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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袭警 拘捕 > 第十章

第十章

本来想静悄悄开门的,虽然有麦克的话做保证,不过南天还是非常在乎莫问之见到他的反应,他可不希望一开门就见到一个虎视眈眈的恶魔或者一个凌空飞扑过来的禽兽,否则咔嚓咔嚓一阵手铐的冰凉,岂不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推开门,他把头心虚地探进去。

一道火辣的视线第一时间抢入他的视野,和他正撞对上,面对悠然坐在房中小沙发上,落落大方的莫问之,南天扪心自问,自己似乎确实欠了一点风度。

他索­性­把门推开,大胆地走了进去,「莫问之。」

「HI,南天。」

如麦克所言,莫问之确实沉淀好了。从容淡然地坐在沙发上,一切都完美得叫人嫉妒,连翘的二郎腿都挑不出瑕疵。

只是这样打招呼的语气,陌生得叫南天不安。

「见过麦克了?」

「见过了,在楼梯间。」南天绕过莫问之的身边,在靠窗的地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可恶的心脏蹦蹦蹦蹦,从进门开始就没让他好受过一秒,不过无论如何,现在的心情要比刚才在无人街道的心情好多了。

毕竟,莫问之就在面前。

南天酸楚地感觉自己想死他了。

「我们……好几天没见了……」白痴的对话。他看向莫问之,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又对上了,才不过温馨对望了片刻,电光火石间,莫问之的眼睛深处跳了一跳,仿佛燃点了火把般的光芒。南天骤然警觉,把脸一沉,「你要是又乱来,我就把我自己的小拇指切下来!」

唯恐恫吓的力度不够,他竖起左手的小拇指,用绝对认真的神态瞪着莫问之,「我对天发誓,只要你惹毛了我,莫问之,我就当着你的面切断它。就算你扑上来制住我,也只是得逞一时,你不可能一辈子看紧我的。你明白吗?」他放缓声音,用异乎寻常的语调说最后一句话。

莫问之的神态始终没什么改变,俊脸上半冷静半无辜的表情还是诱人得很,只有南天才能察觉他的眼光发生了微不足道的变化。

「我明白。」莫问之说。

南天放下心头大石,莫问之眼里可怕的光芒终于被他扑下去了。

「今晚来我家。」

「嗯?」

莫问之又说了一遍,「今晚来我家。」非常温柔的目光。

南天心里顿时暖暖的。

「好……」他低下头,答应了。

接下来的事情没南天想象中的惊天动地。

出门的时候麦克已经不知所终。莫问之的车就在楼下,直到和莫问之一起坐在车后厢上,南天的神经一直紧绷。

变态永远是不可预测的,也是永远说话不算数的,要随时防备他反悔这个和莫问之相处用血泪换来的经验,南天不敢丝毫有忘。

「我不会强迫你。」莫问之显然明白他在想什么,静静地转头,看着坐在他旁边的南天,微笑,「我听清楚你的警告了。」

谢天谢地,他那个毛孔悚然的,令人心悸又不得不倾倒的招牌笑容还在。南天感谢了一会老天,又开始担心,莫问之冷静得吓人,笑得也还是那么邪恶啊。

「你现在的心情,应该很复杂吧?」南天试探着开口。

毫无疑问,这也是一句很白痴的探问。

莫问之把头枕在靠背上,他的轮廓从侧边看出非常优美。「你想知道我的心情?」莫问之反问,不一会,他发出低沉的笑声,「你不会想知道的。」

南天觉得非常无趣,他闭上嘴巴,保持沉默一直到轿车停在别墅门口。

诡异的莫问之比变态的莫问之更讨厌!

踏过别墅的门槛,南天开始预估这个晚上也会很难熬,没想到进了门后,莫问之变得比刚才殷勤多了。

「我准备了晚餐。」他拖着南天的手,把南天牵到准备了蜡烛的饭厅,风度翩翩地为南天拉开椅子,眼眸温柔地简直可以淌下水来,「有你喜欢吃的牛排,特意从新西兰空运过来的。」

「是吗?……」南天打个哆嗦。

不会打算把我喂饱了之后就活宰掉吧?

「这几天,我都在准备你回来时吃的东西。」莫问之拍拍手掌,端着菜的厨师穿戴整齐从厨房里出来。

南天看着一道接一道散发诱人香味的菜肴摆在面前,即将被宰割的危险感越发强烈。他咳嗽一声,警告的眼神瞄着莫问之,「我再说一次,如果你……」

「如果我乱来,你就切掉自己的小拇指。」莫问之流畅地把他要说的话背了出来,温和的表情看不出任何负面情绪,指指南天面前的牛排,宠溺地说,「吃把,我已经完全清楚了。」

南天将信将疑地看看他。

没办法,谁叫眼前的家伙前科累累。

南天自问实在没本事看破他的面具。

他索­性­放弃,开始攻击面前令人垂涎的牛排。这么晚吃饭实在不象话,但是他真的饿坏了,天知道这些天来他到底吃了些什么垃圾在肚子里。吃了第一口后,南天就开始眉飞­色­舞地快乐锯牛排了,莫问之就在身边,而一切都在好转,不能说他的心情没有变得愉快。

每吃一口,他就不禁朝莫问之瞄一眼。开始还是很警戒的,但莫问之凝视他的眼神­棒­极了,是叫人心动又心疼的那种,南天隐隐约约察觉到莫问之是爱他的,那种爱就藏在莫问之的眼睛里。

他津津有味凝视南天吃相的专注表情也美轮美奂。

南天交错在美食和美­色­的双重诱惑之中,等他啃完了一块牛排,骇然发现莫问之已经不知不觉站在了他的身后。

(第三张Сhā图,两人在饭厅,南天坐在餐桌前,面前摆着吃到差不多的牛排,莫问之站在身后,半弯腰,温柔地把手按在南天的手上)

这么靠近的距离,只要莫问之愿意,他可以依仗体力和速度把南天制服。

不会的……

南天后仰起头,带着孩子般的澄清的渴望看着莫问之,他的心在这个时候脆弱不堪,假如莫问之象过去一样,南天觉得自己一定会绝望而且发疯。

莫问之把手轻轻按在南天拿着刀叉的手腕上。

「我想吻你。」他说。

南天简直高兴坏了,这一刻他瞧见了莫问之眼里的温柔。莫问之在探问他的意思,而不是唯我独尊的行事,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足以让南天感动得想放声大哭。

南天眨了几下眼,似乎想确定这不是梦境。他再次努力后仰了头。

「这是答应的意思吗?」莫问之问。

南天拼命点头。他等不及了,­干­脆甩开莫问之轻轻按着他的双手,主动站起来,把­唇­送到大坏人嘴边。

也许是他太主动了,莫问之竟然愣了一下,南天亲昵地抱着他,在他美好的­唇­上大亲一下,呵笑着,「是不是感觉不错?」

「还算可以。」莫问之低声喃喃,他的喉结在抽动。

南天露出莫问之最喜欢的阳光笑容,把手攀在莫问之肩上。

「我爱你。」他连连亲吻了莫问之很多很多下,不好意思地问,「很­肉­麻吧?不好意思……」

「没有。我喜欢听。」莫问之笑着摇头,小指开始撩南天额头的发丝。

这种情况很少有,从前总是莫问之抱紧南天,而今天,却是南天抱紧了莫问之。对于身体上的接触,南天终于第一次显得比莫问之更积极。

南天不知道怎么说出自己的激动,原来他期待莫问之的温柔,已经期待了如此漫长的日夜。莫问之正在为他做出改变,他知道要挟是不对的,但是,该死,他却这么高兴可以和莫问之难得平等地交流一下爱意。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吧?并不需要总是把我绑起来。」

「南天。」

「嗯?」

「我不会食言。」莫问之凝视着他,「我不想伤害你。」

南天看着他,知道自己又被融化了。

什么是一发不可收拾?这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厨师和仆人保镖们识趣地全部闪人。

他们在接吻中跌跌撞撞地移动,丝毫不理会吃到一半的盛宴和被撞得东倒西歪的椅子,靠着野兽一样的本能,摸索到最熟悉的房间。

热吻中的南天在浑身酸软发胀的迷糊中瞄到了房中新换的大床,从前的那张已经牺牲在莫问之的盛怒下,新床带给他崭新又舒适的感觉。

他任由莫问之把他带到床上。

莫问之的动作越来越热情,如果开始主动的是南天,那么现在已经风水轮流转了。南天惬意享受着莫问之的照顾,毫不掩饰地用身体告诉莫问之,他也已经忍耐了很久。

灼热的吻从额头一直往下,细碎热烈的蔓延到下腹。

忽然,莫问之习惯­性­遏住南天手腕的动作,让南天睁开了迷离的星眸。

莫问之若有所察地停下动作,直起上身,用漂亮得厉害的眼睛看着他。

一切进行得很­棒­,南天不希望自己的大惊小怪破坏了好不容易换来的良宵。他笑起来,主动往莫问之脸颊上献上一个吻,咬着他的耳朵,「不需要绑着我,我不会走的。我会一直呆在这。」

他企图把手抽开,但莫问之的手劲可没有他此刻的眼神那么温柔。

南天丝毫未能动弹。

「你还是想把我绑起来?」南天保持着情人的亲昵语调。但他的心,却已经有点发凉了。

莫问之没回答,只是握着南天的双腕,一言不发地看着南天。

不用回答。他的眼神就让南天清楚明白了一切。

他不是想。

而是很想!

「莫问之,我们也许会在一起很久很久。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南天轻声说,「我们可以换一个方式相处。」

「……」

「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

「可是你……总是骗了我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南天努力露出笑容,可惜那笑容已经变得苦涩,「好吧,也许这确实是你的病,也许你真的无能为力。我认了,你控制不了,你永远都控制不了。」

他深吸一口冷清的口气,把它们狠狠压进肺里,接着又狠狠地全吐出来,「我就知道自己是头猪!」

就在这个时候,莫问之放松了力道。

他放开了南天的手腕,缓缓把手缩了回去,并且缓缓往后退了一点。

南天惊讶地看着他,「你……」

「我总得有些进步吧。」莫问之偏着头,纵容般地,笑看着南天惊讶的表情。嘶哑的声音让南天察觉他真的忍得很辛苦,就近可以听到他努力遏制的喘息。

「这是……很大的……进步……」南天揉揉眼睛。

没出息,他感动到哭了!

「我很难受。」

「我知道。」

「你知道个头!」莫问之坐在床边,忽然爆出一句南天的常用语。

他喜怒无常的脾气没好转。

前一刻他还在笑的。

南天啼笑皆非,「我知道你忍得很辛苦……」他用尽所有的温柔来说这句话,靠近莫问之,用手爱抚莫问之的胸口。

结实的胸膛簌然一僵,莫问之邪恶的眼神又冒出来了,­阴­恻恻地扬­唇­警告,「别过来。」

看着他那个样子,南天觉得又可怜,又好笑。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莫问之打量他一下,「你本来想说什么?」他坐在床边,连个指头都不动。

南天估计他只要动一根指头,恐怕立即就会控制不住整个人扑上来了。

「我们可以做……我其实喜欢和你做。只要不……你不要太过分……」

「什么叫过分?」

南天小心地揣摩他的表情,低声说,「别象弓虽暴一样。偶尔也象寻常情侣的Zuo爱,我讨厌永远象个被锁起来的­性­奴隶……」

他停下来,认真的看着莫问之,「可以吗?」

莫问之在磨牙。

微笑着磨牙。

他磨牙磨了很久,好像要咬谁的­肉­,深邃的目光停在南天身上,从额头瞄到脖子,从脖子瞄到手腕,看得南天浑身发毛。

终于,他点了点头,「可以。」

南天放松下来。

看见南天放松,莫问之情不自禁地也放松了一点。

南天又挨得靠近一点,略带担忧,「你真的可以。」

「当然。」莫问之叹了口气,笑一笑,表情自然多了。

南天总算安心了一点。

「真的可以?」

莫问之思考了一会,「让我先冷静一下。」他走下床。

南天开始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当发现莫问之走进浴室之后,他恍然大悟地嘻嘻笑了起来。

啊!

进步中的莫问之,实在太可爱了!

警戒­精­英与邪恶变态的大对决,总算小胜了那么一会合啦!

第七章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新买的大床比从前的舒服多了,软绵绵的,好像坐在情人的心坎上一样安稳妥当。

南天喜滋滋地闭上眼,等待着不可知的幸福降临。

他不知道会怎样,因为那必定甜蜜温馨到了极点。莫问之从来都是他心目中的梦中情人,而今天,他亲眼目睹了莫问之为他愿意做出的牺牲。

那个人,竟然控制住了自己……

不可思议的同时,南天眼睛又开始发酸发湿。他一点也不后悔往自己肩膀上咬了一口,往手腕上划了一刀,如果能够把这分幸福提前,他甚至愿意付出更大的代价,咬上自己几百口。

隔了很久,他才似乎觉得不对劲。

从床上坐起来,目光停留在浴室的门口。对了,为什么好像一直没有水声?

莫问之已经进去很久了,南天的心微微颤了一下,跳下床跑到浴室门前。

「莫问之?」他敲了一会门,里面没有反应。

难道那个表里不一的家伙面上好像进步了,其实自己躲在里面生气?

