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不喜欢。
终于门开了,我和苏瑾走了出去。她乖乖的跟在了我的后面,我则是推开了一扇门。那里两旁都有门牌号;我看准了走了过去,然后敲门。
门被缓缓地打开了,好像这扇门生锈了一样让人打开的时候必须要费好大得劲,又好像这门不情愿为我开似的;只开了一个小缝。
“娜娜啊,你来……干什么啊?!”二姨的样子似笑非哭,好像是急着欢迎我的到来,又好像像老鼠一样赶忙将我赶跑。
我知道我每次没钱了都会找她要,第一次很大方第二次也很大方,第三次第四次的时候弄得我脸上都有些难看。
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嘛,“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如果不是把我江露娜逼到这份上了我一定不会这样的。
“求求你了二姨!我真的是遇到了麻烦!!!”我苦苦的哀求,“你想我妈一直都在那个冰冷的地方呆着,我自己一个人在家一个人吃一个人住的,求求你了啊二姨!!”
我真贱,居然把老妈都搬了出来,只为借到钱。
“不是二姨不给啊,二姨家里的资金也实在是周转不开啊!”她面露苦色,然后毫不客气的将门砰的一声闷响给合上了。
“你真贱!!!”我下意识的将这句话骂了出来,我说不清楚我骂的是我还是我二姨,总之我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骂了也就骂了。真是关键时刻人性的凉薄还真让人觉得心寒。或许我刚刚敲门的时候就不该开口跟她说这个,谁没看见那一双像贼一样的眼睛正在透过猫眼细细的看着我,不情愿的打开门?你以为你真的装的挺好?当初也不知道是谁非要跟我老妈借钱说是交什么暖气费其实是去见网友,让人骗了不说到家还理直气壮地跟我二姨夫吵得不可开交。
NO.27唱着歌
( 我没法跟我姥姥姥爷开口,年龄摆在了那里,况且他们老两口自己两个人生活的挺好,我可不想因为我这一借钱然后让他们这一个月都过得拮据。
我到底要借多少?
我没跟二姨说,我知道二姨一毛都不会借给我,哪怕是从口袋里漏出来了一分钱她也要小心翼翼的捡起来塞进口袋里。
“咱俩一起走吧。”坐电梯已经到了楼下,早晨冻得我直打哆嗦。苏瑾也握着双手冲着里面呵着暖气暖手,我看她还没从刚才那件事里反应过来,就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咱俩一起走吧。”口气并没有加重什么,反而更轻了。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定是想我江露娜真的很失败,连我的亲人都不肯帮助我。
“你到底要借多少?”她答非所问,并且反问起我来了。我只知道她单亲家庭跟爸爸生活在一起不容易,所以说这话的时候好像是在赌一样,我又意识的想到如果我借的范围在她承受范围之内的话,她下一句话一定是“我借给你吧”。
我赶忙的摇了摇头,打断了她不切实际的想法。我要借很多,而且她们家生活很拮据,我可不想当一个这样的罪人。
“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苏瑾不解的问道。“你今天到我家来就是想来看看我吗?好,那我要告诉你,我要离开我要走,你……你要怎么办?”我问道。
她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道:“你要走?你要往哪儿走?!!你要逃避现实吗?!你害怕吗?”
我江露娜是那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逃避不是我的风格。我曾经在电视上看过多少人因为不堪生活的压力而自杀,因为失恋而跳河;那么不敢面对现实吗?这些有什么的?!面对一下我想就是另一个结果。
“不,我不是逃避。我是……暂时的脱离。”
我说的那么好听,就像林麒一样,总是在“唱着歌”。
NO.28毫无感觉
( 苏瑾跟我说她曾经可是一个公主,不过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成了“灰姑娘”。对于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她宁愿只字不提,但是给我的理由却是“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提起来反而徒增烦恼”。我知道她怕,她怕以前的事情会给她带来一些不好的影响。不过她也说过她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这样看来还真是矛盾之极。
现在的我耳畔只回荡着“轰——轰——”,缓慢而有节奏的声音。仿佛有一个人在拿着节拍器打着节拍一样准确让人听着舒服。
坐在我对面的苏瑾却一点都不喜欢这种声音,她耳朵里塞着她最爱的漫画人物头像的耳机,靠在玻璃上静静的听着最新组合的歌。我知道这个组合唱的都是抒情的歌,在这个环境里仍是盖不住那井然有序的声音,所以看她不断地换歌换歌、最终在lady gaga的专辑封面上停了下来,按了下去。
阳光是背着她的,所以看她的脸是那样的清,没有照射在脸上那样的刺眼。眼神飘忽不定,看向并没有什么好景色的窗外,心思肯定不在路两旁的景色上。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两旁,只觉得在这崇山峻岭中穿梭,有一种几百年生活在大山里第一次走出大山的感觉。
光秃秃山上的树就好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干瘦干瘪的似乎风一吹就倒了下去。而叶子已经变得金黄色了,似乎给这座不知名的山铺上了一层毛茸茸金黄色的毯子。
经过了一个弯道,太阳升的越来越高了,直到上午的十点,第一缕阳光洒在了我的脸上,然后我厌恶的用手挡着它,苏瑾看着我笑。
“你真是挑了一个好座位。”我无奈的摇摇头。苏瑾皱着眉头,踌躇了半天轻启朱唇问道:“露娜,我们这是坐火车去哪儿?我们的目的在哪里?”
