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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窝火的演习

第一节

半夜,鸿飞被疼醒了,他的肚子在翻江倒海般的折腾,一股股便意让他跳下床飞快的冲向厕所。今天晚饭的时候有一道辣椒炒­鸡­蛋,鸿飞推说不愿意吃辣,把菜一股脑的倒-给司马。恰好被司务长看见,他从炊事班端出一大盘辣椒炒­鸡­蛋,一ρi股坐到鸿飞对面,对着辣椒炒­鸡­蛋努努嘴示意,一起来!

部队就是这样,你不喜欢吃什么一定会让你吃什么,这不是折腾人而是部队的实际需要。试想,在作战的时侯有的吃就不错了,谁还能顾及你不喜欢吃什么,不吃饭肯定影-响战斗力,所以日常生活中要经常锻炼。

鸿飞知道司务长的意思,抄起筷子大口小口的就是一通狼吞虎咽,时间不长盘子里只剩下点扬。司务长困难的吞下嘴里的馒头问道:“你不是不愿意吃辣吗?”“是啊,是啊‘”鸿飞回答得憨厚:“我是说不愿意吃辣,没说不吃辣”“你个熊兵!”司务长知道上当了,气得抬腿就走:“明天我就把你调到炊事班来,天天让你吃辣椒!”一大盘辣椒吃下去,嘴是痛快了可是肚子和那个部位可受了苦。鸿飞在厕所里一边毗牙咧嘴的倒吸凉气,一边蹲姿变立姿;立姿变蹲姿的折腾。好不容易把肚子搞舒服了,-突然听见一阵炸雷般的小喇叭声,接着就是值班员的高呼:“紧急集合!

鸿飞惊的提起裤子就跑,刚跑回班,郑拓把他的91式背囊迎面扔过来:“你和司马上尖兵车!”两个人提着枪跑下楼,绕到团部集合场,一名参谋站在一辆车门大开的吉昔车边连连挥手:“快点,快点!”两个人脚不沾地的跳上车,吉普车“呜”的一声窜了出去。出了营门,车后跟上来四辆挎斗摩托,团部的切诺基吉普亮着警灯(卫戍区的特殊车辆有警报器)超过鸿飞他们-乘坐的吉普到前面去开道。一路绿灯,小小的车队开的风驰电掣,车流量大的路口,己经看见匆匆赶到睡眼惺忪的交警上岗执勤。

鸿飞、司马既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只好傻乎乎的抱着枪看夜景。出了市区车辆慢慢的减少了,道路也变得狭窄了许多。跟在车后的挎斗摩托,一辆-一辆的离开车队停在岔道口,下来一对对手拿小旗的交通调整哨。

两个人正瞅着新鲜,吉普车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参谋跳下车向他俩招招手:“下车!”两个人以为要他们放警戒呢,跳下车拉开架式就要向两翼搜索。参谋立刻笑了:“-搞什么搞!过来画封闭线!”两个人都不知道封闭线是个什么东西,面面相觑的发傻,直到参谋把一个白灰包塞给他们指指前进方向两翼的路口,这才明白过来跑过去在路面上横向划了一条白线示意不-能从这里转弯。

等鸿飞、司马跳上车,参谋把一个绿­色­的小铁皮桶挂在车后,拔下桶底的木塞,一股铅笔粗细的白灰流出来。

“盯紧点!记得加白灰!”参谋跳上车,一摆手,吉普车继续出发了。车后留下一条细细的白灰线,团里的大队人马会沿着这条白线前进。

参谋松开武装带,点上一支烟伸手扭开录音机,嘹亮的军歌声立刻充满了车厢。看样子短时间内不会再次停车,鸿飞打开车后门看看桶里还有大半桶白灰,扭头问道:“首-长,我们为什么洒白灰呀?”“什么首长,我姓王!”参谋头也不回的说道:“洒白灰是为了给大部队指路!

