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所的刘俊龙所长,长文不止一次听说过这个人。自打日本人来了后,这个人就成了日本人手下的一条狗。听说现在正在闹共产党八路军,死在他手里的共产党八路军不知道有多少。这小子双手沾满了鲜血。对日本人,长文向来没有什么好感。所以,对刘俊龙这样的人,长文也是嗤之以鼻。虽说他没见过真正的共产党八路军,可他对这些人是有好感的。他不止一次听说,共产党八路军专和日本人过不去。不过,现在刘俊龙既来了,大面子上的事儿他还得过去。想到这儿,就来到门外迎接。
“刘所长,长文有失远迎,望乞恕罪。”长文双手抱拳,客套一番。
哪知刘俊龙脸儿一沉,一挥手说:“来人,长文这小子私通八路,把他给我带走!”
长文一下子就愣在那儿了:“刘所长,您说什么?我怎能私通八路呢?刘所长,您误会了。”
刘俊龙挥了挥手:“杜大少爷,我只知道奉命行事,至于你私没私通八路,我刘俊龙管不着。来人,把杜大少爷给我带走!”
长文还没反应过是怎么回事儿,就被警察所的人捆了个结结实实。这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长文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如今竟成了阶下囚。他问看守他的警察问为什么将他给抓进来,看守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只说他私通八路。长文嚷着要见刘俊龙,可刘俊龙自打将他抓进来,就像一条游到深海里的鱼,再也没在他面前出现过。
这天晚上,长文正在牢房里边长吁短叹,突然牢门的钥匙被打开了,刘俊龙眯缝着眼走了进来。
“杜大少爷,知道我为什么将你给抓来吗?”刘俊龙点燃一根“大双刀”,满脸得意地说,“听说你看上了一个女人?”
长文就是一愣:“刘所长,您没搞错吧。我是有太太的人啊!”
刘俊龙一撇嘴儿,翘着二郎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另外一个女人。可是你知道吗,这个女人她和我的关系也非同一般。”
长文的冷汗就下来了:“这个女人和您的关系也非同一般?这个女人是谁啊?”
“谁?白碧云。长文,我告诉你,那是我的女人。看到她手腕上的那两只红玉手镯了吗?那是老子上回去给她买的。”刘俊龙吐了口烟,“不要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实话告诉你,我和白碧云相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是她男人没死,我们两个就有意,没想到你小子当间儿又Сhā了一个杠子。”
长文这才恍然大悟。这白碧云的心里原本就有了人。长文心里这个气啊,大骂白碧云是个负心的表子来。
“刘俊龙,你仗着手里这两条破枪就欺负人。你这是公报私仇!白碧云和我相好不假,可为什么你能去得我就去不得?”长文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现在,就是让老子去,老子还嫌脏呢!等老子出去了,就是倾家荡产,也要和你没完。”
刘俊龙站起身来绕着长文踱了一圈,咂了一下嘴儿,说:“大少爷,实话告诉你,你恐怕没那个机会了。我已经上报,你已经被定为私通八路之罪论处。大少爷,事到如今,你只能怨你自个儿的命不好。”
难道,是白碧云出卖了他?他和白碧云之间的事儿只有天知地知,别人怎么会知道呢?怪不得那天晚上白碧云和他在一起时有些心不在焉,原来是心里又有了别人。一定是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见刘俊龙现在有权势就踢开了他。想到这儿,抱着脑袋吼道:“白碧云,老子和你没完,你这个朝三暮四的女人!”
“大少爷,白碧云这个女人并不都向你想的那么坏。她和我相好不假,可并没有当着我的面说出你的名字来。你之所以今天犯在我的手里,完全是另外一个人告的密。”刘俊龙笑容可掬地说。
“谁?”
“对不起,无可奉告。我刘俊龙这点信用还是讲的。不过,我想大少爷还记得那天晚上猫叫春的声音吧!实话告诉你,那不是猫叫春,那是我手下的一个弟兄的口技。”刘俊龙挥了一下手,看守他的警察将牢门给上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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