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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魔鼓纵横(下)

燕山神君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只震得对面的五百喇嘛兵和五百元军铁骑兵以及七彩神女一伙头昏眼花——十分显然,“燕山神君”是用上了真力声功夫中的无量吼,所以弄得七彩神女龚柯一伙被迫听着,作不出反应。

燕山神君继续在四五千人面前羞辱七彩神女:“如此折磨况大逵的,还不止黑袍帮主。还有龚柯。况大逵受了如此侮辱,怎能不气得睡不着觉?就算有时疲倦极了,睡上一阵,也只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况大逵长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婆和人通­奸­,怎会不又黑又瘦,整日呵欠连天?”

武帝门的人这时已经明白这燕山神君就是他们的大总管大恩仇先生,便跟着起哄。一时间,“尖脑壳”、“绿帽子”、“乌龟”、“破鞋”、“表子”、“娼­妇­”的脏话此起彼伏,直骂得那边的七彩神女等人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骂声之中,只见况大逵一声大吼,回臂挥掌就向自己的头顶拍去,“啪”的一声裂响,况大逵运气拍破了自己的天灵盖,自杀而死。从马上跌了下来,落在地上。

七彩神女一声尖叫,捂住了脸。

燕山神君大声喊叫:“表子,谋杀亲夫的表子!”

武帝门的人跟着大喊:“表子!谋杀亲夫的表子!”

陈梦月皱了皱眉,对乐仁毅说:“归大哥,请你让燕山神君不要闹得这么俗气!”

乐仁毅站在场中,假装没有听见,故作不睬。他明白,这位大恩仇先生若是归有沫的话,这么闹是因为他内心有一种极其深刻的仇恨要发泄。文雅的发泄永远是不解恨的。谁也没有权利责备他俗气。

“燕山神君”是听到了陈梦月的话的,他怔了一怔,一时间显得有些象泄了气的皮球。而这一时间内,他没有再发功继续控制对面七彩神女一伙的心智。

就在这一空档里,七彩神女恢复了神智,她一声大吼:“马队听令!”

“燕山神君”听得七彩神女大叫马队听令,顿时一声大吼:“魔鼓何在?!”

“燕山神君”喝声一落,只听得七彩神女身后的树林中骤然响起了一阵鼓声,这阵鼓声犹如雨打树叶般急骤,这阵鼓声一响,七彩神女身后那五百喇嘛兵和五百元军骑兵,顿时发起呆来,一齐扭回头去张望。

只见从林中走出两个高约三丈的人。世上身高六尺的人已经很少见了,这两人却高达三丈。这两人一胖一瘦,胖的面如罗锅,瘦的脸如白纸,两人各自戴了一顶高筒帽子,而两人又均从口中吐一条长达三尺的舌头。

七彩神女身边的毒王失声大叫:“黑白鼓魔王!”

毒王一喊,战场外面更是响起了一片喊声:“魔鼓杀人成痴呆,快逃!”刹时,围观之人退出了好几里之外。

毒王这一喊,顿时使许多人记起了一件武林轶闻。据说三十年前有一对魔鼓,从东海响上大陆,凡是听到这鼓声的武林人,无不象着了魔一般随着鼓声手舞足蹈,跳得­精­疲力尽,最后昏倒在地。

这对黑白魔鼓王,在中原东部横扫了两个月,吓得中原武林的人纷纷向内地逃避。最后,有一天,这对黑白鼓魔王突然从中原东部退走了,退回东海之中去了。传说是千古一道将他们退走的。

如今这黑白鼓魔王又出现了!真是一劫未化,一劫又生!

