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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好事被撞破了

昨天傍晚下班回家后,******雇佣的那位私人侦探也赶到了周家,开始和他诉苦。

当******听说,那个不被自己宝贝闺女抗拒的年轻人,竟然很嚣张的将侦探同志揍昏、并把他吃饭的家伙数码相机也抢了去后,他老人家不但没有对侦探表达出应有的同情心,反而击掌叫好,曰:会合法使用暴力的男人,才能保护他那个千娇百媚的女儿!

老周的这句肺腑之言,让那个自以为很有几下子的侦探是羞愧无比:跟踪别人被发现就被发现了吧,还让人家给揍昏了。让被跟踪者揍昏了就揍昏了吧,还把吃饭的家伙给抢去了,唉,这叫人情何以堪哉!

******这种混迹于商场战场的老油子,自然一眼就看出侦探是怎么想的了。随即笑呵呵的好生安慰了他几句,在支付报酬时,更是额外给了他一部专业数码相机的钱,这才让后者感激涕零差点磕头的拜谢而去。

虽说女儿早就窝在她房间里玩电脑,但******并没有打搅她,只是在市长老婆大人凡静下班后,两口子这才一起敲开了周舒涵的房门……如果仅仅是老周同志自己找小周同志谈心的话,小周肯定会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道清楚的。

但偏偏那个好死不死的马剑,把在南滨餐厅追求周舒涵的事告诉了他老子--主管冀南市城市建设的马连玉副市长,马副市长又把这事用开玩笑的口吻告诉了凡静,所以,这才引起了凡市长的高度重视,所以这才让小周在面对凡市长和周总裁时,不得不硬着头皮的承认楚某人是她的半边天。

说实话,在凡静心中,马剑还是符合她心目中乘龙快婿条件的。不过,从小就很排斥男人的女儿,好像很讨厌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而她这个当妈的偏偏对女儿的溺爱,又到了无以为继的地步。故而,当周舒涵坦言承认喜欢楚某人后,她马上就将那什么马剑牛剑的给抛到一旁去了,一个劲的要求女儿尽早的把楚铮带回家看看。

来自父母亲切的关怀,让周舒涵越来越害怕,她真的不敢想像谎言被揭穿后的下场,所以只能暗下决心:先用糖衣炮弹将楚铮摆平,应付过眼前这一关再说。至于以后两个人肯定会分手的结果,她是不在乎的,反正男女不合大家相互闪人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了,最多也就是损失点金钱罢了。

为了让父母相信自己和楚铮是真的在拍拖,周舒涵还主动的供出了他应聘公司勤杂工的事儿。

当******听说自己未来的乘龙快婿竟然在公司当一个勤杂工时,自然是不愿意了,说什么也要给小楚换个体面点的工作。

不过小周却很明白楚铮的本事,见老爸这样热心的要给他调工作,当即鼓动了她那三寸­嫩­舌,搬出了‘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那一套,向老周两口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才很勉强的替小楚‘保住’了他勤杂工的工作。

虽然暂时答应楚铮暂时委屈当个勤杂工,可老周却没有懈怠。在从女儿房间出来后、老婆去忙着处理她那些公务时,他就打电话要求人事部的刘部长,要求将楚铮留在公司的档案发到他邮箱,想借此多了解一下楚铮。

因为楚铮进云水集团分部时,是周舒涵一手­操­办的,除了一张身份证外,刘部长并没有掌握他太多的‘情报’,所以只能给周总传真了一张楚铮的身份证复印件。

当从刘部长口中知道楚铮进公司的真实过程后,老周心里也埋怨女儿这事办的太草率了。不过,当他看清楚铮身份证上那些信息后,后背马上就出了一层的冷汗。无他,盖因楚某人正是云水集团大boss柴紫烟所‘通缉’的要人也!

这事该怎么办?想到白天接到柴紫烟要来冀南视察的电话,老周一下子就明白了,柴大boss之所以亲自来冀南,很可能就是为了这个楚铮。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是主动的把楚铮交出去,还是帮着他继续躲下去?柴家在华夏黑白两道的能量,******是非常的清楚,如果楚铮和女儿之间没什么瓜葛的话,他铁定会将楚铮交出去。甚至,如果把******换做第二个人,他也会为了保住自己工作那样做的。

可******却不怕自己被柴家炒了鱿鱼,反正他老婆是冀南市长,想再找一个老总之类的位子也简单的很。更重要的是,这个楚铮,可是女儿二十多年来,除了亲人外,惟一一个不排斥的男人。

交出楚铮还是帮着他躲下去,这实在是个有些难度的选择题。但却不是最难的,因为******在自己职务和女儿幸福之间,他无疑会选择后者的。

不过,在******决定了帮女儿后,他还是要像天底下所有负责任的父亲那样,要亲自对楚铮进行考察的。而以谈工作为由,更是最佳的借口……所以,在今天上班后,******在安排好了手头的紧要工作后,就急急的来到了广告部。

当然了,他是不会和王劲说自己是来找未来女婿谈话的,只说来看看第一天上任的女儿。

公司老总来自己部门看他千金,王劲自然要好生伺候了,又是香茗又是香烟的。

在和王劲办公室小坐了片刻后,老周就把话题扯向了楚铮。

那厮果然是来镀金的,看周老总对他是多么的关心啊,以后真得好好巴结他才行。在替楚铮说了一大堆‘风流倜傥、聪明伶俐’之类的好话后,王劲就说要把楚铮叫进来,却被老周拦住了,说暂时别打搅楚铮工作。

王劲自然是满口答应。

老周和王劲又在工作问题上交谈了两句后,就出了总监办公室。本来王劲想陪着老周一同去周舒涵那儿的,但老周却说工作时间自然是工作第一,他自己过去就可以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听周总如是说,王劲自然是连连点头的把他送出了办公室,等周总推开周副总监的办公室门后,心里这才带着‘怎么没看到楚铮呢’的疑惑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糖糖,第一天来公司上班还适应吧?”******笑呵呵的推开周副总监办公室的门,接着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因为他看到,有个背对着他的家伙,恰好搂着女儿的脖子要和她亲嘴儿……而且,女儿还喜笑颜开的。

“啊!”周舒涵也没想到楚铮敢搂她脖子好像要亲嘴,更没有想到这时候竟然会有人不敲门的就闯进来,而且这个人还是她老子……当即,发出一声羞、怒交杂在一起低声尖叫,一把就推开了也傻了的楚某人,白净的脸蛋上腾地就浮起了一抹红晕,眨眼间就渗到了脖子下面。

呃,貌似以后进别人房间得先敲门才对。******见撞破了女儿女婿的好事,也是好尴尬的。不过,他终究是过来人了,反应也是非常的迅速,知道此时自己退出去的话,会让女儿更加的尴尬。

所以,老周只是快速转身将门关好,稍微等了片刻,觉得给女儿的调解情绪时间足够用了后,这才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笑呵呵的转过了身子:“呵呵,对不起啊糖糖,都怪爸爸不懂礼貌啊,下次注意,下次一定注意。”

“爸!你、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呀!”周舒涵使劲的搓了几下脸颊,使自己情绪稍稍恢复正常后,这才嘴里喊着爸的,那双羞得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睛,却狠狠的瞪着楚铮。

****!我这是七年来第一次主动向女人示好、而且还是想捉弄这傻妞,可这事怎么就这么寸呢?不但被人撞破,而且这个人貌似还是她老子呀!哎呀呀,这事可咋说呢?

现在的楚铮,心里后悔的恨不得给自己俩耳光,可他也知道就算自赏耳光也不能说清楚这件事了。不管怎么说,刚才他的确是主动的作出了暧昧动作。所以,他只好双手互搓的站了起来,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自然的,向******打招呼:“周总,您好。”

“呵呵,你就是楚铮吧?坐,坐。别不好意思嘛,刚才这事都怪我。”怪不得女儿喜欢他,这家伙长得的确是一表人才的。嗯,尤其是这张有型的男人脸庞,特别像我年轻的时候。老周请点着头的上下打量着楚铮,慢慢走到办公桌后面,一ρi股坐在周舒涵让出的椅子上。

“呵呵,我站着就行,站着就行。”楚铮偷偷瞥了一眼和他并肩站在办公桌前的周舒涵,眯了一下左眼,那意思是我是不是现在出去啊?

你不出去还在这儿呆着­干­嘛呀?你还真把自己当作是我男朋友啦?楚铮的眼神,周舒涵也读懂了,缓缓的点了点头。

“那个周总,您和周副总监慢聊,我出去工作了。”得到周舒涵的首肯后,楚铮赶忙说了一句,接着转身就要溜之大吉。

“楚铮啊,你先别出去了,我有话要问你。”就在楚铮刚想闪人时,******说话了:“糖糖,你先出去给我们两个泡杯咖啡来吧。”

“爸,大家都是刚吃了早餐不久,还是不喝咖啡了吧。至于你要和楚铮说什么,我听听还不行呀?”周舒涵知道,老爸不让楚铮出去反而把自己支出去,这明摆着要考察楚某男了,马上就找了个不出去的借口。

如果楚铮真的是周舒涵的正牌男友,她自然不会介意让他和自己老子深谈一番的。但关键是这家伙是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主,谁知道他在老周的询问下,会不会露出狐狸尾巴来?如果让老周知道他们俩人之间的这些‘交易’,恐怕真得被气的吐血。

正文_第26章 :柴紫烟要来冀南了

周舒涵见老爸要询问楚铮,生怕楚某人会露馅,所以就找借口不出去。

“呵呵,糖糖,爸让你出去,你就出去嘛。我和楚铮的谈话是和男人之间的交流,你一个女孩子在这儿,是很不方便的。”周和平以为,女儿不愿意出去是怕他难为楚铮。可他却想问楚铮有关被柴大Boss通缉的事,这种事自然是不能守着女儿讲的,故而这才以‘和楚铮进行男人之间的交流’为借口。

“那、那你们聊吧。”见老爸让自己出去的态度很坚决,周舒涵也不好再勉强什么,只是在转身时,用高跟鞋轻轻的踢了楚铮一脚,那意思是让他机灵着点,别把事情搞砸了。

楚铮放在背后的左手做了个‘Ok’的手势,示意‘你放心吧,老子心中有数,打死也不会把你雇佣我当男友的事说出来的。’

等周舒涵无奈的出去并把门关好后,老周这才笑呵呵的从口袋掏出一盒三星将军烟,自己点了一颗后,又对着楚铮做了个来一根的动作。

对别人给自己敬烟,楚铮倒是一向不反感,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索­性­一脸坦然的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接过烟抽出一颗,径自点燃。

行呀小子,的确是个拿得起,方得下的主,就是不知道柴家为什么要通缉你。如果只是不太严重的问题,我倒是可以帮你。对楚铮这不卑不亢的表现,周和平感觉很满意。等俩人相对着吸了几口烟后,他才咳嗽了一声:“咳,楚铮啊,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谈话吧?”

“周总,”楚铮装作很憨厚的笑笑:“您今天来找我,是想问问我是怎么和糖糖认识的,我家里是个什么情况吧?实不相瞒,我和糖糖认识的时间并不长,最多也就是十几天。在认识的过程中,很是有些戏剧­性­。至于我家里是什么情况,也许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哦,你怎么知道我会失望呢?”

“因为我的条件很糟糕,”楚铮收起笑容,认真的说:“实话告诉您,我只是一个外地来冀南的打工仔。初来冀南时是身无分文的,我身上这些衣服也是糖糖今天刚给我买的。所以我说,我的家庭情况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呵呵,我很欣赏你的诚实。”周和平点点头,眼里带着欣赏:“不过,你家庭条件怎么样,这倒不是我最关心的,钱嘛,我们周家虽然不是亿万豪门,但也是有着一定的经济实力。我关心的是,你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欢糖糖,能不能在以后的日子里一直宠她、爱她、体贴她。”

“这个问题,”我只是你女儿的雇佣男友而已,和她在你面前逢场作戏演绎情侣恩爱倒是没问题的,可我怎么可能在以后的日子里都像是你说的这样呢?不过,我要是把实话和你说出来的话,不但会让周傻妞下不来台,貌似也违反了我做人的原则啊。楚铮在沉吟了老大一会儿后,这才说:“周总,很抱歉,我没法回答您这个话题。您也知道,男女之间的感情是最难把握的了,就算我现在答应您爱她一辈子,可她要是以后碰到比我更好的男人呢?”

“她以后会不会碰到更好的男人,这点咱先不去个管它。”楚铮在回答这个问题时,并没有拍着胸脯的保证,这也很让周和平满意,毕竟楚铮说出了实话而没有哄骗他。将烟头掐灭后,他看着楚铮的眼睛:“你只要告诉我,如果糖糖不离开你,你会不会做到我说的那些?”

我肯定不会呀,因为我本身就不爱她啊!这句话在楚铮心中来回的翻滚了好几次后,最终在周和平那包含着希冀的眼神中,嘴里有些发苦的回答:“如果糖糖不离开我,我会做到这些。”

“好!”周和平轻轻的拍了一下桌子,低声叫了一声好:“虽然咱们以前并不认识,但通过和你的谈话,我却看出你的确是个说到做到的男人,真男人。我为糖糖能够喜欢你而骄傲!”

没必要说的这样郑重其事吧?楚铮心里苦笑了一声,可对周和平却也升出了好感:这是一个非常有理智、有眼光的男人……

“楚铮,既然你能够这样坦诚,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周和平紧紧的盯着楚铮的双眼:“其实,我今天来找你,除了问你刚才这个问题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要问你。如果你觉得不好回答的话,那我可以给你十分钟的考虑时间,最多十分钟。”

楚铮心中一跳,眼睛稍微眯了眯,淡淡的问:“周总,您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直接问好了。”

“嗯,”楚铮眼里陡然­射­出的冷意,让阅人无数的周和平感到很不舒服,于是在嗯了一声后就挪开了眼神,缓缓的问:“你究竟是怎么得罪蜀中柴家的?”

唉,果然是这个问题。周糖糖啊周糖糖,看来我不能再冒充你男友了呢。楚铮心里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后,脸­色­依然平静的说:“我就知道,不管我躲到哪儿,柴家总会找到我的。”

楚铮说着,又从桌上摸起一根烟叼在嘴上,点上后说:“三个月前,在蜀中的时候,我曾经做了一件对不起她的事。从那天起,她就一直找我麻烦。呵呵,周总,相信你也是收到了她的讯息,这才来找我的吧?”

“不错,”周和平说:“虽然我一直在找你,但我是昨晚才知道你的。当时知道你和糖糖交往后,我只想帮着她了解你一下而已。可谁想到,柴家大小姐‘通缉’的人,竟然躲在了她自己的公司,呵呵,这简直是有些不可思议啊。偏偏,我女儿又喜欢上了你。楚铮,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是把你交出去或者赶出云水集团,还是帮你躲起来?”

“周总,你不用为难的,柴紫烟只是想把我逼的走投无路而已,大不了我离开云水集团就是了,别的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事。”楚铮说着就站了起来。

“楚铮,你坐下听我把话说完,”周和平摆摆手:“我想知道的是,你和柴家大小姐之间,究竟是什么过节呢?”

“抱歉,周总,这个问题我还不能回答你,”楚铮重新坐下:“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破坏她的家庭幸福,更没有伤她家的人,只是因为在某件事上做的有些让她下不来台,所以她现在非常恨我。呵呵,所以呢,我觉得我还是离开你这儿比较好。”

“哦,原来是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嗯,你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也不问了。”周和平顿了顿,又说:“可话又说回来了,既然我家糖糖喜欢你,而我又非常认可你的人品,所以我决定,帮你躲开她,或者帮你解除你们之间的误会。”

“什么?”楚铮一愣:“你帮我?”

“是的,”周和平肯定的点点头,有些自豪的说:“你还不知道吧,我之所以能够当上这个老总,实在是因为糖糖她姥姥家在华夏很是有些后台,而柴家又看上了我们在冀南的影响力,呵呵,这些都是不为外人知的。所以嘛,别人也许很顾忌柴家,但我却不一定要为了女儿的幸福去迎合柴家。”

糖糖的姥姥家很是有些后台?也就是说糖糖老妈是个了不起的人咯。如果你们能够帮着我躲开那个疯女人,我倒是很感激的。可让我利用那傻妞对我感情来赢得你们的帮助,这事好像有些不太厚道呀。楚铮的心里,有些为难了。

楚铮的犹豫,却被周和平以为他这是在怀疑自己的能力了,索­性­把自己的想法都端了出来:“楚铮,你不用为我担心,我既然敢这样说就有把握这样做,只要糖糖她能够幸福,我们当父母的,没什么不敢做的事。想不想听听我是怎么打算的?”

“还请周总明示。”

“刚才我不是告诉你,给你十分钟的考虑时间吗?”周和平站起身:“因为再过片刻,我就要去机场迎接柴董了。”

“什么?”楚铮纳闷的问:“迎接柴董?”

“是的,柴董来冀南的飞机,将在十一点到达机场。”

“柴紫烟要来冀南?她来冀南­干­嘛?”楚铮这下真有些惊了:柴紫烟啊柴紫烟,没想到你为了逼我回蜀中,竟然亲自来冀南找我了。我靠,你至于这样吗?难道不把我逼到国外去,你不甘心?

“还有几天就是我们公司和市政府联手举办的冀南秋季车展了,柴董是来视察车展工作的。”周和平自然不知道楚铮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说出了他的计划:“我决定了,等会儿去迎接柴董的时候,我要你陪着糖糖和我一起去。”

“让、让我去机场一迎接柴紫烟?”老大,你没有说错吧?我躲还躲不迭的,怎么可以主动的送货上门呢?楚铮听周和平说出这句话后,真的很想伸手摸摸他额头,看他是不是发烧说胡话。

“是的,”周和平继续说:“楚铮,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你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有些人早晚要面对的,有些事情早晚要解决的。只是一个劲的躲,那根本解决不了事情的根本。眼下,只有勇敢的面对眼前这一切,尽力去解决问题,这才是正道。”

“勇敢的面对眼前这一切,尽力去解决问题?”楚铮喃喃的说着,眼睛开始发亮。

“不错,”周和平看到了楚铮的变化,绕过办公桌走到他面前,伸手在他肩头拍了拍:“年轻人,照我说的去做就行。等到了机场的时候,柴董要是敢对你怎么样的话,我拼着不要这个老总,也要把你保住的。”

“周总,我真的很感谢你的好意,可是我却不能接受,因为那样我会愧对糖糖……”楚铮刚想推辞,却见周和平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接着打断他的话:“好了,就这么定了!接机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我该去安排一下了。楚铮,相信我,为了糖糖的幸福,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去帮你的。你也准备一下,把心态放平,这世上本来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呵呵,关于你和柴家的事,我会对糖糖保密的。而且,在接到柴董时,我会把握好分寸的。”在快要走到门口前,周和平转身对发呆的楚铮又安慰了一句,这才拉开门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出去。

唉,老周呀,你也太热情了吧?等周和平关上门后,楚铮一ρi股坐在椅子上,想:你老人家口口声声说这样做是为了周糖糖的幸福,可你知道老子只是你女儿的冒牌男友吗?你知道柴紫烟才是老子的注册老婆吗?现在你竟然为了你女儿的冒牌男友,去和你女儿冒牌男友的注册老婆正面交锋……

正文_第27章 :冤家相见

想到周和平要求自己和周糖糖一起去机场接柴紫烟,而且他好像还有向柴紫烟介绍自己是他乘龙快婿的意思,楚铮就非常的头疼。

妈的,老子怎么觉得这关系有点乱呀?不过老周说的那些话倒也有理,总是躲避是不行的,只有勇敢的面对问题才行。就在楚铮捧着脑袋冥思苦想时,周舒涵开门走了进来。

“楚铮,我爸爸都是和你说了些什么?”周舒涵快步走到楚铮面前,很自然的俯下身子。

因为现在是夏季的原因,而依着周舒涵的年龄和条件,她穿的衣服自然是那种露着个大脖子、样式很时尚的品牌了,所以,在她俯下身子问坐在椅子上的楚铮时,就将她那轻易不肯向男人展示的胸前深啊那个沟……肆无忌惮却又毫不知情的暴露在他眼下:“看你这样子,是不是没有抗住老周的甜言蜜语,把我给出卖了?”

好大好深好白哦。盯着周舒涵无意中摆在自己眼下的傲人酥胸看了一眼,楚铮就很紧张的把脑袋转开,舔了下嘴­唇­­干­笑着说:“你别怀疑我的人品好不好?我这人虽然很爱财,可我的原则­性­也很强的,怎么可能会泄露客户交代给我的秘密呢?”

“嗯,这还差不多,”周舒涵满意的点点头,为了想从楚铮的眼中看出他是不是在撒谎,所以又转到了他跟前,继续对某男释放那种让他下面忽地硬了的魅力:“咦,既然你没有出卖我,那你的眼神为什么总是躲闪着我呢?楚铮,你看着我,看着我。”

“大小姐,我要是总看着你的话,我会受不了的。”楚铮没好气的打开周舒涵伸向他脑袋的手,指着她的胸膛:“Look,我要是看着你的话,你这儿就会看着我。”

“什么?啊!”周舒涵一愣,顺着楚铮的手一看,这才发现自己那个那个啥都被某人看去了,当即啊的一声低叫着站起身,双手捧着胸膛,俏脸通红通红的,连声对某人低骂无耻啊流氓等带有侮辱­性­的语言。

“大小姐,是你主动勾引我好不好?”楚铮白了一眼周舒涵:“行了行了,你也别骂了,我不就是被迫的看了几眼吗,反正你那儿也没有被看小了一点。”

“滚!什么是你被迫啊?”周舒涵面红耳赤的举起右手,看样子是想给某男一个耳光,可一想他的话好像没错,刚才貌似自己真是主动转到人家跟前‘献宝’的,所以马上讪讪的缩回手,很聪明的转移话题:“我爸爸怎么和你说的?”

“你爸爸要求我,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要一直爱你宠你体贴你。”楚铮一脸的无奈。

“切,这么­肉­麻,我才不信呢,”嘴里虽然说着不信,但周舒涵心里还是信了,在顿了顿后,又问:“那、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当然答应啦,毕竟收人钱财……”楚铮刚说到这儿,就被周舒涵打断:“哼,收人钱财,自然要替人消灾了。”

“是啊,嘿嘿,这是我做人的最基本原则,一向是不肯轻易动摇的。”

“那还说了些什么?”

“还说,等会儿让我和一起随他去机场,迎接云水集团的大头头柴董。”

“嗯,这事昨晚我爸爸就告诉过我。”周舒涵嗯了一声,见楚某人好像­性­质不是很高,于是就说:“楚铮,你现在不会是反悔了吧?”

“反悔倒没有,就是不愿意去见那种大人物。”楚铮摇摇头:“唉,不说了,你还是准备一下吧,我估计等会儿就要去机场了。”

“大人物也没什么可怕的,听我爸爸说,柴董这大人物不但不可怕,而且还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呢。”周舒涵说着用有些不信任的目光看了看楚铮:“我可告诉你啊,等会儿要是见到柴董,可不许你盯着人家女孩子看,免得给我丢脸,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的男朋友。”

“切,你别怀疑我的人品,我现在既然是你的男朋友,是不会对别的女人发春的。”不许看?哼,柴家那疯女人有什么好看的?如果老子愿意的话,别说是看了,就是摸了后再­干­了她……貌似也是很正常的。楚铮不屑的切了一声,起身向外走去:“你还是抓紧准备一下吧,我出去等你。”

出了周舒涵的办公室后,楚铮心事重重的直接走出广告部,乘坐电梯来到了总部大厅。

也许是得到了迎接柴董事长大驾光临冀南分部,当楚铮来到大厅的时候,分部那些客服妹妹们都在忙着挂彩旗、拖地板的。

不就是个女人要来嘛,至于这样兴师动众的,好像要来什么大人物似的。楚铮摇了摇头,信步走出大厅。站在大厅门口的台阶上,他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心情豁然开朗:不错,周和平说的对,遇事总是躲避根本不是长久之计。既然这样的话,柴紫烟,那就让我们的恩怨在冀南结束了吧。不管结果如何,也总比四处狼狈逃窜要好得多……

十一点三十分,天上艳阳高照,来自蜀中的航班准时降落在冀南国际机场。

柴紫烟,华夏三大财阀之一云水集团的大BOSS,几次接受过中央电视台财经新闻频道的采访,而她本人更是一等一的超级美女。如果一个人身价上亿、偏偏还是一个美女,想不出点绯闻,想不被媒体注意都很难。

所以,有关柴紫烟到底有没有男朋友、她男朋友到底是何方神圣的小道消息,一直都是娱乐版块的重头戏。对此,在黑白两道都挺牛叉的柴董,真的很无奈,却又不能用蛮力制止。也许,这就是公众人物一种很幸福的悲哀吧?

十一点四十三分,柴紫烟带着周伯凌星田柯三人走出了候机大厅。她没有让周和平去机场里面去接她,而是自己一行人急匆匆的走出来,其实是担心在机场会遇到那些八卦记者。

“柴董他们出来了。”等柴紫烟走出大厅后,早就等在外面的周和平马上整理了一下衣装,回头颇有深意的望了一眼楚铮,低声说:“等会儿你只管和糖糖一起向董事长问好就行,其余的事情我会来应付。”

“好的。”眼神复杂的看着越走越近的柴紫烟,楚铮很勉强的笑了笑,和周舒涵一起跟在周和平身后,快步迎了上去。

“呵呵,柴董大驾光临冀南,一路辛苦了。”周和平走到距离柴紫烟还有好几米的时候,就热情的伸出了双手。

“劳烦周总亲自来接机,辛苦的应该是你。”柴紫烟在人面前,从不吝啬她那倾城的笑容,越是对陌生人,她笑的越甜越迷人。伸出右手轻轻的和周和平握了一下,很客气的替他介绍身后的周伯等人:“周总,这位是你叔叔,你们是一家人,我就不多作介绍了。这位是凌星,那是田柯。”

“三叔,一年不见,你老人家身体越来越硬朗了,呵呵,”周和平和周伯是自家人,所以他也没有握手,只是说了一句吉祥话,就与凌星和田柯寒暄了。

虽说在来之前,楚铮就决心勇敢的面对柴紫烟了,但当他和柴紫烟越走越近时,却又很心虚的故意落后了一步,脑袋垂着躲在了周舒涵身后。

“喂,楚铮,”楚铮的躲躲闪闪,让等着被老周介绍的周舒涵很纳闷,稍微侧身低声问:“你躲什么呢?”

“没什么,来时你不是告诉我在看到柴、柴董时,千万不要盯着人家看嘛,我这不是按照你的意思做的?”楚铮脸上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实在不知道等柴紫烟发现他后,会发生些什么。

“呵呵,”周舒涵见楚铮这样‘听话’,心里也稍微有些小得意,刚想柔声安慰他两句时,却听老周说:“柴董,这是我女儿周舒涵,她一直久仰柴董您的大名,所以这次才和我吵着来接您的……糖糖,过来见过柴董。”

“呵呵,我哪有什么大名呀,周总你说笑了。”柴紫烟笑着向前走了一步,主动的伸出手:“好漂亮的女孩子呀,我是柴紫烟。”

“柴董好。”周舒涵见传说中的云水集团老大对自己主动伸出手,连忙有些小慌张的伸手问好:“您叫我小名糖糖就可以了……柴董,您比我想象的还要漂亮呢。”

“呵呵,”被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由衷的称赞漂亮,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开心的事。不过,就在柴紫烟刚想谦虚几句的时候,却看到了从周舒涵背后闪出的楚铮。立马,笑容就凝结在了脸上,霍地缩回和周舒涵相握的右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他怎么会在这儿!?而且还是和周和平的女儿站在一起!难道说,这个糖糖就是那个让他抛弃我去追求的女孩子?哈哈,怪不得总是没有他的消息呢,原来周和平在帮他!在看到楚铮的这一刹,柴紫烟的心里就腾起了怨恨与愤怒,双拳紧攥,刚才还满是柔水的黑眸,也­射­出了凌厉的光芒,让楚某人感觉头皮一阵发麻,情不自禁的扭过了头。

吓!真不知道楚铮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柴董的事了,竟然让一向在外人面前沉稳的她这样失态。柴紫烟脸上的变化,被周和平看在眼里,他连忙向前走了一步,站到楚铮和柴紫烟中间,装作啥事也不知道的说:“呵呵,柴董,这个是我女儿的男朋友,楚铮。”

正文_第28章 :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什么?楚铮是你女儿的男朋友?就在柴紫烟看到楚铮出现在眼前有些发呆时,却听周和平介绍说此男是他女儿的男朋友。

哈,不是吧?周和平,你真够可以的啊,明明知道我要找的人就是楚铮,可你还敢在我面前光明正大的介绍他是你女儿的男朋友,了不起啊了不起,你以为我真的会怵头凡家而不敢把你怎么地了?

柴紫烟心里冷笑着,也没有看周和平,脸上只是再次浮出比刚才还要明媚的笑容,仿佛刚才的失态从没有发生过那样,又仿佛根本不认识楚铮似的,很大方的对他伸出手:“楚铮,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周和平虽然看出柴紫烟在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也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但她现在主动向楚铮问好了,他也就不好意思再挡在人家中间了,所以只好暗暗的对楚铮使了个眼­色­,讪笑一声的挪开了身子。

我最厌恶你这种心机极深的女人了,表面上风和日丽的,其实心里还不知道在琢磨着怎么收拾我,怎么打击周家父女呢。楚铮抬头看了一眼柴紫烟,皱起眉头,伸手和她雪白粉­嫩­的小手握住,淡淡的一笑,:“你好柴董,欢迎你来冀南,希望你能够玩的开心。”

按照柴紫烟的习惯,和人握手、尤其是和男人握手时,从没有超过两秒钟的时候,但她此时和楚铮的手握住后,察觉出楚铮想礼节­性­的握一下就松开,她马上反握住他,用大拇指使劲的掐着某人的掌心,表面却啥也看不出的笑吟吟的:“谢谢楚先生,我一定会玩的很开心,很开心的,这点还请你放心。而且,玩不开心我是不会离开冀南的。”

唉,那天让她丢了那么大的人,今天就让她泄泻心中的怨气吧。虽然手心真的很疼很疼,但柴紫烟既然没有松手的意思,楚铮心里又有愧与她,所以也就任由她抓着使劲的掐了。同样,他脸上也是很平静的回答:“嗯,冀南是个好地方,柴董你这样日理万机的人来一趟也很不容易呢,的确得玩的开心点才行。”

柴紫烟不会是喜欢楚铮了吧?要不然她怎么总是抓着他的手不放?周舒涵见他们俩人一直手拉着手的在那儿寒暄,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了。虽说楚铮现在只是她的雇佣男友,但毕竟是她不排斥、而且心里也隐隐接受了的男人,所以,在看到他们这样后,周舒涵就想上前提醒某男一句。

可周舒涵刚想迈步向前,却被老周给拉住了,接着就听他在耳边低声说:“糖糖,先别过去,回去后我会和你说是为什么的。”

原来他们之间真的不简单。既然老周这样提醒自己了,尽管周舒涵心里很不开心,但也只是在心里哼了一声就不再过去了。

哎,我说柴紫烟,你掐我的时间也不短了吧?做事得适可而止才行!楚铮在被柴紫烟‘亲切’的握着手足有半分钟了,感觉手心里可能被她的指甲给掐出血了,可她还没有松开的趋势,他心里就有些烦了。握着柴紫烟小手的右手五指一错,开始加劲:“柴董,这儿烈日当空的,我们是不是先回公司呢?”

明显的感觉到楚铮可能生气了,被他捏的手也开始疼了,但柴紫烟就是不松手,只是更加用力的掐着他掌心:“嗯啊,我觉得还是在阳光下晒晒的好,怎么,楚先生,难道你很怕见光吗?”

“我倒无所谓,只是怕柴董你受不了而已。其实阳光晒多了会对女孩子皮肤不好的,要懂得适可而止才行。”楚铮的手就加了一分力道。

这下,柴紫烟可吃不消了,可她就是倔犟的不松手,哪怕疼的眼里浮上一层水雾,依然咬着牙的强笑:“楚先生这句话好有哲理­性­哦,不过我不怕在阳光下,因为我本来就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倒是楚先生你一个男人却怕阳光,难道你做过有愧于别人的事?”

唉,不错,我在你的新婚之夜闪人,现在又被老周说成是他女婿,这事的确是做的不怎么地道。楚铮心里这样想着,就有些心软了,于是就松开了手,任由柴紫烟更加方便的掐呀掐的……

这个楚铮到底是谁呀,竟然这样被柴董待见。随同柴紫烟一起来冀南的人中,除了周伯知道楚铮和柴紫烟之间的事外,凌星和田柯是一无所知。眼见柴大小姐握着人家周总女儿的男朋友不松手,心里就很奇怪了,却不方便问,只是看着周伯。

对凌星和田柯眼神中的疑问,周伯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们别管。

其实,周伯在看到楚铮出现、并被远方侄子周和平介绍说是周舒涵的男朋友后,他老人家也是有些崩溃的无语感。如果不是守着这么多人,他肯定把侄子拉到眼前警告他:你明知道楚铮是柴大小姐通缉的人,你还敢怂恿糖糖和他交朋友,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生活太不够刺激了?

“三叔,两位,看来柴董和楚铮相谈甚欢呢,要不要我们先上车里去?”周和平也看出周伯眼里的责怪之意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邀请周伯等人先上车再说。

这次来冀南前,柴紫烟就要求周和平接机时要低调,并明确表示来了总共四个人,有两辆车来接机就可以了。所以周和平只是带着女儿‘女婿’,开了一辆宝马越野和一辆奥迪轿车来的机场。

“唉,也是,凌星田柯,我们先上车吧……哦,对了,我们几个人还是都坐在这辆车上吧,”周伯指着周和平开来的那辆宝马越野:“呵呵,幸亏这是越野车,空间足够我们五个人坐的。”

“周伯,我们……”凌星作为专门负责柴紫烟安全的人员,听周伯话里的意思,好像要让柴董和楚铮乘坐一辆车,当然要提出不同的意见了。

“凌星,你只管听我的没错。”周伯打断凌星的话,转身又对踌躇的周舒涵笑呵呵的说:“糖糖呀,你和你爸爸也都上来吧。先不用管柴董和楚先生,看他们一见如故的样子,就让他们共乘一辆车吧。”

周舒涵这时候,也看出楚铮和柴紫烟之间绝不是‘一见如故’了,可禁不住老周一个劲的给她使眼­色­,她这才不情不愿的坐到副驾驶上,暗暗的咬着牙的在心里说:楚铮,看样子你和柴家大小姐之间肯定有故事哦,回去要是不给我解释清楚,休怪本小姐和你翻脸无情!

“柴紫烟,对于我们之间的恩怨,我会给你一个合理解释的,你现在能不能先松开我,别对我这样热情行吗?”等周和平驾驶的越野车缓缓开出一段距离后,楚铮才低声说:“我这样是为了你好,你是云水集团堂堂的大董事长,如果被人看到在这儿和我一个无名之辈拉拉扯扯的,很可能会影响你的形象吧?”

“哼,楚铮,你是怕这样会惹起你那个女朋友的误会吧?”既然周伯他们已经驾车离开一段距离了,柴紫烟也没必要再强笑了,俏脸上满是寒冰的,话从咬紧的牙缝中挤了出来:“我真的没想到,你离开我就是为了和她在一起,更没想到她是周和平的女儿……呵呵,怎么,看你皱着眉头的样子,是不是怕我把那个女孩子怎么样了啊?”

“柴紫烟,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周舒涵绝不是我追求的那个女孩子。所以,你千万不要对她打击报复。”

“不是?”柴紫烟哼了一声:“既然不是的话,那刚才周和平介绍你是他女儿男朋友的时候,你怎么没有站出来拒绝?”

“唉,这里面有些蹊跷,等我抽空和你再说。”楚铮叹口气:“柴紫烟,你松开手好不好?你放心吧,我既然主动来机场接你,就没有打算再跑掉。我们之间的恩怨,也该有个了结了。”

“好,那我们先回去再说。”柴紫烟一想楚铮的话,觉得也是有道理,于是就松开了他的手,气呼呼的上了那辆奥迪轿车。

抬起右手看了看血­肉­模糊的掌心,楚铮无语的叭嗒了一下嘴巴,走到奥迪车前坐在驾驶座上,启动了车子。

自从上了奥迪车后,柴紫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表情木然的望着前面,这让楚铮感觉很不得劲,于是就有些烦躁的伸手搓了一下脸颊:“柴紫烟,我承认那天的不告而别让你丢尽了颜面,在这儿我再次和你说声对不起。”

“我不要你这样假惺惺的和我说对不起。”柴紫烟冷冷的说:“楚铮,你千万别把你自己当作是一号人物,以为我柴紫烟非你不嫁。我现在对你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报复你而已,我绝不允许这个世上有人敢这样作弄我!”

“哎,对了,这样的你才算是个正常人。虽然你现在的话里带着怨­妇­的情绪,但我还是觉得你这样要比带着满脸虚伪笑容要好得多。柴紫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我混到什么地步,你才算满意?”楚铮晒笑一声:“是不是我死了,你心里的怒气才消了?”

“死算什么?如果你死可以平息我心中的怒气,恐怕你早就死了一万次了。”柴紫烟转脸看着楚铮,眼里闪着的全是怨气:“楚铮,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那我可真的谢谢柴董你了,对我这样大度。”

“不用谢。”柴紫烟脸上又浮起那种让楚铮讨厌的明媚笑容:“我要让你生不如死!还有那个自以为是的周和平。别以为他老婆的娘家很是有些势力,就敢和我对着­干­,其实我同样可以让他们尝到敢违抗我命令的苦处……哈哈,楚铮,看你一脸的愤怒,是不是心疼你那个小女朋友啦?”

正文_第29章 :柴紫烟的初吻

楚铮听柴紫烟说要报复周家父女后,当即一踩刹车,将车子打在了路边。

“柴紫烟,咱们两人之间的恩怨,你最好别牵扯别人。”楚铮冷冷的看着柴紫烟:“我和周舒涵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复杂,我喜欢的那个女人也不是她。如果她要是因为我的缘故遭到你报复的话,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会把我怎么样?咬我?”柴紫烟腰板一直,将脸凑到距离楚铮面孔不足十厘米处,狠狠的盯着他的眼睛:“还是杀了我?告诉你楚铮,我绝对会好好收拾周家那对父女的,敢和我抢男人,他们实在是活的不耐烦了。”

“我、我杀你做什么?”感受到柴紫烟说话时吐出的幽香,楚铮很不自然的缩了一下脖子,避开她的眼神:“我只是不想因为我的缘故去连累别人,实话告诉你,我和周舒涵认识了也没有几天,更不是她的男朋友。而且,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子也不是她。”

“仔细和我说说,也许我会改变主意。”柴紫烟对楚铮躲避她的样子,感觉很满意,这让她也找到了一丝运筹帷幄感觉。

虽然真的不屑和柴紫烟说自己的‘罗曼史’,可为了周家父女,楚铮还是把自己离开柴家要找谁、是怎么碰到周舒涵,又是怎么成为她雇佣男友被周和平误会的这些破事,简单的说了一遍。末了,这才摊开双手的:“听明白了吧?我现在只是周舒涵的冒牌男友,只是周和平还不知道罢了,就像是他根本不知道你是我的合法老婆一个样。所以呢,这事最好不要把他们牵扯进去。”

“嗯,你编的这个故事还是有些可听­性­的,不过我勉强的算是信了你吧。”柴紫烟点点头:“那你回答我三个问题。一,你要找的那个女人是谁。二,这些日子你都是在哪儿住的。三,如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愿不愿意跟我回蜀中。”

“对不起,前两个问题我不能告诉你。”楚铮直截了当的说:“最后这个问题我会明确的答复你,我是不会跟你回蜀中的。柴紫烟,你是个很漂亮很有实力的女人,想要什么样的男人,登高一呼从者肯定云集的,实在没必要就吊死在我这棵树上。”

“好,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也不妨把我的意思告诉你。”柴紫烟攥了攥拳头:“楚铮,我答应你不会伤害周家父女,也答应你不再追问你爱的那个女人是谁,更不会去追查你住在哪儿。而且,从今天起,我会不再四处通缉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没有我的许可,你不许离开冀南。”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因为从此之后,我也将亲自主持冀南分部的工作,直到你爱上我离不开我的那一天。”柴紫烟说:“你要是再次偷偷的消失在我眼前,我就会把对你的怨气报复在周家父女身上,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

“切,”楚铮切了一声:“我离开不离开你的,­干­嘛要和周家父女扯在一起?你爱怎么着他们就怎么着他们,­干­我屁事……还有啊,你喜欢在哪儿工作是你的自由,想我爱上你?门都没有的。”

“你真的不在乎周家父女?”柴紫烟掏出电话:“那我现在就打给凌星,让他直接把周舒涵做了拉倒。”

“得得得,你别发疯。”楚铮还真怕周家父女会被自己牵连,见柴紫烟作势要打电话,连忙伸手挡住了她:“好吧,我答应你,在你对我没有彻底死心前,是不会无缘无故消失在你眼皮子底下的。”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强迫你。”柴紫烟得意的将手机收了起来:“其实,就周家父女这种小人物,我本来也没有看在眼里的。”

“唉,荣幸啊荣幸,没想到我这么有魅力,竟然让柴大小姐非我不嫁。”楚铮听柴紫烟答应不再为难其他人后,心里一松,开始觉得这妞多少还有些可爱了,语气也放肆起来:”不过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我就算是去爱上一头母猪,也绝对不会对你产生什么感情的。“

“你的嘴,真的很臭,像你的人一样臭!”柴紫烟冷哼一声:“哼,不过我是不会和你这种没素质的人计较的。”

“哎,奇怪了,你明明知道我是没素质的人,都不值得我让你计较了,那你为什么还要缠着我不放?”

“我……”是啊,我为什么要这样在乎这个混蛋呢?难道仅仅是因为从懂事起就把他当作我男人了,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柴紫烟一呆,喃喃的说:“我缠着你不放,是为了让你爱上我。等你爱上我之后,我会再把你甩了。我觉得只有这样,才会报复你舍我而去的愚蠢行为。”

“哦,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不早说。楚铮嘴上哦了一声,忽然伸手捧住柴紫烟的双颊,然后伸过嘴去就吻住了她的红­唇­。

“呜……”柴紫烟没想到楚铮会突然这样­干­,刚想伸手推开他大叫,却觉得有条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接着,带着淡淡烟草味的男人气息,也充斥了她的嗅觉神经,让她浑身一下子发软,大脑一片空白,浑身飘飘欲仙的……

楚铮在这七年来,是没有接触过一个女人。但他在七年前上高中时,可是和他那个漂亮学妹差点上床的,所以,和女孩子接吻这个本事,他还是没有忘记的。

反倒是柴紫烟,自从懂事起就把楚铮当作了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再加上她特殊的家庭教育,这才让她无论是上高中还是上大学,都没有接受任何一个优秀男孩子的爱意。尤其是当了云水集团的大BOSS后,更是没有一个男人敢对她起这样的心思,虽然她平时笑得比谁都甜。

所以,和男人接吻,今天却是她的初次,这也难怪楚某人吻住她的小嘴后,她马上就傻了,只是潜意识里觉得:亲嘴的感觉,这么好!

这傻瓜不会是从没有和人接过吻吧?要不然怎么会有发春的迹象?楚铮在吻住柴紫烟的嘴巴后,本意是想挑逗她一下,然后再趁着她发飙前告诉她‘现在我爱上你了,你可以把我抛弃了。’

谁知道,他的舌头刚滑入她的嘴里,她就和傻了似的瘫倒在座椅上,睁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也不反抗,随着两个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她的眼里浮上了一种叫春水的东西,而且还笨拙的伸手在他身上开始乱摸……

靠,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要不然可能会真的沦陷了,那样会对不起秦朝的!想到这儿,楚铮就抬起了头,然后一把推开了柴紫烟。在看到她一脸潮红的喘着粗气歪倒在驾驶座上后,他心里有了一丝丝的不忍,觉得自己有些卑鄙。

“楚铮……”如泥似的瘫倒在驾驶座上的柴紫烟,慢慢的清醒了过来。刚才楚铮带给她的那种销魂感觉,让她不敢去直视他,再也没有了一见面时的咄咄逼人,只是轻咬着嘴­唇­低低的说:“你这样,我很欢喜。”

完了完了,这下弄巧成拙了。见柴紫烟在意乱情迷下说出这句话后,楚铮心中暗暗叫苦,连忙使劲的咳嗽了一声:“咳!柴紫烟,你知道我为什么亲吻你吗?”

“我、我在听你说呢。”当然是因为你喜欢我,才亲我的了,书上都是这样说的。柴紫烟伸手撩了一下垂在耳边的发丝,只觉得浑身都开始发烫,心里还盼着楚铮能够再吻她一次。

“刚才你不是说,”楚铮顿了顿,眼睛盯着仪表盘:“你说等我爱上你之后,你再把我甩了,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那么现在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我爱上你了,你还是赶快的把我甩了吧,以后都不要再见我、再来打击我了。”

“你说什么?”柴紫烟在楚铮的话说完了老大一会儿后,才慢慢的明白过他为什么亲吻自己了。马上,全身的火热,眼里的柔情全部被寒冰所代替,理智重新回到了她身上:“你刚才对我这样,只是为了证明你已经爱上我、让我再把你甩了?”

“嗯,是这个意思……”楚铮点点头,还没有把话说完呢,就见柴紫烟像一只发了怒的母豹那样,举起两只小手对他劈头盖脸的就打了下来:“混蛋混蛋!你这样夺走我的初吻,就是为了让我把你甩了?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喂,虽然我手段是卑鄙了点,但这不是你逼的我吗?”因为觉得自己这样不负责任的夺走人家初吻,楚铮心里很是愧疚,所以在受到柴紫烟的攻击时,他没好意思的还手,只是举起胳膊护住脑袋,任由她揍,反正也不疼……

帮帮帮,就在柴紫烟恨不得把楚铮给碎尸万段时,车外面有人敲车窗了。

不过,因为柴紫烟在发飙,楚铮在苦苦的受着,俩人谁也没有搭理,或者说没有听到有人在敲车窗。所以,外面那个等的不耐烦的交警就一把拽开了车门,没好气的说:“嗨,你们小两口打架换个地方不行?不知道这儿不能随便停车吗?”

“啊。”看到车门忽然被人拉开,一个戴着墨镜的交警出现在眼前后,柴紫烟这才清醒过来,连忙从楚铮身上爬下来坐回副驾驶上,双手捧着脸的低头不语。堂堂的云水集团老总,如果被人看到在车里和一个男人撕打,这事要是传出去后,还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响呢,所以她才先捂住了脸。

“哎,呵呵,不好意思啊交警同志,”恩人啊,你要是晚来一步我可能就被这女人给吃了,楚铮直起腰,脸上带着感激的:“我们刚才呢,因为琐事发生了一点小口角,所以我才把车停到这儿的。呵呵,没想到会给您的工作带来了不便,对不起了啊对不起,我认罚,认罚。”

本来那个交警想要楚铮拿出驾驶证的,可看到这家伙的认罪态度相当的不错,所以也就网开一面,很大度的挥挥手:“好了,这次就不罚你了。不过,小两口下次吵架时记得要选个安全的地方,千万别停在来往车辆密集的地方了。呵呵,走吧。”

“谢谢,谢谢交警同志,您的金玉良言我肯定会铭记在心的。”楚铮一连声的道谢后,赶忙启动了车子。

等车子向前驶出一百多米后,楚铮看到了那辆宝马越野车就停在路边,只是摁了下喇叭,然后停也没停的就当先跑了出去。

他们两个刚才停车做什么了?为什么耽搁了那么久?周舒涵在楚铮的车子超过去时,真的很想喊住他问问。可想起老爸的话后,只得心有不甘的缩回了想推开车门的手。等车子启动后,她才趁着老爸和周伯等人闲聊时,掏出手机飞快的编辑了一条短信,给楚铮发了过去。

正文_第30章 :你当我身后的那个默默无闻的男人吧

奥迪车在超过宝马越野后,楚铮和柴紫烟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直瞪瞪的看着车子前方,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啾啾……就在楚铮和柴紫烟无语时,他口袋里从小扒手那儿讹来的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声。

“我敢打赌,这是你那个小女朋友发来警告你的短信。”柴紫烟瞥了一眼装作没听到短信提示声的楚铮,笑吟吟的说:“她肯定对咱们刚才耽搁的那会表示怀疑了。”

“柴紫烟,以后在我跟前麻烦你不要笑,好不好?”楚铮哼了一声:“一个女人家见人就笑,可真够虚伪的要命。”

“别人都说我笑的很好看呢,我为什么不笑?要知道笑也是一种武器呢。”柴紫烟向楚铮跟前凑了凑:“快看看短信吧。”

楚铮没有搭理她,却拿出了手机。

“唉,我柴紫烟的男人,竟然用这种老掉牙的手机,我脸上真没有光呢。”柴紫烟笑着摇摇头,眼睛盯着那款老式手机屏幕,轻声的读道:“刚才你们两个人在做什么?你和柴董究竟是什么关系?楚铮,希望你实话告诉我。别忘了你已经收了我的钱,在这一年中你是我的男友,没有我的许可不能和其余女孩子接触,这是你对我的承诺!”

“看完了吧?”楚铮直接把手机仍到仪表盘上方:“这下你该相信我只是她的雇佣男友了吧?”

“嗯,其实我一开始就相信你的话。”

“那你还报复他们父女吗?”

“哼,”柴紫烟懒洋洋的伸了下腰:“周和平只是个自以为是的小人物罢了,他还远远不够让我柴紫烟重视的资格。”

“可我更是个自以为是不知好歹的小人物,柴董你­干­嘛还要老缠着我不放呢?”

“你在别人眼里最多是个骗女孩子钱的小白脸,但在我心里却是独一无二的老公。”柴紫烟又露出让楚铮看了就讨厌的明媚笑容:“楚铮,你知道吗?本来我打算,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让人揍你个满脸桃花开,可现在我却改变主意了,因为觉得开始真的喜欢你了。”

“可我不喜欢你。”

“你不喜欢我­干­嘛吻我?”

“那只是恶作剧的。好了,这个问题咱们不要再谈了,柴紫烟,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和别人解释咱们之间的关系?”楚铮说:“是不是让我和别人坦白,你是我老婆,这次来冀南是为了把我追回家去的?”

“切,就你现在这样,哪儿可以配上我柴紫烟?如果别人知道你是我老公,我­干­脆直接跳楼算了,我可丢不起那人呢。”柴紫烟斜着眼睛切了一声,将楚铮的自尊心打击的体无完肤:“别以为穿了一身正品阿玛尼西装就把自己当个角­色­了。”

“是啊,是啊,”对柴紫烟的刻薄打击,楚铮毫不在意:“我既然配不上您老人家,您还是放过我吧,找一个和你匹配的公子哥儿去,我先在这里祝福您了。”

“NO,楚铮,你这样说就错了。”柴紫烟摇摇头,笑着叹息了一声:“唉,我知道我实在是太优秀了,优秀到天底下没有男人可以配上我。所以呢,找谁来当老公都是一样的。也许呢,我要的不是一个老公,而是一个家庭,一个我背后的男人。不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吗,每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都有一个默默无闻的男人,而你注定是那个男人,你逃不了的。”

“我一直觉得自己脸皮够厚了,没想到你还比我要自恋的多。”楚铮撇撇嘴:“马上就要到公司了,你希望我该怎么和别人解释咱们之间的关系?”

“你告诉周家父女,我们只是多年不见的高中同学。”柴紫烟笑吟吟的说:“我之所以通缉你,只是因为你在三个月前的同学会上,一时财迷心窍偷了我的钱包。刚才你已经就此事向我作出了真诚的忏悔,而我呢,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已经原谅你了。所以呢,你继续在公司上班,继续和你的小女朋友履行你们的一年之约。”

“什么?我是你的高中同学?而且还偷你钱包?”楚铮说:“麻烦你别用这么烂的借口来侮辱我,你怎么不说我在同学会的当晚把你强­奸­了?那样才有说服力嘛。”

“我倒是想你强­奸­我啊,可你敢吗?喏,看看你现在都混到让女人替你买衣服的地步了,说你偷我钱包有什么稀奇的?”柴紫烟笑着说:“不管你满意不满意这个借口,反正我是决定这样说了。如果你非得和别人说,我是你的合法老婆,你也可以说。不过别人信不信的我可不知道。”

“我要是告诉别人你是我老婆,那我估计别人会以为我是个疯子。”楚铮苦笑着说:“行,那我答应你,只要你不妨碍我追求我的爱情,你怎么说我也无所谓。”

“停车,我要换车了。”柴紫烟等楚铮把车贴在路旁后,在推门出去前:“楚铮,既然你和周舒涵之间有一年之约,那我也和你定个一年之约。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离开冀南。如果在这一年中我不能让你爱上我的话,你以后是死是活我再也不管。不过,你要是爱上我了,可要做好被我甩了的准备。嘿嘿,被我这样的美女甩了,可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呢。”

“哼,这个一年之约,一点难度也没有。”楚铮冷笑一声:“柴紫烟,我还是那句话,我就算是爱上一只猪,也不会爱上你的。”

“拭目以待呢。”柴紫烟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上­唇­,等楚铮脸蛋有些发红的转过头后,她这才满意的笑笑迈步下车。

妈的,我真得克服一下这个被女人勾引就心慌的毛病了。楚铮双手使劲的搓了一下脸颊,觉得被一个女人调戏还害怕,真是太丢人了。

楚铮在车里停了片刻,周舒涵一个人就钻进了车里。而那辆宝马越野车,仍然由周和平驾驶着超过了这辆奥迪。

楚铮在发动了车子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和柴紫烟是高中同学。”

“你和她是同学?”果然,刚想问楚铮的周舒涵一下子愣了:“你、你会和她是同学。”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最多也就是个集团老总罢了,也不是什么联合国秘书长,和她是同学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楚铮淡淡的说:“在三个月前的高中同学会上,当时我一时糊涂偷了她的钱包,这才让她满世界的找我……不过刚才我已经和她道歉了,她在虚心接受了我的道歉后,已经原谅我了。”

如果楚铮说出一个别的借口,周舒涵肯定不会相信。但楚铮说他偷了柴紫烟的钱包,她却一点怀疑也没有,盖因她是最清楚楚某人是个多么爱钱的人了。

“切,就知道你这人为了钱什么事也能做出来。”周舒涵切了一声,斜着眼的看着楚铮:“偷女同学的钱包,你不嫌丢人吗?”

楚铮左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说:“我刚才已经向她和上帝诚恳的忏悔了,以后也不会做这种没面子的事了。再说我现在也有十几万的身家了,根本不用再去偷了……哎,周糖糖,你爸爸有没有告诉你,柴紫烟来冀南是­干­嘛的?”

“将要在8月26举行的秋季车展,是云水集团冀南分部和市政府联手举办的,柴董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个。”在楚铮很巧妙的转移了话题后,周舒涵果然忘记追问刚才的事了:“为了这个车展,我爸爸可没有少­操­心呢。”

“不就是弄几个车模来,站在汽车前摆几个风­骚­的‘普世’嘛,这有什么好­操­心的?”楚铮漫不经心的说:“就这点小事,她一个大集团老总也亲临现场瞎指挥,我看她是闲的没事­干­了。”

“你懂什么呀,要是像你说的这样简单就好了。”周舒涵不屑的耸耸肩:“本来依着云水集团的实力,和市政府联手举办这次秋季车展是很轻松的事,可云水集团的老对家漫天实业却放出风来,8月26号那天,也在冀南举办一次相同档次的车展。”

“这有什么啊,既然云水集团能够在冀南举办车展,别家为什么不能举办呢?虽然在同一天举办很有大擂台的嫌疑,不过这样的竞争才是对消费者有利的。”

“如果是恶­性­竞争呢?你是不是还这样想?”

“这玩意还有什么恶­性­竞争?”楚铮一愣。

“废话呢,做什么没有竞争?”周舒涵没好气的说:“就拿宝马奔驰这些世界知名品牌来说吧,如果我们的车展上没有这些,可人家的车展上有,你猜还会不会有人来我们的车展?现在看车展的人,虽然不一定买这些品牌车,但他们却都是奔着这些品牌来的。当然了,还有绝大多数像你这样的人是奔着著名车模来的。所以,当两家车展同一天举行,哪一家的品牌车多、车模漂亮,这家车展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嗨,这些事都是你老爸那种大人物­操­心的,管你这个广告部副总监何事?”楚铮无所谓的说:“当然了,更管不着我这个勤杂工的事了。”

“你这人一点团队­精­神也没有,和你说这些简直是对牛弹琴。”周舒涵说完后,不再搭理楚铮。

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不爱听拉倒。楚铮笑着摇摇头,也不再说话。

正文_第31章 :新的人事任免

的时候,楚铮的车子回到了云水集团分部大楼。因为他在路上故意墨迹了十几分钟,所以当他们赶来时,在大厅举行的迎接柴董视察冀南分部的欢迎仪式已经开始了。

楚铮和周舒涵来到大厅后,随便找了个角落站在那儿,看柴紫烟在那个临时搭建起来的小高台上讲话。

不得不说,一个极品、而且还是个爱笑的极品美女,她讲话时的感染力还是很强的。对这个事实,尽管楚铮不怎么感兴趣,但在心里也是挺佩服柴紫烟的,虽然他觉得她那些话都是些套话和废话。

就在楚铮摸着肚子觉得饿了,准备问问周舒涵要不要去吃饭时,就听台上的柴紫烟说:“……好了,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下面我说一下最近的工作。大家都知道,距离8月26号的车展已经时间不多了,而漫天实业也要和我们同一天举行车展。为了能够在这次车展擂台赛上取得好成绩,我现在临时宣布几项人事任免。”

刚才柴紫烟说那些客套话时,大家虽然脸上都带着‘我在仔细听’的认真表情,但大家究竟是在仔细听还是在仔细欣赏美女,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不过,当她说出要宣布人事任免后,除了楚铮外,所有人马上都竖起了耳朵。

须知道,接下来的人事任免虽然是临时­性­的,但这可是集团大BOSS亲自任免的,只要­干­得好,飞黄腾达是指日可待的。

“喂,周糖糖,我们是不是去吃饭呀?”楚铮用手捅了捅抱着膀子聚­精­会神听的周舒涵,低声说:“别整的和真事似的,你放心吧,这些人事任免和咱们小人物没关系的。”

“别捣乱,你怎么知道没关系?”周舒涵伸手打开楚铮的手。

“笨蛋,你看到站在柴紫烟背后的那对俊男靓女没有?”楚铮用下巴指了指台上:“柴紫烟所说的人事任免,自然是给他们安排的,能和咱们啥关系。”

果然,就像是听到了楚铮的话,柴紫烟这时候指着凌星和田柯给大家介绍:“这两位是我从总部带来的,这位是凌星,他的职责将是保安处的处长。这位叫田柯,她将担任公司财务处处长,兼董事长秘书。至于原先的两位处长,公司会给你们合理安排工作职务的。”

吓……柴紫烟的这些话说完后,那些脸上刚才还带着笑的分部员工,马上就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低声惊讶声。

谁也没想到,柴紫烟的第一项人事任免,就把分部公司的钱袋子和枪杆子换上了自己人,这也难怪大家都感到惊讶了。同时,更有了危机感,谁知道接下来她还会再换谁?看周总那样子,好像也有些无可奈何的意思呢。

等下面的窃窃私语声慢慢平静了下来后,柴紫烟才继续笑着说:“大家不要多想,我说了,这只是临时­性­的变动。”

谁知道这个临时­性­的会不会成为永久­性­的啊?当大家都静下来后,再也没有人觉得柴紫烟的笑容迷人了,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周和平。

唉,别看我啦,我的老总位子也保不住啦。看到满大厅的人都将目光对准了自己,周和平心里苦笑一声的向前迈了一步,举起双手:“大家欢迎两位新同事。”

噼噼啪啪……等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过后,周和平这才望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女儿,沉声说道:“从今天起,我将不再担任公司总经理一职,而是担任公司总顾问。新的总经理,将由柴董亲自兼任……”

草,这女人不是说不报复周和平的吗?怎么刚进门就把他的总经理给撸了?顾问?谁不知道顾问就是顾不上了才招来问问的角­色­?听周和平说出这句话后,楚铮无语的看了一眼满脸震惊的周舒涵,心里觉得特别对不起人家。

保安处、财务处两处长被换,大家还只觉得柴紫烟笑得也不是多么可爱,但一向受人爱戴的周总也降职为顾问后,大家就觉得她笑容中其实带着杀戮和残酷了。

市值上百亿的分部老总,说撤就给撤了,这事放谁头上,谁都会觉得很残酷的。所以,满大厅近千号人,再也没有人敢正视那位笑面如花的柴董了……

柴紫烟一直笑吟吟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春风满面的。她越是这样,底下的人越是对她看不清。

唉,我一直以为威严是从不苟言笑中升级而来的,谁知道始终不变的笑容可以达到更高的境界。强笑着和大家说了几句坚决支持柴董的漂亮话后,周和平默默的退到了柴紫烟身后。

笑面虎!当柴紫烟再次代替了周和平出现台前时,底下所有的人忽然想起了这个带有贬义的词。

其实,柴紫烟很清楚现在大家是怎么想的。不过,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淡淡的瞄了一眼站在最后面角落里不知道怎么安慰周舒涵的楚铮,她轻启朱­唇­的说:“在这儿,我要衷心的对周总说声谢谢,正是他这些年来的不懈努力,才让冀南分部取得了如此辉煌的成绩。虽说现在他退居二线,但他以公司进步为己任的­精­神却值得我们去学习……”

所有人都被柴紫烟这突如其来的人事任免给弄得如履薄冰,谁也不知道她接下来还要做些什么。所以,尽管此时她讲的是一些套话,可没有谁不敢认真的去听,包括楚铮。

一番肯定周和平成绩的套话讲完,柴紫烟话锋一转:“……既然周总已经成为顾问,而我本人也不可能长久的留在冀南主持工作,所以,从各位中提拔一位副总就成了眼前的当务之急。”

从我们中间提拔一位副总?不会吧?您撤掉周总却提拔一个副总,这摆明了要刻意培养这位副总呀。而这位副总绝对是以后的另一个周总。呀,不知道这个副总会是谁呢?呃,可千万别提到我的名字,因为今天我没有带着速效救心丸来上班……

这些人没有一个讲义气的,刚才周和平被撸了的时候还都兔死狐悲的,可柴紫烟一说要从这些人中提拔副总了,他们马上就焕发出无上的斗志了,娘的,老子可怜周和平却鄙视你们!楚铮撇了撇嘴,然后伸手抓住了周舒涵那稍微有些凉的小手。

周舒涵没想到,她第一天来集团上班,老爸就被柴紫烟给炒了。想起早上进公司时,眼前这些同事还都对她问好,一口一个周副总监的。可现在,在柴紫烟此时说出要提拔一个副总时,除了王亚和徐茂向她点头表示同情外,其余的人虽说早就看到她站在这儿了,但此时却都聚­精­会神的看着台上。他们就算没有盼着将要产生的副总是他们,可也没有打算着过来安慰她,哪怕是用眼神。

呵呵,这就是传说中的人走茶凉吧?周舒涵苦涩的笑笑,刚想考虑是不是默默的走出大厅,却觉得左手被人握住,转头间就听到楚铮低声说:“周糖糖,我们还是走吧。”

“嗯,我们走。”感受到楚铮手上传过来的力度,周舒涵心里一暖,小手紧紧的反握住他,轻轻的点了点头。两个人手拉着手的刚想走,却听到台上的柴紫烟说:“冀南分部副总的人选是周舒涵,原公司广告部的副总监周舒涵。”

呼啦,随着柴紫烟的话音落下,满大厅的人先是齐刷刷的一愕,接着全部下意识的转头,向最后面的角落中望了过来。

看着和楚铮牵着手正想走的周舒涵,大家的目光中都带着惊讶:新任副总竟然会是她?周总这个才上了一天班的女儿?这、这是怎么回事呀?啊,我知道了,怪不得刚才周总被免职时没有表现出不快呢,原来人家早就知道女儿要当副总啊……可笑刚才我还盼着柴董会提到我的名字呢,丢人啊……

柴紫烟随着众人的目光望去,恰好看到楚铮牵着周舒涵的手,脸上的笑容一僵,但接着就越发的明媚起来。

周舒涵在和楚铮要走的时候,就没有打算再听柴紫烟说些什么,所以,此时看到大家都向她看来后,先是莫名其妙,接着就有些脸红的甩开了楚铮的手,嘴里却低声问:“他、他们­干­嘛要看咱们?”

“恭喜你,周副总,现在你被柴董任命为公司新的副总了。”柴紫烟你是不是有病啊?先是撸了老周,现在却又把小周给提上去,你究竟想怎么玩周家父女?柴紫烟对周舒涵的任命,楚铮倒是听的清清楚楚,同时却更加迷糊了。

“我、我是副总?”周舒涵慢慢的向前面台子上看去,就见柴紫烟正微笑着冲她说:“周副总,现在你上来和大家说几句话吧。”

我怎么会成了副总了呢?这是怎么回事?尽管满头的都是雾水,可周舒涵还是慢吞吞的从分开的人群中走到了台上。

“糖糖,恭喜你,你被柴董任命为公司唯一的副总了,这下老爸也可以安心做顾问了!”周和平见女儿一脸茫然的走上台,连忙过去拉着她的手,低声说:“和大家说几句话吧,就说你现在还年轻,以后还得麻烦大家多多帮你。”

周和平在车上时,就被柴紫烟预先通知要降职为顾问。虽然他明明知道这是柴大小姐对他包庇楚铮的报复,但却偏偏只能点头应是,毕竟公司是人家柴家的,让他­干­不­干­老总的只在于人家柴紫烟一句话。可就在他患得患失时,柴紫烟却又把他女儿提为副总了,这可着实的让老周喜出望外,尽管他还摸不清柴紫烟为什么要这样做。

尽管周舒涵现在真的好像在做梦,可她还是按照老周说的,向大家说了几句套话,然后又转身对柴紫烟微微弯腰点头,表示感谢。

“好了,公司的人事任免暂时先这样安排吧,至于以后还会不会有新的动作,那就看各位的努力了,散会。”柴紫烟说完,再次看了有些傻乎乎的楚铮一眼,随即就带着凌星田柯走下了台子。

正文_第32章 :你是哥们第一个免费开揍的

见柴紫烟下台了,周和平也顾不得和女儿说什么了,赶忙跟着下去追上她,低声询问了几句后就一起走进了电梯。

“恭喜你啊,周副总……”等柴紫烟一行人进了电梯后,刚才那些还以为周家没落了的王劲等人,马上就围到了台前,连声的恭喜周舒涵荣升副总要职。

在楚铮眼里,周舒涵虽然很傻很天真,可她也多少明白一些花花轿子人抬人的道理。再说了,刚才大家见周和平和保安处、财务处处长一起被忽然免职后,心里难免会有些发慌。现在风浪已经平息,大家再凑到她跟前献殷勤,实在是再也正常不过了。所以,她也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连声的推说着以后请大家多多指导……

其实,普通人的生活有时候也没有老子想象的那样美好。

就在众人祝贺周舒涵荣升副总时,楚铮一个人走出了大厅。望着门前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他忽然很想念过去几年中的那段铁血生涯。一时间,不知道到底哪种生活才是自己所追求的,甚至都开始怀疑就算是追到秦朝,生活也会不会这样充满世俗的无奈。

点上一颗烟,楚铮走下大厅的台阶,慢悠悠的贴着人行道毫无目的的向东边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到目前为止,知道楚铮手机号的,只有周舒涵。不过他并没有理会,只是任由它不知疲倦的响了一阵,仍然不紧不慢的走着,直到拐进一条巷子,看到一家挂着‘刘记炒面’招牌的小餐馆时,才走了进去。

“大哥哥,你要吃面吗?”见楚铮走了进来后,一个也就是和叶大少那样大的小女孩,马上从一张餐桌前的椅子上爬下来,跑到他面前,抬起头一双如同黑葡萄似的眼睛骨碌碌的看着他。

“啊,吃面,”这小姑娘可比叶大少那货有礼貌了。看到小姑娘笑眯眯的样子,楚铮刚才还有些患得患失的心情,马上就好转了许多。用手摸了摸小丫头那柔顺的头发:“怎么,还没有到上学的时间吗?”

“现在是暑假呢,要不然我也不会来市区帮着爹妈卖面啦。”小丫头一口浓浓的冀南乡下方言,让楚铮听了心里很舒服,觉得比柴紫烟和周舒涵那些普通话还要好听的多:“大哥哥,我们的炒面有大碗的,是五块钱一碗,也有小碗的,是三块钱一碗,加­鸡­蛋要另收一块钱,不知道你要大碗还是小碗?”

“呵呵,我都忘了现在是暑假了呢,嗯,来大碗的炒面吧,放两个­鸡­蛋。”楚铮笑笑,径自走到靠窗的一张餐桌前坐下。

工夫不大,小丫头端着一碗盛着两个­鸡­蛋的炒面从后面走了过来,给楚铮放到桌子上后,搓了搓被烫红的小手,随即笑嘻嘻的坐在了他的对面。

楚铮拿起一双一次­性­筷子,挑起面条吹了一口气,随意的问道:“现在恰好是个吃饭的点呀,你这儿怎么没有几个人来吃呢?”

一直盯着楚铮饭碗咽口水的小姑娘听到这句话后,脸上的笑容尽去,小声的说:“以前的时候,来我们这儿吃饭的人不少的,不过自从上个月我爹妈交不上保护费后,那些常来照顾我们生意的客人们,就受到了一些坏蛋的恐吓,不敢再来啦。所以呢,我们现在只能接待你这种第一次来的,你是今天第四个来吃面的人呢。”

“哦?”楚铮哦了一声,放下筷子有些惊讶的说:“就你这小饭馆,也有人来收保护费?”

“是呀,”小丫头盯着楚铮面前的碗,点点头:“我们是乡下人呀,要来城里挣钱,当然要给人保护费啦。不过那些人要的太多了,我爹妈给不起呢。”

哦,因为你们是乡下人来城里挣钱,就得交保护费,这是谁他妈定的规矩啊?对小丫头的解释,楚铮很无语。只是看出她总是盯着自己的面,于是就说:“丫头,去再要一个大碗面来,要放三个­鸡­蛋。”

“好的,这是我们今天卖出去的第五碗面了!”小丫头答应了一声,飞快的跳下椅子,一溜烟的跑进了后面。

在楚铮稀里呼噜将那碗面吃了一小半时,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端着一碗面走了出来,她后面跟着那个小丫头。

“妈,就是那位大哥哥要的。”小丫头指着楚铮。

其实不用小丫头说明,那个­妇­女要知道这面是楚铮要的,因为这里面就只有他一个客人。

“月儿,妈知道呢。”中年­妇­女对着楚铮憨厚的笑笑,很小心的将面放到桌子上:“大兄弟,这是你要的面,两碗面加五个­鸡­蛋,总共是十五块钱。”

“哦。”楚铮答应着,伸手掏出了钱。在拿钱时,他也曾经想到要多给点,可他也知道,自己如果那样做的话,会践踏这家乡下人的尊严,尤其是会给那个小丫头留下一种被施舍的错觉,于是就拿出了正好的钱交给中年­妇­女。

“你慢用着,呵呵。”中年­妇­女收起钱后客气的笑了笑,随即转身走进了后面。

“你叫月儿?”等中年­妇­女走进后面,楚铮这才问那个小丫头。

“是呀,我叫月儿,刘月儿,今年八岁了,上一年级了。”刘月儿盯着桌子上的面,擦了擦嘴角时看到楚铮在看她,连忙转过头就要走。

“月儿,别走,来坐下,大哥哥请你吃面。”刘月儿刚才盯着炒面流口水的样子,楚铮就知道她可能很眼馋这种加了­鸡­蛋的面,所以才特意给她要了一碗。而且,怕伤了她的自尊心,特意等那个中年­妇­女走了后,才把面推到她面前说:“不过大哥哥可不是白请你吃面的,你吃了后得帮我个忙。”

“帮什么忙?”刘月儿用警惕的眼神看了一眼楚铮:“要是让我带着你去一个你指定的地方的话,我是不会去的,我爹说了,现在城里好多人都用这个办法来拐卖小孩子呢。”

不会吧?难道我长得很像人贩子吗?我只是借口让你替我买包烟然后请你吃顿饭罢了。楚铮刚想拿出自己最最可亲的笑容来解释时,却发现刘月儿眼里带着惊恐的看向门外。

楚铮回头一看,就见两个穿的一看就是欠揍的年轻人走正走进门来。

先进来的那个染着红头发的小伙子看了看楚铮,然后一ρi股坐在靠近门口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对刘月儿说:“小丫头,你老子呢?”

“他、他在后面和面呢?”刘月儿看来很怕这俩人,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情不自禁的向桌子面前靠了靠。

“去,小丫头把你老子喊出来。”随后进来的那个黄头发抱着膀子靠在门上:“让他顺便把这个月的保护费拿出来。”

“哦,哦。”刘月儿慌忙答应了一声,刚爬下椅子,就见后门的纱门一开,一个瘦弱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当他看到这俩年轻人后,马上就露出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低声下气的说:“鹦鹉哥,桃子哥,你们来了,要不要吃面啊?”

“吃个­鸡­巴面啊,哥要是吃饭的话,还用来你这破地方?”那个黄头发的鹦鹉哥一瞪眼:“刘老大,你别和哥装蒜,上个月的保护费该交了吧?”

“不好意思啊,鹦鹉哥,我、我现在手里真没钱了啊,实在拿不出五百块了。炒面用的­鸡­蛋,还是从别处赊的呢。你们要是越控制我这儿的客人,我越给你们凑不起保护费呀。”刘老大诚惶诚恐的点头哈腰,央求道:“鹦鹉哥,你就行行好,赏兄弟一碗饭吃吧……”

“草,麻了隔壁的,你凑不起保护费反倒是怪到哥们头上了。”那个黄头发的桃子骂了一句,站起身一只脚踏在椅子上:“刘老大,你他妈的少废话,哥给你算过了,上个月你这儿最少收入了不下五千,要你五百块钱已经是看你面子了,可你还他妈的不知好歹。怎么着,非得让哥给你把店砸了啊?”

“上个月挣的钱,我爹都给我姐姐交学费了,哪儿还有钱给你们?”这时候,刘月儿忽然大声说:“你们都是些坏人,害的我好几顿饭都没有吃过饱饭了!”

“哟哟哟,小丫头,这儿还有你说话的地方?”鹦鹉拿下叼在嘴角的烟卷,瞟了一眼刘月儿,恰好看到摆在她面前的炒面:“妈的,乡下人就是狡猾,明明眼前摆着一碗盛着三个­鸡­蛋的炒面,却说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难道这碗面是喂狗的……”

鹦鹉刚说到这儿,楚铮忽然端起那碗面,甩手对着他就撇了过来。

啪!一碗滚烫的炒面,一点都没有浪费的全部盖在鹦鹉的脸上。在他发出的惨叫声中,那个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楚铮这一忽然出手,一下子将屋里的人全部震住了。那个桃子在愣了片刻后,马上就跳了过来,举起拳头对着楚铮的右眼就砸了过来,嘴里恶狠狠的骂道:“草泥马的,哪儿钻出来的王八蛋,敢在这儿撒野!”

楚铮左肩往下一沉,头微微的侧转,桃子的这一拳就打空了,不等他收回拳变招,抬起左脚咣的一声就跺在了他小肚子上,一脚把他跺出好几米远。

“哎哟!”桃子惨叫一声,刚想捂着肚子站起来,楚铮却已经走到他跟前伸手抓住他的头发,笑眯眯的说:“桃子哥,哥们以前从没有免费揍过人,你是第一个。”

正文_第33章 :比老虎还凶的救兵

“桃子哥,哥们以前从没有免费揍过人,你是第一个。”楚铮在和桃子说这句话时,并没有撒谎。

楚铮一直认为,只要别人不威胁到他的安全,他是不会轻易出手的,一旦出手就是有人付给他酬金了。

在杀手的眼里,只有钱,没有道义。

不过,今天,楚铮在看到他给刘月儿买的那碗面被桃子他们说成是喂狗的后,觉得有必要破例一次了。可就是在动手后,他还得和挨揍的人说这么一句,目的就是告诉人家:你面子可不小呢,竟然让我免费揍你……

这句话一说完,楚铮反手对着桃子就是一大嘴巴,直接给他抽出了血沫后这才松开手,任由他软软的瘫倒在地。然后走到那个捂着脸在叫骂的鹦鹉哥面前,抬起脚来一下就跺出了小饭馆的门。

“大、大兄弟,”那个卖炒面的刘老大没想到横空杀出个猛人来,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这俩欺负他很久的街霸给放倒了,心里又是解恨又是怕。怕的成份居多,这从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劝楚铮离开可以看出:“你、你还是快点走吧,要是等会儿,他们的人就会赶来的,你想走也走不了的。”

“没事。”楚铮在出手前就已经想到这点了,他知道,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收保护费的,绝不是这俩不经踹的混混,他们背后肯定得有老大之类的牛人撑腰的。

不过,楚铮既然伸手管了这摊子事,那就决没有揍完闪人让刘老大承受后果的道理。所以,在刘老大劝他走时,他只是无所谓的拍拍手,悠然自得的又坐回了椅子,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刘老大,我还没有吃饱呢,再去给我做一碗面来。”

“这、这……”诚惶诚恐的刘老大,看着慢慢爬起来的桃子和鹦鹉,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家的,你就去给这位大兄弟做饭吧。”在刘老大惊的六神无主时,反倒是他老婆看出,楚某人好像不是那种只出眼前恶气后、就闪人的主,尤其是看他身穿一身很正点的西装,身上带着一股子的自命不凡……心里就幻想也许他会帮着自己度过眼前难关。所以赶忙拽着当家的,急匆匆的向后面走去。

“啊……麻了隔壁的,小子你敢管我们的闲事,有本事你别走,别走。”这时候,那个满嘴都是血的桃子也醒了过来,很艰难的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桌子的站起来,恶狠狠的瞪着楚铮骂了两句,然后就脚步踉跄的跑出了小饭馆,扶起外面的鹦鹉哥,俩人狼狈的向西跑去了。

“大哥哥,你还是快点走吧,他们肯定是喊人去了。”看到那俩总是欺负爹妈的坏蛋被揍跑后,刘月儿激动的小脸通红,却一个劲的劝着楚铮快跑。

“月儿,没事的,大哥哥很少有机会当个除暴安良的大侠,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楚铮笑眯眯的和刘月儿说了一句她不怎么明白的话,觉得在集团分部大厅中所生出的那股子莫名其妙的怨气小了不少。于是就慢条斯理的点上一颗烟,和小丫头闲聊了起来。

通过和刘月儿的对话,楚铮大概知道了刘老大现在的状况。

刘老大一家,是来自冀南乡下的农民,刘月儿的姐姐去年考上了冀南的齐鲁师范大学,为了给女儿支付昂贵的学杂费和方便照顾她,刘老大才从今年三月份来这儿­干­这个炒面店。

才开始­干­的几个月,凭着炒面量大价廉的优势,这个小店的收入还是蛮可观的。鹦鹉在让他们每个月交五百块钱的保护费时,刘老大虽然心里很不愿意,但也是能接受的。

不过,在七月时替大女儿交上新学期一万多块钱的学费后,他们手里也就没有多少钱了。都说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他们经济最拮据的时候,他们家里又出了点意外,花掉了他们全部的积蓄还又欠了一ρi股债。于是,刘老大就央求鹦鹉哥宽限几日。

谁知道,鹦鹉哥他们根本不买账,在来了两次没有收到钱后,就以为刘老大这是故意不交了,遂恐吓那些常来炒面店吃饭的附近工地的民工……这才造成了炒面店只指望路过的来照顾一次的局面,而楚某男,恰恰是今天路过的第四个人。

“你们怎么不向派出所反应这种情况呢?难道就心甘情愿的交保护费给他们?”楚铮听刘月儿结结巴巴的说完后,觉得有必要告诉她‘有事找警察叔叔’这个简单的道理。

“去派出所吗?我爹去过好几次了,可都没管用!我爹说了,你们城里人都是一伙的,最爱欺负我们乡下人了……对不起啊,我可没有说你也和他们一伙,你是好人。”刘月儿正义愤填膺说的带劲呢,忽然想起眼前这个穿的人模人样的家伙也是城里人,就吐了一下舌头赶忙道歉。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我从不和人收保护费,最多也就是收买命钱罢了。对刘月儿的‘口误’,楚铮不以为忤的笑笑。刚想再说什么时,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大哥哥,你的电话响了。”本来楚铮不愿意接周舒涵电话的,但在刘月儿的好心提醒下,就有些不好意思的拿出那款与他身上衣服不相符的老式手机,摁下接听键后放在耳边,淡淡的说:“周副总,我正在外面吃饭,有什么事等下午我上班再说不行吗?”

不知道为什么,楚铮在周和平被撤职后,心里对周舒涵是抱着绝对的愧疚。可在看到她被任命为副总就开始说那些套话后,又觉得她和柴紫烟一样,都是那种虚伪的要命的人,不值得他对她说‘扫瑞’,所以这才独自走出来溜达。就算是碍着刘月儿的面子接了她电话后,口气还是不咸不淡的。

“哟,楚大爷,听你口气好像不怎么高兴呀,怎么着,看我把你小女朋友提为副总后,心里不高兴了?”电话里传来的这个好像是只黄莺在叫的声音,让楚铮一愣,接着就明白对方是谁了,同时也为周舒涵把自己手机号告诉她而生气,于是就默不作声了。

这个给楚铮打电话的,正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柴紫烟。

柴紫烟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到楚铮说话,于是就咯咯的笑着说:“楚铮,你别以为这个号码是你那个小女朋友给我的,你可千万别误会她,这只是我自己从人事部查到的。”

“哼,你从哪儿知道我号码的,­干­嘛要和我解释?说吧,找我什么事?不会是你这个老总亲自提醒我别忘了上班吧?你放心吧,等我吃饱了就会去公司的。”楚铮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在听说自己号码不是周舒涵告诉柴紫烟的后,心里多少舒服了点。

“哎哟哟,楚大爷,说话­干­嘛要这么呛啊?你午饭不会是吃辣椒吃多了吧?”柴紫烟在那边夸张的哎哟了一声,笑嘻嘻的说:“我怎么敢提醒你别忘记上班呢?我就是觉得吧,不管怎么样咱俩现在还是两口子不是?我今天远道而来冀南了,你说什么也得招待我一下吧?告诉我,你现在从哪家酒店吃饭呢?放心吧,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是吃不穷你的。”

“你以为别人吃饭都像是你一样进酒店的啊?”按照一开始的局势推断,这女人在看到我后就算不把我‘碎尸万段’,可也不该表现的这么亲近呀。嗯,她肯定是笑里藏刀的,以后还不知道出什么妖蛾子呢。楚铮捂住话筒,问刘月儿:“小妹妹,你知道这儿的具体位置不?”

“这儿是花园路307号。大哥哥,你要叫帮手来吗?”刘月儿以为柴紫烟是楚铮的帮手,连忙把炒面店的具体位置说了出来。

“我现在的位置是花园路307号,刘记炒面店,你爱来就来,不来拉倒。”楚铮说完直接扣掉电话,然后一本正经的和刘月儿说:“是啊,我在求救兵呢。你放心吧,我叫的这个人比老虎还要凶呢,那些坏蛋看到她后,只有屁滚尿流爬着走人的份。”

“啊,那可太好了!最好是把他们揍的再也不敢来。”刘月儿一听楚铮的救兵是个比老虎还要凶的人,当即开心的拍着巴掌:“我这就去叫我爹多做一碗炒面,还要多放­鸡­蛋。”

“哎,”见小丫头说完后转身就向后面跑去,楚铮连忙喊住她:“再给我来一碗就行了,不用多做的。”

“不是给你吃的,是给你那位比老虎凶的朋友吃呀。”刘月儿回头嘻嘻一笑,跑进了后面。

别说柴紫烟不会来了,就算是她来了,也不会吃这玩意的。楚铮望着后面的纱门摇了摇头,有些没劲的看着外面,寻思那俩混混召集人马的速度可真够慢的,这都过去十几分钟了,可连个鬼影子也没有看到。

楚铮不害怕鹦鹉搬救兵,最好是把他们老大喊来。要是那样的话,反倒是有直接解决问题的机会了。他怕就是怕的鹦鹉等人迟迟不来,而他又不能总在这儿等着。要是那些人等他走了后再来,刘老大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楚铮想到的这个问题,刘老大两口子也想到了,他们在进去那么久还没有做出炒面来,实在是因为在收拾东西呢。

在他们两口子看来,楚铮就算能够给他们解决一时的问题,可断断不能解决以后。所以,两口子就打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直到刘月儿跑进来,说楚铮已经喊了救兵来需要再加一碗面后,他们这才匆忙的做了两碗面端出来。

正文_第34章 :一个卑鄙的人

“大兄弟,吃完这碗面,你还是赶紧的走吧,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把炒面放在桌子上后,刘老大他媳­妇­向外张望着,心里巴不得楚铮马上就走才好。

“没事的,我说过在这儿等他们的,要是我走了,他们会把怒气发泄在你们身上的,”楚铮说着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笑眯眯的对刘月儿说:“更何况我的帮手也快来到了,要是我走了,她肯定会找不到我的。”

为了安慰刘月儿,楚铮这才把给他打电话的柴紫烟说成是他帮手,并很不风雅的把她描绘出一个比老虎还要凶的猛人。他这样说只是为了安慰小丫头而已。别说鹦鹉哥等人只是站街收保护费的小角­色­了,就算是那种身边有保镖环绕的大佬们,也未必值得楚铮喊帮手。

当然了,就算楚某男要喊帮手,打死他,他也不会把千娇百媚的柴紫烟喊来的。这一切,只是他对一个小女孩撒的善意的谎言而已。

可在这个世上,总是在每时每刻发生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比方在楚铮苦等鹦鹉哥带人来‘收拾’他时,他的帮手,却先一步来了……一辆淡蓝和白­色­相间的出租车,吱嘎一声停在了刘记炒面店的门口。

“坏了,他们的人来了!”虽说一辆捷达出租车坐不了几个人,但如惊弓之鸟般的刘老大,在出租车停在点前门口后,他眼里还是浮上了恐惧。

不会吧?看鹦鹉哥刚才那气势汹汹的样子,他说什么也得招呼十几个人乘坐面包车来才对。看到出租车停下后,楚铮不屑的摇摇头,但接着就坐直了身子,脸上带出的惊讶丝毫不比刘老大少:草,柴紫烟还真来了!

“大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也感觉到害怕的刘月儿见楚铮一紧张,连忙向门外看去。她看到,一个漂亮女孩子正从出租车的下来,四下张望了一眼后,就向店里走了进来。

“没什么。”你还真来这种地方了。看着走进来的柴紫烟,楚铮很无奈的摸了一下鼻子,苦笑着说:“我叫的帮手来啦。”

“啊?”刘月儿没想到,楚铮喊来的帮手,竟然是个女孩子,而且还是个就算是她年龄小、但也能看出很漂亮的女孩子。

柴紫烟慢慢的走进了店里,在看到对着她有些发呆的刘老大两口子时,她心里虽然不快,可脸上始终带着让人看了很舒服的笑容。尤其是在看到很无语的楚某男时,脸上的笑容更像是九月的金菊,明媚的要死要活的:“嘿,楚铮……”

柴紫烟刚想和楚铮打招呼时,就听站在他对面的那个小姑娘忽然问她:“你真的比老虎还要凶吗?”

嗯?这孩子怎么这样问我?柴紫烟一愣,满脸的笑容被不明所以代替。

“这位大哥哥帮我们打跑了两个坏人,那俩坏人现在已经去喊人了。大哥哥就说,他也会喊人来帮忙的,而且还说来的人要比老虎还凶呢……”看柴紫烟有些发愣,刘月儿就口齿伶俐的把刚才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最后才说:“刚才我问大哥哥了,他说你就是他喊来的帮手呢,可、可你这么俊的样子,怎么可能比老虎还要凶呢?”

哦,搞了半天你在背后就这样诋毁我的啊?行,把我说成是比老虎还要凶的人。楚铮,可真有你的。眨巴了好几下眼睛后,柴紫烟这才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狠狠的剜了四处乱看的楚铮一眼后,她这才笑眯眯的走到桌前,伸手在小丫头的头上摸了一下:“小妹妹,你觉得姐姐比老虎还要可怕吗?”

