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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窝火的演习

B大队对山村的袭扰就好像是为了通知大家他们来了,各级指挥所如临大敌般的警戒、转移,为迎接他们的到来做足了准备,但这群家伙却偃旗息鼓人间蒸发了。首长们不相-信喜欢打击部队自信心的大队会这么轻易的离去,各团抽调一批经验丰富的老侦察兵,撒胡椒面似的撒遍整个演习区域,但连B大队的影子都没有摸到,他们真的像个鬼魂似的消失了。

鸿飞紧张的心情慢慢放松,但团首长们知道B大队就藏某个角落里等着他们放松警惕,然后窜出来咬上一口,指挥所的位置照样一天一换甚至一天两换、三换。

三天后,师里来了一份通报。B大队乘夜­色­夹袭师指挥所,幸亏师侦察连主力突然返回打乱他们的部署。但他们面对一个连的兵力,竟然对抗了十分钟的时间,直到“炸毁”作战室这才呼啸而去。不过让-全师上下庆幸的是,B大队突袭师指挥所的时候,师首长们全部在一团的阵地上。鸿飞终于明白这一段时间为什么平安无事了,原来B大队盯上了师指挥所。狼子野心,这是鸿飞给B大队的评语,他们下手够恨胃口够大,虚晃一枪,把注意力吸引到团一级指挥所上来,然后直扑目标。打掉了师指挥所,演习将无法进行,部队还没有展开就己经失败的结-果,是任何一个人也无法接受的。

B大队被师侦察连击退,伤了自尊心。他们通过导演部传过话来说:要蓝军团以上军官做好当俘虏的思想准备,他们下一个目标是团一级指挥所!

这等于是公开宣战了,不但要俘虏所有团以上军官,竟然还把目标告诉你。蓝军被气得眼珠子发蓝,憋足了劲儿要和B大队较量一番。B大队全体指战员认为被一个师级侦察分队击退,是无法忍受的耻辱也憋足了劲要“报仇”。演习还没正式开始,双方的侦察己经白热化了。曹卫军陪着团长去了一趟导演部-,回来召集起全体尖刀,面带难­色­的说:轻易不露面的B大队大队长林建国来了,这一次他们要玩儿真的了,你们要做好准备、争取不被全歼!

第四节

团长进了帐篷就把帽子摔了。他目吐怒火,谁也不顺眼,忙得团团转的参谋、­干­事们眼见不好,除了不能离开的,其余一个挨着一个的溜出作战室,他们知道团长被气坏了-,想找人泄火。

团长不能不生气。这次演习,军区也不知怎么想的。把他们一个几乎是武警­性­质的警卫师调出来对抗一个装甲师,明摆着让S集团军某师练手。几个主官一碰头,定下个调-子,练手就练手就当是摔打部队开阔视野,看看兄弟部队的先进装备。可没等胸中这口气下去,又蹦出个不讲规则不讲战术吡着牙只想咬人的B大队来。好不容易把B大队逼得销声匿迹,部队按照导演部要求展开,进入准备阶段。今天上午,三营刚刚修建的阵地就遭到了“红军”师属炮兵的火力覆盖,被导演部判定偷袭有效,蓝军“伤-亡”两个排。团长气得脑门子上直窜火星子,开车跑去大闹导演部,挨了一通训不说,等回到团里得知“红军”的炮兵阵地竟然没有找到,三营的阵地再次被火力覆盖再次-伤亡两个排,“红军”的炮兵阵地还是没找着。团长立刻成了被架在烈火上火药桶,说爆炸就爆炸!

