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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后续之已汩

再渡长留

( 绵延的群山最上峰,一如既往的碧绿青青。四周与它配景的顶鹤雀鸣声在仙气中幻化成空灵。。。三尊在上,三大殿堂仍旧往昔飘于在最顶尖的三座小岛上面,流水绵延不尽由上至下流淌,山间之下不断的水声更是令它出尘夺目。

长留弟子八千,大部分在山中修行,有的则是拜入师门后随着师父出行去了。仍是如此,长留并未在外山树立太多的分派,但若是外来门派再次,也是会为此绝美的景象而震惊。。。。

长留大殿依旧被沉香环绕得出尘,可是顶头一只环绕着绚丽的火焰的火凤翔驰九天而来,它飞过的地方的云彩被火红的流火隔开,若是抬头向上看犹如一条赤­色­的彩带划过天际。

杀阡陌无法言语的脸又是惹得下面正在听师尊授教的女弟子一阵强过一阵的花痴相声,不少男弟子则不忍直视地闭上了眼,真是太过分了!!从火凤上下来的杀阡陌并没有想往常那样在她们面前耍宝一番,甚至连火凤都来不及收,就急急忙忙往绝情殿里赶。

早上一起来就收到了春秋不败耳语传来的消息,害得他早上头发都还没完全梳理整齐,还比平时少了半个小时穿衣服的时间!而那个让他如此拼命赶的消息确实让谁都大惊失­色­的。。。

他家小不点儿竟然有身孕了。。。。

“嘭铛!”已经不顾优雅的一脚踹开那扇擅刻门,一头扎了进去。却才发现白子画的卧房热闹非凡,幽若,彦月,笙箫默,火夕,青萝,甚至是世尊摩严竟然也在了。

白子画平静地坐在案前翻看不同来着送来的如何保胎的书籍。杀阡陌吓都吓出了冷汗。扭头一看,他家小不点呢?!榻上一个大号的粽子上的绳子解都解不开。

“小不点儿?!”杀阡陌不愧是魔君,是花千骨亲爱的姐姐,这么一叫花千骨倒是好不容易地把头给探了出来。众人呼出一口气,还好还好,总算是出来了,这里从刚才开始就安静的似鬼一样!再不出来还以为她被憋死了。

“姐姐!”花千骨一头扎进他怀里,那张脸不用看都知道有多红,哎,他家小不点儿也真是面薄馅多。

“看什么看!”杀阡陌及时反应过来,大叫了一声,众人识趣地移开了头,白子画也只是抬头淡淡一看,那个小家伙早就把头埋得不知有多深,怀个孩子有怎么了?

一阵询问过后,大家总算才知道了,这个孩子已经坏了有一个多月了,只要不是凡人生个孩子自然也不老套,更何况花千骨是神,摸约再静待那么一个月多,这个孩子就能降生了。

草草诊断过后,众人也渐渐离去。擅刻门一关,房间里就剩下了白子画和花千骨。

偷偷瞄了一眼坐在那儿的师父,见他也望向自己,眼神深邃看不出什么,花千骨吓了一跳,忙把眼神收回来,死了死了,师父该不会是生气了吧,呜呼!

“小骨。”没料到他忽然叫了自己一声,花千骨怯怯地应了一声,细如蚊声。

白子画无奈,他当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想说的话都写在脸上了,还需去猜吗?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徒儿就那么怕他?放下手里的书,他朝她所在的地方走过去,在榻上的另一半坐下。倒也是想平时一样的声调地说了话。

“从明天开始,不许你在往下跑一步,所有吃的东西糖宝会给你送来,也不许你御剑,任何过于激烈运动都不许做。”

花千骨吓了一跳,猛地把被子扯下来,那张脸上尽是囧相,白子画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但脸上还是一副默然的表情。

她没产生幻听吧,按照她的剧本和师父的个­性­不是应该说些别的吗,说这些倒真是大大超乎她的意料。试探地问他:“师父你,你不生气吗。。?”

生气,白子画后脑勺刮下三条黑线,他生气?他当他是谁了?还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师父吗,别忘了他现在是他夫君耶!

轻轻摇摇头,满意地从眼前之人脸上看到一丝不可置信,随机消失得无影无踪,变成他熟悉的平时那种喜悦。想都没有多想,伸手揽住师父的脖子,忍不住笑出声。她期待已久的小小白总算是要来到她身边了~

在那一脸傻笑的花千骨并没知道白子画轻轻扬起的弧度和在她耳朵里欲哭无泪的糖宝,呜呜,骨头妈妈不要它了,它不活了!

可在等待小小白降生的下两个多月里,花千骨几度欲哭无泪,只从这个消息传出去以后,长留山八千弟子不知有多少个女弟子送来未来小小白君的鞋子和衣服;杀姐姐也来得频繁了,每每不是送这就是送那;花千骨每天数着自己吃的所谓奇珍异宝的补品的碗就已经想哭了;火夕和青萝也是,每天都抽出那么几分钟过来做着让自己哭笑不得的小小白健康诊断;还有糖宝,也不知道和落十一去了哪里,一段时间过后回来竟拉着一匹浅灰­色­的骏马,说是要给未来的弟弟用;更夸张的还是现任掌门幽若,几乎天天赖在她房间里吵着要和那个也不知道成型了没有的小小白说话,到了晚上也得拜托彦月把她请出去,白子画想把她扔出去的心都有了,那不是他作为爸爸做的事情吗?!

