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模仿屈原。还有“罢了罢了,命已衰矣”一句,很明显,是想到了伯夷、叔齐。
可是,亲王既没有投身汨罗江,也没有饿死首阳山。
汨罗和首阳,可以作为诗材,但遁世却变得困难。就好像虽然不断被提醒,但在真货面前,自己只是一个赝品。
在保元、平治、治承、寿永等兵荒马乱的时代,往往会在战争中失败的一方、政权交替中失势的一方出现隐者。
这时日本的大隐者是西行法师,此人和中国的大隐者陶渊明一样,受到质疑,说他跟经济援助人太近乎。关于西行,有人说他是武士出身,因为不能自由与贵族交往,自己的诗才无法被承认,所以出家,以便能出入显门富室,实现文学上的野心。
《方丈记》的鸭长明和《徒然草》的兼好法师,是文人隐者“双璧”。
逝川之水不绝,然非原水。浮于淀之水泡,时消时聚,未曾暂留。
《方丈记》的开头,以京都的大火、地震、饥馑、福原迁都等天变地异为背景,似乎只是在抒发情绪上的无常感。
激|情在哪里?
是藏在深处吗?
让人想大喝一声:
振作起来!
但是,在大喝之前,多少又被诱入感性世界,这大概是日本文学的特性吧。
《徒然草》与中国老庄系统的隐者思想更相似。《方丈记》中只有无常感和叹息,《徒然草》甚至以无常和叹息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