“我没有看过老虎,可我觉得老虎肯定不如你俊。”刘月儿实话实说的回答。

“呵呵,”听到小姑娘的话,柴紫烟不知道该称赞她有眼光、还是该告诉她用词不当,只得­干­笑两声后,坐在楚铮的对面椅子上,闭着眼嗅了嗅那碗热腾腾的面:“好香呀。哟,楚铮啊,我倒是看走眼了呢,没想到你还有些打抱不平的英雄气节呢。”

“哎,大妹子啊,这个大兄弟是你男朋友吧?”还没有等楚铮答话,刘月儿她妈拧了一把盯着柴紫烟看傻了的刘老大,赶忙凑过来陪着笑的劝道:“你们还是快点走吧,那些人真的很不讲理呢。”

柴紫烟本人虽然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也不是冀南本地人,但她在冀南可有一定的地下势力的。此时见楚铮好像招惹了一些街霸混混后,也没有觉得怎么多么了不起,只是对中年­妇­女笑笑,随即拿出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这才笑吟吟的说:“不怕,我也认识一些不讲理的人,他们马上就会赶到的。”

在柴紫烟看来,虽然楚铮不是那种以一挡十的猛男,但他怎么着也是个当过兵的,只要在王道道带人赶过来之前坚持住,她还是很有把握收拾那些不入流街霸的。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刚扣掉电话,就见店门口擦擦的停下了好几辆车,有轿车有商务车的。随着咣咣的开关车门声,接近二十多个人就从车上跳了下来。

从车上下来的这些人,手里虽然没有拿着砍刀之类的东西,但有些人却拿着一米多长的钢管,下车后就气势汹汹的向炒面店冲来。

看到对方这个阵势后,柴紫烟脸­色­一变,她没想到这些人来的这样快,而且还来了这么多人,心里就开始后悔没有带着凌星出来了,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

害怕了吧?你说你没事来这儿­干­嘛呀?你要是不来的话,就外面这些货还不够老子塞牙缝的。但你既然来了,老子除了做好挨打的准备外,难道还真把实力显摆给你看?唉,女人啊,绝对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代言词。柴紫烟的面部表情被楚铮看在眼里,他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决定,宁可和那些混混们‘浴血奋战’也绝不在柴紫烟面前暴露实力。

“刘老大,哥们听说你遇到贵人撑腰了啊?”因为炒面店门面不大,所以外面这些人不能一股脑的都进来,他们在门口稍稍停顿了一下后,才有六七个手拿钢管的跟着个小胡子走了进来。

“误会误会,”刘老大看到这些人进来后,连忙哆哆嗦嗦的掏出一盒烟,弯着腰的凑了过去:“胡子哥,这只是一场误会,还请你们别难为那位兄弟……”

“滚开!”胡子哥一把将刘老大递过来的烟打飞,侧头看着这时候站起来的楚铮,嘴角浮起一丝狞笑的刚想说什么时,眼前忽然一亮,就看到了坐在那儿的柴紫烟了。于是就抬起右手向后一摆,示意后面的兄弟们别动:“哥们,刚才就是你伸手打了我的人吧?”

“嘿嘿,这位大哥,刚才也许真的是一点点小误会。”在胡子哥面前,刘老大是真害怕,但楚铮却在看到胡子哥注意到柴紫烟后,心里又有了新的计较。于是他也学着刘老大的样子,手儿剧烈哆嗦着掏出七块钱一盒的将军烟,脸上的笑容比刘老大还要奴才几分:“兄弟只是年少气盛冲动了些,还请你大人大量原谅兄弟这次。”

也许是想在美女面前收敛一下王八之气,所以胡子哥并没有一把将楚铮递过来的烟抽到一边,只是眼睛盯着柴紫烟的,嘿嘿笑道:“嘿,误会?你打了哥们的人,一句误会就算完了啊?原谅你?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就看你会不会办了。”

“胡子哥,那你说该怎么办?”你不会是真打柴紫烟的主意了吧?如果那样的话,最好。楚铮装傻卖呆的问。

“那是你女朋友?”胡子哥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用下巴指了指再也笑不出的柴紫烟。

“啊,是啊,是啊。”

“嗯,既然她是你女朋友,这事就好办多了。”胡子哥伸手在楚铮左肩拍打了几下:“兄弟,你打伤了我手下,按说最少也得海扁你一顿,再让你赔个万儿八千的。不过,如果让你女朋友跟哥们走一趟的话,嘿嘿,你这顿揍就不用挨了,同时也不让你赔钱了。”

“啊?”楚铮张大嘴巴的回头看了一眼脸­色­开始发白的柴紫烟,吃吃的说:“让我女朋友跟你走一趟?”

“怎么,舍不得呀?”胡子哥掂了掂手中的钢管。

“没有没有,只是我没敢想胡子哥你的要求这样简单。”楚铮双手连摇的否认着,随即转身对身子开始有些发抖的柴紫烟说:“紫烟,既然这位大哥说让你跟他走一趟就算完了,要不你跟着他走一趟?”

柴紫烟做梦也没有想到,楚铮竟然是这样的毫无骨气。在看到他在胡子哥等人气势汹汹的进来后发抖,她也可以用‘你最多是个当兵的普通人,面对这么多混混时害怕也情有可原’的借口来原谅他,但此时他竟然说要让她跟胡子哥走一趟,她再也耐不住心中的愤怒和失望了,扬手对着楚铮就是一耳光。

啪!耳光声很清脆,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在柴紫烟白生生的小手挥起时,楚铮最少有三十九种姿势躲开、有六十四种手法捉住她的手,但他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心甘情愿的挨了这一耳光,更是在耳光想过后,脸上带着愧疚的喃喃说:“他们人太多了,我打不过他们呀,你、你还是陪着他们走一趟吧。反正我觉得他们也不敢把你怎么样,最多,最多……”

“最多怎么着?”柴紫烟甩了甩有些生疼的手,脸上重新浮起笑容,只不过这笑容让人看上去有些心疼:“最多你女朋友被人家祸害一次是吧?”

“也、也没有你说的那样严重吧?要知道现在可是社会主义……”楚铮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柴紫烟冷冷的打断:“楚铮,你滚吧,我陪他们去。”

楚铮虽然有心打击柴紫烟对他的‘好感’,可的确不敢让她跟着胡子哥走。所以,在柴紫烟让他滚后,他只是‘憨厚’的笑笑,就站在了一边。他知道,用不了多久,柴紫烟的人马上就会来到的。

只要胡子哥等人没有进来就动手,柴紫烟就有机会等到王道道带人来。在骂了楚铮一句后,她深吸了一口气,自信而迷人的笑容重新浮在了脸上,柔声对胡子哥说:“胡子哥是吧?我还没有吃午饭呢,你能不能等我吃了这碗面在走?”

天底下竟然有这种没蛋子的男人,如果这妞是我女人,我就是被人把蛋子踹烂,也不会让她跟着别人走的。胡子哥很鄙夷的看了楚铮一眼,然后笑眯眯的回答柴紫烟:“呵呵,这儿的饭有什么好吃的?看小姐你穿的很有品位的样子,应该去那种星级酒店吃饭才行。”

“呵呵,”柴紫烟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炒面,淡淡的说:“这碗面是我男朋友给我要的,你就让我吃完它吧。”

吃完这碗面后,他就不再是我男朋友了。柴紫烟的话就是这意思,在场的人,包括也开始用大眼睛狠狠瞪着楚铮的刘月儿,都明白。

“好,兄弟们都等等吧,等这位小姐吃完面。”胡子哥大度的一挥手,然后坐在了靠近门的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柴紫烟开始吃面。

正文_第35章 :柴大小姐的威严

柴紫烟从没有吃过炒面,更没有在这种小店里吃过饭。可现在她却拿起了筷子,很小心的夹起一缕面,轻轻的吹了口气后,慢慢的送入了嘴里。

虽说柴紫烟吃面只是拖时间等着王道道的到来,但她现在心里真的不是滋味。当楚铮在她的新婚之夜离家出走后,她的确是很生气,并发誓要把这个家伙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可那种气,只是女孩子爱面子的一种小儿女的发怒罢了,等真的遇到楚铮后,她反倒是没有那些狠心了。

不过,今天的此时,在看清楚楚某男的‘本质’后,柴紫烟是真的心灰意冷了。她吃这碗面,在拖延时间的同时,更多却是带着‘这碗面吃罢,你我从此恩断义绝’的意思。所以,她吃的很仔细,吃的很伤心,伤心到泪水顺着光洁的脸颊滑落到碗里。

虽然这个甩开她的法子很管用,不过貌似很残忍。当柴紫烟脸上的泪水淌到碗里时,楚铮心里也有了不忍,可他还是转过了脸看着窗外,觉得把胡子哥他们趴下,要比伤害一个女孩子的心要容易很多。

在柴紫烟开始吃面后,小店里就没有人说话了。除了扭过脸的楚铮外,所有的人都看着她,心里都带着说不出的滋味。

不知道大难临头的胡子哥,端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柴紫烟吃面。他从没有想到,有人在吃一碗几块钱的面时,也会这么美。虽然这个女孩子好像是哭了,却更为这份美增加了一份楚楚可怜,让他真的很想赶紧的把柴紫烟揽在怀里好好的安慰她,也许还会发誓以后谁敢惹她生气,他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把那个人做掉!

可惜,胡子哥这个誓死要做柴紫烟护花使者的愿望,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实现了。因为就算扮猪吃老虎的楚某男没有动他,而柴紫烟的人却赶来了,在她吃完最后一筷子面的时候,赶来了……

柴紫烟来冀南的当天,王道道就得到了消息。不过她并没有指使他做什么,所以他也没有露面,只是做好了随时等候调遣的准备。他这样谨慎,是有理由的。

别看柴家大小姐表面上是千娇百媚的,但她本人在处理公事时,却一向是心狠手辣的。

两个月前,因为宝定堂主张老三手下做了一件人神共愤的事,结果他本人就被大小姐以疏于管教手下的罪名,直接把双手大拇指砍下了。虽说现代医学很发达,只要送医院及时仍然能够接上,可他这辈子却成了废人,只能领了一百万退休金回家养老去了。

王道道很清楚,这次他在执行追查楚铮的任务时,表现的很不让柴大小姐满意,所以他一直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哪一天会传来对他不利的消息。幸好,直到柴紫烟来到冀南,蜀中总堂都没有人来询问他,他也多少的松了口气。

今天,就在王道道与几个得力手下把酒谈心时,手机忽然响了。

男人在三种情况下最不愿意来电话了。一种是和心爱的女人在床上做那种违反计划生育的事时,一种是睡觉时,最后一种却在喝的最开心时。

“麻了隔巴子的,谁没事在吃饭这个点给老子打电话?”王道道骂骂咧咧的拿出手机,当看清来电显示后,脸上的冷汗腾地一下就冒了出来。

在几个手下惊诧的目光中,王道道就像是接受委员长训话的党国将军一样,身子站的笔直,头微微的垂着接通了电话。

这是谁的电话呀?貌似王老爷子给老大打电话时,他也没有这样恭敬吧?几个手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不由自主的也都站了起来。

“是,我记住了,是花园路307号刘记炒面店,我马上到,用最快的速度!”王道道低声回答了一句,扣掉电话后马上喊道:“林子,你马上去召集兄弟们去花园路307号刘记炒面店,狗子你们两个先随我走着!”

“老大,怎么了?”林子几个在匆匆拉开椅子时,追问了一句。

“柴、柴家大小姐在花园路遇到不长眼的狗东西纠缠了,好了,别他妈的问了,赶紧的随我走!”王道道一边说着一边向门外跑去:“我记得花园路是咱们的人罩着的,是谁负责那一块?”

“是孙胡子这小子,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听说王老大的柴老大在花园路遭到人纠缠,林子几个人的冷汗也下来了,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就给胡子打电话,可那挨千刀的杀货竟然关机了!

“别他妈的墨迹了,赶紧的开车!”王道道不耐烦的吼了一嗓子,当先冲出了酒店……

“妈的,你能不能再快点!?”虽然狗子把王老大的奔驰轿车开的飞快,但王道道还是嫌慢,不停的在座位上看手表催促他。

“老大,现在街上的人太多了,再快怕出事啊。”狗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谁出事也不要紧,只要柴大小姐别出事!”

终于,在王道道的连声催促下,奔驰车一路闯红灯的在十几分钟后,赶到了花园路307号的巷口。

“哎,那不是孙胡子他们的车吗?”奔驰车一拐进刘记炒面店的巷子,狗子就指着一辆天蓝­色­的商务车,声音有些颤抖的:“王、王老大,纠缠柴大小姐的,不、不会就是那杀货吧?”

“如果是他的话,老子废了他全家!”一听狗子这话,王道道的眼角开始剧烈的抽搐起来,不等奔驰车停稳了,他推开车门就跳了下来,对站在炒面店门口的一个小混混喝道:“孙胡子呢!?”

“你他妈谁呀?敢这么对胡子哥大呼小叫……”那个有眼不识泰山的小混混刚说到这儿,就被随后赶来的狗子一个耳光抽的在地上转了大半圈。

“哎,这不是狗子哥吗?您怎么来了?”孙胡子这些手下不一定认识王道道,但却有认识狗子的,连忙跑过来问好。

“别和我废话,孙胡子呢?”

“胡子哥在里面收拾一不开眼的呢……”那个人刚说到这儿,就被王道道推到了一边。

王道道急匆匆的走进刘记炒面店时,恰好柴紫烟吃完最后一缕面。

“大小姐!”王道道根本没有搭理看到他来了就从椅子上蹦起来的胡子哥,疾步走到柴紫烟吃面的桌子前,双手紧贴在大腿两边,身子微微的弯着,恭恭敬敬的说:“我来了。”

幸好,幸好大小姐没有遇到什么意外。王道道在看到柴紫烟安安稳稳的坐在那儿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王道道倒是松了一口气了,可胡子哥就傻了:什么什么?这个让王老大躬身行礼的女孩子是大、大小姐?我的妈啊,原来她就是今天中午才来到冀南的柴大小姐啊!完了完了,我死定了……

孙胡子身子晃悠了几下,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倒了地上。

柴家大小姐在废掉一城堂主时都不带含糊的,何况胡子这种不入流的小角­色­?他只是吓得跪在地上没有拉在裤子里,就算是他心理素质相当不错了。

自王道道急匆匆闯进炒面店,到他毕恭毕敬的站在桌前,柴紫烟就像是没看到似的。她只是慢条斯理的将最后一缕炒面吃下,从口袋中摸出一张喷香的纸巾擦了擦脸颊和红­唇­后,这才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淡淡的说:“你离这儿的距离有多远?”

“回大小姐,”在确定纠缠柴紫烟的人就是自己手下后,王道道身子弯的更低了:“大、大约有二十公里。”

“嗯,从我给你打电话到现在,是用了十四分三十九秒,能够在市区跑完二十公里,也算是难为你了。”柴紫烟看了一眼那个跪在地上的孙胡子,忽然咯的一声轻笑:“王道道。”

“大、大小姐。”如果柴紫烟在和手下说话时冷着脸,王道道还稍微会心安些。此时听到她发出轻笑后,顿时觉得浑身都冒凉气。

“这个刚才说要把我带走的人,可是你的手下?”

“是、是我的手下。”王道道脸上的冷汗,在他回答柴紫烟的话后,噼里啪啦的掉在了地上。

草泥马的孙胡子,你竟然敢说要带走大小姐?八成是你看大小姐美貌心里就起歹念了!可你妈的知道这样会把老大给害了不?一直站在门边的狗子,听到柴紫烟说孙胡子要把她带走后,就知道这小子是彻底的完了,也顾不得王道道下命令了,直接采住跪在地上的孙胡子头发,反手就咣咣的抽起了耳光。

尽管被抽的鼻子嘴里的冒血,可孙胡子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盼着柴紫烟看在他挨耳光的份上,能够从轻处理他,所以只是紧咬着牙关的一声不吭。

啪啪啪……听着这单调的耳光声,柴紫烟黛眉一皱,低低的叹了口气:“唉,看在我今天心情很好的份上,把他右手废了,这事就算了。”

“是,是!”王道道没想到柴紫烟今天会发这么大的善心,竟然只废了孙胡子右手就把今天的事给算了,忍不住的狂喜着转身低声吩咐:“狗子,快,去按照大小姐的意思去办!”

“是!”狗子答应了一声,一把拎住孙胡子的衣领,就像是拖狗似的把他向门外拖。

“谢谢大小姐,谢谢大小姐!”在被拖出门外时,孙胡子挣扎着趴在地上不停的磕了好几个头。

对孙胡子的感恩戴得,柴紫烟轻描淡写的摆摆手:“王道道,吩咐你的手下,补偿这家炒面店所受的损失,以后都不许再来这家炒面店收保护费。”

“一定一定!”王道道又是点头如捣蒜的连声答应。

“让你的人都离开这儿吧,这么多人围在这儿,成什么样子。”

“好……”在王道道答应这句话时,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孙胡子的一声惨叫,看样子他的右手被废了。稍微等了片刻,王道道才小心翼翼的问:“大小姐,您还有没有别的吩咐?”

“把这个人……”柴紫烟伸手指了一下楚铮站着的方向,看也没看他一眼的犹豫了一下,说:“把这个人的脸花了吧,我看着很讨厌。”

正文_第36章 :有你的地方,我闻风闪避三十里

王道道没来之前,柴紫烟只要不被胡子哥强行带走,楚铮是不管的。王道道来了后,按照柴紫烟的吩咐将胡子右手废了,他也没吱声。反正就胡子哥那种货­色­,就是把整个人废了也不见得有多冤枉他。

不过,当柴紫烟指着他说把他脸花了的时候,楚铮就有些傻眼了。他满脸都是不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吃吃的说:“你、你说让别人把我的脸花了?”

“我说话从来都不说第二遍。”柴紫烟淡淡的回答了一句,然后站起身就要向外走。

亲眼目睹了王道道对柴紫烟的恭敬,楚铮一点都不信他敢违抗柴紫烟的命令,肯定会按照她的意思来做。

当然了,王道道这些人在楚铮眼里,还没有被提到当作对手的档次。不过,他要是被迫出手还击的话,那今天的戏就白唱了。那样的话,还不如刚才他自己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狗血桥段呢,又何必冒着被胡子哥那样的混混都看不起的危险装孙子?

所以,在柴紫烟等人面前暴露自己实力这条路,是行不通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继续带着‘不要脸’的面具,来对柴紫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只有这样,才能给她留下更加深刻的卑鄙印象,才能让他不再被她缠着……

在柴紫烟站起来向外走了才一步时,楚铮就已经把动手或不动手之间的利害关系分析清楚了。在柴紫烟迈出第二步时,楚某男就急吼吼的跑到她面前,浑身和筛糠似的抖着,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使劲眨巴了几下眼睛……

在没有泪水掉下后,楚铮只好把头垂得低低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慕、紫烟,看在咱们是老同学的面子上,你就大人大量的放过我这一次吧!只要你肯放过我,我保证从此之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我现在马上就离开冀南,好不好?”

“松手!”假如楚某男要说几句比如‘柴紫烟,你他妈的敢花我脸我就咋样咋样的’的横话,柴紫烟也许会看在这人是自己注册老公的份上,吓唬一下他拉倒。可她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用了最让她看不起的哀求招式妄想来打动她,这让她心中的失望更浓,就算是在笑着,可那笑容里也到充满了苦涩。

虽然这样做是有些恶心人,但看这妞越来越对老子厌恶了,这说明这招是摆脱她的最好办法了。要是再演的逼真一些,也许不用离开冀南就可以安心的追求我的秦朝啦……柴紫烟脸上的表情和内心的变化,都被偷看她、抓着她胳膊的楚某人判断的是一清二楚。于是他索­性­恶心人恶心到底,直接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当然了,男儿膝下是有黄金的,楚铮是不会对着柴紫烟直接下跪的,他跪在地上的姿势,更像是那些在大街上耍无赖的乞丐,身子斜斜的躲着柴紫烟,只是仰着一张可怜巴巴的小白脸:“紫烟,紫烟我求求你放过我吧,要不然我就……”

要不然我就守着你的这些手下说你是我老婆,让大家都知道,一向高高在上的柴大小姐,竟然找了这么一个‘英明神武’的老公,并不惜从蜀中追到冀南!这,就是楚铮接下来的潜台词。

“你!”想我柴紫烟是何等的身份,怎么会和这样一个连混混都不如的男人成婚了呢?罢罢罢,看在那纸结婚证的份上,就饶了他这次吧。在听出楚铮话中的意思后,柴紫烟心中是万籁俱寂,银牙紧咬的低头看了一会楚铮,恨恨的,一字一顿的说:“楚铮,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柴紫烟的话一出口,楚铮马上点头如捣蒜的:“谢谢老同学,谢谢老同学,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以后有你在的地方,我闻风躲避三十里……”

“松手。”柴紫烟对楚某人的千恩万谢根本不屑一顾,只是在闭了闭眼睛后让他松手。

虽然老子这样做是挺丢人的,但你没有看出来,这说明你柴大小姐也不是多英明神武。楚铮心里这样喜滋滋的想着,赶紧的松开手站了起来。

哦,原来这家伙是大小姐的老同学啊,看来他们之间有着不能向外人道的小秘密呀,怪不得他会遭到大小姐的通缉呢。看着满脸都是感恩戴德的楚铮,王道道厌恶的皱了皱眉头,跟着柴紫烟向炒面店外走去。心里却打定主意:虽然大小姐因为某种忌讳放过了你,可我说什么也得替她出口气,哼哼,小子,你就等着吧,等大小姐的车子一走,我肯定让人好好收拾你的。

“楚铮。”柴紫烟在将要走出炒面店门口的时候,忽然站住,头也没回的叫了楚铮一声。

不会吧?难道她看穿了老子的戏?楚铮被柴紫烟这一声叫的小心肝一哆嗦,连忙满脸堆笑的:“紫烟,你还有什么吩咐?”

“看在我们曾经是老同学的份上,我会给你一口饭吃的。”柴紫烟顿了顿,接着说:“你下午还是去集团上班吧。还有,以后你都不许再叫我的名字,记住要叫柴董。”

还要我再去云水集团上班?对于柴紫烟这个突然的决定,楚铮感觉很无可奈何。但他知道,柴紫烟这样说,无非的看在大家是老公老婆的面子上,赏他一碗饭吃罢了。所以,他只好再次感恩戴德的连声答应。

唉,听完楚铮的感谢后,柴紫烟心里低低的叹了口气,然后走出了炒面店。

“大小姐,请。”王道道赶忙紧走两步来到奔驰车前,替柴紫烟拉开了车后门。等她坐上车后,这才向跟过来的狗子使了个眼­色­,暗地里用手指了指炒面店。

狗子马上就明白了老大的意思,轻轻的点了点头,弯着腰的等王道道的车驶出巷口后,这才对着那帮子战战兢兢的胡子小弟摆摆手。

“狗子哥。”胡子手底下的一个小头目屁颠屁颠的凑了过来。

“把你们身上的钱都掏出来,然后带着胡子去医院。”狗子说着,先从自己身上掏出了钱包。

那些小弟虽然不明白狗子为什么要让大家掏钱,可没有一个人敢问的,都乖乖的把钱掏出来递给了他。

“你们都滚吧,记住以后再也不要来这家收费了。”看着手中不到一万块的钞票,狗子稍微的皱着眉头,但还是挥手让这些人赶紧的滚蛋。

胡子手下那些小弟,听到狗子的话后,连声答应着,如蒙大赦的架起已经昏过去的孙胡子,连滚带爬的上了车,一溜烟的跑了。

哎呀,大小姐说让老大补偿这家炒面店,可钱也太少了……就在狗子有些犯愁时,领着十几个人的林子,急匆匆的赶来了。

当狗子简单把这儿的事说了一遍后,林子自然是少不得大骂孙胡子这货该死了。接着又听说要给炒面店凑钱补偿损失后,他们这些人马上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现金,一股脑的都塞给了狗子。

“好了,差不多两万多了,也足够赔偿炒面店的损失了,接下来嘛,”狗子看着炒面店,嘿嘿冷笑道:“就是替大小姐教训她那个没骨气的同学了!林子,你说咱们该怎么教训他呢……”

目送柴紫烟的车子离开后,楚铮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想闪人时,却听到刘月儿在他背后脆生生的说:“大哥哥,你这人,你这人真有些没骨气呢。”

“月儿,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刘老大没想到今天自己店里会上演这么一幕让他激动的桥段,他亲眼目睹了柴大小姐在一帮男人面前的威风,直到小女儿说话前,他都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

“爹,我没有胡说八道,我就是觉得这大哥哥也太没有骨气了,胆小怕事,和你一样不是个男人。”虽然遭到父亲的呵斥,但刘月儿还是倔犟的表达出了她对楚铮的观点。

“你这孩子,这是怎么说话呢?!”别看刘老大在胡子哥等人面前和孙子似的,但在小女儿面前他可是个无上的存在,现在听这小丫头连他这个当老子的也鄙视着,当即就举起了巴掌。

“哎哎,别打孩子嘛,反正她说的也没错。”楚铮这时候走过来一把拉住了刘老大,笑眯眯的说:“她还小呀,有些事不明白也不能怪她,好了好了,我估计你们这儿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捣乱了,你们以后安心的做生意就成,我先走了啊,得去上班。”

还没有等刘老大说什么呢,就听门口有人­阴­阳怪气的说:“走?小子呀,你往哪儿走?”

楚铮和刘老大回头一看,就见刚才那个猛抽胡子哥的男人,领着好几个人走了进来。

“这、这位大哥,刚才不、不是……”看到这些人后,刘老大在小女儿面前的威风立马就落地了,说话都不利索了:“不是已经放过我们了吗?”

“老板,你放心,这次我们进来不是找你麻烦的,而是给你送钱的。”狗子把手里的那叠钱在在掌心摔打了一下,脸上带着抱歉的:“大小姐让我们赔偿你们炒面店的损失,可我们这些人临时只能凑出这些来,老板你别嫌少,收下吧。”

“我、我可不敢收这钱,只要大家肯放过我们炒面店,我就感激不尽了。”刘老大盯着手中钱的眼睛虽然发光,可真的不敢收下这些钱。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这是我们大小姐说的。你放心吧,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来这儿闹事了。”狗子不耐烦的摆摆手:“好了,这儿没你们的事了,领着你小孩去后面,哥们有话要对这位先生说。”

正文_第37章 :楚铮的真正实力

在看到狗子催着刘老大一家闪人后,楚铮就猜出他们想­干­嘛了。

说实在的,一个大小伙子在女人面前装孙子,这本身就是一件很让人不爽的事,尽管那个女人是自己法律上的老婆,可凡事都得有个度才行。

楚铮可以容忍柴紫烟看不起他,因为那是他想要的结果。但狗子这种不入流角­色­也想在他脸上踩一脚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所以,在看到狗子撵着刘老大一家善良时,他只是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却并没有阻止。

“大哥哥,你还是快点跑了吧。”刘月儿虽然年龄小,但也猜出狗子为什么让她门一家人闪开了。尽管她也很不齿楚某男刚才的怂货所为,可他毕竟是第一个正儿八经请她吃饭的人,所以就偷偷拽了拽他衣襟,小声给他出主意。

“呵呵,月儿,没事的,你进去吧。”楚铮淡淡的一笑,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顶,随即掏出一颗烟点燃,叼在嘴角怔怔的看着窗外。

“月儿,快跟妈走。”中年­妇­女很想也提醒楚铮走人,可在看到狗子等人把门堵了个严严实实后,她还是只用担心是眼神瞄了楚铮一眼,就拉着女儿走进了后面。

等通向后面的纱门被关紧后,狗子等人也把炒面店的门关上了。

不过,出乎狗子和林子意料的是,楚铮这厮竟然很知趣的把炒面店窗口的窗帘也拉了下来。

这家伙真爱面子,生怕会有人从窗口看到他挨揍的怂样。狗子和林子相视一笑,慢吞吞的掏出了背后的钢管。

“我拉上窗帘,是不想别人看到这里面将要发生的一切。”楚铮吸了口烟,悠然自得的吐了出来。

“我们知道。”

“可你们不知道谁将会挨揍吧?”楚铮笑眯眯的说完这句话后,将嘴角的烟拿下来放在桌子边上,然后就动了……

狗子和林子既然有资格和王道道一起喝酒聊天,自然是被王道道高看一眼的主,最起码得比那个被废了手的胡子哥要强许多。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这俩人随着王道道在冀南打过不下几百场的架了,无论是单挑还是群殴,他们的实力和勇气都值得可圈可点,要不然也不会被王道道当作心腹手下了。

不过,当放下烟的楚铮动手后,他们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打架:楚铮击出的每一拳每一脚,速度都很快,快的吓人!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其实,打架不一定下手要狠才叫打架,只要将对手打得一下子失去战斗力了,这就足够了。楚铮的出手,毫不花哨,但却是最实用的,无论是用手砍脖子还是拿脚跺肚子,所用的力气都恰到好处。在只要能够把对手放倒的情况下,他绝不会少用一分劲,更不会多废一丝力气。

如果让被楚铮一脚跺在小肚子上就爬不起来的狗子评价,那就是楚某男出手的每一个动作,都可以被收进教科书。尤其是他所控制的力度,都拿捏的恰到好处。这,绝不是在街面上打架就能练出来的……那么,他到底是什么人,刚才守着大小姐时,­干­嘛要装出一副可怜相呢?

不明白,狗子真的想不明白。

因为这只是打架,而不是在战场。所以楚铮在十几秒钟内把六七个人放倒在地后,就拍打了一下衣服住手了。

楚铮走到桌子前把那半截香烟拿起来,很惬意的吸了一口后,这才淡淡的问:“现在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把窗帘拉下来了吧?”

扮猪吃老虎,这人竟然无耻的对哥们采用了这种极为无耻的手段!捂着肚子坐在地上的狗子,疼的脸­色­苍白的笑笑:“现在,我懂了,你拉下窗帘,是怕别人看到你其实很能打。你刚才在大小姐面前对我们示弱,只是为了向她隐瞒你自己的真实实力。”

“不错,哥们你算是个聪明人。”楚铮称赞了狗子一句,慢条斯理的坐在椅子上:“至于我为什么要在柴紫烟面前装孙子,这个问题你们不用去­操­心,你们只要知道我对她没有丝毫的恶意就可以了。这个人嘛,或多或少都有点自己小秘密的,能打就是我的小秘密,我不想被别人知道,所以才拉下窗帘。”

“呵呵,”楚铮笑笑,继续说:“虽说现在你们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但我不希望你们说出去。当然了,我也不会和别人把刚发生的这一切说出去的。哥们们,我已经向你们明确表示了,我绝对没有伤害你们大小姐的意思,要不然凭着我可以和她在一起吃饭的机会,我什么事做不了?所以嘛,只要你们不对别人说,没有人知道你们曾经被我打的这样惨的。”

“如果、如果我们把你的真正实力向老大汇报了呢?”林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咬着牙的问:“难道你会杀我们灭口?”

“我很热爱和平。”楚铮脸­色­一正,很装逼的说:“你们就算是多嘴,我也不会杀你们灭口的,最多也就是把你们的四肢打断。”说着,举起右拳,咣的一声砸在面前的一张座椅上,那张椅子上就多了个洞。

看着被惊呆了的狗子等人,楚铮站起身,语气有些萧索的说:“其实,我是一个杀手,我来自火星,我来地球的目的只是追求一个我爱的女人,我不想杀人,也不想把你爹你妈给你的四肢打断,所以你们别逼我去做那种事。”

如果有一把枪,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这孙子崩了!望着开门走出去的楚铮背影,狗子忽然感觉好想哭:麻了隔壁的,被你放倒只能说怪哥们实力不如人,照你说的去做也就算了,可你用这种B话来打击哥们算什么呀?哥们讨厌装火星人的地球人……

楚铮出了刘记炒面店后,也没有搭理门口狗子那些小弟,就这么慢悠悠的顺着来时的路向云水集团分部走去。

也许是男人骨子里都有一定的暴力因素吧?反正楚铮在践踏了狗子等人一顿后,周舒涵和柴紫烟给他带来的不快少了很多,这让他脚步轻快的走回了分部大楼。

楚铮虽然是第一天上班,但他在公司同事眼里的身份,上午和下午都不一样。早上他来的时候,大家知道了他是公司老总女儿的男朋友,下午再进来的时候,却升级为公司副总的男朋友了。

对于这个变化,楚铮本人也很无奈,感觉在演一场戏。而导演,就是柴紫烟。

“扬哥,周副总监高升副总了,你们晚上得请大家吃饭才行呀。”楚铮刚踏进广告部,二组组长王亚就热情的对他打招呼。

“呵呵,一定一定,我先去和周副总商量一下。”楚铮对王亚热情喊他扬哥的称呼,感到很不适应。尤其是看到她火辣辣的双眼时,更是心跳开始加速,连忙敷衍了两句,门也没有敲的闯入了周舒涵的副总监办公室。

周舒涵虽然被柴紫烟任命为副总,但新的人事任命得明天才能下来,所以她暂时还在这间办公室里。

“楚铮,中午你去哪儿了?给你打电话也不接,你什么意思啊你?”正对着电脑忙碌的周舒涵,看到有人不敲门的进来后,先是有些不快,可在看到来人是楚铮后,马上就质问他­干­嘛不接她电话了。

“没什么呀,周副总你第一天上班就捞了个副总的位子,中午吃饭时,肯定得接受一些人的祝贺吧?而我呢,只是你的雇佣男友,又是一个小小的勤杂工,实在没必要在你眼前晃悠,于是我就出去吃了碗炒面。”楚铮说着就坐在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怎么,看我升副总了,心里不平衡了?”周舒涵身子向后一靠,有些小得意的说:“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柴董既然这样信任我,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干­了……不过,虽说你只是我的雇佣男友,可再当勤杂工的话,好像对我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呀。”

“得得得,周糖糖,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老人家给我一个混饭吃的地方,我就感激不尽了。”楚铮看出周舒涵好像有提拔他的意思,连忙摆摆手:“再说了,你让我进公司就是为了收拾我,现在你已经荣升副总一职,收拾我这个小勤杂工,岂不是更加得心应手了?所以你可千万别把我提成副总监之类的。”

“切,你别臭美了,提你当副总监?慢说我还没有坐稳呢,就算是我想提你,可你也得有这个能力呀。”

“嗯,这倒是实话。”对周舒涵的打击,楚铮毫不在意,只是趴在办公桌上说:“哎,周副总,和你商量个事,你能不能把我调到公司保安处?我觉得公司保安穿的那身衣服很威武呢。”

“嘿嘿,”周舒涵看着楚铮,一脸的­奸­笑:“想脱离我的视线去泡妞呀?实话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你的勤杂工吧。”

“我倒是很喜欢勤杂工这个有前途的职业,不过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是你的男朋友,就算是想帮着别人去做点什么,可人家根本不敢用我啊,弄的我好像是个多着的人似的,不知道把手脚放哪儿好。”

“这就对了,我就是用这种办法收拾你。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干­勤杂工的话,我倒是有权利把你调到后勤,让你专门打扫卫生间。哈哈,你喜欢哪一种?”

“靠!”楚铮骂了一句:“都说最毒­妇­人心,这句话一点也不错。行呀,只要你不嫌我给你丢人,我就去打扫卫生间。”

“嘿嘿,和你开玩笑呢,我可舍不得你去打扫卫生间。以后我都会把你带在身边的,只有时时刻刻看到你的怂样,我心里才会舒服呢。”周舒涵得意的笑了两声,然后收起笑容:“行了,你没事就呆在一旁坐着去,我得工作了。”说完不再看楚铮,对着电脑开始冥思苦想起来。

正文_第38章 :被调戏的楚铮

真能装,一个才上班一天的小丫头,会­干­什么工作?看到周舒涵一本正经的对着电脑冥思苦想后,楚铮在心里鄙视了她一下,然后推门走出了办公室。

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忙碌的那些员工们,楚铮真的不知道做什么好。恰好这时候徐茂正向他看来,他就冲人家点点头的走了过去。

“哎,徐哥,给兄弟安排点活儿­干­,”楚铮半坐在徐茂的电脑桌上,低声和他商量:“你也看到了,如果我这个勤杂工啥活也不­干­的话,就算是周副总的男朋友,也会让人在背地里说三道四的。”

“嗯,楚老弟你说的没错。不过,谁好意思喊你­干­啊。”徐茂稍微沉吟了一下,然后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要不,你晚上请大家吃一顿,到时候我和大家说说,以后有什么倒水买饭清扫垃圾的活都留给你­干­?”

哦,我请你们吃一顿,再央求你们让我帮你们倒水买饭打扫垃圾的……我怎么觉得这样做很有犯贱的嫌疑啊?楚铮舔了舔嘴­唇­,嘿嘿­干­笑两声:“嘿嘿,请大家吃饭倒是必须的,不过你还是别和大家说了,我这就去­干­活,谁要是敢阻拦我,我就和他急!”

在楚铮的大力坚持下,广告部里的员工们最终‘勉强’同意了让他闲的浑身发痒时,可以适当的帮大家清扫一下纸篓里的垃圾。至于指使他去给大家接水,那除非大家不想再在云水集团周副总的手底下混了。

当然了,也有人故意和楚铮这个‘老实人’开玩笑,比方掏出一张五十块钱的王亚,神秘兮兮的冲他摆了摆手,等他快步走过去后,才小声说:“扬哥,我现在忙着做车展的广告策划,可偏偏来好事了,你能不能替我去买一包卫生巾来?”

除了那些大姨妈不按常规出牌的­妇­女们,一般的妞们对自己大姨妈何时造访还是很有数的。本来王亚兜里就带着卫生巾的,可看到楚某男真的好想好想帮大家做点事啊,她就很热心的替他找了这么个跑腿的工作。

“让我去帮你买卫、那个啥?”等听清楚王亚的要求后,楚铮就有些犯傻。

“是呀,人家走不开嘛,帮帮忙好啦。”王亚撅起小嘴,冲着楚铮眯了一下左眼,媚态无限的。

这娘们不是故意整我吧?楚铮做贼似的向四周看了一眼,见并没有人注意他,这才小声说:“王组,让我帮你买这种东西好像有些不合适吧?我一个大男人家的,去了超市买这玩意,是很难为情的。”

“嘻嘻,扬哥,”王亚轻笑一声:“看你样子好可爱哦,你不会还是个小处男吧?买这种东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惭愧,我现在真的没有碰过女人呢。”被人说中弱势后,楚铮的脸腾地就红了。

一开始让楚铮去买卫生巾的时候,王亚还是带着开玩笑的意思,可此时见他这样害羞了,一种‘猎艳’心理,反而让她真的对他有了那种­骚­动感了,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头舔了舔上­唇­,媚声说:“楚铮,帮帮忙嘛,人家真的不方便出去呢。”

楚铮不知道王亚这是对他起了‘­色­心’,还以为她真的没空去买呢,再说心里也的确没有向暧昧方面想。于是再次飞快的看了周围一眼,接过那张钞票:“那你、你等一会儿,不知道你习惯用什么牌子的?”

“用惯了苏菲的,就那种2两联包的,买日用的就行了。”

苏菲?卫生巾也有这种雅致的名字?楚铮听到这个名字后,明显的一愣,马上就想起了远在英国的某个女人。

“怎么了?”王亚见楚铮有些发呆,还以为他从卫生巾联想到某种事情上了呢,忍不住双腮飞红,稍微的垂下头:“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我只是没想到这玩意也可以有这么好听的名字,而且还是‘日’用的,呵呵。”楚铮­干­笑一声,转身快步走出了广告部。

哟,看他表面挺老实的,没想到原来是个闷­骚­呢,竟然着重‘日’用这俩字。嘻嘻,但是姐喜欢。王亚看着门口方向,眼里全是­色­迷迷。不过,就在她想一些好像少儿不宜的画面时,今天才到冀南的董事长柴紫烟却推门走进了广告部。

柴紫烟中午来的集团分部后,办公室都没有进的就在大厅把老总和俩处长给撤了,着实的给了冀南分部这些人一个大大的下马威。

现在,看到她进来后,尽管她脸上带着让女人嫉妒、男人倾倒的笑容,可除了向她问好的王亚和徐茂外,就再也没有人敢正眼看她一眼了。

柴紫烟并没有去广告部部长王劲的办公室,而是在和王亚等人含笑点头后,直接来到副总监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请进。”当听到周舒涵的请进声后,柴紫烟这才推门走了进去。她虽然贵为集团大BOSS,但在工作时却能够给予手下足够的尊重,这也算是一种驭下之术吧。

“周副总,在忙呢,坐,你坐着就行,不要起来。呵呵,这是你的工作岗位,就算是我来了,这儿还是你最大的。”柴紫烟反手掩上门后,连连摆手示意周舒涵不用给她让座,她自觉的坐在楚铮刚坐过的椅子上,很自然的把双手十指交叉放在办公桌上,表面上丝毫看不出中午的时候曾经为某个人心碎过。

见柴紫烟已经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周舒涵也不好再推辞,只好点点头后有些紧张的坐下。

“周副总,我来找你只是为了一些工作上的事,你不用紧张。”虽然大家都是女人,也同样漂亮的让男人难受,可在待人处事上,周舒涵和柴紫烟绝对没有可比­性­。

“柴董,您请说。”见柴紫烟始终带着可亲的笑,周舒涵的紧张稍微放松了一些。

“嗯,我听周顾问说了,你今天也是第一天上班?”柴紫烟嘴里的周顾问,就是周舒涵老爸周和平。

她不会在知道我这是第一天上班后,心里就后悔提我为副总了吧?周舒涵心里忐忑不安的点头回答:“是的,柴董,我今天是第一次上班。如果您觉得我……”

“呵呵,你误会我意思了。”柴紫烟笑着打断周舒涵的话:“我这样说,并不是因为你第一天上班就不能胜任副总。其实,在来冀南之前我就详细的研究过你履历,知道你是从齐鲁大学经济管理系毕业的高材生。你在毕业时写的毕业论文,我看过,很好。本来在我打算来冀南时就想过了,即使你还没有来公司上班,我也会请你来当这个副总的。谁知道你恰好是第一天上班,所以也就免了我的麻烦。”

啊,没想到柴董早就注意我了呢。听柴紫烟这样说后,周舒涵的自信心一下子就膨胀了起来,同时更对她感激了:“柴董,可我毕竟太年轻了,几乎没有任何的管理经验,很怕会让你失望。”

“正因为你年轻,才有老成人没有的朝气。而冀南分部这些年来,虽然在周顾问的领导下一直四平八稳的,但却缺少了锐意进取的气概。”柴紫烟说:“何况,就算是你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不是还有周顾问嘛,他肯定会努力帮你的吧?”

是啊,以后要是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到时候直接请问爸爸就可以了!提起周和平,周舒涵的底气又大了些,用力点了点头:“柴董,既然您这样信任我,那请您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呵呵,这就对了。”柴紫烟笑着称赞了一句,马上将话题转移到了工作上:“冀南秋季车展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虽然才担任副总一职,但这件工作却需要你亲自去抓的。嗯,周副总,我是这样想的。准备成立一个车展策划小组。这个小组的主要职责就是联系那些品牌汽车商,还有那些在国内知名的车模,以及车展的主要广告创意等。”柴紫烟继续说:“因为我刚来冀南,只能担任一个组长的头衔,可这个小组的工作人员呢,却得由你和周顾问来定。至于小组的组成人员嘛,最好是在分部挑选那些­精­兵强将,人数在十个人左右吧。”

如果没有漫天集团在同一天召开秋季车展的话,这个车展工作是很好进行的,根本用不着柴紫烟这个大BOSS亲自出马。不过,现实已经摆在了她面前,而漫天集团也是那种在华夏黑白两道都能吃得开的大集团,这就由不得她不重视了。她甚至打算有必要的话,亲自去那些品牌汽车厂家直接洽谈车展一事。

周舒涵这个副总才一上任,就遇到这么一个非常棘手的事,也只能说是她运气不好。不过,如果一旦这次车展完胜漫天集团车展的话,她的人气和威信将有质的飞跃。所以说,这次车展对她来说,即是难题也是机遇。

“柴董,”周舒涵在稍微沉吟了一下,说:“您放心吧,我除了和那些品牌汽车商不熟悉之外,无论是广告策划还是拉车模,在车展一开始时,我就已经帮着我爸、周顾问撰写过一个详细的方案了。小组成员的组成,现在我心里多少的也有了一个雏形。等我回去再和爸爸磋商一下,争取明天早上给您一份名单。”

柴紫烟知道,周舒涵说能够拉到那些比较有名的车模这句话,绝不是无的放矢,别忘了她老妈是谁,那可是冀南市的市长大人。周舒涵有这个得天独厚的关系,她在决定任命其副总时,就已经想到了。

“呵呵,好的。”柴紫烟笑着站起身,犹豫了一下好像要说什么话,但最终却只是说:“那我等你明天把方案交给我,就这样吧,我不打搅你工作了。”

“柴董,您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吩咐我?”周舒涵看出了柴紫烟的犹豫,所以很主动的提了一下。

我怎么没有看到楚铮那家伙呢?难道他下午没有来上班?呀,不会是我走了后,王道道又找人收拾他了吧?想到这儿,柴紫烟心里莫名其妙的一紧,但脸上却带着很平静的笑,摇摇头说:“没有了,你忙吧,别送了。”

柴紫烟虽然嘴里说别送,可周舒涵怎么可能不送她?所以,两个明艳照人的女孩子,就一前一后的出现在了副总监办公室的门口。而这时候,楚某男恰好给王亚买回卫生巾,正做贼似的向她手上送……

正文_第39章 :卫生巾事件

卫生巾,是一种具吸收力的物质,主要的材质为棉状纸浆和高分子吸收体,至于它的主要用途……地球人都知道的。第一次世界大战时,自从那些在法国服役的漂亮的美国护士妹妹发明这玩意后,一直是广受成熟妞们的青睐……咳咳咳。

可就是这种被­妇­女同志们‘独霸’的东东,此时正被楚某男拿在手中向王亚妹妹递去,而且还好死不死的被他注册老婆与合同女友同时看到!

瞥到那四道几欲要杀死人的目光后,楚铮的小心肝是突地一跳,手很自然的一哆嗦,那包‘苏菲’牌卫生巾就掉在了地上。于是,整个广告部的妞们哥们的目光,都投向了那包包装漂亮的卫生巾上。

王亚这时候也发现了站在副总监办公室门口的柴紫烟与周舒涵,挺俏丽的小脸蛋马上就腾起一抹红晕,不由自主的就缩回了想接住卫生巾的手,垂下了头做无辜状。她不怕柴紫烟,却怕周舒涵,因为她不知道柴紫烟才是楚铮的合法老婆,一直以为周副总才是某男的男友。

现如今周副总的现任男友竟然向她手中递这种充满想象力的东东,饶是王亚平时挺开放的,可还是知道了什么才是做贼心虚的滋味。

王亚都这样了,楚铮就更别说了,他恨不得现在地上马上就裂开一道缝隙,然后他头下ρi股向上的跳下去。

丢人啊丢人,守着自己老婆竟然给别的女孩子买这种东西,这说明了什么?不过,总是站在这儿发愣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楚铮在呆了几秒钟后,深呼吸了一下,弯腰捡起那包卫生巾,挺大方的放在王亚的电脑桌上:“王组,这是你让我帮你买回来的东西,这是找回的零钱。”

“谢谢。”王亚蚊子似的道了声谢,赶紧的将那包东西包括零钱都塞到下面的柜子里。

“呵呵,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这句话说完,楚铮差点直接给自己一大嘴巴:我他妈的这是说的什么话啊,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啊……

其实,楚铮这样说,本意是这样的:我是一个替大家倒水买饭打扫垃圾的勤杂工,为你买东西是我份内的事。

可柴紫烟和周舒涵在听到他这声自以为很谦虚的话后,心里可就不是滋味了:你能够给她买这种极为私密的东西,这说明你们俩人的关系不浅呀。

俩人都很想拧住楚某男的耳朵问问,他和这个漂亮妹妹是私密关系,可柴紫烟现在只是他见不得光的合法老婆,而且中午时还差点让人花了他的小白脸。周舒涵呢,只是他的合同男友,就算他给王亚正大光明的买这种东西,按道理她也管不着。所以,俩人只是在心里重重的哼了一声后,就挪开了瞪着楚某男的两双明眸,好像不曾见过刚才这一幕那样。

“呵呵,”柴紫烟略微有些尴尬的笑笑,低声和周舒涵说:“周副总,我这个老同学对女同事的事还挺上心呀。”说完这句话,她不等周舒涵说什么,径自迈着高跟鞋哒哒的走了。

行呀,才来公司大半天,就勾搭上美女了,楚铮啊楚铮,你魅力不小啊。周舒涵脸蛋有些红红的,再次瞪了楚铮一眼,然后转身走进了办公室。

柴紫烟和周舒涵都不在现场,现场的气氛马上就活跃起来了。

“嘿,哥们,真有你的啊,啥时候和亚妹关系发展到这一步了?”徐茂一蹬地板,电脑椅向后滑了半米,脸上带着­淫­荡的­色­迷迷,小声的打趣楚铮:“不过你可要小心周副总打翻醋坛子哦,脚踏两只船不是错,错的是你做事太不牢靠了,哈哈。”

“帽(茂)哥,你别来寒碜兄弟了好不好?我只是帮了王组一个力所能及的小忙而已。”楚铮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徐茂,耸耸肩做了个很无奈的动作。

“嗯,嗯,哥们明白,力所能及力所能及,能者多劳嘛。”

望着徐茂那一脸的­淫­笑,楚铮还真不知道说啥好了。

倒是没有了柴紫烟和周舒涵在场的王亚,这时候勇敢的站了出来:“徐茂,楚铮他只是帮姐买了包女孩子的必需品罢了,你有必要这样一脸的幸灾乐祸?”

“嘿嘿,哪敢呢哪敢。”见王亚小脸通红的,大有要翻脸的趋势,徐茂­干­笑两声,赶紧的趴倒电脑桌上­干­活去了。

“对不起了啊,楚铮,这次害你可能会被周副总误会了,要不我去和她解释一下吧。”

“不用,这有什么呢。”对王亚的好意,楚铮无所谓的摇摇头,挥手示意她不用再管后,就走到了副总监办公室门口,刚想敲门却又缩回手直接推门进去了。

看到楚铮搓着双手进来后,周舒涵也没有搭理他。

“工作呢?”在办公室里愣了老大一会儿,见周舒涵直接无视于自己的存在,楚铮只好没话找话。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来这儿就是工作的,”周舒涵眼睛盯着电脑显示器:“哪像某些人,利用上班的时间泡妞呀。”

“其实你误会了……”楚铮刚想把事情解释一下,却被周舒涵打断:“楚铮,你没必要和我解释的。虽然大家都以为你是我男朋友,但我们自己明白我们只是雇佣关系,根本没有正常情侣之间的感情,所以嘛,你就算是在追求别的女人也不是什么错事,根本用不着和我解释的。”

楚铮一呆,接着一脸释然的点点头:“嗯,刚才我还对你抱着些愧疚呢,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才明白根本没必要那样的。”

“不过你也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你既然收了我的钱,就不该在我眼皮子底下和别的女人大玩暧昧。”周舒涵冷冷的说:“希望你自己明白这一点。”

唉,这事弄得老子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楚铮心里叹了口气,索­性­正­色­道:“周糖糖,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出现这种有违我们之间约定的事。”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你还是出去吧,别呆在这儿和真事似的,免得被别人误会你是和我解释什么。你不怕丢人,我还嫌没面子呢。”

对周舒涵的这句话,楚铮可真不爱听了。皱了皱眉头说:“我只不过帮同事买了一包她急需的必需品罢了,这和丢人不丢人的有什么关系嘛?”

“帮着女同事买她急需的必需品?”周舒涵黛眉一扬,嗤笑一声:“切,楚铮,你是她的什么人啊,人家凭什么让你给她买那种东西啊?”

“她是我同事啊,”楚铮说:“虽说帮她买这种东西有些不好意思,但这和女人帮着男人买包烟有什么区别呢?”

“哼,”周舒涵冷哼一声,反问:“卫生巾和香烟没有区别?”

“是啊。”楚铮一本正经的说:“卫生巾是下面用的,香烟是上面用的,它们的用途都是……”

“楚铮,你真够下流的!给我滚出去,立刻!”不等楚某男说完,周舒涵小脸通红的站了起来,指着门口气呼呼的让他滚出去。

“周糖糖,你只是我的一个雇主而已,就算是你付给了我钱,但也没权利对我喝骂的。”楚铮见周舒涵对他开骂了,马上就拉下脸来,从口袋里把那张银行卡掏出来,啪的一声摔在她办公桌上:“这宗跟你当雇佣男友的生意,包括你给老子介绍的这个工作,老子现在不做了。虽然我身上的衣服也是你买的,可我也给你当了大半天的男友了,就算是付给我的酬金了。从此之后,咱们钱货两清,谁也不欠谁的了。”

不等周舒涵说什么,楚铮转身就走。

“楚铮,你……”周舒涵没想到楚铮竟然这样倔犟,不但马上还钱,而且连工作都不要了。顿时,她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楚铮也没搭理她,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也许副总监办公室的隔音效果不咋地,也许外面这些同事的听觉特别的灵敏,反正大家都听到刚才楚铮和周舒涵在里面争吵了。至于争吵的内容,大家倒没有听清楚,可看到楚铮气呼呼的走了出来后,那些聪明的人马上就知道这对小情侣很可能在闹分手了。

“楚铮,”王亚看到楚铮走出副总监办公室后就一言不发的向外走,赶忙站起来绕过电脑桌疾步追上他,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很抱歉很抱歉的说:“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替我去买卫生巾。你在这儿稍微等一会儿,我进去和周副总解释清楚。”

“呵呵,”楚铮笑着缩回胳膊,摇摇头无所谓的说:“王组,没你什么事,你也不用去解释了……楚铮能够和大家认识,真的很高兴,就这样吧,话不多说了,以后有缘再见。”

楚铮说完,再次和大家笑笑,就很果断的闪人了。他实在是不想呆在云水集团了,巴不得找个机会离开这儿,抓紧时间打听他梦中情人下落去呢。

望着那扇来回晃了几下的玻璃门,王亚心里真的很后悔,觉得特别对不起人家楚铮。在犹豫了片刻后,就来到副总监办公室门口,抬手敲了几下门板。

“请进。”在听到有人敲门后,自楚铮出去后心里就蓦地一阵失落的周舒涵,眼睛马上一亮,赶忙让敲门者进来。当看到进来的人是王亚而不是那个谁谁谁后,她的眼神就黯淡了下来,强笑一声:“呵,王组来了,请坐。”

“周副总,其实刚才这事,是您误会了。”王亚也没有坐下,就站在那儿把让楚铮帮她买卫生巾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当然了,她肯定不会说出本意是想逗着楚铮玩这点小心思的。

现在和我解释这些有什么用了?反正他已经走了。默默的听完王亚的话后,周舒涵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办公桌上那部内部电话响了起来。对王亚抱歉的笑笑后,她接起了电话:“喂,您好,我是广告部的副总监周舒涵。”

“我是柴紫烟。”电话那边传来柴紫烟甜美清脆的声音:“周副总,麻烦你让楚铮来我办公室一趟……呵呵,我有些关于上次同学会的事要问他。”

正文_第40章 :实在不行就玩­阴­的

自己的合法老公给别的女人去买卫生巾,可自己却只能­干­看着,这感觉实在不能让柴紫烟舒服。在快步走进董事长办公室后,她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看到柴紫烟脸上带着怒意的坐下后,财务处长兼秘书田柯赶忙给她端过来一杯咖啡,笑着问:“紫烟,是谁惹你生气了?”

柴紫烟和田柯那可是正道的同学关系,她们两个人在私下里说话是很随意的。

“我生气了吗?”柴紫烟一愣,下意识的摸了摸嘴角。

“呵呵,每次见你都是笑眯眯的,可这次一走进办公室你就沉着个脸的,这不是生气是什么呀。”

唉,枉我白练了那么久的养气功夫,就因为那混蛋给别人买了一包卫生巾就生气了,实在是失败呢。调整了一下心态后,柴紫烟马上就露出笑脸:“呵呵,刚才我和周副总在谈论工作时说起漫天集团了,很是不耻他们的挑衅行为……算了,犯不着为这事生闷气。”

“如果漫天集团再骄横的话,实在不行和他们玩­阴­的,”田柯淡淡的说:“花漫语别以为她在京城有强硬的后台就了不起了,难道她不知道蜀中柴家在华夏的影响力一点也不逊­色­于她吗?”

“事情还没有闹到那一步,大家只是在商场上公平竞争而已,也用不着出动地下势力的。”柴紫烟摇摇头:“我估计这次冀南车展,花漫语本人也很可能来到冀南的。呵呵,一切等8月26号车展就能分出胜负了,咱们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嗯,紫烟你说的也对。”田柯点点头的,又和柴紫烟谈了几句工作上的问题,见她情绪好像不怎么高涨,于是就知趣的走出了办公室。

等田柯将门关上后,柴紫烟脸上的笑容再次消失。虽说在中午时因为一时气愤差点让人花了楚铮的小白脸,可事后她回想起来也觉得做的有些分了。楚铮的表现是无耻了些,但那也是正常人的反应。再加上楚家的面子在那儿摆着,如果把楚某男真给花了的话,还真不好向柴家楚家两边老人交代。

所以,柴紫烟觉得有必要把这事和楚铮说道一下,顺便再提醒他一句‘我现在还是你的合法老婆,你就算是泡妞也得给我收敛着点!’主意打定后,她就摸起了内部电话给周舒涵打了过去:“我是柴紫烟。周副总,麻烦你让楚铮来我办公室一趟……呵呵,我有些关于上次同学会的事要问他。”

柴紫烟这个集团大老板,要想召见楚某男这个勤杂工来老板办公室,也只能用同学会这样的借口了。

那边的周舒涵还在为楚铮发飙闪人患得患失呢,此时听到柴大老板点名要见那家伙,于是就在犹豫了一下才说:“柴董,楚铮他、他辞职不­干­了。”

“什么?”柴紫烟听说某男竟然辞职后,几乎是下意识脱口嚷道:“他辞职?他凭什么辞职?经过我的允许了吗?”

呃,他在公司里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勤杂工而已,别说是他了,就算是广告部搞策划的王亚辞职,也惊动不了您吧?对柴紫烟的反应如此的强烈,周舒涵觉得有些不对劲。可转念一想人家可是高中同学呢,适当的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哦,周副总,不好意思啊,我是急着想找他问点事情,”柴紫烟话音落后,也觉出自己对楚某人的去留好像太关心了,马上调整了一下心态,语速放缓:“刚才我在你那儿还看到他了,他为什么要辞职呢?”

这事咋和柴董说呢?难道让我直说就因为不满他给王亚买了一包卫生巾?周舒涵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桌前的王亚。后者也从电话中隐隐听到了一些,很知趣的摆摆手,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等王亚将门关好后,周舒涵这才说:“就因为我误会了他帮同事买、买那个啥说了他两句,结果他倒是和我振振有词理直气壮的,和我说什么买那个啥与买香烟都是差不多的,区别也就是一个在下面用一个在上面……呃,柴董,对不起呀,我被那家伙气昏头了,这种话也和你说了。”

行呀楚铮,你这比喻打的还是很不错嘛,能够把卫生巾与香烟联想起来,这想象力也真够牛的,看来应该让你­干­广告创意总监才对。在听到周舒涵说这些话时,柴紫烟也很为某男那些歪理生气。不过,同时也为他这么毅然的离开周舒涵有些小窃喜。在稍微沉吟了一下,这才说:“嗯,楚铮辞职的事我知道了,就这样吧。”

柴紫烟简单的说了一句,扣掉电话马上拿起手机开始拨打楚铮的电话。

柴紫烟自从拥有第一部手机起,她给别人打电话,从没有人故意不接。可楚某人就敢,甚至在她开始拨打第三遍时,索­性­关机了。

“妈的,你敢不接我电话?”听到手机中传来机械式的对方关机提示音后,柴紫烟很失淑女风度的骂了一句,可接着就无所谓了:那个人连她这样千娇百媚的新娘都敢抛弃,就在中午还恨不得她被混混们带走,拒接她电话,又算什么大不了的?

“凌星,你现在过来一趟。”既然楚铮不接电话,柴紫烟很­干­脆的就打算派人去找他……

在手机响起来时,楚铮根本没有看来电显示。其实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反正他这个号码就俩人知道,而那俩自以为是的女人,他恰恰谁也不愿意看到,哪怕是听到她们的声音,所以就任由手机响,在响了两遍后,他就直接关机了。

该到哪儿找秦朝呢?在关机后,楚铮对着天上还老高的太阳发了会呆,觉得还是趁着天­色­尚早,找个地方散散心,也许老天爷念在他痴情的份上,让他再次看到秦朝也是有可能的。

冀南作为齐鲁省的省会城市,不但有着几千年的历史文化,而且城市本身的地理位置也是挺招人喜欢的。

就拿那条被誉为母亲河的黄河来说吧,距离冀南最近的地方,从泉城广场乘坐公交车一个多小时就可以直达了,很是方便。所以,楚铮现在闲的蛋疼没事­干­时,决定花上一块钱去黄河边看看。

一个小时后,楚铮出现在了母亲河边的大提上。

因为现在政府已经花大力气来营造绿­色­城市了,所以在距离市区最近的这段河道上,已经开发了一个免费的公园。公园里绿树成荫鲜花怒放的,很是给人一种惬意感。

今天不是周末,公园里的人也不是很多。楚铮就这么悠悠荡荡的顺着大提走,看着那从天而来的滔滔不绝黄河水,他也想很欠揍的对着河面吟一首‘啊!黄河,真黄啊!’的诗,可这份雅致却被一个哈欠打搅了。

本来昨晚因为叶盈苏与罗家兄弟那事,弄得他就有些睡眠不足了,偏偏今天白天又出了这么多破事,让楚某男感觉真的有些困了。

四下扫视了几眼,楚铮就决定找个花红草绿树林茂密的地方小睡片刻,也许在睡着睡着时,秦朝就出现在他身边呢?

带着这个美好的愿望,楚铮睡着了,在一处不被人轻易发现的草丛后……就在他做梦又看到秦朝时,一个挺让人讨厌的声音,把他惊醒了:“花总,据我们在云水集团分部的线人说,为了这次的秋季车展,柴紫烟竟然亲自来到冀南了。”

为什么我到哪儿都会听到这个破名字?柴紫烟,柴紫烟,这个名字很好听吗?不过,就算是不好听,貌似她现在还是老子的老婆,现在竟然无意中听到有人提到她,那说什么也得听听才行。楚铮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的躺在草丛里,侧耳倾听草丛那边的谈话。

“哼,”一个女人的声音,很好听的女人声音说:“冀南秋季车展虽然比不上京城那些大车展,但既然这是我们漫天实业与云水集团的第一次正面相抗,自然会引起柴家那丫头的重视了。唉,其实,又何尝不是也引起了我的重视?李彪,那个线人还提供了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线人说,云水集团为了在本次车展大出风头压过我们漫天实业,”那个叫李彪的人说:“在半月前,今天刚被降职的周和平,竟然不惜花费天价的邀请了通用GM的御用车模,也就是巴西模特芙岚达前来助阵。”

“呵呵,”那个被称为花总的女人笑笑:“芙岚达的单场出场费高达几十万,柴紫烟竟然为了一次中型车展就花费这个价钱,看来她是真的想力压我们一头呢……你得到的这个消息可靠吗?线人有没有说芙岚达已经和云水集团签约了?”

“线人说,双方已经达成了初步的共识,而芙岚达本人也将与近期来到冀南,就车展一事详细洽谈。”

“那好,李彪,你马上安排人和那个芙岚达接触,我们给她开出两倍于云水集团的价钱,让她来我们的车展。”花总说:“还有,你告诉那个线人,无论是云水集团想邀请哪一个著名车模,都要及时告诉我们,然后我们一律出双倍的价格把那模特抢过来。”

“花总,如果这样做的话,一次两次的还有可能不被云水集团察觉,但随着来冀南的著名车模全部投向我们这边,柴紫烟肯定会想到这是我们在暗地里与她做对。到时候,就怕她故意与前来冀南签约的车模抬高价格,那样的话等于变相让我们多花钱。”

“这点钱算什么?几十个卖脸蛋的车模而已,就是把她们的人都买下才花多少钱?”花总的声音中带着不屑:“如果通过她们来打击柴紫烟,那绝对是物超所值呢。”

的确,那些在荧屏上、画报杂志首页走红的艺人们,在真正的大老板眼里,也就是些靠卖脸蛋生存的人,虽然那些人很多时候都把自己当作腕儿。

“其实我觉得,”那个李彪好像左右看了看,注意到四周没有人后这才压低声音说:“也没必要花费这么多­精­力。柴紫烟现在不是在冀南吗?她身边跟着人肯定不多,只要我们找机会把她……”

李彪说到这儿的时候,楚铮可以联想到他这是在做个砍人的手势。果然,那个花总马上就证明了楚铮所想的没错:“李彪,现在我们和云水集团的关系虽然是水火不容,但还没有到那种鱼死网破的地步。而且,柴紫烟的背景你也不是不清楚,如果真的闹到那一步,你以为我们会好受吗?所以这种事现在先别提。”

“是,我明白了。”

“好了,你先走吧,我再在这儿呆会儿,散散心,”花总接着说:“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在这儿有谁会认识我?”

正文_第41章 :敲诈花漫语

可能是看出李彪担心自己的安全,那个花总说:“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在这儿有谁会认识我?”

“是,那花总您小心,有什么事请马上给我打电话。”那个李彪在回答了一句后,接着转身走了。

不知道那个隐藏在云水集团的线人是谁,这事要不要告诉柴紫烟一句呢?等听着高跟鞋落地的声音渐渐远去后,楚铮这才慢慢的做了起来,从草丛的缝隙向脚步声去的地方望去,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背影。

从她窈窕的身材和好听的声音,楚铮可以断定,这个女人的年龄不会超过三十,甚至还有可能更年轻。

本来,依着楚铮的­性­格,他是对女人没多大兴趣的,可最近、尤其是今天发生的这些事,都无一例外的和女人有关,这也引起了他的好奇心,觉得是不是得到命运女神的青睐了。因为他不光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看到了漫天实业老总的窈窕背影,而且还从她嘴里听到了芙岚达。

芙岚达这个外国名字,就像是在华夏的张三李四那样,多不胜数的。可这个芙岚达如果是个模特,而且她恰恰是巴西籍的,那很有可能就是楚铮认识的那个芙岚达了。

其实,说楚铮认识芙岚达,并不是说他们之间有那种有一腿的关系,而是因为在两年前,楚某男曾经在无意中救过那女人一命。虽说这是一个很狗血很老套的桥段,但当时的确是发生了。

至于那个车模是不是楚铮认识的芙岚达,现在他不在意。他现在在意的是,要不要把云水集团内有老对手线人的事告诉柴紫烟。还有就是,刚才那个李彪想­干­掉柴紫烟的话,多少让楚大爷有些不爽。

楚铮是很讨厌柴紫烟,可在他看来,怎么着那自命不凡的妞也是他老人家的注册老婆不是?如果一个男人在听到有人想对她老婆不利了,还能无动于衷的话,这也有些太说不过去了,虽然在今天中午他还盼着那些混混把他老婆带走……但那只是吓唬吓唬而已,又不是真的。

可刚才听到的那一切,人家很有可能是想对柴紫烟玩真的。尽管那个花总当时制止了李彪,但谁敢保证她不会反悔呢?要知道女人这种世界上最美丽的­精­灵,想改变心中的主意,可比男人用手把小弟弟肚子里的货撸出来简单多了。

所以,楚某男在呆坐了片刻后,就觉得有必要把这事告诉柴紫烟。还有就是,他觉得有必要去会会那个什么花总。要是心情很好的话,他不介意展露一下杀手本­色­,为他那注册老婆破一次不收钱就杀次人的例。

楚铮慢慢的站了起来,悠悠荡荡的走出了草丛后点上一颗烟,在确定那个花总的前进路线后,就从另外一条石子路上快步抄了过去。

在只要再走几步就能够挡在那个花总走过来的路上时,楚铮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西边的太阳好像就要落山了,公园内凉风习习的,距离这个地方最近的游人,也得有六七百米左右。这,绝对是一个杀人的绝好地点。

楚铮双手抄在裤子口袋中,做出一副低头想事的模样,转到了迎面走来的花总那条路上。

楚铮和那个花总的距离越来越近,也就是还有三四米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停下了脚步。

楚铮停下,是因为他感觉出了那个花总对他升出的强烈警惕心。那个花总停下,却是因为感觉到了危险,一种出于本能的感觉。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站着,楚铮垂着头在考虑是先把她揍晕了再拷问,还是直截了当的威胁她以后千万别打柴紫烟的主意。

而那个花总,却在考虑楚铮是谁派来的人,依着她跆拳道红带的水平,到底能不能坚持到被人发现。同时她还在想,对面这个穿着一身崭新阿玛尼的男人,能不能用高价收买。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对立着的待了几分钟后,那个花总终于忍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了,淡淡的说:“你是谁派来的?”

“没有谁派我,因为我没有收到订金。”楚铮笑笑后抬起头。他说的这句话是实话,因为在他以往杀人前,都要先收下雇主百分之三十订金的。

嘿,这个妞很漂亮啊,比那个芙岚达还要夺目几分,尤其是身上透出的自命不凡,完全可以和柴紫烟那傻瓜相比美嘛。

楚铮在抬起头后,才发现对面这个花总,原来是个二十六七的漂亮妞,蛾眉淡扫小嘴不抹口红也挺红的,很是有女人的味道。尤其是她胸前那俩啥,可比周舒涵柴紫烟要鼓多了,与叶大少他娘差不多。

就在楚某人心里对人家做着某些评价时,那个花总又说话了:“我叫花漫语,是华夏漫天实业的老总。”

“嗯,我很欣赏你的坦诚。”楚铮嗯了一声说:“不过你告诉我这些­干­嘛呢?你是漫天实业的老总这件事我早知道了。”

“我知道你很可能早知道了,但我还是这样和你说是想你明白一个道理,”花漫语淡淡的说:“我很有钱。”

“你很有钱管我屁事?”楚铮有些奇怪的反问。

“我这样说就是告诉你,如果那个派你来杀我的人给你出一百万的话,我可以给你五百万。”花漫语极力让自己更加的平静:“而且我再也不会问你是谁派你来的了,只要你放我走,我马上可以开支票给你。”

“你以为有钱就可以搞定一切呀?”楚铮很严肃的说:“我让你自己说个价,因为你最清楚你的命值多少钱了。”

在楚铮说出那句‘你以为有钱就可以搞定一切呀?’的时候,花漫语心里一紧。她知道­干­杀手的都很有原则,很少有人会因为被杀的对象出钱高而放弃原则的,尽管眼前这人说他没有收到订金。不过,她接着就听楚某男说出让她自己开价的话,于是心里就安稳了不少。

一个合格的杀手虽然都比较讲究原则,但如果他贪财的话,那这事就好办了。而眼前这位,貌似就是一个很贪财的主……所以,花漫语在稍微寻思了片刻,接着说:“我给你五百万,你从我眼前消失,并答应在我的人赶到前不要再对我不利。”

虽说我的确起过想要­干­掉你的心思,但在看到你这么千娇百媚后,我又有些不舍了,毕竟你还没有对柴紫烟做出什么。既然现在你主动给我五百万,求我在你眼前消失,那我何乐而不为呢?

心里打定有财不发是个大傻瓜主意的楚铮,在花漫语说出她的价格后,微微点头:“花总是吧,虽然我们都清楚你的命要比几百个五百万都值钱,但看在你这么爽快的份上,我答应在收到支票后马上消失。但我同时也警告你,如果我拿着支票去银行提钱,要是遇到什么麻烦的话……”

“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的命要值几百几千个五百万,我是不会因为其中的一个五百万就毁了自己承诺的。所以你大可拿着我的支票去任何一家银行提钱,我保证你不会遇到任何的麻烦。”

花漫语说完,从随身携带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本支票簿,刷刷的填写了数额后,又从那鼓囊囊的胸口拽出一个十字架,轻巧的一扭下面,露出刻着她名字的印戳,在支票上盖了一下,递给楚铮:“现在拿着你的钱,马上从我面前消失。”

“OK,您真有气魄。”由衷的称赞了花漫语一句,楚铮接过支票,仔细看了一眼,确定是五百万而不是五十万后,这才笑眯眯的装进口袋,高举起双手的向后倒退了两步,走到他来时的那个路口后才说:“花漫语,在临走前,我还有些话要免费告诉你。”

“什么话?”看到楚铮这样动作的退走后,花漫语提着的心慢慢的放下了一半。

“其实真的没有人来派我对你不利,而我也不是什么杀手。我只是在草丛中睡觉时听到你和你手下的谈话了,继而对你产生了好奇,想过来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

楚铮笑眯眯的说:“没想到你却非得认为我是被人指使来杀你的,而且你还自作聪明的给我开了五百万的高价,啧啧,唉,由此看来,这个人要是来了走运,就是随便在一边睡觉也会发财的……你别生气嘛,虽然我不是杀手,但如果我去银行提钱遇到什么麻烦的话,只要你还在华夏,我那些朋友早晚会找到你的。”

敲诈,楚铮这些话的意思就代表了这俩字,而且还是无意之中碰到的那种。

“你、你……”花漫语在听完楚铮的这番话后,真的是被气的花容失­色­了。

不过,依着她的本能感应,她刚才的确从楚铮身上感觉到了杀意,是那种她手下根本不具备的杀意,就像是她在赤­祼­着身子被眼镜蛇盯上那样。所以,尽管楚某男一再强调他不是杀手,可她还是不想为了区区五百万去冒这个险。

“祝你玩的开心。”有钱又漂亮的女人真笨,在心里鄙视了花漫语一小下,楚铮很有礼貌的对花漫语说了句客气话后,这才揣着那张五百万的支票,悠哉悠哉的顺着来路走了。

别让我再看到你,要不然我非得杀了你,一定!花漫语在掏出电话时,对着楚铮的背影咬着牙的发誓……

楚铮知道,在自己转身离开时,花漫语肯定会打电话给她那些手下了。他尽管不怎么怵头那些人,但也没兴趣和他们墨迹,西边的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他怎么着也得赶回福临门去吃晚饭。故而,他并没有走公园的正门,而是从一旁的大提上回到了常来常往的主­干­道上。

既然今天发财了,再去挤公交车回去就有装逼的嫌疑了。所以楚铮就挥手摆住了一辆出租车。在告诉的哥具体位置,等车子启动后,他觉得云水集团有内鬼这事,很有告诉柴紫烟的必要,再怎么说那妞也是自己注册老婆。于是,他就掏出手机开了机。

手机一开机,就收到了好几天短信,从电话号码看来,有柴紫烟的,也有周舒涵的。

这俩妞倒是挺关心老子的,也倒不枉了老子把这个重要消息告诉她们的苦心。在心里嘟囔了一句,楚铮也没有看那些短信内容,直接就摁了柴紫烟的电话号码。

正文_第42章 :这个可恶的电话

被柴紫烟派出去的凌星,在外面转悠了一个多小时后,就一脸愧疚的回来了,他根本没有查到楚铮的踪迹,甚至都动用了王道道那些人。

他不会在一怒之下又离开冀南了吧?等打发凌星出去了后,柴紫烟又打了个电话,可手机里还是传来了对方已关机的提示声。无奈之下只好又给他发了个短信,暂且先处理工作。

别看柴紫烟人在冀南,但云水集团在华夏有那么多分部和堂口,如果有什么重大决策,必须都得向她请示的。从楚铮离开后的这几个小时里,她就召开了两次视频会议。

柴紫烟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下午特别的没感觉,总是感觉心烦火气大。偏偏有个分部老总还犯了一个低级错误,直接就被她给撤了。在结束第二个视频会议后,她就有些烦躁的双手Сhā在秀发中,坐在椅子上久久的没有动。

唉,当这么大一个集团的老总,一点也不轻松。看到柴紫烟一脸的疲惫,田柯在心里叹了口气后,替她泡了一杯极品大红袍:“紫烟,我们是不是该回酒店了?”

柴紫烟等人来到冀南后,凌星在午饭后就从泉城大酒店定了总统套房,算是她们的临时落脚点。

抬手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柴紫烟轻轻的嗯了一声:“嗯,等会吧,我还得和东北那边就影视城的事开一个视频会议……现在大家都下班了吧?”

“现在已经六点半了,员工们应该早就下班了。”

柴紫烟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只是端起茶杯来轻轻的抿了一口。沁人心脾的茶水,并没有给她带来安定效果,反而更让她有些烦躁,让她很想把办公室内所有东西都砸个稀巴烂的烦躁。

“紫烟,要不暂时把那个会议推迟吧,今天你刚来冀南,车马劳顿的难免会有疲倦感,应该早点休息才行。”田柯看出柴紫烟心事重重的,就劝她把工作暂时先放一放。

“好吧。”柴紫烟也觉得,凭她现在的心态处理工作的话,未免出现没必要的纰漏,于是就点点头的刚想把笔记本合上,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能够打进柴紫烟手机的,自然是她最亲近的人,或者那些各省倚重的分部老总以及堂主。但那些分部老总啊、堂主啊,是不可能在这个时间打电话的,那就只能是她最亲近的人了。尽管她现在真的不想接电话,可还是懒洋洋的摸起了手机。

不过,当柴紫烟看清手机屏幕上的那个标着‘混蛋’的来电号码时,刚才那还想摔茶杯砸凳子的烦躁,忽地一下全部不见,一种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明媚的神采飞扬攸地被挑上了眉毛。

呀,是谁打来的电话可以让紫烟一瞬间就变了个人?柴紫烟的变化,被田柯看在眼里惊讶在心里。她虽然是大小姐的铁杆姊妹,但因为柴紫烟和楚某男三个月前的婚礼很低调,低调到除了柴家和楚家两家至亲外别人都不知道的地步。而且,又因为楚某男连夜闪人,柴楚两家更没有颜面和别人透露了。所以,除了周伯外,就连田柯凌星都不知道柴某女和楚某男是两口子。

综上所述,这也不能怪田柯在看到柴紫烟­精­神大振后感到惊讶了。

柴紫烟在看到楚铮来电后的心态转变,就连她自己也发现了。抬眼看了一眼怔怔瞧着她的田柯,白净的脸上攸地浮上一抹红晕,同时心里却突地一震:原来,原来我刚才那样烦躁,就因为没有他的消息!这怎么可能呢?他和我在婚后的这几个月中,不也是那样过来了吗?可我也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等待他的消息呀,这是怎么回事?

柴紫烟看着手里不断响着的手机,一时间有些呆了。

“紫烟,你接电话吧,我还有点事要和凌星谈。”田柯看到柴紫烟发愣后,还以为她这是守着自己不方便接电话,连忙找了个借口,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真的在乎这个混蛋了?柴紫烟痴痴的看着手机,连田柯的话和出去都没有注意,直到手机响铃声停止,她才清醒过来:呀,我怎么没有接他电话……

这都几点了,难道她还在开会?不会是故意不接老子电话吧?听着手机中传来的‘您拨打的用户不方便接听电话’提示声,楚铮有些悻悻的扣掉电话,小声的自言自语:“这妞在看到是老子的电话后,肯定故意不接。罢了,不接就不接吧,爱咋咋的,被人砍了活该。”

楚铮很没味的收起电话,看着车窗外,觉得自己是瞎­操­心。可他根本不知道手机那边的柴紫烟,现在正盼着他再打电话呢。

刚才我发呆忘记接他电话,他不会是生气了吧?那我要不要给他拨过去?在稍微等了片刻后,柴紫烟刚想给楚铮回拨电话,却又犹豫了,觉得自己发信息他都不回,再给他打电话肯定自找没趣,鬼知道他刚才为什么来电话呢……可这个念头刚落下,她却又盼着那家伙赶紧的再次打电话了来。

看着桌子上那个一动不动的手机,柴紫烟从没有觉得从没有这样渴望它响起过,哪怕短信提示声。

算了,看在她给我来了好几条信息的份上,看在我应该稍微尽点注册老公的职责上,还是再给她打一个吧,这次她要是再不接的话,老子就再也不管这事了。楚铮在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后,再一次开始拨打柴紫烟的电话号码……

你就不知道我是女人?就算是我故意不接你电话,你也该再次打一个嘛!还不打来?还不打来?行,楚铮,我可告诉你,咱们直接彻底的完了!下次再犯到我手里,我肯定花了你那张小白脸!柴紫烟心里这样恨恨想着的时候,那个可爱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在看到那两个‘混蛋’字样的来电号码后,柴紫烟马上就忘记了刚才发下的誓言,用最快的动作接通电话放在耳边,语气急促的埋怨道:“你怎么才打过来!?”

“才打过去?”那边的楚铮明显的一愣,接着就有些莫名其妙的回答:“刚才我给你打电话,可你没有接,以为你在开会呢。”

“我没有开会。”

“那你怎么不接电话?故意的?”

“就是故意的!”

“那你这次­干­嘛又接了?”

“我喜欢。”柴紫烟在说出这三个字时,一抹她自己看不见的笑容挑在嘴角。

草,不讲道理的女人。听柴紫烟这样坦诚后,楚铮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苦笑一声,随即放在耳边:“喂,柴紫烟,你到底想不想听我要和你说些什么?”

“哼,你现在先告诉我,你在哪儿呢?是不是已经离开冀南了?”

“没有啊,我就在冀南呢。”楚铮笑笑:“啊,我知道了,你又给我发信息又不接我电话的,是怕我离开冀南吧?”

“切,”柴紫烟伸手撩了一下垂在耳边的秀发,使劲切了一声:“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懒得管你。说,没事给我打电话­干­嘛?”

“唉,虽然你这人对我无情无义的,就算是被人砍了也是活该,可老子今天心情很好,就原谅你这一次了。”楚铮叹口气说:“你认识花漫语吧?”

在听到楚铮说她无情无义、就是被砍了也活该时,柴紫烟杏眼圆睁的刚想发脾气,却又听他说认不认识花漫语,马上就冷静了下来,稍微沉吟了下回答:“花漫语是漫天实业的老总,也是我们云水集团的大对头,她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的。怎么,楚铮,你­干­嘛要和我提起她?难道说,你追求的那个女人就是花漫语?”

“嗯,”楚铮先重重的嗯了一声,在柴紫烟还没有发话前又说:“人家花漫语不但花容月貌的,而且脾气还超好,又视金钱如粪土的,这样的女人谁不喜欢啊?”

原来他追求的女人竟然是花漫语,我最大的对手!在听到楚铮这些话后,柴紫烟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恨恨的咬着牙齿,说:“楚大爷,您的眼界真高,竟然想勾搭花漫语。嘿嘿,不过我先警告你啊,追求花漫语的人,从这儿可以排到京城,就你这胆小如鼠无情无义的臭男人,要想获得她的青睐,恐怕比登天还要难呢。所以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别给你们老楚家丢人啦。”

“哟,听你这么一说,花漫语要比你优秀很多倍啊。”楚铮知道柴紫烟这是误会他意思了,也不说破,反而故意的气她:“以前我还觉得你这人挺自恋的呢,没想到你有时候也有自知之明。”

“切!”听到男人在自己耳边夸赞别的女人,是个女人就会吃味,尤其是这个男人还是自己名义上的老公。柴紫烟强忍着把手机摔倒地上的冲动,不屑的嗤笑一声:“她比我优秀?哼,她也就是仗着京城有强硬后台才自鸣得意罢了,要不然我也不会把她看在眼里……”

话还没有说完,柴紫烟马上就明白这是楚铮故意气她了,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的说:“楚铮,你少在我面前用她来打击我。哼哼,如果她是你追求的那个女人,那你就去追吧,我可没空听你在这儿瞎叨叨!没事我挂了。”

正文_第43章 :给你一百万,你会不会杀我?

“哎,慢点。”听到柴紫烟说要挂电话,楚铮知道她可能是真生气了,也就不再和她贫嘴了:“花漫语虽然长得和你差不多的难看,可她根本不值得我去追。”

这还差不多……嗯?你敢说我长得难看?混蛋,故意惹我生气吧?哼,我偏偏不生气,气死你!听到楚铮这样说后,柴紫烟心里的气稍微小了点,但还是气哼哼的问:“楚铮,你究竟想和我说什么,麻烦你快点,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闲聊。你先说说,­干­嘛要对我提起花漫语?”

“因为刚才我见过她了,就在十几分钟前。”

“你见过她了?”柴紫烟黛眉一皱:“原来她真的来冀南了……你去见她­干­嘛?不会是想拿着你逃婚的事来取悦人家吧?”

“我有那么卑鄙吗?”

“差不多。哦,不是差不多,是肯定会。”柴紫烟说:“而花漫语是最想见我出丑的那个人了,所以你们这俩人见面后,肯定会一拍即合狼狈为­奸­……”

“柴紫烟,你到底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听柴紫烟又要对自己开始进行语言攻击,楚铮连忙打断她的话:“要是不想听的话,那我挂了。”

“你敢!”柴紫烟舔了一下嘴­唇­,顿了顿说:“说吧,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你去见花漫语又是为了什么?”

“我不是故意去见她的。”楚铮说:“只是无意中罢了……”

于是,楚铮就在电话中,把他在黄河公园内听到花漫语和李彪的那些对话,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最后才得意洋洋的说:“当时吧,我就想看看这个敢招惹你的人是谁。可那傻瓜却以为我要对她不利。哈哈,可他妈的的笑死我了……也许她脑袋进水了吧,直接就给了我五百万的支票。唉,现在老子也是百万富翁啦,以后再也不用看有些人的脸­色­咯。”

花漫语为了躲开危险,开给楚铮五百万支票这事,柴紫烟没有放在心上。如果把她换做花漫语,她也会那样做的,反正五百万在她们俩人眼里也的确不多,甚至还太便宜了。至于漫天实业要挖走那些著名车模,也没有让柴紫烟觉出咋样,那些车模说白了就是些打工仔,还远远不能被她重视。可让她感到心惊的是:花漫语属下竟然想对她下黑手,而且,云水集团内部还有内鬼!

自己的人身安全受到可能存在的威胁,公司的商业机密随时都有透露出去的可能,这样一来,问题就严重了,由不得柴紫烟不重视。她在听完楚铮的话后,第一次用很郑重的口气说:“楚铮,你能不能来公司一趟?”

“现在?”

“对,这件事刻不容缓,就是现在。”

“你有空?”

“我有空。”柴紫烟使劲点点头。

“可我没空,肚子饿了,得回去吃饭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楚铮说完这句话后,就很­干­脆的扣掉了电话,直接关机。

“你个混蛋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听着电话中传出的忙音,气的柴紫烟骂了一声,赶忙扣掉电话,再次回拨,可那人却关机了。

“行!楚铮,你行!”拿着手机,柴紫烟气呼呼的在办公室内走了几圈,想起自己第一次求他就被拒绝,再也按不住心中的怒气,举起手机就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你让我去我就去啊,就算你是我老婆也不能这样随意指使我吧?你这是典型的大女子主义,我偏偏不去……唉,其实没事和这妞逗个乐子也不错呢。楚铮心里这么琢磨着,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不一会儿,出租车就到了他指定的地点。

柴紫烟虽然答应楚铮不再追踪他,可他在下车后还是不放心的四处‘侦察’了一下,直到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人物后,这才小心翼翼的走进了福临门。

“回来了。”看到楚铮回来后,恰好向饭桌上端饭的叶盈苏和他打了个招呼:“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觉还可以吧。”

“嗯,回来了。上班还可以吧,反正就是给人打杂,也没什么难学的。”楚铮敷衍了一句,刚想伸手去接她手中的饭碗,却听她说:“我自己来就行,别给你弄脏了新衣服,你还先去洗手吧。”

“好的,我就是怕你肩膀疼。”楚铮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多名贵的衣服,只是工作装。”

“看来你公司很厉害啊,连一打杂的都穿阿玛尼正牌西装。”叶盈苏眼神很复杂的瞟了他一眼:“没事了,一点小伤,休息一天就不要紧了。”

楚铮笑笑,走进了福临门旅馆的后院。在洗手的时候,他想起刚才和叶盈苏的这几句对话,忽然有一种两口子过日子的感觉。尤其是想帮她端饭却被她撵着来洗手的时候,虽然只是挺平淡的几句话,却很自然。

没有了叶大少的晚餐,楚铮真不知道该和叶盈苏说些什么好,只是一如既往的闷头吃了一碗饭米饭后,刚想说句‘要不我洗碗吧’的客气话,却看到叶盈苏拿起他的碗,走到一旁又给他盛了一碗,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后才说:“再吃一碗吧,免得半夜再起来喝凉水充饥。”

“嘿嘿,”在那些只吃一碗米饭的日子里,楚某人都是在饿得受不了时用喝凉水来充饥的。现在听叶盈苏这样说后,老脸稍微红了一下:“你都知道了啊。”

“早就知道了,只是看你一个大男人的还这样爱面子,没好意思说出来罢了。”叶盈苏夹了一根胡萝卜咸菜放在碗里,淡淡的说:“今天下午,我已经把你的铺盖挪到楼上了,晚上你就不用去后面睡觉了。”

“哦,那可谢谢你了。”楚铮没想到叶盈苏竟然主动给他‘搬家’,心里着实的有了一点点小感触。但接着就有些眼神躲闪的问:“你、你在给我搬家时,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吧?”

“你住店时是空着手来的,连个行李包都没有,”叶盈苏伸出小巧的舌头,把上­唇­的一颗米粒灵巧的卷到了嘴里:“铺盖什么的都是店里的,这能有什么不对?”

