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困的该是这赫山天,与令狐冲在一块的分明便是这孙长老的孙女孙梅不是?会不会只是搞错?
可风清扬则万分纠结与那女孩最后一言“会不会是和我一样?”
一样,一样什么?
就在风清扬纠结时,坐于身侧的东方不败则放下茶杯,叹息道“莲亭,如若你不想说,便不说罢。”
这应该是异常体贴的言语却换来对方不置可否的笑声“教主,你又可曾想要知道?”
“你想说吗?”他问,可心中却多了几分占有欲,就算这人要说,也该是在于自己单独相处时,而非风清扬在场时!
那人思考许久,缓缓点头“我已经无所谓了。”说与不说,对他而言都一样,与其拖延,还不如像那莫岚所言,把主动权放于自己手中,他实在是了不准会不会还有第三第四个这样的白痴!
“为何要杀那无辜的少女?”风清扬终于忍不住问出,这一问题压抑太久。他并不认为杨莲亭是滥杀无辜之人,这人做什么都有自己一套原则与方针。绝不是随意失控的人,可先前那幕,先前那幕太过血腥根本就不想他所做的一般!
可又偏偏的确是他下达命令也是他一剑一命的砍杀……
“不,她并不是如你们所瞧见的那般无辜,最起码对我和莫岚以及翰墨而言,这危急到我们自身。”敲击着桌面,杨莲亭思索着“或许你们会奇怪,但我所言并不虚假,我与莫岚,翰墨来自未来,而那女孩应该也是,只是……我与旁人有些不同,所代替的则是这时代中相对有些相对重要角色的人物。如若让旁人知晓我们的出处,必然会招惹杀生之火,特别是对朝廷中人而言。”瞧着他们不敢置信的目光,讥笑声“因此,我才知道任我行必须要死,否则如今上山来找麻烦的则是他,连带还有令狐冲。”
“将来……那,”忐忑的,却不知自己是否该问,慌乱的有些不知所措。
没有人能敌得过将来,预言之说。可都有害怕知道未来,如若全然知晓了,自己的人生活着还有何意义?
“将来这盘棋,早已被我大乱,否则你便该死在任我行或令狐冲手下,但如今令狐冲则完完全全站与我这边,那任我行也早已成了一堆白骨。”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也知道那人在恐惧什么,杨莲亭叹息着缓缓说出口。
“便是因为你知道将来,因而接近令狐冲?”风清扬微微皱了下眉头。
“不,是因为家母于令狐冲的母亲深交,从而~我才与令狐冲相交,过去我读这段历史时,便对令狐冲感兴趣,自然不可能平白放过那只傻猴子。”半遮半掩的解释,说到历史二字时,杨莲亭倒是笑了出来。
将来二字,则如迷|药,能让人得到更多,挽回许多。却也,在茫然无知中失去更多,更多……
这两人心中思考此事,却又觉得眼下自己没有任何所渴望的,便也缓缓放松。
轻笑几声,那风清扬无奈笑道“你居然为了此事而胆颤心惊?那次见到令狐冲后冲出门外淋了场雨也是因这?”
说到那事,杨莲亭也有些不好意思“当时我还以为某些事物法改变,我终究也要死在谁的手下罢了。”
“哦?那你所知道的未来又是如何?”见那事与他们如今无关,东方不败便也来了兴致追问。
杨莲亭带了几分捉弄的回答“你爱上了另一个杨莲亭,就是死在你手中那人。倒真的是沉迷美色~毁了一世英名~把所有教务扔给那人,可惜他却不是个理财的料。而清扬责终生纠结与剑气二宗的问题~”
“没了?”听杨莲亭如此说来,风清扬到有些奇怪“如此简单?”
对方则含笑点头“便是如此简单,主要是令狐冲在此事上所做颇多~”
见那两人则在沉思,杨莲亭也不打扰。
许久当风清扬相通后,便瞧见东方不败有话与那人说,想想自己又是这般多此一举的存在,便起身告辞。
杨莲亭见他离去,心中难免有些不舍,只是,他与这人之间,并没那份情缠,叹息些许,便也放下。
风清扬是很好的朋友,却绝非情人……或许是很好的爱人,只是,他心中已经有了那没心没肺的东方不败。
而那没心没肺的东方不败在见风清扬离去后多了几分愉悦,笑眯眯“离去后,我们又该做什么?”
杨莲亭还有些奇怪,这人怎么事事都问自己?他显然不是这样的人,可随即明了……
“如今五岳内部闹着,难道我们这些邪魔歪道不该去看看?”抿唇轻笑,淡然中有着一股说不出的疯狂。
不知为何,东方不败便是爱煞了他如今这神情。只是,这种疏远感却也随着这份表露而出的神态越发凝重。
他想了想,还是现行离去,其他的,再作打算……
半夜,房门被扣响,令狐冲有些忐忑的走入。
杨莲亭瞧他这模样便知道那人心中所想,略带无奈的揉着太阳|茓“说吧,别傻站着,到底什么事?”半夜三更摸上大男人的房间,他要是黄花大闺女,杨莲亭绝对欢迎!
令狐冲用着与之截然相反的憨厚笑声冲杨莲亭咧嘴笑“那,梅儿怎么说都是一届女流,我们这样对她是不是……不大好?”
此刻的杨莲亭还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揉了把脸,拉过床头衣架上的外套,摸出一个瓶子扔给令狐冲“拿去,放鼻子下嗅。”说完便拉过被子继续呼呼大睡。
令狐冲还想说些什么感激之言,却发觉对方已经昏睡,便灰溜溜的摸摸鼻子,走人~
拿着瓶子跑孙梅住所,或许是小依等人报复的心态。那三个无法动弹的人,都被放在一个破旧的房间内,自然,不能否认,此时或许是小久等人懒得打扫所致……
不论如何说,令狐冲拿着药瓶还极其有分寸的放到那孙梅鼻翼下,让她用力嗅了口。
这清淡的的气息吸入肺腑,全身那无力之感,也在瞬间消失。孙梅托住瓶子,又用力嗅着。
令狐冲也知,男女有别,立刻把手拿开。
片刻孙梅“唉呀”声,无力的向一旁倒了下,却又不小心把手中那瓷瓶给跌向地面。
顿时房内便弥漫开一阵幽香,身旁那赫天山以及向啸天立刻猛力呼吸。这令狐冲那傻猴子还担心着自家孙梅姑娘,立刻扶助对方“怎么了?有没有好点?”
孙梅面带羞涩的靠在对方怀中,徐徐摇头“冲哥,人家没事。”
这令狐冲刚要开口,身旁已经能够动弹的赫天山冷哼声站起“有事的会事你!”说罢,立刻掐向对方咽喉。
令狐冲一时无法防备,眼瞧着便要被歹人所困,却又因怀中美人而无法反击。霎那间便陷入狼狈境界,心中悔恨不已。
可那赫天山就在起身刚走出三步时,却愣是无法动弹。全身和打了石膏一般,愣愣站于原地。
令狐冲暗暗松了口气,放下孙梅,面带失望之色“梅儿,你居然利用我?!”如今他在不明白,便不是杨莲亭的弟弟,而是个蠢货了!
“不,不是的,冲哥,我,我只是无意打破的,你不能冤枉我。”孙梅含泪着掏出手绢“肯定是你那什么好大哥实计,否则又怎么会让我义父呆呆站于原地?!”从心里,她便恨透了那个男人,不单单杀害了他的全家,更有可能会阻拦自己与令狐冲之间的爱情道路!
