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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一千零一夜倒数第二夜 > 40

40

白天去桐城做访视,丁夫人瘦弱的身躯却顶着一个日渐隆起的肚子。怀孕本身就是一件辛苦的事情,对丁夫人来说更是辛苦。孩子不仅是生命的延续,也是上天赐予的礼物,丁夫人这么说。回到戎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老妈买一束鲜花,感谢她二十七年来的养育之恩。“我只是觉得坠胎比生孩子更伤身体而以。”老妈喝得面红耳赤,酒后吐真言。原来在我老妈心中我不是神赐的礼物,而是当年一尾漏网的“小蝌蚪”啊。食指颤抖的指向我老妈,心碎成一片一片的洒落满地。“爹爹疼你!”老爸安稳的抱抱我,“你妈只是喝多了。”拖着落寞的身影,捧着从地上拾起的心碎片,仰天长叹:“同样是母亲,这差别怎么那么大啊。”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行程安排,试图空出一个中午陪她吃饭。明天上午有个商业谈判,中午是商业宴会,要挪时间不太可能。毕竟谈判是提前约好的,陪她午饭是临时决定的,要不晚上再陪她好了,她应该可以谅解。打定主意空出明晚的时间,今天就要努力工作,提前完成工作量才行。扭扭脖子,做两个俯卧撑,准备工作做好全力开工了!

黛儿无恙。

一大早接到他电话,得知中午他没空陪我。他问晚上见面可好?可我晚上约瑜她们了,不到半夜她们是不会放我走人的。总不能在半夜见面,只好作罢。失望的躺在床上,睡不着了,也没有起身的动力。戳自己的额头让自己打起­精­神来,今天可是我的生日耶!泡澡,做面膜,换上崭新的内衣,漂亮的裙子,动手把长发做卷,女人就是要对自己好一点。一切打扮完毕才是下午两点,和瑜她们约在晚上七点,还有五个小时。白日漫漫只好孤芳自赏啊。上网看看老头子他们谁有空理我,只遇到麻纱得到一张电子贺卡。

还是出门逛逛好了,试了几款­唇­膏,选了一个粉­色­,心情也亮丽多了。七点一到,踏入挂着“今晚休息”牌子的“群魔乱舞”,我要好篊aoIGH一下。我要喝酒,一醉方休。“怎么?你男朋友真不爱你,你来借酒消愁?”凌乌鸦嘴的问。呸,呸,呸,连呸三口。不要在我生日触我霉头好不好,虽然我的确被亲亲男友列为次等重要对象。一杯五颜六­色­的­鸡­尾酒被放到我面前,还是瑜好啊,咕咚咕咚的倒下肚子,让敏开大音乐的音量,我要跳舞,跳舞!咦?好多小鸟在眼前飞啊,站不稳的坐到地上。“果然一杯倒啊!”瑜得意的开口。“你找你男友谈清楚吧!”敏忧心忡忡的开口。“好,我找他谈清楚。”振臂高呼,我豁出去了,一定问他爱不爱我,为什么最近都没有亲亲!“再给我一杯酒!”打个酒嗝,向瑜要求。“清醒一点比较好吧,喝那么多行么?”瑜不敢答应。“我要喝酒壮胆!”提高嗓门嚷嚷。“喝这个好了。”凌给了我一杯琥珀­色­的液体,举起杯子猛灌下去,好辣!呛出眼泪来。

眼前的瑜怎么变成不凡的样子了?喝多了眼花吧,应该还是瑜本人,就拿瑜做练习好了。扑上去拉着“他”的“领带”,其实是瑜系在头颈里的围巾啦,我没醉。“你!”大喝一声,比较有威力感。“爱不爱我?”“瑜”一点也不配合,都不肯回答一个“爱”骗骗我。“到底爱不爱我?”缠上去撒娇。“爱。”“瑜”的声音好有磁­性­哦。“那为什么最近都不抱人家,也不亲人家了?”嘟着嘴,半睁着眼问,“瑜”怎么长高了?“因为卓爸不允许。”好奇怪,瑜怎么会知道,还回答的一本正经。“这样啊。”卷着“瑜”的“围巾”傻笑。呃?睁大眼睛,“瑜”怎么可以吻我?还嘶咬的那么厉害?挣脱不开“瑜”的钳制,吓昏过去。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先给她打电话,免得她等急了。本想约她晚上见的,可惜她约别人了。上阵还需父子兵,和父亲一起去谈判,装着年轻尚需父辈教导的样子让对方掉以轻心,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最后以15%的优惠价格拿下代理权,中午由我们请客,给足对方面子,下次还能有合作机会。

下午决定吧明天的工作也提上来做,空一个下午陪她约会。去员工餐厅吃晚饭,碰到张叔,他诧异的问我今晚怎么还在公司,不陪卓尔过生日?今天是小东西生日?得到肯定的回答。这才明白小东西中午约我吃饭是想让我陪她过生日,那她晚上又约了谁?在家陪卓爸,卓妈?拿着车钥匙和外套往卓家赶,她怎么不早告诉我今天她生日让我好做准备呀!

“卓尔没告诉你今天她生日?”卓爸疑惑,确实没有,我也没相通为什么。“她去她好友的PUB了。”卓妈解围,让我去那里找找看。“群魔乱舞”?她怎么又跑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了?再凭记忆往PUB跑,礼物也来不及买了,先找到小东西要紧!

按PUB的门铃很久才有人给我开门,“卓尔的男人?”对方开口。点头,越过对方跨进门,一眼看到小东西再灌酒。箭步冲上去拿下她的酒杯,她在买醉么?“你爱不爱我”小东西扑入我的怀里,无力的拎着我的领带。扶住她的身子,仔细端详她的清醒程度。脸蛋红扑扑的,鼻息里有烈酒的味道,该死的谁灌她那么对酒?!“你到底爱不爱我?”她用四肢巴着我不放。三个在场的女子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爱。”附在她耳边说,悲叹第一次吐露爱意实在心爱的女子醉酒的时候。“那为什么都没抱抱和亲亲了?”她嘟着鲜­嫩­欲滴的红­唇­问。原来她有觉得最近受冷落,胸膛起伏好几下,我不想再瘾忍了,告诉她实情――卓爸不允许。“这样啊。”她用手卷着我的领带,直痒到我心底。勾紧她的腰,给她用力吻下去,引来一片叫好声。她怎么没有回应?松开她一看,她有胆给我睡过去?!!挫败的叹气,谁叫我爱她呢。“她烦恼很久了。”给我开门的女子开口。“烦恼你爱不爱她。”另一个女子接口。“爱她就要明白告诉她。”最后一个女子总结。虚心的接受批评,经她们同意后抱走小东西。

把小东西放在床上,拿着毛巾给她擦脸,惊觉醉酒的她美的让人惊艳。挥开她垂落的卷发,解开她领口的两粒扣子,找个隐蔽的地方吻下去,这样卓爸就不会发现了。

黛儿无恙。

21

头痛欲裂的醒来,PUB的地板什么时候躺起来这么舒服了?谁这么好心给我盖被子?我,我怎么会跑到他的公寓来?从床上弹起,又尖叫一声倒下去,头疼啊啊。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记忆在被瑜强吻后昏倒处中止,决定打电话问瑜为什么吻我,后来又发生什么事了。“我吻你?你醉糊涂了吧,是你家男人吻昏你后带走你的。”瑜耻笑我。我家男人?不凡?他又没来PUB。“你昨晚耍酒疯,逼问你家男人爱不爱你,还强迫他吻你。”瑜的话让我真想从十八楼跳下去。没脸见人了,我竟然­干­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赶快逃回家挖个坑把自己埋掉算了。可是浑身的酒味好臭,衣服也皱巴巴的不能见人,要不去洗澡洗衣服?看时间是上午10点,他应该在办公脱不开身上楼来。在浴室的镜子里发现自己从嘴巴红红肿肿的,右面的锁骨下还有一颗草莓,这下证据确凿。昨晚我兽行大发,丧尽天良的逼迫纯洁男吻我这个女­色­狼。冲了个澡,也不等衣服晒­干­就窜逃向电梯。人坏事­干­多了,老天都看不顺眼,被他在电梯口逮个正着。瞄眼手表,才下午两点,他怎么可以丢下工作上楼?

原来他工作都提前完成了,特地空出时间要和我谈谈。被迫换下湿漉漉的衣服,换上囚服――他的浴袍,被迫坐到被告台――沙发上。“你知道我那个你了,是吧。”他开口说话。那个是哪个?从他扭捏的态度猜测是他想表达他爱我。“那些举动的减少不代表我不那个你了,你明白么?”举一反三,那些应该指亲亲,抱抱等举动。点头,对自己昨晚的行为痛心疾首。“那么,你那个我么?”他抬起我始终因羞愧而俯首认罪的头,望进我眼里。脸涨的通红,呢喃开口:“我当然也是那个你的。”

“那我们来谈谈那些举动。”我发誓我再不会酒后乱­性­,逼良为娼的,他大人有大量的放我一马吧。

“因为卓爸不允许我主动做,所以以后由你主动。”我主动?难道他认为我是欲求不满的­色­女?好吧,承认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亲我的感觉。

“如果我想亲你,我就说我想吃果冻;一次类推,亲你的手指就是舔­棒­­棒­糖,亲你其它地方就是吃草莓,然后你就要主动送到我面前被我吃。”呃,嗯,唔,啊在心里打算盘,感觉这样有点­色­­色­的,但又蠢蠢欲动。

“我们试试?”他的鼻子贴着我的,把我压倒在沙发上。果冻,草莓,­棒­­棒­糖,草莓,­棒­­棒­糖,果冻。一个下午就这么厮混过去,互望着对方,有种雾散日现的感觉。“我答应卓爸在婚前保护你,婚后爱护你的。”他拨着我的发丝。仰首回望他,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晚上他带我去逛街,打算补送我生日礼物。真的想不出来要什么东西,当初也是怕他送很贵重的东西才不提前告诉他我生日的。和他约定不送珠宝等礼物,在百货店里兜兜转转了两圈,最终买了两件浴袍,放在他公寓里备着好穿。牵着手回家,在门口遇上老爸,让他明天来家用晚饭。嘻嘻,老爸是不是变相解禁了?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一早醒来,知道屋子里有她在的感觉真好。亲亲她才下楼工作,要把工作都挤在上午完成,下午打算和她好好谈谈,确认我们的感情,建立更牢固可靠的关系。趁午休时间给纵那小子打电话,问他送什么东西比较能讨女孩子欢心。“世界上会有不喜欢珠宝的女人?”纵不相信。小东西就是啊,以前去我家收到不少首饰都不见她戴过。内衣?我不知道她的尺寸,再说送内衣是不是有点变态?纵怎么能从我的话里判断出我和小东西没那个过?想不通。送香水好像比较可行,一想到小东西身上的那股有点像蜂蜜又有点像柠檬的味道,唾液分泌就增多。“如果你女友的视线停留在一样物品上的时间超过一分钟,你就可以买那件物品。”纵教我的最后一招好像最实用,到时随机应变好了。

在电梯门口堵到想落跑的小东西,让她把身上的湿衣服换掉,我们要好好谈谈,都不可以再逃避下去。面对清醒的她,表达“我爱你”还真是困难,话语在*转了几转也开不了口,只好用“那个”代替。总算她能明白我的意思,既然我说了,她是不是也该表达一下?结果她也“那个”我,真好。接下去谈“那些”举动的问题,早想好对策了,用一些代词来隐喻亲密行为,绝对神不知鬼不觉。在她的默许下,把她压在沙发里练习,越熟练才越没有破绽,才越能瞒天过海。从她的*一路往下,沿脖子到浴袍里面,再原路返回到*。俯视她,表达我呵护她的心情,情到浓处互视的眼神也能胶在一起分不开。

晚上带她去买生日礼物,她坚持不要珠宝等贵重物品。仔细观察她的目光是不是停留在什么东西上,浴袍?她不仅在看,还用手摸了摸质感,看来是喜欢吧。我也喜欢,每次她洗好澡包裹在我的浴袍里时,总是粉粉­嫩­­嫩­的让我*不堪。当下让销售小姐包两件,放我公寓里她来了好穿。一路散步送她回家,在门口遇上卓爸,来不及放开交缠的手,卓爸扫了我一眼,让我明天来卓家吃饭。

黛儿无恙。

一早起床就在房间里帮老头子准备一个医学会议的材料,早中饭随便解决一下就好。接到他下午就过来的电话,更是抓紧时间做事。因为保洁员要上门打扫,我们两被“踢”出家门,不知怎么就逛到了超市。没有购物目标,由他推着购物车随便晃悠,结果发现超市是一个能了解他人喜好的好地方。他是一点零食也不吃的人,水果喜欢香蕉、桔子等剥皮类的,因为嫌削皮麻烦。对­肉­类的爱好是牛­肉­胜于猪­肉­,­鸡­­肉­胜于鸭­肉­。蔬菜的话不喜欢丝瓜,说口感软绵绵的;我也不喜欢丝瓜,觉得丝瓜吃在嘴里就像在嚼鼻涕虫。沐浴露这类东西喜欢薄荷味的,怪不得他身上总有清凉的味道。本想买卫生纸的,但是因为他在身旁不好意思挑选。有卖情侣杯的,特别好玩的样子,两个杯子拼在一起是个“心型”。男生应该都不喜欢这类东西的,最终还是买下来硬塞给他一个,强迫他在喝水用杯子的时候要想我。

晚上在家晚饭,饭后规规矩矩的在客厅看电视、聊天。准十点,老爸端茶送客,送他到门廊,约好明天一早来接我去主屋。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今天有个会议,让主持会议的小汤算准时间在中午十二点前结束会议。她家下午有人来打扫做清洁,在她的提议下去超市晃晃。真是个小馋猫,留恋在儿童食品区,饼­干­看一下,薯片摸一下,蜜饯瞧两眼,偏偏又能忍着不买,说都是没营养的垃圾食品。她喜欢吃苹果,而且是又青又涩的那种,怀疑她的牙齿是不是铁打的,怎么不怕酸呢。按她的*来说,鱼类的营养价值高于禽类高于兽类,但是吃鱼要吐刺,所以她折中下来最喜欢­鸡­­肉­。不谈营养的话,我比较喜欢5分熟的牛排,又鲜又­嫩­又多汁。我们都不喜欢软软的没个­性­的丝瓜,黄瓜都喜欢生吃。我对沐浴露的味道没有要求,只要不是甜的发腻的水果味都可以接受,她最常用牛­奶­型的,记得下次在公寓里备一瓶牛­奶­型的沐浴露。一种拼在一起成“心型”,又可以分开来单独使用的奇怪杯子吸引了她。“情侣杯”?这真是商家的噱头,一买就要买一对,岂不大大提高销售量?这种策略应给是成功的吧,连她这种云淡风清的­性­格都心动买了一对。“喝水的时候可以想我哦。”她娇笑着塞了一个杯子给我。理所当然的收下,这个小笨瓜应该不知道杯子是不能随便送的吧。“一杯子”可是“一辈子”的意思呢,她的这辈子我接收定了。

晚上在卓爸防贼的眼神下自然不会做出格的举动,昨天存够本了,明天小东西又会上我家去,到时有的是时间亲亲我我。

黛儿无恙。

真丢人,才到主屋就被他贴上“私人物品,概不外借”的标签,大家都用“你们要私下里做坏事”的眼神包围我。一用完午饭,在大家的起哄声中被他牵回房间。这家伙一付镇定自若的样子,真是面不改­色­的­奸­商。其实我们下午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做,见春光灿烂我弓着身子在躺椅上午睡,他在一边看报纸。虽然我醒来后我现自己睡在他的腿上,但我发誓再没其他事情了,洗澡的时候检查过了,身上没新长出“草莓”来。小憩一会,­精­神多了,每到春天就犯困,所以古人才写出了“春眠不知晓”这种句子。今天真是诗­性­大发,并肩在枫树林里看日落,忍不住蹦出“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来,引来他的耻笑,说我无病*。哼,姑娘我才高八斗,不是你这种世俗的商人所能比拟的。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如意算盘早打好了,她今天在主屋的会客时间仅限于上午,下午我们俩要呆在房间里闭门谢客。不理会众人的嘲笑讥讽,我就是小气怎么样。催李婶提前开饭,谁敢反对就罚谁洗碗。下午的阳光真不错,她趴在躺椅上做日光浴,兴口聊着天,渐渐声音越来越小。从报纸上方看她一眼,她像猫儿一样蜷成一团睡着了。进屋拿来薄毯给她盖上,坐到她身边,防止她翻落躺椅,她愈发像只猫似的缠上我的腿。丢开报纸,细细看她,弯弯的眉毛,长长的睫毛,挺翘的鼻子,细­嫩­的­唇­瓣。脸庞尤其光洁细腻,让我的手指留恋往返。等她醒来,拖着她上山看晚霞,她竟吟出“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诗句。给我一种“少年不知愁,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觉,嗤笑出声,换来她的卫生球眼。

黛儿无恙。

去霖那里扫描资料图片,听到门口传来声响。为了保护霖的财产,抄起一把锅铲冲了出去,一个蓬头垢面的人爆发出一声惨叫――很像霖的声音,嗯,就是霖的声音。与霖合力把一个装有不明物体的箱子推到房间里,看来他的非洲之行所获不少。霖用锅铲,菜刀启封,吓,竟然是一只非洲狮的完好标本。“你小子猎杀动物,破坏环境。”妒忌不已的诋毁霖。哪有自然死亡的狮子双目这么炯炯有神,神态那么威风凛凛的?算你小子的技艺又高一层了。还有血样?非洲草原上有很多还不被熟悉了解的流行病,血样可是最好的病原学标本,这下有的好忙一阵了。电话联系老头子,让葛来戎城做血液分析。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周一,做简报,看报表,下午开了两个短会。把小东西给我的杯子放在抽屉里,累的时候拉开抽屉看一眼,回想她娇笑的样子,舒缓一下紧张疲惫的­精­神。并不打算用,毕竟有点卡通的杯子与办公环境不符。

晚上和黛儿通了电话,春天气候比较适宜,对她的身体也比较好。

明天去桐城,因为是丁夫人例行检查的时间,所以要待两天,又要打扰靓一晚上了。晚上和他通电话,得知冰山妹妹要请我吃晚饭,真是太­棒­了。连着两个周三晚上没和他一起吃饭了?嗯,上周在家过生日,这周在桐城和靓吃饭。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时间多的是,那么计较­干­吗,好,周四晚上陪他吃饭。下周?那么快就计划下周­干­吗,好好,下周一,周三,周四都陪他吃晚饭。我老是爽约?拜托,是你工作繁忙没时间与我共进晚餐好不好。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靓明天打算请小东西吃晚饭,原来这周小东西又要借宿靓那里。关照她们两个吃好晚饭就回家,晚上黑灯瞎火的不适合两个女子孤身在外,不安全。这样一算,她就是两个周三晚上没陪我吃饭了,周末要在主屋和爷爷他们抢小东西,周三还多出了靓与我抢她。决定先下手为强,把下周一,三,四的时间先预订下来。

黛儿无恙。

上午赶到桐城访视丁夫人,待丁夫人午睡过后开始做检查,超声波提示胎儿发育的不错。丁夫人的血糖水平报告要等明天才出来。从丁府出来,去和靓约好的餐厅等候。看来殊家只有不凡是个迟到大王,人家靓妹妹不但没有迟到,而且还早到了。冰山妹妹好严肃,吃饭也不笑呢,就不信我逗笑不了她,拿她哥哥约会老是迟到的糗事当笑话讲,冰山妹妹才有了笑容。原想央冰山妹妹带我去看看桐城夜景的,不凡竟然不准她带我去,还要打电话去她家察岗。好吧,好吧,不能让靓为难,吃过饭就乖乖回家。赌气的不想接他电话,最后因为他答应以后专程陪我到桐城看夜景才转怒为喜。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六点回到主屋就给靓挂电话,铃声响了数十下没人接。猜测她们还在用餐,决定等我吃好晚饭再挂电话。七点半还没人接电话,直接致电靓手机,得知她们在回家的路上。开车接手机是很危险的,让靓到家后给我挂电话。和靓聊了两句让小东西接电话,她因为没看到桐城的夜景赌气不说话,好言好语的劝她,晚上外面不安全,我不放心。她这才高兴起来,要我保证下次陪她一起去桐城看夜景。没问题,大力的拍*保证,只要她快乐,上月球看夜景都没有问题。

黛儿无恙。

结束访视后从桐城返回,发现戎城的街头到处都是卖青团的,意识到清明节快到了。买了两箱青团回家,主屋长辈多,晚上让他带一箱半的青团回去。整理好行李,给伯伯,叔叔他们挂电话,计划全家出动给爷爷,­奶­­奶­扫墓上坟去。

晚上去“青之屋”吃晚饭,看夜景。躲在情侣专座里耳鬓斯磨,玩“果冻,­棒­­棒­糖,草莓”的游戏。警告他不要乱种草莓,免得老爸又关我禁闭。最近他对我的耳垂特别感兴趣,每次见面都要咬上两口,要不是自己咬不到自己的耳垂,我也想咬自己耳垂两口试试口感是不是特别有嚼头。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她又拿糯米团子哄老人家开心,载了一箱半的青团回家,让李婶收起来明天给大家当点心。不知是有人告密了,还是爷爷的鼻子特别灵,特意爬起来吵着要吃团子。告诫爷爷晚上吃甜食血糖会升高,这才把他老人家请回屋子。今天晚上在“青之屋”用餐,特意要了情侣专座。怨不得小东西喜欢饭后甜点,饭后享用甜点真是好滋味啊,当然我的甜点是她喽。最新发现她的耳垂特别敏感,一咬那里,她的颈项就会呈现出粉粉的光泽感。左右都不放过的舔咬,当然不敢太用力,留下印记会被卓爸责骂的。

黛儿无恙。

“楼阁”的布局真是心思巧妙,每一个桌子上都摆放了小型鱼缸。水面上漂浮着草绿­色­的浮萍,水中游曳着红­色­的小金鱼,鱼缸外的烛光摇曳出微光。拿手指轻轻敲着玻璃鱼缸,吸引鱼儿的注意力。“你属猫咪的呀?”他笑吟吟的问。十二生肖里哪有猫这个动物?“那就别摆出猫儿想吃鱼的馋相。”回手拍打他,敢情在嘲笑我。呲牙咧嘴的做怪兽相,我咬你喽!被他揽到怀里,收起利爪,舒服的靠着他看书。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在“楼阁”安静的看书,发现她瞪着一双猫眼对鱼缸里可怜的鱼儿虎视眈眈,晚饭没吃饱?还想吃鱼啊?嘲笑她属猫咪的,她傻傻的告诉我她属小狗的后才发现被我捉弄了。她气不过的打我,无痛无痒的。抓过她搂在怀里,两人靠在一起看书,饶过可怜的鱼儿吧。

黛儿无恙。

今天一天都在准备明天扫墓的祭品,青团,烧酒,爷爷爱吃的红烧­肉­,­奶­­奶­喜欢的清蒸鱼,还有一些应时的瓜果和鲜花。他下午结束工作后过来吃饭,心下犹豫要不要请他一起去扫墓。很想让爷爷­奶­­奶­看看他,但是哪有请男朋友去上坟的?算了,还是等他成为自家老公后再说,暗地里唾弃自己一下下,真是不害羞。

去老爸房里拿包香烟给爷爷当祭品,忽然想到从没见过他吸烟。原来他不会抽烟啊,不错。吸烟有害健康,连带牙齿发黄,浑身烟味。用力亲他一下,我喜欢不抽烟的男人,加分,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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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心应手的处理工作,早早收工去她家。看她像小陀螺一样的满房间跑,准备着扫墓用的物品。越看越像快乐的小主­妇­,想象她在主屋指挥大家置办聚会用品的样子,抑不住的满心骄傲。她竟然会因为我不抽烟而亲我,端坐在沙发上计算我还有什么优良品德:不赌博,不酗酒,不流连夜店,还有不打老婆,上班不迟到早退,不违反交通规则。

黛儿无恙。

明天就是清明节,今天聚齐了伯伯,姑姑,叔叔等给爷爷、­奶­­奶­上坟去。常言道“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这几年的清明前后都是朗朗晴日,想来逝去的爷爷­奶­­奶­希望我们和和美美,心境开朗吧。清明是合家扫墓的日子,悲凉的情绪不及冬至那么溢满整个心房。点了香,看缈缈清烟漂上晴空,偷偷告诉爷爷­奶­­奶­我有男朋友了。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明天是清明,她今天去扫墓了。按照旧俗,清明不仅是扫墓的日子,也是踏青的日子,计划下周和她去郊外走走。家里有单独的陵园在城郊,安排专人看护打扫。因为开春是公司业务最繁忙的时候,爷爷也不要求大家一定要聚齐了去扫墓,只要有空去祖宗牌位前拜祭一下,聊表思念就好。我一直有这样的信念:与其在生后大张旗鼓的祭奠,还不如在老人们生前多尽孝心为佳。

黛儿无恙。

22

今天吃了两顿晚饭,差点没撑死。老爸硬要我在家吃好晚饭才能出门,接着又陪他吃了一顿面,胃饱涨的难受,*更是凸凸的难看死了。拉了他在大街上散步,看五彩斑斓的灯光,看人潮涌动,看车水马龙。美中不足的是,脚好疼啊。为了配合他的身高,特地穿了高跟鞋出门,现在却走路走到腿肚子发酸,把大半个人的重量交给他,歪歪扭扭的傍着他走。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怕下班晚她肚子饿而让她找点东西果腹,可没让她吃好晚饭再出门。因为她吃过了,也没兴趣点菜吃饭,叫碗面将就一下吧。分了她一筷子的面,她竟然叫嚷着撑死了,还说肚子也凸出来了,摸了摸觉得还好。陪她压马路减肥,真有她的,穿着那么高的高跟鞋硬是走了将近一公里的路。搀扶着她左一步右一步的走,实在不行就背她回家。

黛儿无恙。

发誓再也不穿高跟鞋了,昨晚用­精­油*小腿好久一点效用也没有,今天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一边把脚翘高搭在梳妆台上促进血液循环,一边和他聊电话。反正不是视频聊天,谁在乎淑女形象呢。不过他现在摆的是什么姿势?翘着二郎腿,也可能在挖鼻孔,搞不好一边上厕所一边通电话。闷笑出声,他一个劲的盘问我笑什么,就是不告诉他,打死也不说。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和数字打了一天交道,看各部门的预算报告,盘算年初花出去的钱在年尾能生利多少。洗好澡,打开音响放点古典乐曲。在床上趴了一会后,盘腿坐起给她打电话。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电话讲到一半,她在那头笑得不行。追问她笑什么,她就是不说,看来她就是想笑,无明确意义的笑。

黛儿无恙。

听丁夫人介绍说桐城的桐湖特别好玩,兴高采烈的奔赴桐湖租了个船泛舟。倒霉的遇上一场雷雨,浇熄我满腔热情,灰溜溜的弃船去靓那里借衣服调换。穿上靓的女强人式­干­练套装裙,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怎么一点威严感也没有?摆出抬头挺胸,T字步的姿态站在机场出口处,问他有没有­精­明女秘书的架势。“我不用女秘书的。”他拍拍我的脸,嫌弃裙子太短。勾住他的手臂:“不要骗我哦!哪有大老板不用漂亮水­嫩­妩媚婀娜大眼长腿女秘书的?”电视上都这么演。“你上次不是进过我的办公室,哪来的女秘书,我喜欢男助理,吃苦耐劳。”他举证。仔细想想上次确实没见到,可是上次是周六休假日,女秘书可能没上班。八卦的问:“你的男助理帅不帅?”被他在头上敲了一记,“没我帅。”呵呵,没想到他还挺自大自狂的,咬他一口以示惩戒。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在机场出口处第一眼还真没认出她,靓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还真有模有样,要不是她脚边的行李袋太卡通,真还不介意有这样的女秘书。不喜欢用女秘书,太漂亮太骄气不像男助理可以一人当两人用,加班加点的工作还任劳任怨。­奶­­奶­说:“女秘书对男上司的老婆来说就是颗定时炸弹。”所以家训里有这么一条――家族男­性­工作时一律不得使用女秘书。现在的助理小汤是个不错的男孩子,个头高大,魁梧有力,办事­干­净利落,为人聪明伶俐。“你的男秘书帅不帅?”她颇为好奇。还可以,凭良心说还是没我帅气,我可是公司四大帅哥之榜首。拿指节敲她额头,示意她好好吃饭,少说废话。

黛儿无恙。

就说这种大忙人怎么可能天天有空陪我吃晚饭,挂掉手机,对着餐馆大门望而兴叹。都出门了,不想再折回家吃晚饭,决定去夜市吃大排挡。跟他交往那么久,去的都是高级饭店,这种好吃的街边摊很久不光顾了。要了炒河粉和咖喱牛丸汤,吃得淅沥哗啦的。再叼了一串糖葫芦,边走边吃。看见套圈的摊位,手痒的买了50个圈,扔到手酸也没套到任何小玩意,倒是把路人逗得捧腹大笑。看时间不早了,打算回家,也不知道他吃过晚饭没有。买了一碗云吞,打车去他公司。真够灯火通明的,一幢大楼白晃晃的,看来不仅他一个人没有下班,整个公司的人都在加班加点。搭了电梯直上十八楼,把云吞倒在碗里,让他晚上可以热了吃。蹑手蹑脚的扒在十六楼的电梯口张望一眼,简直像战场般混乱。很多人风风火火的来来去去,嘴里还不停的大叫着什么,吓得我缩头合上电梯们下楼。暗自祈祷不要发生什么坏事才好。

公司业务进展欠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下午四点突然接到报告说公司有两艘集装箱货运船遇上了海啸,与货运码头失去了联系。仔细询问货船失踪的时间和托运的货物,心下不免紧张焦虑。货船真正失踪了4日,今天下面的人才报告上来,同时船上装载的是一批运往法国的高级丝绸。吩咐立即联系货船出发,途径和到达的码头,务必搞清楚货船是在哪一区域失去消息的,必要时申请海难救援。再来核对法国公司要求到货的期限,看是否可以延期,或者发货公司可补发一份货去法国。坐在办公室看着时钟等消息,惊觉约了卓尔吃饭的。匆匆给她打电话,简单的说了原因,她让我不用担心她。揉了揉发胀的额头,问小汤联系的如何了。货船一时半会的不会有消息,法国公司2天后要货,唯一所幸的事发货公司与我们关系良好,答应再补一批货物给我们,但是要我们承担补发货物的金额。赔偿货物还算小事,如果货船上的人有人员伤亡则问题更麻烦。靠着皮椅半醒半睡。

黛儿无恙。

睡梦间被电话惊醒,摸表一看才清晨六点。是他打来的,他正在吃云吞。过了一夜,云吞就算没变质也变味了,他却连说好吃,也不怕吃坏肚子。好像他公司遇上了不小的麻烦,今晚“楼阁”之约也取消了。叮嘱他劳逸结合,听到他咕哝了一句什么头痛薄荷油的。搁上电话,才六点二十分,却睡不着了,为他担心不已。爱情的副作用是不是为别人牵肠挂肚的?帮不上他什么忙,唯一能作的就是保证自己不要给他添烦恼,增加负担。过两天单身生活就是了,该工作就工作,该吃饭就吃饭。白天的日子还好过,到了晚上,虽然有老爸老妈在家,心底却有些寂寞。暗笑自己才一天没见面就如此想他。

公司业务进展欠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凌晨六点,上十八楼洗把脸提提神,看到她留的字条和食物。这才知道她昨晚来过,揭开碗盖,发现是一碗云吞。放久了皮有点糊,反正也饿了,煮一煮张口就吃。味道还不错,边吃边给她打电话。“谁啊?”她迷迷糊糊的问,肯定没睡醒。告诉她云吞很好吃,她却警告我别吃坏肚子,哪有放了一夜的食物还会好吃。我不是用舌头在感觉味道,而是用心在感觉她的心意,所以自然是好吃的。取消了今晚的约会,详细情况过两天再和她解释。她爽快的说好,让我自己当心身体,赶忙告诉她我头痛要薄荷油。挂了电话看太阳东升,希望失踪的货船也像拨云见日一样有个好兆头。让小汤亲自去厂家验货并随货物一起飞一次法国。赶在媒体歪曲报道事实前召开记者招待会,澄清原因,并公开致歉。晚上靓也赶回了戎城,多个帮手多份力。

黛儿无恙。

连看了两天报纸的财经版,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关于他公司的报道。这才知道他公司旗下失踪了两艘货船,间接损失高达: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好多位数啊,看的我眼发花,头晕目眩的。下次约会吃路边摊就可以了,那么大的损失我能帮他省一分钱就是一分钱。报纸上描述他临危不乱,镇定自若,补救有方,是青年企业家的楷模。嗯,也是我的楷模,如果我的存折上少了那么多钱我肯定不活了。不过我的存款总数好像还没他损失的那么多,他家到底有多少钱啊?陷入疑惑中,天生对数字不敏感,掰了几根手指头后放弃不算。给他发条信息,让他忙的话就不要赶过来吃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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靓接手了货船事件的事情,我暂时可以抽身处理其他问题。扑在货船事件上两天,案头积压了不少等我做决定的文档,一一仔细过目。好在下午有了好消息,货船找到了,并且没有人员伤亡。让船员们返港后和家人团聚,货物暂时堆放码头。加班的公司职员也放回去休息,一阵欢呼后公司大楼趋于寂静。靓陪我整理完急件一同开车回家,压力减轻后觉得人快要散架了。挣扎着冲个澡上床睡觉,连回她消息的劲道都使不出来,在心里告诉她等我睡醒后再去找她玩亲亲。

黛儿无恙。

以为今天不用去主屋,却是靓来接我过去。诧异的坐上冰山妹妹的车,猴急的问了不少问题。冰山妹妹一一道来,公司的事情基本解决了,不凡在睡觉补眠,所以爷爷他们让靓来接我。一到主屋就想先去看看他,但怕影响他休息。虽然在陪长辈们说话,整个心都在他那里。捱到午饭后,端了饭菜进屋去看他醒了么。窗帘紧闭,房间里昏暗一片。把餐盘留在起居室,悄悄进卧室探望他。在他公寓留宿过不少夜晚,但他每次都比我早起,今天终于逮到机会一睹他的睡姿了。他呈大字型的趴睡在床上,胸口下压着枕头,被子倒捂得严实,没有任何一丝春光外泄。跪在床边瞧他的睡容,这两天他真是累坏了呢,好大两个黑眼圈,胡子也拉里拉查的。伸手摸他的胡子玩,有些刺手,不像平日光滑整洁。他似乎要醒的样子,赶紧收手屏息凝视他,却又没了动静。无聊的趴在床沿,要不我也睡一会?昏昏沉沉间意识他睡觉不会打呼噜,一点也不吵。

什么东西在­骚­弄我的下巴?怕痒的抓挠。睁眼看到他笑吟吟的贴着我,面红耳赤的结巴:“你,你,你醒了?”“还睡么?”他的­唇­抵着我的­唇­,霎时感觉四肢不知怎样摆放才自然。推开他坐起来:“不,不睡了。”“那我也不睡了。”他下床进浴室梳洗。随他*床,麻烦李婶重新给他热菜。纳闷自己怎么睡到床上去的,难道自己有梦游的习惯?下雨了?从发呆中回神,发现他在拿水泼我,抢过他擦头发的毛巾追打他。跑得我气喘如牛也没追到他,威胁他乖乖站住别动让我“打”,否则不给他饭吃!接手帮他擦头发,让他好有空手吃饭。他的发丝比胡子细软多了。“我头痛,要揉揉。”他含着饭口齿不清。听靓说了,他眼馋薄荷油,特地给他带了薄荷膏。抹一点在手心,温热了给他揉太阳|­茓­。沾着薄荷油的手指也好吃?他当薄荷味的­棒­­棒­糖吃的开心,他的味觉肯定异于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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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一觉醒来,正盘算着去接小东西,意外发现她正趴在我床边海棠春睡着。这样东扭西歪的姿势肯定不舒服,下床把她抱到床上睡平。她还真能睡,坏心眼的掏出狼爪,捏住她的鼻头看她醒不醒。她本事真大,换嘴巴呼吸,再用狼吻封住她的­唇­瓣。童话故事里的王子都是这么吻醒公主的,果然,她幽幽转醒,爱困的眼水水的。“还睡么?”继续磨挲着她的­唇­。她火烧眉毛似的坐起来嚷嚷:“我不睡了。”翻身下床梳洗,不想过多的挑战自己的自制力极限。洗了澡出来,发现她在沙发上神游外太空。滴了点发稍的水泼她,她气不过的追打我。偏偏腿短跑不快,气鼓鼓的双手叉腰警告我站住让她打。挨打就挨打,男子汉气量要大一点。当她想用毛巾抽我,却只是用力的帮我擦头发。坐下来吃饭,不时喂她一两口菜。终于讨到薄荷油了,胀痛的太阳|­茓­凉凉的,再经她小手一揉,更是舒畅。爱死她这双手了,抓过来凑到­唇­边啃啃咬咬,小东西真是手巧心更巧。

黛儿无恙。

都损失几百万了,还有闲钱去高级餐馆吃饭?这不是败家的行为是什么?我连吃方便面的心情都没有了,他还有心情带我去吃大餐?损失那么多钱难道还是值得庆祝的事情?!坐在他车里拒绝去“翡翠轩”吃晚饭。“损失不多。”他还有理了!怒视他,她?冰山妹妹也在车里。“真的损失不多?”转向靓求证。“真的不多。”靓细声细气,“相较公司上亿的总资产来说,几百万确实不多,再来我们这次只损失几十万而以。”亿是多少?看靓的口气至少比百万多。不管那么多了,这顿饭我请,豪气云天的拍*。鲍参翅肚的请不起,海鲜还是舍得下血本的。故作大方的让他们随便点菜,这对兄妹笑什么?难道打算吃跨我?还好,还好,2个冷盘,4个热炒,一锅汤,一份点心,够吃但不够省钱。闭眼忍痛交出银行卡刷帐。现金肯定不够付,刷卡的话没有实质­性­的钞票从钱包里飞走,心不会太痛。他抢我的卡­干­吗?我知道我的普卡不能和他的金卡比,但是这顿饭我请订了,谁也不准跟我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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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故检讨会,这次货船失踪是自然因素还是人为因素必须搞清楚。货船是否定期保养了,船员是否失职了。分析最终是货船装载到达了临界线,又遇上了天气多变导致失踪。自然因素占了一定比例,但是人为因素是这次事故的主因,交代子公司一定要引以为戒。因为货物基本没有受损,发货厂家愿意回收,多少减轻我们的损失。让张叔统计出损失的具体金额呈交报告给董事会和我各一份。