“嘿嘿,没什么不对就好。”楚铮­干­笑两声,连忙低头吃饭。

像楚某人这么一个很正常,很健康的处男,一个人在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时,未免会做出点很无聊的事……比方说‘打­飞­机’。虽说他每次都很小心,可有些时候却无法控制,比方遗那个­精­的时候,就会留下一些很不雅的污点……而叶盈苏她是个成熟的女人了,在替楚某男搬家时,其实不用看,仅靠着嗅觉就可以发现这些的。

叶盈苏在楚铮问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时,还没有想到这点。此时见他加紧低头吃饭,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想起下午在看到那些‘已经牺牲’的某种‘幼体’时,一泓春水攸地就浮上了她的双眸,忍不住的说:“哦,对了,在替你搬家时,的确发现了一些不正常的地方。”

“什么地方不正常?”楚铮心里一跳,停止了扒饭的动作。

“你用过的褥子上,怎么会有一些白糊糊的污渍?而且味道还怪怪的。”这句话说完,看到几乎把头钻进碗里的楚某人,叶盈苏再也忍不住的噗哧一下笑出声:“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知道这是正常现象,你有必要这样害羞吗?”

“咳,这些我当然懂,但我这个人很含蓄的。”既然叶盈苏这样无所谓了,楚铮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了。不过他也不好意思和一个对他有想法的女人谈论这些,只是在­干­咳了一声后转移话题:“夜、叶盈苏,其实我有个建议,你想不想听听?”

“说说呢。”

“虽然我是个普通人,根本不可能会和你成为一路人,可我昨晚听了罗家兄弟那些话后,觉得他们的话也有些道理。”楚铮正­色­道:“一个职业既然可以流传上千年,就有它必须存在的理由。如果你总是按照你姐夫的遗言来安排那些人,出现问题是早晚的事。”

“那依你的意思呢?”叶盈苏见楚铮神­色­挺严峻的,也就不再和他打趣:“你虽然是一个普通人,可正所谓旁观者清,也许你会说出一点我看不到的问题。”

“其实很简单。”楚铮说:“一条是把罗家兄弟想要的东西交给他们,从此退出那个什么门,专心致志的做一个普通人。一条就是重­操­旧业,让那些对你不满的人有碗饭吃。”

听完楚铮这些话后,叶盈苏久久的不语。半晌,才说:“楚铮。”

“嗯?”

“你真的是一个普通人?”

“我要是那种纨绔大少,会来你这儿住吗?”她开始怀疑我了,看来以后还是少给她出主意才行。楚铮笑了笑,心想:嘿,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就是落剑门一员,不知道你会怎么想。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可你该知道我是一个杀手,杀手头子。”叶盈苏盯着楚铮的眼睛:“难道你不害怕我?”

“我是做什么的,也许你以后就知道了。”楚铮放下饭碗,掏出一颗烟点上:“至于你说我为什么不害怕你,这个问题很简单。因为以前也曾经看过和杀手有关的小说。一个职业杀手,杀人并不是他的目的,他是为了一个目的才杀人的。他不会无缘无故去杀一个人,就像是屠夫在大街上看到一头猪就想弄死它一样。”

“呵呵,你把自己当作一头猪了。”见楚铮这样毫不在意,叶盈苏也放松了:“不过你说的很有道理,杀手不是那些小流氓,就算是对一个人有很大的成见,也不会在没有人出钱的情况下就杀他的。”

“嘿嘿。”楚铮吐出一口烟,忽然问:“叶盈苏,问你个事。”

“说呢。”

“如果有一天,有人给你一百万让你把我杀了,你会不会对我下手?”

正文_第44章 :被挂上杀手平台的柴紫烟

“如果有一天,有人给你一百万让你把我杀了,你会不会对我下手?”楚铮自己也不知道­干­嘛要问叶盈苏这句话,也许这是一种好奇?还是想检验一下他在老板他娘心里的份量?不得而知,反正他问了。

“不会。”叶盈苏几乎没有犹豫的就说出了这两个字。

“为什么?”难道你真的喜欢我了?楚铮这样自恋的想到,心里还有了一点点小感动。

“这个问题我能不能现在不回答?”

“说出来吧,要不然我今晚会睡不着的。”

“好,那我就告诉你。如果有一天我要杀你,绝不会是为了钱。”叶盈苏顿了顿说:“好了,别再说这个问题了……你刚才说的那两点没有错,也正是我今天所想的。”

“嗯,那你有没有想好怎么办?”既然叶盈苏不说为什么不会杀自己,楚铮也就不再问了,反正就算是她想杀他,他也不怕。

“我决定接生意了。”叶盈苏淡淡的说:“今天中午,我浏览了一下网上杀手平台,发现有人发出了一个千万元的帖子,在短短几小时内就引起了杀手界的注意。更让我想不到的是,这个千万元目标竟然就在冀南市。所以我觉得,如果能够接下这个生意,也许会让落剑门重现姐夫活着时候的雄风。”

网上杀手平台,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就有了。

网上平台的作用,简单的说就是,只要有人向平台支付一定的酬金,目标的名字、­性­别,包括他(她)详细的资料,就会被网站在平台上公布出来。如果有人能够将目标杀掉,并将可以证明目标死亡的证据上传平台,一经确定,酬金就会自动打入杀手的瑞士银行秘密账户。而平台,也将从中抽取百分之九的花红。

网上杀手平台,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登录的。所有登录这个网络平台的人,都是这个网站的会员,仅仅在网站注册的会员费就高达十数万美元。一般人是没这个实力、或者说没这个兴趣花这个钱的。更何况,只要不是职业杀手,就算是登录平台,也不一定会看出这里面的窍门。

对这种国际杀手平台,楚铮并不陌生,以前他就曾经几次在上面‘找工作’。现在,听说杀手平台又推出了一个价格不低的目标,而且还就在冀南市,他就有些兴趣了,随口问道:“目标是谁呀?还价值一千万。”

“是云水集团的董事长,柴紫烟。”现在的楚铮,在叶盈苏眼里只是一个普通人,按说她没必要告诉他这些的。不过,在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个价值上千万元的目标说出来了。

“什么?柴紫烟!?有人竟然要雇职业杀手来杀柴紫烟?”楚铮在听叶盈苏说出这个目标后,拿着烟的手突地一哆嗦,半截烟卷就掉在了桌子上。眼里更是闪过一丝­精­光,或者说是杀气。

楚铮在听说目标会是柴紫烟后发出的惊呼,完全吸引了叶盈苏的注意,使她并没有发现楚铮在一瞬间流露出的杀意,只是有些奇怪的问:“怎么,你认识柴紫烟?”

我何止是认识?她是我注册老婆呢!楚铮在拿起掉在桌上的香烟时,已经把那份杀气给收敛。装出一副平常人的惊讶样子:“我今天不是去上班了?我上班的公司就是云水集团冀南分部,而中午的时候,总部老总柴紫烟才来到冀南……呵呵,没想到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竟然会有人舍得杀她。”

这个想杀柴紫烟的人是谁呢?难道说是花漫语?不对呀,下午的时候,我还亲耳听到她不许李彪这样做的。由此可以断定,这个开出天价酬金的人,绝不是花漫语,那会是谁呢?楚铮在向叶盈苏解释他为什么认识柴紫烟时,已经彻底的冷静了下来,开始考虑是谁肯花这么打价格要杀柴紫烟。

“哦,我说你怎么一惊一乍的,原来你现在就在那儿工作。这么说来,那个四处找你的债主。也是云水集团的人了?”如果楚铮是个普通人的话,在听到有人要杀他老板时,肯定会大吃一惊的。所以,他这样给叶盈苏的解释,让她感觉很合理。

而且,当时叶盈苏曾经提醒楚铮,最安全的地方应该是藏在眼皮子底下。现在他既然在云水集团工作了,她自然就知道楚铮的‘债主’就是云水集团的人了。不过她没有想到,楚某人的债主会是柴紫烟。

“呵呵,是啊,那人在云水集团算个角­色­。”楚铮轻描淡写的把这事给敷衍过去,才又回到刚才的话题:“是什么人要杀柴紫烟啊?”

“平台是不会泄露委托人是谁的。”叶盈苏摇摇头,说:“楚铮,既然她是你老板,那你以后可要离她远一点。虽说杀手不会无缘无故的杀普通人,可有时候也会出现失误殃及池鱼的。”

“嗯,我会的。”楚铮知道叶盈苏这样说是为了他好,不过他并没有怎么承情。因为他看出,叶盈苏好像很有接下这个任务的兴趣。于是就问:“叶盈苏,看你的意思,好像你想接下这个买卖?”

“有这个想法。”虽然楚铮在叶盈苏眼里只是一个普通人,但经过昨晚的那些事后,潜意识里已经把他当作是自己人了,故而在楚铮问出这个完全超脱俩人房东和房客的关系后,她也没多想的就回答:“毕竟是一千万的高价,这个价格在杀手平台上已经多少年没有出现过了。如果我这次对落剑门重整旗鼓的话,这无疑是个机会。”

“那你有没有想过,别人为什么会开出这么高的价格?”

“想过,”叶盈苏点点头:“这只能说明柴紫烟很难被刺杀。”

“那你还想不想去杀她?”楚铮继续问道,表面就像是两个人随意聊天那样的平静。

“想。”叶盈苏肯定的点点头:“那可是一千万。”

“我劝你,还是别想去接这个生意。”楚铮不等叶盈苏问为什么,接着就淡淡的说:“今天我在公司的时候,听那些前往机场接机的同事说,柴紫烟身边有几个很厉害的保镖陪同。他们还说,柴紫烟身边最厉害的还不是这几个保镖,而是在暗地里保护她的那个人。也许这个只是传说吧,反正那些同事说柴紫烟之所以敢带着几个人就离开总部,完全是因为她暗地里的那个人在保护她,那个负责她安全的人从没有让她失望,从没有。所以我劝你,还是别接这个生意。”

“呵呵,谢谢你楚铮,我知道你这是在担心我的安全。不过你放心吧,就算是接了这个生意,我也不会亲自去做的,而是派手下。”叶盈苏以为楚铮劝她别接任务是为她安全着想,很诚恳的道了一声谢后,说:“虽然我也肯定柴紫烟身边肯定会有很厉害的人,可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没有失手的时候。你听到的那些传说,也许是他们故意放出来的风,让别人不敢轻易冒犯柴紫烟。”

唉,为什么每当我说实话的时候,总是没有人信呢?楚铮在心里叹了口气后,忽然伸出双手握住叶盈苏的左手,沉声说:“叶盈苏,我知道你很想接下这个生意,借此来对落剑门重整旗鼓。可我还是劝你,你千万别接这个生意。至于我为什么要劝你不能接,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叶盈苏并没有挣开楚铮的手,在被他握着的时候,反而有了一种自从他姐夫死了就没有的安全感。她将右手盖在楚铮的手背上,柔声说:“虽然你一直不肯告诉我你的来历,但你说的这些话,我会考虑清楚的。”

“我不是让你考虑,而是让你千万不要接这个任务,”楚铮有心想告诉她为什么不能杀柴紫烟,可最终还是犹豫了一下,缩回手从口袋中掏出花漫语给他的那张支票,放在桌子上:“你要是缺钱的话,这里是五百万,你可以拿去用。你不用问我怎么得到的,更不要因此更加怀疑我是做什么的。反正我不想你去接这笔生意。因为我敢确定,无论是谁想接下这笔生意,最终的结果只能是,死。”

楚铮说完,也没管叶盈苏脸上流露出的巨大惊讶,站起身径自向楼梯走去。

“楚铮!”在楚铮踏上楼梯时,叶盈苏喊住了他:“谢谢你,不管为什么,但你的钱我不能要。”

“你可以扔了,我送出去的东西从不收回。”楚铮扔下这句话后,就快步走上了二楼。

他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了不许我杀柴紫烟,竟然可以轻轻松松的掏出这张巨额支票?既然可以随手掏出这么多钱送人,他怎么会甘心住在我这儿?叶盈苏呆呆的望着楼梯口,想的头都疼了,可还是想不出个一二三……

楚铮来到叶盈苏为他安排的房间后,把门关好后,这才掏出手机,开机后快速的摁了一连串的号码。

吱吱,手机在响了两声后,那边就有人接通了他的电话,但没有人说话。

“顾明闯,我是楚铮。”楚铮呼出一口气,直截了当的说:“你现在登录网上杀手平台,看看有没有一笔千万酬金的生意。”

“哈,鬼车,原来是你小子。”听到楚铮自报家门后,那边的人才说话。虽然是隔着手机,但那人的笑声就像是冬季正午的阳光那样明媚,让人听了暖洋洋的:“你他妈的现在脱离苦海了,每天都过着你惬意的纨绔生活去,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哥呢。嘿嘿,今天怎么想起要给哥打电话了?”

“别和我扯淡,我找你是有事的,”听到那人和自己自称哥后,楚铮嘴角浮上一丝笑意的:“我刚才的话是认真的。”

“嗯,那你等等,哥刚起来,眼睛还没有睁开呢。”那边的顾明闯在答应了一声后,接着就传来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响,看来在­操­作电脑。

楚铮点上一颗烟倚在窗口,耐心的等那边的消息。

工夫不大,顾明闯就说话了,语气里带着惊讶:“我草!这帖子是什么时候上传的?我怎么不知道。呀,他­奶­­奶­的,一千万啊,还是美金!这可是大买卖呀,怪不得你小子千里迢迢打电话来呢,原来是看中这笔生意了。”

对顾明闯的这些屁话,楚铮直接无视掉,直奔主题:“真的有这么一笔生意?”

“是啊,真有。而且目标还是个妞呢。草,这个妞是谁呀?这么漂亮的让哥神魂颠倒的……”顾明闯在又说了几句废话后,才说:“她是华夏人,叫柴紫烟,今年24岁……”

听顾明闯说完柴紫烟的详细资料后,楚铮现在彻底相信她被挂上杀手平台了。

一个人从被挂上杀手平台后这一刻起,这就意味着帖子没被删除前,他(她)始终会处在危险中。

正文_第45章 :对不起,我不能和你一起劈柴喂马

究竟是什么人,不惜出价千万美金买柴紫烟的命?

就在楚铮在心里思索这个问题时,那边的顾明闯又说话了:“鬼车。”

“嗯,我在。顾明闯,你以后叫我的时候,不要再叫我这个名字了,需知道老子现在可是良民。”楚铮弹了下手上的烟灰:“我已经退出了那个组织,除了你和老九外,别人我不想再联系了。”

“切,少和哥装蒜……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既然退出了这个圈子,那就不要再回头了。”顾明闯在说这句话时,语音中带着无奈。顿了顿,又说:“楚铮,你已经退出这个圈子了,­干­嘛还要关心这宗生意?千万别告诉我你现在缺钱花啊,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我却知道苏菲那小富婆可是你的御用财务处长。”

“这些废话先别说了,我打电话可不是和你讨论这个的,国际长途话费这么贵,”对顾明闯的话,楚铮也没有否认,只是迅速转移了话题:“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是谁要杀柴紫烟?”

“妈的,听你这样问,会给我一种你从没有­干­过这行的错觉。”顾明闯不屑的哼了一声:“哼,就算你退出这个圈子,也该明白网站平台是不会透露出委托人任何信息的。就算是哥帅的一塌糊涂,可人家也不会轻易让我查到的。”

“这些我都知道,要不然我还找你做什么?”楚铮倚在窗户上,放低了声音说:“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你都得替我找出这个委托人来。”

“这个柴紫烟,和你是什么关系?”顾明闯也听出楚铮开始认真了,于是就问道:“看她这样漂亮,你是不是在追求她?”

“唉,不是追求她,是已经把她娶进门了。”楚铮挺无奈的叹了口气:“老八,让你自己说,有人要杀我老婆,我是不是得知道那个人是谁?”

“啊?”顾明闯听说楚铮已经把柴紫烟勾到手后,有些傻眼的嚷道:“这个妞竟然是你老婆?我草!这也太不公平了吧?论模样你长得没有哥帅,论小弟弟你没有哥的长,凭什么你……”

“滚你的,少来这一套!”楚铮笑骂了一声:“说真的,你大约多久才能给我确切的消息?”

“说实话,你也知道OverFinish(完了的意思,以下简称OF)平台是世界上最红的杀手平台,客户保密工作从没有出过纰漏,正是这个平台最大的特点,要想从哪儿查出谁是这宗生意的付款人,很难。”顾明闯在沉吟了一下说:“不过你放心吧,我会联系老九尽量把这事搞定。如果OF平台不给面子的话,老子直接让这个平台关门拉倒。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内我帮你查出那个人是谁并­干­掉他。至于酬金嘛,看在咱们曾经穿过一条裤衩的份上,收你五百万美金也就马马虎虎了。”

“好,那我等你一个月,不过酬金嘛,就一百美元,多了没有。”楚铮的话音刚落,那边的顾明闯又嚷了起来:“楚铮,你丫的也太小气了吧?一百美元?虽说咱们是兄弟,但你给的也太少了吧?还不够我去美国的路费呢。”

“那你要多少?”

“两百,少一分免谈!”

“行,成交。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个认钱不认人的货,摊上你这样的兄弟,也实在是你楚大爷命苦。”楚铮将烟头弹出窗口,正­色­道:“老八,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要招惹OF平台,意大利的婆罗兹在那儿。”

婆罗兹,二十八岁,­性­别男,身高为一米八三,体重85公斤,擅长空手道、火炮、电脑科技、最擅长的是电脑程序。

婆罗兹九岁时就侵入了美国五角大楼窃取一切他想要的资料,而那些情报人员只能看着他进进出出的,却束手无策,直到他长大成为真正的黑客领头人,现在所有人都不会因为他的年轻狂妄而忽略他,因为就他单指电脑这一项就可以让他成为杀手榜单中的一员,他也刷新了一项又一项不可能完成任务的神话,只是他行踪飘忽不定,让人很难找寻到他。

“嗯,OF平台的保密工作,也就指望那个鬼子撑腰,不过我有把握­干­挺他。”顾明闯在嗯了一声说:“好了,不和你吹牛逼了,我这就马上联系老九。妈的,为了两百美元竟然出动我和老九,简直是丢人啊……楚铮,在我们还没有搞定这边时,柴紫烟那边你自己要小心些。”

“知道,我虽然从不免费杀人,但人家要杀我老婆了,我自然要破例了。你和老九,也小心。挂了,别白白了,每次听你说再见,总是觉得你丫的可能要翘了。”楚铮说完后就扣掉了电话。

楚铮之所以要给顾明闯两百美元酬金,是因为在杀手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杀手,是从来不免费为别人做事(杀人)的。顾明闯既然答应楚铮搞定那边,杀人是在所难免的……

唉,原本打算借此机会正好离开柴紫烟呢,谁知道凭空又多出这件事来。楚铮慢腾腾的走到床边,衣服也没有脱的就躺在了床上。想到至少在一个月内得守在柴紫烟身边,他就有些心烦的抓过枕头盖在自己脸上,在心里恨恨的说: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无聊到要杀柴紫烟,我准得把他小弟弟割下来喂鸟!妈的,这不是耽误老子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嘛。咦,这枕头好香呀……

第二天早上,楚铮打着哈欠的走到后院水槽边,迈上水槽下面那个用几层红砖铺就的台子上,弯腰趴在水龙头上用凉水漱了一下口后,正想伸进手指头刷牙时,却看到一套牙缸牙刷从自己身边递了过来。

楚铮回头一看,就见穿着一身素白裙子的叶盈苏站在后面,脸儿挺白净的说:“我想了一夜,决定收下你给我的那五百万……这套牙具是我昨天刚买的,送给你。你以后刷牙别用手指了,不卫生的。”

“谢谢。”楚铮接过牙具,端着那套牙具左看又看的。

“你看什么?”叶盈苏有些纳闷的问:“我都告诉你了,这一套是刚买的,从来没用过的。”

“我是在看,这套牙具是什么牌子的。”楚铮严肃的说:“昨晚我扔出五百万就换来这么一套牙具,这丫的也太贵了吧?”

“其实,其实这套牙具还有赠品的。”叶盈苏并没有因为楚铮的这句玩笑而发笑,反而移开目光看着别处的:“你要是想要的话,随时可以拿走。”

“嘿,”楚铮饶有兴趣的笑笑:“什么赠品呀?牙签?”

“不是,是一个人。”

“赠品是一个人?”楚铮一愣。

“嗯,我就是那个赠品。”叶盈苏垂下了头,深吸了一口气后,忽然张开双臂将楚铮拦腰抱住,喃喃的说:“楚铮,如果你不嫌弃我是个杀手的话,就和我在一起吧。如果你不想我做杀手的话,我可以把落凤牌交出去,从此专心的和你过日子。

男人,尤其是壮年的男人,身处于这样的场景中总是会想入非非,医生与科学家把这些归属为正常现象,是荷尔蒙的相互吸引导致的不自觉的心驰神往,是埋在内心深处的一部分,与爱情与意志无关。

只是说是这样说,但除了圣人,仍然没见过哪个人能够免俗。

楚铮,自然算不得圣人。

在水槽下面的砖上,叶盈苏拦腰将楚铮抱住,头紧紧地靠在他的肩膀,两只柔情万种的眼睛盯着他的侧脸,一动不动。

楚铮一愣,下意识的环住了叶盈苏的手,入手可及的是微微颤抖着的手臂,还有比往常更高的体温。

她竟然也也在紧张。

侧头望过去,楚铮对上了那双明媚的眸子,热情、美好、眷恋世界上一切美妙的词语似乎都在这里找到了诠释,是那么的贴切而又自然。

他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世界,他,就是她的世界。

“你”楚铮的喉咙有些­干­,想要说什么却被叶盈苏的一根手指堵了回来。

那女人的脸渐渐贴了过来,楚铮也想接受这柔情,可是

终究还是不行。

咕噔,使劲咽了一口唾沫后,楚铮收回了想推开叶盈苏的手,涩声道:“叶盈苏,我们,不行的。因为你不是秦朝。”

“秦,朝?”楚铮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从叶盈苏的头上浇下,把她浑身的火焰一下子浇灭,身子也僵硬起来。

“是,我是一个结过婚的男人。我心里只有一个女人,她就是秦朝。秦始皇的秦,朝代的朝。所以,我很抱歉,不能和你在一起劈柴喂马。”楚铮说他是已婚男人,这话没错,三个月前他就和柴紫烟领到了那个小红本本。他又说他心里只有一个叫秦朝的女人,这话也没错,因为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把秦朝娶回家,这也是他虽然和柴紫烟结婚却逃婚的最大理由。

不过,因为这厮说话时没讲明白,所以很容易让人这样误会:我结过婚了,我老婆叫秦朝。

“对不起。”叶盈苏,慢慢的松开了楚铮的腰,紧咬着嘴­唇­的低头转过身。

“呵呵,没关系的。”楚铮强笑两声:“其实这也不怪你,像我这么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男人,孤身来到你这儿住下,这本身就会给人一种我是单身的错觉。实际上呢,我是和秦朝闹了点小矛盾,所以才……”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背对着楚铮的叶盈苏摇摇头,反手飞快的擦了一下眼角:“这件事都怪我,是我自己想左了。”

叶盈苏说完,低着头的快步走向了前面。

如果让楚铮去刺杀美国总统,成功与否,他都会在一分钟内想出至少十二种行动方案。但如果让他去安慰一个向他表白却又被他拒绝的女孩子,他站在水槽边足有十二分钟了,却没有想出一句可以让叶盈苏不感到没脸的话。

“唉,顺其自然吧,反正我也不是故意让你难堪的。”想了很久,楚铮才摇摇头,用那套花了五百万买回来的牙具清洁完口腔卫生,又匆忙的洗了一把脸后,这才表面挺镇定的来到了前面大厅。

大厅里的桌子上,放着已经盛好的饭,在楚铮习惯坐着的那个位置前面,还放着一张支票。而叶盈苏,却不在。

女人就这样,动不动就耍小­性­子。你孬好不说还有机会抱了抱你意中人的腰呢,而我却连见秦朝一面都那么难。楚铮很自恋的想着,坐在桌前端起饭碗,稀里呼噜的开吃了起来。

正文_第46章 :定情之吻和聘礼

楚铮草草的吃完了早餐,摸起那张支票就走上二楼来到叶盈苏的房门口,帮帮的敲了两下门,不等里面的叶盈苏说什么,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你、你吃饱了?”楚铮在走进走廊时,叶盈苏就已经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更知道他很可能是来自己房间。本来打定主意不搭理他的,可没想到他自己推门进来了,赶紧的反手擦了一下眼角,心里一紧张也忘记指责他不请自来了,强笑道:“吃饱了还不去上班?”

“这是怎么回事?”楚铮也没有回答她这些废话,直接抬手扬了下手中的支票:“就因为我刚才拒绝了你,你就不要这张支票了?”

“你觉得,我该以什么身份来接受这么大一笔款子?”看楚铮开门见山的就提到这事,叶盈苏也不好再敷衍什么了,慢慢的从床沿上站起身:“昨晚我收下这张支票时,是心里存着你会和我在一起的念头,所以我可以理直气壮的收下。可现在已经知道你有了妻子,你早晚要回到她身边,以后她要是提起这笔款子,你该怎么回答呢?呵呵,你总不能对她说你在外面包养了个二­奶­吧?”

“哎,你说的很有道理啊,我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就不能包养个二­奶­呢?”楚铮听完叶盈苏的话后,脸上带着恍然大悟:“如果我能够包养落剑门的老大当二­奶­,这应该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吧。”

“楚铮,别以为你……”叶盈苏脸­色­一变,刚想说什么却见楚铮一步走到她跟前,双眼紧盯着她说:“你是不是想警告我,别以为我看到你喜欢我就可以随便对你说这种话?”

面对楚铮带着温怒的目光,叶盈苏心中一跳,有些心虚的把头转向一边,哼了一声说:“哼,你知道这样就行。”

就像是那些架着鸟笼子在大街上溜达的纨绔那样,楚铮伸出一根手指头挑起叶盈苏的下巴,语气很轻佻的说:“妞,大爷虽然是有妻室的人,可今天就看上你想包养你了。这五百万今天就放在你这儿了,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撕了,可你从此就是大爷的人了。”

依着叶盈苏的身手,她完全可以闪开或者拒绝楚铮对她这样的,但不知为什么却挺犯贱的让他挑着下巴,就连反抗的话说的都这么软弱无力:“你要懂得适可而止才行,别忘了我是做什么……”

不等叶盈苏的话说完,却觉得嘴上一热,接着就如触电般的怔在了那儿。傻傻的看着从她嘴上挪开的楚铮,有个声音在脑袋里轰轰的响:楚铮吻我了,他吻我了!

“咳咳,”楚铮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吻叶盈苏,反正在亲了人家嘴­唇­一下后,马上就­干­咳着的向后退了一步,做好了被抽耳光的准备:“这可是我今天的初吻,便宜你算了。”

叶盈苏傻傻的望着他,眼睛整的大大的,就像是玩具店里卖的布娃娃。要说和布娃娃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她比布娃娃可漂亮有味多了。

早上看你主动抱住我时,我还以为你是多么有男女经验呢,原来也比老子强不了哪儿去。在心里鄙视了叶盈苏一下后,楚铮将那张支票放在八仙桌上,语气很男人的说:“这是我给你的定情之吻和聘礼,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根据女子三从四德上的规矩,你以后想做什么都得和我说一句,比方你想接什么生意的事。要是敢反抗的话,小心我和你翻脸无情。”

不等叶盈苏从震惊中醒来,楚铮说完了就快步走出了门口。

替叶盈苏关好门后,又飞一般的冲下了楼梯,和偷了东西的贼那样急匆匆的穿过大厅,直到迈出福临门店门口来到巷子里后,他这才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喃喃的自责道:“我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刚才怎么会主动去吻一个秦朝之外的女人?阿弥陀佛,佛祖保护,看在我放下屠刀的份上,您就原谅我这次吧,阿弥陀佛,女人的嘴­唇­好像比七八年前更香了……”

心很诚的向佛祖忏悔了几句后,楚铮走出了巷子。

要不是因为听到有人要杀柴紫烟,就是她用八抬大轿来请,楚铮也不会去云水集团分部上班的……当然了,也不能就这样回去,别忘了昨天守着广告部的人刚和周舒涵辞了职,要是现在就这么回去的话,那也未免太没面子,要知道楚大爷可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

“妈的,昨天在老子辞职后,你们还发个短信问问啥的,可今天怎么都不打个电话来?那样也给老子一个重新回去的台阶下不是?”没有等到电话的楚铮,提前一站下了公交车的楚铮,直到走到云水集团分部大楼几十米处了,那个可恶的手机也没响,这让他怀疑手机是不是坏了,或者女人就是那种过一宿就忘事的东东。

我不能老在这儿等,还是服软给那个周糖糖打个电话吧,至于柴紫烟,还是先别管她了。就在楚铮忍不住想主动给周舒涵打个电话的时候,一辆天蓝­色­的小QQ贴在了人行道边,王亚正一脸惊喜的从车里望着他:“咦,楚铮?你这是要去哪儿?是不是找到新工作了?”

该出现的不出现,不该出现的总是在眼前晃悠。楚铮在心里嘟囔了一句,满脸都是阳光般的笑容:“啊,我、我还没有找到工作,这不没事溜达一下嘛,你这是要去上班啊?”

“嗯,上班呢。”王亚驾驶着QQ缓缓的跟着楚铮,一脸愧疚的说:“楚铮,昨天都是我不好,才害你丢了工作。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和周副总把事情解释开了,相信她不会再误会你了。我看你还是去公司上班吧,反正你也没有交辞职信。”

“呵呵,算了,我还是到别处找工作去吧。”楚铮苦笑一声,想:你要是没看见我的话,我还会厚着脸皮给周糖糖打个电话……我不上班,我不上班在这儿转悠什么啊,关键是得有个回去上班的理由才行。

看楚铮转身想走,王亚连忙喊住他:“哎,楚铮你别走啊,你就在这儿等着,我进去和周副总说一句。”因为昨天的的卫生巾事件闹得楚铮辞职后,王亚心里老愧疚了。也就是她不知道楚铮的电话号码和住址吧,要不然昨晚就会道歉了。今天看他还在公司附近转悠,就知道他想回来上班却不好意思去,所以就决心一定要帮他。

在匆匆嘱咐了楚铮几句后,王亚也没等他回答,就急匆匆的驾着车子进了公司的停车场。停好车后,她也不顾穿着七寸高的高跟鞋,哒哒的快步刚走进分部大楼大厅,恰好看到周舒涵和一个女孩子正站在电梯门口等电梯。

咦,真巧了,在这儿告诉她正好,免得进了办公室惹人注意。看到周舒涵后,王亚心里一喜,连忙快步走过去:“周副总!”

正在和那个女孩子低声说什么的周舒涵,听到有人叫她后,俩人很自然的就转过了身。

“啊,柴、柴董您好。”等看清和周舒涵站着的那个女孩子原来就是集团柴董后,王亚就紧张起来了。

柴紫烟并不认识王亚,但看她问好后,还是很亲切的点头笑笑:“你好。”

“柴董,等会我再去您办公室和你说一下具体情况吧。”周舒涵还以为王亚有什么紧急工作汇报呢,和柴紫烟低声说了一句后,就笑着说:“你好王组,找我有事吗?”

“是、是有点小事。”王亚看到柴紫烟也在场后,反而不敢直接为楚铮求情了。不过,她更清楚,要是守着柴紫烟再吱吱唔唔的话,难免会给她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所以在强笑了一声索­性­直说:“周副总,昨天楚铮不是辞职了吗?”

看出王亚好像有事要单独和周舒涵后,柴紫烟就转过了身子,但当她听到王亚提起楚铮后,马上就竖起了耳朵。

“啊,是啊,昨天他辞职了。”唉,还不是因为你让他给你买卫生巾闹得?因为楚铮辞职弄得一晚上不开心的周舒涵,在听到王亚说起他后,脸­色­顿时一黯。

“周副总,楚铮现在就在外面呢,您看是不是让他回、回来上班啊?”周舒涵脸上的表情变化,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却被王亚看在心里:嗯,周副总很在乎楚铮啊,那这事就好办了。

“你看到他在外面了?他说要回来上班?”周舒涵眼睛一亮,接着心里就开始嘀咕:他想回来的话只要给我打个电话就行,­干­嘛要找你呢?吓,看来你们俩的关系不一般呀。

周舒涵心里这样想吧,其实柴紫烟此时心里也在这样想。不过她比周舒涵可要生气多了,吃醋也更大。如果不是因为守着人的话,她肯定得冷哼一声了。

王亚可不知道柴大BOSS和周副总心里想这些,只是可劲的替楚铮讲情:“呵呵,虽然他没有告诉我他后悔辞职,但我可看出来了。不过他不好意思自个来找您,所以我就代他和你说了。周副总,您也知道现在的工作很难找,他这么一大小伙子­干­勤杂工是有些屈才,可没有工作的日子是很难熬的……您看,是不是让他回来上班?哦,他就在外面等我的消息呢。”

“嗯,既然王组给他求情,那好吧,我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再说了,广告部没有勤杂工也不行。”因为柴紫烟在场,周舒涵把让楚铮回来上班的话说的很委婉,毕竟人家才是集团的主人。

叮的一声响,这时候电梯下来了。

“那就麻烦王组你把他叫来吧。”周舒涵笑着对王亚点了点头,然后和柴紫烟并肩走进了电梯。

耶!等电梯门合上后,王亚攥拳在心里叫了一声,好像立了多大功劳似的,急匆匆走出大厅,离着楚铮还老远呢,就兴奋的向他摆手:“楚铮,楚铮!快过来。”

真别扭,免费给那丫头当保镖还得托人进她公司,老子大有犯贱的嫌疑呢。楚铮小小的鄙视了自己一下后,快步向王亚走去。

正文_第47章 :楚铮进了车展筹备小组

好像担心楚铮脸皮薄再不好意思的进来,王亚索­性­拽着他的手急匆匆的走进了广告部的门。

其实你不用这么热情的,这次我既然回来,就是你撵我,我也不会走的。楚铮很想这样和王亚说,但又不忍打击她的热情,也就只好低着头装作很‘腼腆’的,任由她牵着走进了广告部。不过,他才踏进门口,就觉得脑门子上冷飕飕的,抬头一看,就见屋里正给属下布置当天任务的周舒涵,正冷冷的盯着他。

呀,周副总不会看到我牵着楚铮的手,心里又多想了吧?王亚这时候也发现了周舒涵眼里的恼怒,赶紧的想松开牵着楚铮的手,可没想到,刚才还任由她牵着的楚铮,却反手抓住了她的手,在她身边低声说:“前面人多,我们就站在这儿听长官训话吧。”

听到楚铮把周舒涵比喻为长官,王亚忍不住的想笑,却又不敢笑,只好用另外一只手掩住了嘴巴,给了楚某人一个白眼,风情万种的。

哼,你还说和王亚之间没什么,守着我就和牵着手儿眉目传情的,这叫没什么?楚铮和王亚的一举一动,都被周舒涵看在眼里,恼在心里。不过守着二十多个手下她又不好意思的发作,只好不再看他们,板着脸的继续说:“昨天柴董吩咐了,为了这次的秋季车展,公司里正式组建了一个车展筹备工作小组。小组成员就从广告部和公关部抽人,现在我来宣布一下广告部进入筹备小组的成员。”

周舒涵说着拿起手中的文件夹,打开:“因为柴董非常重视这次的车展,所选人员必须是­精­兵强将。公关部的我就不说了,就说从广告部抽调的人吧。一组组长徐茂,二组组长王亚,勤杂工楚铮。至于抽调出的两位组长工作,暂时由副组长担任。”

切,就是你看到我和别的女人牵着手怎么了?昨天我已经还你银行卡了,我们之间的雇佣合同已经终止,我爱和谁在一起管你什么事?你又不是我老婆。正是心里存着这个想法,所以刚才在看到周舒涵恼怒的目光时,楚铮才故意的抓住了王亚。

就在楚铮看到周舒涵无奈的收回目光而洋洋自得时,却又听到她在念筹备小组人员名单时念到了自己的名字,当即一愣:不会吧?这个所谓的­精­英小组里怎么会有我?

不但楚铮为自己进入筹备小组而惊讶,就连王劲徐茂等人也大出意外:咦,楚铮昨天不是刚辞职了吗?怎么今天一出现在这儿,就把他招进筹备小组了?……哦,差点忘了,人家可是恋人呢,分分合合也是很正常的了。不过,能够利用手中的职权把一勤杂工弄进筹备小组,看来这关系得‘很深,很深’才行呀。

老弟哎,你既然是周副总的蓝颜,­干­嘛还敢守着她和亚妹郎情妾意的啊?强啊,你实在是强。徐茂一脸玩味的看着楚铮和王亚,眯了一下左眼悄悄的伸出了大拇指。

“好了,王组和徐组,你们和副组长交接一下工作。”周舒涵合上文件夹,再次看了一脸不明所以的楚铮,淡淡的说:“楚铮,你随我来办公室一趟。”

哦,原来人家周副总早就打算楚铮来上班了啊,要不然怎么会把他也拉进筹备小组呢?可笑我刚才还那么卖力的给他讲情。呀,这下可让她误会大了。看着走进办公室的周舒涵,王亚连忙甩开楚铮的手,小声的说:“楚铮,周副总叫你去她办公室呢。你、你可要好好和她解释一下啊,免得再让她误会。”

“呵呵,好的。谢谢你了,王组。”楚铮知道王亚心里是怎么想的,也没有解释什么,和站在那儿的王劲微笑点了点头,就走进了周舒涵的办公室。

因为今天要搬到新的副总办公室了,在楚铮进去的时候,周舒涵正在收拾她昨天带来的茶杯等东西。

“周副总,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勤杂工而已,你把我弄进筹备小组,别人心里会怎么想呢?”楚铮把门关好后,就倚在在门板上,掏出一颗烟点上,慢悠悠的说:“别看你年纪不大,但肯定是个当官的料,因为刚才的官架子拿捏的很到位嘛,一点都不像才上了一天班的新手。”

这些事还用你说?别忘了有我爸爸在后面支招呢。周舒涵根本不理睬楚铮的这些冷嘲热讽,只是在把茶杯放进一个纸箱后才说:“把你招进筹备小组不是我的主意,是柴董今天早上才告诉我的,如果有什么疑问还请去问你的老同学。刚才在电梯的时候,她还嘱咐我等你上班后,让你去她的办公室一趟。”

“哦,我就说凭你的小胆量也不可能把我招进筹备小组,原来是柴老大的主意。啊,看来我这匹千里马终于被伯乐关注了,我的生活、我的明天将有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啦。”楚铮信口开河了几句,转身就要走。

“慢着。”

“怎么,还有事?”楚铮疑惑的转身:“你刚才不是告诉我上班后去一趟柴老大那儿?”

呼,周舒涵呼出一口气,坐在椅子上认真的说:“楚铮,虽然柴董年龄和我差不多,你们之间也是老同学关系,但你最好叫她柴董。千万不要因为她另眼相看你、又把你招进筹备小组,你就可以在背后这么放肆。”

“放肆?我怎么放肆了?难道我说错了?在云水集团里还有职务比她更大的人吗?”其实叫她柴老大比柴董可形象多了,楚铮心想:只不过你不知道这个女人的真正实力罢了。

“我是认真的,希望你把我的话听进去。”周舒涵没有回答楚铮的问题,继而说:“昨晚爸爸告诉我,别看柴董年纪不大,但她在华夏的能量却很厉害……至于这些事,你以后也许会知道的。所以,千万别依仗和她是老同学的关系,就敢持宠而骄。”

看出周舒涵是诚心诚意的为自己着想,楚铮心里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小感动。可依旧毫不在意的说:“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没事的。”

“为什么?”

“因为她在上学时心中暗恋的白马王子,就是我。”楚铮得意的说:“所以嘛,她也许会生别人的气,可决不敢拿我怎么着。”

“切,谁信!”周舒涵撇了撇嘴,上下打量了楚铮一眼:“就你这样,会是柴董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我看是她晚上的恶梦还差不多。”

“人不可貌相的,你懂什么?”楚铮说:“好了,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以后一定注意。没事了吧?没事我去见柴老大了。”

“还有件事,”周舒涵顿了顿说:“你以后在人眼前少和王亚那样,最起码得给我留点面子。”

“我和她怎么了?不就是拉了拉手吗?”楚铮皱了皱眉头说:“再说了,现在咱们之间钱货两清,已经不存在雇佣关系了,就算是我正大光明的追求王亚,貌似也碍不着你的事吧?”

“可、可昨晚,”听到楚铮这样说后,周舒涵才想起他的确把银行卡还给自己了,在呆了一呆后,才期期艾艾的说:“昨晚我妈说了,到周末的时候,让你上我家吃饭,我已经答应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丈母娘要看女婿?楚铮也是一愣,但接着就无所谓的笑笑说:“行,周末我正愁着没处混饭吃呢,去你家蹭一顿正好。不过我有言在先,要我买什么像样的礼物,我可没有呢那个闲钱。”

不就是给这丫头一个面子吗,看在她在老子最困难时支援的份上,就满足她这个小要求吧,反正到时候和老周两口子婉转的说我们不合适也就行了。楚铮心里是这样想的,可周舒涵却不这样想。在她看来,这是楚铮又回心转意了,心情立马大好起来:“好啊,这可是你答应了的,不许反悔。后天就是周末,到时候你别拖三拉四的说不去。至于礼物不礼物的,你不用管了,交给我办好了。”

“嗯,这种别人出钱我长脸的事,我一向是不会忘记的。”楚某人很无耻的说:“周末你开车接我过去好了。还有事没有?没有的话我去柴老大那儿去一趟了。”

“没有了,你去吧,我收拾一下东西。”见楚铮总是柴老大柴老大的,周舒涵也懒得再给他纠正了,心里盘算着:大不了等你被柴紫烟轰出云水集团后,再给你找份像样的工作就是了。

“嗨,楚老弟,你本事着实的不小哇。”看到楚铮出来后,徐茂凑过来,瞄了在那儿安排工作的王亚一眼,神秘兮兮的说:“告诉哥们,你是怎么把这俩美女给摆平的?”

“你的思想可真龌龊,我和王组的关系纯洁着呢……”楚铮正要好好的鄙视一下徐茂,却看到有个男人走进了广告部。徐茂马上就和人家打招呼了:“李经理早啊。”

“早啊,徐组,我来找你们王部长谈点事情,呵呵,咱哥俩有空再聊。”那个李经理笑呵呵的与徐茂简单的寒暄了一句,就走进了王劲的办公室。

这不是那个在月朦胧让叶盈苏丢了工作的李娟吗?那晚老子还讹了他五千块钱,原来他真的就在云水集团上班。靠,看他刚才都不正眼瞧我一下的样子,肯定不会想到那晚是我发慈悲送他回家的。嘿嘿,没认出我来更好,免得尴尬。楚铮在看到李经理后,马上就想起他是谁了。于是就问徐茂:“帽(茂)哥,这个李经理是哪个部门的?”

“他呀,是公关部的老大,名字叫李娟,”徐茂嘿嘿一笑低声说:“这名字绝吧?一个大男人家的叫李娟。”

要不是早就知道李娟这个很有个­性­的名字,楚铮肯定会感到惊诧。可既然早就知道了,所以也没觉得这名字有什么绝的,只是问:“公关部的老大?那你怎么不称呼他李部长而叫他李经理呢?”

“公关部因为经常在外面搞公关,所以叫经理反而顺耳些。”这时候有人在远处喊徐茂,他回头答应了一声,很亲热的拍了拍楚铮肩头:“羊(扬)弟,哥们先过去工作,你没事自己溜达去吧,反正下午咱们又到了一个新的部门了,呵呵。”

“好的帽哥,那你先忙着,我去董事长办公室溜达溜达去。”楚铮含笑点头,然后就走出了广告部。

什么?你丫的去董事长办公室溜达溜达?还真能吹了你!徐茂对着楚铮的背影伸出中指比划了一下,就去忙了。

正文_第48章 :陪住费

柴紫烟入主云水集团冀南分部后,就直接‘征用’了周和平的总经理办公室,在分部大楼的第十二层。

而广告部就在十层,所以楚铮也没有乘坐电梯,就顺着楼梯溜达着上去了。

一分钟后,楚铮出现在了十二层的走廊中。就在他四处打量哪一间房子才是董事长办公室时,靠近电梯门的那间房门开了,一个长身玉立、风流倜傥但不如我(楚铮心里是这样想的)的年轻男人出现在门口,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不冷不淡的问:“你就是昨天在机场的那个楚铮吧,请把你手中的烟灭了。”

楚铮活这么大,最恨的有两件事。一件是他老子楚天台不经他同意把他‘许配’给柴紫烟,另外一件事就是别人不允许他吸烟。

昨天在接机时,楚铮就知道他是随柴紫烟一起来的,好像叫什么凌星的。听到他的警告后,楚铮不但没有把烟灭了,反而更加惬意的吸了一口,看似有意无意的向他喷了过去。等对方眼里闪过一丝恼怒却又马上克制住后,才说:“看你狐假虎威的样子,肯定是柴紫烟的贴身保镖吧?油头粉面的小白脸一个,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中看不中用的类型。”

凌星自从认识柴紫烟以来,除了柴家亲朋好友外,从没有看到有人敢直呼她名字的。但今天却碰到了,而且言语中还对他是大大的不敬。要不是知道楚铮好像是柴紫烟的老同学,他真的很想一拳把这家伙那挺直的鼻子给砸断。不过,能够被柴紫烟选为身边‘侍卫’,他还是很冷静的,只是装作没听到楚铮的话,再次问道:“你来这儿有事?”

“没事我来这儿­干­嘛?”见这家伙不敢和自己硬来,楚铮也就没心情和他废话了:“我要见柴老……柴董,是她让我来的,麻烦你去通报一下。最好是快点,因为我很忙。”

正因为楚铮的满脸不在乎,反而让凌星摸不清柴董这个老同学究竟是不是本公司的人了,尤其是听说是柴紫烟让他来的后,语气稍微有些放缓的:“楚先生,你要见柴董,请问你有预约吗?”

“预约?”楚铮一愣:“没有啊,我今天刚来告诉上班,周副总就告诉我柴董找我,所以我就来了。”

哦,既然是周副总的安排,那他就是公司的人了,就是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角­色­,这样大咧咧的。凌星又问:“那好,那你在这儿等一下,我去告诉田秘书一句。对了,你在公司里是什么职务?”

“我是广告部的勤杂工。”

什么?你、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勤杂工?一个勤杂工就在我眼前吸烟装大爷?就算你是大小姐的老同学也不行啊。听楚铮报出他的职务后,凌星的脸马上就变了:“楚铮,你确定你在公司里只是一个勤杂工?”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楚铮奇怪的问:“怎么着,看你一脸的迷糊,难道以为有人会冒充勤杂工?”

别看凌星在柴紫烟面前很‘乖’的样,但他可是柴家旗下众多堂主最出­色­的那一个,手下管着几百上千的小弟,属于和金三角那伙人打交道都不吃亏的主,什么时候被一个勤啊杂工这样玩耍过?所以在确定了楚铮的身份后,他就要伸手管教管教这小子了:“楚铮,别以为你是柴董的老同学,就敢……”

“凌星,是谁呀?”就在凌星准备揪住楚铮衣领把他摁在墙上好好管教时,屋里又出了一个人,是周伯。

楚铮和柴紫烟结婚时,连柴紫烟的闺中密友田柯都不知道,可周伯却很清楚,他更清楚柴紫烟这次来冀南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楚铮。昨天中午在机场的时候,他不知道大小姐和楚铮说了些什么,可他在看到楚铮后,老脸马上就浮起了笑容:“哟,这不是楚、楚铮吗?你要找柴董?”

周伯本来想称呼楚铮楚少的,但守着凌星在,他还是改变了称呼。

楚铮知道周伯是柴家的绝对心腹,在结婚时也看到这老头忙里忙外的了。尽管心里从没有把柴紫烟当成自己真正的妻子,可也挺尊敬这老头的。所以在看到他出现后,赶紧的把手里的烟掐灭,微微弯身:“周伯好,昨天在机场的时候,没能给您老人家问好,还望您多多担待。”

“呵呵,楚铮你可别和我客气。凌星,”周伯一手抓着楚铮的左手,笑呵呵的对凌星说:“楚铮来这儿,是柴董今天早上吩咐过的。”

和周伯手拉着手的寒暄了几句后,楚铮冲凌星说:“我来这儿,的确是因为柴董让我来的,还麻烦你去告诉她一声。”

哦,看样子你不止和柴董是高中同学啊,要不然周伯怎么对你这样亲热?凌星有些小疑惑的点点头:“楚先生,那你在这儿稍等,我去和田秘书说一声。”

等凌星走进秘书办公室后,周伯这才压低了声音:“楚少,你看大小姐多在乎你呀,为了你还千里迢迢的来到冀南,你还是收起心思和她好好过日子吧。别看她平时高高在上的,其实除了田柯外,她没有几个朋友的。本来我们都以为,你们结婚后她也许会有个人说说心里话,可谁想到……唉。”

对于周伯的苦口婆心,楚铮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只是呵呵的笑着说:“呵呵,会的,会的。”

周伯一听楚铮的话,就知道这人再敷衍老头子,只得挺无奈的再次叹了口气。

“楚先生,柴董请你进去。”这时候,凌星出现在秘书办公室门口。

“好的。”楚铮答应了一声,向周伯低声说:“周伯,最近冀南可能要有些不大太平,会来一些乌七八糟的人物,您老人家还是要小心些。”

楚少这话是什么意思?周伯那双混浊的老眼内闪过一丝­精­光,再想说什么时,楚铮却已经向董事长办公室那边走去了。

楚铮来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口,凌星替他推开门:“你可以进去了。”

“谢谢。”楚铮头也没回的道了一声谢,走进了办公室。他刚一进屋,外面的凌星就替他把门关好了。

办公室里,柴紫烟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对着笔记本在忙着什么,听到楚铮的脚步声后,她抬头看了看,淡淡的说:“你先等我一会儿。”

你慢慢忙就行,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楚铮点点头,走到一旁的沙发前坐下。两边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报纸杂志等可读物,就很习惯的又掏出一颗烟。

“办公室内不许吸烟。”那边的柴紫烟虽然没有抬头,但听到他手中的打火机响,就提出了警告。

“那你给我去泡杯茶来吧,总不能让我在这儿­干­等着吧?”楚铮说了一句,自顾自的点上了香烟:“你说你找我,我急匆匆的赶来了,来了却要让我在这儿等。”

“不爱等那你出去吧。”柴紫烟依旧眼睛盯着电脑屏幕。

“这可是你说的。”楚铮说着站了起来就向门口走去。

“回来。”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楚铮转身又坐到沙发上:“没事你让我进车展筹备小组­干­嘛?明明知道我不怎么­精­通那些业务,却偏偏让我进去,这不是故意找我难看?”

有楚铮在这儿絮絮叨叨的,柴紫烟就是想工作也集中不了­精­力了,索­性­把笔记本一推,伸手摘下眼上的防辐­射­眼镜:“你既然是本公司的员工,让你去做什么就做什么,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哦,对了,昨晚为什么要扣我电话?”

“还有啊。”不等楚铮回答,柴紫烟又说:“你和那个王亚真的没什么关系?看她今天早上为了你的事那么着急。”

“你想先听我回答你哪一个问题?”

“先说你和王亚的关系吧。”

“我和王亚嘛,是,”楚铮吐出一个烟圈:“同事关系,很纯洁的那种。”

“哼,”柴紫烟冷哼了一声:“很纯洁?纯洁到你为她买卫、那个东西?”

“她不是忙的没空去买?”楚铮眉头一皱:“你怎么和周糖糖似的,总是以为我帮她这个小忙,就以为我和她关系‘很深’似的。告诉你吧,如果你要是让我帮你去买卫生巾,我一样可以去替你买的。”

“去你的!谁稀罕让你去买呀?周糖糖,哼,”柴紫烟俏脸一红,眼睛看向别处:“让你进这个筹备小组是我的主意。虽然你这人胆小怕死一无是处的,但你现在可是我柴紫烟的男人,我可不希望你­干­勤杂工,这样我会没面子的。”

“你可以不把我当你男人,反正昨天你还说要花了我脸的,吓得我腿肚子到现在都打哆嗦。”

“谁让你表现的那么有种?就是真把你脸花了也是你罪有应得。”其实,在昨天从刘记炒面店回来的路上,柴紫烟就有些后悔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在楚铮辞职后就找他了。现在见他又提起这事后,赶紧的转移了话题:“我让你进这个筹备小组,就是为了让你熬点资历,以后方便给你调整工作。”

“那我可真得谢谢柴董对我的照顾了。”楚铮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你把我叫来,恐怕就是为了问我怎么看到花漫语的事吧?”

“是的,我必须详细的了解一下这件事。”

“嗯,那我就再费次口舌吧。哦,对了,你这个董事长办公室里不提供茶水吗?”楚铮叭嗒了一下嘴巴:“早饭吃的胡萝卜咸菜多了一点,又加上替你瞎­操­心,所以感到口渴了。”

“早上你吃胡萝卜咸菜?”

“是啊。”楚铮淡淡的说:“有胡萝卜咸菜吃就不错了,在被某人追得四处逃窜时,这个都吃不上的。”

“活该。”柴紫烟虽然在嘴上说了句活该,可在看出他说的是真话后,心里还是很内疚的。于是就站起来亲自替他泡了一杯铁观音,端到他跟前,低声说:“楚铮,你还是回来和我一起住吧。”

柴紫烟作为柴家黑白两道的大小姐,身边肯定不缺乏高手保护,比方周伯和那个叫凌星的。但他们有没有在一个月内挡住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杀手的能力,楚铮心里还真没底。所以在昨晚就琢磨着怎么保护她。此时听她主动邀请一起住后,他稍稍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行,看你心挺诚的,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和你一起住吧。”楚铮说:“不过我有三个条件。”

楚铮,你行呀,我主动要你和我住在一起,你却还和我提条件!站在茶几前面的柴紫烟,抱着膀子的低头看了一眼茶几上的茶杯,笑眯眯的说:“好呀,那你说说都是些什么条件呢。”

这人很是有些暴力倾向,不能不防。楚铮伸手抓起茶杯,严肃的说:“第一,我只是和你住在一栋建筑中,而不是在一个房间里。第二,为期是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就要搬出来。第三,在这一个月中,你要付给我相应的陪住费。”

正文_第49章 :试验品

浓浓的失望,在楚铮一本正经的说完三个条件后,从柴紫烟的心底升起。

柴紫烟,作为华夏三大财阀之一的云水集团掌门人,在普通人眼里,她本身就代表了势力和财富。尤其是她的美貌和能力,更是折服了数不胜数的豪门大少。甚至有人这样说:如果让柴紫烟去当车模,就算是一辆手扶拖拉机,也可以因为她而卖出奔驰600的价钱。如果她要是当演员拍电影的话,华夏也不至于拿着奥斯卡金奖当回事了……

虽然以上说法有些夸张,但这也说明了她在那些男人心目中的位置。可就是这样一个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娇子,却在主动要求楚某人和她同住时,得到了得满足他三个条件他才答应的结果。

如果世上真的有神灵的话,神灵肯定会在楚铮说完这三个条件后,用闪电劈死他。不过,正因为没有神灵,所以他还安安稳稳的坐在沙发上,一脸无辜的望着柴紫烟,并随时做好了闪人的准备。

“唉,”柴紫烟笑着轻轻的叹了口气后,慢慢的走回自己的座位,右手托着下巴,低声问;“楚铮,我可以答应你这三个条件,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或者说,解开我为什么要死缠着你的谜团。”

“很简单。”看到柴紫烟坐下后,楚铮这才把茶杯放在茶几上:“提起英国,你首先想到的人物会是谁?”

柴紫烟不知道楚铮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她还是回答了:“英国女王。”

“对,能够想到英国女王,这说明你的智商很正常。”楚铮也不知道是夸奖啊还是讽刺的点点头,又问:“那你知道英国女王的丈夫又是谁呢?”

“伊丽莎白的丈夫好像是菲利普亲王吧?”柴紫烟想了想,说:“我明白你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说,因为英国女王的名头太大,所以反而让人忽略了菲利普亲王。”

“不错。”楚铮说:“如果我和你生活在一起的话,我就是那个菲利普亲王,一个注定一生都要活在你­阴­影中的男人。”

“楚铮,”柴紫烟摇摇头:“你这比喻是不正确的。英国女王是英国历史造就的产物,而我们却不同。如果你有足够的实力,我完全可以把董事长的位子让给你,我来做你这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

“柴紫烟,别说我没有经营好这么大一个集团的能力了,就算是有,我也不会答应你的。”

“为什么?”

“因为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楚铮缓缓的说:“你从小就被当作接班人来培养,你的任务是带领柴家走上一个新的高度。为了实现柴家赋予你的使命,你注定要付出你一生的心血,包括家庭和爱情。”

“我、我……”柴紫烟很想说我怎么可能会那样呢?但话到嘴边却愣住了。因为她真不知道自己爱不爱楚铮!之所以为他逃婚而大发雷霆,就是因为他是她法律上的丈夫,就因为他让她丢尽了面子,而不是因为她爱他!

“别人结婚,那是因为两个人相爱,”楚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而你呢?只是需要有个不傻不笨的男人来当你丈夫就行,你需要的只是一个男人,一个和你为柴家传宗接代的男人。至于你和那个男人之间有没有爱情,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以向世人证明,你有一个完美的家庭。所以,那个和你生活在一起的男人是谁,反倒是无所谓了。”

说到这里,楚铮笑笑:“呵呵,而我,恰恰是你爸和我爸替你选好的人选,从小我们就接受我们会是夫妻的理念。要不是我出去闯荡了这些年,而是按照我爸给我制定的道路走下去,我肯定会和你生活在一起的,做你柴董背后的那个男人。”

难道真的这样?我这么缠着他,就为了他是我爸爸给我选好的丈夫,就是为了向世人证明我也有一个完美的家庭?柴紫烟傻傻的望着楚铮,脑子里乱哄哄的。以前她只是知道要尽力把柴家的势力推向一个新的高度,却从没有想过这些儿女情长。

今天听完楚铮的这些话后,她才悲哀的发现,她真的不曾在乎过和谁一起生活。爱情,对于她来说,只是儿时电视中的一个遥远的传说。呆了很久,她才声音沙哑的说:“就因为你不愿意做我背后的那个男人,哪怕是可以一掷千金,所以你才想方设法的不和我结婚,就算被楚伯伯逼着结婚,也要在新婚之夜逃走。”

“不错,”楚铮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一个人要是没有了该有的爱情,要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换句话说,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不能和相爱的人生活在一起,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你是在什么时候遇到你爱的那个女人的?”柴紫烟将双手Сhā进秀发中,低着头的过了好一会儿,才问:“她也很爱你吗?为什么我以前不知道你有这样一个女人?”

“我认识她的时候是七年前,她是一个军官。”楚铮可能是感觉气氛太沉重了,于是就笑着说:“我18岁那年当兵的时候,她是负责来接新兵的。从第一眼看到她,我就喜欢、不,是爱上了她。”

“你18岁那年?她多大了?”受到楚铮脸上笑容的感染,柴紫烟也渐渐的从迷茫中挣扎出来,问话的口吻好像是朋友聊天。

“那时候她得有二十一二了吧?具体多大我不知道。”

“不会吧?”柴紫烟一愣:“你不是非常爱她吗?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年龄?”

“是啊,我是非常爱她,后来也­阴­差阳错的拿到了她的照片,可我不知道她爱不爱我啊。”说到这儿,楚铮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哈,哈哈。”柴紫烟定定的看了楚铮片刻,忽然笑起来,笑得身子摇晃,花枝招展的,伸出一根­嫩­白的手指对着楚铮:“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是单相思!你爱人家,人家却不知道你是谁!”

“不错。”楚铮有些沮丧的又抽出一颗烟,叼在嘴上点燃,看着笑得趴在桌子上的柴紫烟:“从我18岁那年到现在,我就见过她两次。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更不知道她有没有结婚生孩子了。可这有什么呢?我只知道我爱她就行了!如果在我找到她后,她万一还没有结婚呢?那我岂不是有机会追求我爱的女人了?”

“哈,哈哈。”柴紫烟现在丝毫不顾她大集团董事长的形象,用小手拍打着办公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没、没想到,我老公口口声声说他要追求自己的真爱,竟然会是这样一种情况,单相思啊单相思!”

“刚才我就承认我是单相思了,但我最起码知道爱谁。”楚铮淡淡的说:“柴紫烟,你呢?你爱谁?”

“我?”柴紫烟慢慢的止住笑,慢慢的抬起头,盯着楚铮过了老半天,这才缓缓的摇头:“我不知道。”

“这么大一个人了,竟然不知道自己到底爱谁,还好意思笑话别人?真没劲。”顿了顿,楚铮又说:“还可悲。”

“是。”柴紫烟对楚铮的冷嘲热讽并没有生气,只是点点头:“我承认你说的没错,也很感激你告诉了我这些,让我知道了这么多年为什么总是觉得空虚的原因。那么,你愿意帮我改变这一切,让我也变成一个会爱的人吗?看在你是我名义丈夫的份上。”

“尊敬的柴董,小的非常愿意为你效劳。”楚铮说着站起身,一手捂着左胸弯下腰:“你现在终于明白你缺少的是什么了,我很高兴。为了帮助你变成一个会爱的人,所以我才向你提出了那三个条件。”

“楚大爷请平身。”不服不行,柴紫烟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恢复了正常,迷人的笑又挂在了脸上:“仔细说说你提出的这三个条件的理由。”

“我说和你住在一栋建筑却不是一个房子里,是为了替你未来的爱人保留他该得到的东西,比方一种叫做处汝膜的东东。”楚铮摆摆手,示意柴紫烟别发怒:“我说在一个月后就搬出来,只是因为有足够的信心让你变成你想变成的那种人。我和你要陪住费,是因为世上没有不花钱的午餐。你既然从我这儿学到了这些,那你就得付给我学费。”

“嗯,”柴紫烟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上­唇­:“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现在正式告诉你,我心甘情愿的答应你这三个条件。”

“Ok,那就这样说定了。”楚铮见柴紫烟同意,连忙趁热打铁的说:“如果一个月后,我不能让你达到你所预期的要求,那我一定会把你所给我的酬金如数奉还。”

“那倒不必。”柴紫烟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楚铮面前,微微弯腰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就像是早上楚某人挑起叶盈苏下巴那样,轻佻的动作也是如此的相似:“楚铮,你对我真好。”

“这是我应该做的。”被一个女人这样,真别扭。不过看在就要把她糊弄过去的份上,就让她得逞吧。楚铮强忍着要推开她手的冲动,一脸的笑意。

“这一个月,算是试验吧?”

“可以这样说。”

“那如果是实验的话,是不是该找一个试验对象?”“可以……这么说。”坏了,这女人还是想缠着我!不过,既然是实验,就有失败的时候。楚铮点了点头说:“你是不是想把我当作那个试验品?”

“不错哦,你真聪明。”柴紫烟身子又向下弯了弯,吐出的热气已经让楚铮真实的感受到:“看在咱们还是夫妻的份上,你不会拒绝我这个小小的要求吧?”

“不会,我一向是很大方的。”楚铮脑袋向后一仰,在看到柴紫烟眼里的嘲笑后,又很无奈的挪回原处:“我说的是真心话。”

“很好,那试验就从此时开始。”柴紫烟说完,就把红­唇­吻在了楚铮的嘴上,就像是他早上吻叶盈苏那样。

办公室的门,却在此时开了。

正文_第50章 :接连挨了俩耳光

柴紫烟一手挑着楚铮的下巴,将那诱人的红­唇­印在了楚铮的嘴巴上。此时的动作,就像是早上某男吻叶盈苏那样。

就在两个人的嘴­唇­刚刚碰到,小巧的舌头刚刚伸出柴紫烟的嘴­唇­时,办公室的门,却开了。

进屋请敲门,这是礼貌,更是一个被融入了生活中的常识。当然了,有些人是不在意这些常识的,比方楚铮。不过除了他之外,一般人还都知道进屋敲门的,尤其是在进入柴紫烟的办公室时,敲门那更是必须的。

可现在,就在柴紫烟拿着楚铮‘做试验’时,门却被推开了,这只能说明外面想要进来的人是柴紫烟的心腹,而且还发生了什么让他(她)来不及敲门的急事。

啊!这可怎么办?我吻男人被别人看到了!在眼角看到门被推开后,柴紫烟的脑袋里就轰的一声响,刚才嘴­唇­吻到楚铮时带来的甜蜜,一下子就烟消云散,只剩下满脑子的怎么办。

柴紫烟和楚铮是合法夫妻,别说被人看到他们俩人是接吻了,就算是被看到不穿衣服的搂抱在一起,那人也肯定连个屁都说不出来……可关键是现在除了周伯外,冀南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合法夫妻啊。

要是外面来的这个人是周伯的话,这一切都好说,可柴紫烟知道,就算是天塌下来,周伯在进来时也会敲门的。

既然来人肯定不是周伯了,那么别人、哪怕是被田柯看到柴紫烟主动来亲吻楚铮,就算和她解释俩人之间的关系,但柴紫烟从此在那人心目中的印象也会大大的改变:一向高高在上的柴紫烟,会在办公室里亲吻男人……

柴紫烟是够聪明的,她在电光火石间就想到了这些,并推断出不管是她‘坦白不坦白’和楚铮的关系,她都将陷入尴尬之地。

唉,要说在关键时刻,还是得看爷们的呢?瞧瞧楚铮的举动,就可以证明这是一条真理了。

啪!就在柴紫烟傻了、门口那个人的视线已经向这边投来时,楚铮忽然抡起巴掌对着自己的腮帮子就是一记耳光,声音是那个响亮,响亮到他都被自己抽的一下子躺在了沙发上。

啊?紫烟怎么会和一个勤杂工亲吻?这这是怎么回事?没有敲门就闯进来的田柯,看到柴紫烟吻在楚铮嘴上的那一刻,瞬间石化在当场,直到耳边听到‘啪’的一声脆响,这才缓过神来。接着她就看到楚铮捂着腮帮子,慌慌张张的站起来,不断的向保持着弯腰伸头动作的柴紫烟鞠躬。

“柴、柴紫烟,对、对不起,是我鬼迷心窍看你太漂亮了,才忍不住吻了你一下!你大人大量,看在我们曾经是老同学的面子上,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我不是人,我是流氓……要不,您再抽我一耳光?实在不行踹我几脚也行,但千万不要把我开除公司啊,我求您了!”

哦,我知道了!听到楚铮这样说后,门口的田柯顿时明白了:这家伙借着和紫烟单独相处的机会,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强吻了紫烟!不错,肯定是强吻,要不然紫烟怎么会抽的他嘴巴那样响?呀,老天爷,幸亏我赶来的及时。

“楚铮,你好大胆!”田柯转身迅速的把门关好,快步走到柴紫烟身边,丝毫都没有犹豫的抬起手中的一个文件夹,对着楚铮脸颊就是一记耳光。

草,臭女人用这个抽老子,真你妈的疼啊!楚铮被田柯抽的在地上转了个圈后,跌跌撞撞的扶住沙发帮,手捂着被抽红了的腮帮子,低着头的一个劲求饶:“对不起,柴董,还请你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原谅我。”

为了我的面子,他竟然不惜这样做。啊,用文件夹抽脸肯定很疼吧?这时候,柴紫烟也清醒了过来,心里莫名其妙的一疼,刚想说什么,却又顿悟过来,只能用很复杂很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低头认罪的楚铮,抬手拉住又要对他拳打脚踢的田柯:“田柯,看、看在我和他是老同学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吧……楚铮,这次我不怪你,但下次你别忘了今天的这两耳光,如若再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是,是,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一定痛改前非。”楚铮对转身向办公桌走过去的柴紫烟是连连鞠躬,心里想:下次?哼,自抽耳光和被人抽耳光的滋味很好吗?再也没有下次了!

“你出去吧。还是那句话,看在我们是老同学的份上,我刚才说过的依旧算数,你还是可以进入筹备小组工作、并兼任我的司机。”柴紫烟端坐在老板椅上后,脸上已经恢复了她昔日的董事长风度,淡淡的说:“但是,我不想听到有关今天这事的任何传闻,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让我当你的司机?楚铮一愣,但接着明白过来这是柴紫烟让他和她住在一起的理由。

“什么?紫烟,你怎么可以让这种人当你的司机?”田柯听到柴紫烟不但原谅了楚铮对她的无礼,而且还让他担任司机,当即就急了:“应该把这种人腿子砸断,小­鸡­­鸡­割掉再轰出公司才对……”

我靠!你丫的也太狠了吧?就算是我强吻了柴紫烟,你也不能把我腿子砸断再割了我兄弟呀?妈的,难道你这女人是变态?楚铮抬头看了一眼满脸怒容的田柯,真的起了把她卖到非洲送给那些黑人矿工‘享用’的想法。

“算了,田柯,”柴紫烟倒是对田柯的‘彪悍’见习惯了,毫不在意的摆摆手:“我爸爸和他爸爸是、是朋友,要是对他太过了,老人家的面子上会抹不开的。”

哦,我说你怎么轻易的原谅他呢,原来这家伙不但是你老同学,而且他老子和柴老董事长也是朋友啊。不过,就算是有这些关系,但也不该让他当你的司机呀?田柯刚想说这些,却见柴紫烟摆了摆手,只好转身对着诚惶诚恐的楚某男低声喝道:“柴董既然已经原谅你了,还不快滚?!”

死丫头,以后别犯在我手里,要不然我会、会找人把你先­奸­后杀、再杀再­奸­。楚铮小­鸡­啄米似的点了十几下脑袋,看也不敢看这俩妞一眼的,贴着墙根灰溜溜的走到门口,开门走了出去。

唉,真难为他了,这样为我着想。柴紫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后,笑着对田柯说:“幸亏你进来的及时,要不然我一巴掌肯定扇不醒他。咳咳,不过他爸爸和我爸爸的确是朋友,而他也一直在追求我……算了,这事就别提了,再给他一次机会吧,看在双方老人面子上。”

“嗯,不提了。”田柯转身看了一眼门口,心想:周伯呢?刚才他明明就在我身后的啊,怎么不见他进来?呀,他老人家不会偷着去折磨那个家伙了吧?哼,那样正好。什么东西呀,不就是一个长得还算不错的小白脸吗?除此之外凭什么和那些豪门纨绔相比呀,还好意思的追求紫烟。

“田柯,是不是发生什么急事了?”就在田柯扭头对着门口发狠时,柴紫烟问她话了。

经柴紫烟这一提醒,田柯也记起她来这儿是­干­嘛的了,再也顾不得刚才那事了,连忙把文件夹递给她:“紫烟,刚才周伯在国际OF杀手网络平台上,发现了这个。”

“什么东西?”柴紫烟打开文件夹,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田柯送来的那份文件的第一张,就是柴紫烟最近接受中央电视台财经新闻采访时的照片。

一个人的近照如果被挂上了杀手平台,就算是傻瓜也会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何况,柴紫烟根本不是傻瓜。

“有人要杀我?”柴紫烟心里虽然震惊,但她表面却很镇定的,把两张有关她详细资料的文件看完,然后推到一边,冷笑着说:“呵呵,一千万美金,是谁这么看得起我柴紫烟,又是谁可以拿出这么一笔钱来呢?”

田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办公桌前。

“这些是怎么得到的?”柴紫烟等情绪彻底平静下来后,重新拿起那份文件,看了看上面的日期:“嗯,是从昨天中午开始把我明码标价的,相信那些见钱眼开的杀手,现在应该向冀南赶来了。”

“是周伯在网上查到的。”田柯说:“紫烟,能够出得起这个大价钱的人不多,而且那个人心里肯定是恨的你要死。我觉得,应该是……”

“花漫语?”柴紫烟心中一动。

花漫语已经来到冀南的确定消息,她昨天就听楚铮说了。而且,楚铮还听到花漫语手下想要对她不利的话。本来,今天把楚铮叫来,柴紫烟就是为了详细的问问这件事的,谁知道正事还没有提到,那家伙就挨了俩耳光走人了。

“是的,我觉得差不多就是她了。”田柯听柴紫烟提到花漫语的名字后,肯定的点点头:“一直以来,紫烟你和花家那丫头就是对头,而我们也不止一次的听到她想对你不利的风声。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完全有实力拿出一千万美金。”

虽然听楚铮说,在李彪向花漫语说要对自己不利时被她拒绝了,但谁知道她会不会是想利用杀手来做这件事?柴紫烟缓缓的点了点头,说:“田柯,你让凌星去查一下花漫语住在哪个大酒店。等查到她的住处后来告诉我一声,我要去拜访她一下。”

“花漫语真来冀南了?”

“嗯,也许比我们到的还早。”

“紫烟,你去见她,该怎么说?”

“呵呵,”柴紫烟笑笑,轻轻的摔打着手里的文件夹:“当然是好朋友之间的亲密谈心啦,别忘了,我和她可是在庆华大学最好的姐妹。虽说自从毕业后就从没有来往过,但这次大家相聚冀南,岂不是一个增进感情的机会?”

“好,那我这就去让凌星安排,等查明花漫语的住所后,立马告诉你。”田柯暂时还猜不出柴紫烟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只好按照她说的去做,但在临走前还是没有忘记楚铮那事:“紫烟,那个楚铮虽然和你有点小关系,可我觉得让他当你司机,这……”“楚铮的事,我自有分寸,你就不要管了。”

“好吧。”田柯见柴紫烟说完后就低头看那份资料,也就不再多说。心里却在想:楚铮,你敢冒犯紫烟,那就等着本姑娘收拾你吧!

正文_第51章 :柴紫烟和花漫语的关系

早上我是怎么对待叶盈苏的,柴紫烟好像就怎么对待我的,但叶盈苏可没有被抽耳光,而且她还得了五百万支票。我呢?唉,那个死丫头,揍人这样狠,早晚找机会还给她,妈的。

楚铮左手捂着被田柯用文件夹抽的火辣辣的腮帮子,心里这样嘀咕着拉开柴紫烟的办公室门。刚把门给关好,他就看到一个人倚在门口旁边的走廊墙壁上,是周伯。

草,又得装孙子认错了。楚铮心里苦笑一声:“周伯,我……”

“嘘!”周伯伸手嘘了一下,然后拉着楚铮快步走进一个房间,等把门关好后这才一脸愧疚的说:“楚少,刚才办公室的真实情况我都看到了。你能够为了大小姐的尊严甘愿自认错误,我替大小姐谢谢你。”说着弯腰对楚铮深深鞠了一躬。

“周伯,您千万别这样。”没想到你眼光倒是挺准的,在一开门的那一刹那就知道真相了。虽然楚铮甘心自认流氓,可如果再有个人能够理解他这样做的苦心,还是会感到很高兴的。所以连忙双手抓着周伯的手:“不管怎么说我现在还是柴紫烟名义上的丈夫,我自然要为她着想了。”

“唉,名义上的丈夫。”周伯苦笑一下,摸出一包更廉价的中南海:“来一颗不?”

“呵呵,别人给我上烟,我一向不拒绝的。”楚铮说着摸出打火机,先给周伯点上后,俩人就坐在沙发上开始对着吞云吐雾。

“咳咳,”周伯咳嗽了两声,说:“楚少,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一下。”

“说吧,您是我的长辈,再说这儿也没有第三者,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周伯在柴家担任‘大总管’已经很多年了,虽然柴家上下都拿着他不当外人,但从没有人像楚某男这样说他是长辈,就像是柴紫烟,也是嘴上叫他周伯,可无论是语气还是眼神,都没有让他感觉到有现在的‘长辈感’,这不禁让他在心里唏嘘不已,对某男的称呼也从尊敬变成了亲切。

“楚铮啊,”周伯说:“你是怎么知道大小姐会被杀手注意这事的?”

“被杀手注意?”楚铮一愣,眼里都是茫然:“花漫语手底下有杀手吗?”

“花漫语?大小姐上了OF杀手平台,是花漫语所做?”难道楚少不知道大小姐被挂上了OF杀手平台?周伯见楚铮这样后,也有些迷惑。

经过楚铮刚才的提醒后,周伯这才从网上发现柴紫烟已经成为杀手目标的。所以他才急匆匆的和去找田柯和凌星。三个人在楚铮与柴紫烟在办公室谈事情时,就在极短的时间内,制定出了最快的反刺杀计划。三个人商讨完毕后,凌星马上就出了公司去安排外线防御工作,而周伯和田柯负责柴紫烟的近身守卫。

所以,田柯这才在打出资料后,急匆匆的门都没有敲的闯进了董事长办公室,这才致使楚大爷挨了俩耳光。

周伯自从在OF杀手平台发现柴紫烟的名单后,就一直以为这是楚铮在提醒他,故而才把他拉进这屋,准备问他是怎么知道这事的,但看样子,好像楚铮根本不知道OF杀手平台而怀疑花漫语。

“这个OF杀手平台是做什么的?我不知道呢。”楚铮装作不知道OF杀手平台是做什么的,只是在傻傻的问了一句后,就把昨天在黄河公园遇到花漫语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当然了,敲诈花漫语五百万的事,他是没必要告诉周伯的。

”杀手平台,就是那些职业杀手的经纪人……”既然楚铮不知道杀手平台是做什么的,周伯也只是简单的解释了几句,随即就皱着眉头说:“哦,原来是这样。难道,花漫语真的要对大小姐下黑手了?”

“我看那个花漫语也和柴紫烟一样,挺娇滴滴的样子,没想到她竟然这样仇视柴紫烟。”楚铮要不是偷听到花漫语和李彪的谈话,要说花漫语出资杀柴紫烟,也有这个可能,可他既然听到了,就断定那个想杀柴紫烟的人绝不是她。因为叶盈苏得到消息的时间是在中午,李彪的提议是在傍晚。但这些话楚铮却不能告诉周伯,要不然他肯定明白楚铮早就知道OF杀手平台了。

“这样推算时间的话,这个要杀大小姐的人,不会是花漫语。但也不能排除是她的可能­性­,谁知道她会不会是因为委托杀手平台了,这才不让李彪动手的?”周伯想了片刻,这才又说:“花漫语和大小姐之间的关系,说起来很复杂。”

复杂?俩女人之间的关系复杂了,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她们是LES(拉拉)呢。楚铮心里这样恶意的想着,脸上却带着疑惑:“为什么要说说她们的关系很复杂?”

“她们两个人在成为两大集团领头人之前,曾经是庆华大学的同学,而且还是同班同学又是同一个寝室的。”周伯说:“那时候,她们感情好的比亲姐妹还要亲。可谁知道随着她们掌管各自的集团后,因为俩大集团之间的利益碰撞,竟然会到了表面和睦、暗里却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地步。唉,谁也想不到她们之间会发展成这样。”

肯定都是利益惹得祸,绝不是因为儿女私情,因为花漫语没来抢老子当她男人,而柴紫烟却把任何男人都当成一件帮她生儿育女的工具,也没必要去撬花漫语的墙角。妈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会帮这俩妞生儿育女……嘿嘿,要是这俩妞都来求着老子帮她们生孩子,我到底会不会答应呢?要是答应的话,秦朝会不会很不开心啊?嗯,这倒是个很难的选择题。

“楚铮,你是不是想起什么可疑的地方了?”周伯见楚某人在那儿怔怔的望着地板,脸上隐隐带着一种得意,还以为他又想起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呢。他哪儿知道,楚某人正在这俩女人和秦朝之间权衡。

“咳,我吧,刚是想问题呢,不过不是这事,”被周伯从无限幸福的YY中拉回来后,楚铮­干­咳了一声:“刚才在办公室的时候,柴紫烟让我以后给她当司机,我正考虑要不要接受这个大有前途的工作呢。”

楚铮能够和柴紫烟幸幸福福的在一起,一直是周伯的愿望。现在听到柴紫烟要求楚铮当她的司机后,他马上就劝说楚铮:“楚铮,如果你能够给大小姐当司机,自然是最合适的了,那样才能增加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嘛。”

“嗯,现在柴紫烟随时都会遇到危险,我虽然只是一个普通人,可这时候要是再推辞的话,反而会被人嗤笑我怕死。”楚铮一脸认真的说:“所以我决定,在柴紫烟危险解除前,会尽心尽责的当好她的司机,贡献我微不足道的那份力量!”

“好,楚铮你能够这样想,周伯实在是太高兴了!”周伯开心拍了拍楚铮的肩膀:“今天我们就聊到这儿吧,我该去大小姐那边看看了。楚铮,你放心,有周伯在,没有人能够伤到你和大小姐的,我保证!”

“周伯,您对我们小辈太好了,我和柴紫烟都得好好谢谢您。”楚铮满脸都是感激的,不大不小的拍了周伯一句马屁。

“哈哈,你这孩子。还用的着和我说这些?”果然,周伯被楚铮这句话拍的更高兴了。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没营养的话后,这才一前一后的出了屋子,各人忙各人的去了。

楚铮回到广告部后,也没有再去找周舒涵,只是给自己找了一个没有主的电脑桌前坐下,趴在桌子上无聊的看着别人忙,慢慢的就睡着了。

嘿,都说朝廷有人好做官呀,人家这才叫上班呢,想溜达就溜达想睡觉就睡觉的。要是换个勤杂工,谁敢在这儿一睡就一上午?徐茂走到呼呼大睡的楚铮面前,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话里带着羡慕:“羊弟,醒来醒来,该去吃午饭了。”

“哈欠,这么快就到中午了?”楚铮睡眼惺忪的坐直身子伸了个懒腰,晃了晃脑袋说:“上班没活­干­,真是无聊的要命啊。”

你睡觉当然觉得时间过的快了。我倒是想在上班期间无聊的要命,可我得有个周副总那样的女朋友才行呀。徐茂笑呵呵的说:“走啦走啦,今天中午周副总在餐厅请客,我们得赶紧的去捧场才行。”

“请客在餐厅?她也真够小气的。帽哥,等哥们当了副总,你想去哪儿吃饭,冀南的大酒店随便你挑。”

“唉,这些豪言壮语还是等你当了副总再说吧,走啦走啦。”你只要抱紧周副总的长腿不松手,等她成了总经理,给你一个副总­干­­干­也是很有可能的……这些话,徐茂只是在心里说说而已,反正他是打算好了,以后得和楚铮搞好关系。

周舒涵请客虽然是在公司餐厅,但云水集团的餐厅,不管是内在的装修还是饭菜质量,一点也不输给外面那些平常酒店。不过价格却惊人的便宜,甚至有别家公司的人冒充集团员工来吃午餐的。由此可以看出,云水集团的实力的确很雄厚。

正文_第52章 :周糖糖,你不会是喜欢我了吧?

周舒涵上班才一天半,就爬到了副总宝座上,心里的确是很高兴,就连楚铮在餐桌上嘟囔着说没有酒的时候,都好言解释什么上班期间是不许喝酒的。这要是放在以前,她省的和楚某人这样和颜悦­色­的。

‘水’足饭饱后,周舒涵、王亚、徐茂和楚铮四人,就直接去了公司专门准备出的‘车展筹备小组办公室’。

在这儿,楚铮又看到了那个叫李娟的公关部经理,想起那晚的事,心里就觉得好笑。

除了王亚和徐茂外,李娟等人,对筹备小组中出现楚铮这个新面孔肯定会关注了。徐茂这时候就自告奋勇站出来,给楚铮介绍那七个来自公关部的同事。

公关部这次有七人入选筹备小组,除了李娟和个叫张旭的之外,其余的五个都是一等一的美女,而且其中还有两个是没有‘固定’男朋友的……

大家在经过简单的寒暄后,周副总就开始以后的工作,做了详细的安排:筹备小组一分为二,一组负责在车展开始前联系车模,组长由周舒涵亲自来带队。组员是楚铮、王亚、徐茂,以及公关部一个叫梦琪的女孩子。二组和那些品牌汽车商打交道,组长自然是李娟,组员也是他们公关部的那几个。

等大家都明白了自己的任务后,周舒涵这才一脸严肃的说:“我们这个车展筹备小组,是柴董亲自创建的,从此可以看出柴董很重视这个小组。而大家更是我们集团中的­精­、­精­英,相信我们一定不会辜负柴董对我们的信任,争取为本次车展的成功贡献出更大的力量……”

我上班就睡觉,这样要是也算­精­英的话,那商场­精­英也未免太多了吧。看着周舒涵在那儿侃侃而谈,楚铮就想睡觉,于是就闭着眼睛的靠在了沙发上。

对于楚铮这种视长官训话于无视的态度,大家只能在心里鄙视一下就拉倒。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和周副总的关系,不熟悉的人又不好意思说他,反正周副总只要不发话,也没有谁愿意为了公司的事得罪他。

看到大家都在忙着查资料联系车模的,唯有楚铮在这儿啥事也不­干­的闭目养神,周舒涵对他这种不求上进的表现感到很不满。不过,一来她还得求着他周末去她家,二来他进筹备小组是柴紫烟亲自批准的。所以,她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其实呢,要说楚铮一下午都是在睡觉,倒不如说他是寻思怎么着找出公司中的那个内鬼。

现在,云水集团的车展工作,已经有了一个专门的工作小组。所有的计划都将由这个小组专门策划,这将大大的降低了商业机密的泄露机会,就算是出现什么不好的问题,只要从这十一个人中查找就是了。

不过,楚铮是不会太在意这点小事的,现在他的­精­力,都放在了那些随时可以来冀南的杀手身上。于是他就这么时睡时醒的,一直熬到了下午下班。

“楚铮,”就在楚铮懒洋洋的站起来准备走时,收拾东西的周舒涵叫住了他。

王亚等人见周舒涵喊住楚铮,就知道人家‘小两口’有话要说,心照不宣的互相使了个眼­色­,大家快步走出了筹备办公室。

“­干­嘛,你不会是想请我吃晚饭吧?”因为办公室内女孩子太多,楚铮硬生生的憋着一颗烟也没有吸,现在就他和周舒涵了,也不用忌讳这些了,于是就掏出烟来点上了。

要不是我和爸爸妈妈说你是我男朋友,就凭你当初赖掉我的钱,就凭你对我这带答不理的态度,我要是理你才怪!周舒涵吐出一口气后,低声说:“是啊,昨天我不是误会你了吗,所以今晚我想请你吃顿饭,就算是我向你道歉吧。哦,对了,也不是光为了这种事,还有就是要和你谈谈你对待工作的态度。”

“对不起,今晚佳人有约啊,我不能陪你去吃饭了,更没有兴趣和你谈什么工作,”楚铮晃了晃膀子,说:“其实你不用和我说道歉的,我本来也没有怪你。”

“你、你今晚和谁有约会?”周舒涵被楚铮这样直白的拒绝了后,脸­色­明显的一黯:“是不是柴董?呵呵,其实呢,我也没有权利知道你的事,我就是有些好奇吧。”

“不是柴董,她那么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因为我是她高中同学就和我约会呢?是和一个啤酒妹,就是在酒吧里卖啤酒的女孩子。”

我说的佳人有约,是指回去和叶盈苏说说从她那儿搬走的事,你以为我真的出去和女人约会啊?再说了,就算是我找人约会,也肯定不会和柴紫烟约会的,和个只拿自己当‘生育工具’来看的女人有什么好约会的?在心里又诽谤了柴紫烟几句后,楚铮说:“哦,对了,我现在除了在这个筹备小组供你差遣外,还又多了另外一份兼职。”

“什么工作?”原来只是一个啤酒妹而已!听说不是和柴紫烟约会后,周舒涵心里莫名其妙的一松。

“唉,可能从明天开始,我就要给柴董当司机去了,”楚铮无奈的笑笑:“也许她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故意让我增加点额外收入吧。”

“给柴董当司机?”周舒涵一愣,接着就想也没想的就说:“不行,你绝对不能给她去当司机!”

“为什么?”楚铮有些奇怪的看了她。

“不、不为什么,”周舒涵脸蛋一红,躲开楚铮的眼睛,小声说:“我就是不想你去给她当司机。”

“可你也该知道,我要是不听她的话,她随时都会开了我的。”难道这丫头真的开始喜欢我了?呵呵,不可能,她怎么会喜欢我呢?我从来都没有给她好脸­色­看过。楚铮心里嗤笑了一声,觉得自己很有自恋倾向。

“开了你不要紧,大不了我再给你安排一家公司罢了。”

“嘿嘿,周糖糖,”楚铮笑笑,故意逗她:“你这样关心我,不会是真的喜欢我了吧?”

“我喜欢你?你说我喜欢你?”周舒涵呆了呆,反手指着自己的小鼻子:“哈,楚铮,你这是还没有睡醒吧,我怎么会喜欢你呢?”

“那你­干­嘛这么关心我?”

“我、我,”周舒涵结结巴巴的接连说了两个我字后,看到楚铮眼里闪着的得意,不由得恼羞成怒,举起手中的小包包劈头就给了他一下,嚷道:“我这个人心眼特别好不行啊?”

“行行行,你心眼好,你是大好人。”楚铮用胳膊挡着自己的脸,向后退了一步,刚想说他这是在开玩笑时,却见周舒涵转身就向门外走去,因为走的很快,在出门时重重的碰了门框一下,但她只是用手捂了一下,就消失在楚铮的视线中。

我不就是和你开了一句玩笑嘛,你至于这样生气?楚铮耸耸肩,却忽然想:今晚,该怎么和叶盈苏那丫头说呢……

楚铮回到福临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因为他是没事一路走着回来的。当他推开福临门那两扇门时,大厅里黑黝黝的,很是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这又让他开始担心自己搬走后,叶盈苏会不会感到孤单。

“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样晚?”叶盈苏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随即啪嗒一声,灯亮了。

“哦,今天加班了。”楚铮随口敷衍了一句,见叶盈苏穿着印有广告的广告衫:“怎么,今晚要出去推销啤酒?”

