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老道看见月狼渡,便上前问道:“你是哪里来的后生,刚才在营上见你很是勇猛。但不知你是来破这牢石山的呢?还是来追这‘武林第一美女’的呢?”
此话一出,在场的武林后辈,十个倒有九个脸红的。
月狼渡拱手道:“敢问您可是云明子军师。”
小老道道:“正是贫道。”
月狼渡接着道:“在下月狼渡,是受醒觉法师所托,到此协助众位英雄破这牢石山的。”
“翠石山济贤寺的醒觉和尚?”
“正是,军师认识他?”
“当然,从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他还好吧?”
“大师很好。”月狼渡道。
云明子接着问道:“醒觉和尚给了你什么宝物来破这牢石山啊?”
月狼渡道:“大师给了晚辈乌尸毒的解药,还有一袭袈裟,专为对付那尸兽所用。”
“哦?袈裟拿出来我看。”
月狼渡将包袱打开,从中拿出袈裟打开,不禁自己出了一声:“咦?奇怪了。”
“怎么了?”云明子问道。
月狼渡道:“刚才为了冲出尸兽重围,晚辈曾将袈裟撕下两角使用,但现在这袈裟怎么好象还是完好的呢?”
“佛法不可思议,又岂是你我所能了知的?”云明子道。
这时众人都围上来看这袈裟,但怎么看都是一袭普通的袈裟,看不出有什么玄妙。众人正疑惑间,云明子却道:“有此袈裟,明天我们就可以一举歼灭尸兽了。”
“军师,那尸兽明天还会来攻?”吴崖子问道。
云明子点点头:“那司徒啸料定我们今日损兵折将,士气低落,明日定会尽遣尸兽大举来攻。我一直疑惑尸兽为何不夜间偷袭,如今按月兄弟所说,这尸兽定是怕火,但普通火焰,只能吓退尸兽,却不会伤其性命,而这袈裟却会幻化三昧真火,定能灭此尸兽。”
说到此,云明子唤来军士,吩咐道:“将这袈裟拿去,分作小块,能分多少就多少,分发给弓箭手们,此外多多准备火投石,将袈裟缚到上面,去吧。”
“得令。”军士领命而去。
布置完毕,云明子对月狼渡说:“月兄弟,可否将你用的剑给贫道一观?”
月狼渡将残虹剑拿下,双手奉上:“军师请看。”
云明子将残虹剑拿到手中,不禁露出沧桑的神色,接着运功与剑上,那残虹剑立放光芒,龙吟声隐隐而动。
“宝剑啊。”围观众人不禁啧啧称赞。
云明子问月狼渡道:“你师傅是谁?”
月狼渡道:“是一无名道人。”
云明子道:“他还好么?”
月狼渡道:“晚辈惭愧,家师不知身在何处,全然没有消息。”
云明子道:“呵呵,傻师侄,你师傅不是什么无名道人,而是我的大师兄云机子。而我正是他的小师弟,你的师叔啊。”
“云机子?”“那是活神仙啊。”众人群中又响起一阵惊呼。
月狼渡惊在当下,自己师父竟是云机子!不禁想起醒觉老和尚所说,想起六玄丹,想起罗浮镇上的那个“老大夫”。自己苦苦寻师,师父就在眼前却不曾相认,一时悲喜交加,流下泪来。
云明子轻轻拍了拍月狼渡的肩膀:“师侄不必难过,你师傅离开自有他的缘分用意,你不必强求。我且问你,这残虹剑缘何少了剑尖?”
月狼渡忙跪下道:“师叔,弟子有罪,那剑尖是被弟子自己削掉的。”说着便将残虹剑残缺的经历又叙述了一遍。
云明子将月狼渡扶起来道:“天意如此,你又何罪之有?要知道,此剑若不残缺,当是天宫之物,天神所用。以你凡人之体,如何能用得?而你用宝剑自身将宝剑削去剑尖,机缘巧合,该着你用,要知道这凡间的神兵利器都不可能伤此剑分毫的。只是此剑到了世间,当是应劫,合该这世间有大事发生啊。”
“什么大事?”月狼渡问道。
云明子却摇摇头,不再多说。
月狼渡转眼之间从无名小子变成高人弟子,又有此神兵,一时间身价大为不同,众人对他也是另眼相待。
这时,军士来报:“回禀军师,袈裟已经分完,共分作八万一千块,其中八万分给弓箭手,一千留给火投石,一切具已准备妥当。”
云明子点点头,命军士传令各营,饱餐战饭,明日准备大战。
军士领命而去。
云明子拱手向李将军和吴崖子道:“李将军,吴盟主,今天先议到此处,待明日歼灭尸兽,我们再行商议如何破这牢石山吧。”
李将军点头,命军士给月狼渡和冷霄霆备了营帐休息。吴崖子也叮嘱月狼渡好好休息,众人便各自散去。
出了营帐,月狼渡走在云明子身边,问道:“师叔,你方才所说的大事,到底是指何事?”
云明子看看他道:“你这傻小子,我不说自是向着你,我若说了,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哪还有你在这刨根问底?还不快回去好好休息。”
月狼渡被训斥一番,也不敢顶嘴,满腹心事地回到自己的营帐中。
冷霄霆还没有回来,当是还在吴清秋小姐那边,月狼渡本想去看看他们救人情况如何,但他此刻思绪万千,许多事情没有头绪,着实烦恼,便没了心情。不一会儿,军事送来晚餐,月狼渡胡乱吃了几口,想那解毒也不会有什么差错,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何时方才睡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月狼渡便被帐外军士的出操声惊醒,发现还是自己一人,不知兄弟是否回来过。起身帐外观瞧,见军士们列队整齐,具手持弓箭,背箭囊,打眼看去,当有五千之众。队列中,有几个偏将模样的人在检查士兵的准备情况,不时训斥叮嘱着什么。
这时一个军士跑到月狼渡面前,传令将军在大帐中议事,请他快去。
月狼渡得令,随后便来到大帐中。
只见李将军高居帅位,云明子在左,吴崖子在右。其他英雄帐下听令。
冷霄霆还是和吴清秋站在一边,只是神色略显暗淡,既像没有休息好,又像有心事。他和吴清秋中间隔了一个劲装打扮的年轻人,那年轻人二十岁左右,方脸高鼻,眉正口方。看上去和吴清秋甚是熟悉,不时低声交谈,看样子当是她牵肠挂肚的大师兄。吴清秋上手边还有一位江湖打扮的老年妇人,神态优雅,气质高贵,当是她的母亲。齐鹏、齐举二兄弟在四人身后。
只听李将军道:“今日一战,关乎能否攻破牢石山,诸位当同心协力,力争尽除尸兽,为大军攻打牢石山扫平障碍。现在就请军师分派军令。”
云明子拱手,来到帐前分派军令。
“先锋将王元霸听令。”
“末将在。”
“给你五千弓箭手,备足箭只,上缚袈裟,看我号令,红旗起,便点火射出,不得有误。”
“得令。”
“副将张广明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