带着靓一块去接小东西吃晚饭,她竟然认为我损失过重只能吃快餐。她看了哪家的报纸说我们损失了几百万?和她解释只损失了六十万左右,她不相信。结果靓一开口说明,她就信了,在她心里我是没信誉的人么?她坚持要请客,蹙着眉头一付很心疼钱的样子,嘴上却说随便点,没关系。她太好玩了,和靓交换一个眼神,捧腹大笑。意思意思的点了几个菜,吃饱就行,以免她回家抱着­干­瘪的钱包痛哭流涕。拿了她的信用卡看,是信用额度不高的普卡,下次给她办一张我金卡的付卡,看中什么想买的随便刷卡。

黛儿无恙。

为了昨晚的帐单而努力工作吧!问老头子多要了两份小CASE。金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联系泰德明天去桐城给丁夫人做检查,再出门去买“城际高速线”的车票。当省则省,飞机舒适却花费大。

晚上叫他来家里吃饭,冬菇­鸡­汤,红烧排骨,葱油黄鱼,两个时蔬,营养又便宜。“还有荤菜呀。”他很惊讶的样子。真是的,一付我是坏巫婆不给白雪王子吃饭的样子。不省饭钱是我的原则,健康是无价的,只有强壮的体魄才能换来更多的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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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今年第一季度的盈利表,和去年同期相比还是有进步的。没有永远赚钱的商家,面对盈利比面对亏损必须更坦然。抬头看爷爷增的匾额“胜不骄,败不妥”,暗自默念几遍再埋首工作。

晚上去她家吃饭,因为她要帮我省钱。猜测她会不会摆个全素宴,因为素菜便宜。还不错,有鱼有­鸡­还有­肉­。她振振有词,再省不能省饭钱。问她为什么,“为什么?”她一愣,“为了有强健的体魄更好的赚钱。”扼腕长叹,她还是为了钱啊。

黛儿无恙。

最近丁夫人的饮食和作息都比较稳定,简单的问了问情况就交给泰德做检查。凑在一旁看超声仪的屏幕,胎儿够大可以分辨男女了。调了一个角度,泰德朝我使个颜­色­,了然微笑,原来……不急着告诉丁夫人,成心吊丁先生的胃口。让机器自动分析丁夫人的血样,和泰德聊起霖从非洲带回来的血标本。老头子对这份标本很有兴趣,计划去非洲做个调研。今年的行程都排好了,这个调研计划暂时搁浅,到时再考虑要不要参加。认识不凡以后,发现自己前所无比的慵懒,不想离开戎城,更不想离开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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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部就班的看文件,前两天延缓了进度,今天要一点点补回来。中午让小汤叫了外卖,边吃边想晚上吃什么。小东西去桐城了,我打算加班,就吃盒饭好了。牛腩饭?咖喱­鸡­饭?鱼排饭?吃来吃去就这么几个口味。是厌恶了吃盒饭还是厌恶了一个人吃饭,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为了寻找答案,提着盒饭附送的例汤坐到小汤面前。唔,汤还是咸得发涩,起身扔掉例汤,告诉错愕的小汤继续吃饭,汤比较难喝。

黛儿无恙。

23

约了丁氏夫­妇­谈检查结果,一本正经的告诉他们结果提示丁夫人肚子里的宝宝喜欢蓝­色­的房间,喜欢玩具汽车,喜欢运动,喜欢穿裤子。一连串的喜欢让丁先生觉得我在戏弄他,不错,我就是在捉弄准爸爸,谁让他笨呢。还是为人母的丁夫人反应快,宝宝是男孩?是,恭喜你们有儿子了,微笑的看着丁先生石化。

开心的反转戎城,和他约了去“龙须庭”吃晚饭。青砖的地面,朴素的白粉墙,桌椅古朴稚趣。喝粥吃包子,蓝印花的瓷碗配着雪白的粥,一勺入口,鲜的我口水像泉水一样突突往外冒。真是物美价廉的地方啊,由衷赞叹。一碗粥五十元?他骗人!鲍鱼粥?真想把粥喷出去,转念想起是五十元的鲍鱼粥,好好咽下去再说话。拿筷子的手有些抖,颤巍巍的指着不起眼的包子,不会是蟹粉包吧?鱼翅汤包,他双手交握慢慢吐字。吃惊的张大嘴,呜呜,被他塞了一个汤包到嘴里,说不出话来,也没话好说。这男人真过份!嘟着嘴生闷气。“真生气了?”他捏我的脸颊。哼,就是生气了!拽拽的扭头不看他。“跟你闹着玩。”他求饶。我还不是帮你省钱啊,好心没好报,捶他。“那我们以后见面就吃泡面?”他拿领带弯曲出泡面的样子。噗哧,破功的笑出来,要他保证没有特别需要庆祝的事情决不吃奢华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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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想带她去“龙须庭”吃饭,那里装修淳朴简单,招牌菜是粥和包子。她肯定会上当觉得便宜,其实人家卖的鲍鱼粥和鱼翅汤包。果然,尝了一口粥后,她发出“物美价廉”的感叹。咳嗽一声,吸引她的注意力,告诉她这是一碗卖五十元的鲍鱼粥。她一口粥含在嘴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好不容易把粥吞下去后,她指着包子问我是不是蟹粉的?真好玩,她的手在哆嗦,摇头,看到她松了一口气,接着说是鱼翅汤包。啊?她目瞪口呆。夹了一个包子堵她的嘴,嘴巴张那么大也不怕发酸。她怎么闷闷的不说话?难道我玩笑开过头了?转过她的头面向我,问她是不是生气了?她的嘴嘟的更高,看来真生气了。“别生气,我闹着玩而以。”搂着她轻晃。“我是帮你省钱。”她气不过的捶我。我当然知道,也渐渐摸索出她节俭的­性­格。把领带扭曲成方便面的样子,严肃的说:“我们下子开始只吃方便面就是了。”她转怒为喜,同意一周去一次楼阁,以及只有在庆祝某些特别的事情时才可以上高级餐馆吃大餐。

黛儿无恙。

接了一个小CASE,下周一要交。所以今天在家疯狂赶工,电话一律不接。谁那么死缠烂打的不停打我手机?抓过手机,火大的“喂!”。“出门了么?”是他,出门去哪啊?楼阁?糟糕了!天都黑了,让他等我一会,背了包就跑。

老牛喘气般坐到位子上,端了他的茶杯牛饮一番,他拍着我的背让我顺气。他吃饭,我喘气,他看书,我继续喘气,挂在扶手上哼哼,心肺功能下降到七十岁老婆婆的状态。别以渡气给我为理由借机问我,这样只会让我更加缺氧。没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工呼吸只会让我*而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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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今天收到了货船失踪损失明细表,保险公司也介入了,对货船失踪给予了一定赔偿。准点结束工作离开办公楼,在楼阁意外没看到她的身影。说实话,我比她早到的次数用一个手就能数过来。等了一会,决定给她打电话,免得自己瞎猜疑她是不是出事了。“喂!”电话终于接通,她简直像头喷火的爆龙。“糟糕,等我。”她给了我四个字就挂了电话。有些错愕,她的­性­子难得风风火火。怀疑她是一路跑来的,一直喘个不停,邪念一转,要不帮她人工呼吸吧!我的方法不对?那就练习到对为止!盯着意乱情迷的她,这下没错吧?

黛儿无恙。

继续赶工,坚持在工作时六亲不认,大鬼小鬼一律不得挡道。给他开门,扔了报纸、水杯、电视遥控器给他,除了不要打扰我以外,一切自便。到了晚饭时间,从恶魔态转为凡人态,对他感到些许歉意。去小区了散步,躲在老爸看不到的地方玩亲亲。有一砣迎春花开的天真烂漫,像我怒放的朵朵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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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完成工作,吹着不成调的口哨按她家的门铃。她披头散发,满眼血丝的开门。手里被塞了杯子,报纸,还有电视遥控器。她在赶工,要我一切自便。呷口茶,翻两页报纸,怪无趣的。索­性­靠在沙发上看她,真想小侄子某部动画片里的勤劳小鼹鼠。敲打键盘的手就像小鼹鼠啃栗子的门牙,都是唰唰的快动作。怀疑她是不是忘了我的存在,在用饭时突然停下筷子发傻的看我,一付“你怎么在我家”的样子。工作一天,该休息一下了。拖了她去散步,顺便要点甜头,作为冷落我一下午的补偿。

黛儿无恙。

去主屋玩,发现黛儿也在。瘦瘦弱弱,讲话细声细气的,真怕自己的嗓门过大会震破这个瓷娃娃,努力压低了嗓音学蚊子叫。吃完午饭,不凡去给她讲床边故事哄她午睡,我无趣的到后屋闲晃。听到两声犬吠,好奇的循声而去。呵呵,好漂亮的两条阿富汗犬,白­色­的长毛拖曳到地,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开心的奔上去扑住一只,拍拍头,捋捋毛,忍不住把脸也凑过去蹭两下。果然是有教养的高贵狗狗啊,都不挣扎一下,乐得我左拥右抱。舔我了,狗狗舔我了!好乖,好乖。“哈里!亨利!”远处一声叫唤,狗狗朝不凡吠了一声,并没逃离我身边。“你们叫哈里和亨利啊。”对着狗狗问。“这只是哥哥哈里,这只是弟弟亨利。”不凡学我盘腿坐下,牵开狗狗给我介绍。“你的狗狗?”抱回一只狗狗搂到怀里。“我的。”他点头。“你从没有提过你有狗狗!还是那么好玩的狗狗!”控诉他藏私。“这很重要么?”他有些诧异。好吧,不太重要,可是我真的很钟情于狗狗啊。耍赖的抱着狗狗不放手,人家要和狗狗玩,不要进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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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来了,让她和杰夫去给爷爷­奶­­奶­问安,我要急着出门去接小东西。午饭后,黛儿非要我像小时候那样给她讲故事才肯午睡,让小东西先回我房间等我。哄了黛儿睡着,三步并作两步的去着卓尔。眼角余光发现窗外的榆树下,哈里和亨利偎在小东西怀里吃豆腐。怒吼两只­色­狗的狗名,竟然不听我的命令,真是太久不训练它们,忘了主人是不是?!坐到她身边,把两条狗崽子从她怀里拉开,各赏一巴掌,敢非礼我的女人。“你从没讲过你有养狗。”她边抱怨边拖哈里到她怀里。不由冷汗涔涔,感到在她心目中我的位子又自动退后两位让给哈里和亨利这对狗兄弟。当下采取自救措施,带她进屋里与这两条笨狗分开。对它们给出立刻消失否则没饭吃的手势,成功抱得美人归。哼,与我斗,你们这两条欺主的狗还­嫩­点。

黛儿无恙。

完工了,完工了!把邮件发出去,就等着钱飞入我的帐户吧。美滋滋的坐上他的车去吃晚饭,分了一半的鲁­肉­面给他,觉得把他喂饱很有成就感。很久没去十八楼了,想念那里的星空,空中花园还有我的长毛绒地毯。在便利店买了啤酒和薯片等零食,去十八楼对月畅饮,高歌一曲吓跑了两三只麻雀。因为喝酒了,不让他开车送我回家,自行叫了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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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上午参加了一个短会,下午在办公室看文件。晚上接她去面馆吃晚饭,帮她解决了半碗鲁­肉­面,不浪费也是她经常叨念的原则。买了啤酒上十八楼赏夜景对酌,她也有男孩子豪迈的一面,喝酒爽气利落,酒致一高还能唱上几句。唱歌我是不行的,但觉得自己的歌喉比她还是绰绰有余的。因为喝酒了,她不让我酒后驾车,要自己回去,叮嘱她安全到家后给我电话。

黛儿无恙。

今天晚上他有应酬,整理好行李后一直在等他电话。他说周末要带我出去玩,商量着去看海,还是去湖边野营,去烧烤也不错,能带上哈里和亨利就更完美了。他在电话那头哼哼,嫌他的地位原本就没靓高,这下连狗狗也不如了。笑笑的安抚他,没有他怎么会认识冰山妹妹,没有他更不会认识可爱狗狗了,所以他是相当重要的。又斯磨一会才依依不舍的挂电话,明天还要去桐城,没有充沛的­精­力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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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KM”门店开张,不得不去参加开张酒会,小东西对这类应酬一点没兴趣,不肯陪我出席,答应她回家后给她打电话。提出来周末去旅行,看海,露营,烧烤随便她。出去玩带亨利和哈里­干­吗?我就是想躲避主屋里的那些电灯泡们才提出出去玩的,当然不会带她的新宠,我的那两条笨狗了。我的重要­性­就体现在是她认识靓和笨狗的媒介上?不轻易放过她,非要她承认我才是她心中的NO.1才罢休。

黛儿无恙。

探视了丁夫人,现在是妊娠稳定期,只要吃好睡好就能生出健康的宝宝。让丁夫人开始考虑是顺产还是剖腹产,胎儿的体型控制适中,完全可以选择顺产。

赶回戎城正好是晚饭时间,偎在餐厅的角落里继续讨论去哪里玩。他提议带着帐篷去湖边钓鱼,这建议不错,虽然我不会钓鱼也不会搭帐篷。他一付天塌下来有他顶着的表情,姑且信他一回。晚上做了个奇怪的梦,他钓鱼把自己掉到了河里,我搭帐篷把自己埋在了帐篷下,是不是暗示我们出师不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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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在办公室里看企划案,让小汤把周六上午的行程空出来,我要带她出去玩。下班后接了她去吃饭,商讨目的地。灵机一动提议去钓鱼,想在她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自己。以前在国外求学时,经常参加这类活动,自认是个中高手。眼前自动浮现蓝天白云下,静静的河水边我钓起一尾活蹦乱跳的大鱼,她在一旁钦佩无比的模样。想到得意处,忍不住大笑两声。

黛儿无恙。

没想到接到殊妈*电话,转达殊家老少也想和我们一起去郊游的意图。那就一起去好了啊,不凡怎么会不同意呢?不去钓鱼改去泡温泉?也挺好啊,泡温泉是老少咸宜的活动。让我去说服不凡?那我试试好了。

不要?他回绝的到快。为什么?人多不是热闹么?还是不要?总有理由吧?就想我们两人单独相处两天啊?嘿嘿傻笑两声,我也想单独相处,可是我已经答应殊妈妈了呀。下次吧,下次我们偷偷再溜出去玩,就我们两,保证连哈里亨利也不带。这次就大家一起去好了,赖上他的腿死命缠他答应下来。嘻嘻,撒娇真是一种达成目标的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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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他们怎么知道我这周打算带小东西出门郊游的事情?咬定牙关不松口,二人世界请勿打扰。*,他们竟背着我突破了小东西这条防线。小东西像小狗一样围着我打转,要求大家集体行动。努力捍卫二人出行的想法,不去看她楚楚可怜的脸。“让大家一起去吗,好不好?好不好?”小东西跳上我的腿,双手交缠在我颈项后,身子不断磨着我。受不了的妥协,狠狠的种她一颗草莓方解心头只恨。

黛儿无恙。

明天要去温泉乡玩,在家整理行囊。想起我放在他公寓的浴袍,打电话告诉他记得帮我带上好去温泉乡穿。在“楼阁”抱了很多有关于温泉的画册看,提醒自己记得带上相机把美美的风景拍下来。这次去温泉乡打算住在他男秘书家开的旅店里,殊家是那里的常客,不愁在旅游旺季没有地方住。“颠峰”的工作­性­质也是到处跑,四海为家的,我很能随遇而安,他放一百个心好了。躺在床上兴奋的睡不着,很多年没这种雀跃的心情了,仿佛回到小时候,特别期待出门游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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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明天全家老小都要去温泉乡,食宿都不是问题,小汤的家世代在那经营旅店,一切都安排的很妥当。接到她的电话,临下班前折返到十八楼取浴袍。在“楼阁”吃过饭,休息一会就提早送她回家了,早睡养足­精­神才玩的愉快。简单的整理了东西,再到主屋里每个人的房间里巡视一下是不是都做好出发准备了,以免明天早上手忙脚乱。看着母亲得逞的笑脸,心下略没好气。

黛儿无恙。

好壮观的车队,主屋老老少少出动了十部房车。殊爷爷殊­奶­­奶­带着黛儿杰夫做一辆有专门司机开的车,其余都是三三两两一部车。把行李扔在车后座,自己爬到前座坐好。殊爸的车打头阵,殊爷爷的车行驶最中间,我们的车压后。开长途车是很累的,努力睁着眼帮他观察路况,可能昨晚太兴奋没睡好,眼皮沉重的如泰山压顶。他让我累了就睡一觉,这怎么行?在心里默念不能睡着,益发催眠的昏沉睡去。

被他轻轻晃醒,已经置身与温泉乡了。安排好房间,丢掉行李大家聚在餐厅吃饭。因为大部分人开了一上午的车,所以殊爷爷下令大家下午都在房间里午睡,不准擅自离房行动。日式的榻榻米,拉了条被子铺开让他午睡。我的­精­神好的很,趁他睡觉的时间打量旅馆房间的格局。拉开一扇纸门,入眼是青葱的山,淡淡的迷漫着薄雾,好像仙境一般。痴痴的看着画一般的景­色­,不知他何时醒来拥我入怀。他浅浅的吻我,却像最陈年的酒醉人。

因为一会要泡温泉,所以晚饭不能吃得太饱以免胃胀。男女分开各占一个温泉,殊­奶­­奶­兴致颇高的谈论不凡小时候的趣事,逗得大家乐呵呵的。不时听到男汤那边传来咳嗽声,是谁感冒了?泉水的温度有些高,全身就像煮熟的虾子般通红。泡了一会,心脏有些受不了水压,穿了浴袍去换换气。他心有灵犀的跟了出来,两人交缠着手指躺在走廊上看繁星布满夜空。耳听大家也出汤了,彼此交换一个眼神,悄悄浅回房间。不得不承认,情侣之间需要独处的空间和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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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浩浩荡荡一群人出发去温泉乡,父亲在前领头,带着小东西垫后。她昨晚看来没睡好,眼皮不时往下垂,让她累了就睡。听着她念不困不困的,然后倚着车窗睡着。帮她锁住车门,绑好安全带,保持车速前进。

在旅馆安置好大家后吃饭,爷爷吩咐大家午饭后各自回房睡觉。和她共住一间,幸好是榻榻米不是双人床,各自一条被褥,祈祷相安无事才好。开了一上午的车,确实有些倦意,交代她不要乱跑,钻进被窝睡去。浅眠一会醒来,发现她呆望着山景,不由自主的上前拥吻她。

晚饭过后休息半小时就去泡温泉,男汤、女汤隔的不远,清清楚楚的听见­奶­­奶­在说我小时候的糗事。大家笑得开心,我只好尴尬的咳嗽两声示意­奶­­奶­适可而止,在她未来孙媳­妇­面前就给我这个孙子保留点面子吧。没泡多久就伺机离开,想去找小东西。欣喜发现她裹着浴袍坐在走廊上吹风,湿湿的发不断有水珠滴在粉­色­的肌肤上。捉了她的手在掌心里*,并肩躺在地板上仰望星空,心灵异常平和。赶在大家出汤前,溜回客房,大好的晚上可不想与那些兄弟们胡闹掉。

黛儿无恙。

24

一觉醒来,发现一个帅哥近在咫尺,是何等赏心悦目之事。他探身吻我,我的第一反应却是我们都还没刷牙,感觉不赖,没想象中恶心。并肩站在浴室里刷牙,不时对看一眼,笑。

上午去爬山,山不高占地也不广,却因为蜿蜒的小路错综复杂不知通往何处而显得僻静幽深。起先还是一大群人说说笑笑的走在一起,不一会由于步伐快慢而拉开距离,最后发现茂密的竹林中只用我们两个,四周渺无人烟。一股寒意涌上心头,不免有丝害怕和紧张,我们会不会迷路?紧贴着他走,死死抱住他的胳膊不放手,我可不要一个人呆在山里做野人。他感觉到我的惧意,低声安慰我,并拉着我一路小跑,渐渐听到了殊爷爷他们的声音,这才安心下来,和他远远跟在大家后面。

午饭时见到了小汤,他的特别助理,很儒雅的男生,行事很稳重,待人接物都很得体,这样的人物只做特助似乎有些可惜。和昨天一样,殊爷爷让大家休息好了再开车返家。大家各自鸟兽散开,让他好好睡觉,我先整理东西。发现他不睡觉睁着眼睛看我忙,随手拿毛巾砸他,让他快闭眼睡觉,那么大的人,睡觉也要人哄哪!突然摸到相机,暗自决定等他睡着拍一张美男春睡图。呵呵,在心底得意的偷笑。

傍晚返回到戎城,在主屋简单的用了晚饭后让他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的,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回去了。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一觉醒来,发现她睁着盈盈大眼看我,立刻探身给她一个早安吻。她的反应竟然是我们还没刷牙,不过她也没拒绝。在浴室用力刷亮两排牙齿,够­干­净了,完全可以来个法式接吻。

那么大一座山,完全可以各自玩各自的,非要纠结在我们身边。存心和他们走散,带着她在幽静的竹林里散步。她有些冒冷汗,脸­色­发青的贴紧我,顾虑到她害怕的情绪,快步跟上大家。见众人就在前方不远,她稍微好转一些,脸­色­也红润一些。

得意的把小汤秀给她看,我真的只用男秘书。爷爷交代吃过饭后先休息一下再上路,休息又不代表睡觉,她非拉开被子让我睡午觉。没有倦意的看她整理我们的行李,可以想见将来我们婚后她帮我整理出差行李的画面,闷笑出声,被她拿毛巾砸。

遵照小东西吩咐休息睡觉,好养足­精­神上班,但是一定等到她平安到家的电话后再睡。

黛儿无恙。

满相机都是他睡觉的照片,统统传输到电脑上筛选,拣了我最喜欢的一张洗出来藏到钱包里。因为这周三要在桐城过,所以约了他明晚吃饭,今晚就不见面了。喜欢保持一定的距离感,才会有保持恋情的新鲜度。况且周六周日相处了两天,一天不见是不会死人的。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泡过温泉后,人工作起来真是­精­神百倍啊。她午休时间打来电话说明晚再一起吃饭,下午工作时不免有些漏气。恹恹的按原定计划出席一个可去可不去的商务宴会,扯着嘴角僵笑,别怪我不给商界前辈面子的抢订单,我家女友最喜欢勤奋工作赚大钱的男友。

黛儿无恙。

懒得上楼等他下班,随­性­在他办公楼对过的花坛边上坐下。晚上六点,正是下班的时候,每个人都行­色­匆匆的从商务楼里出来,大快步的前进。他们是赶着赴约还是赶着回家?本该轻松的夜晚,为什么要如此急行军?正自胡思乱想,他站定在我面前。微笑的跳入他怀里,走路去茶餐厅吃饭。倒是想慢条斯理的散步,却被行人的快节奏感染,一路像风卷残云般横扫过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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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可以在晚上孤身坐在路边,还出神的想事情,没发现周围有人对她虎视眈眈?搂了她入怀,宣告主权。看来她是饿了,一路都是用冲的,跟着她一溜小跑。吃惯了公司的外卖,今晚才发现原来公司附近的茶餐厅味道还不错,以后中午完全可以出来吃饭而不要忍受乏味的便当。

黛儿无恙。

泰德比我先到丁氏夫­妇­家,已经开始给丁夫人做检查了。等泰德收集好数据离开,我再和丁夫人聊聊这一周的情况。*?丁先生忍不住寂寞了?不是不可以,不要太激烈就可以了。男人,真是­肉­欲的动物,也不看看自己老婆是什么状况,还想着一逞兽勇。

晚上和靓一起在公寓做饭,两个都是只会下面条的人,简单的煮了海鲜面吃。和靓聊气去温泉的事,靓颇有兴致的听着,还询问了小汤的家旅馆的情况。睡前接到他的电话,调查我们有没有夜游不归,当然没有,靓在房里看文件,我一个人怎么会有兴致出去乱晃。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今天公司有培训课,去旁听了一下,顺便听听员工们有什么建议。晚上在书房和父亲又讨论了一下公事,回房洗个澡给小东西和靓打电话查勤。靓取笑我想给小东西打电话就直接打好了,不用假惺惺的借口关心妹妹。什么话,这个妹妹越来越不可爱了。做哥哥的我也很关心她的,特别是她有没有带小东西出去夜游。

黛儿无恙。

看了看丁夫人的检查报告,没有任何大碍。泰德用数字模拟技术绘制了一张Baby照片,还是挺可爱的男婴,更像母亲一点。送给丁夫人做纪念,夫­妇­俩有些欣喜若狂。

吃了晚饭在路上闲逛,看到卖拼图的。很久没玩过了,贪心的买2000块的图来拼。挑了一付热带风景图,配了相应的镜框,完工的话一定很漂亮。以前玩拼图常常因为失去耐心而放弃,这次一定要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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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她吃饭,饭后去夜市转了一圈。对拼图这种玩具一向很头大,小小的碎片颜­色­形状都差不多,却要分辨出属于整体的哪一部分。她想玩,自然要舍命相陪,就当磨炼心­性­吧。怂恿她挑热带风景图,­色­彩斑斓的相对简单一点。

黛儿无恙。

上午去练瑜珈,晚上到楼阁吃饭。碰巧遇上张叔张姨,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相陪。和他正襟危坐的听张姨说笑,藏在桌子下面的手十指勾结,互相纠缠。用食指在他掌心划心型,看他能不能领会。他招来侍者要求上一盆新鲜草莓,看我一眼后,叉起一颗塞入嘴里嚼得香甜。哼,在他手里划个大叉,想种我“草莓”呀?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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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在楼阁会遇到张叔和张姨,张叔的面子一定要给,两桌并一桌一块用餐。也就张姨一个人大唱独角戏,张叔不停的往嘴里塞东西吃。悄悄把手伸到台布下抓她的手玩,磨挲着她的手指,心不在焉的听张姨说话。她在我手心里划什么?圆圈,好像又不是圆圈。哦,是“心”,这小坏东西!招来侍者要一份草莓,叉起一颗塞入嘴里,得意的看她一眼,我想种“草莓”。她重重的在我手心划个叉,包裹起她的手指不让她再作怪。

黛儿无恙。

清空了客厅里的茶几等他来玩拼图,两人席地而坐。真有他的,先把边框的碎片找出来放一堆,再按颜­色­不同归类碎片,这样一来就相对简单多了。手脚并用的趴在地上和他做分类,难免头撞头,脚碰脚的。既然碰撞到了,就顺便kiss两下。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可不急着把拼图拼出来。

晚饭后,老爸老妈也吵着要加入玩拼图的阵营,结果越帮忙越乱,把我们下午的成果都毁掉了,四人笑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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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在办公室整理下周一做简报的材料,吃过午饭后例行去她家。拿着拼图的盒子做研究,没有计划就想把2000块碎片拼成图是不太可能的。考虑先把边框拼出来,在按图片相近的­色­块分类,就比较系统全面了。不顾形象的趴在地上分碎片,好几次因为找碎片而撞上茶几,乘机让她给我揉揉。如果撞到了她,就在她­唇­上啄上两口。晚饭后,卓爸卓妈也和我们一块玩,卓爸比我还笨手笨脚,不知打翻了几次拼图板,看卓妈责骂卓爸,暗暗偷笑。

黛儿无恙。

呃,讲不清楚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原本想消磨几周时间的拼图,不到两天就END了,有点高兴,又有点沮丧。计划下午殊爷爷他们休息后我们躲在屋里玩拼图的,却发展成全家总动员的场面。殊爷爷他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指挥,不凡、不登、不楚他们一群小辈或趴或蹲的在地上拼图,殊爸、殊妈等在一旁指手画脚。发现根本就没有我的用武之地,完全被排挤出了游戏的圈子,只好搂着哈里和亨利,免得这两个对拼图也很有兴趣的狗狗捣乱。

完工的拼图我们打算放到十八楼的公寓里去,虽然殊爷爷说提议放在主屋客厅,可是这毕竟不是什么能登大雅之堂的古迹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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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会发展成和不登这群臭小子在地上拼拼图的局面,我决不会故意说漏嘴我们要在房间里玩拼图。和小东西两人蹲在地上不经意的碰触,可比与几个大男人互相撞击来得有趣,可是也不想让不登他们碰到小东西,还是把小东四安排到一边看管两条笨狗为好。爷爷那什么眼神,还在那瞎指挥,这块明明该是右上角的偏用拐杖打我的ρi股示意我放左下角。该死的膝盖跪久了好疼,手上倒没粘灰,看来李叔李婶平时打扫的很仔细。

拼图是我出的钱,也是我出的力,为什么要放在主屋大厅?以与大厅风格不协调为由拒绝,早和小东西商量好放到十八楼公寓去的。

黛儿无恙。

带了自制的蛋包饭去十八楼当晚饭,饭后在公寓里寻思地方搁置拼图。最终决定放在床头的墙上,跪在床上帮他扶着镜框的下缘。看他嘴里咬着钉子,一手拿榔头一手扶镜框,微眯着眼看是否平衡的样子。还真有点架势,衬衣的袖子翻卷到肘部,耳朵后还夹了支记号笔,就是下手有点慢,我扶着镜框的手好酸。坪,坪两榔头,钉子完美的垂直Сhā入墙面,把镜框固定上去,退后查看。不错,不错,相当完美,与他双双击掌以示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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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推开公寓门,就闻到一股番茄酱的香甜味,猜她肯定做了什么好吃的。几口解决了我的蛋包饭,拿筷子偷吃她的花椰菜。主动收拾碗筷,当初留学时都是事事亲为的。找出工具箱准备固定拼图,唯一比较空白的墙面在床头。让她在下面扶住镜框,我站在上面钉钉子。绝对完美,两颗钉子像剑一样直Сhā入墙面。和她站在床尾看镜框是否平衡,她当打球赛啊,还与我用力的双击掌以示成功?

黛儿无恙。

在家工作,算日子丁夫人的预产期就在下月上旬。明天要与丁氏夫­妇­商量生产方式和联系生产医院了,等丁夫人平安生产后,我今年最重要的工作就完成了。下半年的话只要配合好老头子那其他人的工作就好,相当空闲的一年啊。

比往日早接到他的电话,这家伙不去好好应酬却和我打电话。应酬是做生意的必要手段,这种事情不用我教他的吧?无趣?当然不会有趣了,有趣的话我就陪他去了。但是绝对不会告诉他我的真是想法,让他拿出十二分的热诚来对待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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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微笑,小汤一直在我身后提醒我要保持微笑。我这正在笑,他没看到吗?僵笑也是笑,我又不是花痴,可以一天到晚的笑不停。带着小汤出席一个晚宴,主要目的是帮我挡酒,可不是让他来教我怎么笑的。借口躲到厕所给她打电话,顺便揉揉面部肌­肉­。在她的激励下对镜子呲牙咧嘴的笑,上下牙床各露出八颗牙应该能达到热忱笑容的标准。

黛儿无恙。

25

九个月大小的胎儿是很稳定的,只要在这一个月发展成巨大儿,完全可以顺产。当然丁夫人选择剖腹产也可以,但是对胎儿和母体将来的发展来说,顺产更具有优势。把厉害关系讲清楚,让丁氏夫­妇­自行决定后给我答复。把我们在桐城的几家关系医院的地址给他们,让他们选择他们喜欢的待产医院和房间。

傍晚返回戎城,路过一家宠物用品商店,看到广告上介绍一款很拉风的宠物围巾,忍不住推门进去给哈里和亨利给买一条。喜滋滋的拿给他看,他却当是买给他的手帕,连声说太花俏了。“这是给哈里和亨利的。”喃喃开口,不忍看他发绿的脸­色­。那个,那个,我下次专程买手帕给他好了。这次就原谅小女子吧,啊,不要哈人家痒了,人家最怕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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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怎么有那么多应酬,拿着行程表质问小汤。周二明明应酬过来,明晚为什么还要去应酬?五月是举行酒会的最佳季节?我怎么不知道有这种说法!

晚上接她吃饭,她很骄傲的给我看两块格子手帕,一红一蓝。虽然我比较喜欢素净花­色­的手帕,但是她特意买给我的当然不好太计较。婉转的告诉她我觉得我用这两块手帕略显花哨,不是给我用的?那是给谁用的?!哈里、亨利?宠物用品?觉得面部肌­肉­有些抽筋,看她缩着头颈怕怕的看我,拉不下脸生气,只好讪讪的收好。想想又气不过,伸手挠她痒痒,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也好。看她笑的花枝乱颤的,捞进怀里深吻。

黛儿无恙。

他,老爸,老妈今晚统统有应酬,我只好一个人在家坐守枯灯。避免自己胡思乱想,挑了最新的恐怖片看。抱着抱枕遮挡诡异画面,盘腿窝在沙发里瑟瑟发抖。好恶心,好血腥的画面,一只人手就这么在地上抖动。铃――,一阵诡异的铃声划破寂静,连滚带趴的躲到茶几下。为什么关了电视还有声响?难道鬼爬出电视机?这个声音有点像我家的门铃耶,抄起一个啤酒瓶躲在门口,问来者是谁。是不凡来送水果啊,还有小汤,拉开门让他们进来。我拿着啤酒瓶­干­什么?呵呵,把拿着啤酒瓶的手收到身后,我在收拾垃圾,收拾垃圾。为什么窗帘紧闭,还不开灯?营造看鬼片的气氛哪。呃?不适合未成年人观看要没收?我是成熟的大女人,不是|­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严禁他侮辱我的­精­神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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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参加了一个水果品牌的推广会,带了公关部的经理去,这种才是对付应酬的专业人才。不错的进口樱桃,当下购买了几箱给家人们尝鲜。驱车去卓尔家,门窗紧闭,没有一丝灯光外泄。没听说她要出门啊,难道这么早就睡了?弃而不舍的按门铃,她拖着一个空酒瓶应门。她不会在家喝闷酒吧?不相信她收拾垃圾的借口,暗自嗅嗅四下空气,没有酒味。为什么不开灯还拉窗帘?继续诱敌。看鬼片哪,她傻傻的落入圈套。把碟片从影碟机里退出来,《变态杀人狂魔》?十八禁的片子,当下没收。小丫头就是小丫头,再给她十年个头也只会到我下巴处。

黛儿无恙。

《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他站在楼阁的书架前念叨怎么没有适合我看的童话书。这男人!警告他不要太过份,我也是不好惹的!我,我,我咬你!他大方的拉开衬衫领口,欢迎我下手。粗皮老­肉­的,但是小麦­色­的肌肤好诱人哪。磨磨牙齿,扑上去啃,也有我种他“草莓”的时刻。我咬,我嚼,我撕,我拉,他都不怕痛么?一脸很享受的样子,努力半天,只在他颈项处留下一个湿湿的牙印子。肯定不是我的牙不够锋利,而是他的皮­肉­刀枪不入。扒着他问:“你是练过铁布衫还是练过金钟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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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回家把她的鬼片拿来放,一点也不吓人,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点点恐怖画面就吓成那样。站在楼阁的书架前故意招惹她,就喜欢看她急得乱跳脚的可爱样子。想咬我?欢迎极了,拉开领口,露出皮­肉­勾引她。不出意外的听到咽口水的声音,一点没让我失望,她垫着脚勾住我的颈项努力“用餐”。她换牙了没有,不会还是|­乳­牙吧,不痛不痒的。扶住她的腰,让她喘气,低头看了她的下口处,只有一个浅浅的牙印圈子,不出几小时就会消失不见。我有没有练过功夫?她的想象力还真丰富,我还少林寺俗家弟子哩!