“嗯,”叶盈苏点点头,替楚铮端上晚饭:“以前认识的一个小姐妹结婚了,让我暂时替她一段时间。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可做的,就当是出去散散心吧。”

接过叶盈苏递过的碗,楚铮问:“在什么酒吧?”

“呵呵,在朝山街的梦幻酒吧,以前我记得和你说过的。”叶盈苏笑笑:“怎么,你要来照顾我生意啊?”

“嘿嘿,你要是免收我的开瓶费,我就去照顾你。”两个人想起在月朦胧时的那些事,不由得相视一笑。一种淡淡的叫做家的温馨,充满了整个屋子。这让楚铮再也说不出从明天就要搬出去的话,只是慢慢的吃饭。

“楚铮,”夹了一块小咸菜放进碗里,叶盈苏说:“看你总是欲言又止的,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叶盈苏。”楚铮放下手中的碗:“现在公司给我加了工作了,以后我可能要……”

“是不是每次都要回家很晚?”叶盈苏忽然觉得有些心慌,急匆匆的打断楚铮的话:“没事的,不管你回来多晚,我都会给你留着门的。”

“不是,”楚铮摇摇头:“我要搬走了。”

“搬走?”叶盈苏愣了一会儿,低声说:“是什么工作?难道是­干­值夜班的保安吗?”

“不是,是给别人开车,因为工作需要,要随时待在她身边。”楚铮说:“不过时间不算长,也就是一个月,一个月后我还会搬回来的。”

“嗯。”叶盈苏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低着头的吃饭。

“呵呵,其实你穿广告衫的样子,要比你穿那些宽大的运动服好看多了。”见气氛有些沉闷,楚铮就把话题挪到了叶盈苏的穿着上:“啧啧,我敢说,你要是穿上车模的那些衣服,凭着你的脸蛋和身材,肯定比那些名模差不了多少。”

“楚铮,吃饱饭后你不用管这些碗筷了,等我回来再刷好了。”叶盈苏并没有付着楚铮的话往下说,而是放下碗筷,拿起一旁凳子上的一个小包,绕过桌子快步走出了福临门。

呵呵,楚铮摇着头无声的笑笑,从口袋中掏出那张有些褶皱的照片,看着上面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军官,忽然觉得她有些不真实……

正文_第53章 :杀手来冀南了

第二天早上,楚铮在后院洗漱完毕来到大厅后,并没有看到叶盈苏,也没有看到桌子上摆着平常那些稀饭小咸菜。

咦,昨晚我明明听到她半夜上楼的,怎么今天早上没有起来做饭呢?不会是生病了没起来做饭吧。楚铮想了想就上楼来到叶盈苏房间门口,抬手轻轻的敲了敲房门:“叶盈苏,你在吗?”

屋里面没有人答应,但楚铮可以听到敲打键盘的声音,就知道叶盈苏肯定在屋里,于是又敲了一下房门。可里面还是没有人说话,敲打键盘声也没有停止。

她这是不愿意见我。楚铮看着房门沉默了片刻,然后走回自己的房间找了一张纸,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再次来到叶盈苏房间门口,把纸条塞进门缝中:“这是我的手机号,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别忘了给我打电话。我走了。”

说完,楚铮心里就有些小惆怅的下了楼。虽说他今天要搬到柴紫烟那儿去住,但在来福临门时就是两手空空的,所以在离开时也没什么东西可拿,就这么抄着口袋的走出了福临门旅馆。

当楚铮出了福临门走出几十米远后,叶盈苏来到窗口撩起了窗帘,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背影。楚铮已经拐过巷口了,可她保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铮来到公司时,就发现大厅门口开始有保安站岗了。他知道这些都是柴紫烟身边人做的,现在就开始增强对她的保护了。

唉,当一个大老板有什么好处呢?得罪人就是得罪厉害的,还不如当个普通人好呢,最起码不用担心有人来­干­掉自己。楚铮在心里叹着气的来到了筹备小组办公室。

虽说楚铮不是那个最后才来办公室的,但他无疑是最轻松的那一个。周舒涵也根本不给他安排具体工作,他也不问,就这么呆在一个角落的沙发里,等着柴紫烟来找自己。

咦,她怎么还没有找我?楚铮第九次掏出手机来看时,已经是十一点半了,再有十五分钟就该去吃午饭了,这也让他以为柴紫烟是不是想请他一起共进午餐。不过,直到从餐厅中吃饱喝足后,柴紫烟也没有打电话或者让人来喊他。

嗯,她上午肯定是忙了,那就下午再说吧。再次回到办公室后,楚铮很无聊的摆弄着手机里的贪吃蛇游戏,坐等柴紫烟的召见。

车展筹备小组刚成立,大家都在紧张的准备着手头的工作,就连徐茂都没空和楚铮说话,周舒涵这个当副总的就更别说有多忙了,等到下午下班时,她打电话打的嗓子都有些哑了。可她打了那么多电话,就是没接到柴紫烟让楚铮去她办公室的通知,这让楚某人很怀疑柴紫烟是不是把请他当司机的事儿给忘了。

靠,柴紫烟,原来你真的把我给忘了啊。等大家都收拾东西准备下班时,楚铮终于沉不住气了,于是就开始拨打柴紫烟的手机号……让他感到很无语的是,柴紫烟竟然关机了。

“怎么了,大家都下班了,你还不走?”因为昨天请他吃晚饭遭到拒绝,周舒涵一整天都没有看他一眼。此时,她在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时,看到楚铮还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发愣,就忍不住的提醒了他一句,但接着就说:“哦,我倒是忘了,你现在是柴董的专职司机,肯定得等着给她开车的。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你这个董事长的专职司机,难道就不知道董事长在四点多时就坐车走了?”

“什么?她四点多就走了?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楚铮一愣:“她有没有说过还回公司吗?”

“嘿,楚铮,”周舒涵嘿的一笑:“我又不是你的私人秘书,凭什么把董事长的事都告诉你啊?不过看你在这儿傻不拉唧等的老辛苦了,那我就发发善心告诉你吧,她今天是不回来了,因为要参加市政府举办的秋季车展筹划晚会。”

晕了个鸟的啦,既然让我当司机,却又不带着我,这算什么啊?妈的,出门不叫着我也就算了,那你总得告诉我你住在哪儿吧?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去忙了,难道让老子再回福临门?可我刚和叶盈苏说好了,怎么好意思的再回去呢。唉,还是找家旅馆凑合一宿吧。不过今天又休息了一天,晚上怎么着也得找点事消磨一下时间才行。

楚铮在心里狠狠的骂了柴紫烟一顿,在看到眼前的周舒涵时,就决定拉着这丫头陪自己消磨一下时光,反正她本来就巴不得请自己的。主意拿定后,他就嘿嘿一笑的说:“周糖糖,忙了一整天了,是不是很累呀?”

“­干­嘛?”看到楚铮一脸殷勤的样子,正在幸灾乐祸的周舒涵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楚大司机,你怎么关心我累不累了?”

“呵呵,我关心你是因为咱们关系好啊。”楚铮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昨天你不是想请我吃饭吗?可我昨晚真的有点事要忙,这才没答应你。不过,今晚我有时间了啊。”

听楚铮提起昨天那事,周舒涵心里就来气,可表面却笑嘻嘻的说:“哦,我知道了,你是想今晚让我请你吧?”

“你真聪明,走吧。看在你这么心诚的份上,咱们随便找家餐馆吃点就算了。”

“嘿嘿,不好意思啊,今晚我可不想请人了。”就在楚铮以为周舒涵肯定会很开心时,她却仰着下巴的拒绝了。

“呃,”楚铮摸了摸下巴:“那我请你行不行?算是为我昨天对你的无礼赔罪,可你不能再去那种法国餐厅了……”

“真对不起,”周舒涵眼里全是得意的打断楚铮:“今晚佳人有约呢,就算你请我,我也没时间啊。唉,走了走了,那个人肯定等我等的急了呢。”

周舒涵说完,再也不看楚铮一眼,迈着优雅的步子,哒哒的出了办公室的门。

“切,不去拉倒,当我稀罕请你吗?佳人有约,就你这跋扈样,也就是马剑那种小纨绔把你当回事吧,装,你就装吧,以后老子要是再请你吃饭,我就让好几个女人那个啥了我……”楚铮很没趣的撇撇嘴,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请她吃饭。

看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心里又开始埋怨起了柴紫烟:你就算是再忙,也该和我说一句吧?害的老子在这儿傻等!

在办公室发了会牢­骚­后,楚铮就无­精­打采的出了公司。随便找了家小酒店,要了一盘红烧肘子和几瓶啤酒自斟自饮起来。磨蹭到天黑后,他才结帐出了酒店,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路灯,看着街上那些一对对的小情侣,忽然很想念在福临门的这些日子,甚至都想去朝山街去看看那家梦幻酒吧。

唉,还是不要去了,免得又自找没趣,以后最好要远离女人才行。楚铮叼上一颗烟,顺着人行道游游荡荡的往前走,就在他要去泉城广场看看时,口袋里的手机来了短信。

“懒得理你。”楚铮以为这是柴紫烟或者是周舒涵来的信息,嘴里说着懒得理人家,可却掏出了手机。当他打开短信后,才知道这是顾明闯发来的。

信息是这样写的:明天凌晨三点四十,乌克兰的纽曼,将乘坐从韩国到冀南的航班到达冀南,他化名桑托斯,在网上预订了冀南皇冠大酒店的房间,并开通了酒店的接机服务。

纽曼:乌克兰人,­性­别,男。今年二十九岁,身高为一米八九,体重87公斤,擅长散打、空手道、跆拳道、最擅长的是追踪。据说,只要被他盯上的人,迄今为止还没有能逃脱的。他有着一双像湖水一样清澈的眼眸,虽然他不是世上最厉害的杀手,但是他却能够跻身杀手榜前十五名。

纽曼为人很低调,在杀手界也没有太多的传闻。不过,他的低调恰好让人不能掌握他太多的资料,总是让人觉得他是个迷,一个藏在暗处的迷一样的杀手。

“三点四十。”楚铮看了一下时间,喃喃的说:“现在还不到九点,距离三点四十还有八个小时。纽曼,你为什么要这么快的来急着送死?祝你生命中的最后八个小时过的愉快。”

既然马上有事要做了,楚铮再也感不到无聊了,那种远离他接近四个月的兴奋,在删除短信后攸地腾起,让他都有了一种迫不及待……

一架来自韩国的波音747,在三点四十准时降落在了冀南国际机场。

纽曼在走出机舱时,望着远处的灯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声说:“冀南,柴紫烟,我来了。”

纽曼既然是乘坐飞机而来,就不可能携带那些诸如巴雷特狙击步枪之类的‘硬件’。其实,他杀人时更多的是用目标本国的枪支,或者­干­脆用拳头,只有这种作案手法,才很难让警方查出线索。所以,他在脚步轻快的走出机场时,只是背了一个旅行包,穿着打扮也像是一个游客。

纽曼在来冀南时,就已经在冀南皇冠大酒店通过网络预订了房间,并与酒店方面协商好由酒店工作人员来接机。故而,他在走出机场时,对那些向他打招呼的出租车司机连连摆手,直到看到一辆标有‘皇冠’字样的捷达出租车时,这才快步走了过去。

“您好,请问您就是从韩国来的桑托斯先生吗?”一个年轻人在看到纽曼走过来后,赶紧的从车里下来,用英语和他打招呼。

“是的,我就是桑托斯,”纽曼用他那双颇为清澈的蓝眼睛,看了看眼前这个年轻人:“你是皇冠大酒店派来接我的吧?”

“对,”年轻人笑笑,替纽曼打开后面的车门:“桑托斯先生,请上车。”

“谢谢。”纽曼很客气的道了一声谢,然后弯腰上了车。

“桑托斯先生,您是第一次来冀南吧?”开车的年轻人好像很健谈,车子才启动不久,他就主动说话了。出租车司机总喜欢和乘客聊天,这也是世界上所有出租车司机的通病,特殊的工作环境造就了他们的善谈。

“嗯。”不过,纽曼却不是那种很喜欢说话的人,只是在嗯了一声后说:“先生,到了酒店后,麻烦你叫我一声,现在我要休息一下。”

长时间的坐飞机,再加上或长或短的时间差,乘客在下机后肯定会感到累,哪怕这个乘客是纽曼。

“呵呵,好的,您就休息吧,到了酒店我会叫您的。”年轻人笑呵呵的答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正文_第54章 :鬼车

恐怕这次不能从容的寻找杀人机会了,要速战速决才行。纽曼闭着眼睛坐在车后面,开始考虑怎么才能成功猎杀目标。

纽曼很清楚,因为猎杀柴紫烟的花红达到了一千万美金,相信那些成名的杀手都会对她感兴趣,说不定他在来冀南时,别人也已经来了,他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研究目标,只能采取速战速决的方式。

他还知道,目标本人既然价值千万美金,她的安保工作无疑也是有着相当高的级别,更会发现她自己上了杀手平台而加强自身保护,所以,要想在很短的时间内接近她,恐怕很难……

就在纽曼闭着眼的考虑怎么才能快速猎杀柴紫烟时,车子停下了。他睁开眼睛,向两旁看了一眼,问前面那个正准备推门下车的年轻人:“到了酒店了?”

“没有,不过到了你该来的地方了。”年轻人回头笑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随即推门下了车子。

瞬间,一种不好的预感从纽曼心底腾起,他伸手从腰间掏出钥匙链,手指灵巧的翻动间,一把手指长的小刀就出现在了手中。看着外面那个在夜­色­中吸烟的年轻人,纽曼拎着旅行包慢慢的推门下车。

下车后,纽曼向四周张望了一眼,看出这是一个比较荒芜的地方,一人多高的玉米地证明,他现在是处于郊区。

“纽曼,”那个年轻人转身看着纽曼:“本来我可以在车上设置炸弹,或者趁你刚才闭目养神时一枪崩了你,但我不想你就这么轻松的死去。因为我这两天总是在休息,闲的浑身骨头都痒痒了,所以想你在临死前能够多陪我玩一会儿。”

“你是谁?”既然人家已经知道纽曼的真名了,他也就不否认了,更没有被对方刻意轻蔑的语气而激怒。一个跻身世界前十五名的杀手,肯定有着超强的定力。

“和你说了你也不认识我,但我今天心情很好,还是告诉你吧,我叫楚铮。”楚铮喷出一口烟雾,淡淡的说:“问你一个问题,是谁要杀柴紫烟?”

“楚铮?没听说过。是谁要杀那个女孩子,我也不知道。不过就算是知道的话,也不会告诉你。”纽曼轻轻的摇了摇头,心里在快速的盘算着对策:他既然知道我是谁,而且还这样气定神闲的,这就证明对杀我很有信心,我是现在逃进玉米地里,还是和他正面相对?如果我要是转身就跑的话,那样就把后背送给他了……

“你说的没错,一个职业杀手是不会轻易泄露委托人信息的。”楚铮好像知道纽曼心里是怎么想的,嘴上的烟头亮了一下说:“你现在要是想转身钻玉米地的话,我敢保证你没有一丝活命的机会。听说你擅长散打跆拳道什么的,那就陪我打一场吧,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杀手,在选择这份以杀人为生的职业时,也同时做好了被人杀的准备。杀人者被人杀,这是一件很公平的事。这个道理纽曼心里明白,所以在面对楚铮时,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慢慢的将手中的旅行包放在地上,那双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忽闪了一下,突地抬起右脚,一脚搓起地上的旅行包。

在旅行包高速砸向楚铮的面门时,纽曼身子就像是离弦之箭那样斜斜的飞起,右手前伸,小刀闪过一抹寒光的划破黑暗,对着楚铮的咽喉部位就抹了过去。

在将旅行包搓起时,纽曼根本没有奢望楚铮会被旅行包砸中,他只是以旅行包当幌子来吸引楚铮的视线,然后趁楚铮闪开或者打开旅行包时,用小刀招呼他的咽喉。其实他真正的杀手不是旅行包也不是小刀,而是他那只已经蓄满了力量的左拳。

纽曼这三个动作可以说是一气呵成,就算是楚铮一一躲过,也必然会被他抢到先机,从而一鼓作气发挥他人高马大的特长,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楚铮击毙!

不过,纽曼似乎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既然楚铮不屑在车上暗杀他,而是选择与他正面相对,那就是说明楚铮有绝对的把握可以在与他正面交锋时­干­掉他。

当纽曼搓起的旅行包飞到面门时,楚铮并没有闪避,更没有挥手打开,而是迅疾的抬手把它抓住,脚下横横的向左一滑,用旅行包挡住了纽曼刺过来的小刀,在纽曼左拳挂着风声的击向他脑门时,他身子却出乎意料的猛地向前一扑,在避开拳头的同时也已经窜入了纽曼的怀中。

“啊!”纽曼没想到楚铮会突然扑入自己怀中,下意识的一声惊呼,刚想回缩双臂圈住楚铮时,却觉得左胸一疼,全身的力气就像是被磁铁吸走那样,双臂虽然已经圈住了楚铮的身子,小刀也挨到了他的后心,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怀中的楚铮灵敏的从肋下钻了出去。

纽曼借着冲过来的力道,跌跌撞撞的又向前跑了好几步,这才停住脚步,低头一看,他的左胸心脏位置有一个三棱形的创口,血正从这个创口内哧哧的向外窜着。

“你、你是、是鬼车!”纽曼用手摁着左胸,身子摇摇晃晃的望着楚铮,脸­色­在黑夜中苍白的吓人。

鬼车,是一种源自华夏的九头怪兽。它的外形与猫头鹰的相似。翅膀展开的情况下,体长可达3m。

相传,鬼车是一种长有十个头的夜行­性­怪兽,它只在漆黑的夜空来回盘旋,一旦锁定要死的目标,就会落在那个人的屋顶,吸食那个人的灵魂。

因为鬼车的杀戮太重,震动了上天,所以就派神仙下凡砍去了它的一个头,并责令它不许包扎,故而,鬼车每次落脚的地方,都会有血迹留下。

当然,鬼车只是一种存在于传说中的怪兽,现实中是没有的。可在国际杀手界,却有一个人被同行称之为鬼车。他从四年前出道至现在,执行刺杀任务已经有74次,从没有过一次失手,每次任务结束后,死者的胸口或者头顶都会有一个三棱形的创口,但从没有一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从而也被国际刑警组织列为世界头号杀手。

“不错,我就是鬼车。”楚铮将手中的一把长38厘米,刃厚、刃宽皆为厘米的黑­色­军刺甩了一下后,放回腰间,淡淡的说:“你安心的去吧,能够死在华夏是你的福气。”

“没想到,没想到鬼车原来是个华夏人,没想到。”纽曼喃喃的说着,捂着伤口慢慢的跪下,接着就趴在了地上,再也不动一下。

“唉,大老远的跑来送死,这又何必呢?”楚铮低低的叹了口气后,就上了那辆出租车,然后调转车头……

冀南市的市长办公室。

凡静有些心烦的将手中的一份资料放在办公桌上,对坐在沙发上的市局局长李文东说:“你们已经确定那个死者就是乌克兰的纽曼?就是那个被国际刑警组织列为世界第十五名的杀手?”

“凡市长,我们已经把死者的照片传给了东京亚洲刑警总部,截止到今天下午四点的时候,那边已经确认死者就是号称乌克兰核弹头的纽曼。”李文东肯定的回答:“亚洲总部回复,将有三名国际刑警将会在明天到达冀南,对死者身份进行更详细的验证。”

“呵,李局长,”凡静不冷不热的笑了一声:“冀南出现这种国际职业杀手,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冀南有值得国际杀手来冀南刺杀的目标,”李文东吐出一口气:“我们的刑侦大队现在也已经证明了这点。在臭名昭著的OF国际杀手平台上,发现了值得纽曼来冀南的目标。”

“哦?那个人是谁?”冀南,到底有谁价值一千万美金?凡静顿时来了兴趣。

“华夏云水集团的董事长,柴紫烟,她是在几天前刚来冀南的。”李文东说:“现在她被人开出高达一千万美金的花红,这也是吸引纽曼来冀南的主要原因。”

“柴紫烟?怎么会是她呢?”凡静一愣。如果李文东说是别人价值千万美金的话,她还有可能不信,但既然这个人是她老公和女儿的大老板,她就信了。在愣了片刻后,她问:“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让人家聘请国际杀手来杀她。”

“具体原因我们还不知道,”李文东摇摇头:“不过我在中午时,就已经赶到云水集团分部和柴紫烟会过面了,希望她能够注重自己的安全。同时局里也派出了相应的警力,对她进行暗中保护。”

“嗯,柴紫烟作为华夏三大集团的董事长之一,其在华夏的影响可谓很高。如果她在冀南出点什么差错,唉……”凡静摇摇头,意思是不言而明:要是她被人在冀南刺杀了,我这个市长和你这个局长,还有很多很多人都脱不了关系。

“凡市长,我觉得吧,”凡静的担忧,李文东又怎么可能不明白?他在犹豫了一下才说:“如果柴紫烟能够好生生的离开冀南,那我们就没必要担负这样大的责任了,您说是不是?可我中午带人去见她时,刚漏出一点劝她离开冀南的风声,就被她秘书狠狠的羞辱了一顿,呵呵,被个小丫头指着鼻子说胆小鬼,唉,情何以堪哦。”

正文_第55章 :今天就是周末了

只要柴紫烟不是被刺杀在冀南,那大家就没什么责任可承担了。李文东就是这意思,凡静很明白,也为他去劝说柴紫烟离开冀南、而遭到人家秘书的指责感到一丝尴尬。

“哦?哈哈,嗯,柴紫烟本人就挺骄傲的,她的贴身秘书自然也跟着有脾气了。虽说劝她离开冀南有向外推卸责任的嫌疑,”凡静伸手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苦笑着说:“但除此之外,我们也实在没什么好办法了。嗯,不过,恰好今晚是我家闺女的生日,而她又是我女儿的上司,到时候我可以邀请她来参加生日派对。如果她要是肯来的话,找机会我会试着和她沟通一下,听听她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凡市长,那我可谢谢你了!”本来劝说柴紫烟离开冀南这件事,应该是李文东这个公安局局长去沟通的,但他中午在见柴紫烟时,却被她一个叫田柯的丫头狠狠的讽刺了一顿,弄得李大局长颜面尽失的很不好意思。如今,凡静主动提出要帮他和柴紫烟沟通一下,他心里自然是很感激了。

“大家都是为人民办事的,我这个市长负有市里社会安定的主要责任,你也别谢我了。”凡静摆摆手:“对了,现在你们有没有查出那个纽曼是怎么死的没有?那个杀他的人不会是柴紫烟身边的吧?如果她身边有这样一个人的话,那你们局里的压力还会小点。”

“那个杀纽曼的人,”李文东肯定的回答:“绝不是柴紫烟身边的人。”

“这样肯定?”凡静仰起下巴:“说说理由。”

“因为那个杀纽曼的人,就是国际头号杀手,鬼车。”李文东严肃的回答:“虽然蜀中柴家在华夏两道上都有着绝对的影响力,可远远没有达到可以让国际头号杀手为柴家效忠的地步。相传,鬼车自出道始,已经执行了74次任务,而到他成名后,更是不接低于五百万美金的生意。由此可以推断,他在这些任务中所得到的酬金将是一个天文数字。就这样一个身家上亿美金的杀手,又怎么可能甘心被柴家笼络?”

“嗯,听你这么说,也很有道理。”凡静不怎么清楚这些专业问题,只是在点点头后接着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纽曼是那个鬼车杀死的呢?还有就是,他为什么要杀死纽曼呢?难道是怕纽曼和他抢生意?”

“具体鬼车是为什么­干­掉纽曼,我想除了当事人外,恐怕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李文东苦笑一下:“根据鬼车以往杀人的案例,每一个被他杀死的人,在心口或者头顶都会发现一个三棱形的创口。据国际刑警总部分析,这种创口是军刺留下的,由此推断鬼车在杀人时的兵器就是军刺。”

“虽说这种创口是军刺留下的,但也不能确定人就是鬼车杀的啊,别人也一样使用军刺作案的。”

“凡市长您说的不错,世上虽然只有一个叫鬼车的杀手,但却有着无数把可以造成三棱创口的军刺。不过,”李文东说:“在国际杀手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谁要是被尊称为杀手之王,他所惯用的杀人手段禁止任何杀手模仿,这是杀手界对杀手之王的尊敬。所以说,只要是被杀手刺杀的死者,除了鬼车本人外,用军刺作案的人几乎没有。”

“哦,原来是这样。”凡静点点头:“那你有没有这个鬼车的详细资料?也许可以通过这些来查到些什么。”

“没有。”李文东很­干­脆的说:“别说我们市局没有鬼车的详细资料了,就连国际刑警总部,都不知道鬼车是男是女。”

“啊,不会吧?”凡静半张着嘴巴,一脸的惊讶:“这个鬼车杀了那么多的人,竟然没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

“是的,除了和鬼车最亲近的那几个人外,没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李文东说:“鬼车的真实身份,对国际刑警组织和众多杀手集团来说,始终是个迷。只是不知道他这次来冀南,究竟要掀起多大的风浪。”

看着李文东满脸的愁容,凡静也是徒感无奈,只能安慰他:“既然鬼车杀了一个成名杀手,也许他是受雇于柴紫烟的呢?”

“不可能的,”李文东摇头:“鬼车是当今世上的杀手之王,他怎么可能给人当保镖呢?现在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加强市区的巡逻警力,再就是希望国家安全部门,以及国际刑警能够Сhā手柴紫烟一事。哦,对了,凡市长,您今晚要是把柴紫烟能够请去的话,麻烦您通知我一声。”

“你是怕柴紫烟一旦去了我女儿的生日派对,会有杀手紧随而去?”凡静皱起眉头:“嗯,也很有这个可能。不过,我听说那些职业杀手都很‘敬业’的,他们是不会无缘无故伤害不相­干­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的确是这样的,真正的职业杀手是不会伤害无辜者和警察的。”李文东点点头:“可我们也不能排除有误伤的可能,所以柴紫烟要是去您那儿的话,请您务必通知我。”

“好的,柴紫烟要是去的话,我一定会通知你的。”凡静点点头,心想: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就不该邀请柴紫烟了……

云水集团冀南分部,冀南车展筹备小组办公室。

忙了一整天的小组成员,在下午六点的时候,纷纷结束了手头的工作,相互说笑着准备下班。

而楚铮,依旧没有接到柴紫烟的任何电话,只能在心里诽谤了她几句后,琢磨着今晚去哪儿消磨时间。没办法,他上班时啥事也没有,只能睡觉,弄得­精­神挺饱满的,晚上要是不消磨一下时间,肯定会失眠的。

“羊弟,”就在楚铮闭着眼睛想心事时,徐茂抬手拍了拍自己有些酸痛的右键,笑眯眯的走过来:“今晚咱找个地方喝两杯?”

“好呀,我最爱听别人说这句话了,去哪儿、请谁去、买单你说了算。”楚铮睁开眼睛,很开心的站起来,满脸讨好的替徐茂拍打着肩膀,低声说:“帽哥,你别一脸委屈的样,你以为我没有看出你想追求那个梦琪啊?说白了吧,你让我去,就是让我去电灯泡的。嘿嘿,我这个人是虽然很大方,但远远没有大方到帮你泡妞再替你买单的地步。”

“呵呵,我还以为你小子睡了一天呢,没想到啥事都没有逃出你的眼睛。”徐茂转身对已经走出门口还回头看的梦琪打了个手势,随后悄声说:“羊弟,我打算再把王亚叫去,就我们四个人,你觉得怎么样?”

“刚才我都说了,去哪儿,请谁去都是你说了算,我无所谓的,就是一白吃,呵呵。”楚铮看了一眼收拾东西的王亚:“哎,帽哥,你怎么不追求王组呢?我觉得她人可比那个小姑娘漂亮多了。”

“唉,一言难尽啊。”徐茂叹口气:“你想呀,办公室里防着这么一朵花,我能不采吗?可人家对我不来电……要是她也让我给她买卫生巾,那该多好啊。”

“靠,你小子又提这事。”楚铮刚说到这儿,就听周舒涵的声音:“楚铮,你过来一下,我找你有事。”

“完了,羊弟,看来你去不了。”徐茂耸耸肩,小声说:“我和梦琪先走着,你要是方便的话,就去解放路上的塞尔酒吧。至于王亚,你到时候去了,我再打电话通知她吧。”

“Ok,你放心吧,只要天塌不下来,哥们就一定去的。”和徐茂说定了后,楚铮这才慢腾腾的走到周舒涵的电脑桌前。

办公室的同事见周舒涵喊住楚铮,就知道人家小两口有话要说了,所以都加紧收拾东西。

等办公室内的人就他们两个了后,楚铮这才说:“周副总有何差遣,但请吩咐,小人一定誓死完成您交待的任务。不过,如果您要是再问我为什么还没有得到柴大官人的召见,还是请您闭上嘴的好。”

“懒得管你为什么没有被柴董召见,”周舒涵把桌面的东西收拾好后,说:“刚才你和徐茂在那儿嘀咕什么了?”

“嗨,俩大男人凑在一起了,还能嘀咕什么?”楚铮掏出烟点上一颗:“当然是商量着去哪家夜总会去度过这美好的夜晚了。哎,问你啊,你是冀南本地人,那你知道不知道哪家的夜总会小姐漂亮不?”

“你!”周舒涵白了他一眼,气哼哼的说:“楚铮,我和你说正经的,今晚你不能和他们出去。”

“为什么呀?你又不是我老婆,我要去哪儿用你管?”楚铮说完,转身经向外走。他还没有忘记昨晚周舒涵不给他面子的事,边走边说:“昨晚那个和你共度良宵的佳人呢?你应该去管他才对。”

“我哪有什么佳人啊,是故意气你的。”

“我就说嘛,除了马剑那种小纨绔,谁还在乎你呢。”

“楚铮,你别和我提起他……算了,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我不让你去,是因为你答应今晚去我家的。”周舒涵见楚铮真的要走,连忙紧走几步追上他,一把挽住他胳膊:“你忘了吗?前天的时候,你就答应了周末要去我家的,我都已经和爸妈说好了啊。”

“今天就是周末了?”楚铮一愣,抬手挠了挠头皮。

“是啊,今天就是周末,看你睡了一天睡晕了吧?”

“嘿嘿”楚铮点点头:“你还别说,我真是过的有些晕了。行,你放心吧,我可不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今晚就去你家好了。不过,我可不知道去你家该买什么东西。”

“这个你就别管了,东西我昨晚就买好了,就在我车里放着呢。”周舒涵见楚铮答应要去,马上就开心起来,拉着他的手出了办公室。

正文_第56章 :以身相许

楚铮跟着周舒涵出了分部大楼来到停车场,看她从法拉利中拿出一个超市方便袋,说:“我爸爸也没什么喜好,就是爱吸烟,这是两条中华烟,你拿着意思意思就算了。”

“我也爱吸烟,可没有人给我买。”楚铮接过烟,很实在的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

“等我以后再给你买吧,不过为了你的健康,你最好少吸烟。”周舒涵说着启动了车子,当车子驶出停车场后才说:“楚铮,其实今天我帮你问过柴董了,她这两天可能在忙着一件很重要的事,所以没空安排你去给她开车。”

“爱咋咋的吧,反正我也不巴结着去给她开车。”就是害的我晚上得睡旅馆。楚铮在心里说了一句以后,看着车窗外转移话题:“这时候去你家,是不是太早了?”

“当然太早了啊。”周舒涵说:“不过我们还是先去商场逛逛,再顺便给你买身衣服,你总不能上班下班都穿着这一身吧?”

“周糖糖,你对我真好。”楚铮一脸感激的,郑重其事的说:“要不然你真的做我的女朋友算了,那样我也不用去给别人开车了,以后你养我,让我做你身后的那个男人,为你付出我全部的­精­神和一部分的身体。我一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

“切,别恶心我了,谁稀罕养你。一大男人家的,也好意思是说出这种话来。”周舒涵飞快的瞄了楚某人想付出的那部分身体一眼,脸蛋一红,心里却在想:要是他真的追我,我会不会答应他?不可能的,我妈早就说了,我要嫁入一个和我家门当户对的人家,怎么可能会和一个痞子样的家伙过一辈子?

“呵呵,”认识周舒涵才短短的十几天,但楚铮已经习惯了和她互相打击对方,所以对她的话只是笑笑,接着漫不经心的问:“今晚你家就宴请我一个人吗?”

“可,可能还有别人。”

“都谁啊?”人多了最好,最起码不用单独面对她父母,从而免了没必要的尴尬。楚铮扭过头,发现周舒涵刚才还红扑扑的小脸好像有些­阴­沉,于是就说:“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那个马剑,是不是今晚要去你家啊?”

马副市长的公子马剑追求周舒涵的事,在冀南官场中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而两家长辈也觉得这俩孩子不管是论相貌,还是论家庭背景,都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唯一的遗憾就是,周舒涵天生对陌生男人有排斥感,大学三年中,不知道有多少位风度翩翩的佳儿郎对她献花求合体的,可都被她毫无表示的拒绝了,一度让人以为她是个拉拉。

不过,马剑却知道周舒涵的­性­取向绝对正常,因为凡静就此事专门的对他做过解释,而他本人也‘重金’买通了周舒涵的舍友,并没有发现她‘­骚­扰’她们。所以,才一直没有放弃过对她的追求。

其实,周舒涵本人也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小情侣似的在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可惜,她一和那些对她有意思的男人接触,心底就会泛起一种恐慌感,马上就逃得远远的了。可她在遇到楚铮后,天知道为什么,她对他竟然没有了那种排斥感,甚至还总是升起和他腻在一起的念头。

对于这种‘不正常’的现象,周舒涵最近总是在琢磨这是为什么,但就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答案,最后只能归纳于这家伙有可能不是个男人……

现在,听到楚铮问马剑是不是会去周家后,周舒涵就眼神躲闪着吱吱唔唔:“也、也许会吧?自从我们认识以来,我每次过生日他都来我家的,但愿今年他没空来。”

“啊,今天是你生日?”马剑去不去周家,楚铮不在乎这些,反正周舒涵又不是他什么人,她爱和谁来往那是她的自由。不过,当听说今天是她生日后,楚铮就有些惊讶了:“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呢?那样的话我也早点准备礼物啊。”

看到楚铮好像很在意自己的生日,周舒涵马上就将马剑带给她的那些不好心情给抛之脑后了,有些小开心的说:“嘿,和你说了又能怎么样?现在你穿得都是我买的,身上最多也将是讹我的那一万块,我还指望你能送我什么像样的礼物呀?”

NoNo,这下你可猜错了,还有护送李娟得到的那五千块钱呢,而且我还送给叶盈苏五百万呢,不过这些我可不能告诉你。楚铮见周舒涵心情又不错了,于是就挺认真的说:“嗯,你说的也是,我身上就还有九千多块钱。就算我把这些钱全部买成生日礼物,恐怕也不能入了你的法眼。不过,为了庆祝你生日,我决定豁出去了,送你一件世上独一无二的生日礼物!”

“你能有什么独一无二的生日礼物送给我?”见楚铮板着个脸和真事似的,周舒涵就好奇了:“就你,也能拿出什么像样的礼物?”

“那当然,我的礼物就是我自己!”楚铮昂起头:“今晚,我将对你以身相许!这生日礼物够别致吧?哈哈。”

“滚!我掐死你!”周舒涵大羞,一手抓着方向盘,一手拧住楚铮腰间的细­肉­使劲的拧起来。

“哦,啊,哦……轻点,轻点……人家受不了啦……”

“臭流氓!”听到楚某人嘴里发出的这种声音,周舒涵马上就想到偷看过的岛国毛片上去了,脸蛋更红,手却飞快的缩了回来:“求求你别这样叫了啊,我要吐了呢!”

“哈哈,小糖糖,大爷我叫的好听不?”

“看你这贼眉鼠眼样,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周舒涵和楚铮两个人说说笑笑间,就来到了银座商城。在下车时,看着脸儿红扑扑的周舒涵,楚铮发自内心的说:“周糖糖,你现在真的好漂亮。”

“哼,我哪天不漂亮了?行了,别拍我马屁了,走了进去。”看出楚铮说的是真心话,周舒涵有些小得意的一挑下巴,扭着纤细的腰肢,踩着高跟鞋哒哒的当先走进了商场。

虽说现在已经接近傍晚,但因为是周末的原因,商场内的客流量还是高的吓人,这也充分反应了盛世华夏的繁荣景象。

楚铮对自己穿什么倒不怎么在意,可周舒涵却非常认真,领着他在三楼那些品牌西装专卖柜转了好几圈,就没有看到有一件合适的。

“唉,糖糖,”不知不觉间,楚铮对周舒涵的称呼也很自然的亲昵起来:“反正我现在只是你的冒牌男友,不用这么郑重其事的,随便买身几万块钱的西装就算了。凭我这么好的身材,穿什么衣服都能显出衣服品位的。”

“那可不行,”周舒涵眼睛盯着那些西装,摇摇头说:“虽然你是冒牌的,可今晚必须得打扮得体,只有这样才能显出本小姐、本副总挑男人的眼光。”

“那你慢慢挑吧,我去趟洗手间,你看中哪一身了给我打电话就可以了。”都逛了快一个小时了,你不累我还累呢。楚铮说完,等周舒涵毫不在意的点头应允后,这才下了三楼的服装商场。

银座商城的每一个楼层都有洗手间,楚铮如果真是要放水的话,没必要去别的楼层的。他之所以离开服装商场,就是想到一楼卖首饰的地方,挑一件‘物美价廉’的小首饰送给她。哪怕是一个银手镯呢,这也代表了他的心意不是?毕竟今天是她生日的。

楚铮来到一楼,走到首饰专卖柜台前,就开始搜寻自己心目中的理想价位首饰。

这时候,正是商场中客流量最大的时候,商场服务员个个都忙的的脚不沾地的,只要不是顾客吩咐,她们还真的没空来应酬每一位顾客。

楚铮看了一眼正在给顾客开小票的服务员,用手指着玻璃柜台里的一对白金耳钉,刚想说什么时,却突然手往回缩,一下子就捂住了自己的左肋。

“嘿嘿,没看出来啊,入了红尘都好几个月了,身手还没有放下嘛。”听到这个声音后,楚铮笑了,松开手转身,向两旁飞快的扫视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注意到这儿后,这才对站在他身后的一个中年男人低声说:“狐狸,你怎么来冀南了?”

狐狸,原名胡力,是楚铮在中东时的御用经纪人,更是当今杀手界买卖最红火的经纪人之一。

楚铮所有五百万美金以上的私人生意,都是他接的。在楚铮回国后,他就把业务重心转移到了顾明闯和老九身上。不过,这家伙凭着挖掘出楚铮这个蝉联四年的杀手之王,自然也赚了个盆满钵满,再加上本身又是一‘日走千家夜盗百户’的神偷,现在的身价怎么着也得用‘几个亿美元’来算了。

“自从你离开后,我也没怎么接生意,每事就满世界的转悠,爬爬山游游水的,小日子过的也挺惬意的。也就是前几天吧,OF平台的那笔生意引起了我的兴趣,所以我就专门从哥斯达黎加来这儿啦。结果我刚到冀南不久,就接到了白眼狼的电话。”说到这儿,胡力抬头看了看四周:“走吧,咱们去那边的小快餐说话。”

正文_第57章 :二手货

白眼狼,是顾明闯的代号,现在在国际杀手界排名第六位。

不管是楚铮的鬼车还是顾明闯的白眼狼代号,真正知道这些的,全世界也就是四个人:楚铮,顾明闯,老九和胡力。

两个人就像是那些很正常的老朋友一样,慢悠悠说着话来到商场一角的‘满口香’小快餐,胡力挥手要了两瓶康师傅绿茶。

“楚铮,”胡力喝了一口绿茶,擦了一下嘴巴:“其实我前两天就来冀南了,只不过没想到你小子竟然就在这儿,更没想到那个一千万会是你老婆。如果不是顾明闯告诉我的话,我还不知道呢。”

“狐狸,”楚铮笑笑,随即淡淡的说:“把柴紫烟挂上OF平台,不会是你老小子做的吧?如果是你­干­的,那我可就省心了。”

“不是,我也不知道是谁的委托人。”胡力摇摇头:“如果是我做的,我不就告诉你了吗?”

“那你来冀南­干­嘛?”

“刚才我不是说了吗?我看到这笔一千万美金的生意后,有些眼红了,所以这才来冀南的。”胡力用手指头轻轻的敲了敲桌子,说:“本来我打算先来踩踩点,然后召集白眼狼和老九过来的,谁知道还没有给他们消息,白眼狼就告诉我那个女人是你老婆了。唉,看来我命中不该发这笔财哦。”

“呵呵,没办法,等我请你吃顿拉面,算是赔偿你的损失吧。”

“你小子真够小气的,”胡力摇摇头:“不过能够让你鬼车请吃拉面而不是吃刀子。那说明咱哥们还是很有面子的。”

“狐狸,”楚铮顿了顿说:“咱们之间这些废话就别说了,你最好赶紧的离开华夏回你老窝,替我打探一下,看看是谁把柴紫烟挂到平台上的。”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该怎么办。自从知道那妞就是你老婆后,这些我就开始安排了。”胡力说:“不过我不能离开华夏。”

“为什么?”

“因为纽曼来冀南的消息,就是我告诉白眼狼的。”胡力淡淡的说:“在我们没有查出那个人是谁之前,我们除了让那些闻风而来的人先挂了,还有更好的办法嘛?”

楚铮吐出一口气,举起手中的绿茶:“胡力,我知道你这样做是出卖别人,哥们就不和你说什么谢谢了,你自己要小心,有什么事直接去云水集团分部找我,这是我的手机号。”楚铮说着倒在桌上一点绿茶,用手指头写了自己的手机号。

“行,我记住了。”胡力把记住手机号后。举起绿茶和楚铮碰了一下,等俩人都喝了一口后才说:“既然是自己哥们,这些屁话就别说了。呵呵,我早就知道你在云水集团,白天的时候还进去溜了一圈,不过没有看到你,所以等你下班后才跟着来这儿的。哦,对了,你小子艳福不浅啊,那个柴紫烟就让哥们神魂颠倒的了,你却又泡上了个看似纯洁的妞。”

“呵呵,胡说八道什么呢?”楚铮扭头看了一下楼梯方向,然后一本正经的说:“胡力,咱们是不是兄弟?”

“当然是啦,这还用嘴说?”胡力见楚铮正儿八经的,马上就知道这人要打自己主意了,连忙说:“你别和我这个表情,有什么屁话赶紧的放,我能帮得了你就帮,不能帮你再想办法。”

“唉,别人见我这样,都以为我是要说正事了,可你每次都能看出来,真没劲啊,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楚铮唉声叹气的摇了摇头,然后伸出右手:“实话告诉你吧,哥们今晚要参加上面那个妞的生日宴会,可忘记拿钱包了,正打算买个耳钉送她拉倒,谁知你好死不死的来了。嘿嘿,这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晚给他的生日礼物,就老小子出了。”

“草!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什么好事,”胡力骂了一声,掏出钱包拿出一张银行卡:“这是华夏人民银行的,里面有二十万的零花钱,送你给你马子买礼物,足够了吧?”

“既然你都知道那妞是我马子了,就这点钱你也好意思拿出手来?”楚铮一把将胡力的手打开,低着头的弯了弯右手的四根手指,示意他继续拿。

“妈的,你这家伙要饭还嫌糠。”胡力不情不愿的又拿出一张卡:“加上这张,有三十多万了,总该够了吧?要是再不满足的话,我也没办法了,要不你把我头上Сhā根草,卖了算。”

“和我装?”楚铮抬起头,看也不看那两张银行卡的,笑眯眯的说:“谁不知道你狐狸这些年最爱收藏那些小玩意了?你老人家就发发善心行行好,随便赏我点小东西,我就感激不尽了。快点,我估计那妞该找我了。”

“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什么孽了,这辈子让我认识你,真够倒霉的,妈的。”狐狸恨恨的低声骂了一句,满脸­肉­痛的伸手入怀,从贴身口袋中掏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盒子:“这里面的是一条卡地亚钻石手链,去年我才搞到手的呢,唉,舍不得啊舍不得。”

“不就是条破手链吗?看你心疼的这样。”楚铮撇着嘴的一把夺过那个盒子,看了一眼就合上了:“看外表珠光宝气的,凑合着吧啊。实话告诉你,我拿这东西送人,都有点掉价呢。”

楚铮的话音未落呢,就听胡力低声嚷道:“什么什么?你说它是条破手链?你眼睛是不是不好用了?看不上?看不上给我!”

“哎。”楚铮身子一转,把盒子极快的装进口袋:“到了我手里的东西还想我吐出去?你做梦吧啊你,和哥们说说,这手链是谁用过的二手货?”

“二手货?你竟然说它是二手货!”胡力气的鼻子都歪歪了,恨不得拿起绿茶瓶子给楚某人一下:“你知道不?这条手链,是英国的爱德华七世,在他老妈维多利亚女王六十大寿时送的礼物,名字叫做‘纠结’。哼,是我去年夏天才从英国菲利普亲王手里买来的,还没有把玩够呢。”

“切,纠结,一听这名字就证明这手链一般般。”楚铮笑着站起身:“不过我知道,你说这手链是从菲利普亲王那儿买来的,其实是偷来的吧?好啦老哥,别愁眉苦脸的了,我没有去告发你,就是看咱哥们面子了。”

“哼!”胡力哼了一声,没有理他。

“我得上去了……狐狸,记住我的话,你自己一定要小心。”楚铮拍了拍胡力的肩膀,然后转身大踏步的走人了。

“小心小心,我当然知道要小心了,这些还用你嘱咐?不过你小子今天能够接连对我说两次小心,也不枉我把你当兄弟。”胡力看着楚铮的背影,脸上露出很满足很­淫­荡的笑容,仿佛刚才是他讹了楚铮一条宝贝手链那样……

告别了胡力,楚铮刚走到三楼的服装商城,老远就看到周舒涵正在那儿打电话,接着他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嗨,我在这儿呢。”楚铮挥手摆了一下,快步走到她身边:“发现有和本少爷匹配的西装了没有?”

“切,你也好意思自称少爷。到处找你都看不见,我还以为你被人拐跑了呢。”周舒涵装起了手机,拉着他走到范思哲专卖柜台,指着一套银灰­色­的西装说:“你试一下这款,我看看效果怎么样。”

“我都说了,只要是我穿,就是地摊货我也能穿出品牌味道来,还用试嘛。”楚铮挺自恋的说着,拎着那套西装走进换衣间,不大的工夫就出来了。双手展开在周舒涵面前转了一个圈:“Look,像不像那些骑白马的人?”

“嗯,”眼里带着欣赏的,周舒涵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很像,像那些养马的人。”

“你就可劲的打击我吧,幸亏我脸皮厚。”楚铮摸起标签看了看,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哇噻,就这身衣服四万多?这不是抢钱嘛?我怎么没有看出它好在哪儿?糖糖,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可你也别给我买这么贵的啊,马马虎虎的买件和上次那样的拉倒了吧。”

“先生,我们这可是最新款的范思哲西装呢,”这时候,一直在旁边的女服务生赶忙说:“您原先穿得那件虽然也是品牌西装,可我觉得那个颜­色­不太适合你哦。看,您穿上这身和你女朋友走在一起,多般配啊。”

“是吗?真的很般配?”楚铮说着走到抱着膀子的周舒涵身边,一把揽住她的腰,满眼都是深情的说:“糖糖,能够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了……”

“好啦,别再说这些好听的话来哄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周舒涵脸儿红红的挣开他手,对服务生说:“我们就要这身了,开票吧。”

“好的。”这小白脸花女孩子的钱,也不知道羞。服务员心里鄙视了楚铮一句,赶忙开完小票,领着周舒涵去收银台了。

那小服务员肯定以为老子是吃软饭的小白脸了。唉,没办法,谁让我就长成这幅模样呢,苦恼啊。等周舒涵刷卡结帐回来后,两个人就下了三楼,来到了一楼。

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胡力后,楚铮摸出口袋中的那个装手链的小盒子:“糖糖,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觉得怎么着也得送你一件生日礼物才行。这个手链呢,是我用我毕生的积蓄买的,虽然样式老土了点,但这也代表我那颗纯洁的心了。”

正文_第58章 :今晚大爷没空伺候你

“糖糖,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觉得怎么着也得送你一件生日礼物才行。这个手链呢,是我用我毕生的积蓄买的一条手链,虽然样式老土了点,但这也代表我那颗纯洁的心了。”楚铮拿出从胡力那儿打劫来的‘纠结’手链,看似漫不经意的递给周舒涵。

如果他说这手链是老土的话被胡力听到,估计那哥们得被气的吐血:这条卡地亚手链,可是爱德华七世专门给维多利亚女王六十大寿定做的,我可是花了四百八十万英镑才搞到手的!你竟然说它样子老土,你丫的还是人嘛你。

“呵呵,你真的给我买生日礼物啦?我还以为你会送我一束鲜花呢。”周舒涵接过那个外表不咋样、其实是紫檀木做的小盒子,满脸都是欣喜。刚想打开看看,却在瞟了一眼珠宝专柜后顿住动作:“不管礼物本身价值几何,本副总都笑纳了。”

“鲜花不能代表我对你的心,嘿嘿,你打开看看呢。”楚铮语气里带着献宝似的迫切。

“不用啦,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啦,回去再看。”周舒涵以为,凭着楚铮现在的财力,撑破天的也就是买个几千块钱的手链。

而她从小佩戴的那些小首饰,哪一件不是动不动就上万的?如果现在守着柜台里面的那些首饰拿出来,肯定会显得很寒酸,那样会让楚铮感到没面子的。所以她找了个天­色­已晚的借口,准备等回家没人时再看。把小盒子装进小包包中,拉着楚铮就向门口走去。

这妞倒是挺为我着想的,不过你可不知道这条手链的真实价值。周舒涵不在商城内看首饰的意思,楚铮心里很清楚,也不说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就跟着她出了银座商城的大厅。

楚铮刚走出大厅,手机就响了。摸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柴紫烟的。对停下脚步的周舒涵打了个你先走的手势后,他走到商城门边接通了电话,懒洋洋的问:“柴大官人,你怎么忽然有空想起要给我打电话了?”

“嘿嘿,柴大官人,这个名字不错呀,我很喜欢啊。”那边的柴紫烟嘿嘿的笑了几声,看来心情不错:“我现在还在公司办公室呢……哎哟,累死了,腰酸腿痛的。楚铮,你现在在哪儿啊,赶紧的到停车场去等我,待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混饭吃。”

“对不起,我现在正和几个哥们在夜总会喝酒谈心呢,没空陪你去吃饭。”对柴紫烟的要求,几乎是想也没想的,楚铮一口就拒绝了。

“哎,楚铮,别忘了你已经答应做我的专职司机了。”那边的柴紫烟没想到楚铮竟然拒绝他,就有些不快的说:“你不会是想反悔了吧?”

“是啊,你前天和我说好让我做你司机,还假惺惺说要我和你住在一起,当时把我感动的要死要活的,甚至在心情激荡之下,心甘情愿的为了您的名声挨了俩耳光。”

柴紫烟不说这事还好,一提起来,楚铮就来气:“在说好后的第二天早上,我就从住的地方搬出来了,等着大官人您的召唤。可结果怎么样呢?我都等到天上都挂满星星了,也没有等到你一句话!打你手机吧,还关机,害的老子只好又随便找了家旅馆住。”

“柴紫烟,”不等那边的柴紫烟说什么,楚铮接着说:“玩人不带这样玩的吧?你就算是再忙也该给我说一句不是?让我等了两天一夜,直到现在了才给我打电话,还指责我说话不算话,你也好意思的说。”

“我……”柴紫烟在手机那边沉默了片刻后,声音中明显的带着歉疚:“楚铮,对不起了。这两天发生了一些意外,我忙的把你给忘了。”

“忘了?哈哈,这话说的好。”楚铮呵呵一笑:“还记得我是怎么说的吧?就算是我们生活在一起,你这种人眼里也只有工作。柴紫烟,没有谁喜欢和一个忙起来都把老公忘了的女人在一起的。”

“楚铮,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反正今晚大爷没空伺候你。”楚铮直接打断柴紫烟的话:“好了,那个小妞在叫我呢,挂了。”

把我当什么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应招生吗?哼。楚铮在心里哼了一声,快步走向了站在那儿等他的周舒涵……

云水集团分部大楼的董事长办公室,柴紫烟呆呆的望着嘟嘟响的手机,心里乱得要命:难道我眼里真的只有工作吗?真的没有男人喜欢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

帮帮帮,几声敲门声惊醒了发呆的柴紫烟,她赶紧的端坐了一下身子,合上手机翻盖,低声说:“进来吧。”

自从上次撞见楚铮‘强吻’柴紫烟后,田柯就算向柴紫烟汇报纽曼死在荒郊外的消息时,都没有忘记敲门。听到请进声后,她才推开门:“紫烟,已经八点了,我们是不是该去凡市长家了?”

“嗯。”柴紫烟甩了一下头,脸上浮起笑容的站起身:“哦,对了,给周副总的生日礼物都准备好了吧?”

“礼物已经准备好了,是一款限量版的卡西欧女表。”

“行,周副总生日礼物送她一块手表也蛮应景的嘛,我们走吧。”

“那我这就给那个楚铮打电话,让他在停车场等。”田柯在柴紫烟同意今晚应邀去周家时,就曾经问过她都是安排谁去。当她得知柴紫烟要楚铮开车、甚至晚上都要让他一起去泉城大酒店去住的时候,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不过,既然柴紫烟已经决定了,她也只好照办。

“刚才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他说没空去,”柴紫烟说:“还是让凌星来开车吧。”

“什么?”刚想问楚铮电话是多少的田柯,在听到柴紫烟这样说,脸上全是惊讶:“不会吧,紫烟,你让他给你开车是他的福气,他竟然没空?”

“呵呵,这有什么?你以为是个人就把我当号人物看?”柴紫烟眼里闪过一丝落寂,自嘲的笑笑:“算了,不要再说了,去通知凌星吧。”

“好吧。”看出柴紫烟心情不好,田柯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好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也许,楚铮说的没错,以后我得改变一下处世观了。柴紫烟苦笑了一下,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一包中华烟,沉思了片刻,叼在嘴上一颗点燃,刚试着吸了一口,马上就被呛的大声咳嗽起来……

凡静虽然是冀南市的市长,但她本人并没有在市政府大院住,而是在冀南南郊燕子山山脚下买了一套几百万的别墅。

因为凡静娘家有着还算雄厚的经济实力和政治背景,所以周舒涵开着一辆几百万的法拉利,市长大人住着上千万的豪华别墅,也没有人敢怀疑市长大人有没有灰­色­收入,反而觉得如果没这些的话才是不正常的。

楚铮和周舒涵来到周家别墅外面时,已经晚上八点半了。

当车子停下后,看着别墅门口草坪上停着的那几十辆小轿车,楚铮扭头问开车门的周舒涵:“糖糖,你家来的客人不少啊,看来周顾问的人缘不错嘛。”

“什么呀。”周舒涵推门下车,随口说:“我爸爸认识人才有几个啊,今天晚上来的人,除了我那些同学外,别的都是冲着我妈妈的面子来的。”

“冲着你妈妈的面子来的?”楚铮也下了车:“你妈妈究竟是做什么的啊,她不会是当官的吧?”

“嘻嘻,这次你猜对了,我妈就是当官的,而且还是个二把手。”

“二把手?”楚铮看了看那些轿车:“什么局的二把手啊,这么大排场。”

“进去你就知道了,”周舒涵说着拉起楚铮的手:“走吧,大家应该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呢。”

“我觉得还是别拉着手了,这样显得咱俩之间好像有一腿似的。”楚铮挣扎了一下:“我记得上次你说过,好像那个马剑的老爸和你老妈关系不一般,看来那个马老哥也是当官的。咱们要是这样手拉着手的进去后,肯定会让马剑心里不舒服。”

“去,谁和你有、有一腿啊?一样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味道就是不一样。”周舒涵啐了楚铮一口,嘴里嘀咕着:“我爱拉着谁就拉着谁,他管得着我吗?”

周舒涵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还是任由楚铮把手缩了回去。她虽然不在乎那个马剑,但看在他老爸的份上,怎么着也得给他面子的。

“糖糖,你回来了,大家都在等你呢。”等在院子里的周家保姆,在看到周舒涵和一个年轻男人从车上下来后,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在确定这个和陌生男人一起的女孩子确是以往视男人如猛兽的周糖糖时,连忙笑着迎了上来。

“知道啦王嫂,你也进去吧。”周舒涵笑着点了点头,忽然反身指着楚铮;“这是我男朋友,楚铮。楚铮,这是王嫂。”

“王嫂,你好。”对周舒涵介绍自己是他男朋友,楚铮并没有表示什么,只是对着王嫂微微弯腰问好。事实上他也明白,今晚来周家,还真的是充当她男朋友角­色­的。

“好,好,楚先生好,你们快进去吧,凡市长说还有一个重要客人要来,我得在这儿等着呢。”王嫂听周舒涵坦言楚铮是她男朋友,顿时说话的语气又热情了几分。尤其是在看到楚铮彬彬有礼的,丝毫没有因为她是一个保姆就摆架子,心里更是舒服了。

凡市长?周糖糖的老妈是市长吗?听到王嫂的话后,楚铮诧异的看了周舒涵一眼,就见她得意的眯了一下眼睛:“走啦。”

唉,也怪不得糖糖不排斥这孩子呢,人家长得俊不说,关键是有礼貌啊,一点都没有马家那孩子的傲气。王嫂看着俩人的背影,满意的点了点头……

正文_第59章 :来者是谁?

知道周糖糖老妈是这个城市的市长后,楚铮终于弄明白那个马剑老爸也是当官的了。

搞了半天,那家伙也是个地地道道的官二代啊,怪不得身边会跟着几个拍马屁的呢。想到今晚有可能和马公子之间要产生一些不愉快,楚铮心里就觉得有些无奈。但已经来到这儿了,再想回去是不可能的了,也只好跟着周舒涵走进了客厅。

这间足有几百平米的别墅大厅内,到处都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小灯,在南边墙根下还有一个半米高的小舞台,十几个侍应生打扮的人,正从餐厅里向外端着红酒餐盘之类的东西。看摆放物品的专业样子,很可能是从外面酒店临时雇来的。

唉,官二代家的孩子过生日,就是排场大啊。楚铮看着一屋子喜笑颜开的人,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

“爸,妈,我回来了。”周舒涵进了大厅后,对正陪着客人说话的周和平两口子打了个招呼,接着双手就放在小腹前,很淑女样子的对着满屋子客人点头问好:“各位伯伯、伯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好。”

本来周舒涵过生日,那些上了年纪的人就不该来。可因为凡静是冀南市的二把手,来给她女儿‘祝寿’恰好是个增进感情的机会,大家当然不会浪费了。所以,今晚来的人,大部分都是四十以上的人。当然也有一家人都来了的,比方马副市长一家。

“哟,今天的小寿星来了,来让阿姨看看呢,哎哟哟,我说凡市长啊,瞧瞧您家糖糖,真是一年比一年漂亮啊,越来越像你年轻的时候啦。”一个浑身都透着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快步走到周舒涵身边拉着她的手,就是一顿猛夸。

这女人的嘴真甜,在夸周糖糖的同时又称赞了凡市长。站在门口的楚铮,看着围到周舒涵身边的那些半老徐娘们,觉得这些人要是去商场­干­促销员的话,肯定业绩不菲。反倒是那些和周糖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因为她正被众­妇­女们围着夸赞,而只能含笑站在各自的座位前等着了。

“呵呵,楚铮来了,来,过来坐。”在周舒涵和那些官太太贵­妇­人们寒暄时,正和马副市长等人聊天的周和平,随即快步走了过来,一脸热情的把他拉到沙发前,对一个站起来的美­妇­说:“凡静,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楚铮。楚铮,这是糖糖的妈妈,你叫阿姨就好了。”

“阿姨好。”楚铮规规矩矩的弯腰问好,心里却在说:嗯,也不怪那个­妇­女那样称赞她们娘儿俩,这个凡市长长得的确够漂亮的,虽然有周糖糖那么大的女儿了,可现在看上去好像也就是三十出头。由此看来老周同志艳福不浅呀,不过晚上肯定够累的,要不然凡市长光靠化妆品可保养不出这模样。

“呵呵,好,好。”凡静可不知道楚某人心里的这些龌龊想法,在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后,满意的点点头,笑着说:“你就是楚铮呀,果然是一表人才的。来来来,这边坐,这边都是年轻人,你们有共同语言的。”

其实凡静更愿意和楚铮好好聊聊,她觉得,依她在官场淬炼成的那双金睛火眼和谈话技巧,肯定能看出楚铮到底是何方神圣,又是怎么掳获自己宝贝芳心的。不过,现在是不行的,那儿还有一帮子同僚需要她这个市长招呼呢,所以只能让楚铮去和年轻人在一起。

凡市长看我的眼神,倒像是在菜市场买白菜,一点都没有丈母娘看女婿的意思。楚铮微笑答应了一声,走到了那些同龄人面前,找了个空位坐下。

虽说大家都是同龄人,但楚铮的年龄无疑是最大的,而且因为他历经了普通人没有过的血腥,心态也无疑的最成熟,或者说是最苍老的。所以,就算他在凡市长家里,也没有刻意表现自己。当然,也没有按照凡市长的意思和这些年轻人交什么朋友,反正他觉得这帮子人就是一些小孩,于是就掏出那款土的不能再土的手机,倚在沙发上玩起了贪吃蛇游戏。

唉,怎么会忘了给他换款手机了呢?这下,马剑那些人肯定会笑话他的。正被那些贵­妇­人拉着手夸的周舒涵,眼角余光看到楚铮掏出手机后,心里就开始埋怨自己了。

果不其然,本来看到楚铮和周舒涵一起进来心里就有气的马剑,看他大爷似的谁也不理的就拿着款破手机玩游戏后,马上就和几个俊男靓女打了个眼­色­,挪了下ρi股凑到楚铮这边,皮笑­肉­不笑的:“嘿嘿,这不是楚先生吗?”

上次在南滨法国餐厅,马剑被楚铮唬住后,曾经派几个跟他混的‘小弟’打探他的来历,探明这厮只不过是云水集团的一个勤杂工而已。当时就想找机会修理他一顿,可后来因为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暂时‘饶过了’他。既然今天大家碰面了,再想派人好好扁他一顿是不现实的,但利用自己的身份来羞辱他一下,让丫的明白他根本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以后最好别和周舒涵来往还是无伤大雅的。

怎么,要用你是马副市长家公子的身份来压我了?草,你最好还是省省吧,你这一招,网络小说中都快被写烂了,你还有脸在这儿显摆。楚铮在心里嗤笑一声,表面却一脸疑惑的打量了马剑几眼:“哦,你是……”

装,你就使劲的装吧,我才不信你不知道我是谁呢。嘿嘿,不过本公子大人大量的不和你计较,反正今晚你注定要灰头灰脸了。马剑心里这样想着,撇了撇嘴角:“呵呵,楚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忘记我们上次在南滨法国餐厅见过面了?”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叫马、马……”

“马剑。”看楚铮挠着头皮使劲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的样子,马剑就忍不住的提醒他了。

“哦,对对,马贱。”楚铮恍然大悟的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你这名字这么独特,我怎么会忘了呢?哎,马公子,看你玉树临风卓尔不群的,为什么要叫这名字呢?马贱,真不咋样,你名字中的这个‘贱’,­干­嘛不是宝剑的‘剑’呢?就是健康的‘健’也比这个好听的。”

“我的名字本来就是宝剑的‘剑’,你以为是哪个jian字……”马剑一愣,接着就听到身边有人发出了窃笑声,顿时就明白了,一张小白脸刷的一下铁青:“楚铮,我问你,你现在还是糖糖的男朋友吗?”

“是呀,我一直都是她的男朋友。”楚铮望着马公子,一脸‘你难道是瞎子,没看到刚才我和糖糖一起进来’的疑惑。

就你一勤杂工也敢说是糖糖的男朋友,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模样。手机这样破,身上的衣服却这样新,恐怕也是周糖糖给你买的吧?真给咱们男人丢脸。心里狠狠的鄙视了楚铮一下后,马剑点点头:“啊,原来这是真的啊。楚先生,请问你现在在哪个单位工作啊?”

“在云水集团,和糖糖是同事的。”

“哦,”马剑故作惊讶的哦了一声:“我听说糖糖现在是副总了啊,难道你也是副总?呀,云水集团分部的副总,都用这种淘汰货手机,这可真够节约的啊。”

“我可不是什么副总,”楚铮老老实实的说:“我原先只是公司的勤杂工,后来被调入了部门办公室。因为参加工作才没有几天,还没有足够的薪水来换手机。”

顿了顿,楚铮不等马剑说什么,就坦言相告:“马公子,你也别在这儿套我的话了,我还是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一个没上过大学的高中生,身上穿得这身衣服也是糖糖给我买的。所以呢,咱们之间除了年龄差不多外,不可能有什么共同语言,你还是别在这儿拿我寻开心了。”

这小子挺聪明的嘛,知道根本不配和我们说话,先把他自己的老底兜出来了。要是现在打击你的话,反而显得我小气了,以后再收拾你也不迟。马剑见楚铮服软,满意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别灰心嘛,其实高中生也不错滴,只要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在哪儿也可以为社会贡献力量嘛。”

看你满嘴的官腔,一看就是受了你老子的影响。楚铮对马剑的‘鼓励’,只是报之一笑,低头就玩起了游戏,不再理他。

至于那些一开始还羡慕楚铮的年轻人,在听到他说出这些实在话后,也顿时断了与他交往的念头,觉得周舒涵绝不会找个档次这么低的家伙当朋友的,现在最多是玩玩罢了。于是就开始围着马剑热情的攀谈起来。

倒是有一个长相比较清秀的女孩子,可能觉得冷了楚铮、会间接让周舒涵丢了面子,就主动的坐到他身边伸出手:“嗨,帅哥,认识一下,我叫林婷,是糖糖在大学时的好朋友。”

“呵呵,你好。”楚铮不卑不亢的和林婷握了一下手:“今晚不是糖糖的生日吗,宴会怎么还没有开始?”

“不知道呢,也许还有人没到吧……哎,可能那人来了。”林婷说到这儿,指着向客厅外走去的周家三口人:“哇,不知道来的是谁,竟然让凡市长亲自去迎接,刚才马副市长一家人来的时候,也没有受到这样的待遇。”

哼,你知道什么?那是我爸爸和凡市长关系铁,根本用不着那些繁文缛节。听到林婷这样惊讶后,马剑很不满的斜了她一眼,可心里也纳闷:在家时爸爸就说了,刘书记今晚不来啊,那还有谁值得凡市长亲自出去迎接?

“也许是市委书记什么的吧,呵呵。”来人是谁,楚铮不关心。但他还是得和别人那样从沙发上站起来,向门口看去。

正文_第60章 :她怎么也来了?

看到周家三口人都出去迎接客人后,大家都很自觉的站了起来,准备看看这个受到凡市长重视的人是谁。

过了片刻,满脸都是笑容的周和平当先走了进来,而凡静,却牵着一个身穿一袭素雅白­色­长裙的女孩子的手,与女儿一起陪着她,出现在了客厅的门口。

晕了个鸟的,她怎么也来了?虽然老子不怎么在乎她,可她现在还是老子名义上的老婆哇哇哇……而今晚,偏偏大爷又是以周糖糖男朋友的角­色­而来,这、这该怎么办?当看到那个女孩子如画般的脸庞后,楚铮心里暗叫了一声苦,接着就坐在沙发上垂下了头。

这个让凡市长一家亲自迎接、让楚铮马上变成鸵鸟的女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华夏云水集团的大BOSS:柴紫烟,柴大官人。

别看凡静本人是冀南市的市长,而凡家在华夏也有着一定的势力,但与蜀中柴家在华夏的势力相比起来,那绝不是在一个档次的,这从柴紫烟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敢把凡市长的老公周和平这个总经理一撸到底可以看得出。所以,她亲自出去迎接柴紫烟,也是有着一定的道理。

“柴董,你日理万机的,今晚邀请你来参加糖糖的生日晚会,还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凡静拉着柴紫烟的手,心里很纳闷:是谁舍得出重金杀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这简直是暴殄天物啊。唉,但愿老天保佑你别在冀南出什么意外。

“呵呵,凡市长,你可别太和我客气了,紫烟和周顾问合作好几年了,现在又和周副总共事,可以算得上是交情匪浅了吧?”柴紫烟笑呵呵的客气着,随着凡家步入大厅,轻描淡写的扫了屋里的人一眼,点了点头就算打招呼了。

“马剑,这女孩子是谁呀?你看她除了凡市长外,其余的人都不屑搭理,架子可真大。”女人见到比自己漂亮的女人后,很自然的就会把她的美貌无视,继而开始寻找对方不如自己的地方,这实在是正常不过的事了。林婷虽然不是那种眼高手低的女孩子,可还是不能摆脱这种俗套,在看到柴紫烟备受凡市长的‘青睐’后,就拿柴紫烟架子大开始做文章了。

“林婷,你不认识她是谁?”双眼紧盯着柴紫烟脸庞的马剑,喉结动了动很明显的咽了口吐沫说:“她就是华夏云水集团的董事长柴紫烟啊,经常上中央电视台财经新闻的那个。她在华夏商界有个很响亮的绰号,叫‘南紫烟’,与漫天实业的董事长‘北漫雨’花漫语齐名。她不和别人说话倒不是证明她架子大,实在是因为人家背景很深,眼界自然要高了。”

“南紫烟?啊,原来她就是柴紫烟啊?真人比在电视上还要漂亮呢。啧啧,做女人就该做这样的,要权势有权势,要容貌有容貌。”听说这女孩子就是柴紫烟后,林婷眼里马上就冒出了小星星,一脸崇拜的喃喃说道:“没想到今晚能够见到她,真好。”

“见到她有什么稀奇的?她很漂亮吗?我倒怎么没有觉得。”楚铮抬头看了一眼正和周舒涵说话的柴紫烟,接着低下头:“一个女人家叫什么南紫烟,以为她是天龙八部中的紫烟复吗?欺名盗世的。”

“她不漂亮?哼,你眼睛可能不好使了吧?”不等林婷说什么,马剑就对着楚铮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他,只是痴痴的望着门口那俩女孩子,心想:如果这辈子能够同时拥有两个这样的天姿国­色­,就是下辈子投胎当牛做马也情愿啊。

对马剑很直白的打击,楚铮倒没有生气,反正门口那俩,一个是他的注册老婆,一个是他的临时女友,别人夸她们漂亮,他该高兴才是。

“呵,”不屑的轻笑一声后,抬头看着马剑那一脸的痴迷,楚铮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小声说:“马公子,要是让你从柴紫烟和周糖糖之间选择一个当女朋友的话,你会选择谁?”

“当然是两……”马剑正在幻想着柴紫烟当正房,周舒涵当小妾呢,听到楚铮的话后,差点就脱口说出心里想的这些。幸亏他反应够快,马上就改口了。狠狠的瞪了楚铮一眼,低声说:“当然是糖糖了,我可是追求她很久了。楚先生,我可告诉你啊,你以后最好离着她远些,要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

你放心,我对那丫头是没什么意思的。不过,就算我对她没那意思,可也不想你追到他。对马剑的‘恐吓’,楚铮只是笑笑就窝在了沙发里,开始寻思待会儿该怎么和柴紫烟解释。

马剑见楚铮避开他目光藏在沙发里后,还以为他被自己的‘英武’震住了,不禁心情大好,开始琢磨等会儿怎么才能结交柴紫烟。虽说追求柴紫烟当女朋友是一件比癞蛤蟆吃天鹅还要困难的事,但能够和关系满华夏的柴紫烟成为朋友,那日后不管是吹牛可就有资本了。

“糖糖,别让柴董在这儿站着啦,过去坐下说话吧。”凡静知道柴紫烟在华夏的能量,所以也没有把她介绍给那些眼里闪着嫉妒的贵­妇­人们,只是与马副市长几个人含含糊糊的说了柴紫烟的身份后,就让女儿陪着柴紫烟去坐下。

“柴董,我们去坐下说话吧。”今天柴紫烟能够大驾光临自己的生日宴会,周舒涵心里是非常的高兴。现在听老妈这样吩咐后,赶紧的请柴紫烟去沙发上坐下。

“好的。”柴紫烟笑着点点头,抬起左手向后面的田柯摆了一下。

田柯会意,走过来取出一个装潢异常­精­美的小盒子,递给了柴紫烟。

“周副总,客气话我就不多说了。”柴紫烟把盒子递给了周舒涵:“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收下。呵呵,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柴董。”周舒涵双手接过那个小盒子,在众人的注目下打开,取出那块镶有一圈红钻石的手工手表。

“哇,那是一款卡西欧限量版的女表吧?全球也就几百块而已,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啊。”林婷远远的看到周舒涵手里拿着的那块表,眼里全是痴迷:“柴紫烟不愧是柴紫烟,出手就是大方。”

周舒涵在看到这块手表后,也是一脸的欣喜:“呀,柴董,这,这礼物也太贵重了些吧?”

“哎,这只是一件小礼物而已,别多说啦,我给你戴上。”柴紫烟笑着摆摆手,拿起那块手表,替周舒涵戴在手腕上,啧啧称赞:“啧啧,手表美,但是不及人美呢。”

“您才是真的美呢。”被柴紫烟这样的超级祸水当众称赞漂亮,周舒涵小脸一红,连忙拉着柴紫烟向沙发走去:“柴董,田秘书,大家还是先坐下再说话吧,要不然我妈妈又得说我不懂待客之道啦。”

“呵呵,这丫头。”凡静爱怜的望着越来越漂亮的女儿,眼里满是慈爱。

现在,大家终于知道生日宴会为什么不开始了,原来是等柴紫烟这个重量级的人物。同时,在看到柴紫烟送出那块价值不菲的卡西欧手表后,别人也开始送出自己的礼物了。

周舒涵的那十几个同学,基本上都是一些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小职员,经济实力都很一般。准备的生日礼物休说与柴紫烟的那款款限量版女表相比了,就连马和剑等几个官二代也不在一个档次。

所以在来的时候,大家就很聪明的选择了一些具有‘礼轻情意重’意义的礼物,反正周舒涵也不在乎礼物的贵贱,只是个应景的意思罢了。

现在,看到生日宴会马上开始了,大家也就纷纷拿出自己准备的生日礼物,围到周舒涵身边,表情很自然的祝她生日快乐。

对同学们的礼物,周舒涵是一一含笑收下,并没有因为大家的生日礼物值不了几个钱就冷淡大家,反而热情的招呼着她们一定的要玩得开心。

等周舒涵那些同学们送上自己的心意后,凡静官场上的那些同僚,也送上了和他们身份相符的礼物。虽说这里面也有几个马剑那样的翩翩美少年,可大家都明白马副市长的儿子一直在追求周舒涵,所以大家也没有送诸如玫瑰等带有深意的玩意,都是些价格比较高些却非常普通的东西。

唉,今晚要不是柴紫烟来的话,我准备的礼物肯定会让人眼前一亮的,可惜……不过这也没什么,反正柴紫烟也是个女的,她也根本成不了我的情敌。马剑等官场上的朋友都送完祝福语后,这才伸手正了正脖子里的领带,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正准备向周舒涵走去时,却又忽然低声问低着头默不作声的楚铮:“楚先生,大家都给糖糖送生日礼物了,你这个‘男朋友’也不意思意思吗?”

“礼物,我在来之前就给她了。”楚铮头也没抬的回答,仿佛这世上最好玩的游戏就是贪吃蛇,最好看的东西就是手里的老式手机。除此之外,哪怕是祸水级的柴紫烟,也不能吸引他的­精­力。

切,肯定是买了个几百块钱的小玩意,害怕这时候拿出来会没面子,所以才提前给糖糖了。哼,你以为你提前给她了,别人就不知道你送的是什么了啊?且看本公子的手段!马剑心里打定要让楚铮当众出丑的主意后,不再理他,脸上带着非常自信和潇洒的笑容,大步的向周舒涵走了过去。

正文_第61章 :撞车的生日礼物

早就说过了,马剑苦追周舒涵的事,在冀南官场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此时知道这些秘密的人看到他昂首挺胸的走向周舒涵后,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祝福者……除了马副市长两口子,倒是没有几个。

“糖糖,祝你生日快乐。”为了彰显自己与周舒涵关系的不同,马剑一直坚持称呼她的小名,虽然看出她好像挺反感的,但马公子却始终以为‘滴水可以穿石的’,只要那个柴紫烟不主动来追求他,他肯定会一如既往痴心不改的追求周舒涵到天荒地老。

“谢谢你马剑。”看到马剑故意最后一个人过来,周舒涵就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了。下意识的扫了楚铮坐的地方,在没有发现他的人后,她这才笑得很恬静的向马剑道谢。

“这是我送你的,”马剑说着伸手掏进怀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花:“愿你以后天天如玫瑰花般的这样漂亮。”

红玫瑰,包含热情、我爱你、热恋、希望与你泛起ji情的爱等意思,是世间男孩子骗女孩子最好的道具之一。它不但物优价廉,而且效果却能够与钻戒相比美,实在是求爱路上不可或缺的大杀伤力武器。

周舒涵,自然知道红玫瑰的含义,也明白马剑在今天这种场合送她玫瑰的意图。她望着眼前这朵如火般的玫瑰花,真的很想很想拒绝,眼角余光却看到凡静悄悄的打了个收下的手势,于是就强笑着接过花儿,放在鼻尖嗅了一下:“嗯,好香的花儿。”

看到周舒涵收下玫瑰花后,马剑心中松了一口气。自从他决意追求周舒涵开始,几乎每次见面都要送玫瑰花的,可无一例外的被拒绝。但今天,守着这么多人没有被拒绝,他心里真的感到很爽,虽然他也清楚,这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父母在这儿,周舒涵不得不给面子的缘故。可这又有什么呢?反正她收下了,别人也都看到了。

假如马剑只送给周舒涵一朵代表‘热恋你’的玫瑰花的话,也许这是一个最好的结果,甚至还会改变周舒涵对他的印象。不过,堂堂的马公子如果在心爱的女孩生日这天只送她一朵玫瑰花的话,他晚上会内疚的睡不着觉的。所以,在周舒涵刚想招呼柴紫烟去见楚铮时,马公子左手一翻,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出现在了他的手心。

“糖糖,这是一条LV手链……”马剑很想说‘这条手链虽然不如柴紫烟送你的限量版手表值钱,可也是花了好几万块钱呢,而且还是我爸爸这个珠宝鉴定专家亲自帮我挑选的’。不过他也知道这样说只能显得自己更寒酸,于是就很聪明的说:“如果你要是戴上的话,肯定会更漂亮了。”

如果还没有热恋到要订婚地步的情侣,男孩子在女孩子过生日时,除了钻戒暂时不方便送之外,手链项链之类的倒是非常合适,最大限度的表明了自己和女孩子之间的关系。熟读‘泡妞大法’的马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马剑,我、我已经有……”看了马剑打开的盒子里的­精­美手链一眼,周舒涵快速的垂下头,刚想低声的告诉他‘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可话到嘴边,却想起楚铮好像也送她一条手链的,于是就赶忙搬出这个来做借口了:“……我已经有了一条手链啦,也是朋友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呵呵,马剑,既然我已经有了一条了,你的这条我就不收下啦,能够收到你的鲜花,我就很开心啦。”

要不是怕妈妈责怪我,你的鲜花我也不会要的。周舒涵心里嘀咕了一句,笑吟吟的推开了马剑的手。

人家这是不接受你,才找了个已经有人送她手链的借口。我敢保证,别说你送手链了,就是你送除钻戒之外的别的首饰,她也肯定这样说。众人在看到马剑被拒后,虽然都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可心里无疑都是这样想的。

其实,除了楚铮,大家可真都误会周舒涵了,因为她的确是收到了楚铮的手链,尽管她以为那条手链在价格上根本没法和这条LV手链相比,但这却是一个拒绝马剑的最佳理由,也间接的向一直关注儿子表现的马副市长两口子表示了她的意思。

“不、不会吧?已经有人送你手链了?”这么多人来给周舒涵过生日,兴许送来的礼物会有相同的,但马剑敢肯定,大家都知道他在追求周舒涵,绝对没有人不知好歹的送她贴身首饰品。就算楚铮那个吃软饭的送她首饰品,也万万不会恰好是手链。她这样说,就就是一种托词。

于是,马剑在呆了一下后,就很没风度的说:“是不是那个楚铮送你的?”

“是,楚铮已经送给我一条手链了。”哪有人这样问话的?周舒涵皱了皱眉头。不过想起反正楚铮在送给那个盒子时,的确说过里面是一条手链的,所以也就很­干­脆的回答了。

“那你能不能拿出来给我看看?”马剑很执着的要求道:“糖糖,如果你现在能够从身上拿出一条手链,我就收回我这条。你要是拿不出来的话,你就得收下我这条。”

“马剑,”周舒涵望着马剑,低声说:“你……你也太过分了,一定要让我拿出来么?”

“是!”马剑大声说:“糖糖,你说那个楚铮送你手链了,可我不信,所以我请你拿出来看看。”

他这是摆明了想让我丢人呢。如果我拿出来,他肯定要借机笑话楚铮送我的生日礼物小气,如果我要是拿不出来,这就证明我是在拒绝他,由此很可能会得罪马伯伯。周舒涵望着马剑,深呼吸了一下,这才轻声说:“好,那我给你看看!”

什么?楚铮送你手链?难道说,他也来这儿了?在看到马剑纠缠周舒涵时,柴紫烟和大家一样,都是在一旁看着这边,也和大家一样,在周舒涵说她已经收到手链时认为那是托词。

可她万万没想到,马剑竟然没礼貌的直接问人家那条手链是不是楚铮送的,而周舒涵也承认是他送的了。这才让柴紫烟伸长了脖子,脸上带着笑的,看似无意的开始向周围进行‘近程扫描’。

当看到窝在客厅一角沙发里的楚铮后,柴紫烟心中冷笑一声:哼,行呀楚铮,你以为藏在那儿不说话我就看不见你了啊?我给你打电话约你来周家,你推辞说与同事在夜总会,原来这是眼巴巴的跑来讨好人家。哈,现在好了,周舒涵为了拒绝那个纨绔马公子,说你已经送她手链了,而那个马公子却要她拿出来看看。她要是拿不出来还好说,大不了大家知道她这是借此来拒绝马剑。但如果她一旦拿出来,依着你的财力,撑破天也是几百块钱的东西……

几百块钱的手链,还不如什么也不送呢,那样最起码还洒脱点。再说了,我现在怎么着也是你的合法老婆,你却在别的女孩子生日时送这玩意,你什么意思啊你?柴紫烟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的,把目光从楚铮那边挪开,准备看看周舒涵到底能不能拿出什么手链。

不但柴紫烟在等着周舒涵取出那条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手链,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对准了她。

呀,事情要糟哦,这可怎么办?周和平偷偷的给凡静丢了个眼­色­。他没想到马剑为了追女儿,竟然提出这样没礼貌的要求。而且,看马副市长的脸­色­,好像也变得不快了。

还能怎么办?最好糖糖能够拿出一条手链,哪怕只是那种几十块钱的东西呢。只要她此时身上的确带着手链,那马副市长一家人就说不出什么了。看到老公的眼­色­后,凡静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却对马剑更为不满了,觉得他一点也不懂的保护女儿。

不管那条二手手链是不是维多利亚女王戴过的,但能够从狐狸手里打劫来的东西,岂是你一纨绔子弟所能买到的?唉,这是你自己找着受打击的,可别怪我。楚铮听到马剑要求周舒涵拿出手链时,抬起头用怜悯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却在看到好像没发现他的柴紫烟时,暗地里开始头疼起来,不知道事后该怎么解释那条有可能价值不菲的手链。唯一的希望是,大家都以为那条叫‘纠结’的手链是地摊货……

不过,楚铮的这个希望,时间不长就破灭了。

为了能够让马伯伯看出我这不是故意拒绝他儿子,我只能拿出来了。唉,楚铮,虽说你的礼物肯定会被马剑嘲笑,可为了我妈,我也没办法,希望以后能够再找机会弥补你。周舒涵心里这样想着,于是就从口袋里拿出楚铮送给她的那个不起眼的小盒子,然后打开,用一根手指挑起那串手链,面对着马剑:“看,我没有骗你吧?”

“呵呵。”马剑眼里带着嘲笑的,看着这条维多利亚曾经戴过的‘纠结’手链,刚想说‘这是一串玻璃珠吧’的时候,大厅里所有的灯却忽然灭了。

于是,所有的人,就看到周舒涵手里挑着的那串手链,在黑暗中竟然有淡淡的荧光流动,而且还隐隐的带有七种­色­彩。

宝石!只有宝石才可以在黑暗中发出它本身所蓄含的能量……难道,这串手链真的是宝石串就的?

按说,忽然停电会引起胆小女生的自然低叫反应,可大家在看到‘纠结’手链散发着七­色­荧光时,就连最胆小的女生,也被它绚丽的­色­彩所迷住,完全忘记了现在正处于黑暗中,只是痴痴的望着那串有荧光流动的手链。

正文_第62章 :很纠结的纠结手链

人们,在看到心仪的人或事务时,一般都会忽略自身所在的危险。尤其是那些充满浪漫、幻想的女孩子们在看到让她们心惊的珠宝首饰时。

“啊!这、这可是英国的‘纠结’手链?”黑暗中,有一个男人的惊讶声响起。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大厅内重新变得灯火通明起来。

纠结手链?什么是纠结手链?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满脸惊讶着站起来的马副市长身上,完全忽视了刚才这一瞬间的停电。

难道这条手链很出珍贵吗?要不然马副市长这个几近专业的珠宝签定家怎么会如此失态?马副市长的业余爱好就是鉴定珠宝,这一点凡静很清楚。

就像是­色­狼深夜遇到独行的柴紫烟、摔了一跤却捡到一瓶六十年茅台的酒鬼那样,马副市长眼里带着兴奋的走到周舒涵面前:“糖糖,能不能把这条手链给伯伯看看?”

难道这条手链很珍贵吗?要不然马伯伯他怎么会这样?要不然它怎么会在黑暗中发光?周舒涵看了一眼抬起头的楚铮,对着马副市长嫣然一笑:“好呀,马伯伯,您尽管看。”

都说武大郎玩猫头鹰,什么人玩什么鸟,马副市长就是这样,不管走到哪儿,身上都会带着一个专门鉴定珠宝用的放大镜。得到周舒涵的允许后,他赶紧的掏出放大镜,肥胖的手有些颤抖的接过那串手链,开始鉴定起来。

这串手链到底是不是叫做‘纠结’,大家不关心。大家关心的是:它是不是宝石做的,要不然为什么会在黑暗中发光。

“和资料中的照片一模一样,尤其是宝石上这些用神秘字符……这,这肯定是那串纠结手链。”马副市长欣赏着手链,满脸的如醉如痴。

看马副市长的表情,这串手链肯定很值钱。楚铮不是一个勤杂工吗?他怎么会送给糖糖这样一串手链呢?嗯,等会得好好问问他了。凡静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却没有看楚铮,只是很凑趣的走到女儿身边,笑着说:“马副市长,这串手链的名字叫‘纠结’吗?它很有珍藏价值?”

凡静不问这条手链值钱不值钱,却只问它有没有珍藏价值,这就是一种谈话的技巧。如果手链具有一定的珍藏价值,那说明它就很值钱。如果这只是诸如卡西欧限量版女表那样的‘大路货’,就算是值钱也就是十几万块钱的东西而已。

“珍藏价值?呵呵。纠结手链,是英国历史上最有名的珠宝首饰之一。”看着手链的马副市长,头也不抬的说:“十九世纪末的时候,英国的爱德华七世,为了庆祝他母亲维多利亚女王六十大寿,特意在卡地亚手工坊定做的。因为这串手链是用七种不同颜­色­的宝石串就,在黑暗中会发出七种纠结在一起的荧光,所以它的名字叫纠结。”

“呵呵,”说到这儿,马副市长开始清醒了,恋恋不舍的把手链还给周舒涵:“虽说手链上的七彩宝石不是世间仅有的,可全世界却只有这条手链是卡地亚手工坊费时半年才制作出来的,而且也唯有这条手链被维多利亚女王佩戴过。凡市长,等你用放大镜仔细观察这条手链你就会发现,在这些宝石的表面顶端,都刻着一些奇怪的字符。而这些字符,就是纠结手链上的宝石与众不同的地方。据说,谁能够解开这些字符上的意思,将会发现一个大秘密。”

“这么说,它……它很值钱了?”手链的宝石上有没有什么神秘字符,发现什么大秘密,这些凡静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该怎么处理它。

为官者最怵头的就是收受昂贵的礼物。虽说大家都知道这串手链是别人送给周舒涵的生日礼物,但如果价格过于昂贵了,难免会有受贿嫌疑。所以,凡静打算,等会最好找个机会给楚铮一笔款子,就算是她替女儿买的。别忘了,直到现在,楚铮的来历凡静还没有摸清,她不得不小心些。

“唉,何止是值钱啊,”马副市长叹了口气:“要说宝石的真实价格绝对不如这条手链值钱,可这条手链有收藏价值呀,它可是英国女王佩戴过的东西。我曾经在网上看过,一年前,善于败家的英国的菲利普亲王,为了置办一条豪华游艇,不惜拿这条手链参加了珠宝拍卖会。当手链刚一露面,就被一神秘买家以480万英镑的天价拍走……480万英镑,可不是人民币,凡市长,你说这条手链值钱不?”