令狐冲虽然耿直,却并不傻,冷笑声“我大哥?如若不是我大哥!现在说不定就已然被你那好义父所杀,命丧黄泉了!”说罢,便扔下那一屋无法动弹的三人掉头离去。
如若说,先前他对孙梅还有些什么情谊,还会犹豫不决,眼下呢?
故事虽说按剧情所走,但自从那杨潇出现后,早已该得面目全非。
不论是笑傲江湖中的东方不败,还是任盈盈,又或者那主角令狐冲以及风清扬。都无法在按过去的路慢慢行走,最终如何?大家都早已料到,只是那当局者,却多了几分胆怯之色。毕竟,这关系着的可不只是自己,更有自己所在意的人……然,这一切的安排,便也在那人出现的瞬间打破了原来的格局,最终如何还且看那人终究会如何走来。
第二日,当杨莲亭从房内来到这破旧大厅时,便瞧见无法动弹的三人。
冷笑,他又怎么会不防备着孙梅?不过令狐冲那小子如今这片郁闷之色,想来昨天也是领教过最毒妇人心这点吧?
不论是过去的任盈盈又或者眼下柔弱无骨,娇柔一片的孙梅。他都不曾小瞧了去,看看身侧,那温柔体贴的莫岚。真的,没有一个女人是容易对付的…….
叹了口气,慢悠悠的在那些眼下,连动都无法动,连筷子都无法自己拿起的三人怨恨、恶毒的目光中缓缓用餐。
良久,却没见东方不败于风清扬到场,便有些奇怪的问小依“他们人呢?”
小依则用“你才发现?”那鄙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他一番,瞧的他浑身不自在,无奈之下才缓缓起身“我去找他们。”缓慢而优雅的动作在跑道房门口后忽然破功,直接向外飞奔而去。
毕竟消失的那两人可大可小,他并不自恋却也明白这两人如今的处境,怎么说……都有可能是因为他,如若当真如此,他更不可能淡定了阿~
慌忙寻觅了许久,才在一片杂草丛生的树林前寻到那两人的身影。
因这两人都非等闲,自己如若贸然靠近必然会被察觉。而杨莲亭又好奇地紧,便悄悄,往身旁的矮木中一蹲,撅着ρi股,慢悠悠的瞅着他们。
听不见,完全听不见,不得已,杨莲亭只能眯着眼,注视他们的双唇,猜测言语,心中感叹,要是把翰墨带来多好?那小子特别精通此道。
这风清扬与东方不败的确没有发现杨莲亭便蹲在一侧,要不然,随后的话,他们也不会说。
108偷来的感情,抢来的时光
早些,风清扬便约了东方不败出来散步。可只是一直走一直漫无目的向前走,却不知如何开口。
东方不败也不着急,虽说心中已然大概明白,这风清扬必定是知道,杨莲亭那傻小子最后的选择,因而才有如今这分忐忑不安。带着胜利者的喜悦与安定,便也慢慢跟着他走,心中猜测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许久,风清扬终于停下,多日来,他一直想要言语的词句,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缓缓地叹息声,摇着头“我一直不觉得自己比你差了什么。”
“但输者终究是输了。”东方不败冷笑。
“的确,如若说武艺,我自觉并不比你差,而情爱上,我则比你能对杨莲亭更好。”便是因这份无私,他才拱手把那傻小子让给此人。常人都说,既然他幸福,自己何必在过纠缠不休?适当的放手,却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放手。
从内心深处而言,不愿看他为难,不愿看他困惑……自己终究一生,好不容易能得、瞧见的情字,最终还是输在了时间上。
“不论如何说,莲亭心中只有我。”对这点,他一直自信着。
“不然,”风清扬笑道打断,对于这点,他比谁都看的透彻“他心中谁都没有,否则为何昨日所言,却一直迟迟不愿告诉你我?直道无法相瞒才说出口?你们相爱多年,可他却从未与你提起过自己往事,否则以你的智慧,会到如今才发觉?”说到底,这小子瞒得太深,太彻。
被戳到痛处的东方不败却并不表露任何愤怒之色,依旧挂着那丝冷笑“的确如此,可那又如何?这便是杨莲亭的性格,难道他对你便提起过什么,不成?”最后一句,多了几分激将的意味,以及淡淡的渴望。如若当真告诉此人,自己又算什么?东方不败既害怕知道,却又渴望知道,心中隐约多了几分挣扎于苦恼之色。
风清扬自然是摇头“不,的确没有,但他却带我去了那几处地方不是?”
东方不败岂能听不出对方言语中的那丝得意之色?心中恼怒更盛,却不能怪罪于任何人。如若自己从一而终,如若自己能对那人细心些许,便决不会发生此事!
“那不是是顺路罢了1这恼羞成怒之言脱口而出,随即也冷静下来“今日,你找我前来到底何事?”
“如若我说,那人我并不打算让与你呢?”叹息着,望着那逐渐明朗的天空,风清扬此刻心中很纠结,微微的刺痛以及化不开的点点情愫,让他感到浓浓的不舍。
东方不败冷笑,可那藏在暗处的那人却心中一阵。
其实,他如今能和东方不败和平相处,没有任何恶意报复的心态,必然要感谢风清扬,除了他对自己的照料以及细细的引导那没心没肺的东方不败外,更为重要的便是,那人至今都未对自己说出口的这句话。
“莲亭,你愿与我共度此生吗?”如若那人这般问了,自己或许无法拒绝。
此生,哪怕前世,两生两世加起来,从未有人对自己这么好过。
出生的那冰冷家庭,以及随后对东方不败的照料。不论从哪一步起,不论从何处开始……从未有过,从未。
那人对自己太好太好,好的都无法言语,更无法……
微垂眼帘,只是,对自己好是一回事,自己真心爱,又是一会事。如若东方不败最终没有对自己那般,他决不会放开风清扬。只是……那人说的对,自己认识他,太晚太晚。
“风兄,早些不就是拱手相让了吗?为何如今却要反悔?”一时间,东方不败也不确定那人到底何意?
在任何人心中都明白,风清扬绝非那种出尔反尔之人,哪怕这情爱之说。只是……东方不败也明了那人的对杨莲亭的情意,便是因这份情意以及往日墨守成规的教条,才让他不敢在知道道杨莲亭心中有人的情况下放手一搏。
自己胜的的确侥幸,但从某方面来说也是必然。
“是啊,的确早已决定。”他却不明自己先前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今日不是来辞行的吗?
为何,还要说……这种话?
缓缓垂下眼帘,风清扬背对着东方不败,却侧对杨莲亭,那苦涩无力的笑容自然落入那人眼中流入心头。
谁知道呢?又有谁能清楚?罢了,罢了,早已决定的不是?
“今日,我只是来辞行的。”邪教的事,自己早已卷入良多,不能再过深入,就此离去,不论对谁都好“好好对他吧。”
“无需你多言1颇为不服气的冷哼“如要辞行,为何不与他亲自说?”
亲自说了,他还走得了吗?风清扬不置可否的摇头“不必多此一举,我先告辞。”
“莲亭……”东方不败还说了些什么,杨莲亭并没仔细留意。
从暗藏处慢慢退出,心中有些慌乱,可他到底乱什么?
原先他计划着,他们去搅合了那些名门正派后再分道扬镳,不论为令狐冲还是自己的兴趣,风清扬的地位摆放着,这点无法更改。
还有,心中明知不该得那份眷恋,如今他还有何脸面怪罪东方不败?
一年前,东方不败对高燧或许只是迷惑的欣欣相惜,而他如今眼下对那风清扬呢?
