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除了金万福后,林翠莲说什么也不回去了,红娘就把她带在身边。红娘觉得,林翠莲长得好,人品也不错,就有心将她介绍给刘玉堂。红娘知道林翠莲这头是没得说了,就来找刘玉堂,没想到刘玉堂还有些不乐意。红娘说:“兄弟,你一天不成家,嫂子这心里就不落忍。你大哥要是在的话,也得这么做。不是嫂子逼你,翠莲这么好的人你要是错过了,嫂子为你惋惜啊!”刘玉堂双眼直直地看着红娘说:“嫂子,不怕你笑话我,我真正喜欢的人是你呀!”红娘转过身去说:“兄弟,这种话你咋能说出口?你这么想,怎么对得起你大哥的在天之灵?”刘玉堂说:“嫂子,可大哥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了,人死不能复生,你为他做的也够了。难道,你要为他守一辈子吗?”红娘阴着脸说:“我怎么做不用你来管,那是我和你大哥的感情。刘玉堂,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嫂子,你就娶了林翠莲!”红娘说着,转身出去了。
5·生死现真情
由于有了“老头票”这样一些抗日绺子的反抗,鬼子在辽南一带显得处处被动。为了争取在战场上的主动权,鬼子出动了不少兵力对抗日绺子进行了围剿。“老头票”绺子遭了重创,红娘在一次突围战斗中负了重伤。由于伤势严重,刘玉堂请了不少名医为红娘诊治,可红娘的伤势还是一天天加重了。
这天晚上,红娘一连昏迷过去了好几次,刘玉堂守候在她的床前愁眉不展。刚才,一位郎中临走时告诉刘玉堂,内掌柜的怕是过不了今夜。想起红娘对自己的好,刘玉堂心如刀绞。
这当口儿,红娘的贴身丫头兰花说:“掌柜的,夫人已经醒过来了。”刘玉堂仔细一看,红娘微微睁开了双眼。此时的红娘已是气若游丝,脸色苍白,她尽量睁大双眼,看得出,她费了好大的力气。
“兰花,把我扶起来。我要和大掌柜说说话。”红娘喘息着说。
兰花会意,轻轻地将红娘扶起来,在她身后塞了两只枕头。刘玉堂说:“嫂子,安心养伤,过些日子就会好起来的。”
红娘攥住了刘玉堂手双手,深情地注视着刘玉堂,喘息着:“玉堂哥,我自己的伤我清楚……”刘玉堂一愣,嫂子怎么管自己叫哥?满脸的惊讶:“嫂子,您这是……”
见刘玉堂有些疑惑,红娘把兰花招到了身边,说:“兰花……把我的包袱打开……”兰花含泪打开了红娘枕头下边的包袱,放在了床前。红娘哆嗦着在里面拿出一个红绸包来,打开,里面包着的竟是一只和他身上带着的那只一般无二的龙凤镯!
“你是义妹?”刘玉堂一下子就愣在那儿了。红娘望着刘玉堂,轻轻点了点头……
原来,红娘的贴身包裹里也藏着一件玉镯!那是娘在临终时,颤抖着手将这枚玉镯子递到了她的手上的。红娘知道,娘临终想跟她说这镯子的来历对她来说一定很重要,可她没将话说完就咽气了。红娘至今也不知道娘临终时给她的这只玉镯的来历,她想这东西是娘留给她的念想,一直带在身边。红娘怎么也想不到,这世上竟有跟娘留给她的一模一样的玉镯,而且这镯子竟然是刘玉堂的。那一回,从刘玉堂那儿回来,红娘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关上门,扑在床铺上痛哭失声。难道,这两只晶莹透明,流光四溢的玉镯子原本是一对?世上的事难道真有这么稀奇这么偶然吗?娘虽然没告诉她这只镯子的来历,也从没告诉过她曾经订过什么娃娃亲,可她家在熊岳城,双亲病故,父亲也叫侯占民,所有这一切,跟刘玉堂所说的多么巧合?原来,母亲临终前没能告诉她的大概就是这些。红娘是又惊又喜,眼前的这位和自己朝夕相处生死与共的汉子竟是苦苦寻找自己的义兄,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又有什么脸面和义兄坦然面对,毕竟,自己曾经是红极一时的妓汝,胡子头老头票的压寨夫人呀!
听罢了红娘的讲述,刘玉堂痛哭失声。见刘玉堂伤心落泪,红娘又将林翠莲叫到了面前:“玉堂哥是个好男人。以后,就替我多多照顾他吧!”林翠莲也是泪流满面,说:“内掌柜的,你会好起来的!”红娘笑了笑,使出了浑身的力量攥住了刘玉堂的手说:“玉堂哥,死在你的怀里,我这辈子知足了!”话音刚落,人就咽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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