“火药桶”在帐篷里酝酿暴风雨,参谋、­干­事们在帐篷外愁眉苦脸。“红军”的炮兵阵地不是没有找到,而是­干­瞪着眼没办祛。上午“红军”炮兵突袭的时候,团里的一位-参谋正在前沿炮兵观测所。这为参谋曾经参加过对越自卫还击战,炮兵业务扎实。三营阵地上一落弹,他把着炮队镜看弹着点、弹道痕、发­射­烟,耳朵里听着炮弹破空的啸-声和爆炸声计算时间,眯着眼睛在心里一算,立刻傻了眼。“红军”是单炮最多是以排为单位发­射­的,粗粗算来竟然有十几个炮阵地,蓝军根本无法组织炮火还击。

这种战术机动灵活、火炮转移阵地迅速,即使被对方观测到几个阵地也造不成多大的损失,主力可以乘机覆盖对方暴露的火炮阵地。但这种战术,不但需要强大的通讯保障-,而且非常吃技术班内骨­干­、班长必须达到排长的指挥水平,才能完成多点、多方向、多距离对同一目标火力急袭的目的,兵们戏称为“三打一”。

蓝军是警卫部队,主要训练时间放在警卫业务上,这种战术只是停留在必知的阶段上,至于“必会”“必(应)对”师、团没有要求,下面从来就没有练过。吃了大亏,才知道本是浅,但为时己晚了。

鸿飞不知道团里出了大事,提着两只暖瓶兴冲冲的往作战室里走。一个参谋看见了,悄悄的捅捅曹卫军。

“站住!你­干­什么去?”鸿飞被曹卫军的低喝声吓了一跳;扬扬手中的暖瓶:“房东大娘刚烧的开水,让我送过来!”“放那。赶紧回去。”曹卫军担心“火药桶”被引爆,连连对着鸿飞打手势。

“曹卫军,你给我进来!”团长听见曹卫军的声音,一下子找到了泄火的对象。曹卫军边检查服装边向帐篷里跑,鸿飞听出团长的喊声里充满怒气,以为自己来作战室违反-了纪律,脸­色­变绿了。

“没有你的事儿,赶紧走。”参谋、­干­事见“火药桶”没有来帮助自己进步,知道电闪雷鸣之后肯定雨过天晴,不由心情放松,善意的对鸿飞挥挥手,示意不要留在这里,-小心被暴风雨过后的零星小雨滋润。

鸿飞在团部待了小半年,看得懂参谋们有着特殊意义的手势、知道团长的炮仗脾气,吓得原地放下暖瓶扭头就走。这时帐篷里己经电闪雷鸣了!

“曹卫军,你这个侦察参谋是怎么­干­得?你是不是领着尖刀天天睡大觉?”“报告团长:没有睡觉!”曹卫军声音拱亮,一听就知道­精­神饱满。他和刘新年一样也是红一连出来的,没少挨现在的团长当时的连长的训,ρi股上也时常落上能激发战斗-热情的27号半的鞋印。他早己经练就一副金钟罩、铁布衫,内藏一付钢筋铁骨,他对人人怵头的“暴风雨”百分之百免疫,团长的“爆熊”对他来说如同崔健同志在唱歌。

“那你在­干­什么?”红军“连续轰击三营阵地两次,你是不是等着他们把炮弹打到我头上来!”团长在桌子上猛击一掌:“把尖刀化整为零给我撒出去,找炮阵地、找指挥-所、找后勤基地,看见什么给我搞掉什么!敌强我弱,你把八路军对付日本鬼子那一套全部给我用上去,我和”红军“再打一个八年抗战!”曹卫军没想到三言两语暴风雨就过去了,偷眼看看团长的脸­色­才把心里的问题说出来:“报告团长,新刀还不能独立完成任务,是不是把他们留下警卫指挥所……”“不用。全部撒出去,让他们也长长见识!”团长大手一挥:“谁都有个过程,你当初开个枪都吓得闭眼睛,现在不也带着尖刀牛皮哄哄了吗!”“是!”曹卫军不放心的问道:“指挥所的安全怎么办?我听说B大队的大队长在演习区域露头了。”“你们在”敌后“的行动就是对指挥所最好的掩护,你们打得响、打得好,他B大队就得回去救火守老窝!”团长信心百倍说:“你回去告诉尖刀们,打掉一门炮一个嘉奖,端了指挥所我给他一个三等功!”曹卫军提出最后一个问题:“我们可以佩戴红军的标志吗?”“可以!他们违反演习规则在先,我们还受什么约束。”入夜,尖刀分队分散成数十个四人小组,从不同方位穿过前沿阵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分头向目标活动区域扑去。