杨莲亭不知自己怎么想的,却折身而返,跑了几步心中想着如若那人还未走,自己便先留下他,如若走了,那也好,便让他走了吧。
从转弯的草丛中跑出,诧异的看着他们俩。
风清扬还在解释什么,却猛然间瞧见杨莲亭的出现。这下,不用旁人说,自己便也知道,走不了了
东方不败则瞧见杨莲亭惊讶的目光,随后思索的深情,便知道有些问题~毕竟自己和风清扬之间的关系,怎么说都不太好。
万一让对方误会自己是威迫他离开的呢?这误会可就大了,还得不偿失,降低了杨莲亭心中自己的地位。虽说自己已经应该低破零点,但他还不想向负数增长。
当下东方不败便开口解释“莲亭,今日清扬约我出来谈谈日月神教与那些正道之间的事,你怎么来了?”
风清扬回头扔了个鄙视的目光与他,为了解释,居然直接叫他名字?显出几分亲密?!
杨莲亭则并未注意到此事,毕竟这傻小子心中还乱着呢,胡乱点头“先前吃早饭的时候,并未见到你们,待会儿教众便要来了,你这教主不在,岂不麻烦?”
“那好,我这就去。”东方不败瞟了眼风清扬,随即大大方方的转身“清扬似乎有话要与你说,我先走一步。”要离开,还是让他自己说吧!自己做什么好人?充什么坏人?
杨莲亭心中有些叹息,这到底是大方还是警告?
那人阿,自己当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杨莲亭目送东方不败离去后,便转头看向风清扬“怎么,到底何事?”轻皱了下眉头,带了些许的不悦之色。
他是在不悦自己,但落入旁人眼中却不然了。
“我,”先前对东方不败简单说来的语句,却在那人注目下,不论如何都说不出口。英雄气短阿,英雄气短。想他也是堂堂一武林豪侠之辈,居然在儿女情长上,如此扭捏?怪不得这两人时常有口难言,这东方不败也会见着这人不知所措。风清扬在心中微微含泪,怪自己的窝囊。似乎只要这人一瞪眼珠子,自己便腌了~
杨莲亭自然知晓对方所言到底什么,却又装作不悦的皱了下眉头“有什么事,你便说好了。”随即想了想“噢,对了,令狐冲那些事你也知道,这嵩山狼子野心你这做前辈的也别知识看着。过几日我和东方打算一同去看看那些人到底会做些什么事,如何一起去吗?”
风清扬原先还以为,这两人处理完日月神教那些内部事,便会回黑木崖,就算不回去,也会去两人携手共济天涯,因而他才觉自己该离去了,而非留在两人中间,否则这算什么事?
只是,风清扬也是知道自己,了解自己的人。注视着那人,他便无法拒绝。点了点头“自然。”这句话可比先前那句离别之言说的顺口多了。
杨莲亭扬起分外甜密的笑容,向客厅走去“那好,待会儿那些管事来了后,你觉得不方便就回避下,如若想瞧热闹,就找个纱布蒙了脸如何?”
“嗯,听你的。”瞧着那人欢快的走在前方,风清扬心中那苦涩与甜蜜交融着。逐渐明朗的天空下,蔚蓝的色泽中,飘逸而美好的景色。
风清扬觉得,如今这美妙的时光如同偷来一般让他甜密的发慌。
很想如同那东方不败一般,正大光明的拥抱这人,亲吻他,爱他。
只可惜……真的晚了吗?
如若说,华山派剑气二宗的争斗是自己一生最为懊恼之事,却也不是最为后悔之事。毕竟这终究有一天会爆发,也终究有一天打破这份宁静。
但,眼下他后悔为何比那东方不败晚了这么久才遇见此人?
自己心中何尝没有鄙视过东方不败?这残缺的身子如何配的上莲亭?这刁蛮任性的性格,一直只是给那人带去种种痛苦。他无法忘记那次,自己推开房门,杨莲亭消瘦颓废的目光。
他看着自己,前一霎那,是如此的期盼而激动,待瞧清自己后呢?何等失望而木纳。
也便是那时,他才知道自己无法卷入其中。杨莲亭心中就算再狠再怨,但终究还是只爱着那东方不败而已。
自己,不过是多余的人。
看着走在自己身侧的莲亭,神采洋洋的说着,狭长锐利的眼眸此刻也因愉悦而微微眯起。
“你说,待会儿我们把这事解决了,先去前面村里吃特色馄饨,还是赶路吃下一座城池内吃?”本就早饭没怎么吃得人,眼下满心丝想着的都是食物。
风清扬愣了下,随即摇头,说他成熟吧,万事似乎都掌控在此人手中。说他比成熟吧,偶尔,就拿眼下说,这份天真怎么瞧都不像二十多岁的人。
一般来说,二十多岁似乎也是几个孩子的爹了。他到底是怎么长的?还要加上前世那些年纪……
“清扬,你不饿?”自己唠唠叨叨的说了半天,那人却连一个字都没,是觉得他烦了吗?杨莲亭挑高了眉头,侧身询问。
“有点,被你这么说,再撑都想吃点什么。”风清扬喜欢他这种小心翼翼,颤颤巍巍的目光。特别的……特别的有味道,可到底什么味道自己有说不出个所以然。
“嗯,我还想去吃宁波的汤团,南翔的蟹粉包,还有虾仁馄饨,三鲜包……”一连报了许多食物的名字,都是南方某作城附近的,杨莲亭目光不由带了几分回忆之色“等把所有的事解决了,你们陪我一起吃吧。我想在那住一段时日,慢慢吃,等把小笼吃厌了,再回来。”猛然见回头“你说好吗?”
“自然好,”风清扬忍不住揉着他的额发“不过黑木崖你们不需要管?”
先前还说得好好的杨莲亭,忽然冷哼,那稀有的天真自然退下,流露出厌烦之色“那群喂不饱的狼,眼下每月分银如此多,照旧要反我们。难道他们当真天真的以为把我们赶走,便能从赫山天手上得到更多?今日,不论成败我们都会走,最后我要他们跪着求我回去1
风清扬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眼下东方不败的确求着他回去,可还没跪下。
不论在何地何处,似乎只要他离开,那边的人都会后悔。
“他们愚蠢,你不必动怒。”手,不自觉地替他捋过发丝“我们先回去吃些早点,待会儿事不少。”
“嗯,有点想念雪姨的手艺了。”打了个哈气“走吧!~”
“你也不嫌麻烦,如若是我,昨日便了解了他们。”风清扬在背后拍了下他的后脑勺。
杨莲亭唉呦了声,不满的揉着头“那多无趣?你那宝贝弟子又如何能长大?不给他吃点苦,又怎么知道最毒女人心?”
“别说的自己好像在女人上吃了不少苦头似的。”走到大厅,风清扬自然瞧见东方不败见他们之间那份互动而黯然的神色。
他有些愧疚,毕竟这份感情不该有。杨莲亭是那人的,眼下他却偷……赫,他风清扬居然也有偷别人家东西的一日?
“我有没有关你什么事?”不满的撇着嘴,坐到闷闷不乐的令狐冲身旁,直接抢过他手中的馒头“你师傅为老不尊,要不要考虑再换一个?”
令狐冲心里或许还想着岳灵珊,居然回了句“哪个师傅?”
当下把风清扬气的,杨莲亭瞧着摇头“则么,你还把那人当作自己的师傅?”
