小苏征说道：“妈，拿饼­干­盒我看看，说不定还有呢！”

严慧摸过饼­干­盒来说道：“你看，真是没了吧！”

小苏征瞅着说道：“有，给我！”捏着里边的饼­干­末往嘴里塞着说：“我说有就有嘛！”

严慧一阵心酸，抱着小苏征说：“征，妈不是一个好妈，妈对不住你呀，孩子……”

小苏征看着严慧说道：“妈，你别哭行吗，等我长大了，挣了钱，给你买好多好多饼­干­！天天让你吃，老吃老吃，怎么吃也吃不完行吗，妈，别哭了行吗？”

泪忍不住地顺着严慧的眼角流了下来……（暗转）

1监狱医院日·内 （暗起）（走廊）警察带聂福祥穿过铁栅栏门说道：“小刘，这是来看苏冉的！”

守铁栅栏门桌跟前的警察小刘问道：“手续办了吗？”

警察说道：“办了！”

小刘问道：“你是苏冉什么人哪？”

聂福祥赶紧说道：“我是他远房亲戚！这不是严慧，噢也就是他媳­妇­，生孩子难产，眼看着就不行了，可她还挂着苏冉！逼着我来给他送点药！这路实在太远了！你看跑得我这腿！”

小刘从聂福祥手里接过药来说道：“这药再说吧，得给大夫看看能不能用！户口本带了吗？”

聂福祥说道：“带了带了！”拿户口本递上。

小刘翻了翻户口本说道：“给，去吧！”

跟聂福祥的警察说道：“这边走！”穿过又一个铁栅栏门来到病房跟前说：“进去吧！”

（病房）输液的苏冉起身望着聂福祥说道：“祥子！”

聂福祥跑上来说道：“别动，躺着！”

苏冉看着聂福祥问道：“你怎么来了？”

聂福祥说道：“想你，就来了呗！”

苏冉问道：“严慧和孩子好吗？”

聂福祥坐在病床跟前说道：“好！他娘俩可好了，没事！噢严慧还买的药，我把它带过来交给警察了！”

苏冉说道：“祥子，和秀兰该结婚了吧？”

聂福祥勉强地笑了笑说道：“该结了，可人家不是和我啊！”

苏冉不相信地说道：“说什么呢，不和你和谁啊！”

聂福祥说道：“我说了你可能不信，秀兰背着我又找了个当­干­部的”

苏冉说道：“不可能啊……”

聂福祥说道：“有什么不可能的，两口子结婚证都领了！嗨！说她­干­吗，没劲！”

苏冉说道：“是这样……”

聂福祥小声说道：“哎苏冉，在这儿怎么样？”

苏冉说道：“还行啊，监狱里对我挺好的…… 祥子，我有个事想求你，行吗？”

聂福祥看着苏冉说道：“什么求不求的，说！”

苏冉说道：“我可能不行了！说不定哪天……”

聂福祥说道：“瞎说！我跟你说，听大夫和警察的，好好养病！”

苏冉说道：“祥子，你要不嫌弃，和，和严慧搬一块儿过吧，算我求你了，行吗？”

聂福祥看着苏冉说道：“说什么呢！知不知道这事都是刘君胡捣鼓的，说不上哪天，弄清楚了，不就什么事也没了吗！”

苏冉拿出百合玉坠来看了看说道：“我是说我的病，我心里有数…… 不为别的，为了小征，还有那个没出生的孩子…… 祥子，你就答应我吧！”

聂福祥不知所措地说道：“可这……”

苏冉把百合玉坠递给聂福祥说道：“这是，严慧给我的，你拿着，就说我……”

聂福祥接过百合玉坠看了看说道：“苏冉，你……”

苏冉说道：“我知道，你会对严慧和孩子好……”一阵剧咳，吐出来的是一口鲜血。

聂福祥害怕地说：“苏冉，你这是怎么了……”

苏冉说道：“答应我，行吗……”抓着聂福祥问道：“祥子你说！行吗？”

聂福祥含着泪点点头说道：“我答应你…… 答应你！”（化出）

2空镜日·外 （化入）一列火车从原野上奔驰而过（暗转）

3小街日·外 （暗起）提个买东西小篮的刘彩云在小街上张望着，迎上一个蹬板车的，说道：“哎师傅！”

蹬板车的刹住车看着刘彩云问道：“有事啊？”

刘彩云跑上来问道：“噢，您认识聂福祥吗？”

那人一愣问道：“聂福祥，谁啊？”