鸿飞、司马的军事技术无可挑剔,己经达到了一个侦察兵的初步标准,单独完成任务不成问题。但必竟是第一次参加演习,郑拓还是不放心的把两个人带在身边。三营的阵地在团防线的右侧翼,红军连续袭扰,有可能是想发扬他们的机动优势,夹破三营防线进行大纵深远距离的战术迂回,完成对红军团的分割、包围,撕开口子利用-火力、机动优势冲垮蓝军防线。

郑拓躲到雨衣下面看地图,测好磁力线夹角,带着鸿飞、司马、杨光向东南方向走去。那里是草原与山地的接合部,地形复杂非常适合火炮隐蔽,而且距离三营的阵地不足-十公里,重迫击炮都能把演习弹扔过去。

草原地形平坦视野开阔,对防守一方来说这是优势,但对与行军的部队来说这是个让人头疼的麻烦。郑拓手里端着一挺81式轻机枪,被囊上还横着一支85冲锋枪,主动走在小组的最前面担任尖兵。走不上几分钟,他就会停下脚步举起夜视望远镜搜索四周。虽然他清楚如果B大队等在前面,他手中夜视望远镜绝对不会发现装备先进、战技优良的特种兵们,但他还是频繁的搜索、观察就像在寻求心理安慰。

杨光除了必须携带的81式自动步枪、五四手枪多带了一支85微声冲锋枪,准备抵近侦察清除哨兵时使用。司马对这种发­射­时几乎没有声音的G-U-N非常感兴趣,几次要求替杨光背背,但被婉词拒绝了。出发前,鸿飞看见郑拓在迷彩服内的衣领下面缝上一块布,把一支六 四手枪塞在里面,也依葫芦画瓢的缝了一个。虽然他并没有六 四手枪也不知道这么做是为什么,但郑拓-毕竟是参加过几次演习的老志愿兵了,他这么做肯定有好处有道理。

向正东方迂回前进了四公里,郑拓把小组带进一处凹地,从背囊里翻出几套红军的标志,要鸿飞他们佩戴好,然后低声叮嘱道:“听好了,前面就是红军的防区,如果遇到-红军的搜索部队,你们不要吭声一切由我来应付。如果与小部队交火,不要直接回驻地向正南方撤,与其他小组靠拢后吃掉他们!发现大部队,听指挥不准轻举妄动,杨光-你负责向指挥所汇报目标位置,鸿飞、司马群英跟紧了我负责掩护。明白?”“明白!”郑拓半跪起来,举着望远镜向四周观察了半天,机枪枪背带往肩膀上一挂打开保险,低声说道:“跟我来。”地形拔高眼前出现大片树林的时候,郑拓指挥小组使用交替掩护的战术前进。四个人排成一路纵队,一人跃起前进三人卧倒掩护,交替的溜进树林。

鸿飞长松一口气,低声说道:“总算是有点隐蔽了,刚才的行军就像是在舞台上表演,总感觉有千百双眼睛在看着你!”“不要说话!”郑拓低声命令说:“进入树林,主要靠听力搜索,保持己方绝对安静才能发现对方。”鸿飞吐吐舌头不敢吭声了,杨光收起81式自动步枪把85微冲抱在怀里,自动运动到关晰的左翼,把右翼留给鸿飞、司马。

四个人拉开散兵线弯腰搜索着缓缓前进,郑拓警惕的像只受惊的兔子。风吹树叶的声音稍微大点他都会摆手示意就地隐蔽。鸿飞、司马只是听说过B大队的赫赫威名,从军官老兵们紧张的神­色­中知道他们很厉害,但没有吃过B大队的亏,而且B大队偷袭师部的时候吃亏不小,所以他们认为B大队不过尔尔,也就是装备好一点。