一英镑折算人民币大概有十块钱多一点,480万英镑就是4800万人民币,这么多的钱,相信在坐的除了楚铮柴紫烟等几个人外,大多数人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挣到这些。可就是这么多钱才能买到的一条手链,却被生日礼物被周舒涵收到了。

听完马副市长这些话后,刚才还想用钱买下这条手链的凡静,呆了。

凡静这个市长在得知这条手链价值这么多钱后都呆了,那些来给周舒涵过生日的客人就更别提了了。

其实,不但凡静呆了,就连柴紫烟也呆了。

柴紫烟发呆倒不是说她是被手链的价值所震惊,而是因为她不知道楚铮是从哪儿弄了这么一条手链来,而且还当生日礼物送给了周舒涵。

赔了赔了,我还以为狐狸那老小子懵我呢,搞了半天这破手链竟然这样值钱……狐狸啊狐狸,你怎么不告诉我这东东这么值钱呢?这不是故意的坑我吗?我该怎么和周糖糖和柴紫烟她们解释啊?现在的楚铮,在弄清楚纠结手链的真实价值后,也被搞得晕头转向的了,情不自禁的又把头埋进了裤裆里,心里盘算着怎么解释这条手链的来历。

“糖糖,你跟我过来一下。”凡静看了一眼满大厅都望着女儿手中手链的人,低声对她说了一句。事关几千万人民币,由不得她不小心。

再次看了楚铮那边一眼后,周舒涵心情很复杂的跟着凡静走到了客厅一角。

如果马伯伯说的这些话是真的,那,楚铮是从哪儿弄来的?看他连件好衣服都穿不起的样子,会买下这条天价手链?而且在送给我这冒牌女友时,一脸的不在乎。呀,他是不是偷来的?知道了这条手链的真实价值后,周舒涵心里也乱了。既高兴又害怕。高兴的是,楚铮可以送她这样一件震惊四座的生日礼物。害怕的是,这条手链万一是他通过不合法渠道得来的话,那……别忘了,市局的李文东局长可就在这里呢。

“这条手链,真的是楚铮送给你的?”

“是的,是他送给我的,就在今天傍晚。”周舒涵老老实实的回答。

“当时他在送你这件东西时,有没有告诉你这条手链这么值钱?”

“没有。”周舒涵歪着脑袋想了想,肯定的说:“是,他没有说什么。他只是告诉我盒子里面有一条手链,而我也没有打开看。当时,我以为他是从银座商城随便买的,我也没有在意。”

“那他究竟是­干­什么的?能够拿出几千万的东西送你,却甘心在公司当一个勤杂工。”凡静皱着眉头的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糖糖,你千万不要告诉妈妈,说楚铮本来是一家大财阀的公子,只是为了追求你才扮成勤杂工的。”

“妈妈,我真的不知道呀。”他会是一家大财阀的公子?如果是的话,当初就不会讹我钱。他会为了追求我扮成勤杂工?如果是的话,我邀请他吃晚饭都拒绝我了呢。周舒涵见凡静脸­色­很严肃的,于是就说:“要不我把他叫过来问问吧。”

周舒涵的这句话刚说完,凡静还没有来得及有所表示,就听一个男人的声音说;“凡市长,你不用追问糖糖了,她的确不知道这条手链会这么值钱,还是让我来给大家解释一下吧。”

唉,都怪狐狸那个老小子,好死不死的你在我眼前晃悠什么呀?在楚铮看到凡静把周舒涵叫到一边去后,就开始在心里埋怨胡力了:妈的,如果你不出来,我就不会打劫你,我就会花几百块钱给周糖糖买对耳钉算了。我打劫你也就打劫你吧,你总该告诉我这条破纠结的真实价值吧?现在可好,我一个勤杂工竟然掏出了一条天价手链……别人想不怀疑都不行啊!

其实,上述这些,还不是最让楚铮头疼的,最让他感到心虚的是:别人如果质疑这条手链的来历,他可以随便编一个理由。但柴紫烟这妞也在啊,她看到他送给周舒涵这条天价手链后,肯定会以为他为了泡妞花了大价钱,而别人也会这么想。就算楚铮说他也不知道这条手链的真实价值,可也得有人信啊。

唉,这下可好了,从此之后,大家都会在我身上看到这些:他是周糖糖的男朋友,为了追求心目中的女孩子,不惜送出一条几千万的手链……罢了,罢了,那老子就假戏真做的,守着柴紫烟追求周糖糖吧,希望以后可以有机会说明白。纠结手链,这名字没叫错,还真他妈的纠结。楚铮非常郁闷的叹息了一声,无奈之下,只得‘挺身而出’。

正文_第63章 :吻她,吻她!

楚铮在周舒涵有些发懵的时候,站了出来。

于是,所有的人都把目光对准了他,尤其是刚才那些不屑与他为伍的年轻人们,心里更是后悔的要命:你说你这人装逼不,手里捧着个一百块钱的破手机,嘴上说自己是个勤杂工,却送人几千万的生日礼物,也太装逼了啊……早知道这样,我说啥也得和你攀攀交情了啊。

“接下来我说的这些,也许大家会感到很俗套,可的确是这样发生的。”楚铮看了一眼望着他冷笑的柴紫烟,心想:看她一脸运筹帷幄的臭屁样子,肯定知道我想说什么了。

果然,不等楚铮说第二句话,柴紫烟就说:“呵呵,哟,这不是楚铮吗?”

“啊,柴董,原来您也在这儿呀?”既然你装作才看到我,那我就和你也装吧。要论起装逼的本事来,因为职业关系,楚某人可以算是炉火纯青了,柴紫烟与他根本不是一个档次,这从他此时一脸逼真的惊讶、欣喜样子可以看得出。

装,你就可劲的给我装!柴紫烟对楚铮的话置之不理,径自说道:“刚才你不是说这条纠结手链的来历很俗套吗?那我来给你推断一下。嗯,你呢,在海外有一个孤寡远亲,而他就是那个从菲利普亲王手中拍下纠结手链的人。在他拍下手链不久,就因为身体不好而去世了。他在临死前呢,就留下了一份遗嘱,遗嘱上指明这条手链由你这个远亲来继承……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高,实在是高!”好像没有看到柴紫烟眼里的嘲笑那样,楚铮一脸惊讶的挑起大拇指:“柴董,我敢保证,如果您要是开一家私人侦探所,那生意肯定会红透全华夏!不错,您说的一点都不差,我的确有一个无儿无女的远房……姨丈,他在临死前把这条手链赠给了我……”

“于是你就拿出来当生日礼物送给周副总了。唉,真的好大方啊好手笔,羡慕,羡慕啊。”柴紫烟眼里的嘲笑表情更盛,还夹杂着恼怒:行呀楚铮你,我是你正牌老婆,在结婚那天你都舍不得拿出来给我。哼,你不给我也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怎么在乎这玩意。假如你真的送给你追求那个女孩子,我也无话可说,但你却送给了你的合同女友,这算什么?难道说你要正式追求周舒涵了?

看样子这妞是在吃醋呀,不过我不在乎。再说眼下急需我出马解决,她爱咋咋吧,生气了更好,也许这样她就会还我自由之身了。楚铮躲开柴紫烟的眼神,走到还在发傻的周舒涵面前,很温柔的捧起她的手,柔声说:“糖糖,我可以用我的名字起誓,这条手链的来历绝对是­干­­干­净净的!虽然稍微的贵重了些,可送给我所仰慕的你,却是我心甘情愿的。”

何止是稍微贵重了一点啊,说虚了就是价值连城啊。凡静看着楚铮,心想:不过,看他这样郑重其事的,也许刚才那些话是真的。要是这样的话,倒不用担心这条手链会给我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了。女儿的男朋友追求她,送她昂贵的生日礼物,这是谁也管不着的。

“楚铮,我……”第一次听到楚某人说这么温馨的话,周舒涵心里是又幸福又矛盾,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楚铮了。

“嘶,”货已出手,断断没有再收回来的可能,看来只能把戏演下去了,谁让狐狸那家伙故意害我呢?以后再找他算帐。楚铮深吸了一口气:“糖糖,现在我正式和你说,从此之后你就做我的女朋友吧。”

楚铮在说出这句话后,明显的感觉到了脖子后面凉飕飕的有­阴­风袭来。他不用回头也知道,那肯定是柴紫烟的眼光。心里忍不住叹道:唉,今天这事要是搁在唐朝宋朝的,大爷只要有钱,想娶几个妞还不是很简单的事儿,哪儿还能轮到你目光如炬的来嘲笑我……

“做、做你女朋友?”周舒涵痴痴的望着楚铮,脑子里乱哄哄的。这时候,她那些同学忽然鼓噪起来:“糖糖,答应他,答应他!”

要是他把这条手链送给我的话,我二话不说就点头喊‘Yes’!一个可以拿着几千万的东西送人的主,会是一个勤杂工吗?林婷看着周舒涵,心里是既嫉妒又羡慕,还为自己好朋友得到这么珍贵的生日礼物而高兴,于是就喊道:“楚铮,要想让糖糖知道你是在真心追求她,那就吻她!”

“对,吻她,吻她!”周舒涵那些同学,好像没看到马公子小脸很难看那样,齐声大叫:“楚铮,吻她,吻她!”

送她一条价值几千万的生日礼物,这还不算真心吗?难道非得吻她才算真心?这、这让我情何以堪啊?楚某人没想到周舒涵这些同学竟然这样热情,热情到非得让他吻她的地步。可他哪是真的想追求周舒涵啊,只是想找个借口把这条手链的来历说清楚而已,现在可倒好了,那些妞们非得要他吻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应该说是在强压着嫉妒和愤怒的柴紫烟面前,吻周舒涵,这是个吻还是不吻的高难度选择题。

吻她,以后势必会被打上周舒涵男朋友的烙印,最起码在冀南官商两个圈子里是被人这样认为的。但如果不吻呢?好像无法解释不追求人家、­干­嘛还要送人家这么贵重的礼物?这不是故意落马公子面子?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那些妞们喊住这俩字后,要是不照办,肯定会打击周舒涵自尊的。那样的结果,只能是花钱不讨好。

吻,还是不吻?很难。

“楚铮,我……”就在楚某人心里进行着艰难的选择时,周舒涵已经清醒了过来。脸蛋羞红的望着他,眼睛亮的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装满了甜蜜。

谁品德败坏的去破坏这种纯天然的甜蜜呀?那不是焚琴煮鹤么?所以,不等周舒涵再说什么,楚铮就很勇敢很勇敢的,捧住周舒涵的双颊,带着淡淡烟草味的嘴­唇­,蜻蜓点水般的在上面吻了一下。

“嗷!”看到楚铮吻了周舒涵后,她那些同学们都欢呼起来,仿佛见证了一幕多伟大的时刻似的。更有甚者,竟然打开了舞台上的音箱。

顿时,一曲《生日快乐》歌的旋律马上充满了空间。那些可爱的傻妞们都凑了过来,将呆呆站立的马公子挤在一旁,围着楚铮和周舒涵拍起了手:“糖糖,生日快乐!”

“楚铮,”在被楚铮吻了一下后,瞬间有些晕眩感觉的周舒涵,深情的望着他低声说:“我、我好喜欢。”

可我不喜欢,却非得这样做,还得配合你做出深情款款的样子来。楚铮伸手擦了周舒涵的脸颊一下,微笑着说:“只要你喜欢就好。来,我给你戴上。”

周舒涵很乖很害羞的伸出没有佩戴女表的那只手,任由楚铮把纠结手链戴上了她的手腕。

“糖糖,你能够和楚铮在一起,这是缘分呢!”林婷羡慕的望着周舒涵:“我们都知道你从大学到现在就特别排斥男生,本来大家还怀疑你心理不正常呢,可谁想到你只是没有遇见你生命中的白马王子而已。现在,我们祝福你,你终于等到你的白马王子啦。”说着,她转过身:“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这样啊?”

“是!是这样!再来一个吻,刚才那个没看过瘾呢!”那些年轻的好事者,非得再让楚周二人再吻一个。

嗯,等到了她生命中的白马王子,这些孩子说的很有道理啊,要不然从前对男­性­有排斥感的糖糖,今天怎么情愿接受楚铮呢?不过,再吻一下还是算了,见好就收才是正道。凡静和周和平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欣慰。

于是,凡静就拍了拍双手,笑着给女儿解围:“好了,反正你们都是朋友,以后在一起开心的机会可多的是。但也不能总只为你们年轻人着想呀,别忘了这儿还有我们这些老头老太太呢。所以嘛,生日宴会可以开始了……苏经理,先推出生日蛋糕来吧。”

“呵呵,凡市长您可真会开玩笑,大家都说您是糖糖的姐姐呢,怎么像老太太呀?”林婷适时的站出来恰到好处的拍了凡静一马,随即顺着她的意思转身说:“走咯,大家准备帮糖糖切蛋糕啦。”

今天能够来周家做客的人,除了自视甚高的马公子外,余者都是一点即通的伶俐人儿,看出凡市长不想大家再难为周舒涵了,于是就借着她和林婷的话,纷纷说笑着回到了各自位置。

今晚的此时,要说最失落的莫过于柴紫烟和马剑了。

在楚铮和周舒涵双­唇­相接的那一刹那,马剑自以为在楚铮面前的高大形象是轰然倒塌。他很明白,就算自己老子是副市长,可要是和楚某人似的随手拿出一串几千万的手链送人,这辈子是别指望了。

而柴紫烟的失落更是显而易见的。她不在乎能不能收到楚铮的礼物,甚至都不在乎他和哪一个女人接吻,可她在乎的是,自己的老公守着自己和别人接吻,她这个正牌老婆却在一边笑吟吟的‘拍手祝福’。试问天下,还有比这个更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吗?唉,完败啊完败!

柴紫烟和马剑的失落暂且不提,反正周舒涵也没注意,她主动挽着楚铮的胳膊走到苏经理推出的大蛋糕前,在妞们的大叫许愿声中闭上双眼,对着蛋糕上那些烛光摇曳的蜡烛,双手合十的放在胸前,待了片刻才睁开眼,低声笑着说:“好啦,许愿了呢……楚铮,和大家一起帮我吹蜡烛。”

正文_第64章 :马剑被柴紫烟利用了

楚铮听周舒涵要求与她一起吹蜡烛时,心里小小的犹豫了一下,但接着就想开了。

几千万的手链送出去了,让柴大官人丢面子丢到家了,也把马公子得罪狠了,更连人家闺女香甜的小嘴都亲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不就是吹个蜡烛嘛,又不是多难的事儿,阿拉照办就是了。楚铮一脸幸福笑容的点点头,然后和周舒涵弯腰一起鼓起了嘴巴:“呼!”

“嗷!”帮着他们把蜡烛吹灭后,那些妞们又是一阵欢呼,然后大家开始切蛋糕……周舒涵的生日宴会,正式开始。

“马副市长,”端着一杯红酒的凡静,来到心里还在想着纠结手链的马副市长面前,一脸愧疚的低声说:“今晚,真的不好意思了。”

“啊?啊,呵呵,没什么了没什么,”马副市长先是一愣,接着就摇摇头:“凡市长,别这样说嘛,糖糖可是我们大家看着长起来的,都知道她从小有排斥男孩子的习惯。今天她能够遇到她自己心仪的男孩子,这本身就是一件喜事嘛。要说我家马剑……嗯,这也只能解释为他和糖糖两人之间没有缘分罢了。这是上天注定的,不可强求的。所以凡市长千万别心怀愧疚,我老马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吗?”

“呵呵,马副市长你既然这样说,那我就不说什么了,来马副市长,马太太,我们碰一杯,祝我们在以后的日子里齐心协力,更上一层楼!”看出马副市长这些话是真心话,凡静也就放心了,和他们两口子意思了一下后,就含笑离开了。今晚来的客人很多,但最重要的无疑是柴紫烟。所以,陪好她,是凡静今晚的主要任务。

凡静端着一杯红酒,刚想去柴紫烟那儿却又停住了脚步,因为她看到马剑凑了过去……

在楚铮与周舒涵吹完蜡烛后,他们俩人自然要和那些年轻人在一起了。

按说柴紫烟也是同龄人,也应该与他们在一起才对,可她真的不屑与那些‘小妹妹们’待在一起,更没有与马副市长那些官油子寒暄的兴趣。她只是端着一杯红酒和田柯站在客厅的一个角落里,显得与此时的热闹场景格格不入。

有的人,哪怕就是静静的站在那儿,也能够让人一眼就注意到她的与众不同,而柴紫烟,无疑就是这样的人。

对于这种自身所流露出来的王者气质,我们的老祖宗早就发明了许多成语来形容了,像什么鹤立­鸡­群、与众不同、卓尔不群……正因为柴紫烟具备了上述优点,虽然她脸上一直挂着迷人的笑容,可那些心里知道自己多高的人们,都很识趣的没过来打搅她。

不过,既然有很识趣的人存在,那就有不识趣的人,比方那个今晚很是‘风光’了一把的马剑马公子。

马公子在楚铮面前败下阵来后,并没有郁闷多久,反正他老子是冀南的副市长,想再找个既漂亮又有身份的妞也不是多难的事,他实在没必要在那儿心痛欲绝的,倒不如借此机会与传说中的柴紫烟认识一下,也许会有机会得到柴美人的青睐呢?

正是因为抱着这种美好的愿望,所以马剑在甩了一下用飘柔保养的很飘逸的发丝后,就端着酒杯走到了柴紫烟面前,一脸温文尔雅的笑容,丝毫看不出刚才被打击过的样子:“你好柴小姐,我是马剑。”

我知道你是马剑,不过你是马剑牛剑的­干­我什么事?柴紫烟淡淡的扫了马剑一眼,出于礼貌将手中的红酒稍稍抬了一下:“马先生,你好。”

“柴小姐,看你一个人貌似很孤独的样子,有没有兴趣和我交个朋友?如果你同意的话,我请你去外面扎啤摊吃烧烤,然后再去外环路上飙车。”像她这样出­色­的女孩子,平时肯定听腻了那些奉承话,不如我反其道而行之。说着话,马剑伸手把脖子上的领带拽开,尽显他的男儿本­色­,一点都不在乎在柴紫烟面前有损绅士风度。

身份高贵的女孩子,一般来说从小就接受贵族教育,甚至连怎么吃饭都得按照礼仪来,就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只能用怯怯的眼神展望外面自由的天空,由此造成了一种奇妙的逆反心理,希望有一天能够融进普通人的生活中。而那些作风粗狂说话直接的男孩子,反而会意外得到她们的青睐……

这一点,有点泡妞的小心得的马剑很明白,他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想起用这招来结交柴紫烟,也可谓是个聪明人儿了。不过,他根本没想到的是,他所表现出来的粗狂,与敢向柴紫烟自称‘老子’的楚某人相比起来,简直是文雅的不能再文雅了。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邀请紫烟去吃饭飙车?站在柴紫烟身边的田柯,在马剑说出那些话后,刚想有所表示,却见柴紫烟飞快的给他打了个眼­色­。

“呵呵,马先生,你能请我去吃烧烤去飙车,我倒是很高兴,可周舒涵的生日宴会刚开始,我们要是现在离场的话,好像不太好吧?要不然这样吧,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接受你邀请的。”用眼神制止住想把马剑轰走的田柯后,柴紫烟笑眯眯的主动的举杯与马剑碰了下,然后轻抿了一小口的红酒,那优雅高贵的品酒动作和迷人的笑容,差点让马剑当场把她抱进怀里狠狠的亲一下。

有门!看来她的确是那种表面风光、其实内心却空虚无比、异常渴望能够疯狂一次的深闺女人!只要今晚能够把她约出去,说不定会发生一些超浪漫的事呢。被柴紫烟笑的神魂颠倒的马剑,听出她话里有马上出去的意思,赶紧双目放光把周糖糖抛在脑后的说:“呵呵,柴小姐,这有什么呀,反正陪着周舒涵的人那么多,我们不在她也照样玩的开心的。”

“那,我们出去?”柴紫烟瞟了一眼刚想过来却又和别人说话的凡静,犹豫了片刻后,低声说:“我们要是早离开的话,凡市长不会想多了吧?”

“怎么会?只要柴小姐你答应,我这就去和凡市长说一句,”马剑兴奋的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们只是早离开而已。”

“那你去说吧。”柴紫烟说着垂下了头,不再说话。

“好,你等着。”妈妈呀,我马上就要和传说中的柴紫烟单独相处啦。哦,上帝你赶紧的打个雷把我劈了吧,免得让我怀疑这是在做梦!看到柴紫烟含羞带怯的样子后,马剑一仰首就把红酒喝­干­,随即转身向凡静和马副市长那边走去……

“紫烟,你这是怎么了?­干­嘛要答应要和一无是处的小纨绔出去?”趁着马剑走开的空档,田柯连忙低声问柴紫烟为什么要答应马剑。

哼,他能够守着我去亲吻别的女人,我自然也可以守着他去和别的男人约会,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倒要看看,他见我和马剑出去后,心里会是什么滋味!柴紫烟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却丝毫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低声说:“田柯,你不用管了,先出去安排车子吧。”

唉,最近真不知道紫烟怎么了,做事老是出乎意料的。见柴紫烟语气挺坚定的,田柯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只好在心里叹口气后,转身走出了客厅。

刚才被周舒涵拒绝时,马剑是丢尽了面子。可他现在自以为傍上了柴大官人,一度受挫的自信心马上膨胀起来,更是有心向大家、尤其是楚铮和周舒涵示威,所以在走到凡静和马副市长跟前时,说话的声音,大的足可以让所有人都可以听到:“爸,妈,凡市长,周叔叔,我要先行告退了!”

“哦,马剑,你、你这么早就离开?”因为女儿给人家吃瘪了,所以凡静就觉得很对不住马剑。此时,见他和柴紫烟说了几句话后兴奋的要告辞,可就很纳闷了。

“马剑,你要去哪儿?”马副市长皱着眉头的问:“虽然糖糖拒绝了你,可……”

“爸,我一点也没有怪糖糖拒绝我,真的。”马剑说着抬起头看了一眼都向这边看来的人们,大声说:“我不但没有怪她拒绝我,我还要真心的祝福她和楚铮在一起能够开心!”

“小剑,你是不是喝多了?”自己儿子什么度量,马太太这个当母亲的最清楚了,此时看儿子一点都不像是说谎话的样子,就怀疑他喝多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许你这时候走的。”

“是呀,马剑,还是在这儿多玩会吧。”这时候周和平也参与了进来。

“呵呵,周叔叔,凡市长,我真的有点事要离开,”不等别人问他有什么事,马剑自豪的说:“我已经和柴紫烟小姐约好了,这就一起出去吃烧烤!”

什么?柴紫烟和你一起出去吃烧烤?你、你在她眼里老几呀?她会和你出去吃烧烤!听到儿子这样说后,马副市长的眼睛当即就睁大了:柴紫烟是什么人呀?那可是连凡静这个省会城市市长都着力巴结的主!她会和自己儿子出去吃烧烤?哦,老天爷,你开什么玩笑,难道嫌我儿子今晚丢人还不够吗?

马剑在说出柴紫烟要和他一起出去吃烧烤后,不但他老子愣了,就连凡静两口子和楚铮周舒涵也是一呆。

老兄,柴大官人要和你一起出去吃烧烤?这怎么可能呢?不是你脑子进水说胡话,就是她脑袋可能被驴踢过,现在神志不清了。楚铮愣了片刻,接着就一愣同情的望着马剑摇了摇头,心里隐隐觉出他被柴紫烟利用了。

正文_第65章 :当个做好事不留名的杰出青年

众人脸上的愕然表情,却正是马剑所希望看到的。

尤其是在看到楚铮看似很羡慕的很嫉妒的摇了摇头后,这一刻,马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于是他很有绅士风度的笑了笑,接着转身走到柴紫烟跟前,刚想弯腰却又很洒脱的挥了下手:“柴小姐,我们走吧。”

这孩子是不是受刺激过度了?敢在柴紫烟面前这样放肆?凡静张了张嘴巴,刚想说什么,却见柴紫烟款款的走过来,一脸抱歉的笑着说:“凡市长,马先生邀请我一起出去散散心,那我就先行告退了……周副总,祝你今晚开心。”说完,不等凡静母女有所表示,就走到马剑身边,而且主动的和他低声谈笑着,向客厅外走去。

别人不知道柴紫烟现在时刻都有可能遭到杀手袭击,但凡静和李文东知道呀。此时见她很固执的要离开,虽然也知道她身边肯定有保镖啥的,可还是担心她会在和马剑吃烧烤时出意外。所以,俩人在使了个眼­色­后,连忙追出了客厅。

你和那个马贱相约出去散心,这是故意演戏给老子看的吧?想借此来打击报复我刚才追求周糖糖。哼,不过老子是不会在意的,你爱和谁一起散心就和谁散心,懒得管。柴紫烟与马剑并肩出去的用心,楚铮一眼就看透了,他只是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接着就和没事人似的,端着一杯啤酒滋润起来。

柴紫烟这个集团董事长要走,周舒涵这个分部副总自然要去相送,可楚铮却没这个必要,他只是云水集团的一个小职员罢了,根本没有和董事长套近乎的资格。

不过,当送柴紫烟等人离开的周舒涵回来后,楚铮心里明显的有了波动。尽管他用大口喝酒来抵御这种莫名其妙的变化,可脑子里却总会浮上柴紫烟那­嫩­白的小手被马剑牵着的画面。

妈的,我这是怎么了?反正我又不爱她,她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干­我屁事?楚铮有些心烦的再次仰首喝­干­一杯啤酒后,他脸上带出来的烦躁,却被与同学相谈甚欢的周舒涵看在了眼里。

“楚铮,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微笑着和林婷等人说了句抱歉后,周舒涵走到楚铮身边,很自然的牵起了他的手:“别喝太多的酒,这样会伤胃的。”

不行,我得走,我一定得把那个敢邀请柴紫烟出去散心的马剑揍个鼻青脸肿!虽然老子真的不喜欢柴紫烟,可她现在怎么着也是我老婆!心里打定主意要尽快闪人的楚铮,在周舒涵牵住他的手后,条件反­射­般的缩回,强笑着说:“糖糖,我、我……”

“楚铮,你是不是心里有事?”在楚铮缩回手后,周舒涵心中一紧,但接着就看到他脸­色­愈发的不好看,于是就用愈发的关心口气说:“有什么话你就直接和我说好了,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唉,周糖糖是个好女孩,我实在不该伤害她的。可我该怎么和她说呢?难道直言相告柴紫烟是我老婆?就在楚铮心里犯愁不知道该怎么说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声。于是他赶紧的掏出手机:“呵呵,我先看看是谁。”

知道楚铮手机号码的,最多六个人:柴紫烟,周舒涵,叶盈苏,胡力,顾明闯和老九。

现在楚铮最希望这个短信是柴紫烟发来的,哪怕是和他示威的。他最怕的就是,这条短信是胡力的,因为那样代表着又有新的目标瞄上柴紫烟了。

有道是你怕什么它就来什么,就在楚铮心里盼着是柴紫烟发来的短信时,他一眼就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是个陌生号码了。

这不是老九就是狐狸的,狐狸的可能­性­大些,老九那小子总是酷酷的臭屁样子,几乎从不给人发短信的。楚铮心里这样想着,就打开了短信:燕子山路与朝山路路口,索伦森。

“楚铮,这个索伦森是谁?你朋友吗?”因为今天已经确认了与楚铮的关系,所以周舒涵在他看短信时,并没有避开,反而表现挺亲近了凑了过去一起看。

“呵呵,是的,一个在国外认识的朋友。”楚铮笑笑,将手机装进口袋时,脑子里就开始高速运转起来。

“那要不要打电话让他一起来玩?”

“还是算了吧,我和他关系不怎么熟悉,只是一般的朋友而已。虽说只是一般的朋友,可他既然这时候来冀南了,我怎么着帮他安排住宿才行。嗯,找一个环境优美的地方,让他留在冀南。”楚铮深吸了一口气,对周舒涵说:“糖糖,你的车钥匙呢?我用一下你的车子。”

“你还回来吗?”既然楚铮说他与那个索伦森关系一般,周舒涵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听他要车钥匙后,连忙从口袋里摸出来递给他。

“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就不回来了,”楚铮接过钥匙:“至于车子,明天我给你开到公司吧,你放心,我车技很好的……”

“说什么呢,车子你随便用就是了,还说什么借不借的?”周舒涵一脸幸福的又掏出一张银行卡:“密码是860726,我的生日。带着吧,也许会用得着。”

“好。”楚铮也没有客气,接过银行卡向周和平两口子那边看了一眼:“我就不和凡阿姨他们告别了,等我走了后你在和他们说一声吧,我怕那朋友会等急了。”

“嗯,我明白的,我送你。”周舒涵点了点头,笑着和林婷等人打了个招呼,然后挽着楚铮走出了客厅。

“楚先生,小姐,宴会还没有结束,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呀?”在别墅门口看车带乘凉的王嫂看到,楚铮与周舒涵挽着走出来,连忙笑着从小马扎上站了起来。

“王嫂,楚铮的一个外国朋友来冀南了,他得去安排一下呢。”周舒涵替楚铮回答了王嫂的问话。

“王嫂,再见。糖糖,我走了,你也早点休息。”如果不是怕被周舒涵看出什么来会担心,楚铮早就一刻不停的开着车子闪人了。

“嗯,车上有自动导航,你锁定那个路口就可以了。”周舒涵亲自给楚铮锁定了他想去的那个路口后,这才恋恋不舍的下来,一再嘱咐他路上要小心。

楚铮觉得,如果不是因为屋子里还有一帮子客人的话,周舒涵肯定会跟他一块去接那个索伦森。

对周舒涵对自己的恋恋不舍,楚铮心里很害怕,他不知道日后该怎么与她解释今晚这一切,所以只能含糊的应了几句,就启动车子离开了停车场。车子驶出很远了,他还可以从后视镜内看到那个窈窕的身子站在路旁……

她怎么可以真的把我当作男朋友了呢?就因为我送她一串价值不菲的手链?还是因为我守着人亲吻她了?唉。楚铮有些心烦意乱的叹了口气,看了一下电子导航,随即收起杂念,开始向胡力指定的那个路口飞奔。

楚铮不知道柴紫烟与马剑有没有真的去吃烧烤,又是去了哪儿,不过他知道狐狸既然指出了­精­准目的地,他只要及时赶到就好了,最好是趁着柴紫烟还没有到达前­干­掉索伦森,那样的话他就不用暴露身份了。

“­干­掉一个世界排名第十二的职业杀手,这算不算是做好事?嘿嘿,而我做了好事又不留名,是不是该向市政府申请十大杰出青年呢?索伦森,但愿你能够成全我。”楚铮神经质般的自言自语着,脚下油门一踩,将车速在瞬间就提到了一百七,法拉利就像是一道红­色­的流萤,在冀南的夜­色­中嗖的闪过……

索伦森:­性­别,男。今年三十七岁。国籍,荷兰。身高为一米八三,体重为82公斤,擅长策划、爆破、赛车。更因爱用弩箭杀人,所以在国际杀手界被人称为‘箭鱼’。

索伦森是个智商一百八以上的天才,只要他策划的各种行动都能保证百分之百的胜算,甚至计算可以­精­确到零点零零一的准确度,是个让各国仇家闻风丧胆的厉害角­色­。

除了有杀手这个金饭碗外,索伦森最喜欢的还有赛车,其对赛车的痴迷,简直是到了疯狂的地步。他甚至可以为了得到一辆装备最齐全的赛车,不惜去执行暗杀任务。更喜欢驾驶着高速行驶的汽车,凭借娴熟的车技在公路上刺杀目标。

燕子山路和朝山路交叉点一旁的花木­阴­影下,索伦森坐在一辆偷来的银­色­别克轿车中,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晚上十点整。

虽说索伦森在执行刺杀任务时,最擅长的是策划和爆破,但因为今天下午才来到华夏,要想与那些闻风而来的杀手争夺这一千万美金,根本没有时间进行­精­确的策划。而且自从纽曼出现后,为了柴紫烟的安全,凌星是越发的小心谨慎,根本没有机会让陌生人接近她、甚至她居住的地方或者汽车。

所以,索伦森想利用爆破来暗杀她,也很难。要想获得那一千万美金,唯一的机会就是凭借他的车技在路上行动。别看现在他只是开着一辆别克,可他很有把握在短时间内将别克当作F1来开。

索伦森拿起副驾驶上那把经过改装的弓弩,嘴角带着满意的微笑。

这是一把美国产的霍顿高­精­度弓弩(HD-175),弩箭是特殊合金钢制作的。无论是穿透力还是­精­确度,都极强,甚至可以在短距离内­射­透几毫米的钢板。虽然弓弩也是一种杀伤力极强的武器,但它却不与枪支那样属于航班的禁运物品。所以索伦森才以运动员的身份,把弓弩轻松的带到华夏。

今晚,索伦森花了十万美元,从国际杀手金牌经纪人狐狸手中买到柴紫烟去市长家做客的消息后,他就选择了这个路口,准备用这种东西来穿透柴紫烟所乘坐的防弹汽车,将她猎杀。

因为燕子山路是冀南的近郊,所以这条路在夜深了后,很少有车辆行驶。

望着远处的公路上,颇为悠闲的吸了一颗烟后,索伦森再次看了一下手表,喃喃的说:“柴紫烟,你应该快来了吧,但愿你别让我等的太久了。”

上帝好像很青睐索伦森,在他自言自语说完这句话五分钟后,三辆车就从燕子山方向徐徐的驶了过来。

正文_第66章 :烧烤摊上有没有拉菲

柴紫烟就是柴紫烟,就连来朋友家做客,都有这么大的排场!

马剑与柴紫烟来到周家别墅门前的停车场后,就见在三辆一­色­的宝马越野车前,站着七八个身穿灰­色­西服的彪悍男人。他们双手交叉的放在小腹上,看到柴紫烟过来后,刷的一下就弯下了腰。而柴紫烟,就像是没看到似的,仍然笑着和送她的凡静一家人说着客气话。

“呵呵,马先生,请坐这辆车吧。”拒绝了让李文东派警力护送的好意后,柴紫烟指着中间那辆宝马,邀请马剑上车。

“好,好。”脑袋有些晕乎乎的马剑,连声的说着好,弯腰钻进被保镖打开车门的汽车。随即,让他心儿猛地一颤的是,柴紫烟竟然也上了这辆汽车,而且就坐在他身边。她那位气质不凡的女秘书,接着也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

我真的是和柴紫烟坐一辆汽车,而且她就坐在我身边吗?马剑现在好像做梦一样,感觉眼前这一切一点都不真实,直到汽车驶出周家别墅很远了,他还在偷偷的看着身边的美人儿傻笑,一点都没注意到前面的田柯在后视镜中拿眼瞪他。

这小子看上去,还不如那个楚铮顺眼。虽说那家伙也是一脸的­色­迷迷,可和这个人相比起来还要顺眼许多。唉,不知道紫烟究竟怎么了,­干­嘛要答应和他吃什么烧烤。要不是柴紫烟用眼神制止的话,田柯早就在车子驶离周家别墅时指着马剑的鼻子,让他下车滚蛋了。

柴紫烟虽然打心里看不起马剑,可既然已经利用人家打击了楚铮,要是出门就踢开他,那也显得太急于过河拆桥了。一个草包马剑是没有被她看在眼里,可别忘了他背后还有个当副市长的老爸。

尽管得罪一个副市长对柴紫烟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多个朋友就多条路这个简单的道理,她还是懂得的。

等会儿随便陪他吃点东西,再打发他走就是了,这种小纨绔虽然一无是处草包的很,可有时候也会起点小作用的。心里这样想着,柴紫烟就对着马剑展颜一笑:“马先生……”

马剑在柴紫烟接受他的邀请时,就已经被她迷的神魂颠倒了,哪儿想到他在人家心中只是一个有点小作用的小纨绔?还以为柴紫烟被他的‘风流倜傥翩翩风采’给折服了呢。此时听到美人轻启朱­唇­的叫他先生后,小脸乐开花的连忙说:“柴小姐,你还是直接叫我马剑吧,要不然小剑也行。大家既然是朋友了,可千万别再叫我什么先生。这样的称呼,显得太生分了。”

小剑?我看你是小‘贱’还差不多。柴紫烟心里嘀咕了一句,笑吟吟的说:“好呀,那我还是叫你、你小剑吧。小剑,你打算带我去哪儿吃烧烤呢?”

“我看看啊,我记得附近有的。”马剑说着向车窗外看去。

说实话,平时马公子自持身份,吃饭的地方最低也得在那种带有小资情调的餐厅,根本不会去那些烧烤摊上。可今天为了在柴紫烟面前彰显他的豪放,这才提出了吃烧烤的。现在,人家美人儿问了,就算他真的不知道这一块哪儿有烧烤,可也只能装出一副看看的样子。

三辆宝马越野车,顺着燕子山路不疾不徐的向前驶着,给柴紫烟开车的凌星,警惕的打量着每一辆超过或者迎面驶来的汽车,伸手摸了摸领口的空气耳麦,做好了随时应付突发事件的准备。

“柴小姐,天­色­已晚,也许那些烧烤摊都已经撤了,要不我们……”要不我们找家酒店把酒言欢可好?这句话还没有从马剑嘴里谁出来,他就看到前面路边不远的一个巷口有阵阵青烟冒出。马上,他就知道那是一个烧烤摊了,连忙兴奋的叫道:“嗨!司机,去那儿停车!”

作为金三角堂口老大的凌星,现在承认他自己是个司机,可也只是柴紫烟一个人的司机。马剑这种一看就知道是个绣花枕头的家伙,就算哭着喊着来给他当司机,他都不带用的。可此时,那小子竟然对他大呼小叫的,这让他感到很不爽,刚想说什么时,却听柴紫烟淡淡的说:“凌星,按照马先生说的,去那边。”

“弹头,枪托注意,前方五十米处停车。”既然柴紫烟说话了,凌星也不再和马剑计较这些,于是就摸起衣领上的空气耳麦,给前后两辆车下达了停车的命令。

自从柴紫烟被挂上OF杀手平台后,凌星就加强了对她的安保。只要是她坐车,随时都有八名从各地堂口调来的­精­英驾驶着两辆车跟随。前面那辆的代号是弹头,后面的那辆代号是枪托,而他本人驾驶的这辆车代号叫扳机。

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啊,就连吃个烧烤都有彪悍的保镖跟随,我靠!沉浸在兴奋中的马剑,丝毫没有看到凌星脸上流露出的不快。当车子刚一停下,他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紫烟,你真的要和这种人去吃烧烤?”等马剑下车后,田柯皱着眉头的对柴紫烟说:“我看让他自己在这儿吃吧,我们走。”

“既然停下了,那就坐一会吧,要是扔下他就跑了,未免有些不地道。”柴紫烟看出田柯对马剑的不满,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推门下车。

在车子停住后,前面和后面的那些保镖们,早就站在了柴紫烟这辆车前,身子半转向外的,密切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看柴紫烟这样执着的非得和马剑一起吃烧烤,田柯很无奈的摇摇头,只好与凌星一起下了车,与众保镖一起,簇拥着柴紫烟向烧烤摊走去。

正在给几个客人烤海鲜吃的烧烤摊老板,看到十余个人从三辆宝马越野车上下来,众星捧月般的簇拥着两位……哦,确切的说是一位(田柯虽然也是气质不凡的,但她与柴紫烟在一起时,总会被男人很自动的忽略)美若天仙的美女走过来,他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不会吧,这姐姐是何方神圣啊,摆谱摆的这样大,就是为了来我这个无证小摊上吃烧烤?

“哥,这些人不会是北街的野­鸡­他们找来砸咱生意的吧?”负责给烧烤摊老板打下手的小子,在看到那些灰衣保镖掏出随身携带的纸巾铺在小马扎上后,有些怵头的凑到他身边,低声说:“要不要和狗子哥说一句,让他来看看啊?”

“你少扯淡了!野­鸡­算个吊啊,就是他让人来砸咱生意,会请的到这样的豪华阵容?”烧烤摊老板抬手给了那小子后脑勺一巴掌,然后对走过来的马剑露出纯洁的笑脸:“先生,你们要吃烧烤?”

还没有走进老板,就被他身上的羊膻味熏得有些脑袋发晕的马剑,抬手在鼻子下扇了扇风,皱着眉头说:“废话。我们不来吃烧烤,难道是来闻你身上这羊膻味的?”

瞧着款款坐下的柴紫烟咽了口吐沫后,老板殷勤的笑笑:“那请问,您要吃什么?”

“你这儿能有什么好吃的?捡着招牌菜上几个就好了,快点。哦,对了,有没有84年的拉菲?”

你以为我这儿是大酒店吗?还招牌菜。拉菲?拉菲是什么东东?难道是酒吗?这个牌子的啤酒倒没有听过,看来以后得进几箱才行。老板咧了一下嘴巴,点点头:“我们这儿没有拉菲,只有趵突泉瓶装啤酒。”

“其实我觉得你这儿也不可能有拉菲,那就来一箱趵突泉吧。”马剑说完,捂着鼻子转身向柴紫烟走去。

瞧你这狗酸样子,装什么逼啊?老板对着马剑背影鄙视的撇了撇嘴巴,却在柴紫烟向这边看来时,赶忙又挂上了花儿般的笑容。

“柴小姐,我问了,这儿没有红酒,只有趵突泉瓶装啤酒。要不,我去超市买一瓶来?”马剑一转过身,脸上的厌恶表情就烟消云散。

你看来真是个痴呆呢,这种地方要是有拉菲的话,你也不会这样弱智了。田柯冷冷的看了马剑一眼,替柴紫烟回答:“算了,我们坐坐就走的……”她刚说到这儿,凌星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周伯的。”凌星摸出手机后,对柴紫烟说了一句,然后接通手机,语气平淡的说:“我是凌星……嗯,知道了,我马上回去。好,路上我一定要小心。”

扣掉电话后,凌星快步走到柴紫烟身后,弯下腰低低的说了几句。

因为是坐在柴紫烟对面的桌子对过,而凌星说话的声音又很低,所以马剑没有听清楚他说的啥,只是隐隐的听他提到了‘杀手’这两个字。

“嗯。”柴紫烟脸­色­如常的嗯了一声,语气抱歉的对马剑说:“马、小剑,不好意思啊,公司出了点事情,我得抓紧回去处理。呵呵,你看……”

“公事为重,公事为重!”虽然心里很失望很失望,可马剑还是很懂事的说:“我们既然是朋友了,以后自然有的是在一起谈心的机会……柴小姐,你只管去忙就是了,不用管我,我给家人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我就好了。”

“那好,真的不好意思了,以后有机会我请你。”柴紫烟抱歉的和马剑笑了笑,然后吩咐凌星:“给老板留点小费,我们走。”

“好的。”凌星答应了一声,掏出一叠百元大钞,点也没点的放在桌子上,冲老板笑了笑,然后就和那八个保镖簇拥着柴紫烟和田柯向巷口外走去。

“心地善良的美丽小姐您慢走……这才是真正的款儿呀,怕不得好几千啊。”老板急吼吼的从烧烤炉后面跑过来,一把将桌子上的钞票抓在了手里。

“农民!”马剑厌恶的撇撇嘴,然后摸出手机也走出了巷子。

你老祖宗不也是农民养出来的?妈的,要不是看在刚才那位美丽的小姐面上,我非废了你不可!烧烤摊老板对着马剑的背影挥了挥拳头……

正文_第67章 :杀手索伦森

暂且不管那个被人蹬到一边的马公子在那儿打电话叫车,先说柴紫烟等人。

“周伯说,他刚得到荷兰的索伦森今天下午来冀南的消息,”凌星在车子启动后,目视前方的向柴紫烟汇报:“索伦森,荷兰人,擅长策划、爆破和赛车,在国际杀手界排名第十二位。他来冀南,很可能就是为了那一千万美金来的。”

“嗯。”柴紫烟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就靠着座椅闭上了眼睛。她表面虽然平静,心里却愤怒异常:千万别让我知道那个出价一千万的是谁,要不然我杀他(她)全家,不管他(她)是什么人!

见柴紫烟不再说话,凌星也闭上了嘴巴。在看到前面不远处的红灯后,他拿起空气耳麦吩咐前面:“弹头请注意,前面是一个交叉路口,一定要查明路口附近有没有异常情况。”

“请扳机放心,弹头明白!”前面车里的保镖马上就回答了凌星。

“扳机,我是枪托。在我们后面半公里的远处,驶来了一辆车,速度很快!”这时候,后面那辆上的保镖,发现在后面有一辆速度奇快的车子追了上来,连忙向凌星报告:“要不要停车拦住那辆车?”

“不用,我们的车子按照正常车速行驶,注意保护我这辆车。”凌星看了一眼后视镜,就见两道铮亮的车灯光,就像是风一样的向前面刮过来,他上就掏出了手枪:“大家做好有突发事件的准备!”

“是!”在手下的齐声答应声中,那辆代号弹头的越野车,丝毫不顾忌前面路口正是红灯,当先闯了过去……

就在那辆代号弹头的宝马越野车闯过红灯,凌星等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后面那辆疾驰而来的汽车上时,早就做好准备的索伦森,猛地一松刹车,别克轿车箭一般的就从路旁的­阴­影中蹿出,对着代号为扳机的越野车就冲了过来。

“柴董卧倒!”凌星没想到,会有车子利用‘弹头’和‘扳机’脱节时突地出现,只是在眨眼间就贴近了越野车,速度快的惊人,根本不给他举枪­射­击的机会。他连忙大喊柴紫烟卧倒,随即猛打方向盘,使越野车攸地来了个‘S’形的飘逸,利用越野车高大的车身向别克撞去。

要说对面单挑的话,索伦森肯定不是凌星的对手。但他能够跻身为国际杀手的前十二名,靠的却是慎密的策划、­精­准的爆破以及直逼F1赛车手的车技。

此时,在看到凌星妄想利用越野车的自重来压制别克轿车时,索伦森冷笑一声,单手灵巧的一拨方向盘,车子行云流水般的向外一滑,接着抬起右脚踏住方向盘,双手却端起了弓弩,从落下玻璃的车窗内对着越野车后座的位置,就扣动了弩箭扳机。

咻……咻!合金钢打造的弩箭,闪电般的飞出别克轿车,噗的一声刺穿越野车的车窗钻了进去。

在凌星大喊卧倒时,柴紫烟就已经趴倒了座椅上。不过这也正在索伦森的计算之中,他早就算好了在车子贴近时,车后面的人会趴在座椅上,甚至连人在突遇危险卧倒时做出的常规姿势、致命部位都已经计算出。所以,那只闪着寒芒的弩箭,并没有因为柴紫烟的快速趴下而丢失目标,仍然在被车窗玻璃上一顿后,余势未衰的­射­向她的后心!

“柴董!”就在车窗外寒芒一闪时,被她寄予厚望的凌星此时方显他王牌本­色­,霍地转身抬起手枪,就在那只合金钢打造的弩箭飞进车窗后,他也扣动了扳机。

啪……当!一声沉闷的枪响声中夹着一声清脆的铁器碰撞声,那只眼看就要刺入柴紫烟后心的弩箭,竟然被凌星一枪打飞,子弹带着弩箭嗖的一声就钻进了座椅内。

“好身手,可惜今天你遇到了我!”索伦森一击未中后并没有失望,只是右脚一拨方向盘,别克轿车低吼着就与越野车蹭在了一起。他人半躺在驾驶座上借此避开凌星向他­射­出的子弹,手中的弩箭却对准了自己车门上一个早就刺穿的小洞。

如果你能够再把这一箭打飞的话,我以后都不会再杀这个女人!索伦森冷笑着刚想扣动扳机,却觉得车身一震,原来代号枪托的越野车,疯了般的从后面撞了上来。而前面那辆代号弹头的车,也吱嘎一声的停下,随即向后倒退着向别克轿车撞来!

都围上来才好,这样你们才不敢开枪呢!一前一后都受到攻击后,索伦森不但没有惊慌,反而敢坐起了身子,仍然用右脚把着方向盘,左脚一踩刹车接着猛踩油门,别克轿车在顿了一下后,攸地如游鱼般的横向一滑,使得前后两辆越野车在突然失去撞击目标后,连忙下意识的都猛踩刹车。

一群废物!索伦森不屑的撇撇嘴,右脚一动,左脚大力踩油门,别克车刷的一下贴着代号为弹头的越野车,呼的一声再次贴近柴紫烟乘坐的越野车。趁着凌星注意力在后面时,索伦森索­性­坐了起来,手中端着弓弩刚想发­射­弩箭,却见坐在副驾驶上的那个女孩子,竟然向他举起了手。

啊,没想到这个女人也会有枪!索伦森赶紧的仰卧在了驾驶座上。

“凌星,不要管他们,快走!”田柯攥着手机的手剧烈的哆嗦着,大声喊着凌星快走,利用宝马车的优势甩开那辆别克。

惭愧!看到田柯用手机将杀手吓得藏起来后,已经发现上当的凌星心里暗叫了一声惭愧,用力一踩油门,越野车就呼啸着向前冲去。

虽说索伦森的车技那是相当的好,但他想用一辆普通的别克轿车去追宝马越野的话,除非再有次因为过路口而减速的机会。不过,相信那辆越野车上的保镖是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了,所以他只能在对着越野车的后尾灯骂了一句脏话,然后趁着后面那两辆越野车刚启动的机会,刷的一下就调转了车头,向越野车们的反向驶去。

你逃得了这次,不一定会逃了下次的,反正我有的是时间。索伦森回头望了一眼车后的那两辆想调头追来的越野车,冷笑了一声:“想依靠你们车好就追上我?做梦去吧。”

别看护卫柴紫烟的那两辆车是­性­能比别克好很多倍的宝马越野,但索伦森绝对有信心依靠他堪称变态的车技甩开他们。不过,就在他用手把着方向盘准备加速离开时,却发现前面一辆疾驰而来的汽车,忽地停下,接着就掉转了车头……

“弹头,枪托!先不要去追那辆车,速来护卫!”凌星见杀手已经放弃了再次进攻,连忙命令那两辆车先来保护柴紫烟,谁知道前面还有没有车技这样好的变态杀手?

得到凌星命令的弹头和枪托,也深知凌星的顾虑,所以根本没有半点停留的,加大油门就向扳机驶去。

“那个人就是索伦森吗?”柴紫烟用手拢了一下垂在耳边的发丝,心有余悸的看着车窗上的小洞。

“是的,能够用脚也可以把车开成这样的,在国际杀手界除了他,也就是鬼车了。”凌星等弹头和枪托再次对扳机形成了周密的保护后,这才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诚恳的对田柯说:“田柯,谢谢你,刚才要不是你急中生智拿着手机对准了那个杀手,恐怕事情真的会糟糕。”

“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要说这些客气话了。”柴紫烟虽然没有看到刚才田柯把手机当枪指着索伦森把他吓跑的那一幕,但也可以猜到那一瞬间的凶险,安慰凌星说:“凌星你不必自责,这只能说那个杀手太厉害了……刚才你说的鬼车,就是那个杀死纽曼的人吗?”

“不错,就是他。”顿了顿,凌星又说:“幸好,今晚来的不是他。相传,他执行过的74次暗杀任务,从没有过一次失败。”

如果今晚来的杀手是鬼车,只要被他抓住刚才的机会,柴紫烟是必死无疑!凌星的话,就是这意思。

“凌星,鬼车真的那样厉害吗?你有没有把握对付他?比方正面交锋。”这时候,田柯已经慢慢的恢复了平静。为了不让柴紫烟处在紧张之中,她和凌星对望了一眼后,就开始用言语交流的方式来驱赶恐惧。

其实,凌星和田柯都小看了柴紫烟那过硬的心理素质,在索伦森放弃刺杀后,她就已经恢复了常态,甚至已经猜出了田柯为什么要问凌星这个问题。不过,她没有点破,因为她也很想知道这个鬼车是什么人。

“呵呵,”凌星听到田柯提出的这个问题后,苦笑一声说:“和鬼车正面交锋?要想和他正面交锋,最起码得看到他的人才行啊。”

“看到他的人?”田柯疑惑的问:“难道说,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没有,那些与鬼车正面相对的人,都已经去另外那个世界去了……没有人知道鬼车是谁,他也许是个勤杂工,也许是个职业经理人,甚至有可能是个漂亮女人。”

“啊,不会吧?他这么神秘。”田柯呆了片刻,喃喃的说:“如果我们能够认识他就好了……紫烟,要是鬼车能够加入咱们集团,那样他和凌星联手,就再也不惧任何杀手了。”

“呵呵,我和鬼车联手?我可不够资格。”凌星笑着摇摇头。随着和田柯的谈话,再加上车子已经驶进了市区,危险­性­已经大大降低,他的­精­神也放松了下来。

“我有种预感。”一直在听他们说话的柴紫烟,忽然说:“也许那个索伦森,今晚有可能就会死,像纽曼那样。”

要想索伦森和纽曼那样死,除非鬼车再次出现。不过,就算他再次出现,也不可能来帮着我们杀索伦森呀。上次纽曼死在他手里,肯定只是个巧合罢了。凌星心里这样想:我要是有鬼车的本事该多好?那样就再也不惧怕任何杀手了……

正文_第68章 :索伦森之死

哟,没想到这儿还有一辆车呢,刚才都没有注意……车子不错,车技也很拉风呀,快赶上我了。索伦森在看到那辆嘎崩一声停下又瞬间调头的汽车后,心里微微一惊。

不过,良好的心理素质和超级变态的车技,让索伦森在瞄了这辆火红­色­的法拉利一眼后,就不屑的冷哼一声,方向盘攸地一拐,别克轿车马上就晃到了法拉利车头前,然后加大油门的摁了一下喇叭,呼呼的向前蹿了出去。

驾驶这辆法拉利的,正是嘴上说不在乎柴紫烟、却在得知索伦森出现后匆忙赶来的楚铮。

在柴紫烟等人离开烧烤摊不久,楚铮的车就到了那个巷口。那时候,自以为获得柴紫烟青睐的马剑,正在路边打电话。

正在打电话的马剑,忽然发现自己被一团雪白的灯柱罩住,连忙转身,就看到一辆车子贴着路边,风驰电掣般的疾驶过来,吓得他连忙向后退了好几步,张嘴刚想对那辆从他眼前一闪而过的车子大骂一声‘你他妈的想做死啊!?’的时候,就觉得脸上一凉,条件反­射­般的伸手一摸,粘乎乎的……凑在眼前一看,原来是一口浓痰……

草,竟然没有吐进他嘴里!看来吐痰技术有待提高啊,唉。楚铮遗憾的叹了口气,低头一看车载电子导航仪,上面提示还有一公里,就到了索伦森设伏的那个路口了,这才心急起来,把没有把痰吐进马剑嘴里的遗憾甩到脑后,开始祈祷柴紫烟那些保镖,最好能够对得起他们拿到的薪水。

事实上,凌星等人并没有让楚铮失望,就算他不能及时赶到,索伦森也已经放弃了追杀柴紫烟了。

不过,索伦森放弃追杀柴紫烟,楚铮却没有打算放过他。既然已经碰上了,他不介意趁此机会­干­掉老索,免得到时候这家伙再死­性­不改的再次追杀柴某女。所以,他就在老索准备收工回去洗洗睡的时候,停车调头了。

呵呵,想我和玩车技呀,那好,反正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老子就陪你玩玩吧,要是我开着法拉利再把你追丢的了话,那就让我这辈子都遇不到秦朝好啦。看到索伦森将别克车子挡在自己前面后,楚铮低笑一声,也不利用法拉利的速度去超越他,就这么和他保持五六米的距离,跟着他呼呼的向回跑。

行呀,你有种,敢跟着我。索伦森从后视镜内看着楚铮对他紧追不舍后,将左手伸出车窗挑起大拇指,然后慢慢的向下……接着,他就看到后面那货,竟然也伸出一只手,却对他伸出了一根中指。

士可杀不可辱也!你敢对我伸中指,我就敢要你的命!虽然我从不免费杀人,可这是你逼我的!索伦森咬了一下牙齿,脚下一踩油门,别克车猛地向前一蹿。

想引我上钩呀?Ok,那我就成全你吧。看出索伦森是什么意图后,楚铮无所谓的缩回左手,紧跟着也把法拉利的车速攸地一提,在瞬间又和前面的别克车保持五六米的距离时,却又轻踩刹车。

法拉利在稍微一顿后,停在了原处。而那辆别克,也在同一时间嘎崩一声停在了路上。

呀,后面这个人是高手啊,竟然能够猜出我的意图,并­精­确的计算出我什么时候停车!见法拉利并没有如自己所想的那样追在自己后尾,索伦森心里一惊,轻视之心顿去,赶忙松开刹车,脚下一踩油门,左手急打方向盘,车子在呼呼的低叫声中,唰的横在公路上的同时,右手抓着的弓弩架在左臂上,瞄都不带瞄一下的,对着法拉利的驾驶座位置就扣下了扳机。

嘣……咻!合金钢的弩箭,在雪亮的车灯照耀下,夏季夜里的闪电般就­射­了出去!

索伦森对自己使用弩箭来刺杀目标,信心很足,甚至他自身都对弓弩产生了信赖。故而,当弩箭离弦的那一刻,他就开始幻想对面车子里的在人死后会是一种什么样子了。

如果,如果索伦森知道后面这辆车上的人是杀手之王鬼车,他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愚蠢行为,也许会在车子停住的这一刻,高举起拥有十根纤长手指的双手做投降状,并发誓即刻赶到冀南国际机场闪人。

要是那样的话,楚某人有可能念在‘远来者是客、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会替佛祖原谅他,让他甩一甩袖子不带走一丝云彩的,体体面面的离开华夏。

可惜,索伦森不知道后面那个只是挥了挥手,就用军刺把弩箭给拨拉到一边的高手高手高高手,会是传说中的杀手之王。所以,他只是在看到弩箭被打开后愣了一下,接着就意识到大事不好,然后急打方向盘的扭头就跑。

就这样被你­射­了一箭后再让你溜了,那老子这个杀手之王岂不是很没面子?楚铮冷笑一声,等索伦森调好车子发力向前狂蹿后,这才好整以暇的启动了车子……

“麻了隔壁的,刚才是哪个孙子这么缺德?差点撞着本少爷不说,还很过分的吐了我一口痰,简直是恶心死我了。”在看清那些让自己脸上一凉的东西竟然是浓痰后,马剑毫无绅士风度的转身,对着那辆车子飞驶的方向是破口大骂:“你­奶­­奶­的,千万别让本少爷知道你是谁,要不然我非得让人把你摁在臭水沟里!”

骂骂咧咧中,马剑忍着呕吐的欲望,掏出雪白的丝帕仔细的将脸上那些粘乎乎的东西擦­干­净。然后将丝帕仍在地上,使劲的踩了两脚后,心中的怒气这才稍稍的平息了一些。不过,就在他准备再次打电话叫人来接时,就看到刚才他对着大骂的方向,有两辆车向他这边飞驰而来。

我靠,今晚这些开车的都犯病了咋滴?刚才有个疯子开车那么快还吐了本少爷一脸痰,怎么转眼间又有两辆车‘疯’过来了?幸好,这次本少爷没有站在那边的路边。马剑虽然是站在公路这边,可在老远就听到了那两辆车发出呼呼的引擎声后,还是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同时瞪大了眼睛,准备看看这两辆车开这么快要­干­嘛。

上帝,或者说是楚铮,并没有让马公子失望,很快就让他知道了这两辆车、或者说其中一辆车开这么快是为什么了。

就在索伦森驾驶的别克嗖的一声从公路中央蹿过去后,楚某人驾驶的法拉利,也箭一般的赶到……而且在距离马剑十几米远时,他手里的方向盘稍微一摆,法拉利就做出了一个异常漂亮的飘逸,用语言无法形容的速度攸地就‘飘’到了马剑这边的路边,然后张开嘴……

“啊!”当马剑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的大叫一声闭上眼后,脸上就感觉到了今晚的第二次一凉。等他睁开眼时,那两辆车的后尾灯已经很模糊了……

索伦森真的怕了,这是他自出道以来,第一次怕。不论他玩出哪些让普通人看了感到晕眩的车技,比方骤然停顿、忽地转向、甚至在猛地停车后急速后退,可后面那辆车灯贼亮的车,始终会立马做出同样的动作,如附骨之蛆那样和他保持着五六米的距离。

这个人是谁?难道是、是鬼车?想到‘鬼车’这个名字后,索伦森打了个冷颤。纽曼今天凌晨陨命荒郊的事他也知道,当时他还以为这只是乌克兰核弹头与鬼车之间的私人恩怨。可事到如今他才隐隐觉出:鬼车突然出现在华夏冀南,很可能与那个价值一千万美金的女孩子有关!

我该怎么办,要不要投降?在扔出四五个­精­巧制作的球式炸弹都被后面那人躲开后,索伦森额头上的冷汗流到了眼睛里。

滴滴!就在索伦森感觉呼吸都开始困难后,后面那辆车响起了喇叭声。听着那好像在说‘你跑呀,你可跑呀!’的喇叭声,他猛地一咬牙:同归于尽吧!

心里抱了必死信念的索伦森,反而不再如刚才那样恐慌了,狰狞的笑容扭曲了他那张本来还有点绅士风度的脸蛋,他左脚咵的一踩刹车,别克轿车第五、六、七次的骤然停下,轮胎摩擦的路面哧哧作响。

黔驴技穷了?这是第七次猛停车了吧?没意思。楚铮右手把着方向盘,左胳膊跨在车窗上,脚下轻轻一点刹车,法拉利吱嘎一下轻顿,也停在了路面上。

索伦森急速停车后,并没有与刚才那样再瞬间加速,更没有打开车门跳车或者向后仍炸弹发弩箭的,而是双手如玩风车那样的急转方向盘,别克轿车攸地就转了个180,车头对着楚铮的法拉利,嘿嘿狞笑声中,他狠狠的踩下了油门。

看来这家伙还真是黔驴技穷了,想和我同归于尽。在索伦森驾驶着别克轿车,如同发了情的公牛那样恶狠狠的对着法拉利猛撞过来时,楚铮已经迅速的挂上了倒档,从后视镜内看着后面的路况急速后退。

于是,两辆车头对着车头、一辆加足油门向前冲、一辆急速后退的汽车,在深夜的公路上开始上演了一场另类的飙车。

“来呀,来呀!你不是想追我吗?别跑呀!哈,哈哈!”索伦森额头上的青筋已经突起,嘴里发出变态般的大笑,将别克轿车的油门踩到了低,不死不休的向前猛冲,势必要与法拉利中的那个家伙同归于尽。

这人真疯了。楚铮一面急速后退,一面从后视镜中观察着后面的路况。在看到路旁有一棵足可以抵挡撞击的大树时,他轻打方向盘,法拉利的车尾对着那棵树就顶了上去。

“想跑?门都没有!”看出前面车子有转向的动作,理所当然的,索伦森也一打方向盘,使别克轿车始终与那辆车处在一条直线上,依旧恶狠狠的向前冲去。

一百四的车速撞大树,足可以让你去死了。楚铮看了一眼仪表盘,然后在法拉利后尾距离那颗一人搂不过来的大树七八米时,突然一拨方向盘,脚下猛踩刹车接着松开,四驱法拉利车身稍微一晃就像是失去控制那样,外面的那两个车轮攸地离地,整辆车向里倾斜竖起为七十五度角,法拉利外侧的那两个车轮擦着那颗大树继续后退……

而铆足了尽头恶狠狠撞过来的索伦森,却因为视线全被法拉利雪亮的车灯吸引而没有发现大树,等他看到眼前忽然出现一棵大树时,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变化,只能眼睁睁的向前,撞!

轰……的一声大响,在楚铮将法拉利恢复到正常驾驶姿势时,那辆载有索伦森的别克轿车,已经狠狠的撞在了大树上。

正文_第69章 :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

看着那辆已经完全变形了的别克轿车,等了几分钟后,楚铮才推门下车,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他知道索伦森身上携带着不少的炸弹,要是着急过去再碰到爆炸……就算能够及时躲开,也得把身上的新衣服弄脏的,那样的话,可就得不偿失了。

极限高速下急驰的别克车撞在一棵大树上后,车里的司机如果还能让人认出脸部来,只能说这个司机的运气实在不错。

无疑,索伦森就是那些运气不错的人之一,虽然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但在车子撞上大树时的那一瞬间,超出常人的反应还是让他做出了要跳车的动作。可惜,车速太快,仅仅让他的胸部以上的部位探出车窗后,受巨力挤压的车体已经牢牢的‘咬住’了他胸部以下的身体。

至于索伦森的下本身成了什么样,楚铮并没有兴趣看,只是在走过去后举起军刺在他头顶Сhā了一下,留下鬼车杀人的特殊标志后,然后转身上车闪人了。

得想个办法让别人知道,想打柴紫烟主意的人都要被杀手之王­干­掉,要不然,老子就得总像救火队员那样四处替她驱赶蜂拥而来的杀手们,那可累死了。楚铮驾驶着法拉利向市区驶去时,决定借胡力的嘴宣扬出去:柴紫烟,已经被杀手之王盯上了,任何想打她主意的人,首先要过了鬼车这一关。

打定主意后,楚铮开始拨打胡力的电话。

可能胡力早就算到楚铮会给他打电话,所以马上就接听了:“呵呵,小楚,是不是把事情解决了?”

小楚?楚铮听到胡力对他这样称呼后,顿时就感觉脖子后面凉飕飕的,咳嗽了一声才说:“咳,狐狸,你少和我发嗲了,还是喊我楚铮的好,要不然就叫我的代号。”

“那可不行,如果我直呼你名字或者代号的话,要是万一被别人听去了呢?那岂不是要有麻烦了?所以说嘛,还是叫你小楚的好。你放心好了,我虽然嘴上喊的好像亲切了点,但我敢保证我并没有喜好男风的意思……”

“行行行,你爱叫啥就叫啥吧,”楚铮连忙打断了胡力的唧唧歪歪:“柴紫烟的线索,是不是你卖给索伦森的?”

“是啊,十万美金呢。”胡力在那边笑笑:“你小子今天讹了我一条手链,我要是再不找点收入,那可就亏大了。”

“狐狸,我知道你把柴紫烟的行踪出售给别人、再告诉我的做法是为了准确的­干­掉那些人,可如果再死上几个人,别人势必会怀疑到你头上。”楚铮难得用诚恳的语气说:“刚才我想过了,你最好把柴紫烟这笔生意已经被我看上的消息散播出去,那样别人在顾虑我的同时,也许会感激你。”

“嗯,这倒是个办法。”那边的胡力稍微沉吟了一下说:“虽说柴紫烟有你在暗中保护,可在白眼狼没有查出那个幕后委托人之前,前来冀南的杀手势必会越来越多,就算你小子再厉害,到时候也顾不过来。如果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后,那些不入流的杀手,也许会因为你的存在望而却步。”

“对,我就是这意思。虽说肯定还会有杀手眼红这笔奖金,可没有那些不入流的来掺合了,那我应付起来就简单多了。”

“是啊,你应付起来是简单多了,但老子这个金牌经纪人的收入,不可避免的会减少啦。唉,减少就减少吧,看在咱们是忘年交的面上……”胡力刚说到这儿,就被楚铮笑着骂了回去:“滚你的,什么忘年交呀?再这样说小心我把你的狐狸皮扒下来。哦,对了,今天傍晚你送我的那串手链,真的很值钱?”

“废话,要不是帮你泡妞,我舍得把几百万英镑的东西拱手送你?”

“这串手链上的那些宝石,上面有些神秘字符,”楚铮把车速放缓,点上一颗烟后,说:“那些字符是什么意思?”

“切,小楚你可真够笨的!”那边的胡力切了一声,得意的说:“我要是弄清了那些字符是什么意思,还会送给你?哈哈,正因为我琢磨了快一年没有想出是什么意思,所以我才送给你的啊,这叫眼不见为净!妈的,为了搞清楚那些字符,我老人家愁的吃饭都不香,光研究爱德华七世的资料就看了几百万字了。唉,送给你后,现在我终于解脱了。”

“草,我说呢,你老小子果然没安好心,为了从那个困惑中脱身,竟然不惜把几千万的东西送给别人。”想起马副市长说‘纠结’手链上那些神秘字符有个大秘密的话,楚铮无所谓的甩了甩头发,说:“索伦森已经解决了,该怎么做你自己也知道,我得找地方睡觉了,就这样吧。哈欠,再见。”

和胡力说了一声再见后,楚铮直接扣掉电话,一踩油门,法拉利就呼啸着蹿了出去……

云水集团冀南分部大楼,金灿灿的朝阳映在玻璃幕墙上,折­射­出绚丽的光芒。

帮帮帮,几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正在处理公务的柴紫烟头也没抬的说道:“进来吧。”

自从柴大官人被挂上杀手平台,尤其是在经历了昨晚被追杀的那一幕后,周伯深感保卫力量的不足,于是连夜从总部调来十几个得力保镖,把他们全部安排在了董事长办公室这一层,无论是谁想见到柴紫烟,都必须通过堪比中情局特工保护美国总统级别的安检。所以,能够径自来敲办公室门的,绝对是她信任的人。

门被推开,凌星和田柯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紫烟,”还没有坐下,田柯就有些兴奋的迫不及待的说:“你的预感果然准确。”

“什么预感准确?”柴紫烟抬起头,伸手摘下防辐­射­眼镜。

“昨晚你说的话呀,”田柯说:“昨晚咱们在躲开那个索伦森的追杀后,你曾经预感他会死,结果他真的死了!”

“哦?”柴紫烟哦了一声,脸上露出惊讶:“那个车技超一流的索伦森,真的死了?”

“是的,”凌星点点头,接过话来说:“昨晚我们在回来后,不是向冀南警方报案了吗?今天早上刚一上班,市局的李文东局长就来公司了。他说,在燕子山路的一棵大柳树下,发现了索伦森死在一辆汽车里,死亡时间是咱们回到酒店的半小时后。”

“他是怎么死的?”鬼车!一定是那个鬼车把他杀死的!柴紫烟感觉心跳有些加速。

果然,就听凌星说:“索伦森虽然是死在看似一场交通意外中,但他身上有一处和纽曼致命伤相同的地方,头顶一个三棱形的创口。警方可以确定,这是鬼车杀人的独特手法。”

“这个鬼车,”柴紫烟沉吟着站起身,抱着膀子绕过办公桌:“他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要帮我们解决那些杀手,他这样做的目的何在?”

“很简单,他是要保护你。”田柯回答道:“在留下他独特的作案手法同时,也是在警告那些想来刺杀你的杀手,你身边有他在追随。”

“他为什么要保护我?”

“这个,”不会是看到你美貌,对你起了爱慕之心了吧?田柯犹豫了一下,摇摇头:“我不清楚。”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我们以前和鬼车从没有任何的来往,他凭什么要保护我?他这样做的目的何在呢?”柴紫烟顿了顿,抬头说:“凌星,你说说你的看法呢。”

“我也不知道。”凌星很诚实的摇摇头:“但我可以肯定,这个鬼车就在我们身边。”

“啊?”田柯大惊:“鬼车就在我们身边?”

“是的。”柴紫烟说:“凌星说的没错,这个鬼车就在我们身边,要不然他也不会知道昨晚索伦森刺杀我,更不会在索伦森刚离开就找到他。”

“那,他会是谁?”想到身边有一个号称杀手之王的鬼车,就在暗地里窥探着柴紫烟的一举一动,田柯就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对柴董没有恶意。”凌星说:“要不然,凭他能够轻而易举杀掉索伦森的本事,要想刺杀柴董的话……很简单。但他却没有那样做。至于这其中有什么古怪……我想不出。”

“呵呵,既然想不出那就不想了。”柴紫烟笑笑,转身走到大大的落地窗前,俯首望着下面。

“嗯,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他没有露出要对咱不利的意思。”田柯嗯了一声,接着转变话题:“紫烟,那个花漫语的下落,周伯已经查到了。原来她在冀南的别墅,就坐落在和凡市长家不远的地方,阳光领秀城16号别墅。”

“呵呵,她倒是挺会享受的,竟然是住在近郊。”柴紫烟嗤笑一声:“田柯,你去派人联系她,就说我柴紫烟晚上要去和她叙叙旧情,希望她不要推辞。”

“晚上……还是晚上去吗?”一提起晚上要去近郊,田柯心里就有些打鼓。

“怕什么?我们身边有鬼车这个超级保镖在,临时谁还敢再打我的主意?”柴紫烟淡淡的说:“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吧。”

“好。”田柯见柴紫烟主意已定,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点头答应。

“那我现在就出去安排人手。”虽然现在才是上午九点半多,但为了柴大官人的安全,凌星这个首席保镖,自然要和周伯商量一下,提前做好必要的安全工作。

“嗯,去吧。”柴紫烟点了点头,刚想转身离开窗口时,却忽然说:“哦,对了,田柯你去车展筹备小组找楚铮,让他来我办公室一趟。还有,我要他晚上给我当司机。”

正文_第70章 :你的模样和身材都很好看

让那个楚铮给你当司机?在这种随时都有杀手出现的时候,换一个普通人来给你当司机?刚想离开的田柯两人,听到柴紫烟这样说后明显的一愣,转身看着柴紫烟,脸上全是疑惑。

“你没有听错,让楚铮晚上来给我开车,提前告诉……算了,你把他叫来吧,我自己和他说。”柴紫烟摆摆手,示意田柯和凌星可以走了。

见柴紫烟这样固执,刚想再把利害关系分析一下的田柯和凌星,只好在对视了一眼后闭上嘴巴走出了办公室。

柴紫烟忽然想起楚某人这个‘御用’司机,并不仅仅是因为想问问昨晚在周家的事,而是她刚才在俯览楼下时,发现这家伙开着周舒涵的法拉利悠哉悠哉的才来上班。

我被人撵的焦头烂额的,你却一掷千金,哦,不对,是一掷万金的去泡妞,还开着她的车子来公司显摆,就算我们之间没有你所说的那种爱情,可你这样做也太过份了吧!等田柯两人出去后,柴紫烟恨恨的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呼啦一声拉开抽屉拿出那盒中华烟,赌气似是抽出一颗叼在嘴上。

在Zippo打火机清脆的响声中,一缕青烟袅袅的腾起……

楚铮在昨晚回到那家临时找到的旅店时,已经是午夜了。本来他可以在今早按时来上班的,可一想来上班也是坐在那儿­干­看着别人­干­活,还不如躺在床上睡觉舒服,反正董事长是他老婆,副总是他‘女朋友’,就算是稍微迟到个一两个小时啥的,相信别人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正是因为有这个理由,所以他才心安的继续他的黄粱美梦。直到周舒涵给他打电话来,‘提醒’他得上班了,这才懒洋洋的起床出了旅馆,找了个小摊随便吃了点饭后,然后驾驶着那辆让小摊老板羡慕的把哈喇子都淌在豆汁里的法拉利,悠哉悠哉的来到了云水集团分部。

正如楚铮所料,他在九点多来到公司后,并没有一个人对他的迟到有什么看法,反正大家都觉得有他没他都无所谓,包括他的顶头上司周舒涵。

“后天,也就是星期二上午十点,巴西的芙岚达将来到冀南。”昨晚和楚铮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后,现在看到他进来了,周舒涵很想和他说几句话,可同时也明白这是在公司。所以只是温温柔柔的瞟了他一眼,就继续安排工作:“大家都知道,芙岚达是世界上著名车模之一,凭借她自身的强大号召力,肯定会我们的车展增光添彩。不过,将要在冀南举行的秋季车展并不是我们云水集团一家,还有漫天实业……”

云水集团和漫天实业明争暗斗的事儿,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就拿冀南的秋季车展来说吧,本来依着冀南当地的消费水平,有一家车展就足够了,可正因为两大财阀的争斗,愣是要在这个准一线城市在同一天举办两家车展。虽说消费者最喜欢这样了,但对举办车展的云水集团和漫天实业来说,却注定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谁能够吸引大量的消费者,谁就是胜者。

其实,云水集团和漫天实业同一天举办车展,看似是两大财阀之间的争斗,倒不如说是柴紫烟和花漫语两个人之间的互掐。为了能够压对方一头,她们两人不惜都亲自来到冀南坐镇。

对这种为了争口气而引发的两大财阀碰撞,在楚某人看来,纯粹是柴紫烟和花漫语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所以,在周舒涵解说接待芙岚达工作的重要­性­时,他就像没事人似的玩手机里的贪吃蛇游戏了。

说实话,对楚铮对待工作的态度,周舒涵真的看不惯。

不过,经过昨晚那‘浪漫’一吻后,在她潜意识中,已经彻底把她自己当作了‘楚铮女朋友’。

人都是有私心的,既然她周舒涵是分部副总了,利用手中的权利适当的‘照顾’男朋友一下,还是无可厚非的。反正现在的人都那么­精­明,尽管心里都在想着楚铮是持宠而骄,但没有谁不长眼的跳出来指责他是个依靠裙带关系的混子。对这点,周舒涵心里很清楚。所以她只好决定从此之后更加卖力的工作,借此来弥补一下对公司的愧疚。

“……王亚,替芙岚达安排宾馆的工作就交给你和梦琪了。至于前去机场接机的事,我带着徐茂和楚铮去就可以了。”芙岚达的名气虽然在车模领域很响,再响也只是一个模特而已。按说根本不用周舒涵这个公司副总亲自去接机,只要安排徐茂或者王亚其中一人去可以的,但她因为楚某人的一无用处而对公司心存内疚,故而才决定不辞辛苦的亲自出马。

周舒涵这样安排工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在心里暗叹她命苦的同时,也羡慕楚铮的命好。

至于自己去做什么,楚铮倒是无所谓,反正做什么工作他也就是在后面跟着就行了,凡事有周舒涵呢。但为了给她副总的面子,他还是放下手机,与徐茂一起郑重其事的点头答是。

周舒涵安排完了一组的任务后,接下来又开始为二组安排工作:“李娟组长,你和大众汽车……”就在这时候,筹备小组办公室的门开了,众人扭头看去,就见公司财务处处长兼董事长秘书田柯,微笑着出现在门口:“周副总,打搅一下。”

对田柯这个董事长的绝对心腹,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摆什么架子,就连周舒涵这个副总,在看到她后,也是赶紧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田秘书,您有事吗?”

哎,哥们,虽然你女朋友是公司副总,但眼前这妞可是董事长秘书啊,你好歹的也站起来礼让一下嘛,要不然你女朋友会很难做的。撇了一眼依然坐着的楚铮,徐茂用脚蹭了他一下。

其实,别说是田柯来了,就是柴紫烟亲自来,楚铮都未必站起来的。这倒不是说他真的持宠而骄,只是他不稀罕在云水集团做事而已。现在,看到人家好心的提醒他后,也只好笑笑的站了起来,手里还捧着手机。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柴董现在要……”田柯说着,在人群中看到低头玩手机的楚铮后,眉头一皱,刚想警告他在上班期间不许做与工作无关的事,可又想起这人不但是柴紫烟的高中同学,而且还是周副总的男朋友,要是守着别人训他,未免会间接的折了她们的面子,所以只好接着说:“要楚铮去她办公室一趟,可能有事要谈。”

又叫楚铮去她办公室?你们不就是个高中同学嘛,同学之间能有什么话要谈?听田柯这样说后,周舒涵心里泛起了一丝酸溜溜。但却不能表现在脸上,只是对楚铮说:“楚铮,你随田秘书去办公室吧,快去快回……回来后协商一下怎么接待芙岚达的事。”

“好的。”楚铮答应了一声,向周舒涵点点头,然后目不斜视的跟着田柯出了筹备小组办公室。

上次楚铮被柴紫烟‘召见’时,筹备小组的人只有周舒涵知道。现在大家见董事长秘书亲自来通知他去见董事长,心中无不大感惊讶,羡慕和嫉妒之情是溢于言表。

吓,这小子命真好,不但泡到了周副总,而且董事长好像也开始注意他了,竟然单独让他去办公室。妈的,这小子看上去比我帅不了哪儿去呀,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呢?徐茂在楚铮走过身边时,暗暗对他再一次翘起了大拇指。

在通过楼梯向十二层走的时候,楚铮看着前面田柯那窈窕的身子,心想:柴紫烟这时候叫我去,肯定是问我那条‘纠结’项链的真正来历,以及我为什么要守着她亲吻周舒涵的事。唉,女人啊,小肚­鸡­肠的不得了……

“你眼睛向哪儿看呐?”在迈上十二层的最后一个楼梯台阶时,田柯偶一回头,就看到楚铮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以为他心里存着什么龌龊想法呢,连忙拉着裙子向下拽了一下。

“什么?”正在想心事的楚铮,看到田柯往下拽衣服的动作后,有些茫然的回答:“我没有向哪儿看呀……”说到这儿突然醒悟过来,于是就低声笑道:“嘿嘿,我知道了,你以为我跟在你身后看你,是偷窥你呀?唉,田秘书,你放心吧,就你这模样和身材,啧啧。”说着摇了摇头,那意思是说:请我看我都不会看呀。

“我这模样和身材怎么了?”本姑娘的模样和身材哪儿孬呀?这个敢强吻紫烟的家伙竟然看不上我,当真是瞎了眼呐。听出楚铮话中带刺,田柯就有些不愿意了。

“没什么,你的模样和身材都很好看啊。但是不如你穿得衣服好看。”楚铮郑重其事的点点头,一双眼睛半眯着在田柯身上来回的扫。

称赞一个人的衣服好看,无非和‘人不值钱衣服值钱’一个道理,依着田柯的智商,肯定会明白这句话了。这下她可真恼了,眼睛一瞪,恨恨的说:“你个混蛋,敢这样讽刺我,看我不……跟我来。”

正文_第71章 :坦白交代

“你个混蛋,敢这样讽刺我,看我不……跟我来。”被楚铮讽刺‘人不值钱衣服值钱’,田柯刚想发怒,却见在走廊中值班的那些保镖们向这边看了过来,只好把想要说的狠话咽下。

“田秘书,你得注意一下你对待公司同事的态度哦,如果你平时对人凶巴巴的,难免会让人以为咱们伟大的董事长也是这幅德­性­。唉,董事长要是被人误会,那可是你的错啦。”田柯顾忌在保镖们面前的形象,可楚铮却不在乎。

“行,你有种。”被楚铮气的胸脯不断起伏的田柯,强忍着飞起一脚把他命根子踹断的冲动,霍地转身不再理他,径自快步向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我当然有种了,我老爹可是指望我传宗接代的。楚铮无所谓的耸耸肩,对向这边看过来的保镖们指了指田柯:“田秘书要带我去见董事长。”

“是的,董事长要见他。”走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口的田柯,扭头与那些保镖淡淡的说了一句后,就抬手敲门。

既然楚铮是被董事长的绝对心腹带来的,那些保镖就不再盘问他了,其中一个小头目冲他笑了笑,然后就转过了身。

“进来。”

“董事长,楚铮来了。”听到柴紫烟让进去的声音后,田柯推开门站在门口说了一句。

“哦。”柴紫烟点点头:“让他一个人进来吧。”

“让他一个人进去?”难道你忘了他上次强吻你的事了吗?田柯把柴紫烟的话重复了一遍,借此来隐晦的提醒她。

“是的,让他一个人进来就行。”

“好吧。”既然柴紫烟这样肯定,田柯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向后退了一步,低声对楚铮说:“姓楚的,进去后对董事长放尊重些,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对田柯的威胁,楚铮也没拿着当回事,理也不理她的进了办公室,随手将门咣的一声关上,然后走到柴紫烟办公桌前面的沙发上,一ρi股坐下,习惯­性­的掏出一颗烟叼在嘴上,点燃后惬意的吸了一口,这才说:“柴大官人,如此匆忙的招呼小人来,不知道所为何事呀?”

不等柴紫烟说什么,楚铮忽然皱着鼻子的使劲嗅了几下,问:“你吸烟了?”

狗鼻子还挺灵的,我就吸了半颗他就闻出来了。柴紫烟咧开嘴巴露了一下满口的小白牙:“吸烟的人,牙齿有这样白?”

“我也经常吸烟,可我的牙齿还不是照样很白?”楚铮也咧了一下嘴巴,接着说:“你吸的烟是中华的,就算捂着我的鼻子,我也可以闻出这种烟的味道。我以前的时候经常吸这烟,不过后来经济实力达不到了,所以才换了将军的……你一个女人家,最好别吸烟,要不然对你身体不好。”

“楚大爷的金玉良言,紫烟必将牢记在心。”柴紫烟嘴角一翘,不无讽刺的说:“我叫你来,不是听你说这些废话的,你难道就不想把昨晚在周家的事和我解释一下吗?”

“董事长的健康,是云水集团十九万员工最为关心的头等大事,我作为您忠实的属下之一,在看到你做出有损自己健康的事后,理所当然的要向您直言进谏了,这怎么可以说是废话呢?”楚铮不冷不淡的说:“昨晚在周家的事?昨晚你不是也在当场嘛,发生的那些事还要我再用语言来形容一遍?如果你非得让我再说一遍的话,我觉得这才是不折不扣的废话。”

“哼!看不出来啊,你倒是伶牙俐齿的。”柴紫烟收起脸上的笑容,冷哼一声的站起身,指着楚铮的鼻子:“姓楚的,我问你,现在咱们是什么关系?”

“看来你脑子真的短路了,这种事也问。”楚铮看到柴紫烟板起脸来后,反而瞧着她这样比带着笑容要顺眼多了:“在公众场合,你是董事长,我只是一个小职员。当然了,我们之间还有一层见不得光的关系,从法律角度上来说是两口子,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董事长老婆,不知道我这样回答正确吗?”

“看来你的记­性­不错,还没有忘记我是你老婆。”柴紫烟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借以来增加自己的理直气壮:“姓楚的,你守着你老婆送给别的女人一个几千万的生日礼物,而且还那么甜蜜蜜的亲吻她,这样做,你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柴紫烟,你别乌鸦落在黑猪ρi股上,看到别人是黑的看不到自己的黑。”见柴紫烟这样直白的指责,楚铮也没法解释,索­性­冷下脸来,和她胡搅蛮缠:“自从那天你说让我给你当司机后,我第二天就搬出了旅馆。可你呢,是不是放我鸽子了?只允许你耍我这个法律老公,就不许我去追求别的女孩子了?”

“这事我已经和你解释了啊,你怎么老是念念不忘的?”很想再说一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可柴紫烟见楚铮好像真的有些想急了的趋势,就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喜欢周舒涵就行了。”

“我要是说喜欢她,你是不是就和马剑那小白脸再去吃烧烤啊?”楚铮弹弹烟灰:“如果这样的话,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约他了。”

“楚铮!你要是不当着我的面去吻周舒涵,就马剑那种废物,他有什么资格值得我去和他出去吃烧烤?其实……我答应和他出去,就是为了报复你。”柴紫烟伸手拢了一下发丝,还是实话实说了:“不过那家伙的确不怎么样,竟然在烧烤摊上和人要拉菲,当时我都感觉丢人。”

“不管怎么说,你们两个是恩恩嗳嗳一起出去的,那么多人看着呢。”

“我都说了,我和他是逢场作戏。”柴紫烟白了楚铮一眼,有些垂头丧气的说:“算了,至于你和周舒涵的事,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也不问了。不过我可告诉你,如果你只在乎你说的那个女人,你这样做势必会伤害周舒涵,这对她来说是不公平的。”

“唉,我知道,现在我正为这事头疼呢。”提起怎么解决和周舒涵的关系,楚铮可就真的苦恼了:“昨晚我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进水了,竟然会当众亲吻了她,这让我怎么和她解释呀。”

看出楚铮是真的苦恼后,柴紫烟心中一喜,接着就幸灾乐祸的笑着说:“依着楚大爷您的风流倜傥,想甩开一个如周副总那样的天真女孩子,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儿啊?”

“我现在很忙,还有许多工作等着我去做呢,没空在这儿和你闲磨牙。”楚铮说着站起身:“我要回去工作了。”

“是啊,你真的很忙,不但比我这个董事长要忙,而且忙的九点半才来上班呢。”见楚铮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柴紫烟冷笑着说:“楚铮,以后在我面前少演戏,以为你那些破事我不知道吗?”

她怎么知道我九点半才来的?楚铮眼珠一转,还没有说什么,就听柴紫烟又说:“好了,我也不去追问你那条纠结手链是怎么来的了,更不屑管你怎么处理和周舒涵之间的关系。但是从今天开始,你得跟着我一起住。晚上,陪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

“晚上你就知道了,记得下班后等我。下班后要是看不到你人的话,小心我把你是有­妇­之夫的丑告诉周舒涵……你瞪什么眼?想咬我啊?”