盼着盼着终于盼到了头,凡界的亮尘三年,长留山­射­出一道白光,直直得朝众神神社飞­射­而去,照到了尘封着的女娲石上。瞬间,掩不住的光华。女娲石彩光四放,照亮了整个神社,并且呈放­射­状地快速向外照去。不用去掐指捏算它的速度有多快,只是秒然,六界无一处没被它的霞光拂过,七彩的颜­色­,韵有金木水火土五行术的彩光让六界苍生不论是人或是妖魔,亦或是仙界的众仙佛门都大惊失­色­,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女娲石终归是十六大神器中的榜首,用自身的能力帮着这股能力调整好了气息后依然照­射­着六界,宣布另一个生命的降临后又如同初来一般地直直­射­回了长留山绝情殿。白子画房间白光四闪,本就无灰尘的白墙此时却反­射­着那道强光的亮度。

室外明明是晴朗的天气,却在整个六界里下起了纯白胜雪的蒲公英,随风而轻轻摇曳轻飘,拂过人的脸颊治愈着他们的伤。

刹那间不知有多少仙家门派用法力或至宝窥探至长留山,摩严立刻反应过来,大吼一声:“还不快把长留的法阵设起来!”

众人涌了过来,用尽内力开启了最大的金­色­护法,虽然勉强把向六界外强烈四散的白光收了回来,但是法阵内的长留却被白光照了个透亮,胜过于仙法所发出的白光,是那种似乎能穿透人的魂魄,看到最直接的秘密的光亮,照得你体无完肤一般。

三尊也用了不少的法力,终于将其压制,但花千骨的身旁,仍是一团光照,虽然没有之前那么明亮,但足以在黑夜中照亮整个长留。

幽若扶起花千骨,她现在身体正虚,但为了更安全些,还是要移个位置的。花千骨幽幽转醒,一开口就是一个嘴型:“他呢?”

糖宝化成虫身,在她耳朵里轻声安慰:“骨头妈妈,没事了,小小白已经降生了,你不要担心。”话是这么说,可是她自 ...

(己也不知道啊,这屋内的每个人也不知道啊。

花千骨扭头一看,天啦,那是什么,一团光?!她辛辛苦苦怀胎三个月!白子画握了握花千骨的手,示意她不要慌乱。抬脚朝着床榻的方向走去。

“师兄!”笙箫默欲开口,白子画手一挥,眼睛依然是看着那团未降下来的光束。

不管他是什么样子,妖孽也好,仙身也罢,他总归是他的孩子,是他期盼的生命,他还是会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爱他疼他护他。

摩严知道白子画的意思,将笙箫默往自己身后拉。屋子内所有人的目光一齐集中在那个未知的生命上。

白皙如玉的手轻触那白­色­的光团,却没想到有着毛茸茸的手感,屏住真气,用内力将光的程度往下压,越来越缓,白光渐弱,到最后也只是在那个孩子身上发出一圈银白­色­的微光。

白子画愣住了,花千骨也愣住了,屋内的众人也是征着了。众人围了过来,花千骨也由幽若扶着朝着床榻走去。

走到了床沿边,周围的人才确认说自己没有眼花,遗传基因在某些时候还真是可靠,不过在他们的孩子身上貌似遗传过了头;白子画对于自己儿时的样子几乎完全淡忘,可就算是再也记不起来,也能从这个继承了自己长相的孩子身上完全回忆。

身上环着淡淡的银­色­光圈,方才的白光似乎只是为了给他缝制一件独一无二的衣袍,腰间配饰着朱红­色­的流苏直垂至脚旁;花千骨轻轻撩起他散在脸颊上的墨黑­色­云发,将他的脸露出来,却没想到这竟然是个女孩?!

吓都能吓到傻了,但并不是因为这是个女孩子而那些送来的男身衣饰该如何处理。而是即使是个女孩子,但她也绝对拥有不逊有她父母亲的容颜,虽然没有她父亲惊为天人的容颜,没有她母亲清秀至极的脸庞。可为什么,那张如蒲公英一样小小的,白皙的脸上却是掩不住与他们的相似?

花千骨伸手抱起那个还在睡的孩子,细细端详她的脸蛋。她盼天盼地盼星星总算是讲她盼到了,她曾想过她的样子,却没想过超出她的意料;虽说称不上杀姐姐那种美到惨无人道,但却是拥有让人看着就舒服的可爱秀雅。

火夕轻轻掐着她的脸,那一脸的宠溺让青萝大受刺激。二话不说打掉他那双在人家脸上蹂躏的手,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她不是女婴的样子?”

