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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红楼之黛玉重生记 > 第3章 .16 阿弥靖

第3章 .16 阿弥靖

林家虽然身居满八旗,实则着实不算满人,所以满人女子的名誉之战,跟她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原来还有这样一桩官司,我才知道。”胤禛此时走进屋子,搭了一句话,心想怪不得每次来草原女眷们的行李总是特别多。

林黛玉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胤禛笑道:“那倒也是。”

丫头们都有眼­色­地退下,胤禛坐在她床前,摸摸她的额头,“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没有。”

胤禛又道:“有没有乖乖吃药?”

“吃了。”林黛玉斜他一眼,“爷那么快就回来了?”

胤禛笑道:“皇父说,福晋一路闷闷不乐,让我速来陪你。”

有那么明显么?林黛玉别开头,不自在地玩手指,“路途颠簸,身上不大舒坦。”

胤禛连忙忍者笑附和。

“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你先睡会吧。”她往里头挪挪,空出一半的床给他。

胤禛连日赶路,铁打的身子也累坏了,一刻不到便陷入深眠,林黛玉倚在床头看着他出神。

**

火堆燃起来,胡笳和马头琴奏起来,蒙古人的长调让夜不再单调。

草原上的宴跟京中别有不同,虽不如宫宴大气庄重,有的是草原上必不可少的野­性­洒脱,衣着单薄的蒙人侍女在席间穿梭,盘上端的不是­精­致的菜食,而是大块的­肉­,烈­性­的酒,配上侍女的动作轻灵婀娜,走路的节拍都有迹可循。

同样马背上出身的满人女子,衣服筒子一般,遮得看不见一点儿其祖上的洒脱豪气,更比不了席上寥寥几位汉女的雅致风流,只好坐的更加庄重森严。

林黛玉和胤禛同席,完全不受身边怪异气氛的影响,悠然自得地观赏蒙古大帐中央舞女们妖娆的舞姿。

胤禛适时往她盘子里放了一块烤­肉­,“吃点东西,不然夜里喊饿。”

林黛玉拿筷子戳了戳那块­肉­,“大晚上的谁吃­肉­啊,太腻了,回去再吃饭。”

胤禛吓唬她:“回去也没饭吃。”

适时胤禩坐在胤禛下首,林黛玉旁边隔着不远的位置,此时笑道:“弟弟也嫌太腻,打算回去让人另做清淡的吃食,到时送四嫂一份。”

林黛玉看了胤禛一眼,推辞道:“多谢八弟好意,不过不用了。”

胤禩笑得如沐春风:“四嫂客气。”

另外一边的大福晋张佳氏绷着面皮,浓妆也掩饰不住的不快,她同胤禔的貌合神离更衬托得胤禛同林黛玉恩爱和睦。

而对面所坐着的蒙古贵女们,一双双美眸不住抛向对面几位皇子,没有女眷的胤禩、胤祥、胤祯首当其冲,其次是身份贵重的太子胤礽,胤禵因为虎背熊腰最符合蒙古人审美也不遑多让,反倒是胤禛最没女人缘。

皇子们都生的一副好相貌,而且有那么多可供挑选,何苦招惹一位要人命的呢。

看来四贝勒胤禛声名远扬了。

林黛玉对此喜闻乐见,德妃就不大高兴了,她本以为草原天高地远,蒙族贵女从小摔打惯了的不怕克,可以骗一两个去四贝勒府呢,没想到个个都那么乖觉。

不过还好,还是有那么一两个耽于四贝勒“美貌”的。

其中一位蒙族贵女,生的高挑矫健,高鼻深目,红­唇­粉面,烈火一般的美,几乎从胤禛夫­妇­落座起便盯着他们。这位蒙族贵女姓乌梁海,名卓玛,正是先前挑衅林黛玉不成的那位。

这时候上首的张佳氏侧身对林黛玉道:“四弟妹,你看对面那位乌梁海格格,好像很喜欢你呢。”她说话时刻意捏着嗓子,试图遮掩自己粗哑的嗓音。

但她本人膀大腰圆,声音粗噶,如此一来反显得面目可憎,难怪不得直郡王喜爱。

林黛玉抬起头看了看,向卓玛笑着颔首,回道:“大嫂,今天的烤­肉­真鲜美,你觉得呢?”

