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只是似乎还需要时间来习惯……
东方不败牵引着那人起身,走到窗台前“告诉我,为何你喜欢眺望着天空了?”
杨莲亭摇头,他不知该怎么说。难道说,你如这天空般让自己捉摸不透,也如着天空一般吸引自己,想忘也忘不了。
这等情话,他说的出口吗?
这次的沉默,并未让那人感到愤怒或不满的情绪,反而搂住自己的腰,慢慢压下。蜻蜓点水般的落在双唇上,随后则笑了下,眼帘,额头,鼻尖,再返回眼帘,双唇,脸颊,然后又是眼帘。
杨莲亭只是呆呆的任由他亲吻着,大脑一片空白。
其实自他那次走后他便在等,等东方不败完全把他推到风清扬怀中。可眼下他又是在做什么?
难道,这几日他喜欢这般玩闹?
“莲亭就不想要我?一年多没有碰我,当真不想?”鼻翼相碰,气息混合着,带着那说不出的暧昧与心颤。
杨莲亭觉得呼吸微微困难,更多的则是……
冷清的撇过头“教主……”
话音未落,那人则咬住自己双唇“不是叫东方的吗?”
杨莲亭皱了下眉头,心中更是不明这人到底要做什么“东方……找我何事?”
“很多事,更想做某些事。难道你不想?”这次的勾引,东方并未直接出手,反而只是淡淡地引导,用气息,用语句,淡淡的,更是勾人心悬“很久,很久我们没如此亲密过,莲亭我忽然想你了……”
他说出这句话时,杨莲亭终于明白问题所在!春天到了~万物复苏了~“东方,如若为此事,你不必非要找我,在下明白自己床头之事并不拿手。眼下你我也没那层关系,你大可不必介意。”不拿手?这是哄谁呢?
自己多加礼让,他却这般回答?“你是让我找别人?”
“东方,我不是……”按摩棒,这三个字还是吞下“不过,如若你当真需要,我大可为你服务。”说着直接咬住对方咽喉,左手则穿过那人外衣,隔着里衣抚摸那层让自己眷恋的肌肤。
东方不败毫不留情的推开那人“杨莲亭!你非要活活气死我不可!”
只是对方不解的目光下,又说不出重话“你到底在等什么?”
话音未落,他便不明,自己为何要说这句?这代表了什么?难道说,他一直在自欺欺人?自认为这人是自己的?其实不然?
想到此,便觉冒出一层冷汗,联想这几日那人越来越多的疑惑,他真的似乎当真明白……
“东方,怎么了?”见对方神色巨变,杨莲亭也觉异样。
可回身后的东方不败则缓缓摇头“莲亭,你打算这段时日做什么?”牵强的拉开话题,目光多了几分躲闪之色。
杨莲亭瞧着他,既然不愿说,他也不想问“听翰墨所言,先勤奋段时日。”
“嗯,好,我先出去。”先出去冷静冷静,自己过去怎么会如此天真?被他乖巧依附的表面假象所蒙蔽?
这人三番两次的想要离开自己,何尝不是当真要离开?
自己还以为这傻小子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可如今仔细想想……
他离开,当真是走得干净,自己连续一年不论怎么找真的找不到。那时自己还以为他是生气躲着不愿见自己,毕竟有段时日整日游走在青楼,那名声,怎么看怎么都如同在气自己一般。
随后消失九个月,那九个月的确把自己弄急了。但很快便被小史无意间找到,还送了辟邪剑谱。也就因为那本辟邪剑谱,才让自己觉得他消失的九个月是在为自己找这东西,因而更加肯定那人对自己的心。
在然后……他和那叫令狐冲的人窝在一起。自己与他相见,他目光也有几分期待,可更多的则是气愤。
自己还天真地以为他是因为在意,醋意才这般。
只要这人还爱着自己,便不可能逃脱。
可就这些来说,如若自己冷静下来想,他在青楼沾花惹草,却不去碰,按自己所了解的那人而言,当真是觉得脏,可这名声,只是为了阻隔自己。似乎有着一层自己开始新的生活,对男人没兴趣的意味。
其后,消失九个月,自己不论怎么找都找不到。这边已经说明这傻小子的实力,如若他当真要消失,这天地间,自己的确不可能找的到他……
然后那本辟邪剑谱,很奇怪,他怎么知道辟邪剑谱与葵花宝典同宗?不过,就算他是为了自己寻来,如今联系随后知道的,他一直和那令狐冲在一起,这辟邪剑谱其实也不过是他顺路得来。
然后那次相见他的确抱着某些期待,可自己最终还是让他失望而归。
他真地想要和风清扬在一起,否则如今怎么那人还会与自己一同?
只是,自己的热情他无法拒绝罢了。
的确他在等,等自己完全死心,等自己完全把他推到另一边。他不想自己动手,如若自己动手或许会有遗憾,但如若他自己动手则不同。杨莲亭只会看清一切,将来自己再苦哀求,都无济于事…….
想到此,东方不败便冒出一阵冷汗。
那傻小子并不简单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只是对自己一直收敛了光芒温柔以待,因而才会让自己产生某些错觉?
回到房内的东方不败,怒不喝叱,一巴掌拍向茶几“混蛋!”
喘息间,阴狠从眼中一闪而过。眼下他却不知,自己到底恼怒什么?杨莲亭?不错,自己的确愤怒与他,可有能如何?
报复?
他做不出,自己对那人所作伤害,才会让他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那人,不是局限于儿女情长之人。只是自己一次次的抓放间,让他狼狈而绝望,才会如此。
如若一开始自己便不招惹呢?
或许自己……
冷静下后的他,嘴里滑不出的苦涩。没有那人,自己决走不出自己所定下的牢笼。
推开窗,让那舒适的清风吹入房内。
认定那人,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只是……眼下的自己又该如何?
他不明白的事,自己该怎么挽回?似乎不论怎么做,都在把那人往外推。
淡淡的叹息,其实自己一意孤行已然很久,过去小依还会与自己说说该如何做,眼下那人也有许久没开口,只是静静的注视。
回想当年,那人咬着自己的耳垂,想要这笑傲江湖,一生一世一双人时,自己何等幸福?
只是,为何会不去了?
静静的趴在窗台上,好想和那人一同回黑木崖,然后回到一年多前。只是这次,自己会珍惜那人……
杨莲亭当真如翰墨所言,开始认真习武,每天日出前从温暖的被子爬出,习武一直到午后,才喘息片刻。下午则钻研内力,傍晚后则是研究招式。
东方不败看着,却不知如何融入那人。
杨莲亭已经表现出无需任何人相助,而风清扬连点拨都未曾有过。
落寞的垂下眼帘,他想,如若自己一直与他保持一定距离,不推开也不放手,那是不是永远能让那人别离开自己?
很悲观的想法,但对手足无措的东方不败而言,如今只得如此。
却说,杨莲亭这边苦修,令狐冲那边呢?