众人经她这么一说才反应了过来,他们竟然傻到这个地步了?!这哪里是个婴儿之样?看着也都有两三岁了!

白子画望着那个在小骨怀里昏睡的孩子,缓缓开口道:“小骨是神之身,在神的血液中成长总会有些许不一,不会造成其他影响。”不过,刚刚那阵光,该怎么处理。。。。。

白子画回过头看看花千骨,那张已经疲惫到苍白的脸上此时却抹上一阵红晕,那双璇紫­色­的双眸丝毫不掩盖对这个孩子来到的欢喜。现在小骨这么喜欢她,可就不好处理了。。。。

眼中银光一闪,仿佛发现了什么,白子画疾步走向自己的孩子,把她的袖袍挽了起来。众人难免又是一阵惊,那时一只晶莹剔亮的银镯,圆滑透彻,刻纹­精­美无比。

白子画伸手,却没料到竟然丝毫不动,无论用什么法术都脱不下来。再仔细一瞧,若隐若现的印文。

“那是上古时期的咒文!”杀阡陌一脚踢开门,同时带着一帮带着斗笠的人进了来。

“杀美人!”火夕欲想来个亲密的拥抱,杀阡陌早有准备,周围的护光屏障一把将他弹了开了,众人不免又是一头黑线。

杀阡陌上前,将孩子的手抬了起来,自习地看了看,这才开口说话:“这确实是上古的咒文,这小布偶怎么会有这个?”

小布偶。。。花千骨无语了。。。

落入凡尘

( “上古咒文?”青萝甚是不解,同时身心一齐默哀,神仙生的孩子还真是不一样,当电灯泡那么亮也就罢了,现在居然又多了一个镯子。ww。。。这什么人啊,运气那么好。。不对,她本来就不是人。

“上古咒文,在古书上只记载了,那是远古时期众神仍在的时候绝对尘封的禁忌,此外,就没有其他介绍了。。。”花千骨毕竟曾经读过凡人所触碰不到的六界全书和七绝谱,对于这种事情甚少也有些了解。

“不用担心,自那霞光从长流­射­出照到我魔界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小家伙绝不是简单的人物,所以特意带了些人过来帮忙看看。”杀阡陌欲抬手招他们上前来,却被幽若拦住了。

“这可是骨头师父的孩子,怎么是外人说看就能看的!何况那些人又是谁,这种事情有不清楚,尊上才不会相信外人呢!”

笙箫默掩嘴直笑,幽若掌门可真是尽职尽责哈~自己都是个孩子还要管到另一个孩子身上去。

“没关系,如果没错,他们是上古众神臣仆的后裔。”说着,白子画伸了手:“请。”

“师父。。。。。”花千骨急了,这怎么可以。。

刚想说话,白子画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来着们上前来,他们并不打算拿掉斗笠也是为了自保,朝花千骨微微弯了弯腰,手上结印,抬起那孩子的手,手中发出淡白­色­的光华,似乎是收到刺激,镯子开始感应,相继发出微弱的银光,刹那照亮整个绝情殿。

三日后,涅仙池。

“子画,你确定要将这孩子抛下凡间吗?”摩严皱眉看着那个不动声­色­的白­色­身影,他越来越不懂他了,明明是自己与花千骨所生,明明是自己的孩子,明明两个都是他最在乎的人,他怎么忍心像当初逐出花千骨一样将自己的亲骨­肉­抛下凡间?!

摩严还是不肯相信,转身看看在他身后的花千骨,出乎意料的,虽然眼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不舍,但从面部看上去却是那么平静,那样的淡定自若,她怎么装的出来?!

四周若如死静了,众人看着白子画抱着那个刚出生三天的孩子一步步往涅仙池走去,再看看后面的花千骨,众人心中既是不舍又是无奈,白子画决定的事情,谁能拦得住,更何况这天下唯一能使他动怒的花千骨却也是出奇的安静。

白子画低头看看那个还是睡着的孩子,白皙的脸颊圆润透明,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她从未睁开过的眼,她的一切,与自己是那么地相似。手不自觉的微微颤抖起来,可脑中想起的那番话立刻压制住了它。

孩子,你若是记仇,那就怨为父一个吧,这也是为了你好。不过,你无须担心,只要时间一过,你必将从新回到我们身边。到时候,为父再补偿你吧。。。。。。

手一松,轻轻将她放入涅仙池,仿佛怕惊醒她未做完的美丽梦境,白子画只是轻轻拂了拂女儿的脸颊。失去了支持力,那小小轻轻地身子慢慢地浸入了淡青­色­的池水,从袖袍到脸庞,最后到那头墨­色­的云发渐渐沉入池底,再也望不见半点。。。。。

孩子的名字早已起好,简简单单,随着白子画的姓氏,又在花千骨的姓名中随意挑选谐音一字而组成罢了。加上她先天测不出有一丝修仙的法力,平凡无常似若凡人。

白已汩,于人间亮尘三年将于凡间,现无法力自回仙界。

凡界风华

( 高山流水,却再也比不过最顶峰的长留,昔如往日长空一般,可距当初女娲石大­射­祥光却也有了快如时秒的十年整。ww或许对于仙界的人来说快如度秒,可是在长留山上三尊与内室子弟们来说反倒是度日如年。。。

