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比想念这些。
而这些,是绝不可能发生在周泉悦身上的。
周泉悦睡著时也很安静,他躺在他的臂弯里,嘴边都带著一点浅浅的笑意。
闻皆看了他一眼,抱著怀里人的腰,突然想起曹译在事後的反应,他会拉著自己一起去洗澡,然後给俩人点一根烟,在一阵浴室的奋战之後,自己要走时,他还会过来给他打领带,更会在他出门时用著带笑的眼睛目送著他,有时他要是还有力气还会猛地扑过来抓著他再深吻一阵。
那样的他热烈又带著浓郁入骨的性感,任谁也无法拒绝他,他在床上就像华丽绽开的红色罂粟,致命般夺人心魂,有时连他在他的这种侵扰下都会因致烈的快感时而无法呼吸……
而在他与周泉悦一起後,他就再也享受不到了……怎可能不怀念?没有哪个男人会不想念那种极致的感受吧……
闻皆自嘲地笑了笑,他真是一时之间大意了,以为自己收心了,结果只不过是得了曹译那麽一个浓重的人不再去想其它,当他走了,一切的破绽就都又全露了出来。
曹译也是真本事,不著痕迹地抓住了他,等他全退了才让自己觉出他的重要性来……而这时,他却用著最糟糕的表情与语气告诉他,他爱他爱过了头,已经不想再回头了。
玫瑰,白色,红色。15
玫瑰,白色,红色。15
曹译这两天其实过得都不轻松,老板突然觉得他比以为的还炙手可热,竟派出他与公司有史以来最大单的人物接触。
那人不是一般人,是国家前统治中心集团的後代,後来出国还单刀创出某业的厉害人物,老板觉得自己接待有些力不从心,拉著曹译一起上了。
这一上,效果还真好了,那人物跟他们这厢还多说了几句话,当时太多的竞争对手,多一句话就是多一个成功率,老板在一句话後都会激动得哆嗦,而与之说话的当事人之一曹译则是看到老板无语。
事後那位主事者与曹译独处,很是奇怪地说:“闻皆与我说起你,说你自有一派风范,我怎觉得你也就一般。”
他都说自己一般了,曹译又有什麽可说的,只好闭嘴微笑。
大人物他可真是不想得罪,换年轻时候,他早就会一语刺得人能发羊癫疯,但他现在是个想过後面日子,还要养助理的男人,不可如当初那般任性,於是也就沈默了下来。
“泉悦要比你气质好太多……”大人物自然不怕得罪人,也不需要看别人什麽脸色,他跟曹译说完,还不屑地撇了下嘴,接著说了句:“单就签了吧,看在闻皆的脸面上。”
换以前,曹译会把杯中酒都洒在说这话的人脸上,管他是什麽人,是上帝也好是撒旦也罢他都会不会留一点情面,可他现在没当初那麽厉害了,他只知道签了单,他拿了钱,然後,他可以跟谢采去一个喜欢的地方多呆几天,也可以有钱有时间找一个温暖漂亮的陌生身体慰藉几天,这些,比以前那些虚幻的爱情要强太多。
再糟糕,也会比那个人不不珍惜他的处境要强太多。
以前都能忍过来,凭什麽他与他什麽都不是的时候又忍不过了呢?
曹译觉得自己不过是个白手起家的人,比不得别人的尊贵,他有的只是识务者为俊杰,有的也只是自己看得起自己。
别人要给,他也没必要非得说不要。
自尊这个东西,都是需要双面解释的,别人自以为给的,你不要,那位给的大人物还可能当这是侮辱;别人又是自以为给的,你要或不要,别人都当自己是给了,何不真干脆要了,让人这麽想著,成全了高高在上的人那点想以为,自己也占了便宜,何乐而不为?