延剧情所走,他在自家小师妹徘徊不定的失落中,开始情系那陌生女子。
转而,当瞧见对方面容后,那绝美的神情深深的扣动自己心玄。而就在自己举措不知时,恰巧又遇到与林平之出游的岳灵珊,更觉心灰意冷,跑去找那娇美的女子寻求半份安慰。
而言路来,那女子的多加照顾,细心体贴,更让令狐冲无法自拔。虽说那女子也因乘虚而入,但当真让令狐冲动了心玄。
自己所受内伤虽说不重,可也无法发力。那女子一再为自己找来良医,这片苦心,实在是让他感动不已。
逐渐占路的情怀,脸上也不再苦涩,这一切落入岳灵珊眼中则说不出的味道。
对林平之的儒雅热情,她的确有些接受不住,更重要的是父亲之命。他要自己这做女儿,又该如何是好?
随后,又因救下那自称孙梅的女子,再受内伤。
两人相见,情动以颤。
孙梅带昏迷的令狐冲上了少林,却在那,令狐冲得知自己依然被逐出师门。
他笑得有些惨淡,忽然想起自家大哥所言……或许真正看的明白的,这世间也只有那人了吧?
这天地间,似乎也没了自己所容声之所。养育自己多年的师傅,居然如此狠心,小师妹居然也……没有来,令狐冲分外想念自家大哥。不错,这世间就算没了任何人,不论自己做了什么,他大哥都会接纳自己。
他虽说想要磨炼自己,便放由,可每次都会因瞧着自己而不忍。最终选择眼不见心不烦。真正对自己好的,也便只有娘与大哥,不过,那梅儿姑娘似乎也对自己很好……
拒绝方丈的邀请,他下山打算找杨莲亭。这一身的伤,或许大哥有法子?
在自己眼中,不论什么事,都难不倒那人。
想到此,便不由轻笑。
可半路,却遇到一个白衣男子,浩气万分的力战群雄,以一人之力挑二百多人。
浩气万分之下,便不顾一切的出手相助。
随后才知,那人姓向,名啸天。为人极其豪爽,与令狐冲趣味相投。得知对方深受重病缠身,立刻要为令狐冲引荐一为良医,可令狐冲心挂杨莲亭,几次推托,但最终还是因向啸天一心想要报恩而终。
向啸天以四友为引,诱惑令狐冲走入梅庄,与一五十多岁的男子比抖。
令狐冲虽说习的独孤九剑,却也因年少而无法完全掌握,被对方以内力震伤,从而昏迷。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身处牢笼。
见牢笼内刻有吸心大法,苦叹自己被人蒙骗,便也一心修炼。刚进入佳境。这向啸天在此出现于自己眼前。
令狐冲惨淡道“既然利用玩后,为何还要来找我?”
向啸天为人虽说阴险了些,但毕竟是邪道,其实为人也算不错。对令狐冲他自然感到些许愧疚,更何况他也挺喜爱这年轻人。
便叹息在他身旁扔下一人,助他逃脱。
在令狐冲重出牢笼后,向啸天告知自己,他所做是违背那人,再问他,是否愿加入魔教。
令狐冲有些惊讶,如今魔教自然是指日月神教,然,日月神教教主自己也见过,是那俊美的有些可恨的东方不败,以及自家大哥所掌控。
怎么会……
忽然他觉得自己或许做错某些事,放出那人必然会给自家大哥引来祸害。
当下悔恨不已,立刻拒绝。而那人显然料到如此,便告辞离去。
随后令狐冲马不停蹄的寻找自家大哥,想先告知对方,好做完全之策。
可言路却救下恒山派弟子,对方正被邪教所困。当下令狐冲心中更为疑惑,但心中则信任自家大哥,觉得期间有些问题。
可见领队的太定静苦战力竭而亡,心中则花不开的疑惑。按遗言令狐护送那些小尼姑们赴福建水月庵,则在福建听闻岳不群也在此出。
心中忐忑不安,相见又不敢见,可毕竟将近二十年的养育之恩下,他安顿好那些小尼姑,便去找师傅,岳不群。
可刚到林府,便瞧见林平之被人点中|茓道,有两人寻找什么。令狐冲没多想,直接飞身去追。
斩杀那两人后,自己却也因过去救伤新伤涌上,昏倒在门口。
醒来瞧见含泪的小师妹,令狐冲一时忍不住带入怀中
岳灵珊一愣后,更是死死抱着令狐冲。让他觉得世间如此美好,如此美妙。自家小师妹还心系自己,而非如自己所想。更听闻小师妹所,这一切都是师傅要他做,要他嫁给林平之,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心中感动的都发颤。
可随后岳灵珊说相信自己,决不会是伤害林平之并且杀了英白罗。才觉不对,细问之下才知。
原来自己昏迷后,师傅发现林平之被刺伤,英白罗被杀。师傅认定自己偷窃辟邪剑谱所做,而自己身上的确找不到那剑谱,更觉阴谋重重。
如今的令狐冲自然不是过去的那傻猴子,与狡猾如蛇蝎的杨莲亭共处一年,又如何不明其中隐情。
只是他实在是不知到底何人所为,自己百般解释,师傅都如此认定。更是要清理门户。
小师妹苦苦哀求,跪在一旁就是不起也无济于事。
最终在师娘的保全之下,令狐冲决定暂且回避。该日,自己必然要找出真正的凶手,还自己一身清白!
可就在令狐冲满怀委屈一心想要找他大哥时,偏偏又升事端。
恒山群尼接掌门定闲信鸽传书告急,令狐只得前往铸剑谷驰援,救出定闲、定逸,然而二人皆已负伤。但在审讯俘虏是,确得知这该死的嵩山派假冒邪教,企图栽赃陷害!为的是迫胁恒山派听其驱使,进而吞并华山、衡山、泰山三派。
104强大的剧情
眼下虽说不败露,但令狐冲觉得绝非如表面那般简单。只是眼下他令狐不得不护送恒山群尼乘舟返回北岳。
心中那块悬起的石头终于落下,他便知道,有自家大哥长官的日月神教怎么可能做出如此龌龊的事?
用杨莲亭的话来说,这种事完全就是吃力不讨好,自己一点利益都没,还要别人围攻!脑子有问题才会做!
