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聿臣慢慢的转过头,笑着看向文正东,“怎么样?”
文正东把手里的文件递过来,“他叫段奕霖,四叔刚收的新人,这个人的背景了得,在东南亚一带很有影响,专门做一些高风险没有人性的行业,贩卖人口,走私毒品和人体器官。他身边还有一个女人,是一个很厉害的杀手。有一个巧合就是他们几乎是跟大少爷被害同时出现的,我想这里面可能有问题。”
说道大哥的被害,邵聿臣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顺着这条线去查,另外看看四叔这次极力推动这条新航线的建设是不是跟这个姓段的带来生意有关。”他神情肃穆,文正东带来的消息让他有些胆寒,这个人真的是黑的彻底。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默,汪宁希拿着一件干净的睡衣就杵在床边,进退两难。邵聿臣微笑,抖了抖自己的前襟,伸手慢慢的去解扣子,宁希到底是不能袖手旁观,很利索的帮他脱掉了湿衣服,小心翼翼的换上了干净的。
“还有呢?”他看着文正东,完全没有顾忌汪宁希的在场。
文正东吃了一惊,他知道邵聿臣在问他什么,只是他没有料到他就这么无所顾忌的让汪宁希知道其实他并不相信她。他顿了一下,然后慢慢开口,“没有发现他跟我们身边的什么人有牵扯,不过今天散会以后,我看见穆小姐跟他在楼下谈了一会儿,两个人似乎关系不一般。”
邵聿臣惊讶的抬眼看他,这个是他始料不及的,他有些担心,除去感情不谈,作为自己的妹妹,他不想穆婉清走到无法回头的地步。
他转头再看汪宁希,她一脸的淡定,没有丝毫的不自在,看他看向自己还回了一个甜美的微笑。邵聿臣的心放了下来,可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个人你怎么看?”
“哪个人?”她问。
邵聿臣抓住她的手,看着她笑,“别说你没有注意他,昨天在大厦的一楼大厅里的那个男人,你可是盯着人家看了好几眼。”
汪宁希记起来了,想起那个男人她也会心中有些纠结,她更纠结的是居然被邵聿臣注意到了,不知道是这个男人真的心细如尘,还是自己做得太过明显。
“怎么不说话?”看着她的犹豫和忐忑,邵聿臣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说实话,我总觉得我以前似乎认识他,那个眼神似曾相识,可是那个人我又确实是不认识,我想是不是来店里买过花,可是又没有什么印象。”她没有说谎,她确实是回忆不起来那么有熟悉感的眼神到底出自哪里,那么陌生的面孔似乎又从未在她的生命里出现过。
邵聿臣愣住了,那个阴鸷又带着丝丝嫉妒和愤恨的眼神重又回到脑海里,如果他真的去宁希的花店买花,却又用这样的眼神,是不是他很早就盯上了她,或者盯上了他对她的感情。只是一瞬,他脑海里竟然闪出了情敌的念头,可是宁希的坦白又让他马上打消了这个荒唐的想法。
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心跳慢慢的平复下来,“正东,你不是要给宁希准备一些功课吗,现在正好没什么事情,锦然也不像之前那么粘人,不如就现在你安排一下吧,没事的时候我也去观摩观摩。”
文正东想了一下,“聿臣,你有没有想过出去养伤,这个地方太惹人注意,不如跟汪小姐一起出去度个蜜月吧,我听许医生说差不多二十天的时间你就可以行动自如,这样刚好。”
邵聿臣低头想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你去安排,别走太远,我要看看他们到底想搞出什么花样。”
穆婉清走出邵聿臣的房间在邵宅一刻都没有待下就开着她的红色法拉利一路奔驰上山,在山顶上远远的就看见一辆黑色的带着某种节奏在她的眼前晃动,她甚至可以透过大方敞开的车窗看见段奕霖那张陶醉和忘情的脸庞,听见里面女人毫无遮掩的娇媚呻吟。她的脑子里突然自动替换了邵聿臣和汪宁希的画面,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种血流上涌的刺激让她忍不住疯狂的按着车喇叭。
刺耳的鸣笛声让车里纵情的两个人一下子都登上了顶峰。段奕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飨足哦了一声,看着身上双眼迷离的女人,露出邪肆的笑,他两手一托就把卢佩妍放到旁边的位子,优雅的整理好自己的裤子,从外面竟然也看不出这才刚刚经历了一场云雨。他刚要开门下车,旁边的卢佩妍拉住他,眼睛晶亮的,“又丢下我?”