卓玛的目光毫不掩饰的寻衅,万万没想到林黛玉竟还对她笑,不由更怒了。

张佳氏下意识点头,然后反应过来,正要再接再励挑拨离间,被胤禔低声警告一句:“安分”忙低头敛目看着盘子里的­肉­。

林黛玉笑眯眯地用刀子割了一块­肉­喂到胤禛嘴边,“爷,张嘴。”声音极甜。

胤禛吃了,然后也割了一块­肉­送至她嘴边,“福晋,张嘴。”

林黛玉闻着那油腻的味儿就想皱眉,胤禛却颇玩味地看着她,她皮笑­肉­不笑地把着胤禛手臂将­肉­送回他嘴边,“我晚上吃这个存食,你又想 ...

(让我喝药汁么?”

胤禛一想果然,便自己吃了,道:“酒。”

林黛玉将酒碗送至他嘴边,胤禛喝­干­,心中甚喜。

喀喇沁部首领乌梁海·白音在冲康熙说了几句,康熙便大手一挥,表示客随主便,大家不要太拘束了,撒欢儿玩吧,于是喜闻乐见的众人一拥出了大帐,出去撒欢了。

于是蒙古男女以火堆为中心围成一圈跳起把臂舞,皇子们均被拉走,美人盛情难却,场面顿时沸腾起来。

乌梁海·卓玛立在胤禛夫­妇­面前,已被拒了三次,但她何其甘心,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就是不走。

卓玛顿足撒娇:“我不管,我看上你了,你和我跳舞嘛,站在这里多没趣儿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胤禛是天朝贝勒,也没有再三拂人家脸的道理,他有点头疼。

林黛玉依然在笑,她道:“姑娘,我家爷今天身子不爽快,还请姑娘莫要强求。”

卓玛上次吃了林黛玉苦头,不敢放肆,却还不肯放弃,站在那里不动了。

她生的好,自然有人关注她,林黛玉这边的视线也越来越多,直到蒙古王子过来解围,邀请胤禛去博克。

没一会儿远处就响起一片的起哄和叫好声,林黛玉踮着脚望了一会儿,什么都没看见,便准备回去了。

“从小到大没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这次也一样。”身后卓玛气呼呼道。

林黛玉诧异转身:“你怎么还在?”

火红的裙角一转,卓玛更生气,她咋咋呼呼道:“本格格当然还在!我要向你挑战!我们比­射­箭,比摔跤!”她的声音已经引起了一些人注意看向这边。

林黛玉缓缓掏出绢帕掩住­唇­虚咳几声,无奈道:“格格别闹了,我炉子上还煎着药,就先回了,你自去玩耍,不用担心我。”语气跟哄孩子一样,周围人亦是一笑置之。

卓玛待要再说,胤禩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用看似温柔实则不容拒绝的态度将卓玛拉走了。

林黛玉走出一段路,冬景立刻来给她披上斗篷,道:“福晋,您要回帐么?”

她转身看了看身后热闹的人群和跳跃的火光,淡淡道:“不想回。”索­性­盘坐在草地上,拍拍身边的位置,“陪我说说话。”

冬景于是也坐下,“姑娘不高兴吗?”

林黛玉在思索,隔了一会才答:“啊,没有。冬景,你年纪也不小了,可找好了去处?”

冬景道:“不曾,奴婢还想再伺候福晋两年。”

“再两年?你都成老姑娘了。”林黛玉失笑,“那可不成,难不成你找了婆家就不能伺候我了么?你看冬语、冬柳她们,仍还跟着我,她们有了孩子,一家人多好啊,你不羡慕吗?”

冬景摇摇头:“冬语家的男人收了两个通房;冬柳家的亦然;冬寒家的表面对她很好,心里还有个表妹念念不忘;奴婢斗胆,就连姑娘,您不也阻拦不了咱们爷纳新人么?现在府里还清净,爷也宠您,将来呢?您自己也不确定吧。”

这次林黛玉静了许久,才说:“你是个聪明人,许多事都看的透彻,就是想的太透了。”她一字一字道,“可是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世间纷繁,不找一个人携手,怎么走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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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黛玉回到帐子,小雨拿了个食盒进来说:“福晋,八贝勒那边送了些吃的来给爷,您看?”

林黛玉瞧了一眼,是红枣莲子粥和几碟家常小菜,道:“给你们当宵夜吧。”

小雨拿着食盒交给画堂,画堂道:“这满满一食盒东西倒显得我们姐妹无能,不知道该给爷和福晋备吃食似的。”

小雨笑回:“姐姐想多了吧,给你宵夜吃还不行?”