嘿嘿傻笑几声,在夏口时等岸饮酒,更是多了几分豪气万分。
这一连打击,也因心中惦念自家大哥从而并为垮塌。
然这是却遇见莫大先生,两人同饮过后,莫大遗憾的告知。孙梅原先是日月神教孙长老的孙女,但东方不败初出掌权,却把一干长老斩杀,就连其家人也并未放过。
孙梅被家人庇护下外逃,并去寻找自家义父赫天山。
赫天山原先也是一代邪魔歪道,但为人则洒脱豪爽,随后被过去五岳中华山派长老联合困于某处。孙梅最终只得与一同逃出的向闻天弟弟,向啸天相依为命。
而那次,令狐冲深受重伤,孙梅只得背负昏迷中的他上山,求方丈。甘愿不惜一切代价乞求方证大师以“易筋经”救令狐冲,至今还幽禁于寺内。
莫大语气难免有些责备,怪罪于令狐冲忘恩负义之色。
然,令狐冲则如梦初醒。如今则理清所有思路。
杨莲亭并未与令狐冲说过当年叛乱之事,但如今却也从莫大口中知道,杨莲亭作为东方不败左膀右臂,并没做下多少好事,当年血腥镇压,便大多由他一手所持。
令狐冲虽说没开口询问其他,但心中难免有些怪异。他从小生长在刚正不阿的正派中,自然最瞧不得这铲除异己之事,更别说,居然连他们家人都不放过。
然自己前些日子放出的人则是一个祸害,孙梅则是他的义女,向啸天也是一路人。
别的不说,令狐冲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还有那一路的照料,他虽说知道是孙梅所做,可对方却从未承认,眼下得知当真是她所谓,又记起过去那份情意。当下不顾一切,让莫大护送那些小尼姑们回家,自己则义无反顾地冲向少林。
这,人还没救出。
令狐冲则在赶往少林寺后则被大尼姑冠上掌门职位,这让他哭笑不得。不过也随即冷静,眼下这少林显然被人袭击,这让他只身在迷局中,实在是分辨不出到底怎么回事。
虽说隐约知道嵩山有问题,可这绝不可能只是他只身一人所做吧?又或者,嵩山真正的阴谋又是什么?并吞?
先前令狐冲听闻也不过笑笑,怎么说这一干大门派,怎么可能被同样的嵩山所吞?更何况还是一吞四。
当时还嘲笑那人痴心妄想,可如今,他不得不冷静下好好思索思索。
哀叹声,拍了拍脑袋“我的大哥啊!你在何处?小弟大脑都快涨裂了!”
或许因岳灵珊的关系,他并没对孙梅的感情如同书中所说对任盈盈那般深。毕竟前者对他还是有者几分深情,后者则是野花一朵。
这害自己过去身受重伤的桃园六仙活蹦乱跳之下找到迷道外逃,带着众人逃脱,随即又返回少林恰巧碰到方丈等人强行要留下赫天山等人,要那魔头皈依佛门。可惜,对方自然不愿。
然,这日月神教中暗藏的某些愿意追随赫天山的长老管事也在此。最终还是武当冲虚道长提出比武以决三人去留。
这任我行则拉出暗藏中得令狐冲,最终获胜。孙梅喜极而泣,扑入令狐冲怀中。在场岳灵珊则心如刀割,而其父岳不群见状则提出比武一场。
令狐冲自然有愧于岳灵珊,更不愿与自家师傅相对。招招回避防守,辛苦异常。那岳不群居然用上了自家女儿与令狐冲一同创的“冲灵剑法”扰乱的令狐冲这傻小子的心神,危险之下,孙梅一身犯险要去用身子低档刺来的那件。
令狐冲慌乱之下伤了自家师傅,岳灵珊哭着抱住岳不群,指着令狐冲怒喊“师兄,我是如此的爱你,你却有了别的女人,更为了她而伤害我父亲!过去的确是我不对,没不顾一切与你离开华山,离开父亲,而我父亲则一心要我嫁给林平之。可你呢?你却与别的女人纠缠不休,你又要我如何?”
令狐冲当下慌乱,他最为在意的便是杨莲亭与自己从小保护到大的岳灵珊,还有如今为他收了如此多苦的孙梅。
面对岳灵珊的职责,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辩解。
宁中则拉开岳灵珊,如今一切他看在眼里,自然比旁人明白更多,对令狐冲点了点头,慈祥的开口“灵珊我自会解释,你们先行离去吧。”
声音并不大,令狐冲听闻后则立刻回神,拉着孙梅便打算现行撤离。
心中别无他念,一定要先找到自家大哥!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绝不能再被其他事情阻拦!
可孙梅则哭哭啼啼,梨花带雨似的咬着下唇“我当真情不自禁,也不是有心要与岳小姐争抢令狐,我们只是情不自禁…….”
令狐冲当下不知该如何开口,直接拽着她便先离去。
赫天山也算是豪杰,见自家义女与那小子之间的确有些情缠,虽说不愿提起,但那人的确救下自己性命不假,便以孙梅许配给令狐冲为由要他加入日月神教。
令狐冲当下心中抽搐万分,自家大哥都没这么问过,眼前这不算岳父不算前辈,还陷害过自己人就要自己强行加入?
不论怎么说,他自然是不愿,而且万万不愿意。
孙梅则也替他推拖着,当夜便来他房中,双目含泪“我知你心中还有岳小姐,我也愿意等你,只是,这份情依然给了,我自己万万收不回……而我义父之事,你大可不必理会,但过几日我便要同我义父去找东方不败!报仇血恨!”
这与自己有些情意绵绵的小女孩要找自家大哥的恋人报仇,令狐冲怎么看怎么觉得头疼万分,但对孙梅一片痴心以及等等恩惠,自然放不下。
如若,如若没有小师妹的那番话,他自然愿与眼前这娇美的女子共度此生,而如今,他则站在十字街头,不知如何行事。
但一想到,如若他们找东方不败,岂不是也能找到自家大哥?
他并不认为他们口中所言全然都是真,有些话,还是需要问问杨莲亭才能知晓。
便开口说道“我与你们一同去找那东方不败吧。”
含泪中的孙梅当下睁大双目喜极而泣“真的?令狐冲你大可不必为了我所做而报恩,我爱你,只是我自己的事,你大可不必理会。”
“没事,我也有想找的人,与你们一同前去,刚好。”孙梅的体贴,让他倍感舒心,还有过去的那些点滴细微的照顾……
第二日,赫天山便带着向闻天令狐冲等人一同踏上寻找东方不败之旅。
而另一头,已经静静等待多日的杨莲亭呢?
这令狐冲多日来的情报,自然不可能拉下。这风清扬听闻岳不群居然逐令狐冲自己这爱徒出师门便觉得恼怒。
可再看身旁那人,虽说恼怒,但还未表态。只是目光紧紧盯着那张纸,最终缓缓放下,转而递给莫岚那对小夫妻,疲倦的揉着眉心“百密一疏啊,百密一疏!”