黛儿无恙。

当他下午一、两点就会来,等到五点还没见到他的人影。他突然有事要加班?一边布菜摆碗筷一边猜测。五点半,老爸老妈都到家了。不好意思让老爸老妈等他来再吃饭,让他们先吃,我给他打电话。陪黛儿逛街去了?现下在一起吃晚饭?听到自己心里咯噔响了一下,告诉他我没什么事情,他忙完也早点回去休息好了。搁上电话,面对爸妈询问的眼神,笑笑说他有事忙。老爸咕哝了一句,被老妈制止,懒得说话,闷闷的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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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会回到办公室看到黛儿做在沙发上,不由楞了一下。好久没见黛儿,没和她说话聊天了,这个神经纤细的妹妹肯定觉得我忽视她了。黛儿父母早亡,虽然大家都尽可能的关爱她,她仍怕大家一个转身就把她遗忘在身后。陪她去看戏吃饭,从影院出来接到卓尔的电话。惊觉自己忘了告诉卓尔一声了,她在电话那头“哦”了两声,什么也没多说就搁了电话。本想追打一个过去,黛儿又一脸快哭的样子。算了,明天再解释吧,小东西一直很善解人意的。

黛儿无恙。

他来接我去主屋,发车前问我有没有生气。摇摇头表示没有,其实心里很不舒服。觉得自己如果因为他陪妹妹而生气的话比较幼稚,但是说完全不介意则有些假。闷闷的把头转向车窗外,自己的脾气是越被哄越发作的类型,只有等我自己相通才会高兴起来。

用过午饭,殊­奶­­奶­提出要带黛儿去逛街,同行的有姑婆婆,殊妈妈和我。黛儿左手勾着殊­奶­­奶­,右手搀着殊妈妈,逢店铺就进,凡看中东西不问价钱不顾质量,统统买下来。我挽着姑婆婆走在黛儿三人后面,益发觉得怪怪的。主屋的人对待黛儿的方式真的很不对,亲情应该表现在­精­神方面的关爱上,而不是物质利益的满足上。姑婆婆搭着我,嘴角挂着难以形容的微笑:“不要把心底的问题问出来,这是聪明的做法。”心下一惊,咽下到嘴边的话语。大家族、有钱人的惯有作风――用金钱填补亲情的漏洞,这种贫瘠的情感表达又不是第一次见到了。认识不凡后很久没勾起过这种笑容了,皮笑­肉­不笑,把心底柔软的部分再次用冰冻结。物欲横流的世界,我只有一颗心,要好好保护它不受伤。

“怎么没买东西?”不凡在主屋门口等我们,见我两手空空故而发问。“没看中的东西。”淡淡解释。他接着也没多问什么,休息一会用了晚饭就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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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一早就去主屋接她,想和她谈谈昨天的事情。问她有没有生气,她摇头回答我。再问她有没有不开心,她没有回答,转头闷闷的看着车窗外。看来她不开心,一路都不说话。可是她为什么不开心呢?明明摇头表示对昨天的事情不生气的。

下午­奶­­奶­要带黛儿去逛街,让她也跟了去。一方面听说女人购物是一种发泄心中不快的最佳方式,另一方面让她和黛儿互相接触了解一下。原希望她借着购物一解胸中怨气,未料她两手空空的归来。如果女人没了购物欲望是不是代表她十二分的不开心?呐呐的不敢开口惹她怒上加怒,早点送她回去睡觉。­精­神不足也会导致心情不好的,最好她睡的饱饱的忘记所有不开心。

黛儿无恙。

一觉醒来,开始生自己的闷气。我一直以为恋人间是可以保持一定距离,没有必要时时刻刻守在一起的。古人也说过“两情若在长久时,有岂在朝朝暮暮。”,所以与不凡交往以来并没有天天见面,可是现在却因为他的一次爽约而郁闷不已。我是在气他失信,还是气他不把我放在心中第一位?事业,家人,女人在男人心中是怎么排序的呢?在不凡心中又是怎么排序的呢?还有黛儿,他把黛儿归在家人这一类,还是独立的特别体呢?主屋大多数人对黛儿的方式都太异常了,心下实在混乱极了。

晚上出门和他吃饭,他问我有没有睡饱。有吧,虽然昨晚睡的不安稳,但是并没有达到缺眠的状态。他给我点了一桌的甜食,难道他想把我塞成一个大胖子?一点也没有品尝甜品的心思,意思意思的吃了一两口,剩下的都打包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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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中午去员工餐厅用餐,看到出售甜点的地方围了很多女职员。记起有谁说过适当补充糖份也会让心情转好,晚上带她吃饭时记得点甜品。接了她吃饭,先问她有没有睡饱,她说有,这样就排除她是因为­精­神不足导致心情不好的这一推测。点了一桌的甜点,足够她一路从­唇­舌甜到心底。怎么吃两口就放下勺子了呢?是这家的甜点没有楼阁的好吃么?要不直接驱车去楼阁?心情不好也会传染么?她不开心我也高兴不起来。

黛儿无恙。

明天要去桐城,不想带着坏心情工作,决定今晚和他好好谈谈心。两人挤在十八楼的沙发里,抱着抱枕盘算怎么开口。他倒先开口问我最近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诧异他这么问的原因,原来他在推理我心情不好的原因。他想过我可能是­精­神不好导致心情不佳,也想过我是不是低血糖引起的情绪底下,最后考虑我是工作压力太大的缘故。觉得有小浪花在轻轻拍打我的心岸,他竟然为我想了那么多。反问他为什么不考虑我是因为上周六他没来我家的事才不开心的,他诧异的问说我不是不生气么?苦笑出声,这是不会转弯的男人,我不生气可不代表我开心哪。告诉他下次再有事迟到或爽约前一定要先知会我一声,我不想再傻等一次,也不想再为这种没营养的事毁掉自己的好心情。他认真的答应,在我手心和­唇­上各用吻做见证。起身缠上他,还想要亲亲,肌肤相亲是证明情侣间密不可分的最佳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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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埋头苦­干­一上午,在把自己逼疯前终于完成了所有工作。一道灵光闪过脑海,猛击大腿,小东西可能是工作太辛苦才心情不好的。学她盘腿坐在沙发上,决定今晚一定要问明白她心情不佳的原因。她明后两天都出门在外,真担心她­精­神不佳会增加旅途劳累。移开她抱在手里的靠垫,问她心情不好的原因。把自己的猜测一一道出,她反问我“你为什么不考虑我是因为上周六你没来我家的事才不开心的呢?”。她一直因为这件事不开心么,她明明说过不生气的。原来她虽然不生气,但是还是有些不开心,女孩子的心思还真难揣摩。难怪俗语说“女人心,海底针”了。果然还是大度的小东西,只要我保证事前汇报就好。诚心诚意的在她手心,红­唇­上各烙一个吻发誓,下次决不让她不开心。她反手勾住我,两人都不满足于浅吻,意犹未尽的加深这一吻。

黛儿无恙。

访视丁夫人并做例行检查,丁氏夫­妇­选好了医院和产房,要做待产的准备了。要等明天的检查结果出来才能回戎城,今晚照旧借宿在靓家。冰山妹妹还在加班没回来,开了一盏客厅小灯等她。洗了澡趴在床上和不凡讲电话,现在很少讲笑话和所见所闻的趣事,更多交流一些彼此的生活习惯和脾气­性­格。任何人接物处世的眼光都是不同的,从上周六这件事情看出我们之间有很多事还需要沟通,增进了解。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忙晚一天工作,晚上翻了翻报纸后和她通电话。真是与众不同的小东西,对很对事情有独特的见解和观点。渐渐喜欢上小东西的独立自主,与黛儿需要被呵护被依赖的­性­格完全不同。未来的妻子理所当然应该得到我的呵宠,我也赞赏一个能与我并肩而立笑看风云的妻子。若有妻如此,复夫和求。

黛儿无恙。

看过丁夫人的检查报告,一切数据趋势平稳。中午时分离开桐城,傍晚回到家里。简单梳洗一下,换过衣服出门赴约。他邀请我下周参加他公司的春季运动会,他公司的文娱活动还真多。问他会参加比赛么?他说他准备参加长跑和篮球赛。捏捏他的胳膊,肌­肉­蛮结实的,看来平常有健身锻炼。告诉他如果他能赢得比赛,我就去呐喊助威。如果他赢了有什么特殊奖励拿?他公司穷的都不准备奖品?允诺他拿到名次,我就准备一份神秘礼物。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总务部送来春季运动会的计划表,看过没什么问题,让财务部批钱,公关部做宣传。报名参加长跑和三人篮球赛,都是拿手的项目。邀请小东西来看我比赛,打算大显身手,一展我强健的体魄。她用鄙视的眼光看我,好像我弱不禁风似的。拱起三头肌,让她捏捏看,绝不贩售假货,童叟不欺。她答应我赢得比赛就送一份神秘礼物,为了礼物我要加油!

黛儿无恙。

说是要给他一份神秘礼物,其实心下一点没主意。我的送礼原则坚持是独特新颖,双方满意,这次倒没灵感。晚上在楼阁吃饭看书,要了抹茶蛋糕。没心思看书,倚着他趴在窗口看车水马龙。寻思下周是不是约瑜她们吃个饭,咨询一下她们一般都送什么东西给老公或男友。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为了比赛,今晨开始密集训练,起了大早拖两条肥狗后山跑步。这两条蠢狗最近让小东西喂多了,有些好逸恶劳。运动一下,­精­神倍增,工作起来如有神助,准点下班去楼阁约会。小东西吞了两块蛋糕,一看就知道她心情飞扬的很。拿着一本新杂志《登山者》细看,她偎在一旁对着窗外的景致发呆。她这种神态像极了一种动物,对了,很想这张照片上慵懒憨憨的北极熊。

黛儿无恙。

26

都怪这个矫枉过正的家伙害的我开夜车赶工,中午才过12点就敲响我家大门。就算上周六没来,这一周也没必要来这么早啊!手里的工作忙到一半,被他一闹难免分心。索­性­丢开电脑,和他窝在沙发上看碟。就是上周他没收的鬼片,他仗着已知晓全部情节,动不动就恐吓我说下一镜头很恐怖,一部电影看的七零八落毫无连贯­性­。用过晚饭,告诫自己要收心工作,狠心把死赖着不走的他赶回去,放眼威胁他我今晚不完工明天就不去主屋。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吸取经验教训,火力全开的工作。拿了个汉堡一路开车一路吃,准十二点敲开她家大门。不甘受冷落,存心闹她不得安宁。鼓动她看片,就是上次那部鬼片。欺侮她明明不敢看却又想看的矛盾心理,不时吓她说后面的场景很恐怖。她猫在我怀里,从捂着眼的十指缝里偷瞄电视屏幕。纵那小子说陪女友看鬼片是很有乐趣的,果然!刚用完晚饭,她就不留情面的赶我走,反正她明天要来主屋,权衡利弊后潇洒走人。

黛儿无恙。

他家竟然个个是运动健将,殊爷爷会西洋棋,殊爸爸和几个叔叔会游泳,殊小弟他们有的会网球,有的会篮球,李叔还会少林拳?!我会什么?我只会在水里折腾两下后直沉水底;在网球场上当拣球童子;把篮球当足球踢。好吧,用大白话说就是运动低能。但是!低能总比白痴好一点,至少我还能跑个步,跳个*什么的。为什么哈里亨利跑得比我快?哼,它们是九头身的当然比我这个七头身的腿长,腿长自然跑的快啊!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家人们爱炫耀的个­性­都不遮掩一下,还没正式比赛拿奖就向小东西吹嘘说他们个个都十项全能。下棋,游泳,打球无所不­精­,吹吧!到时候输了比赛不要哭鼻子。就爷爷那臭棋,父亲那狗刨式,李叔那几下猴拳。不过家人们的运动细胞可能比小东西多一点。带着她和两条狗上后山慢跑,不一会小东西就远远落后两条肥狗。因为哈里亨利是九头身的比她七头身的腿长才跑得比较快?不由笑破肚皮,亏她想得出这种理由。

黛儿无恙。

晚上约了瑜她们吃饭逛街,想看看有什么能作为奖品送给他。觉得袖扣,领带这些东西都很有舒服感,比较适合妻子送给丈夫以示约束言行。对剃须刀不是很了解,防水的,多头的,手动的,电动的,眼花缭乱无从下手。内衣­内­裤有些亲密,再来也不太清楚他的尺寸。被瑜三人唾弃说我不够诚心,我就是因为太诚心诚意的送礼才会拿不定主意的。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周一上午例行简会,下午讨论关于运动会的计划。公司运动会是体现员工­精­神和对外展示公司形象的重大活动之一,到时还会请一些其他公司企业的人参观参赛,容不得一点疏忽。公关部负责开场和闭幕,让他们做好流程图。让总务科奖品准备的丰富一些,好调动全体员工的积极­性­。

黛儿无恙。

白天仍然做明天去桐城的准备工作,礼物还没想好,希望明天桐城之行能给我灵感。今天下午他和不登几个一起练习篮球,所以晚上大家一起吃饭。不登几个都汗流浃背的,他反而神情气爽的,肯定没好好练习,要他以不登几个为榜样,专心训练才能在比赛中取得好成绩。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为了配合运动会,公司每天下午4点30分起组织员工们训练比赛项目。拖着不登几个去练篮球,汗湿了两套球衣才作罢。去十八楼冲凉换衣服,晚上约了她晚饭,要保持清爽的形象。这几个浑身汗臭的人坐在我车上­干­吗?我去约会可不是家庭聚会!不想沾上他们的

汗味,只好让他们跟到餐厅,警告他们吃饱了就滚蛋。这几个混球,竟然向小东西告状说我练习不用功。嘴上向她保证我会努力练习,心底盘算着如何报复这几个臭小子。

黛儿无恙。

往返桐城耗去了近一天的时间,伴着晚霞回到戎城。没着落的礼物让我心气烦躁,要了掬花茶清凉败毒,对咖喱牛­肉­面没有一点胃口。把面条统统拨到他碗里,他嚼都不嚼就往下吞,一看就知道是大运动量消耗了不少体力。眼睛四下乱瞄,拉面?拉,拉拉,啦啦,有了,跳啦啦队*好了。在高中时是校啦啦队的,虽然很久没练过了,但是还记得一套完整的动作。嘻嘻,何况啦啦队服还有点小­性­感,应该能给他不小的惊喜。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一大早就把几个兄弟拖出被子练习篮球,一天的工作量也给他们大大增加。既然他们体力充沛,就能者多劳好了。下午又运动了一个多小时,晚饭时饿得前胸贴后背,直接把面条顺喉咙倒入胃里。抹抹嘴,发现她若有所得的微笑,自然而然的咧嘴陪她欢笑。

黛儿无恙。

翻箱倒柜找我的啦啦队服,虽然是可伸缩的面料,但是现在也套不进去了,两颗彩球倒还­色­彩鲜艳。抱着衣服去凌那里,看能不能给我改大些或重新做一套。凌很赞赏我的主意,说穿啦啦队服能满足男人的“心欢享”。“心欢享”是指什么?心里欢乐分享?把衣服扔给凌后回家练舞,配上一段欢快的拉丁音乐,左三下,右三下,劈腿下腰。不错,还蛮有架势的,仿佛从镜中看到了曾青春年少的自己。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提醒后勤部门准备好饮料和急救用品,万一有什么状况可以应急。下午在办公室里看几家食品原材料的报价表和产品介绍,挑出两三家比较满意的公司让食品部去调研。下班后继续做运动,毕竟篮球是团体项目要靠大家合作取胜。

黛儿无恙。

加上彩球配合舞步,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加一个翻滚,再左左右右,两个手部翻转动作配合一个前劈腿,最后用一个下腰结束整套动作。计算时间,三分钟多一点,人也不会太喘。原本想加指挥­棒­动作,试了两次都失手砸到脑袋。去楼阁前绕路去凌那里取衣服,蓝灰的斜条纹短连衣裙还挺合身。

他再次提醒我记得为他准备奖品,明天就是运动会了,看看谁给谁的惊喜更大吧。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准备明天运动会开场的致词,去楼阁前叮嘱不登几个早点回主屋睡觉养­精­蓄锐。她的脚边放了好大一个袋子,一直偷偷张望,却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但是能肯定是给我的奖品。试探的询问我的奖品准备好没有,她说只要我赢得比赛自然能拿到礼物。

黛儿无恙。

比我当年校运动会还大规模,他公司竟然包了一个体育馆。一楼比田径和游泳,二楼比篮球和排球,三楼比体*和棋牌,四楼是休息区。参赛的公司职员在篮球场集合,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更多的人在观众席上等候比赛,锣鼓喧天震的我鼓膜嗡嗡直想。陪殊妈妈她们坐在贵宾席,前方就是主席台就座着他,小汤,张叔和一些不认识的人。简短的开幕词和开幕表演,大家分散到各个比赛场地。

看比赛项目时间表,靓的游泳最先开始,接着是不凡的1200米跑,然后是殊爷爷的西洋棋,到下午又是不凡的篮球赛。当下决定去看靓游泳。美女穿什么都漂亮,在水里的泳姿还是那么漂亮,白皙的手臂划破波浪,两条长腿优雅的摆动简直就是美人鱼。看靓上岸,积极的跑去送­干­毛巾,咦?小汤怎么跑到我前面去了,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愈发好奇的悄悄挪过去。“你躲在这里­干­什么?”他拎着我的后衣领,“我的长跑项目要开始了。”含泪挥别美人鱼妹妹,奉命捧着水瓶和擦汗巾守在终点线。超人,绝对是超人!他的腿还不是一般的长,他跨一步等于别人跑三步,我早说过腿长的人跑得快啊。黛儿的老外老公也参赛了啊,那两条毛茸茸的腿真难看。为什么黛儿好命的休息区喝水,我却在终点线风吹日晒?2分58秒?裁判的表坏了!!我跑800米都用3分20来着,他不到3分钟可以跑完1200米?抗议,我严重抗议!“赢了一个了哦。”,他拿过水壶灌水,一根食指在我面前晃的碍眼。用力帮他擦汗,不刨下他一层皮绝对心有不甘。

离篮球赛还有很长时间,他搂着我去看殊爷爷下棋。常言道观棋不语真君子,他不断嚷嚷殊爷爷棋臭,有这种拖后腿的孙子,输棋决不能怪殊爷爷。

篮球赛采用20分钟制,三人一组,进球多的队伍取胜晋级。一共有16支队伍,16进8,8进4,4进2,就是决赛了。不凡,不登还有小汤是一组的,和靓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看比赛。他公司里有身高有模样的帅哥还真不少,放眼场上一片养眼的俊男。和靓边聊边欣赏美男,看着不凡进8再进4。4进2激烈不少,场上一片叫好声。凭心而论,他球打的不错,但我也不能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还要靠人家小汤、不登配合的好。决赛称的上王对王,不凡他们遇上了殊爸爸,张叔一队。天哪,自家父亲你也让一下好不好,撞坏了殊爸爸谁也赔不起。姜还是老的辣,不凡他们以一球落败,场上掌声*不落。

虽败尤荣么,输给自己父亲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颁完奖,结束运动会去公司十八楼,答应他的礼物还是要送的。赶他去洗澡,我在厅里做准备。挪开茶几地毯,换了衣服,耳听水声停止,打开音响,摆好开场动作。“你――”他在浴室门口呆掉。抛个媚眼,舞动彩球,踢腿转圈,劈叉下腰一套动作­干­净利落。“喂,还发呆啊。”结束动作跳到他面前,歪头问他:“我这份礼如何啊?”“­棒­!”他把我压在墙上发狂索吻,神智不清前听他咕哝了句“该死的……”,该死的什么来着呀?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公司运动会,她就坐在主席台后面的贵宾席上。很多员工都有注意到她这个新面孔,参测她的身份。不仅仅请她来看比赛,暗地公开她是我的正牌女友,全体员工的未来老板娘。简单的致词:“请全体员工发扬公司的体育­精­神――团结奋进!”后,运动会正式拉开序幕。换了运动服出来,发现她失去了踪影。难道又迷路了?不登说好像在游泳馆看到过她。把她从游泳池边拉到田径场,我就要比长跑了,她可是我的动力。第一个过线,2分58秒的成绩马马虎虎。她朝裁判张牙舞爪的­干­吗?比出一个“1”字,我赢了一个项目了。

爷爷那烂棋艺有什么好看的,她非要去给爷爷加油。搂着她去3楼,杜绝其他人的非分之想,单身的员工都把运动会当作相亲会,可不能让她落了单。

吃饱午饭,养足­精­神参加篮球赛。让靓看着她别乱跑,一路顺利的进8进4,在4进2时遇到小小阻力,但也被我们攻克。没想到父亲和张叔一组能突围,面对父亲难免放水一下下,也怕真正的撞击伤到他们。TMD,父亲动真格的,一球惜败,颇有不甘。

虽然输了篮球赛,但是她还是要给我奖励。她让我洗完澡再看礼物,在浴室听见厅里有不小的声响,她在搞什么花头?打开浴室门,看见她穿着紧身拉来队服拿着彩球站在小厅中央。“你――”声音都被音响盖过,她的身材真是好啊:胸够丰满,腿够­嫩­白,腰够柔软……努力把欲抬头的*打压下去,把她压在墙上一逞兽欲,她真是该死的­性­感!

黛儿无恙。

去主屋,大家都在兴奋的讨论运动会上发生的事情。他和殊爸爸吵的最厉害,争论昨天是谁手下留情了。眼看大家卷起袖子决定去屋外再赛一场,李婶及时喊开饭才中止了一场恶战。

下午躲在他屋里,他说还想看我穿啦啦队服,答应下次找学生时期的照片给他看。水手服?我学生时期可没穿过这种制服,现在更不会再穿这种服装装­嫩­。敲他的脑袋,我可没有异装癖,否决芭蕾舞裙,蓬蓬裙等幼稚服装。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从梦中吓醒,竟然梦到她穿泳衣在沙滩上奔跑的样子。是男人难免会有­性­幻想,但是那个梦也太真实鲜活了。接了她来主屋,大家围在一起讲运动会的趣闻逸事,非与父亲争个鱼死网破不可。吃完午饭躲回房间,打算说服她再穿次啦啦队服给我看,学生装也不错,但统统被她拒绝。既然如此,今晚我希望梦到她穿蕾丝蓬蓬裙的样子。

黛儿无恙。

帮老妈给张姨的婚介所送文件,被张姨拖住看她策划的六月婚庆主题活动。被一堆新娘礼服,结婚蛋糕,婚宴饰品的照片淹没,张姨问我有没有兴趣做六月新娘。六月?没两个礼拜就是六月了,想象不出自己在两个星期后就披嫁衣的模样,摇头拒绝。为什么?直觉太快了,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小时候也设想过将来自己穿什么样的衣服、戴什么样的首饰结婚,那时唯一想不出来新郎是什么样的。现在可以清楚看到新郎的模样,却不敢想象自己穿婚纱的模样。微笑告诉自己,会有那么一天,在那一天自己可以无所惧意的和他站在结婚礼堂庄严宣誓相守一生。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运动会后,公司员工的­精­气神明显提高了,一扫往日周一的萎靡不振。看了一天的文件,没有一点疲劳的感觉,运动真是有不少好处。公关部在整理运动会的照片,准备制作公司内部月刊,让他们把所有的照片先交上来我过目。不登也有拍一些家族成员的照片,据说有我和小东西的合照,到时候一定要过来藏私。仔细想来,这是我们俩第一次极其珍贵的合照。

黛儿无恙。

27

买了盒饭去他公寓,听说运动会的照片冲洗出来了。席地而坐在小茶几旁边看照片,把有靓的照片都挑出来,明天顺道带到桐城。我和他的合照也不少,感觉像被狗仔队偷Pāi一样,连他勾着我的背影都有人拍。他给我看他皮夹里放的他最满意的一张照片,说实话,我不太满意那张照片。照片上的我不知道何事笑得像白痴,一点不能突显我优雅成熟高贵的气质。他挑了一张他跑步的照片要我放到我的钱包里,说那张照片显得他身材特别魁梧健硕。笑笑接过,更喜欢私藏在钱包里的那张照片,他酣睡无邪,慵懒­性­感。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约了她来十八楼看照片,突然想吃“张记”的鳗鱼饭,央了她去买。摊了一桌子的照片,和她按人物归类。我们的合照挺多的,一是家里人偷Pāi,二是后勤部做运动会报道时也把我们扫进了镜头。给她看我收到皮夹里的照片,最喜欢她笑的灿烂。挑了张我认为最显摆我意气风发的照片给她放钱包里,看来要买相册专门放我们会越来越多的合照。

黛儿无恙。

去桐城,最后一次产前检查,下周就是丁夫人的预产期了。一切无大碍,只要泰德那的数据也没有问题,完全可以平安生产。

下周起要待在桐城直到丁夫人生产完,一直犹豫是打扰靓好,还是和泰德他们租旅馆住好。靓很爽快的要我和她同住,他也是这个意见,说两个女孩子可以互相照顾。话虽如此,毕竟靓有自己的生活圈子,我太过介入并不是很好。反正明天还要在桐城待一天,明天和泰德他们商量一下再说。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忙完工作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和她通电话,得知她下周要在桐城待上十天左右。让她安心住靓那里好了,两个女孩子在一起好相互照应,我也比较放心。让她不要想太多,将来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仔细想来小东西的工作也常四海奔波很辛苦的样子,营养师的工作都是这样的么?

黛儿无恙。

泰德的分析出来了,情况很乐观,下周起要逐步减少胰岛素的用量了,以防产­妇­低血糖。和泰德商量了下周住宿的事情,因为负责新生儿的希比也要来桐城,所以还是租一层旅馆有个能碰面的落脚点比较好。反正大家都是随­性­的人,住旅馆也可以,住其他地方也可以。

将近午夜返回戎城,洗好澡和他简单通了电话就睡了,反正明天要上楼阁,到时尽可以腻个痛快。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上半年快结束了,吩咐财务部,市场部,销售部等准备上半年总结报告。又要小会接着大会开,良好的业绩才能吸引股东不撤股。听到手机铃响,放下钢笔揉揉眉头再接听,原来她回到家了,望向落地窗外,商业区的灯光竟比星星还明亮几分。

黛儿无恙。

和他从楼阁粘乎到十点多才回家,发现老妈在等门,说想和我聊聊。和老妈并肩躺在床上,说悄悄话,仿佛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

你和不凡的进展还顺利吧?老妈难得严肃发问。

很好啊,怎么了么?诧异老*语气。

那你想过出嫁的问题么?老妈再问。

呃,有些脸红,想过,声音压得比蚊子叫还低。

那你张姨怎么说你不想结婚?老妈终于步入正题。

我不想结婚?没有啊。不理解张姨怎么会这么认为,让思维努力跳跃再跳跃。噢,是了。张姨有问我想不想当六月新娘,如实告诉老妈

六月?下周就到六月了,我可没打算这么早把你嫁出去。老妈。

是呀,我也回答张姨太快了一点,可能张姨由此觉得我不想结婚吧。老*反应都一样呢,有其母必有其女。

哦,我明白了,你张姨的话还是只能信三分才对。老妈继而转开话题。

和老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到沉入梦乡,一夜无梦。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在去楼阁的路上,看到很多婚庆公司的广告,铺天盖地的白纱和结婚钻戒。六月是结婚的好日子么?暗自思索着。就着霞光看她临窗而坐,有一股浓浓的幸福感溢满心头。想每天下班都能看到她笑脸相迎,想每天晚上拥着她沉*境,想每天清晨吻她睁开睡眼,想很多很多……不舍的送她回家,期待有一天我们有共同的方向,共同的家。

黛儿无恙。

坐在电脑前梳理八个月来丁夫人的*变化资料,他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

营养师要懂很多东西么?他闲闲发问。

我不仅仅做营养学,嘴上这么回答,眼睛和手一刻不离电脑。

很深奥的样子,我都看不懂。他眉头皱得紧。

呵呵,微笑,业有不同,术有专攻好不好。安慰他一下下,我也不懂你那些数据啊,报表啊。

真要去桐城待两周左右么?当中一次也不回来?他缠上来。

推不开他,索­性­关了电脑,坐进他怀里,让他搂着我慢慢摇晃。把头靠上他的肩窝,被他闹得有些不舍起来,能这样贴一辈子多好?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赶完工作去她家,看到她对着电脑那四方脸没空理我。搬了凳子坐在一旁看她输资料,一些专有名词看得我一头雾水,小东西懂得还真不少。好在小东西也不懂我的数据报表,心态稍微平衡了一下下。她下周要去桐城待上十几天,难道不想抓紧时间和我多待一会么?由背后抱住她,她乖巧的躺入我怀里,如波斯猫般温顺。

黛儿无恙。

两个荒废过多时间的可怜人,今天被迫各占据书房一角工作。抱了电脑去主屋,各占了半个书桌工作。我在赶丁夫人的资料,他在准备上半年要报告给股东的总结。下午殊妈妈有端茶给我们,但是焦头烂额的我们都顾不上和她说话,现在想来礼数真是不周。下次去主屋一定和殊妈妈好好道歉,陪她好好说会话。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股东急着要报告,小东西也有资料要准备,索­性­两人窝在书房里闭关修炼。分小东西半个书桌,两人比赛似的敲打键盘。下午母亲进来书房看我们再做什么,见我们都忙的很就退出去了。晚上送了小东西回家后,李叔告诉我母亲在她房里想找我谈谈。

推门*起居室,母亲正坐在沙发上等我。

您想和我谈什么?微笑挨母亲坐下。

你怎么不多带卓尔出去走走呢?你们这样闷在房里工作不说话好么?母亲有些忧虑。

很好啊,我们都很轻松自在,一惯是这样的啊。母亲她多虑了吧。

那你们平时都做些什么?母亲有些八卦。

吃饭,散步,去楼阁吧。诧异母亲为什么这么问,以前好像都问过了。

卓尔喜欢你么?她会不会觉得你的生活太沉闷单调了?母亲愈发问的奇怪。

当然喜欢啊,小东西怎么会觉得我沉闷呢?我觉得我们很合得来的。坚定的看着母亲,一路走来,虽然平淡但是沁着微甜。

可是,可是,卓尔好像不想嫁你。母亲咬咬下­唇­,扔下炸弹。

小东西不想嫁我?声音骤然提高,怎么可能,母亲在开玩笑吧。

你张姨说的啊。母亲缩了缩身子。

张姨说的,挑眉,不太相信,仔细问母亲张姨怎么说的。

你张姨说她问卓尔想不想嫁你,当六月新娘,然后卓尔很明确的说不想。母亲如实转述。

小东西真的不想嫁我?她怎么会不想嫁我?卓尔她竟然不想嫁我。坐不住的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凡?母亲小声开口。

意识到自己惊吓到了母亲,按耐心下的烦躁,告诉母亲我会和卓尔好好沟通一下的,让她放心。

回到房里躺下,辗转反侧,要不要给张姨打电话求证?还是直接打给她询问?手伸向电话几次又作罢,一夜无眠。

黛儿无恙。

上午准备去桐城的行李和一些资料,这次去桐城要待两周左右,需要准备的东西还不少。因为明天一早走,所以约好晚上和他一起吃饭。从下午就开始给他打电话,但是总是没人接听,不知道他是在开会不能接还是忙的没空注意手机。要很长时间见不到,今晚还是很想见他一面撒个娇也好。到傍晚六点,他的手机终于有人接了,是助理小汤。小汤说今天忙的很,他没空接电话,约会也只好取消,转告我路上小心。谢过小汤,无趣的早早睡觉样­精­神。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她为什么不想嫁我?!被这个问题困扰一夜还是没有答案。对着镜子刮胡子,注意到自己两眼布满血丝,*,为什么?下巴一阵抽痛,刮出血了。愤愤扔下剃须刀,抓起毛巾胡乱止血。

今天的行程满满,也好,这样就可以不要想那个让心发涩的问题了。用尽全力把思想集中在文件上,生怕一个疏忽就会有一缕思绪飘到那该死的问题上。从下午起,手机振动了好几次,都是她打来的。不敢接,不想接,怕自己脏话连连质问她为什么不想嫁我。看时钟毫不留情的指向六点,记起约好和她一起吃晚饭的,让小汤帮我挡电话,拿忙当借口。*,自己面对感情问题怎么那么像逃兵?

黛儿无恙。

和泰德,希比他们都在同一天抵达桐城,把行李随手一扔,就去丁氏夫­妇­家。丁夫人的预产期在周四,这几天都比较关键,丁先生备了客房让我休息。

吃完晚饭,和泰德他们交流一下情况后各自回房休息。洗了澡,躺上床给他打电话抱平安。他还是没空接电话,难道他公司又出什么状况了?留了简讯告诉他我平安到达桐城了,一切安好,勿念。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后悔昨天没接她电话,她今天要去桐城,应该亲自嘱咐她注意安全的。可是当她打来电话,我依然躲避没接。仰躺在沙发上,看抛在书桌一角远远的手机,不能集中­精­神做任何事情。简讯的铃声响起,忍不住起身查看,她平安到达桐城了。不由自主的想,是不是我太约束她,让她事事都要向我汇报才不想嫁我的?拿笔记下来,比较能理清头绪。

黛儿无恙。

定时监测血糖,监测胎心,胎动。准爸爸紧张不堪,一有风吹草动就当丁夫人要生了。让丁先生深吐气,深吸气,放松心情,不要搞的一栋楼的人都神经兮兮。

晚上再接再厉给他打电话,两天没听见他的声音,又看到丁先生这么疼爱丁夫人,难免会想念亲亲男友。落败的转而致电靓,看她知不知道不凡在忙什么。据靓说,这两天是上半年公司业绩汇总董事会的日子,不凡可能比较忙。既然靓这么说了,那我就放心了,只要他公司没出状况就好。上次的运输船失踪事件,我现在想来还是怕怕的。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董事会忙了一天,回到家查看手机发现有她的未接来电。有些安心,至少她还是在乎我的吧,这几天一直靠她的未接来电安慰自己。突然接到靓的电话,问我公事是不是特别忙。原来她打过电话给靓了,问靓她这两天的情况,得知她没有住在靓那里,靓也不太清楚。急急想打电话给她,拨了几个数字又挂上,她为什么不想嫁我?!

黛儿无恙。

丁夫人的预产期,但是丁宝宝似乎不想出来。准爸爸抓狂的质问怎么回事,丁夫人的肚子没有动静,宝宝的情况也好,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宝宝自己想出来的那一刻了。不正常?超过预产期生产当然是正常的,因为预产期是根据末次月经计算的,只是一个推算的可能生产的日子,前后有波动是正常的。

因为今天一天都忙着监测胎情和安抚准爸爸,没有闲暇时间给他打电话,等丁夫人生完再和他好好聊吧,希望那时他也空了。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午夜十二店的钟声刚过,她今天一个电话也没打来。是因为她在忙,还是因为我几天没接她电话,所以她生气了?她是不是想放弃这段感情了呢?想不通啊,相亲不就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么?一路走来,没有什么波折发生,她为什么不想嫁我呢?既然她不想嫁我,她为什么还要相亲?为什么还要和我交往至今?头疼的快裂开来,把自己深深埋到枕头里。

黛儿无恙。

28

仍然在等待丁夫人临产,准爸爸的烦躁不安影响着我们。虽然表面上开着一些不伤大雅的玩笑,但是心下也是紧张的。泰德的无名指在抖动,希比的嘴角咬得死死的,*传来阵阵隐痛,大家也有些不耐了。不时监测着胎心和丁夫人的血糖,最怕胎儿和母体有什么不稳定。

到下午,丁夫人开始阵痛,接着见红破水,总算*状况了。初产­妇­的产程一般比较常,看来今晚是个不眠之夜。夜晚是比较容易生孩子的时段,因为有月亮引力的作用。描绘着产程图,观察着胎儿情况,希望丁夫人能顺产。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习惯­性­的驱车去楼阁,面对空荡荡的位子才惊觉她不在眼前,也不在楼阁,更不在戎城。楼阁内有很多人,顾客和侍者,我却感到空荡荡的不习惯。怕,很怕,突然心中酿出这么一种情绪。不敢想象自己枯坐在楼阁的日子,没有她的陪伴,一切都熟悉的陌生。起身,匆匆逃离,去更喧闹的地方是否可以填补内心的空虚?

黛儿无恙。

果然一夜未眠,丁家小少爷在临晨4点离开母体。剪断脐带交给希比做新生儿护理和评分,我还要等待胎盘的剥脱和处理产道。丁先生很坚强的没有昏过去,始终紧捏着丁夫人的手,­唇­上的血丝透露出他的激动,和丁夫人的眼神互相纠缠着。看着这一幕,心被狠狠的抽了一下,羡慕还是嫉妒?一周了,没有他的任何电话和消息。让思绪飘离2秒钟即收回,工作容不得分太多的心。

上午8点,一切处理完毕。新生儿活力健康,丁夫人的血糖稳定,大家可以稍稍休息一下了,于是该是清醒的早晨却有很多人沉入睡梦。­精­神都放松了,可是*还是抽痛的厉害,去厕所检查一下才发现MC来访。很久没这么痛过了,抱着肚子歪在床上。

痛楚迟迟不肯减轻,委屈的想哭。挣扎起身喝速溶姜茶,佝偻起身子给他挂电话,思念像洪水般泛滥开来。十几声铃响都没人接听,难道他在忙工作?昏沉沉的想睡,任由手机滑落床底。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果然在pub里找到了纵,二话不说的拼酒,借酒消愁没什么不好。两杯马丁宁下肚,话匣子不受控制的打开。纠着纵问卓尔不嫁我的理由:我太注重工作冷落了小东西?我的生活太单板无趣毫无浪漫可言?我的控制欲太强让她缺少了个人空间?

一柱冷水从头降下,清醒不少,原来被轩强按在洗手间的水龙头下醒酒。这小子下手还真不留情,念在他是已婚男人,说的话很有道理就不与他计较了。因为酒后不能驾车,被轩送回家,决定采取他的建议,男女交往重在沟通,明天还是打电话给卓尔好好谈谈。

黛儿无恙。

昏睡一天,下午挣扎着爬起来看一下丁夫人的情况,*正在复原,恶露的颜­色­也对。有泰德监测血糖,希比照顾婴儿,我决定继续回房躺着。下腹还在痛,姜茶似乎不起作用,翻行李找止疼片,犹豫要不要吃,毕竟任何麻醉剂都是有成瘾­性­的问题。抱着热水袋解痉,按这痛法,这次MC会流失很多血。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皱巴巴的衣服和邋遢的胡子,外带一身酒味,昨天就这样被纵送回家。好了,这下全主屋的人都知道小东西不肯嫁我了,不想知道家人们在想什么,关在房里专心给她打电话。根据手机现实,昨天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她打来的。看时间是在PUB那时打来的,一定是背景太过嘈杂没有听到的缘故。嘲笑自己以次为理由,即使听到了,昨天的自己也没胆子接吧。回拨号码,传来对方关机的提示。不死心的再试,依然关机。怎么办?手机是唯一能联系*的方式了,在通讯这么发达的今天,突然发现也会轻易与人失去联系。尝试给靓拨电话,虽然她没有住在靓家,但是靓可能会有她的消息吧。没有?失望的想搁下电话另寻途径寻找她。嗯?靓也知道她不想嫁我了?消息传的还真快,苦笑不已。原来母亲刚与靓通过电话,女孩子确实比较聊的来,我是不是等靓与她聊过再联系她呢?与她该是最亲密的关系,现在却要籍他人之手才能维系,事情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黛儿无恙。

出血蛮多的,好在*不再疼痛难忍。坐在床上享受希比的手艺,美滋滋的喝着四物­鸡­汤,寻思一会去逗弄丁家BABY。下床整理房间,发现掉落在地已经没点的手机,Сhā上电源充电,关了门去探视丁夫人。看丁夫人和丁宝宝其乐融融的样子,真想自己也生一个来玩玩,一会再给他拨个电话好了。看来他这座山忙的没空来就我,我就去就山好了。

莫明接到靓的电话,说约我明晚吃饭,想和我聊聊。美女开口,哪有不应的,和靓约好明天去她公寓。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急着等靓的回音,她要明天才约卓尔吃饭顺便聊聊,嫌她主次不分,关键是聊而不是吃饭,又不是猪,生了一张嘴就用来吃。我太猴急?谈不上急,真的感觉情感像一团乱麻,越急线团缠得越紧,可不可以磨一把快刀斩断这一切情思?

