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终究只是传说，即位那年，那三名来自不可知之地的天下行走远赴荒原，也未曾有丝毫线索，若观里五­色­莹画真有明确谕示，何至于连那等人物也寻找不到？既然如此，后面发生的那些事情只不过是那些神棍慌乱之下的妄行罢了nAd2(”

“至于你说他当年可能被惊悸，确实有其可能，但他始终还是犯一个最致命的错误，自幼他生长在我羽翼之下少禁，所以无法清晰地看明白，我华夏国能够横扫天下，能够无视日月神殿，甚至面对来自菩提观和邋遢寺的压力也可以毫不在意，除了国力强盛又有古武家族庇护之外，更重要的是……华夏国从不妥协。”

主席时而用我时而用我自称，那是因为他说的每段话所指所向都不相同，第一夫人静静看着他熟悉的侧脸，注意到他刻意没有提一处的名字，说道：“不是我要替宝秘书长说话，只是此事牵涉太广太深，由不得他不谨慎。”

“为了一个虚无缥渺的传说而谨慎，为了可能发生也可能不会发生的劫数而牺牲无辜我子百姓的生命……”主席缓缓蹙眉，然后自嘲一笑，轻叹说道：“我能体味很多人的苦衷压力，这些年不动他们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第一夫人微微低头，强行压抑住心头的感动，轻声说道：“我令主席为难了。”

“我乃天下之主，为自己女人忍些闲气，受些非议又算得了什么？”

主席长声一笑将她揽入怀中，抬臂指向殿前层林渐染的秋山，说道：“如今这片江山诸多掣肘，我华夏国铁骑休养多年，若菩提观里那五­色­莹画昭示应验，也不见得是件坏事，到时我定要率领帝国千万儿郎，把我华夏国的疆域推到世界各处去，到那时我要与你去神话里的白骨殿再看秋景，再写一篇­精­妙好文祭告我李家历代先祖，也算替你结了你师门千万年来的宏愿。”

第一夫人看着男人熟悉的侧脸，想着这些年来他对自己的宠爱与保护，眼眸里满是仰慕爱恋神­色­，幽声说道：“主席雄心壮志，我很喜欢。”

“都说天高任鸟飞，可海洋再宽再广也总有海岸拘缚，岂能容得下我与帝国千秋万代之宏念，所以为什么我们的目光不能落在更高更广没有边界的天空上？”

第一夫人听着这话，想起这些天经常在书房里看到的画面，忍不住抬袖掩­唇­轻笑，眼珠微转补充道：“海阔凭鱼跃？看起来主席您还真是爱煞了那幅字，如此说来，日后若华夏国真能在主席率领下开疆辟土于异界，到那日写文祭告皇朝历代先祖时，还得把那位书家请出来抄写一番才是nAd3(”

“那日我本想把天高任鸟飞这五字赠予应将夜，没想到这家伙居然非得离开，当时我心情难免有些烦郁不安，却在那时看见那位书家替我续的后五字。”

主席低头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一口，展颜笑道：“这五字足以开阔帝王心胸，那书家很了解我啊，若能找到其人，我一定要重重赏他。”

第一夫人有趣看着他，笑着说道：“主席找到那人究竟想如何重赏他？莫不是把他请入书阁做一词？依我看来，那位书家只怕是猜到主席您的心思，不甘心自困词阁之中碌碌度日，所以才一直不肯现身。”

主席想着确实有这种可能，恼火说道：“说来也奇，我拿着那幅字问过朝中几位大学士，竟是无一人能够从笔锋中看出些微端倪，我还派了不少人去长安城内那些大书斋悄悄寻过，却依然一无所获，真不知道那人现在藏在何处，一想到那人可能便是朝中某位官员，如今每日上朝见着我便在心里偷偷取笑我，我便是满腹牢­骚­，恨不得马上把他揪出来砍了脑袋。”

“主席天天在书房内端详赏玩临摹那五字，真可谓是爱不释手，若真寻着那位书家，我可不信您舍得砍了他的脑袋。”第一夫人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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