翰墨草草看过后,便把纸完全递给妻子“天意如此,你不必自责,如今想想令狐冲是否可靠,否则你与东方兄的下场……”
杨莲亭立刻紧皱眉头,他自然知道翰墨所言的含义。如今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书中大相近提。如若万一走势必须一样,结局则是两人殉情而终,作为萧索好友的翰墨自然不愿。
可这话近了东方不败耳中,自然有了几分轻视得以为,心中不悦,刚想开口却被杨莲亭的手摁下。
侧头,便见杨莲亭紧皱眉头思索。联想过去,只要关系自己,他似乎都如此紧张……想到此,便不由开怀,先前的不快早已扔到天边去了。
“让人暗杀了?”翰墨,悄声提议“令狐冲未必,就必定当真全心全意爱这那女子,毕竟岳灵珊或许胜算更大。”
“对一个弱女子,这等手段也太过难看。”杨莲亭还未表态,风清扬先不悦道。
翰墨,只是挑了下眉头,却看向杨莲亭。
后者微微叹息,他自然知道翰墨的意思,可风清扬既然如此开口,他便不能反对。更何况……“听天由命吧,如若天要我亡,翰墨记得替我挖个坑就行。”
这份苦叹,让风清扬有些愧疚,他虽说看不惯那种小儿手段,但如若关系到这人,自然不同“当年我年少,但也与几个长辈一同看着那赫天山被关押,到时于公于私我自然都会出手。”
杨莲亭对他展露的笑容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感激与谢意,他情愿不要。反而希望就如同先前他安抚东方不败那般,只是淡淡地拍拍对方的手,只是淡淡对这他笑着摇头。
这说不出的亲近于亲密,只可惜……风清扬有些累,那是从内心感到的疲倦。明智自己与那人不可能,为何还会苦苦追随?一心等着不可能的爱慕?
“清扬,清扬?”被谁推了下,风清扬才逐渐回神。
入眼便是东方不败不满的神色,而杨莲亭则有些担忧。
扬起笑容“怎么了?”
“你没事吧?先前想什么呢?”看着杨莲亭似乎略带关心的皱眉。
风清扬心头有些暖意“不,只是在想那岳不群。”
不知为何,杨莲亭忽然幸福的眯起双目,原先也算不小的眼睛,如今则细长下场,闪着狡诈“是啊,他挺有意思的呢~如若折腾起来会更有意思吧?”
“他不是你哥!”知道这人前科磊磊的翰墨无奈提醒,如若当真一时失控作了什么伤天害理,也不是,总之是那些事,将来还真够麻烦“先说说令狐冲,此人可靠吗?如若不可靠现如今就找机会除了。”
杨莲亭指着风清扬“他徒弟,我兄弟,换个。”
东方不败自然挺愿意这点,毕竟令狐冲可分去杨莲亭过多注意,只是,死都不能动手,这才是他最为恼火的。
“不过,这女人也够经典的。”一直没开口的莫岚感叹地拿着那张纸“居然说这种话,她好琼瑶。难道说,你新任的兄弟,也这种货色?”
“如若是!我立马把他扫地出门!”随即板起脸“不过应该不是,那女人似乎只是想挑拨他和岳不群之女岳灵珊的关系。”
“那丫头比这个好?”莫岚甩甩手上那张纸,诧异道。
“不能和那人比,却也不错。”那人自然是任盈盈,的确死了可惜。
“对方杀上门来,你打算如何处理?”莫岚并没太过介意,反而无所谓开口,她自然知道杨莲亭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看傻猴子,如果他当真拔剑……”锐利的眯起双目,冷笑却停顿许久“就让清扬下手,废了他武功!”
“可那赫山天绝非普通角色,当年他就以一人之力,灭了三大家族。”小依站与一旁,为他们一边倒水一边提醒道。
“有三大家族?”这倒是他们所不知晓的。
“现在的确没了~”东方不败说得有些无辜。
“没事,到时就让你们的傻小子动手。”抿了口茶“杨莲亭最拿手的不是剑,而是毒。”
“可如若近不了身,这毒不是依旧不能下?”小依不解的皱眉“而且,真正高手不定然能有用。”
翰墨没回答,反而挑眉捉弄的对杨莲亭笑笑。
对方则回头对东方不败问道“潭中|茓有没有发麻?左侧手筋使不上力?”
后者不可思议的睁大眼“怎么可能?!”
“没事,只是一些小麻药,我用了一点所以不会有什么感觉。”轻飘飘的摔下这句话“清扬要试试看吗?”
后者立刻宠妮的揉着他的额发“不必,我自然信你。”
“可这似乎有些不怎么正大光明……”小史还未说完,便被莫岚打断。
“等你死后再说这种话吧,还邪门歪道之人呢!笑话!”鄙视之色不言而喻。
小史要不是看在她是杨莲亭的朋友,早就不顾男女之别,直接虐上去!
“别闹了~我们以后自然会收拾了那群人,不过我们如今先……”眼中淡然一片,却说这如此掉人胃口的话。
“收拾了岳不群?”东方不败试探着说到。
可对方则缓缓摇头。
“林平之?”
可对方依旧摇头。
“嵩山派?”
这圈人猜了半天,终于在轮到风清扬时,后者无奈道“莲亭别闹,说吧。”
“如今辟邪剑谱自然落入岳不群手中,我们要猜得是他禁受得住诱惑吗?”看着翰墨那无奈的目光,缓缓开口“我赌他自然会不顾一切,不要脸皮的受不住。输得人要乖乖听赢得人一个吩咐噢~”说着期盼的注视风清扬和东方不败“赌不赌?”
105令狐巧遇莲亭
翰墨与莫岚自然鄙视杨莲亭,这已经知道答案的人如今还喜滋滋的让眼前这两个天真无邪的入了自己全套罢了!
更让他们接受不了的,便是那风清扬居然沉思许久缓缓开口“不该,就算再过卑鄙无耻,但也是从小受我华山熏陶之人。”
看向东方不败,而他脸色则有了几分难看,却也要咬“不该!”这天地间,像他一般傻的人不会再有!
杨莲亭点头“你们等着乖乖听话吧!”说着便起身“莫岚~我们来打赌,这姓孙的妞是琼瑶类还是阴险类。”
“不打,这两种都让我恶心!”后者果断拒绝“反正我和翰墨欠你的钱,三辈子都还不完!!”
“啧啧~小气~”瞥着嘴,有些埋怨对方的不领情。
不过,一旁看着的翰墨却已经咬牙切齿,这世界脑残的不是一个两个,智商低的也不是一个两个!眼前这只狐狸明白着甩着尾巴下圈套,这两个人怎么也会傻乎乎的顺了他的意思?
那赫山天的确是个人物,谈吐豪迈,言谈洒脱,带着一股出尘的气息。这四五十岁的老男人如若用自己大哥的话来说,的确是好东西。
令狐冲之所以没在对他有那份好感便是因一再要自己加入日月神教,这实在是不给他留有后路。他虽说被逐出师们,却自认为正派人物。最为亲密的杨莲亭都知晓这点,从未提出过,眼前这人却用孙梅一再逼迫,自然反感。
当然,这只是其一,其二则是……令狐冲有些记仇,虽说因那困境自己得到吸心大法,可要不要都无所谓!这老头居然用自己好心而困境自己!不论怎么说,都无法产生过多好感。
孙梅很温柔,很心细,有着自家小师妹没有的贤淑含蓄。小师妹永远活泼的可爱,如盛夏的暖阳一般,而她则如午后的春风,让人舒心。
对孙梅一味的付出,自己只是感激到无以复加,可对小师妹的情谊,自己也无法完全忘怀。
更别说……可惜,眼下,自家小师妹只会憎恨他吧。
“冲哥,你在叹息什么?”温柔的含笑,小心翼翼的靠近。
令狐冲摇头“不,没什么…….”
