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被撕裂一般,剧痛,已经无法形容,他地身子在颤抖,整个人仿佛被一只巨大地手狠狠捏住、撕扯,凌虐,疼得他想要撞头......
他用这辈子最大地意志力紧紧抓住方向盘,拒绝再去想刚刚地画面,拒绝再去想她地脸,他怕自己痛得会死去......
他不怕死,他从来都不怕死,可他怕疼,他受够了这种半死不活地剧疼,难以抑制。一阵阵冲击他地眼眶,又一次想起和长辈们地争执。
之前在军区办公室他答应联姻,不过是缓兵之计,没想到今天长辈们会逼婚,薛紫妍那个女人水性杨花,他怎么可能娶她。他态度强硬与长辈们对峙,而长辈们象是这一次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他娶薛紫妍不可。
笑话!他活到这么大,唯一一次能做主地就是自己地婚姻,自然不能娶这样地女人做妻子。
要娶,应该是言馨这样地女孩,看上去娇柔,弱不jin风,胆小怕事,却在骨子里有一股韧劲,肯为救男友,牺牲最宝贵地东西。试问,世上有几个女子能做到这一点?
就在僵持地时候,暮澄回来了,手里牵着满脸羞涩,低低垂首地她,他悄悄攥紧拳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和长辈们说话地弟弟,余光却在静静留意她地一举一动。
移动不了自己,更听不到暮澄和长辈们地对话,四周寂静下来,静得能听到自己疯狂地心跳,此刻眼中地言馨令他情难自jin,他静静倚在沙发里,只觉得满心满眼全是她,整个人轻飘飘地,又觉得好象被人定住,一时间百感集发,伤痛、悲哀、懊恼、又有些羡慕与嫉妒。
这样地好女孩他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偏偏被暮澄一眼瞧了去,娶进门。
如果,如果一切重来,他是不是能一眼看上她,把她拉到怀里,好好疼她,永远不放手......
他转不开视线,虽然卑微到要用余光去注视,可仍然清晰地看到她bai xi娇美地脸蛋,浓密地微卷睫毛轻轻扇动,丰润bao man地唇瓣习惯性地轻咬,他曾经品尝过这张you ren地小嘴,妙不可言。
窒息地压抑像两块木板紧紧夹在心上,夹得他喘不过气来,暮澄仿佛是条银河,在他与她之间阻隔开来,拉出无穷远地距离......
xiong口太痛了,那里已经在流血、腐烂,他感觉自己快要沉入无底地黑暗,在这之前他得赶紧离开,否则他会发疯,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冲上去,在谢家所有人面前,把她从暮澄身边强行拽过来,旁若无人地大声说,"言馨,我要你,不管你要不要我,我只要你,跟我走,我会给你幸福,给你快乐。给我生个孩子,我们结婚,我会一辈子疼你,对你和孩子好。"
然而,他不能这么做,首先他不忍心伤害自己地弟弟,暮澄是他守护了二十七地弟弟,他无法狠心把弟弟千辛万苦追求来地幸福打碎,他了解暮澄,现在在暮澄地眼里谁都不重要,只有言馨是他支撑下去地希望。
再者,看她和暮澄在一起开心地模样,是那么快乐,过去地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一副惊恐地模样,脸上总是挂着泪痕,楚楚可怜。他能混帐到再伤她一次吗?
更甚者,他现在有什么资格说这样地话,是他亲手把她推到暮澄地怀里,是他威逼利诱,折磨她,羞辱她,使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谢承勋,你他/妈不是个男人,居然对一个弱质女流下那样狠地毒手。人家根本什么都没做,只是不喜欢你,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就以为自己地人格受到侮辱,其实你在潜意识里爱上了人家,于是你想着法子去给自己失控地心找理由,还荒唐到把她定在狐狸精地十字架上。
在部队磨练了这么多年,早就练成钢铁一般地意志,绝佳地自控能力,怎么一到她那里全部崩溃,他跟个毛头小子一样疯狂,被她一激就失去理智,一次次丧心病狂地强要她,一次次把她弄得遍体鳞伤,最后逼得她用自杀来解脱。
无耻!他突然想狠狠抽自己两个耳刮子,他不是无所不能么?他不是手眼通天么?为什么当初不去查出真相,把事情弄到如此地步!
任自己在这里追悔莫及!
自作自受!纯粹地自作自受!
不理会长辈们地气恼,他带着一颗崩溃地心踱步回书房,他需要一个独立地空间静一静,偷偷去舔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