刘彩云赶紧地说道：“我，我认错人了！”赶紧走开。

又一辆板车从刘彩云身边走过。

刘彩云追上说道：“哎师傅，问个事？”

蹬板车的问道：“拉货啊？”

刘彩云说道：“不，想打问个人？”

蹬板车的说道：“打问个人，谁啊？”

刘彩云说道：“聂福祥，知道吗？”

蹬板车的摇摇头说道：“没听说这人！”走了。

刘彩云失望地慢慢走着。

4聂福祥家日·内 （大屋）聂福祥推门走进，往床上一靠掏出百合玉坠来看着……

画外音：苏冉说道：“我可能不行了，说不定哪天…… 你就和严慧搬一块儿过吧，为了小征，还有那个没出生的孩子…… 我知道，你会对严慧和孩子好的，求你了！”

聂福祥自语道：“你说这个苏冉怎么能……”（暗转）

5聂福祥家小街夜·外 （暗起）（小院门口）大憨蹬板车来到小院门口，把车一停，扛起个小麻袋跑进小院。

6聂福祥家夜·外 （小院）邻居大妈迎上扛着麻袋的大憨说道：“大憨，弄的什么呀？”

大憨说道：“大妈，赶紧拿个盆！”

大妈一愣：“盆？”

大憨走着说道：“让你拿你就拿，好事儿！”说着把麻袋往大妈门口一放说：“快点！”

大妈回身摸了个盆问道：“什么呀？”

大憨回头看看没人说道：“地瓜！”

大妈笑着说道：“嗬，弄这么多呀！”

大憨往大妈盆里拾着地瓜说道：“这地瓜是面的，吃到肚子里撑时候，甜的好吃不假，可到了肚子里，撑不了俩钟头，没了！”

大妈说道：“够了够了！哎多少钱哪？”

大憨提起麻袋说道：“什么钱不钱的，算了算了！”扛起麻袋走进屋里。

大妈笑着自语道：“看这孩子真能捣鼓！”

7聂福祥家夜·内 （大屋）大憨把麻袋扛屋里往床底下一塞，哼着小曲提大茶壶倒碗水“咕咚咕咚”地喝着，见聂福祥推门走进说道：“哟祥哥，回来了！”

聂福祥把手里东西往桌上一放说道：“大憨哪，你小子又从家里胡捣鼓点什么来卖钱啊？”

大憨说道：“嗨，弄了点地瓜，给大伙分分，床底下放着呢，谁想要，拿！”走上来看了看说道：“哟，猪下水！”伸手抓着就往嘴里塞。

聂福祥从床底下摸出瓶酒来说道：“来大憨，喝点！”

大憨坐下说道：“别说我大憨还真有口福，祥哥说句实在的，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弄的，老想吃­肉­！”

聂福祥斟着酒说道：“想吃就吃呗，谁又没拦着你！”

大憨说道：“说得那么容易啊，还吃就吃呗！钱不钱的不说，没票啊！我这么大个人一个月才一张­肉­票，塞牙缝都不够！”端过酒来说：“哎祥哥，今天请我又喝酒又吃­肉­，肯定找我有事！”

聂福祥笑了笑说道：“你小子看起来憨不啦叽的，贼着呢！”从怀里掏出百合玉坠来递给大憨说：“看看，这是什么？”

大憨拿过玉坠来看了看说道：“哟！玉坠，祥哥行啊，服你！”

聂福祥说道：“服我！什么？”

大憨小声地问道：“别瞒我，是不是又找了个相好的？”

聂福祥说道：“说什么呢！瞎扯。”

大憨说道：“谁不知道这是定情的玩艺啊！哪来的？”

聂福祥笑了笑说道：“偷的！”

大憨说道：“还偷的，蒙谁啊！你没看那电影上，女的看上男的，或者说男的看上女的，想说可又张不开口把这东西往人家手里一塞！成了！”

聂福祥说道：“这我都知道，我是说……”

大憨瞅着聂福祥说道：“说什么说，还不就这么回事吗！哎哪天领来让哥们几个瞧瞧！还别说，祥哥你可能走上桃花运了！”

聂福祥说道：“说什么呢！这是苏冉给我的！”

端碗喝着酒的大憨一愣问道：“苏冉！他给你这­干­吗？”

聂福祥没言语，咂了口酒。

大憨看着聂福祥问道：“说呀，怎么回事？”

聂福祥说道：“唉怎么说呢……苏冉病得快不行了，那血一口一口地往外吐！”