“不论怎么说,他都是养育我这么多年的好师傅,而且他只是误会了我,我又如何能因这些小事而判处师们?”令狐冲说得倒有几分奇怪“我一直把他当我师傅,父亲对待。”
杨莲亭看他这傻样,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
不过转念一想,罢了,这人啊就是为人太过耿直。如今与自己时间不久,已经转好不少,最起码能看清这孙梅并不是一心与自己。
慢慢来吧,想到此便叹了口气,有种儿子初长成的味道……
109现实与梦境的破裂
杨莲亭见那三人已经吃的差不多,对小依等人使了个眼色“请前辈们下去等教众管事们。”说着扔给小依一瓶解药“到时给他们吃了。”
“哼,还不知是不是什么毒!”别怪赫山天居然说出如此小气两的话,被一再作弄下,气量再好的人都受不住。
杨莲亭根本就没理睬他,反而等人走后,咬了口馒头细细的说“你那好不容易抢来的辟邪剑谱应该是被华山自己人抢走了,那无辜的八师弟,便是应该看到真相而被灭口。”
“怎么可能?!”令狐冲立刻跳起“我们华山决不可能出这种叛徒!”说着,还激动的看向风清扬以求作证。
可后者根本就不理睬,反而遵守食而不语的规则。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见风清扬侧面回答自己,令狐冲无法接受事实的颤抖,双手紧紧拽着桌沿。
翰墨略带不赞同的看向杨莲亭,而后者则含笑摇头,表示并没什么,反而适宜他稍安毋躁。
“冷静下来,抛来哪些无须的感情,冷静的想想。你是华山派的大弟子,难道华山弟子便是如此感情用事无能之辈?”杨莲亭用了激将,目光带着浓浓的嘲笑之色。
而后者非常配合的狠拍桌子“不是!才不是!”如若华山如此的话……烬孤狐当真觉得无望。
“当时在场的,知道你的,只有恒山哪些小尼姑,和随后第一个发现你的华山派。而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你的人,武学必定不低,肯定远高于你那死去的八师弟。”否则如何段时间内了解了他,还不会让人注意到?杨莲亭并没把话说满,只是侧面提点“具体事谁,你自己去想吧。”
“我绝不相信是华山派的人所作所为!”令狐冲咬牙切齿“不论大哥如何说,我绝不信!我必然找出凶手!给大哥看看!给师傅瞧瞧。”
风清扬仿佛根本就是没听到一般,若无其事的慢咬点心,而杨莲亭依旧惋惜叹气“随你,令狐,你如今已然是恒上掌门也该有个掌门的样子不是?绝不能感情用事,而要以大局为重。”
“恒山派掌门的位子我会还给她们,我一个大男人做她们这群老尼姑小尼姑的掌门算什么事?!”不满的翻了个白眼,令狐冲大大咧咧的坐下。
杨莲亭瞧他虽说什么都没表现,却也不是当真没听进去,便笑笑随着他的意思转开了话题“的确,但眼下也需要一个男人替恒山出面主持大局,她们毕竟都是女流之辈,嵩山的那些阴谋,他们也不便开口。眼下你虽说因结交旁门左道而被逐出师门,但为人正直,在各门各派中,都有着一定地位。如今接下恒山掌门,就算将来不做,可也要替她们主持大局后不是?”
“大哥说的对。”令狐冲受教道。
虽说还有些孩子气的反抗,但他似乎也听进去了不少,杨莲亭便不再多言“吃饭吧。”
饭后,杨莲亭写意的靠在椅背上书茶,瞧着园内满身大汗,被风清扬狠狠折磨得令狐冲心情大好。
翰墨低头喝着茶,冷不丁冒出句“驯服狼匹的感觉如何?”
下意识的,杨莲亭回答道“自然很好。”
“混蛋。”翰墨轻笑,神色中有着说不出的愉悦。
黑木崖那群人,最早也要午后方能赶到。东方不败斜靠在椅背上,手背支撑着下颚,静静的注视着自己过去的傻小子。
自然,现在已经不是傻小子了。他早已在自己不经意间长大,瞧着他与自己友人见的谈笑。
那身黑衣穿着在杨莲亭身上,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味。让他怎么都觉得瞧不够,移不开双目。
原先,那人并不喜爱打扮,就连穿着也十分随意,似乎把一切尽力都花在自己身上。如今,离开过自己的他,早已有了自己的天地,自己的朋友、兄弟,哪怕是追求者。如若不是自己再强行而入,不是或许,而是必然,有了结伴一生的人。
他东方不败不是傻子,怎么会瞧不出他如今的矛盾?
对风清扬的恋恋不舍?
那感觉就如同钝刀子割裂一般,顿顿的疼。却也提醒着自己过去所犯下的错误,他不想方设法的赶走风清扬便是为了这点。
有那人在,便能时刻提醒自己,不单单只是错误,还有,必须让自己看清眼前这男子。
杨莲亭,不再是对自己百依百顺,在黑木崖上以自己为一切的杨莲亭会是什么样?他的过去,他的天下又是何等模样?
自己这边瞧的入迷,莫岚则拿着一块娟布未来的走来,喜滋滋,羞答答的问道“东方公子,你看着是用立体刺绣好,还是回针但平穿针绣?”
“啊?”东方不败不解的看着莫岚又看着她手中娟布,一时不明白什么意思。
自从知道这女子和翰墨是杨莲亭前世的朋友,再加之这几日来也能瞧得出他们出生并不简单,单单那日眼前这女子出手的那剑,便知绝非等闲。
可如今被这一问,他倒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自己又不是女人,怎么会明白这个?
“你看,到底用桃红色的丝线还是玫瑰红?绣朵牡丹还是掬花?”莫岚说的入迷,丝毫不在意东方不败不解的神情越发深,更何况掬花能用桃红色吗?!
“莫岚瞎起哄什么!”杨莲亭见状立刻脸色铁青“滚一边去!”自己好不容易把东方不败掰正,她这么一折腾,算什么?
莫岚并没恼,反而还异常委屈的咬着下唇“人家看你和相公聊得愉快么,妾身又无聊的恨,只得找东方公子聊聊。”
杨莲亭起身,走到莫岚身侧,压低声音咬牙切齿“聊什么不好,聊这个?恩?找死呢!”
“是又如何?现在这么不听话的,还不如娘点c点,说不定还可爱些!”莫岚恶狠狠的反击。
这句话东方不败并没听懂,但隐约似乎也在说自己。
此刻杨莲亭气恼更是为了自己,当下便拉开他们“莫小姐也只是无聊了,莲亭这并没什么。”
“无聊?我看她拿你作消遣!你一个大男人,问你什么不好问这个?”刻意小题大做一把,让东方不败下意识的明白自己讨厌这样,今后也杜绝他可能染上这喜爱刺绣的喜好。
“这边也没女性,莫岚小姐也没恶意。”有没有恶意以及别的意思,东方不败似乎也明白,但只能感叹杨莲亭的朋友也不是好对付的料。
“就是!又没女人~有本事给我找个去!上辈子你娘和你爹还有外公就指望你找个女人,生个大胖小子给他们。”莫岚是谁?自然不会就因东方不败一句话而改变了矛枪。
“我活在眼下!和他们毫无瓜葛了!”立刻锐利的眯起双目“修要再提!”
“随你,如若当年你便知晓反抗,粉黛她便不会疯,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能长大成|人!”说到此处,莫岚忽然下了重药。
杨莲亭没想到这件事居然也会被翻出,他还以为那里的人不会知道,过去的噩梦可以被掩盖,可以消失!如今,如今却……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何过去之事,还会有人知晓?
