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的残骸尘封不住那时的痕迹
花开的记忆为何总遗失在凋零之后
岁月的摆渡当掉了多少年少情怀
——木子健
(一)
刘敢气恼的看着这只可恶的鸟,刚要张嘴还以颜色,却发现他胳膊上的疼痛已经转移到了舌头上。花瓣的清凉甘甜褪尽后,只剩下火辣辣的疼痛了。
他懊恼着摆着脑袋,早知道就咬的轻一点了。
“笨蛋,笨蛋”鹦鹉吵嚷着飞走了。
“村脑,内等着我”(正确的翻译是:蠢鸟,你等着我)。由于某人的舌头灵便的程度有限,鹦鹉表情痛苦的摇摇头表示它却是理解不了刘敢的“鸟语”。
刘敢垂头丧气的跟着鹦鹉走着,他实在理解不了自己堂堂的一个人说话竟然没有一只鸟灵便了。还被那只小东西嘲笑连连。
“笨蛋,这里”
“笨蛋,这里”
这只该死的小东西,很勇敢的挑战着他的愤怒的极限。
刘敢愤怒的用手指着小东西,刚要开口警告它。很快他又自知自觉的意识到,如果他现在再说话,那将是一个悔恨终生的决定。
鹦鹉倍感无趣的向前飞走了。
刘敢进到厅里,看见霜叶正忙着给躺在床上的木子健擦着额头。只见木子健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现在正双眼紧闭表情痛苦的躺在那里。随地乱丢的药瓶子,带有新红血迹的帕子表明他们刚刚经历过一场手忙脚乱的折腾。
霜叶姑娘把手但在木子健的脉上,一双眼睛里渐渐有了一层如同冰霜一样的东西。半醒,她抚着胸口痛苦的咳着。刘敢赶紧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两下手就被霜叶抓住了。“没用了”她擦去嘴角渗出来的血迹撑着他的手臂起身走到桌子旁。
纸上写满了植物名以及所需份量,刘敢看着这么多的名称都感觉到力不从心。他就是不相信眼前飞着的鹦鹉能一遍就把它们统统记下来。
可事实证明了他的想法是多么的多余。
小东西飞到指定的植物前都会很明确的说出它的名称,刘敢就按照写好的剂量摘取就可。摘完最后一刻草药的时候,刘敢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眼前的这只小东西了。
“笨蛋,快走”只是它一张嘴,刘敢立刻对自己刚才的想法悔恨不已。
(二)
一连被小东西叫了几天的“笨蛋”刘敢自己都感觉越听越顺耳了,难道自己真的就此变成笨蛋了吗???
刘敢的舌头终于能够自由的旋转了,也正因为如此他对木子健有着很强烈的不满。叶子是他给的,关键时刻他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痛苦的咬舌而无动于衷,幸亏霜叶姑娘及时帮他解了那该死的麻药。
“霜叶姑娘,为什么谷中有这么多的动物啊?如果是一般的动物也就没什么了,可是想蟒蛇之类的凶猛之物难道就没有生命危险吗???”
“这里方圆百里只有药王谷的五里地内能够生存,所有生物也都有它们的自己生存法则。狭隘的生存空间中大家会学会相互包容,相互成长的。在这与世隔绝的药王谷中,生命的危险不是来自于这些动物,而恰恰是来于自人类自己,为什么会是这样呢???”霜叶姑娘自己说着又自己问着,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中。
“笨蛋,笨蛋”
刘敢佯装愤怒的来到小东西面前“傻鸟,你的嘴巴再不老实我就把它拴起来”
“傻人,笨蛋”
“你,你这只......”
刘敢看着这只鹦鹉忽然计上心头,他笑嘻嘻的看着它傻笑着,鹦鹉警戒的向后缩了缩身体。
“小家伙,我说你跟着我学,让我看看你有多聪明”刘敢一脸的不怀好意。
“跟着我说,木子健大坏蛋”
鹦鹉不明所以的眨巴眨巴眼睛。
“木子健大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