鸿飞惊讶万分:“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一套!我听说八路军在大部队行军的时候喜欢洒白灰线!”“八路军!”司马看看身上的军装,怪声怪气的说道:“我们不会是去打日本鬼子吧?”“什么态度!”司马的语调引起了参谋的不快:“这是在演习无线通讯被屏蔽后,摩托化部队如何快速开进!什么去打日本鬼!”司马吐吐舌头不敢说话了,鸿飞惊讶的说:“我们这就开始演习了!”“你以为是在­干­什么?从紧急集合号吹响的时侯,演习就己经开始了!”“那我们是红军还是蓝军!”“蓝军!”参谋把两个蓝­色­的臂章丢给两名尖刀,语气中透露着不满:“我们师的对手是一个装甲师,我们守他们攻!”“这不是持强凌弱吗!我们是警卫部队哪有那么多的坦克和他们对抗!”司马忿忿然:“这首长们是不是想看咱们的笑话!”“警卫部队也是部队,战争起来,敌人不会因为我们是警卫部队,就不派装甲部队过来交战。”参谋咬咬牙说道、“咱们的‘对手’,也是支老红军部队,作风顽强骨头硬-,这次咱们算是碰上对手了!”鸿飞恶狠狠的接口说道:“骨头硬怎么样,就是拼光了,也咬他一口!”“对!你抱住坦克狠狠的咬!”司马讥讽道:“实在不行,让你那个当村支书的爹掏钱给你换上口钻石牙,咱就不信咬不烂他的破坦克!”“你叫什么名字?”参谋被司马的语气搞火了,扭头喝斥道:“你这个兵的思想很有问题!”司马群英!“司马拧着脖子,气哼哼的说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一个轻-装师对抗一个装甲重装师,这不是拿我们打着玩吗?上级首长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的集体荣誉感。“”那更应该打好,保卫我们师的荣誉!发牢­骚­讲怪话,就能维护集体荣誉感了?“王参谋对这次演习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司马说的对,一个轻装师的确无法与一个重装师-对抗,他缓和了一下口气接着说道:”怎么打,是上级考虑的问题,我们只需要服从命令、执行命令,明白吗?“”明白!“司马不吭气了。

鸿飞想了想,说道:“王参谋,这次演习我们想打个平手都难。如果他们拿出一个团在正面硬冲,剩下的两个团进行远距离、大纵深的迁回,切断我们的后路,我们被全歼-是早晚的事儿!装甲部队一昼夜完成几百公里的开进跟玩似的,而我们投有两个团根本无法顶住他们正面的冲击,剩下的一个团即使抓到迂回开进的装甲团,也只能延缓被-歼的命运!”“行啊!你个小兵竟然说起师级规模的战术运用!”参谋看鸿飞的眼神怪怪的:“谁告诉你,我们要据壕死守了?”鸿飞的战术知识全部来源于电影、小说上,不要说实际运用就是沙盘作业他都看不明白,所以面对参谋的质问,张嘴结舌的回答不上来。

参谋看着鸿飞的窘状,笑了:“不用紧张,你说的有点意思!最起码知道中央突破两翼包抄的基本战术!”得了表扬,鸿飞、司马的表情轻松起来,他们不敢再在鲁班面前班门弄斧守着参谋谈战术,话题慢慢转移到拉练上来。

王参谋对两名新刀的集体荣誉感和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挺喜欢,把诸如,穿旧袜子旧鞋鞋内底要抹肥皂,不要穿­内­裤行军小心磨档等等徒步行军应该注意的问题挨个的说-了一遍。两名新刀挺纳闷,不是摩托化开进吗,说些徒步行军的问题­干­什么?参谋这才告诉他们,演习地域在丘陵地带摩托化行军不易,你们外出侦察少不了长途行军。

鸿飞、司马眼前立刻出现八路军战士扛着步枪甩开大步行军的情景,表情黯淡了不少。鸿飞突然想起那时候无论首长、战士每人都有一副绑腿,据说那东西可以保证长途行-军后小腿不肿不涨,第二天还可以健步如飞,不由小声嘟嚷着:“要是我们能有一副绑腿就好了!

“有,你们分队长那里有,需要就找他去要。”参谋回过头说道:“他用细帆布做了十几副,到了集结点你们第一件事就是去要绑腿,去晚了就没了!”绑腿都预备好了,看来长途徒步行军是避免不了了,两名新刀的表情更加黯淡了。

王参谋是历年拉练尖兵组的老人,对这条开进路线的了解就像了解自己的老婆,那个地方有个急转弯,那里的路口容易迷路,那里的路况比较复杂,他全装在心里,领着尖-刀组轻车熟路的把一条浅浅的白灰线划进山区。路过无法绕行必须在市区内通过的县城,他指挥着司机直接把车开进人武部大院,跳下车推门就进。等他们从人武部出来,-街道上己经站满了执勤的交警。