惊愕的注视着莫岚,随后回神咆哮的怒吼“够了!当年的事你们根本就不知道!”那时的他,首乌伏击之力,只是个是跨子弟!只是个知道吃喝玩乐,没什么上进心,没什么保护欲的男孩!才十六岁,十六岁!真的太年幼……“我已经告诉她一切!让她离我远点了…….”他在动心时,便告知了那女孩一切……
“如果不是你!粉黛会死?会被你的后母活生生折磨死?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啊!是你的骨肉!你却没保护好她!六个月大的孩子直接从粉黛肚子里拖出来!要不是你,要不是你们萧家,我会连救自己妹妹的能力都没有!”莫岚疯了似的狂喊。
杨莲亭完全没想到莫岚会是粉黛的姐姐,更没想到这世界这么狭小。
“别光说我,你们家族为何连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杨莲亭淡漠的反驳,他已经找不出语句,心中杂乱一片。
“对!粉黛和你那个替你死去的四弟一样!只是私生子,只是一个弃子,你也只是玩玩得!她死纯属活该!我这个做姐姐的没能力!自然是我的问题!”过去的帐,她的确不想说,可不知为何,今天会演变成这样……那时的错,的确不在杨莲亭,那时,他的确年幼。
可莫岚却一直怪他,怪他为何要招惹粉黛?如若不是他,粉黛也不会疯,更不会落得那般下场!
“不是,我的确想要娶她,我甚至为了她放弃家族!”他不是没努力过,只是没能力维护罢了……只是这样,只是这样。
他们之间就是一本悲剧的言情小说,只有开头,无法走到结尾的故事……
“可是!”莫岚的尖叫并没持续。
翰墨已经拉开她,脸色难看铁青“够了!你为什么从来没和我说过此事?!你居然也是家族的?你不是说自己只是普通家庭的人?”
莫岚一阵,惊恐的睁大双目,随即慢慢平息。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最为忌讳这点。家族,决不允许,如若认识时自己隐瞒了这点,他们便不会相守。“我和粉黛一样,只是私生子,因为是女孩,完全没有利用价值,生母身份卑微,连联亲的可能性也没有。母亲后来带着我离开家族,家主那边给了一笔钱而已,我并不算什么家族中人。”
“既然不是,那就少说两句!大家族中的事岂是你能明白的!”在这件事上,翰墨则完全站在杨莲亭这边,不单单因妻子的隐瞒,更因他所知道的某些事。
对一个大家族的下一任继承者之一的人跑到他们此处作了执行者,对谁都觉得好奇,翰墨自然也是如此。因与萧索接触颇多,因而知道不少内幕。
“难道大家族里的人,就不是人了?”莫岚不敢置信的注视着自己的丈夫,愣愣的反问。
“都死过一会的人了,还这么天真?!”翰墨无奈“如若他们在意的话,其会……”其会让自己的孩子一个个为了利益而死?
“你是说,粉黛的疯,她所受的折磨,都是活该?”怒极反笑。
“萧索并没隐瞒身份,而且他也不知道粉黛的身份,可粉黛却知道他的!按大家族的想法,粉黛便是在利用萧索!以为怀了孩子就有用?就算你妹妹不是这样的女人,却也是个不知进退的人!粉黛怎么说也是家族的人,她其会不知萧索告诉她的含义?”看着杨莲亭微颤的身体,便也知道那件事带给他多大打击“这两点,不论处于什么目的,都够她死上一千遍!一万遍!家族中为了活命都是步步为营,你妹妹却做了什么?她居然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曾告诉萧索!也不考虑考虑,这件事发生的后果?不单单自己要死,就连她肚子里的孩子,亦即极有可能继承家族的萧索都会被她毁了!萧索被派到我们这边,就是遣送你知不知道!就事让他来送死的!并不是他厉害,从一个新人便接高任务,而是萧家直接压下来让他接的!”
“粉黛,粉黛不是这样的人……”莫岚记得,那家族中,所有人都很脏,所以她非常讨厌家族的人。可粉黛很干净,很可爱。
“是与不是,结果都摆放在这!如若不是你妹妹,他如今会站在我们面前而非萧家高楼中?!”当年真要说错,便只能说那时的萧索太年轻,十六岁懂什么?懂个屁!
莫岚含泪向外跌跌撞撞走去,很多事,错了便是错了,这点无法改变。
翰墨注视自己妻子离去,很揉眉心,拍拍杨莲亭的肩“抱歉。”这次,莫岚错的离谱了,生长在家族中的人,又怎么可能干净得了?
居然为了这儿怪罪萧索……
杨莲亭排开他的手,摇了摇表示没事,翰墨见状也知自己无法再多说些什么,便去追莫岚。
脚下踉跄了几步,跌倒在冰冷僵硬的椅子上。杨莲亭疲倦的揉着眉心,完全没有心思理睬先前便走入房内的风清扬以及把一切看在眼中的东方不败。
自己,按本能来说,应该更偏爱女性。这是作为男性的本能,之所以男女不计,便是因从小长大的生活中,女性角色都过于恐怖。
自己那偏激可怕的母亲,以及那作为家族后宫之首的女人。
可也翩翩因为粉黛,他也从本能上的恐惧女人和孩子,转而喜欢与自己完全一样的男性。
有力的肢体,聪明的大脑,无一不是在说命自己能保护得了自己,陷入危险,不定然需要自己营救。他萧索不是神,救不了这么多人。哪怕是爱人,都会有失手的时候。
那卷带子,萧索一直记得每一个画面,粉黛每一个凄惨绝望的叫声。
他无法忘记那一片汪洋般的血红色,过去,他从不知道一个人的血能有这么多。孩子,活生生的从她肚子里拖出,他的孩子,难道就因为年少,他便不介意?
杨莲亭介意,萧索介意!可那又如何?他无能为力。那时的他,太协…
天真的以为放弃,便能得到平淡单一的生活。可对方不怎么想,对方要折服你,要征服你,甚至要杀了你!
手段多着呢,不着急,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折磨,慢慢虐待自己身旁的人和事。
110不可告知的秘密
杨莲亭揉着眉心,手略带颤抖的伸向桌前的茶杯,却无意打翻。扫了眼身上满是茶渍的衣服,暴躁起身“该死!小依等人来后去找我!”说罢,便大步跨出房门。
留下紧锁眉头的东方不败以及略带不安的风清扬,两人无意间对视,均从对方双眸中瞧出些许慌乱。
今日早些他们便提起杨莲亭的过去,可如今,却又……
杨莲亭的过去是什么?那粉黛的女人,还有孩子?家族?
他们从未想过杨莲亭前世到底是怎么死的,眼下却能瞧出几分不同。
杨莲亭回到房内,粗暴的撕开外衣,随手抓了件,便换上。
他无论如何都料想不到,自己已然重生,已然有了新的生活,新得开始。这如恶梦一般的回忆,居然依旧能被人翻开。
粉黛,到底是这么样一个女人,如今的他并不相关。他只知道自己爱过那女人,更在意她腹中的孩子。
这是萧索唯一留下的血脉,自己的孩子。随着年纪越来越大,随着他逐渐的成熟。每每回想,他终究觉得自己会为那孩子的死亡感到惋惜以及放不下的遗憾。
爱情,或许会随着时光的消磨而退去,但有着自己一半血肉的孩子,萧索无论如何都放不下。
他不是家族中那些为了权威不惜一切代价的人,如若他是,他便不会站在这该死的世界,更不会出现在此处。
而就如同翰墨所说,站在那巅峰的萧索家中!书味着醇香美酒,享受不完美人**。
可如今呢?他死了,死得干净!
都已经这样,为何还不放了他?
杨莲亭痛苦的蹲下身,狠狠抱着脑袋!那是场错误,真正的错误!可不论如何,这场错误他都无法抹去一点,十六岁的自己,过于的天真才会落到这步!
