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建平沮丧地表情给江大妈泼了盆冷水:“妈,小玲都跟您说了吗?”
“小玲?跟我说什么啊?”江大妈看江建平神情不对,一愣,“等我把门框扶稳喽……”接着着急了,“我的老天爷,又怎么了?”
江建平将胡小玲把房子抵押贷款的事很含蓄地跟江大妈说了,不能说得太白,也不能说得不清楚,其实江建平自己对胡小玲的所作所为都还没想明白。
江大妈好像听明白了:“……就是说,小玲把房子当给银行了,是这么回事儿不是?”
“您要这么说也行。”
江大妈手松开门框了:“你也是为这事儿回来的,是不是啊?”
“是,我着急啊……”江建平是真着急。
江大妈看起来并不那么着急,背着江建平倒看出几分高兴来了:“那你就不许走了!万一哪天,银行把房子收了,你让我们娘儿仨睡大马路去呀?”在江大妈看来,什么事也没他儿子跟胡小玲的婚事大。这回正好,江大妈正愁想不出办法呢。
“我这不是想辙呢吗?”
“想辙,什么辙啊?车辙吧!建平,怎么着你也是个大老爷们儿,跟小玲再没感情,也不能在她受难的时候撒手不管。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更别说你们俩从小一块儿堆长大,还在一块儿过了那么些年,再说了,一千个不冲一万个不冲,有一个你得冲,冲你儿子,那可是你们俩生的……才十四五,不能让他流落街头吧?”
“妈,也没您说的那么严重。”
江大妈试探着:“小玲……怎么把房押给人家了?那姓管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呀?这怎么着也得有个说头儿啊。”
“我这不是问您了吗。”
“那你得问她,我哪儿知道啊。”
“你不是天天盯梢呢吗?都盯什么了?”
“我盯梢?我盯得住吗?!”江大妈稍顿,猜测道,“小玲跟管军好了?”
“哎呀妈,不可能!他们俩是哪儿焊哪儿啊。”
“我就说啊,这么想想都吓死我!走,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