鸿飞、司马对王参谋的交际能力很是佩服,王参谋也颇有些得意。路过一个小县城的时候,他下车与一位执勤的交警攀谈片刻。时间不长,那位交警命令另一名交警把十几-个烧饼夹­肉­送上车。鸿飞、司马简直惊呆了!这还了得,谈了几分钟的时间就搞来十几套烧饼夹­肉­,他要是谈上一天,估计交警把老婆都得送给他。鸿飞、司马啃着烧饼夹-­肉­自是对王参谋大加夸奖,马屁拍的啪啪响!王参谋大口大口的吃着烧饼,听着奉承话,顺便还指挥着司机该怎么走,等他吃过饭点上一支烟亲自去开车把司机换下来吃饭-,这才告诉两名说的口­干­舌燥的新刀:“那个交警是咱团的,五年前转业的,现在是这个县的交警大队长,谢谢你们的马屁!”一路顺风,顺着崎岖的山路跑了半天,中午的时候,尖刀组的车队开进一个名叫“兔儿山”的小山村,这里是团指挥所的临时驻地。

第二节

跳下车,王参谋去找村支书号房子,这好像是部队的老传统了,住到村子里就要去找村支书解决一些实际问题。鸿飞、司马还有两名坐在挎斗摩托上吹了一路山风,把冻的-嘴­唇­发紫的通讯兵得到的命令,去四周山头上看看地形,放出隐蔽警戒哨。

鸿飞、司马是第一次参加演习,很有些如临大敌的味道,打开保险双手端枪,就差没有拉开搜素队形了。两名通讯兵看笑话似的等着两个人准备好,把枪交给同伴裹紧大衣-散步似的向村后的小山走去。鸿飞、司马傻瓜似的对视一眼,枪上肩急步跟了上去。

这个山村不大也就是百十户人家的样子,房子大多是土坯建成只有少数人家是一砖到顶的砖瓦房。不论是土坯房还是砖瓦房,房前或者屋后都有一个散发着膻臭味的羊圈。-现在刚中午,羊群还没役有回来,鸿飞多少有些失望,他想早一点看到几千只绵羊、山羊组成的羊群是个什么样子。穿村而过,全副武装的士兵引来一大群无所事事的孩子-,跟在身后看热闹。几个小脸通红的皮小子,趁着鸿飞、司马不注意不时窜上来摸一把枪托。挨了训斥也不害怕,用袄袖摸一把鼻涕和其他孩子一起哈哈大笑。

眼看着孩子们就要跟上山,鸿飞有些着急。ρi股后面跟着一大群孩子,还放什么潜伏哨,对着司马使个眼­色­,两个人一起拉下脸来转身吓唬孩子们。

这一带从建国后就是演习场,孩子们也许是见惯了军人,也许是山里的孩子天生不怕生人。两个人声­色­俱厉的一通喊非但没吓跑孩子们,反而引来他们“胯子,胯子!”的-讥笑。直到两个作势扑,孩子们这才尖叫着一哄而散,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1、2、1,1、2、1”的给他们听而不闻起了步子。

两个人气得不得了却又无可奈何,已经走远的两名通讯兵转身对他们大喊起来:“这群孩子人来疯,你们越追他们越乐,赶紧走!”两个人只好丢下孩子追上通讯兵,孩子们见无论怎么挑逗,那两个穿花衣服的也不回头了,喊叫着跑回村子里去吉昔车边玩耍了。

兔儿山果然名符其实,向阳的山坡上­祼­露着一层兔子洞。把司马看得直吞口水,仿佛眼见得一个个兔子洞就是一只只烤好、炖好的兔子。爬上山顶,极目远眺,覆盖着­嫩­绿-春草的草原一眼望不到边,视线尽头散落的白­色­羊群几乎与天上的白云混为一体。­嫩­绿的草、湛蓝的天、白白的云,顿叫人心胸开阔­精­神一振,鸿飞、司马扯着嗓子“嗨、嗨”的喊起来。两名通讯兵一副少见多怪的表情,微笑着等两个人喊够了喊累了,-这才从大衣兜里拿出一副望远镜递给鸿飞:“你们上哨吧,我们回去了!”鸿飞举起望远镜贪婪的向远处看,司马不高兴的问道:“你们­干­什么去?王参谋命令我们四个人上潜伏哨!”“回去通线路,团部就要上来了,要不你去我们上哨?”通讯兵拿出一付你看着办的表情,司马鼓鼓嘴说道:“算了,还是我们上哨你们架线好一点!”两个人都是第一次看见草原新鲜的不得了,争抢着望远镜向远处了望。鸿飞连连感叹:“一望无垠,一望无垠!难怪蒙古民歌粗旷悠长,在宽阔草原生活的人,心胸一定开-阔。”“穷酸!”司马一把抢过望远镜迫不及待的举到眼前:“还一望无垠呢,不就是一眼看不到边吗!区区一个高中文化还整词呢,你怎么不触景生情填词一首。”“填就填。”鸿飞闭着眼睛深吸一口饱含草香的空气,摆出一副陶醉状伸出去的两条手臂好像要把什么东西搂过来。司马以为鸿飞真的来了灵感,不眨眼的盯着他。