所以,那个真是大得不得了的大人物轻轻一句给的单,曹译一句话也没有就乐呵河地签了下来。
这次,他拿的奖金是数千万。
这代表著他下一年不需要帮现在的老板干了,又可以过几天什麽都不用干就可以吃混等死的好日子了。
曹译其实不屑这种大单子,但有人就是这麽傻,他也挺乐意成全。
曹译签了单,这麽大的单子自然有庆功宴。
双方的人都到了场,一个大的酒店宴会里,与会的男男女女各自为了小心思都在眉目含蓄地挑畔或勾搭著,作为主角之一的曹译被灌了太多酒,喝到最後,与一特别妖绕的女性碰杯喝了杯中最後一口的香槟,然後窝在角落等著谢采解救他时,耳边突然有熟悉得不行的男声说:“我送你去休息……”
曹译自然死都不可能忘记这是谁的声音,只是,他以前真爱这个男人,而现在,他知道必须把握尺度,他一点当第三者的兴趣也没有:“不用了,谢谢,闻先生,我的助理能马上找到我。”
他头也没抬,睁也没睁,相当生疏又自如地说出了这翻话,也不管耳边的声音,探出手来,摸著墙壁想远离这人。
“曹译,你还爱我,又何必?”耳边,那熟悉的声音稳定又自如地说出了这句话。
那刹那,曹译却是想,我要是能活活掐著这人的脖子把他掐死,那可真会是我人生一大乐事。
玫瑰,白色,红色。16
玫瑰,白色,红色。16
“请放手。”曹译把喉咙间因酒意带来的恶心全部堵住,竭力保持风度,只是确实喝得过多,眼睛已经朦胧。
不过,多年应酬的经验还是让他勉强支撑著自己没人倒下,只是用了力去挣脱拉住他的手,见人没有松开的迹象,再次出声,“请放手,闻先生……”
这句“闻先生”他叫得陌生中带著点疏远,还有一点不自觉的厌烦,闻皆这种人,别人想要靠近他未必都会给机会,别人要是稍一待慢,这种人更是不会去理会人。
闻皆听了,当下松开了曹译的手,皱起了眉头看著头。
远处,谢采踩著高跟鞋到来,高傲女子扶住自家老板,女王一般在合礼的范围里昂了一下头,用著冷漠的礼貌态度叫了一声:“闻先生……”
叫完,再不看人,扶著曹译就走。
曹译走了几步就想停住脚步,被谢采掐住了喉咙,女助理冷冰冰的声音警告他:“给我去洗手间去吐……”
曹译无法,只好强忍著欲吐的感觉,被防止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的女助理给半拖到男洗手间,然後再吐了个天翻地覆。
在有纸巾擦试他脸的时候,他睁开眼,看著面前有些晃荡的女助理的脸说:“没有你,我可怎麽办……”
谢采不被他的话所感动,只是哼了一声,过了一会,也可能是她手下擦著的脸比之以前要瘦削太大,她终於不忍心,丢弃纸巾,用自己的手去擦曹译眼睛里流下的眼泪,轻轻地说:“你别怕,你以後会找到一个你爱的,他也会爱你的人。”
曹译笑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哭,但却知道自己是伤心难过的:“我知道爱他爱得没有自我很不对,但我是真的爱他,他不珍惜也就算了,何必也让人来踩我头上……我给他的只是爱情,又不是杀他折磨他,他何必事後都非得再拿刀子往我心里割……”
“他不懂你,没什麽好伤心的……”谢采对这几天跟对方老总周折了几回,受尽各种暗地奚落兼嘲讽的老板现在的惨状没有丝毫奇怪。
换以前,老板年轻,无论何种应对都进退皆如,不为钱财折腰,自有他的自由。
可现在,为了生活他忍了……他从来都知道该如何才能好好生活,只是在受到侮辱时不能再进行反击,只能把心忍成硬伤,一被人找到硬伤点,一戳,就是血流不止。
“嗯,是……他不懂我,所以,就算了,什麽都算了。”曹译笑了笑,他真的没有力气去恨闻皆了。
他不过是个不爱自己的人罢了。
闻皆在半掩的门口站了一会,回过身走回会场,郑功见他,暗示助理挡住旁边的人,自己走向他。
闻皆抿了下嘴,举起酒杯与好友的酒杯碰了一下,说了句:“多谢。”
郑功没理会他的感谢,嘴里淡淡地说:“我知道你守不了一个人过日子,只是也不要伤泉悦,他跟了你你就好好待他。”
就算花心,就算乱玩,也要做到滴水不漏。
郑功不愿再多说,也知道好友懂得他的意思,摇了下头,接著说,“这次我只为你出一次面,下面这种事就别找我做了……一个小评估师而已。”
郑功只知道曹译是闻皆玩了几年的人,现在回头可能是突然想玩点什麽情调,他们这种人,无聊时干的没谱的事过多,他也不好说闻皆什麽,毕竟这是他先前答应了闻皆要放给那个小评估师的水,放了就放了,这对他与闻皆的交情来说没什麽大不了,只是他有点怜惜闻皆养在家里的清雅男子,在闻皆面前还是不由得为他多说了句话:“泉悦是那种一辈子会不离不弃跟你过日子的人,你可想好了,可真别伤著他。”
闻皆笑,点头,余光中看到那人被女人扶了出去,他把手中的酒一口喝尽,放到路过的侍者的托盘上,对郑功说:“我是不是从末带过他与你们见面?”
“谁?”郑功微惑,不知闻皆这突然说起的谁,小评估师?