段奕霖拍拍她的脸,“乖,我不走,这是送上门的生意。”说完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下车上了穆婉清的车。
段奕霖刚坐定,就听见旁边的冷嘲热讽,“你们家没有床吗,就打电话来让我上山看你跟女人野合?”
段奕霖笑,点上一支烟,“看来穆小姐活得很没有什么情趣啊。”
“你什么意思?”穆婉清一向嚣张跋扈惯了,被戳到了痛处自然暴跳起来。
段奕霖依然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看来被我说中了,邵聿臣有什么好的,如果我是你,除了他的人,我更想要他手里的权利力。”他吐出一个烟圈,慢慢的在穆婉清的面前消散,“他为青山会做过什么,现在却能掌握帮会的前途和命运,你做了多少,你父亲把命都留给青山会了……”
他没有说完,却看出了穆婉清脸上的犹豫。其实她也早就不甘心了,凭什么警察杀死了她的父亲,她现在却反过来听那帮条子的差遣。作为青山会的开山鼻祖之一,青山会本来也应该是她的。
“怎么样?我们合作好不好。”段奕霖趁热打铁。
穆婉清冷笑,“别说你是学雷锋做好事,或者说什么替我不值,你想得到什么?你既然对青山会这么了解,你该知道我跟四叔合不来的。”
“岂止是合不来,简直就是不共戴天。”他哼笑,“穆小姐你也真有气量,居然能跟杀父仇人共事这么多年。”
穆婉清吃了一惊,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知道这么多的东西。可是四叔势力大,自己又没有确凿的证据,这样捱着也是不得已。
“你想怎么样?”
段奕霖笑,他把烟丢出去,“我帮你除掉四叔,帮你得到青山会和邵聿臣,但是我要你以后给我一条通道,还有……”他没说,倚靠在椅背上停住了。
“还有什么?”穆婉清有些紧张。
“我要邵聿臣的女人!”段奕霖声音变得阴冷起来,脸色铁青的。
穆婉清也愣了一下,困惑的看着他,“你是说汪宁希?”
“怎么?不可以?”
“可以!”穆婉清笑出声,“你也被她迷住了,还是她伤害过你?”她又看了一眼前面的车,“那那边那个是怎么回事,没想到段先生真的是好兴致啊。”
段奕霖有些不耐烦,可是依然忍着,装出一派和气的样子,“你意下如何?”
“很好。”穆婉清顿了一下,“回去等我消息吧。”说完打开门锁,看着段奕霖下车,回到自己的车子上。穆婉清脸上没了笑容,拉下头上的太阳镜开车扬长而去。
段奕霖没有上车,依靠在悬崖边的栏杆上,看着穆婉清离开的方向,脸上没有那些确定的神色。
“怎么?没谈拢?”卢佩妍消退了刚才的那些意乱情迷,一边挽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漫不经心的提问,对于这些事情,她从来不会过多的打听,她相信凭着段奕霖的智商这么他都能搞得定。她就像是段奕霖的一杆枪一样,指到哪里就打到哪里,其他的事情都无需她多操心。
段奕霖点上一支烟,卢佩妍也拿出一支,放在嘴里,然后凑在段奕霖的烟上点着。
“表面上是谈好了,可是那个女人除了嚣张之外也还是有些城府的,她有她自己的算盘,我们还是要小心。”
“什么算盘?”