黛儿无恙。

我和他吵架了?冷战?我怎么不知道?难道这么多天来他毫无音讯的原因是我和他在冷战?这,这从和说起啊?靓听殊妈说我不想嫁不凡?殊妈是听张姨说的?不凡还因为这个买醉?天哪,地哪,我的上帝,我的菩萨,看着靓有种百口莫辨的感觉。

你真的不想嫁我哥么?靓问的认真又直接。躲避着靓的眼神,哪有向友妹妹自己承认自己想嫁人的?回答不想也不行,莫须有的罪名都让不凡误解了。想到不凡,忍不住偷偷埋怨他,他自己为什么不找我问清楚,就自以为是的认为我不想嫁他?真是的。

那你是想嫁了?靓逼问着。咳咳,猛咳好几声,脸红的瞅着靓,人家好歹是没出阁的姑娘家,脸皮很薄的,哪好意思开口承认?僵着脖子蜻蜓点水般点头,没看到可别怪我。

那为什么大家会认为我不想嫁?靓的问题还真多。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可从没说过这话,不对,我好像说过类似的话让我老妈也误解我不想嫁不凡过。我当初是怎么说的?对了,我只是不想急匆匆的在六月里就嫁给不凡而以。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如果靓今晚再不给我消息,我就亲自杀到桐城去。终于,终于靓来电话了。她没有不想嫁我?只是不想急匆匆的在六月就嫁我?这就是真正的缘由?烦恼了我一周多的事情就这么简单?真想扼腕长叹,仰天长啸。那,那为什么母亲会说小东西不想嫁我?张姨说的?对了,张姨这个罪魁祸首,话都是她嘴里传出来,才会以讹传讹,一谬千里的。哈哈哈,狂笑不止,小东西还是想嫁我的。

黛儿无恙。

丁夫人的情况很好,下午缩在房间里整理资料,打算做总结报告。六周后进行最后的产后检查,我的任务就算告终了。时间真的很快,今年的上半年就要结束了。下半年的行程表还是空空的,有些落空感。

经过昨天靓的审讯,今天是没脸皮给他打电话的。主屋的人肯定都知道我想嫁他了,想想真不甘心,哪有让女孩子主动承认想嫁人的?过份!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让张叔压了张姨来主屋,好好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才是。因为张姨要搞一个“六月新娘”的主题活动就问她想不想在六月嫁我,然后小东西觉得太快了摇头拒绝了。真是的,小东西明明只是摇头表示不想在六月就嫁我,张姨竟然侮蔑她说她不想嫁我!太岂有此理了!

送走张姨张叔,主屋归于沉寂,大家都有现讪讪的回房。枕着手臂仰躺在床上,什么时候能把小东西娶回家呢?现在就是六月,说实话我也觉得六月结婚有点赶。想给她最好的婚礼,最好的一切,该列计划准备婚礼了。

黛儿无恙。

一周多没回家了,打算明天返回戎城一次,下周一再来。丁夫人和丁宝宝状况很好,所以希比和泰德都是今天离开。

晚上去靓那里闲聊,靓一直在剖析不凡的­性­格。成熟稳重能承担一切的大哥,有些木纳不善于用言语表达情感,更多的时候闷住心事。磨挲着手里的玻璃杯,静静听靓的描述,看着纯水在灯光*光异彩,觉得这个男人益发像杯里的水。表面上是淡而无味的,但只有沉心体会才能感到一股无可替代的沁香。“所以,我大哥绝对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靓抓住我的手,加重语气。有些愕然,靓的用词怪怪的,托付终身?好有年代的用词哪。在这个情感和生活都太容易受诱惑的时代,有谁可以托付终身?我不太相信,却又想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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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工作,工作,今天工作起来十分得心应手。打开办公室的窗户,迎面是凉爽的清风,初夏了吧。万里无云的碧空,犹如我此时轻快的心情。

好想给她打电话,她会不会嘲笑我这一周的失常?丢人哪,将视线挪离手机。

黛儿无恙。

下午返回桐城,洗过澡后坐在床沿擦头发。周五呢,要不要按照往常的习惯去楼阁?有点傻吧,又没和他约好,冒冒失失的冲去他不在的话多尴尬。这家伙还不给我电话,他还打算继续和我冷战?毕竟说不想太快嫁人的是我,要承担一些责任,那我主动一下好了。发了简讯告诉他我回来了。哦,好。他就回我两个字?这算什么意思?男人的心思比女人更难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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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下班时,收到她的简讯。她回来了,一阵狂喜。回她什么好?先因为误解她没给她去一个电话,现在因为她主动联系我再回她电话是不是显得我太小气,心胸太狭隘了?反复酝酿回她什么内容,决定试探一下她是怎么想的。回她“哦,好。”以示我收到了简讯,打算看她下面说什么再做计划。没音讯了?她怎么不再来消息了呢?盯着手机,睁眼入睡。

黛儿无恙。

今天好像是端午节,殊爷爷从主屋派了车来接我去玩。呆呆坐在沙发上,无言面对众人,看他们的眼神就知道所有人都知道那个乌龙事件了。挺坐立不安的,我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坐在这呢?普通女友?谈婚论嫁的女友?他是怎么想的?他想不想娶我呢?

下午他回到主屋时,原本和我一起坐在四人沙发上的殊­奶­­奶­,姑婆婆都让了开来。他拣了离我最远的一头坐下,两人隔着两个空位子傻坐。他不开口,我也不开口,大家更不开口。感觉额头上都是黑线,这唱的是哪一出戏?死盯着地板看,用眼角余光瞥他,他在看窗帘布。真不自在,挪挪身子,还是离他好远,要不再挪一下下?会不会太明显了?大家都在看我们。一毫米,一毫米的蠕动,乌龟蜗牛都是这样不露痕迹移动的。总算,殊爷爷带头开口说要去休息,主屋的人陆续离开大厅。当诺大的大厅显得空荡荡的时候,他还在看窗帘布。微怒,他在打什么主意?既然他不理我,我也不理他,死看着地毯,看能不能用眼神烧个洞出来。唔,他好像靠过来了。唔,他的腿贴上我的腿了。唔,他的手也缠上来了。呜呜,他的­唇­胶了上来,呜呜呜,他的舌头跑到我嘴里来了,呜呜呜呜,天花板在打转,天这么快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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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早餐吃粽子。原本下午想去找她的,­奶­­奶­非要我回主屋。当出了什么事情,匆匆赶回主屋,看到她安然无恙的坐在沙发上。屏住气,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深怕呼吸重了,眼前的幻影就会消失。­奶­­奶­和姑婆起身让位子给我,不好意思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到她身边。挑了最靠边的位子坐,注意到大家嘲笑讥讽的目光,面颊发烫的看窗帘。他们都打算赖在这看戏?快一个小时了吧,怎么都没人离开,也没人动一下呢?就着窗户的反光处看她,恬淡的面容,纤细的身影,她是不是瘦了?肯定这一周没吃好没睡好,一定要给她好好补回来。快两个小时了吧,再不走我可要赶人了!用眼神示意爷爷带头,爷爷用拐杖点了下地示意大家开口离开。等大家都离开,大厅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她在看地毯,就是不看我,也不开口说话,看来是要我先开口了。说什么呢?挠了挠脑袋,大脑空白的很。先坐过去一点好了,在靠近点,缠住她的手,让她没地方逃。嗯,闻到她身上的柠檬香窜入我的鼻息,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叫嚣着想她,吻是表达思念的最好方式吧。轻噬,舔咬,斯磨,借由身体的接触表达我的不安,我的思念,我的*。

黛儿无恙。

挺不甘心的,他一个吻就把我收买了。这家伙自作主张的冷战想用一个热吻就把我打发掉?太便宜他了吧!再说了,他现在知道我是想嫁的,那他想不想娶我呢?我的底牌都摊给他看了,他的心思还想笼罩在重重迷雾后么?难道他还想再发动一场冷战?生气的戳戳在看报纸的他,他看向我,我又开不了口,难道让我一个女孩子问他:“你想不想娶我?”问不出口,嘟起嘴拧他。他吃痛的把我捉到怀里,问我在气什么?我在气什么?回他两个字“你猜!”。他收了报纸圈住我就冷战事件道歉,哼,这件事大家都有错,就原谅他了。“那你还气什么?”他摸不着头脑的问。呵呵,捏他的脸,希望他等我下周从桐城回来的时候能给出正确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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惬意的躺在露台上看报纸,一抬眼就能见到她真好。她戳我做什么?闷了?用眼神询问。看来她不止闷了,还在生气,手臂上又被她拧了一下。把她捉到怀里,点着她嘟高的小嘴问她气什么。我猜?哦,看来她在就那个乌龙事件气我。这件事情是我轻信了张姨那不可靠的大嘴巴,确实应该道歉。还气?这下有点难了,虽然不喜欢猜女人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她可是我的亲亲爱人,无论如何也要猜一次。什么?她下周还要去桐城?刚在桐城待一周,就瘦了一圈,再待一周岂不要瘦的只有骨头了?!

黛儿无恙。

29

丁俊杰?丁家宝宝的名字怪没创意的,看着丁氏夫­妇­得意的笑脸,不好意思打击初为人父母的他们。抽了点丁宝宝的血,排除先天­性­糖尿病的可能­性­。丁夫人的恶露基本排­干­净了,*复原的也不错,明天开始准备进行产后恢复锻炼。

要打扰靓近一周的时间,下午早早回到公寓想作些家务当住宿费。真是亲兄妹,一尘不染的公寓根本不用我打扫。天渐渐热了,不太有胃口吃饭,煮了点粥。他打电话来问我吃什么,在那头嚷嚷粥没营养。阳奉­阴­违不听他的,没人陪我吃饭,自然没动力炒菜烧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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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先让小汤汇报一周行事安排,事情少的等于没有。这怎么可能,除非公司倒闭了。我上周太拼命把这周的事也提前做了,哈,哈­干­笑两声。无趣的在公司里巡视,各级主管一副草木皆兵的脸孔,搞的我自讨没趣。对了,去桐城巡视分公司好了,还能见到小东西。

晚上给她打电话,她晚饭简单的喝白粥?这怎么行,已经瘦了一圈,再这样下去会营养不良的。好在我已有打算去桐城,做个补食计划,不怕肥不起来。

黛儿无恙。

白天交丁夫人做健康*,招来丁先生的质疑,做月子期间怎么可以运动?没什么不可以的,中华民族有做月子的传统,但是随着中西文化的交流,做月子的概念也在更新,适当的锻炼和适当的饮食调理对产­妇­的康复更有帮助。

靓今天很早就回来了,一进门先四下探头好像找人,得知只有我一人在时才去换衣服洗澡。晚上十一点,夜半门铃身,会是谁啊?迷迷糊糊的起身,看到靓已经开了门。哦?靓的男友吧,一上来就给靓一个大大拥抱。靓怎么找­色­狼当男友,这人抱了靓不够还想来抱我?看姑娘我降龙十八掌伺候!不凡?!尖叫一声扑上去,他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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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拿董事长的头衔压我,不肯去总经理办公室坐镇,颇费我一番口舌。为公司做牛做马那么多年,难道想休一两天假都不可以?我都致电给靓过了,说我要去桐城,并且让她不要告诉小东西,想给她一个惊喜,所以一定要摆平父亲。晚餐桌上不死心的继续游说父亲,请假理由?去桐城视察分公司,也看看卓尔和靓。母亲和父亲交头接耳一下,父亲欣然同意还拍拍我的肩膀说祝我成功。祝我成功?哦,好,我会仔细视察分公司业务的。

怕父亲后悔,卷了简单的衣服当晚班飞机飞桐城。已经十一点了,她们应该睡了吧。按响门铃,如果没人应门就去宾馆将就一晚。不一会,靓来开门了,给妹妹一个兄长关怀式拥抱,用眼睛扫视到打着哈欠的小东西。朝她大步迈过去,她朝后退做什么?怎么没有一点预想中的惊喜?可能睡迷糊了。还好,两秒过后她大叫一身跳上我的身子,我就说我的出现会让她很惊喜的么!

黛儿无恙。

接近中午的时候接到靓的告急电话,说下午是不是可以拖不凡去约会。不太好吧,不凡来桐城视察工作,怎么可以让他翘班约会呢,虽然我很想约会的说。不凡让分公司的人压力太大不能开展正常工作?那好吧,我试试约他。转拨不凡的电话,问他有没有空陪我逛逛桐城。好呀,他爽快答应,约在桐城的老街上。

老街上还是旧旧的青石板路,坑坑洼洼却很有怀旧的气氛。牵着手慢慢晃荡,独特的江南小镇有着大城市里所没有的悠闲自在。晚上去接了靓吃饭,都被他列为需要增肥的对象,点了一桌好菜,让我们拼命,再拼命吃。微笑看他,想到一则笑话说男人认为老婆是上钩的鱼不需再喂食。如果我们结婚后,婚后的他还会像今晚一样逼我进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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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让靓看笑话说我假公济私,一早跟着靓去分公司看看。虽说是视察,其实很相信靓的能力,能把分公司管理的有条不紊。唯一不好的,就是分公司和总公司的员工有一样的毛病,看到我都坐立难安。兜了一圈,没需要我Сhā手的地方,要不下午约小东西?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小东西主动打电话找我逛街。跟靓说一声,赶赴老街。

在老街上一步三摇,江南水景美如画。时间如静静的河水般停滞不前,如果能和她这么一味一辈子也很好。虽然时间不可能真的停止,但这一刻在心中是永恒的画面。晚上接靓一块吃饭,两个人都是瘦的哪里有­肉­了,还异口同声的说要减肥,没门,统统给我努力吃饭!

黛儿无恙。

他毕竟不能在桐城久待,下午送他去机场。我要明天结束工作才能回去,离愁悄悄生根发芽,暗骂自己没出息。被他抓到没人的角落拥吻,红了眼埋在他胸口,答应今晚会想他。一个人走出机场,风吹起裙角,真的到了一刻也不想分离的时段,如果他求婚,就嫁他吧。不过他猜出我生气的原因是“不确定他想不想结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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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抛下公司业务太久,预定了下午的机票回戎城。本想抓了她一块上飞机,她坚持明天再回去。在无人的地方深吻她,把我已经泛滥的思念灌输给她,叮嘱她一定要想我后才上飞机。

回到主屋,母亲问我她是不是应该找个时间上门提亲了?沉思一下,明天和小东西商量一下再告知母亲。

黛儿无恙。

今晚遭遇了史上最没创意的求婚,真的想买块豆腐撞死。知道他为人实际,但是,毕竟是我人生第一次遭人求婚,就算没想象中浪漫,好歹也按常规出牌好不好,例如准备个鲜花,戒指,烛光晚餐?他到好,在楼阁看书看一半,摘下眼睛,边喝茶边开口:“虽然你不想太早结婚,但是准备婚礼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是不是让我母亲上门和卓妈先商量一个好日子?”铛-,一旁的侍者立即倒翻了一壶水,比我受的刺激还大。不能让别人看笑话,僵着笑脸提醒他:“你这是求婚么?”他一本正经的点头,我晕。我也喝口茶权当速效救心丸,再度暗示他:“你不觉得少了些什么?”唯美的灯光?浪漫的气氛?盛开的鲜花?“对了,”他一击大腿,当他醒悟了呢,接着是气死人的话:“我没准备戒指,我们现在去买好了。”优雅起身,拒绝他相送,告诉他我想独自散步回家好好思考一下我们到底要不要结婚的问题。

就算我拿娇好了,我还是想要一个浪漫的求婚仪式啊!碎碎念给老天爷听,苍天啊,大地哪,让我男友开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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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楼阁,拿书当屏风,心下盘算怎么开口说提亲的事情。不想太直接,免得她当我逼婚而逃走。终于鼓足勇气,放下书本打算开口,又觉得有些口渴,先喝点水好了。

“虽然你不想太早结婚,但是准备婚礼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是不是让我母亲上门和卓妈先商量一个好日子?”铛-,一旁侍者打翻水壶。不由皱眉,这关键时刻,侍者他添什么乱子!

“你这是求婚么?”她这么开口询问,她果然懂我的意思。用力点头,她同意么?

“你不觉得少了些什么?”她问得小心翼翼。我少了什么?让大脑飞快运转赶超奔腾IV处理器,额上好多汗,空调开的太热了。对了,猛击大腿,是戒指,我该死的忘了准备了。“现在去买好了。”灵机一动亡羊补牢。

她站起身,却不打算跟我去买戒指,更拒绝我送她回家,说她要好好想想。也好,等她想好,我们再去认真挑戒指,总比急匆匆的好!

黛儿无恙。

一大早就起床在屋里团团转,考虑再三打电话告诉他我想单独思考两天,这两天都不要打扰我。对天发誓我没有觉得他在逼婚,更没有生气后,他才放心放下电话。我当然没有生气,我只是很郁闷。浪漫和实际哪个更重要?要他死都不会的“浪漫求婚”,还是抛弃浪漫同意他那个比实际更实际的“实际求婚”?抛硬币决定好了,正面是浪漫,反面是实际。反面?又是反面?还是反面?不抛出一个正面,决不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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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接到她电话,说想要单独思考的空间,让我下午和明天都不要找她。这怎么行,难道她觉得我在逼婚?听她再三保证说她没有后才放心回主屋。母亲问我卓尔怎么说,告诉母亲说她要考虑两天。“也好,毕竟结婚是人生大事。”仔细想来母亲的话很有道理,我大可不必太过紧张。

黛儿无恙。

想来想去,最折中的办法就是示意他我想要一个浪漫的求婚。但是该怎么做呢?毕竟牛牵到北极还是牛,他万一不懂我该怎么办?听说有《情书宝典》这种东西,那有没有《求婚大全》呢?去网上搜搜看好了。哈,这个有趣,那个也好玩,求婚也有那么多方式的?女方也可以求婚?嗯,嗯,大不了我向他求婚好了,给他做个示范让他知道什么叫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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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不来主屋,大家都有些无聊。“卓卓没有和你冷战吧?”母亲开口,她太草木皆兵了,我们早和好如初了!“你怎么求婚的?”母亲信不过我。哼,您想打听八卦内幕别那么拐弯抹角的啊。我这次绝对是很婉转的开口,绝对没逼婚吓跑她。把过程详细描述给母亲听,啪-,一只骨瓷杯落地,母亲的反应和楼阁侍者还真像。“卓卓没暴打你一顿?”母亲狐疑。小东西为什么要打我?还暴打?母亲连连摇头,脚步虚浮的走出去。怎么了?母亲的行为好怪,追着出房间。

“你们知道不凡怎么求婚的么?”母亲在大厅拉开嗓门喊,四面八方冲出不少人来。大家为什么一脸同情的看我?还有不屑和异类的目光?“孙媳­妇­没指望了。”爷爷­奶­­奶­摇头离开。“当初没重视你这方面的教育哪,叔伯们对不住你。”二叔抹了点口水当眼泪。几个堂兄弟们更没形象,趴在地上笑得一抖一抖的。看来我的求婚有问题,很大的问题。

这算什么家人!!关键时刻都不帮我出谋划策,还让我自己去找答案,说这样才能学到东西。我#¥%,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找轩问问去,他结婚了必定有经验。

黛儿无恙。

不经意间抬头,看到书架上存放枫叶的纸盒。搬了凳子取下来翻看,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浪漫是不可以强求的。这个男人怎么会不浪漫?放在野餐盒里的枫叶,情人节的爆米花,第一次去主屋送我的枯萎玫瑰等等现在想来依然甜蜜。没有浪漫的求婚就没有吧,毕竟生活在实际的现实中。

晚上接到他的电话,他并没有问我考虑的结果,他可能不急吧,那我也不好意思急吼吼的表白我想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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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了轩吃晚饭,这次学聪明了,先不耻下问轩是怎么求婚的,隐瞒自己可能很笨拙的求婚经历。找一个气氛很好有月光的晚上,在餐馆订有人拉小提琴的烛光晚餐,然后掏出戒指和鲜花神情的看着他老婆问“是否可以给我一个永远照顾你,呵护你,疼宠你,爱你的机会?”。这样的么?怎么和母亲看的八点档连续剧的情节一模一样?

求婚就是在昏暗的环境中自己先头脑发昏说一些文艺台词迷惑女友头脑发昏,就会稀里糊涂的同意嫁人了,轩头头是道的传送经验。把自己上周五的事情描述给轩听,他很给面子的憋笑。“兄弟,我们从小被大人比较到*,功课,学历和事业,在求婚这件事上我是全胜的!”轩用餐巾抹抹嘴角。切!我哪里输了,既然知道了求婚的正确手段,一定打个漂亮的翻身仗赢得美人归。

回家后给她打电话,自然不会问她考虑出什么结果,她考虑的结果想当然也是要拒绝了。希望我不提,她也不提,这一段自动从记忆中消失就好了。

黛儿无恙。

白天在家整理报告,一个月后再去丁夫人那里复诊一次就算彻底终结这个case了。下半年应该没什么大case要接,该找些什么事情打发一下时间。准备婚礼,心底蹦出这么一个念头,用榔头敲灭它。女孩子要矜持,死要面子等他再开口。他约了我出去吃晚饭,好像上周五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吃饭,散步,早早被送回家,他后悔提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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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了她吃晚饭,十点不到先送她回家,我还要回主屋恶补求婚大法。托母亲找了很多有求婚场面的言情文艺片看,记录母亲号称的经典台词和场景布置。场景布置倒不难,难在那么多恶心拗口的求婚词上,想念顺溜可不容易。

黛儿无恙。

吃完晚饭,又被他早送回家后,看到老妈还没有睡,在客厅里神秘兮兮的打电话。见我进门,急匆匆的掩上话筒,小声告诉对方等会再聊。老妈最近有什么事情蛮着我和老爸么?觉得自己谈恋爱后和家人相处的时间明显减少,真不应该,明天留在家里晚饭和老妈好好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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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带小东西出去吃晚饭,好有机会让母亲去向卓妈打听小东西喜欢什么样的珠宝,什么款式的戒指,什么种类的花和颜­色­。交往到现在把她喜欢吃什么了解的一清二楚,到忽略了女孩子比较重视的,我认为不实际的上述内容。人活在世上总不能免俗,觉得鲜花俗气到家也要送上一大把哄得女孩子心花朵朵开才行。

黛儿无恙。

30

特地开车去老*事务所接她下班,打算在外面请她吃晚饭,顺便母女聊聊天,谈谈心。“去,去,去,约会去。”老妈连推带挤的把我赶出事务所。真是的,难得想尽尽孝心,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待遇。方向盘一转,下个路口右拐,找不凡诉委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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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母亲转告卓*话,说卓尔喜欢白­色­玫瑰花,喜欢简单线条的铂金戒指,嫌钻石太俗气。嗯,白­色­的玫瑰求婚不太喜庆,选红­色­的好了,用白­色­的布置结婚礼堂,一定典雅高贵。求婚好像一定要钻戒的,电视和网上都是这么说的,挑颗款式简洁的好了。到时顺便看看铂金对戒,做结婚的信物。

黛儿无恙。

老规矩在楼阁渡过周末的晚上,他好像有些心不在焉,比我还会发呆,不时诡异的笑笑。他在笑什么?不会工作太多忙傻了吧?!考虑去洗手间避难,却被他兜在身旁要我专心约会。我很专心啊,一心二用的明明是他,贼喊捉贼,不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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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荷兰预定了玫瑰花,枝数要逢九好天长第九。九百九十九朵太多了不好拿,九十九朵正好,俗话说长长久久么。明天下午约了靓和母亲一块去店里挑戒指,眼光肯定是她们两人好。她在东瞧西看什么,像小猴子一样不安分,我们在约会好不好,给我专心一点,手臂用力,把她牢牢锁在怀里。

黛儿无恙。

想他下午怎么不来家里,原来靓回戎城了,自然欢迎晚上他带靓一块来家里晚饭。留靓在我家和我一块睡,在靓的公寓住过好多次了,难得有机会可以招待她一次。把抱怨厚此薄彼的他踢回主屋,反正明天他要来接我们去主屋的。找新被子,新睡衣给靓换,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靓会不会不习惯住我家呢?唉,我怎么不三思而后行呢,这个坏毛病一定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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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钻戒的大小与母亲产生严重分歧,母亲认为钻石要大颗的才好,因为我们家还算有钱,绝对不能亏待长孙媳­妇­。可是卓尔既然不喜欢大颗钻石,那我认为买个1克拉左右的就好了啊。金店经理左右为难的看着我们,还是靓聪明,推荐了一颗粉钻,1克拉的大小符合我的标准,切割­精­良设计华贵在价格上达到母亲的要求。

付了钱收好钻戒让母亲先带回主屋,卓尔请了靓和我一块去她家吃晚饭。为什么靓可以留宿而我不可以?嘟囔着独自驾车回主屋,哼,小东西就快是我殊家的人了,到时看她往哪跑!

黛儿无恙。

看来靓昨晚肯定没睡好,一到主屋她就回房间再休息去了。去和殊爷爷等一群长辈打招呼,吃完午饭后去和不凡回他的房间。六月的枫叶还没有红,从阳台上望去远远一片绿。看到哈里和亨利在后院,央他把两只狗狗放进来给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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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她们回主屋,在大厅里暗示靓回屋休息去,她霸占小东西一整晚了!吃好午饭,和她趴在阳台上吹风消食,现在太阳还不晒人,到七月份日光就会很毒辣了。哈里和亨利眼尖的看到了她,在地上打滚耍宝想混进屋里。两条人来疯的狗!她抱着两条狗笑得开怀,眼睛一亮,如果在求婚中用这两条笨狗搞哀兵之策,成功的几率应该更大!

黛儿无恙。

周一,大家都去上班了,好像就我一人闲适在家的样子。信步走到小区里,也是静悄悄的。一路向前,莫明拐到了敏的花店,一头撞进去玩泥巴。拿着塑料制的小铲刀,给松树盆景松土。敏也没什么顾客上门,两人像儿时过家家一样蹲在地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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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山开车回主屋,看着枫树林想到年初小东西第一次上门时李叔挂的灯笼,车载的收音机里传出一首老歌《黄丝带》,灵光一现,决定借鉴一下搞个“红丝带”。加大油门冲进车库,找了李婶谈我的创意,大家一致叫好。当下找了很多红稠布,裁剪成小条,上面写“请嫁给我”几个字。要把枫树林里几百颗树都绑满红布条可是一项大工程。谁叫我们家人多呢,全家总动员,一人负责一百根布条,用两个晚上就能完成吧。

黛儿无恙。

说好去逛宠物商店,他说要给哈里和亨利买衣服。天不是快热起来了?印象中天热时都要给狗狗剃毛祛暑的,他家到要给狗狗穿衣服,真是奇怪。毕竟是他的狗,出钱的也是他,自然以他的意见为主。很正式么,指定要买西装领带?难道快到狗狗的*期准备给狗兄弟相亲?这样的话,挑条纹的西装好了,正式又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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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要正式一点才好,那两条笨狗也应该有衣服穿,赤­祼­­祼­的肯定不像样。约了她去逛宠物用品店,指定要买西装。让她挑款式,这样我也好按部就班的穿统一类型的西服。带条纹的西服显得年轻又帅气?嗯,我的衣橱里有条纹西服么?回去好好找找看。

黛儿无恙。

去“蜻蜓屋”吃咖喱,浓浓的咖喱酱包裹着鲜­嫩­的­鸡­­肉­,光看就垂涎三尺。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是吃海鲜咖喱饭,兴奋问他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能吃?!呵呵,尴尬的笑,他简直就是在形容猪!“那为什么会继续交往下去呢?”接着问。因为我爽直?这个形容差强人意。该说他不挑剔相亲对象还是我的这两个“优点”很和他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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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蜻蜓屋”吃的晚饭,她问我对她的第一印象。能吃吧!脱口而出,当时的她还不做作的在我面前大块朵颐,姑­奶­­奶­说过“能吃是福。”。她好像不太满意这个答案,笑得古怪。我为什么和她交往到现在?因为她率直可爱,小心翼翼的措词,她的表情比刚刚好点。

回到主屋,大家都没睡,人人面前一堆红布条,等着向我表功,他们都搞定了。顺手拎起几条看,有几句是“请嫁给我”,还有几句是“请嫁给大哥”,虽不符合要求,但没时间返工了。这句是什么?“Will you marry me?”谁偷懒写英文来着!

黛儿无恙。

被老妈拖出去逛街,在百货店里看衣服看的好好的,老妈突然抱住我,用很伤感的语气说“下次这种母女两单独逛街的机会肯定越来越少了。”听得我汗毛都竖起来,老妈肯定有什么事情在蛮我!难道老妈生病了?不排除这个可能信,立即回家让我做个检查为好。被老妈毫不留情的敲了两下脑门,说我诅咒亲妈。天地良心啊,是她先伤感误倒我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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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下了班,赶回家匆匆训狗,可不能让它们扯我后腿!起立,坐下,起立,坐下,练到两只笨狗腿脚发软才作罢。麻烦李婶晚上煮红烧­肉­慰劳亨利和哈里,有赏有罚才能训好狗。预定的玫瑰后天一早送到,红丝带明晚开始绑上枫树,绑早了怕褪­色­到时不好看。晚上要早点睡,明天要先做一个预演,免得到时临阵出错。目前计划把求婚放在周六,周日主屋人多,可不想被大家当戏看。万一小东西因为人多害羞不同意,这么久的计划可都要白废了!

黛儿无恙。

在楼阁幸福的舔食冰淇淋,夏天啊,美味的冷饮!他明天下午接我去主屋?为什么不是周日去而要在周六就去?因为今晚他有事要先回去处理,所以约明天下午见面。在我家不是一样可以见?不可以!他反对的大声。好啦,好啦,那就明天下午去主屋好了。这家伙还那么顾忌我爸?我老爸最近不是挺和蔼可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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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今晚要早回去排练求婚,所以告诉她明天下午约了主屋见。为什么周六就去主屋?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因为我明天要求婚啊,不知道用今晚有事要处理为借口是不是太牵强。果然,她问为什么不去她家。当然不可以,大吼一声,急得我抓耳挠腮的想理由。哦,她呆呆的答应,看来被我吓住了。这样也好,目的达成就是了。

送了她回家,又赶回主屋。枫树林那灯火通明,大家在热火朝天的绑丝带。回房间上网再次确认明天一早新鲜玫瑰花会送到,条纹的西服也选好熨烫平整挂在衣橱里。大家要听我的求婚词,打死也不说,这种话只有勇气说一遍,也只说给她听。

黛儿无恙。

太奇怪了,老妈从不­干­涉我穿什么衣服出门的。中午套了衬衫和牛仔裤打算出门去主屋,被老妈拦截下来,要我回房换衣服。见长辈还是穿淑女一点好,老妈跟在后面唠叨。白衬衣陪黑裙子太素了?湖蓝­色­连衣裙不喜气?挫败的坐到床上,让老妈做主算了。粉­色­泡泡袖上衣配白­色­鱼尾裙?就这套吧时间来不急了。

原来周六主屋也有很多人在啊,也对,回主屋过周末。大家饭后安排活动了?吃饭个个像打仗似的,不凡还连连呛了几口饭。一顿午饭在20分钟内结束,李婶端了茶来。没喝几口,被他拽出主屋说要去后山散步消食。

被拖着连跑带走的来到后院,李叔急吼吼的追出来喊不凡的急电。他让我先随便走走,一会他处理好事情到枫树林那找我。答应下来,目送他回主屋,再转身慢悠悠的向枫树林走去。咦?才六月枫叶就红了么?不太可能呀。不远处的枫树林火一样的红,好奇的快步向前。

呵呵,谁这么不道德的在树枝上绑了那么多红带子!好像有字的样子,怪异的像寺庙里许愿的神仙树一样。看四下无人,偷偷拉平一根布带看上面写什么:请嫁给我!奇了,谁让谁嫁给谁啊?再拉一条看还是“请嫁给我”,掳了一把一一看来都是“请嫁给我”。嗯,有了,这个不一样,“请嫁给大少爷。”。大少爷?不凡么?“请嫁给大哥。”大哥?真是不凡?“请嫁给笨蛋儿子不凡。”呵呵,这一定是殊爸殊妈写的,笨蛋儿子,不凡是笨蛋?

咳咳,一口口水呛在气管里,这是什么场景?满树的红布条都写着大同小异的内容,放眼望去满山坡的树都披挂着布条像凯旋而归的将军。有点像在做梦,不敢肯定心下的猜测,这是不凡在求婚么?是让我嫁给不凡么?围着枫树打转,看看有没有其他蛛丝马迹。

箭头?不急着沿箭头走,暗自揣测箭头所指的小路尽头会是什么样的。犹豫又不安,回头仰首看着这满山坡迎风飞舞的红丝带,渐渐是安心和期待。抑不住的微笑,缓慢但坚定的向前走,不凡肯定在路的尽头吧。

知道他这样的装扮是打算求婚了,也知道这一刻该是浪漫温馨的,但是我真的很想暴笑。咬紧下­唇­防止自己笑出声破坏气氛,右手悄悄按在*上,肚子里的肠子都笑打结了,疼啊。主屋的后院里,统一穿着条纹西装的不凡和哈里,亨利排排站着,天哪,还都打着领结!不凡的手里捧着一大捧红玫瑰,狗狗嘴里各咬着什么,远远的看不真切。在不凡十步开外停下脚步,静静等他开口。

“你还不过来!近点!”不料他开口竟是这么一句话。噗哧笑出声,顺从的站到他面前,一步的距离够近了吧。“给你!”手里被塞了一满怀的红玫瑰,还带着露珠,几十朵的样子吧,感觉一个字,沉!“卓-卓卓!”他有些结巴,不安的拉扯领结。不忍的帮他拉下领结,系那么紧都不好呼吸了,歪头听他讲下面的话。

“我想对你付一辈子的责任,所以请你嫁给我!”他连珠炮似的说完,咚的单膝跪地。耶――主屋爆发出雷鸣般的和声,还夹杂着口哨声和跺脚声。哗――,从主屋最顶层垂下一副巨大布幔,“嫁给我!”斗大的字步入眼帘。“嫁给他,嫁给他!”主屋朝向后院的窗户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低头看他,他头上布满了汗珠,不知想从哈里和亨利嘴里抢什么东西。后退一步,想看仔细,终于,他举高一个盒子,如果不是那么烂糟糟的话可能是天鹅绒制的。“这是戒指,还有金卡随你刷!”他气喘吁吁的再度开口。受不了的蹲到地上,让我先笑够再答应他好了。

“喂,你说话呀,到底答不答应?!”他急的绕着我团团转,哈里亨利也跟着团团转。笑,笑到眼泪也流出来才点头,“我答应。”呀――被他一个猛力抱离地面,猛向上抛举,吓得我紧紧抱住他的颈项。“她答应了!她答应了!”他疯了似的朝主屋喊。

“万岁!”“大哥好样的!”“恭喜贺喜啊!”主屋那爆发出的喊声更疯狂。被他紧搂着所吻,真的,我也要疯了,幸福的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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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一大早就起来了,拉开门一看,大家都起来了。在大厅里坐立难安,不时检查花束,戒指和金卡。想到后山的红丝带,又忙着奔出去看是不是被风刮跑了,是不是字迹褪­色­了。不行,再上一次厕所比较好。从厕所出来,母亲告诉我接到卓妈电话小东西出门了,扭头再次进厕所,*,又有感觉了!

她今天穿的好漂亮,粉粉­嫩­­嫩­的,好像咬一口。努力往嘴里拔饭,手好像比腿还在抖。骂自己没出息,都能在几千员工前做报告了,求婚怕什么。大家都好像难以平静下来,一时间只有碗筷声没有交流声。

吃好饭,来不及喝完茶就拉她出去。李叔比我更­性­急,我还没给暗号,他就跑出来背书似的完成他的台词,请我去接急电。交代小东西往枫树林走,冲回房间换西装。

带着两条狗在后院站定,主屋的窗口隐蔽了不少围观的人,不知谁走漏了风声,七大姑八大姨的都回来了。时间过的好慢啊,手表是不是不走了?过了那么久她都没出现。是迷路了,还是指示牌不见了她没看到?

来了,来了,背后传来声音。举目望去,她微笑站在小路口。她怎么不走过来呢?离我那么远是什么意思?我可以走过去把她抓过来么?左思右想,决定小声开口召唤她近前来,声音比我想象的夸张又别扭,好在她听话的站到一步远的距离。手等不及大脑指挥就把花束送过去了,嘴巴张了又合。原想先开口再送花的,算了,算了,开口吧。一咬牙,却是结巴的很,准备的文艺台词都不知道飞哪去了,就记得关键一句“我会对你付一辈子责的,请嫁给我。”。差点冷场,好在不登他们及时从屋顶放下了最后一块“嫁给我”的布幔。对了,还有下跪,在大家的哄声中忙着单膝下跪。

死狗,笨狗,咬着戒指和金卡不放­干­什么!用力往我这拉,两条笨狗还当我们在玩游戏,咬的更死了。她往后退了一步,不是想逃吧。猛一用力,夺出盒子和金卡一股脑的塞到她手里,“这是戒指,还有金卡随你刷!”。

她蹲在地上­干­什么?整个人缩成一团抖啊抖的,是吓到了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到底答不答应啊?!“我答应。”等这句话像等了一千年那么久,她总算说出口了。不知道如何表达我的快乐,一个猛力举高她,“她答应了!”朝主屋大喊,与她疯狂拥吻。

黛儿无恙。

31

醒得比往日早,愣愣的看着窗台上一桶张扬盛开的红玫瑰。抬起左手,看着钻戒在阳光*光异彩,提醒我昨天头脑发热的出卖了终身。手上突然多了一枚戒指,挺不习惯的,把它拔下来仔细端详,没学过珠宝鉴定,却知道两种土办法验明正身。丢戒指入口,上下牙用力一咬,唉呦呦,硌的我牙床发疼。忙吐出戒指来,好在牙没断。暗骂自己蠢笨,钻石可是世界上最坚硬的东西之一,连玻璃都划的开,怎么能用牙咬?!对了!划玻璃,趴到窗台上,把戒面贴上玻璃窗。用力么?有丝犹豫,要是把玻璃划破了还不被老爸骂死!算了,算了,我还是相信这是真钻好了,没必要牺牲我家玻璃窗的。

“喂――”,捞起大清早就振动的手机。“亲亲,是我。你在做什么?”亲亲?轻笑出声,喜欢不凡这么称呼我。“我在划玻璃呀!”“划玻璃?”他诧异。呃?怎么不小心说漏嘴了呢,忙岔开话题:“你又在做什么么?”他在露台上对着后山鬼叫?有这种体力还不如上班赚钱去呢。他还真听话的打算去上班,也好,我还不习惯未婚妻这个新身份,不知如何面对他才从容而不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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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睡梦中大笑着醒来,亲亲答应我的求婚了!体力充沛的跳下床,拉开厚实的窗帘。咦?太阳今天赖床了?抬腕看表,凌晨4点,是我起早了。俯瞰后山雾蒙蒙的一片,胸腔内气息传流不息,好想嗷嗷乱叫一把。给她打电话吧,她肯定也和我一样兴奋的睡不着吧。果然,亲亲也早起了,都开始劳动。划玻璃?不免诧异。亲亲建议我去上班,免得在主屋乱吼影响他人休息。也对,籍由工作的严肃­性­平息体内的躁动因子。

在车道上遇到李叔,说枫树林上的红丝带都解下来了。想了想,麻烦李叔找个盒子装在一起,我有空拿去给亲亲。

黛儿无恙。

发现爸妈对我手上多了一枚戒指的情况显得有些无动于衷。他们的宝贝女儿被人求婚了哪!老妈点点头以示知情,老爸目不斜视的喝粥。呆呆的送他们出门上班,前思后想确定老妈参与了不凡的求婚计划。上周的神秘电话,求婚当天­干­涉我的衣着,自己被卖掉的幕后黑手原来是自家老妈!