“曹译。”闻皆淡淡地说著,用右手转动了左手的表,这只表是曹译送他的,他当初觉得喜欢就一直带在了手上,从没在意过,刚刚才突然想起。
玫瑰,白色,红色。17
玫瑰,白色,红色。17
“闻皆……”郑功皱了眉,眼睛变得犀利,“你可别玩得太过……”
闻皆手中转动著那块表,嘴角勾起的笑意没有淡去,他从来都是猛狮雄虎都敢欺压的人,心中藏有太多不知名的戾念与冲劲,与曹译在一起的後几年情绪平淡了些,以为修身养性终有成效,哪想,这不过是表面。
他的欲望,不过是因短暂的迷面景象而让自己都丧失了最初直觉,都以为自己真成善类一族了,他自嘲地勾起笑容,对郑功说:“泉悦我护了他前辈子,後半辈子是肯定要护著的……”
他知道郑功养的那个人喜欢周泉悦,与他是好友,郑功爱屋及乌,总是要帮著心上人朋友的一点,平时闻皆没什麽觉得突兀的对比从不觉得这又如何,只是在看听到那人如钻心骨冰凉的哭泣声後,他才觉得他与泉悦确实差位得过於厉害。
确实,他从来只是床伴,自己什麽也没给过他。
他给自己的倒要多些。
他与郑功不再说什麽,只是熟敛点头示意之後,郑功离去,他在另一道上车也随之离开。
在车上时,闻皆想到前一段时间曹译还说要是有时间他们可一道去某个赛车比赛去玩几天……他说的时候是趴在自己身上的,身上还有著他留下的痕迹,这人如鱼得水般在自己身上说著,脸上带著能溺毙人的笑意。
只是,不过一个分手,就全部失去了这些。
闻皆想,他确实觉得可惜了……曹译只不过是填充他小段时间的情人,只是,他渗入的方式不著痕迹之余在某个地方又过於深刻,以至於让他产生了一种在他走後却非他不可的错觉。
我只是暂时舍不得……还是真觉得他真的重要?闻皆无解,只是在回到别墅後,看著周泉悦穿著淡雅的浴袍看著他笑得温浅时,他的心不再像向以前那般觉得平静又淡然了。
他觉得心里的洞,因为没有拥抱与占有某个具体的人,已经越来越空虚了……
曹译被硬拉上了车,谢采开著车在等红绿灯时,偶尔瞥一眼他,有时看不过去,喂他一两口水。
曹译外情坚硬,内心却是个多情又重情的男人,尤其在喝多的情况下,看著助理娇嫩的脸,又些不服气地说:“你比我好,又比我聪明,还这麽漂亮体贴人,我找不著人陪就算了,凭什麽你得跟著我这个老男人瞎混日子……”
也快逼近三十岁的助理冷笑了一声,不理会他的醉言醉语。
送老板到了家,老板清醒了几分,谢采在门边看著老板慢慢解著衣扣,然後解到最後一颗时蜷缩在床脚时,她没有过去帮他,或者说几句话。
有些伤,必须自己疗才能好得了。
她看了几眼,最後关了门,对著墙壁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她还记得老板年前说,闻皆好像已经没有别的人了,一个都不再出现了……他说,他是不是有点喜欢上了我?
说的时候,嘴角翘得像得了全世界所有最好的东西,眼睛里闪著对拥有一切的幸福光芒,闪得谢采都睁不开眼,不忍心多说其它什麽。
後来过多的期望得了最坏的结果,他最终没有彻底崩溃,谢采倒觉得这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当一个人学会了对另一个人失望时,总比一个人爱得丝毫没有希望要好太多。
放弃,总比耗尽所有的坚持要好太多……太多。
曹译觉得自己的心被砸了一个大洞,他的悲伤与痛苦全扔在了里面,像被煮沸了的水一样沸腾……爱情真是折磨人,他受人吸引,爱上某个人,结局却是惨淡了又再悲惨了一次,他想重新振作,但世事步步紧逼,他真是还没喘过气就必须再次承受恶果的催残。
不是不知道闻皆不把他当回事,只是事後还要被提醒真是太过於残忍,这种事实刺得他在一个人的空间里再也伪装不了坚强,只能把自己缩成一团,似乎这样受痛的面积就会少一些……
裤袋里的手机响起时,他没有力气去接。
手机一直在响,一直一直都在响,他无意识地拿起,放到耳边,不知是谁,想说客套的“你好”,但因无力没有说出口。
那边的人倒是先开了口,那熟悉又陌生的磁性男声说著:“曹译,你是不是很爱我?”
那是闻皆的声音,曹译知道,他闭了闭眼,缓缓张开了口说:“是的,很爱,爱得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自我,爱到你说分手後还是会刻骨铭心地疼……我这样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低贱又可笑?所以,饶了我,闻皆,我不过是个可怜,爱你又不能得的人,何必逼我这种贱货,连表子都不如的人至死路?”
玫瑰,白色,红色。18
玫瑰,白色,红色。18
“别说了……”闻皆在那边突然愤怒地叫了一声,然後想说什麽,但又沈默了下来,再就是一言不发。
曹译挂了电话,突然之间,他不想再跟闻皆有所纠缠。
酒醉的他,心全是空的,他以前装的那个人,真的不是他的爱人。
而所谓所爱非人,大概就是这样子吧,你以为他是你的全部,而事实是,真的了解透了,他不过是你的一个可怜的!想。
他不在乎你,你以为的他以後给你的爱也仅仅只是你的想象,其实,除了伤害,你在他身上永远都得不到其它。
闻皆起床打开电脑看资讯时,周泉悦走了过来帮他倒咖啡,关心地问,“昨晚没有睡好?”