“我们沿路可以顺带找你的大哥不是?”她展开美妙的笑容。
“是啊。”大哥,大哥……快让他找到吧,如此自己便可把所有问题都扔给你了。
“到时,我必然要手刃凶手!”说到此孙梅便含泪。
“凶手?”这日月神教的事,他从来不过问,自然也不会知晓对方口中的凶手是谁。
“嗯,就是东方不败的男宠,叫杨莲亭的!”擦了擦眼泪“冲哥,你怎么咳嗽了?”见对方摆手示意自己说下去,孙梅点了点头“嗯,我说,那杨莲亭在教中专横拔士,把看不顺眼的都一一铲除,还玷污了好些姑娘。不少反对他的长老,都被他仗着东方不败那厮的宠爱而杀了!”
于是,令狐冲真相了~就算他在不了解杨莲亭这人,那也绝对不是孙梅口中这样,十有八九这小丫头也被谁蒙骗了“谁告诉你的?”
“教中那些长老说的。”坚定的点头“很多人说,杨莲亭肯定不是个好东西!”
“够了!”令狐冲烦躁的摆手“你又没亲眼见过,别妄下结论!”他过去便也知晓些,杨莲亭在为了东方不败在教中混得并不如意,却也不知,是如今这般下场!那人说什么爱莲亭,可连最基本的保护都没有!
这孙梅每说一次,这东方不败帐上便多一笔。
调转另一头,这杨莲亭在前些日子与东方不败和风清扬等人合计了下,决定启程沿着日月神教那条路走走,看看能不能额头碰到天花板先把人撞倒了。
虽说那两人觉得决不可能,却也不愿为了这些小事逆了这小子,难得见对方性质如此高。
那日,在他们所投宿的客栈。杨莲亭这些时日炼的有些过,身体稍加疲倦,便睡了个午觉。
而这座城池并不小,人来人往不少都是武林中人。
这不?莫岚与东方不败他们旁便有三桌都是武林中人。
翰墨笑着与莫岚说些什么悄悄话,把自家妻子逗得哄堂大笑。风清扬与东方不败早已与翰墨混熟,也非常敬佩对方的博学多才,三人相谈如若不牵扯某个傻小子,那绝对是愉悦非常~
牵扯了~翰墨不敢说什么,后两者则……
“你是说,莲亭很怕哪种小家少女?”风清扬忽然抓住那两个小夫妻的话头反问。
“啊,嗯,自然,对这种女孩谁都怕。”莫岚也不否认。
“不见得吧?女子温柔痴心不是所有男子都爱?”东方不败有些奇怪“当年小桃红……”
“你自己都说小桃红他没爱上,更何况什么是都要有个度,过了,便让人受不了。”莫岚抢白道。
“这个度,你倒是说说。”风清扬忽然觉得有趣。
莫岚也不客气,一把抓住翰墨的手“亲爱的……”
“等等!”翰墨从袖子中掏出两团棉花,塞入耳中“可以了你开始吧。”
莫岚也不介意,掏出小手绢,瞬间哭得梨花带雨,让在场包括小依等人大吃一惊,这变化也实在是太快了些。
“你怎么可以如此无情,如此无意,我是这般这般的爱你,你却弃我而去。我爱你如江河一般,连绵不绝,视你如神明一般仰望。第一次见你,你便如英雄一般的冲入人群,那一步让我久久无法忘怀。随后你对我海誓山盟,我们情意绵绵,决定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你却为了别人……..你好无情,毫无意,好惨忍,好……”
“莫岚我们知道了,差不多了……”小依脸色难看的阻拦道。
“站着干什么?莲亭不是一直说做过来吃热闹吗?”莫岚擦了擦眼泪平静的反问。
于是,在场这群人终于明白什么是女人心,海底针……不过这翰墨为何会随身携带棉花团两只?这很有探讨性。
先前杨莲亭打过招呼,让他们先吃,自己休息片刻再下来。
因而菜齐后,便没人再等,说天说地,说这日月山河,可不论怎么说,偏偏不再说到杨莲亭身上。
可突然一段话从旁桌流入众人耳内,这让莫岚立刻警惕。
“大师姐,你说我们这是去什么地方?听说不远处就到黑木崖了?可以去看看嘛?”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所言。
“哪种地方有什么可去看的?”
“可我想去看看么,听说黑木崖上的东方不败很厉害!”说这还一脸崇拜。
“哼,这种邪魔外道有什么厉害,篮儿别忘了你是正派之后。”
“那我们去华山看看好吗?我想看看令狐冲么~”撒娇的缠上自家师姐。
“他前些日子被逐出师门了。”
“啊,这么快?岂不是他要带着任盈盈上黑木崖了?”
莫岚和翰墨听后立刻冒出一阵冷汗,而东方不败则有些奇怪,说不出到底问题在何处。
“什么任盈盈?”
“任我行的女儿啊,难道他还没逃出来?不可能啊,难道说有和我一样的人……?”最后句说的很轻,可在场却有不少非同寻常的人物,自然不难逃出耳朵。
如若说先前翰墨还在想如何处理此事,那边莫岚不再有任何犹豫,抓过先前小依放于桌上的长剑出削,手中甩出个剑花,刺入旁桌那少女的心房。
或许一切变故太快,居然无人防范察觉。
当那少女惊愕的看着胸前刺过的长剑还一脸的不敢置信,却在不甘心中迟迟不肯合眼时,她身旁的师姐才惊醒。
一连三桌人纷纷抽出长剑对准莫岚“你是何人!居然杀了小师妹。”
莫岚干净利落的抽出长剑,让那具尸体抽搐下,便落下。
那少女死前不敢置信的双目,一直都未合龙。
长剑回销,莫岚低垂着头,而身后除了翰墨所有人都有些惊讶。往日莫岚虽说大大咧咧,但也是个普通女子。
只是先前那一剑又非如此,她犹豫杨莲亭相熟,这到底是为何?
“杀了她!替小师妹报仇!”那大师姐目视自家小师妹还带着暖意的尸体怒吼。
风清扬虽说不明,却绝不会让杨莲亭的朋友受到任何伤害,可就在此时,那傻小子不悦的皱着眉头从楼上下来“怎么回事?”
莫岚抬头,无所谓的扔了长剑“杀了个傻妞~那人话太多,居然说到你家那傻猴子和任我行之女。”
杨莲亭立刻惊恐的瞪大双目“那你也不能一下子就杀了!怎么可以不先逼问一番?”
“不必,”翰墨淡定的捋过袖子,吃着碗中饭食“只有她一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如若说,先前翰墨说了那句肯定句,便是让东方不败和风清扬肯定其中必然有问题。也从侧面而言,杨莲亭不得不被迫坦然些问题。这才是让人极为恼怒的,不论如何说,那层纸从未戳破过,就算他们觉得奇怪,也不会多问,而如今这女人却戳破了这层纸。逼迫杨莲亭不得不面对此事,实在是心中不快的很。
“你们是一伙的?”对方人群中明显是长辈的男子缓缓走出“居然就为了小女一句无心之言就毫不留情杀了?你们还是不是人?”