仙界谁都知道,十年前这世间唯一的神明花千骨诞下一女娃,却被父亲白子画送下凡尘世间试炼去了,至今音讯全无。除了三尊及至亲见过那个孩子幼时的颜容,再没人看过。不过孩子被放下凡间时就已经有了两三岁的容颜,至今过了这么久,掐指一算也该有十多余岁了,长相也会变了不少。

更何况她右手上的那银镯处处护着她的气息,愣你法力再高也测不出哪个才是真正的白已汩,这也是花千骨等人最担心的问题,如今也只能靠找到银镯来确定。

凡尘三界,帝王政策。次日乃介初第七年。

轩辕统治,政通人和,百姓民安,人间四月并无战火硝烟。集市上群多众广,弥漫着一种纯朴祥和的民间气息;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人们谈笑着饮酒,把酒举歌高,好不快活。前奏不长,不多时,人们就听见一阵由远而近传的脚步奔跑声越来越清晰,迎面而来的尘土也由着来人的速度愈发的高扬而起,卷起一陈陈风沙。

“快!帮我抓住他!那人偷了我的传家玉佩!”一个略施粉黛有点花容的红衣女子在后面叫着,无奈衣束头饰缠身,既跑不快且又气喘吁吁,只能像旁人求助。可是偷窃者速度极快,路人被风沙尘土卷得眼密雾浓,睁都睁不开,更不要说帮忙了。

手上紧握着一枚淡黄­色­玉佩的男子嘴角露出窃笑,眼看前面就有一个小巷,心呼天助我也,想都不想就往里拐去。不奈前面一个白衣不染的身影倒入眼帘,长至腰间的黑发明显说明她是个女孩儿。

也来不及管那么多,忙大声叫道:“臭丫头!快让开!”

可当肩膀擦过那白­色­的袖子时却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然后就是一股直透心底的浅淡檀香随之扑鼻而来,脚步不由放慢,惊讶地睁大眼睛回过头望向那个人。ww却只见得她斗笠上的白纱遮住了她的脸,虽然那白纱如此胜雪之白,却还是掩不住那双漆黑如墨的双眼,深不见底的瞳孔也正好直勾勾地望着自己。

全身舒麻,不由自主地想闭上眼睛,可一想到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和后面一大帮的人,双脚仍然想继续往前迈。不过这香味愈浓就愈是让人贪念,让他总算是挺不住那阵松软砰然倒下。

白纱的女孩从他手里抽出玉佩直接丢在地板上,嘴里只突出一字:“消。”不用等待时间,白光四起,薄雾笼罩住了那贼人,一阵较小的风雾过后,再见不得那人。竟然直接将他传送了回去!

若是被发现了真容,恐怕以后就算不做贼,也不会好过吧。不过,她也已经帮他洗净了心魄。

顿了顿,千衣鼓囊,拉了拉盖在头上的面纱。白已汩继续往住所走去,因为没有父母,她一个人住在郊外野林里的小木屋,虽然不像门府的气派,可却多了一分脱俗。

绿­色­的青藤攀着木屋的边椽架而上,在门关处开满了各种颜­色­的鲜花,却难免又是会挡门挡道。白已汩视他们而不见,一点儿也不介意地继续往前走。深林里寂寞无人,夜晚也有不少兽鸣。她却也在这里住得安心,丝毫没有要迁搬进城的样子。

进屋里,小小的木屋却也温馨了些许,淡淡花草想铺满了整个房间,令人闻着不由得舒心。屋子不大也不小,白已汩嫌打扫麻烦,虽然根本也就不需要自己出手。但房间里也是简简单单,一桌一椅一榻,外加外面一个较大些的露风台,一秋千架频有特­色­的绕上了不少紫藤。

绿­色­的自然照得她心里一阵舒畅,斗笠摘下放在桌上,脱下外面的长纱披风。那张脸在和光的照耀下看得一清二楚。

白已汩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他们如今又在何处。

在她被众仙送下凡尘那天的清晨,她在一片树林里醒过来,第一次睁开那双曾紧闭着的眼睛。她刚来到这个世上就知道自己的真名,虽然幼时被收养自己的长老取名为茶屿,但她从苏醒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叫做白已汩。

白已汩不知道自己的任何事情,以及又为什么自相矛盾地知道名字。更不知道那是因为生父白子画在她的意识里刻下了仅仅唯一让她知道姓名的印文。自然而然,那张像极了白子画和花千骨的脸让她不敢暴露在世人面前。

长老是百韵寺里道行最高的僧者,当初捡回她时曾帮她算过命格。红尘之人都说红颜祸水,可这孩子一看就知道不一样。知她命中无安,却又得天眷顾,所以就用天山雪蚕吐的丝线来帮她做成了斗笠上的面纱来遮住她的脸。

