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虚子一想起吴秀的惨状,就心疼不已,再听到上官云飞一浇脚诛杀天山三鹰,更惊得目瞪口呆,他做梦都不相信世上有這么快的剑法,這么毒辣的武功
上官云飞回过头来,定定地看着灵虚子,缓缓道:
“我今天不能出手”
有谁见过新郎官跟人家打架的?即便是比武心切,总也得挑个日子,毕竟结婚是人生中一件大事,比武的机会却多得多但对方若是寻仇就另当别论了,让仇家喜极而悲,甚至喜极而死,岂非也是人生一大快事?但灵虚子显然是寻仇的,虽然上官云飞已经看出,但还是让对方自己承认
灵虚子没有看上官云飞,只是从身后拿出一个狭长的包裹,他慢慢解开,一丝不苟,神情庄重,像是忠诚的老奴替自己的主人宽衣掀开最后一层布,里面露出一把三尺三寸长的古雅长剑,他缓缓捧起长剑,翻来覆去看了两遍,用手轻轻擦了擦绞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才抬起头来,眼神满是讥笑:
“伤了灵虚子的徒弟,还想结婚?”
上官云飞没有說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里目光慢慢凝成了远山的冰雪,寒气透骨,却又高不可攀灵虚子眯着的眼睛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觉得一股寒意透过睫毛钻进眼睛,流入心底他感到自己在這个年轻人面前忽然间矮了下来,而且身经百战积累的信心竟然也有些动摇看到上官云飞的眼神气度,他忽然间意识到自己老了,他慢慢地转过头,看着缓缓沉落的斜阳,等他转过身,已经做出了决定:
“你可以走,小乔留下”
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出這样的决定
“我走,小乔也得走”
上官云飞仍然面无表情,眼里的目光却更坚定
“好!”
灵虚子眼睛蓦地睁大,目光一寒,右手抓紧了绞,一字一顿地說:
“那就从我身上踏过去!”
忽听有人說道:
“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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