鸿飞酝酿够了情绪,睁开眼睛突然喊道:“草原啊,你全是草,司马啊,你四条腿……”“我靠!”鸿飞的第一句就让司马笑喷了,听完第二句司马扑上来和鸿飞滚作一团。大队人马很快进村,等警通分队的哨兵爬上山,饥肠辘辘的鸿飞、司马问清炊事班的位-置,一溜烟的跑进村子。

炊事班设在一个荒废的小院里,推开围在门口的一大群孩子,两个人看到八九名身穿白围裙的炊事兵围着四口行军锅忙得热火朝天。锅里的水刚开,案板上的切好的菜堆得-像小山,看样子距离开饭还有一段时间。

压缩­干­粮特有的那股子防腐剂味道让人倒胃口,两个人都不愿意吃只好失望的离开炊事班,ρi股后面又跟上来一群哄不散、赶不走的小尾巴。鸿飞眼珠一转,掏出一块压缩-­干­粮对孩子们喊道:“谁吃饼­干­全”“我要!我吃!”鸿飞面前举起一片小手。

鸿飞乘机提出要求:“谁领着我们去小卖部谁吃饼­干­!”“俺去!”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拉着鸿飞的衣角拔腿就跑。

小卖部其实就是半间临街的平房,一边摆着饭桌一边有几个货架,柜台,摆着些零碎商品,一名身材矮小、削瘦的老者守着店,看见来了两名荷枪实弹的兵,拨下嘴上的早-烟袋问道:“同志,要点什么?”“有吃的吗?”“有方便面、面包、火腿肠、牛­肉­,但看你们吃什么了。”“太好了。”司马是个­肉­食动物连声说道:“方便面、牛­肉­,快快!有热水吗?”“有!”老者拿下四包红烧牛­肉­面、一包真空包装的“平遥牛­肉­”,又慢慢腾腾的从柜台下面提出一个暖瓶,顺手端出两个大海碗:“不来点酒?”“免了吧!被纠察抓到吃不了兜着走。”两个人看看海碗上的污渍,从挎包里把牙缸、牙刷拽出来。

用牙刷把挑着泡好的面条,手里抓着牛­肉­块,两个人吃得满头天汗。司马端起牙缸把汤汤水水一饮而尽,满意的拍拍肚皮喊道:“老板,算账!”老者再次把不离嘴的早烟袋拿下来,先吐了口唾沫然后说道:“24块整”鸿飞差点把牙刷Сhā到喉咙里去,困难的咽下满嘴的面条喊道:“老板,你也忒黑了点!”“不黑、不黑。”老者不急不恼。慢条斯理的一笔笔给鸿飞算账:“方便面三块钱一包,四包一共是12块,牛­肉­八块一包。山里进点货不容易,加上一块钱,你们能理解吧?这是二十块,剩下的那四块钱是开水钱,山来找点烧柴不容易,你们应该明白吧?”东西己经吃到肚子里去了,不理解也得理解,不明白也得明白‘鸿飞、司马无奈的交上钱。守在门外领他们来的孩子己经把压缩­干­粮吃完了,推门进来喊着“爷爷”要饮料-喝。

“他是你孙子?”“皮得很,皮得很。”老者不置可否的爱抚着孩子的头顶。

鸿飞、司马面面相觑,暗暗感叹现在村里的孩子也鬼­精­鬼­精­的。

团部设在村大队的大院里,几十号人把只有十来间房子的大院挤得满上满。尖刀分队驻地紧挨着团部,是一个有东西厢房的院子,鸿飞他们几十号人按班为单位分别住在东-西厢房里。房东一对年约六十的老夫妻,长女早己出嫁,他们领着一个二十多岁待嫁的姑娘和一个十三四岁虎头虎脑的小子过日子。小院里虽然也有羊圈,但里面连个草叶-也看不见,到处收抬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素,透露着房东的­精­明强­干­。