南天狐疑了一下。

可会偷偷躲在浴室里生气或者哭泣的莫问之,简直超出南天的想象,打死他也不相信莫问之会­干­这种事情。

否定这个可能之后,南天心里的弦绷紧了。

「莫问之!莫问之!」他开始用力地敲打浴室门,满心期望这只是一个恶作剧。莫问之也许在里面偷笑一会就会开门,或者还会利用他的焦急反威胁一下。

轰然的巨响没有任何回应。

南天狠狠敲打了一阵停了下来。突如其来的死寂叫他心惊­肉­跳,他低头,惊恐地盯着打得发红的手掌。

「莫问之!你开门!开门啊!该死的,你发什么臭脾气?办不到就不要装出宽宏大量的样子!你混蛋!」南天扯高了嗓子,不假思索地乱骂,他害怕这种安静,好像被埋在坟墓中一样,到处空荡荡的回声。骂了好一会,他往后退开,急速地冲上来,对着浴室门狠狠一踹!

踹门的脚很痛,他来不及理会。

被踹开的门打开后,浓密的水雾从里面汹涌而出,熏得南天一懵。瞬间,他被又热又闷的蒸汽包裹,就好像忽然撞进一个雾的海洋。

视线非常模糊,他在焦急中跌撞摩挲,重重摔在被打湿的瓷砖上,好像要失去宝贵东西的预感遏住他的心脏,他不觉得疼,从地上手脚并用的爬起来。

「莫问之!」他叫了一下,声音嘶哑得简直无法喊出喉咙。

他在雾气弥漫的浴室中摸索,第一次彻头彻尾痛恨莫问之别墅的宽敞奢华,忽然,一阵剧痛贴着右臂传上,直刺脑门。他猛地抽回右臂,才惊觉自己贴上的是蒸汽浴房的玻璃门。

危险的信号狠狠抽过神经,他的心往下骤沉。

不……不会的!

南天忍着热度摸到玻璃门的把手,奋力把它拉开。蒸汽浴的热度和蒸汽度都被调到了最大,门打开的同时,狂乱的蒸汽象风暴一样冲出狭隘的空间,浴室变成了一个偌大的蒸汽地狱。

「莫问之……」南天冲进去,热得吓人的蒸汽烫得他肌肤发红。他光着脚穿过烫人的地板,跪倒在蒸汽房那个人影旁边,骤然屏住呼吸,几秒后,用仿佛怕惊碎什么似的声音,带着哭音,颤颤地唤,「莫问之……」

莫问之安静地坐在地上,上身靠着一边墙壁。

闭着眼,抿着­唇­的俊俏侧脸,在雾气飘渺中令人心碎。

「醒醒!莫问之!醒醒!」南天把沉重的他抱在怀里。

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

他刚刚还笑得那么好看?

就在刚才,他明明还在和他接着吻,说着温柔的情话。

怎么可能!

脸上的液体下雨般地滑落,不知道是泪水,还是蒸汽凝成的水珠。南天疯狂地抱着他,想把他拽着拉出蒸汽浴房,可他拉不动,好一会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使尽力气都拖不动莫问之。

南天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呼吸。

他毫不留情地掐了大腿几把,总算稍微冷静了一点,冲去关上了蒸汽浴的开关。

然后颤抖着又跪下来,战栗着去摸索莫问之的手腕。他摸到了异样的物体,蓦然震了震。

是手铐!已经被蒸汽蒸得发烫,再没有平时金属般的冰冷。

一边是莫问之的手腕,一边,竟然拷着突出蒸汽浴房地面的不锈钢水管。

「你疯了吗?」南天狠狠地骂了一句,沙哑得不堪入耳。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举起手掌要盖在可恨的大变态身上,结果却响亮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我错了,我错了!

莫问之,我错了!

南天抱着没有动静的莫问之放声大哭,自己做了什么?

这一定是天谴!

「你比我狠,你厉害……」他紧紧抱着莫问之的上身,不断用发颤的声音说,「我怕了你,我服了,莫问之,我服了……你别这样……」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猪,但今天,他才发现自己不但蠢而且歹毒。

他知道莫问之的病情,他听过莫问之在心理治疗室艰难的告白,为什么还要这样逼迫他?

他从不知自己有这么狠毒,能把一个爱他的人逼到这个份上。

「我错了,错了,我道歉,我该死……」他喃喃不安地说着,乞求这些话哪怕有一分一毫可以传入莫问之耳里。

莫问之一定是不肯原谅他。

他静静躺着,一点动静也没有,这种安静让南天恨不得把自己打入十八层地狱。

他去拉莫问之腕上的手铐,手铐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宛如一颗碎得七零八落的心被人粗鲁地用脚踢散,他淌着眼泪,手足无措地又拉了几下。手铐牢不可破,莫问之的手拷在上面,一定被拉扯得很疼。

南天停下了动作。

他不忍心。

他知道这样拉很疼。

「我不敢,真的不敢了……」他低头,在莫问之热热的脸颊上肆意亲吻,哀求地哭着,「求求你不要这样,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要怎样都可以……」

心疼得一直在抽搐,梗塞的感觉如影随形。

他记得不久前莫问之对他说了同样的话,扭曲着那么俊美的脸哀求惊恐地看着他。

他为什么会这么残忍,还自以为是地以为抓到了要挟这个恶魔的把柄?

抱着莫问之,南天号啕大哭。

他不是懦弱,只是无法找到更适合的宣泄方法。眼泪淌再多也无法把心中的痛哭和内疚都放出来,他抱着莫问之无所适从地坐在地上,咬着牙细细品尝绝望的滋味。

「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真的……什么我都答应……」

南天无助地喃喃。

他总是企图证明莫问之是爱他的,证明他在莫问之的心里是特殊的,证明莫问之肯为他改变,肯为他牺牲。

他绝望地发现,原来如愿以偿的滋味,也能这样撕碎肝肠。

他失去了莫问之!

他失去他了……

千百条神经都被绷紧然后撕裂,痛得几乎没了感觉。南天沉浸在悲痛欲绝的悔恨中,连外面房间门被撞开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南天,你先放手!」

直到自己被人从地板上扯起来,南天终于迟缓地察觉有人来了。他抬起头,丧失了神采的眸子好一会才凝结了焦距,「麦克……」

听见他说话,麦克松了一口气,「南天,你先松开问之。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呆在蒸汽房里?」

多亏南天刚才依仗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关闭了蒸汽,现在的视线比开始清晰了不少。蒸汽满满散去。

南天低下头,看见莫问之曲线优美的脸庞,上面都是晶莹的水珠,一颗一颗宛如珍珠。

这么热,心为什么却仿佛凝结成冰块。

「他死了吗?」南天痴痴地看着莫问之。

这个语气让麦克直皱眉。

莫问之的状态已经够糟糕了,千万不要又来一个新病患。

「这个是最先进的蒸汽房,有保险设定的,死不了人。」麦克故意轻松地说,「这家伙最多是难受一点,热晕过去而已。」

南天静了好一会。

绷紧的身躯缓缓放松下来。

他吁出一口气,轻声说,「我以为他死了。」

「你神经太紧张,南天。」麦克安抚式地,试探着把手放在南天赤­祼­发红的手腕上,让他和自己的眼睛平视,「你最近压力太大了,放松一点,这不是你的错。」

南天抽搐着嘴角苦笑了一下,「你说的对,我一点也不懂强迫症。」

何止。

他不懂强迫症。

也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

他以为他比任何人都爱莫问之。

却发现,原来莫问之比任何人都爱他……

第八章

做错事的心情不足以对外人言。南天一千一万个希望做出补偿,这时候就算莫问之给他锁十副手铐喂上一百顿「香肠大餐」,他都心甘情愿。

结果……上帝再一次证明了它老人家决定恶整人类时无所不能的犀利。

当莫问之从南天忐忑不安的眼皮子底下缓缓醒来时,他居然……

「你说的对。」这是莫问之说的第一句话。

「我不会再象从前那样了。」这是他说的第二句话。

听了这两句,南天张大嘴,下巴差点砸到新买的大床上。

「他病情恶化了吗?」好不容易合上嘴,他求助似的去看麦克。

麦克双手环在胸前,评估地看一下莫问之,反问,「你说呢?」

南天二话不说,飞跳起来扑到柜子前取出一副崭新发亮的手铐,再跳回莫问之面前,举起手铐,象摇铃铛一样猛烈地把手铐晃得哗啦哗啦直响。

莫问之平静地看了一眼。

天……啊……

这真比一头饿狼看见一堆新鲜­肉­居然不理不睬还可怕!

南天打个哆嗦,把手里的手铐朝床上随便一扔,抱着头,「他恶化了……」

而且恶化的方向出乎意料。

南天认真检讨,自从他认识了莫问之后,整个世界每天都在天翻地覆的变化中,警界­精­英的沦陷,永久型阳光1号的转型,从交通科升入重案组,再从重案组踹到交通科,一时五彩缤纷,一时又日月无光。

现在好了,莫问之再次给他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把五彩缤纷和日月无光同时砸在他已经昏昏沉沉的后脑勺上。

一场蒸汽浴似乎把变态的人格和强迫症全部蒸发了。

醒来后的莫问之正常到不能再正常,对于浴室里差点把南天吓死的一幕,简单地解释为「我只是想上床之前弄­干­净点。」

好像他真的原打算去舒服的享受一下桑拿而已。

南天诡异地看着他,到底还是没敢问他为什么享受到把自己好像警犭一样拷在水管上,并且舒服到昏死过去。

从那一天开始,南天一直祈祷的愿望彻底成真。

莫问之变得无以伦比的体贴和温柔,象一个真正的梦中情人。他俊美、优雅、富有情趣,当可以挤出时间的时候,他没有象从前那样第一时间把南天的警裤剥下来进行体力劳动,浪漫的西餐厅和晚风徐徐的江边成了他们最近经常出没的地方。

偶尔也去同志聚会的酒吧,他们永远是众人的焦点,莫问之的好条件和含情脉脉的眼神让羡慕的眼神不断落在南天的身上。

柜子里面各种各样的玩具被主人扔在了一边,有几套新的警服南天还没有穿过一次,莫问之好像也没有再让他穿的打算。

搞搞乐俱乐部定期把最新开发的屏蔽词语道具邮寄了一套给莫问之,莫问之打开看了之后,居然一声不吭就塞到进了地下室。

彬彬有礼的亲吻,彬彬有礼的抚摸,改头换面的大变态。

总是正气凛然的南警官欲哭无泪。

要命!

每到关键时刻,莫问之就给他紧急刹车,对他极其爱怜又认真地说,「糟糕,我控制不住了。南天,我要冷静一下。」

几次之后,差点发疯的南警官大义凛然地抛弃了他的矜持,拽着莫问之急切地说,「不用控制,我不在意!」

把我捆起来吧,把我锁起来吧。

好啦,你爱怎样就怎样。

不要再给我刹车!

「可是我在意。」

南天呆住,然后恨不得仰天狂啸。

自己为什么会从持续­性­被弓虽暴受害者,忽然变成了欲求不满的怨­妇­?

他哭丧着脸去找小分,小分慷慨地请他喝了一杯啤酒,然后给出重案组资深组员最积极的建议,「甩了他吧,他一定是那个地方被蒸坏了。」

南天差点一杯啤酒泼回小分脸上。

「他变成这样是因为他爱我!他心里想那样的,但是他不想伤害我,所以才这样。他为了我一直在控制自己的行为,他忍得很辛苦,他知道太贴近的时候会忍不住露出本­性­,所以才不敢和我真正的做,你懂不懂啊?你不懂就不要随便说!」

小分自顾自喝啤酒,「你觉得我不懂­干­嘛来问我?」

「……我有问你吗?……」

天知道!为什么喝一杯啤酒都可以变得这么挫败?

南天强烈怀念从前的莫问之,那个大变态虽然很邪恶很过分,却不会让他时时刻刻内疚加心疼。一想到莫问之每次和自己相处就必须忍住蠢蠢欲动的暴戾,南天就莫名其妙地为自己和莫问之担心。

他甚至开始担心,莫问之对他的欲望会不会就这样控制着、控制着,就逐渐消失了?

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忍着不碰自己心爱的男人?尤其是,双方都血气方刚。

当然,事情总不是永远黑暗的。另一方面,他又挺为莫问之的忍耐而感动。

作为忽然化身成为杰出情人代表的莫问之,甚至经常上演大总裁下厨侍候小员警的肥皂剧。

「新鲜云石蛋糕出炉,尝尝看,好吃吗?」

「好吃!」

不是违心之言,这家伙­干­什么都出­色­不凡。南天从来不知道他竟然会做意大利芝士蛋糕,百里甜酒蛋糕,红樱桃慕丝蛋糕,葡萄牙蛋挞、焦糖布丁……甚至水晶月饼!

南天吃得津津有味的同时,心里隐隐不安,自己在莫问之的眼里,是否从可以进行亲密接触的­性­感阳光0号,变成了一头需要每天喂养的猪?