杨莲亭并未回答,只是从腰间抽出长剑“全灭口了!小依,小史,一个都不许放出客栈!”眼神中说不出的狠辣。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步,自然不能留有后手!
长剑劈入身旁那人肩头,直接把那人一分为二。
小史等人对视一眼,却见自家教主只是紧皱眉头,却丝毫没有反对的意思,便也加入其中。
四处尖叫和惨烈杀掠,杨莲亭如同发泄一般,不曾用上任何毒,只是一刀一剑的砍劈。
而莫岚这对夫妻,则极为淡漠的无视身旁惨淡的尸首,平静的用餐。
风清扬与东方不败惊讶的是,这两个原本应该极为平凡的书生与青楼女子,居然不为所动。
这一切又到底怎么回事?先前那人所说之言,有着明显的问题。任我行很早便死了,任我行之女更是如此。这世人也不是不知,可那女孩为何还这般说?
什么和我一样?这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东方不败神色复杂的看着冷峻杀掠的杨莲亭,心中的涟漪越翻越大。
全灭后,杨莲亭便把此处扔给小依处理,刚要带人离去,却瞧见门口站着的那群人。
带头令狐冲一脸的不敢置信,颤抖的指着满地的尸体“大,大哥你为何要杀那些人?”
孙梅更是全身瑟瑟发颤,多藏在令狐冲身后。
杨莲亭抖了下剑身“令狐,如若你还信我,就先别问,如今我很乱等会儿在给你解释。”
“可不论什么理由你也不该杀那些无辜的人啊!”令狐冲愤怒了“这还有几个还是孩子!”
“别天真了!令狐我说过如若接受不了我出生邪教久别与我相交。这些的确只是孩子,但长大了后呢?难道我还要等着别人来报仇?斩草除根不明白?恩?”恶劣的抓住他的前襟“现在放手还有机会,你这小情人为何到此,我自然知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莲亭!”翰墨在二楼大声喝道“你这样还有资格手持青雀舌鸣?你母亲与那人到底为了什么把青雀舌鸣交托于你!临死前又说了些什么?你都忘了!?”
杨莲亭下意识的回忆起那些记忆,慌乱的瞪大双目,一手捂着脸“你他妈的还不是要我忘了哪些?”
“人自律点不会有错,更何况……眼下你的确需要些教训。”翰墨叹息道“各位还请先上二楼一座,莲亭,你去换件衣服也来此。”
令狐冲心中说不出的乱,他一直敬仰他的大哥,觉得除了师傅,或者说自家大哥比师傅更厉害,更是个人物。毕竟自家师傅便是他大哥给找来的不是?
可如今,就先前看到的一幕,活生生毁了某些东西。
抬头望去,却见风清扬也站在一旁,令狐冲失声叫道“师傅。”
风清扬心中也有些复杂“上来。”可先前他却并未阻拦,说不清到底为何,按自己生为名门正派,不该如此不是?
可见那人先前一闪而过的恐慌以及失态便也放任了,特别是在刚才他抓住令狐冲前襟怒吼时,他居然觉得自己并未做错。
自己已经陷入如此深的地步了?
风清扬苦叹,却又说不出什么话。
孙梅等人被这一系列的变故弄的措手不及,但也只是当令狐冲结交的旁门左道,认得大哥之间出了些什么事。
不论如何都无法联想到眼前那些人,便是自己所要找到。
毕竟先不说令狐冲因杨莲亭过去交待,绝不说自己与日月神教有任何牵连。而过去的东方不败满面胡子,根本看不出原貌,随后……就算有人知道,眼下这孙梅等人也不会清楚,大敌在前。
而东方不败等人虽说知道,可心中则担忧着另一人,便也懒得去管他们。
106嘲笑之,愤怒之却奈我何?
待人上来后,小依亲自上茶,许久,杨莲亭都未出现。而孙梅更是坐在这片血色中,脸色苍白全身发颤。
令狐冲自身心情也不好,安慰几次见并不奏效,便让她先出去会儿,再议。
可孙梅却死咬着牙,不论如何都不愿离开令狐冲。当下,令狐冲心中的烦躁比往日更甚。
过去,心中还有杨莲亭支撑着,想到不久后,便能把所有的事,都扔给那人处理,便轻松不少,可如今则不然。
先前瞧见杨莲亭目光冷彻,剑起剑落间,更是多了几分寒意,丝毫没有任何人的气息。
这让令狐冲从灵魂深处产生恐惧,这与自己所知道的杨莲亭不同,完全不同。仿佛一直支撑的信念忽然瓦解,让他措手不及。
翰墨等了一刻,却还未见人下楼,便让莫岚去瞧瞧。
那女子婉约动人的起身,稍稍欠安,便隐隐向三楼走去。
东方不败等人对这女子的变化多端在也不放在心上,可那人则不同。杨莲亭先前的失控,以及如今迟迟未曾出现。这一切都让他感到心焦,如若不是这赫天山在场,他早已扔下众人先去瞧他了。
而另一头,杨莲亭几次想让自己冷静,却又在面对将来从而不知如何能控制下,而失去冷静。
紧皱眉头,目光紧紧看着窗外。
当莫岚推开房门时,便瞧见神色难安的他。叹了口气,从一旁包袱中拿出几件衣服让他换上“怎么?还在想先前的事?”
“你就不能等我出现或让那女人死的悄无声息点?!东方不败和风清扬绝非白痴,他们定然知道我有问题!”恼怒之下,把这愤怒全然撒向这动手之人。
莫岚并不介意,展开衣服放到衣架上“先前那女人已经说了不少,东方不败他们也听得真切。而我和翰墨都不是有想你们这般的杀器之人,只能如此贸然。”
“既然说了!那干脆让她说个干净!我们全然当不知道不行?”粗暴的拉开前襟,扔下外套,愤恨的甩在地上。
莫岚瞟了他眼“这样主动权在谁手中?你比我还要清楚些。杀了那人固然冒失,可最起码待会儿你要怎么解释都是你自己的事。你直接便说从将来而来,自然知晓这儿的事。如若让那人来说呢?哼,这本书从里到外,她肯定给交代的清楚!别忘了书中的你和东方不败什么类型!”
“不,真正的杨莲亭早些就被东方不败灭了,把这名字赠与了我。”任由莫岚往死里收紧腰带,把这小腰收的~
“你们间的事,早已被改得七七八八,除了你是杨莲亭,他是东方不败,我看十几年前便完全更改了其它事!”把青雀舌鸣挂于上腰,莫岚拍了拍对方的肩“去吧,免得他们担心。那些人当真在意你,便不会在意你的出处。”
“我在意的是如何解释!”杨莲亭烦躁的抓了两把头,“如若东方他们问起细节我怎么说?风清扬孤老而亡,东方你被另一个杨莲亭虐了几年后又被任我行令狐冲所杀,不过你穿女装刺绣的模样很刺激。嗯?”挑了个眉头,见对方还未回神便加了句“我特喜欢你翘着兰花指,说‘不要么~~~’的神情?”