他下意识地笑,笑得心里知道是假,但表面确实是真的,闻皆在笑後突然发觉,为什麽他所有的好态度都能给周泉悦,但给曹译一点也不能。
他在曹译面前一点耐性也无,连一点表面的应付也不会有,他不高兴时就会板著一张凶神极恶的脸,高兴了,会勾著嘴角抱他入怀,连好听的虚伪的情话也会多说些。
“有一点,在忙公事。”闻皆说了,拥住了坐上他腿的周泉悦,吻了一下他的耳尖,往常惯例地问:“今天还要去你的店?”
“嗯,打算去……”周泉悦浅浅地笑了,转过身,清俊的男子轻啄了一下他的唇,问他:“还是你有什麽安排?”
他的眼睛里也带著笑,似乎就是在说如果闻皆有什麽安排,他抽空也是会陪的。
闻皆以前会觉得有点欢喜,但现在,也仅仅觉得不过就是如此,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他只是还是按照以前的习惯问:“你有空?”
他问的时候带著十足的宠溺笑意,他们关系已变得亲密,周泉悦已经不再像往常那般笑而不语,只是靠近他的怀,在他怀里淡淡地说:“下午有空,如果你来接我……”
闻皆也笑了,惯性真是十足可怕,他在他耳边又吻了几下,用温柔至极的声音说:“我绝对会来……”
说完,闻皆突然好像听到了昨晚曹译自戕自己说话时的哭声,一下子,在周泉悦视线看不到的角度里,笑容全部掉落了下来。
他在那刻,觉得心跟昨晚听到曹译这麽说自己时那般心疼痛得厉害,一时之间,竟恍不过神,不知该说什麽才好。
人的情感可能是个很僵硬又灵活的东西,伤害在每个人的身上体现都不一样,这次犯在曹译身上,他觉得自己死了几回,伤过几回後,心里竟有了免疫力,他甚至在隔天醒来时对著谢采调侃说:“昨晚有接到闻皆电话,如果不是当时想把伤心的话全部说出口,其实第一句话就是想大叫让他去死……”
谢采说:“他要真死了,你现在可不可惜?”
曹译想了一会,叹气:“肯定会难过,可要是真死了,会边伤心边买烟花放,因为这样我会果断找另一段恋情,再不用为他费神。”
“你真不爱他了?”谢采又问著他,帮著他的老板整理好衬衫的一根小线条。
“真不爱了……”曹译摸著她柔顺的长发笑著说,“你看我都为他变了太多我自己都不认识的模样,这次是真散了,不管未来如何,如果见到他,当是认识的陌生人,见不到,也不会主动去想了,他不可能离不开我,而我,只能学会真的要离开他……”
“所以,你什麽都不怕?”谢采整理完毕,退开几步,看著其实真是好看又自成一派风范的老板,老板样子不差,又加上本身的气质,这麽些年的桃花运都是持续在著的,只是,他因为爱一个可恶又恶心的人,杜绝了太多机会。
“不怕了……”曹译看著助理退开後,镜面没有了另一人的身影只完全是他的影子後自己的倒影,他笑了,他对著落地照面镜里的俊美的男人笑著说:“真的不怕了,闻皆如果是你的前半辈子,那麽後半辈子,你该有另外的人生,一个没有他的人生……”
他下了决定,笑容显得没有了以前的阴霾,他整了整领带,拉著助理的手,出了公寓的门……
後半部份的人生,不是最新的。
但是,是到了尝试没有另外一个人在心里的另一种可能性了……把他挖走,掏空,让他再也不在心里占任何位置。
PS:今天新更一章玫瑰,明天所有文都不更……哀掉日不更文。
生命的出现与遗逝在沧海中真的只是一粟,希望看文的同学们每天都能过好你们的生活和小日子,以不枉我们来世上这一遭。
另,会客室的讨论都有看,很感谢每一个同学的发言,写文的时候我会想双方的态度,但作为个人立场,我觉得人与人之间,不识真心事後会後悔的人会很多……事实上,如果我真的很持现实角度的立场来写的话,我们可能看不到好看的小说,尽是跟现实一样的无奈与支离破碎……
而现在,红与白之玫瑰的这文未来的结局是BE是HE我现在还没决定好,玫瑰作为非V的文,这是回馈给一直喜爱我的人的同学的文,所以这次并不想写得太短,另作为一个写裹脚布很擅长的傻B作者,我必须羞愧地说一下,文章还仅仅只是个开头而已,中间还没有写到,所以同学们可以留足精神到写到中间时再大骂特骂,现在纠结有点为时过早了一点点……
ORZ……
再PS。PS一句,个人很想要求想换攻的同学,就此可以不用再看了。
以上
空梦
玫瑰,白色,红色。19
玫瑰,白色,红色。19
曹译经手过这单生意後,基本上要跟老板休长假了,老板吃了个大香饽饽,忙得嘴笑得都合不拢,他没理会曹译的辞职,只是很轻易地给了半年带薪假期。
曹译也不管与他推拒了,老板招了他进来就不容易放他走,何况自己也年纪大了,没有了以前的雄心非得有翻自己的事业。
其实以前争口气也不是想让人以为他贪图闻皆的钱,他是个男人,闻皆挣他的钱,他也自己挣自己的钱花,俩人地位本来就平等,只是不过因多爱一些,自己位置也就低了下来。
现在想明白了,曹译也就很轻易地不再那麽执著於某些表面的东西了,当人下属也挺好,反正怎麽样都是讨生活,方式不同而已。
他领了谢采去国外度假,他们一同去的法国,充分挥霍了一把之後又跑到拉斯维加斯又大输了一场,然後俩人优哉游哉地去了意大利邂逅美男。
到意大利那天恰巧是曹译生日,谢采早就跟酒店预约好了蛋糕,吃完蛋糕,还给曹译招来了一位舞男,然後自己就溜了去找属於她的春光去了。
曹译看著猛男对著他大跳脱身舞,在最後那条小内裤都要褪去时,门被按响了。
他以为谢采走时已经挂好了不能打扰的牌子,所以没去理,只是微笑著看著面前对他大抛媚眼的英俊意大利男士。
他没去应门,然後酒店的电话响了。
“曹先生,有位先生给你送了一串鲜花,还有一瓶顶级的波尔多红酒,请你签收一下……”那边是服务生有礼的声音。
“是谁?”曹译犹自看著已经完全脱掉了内裤的男人,嘴上随意地问了一句。
“闻先生,闻……闻皆先生。”那边懂一些中文的服务生先用英语说了一遍,再用中文说了一次。
曹译愣了住,闻皆?
