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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末日 殇花 > 第24章暧昧成灾

第24章暧昧成灾

“啊……恩……重一点……恩……”

享受着蓦西王爷给我按捏|­茓­道,乐得逍遥发出两声暧昧的呻吟。哎,还是胆子不够大呀,没敢把­嫩­­嫩­的小脚让他服侍,只是偶尔叫他打个洗脚水,泡些桂花茶等杂活。开始那两小太监还一边急急呼喊,使不得,使不得,现今也“学乖了”,对此状况睁一眼,闭一眼。

我枕着香气,懒散地眯眼审视这小子,面如满月,清秀的脸。清澈的眸子、黑白分明,他注意到我凝神看他的视线,只是抬头赠我一记痴傻的甜笑,手上力道依旧不减。或许大多数人都以为我在欺负一个弱者为乐,其实不然,我总觉得这个状似痴儿的蓦西王爷,也许没表面上看来那么简单。尤其是猎场挨刀那次,我明明白白在他眼里出现了­阴­狠之­色­,一闪既逝,别人可能因为场面混乱亦或是角度远观瞧不清晰,笃定的,我尽收眼底。

但愿是我看错了罢,这些许日子只为挑战他的极限在哪里,没想到蓦西依旧听从我那些无理过分的命令,我有时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

上回我又大难不死一回,连御医都说我是生命力强韧,那诧异的神­色­,只差没说堪比小强。辗转数月,我悠悠从昏睡里转醒,身体也逐渐恢复了过来,我记起,半睡半醒间时不时听见耳边的话语,或是威严的命令,或是温柔地低诉。

他说,朕不许你死,你再不起来就不是杜颜!

听得我倏地想发笑,您倒真是说对了,我可的确不是杜颜啊,思及此,恨不得撒开腿把这麻烦的声音驱走。

额上感觉有人为我温柔拭去汗水,拉拉杂杂、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消失后,他低叹一声,言语有着些许无可奈何,还有丝丝情意,其实,我一直都未曾忘记你,如果我把你忘记,那么一定是我们不曾相遇,杜颜……

恍惚间,有人将面颊贴上我的,清泪消融在黑暗中。秋风里,泪光未能落地便已消散,零碎斑驳的伤痛终究凝结成不为人知的疤痕。我的灵魂深处,暗潮汹涌,一些凌乱的画面在脑海里张扬。

石桥下,华服小女脱下暖暖外衣给狼狈不堪的男孩避体。说,“我们做朋友,好不好。”冷风习习,却感觉不染片寒。

细雨双燕,轻掠而过。她还说,“等我长大,要给单烙一个家。”

老树旁流水依依,吹起孩童轻衫扬扬。水道长短不一,夜­色­复苏回转。她说,“这样抱你,是不是就不那么冷了?”她接了他掌心的温暖,彼此心中的伤痕终于绕道。

那个画面重叠猎场的我与单烙,不断呼喊、不断呢喃,是谁在我耳边低声恳求,是谁把这些记忆错接吹散了呢。我挣扎记起,翻腾独舞着温暖、痛苦的往昔敲打我的灵魂,我不禁在心中疑惑地问,这是谁的曾经……这是谁的呢……

杜颜,单烙很喜欢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

第二次,他的告白,周围弥漫暧昧的芬芳,撩拨心房,这回我占便宜了,因为,他不知我已醒来,世界一下子变得安静,没有一点声息。

檀香炉里体贴地燃着我最爱的薄荷淡香,单烙,你不知道,只为了能够让你真心微笑,只要你开口说想要的东西,赴汤蹈火我也会给。而我也不晓得我这份感情是出于杜颜本身或者是她身体里的我,已然分辨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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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一声巨响,我抬头望了望破裂瘫倒在地上的木门残屑,破坏狂魔似乎气得不轻啊,约莫是我热情的呻吟声引起的“血案”么?

来人眉宇间带着愤意,见了屋内真实场景又挂不住脸地微微呆滞了下,骄矜笑意再次回到白玉般完美的面容上,执扇在手掌中轻点,大敞的院落,纷坛­色­泽耀不过那双傲然的杏眸,这样的漂亮眼睛主人可不就是天泽第一的单烙么?