两个人在右翼走的心不在焉,丝毫没有紧张的意思,看见郑拓举起手就懒洋洋的趴在草地上,甚至希望郑拓就此停止前进让他们睡上一觉。

红军或许认为其炮兵在附近发­射­过,己经引起对方的往意,或许是B大队在忙着找机会抓蓝军的高级指挥员。郑拓组一路平安的到达山地顶端,隐蔽起来等着红军炮兵再次出现。

第五节

这一夜,郑拓带着他的小组连续转移了三次阵地。一望无垠的大草原,看起来一马平川,其实青草下面坑坑洼洼。老天爷也不帮忙,到了后半夜,冰冷的西北风嗖嗖的刮起-来。风吹来的云团挡住了月光、星光,天黑的鸿飞低头楞时看不到自己的脚尖。他被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从背心里摸出指北针凑到眼前,看到上面的荧光-点这才放了心。

拂晓,郑拓小组在无名高地一侧隐蔽下来守株待兔,他们接到团指挥所发来的密电称:三营、二营开始佯动,配和尖刀们的行动。

一夜几乎没有停止前进,鸿飞、司马被累坏了,趴在草丛里时间不长眼皮就开始打架。鸿飞晃晃头喝了些水,从衣袋里翻出一块口香糖放进嘴里嚼着提神,努力睁大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山脚下的草地。这是­奶­­奶­教给他的绝招,小时候过年守岁时,鸿飞熬不到午夜就困的坐不住了,这时­奶­­奶­就会说:“吃东西,吃东西就不困了!”。果然,嘴-巴一动,瞌睡虫就被赶跑了。东方的天­色­渐渐发白,尖刀还没有奢侈到一人一架望远镜,鸿飞要过郑拓的望远镜向“红军”阵地方向看去。晨曦中,草原上腾起一层淡淡的雾气,只能看到警戒前沿阵地哨-兵模模糊糊的身影。耳边传来忽然一阵轻微的鼻鼾,鸿飞扭头看去,司马累的下巴压在步枪睡着了,口水拉成一条细线顺着嘴角流到一株小草上,在草叶上凝聚成晶莹剔透-的“露珠”。

鸿飞忍住笑,扭头看看正在全神贯注监视山下的郑拓没有注意他们,抬腿踢了司马一脚。“那儿,那儿?”司马一把抓起枪,睡眼惺楹,东张西望。

“这儿!”鸿飞一把抓住司马指向他的枪口,恶狠狠的说道:“你这只猪,睡得打鼾流口水!”“扯淡,我只是闭闭眼,让眼珠子休息一下,它开始抗议了!”司马矢口否认自己睡觉。

“注意观察,保持静默!”郑拓冷冰冰的声音,贴着草尖传过来,两个人一下子闭上嘴不吭气了。

太阳慢慢的从一个山包后爬出来,草原上慢慢亮堂起来,杨光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倒爬着翻过山脊。时间不长,溜回来凑到郑拓耳边低声说道:“三营也开始了,热火朝天的-忙得热闹。”“准备!”郑拓隐蔽在一株灌木丛下,把机枪架好打开保险。鸿飞检查了一下枪口帽(部队俚语。业内称枪口补力装置。作用:发­射­空包弹时拦截部分火药气体,使步枪完-成抽壳、送弹。)是否牢靠,打开保险轻声问道:“老兵,他们真的会来?这个阵地昨天他们使用过了!

“八九不离十。”杨光肯定的说道:“团长与对面团的头儿,是军校同学。这个团长最爱玩心理战,昨天用过的阵地,按照正常情况不会再使用,但是他说不定还会回来。

“不许说话!”郑拓再次提醒,杨光把85微冲的枪托送上肩不吭声了。

朝霞消失的时候,从对面山脚下悄悄的走出两名“红军”,郑拓一挥手,整个小组立刻把头缩到草尖下面。两名“红军”持枪蹲在一棵大树后,举着望远镜对着四周观察了-半天,确认役有埋伏后拿出一张地图,仔细对照附近地形。用指北针、直板尺找到图上所处点,飞快的跑到山脚下地势平坦的一块草地中,踹一棵颜­色­发黄的灌木,一个小-小的木桩露出来。