他以为他来意大利,除了他与谢采,谁也不知道。
闻皆是怎麽知道的?
门铃又响了,曹译不得不去开了门,在打开门的那刻著实愣了住。
“你怎麽在这?”曹译很讶异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你生日,正好在附近办点事,过来看看……”闻皆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後挑了一下眉:“不请我进去?”
曹译看了看他,再看了看门里还在等著他的舞男,干脆把门打开了让闻皆看,很冷静地说了一句:“你看,有点不方便,要不,改天再约?”
那一刹那,闻皆先前有点轻松的脸完全冷淡了下来,他没看曹译,只是看著那高大威猛的舞男先生,在盯得人背後都发凉,不由自主低头捡内裤穿时他才收回眼神,对曹译说:“我等会要赶飞机走,先喝一杯吧。”
曹译哭笑不得地看了看自己的裤裆,很无奈地对闻皆重申了一次:“真的下次吧,我得解决一下……”
他不是性冷淡,被猛男挑逗了近半小时,下方已经起了来,哪是闻皆想如何就如何……同样是男人,谁都知道不能在这种时刻被憋著。
闻皆顿住门内走的脚步,看向了曹译就算隔著裤子也能看得出的因别人而起的欲望,扯出的嘴角带著几许莫名愤慨的冷笑,他闭了闭眼,把想冲出口的难听话堵在了喉咙里,手指指向舞男先生,然後又指向了门……
他怕这全祼的男人不走,自己再一想像他把曹译压在床上,而曹译会跟蛇一样地扭动著他的腰纠床的场景,他就会想把人给揍死。
玫瑰,白色,红色。20
玫瑰,白色,红色。20
看了眼有打算鸠占鹊巢的闻皆,曹译当机立断就退开身子,看著舞男先生不快地看了他一眼,边穿著衣服边走了出去。
而曹译迅速去拿了放在桌上的钱包,对著已经到了走廊上的舞男先生说:“请等我一下。”
回头间,看著冷漠著一张脸的闻皆苦笑说:“Sorry,闻皆,今天是我生日,我想个合符心意的礼物……”
说话间,他跑到了门边,不再去看门里的闻皆,只是在看到英俊的舞男先生嘴角扬起来的笑容时,有点情不自禁地去亲了一下他的嘴,然後自己也笑了。
美色当前,心上无人的人很容易被受诱惑的。
他已不想再揣测闻皆怎会在这天出现在他酒店房间前面,因为再追究这个已经没有什麽意义。
他已与周泉悦在一起,而自己,从一结束後就根本不可能想再与他有什麽绯色瓜葛……倒不是他矜持,而是周先生在国内名声确实是白洁高雅,就算是闻皆首先来勾结的他,但受指责的只会是自己。
无论怎麽样,曹译敢用他现在所有的身家跟任何人打赌,他只会被传成第三者。
他还想在国内圈子里混,担不起的名声还是不要担的好。
他受够为名声受累了。
前面那些关於他是闻皆固定床伴的调侃後来发展到终於被随便给扔了的一系列闲话,曹译觉得应该到了一个终极了,是该结束掉了,如同他与闻皆的关系结束掉那般。
总该需要新的可能性,老不能让自己再沈身在那种传言的氛围里面,这样很容易产生怨对情绪。
这是他绝不想要的东西。
闻皆看著人一点犹豫也没有地走了,脸色淡淡。
他看著空旷的走廊几十秒,然後砸了手中的红酒……闭了下眼睛,打电话叫来服务生收拾,他自己就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开始打电话让助理帮他的行程往後再推一天。
而这说明他明天要缺席一个很重要的会议。
为私情影响工作是闻皆从来没有干过的事。
可今天,他真的走不了。
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想走,但意识让他整个人都走不了。
他要好好想想,他把曹译当什麽。
为什麽在看到他笑著吻人时,那一刹那,那个被吻的人就在他眼里成了血肉模糊……闻皆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什麽好人,但是他从来不随便起杀念,可是只一秒,他就清晰地知道,那人他想干掉,并且是亲手干掉。
曹译只能是自己的。
曹译在舞男先生的手伸进裤裆时闷笑了一声,随之他拿起了手机,在舞男人剥开他的衣服狂吻他的|乳头时,他按下了周泉悦的电话。
四声後,那边周泉悦清浅的声音响起:“你好……”
“周先生吗?”曹译咬了下嘴唇,笑著的眼睛里带著一点极致的豔刮了一下使坏隔著裤子咬了一下他前端的舞男先生,尔後说:“我是曹译,那个,闻先生占了我在意大利度假的酒店房间,鉴於酒店房间不多,我再也找不到别的更好的房间,所以只好麻烦您领他回去了,谢谢。”
曹译快速说完,只是在按掉通话键时还是止不住呻吟了一些声……哦,该死的,谢采哪找来的舞男,口技真他妈该死的好。