粉黛是别家的私生女,他并不知道,粉黛没说过,或者她说过,但她只是说自己的父母,用那缠绵清纯的声音,低低的说着自己平凡的生活和父亲的背弃而已。
平凡的家庭,平凡的性格,虽说美貌,却并不突出的女孩。杨莲亭那时如此眷恋着她,少年时代的爱情单纯而简单。可背后呢?
忽然他笑了,压抑低沉的笑声慢慢散开。
很多事,不是过去了,便过去了,它会如同一把悬在胸膛前的钝刀,时常再不经意间,一寸寸,一点点,折磨着还记得他的人。
一个时辰后,小依忐忑的敲响房门,片刻,如同往日一般含笑的杨莲亭走出。
那个瞬间,任何人都诧异不已,就连担忧而跟随而来的东方不败也如此。
那些长老已经到场,那三人也被吞下解药。只是在那些管事眼下,不敢说出昨日那些丑事,更不敢胡乱嚣张,否则最后丢人现眼的只会是他们自己。
杨莲亭如过去一般,站与东方不败身侧稍后半步的位置与风清扬一同看着那些略带忐忑的长老们。
“听说,你们似乎希望这位赫先生前来主持大局?”东方不败一生最恨的便是背叛者,更别说眼下这群吃里爬外之人!
那群人面面相距,董白熊似乎被提点过,虽说一脸的不满,却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是气呼呼的冷哼声,撇过头不去瞧那些吃里爬外之人。
带头出来个精瘦的老头,满脸恭敬的抱拳“我们只是见教主于总管一直不在黑木崖上,无人给我们主持大局,如若万一那些正派前来,岂不是乱了方寸?”
完美的借口,完美的说辞,让人挑不出错,可偏偏他就错的离谱!
杨莲亭心中分外鄙视,但目不斜视,专心致志的注视前方,看着那东方不败于那群厚颜无耻之人缠斗。
在这种场合,杨莲亭一直知道如何保全东方不败的身份和地位,更知晓如何凸现对方不可动摇的身份。
他沉默的站与一侧,低垂着头,神情肃然淡漠。心中还泛着苦韵,他的内心并不如外表那般平静…...
赫天山是一介武夫,如同所有大侠一般无二,只是一介武夫。听多了你来我往暗藏杀机之言,再加之昨日所受的气,苦苦压制不下,大吼一声“修要多言!日月神教何时变成妇人之仁的地方?强者为尊,与我大大方方比试场,如若赢了,我立刻带人走,如若输了,我便要你留下狗头!”
这豪气万分的~杨莲亭心中暗笑,却不能多言。倒是翰墨讽刺“你输了,只是转身就走,东方输了,则要留下性命,赫老前辈这笔账似乎算得不对啊。”
武林中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看不起朝廷,看不起文弱书生。赫山天冷哼,并未把对方羞辱之言放在心头,与他心中眼前这白白弱弱的书生就如同一只蚂蚁般,一捏,便捏死。
“翰墨,赫先生的意思是,以武学来定输赢。”东方不败淡然开口“不过既然赫先生如此说,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长剑摩擦着剑削,那冷彻冰冷充满杀意的声音,被长剑慢慢带出,刺耳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战意。
东方不败心中还念着杨莲亭,稍稍侧头却发现那人根本便是沉迷在自己回忆中,似乎根本便没注意他。
略带无奈的叹息,“嘤!~”声,长剑出削,东方不败决定速战速决。
先前便说过,这世上能战胜如今东方不败的一共也就三人,其一,便是伸侧的风清扬,其二,少林的扫地僧人;其三,便隐藏在皇宫中,赫山天很可惜并不在此列中。
虽说风清扬在其中,可,对方根本便对那人没任何战意。或许有,但绝非长剑之下,他想与这人争夺可不是什么天下第一,而是~不足外人道也~
赫山天在过招的瞬间,便知不好。可不论怎么说,自己都习武多年,难道还不比上这看似二十七八的男子?
再加之昨日所受耻辱,让他越发愤怒,招招攻其要害。
东方不败轻抖剑身,丝毫没把对方攻其左侧的姿势仿佛眼中,不避不让,反而直接长驱而入,挑开对方门户,比其空出左侧。
赫山天再想防守,却依然来不及。
左肩顿时血涌而出,很显然,所有人都看得出,赫山天败了,败的毫无疑问。两人之间的相差并不只是在分毫间,而是十万八千里。
东方不败把长剑上的血丝甩了,厌恶冷漠的扫了他们眼。随后缓缓向杨莲亭那边走“你们不是要他做日月神教教主吗?好!今日他便是你们教主!莲亭我们走!”
“教主你何必如此?”还是先前那干瘦的老头“赫老先生只是想要提醒教主,不可沉迷于男宠美色之下,一连多月不回黑木崖。却全然为了那无用之人,这要我黑木崖的脸面放于何处?
教主只需把那人交代出,或直接逐出黑木崖内,教主依旧是我们英明神武的教主!”
东方不败听下便觉得恼怒,想说什么却被身后杨莲亭拉住,缓缓摇头。这不单单是对杨莲亭的耻辱,更是在藐视他!这个教主!
“放你妈的狗屁!我大哥怎么是男宠了!”早些便知道自家大哥在黑木崖上的日子并不好过,却没想到这般如此!那群人根本就不把杨莲亭放在眼里!令狐冲自然恼羞成怒,想要动手,却被一旁翰墨拽住。
“我们走。”他只说了这一句,很平静,没有任何委屈或吵闹愤怒。
“杨莲亭是你们的总管!”东方不败根本没有忍住,甩开对方的手臂“根本不是什么男宠!”
“我们自然知晓,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说极其驳教主面子,可教主五年来从未反对我们如此说,对我们送上的男宠偶尔也会做出处理。杨莲亭或许有他独特处,教主恩宠收入房中多年。可,就算如此教主也不该让他管理教务事。”另一个长老冰冷的劝告“这几年来,教主东奔西波,全然为了这不知好歹宠儿,全然荒废教务多日,我们找来赫老先生也不过是提醒教主罢了。”
这番好意,东方不败听了到不是他东方不败!
可杨莲亭却一直死死拽着他,不让开口,喘息许久最终冰冷的扔下“一日不接受杨莲亭为总管,你们一日就奉别人为主吧!”
这一行人说罢便离去,留下从侧面来说阴谋得逞的教众。
东方不败,风清扬,杨莲亭,令狐冲以及莫岚、翰墨六人离开这破旧的杂院,便一路向南,进入山内隐蔽的山庄内。
小史等人早已恭候多时,见东方不败到场,小史立刻跪安“教主,黑木崖上的东西我们都一一带回。”
在见着赫山天时,杨莲亭便安排小史等人去黑木崖上把东方不败以及教中某些贵重东西带走。
眼下东西暂且都搬入此处,留给赫山天那群人的也不过是杨莲亭还未掌管事务前的日月神教。
“你们先去收拾吧。”烦躁的让他们退下,杨莲亭到真的不在意那些人说什么,只是粉黛的事,对他而言虽说放下许多,只是心中还是有些不适。
而一旁令狐冲早已按耐不装你就让他们这么羞辱你?大哥!”
杨莲亭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般,从箱子内挑出一本帐本“没什么,习惯就好。”
“习惯?!这种事能习惯?”相对单纯的令狐冲失声“你就这么让大哥在黑木崖上一待三四年的?让别人叫他男宠?还当着他的面送那些男人给你?”
