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来条鱼。”
厨子乐了,去烧了条鱼,亲自端了出来。
女人先吃鱼的眼珠子,然后撕开了鱼皮,吃鱼肚上的鱼肉。女人边吃边与伙计们聊了起来,看到我与小桃,就说,“这两女娃不错,干脆到我那儿干两天活,少不了好吃好喝的。”
我与小桃面面相觑,不说话。
女人说,“我是城南医馆的,这两天医馆事多,就想找两个端茶倒水的丫头。”
掌柜的听了,“那你们两个就去帮忙吧。”
我同小桃就跟着艳丽女子到了城南的济世医馆。
医馆里看病防病的人的确很多。我端了没多久的茶倒了没多久的水就开始觉得手酸腰酸。
晚上,我和小桃就在医馆里睡下了。
第一百九十四天
第二天,艳丽女子开始教我和小桃怎么煎药,煎药时一定要盖锅盖,头煎药用多少时间,二煎药用多少时间,什么时候该用文火,什么时候该用武火……
于是我和小桃就开始做煎药的活。
小桃笑说,“每天这么多病人,药竟也用不完么。”
中药有一股子的味儿,但还不算难闻。
至于伙食,像女子说的一般的确不错,有肉也有新鲜蔬菜。
第一百九十五天
我煎好药,送药的时候,有个人撞过来,也是个小丫头。
药洒了半碗,半碗药都洒在我的手上。
小丫头一看,就红了眼睛,接过药碗,问我怎么样。
大概是因为说话的声音,艳丽女子走过来问怎么了。
小丫头说清了事,女子就抓过我的手,用冷水冲洗。
“你先冲洗着,我去拿药膏。”等女子回来,手里拿着一盒药膏。涂上以后,手上一片冰凉,疼痛顿时消去大半。
女子嘱咐我每日都要涂上,不要挑破水泡,就离开了。
晚上,我看到手上起了水泡。
第一百九十六天
我的一只手什么也不能干。煎药我只能帮着看看时间。
艳丽女子叫郝凉。
遇到她的时候,她问我手好些了没有。
我照实答了话。
郝凉又拿出一盒药膏,让我明天开始涂上。我接过。
吃饭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菜与别人不同,十分清淡。
第一百九十七天
我被调到了看诊间里,给大夫磨墨。
我去的时候,一个年龄不大的大夫见到我包着纱布的手,问,“怎么了。”
我回答:烫伤。
我于是就给这个大夫磨墨。
我见到许多来就诊的都不是病人,只是来买些防瘟疫的药买个安心。
真正来看病的也是些常见的毛病,如风寒、肝郁。
第一百九十七天
涂药膏的时候,我发现手上的水泡大多已经消去。不过手还是很难看。
去看诊间时,年轻大夫的桌上放了一碗药。见我来了,就让我喝下。是治烫伤的药。
药不是很烫,有点苦,我一口喝尽。
年轻大夫姓苏,医术看起来还不错,长相儒雅。
虽然年轻,但到苏大夫这里排队的病人明显要多一些。
吃饭时,我看苏大夫吃得很慢,就好像要把米分成一粒粒地吃下,汤一勺勺地喝,Qī.shū.ωǎng.喝到最后,汤早凉了。
第一百九十八天
换药的时候,手上大部分皮肤已经完好如初,只有小部分皮肤还没有完全好。
换好了药,小桃过来与我说话。像是要把前两天没有说的话一口气都说完。
今天来就诊的人依然很多。
我到看诊间里,却发现苏大夫的位置被一个中年大夫坐了。
问了才知道,苏大夫去药圃摘药了。
济世医馆的药大部分都是自己种植的。蔬菜,鸡鸭鱼肉也都是自己养殖的。
我还是如昨天一样磨了一天的墨,工作很是轻松。
第一百九十九天
磨墨的时候,苏大夫问我的手怎么样了。
我回答说差不多好了。
中午吃饭,我的饭菜还是很清淡,几天吃下来早没有了食欲。
晚饭前一个时辰,苏大夫问我要不要去厨房自己烧菜吃。
我一笑,说自己不会烧菜。
苏大夫看了我一眼,看完了最后两个病人,与我一同去厨房。
苏大夫熟练地做菜,连切的肉片都是相同的厚度。
我尝了苏大夫做的菜,味道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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