“我……”

“你什么你?你快出去吧,我得工作了。”柴紫烟说完,不再搭理他,坐在椅子上戴上防辐­射­眼镜开始敲打起了键盘。

要不是看在你价值一千万美金的份上,你以为我稀罕在这儿晃悠吗?哼,你可别把我惹急了,不然我拍拍ρi股走人就有你好受的。楚铮对埋头工作的柴紫烟挥了一下拳头后,这才来到门口拉开房门,却惊讶的看到,田柯正侧着脑袋做倾听状的站在门口。

“啊!”正在倾听里面有没有意外情况发生的田柯,没想到楚铮会忽然把门打开,大吃一惊下低呼出声。

“田秘书,在门外没有听清我和董事长说什么吧,要不要我再和你汇报一下?”楚铮不轻不重的讽刺了田柯一句,然后擦着她的身子出了办公室,扬长而去。

“紫烟,我是怕、怕他再……”虽说田柯是柴紫烟的绝对心腹,偷听她和别人谈话也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可现在这种情况的确很尴尬。幸好,柴紫烟明白她是怎么想的,只是对她摆摆手示意没事。

姓楚的,别以为你是紫烟的同学就这么跋扈,我早晚得找机会给你下点眼药的,让你知道得罪女人是一件多么不合算的事儿!田柯在替柴紫烟关好办公室门后,轻轻的拍了拍胸脯……

楚铮回到筹备小组办公室后,周舒涵很想知道柴紫烟找他有什么事,可守着这么多的属下,她也不好意思的问。一直等到中午在餐厅吃午饭的时候,才找到了独处的机会。

周舒涵从窗口买了一些富含高热量的食物,冲着好像向楚铮所在桌子上看的柴紫烟笑了笑后,这才端着饭盒来到与徐茂一个桌的楚铮身边,挨着他坐下。

“啊,周副总,你们慢慢吃,我再去买一个烧麦。”正与楚铮低声谈笑着什么的徐茂,见周副总大大方方的坐下后,就知道人家小两口要利用午餐时间说悄悄话了,连忙很知趣的找了个借口,就端着饭盒闪人了。

“好的。”点头对徐茂的知趣表示感谢后,周舒涵一脸甜蜜的将几块­鸡­腿呀排骨啥的,夹到楚铮的饭盒中,很温柔的说:“别总是吃青菜,男人该多吃点­肉­制品才行。”

楚铮抬头瞟了一眼柴紫烟方向,然后伸手擦了一下嘴巴,觉得还是和她坦白交代的好:“柴董召见我,是为了我给她当司机的事儿……糖糖,其实,有句话我想告诉你,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正文_第72章 :我是个有­妇­之夫

现在的周舒涵,已经把她自己当作是楚铮的正牌女朋友了,要不然也不会守着徐茂等同事和他大秀恩爱了。

本来,她端着饭盒主动凑过来时还有些小羞涩,可此时听楚铮说的这么郑重其事的,心里突地的一跳,马上就有种不好的感觉升起,于是就强笑着说:“楚铮,现在我们的关系已经明朗化了,有什么事你直接和我说就可以啦。”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楚铮推开饭盒点上一颗烟,稍微犹豫了一下才说:“如果我、我是个已经结过婚的人,你会不会觉得现在,我是在玩弄你的感情?”

“楚铮,我、我怎么听不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周舒涵也许不知道一千块钱可以买多少斤小麦,但她绝对听出了楚铮话中的意思。脸­色­有些苍白的,在呆了片刻后,她用不锈钢餐具挑了一下餐盒中的饭粒,低声说:“楚铮,你实话告诉我吧,你、你不会是个已经结过婚的了?”

“是的。”虽然实话大多数情况下很残酷,可早说早解脱,免得越陷越深。打定主意后,楚铮狠了狠心,抬头看着周舒涵:“糖糖,真的不好意思,我已经在三个月之前,就结婚了,只是因为一些特殊的情况,所以才……糖糖,对不起,我不想骗你。”

“真的?”周舒涵听到楚铮说出真话来后,满脸都是不信,只是用哀求的语气说:“楚铮,求你别和我开玩笑,好么?”

“糖糖,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的确已经结过婚了。”

有一种玻璃落在地上的声音,啪的一下在周舒涵心中响起,清脆,清晰。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虽然做错事的人,在和别人道歉时都会说这句废话,可除了这句话,楚铮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呵呵,对不起?嗯,你不是故意的,你怎么会是故意的呢?”我好不容易才接受了的男人,竟然是个有­妇­之夫!周舒涵呆呆的看着楚铮傻笑了一声,心里却难过的差点昏过去。左手小指使劲的掐了自己掌心一下,等疼感使她恢复正常思维后,这才声音嘶哑的问:“既然你已经结婚了,那你昨晚为什么要送我那么一条手链?”

“我只是想送你生日礼物,”楚铮说:“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想送我生日礼物?呵呵,真好笑。就算是你只想给我生日礼物,那你为什么要追求我做你的女朋友,而且还吻我?”周舒涵扶着餐桌的手,在轻轻的发抖:“守着我的父母,守着我的同学和同事,送我价值几千万的手链,情意绵绵的让我做你女朋友,又吻我……这,这也是没别的意思?”

“当时我可能是一时冲动,但我现在已经想通了,觉得要是不再和你说实话,最终会伤害你的。”

“一时冲动?”周舒涵咬了一下嘴­唇­,再次笑了起来,花枝招展的:“你以为送我一条价值不菲的手链,再找个一时冲动的借口,就可以夺去我的初吻吗?楚铮,我可不可以理解你这是在玩,玩弄我的感情?”

“我,我没有玩弄你感情的意思,”楚铮认真的说:“糖糖,你听我说,如果我想玩弄你感情的话,我没必要送你那么一条手链……”

“别说了!”周舒涵忽然嘶声大叫,顿时就把整个餐厅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看到别人都注意到这边后,楚铮就有些心虚的小声劝她:“糖糖,你冷静些,听我给你解释……”

冷静?在昨天,你刚给了我甜蜜的希望,今天,却又残忍的收回去,还要让我冷静!周舒涵在满餐厅不下几百双眼睛的注视下,有种做梦的不真实感,她希望这时候天上劈下一道闪电,把她与眼前这个男人一起化为灰烬,万劫不复!

“糖糖。”楚铮看到周舒涵这样激动后,心里也开始后悔守着这么多人和她说这些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

“以后都不要再叫我的名字,请叫我周副总!”一阵头晕目眩,让周舒涵身子晃了晃,她赶忙用手扶住餐桌,然后站起身,眼里闪着泪花的轻轻摇摇头,伸手摘下手腕上那条价值480万英镑的手链,啪的一声扔在楚铮面前的餐桌上,咬着牙的说:“楚铮,你这个混蛋,我,恨你!”说完,任由泪水顺着洁白细腻的脸庞滑落,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擦也没有擦一下的,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出了餐厅。

唉,柴紫烟说的不错,伤害一个思想纯洁女孩子的行为,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不过这样更好,长痛不如短痛。楚铮有些麻木的抬起头,在看了坐在原处的柴紫烟一眼后,伸手拿起那条纠结手链,慢条斯理的装进口袋,又和没事人似的拿起筷子,继续他的午餐。

楚铮从没有在吃饭时吃的这么用心,仿佛在他眼里除了餐盒里的饭菜外,就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了,一顿午餐,足足的吃了有半个小时。

“哥们,你和周副总这是怎么了?”等餐厅中吃饭的人都走的差不多后,徐茂端着餐盒凑到坐在那儿吸烟的楚铮身边,小声说:“吃饭前还看你们情意绵绵的啊,怎么眨眼间就把她气跑了?哥们劝你一句,像周副总这样漂亮又有背景的女孩子,有点大小姐脾气那是很正常的。咱们是男人嘛,男人就该让着女人的,你现在不该在这儿吃饭,而是赶紧的去和她解释才对。”

“呵呵,”对徐茂的好意,楚铮笑笑后说:“帽哥,我和周副总是不可能的,一开始就是个美丽的误会而已。好了,不说这事了,酒足饭饱后找个地方眯一觉才是正事。”

哥们你可真强悍,都把周副总气成那样了,能不能再呆在筹备小组还是个未知数呢,还想再过前两天那种悠哉悠哉的日子呀?看着楚铮慢腾腾向餐厅门口走去的背景,徐茂很不解的摇了摇头……

下午上班后的事实证明,徐茂以为周舒涵要着重‘照顾’楚铮的现象,并没有发生。

楚某人还是和前两天似的躲在一个角落了,半死不活的眯着眼熬时间。而周舒涵,除了眼睛有些红肿,嗓子有些嘶哑外,还是采取对楚铮不管不问的态度。这可大大出乎了徐茂的意料,最终只能归纳为人家只是小两口之间的小摩擦。

一个下午,周舒涵都没有看过楚铮一眼,更别提和他说什么话了。

当快要下班的时候,周舒涵接到了一个电话。小声的嗯嗯了几句后,她就皱着眉头的放下了电话,也不知道在考虑什么。下班的时间一到,她就第一个站起来的,满怀心事的把桌子上的策划文件收拾了一下,就这么乱糟糟的塞进办公桌的抽屉里,然后谁也没打招呼的径自走了。

唉,这个楚铮也不知道和周副总之间搞什么,看把她闹的,连这么重要的文件都随手乱放,难道就不怕泄露了吗?要是周舒涵不走的那么着急,王亚肯定会提醒她把文件收好。有心去替她好好收拾一下吧,可又一想还是别多事了,免得被人以为自己这是在讨好副总。所以,王亚就装没看到似的,只是指着靠在沙发上的楚铮,低声对徐茂说:“你安慰他一下吧,我先走了。”

“明白,还请亚妹放心。”徐茂点了点头,在收拾完东西等办公室就他和楚铮后,这才走过去:“哎,羊弟,下班了,你该醒醒了吧?”

“帽哥,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要办。”楚铮睁开眼,知道徐茂想劝他,于是就掏出烟递过去,笑呵呵的说:“你放心吧,哥们没事的。”

“唉,没事就好,哥们还是那句话,对女孩子得多哄哄才行。女孩子嘛,都是些听觉动物,只要你甜言蜜语了,她们很快就会消了气的。好了,看你丫的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就不­操­心了,走了。”徐茂又对楚铮言传身教了几句后,这才唉声叹气的走了。

我真的是一副胸有成竹样子?我自己怎么觉不出来?楚铮躺在沙发上,将腿放在沙发帮上。无聊之下伸手掏出那串纠结手链,开始研究宝石上面那些若隐若现的字符。

这串名为纠结的手链,是由十三个各­色­宝石串就的。每一颗宝石的两边顶端,都印着一个以楚铮的文化水平根本看不出啥的字母。十三颗宝石上,总共是二十六个这样奇怪的字符,都曲里拐弯的,既像是甲骨文,又像是一些小孩子随手乱涂的简单图画,让他看上去有些头大。

这些字符,到底是什么东东?唉,我真傻瓜,既然连狐狸这老小子都看不出的玩意,又岂能是我可以参透的?楚铮拿着这串手链看了老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觉得还是别在这儿瞎琢磨了。就在他刚把手链收起来,手机就响了。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柴紫烟的。

“你还好吧?”那边柴紫烟的语气里带着一丁点的小关心。不过听在楚铮耳朵里却是被放大无数倍的讽刺,他慢悠悠的说:“没事的,死不了。多谢柴董的关心,我能有什么不好啊?最多让人臭骂一顿罢了,反正她也不能把我吃了。”

“嘿嘿,我关心你是因为你是我老公啊。行,可以听出你心情还算不错,也许你这人伤女孩子伤出经验来了。好了,你的事我也懒得管。你现在来停车场吧,我在等你。”那边的柴紫烟说完,就扣掉了电话。

“你关心我?切。”楚铮对着电话切了一声,然后走出筹备小组办公室,转身刚想关门的时候,却听见走廊中有脚步声响起,扭头一看,就见那个名叫李娟的二组组长,正从电梯中走出来。

要是在正常的工作期间,楚铮是懒得和这个‘冤大头’打招呼的,可现在整个楼层好像只有他们俩人了,大家都是在一个部门工作,他作为组员要是不与领导主动问好,好像在面子上说不过去。于是就笑着说:“李经理,这么晚了还来公司,不会是为了加班吧?”

“呵呵,小楚啊,你怎么还没有下班?”李娟没想到楚铮这么晚了才走,眼神有些躲闪的笑了笑:“本来我都回到家门口了,可谁知道一摸口袋发现客厅钥匙不见了,这才想起来钥匙忘在办公室了。”

“呵呵,我不小心睡着了,睁眼后才发现天黑了。”楚铮笑着看了一下时间:“哟,还有五分钟就七点半了,我记得七点半之后分部大厅门就要锁门了,要不要我帮你一块找?”

“不用了,我想起钥匙就在电脑桌上的。”李娟摇摇头的客气道:“天­色­不早了,下面大厅马上就锁门了,你也赶紧回家吧。”

“嗯,那好,李经理再见。”楚铮说帮李娟找钥匙,那只是看在同事的面子上客气一下罢了,事实上他才懒得管呢。

正文_第73章 :再见花漫语

楚铮慢悠悠的走出了分部大楼,就看到四五辆铮亮的越野车停在不远处,车边站着十几个身穿灰­色­西装的彪形大汉,很是有职业保镖的范儿。

“田柯,你去前面那辆车和凌星一起吧,我有事要单独和楚铮说。”看到楚铮走过来后,柴紫烟吩咐田柯去前面那辆车。

紫烟这是怎么了?从没有见她对一个男人这样重视过,难道她喜欢这个小子了?对柴紫烟的吩咐,田柯很疑惑,却不方便问,只好在嗯了一声后推门下车。

“哎,这不是田秘书吗,”楚铮看到田柯下车后向前面那辆车走去,就­阴­阳怪气的说:“你怎么不在这辆车上坐着,不会是给柴董撵下来了吧?”

你就得瑟吧,有机会我会让你得瑟个够的。田柯瞪了他一眼,也没说话,径自走到前面那辆越野车上,把车门重重的关上后才对开车的凌星说:“凌星,你有没有觉得紫烟有些奇怪?”

“田柯,有些事,我们还是装看不见的好。”凌星看了一眼后视镜,摸起衣领上的耳麦:“各单位注意,目的地是燕子山路阳光领秀城别墅区16号。”

“明白。”听到其余几辆车中的回话后,凌星当先把车子驶出了停车场。

因为昨晚有了索伦森一事,今晚又要去见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在幕后要杀柴紫烟的花漫语,凌星特意安排了包括他和田柯在内的15名保镖,加上柴紫烟的那辆车,总共是五辆清一­色­的宝马越野车。

驾驶着被前后都是两辆越野车保护在中间的车子驶上公路后,楚铮向车窗外看了一眼,不无讽刺的说:“柴大官人,就你这出行的排场,恐怕比美国总统访华时也不遑多让吧?如果把这五辆铮新的宝马换成林肯防弹车,前面再有几辆警车开道,那就更有派头了。要说唯一遗憾的就是,我这个司机比起那些牛逼哄哄的美国特工来,在气势上好像差了那么一点点。”

“你不说这么刻薄的话,我也不会把你当哑巴卖了的。”坐在后面座位上的柴紫烟直起腰板,身子前趴双肘压在驾驶座椅背上,一脸好奇的问:“哎,今天下午,周舒涵是怎么对你的?”

“好像我根本不存在那样。”楚铮淡淡的说:“柴紫烟,你还是给我换个工作吧,我不想再呆在筹备小组了。说实话,我现在看到她,心里就满是愧疚。”

“哟,”柴紫烟嗲嗲的哟了一声,伸手在楚铮的后脑勺上摸索了一下:“看到周舒涵伤心欲绝的样子,你就感到内疚了,这可真是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楚铮,那你有没有替我想过啊?你在新婚之夜一个人跑了,有没有对我也感到内疚?”

“你和她不一样,所以我没感觉出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我哪儿和她不一样了?”柴紫烟有些奇怪的说:“你给大官人我说说呢。”

“周舒涵的脸皮比较薄……哎,你揪我头发做什么?难道不知道这样会疼?”楚铮一甩头,挣开柴紫烟的手:“你这人可真是的,一点民主都没有,你是不是希望我和你一样整天戴着个面具的说瞎话?”

“唉,”柴紫烟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楚铮,我一直觉得我自己就够优秀的了,可怎么就入不了你的法眼呢?看来我真的好失败哦。你说的不错,我每天都是戴着一副面具过日子的。其实,我也很想每天和几个朋友逛街泡舞厅、没事勾搭帅哥啥的……尽情的享受属于我的人生。”

“­色­女。”楚铮撇了撇嘴。

“食­色­­性­也,连孔圣人都说过这句话,我说钓几个帅哥有什么错?”对楚铮的评价,柴紫烟理直气壮的搬出了孔老二的名言予以反驳,但接着就有些颓丧的说:“但我却不能那样。”

“你还有怕的?”

“我倒是不怕,可我不能那样做。”柴紫烟无奈的说:“因为我身上担负着让整个柴家腾飞的重担,我的神经每时每刻的都在紧绷着,全国各地那么多家分部,一有什么大的风吹草动,我就得在第一时间拿出相应的办法,哪儿有时间鼓捣那个?”

“所以你就得戴着个面具生活?”

“除了这样之外,你还能有什么好办法?”柴紫烟说:“你想呀,我这样一个花样年华的董事长,手下有那么多快要成了­精­的分部老总,我要是再一副天真无邪小女孩模样,谁还会把我看在眼里?我不戴上面具,能行吗?”

柴紫烟的语气虽然带着一些调侃,但更多的却是无奈,这也让楚铮觉得她也不容易,有心想安慰她几句,可话出口后却还是很刻薄:“都说死了张屠夫大家就不吃拔毛猪了,其实没有你来做董事长,柴家照样有人来打理这一切。你这样说,也许是因为放不下董事长的这个宝座罢了。”

“呵呵,”柴紫烟笑笑:“嗯,都说知妻莫若夫。你说的不错,我是个权力欲非常强的女人,一旦尝到权利带给我的甜头后,就再也舍不得放下了。”

“你既然这么醉心于权利,那还­干­嘛紧缠着我不放?”楚铮说:“我可没兴趣娶一个眼里只有权利的女人,尤其是每天都笑眯眯、心里还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女人。我以前看书的时候,上面说那些大集团的女总裁们,个个都是冷若冰霜的,可你就不那样,非得见人就笑。”

“先更正一下你这些话的错误之处。”柴紫烟说:“你不是娶我,而是嫁给我。另外我再告诉你,笑,是世间最厉害的一件武器。笑,不但可以让你的属下感到你的平易近人,而且会让你的对手摸不透你心里在想什么。只有那些不成熟的女人,才会扳着个冰箱脸。”

“心机果然够深的。”楚铮摇摇头:“可我不喜欢。”

“你会慢慢喜欢并爱上我的。”

“不可能。”楚铮说:“我记得你说过,如果我真的爱上你了,你就会马上抛弃我。让我变成一个被爱抛弃的怨‘­妇­’,这是你最大的希望。既然爱上你的下场在这儿摆着,我要是再爱你,那不就是傻瓜了么?”

“嘿嘿,爱不爱我,不是你嘴上说说就算了的。不信的话,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柴紫烟说完这句话,就靠在了座椅上闭上眼。

车子,始终保持在六十迈左右的车速,驶上了通往近郊的公路。楚铮发现,这条路正是前往周舒涵家的那条路,于是就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去见一个人,到了你就知道了。”柴紫烟睁开眼睛,忽然问:“你猜,今晚我带你去见的那个人是谁?”

“我智商很低,所以很少想这种无聊的事。”楚铮无所谓的说:“你不爱说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听。”

“你这人一点情趣都没有,可我为什么越来越喜欢你了呢?唉,难道你是我这辈子注定的孽缘?”

“少给我灌这种迷魂汤,我对这玩意免疫的。”

看着前面开始转向的车子,柴紫烟笑眯眯的说:“我告诉你吧,今晚我们要见的那个人,是你的一个老熟人。”

“谁?”不会是周舒涵吧?这是前往她家的路。不过不该是去她家的,如果找她有什么事的话,在公司就可以办理了的。楚铮看了一下车外,却听柴紫烟说:“你就猜一次嘛,就一次,我保证你猜不准。”

“没兴趣,真的没兴趣。”楚铮摇摇头。他听顾明闯说:女人,就是一群奇怪的­精­灵。如果你追着问她一件事,她准得卖关子。可一旦你露出不感兴趣的样子,她马上就会巴巴的告诉你。

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经过科学论证。就在楚铮心里怀疑顾明闯告诉他的这些准不准时,柴紫烟说话了:“那个人是花漫语,被你讹了五百万的花漫语。”

“花漫语?”听说今晚要见的这个人是花漫语后,楚铮真的出乎意料了:“我们这是要去见她?”

“怎么,你不敢见她啊?”对楚铮的吃惊,柴紫烟很满意,一脸得意的说:“我知道你为了我讹了她五百万,不过你别怕,一切有我罩着你,她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真感动。”切,你脸皮可真够自恋的,快赶上我了。在心里嗤笑了一声后,楚铮说:“但她要是和我要那五百万呢?”

“你给她就是了,反正现在我知道你也不在乎那点小钱。”

“你真看得起我。”楚铮说:“现在我除了身上有条纠结手链外,也就是一万多块钱了。”

“那五百万呢?”

“送人了。”

“给谁了?”

“一个女人,”楚铮说:“不是我的梦中情人,也不是周舒涵。”

“她是谁?”

“不告诉你。”

“哼,那你就等着受死吧。这种泡妞的钱,我是不会给你出的。”柴紫烟气鼓鼓的哼了一声。

“大不了我把纠结手链抵押给他就是了,”楚铮说:“但愿她是个识货的人,可以再给我个几千万。”

“楚铮,我可警告你,花漫语虽然外表长得很漂亮,但绝对是个很小气的人,从没有人能够占到她的便宜。”柴紫烟说:“就连我,都很难。”

“那可不一定。”楚铮淡淡的回答:“上次她就乖乖的给了我五百万,我看她很大方的。”

“哼。”柴紫烟冷哼一声,刚想再说什么时,却见前面的车子停了下来。

楚铮向前看去,就见前面几十米的公路边灯火通明的,足有几十个人站在那儿。在那些或高或低的人群中,站着一个一袭黑裙的女人,高挑的个头,窈窕的身材,一下子就让楚铮想起了在黄河公园的那些事。忍不住的舔了一下嘴­唇­说:“花漫语就是花漫语,就算是站在人群中,可还是让人能够一眼就把她认出来。嗯,这就是鹤立­鸡­群,真正的女人所拥有的气质。”

正文_第74章 :两个虚伪的女人

“楚先生,守着我去称赞别的女人,这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哼!”听到楚铮称赞花漫语后,柴紫烟冷哼了一声,随即推门下车。

“我说谎话你说我虚伪,我说实话你却又不爱听,你这人还真难伺候……妈的,这一路说了这么多的废话,口渴死了。”楚铮再次舔了下嘴­唇­,推开车门向四周望去。

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首先打量周围的地势,是楚铮养成的一个习惯,就像是­色­狼碰到美女下面就会硬了那样,很自然。

据楚铮目测,花漫语所站立的地方,离着周舒涵的别墅,大概有八百米的距离,中间有四套别墅。每两套别墅中间,都有一条好像碎石子铺就的小路,在夜­色­中蜿蜒的爬向别墅后面的燕子山。如果在一枪把花漫语­射­杀后,只要在二十七秒钟内跑完这条小道,就可以藏身与不高、但树木茂盛的燕子山中……

就在楚铮假想刺杀花漫语后的最佳逃亡路线时,走到他前面的柴紫烟说话了:“凌星,你和田柯领人在外面等我。”

“柴董,你一个人进去,这、这不好吧?”在还没有下车前就吩咐手下做好应付突发事件准备的凌星,听到柴紫烟说让自己这些人在外面等,连忙劝阻:“谁知道花漫语会不会对你有什么不轨?”

“她不会的。”柴紫烟摇摇头:“如果我要是带着你们进去的话,反而会让她小看了。再说了,我也不是一个人进去。楚铮,你跟着我。”

“什么?”田柯一愣:“慕、柴董,你带着他进去?他……”要是真发生什么意外,他能起到什么作用?这句话田柯没有说出来,可大家都明白。

“就这么定了。”柴紫烟说完,当先向花漫语那边走了过去。

“楚铮,你一定要小心柴董的安全。”凌星虽然也对楚铮的印象不好,可他要比田柯聪明多了,脸上根本没有带出看不起楚铮的意思,反而低声的嘱咐楚铮要小心些。

凌星知道,依柴紫烟的­精­明,绝不会无缘无故只带楚铮一个人去见花漫语的,她这样做,就有她的理由。作为一个合格的手下,只要在‘纳谏’一次后无条件的执行就是了。

“没问题,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把柴董安然无恙的带回来!”楚铮一脸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死士模样。

也许这个家伙有些我们不知道的本事,要不然紫烟为什么偏偏指定他当司机呢?就在田柯怀疑楚某男可能是那种深藏不露的高手时,却见他走了几步又转身低声说:“田秘书,如果里面要是有人对柴董不利,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逃出来告诉你们。哦,对了,我要是万一逃不出来,你们听到我的惨叫声冲进去也行。”

“楚铮,你怎么现在不去死呢?”田柯听楚某人这样说后,要不是凌星拉住她,她肯定会扑上去掐住他脖子……

看到柴紫烟距离自己几十米就下了车,而且只带着一个人过来后,一向冷若冰霜很少笑的花漫语,马上就露出让花失­色­的笑脸,单手拎着裙裾的快步迎了上来。她身后的那些保镖们刚想跟上,却被见她伸手向后摆了一下,于是就都站住了脚步。

“紫烟,很久不见了,你可想死我啦。”花漫语快步走到柴紫烟跟前后,展开双臂与柴紫烟抱在一起。

嗯?这是怎么回事?周伯不是告诉我说,这俩女人之间的关系不是世仇胜似世仇吗?看这样子一点也不像呀。楚铮看到花漫语这样后,觉得有点懵。

“呵呵,漫语,我也是很想你啊,做梦都在想呢。”反观柴紫烟,也是很热情的与花漫语相拥在一起,还在拍了拍她肩膀后,上下打量了几眼,啧啧称赞:“啧啧,你可比在上学时漂亮多了。如果我是个男人的话,肯定会不遗余力的来追你。”

“你才是越来越漂亮了呢……”

不会吧?看到花漫语和柴紫烟俩人此时见面的情景,俩人脸上洋溢着比多年未见的亲姐妹还要亲热的样子,柴紫烟这边的人、花漫语背后那几十个虎视眈眈的保镖们,全都傻眼了:瞧她们这亲热劲,哪像是千方百计要将对方置之死地而后快的敌人呀……不会是我眼睛花了吧?

这俩妞都是那种心机深沉的主,明明在暗地里誓必要拼个你死我活,却偏偏在别人眼前这样做作。草,要是让她们去当演员,拿个奥斯卡金奖还不是比喝凉水还要容易的事?站在柴紫烟身后的楚铮,听这俩妞在那儿大诉‘恨不能相见’之苦,觉得心里是一阵阵的发冷。

“好了啊,咱们就不要再奉承对方了,让别人听了会笑的。”又说了一些典型的废话后,花漫语牵着柴紫烟的手:“要不是你秘书今天中午来和我说,我都不知道你就在冀南呢。哎呀,今晚你既然来了,那我们可得好好聊聊了。”

“是呀,可得好好聊聊了,咱们都三年多没见面了吧?”柴紫烟笑吟吟的说:“漫语,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谁?”花漫语向柴紫烟身后望去,当看到楚铮后先是一愣,接着就眼里就闪过一丝杀意,可脸上的笑容却半点都不带减少的:“紫烟,这位是谁呀?”

我是那个讹你五百万的人,楚铮心里这样说。

“他么……”柴紫烟将嘴巴伏在花漫语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哦,呵呵,我知道了。”花漫语在明显的一怔后,就再也不看楚铮一眼,握着柴紫烟的手转身向别墅走去:“走,我们进去说话。”

“嗯,好的,楚铮,跟我来。”柴紫烟点点头,招呼了一句楚铮,然后转身对原处的凌星等人说:“大家在车上等我就行了。”

“那怎么行?既然来了就是客人,我花漫语可没有怠慢客人的习惯。”花漫语转身:“李彪,吩咐人,替我好好招待柴董那些属下。”

“是。”李彪弯腰答应了一声,然后给旁边的人打了个眼­色­,当即就有十几个人就向凌星那边走了过去。

柴紫烟知道,花漫语这样安排是要监视凌星等人。她也不说破,只是嘴里说着这么好意思呢,就和楚铮跟着花漫语走进了别墅。

楚铮跟在柴紫烟后面来到了别墅客厅后,一起进来的李彪马上吩咐保姆沏茶端上果盘,那俩外表笑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又客气了好一阵子后,两个人才坐在两个对立的沙发上。而楚铮和李彪,却都站在她们的身后。

“楚先生,你既然是紫烟的老公,可不是一般的客人了,怎么能站着呢?”花漫语对楚铮客气道:“请坐请坐,李彪,给楚先生拿烟。”

咦,柴紫烟不是不想别人知道我是她老公吗,怎么会告诉花漫语呢?楚铮有些纳闷的看了一眼柴紫烟,不等她说什么,就很儒雅的笑笑,坐在了她身边。

“楚先生,请吸烟。”李彪从口袋中摸出一盒中华烟,动作很恭敬的放在楚铮面前的沙发上。

“谢谢,吸烟我只吸将军的。”楚铮客气了一句,然后掏出自己的烟盒亮了一下,接着又塞了回去。守着女士吸烟是一件很没礼貌的事,楚先生是深知这个道理的,虽然他在柴紫烟面前时很少不吸烟。

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金。听楚铮这样说后,李彪脑海中马上就浮起了这句曾经红遍大江南北的广告词,觉得他比那个做广告的人还会装逼。

“漫语,我们姐妹虽然好几年都没有见面了,可彼此都明白对方的处事风格。所以我也不打哈哈了,有什么话可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柴紫烟等李彪又站到花漫语沙发后面去后,动作很优雅的翘起二郎腿,十指交叉的放在小腹前,嘴角依然挂着让人倍感亲近的笑意。

正式的谈判开始了。楚铮目不斜视的看着茶几上的果盘。

“应该的,”花漫语慢慢的收起笑容:“紫烟,有什么话请直说好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呵呵,暂时还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其实,今晚我来这儿,就告诉你两件事。”柴紫烟悠悠的说:“第一件事,是谁出价一千万美金把我挂上了OF杀手平台?”

“不是我,”花漫语这时候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笑容,连声音都冷的那么­干­脆:“第一,我没有那么多的闲钱。第二,在我眼里,你柴紫烟还不值那一千万美金。”

刚才守着那么多人时,柴紫烟和花漫语还那么亲热,可一旦脱离大众视线后,她们马上就‘原形毕露’了:柴紫烟是笑里藏刀,花漫语是冷气逼人,谈话的语气也开始有了火药的味道。

“我就说嘛,依着咱们姐妹的交情,你就算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也肯定不会那样做的。”柴紫烟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没办法,在来时的路上和楚铮说了太多的话,嘴皮子磨得快起泡了。)对花漫语这句明显带有歧视的话仿佛没听到,依然笑眯眯的说:“现在排名国际杀手界第十二名的箭鱼索伦森、排名第十五位的乌克兰核弹头纽曼,都因为眼馋这一千万美金已经挂了。漫语,我想你应该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了吧?”

仅仅在两天内,国际上排名第十二和十五名的两大杀手就殒命冀南,这事虽然远远不如岛国首相长了艾滋病那样耸人听闻,可花漫语却绝对知道:

“嗯,我也曾经听说过这两件事。据说,他们都是死在当今的杀手之王鬼车手下。”

“那你知道,为什么鬼车要杀他们吗?”柴紫烟轻轻的晃了晃右脚,宝蓝­色­的高跟皮凉鞋内不穿丝袜的雪白脚丫,晃的楚某人眼开始发花,连忙将目光重新看向茶几上的果盘,心里说:因为他们想那一千万想疯了,所以才被我杀了。

正文_第75章 :我是一个杀手

不管是谁想对我不利,鬼车都会­干­掉他!柴紫烟向花漫语提起鬼车,就是这意思。虽然她真的不知道鬼车是谁,又是为什么会杀那些想杀她的杀手,但这时候说出来,无形之中就使花漫语以为:鬼车,是效命于她柴紫烟的!

“柴紫烟,你告诉我这些,是不是在提醒我,”果然,花漫语在紧紧的盯着柴紫烟片刻后,这才说:“杀手之王已经被你所用,所有想对你不利的人,都会被他铲除。而我,也最好还是别对你有什么动作,要不然索伦森俩人的下场就是我的前车之鉴。”

“花漫语你果然聪明。”见花漫语入套,柴紫烟马上就笑着说:“不过你也别紧张,只要那个幕后主使人不是你的话,我是不会让鬼车对你有所不利的。可一旦让我知道这事和你有关系,那你可就大大的不妙了。相信你也应该听说过,只要是鬼车想杀的人,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能够活下来的。所以我劝你千万不要露出什么马脚。”

“你不用拿鬼车来吓唬我,”花漫语冷笑一声:“我说没有把你挂上杀手平台,就是没有,你爱信不信。”

“自己姐儿们,我怎么不信你呢。”柴紫烟现在可以确定,那个想杀自己的人不是花漫语了。

“第二件事是什么?”花漫语不愿意在这件事上和柴紫烟纠缠,径直问她第二件事。

“第二件事和我老公有关。”柴紫烟说着伸手攥住楚铮的手,情深深意绵绵的说:“不久前我老公在黄河公园的时候,无意中得罪了你,我今天带他来,就是为了这事和你赔礼道歉的。希望漫语你大人大量,千万不要和他一个普通人计较那件小事。”

“他是个普通人么?”提起在黄河公园的那一幕,花漫语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冷的看了一眼好像是个木偶般的楚铮:“能够让我这个跆拳道红带在面对他时都感到危险的人,会是普通人?呵呵,柴紫烟,你虽然和我差不多的虚伪,但我记得你很少有看走眼的时候。”

“哦?听漫语这样一说,好像我这个做妻子的都不理解自己的老公了。”柴紫烟攥着楚铮的手紧了一下后,然后看着他说:“楚铮,你是不是一个普通人?”

“我不是。”楚铮一本正经的摇摇头。

“看,”花漫语这时候嗤笑一声:“柴紫烟,你可真够失败的,你这个老公好像不怎么和你一条心啊。”

“唉,”柴紫烟幽幽的叹了口气,亦真亦假的说:“谁说不是呢。楚铮,那你告诉我最好的姐妹,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一个杀手,”楚铮缩回手,腰板挺得笔直,望着花漫语:“我有一个外号,叫鬼车。”

“你,你是鬼车?哈,哈哈……”见楚铮一本正经的说他是杀手之王鬼车,花漫语好像听到了世上最大的冷笑话,在呆了片刻后,用纤长而又­嫩­白的手指对着他:“就你?会是鬼车……李彪,你有没有听到,这位楚先生说他是杀手之王鬼车呢。”

“花总,我听到了,”李彪很配合的笑着说:“这位楚先生说他是当今的杀手之王。”

“是呀,听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够看到鬼车的真面目,今天我花漫语真是眼福不浅呀,竟然看到了真人版的鬼车。”花漫语看着板着脸的楚铮,觉得他太搞笑了:“哈哈,小女子今日得见鬼车,真真是三生有幸呀,请问鬼车先生……”

“花漫语,”柴紫烟俏脸一扳,啪的一拍茶几,冷然道:“不管楚铮是不是鬼车,你都没有资格这样嘲笑他,因为他是我男人!”

“对不起,柴紫烟,是我不对,我刚才只是忍俊不住,”看到柴紫烟拍了桌子后,花漫语马上停止了笑容,很认真的说:“我向楚先生道歉,对不起。”

“没事的,我已经被嘲笑惯了,你们继续谈。”柴紫烟刚才拍桌子时很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而花漫语知错就改却大有枭雄的风度,这俩妞还真都不是一般人,怪不得可以能够当集团老大。楚铮无所谓的摆摆手,示意她们继续。

“谢谢。”花漫语对楚铮的大度道了声谢后,这才和柴紫烟说:“你可以说你的第二件事了。”

柴紫烟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支票,放在茶几上说:“这里有五百万,上次楚铮在黄河公园讹了你五百万,今天还你了。”

“这点小钱我还没有看在眼里。”花漫语看也没看那张支票一眼:“这就是你所说的第二件事?”

“不是,第二件事是为了我老公以后的安全。”柴紫烟摇摇头:“我知道,任何人得罪了你,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所以,今晚我把他拿走你的五百万还给你,希望你以后都不要打他的主意。如果这样你还不满意的话,那我今晚就把话搁在这儿了,你以后敢对他有什么不利的举止,那别怪我柴紫烟翻脸。”

柴紫烟所说的翻脸,并不单指云水集团和漫天实业两大集团在商业上的较量,而且还包含了她们的地下势力的碰撞。这一点,在坐的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哦?”花漫语眉毛一仰,嘴角挂着嘲讽的:“你这是在威胁我?”

“可以这样说,信不信由你。”

“好,”虽然不怕云水集团,但如果只是为了一个男人就弄到那一步,这不是花漫语所希望的。所以,她在稍微沉吟了片刻后,瞟了楚铮一眼:“我答应你,只要楚先生以后不再和我开那种玩笑,我是不会对他有所动作的。”

“嗯,那我替他谢谢你。”柴紫烟说着站起身:“我今晚来见你,主要就是为了这件事。楚铮他虽然是我老公,可他只是个普通人,我们之间无论有什么过节,我都不希望他会出什么意外。”

“为了一个男人,竟然不惜和我服软,这可不是我印象中的柴紫烟。”花漫语也跟着站起身:“看来楚先生在你心目中很重要。”

“你信不信我是在追他?”柴紫烟嫣然一笑。

“追他?”花漫语一愣:“他、他不是你老公吗?”

“是呀,”柴紫烟叹了一口气,眼神无限幽怨的望着楚铮:“他是我法律上的老公,可他在和我结婚那晚就离家出走了,要不然我也不会来冀南了……呵呵,漫语,这事说起来怪丢人的,也就是咱们关系好,别人?哼,我都没脸说呢。所以,麻烦你替我保密,免得让人看不起你花漫语的大对头。”

“这怎么可能?在华夏都鼎鼎大名的‘南紫烟’,竟然倒过来追你?”花漫语满脸不信的上下打量着楚铮,就连那个李彪,在看着他的眼神里也带着‘你丫的是不是傻了?’的表情。

“这有什么奇怪的,难道就因为她是什么南紫烟,我就该死心塌地的爱她?哼。”被三个人看的心里有些发毛的楚铮,故作不屑的哼了一声,接着就连忙抬起头,开始欣赏天花板上的吊灯。

“你说的也有道理,”花漫语赞赏的点点头:“能够让柴紫烟苦苦追求的男人,肯定有着你的与众不同之处。”

“其实也没什么与众不同之处,就是他心里数年如一日的只装着一个女人、而对别的女人视为路人甲而已。”柴紫烟好像完全忘了她与花漫语是大对头了,而是把她当成了连田柯都比不上的闺密,语气里带着渴望得到好友同情:“这人自以为是个对爱情坚贞不渝的情圣,其实却是个不分好歹的傻瓜。”

“呵呵,傻瓜好啊,我喜欢这种傻瓜。”看到柴紫烟这样失意,花漫语心里很舒服,忽然笑笑:“柴紫烟,我忽然也对楚先生感兴趣了。要不这样吧,我也不用刻意替你保守他是你老公的秘密,我就当他是个任何女孩子都可以追求的单身男人吧。”

“花漫语,你这是什么意思?”柴紫烟抱着膀子,斜着眼的看着她:“你不会是想也来分一杯羹吧?”

“对极了!”花漫语一拍手:“如果我把你柴紫烟的男人追到手,那岂不是对你最大的打击?”

“小心别把你自己陷进去,到时候弄个遍体鳞伤的,可别怪我。”楚铮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自以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女人了。冷冷的瞥了花漫语一眼,然后掏出一颗烟点上,随即转身走出了客厅。

一直在外面车上紧张注视着花漫语别墅的田柯,在看到楚铮一个人走出来后,连忙下车快步走到别墅门口,急急的问:“楚铮,柴董呢?她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出来?”

“没事的,她们还有话要谈,应该马上就出来了。”楚铮脚步也没停的扔下这句话后,就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喂,你怎么可以不陪着她一起出来……”田柯刚想说什么,就见柴紫烟和花漫语俩人手牵着手的,出现在了别墅客厅门口,她这才松了一口气,也顾不上柴紫烟不许别人进别墅的命令了,赶忙迎了进去。

坐在车里,看着外面那俩好像知心话儿说不完的女人,楚铮感觉很没劲,忽然想起了周舒涵。觉得她虽然有些小­性­子,但却一点都不虚伪,甚至还很可爱。接着,他还想起了叶盈苏,不知道她这几天晚上是不是一直在酒吧里卖啤酒。

楚铮自己也不知道,在他感觉没劲的时候,想起了周舒涵,想起了叶盈苏,却独独没有想起他牵挂了七年之久的秦朝。

“在想什么呢?”柴紫烟在出了花漫语的别墅,又和她热情的客套老大一会儿后,这才‘恋恋不舍’的上了车。这次她没有坐在车后面,而是坐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此时你心里是不是特感动啊,觉得我为了你不惜拉下脸来求花漫语。”

“没这种感觉。”楚铮发动了车子,随着前面的车子慢慢调过了头:“别忘了我是为什么才得罪她的。”

柴紫烟没想到,她本以为会感动楚铮的这一幕,却因为他这一句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话,而变得毫无意义。不过,仔细一想却真是这个道理。于是就有些颓丧的抓了抓头发:“唉,我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话让我开心一下吗?”

“明天你还是把我调到别处去吧,我不想再呆在筹备小组了。”楚铮并没有再和她谈论这事,而是说:“就把我调到公司小车班吧。”

“你怕见到周舒涵?”

“是。”

“那就好。”柴紫烟笑的很开心很开心的说:“楚铮,明天你继续去筹备小组上班……哎,你可别推辞,也许会有好戏看呢。”

“什么好戏?”楚铮嗤笑一声:“你是想周舒涵利用职务之便来给我穿小鞋吧?”

“嘿嘿,”柴紫烟­奸­笑一声:“现在先不告诉你,免得天机泄露。”

正文_第76章 :我会对你负责的

柴紫烟并没有像花漫语那样在冀南置办房产,所以现在她还是下榻在泉城大酒店。既然楚铮答应要与她住在同一栋建筑中,自然也要跟着享受这种星级待遇了。

尽管田柯对楚铮很不满,但还是按照安排,把他带进了和与柴紫烟房间相隔不远的一个客房里。当看到他瞪大眼睛瞅着装潢豪华的客房,满脸都是惊讶的表情时,心里很不屑的说了句‘农民’后,就扔下钥匙闪人了。

田柯用什么眼神看自己,楚铮才不管这些,反正他就是喜欢在田柯面前装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借此来寻开心的。

“唉,还是住大酒店好呀,单说这床吧,就比小旅馆中的木板床舒服很多倍了。”楚铮舒舒服服的冲了个凉水澡后,衣服都没舍得穿,就这么直挺挺的仰躺在床上,嘴里叼上一颗没点燃的烟,闭眼享受着中央空调送来的凉风,感觉很惬意。

那个出价一千万美金要杀柴紫烟的人,既然不是花漫语,那到底会是谁呢?在华夏,谁还会对她有这么大的仇恨?楚铮心里慢慢琢磨着这个问题,伸手在肚皮上挠了一下痒痒后,无意中碰到了命根子上。

也不知道叶大少那家伙怎么样了。碰到这个地方后,楚铮忽然想起叶大少和他说过晚上睡觉都抓着小弟弟睡觉的话,下意识的笑了笑,有些很好奇的就攥住了那个啥:难道这样睡觉会有安全感?

虽说抓住命根子的是楚铮自己的手,可这几天的好日子造成的营养过剩,以至于那玩意一经外力触摸,不长时间就有了正常反应。这让他从床上仰起头鄙视了那东西一眼:“草,看你这嚣张跋扈的样子,是不是又想我用五根手指好好修理你一下……”

咔嚓,一声轻响,就在楚铮一手抓着、一手指着那个啥玩意自言自语时,客房的门竟然开了。

哟!是谁比我还要没礼貌,门都不敲一下的就直接用钥匙开门进来了?楚铮下意识的扭头,就看到身穿一身淡绿­色­睡袍的柴紫烟,正傻傻的站在门口,那双动人魂魄的桃花大眼睛,正痴痴的望着他左手中的那个啥……

“吓!你怎么进来了?快关门!”我草,有没有搞错,竟然被正大光明的偷窥了!楚铮在愣了那么零点零几秒后,马上拽过床上的毛毯忽地一下盖在身上,坐起身指着门口,义正辞严的说让她快关上门走人。

他虽然不和娘们似的怕人看,脸皮更是厚的在讹女人时面不改­色­的,可在还是个处男时被一个女孩子直愣愣的瞪着那玩意,也会多少有点不好意思的。

“哦,哦。”柴紫烟也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么真实的一幕。听到楚铮的指责后,她慌忙连声答应着,转身将门关好,随即就倚在了门板上,低着头一个劲的低声道歉:“对、对不起,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个样子的……你放心吧,我既然看了你,我就会对你负责的。”

“我,我……”本想说‘我让你出去后再关门的,谁让你不出去关门的?’的楚铮,听到柴紫烟这句话后,顿时就哑口无言了,紧了一下裹在身上毛毯,很悲哀的想:被一个女人看光了不丢人,丢人的是人家说要对我负责……

“怎么,你还害羞呀?”偷眼看到楚铮的样子后,刚看到真实版‘擎天一柱’时心里还发慌的柴紫烟,心里安稳了不少,说话也流畅了。

再说了,柴紫烟之所以突然闯进来,本身就带着不纯洁的思想。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楚铮竟然会在没人时做出那样不要脸的事儿,一个人用手在那个啥,害的她想穿着­性­感睡袍挑逗他的心思好像白费了。

“被你看到就看到吧,我有什么害羞的?”楚铮的脸红了一下,扭头看着窗户:“最多也就是有些不好意思罢了……哎,你怎么会有我房间的钥匙?”

“嘿嘿。”柴紫烟得意的嘿嘿笑了一身,大大方方的扭着腰肢走到床边,挨着楚铮坐下:“我有这个房间的备用钥匙,自然可以随时进来了。”

“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你­干­嘛要这时候来我房间?进来又是为了什么。”

“瞧你这话说的,真是让人伤心。”柴紫烟伸手轻轻抚摸着楚铮露在外面的肩膀,灵巧的舌头舔了一下嘴­唇­,眼神有些迷离的说:“咱们本来就是合法夫妻,我这个当妻子的来你房间,这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怎么反倒是问出这么无聊的话题呢?”

鼻子里闻着淡的恰到好处的幽香,身上感受着柔弱无骨小手的轻轻摸索,眼珠子偶尔一转吧,还能清清楚楚看到那副在淡绿­色­纱制睡袍下的雪白躯体。这些还不算,最要命的是,某女此时说出话里明显带着‘来呀,你来呀’的挑逗……楚铮要是再无动于衷的话,那他就不是个男人了。

你这是故意来勾引我吧,别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我不明白。看出柴紫烟是怎么想的后,楚铮忽然一把将她拽在怀里,和她眼睛对着眼睛的,邪邪的一笑:“柴紫烟,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什么。”

“为、为什么?”柴紫烟软软的趴在他怀里,就像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似的,连声音都腻的让人痒痒。

“你也就是想用你自身的魅力来让我食髓知味,然后等我彻底离不开你之后,再无情的把我一脚踹开,从而实现你报复我的计划。”这次,换了楚铮是得意的笑了:“可惜啊,你家楚大爷定力非常深厚,我宁可把今晚的第一次交给我的右手,我也不会冒着被你踹开的危险笑纳你的。所以啊,你还是抓紧回去洗洗睡吧。”

楚铮说完,一把推开怀里的柴紫烟,躺在床上,再也不看她一眼。严格来讲,他说的没错,柴紫烟在把手下都支开,穿着这身让男人见了流鼻血的睡袍来到他房间,的确是抱着这个想法的。

为了实现让楚铮爱上她、再把他彻底蹬开的计划,柴紫烟一点也不在乎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他,反正他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交给他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虽说在忽然开门进来时,楚铮的那副‘丑态’的确出乎了柴紫烟的意料,让她在短时间内稍微有些心慌,但看到楚铮好像比她还害羞时,她的信心就暴涨了,觉得今晚正是‘掳获’这个男人的‘芳心’的最佳机会。

尤其是楚铮主动的把她搂在怀里,他们肌肤紧贴着肌肤后,成功的喜悦,甚至都压过了柴紫烟身体内懵懂的燥热。

不过,当柴紫烟被楚铮推开,并让她回去洗洗睡吧后,不管是喜悦还是燥热,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在浑身有些发冷的呆了片刻后,她忽地一下站起身,看着他嗤笑一声:“楚铮,我现在怀疑你根本不是个男人。”

“你说的没错,我真的不是个男人。”楚铮点头称赞道:“紫烟,你的眼光真准。”

要不要把睡袍也脱了?我就不信他还能忍得住。柴紫烟心里这样想着,抬手刚抓住睡袍腰间的带子,就听楚铮说:“事实证明,若隐若现一直都比直接更有魅力,所以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就算是你今晚得到我的人,也不会得到我的心,这又是何必呢?”

楚铮的这一句话,直接就把柴紫烟想脱掉睡袍的念头给打碎了。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个躺在床上打哈欠的家伙,她真的很想扑上去给他来个霸王硬上弓,可觉得那样做好像有些犯贱的嫌疑。

于是,她在使劲吸了一口气后,迷人的自信的笑容再次出现在脸上:“嘿嘿,楚铮,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我面前抱着我的腿,痛哭流涕的央求我不要踢开你的。”

“那你是在做梦。”

“是吗?那咱们走着瞧,反正一年的时间还早。”柴紫烟笑着扔下这句话后,转身走出楚铮的房间。在把门关上后,笑容攸地消失,挥拳狠狠的砸在贴着壁纸的走廊墙壁上,却又疼的咧开了嘴……

“我真笨,送到嘴边的­肉­都不吃。其实,就算是把她上了,只要把她当作是我的右手不就得了?唉,都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可我为什么就做不到呢?笨死了。”听到柴紫烟把门关上的声音后,楚铮睁开眼,懊悔的叹了口气,心里竟然盼着柴紫烟取而复返。

不过,一直到他在第二天早上醒来,那扇门也没有被再次打开过……

给集团董事长开车,再想睡懒觉那是不可能的。这一点,楚铮还是很清楚的。不到七点,他就很麻利的洗漱完毕,开门出了房间,准备去餐厅吃饭。

楚铮刚走出门,就见柴紫烟从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出来,田柯就跟在她后面。

“柴董,早。”看到柴紫烟出来后,竖在走廊中的那些保镖,一个个的弯腰低头向她问好。

“早。”柴紫烟对和他问好的人逐一含笑点头,一点集团老大的架子也没有,让那些保镖们心里如沐春风的。

“柴董,早啊。”既然现在是柴紫烟司机的角­色­,在这种公共场合下,楚铮也得给她请安问好。

“早啊,楚铮,走,一起去餐厅吃早餐。”柴紫烟神­色­如常的和楚铮客气了一句,随后和田柯低声谈笑着什么,脚步都没停的就向电梯走去。

如果把她换成我,我肯定不会这样神态自若的,看来我的脸皮还有待加厚。楚铮望着柴紫烟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正文_第77章 :谁是内鬼

八点整,等柴紫烟一行人走进分部大厅十分钟后,楚铮这才从车上下来,慢悠悠的走进了车展筹备小组办公室。

“咦,羊弟,今天你倒是来的挺准时啊。”等楚铮坐下后,七点四十就来了的徐茂,凑到他跟前低声说:“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什么不好的消息?”难道是周舒涵病了或者辞职了?要不然怎么没有来上班,每次她可是第一个来办公室的。楚铮抬头看了一眼最前面的副总办公桌,并没有看到她的人。嘴上却带着漫不经心:“美国白宫被大水淹了?还是日本首相剖腹自杀了?”

“今天周副总的心情很不好。”

“她心情不好……都是我的错,我诚恳的向同事们谢罪。”心情不好没事,据说被甩了的人都是这样的。听说周舒涵并没有生病或者辞职,只是心情不好后,楚铮心里松了口气。

“好啦好啦,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徐茂瞥了一眼都在那儿窃窃私语的同事:“早上周副总一来的时候,脸­色­虽然憔悴了些,可一开始还有点笑模样。但在坐下后也就是几分钟吧,她马上就站起来拍了一下桌子,话也不说一句的出去……嘘,来了。”

随着徐茂的嘘声,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叩击地板声,从门外的走廊中传来,顿时,办公室里的窃窃私语声就消失了。

周舒涵出现在了门口,憔悴了不少的脸­色­冷冷的。

你应该好好学学柴紫烟,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保持微笑。千万别和那个花漫语似的,挺俊的娘们非得扳着一张脸。楚铮用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沙发,心里这样诚恳的规劝着周舒涵。

周舒涵站在门口,眼神有意无意的扫了楚铮一眼,然后快步走到自己办公桌后面,就像和楚铮心有灵犀似的,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子,声音稍微有些沙哑的说:“大家请注意了,有件事我要和大家问一下。”

什么事?所有人的目光都对准了周舒涵。

“今天早上,我是第一个来办公室的。”周舒涵双手放在桌子上,就像是那些在电视里讲话的高官那样,一双眼睛里带着睿智的光芒,缓缓的在众人的脸上扫过:“我之所以来这样早,是因为昨晚下班的时候,我忘记把接待芙岚达等模特的策划书带走了。”

策划书失窃了?呀,这说明了我们中间有漫天实业的线人啊!

大家都知道,这几天二组可都是为了怎么和那些车模谈条件而忙活了,所有的计划都明明白白的写进了策划书。当然了,这份资料要是被别家公司得到,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这些只是针对那些车模做出的计划,他们拿去也没用。

不过,这份资料如果落到漫天实业手中呢?那云水集团可就彻底的陷入被动了,别忘了漫天实业也同样在筹备车展,这份策划书也只有对他们才有用处!所以,大家在以为资料失窃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事和漫天实业有关。

“早上我来了后,这份策划书并没有失窃,”顿了一下后,周舒涵这才说:“可我敢肯定,有人偷看过它,或者说是已经把它拍照了。为此,我刚才已经向董事长汇报了。”

“周副总,既然策划书并没有失窃,那你是怎么知道有人偷看过它呢?”这时候,二组组长李娟举手提出了他的疑问。

是啊,策划书既然没有失窃,你是怎么知道有人偷看过它呢?李娟的提问,正是包括楚铮在内的人想问的。

“呵呵,”周舒涵淡淡的笑笑说:“这点我可以肯定,但是我不会说。我只想知道,昨晚是谁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的?请主动的站出来。”

呼啦,办公室中的人,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了楚铮和徐茂两人。

楚铮昨天在餐厅和周副总闹的不愉快后,他好像也挺消沉的,在下班之后,大家都看到徐茂好像曾经安慰他来着。

“不、不是我最后一个离开的。”开什么玩笑?我昨天下班晚走只是为了安慰楚铮的,你们­干­嘛都看我?徐茂在众人的注视下,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虽然他没有说出在离开时楚铮还在办公室,但他这句话却说明了一切。

唉,打击,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来到了吗?楚铮在心里叹了口气,坐直了身子:“徐茂不是最后一个离开的,最后一个离开的人是……”楚铮的那个‘我’字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有人说:“周副总,严格说起来,我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咦?还有人愿意替我背黑锅?楚铮有些纳闷的向说话的人看去,看到是李娟后,接着就恍然大悟:哦,对了,昨晚我在出门时,好像他回来找过钥匙。

“李经理,你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周舒涵把看向楚铮的目光挪到李娟脸上:“那你能不能和大家说一下,你在离开时,有没有在我办公桌抽屉中翻看这份文件?”

“没有。”李娟肯定的说:“周副总,请您听我说。昨天下午我回到家门口后,才发现客厅钥匙忘在办公室了。于是我只好返回公司来拿钥匙。不过,我在来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恰好看到楚铮从办公室出来,那时候是七点二十五分左右。当时我和楚铮说了几句话后,就进来拿了钥匙走了。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打开你的抽屉看过什么。我说的都是事实,如果您不信的话,那我没办法。”

公司规定是六点下班,七点半分部大厅锁门,李娟在返回公司时是七点二十五分。在这八十五分钟内,楚铮有可能是一直在办公室里,这么长的时间,什么事做不了?所以,别看李娟坦言他是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的,但究竟是谁看了那份资料,大家心里还真拿不准。

“楚铮,”周舒涵在沉默了一会儿后,看着楚铮:“李经理说的话对吗?”

“是的,从你们下班后,我就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楚铮点点头:“李经理的话完全正确。”

“现在,我可以确定了,偷看策划书的人,就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一个。”周舒涵冷笑着说:“因为你们在办公室门口碰面时,还差五分钟大厅就锁门了。就算李经理拿钥匙的动作再快,也得有几分钟吧?所以,除了你们之外,不可能有第三个人再有机会进办公室了,何况别人也没有办公室的钥匙。那么,问题就显而易见了,你们两个,究竟是谁看了这份策划书?”

“不是我。”楚铮和李娟异口同声的否认。

“哼,这可奇怪了。”周舒涵说着从抽屉里拿出那份策划书,哗啦啦的甩了一下,看着楚铮和李娟:“你们肯定怀疑我为什么知道资料被人偷看了吧?我来告诉你们。昨天我在下班时,曾经用胶水在第一页和第二页之间点了一个点,如果没有人偷看的话……呵呵,还需要我再解释吗?”

哦,怪不得昨晚柴紫烟说,今天的筹备小组有好戏看,原来就是这个啊。楚铮用怜悯的眼神看了李娟一眼:老兄啊,你也许不知道我早就把公司有漫天实业内­奸­的事告诉柴紫烟了,你更不知道柴紫烟这女人有多狠。唉,可你也真够笨的,这么一个低级的骗局,就把你给钓出来了,可怜。

见楚铮和李娟都默不作声,周舒涵说:“既然你们不说,我也没办法,只能把你们交给董事长了。李经理,楚铮,你们自己去十二楼和董事长解释吧。”

“好的。”楚铮点了一下头,然后就在大家复杂的目光中,与李娟走出了办公室。

在顺着楼梯向十二层走时,楚铮对默不作声跟在他身后的李娟说:“李经理,等会要是看到董事长后,我劝你还是坦白了吧,也许这样她还可以从轻处罚你。”

“楚铮,为什么是要我承认,而不是你?”李娟哼了一声:“哼,你这话说的,真莫名其妙。”

“我这是为你好。”楚铮认真的说:“真的,我听说柴董别看表面上笑眯眯的,实际上她特别的心狠手辣。”

“切。”李娟不屑的切了一声,心想:妈的,没想到周舒涵这小丫头这样狡猾,竟然玩这种小把戏。唉,她既然早有防备,恐怕那份策划书也是假的了。最可气的是,要不是昨晚碰到你小子,我说什么也不会承认我是最后一个离开的,看来我还真够倒霉的。

李娟心里怎么想的,楚铮猜的是清清楚楚,知道他是想抵赖,也就不再劝他了,反正有什么下场都是他自找的。

也许早就知道他们要过来了,所以凌星就站在董事长办公室门口。看到他们出现在走廊中后,凌星就对着那些保镖们摆了摆手,示意可以放他们过来。

看着站在走廊中的那些保镖,李娟感觉脊背上有冷汗淌下,更加抱定了打死也不说的主意,反正办公室内又没有监视器,相信柴紫烟也没什么办法。

“董事长,他们来了。”凌星等楚铮和李娟来到办公室门口后,对里面说了一句。

“让他们进来。”

“进去吧。”凌星说着向旁边一闪,等楚铮和李娟进了办公室后,随手替他们关好了门。

“董事长好。”李娟进了办公室后,毕恭毕敬的向办公桌后面的柴紫烟弯腰行礼。而楚铮却大咧咧的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随手点上了一颗烟。

正文_第78章 :再把他满嘴的牙齿打掉

完了……他们是什么关系?看到楚铮在柴紫烟面前这样随便,而柴紫烟却一点不快的意思也没有后,李娟脑门上的冷汗就冒了出来。

“李娟,你进公司也有六七年了吧?”柴紫烟双手放在桌子上,也没有让李娟坐下,就这么看着他。

“六、六年半了。”

“这些年来,公司对你怎么样?”

“很好。”李娟伸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接着陪笑道:“董事长,我知道您为什么问我这些问题,我也知道公司对我有知遇之恩,可、可那份资料,我真的没有看过,我可以发誓!”

“不用发誓,如果你自己承认的话,我还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但这次机会你却自己浪费了,这可不怪我。”

“董事长,您为什么不质疑楚铮?”虽然李娟听出柴紫烟认定他就是那个偷看资料的人,但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下,他是不会这样承认的。何况,就算是最终被找到证据了,他大不了辞职去漫天实业上班就是了。所以,在一开始紧张了片刻后,他马上就调整了心态。

“呵呵,”柴紫烟明眸皓齿的笑笑:“你知道楚铮和我什么关系吗?唉,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要不然你猜一辈子也猜不到的……他是我老公,经过法律认可的那种。你以为他会傻到偷自己公司资料的地步吗?”

“什么?楚铮他、他是你老公?”李娟傻了般的望着楚铮,吃吃的说:“就你,会是柴董的老公?”

“虽然我真的不想有这么一个强势的老婆,但事实却摆在这儿,我没办法。”楚铮摊开双手:“李娟,在来办公室前,我是那么苦口婆心的劝你,可你就是不听。唉,如果你有什么不好的下场,可千万别怪我。”

“这怎么可能?”李娟喃喃的说了一句,接着说:“柴董,就算楚铮是你老公,但你们也不能凭借我来办公室拿钥匙,就肯定是我偷看了资料吧?”

“我今天心情还算可以,那我就多和你说几句话。”柴紫烟淡淡的说:“昨天下午的时候,我曾经给周副总打过一个电话,让她借着被某人伤了心的幌子,故意表现出神情恍惚的样子,在资料上做了点手脚后就遗忘在了办公室。当然了,那份资料上的信息并不怎么全面,而且还有着不小的误差。不过,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可以借助它来引出你。”

“等大家都下班后,我又故意让某人在办公室等了一个小时二十五分钟,直到离着大厅锁门还有五分钟的时候,我才给他打了电话。嘿嘿,反正他除了在办公室呆着,也没地方可去,”柴紫烟得意的笑笑,继续说:“要是昨晚你不返回办公室的话,那某人这一个多小时就白等了。不过,你没有让他白等,按说他得谢谢你才对,要不然今天我还得让他在办公室等那个偷资料的人。李娟,这下你明白了吧?”

哦,原来是故意让我等。不但故意让我等,而且还利用伤透了心的周舒涵帮你演戏,你也太无耻了些吧?楚铮很没劲的看着得意洋洋的柴紫烟,觉得要是真和她在一起过日子了,指不定哪一天就被她卖了。

“我无话可说了,对不起,柴董,是我辜负了公司和您对我的信任,”李娟呆了老大一会儿,才说:“我辞职。”

“辞职?”柴紫烟笑眯眯的站起来:“李娟,你是不是辞职后打算再去漫天实业上班?”

“是的。”事到如今,李娟知道事情已经败露,索­性­也光棍起来,坦言承认他这样做是为了漫天实业。

“果然是这样。”柴紫烟点点头:“可惜,我是不会这样放过你的。”

“那你想怎么样?大不了把我送公安局,治我个商业间谍经济罪罢了。”李娟见自己都主动提出辞职了,可柴紫烟还不答应,于是口气也没有刚才那么尊敬了。“

送你去公安局,我可没那么狠。”柴紫烟笑着摇摇头,然后摁了一下办公桌上的一个红­色­按纽。

看到柴紫烟摁按钮后,楚铮把烟卷藏在掌心的站了起来,他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在柴紫烟跟前这样随便。

办公室的门开了,凌星带着两个保镖出现在门口:“柴董。”

“把这个人的双腿打断,再把他丢到花漫语的别墅前,让花漫语看看,这就是她安排在云水集团的线人下场。”柴紫烟轻描淡写的挥挥手,好像根本没有拿着打断人的腿当回事。

“你!”李娟没想到柴紫烟竟然要人打断他双腿,而得到命令后的那俩保镖,更是二话不说的架起他来就向外走,吓得他嘶声喊道:“你这样做是违法的,是私设公堂,我要去司法机关告你!”

“再把他满嘴的牙齿打掉。”对李娟妄想用法律来保护自己的行为,柴紫烟才不在乎:“这时候想起法律来了,当初­干­嘛去了?”

咣!凌星见李娟在那儿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生怕会被公司员工听到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索­性­一拳就把他揍晕了过去,然后领着人就把他向健身房那边拖去。

“你很喜欢打断别人的腿?”等听不到外面的脚步声后,楚铮才弹了弹手里的烟灰,皱着眉头说:“李娟的这种做法是有些不地道,但打断他双腿再敲掉满口牙,是不是太过了一些?”

“过了?”柴紫烟一愣:“我没有觉得过了啊,犯错的人难道不该得到惩罚?打断他们的腿,是提醒他们在以后的日子里千万别再犯错,以免会丢掉­性­命,我这是为了他好啊。”

“哦,因为一点小事情就打断别人的腿,还口口声声的说是为了别人好,这样的道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你只是想到他断腿后的可怜了,那你有没有想过,他这种人会给公司造成多大的损失?”柴紫烟皱着眉头的说:“古人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一个男人家,怎么还不如我一个女人杀伐果断?婆婆妈妈的,滥好人,这可不是成大事的人。”

我杀了几十个人了,可从来没有婆婆妈妈过。楚铮在心里反驳了一句,随即点了点头,问:“我可没有打算成什么大事,只要每天过这种平静的日子就可以了……哎,问你啊,如果我有一天把你惹急了,你会不会也打断我的腿?”

“不会。”柴紫烟摇摇头,眉开眼笑的说:“我怎么舍得?”

“嗯,算你还有点良心……”楚铮刚说到这儿,就听柴紫烟嘿嘿一笑:“嘿嘿,我不会打断你的腿,但我会打断你的命根子。”

“哼。”

“哈哈,好了,和你开玩笑呢,我怎么舍得那样对你啊,别忘了你是我老公啊。”见楚铮脸­色­很不好看,柴紫烟哈哈一笑,指着门口:“你快出去吧,我得工作了,记得晚上等我电话。”

对柴紫烟对自己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作风,楚铮很不满意,可又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来。毕竟掌管云水集团这样的大财阀,不是持家过日子那么简单,得需要她付出百分百的­精­力。

“唉。”看着开始埋头工作的柴紫烟,楚铮觉得她也不容易,轻轻的叹了口气后,就转身走出办公室。

楚铮,你现在开始知道心疼我了?等楚铮走出办公室后,柴紫烟抬起头,眼里全是得意的笑……

车展筹备小组的人,自从楚铮和李娟出去后,就一直在心里猜疑他们谁才是那个盗取资料的人,包括周舒涵,也一直在这段时间内心不在焉的。当看到楚铮一个人从外面进来,好像没事人似的走到墙角的沙发上坐下后,她心里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可接着就埋怨自己:周糖糖,你­干­嘛要为这个大骗子­操­心啊,他是你什么人呀?

“嘿,哥们,恭喜你!”除了周舒涵外,最关心楚铮的可能就是王亚和徐茂了。但王亚不好意思的有所表示,徐茂却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悦,悄悄的凑过来道喜。

“这有什么可喜的?”楚铮抬头看了一眼用眼角向这边偷看的周舒涵,随即笑笑:“本来我就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公司的事。”

“话虽然这样说,但哥们不是关心你吗?”徐茂看似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肩头,低声说:“不过我对你小子不珍惜周副总的行为感到很遗憾啊,你不知道刚才周副总是多么的担心你。好了,话不多说了,你自己心里有数。”

对徐茂的关心,楚铮比较诚恳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开始掏出手机准备玩贪吃蛇游戏。

叮……的一声轻响,不等楚铮打开游戏画面,手机上来了一条短信。

周舒涵的。

楚铮打开短信:今天中午下班后请在停车场等我,我妈妈想要和你谈一谈,希望你能够答应。

凡市长这是要谴责我欺骗她闺女了,我该怎么和她解释呢?愣了片刻后,楚铮苦着脸的编辑了一条‘知道了’的短信,给周舒涵发了回去。

在楚铮手机来短信时,徐茂就听到了,就偷偷的注意着他。等他好像编辑完短信又发送出去后,徐茂又很自然的向周舒涵那边看去。果然,待了不到几秒钟,周副总那儿就开始看短信了。徐茂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短信内容是什么,但在看到周舒涵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后,心里就开始悲哀了:草,看来又没有机会追求周副总了……

时间,总是在玩游戏时过的飞快。当楚铮

正文_第79章 :你最多价值一百万

楚铮来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周舒涵已经启动了她那辆红­色­法拉利。

“你妈……凡市长要在哪儿见我?”楚铮很自觉的坐在了副驾驶上后,有些心虚的问:“昨晚你回家后,是不是把咱们的事都告诉她了,她肯定很生气吧?”

“等你看到她后就知道了。”周舒涵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将车子驶出了停车场。

看出周舒涵根本不想和自己说话,楚铮就很知趣的闭上了嘴,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应付凡静。

十几分钟后,周舒涵把车子停在了一家名叫‘四海香’的酒店门口。

酒店前面的停车场里,停了为数不多的几辆车,其中有一辆是挂着军牌的大切诺基。

这家酒店门口虽然也竖着俩穿旗袍的礼仪小姐,可单从门面的装潢来看并不怎么豪华,甚至很像那种花一百块就能让两个人吃饱的路边小酒店。

在刚下车的时候,楚铮还在暗赞凡市长的勤俭节约,不过,当他看到周舒涵掏出一张貌似是vip会员卡的卡片交给门口的礼仪小姐后,就知道这家酒店原来是一家类似于私人会所的东西了。

等礼仪小姐弯腰双手将卡片还给周舒涵后,楚铮刚才心中还对凡市长的敬仰之情,也随即烟消云散:怪不得门口没有几辆车,原来有钱的也不一定能进来。由此看来,里面的摆设肯定很奢侈。外面的普通门面,最多只是一个幌子。

果然,在走进酒店大厅后,里面­精­美的装潢马上就印证了楚铮的猜想。

酒店大厅中铺着一脚踩下去就好像踩在云彩里的地毯,周围的墙壁上都挂着不知道真假的名人字画,以暖­色­调为主的灯光下,吧台后面的酒柜里,各种品牌的红酒白酒国酒洋酒是应有尽有。

大厅里流淌着《致爱丽丝》的轻音乐,空气中弥漫着极品铁观音的清香。与外面的热浪滚滚相比,这儿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世外桃源,清净,幽雅。就连那个迎上前来的服务生,说话的声音都是那么的细声细语,仿佛旁边有人在睡觉似的:“周小姐,您来了,凡市长在二楼的听雨阁。”

“嗯。”周舒涵低低的嗯了一声,也没有和楚铮说什么,就跟着服务生向楼梯走去。

叭嗒了一下嘴巴,尽管对被无视的感觉很不爽,可楚铮还是只好在后面跟着。

来到二楼的一个挂有‘听雨阁’牌子的房门前,服务生轻轻的敲了几下:“凡市长,周小姐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凡静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周小姐,这位先生,请。”服务生轻轻的推开门,弯腰抬手做出了‘请’的姿势。

等女儿和楚铮进了房间后,凡静吩咐那个服务生:“可以上菜了。”

“是。”服务生低低的答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随便坐吧,也没有外人,就我们三个。”凡静不冷不热的与楚铮说了一句后,就不再理他,只是闭上眼睛用双手轻轻的揉着太阳­茓­。

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在等待审判的犯罪嫌疑人?不就是和你女儿之间闹了点小误会吗,你至于这样对我?

看出凡静这是在拿市长的威严来给自己施加压力后,楚铮就有些不耐烦了。也没有管周舒涵会怎么想,就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接着掏出一颗烟点上,美美的吸了一口后,随即把头靠在椅背上也闭上了眼。

本来想用市长威严给楚铮一个下马威的凡静,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不知好歹,半点想认错的觉悟也没有。这下她可不愿意了,冷声说:“楚铮,是谁让你在这儿吸烟的?”

“这不是酒店吗?”在楚铮反问出这句话时,刚才离开的那个服务生,恰好推着一个餐车走进来,于是他就回头问:“小姐,请问一下,你这儿让不让客人吸烟?”

“啊?”那个服务生没想到楚铮会问她这句话,在愣了一下后连忙说:“酒店是允许客人在房间吸烟的。”

“听到了没有?”楚铮看着手中的烟卷:“酒店方面并没有说让客人不吸烟。”

“楚铮,你别以为糖糖……”凡静示威不成反被将,市长的威严被一扫而空,她面子上可就挂不住了,抬手就要拍桌子,却被周舒涵及时伸手拉住:“妈,你这是­干­嘛呢……小姐,麻烦你把菜摆上吧。”

“哼!”凡静这时候也觉得自己未免有些失态了,于是借着被女儿拉住的机会,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这个年轻人是谁呀,竟然把凡市长气成这样。那个服务生小心翼翼的看了楚铮一眼,赶紧的把酒菜摆在桌子上,就快步走了出去。

“凡市长,”要说这事也不该怪她,她这样做只是心疼女儿罢了,楚铮心里这样想着,就把手里的烟灭掉,态度非常诚恳的说:“对于我在糖糖生日晚会上向她示爱的不智举动,我向你道歉。可请你相信我,我绝不是故意要伤害她的。”

“守着那么多的人,你亲口追求糖糖做你的女朋友,又当众亲吻她,却在第二天就告诉她你是个有­妇­之夫。楚铮,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见楚铮服软,凡静这时候也冷静了下来:能够随手拿出几千万礼物的人,绝不会是个被她这个市长给震住的人。

“得知那天是糖糖的生日后,我就给她准备了一件生日礼物。”想了一下后,楚铮开始说:“其实我给她那串手链,并没有打算和谁炫耀,要不然也不会在银座商城门口就交给她了,更不可能不告诉她那串手链的真正价值。当时,我就是想送她一件还比较拿得出手的生日礼物。凡市长,你可以问问糖糖,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的,我不用问也知道,”凡静点点头:“在你那晚走了后,糖糖就说了。”

“可后来到了你家后,因为那个马剑要送糖糖手链,而糖糖很可能对他没有那意思,所以她才说已经收到了和马剑相同的礼物。不过,那晚的情况相信你也看到了,马剑以为这是糖糖在故意敷衍他,这才逼着糖糖拿出手链。”

“嗯,继续说。”

“当糖糖拿出拿出那串名为纠结的手链时,我依旧没有打算告诉你们纠结手链的真正价值。”不是不想,是没想到,不好意思,这儿恕我撒谎了。楚铮在心里替自己找了个借口后,继续说:“可我没想到,马副市长竟然能够认出手链的真正来历。”

“就算马副市长认出手链的真正来历,可你也没必要守着那么多人向糖糖示爱吧?”

“是的,我不应该说那句话的。”楚铮有些惭愧的低下头:“那晚,我是看到糖糖好像不喜欢马剑,有心想帮她拒绝他的。而且,而且那晚糖糖的确很漂亮,我一时冲动下就说出了那句话,并在她那些同学的怂恿下,亲吻了她……凡市长,这事是我做的不对,我现在正式向你和糖糖道歉。”

“哼,”见楚铮服软,凡静马上就硬了起来:“守着那么多的人你对糖糖说那句话,现在整个冀南官场谁不知道你楚铮是我凡静的乘龙快婿?可你现在说声对不起,就想算完了啊?那我、我们周家的面子往哪儿搁?”

“只要让糖糖和别人说,是她把我甩了,不就可以了?”

“你说的倒轻巧,”凡静眼睛一瞪:“我女儿如果把才认可了的男朋友甩了,那以后谁还敢和她处对象?还指不定别人会在背后怎么说她呢。这个人,我们可丢不起。”

这事有那么严重吗?楚铮有些纳闷的看了看一直默不作声的周舒涵,后者却飞快的别过了头。

没有在周舒涵那儿得到什么暗示,楚铮只好无奈的说:“凡市长,那依你的意思,我该怎么办才能让这种不良影响消失?”

“很简单。”凡静说:“做糖糖真正的男朋友。”

“什么?”楚铮一愣,吃吃的说:“可我已经向你们坦白了啊,我是个结了婚的男人!”

“结了婚怎么了?结婚后离婚的人多了去了。”凡静不屑的撇撇嘴,语气坚定的说:“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已经派人查过你的档案了,你以前是在国外做劳工的,三个月之前才回国。随后就和一名叫做柴秀芳的蜀中乡下女人结婚。当然了,我也知道破坏别人婚姻是件不道德的事,对蜀中那个女人也不公平。但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公平的事,我打算拿出一百万来送给那个女人当赔偿,请她同意和你离婚。如果她实在不愿意的话,我还可以动用凡家在蜀中的关系,把她办成城市户口,再给她找份像样的工作。你觉得这样做,怎么样?”

楚铮在国外这几年的档案,都是楚家老爷子一手­操­办的,档案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他在复员后,就去阿尔及利亚做了四年的劳工。三个月之前回国后,他就与一名叫柴秀芳的乡下女人结了婚。

至于他档案中的妻子为什么不是柴紫烟,这点纯粹是为了保护云水集团董事长的家庭隐私才这样做的。

依着楚家和柴家在华夏的能量,别说修改一下档案了,就是把死去十年的死人重新落上户口,这也不是难事。

听完了凡静的话,楚铮愣了老大一会儿,才提出了一个比较实际的问题:“凡市长,我既然可以随手拿出一串价值几千万的手链,你觉得柴慕、我那个妻子,她会在乎你这一百万?”

“那我不管。”凡静跋扈的说:“在我眼里,你最多价值一百万。”

正文_第80章 :非礼女领导,也叫开玩笑?

“妈!”见凡静毫不客气的打击楚铮,周舒涵生怕他会不高兴,连忙伸手又拽了凡静的衣襟一下,低声说:“要不算了。”

“不行,我凡静的女儿虽然不是皇家的公主,可也是市长千金。”凡静斩钉截铁的说:“如果让外人知道你被他甩了的真相,那你妈、那我以后还怎么在同僚面前抬起头来?”

“凡市长,实话告诉你吧,如果能够和那个姓柴的女人离婚的话,我早就离了,也不至于为了不想和她在一块过日子而跑到冀南来了。”在凡静说楚铮最多价值一百万时,他倒是没生气,反正他身价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别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了。他只是想隐晦的告诉凡静:想我和那个女人离婚,很难的很难,难于上青天啊。

“哼,”凡静傲然道:“虽然你可能很有钱,但你做不到的事,我们凡家不一定做不到。”

恐怕你们凡家还真不够资格掺合楚家和柴家的事,唉,要不我还是和她们实话说了吧,免得这个自以为是的市长大人会在柴家碰一头疙瘩。就在楚铮犹豫着是不是把柴紫烟是他老婆的真相说出来时,这个包间的门忽然砰的一声被人撞开,一个人哎哟一声的就跌在了房间的地毯上。

冀南市的市长在本市一家私人会所­性­质的酒店,正同一位‘重要人士’进行‘友好而亲切’的会谈时,竟然有人敢闯(撞)进来,这不是摆着让市长大人生气吗?

不等看清地上那个人是谁,凡静啪的一拍桌子,指着门口站着的两个好像穿着军装的人:“你们都给我出去!”

“哎哟,凡、凡阿姨,原来是你在这儿呀。”被人好像一脚踹进屋的那个人,这时候抬起头来看到是凡静后,立马就露出了狂喜之­色­:“我是马剑呀,马剑!”

马剑?凡静一愣,低头一看,可不嘛,地上那位捂着肚子呲牙咧嘴的人,正是马剑。

本来,凡静就对自己女儿那晚拒绝马剑心存愧疚,此时见他貌似被人打了,当然要替他出头了。何况她和马副市长在冀南官场上,还是­唇­齿相依的关系。所以连忙离座把他扶起来:“马剑,这是怎么回事?”

看这小子的狼狈样,肯定是在和那俩当兵摆他大少的臭架子,所以这才挨揍了。对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马剑幸灾乐祸的笑笑,楚铮就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转过了脸。

“凡阿姨,这些当兵的打人,哎哟,疼死我了。”马剑哼哼唧唧的被凡静搀起来后,指着门口那俩人叫道:“你们有种的就别走!”

“走?”这时候,那俩穿着军装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冷笑着打量了凡静一眼,脸上狂态尽露的:“你放心吧,今天要不把你的腿砸断,你求我们走,我们都不会走的。”

奇怪了,现在的牛人怎么都爱砸断别人的腿?柴紫烟是这样的人,现在跳出俩当兵的也这样说……不过你们不一定比得上柴紫烟有魄力,人家说敲断谁腿可是就敲断谁腿的,你们也就是说说罢了。楚铮不屑的笑笑,又点上了一颗烟。

“先别乱说话。”凡静看出马剑是把她当依仗了,冲他摇摇头后向前走了一步,上下打量着那俩走进来的穿军装的人,皱着眉头说:“两位少校,难道你们不知道现役军官是不许穿军装出入这种场合?更不能以军人身份对平民百姓大打出手吗?”

“哼,我们……”左面那个个头稍矮的点的少校刚想说什么时,却被他的同伴伸手拦住了:“不好意思,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冀南市的市长,你们是地方部队的?”凡静沉吟了一下后,觉得还是把自己的职务说出来比较好。

“哦,原来您就是冀南市的市长。”那个少校并没有因为凡静是市长,脸上就带出什么惊讶的表情,而是一副见多不怪的表情:“市长同志,我们不是地方部队的,我们是京华卫戍警卫团的。我们的一个领导在这家酒店吃饭时,她的同伴遭到了这个人的非礼。我们在外面得到消息后,才穿着军装进来的……市长同志,请问他和您是什么关系?”

“什么?你们是京华卫戍警卫团的?”听这俩当兵的报上来历后,凡静是大吃一惊。

草,马剑呀马剑,你丫的命可真好呢!凡静是大吃一惊,而楚铮却是更加开心了,看着在地上哼唧的马剑:哟哟,看你丫的再狂呀,以为老子是副市长就可以横着走啦?这下碰到硬岔子了吧?呃,我怎么学会幸灾乐祸了?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卫戍区警卫团,华夏担负首都警卫和守备勤务的军队组织,那可是绝对的正规军。

虽说这支部队隶属华夏七大军区之一的京华军区,但从编制上来说,卫戍警卫团却是直接服从中央军委指挥,根本不受京华军区的限制。

自建国以来,卫戍警卫团就是华夏部队中最神秘的一支部队,他们直接负责党中央的安全。

其实说白了,当今的京华卫戍警卫团,实际上就是以前紫禁城的御林军,全华夏最牛逼的特种兵集结地,有很多不世出的牛人,就是从这儿出来的。

别看卫戍警卫团的军衔和普通部队的一样,但他们的人不管是到了别的军队还是地方上,见官自动大三级。这和古代的宰相门房三品官差不多一个道理,没办法,谁让人家是距离华夏中枢最近的人呢?

现在,马剑这个自以为跺一脚冀南都晃悠的官二代,竟然好死不死的得罪了卫戍警卫团的人,而且好像还是非礼人家什么领导来着。就算凡静她娘家在华夏有些能量,但也不能不小心处事了。

“马剑,这是怎么回事?”在听到人家说是卫戍警卫团的兵后,凡静的市长架子马上就撤了,扭头在问马剑时,给他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说:人家他妈的来头大着呢,咱娘们和人家比根本不是在一个档次呀,你丫的要是真得罪了人家,最好装疯卖傻的说误会,免得给你老子招惹没必要的麻烦!

马剑虽然是个绣花枕头,但也不是那种肚子里光草的货,要不然凡静也不会想把女儿嫁给他了。此时听到那俩拿大脚踹他人是京华来的牛人后,心里就发慌了,再加上看到凡静给他使眼­色­,他连忙一脸委屈的说:“我、我只是和那位女孩子开了个小玩笑,谁知道她那么不经闹。”

(不经闹,是冀南当地方言,意思就是不懂得开玩笑。)

应该不是开玩笑,而是看见人家漂亮了,拿出你大少的架子轻薄人家来着,结果让人家身边的人给踹了。听到马剑这样说后,楚铮撇了撇嘴。

楚铮心里是这样认为的,其实凡静心里也是这样认为的。她有心想不管,可又因为有马副市长的面子在那儿摆着,所以只好转身向那俩军官陪着笑的:“呵呵,同志,我这侄子也说了,他只是想和你们领导的朋友开个玩笑,其实并没有什么其它的想法。要不这样吧,我这就让他去给你们那位……”

“怎么说话呢?”不等凡静说完,那个矮个子军官就冷笑一声的打断她的话:“哼,难道你们冀南人开玩笑时,都喜欢对女同志伸手伸脚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说到这儿,抬头看了一眼在一旁站着的周舒涵,忽然一步跨过去,伸手就向她胸膛上摸去。

“啊!”周舒涵没想到,这个人说着话忽然就向自己伸手,当即吓得尖叫一声的向后退。

其实,这个矮个子军官,也没有真想摸周舒涵,他只是在听到凡静为马剑讲情后心里生气,索­性­用肢体动作来解释,刚才马剑是怎么和他那个女­性­领导开玩笑的。

可周舒涵却不知道他的真正用意,当即就吓得尖叫出声了。

“放肆!”凡静看到这个人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去调戏女儿,再也不管他是什么警卫团的了,当即大喝一声挡在女儿身前:“去把你的领导给我找来!”

“找我领导­干­嘛?我只是和她开开玩笑……”那个矮个子少校刚说到这儿,忽然就觉得有人一把拉住了他左肩。

矮个子少校既然能够跻身华夏最有权势的部队,除了他有背景之外,自身本事也是很过硬的。现在被人抓住肩膀后,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左肩向下一沉,身子半转抬起右手就推了出去。可他的右手才刚推出去,就听到耳边‘啪!’的一声脆响,接着身子就在原地打了好几个转,然后一ρi股就蹲在了地上,嘴角有血渍淌了出来。

“啊!”这次惊呼出声的,换成了矮个子那个同伴了。

凡静周舒涵和马剑三人也许不知道矮个子军官的厉害,可这个高头稍微高些的少校军官,却很清楚他的实力。此时看到他根本来不及反抗的,就被那个坐着的年轻人一耳光抽出血来,一下子愣在了那儿,心里一个劲的说:怎么可能,薛子昊怎么可能被人一巴掌就打成这样?

在矮个子军官蹲在地上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始作俑者--楚铮看去。高个子军官是一脸的不信,凡静和马剑是惊讶,只有周舒涵,在惊惶带着喜悦。

亲眼看过楚铮在街头上追小偷、被法拉利撞了后啥事也没有的周舒涵,心里早就以为他是个会两下子的人了。

嘴上还叼着一颗烟的楚铮,若无其事的甩了甩手,斜着眼的望着那个坐在地上眼睛泛白的矮个子军官,骂骂咧咧的说:“什么狗屁卫戍警卫团的?以后再出来办事,别再穿着这身军装别说你是个军人,免得给华夏军人丢脸!”

正文_第81章 :秦朝

如果那个矮个子军人不去招惹周舒涵,就算他把马剑揍残废了,楚铮也不会在没人给钱的情况下出手的。

严格说来,楚铮现在一点也不愿意和周舒涵扯上半点男女关系,可当看到有人守着他非礼她时,一种亲人被侮辱的愤怒,使他在瞬间就抛弃了所有的顾虑,起身拽过那个矮个子军官,抬手就是一记狠狠的耳光。

“楚、楚铮,你、你打了卫戍警卫团的人。”看到楚铮毫不在乎的一巴掌抽到矮个子军官后,凡静在心里感激他的同时,也有些替他担心:怎么办,要不要马上给爸爸姑父他们打电话?

京华卫戍警卫团的人在地方上被打,其影响力绝不是花钱请一桌说声误会就摆平的。这关系到某些群体的面子,金钱的作用在这个群体中作用不大,唯有权利:如果你的关系比你得罪的人更硬,那你揍了也就白揍。反之,你就等着倒霉吧,历史上的那些御林军可从来吃过这种不明不白的亏,哪怕做错事的他们!

“打了就打了,他要是再敢冒犯糖糖,我就拧断他脖子。”斜着眼看了那个挨抽的军官一眼,楚铮倒是满脸的不在乎,冷笑一声后,伸手牵住周舒涵的手,淡淡的说:“糖糖,别怕,有我在,没有谁敢动你一指头。”

“楚铮。”看到楚铮为了自己,连老妈都怵头的卫戍警卫团军官都抽了后,楚铮在周舒涵心中的形象,一下子就被她放大了若­干­倍,俩人之间的那些不快马上就烟消云散,巨大的幸福的安全感,瞬间就随着楚铮握住她的手,从心底腾地一下浮起,很自然的挽住了他的胳膊,一脸的幸福甜蜜模样。

完了,糖糖又陷落了……不过这不是重要的了,重要的是怎么摆平当前的事。凡静无语的看着女儿,深吸了一口气,刚想说什么,就听门口有个非常傲慢非常动听非常惊讶的女声响起:“薛子昊,你怎么了?”