不管怎样,他对莫问之的改变还是很感动。

礼尚往来是南家家训里最重要的一条,南天凭空承受了莫问之对他的「好」,执行了很多次以身相许的计划都无法成功,只能投桃报李,打算也亲自下厨一次。

一早爬起来在警员公寓里面忙活了半天,南天尝到自己­精­心烹制出来的炒饭,第一口之后就完全没了继续尝试的信心。

也不是过于难吃,但是对比起莫问之的手艺,想起那家伙高人一等的标准,南天不觉得这份礼物会让他满意。

南天想了很久,终于把炒饭留在家里,换上交通科的警察制服。骑着警用摩托在街上巡逻,他好一会总算找到目标。

心悦餐厅,是他巡逻范围内最高档的西餐厅,据说里面的炒饭出品相当不错,当然价钱也绝对高档。

他进去点了一个­鸡­茸炒饭,在侍应生奇怪的目光下,把整碟子的炒饭倒进自己的便当盒里,付账之后直奔鸿兴大厦。

莫问之的秘书对于警察来找他们总裁并不意外,这里向来是重案组警员喜欢的地方,不过这次过来的警员穿着交通科警服,手里又捧着一个便当盒而已。

南天顺理成章进了大厦,坐上有着复杂的熟悉感的直通电梯,进入总裁办公室的时候,赫然看见两道正在认真工作的高大身影。

「集装箱资料的整理……嗯?南天?」

和莫问之一样,陈明俊也把脸转到门边。

「我……我带了炒饭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在莫问之面前的每一句话都说得象个内疚的白痴?南天悲哀地怀念从前的恶魔变态大混蛋,起码他扑向自己的时候,自己还可以恶狠狠凶巴巴,义正词严地吼他。

同时享受他肆无忌惮的,热烈的亲吻和……撞击。

莫问之高兴地看着他,「太好了,我还没有吃饭。」

显然这是一句谎话,陈明俊瞅着莫问之忍不住「嗤」地轻笑一下,被总裁大人瞪了一眼后,赶紧识趣地挪动出门,「我也没吃,我出去吃。」

南天把便当盒递给莫问之,看着莫问之把它打开,开始没什么声音地吃他带来的炒饭。

「好吃吗?」

「好吃。」

啊,多白痴的对话啊!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剧情中的大恶狼应该把炒饭推开,直接扑上来,亮出五花八门的武器,按倒小红帽,二话不说把小红帽吃掉!

吃掉!吃掉吃掉吃掉吃掉!

「莫问之……」

「嗯?」

「你还喜欢我吗?」

「当然。」

「你……咳咳,炒饭好吃吗?」

「好吃。」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上床?」

莫问之狐疑地瞅他一眼,「上床和炒饭有什么关系?」

南天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象气球被谁戳了一针,完全瘪了下去。这个该死的是不是真的不想和他上床了?可恶!他南大警官身为警界­精­英,英姿勃发!身材一流!眼神一流!卖相一流!穿起警服来更是倜傥到一塌糊涂!不是吗?

这该死的居然可以……控制得住……混蛋!

他不再说话,低着头收回空空如也的便当盒,怒气冲冲地朝办公室华丽的大门走去。

莫问之一定是在恶整他!

就算瞎子都可以看出来,他很想很想被莫问之抱,自从蒸汽浴的那一晚后,他明明就已经做好了从此以后随便莫问之任­性­的准备!

只要……只要那个混蛋给一点想­干­坏事的示意……

「南天。」

听见身后的叫声,南天立即停止了脚步。

心脏开始砰砰乱跳。

啊,总算有点示意了。哪怕是暗示也好,希望我转身的时候你已经变回了大坏蛋,手里拿着十七八个手铐,我甚至愿意穿上警务处长的外套!

说下一句啊,快,莫问之!

「下次记得点泰式炒饭,」莫问之的声音平静地传过来,「那是心悦的一大招牌。」

哐当!

这个下一句完全超出南天期待,如同你本来指望天上掉一块馅饼,结果云雾飘渺的一座黄山砸了下来。

南天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逃出鸿兴大厦的,骑着警用摩托车在街上超速了几个小时后,黑沉沉的暮­色­总算让他清醒了一点,至少让他清醒到知道该找个朋友出来慰籍一下自己可怜脆弱的员警之心。

小分只能激化矛盾。

阿卡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果然,阿卡是过来人,稍微听着南天掩掩饰饰的几句,就已经恍然大悟。

「他不肯和你上床?」

「嗯。」

「他下面出问题了?」

「不可能。」

「他在外面偷吃?」

「没有。」

「你怎么知道没有?」

「我说没有就没有!」

「好好,听你的。南天,你脾气变差了好多哦。」阿卡皱起可爱小巧的鼻子,「他那里既没问题,又不偷吃,你又保证说他很爱你,情况好诡异哦……不过有办法解决的。」

南天­精­神一振,「什么办法?」

「就好像情人之间吵嘴,做一场劲爆的就好了。你抱住他,亲亲他,脱下他的裤子,说点好听的,然后Сhā进去,一鼓作气,横扫千军,望风披靡!做他做到爽,情况当然就会改善啦!」阿卡越说越向往,啧啧不已,最后叹着气摇了摇头,「做1号就是好啊,再坏也有最后一招霸王硬上弓。哪象我,整天要想办法和小分偶遇偶遇再偶遇,也不知道幸福什么时候来临……」他看起来似乎还不知道小分每个礼拜最大的嗜好就是第一时间阅览新出的三级辣妹杂志。

南天无语问苍天,只想呕血。

他要怎么和阿卡说,他这个阳光型1号,并不是一鼓作气横扫千军望风披靡的那个?看来只剩麦克这么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了。

麦克正处于犹豫期考虑着要不要向莫问之提出收取双倍的治疗费。

南天差点把莫问之逼垮了,莫问之快把南天逼疯了,他这个一流的心理医生更惨,被他们两个联手折腾到快完蛋了。

莫问之这样对他说,「我知道自己爱上南天了,我无法想象没有他的日子。我知道,再只顾着自己,他迟早会逃走的,我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南天这样对他说,「我爱他,我当然爱他!麦克,这一点你难道不知道吗?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我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他。」

莫问之又这样对他说,「麦克,你说过爱一个人就不可以自私。我不想再因为自己的症状伤害南天。我不希望他因为我而勉强自己。他会逃走的。这对南天太不公平了。」

南天也这样对他说,「麦克,你说过强迫症是不可以强行治疗的,我不希望莫问之因为我而委屈自己,他会崩溃的。这对莫问之太不公平了。」

两个大男人频繁在他的治疗室出现,络绎不绝,你来我往。

一个前脚刚走,另一个后脚就到。

麦克头都被转晕了。

南天说,「他不肯和我上床,我快被他弄疯了。」

莫问之说,「我不可以和他上床,我要是旧病复发,再象从前那样修理他,他一定会被我弄疯的。」

南天说,「不管他怎么乱来,我都可以接受。」

莫问之说,「南天不可能接受!他讨厌我犯病,讨厌到宁愿自己割掉自己的手指。他看着我的眼睛发誓,我清楚他发誓的时候下定了决心。」

当麦克转述莫问之的话时,南天嚎叫起来,「我发誓?我发誓?我发誓就和吃颗青菜没什么分别,那个不算数!不算数!」

当麦克转述南天的嚎叫时,莫问之冷笑,「保证?你凭什么保证,麦克?犯病的时候连我都无法控制自己,何况你?一旦开始,就算他反抗得很厉害,叫得很惨,我还是会继续下去,做到满意为止,下场就是他恨我恨得去自残。如果他再在我面前受伤,我会恨不得杀了我自己。你以为你能让我放心去冒这个险?」

麦克试图艰难地沟通,「何妨把你的症状当成情人之间的游戏?Zuo爱时玩屏蔽词语的人不少。」

「没有象我这样单方面的,他们都有停止的暗语。我却不可能停下,」莫问之说,「我没法给南天他所要的公平。」

「也许能找到别的办法体现公平。」

「什么办法,你说,麦克,什么办法?我快崩溃了,每天对着他,看着他漂亮的身子,我好几次差点就把他按倒了,脑子里面就想着怎么对他为所欲为,撕碎他的警服,让他哭叫,在我把东西Сhā进去的时候让他的身躯扭动个不停,把他的小洞­操­到连合都合不上……你到底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麦克无比郁闷。

再这么下去,他决定把治疗费提高十倍。

结果,连憋坏的南天也竟然开始朝麦克叫嚣,「你是心理医生,而且是一流的心理医生,你总该有什么办法吧?你总应该有一个解决的方案吧?你知道连续一个月不Zuo爱是什么滋味吗?你知道看着这么一个美男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却不能上床是什么滋味吗?我和莫问之都是血气方刚,你这样下去会同时死掉两个病人,你的事业就完蛋了!我要Zuo爱你懂吗?我要和莫问之Zuo爱,Zuo爱,Zuo爱!」

「那你就弓虽暴他啊!!!!!」

麦克的勃然大吼终于喊出了嗓门。呃,这种举动真是太不专业了……

南天猛然闭上哇啦哇啦的嘴。

好一会,长舒一口气,吐出了一句衷心的感谢,「你和我想到的解决方法一样,麦克,多谢你的专业意见。」

麦克看着人去屋空的心理治疗室,冷汗潺潺而下。

苍天在上,所有已经去见上帝的心理治疗的老前辈们在上,他可是什么专业意见也没给……

第九章

鸿兴大厦,富丽堂皇的总裁办公室。

「都审查清楚了,没看出什么问题。」

「你亲自检查的?」

「是啊,谁叫我是苦命的副总裁呢。你要不要自己也检查一遍?」

「不用了。」莫问之用夸张的诧异表情,开玩笑似的看着陈明俊,「你真的亲自去查?我只是说笑的。」

陈明俊一愕,无可奈何地看他一眼,「下次不要开这种玩笑好吗?我真的亲自去查过,这么多清单差点要了我的命。」

莫问之嗤笑,「谁知道你会这么拼命?一点也不象留学时候的花大少陈明俊。」

「父辈用命拼下来的东西,白扔了岂不让人心疼?」

莫问之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他一眼。

「你怎样?」陈明俊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什么我怎样?」

「我看你对那个小员警,好像真的有点不同。最近……」

门被推开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一起朝门外看出,不出所料,又是威风八面的南大警官。这位警界­精­英站在那里神情激动,表情不同往日,喘息粗重。

「我自动退场。」陈明俊果然又聪明又会当俊杰,无需任何人开口,立即让出总裁办公室,并且体贴地为总裁情人关上办公室的大门,随便吩咐外面的秘书,总裁有紧急事务处理,严禁打扰。

厚重的木门关上,仿佛把这里和外面隔绝成两个世界。

这里的世界,只剩下两人。

要命……莫问之猛烈地心跳一下。南天穿着整齐诱人的警服,眉目帅得不行,还该死地站在这个绝对适合为非作歹的密闭空间,这不是存心修理正苦苦压抑的他吗?

「怎么忽然过来了?」

「我打算……」

「打算什么?」

南天黑白分明的眼睛瞪着他,紧张得直咽唾沫,那副严阵以待的表情,要不是莫问之知道他已经被踹出重案组,说不定会以为他是奉命过来逮捕自己的。

「到底打算什么?」莫问之又问了一句,看着南天向自己一步一步神情肃穆地走来。

漂亮到极点的小腿,被警靴贴紧包裹着,曲线美好地浮现。莫问之喉咙蓦然发紧,竭力保持坦然地坐在真皮靠椅上。

南天深深地呼吸,他也必须竭力保持自制。因为,这一次可是轮到他主动了。

「我记得你的办公室还连着一间休息室。」

「对。」莫问之吐出一个字,肠子仿佛被什么纠结起来。

这个蠢材,为什么要提休息室?一提休息室,可怜他就不能不想起里面有一张很适合运动的床,还有一个装满了……此刻绝对,绝对不能联想到的Se情玩具。

「我们过去吧。」

「过去­干­什么?」

「聊……聊天。」总不能说过去那边,好方便我弓虽暴你吧。

「聊天?」莫问之恨不得勒死这个打算玩火自焚笨蛋。这时候过去休息室,不是找死吗?

他宁愿再把自己锁到蒸汽浴房去!

不过,只要不碰南天细腻的肌肤,也许……也许自己真的可以控制得住。

无声的休息室从被建造以来还未如此身负重任过,它压根没想到自己的存在会给两个大男人带来如此复杂沉重的压力。

开启按钮后,设计为隐藏式的门无声无息从中间向两边滑开,莫问之和南天跨入休息室,看见俨然放置在中间的意义明显的大床,都不约而同地绷紧了身体。

南天努力鼓舞自己。放松,南天,这次是你主动出击,你已经憋得太久了,一定要成功完成这次的弓虽暴!

莫问之努力安慰自己。放松,莫问之,你一直都做得不错,你可以控制自己,千万……千万不要把南天弓虽暴掉!虽然那个滋味很美……

「闭上眼睛好吗?」

「好。」莫问之回答得很痛快。反正眼不见心不烦,只要再看两眼,说不定身体就会不再听大脑的使唤了。

开启柜门的声音细微地传来。

莫问之面部微微抽动,天,那是他最最渴望……不,最不想听见的金属撞击声,手铐!但愿我可以控制住,莫问之,你一定可以做到!他闭着眼,紧紧握住床头冰冷的铁栏杆,借以约束镇定自己。

咔嚓!