“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能知道。”他笑着揽上她的肩膀,我们回去。
卢佩妍别扭着不肯走,她攀着他的脖子,“等一会儿嘛,我要你在山顶上陪我看星星。”
段奕霖仰着头看了看天色,离天黑似乎还有些时候,他实在是没有什么耐心中午就一直呆在山上等着看星星。他咬了咬嘴唇,抚着她的长头发,“这里的太阳太大,会晒黑的,不如我们回去,你想看星星我有办法白天也让你满眼小星星,亮晶晶。”他抿嘴不怀好意的笑,卢佩妍的脸有些红,却不肯放过他,倔强的要跟他动手,“你个大色魔,就知道……”
\奇\拳头还没有上去就被段奕霖擒住了手,“我可没说那个,我想的是拿着棒子敲你头,敲到你满眼冒星星。”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卢佩妍真的再懒得跟他理论了,甩手走回车旁,“你坏死了,你少得意,明天我不去勾引那个猪头警察了。”
\书\“你不会的。”段奕霖跟着她上车,很耐心的帮她系好安全带,“我们的成败就在你这一举了。”
“哼!”她瞥了他一眼,打算跟他拿乔,“我可举不起来,不去了。”
段奕霖就是笑,也不说话,他知道她又耍小脾气,根本不是说得心里话。他们都很清楚,拿下青山会洗底这次行动的警方负责人有多重要,吃过了一次亏,他相信在青山会里一定有警方的卧底,那么他也可以在警察那里也安Сhā上人最好了。
穆婉清的心情并没有好多少,段奕霖这个人为什么会如此神通广大,这些事情都是绝密,哪怕是她身边的人,哪怕在青山会都没有什么人知道,即便是有这个怀疑的人恐怕也不敢轻易地说出口,到底他是谁的人,他又怎么知道这些消息。
一下午她就在帮会里这么晃荡着,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无所事事却又不想回去,现在看见那两个人在一起她就格外的觉得刺眼,在自己的办公室做到晚上,她最后拿起手机给段奕霖发了短信,只有两个字,“成交!”
可是看着短信已发送的提示,她的心却变得更加的忐忑不安。她也知道自己在玩火,段奕霖想要的东西绝非是他说的那么简单,可是她却受不了他开出的条件,那太诱惑她的,得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和为自己的父亲报仇。
穆婉清回到邵宅的时候正好跟大宅里出来的车队照了面,她有些诧异,看见打头的是邵聿臣的车心里更是纳闷,似乎帮会和公司都没有什么异动,重伤的邵聿臣没有道理这个时候出来。下了车她就直奔邵叔那里,“聿臣出去了?”
邵叔依旧笑微微的,很恭敬的鞠躬,“穆小姐,少爷和少奶奶出去度蜜月了。”
“少奶奶?”穆婉清提高了音调,“谁承认她是少奶奶了,她还没进邵家门呢?”她的嗓音越发的尖利,周围的下人都被吓得不敢出声,邵叔皱了一下眉头,“少爷这次出去一方面是养伤,另外也是散散心,他们会在国外注册结婚。”
穆婉清脸憋得通红却说不出话来,把手里的包狠狠地丢在沙发上就跑到了楼上。
邵聿臣的车子大摇大摆的开到了机场,邵聿臣的人却带着汪宁希和锦然,还有田继山文正东悄悄地从偏门坐着佣人买菜的车出了邵宅,直奔西郊的别墅。那里环境好,是一个大农场一样的庄园,里面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靶场。
入夜,车子安静的行驶在郊区的路上,邵聿臣拉着宁希的手,心情格外的好,车子仿佛不是开往乡村而是开往宁静的未来一样,他摸着旁边锦然的小脑袋,“锦然,我们去呼吸一下宁静的空气,把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和悲伤地过去都忘记吧!”
话是说给锦然的,却也是在告慰自己,忘记那些过去,放下那些无端的猜忌和不安,尽情的去享受那些愉悦和幸福。想着这些,眼中却生出些许的悲凉情愫,怕是这美好的时光短暂,留也留不住,总是有一天还会回到原来的地方。
翌日,在青山会所的包间里,段奕霖早早的布下了鸿门宴,所谓人都有弱点,胡伟明是个好警察,不贪财不好色,却是个官迷,官居高级警司,打黑组的最高长官依然不知足。段奕霖深知要拉拢腐蚀一个人,要么投其所好,要么就是要诱之以利,要么胁之以威,像胡伟明这样还算正派的人就只能抓他的小辫子了。
本来是手下的人要来接重要的线报的,为了给自己升官再博些资本,他不吝跟自己的手下抢功,可是推门进来的,却是妖冶的卢佩妍。
有些时候对付一个人并不需要多么高明的手段,第二天胡伟明就收到自己跟几个女人在一起混乱不堪的光盘。
段奕霖得意,一边抱着卢佩妍欣赏着小电影,一边对她毛手毛脚的,不停的在她脖子上吹着气,“说,有没有让那个老贼碰你。”
“我才没有那么没用呢。”卢佩妍翻白眼儿,狠狠地推开他,“下了那么重的药,还真的亏了我身手好胖的快呢,你说你怎么这么坏呢?”她顿了一下,“他要是不进套怎么办?”