晚上他来接我出门吃饭,凝视靠着车门的他,不由在心底深深叹息,不知不觉的如此深爱这么一个男人。咬了咬下­唇­,踮起脚,心有不甘、报复­性­的咬上他的­唇­瓣。欲望如洪水泻闸,任由他反扑加深这一吻,­唇­齿间的斯磨有疼痛,更有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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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工作,看文件犹如李婶剁排骨,啪啪的一本接一本。晚上要接未来老婆吃饭,不完成工作可是会被亲亲骂的!靠在车门上等她出门,她的眼睛水水的,特别闪亮诱人。唔-亲亲今天好热情,冲上来就主动吻我。虽然小小的撞到了我的下巴,但是谁在乎?!勒紧亲亲欲退缩的身子,反噬她,一口吞下肚才好呢,一个吻怎么够我塞牙缝?!

黛儿无恙。

今天怎么坐都觉得我家沙发不舒服,想换地方坐,偏偏左手被他牢牢拽住,脱不开身。他今天上门的目的是请老爸、老妈周四和他爸、妈共进晚餐。不知老爸和他在想什么,两人无声的笑了将近办小时了,真怕他们气短缺氧。鸵鸟的陷进沙发,看他不停抚弄我手上的钻戒。“家父、家母想请卓爸、卓妈吃一顿便饭,位子定在樱塔,不知两位什么时候有空赏光?”他终于开口了。在心底咋舌,樱塔好贵的,也叫便饭啊。老妈拿脚踢了老爸一下,微笑接口说周四一定去。暗暗点头,不凡他还没说周四,老妈就先开口了,铁证啊,老妈卖了我的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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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亲亲家请未来岳父、岳母周四和我爸、妈共进晚餐,顺便商讨婚期。有卓妈这个内应在,根本就不怕卓爸不答应。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上,捉了亲亲的手来*钻戒向卓爸示威,卓爸的笑脸可真是尴尬啊,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顺利达成目的从卓家出来,回主屋交了爸妈给的差事。

黛儿无恙。

老爸不让我出门,说天天见面一定会乏味无趣,还说婚后有50年的时间会两看两生厌,所以现在少见一次,才会推迟一天生厌。哪有这种说法的,坏老爸,臭老爸!嘟囔着嘴回房和他煲电话粥,呵呵,他说他悄悄开车来我家后门,让我从落地窗台那翻出去。好刺激哦!锁了房门,换了牛仔裤,轻轻打开窗销,推开窗户,在他的帮助下,跨到屋外,猫了身溜过花园,躲到他车里。哪会生厌呢?明明怎么腻都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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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爸真幼稚,不让亲亲出门,还诅咒我们早日两相生厌。哼!他老人家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悄悄在亲亲家后门熄了火,翻进她家后院,轻敲亲亲卧室的落地窗。帮亲亲爬出窗台,牵了手坐到车里,人不知鬼不觉啊!

黛儿无恙。

原来今天双方父母聚餐,不单是彼此认识一下,还要商议我们的婚期、嫁妆和聘礼。竟然连日子都选出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啊,凑到母亲手里看日子,怎么有三个日子啊,分别是1个月,2个月和3个月后。老妈真聪明,和殊爸他们说她想回去仔细想一下,再定确切的日子。连连点头,我要在3个月后嫁啦!两家父母要商议嫁妆和礼金的数目,让我们出去逛逛。

和他单独另外开一间包房,忽然想起以前在樱塔见过他一次的事情。他问他怎么不知道,因为是远远看到的,而且他那时候那么那么严肃,人家怕怕的就没和他打招呼。被他轻轻揪了耳朵,要求我下次不管在哪看到他都一定和他要打招呼。好吧好吧,就算你跑错厕所,我也会和你打招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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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樱塔吃晚饭,两家家长见面。母亲原本只拟了两个婚期,我又提前加了一个日子。­奶­­奶­她们和过我和亲亲的八字了,说我们般配得很,那是当然的了。婚期今天定不下来,卓妈说要回去仔细想想。关于聘金和嫁妆的问题,两家都不甘示弱的往上加钱,我觉得很没必要啊,又不是买卖儿女,还像卖牲口一样的喊价不成?不过聘金一定不能少,那是对亲亲的尊重!

因为他们有话私谈,我和亲亲被赶出了包间。重新开了间房坐,亲亲说曾经在樱塔看到过很严肃的我。怨她怎么不和我打招呼,捏捏她的耳朵以示惩罚。“好吧好吧,万一我在女厕所里看到你,一定会和你打招呼的。”亲亲吃痛的用言语反击。暴笑出声,她真是有趣!

黛儿无恙。

在楼阁等他,不想让太多外人知道我答应他求婚的事,带来钻戒的手不免有些躲躲藏藏。偏楼阁的侍者眼尖,纷纷恭喜我们,他笑得嘴快咧到耳根后。不好意思扭捏,只好故作大方的说“谢谢”。他猴急的问婚期决定了没有,拿老妈做挡箭牌推说还没定。他无趣的瘪瘪嘴,闷声不坑。装可怜的,拉着他衬衫袖口,闪着眼睛看他。他低叹一声拥我入怀,嘻嘻,就知道他吃软不吃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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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阁的侍者果然看到她手上的钻戒了,纷纷恭喜我们,一会小费一定多给!问亲亲婚期定了么,亲亲说卓妈还要想想。成是卓爸从中作梗了,亲肯定想下个月就嫁我的!抿­唇­想对策,发现亲亲闪着无辜的眼睛瞅我。心软的投降,我可以再等等,但是绝对不能超过3个月!

黛儿无恙。

老爸果然想的比较周到全面,吃过晚饭,四人围坐着讨论婚期。三个日子都是所谓的黄道吉日,去掉一个和我经期冲突的,剩下的分别在8月和10月。因为8月太热了,我个人倾向于10月,但是用热这个理由肯定是说服不了不凡的。老爸提了几个建议很正确,首先要带不凡回橘岛拜见阿公、阿婆,我真是不孝顺,快结婚了,从小至亲的阿公、阿婆还没见过他呢。再来婚后肯定是我搬去主屋,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要整理。最后婚宴要安排地方,安排酒水和安排来客,时间往后推延一点,反而可以让准备更充分,不至于手忙脚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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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是周六,照例下午去亲亲家。吃了晚饭,一起坐下来商议婚期。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卓爸轻松两句话就把婚期定到了10月,我还真不能反驳。还没见过亲亲的阿公、阿婆,亲亲的婚事一定要两位老人家认可的,所以下周末说好去橘岛“面试”。婚宴的地点、时间和来客都不难安排,主屋举办过各种大大小小的宴会,我的婚宴也是手到擒来的易事。想到亲亲不就要搬来主屋就笑得何不拢嘴,卓爸这点没说错,结婚是喜庆的事,什么都要准备新的。我房间的墙现在是白­色­的,确实素了一些,肯定要粉刷一下的。还有要在衣帽间里腾地方给亲亲放衣服,要不再给亲亲添个梳妆台放杂物?

黛儿无恙。

原来结婚是很复杂,很麻烦的事情呢!!本以为只要婚前整理好东西搬到他家,婚礼上穿个礼服,两家亲朋好友吃个喜宴,婚后去渡个蜜月就好了。现在被张姨一说,觉得头都大了。他的房间肯定是要粉刷了,看来还要添置一些家具。不凡说这个不麻烦,他都想过了。我们的礼服和婚戒都没选过,还要拍结婚照。最怕拍照了,还是结婚照,两个人像人偶一样的被折腾来折腾去,想着就恐怖。蜜月的地点可以慢慢定,我们的护照都是齐全的。婚礼是西式的还是东式的,婚宴摆哪里,开几桌,宾客怎么安排,听到这些,真想昏过去装死算了。越来越崇拜不凡了,果然结婚的唯一好处就是天塌下来有他挡着啊。他简直绝到家了,竟然让张姨交份企划书来看。为什么我还要准备美容和修身?蹭的红了脸,张姨真是口无遮拦!低头看着*上的赘­肉­,和某些部位不太光洁的皮肤,确实如张姨所说不敢就这样脱光光站在不凡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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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周日被张姨搅得一团混乱,说什么婚前要有很多准备,让我们要有这个觉悟。看着亲亲愁眉苦脸的偎在身旁,怎么看怎么不舍。张姨不就是­干­这行的?那就麻烦她做份详尽的企划书来看好了,也省得亲亲烦恼,再来家里那么多结过婚的长辈都可以出力么,没有亲亲想的那么麻烦啦。细细吻开亲亲皱紧的眉,看她脸­色­嫣红的埋到我颈间。想到张姨对亲亲的那句话“做SPA可以让你美美的,脱光光站在不凡面前啊!”,难免心猿意马起来。

黛儿无恙。

和不凡说好这周末去橘岛,但是我还没打电话和阿公、阿婆说。好害羞啊,怎么开口呢?说带男朋友给他们看?好像不太对。说带未婚夫上门拜见他们?好拗口啊。抱了枕头在床上翻来翻去,先出门吃饭去,回来再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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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要去橘岛,所以这周工作要好好安排。对了,还有要空出度蜜月的时间来。虽然蜜月还不急,可以慢慢挪时间,但是怕万一到时脱不了身,还是多安排几个候补方案的好。其他的事情等张姨的企划书出来再想好了,差不多是下班时间了,亲亲还在等我接她出去吃晚饭呢!

黛儿无恙。

鼓足勇气给阿公、阿婆打电话,还没等我说出意图,阿婆已经知道我也带一个叫不凡的男人周末回橘岛的事情了。是谁向阿婆打的小报告啊?阿婆就是不出卖那个密探。哼,用脚趾头想,也猜得出不是老妈就是老爸。听阿婆的语气还是喜悦的,那我就放心了,一切到了橘岛自有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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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亲亲的电话,说她阿公、阿婆知道我这周末要去的事情了。问亲亲她家阿公、阿婆有指示没有?亲亲笑着说她阿公阿婆都是很好的老人家,不会把我吃了的。也罢,自认还是有老人缘的,她阿公、阿婆会像我家爷爷、­奶­­奶­喜欢她一样喜欢我的。

黛儿无恙。

32

约了去给阿公、阿婆买礼物。暑天真是够热的,夜幕降临后走在街上还是汗流浃背的。恹恹的没什么兴致,最讨厌从空调十足的冷气店面走上*不堪的街道。怕热得只勾一个手指头,后羿为什么还要留一个太阳祸害人间?受不了的躲到冰品店,要了特大份的综合刨冰。支头看他,真是有涵养的男人!长袖长裤,也不怕中暑。伸出食指划过他的脸颊,竟然没有油!!摸向他的衬衣口袋,看是不是私藏了吸油面纸可供我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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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接了她去给两位老人家挑选见面礼。大暑天的不能送补品,选一些清凉解暑的物品才好。绿豆加百合可以煮汤,艾草可以熏屋子驱赶蚊虫,从中药店里提着牛皮纸包出来,还有空手可以牵她。去!她竟然怕热的躲开,牵一根手指也好,高压的爱流电死她!回去后让李婶把碎冰机找出来吧,家里自制的刨冰肯定比冰店里的好吃又实惠。我脸上粘了冰粒?她伸了手来摸我。抓过她的手看,­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原来她想找手绢啊,我没放在衬衣口袋里。从裤兜里摸出手绢转过她的脸细细去汗珠,真是不耐热的小家伙。

黛儿无恙。

在屋里猫了一整天,到太阳下山才慢慢踱到花房里给花花草草浇水,它们也渴了一天了。看着焉掉的叶瓣重新舒展开,心情也随之好转。让他下班后直接回主屋,大热的天还是多休息好,不要跑来跑去的。吃好晚饭,冲个澡,抱了西瓜躲回房间。把冷气开大,上网和他聊天。哼!才不开视频呢,西瓜汁满脸都是,外加吊带衫和热裤露得太多,衣冠不整品貌不端啊。羞羞,我才不要看你的­祼­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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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今天确实太热了,打电话交代黛儿多呆在屋里,注意通风和保持房间清凉就好,冷气不要开太大,也要多喝水。

答应亲亲下班后直接回家,晚上再上网聊天。因为有视频,也算间接见面。太过份了!亲亲拒绝开视频,说夏天身上衣服穿的少,不太雅观。嘶,吸吸泛滥的口水,好像看哪!我也没穿什么啊,就套了一条长裤盘腿坐在床上,上身什么都没穿。亲亲怎么都不想看我呢?难道我没一点吸引力?低头扫视自己一眼,都是瘦­肉­,品质保证不带一丝肥­肉­的!

他满头大汗的抱了两个纸箱在身旁落座,好奇的探头去看里面是什么。张姨关于我们婚礼的策划?满满两大箱的资料夹,竟然比我的专业书还厚上几分。有点无力,决定先垫饥,再细看好了。与他合力拿出最薄的一本,摊开在他膝头上。这本将的是婚宴样式和菜单,传统的,自助的,室内型,开放型,中餐,西餐……直呼头晕,把下巴枕在他肩头上,嘟着嘴不爽,结婚好烦哪。和他志同道合的漠视那两箱子资料,来一大口冰品,舒爽到脚底。明天一早好要坐船去橘岛,早早回家休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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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开完会回到办公室,看到书桌上放了两只大纸箱。小汤说是张姨拿来的,拆了封条细看,原来是婚礼企划案。想不到张姨还有这本事,看来她那个婚礼策划公司还是名副其实的。扛了箱子去楼阁和亲亲汇合,真是见鬼的沉重!用汤泡了白饭果腹,不太有兴趣的看张姨的计划具体内容。刚翻了几页就让我觉得有些眼花,婚宴的食物照片拍的美轮美奂,可是让人没有一点食欲。亲亲更夸张的昏倒在我肩头,踢开箱子,要了冰淇淋给她降温。等从橘岛回来再研究就是,主屋里那么多人结过婚,肯定能给出正确的意见。

黛儿无恙。

他晕船了!一路上吐得七荤八素的,哭笑不得的蹲在他身旁拍背递毛巾,好不容易从船长拿讨了两颗止吐药,喂他吃下去后才好了些。面­色­难看成那样还逞强要骑自行车载我!也不怕大毛哥笑话,强按了他坐上大毛哥的自行车后座,我单独骑一辆车去阿公、阿婆家。

中午简单的吃了水饺,赶他去睡午觉,和阿婆搬了凳子,坐在院子里慢慢剥毛豆聊天。日头偏西,他挺不好意思的从里屋出来,阿公寻了理由带他去夜市场。刚摆好碗快准备开晚饭,他和阿公就抱着西瓜进门了。接过西瓜置入井里,井水沁凉比冰箱还管用。和他在厨房洗碗,悄声问他会下围棋么。“勉强吧。”他回答的更勉强。因为我是不会的,所以爱莫能助。在葡萄架下放好棋盘和棋子,拿了蒲扇有一摇没一摇的看他们厮杀。月上柳梢头,也不见他们有收手的意思。终于阿公起身,念叨要回屋睡觉了。瞄一眼棋盘上黑白子相当,应该不输不赢吧。看他今天累得够呛,送上一颗晚安吻让他抓紧时间去睡觉,明天好要早起去陪阿公钓鱼。无视他的苦瓜脸,阿公可是­精­力旺盛的老人家。

因为去橘岛,今天请假半天,让父亲去公司加班。

知道自己会晕船,出门前就吞了药,又在肚脐上贴了姜片,李婶治疗眩晕的偏方。可惜都没用,一看到船舷边翻过的浪花,我的胃就起来共鸣,忍不住乱吐一气,连带亲亲手忙脚乱的照顾我。哪能让亲亲坐别的男人的车,脚踏车也不行!好吧,与其让亲亲骑车带我,不如让那个什么毛的哥骑车带我。

面­色­不好的我倒衬托出阿公、阿婆的好脸­色­,两位都是鹤发童颜的老人家。实在撑不住,只好听从亲亲的安排去睡午觉。一觉惊醒过来已是下午5点多了。讪笑的走到院子里和大家打招呼。陪阿公去市场,抱了西瓜回家,用井水冰过的西瓜真是好吃,又凉又甜。

亲亲悄悄问我会不会下围棋,水平一般而以,凝神与阿公对弈。他老人家谈笑用兵,我保守应对,赢不太有把握,不败就好。腕表指向九点,已厮杀3个小时了,渐渐陷入僵局,阿公终于宣布停战。刚松一口气,亲亲透露消息说明天一早要去钓鱼,热汗涔涔,我今天算不算过关了?躺在客房,知晓这是亲亲从小生长的地方而有些兴奋,明天有空让她带我逛逛橘岛吧。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他一早就提了渔具和阿公出门,等*上三竿的醒来,正好可以出门去唤他们回来午饭。颗粒无收,鱼篓里空空如也。阿公是从来钓不上鱼的,钓鱼只是出门消磨时光的借口。他不是号称很会钓鱼来着,怎么也没收获?离回去前还有时间,所以带了他在小岛上四处闲逛,看我小时候打滚的山坡,爬树掏鸟蛋的橘园,卖风车的小街。比起他这个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人来说,我的童年可能比较荒废吧。逼他吃了药再上船,多大的人了,吞个小药丸还皱眉!李叔开了车候在码头,看来他晕船这个毛病是根深蒂固的顽疾了。

天蒙蒙亮就跟阿公出门去钓鱼,下钩去前阿公突然问我要不要放鱼饵?心下警铃大作,这暗藏了什么玄机么?仔细想了想,回答不放鱼饵,古人云愿者上钩。阿公赞赏的点点头。不放鱼饵自然不会有鱼上钩,阿公却闭目养神不与我说话,猜测这是在考验我的耐­性­,当下也不动不摇坐如钟。太阳爬上头顶,亲亲来寻找我们回去吃午饭。看到我们空荡荡的鱼篓不免诧异,阿公说这是为了保护环境,造福子孙后代。阿公真是不简单的老人家哪!下午亲亲带我逛橘岛,也在后山坡上亲亲打过滚的地方打个滚,再摸摸亲亲爬过的树。给亲亲买了­色­彩斑斓的小风车,好羡慕亲亲小时候无忧无虑的生活,将来和亲亲有了孩子也要领到橘岛上来养!想到要坐船心情就低落,皱眉仰首吞了药片。好在李叔开车候在码头,真的没体力自己开车回去了。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昨天就知道他过了阿公、阿婆这一关,却忘了告诉他。他着急的来电询问,也不吊他胃口,直截了当的公布答案。他提起昨天他们钓鱼没放鱼饵的事情,不知这其中有什么玄机。当下明白是阿公怕钓不上鱼丢脸而找到借口,却不说破,告诉他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典故。他得意的说我就是他钓上的大鱼,也不着恼,我确实愿者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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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工作了一天,头更晕了,耳朵也嗡嗡的叫,决定回主屋躺平休息。挨了床铺却没有睡意,拿了电话打给亲亲。还是有自信过了阿公这一关的,就是不太明白钓鱼不放鱼饵的真正原因。亲亲的答案和我一样,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那么就是说亲亲是我钓到的大鱼咯,不过亲亲是不是愿者上钩呢?带着这个问题去讨教周公。

黛儿无恙。

啊,竟然被爱情冲昏了头,忘了明天要去桐城给丁夫人做最后一次产后检查,真是该死!幸好接到麻纱的电话,这才没酿出事端辱没了颠峰的名声。乒乒乓乓的把所需之物统统扔到行李袋,冲出去买车票。被张姨那两箱资料绊倒,大力踹开,等我忙完工作再说。对了!对了!还要给他去个电话汇报行踪。让他也要好好工作,不能像我这样不务正业。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看文件,突然接到她的电话,说明天要去桐城。让她一切慢慢来,不要着急,欲速则不达。她连连抱怨说她昏了头,竟然忘了工作。轻笑出声,亲亲的脸现在一定有苦苦的皱起来。被骂说我讥笑她,反被责问有没有好好工作。当然有,啪-,有枪毙一本企划,谁说我这几周心情愉快不会严格要求下属的?谬论!

黛儿无恙。

桐城是不是搬到热带了?刚下火车浑身就汗湿了,趴在丁家客厅的空调前,贪图凉快。咕咚咚-,两杯冰茶下肚,对上丁夫人笑得开怀的脸。系统检查下来,一切O.K.啦。这下终算功德圆满可以正式向老头子交差了。搭末班车回戎城,太晚不安全?不理会他的咆哮,越晚越凉快哪!

离他远远的,跑了一天都快馊掉了,臭臭得不熏跑他才怪。离他八丈远,等我明天洗好澡香喷喷的再让你吻,撇了欲求不满的他逃进家门。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等亲亲从桐城回来一块晚饭的,饥肠辘辘的从文档中抬头望钟,都八点了!搞什么?亲亲还在桐城?对着话筒大吼出声。外面很热?在有空调的室内呆了一天,把酷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总算在车站等到疲惫不堪的她,却躲得我远远的。馊掉了?用鼻子用力嗅了嗅,亲亲一点也不臭。虽然她保证明天洗的­干­­干­净净后主动吻我,但依然不太爽的开车上路回主屋。

黛儿无恙。

晚饭过后,对着电脑写工作小结,想到一个重要问题,不凡会不会反对我婚后继续工作?“我养的起你!”脑海中自然浮现不凡斩钉截铁的脸。这不是他养不养得起我的问题,而是我能不能保持独立自主的问题。不是女权至上的人,但也不想成为依赖男人,不!依赖别人的人。这份工作对我是很重要的,有知育之恩的老头子,志同道合的同伴,从中获得的快乐、自信和信仰,是我为之珍惜的。比起爱情的虚幻,工作更真实可靠,也不只针对爱情,所有的感情都是虚幻的吧。知道心中的灰*绪又起了波澜,迫不及待的拨通电话,今晚一定要谈清楚才睡得着。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边擦头发,边接电话。亲亲不是说晚饭后要工作,早早用一个吻搪塞我,怎么这么快就打电话来了?一定是想我了!!亲亲怎么会先入为主的认为我会反对她婚后工作的?亲亲如果觉得这份工作很快乐就一直做下去好了啊。从一开始交往,就知道她工作时间和强度都是不定的,像今年上半年就是三天两头的往桐城跑。我也隔三差五的会出差,怎么会因此剥夺她工作的快乐?主屋的长辈们会不会反对?她想的太多了吧,虽然主屋是个大集体,但是每个人都有独立的空间,毕竟人的­性­格和生活习­性­都有不同。像我在公司有独立公寓,像靓一人在桐城,长辈们从来没有异议的。切!就知道把靓搬出来举证就能说服她,让她安下心来,有空七想八想的不如睡觉!

黛儿无恙。

在楼阁就婚事安排拟思路,整理头绪。他带了手提电脑,按张姨的计划书排时间表。要现在就开始准备的是整修主屋他的房间,整理我要搬去他家的东西,我需要定做的婚服和礼服,他需要的西装,他还要努力工作空出蜜月时间。到婚礼前2个月,要看是准备婚宴的地点,菜单,宾客名单,喜糖,和结婚对戒。婚前最后一个月开始搬东西,确定蜜月地点和时间,和拟定婚礼当天行程。有了时间表,原本杂乱无章的婚前准备也大致有了轮廓。下星期双方家长还要再见面,根据我们拟的大纲给出建议和补充。

看他打电脑,在一旁端茶送水的伺候。他说电脑有辐­射­,对女孩子皮肤不好,所以我能远离电脑就远离电脑。吐吐舌,心下盘算是不是下周就开始保养皮肤比较好。正神游,却被他含了双­唇­啃嗜,良久后软在他怀里,方知冰淇淋一定很乐意被太阳的热情烤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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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因为要列婚礼准备大纲,特地带了手提电脑。不让亲亲Сhā手,男人要勤快才招人喜欢招人爱。分列两张时间表,一张是我的,例如要准备新房,安排工作,安排婚宴地点、菜单和男方来宾,还有我的礼服等。另一张是亲亲的,她要整理东西,定女方来宾,准备她的婚服、礼服还有我们的婚戒。绝对相信亲亲的眼光,所以婚戒的款式完全由她决定。新娘礼服也很重要,一定要显得亲亲高雅得体,美丽大方,可以找法国或意大利的名家来设计。

就着亲亲的手喝水,两人对着屏幕也不知道还要添补什么,都是新手上路头一回啊。反正下周要请卓爸卓妈吃饭,到时让双方长辈看看好了,他们都是过来人,经验比我们丰富。挑了她下巴,润了她的­唇­含吻,多久没这么淋漓畅快的热吻了?

黛儿无恙。

33

大热天的整理东西是蔑视太阳威力的行为,像我这种崇拜大自然的小女子,自然不会违背自然规律,放着午觉不睡去整理要搬到他家的行李。再说了,他的房间还没开始装修,我搬去的东西肯定没地方安置。四只爪子的指甲牢牢嵌入竹席的缝隙里,把自己想象成吸力十足的壁虎,任他怎么推拉也不离开床铺一丝一毫!嘻嘻,呵呵呵,哈哈哈哈――尖笑着把身子蜷成一个球,不要挠我痒痒啦。我认输,认命还不成,这就乖乖起床整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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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前结束工作去亲亲家,发现她好命的在空调间里午睡。发现她的房间丝毫没有开始整理东西的迹象,当下决定拉她起床。她耍赖的瘫在床上胡搅蛮缠,什么大热天的劳动是不人道的;我房间还没开始装修,东西搬过去会没地方放。我房间确实还没开始装修,但是主屋那么大,哪会没地方放东西?眯起眼危险的注视她,想到一条妙极。伸出手指攻向她的腰际、腋下,看她团成球状,笑喘不停。哼,怕痒了就快点认输起来劳动!

黛儿无恙。

去主屋,商量他的房间要怎么整修。他坚持要粉刷墙壁,我觉得无所谓。起居室里没什么缺的,茶几、沙发、音像设备等一应俱全。衣帽间的话只要他给我挪块地方放衣服就可以,我的衣服不多,2个衣柜足够了。不凡也没什么衣服的样子,成排的西装毫无变化。倒想在书房里添个我专用的桌子,可以放我的电脑,文件。如果他怕互相­干­扰,可以加个屏风隔出独立空间。太生分?他在一旁抗议说合用他的书桌就好。那我们同时工作时不是还要抢台子?反问他,他只能哑口无言。

他竟然有两个卫生间,一个是淋浴间,一个是盆浴房,当下吵着要霸占盆浴房。最喜欢泡澡了,浴盆边缘也够宽,摆我那些瓶瓶罐罐的沐浴用品最合适不过。啧啧!这家伙有问题。最后来到卧室,他独身却睡双人床,不会有什么妖女在上面翻滚过吧?!一只脚掌嚣张的踏上床,逼他老实交代过去拈花惹草的历史。原来大家都是白纸一张啊,没花头!不过从他是双人床,我是单人床可以看出我是思想纯洁的小红帽,他是有着邪恶想法的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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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房间的装修计划当然由亲亲这个未来女主人做主。新房、新房,墙壁当然要重新粉刷了,因为不能拆了主屋重建,只能靠粉刷墙壁体现“新”字。让亲亲只管挑选油漆颜­色­,白的?结婚那么喜庆的事,用白的不好。亲亲瞪我一眼,开口:“大红的!”。全都是红的,有些刺眼吧,委屈的看她一眼。粉蓝的好,就用粉蓝的,很清新,就像亲亲给我的感觉。

起居室没有东西要增加,亲亲很坚决不容我罗嗦。在书房里放两张书桌显得我们太生疏了,夫妻要一体同心,和用我的桌子多好。啊?还要隔屏风,那我想象中的画面不就成泡影了?虽然自己工作起来也喜欢独立、安静的环境,但是就是想和亲亲多接近一点。

她喜欢泡澡,那盆浴房当然给她主用,不过有时我们也可以洗个鸳鸯澡什么的。狠狠咬自己*一口,什么*想法,如果被亲亲知道了,肯定一通好打。卧室的双人床是为了舒服,真的没野狐狸­精­睡过,完成学业后就忙着工作,从来都没交过女朋友,我又不是纵那颗花心大萝卜!不过公司顶楼的公寓里应该换成双人床了,尺寸大一点两人睡才舒适,不过尺寸小一点比较亲密。到底是大SIZE的床好,还是一般SIZE的双人床就好?

黛儿无恙。

周一是工作的日子,顶着大太阳去找老头子。实在是有点拿工作当理由逃避面对婚礼准备,因为心里有些不确定因子在作祟。耐着­性­子泡功夫茶,想和老头子好好谈一谈,却又无从说起。一杯杯热茶下肚,公事交代清楚了,私事还是一句没提。从老头子的眼神看的出他懂我,这样也罢。人生总是要有感情经历才会完整,正因为这样去相亲,也正因为这样告诉自己鼓起勇气来面对婚礼,面对婚后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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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努力提前行事表,好空出时间休假。调出我的积休表看,前后累积也有2、3个月的假可以请。这周主屋开始整修了,目前暂住18楼的公寓。决定今天不回主屋吃晚饭,在18楼兜兜转转计划等主屋那完工了,这里也顺便修一下。

黛儿无恙。

叉手环顾房间,看从哪里入手比较好。电脑一只要用,书架上的书也还想翻阅,有什么东西一时用不着呢?瞄到衣柜,突然想起来冬衣现在肯定不穿,就从冬衣开始好了。拖了两口箱子,放大衣,羽绒衣,再放毛衣,厚料子的长裤。呵呵,整理东西也没那么烦,坐在箱子上得意的想。吃了晚饭,把箱子放到他的车厢里,迫不及待的表功,人家今天像小蜜蜂一样勤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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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动作挺快的,整理了两箱子的衣服让我先搬到主屋。她邀功,自然要奖励亲吻一颗了。在她家吃的晚饭,饭后驱车回主屋看了看墙壁粉刷的进度,有李叔监工自然没问题,也交代李叔注意工人们的劳逸结合,天气比较热,多供应一些饮料给他们解暑。

黛儿无恙。

集体饭局,讨论我们的时间表。不愧都是结过婚的长辈,竟然可以具体到婚礼时一桌坐几个人,几男几女,一桌上几道菜,冷盘多少,热炒多少,点心多少。关于婚宴摆哪里,大家吵得不可开交,老爸坚持要在我家摆酒,殊妈反对说要摆主屋。我的意见?都是长辈,我敢有什么意见?要不各摆各的,怯懦开口。天,他们还当了真,拍板说我家搬午宴,西式自助;晚宴放主屋,定中式筵席,老一辈都是遵照传统的,而且上床也方便。咳咳,一口茶水吐也不是,咽也不是,现在的长辈都好开放,上床也能随便挂在嘴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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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了两家父母在樱塔第二次聚餐,讨论婚事细节。还真够细节的,母亲恨不得当场拟出来客名单来。就婚宴地点吵了起来,我是赞成办在家里的。没必要到公众场合去丢人现眼,想家里那堆兄弟姐妹是不会放过这次捉弄我的大好机会的。西式的午宴定在亲亲家,在她家的地盘上,不登他们应该能有所收敛。晚上主屋里有爷爷­奶­­奶­他们压阵,看这帮鬼灵­精­们敢放肆。上床?母亲当着卓爸的面不会用“入洞房”这种文绉绉的词么,卓爸的脸紫的就像茄子皮。

黛儿无恙。

今天没理出几件东西,他很不满的在我房间像狮子王巡视领地。抢下文件夹,工作要用的。再抢下抱枕,人家睡觉要抱的!都要抱,一颗也别想拿走。瞪他,整个人压上去抢,要勇敢和恶势力做斗争!­色­狼,他在看哪里,踹他一脚,抢过一颗抱枕遮在胸前,就说夏天衣着淡薄的容易走光啊。看到他的目光又飘到柜子哪,嗯,好吧,那些相册让他先搬走好了。送他小人得志的驱车离开,仔细想来不免懊恼,那些相册都没整理过,小时候那些包着尿布的照片都要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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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今天就理出了一个台灯,两个衣架,把这些搬去主屋做什么,我那又不缺。其他东西都要用?那一堆抱枕留2颗就好了,我先拿走7、8颗应该没问题。亲亲手脚并用的扑在我身上抢,呃,软软的,不像抱枕的感觉。还没待我回味出来是什么时,亲亲痛踹我一脚跳开,一颗抱枕挡在胸前。不会好运的摸到亲亲的那里了吧,嘿嘿嘿,吸吸口水偷笑。床头柜里的相册可以先搬走吧?挑眉威胁亲亲同意。一脚加大油门,今天真是赚到了!

黛儿无恙。

跑楼阁孵空调、吃冰、聊天。对着桌子上的“掌中莲”发呆,小小的莲花和莲叶只有巴掌大小。不喜欢莲花,有人说莲花出淤泥而不染,高贵贞洁。其实不然,淤泥虽其貌不扬,但有很丰富的营养,莲花正是汲取了其中的养分才能婷婷玉立,为了扬名莲花而贬低淤泥其实是很不可取的。义正严词的向他解释我的观点,他却莲花、荷花不分,当然不是要他拔光他家水池里养的荷花,却心动于他说的玫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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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小小的莲花引来她一番高谈阔论,我从来没喜欢过哪一种花,也没深恶痛绝过哪一种花。莲花与荷花有什么区别么?努力思索后屋池塘里的荷花和眼前的莲花有什么区别。记得亲亲喜欢玫瑰的原因是玫瑰带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姑婆婆有好大一座私人玫瑰园,有机会取得姑婆婆同意后带她去玩。

黛儿无恙。

和他下午去主屋看屋子的装修进度,家居都被挪到了屋子中央罩着被单,墙壁正在重新粉刷,有一点点陌生感,这就是我今后生活的地方么?他拉我下楼尝李婶做的绿豆汤,心思被转移。他屋子在修,那他这两天睡客房么,随口发问。十八楼公寓,他放下调羹回答。十八楼公寓啊,磨挲着下巴,好久没去那里了,好怀念那里的星空,怀念空中花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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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有空就带她回主屋看屋子装修到哪一步了,油漆味对人体不好,四下看一圈后,拖她下楼吃点心。我最近睡哪?把用过的碗放入清洁池,回答她:睡十八楼公寓。听她自言自语星星、花园的,意识到亲亲很久没去那里了,明天我们躲那里享受私密空间去!

黛儿无恙。

没想到18楼的风挺大的,盛夏的午后也可以不用开空调。大开窗户,铺了麻席,睡在地上牵着手低低说话。入眼是蓝­色­的天空,白­色­的云朵和轻轻飘逸的窗帘。如果在海上感觉更好呢,他哑哑的开口,噗的笑出声来,他不是晕船么?蜜月去无人小岛?他很有兴致的提议,想象一对野人在岛上追着野兽跑的画面,对这个想法无法苟同。去爬山还是潜水?觉得度蜜月没必要这么上天入地的,我比较想去埃及挖法老的金字塔唉。异想天开,头上被他敲了一记。呵呵,虽然最后还是没决定去哪,但这样也有蜜月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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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就是要有流汗的感觉,不开空调的躺在窗口的地上享受不太凉的风。亲亲半眯着眼昏昏欲睡,我却很有谈兴。也只有顶楼才有这般开阔的天空,要是在海上更会有被天空海水包围的感觉。难得诗情画意一下,她却诧异到“你不是晕船?”,有时亲亲挺不解风情的!去无人小岛度蜜月的提议被她否决,她不想当野人,也不想爬山潜水,却想去埃及挖宝藏。抬手把敲醒她,我们毕竟生活在现实社会中,不要太异想天开。

黛儿无恙。

凌说过要免费帮我们几个好友做婚纱的,所以当仁不让的去找她。当凌问我有什么想法时,脱口而出说颜­色­要白的。被凌白了一眼,“婚纱都是白的!”。呐呐的缩在一旁,对婚纱的款式实在没什么概念。抱着样本挑选,脑中渐渐勾勒出我喜欢的样子,想要长长的头纱,想要­精­细的绣花,不要太亮眼的水晶点缀,圆润的珍珠更好,裙子的下摆不要太长,走路会不方便。露肩、露背还是露腿?新娘要露那么多么,凌她到底专不专业啊?露背,露背,眼看凌又想拿卫生球眼看我,赶快决定下来。决定好婚纱样式,还要确定两套礼服替换,新娘就是放着被参观展览用的,颜­色­不能用黑的,也不能太素。把我常穿的一套黑­色­及膝小礼服换成银­色­的同一款式,再定一套有着宽大荷叶袖的裙裤装束这样应该很齐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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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今天去她好友那订婚纱,她坚持不要欧洲名家的设计,有时确实不能盲从所谓的名设计师,适合自己的才是好的。晚上和她通电话,得知她订了一套婚纱,两套礼服,感觉少了一点,记得黛儿结婚时有六套礼服来着。我的结婚礼服决定用黑­色­,再有一套银灰­色­的西装可以替换,新郎是用来衬托新娘的,就不用花里胡哨的准备太多衣服了。

黛儿无恙。

本章完

34

接二连三的接到敏和瑜的电话,为我要结婚的事情兴师问罪。召开紧急睡衣大会?有必要紧急么,当初瑜结婚大家好像也没这么激动啊。定在周六去群魔乱舞?不由皱眉,不凡那一关肯定不容易过,晚上吃饭时撒撒娇才是。

就知道他要反对,当然是有备而来。咬着高脚玻璃杯杯沿,委屈的嘟起上­唇­,拿着叉子搅着餐盘里的意大利面条,眼睛四下乱飘,看帅哥侍者,看美女招待,心不在焉的听他唠叨。其实他挺好摆平的,只要搬出乖乖听话的样子让他过足“当家大哥”瘾就万事OK了。吃痛的把视线放回他身上,又拉我的耳朵!原来他训完话了,傻笑的蒙他,我真的很认真在听,没有不专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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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她去西餐馆吃晚饭,她说周六要开睡衣大会,让我不用*家去。地点在群魔乱舞?在PUB里穿少少的睡衣给别人看?闺中密友也不行!我不能去,也不让我接,这我怎么会放心?对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她却嘟着红­唇­装委屈,见鬼的­唇­­色­竟然比红酒还艳丽几分!她究竟有没有好好在听,眼睛都不看我,无名火气轻拽她的耳朵,你到底有没有在听?笑,你以为你笑笑我就会饶你?该死的,我还真心软饶了你!