PS:一大早起来就码玫瑰了……同学们,请感动一下,必要时可以流滴猫泪赞赏一下劳资滴勤快……
话说,最近我的恶趣味好像在谷底有回升之势,下面我要是写了什麽了,干了什麽了,乃们一定要记得淡定哈……
好了,K式噜嗦完毕,偶滚蛋,爬出去觅食去……
玫瑰,白色,红色。21
玫瑰,白色,红色。21
“你在哪?”
闻皆接到周泉悦电话,那边的人如平常般询问。
“意大利……”闻皆沈吟著回答。
“……”周泉悦在那边沈默了一下,然後淡淡地说:“知道了。”
电话挂断了,闻皆知道不对劲,但也没有回打过去,视线放到床上曹译脱下的外套上,心中郁躁之情不减反增,他转了身,往门外走去。
停车场里,舞男的车子里,曹译播打著电话订酒店,而底下的头颅玩得不亦乐乎,有著白牙的舞男先生有时还故意松开那里,朝他淫荡地舔下嘴唇……
曹译真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没有对著电话呻吟……
“好,我知道了,谢谢。”跟告诉他离他最近哪里还有间像样一点的空房的小姐道了声谢,曹译推了下舞男先生的身体,迅速重复了遍地址。
他还以为不用五分锺他们就可以滚上床单,可当车还没开离,前面就堵了两个人。
尔後,闻皆出现在视线里。
只一下,曹译就像被泼了盆冰水,欲望全部消失干净。
他看了看车头前一动不动的那穿著黑西装的两人,对著旁边的人苦笑:“我最好是下车。”
舞男先生摊了摊手,耸了下肩,挺有职业道德地说:“我可以在车上帮你干完……”
曹译看著自己已经焉了下去的那里,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掏出钱包,抽了好几张钞票给了真的合他胃口的英俊男士。
曹译下了车,看著车开了走,转身看向那挺拔的男人,拢著眉头再次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闻皆,看来你永远都不会尊重我……”
他也只是感叹,不是控诉,所以也不想要人有什麽回答,说完就往电梯方向走去。
只是,在路过闻皆时,闻皆却突然冒出了一句:“我们重新开始吧。”
曹译听得无语,脚步一顿,停了下来,他哭笑不得地对面前的男人说:“别告诉我,你跟我分手後,你才知道你爱上了我……”
“好像是。”闻皆居然直认不讳,虽然内容不是很确定。
曹译刹那恍如被雷劈中,沈默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才对著面前用深沈的眼眸直视著他的男人淡淡地说:“好像是就好像是吧,那是你的事。”
他说完就提脚要走,闻皆又淡然开口,“再给我次机会吧……”
“凭什麽?”曹译冷笑,看著闻皆一开口,前面又有拦住他的俩人後,愤然回头讥俏地问。
他以为他还是可以让他呼之即来,挥之自去吗?他不爱他之後,他就什麽都不是……不,应该是他们分手後,闻皆就什麽都不是了。
“凭我爱你?”曹译看著闻皆褪去了所有假笑和伪装的礼貌,冷冷地说:“闻皆,如果我们没有分手,我还是会把我所有的一切给你,甚至可以继续容忍你忽视我,让别人侮辱我,但是,现在你什麽都不是,你最好认清,你现,在,什,麽,也,不,是……不管你是什麽身份,你就只是你,不再是我的爱人,你无法再在我身上得到什麽,也不配得到什麽,更别想还想让我和你在一起。”
他说完,懒得再看闻皆的表情,他是英俊多金,而且有权力又如何,当初不过是想得到这个他吻自己时会涌上炽烈情感的男人,只是,他再多的迷恋痴爱终是有了个了结的结局,曾经激荡的灵魂也终是疲惫了下来。
在这个男人身上,爱或不爱,他都不想再损耗什麽感情了。
他只是个普通的人,不是神也不是别的什麽了不得的人,他会受伤,感情用多了,就像原本丰满的井水那般如若没有新的泉水加入,也是会有枯竭的一天的……他舀光了他所有的爱,居然还在狠狠地伤过他之後很随意地抛出一句:再给我次机会……
哦,不,不可能会再有一次机会,我不可能再去爱他的。
曹译走了几步,身後,又有脚步声跟紧了他。
他抬起头,按上了电梯按钮。
“曹译,不是我不给,而是你从不要……”闻皆跟著他进了电梯,高大男人很是冷静地说:“你在我这里从来都是来去自由,而且你与我在一起交往时就应该知道我的状况,我知道你想认真而我没有附应是我不对,但现在,我会试著解决一下这个问题……”
曹译听了不禁揉额,明明不想说话却还是忍不住开口:“试著解决?闻皆,你他妈到底哪来的自信?你他妈耳聋不知道我刚才说话的意思?你就非得把我不把你当回事这句话给忽略掉吗?”