“不会的,现在警方正在考虑提拔他做东区总警司,你想想他会不会在这个时候爆出丑闻。”
卢佩妍没有说话,有时候她真的很害怕他,就像她此刻看他的眼神,里面都是惊恐。如果有一天他用这样的办法对付自己,恐怕自己真的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段奕霖似乎也看出了她的心思,他扑过去,把她压在身下,“佩妍,我说过我不会伤害对我好的人。”
胡伟明看着电脑里的画面,头发都揪成了乱草我一样,真的是一着不慎,想他谨言慎行大半辈子,竟然就这么栽在女人的手里,只是半杯红酒而已,什么消息没探到反倒惹了一身的骚。
门口突然响起敲门的声音,他有些慌张,急忙关掉播放器还合上了电脑,镇静了一下情绪才说了一句,请进。
方文正推门进来,“胡SIR,我有事情想跟你谈谈。”他紧攥着双拳,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走进来的。
“我想让我的卧底撤出来。”看着上司不满的表情他鼓足了勇气,“因为出现了一些情绪上的问题,我的卧底现在执行这项任务很危险,出于保护……”
“方警官!”方文正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胡伟明打断,“你应该知道端掉青山会会有多少少女免受拐卖□的伤害,有多少孩子能远离毒品,国家能增加多少的关税收入,作为一个警员,她应该有为了大局牺牲的精神。”胡伟明现在的心情本来就遭透了,居然又有人来扯他后腿,“我不想多说什么了,计划必须继续执行。”
方文正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被赶了出来。站在长长的走廊里,没有人能了解他此刻是多么的懊悔,懊悔自己曾经提出的建议,他想他是不是当初脑子被狗吃了,当知道她要嫁人的时候,他才知道他错了,可是却已经晚了。
名副其实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邵聿臣已经可以下地慢慢的走动了,宁希的枪法也是越来越好,文正东有时候也会戏谑的在邵聿臣跟前说起,汪小姐大概前世就是个神枪手,给她纠正了姿势,她就能指哪打哪。
邵聿臣似乎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汪宁希也喜欢跟他炫耀她时而精准时而又很不着调的枪法。只有文正东明白,她的底子太好了,好到他根本不会相信她曾经没有拿过枪,似乎汪宁希也没有在他的面前更多的掩饰什么,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慢慢的在两个人之间形成了。
这天大家都是好兴致,邵聿臣说了,晚上要开个烧烤晚会,这个消息在几个年轻人中还是很受欢迎,就连锦然那始终是阴沉的脸上也似乎有了一些欢喜的表情。这也让邵聿臣和汪宁希有些惊喜。听说这庄园里有小鹿,于是文正东让田继山去抓一只来。可是汪宁希却不依,非要炫耀一下枪法。三个男人面面相觑了一下,心里都打鼓,怕是晚上的烧烤晚会是开不成了。可是这准少奶奶有兴致,大家就都得陪着,邵聿臣虽然是撅着嘴不屑一顾,可心里还是宠着她,也想着跟她去凑热闹。
别墅的后面是一个很大的空场,草色青青,深的地方可以没过小腿,这里不光有鹿,还有小羊,野兔之类的,有的是野生的,也有的是放养的。
邵聿臣把猎枪递给汪宁希,“今晚就看你的了,你可别让我们吃不上饭。”
“就知道瞧不起我,正东知道,我现在枪法很厉害了。”说着就端起枪瞄准了草堆里趴着的一只小野兔,瞄准了,却在开枪的一刹那她改了主意,还是放了空枪。
邵聿臣大笑,“我说宝贝,这就是你让我领教的好枪法?”他上前抱住她的腰,轻轻地咬着她的脖子,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侧脸上,痒痒的,麻麻的,连带着她的心也跟着摇曳起来。
一旁的文正东微微的笑了一下,拽了一下旁边看热闹傻笑的田继山,向他使了个眼色,就牵着小锦然的手走远了。这个地方相对安全,文正东也相信,有汪宁希在,邵聿臣是最安全的。
春夏交替的季节,汪宁希只穿了一件T恤衫,合身的剪裁能看得出他纤丰有度的身材,在这夕阳下,披着一头撒着碎金的长发,恬淡柔美,格外让人心动。
