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蛇张开大口，朝凌扑了过来，凌轻轻跃起，对准大蛇的上颚就是一脚。很优美的武术动作。大蛇竟被这看似轻柔的一踢踢得倒飞出去，倒在地上打了滚，转头向洞里逃去，凌从后面追上，抓住蛇尾，双臂一抬，竟把大蛇甩了起来。往石壁上击去。她的动作就像在挥舞一只长鞭。优美的身资和手里那巨大的蛇身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砰！砰！砰！”大蛇的头一下一下在石壁上击着，很快被撞了个稀烂。山谷里像发生了地震，不停有石块从石壁上滚下来。穆严和王记者躲在大石头后面，看得目瞪口呆。

凌甩烦了，忽然加大力量把大蛇摔到石壁上。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大蛇断作数截。山谷里立即下了一阵血雨。

王记者茫然地从大石后走出来，站到蛇尸前，心里一团乱。大蛇是死了，可还有村民们呢？他该不该继续复仇呢？复仇结束之后他该怎么办呢？

“我知道你心里很乱，”凌轻轻抹去头上的血花：“你可以用你自己的方式继续对村民复仇，也可以宽恕他们。不过，在你采取行动之前，请把业务费交到我们账上。”真是冷酷到底。

她对穆严下命令：“扶王记者出谷。”穆严却没有动。

“你怎么了？”凌提高声音。他还是没有动。她朝他一看，发现他还直直地盯着蛇尸，根本没从惊骇中走出来。

下了火车，已是红霞满天，凌带着穆严回到公司，向经理汇报任务圆满完成。穆严有些­精­神不振，蔫答答的。米兰关切地问：“累坏了吧？”穆严点了点头。

“那就赶紧回去补觉吧。”经理微笑。凌轻蔑地瞥了穆严一眼。

穆严没有回家，而是跑到小区花园里的秋千上，久久呆坐。

天已经黑了。穆严又折回了公司。经理就住在公司的楼上。他敲开了经理的房门，冲口就说：“请多教我点法术！”

“你还在见习啊。为什么这么急？”经理目光慈和地看看着他。

他脸红了红：“因为我觉得自己很没用……这些日子来我一直在旁观。”

经理笑了：“任何人都有旁观的时候。”

“可是我觉得我旁观的时间太久了。”

“年轻人啊，”经理意味深长地说：“法术，并不一教就有的。”

“什么？”

“法力，只是你内在能力的表面化而已。任何咒术，只是容纳你能力的容器罢了。就好比装水的水碗，里面如果没有水，也不过是一个空碗。”

“可是我怎么往里面装水呢？”

“那就得等水自己流出来了。欲速则不达呦，年轻人。”

穆严垂头丧气地离开公司。虽然经理的话很有道理，他还是感到沮丧，不时神经致地伸屈手指。指上灵光亮了，又熄灭。再亮，再熄灭。

“你在装打火机吗？”禹迟的话忽然他耳边想起，他忙把手握成拳头塞到裤兜里。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