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捷脸红了。
蒋医生被无视了。恶狠狠地瞪着季云渐,貌似是正室对上了毁人幸福的小三。季云渐无奈了,突然间看到蒋浩一把抓住余捷的手,单膝跪在地上:“请跟我交往吧!”
四周好事的眼光齐齐聚集在他们三个人身上,季云渐狠狠地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揪了余捷的手背。
余捷疼得眉头直皱,“我对男的不感性趣。”说完,用力拉过季云渐,不顾她的挣扎大步离开。
季云渐一路小跑,“格达格达”的小高跟的声音随了一路。并极力地把自己从巨雷的相亲对象的乌龙事件中拉回来,抑制不住地大笑。
“笑,笑,笑,笑什么笑!”余捷摔掉她的手,满眼怒火地盯着她。如果眼里的火苗能点燃的话,就能一把火把季云渐烧成一块炭。
季云渐才不管他咬牙切齿的样儿,捂着肚子,“哎呦哎哟”蹲在了地上,手指虚晃地指着余捷,“你,你,矮油,乐死我了。”
余捷冷冷地看着她,想到狗血的经历,也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好一会儿,季云渐的手机响起,“喂,嗯,没有啊,刚遇到一个精神病太逗了,哦,回来过元旦啊,好呀,嗯哪,我没什么事啊,哦,那你好好照顾自己。”
那样轻松的神情,余捷很想知道电话那头的声音是谁,她好像好久都没有那样肆无忌惮地对着他笑了。
挂掉电话的时候,余捷正一脸不甘心地望着她。不甘心……季云渐突然对这个认知很好笑。
“别蹲着了,快起来。”
季云渐试着站起来,但是脚上一阵酥麻,委屈地看着余捷,“我脚麻了。”
“来,上来。”余捷瞪她一眼,蹲在她面前,示意她爬上他的背,心里却很开心,其实机会很难得的。
“不要,我一会儿自己能走。”季云渐可不想大庭广众地被异样的目光杀死。
“那是要我抱你吗?”余捷作势要把她抱起来。
季云渐急了,“不要不要,还是背我吧。”嘴巴嘟嘟的,小心翼翼地伏在他的背上,所以没看到他嘴角浮起的明媚的笑容。
“你的保镖呢?”
“估计是跟在我后面三百米以内,怎么了,你想被撂倒吗?”
“要不试试。”
季云渐勒紧了他的脖子,暗暗用力。
余捷被憋得喘不过气来,白皙的脸庞涨得通红,耳根子都是红彤彤的,“想杀人呐你!”
“啊!”季云渐差点从他背上摔下来,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勒得余捷脖子都变粗了,一把掐在季云渐的ρi股上。
“哎呀!”季云渐吃痛,总算是放过了余捷,犹不解气,粗暴地把他的头发揉得像个马蜂窝,“叫你跟姐姐抬杠,叫你不听话,回去滚钉床,削掉你的四肢,做成人彘,叫你狂,叫你拽。”
“还想和我滚床单吗?”余捷调戏她,赤祼祼地调戏她。
“啊啊啊……”大街上发出了三声惨绝人寰的大叫声,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只见季云渐一口咬在余捷的后颈处,重重地咬下去,死都不松口,“老实点。”
余捷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了,小鸡啄米般地乖乖点头,硬生生地把眼泪憋回了肚子里。
恍如白昼的夜晚,人潮涌动的街道,温暖明亮的橱窗,挂满礼物的圣诞树,带红色帽子可爱的圣诞老人,精致的食物以及梦幻般的童话色彩……西方的文化与东方的思想碰撞,从完全陌生到懵懂的接受,无所谓喜欢与否,只是多了些可以快乐的理由。又是一年圣诞节,很多人对于从国外传进来的东西起初都抱有一种观赏状态,如今却也成了中国大多数人必不可少的节日。
往年的今天都是出去闲逛逛,感受一下街上的气氛,然后借机大吃一顿,就算是跟着外国人凑热闹了。现在却被余捷背在背上,像极了上了梁山却下不下来的赶脚。
“喂,好多卖蛇果的,好不好吃。”
“余医生,如果你现在肯放我下来,让我和我的美女保镖饱餐一顿,我会一辈子感谢你的。”话说,季云渐心里真的好奇到了极点:背了她一路,难道他不累吗?一点要把她放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大街上人很多的,万一碰到几个熟悉的,她二十多年的好名声可就毁了,以后还让她怎么活。
不知什么时候起,天空中飘起了细细的白雪,南方的这场雪今天有点早了,恰巧赶在平安夜也是风雅之至了。路上的行人纷纷撑起了伞,灯光下,像蓑衣针似的密密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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