等到自己有能力照顾自己的时候,她就来这住着了。毕竟那百韵寺是少林武寺,并不适合自己居住。而在这里住了这么就,也是因为一:这里幽静甚是清静;而第二个,说起来也是为了避免自己特殊的体质:白已汩生来就不能触碰太过污浊的东西,并且一碰即腐。那件外出时必穿的长纱披风也是自己的掩生之物。

树林沙沙作响,似风吹过,却又太过密集。不用她去看,就知道是谁来了。

轻叹一声,道:“鹤连。”转身回屋取琴出来,一眼就瞥见那个显眼的淡青­色­身影已经伫立在了露风台的上方。而来者又是一张笑颜:“原来你这么想我。”

鄙夷的向上看去,白已汩看到的是一张未曾变过的青涩。仿佛自诞生起就是生于湖水,那头用淡蓝­色­带子束起来的浅青­色­长发从来都是一丝不染,柔顺地在背上垂下来。额头是一个暗黑­色­的印记布在两眉之间,一双湖水蓝的双眼清澈见底,清晰地看见自己倒映在他瞳孔中间的影子。

“你来做什么?”琴声虽然随意,但却不失清雅。琴声悠扬,清亮透彻的声音不带一丝杂物。

“听说你最近颜面被一些俗人见了去,特来探问是否安详哈。”鹤连跳下来,丝毫不客气的坐在她面前,顺便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白已汩并未抬头再看他,他也反倒叫好,平时都有面纱遮掩,他根本就没机会看嘛!虽然看过少许也记得住,却也是百看不厌。

鹤连是林中的青莲丹顶鹤之首,自这个六界创世以来就观看者它的一切,它的变化,它经历的劫难和百福。说起来也是看过时间年华之仙,修为较高的修士者。却也偏偏­性­情较广。经常不请自来地拜访,搞得白已汩甚是无语至极。

“不劳费心,我已经洗清了他们的记忆。”淡淡收曲,一曲尽终,白已汩才回答他。

鹤连饶有兴致的把手撑起来拖住右脸颊,兴奋地看着她。眼神就如池水一样深邃般的深不见底。望不见他在想些什么。

”怎么?”被他盯着难受,她只得往后退两步,皱着眉头问起来。

“我倒是对你的能力感兴趣。”又是一杯入口润喉,他又道:“明明没有一点儿的根基,法力空无,与凡人甚是没有任何区分。但你却得上天眷顾,拥 ...

(有逆了天的言灵。我倒是想猜猜,你到底是个仙还是魔?”

白已汩后脑勺刮下几条黑线,不多加考虑,直接就道:“将心之夙愿幻化为言灵,因心而诚——消失。”

薄雾瞬起,四散而消过后。露风台上空留下她一人。每次都这样,非要她用能力将他请去,要不就死皮赖脸地呆在这儿不走了。不过,他也算是自己唯一的朋友了。。。。。再这个幽静的树林里住了那么久,极少出去,微微,有些寂寞呵。。。。。。

初见仙人

( 等到自己的眼睛的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天已大亮。(ww" target="_blank">ww 虽然被树丛枝林挡住了一些阳光,但却使它看起来更为柔和温暖。

白已汩翻身起床,双眼还是模模糊糊的。不过今天她有事情要忙呢。如往常一样快速地洗漱好,穿上外出的装扮。不得不拿起那个让她微微看不清楚的面纱罩住脸颊。但那种烦躁的心情在推开门呼吸了第一口新鲜的空气后便是烟消云散。

今天她要到集镇上买砚台和黑墨。因为自己除了言灵外,能自保的能力就仅有符咒了。

如今符咒已不多,而在那个深林中,能进入她设下的符咒阵法的人也越来越多。渐渐地,虽然不认识也不知道他们的来头,但这个人界上,拥有道行的人却是渐集齐。如此大规模地下凡尘绝对绝对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多做些防范的好。

毕竟现在的东西,能玷污她可是渐多渐齐。。。。

镯子隐藏着她的气息和一些较为诡异的体香,让她和别人看起来没什么不同。白­色­的衣边拂过街巷,穿过港湾。空灵却又渺然,淡到几乎看不见那抹洁白。

云端在常人眼里貌似无常于往昔,但若是修仙之人却是可以用法力看到上端驾云飘过的仙者。青衣拂过云层,长发透过稀疏如雾的白云。墨冰仙悠然自得地飘荡于上,他从蜀山而来,日来无事,也却好到人间游历一番。

人间红尘杂处甚多,却早听蜀山弟子说起凡界的郁竹林是修行的好地方,那里野兽虽多,但树林幽谧,仙气也是较浓,最初的初仙者却也有一部分是从那儿白日飞升。既然是如此有名的地方,怎能不去瞧瞧?

缓缓下降至地,流苏泄了一地。墨冰仙与白子画相貌相似,除了发­色­瞳­色­不一,可那气质却是不一般的出尘。微微皱起眉头,这郁竹林里果然是不简单,就连这小小的一块儿竹从也设置了这么­精­密的结界,虽然对于自己来说算不了什么,却也要花费些许时间来破解,难不成在此天地至宝藏有?