我被问得一时无话,说不定到了下一站,觉得景色好玩吸引人,就下车了。也或许……到了终点也不想离去。
我特别喜欢这么一句话。说人生就好像是开往坟墓的列车,途中会上来很多人,但无奈他们到站了要下车,虽然不舍,但你也要心存感激的冲着他们挥挥手说再见。
我不知道苏瑾是什么时候上来的,又将要什么时候下去,我很怕,很怕突然有一天她要下车了而我却毫无感觉。
NO.29下车
( 列车到了一站,我看到了指示牌上熟悉的两个大字——上海。我似乎看到了东方明珠电视塔,看到了浦江水荡起了波浪碧光鳞鳞泛起了颗颗珍珠。
“下车!”一股暖流从我胸腔涌过,我一时激动就说出了这两个字。苏瑾愣了一下,慌忙的拿了行李。
现在的我们兜里怀揣着两千块钱,拉着行李箱穿梭在了这个庞大的城市。这就好像是一个做小生意的忽然到了一个大集团当上了ceo那样小心翼翼,感觉自己还在做着天上掉馅饼的梦。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我长大了,就像一个刚被炒鱿鱼了的公司白领,奔波在这个富饶繁华的城市里找寻着新的工作一样。
对于外地人,我想不会让这个偌大的城市发生任何的改变,猛地想到波司登羽绒服那句广告词,也突然变得像笑话一样。这不,去了一个地方买了一瓶水都要用英文,那个外国老板听到我们夹生的英文眼神中都充满着不屑和敷衍。而那个说着吴侬软语的老太太流利的用英语交流着自己想要购买的东西时,那个外国老板就好像是看见了大客户一样,热情奔放的好像是从西藏来的少数民族。
我想,即使那个老太太用的是标准的上海话,那个外国佬也一定会热情款待。怪不得苏瑾总是说这句话:在上海人眼里不管从哪里来的人都是从外面村儿里来的。
而且苏瑾也不明白我为什么挑了这么一个城市,一个处处“不平等”的“破地方”。
NO.30是你教会我
( 刘睿哲是一个看起来表面上温文尔雅让人觉得舒服的男生。大我三级。当初跟他在一起的原因我都忘了是什么,只记得他笑起来我也不自觉地嘴角跟着他上扬。他说话的时候很轻,很想让人近近的贴上去听清楚。我就是这么的傻,每次听不清恨不得趴到他嘴边上去,所以日子长了别人就传起了谣言,再到最后就成了真。
我不得不说刘睿哲是一个很幸运的人,算了,其实我们两个都很幸运;我幸运的是遇到了他,他幸运的是理所应当的成了我的初恋。
跟他接触时间久了这才发现他是一个特搞笑的一个人,比如他会在跟他关系比较好的朋友面前设想着未来。什么以后我们要种鸦片赚钱,我们的孩子会起着熊猫上学,我感冒了国家主席甚至奥巴马都会来看望。
哈哈,不切实际,想想都想笑。
分了之后我们的联系少之又少,我只有他的msn而并没有手机号,打听打听这倒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我怕的就是他有一天换号了我却不知道;需要他的时候拨过去了那边提示是个空的。
我们之间发生了挺多的,就是那个所谓的什么“爱情疲惫期”,没有坚持下去分手了。苏瑾曾经跟我打过比方,说爱情就是两个人同时勒紧的橡皮筋,如果男的先放手,那么皮筋打在了对方的手上,女人就会痛。如果女人先放手了橡皮筋会打在男人手上,男人就会痛。
我当时还天真的问:“有没有另一种办法?”苏瑾给我的回答是摇头,因为在她眼里她跟林麒就是这样,谁先放手对方就会痛。但是刘睿哲却给了我第三种办法,就是两个人慢慢的放手让橡皮筋不在有弹性,这样谁也就不会痛了。
苏瑾我想这辈子都不知道,就算是你先放手,林麒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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