林黛玉琢磨着,八贝勒大概要拉拢胤禛,这样巨细无遗正显得他亲善,若不是早知道了他狼子野心,恐怕自己免不了感动一番。

胤禛回来后知道了胤禩送吃食来的事情,想了一会,说两家府邸离的近,以后这种事在所难免。林黛玉也觉得,不过在京里时她同八福晋速来不和,两府的往来很少。胤禩原来也没怎么着,现在是改了想法了?

御驾已在喀喇沁部耽搁过久,因此第二天便继续北上,一路往北,直至­嫩­江的科尔沁部。

科尔沁部位列内扎萨克二十四部首,爵高位尊,当朝皇太后亦出自博尔济吉特氏,此次背上塞外,皇太后亦随,到了科尔沁便是回到久别的故乡。

草原还是一样的无边无际,往东看能看到长白山上皑皑的白雪,青草的味道伴着清爽的微风吹入鼻尖发梢,晴空碧蓝。膘肥体壮的马儿沿着­嫩­江岸边踢踏着走,不时底下头去啃丰美汁多的草,马上的人也不催促。

“呀,这里美多了。”相比起在喀喇沁的郁郁,林黛玉显然更喜欢这里。

“我也最喜欢这里。”胤禛指着东边巍峨的山脉,带着无比的尊崇肃穆,“那里是我族龙兴之地,神栖之所在,总有一天我要亲自去那里祭拜长白山神。”

唯有天子才有资格祭神,胤禛头一次在林黛玉面前直言说出他的野心,林黛玉却一点都不惊慌,还笑着附和:“我等那一天。”胤禛以为她没听懂,其实她早知道了。

胤禛握|住林黛玉的手放在鼻间轻闻,郑重承诺:“带着你一起。”君子一诺,重于千金。

林黛玉心中微感,面上巧笑嫣然,请他讲一讲长白山的故事,却半天没等到回音,便往回抽手:“做什么呢?”

胤禛哪肯放手,顺着她手指一路嗅进袖子里,“玉儿用的什么香,真好闻……”

林黛玉差点把持不住挠他一爪子,刚才还说正经事呢,“擦了玫瑰香膏。”

胤禛欺上来轻吻了一下怀中人放粉颊,喃喃,“这种香气,焉能是玫瑰那类俗物可比的,一定是福晋的体香……之前没有,最近才出现……好奇怪,你说是不是?”

胤禛不住地嗅到林黛玉细白的颈子里,温热的鼻头嘴­唇­在她皮肤上碰触,软腻温凉的触感,如同上好的暖玉一般,叫人舍不得离开。

林黛玉身子前倾,羞愤道:“你属狗的么!”嗅个不住!

胤禛无辜道:“福晋明明知道爷属马的。”

林黛玉摸|摸身|下的大黑马,侧耳做倾听状片刻,回道:“马儿说,它不许你这登徒子属它。”

“登徒子?”胤禛冷不防一拉马缰,马儿受惊飞奔起来,林黛玉也顺着那股力道撞回胤禛怀抱里,与他贴的紧实,胤禛迎风朗笑出声,“分明是玉儿你自己投怀送抱,爷何罪之有啊?”

不知道哪个山头上传来一声狼嚎,然后一群狼嚎紧随其后,令人心肝俱颤,在这种空旷无人之处格外吓人。

林黛玉很是惊慌了一阵,四下张望,生怕哪个矮坡忽然冲下来一群狼,他们这两人一马,还不够那种凶物填牙缝的。

胤禛好笑道:“你放心,狼不会来这里的。”话刚说完,水面忽然一阵响声,吓的林黛玉大叫一声,原来是一只大鱼跃出水面,疏忽又游走了,惹得胤禛大笑。

林黛玉恼他笑自己,也恼自己胆小,连胯|下的大黑马都处变不惊的,就她胆子小。

“狼不会伤害蒙古人,它是蒙古人的图腾,更怕我们满人,它听见我们的声音早躲的远远的了,哪敢出来造次,不要怕了。”胤禛正­色­道,“再不济我带着弓箭呢,来了正好宰了它,给你出气。”

林黛玉问:“那要是来了一群呢?”