我和小弱单蓦倒也不急,说来真是有些不好意思,自从白痴王爷天天腻歪在我身边后,我又出于习惯,嚣张地赐名予他——蓦西小弱,当然只敢在单独关起门的时候叫,人前我还是涎着脸傻傻叫蓦蓦,我忍住呕吐,顺便忍耐自己的见风使舵的­性­子。

群众们是不知道啊,单烙送我条小狗崽子解闷,蓦西王爷就日日捉住我,一天内要我问我十七八遍,何时狗狗会生宝宝,急切的样子俨然像是小白狗的爸爸。

我和蓦西王爷两人见到高高在上的皇上一点不紧张是有原因的,还自顾自地玩得高兴,他自不必说,小弱么,谁会去痴儿较真;而我么,虽然已养伤近三月,还在耍赖不愿起身,理直气壮地告诉众人,病人最大。

单烙一向习惯我这个不敬的样子,倒也没说什么。而花公公每次见了就翘起他那灵巧的兰花指往我身上戳啊戳的,郡主啊,成何体统……不是奴才说您……诸如此类的规矩。当我掌握这条规律后,只要他一伸出啰啰嗦嗦的魔爪,我就闭上眼怏怏喊起伤口疼,立即惹来单烙的关心与花公公的郁闷难发,此招屡试不爽,狠狠的把花公公给憋个脸通红,我躲在皇帝温暖怀抱里皮皮地对死太监做鬼脸。

单烙的微笑很美,摄人心魄。他与小弱比起来,多了一分成熟的勾魂气质,少了一些清秀稚­嫩­。

单烙只是立于门口,淡淡笑着,一抹明黄,年轻的姿态,轻巧地将骄傲写在杏瞳内,玉柄扇不在意地晃在手掌内,说不清的风情万种,他以这样难得的温柔姿态步入进来,和着水­色­流光。

我此刻还真巴不得他别进来呢,眼尖的跟什么似的。他踱步走向书桌,我立刻没了病态,一脚踹开认真给我捏掌心的蓦西小弱,飞快地整个人扑倒在案上,不顾推倒多少琳琅满目的杂书,也不管墨飞笔走。

“这是什么,给朕看看。”他指指我以胸口压住的宣纸,不依不挠。

不行不行,我慌忙摇头。单烙要是看了,以他自大的个­性­绝对会以为我是暗恋他的,这人丢不起,丢不得啊。想着,脸忍不住倏地一红,他审视好奇的眼径自火热地望着那一薄纸,怎么忘记他的贱­性­呢,越发不让看越来劲。

不再窥探不已的样子,他微低身子,修长的手指以极其慢的速度贴上我的脸,镇定地向脖颈滑下,我咬牙强自按捺下紧张。近在咫尺的他,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了一片浅浅的­阴­影,只听他一声低低浅笑,完全见不着前些时候我醒转过来后,那分几日不休的憔悴了。恶魔,死恶魔,恶魔在身边啊。

我低咒一声,逃开他的魔掌,看来此生不能免于美­色­所惑了。

单烙得意触及宣纸,略略有些白中泛黄的页就这样平铺展在他两掌之上,我往边上挤了挤,凑进眼,唔,也不是很差么,画着小小的图画,烙的眉眼和长及肩下的长发跃然纸上,凝神看着,底下一波一波的注解,书着:美男,美是美,就是脾气太坏。

无言,我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我佯装害羞带怯地低下还未梳理一头乱发的脑袋,等待那黄莺脆谷般的声音感动地响起。

“这,是谁?”

轰隆,我受到第一次打击。

“颜儿妹妹,这是小白狗么?”

轰隆、轰隆。我受到致命的第二击。

我和单烙的脸­色­均青了青,臭小子虽然痴痴呆呆,欠揍的本事倒是不弱。我早知道自己没什么才华,但也不至于如此吧,早知道就不做这些无聊事了,我哀怨地责怪自己。

单烙放下玉扇,执起笔架上的狼毫小笔,未深想,手若游龙,在纸上行走,一字一句,锦心绣口,纸墨黑白,只因这缕缕阳光撒在恍若仙人的容颜上,美得将世间的颜­色­全数抽取。

“酒酣敲月使倒行,魂归划地须反骨。”

我用几近仰慕的眼神望他,单烙淡淡地用手指拨了我的额前的乱发,穿透发丝,声音温暖而柔和,“颜儿,别再顽皮,好生休息。”这宠溺的语气,让我感觉自己仿佛是个幼童,不满地撇撇嘴,甩开他作乱的掌心。

我牵起小弱和单烙往外走,是该出去走走呢……

而蓦西竟还不忘带上小白狗,三人一犬分外招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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