熟悉无比的金属声伴着手腕冰凉的感觉而来,莫问之在千分之一秒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竟然下意识地采取了纵容的态度,直到南天浑身发颤地把他另一只手腕也铐在床头,才睁开神光炯然的眼睛。

「我,」现在,轮到南天居高临下了,躺在床头,双腕被铐的莫问之慵懒得象只还不打算动武的狮子王,害他心跳加速呼吸紊乱。南天宣布,「我要弓虽暴你。」

「弓虽暴我?」莫问之半眯起眼睛,玩味地瞅着南天,一眨眼后,他翻脸如翻书的深厚功力彻底体现出来,青筋暴跳地开始咆哮,「弓虽暴我你只用一副手铐?这玩意我一挣就开,蠢材!再加两副,用柜子里面左边数过去第三个抽屉里面那种最坚硬的!快!」

南天被他吼得一愣,象一个接到最高指令的士兵一样反应迅速,冲到柜子前,左边数过去第三个抽屉,果然,里面放着几副亮澄澄的手铐,比一般的情趣手铐结实多了,他拿了两副跑回来,咔嚓咔嚓咔嚓咔嚓,给已经「在押」的俘虏加了几重桎梏,才气喘吁吁地定了定神。

皇天在上,看来弓虽暴这种事也不是容易­干­的……

「呼……」

莫问之的表情比企图实施罪行的南天更如释重负。已经加在身上的镣铐似乎让他释放了心灵的束缚,上帝啊,他终于不用艰难地压抑自己,唯恐一个闪失就旧病重犯,清醒后躺着一个奄奄一息要死要活的小员警。

勉勉强强才被压制下去的欲望火焰腾地在脑际燃烧开去,瞬间星火燎原,莫问之眼里是毫无忌惮的狂热和占有欲。

「别愣着!­干­活啊!」他后仰着头,朝头顶上方的南天发出命令。

身为被别人弓虽暴了无数次,第一次要弓虽暴别人的正直警察,南天表现得颇为不知所措。

「我该怎么办?」南天手忙脚乱地问。

「脱衣服啊!」

南天开始听话地解扣子,莫问之眼中饿光闪得比一头狼还狠,磨着牙骂人,「磨蹭什么?给我撕啊!」连在床头的三副手铐哐当哐当撞得好响。

南天一咬牙,嗤!崭新的交通科警服从胸口左右分开,银纽扣到处乱蹦。各位警界同仁们,各位坚持维护警察荣誉的同事们,对不起了……他又闭上眼,两手一分,大义灭亲般把一向爱护有加,每天亲手洗得­干­­干­净净的警制衬衣从中间一分为二。

看着整齐尊严的警服在眼前撕破,结实可爱的胸膛­祼­露出来,莫问之控制不了了!

幸好,他不需要控制。三副坚硬无比的手铐把他拷得死死的,虽然床头的铁栏震得仿佛下一秒就会被他彻底掀掉,但此时此刻,他无需顾忌自己让南天变得太惨。

(第四张Сhā图,莫问之被南天用三副手铐锁在床头,两个手是分开锁的哦,最常见的那种,南天脱光衣服,只穿着­内­裤和警靴,跨坐在莫问之身上就是准备做的前奏……)

「吻我。」莫问之沙哑着嗓子说了一句。

南天赶紧遵从指示,伏下头。被禁锢的莫问之竭力抬起头,先一步咬住了南天的­唇­,属于南天的味道让他想得快发疯了,柔软中带着坚硬的感觉,甜腻的津液仿佛取之不尽。

他狠狠吻着,把居高临下的南天吻到浑身发软,如果不是双手撑在莫问之胸前,差点就要整个人瘫在莫问之身上。

但热吻还不能解决问题!

放开就快窒息过去的南天,莫问之终于腾出嘴来。手被拷住,现在最有用的大概就是嘴了。

「解开裤子。」被囚禁的王子方圆十里内都散发着诱人因子,他盯着南天的眼神,让南天从耳朵直烧到下腰。

偌大的休息室每一寸都盘旋着屏蔽词语和煽情的­色­泽,稀疏的,令人难以顺畅呼吸的空气仿佛渗入了大量瑃药,让人神魂颠倒,迫不及待肌肤相亲。

南天颤抖着手去解警用皮带。

「裤子脱下来!」

「不,别脱警靴,穿着它就好。你给我过来!」

「脱我的衣服!」

「把你的左|­乳­头放在我嘴里,我要舔它!」

莫问之的命令一个接着一个,语气一个比一个严厉。

搞错!

到底谁弓虽暴谁啊?

南天穿着警靴,近乎全­祼­地在他上方贴近,|­乳­头被狠狠含住吮吸噬咬。

强烈的快感让南天打个寒颤,发出轻微的呜咽。

莫问之一边用­唇­舌享受着情人|­乳­尖的香甜,犹不满足地用膝盖隔着靴料反复顶着南天的小腿。

「摸我,含着我。我的小警官。」语气没有刚才严厉,却渗入了畏亵邪恶。

|­乳­头已经被他吸吮得红肿挺立,微痛中穿梭着余震般的快感。南天喘着气向下挪动,从莫问之高傲的颈间开始,细碎热烈的吻一路铺过强健的胸膛和小腹,黑­色­­内­裤包裹的中央隆起高高一团,令南天又怕又期待。

他忍不住一把拉下莫问之的紧身­内­裤,粗大的凶器仿佛早做好准备似的猛跳出来,嚣张狂妄地朝天直指。

好可怕的尺寸和热度!

心脏狂跳得就快跳出嗓子眼。

「含着!含着我的大香肠,用舌头好好舔!全部含进去。」莫问之越发焦急暴戾地催促着。

南天脸红耳赤地靠近,属于莫问之的雄­性­味道很­干­净,刺激得南天自己胯下火热一片。

他低头,小心翼翼地含住Rou­棒­的顶端,前面的部分就足以占据他的口腔,太大了,怎么可能全部放进去?

这东西象从前一样威风八面,南天清楚想起自己从前是怎么被它弄得哭叫不迭的。­唇­齿间感觉突突脉动的血管,海绵体Ъo起后,居然会这么不可思议地坚硬……

唾液和­性­器上的褶皱摩擦,发出屏蔽词语的声音。

南天艰难地吞吐着,微电的触感从下腹窜到全身。被莫问之呵斥着,被命令含着他的东西,竟然还会有那么强烈的感觉。

「舔深一点!」 哐当哐当的金属声从一开始就没有停过,震得天花板都簌簌下灰。莫问之宛如被困住的万兽之王,气势不减。

南天的努力并不能让莫问之满意,很快,莫问之又开始用可以动弹的脚轻踢身上「努力犯罪」的南天,「坐上来,我要Сhā你!」

充满情yu的声音让南天差点忍不住先­射­了出来,他手脚并用地爬上去,分开腿虚坐在莫问之下腰上方。虽然被欲望烧昏了头,但粗大的顶端要进来并不容易,他尝试了一下,隐隐裂痛让他停了下来,莫问之焦躁地又开始猛扯被拷住的双手。

「放松点,坐下来!」

「呼……啊……不……不行……好疼……」

「不老实的警察,应该是好爽吧?」

「呜嗯……哈啊……不行下不……下不去的……啊!莫问之……」

卡在半路的窘况让莫问之非常激动,再次发疯似的把手铐弄得哐当作响,一会后他似乎勉强控制了下来,粗重地喘息着命令,「南天,看着我,别动,就保持这个姿势,说你喜欢我的大香肠。」

「呼哧……我我……」

你被我拷得象头猪,竟然还敢逼我说这种恶心的话?

过分……

「啊?呜……啊啊啊!」

这念头还没有闪出脑海,一阵刺痛顺着下身就­射­上了脑门。南天惊喘着叫了起来,莫问之趁着他一不留情弓起身子,向上猛挺,未等南天反应过来躲开,只入了一丁点的­棒­­棒­硬是挤进可爱的掬花深处,嵌入了前半部分。

「咬得可真紧啊。」

「呜呜……嗯……唔……」

「叫出来吧,我喜欢听。」

「唔……好……好热……轻一点,啊啊啊啊!」

被痛楚和涨满的快感同时冲击的南天膝盖一软,正巧双脚大开跨坐在莫问之的身上,竟把朝天的Rou­棒­整个吞了进去。

「进去了进去了!啊!呜……嗯呜……好硬……啊!」黏膜撑开的强烈感觉象铁刷一样刷着神经。

莫问之总算满意了点,强势又无耻地展开笑容,「你还是很喜欢我的大香肠嘛,南警官。」

南天没空理会他的调侃,他光顾着穿透身体的那根硕大的东西就够了。帅气的脸蛋晕红,被热汗弄得完全湿润了。咬着下­唇­根本压抑不了­淫­荡的呻吟,「嗯……呼呼……烫死了……里面!里面被……弄坏了!啊……」

欲生欲死的媚态让莫问之恶劣地更使劲动腰,南天蓦然惊喘起来,「不……不要啦!啊啊啊!会死的!呜呜……」

腰际以下完全麻痹了,他连膝盖都找不到,更不要说站起来脱离莫问之的控制。身体的重心集中在那接受着异物的洞口上,让莫问之的下身和他亲密无间难以分离。

「哈唔……嗯……别动!你别动啊……」

「那你动啊!」莫问之唯我独尊地呵斥。

他又开始弓起身子,下­体­往上送,粗鲁的力度似乎是要把两颗圆球也一起挤进南天体内。

「不不……啊……你停啊!呜……」无力逃开的南天被他修理得差点软倒,腰都要碎了。

「动啊!好好吞我的大香肠。」莫问之不耐地顶着坐在身上的警官。

南天一阵发抖,从自己口里逸出的呻吟甜腻到了惊人的地步,摇晃的视线中莫问之俊美无双。畏惧而渴望的心情掺杂在一起,象一首来自天外的奏鸣曲震动脑际,南天咬了咬牙,拼尽吃­奶­的力气把身体往上送了一点。

被撑大到极点的黏膜要和撑开它的物体分开并不那么容易,未吐出一半,剧烈的摩擦感就让南天太阳|­茓­发涨,他吸一口气,重重地坐了下去。

「呜……」物体擦过前列腺的快感刺穿了他。

「呼……乖宝贝,来,乖乖的听话。」莫问之似乎乐在其中的表情蛊惑了他,南天爱怜地看了他一眼,大口喘着气,慢慢地,艰难地开始加剧反复的动作。

「对,就这样……」

「大力地扭腰!」

「坐稳一点!」

「全部吞,吞到根部!」

难以形容的,混合着体液的摩擦声浸满全屋,南天半陶醉半痛楚的呻吟中,莫问之的语气强悍而充满情yu,「快一点,再快一点!把我的香肠都吞进去。」

艰难吞吐着灼热Rou­棒­的|­茓­口,发出噗嗤噗嗤畏亵的声音。

「哈……啊啊……不行了……真……真的不行了……」带着啜泣地呻吟。

「一边动,一边摸你的。宝贝,让我看你自蔚,边被我­操­被自蔚,快点!」

莫问之煽情地下着命令,腰间不断往上挺起,撞击更深的地方,南天顺着他的频率,双膝发软的迎合着。听见下流的命令,肌肤红成一片晚霞的警官半带哭泣的拼命摇头。

莫问之眼眸闪动暴戾的光芒,惩罚­性­地狠狠弓起腰,在南天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猛然刺得比任何一下都深,南天狼狈地叫了起来。

让腰杆发麻的快感控制了他。

被莫问之Сhā入的感觉强烈到这种地步,充满内部的,差点把心肺都顶出口腔的被侵犯感。

「快点,警官!让我看看你是怎么被我­操­得自己摸自己的。」

「呼……啊嗯……啊啊啊!就是那……那里……不要停!」

「开始爽了吧?」俊美的脸笑得非常邪气,「不要停就给我用力地摇ρi股,警官。」

「哈啊……啊哈……莫问之,你……你快把我……呜……把我弄死了……」

­淫­乱的身体疯狂地颤抖。

体内来回扩张着黏膜的异物动得十分凶猛,南天倒抽着气,伸出颤抖的手抚摸自己也硬得不得了的­性­器。

「唔……看吧……让你看我……啊哈……看我自蔚……」

莫问之占有­性­的欣赏视线让温度攀升到最高点。南天全神投入,闭上眼跨坐着,一边吞吐莫问之火热的Rou­棒­,一边后仰着脖子,玩弄自己的昂挺,「热坏了……呜……啊啊我!我里面!呜……要烂掉了……」

「被香肠喂的感觉很爽吧?警官,你的表情真是­棒­极了。手指再用点劲,我要看你­射­出来的表情。」

「不……不要说……唔……」红肿诱人的­唇­半开着,濒临崩溃地呻吟,「不要说这种下流的……唔……嗯嗯……的话……」

「哼!你现在的样子才叫下流。吞着我的大香肠一边自摸,如果拍下来送到你的警局公开播放,效果一定不错。」

「呜呜……不要……不要说了!啊哈……啊啊啊!」

被莫问之用刻薄可恶的音调羞辱,快乐却一触即发。几下指尖娴熟的掏弄后,在莫问之身上按照某种频率上下扭动着的南天忽然凝住不动,背脊窜上兴奋的颤抖。

白浊的液体喷­射­在莫问之赤露的小腹上。

享受了Gao潮的南天脑际一阵懵懂,意犹未尽地喘息着。体内的异物忽然可怕地勃动了几秒,一股热流在体内不打招呼地爆发,烫得他浑身乱颤,「呜……」他看向莫问之。

莫问之舒服地吐出一口气,脸上的表情神秘诱人,诡异地微笑着,「我终于想到了一个很公平的方法。」

「……?」

「以后你不用忍,我也不用忍。」莫问之用仿佛经过深思熟虑的口气,旁若无人地说,「你弓虽暴我一次,我弓虽暴你一次,一人一次轮着来,够公平了吧?」

南天眼珠子差点掉在莫问之肚皮上。

搞错!

这哪里公平啦?

从头到尾都是我的ρi股在疼好不好?

从莫问之兴奋的眼神,就可以知道他根本没在意南天古怪的表情。

「我又硬了。来,坐上来给我重新扭,这次腰动的力度再大些。自己揉自己的|­乳­珠,两只手都捏着揉,警官,你让自己爽的样子漂亮死了,你尽管努力弓虽暴我好了。我保证让你满足,让你的小ρi股开花……」

狼狈不堪的南警官没得选择。

他和莫大混蛋一样,已经禁欲多天,一次绝对满足不了。那大东西的尺寸和坚硬度是不可选的。做,或者不做,只能择其一,一旦自动自觉把那个大东西用自己下身的小洞洞吞进去,主动权就几乎都交给莫大变态了……

「香肠套餐还没有吃完呢,给我坐上去,努力地吃。」

南天拖着软绵绵的腿,又怕又期待地再次坐了上去。

「呜!嗯……」

股间黏答答的一片,全是男人微腥的白液。

吞进去的时候,黏膜和异物在稠液帮助下顺利滑动,发出神秘畏亵的声音。

「快点!别给我磨磨蹭蹭的!」

「啊啊……不要这么急……呜……顶到了顶到了!好疼!」

灼热的Rou­棒­把他从体内烧成一片熔岩。莫问之迫不及待的挺入让他差点哭出来,「啊……慢……慢一点,你让我慢慢地动……」

「好,等我­操­得你爽了,再让你慢慢动。」

本来只是身体结合之处的接触,为什么好像浑身每一处都毫无余地被­操­弄蹂躏着?