这对黑白鼓魔王,其实也不是真的高达三丈,并不是什么真的巨人,而是双脚踩在二丈多高的高跷上。那舌头也并不是真的有三尺长,而是用牙咬住了三尺软鞭。他们的魔鼓声制服不了的人,就用脚下踩的高跷去攻杀,躲过了高跷的远攻抢入内门的人,他们就用牙齿咬着的软鞭去攻杀。而更奇特的是,那鼓不但可以敲出魔力声杀人制人,鼓本身的边沿以铁皮制成,加了铁筋,打击在人的头上,那是连头骨也会敲碎的。而那鼓槌,更是打|­茓­的笔、击人的锏一般有多种用途。

黑白魔鼓王一敲出树林,顿时分开,一个敲向五百喇嘛僧兵,一个敲向五百元军骑兵。鼓声一变,改急如暴风骤雨而为舞蹈节拍。那一千僧兵和元军听到这鼓声,顿时一齐笑了起来,犹如阳春三月时节骑马去乡间踩青的­骚­人墨客,见了美丽的村姑,心中起了邪恶­骚­动,脸上现出痴愚邪念一般。

功力低的喇嘛兵和许多元军骑兵,已经不住地从马上跳了下来。开始手舞足蹈,同时口中随着那魔鼓声的节拍“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地喊叫起来。

在这魔鼓声中,只见“燕山神君”也踩着与魔鼓声相同的节拍,跳跃着向不住后退的黑袍帮主追击。随着他的跳跃和口中发出的节奏声,“燕山神君”瘦小轻灵的身架不住地膨胀,每一次膨胀,发出一声吵豆般的响声,这是缩骨神功还原时的骨胳响声。十数声爆响过后,燕山神君的瘦小衣袍胀裂了线缝。“燕山神君”一边有节拍地跳跃,一边扯下了破衣袍,现出了黑面的安陀玄僧衣,还原成了一个胖大西域和尚的身形。

同时,“燕山神君”头顶上的帽巾飞掉了,现出了大总管的瑜珈结,而那脸上的易容料随着骨胳肌肤的还原而掉落后,“燕山神君”变成了“大总管”大恩仇先生。

大恩仇先生口中发出的“嘿…嘿…嘿嘿”声,与魔鼓声一合拍,顿时使那魔鼓声的魔力,增加了十倍以上。

刹时间,只见上千僧兵与元军骑兵,纷纷跳下马来,纷纷手舞足蹈,那上千人喊出的有节奏的声音,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魔力浪潮,反过去又加深了上千人的着魔程度。

而这时,黑白鼓魔王与大恩仇先生,三个人形成一个三角形,把这上千人笼罩在中间,不停地以真力声功夫,造成鼓声和无量吼神功的各种刺激力,不住地向这上千人围攻上去。

上千人中,功力差的僧兵和体能较差的元军骑兵,已经开始有人昏倒在地了。

而跳得发狂的僧兵元兵,已经有人开始互相搂抱着狂亲乱吻,把对方当作女人。更有甚者,更是搂着马头跳,连马也着了魔,踩起了有节奏的舞蹈步子。

黑袍帮主七彩神女与龚柯一伙大惊失­色­,急忙运功抵抗。

而在另外三千名分左右后三方包围武帝门的元军铁骑兵,其领队的军官,已被大恩仇做了手脚,不是被收买了,就是杀了以后令武帝门的高手易容伪装了。这时三方的军官均向自己的士兵喊:“有鬼有鬼!快逃快逃!”“神明不保枯*女人,各自逃生去吧!”“着了魔鼓的人醒来也是残废痴呆,快逃呀!”

刹时间,三千名骑兵,各自掉转马头,一片混乱地一哄而散,走得遍平原遍山丘都是,刹时间就不见了踪影。

而这时候,七彩神女正面那一方,五百僧兵和五百元军骑兵,已经有一大半都昏倒在地了。

七彩神女呆如木­鸡­,呐呐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黑袍帮主一见骑兵冲杀这一招如此轻易地就被破解了。而要单打独斗,他这一方,没有一个人是大恩仇先生的对手,而且说穿了,只怕连找一个能同乐仁毅做对手的高手也难。因为帝师刺乞列本人留在京中没有出来,他正在赶练一种神功,为的是这一次安排如若不能奏效,他能有最后一手可以对付大恩仇。

黑袍帮主大叫:“请七彩郡主赶快呼唤两教主援手!”