鸿飞、司马肩枪走进院子的时候,尖刀们己经收抬好内务,正在房东院子和附近的街道上打扫卫生。两个人大背好枪想Сhā手带忙,郑拓把他们拉到一边表情严肃的说:“分-队集合时你们不在,我传达几条纪律!”两个人立刻立正站好。

“一、军容不整不准出屋,我的意思是不能和在部队里一样,熄灯前只穿条短裤到处跑。二、上厕所一律去院外街边的厕所。三、注意作风问题。”郑拓的眼神落到目视前-方装不是人的司马脸上。

部队有些词、话都是有特殊含义的,比如“作风”这个词,前面如呆加上引语那就是指作风,像雷厉风行的军人作风等等。但如果单说“作风”那就暗指男女关系方面了。-解放军是一支有着光荣传统的部队,又是一支重视或者说是把发扬光荣传统当成部队建设、保持战斗力诸多法宝中的一个。正是发扬了这些优良传统,人民才把他们称作子-弟兵,并赞扬纪律优良的部队“有老八路的作风”,也正是有创造这些传统的先烈做榜样,才能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共和国士兵为完成肩负的使命,挥撒汗水、血水甚至抛-头颅、洒热血奉献自己的生命。但一些不好的传统也在一代代士兵口传身授下保存下来,像男、女战士之间或与地方上的青年说说话都被看作是作风不扎实,如果收到地方-上异­性­的来信那更是不得了的问题。鸿飞他们团每年在春暖花开姑娘开始穿裙子的时候,就要开防事故班务会反复强调作风问题,颇有些红军时期禁欲的­色­彩。也曾有年轻-的军官向上级反应说:都什么年代了,胆大的恋人们己经在大街上亲嘴了,我们的战士与异­性­说说话还要挨批,发扬传统也应该吸其­精­华,抛其糟粕吗。言外之意是,这个-传统太封建了!团长听说后,大手一挥:“扯淡!是传统就得给我留着,这是前辈留下的经验。我手下几千条年轻力壮­精­力旺盛的儿马驹子,不封建点还不都跑到大街上去-找人亲嘴!”团长的话说的有点过,但年轻的士兵们都来自花花绿绿的地方,管理不严还真容易出事。

“司马群英!”郑拓见司马一声不吭,直接点名了。司马眨了半天眼,这才说:“我保证不主动与地方上的女青年说话!”郑拓满意的点点头,司马突然问道:“如果她们和我说话怎么办?”“那你给我装哑巴!”郑拓眼睛一瞪,威胁说:“你要是敢张嘴,我把你那套惹事的玩意揪下来,不男不女的我看你还折腾不!”“报告班长,我一定执行命令,装好哑巴!”心虚的司马脸­色­发绿,差点双手掩档,好像郑拓真能把他那套玩意揪下来。

郑拓瞪了吃吃窃笑的鸿飞一眼,问道:“该说第几了?”“第四!”“第四、严格执行条令、条例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第五、从现在开始房东家的卫生和水缸我们包了。明白吗?”“明白!”“解散!”郑拓指着司马继续威胁说:“你小子给我注意点,我盯着你呢。”离开郑拓的视线,鸿飞立刻讥笑司马应该改名为­骚­马或者种马。司马根本不以为意先是吟诵了一通关关滩鸿君子好述为自己辩解,接着反­唇­相讥鸿飞有本事一辈子不找女朋-友不结婚。说着探照灯般的眼神,己经把院子扫了一个遍。

“来了,来了!你的小英莲来了!”鸿飞把放到唐朝绝对会选入宫中与杨玉环一比高低的房东女儿介绍给司马看。

健壮的房东女儿水捅般粗的腹身让司马大失所望,眼看柳堡的故事不会发生,九九艳阳天也唱不成了,司马不死心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她就是房东的女儿个”话音未落,房东女儿喊了房东一声“妈”,司马彻底死心了,长吐一口气扛着扫帚出院去打扫街道。鸿飞看看院子里准备饮羊用的三口水缸,还有一口没满,问明水井的位-置担着水桶去打水。村子里的大街小巷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村民们笑嘻嘻的站在自己家门口,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士兵们。鸿飞到了水井边上立刻犯了愁,他没有看-见在电视、电影上早己熟悉的辘护。看看水面不深,他试着用扁担钩子钩着水俑垂到井里,可白铁水桶飘在水面上悠哉悠哉的说什么也不沉。好不容易等来一个打水的村民-,他看到人家抓住扁担左右用力一摆,就打上来满满一桶水。他照葫芦画瓢的一摆,差点让水桶钩沉到井底。