“我靠。他们预测了­射­界,难怪打得这么准!”郑拓有些懊恼的说道:“昨晚我们下去搜索一下就好了,埋上两颗雷至少能毁他一门炮!”话音未落,一名“红军”打开携带的步谈机说了两句什么,时间不长伴着轰轰的汽车马达声,一辆罩着伪装网的炮车直接开到草地上。一个班的红军飞身而下,马上­操­炮,-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一门86式122毫米榴弹炮完成­射­击准备。

背着步谈机的“红军”,下了口令,炮兵们立刻220、220的喊着密位摇动方向机。炮弹上膛,背步谈机的“红军”高高举起右手,直等耳机里一声令下,挥手发­射­了。

“下去,端了他们!”卡车挡住了郑拓的视线,他抱着机枪向右移动了一下,鸿飞、司马、杨光把拧开盖的手榴弹Сhā在胸前,立刻从他两翼向炮兵阵地迂回过去。

炮兵们都在全神贯注的等发­射­口令,没人注意山坡上溜下几条人影。鸿飞他们顺利的前出五十米向后招招手,郑拓抱着机枪起身跟进。

郑拓马上就要进入防线,掩护鸿飞他们再向前运动三十米达到手榴弹的投掷距离,投出手榴弹,他用机枪压制住没有几支枪的炮兵,这次任务就顺利完成了。

“当!”突然一声枪响,正在弯腰急进的郑拓头上立刻冒起腾腾的红烟,他阵亡了!杨光眼睛一扫,抬手把手榴弹甩向从卡车后冒出来的几条人影,‘大喊起来:“有埋伏-!”“赶紧撤,是B大队!”郑拓这个“死人”一着急,也大喊起来。

杨光投出的手榴弹还没有落地,就被一名蛇行前进的老B接住反掷回来。跃起接弹,落地投弹、卧倒,整套动作一气呵成,鸿飞只完成了套、猫、没等击,那名老B己经不见了。

“我­操­!他是人是鬼?”司马的惊呼声未落,手榴弹在杨光头上凌空爆炸。杨光钢盔上发烟猛烈,浓密的红烟把他衬托的如同仙人下凡一般。

“他妈的老B!

“杨光这个”死人“破口大骂,摘下钢盔扔了过去。

两名新刀目瞪口呆,一个照面三五秒钟的时间,伏击方不但被伏击而且被打掉两名老兵,失去80%的战斗力。

“赶紧撤!”死去的郑拓看见两个新刀还在发愣,恨不得跑过去踢他们两脚。

“往那撤?去尝尝我们的伙食吧!”“哎,哎!那个兵,死了就是死了,你怎么说话!”老B们看出剩下的这两个是雏儿,大背起枪嘻嘻哈哈的围上来,炮兵们也不打袍了拍着手起哄。“他­奶­­奶­的,我让你们笑。”鸿飞气得跳起来,没等他开枪,山下的老B们一缩身不见了,全部藏在鸿飞的­射­击死角内。侧翼的司马,抽出手榴弹想投,看见坐在地上大骂的杨光,接受教训又Сhā回胸前对着大笑的炮兵们就是一梭子。炮兵们一哄-而散,全部藏到卡车后面,笑声更加响亮了!司马气得大喊起来:“你们耍赖皮,实弹能打穿卡车。”“那你换实弹哪,换上实弹我们就出去给你当靶子!”炮兵的嘲笑声把司马气得直跳脚。

山下的老B蠢蠢欲动,鸿飞咬牙切齿的打光一个弹匣。枪声一停,司马立刻接上火力,鸿飞蹲在一块大石头后刚想换弹匣,突然发现他左侧一大块草皮蠕动起来。

有鬼。鸿飞吓得面­色­苍白连连后退,放下打空步枪伸手去拽手枪。

“呼!”伴着草皮整个的飞起来,一条黑影跃出来一把抓住鸿飞挂在胸前的步枪猛力一拽:“小伙子,趴下吧!”“啪!”鸿飞经常把枪背带卸下来提着枪跑步,时间长了牛皮背带环有些松,被老B猛力一拽应声松脱,鸿飞一ρi股坐在地上,乘机把手枪拽出来,对着老B“当当当”就是三枪。