大憨说道：“是吗！要真这样，这个苏冉还挺悬的！哎他是不是托你给严慧找个主儿啊？”

聂福祥说道：“是这个事，也不是这个事！”

大憨问道：“那他给你这玉坠­干­什么？”

聂福祥说道：“这……”

8郑瑞成家夜·外 （正屋门口）端洗衣盆的刘彩云见郑瑞成要出门问道：“他爸，你这是上哪儿？”

郑瑞成说道：“日子一拖再拖，我得去跟人家介绍人打个招呼啊，唉！想不到这个兰子还真是个犟种！”推自行车走。

刘彩云端盆刚想进屋，瞅郑瑞成走了，赶紧放下盆跑到旁屋跟前。

（旁屋窗前）刘彩云走上敲了敲窗户喊道：“秀兰，秀兰！”

9郑瑞成家夜·内 （旁屋）床上的郑秀兰赶紧趴到窗户跟前问道：“嫂子，找着祥子了吗？”

0郑瑞成家夜·外 （旁屋窗前）刘彩云说道：“我找了好几个蹬板车的，都说不认识祥子，你说这？”

1郑瑞成家夜·内 （旁屋）郑秀兰着急地说：“不认识？怎么会呢！嫂子我求你帮我再找找吧，一个不认识，两个不认识，不能说蹬板车的都不认识祥子吧！嫂子！你听见了吗？”

2郑瑞成家夜·外 （旁屋窗前）刘彩云说道：“听见了！要不明天我再抽空找找，就这样吧！”赶紧跑开，端洗衣盆进屋。

3郑瑞成家夜·内 （旁屋）郑秀兰回身坐在床上，含泪叹了口气自语道：“唉，这是什么事啊！”

4聂福祥家夜·内 （大屋）大憨看着聂福祥惊讶地说道：“什么，苏冉他想让你…… 哎祥哥，要真这样，你可不能掺和这事！”

聂福祥说道：“我也这么想，可苏冉要真是不行了，严慧怀一个带一个，可真够难的！”

大憨说道：“你先别管严慧！我是说你得琢磨琢磨苏冉到底怎么想的！”

聂福祥说道：“苏冉说他觉得我这个人心挺善的，严慧和孩子跟了我肯定受不了罪，说到底也就这么个事！”

大憨说道：“根不在这儿，祥哥！”

聂福祥说道：“那根在哪儿？”

大憨说道：“傻了不是！知不知道人家这是画着圈让你帮他拉扯那俩孩子，先让严慧娘仨不受罪再说！假如苏冉病一旦好了，或者说过不了几年他那事搞明白了，弄个无罪释放什么的，到时候人家笑，你可就哭都来不及了！”

聂福祥说道：“哟，仔细琢磨琢磨还真这么个事呢…… 哎大憨，可我是眼见苏冉一口一口地吐血啊！”

大憨说道：“祥哥，你真是个直肠子！”

聂福祥没言语，看着大憨。

大憨说道：“不说别的，前几年，后街上老刘家他那个大儿子长病的事知道吧？”

聂福祥说道：“老刘家？我好像听人说过……”

大憨说道：“那年他那个大儿子也是一口一口地吐血，大夫都说治不了了，眼看就咽气！老刘家两口子没辙了，含着泪把寿衣都买了！可没想过了两天又活过来了，后来还给老刘添了俩孙子！祥哥，这人世间的事没法说，你可别这么实在！”

聂福祥小声说：“大憨，给我支个招！”

大憨笑了笑说道：“嘿嘿，求着我了吧！”

聂福祥说道：“愿说就说，不愿说拉倒，瞧你这样！”

大憨凑到聂福祥跟前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就当什么事也没有，见了严慧什么话也不说，就三个字，装糊涂！”

聂福祥看着大憨说道：“装糊涂？”（暗转）

5小街日·外 （暗起）刘彩云跑到小街上，来回张望着，见一辆板车擦身而过，赶紧跑上喊道：“师傅，师傅！”

蹬板车的大憨问道：“喊我？”

刘彩云气喘吁吁地说道：“我想问问，你认不认识聂福祥啊？”

大憨说道：“找祥子？”

刘彩云高兴地问道：“你认识他？”

大憨说道：“说吧，什么事？”

刘彩云赶紧掏出小纸条来说道：“噢！麻烦你把这个交给他，行吗？”

大憨说道：“嘿，就这点事啊，行！哎，你是谁啊？”

刘彩云说道：“我是，是我小姑子秀兰捎给他的！”