邵聿臣围在她腰间的手慢慢的变得不安分起来,掀起她的上衣,在她的腰腹上摩挲着,带着试探的小心,慢慢的向上探去。同榻而眠的这些日子,宁希也没少帮他的忙,慢慢的也没有了之前的娇羞。带着体温的摩擦慢慢的让她慢慢的闭上眼睛,沉醉在这浓浓的□里,脸庞粗重混乱的呼吸,沁出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宁希背贴着他的胸膛,抬起手臂就这样圈住他的脖子,身子向后微微的弓着,胸前更挺了起来。邵聿臣仿佛受到了鼓励一样,他低头深深浅浅地咬着她的脖子,手更是肆无忌惮的伸到了她的内衣里轻轻的搓揉着。宁希不受控制的两腿颤抖,浑身无力的靠在他的身上,呼吸越来越重,心跳乱得不成样子。她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聿臣……”她似乎没有说话的力气一样,“别这样,真的。”她推拒着,却更加诱惑了身后的男人。
邵聿臣扳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还没等她站稳就咬住她的嘴唇,把舌头伸了进去。汪宁希似乎也着了魔一样的,被他深深的吸引着,不自觉的用力回应着,两手紧紧的抱着他,怕是松手就会不见一样。
“宁希,我好了,你好了没有?”他的嗓音低哑。透着磁性的声音诱惑的让汪宁希说不出话来。就这么紧紧的被他抱着,感觉着他抵在自己小腹上的坚硬,宁希的脸红得发烫,这好里面关了多少层的意思她已经无从去分析,她只晓得,她真的准备好了,如果说她还有什么能够赔偿他对自己的好,那么就只剩下献出自己了。
汪宁希轻轻的推开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猎枪,“你该回去休息了,让他们自己弄吧。”她低着头,不敢看他,声音像蚊子哼哼一样。邵聿臣咬着嘴唇笑,他真想一下子把她这么扛回去,可是他现在还不能这么放肆的活动,怕再有什么差错,可是有些事情他已经等不及了。
文正东和田继山远远的看着两个人相拥着空手回来了。田继山拿过文正东手里的猎枪,“被你猜中了,今晚看来是我们俩加那个小家伙的晚会了。”说完愿赌服输的拿着枪打猎去了。
文正东看着两个人进了楼,脸上微微的笑,他蹲下身看着锦然,“叔叔婶婶给你弄个弟弟妹妹出来陪你玩好不好?”
锦然木木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紧绷的表情松弛下来,很庄重的点了点头。文正东摸着孩子的小脸,脸上表情有些茫然,不知道这时那两个人的幸还是不幸。
邵聿臣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腕,几乎是把她拽上二楼的房间,他三步并作两步,生怕慢了就会有人反悔。进了房间他回身把她压在门上,握着她的衣襟就把她的T恤从头上脱了下来。宁希反映不及,就这么半祼的呈现在他眼前,里面的内衣已经严重不整,大半的都露在外面,这半遮半露的诱惑更是让他欲罢不能。
“聿臣,别……哦——”宁希话还没有说完,可是那人已经等不及,低头含住其中的一只,轻咬着,吸允着。宁希忍不住发出呻吟的声音,眼睛半眯着再也说不出来话了。
“你知道吗,刚才在外面我就想给你就地正法了。”他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她,“可这是我们的第一次,我不能对你这么粗鲁。宁希……”他深情的望着她,捋着她额前的乱发,“这几天你让我过得很辛苦,别找借口了,今天我是不会再放过你了,这次我帮你。”说完掐着她的腋窝把她丢在床上,接着欺身上来。
汪宁希这次出人意料的安静,她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在他的后背上胡乱的摸着,没有什么技巧,也找不到敏感的位置,可就是这样的生涩让邵聿臣更是难耐。他低头把脸埋在她的胸前,就听见汪宁希带着微微哽咽的声音,“聿臣,原谅我,我是真的。”
邵聿臣愣了一下,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气息,抬起头来抚着她的脸,擦掉她的眼泪,“足够了!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别辜负我。”