胤禛哈哈大笑,“那我们只好同霸王虞姬一般,做一对黄泉夫妻了。”气的林黛玉锤他。

锤完了胤禛才撮嘴成哨,尖利哨声传出极远,没一会儿引来一只大鹰,几声尖叫后俯冲下来,在两人头顶盘旋鸣诫近了看,这鹰浑身雪白的羽毛,展开翅膀有七八尺大,十分雄健。

胤禛语气不无得意,“你瞧,这是我新得的海东青,有灵­性­的很,捕猎、传信都能,最忠心护主不过。”

林黛玉瞧着东青英姿,也十分羡慕,敬畏之心陡升。

那只白鹰盘旋了一会,忽然俯冲至远处,再飞过来时嘴里叼着一只灰毛的胖兔子,扔在两人马下,叫了两声飞走了。

那只灰兔躺在地上挣扎,林黛玉拍手笑道:“我们的午饭有着落了。”

海东青没一会儿又叼着两只­色­彩斑斓的野­鸡­回来,还赶过来一群来江边饮水的鹿。胤禛搭弓­射­箭,一口气­射­死三只雄鹿,犒赏海东青一只,剩下的暂时扔在那里,等回头叫人来带走。

两人就地起火,林黛玉不会烤­肉­,胤禛一个人熟练地剥皮、洗净,将猎物Сhā在树枝上烤,看的林黛玉诧异。他解惑道:“以前同皇父一起出征噶尔丹,大军时长扎在荒野,烤­肉­是我和弟兄们打牙祭时练出来的本事。”

林黛玉嫣然笑说:“我刚到京城的时候见你黑的像块碳,就是那时候的事吧?”

胤禛笑着点头。

“我还在书铺子里买了一副你的字,收走了你的手帕,当真是满载而归。”

胤禛故作严肃:“爷那时想,小小的年纪就空手套白狼拿走爷的物件,以后怕是整个人都得赔给爷,方赔的起。”

林黛玉推他一把:“胡说,我费口舌夸了你许多话,早两清了。”

胤禛悠悠道:“原来福晋那时候就知道维护爷了,真乖。”

林黛玉大呼:“你个混蛋!闭嘴!”

“对了,”胤禛问,“我们的定情信物你还留着吗?”

“扔了。”林黛玉冷笑,“谁家正经女儿留着登徒子的东西,早叫我礽掉了,哼。”

“当真?”胤禛眯眼。

林黛玉实话道:“帕子是真烧了,字还留着。”

“还算像话。”

“嘁……”

烤的喷香的兔­肉­令人食指大动,虽然没放任何调料,也是顶尖的鲜美味道。林黛玉吃了一只兔腿就饱了,胤禛吃完,两人用水沾湿帕子擦了嘴角,将火堆就地灭火掩埋,骑马往回走。

侍卫碰头时,胤禛使两人快马去捡猎物回来,其他人随他回营。

半路又碰上了一队人兴致高昂地打猎归来,载着满满的猎物,最前头的女子容貌极盛,比喀喇沁部的卓玛还要艳|丽动人。相比 ...

(之下,胤禛林黛玉两个人,加上不遑对面的侍卫队,只有三只雄鹿几只野­鸡­,气势上便逊了人家一筹。

两队人马相遇,打头的女子向两人敛衽行礼,礼数很周到,不愧是博尔济吉特的子孙。

这名女子叫博尔济吉特·诺敏,皇太后的亲侄孙女,孝庄文皇后的同宗,在草原也号称玉儿——她的确当得起美人如玉四字。

诺敏格格跟皇族的关系千丝万缕,因此他们关系亲厚,双方于是一同打马而回。

诺敏很热情地表示要送给他们一半猎物,被林黛玉婉拒,解释他们并不是出来打猎的,游玩而已。

诺敏非说她长太瘦小看起来简直常年没吃饱过,要塞给她一堆猎物,请她吃烤­肉­蒸­肉­煮­肉­什么的,简直盛情难却,林黛玉拒了三次,见人家是好意的,才松口了。

胤禛颇为郁闷,他已经落到需要别人来­操­心怎么养他福晋的地步了嘛?隔日奋发图强,猎了一大堆猎物回来不提。

诺敏后来频频向林黛玉示好,更在皇太后面前为她美言,林黛玉慢慢跟她交好,两人一同说笑打闹,俨然相见恨晚的模样。

**

御驾在草原呆了一个月,于七月初至热河行宫。

热河湖多、水|多,温泉多,碧波前倾、云蒸霞蔚,实在是个避暑的好去处。

每次御驾北上避暑,多数要带胤禛来,因为他实在是怕热的很,比身材略胖的九阿哥还要怕热。草原也凉爽,然住着蒙古包毕竟不方便,在热河可算是两全其美。

奔波了一路,胤禛想带着小福晋去泡温泉,岂料林黛玉说:“已经和诺敏格格约好了,你自己去吧。”

诺敏跟随御驾来了热河,胤禛新仇旧恨,立即不高兴了。

胤禛佯怒时还挺能唬人的,“不行,你要抛下爷去找别人泡温泉去?”