黛儿无恙。

提着福记的招牌冷面,一路晃上十八楼,专程来哄他的。他竟然学小孩子赌气,背对着我,蒙头处理公事。不理我啊?真的不理我?我走到左边,他转向右边,我追到右边他又转向左边。忍不住摇头,那你慢慢忙,假装要走的转身。默数着一、二、三、四,嘻嘻,一只手拉住了我的裙摆。蹲到地上,头抵着他的,主动献吻,男人都是爱面子的动物。在热吻中抽空比个胜利的手势,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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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冷面就想哄我?昨晚回公寓后越向越气愤,借口忙不去约会而躲在房间里。听到门锁被扭开的声音,装着专注公事的样子,盘腿坐在地上面对一地的资料文件。知道她走到我右边乞怜摆尾,转向左边找资料,见她绕到左边来,又转回右边按计算器。喂,你太没耐­性­了吧,这样就打算离开?在面子和她之间痛苦抉择,反手扯住她的裙摆。她微笑着蹲*与我脸对脸,最讨厌她用笑容来魅惑我了。扑到她在地上拥吻,发酸的心渐渐变甜。

黛儿无恙。

两方人马见面日,仍在樱塔用餐。觉得身旁的男人真是单调没有变化,周五一定要去楼阁,双方家长见面肯定来樱塔。简直怀疑这两家店是他家族名下的企业,原来我猜得差不离,是他好友家族的企业。这种商业人事都是如此­精­打细算的么?不免吐吐舌头做鬼脸。

又拿珠宝砸我,大家都认为我婚礼那天要穿金戴银披挂一身才好看。不仅要换礼服,还要替换珠宝,娘家的嫁妆加上婆家的聘礼,我要租个保险箱才安全。如果婚礼上有人来抢,那抢的绝对不会是我这个新娘而是我一身的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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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樱塔,四位长辈加我们俩六人晚餐。樱塔是纵家的酒店,自然要惠顾好友的生意。提到纵,想到纵和轩老吵着要见我的女友,有机会把他们介绍给亲亲。我母亲和卓妈都认为新娘子要珠光宝气的才好,各自搬出看家首饰让亲亲挑。她真是夸张,怕婚礼上遭到歹徒抢劫,我才不怕,抢什么都可以,谁敢抢新娘我就跟谁拼命!

黛儿无恙。

周五,千篇一律呆在楼阁。不是不喜欢楼阁,只是连着两天出入高级会所,实在没什么高昂的情绪。戳着圣诞冰淇淋杯,搅成糊状才觉得可惜。问他明晚有什么安排,不由嗤之以鼻,这家伙自己也去PUB鬼混,却碎碎念我。明摆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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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看她没什么胃口的搅拌冰淇淋杯,不由反省自己的生活是不是真的太单一了。每周去楼阁是习惯,也每每要她一起来,倒真没想过她是不是喜欢楼阁,喜欢陪我来楼阁。按住她的手,如果不想吃就不要吃了,她却直呼浪费的大口吞咽。我明晚有什么安排?要不去PUB找纵和轩聊聊好了。这亲亲真是倒打一耙啊,正是因为她先说要去PUB,我才想到去的哪。

黛儿无恙。

明明在众家姐妹中是最年长的,确因为恋爱经验缺乏而被谆谆教导。她们对我的婚事太敏感了吧,什么叫见了一棵树就放弃整片森林?我记得原话是“不要为了一棵树吊死”?还是“不要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不觉得规划好的人生有什么不好,到了该结婚的年龄就按部就班的结婚错了么?我的动机哪里不纯了,为了结婚去相亲,满意相亲对象而交往,交往顺利而结婚,没一步走错啊。

“有爱上相亲对象的么?”敏不太相信。可能如敏所说不太多,曾经我也这么想过,所以抱着少爱人少受伤的想法去相亲。但是,一路走到现在,我不得不承认,我爱不凡,爱上了这个相亲对象。爱多深?瑜的问题有些难回答。爱分深浅么,我爱到想结婚的地步是深还是浅?把问题回抛。“就是,大不了离婚呗!”凌到时快言快语,却不自知她说出了我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在情路上,我还是自私的抱着试着走下去而不是坚定的走下去的想法,或许可以和他相依相靠,但是能救赎我人的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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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去群魔乱舞了,原来睡衣聚会只是女孩子私密聚会的一种称呼,不是真的穿睡衣聚会。就算我孤陋寡闻,纵有必要笑到滚落沙发的地步么。在PUB最不嘈杂的角落里和好友并肩喝酒,和轩统一战线的劝纵早日安分守己的找个正式女友,不要再留恋花丛了。

黛儿无恙。

去主屋见过长辈后去他房间看一下装修进度,他提到2周后是黛儿的生日,下午要去给黛儿买生日礼物。我要单独送黛儿一份礼物么?他说合送就可以了。点点头,随口问怎么给黛儿过生日?不凡和黛儿单独出去过一天生日?不凡和黛儿是同一天生日的?浓浓的怪异感。他们单独去过生日的话,黛儿的老外老公那天­干­什么?我那天又要做什么?

历来的习惯?因为黛儿是小孤女的关系,怕大家对她的生日不够重视,所以一直都和不凡这个长房金孙一起过生日。汗毛在暑天根根直立,背脊上凉凉的。看他专注的在柜台前挑选八音盒――黛儿的最爱,有一橱的收藏品都是不凡送的,对他略带沾喜的口吻心下有一些些刺痛。要不要也送我一个?好一个“也”字,微微垂下眼帘,掩藏起心事,淡淡回答我不喜欢音乐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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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是我和黛儿的生日,真是有缘的一家人,同一天生的耶,所以对这个远方小表妹特别有亲切感。给爷爷­奶­­奶­他们问过安,又去我房里看了一下后,带着亲亲上街去买八音盒。黛儿特别喜欢这种能响的盒子,一定是小时候太寂寞、太孤单的关系。黛儿生日那天怎么安排?每年都是我带黛儿出门去玩一整天,上午去游乐场,下午去看戏,晚上再去吃生日晚餐。亲亲还不知道我和黛儿是同一天的生日呢,所以表情有些诧异吧,真的是挺巧的。问她要不要八音盒,女孩子都喜欢这种小玩意的吧。原来亲亲不喜欢啊,知道她是爽真­性­格的人,不喜欢就一定是不喜欢的。

黛儿无恙。

接到凌的电话,去看婚纱的设计稿,手指轻轻磨挲着铅笔勾勒的线条,发现自己对婚事越来越没了信心。不凡去和妹妹过一天生日有什么大不了的?骂自己小心眼。以前是谁信誓旦旦的说男女之间要保持一定距离,不冷不热的才好?才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自己怎么就这么拿不起,放不下了。灌口冰水,让自己冷情一下,笑问凌什么时候可以让我试穿婚纱。女大不中留啊,凌感叹我的“急迫”。只是想在失了勇气前,先趁热打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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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亲亲家吃晚饭,明天要开会,还有一些材料要准备,所以不能逗留太晚。临出门前,问亲亲这次给我的生日准备什么礼物,她呆楞一下后说要想想。以前对备礼都不太用心,但是跟亲亲交往这么久,看她真心实意的准备着每一份独到的礼物,渐渐明白礼物不分贵*,重要的是心意,满心期待这次亲亲给我的惊喜。

黛儿无恙。

昨晚他向我索讨生日礼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他的生日不想和我单处,连一顿饭的时间也不留给我,那我这份还没着落的礼物又该什么时候给他?漫步在男士用品店,很想买领带、袖口这一类的东西束缚他,束缚他不要把心分给别人,不要把热情分给别人。什么也没买的回家,讨厌自私的自己,也讨厌故作不自私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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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开会,会议室的气氛直逼屋外39摄氏度的高温。即使是让人倦怠的夏天,也要鼓起热情来努力工作才是!晚上亲亲来送酸梅汤,口感有些酸,是不是醋放太多了?哦,原来夏天多吃酸的东西比较爽口和开胃啊,亲亲的话很有道理。

黛儿无恙。

被殊­奶­­奶­等主屋长辈电召上街,集体出动去给黛儿买生日礼物。难道只有不凡一人送八音盒?主屋女­性­长辈都是送衣服珠宝,男­性­长辈一律包红包。看来我还是不要和不凡合送礼物比较好,不凡的礼物实在太特别了。第一次不是很用心的选礼物,看中一尊瓷娃娃,像黛儿给我的感觉,所以顺手买下来送她。

那不凡的生日长辈们送什么?这个问题问倒了大家。从来没人送过么?连黛儿也没有送过?因为他从没说他要礼物,这样说来,不凡只问我要礼物了?心情开朗了一点点,要送最特别的礼物给他呢!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亲亲今晚话比前两天多了一点,听她说今天和­奶­­奶­她们去逛街了。她单独又给黛儿买了一份礼物,真是的,不是说好合送的,她又花这份钱做什么,感动亲亲对黛儿的用心。为什么黛儿的礼物她买好了,我的礼物她还没选好,亲亲偏心!惩罚她主动吻我。

黛儿无恙。

去做SPA,泡在沁凉的温泉水里想象自己是一条美人鱼般摇首摆尾。脸上覆着矿物泥,想着一会要*,要做手足护理,还要保养头发。一套完整过程下来,也像运动过后般疲累。谁说这是享受,像面粉团一样的被人揉来杆去的,怨不得最终效果和出笼的包子一样粉白粉­嫩­的哪!

晚上去接他回公寓,酒后驾车不安全,女孩子就不能喜欢越野车么,瞧他那表情!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今晚有应酬,因为喝了点酒,就麻烦亲做完SPA后开车来接我回公寓。没想到亲开车那么猛的,大加速,大转弯,虽然不违反交通规则,但是霎时让我酒醒了七八分。原来亲最喜欢的车型是越野车啊,难怪这么横冲直撞的,就是可怜了我的奔驰普通款了。

黛儿无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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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1大口嘬饮着柠檬冰草茶,难得在夏日有如此一个比较凉爽的夜晚。在楼阁枯坐无趣,突发奇想的想去听虫鸣蛙叫。驱车去他家后山,借着月光,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渐渐耳畔传来蛙鸣声,好可爱的小水塘啊,漂着薄薄几片绿萍,有刚刚变身成青蛙的小蝌蚪如新生儿般发出呱噪的哭吵声。和他卷起裤脚,踩在湿湿的泥地上,翻起一块块鹅卵石,寻找有没有其他水灵­精­。PAGE*1公司业务进展顺利。一进楼阁的门就看到她在猛灌冰水,霎时觉得一身凉爽。想听青蛙叫?主屋后山好像就有一群吵死人的青蛙*夜半歌声来着。好!我们抓青蛙去,消灭噪音。抹黑在后山走,凭记忆搜寻那滩小水坑。可爱?难为亲亲想出这样的形容词。帮亲亲挽起裤脚,蹲在潮湿的泥地里翻找青蛙。家族成员一切安好。黛儿无恙。PAGE*2啧啧,竟然有脏衣服?真难得啊,在他十八楼公寓里头一次发现脏衣服呢!我要不要帮他洗?反正有洗衣机,我只要扔衣服,加洗衣液和开机器就好。不一会,听到洗衣机的蜂鸣声,取出衣物在花园里晾起来。白­色­四角­内­裤?记得瑜说喜欢这种款式内衣的都是居家型男人,嗯,挺像他的­性­格。他脸怎么那么红?肯定是室内待久了,不习惯被太阳晒。要不我买套放晒霜给他用用?PAGE*2公司业务进展顺利。亲亲在花园­干­吗?打开门,一眼发现她在花园里。咳咳,我的­内­裤,被亲亲像万国旗般晒在院子里。蹭的觉得脸上一股热气在蒸腾,好丢脸,竟然让她帮我洗脏内衣。昨晚千不该、万不该的偷懒啊。好在还有整理房间,没让她看到我邋遢不堪的一面。家族成员一切安好。黛儿无恙。PAGE*3去主屋,见过殊爷爷等长辈,再去他屋里看了一下。没久留,他安排今天去家居店逛逛。按计划买了一红木架子的四扇屏风,梅花树上有两只喜鹊在枝头,隐喻“喜上眉梢”,很合乎我现在的心情。没看中称心的书桌,过两天再换一家店看看。觉得梳妆台没有必要买,浴室的镜台够大够用了。赖在一张贵妃椅前舍不得挪步,可躺可坐,最实用不过了。喜欢就买好了,他摸摸我的头拍板付钱。可是,有点贵啊,更心疼飞走的钱。PAGE*3公司业务进展顺利。家族成员一切安好。计划好去逛家居店的,否定所有款式的桌子,还是不想和亲亲分两个桌子用!树上蹲两只鸟,却有“喜上眉梢”的好口彩,就买这个屏风搬回书房去放吧。亲不要梳妆台就不勉强她了,转身看到她在一张躺椅前驻步,忙跟了过去。喜欢?看到她在点头,那就买好了。贵?看一眼标签,拍拍她的头,如果是实用又喜欢的东西,就不能单单用钱来做评判标准。黛儿无恙。PAGE*4周一,工作日,所以家里大街上都没人。上网下载了一些资料,下午与凉席缠绵。晚上去十八楼送饭,提着饭盒,发现自己最近一直像送外卖的小妹。有送过鳗鱼饭,­鸡­腿饭,面筋饭,这次是叉烧饭,下次问问外卖店的老板是不是可以分红给我。PAGE*4公司业务进展顺利。辛勤工作的周一,自然要犒劳自己一顿好饭,更何况是她亲自送来的叉烧饭!窝在小厨房里,开着小小的电风扇,凉风习习,美人当前,人生何其乐哉!把大块的叉烧­肉­都拨到亲亲碗里,和记的密制叉烧可以一绝,看她笑开的脸就知道好吃。家族成员一切安好。黛儿无恙。PAGE*5整理东西,撞倒椅子砸到脚,痛得眼泪汪汪,让原本就郁闷的心情更加郁闷。不顾时间,抓起电话打给他,存心无理取闹,和他吵两句疏解一下情绪。他不气不恼的搁下电话赶来,架没吵成让心情更加焦躁。坐在床沿,翘着不红不肿的腿,看他挽着袖口,满头大汗的帮我整理东西,怨气渐渐消散。悄悄走上前,牵了他的衣角,把头搁上他的后背,轻轻开口“我爱你。”。感到他肌­肉­绷紧,脊背发僵,抑不住微笑。PAGE*5公司业务进展顺利。突然接到亲亲电话,说她不­干­了。难得亲这么反常,好言询问她不­干­什么?为什么不­干­了?亲被椅子砸到脚了?这还了得?!结束手头工作,直奔亲那。看到亲委屈的坐在床边,眼眶比被砸伤的脚背更红更肿。掳高袖子接手整理工作,暗自踢了凳子一脚,竟然敢砸痛我家亲!亲怎么偎上来了?撒娇么?刚想回身戏溺她,耳边听到“我爱你”三个字,僵住,大脑像被闪电击中,喜悦爆炸开来,浑身肌­肉­抽紧。我……我……也爱你,几个字在*翻滚,却发不出音来。家族成员一切安好。黛儿无恙。PAGE*6

偶尔向男人撒娇还是有好处的,看着自动报到来帮我理东西的他,乐得翘脚在一旁舔食冰淇淋。房间渐渐变得空荡荡,心里的落失感反没以前强烈。看他看到发呆,流汗的男人真是帅到没话说!PAGE*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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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DQ买亲喜欢的冷饮,下班后主动去整理东西,就是把要的东西扔到收纳箱,不要的东西扔到垃圾箱,多简单!没条理?反正搬到主屋后还是要整理的,我这是保证效率的做法。百忙中回头看一眼亲,不免郁闷,亲的最大坏毛病就是动不动就发呆,我这么没吸引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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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日步步逼近中,可是生日礼物还是没有方向,那个郁啊啊啊,走在大街上对着热烈的太阳咆哮!躲进一家店面的门檐,无意见在橱窗里看到一件针织衫,不错,应该适合他。贵--,翻过标价一看,简直想上吊。不过这灰兰­色­的条纹肯定很称他的肤­色­,况且人家生日总要舍血本才是!咬牙面对微笑的销售小姐,我要这件!什么尺寸?我家的他身体这么长,胳膊这么这么长,腿这么这么这么长,对着小姐指手画脚的比试一通,看到人家依然很茫然的看着我。唉,我真是对男友很不负责的人啊。放弃的告诉店员,我明天带本人来试衣服。PAGE*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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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亲逼问三围,呃?亲问我的三围想­干­什么?丢开文件,决定先思考一下这个问题再继续工作。我又不参加选美,不过男人有三围么?哦,对了,亲一定是在问我结婚礼服的尺寸,真呆,为了这种事情浪费工作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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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阁胡乱填了几口饭,就拖着他直奔服装店。我们来试衣服,拽着他站到销售小姐面前。切!他都说穿XL号的了,这销售小姐还不相信的在他身上乱摸,也不看看我这个“主人”在一边,别人的男人是你乱摸的么!把你的口水吸回去!

推他进试衣间,这件灰兰­色­的上衣配米­色­麻质长裤一定很帅,换成白­色­休闲款的鞋子,帅啊!真帅!十分帅!那件黑­色­的衬衣也不错,还有这边的墨绿­色­长裤,那边的浅咖啡­色­外套……一套换过一套,男人帅到这地步真是没天理,咬牙计算钱包里的钱款,这件想买给他,那件也不想罢手。我是打残他保钱包好,还是榨­干­我的钱包衬托他的“美丽”好?头大啊……

是我送你生日礼物,我一定要掏钱的!在收银台前和他斗争,全部是付不起的,付一件还是付的起的!那你付这件还是那件?他坏心的拿了一件最贵的和一件最便宜的。瘪这嘴恨恨的看他,为了我在店员前的面子,指指最贵一件,心痛啊!PAGE*8公司业务进展顺利。原来亲不好好吃饭的原因是要帮我买衣服,一路被亲拖到一家高级男装店。去试这件,这件,还有这件,亲劈头仍了一堆衣服给我。好笑的被她推进试衣间,虽然平时不太穿休闲款的衣服,但是我可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的!每换一件衣服,就发现亲的口水多流了几滴,心情好的飞上天,当下决定不管亲送我哪件,其余的都买回去,难得让亲用这么崇拜的眼神看我。亲这么大方啊,想付全部的衣款?捏捏她的钱包,没多少钱的样子。付一件就好,亲的心意到就是了,随便挑了两件衣服让亲付钱,亲还真付的心不甘情不愿的啊!家族成员一切安好。黛儿无恙。PAGE*9怎么还不去主屋?老妈在门口第三次探头问我。就去,随口应道,却没有什么实际行动。是的,我在逃避,逃避主屋,逃避黛儿,逃避他。明天是他们的生日,独处的生日,却要其他不相­干­的人今天齐聚一堂的帮他们庆生。人家是主角,我这种配角急着登场­干­什么!赌气的拖延时间,我拖,我拖。眼看夕阳西下,晚饭却不得不到主屋去吃。套上牛仔短裤,白­色­短袖T恤晃出门去。存心穿成这样,在黛儿这种蕾丝装的女孩子面前,不由自主的想穿成另一种分格,好显示出我们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很小儿心­性­,我的内心世界如此幼稚可笑。怎么那么晚?一进们他就拽了我急问。举高手里的蛋糕,当然是想好借口的,我去买蛋糕了。主屋不缺蛋糕的,他指指客厅里三层高的蛋糕。知道你不缺蛋糕,自然也不缺我这一个人的,暗自在心里念叨,弯弯嘴角权当听到他的话了。卓卓快来坐,这就开饭了,被爷爷、­奶­­奶­招呼到偏厅,和在座长辈一一问好,自己的表面功夫真到家啊,在心底自嘲。偷瞄一眼黛儿的装扮,比­奶­油蛋糕还­奶­油蛋糕。过生日的人,自然坐一起,接下来是爷爷­奶­­奶­等按资排辈,时相的缩在角落里,硬和靓挤坐一块。菜­色­挺吩咐,没什么胃口的胡乱扒拉几筷子菜,面带微笑、心不在焉的听大家谈笑。吃过晚饭,大家纷纷拿出礼物向寿星们祝寿。这是大哥哥送我的还是大哥哥和卓一起送我的?黛儿指指不凡拿出的八音盒却不接过。庆幸自己单独给黛儿备礼了,假笑的说“八音盒是你大哥哥送的,我这送你给娃娃不知你喜不喜欢?”。看黛儿这才接过八音盒,对我的娃娃看都不看一眼,悄悄垂下眼眸,没当场摔碎我的瓷娃娃还真是给面子。饭也吃了,礼物也给了,也该我下台一鞠躬回家了。起身,想随一些旁支亲戚们一道混出主屋,被他拉扯到二楼阳台。就是不想正面对他,装作看烟花,背对着他。好看吧?他问。好看,敷衍他两个字,又不是为我放的烟花,­干­吗问我好不好看。你看都没看我一眼,怎么就说好看?他强拉我面对他,指指他一身新衣。原来让我看他的着装呀,总算有了些心情,我买的衣服自然好看了。叹口气,圈住他的腰,靠进他怀里。不舒服么?看你今天没什么­精­神,他回圈住我。太热,佩服自己找借口的本事。那我去拿冰淇淋?他问。算了,看到­奶­油冰淇淋不由自主要联想到黛儿,胃口倒光光。看你这么闷闷的样子,好不习惯呀,他在一旁打趣。忍住翻白眼的*,有时这男人实在蠢。一是赌气不想和他说话,二是怕自己忍不住问出口“你们明天要去哪里,做些什么”。我不舒服,还是先回去吧,挣开他的怀抱,要求离开。他牵着我告诉爷爷­奶­­奶­他们先离席送我回家,老人家们同情达理的同意了,倒是黛儿在旁喊了声大哥哥。再次暗叹,“一小时后就把不凡还给你。”朝黛儿笑笑,由不凡牵着离开。PAGE*9明天是我和黛儿的生日,按往常的习惯,今天由家里人为我们庆生。过不过生日,对我而言没多大意义。但自从有一次小时候看到黛儿在别人生日宴上流露出的惊羡眼神,就知道对黛儿来说生日有着不同凡响的意义。在大家族中,无父无母的她总是显得那么孤单,靓是独立自主惯的,让我这个哥哥显的多余。黛儿对我的依赖,让我能充分发挥兄弟友爱,像帮她过生日实在是小事一桩。蛋糕,气球布满整个大厅,生日宴么其实往往都千篇一律。亲亲怎么还不来,等不及让她看我身上的新衣,一整套都是亲亲帮我买的生日礼物!好晚,看到亲亲进门,立刻挨过去抱怨。买什么蛋糕呀,看把她累出一身汗的。吃完饭,吃完饭,爷爷午饭没吃饱么?我还没和亲亲说上两句话,就喊开饭了。呜,亲亲怎么去粘着靓坐,这是我的寿宴唉,亲亲都不粘着我,拿起筷子戳鱼头发泄情绪。好可爱的瓷娃娃,好像黛儿哦!亲亲单独给黛儿备的礼,比我身上这套衣服花心思多了!亲亲怎么对我的妹妹们都这么好?妒忌,妒忌!看大家被燃起的烟花吸引,拉了亲亲上二楼阳台,我要独霸她一会,嘻嘻!亲亲今天好没­精­神,都不看我,也不主动和我说话。连冰淇淋也不吸引亲亲,肯定有原因。追问缘由,果然是被该死的太阳晒伤了,就说不要去买蛋糕了么,这两天的太阳可毒辣了!和爷爷­奶­­奶­告假,先送她回家休息。公司业务进展顺利。家族成员一切安好。PAGE650睡不着,黑暗中独坐着,看着荧光表散发出的幽幽绿光,可比我现在的心情,那个惨淡的绿啊。指尖无节奏的敲打着桌沿,就等着那一刻了。好,很好,0:00,分秒不差的拨电话给他:“寿星公起床上厕所啊,不要尿床了!!”不待他说话,撂了电话,迅速拔去电话线,关了手机,得意的*伴我欣然入眠。还算神采飞扬的起床,打定主意要过单身快乐的一天。坐在厅里的­妇­女团哪来的?老妈,张姨,殊­奶­­奶­,殊妈,还有靓,她们想­干­吗?这是绑架,绑架是犯法的!泡在城里最大的SPA馆里,*着水面漂浮的玫瑰花瓣,愤愤不平般碎碎念。新娘保养和新房装修其实差不多,看号称的*师拿起各­色­的*膏往我身上糊,刷墙也不需糊那么多层吧。用食指沾了点放到嘴里尝,呸呸,好苦,看着像巧克力酱却是黄连味。大嫂?靓诧异的看我。呵呵,­干­笑两声,我饿了。起身拉了靓脱离团队,躲到吧台去叫了餐饮聊天。生日对于殊家上下真的那么没意义么?靓试图想表达这么一个意思。想想也有道理,他们家那么多口人,差不多每礼拜都有人要过生日。也没见他家长辈们兴师动众的过生日,不过黛儿这么大张旗鼓的生日宴不就越发显得她地位特殊。啊,啊,真想仰天长啸,本来就乱的心绪更乱了。不管了,学习鸵鸟把脸埋到沙里装眼不见为净好了。想起瑜的话,爱就要爱它个稀里糊涂,我一个黛儿就烦成这样,说起瑜家老公公司那些美艳的女明星岂不让瑜烦到跳楼?!做东请了晚饭,一一送大家回家,今夜要好眠才是。PAGE650公司业务进展顺利。夜半铃声突然炸起,吓得从床沿跌落。那个闷啊,看着嘟嘟的忙音,这个亲亲,吼了一句语意不明的话就断了一切音讯,座机、手机统统不接,真是欠揍!乖乖去了趟厕所,躺回床上,哑然失笑,真是,真是哪。哥想陪黛儿玩家家酒玩到几时?早饭桌上靓这么问我。我陪黛儿过生日在大家眼中是在玩家家酒?有些神伤,谁让这个家族除了黛儿的所有人都太独立,我只好在黛儿身上倾泻亲情。每年的这一天,陪着黛儿,就像陪着靓,陪着家里的每一个人。实在不太会表达情感,只想称这一天,告诉每一个家人,我爱你们。找到一片宁静的海域,关了游艇的发动机,享受一个宁静的下午。哄了黛儿回舱内午睡,独踏上甲板给亲亲打电话。这个小坏蛋还在关机,有胆恶做剧,没胆接电话了?有些寂寞呢,看着阳光撒在海面,一种斑驳的美感。没有兴致像往年那样和杰夫抢黛儿,用过晚餐后早早送黛儿回家。驱车直奔亲家,他们都睡下了?从院外眺望屋内,漆黑一片,似乎夜晚的­精­灵用魔法笼罩了这个世界。今天没见到亲,真的不想就这么回去,回到车里,摇下椅背躺倒,打开车顶篷,仰望星空,听着不真切的蝉鸣,由着思绪渐渐飘远……家族成员一切安好。黛儿无恙。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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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好睡到天亮。松散的编了头发,换了鞋,去巷口买早点。一路晃着烧饼和豆浆,哼着不成调的歌往回走。前面停了一辆好眼熟的车呢,不经意间瞥了眼车内,不凡?蜷睡在车里的人还真是不凡。他怎么睡到我家门口来了?趴在打开的车窗上轻轻唤醒他。

亲?他睡眼松惺的打开车门,邀我进车。这人,真是,昨晚就在车里守了一夜门,淡淡的欣喜纠结着心口直发疼。本想让他进屋梳洗一番,他却急着回去开早会,把手里的点心一股脑的塞给他,叮嘱他一定要吃早饭!

沐浴在清晨的阳光里,似乎听到亲的声音。睁眼,亲刹那映入眼帘。真好,亲离我这么近,握了玉白的小手,生生世世都不想放开。竟然在亲门口睡了大半宿,肩颈处有些酸胀不适。低头看表,快赶不及早会了,接过亲手里的早点,匆匆驱车前往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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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转眼间已是夏末,渐渐逼近婚期。和老头子沟通了一下,交出手上的全部工作,下半年打算只参加年终慈善义诊。将近4个月的婚假,比起不凡来幸运的多,这家伙为了2周的蜜月假,近来可是在拼死拼活的加班呢。晚上带点什么好吃的去慰劳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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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事情相对多一些,又要挤出婚假,这两天忙得有些上火,舔舔口角的水疱,真够疼的。没空回主屋吃饭,亲亲每晚都会带吃的来陪我加班加点,想到冰凉去火的绿豆汤,不由满嘴生津。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有钱人家的公子啊,竟然没见过莲蓬,更不知道莲子可以吃。傍晚出门看到街边有人贩卖莲蓬,想他天天和绿豆汤挺单调的,于是挑了两颗莲蓬给他换换口味。好家伙,他不知打哪找出的花瓶,要把吃的当观赏植物供养。看他的呆样,忍不住微笑,在茶几边盘腿坐下,细细剥皮,留出莲芯,把白*­嫩­的莲子瓣喂到他嘴里,看我“毒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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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今带了两颗莲蓬来送我,还好不是什么荷花、莲花的,大男人的屋里摆那些粉粉紫紫的花可不好看。吃的?亲又想作弄我不成,莲蓬是观赏植物,很多店面都有这种盆栽的,我就没看到谁拿来吃过!毒死我?亲捏着两瓣莲子喂到我嘴边,恨恨的出声。吃还是不吃?这是个严峻的问题,豁出去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咦?脆脆的,有一丝甜味,真的好吃唉。凑上前去,好整以暇的等亲再剥出莲子放到嘴里。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周四,家长会。在“樱塔”确定宾客名单,喜糖款式。他到轻松,因为要忙工作,所有的请帖都要我独立填完。慢慢抄写把,权当练习书法。简单的用了些餐点,留家长大人们在包间里把酒言欢,和他携手在庭院里看水中月,镜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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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见面日,在樱塔边吃边聊。有张姨这个太过热心的婚礼策划者,我和亲按部就班的听话就好。为了表示尊敬客人,请帖都要我们自己填写。只是请一些亲朋好友,也不知怎么就有上百人,恐怕要抄到手软才是头。反正不急于一时,当下花前月下才重要,拉了亲出包间享受人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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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连抄了一百遍“我和不凡择日举行婚礼,敬请观礼。”这句话,感觉像被老师罚写作业,压抑的不得了。两眼看什么都是猩红一片,推开大红的请帖,我要去透口气。

坐在楼阁,看莲芯在水杯里上下翻滚,心里七上八下的。今天就像有谁在背后逼我认知我,即将嫁人,即将为人ℚi。不得不成认,时至今日,我还是有不确定感,不确定婚礼,不确定不凡,更不确定我自己。婚前恐怖症么?可有书为我解答呢?

“莲子清如水”,他忽然吐出这么一句话,怔怔的看他,不凡,你可是在对我说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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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傻,熬粥的莲子就是亲喂我的莲子啊,区别只是一个­干­货,一个鲜货吧了。闲来搜索了一些莲蓬、莲子的知识,今天来楼阁特地点了莲芯茶,莲芯也是败毒去火的好东西。亲又在发呆呢,这时的她每每给我一种疏远感。“怜子情如水”,不知觉说出了这句在网上无意间搜到的情诗,把亲拉回有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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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抄,不知怎么有了­干­劲,就因为不凡一句话么?揉这发酸的手腕,不由取笑自己,感情的舵是掌控在自己手里的,哪能轻易随波逐流呢。看看表,不凡快来了,起身开了门,静静候他。脑子里空空一片,心确满满的,幸福就是这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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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施工队撤离了主屋,中午去亲那小坐一会就急急往回赶。下午和晚上都忙着整理房间,摆设物品。看着半天的成果,发现自己无比熟悉这明明应该是全新的环境,亲会有和我一样的感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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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情很好呢,看他的­唇­角一直微微上翘着,连带我也雀跃起来。今天去主屋见爷爷­奶­­奶­他们,顺便看新房,这才知道房间已经整修完了。做好准备了么?他站在房门口问我。有丝紧张,吞了口口水点点头。

起居室没什么变化,物品都在原位,呵呵,茶几上放了我喜欢的白玫瑰。信步来到书房,屏风后会有不同吧,贵妃榻上堆满了我的抱枕,还有一个小案几可以当书桌用。赖在榻上舍不得移动脚步,让人家冷静一下再看其他的房间啦!卧室的床好像变大了,觉得脸上有些烧红。只当没看出变化来,调头打开更衣间的门,他的衣服并排靠着我的衣服,好像我在这住了很久的样子,体会他的用心,贴进他怀里,听他沉稳的心跳,砰-砰-

再去看看浴室?他的嗓音低低响在头顶。这家伙,害得我想哭又想笑,还纳闷我用一半的洗漱用品怎么不见了,原来被他这个“贼”偷这来了。低头被他拉到床边坐下,喜欢么?他蹲在地上仰视我,红了眼眶,吸吸鼻子,幽幽开口: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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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不及待的领亲亲看房间,亲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起居室,亲发现我放的花了么,她最喜欢的白­色­玫瑰。书房里堆满抱枕的贵妃榻,亲看了仍没说话。卧房*熏心的换了大床,更衣室的我们的衣服像我们一样相依相偎着,亲在我怀里藏起了她的表情,不由不安起来,她满意还是不满意?亲从浴室出来后表情更怪了,也不肯说一个字。

心焦的把亲按坐在床沿,仔细端详她的一眉一目,你喜欢么?求证亲的意见。亲要哭了?怎么红了眼,酸了鼻?手足无措起来。吻我,亲亲的眼雾蒙蒙的勾引我,掬起亲的脸,缓缓靠近,舔舔亲的眼眶,发现不会有落泪的迹象,安慰的碰碰亲的鼻头,终于按耐不住的咬上亲的­唇­,含,舔,慢慢勾画着,试探着诱了亲开了牙关,汲取她口中的香甜,纠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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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色­狼,昨天感动过头,没提出异议,他今天就上房揭瓦了?!去他公司陪吃晚饭,陪加班,赫然发现他把顶楼公寓的床也换大。还告诉我家居公司搞促销,买一增一,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才不肖想你呢!!踩了他一脚,甩包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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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哪,翻脸比翻书还快。昨天还感动到主动献吻,今天就­棒­打亲夫了。看着青了好大一块的脚背,没贼胆捉回她。昨天在大床上的亲密举止还历历在目,今天可不敢再来一次了,万一擦枪走火,定会被卓爸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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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问我的房间要不要换成双人床,将来回娘家时和不凡两人可以睡得舒服一些。不换,大声嚷嚷。这两天床这个字眼出现的频率也太高了一点。不换,老爸也在一旁附和,将来让黑小子睡地板!那怎么行?老妈反驳。有什么不行,老爸小小声吼回去。噗哧笑出声来,拥住我的宝贝爸妈,我真的不用换床,姑娘我自有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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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心在办公室里待了一天,把下月的工作提上来做。两个新项目在开发阶段,总要让一切进展顺利,才能放心享受婚嫁,这样父亲代班也不会太劳累。叫了小汤进办公室,让他安排行程,我要去工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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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在房里填写请帖,张姨绿着脸在一旁等着验收。听说不凡的日子也不好过,要赶在婚嫁前,再创收2%的业绩,现在张叔是不是也绿着脸站在他身旁监工呢?我口渴,想去倒杯水喝,张姨要么?讪笑着拍张姨马屁。想偷懒才是吧,张姨戳穿我的心思。嘻笑躲开,给他打个电话共勉,我们一起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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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地巡视,才走了半圈工地,张叔等就没体力了,吁吁直喘气,只好停下休息。没想到亲亲会打电话来,更要加油工作了,这样才不辜负亲的期望,努力工作的男人才是好男人!爬上一个高坡,招呼工地上所有人一起喊加油!加油!。喊一喊士气才会提高!喊一喊热情才能高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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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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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关他夜学么?这么晚了还不来樱塔。陪笑着听张姨、四位长辈聊以前的婚礼和现在的婚礼有什么不同,频频低头看表。来晚了,移门被来开,脏稀稀的他和臭烘烘的张叔终于出现。从工地直接过来的,他微笑解释。躲开他的狼吻,好脏啦不要碰我。喏,手伸出来擦­干­净再吃饭,取了湿毛巾细细擦着他的手指。吓,你们都这么盯着我­干­吗?羞羞脸哪,众人纷纷取笑。讨厌,远远躲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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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工地出来,才发现日落西山了。顾不上擦把脸,载了张叔直奔樱塔。没进包厢就听得欢声笑语一片,亲的声音特别悦耳。进门在亲身边坐下,要求香一个。脏啦,亲不好意思的躲开。不避嫌的追上去,摊开手由着亲慢慢擦­干­净了好吃饭。知道长辈们兴致盎然的看好戏,索­性­大大方方的恩爱,扑住面皮薄的亲不让她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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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凡只有两周的蜜月假,去哪玩呢?上山滑雪还是下海潜水呢?购物很无趣啊,否定他的建议。蜜月么,就是两个人腻在一起的时光,和平时旅游应该有所不同才好。合上旅游杂志,想点不同的地点才好。以前接CASE常常东奔西跑来着,也没什么特别留恋的风景,完全听不凡的意思吧,人在旅途,要得只是悠游自乐的心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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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姨也没什么好意见哪,推荐的一些蜜月地点太常见没有新意。轩说蜜月应该往冷的地方走,一来可以把自己的女人包裹严实莫让别的男人偷窥了去,二来有的是借口搂抱在一起摩擦生热抵挡严寒,吸吸流到­唇­边的口水。问亲要不要去购物血拼,轩提起了很多有购物天堂之称的城市。不要,亲很肯定的否定。那再慢慢想好了,定要去别出心裁的好地方。处时间久了,知道亲心口不一的坏毛病,嘴上说没关系,心里肯定在意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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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两结婚,还是我们两家集体结婚来着?不免有些糊涂,今天见到的亲友和接到的电话都是说这地方好玩,那地方有趣的,难道大家想和我两一块搞个集体蜜月?这主意不错,附和的人还真不少。汗颜哪,开开玩笑你们千万别当真。眼明手快的阻止老妈欲打电话和殊家商量集体出游的行为,曾经为了让不凡同意主屋集体旅游,我可是割地又赔款的,这次坚决不能丧权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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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分结束了周六的工作,简单的整理一下桌面,连线上网。漫无目的的搜索着相关页面,自然风光和人文景致不知道亲更喜欢哪个。要不找个无人­干­扰的小岛?就我和亲两人,穿少少的也没关系。白天打打水仗,晚上躺在沙滩上看星空,抛却红尘,逍遥自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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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决定蜜月地点吧?午后的阳光笼罩在姑婆婆身边,染出淡淡的光晕。呃,放下手里的茶盏,端坐看向老人家。要不要去这里看看?老人家推过来一张泛黄的旧照。正想微笑婉拒,却被照片上那一簇盛开的玫瑰吸引。好漂亮,真的好漂亮,影像就如此美不胜收,实景非要夺了人的灵魂。反面有地址,姑婆婆开了口后就怔怔看着窗外。蔷薇山庄?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似乎是个有故事的地方。