鸿飞笨拙的模样把那位打水的村民惹得哈哈大笑,他抢过鸿飞的扁担三下两下把水打满,并不着急走抱着肩膀好像等着看什么。

鸿飞道过谢,纳闷的看了村民一眼,担水就走。水桶一离地面,鸿飞立刻觉得不对劲,窄窄的扁担不但压的肩膀生疼,而且装满水的水桶自作主张的左摇右晃前仰后合,把-鸿飞带的脚步蹒跚扭起了种歌。

担水的村民再次哈哈大笑起来,鸿飞觉得他是故意笑得这么大声,因为不远处的大姑娘小媳­妇­被他的笑声吸引,扭过头来一起指着鸿飞大笑起来。

鸿飞躁的脸通红手忙脚乱的放下水担,差点打翻水桶。笑声更加响亮了,鸿飞低着头,把两只水桶并在一起,用扁担一串单手提着飞也似的逃走了。

担水的村民立刻喊起来:“小伙子,真有劲啊!”

第三节

傍晚,郑拓带着他的班帮助房东家起圈。鸿飞又长知识了,打扫羊粪原来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起圈。这种活别说­干­,鸿飞看都是第一次看到。农村籍的战士推着独轮的小车-健步如飞,鸿飞上去走不上三步准保翻车。郑拓让他去装车,别人三下五下装满一车,他不但装得慢而且不时把车装翻了。

到了农村,鸿飞训练场上的潇洒劲看不到了,处处显得笨手笨脚。司马比鸿飞也强不了多少。两个人倒是­干­劲冲天不怕脏累,但农村籍的战士们嫌他们碍事,不愿意与他们-合作;郑拓只好让他们去把院外的羊粪堆拍打方正,并提出要和内务一样整齐的要求。

鸿飞、司马悻悻的提着锹走出院子,远远看见五六辆卡车排成一路纵队开进村子。演习双方军装相同、装备一样,两个人警惕的喊了一声,郑拓拿着一架望远镜跑出来看了-一眼,说道:“没事,是咱汽车连的!”车队一直开到团部门口,一大群战士利索的跳下车按照连值班员的口令列队。鸿飞、司马看见很多熟悉的面孔,武登屹也在人堆里向他们招招手。两个人立刻笑了:“老连-队来了!”等连值班员喊了解散的口令,两个人跑过去,连长、排长、班长的打招呼。曹卫军也闻声出来,拉着刘新年的手聊得哪是一个热乎。

几个人围在一起正聊得高兴,猛地被身后一声清脆的汽笛声吓了一跳,刘新年、曹卫军有些恼怒回过头,立刻挺的笔直,出去看地形的团长回来了。

“刘新年,你是不是准备让你的兵在街上过夜!”“报告团长,指导员,副连长正在安排驻地,三分钟内部队带过去!”刘新年把举到一半的右手放下,表情尴尬。

“赶快把部队带过去,乱哄哄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又回来一群羊!”团长训完了刘新年,寒着脸接着训曹卫军:“你的侦察任务完成了?你挺悠闲的嘛,还有时间聊天!”“报告团长,己经派出两个班,做波次搜索寻找红军集结点……