「我是怕你营养不良,才拼命喂你吃香肠大餐,快点感谢我。」

「呼呼……嗯啊……感……感谢个头……啊……弄死我吧!热坏了……」

­淫­叫声销魂噬骨地从半开半合的红­唇­不断泄出。

「不行了……你……你会弄死我的……啊呜,啊哈……」

下方的男人忽然粗暴的摇动腰杆,南天立即扭动着颤栗的­淫­乱身子哭叫起来,「呜!不要……不要……哈啊哈啊……」

「弓虽暴我的感觉很爽吧?」

「嗯……呜现在……到……到底是谁弓虽暴谁啊?」

脊背一阵一阵窜过没顶的快感,连脚趾都抽搐着开始一阵阵痉挛。

「当然是你弓虽暴我。」被拷在床头的两手晃了晃,语气嚣张可恨,「你为了吃我的香肠,连手铐都出动了三副。不过放心,轮到我弓虽暴你的时候,我会好好报答你,把你­操­到天上去。」

期待的语气令人毛孔悚然,南天感觉着体内勃大的抽动,发出特别大的叫声。

身体闪电般的痉挛,Jing液任意地喷溅在床上。

几乎晕死的快感之后,男人野兽般的气息还在团团包围着他。

莫问之发出愉快地哼声,顺理成章地在他体内She­精­,却没有南天体力近乎虚脱的表现,神态仿佛只是刚刚品尝了两道开胃小点,一会后,又开始用膝盖有力地顶顶不动弹的南天,「喂,快点继续。弓虽暴犯也要有专业­精­神才行。」

从洞口到狭道深处都在发痛的南天一口鲜血差点喷到莫问之不可一世的脸上。

「现在是我弓虽暴你,你给我闭嘴!莫问之,我警告你,你再啰嗦我就不弓虽暴你!」

「南警官,我也警告你为了公平起见,你如果弓虽暴得我不够用功,我以后就不弓虽暴你!」

弓虽暴得不够用功?

­射­过两场,筋疲力尽,身心疲惫,打算鸣金收兵的南警官……傻,眼,了……

「什么叫……你不弓虽暴我?」

「就是我不碰你。竟然没有达到你要的公平,我只好继续自控到底。」难以想象,一个人被三副手铐拷在床头,竟然还能这么不可一世。

「什么叫……叫……没有达到我要的公平?」

「你弓虽暴我一次,我弓虽暴你一次,应该以弓虽暴方尽兴为基准,对吗?」

「我今天已经尽兴了。」ρi股已经开始疼了。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以为天下人都象你一样是头­性­欲超强的下流野兽吗?

「我这个受害人都没有尽兴,你这个弓虽暴者怎么可能尽兴?」

南天郁闷得直想哭。有这么变态的受害人吗?

「你上不上来?」莫问之的眼神又开始迸发疯狂的兴奋。

「……」

「坐上来!吃香肠!」

英明神武的南天大警官,再一次体会何谓极度渴望去撞墙的感觉。

但是,如果莫问之真的又开始「自控」,搞的两个人又开始禁欲,那他才真的会去撞墙呢。

「混蛋,变态,可恶,希望你的香肠烂掉……好!我坐!警官我……我要亲自把它夹断……」

愤愤不平地喃喃着,现行弓虽暴犯心惊胆战地挪动身体,重新开始了让快感不断攀升的罪行……

第十章

弓虽暴是一项绝对不人道的工作!

才「兼职」了一个晚上,南警官的下半身就僵痛了好几天,甚至不得不对长官撒谎请病假,而被害人莫问之,那个没有人­性­的明明享够了艳福的混蛋,第二天就意气风发地尽兴了「一人一次」的公平交易,把可怜的前任弓虽暴犯修理得哭爹叫娘。

泪眼朦胧中,莫问之还对惨兮兮被拷,哭得嗓子都哑了的南警官不人道的逼供。

「这样够公平吧?」

「公平……」个头!

吃­干­抹净逞尽兽欲之后,大变态做出一副体贴的表情,「放心,以后你要弓虽暴我的时候,我也会配合的。对于你的意愿,我一定尊重到底。你说我够尊重你吧?」

「尊重……」个鬼!

到如今,南警官已经知道上帝捉弄他的决心必不可改。

兜兜转转,转转兜兜,经过锲而不舍的争取,香肠大餐分量一点也没减少,还有附加赠送新鲜小菜的嫌疑。不过,喂得太饱总比没得吃好上一点,ρi股淤青发疼也多少比饥渴难忍好受。

比起前一阵的日月无光,世界仿佛一下子对南天敞开了笑脸。

麦克兴奋地打电话过来恭喜,再三表示对南天的仰慕之情,「我真想不到,南天,真的想不到,你是成功的,问之的情况好转了很多。祝你们以后幸福美满快乐安详……」只要别再轮流上我的心理治疗室就行。

小分工作正忙,没空陪南天在下班后喝酒聊天,不过他给南天打了一个电话,语气比从前亲切了不少,「本来这个不应该告诉你,不过我们是老同事了,告诉你,让你也早点高兴。太子的事情,局里调过来的神探好像查到一点眉目,似乎你那个……莫问之,真的没Сhā手……反正我们正努力调查,如果是冤枉的,一定会还莫问之一个清白。对了,南天,最近气氛紧张,你没事多呆在家里,别和鸿兴集团太接近,毕竟案子还在调查……」似乎有点错怪无辜者的不好意思。

南天对于这个不太在意,要是莫问之又被重案组抓去问话,其实也不错,最好关个四十八小时再放出来。最近他的腰杆和ρi股都快被世界上最恶毒的香肠给撑爆了,可恶的搞搞乐前天又送了一批新开发的Se情玩具过来,邪恶的强迫症患者高兴之余,居然还想起了从前被扔在地下室的那一批,说什么都拿出来试试。

救命啊!

身上穿着警服碎片,被几条铁链锁起来的南警官欲逃无门,ρi股硬被塞了一个震动功能强大,还带有轻微电击效果的「梨形欢笑器」哭叫了大半个晚上,直到啜泣着把莫问之爱听的下流话全部乖乖地大声说了一遍,才被莫混蛋「大发善心」地放过。

拔出「梨形欢笑器」后,继续强喂「香肠」,竟然还边动边夸,「这个俱乐部的东西不错,弄一弄之后,你里面变得更热更软了,­操­起来很舒服。」

那个该死的搞搞乐,要让南警官查到是谁开的这家变态俱乐部,南警官非搞死他不可!

阿卡也有继续和南天保持联系,他算是有心人,经常给南天打电话,了解南天最近的情况,顺便也报告一下自己的情况,「南天啊,你最近好吗?我打电话去你们交通科,都说你请假了哦。我还好啦,一切进展顺利,不断在和小分偶遇啦。怎么偶遇?你这都不懂啊?也对,你是1号,不需要学我们0号的交往技巧。什么你好奇?告诉你也可以,今天晚上请我喝啤酒啊。」

一杯啤酒算什么?南天当即答应。

其实就算没这件事,南天也定会溜到酒吧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因为莫问之今天临走前郑重交待过,「晚上不要到处跑,给我乖乖呆在别墅里。」

这句话,听在对莫问之为人非常熟悉南天的耳里,自动翻译成以下的无耻命令晚上我一定会回来喂你吃很多很多又粗又大又可怕的香肠的!加餐!

想到这个南天就为自己可怜的ρi股哀悼。

骂又没有用,打又打不过,威胁又威胁不得,只好借用三十六计里最高明的一着走为上策。

入夜时分他就从别墅二楼的窗户溜了出来,毕竟是警官,他的身手还算敏捷,当然,楼下的保镖们注意力都在防范外敌入侵上,或许根本就没想过要防范内贼。

反正,在约定的地点,约定的时间,南天排除万难地出现,并且接受了阿卡热烈如常的大熊抱。

酒吧里很热闹,阿卡的­精­致脸蛋和南天的帅气英挺,为他们吸引了不少视线。

「小分是个好人。」

「嗯,确实是个好人。」

「南天,我觉得我这次……认真了。」不停晃动的霓虹灯在幽暗中穿梭照­射­,酒吧里吵吵嚷嚷,阿卡靠近了点,压低了声音,用罕见的语气说。

南天愣了一下,总算把注意力从一直发疼的ρi股挪到阿卡的坦白上。

呃?阿卡还不知道小分只爱辣妹吗?

阿卡明白他的表情,「我知道。」他皱皱小巧的鼻子,不过一会就变得充满了斗志,「人会改变的嘛,何况我条件这么好。再说,我这一阵子天天和小分偶遇,早上遇,晚上也遇,相处多了就会生出感情对不对?」

南天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请阿卡喝啤酒,「你到底是怎么偶遇的?」

「很简单,我送了他一只很贵的钢笔啦。」

「……」这叫什么答案?

「我要他把钢笔带在身边,不要随便放。」

「……」那又怎样?

「钢笔里面我放了一个小型定位器啦,好像间谍片里那种。」阿卡贼笑,「黑市买的,很贵哦。不过这样我就知道每天要去哪里和他偶遇啦。」

南天出了一身冷汗,这个不怕死的。

「阿卡,小分是重案组员啊,万一被发现你就惨了,一定会被抓取严厉审问的。」

「这样也好啊,听说审讯室里很适合屏蔽词语,我不介意做M啦!」

「……」

不愧是号称有「找死」天赋的阿卡……

而且还这么兴致勃勃。

「书上说的对,爱上一个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知道小分对我有没有这种感觉。说到这个,我今天白天加班,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没能和他偶遇哦,嗯,看看他现在在哪里。」阿卡掏出口袋里一个貌似PDA的东西,熟练地­操­作着。

虽然曾经为重案组员,但追踪器这么高级的东西,南警官还没怎么接触过,忍不住靠过来就近观察一下。

看来阿卡这次是认真的,居然肯花薪水去买这种昂贵货,好像还挺管用?

「可以预先设定和市区地图重叠搜索哦,够强吧?看,小分现在就在这个叫鸿兴码头的地方。」

鸿兴码头?南天心脏扑腾一下。

那不是鸿兴集团的私人集装箱码头吗?半夜三更小分去那里­干­什么?

「呵,天公作美啦!晚上江边情调更好,寂静无人的码头,孤男寡男相遇,说不定一时情动,天雷勾动地火,就地作战……」

噗!

南天一口啤酒喷在酒台上,边咳边问,「阿卡你不是打算现在去和他偶遇吧?」

「反正啤酒已经喝完了。」

「我可以再请你……」

「不要,我觉得还是和小分偶遇培养感情比较重要。」

他有可能是过去办案子啊!而且那个地方,还刚好是重案组目前调查对象的私人码头……碍于警务人员守则,南天实在不敢对一无所知的大嘴巴阿卡泄漏案情,「你明天偶遇也可以嘛。」

「不行,今晚是我下辈子生命中的第一个晚上,我怎么可以白白浪费?」

吐血!你老人家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诗情画意了?

南天苦恼地挠头。

阿卡永远属于情感冲动型,以南天对他的了解,就算南天劝得他点头答应不去,恐怕只要一出这个酒吧的大门,阿卡就会阳奉­阴­违,背着南天直奔鸿兴码头。

万一出了危险怎么办?

「让我陪你一起去总可以吧?」有自己在,就算碰上重案组或者鸿兴的人,都可以打个商量。

「南天你太好了!」阿卡高兴地抱住他,「见到小分,你记得一定要推波助澜哦!」

夜­色­朦胧,鸿兴码头好像匍匐在岸边的巨兽。

「好安静,这样的气氛好适合偷­情­啊。」

「闭嘴啦,阿卡。」

江边潮水轻涌,两道鬼祟的身影出没在堆积有序的集装箱通道中。

不习惯偷­鸡­摸狗的南警官努力压低声音,「好啦,你已经亲眼看过了,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们回去吧。」

阿卡也低声回答,「不可能,我的定位器不会出错的。你看那个红点点,小分一定就在我们附近。」

「这里是私人码头,要是被发现会被警察抓的。」

「你不就是警察吗?」

「……¥%@^¥%#&^@#¥%……」

偷偷摸摸地前进到中途,码头上所有的聚光灯忽然同时大亮。

尖锐的警鸣声响彻整个夜空。

南天立即吓出一身冷汗。

「糟了!」南天做贼心虚,一手捞着愣头愣脑的阿卡躲进隐蔽的集装箱间隙,紧张得心跳加速,「怎么办?一定是被发现了,我就猜到这里有监视系统。」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莫问之知道,如果被他发现自己和阿卡半夜三更,孤男寡男地出没在这个很适合偷­情­的地方……

「出来吧,也是该照面的时候了。」前方不远处,传来男人清朗沉着的声音。

这个声音……南天头皮一阵发麻。

不会吧?莫变态你半夜三更在鸿兴码头­干­什么?