宁希哭得更厉害了,没有声音,眼泪却连成线,顺着脸颊不停的流下来,邵聿臣的心说不出来的疼,他说不清楚他们之间除了彼此不能分开的眷恋还有什么,可是它是那么真实的存在着,让他甚至不敢去求解真相。
文正东站在楼下,手里拿着烟,他很少抽烟的,此刻他却没有办法安静下来,那种无法排解的矛盾让他坐立不安,他仰头看着那个房间,此刻他们是不是站在幸福的顶端,脚下却是痛苦的深渊。这个时候他突然失去了立场,作为邵聿臣的朋友还是汪宁希的战友,他都没有了发言权利,只能看着这两个人的爱和怨一起慢慢成长。
汪宁希紧紧的抓着邵聿臣的胳膊,指甲都仿佛要扎进肉里,涨、痛、紧张一起刺激着她的神经,“聿臣,我难受,求你……”
“放松点儿,亲爱的,很快就完了。”邵聿臣不是未经世事的小男孩,这个时候竟然也会紧张到大汗淋漓,说出这么搞笑和没水准的话来。
关心则乱,越是小心倒是惹出更多的乱子来。邵聿臣心一横,眼睛一闭,大有些慷慨赴死的味道,他腰身一沉,硬生生的顶了进去,宁希紧要的嘴唇,想是要咬出血一样,愣是倔强的没有发出声音。
邵聿臣低哼了一声,那紧致温热的感觉似乎让全身的细胞都叫嚣起来,他努力地克制着,不想给她伤害,就这么趴在她的身上,紧紧的抱着她,没有语言,却似乎真的可以心心相印。
虽然知道她是第一次,可是这个憋了两年的男人还是没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需索,汪宁希也知道男人真的是一种凶猛的动物,应付起来比执行任务也不简单多少,不同的是她痛并愉悦着。
早上邵聿臣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可是旁边的女人依然睡得很熟,她头发有些散乱,脸色也有些苍白。邵聿臣皱了一下眉,知道这是自己做的孽,昨晚她甚至被折腾得没有力气走到浴室,还是自己把她抱进浴缸,结果却是自己一时不能自已又糟蹋了人家一次。邵聿臣一只手支着头,侧身就这么盯着那人看,脸上慢慢漾开了幸福的笑,原来他真的梦想成真了。
汪宁希迷迷糊糊的想过来,伸手一摸,旁边已经没有人了,她猛地警醒,起身却紧皱起了眉头,浑身酸痛得厉害,想是被重型卡车碾压过一样。她低头,看见自己胳膊青一块紫一块的瘀伤,掀开被子,身上也到处是青一块红一块的,她忍不住心里咒骂那个人,真的是把人往死里整。
正想着门突然就开了,邵聿臣端着餐盘进来,“醒了?正好起来吃午饭。”
汪宁希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窗外,果然已经日上当空,到中午了。她心紧了一下,自己竟然睡得这么死,这要是有人下手,怕是变成鬼都不知道找谁报仇去。色字头上一把刀,果然危险。
“怎么了?”
汪宁希回过神,小拳头在身上敲打着,“人家累死了,你喂我。”她撅着嘴冲着男人撒娇,丝毫没有做作的样子。
邵聿臣笑,在床边坐下,“昨晚没喂饱吗,还让我喂,那好吧……”
邵聿臣刚伸出手,宁希就赶紧裹好被子往后挪了挪,“不用了,我自己吃,你出去,我穿衣服。”
邵聿臣还是笑,也不动,也不说话,就坐在那里看着她,直到宁希面红耳赤的从被子里□的钻出来,在他面前把衣服穿好。
“汪宁希,你要记住,从那一刻开始,你的所有都是我的了。”邵聿臣从身后揽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把下巴磕在宁希的肩头,声音兴奋却有掩饰不住的无奈。
上位
邵聿臣和汪宁希下来的时候看见田继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哄着小锦然,显然那个孩子并不喜欢这个看起来不怎么帅的叔叔,耷拉着脑袋没有一点儿好脸色。宁希赶紧过去把他抱在怀里安慰着,那个小家伙瘪了瘪嘴,就在宁希高兴他要会哭出来的时候,他又趴到了宁希的肩头,静静的没有一点儿声音。
邵聿臣兴奋的表情僵下来,“正东呢?”他问。
“文先生出去了,帮会那边出了一些小事情,文先生说他去看看情况,但是请邵先生不要太担心。”
邵聿臣的脸更沉了,说话间就拿起电话,拨了文正东的号码。
“在哪?”