大憨一愣说道：“什么，秀兰？行啊，走你的吧！”说着蹬车就走。

刘彩云大声地嘱咐着：“可别忘了！”

大憨头也不回地说道：“忘不了！”（暗转）

6郑瑞成家夜·内 （暗起）（正屋）刘彩云慌慌张张地跑进说道：“他爸，你快去看看吧，我怎么听秀兰在屋里又摔又砸，可别出什么事！”

正喝酒的郑瑞成一惊问道：“什么？又摔又砸，她疯了！”跑出。

（旁屋）郑秀兰大声喊叫：“郑瑞成你不是我哥，你是个大坏蛋！骗子！”把新被子新衣裳撕着踩着，顺手抓了个花瓶就朝门上砸了过去。

7郑瑞成家夜·外 （旁屋门口）郑瑞成一步奔过来嚷道：“兰子，你­干­吗呢！找死啊！”开锁跨进。

8郑瑞成家夜·内 （旁屋）郑秀兰回身抓起个暖瓶朝刚走进来的郑瑞成头上就扔了过去。

郑瑞成捂着头咋呼道：“你这是­干­吗！”

郑秀兰说道：“­干­吗！我和你拼了！我不活了！不活了！”冲上去把郑瑞成撞了个趔趄摔到地上。

趴在地上的郑瑞成疼得：“哎哟！”

郑秀兰回身抓起脸盆、枕头没命地往郑瑞成身上砸着，咋呼道：“我砸死你，砸死你！”回身跑出。

郑瑞成赶紧爬起来追上喊道：“你给我回来！回来！”被地上的东西拌了个跟头。

9郑瑞成家夜·外 （小院）郑秀兰头也不回地跑走了。（暗转）

0聂福祥家夜·内 （暗起）（大屋）哼着小曲的大憨走进来开灯瞅了眼聂福祥问道：“祥哥，琢磨什么呢？”

眯着眼靠床上的聂福祥说道：“大憨，我琢磨人心隔肚皮这个理还真那么回事！”

大憨凑上问道：“是不是又琢磨你那个秀兰了？”

聂福祥说道：“你说她怎么能突然一掉头就钻人家怀里去呢？”

大憨说道：“还想她­干­吗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跑了更好，咱再找！”想了想说：“哎！你猜今下午谁找我了？”边说边摸出刘彩云给他的那张纸条看了看。

聂福祥问道：“谁啊？”

大憨把纸条递给聂福祥说道：“郑秀兰她嫂子！”

聂福祥接过纸条看着问道：“她嫂子，找你­干­吗？”

大憨说道：“说在马路上等了我大半天，非让我把这个纸条交给你！”

聂福祥拿着纸条问道：“是吗？快帮我看看这上边写的什么？”

大憨接过纸条念着：“祥子，我哥把我关起来了，快来救我！”

聂福祥一听说道：“哟，这怎么回事啊？”

大憨说道：“说不定这事还真是她哥闹腾出来的！”

聂福祥想了想说道：“要不咱俩去看看？”

大憨说道：“也行，瞅瞅到底怎么回事！走！”跟着聂福祥跑出。（暗转）

1郑瑞成家夜·内 （暗起）（正屋）坐在床上的郑瑞成捂着头说道：“哎哟，兰子这个死妮子真狠哪，一个暖瓶砸过来差点要了我的命！”

刘彩云走上来问道：“他爸，刚才你就喝了点酒，要不我给你弄点­干­的？”

刘瑞成说道：“你看我这样能吃吗，唉！”

2郑瑞成家小街夜·外 （小院门口）大憨蹬板车来到郑瑞成小院门口，没等车停，车上的聂福祥一步跳下来说道：“到了到了，就这儿！”

大憨下车问道：“祥哥，咱俩空着手行吗？”

聂福祥说道：“有什么不行的，走！”跑进小院。

3郑瑞成家夜·外 （旁屋门口）聂福祥和大憨跑过来瞅了瞅正屋，见旁屋门开着走进。

4郑瑞成家夜·内 （旁屋）聂福祥和大憨一步跨进来，望着屋里乱七八糟的样儿自语道：“哟，这怎么回事啊？”

大憨说道：“祥哥，看来刚才闹腾得不轻啊！”

（正屋）郑瑞成咋呼着说：“彩云哪，你快过去看看！我怎么听那屋好像有人哪，是不是秀兰把贼招来了！”

忙着洗碗的刘彩云问道：“有人？”

5郑瑞成家夜·外 （旁屋门口）刘彩云走出来有点害怕地问道：“谁啊？”