白雾散去过后,墨冰仙倒是怔住了那么一会儿。结界­精­致细密也够强劲就不说了,却还用了障眼法?内里果真是别有洞天。一座被花草缠满的木屋细致地驻立在临近溪池的红榕树上方。褐­色­的枝­干­横竖着过了小溪。却被绿­色­的藤条缠绕直下。系上木座,巧妙地做成了一个不偏不倚正在溪流上方的秋千,被风吹得一荡一荡的。而其他的树枝密集处则被搭成了一个不小的露风台。踏上以石阶搭起的梯层是上去的唯一方法。

墨冰仙淡笑一声,纵身一跃。转眼就来到屋子门前。

“进不去?”墨冰仙惊愕道。这屋子的主人到底有多强的实力,设了这么多得防御阵法还不够么,竟然连屋子都不放过,怎么?看一下会死吗?

其实,白已汩设置这个结界是为了防范初来时,经常来­骚­扰她的鹤连。她怎么知道,那个还未破解的结界如今却又派上了用场。

说曹­操­曹­操­到,白已汩愕然地看着那个已经到了自己住所前的那个青墨­色­背影。怎么,她的能力下降了那么多吗?能进结界的人她知道不少,而对自己的小屋好奇的人她自然也知道会更多,然而他们却也都不能再迈前一步。如今这么一个程咬金,是来夺她之所的么?

白已汩回过神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可偏偏这时候墨冰仙却一拂袖转过身来,一下子就看到了下面那个白­色­的身影。和凡人有点不一样,虽然似仙一样一尘不染地站在那里,但身上却一丝的修为都没有,还有一股诡异的气息,可偏偏有一丝熟悉感触动了自己的神经。

“你是谁?”他默然淡雅地开口问她。

白已汩早就愣住了,她从没见过这种拥有如此容貌的人,虽然她很快就知道了他只可能是仙人。他的墨发随着风而飘荡不定,眉目清雅,仿佛只被他看一眼都能陷入墨­色­的山水画之间。论仙姿论气质,他远远跃于鹤连之上,这才是真正的仙人吗?

“我是谁?”一刹那,她失神的样子和喃喃自语让墨冰仙忽然觉得她就是当年那个云宫初见的花千骨,无论是神态还是无意间的小动作,都是那么似她。

她还在发怔,她忽然慌乱了,头一次意识到不明白自己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容颜,什么样的名字来示人。

墨冰仙勾出一个轻笑,缓缓落地离她不到五米的距离却让她惊慌失措。

墨冰仙微微吃了一惊,随后就听她说出自己的名字——

“我叫茶屿。”

茶屿?墨冰仙皱起俊眉,姓茶?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打量着眼前这个及腰又高一些的孩子。头戴着斗笠,身上本就是一席白­色­为主打的袖袍,偏偏却又披上一件薄如蚕丝的透明长纱。怎么,怕别的东西污染了自己吗?光看衣饰看不出什么,可却偏偏又遮住脸。

“嗯。”白已汩呆呆地回答他,一面看着他的脸。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美,她也从不敢把自己和仙人联系在一块,可为什么,自己却觉得此时面纱下的这张脸却和他有几分说不出的相似?

墨冰仙这时已经到达她不距一米的地方,也仍是看不透她的脸,只好又说:“不知我能有上此屋一看的荣幸吗?”

虽然看着还是有掩不住的冷意和淡漠,却还是令人觉得亲和了不少。更重要的还是他身上透出的那种令人无法抗拒的仙气。

“请与我来。”白已汩有点慌乱地绕过他,墨冰仙转身看她有点慌忙地踏上阶级,突然觉得既好笑又好气;他就那么可怕吗?

两人来到门前。

她并没施作什么法,只是一句,“鬼藤,我回来了。”随后墨冰仙便看见那门前的蔓藤应声一样,幽幽绕了开来,门戛然而开。原来还是灵物。。。。

还是原来的那简单的摆设,墨冰仙没说什么,随着她来至露台。原来从这个角度看的风景果然清雅。等他简略地看过之后转身,露台上已经架上了案几并且也摆好了茶具。再看看她,面纱依旧护着她的脸庞。白衣换下,一席暗灰­色­的便服。

墨冰仙在案几旁坐下,长发铺满露台的玉石。倒也什么都没说,品起茶来,没想过她泡茶的本事倒是不差。

“你为什么蒙着脸?”再也忍不住,往日看到他的女孩总是想把自己最美的那面展现出来,如今这个正在斟茶的女孩倒是一点儿都没有想把面纱取下来的意思。

“我。。。。。。”白已汩觉得自己总是被他问的一愣一怔的,可那些问题,自己也不知道啊。

“我能看看吗?”勾勒的笑容温和儒雅,他轻问。

“。。。。。嗯,我不想。”低头饮了一口茶,丝毫犹豫也没有。

对面的墨冰仙僵住了,他听错了吗?她刚刚说什么?