“马上就回去了。”文正东没有自己开车出去,而是在路边搭了公车,他挂掉电话,看了看窗外就招呼司机停车了。
回到庄园别墅就看见邵聿臣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上的表情有些严峻,“这次出什么事了。”
“周广生去马来西亚考察航线立项的事情,在大马被车撞死了。”
话音刚落,邵聿臣的脸色一下子黑了,汪宁希不明所以,这个名字很陌生,帮会里的主要势力她也基本知道,不清楚到底什么让邵聿臣如此挂心。
“有人要挑拨我和四叔的矛盾。”邵聿臣冷笑,四叔宠周广生不是没有道理,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是不会无缘无故相信谁的,四叔对周广生信任有加,周广生对四叔鞍前马后的,原因就是他们之间的血缘,虽然这件事谁也没有直说,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周广生是四叔的儿子,至于为什么不敢承认,这个恐怕只有那个老头子才清楚。
“四叔病了,这件事怕是对他的刺激不小,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装不知道,有人通知我们的时候,我们就问候一下,不过是个手下,小题大做反倒不好了。”他撇嘴笑了一下,“你说是谁?”
“不知道!”文正东顿了一下,“不过那个段奕霖似乎跟周广生的交恶很深,我一直有让人盯着他,他跟穆小姐在这段时间见过两次面,他的电话跟踪不到,通讯情况无法查询。你知道穆小姐和四叔……”
邵聿臣挥手制止了他的谈话,“到我书房来。”说完两个人就一前一后的上楼去了。汪宁希抬头看着他们在转角的地方消失,内心的忐忑无法平复,她强烈的感觉到,真正的危险这才要开始了。
邵聿臣和汪宁希的安稳日子没有过几天就接到了邵聿雯的电话,董事会安排了日程要强行通过东南亚航线。他们从庄园直接绕道到机场,然后从国际到达出口拎着行李箱神采奕奕的出来。
上了车邵聿臣收敛了脸上的神采,轻轻的拥着汪宁希的肩膀,“我们的战争开始了,打赢这一仗,你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做邵太太,我继续做我的邵医生。相信我,我们一定能做到。”
汪宁希没有因此而兴奋,一颗心却陡然提到了嗓子眼儿的地方,她转头看着邵聿臣,脸上些许紧张的神色被他给抓到了,他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没关系,别害怕,我有分寸。”
汪宁希点头,紧紧的抱着小锦然笑,可她心里明白,情势说变就变,什么分寸这个时候都不能保证不会出闪失,除了怕他出事,也怕他顶不住压力而放弃。下坡路好走,逆风船难行,这个圈子里是由不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车子很快驶进邵宅,邵聿臣和汪宁希还没有收拾停当就得到文正东的通报,“四叔派人过来了。”
“这么快?”邵聿臣惊诧的看着他,随后冷笑出声,“他到底在我的什么地方派了眼线,门外还是家里?”他声音里带着些戏谑,可是也有质疑。正在收拾行李的汪宁希顿在那里,她虽不是四叔的人,说起来也是一个眼线,每当他对自己呵护备至的时候都不免让她心虚和愧疚。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任务她接了,除了上面给的压力,她也想把邵聿臣拉回正途;人她到底也是爱了,没有办法停下来,即使这真的是一条死路,她也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了,走到哪里算哪里,只是希望最后不要剩下她一个人,除此之外她不再奢求什么。想到这里她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手上又重新忙活起来。
邵聿臣打发走了文正东走过来帮她整理,宁希抬头看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我来就行了,你不用出去看看?”