闻皆不是没听到耳朵里,他确实是忽略掉了,只是,再听到这句话时,他心里闷疼得厉害,他看著曾经躺在他床上任由自己折腾,现在却变得如刀般尖锐锋利的曹译……他觉得他现在想狠狠把他拥入怀,然後再让他变成原来的那个样子。
“我会认真……”闻皆说这句话时收敛了脸上本有的冷静自若,还真显出了几分真心出来,“曹译,你回来,这次我会给你想要的。”
如果他觉得被受忽视,没有得到尊重,被人侮辱,这些他都可以弥补过来,只要他不要再用这种口气说自己,闻皆觉得他都会让这一切都不会再出现。
曹译听了却是冷笑,冷笑得连眼睛里的不屑都快溢满了出来,“闻皆,抱著你的周宝贝过你的幸福生活去吧,我不至於没了你会如何,我可以爱你,也可以再去爱别的人,别以为你不可替代……”
他欺近闻皆,朝他唇上吐出了一口气,暧昧地吹了一下,然後在他唇间不过一厘米间的距离动著嘴皮:“我可以躺你身下发骚,也可以躺在别的男人身下发骚,我是个爱男人,看见强壮男人就会Ъo起的GAY,你当你是这世界上唯一的一个男人不成?”
同时他伸出手,隔著裤子熟练地抓住闻皆的性器,冷笑,“离开你更好的是,我可以让人上著爽,也可以上著别人爽……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留著你的狗屎机会给那可怜的下一个遭罪者吧……”
随後,他像扔掉垃圾一般扔了手中抓著的性器,手掌在电梯的墙壁上嫌恶地擦了两下,走出了刚好打开的电梯。
闻皆以为他好欺负,见他妈的鬼去。
PS:同学们的留言很给力,於是,偶也给力长更一下……
好,好困,好饿,泪……码字什麽的好讨厌。
玫瑰,白色,红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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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皆看著曹译离开,怒极反笑。
回头有人打电话给他,说周先生刚接到曹先生电话时,嘴边笑意更深,但,也也更冷。
当助理小心翼翼探询问他接下来安排时,闻皆沈默了一下,然後淡淡地说,“找人照顾著他,去英国吧。”
闻皆按照原行程去了英国,这边的曹译却是偷偷摸摸去了自己的房间,等待良久没有再等到不速之客,暗地里松了一大口气。
其实他刚与闻皆正面交锋时太过於锐利了,闻皆这人尽管擅长不动声色,平时干什麽都是在背後冷眼看人的人,但跟他打交道的那班人都是胡作非为的一群货色,哪个人都不是善茬,闻皆骨子里的狠绝也是绝不亚於这些人。
换平时,曹译也就真的宁肯低姿势一点,也不想在这些人面前锋芒毕露,但刚他真是气愤到极点,做了,也就不想後悔了。
谢采第二天早上早餐时间才回来,曹译想了一下还是说了闻皆的事。
谢采听了,瞪他半天,挤出一句话:“姓闻的孙子就找不到比你更骚的人上床了?”
曹译听了是真的尴尬地笑了起来,摸摸鼻子,垂下眼睑,装作没听到继续吃他的早饭。
曹译在环行欧洲时接到老板电话,需要他回国考察一件事,随後他的假期依旧如期。
老板在电话里放低了姿态,说话间口气接近於哀求,曹译只好回去,他只是员工,没什麽资格拿乔。
回国第一天曹译一把行李扔家里就直接上了老板办公室拿资料,谢采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後,姿态脸色像足了母老虎,像是谁跟欺近曹译一步,她直接咬破人的喉撕碎人的身,保护味浓足得无可消褪。
老板一见她这样,头大得厉害,不敢说是把曹译借给闻皆公司去评估某项有点问题的地皮,想著办法想支开她。
曹译见老板不进入正题,只是问著他的旅行见闻,几分锺後也知道事情不是一般范畴,肯定是又来为难他来了。
“刘总,说吧。”曹译笑著把某地的美食特点说完後,直接看向老板说道。
老板看他,又看谢采,被谢采大力瞪一眼之後,只好把事情说完了。
谢采听了脸一板,曹译看她一眼,然後对老板叹了口气,不带希望地问道:“我能拒绝吗?”