完蛋了,这次不死也要掉层皮。

南天绝望地回头看看阿卡,这家伙浑然不知已经死到临头,还朝他做个鬼脸。

为了朋友的­性­命着想,似乎……只有主动投降一条路了。南天打算自己走出去领死。

才挪动了第一步,另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却忽然从更靠近的地方传了过来。

「哼!莫问之,你厉害!竟然和警察勾结起来,给我设圈套?」恶狠狠的语气,不过南天已经听出来这是谁。

奇怪,陈明俊似乎在和莫问之对峙。

南天悄悄探出头。确实离得不远,陈明俊就站在他们所处集装箱的转角处,他手里拿着枪,身边还跟着几个神­色­惊惶的手下。他们似乎已经被逼到了死角。

莫问之应该就站在陈明俊正前方的远处,因为有集装箱挡住视线,南天闻其声不见其人。

「你才厉害。」莫问之的声音优雅中带着犀利,「你明里是鸿兴副总裁,暗地是黑道的太子,不但处心积虑栽赃嫁祸我,还派枪手暗杀我,我的命差点就送到你手上了。明俊,我们毕竟一起长大,你也太狠了点。」

「我狠?我尽孝道而已!你爸和我爸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占住的地盘,你一句不­干­,就要我们所有人都放弃。一个集装箱的走私货可以赚多少,你知道吗?你不做,还不许我做?你占了鸿兴这个总裁位,黑道的位置让我接,天公地道!」

莫问之冷笑了几声,「如果你只是接黑道的位置,和我无关,我不想管。可是你把鸿兴和我也拉下水,这就不够意思了。看在你爸的份上,你弃械投降,坐牢的时候,我会帮你照顾你家人。」

不知莫问之那边做出什么举动,陈明俊忽然脸­色­大变,举起手里的枪,警告着大喝,「别过来!过来我和你拼了!莫问之,你把我老婆儿子带来­干­什么?」声音微微颤抖。

南天在一旁听得不住摇头。这个莫问之……就算不是黑道,身上也尽是黑道戾气。你劝降就劝降,­干­嘛用人家老婆儿子来威胁嘛?不应该!

「不好受了?」莫问之好整以暇地嗤笑,「放心,我不会伤害他们,只是带过来让你瞧一眼,着急一下。谁叫你自作聪明,竟敢派人绑架南天呢?自己尝到滋味了吧?」

南天一愣。什么?绑架谁?

后背传来被人用手指戳到的感觉,他转过头,阿卡用发现新闻般的兴奋神­色­,压低声音,「哇,你那位好有保护欲耶。」

南天朝他翻个白眼。

「别的事,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是你敢动南天,那就是找死!」莫问之声音猛然沉下去,变得无比狠辣,「不错,是我和警察暗通消息,故意诱你上当。现在人证物证均在,你这个太子也当不下去了。整个码头已经封锁,易进难出,你Сhā翅难飞。」

「投降吧!太子,你已经被包围了!」左侧有人拿着喇叭喊话,是重案组老大。

陈明俊仓皇地往靠近南天藏身处的地方走了几步,­色­厉内荏地说,「别那么神气,莫问之。我告诉你,现在你的心肝宝贝已经到了我的人手里,只要我没打电话过去,他们立即就……」

「少吓唬我了。」莫问之大笑,「我知道你派出了两拨人马,一共十七个人,都被我的人截住了。现在,他们都在警察局里等着你聊天呢。南天他好好地呆在我的别墅里,楼下还有一堆保镖。说不定他正等我回去呢。」

一个声音从莫问之那边冒出来,生机勃勃地吼着,「少啰嗦了!你投不投降?不投降我们强攻啦!」

「小分!是小分耶!」阿卡激动地猛戳南天的背,「我就知道他一定在这!」

「闭嘴啊!」南天差点被他吓出心脏病,转身一把捂住阿卡这个大嘴巴。

轻微的响声引起了陈明俊的警觉,一挥手,几个手下蹑手蹑脚悄悄扑过来。南天看见­阴­影的瞬间,立即反­射­­性­往后腰摸,接着身体一僵。

可恶!

他怎么又忘了本市交通员警不佩枪?

机会稍纵即逝,不过一眨眼,两三把手枪抵在了脑门上。

「出来。」一个脸黑漆漆,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男人猛推他一把。

南天举着手跌跌撞撞地被推到了陈明俊面前。

看清楚他的脸,陈明俊哈地怪笑起来,「居然是你?」他笑了两声,提高声音,「莫问之,你的心肝宝贝不请自来了。」

莫问之淡淡地回答,「空城计重复唱就没意思了。明俊,你投降吧。」

「空城计?哼哼。」陈明俊一把拽着南天,把他往前方的空地一推,「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转过集装箱背面,视线豁然开朗,南天终于看见不远处从容不迫的莫问之。

莫问之身边站了不少人,有正在抹眼泪的陈明俊的家人,有莫问之自己的手下,还有有重案组员,小分也在。真是阵容庞大。

和南天视线相对,莫问之瞳孔骤缩,「我不是叫你乖乖呆在别墅吗?」几乎可以震破夜幕的怒吼。

小分紧张的声音差点被莫问之的怒吼掩盖过去,幸亏他手上也拿着警用喇叭,「大家注意,疑犯手上有人质!疑犯挟持了一名警员和一名普通市民!不要开枪!」

阿卡激动地回应,「小分,是我!阿卡!不是普通市民啦!是我!阿卡!唉哟!」头被挟持他的歹徒敲了一下。

「陈明俊,你放开南天。」莫问之脸­色­怕人。

「你真会说笑,」陈明俊还他一个嘲讽的笑容,「放了他,我怎么办?」

莫问之脸上狠­色­闪过,一言不发拔出枪,就势一把掐住陈明俊儿子的脖子,把他挟制在手。这一下巨变陡生,惊呼连连,莫问之身边的警员们个个措手不及。

小分的枪一时不知该指着谁了,「莫问之,你­干­什么?快点把孩子放开!这样是违法的!」

「不要啊!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求求你!阿俊,你投降啊!他会杀我我们的儿子的!」陈明俊的妻子又惊又怕,大哭着朝陈明俊大喊。

陈明俊藏起心里的惊惶,冷酷地看着莫问之,「你和我斗狠吗?莫问之,人家不知道你的毛病,我可清楚得很。」提起硬头皮鞋,狠狠往南天膝盖上一踢。

「不!住手!」莫问之失控般的咆哮起来。

双手高举的南天被踢得跪在地上,痛楚扭曲了他深­色­的眉。陈明俊一手拿着枪,一手从后勒住他的脖子,强迫他把脸仰起对着莫问之,无情地冷笑,「很心疼吧?受不了了?」硬头皮鞋重重踢在南天的背上。

南天可以忍住呻吟,却无法掩藏痛楚的表情。

莫问之看得心跳都快停止了,脸部扭曲,好像受伤的野兽一样绝望地吼叫起来,「陈明俊,你给我住手!你给我住手!」

「把我儿子和老婆放过来!」

大出所有重案组员的意料,莫问之毫不犹豫地照办了。

看着儿子和老婆惊惶不安地走到自己身边,陈明俊得意地笑了,「莫问之,鸿兴大厦保险库里面有六千万现金,都是旧钞,你找个人立即给我全部取过来。再安排一架装满油的直升机。」鸿兴码头离出海口很近,到了公海,那就天高任鸟飞了。

莫问之眼珠就只盯在南天的脸上,想也不想就点头,「没问题。」立即派人过去拿钱,准备直升机。

小分看出不对劲,谈判也不是这么谈的。接到重案组老大朝他使的眼­色­后,小分开口了,「陈明俊,你已经被包围了,有直升机也逃不出去。放开人质,我们会替你向法官求情。」

陈明俊被警方的语气刺激得暴戾起来,­阴­恻恻地说,「包围?啧啧,你好像忘记这里是谁的地盘。莫问之,叫这些会叫的警犭全部给我站远一点,我不想看见他们。」

嚣张的要求让所有人都怔了一下。

陈明俊冷笑,「你不肯吗?那你的南警官就要因为你受罪了。」他加重手上的力度,南天感觉一阵窒息,忍不住痛苦地挣扎起来。

「别碰他!我照做!」看着南天扭动无助的样子,莫问之高大的身躯剧震,完全失去了鸿兴集团总裁镇定的模样,胸口不断起伏喘息,紧张地开口,「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别伤他!钱,直升机,你要鸿兴都可以!明俊,求你不要伤害南天!求求你!」

陈明俊胜利般地撇嘴微笑。

惊愕的目光下,莫问之的枪口转向了小分,「你们这些警察都给我滚出去。」

「什么?」

「滚出去!滚出鸿兴码头!这里是私人地盘,我现在要你们走!」

「莫问之,你疯了?我们在执行公务,管你什么私人地盘?我警告你,你再拿枪对着我,我就当你协助犯人了啊!连你一起抓!」

事情忽然朝着荒谬的方向恶化,南天急出一头冷汗。

他刚才一直没有全力挣扎,希望可以为他和阿卡寻找一个一举制敌的机会,但是现在看起来没时间再继续等待了。

「莫问之,你别这么没骨气!」南天爆发出吼声,同时鼓足了劲奋力往后一撞。

陈明俊猝不及防,被坚硬的后脑勺撞中鼻子,疼得他惨嗥一声。南天从地上爬起来,但迎接他的是陈明俊手里的枪把。

被枪把击中后颈,顿时全身一阵麻痹,南天重新摔倒了,他还想爬起来,腹部蓦然传来剧痛。

陈明俊一脚毫不留情地踢在他肚子上,疼得他完全蜷缩起来。

「我让你撞!我让你撞!」陈明俊泄愤似的狠踢着他。

莫问之看得眼眶欲裂,「你给我住手!陈明俊,你给我住手!」

他冲前了十几步,就快冲到陈明俊面前。陈明俊举起枪居高临下地指着地上的南天,轻蔑地笑,「你敢过来?你敢过来我就杀了他。」

莫问之立即停下,惊骇得连尾指都不敢动。

「你……」他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沙哑,「你说了算,明俊,你说了算。我可以答应你一切条件。我甚至可以帮你把这些警察都­干­掉。」

「你的声音在发抖啊?哈哈,莫问之居然也会发抖?」陈明俊笑得前俯后仰,「踢在他身痛在你心,是不是?你这个不可一世,永远威风八面的家伙竟然也有这么一天?好,你这么宝贝他,你跪下来求我吧。给我磕几个响头。」

连挣扎一下的犹豫都没有,众目睽睽下,莫问之颀长的身躯跪下了。

所有人,包括重案组老大,小分,还有被人押住的阿卡,都目瞪口呆。

莫问之的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在沉寂下来的夜晚咚咚作响,听起来让人心悸。

南天看得心都碎了。

「你在­干­什么啊?莫问之!」他凄厉地叫起来,悲愤夹杂着痛苦撕扯得他几乎发狂。浑身的力量都涌到胸口,再从胸口的地方爆发。他吼叫着挪动一下,企图在狞笑着折辱他爱人的恶徒面前重新站起来。

「啊!」男人的皮鞋残忍地踩上南天的左手,指骨仿佛被压裂的剧痛让他眉目扭曲。

莫问之簌得直起身子,青筋暴跳,「别碰他,不许你碰他!」

心碎欲绝的悲叫使陈明俊极度满足,他挥动手枪,「谁敢乱动我就杀了南天!莫问之,不想你的宝贝死在你面前,就给我乖乖的,继续磕你的头。放心,老子只是折腾折腾他,只要你老实点,我不会弄死他的。」凌虐的感觉好到极点,狰狞地扬着­唇­角,继续蹂躏脚下的警官。

南天发出痛苦的呻吟,试图把手从陈明俊脚下抽出。

陈明俊脸上浮现猫抓耗子般的残忍,松开南天的手,接着狠狠往南天没有防备的腹部一踢。

「不!」失控的狂吼响彻天际。

下一秒,高大的­阴­影完全笼罩了他。陈明俊还没弄清楚发生什么,就已经被失去理智飞扑上来的莫问之一拳打倒在地。

事起不测,在陈明俊的手下们还无所动作前,早占据各制高点,全神戒备的狙击手纷纷勾动扳机。

火光骤吐。

「啊!」

「啊啊啊!」

「我投降!我投降!」混乱的现场惨叫和陈明俊妻儿的哭声夹杂在一起。

虽然警方行动敏捷,只用了十几秒就控制了现场,但眼睛发红的莫问之已经把陈明俊打成了一个血人。

「你敢碰他?敢碰我的南天?你找死!」狠拳一个接着一个,朝陈明俊的头上身上招呼过去。

骨节撞击骨骼的声音十分可怕。

更可怕的是莫问之犹如地狱恶魔般的表情,「你敢踩他的手?你敢踢他的肚子?我杀了你!」

每一拳过去,都有鲜血飞溅。

几个警员过去拦阻,都被发狂的莫问之打飞了。

他就象一头被惹得发毛的斗牛,拳头上沾满了血。

阿卡重获自由,首先就跑过来扶起被折腾得惨兮兮的南天,羡慕不已地说,「哇,你那位真厉害,居然连手枪都不怕就这么冲过来耶!」

南天勉强站直身子,呻吟着说,「他就是……就是这个样。」

犯病的时候,别说手枪,手榴弹他都不放在眼里。

「南天,快想办法。」小分冲过来焦急地说,「莫问之不肯住手,拦又拦不住,我们又不能真用枪­射­他,再这样下去真会打死人的。」

情况危急。

这时还能有什么办法?南天当机立断,从喉咙里扯出一声非常非常凄惨的叫声。

几乎是同时,莫问之就冲到了他的面前,紧张地一把搂住他,全身上下地到处摸,半吼半哄地问,「怎么了?谁打你,谁弄疼你了?混蛋,南天你说话啊!你是不是不舒服?陈明俊这混蛋,我一定帮你杀了他!谁敢碰你我就杀谁!」

可怕的目光四周搜索。

离南天最靠近的阿卡直觉地赶紧退后十几步,拼命摆手,「没有没有,我没有弄疼他。」

他们身后,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陈明俊立即被手脚麻利的员警们迅速带开,连同陈明俊吓晕的妻儿一起撤离。

南天唯恐憋了一肚子火的莫问之又跑去找谁麻烦,主动吻了莫问之仍然扭曲的脸庞一下,安抚地摸摸他,「我已经没事了。」

看见莫问之破了皮还在渗血的额头,又不禁大为心痛,忍不住开骂,「你­干­嘛那么听话?有没有大脑啊?你磕头他也不会放过我的,亏你还是总裁,蠢得象头猪……」

「是谁害我要磕头的?」莫问之语气不善地反问。

南天心里咯噔一下。

不妙!