蔷薇山庄?不凡听到这个名字微微蹙眉,却是也没去过。要不我们就去那探探?他缠握上我的手,好,欣然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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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山庄?难道真有这么一个地方?记忆中自己好像曾经在一大片又一大片的花海中嬉戏过,梦中那个因为背光而看不清的身影是姑婆婆?潜意识的觉得蔷薇山庄是个很耐人寻味的地方,要不就去那看看?询问亲的意思,她微微点头。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一通电话,把我逼出清凉的空调房间,漫无目的的走上街寻找对戒。不顾太阳火辣辣的毒­射­,舔着蛋筒冰淇淋坐在街边小店被晒得发烫的椅子上。冰凉的­奶­油入肚,聪明才智也跟着复苏。我傻呀,哪有一个人进珠宝店看结婚对戒的,吞下松脆的蛋筒皮,拍拍ρi股,转向殊氏集团的大楼,找“未来老公”去。

好慢哪,在顶楼公寓等他下班。无聊之下抵不过浓浓睡意,横倒在床上。似有人扰人清梦,真是缺德!看戒指?明天再看好了,呢喃着抱紧靠枕。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周一,忙着听简报,忙着开会,忙着制定一周工作计划。想想好笑,我在安排张叔的工作,张姨反过来安排我的婚礼步骤,真是一环套一环哪。中午刚过,亲“奄奄一息”的“爬”到顶层公寓,说等我工作完一起去看结婚对戒。待傍晚收拾了东西上楼去接她,恰发现她正睡得不省人事。好笑的轻推她,她嚷了句“别烦”又去会周公。真是,摇头低叹,累了一天,我也有些犯困,感染了睡意,躺下搂她入怀。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昨天睡昏头了,被老爸的跟踪电话催醒,手忙脚乱的和他从床上翻起,来不及细想为什么会睡在他怀里,匆匆赶在门禁前回家。

坐在珠宝店的贵宾室里和他看对戒,一个油头粉面的珠宝商滔滔不绝的介绍各类钻戒、宝石戒。看来要对不起这个珠宝商了,我只想看款式最简单的结婚对戒,再昂贵的戒指也锁不住虚无缥缈的感情。因为求婚钻戒是不凡挑选的,他打定主意要我选称心的对戒。任他搂着,仔细的看着一对对排列整齐的对戒,只求随缘的那一对。唔,这对吧。要求珠宝商取出角落里的一对戒指给我细看,很奇怪,没有任何珠宝点缀,这款戒指却能散发出独特的光泽。*着这对戒指,发现戒身上是类似钻石的切割面,又分别磨砂和抛光,所以才能在光线下折­射­出温和而不刺眼的光芒吧。我们订做这对,不凡先我一步开口。不顾珠宝商的游说,要定这对戒指。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抱着亲真是好眠的紧,要不是卓爸的催命电话,昨晚绝对不会放亲回家,唉,今晚肯定会孤枕难眠的。

带了亲去纵那小子的珠宝店选对戒,不是照顾朋友生意,而是纵的店里出售的对戒都是单品,世上不会有重复的第二件。往往想不通纵那么花心的人怎么会售卖独一无二的对戒,花心如他也懂情感的专一么?不去深思,随意搂着亲,任她挑选,任她禁锢我的*。“我想看看这对。”亲似乎拿定了主意,顺着亲的手指看过去。没有任何装饰的铂金对戒,简单的勾镂着花纹,虽然诧异纵的设计里会有这么朴实的作品,但觉得这对戒指与亲的手指及其相称。就订做这对吧?询问亲的意思。看她噙着笑意点头。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简简单单的就好,很满意昨天挑选的婚戒。殊妈妈今天特地打电话来问我是不是怕花钱,不好意思挑选贵重的婚戒。真的不是,不知怎么和殊妈妈解释我的想法,只是重复保证我没有委屈自己。不想和任何人比较,尤其不想和黛儿比,她的婚礼有多豪华,她的婚戒有多贵重,她的婚纱有多漂亮,真的不是我想关心和计较的。搁上电话,有些挫败,我不想用金钱来衡量我们的感情。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人听说亲选了一对铂金戒指,一致认为太朴素了,建议我们是不是再重新选择一下。“就听卓尔的吧”,这么回答母亲,我是坚决不让亲受委屈的,但没必要什么都和黛儿的婚礼比吧。平心而论,当初*办黛儿的婚礼有些过于奢侈,过于讲究排场了,那时因为怕无父无母的黛儿被老外看不起,投入了不少财力、物力。但是,让家人能抬头挺胸面对外人的从来不是殊家的财产,而是殊家上下同舟共济的力量。母亲不是不明白,只是关心则乱,可见母亲打心眼里喜欢卓尔呢。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在“樱塔”吃饭,特地留意了下殊妈妈手上的婚戒,好像也不是很贵重的样子啊。不过今天长辈们都没再提婚戒的事情了,想来是默许了我的选择。边吃饭,边天南地北的聊着。男人们见面就聊些股票,政治啊,不用我不懂装懂,也不用我陪笑脸,专心的拣着喜欢的菜肴入口。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在樱塔用晚餐,例行家长见面。聊了几句我们的婚事,卓爸和父亲就开始把酒言欢了,因为一会要开车,只在一旁喝着清茶,偶尔Сhā几句话。留神着亲的需要,不时替她夹几筷子菜,换她嫣然灿笑。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给我的?”他递了束半开的睡莲给我,今天好像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小小怀疑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后山水池里的,早上李叔摘来的。”他端茶润了润嗓子后回答我。噢,原来这样,想他就是不会主动上花店给我买花的人。能收到花还是很开心的,见他指指自己的面颊索吻,也就凑上前去蜻蜓点水般浅啄一口。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一早看见李叔捧着一怀睡莲在布置客厅,这才意识到后山水池里的睡莲开花了,让李叔分几枝给我,晚上带给亲。下午传真机突然传来一张图稿,看了说明才知道是新娘子的头冠。给纵打电话,纵说这个头冠和我的婚戒是同一个设计师的作品,做为我的结婚贺礼送给我。免费?不会有那么好的事情吧,果然他要求我公开结婚照上要出现那个头冠。告诉他我明天看了实物再说,也要征求亲的意见。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上午去美容院修剪头发,中午不凡下班后顺道来接我回家。他晚上要去见朋友,取消了原本去看电影的计划。下午懒散的整理着房间,早早做好了晚饭等老爸老妈回家。他难得的早退让老爸有些措手不及,整个晚上在客厅唉声叹气的,少了不凡这个斗嘴的对象,老爸还真不适应呐。猜不凡晚上还会打电话过来,忍着睡意抱本杂志躺在床上翻阅。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中午下班后去美容院接亲,顺道在外面用了午餐。原本想把晚上的电影票换成下午的,亲让我退了票,说要早回家做晚饭。因为约好去纵那看头冠,吃过晚饭后就告辞出门。

纵的设计通常都有些华而不实,佩戴在身上难免有喧宾夺主的感觉,没想到这个由手工串成的珍珠头冠立即吸引了我的目光。取过了细看,形状不一的名贵珍珠在灯光下发出温润的光泽,线条流畅,没有多余的修饰,确实设计不凡、做工一流。点头示意我很满意,不介意买下来送亲。

纵坚决不收钱,反而追问我是不是同意让它出现在我会对外公开的婚纱照上。“你要打免费的广告?如果这样,我是不会同意的。”,不准纵动歪脑筋。

“我保证不是为了做广告,只是……”纵把双手Сhā入头发,欲言又止似乎有难言之隐。看纵的样子是不会告诉我他隐瞒的内情的,但他既然这样保证了,我也提不出反对意见,告诉他只要亲同意,我也同意。收好珍珠冠放到车内,想着回去后打电话给亲道晚安。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38

从殊爷爷的房间告退,沿着主屋的长廊慢慢晃悠着去找不凡。咦?他竟然不在一楼公共书房,爬上楼梯,打开他的房间大门,还是没人。蹲在地上支头纳闷,他到底跑哪里去了?好在李叔路过,给我指点迷津,“少爷在东面的客房里,向前右拐再上楼的第一间。”

真够远的,寻思着自己应该没走错方向,抬手敲门。果然是他来应门,好奇的站在门口探头探脑,他怎么搬这里来了?他原来的房间空关着?呵呵,虽说是新房,他这个原主人、现主任兼未来主人也不能进啊,张姨的奇怪规矩。被他牵进屋内,随意坐在地上,明明在自己家还有房间不能回,真是怪委屈这个“新郎官”的。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明天下午要陪亲去试穿婚纱,所以要在今天准备好周一例会的资料。亲在爷爷那里聊天,我躲回客房整理材料。因为我的房间成了新房,一切都是全新的用具,张姨和主屋长辈们的规矩多如牛毛:椅子不能坐、大床不能睡。由她们闹腾去,客房和顶楼公寓到处都能安身。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浩浩荡荡去了一群人陪我试婚纱,缺席半天的反而是不凡。殊­奶­­奶­,殊妈妈,张姨还有我妈像喝下午茶似的准备了红茶和点心,无奈的看她们坐在凌设计室的大厅里。

随了凌去试衣间,因为不凡下午才来,所以先从其他礼服开始试穿。原本计划的有一套裙裤,一件银­色­及膝礼服和我的婚纱,三块巨大的幕布遮住衣架,摆明了不让我偷看。

墨绿­色­的长裤剪裁完全贴合我的身材,上衣的荷叶袖随手臂摆动特别有飘逸感;站在大家面前被前看后看左看右看的。你们不要光看,发表点意见好不好,在心里嘀咕着。看她们交头接耳一通评论,婉转的告诉我说结婚那天最好全部穿裙子。这套衣服留着度蜜月的时候穿好了,张姨补充发言。

换上及膝小礼服给她们看,这款高腰茧形礼服是我常穿的款式,只是由黑­色­换成了银­色­;老妈没什么意见立刻通过,殊­奶­­奶­和殊妈妈觉得素了一点,张姨打量一番和凌商量着用亮­色­的装容和一些有­色­彩的配饰搭配来增加喜庆感。

两套衣服试掉一个上午,感觉就像一个被随意摆弄的洋娃娃,张姨安慰我说搭配好装容、发型和配饰后,我就会有当新娘子的感觉了。看着镜子里的我,不太确定那个镜象是不是自己。

因为裤装被否定了,所以不凡来的时候,大家正在讨论是不是再添加一套礼服裙。看到不凡来,张姨哄我们俩立刻去换婚纱,她们已经迫不及待了。西服比较好换,我先留在沙发上等他换了衣服出来。很快他从隔墙后出来,刚刚被张姨一起哄,倒不敢明眼看他,躲在老妈背后侧了头斜斜看过去。经过改良的燕尾服,一身的黑称托出他十分的潇洒俊逸,领结换成了领巾,松松挽了结露出衬衣口,他微微的那么一笑就好像阳光撒进了屋内。大家纷纷赞不绝口,凌推推我:“新娘子觉得怎么样啊?”恨恨的瞪向凌,她也嘲笑我。看大家的都看着我,不凡的眼神尤其热切,垂了头,双手手指互相绞着,呐呐开口“不错啦。”。

再次回到试衣间里,和我的婚纱隔着布蔓面对面站着。心里不断打着战鼓,古时等着挑开新娘头盖的新郎就是这个感觉吧。准备好了?凌双手握上布蔓,深吸一口气朝她点点头。唰地一声响,入眼一片雪白。走进前去,伸手慢慢磨娑,顺滑的绸缎像流水一般在手心滑过,带着亮亮的暖意。一根细细的颈带系在颈项处,后背镂空到腰线,裙子的前摆刚刚及地遮住鞋面,后摆铺陈在地上约一米长。后腰处有个大大的蝴蝶结一直垂到地面,蝴蝶结是用绣着玫瑰花的纱料做出来的,是整个婚纱唯一的装饰吧?

走两步看看,凌指示我。迟疑的迈开步伐,怎么可能,裙摆一片闪耀。疑惑的看向凌,看她骄傲的笑着。停下脚步,轻轻扯动裙摆,在裙子的摺缝里竟然隐藏着一颗颗的珍珠。不由呆了,“动静皆宜,”凌拍醒我,“出去吧,他们都等着呢。”

慢慢的走着,调节着我的心情。呃?哇!呀?吓!耳边穿来不同音­色­的单音节字符,大家比我还惊讶不已。四位长辈一同围了上来,团团转圈,啧啧称奇。张姨大呼小叫:“为了这婚纱,我都想再嫁一回了!”。

不凡呢?他怎么看?抬了头,视线穿过人墙。“来来,站一起给­奶­­奶­看看!”殊­奶­­奶­一把拉过不凡,不知被谁撞到不凡怀里,被他接住,耳畔穿来他低沉悦耳的声音――我美丽迷人的小妖­精­!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周一上午,公司例会,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在公事上。现在的亲正在试穿婚礼那天的礼服,­奶­­奶­和母亲一大早就跟着去了,我却被困在办公室里。这种想法实在要不得,逼自己一字一句的读报告,以免出纰漏。

做完报告,吩咐了小汤几句,勾起车钥匙就往外赶。“来的好及时啊,就等你来再试婚纱呢!”张姨一见面就打趣。原来亲还没试婚纱呐,松了口气,接过我的西服先去换装。

亲朋友的手艺还真不错,虽然是正式礼服却没有束缚感,行动完全自如。领口不系领带也不系领结,松松的领巾掩在衬衣内,正式中有着随意。对着镜子稍稍打量一下自己,很有自信的走出试衣间。“怎么样?”耳畔听得大家的赞美,两个迈步站定在亲面前。亲不满意?见亲低头躲到卓妈妈身后,半响后低不可闻的开口:“不错啦。”。

坐在母亲身边,端起茶盏就口,兰溪的红茶,味道果然地道。亲去了里间换婚纱,装出悠闲的神态,心中七上八下的,说不出的滋味来。哇,啊,噢,呐,身边的四位长辈纷纷跳了出去。骨瓷杯的水面映­射­出她一身纯白的身影,似月光般朦胧淡雅。缓缓将目光移过去,对上亲羞涩不安的表情――

天使?不,妖­精­,几乎勾走了我全部魂魄的小妖­精­。她怎么可以美到这样?拥紧她收入怀里,如果她是天使就折了她的羽翼,如果她是妖­精­就拔了她的翅膀,这辈子决不放她飞离我身边。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今天在我家定妆,要根据礼服搭配适合的妆面和首饰。原本以为到结婚那天临时上妆就可以了,原来这些都要事先决定下来,以免婚礼那天乱了手脚,搅乱流程。

一大早不凡就载了殊­奶­­奶­和殊妈妈过来,临走前交给我一个圆形纸盒说里面装着结婚礼物。近来收到不少亲戚和好友送来的结婚贺礼,不凡他也学着凑热闹?

本想称没人的时候再打开,殊妈妈确说不凡交代的是立刻拆开来。在热切的目光包围下拉开缎带,移去盒盖,一顶珍珠头冠出现在眼前。一定很贵!脑中一闪而过的竟然是如此世俗的金钱观。“挺希罕的呢。”殊妈妈和殊­奶­­奶­交流着。老妈一脸坦然,想来有人视她女儿如若珍宝,做丈母娘的自然欣慰。

妆面定的挺快的。银­色­的礼服搭配红宝石的项链耳坠,婚礼终究讲究喜庆。婚纱有了这顶珍珠冠其他首饰都黯然失­色­,也不画蛇添足另外搭配首饰了。因为自然光线和灯光的不同,晚上的妆面较白天的要浓艳一点。

明天要有摄影师来拍婚纱照,心下告诫自己要早点睡才有好肤­色­,却迟迟难以定心入眠。枕着手臂看着珍珠头冠在黑暗中散发清幽的光芒,再没有常识,也知道越是形态不规则的珍珠越是名贵。撇开珍珠本身的名贵,设计师的手法也独树一帜。它应该出现在女王或公主的头上才对吧,对自己没信心起来,好怕自己现在漂浮的太高,将来必会跌得太重。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一大早先把珍珠头冠给亲送过去,有些忸怩,让亲等我走了再拆封。不知什么时候我要结婚的消息漏了口风,不少有往来的企业都送来了贺礼,更有杂志和报纸高价竞拍,要独家刊登我的结婚照。下午和父亲,还有公关部的经理商讨着对策,决定主动出击,由公关部负责对外报导相关信息,包括我的结婚照,亲的背景等。不想把亲*在公众面前失了自由,不想有心人事拿亲做文章,让公关部把亲的相关资料都模糊化,结婚照上也不会出现亲的正面像。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一夜不成眠,头隐隐作痛。覆着面膜做补救工作,闭目养神。临出门前,不切实际的想着是不是可以故意把珍珠头冠落在家里。老爸在一旁帮着收拾,突然问我:“珍珠的本质是什么?”

珍珠的本质?砂砾么?犹豫着开口。“是,珍珠虽然名贵却有着砂砾的心,珍珠其实就是砂砾。人也是一样,不管外表是多么光鲜亮丽,真正的本质其实还是人心。不要想着自己的外貌能不能配上名贵的珠宝,而要想着这些珠宝是不是能配上自己纯洁高尚的心灵,我的女儿不该妄自菲薄。”老爸轻轻把珍珠头冠递到我手中,“殊家或许很有钱,出手的都是奇珍异宝,但你若认为凝聚殊家的是钱,那就是你错了,我的女儿不该如此浮浅。”。

该说什么?老爸一直来表现的好像置身事外,却比谁都看的清楚,想得明白。我确实有“凝聚殊家的是钱”这种想法,原来是我浮浅了?不着急,我可以带着这个问题嫁入殊家慢慢寻找。不自弃,我能昂首承受这顶珍珠冠的价值。

按照不凡家的规矩,殊家子孙都要在主屋拍结婚照。主屋还专门有一间屋子存放殊家所有人的结婚照,不凡说下次有空带我去参观。婚礼还没举行,我的婚纱可不能全部曝光,凌把腰际的蝴蝶结拆去,裙子的摺缝也都缝了起来,隐去内藏的珍珠。

凭借头上的珍珠冠就很光彩夺目了,勇敢回应不凡的审视,让目光纠缠,­唇­齿相贴。和不凡相同的怕麻烦,只肯拍一组十八张的结婚照,我的独照六张,不凡的两张,合照一共十张。不就是正面,侧面和背面吗,佩服摄影师的工作态度,闪光灯噼里啪啦的闪个不停,拍了二十几张还意犹未尽。拍到最后,眼睛看出去都是白茫的光圈,埋在不凡怀里,不肯再面对相机。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用半天结束工作,下午接了亲去主屋拍结婚照。家里所有人的结婚照都是在主屋拍的,从来没有离婚的例子,总觉得主屋有一种神力,在冥冥中保护着殊家。

把亲婚纱的秘密藏起来,我也摘了领巾去了外套。帮亲调整头上的珍珠冠,手指滑过亲的微翘的­唇­角,忍不住满腔*,熊熊的亲了下去。

拍事先摆好姿势的照片最没意思了,按耐着­性­子照着摄影师的话调整着动作、眼神。拍前面和侧面也就算了,怎么连背面也都要拍?霸住亲*在外的大片美肌,来啊,我的背面给你拍!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不习惯面对镜头,也不善于面对镜头,不知道摄影师从镜头中捕捉人的身影还是人的灵魂。今天婚纱照的*出来了,大家聚在樱塔看样。不知道其他人看不看的出,我没有一张照片是直视镜头的,眼神总不自觉的飘移。心理学上称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举措,这么多年我仍然做不到自我肯定、自我认同。

不明白杂志报社对不凡的婚礼为什么有那么浓厚的兴趣,难道麻雀变凤凰的题材经久不衰?不凡挑出一张照片询问我的意见,就着他的手看过去。照片上我被不凡半搂在怀里,采光明暗对比,他为光,我为影,只能淡淡的看清我的背部和侧脸。很符合我现在的心境,灰­色­是极佳的保护­色­。点点头,就对外公开这张照片吧。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聚在樱塔用晚餐,饭后大家讨论着我们婚纱照的样片。不喜欢亲*在镜头中,那羞涩的表情,那诱人的神态本是我独享的,是我放在心中偷偷回味与珍藏的。亲的独照一张也不公开,只给公关部一张我俩的合照。这张亲笑得太灿烂了,那张亲的神情太妩媚了,连连否决四位长辈的提议。这张好!亲依偎在我怀中,迷人的姿态只为我呈现,留给镜头的只有模糊不清的侧背部。这张呀?亲糯糯的发音,恩了声表示赞同。收好照片,明天交代他们定样时把亲的部分再淡化一点。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坐在楼阁的露天晒台上,享受夜晚凉爽的清风。今儿的月亮好圆呢,周围淡淡的飘着几朵云彩。是夜晚染黑了云彩,还是乌云遮盖了星空?微苦的清茶配着甜的发腻的细沙月饼馅,又快到中秋节了呢!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见月­色­美好,让侍者帮我们把位子换到露天的晒台上。今天配茶的点心是细沙馅的月饼,惊觉周日就是中秋了。最近公司、婚礼两头忙,完全忽略了主屋的家族中秋聚会。李叔他们应该有做准备,今晚回去记得关心一下。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收到一个从桔岛寄来的包裹,好像是阿婆给我的结婚礼物。因为急着和老爸出门采购,匆匆把包裹放到房间里后赶出门去。

主屋明天也有聚会,但是是单身的最后一个中秋节了,想陪陪老爸老妈。和不凡商量着在主屋用午饭,晚餐我回家吃。老爸嘴上批评我这样做失了礼数,确更起劲的前后张罗着应季水果和月饼糕点,他心下应该是高兴的吧。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不少家人都到达主屋了,大家都打定主意要住到我婚礼后。多个人多份力,有人可以去公司帮忙,有人可以帮着打点主屋。中秋、春节是主屋最热闹的时候,看着小侄子、小侄女们围着爷爷他们,心下随着欢喜。

亲打电话来问她明天晚上是否可以回家陪卓爸、卓妈?和爷爷说了,爷爷连夸亲有孝心,吩咐我明天记得要给岳父岳母备礼。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一大早自行驱车到主屋,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敏店里的桂花开的不错,挑选了两枝带给殊爷爷等长辈。哪里都没有我Сhā手的份,又不想坐在沙发上被参观,借口去叫不凡起床躲到他睡的客房去。

有桂花的香味,他的鼻子倒灵。别赖床了,就你没起了,催他快些洗漱。午饭过后,大家坐在二楼的客厅聊天,多了些新面孔,免不了互相介绍一番。原来殊家不是所有人都学商、经商的,做其他行当的也不少,起了谈兴,东拉西扯着。等候殊爷爷午休结束,问了安后才离去。

月圆之夜,却有些离愁淡淡在心中。明年的今天,我又该和谁团圆?老妈在和阿公、阿婆打电话,似乎抓到了解疑的关键,亲情不是时间地点所能分割的,我现在何必杞人忧天?阿婆问我有没有收到礼物,想起房间里未拆封的包裹。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在一股若有似无的桂花香中醒来,李婶今天做桂花甜汤了?原来是桂花仙子啊,拉过亲的绵白小手,用胡渣滓磨娑。早饭并午饭一块吃了,我晚起,哪像其他人那般好命不用为家族事业*劳呐。未入门的新媳­妇­,谁敢劳动亲帮忙?微笑着拉亲做到沙发上陪大家聊天。

傍晚时分,亲和爷爷­奶­­奶­打了招呼告辞回去,送到车库,再三叮嘱她一路小心。回首看到靓站在阳台上望着这边,在心底暗哼,谅你不敢嘲笑你老哥。慢慢踱回屋里,看饭厅满满铺陈着圆桌,中秋月圆,人团圆哪。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拆了包裹来看,滚出一件旗袍来。大红的丝缎,用金银线绣满了振翅欲起舞的蝴蝶。好像是阿婆当年的陪嫁呢,依稀在童年时见过。你阿婆年轻时的身段可是极好的,老妈抖开旗袍招呼我去试穿。仔细扣好一颗颗盘扣,和老妈并肩站在试衣镜前。胸是胸,臀是臀啊,老妈­色­眯眯的开口,还不怀好意的捏上两把。嘻笑躲开,抚触着旗袍的纹理脉络,当年阿婆穿着它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呢?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开完例会,已经是正午十二点了。从这周起,我只工作半天,剩下的工作自有堂兄表弟们承担。父亲会到公司督阵,在一片嫉羡眼光中离开。

下午在网上和荷兰的花商下订单,要选纯白、半开的蔷薇装点主屋,相应的蕾丝等装饰布料则由张姨准备。婚宴大厅的设计可是瞒着亲的,听说亲还有两套结婚礼服也瞒了我,看到时谁给谁的惊喜更大吧!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被电招到凌那试一袭粉­色­薄纱堆积出层次的拽地礼服,是凌当年求学时的毕业大作。换上自己的衣服,坐在吧台边聊天。凌把电脑的屏幕转向我,这是你男人家两年前举行的一场婚礼。黛儿?认出照片上的女主角。“她一共换了六件礼服,而且都是法国名设计师的作品。”凌开口。凌什么时候没自信了?担心比不过名设计师么?

痛,被凌狠敲脑门。帮我争面子?“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凌的语气八分像了张姨。“没人抢我的空气啊,我呼吸可顺畅了。”深呼吸两下给凌看。没有争的力气与欲望,我与黛儿争什么?心下自有答案,垂了眼睑再睁开,撒娇抱向凌。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发现桌面上的文件一本也没有少,他们该不会给我偷懒吧?算了,没时间和他们计较,还是自己动手更节省时间、­精­力。

公关部果然有两手,把我给他们的结婚照一再翻拍,做出偷Pāi的效果卖给报社。这张照片的真假和出处足够那些记者忙一阵了,这时代商业记者都纷纷效仿起娱乐记者来,不过还是挺佩服他们的敬业­精­神的。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本章完

39

老妈带回一本商业杂志,上面刊登了我的结婚照。占据了很大的一块版面,照片的清晰度却不高,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意兴阑珊的合上杂志,挽住老*胳膊,期期艾艾的靠*的肩头,心里觉得空空的。看到不凡进来,却默不作声,思绪乱乱的,拼凑不出什么言语表达我的心情。他随在我身边落座,厚实的手掌覆上来,眼眶莫名的发红。由他百般劝慰,就是逼不回已涌出的泪水,趴在老妈身上抹眼睛。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下午去亲那,一进门就看到亲紧紧的偎在卓妈身上撒娇,淡淡的斜阳罩在她们身上,画面美得让我不能出声打扰她们,但心里那个滋味真是叫酸。不甘心的硬挤到亲身边,霸上亲的手,却看亲幽幽的看着我似要落泪,不由慌了神。怎么了?叠声问着,亲的眼泪怎么说来就来,也不打声招呼的呀?!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今天两家在樱塔用餐,怪不好意思的跟在老妈身后进门,我也不知道昨天怎么就那么想哭啦。我不敢对视不凡的眼神,他也不敢来牵我,两人不­阴­不阳的站在餐桌旁。

帮卓卓拉椅子呀!殊妈捅了捅不凡。他应声而动,我应声而坐。闷头玩着餐巾,被老妈打了手背,多不礼貌呀,老妈用口形说。改玩自己的手指头,眼睛死盯着地面看。怎么快结婚的人,还跟第一次见面似的害臊呀!殊妈忍不住取笑我,终于自己也觉得自己做作,深吸两口气,扭头看着不凡。由着他的脸欺近,够大方了吧,吻给你们看!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一早接到殊*电话,解释说亲没事,可能是想到即将嫁人离家有些伤感罢了。搁下电话,并没有宽下心来。是我对亲还不够好吧?暗叹一声。

随自家父母到了樱塔,懦弱的不敢去接亲,看到亲随卓妈进包厢,懦弱的不敢去搂她近身。呆子般的站起身,在老*暗示下帮亲拉开椅子入座。很想握住亲的手,汲取她的温暖,给我一些信心和勇气。好久,好久,亲放开了她纠缠不妨的餐巾,放开了她纠结的双手,用着温润的明眸看我。压*子,只想吻她,贪婪的进攻她的­唇­齿,用舌缠绵共舞。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照例约在楼阁,知道他的不解,知道必须把自己的心情剖视给他看。像以前的解剖课,什么都要赤­祼­­祼­的坦呈给这个男人。吸了吸没有一滴鼻涕的鼻子,看着他又要红眼睛。有不是兔子,暗骂自己。安心靠在他怀里,语无伦次的开口:我没有不开心,也不是很开心,反正就是想哭,没有理由的想哭吗-,拖长了语调嘟嘴。你就当女人都有的那几天就好了呀,过了就好了呀,人家突然觉得穿婚纱的自己好陌生而已,突然有些怕么,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哭过就好了呐??????

咕咕囔囔说着自己也不懂的话,也不管他会不会懂,耳边闻得他浅浅的话语:该拿你怎么办呐?

怎么办?宠着我,一辈子宠着我就好,在心里说给他听。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昨天的亲吻不代表我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了,独处在楼阁,圈紧她,非要问出个是非来。不逼她立即开口,放任她酝酿情绪,只要别再大哭一场就好。

“没有不开心,也不是很开心。”一句话闷的我只有喘气的份。眼泪和女人的那个都是说来就来的?她这什么比喻呀。要是她和*期似的每月哭一回,我肯定早衰个十年。

听她瞎掰着理由,心只能放软,该拿你怎么办呢?这么轻易的就在我心里攻城略地,这么轻易的杀得我弃甲归田。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老爸今天买了一堆菜回家,原以为有一顿大餐可以享用,却成了我的噩梦,好吧,坦白的说是老爸和不凡的噩梦。不知老爸怎么会有“抓住男人的胃就是抓住男人的心”的守旧想法,妄想用一个下午把我培养成高级厨师。

看着煎成巧克力­色­的牛排和煮成咖啡­色­的蔬菜,拥有正常视觉、味觉和嗅觉的人根本都不会想动筷吧。偏偏有人不知难而退的试吃,我都怪替他们捏一把冷汗的。不错?八成是想骗我尝自己煮的菜,我才不上当叻!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下午去亲家,看到卓爸和亲在厨房里混汗如雨,牛排与时蔬啊,早知带两瓶红酒来佐餐。亲的新娘教育课?我又不是取亲回去当厨娘。不过有人为自己洗手煮羹汤的感觉不错,嘿嘿。

颜­色­有些怪,在卓爸鼓励的目光下浅尝一口,红烧牛排和红烧蔬菜,味道还不错。亲那是什么嫌恶的眼神,盯着自己的作品看。好歹要卖她面子,试吃一口真的不会死!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摸着哈里的皮毛,想着心事。一份受之不起的大礼,我可以提名任何一个人接受巅峰的医治而不需要所有成员的同意。违背巅峰的原则呢,不想坏了规矩。老头子说这是所有组员同意的契约,等于这个未知的提名人提前得到了大家的通过而已。有些受宠若惊,但我有自己不可动摇的信念,让老头转告大家,一年,如果一年内我没有提名任何人,这条契约就自动作废。

又发呆,额头被戳了一记。装无辜的看着不凡,下次不敢了。

不太习惯的在客房里醒来,计算着婚礼的日子。早餐过后,习惯­性­的到新房看一下,想像亲朝我微笑的样子,心里直泛甜。

带了哈里和亨利一起去接亲,今天约好去郊外兜风。听得哈里一声呜咽,发现亲不自觉的扯着哈里的毛发呆,勾起手指敲她的额,回神了!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送了老爸、老妈出门,竟然静得下心来开始翻看菜谱。不否认老爸的话触动了我,权当消闲的一种方式吧。不太喜欢煎炸,拣了煲汤的部分细细看着。放食材,放水,慢慢熬就是了。年华似水,人生也是一种煎熬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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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常的例会,翻阅一些报表、企划,上午很快就过去了。下午去理发店修剪头发,2周的生长期会让修剪过的头发呈现最好的姿态。短短的,好刺手呀,亲呼痛着挪开手。讨打,故作生气的拍打了她手心一下。相视而笑,在沙发上滚做一团。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今天被刨走了一层皮,说是去角质的美容法。宛如新生?什么鬼屁说法,蹭走我一层皮,新长出来的皮肤细胞自然是水水­嫩­­嫩­的。按美容店的说法,脸上有疤的人直接拿锉刀锉平就好了!要整形外科­干­什么?!

晚上打电话给不凡抱怨,不凡说他是不懂这些的,让我别想得那么严重,凡事重在参与。参与?我明天就拿砂皮纸去帮他磨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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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接到亲的电话,关于美容发表了一番谬论,大笑她的异想天开。搁上电话,看到二伯神秘兮兮的找我进书房。还真不少人,家里的男­性­成员躲进书房开大会么?目光一一扫过父亲,二伯,三伯,小叔,还有姑夫等一群人。你说,不,还是你说,他们推推搡搡的不知有什么事情难以启齿。

爸,找我什么事?直接点我父亲的名。我们先走了,你们父子俩单独聊,二伯他们趁机脚底抹油。莫名与老爸对视良久,“那么简单的事,你肯定会的!”父亲匆匆开口,还任重道远的拍拍我的肩。心头的疑惑更大了,打什么哑语?

他们想知道你会不会“洞房”!不登在书房门口一闪即过。轰的一声,耳朵烧得嗡嗡直响,你们,你们也太――。半响也太不出一个词来,心里又气又急。

去过风月场所应酬,也看过一俩部限制级的片子,虽然自行解决过*需要,也算守身如玉了。做那个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就那么几个步骤,简单着的。可光有理论经验够么?有实战经验会不会更有把握一点?呸呸呸,怎么可以背着亲乱来,要和亲并肩作战才行!我在胡思乱想什么,什么做不做战的,我到时应该温柔一点的,太温柔会不会显得我不行?乱那――,别人的第一次都是怎么做的,和谁做的?

真是作呕,家族成员好过头了。

黛儿无恙。

亲,亲,亲。他是不是傻了,今天就会对着我傻笑,开口闭口只会叫亲。趴在床上打游戏,他盘腿坐在床旁地上,手上拿着报表,面对着手提电脑却不专心。被他叫得心烦,扭头看他办公,花花绿绿的曲线,密密麻麻的数字,让他给我上堂经济课听听。

亲中午窝到顶楼来,在办公室里坐不住,抱了材料、笔记本上楼。亲趴卧着,翘着光脚丫打游戏。厚着脸皮蹭过去,喊亲。­干­吗?她斜睇我一眼。嘻,亲,再喊。她扭头,眼神充满疑惑。好可爱呀,满心欢喜,亲~。傻了呀?亲戳来一指。

陪我办公,揽了亲下床,回答她提出的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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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今天聚在樱塔走婚礼程序,对婚礼那天的行程做出完整安排。竟然连什么时候上厕所都安排了,可是穿着礼服上厕所多不方便呐。

一条条的细看,这就是我的婚礼了?没什么实在感,到时听张姨的指挥就是。不凡细致的很,还计算着时间,见过大场面的就是不一样呐。偷吃着不凡挟到我碗里的菜,有人当家作主的感觉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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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张姨的安排表,核算着时间和流程,力求尽善尽美。就知道小坏东西怕麻烦,由她在一旁不务正业的偷菜吃。就让她当个轻轻松松的新娘子,凡事我来*心就好。忙点好,省得我脑子里净是有­色­废料。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黛儿想当伴娘?真想尖叫着拒绝。克制,告诫自己情绪不要波动太大,要有正当的,令人信服的理由才能说服不凡。“黛儿的身体吃得消么?伴娘要跟着新娘跑出跑进的,虽然过来盛夏,但天气还是比较闷热的,把你家的小公主累倒了,我拿什么赔呀?”佩服自己能掰出歪理来。

“也是”,不凡摸摸下巴。“可是,黛儿好像很想当伴娘,要不多安排几个伴娘?”不凡不死心的提议。又不是过家家,她怎么不想当花童?暗地在心里轻呸。“她实在想的话,就按你的意思好了。”懒得和他争辩,以退为进,待想得好注意再来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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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想当伴娘,今晨黛儿在餐桌前怯怯的提出。亲的魅力真大,还没见黛儿对谁这么用心过。跟亲提了黛儿的想法,亲直担心会不会累倒黛儿。也是,记得张姨的安排,伴娘要负责新娘的装容,还要帮新娘挡酒,黛儿确实应付不来。可是实在不忍心让黛儿失望,我们可以多安排几个伴娘,让靓她们也加入伴娘的队伍,分工合作,团队的力量是强大的。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40

阿公、阿婆今天下午到戎城,殊爸带着殊家的一票亲戚和我们家三个排排站在码头接人。好像黑社会哦,看着殊家上下西装笔挺的,忍不住想笑场。老爸老妈在一旁寒暄,直道殊爸殊妈他们太客气了。我的不安份被不凡察觉了,ρi股上挨了记打,不满的朝他嘟嘴。

嘻,船到了。欣喜的挨上前,左手揽了阿公,右手搂了阿婆。不凡忙凑上前接了行李,一声阿公、阿婆唤得比我更甜。晚上,殊爷爷他们做东请客,热热闹闹聚了一群人在樱塔。这才知道,阿公、阿婆提早出桔岛是为了主持交换聘礼和嫁妆的事情。原来这样啊,悄悄向不凡求证,看他诧异的表情,证明我真是太置身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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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公阿婆两位老人家特地上戎城主持我家向亲家下聘的事,早早带了我家的迎亲大队站在码头恭候。是不是太放任亲了,看她不明就里的在旁傻笑,偷偷Pāi向她挺翘的*,示意她端出点准新娘的样子来。

抢着接过阿公、阿婆手里的行李,把自家爸妈等引荐给两位。爷爷今晚在樱塔做东请客,给两位老人接风。席上正谈笑风生,小东西突然恍然大悟。无语的摇头,若是私底下,真想敲开她的小脑袋瓜子看里面装了些什么。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白白期待了一晚上,两分钟就搞定一切了。殊爷爷交给我一把车钥匙,阿公递给不凡一枚房钥匙。给我的车还没运到戎城,给不凡的房子更远在桔岛,实在没什么实质感。也好,比真金白银的砸死我的好。把钥匙挂在头颈上,也做一回钥匙儿童。

意料之外,姑婆替我拒绝了黛儿当伴娘的事,真是充足的理由――伴娘应该是未婚的女孩。不凡噢了一声,黛儿憋红了脸却不能反驳,在心底窃喜一会,又觉得自己太小人。

转而讨论伴娘的人选,争论半天仍没有结果。张姨突然抚掌,提议不要伴娘,伴郎了,让两家未成年的小朋友都配成对当花童。真够别出心裁的,张姨也是能露一手的。偎向不凡,他摸摸我的头,含笑答应。耶,看来开心的不止我俩,小朋友们更兴奋呢!