乐仁毅一听,顿时大为紧张,因为孙德彧讲过,帝师刺乞列以宣政院的名义修书正一教主全真教主少林寺掌门武当山天玄子等大教派的宗师出面限制,查处大恩仇先生。这些人都来了,就在附近。如今七彩神女的四千骑兵,准备以兵家手段消灭武帝门的,却被大恩仇先生以魔鼓的真力声功夫和他自己的无量吼神功弄昏了嫡系的正面一千,其他三队的军官被他做了手脚,一下子将骑兵队弄了个一哄而散。七彩神女也只有求助于两教主两掌门的了。这些人一出面,大恩仇怎处?

只听七彩神女喊道:“张天师孙教主何在?莫非各位宗师眼睁睁看着这一千人被弄死弄残么?”就这么一喊,七彩神女不能运功守|­茓­,话一喊完,顿时头昏眼花。

黑袍帮主一看,连忙冲上前去,一把将七彩神女抱起,便向西北方向飞掠逃去。龚柯及其从大都赶来的皇家高手,以及七彩神女收养的几个武林王,连忙弃了马匹,护着黑袍帮主及七彩神女,如飞逃去。他们纷纷弃马而逃,是因那些坐骑,均受了魔鼓声的魔力,原地踩步,状如跳舞一般,根本不听使唤了。

大恩仇一见,顿时虚张声势地喊道:“魔鼓王黑白二长老,快将七彩神女那表子杀了!”

黑白鼓魔王一听,顿时便一步三丈地向黑袍帮主一伙走去,同时将魔鼓敲得震天般响。

黑白鼓魔王如此一左一右,齐向中间逃跑的黑袍帮主一伙一步三丈地踩着高跷跨了过去,眼看就要将黑袍帮主一伙截住了,只见黄影一闪,张天师张与材拦在了黑魔王的前面,而灰影一闪,全真教主孙德彧拦在了白魔王的前面。

黑魔王一见到张天师拦路,立时便飞起左高跷,向张天师横扫过去。那边也是如此,白魔王一见全真教主拦路,立时也是飞起右高跷,便向全真教主横扫过去。

好象是商量过的一般,张天师不躲不让,等到跷棍及体,便一把夹住。而孙德彧也是如此,等到跷棍扫到了身边,也是伸臂一把夹住。两位大宗师夹住了黑白鼓魔王的高跷棍,却又不施杀手,只是暗运真力,一边化解其横扫之力,一边又夹紧了不让其变招,顿时两边都僵持了下来。

黑袍帮主一伙就利用这一空档,如飞一般向开封方向逃了过去,消失在林中,不见了踪影。

大恩仇先生慢慢飘了过来,道:“已经敷衍过去了,两位教主可以回山去了。”

正一教主和全真教主放开黑白鼓魔王的高跷,对望了一眼,全真教主孙德彧首先说道:“归小友,久违了!”

大恩仇一听,便掉过头去道:“启禀主公,全真教主要见你。”

全真教主道:“归小友不必如此,你不愿公开身份,咱们改日再谈好了。”

大恩仇立即正­色­道:“教主请走好,恕不送了。”

孙德彧见大恩仇既不愿谈,又不愿自承身份,便立即转身飘去。正一教主张天师摇了摇头,更是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说,转身向另一个方向飘去。而少林掌门与武当天玄子,连面也没有露。

黑魔王向大恩仇道:“主公为什么如此示弱?”

大恩仇道:“归有沫才是武林皇帝武帝门掌教,两位长老快随我去见过了主公主母,千万不要称呼错了。”

黑白鼓魔王大声道:“普天下我兄弟二人只服膺主公一人,那里又有了一个主公了?”

大恩仇怒道:“我此时是武帝门的大总管,记住了!”

两个鼓魔王踩了高跷,跟在大恩仇后面,越过昏倒了一地的人和马匹,来到武帝门的积卒阵前面。

乐仁毅,陈梦月及十二护法,走到阵面前迎接他三人。

达摩剑已经回复了他的本来面目,站在众护法之中。

大恩仇作揖道:“武帝门大管家率武帝门二长老参见主公主母。”

两个鼓魔王,站在大总管身后,学着大总管的样子,双手一抱,作了一个揖,连高跷也没有下,倨傲极了。

乐仁毅将身子微微侧向陈梦月,以示此礼皆为陈梦月所受,与己无关。

陈梦月道:“大总管,我想问个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大总管道:“七彩神女此仗看来是输了,可她机变百出,后杀无穷。弄不好下一次等咱们一埋锅造饭,她的千军万马就杀过来了,我与两位长老还得赶往前面做些安排。主母有话,可否留在以后再问?”