“这些活儿让下人们做就是了,哪里还用我们少奶奶亲自动手。”他一边说还是一边接过宁希撑好的衣服,把他们挂进衣柜里。
“这些都是贴身的衣服,让别人弄我不习惯,放衣帽间的那些我就不动手了。”
邵聿臣笑,把行李箱往旁边踢了踢,走到宁希的面前两只手揽着她的腰,“别太辛苦了,我会心疼。”说完他抿着嘴顿了一下,然后抬眼看着她,“明天上午跟我一起去公司开董事会,别担心,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跟我一起举手就行了。”
“那你会不会开通那条航线啊?”她眼神很懵懂困惑,心里却紧张得很,怕听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邵聿臣没有回答,直直的眼神盯着她,那里面的东西宁希读不懂,她心下有些怯,喏喏的问:“你是不是……”
“宁希,有时候做事情要讲究策略,不能一味的强硬,这个时候我们虽然可以在股权上占到多数,但是会很失人心,我们慢慢来,曲线救国。”他说到最后笑,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你先休息,我下去会会四叔的人。”说完没有再给汪宁希说话的机会就出了房间。
汪宁希随着那一声关门的闷响一ρi股坐在了床边,她有些烦躁。伸手把前面的头发捋到后面,但是很快又落在额前。她从包里翻出手机,刚编出一条短消息,想了想又删掉了。现在这个情况怎么说,如实的汇报一定会对邵聿臣不利,说他在曲线救国?她轻笑,可能除了他没有人会相信。要知道她被安排到这个位置,本身就是当局对他不信任的表现。
她咬着嘴唇看着窗外,眼神回来的时候又落到那盆兰花上,“我总是在想,如果它在我这里,你会不会想来我的房间坐坐。”他的话又在她的耳边响起,不知不觉竟然湿了眼眶,她从来没有如此为难过。在房间里来回的转了几圈,汪宁希还是把手机收了起来,既然她相信他,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
她拉好行李箱,站起来出了房间,“张嫂,把这些衣服收好吧,都是我和先生的,谢谢。”她声音不高,言语间也已经有些女主人的气派。把手里的东西交出去,她随便低头看了一眼,正跟段奕霖怨怒的眼神撞在了一起,汪宁希的心紧了一下。
邵聿臣眯着眼睛看着表情怪异的段奕霖,顺着他的看光看见了二楼走廊上的汪宁希,他的脸色也一下子黑了,但只是一顿,他立刻恢复了笑容,他抬头,“宁希,你下来,认识一下客人。”
汪宁希愣住了,她没有想到邵聿臣会有这样的安排,其实她能感觉得到,虽然他正式公开了她的身份,但是依然处处藏着她,只是不希望她过多的参与这些事情。只是此刻他忽然让自己下去认识这个四叔的马仔还是让她有些费解。
她依然是一件淡粉色的连衣裙,大裙摆随着她下楼的脚步跳动着,更衬托出那人的娇美灵动,粉色似乎也很搭配初婚的甜蜜和喜庆。段奕霖的心里的醋瓶子被打翻了,他极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做出什么越格的事情,由着他的性子他就得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拖走。
“这位是四叔的贴身助手段奕霖段先生,今天是代表四叔来的。”邵聿臣若无其事的介绍,段奕霖回过神,强装笑颜,“邵太太是吧,我看过报纸了,果然比照片上的还要漂亮。”
“段先生过奖了,……”
“那是,我看段先生看我太太眼睛都直了。”邵聿臣开着玩笑,段奕霖听得出来这里面警告的意思,他心下唏嘘,邵聿臣真的是心细如尘,只是一个眼神都能被捉住。这么直接的警告他,也可见这个女人在他心里的位置了。
“不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邵聿臣话锋一转,气氛也缓了下来,他拍拍身边的位置,宁希也很识相的坐下来,邵聿臣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脸色沉下来,“你知道吗,周广生居然是四叔失散多年的儿子,居然遭此横祸,真是可惜,天妒英才,若不是段先生说,我真的都不知道。”
汪宁希神色一凛,这个时候把这个消息放出来,处理好了风平浪静,稍有不妥就会激化矛盾。她现在似乎理解邵聿臣不能硬来的做法,四叔在拿儿子的死来逼宫。
“那还是要请四叔节哀,他老人家岁数也不小了,可是要保重身体。”宁希也只能这么顺着说些无关痛痒的话,看对面来人的脸色却始终严峻,不知是因为说到了不幸的事情还是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