下聘只是走一个形式,给亲的限量版跑车还没运到,亲的嫁妆是桔岛的老宅子,钥匙换钥匙倒­干­净利落。老人家们移居二楼泡茶下棋,余下的聚在一楼大厅Сhā科打诨。

想起黛儿想当伴娘的事情,被告知只有未婚的女孩才能做伴娘。原就不赞成黛儿当伴娘,累坏身子不值得。正愁没好理由劝慰她,被姑婆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双方家里未婚的女孩没几个,却没有合适的人选。张姨提议只要花童,不要伴娘。耳畔听得小鬼头们的欢呼,他们把我的婚礼当过家家么?亲很是愿意的样子,眨巴着眼睛和那群小鬼头们虎视眈眈的逼我决定,好吧,好吧,我任命的投降,由着你们闹腾去吧。别毁了我的婚礼,也别拆了主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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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我家被拆了么?出门SPA归来,发现院子被大幅的布幔围了起来,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敲打声。他们在做什么?看着老爸工地上的工人们进进出出的。直接问不凡,他肯定知道。

“布置草坪啊,我当然知道了,我只是想确认你知不知道罢了。”看不凡不满的眼神,连忙找借口。记得张姨说过,婚礼那天中午在我家摆自助宴的,我只是不知道这么早就开始布置而已。不过,为什么不让我看呢?故弄玄虚,心里好痒痒呀。要不晚上偷偷溜进去看看好了,暗自盘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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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去公司出席例会,下午去健身房健身,最近看了不少“教学片”里面的“老师”都有八块腹肌,争取练出六块来,再不济也要秀四块腹肌给亲看看,不过亲喜欢肌­肉­男么?

洗个澡后去SPA馆接亲回家,小东西近日愈发*诱人了。“我家被拆了!”接住倒退两步的亲,无奈摇头,她肯定不知道她家今天开始布置婚礼的小礼堂。不理会她的强词夺理,也不告诉她里面会被布置成什么样子,看她蠢蠢欲动的样子,记得提醒卓爸卓妈要看牢这个贼头贼脑的小坏东西。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不凡的朋友和瑜她们计划给我们搞个单身PARTY,地点就在群魔乱舞。不解为什么不凡那么激烈的反对,由他们闹腾去,我倒挺期待他们无伤大雅的玩笑来着。

今天去修剪了头发和指甲,据说新剪过的头发和指甲要长一长才好看。以为就我家在敲敲打打呢,主屋也未能幸免。不登他们不知在后院捣鼓什么,好像连不凡也被蒙在鼓里,霎时心里扬扬得意,他也不是百科全书,什么都知道的呀!

这个傻亲,以为单身派对是好玩的么!谁敢在爷爷他们眼皮底下闹我们的洞房,这不是找借口,找时间,找地点来整我们!心下也知逃不过这一劫,只求他们高抬贵手,不要把我的新娘子给吓跑就好。

不过不登他们在后院装什么鬼弄什么神呢?不理亲的嘲笑,这种不能掌控万事的感觉真不好。待会,抓一个弟弟来严刑逼供一番。不过,我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谅他们也没胆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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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遵照不凡的指令穿了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去“群魔乱舞”,按他的形容,那里似乎有刀山火海等着我们。看他一身去健身房的装扮,心下益发觉得这男人有时是个“紧张大师”。

带头推开PUB虚掩的门,被他反手推倒身后,看他抿着­唇­,一脸入虎|­茓­的表情,由他领着我迈步。吓,黑压压的呢,终于觉得有些紧张,不由捏紧了他后背的衣衫。“没事,放轻松。”他拍拍我。推着他掩护着我往前走,没有人影,没有灯光。“来早了?”问他,他默不作声,“你记错日子了?”再问他,他仍一言不发。

难道真有什么陷阱等着我们?睁大眼睛四下乱看。“没有人啦。”肯定的告诉他,女人的直觉应该很准的。格达――两人齐齐瞄向门口,门竟然被上锁了。鬼,惊呼的扑入他怀里。“这世上哪有鬼?只怕是人在捣鬼!”他义正严词的大喝一声。自他怀里向外张望,周遭一片寂寞。“往里走?”他握紧了我的手。好呀,突然不那么怕了,探险去,还没好好参观过瑜的PUB呢,她总当宝似的藏着掖着。

没收获,几个用过的小蜡烛,两包没拆封的薯片,一瓶不知名的洋酒。盘腿对坐在窗台前,就着微光清点战利品。“过来。”被他圈坐到他怀里。其实早想通了,肯的是被人锁在PUB里的,只是不知锁我们的人不知葫芦里卖什么药就是了。既来之则安之呗,自己动手拆薯片,指示未婚夫开酒瓶。

仰首看着不语的他,赶在他皱眉前划上他的额,滑过他的鼻,停留在他的­唇­畔。捧住他的双颊,被一股魔力指引,用我的­唇­印上他的­唇­。“闭上你的眼。”耳畔是他微恼的吼声,微笑着阖了眼睑,享受­唇­齿间不能言喻的甜。

“知道么?我在这里第一次说我爱你。”他沙哑的开口。呃?自他怀里弹跳起来,我怎么不知道?我生日喝醉的那次?亏大了呀,懊恼的拉扯自己的头发。再说一次好不好?欺上他身要他开口。看他红了脸,任我怎么央求就是不开口。赌气地背转过身子,盯着那瓶洋酒,寻思再灌醉自己换一句我爱你。

他夺过酒瓶,就着瓶口啜饮起来。他是不是要借酒­精­的力量开口?满怀希望的等酒­精­发挥作用。奈?一点醉的迹象都没有!酒到一滴不剩,人家还没尝过呢。学他挑着眼角瞪人。被捏了鼻子,释怀偎向他。问他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说爱他是什么时候。渐渐勾起了不少回忆,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第一次跳舞??????我们竟然有那么多的第一次。

“够了!接下去就是你们第一次分离!”雷霆万钧一声喊,老爸诡异的现身。灯光骤亮,角落里滚出一众偷听偷看的人等。新人婚前要有三天不能见面?突兀的消息让我和不凡面面相觑。我爱你,被老爸带离不凡怀中前一秒听到三个字,回头,痴傻的看着他,迈不出离去的步伐。

千算万算还是被捉弄了,真是棋差一招啊,现在想来无比懊悔。以为他们会在PUB里搞陷阱,特地和亲穿了运动服到场,结果是一出空城计。早知道明天起三天不能和她见面,说什么也不会浪费今晚的时光。好在,好在把那三个字说出口了,亲那么动情的看我,闭上眼,想着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起舞,第一次亲吻??????以后会有更多更多的第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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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除了不能和他见面外,其实今天和前两天的生活没什么区别。庭院里的布幔里不时传来欢声笑语,不准我靠近一步。被勒令去SPA把自己搞得更美一点,麻雀焉能变凤凰?闲时给他发发短信,连电话都不能打呢,好严格的张姨,背着“牢头”吐舌头。

有些淡淡的失落,伸手在玻璃窗上胡乱划写,不凡在做什么?

不能见面,不能打电话,过时的习俗!愤愤去书房扫荡两本企划案,实在无趣的紧。午餐桌上支起耳朵听关于亲的零星消息,亲今天穿了哪件衣服――和我猜的一样,吃了几碗饭――那么少怎么吃的饱?,见了些什么人――为什么我不能见亲而别人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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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从梦中惊醒,看向窗外,天尚蒙蒙亮。拥着薄毯做了一会,毅然决定出门。一路飞车到陵园,找到爷爷­奶­­奶­的墓地,抱膝坐下。昨晚梦到小时候被爷爷­奶­­奶­牵着手在草地上蹦蹦跳跳的走,要快乐,梦里的爷爷告诉我,要幸福,梦里的­奶­­奶­这么说。把头靠上墓碑,回忆­奶­­奶­温暖的环保,爷爷慈祥的目光。爷爷­奶­­奶­一定是地下有灵知道我要结婚了,才托了梦来的吧。

在墓地待到暮­色­下垂,才犹豫着起身离去。发现留在车上的手机几乎被打爆,这才记起出门前没留向行踪,他们一定着急了,忙回电告知了爸妈我的去向,匆匆上路。

亲失踪了!怎么会?真想揪住张姨的衣领,质问她,她竟然把我的亲搞丢了。这种时候了都不同意我去找亲,也不同意我给亲打电话,他们想逼疯我呀!燃着熊熊怒火,在大厅里走来走去,你们赔我新娘子!

“稍安勿燥,沉着冷静。”爷爷他们在一旁劝我。“我”,话到嘴边急急咽下,不能驳斥长辈,我换个地方发泄去。“少爷,你再绕下去我头都晕了”,被李婶撵出厨房,威胁我不要新娘子找到了,新婚宴却泡了汤。一ρi股做在楼梯地毯上,亲跑哪去了,该不会后悔了?

“卓卓到家了,一根头发也没少,完完整整做你的新娘子!”张姨亲自上门报告消息,却不清除亲今天一天的去处。算了,算了,亲平安就好,压下心头满满的问号,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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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飞狗传书?张姨带着不凡给我的信,牵了哈里、亨利到我家。“老婆,不要逃婚好不好?哈里亨利会替我看住你!”。逃婚?­干­笑两声,我确实动过这个念想。

今天一早就有人不断进出我家,把我熟悉的物件一一搬走,只给我留下一个旅行袋放置毛巾牙刷,我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由家变成了“旅馆”。明天要用的所有服饰占据了我的卧室,不确定自己是否能驾驭那些华丽却不实际的珠宝礼服。

本着好狗不挡道的信念,带着两条笨狗缩在角落里。给,一杯冰水递到我面前,老爸在面前盘膝落座。“婚姻不是女子发昏而是要女子寻找爱情的前因后果”,老爸独特的解释婚姻二字。“明天开始一切都会不同,任谁面对一段新的开始都会彷徨不安的,你会,那臭小子也会。”嘻,老爸也会替不凡讲话。靠上老爸摆明给我靠的肩膀,问“老爸也会不安么?”。“臭丫头!”一巴掌拍来,臭丫头和臭小子正好配一对,臭味相投呀。“不用急着融入殊家的生活,也不用急着对不凡毫无保留,钱财皆是身外物,唯有――”老爸牵着我的手一一划过书架上我存心一本也没有打包的书,“唯有这些,才是?”食指抵上老爸的嘴,唯有这些才是我心里严守的一方净土,尚不想对不凡敞开的禁地,也是我对不肯定的将来所剩的唯一退路。

逃婚?暂时不做没种的举动,明天我会站在不凡面前,做勇敢的新娘子。

今天没有前两天那么难熬了,一来明天就可以看到亲,娶到亲了;二来家里挤满了亲戚,直系的,旁系的到处都是奔进奔出的人。派了哈里、亨利去看住小坏东西,万一她开溜,一条狗可以跟踪她,另一条狗可以向我通风报信。

莫名接到岳父的电话,“你要对我女儿好一点,否则,否则――”。他老人家否则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所以然,揍我?砍我?索­性­一刀宰了我?想象一些永远不可能的画面,我老婆唉,我不对她好谁对她好?老婆,嘿嘿,亲对这个称呼怎么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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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无恙。

被按在椅子上化妆,才觉得这些日子我实在过得浑浑噩噩,今天竟然就是我出嫁的日子了。你想哭还是想笑?瑜伸着化妆刷采访我现在的想法。困,还想睡,直言相告换来白眼无数。

喜悦的心情像一圈圈的涟漪扩散开来,不用看镜子也知道自己的嘴角,眼角都含着笑。阵阵清香由屋外传来,被遮盖多时的后院终于显出新的面貌。好想奔出去看看,却被囚禁在屋内维持新娘子的矜持。

不凡他什么时候到呢?张姨一直嚷嚷着今天的行程很紧凑,随着时间流逝渐渐让我彷徨不安,我也会紧张的呀。木偶般转动身体,由着凌在我外露的肌肤上打粉。

“新娘子,新娘子”,不知打哪来的一群小天使围着我欢叫。安静,张姨很有架势的摆平身着粉­色­公主裙,背Сhā银­色­天使翅膀的小花童们。耳听得房门外的喧闹,不凡就在门外呢,和我仅仅一墙之隔呢,垂首涩喜。

“准备好了?”老妈推门而入,一身的红沾满了花花绿绿的彩带。来来,张姨指挥着花童们站队。老妈轻轻上前拥住我,话语中有着泣声:“吾家有女终养成。”。急急放下我的面纱,躲到一旁偷偷抹眼睛。“妈――”拽了老*手不肯松开。

“出去了”,老妈极快的变脸,让我有些愕然,刚刚的温情戏闭幕的也快了些。凌帮我再次整理了婚纱,示意我迈步。站定在房门口,按理因出现的老爸不见踪影。手挽上被拖过来的老爸,一步步缓慢前行。老爸一步三回头,嘴里不停念叨:“我反悔,我反悔了,我反悔不行么?”不走了,再走下去就变成我拉着我爸走了,不能被人嘲笑我猴急着想出嫁。“爸”,温软的开口相唤。“我们不嫁了”,老爸比老妈泪眼婆娑上三分。还是爸舍不得我,让我给老爸一个爱的抱抱。

“搞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能错过好时辰。”,张姨张牙舞爪,推着我俩前行。通向玻璃花房的小径两旁竖起了粉­色­玫瑰搭建的篱笆,引路的女花童们站在这头,那头,是不凡带着一群穿西装,背着金­色­翅膀的男花童们。当首的男童走向排第一的女童,他鞠躬,她回礼,他递出手上的粉­色­玫瑰,她在他脸颊上给予亲吻,两两牵手离去。

一对又一对,身前终于只有不凡远远微笑站立。纵使隔着面纱,依然感到不凡灼热的目光,勾住老爸的手有些发颤。看他一步步行来,站定,缓缓鞠躬。轻咬住下­唇­,屈膝回礼,他灿笑着把新娘捧花递到我手中。接过花束,心下却有了主意,搭上老爸的肩,踮脚吻上父亲的脸颊,他是比不凡更先爱上的男人哪。被不凡气愤的牵过去,身后传来老爸嚎啕大哭的声音。暗暗勾了不凡的小指,看他无奈的纵容我刚才的行为,笑到心底。

花房里站满了观礼的人,那么近又那么远。站定在证婚人面前,只有不凡清晰依旧,其余人都是模模糊糊的,知道身后有我的父母,我的朋友,我的亲戚,所以,所以,我才不要哭!乐队浅浅的奏响婚礼进行曲,听着证婚人念着证婚词,努力的把泪水、鼻水吸回去。“我愿意。”不凡的手臂坚定的托着我的后背,迷惑的看向他,他愿意什么?为什么大家都看着我?理直气壮的回瞪不凡,我就神游了一小会。

“咳咳,卓尔小姐,你愿意与殊不凡先生结为夫妻么?”证婚人再度开口。原来问这个啊,傻笑点头。后腰被不凡捏了一下,又­干­吗,我点头同意了啊,他在不满什么。“说你愿意。”他俯身在我耳边有些咬牙切齿的逼道。“噢,我愿意。”看向证婚人,附加一个大大的点头保证。“交换戒指。”不凡的手在抖,身子也在抖,好笑的发现。看他拿着指环,抖了半天也没对准我的手指。交握着互相的手,把手指轻轻滑进指环,很简单,不是么?

随着证婚人一句礼成,五彩的礼花夹杂着纯白的玫瑰花瓣漫天飞舞。好漂亮,忍不住伸手去触摸。“你呀”,被转向不凡,愣愣的看他掀开面纱,手指磨娑着我的眼角,哪来的水啊?不凡哭了?我?我肯定没哭。那么欢喜的日子,我才不要哭。咿呀着想解释的话语都被他吃掉,管他是谁哭了,双手勾缠在他的后肩,所有的气力都融化在这个吻中。

冷餐会,大家都在取用食物。偷偷交换一记轻吻,相视而笑。饿不饿?不凡温暖的­唇­腻在我耳后。摇头,示意我不饿。可是我饿,我要吃糖。不凡再度贴上我的­唇­,耳畔听得叫好声,轻轻捶打他,大家都在看啦,我不要当众表演!

原以为会和不凡独处一段路,驶向主屋的礼车上硬是挤上了凌和张姨。凌用力的在我脸上扑粉,“你不要哭花你的妆!”张姨凌厉开口。“你,新娘子的妆容是给你看的,不是给你吃的。”张姨对不凡的语气明显转柔。

我不要、不要下车,太恐怖了,到处都是人拿着摄像机和照相机对着我们猛拍。车停在山脚下,蜿蜒的山路上搭起了九道玫瑰花门,我没勇气往前走啦。被不凡牵下车,委屈极了,由着他帮我调整珍珠冠,拉好裙摆。

穿过第一道门,不凡突然开口:“老婆,我爱你一生一世。”。呃,这叫我怎么回答他,低下头看裙摆的珍珠泛出的柔光。

“老婆,我对你绝无二心。”很快就到了第二道门。

“老婆,娶到你三生有幸。”

“老婆,我会做到让你事(四)事称心。”渐渐,可以不介意那些紧追的镜头,那些审视的目光。

“老婆,吾(五)恋吾妻。”笑,步伐迈的坚定。

“老婆,将来我们一起溜(六)小狗。”他连哈里亨利都搬出来了,看他下句胡诌什么。“老婆,我绝对不欺侮你。”也不能欺骗我,心里暗加一句。

“老婆,我什么时候可以当爸(八)爸?”在第八道门出被裙摆绊了一下,这句我可不可以装没听到?

“老婆,久(九)久归一,我爱你一生一世。”他终于词穷了。“爱你,老公”后两个字念的极轻,你能让我相信爱能天长地久吗?

进了主屋,匆匆换装,一会要给长辈们敬茶。这套旗袍不凡没见过,是不是不好看,他的表情郁闷的很。“太露了”,他在一旁嘀嘀咕咕,惹得张姨她们背转身偷笑。

爷爷­奶­­奶­喝茶,接过李婶端的茶盘递上前,换来一红包,叔公姑婆喝茶,再递茶换红包,爸爸妈妈喝茶,继续递茶换红包,伯父姑母喝茶,依然递茶换红包。弟弟妹妹喝茶,习惯的递出茶杯。咦?平辈也要敬茶?去去,别捣蛋,不凡气急败坏的哄开他们。

晚宴时换上银­色­的茧形小礼服,不凡也换了银灰­色­的西装。总算能歇口气吃点食物。小口小口斯文进食,不断有亲戚上来拉我们离席去合影。当个不说话的布娃娃任由摆布,肚子空空,大脑也跟着空空。饭吃的差不多了,不登从主桌站起,示意大家安静,听他说话:“尊重大哥的意愿,我们决定不闹洞房了,”总觉得他还有后话,果然,“但是我们准备了一个余兴节目让大哥大嫂参与,大家想不想看啊?”想,众人异口同声,欢呼声简直可掀翻屋顶。

我不知道,不凡接受到我的讯号,摇头示意他也刚刚知道这个“惊喜”。不登带走了不凡,靓过来挽住我,其余人上了二楼的露台。看到是靓,心下倒镇定起来,量他们是捉弄不凡的成分大些。

迷宫?后山的枫树林被红­色­布幔围了起来,大半个人的高度,隐隐看到不凡站在林子的另一头。靓轻轻把我推进走道,“看你们多久能走到一起”。挺有趣的,跃跃欲试,我喜欢天意。信步前进,吓,有一套,明明是向着不凡的方向前进,却不时遇到死路,这个游戏不简单啊。走着走着,倒觉得这个迷宫有些哲理,两个相爱的人要绕多少弯才能相遇,相知,相守?蹲*,静静思考。

“老婆,你出来,我看不到你了!”听得不凡大喊,伴着旁观者的笑声。无奈起身,挥挥手示意自己所在的位子。“老婆,你别动,我就来。”不凡似乎找到了出口。瞪大眼,这个蛮牛,他不知打哪摸出一把瑞士军刀,划开布幔大踏步而来。迷宫可以这么玩的?这简直是破坏,两手吃惊的捂住胸口,看他如海神踏破波浪,神勇威武的站到我面前。

切,不凡的行动召到唾弃和鄙夷,大家拉了他去罚酒,留我独守新房。正换着最后一件只给不凡看的粉­色­纱裙,却被老*一句话吓傻――“你学医的,那个对你来说肯定不成问题,老妈相信你行的!”。

那个?赫然反应出那个是指什么。又不是主刀做手术,有什么行不行的。做手术前总应该先温习一下手术步骤。坐在床沿,冥思苦想男女*系统那一章节的具体内容。背了一遍各部位的解剖学名称,也不晓得待会用不用的上。呸呸,暗骂自己­色­女,发什么神经病,满脑子黄|­色­废料。

耳听得门响,瞟到不凡的身影,急急躲进浴室,翻下马桶盖坐了上去。“老婆”,不凡在外轻轻敲门。“我内急”,慌乱中喊了一句。要死了,什么烂借口,镜中的自己脸通红。

“老婆,你裙子夹在门缝里了。”不凡伏在门上,又开口。不理他,自顾自碎碎念,臭老妈,­干­吗要跟我提这事,害得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不凡,可是总不能一晚都呆在厕所里吧。“老婆,我去另一间浴室洗澡。”不凡退开了去。静静听了一会,悄悄探头出去,长吁一口气,不凡真去洗澡了。扯着长长的裙摆,坐回床边。算了,算了,总是要做的,卓尔你这个­色­女就任人宰割好了,暗暗给自己打气。

身边的床铺陷了下去,地上斜斜的影子是属于不凡的。他原来没洗澡啊,看他还是刚刚那身衣裤,只是脱去了外套和解开了领口。“我洗了把脸,外套都是酒味就脱了。”不凡生硬的开口。“噢。”低低应了一声。

亲-,恩。

老婆-,恩。

实在受不了了,猛地站起来,“你到底要说什么?”。裙摆大大散开,重心不稳。他一把扶住我,贴住我的背,下巴支在我的肩膀上,“我们关灯好不好?”。随便,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一根弦崩在脑子里,随时都可能断掉。感到他的身躯抽离,换来一片丝绸的触感,好像是床单,还有什么东西疙到我了,硬硬的,冷冷的,黑暗中肌肤变得特别敏感。

砰,一声重响,什么东西翻到在地?“不凡,怎么了?”摸索着他的身影。“老婆,开灯。”床畔传来不凡变调的声音。扭开台灯,忍不住惊呼:“你流血了。”一丝殷红的血滑下他的额头。“没事,我踩到什么东西滑了一跤,额头可能撞到床头柜了。”不凡疼的呲牙咧嘴。两人一同低头寻找元凶,一颗圆溜溜的桂圆滚在他脚下。哪来的桂圆?面面相觑,啪,地上又掉了一颗红枣。把不凡从地上拉起,这才发现床上滚满了桂圆,红枣,莲子和花生。

“先不要管那些东西了,处理你的伤要紧。”推着不凡出门找医药箱。扶他坐在偏厅里,细细擦洗他的伤口,“痛么?”难免心疼。“不痛。”他答的有些逞强。“啊――,大少爷,你怎么受伤了?”李婶不知怎么绕到偏厅,尖叫声引来一群人围观我们。

“大哥,你怎么流的不是鼻血?”不登第一个嘲笑出声。“你小子,”不凡本该指向不登的手拐弯扶上自己的腰。难道他还扭伤了腰?搀着他慢慢坐回椅子,我的心情只能用错愕来形容。

好乌龙的事件,新房里灯火通明。床上原来洒满了寓意“早生贵子”的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不知怎么滚落在地被不凡踩到。导致不凡摔破了自己的头,扭伤了自己的腰。陪不凡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他的弟弟妹妹们正乖乖清理那些莲子,桂圆。爷爷­奶­­奶­也被吵醒赶来看热闹,所有长辈们都想笑又顾忌不凡的面子不敢笑。

等新房再次归于寂静,不凡一脸挫败的躺倒在床上,“老婆,今晚好丢脸。”。终于忍不住破功,笑倒在他身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矜着­唇­畔的笑意,困意四起。睡吧,他抬手轻轻合上我的眼睑,屈服于夜­色­。

哼着小曲冲凉,今日即将拉开人生新的篇章。对着镜子仔细的刮胡子,告诉自己要做个认真负责的好男人,好丈夫。西服熨烫了两遍,衬衫纤尘不染,扣上我的幸运袖口,打好领巾,出门迎亲去!

长长的车队,觉得自己更像抢亲的山霸王。花童们占据了四辆车,爷爷­奶­­奶­,我爸我妈各一辆车,我的礼车,这些是必须的。其余的都是­精­力过剩,看热闹居多的兄弟姐妹。唯恐天下不乱的不登竟然架起了卫星天线,打算实况转播亲家的情况,为不能前去的其他人谋福利。

在亲家门口燃起鞭炮,给亲一个信号,我到了。屋内顿时乱成一片,女孩组成的花童队伍往里冲,卓家的亲友往外迎,彼此撞成一团。好不容易划分出阵营,在玻璃花棚外带着另一组花童们站队。

伸长脖子张望,亲的身影总算伴着岳父出现。走走停停真是急死人了,明明两步就可以跨到的距离,岳父大人竟带着亲走了五十三步。好不容易等亲站定,推了当首的小杰一把,快去把手里的花交给对过的鲁鲁。

看着男女花童们一对对离去,箭步窜到亲的面前递出捧花,好整以暇的等她亲吻我的脸颊。怎么亲到岳父脸上去了?亲没看清楚花童们的示范?从岳父手里牵走亲,立刻听得岳父悲惨的哭声。我才想哭好不好,原本属于我的亲吻白让他老人家占了便宜,他哭得简直毫无道理,愤愤朝前走。

听着证婚人念婚书,不断有泪珠从亲的面纱下低落,心脏抽得发紧,亲难道真的后悔了?再仔细看清她­唇­畔的笑容,长吁一口气,跌倒谷底的心飘飘然飞上天空。我愿意,答的响亮。

“卓尔小姐,你愿意嫁与殊不凡先生为妻么?”证婚人问亲。亲哭得不行,俯首示意她说“我愿意。”,亲拼命点头,却开不了口。她默许了,示意证婚人跳过这道程序。“交换戒指。”接过对戒,往亲手指套去,握住她抖个不停的手指,缓慢坚定的把戒指推到最底。

礼成,证婚人喊道。这代表我可以吻新娘了是吧,在漫天的玫瑰花瓣中揭开亲的面纱,唉,一脸的水光让我怎么亲的下去。抹去还挂在她眼角的泪痕,轻轻含住她比玫瑰更*的­唇­瓣,祈求她:别哭了,别哭。由她埋在我胸口,把泪水都抹在我的西装上,再抬首,已是一张漾着喜悦的笑脸。

她刚才定哭去不少水分,­唇­齿交融,把我的口水渡给她。“别吃新娘子的妆容。”张姨在旁叽叽喳喳。

礼车停在山脚下,我们要穿过九道花门才能到达主屋,亲有些怯步。十指绞缠,寻思说些什么。“老婆,我爱你一生一世。”,亲不吱声,但看到她耳根透出诱人的粉红­色­。

“老婆,我对你绝无二心。”亲的背脊也泛出一片粉红。

“老婆,娶到你三生有幸。”呵呵,红到手指尖了。

“老婆,将来一定事事如意。”越说越溜。

“老婆,吾恋吾妻。”这句很有古意,她抬头瞟了我一眼。

“老婆,我们以后一起溜小狗。”哈里亨利是亲的心头宠,搬出来肯定没错。

“老婆,我绝对不欺侮你。”立志做好老公。

“老婆,我什么时候可以做爸爸?”我也要做好爸爸。

“老婆,”呃,最后一道门了,好像没什么可说的,脑筋飞快运转,灵光一现,“老婆,九九归一,我爱你一生一世。”佩服自己首尾呼应,文采飞扬。

亲在换衣服,站在门外候着,她刚刚好像对我说了什么,爱你后面那两个是什么字来着,努力拼凑着字节。“好看么?”亲拉开门,一身艳红的旗袍上彩蝶翩翩。好看,可是露了那么一大截胳膊,走起来更是露的不得了,亲粉粉­嫩­­嫩­的腿在裙摆中若隐若现。圈住亲,减少春光外泄的程度,小气怎么了,这些都是我的权力和福利!

端茶拿红包,爷爷­奶­­奶­他们都笑得合不拢嘴。总算长辈们都人手一杯茶了,赶了亲去换礼服,对了,我也要去换一套西装。

晚宴上少不得敬酒,一逮着空隙就逼亲吃点食物垫饥。小东西酒量不好,两杯红酒下肚就晕陶陶的。酒德到不错,不说不动的只会傻笑。让李婶端了热茶来,正喂着她喝水解酒,听得不登按耐不住的要起哄,不闹洞房?说的好听。什么余兴活动?哼,不就是变相的闹么。

抱胸站在枫树林的一头,原来他们在后院捣腾的就是这破迷宫啊。两个人同时*迷宫相遇的时间短,还是一个人不动另一个人走迷宫相遇的时间短?正自计算着,看到靓轻轻推小东西入迷宫,没想到靓也参了一脚。观望小东西行进的方向,仗着身高优势但能把迷宫看个一清二楚。不登那群家伙还挺认真的,把枫树林用红绸割的错综复杂,看来一时半会是出不去了的。不喜欢这种相近却不能亲近的感觉,不通则变,迷宫其实有一种最简单的破法。呵呵,在裤兜中摸到串在钥匙链上的瑞士刀。“老婆,你别动。”大喊一声,拿出摩西分海的魄力,刷的划开绸布一路畅通,威风凛凛的冲向亲。

目送着亲进了新房,很想跟进去,但是一众亲戚不怀好意的斜睇着我。我,我,还是没胆在众目睽睽下踏进去。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转着酒杯,等到岳母从新房里走来出来,似乎­射­在身上的视线也没刚才多了。悄悄起身,猫进新房去。

眼尖的搜捕到老婆坐在床沿的身影,刚要挨身上前,她像受惊的小兔子般跳入浴室,留下粉红­色­的身影。老婆?砰-一道门险些夹住我的鼻子。门没有关紧,她过长的裙摆还有好大一截留在外面。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她是在如厕还是沐浴?赫然觉得自己的动作过于猥琐,讪笑着离开门。

枯坐在房里等老婆出来,闻到自己的酒味,决定去洗澡。站在淋浴房里,脱去外套,解开领结。心念一转停住动作,若是老婆还没换衣服,而我却换成睡衣好像不成体统。转身迈回房间,想问问老婆是不是一起换成睡衣会比较舒适。

决策英明啊,看到她着一袭粉­色­纱裙原位坐着。

亲――,坐到一旁,她缩了一下却没再次逃开。

老婆――,挪开她身上碍事的裙幅,靠的近一点。“你想­干­什么?”老婆一脸遇到­色­狼的表情,眼明手快的接住老婆被裙尾绊住的身子,委屈的想我想“洞房”呀。

好香哦,把头凑近她露出的颈项,努力嗅了嗅,是牛­奶­的|­乳­味。关灯吧,实在没贼胆在“光天化日”下动手动脚,黑暗也可以掩饰我的笨手笨脚,新手上路心下其实没底。

轻轻把她压倒在床上,走一步是一步。手心碰到一圆圆的物体,直觉是不该出现在床上的东西,随手挥落至地。接下去亲老婆一口,暗自盘算着调整身躯,脚踩在地上寻找支点,霎时失了平衡。痛,额头砸向了床头柜,眼冒金星的躺倒在地。“不凡?”她急急开了灯,惊呼:“你流血了。”。抬手一摸,沾染到一片腥红。傻眼的看着一床的莲子、花生,想着李婶是不是把­干­货放错了地方。

被她强拉出门处理伤口,是不是小题大做了,这点小伤一会就没事了。唉哟哟,及时收住哀嚎,亲在我头上抹了什么?活生生的疼。“大少爷!”耳畔传来李婶特有的嗓音,心下暗觉不妙,果然勾来一群看笑话的。

你,这是什么?直接点不登的名,这小子笑得太夸张了。早生贵子的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扶着扭到的腰,逼着他们把我的床清理­干­净。“讨个口彩。”爷爷在一旁替他们解围,“大吉大利。”­奶­­奶­帮着助威。还生呢!原本­精­神抖索的“*”正式弃甲投降,看来今晚不可能一逞兽欲了。

大字型仰睡到床上,真正不好意思面对的其实是老婆。纵容她窝在我胸膛上嗤笑,仰天长啸,丢脸哪。脑门沉沉发胀,阖了眼,暖玉温香在怀也能一夜好眠。

昨晚睡得并不好,做着一些光怪陆离的梦。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爬起来,轻轻推开通向露台的玻璃门。天还未大亮,后山的一切都笼在雾里。

蜷在躺椅上,眉头发紧。昨天的一切让情绪大起大落,心尖有些闷痛不适。深纳浅出着调试呼吸,一夜间换了新的环境,新的身份,该如何去适应?

一朵半开的玫瑰花蕾现在鼻下,身子挨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侧转过身,恰被衔了­唇­瓣。低低吐息,抑不住有些抖,顾不上他的动作,只听得自己的心跳怦怦???怦怦???

“我们去吃早餐吧。”,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放手,我该松一口气么?

今天比我设想的要忙,忙着了解主屋的“规矩”,例如什么时候向长辈问安,什么时候用餐,什么时候可以自主支配。若不是现在夜幕降临,再次和不凡单处在房中,几乎回想不起来早上不了了之的情事。他会接着做下去么?紧张的透不出气。

“老婆。”如惊弓之鸟看向他,“别紧张。”我怎么可能不紧张,几乎坐不住,只想围着房间团团转。“我们今晚不做。”噢,太好了!肩膀一下垮下来。

他,他怎么可以那么直白的说这么私密的事,羞红了脸,人家才不和你“做”呢。

洗漱了上床,和他盖一条被子,分享同一张床,新鲜感占了上风。很有聊天的兴致,枕了自己的手臂,和他面对面,后知后觉的问:“我们为什么不做呀?”。他的眼瞪的老大,口气万般无奈,“闭了眼快睡觉,明天要带你回门,太累了不好。”。

原来这样呀,望着他背转过去的身影,心下又有了疑问,做那个会很累?是他累还是我累?好­色­的呀,自嘲的吐吐*,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嘻嘻。

怀中失了理所当然应该存在的温暖,半睁着眼搜寻老婆的踪影。顺手抽出一枝Сhā在瓶中的玫瑰,递到她面前。把她纳入怀抱,要个早安吻。浅尝,深噬,调弄着她香软的*,大清早的欲望比过往更浓烈。掌中所及的肌肤微微发颤,却滑腻的让人爱不释手。调转身子,把她压倒在躺椅上,就这么洞房吧,心里这么想着。挑了她的下巴,望入她全然信任的眼,理智竟然被勾了回来,大清早光天化日的,露台上荒郊野外的,还是第一次,不想这么草草的一逞兽欲,应该要营造温软的浪漫的气氛才是。

松了手,拉她下楼吃饭。七点是主屋开早饭的时间,例行在这一时间点上,给长辈请安,告知家人自己今天一天的行程,例如是不是回来用晚饭等琐事。母亲,李婶又补充了一些她做为长孙媳­妇­该知道的事情,像厨房的事宜,储物室的地点等。陪着她在主屋里瞎转悠,新媳­妇­有很多事情要“学习”呢。

明天是陪老婆回娘家的日子,要早起,今晚肯定不适宜洞房。看着她惴惴不安的样子,索­性­挑明告诉她今晚我们不做。比起“做”这件事来,我们首先要习惯如何共处将来的每一个夜晚吧。

聊天是好事,为什么她一开口的问题却是“为什么不做?”,她的求知欲似乎过于旺盛了。让她快闭眼睡觉,那水汪汪的眼太勾人了,背了身过去不敢考验自己的神­性­。

等了又等,她怎么没了声音?我的无趣让她没了谈天的兴致。翻回身子看她,吓,这么快就睡熟了?把她从被子里勾出来安置在自己胸前,这样比较好睡。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族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无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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