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在醉酒后宠幸她,应该对她们母女俩保护在身后,名为宋治昱的男人眼中却未曾有过她们,更加不会理会她们的生活到底如何。
一直到这一纸圣旨,他终是想起了遗落在那破旧不堪院落的她们。
只是,他既那般无情无义,她又何须对他客气,何况,她本就对他没任何感情。所以,她借机向他讨了林婉雅的自由,同时也断绝了她与他的父女关系!
宋治昱对她所提出的要求虽然很生气,对她再次醒来仿若变成另外一个人也感到尤为奇怪,可还是答应了她的条件,只要她肯听话,不给相府惹麻烦,这笔交易没有不做的道理!
麻烦?宋锦瑟想到这句话,不禁有些嗤笑,麻烦她也厌烦得很,能避则避,能躲则躲,她自是不会去惹。
她好看的唇角微勾,竟带了几分邪肆。
第二日一大早,喜婆帮宋锦瑟穿上霞帔并装扮一新,看着镜中熟悉的脸、陌生的发型,宋锦瑟淡若一笑,情绪并未有太大的波动。
听着房外锣鼓掀天,鞭炮奇响,想来她宋锦瑟虽不得宠,但奉旨嫁给那堂堂瑞王爷,那自也相府的荣耀,这面上的功夫是要做的。
只是宋锦瑟听着心中难免觉得有些讽刺。
“小姐,随我走吧。”
戴上凤冠,遮好盖头,琪儿左右仔细端详一番,见皆已妥当,便桥宋锦瑟的手,引着她向外走去。
府中的姨娘们,小主们,亲友们皆站在门前,对她依依惜别,虽隔了盖头,宋锦瑟依旧能从姨娘们的言语中读到些幽怨嘲讽的语气,她心下冷笑,对其他人的临别箴言,她极尽优雅的回之,努力保持着相府小姐应有的温婉气质,折腾了好半天,告别总算结束,在琪儿和喜婆的搀扶下终上了花轿。
宋锦瑟坐在轿内,深呼了一口气,唉,总算解脱了。
但,想着在路上还要折腾半个月,她又眉梢微沉。
沉郁间,轿子已经上路。
因着路途遥远,路上休息不定,有时为了赶上下一个镇头,便要加快速度前行;有时实在赶不上便风餐露宿,几名侍卫轮流守夜;有时两镇之间路程恰当他们也能好生休息,比如这天,他们就在天黑之前感到这八桥镇,寻了一家好的客栈,住了进去。
“琪儿,不用忙了,累了一天下去休息吧。”
用过晚膳后宋锦瑟沐浴出来,看见琪儿正在整理床铺,她轻声说道。
“小姐,我不累。我这收拾好小姐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琪儿一边继续整理,一边回头笑着对她体贴的说道。
见她如此,宋锦瑟也没再坚持,这一路上这类情况也不只一次发生,虽然这小丫头有些固执,但不可否认的她的确是个做事认真负责的好丫头。
琪儿又折腾了半盏茶的时间方才离去。
沐浴后的宋锦瑟穿着一身白色衣裙,裙摆处绣着浅绿色的花饰,看上去甚是清雅,此刻倚靠在窗边,夜风徐徐,吹拂起衣裙一脚,仰望着那天际的星河,嘴角扬起淡淡的微笑,愈发的淡雅迷人。
如此美景,是最易让人忘却烦恼,宋锦瑟自然也不例外。
维持这般姿势好一会儿,一直到睡意袭来,她方才站直身,伸手关上窗。
但,手刚碰见窗棱,突觉一抹强烈的风劲袭来,瞬间熄了屋中摇曳的红烛,下一秒,一道黑影破窗而入,宋锦瑟躲闪不及,惊叫一声向后倒去,那人眉梢微挑,一个伸手,将她柔软的身躯揽入臂弯里。
那属于男性微热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周身,身子不由得僵直,他抱着她在地上滚了一圈方才退下来。
她纤瘦的身子被他坚实的怀抱包裹着,未伤分毫,此刻停下来他依旧抱着她,她本能的挣扎起身,但,还未抽离他的怀抱,他一个用力她又被他拥在了怀中,大手精准的揽着她的腰身,上扬的嘴角隐隐的带着一抹戏谑。
宋锦瑟气恼的瞪着身下的男人,这男人怎如此无赖?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突然,琪儿急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还伴着敲门声,想来是刚才宋锦瑟那惊呼一声惊扰了睡在隔壁的她。
腰身传来一阵疼痛,宋锦瑟不禁皱了眉头,垂眸见男人幽深的眸子紧盯着自己,警告意味十足。
宋锦瑟快速的斟酌一番后转头对门口说道:“没事,只是一只老鼠而已。回去休息吧。”
“哦。那小姐好生休息。”说着转身回房。
老鼠?男人唇角微勾,如鹰的眸子紧紧的锁住怀中的女人,这个女人竟敢将他与老鼠相提并论,真是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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