陈梦月道:“此事令我十分惊奇,不问只怕吃喝不下。”

“那——请主母垂问。”

“两位长老的魔鼓,据说是用东海的蛟龙皮制成,而鼓身又成奇形怪状,所发出的魔音自然十分霸道了。只是我有一点十分不解——我武帝门的在场之人,尽皆听到了鼓声,可为什么却没有一人受伤?”

“哦,主母原来问的是这个。主母注意到没有?两位长老站的位置在敌军的后面,而属下我站的位置正好在敌军的正前方。属下不是也作了法么?属下所作之法,正好是将两位长老的魔音之杀伤力尽数挡了回去,以加强对敌人的杀伤力,所以武帝门的同人一个也没有受伤。”大思仇先生说到这里,躬身说道:“属下很忙,这就向主公主母请命告辞。”

乐仁毅陈梦月尚未答话,神雾仙子在一边抢步而出,跪下道:“大总管曾经答应属下可以免死一次!”

大总管望了她一眼道:“你这贱人可是犯下了死罪?好吧,你随两位长老去幽灵堡,将功赎罪吧。”

言毕,大总管转身便向开封方向飘然而去。

陈梦月大惊,忙大声喊道:“这地下昏倒的近千人怎么办?你得救他们一命呀!”

大总管冷笑了一声道:“主母放心,这近千人会醒过来的,而且醒回来后,就成了好人,再也不会起恶念杀人了。”

陈梦月发怒地喊道:“那不是都被你弄成痴呆了吗?”

大总管这时已经飘出去三十多丈远,头也不回地答道:“贫僧佛道双修,终于悟出惩恶扬善的最佳法门——那就是把恶人弄成痴呆!主母请三思,当年你和归有沫被七彩神女追杀,谁曾打救过你们?你的爷爷陈老英雄被黑袍帮主抓破胸膛,抓走了心脏,那些大教主大掌门谁又出来说过一句公道话?主母你在崂山修了十二年道,可别被那些道学家弄成了烂好人!”

说完,他的身形一下子就消失了。

黑白鼓魔王大步踩着高跷,一步四丈,紧随而去。

神雾仙子加速飞掠,拚命赶去。

四人都看不见了。

这时候,陈梦月的双目之中,骤然涌出了泪水,大总管说的话又对又不对。她爷爷当初因为发了武林贴破坏泰山论剑,而被七彩神女这个皇家特使指使黑袍帮主杀了。当时的全真教正一教少林寺武当山诸家,确实是从没人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就连她的姨婆,号称武林双奇,那么高武功的人,也没有起过报仇的念头。他们全都为“正统”这么个观念所左右,认为即使皇家这件事做得出了头过了火,今后也自有天意去惩罚“皇家特使”。用不着他们出头。

而陈梦月在崂山奇静观做了十二年的住持后,也逐渐接受了这种思想:寓有为于无为,存人意于天意。万法自然。她不是不想再为爷爷报仇,而是觉得这一切之中,既然有某一种天意,有某一种因果,那么,用不着她亲手刃敌,敌人也会种恶因而得恶果的。

七彩神女的遭遇不是种恶因而食恶果了么?黑袍帮主儿子死了,妻子疯了,这不也是种恶因而得恶果么?况大逵自杀了,尸体就躺在场手中间……只是,只是这千名僧兵元兵,他们与那些因有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要受这种果——这种被魔音震昏而醒后成为痴呆的“恶果”?