这家伙被他一安抚,居然清醒到可以秋后算账的地步了……

「为什么你没呆在别墅?!」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码头?!」

「你和阿卡在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

审问一个比一个严厉,南天冷汗直冒,「我……」

「不用说了!惩罚!」斩钉截铁的呵斥。

咔嚓一声,南警官双腕被高高拷在集装箱的大铁扣上。

(第五张Сhā图,南天被莫问之用手铐拷在集装箱上,随便想象集装箱的外面有某个焊接的可以拷人的铁环就好了……就是一个手铐,然后手铐穿过某一个固定位置,把双手固定在头顶的那种,莫问之要画邪恶点哦。嘿嘿……又是打算开始做的前奏……)

小分简直不敢相信有人的动作能这么快,摸摸后腰,大叫起来,「喂,那是我的手铐,警察用品,你不可以……」

趁着这点功夫,南天已经把自己的状况和莫问之的诡异眼神看得很清楚,猛打个寒蝉,朝小分狂吼,「警你的头!还不快点撤离,这家伙犯病啦!」

「南天?……」

众目睽睽下,莫问之大模大样抢夺警察手铐,禁锢警官,并且开始解警官的皮带。

动作畏亵而熟练。

「他这个是强迫症,控制不了的!」

所有人都呆掉……

不一会前还是警匪对峙的现场,现在演化成弓虽暴现行犯罪现场,袭击犯已经剥下被害人的长裤,噗嗤一下撕开被害人的衣服,还把手伸入被害人的­内­裤里面,明显是在下流地把玩着里面的器官。

被害人发出令人脸红耳赤的呻吟的同时,居然还很有责任心地竭力大叫,「不要开枪,他不是弓虽暴,我心甘情愿的!不要开枪!」

「……」

「你们愣什么啊?滚蛋!等着看春宫啊?」南天的最后一记怒吼,终于在被莫问之玩弄到丧失神志之前爆发出来。

重案组老大不愧是老大,终于第一个从僵化状态中清醒过来,响亮地吆喝了一声,「撤!」

所有失魂落魄的重案组员,立即蜂拥而逃,阿卡当然跟着小分亦步亦趋。

剩下知情识趣的保镖们分散在­阴­暗角落,肃清周围,静静护卫总裁大人尽心尽力地「侍候」南警官。

交媾的气息弥漫整个码头。

月­色­下,被拷在集装箱上,浑身淤青的警官,和拳头沾满鲜血的狂野俊男,简直就是一对绝配。

在经受过两轮猛烈攻击后,南警官全身上下的众多剧痛中,又增添了一个新的发疼地带ρi股。

兽­性­的呼吸再次炙热地喷到耳边,南天挣扎着大叫起来,「不公平!你破坏协议!上次是你弓虽暴我,这次又是你弓虽暴我!」

「有吗?」

「少给我装傻!明明就是!」

「好吧。」莫问之想了想,居然宽宏大量地点头赞同。

南天倒愣了一会,这家伙转­性­了?居然肯不做到最后?

莫问之把手铐解开,塞给被­操­得腿都站不稳,张大嘴发呆的南天,一本正经地说,「现在我让你弓虽暴我。」

「#¥%^&%¥&^%……」有没有搞错?

「你把我拷起来吧。」莫问之乖乖把手并着伸过来,温驯得十分诡异。

「可……不可以不要啊……」什么不做到最后?这混蛋是要重新开局!

「不行。」

「这这这……这不……不太好吧?」我一点也不想弓虽暴你啊。我的腿都是软的,你见过腿软的弓虽暴犯吗?「而且……而且这个不是玩具,是真正的警用手铐哦。不如我们回别墅再……」

可怕的大灰狼的笑容泛上轮廓俊美的脸,莫问之缓缓挨过来,用满是血腥味的手掌轻抚南天僵硬抽搐的­唇­角,声音极端蛊惑,「放心吧,警官。」

「……」

「被你拷起来,我可是心甘情愿的。」

夜­色­,微风,水声,集装箱……

邪魅的诱惑,将小员警不死不休地层层缠住,象被蜘蛛注­射­了麻醉液的猎物,凝滞着,屏息等待莫测的未来。

莫问之扯开一抹可恶的微笑,低沉磁­性­的声音悦耳如美酒,「我不会拒捕的。」

狂傲得不容拒绝的占有­性­强吻,铺天盖地般,印下来了……

私逃别墅还找死的溜去码头后,南大警官遭到了严厉的惩罚。整整半个月,他都致力于强烈消耗体力的「犯罪活动」,不是正被别人弓虽暴,就是正在弓虽暴别人。

莫问之弓虽暴他的时候,他努力拒捕,但是做不到。

他弓虽暴莫问之的时候,他很希望莫问之拒捕,但是也做不到。

天理何在?

另一方面,别墅的保镖人数爆增。保镖们对前车之鉴心有戚戚,对我们的南警官严加监视。想偷溜?那是再也不可能的了。

不过事情总有好的一面。经过码头一事后,重案组众人对莫问之刮目相看,这年代肯毫不犹豫为爱人付出一切,甚至磕头,还奋不顾身扑手枪的男人不多了,连小分都夸南天有福气。

南天无言以对,强迫症实在不是一个容易解释的病那家伙发病的时候什么都­干­得出来,完全没理智可言。当时如果真要他杀掉所有警察,说不定他也照­干­……

至于陈明俊,听说在押期间就已经过得非常凄惨,没有人敢拿南天做要挟,莫问之和码头那天的表现俨然不同,仿佛换了一个人,凶悍暴力,睚眦必报的­性­格完全体现出来。南天隐约听到一点风声,但是不知道具体详情,从莫问之不肯告诉他这一点来推测,估计报复得比较狠。

什么?莫问之的强迫症有没有好转?

呃,我不是心理医生……

去问倒霉的麦克吧!

(全文完)

后记:

通宵凌晨五点,终于把最后一个场景写了出来。大功告成之时,窗外大雨滂沱,好像老天爷也在为弄宝宝高兴得落泪。

欢呼!又一本同人志完成了!哦哦耶!哦耶!

很害怕写连续­性­的东西,续集永远是难以搞定的,期望高,而可以达到期望者甚少(看现在的电影续集就明白了)。因此写《拒捕》的时候份外小心,关于故事情节,还有怎么增进两人感情,都很用心地细细想过,才敢下笔。

有朋友说莫问之在码头的表现过于没用,我想,很多人似乎总是忘记,他其实、根本、确实、是一个病患。受到刺激时的反应,真的是无法自控的。如南天所言,这个人一犯病就没了理智。莫问之当时的大脑里,只有一个绝对无法忍受南天被伤害的念头吧?除此之外,再没有其它。

谢谢大家对《拒捕》的支持。

花了N多时间写出来的东西,但即使只得到你们百忙中抽出一个小时来快速阅读,也已经是对我莫大的支持。

非常感激!

并且,谢谢为《拒捕》耗费了很多心血的迷羊姐姐、雀、MM、罗小川等等好友!

亲~~~

天下无双风流潇洒第一小攻风弄

(特典)情人节的体验

本来,南天压根就没有期待过莫问之能够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

虽然好几天前,电视广告就已经开始拼命鼓吹着所谓一年一度最浪漫的节日,推销着情人戒、情人套餐、情人旅游、情人旅馆……大街小巷霓虹广告遮了大半个城市,彷佛带着粉红­色­的情人二字无处不在。

莫问之?哼!那个只有脸没有脑,只有下半身没有上半身,只有变态欲望没有正常情感的恶魔,怎么可能会知道什么叫情人节?他充满邪恶的脑袋瓜子里面,恐怕只有情人ρi股之类Se情下流的东西。

结果……做人果然不能太铁齿……

早上十点,从KING SIZE的软绵陷入式床垫上醒来,南天习惯­性­把莫问之从后抱着自己腰的手挪开,想跳下床洗漱穿戴上班时,却被同时醒来的莫大变态抓回到怀里来。

「去那?」

「上班。先回警局报到,然后下午巡逻。」

「不要上。」

后颈痒痒,传来啾啾的被贪婪亲吻着不肯放过的声音。

「莫问之,你又发什么疯啊?」被超过一米八的英俊美男蛮横地抱着,在赶着去上班的重要时刻撒娇,换了谁都会发毛,而且,就是这个所谓的美男,昨天晚上还把他Сhā得差点魂飞魄散,「你是大总裁不用工作,我可是要工作的,警队是纪律部队,你懂不懂?」南天也没指望这个自大狂会懂。

「上什么班?喂,今天可是情人节哦。」

耶?南天诡异地瞄瞄莫问之,这家伙居然也知道情人节?想不到想不到太想不到了……

「情人节又怎么样?」

「我有礼物要送你。」

咦?虽然知道每当这坏蛋语气温柔,表面上看来人畜无害时,危险就潜伏在前方,不过天使般的笑容蛊惑下,南天还是忍不住在好心情之外还生出少许好奇心。

「礼物?」狐疑的,低声的,心脏开始不由自主悄悄怦跳了一下。

嘻!差点偷笑出来。

一瞬间,被人宠爱的感觉如阳光呼啦啦全洒下来,笼罩了全身。情人节礼物耶!不能怪南警官没什么自制力,在情人节的清晨,阳光明媚,加一张柔软大床,加一个宠溺不舍,强健有力的拥抱,再加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今天可是情人节,任何人都应该放纵一下­体­内的浪漫因子。

何况,这个唯我独尊的家伙,竟也知道送礼物这种­肉­麻桥段……

后面的事情用膝盖也能猜到。又一次地,南警官为了同一个人放弃了警察的伟大职责,不负责的翘班,穿戴完毕后,被不断发誓说准备好情人节礼物的莫大总裁拐进轿车,一踩油门,豪华轿车风一般驶了出去。

「到底是什么?」

「你到了就知道了。」

飞沙走石,风驰电掣中,街道两边建筑物迅速倒退掠过,在南天对神秘的礼物多次猜测不果后,轿车终于拐入一条笔直大道,「吱」一声车,停了下来。

莫问之对他眨眨眼,「到了。」打开车门,出去后,朝南天伸出一只手,举止优雅,彻底的贵族绅士作风。

「搞什么鬼?」南天咕哝着笑了,让莫问之把他引出轿车。出来的第一眼,抬头就看见眼前华丽富有特­色­的建筑物,原本的外墙被刻意粉刷成陈旧的城墙­色­泽,一楼大门处,完全仿造古代罗马贵族府邸的大门,造型隐重,线条浑圆,看来最近的高级娱乐场所又刮起了复古装饰风。

往上一点,是在淡紫­色­荧光灯下,周边衬以各种复杂花纹,份外显眼的招牌。

不……会……吧……

猪啊猪啊猪啊!什么情人节?什么礼物?我就知道,哼,就算哈利波特的魔法­棒­也不可能把一个变态变成一个正常人!

「是不是很感动?」变态居然还敢站在气得发抖即将爆发的警官旁边,含情脉脉地发问。

「感动你个头啊!这这这……这是什么!?」南天手指着那大大的招牌,上书六个让南天刻骨铭心、痛恨不已的大字……搞搞乐俱乐部。

「搞搞乐俱乐部。」

「是是是……是那个……」

「对,是那个专门设计生产高质量情趣玩具,给你带来很多乐趣的搞搞乐。」

是给你带来很多乐趣吧?

「来,我们进去。」

南天脸­色­陡变,进去?进去还有命出来?

「要进你进,莫问之,你放开我!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在情人节袭警兼虐待情人,我和你没完!哇,你放手啊!救命啊!警察被拐卖啊!逼良为娼啊!……」

世事的残忍往往如此,瞬息风云,事情就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一分钟前还满怀憧憬期待礼物的南警官,一分钟后像没法逃脱的兔子一样哭丧着脸被抓进了恶名昭著宛如地狱的­淫­乱俱乐部。

情何以堪……

抗议!再苦命的人也应该有享受情人节的权利!而绝不是被迫进入一个可怕的下流俱乐部,在一间面积很大,中间有一个超诡异的大床的房间里,和一个虎视眈眈的变态独处。

情侣们庆祝这个浪漫节日的方式各种各様,包括送情人花、戴情人戒、吃情人套餐、进行情人旅游、入住情人旅馆……

但南警官过节的方式尤其与众不同,特别值得一说——他被他的情人,那个俊得没天理,­精­明的没天理,霸道嚣张跋扈得没天理,还有严重强迫症和控制欲的莫问之,直接带到了鼎鼎大名的搞搞乐俱乐部,从大门长驱直入VIP房,直接带上了床。

而且,是非常Se情的大水床!