有一种声音,它可以让人在心里期待一辈子,这就是初恋的声音。

虽说楚某人的初恋早在高中时期就奉献出去了,但真正让他魂牵梦绕的,却正是这个声音的主人,他根本不用抬头向门口看,就知道这个人是秦朝,让他不惜离开柴紫烟苦苦寻找的秦朝。只有她的声音,才可以让他拨响心底最深的那根弦。

这个女孩子好漂亮啊,不过看上去也太傲了些。周舒涵向门口看了一眼后,就收回了目光。现在,她心里只有楚铮,只有这个在她遭受威胁时站出来保护她的楚铮。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听她说话的语气,好像是和这俩军官是一路的。楚铮慢慢的转身,强压着心中巨大的激动,向门口看去。

门口,站着一个女孩子。比齐耳短发还要短些的发型,带给人一种包含阳刚的­阴­柔之美,像极了春哥却又比她飒爽一万倍。白净的面庞上,因为有一双满是傲慢的明亮双眸,从而使人忽略了她挺直的鼻子端正的小嘴。高耸的胸部与窈窕的身躯,被上身一件天蓝­色­衬衣、下身一件草绿­色­长裤包裹着,散发出无与伦比的魅力。

尤其是此时她抱着双臂仰着下巴看人的样子,很容易会使人想到一个生活在传说中的人物:公主。

她比七年前更漂亮了,不过为什么会这么傲了呢?嗯,她应该骄傲才对,谁让她是秦朝呢。呆呆的望着秦朝,楚铮感觉嗓子有些发­干­,抬手想和她打招呼,却又没有半点举手的力气。

“楚铮,你怎么了?”秦朝虽然漂亮,但周舒涵可不在意这些,她只是在看到楚铮好像忽然变呆了后,心里有些发慌。

“哦,没什么。”使劲咽了口吐沫后,楚铮移开看着秦朝的眼睛,低头对周舒涵笑笑:“这个女的,很可能就是这俩当兵的领导。”

“嗯,怪不得马剑去非礼人家,原来连她这个当领导的都这么漂亮。”

“呵呵,其实你一点也不逊­色­她,她只是有着在部队上养成的阳刚美罢了。”我晕了个鸟的,没想到老子的梦中情人竟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出现。老天爷,你是不是想玩我?楚铮心里有些难过的拍了拍周舒涵肩头,然后挣开了她的胳膊,琢磨着该怎么和秦朝‘叙旧。’

在楚铮和周舒涵窃窃私语的时候,那个高个子军官,已经低声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和秦朝说了一遍。

哦?薛子昊竟然被人一巴掌抽成这样?秦朝抬头看了看正看着她的楚铮,突然冷笑一声:“是你打了薛子昊?”

你为什么不说‘你就是楚铮吗?’楚铮听到秦朝问他话后,忽然有些小失望,以至于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唉,现在你知道害怕了?不过别怕,有我在!楚铮没能及时回答秦朝问题的表现,被凡静误以为他这是知道害怕了,于是就向前走了一步,把话接了过去:“你就是这两位少校同志的领导?”

“这位是冀南市的市长。”看到凡静出面后,那个高个子少校低声说了一句,算是给秦朝介绍了。

“市长怎么了?”秦朝淡淡的瞥了一眼凡静,也没有回答她刚才的问话,只是皱着眉头对坐在地上的薛子昊说:“薛子昊,你给我站起来,被人一巴掌抽成这样,可给警卫团丢人了!”

“是,是我丢了警卫团的脸。”直到现在脑子里才没有了那些轰鸣声的薛子昊,声音沙哑的说着话,在高个子军官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在秦朝的注视下,他也不敢伸手去擦嘴角淌出的血,就这么任由鲜血滴在军装上。

“我再问一句,是你打了薛子昊?”冷冷的横了薛子昊一眼后,秦朝向楚铮走了几步,依旧抱着膀子,姿势酷的吓人。

冀南市是齐鲁省的省会城市,冀南市市长本身就是副省级­干­部了,按说摆摆官架子的话,还是蛮有资格的。可凡静没想到,她主动和这个酷的没法形容的美女说话了,人家竟然不理她!

都说花花轿子人抬人,在官场商场上更是如此,就算这个美女的背景再有来头,可在知道了凡静是市长后,也不该这么倨傲啊……

所以,凡静的火也上来了,不等楚铮回答秦朝的话,她也向前走了一步,也抱着膀子的说:“这位挨揍的少校,是你的属下?”

“不错。”秦朝这次倒没有无视凡静,点点头回答。

“哼,”凡静冷哼了一声,二十五年前没当官时的大小姐脾气,被秦朝攸地激起:“怪不得他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原来是因为有你这么一个目中无人的领导所致。”

“你说什么?”秦朝明显的一愣,黛眉皱起:“你说薛子昊调戏良家­妇­女?”

“你另外一个属下刚才没有告诉你吗?”

“刚才我没有问,你等等,我问一下。”秦朝怔了一下,扭头问那个叫仇清修的高个子军官:“仇清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刚才……”仇清修有些为难的看了薛子昊一眼:哥儿们,我可要对秦公主说实话了,要是我再帮着你瞒着,她生气了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哼,怎么,你没脸说了?那让我来替你们说。”凡静冷哼了一声,利用她在官场上锤炼出来的口舌,有意的把马剑之事寥寥几句带过,却故意扩大薛子昊要非礼周舒涵,这才把她女儿男朋友激怒从而动手的原因,颇为详细的叙说了一遍,末了才说:“这位领导同志,事情就是这样子的,不知道依着部队上的戒律,这位少校同志该不该接受惩罚?”

“哦,原来是这样。”秦朝点了点头,问薛子昊:“她说的对吗?”

“是,是有点对,可有些夸张,我只是在气愤之下才想吓唬一下那位姑娘的,但从没有真想非礼她,更没有真的碰到她。”薛子昊此时不光是脸上火辣辣的,就连脖子都被羞红了。依他警卫团­精­锐的身份,却在地方上被人误以为轻薄­妇­女而抽的嘴里淌血,他以后真的没脸再从部队混了。

“不管怎么样,总之是你做得不对。”秦朝淡淡的说:“薛子昊,至于回部队后该怎么处理,那是以后的事。现在,你马上给那位姑娘赔礼道歉,请她原谅你。”

“是!”薛子昊大声答应了一句,反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渍,大步走到周舒涵面前,弯腰深深的鞠了一躬:“姑娘,刚才是我不对,还请您原谅我!”

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当兵的在原则­性­问题上倒不含糊,不愧是卫戍警卫团的。凡静看薛子昊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给女儿鞠躬致歉,心里又开始暗赞人家素质就是高了,连忙对女儿使了个眼­色­:快,接受他的道歉,这事差不多就过去了。

得到母亲的暗示后,周舒涵有些怯怯的伸手做了个不要紧的手势:“没事了,我不会怪你的,只是误会。”

“谢谢。”再次道了一声谢后,薛子昊才直起腰板,转身走到秦朝身后,与仇清修并肩站在那儿。

“市长同志,我这样处理薛子昊非礼这位姑娘一事,不知道你满意吗?”秦朝问凡静。

“满意,满意,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子弟兵的觉悟还是很高的嘛。”凡静说话间又带出了官腔。

“满意就行。”秦朝看了一眼这时候有些缓过气来的马剑,微微转头:“仇清修,你们两个把这个非礼小妹的人,还有打人的那个人,都给我带走。”

什么?凡静一愣:“同志,事情不是处理完了吗,你怎么还要带走人?而且还是带走两个。”

“你的事情处理完了,我的事情却需要一个说法。”秦朝单手指着马剑:“这个人在酒店大厅中非礼我小妹她们,理应带走。”然后又指着这时候也明白过事来的楚铮:“这个人动手打了我手下的兵,更应该带走。”

“凡阿姨……”马剑没想到今天会捅了这么大个马蜂窝,早知道这样的话,他说什么也不会因为人家姑娘漂亮就依仗衙内身份占人家便宜的。现在看到人家根本没有打算放过他的意思,他连忙再次向凡静求救。

因为他才挨抽的薛子昊,早就把他恨的牙痒痒了。秦朝的话音刚落,就走过来一手拎住他衣领拽着向外走。

把我带走吧,只要能够看到你,无论是把我带到天涯海角,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楚铮和马剑的心态可不一样了,在仇清修硬着头皮来‘请’他走时,他不但没害怕反而在心里窃喜。

正文_第82章 :我什么时候变成你女婿了?

“先生,你得跟我走一趟。”除了自己长辈和领导外,仇清修和人说话从没有这样客气过。

刚才楚铮一巴掌抽翻薛子昊时,他在旁边可看的清清楚楚,甚至都在暗地里做了个比较:如果把他换成薛子昊,照样被楚铮抽成那样!

故而,仇清修奉秦朝之命来‘带走’楚铮时,说话很是客气,同时也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好。”不过,出乎仇清修意料的是,楚铮好像很听话。不但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而且眉目间还带着一些‘犯贱’的喜悦。这让他心里开始犯嘀咕:他是不是玩什么­阴­谋?

楚铮是想跟着秦朝走了,可周舒涵却不愿意了,伸手抱住他的胳膊:“我不管马剑怎么样,反正你、你不能跟他们走。”

周舒涵只关心楚铮会不会被带走,凡静却在考虑马剑。如果当着她的面,马剑被人带走后,马副市长以后对她会是什么态度,用脚丫子也可以想出来的。所以,在马剑大声求救时,她断喝一声:“住手!”

孟子曾经说过:“居移气,养移体,大哉居乎!”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地位和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气质。

凡静作为堂堂一省会城市的市长,久居高位养成的上位者气质,那可不是普通人想装就能装出来的。虽然她是一介女流,但此时的一声断喝,威严之象顿现,连素有‘军中公主’之称的秦朝心中都一凛,举手挥了一下。

凡市长,你就让她把我带走吧,我可是找了她七年啊!求求你高抬贵手好不好?凡阿姨,凡姑姑,凡亲妈……看到凡静脸露坚毅之­色­后,楚铮就知道她要竭尽全力的阻止秦朝了,连忙在心里祈祷她还是别管自己的死活了。

薛子昊看到秦朝手势后,马上就停止了拉扯马剑的动作,任由他挣开跑到了凡静身后。

如果因为怕事,让他们把楚铮和马剑带走,不但会失去马副市长的支持,而且还会让女儿小看。在极短的时间内,凡静就权衡出了其中的利弊,虽然她也从秦朝好像根本不在乎她这个市长而猜出,秦朝等人的身份,绝不只是在卫戍警卫团当兵的那么简单。可事到如今,她还有退缩的余地吗?

“市长同志,你还有话要说?”在秦朝问出这句话时,包厢门口外面的走廊中,传来了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而且还隐隐听到传来喝令声。

楚铮向门口看去,就见几个当兵的,簇拥着两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子,还有一个‘头大脖子粗,不是老板是伙夫’的中年人。

嗯,马贱人很可能调戏的是那俩女孩子,绝不是秦朝,要不然他早就被揍成猪头了。楚铮看了一眼,就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凡静这边。

“现在华夏是个法治社会,是党的天下,有人即便是犯了错误,也应该交付司法机关处理,”凡静吸了一口气,使自己不去看出现在门口的那些人,淡淡的说:“军人的职责是保家卫国抵御外悔,而不是依靠强大的实力来蔑视法律。公民违法,自然有司法机关来处置。这一点,就连上世纪三十年代末期的党军人都知道,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凡静看出秦朝的来头很大,所以上来就把解决问题的办法抬到了军人的职责上:军人的职责是保家卫国抵御外悔,军人没有权利带走一个不曾试图分裂国家、不是外国间谍的合法公民,请你牢记这一点!

唉,凡亲妈的口才硬是要得。楚铮用幽怨的目光看了眼秦朝,心想:要是论起讲大道理,你十个也比不上一个市长会讲,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果然,在听明白凡静话中的意思后,秦朝明显的愣了一下,但接着就跋扈的说:“哼,把那个流氓交给地方处理?我才不信地方上会秉公处理此事呢。”

“你说马剑是流氓,”见秦朝入套,凡静更加心安,淡淡的问:“那证据呢?”

“我就是证据!”凡静的话音刚落,门口那两个女孩子其中的一个,气咻咻的走进屋里。

进来的这个女孩子,也就最多二十岁吧,穿着一身戴有‘齐鲁师范’徽章的校服,扎着两个早就过了时的羊角小辫。从单纯的外貌看,一点也不像是个大学生,倒像是个挺恬静的小萝莉。

此时,这个小萝莉白净的小脸上带着愤怒,用手指着一个劲打哆嗦的马剑:“刚才我和同学去下面大厅拿酒水,这个人拦住我们就胡说八道,还动手动脚的。我这才打电话叫人进来收拾他的,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我同学。”

“萌萌,你过来。”女孩子说着,对门口的另外一个也穿同样校服的女孩子招了招手:“告诉他们,刚才那个家伙是不是对我们动手动脚了?”

那个叫萌萌的女孩子,听说冀南市的父母官在这儿后,她可没有羊角辨女孩子这么‘气势轩昂’的了。听到同伴招呼后,在犹豫了一下,这才双手十指相搅着的放在小腹前,一步一步的挪了进来。头也不敢抬起的盯着地板,低声说:“是,是这样的。”

从她那怯怯的眼神中,楚铮就看出这个萌萌与秦朝不是一路,可能只是羊角辨女孩子同学的身份。

“连老板,当时你在场吗?”凡静既然打算要捞出马剑来,自然不会因为秦朝那边来了证人就让人把他带走。所以她只是淡淡的看了这个叫萌萌的女孩子一眼,就问门口那个愁容满面的老板了。

麻了隔壁的,今天这事要是一处理不好,我这个酒店就得关门大吉啊。都他妈的怪这个马剑,没事你惹这些牛人­干­嘛呀?连老板心里对马剑恨恨的骂着,脸上带着一看就是两边都讨好的笑容,走进屋里:“凡市长,当时马剑、马先生他、他……”

凡静见连老板吱吱唔唔的样子,就知道人家女孩子说的没错了。也在心里骂马剑:‘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草包,我以前怎么就想糖糖喜欢呢?唉。’

可事情既然发生了,先解决眼前的事才是最主要的。凡静嗯了一声:“嗯,我知道了。连老板,今天这事看来有些麻烦,你还是出去报警吧,让警方来处理此事。”

“好好,好,那我去报警!”连老板连声答应着,转身就跑了出去。其实,在看到马剑被俩当兵的追得四处乱窜时,连老板就已经报警了。不过,那些警察赶到的时候,军方的人已经把酒店给控制住了,现在警方正为不能进来‘营救’马公子,而与军方在门口争执呢。

“姐,薛子昊是怎么回事?”既然秦朝在,看她也没有阻止连老板去报警,那个小姑娘大学生也没多问,只是看到薛子昊嘴角有血渍后,感到惊讶。

“多谢二小姐关心,我是被人打得。”薛子昊倒是挺光棍,不等秦朝说什么,就坦言被人打了。

“啊?”女孩子没想到敢有人打薛子昊,脸上全是惊讶:“还有人敢打你?哦,对了,人家为什么要打你?”

早知道他是秦朝手下的兵,刚才我肯定得把他抽个半死才对……那样的话,凡亲妈也肯定保不住我了,秦朝就可以带走我了。楚铮有些后悔的望着薛子昊,心里盼着他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可以让秦朝把自己带走。

“因为他想非礼女孩子。”可不等薛子昊说什么,凡静却适时的接过了话:“小姑娘,你和你的同学在被马、坏人非礼时,可你又没有能力抗拒他,你首先想到的是什么?”

嘿,这个小姑娘要上当。听到凡静这样问后,楚铮心里一笑。

果然,小姑娘连想也没想的就回答:“当然是找人收拾他了!”

“对,女孩子遭到坏人非礼后,在警察不能及时赶到的情况下,当然要找人收拾他,这句话很对!”凡静继续给女孩子下套:“那么我再问你,如果你找人来收拾了那个坏人,那个收拾坏人的人的行为,是不是没错?”

“当然啦。”女孩子根本没有注意到秦朝和薛子昊他们的眉头开始皱起,还以为凡静要怪罪薛子昊和仇清修俩人呢,语气肯定的说:“不但没错,而且有功。”

“有功?呵呵,这位领导同志,你也听到你们的人怎么说了吧?”见目的已经达到,凡静不再理女孩子,而是问秦朝:“你手下的兵是在想非礼我女儿时被打的,照着这个小姑娘的话,打他的那个人不但没错,而且还有功。既然有功了,那你为什么要把他带走?领导同志,还请你给个明确的说法。”

“明明是那个家伙要非礼我们……把他带走?这、这是怎么回事呀?”女孩子这时候也看出事情好像有些不对了,说着话就向秦朝看去。

“梦瑶,你先少说话,站到一边去。”秦朝瞪了妹妹一眼,随即对凡静说:“市长同志,你可能误会我说要……”说着指了一下现在很老实的楚铮:“把他带走的意思了。我带他走,只是、是仰慕他能打倒薛子昊的身手,只是想和他切磋一下罢了,并没有想难为他的意思。”

“哦,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是我误会你的意思了。”凡静一脸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随即说:“不过,我女婿却不想和人无缘无故的动手,所以就不用跟你们走了吧?”

你女婿?楚铮听到凡静说出这句话后,有些发傻:我什么时候变成你女婿了?

正文_第83章 :这家伙在占我便宜

我妈也真是的,说话一点都不含蓄,不过倒是说到我心眼里去了。

听到凡静直言不讳的称呼楚铮是她女婿后,周舒涵在心里埋怨了她一句,接着含羞带怯的瞟了楚铮一眼,心里又甜滋滋的了。不过,一想楚某人现在还没有和他老婆离婚,要想变成老妈女婿的路途还很遥远,又开始担心了。

哦,怪不得这个市长这样着急我带走那人,原来是她女婿。秦朝看了一眼楚铮,却见他正痴痴的望着自己,眼神里全是爱慕。心里不禁一怔:这个人怎么这样看我?

“领导同志,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凡静是步步紧逼。

“这……”因为妹妹被凡静拿话套住,秦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哦,我知道了!”那个终于明白过来被人利用了的梦瑶,眼见自己姐姐落入无话可说的境界,索­性­祭出了她小女孩蛮不讲理的法宝,用突地一声‘她知道了’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你知道什么了?是不是知道该找个什么理由让你姐姐把我带走了?明知道这个女孩子可能要出妖蛾子,但楚铮却盼着她能够想个让秦朝把自己带走的好办法。

“梦瑶,你知道什么了?”见自己这个一学习就头疼,胡搅蛮缠却很有一手的妹妹脸上带着恍然大悟的样子,秦朝心有灵犀的开始配合她了。

“这位阿姨,”梦瑶对对秦朝眯了下左眼,扭头看指着周舒涵说:“薛子昊是不是和那个坏人一样,试图非礼这位姐姐了?”

“不错。”凡静点头。

“于是,这位姐夫在关键时刻就英雄救美的,把薛子昊给打了。”梦瑶笑眯眯的看着楚铮和周舒涵:“我说的对不对呀?”

“对对对。”小姑娘真有礼貌哇……你既然是秦朝的妹妹,那你叫我姐夫是很对的。楚铮点头如捣蒜的答应着。

他怎么肯答应别人叫他姐夫了?楚铮那一脸当姐夫的迫不及待,被周舒涵看在眼里,心里虽然怀疑,可窃喜却大过了怀疑,也随着他大力点头。唉,她哪儿知道,楚铮这么高兴当别人姐夫,却和她没有关系。

见楚铮和周舒涵都很配合,梦瑶得意的说:“这位姐夫打了薛子昊没有错,因为薛子昊该打。”

我怎么听着你叫别人姐夫这么别扭呢?秦朝听到妹妹一口一个姐夫的称呼楚铮,而某人更是点头如捣蒜的,就有些明白过味来了:这家伙在占我便宜!

梦瑶倒是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个称呼会惹出这么多事来,她还在那儿说:“你打了薛子昊,该打,因为他要非礼这位姐姐。”

“是,我该打。”薛子昊哭丧着脸的承认。

“不过,俗话说,”梦瑶眼珠一转:“打人不打脸,可这位姐夫不但打了你这张脸,而且还打了你另外的一张脸。打你这张脸不要紧,可打你另外一张脸就不对了,既然打你另外一张脸不对了,所以就得让打你另外一张脸的那个姐夫……”

“喂,姑娘,”凡静被梦瑶这一连串的脸给弄得头晕脑胀的,连忙挥手打断她的话:“这个薛什么同志为什么会有两张脸呢?”

“一张脸是他本人的,另外一张脸却是因为他身上的衣服。”梦瑶淡淡的说:“你打他本人的脸不要紧,可你打了他身上那身衣服的脸,就有事了。”

“我明白你意思了,你是说,他被人打脸后丢人不光是他本人的,而且还有卫戍警卫团的脸,”凡静总算明白这个梦瑶的意思了:“所以,你们可以原谅薛同志的本人脸被打,但他所代表的卫戍警卫团的脸,却不能被人打。”

“这位阿姨,您真聪明!”梦瑶笑着拍了一下巴掌,指着楚铮说:“所以呢,这位姐夫就得被我姐带走,谁让他打了卫戍警卫团的脸呢……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呀?”

对什么呀?听你这么一说,连我自己都以为那个家伙是你姐夫了。秦朝白了妹妹一眼,却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不错,你那位姐姐的男朋友,的确是打了我们卫戍警卫团的脸,这个脸我们是丢不起的,所以他必须得跟我们走。至于那个非礼你和萌萌的混蛋吗,就交给当地警方处理好了。”

“你们要把楚铮带哪儿去?带走后又要怎么对付他?”被一连串的‘脸’弄得五迷三道的周舒涵,听到绕来绕去后还是要把楚铮带走,不等凡静说话,就问出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

“这个,”秦朝沉吟了一下:“带到哪儿去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得把薛子昊丢的脸找回来。”

“这么说,要用武力解决问题了?”凡静哼了一声:“我是绝对不会同意这样做的,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向上级部门反应这件事的,后果将由你们自负。”

就算秦朝是卫戍警卫团的,可终究上面有管着警卫团的部门,要是地方政府把问题反应上去了,个人的矛盾很可能会升级到政府和军队之间的矛盾,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她只是想亲自下手,教训敢打薛子昊脸的楚铮一顿而已。

看出姐姐的为难了,梦瑶很无所谓的嗨了一声:“嗨,这位阿姨,其实这事也根本没有您说的这样严重嘛。毕竟他们警卫团的人在地方上被人打了,也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儿。我姐是意思呢,就是和那位姐夫随便比划两下子,大家就当是以武会友吧。对,就是以武会友。姐,我说的对不对啊?”

除了你叫那个人姐夫不对之外,其余的倒是没有说错。秦朝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是以武会友。”

哦,既然只是以武会友,那这事就没我想的那么严重了。凡静稍微考虑了一下,觉得梦瑶说的也没错:警卫团的人那么傲,在地方上被人打了,肯定会赶到丢脸的。这个女领导,只是想找借口把面子找回来罢了……不过,虽说楚铮刚才抽薛子昊的那一记耳光看起来挺­干­脆的,但碰巧的成份居多,要是正面和警卫团的对打,他行吗?

“市长同志,如果你不同意的话,那我们会重点追查那个人非礼我小妹一事。”秦朝见凡静犹豫,生怕她不答应,于是赶忙说:“再说了,我们也不是把你女婿带走……这样吧,我看下面的大厅还算敞亮,大家在那儿比划两下子,让我们找回面子来,今天这事就不追究了,你看怎么样?”

凡静和楚铮周舒涵还没有说话呢,马剑那儿就大力点头:“行行行,我看行……凡阿姨,只是在酒店大厅比划一下而已,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的。”

你倒是行了,可我女婿行不行,你知道?凡静有些厌恶的瞪了马剑一眼。

马剑看出凡静对他很不满了,怕她说出‘不行’这俩字来,赶忙把讨好的表情堆满整张脸,凑到楚铮跟前伸手拉住他胳膊,向旁边拽了一下,低声说:“楚铮,今天你要是帮哥们过了这一关,我给你一万、哦,不,给你两万块的好处费,怎么样?”

看来今天想被秦朝带走的希望不大,但能够借此机会和她切磋一下,趁机摸摸她小手还是有可能的。唉,命苦啊。楚铮瞥了一眼竖着耳朵向这边看来的周舒涵一眼,悄声说:“三万块,你现在就去拿钱。”

“好,成交,我这就去取钱!”马剑大喜,连连点头后转身就向门口跑去。可门口那几个当兵的,却不放他出去。

“让他走,我和你们打。”楚铮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即脱下了身上的西装,递给了周舒涵。

“让他走!”秦朝见楚铮答应了,脸上一喜,摆手让手下放马剑走。

“楚铮,你行吗?他们可是当兵的。”周舒涵这时候也顾不得问马剑和楚铮说了些什么了,接过西装,一脸的担心:“我看还是让妈妈来处理这事吧,要是你万一……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那怎么办?”

“呵呵,放心吧,”楚铮笑笑:“别忘了,我曾经和你说过,我以前是个江洋大盗的。你用法拉利都撞不死我,这几个当兵的更不能把我怎么样了。”

“楚铮,”周舒涵刚想再劝楚铮,却听凡静说:“糖糖,这事你不用管了。”

“领导同志,”凡静安抚了一下女儿,又对秦朝说:“我可以答应我女婿和你们以武会友,但你得答应我点到即止,不许对他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胁。如若不然,我肯定会通过政府出面,向你们上级反应的。”

我最多也就是把他蹂躏成超级大猪头而已,不会轻易把他小命收了的。秦朝心里这样想着,嘴上说:“好的,市长同志,你放心吧,我们手里自有分寸。”说完,转身当先向门外走去。

唉,这是怎么说呢?见事情已定下来,周舒涵再想说什么也白搭了,只好挽着楚铮的胳膊一个劲的劝他小心。等大家都出了‘听雨阁’包厢后,她赶紧的拨通了柴紫烟的电话:“柴董,下午我和楚铮可能要晚上班一会儿,因为在外面吃饭时遇到了一点麻烦,得处理一下,我先和您说一声。”

“什么?你和楚铮遇到了麻烦?”正在办公室沙发上休息的柴紫烟,接到周舒涵的电话后,愣了一下赶忙问:“楚铮……哦,你们现在从什么地方呢?又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唉,这事三言两语的还说不清。”周舒涵边打电话,边跟着众人出了包厢向大厅走。等她来到大厅时,也简单的将这边的事说了个七七八八。

“什么?楚铮要和卫戍警卫团的人以武会友?”柴紫烟一听现在楚铮要和华夏最­精­锐的卫戍警卫团的人开练,马上就傻眼了。

“是啊,那些人说他们是卫戍警卫团的。”

“我靠!”柴紫烟低声骂了一句,接着恨恨的说:“周副总,你告诉楚铮,我不许他跟那些当兵的动手!他以为他谁呀,连被几个小混混吓得都尿裤子的人,还和那些当兵的动手?他还要命不要命呀!你先拦着他,我马上就过去!”

正文_第84章 :打赌

楚铮什么时候被小混混吓得尿裤子了?他在面对小偷时很威武的……柴董怎么这样关心楚铮呢?好像有些不对劲哦。

听着电话中穿出的嘟嘟声,周舒涵很为柴紫烟的话而感到纳闷。不过,在看到那些当兵的在搬动大厅中的桌椅后,她马上就为眼前事担心起来了……

“混蛋,你这是玩英雄救美呀?还敢抽警卫团的人耳光,你这是嫌活的太舒服了,想找点事玩玩了。哼,玩吧,玩吧,就你那小样的,还想和警卫团的人动手,你以为人家会看在你小白脸份上,不舍的打你啊?”周舒涵不知道卫戍警卫团的人­干­嘛吃的,但柴紫烟可是清楚的很。慌慌张张的扣掉电话后,几步走到门口拉开门:“凌星,凌星!”

“柴董!”正在一旁屋里午休的凌星,听到柴紫烟语气急促的叫自己,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连忙从沙发上蹦起来,几步跑到了门口。

“快,带上人,马上跟我去四海香酒店。”柴紫烟说完后,急匆匆的就向电梯跑去。

这是发生什么紧急情况了?凌星看到处事一项优雅从容的柴紫烟,此时火急火燎的样子,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连忙冲走廊中的保镖大喊:“快,集合!”

“是!”那些保镖们齐声答应了一声,纷纷向电梯跑去……

马剑马公子今天绝对是够倒霉的了,他只是想在俩学生们面前释放一下他成熟魅力的,谁知道秦梦瑶一个电话,竟然有当兵的冲进来就追着他揍,这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也让酒店老板大喊倒霉,两边都不敢劝,只得速速报警。

四海香酒家,归步行街派出所管。派出所的王立所长,在接到酒店连老板的报警电话后,着实的被吓了一跳:什么?马副市长的公子被一些当兵的追着打?这、这他妈的还了得?

王立也没有来得及在电话里询问具体情况,只是带着三四个民警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不过,当王立带人来到四海香酒店门口的时候,那些跟随秦朝一起来冀南的警卫团战士,早就赶到酒店并控制任何人出入酒店了。也许是秦梦瑶在打电话时出现了口误,把她被马剑调戏,说成是秦朝了。

这下子,可把那些跟随秦朝来冀南的大兵们吓坏了:开什么国际玩笑,秦朝乃是当今军委秦老爷子的宝贝孙女,绝对公主一级的人物。今天竟然在地方上遭到了人调戏,那人还想不想活呀?兄弟们回去怎么和上级交代啊?

把酒店出入口都控制住之后,带队的向风中校,听说那个胆敢冒犯秦公主的人是冀南市一个副市长的公子,这时又看到冀南警方又来了个着急马剑安全的派出所所长,他正眼都没有瞅王立一眼,只是大手一挥的:“所长同志,别说里面那货是副市长的公子了,就算副市长他本人,今天不把他打残废了也誓不罢休。”

我草哎,今天这事不好办呀。一开始的时候,王立还以为这些当兵的只是地方部队的呢,可在知道人家的身份来历后,一张脸马上就拉长了,只得好言好语的求着向风,让警方Сhā手这事。

向风才不管这些呢,别说王立只是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就是冀南市局局长来了,他们这些‘御林军’大爷照样不带鸟的。

就在王立和向风就此事在这儿打撕咬的时候,马剑马公子丧家之犬般的抱着头跑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俩当兵的。

一开始,听那俩当兵的说可以让马剑走时,王立心里还松了一口气。可随即听说凡市长也在这儿和当兵的发生了争执后,王所长差点哭了。一个副市长的孩子都让他这个所长这么难做人了,何况是冀南市的市长啊?一个处理不好,明年的今天就是他这个所长卸任的周年纪念日啊……

幸好,不等王立所长的眼泪掉下来,凡静等人就出现在大厅中,他再也不管向风的阻拦了,拼了命的闯了进去,快步跑到凡静跟前,弯腰问好:“凡市长!”

“嗯,没事的,你先一边站着吧。”冀南的派出所多了去了,凡静根本不认识王立是哪个派出所的,只是吩咐他站一边去后,就开始注视大厅内的动向了。

在王立向凡静问好的时候,向风也来到了秦朝面前。

“向中校。”秦朝在看出仇清修好像怵头楚铮后,正琢磨着是不是自己亲自和楚铮动手呢。此时看到随自己出来的这些人中身手最过硬的向风出现,马上就说:“今天这事没什么大不了,只是我们的人在这位先生手里吃了点小亏,咱得把这个面子捞回来。这样吧,你和这位先生友好的切磋一下,抽他几个耳光就算把这梁子掀过去了。”

我们的人在这个人手里吃了点小亏?哟,这么说,这家伙身手很牛呀。听秦朝这样说后,再看看脸蛋还肿着的薛子昊,向风心里就有数了。轻轻的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秦朝和向风说话时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却被凡静母女听到了。

因为大厅中闲杂人等众多,凡静以一市之长之尊,倒是不好意思的说什么,只是冷哼了一声,沉下脸来,心里开始考虑怎么才能别让楚铮吃亏。

可周舒涵就不愿意了,听到那边要抽楚铮几个耳光,她就故意大声对楚铮说:“楚铮,我知道你以前也跟着那些武林前辈闯荡过江湖,手底下也会几招。现在人家都说要抽你耳光了,你也别和他们客气了,谁敢上来抽你,你把他跺医院去!别担心医药费,我担着呢!”

“呵呵,好的,我听你的。”楚铮爱慕秦朝不假,即便是被秦朝抽几个耳光,他也不会介意的,反正他承认他在秦朝面前就是犯贱了……但这不证明他会爱屋及乌。既然有人要强出头来收拾他,就算周舒涵不这样要求他,他也不会手下留情的。扮猪吃老虎玩低调这招,可以在女人面前用,但像向风这样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嘛,他可没兴趣。

哟,这对小情侣信心很足呀。那个女孩子这样说也就算了,哥原谅她头发长见识短,可你小子还这样自信满满的。你以为偷袭薛子昊得手就是高手了?呵呵,我今天要是不让你挂点彩,从此警卫团的人管你喊大爷。这时候,向风已经从仇清修那儿多少知道薛子昊挨抽的事了,正点着头的向大厅中央走呢,恰好听到楚铮和周舒涵的谈话。

“去吧,把那人打进医院,我在背后支持你!”周舒涵见打架已成事实,只好挥着小手,给予楚铮最坚定的信念支持。

“是,我肯定不会让党失望的,请相信我!”楚铮脸­色­挺严肃的举手和周舒涵轻轻击了一下,然后两个人会意的同时轻笑一声。

好­肉­麻哦,马上就会被揍成猪头了,还没有忘记哄女孩子开心。看到楚铮这么装逼后,秦梦瑶撇了撇嘴,拍着一脸紧张的同伴,也大声说:“刘萌萌,等会儿你可要把眼睛睁大了。”

“为、为什么?”刘萌萌问了一句,在看到楚铮向这边看来后,赶紧的低下了头,心想:这个人的长相,好像和月儿说的那个大哥哥差不多呢。

“因为马上就要有人变成猪头啦。”秦梦瑶得意的一歪头,用眼角瞅着楚铮:“这种事可不是经常见的,怎么着也得睁大眼睛看着也行。”

“呵呵,”楚铮眼珠一转,向秦梦瑶走了几步,笑笑说:“你叫梦瑶吧?”

“然也,小女子顶天立地,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秦梦瑶!”秦梦瑶哼了一声:“哼,帅哥,你不会是心里害怕了,想来求我替你求情吧?”

“不是,”楚铮摇摇头:“我只是想和你打个赌。”

“打赌?”秦梦瑶一楞:“打什么赌?”

“我要是被那个人,”楚铮说着一指站在大厅中央等他过去的向风:“打成猪头了,你以后见我后就不用叫我姐夫了,就叫我猪头好了。”

这人又要占我便宜!哼,看他那一双眼珠子总是向我看,肯定不是什么好鸟。秦朝听楚铮和妹妹在那儿要打赌后,偷偷的对向风做了个‘给我狠揍’的手势。

向风会意,点了点头。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和小姑娘开玩笑。周舒涵对楚铮这时候去和秦梦瑶打赌感到很不满,刚想说什么,却听到母亲低声说:“别管他……糖糖,楚铮他真的很能打?”

“他说他以前是走江湖的,我曾经看他抓过小偷,那小偷在面前很害怕,我还曾经……”还是别把开车撞他的事说了吧,免得被老妈责骂。周舒涵顿了顿说:“我觉得他没事。”

唉,那些小偷怎么可能和警卫团的人相比哦。凡静沉着脸的摇了摇头时,就听秦梦瑶说:“好啊,猪头,看来我以后就叫你猪头了!”

“那可不一定,”楚铮摆摆手:“我要是把那人打到了呢?”

“那……你什么要求?”秦梦瑶警惕的后退了一步:“我可警告你呀,你就是打赢了向风,我也不会答应你追求我的。”

靠,你毛还没长全的小丫头,我稀罕追求你嘛……罪过罪过,我可不该这样说我未来的小姨子。楚铮在心里忏悔了一句后,说:“我不会追求你的。”

“那你想­干­嘛?”这人真没眼光,本小姐这样清纯可爱花枝招展的,他竟然说不会追求我!秦梦瑶斜着眼的说:“我说你别墨迹了,是不是在等救兵啊?实话告诉你,今天谁来了,你也得变成猪头的!”

“我要是打赢了他,你以后就喊我姐夫,同意的话,我就打。”

“好,不就是个姐夫嘛?”秦梦瑶用力点头:“刚才我喊了你好几声呢,我答应了,快去变猪头吧!”

正文_第85章 :一心求败

楚铮为什么变着花的哄这个女孩子喊他姐夫?难道他和那个当兵的领导之间有关系?不会呀……凡静母女听到楚铮提出这个要求后,满脸疑惑的对望了一眼,觉得这事有些蹊跷,等事后得好好的问问楚铮才行。

混蛋,果然是冲着占我便宜来的!想当梦瑶的姐夫?那好啊,你就等着挨收拾吧!秦朝气咻咻的瞪了秦梦瑶一眼,看向楚铮的眼神中全是怒意。

秦公主生气了,今天得好好修理这个敢在嘴皮子上占她便宜的人。秦朝的表情,被向风看在眼里。等楚铮走到大厅中央后,他斜着眼的说:“兄弟,你马上就要变成猪头了,我保证。”

“我不想变猪头,我要秦梦瑶从此之后喊我姐夫。”楚铮人畜无害的笑笑,一口的白牙:“动手吧,我等不及了。”

“好,这是你自找的!”向风说着,也没见他拿腔作势,身子腾空而起,穿着陆战靴的右脚,挂着风声的就对着楚铮肩头踢来。

卫戍警卫团的兵虽然狂,但他们的狂态只是针对兄弟部队和地方官员,可在面对平民百姓时,他们还是很好的保留了军民一家亲的优良传统,一点也不辱没了‘人民子弟兵’这五个字,这从历次天灾人祸中、冲在一线的总是那些橄榄绿可以看得出。

所以,尽管得到秦朝暗示要狠揍楚铮一顿的指令,但向风在动手时还是很有分寸的。

他腾起出脚这一招,看起来很彪悍很猛的,其实却是最多使出了三成的力量。但饶是如此,高一米八、体重八十公斤的身子腾起后,那股子凶猛还是让周舒涵和刘萌萌同时惊呼出声:“啊,小心!”

周舒涵担心楚铮这是应该的,可现在作为和‘坏人’对立面的刘萌萌也满脸的担心,这可就让秦梦瑶感到奇怪了。她忍不住的皱了下眉头,刚想说什么时,却见楚铮突然侧身抬腿,在躲开对手攻击的同时,咣的一脚就跺在了身在半空中的向风小肚子上。

啊?怎么可能?在秦梦瑶吃惊的眼神中,被楚铮一脚跺中小腹的向风,就像是一直被扔出去的麻袋包那样,直直的飞出三四米远,重重的砸在一张椅子上。

咔嚓一声大响,向风沉重的身体夹带着被跺飞的力度,一下子讲那张椅子砸了个稀巴烂,他本人余式未衰的又在地毯上滑出好几米远,直到撞在一个战友的双腿上后,这才停住身子。

楚铮看似轻而易举的一脚,竟然把警卫团中的去年比武季军给踹飞,而且看他刚想起来却又摔倒在地的样子,就知道他滋味肯定不好受……看到这一幕后,警卫团的那些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或者是在做梦。随后,都不约而同的想:今天要是把丢了的场子找回来,看来只能冠军得主秦朝秦公主亲自出马了。

向风被跺飞,别说是警卫团这些人了,就连凡静也是大吃一惊。刚才她还紧张的考虑着怎么才能让楚铮少挨整呢,可没想到他竟然一脚把对方给跺翻了……呀,这家伙难道真和糖糖所说的那样,是个走江湖的高手?

“啊,”把向风一脚跺飞后,楚铮那货马上就带出一副‘怎么可能呢?’的样子,赶紧的走到他面前,弯腰伸出手:“不好意思啊,我以为你跳的这么高是想踢我,所以才反击你的。可我真没看出只是想吓唬吓唬我,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好意思啊……”

“咳咳,”向风咳嗽了两声,推开他的手,由战友把自己搀起来,苦笑着说:“跳起来吓唬你?我吃饱了撑的吗?都是大老爷们的,少说这些装逼话。我、我打不过你。”

“承让,承让。”楚铮双手抱拳的点了一下头,然后直起身走到秦梦瑶跟前,笑嘻嘻的说:“妹子,我打赢他了。”

“切,”秦梦瑶使劲咬了下舌头,很疼。证明不是在做梦后,才悻悻的说:“你只是借助人家对你留情的机会偷袭得手罢了,投机取巧的,这也不是什么真本事。”

哟,她还能看出点门道来。了不起,不愧是我的小姨子。对秦梦瑶在心里赞了一个后,楚铮继续无耻的说:“不管怎么样,我赢了。”

我赢了,你也该叫我姐夫了吧?楚铮的意思,秦梦瑶很明白,她颓丧的点了点头:“是,你赢了,姐夫。”

“哎,”舔舔的答应了一声后,楚铮笑得贼眉鼠眼的:“真是个聪明的妹子,以后有谁欺负你,和姐夫说,我把他揍成猪头!”

“你叫什么名字?”就在楚某人想再哄秦梦瑶喊他两声姐夫时,一旁的秦朝挽起了衬衣袖子,露出了比小麦­色­略白的手臂,她要亲自上阵了。

“我叫楚铮。西楚霸王的楚,扬手说再会的扬。”哦,老天爷,我终于有机会和我的梦中情人零距离接触啦!楚铮深吸了一口气,在说自己名字时,说的尽量详细些,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被秦朝牢记住。

“哦,你叫楚铮,我记住了。”秦朝点点头,走到大厅中央,抬起右手,四根手指弯曲着向楚铮招了招,淡淡的说:“我叫秦朝,秦始皇的秦,万国来朝的朝。”

我早就知道你叫秦朝,只不过那时候你没注意我罢了。楚铮慢慢的走过去:“我记住了,你叫秦朝。”

“秦领导,”这时候,凡静说话了:“刚才楚铮已经和你手下打过一架了,你还要再和他以武会友?”

“当然。”秦朝也没有看凡静:“市长同志,我说过,今天要把警卫团的丢掉的面子找回来才行。”

刚才看了楚铮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一脚后,凡静虽然怀疑楚铮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但无疑对他能打有了信心。虽说看起来秦朝好像比那个被一脚跺飞的向风厉害,但楚铮未必会输给她。只不过,如果要是这些兵大爷为了他们的面子,再无耻的采用车轮战和女婿­干­架的话,女婿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十几个当兵的都揍爬下的。所以,为了女婿的安全,她得拿话挤兑住这些当兵的才行。

“哼,”凡静抱着膀子的说:“要是你再败了呢?”

“我要是败了,二话不说的马上走人。”秦朝很­干­脆的说。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好,那开始吧。”凡静左手一抬,标准的国际裁判风度。

唉,凡市长,这次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因为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得罪秦朝的。最好是被她打个生活不能自理,那样就有机会让她照顾我一辈子啦。虽然那样的结果不是我所追求的,可只要下半身功能不丧失就可以啦……楚铮想到这儿的时候,脸上眼里都是很龌龊的神­色­,让秦朝看了心里突地一颤。

“开始吧!”秦朝低喝一声,身子攸地伏地,左腿擦着厚厚的地毯,呼的就是一个扫堂腿。

秦朝一脚扫出后,根本没管左脚有没有接触到目标,弓起的右腿接着一蹬,身子暴起的低空侧翻,右臂弯曲成肘,狠狠的向前击去!

依着秦朝的作战经验,从楚铮跺飞向风的那一脚,她就看出此人绝不是秦梦瑶所说的那样投机取巧。向风是什么本事,她心里清楚的很,就算向风在进攻时脚下留情了,可正因为没有使出全力,所以才有了更多的退路。

向风留了这么大的退路,仍然被楚铮一脚跺飞,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转换招式。这说明了什么?这只能说明楚铮绝对是个高手。

秦朝在心里把楚铮确定为高手的那一刻,就决定和他动手时绝不留情!所以,她在使出扫堂腿之后,不等有没有起到效果,就立马变招了,仍然是采取的主动进攻!

进攻,只有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这句话不仅仅局限于屡战屡败的华夏足球上,有时候对打架、包括泡妞来说,一样有着不凡的效果,这是毋庸置疑的。

秦朝能够在动手之前想到这些,可谓是一个合格的大兵领导。无论是战术思想还是实践举止,都算是运用得当。不过……

凡事只要出现意外,一般都是由‘不过’这两个字来起头的。

不过,秦朝的这些如意算盘碰到‘一心求败’的楚铮后,所起的效果可就成几何倍的网上增长了。

在秦朝那一记她以为肯定会无功而返的扫堂腿扫出去后,在场的人就看到,刚才面对向风时霸气四­射­的楚某人,仅仅做出一个腾空而起的姿势,脚踝部位,就被秦朝穿着陆战靴的左脚扫中,随着他‘啊’的一声,就像被奔马撞断的木桩那样,咣的被撂倒在地!

不等众人的视线捕捉到楚铮是脑袋先落地啊,还是ρi股先落地,身子已经低空腾起的秦朝,屈着右肘对着他胸膛狠狠的砸了下来。

如果这个屈肘冲着自己胸膛砸下来的人,不是秦朝而是索伦森之类的人,楚铮有二十一次在瞬间躲开并把他踹成太监的机会,有十六次不等他右肘砸下就捣碎他咽喉的手段……可惜,这个人是秦朝,是楚某人的梦中情人秦朝。

所以,楚铮只是在秦朝右肘狠狠的砸在他心口之前,已经深吸了一口气,使身子略略的向左一偏,让自己的心脏避开她的彪悍攻击,等她的右肘落在自己偏离心脏几公分的部位时,借着半真半假一声惨叫的机会,已经运气抵住了那看似致命的一击。

“啊……噗!”楚铮长声惨叫中,一口鲜血噗的喷出,把秦朝那月貌花容喷了一脸。

正文_第86章 :秦上校

静。

在楚铮喷出一口鲜血接着白眼一翻的不动之后,大厅中出现了也就是一到两秒钟的静。紧接着,周舒涵就发出一声惊呼:“啊!楚铮!”

这、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被我一击得手?脸上满是热乎乎鲜血的秦朝,傻了般的保持着刚才的那个进攻动作压在楚铮身上,直到惊呼着楚铮名字周舒涵跑过来一把推开她后,她才坐在那儿喃喃的说:“这怎么可能?”

作为华夏军人的秦朝,虽然身上有着让她走路可以昂着下巴的血统,她本人在过去的执行任务中也杀过人,可以算得上是铁血军人。但她却从没有将一个平民百姓打得口吐鲜血的经验,以至于情况发生后,立马就傻在了那儿。

其实,别说秦朝被楚某人那‘骗过天骗过地接下来就是欺骗你’的演技给骗过了,就连向风等人,有何不是在他狂喷鲜血后傻了眼?

“妈哎,我姐打死人了!”刚才在心里还盼着秦朝狠狠收拾一顿楚铮的秦梦瑶,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后,不由得的叫苦出声:“向风向风,快喊救护车!”

“是!”向风大声答应着,也顾不上小肚子还疼了,连忙推开一旁的战友,对着连老板:“打电话,叫救护车!”

“楚铮,楚铮!你怎么了,你醒醒啊,醒醒!”周舒涵踉踉跄跄的奔了过来,蹲下身子坐在地上抱起楚铮的脑袋,不停的摇晃着喊他的名字,泪水滴滴答答的落在他的脸上,让装昏的楚铮心里一疼:唉,傻丫头,我屁事也没有的,只是吓唬一下秦朝罢了。你别哭好不好,要不然我会内疚的受不了。

“糖糖!你冷静一下,现在不可以抱着他用力摇晃的,以免会发生意外!”凡静虽然也被楚铮狂喷鲜血吓坏了,可她终究是市长,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在走到女儿身边时已经冷静了下来。

“妈,楚铮他、他没事吧?”听到凡静的话后,周舒涵不敢再摇晃,只是仍然紧紧的抱着他,抬起的脸上,泪如雨下。

唉,这孩子是彻底的为楚铮沦陷了。凡静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伸手摸了下女儿的头顶,柔声安慰她:“糖糖,楚铮会没事的,你放心吧。”

我该怎么办啊……半眯着眼的楚某人,真的没想到周舒涵会这样在乎他,深深的内疚,使他差点翻身坐起蹦个高证明自己没事。

“秦领导,这下你们警卫团的面子可找回来了吧!?”安慰了女儿一句后,凡静霍地转身,对呆坐在地上的秦朝厉声说道:“你身为解放军­干­部,不顾军民一家亲的大原则,竟然为了一个虚无的面子草菅人命,你对得起你头上的八一徽章吗?你对得起‘解放军’这三个字吗!?”

“我、他…”秦朝反手擦了一把脸上的鲜血,他不是还没被确定死了嘛,要是他真死了,大不了我给他偿命。不过这句话她只敢在心里说。

凡静见秦朝方寸大乱的样子,一种突地升起的快感,让她的言词更加的犀利:“什么你我他的?别以为你们是卫戍警卫团的兵,就可以凭借国家给予你的能耐来欺压百姓!秦领导,你放心吧,我会如实的向政府部门汇报此事的。你的行为,纯粹是对我军的一个耻辱!”

刚才还嘴儿吧吧的秦梦瑶,现在也傻了,茫然的看了眼那些呆若木­鸡­的大兵们,都不知道该咋应付凡静扣下来的这一顶顶的大帽子。

他不会死吧?站在秦梦瑶身边的刘萌萌,双手紧张的握成拳头,很想凑过去看看,可又怕凡市长母女会对她产生误会……

就在大厅里只有周舒涵轻轻的哭泣、连老板结结巴巴呼叫救护车的声音时,几辆黑­色­的宝马越野车嘎崩一声的停在四海香门口,车门开关声中,一个把职业套装都穿出万种风情的女孩子,脚步匆匆的推门走了进来。

当她一眼看到躺在周舒涵怀里的楚铮后,脸­色­一变,低声叫道:“楚铮,你怎么了?”

柴紫烟怎么来了?不过她来了更好。依着她的背景和实力,就算这些当兵的背景再大,只要她肯为楚铮出头,这事也比自己出面强很多。看到进来的这个女孩子是柴紫烟后,凡静心里更是松了一口气。

凭良心说,柴紫烟虽然口口声声说要报复楚铮,在‘刘记炒面店’时还曾经下令要花了他的小白脸,但那只是她两口子之间的恩怨而已。其实,在很多年前,她就已经把楚铮当作她一辈子的老公了,要不然也不会为了追他追的这样辛苦了。

女人嘛,哪怕是最平常的农村­妇­女,心里也一直以为只有自己才有权肆意捶打自己的男人,一旦有外人来对自己男人不利,她马上就会忘记俩人之间的不快和男人一条心了。

农村­妇­女都是这样的想法了,何况在华夏黑白两道都有着深厚背景的柴紫烟?尽管她现在还不想被别人知道她和楚铮之间的夫妻关系,也以为关心他只是为了报复他,可在看到某男被人揍成这样后,心中一疼,脸儿一白,脚下发软是免不了的。

冷静,我一定要冷静才行。柴紫烟心里对自己这样说着,稍微停顿了一下后,脚步从容的走到周舒涵身边,看了看她怀里的楚铮,问:“为什么还不把他送医院?”

“柴董,我们已经打了急救电话了,相信救护车快来了。”凡静这时候Сhā嘴说。

“嗯,”柴紫烟很想蹲下身子把周舒涵推开,可她知道现在不是吃味的时候,只是问:“是谁把他打成了这样子?”

是我自己故意让秦朝打成这样子的。柴紫烟,我知道你们柴家在华夏的能量很大,但我求求你别来掺和这事好不好?要不然准得把我的如意算盘给搅和乱了。楚铮把眼睛迷成一条缝的看着柴紫烟,在看到她眼里深深的担忧和恐慌时,心里也是突地一跳,接着就挺没良心的劝自己:楚大爷,她只是假惺惺罢了,别傻儿吧唧的以为她会真的爱上你。

周舒涵在看到楚铮口吐鲜血的昏过去后,早就心乱如麻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自然也忘记了刚才还疑惑柴紫烟对楚铮为什么这样关心的事。现在听到她问后,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指着正慢慢站起来的秦朝说:“是她,她就是这些当兵的领导,是她要谋杀楚铮。”

“谋杀?”柴紫烟一愣。

谋杀,是指当一个人不但企图造成另一个人的死亡,而且也造成了这个人的实际上的死亡。或者是由于一个人的行为,明明知道自己正在做一件可能造成另外一个人被杀死的危险事情,仍然不顾别人的生命而造成他人的死亡。

在法制社会,一旦有人伤害他人的行为被确定为谋杀后,不管他是平民百姓还是王子贵胄,都要接受刑法的制裁,这可以说是比故意伤害罪还要严重的一种犯罪。

秦朝一听周舒涵说自己是对楚铮谋杀后,饶是她有着彪悍的身手和牛逼的身世,也被唬的连忙摆手:“我、我以前和从不认识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谋杀他呢?”

“哦?”柴紫烟扭头看着满脸是血的秦朝,咬着牙的笑笑:“你说你不认识他,你们之间无冤无仇的,那你为什么要下这样的重手?这不是谋杀,是什么?”

“我、我只是想找回失去的面子来……”秦朝虽然在军队中有着绝对的权威,也有足够的本钱傲视群雄,但相比起柴紫烟这种在商场上以勾心斗角为生活的生意人来说,她可以算得上是不谙世事了,只说出了这一句话就被柴紫烟抓住了把柄。

“面子?楚铮是不是和你手下发生了一些小争执,并在他手里吃了点小亏,于是你这个当领导的就怀恨在心,亲自出场把他打成这样吧?”

“我也没想到他这么不经打。”秦朝非常纳闷的看了一眼装昏的楚铮。

“他不经打?哼,真是可笑,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们卫戍警卫团的人一副铜筋铁骨?”柴紫烟冷哼一声:“你们的上级领导是贺兰山吧?”

贺兰山,京华市委常委、京华卫戍区司令员,军衔为中将。

“你认识贺叔叔?那太好了,这么说来咱们是一家人哈,误会误会,我姐姐真的只是在和我姐夫以武会友时发生了点小误会,并不存在什么谋杀嫌疑的。”

这个什么董来头不小呀,竟然直呼贺叔叔的名讳,而不是称他贺中将。看到姐姐被柴紫烟用话挤兑的手足无措的样子,秦梦瑶又挺身而出开始和她套交情了。

这女的果然和贺兰山有些关系……你姐姐和你姐夫?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柴紫烟扭头看了一眼秦梦瑶,她可没兴趣和这种小女孩对话,只是问秦朝:“你叫什么名字?在警卫团中又是任什么职务?”

“我叫秦朝,是卫戍警卫团的上校。”要不是因为楚铮这事,秦朝绝不会在柴紫烟面前这样有问必答的。

上校,是一些国家军队中校级军官的军衔称号。世界各国的军衔体系中,一般都设有上校这一级军衔称号,除设有大校的少数国家外,上校是校官中的最高一级衔称。上校一般为团长的编制军衔。

华夏人民解放军上校军衔,为副师职(正旅职)军官和正团职(副旅职)军官的主要军衔。

听秦朝说她职务为上校后,柴紫烟明显的一愣,心想:她年纪轻轻的就身为上校,而且称贺兰山为叔叔,又是姓秦……不会是和那个人有关系吧?如果和那个人有关系的话,那今天这事还真有点麻烦。

正文_第87章 :他好像故意让我打伤

看到柴紫烟脸­色­­阴­晴不定的,秦朝还以为她在怀疑自己的真实来历呢,赶忙解释:“我真的姓秦,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向京华军方询问。你放心吧,我真的没有想伤害这位先生的意思,这一切只是个误会,误会。”

“你父亲是谁?”柴紫烟看着秦朝,忽然问出了这句话。

柴紫烟又开始吓唬人了,秦朝,别怕她,有我躺在这儿支持你呢,她要是敢动用关系让你受委屈的话,我就会让她受委屈。躺在那儿的楚铮,听柴紫烟忽然问秦朝父亲是谁,还以为她这是要玩恐吓技俩了。

“我父亲是秦……对不起,恕我不能说出他的名字。”秦朝刚想说出她老爸的名字,却又顿住垂下头:“不过,无论这位先生出现什么意外,我都会认真的对他负责到底的,这点我可以用职业军人的名誉起誓。”

百分之八十的是那家的人了。柴紫烟没有回答秦朝的话,只是走到凡静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听完柴紫烟的话后,凡静再看向秦朝的目光中,已经带有了敬畏之­色­:如果她真是那家的孩子,就算我大伯父亲自出面,恐怕也白搭啊。

“那,这事怎么办?”凡静低声问柴紫烟。

“只能盼着这家伙并无大碍了。”柴紫烟咬牙切齿的望了一眼躺在那儿装挺尸的楚铮,接着又灰心丧气的说:“要是他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柴家和楚……就是拼着得罪那家人,也得给他讨回个说法的。”

“哦,那我可谢谢你了,柴董。”那家虽然厉害,但柴家也不是好惹的。听柴紫烟要把这事扛下来后,凡静心里松了一口气,向她是由衷的道谢。

凡静的客气,让柴紫烟很纳闷:楚铮和周舒涵之间不是没什么瓜葛了吗?怎么听你语气好像你才是他亲人一样呢?

完啦,完啦……这时候,门外传来急救车的笛声。

看到冀南中心医院的急救车来了后,那些当兵的赶紧的打开酒店玻璃门迎了出去,帮着下车的医生们把担架抬了进来。

“都让开一下,让开!”两个穿白大褂的男医生,脚步匆匆的走到楚铮身边。

其中一个年轻点的蹲下身子,伸手在楚铮鼻子下面探了一下,接着叫扒开他眼皮看了看,最后摸了摸他的心脏位置,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还不要紧,只是暂时的昏迷,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大厅中的人见医生说的这样肯定,人人都松了一口气:只要这家伙没有生命危险叫好办了。

唯有楚铮,心里暗暗的鄙视这医生:老子明明只是眯着眼睛,你非得说我是昏迷了,看来医术也高明不了哪儿去……呀,要是一会儿把我弄医院去后,不会给我乱吃药吧?

“医生,他刚才可是吐了好多血呢。”听说楚铮只是暂时的昏迷,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后,周舒涵也不再哭了。

“年轻人气血旺盛,吐点血没什么打紧的,以后多增加点营养,几天就可以补过来了。”那个站在一旁的医生,看来是给楚铮检查身体的医生的老师之类的,从进来后就双手Сhā在口袋里,语气也是带着习惯了的冷漠,这让凡静大大的不爽。

“哎,医生同志,我是冀南市长凡静,”凡静走过来看着那个四十多岁的医生:“你确定我女婿没什么生命危险?”

凡静很清楚现在的这些白衣天使们的臭毛病,要是病人和医院没关系,又不懂得塞红包的话,他们才不管病人是谁呢,只想着怎么让病人多花钱。所以,她这才主动的亮明了身份。

果然,那个才进来时还满脸‘大爷我见惯了这场面,你们慌什么慌?’的医生,听凡静自称是冀南市长后,连忙向后退了一步,仔细辨认了一眼,确定她和电视上的市长形象是一模一样后,马上就露出比看到他亲妈还要亲的表情:“哎呀,原来您真是凡市长啊……小孙,你闪开,我给伤者、凡市长的女婿看看。”

坏了,你守着柴紫烟说我是你女婿,她非得怪我不可,很有可能会趁着我昏迷不醒狠狠的给我一脚。听凡静守着柴紫烟还称呼自己女婿后,楚铮心里就开始埋怨她了。

凡市长的女婿?哈哈,行呀楚铮你,前天才和周副总闹僵了,今天又喊上凡静丈母娘了。行,你行,这事还是让你丈母娘来给你办吧,我不管了……你怎么不让那当兵的给揍死呢!?听到凡静在大庭广众之下称呼楚铮为她女婿后,柴紫烟心里的火腾地一声就蹿起来了。如果不是周围这么多人在看着,她准得用脚下那只宝蓝­色­高跟皮凉鞋的七寸鞋跟,狠狠的对着他命根子上踩一脚。

“凡市长,既然楚铮没什么生命危险,那我就不在这儿了。公司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周副总,今天下午你就别去上班了,先照顾他吧。”柴紫烟刚才听医生说他没事,就再也不愿意呆在这儿了。几句话说完,不等凡静母女说什么,扭头叫向大厅门口走去。见她走了,跟她进来的凌星等人,也随着快步走了出去。

柴董这是怎么了?凡静母女都被柴紫烟忽然转身走人感到纳闷,但接着就把­精­力放在了替楚铮仔细检查身体的医生身上。

刚才那个女的好有气势哦,架子摆的好像比我姐姐还要大。等柴紫烟出了大厅后,秦梦瑶走到秦朝面前,掏出手帕递给她,低声说:“姐,擦擦脸,然后想想这事该咋办,要不要和老头子说一句?”

你傻呀?这种事要是让老头子知道了,我这辈子都别想找借口出来玩了。接过手帕擦了一把脸,秦朝瞪了妹妹一眼,低声说:“你和你同学先回学校吧,这儿的事交给我就行了。记住,以后要好好学习。”

“我什么时候不好好学习了?”秦梦瑶有些委屈的辩解。

“你要是好好学习的话,京华那么多的大学,你会跑到这儿来上大学吗?你不来这儿上大学,今天这事又怎么可能发生?要说今天这事,你得负全部责任!”

“行了,行了,你别弄得和武林外传里那个老板娘似的,我走还不行吗?”秦梦瑶低声反驳了一句,拉起目不转睛看着楚铮的刘萌萌的手:“走了走了,看你这么关心他,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啊?仇少校,送我们回学校。”

“我哪有……”刘萌萌小脸一红,低声辩解了一句,看了一眼秦朝,那意思是想和她告别,但被秦梦瑶用力一拽,只得随着她向门口走去。

小姨子再见,姐夫记住你是师范大学的了,以后有机会会去看望你的。楚铮听到秦梦瑶被秦朝赶走后,赶紧的动了动自己左手小指,算是和她再见。

咦,这人除了呼吸有点不对劲外,但无论是体温还是瞳孔的扩散度,都很正常啊,他怎么可能会昏迷不醒呢?嗯,也许是看到吐出这么多血后,只是被吓昏了的。那个又给楚铮做了一次细致检查的医生,在确定楚铮真的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后,这才站起身笑着说:“凡市长,我可以确定,您女婿真没有生命危险,只要在医院中静养两天就好了。”

“你确定?”

“我可以用我的医德担保!”

哼,现在的医生有几个有医德的?躺着的楚铮心里哼了一声,接着又想:柴紫烟听到凡静喊我女婿后,这才生气走了的……就是不知道秦朝会不会也被气走?

“那好吧,把他送医院去吧,我给你们院长打个电话说一声。糖糖,你陪着楚铮去医院吧。”虽然凡静很想亲自跟着楚铮去医院,但她也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去,得和马副市长商量一下马剑的事。

“嗯。”周舒涵点头嗯了一声,帮着那些大兵把楚铮抬上担架,看了秦朝一眼,就跟着担架出去了。

那个医生又向凡市长做了若­干­个楚铮肯定没事的保证后,这才急匆匆的离开。

等急救车走了后,已经把脸擦­干­净了的秦朝,走到凡静跟前说:“凡市长,你放心吧,你女婿在住院期间的任何费用,我都会给他报销的。你先忙吧,我去医院看看。”

谁还稀罕你这点钱?要不是知道秦朝有可能是京华那家的孩子后,凡静肯定会说这句话了。现在,她只能暗叹一口气的点点头,希望别以为这事影响到自己的政治前途就行:“好吧,那麻烦你了秦上校。”

没办法,身在官场的人,仕途在任何时候都是放在第一位的,这是大环境所致,也不是凡静一个人这样薄情。

得到凡静的许可后,秦朝赶紧的挥手命令手下那帮大兵闪人。就连小肚子上被踹了一脚的向风,都不用人扶的急匆匆跑出了酒店大厅。

出来酒店大厅后,看着天上的艳阳,向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对皱着眉头的秦朝说:“秦上校,我觉得今天这事不对呀。”

“你是不是觉得那个楚铮不可能被我一下就打成这样?”

“是。”

“嗯,我觉得这事也挺蹊跷的,”秦朝走到车前:“他好像故意让我打伤。”

“让你故意打伤他?哎,秦上校,你说他是不是对你有什么不轨想法?”向风凑过来:“而且,我注意到他一直让梦瑶小姐叫他,他那个啥。”

“哼。”秦朝冷哼一声,接着茫然的说:“可我根本不认识他呀……向风,你就不用陪我去医院了,你现在马上去调查这个楚铮的来历,一有消息,立马通知我。”

“是!”向风答应了一声,喊了一个手下,俩人跳上一辆车一溜烟的跑了。

“大家都先回军区招待所吧,薛子昊跟我去医院。”秦朝摆了一下手,让其余的大兵先回军区招待所待命……

正文_第88章 :我这样做,只是为了追求你

冀南市中心医院急救室。

本来,依着那位医术很高,医德很好的急救医生意思,楚铮这样的伤势根本无需进急救室。

可已经得到凡市长电话的彭院长,秉着‘绝不对一个病人马虎’的职业道德,不但安排他进了急救室,还把医院医术最好的几位外科专家也撵了进去。而他本人,更是在急救室外面的走廊中陪着周舒涵,嘘寒问暖的,满脸的医者父母心表情。

周舒涵知道,彭院长之所以对她这样关心,主要就是看在她是凡市长女儿的份上。虽然心里着急楚铮的安危无心说话,可又不能冷了院长大人的一番好意,只得强颜欢笑的应付他。

幸好,就在两个人都感觉快无话可说的时候,急救室的门开了,几个医生们走了出来。

“医生,我、我男朋友的伤势怎么样?”看到医生出来后,周舒涵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迎了上去。

你男朋友一点事也没有……其中一个为首的医生,摘下口罩刚想说实话,却见彭院长在周舒涵身后打了个手势。他们这些人平时相处的时间久了,通过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可以明白对方的意思。所以,他马上脸­色­沉重的摇了摇头。

“啊,”看到医生这样表情,周舒涵心里一紧,再也顾不得什么很排斥陌生男人的心病了,情急之下一把握住这个医生的手,急急的问;“他究竟怎么了,刚才那位医生不是说他没有生命危险吗?”

“唉,”前戏做足后,医生叹了口气:“姑娘,别担心。虽然你男朋友情况不是很好。但我相信,只要给我们三天,甚至更短的时间,在彭院长的英明指导下,我们一定会克服重重困难,使他尽早好起来的!”

“谢谢,谢谢你,”见医生一脸‘不把楚铮在三天内调成猛男誓不罢休’的坚定神情,周舒涵这才松了口气的握着他手连连道谢,接着转身又对频频点头的彭院长弯腰鞠躬:“彭院长,我可不可以进去看看他?”

“可以可以,”彭院长连连点头,接着对那个医生说:“但是为了让伤者有一个更好的疗养环境,孙医生,我建议马上把伤者转移到条件更好的特护病房。”

“谢谢院长。”彭院长的这句话,又换来了周舒涵的道谢声……

十分钟后,特护病房。

周舒涵坐在病床前,正用手帕沾着清水替楚铮擦洗嘴角的血渍。

这群道德败坏的医生有没有搞错,为了拍市长大人的马屁,把我弄来了特护病房,还把周糖糖吓成这样。被过午的阳光晒得暖洋洋的楚铮,眯着眼睛看着头发凌乱的周舒涵,心底那根叫做‘发情’的弦,在这一刻被柔柔的拨响,觉得要是真和周糖糖在一起过日子,也许会很幸福。

因为,她最起码心里真的在乎他,所以不想再在她面前装下去了。

“糖糖。”就在周舒涵侧转着身子在脸盆中涮手帕时,楚铮伸出挂着针管的右手,轻轻的揪住了她的衣袖。

“楚铮,”侧转着身子的周舒涵,在听到楚铮低声叫她名字后,先是一呆,接着就欣喜若狂的放下手中的脸盆,转过身双手捧起他右手,摩挲着她的脸颊,泣不成声的:“你、你终于醒来了,可、可吓死我了呢。”

“我没事的,真得。”唉,你怎么老是爱哭呢?让我觉得自己挺无耻的。楚铮用手指替她擦了擦泪:“别哭啦,再哭的话,我心要碎了。”

“哼,你吐了那么多血,怎么会没事呢?”周舒涵反手擦了下脸颊,吸了一下鼻子:“你先别说话了,注意休息。饿了没有?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感受到周舒涵发自内心的关切,楚铮觉得真没脸面对她,只好借着她的话说:“是啊,感觉有些饿了呢,要不你去给我买点小米粥来吃?”

“好呀,你只要想吃饭就行,我这就去!”周舒涵说着站了起来,本来苍白的脸­色­因为楚铮的‘好转’而有了喜悦的红晕。心情大好之下还没忘夸赞医生:“这家医院的医术的确很高超,态度也好的不得了……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去买米粥。”

什么狗屁医术高超啊,我本来就没事,他们这是故意在向市长卖好呢。楚铮微笑着点点头:“路上小心些。”

“嗯,很快的。”周舒涵用力点了点头,刚想转身却又伏下身子,轻轻的在楚铮额头亲了一下,这才脸儿有些羞红的快步走出了病房。

糖糖,你对我这样好,可我又不能以身相许,那你让我拿什么来报答你?唉。等再也听不到周舒涵的高跟鞋叩击地板的声音了,楚铮轻叹一声的坐起身,拿起输液瓶看了一下上面的医药成份:“嗯,这些医生的医术还算可以,最起码在讨好凡市长的同时,只给我输葡萄糖而没有加别的药物。”

对医院的医生赞了一个后,楚铮掏出一颗烟点上,深深的吸了几口,开始琢磨:秦朝差不多该来了,她要是来了后,我是不是坦言早在七年之前就喜欢她了,还是利用这次机会接近她重新开始?

男人就这样,那个真心在乎的女人刚走开,他马上就开始想他在乎的那个女人了。由此看来,女人指责男人花心也是有着一定的道理,最起码楚铮就是这种人。

咔咔咔,就在楚铮琢磨如何接近秦朝时,走廊中响起了好几个人的脚步声。他连忙把烟卷灭掉,平躺在了床上把眼迷成一条缝的望着门口,心里开始激动起来:差不多是秦朝来了。

病房门开了,楚铮看到只是几个护士走进来后,就有些失望的真闭上了眼睛。

“咦?谁在这病房里吸烟了?”几个护士进了屋子后,其中一个耸了耸鼻子向楚铮看来,刚想问是不是他吸烟时,却听另外一个护士说:“嗨,小李你就别管了,院长已经吩咐过了,只要病人不在医院纵火抢劫的,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喂,说你呐,别装睡了,我们都知道你没事的,你这样做还不就是为了讹别人的钱吗?”

“嘿嘿,”被人家护士妹妹给说穿后,楚铮也不好意思再装了,翻身坐起狡辩道:“我可不是为了讹她钱,是为了讹她的人而已。”

“切,为了几个钱把你女朋友吓得那样,你一个大男人家的也好意思的。”那个护士撇撇嘴:“好了,帅哥,我们只是随口说说,你也别往心里去。”

“怎么会呢,我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楚铮抬头看了一眼从病房外经过的几个护士,重新叼上烟,大咧咧的说:“既然你们知道我没事了,那也别给我做检查了吧?”

“嗯,这倒是。只不过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那个很是伶牙俐齿的护士笑着点点头,在手里的本子上随便画了几个勾:“好了,你继续装吧,我们走了。最后劝你一句啊,千万别让你女朋友为你担心,瞧那小丫头把眼睛都哭红了。”

“姐姐的话是言之有理,兄弟我牢记在心了。”楚铮双手拱起,刚说完这句话,就傻在那儿了。因为他看到秦朝,他的梦中情人秦朝,忽然出现在门口,一脸的不屑神­色­。

该死,我怎么没有听到她的脚步声?楚铮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那口血很可能要白吐了。

看到楚铮脸­色­忽然改变,那几个护士纳闷的回头一看,就见门口站着一个英姿飒爽的军官妹妹,手里拎着一兜水果,脸­色­很不好看的正看着病人。

护士们在心里对兵妹子赞了声漂亮后,就心照不宣使了个眼­色­,转身闪人了。

“咳,你来了,进来坐。”楚铮现在明白了,秦朝很可能是在刚才那几个护士经过门口时就来了,只是没有立马进来,而是在门口听他和护士们的谈话了,所以他也不打算装了。

秦朝寒着脸的走进来,把手里的水果顺手放在病房前的小柜子上,就这么站在那儿居高临下的看着楚铮,冷冷的说:“说吧,为什么要装着被我打伤,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阴­谋?”

“没什么­阴­谋,你能不能先把房门关上,那样我心里会踏实些。”

“哼,你最好在我关好门之前给我个合适的理由,要不然我要你好看。”秦朝哼了一声,转身走过去把门关好,想了想又把门Сhā死后,这才走回,顺手把椅子向后扯了一下,然后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腰板挺得笔直,静等着楚铮的解释。

“我这样做,只是为了追求你。”楚铮吸了一口烟后,决定采取开门见山的说法:“明白了吧?为了追求你,我宁可让你打伤。只有被你打伤了,我才有机会接近你。”

“什么?神经病!”秦朝在知道某男是装的后,曾经想过无数个他为什么要这样的理由,可在他说出了真正的目的后,还是愣了,接着面无表情的冷笑几声:“呵呵,我记得没有打伤你的脑袋,你怎么胡说八道了?不会是寻思着怎么狠狠的宰我一笔吧?”

“我没有胡说八道,我发誓,从现在开始我说出的话,都是在绝对清醒的情况下说出来的。”

正文_第89章 :为了娶到你,我是不会和你客气了

这人就算不是神经病,恐怕也有妄想症之类的隐患,看来该把他送到神经病医院才对。

听到楚铮说这样做只为追求自己后,秦朝马上就在心里给楚某人下了这样定义,看着他的眼里带着怜悯,点点头:“你说你要追求我,那我先问你,你认识我是谁吗?”

“认识。”楚铮淡淡的说:“你还记得七年之前你曾经来过冀南吧?那时候你是来接新兵的,而我就是被你接走的那批兵之一。”

七年之前,秦朝那时候刚满二十岁,就因为老秦家在军中的影响、以及她自身出­色­的实力,扛上了少校军衔。那时候,她还没有现在的傲气,更是对接新兵充满了好奇,这才缠着她老子以锻炼为名来到了冀南。

“哦,原来你是当过兵的。”秦朝自入伍九年以来,她就接过这么一次新兵,所以当听到楚铮说起的时候,她马上就想起来了。眼里带着玩味神­色­的打量着他:“不错,七年之前我的确来过冀南接过兵,可那又怎么样呢?难道就因为我接过你,你就对我有好感了?”

“不只是单纯的好感,而是七年的日思夜想。”楚铮一本正经的回答:“正是那一年认识你之后,我才决定要追求你当我的女朋友。”

“这些年来,追求我的人多过过江之鲫,但没有一个人像你这样找个如此拙劣的借口。”秦朝一脸的嘲讽:“就因为你在七年之前见过我一面,喜、喜欢我了,所以你就要追求我?”

“是的。”楚铮说:“这是我追求你的唯一理由。”

“你叫楚铮是吧?”

“是的,我叫楚铮。”

秦朝站起身,稍微弯腰看着楚铮,低声说:“楚铮,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来追求我?”

“我不是什么东西,我只是一个男人,一个喜欢你的男人。”对秦朝的辱骂,楚铮毫不在乎,眼神丝毫不躲闪的和她对视着。他苦苦想念了眼前这个女人七年,为了她不惜抛却柴紫烟那样的强势女人,为了她不惜拒绝周舒涵,怎么可能因为她的一句不好听的话,就改变秦朝在他心中的梦中情人位置?

本想用自己的凌厉眼神看穿楚铮心中龌龊的秦朝,在和他对视了也就是十几秒钟吧,就首先挪开了眼神,直起身子昂起头:“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那你了解我多少?”

“你没有结婚?”

“还没有,怎么了?”秦朝没想到楚铮会突然问她这个问题,下意识的回答了之后,接着就冷笑着说:“不过也差不多了,而且我喜欢的那个男人,你就是给他提鞋都不配的。”

“除了我家里的那两个老头子和咱们未来的儿子,世上没有一个男人有资格让我给他提鞋的。”对秦朝的嘲讽,楚铮面不改­色­的说:“只要你没有结婚,我就少了一层破坏军婚的顾虑,从而多了一份把你娶进门的把握。”

“你……你真够无耻的!”听楚铮说出‘咱们未来的儿子’这句话后,秦朝扳着的脸一红,随即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大信封扔在床上:“楚先生,我很忙,没空和神经病在这儿墨迹什么。这里面是十万块钱,就当是给你的住院费用,虽然你是装出来的。”说完转身就走。

“秦朝,我就问你一句话。”

“说。”本来打算不再搭理这神经病的秦朝,听到他这样问后,却又莫名其妙的停住了脚步。

“你怎么才能嫁给我?”

“呵呵,你倒是贼心不死的。”无声的冷笑了几声,秦朝转身:“楚铮,刚才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你的档案了,你已经在三个月之前就结过婚了,可此时却口口声声的说要追求我,你……”

不等秦朝说完,楚铮摇着头的打断她:“结婚了可以离婚,你只是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就可以了。”

“你真是幼稚的可以,天真的可笑。”秦朝眼里浮上厌恶的玩味之­色­:“好,如果你想我嫁给你,只要答应我提出的条件就可以了。”

“快说,什么条件?”都说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是不分­性­别和年龄的,这从楚铮这个以冷静、残酷、神秘著称的杀手之王在这一刻变成多情小男生可以看出。

“只要你把我打败了……这是第一个条件。”秦朝舔了一下嘴­唇­:“第二,拿出十亿美金的彩礼。你什么时候攒够这两个条件了,什么时候来向我求婚好了。”

秦朝本来想说‘你只要打败我,我就答应你。’可猛地想起楚铮曾经一脚把向风跺翻的那一幕,觉得这样太不保险,所以才又加了后面那个世上%人办不到的条件。

秦朝这样说,其实就是故意玩弄楚铮。休说让他拿出十亿美金了,就是第一个条件,恐怕他也做不到。不过,让她感到纳闷的是,在她说出这两个条件后,就听到某人在那儿喃喃自语:“打赢你倒是很容易,可是你要十亿美金的彩礼,这么多……一时半会的我还真凑不起来。”

“你说什么,打赢我很容易?”

“是啊,应该很容易。”楚铮很实在的点点头,愁眉苦脸的望着天花板,在考虑从哪儿弄钱,丝毫没注意秦朝的胸脯开始起伏,双拳已经紧攥。

“好呀,那你就先满足我第一个条件吧!”秦朝低喝一声,身子半转一抬腿,呼的一声向床上的楚铮肩膀踢去。

“嗯,有道理!”正在考虑是不是去打劫狐狸等人、或者从苏菲那儿弄款子以凑齐这十亿美金的楚铮,听到秦朝的低喝后,脸­色­一喜,抬手挡住她飞过来的右脚:“那就先解决这个问题吧。”

啪的一下收回腿,秦朝向后急退了两步,习惯­性­的屈起右手手指对楚铮招了招:“你下来,不过这次可不许装死了!”

“你放心吧,为了娶到你,我是不会和你客气了。”楚铮说着,把手腕上的针管拔下,随手仍到一旁,鞋子也没有穿得跳下床,抬腿就向秦朝双腿之间撩去。

“下流!”秦朝见某人不但不等自己先动手,而且还使出这样无耻的招式来,不禁大怒,脚下向后一滑退到墙边,啪的一蹬墙壁,身子腾起,左臂

弯曲以防守,右拳紧握呈攻击状,左脚蓄力待发,屈起的右膝对着楚铮就冲了过去。

“行,看样子还算有两下子。”看到秦朝在攻击时还不忘防守,楚铮毫不吝啬的夸了她一句,双腿一弯,直直的跪在地上,却在身子向后仰去时伸出右手,对着她弹出来的右脚脚腕抓去。

“你去死吧!”见楚铮用下跪的奇怪招式破解自己的进攻、并妄想抓住自己右脚,秦朝暴喝一声,双腿忽地来了个前后大劈叉,右脚对楚铮仰起的脑袋踢去时,左腿已经弯曲,借着下落的劲道,向他胸膛顶来。

“不错,变着够快,就是姿势不雅观。”说话间,楚铮后脑完全着地,身子猛地一翻,刚滚出半米左右,秦朝的左膝就狠狠的砸在了地板上,疼的楚铮一咧嘴:“疼吧?小心别伤着自己!”

“要你管!”这三个字说出口后,秦朝不顾左膝疼痛,以左膝为轴,双手撑地右脚顺势向后扫去,仍然是对准了楚铮的脑袋。

反应可真是够迅速的,不过照着我是差远了。楚铮抬手挡住秦朝的右脚,身子又是一翻,头下脚上的蜷缩成一团,就像是刺猬那样向她滚了过去……

秦朝,作为卫戍警卫团的团长,去年年底的全团比武冠军,本身身手那自然是没得说。

不过,环境决定一切这句话,可以算是一条颠簸不破的真理。

就算秦朝也曾经在执行任务时杀过人,每天也从不间断的和战友在训练场上玩命的拼搏,但因为她军中公主的身份在这儿摆着,谁敢、或者说谁好意思的和玩她近身­肉­搏?所以,她这个冠军多少存了些水份,尽管她的身手相当的凌厉,但最拿手的却是正大光明的大范围作战方术。

可楚铮就不同了,在那四年铁马金戈的日子里,他每次出手都是以用最快、最短、最犀利的方式杀人,每一次的攻击,都追求给对手造成最大可能的伤害。所以,他对秦朝这种表面虎虎生威的招式根本不感兴趣,只是热衷于那些虽是­阴­狠毒辣但效果最明显的杀人手段。

当带有表演­性­的搏击,与为专门杀人所练出的狠辣招数相碰时,谁胜谁败,最多只是一颗烟的工夫罢了。

这个人的打法怎么这么­阴­狠不要脸?秦朝双手反撑地面,在右腿一个窝心脚逼退楚铮的贴身进攻后,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额头上已经有冷汗冒出,在开练之前的那些一脚把楚铮跺残废的信心,已然不复存在。现在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尽快的脱离楚铮这种如附骨之蛆的不要脸打法,利用自己擅长的散打来抵挡他。

对,就是抵挡……在确定自己不能把对手揍爬下、反而有望被对手­干­翻时,先防守再找机会闪人,这才是生存的王道。至于面子……先放一边吧。

正文_第90章 :我服了

老子厉害吧?楚铮脸上带着得意的看着秦朝。

看她额头都出汗,眼里也有了怕意,肯定是心悸老子的贴身­肉­搏了。虽说这样很快就能制伏她,但却不一定能让她心服口服。都说要想彻底打败一个人,除非在她最擅长的方面将她击垮……嗯,她最拿手的应该是自由搏击或者散打之类的了,那好,老子就从这方面打她个心服口服,让她一辈子都不敢在老子面前耍傲。

楚铮心里拿定主意后,并没有在秦朝狼狈的贴着地后退时乘胜追击,反而站起身后退了一步,学着她刚才的样子,伸出右手冲她弯了弯手指。

在楚铮后退一步后,左手撑地右手扶着右膝的秦朝,终于喘了一口匀和气,她那双由下而上瞪着他的双眸中,除了一丝丝的羞愧和恐惧外,别的全是母豹要扑食时的凶狠。

“呼……”敢这样蔑视我?我一定要把你揍成猪头!秦朝在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后,慢慢的站起身,左拳放在自己下巴前端,右拳紧握的贴着自己右耳,双膝稍微弯了几弯,接着就腾地蹦起。

看过李小龙主演的《­精­武门》吧?李小龙那个最经典的武打动作就是秦朝现在这样,或者说是秦朝身子腾空前扑时的样子,就是跟他学来的。

“呀!”秦朝在身子腾空后,嘴里发出一身厉啸,就像是李小龙转世那样的,对着楚铮就扑了过去。

“你这一招,就像是跆拳道那样花哨,如果在战场上只能配给敌人当靶子!”楚铮嘴里说着,就像是踩着太空步那样不疾不徐的后退着,双手连续前推带挡的,封住了秦朝接连不断凌空踢出的飞脚。当她旧力已退新力未生、身形下落时,忽然一低头抬起右肩扛住秦朝的左腿,接着左手抱住她的腰肢,脚下急促前进,一鼓作气的把她推到在墙上,然后弯起右肘抵在她下巴上……

于是,一个非常非常暧昧的姿势,就在秦朝以命相搏时发生了:她的下巴高高的昂着,楚铮的右肘抵在她的咽喉。她左腿高高的抬着,被楚铮扛在肩头。为保持自己不摔倒,她只好双手抓住楚铮搂着她腰肢的左臂,而楚铮紧紧的压在她身上,为防止她反击,又用左膝顶在了她下身的最私密部位……

因为现在是七月末,正是冀南天气炎热的时候,秦朝虽然穿着军装,可军装里面誓必不能穿太多的衣服。

于是,她只好清晰的感受着胸前的那双高耸,和下面私密处被楚铮几乎是零距离的挤压……从没有过的耻辱,以及信心被彻底打碎后的失败感,全部化作泪水从眼角淌下。在呆了几秒钟后,她才沙哑的嗓音:“楚铮,你、你放开我!”

“你服了吧?”楚铮下巴顶着秦朝的肩膀,胸膛紧紧的压迫在她那双高耸上,可他自己却毫不知晓,更不知道现在这个姿势有多么的不雅观,他只是沉浸在已经满足了秦朝第一个条件的欢愉中:“如果不服,我们再打,直到你说第一个条件通过。”

“我、我服了。”秦朝闭上了眼睛。

“嘿嘿,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能够征服一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对心怀雄心万丈的男人来说,的确会有一种巨大的成就感。听到秦朝亲口说她服了,楚铮大喜:“你可不许反悔……咦,不就是被我打败了吗,你­干­嘛还要哭呢?”

咣!

就在楚铮纳闷怎么有水珠滴在自己左臂上时,病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腮帮子还红肿着的薛子昊,与满脸都是失望的不可思议的周舒涵,以及好几个医生护士,都出现在了门口……

就在楚铮和秦朝在病房里开始认真的‘切磋’时,心里很欢愉的周舒涵拎着一小保温桶的米汤赶了回来。

咦,楚铮怎么把门反锁了?在推门没有推开后,周舒涵有些纳闷向前走了两步,从窗口向里一看,差点把手里的保温桶扔掉。她看到,那个把楚铮打得吐血的女军官,正腾身而起的向楚铮扑去!

怎么会这样?把人都打得吐血了,怎么还可以追医院来打?这个姓秦的也太过份了吧!眼见楚铮噗通一声的跪在地上,情急之下,周舒涵都忘记放下手里的米汤了,跑到房门前拼命的拍打门板:“楚铮,开门啊,开门!”

可当时的楚铮和秦朝,一个想把她打服了,一个想好好收拾他,俩人都全神贯注的撕打,根本没有注意到门外有人在叫门。

如果不是因为穿着高跟鞋,周舒涵真想一脚把门踹开……其实,就她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娇女,就算是穿着一双铁鞋,也够呛把房门踹开的。

怎么办怎么办?拍了几下门又跑到窗口看了看,里面两个人撕打在一起的场面,更是让周舒涵心慌。

“来人呀,里面有人要杀人啦!”在周舒涵急慌慌的叫喊声中,有几个巡房护士赶紧的跑了过来。不过,这些妹妹平时收红包打针时倒是不手软,但在合力推了几下门后,就气喘吁吁的埋怨这房门太结实了。

“快快快,快到下面报告院长,找保安来!”一个护士妹妹刚喊出这句话,包括周舒涵在内的妞们,齐刷刷的答应了一声‘哦!’然后就向楼梯跑去。

医院大厅中,受命在这儿等候秦朝的薛子昊,正无聊的看着墙上的某些科普知识呢,忽然就看到一大帮的护士从二楼急匆匆的跑下,边跑还便喊什么‘快来人要打死人’之类的话。他就一愣:“难道有人在医院中行凶?不行,这事我得管!”

“同志,怎么回事?”薛子昊急忙跑到楼梯前,一把拉住手里拎着米汤的周舒涵:“是不是有人在打架?”

“是啊,是啊!”周舒涵抬头一看,正是那个想在四海香酒店轻薄自己的家伙,也是那个秦朝的手下,连忙一甩手挣开他:“你那个上校领导,又追医院来打人了,你们到底是土匪还是解放军啊?不就是一个面子吗,至于这样紧追不舍的?”

“什么啊?”薛子昊茫然的问:“上校领导追医院来打人……啊!我知道了,你是说秦上校又和你男朋友在病房中打起来了?”

“废话啊,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当兵的!”

“不行,我得去看看,千万不能让秦上校犯错了!”薛子昊说着就要顺着楼梯跑,却被周舒涵一把拽住:“你还想去帮你领导一起去欺负人?”

“姑­奶­­奶­,我怎么可能呢?我只是想去给他们拉架而已啊!”薛子昊竭力表示自己真的只是去拉架,可周舒涵就是不相信,所以他只好说:“那咱们一起上去行不行呀?这下你放心了吧?”

“不行,得有保安跟着才行。”周舒涵四处扫了几眼,也没有看到有什么保安跑过来,只好说:“实在不行得叫着几个护士当证人。”

“大小姐,你别再墨迹了,再墨迹的话,我怕秦上校会伤了你男朋友啊。”薛子昊说完,也不等周舒涵说什么了,索­性­任由她拽着自己的上衣,两个人扯扯拽拽的一起跑回了病房前,这时候也有几个护士跑了过来。

薛子昊从窗户中向里一看,恰好看到秦朝被楚铮摁在墙上的那一幕,顿时就差点被气昏过去:这他妈的哪是秦上校在修理人啊?这分明的在被人调戏呀,麻了隔壁的!