“莲亭毕竟只是……只是总管。”东方不败也在为此事烦躁,可又不愿被一个晚辈如此指着鼻子大吼。
“那你丫就别对我大哥纠缠不休!”令狐冲当下咆哮。
自家大哥什么性格,他自然知晓,可便是因这种顺从的性格被人一再欺负,他便更觉得自己该好好保护!而非被旁人这么羞辱了!
“好了,”杨莲亭阻止他们两直接的争论不休“都给我差不多点,那群长老只不过贪财,才想诋毁我。”翻了会儿自己不在的那段时间的帐本“我虽说是总管,但主要还是管理那财务,往日这群人银子拿了不少,可我偏偏管着他们银子每月分红。旁人自然眼红,随后教主离开段时日,他们原以为可以多拿些,可惜教主并不是行商的料,不但没多分,反而少了三层。那群管事自然怒火攻心,要找个借口之类,而我这让他们教主没心思做生意,反而害东奔西跑的罪魁祸首,自然成了眼下这人人喊打的角色。”合上帐本,反手扔给翰墨“该你干活还钱的时候到了。”
翰墨感叹“你就不能忘了那张欠条的事?”
“不能,因为是两张欠条,共计三万两,还有这几个月来的利息,你慢慢来吧。”杨莲亭面无表情“晚饭后叫我。”说完,头也不会的向前走。
留下那几人,则略带忐忑不安。
莫岚早已回房,留下的也不过是几个男人。
翰墨翻了翻账本,也不知该如何劝,是该问,你们介意不介意杨莲亭过去和一个女人相爱,顺带连孩子都有了。还是说,杨莲亭还需要点时间才能走出,为了安全起见,大家以后别再提起。
可这群人打心眼里和自己一样,好奇的紧。
他好奇还无所谓,知不知道都差不多,毕竟在这事上,自己只是局外人。但他们则不同,特别是那东方不败。
翰墨打了个哈气“听说这儿有温泉?”
东方不败自然要尽地主之谊“不错,让小依带翰夫人一同去吧。”
翰墨抱着那些长奔走向门口“不必,你让他们冰凉西瓜,待会儿杨莲亭泡澡的时候可以吃。”
此话一出,翰墨便瞧见所有人的耳朵竖起,还一甩一甩得霎是有意思。心里考虑这能敲诈些什么来作补偿,否则错过这村,便不一定有着店了……毕竟只要杨莲亭在场,自己过去那些小把戏便不怎么惯用。
另一边,眼下这别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如何,这座位安排之人必然知晓。
杨莲亭在房内一直呆到半夜,晚饭都未食用,便去了屋后的温泉。
脱了衣服往里一躺,便听到脚步声。杨莲亭也不睁开双目,懒懒散散开口“谁让你来的?”
“莲亭哥,我给你送西瓜来不好吗?”小九委屈的把切了片的西瓜摆放在他手旁“这西瓜可甜了~你尝尝。”
杨莲亭揪着他手,咬了口,的确甜美多汁“谁让你送来的?”
“你说谁呢?”往杨莲亭身侧一坐“这几天主人可担心你了~”
“哼哼,知道了。”啃了片后整个身子往池子里沉“回去吧,半个时辰后再带半个西瓜来就成。”
“哦。”见今日的杨莲亭有些冷淡,小久也不多加纠缠,在自己的任务完成后便走。
全身沉入水中,在泉水中睁开双目,注视着那轮明月。都过去了,自己也别太过在意吧,放松放松,淡忘淡忘,也就这么过去了。
就在这时,某个不速之客,带着不可告人的机密,安全抵达……
111往事与眼下
“你小子倒是写意,吃吃西瓜,看看月亮。”翰墨为了条浴巾便下了池子往他身躺下。
杨莲亭把头伸出水面,闭上双目“别来开导我,别来烦我,有多远滚多远。”
“我只是有些好奇,”翰墨并未被他冷淡的态度激走,反而不知从何处拿出两个小酒杯,斟满“你过去是怎么死的?”
杨莲亭摸了把脸,接过酒杯,反倒有些奇怪“怎么忽然想知道这个?”
“想知道的多了,就不知你愿意不愿意放下。”抬手,两杯轻碰,发出清脆之声。
他笑了声“是你想知道,还是他们?”
“都有。”也不避嫌,仰头喝了“不过,那件事你没报复萧家那些人?”这件事绝非萧索后母一人所为,他外公绝对参与其中,否则对方又如何知晓行踪隐秘的萧索到底在何处?
“有啊,”杨莲亭摇了摇酒杯往,带着些许凉意的石头上趴着“我把那女人最宝贝的儿子干了!~”
“噗!”翰墨猛地咳出“什,什么?他是你二哥!”
杨莲亭把头一瞥,嘴角那冷笑可是实实在在的“那又如何?那小子的身体可性感了,臀部的肉,那紧的是~”
“你,你要我说你什么好!这,这是弓虽暴!”翰墨完全是不敢置信,无法理解,这,这人大脑是怎么想的?报复,用的着这么报复吗?!
可对方根本不放在心上,慵懒的甩这手,那看似消瘦的手臂却鼓出的肌肉,优美的背部曲线完全祼露在水池外“那女人毁了我的女人和孩子,怎么?就不许我毁了他儿子?”
“你这算毁吗?!”翰墨对这种完全无法沟通的人,无言以对。
“算是吧,”翻了个身,背朝下,仰望天空“二哥的身子可是只认我,别人怎么碰都不会有反应。从情爱上的□征服这个男人,你不觉得很有趣?”
翰墨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小子就是一变态!”
“不算,他妈才变态呢。”忽然来了兴致,凑到翰墨跟前“你不是也和他聊过?说他挺有意思的?”
“谁?”下意识的回忆,片刻一个黑色西装文质彬彬,带着阴冷的书卷气,鼻梁上戴着副金丝边框的男人映入眼前“怎么可能?他不是某个情人?”
“他是我的小乖奴~”杨莲亭恶劣的哈哈大笑“这也算是他自我的惩罚,当年便是他亲手待人抓了粉黛,送去给那女人折磨得后果!”
“你明知粉黛并不如表面那般简单,为何至今都这么恨他。”翰墨完全不知该说些什么,疲倦的揉着眉心叹息。
“一开始的确是报复,随后发现睡了这么多人里,也只有他的身体最能满足我,随我折磨蹂躏,也有那种报复的快感。”杨莲亭打了个哈气,头慢慢沉到水里“而且他的身体也在□下只有我能碰,便一直留下。”
“他就不恨你?”这很奇怪,那男人绝非如此简单的能从身体上征服的角色。
“恨,怎么不恨,可再恨还是哭着喊着要我上他。”说到这,似乎有些无趣“而我那些有死无生的任务便是他安排的,每一次都想要我的命,可每一次我活着回来,然后狠狠的折磨他,蹂躏他。无限循环着,直到那次。”
“那,你是怎么死的?”翰墨并未看着杨莲亭,抬手为自己斟满空着的酒杯,仰头让那冰凉的液体划过食道,流入胃部。
全身上下闪过一阵寒意,随即便是滚滚发烫的火热。
杨莲亭叹了口气“他们是怎么说的?”