“哪能,我会想尽办法让你答应的……”老板苦笑,“这是我答应闻皆了的,你说我拿什麽去跟他出尔反尔?”
尽管不是同城,但闻皆要犯难,老板公司很容易陷入僵局。
曹译也苦笑,跟老板谈判,“干完这票,我想离职。”
老板见曹译把这事弄得跟打家劫舍般为难,就算万般舍不得曹译这一良才,不得不也答应:“好。”
而谢采在一边,脸色真正的冷酷了下来。
周泉悦病了,感冒高烧,闻皆与家庭医生通了电话,知道有点严重,谈完了英国的事就赶紧回了家。
见到周泉悦时,有些虚弱的男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见到他时浅笑了一下,眉目之间依旧云淡风轻。
闻皆爱怜,在床边坐下,问:“怎麽病了?”
周泉悦淡淡回答,“吹了点风。”
他不详说,也不说曹译的那通电话,闻皆也不谈起,只是在他脸边轻吻一下,说:“那就好好休息。”
他赶得回来很急,这时想去洗个澡,说完就起了身,打算离开房间去书房那边的卧室洗澡……
刚走几步,周泉悦在身後问:“这次有带礼物给我?”
闻皆回头,英俊男人眼眉间藏著温柔:“当然。”
说完,他踏出了门,在门口站立了一会。
年轻的管家卫星宇在旁边看了,问:“你在哪用晚餐?”
跟周泉悦一起,还是单独?卫星宇看著面无表情的老板,暗想著事情是不是有点不一样了?
“送到书房来吧……”闻皆回头看了下门,对著卫星宇说:“好好看著他,别再他再病了……这几天凉,该加的衣服一定要加。”
卫星宇含笑点头应了是,闻皆不再多说,往书房那边走去,脑海里却呈现出了在飞机上看到的那张曹译年轻时候的照片……
眉飞色舞的年轻男人在酒吧里转身对著人微笑的一张照片,而闻皆在一叠资料中看到这张照片时,明明是身体每一寸都了如指掌的人,但,还是不可抑制地心潮翻涌,惊豔了满眼。
玫瑰,白色,红色。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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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星宇时门时,周泉悦垂下眼眸看了床单一会,在卫星宇给他递药时才微启眼睑,淡淡说了句:“谢谢。”
卫星宇没说什麽,只是笑了笑。
等他吃完,卫星宇问了句:“还有什麽事没有?”
周泉悦只是淡笑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卫星宇暗自感叹他的镇定自若,於是脸上的笑容也真切了些,说了句:“那你好好休息。”
其实自家老板与这人在一起才是最好,这种珑玲心肝的人才是可以与他共度时间的最好良伴……光是那份容隐的气度,哪是现下那些一点点不甘就兴风作浪得想全世界与他同悲的人可比拟的?
曹译被谢采连盯了几秒後,举手投降说:“不能不接,你都没看老板就差一点想抱著我大腿哭著求我了?”
谢采缓和神色,沈思了一会,才说:“他其实未必现在就多了些真心,不过是拿你打发时间罢了……”
她怕说得太直接伤人,脸带安抚地看著曹译,“他们这种人都喜欢这样作弄人的,不是吗?”
曹译点头,嘴边的笑意没有减退,有点感叹地说:“他们这些人太把自己当回事,遇上一些不把自己当回事的人久了,一时之间难以改变过来吧……”
说完,想到自己曾经也是那不把自己当回事的人中的一员,不禁苦笑,觉得其实事情有一大半也是自己咎由自取,种的什麽因,得的什麽果,当初要是制止住了那些心动,哪会得现今这无奈又厌恶的处境。
“再忍忍,我们就走。”曹译不想再妄自菲薄,现在不是自厌的好时机,也许这就是他当初招惹闻皆的代价,於是离开的时候也得剥筋断骨般,以警自己再也不要去碰像他这样的男人。
闻皆早上出门时,周泉悦没有起来,卫星宇跟在他身後报告今天厨子的食谱,闻皆漫不经心地听著,听到後面点了下头,一如既往地没有多说什麽。
上车後,早在里面的助理跟他做简报,说到中午十一点见鸿宇的曹译时,他打了断,说:“中午的会餐推了,安排一个比较隐秘点……”
说到隐秘,他想到了曹译的那些控诉,要不然换个大方一点的场所?但心念一转,泉悦还在病著……
他只顿了一下,接著先前的话继续说著,“……的地方,我跟曹译吃中饭。”
助理点头应了“是”,用笔点击手中电脑,修改行程。
而闻皆轻皱了下眉,突然之间觉得曹译可能不会跟他吃这顿午餐,不管他现在是他们公司真正的财主……
曹译中午进入十七层的办公室时,两个秘书小姐和一个男助理见到他抿嘴一笑,如果不是老板下了令让他直接进办公室,免不了与曹译多谈几句。
曹译素来与他们交情好,飞快在他们脸上各自印上问候一吻,帅气地挤了挤眼之後,这才正了正神色往那扇大门走。
几个人被他轻松的神色所逗笑,纷纷朝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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