聂福祥从旁屋走出来问道：“我问你，秀兰呢？”

刘彩云支吾着：“秀兰，她……”看着大憨小声说：“哎你不是……”

大憨赶紧说道：“嗨，是你呀！”

刘彩云赶紧摆摆手说道：“别说！”

聂福祥看了一眼刘彩云，故意大声说：“跟你说，我是聂福祥！说吧，秀兰在哪儿？”

郑瑞成一步走出来问道：“祥子，­干­什么呢？屋里坐吧。”

聂福祥说道：“说，秀兰在哪儿？”

郑瑞成说道：“刚走一会儿，噢让她男人接走了，怎么有事儿？”

聂福祥没言语，愣了一下。

郑瑞成对刘彩云说道：“彩云哪，屋里那锅都快煳了，赶快去看看！”

刘彩云醒悟地说：“噢，你们说着！”回屋。

大憨瞅了瞅刘彩云说道：“不可能，我刚才看那屋里好像是又摔又砸的…… 怎么回事啊？”

郑瑞成说道：“既然你们都看见了，那我也就不怕家丑外扬了！我这个妹妹也太没数了，你说人家她男人给了她八铺八盖，还一肚子不高兴，今天晚上瞅了个空跑我这儿来发疯，差点没弄把火把我这房子烧了，要不是她男人赶过来，把她想要的东西都应承下来，还不知闹腾到什么样呢！”

聂福祥看着郑瑞成问道：“你说的这是真事？”

郑瑞成说道：“这还有假吗！你们这是？”

大憨戳了一下聂福祥说道：“祥子，咱走吧！”

聂福祥愣了一下无奈地说道：“那好，你回屋吧，我们走了！”

郑瑞成朝聂福祥和大憨说道：“哎我说祥子啊，以后你俩有空家里来坐！”笑了笑回身进屋。

6郑瑞成家夜·内 （正屋）郑瑞成一步跨到屋里问道：“彩云哪，祥子怎么今晚上突然跑咱家来了？”

刘彩云害怕地说：“这我，我怎么知道……”

郑瑞成说道：“真不知道那也就算了！”

7郑瑞成家小街夜·外 （小院门口）聂福祥气哼哼地走出来，气呼呼地嘟囔着：“这是什么事啊，抓着头发打了一顿弄了半天是个秃子，窝囊！”

大憨说道：“祥哥，等会儿！秀兰她哥这小子会不会蒙咱哪？”

聂福祥说道：“弄到这份上，人家就是蒙死咱，咱也没话说呀！”

大憨说道：“我就不信秀兰她嫂子能跑到大马路上弄个纸条骗我！我琢磨着这里边有事，不可能像那小子说的那么邪乎！”

聂福祥说道：“有事？什么事啊！”

大憨说道：“别说还挺让人犯琢磨的……”

聂福祥说道：“别琢磨了，走，回家睡觉去！”一步跨到车上，走了。

大憨赶紧说：“等等我！”追上。

8郑瑞成家夜·内 （正屋）郑瑞成用手顶着后背说道：“哎哟，我这腰扭得还不轻呢！”

正铺着床的刘彩云说道：“他爸，我给你灌个热水袋熥熥？”

郑瑞成说道：“不用了！彩云哪，刚才我和祥子在外边说的那些话，你是不是都听见了？”

刘彩云说道：“没，我没听见！你，你们说什么了？”

郑瑞成说道：“看你吓得这样，听见也好，没听见也罢，有什么呀？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祥子这小子今晚跑咱家来，肯定有人送信！”

刘彩云说道：“我，我真是什么也不知道，你可别……”

郑瑞成说道：“我又没说你，你看你这样！我是说兰子跑了也好，和那个祥子搅一块儿弄咱家耍横也好，都没什么了不起的！尽着让他们闹腾，又能闹腾出什么来呢！也不想想，结婚证都攥我手里了，他聂福祥就是闹下天来，不也是白搭吗！”

刘彩云低着头说道：“这我都知道…… 他爸，秀兰跑了，结婚这事可就不好弄了！”

郑瑞成说道：“不好弄？你说她能跑哪儿去啊…… 再说了，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吗，我蒸的这锅馒头既然上了笼，就不怕它蒸不熟！等好吧，好戏还在后边呢……”

刘彩云没再言语，拿衣服泡到盆里。

郑瑞成说道：“别洗了！你快过来给我揉揉腰，哎哟，怎么这么疼啊……”说着趴到床上。

刘彩云赶紧跑过来一下一下地给郑瑞成揉着……（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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