莫岚愣了下,随即拽他坐下重新梳头“其实你实话实说也没事,眼下不过关心责乱。担心说了有伤他面子罢了。书中不论发生什么都与我们眼下无关,他不会接受不了。不过女装的事,你可不说,毕竟只要你不言便无人知晓。”但她其实挺想看看某人穿女装的模样……
杨莲亭抽搐嘴角“得,我听你的,说就说吧,反正到时拽你们一同下水罢了。”
莫岚倒也不在意下水不下水的问题,反而心满意足瞅着眼前已经收拾妥当的那人,大方的甩甩手“去吧~用你的魄力去迷倒众生~”
如若说先前杨莲亭还打算就这么走出去,眼下则考虑先照个镜子再说。
可惜莫岚没给机会,先推出房门,趁对方还未回神直接关门关窗!
望着封死的房门,略带忐忑不安,杨莲亭硬着头皮走下楼,心中还奇怪这身黑衣到底是谁的?自己从未布置过黑色衣着。
当东方不败注意到有人下楼时,抬头便见那一身黑衣,消瘦挺拔的身体,冷峻中带着几分不安,犹豫中多了几分躲闪。
黑色长衣上绣着同色系暗花,这花朵随着杨莲亭走来而若隐若现,多了几分富贵之色。
回神,瞧着他们安然淡笑。那锦上添花的光彩让人一时移不开视线,成熟,鬼魅却冷峻。
眼下的杨莲亭让东方不败觉得,他仿佛就是一块卡在咽喉的糕点,知道甜蜜芳香,可却又舍不得一口吞咽犹豫着却又已经到了咽喉,隐约有不属于自己的气息。
不安,想要占有……特别是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实在是分不清这笑容到底对谁?
杨莲亭抱拳“先前失礼了,眼下我们换个住所在详谈如何?”含笑的道,只是让人觉得几分傲然“小依烧了此处,切勿再留下任何痕迹。”
“是!”下意识的遵从,这让他想起那也叛乱。
那时的杨莲亭所言所行一切都出乎众人意料,无不带着浓浓王者气息。可他只要留在自家教主身侧,便收敛了那份气息,乖顺的俯从体贴那人。
杨莲亭淡淡的扔下命令,却丝毫没觉得任何不妥之处,起身引众人去了一出荒野的小院,小久他们稍加收拾,便奉茶,站与两侧垂首。
瞬间茶香四溢,这若有若无的气息中,杨莲亭的笑意更为鬼魅“来者四人,令狐冲是我弟弟,这几日麻烦各位照料了。”
“那里的话,”向啸天带人回答“令狐兄为人好爽,也曾多次向救,年轻有为,实在是难得的很。”
赫天山作为带头,不便所言,而孙梅虽说也是江湖儿女,却毕竟只是女流之辈,而且身份实在是有些卑微。令狐冲还在郁闷中,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由向啸天代为开口。
“令狐这傻猴子……”杨莲亭从先前下楼至今第一次流露出些许笑意“这些日子在外受苦了,听说你依然接手恒山,想过将来做什么吗?”
“我只想先让师傅原谅我,那辟邪剑谱当真不是我盗,莲亭……”见对方那笑容,令狐冲想都没多想,直接把多日来烦躁的事,一古脑扔给对方,可又联想先前那幕,怎么也放不下。
“我本就事邪道中人,自由行事作风,因而才不问你是否要跟我。你从小在华山长大,对这点我也很欣慰,毕竟华山行事正派,眼下你也长成一代豪侠之辈。如今这些事让你虽说痛苦,却也磨炼了你的天真。眼下你并未心灰意冷,于此我很欣慰,至于那辟邪剑谱,我这儿有一份,如若你想证明自身清白却不想找出凶手,我可帮你演一出戏,如若想找出凶手,你则需要冷静下,自己用双眼去看,去想。”杨莲亭一边徐徐说着,一边把手伸向东方不败。
片刻对方拿出一本手抄书,杨莲亭想都没多想便扔给令狐冲。
可谁曾想,这赫山天却半路劫了去。
令狐冲立刻起身“赫前辈,你这是要做什么!”
对方则冷笑声,鄙视的扫过众人丝毫不把旁人放在眼中,翻开书页。
毕竟那赫山天是自己这边的人,令狐冲很是尴尬,举措不安的瞧向杨莲亭。而后者则漫步尽心的低头摇晃茶杯“辟邪剑谱自然世人都想要,令狐你带来的朋友想要争夺,也没什么。”
这轻飘飘的一言,却把对方的身份打压了“更何况这本并不是真的。”
“什么?!”赫山天大喝声“你耍我?”
可杨莲亭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丝“耍你?先生多想了,我最多也就耍耍我多日未见的兄弟,谁曾想居然被先生抢了去。”遗憾的摇着头,对送上门来的某君有些不知如何感叹地以为。
令狐冲本就事好爽之人,当下便“噗”的笑出声。
让赫山天好不自在!恼羞成怒之下恨拍桌子“把辟邪剑谱交出来!”
风清扬与那东方不败早已恼怒,却挨与杨莲亭先前的意思,皱了下眉头,继续观望。
“先生为何要我把剑谱交与你,可曾给在下一个理由?”转动茶杯,让清澈的茶水泛起阵阵涟漪。
这番彬彬有礼,到时让赫山天哑口无言。
他先前便也瞧出这群人并不是什么正派之人,更何况先前这黑衣男子也自称写道邪道。
他赫山天不说当年,眼下更不是泛泛之辈。强者为尊的黑木崖,在他心中早已成了囊中物,自然更为不屑眼前这群人。
翰墨见着如今的杨莲亭,很是欣慰啊很是欣慰……不住暗暗点头。
“老夫要什么还需要理由?”冷笑声,也因估计对方这番礼节,自己不便出手,否则过于难看。
“在下并不认识阁下,实在是不知为何要转让。”轻笑摇头“令狐,如今已经找到我,和我先走上一段如何?还是说,你要与他们去何处?”
“他们要去黑木崖,我才不去,我跟着大哥。先替我把杀了老八的凶手找出,然后便于大哥逍遥江湖去!”每次有求于杨莲亭是,他才会叫对方为大哥……当真堕落了。先前那些不安的情绪似乎也在此时缓缓溶解,他觉得,总是觉得如若是大哥做的话,应该有他自己的理由。
杨莲亭轻笑摇头,略带无奈的看着他“灵珊就不要了?”
孙梅在旁,脸色自然难看,委屈的低下头含泪。
莫岚克制着自己笑声狠狠扭了下翰墨……
提到那人,令狐冲便低叹“小师妹她不会原谅我的。”
杨莲亭联想前些日子令狐冲与岳灵珊之间的纠缠,以及那岳不群这位老不尊,便不由为此人地将来感到头疼。
“将来事,将来再议。”淡漠的垂下眼帘“既然如此,令狐冲便于各位前辈分道扬镳吧。”
“哦,是。”还沉浸于自己回忆中的令狐冲立刻应道。
先不说这赫山天的脸色,光说着这孙梅便是一脸的绝望“冲哥,你不管我了吗?”