林黛玉才不怕他,小声道:“我本来也不要和你一起,谁想和你一起洗浴……男女授受不亲……”

两人虽然天天睡在一张床|上,但那是盖着棉被纯睡觉,简直不能更清白,泡温泉什么的,那不就要­祼­|裎相对了吗。

一个躲闪一个痴缠,冷不防林黛玉被压在榻上,两人交叠在一起,呼吸相闻。

“我可不管,我们是夫妻,怎么不能一起去?”

林黛玉挣扎了两下,被锁住四肢动不了,瞪道:“就是不能,你沉死了,快放开我。”

挣扎间,林黛玉单薄夏装的领子挣开了些,正方便了胤禛,伏在她领口深嗅了一口气,然后抱住她深吻下去。

他们曾经亲吻过多次,都是一触即分,这回的不一样,胤禛将舌头伸进去搅拌,吸、吮、舔、转,将林黛玉弄得头晕目眩,浑身酥|软,再也挣扎不得。

屋内一时旖|旎无限。

一双惹火的手从腰身慢慢探入衣襟,揉|捏着细|腰上软腻平滑的皮­肉­,顺着弧度缓缓向上侵略。

忽然,只隔着一道软帘的外室轻巧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让林黛玉瞬间清醒过来,想推开身上的人,胤禛不依,吻得越发激|烈。如果被丫头看到,她的脸面还要不要了,林黛玉忙用拳锤他的背,胤禛卦不理。

脚步一下一下轻轻巧巧的,直敲在林黛玉心里,她用自己已不中用的脑子困难地想来人是哪个的时候,脚步声又慢慢由近及远,房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她肯定看见他们在做什么了!林黛玉懊恼地想,却又再次沉迷进去。

双|­唇­终于分开,两人目光对视,一个是情|欲横生,一个是羞愤躲闪,胤禛笑意一闪而逝,复又欺上§­唇­缠|绵至她耳后,乃至于绵延入颈。

衣领被拉的大开,露出里头绯红绣并蒂莲的心衣,胸前鼓鼓的一个小团子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诱|人极了。胤禛并未解开最后一层心衣,只在敞开的锁骨和颈子间啃咬徘徊,双手也仅止于腰|腹。

但这也是前所未有的深度,令人惊惶的同时,亦欲|罢不能。林黛玉恍惚间觉得被一硬|物咯的­肉­疼,神识却越发的不清醒,只抱住胤禛,随他施为。

许久,胤禛才起身,林黛玉的意识也慢慢清醒。这时胤禛全身衣服整齐,林黛玉却罗衫半|褪、面­色­潮|红,颈间布满红­色­吻|痕。

少女姿态毫无半点防范,眼神迷醉得让胤禛又差点把持不住,连忙帮她整理好衣服。

待反应过来,一股名为“羞|愤欲死”的情绪迅速席卷了林黛玉,兴许因为嘴巴被吸的发麻,她连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你这么胡来,让我怎么出门?”撒娇,嗔怪,就是没有半点质问的意味。

胤禛缓缓摩挲她红肿的­唇­|瓣,哑声道:“胡来?你不知道我对你多克制,都忍快成圣人了。”说起这个,他就怨气的很,气这婚成太早,考验他忍耐力,怨小姑娘不早生几年,让他整天煎熬。

林黛玉好容易消下去温度的脸颊又开始发烫,“你说什么呢……”仍是软|绵绵的调子,在这种时候简直不要太勾人。

胤禛都快被她逼破功了,又怕再来一次吓着了她,大步走出门去。

­色­令智昏,胤禛默默地想,他竟然一颗心被拴的牢牢的,越发地甘之如饴。

胤禛走后,小雨一溜儿跑进来,小心问:“福晋,今儿这温泉,咱还去不去了?”

林黛玉闷闷说:“你去告诉诺敏格格一声,我身上乏,今天不去了。”她这样怎么好出门见人。

小雨正要走,又被喊住,林黛玉问:“刚才进来的是你?”

小雨讷讷点头,她心里替福晋高兴,也知福晋脸皮薄,恐怕正不好意思着呢,她便不敢表示什么。

果然林黛玉道:“让画堂去诺敏那里,你去给我找生肌膏来。”末了又添一句,“不许长舌头。”

小雨忙闭紧嘴巴,连连摇头赌誓不说出去。

林黛玉涂了生药,但生肌膏虽好,也得明天才能完全消除,今天恐怕连卧房门都不用出去了,只能看书打发时间。

没想到刚一会儿工夫,诺敏来了,林黛玉只好匆忙套了件高领子的外衣去迎她,心下忐忑,怕她看出什么来。

诺敏道:“你说你乏了?泡温泉不就是解乏的么?怎么你反糊涂了。”

林黛玉眨了眨眼,道:“你怎么没去?”

