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凯当然不同意放任赵星语和孙宇浩独处,朗声说道:“星语乃是草民的未婚妻,太子夜晚独留她一人成何体统?”
孙宇浩眼波随着跳动的烛火闪了闪,阴晴不定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很快转成浅浅的笑容,“吴老板多虑了,我与星语只是商讨江南水患,并无其他事情”
吴越凯犹自不甘,“星语只是一介女子,能有什么能力?”
孙宇浩打了个哈哈,“此言差矣,星语救助灾民,解决疫情正是水患中不可缺少的助手,我大吴正需要这样的人才”
吴越凯无奈道:“那恳求太子允许草民留下陪同星语,也好避嫌”
孙宇浩收敛笑容,冷声道:“本太子行得正,站得直,怕什么闲话?”他眼睛扫了一圈屋里的侍卫,“倒要看看谁敢乱嚼舌根”
众侍卫都低眉顺眼,充耳不闻
“时辰不早了,吴老板自去歇息吧”孙宇浩大手一挥,左右侍卫上前就要把急怒交加的吴越凯架往殿外
赵星语一把拦住侍卫,转头对着孙宇浩怒喝:“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和吴越凯本是未婚夫妻,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孙宇浩心中烦躁也没心情好生多说,脸一沉,“没什么意思,这都是我大吴国事,岂能让外人知晓?”
“我也是外人!”
孙宇浩语塞,强词夺理,哂道:“但是你为灾民做了许多事情,让你知道也无妨”
赵星语鼓着脸,嘟起嘴,愤愤道:“反正吴越凯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否则我什么都不知道!”
孙宇浩被赵星语的目光盯得不自在了,目光瞟向别处,清咳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那吴老板就在殿里陪着,但不可靠近公文”
赵星语撇撇嘴,鬼才想知道吴国那些贪官污吏的勾当吴越凯见能够留下,也不再挣扎,静静找了个偏僻地角落坐下无语
孙宇浩和赵星语两人便开始挑灯夜战查阅冯太守和众官员呈上来的文牍备案
孙宇浩翻阅公文,渐渐感到愤懑,两道浓眉紧蹙蹩,合上文书难掩失望之色,叹道:“后面的不看也罢,果然是做得滴水不漏,每一项职衔变动,人事升黜粮食采办,钱银出纳都制订得严严密密,天衣无缝我本欲从中寻出破绽,却毫无半点蛛丝马迹,越是这样越是令我心中不安,可见这些官员欺上瞒下的手段已经非一时所为”
赵星语张大嘴,一点都不矜持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往书案上一趴,偷偷对凝目注视他们的吴越凯挤出一个疲惫的笑容,然后回过头有气无力地答道:“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们既然敢做肯定就有准备,哪个贪官会把自己的罪行暴露出来?”
书案上铜烛台的烛火照映在赵星语苍白憔悴的面颊上,孙宇浩忧虑地望着她,喟叹一声:“可惜现在只有洞庭县令一个人证,不足以证明这些人的罪行”
“难道就任由他们继续徇私枉法下去?你这个太子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吗?还怕什么?”赵星语白了他一眼,要依着她的性子,知道这些官员有罪就统统抓起来,该判刑的判刑,该杀头的杀头
孙宇浩摇摇头,认真说道:“国有法度,官有公例,治理他们要有依据,否则引起江南官员哗变,事态会更加严峻”
赵星语见孙宇浩言词危苦,想他也是真心为国为民操劳,不觉后悔自己的轻率鲁莽,低头道:“适才言语粗鲁,莫要见怪只因我看到那些灾民困苦不堪,而这些官员却大发国难财,心头火起……”
“你是为了百姓不平,我理解”孙宇浩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又看了看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们的吴越凯,泛起一丝自嘲的苦笑,“天都快亮了,你们先去歇息,明日再想办法吧”
“好艾解放啦!”赵星语迫不及待起身告退,蹦蹦跳跳地跑到吴越凯面前,挽着他的胳膊亲亲热热地离开,留下暗自神伤的孙宇浩(未完待续,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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