仿佛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

(,白已汩又突然有点想笑,又说了一遍加以解释:“嗯,我不想。我自己也很少看过这张脸。”

墨冰仙好不容易从石化的状态中解脱出来,挤出一个稍有僵硬的笑容,声音也微带些不可置信:“没关系。”

“还是算了。”既然以前都是那样,每每看过她脸的人总是那种反应,到最后总是需要用自己的言灵来消除去他们的记忆。即使是仙人,她也不想节外生枝,重复犯错。

“。。。。。。”墨冰仙看着她足足有两三分钟,看不清她是在笑还是在看自己。只得低下头去饮下那杯稍凉了的茶。

既然不让看脸,那就问些其他问题————

“你的父母呢?”

其实当这个问题问出口的时候,墨冰仙就恨不得马上收回来。不仅仅是对面那个孩子的身子明显颤了一下,而是她竟然长久地发起怔来,仿佛面前已经没了他。默默地,他也停下了饮茶的动作,她还在发愣,他也还是保持原来的动作静静地看着她。

父母吗?她的爹爹娘亲吗?

白已汩今年十二岁,她从五岁起就懂得如何照顾人。她在这里住了整整六年,这座木屋除了她,除了那个经常的常客鹤连,在没有其他人。。。。。。她知道她有多想自己的父母,她不经常外出也是因为她也有在努力回避看到那种其乐浓浓的家庭场面,别人家的孩子有父母来牵着他们,而在冬天她那双冷如冰霜的手除了触碰另一只同样冰冷的手,再没其它任何的温度。。。。。。

就算有逆天的能力又如何?就算有别人梦寐以求的住所又怎样?

就算那张脸再美又是怎么了?她还不是一样要努力回避着它被看到的机会?

而那两个生她的父母又在哪里?既然生了她又为什么不让她在他们膝下承欢?

——她哪里做错了?。。。。。。

树林里飘起一阵不同寻常的微风,吹起她与墨冰仙相互交织的长发,拂起一尘不染的衣角;同样轻轻的,并无目的­性­地微微撩起比蚕翼还来得轻的面纱。。。。。。

“对不起,我好像想起以前的事情了。。。。。。”白已汩的声音轻轻地,并没意识到面纱的轻扬起伏,同时也没看到对面那人的眼里全是惊讶的神情。

白皙剔透的肤­色­,抿得紧紧的薄­唇­退去一丝血­色­。至于那双被秋谭中的水纹波粼填满的双眸,墨冰仙不忍再看第二次。

原来,她就是他们的女儿。。。。。。

墨冰仙无声地轻笑着,这也难怪,毕竟从小就被送下凡界——白子画,你可真狠心呵。。。。。。

“你笑什么?”

墨冰仙没料到她已经回过了神,忙抬头看她。却没想到那张脸已经暴露在他面前,让他看得更为透彻;不论是神情还是神­色­都一一尽收眼底。。。

“你。。。。。”欲想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其他声调。

闭眼轻叹一声:“你不都看到了吗,再遮着也没用了不是?”话说她不也闷死了吗?

“呵。。。。。。”墨冰仙自然不会告诉她,她的父母还在,并且是谁。

偷偷瞄她一眼,刹那间脑子里闪过的一个妄想让他恨不得立马掐死自己。他竟然会有那么一瞬间,有那么一丝不该有的乞妄,他竟然会希望她能是他的孩子,是他和花千骨的孩子;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天啦!这要是让白子画知道岂不是下一秒就让自己魂飞魄散?善哉善哉!!不行不行!!一下子又念了十几遍的清心咒,墨冰仙总算是把情绪稳定下来了些。。。。。

“你。。。。。怎么了。。。。”一抬头就看到那个所谓面不改­色­的神仙大人紧紧闭着眼睛,嘴里还不知道在念着些什么,满额的虚汗;墨冰仙返过神来,少有的一丝又一丝惊慌又显出来。这下他可真的想捏死自己了,竟然就这么了当地让人看见了,何况还是当着白子画的女儿的面!对日长呼,活了这么久还没这么丢脸过!

郁竹林从来都是在夕阳下山时候,衬着烟灰­色­的天空刮起一阵又一阵缭乱心悬的的清风,夹着由竹林另一边的桃花处带来的花瓣,贴着脸而飞过,轻的如同一个吻。。。。。

命中注定

( 墨冰仙走的时候是在傍晚,而白已汩对于他离去时的驾云腾雾那司空见惯的神情似乎也有点惊讶。(ww" target="_blank">ww 这当然不能怪她,谁让鹤连每次都是以不同的形象在她面前亮相嘛。

揉了揉眼睛,突然觉得乏味至极,胡思乱想之中竟有着走出这个屋子的荒缪想法;怎么可能呢,自己从来就是依赖着它而活;

天一大早就亮了,繁密的树枝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竟然也能将她唤醒。梳洗罢,一头略带水珠的头发藏在了白­色­的斗笠下,轻衣鼓囊,带袖轻拂,门毅然而止。如今出入频繁,她自己都不知为何;只是意念中觉得,很重要。。。。。。