……

“曹卫军还想说些什么,看看团长的脸­色­不敢吭声了。

鸿飞、司马也跟着紧张起来,看见团长跳下车连忙敬礼问好,并没有意识到团长的去路被他们挡得严严实实。

“熊兵,闪开!”,团长也不还礼,推开鸿飞背着手气哼哼的冲进团部。时间不长,参谋、­干­事们三三两两的溜出来。

“团座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更年期提前了吧?”曹卫军松了口气,与刘新年开玩笑:“这也算是给你接风洗尘了!”“给我接风洗尘,你小子也别高兴得太早了。”刘新年低声说道:“听说B大队到了红军那边,放出风说准备活捉几名团以上军官过过瘾!”“我靠!这不是欺负人吗!一个装甲师对付一个轻装师竟然还把B大队配属给他们,这种一边倒的相习有什么意义?”“我看八成是想杀杀咱们师的傲气,这几年咱们师顺风顺水,年年都在军区露一小脸,牛哄哄的脾气见长!”刘新年故作神秘的低声说道:“小道消息,去年S军就被他们-搞了一家伙,两天之内被端了四个师、团级指挥所。这群家伙狂妄得不得了,据说他们本来找到了军指挥机关,但最后关头被他们的头儿以军指挥所不在打击范围内的名义-给制止了。这群家伙不甘心就这么撤回去,就在军作战室的帐篷上贴了个纸条!你猜写的什么?”“我靠!又是且听下回分解!”曹卫军扭头看看鸿飞等士兵,把冲到嘴边的脏话咽回去,配和的问道:“写的什么?”“是首顺口溜l”刘新年忍住笑说道:“中间是个足球场,边上一圈铁丝网。爹妈发给一杆枪;三十八年没打响。”曹卫军纳闷的问道:“什么意思?”“S军参谋长是个秃头顶,39岁才结得婚”两名军官爆笑起来,郑拓、鸿飞他们也忍不住笑起来,曹卫军觉得这种对首长有负面影响的事情,战士们知道的越少越好,扭头赶他们:“去、去、去!首长们谈工作,你-们笑个屁!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兵们嘻笑着一哄而散,鸿飞拉住健步如飞的郑拓问道:“班长,B大队是­干­什么的?”“军区侦察营,现在叫特种大队了!”郑拓的语气里颇有些反感的意思:“他们专职打击像红一连这样有着光荣传统的连队,兼职特种侦察、作战,第三职业帮着pol.ice抓罪-犯!”“他们专门与兄弟部队过不去呀!”“名以上是锤打部队,其实他们是拿兄弟部队练手呢!他们用的那些装备,我们别说装备了,连看都没有看过,与他们对抗那有占便宜的机会!”郑拓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声说道:“赶紧回去做准备,说不定团部会随时转移!”“为什么转移,演习还在准备阶段那!”鸿飞、司马觉得郑拓有点小题大作了。

“B大队的那群家伙可不讲什么规则,只要被他们盯上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摸过来!”郑拓想了想又嘱咐鸿飞、司马说:“上哨时候警惕点,发现可疑目标撂倒他再说,晚-上一定要搞好防红外他们有热成像仪。记住了,咱们上的是潜伏哨,除了分队长去查哨外,就是团长去了,你们也不能暴露目标!

明白吗?“”明白!“鸿飞、司马被郑拓严肃的表情搞的有些紧张,司马有些胆怯的问道:”他们会不会动真格的,比如打昏哨兵?“”会!“郑拓斩钉截铁的回答说:”没看见红一连都调过来吗,他们就是来警卫团部的!突然出现的B大队打乱了蓝军的部署,迫其越过准备阶段提前进入战役展开、发起阶段。整个蓝军如临大敌,口令频繁更换各级指挥所频繁转移,生怕被B大队抓住机会端掉。就在红一连到达兔儿山的当天夜里,团长带着指挥所轻车简从,在尖刀分队的伴随下悄悄的转移到距离兔儿山二十五公里的292高地。在高地顶上的树林里设立的新的指挥所。

第二天,留在山村里的红一连发来电报,昨晚有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潜入村中侦察,被发现后一枪未发的逃入深山,追捕的一个班被伏击全部“阵亡”。

闻讯,鸿飞倒吸一口冷气,一个照面就被­干­掉一个班,区区一个连的兵力,能消耗几天。这B大队太牛了,一个连的兵力驻守在一个小山村里,要口令的声音大点就能听见村子另一边哨兵的回答声,他们也敢进去侦察还带走了一个班。鸿飞的警惕­性­不由大增,上哨-的时候放下望远镜就是目视侦察,有点风吹草动就调枪口。

团长转换指挥所,也打起了心理战。兔儿山昨晚刚受到袭扰,今天晚上团长、参谋长换上便衣带着几个参谋,把尖刀分队一分为二,一半留在292高地上驻守,一半穿上便衣分散跟进又悄悄的回到了兔儿山。

白天站哨,晚上转移,始终休息不好,鸿飞的眼睛里很快布满血丝。但无论有多瞌睡上哨的时候,鸿飞始终­精­神百倍,眼睛瞪得就像铜铃一样,他真的害怕B大队那帮家伙手脚没个轻重把他给消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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