“我跟她们不熟,单喜欢和你玩,你不去,我一个人又什么意思。”诺敏笑答,“对了,你脖子怎么了,哎呀,耳朵后面也肿了一块,怎么回事呀?”

林黛玉尴尬了一瞬,道:“蚊子咬的,不妨事。”

诺敏咬牙:“蚊子太讨厌了,我就是容易招蚊子的那种人,好烦的。”

林黛玉只好微笑。

诺敏又道:“我怎么觉得你嘴巴有点肿呢……”

林黛玉扯扯嘴角,胡乱道:“刚才吃辣了,辣肿的。”

诺敏于是关心:“这大热的天,你要注意呀,吃太多的辣椒不好的,上火。”然 ...

(后滔滔不绝地讲起她某年某月某日吃多了­肉­一不小心上火巴拉巴拉……

林黛玉默默地听。

“你这里好热啊,是没有放冰吗?我热死了!果子是上屉蒸过的吗?一点都不好吃。”诺敏大抵是个不拘小节的,直接将不满说出来。

林黛玉畏寒不畏热,就算是炎夏也不大出汗,尤其热河天气本就凉爽,所以夫妻二人的份例冰都是胤禛在用。她歉道:“我不知你畏热,抱歉。”撤下温茶,让人送冰盆和井水湃的果子来。

刚才那件羞人的事至今还占着她的大半思绪,竟忘了别人不跟她一般体质,待客疏忽,实在对不住人家客人。

有了冰盆,丫头掌扇,诺敏才舒服了一些,没消停多久就去拉林黛玉的外衣,笑嘻嘻道:“大热的天,你穿那么多做什么,快脱了。”

林黛玉忙闪开,颦眉轻斥:“格格别闹。”

诺敏手一顿,不甘愿地收了回去,嘟嘴道:“这么开不起玩笑……”

林黛玉解释道:“我生­性­畏寒不畏热,格格看,我头上没出汗,一点都不热。”

“好吧……”

诺敏临走,和林黛玉约定明日一起去温泉,林黛玉满口答应。

91|3.16| 阿弥靖

( 第二日,林黛玉义无反顾地抛下胤禛,携伴诺敏去泡温泉了,胤禛刚好有事情要忙,没空陪她,便随她去。

诺敏面带祈求地不让她带丫头伺候,说是自己身上有刀疤,不想叫人看见,林黛玉犹豫了下,觉得就算没丫头也不妨事,就应了。喜得诺敏跳起来,不住口地夸她贴心善良。

两人去的是一处隐蔽的温泉,四周预先赶了闲杂人等,围上帐幔,虽是露天,却再安全不过,两个人可以清清静静地泡水。

泉水旁置一屏风,上头绣的是贵­妇­出浴,有两句诗:贵妃出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诺敏再高兴不过,兴冲冲地跑进温泉旁边的屋子,立刻着手脱衣服。林黛玉也慢慢将衣服褪下,随手搭在屏风上,只留一件小衣在身上。

诺敏虽是贵女,却只粗通礼数,哪比得上世家大族出身的林黛玉,一举一动皆优雅有度,这是汉家数千年的底蕴,不是草原上粗鲁的蛮族所能比拟的。

褪去衣衫后,两人对比更加明显,诺敏的的缺陷全显露无遗。

诺敏效仿孝庄文皇太后自称玉儿,但她成日风吹日晒的,皮肤就算不差,又能好到哪里去。她衣衫下皮肤发黄发­干­,关节上淡白­色­萎缩纹非常明显;还有几处伤疤未好全;一双手骨节又大又粗糙,还有常年握兵器起的老茧;身量虽高挑,但却有些罗圈腿,平时用裙子遮掩。

反观林黛玉,生的虽瘦弱娇小,但她是骨架小的人,因此并不是嶙峋的瘦弱,周身滑腻莹白,身量纤浓合度,怎样看都是个绝­色­的美人。

诺敏伸手欲抚上林黛玉细白的颈子,“昨天的红印消了,你的皮肤真好。”

林黛玉躲了一下,握住她伸来的手,笑道:“走吧,下水了。”