手里抓着鸿飞步枪的老B头上也冒起了红烟,郑拓哈哈大笑起来:“我让你们狂!”老B急了,把步枪一扔就要扑上来。鸿飞看到他的胳膊和自己的小腿一样粗,惊慌的喊道:“哎、哎!你己经阵亡了,不许耍赖皮!我可是个新兵!”喊归喊,鸿飞趁着烟雾的掩护,一口气投出两颗手榴弹,对着司马一挥手接住郑拓扔过来的机枪扭头就跑。

“手榴弹。”老B不讲规则的大喊起来:“跑了,五点方向!”“我呸。不要脸,还军官哪。”演习刚刚开始他就阵亡了,杨光气得脸发白,看见老B也违反规则,指桑骂槐的喊起来。

“我也呸!什么素质,改个名字叫菜刀得了!”老B的嘴上功夫也毫不含糊。

两个人趁乱翻过山脊,鸿飞停住脚步左右一看,指着右前方二百米处的一处山褶:“那里!”甩下沉重的背囊拔腿飞奔。

长期负重五公里长跑锻炼出的体魄,给足了两个人“逃命”的本钱。两个跑得脚不沾地不亚赛兔子,耳边风声“呼呼”直响,窜沟越壕如履平地。

老B们大意失荆州,本想调笑一番尖刀,没想到闹了个2:1的结果,狙击手心急火燎的抱着狙击步枪往山头上飞奔,准备击毙两名逃跑的“尖刀”。郑拓不失时机的模仿着老B声音喊了声:“手榴弹!”飞奔的狙击手本能的卧倒,“阵亡”的老B气得头顶上再次冒烟:“假的!

赶紧追!你们尖刀都是赖皮吗?“”我愿意,你管得着吗!“郑拓大字形的躺在地上,懒洋洋的说道:”我们哪像某些人,用的武器装备我们都没见过,牛皮哄哄的喊叫着要生擒团以上­干­部,没想到让个新-兵给毙了!丢人哪,给人民子弟兵丢人哪!“”你再说一遍!“老B臊的脸通红,袖子一挽指着郑拓的鼻子,就要动手。

“­干­什么?”一个脸上徐抹着伪装油彩的大高个一嗓子,就把准备生擒鸿飞的老B教育郑拓的想法消灭在荫芽状态。他看看郑拓接着说道:“演习就是实战,实战没有零伤亡,牺牲了不丢人。在战斗中你被对方消灭,人家说你几句,你也能一挽袖子爬起-来?丢人!”“怎么样?”他甩下阵亡老B对跑上山顶的狙击手喊道。

“没影了!应该是躲到八点钟方向的山褶里去了!”“再上去一个,把那俩小子给我捉回来!”大高个的口气就像是派两个人去­鸡­窝里抓两只小­鸡­,一名老B风一样从他身边跑过,会合狙击手跑下山头不见了。他扭头问郑拓:“你打算怎么办?是跟我们回去吃早饭,还是自己走回部队,我们没有带多余的车来”大高个的意思只是客气一番,他根本不担心这两个死人回去汇报发现他们的情报,也没有送郑拓回去的童思。郑拓也识趣:“谢谢啦,我们蹲了一夜还是散散步的好”“记下他们的枪号、士兵证号码,通知导演部!”大高个一挥手带着老B们扭头走了。郑拓、杨光拿回鸿飞的81式自动步枪,记下阵亡老B的武器号、军官证号码,灰头土脸的爬上山顶向鸿飞逃跑的方向张望。

杨光有些担心的说:“班长,我们是不是跟上去看看?这两个新兵要是迷了路就坏了!”“算了吧!”郑拓信心不足的说道:“他们逃不出老B追踪,到不了中午就会被送回去!我们还是回团部汇报情况吧!”两名阵亡的“尖刀”垂头丧气的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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