“任务完成后,被暗藏地敌人埋伏了。”这明显是假话,更何况他二哥和那人之间……
“沔,最后这么样了?”杨莲亭开口有些困难,毕竟过去他的确对这男人有上几分好感,可如今早已灰飞烟灭了。
“你死后他便接近疯了,每次出任务都不要命冲在最前面,一度成为最理想合作伙伴和最糟糕合作伙伴帮手,两相蝉联多月。最后……”翰墨深吸了口气“挖出你的尸体,哭着喊着抱着你那具做过特殊处理的尸体自杀。”
杨莲亭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轻轻叹了口气“他没奸尸体就不错。”
“可能有过这个打算,但最后被你二哥一拳阻止了,最起码我赶到的时候,你那具尸体已经……嗯,萧索,你身体真不错~”翰墨举杯致意,难得开了个玩笑。
可对方却“呸!”了他口“前一夜,我们完成任务。几个人说好聚聚,便一同找了个地方乐呵乐呵。沔对我用了药,瞬间□高涨啊~也没了理智,全身发软。最后侥幸逃出,跑道那出事医院打算找只吗啡尼古丁之类的,能缓缓,可沔还是追来了。”侧头看着翰墨“你知道我这人最恨背叛和纠缠不休以及这种手段,还被人限制,他算一连四个都犯了,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思想就跳了~”
“很好,你还是我第一个听说为了贞操而跳楼自尽的男人。”翰墨感叹地拍着杨莲亭的肩“很好,很好,太伟大了。ρi股被上次重要,还是你人的命重要!”
“一般来说肯定是后者重要,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也就是说,你选择牺牲ρi股?”杨莲亭猥琐的目光望水池里飘“要不,你现在便实习下?”
“滚!”翰墨直接破了瓢水还击对方的玩笑“不过,既然放下了,那就别让他们操心。”都愿意与自己述说,翰墨自然相信对方当真松开,只是,就算松开,心中已久会在意,毕竟那件事伤害得太深,太痛。
每每回忆,终究有着化不开的伤痛。
“嗯,知道,你别罗嗦。”和那些街道里的三姑六婆差不多。
“可你喜欢哪个?”翰墨贼笑道“我看你心中固然只有东方不败,却对那风清扬很是恋恋不舍啊。”
“我活了两辈子,第一次被人关心,自然会舍不得。”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我也不会耽误了那人。”已经亏欠够多,再欠,自己拿什么还?
自己吗?那人也希望,可偏偏杨莲亭自己拿不出。
更何况,东方不败又怎么办?
他这人,离不开自己…..不论身还是心。
就在杨莲亭纠结这些有的没有的时,小久已经端着西瓜走入。
翰墨拍拍ρi股上去,抢了西瓜就跑,让还在水池中的杨莲亭不由感叹这世道。
趴在冰冷的岩石上,下半身则全然莫如水中,杨莲亭舒服的都快吐泡泡。
这没电没电脑就连灯都没有的日子里,杨莲亭也觉得并不是太糟糕。心里有了个人,也比过去那般空落落整天想着如何活命,空闲下来还要考虑报复来的强多了。
人啊,和动物最大的区别便是在理智和感情上。一个人习惯太多,付出太多,当真难以收回。
片刻,便在杨莲亭昏昏欲睡之机,背后似乎被一双手若有若无的抚摸。
就在他想辨明到底是何人时,一双手已经从腰侧环绕前胸。细长的手指从咽喉,缓缓抚摸之小腹。
杨莲亭不是君子,但他依旧不想上那人。心中那份恼怒和憋火不是自己明白就能散的,对他的确下贱,就是喜欢那人,他的确无药可救,爱上那人,他就是偏激,爱上便放不开。
可这又如何?
眼下他知道东方不败于自己的情丝永远剪不断,那人对自己也痴心一片,也爱到无法割舍的地步。
这又如何了?!
这能说明什么?当初此人不时也放下过身段要得到他?那时自己都是大婚的人,居然还会对他产生那种混帐的感情!
按道德伦理来说,他对不起小桃红。可这人呢?把自己带入深渊的人呢?
小桃红的死,对自己而言,除了对粉黛越发深的愧疚外,也没多大浮动。自己眼见逃不脱,那人对自己又是一片真心,自己对他也有那种感情,便也就继续了。
想要携手,与他共济天涯,与那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反正两男人决不可能有孩子什么。
可就下次山,就跑出这问题。
杨莲亭都不敢回忆,那时的自己有多伤心,有多绝望,有多少无法接受事实!
可那又如何?除了自己退出离开还能怎么样?
然后,他会来追自己。
阿,还是那种主仆的样子~他就没正眼瞧过他杨莲亭一眼!
他是什么东西!放过去的萧索根本不会留心里!
眼下稀罕了,那人便这般对待自己?他什么都不是了?
虽说随后慢慢改了,慢慢正视自己,却还有一种让他说不出的苦。杨莲亭觉得,东方不败要回自己,一切都理所当然。
这点,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放开。
过去便是对他理所当然的好,于是理所当然的带了个男人回来?在于是理所当然的自己要接受对方?由于是自己理所当然的不能走?走了,也要理所当然的回去?
他不属于任何人,哪怕他爱东方不败,可也不属于他。
想到此,便拉开那人的手臂。摸了把脸“教主,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身后的东方不败依然对他一次次的拒绝不放在心上,没错,当一件事习惯成自然,也就理所当然了。
杨莲亭拒绝太多,他也知道这人有心结,自己做的似乎也不符合那人得心意。可如何做?怎么做?他根本不知道。
杨莲亭从一开始便是他的下人,仆人。转而某一天这仆人要求和平,要求平等,你要他怎么办?
某些东西是骨子里的,过去杨莲亭明白东方不败不是他,不是几千年后的人,什么天生平等,天生什么~狗屁!他那时代都有奴隶!从小养到达的宠物也不少!
他父亲还有个宠物是过去他爹!也就是萧索爷爷那时养一对宠物的,然后生下来,送给他玩得!
人权?人权也要在某些地方某些环境下讲。所以他能理解东方不败对于自己是,先仆人,后爱人的想法。
可就算理解心里也有些不舒服,这很能理解吧?这谁都能明了把?谁都能接受吧?可忍受着是一回事,自己暗自提醒又是一回事,对方该不该还是一回事,最后爆发,那更别说了~
杨莲亭便是在这爆发中离开东方不败的,原本还打算等另一场爆发,他就可以光荣的投入风清扬怀抱~可惜,这人精明的很,知道放下一些身段,可以挽回自己并让他犹豫不决。
被东方不败刷的头头转的杨莲亭很不爽,这又是一个理所当然~没人规定我因为是你的爱人从而要包容你的无理取闹吧?
很显然,杨莲亭,难得的闹了会脾气。
背对着,东方不败看不清对方的脸色,更无法猜到在他心中成熟稳重的杨莲亭也会有孩子起的一面。
因而理解为,自己或许做的还不够。
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他的确知道自己混帐,今日那些长老所言,对杨莲亭这般大的羞辱。
可他呢?
根本便不放在心上,东方不败或许还有些忐忑不安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此人。当意识到自己过去做的当真不够,或者只能用混帐形容时,却听他轻飘飘的一句“习惯就好。”
这要到什么地步,他真的就这么习惯了?
心中越发不安,连为自己找个借口的力气都没,根本无法盖过这铁一般的事实。
东方不败不依不饶的趴在那人背上,一口一口咬着他有些硬的肉。
“那时为何不让我杀了他们?”居然还只是死拽着自己走?
“等那群人吃过苦头后,自然明白,杀了他们对日月神教没好处。”废物都有废物的利用处,更何况那群老的成精的人物?
过去见东方不败对自己清淡,根本不是爱人待遇,羞辱自然有。眼下如若这人对自己正视,那些长老们也会转舵。
更何况那群人虽说贪财,可也一心忠臣东方不败。往日自己恶人做得太多,因而理所当然的那群人把所有矛盾怒火堆积在自己身上。
如若没猜错,过段时日那些名门正派还要围攻日月神教,那群人有些的确垃圾,可却也团结的很。
东方不败见那人没有第二次的拒绝,双手在一次光临,只是这次却直接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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