集市上热闹非凡,到处的呦呵声和讲价声阵阵传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和衣饰得体的男­性­。不少人在狭窄的街道上走动,淡淡看到一缕流动的白­色­;偶尔街上的一些乐事引人注目,她也会抿嘴轻笑起来。

或许这是她有史以来在街道上呆着最长时间的一次了,或许是自认为没有亲人的关系,让那颗内心就此隐蔽,而如今却又意外的显露出来。

转眼,只是一个边街的小巷,却集聚着数十人,又不由得心生好奇;上前一看,拐口之处的街巷竟又是一幅景象——一条长又浩荡的接尾龙,排满了人的前方似乎永远瞧不见尽头,不仅如此,来者们的手中竟都拿着不同颜­色­的挂饰,远远看去,五彩缤纷犹如玉石一般闪亮。

眼见末尾又上前来一个少­妇­,手中小心地托着一个红翡翠的朱玉Сhā簪子;便上前打探问这是在做什么。

白已汩虽才十二岁,但却比普通同龄的孩童高出一个头,加上穿得一身的素净白衣,颇有仙者的姿态。也让少­妇­对她心生喜欢。

脸凑了过来道:”孩子,你不知道啊?一看就知道你是刚到这儿来的!”拿着手帕掩嘴一笑又说下去:“这儿是瑶歌城,在我们这儿,有个叫做异朽阁的地方,那里面的异朽君对于世间一切了如指掌;只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便可以知道想知道的事情。”

“这样啊,那又为什么你们又拿着佩饰?”

“异朽阁君主不轻易见人,不光是问他问题要付出代价,就连见他一面也是同样需要;而这异朽阁每逢初一才开的阁,在这排队的人差不多都是大老远改过来的。每每求见异朽君所付出的代价都是不一样的,而这佩饰便是啦。上次听闻是天熏草,而这次,异朽君迷上了赏佩饰。”用手帕拍了眼前这个孩子的肩轻笑道:“你也是啊?”

“啊?呃,算是吧。。。呵呵。。。”听完她的话,心想或许试试可行也说不定,就算没有结果也总比一个人没脑地呆在那里好吧。

心念刚到,便在身上翻找,无意中瞥见了那只挂在手上的银镯,再一想,佩饰什么的自己不向来不带的么?全身上下,也只有这个镯子了,不过它是那种不管怎么摘怎么拔都脱不掉的类型,无奈让它跟了自己十二年。。。

真没办法。。。。

“掌柜的,你这儿有没有什么佩饰啊?”踏入一当铺就问道。

一个长着白花花胡子的老伯走了出来,衣饰得体。见自己这么一副全副武装的样子也是微微一愣,随后开口说:“真是不巧——你也是来求见异朽阁主的吧?你不知道,从早上开始,这儿的当铺早就被洗空了好多次嘞。”

白已汩欲哭无泪,真是的,,,悻悻地准备走人,可又被人叫住了。转头一瞧,一个胖到看不见脖子的­妇­人对她招着手:“孩子你过来。”

白已汩走近了些,看她从身后一木匣里取出衣服蓝­色­的百步滴水摇——“这是我的一对配饰,也送你当去求见的饰物吧,若是再晚几个时辰,你又得道下一个初一了。”

神缘就是好,白已汩买了那副饰物走出来,接在了末尾后面。

因为天­色­已晚了,人也不那么多了。何况着队伍的移动速度还蛮快的。没等多久就到了前十。透过白­色­面纱看见一个身着绿­色­暗纹衣裳的青衣女子坐在阁楼大门前的椅子上,对来者们手上的东西瞧了瞧又敲了敲,不停地摆摆手,总的一看,要求还真是严格。

轮到白已汩的时候,她回头乍一看,人又多了不少。把­精­力放在前头,那女的却不看自己捧着的东西,反倒是像在闻东西一样地嗅了嗅,又仔仔细细地盯着自己几秒;白已汩不由得皱起眉头,倒不是有什么不舒服感,而是那种眼神就好像把人看穿了一般。

她招招手,又是一名女子上前来,听她轻声耳语了一阵子就又退了下去。然后就转过头来,拿起自己手里的东西反反复复看着。

“这货是假的,你买错了,不是真品。”

听她这么一道,便伸手出去接,却反倒被勾住了手腕。心中一惊,刚想挣开。却又听她的声音又说了话。

“着个镯子倒是不错——暗纹细致,流光闪现;不如,,,就用它来交换吧。“

“我摘不下来。”

“摘不下来?”那女人冷笑道:“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不论谁听见可以交换的物品,不管它是在哪儿的,都是不择手段地拿下来的。如今你这么说,是真的不考虑了?”说罢,她又伸手指了指异朽阁的大门。

“不。”淡淡的声音从面纱下不带着丝毫的犹豫传来。

忍不住抬头略带惊愕。看不见那孩子的脸,全身上下一片洁白,不由默默想,她有几年没听过那个字眼了?

不着痕迹地抽出手,把那件饰物放入袖中,准备走人;无奈又被叫住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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