诺敏顺从地被她拉走。

两人各占据一边泡在温热的泉水里,升腾的雾气让她们看不清对方,但卦聊的高兴。

诺敏先是问林黛玉皮肤怎么养的,林黛玉想了想,吃食,浮珑记的膏脂配着徐嬷嬷的秘方,太多了,便随口说:“多食些羊­奶­啊什么的,饮食清淡、多用瓜果。”皮肤上擦的膏脂只是锦上添花,身体好才能真正养好皮肤。

林黛玉看不到,诺敏的眉头已经紧皱起来了,她不喜­奶­食,喜欢吃大­肉­大酒,清淡和瓜果离她太远,谁吃那样寡淡的东西。

“听说京城有一家叫浮珑记的铺子,如果用了里头的香粉香膏,就能变得跟仙女一般美丽,是不是真的啊?”

林黛玉噗嗤一声笑了:“怎么可能,只能略加修饰,并不能化腐朽为神奇。我虽也用几样那里的东西,却不多,有些化妆品伤身,我万万不用的。”浮珑记是她的铺子,既然诺敏喜欢,回头送她一些就是了。

诺敏脸皮绷得紧紧的,一想到对方在欺骗自己,心里的怒火便抑制不住,于是冷冷道,“可是我怎么听说浮珑记的化妆品神乎其神的,而且那就是你开的铺子呢。”

林黛玉一愣,“谁告诉你的?”浮珑记是林家产业并且成为了自己陪嫁这点,她虽然没太遮掩,但也没四处宣扬,若非有心探查,是绝不能知晓的。

诺敏没答,林黛玉觉得此事蹊跷,解释道:“我对你说的都是真的,至于浮珑记是我家的这点,我若见人就宣扬,也忒轻狂了。”

谦虚什么的,蒙女诺敏怎么可能懂,她就是得了什么好东西就恨不得宣扬得整个草原都知道的类型,林黛玉这么一说,她反更嫉恨林黛玉反讽她。

但现在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诺敏声音缓下来,说了几样她在草原时的笑话。

“我大哥是整个草原最大的英雄,我最佩服他了。他可以一口气喝­干­十几斤烈酒,一月之内接连端掉过三个部落,收来的金银珠宝数不胜数,有时还能允许我挑一颗好看的宝石。他有二十多个女人,抢婚抢来的占八九个吧,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求我大哥将她三个孩子一起带到科尔沁,简直笑话,她也配?我大哥一手一个将那三只崽子送去见长生天了。”

诺敏语气洋洋自得,林黛玉越发的纠结,脸上尽是不可思议。

过度饮酒伤身,兄长吝啬的不肯友爱亲妹,抢人ℚi子、毁人子嗣是英雄?值得人佩服?

林黛玉一言不发,诺敏已经在讲她以前怎么对付不听话的汉奴了,栓在马后拖拉数里、扔给狼撕吃掉、活活殴打致死,可怕的是,她觉得自己这样罔顾人命做的对极了。

同诺敏认识几天,林黛玉头一次见识到蒙古女子的狠毒可怕和心机,刁蛮任­性­的卓玛跟她比简直称得上善良。

幸好诺敏说了一会就闭嘴了,否则林黛玉肯定当场就反驳回去,多伤满蒙感情。

诺敏走温泉池,道:“我去解个手,你先跑着,别走啊,我等下就回来。”

林黛玉点点头,然后意识到诺敏看不见,又答应了了一声。

诺敏要回去小屋穿衣服,一定要从林黛玉身边经过,林黛玉侧着身,随意瞥了诺敏一眼,又转过头专心玩水。

然而那一眼,竟让林黛玉寒毛直竖!

诺敏那双原本大而明亮的眼睛,变得诡秘狠戾,整张脸全是不加掩饰恶意,哪还有半点之前的明艳活泼。现在从头回想起来,她一开始的蓄意接近几近讨好,帮她在太后面前说话,收起骄傲的曲意逢迎,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隐藏在面具后,她到底想­干­什么!

等诺敏穿好衣服离开,林黛玉立刻上岸,跑回小屋穿衣服。但她这时候发现,自己的穿来的衣服和将要换的­干­净衣服、布巾等物全都不见了,整个小屋­干­­干­净净的,什么布料都没有!

这处温泉很僻静,宫人太监都知道四福晋和诺敏格格在这里洗浴,除了别有用心的,根本没人经过!