陈梦启走近那些被魔鼓的魔音催得跳到­精­疲力尽而昏倒在地躺了一片的僧兵元兵,她悲哀地望着那一片斜歪躺倒的人,泪水如泉地涌流出来。这些普通僧兵元军,与这泰山论剑特使造乱那件恶因无关,却也得了恶果,——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她在一个年青的僧兵面前蹲下去。那个年青的僧兵,看样子不过十五六岁。如果从宗教的观点来看,这些僧兵元兵是因为在其它地方作过恶,在这里来领恶果,那么,这个十五六岁的小僧兵,他又作过什么恶?

陈梦月抬起头,啜泣着说,“归大哥,你是武帝门掌教,你要制止大总管,别让他做得过份!”

乐仁毅垂下了头,没有回答。

他不能回答。他没有能力回答。

等到他抬起头来时,他的双目中也有了泪水。这泪水是因为心中的共鸣而涌上双眼的。

这种共鸣是思想的结果,是善的结果。

而最终,这种共鸣就产生了“情”。

这一瞬间,乐仁毅发现,他开始爱上陈梦月了!

灰影一闪,林中如飞飘出一个微胖的老道人。

黄影一闪,林中又飘出一个高大威猛的正一道人。

灰影再闪,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从一个山岗上直掠过来。

灰影再闪,一个情癯的老道人从河边飘过来。

这是全真教主、正一教主、少林掌门、武当山全真教南派掌门。

四个大宗师一直飘掠到离陈梦月二十丈开外站定。

四个大宗师成一排面向陈梦月。

四个大宗师各宣佛号道号:“阿弥陀佛!”“无量佛!”

乐仁毅陈梦月惊愕地不解地望着四个大宗师。

孙德彧说:“陈姑娘尚未正式还俗,贫道不知是否还可以称陈姑娘一声道友?”

陈梦月想了想道:“教主有何指教,请尽管明言。”

孙德彧道:“一夜之间,武帝门已经成了天下势力最大的一个教派。势力大得可以和皇家对抗。武帝门如今有武功天下第五的归掌教,有武功天下第一的大总管,还有一个三十年没出山,一出山便能使江湖一片血雨腥风的总护法,有黑白魔鼓王二长老,有十二白道护法,更有十二黑道护法。其他还有没有黑马存在,四大门派竭尽全力也探听不出来。四大门派联手,或许可以和武帝门对抗。可现在又没有对抗的理由。更主要的是,一对抗就势必血流无辜,就象这躺满一地被魔音震昏的人。叫人看了心中不忍。”

正一教主道:“大恩仇先生如若只和宣政院中他的仇人作武林争,咱们倒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他若要乱了正统,殃及百姓,或是想要独霸武林,凌驾天下,咱们单打不敌,也只好不要老脸,搞个群起而防。”

普善合什道:“天师此话不妥,还是让孙教主说吧。”

孙德彧说:“陈道友善心仁慈,归掌教也是宅心仁厚。这武林之中,此时此际,只有你二人能影响大恩仇先生的所作所为。所以四大门派想来对陈道友说一声拜托。”

说到这里,四人齐齐抬起双手,成抱拳状,对着陈梦月作揖道:“拜托了!”

陈梦月大吃一惊,武林中享誉数十年的四大宗师,此时竟然一齐向她这么一个在武林中根本就无足轻重的女道姑作揖拜托,如此屈就的事,只怕武林中千百年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时间弄得她面红耳赤,不知所措,险些就要跪了下去。

乐仁毅连忙一把托住陈梦月,对四大宗师说:“月妹此时不能作任何许诺,四大宗师请回吧。”

正一教主立起身子,对武帝门的众人大声说:“在场之人皆是白道好汉,大家都没有听到我们这一席谈话吧?”

众人都明白,正一教主说这话,是要他们不要向大总管谈起今日之事。一时,众人都不说话,大总管,他们得罪不起;正一教主,他们也得罪不起。

孙德彧打了一个手式,先向林中飘去。

正一教主随后飘去。

少林掌门飘向山岗。

武当山天玄子飘向河边。

四大宗师都飘走了。

乐仁毅说:“杨护法,集结队伍,继续前进,前头去觅地扎营歇息。”

武帝门的马队又向西北方向开发了。

这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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