令狐冲不是不想管,而是根本就不想卷入自家大哥和他们之间的纠纷,踌躇之下根本不知该如何安慰。
手心手背都是肉,虽说杨莲亭比自己更为重要些……
“前辈,听说你要去黑木崖?能告诉晚辈所为何事?”就在令狐冲左右为难之际,杨莲亭一边为自己斟满茶杯,一边询问道。
“哼,儿等小辈知道又有何意?”赫天山冷笑,那股藐视之色不言而喻。
可对方却并不在意,笑着摇头“在坐的,或多或少都与这黑木崖有些渊源,自然想要知道。”
“哦?又何渊源,我倒想听一听。”座回原地,傲慢的抬起下颚询问。这姿态,倒有了几分长者的意思,顺带还在藐视地下那群人。
杨莲亭捋过袖口,漫不经心的瞟了眼对座那些人,随后才慢慢开口说道“在下杨莲亭,而这位则我教教主,东方不败。”淡淡的,却愣是激起千层浪……
那三人愣了片刻,第一反应便是拔剑。
小依等人也在第一时刻齐刷刷的抽剑,只有杨莲亭责备的注视他们“都收起来,赫前辈想要去黑木崖,便是我们的客人,怎么可如此对待?”随意的笑笑“敢问赫前辈,寻我们家教主到底何事?”
东方不败并不明白杨莲亭做法的真正含义,但也顺着他的意思来,至今都未开口。
赫山天双目如牛,恶狠狠的瞪向对方,随即冷哼,他实在是无法面对如此彬彬有礼之人出手,实在是有失风度!
“我到底为何而来,你们家教主想来也是明白!如今这日月神教还是日月神教吗?乌烟瘴气!”说的是极其气恼,更是铿锵有力。
但杨莲亭并不为所动,反而淡然询问“前辈与我日月神教有何瓜葛?我教如今到底什么样,为何需要你这外人来多言?”
“你!”被杨莲亭所言抢白而恼怒,却随即冷静“哼,无需我多言?”冷笑道“如今这黑木崖上的众多长老管事可异常希望前去主持大局,眼下的日月神教还是赫赫有名的邪教?这教主宠幸男宠,居然把所有教务交给你这下贱之人!让教众民不了生!”
“不论怎么说,这也是我黑木崖的事,似乎与你无关。”
“我与那任我行也是友人相交,眼下他过去的部下特来请我主持大局,我自然要帮忙不是?”赫天山似乎找到如何与杨莲亭打交道的方法“眼下我便向东方不败挑战,如若我胜,这黑木崖自然归于我所有,如若你们生,我自然退出。”
“任我行可是叛乱之人啊~”淡淡开口,多了几分嘲笑之意“但我们并不介意赫先生如此自称”把玩着手中茶杯“教主不会答应,最起码如今不会。”第一次,杨莲亭抬头目光锐利的扫过那人“既然你说教众管事长老们这么说,那好,小依现在便飞鸽传书,命他们一日内赶到此处!而你,前辈如若你能起身拔剑,我自然无所谓你对谁做着挑战。”
一再挑拨下,赫山天忍不住大喝起身,却又立刻瘫软,颤抖着指着杨莲亭“卑鄙,居然对老夫用毒!”
可对方则无所谓的笑笑“只是麻药,能让前辈今日好好休息一番,明日便能见着黑木崖上的各位管事,我们再做一番讨教。”说罢,便起身“小史,今夜你们好生伺候着,莫要让旁人说我们不懂待客之礼。”
“是!”
107来自何方,却说将来之事
杨莲亭起身,向着破院的卧房走去,先前小坝他们也都一一收拾过,料理的干净。
推开属于自己的房门,灰尘虽说没有,却破旧不堪。
对身后那跟来的两人,他有些无奈。倒了三杯水放下,抬手做了请字,便微垂眼帘。
东方不败与风清扬心中都有了几分不安,从先前那一身黑衣的杨莲亭下楼后,所言所作都与往日不同,完全截然不同。
如今,似乎谜题的答案便在眼前,可自己却又无力摘取。
一时房内宁静的可怕,倒是这床下发出的“吱吱”声,逗笑了杨莲亭,捋了下发丝杨莲亭摇头问道“你们想问什么?”虽说已久坦然写意的笑容,却不得不让那两人下意识的感到稍稍疏远。
风清扬见东方不败根本就无心询问,便不由硬着头皮说道“为何不直接了当的杀了他们,反而要拖延之明日?”
“邪教,是以力量镇压,与你们正派有些不同。如今这几年的舒坦日子过多了,自然有了逆反之心。而教主如今一反往日狠辣手段,并未武力压迫。他们有了这些花花肠子,也是理所当然。”杨莲亭转动茶杯“这次是赫山天,下次难保不是别人,倒不如借这次之事,杀鸡儆猴,让他们明白如今的好日子到底是谁给的,又是谁能给他们继续这般生活下去。”嘴角微微上扬,目光中带了几分好血之色。
“那你打算如何做?明日?”东方不败听他叫自己教主,反倒有了几分不自在。
“取胜,随后在把黑木崖拱手相让。我们则逍遥段时日,等着那群人回来求我们回去。”阴险之色划过眼眸,一闪而过。
“为何?”自然而然的问出,如若不是风清扬在场,他或许会走到那人身旁,靠近他,慢慢询问处心中所惑。
眼前这人,如今给自己的感觉太过拿捏不住。他已经完全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杨莲亭,或许如他所言,这人并不会真正的原谅自己了?
“那群人,好日子过太多,需要前后有些刺激,方才能知,眼下的日子多幸福。人呐,不曾失去过,便不会明白珍惜二字怎么写。”淡淡的,抛出这句话。
可东方不败则觉得自己心脏狠狠抽了下,这分明是在说自己不是?如若那人不曾离去过,自己会明白他的好?自己的生活又是如何难受……
叹息中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意味,苦涩摇头“明日我会听你安排。”
“不必教主,你大可按自己所思行事,我说的不过是我所想,你只需做个参考便行。”淡然中多了几分疏远,轻抿茶杯,这微凉的液体划入咽喉稍稍冲淡心头的些许烦躁。
话音落下,房内却在此恢复窒息的宁静。
杨莲亭在等他们问,而他们则不知自己该如何开口,的确想要知道,却又害怕答案。
说不清什么意味,但东方不败却不愿揭开那层纱,隐约觉得,便是这层纱让那人疏远自己。还未掀开便是如此,如若掀开后呢?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风清扬虽说不是黑木崖上之人,却也因先前那女孩所言而感到疑惑,任谁都该知道,任我行早些年间便死了,还有他的女儿任盈盈。为何会说任盈盈与自家弟子令狐冲一起不一起?
还说什么任我行脱困?这分明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