林黛玉立刻关紧门,反锁上,抱臂尊坐在榻上,半透明的小衣什么都遮不住,湿漉漉的头发四散在胸前身后,狼狈无比,而她心里的仓皇无措,和对即将到来未知的恐惧更是让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这时候林黛玉甘愿自己看错了博尔济吉特·诺敏,愿意相信他就是个单纯可爱的女子,而她只是和她开个小玩笑而已;又恨自己没有防人之心,错看了人,给别人下黑手的机会。

可是!林黛玉确信自己从没有得罪过博尔济吉特家的人,诺敏对她从一开始就在演戏,为的是什么?她又要用什么方法对付她?

林黛玉的等待无比煎熬,这时候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让她惊怕慌张,她被困在这间小屋子里,犹如一只困兽。

如果……胤禛这时候来救她多好啊。

她这样想的时候,立刻摇摇头,将这个美好的念头驱逐出去,胤禛不可能预知到她的窘境,她这时候能靠的,唯有自己而已。

林黛玉在小屋又开始转圈,她将一只宣德青花瓷瓶摔得粉碎,挑了一个又尖又长的握在手里,另外两个小花瓶放在手边,随时能砸人一头血。

椅子、矮榻、小几、全都堆在门口,等她布置完成的时候整个 ...

(屋子被她弄的一团乱麻,自己一身的汗不算,身上被磕得青青紫紫,脸­色­惨白的厉害。

这样,大概能阻挡一会儿了吧?

林黛玉也不顾地上不洁,坐在地上歇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门口方向。

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分不清是快还是慢。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门外依旧没什么声音。

林黛玉挪了挪酸疼难忍的腿,想站起来活络一下筋骨。就在这时候,敲门声恰好响起。

敲门声是三下,不急不缓,不骄不躁,每一下的间距都是一样的。如果是平时,林黛玉一定会想这个人一定很君子、很懂礼数,但现在,她只觉得门外人是恶鬼,是虎狼。

林黛玉维持着要站起来的姿势,一动不动,装作屋里没人。

隔了一会,或许是立刻,门外人的声音响起:“玉儿,是我,别怕。”

是胤禛。

“胤……禛?”林黛玉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你来了?”

胤禛嗯了声:“我带了衣服给你,开门吧。”

林黛玉的眼泪唰地冲出眼眶,跌跌撞撞地跑去将椅子桌子挪开。胤禛听着里头噼里啪啦的响声,叹了口气,走到侧面的窗边,拿脚踹开,跳进去,看到的场面就是林黛玉差点被一只椅子砸到,忙冲上去揽住她。

“小心点,你看你,像个小要饭的。”他一手捏着小姑娘的下巴,一手轻柔擦去她脸上的汗和泪,以及灰尘,将衣服给她穿上。

林黛玉伏在他怀里,乖巧如猫儿般。

小姑娘右边脸被蹭破了一点皮,两只手被花瓶碎片划了好几道口子,身上十几处青紫,落在细弱白腻的身子上格外明显,看的胤禛心疼死了,说她:“对我这么没信心吗?把自己弄这么狼狈,傻不傻?”他本要再数落她几句,但怀里的人浑身仍是不住地轻颤,让他什么责怪话都说不出了,先带人回去再说。

到了居处,胤禛亲手拿湿帕给林黛玉擦­干­净身上,然后给她上了药,安置在柔软的被窝里。

“先睡一觉好不好。”

林黛玉握着他的手指,问:“到底怎么回事?”

胤禛道:“我先前也被这女人骗过去了,哼,博尔济吉特家的女人。这女人早在我们抵达科尔沁之前便接到了喀喇沁·卓玛的信,卓玛请诺敏替自己报仇,她便策划了这么一桩事情。”

其实,诺敏怎么可能只因为卓玛便下那么大的心思和手笔布置,一切不过源于嫉妒罢了。

“她要怎么报仇?”林黛玉轻轻问。

胤禛眼睛里燃起滔天的怒火,要不是他在她身边放了个粘杆处的人,他的玉儿就被人置之死地了。那个歹毒的女人,找了个醉汉蒙古奴隶,安排他趁酒醉闯进玉儿所在的温泉,她估算着时间引一堆人去撞破。

“算了,你不说我也猜出来了。”林黛玉恹恹的,转过身去背对着胤禛。

胤禛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吻在她额头,低声道:“玉儿,睡吧,睡一觉就没事了。”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博尔济吉特·诺敏现在恐怕正顶着一张被划花的脸跟奴隶翻|云覆|雨呢,捉|­奸­在床身败名裂的滋味,自己慢慢尝去吧。

红楼之黛玉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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