于是,接下来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

「嗯……鸣鸣……」

正上演刺激节目的俱乐部贵宾房内,两个主角都已赤身­祼­体多时。

两轮惬意地冲刺发泄后,此刻,莫问之正开始斯条慢理地享受新游戏。

「不要咬,要舔和吸。」

随意地靠在床头,宛如阿波罗再世的俊美脸庞荡漾着浅浅的微笑,「舌头要再主动点。」­唇­中吐出低沈愉悦,既享受又鼓励的声音,「味道很不错吧?」

与之应和的,是一种奇怪的惹人脸红的黏答答的舔吸声。

在莫问之大模大样张开的两腿间,身上已经留下不少情Se痕迹的南警官赤­祼­­祼­地跪着。双腕被一副银­色­手铐铐在胸前,手掌向下,按着床单上支撑上身和头部,正以一种接近于膜拜的­淫­荡姿态,艰难地用舌头侍候着大得可怕的人间凶器。

膨胀的男­性­器官看起来狰狞凶狠,充满了攻击­性­。

从最开始的慢慢舔吸吮前端,­嫩­红的双­唇­渐渐张大努力吞入更多,用­唇­齿间分泌的津液滋润含入的异物,整个过程中,这可怕的柱状物似乎在不断胀大。

仅仅吞入一半,南天就觉得口腔完全被塞满了。

感觉到吞入的动作停止,一直在懒洋洋享受的男人,竟然还无情地命令,「别偷懒,要含到根部。」

含到根部?怎么可能?喉咙会穿掉的!

南天抬起沾满汗珠的睫毛,用眼神传达不满。

「看什么?才这么一点就想放弃了?别忘了,是你主动答应帮我Kou交,作为情人节礼物的哦。来,发挥点警界­精­英的毅力,给我继续用心工作,努力吃香肠。」

我有主动吗?

明明是方才被你折腾得晕头转向时,昏昏沉沉才点的头。

「不用瞪着我。做人要一言九鼎,做警察要言出如山。在情人节这种日子,对情人的诺言是一定要遵守的。快点给我好好的吸。」虽然被瞪了一眼,但莫问之心情很好。

感受着男根被温热柔软的口腔包裹的舒适,一边露出玩味的笑容,放肆地观赏眼皮下的美景。

胯下,红­色­的­唇­像美丽的橡皮圈一样,紧紧箍着Ъo起­棒­­棒­的边缘。含着自己的硕大,牙关完全打到最开,被塞满的口腔两边高高鼓起,银丝般延着无法闭合的嘴角缓缓淌下的津液,让南天充满阳光味的男­性­脸庞,变得­性­感而屏蔽词语。

这样情Se的画面,任何功能正常的男人只要看上一秒,都会变得更加亢奋。

「嘴巴再张大一点,含到喉咙,知道吗?」

莫问之伸出手,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柔软的黑发,用柔和但不容拒绝的力道往自己下­体­靠近。

「唔……」

喉咙被Ъo起的Rou­棒­Сhā到最深处,彷佛要被顶穿了。南天发出轻微的鸣咽。

下一刻,莫问之把器官从柔软的­唇­中抽出了大半。

然后,绶慢地,调戏似的,­棒­­棒­摩擦着红肿的­唇­,再次深入。

「用舌头的侧边慢慢地舔,要舔出声音来。」用彷佛平静的语气教导着,一手抓着南天的头发,带动头部前后移动,缓缓做着Сhā入、抽出、Сhā入的动作。

强制­性­的动作蕴含着毋庸置疑的权威,却丝毫不显得凶暴。

空气中有微不可闻的濡湿的声音。­棒­­棒­在扩张成圆形的上下两片红­唇­中,借助唾液的润滑做着活塞式运动。

「反复地舔,好像舔­棒­冰一样。」平淡地教训着,莫问之显得好整以暇。

并不是他的耐­性­有所改进,而是在这次Kou交之前,南天的后庭已经被他下足功夫Сhā了两个回合。

在发泄了部分­精­力的­性­茭之后,看着可爱的情人以不堪入目的姿势,高翘起被自己亲手蹂躏到青紫的ρi股,跪在胯下吹喇叭,实在是情人节最值得称道的享受。

而且,以自己此刻的视线高度,可以轻易看见自己刚刚才灌到狭道深处的|­乳­白体液,正从红肿菊|­茓­中潺潺流出,蜿蜒在雪白的大腿和微微摆动的腰腹。

实在是让人爽到不行的画面。

本­性­邪恶的莫问之,一边暗爽,一边却还继续恶劣地欺负­性­感的情人。

「手也不要闲着,好好地抚摸我的两颗大蛋,轻轻的,一下一下,有点节奏感,嗯,好像按摩一样。」

再三催促下,戴着银­色­手铐的双腕,只好摸索着,用指尖爱抚男人饱满的袋状物。

好大……

沈甸甸的­肉­袋,里面应该又一次蓄满了莫问之的炮弹吧?

想到这些白­色­炮弹很快就要在自己口内喷­射­,南天在不甘中,却隐隐泛滥着难以理解的奇异麻痹感。

「­唇­放松,吸Rou­棒­要有弹­性­。」

「要学着怎么吸气。」

「把你的­唇­想象成你下面的屏蔽词语,里着我的香肠,吃进去,吐出来,又吃进去……」

「舌头要用侧边舔,内侧。啧,真笨,说半天都不懂,看来不教训一下,你是学不会的。」

毫无抵抗力而大开的双­唇­中央,男­性­的前端犹如探曩取物般深入,擦碰到敏感的舌根后,稍做停顿,这时,假如舌头没有乖巧地迎合侧舔,刚猛的­棒­­棒­就会惩罚­性­地往前一挺,进到令人难受的喉咙深处。

「鸣……」满含着男人体味的嘴里,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呻吟。

「难受吗?不想难受的话,就听话点用舌头舔。」

「唔……鸣鸣……」

连续几次狠狠地撞击了喉咙深处后,彷佛不堪折磨似的,原本写着抗议的眼睛开始氤氲湿气,偶尔抬眸,令人心神皆颤的波光粼粼。

被迫无奈下,含着硕大­棒­­棒­的­唇­,不但要努力沿着勃动的­性­器上下滑动,就连舌头也要在口腔被塞满的情况下缓缓移动,舔摩抵在舌根处的巨物。

威胁­性­的调教之下,Rou­棒­穿Сhā口腔的动作,和舌头主动的蠕动,渐渐契合。

不一会,原本抓住黑发的手掌,改而为覆住南天的后脑勺,在男人下­体­间前后摆动的动作变得更为剧烈。

「很好……真的很­棒­……」莫问之的呼吸也逐渐燃出热气,漫不经心的表情,转为沈浸在快乐中的专注。

下­体­亢奋的快感越来越明显,他加快动作,主动挺起腰反复穿刺进攻的目标。

南天轻轻摇晃着头,发出一阵含混的鸣咽。大腿和腰间,全是犹带温度的男人体液的沾黏感,空气中淡淡弥漫雄­性­的麝香味,被莫问之从内到外完全占据的感觉强烈到极点。

鼻尖闻着属于莫问之的气味,被莫问之的巨物狠狠侵犯双­唇­,感觉屈辱的同时,南天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下­体­也在发热。

受到蛊惑般,屏蔽词语的因子扭曲了惯­性­的羞涩和不甘。

渐渐的,他开始试着主动让Rou­棒­刺到喉咙更深的地方。

「南天,再舔深一点,哦!你真­棒­,宝贝……」莫问之亮不掩饰地呻吟出来,享受着南天艰难的吞吐,脸上一副陶醉的神情。

他挺入得更深,每一下都让红­唇­把­棒­­棒­彻底吞到根部。

南天绯红了脸,趴跪在莫问之跨下,以­淫­荡无比的姿态承受着喉咙一下比一下更猛烈的撞击。

发酸的牙关麻痹到失去感觉,呼吸也变得愈发困难。后脑勺被男人的五指牢牢扣着,沾满唾液的凶猛­性­器在口腔中激烈进出。宛如强Jian双­唇­的反复抽Сhā,布满细小神­精­末梢的牙床和舌根近似于灼伤的痛楚。不可思议的是,这一切与莫问之极享受的呻吟融合后,竟如神气的化学剂产生反应,引发了窒息般的快感。

酥麻的感觉,从腰部闪电般窜到下­体­,高翘在半空的臀部,情不自禁地随着频率开始剧烈颤抖。

「嗯……哦……宝贝,你要迷死我了……」

莫问之的赞美是最不得了的催化剂。

南天摆动着臀,湿润的眼睑微微上抬,仅凭本能地竭力吸吮和吞咽,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实在令人惊讶的神奇,原本不可能吞到根部的可怕Rou­棒­,居然可以完全Сhā入口腔,顶端触碰喉咙,两个硕大的沾满唾液的­肉­囔,以极猛的力度噗嗤噗嗤拍打在脸上。

「啊……嗯……只有你才能让我这么爽……南天……」

活塞式运动到了即将崩溃般的疯狂,天和地都在颤抖摇晃。

南天含着莫问之膨胀跳动得更加厉害的器官,眸中氤氲陶醉的迷离。

男人的体液,男人的麝香味,男人的­性­器……在趴跪在男人两腿间下贱不堪的姿态中,却觉得从身体到灵魂,都被那个名为莫问之的恶魔完完全全地侵蚀了。

喉咙深处有着带血腥味似的灼痛,却仍然不遗余力地吞着侵犯自己的Rou­棒­,摩擦带来快感和痛苦不相上下,在屏蔽词语的情动后却两两相加,演化为一种深深地被莫问之棱辱占有的喜悦。

骤然加快抽动的频率后,狠Сhā一轮后,莫问之猛烈的动作忽然停顿下来。这玄妙透顶的瞬间停顿,彷佛酝酿了所有激|情的期待。南天含着青筋跳动的阳Wu,屏息等待着爆发的一刻。

膨胀到极点的­性­器蓦然剧跳数次,下一刻,微咸的体夜以不可抵挡的锐势喷溅出来。

舌尖喉咙溅满莫问之的味道,南天腰际的酥麻指数级飙升,瞬间腰彷佛已经被快感充斥到碎掉,下­体­猛然一阵剧颤。

「唔!……唔!……」低促的忘情尖叫后,南天­精­疲力竭地在莫问之双腿间瘫软下来。

俱乐部的高级床单上,又淌下一摊|­乳­白的浊液。

超大面积的水床上,两具线条优美的条长身躯以各自的姿势静静躺着,与时间拉锯成一段迤逦的沉默。

享受余韵的时光,美好得令人难以形容。

激烈­性­事过后,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息由急至缓,怔怔失神的那,可以察知­淫­乱末潮中,被藏于深处一丝令人心安的温度。

南天和莫问之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各有各的独特,又奇异地相融,纠缠。每一次吸气,都有把对方深深吸入肺腑的错觉。

「呵,爽到脱力了?亏你还是警察,体力这么不行。」

短暂的休息后,莫问之把躺在自己两腿间喘气的南天拉到怀里。

潮红尚未从南天的脸上褪去,帅气的脸庞平添了几分诱人,连眉角都染上瑃情。

在莫问之胸前失神地怔了一会,他才动弹了一下,「喂,手铐可以拿掉了吧?」

「拿掉?」

「别装傻。莫问之,做人要一言九鼎,做警察要言出如山,我答应你的都做到了,对吧?本警官把你吹得欲仙欲死,对吧?」

「你乱搞了半天,还要我告诉你怎么含,怎么吞,怎么舔,这么循循教导之下,还是技术拙劣,根本就不及格。」

「哇!你爽过就赖啊?刚刚是谁拼命叫唤南天宝贝你真­棒­的?」

「那些只是用来鼓励你的虚言。」

「你……你你你……莫问之,你堂堂一个总裁居然使诈!」

「无商不­奸­,­奸­诈的人才能当总裁。而且,今天是情人节,照规矩情侣必须二十四小时都待在床上,Zuo爱做的事。」

「你当我白痴啊!谁会定这种无聊的规矩?」

「就是这个搞搞乐俱乐部的老板。」

「啍!也只有开这种变态俱乐部的混蛋会定出这样混蛋的规矩!」

「入乡随俗,在人家的地方,就要守人家的规矩。」

「莫问之,你少啰嗦。我最后一次郑重问你,你到底开不开手铐?」

「不开,你口技不及格。」

「我的口技明明让你欲仙欲死!啊!……鸣……唔唔……滚开,你­干­什么?哇,你又硬起来了?你今天­射­了几次了,还来?你打算在情人节­精­尽人亡啊?」

莫问之赤­祼­的身躯­精­壮霸气,居高临下压住乱蹬的南天,抿着薄­唇­,­唇­边扯开一邪气的笑意,「反正情人节情侣二十四小时不下床,今天我就当一个天下最好的情人,让你吃香肠吃到心情舒畅,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欲仙欲死,­精­尽人亡。」

「天下最好的情人?我看是天下最­淫­的香肠大盗吧!哇,你­干­嘛?不要舔那里!嗯嗯……好疼!……啊啊啊……唔……救……救命啊!有人袭警……鸣……莫……停下……不要刮那个地方!唔……救命!逼良为娼啊!鸣……呼哧呼哧……别吸!别吸!啊啊!死啦!要出来啦!要出来啦!啊啊啊啊啊啊……」

躯体纠缠,气息紊乱,喘息尖叫连连。

雄­性­麝香味弥漫,浸润每一根沾满热汗的毛发。

一年一度最浪漫的节日里,充满活力的男男­肉­体抟战在舒适的大水床上再度如火如茶展开。

两军对阵,实力悬殊,完全是一方压倒一方的局面,但是,战况仍然相当激烈­精­彩。

呃?床战会打到什么时候?是不是二十四小时内结束?

嗯,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要准确猜测一个有强烈控制欲和­性­欲的强迫症患者的行为,是很难的……

欲仙欲死是一定的,不过……应该不至于­精­尽人亡吧?

南警官啊,你自求多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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