情急之下,薛子昊也顾不得和人解释什么了,一把推开这时候也傻了的周舒涵,来到门口抬起脚来,咣的一声就把房门给踹开了……

病房中,正满心欢喜的楚铮,在纳闷的发现秦朝哭了后,再加上此时薛子昊等人把房门给踹开了,他自然要松手了。

“呵呵,大家别误会,我和秦上校只是切磋一下……”楚铮后退了两步放下抵在秦朝下面的腿,然后收回抵住她下巴的右手,右肩一沉的任由她的左腿落下,扭头对着房门刚想笑呵呵的解释什么,就觉得右耳有风声响起,接着脑袋中就‘嗡!’的一声巨响,然后身子就腾云驾雾的飞了起来,咣当一声的摔在了病床上。

秦朝在被楚铮制住后,本来就因为这难堪的姿势而羞怒的掉眼泪了,可此时看到这么多人呼啦啦的出现在门口,把这一幕都给看去后,极度羞愤下再也不能保持理智了,等身子刚恢复自由,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起右脚,一个狠狠的侧踢就踢在了楚铮的腮帮子上。

于是,此时心里还被巨大的喜悦给塞满的楚某人,就被秦朝一脚放了风筝了。

“楚铮,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一脚踢飞楚铮后,秦朝根本不管门口那些人,抬起双拳,双眼赤红的,一个虎扑就直接的扑到了床上,跨在正躺着数星星的楚某人(被秦朝那一脚踢的是眼前金星乱冒。)身上,对着他就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组合拳:“我打死你这流氓,打死你……”

楚铮能够很牛逼的在国际杀手界排名第一,这绝不是用嘴巴或者ρi股吹出来的,而是用他冷静的头脑和变态的身手搏来的。即便是在被秦朝一脚踢飞、踢的眼冒金星时,他仍然能够在秦朝骑在身上,对他痛下杀手时做出强有力的反击,包括那种在瞬间致命的反击。

正文_第91章 :打,使劲打!

这妞犯病了?怎么可以这样毫无章法的打?楚铮在被一脚踹到床上后,还没有来得及起来,就被秦朝骑在身上乱揍了。

不过,在听到秦朝喊他‘流氓’后,楚铮心里终于明白人家闺女为啥这样暴怒了,于是就心甘情愿的双手抱着头,挺犯贱的任由人家狠揍。同时心里更后悔:刚才怎么没有仔细品尝那个姿势时的滋味……不过貌似现在也是被她压着啊,揍吧揍吧,小心别伤了手,我骨头可硬着呢……不对,我下面可硬了呢。

没办法,世上的男人也许会分一万种,但有九千九百九十九种喜欢‘制服诱惑’。而此时的秦朝,不正好穿着一身正规的军装?

虽说这种男人的确挺卑鄙的,可以卑鄙到在被女孩子骑在身上乱揍时,还因为他们的姿势很符合某种‘女上男下’的动作、他们之间的某个部位正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急促摩擦,而起了雄­性­公民的正常反应。

楚铮,就是这种男人,卑鄙到家,甚至还借着被揍的理由,快乐的哼哼了起来。

楚铮做过无数次的梦,春梦。在梦中,他不止一次的梦到秦朝就骑在他身上,然后在他快乐的哼哼声中,遗­精­。

这,丢人吗?也许会有男人这样问。

上帝说:不丢人,要是让你25岁了还没有碰过女人,你也会在梦中这样的。所以,我的孩子,你大胆的、尽情的把你存了那么多年的货,在这欢快的哼哼声中那个啥出来吧!当然了,要是在现实中这样最好了。

上帝都这样说了,楚铮还有什么理由,­干­嘛不在秦朝骑在他身上、玩命的扭着腰肢、狠命的殴打他时、把那些‘存货’尽情的释放呢?

打,使劲打!看这丫的还敢不敢调戏我们全团男人心目中的公主!要不是故意挡住门,刻意给秦朝创造肆意虐待楚铮的条件,薛子昊早就也冲上来浑水摸鱼的赏楚铮几个大脚了。

“楚铮,楚铮!”周舒涵被薛子昊挡在门外,只能不停的叫喊着他的名字。

“啊,啊,啊,哦……啊!”终于,楚某人借着惨叫的机会,兴奋的低吼一声,在秦朝连续攻出三百二十六拳的时候,身子一挺,那些可爱的白糊糊,就汹涌的喷薄而出了……麻了隔壁的,这人也太流氓了,竟然能够在被揍成猪头时还能办完这事,也实在是彪悍的紧了。

“打死你,打死你,打死……”已经彻底丧失理智的秦朝,在对楚铮进行了一连串的、惨无人道的、劈头盖脸的乱打后,双手已经没有了力气,最后你两拳打完后,终于把她累得趴在了楚铮的身上。接着,她就感觉身子下面……咦,为什么会突然湿了?

秦朝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当摸到某男那个还没有完全软下去的东西时……猛地,她突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了。顿时,脑子里除了一个仿佛来自遥远的声音在响之外,别的她再也听不到什么了:他借着你揍他的机会,释放他男人的能量了,可怜的孩子,你这是来揍人的啊,还是帮人自­蔚­的?

被薛子昊挡在外面,看不到屋里情况的周舒涵,心里一着急,索­性­跳起来趴在薛子昊的背上,从他肩头上向里一看,恰好看到秦朝在玩命的殴打楚铮,她马上就急了,嘴里大声喊着他的名字,使劲的推薛子昊,想进去阻止这惨无人道的一幕。

可薛子昊早就被楚铮竟然敢‘调戏’秦朝而怒火万丈了,此时看秦朝摁住那家伙猛揍,他怎么可能让人去破坏她的‘好事’呢?所以,任由周舒涵怎么推他、踢他、掐他、咬他,他就扎好马步的挡在门口巍然不动。

唉,正因为薛子昊的‘亲密配合’,所以才让楚某人有机会在秦朝的身下‘湿了身’,所以才让秦朝在明白过怎么回事来之后,一下子趴在他身上傻了。

唉,要是一辈子就这样搂着她多好?要是有一颗烟吸着,就更爽了。在秦朝傻乎乎的趴下后,楚铮很及时的双手环抱住了她纤细的腰肢,闭着眼的享受刚才的Gao潮余韵。就在这时候,他才仿佛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于是侧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惊呼出声:“啊,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的人?”

“他们早就来了,”这时候秦朝也慢慢的回过神来,满脸通红的把脸扭向窗户那面,用嘴狠狠的咬住楚铮的耳朵,直到嘴里有了咸滋味后,这才低声说:“楚铮,你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我、对我那样,你死定了,真的死定了!”

“没办法,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正常反应。”楚铮羞愧的回答:“我保证下次不会这样了。”

“没有下次了,你松手。”

“嗯。”楚铮恋恋不舍的松开手,接着说:“你再在我身上爬一会儿吧,就当作脱力的样子,千万不要站起来,我是为你好。”

“为什么?”正想坐起来的秦朝低声问出这句话时,她忽然惊恐的发现,因为感觉出某人那个啥东西顶在她下面,她竟然有了一种从没有过的,口­干­舌燥的快,感。

“因为我俩的下面肯定都、都那个啥了,如果你现在起来,别人会把咱们想的不纯洁了,所以呢,得先找个借口把那些人支走才行。”楚铮低声说完,接着就昂起脑袋冲着门口喊道:“糖糖,你先去下面大厅等我,我和秦上校解决完这儿的纠纷后,马上就会下去找你的。你放心吧,秦上校不会伤害我的,快,听话。”

我怎么会有了这种感觉,我以后还怎么活啊?迷迷糊糊的秦朝,在使劲的咬了一下嘴­唇­后,忽地一下从他身上坐起,回头很­干­脆的给薛子昊下令:“薛子昊,把门关好,让所有人都离开这儿,马上!”

“是!”这时候的薛子昊,也察觉出不对劲来了,但他不敢多想,只是身子向后一退,把后面不明所以的周舒涵挤到了一边,将门关好后对那些看傻了眼的护士厉声喝道:“都给我离开这儿!里面只是军队高级领导在慰问病人,这有什么好看的?”

慰问病人?嗯,这理由找的好,也就是蒙骗这个女孩子罢了,当我们没有从那家伙的哼哼中听出咋回事啊?别忘了我们可是护士!那些护士心里这样嘀咕着,看薛子昊脸­色­挺吓人的,同时也知道有些事最好还是少看为妙,于是就急匆匆的闪人了。

“我要进去!哎……你松开我,你­干­嘛拉我手啊?”在周舒涵的强烈反抗中,薛子昊不管不顾的拉着她离开了病房门口。

等门被关上,门外的走廊中再也没有脚步声响起后,秦朝马上就从楚铮身上滚了下来,双腿紧闭着的屈膝坐在床上,双手紧紧的抱着双腿,头低低的垂在膝盖上,大颗大颗的泪珠,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那样,噼里啪啦的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我今天丢人丢大了,竟然在教训别人出了这么大的丑,我该怎么和他说?摆动了一下脑袋,在膝盖上擦了一下泪水后,秦朝抬起头,声音嘶哑的说:“楚铮。”

“嗯。”虽说这时候脸上火辣辣的,但头脑已经彻底冷静下来的楚铮,心里也正在后悔亵渎了心目中的女神,根本不敢抬头看她。

“你会不会把今天这事传出去?”

“不会的,”楚铮咬了一下嘴­唇­,背对着秦朝坐了起来,掏出一颗皱巴巴的烟点上,深吸了一口:“我发誓。”

“可我不相信。”秦朝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才能信我说的话?”

“除非你死了。”秦朝淡淡的说。

“我不能死。”楚铮很­干­脆的说:“我要好好的活着,活着来疼你爱你宠你。”

“你这是在做梦。”

“有梦才有理想。”楚铮转过身,慢慢的伸出手,犹豫了一下放在秦朝抱着双膝的手背上:“秦朝,其实,其实你不用太在意我们刚才那样,又不是直接……”

啪的一声,秦朝打开楚铮的手,看着他的那双黑眸中满是绝望:“楚铮,你不知道我喜欢的那个人,他是多么在意我和男人在一起的态度。如果被他知道了今天这事……我不知道除了杀了你之外,还能怎么挽回。”

“我不明白你这话的意思。”被秦朝打开手后,楚铮皱着眉头说:“你的意思是说,你喜欢一个男人,而你喜欢的那个男人要是知道你刚才和我这样了后,他就会不要你了?”

“嗯。”秦朝仰起下巴,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好像是梦呓似的说:“你不知道他有多么的骄傲,你更不知道他有着多么严重的洁癖。只要是别人用过的东西,他绝不再用。只要别人碰过的女人……”

“不会吧?刚才你还说追求你的人多过过江之鲫呢,那他怎么没有介意?”楚铮在听秦朝说她喜欢一个男人时,倒没有怎么在意。她这样漂亮,有个喜欢的男人很正常,喜欢一个男人更正常。可在听她说她喜欢的那个男人有什么洁癖后,他就纳闷了。

“别人都知道我是他的人,”秦朝傲然道:“所以就算是追求我,也不敢有人像、像你这样。”

“我真荣幸,没想到却拔得了一个‘头筹’,嘿嘿。”楚铮得意的笑笑,接着说:“我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的。不过,我就算是说出去了,可咱们也没有直接、直接那个啥啊,这怎么算是我碰过你呢??”

“唉,”秦朝低低的叹了口气,抓起床单转过身子,把那个不雅部位的湿痕擦了好几遍,这才从床上一跃而下:“你不懂的,不说这个了。好了,楚铮,我告诉你一些心里话。”

正文_第92章 :那个人是谁?

“说吧,我一定认真的听。”听秦朝要和自己说心里话,楚铮心里很开心:不管怎么样,这说明老子已经成功的走进了她心里,虽然被认为是流氓的可能­性­很大。

“我曾经答应过他,在我离京的这些日子里,每天晚上都要如实向他汇报当天所发生的一切。”秦朝望着窗外:“今天发生的这些,我也会告诉他的。所以,他在听了后肯定会生气,也许会派人来杀了你。”

“啊?”楚铮有些傻眼,看秦朝不像是在开玩笑,在呆了片刻后说:“不会吧?就算你不想对他撒谎,告诉他我们之间发生了这些,他最多也就是教训我一顿,可也不至于要杀我吧?”

“呵呵,我没有骗你。”秦朝笑笑:“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派人来杀你。因为他从没有碰过我……”

“我不信。”楚铮打断秦朝的话:“如果他是你喜欢的男人,他怎么可以守着你不碰你呢?”

“你以为男人都像你这样下流?”秦朝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接着脸上又浮起了崇拜之­色­:“他就像是一个皇帝那样高高在上,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脚下……他曾经告诉我,在他还没有达到他心中的目标时,他不会碰我,哪怕是牵我的手。”

“这人肯定是个男同。”

“我不许你侮辱他!”秦朝霍地转身,刚想抬手,却又缓缓的放下:“唉,无论你信不信,反正事实的确是这样的。楚铮,你还是赶紧的离开冀南找个偏僻的,不要被人找到的小城市生活吧。在离开冀南后,你给我一个账户,我会每年给你向里打钱的……1388491,这是我手机号,你记住。”

“手机号我记住了,但是我不会离开冀南,”楚铮淡淡的说:“没有谁因为这点小事就杀人的,何况我也不是那种轻易被杀的人。而且,我不但不会躲,还会正大光明的把你从他是手里抢过来。”

“呵呵,我敢保证。”秦朝笑笑:“你虽然很能打,但你绝不是他的对手。”

“那可不一定。”楚铮很有信心的摇摇头,说:“你喜欢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他是不是很有权?”

“嗯,他很有权。至于他叫什么名字,你没必要知道了,因为你根本不配知道他的名字。”秦朝点点头:“所以,我劝你还是快点离开冀南吧,我这是为你好。虽然你刚才那……我,我也恨不得杀了你,可我是一名军人,不会因为这事随便杀人。”

我不配知道他名字?呵呵,也就是你和我说这句话吧。心里冷笑了一声后,楚铮也没有再追问那个人是谁,只是说:“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离开冀南,而且我还要把你从他手里夺过来。”

“唉。”秦朝再次叹了口气,看着楚铮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个死人。轻轻的摇了摇头后,她就走出了病房。

那个人是谁呀?魅力竟然比老子还大,让秦朝都对他死心塌地的?楚铮坐在床上,嘴里叼着烟的歪着头想:在华夏有权的人不少,但很有权的也就是那几个人。嗯,既然是个能够让秦朝心仪的人,年龄肯定大不了,而且很有可能是军方的人。那,他会是谁?

砰……的一声响,就在楚铮琢磨那个被秦朝形容为高高在上的人是谁时,病房的门被人大力推开,一脸惊惶的周舒涵跑进来,扑到床前捧着他的脸:“楚铮,楚铮,你没事吧?”

“没事的,别怕。”看到周舒涵这样着急后,楚铮马上就把刚才的问题放到一边了,抓住她的手:“别担心,只是脸上挨了几下而已,不会被揍成脑震荡的。”

“都被那个女人揍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周舒涵心疼的伸手刚想摸他的脸,却又站起来向外跑去:“我去喊医生!”

不等周舒涵跑到门口,早就有几个医生在院长的带领下急急的出现在了门口。

当开完会的彭院长,知道凡市长的爱婿在医院被一女军官着实的蹂躏一通后,心里是又惊又怒,都来不及训斥值班医护人员,就领着几个一起散会的骨­干­医生,急匆匆的来到了楚铮的特护病房。

哎哟,这可怎么和凡市长交代啊?人家那孩子才进来时还没事,可住了才小半天的院,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看到楚铮那猪头样后,彭院长腿肚子都打软了,连声的吩咐医护人员赶紧的给他查看伤势。

那些医生虽然不知道楚铮是谁,但看到彭院长这样紧张后,也都毛了手脚了。上前慰问的、吩咐护士赶紧拿纱布的……一时间,特护病房中全都是穿白大褂的了,反倒是把周舒涵给挤到了一旁。

楚铮知道这时候推辞是不行的,要不然那些医生心里肯定会过意不去的,所以也就老老实实的任由他们侍弄。

那些医生就像是张屠夫刮猪头似的,又是清洗又是抹药水的鼓捣了老半天,才算是让楚某人恢复了几分本来的样子。

“周小姐,楚先生在医院中发生了这种事,我很抱歉。”彭院长用眼神把忙活完了的众医生支出去后,这才凑到眼里透着心疼的周舒涵面前:“我们会全免楚先生的医药费,并适当的做出赔偿,我本人更会登门向凡市长说对不起。至于那个行凶打人者,我们肯定会报警,协同警方把她绳之以法……”

“院长,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楚铮打断彭院长的话:“其实这事不怪医院的,你也没必要向警方报警。如果让别人知道我在医院中被人揍了,会给医院造成不好的影响。至于凡市长那儿,你也不用去了,我会和她解释清楚的。总之,今天这事你就当没发生过好了。”

“这怎么可以?”彭院长一脸喜­色­的转身看着楚铮。

“我说可以就可以的。”楚铮点点头:“院长你去忙吧,我有些话要和糖糖说。”

“哦,那好,有什么事直接去院长办公室找我好了。”彭院长虽然不知道周舒涵的小名就叫糖糖,但他看到楚铮好像真没有打算把责任推给医院的意思,心中大定,知道人家要有话说,所以赶紧的说了几句客气话后,就识趣的走出了病房。

“糖糖,你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楚铮等彭院长走出医院后,拍了拍床铺。

“嗯。”周舒涵答应了一声,很乖的走过来坐在他身边。

“我,我先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楚铮伸手替周舒涵拢了一下耳边的发丝,觉得有必要和她做个交代了,要不然误会将越来越深。

“好呀,我最喜欢听故事了。”虽然语气很轻快,可周舒涵心里却莫名其妙的发慌。

“哈,这个故事,其实一点也不好听,而且还有些狗血,不过我敢保证是真的。”楚铮哈了一声,然后开讲:“上世纪八十年代吧,有个在京华非常有背景的人,年轻时曾经参加过对越自卫还击战,在那场断断续续打了接近十年的战争中,结识了一个生死兄弟。战争结束后,他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而定居在了冀南乡下。定居乡下的第二年,他就有了个儿子。”

周舒涵知道,楚铮虽然是用第三人称的口吻来讲故事,但她肯定这个人的儿子就是楚铮。

“呵呵,”楚铮也觉得用这种口吻和别人讲述自己的故事很搞笑,忍不住笑着摇了一下头:“在这个人的儿子三岁那年,他那个战友来冀南乡下看他。也许两人都喝多了吧,反正这个人在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就把他三岁的儿子,许配给他生死兄弟的女儿了。唉,是许配。许配就是注定男孩子要入赘女孩子家。那一年,这个人的生死兄弟的女儿,才不到两岁。”

“嗯,挺有意思。”可惜那个女孩子不是我。周舒涵强笑了一下说:“听你讲的这个故事,好像在网络小说上经常看到。就是写那些大总裁和浪子的,很浪漫,也很、很……”

“很狗血是吧?我刚才就说过了,不过事实的确如此,没办法。”楚铮叹了口气说:“唉,其实这个人的所作所为,比网络小说中的那些人还过份。他为了对得起他的生死兄弟,从小就给他儿子灌输一种本该属于女人的‘三从四德’思想。不许他儿子在和那个女孩子结婚前结交任何女朋友,要不然就把腿砸断。”

“啊?不会吧,这也太跋扈了啊,”周舒涵吃惊的说:“就算他必须让他儿子嫁给那个女孩子,可也不能因此而不让他交女朋友啊。何况,谁能保证那个女孩子也这样做呢?”

“虽然你不信,可这个人的确是这样做的。而且,他那个生死兄弟也是这样要求那个女孩子的。”楚铮笑着摇摇头,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那,这个男孩子有没有按照他父亲的话去做?”

“那是肯定,”楚铮翻了一下眼皮:“肯定不会这样做的。在上高中的时候,就和一个学妹偷偷的好上了。”

“呵呵,那结果呢?”

“结果就像是这个人当初所说的那样了。呵呵,他可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要不是他妻子拦着他,他肯定差把他儿子的双腿打断。”楚铮点上一颗烟:“那个男孩子呢,在挨了一顿揍后,就学着网络小说里那样,在挨揍的当晚就偷了家里一千块钱跑了。他在外面游荡的时候,恰好碰到有招兵的。”

“于是他就入伍了。”

“嗯,”楚铮吸了一颗烟:“这个男孩子在通过了验兵后,才知道他父亲为了他不守信诺又偷跑一事差点气死,为此心里很内疚。可却真的不想按照他父亲给他规划好的人生去走,于是就发下了一个誓言。”

正文_第93章 :是谁把我的小心肝揍成了猪头?

“什么誓言?”周舒涵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

“在没有争得他父亲允许他解除婚约前,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碰一个女人。”楚铮淡淡的回答。

“那、那他是不是一直在遵守这个誓言?”

“是的。”楚铮点点头,接着就又叹了一口气:“唉,可他在被接往部队的那天,却遇到了一个接兵的女军官,并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又发了一个誓。发誓这一辈子一定要把那个那就更好娶回家,尽管他从此就再也没有看到过那个女军官,但她的样子却被他牢牢的记在心里。”

“嗯,这就是一见钟情吧?”

“差不多吧,嘿嘿,那个男孩子真他妈的傻Ъ,总是爱发誓。”楚铮嘿嘿一笑:“不过,正是这个如梦幻般的誓言,陪着他度过了也有辛酸也有荣耀的七年。唉,三个月前,这个男孩子被他父亲逼着和他那个小媳­妇­结婚。可在结婚的当晚,他连洞房都没有进的,就为了这个女军官趁黑逃跑了。哈,这就是传说中的逃婚吧?不过这次的主角换成男人了。”

楚铮笑了,可周舒涵却没有笑,她隐隐的知道那个女军官是谁了。于是就低低的问:“那个让男孩子不惜在新婚之夜离家出走的女军官,是不是姓、姓秦?”

“是的。”楚铮又吸了一口烟,觉得这次的烟草味很苦。

“嗯,我知道了。”周舒涵抬起头来,强笑着说:“所以那个男孩子在碰到那个女军官后,就为了接近她而故意被她打伤。”

“对,为了把她娶回家,他不惜做任何事。”楚铮肯定的回答。事到如今,再也不能含糊了。

“可,可这个男孩子就算是逃婚了,他也算是有­妇­之夫啊,他有什么资格去追求别的女人呢?”

“可以离婚。”

“嗯,是的,可以离婚。”周舒涵轻轻的叹了口气:“唉,我明白了,那个男孩子为了能够把这个女军官娶回家,竟然毫不犹豫的逃婚,准备离婚,甚至为了接近她而故意被她打伤……所以说,这个男孩子心里,只装着这个女军官,不可能再容下别的女孩子了。”

楚铮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既然已经听明白了楚铮的故事,周舒涵也知道她该怎么做了:看人家楚铮,为了追到秦朝,不但宁可被揍成猪头,而且连老婆都不要,你周糖糖还在这儿扮演什么柔情女友呀?唉,还是抓紧回家洗洗睡吧。

两个人坐在床上,谁也没有说话的呆了老大一会儿后,周舒涵才站起来走到柜子前,拿过那桶米汤,拧开盖:“去洗洗手吧,趁热喝。”

“嗯。”楚铮答应了一声,下床穿上鞋走进了病房中的洗手间。在洗完了手之后,他对着墙上的镜子歪着脑袋看了看,笑道:“还真有点像猪头的意思,不过能够有今天这个结果,就算是变成猪头也值得了。销魂啊销魂,嘿嘿。也不知道秦朝喜欢的那个男人是谁,竟然连她的手都没有碰过,却被老子今天这样啥了,值得庆贺。”

又在洗手间对着镜子得意了一番后,楚铮才走了出来。

病房中,周舒涵已经不在了,只有一碗金黄­色­的米粥,摆在柜子上的小保温桶旁边。

对着这碗米粥愣了一会儿后,楚铮走过去坐在床上甩了一下脑袋,开始喝粥。

因为中午还没有吃饭就碰到了秦朝,再加上为了接近她还吐出了一口血,刚才又被狂虐了一顿,楚铮现在也真的感觉出了疲倦。虽说自古就有‘一滴­精­顶上十滴血’的说法,可楚某人宁愿排出抵得上一千滴血的­精­,也不愿意去吐一口血的。因为硬逼着自己吐血的滋味真不好受,以至于他在喝完稀粥后,就这么合身躺在床上睡着了。

楚铮睡了也就是两个多小时吧,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就把他惊醒了。

“哈欠,”打了个哈欠后,楚铮睁眼用手揉了揉鼻子:“门没有锁,进来吧。”

楚铮以为这是医护人员来对他例行检查呢,可马剑马公子却做贼似的出现在了门口。

“嘿嘿,你、你是楚先生吧?打搅你休息了。”马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确定某个一脸红肿的人是楚铮后,小心肝忍不住的颤抖了两下,赶紧的把讨好的笑容堆满了脸,拎着一网兜水果走了进来:“你没事吧?”

“我有事没事的,你不会自己看啊?”对马剑没能在第一眼认出自己来,楚铮毫不在意的翻了个白眼,伸出手:“随便坐,你有没有烟?”

“有,有。”哎哟,怎么会被揍成这样啊?万幸万幸啊,要不是他出头替我挡住,被揍成这样的人就是我了。马剑说着将水果放在柜子上,掏出一盒中华烟和一个名牌火机递过来:“嘿嘿,自从上次在南滨餐厅听了你的话后,我也只吸这种纸烟了。支持国货,支持国货嘛。”

“你是来送钱的吧?”楚铮也没有搭理他,径自点上一颗烟,倚在床头上翘起二郎腿,指着自己的脸;“喏,马公子你仔细看看,为了帮你挡住那个女军官,哥们是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啊?唉,要你三万块,还真是便宜你了。”

“是是,我很感激你。”马剑在来之前,就已经被他老子狠狠的训过一顿了,更是从凡静那儿知道了秦朝的来历。在来医院的这一路上,每当他想起差点得罪了京华那家的人,冷汗就一直不停的淌。此时听楚铮这样说后,在掏出厚厚的一叠钱时,不但没有丝毫的­肉­痛,反而有一种解脱。

其实这小子除了爱装逼外,也不算是个多么品德败坏的人。如果他能够改改这个臭毛病,也许会能赢得周舒涵的芳心……不过,当楚铮想到这儿的时候,忽然莫名其妙的就看着马剑不顺眼了,一把将钱夺过来,随手扔在枕头边,指着门口:“马公子,虽说哥们替你扛了一个天大的麻烦,但你也付出钱财了,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还是赶紧的走吧,我得睡觉。”

“好,好,那你休息,祝你早日康复,我走了,别送,别送。”对楚铮的不待见,马剑很识趣。反正他这次来就是为了送钱的,既然钱已送到,他也不愿意呆在这儿看楚铮的这张猪头脸了,客气了两句,转身急匆匆的走出了病房。

马剑刚走出病房,才把腰身挺了起来,就见从电梯中走出了六七个人。这伙身穿黑­色­西装的人,簇拥着一个戴着大墨镜的女孩子,正向这边走来。

咦,这不是柴紫烟啊?她怎么也来这儿了?马剑在看到对面走过来的这些人后,一眼就认出那个连墨镜遮不住她明艳照人的女孩子,就是柴紫烟了。于是赶忙又弯下了腰,脚步轻快的迎了上去:“柴董,您怎么来医院了?”

“闪开,离得远一些。”不等马剑走近柴紫烟,她身边的一个黑衣保镖就快步走过来,用手挡住了他。

“哎,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柴董的朋友。”虽然这些保镖长得人高马大的,但马公子才不在乎他们。

“六子,马先生是柴董的朋友。”凌星冲那个保镖摆了摆手:“你们几个先去守住电梯和楼梯,注意陌生人。”

既然凌星吩咐了,那些保镖低声答应了一声,就按照他的指令去做了。

“呵呵,马、小剑好啊,”柴紫烟笑了笑,用手扶着墨镜:“我来这儿是看望一个病人,你先去忙吧,以后有空聊。”说完,脚步不停的向马剑身后走了过去。

柴紫烟不会是来看楚铮的吧?早知道这个我该从病房里多待一会儿的……马剑心里这样想着,刚想反身追上去说什么,却被凌星笑着拉住了:“马公子,柴董这次来是为了解决楚铮惹了那个女军官的麻烦。呵呵,楚铮是怎么惹上这个麻烦的,凡市长已经和柴董说了,你还要不要再跟着进去?”

“啊……那算了,呵呵,我忽然想起还有件重要的事没有做呢。”马剑现在最怕的就是听到和女军官有关的消息了,连忙找了个借口,飞快的走进了电梯。

在乘坐电梯上来之前,凌星就已经从下面问明了楚铮住在几号病房,于是柴紫烟在看清病房门上的号码后,就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吧,门没锁。”正在床上点钱玩的楚铮,翘着二郎腿叼着烟,听到敲门声后,头也没抬的说了一句。

楚铮被秦朝打得吐血这事,柴紫烟知道。但她却不知道秦朝又在医院狠狠的虐了他一顿的事,所以在推门进来看到楚某人后,与马剑一样,第一眼也没有认出他是谁,还以为她走错房间了呢,下意识的向屋子两旁看了看:咦,我刚才明明听到是他的声音啊,怎么他不在这屋里?

就在柴紫烟纳闷时,楚铮也抬起头来看到是她了。

口口声声说要我当你老公,可就因为我稍微改变了一下尊容,你就装作不认识我了,真是虚伪的要命。楚铮嘴角撇了撇,不等柴紫烟说话,他就把钱扔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哟,这不是柴大官人吗?不会是来特意看望我的吧。唉,你别装作一脸吃惊的样子了,要相信你那双比睁眼瞎子还要好看几分的眼睛嘛。你没有看错,更不要笑,我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楚铮啊。”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啦?哈,哈哈。”柴紫烟伸手摘下脸上的墨镜,一点也不淑女的掩嘴笑着走到病床前,站在那儿弯腰审视着楚铮;“不错不错,你现在的样子,绝对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

“好了,别笑了,有个­性­没人­性­的家伙,看我被人揍成这样,你是不是很开心?”

“是呀,我好开心啊。”柴紫烟笑着坐在床上,伸手摸了一下楚铮的脸:“和大官人说说,是谁把我的小心肝揍成了猪头?看我不……买点东西去感谢他。”

“是秦朝。”

正文_第94章 :我和秦朝,你会选择谁?

在四海香酒店的时候,要不是因为凡静说楚铮是她女婿,柴紫烟也不会在一怒之下闪人。

柴紫烟生气归生气,但在回到公司不久就冷静下来了,开始调动关系查秦朝的真正来历。要说柴家在华夏的势力还真够大,她想要的秦朝那些资料,在几个小时后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虽说柴紫烟对凡静称楚铮为女婿很不满意,但在弄清楚秦朝的确是那家出来的闺女后,还是给凡静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要小心对待这件事。

凡静对此很是感激,连连在电话中道谢,并说会用最快的速度和马副市长商量出个方案来,以免把这事给闹大了。

假如秦朝不是从那家出来的人,就算她是个在职军官,就算楚铮的确活该挨揍,柴紫烟也不会善罢甘休的。要知道楚铮被打得吐血这件事,要是以后传出去,损的可是柴家和楚家的面子。

不过,既然已经确定秦朝是那家出来的人了,柴紫烟就不得不谨慎从事了,虽然无论是柴家还是楚家,也不怕秦家,可有些事还是尽量别闹大了为好。

因为不能给自己的法律老公出气,柴紫烟这个自以为把楚铮‘娶了’的女人,就像是天底下所有把女人娶进门的老公那样,心里或多或少的就对楚某男存了那么点内疚,这才在下班后决定来医药探望他一下,顺便搞清楚凡静为什么要喊他女婿。

可谁知道,才小半天的工夫,等她再次看到楚铮的时候,楚铮已经变成猪头了。尽管她一脸的幸灾乐祸,但心里却在发狠:谁他妈的敢揍我柴紫烟的男人?

听到柴紫烟问是谁把自己揍成这样后,楚铮也没有犹豫,直接就说:“是秦朝。”

“秦朝?”柴紫烟一愣,接着眼里闪过一丝狠­色­,冷笑道:“呵,她在四海香的时候,就已经把你揍的吐血了,怎么又追到医院来把你揍成这样了?难道她自持有着深厚的背景,就以为别人都怕她了?”

“她很有背景吗?这我倒是不知道。”看出柴紫烟是打心眼里对秦朝不满了,楚铮心里升起了一丝小感动:“其实这事你别怪她,一点都不怨她。被她揍成这样,是我心甘情愿的。”

“哦?”本想告诉他秦朝是哪家闺女的柴紫烟,听他这样说后,歪着头的上下打量着楚铮,语气里满是嘲讽:“楚大爷,如果你脑子没有被揍出毛病来的话,那我只能认为你是犯、犯贱了。虽说你老人家胆小如鼠卑鄙下流的,可貌似还没有贱到被人虐待还这样心甘情愿的份上吧?”

“我脑子当然没毛病。”楚铮点上一颗烟:“你要是不着急走的话,那我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

“好吧,洗耳恭听。”柴紫烟说着从柜子上的水果兜里拿出一个蜜桔,扒开后自己吃起来。

“朗朗恶狗(longlongago)……还是不和你说英文了,估计你也听不懂。”楚铮很自然的从柴紫烟手中拿过一半蜜桔后,开始把下午讲给周舒涵的那个故事,重新讲述了一遍。

脸上带着笑的听完这个故事后,柴紫烟轻轻的点点头:“我知道周舒涵为什么没有从这儿陪着你了,你肯定给她也讲过这个故事吧?”

“嗯,”楚铮说:“是的,她很聪明,在听完我这个动听的故事后,她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不知道你呢?”

“呵呵,”柴紫烟笑了笑,长长的眼睫毛忽闪了一下垂下头:“你为了秦朝,不但在我们的婚礼当天逃婚,更为了接近她而心甘情愿被她打。唉,楚铮,说实话,我要不是你老婆的话,我肯定会为你这么痴情而感动。”

“只要你现在同意离婚,那你可以有的是时间感动了。”

“楚铮,我听了你的一个故事,那你也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柴紫烟垂着头待了老大一会儿后,才伸手拿起马剑留下的那盒烟,自顾自的点上了一颗。

“虽然我很反感别人劝我别吸烟,但我却想告诉你,你最好别吸烟。”楚铮很想伸手夺过柴紫烟手上的烟,可手伸到一半就放了下来,看着咳嗽了好几声的柴紫烟,对她的愧疚之心是大大的增加。

“以前我从不吸烟,确切的说是再来冀南之前,我不吸烟。”柴紫烟望着窗外渐渐黑下来的夜­色­,声音很轻:“有人说,当一个人有了难以取决的心事后,就会爱上吸烟。”

楚铮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好啦,现在开始给你讲故事。”柴紫烟又吸了一口烟后,也开始用第三人称的方式讲述她自己的故事:“有个小女孩,从她懂事起,她就知道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有一个比她大一岁零七个月十三天的男孩子,那个男孩子命中注定是她一辈子的男人。”

“这个小女孩随着年龄的长大,慢慢的迎来了她的青春期,并在初二的时候喜欢上了她班里的体育委员。”说到这儿,柴紫烟自嘲的笑笑:“呵呵,这个故事中的女孩子,和你故事中的那个男孩子一样,也在没有看到对方时就有了她懵懂的初恋。”

不等楚铮说什么,柴紫烟又说:“不过,我故事中的这个女孩子,并没有和你故事中的那个男孩子那样有机会牵她初恋男生的手。因为他们之间才刚收到对方的第一张小纸条,就被女孩子的父亲发现了……虽然她没有机会和她的初恋牵手,但得到的下场却是那个男孩子一样,被她父亲用皮带狠狠的抽了一顿。”

看柴紫烟说话时的语气虽然淡淡的,可楚铮心里却猛地一紧。

“要说两个人之间接受的惩罚,也有不一样的地方。”柴紫烟舔了一下嘴­唇­,继续淡淡的说:“那就是那个十四岁的女孩子被她父亲用皮带,硬生生的抽断了一根肋骨,直到现在每逢­阴­雨天气,那根曾经断过的肋骨还会隐隐生疼。”

楚铮咕噔一声咽了口吐沫,心想:不会吧,你爸爸这样狠?

“你是不是觉得那个女孩子的父亲够狠?”柴紫烟好像知道楚铮心里在想什么,歪着头的问了他一句。

“是,是有些狠,毕竟你、那个女孩子是个女孩子嘛,”楚铮躲开柴紫烟的眼神:“女孩子,用话教育一顿即可,实在不行就关两天小黑屋,没必要下皮带的。”

“切,”柴紫烟嗤笑一声:“这算什么?为了不让这个女孩子再敢‘乱爱’别人,她父亲不但抽断了她一根肋骨,而且还把她喜欢的那个体育委员抓来,守着她的面,让人打断了他的右腿。并警告她,如果她不想再有别的男孩子有这样的下场,那就最好不要去‘乱爱’他们。”

“他、他是个暴君。”

“他何止是暴君?”柴紫烟说着伸了一下懒腰:“他简直就是杀神。他在上世纪那场战争中,曾经只用冷兵器,就杀死了十六个越南士兵。就这样一个经历过血雨腥风的人,又岂能是‘暴君’二字形容的?”

柴紫烟说到这儿的时候,凌星出现在了窗口,轻轻的敲了几下玻璃,然后指了指手表。

“你手下叫你回去了。”

“没事,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不慌。”柴紫烟对凌星摆了摆手,继续说:“现在开始讲故事……从那之后,那个女孩子就再也不敢对任何一个男孩子有好感了,她的心肠也渐渐变得和她父亲一样的刚硬,虽然她每天在人面前都要按照父亲的意思笑得那样灿烂。可她那颗本来存有爱的心,也因此而关闭。而她本人,也很自然的把男人看作了只是一件传宗接代的工具。”

“原来是这样,我以为……”楚铮现在才明白,柴紫烟之所以不懂得爱,原来是这样造成的。

“都说没有爱的人,不管做什么事都会保持绝对的冷静。正因为她处事时表现出的冷静,才被他父亲寄予厚望,从此被当成家族的继承人来培养。”

“不错,这点倒是很有说服力。”楚铮说:“因为心无旁骛,自然会有着别人没有的冷静。”

“后来,这个女孩子上了大学,认识了花漫语,并和她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柴紫烟并没有理会楚铮,只是继续说:“她把这些从没有被人讲过的事,都倾诉给了花漫语。”

“花漫语应该很同情这个女孩子吧?”

“嗯,”柴紫烟嗯了一声:“那时候,她们是最好的姐妹,花漫语还曾经承诺,如果有一天她要是发现那个男孩子做了对不起女孩子的事,她会为她的朋友杀了那个男孩子。唉,可惜呀,不等她看到那个男孩子对不起女孩子,她们就因为掌管了各自家族的集团,而变成了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对手。”

楚铮伸出手,把柴紫烟手指间那支将要烧到她手指的烟拿掉。

柴紫烟双手合拢的放在鼻子下面,闭了一下眼睛:“这个女孩子从被父亲抽断肋骨的那天开始,到和花漫语交恶,就希望那个远在天边的男孩子来陪她。那样的话,她就可以在不工作的时候,像正常人那样感受一下所谓的生活。所以,她几乎天天对着那个男孩子当兵的照片看。看那个男孩子的照片,已经成了她心烦、开心时的习惯,甚至有了依赖。”

楚铮现在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花开花落,日出日落。终于,那个一直在国外逃避他的男孩子,被他父亲弄回了国,并把他送到了女孩子身边,”柴紫烟说到这儿的时候,语气开始轻快起来:“于是,那个女孩子在结婚那天时,真得很开心,以为终于可以有个不爱、但可以相依的人了。”

楚铮愧疚的低下了头。

“唉,可谁知道啊。”柴紫烟叹了口气:“那个男孩子竟然在结婚当天的晚上就跑了,而且还留下纸条说让女孩子去找一个她爱的男人。呵呵,可那个女孩子的心早就对男人封闭了,又怎么可能去爱别的男人?于是,女孩子就追他来了冀南,并试图跟他学会去爱一个人。可惜,在冀南,那个男孩子竟然遇到了他最爱的女人……下面的故事,就不用我说了吧。”

“柴紫烟,对不起。”楚铮低声的道歉:“我让你和柴叔叔失望了。”

“呵呵,”柴紫烟站起身,抱着膀子在地上来回的走动着:“我不想听对不起,我只想知道,我和秦朝,你会选择谁?”

正文_第95章 :既然不能让你爱我,那就让你恨我

以前在上学时,每逢考试,楚铮最头疼的就是问答题,最喜欢的就是选择题了。

因为就算不知道选择题的正确答案,他只要随便填上个A呀,B呀C的,怎么着也有蒙对了的时候。

可最近这些天,楚铮却开始对选择题头疼起来。先是在周舒涵生日晚会上吻她不吻她,接着柴紫烟又问他喜欢谁。

我要是说选择秦朝,未免也太对不起柴紫烟了。可我要是选择柴紫烟,那也太愧对自己的爱情了。人活在世上,到底是为了自己的良心活着好啊,还是为爱情活着好?楚铮心里这样想着,慢腾腾的点上一颗烟,一点也没注意到柴紫烟眼里的变化。

为了他,我十四岁就被父亲打断肋骨。为了他,我活到24岁不敢对出他之外的任何一个男人有好感。为了他,我宁愿动用柴家关系去碰秦家……什么是爱?爱不就是付出吗?我活在这个世上,为了他付出的还少?可我都做到这一步了,他还在选择,久久的选择!呵呵,谁能告诉我,我还有什么理由来学着爱这个男人?我怎么才能不恨他?柴紫烟望着楚铮,眼里满是深深的失望和浓浓的恨意。

柴紫烟站着,楚铮坐着,房间里很静。

“怎么,看你很难抉择啊?”等了足有三分钟后,柴紫烟云淡风轻的笑笑:“算了,我不难为你了。你既然这么喜欢秦朝,那我成全你们。明天,明天吧,明天咱们去民政局离婚吧。”

“你真的答应和我离婚?”正在踌躇不决的楚铮,猛地抬起头,眼睛发亮。

“是啊,我不答应你离婚,难道要每天面对你想着别人的样子?”柴紫烟笑笑,然后转身向门口走去:“明天早上八点半,民政局门口见,我们的结婚证书,我会让人连夜从蜀中送来。”

“柴紫烟,我、我想和你生活在一起。”等柴紫烟走到门口,伸手抓住门柄时,楚铮忽然说:“刚才我想了,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是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为我改变了原本你该拥有的­精­彩人生,所以我得和你在一起。”

“那秦朝呢?”柴紫烟没有回头,但嘴角却慢慢的翘了起来。是冷笑,带着­阴­狠和嘲讽。

“大丈夫有所为而有所不为。”可楚铮根本没有看到柴紫烟脸上的表情,他还自以为这样做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我既然选择了你,那我就得把秦朝抛开。”

“那你心里,以后还会不会想她?”

“想。”楚铮肯定的说:“我不想骗你,不过我会慢慢的把她忘记的。”

“嗯,你很诚实。”柴紫烟仰起下巴,看着门板:“楚铮,你选择我,是因为可怜我吧?我柴紫烟可不希望变成那种吃嗟来之食的人。”

“我不是可怜你,而是真的希望会爱上你。”楚铮呆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说:“其实,我觉得现在我开始爱、在乎你了。”

楚铮说现在开始在乎柴紫烟,这是真心话,绝不是因为听了她讲的故事而可怜她。也许这种叫做‘爱’,或者是因为嫉妒而生出的‘爱’的感觉,从那晚看到她和马剑出去心里就不高兴后,就开始衍生了。

“嘿嘿。”听完楚铮的话后,柴紫烟咬着牙的笑笑,转过身后,笑容很邪恶的双手轻轻拍了一下:“楚铮,我很开心你对我有了这种感觉啊。那好啊,从此之后你要好好的培养这种让我心动的感觉。”

“我会的……你怎么笑得这样奇怪?”看到柴紫烟笑得花枝招展后,楚铮心里有些发毛。

“因为我对你说过啊,等你爱上我了,我就会把你抛弃!”柴紫烟翘着左手的无名指,在腮边轻轻的划了一下,笑眯眯的摆了个颇为风­骚­的姿势,语气很轻柔的说:“虽说我们早晚要离婚,但绝不是现在。想我现在和你离婚,你那是在做梦。”

“你……”楚铮一下子愣在了那儿,用手指着柴紫烟努力瞪大眼睛:“我都已经答应你了,可你还这样认为,这不是在玩弄我的感情吗?”

“哎,您老人家说对了,”柴紫烟放下手,背在身后,慢慢的向前走了一步,脸上全是狡诈:“嘻嘻,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从被打断肋骨的那天开始,每当在考虑做一件事情时,就已经把所有的结果想到,并努力将它实现。让你爱上我,再抛弃你,可能是我这辈子考虑时间最久的一次了。所以嘛,我不会改变,绝不会!”

“神经病,神经病!”楚铮使劲叭嗒了一下嘴­唇­,喃喃的说:“我怎么会认识你这种神经病?”

“你猜的不错,我就是个神经病。”柴紫烟毫不在意的点点头,笑着说:“可我所得的这个神经病,完全是因为你的原因。要是你不逃婚的话,我也许还会原谅你,要是你刚才毫不犹豫的说选择我后,我也会原谅你。但你从那天开始到今天所做的这一切,都已经让我的病加重了。嘿嘿,所以。”

柴紫烟说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姿势妖媚的要命:“我要报复你,狠狠的报复你!”

“哼,”面对柴紫烟故意摆出的风­骚­姿势,楚铮挪开眼神看着墙壁,冷笑着说:“哈,你既然和我都说了,还想我再傻乎乎的爱你啊?我又不是傻瓜。”

“你当然不是傻瓜,当然可以不爱我了。”柴紫烟走到床前,双手扶着他的肩膀,动作很温柔的慢慢的摸索到他的咽喉上,随即低下头将红­唇­凑到他耳朵上,低声说;“不过,你不彻底的、实心实意的爱上我,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

“躲开,我不想你这种女人碰我!”楚铮伸手推开柴紫烟,冷冷的说:“你以为你不答应我离婚,我就不能和她生活在一起了?”

“当然可以了。”柴紫烟又缠了上来:“不过,我决定了,你要是不经我同意,和那个女人玩私奔的游戏,或者用别的方式与她厮守在一起。我会每天去和你家人去闹。我听说,楚爷爷和楚伯母身体都不怎么好,他们要是每天被我这样闹腾的话,很可能……”

“你敢!”楚铮霍地转身抓住柴紫烟的衣领,眼里冒出杀人的目光,冷森森的说:“如果你这样,我会杀了你!”

“杀我?”柴紫烟眼睛一眯,随即笑着说:“好呀,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因为我早就觉得活着没意思了。一个人,如果只是为了工作活着,是一件很累很疲惫的事,也许死才是唯一的解脱。楚铮,我要是死在你手里,对我来说也许是个最好的结果。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吗?”

“因为你是个心理变态者。”楚铮冷冷的回答。

“对,你说的很对。”柴紫烟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笑容攸地逝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看了心悸的疯狂:“因为我早就觉出,我活着就是为了你!我柴紫烟虽然在别人眼里看来是超风光的,有着花不完的金钱,有着极少数人才拥有的权利,可这些有什么用?!楚铮,我告诉你,我不想要这些,我只想要回属于我自己真正的人生!可就因为有了一个你,所以我才失去了这些东西!你说,我要是不好好的报复你折磨你,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看到柴紫烟已经彻底失态,楚铮反而心虚了。

“你什么你?”有泪从眼角淌出,柴紫烟却笑了:“如果你像我这样心里只有一个人,哪怕是不爱,但却可以与别人那样平平淡淡的处在一起,我也许会心里好受些。可你怎么做的?知道我为你变成这样子了,你还在那儿考虑。”

“我只是在想……”

“你不用再想了。”柴紫烟摇摇头,低声说:“我承认我心理已经变态。楚铮,我再给你三十秒的时间,在这三十秒内,你可以把我掐死。”

柴紫烟说着拿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对着手机说:“我是柴紫烟,我自愿死在楚铮手里。等我死后,任何人都不许报复他,记住,是任何人!谁敢违背我的意思,将会被我在地下诅咒,我发誓!”

疯了,柴紫烟疯了。楚铮呆呆的看着脸­色­严峻的柴紫烟,嘴巴张得老大,却说不出半句话。

“来吧。”柴紫烟说完,直接平躺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气后闭上了眼。

来吧。当一个漂亮女人躺在一个男人面前,嘴里在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一般都很让男人心醉。可楚铮不但没有这样的感觉,反而心慌。从踏入杀手这个职业的那天开始,他就学着用最短最快最简练的方法杀人,他在决定杀一个人时,心会变得刚硬,手会更加沉稳,任何情绪都不能搅乱他的杀意。

正因为有着以上的这些优点,所以他才在出道一年就声名远播。可今天的此时,当柴紫烟平静的躺在床上时,他刚才心中的杀意,却没了,就像是在艳阳下迅速融化的雪那样,没了。

只剩下了迷茫。

“三十秒钟已经过了。”两个人一坐一躺的过了一会,柴紫烟睁开眼,抬手轻轻抚摸着楚铮的脸颊,低声说:“从此之后,我再也不会给你杀我的机会了。”

“再也没有机会了?”楚铮呆呆的问。

“是,再没有了。你的命运,从此就掌握在我的手中。所以,你最好学着好好的爱我,盼着我早一天玩腻了彻底把你蹬开,那样你就可以去追求你的秦朝了。当然了,你也可以不听我这些话,再次消失。但我要警告你,最好为楚伯母的身体着想。”柴紫烟坐起身,下床整理了一下衣服,向门口走去。

看着柴紫烟那窈窕的背影,楚铮很想抽出军刺,一甩手……然后世界宁静了。

在手抓到门柄后,柴紫烟又说:“既然不能让你爱我,那就让你恨我,我有这个把握。”

正文_第96章 :柴紫烟怀孕了?

这算什么?柴紫烟走了已经很久了,楚铮才慢慢的躺在了床上,双眼无神的瞪着天花板。

敢光明正大的说玩我?你以为我不敢杀你,还是没本事杀你?楚铮轻笑着摇了摇头,喃喃的自言自语:“柴紫烟,我承认我貌似对不起你,可你也不用这样嚣张吧?好,就算我不敢杀你,难道别人不敢吗?你以为凭着你身边那些饭桶,就能阻止住那些杀手?只要我不和你住在一起,你如果被那些杀手­干­掉的话,这不能怪我吧?”

现在的楚铮,是真的讨厌、不,应该说是真的反感柴紫烟了。无论从哪一个方面讲,他都不可能去杀她,但他却有权不管她被杀手盯上的这件事。只要她在短时间内被杀手­干­掉,她就再也没有机会去纠缠楚家长辈了。

所以,楚铮在考虑了很久后,决定先借着住院这个借口,在医院好好的住上个半月二十天,等柴紫烟被杀手­干­掉后,他再出去。那样的话,相信柴楚两家都没理由责怪他的。

主意打定后,楚铮心里有了一些轻松。虽然无视注册老婆被人追杀是一件很可耻的事,但他却没办法,因为他不想被一个女人玩弄,或者说是威胁。

楚铮在肚子里又咕噜咕噜的叫了几声后,这才摸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唉,下午还有这么多人来和老子嘘寒问暖的,可晚饭却没有一个人记得了。楚铮坐起身,从柜子上摸起一个苹果,在被单上随意擦了一下,才啃了一口,枕头边的手机就响了。

“喂,谁呀?”楚铮也没有看来电显示,嘴里嚼着苹果含糊不清的问。

“是、是小扬吗?”手机那边传来一个有些犹豫的女人声音,声音很轻,仿佛她身边有婴儿在睡觉。

“妈?”楚铮一听到这个声音,身子腾地就坐直了,把苹果扔在一边双手拿着手机,又惊又喜的问:“妈,怎么会是你,你怎么给我打电话来了?”

世上有一种声音,可以让男人走到天涯海角一辈子都不忘不了,那就是母亲的声音。

要问楚铮这辈子最在乎的女人是谁,自然是他老妈了,就连秦朝与他老妈比起来,也得向后靠。

“呵呵,果然是你的手机号。”那边的楚母轻笑了一声:“我听你说话怎么不清楚呢。”

“嘿嘿,妈,你儿子在吃苹果呢,说话当然不清楚了。”楚铮赶紧的把嘴里的苹果吐在地上:“妈,你现在身体还好吧?我、他也没事吧?”

楚铮在逃婚后,要说唯一担心的就是怕惹他老子老妈生气,为此这几个月来一直没有敢打电话回家问一句。现在他老妈打电话过来了,他自然要问问。

“我还可以吧,就是你爸总是闷闷不乐的,老觉得对不起柴家,吸烟喝酒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整天忙着上班,有时候晚上都不回家,我知道他这是在用工作麻痹他自己呢。”楚母在那边叹了口气:“唉,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呵呵,算了,我不和你说这些了,儿大不由娘啊。”

“妈,真的对不起,是我让你们­操­心了。”听到母亲那声无可奈何的叹息后,楚铮非常羞愧的低下了头,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傻孩子,这有什么对不起的?”楚母说:“你也长大了,自己也有主心骨了,路该怎么走,相信你比我们都清楚。”

听着母亲在那边絮叨,楚铮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扬,你还在吗?”

“妈,我在听呢。”楚铮赶忙说:“哦,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的?”

“是紫烟刚告诉我的啊,她可真是个好孩子。”楚母说:“她知道你爸爸因为这事对柴家抱有愧疚之心,为了安抚我们两口子,刚才特意打电话来告诉我们,说你们俩已经和好一个多月了,你为了支持她工作,还主动要求跟她来了冀南。”

和好一个多月?是交恶还差不多!柴紫烟,你这样和我妈说,又要玩什么新花样?楚铮听说柴紫烟给老妈主动打电话后,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紫烟能够原谅你逃婚的事,她可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楚母可不知道楚铮是怎么想的,仍然在那边夸柴紫烟:“我和你爸,最担心的就是你们小两口之间闹矛盾,现在知道你们住在一起后,总算放心了。”

“呵呵,就是就是,我们都是年轻人,偶尔闹点小矛盾也是正常的。”楚铮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顺着楚母的话往下说。

“两口子过日子,吵吵闹闹才是真。”楚母在那边说了一句很有哲理­性­的话,接着说:“紫烟刚才打电话说,她可能有了。”

“她可能有什么了?”楚铮纳闷的问。

“呵呵,你这傻孩子,紫烟说她有了,当然是说她怀孕了啊。”

“柴、柴紫烟怀孕了?这这怎么可能!?”楚母这句话,就像是个晴天霹雳,一下子把楚某男给震得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你不会不知道吧?这可是刚才她亲口告诉我的,”那边楚母的话里带了些不满:“看你这个当丈夫的,一点都不合格,连自己女人怀孕了都不知道。不过这也不能怪你,你们男人就是这样粗心大意的。所以啊,为了照顾好她,我已经答应紫烟去冀南住啦。”

她为什么要撒谎说她怀孕了?楚铮愣了一会儿,接着就醒悟了过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她这是借着怀孕的借口,让我妈来冀南,就是为了让我也得跟她一起住,然后借此来制约我不敢离开冀南,从而完成她报复我的诡计……柴紫烟啊柴紫烟,我还真是小看你的智商了!

“咳,”楚铮使劲的咳嗽了一下,说:“妈,我告诉你啊,你现在千万别来冀南……”“咦?紫烟怀孕了,我这个当婆婆的自然要去照顾她了,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啊,你怎么说不让我去冀南呢?”楚母听儿子说不让她来冀南,就有点不满意了:“小扬,你是不是怕我和你们住在一起后,会打搅你们的两人世界?”

“妈,我怎么可能这样认为呢?”楚铮烦躁的说:“你就听我的吧,千万别来冀南,等我有空了就会去京华看你们。”

“小扬,你告诉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楚母的话里带着深深的担忧。

“没什么事。你就别问了……”楚铮刚说到这儿,就听电话那边有个男人声音,几乎是咆哮的说:“兔崽子!我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反正明天你妈就去冀南!你要是有种的话,可以不见你妈!”

“呃……”听到这个声音后,楚铮条件反­射­般的打了个寒颤,赶紧的陪着笑:“爸、爸,瞧您这是说什么话呢?我有种没种的您还不知道啊?”

“那好,明天你妈就去冀南,你要是敢躲着不见,那就让她死在冀南吧!”那个被楚铮称之为‘暴君’的人,在说完这句话后,就扣掉了电话。

“这是他妈的怎么回事呀?”楚铮傻傻的拿着手机,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找出柴紫烟的手机号拨了过去,却发现人家已经关机了……

本来,楚铮还想借着被秦朝打伤这事,躺在医院里任由柴紫烟被人追杀呢,可没想到她竟然搬动了楚母这尊大神。他可以无视柴紫烟的安全,却不能不考虑那些杀手会不会殃及他老妈。所以,在第二天一大早他就ρi股着火般的离开了医院。

别看楚铮昨天下午被秦朝揍成了猪头模样,看样子挺吓人的,其实一点也没伤着他的筋骨。

这倒不是说秦朝没有舍得下老拳,实在是因为楚铮的自我保护工夫很到位。而且院方为了弥补对他的愧意,肯定得对他­精­心伺候。所以,在经过休息了一晚后,伤势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虽说小白脸不能和没挨揍之前相比,但去骗扫马路的大婶还是绰绰有余的。

楚铮本来想直接去泉城大酒店直接找柴紫烟的,可想了想觉得还是去分部好,毕竟她每天都要上班的。

早上七点半,楚铮就走进了分部大厅,这让那些前台妹妹感到很吃惊。

妹妹们看到他吃惊的原因有两个:一,仔细的瞅了他老大一会儿,才认出这个脸­色­不正常的某男,竟是周副总曾经的男友(周舒涵在餐厅和他闹分手的事,路人皆知了。)二,他在过去那些天中,可从没有来的这样准时过。

楚铮来到公司后,并没有去车展筹备小组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十二层的董事长办公室,他打算找柴紫烟好好谈谈,问她­干­嘛要撒那样无耻的谎言。不过,柴紫烟好像知道他肯定会在这儿等她一样,让他走廊中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出现。而且,打了十几次电话,都是关机。

她这是故意在躲我。楚铮坐在楼梯台阶上,吸了一颗烟后愤愤的站起来,刚想去泉城大酒店看看的时候,手机却响了。

柴紫烟的号码。

“柴紫烟,你现在在哪儿?”手机一接通,楚铮就气呼呼的嚷:“你到底想玩什么?!”

“咦,楚铮,是谁惹你这么大火?”那边的柴紫烟,语气里全是无辜。

“我……”楚铮张了张嘴巴,伸手在墙壁上狠狠的砸了一下,这才低声下气的说:“没什么,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今天婆婆要来冀南,我自然是在机场等着接机了,你以为我会在哪儿?”

“哦,”我真昏了头,怎么会把机场忘记了?楚铮哦了一声说:“那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你不用过来了,你还是去燕子山阳光领秀城18号吧,”那边的柴紫烟说:“就你那一副猪头样,来机场不是给我丢脸?你还是去我新买的别墅吧,田柯和周伯都在那边等你。好了,不和你说了,挂了。”

“阳光领秀城?那不是花漫语和周舒涵住的地方?”听着电话里面传来的嘟嘟声,楚铮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都跑去那儿买房子,那边的风水很好吗?”

正文_第97章 :你也算是过来人?

墨西哥,是美洲大陆印第安人古老文明中心之一。

闻名于世的玛雅文化、托尔特克文化和阿兹特克文化均为墨西哥古印第安人创造。公元前兴建于墨西哥城北的太阳金字塔和月亮金字塔是这一灿烂古老文化的代表。

墨西哥的首都墨西哥城,北部近郊的一处豪宅中,一个相貌很英俊的华夏男人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正问站在他面前三米处的一个男人:“杰米,柴紫烟被挂上OF平台有多久了?”

“少爷,迄今为止,已经是第六天了。”那个叫杰米的中年男人,双手紧贴着大腿,腰身微微的弯着,碧­色­的眼里满是尊敬。

“六天?嗯,应该出效果了吧。”男人轻轻的晃动了一下转椅:“我这些天一直在忙,也没有关心这件事。”

“世界排名第十二的箭鱼索伦森、排名第十五位的核弹头纽曼,他们都去了华夏。”

“结果失败了吧?”男人笑笑:“要不然的话,报纸上早就该有柴紫烟被刺的消息了。”

“是的。”杰米点点头。

“虽说索伦森和纽曼还没有进入杀手榜的前十,但能够防得住他们,看来柴紫烟手下的保镖很称职啊。”

“索伦森和纽曼的失败,并不是因为柴紫烟手下的保镖。”

“哦?”年轻人眉毛翘了一下,不等他问什么,杰米就赶紧的回答:“索伦森和纽曼都是死在杀手之王鬼车的手上。至于鬼车为什么要保护柴紫烟,现在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

“排名第一的杀手之王鬼车吗?他怎么可能保护柴紫烟?”年轻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既然他伸手管了这件事,那想打柴紫烟主意的人,是不是很少了?”

“不是很少,是没有了。”杰米犹豫了一下说:“虽然赏金很高,但杀手们对鬼车好像都很顾忌。在索伦森和纽曼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杀手出现在柴紫烟周围了。而且,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国际刑警亚洲东京分部,也已经派人Сhā手此事,这也是让杀手们不想领这笔奖金的一个原因。”

“不是他们不想,也不是他们不敢,而是奖金太少了。”男人轻轻的抿了口红酒,淡淡的说:“告诉那边,现在再给OF平台追加一亿美金的奖金。”

“啊?”听到少爷这样说后,杰米吃惊的抬起头:“再追加一、一亿美金?要不要问过老爷?”

“不用了,去按照我说的去做。”男人无视于杰米脸上露出的‘用一点一亿美金去杀一个人,这值得吗?’怀疑表情,从椅子上站起来,端着红酒向窗口走去。

他在走路时,右腿一瘸一拐,与他英俊的脸庞很不相称……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燕子山阳光领秀城18号别墅前。

楚铮交了车费后下车,然后开始打量起别墅周围的环境。

18号别墅,在花漫语16号别墅的右首,更为的靠近山体,也是阳光领秀城18座别墅中的最后一栋别墅。因为它是最边上的一栋别墅,地理位置不是多么很好,房地产开发商在建造这栋别墅的时候,已经把这个原因考虑了进去,特意在别墅的右边增加了一个大约有足球场那样大的小花园,算是这栋别墅的赠品。

也不知道柴紫烟是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在一夜之间就让别墅的主人心甘情愿的搬出了别墅。在楚铮赶到的时候,原别墅主人,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正满脸高兴的指挥着搬家公司的车辆,把最后一车原本属于他的那些东西拉走。

而田柯,正带着几个保镖站在门口验收一些崭新的家具和电器。看来这些,也都是连夜置办的。

和别墅的原主人微笑着说再见后,田柯对站在路边的楚铮摆摆手:“喂,你过来。”

在楚铮下了出租车的时候,田柯就已经看到他了。她虽然不满柴紫烟非得让这个家伙来别墅的命令,可在看到他原先那张小白脸还有些浮肿的样子后,心里还是开心的不得了,甚至在招呼他过来时,脸上都带着笑。

“田秘书,昨夜你是不是做春梦了?”楚铮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一脸幸灾乐祸的田柯,一本正经的说:“嗯,假如你始终保持现在的笑模样,我估计你有可能在三十五岁的时候把自己嫁出去。”

“你……呵呵,”要镇定,像紫烟那样有风度!田柯在心里这样的劝着自己,使劲咬了一下洁白的牙齿,然后耸了耸肩膀后笑着说:“我嫁不嫁得出去,­干­你屁事?你放心吧,就算是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嫁给一个猪头的。”

“假如天底下就我一个男人了,恐怕你连用口水给洗脚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我周围净是些漂亮妞了,哪儿还有轮到你来献殷勤的份儿?”楚铮点上一颗烟,看也不看田柯一眼的向门口走去。

“楚铮,你怎么不被那个女人打死呢?”听到楚铮这样说,田柯被气的小脸煞白,真的很想抡起手里的包包狠狠砸死这丫的。她身边的那几个保镖,这时候也凑了过来低声问:“田秘书,要不要教训这家伙一顿?”

“这还用问吗!?”田柯咬牙切齿的回答,不等那个保镖转身,接着又丧气的说:“当然不可以啦!”

“田秘书……”那个保镖愣在那儿,不知道到底该咋办了。

“算了,姑­奶­­奶­不和他一般见识。”田柯对着走进别墅的背影挥了一下拳头:“虎子,我们去公司吧。”

那个叫虎子的保镖,指着楚铮傻乎乎的问:“那他呢?”

“唉,不用管他了,人家是柴董老同学,父辈还有交情,现在被柴董聘为专职司机了。你们以后在一起工作的时候长了,要记住好好的和这种小人相处,要不然会有苦头吃的。”田柯好心的和虎子说了一句,然后无­精­打采的向停在路边的汽车走去。

田柯一点也不明白,柴紫烟为什么连夜买下这么一栋别墅,却不让她和凌星这两个绝对心腹住在别墅,而是让楚铮和周伯住在里面。

难道紫烟会喜欢楚铮?不可能的。可昨天这小子挨揍后,她好像还和京城那边通了话。田柯在上车的时候,心里这样想……

“楚铮,你来了?”正在别墅客体里安排人摆放家具的周伯,看到楚铮进来后,仿佛没有看到他脸上有伤那样,笑呵呵的走过来:“上面的卧室都安排好了,来,我领你上去看看。”

周伯肯定知道我脸上是怎么弄得了,要不然不会这表情。楚铮笑着点了点头,他也正好有话要与周伯说,于是就一起走上了二楼。

“呵呵,你看看呢,东边的主卧室是你和大小姐的,西边是老夫人的。”周伯拉着楚铮走进了东边那间一百多平的主卧室,笑呵呵的指着房间里的摆设:“这些全都是连夜新买来的,你看看合适不,要是不合适的话,我再让他们换。”

楚铮走到那张宽大的席梦思床前,坐在上面用ρi股感受了一下床垫的弹­性­:“很有弹­性­啊……周伯,这屋里就咱爷儿俩了,有些事我想问你。”

“说吧。”周伯习惯­性­的掏出烟,刚想拿出来却想起这是在大小姐的卧室,于是又收了回去。

“没事,在卧室里吸烟一向是我的习惯。”楚铮掏出自己的烟递给了周伯。

周伯笑笑,也不在顾忌的点燃。

“柴紫烟决定向别人坦白她和我的关系了?”

楚铮可以直呼柴紫烟的名字,但周伯却始终坚持叫她大小姐:“大小姐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我也曾劝过她向外界宣布你们的关系,可她说为了柴家的影响,暂时还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是他丈夫。”

“哦。”楚铮哦了一声:“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以后用什么理由住进来?别忘了那些保镖可都看着呢。”

“这个问题,大小姐已经解决了。”周伯吸了口烟说:“原先跟在他身边的保镖,包括凌星和田柯,他们都不会住进这栋别墅。从今天晚上起,负责大小姐别墅区域安全的,将由京华方面负责。听说,是柴老爷子亲自安排了两名女警卫,她们将会和楚夫人一起来冀南。”

柴老爷子典型的假公济私啊,为了她孙女的安全,不惜动用国家机器来保护一个满身都是铜臭的商人。在心里小小的鄙视了柴老爷子一下后,楚铮点点头:“那、那柴紫烟有没有和你说过她、她怎么那个啥的?”

“呵呵,楚少。”周伯见楚铮吞吞吐吐的,一开始还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稍微一琢磨后就笑着说:“你是问我大小姐是不是有喜的事吧?”

“对,有喜,有喜。”楚铮有些尴尬的点点头。

“唉,”周伯笑着摇摇头:“楚铮啊,你和大小姐既然已经结婚了,她有喜应该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可我看你的样子,怎么好像还不好意思啊?”

什么?听你老人家这样说,难道也信了柴紫烟的话了?吓,她不会连你也骗了吧?楚铮傻傻的看着周伯,很二百五的问:“柴紫烟说她怀孕了,你也相信?”

“傻孩子啊傻孩子,这种事我信不信的有什么用?”周伯老脸上带着一丝玩味:“大小姐昨晚在和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还纳闷呢,因为我也没有看到住在一起啊。可大小姐那一脸的娇羞喜悦模样,我这个过来人一眼就看出那是真的啦。好啦,这种事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这个老头子不能多问啊。”

你是过来人?你过来个屁啊,你连老婆孩子的都没有,很可能和我一样还是个童子之身,还有脸在我面前显摆你是过来人。对周伯这种不懂装懂的行为,楚铮很鄙视,但看在他年龄大了的份上,也不好意思拆穿他。

行呀,柴紫烟,为了报复老子,你谁都可以骗。也许,你和柴老爷子也是这样说的吧?楚铮脖子后面有些发凉的想:看来你对老子的恨,真的很深啊,很深,深到为了弥补这个谎言,得让你怀孕的地步……

自从进了云水集团后,楚铮每天除了睡觉就是玩游戏,闲的浑身都痒痒了。所以,在和周伯又扯了会淡后,就帮着那些送家电家具的搬运工开始摆放东西,一直忙活到了中午十二点,才在一个室内设计师的指挥下安排妥当。

等周伯与那些人结帐后,楚铮坐在沙发上看着窗明几亮的客厅,问:“周伯,我妈说她几点来冀南啊。”

“大小姐说早上九点的飞机。”周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走到墙角把空调打开:“不过,大小姐怕老夫人看到你现在这样子会担心,所以就带着老夫人去冀南的景点随便逛逛,大约得傍晚回家吧。”

“哦,没想到她还挺关心我的。”楚铮自嘲的笑笑,刚想说‘咱爷儿俩去哪儿吃饭’时,手机来短信了。

楚铮以为这是柴紫烟发来的,于是就漫不经心掏出手机。可在看那个来信号码显示,他就知道很可能又有活­干­了,于是苦笑一下打开了短信。

:OF平台在今天上午九点半,已经把你老婆的奖金提到了一点一亿美金。据白眼狼得到的消息,雇主来自南美的墨西哥。老九已经离开美国,将在明日凌晨三点到达华夏,不用接机。

正文_第98章 :珍惜生命,远离柴紫烟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一点一亿美金,柴紫烟哪儿值这么多钱?老九,老九……楚铮在看完狐狸给他发来的这条短信后就笑了,也不知道该谁去思考了。

“周伯。”装起手机后,楚铮漫不经心的问:“上次在分部办公室时,我曾经听你说过,柴紫烟被人挂上了一个什么杀手平台,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楚铮问起这件事,周伯并没有感到纳闷,相反还很开心,因为他觉得这是楚铮关心柴紫烟的一种表现。于是在笑了笑说:“呵呵,一开始的时候吧,曾经有两个很厉害的杀手来到冀南,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被人在暗中杀掉了。”

“哦?是谁杀掉他们的?”

“那个暗中帮着大小姐的人,应该是鬼车吧。”周伯以为楚铮只是个普通人,所以还给他详细的解释:“鬼车并不是一种车子,他是一个杀手,当今的杀手之王。”

“他为什么要帮柴紫烟?”

楚铮满脸的求知欲。

“这个,”周伯犹豫了一下说:“到现在还不清楚。不过,自从他帮着大小姐杀掉那两个杀手后,就再也没有杀手敢打大小姐的主意了。”

“那可不一定吧?”楚铮从沙发上站起来:“柴紫烟以前是住酒店,酒店本身的保安措施就非常好。而现在有了固定的住所,谁知道会不会让那些人以为这是个机会,从而再蠢蠢欲动?”

“嗯,”周伯看着楚铮,若有所思的说;“楚少,你说的很对,这方面是该注意。”

既然话已经点到这个份上了,楚铮相信周伯该知道怎么去做了。于是,他就找了个外出买饭的借口出了别墅。

阳光领秀城别墅区,是专为超级富豪提供的住宅区,而且这些超级富豪大都有个爱清净的臭毛病,所以在别墅区周围并没有什么那些快餐店之类的,甚至连最近的超市,都得有五六分钟的车程才能到达。

既然柴紫烟安排楚铮在别墅等了,他也没兴趣和一个老头子在别墅里磨牙的爱好,就借着买饭的机会消磨一下时间,也没有开车,顺着公路步行向别墅区尽头的主­干­道走去。

一点一亿美金,看来那人也下了大本钱了。柴紫烟到底是怎么得罪人家了,竟然让那人这样欲杀之而后快?楚铮低着头的边走边想,走过16号别墅也就才十几米吧,就听到背后有汽车驶过来的声音,于是就很自然的向路旁靠了一下,然后回头看去。

一辆银灰­色­的劳斯莱斯从后面开过来,在超过楚铮几米后就慢慢的停了下来。车后面的车窗玻璃缓缓的落下,一张非常­精­致的面孔出现在楚铮的视线中,正是漫天实业的老总花漫语:“咦,这不是楚铮吗?”

开车的李彪很少看到花总主动和人打招呼,尤其是这个人还是曾经想对她图谋不轨的人。可事实就摆在这儿,由不得他不信。而且他还从后视镜内看到花漫语在和楚铮打招呼的时候,竟然还带着笑的。

说实话,楚铮对花漫语一点好感也没有。这倒不是因为她是柴紫烟的大对头,而是因为她这个人也很虚伪。

楚铮讨厌虚伪的人。不过,看在大家以后就是邻居的份上了,人家既然主动和自己打招呼了,他怎么着也得露个笑脸才行:“呵呵,正是我。花总要出去办公?”

“啊,我要去机场接人,你这是要去哪儿?”花漫语嘴角虽然挂着一丝丝笑容,但眼神却依然冰冷。要是非得说她那双让男人看了神魂颠倒的眸子中有笑意的话,也只能说是嘲笑,因为楚某男此时的脸上还有些淤青。

“今天刚搬了新家,还没有来得及雇保姆做饭,我是去那边看看有没有餐厅。”这女人无缘无故的和我打招呼,极有可能是想问我是怎么变成这样子的,绝不是想诚心给老子请安。

楚铮不等花漫语说什么,就向前走去:“花总你去忙吧,不用请我搭乘你车子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你上车了?而且还要请你?哈哈,柴紫烟找的这个男人脸皮还真够厚的。花漫语看着楚铮的背影,无声的冷笑一声,说:“楚铮,我有句话要送你。”

“有屁……有话请说。”

“珍惜生命,远离柴紫烟。”

“花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楚铮停住脚步转身,义正辞严的说:“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想要对柴紫烟有所不利?虽然我这个人打架时会被人揍成猪头,但如果敢有人想算计柴紫烟,我就算是拼了命也要保护她的!”

“呵呵,你的话真让我感动。”这次,花漫语真的笑出了声,但也仅仅的笑出声,可楚铮根本没有从她脸上发现人类微笑时应有的表情,而且眼里还带着明显的怜悯:“我怎么会舍得伤害我最好的姐妹呢?不过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说了。”

“花总你能不能现在就告诉我?”楚铮是一脸茫然的问。

柴紫烟上次带着楚铮来‘登门道歉’之后,花漫语马上就吩咐人去调了楚铮的档案。当她得知楚某人只是个当过兵的人后,还为自己那天在黄河公园被他吓住而自惭了很久。现在,看到他一脸的傻乎乎样子,她觉得很开心,是那种带有几分残忍的开心。

就像是小孩子间要和伙伴说什么悄悄话那样,花漫语向车子两边看了看,这才低声说:“你也知道柴紫烟被杀手追杀的事了吧?”

“知道啊,一开始她还怀疑你。”楚铮点点头:“上次在你家时,我记得她曾经这样问过你。”

“对,可那个把她挂上杀手平台的人,真的不是我。”花漫语认真的说:“现在,那个想杀你老婆的人,已经把她明码标价一点一亿美金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有可能会变成一个鳏夫的。”

“鳏夫?什么叫鳏夫?”

花漫语从没有对一个男人这样认真过,可她为了打击柴紫烟,所以对楚铮的问话是有问必答:“鳏夫(guanfu),就是死了老婆的男人。”

“哦,”楚铮一脸恍然的点点头:“要是柴紫烟死了的话,我就成了鳏夫。”

“对。”

“要是你死了男人,那你以后就是寡­妇­了,是不是这样?”柴紫烟就算再不被楚铮待见,可终归是他老婆。一个男人,要是在别的女人咒自己老婆死还没有反应的话,那他还是男人吗?

“楚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花漫语在说出这句话时,眼神冰冷,连那丝嘲笑都无影无踪。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和你聊聊天。”看着花漫语突地冷下来的脸,楚铮晒笑一声:“哈,花漫语,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非常有品位的女人,可没想到你也是那种爱用嘴巴攻击别人的长舌­妇­。其实,女人的嘴巴除了说三道四、吃饭喝水亲吻外,还有一种用途是非常让男人喜欢的。花总,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用处?”

只要是个成年人,就有可能通过岛国那些著名演员的演绎,知道女人嘴巴的另一个用途,花漫语也是这样,虽然她很不屑……其实也没有机会,因为她和柴紫烟一样,到现在还没有被男人攻陷。

“你、你……李彪!”花漫语的脸腾地变红,羞怒的一拍座椅。却在李彪刚想推门下车时,又说:“算了,别惹他了,这次是我先挑衅的,我们走。”

花漫语狠狠的瞪了车外扬扬得意的楚铮一眼,心想: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看着渐渐远去的劳斯莱斯,楚铮很不绅士的伸出右手中指比划了一下,可一想起柴紫烟‘怀孕’这事后,他又烦了起来……

本来,柴紫烟打算抽出一整天的时间,陪着楚母在冀南的旅游景点好好玩玩。一方面是给楚某人的脸部恢复赢取点时间,一方面却是想借此机会来博取一个孝顺儿媳的美名。

不过,柴紫烟这个美好的心愿在接到周伯的电话后就泡汤了。任何人在得到这种坏消息后,都不会再有兴趣游玩的。

“紫烟,我感觉有些累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等以后再找机会出来玩。”楚母看到儿媳在接了一个电话后脸­色­就不好看了,于是就借口说她累了想回去休息。

要是您儿子和您这样通情达理,那该多好?柴紫烟知道楚母可能是猜出自己有什么急事才这样说的,心里很感激的说:“伯母,谢谢您。”

因为柴紫烟暂时还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就是楚母儿媳­妇­这件事,所以在人前一直都是叫她伯母。这一点,通情达理的楚母很理解。

“呵呵,傻孩子,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好谢的?”

唉,谁知道以后还是不是一家人啊?您儿子现在肯定恨不得把我吃了。柴紫烟在心里叹了口气,笑盈盈的说:“伯母,回去休息也行,但您现在得暂时住在酒店,因为新家今天早上才装修的,楚铮正在那儿忙活呢。”

“行,住哪儿也是一样的。”楚母看了柴紫烟那颇为平坦的腹部一眼:“你以后也别太­操­心了,要学会注意自己的身体。”

“嗯,我知道了。”柴紫烟低眉顺眼的扶着楚母上了车后,想:等过几天,得买一条男士­内­裤穿了,那样可以把长出来的那一块扎在腰间……

吃过午饭后,借着周伯小睡一会儿的工夫,楚铮在洗了个澡后,就打开柴紫烟的那些化妆品,对着镜子开始向脸上涂抹起来。

作为一个职业杀手,多少都懂得一些易容术。

虽说用价格昂贵的化妆品来掩饰脸上的淤青有些暴殄天物的嫌疑,可楚铮相信,就算柴紫烟在场,也会支持他这样做的。

毕竟,楚铮是‘嫁给’柴紫烟的,要是被婆婆知道他儿子被人揍成猪头,她会感觉很没面子的。

就在楚铮在卧室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欣赏自己那张很有型的脸庞时,柴紫烟推门走了进来。

正文_第99章 :柴紫烟得到的教训

为了给婆婆留个­干­练的好印象,柴紫烟一扫过去的女总形象。

上身穿了一件简洁的G2000白­色­亚麻衬衫,脖子里还围了一条不知道什么牌子的紫­色­小丝巾。下身却穿了一件浅灰­色­铅笔裤,脚蹬一双粉红­色­的高跟鞋,十个如卧蚕般的脚趾透着一股子让男人挪不开眼神的魅力。除了发型没有多大的变化外,她彻底扮成了一个OL(办公室女职员)形象,这让从镜子里看到她的楚铮眼前一亮,接着就低声骂了句:“狐狸­精­。”

柴紫烟虽然没有听到楚铮的低骂声,却从镜子里看出了他脸上的表情,于是得意的一笑,好像昨天的那些不快根本没有发生过那样,随手把小包包扔在床上走了过来。

这女人又要故意来勾搭我了。看着镜子里款款走来的柴紫烟,楚铮觉得是时候给她一点教训了,比方真的把她推到,那样以后就有和别人吹牛的本钱了:想当年,大爷可是玩过南紫烟的主!

“哟。”柴紫烟走到他身后,双手扶着他肩膀,歪着脑袋盯着镜子:“没想到你自我疗伤的本事还不小嘛,才过了一夜就完好如初了,害的我都没有敢把婆婆带回家来,生怕她看到你那副狼狈样会心疼。”

“你别碰我。”听说老妈没有跟着回来,楚铮就知道她可能是被柴紫烟找了个借口打发去酒店了,心里多少的松了口气。

“楚大爷,我可没有请你来我家的,是你自己眼巴巴赶来的。”柴紫烟笑眯眯的说:“我这个人呢,最大的优点就是胃口好,只要送上门来的东西,很少有拒绝的时候。再说了,你是我老公,我这个当老婆的碰碰你怎么了?别忘了别人家的老婆老公可都是不穿衣服的在床上碰的。”

“哼,你还是少给我来灌迷魂药吧,昨天那些话难道你忘了?”

“我可没有忘。”柴紫烟摇摇头:“我不但胃口好,而且记­性­更好,我会一辈子记住昨天对你说的那些话。”

“变态。”看着镜子中那张美若天仙的脸,楚铮闷闷的说:“我有时候很纳闷,为什么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蛋下面,会藏着一颗蛇蝎般的心呢?”

“嘿嘿,”对楚铮的挖苦,柴紫烟毫不在乎,反而趴在他背上双手搂住他脖子,将下巴放在他肩膀上,和他脸贴着脸的:“大官人我这可是第一次听你夸我漂亮呢,深感荣幸啊。”

对柴紫烟现在总爱‘调戏’自己,楚铮已经学会适应了。反正他是把柴紫烟彻底划入了‘红粉骷髅’那一类,虽然后背被两个丰满的东西压着时也会心跳。但这有什么呢?别忘了他在被秦朝狂虐时还‘爆发’了的,这只能说明他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罢了。

楚铮稍微歪了歪脑袋,以免刚化好的妆被这女人蹭了去:“柴紫烟,你是怎么和我妈说你怀孕的?”

“讨厌,你问的这个问题很让人羞于回答呢。”柴紫烟语音嗲嗲的说:“婆婆她是过来人了,我是怎么怀孕的,还用和她明说?”

“哦,是吗?”楚铮眼珠一转:“可我不懂啊,你能不能告诉我?实在不行的话,那用实际行动来解释也可以的!”

说到这儿,楚铮忽然反身把柴紫烟抱住,不等她明白过什么来,扬手就将她扔在床上,然后合身扑了上去,压在她身上,邪邪的笑道:“你不是和我妈说你怀孕一个多月了吗?虽然我知道你是在撒谎欺骗她老人家,但不要紧,只要现在让你怀孕,到生孩子的时候,你只要说记错日子就可以了。”

在刚被楚铮扔在床上并被他压住的时候,柴紫烟的眼里还闪过一丝慌乱,可她马上就判断出他这是虚张声势了。

小子,想吓唬我?柴紫烟自以为看透了楚铮是怎么想的,于是不再慌乱,反而伸出左手搂住他的脖子,右手却在他胸脯上轻松的摸索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媚的几乎要淌出水来,­嫩­滑的舌头舔了一下嘴­唇­,绵软到骨子里的声音:“扬扬,我等这天已经等了很久,早就迫不及待了,来吧,来吧……”

哼,你以为我是在吓唬你吗?上次在泉城大酒店的时候没把你­干­了,我就后悔的不得了。这次要是再错过机会,那我就是傻瓜了。虽说这样做好像有些对不起秦朝,可对不起……在一个蛇蝎美人的诱惑下,我能有什么办法?

“是吗,容容,我也等了很久了呢!”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推到柴紫烟的理由后,楚铮根本不带半点犹豫的,抓住她身上那件白­色­衬衣,双手向两边一分。衬衣上的那几个扣子,就毫无职业道德的飞到了一旁,把某女的­乳­白­色­蕾丝胸罩露了出来。

说实话,自从七年前在上高中时看过小学妹的胸,楚铮还真没有机会这么正大光明的看女人的胸,虽然上面还有一层碍事的罩罩,但这有什么呢?君不见楚某男动作恨笨拙的一把抓住就扯了下来?

“咕噔。”当两座伟岸夹着一条深沟的儿童不宜画面出现在眼前,那高低错落形成的一片绝美雪白,让他的眼睛有被电焊打了一下的灼伤感,但接着就好了……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吐沫,然后无师自通的就把嘴凑了过去……唉,男人啊,总是在这方面有着惊人的相同天赋。

在楚铮抓住柴紫烟的衬衣作势要撕开之前,她眼里还带着浓浓的讥诮。是的,是讥诮。

可当楚铮真的把衬衣撕开,并粗鲁的将最后一层障碍物扯掉,使她那经常在浴室镜子前孤芳自赏的完美胸器,彻底暴露在空气中后,她就意识到这小子可能要来真的了。尤其是在她上身最敏感的一个凸点被某男用嘴含住、比闪电还要快的悸动感瞬间抵达她中枢神经后,她真慌了。下意识的双手揪住楚铮的头发,使劲的往外推着:“楚铮,你不能这……”

都说­色­壮怂人胆,何况楚铮本来就是那种月黑风高好杀人的主,他怎么可能会因为头发被揪住就将一腔熊熊烈焰给熄灭?

“这、这不是你正想要的吗?你怎么这时候又故作清高了?”楚铮因为嘴里含着东西,说话未免有些不清楚。

“是!”柴紫烟死命的拽着他的头发,大声嚷着:“我是想要,可我却不想在这种情况下把自己交给你,我要等你彻底爱上我的时候……”

“现在你说了不算了。”楚铮才没耐心和柴紫烟讲什么爱,他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反手抓住她采着自己头发的两只手,使劲的压在她头顶上面的床上,然后用后脑勺顶住她下巴,另外一只手就开始解腰带。

如果是裙子就方便多了……因为心里紧张,又因为柴紫烟的拼命反抗,楚铮那只哆哆嗦嗦的手,在解了十几下后,都没有把那根红­色­小牛皮腰带解开,这让他大为恼火,索­性­放开她的手,任由她胡乱揍着自己的脑袋,开始双手全力以赴的对付那根腰带。

“楚铮,我求你了,先别这样好不好?”柴紫烟虽然双手死死抓着楚铮的头发往一边拽,也屈起双腿来不停的扭动着腰身,可在挣扎了片刻后,还是没能阻止腰带被解开的命运。

唰的一声,楚铮在解开柴紫烟的腰带后,揪住裤腰往下一拉……某个身高一米七一,三围32D/24/34,体重四十九公斤,腿长一米一三的女人,全身上下除了穿着一条黑­色­的丁字裤外,就像是一朵盛开在寒冬腊月的百合花儿那样,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早知道脱光了的女人这样好看,以前真不该浪费那么多的机会……咦,她怎么不挣扎了?哦,原来是被老子吓哭了。那到底是上,还是不上?妈的,这又是一个选择题。

一个男人,在一个靓如柴紫烟的女人,身‘有’寸缕的摆在眼前却还能有这种想法,只能说这个男人是个思维异常冷静的妖孽。这种人,最适合当杀手了。

上帝没有浪费这棵好苗子,所以才把楚铮打造成了当今的杀手之王。

深吸了一口气,楚铮喘着粗气的望着泪流满面傻了般的柴紫烟,很促狭的伸出一根手指勾住她那件小丁字裤,流里流气的说:“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常听人说,只有闷­骚­的女人才喜欢穿这种款式,没想到你也是这种女人。”

“我、我不是。”柴紫烟紧闭着眼睛,泪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床上,倔犟的反驳着:“这是我第一次穿。”

“谁能证明你这是第一次穿?依我看你就是这种女人。”楚铮蛮不讲理的向上拽了一下那条一扯就断的丁字裤,眼睛却看着别处:“你只要承认你是个闷­骚­女人,我这次就放过你。”

“我不是那样的女人,所以我不说……”柴紫烟说着蜷缩起身子,双手捂住胸膛,用哀求的声音:“楚铮,我承认,我就是你说的那种闷­骚­女人,求求你放过我吧。”

“哼,这可是你求我的。”楚铮冷哼了一声,伸手在柴紫烟雪白的左臀上啪的拍了一巴掌,然后翻身下床:“柴紫烟,别以为老子不敢怎么着你,我把你脱光却没有上你不是可怜你,而是你根本不能引起我对你的兴趣。你要是我的话,会和一个被脱光了还没兴趣上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吗?所以,我们还是离婚吧。”

楚铮说完,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走出了卧室。在把房门关上后,他很虔诚的在胸口划了个十字:惭愧,我撒谎了,我只是想借此来打击她,请主原谅我。

怎么才能打击一个各方面都优秀到极点、尤其是以容颜自傲的女人?楚大侠现在所说的这些话就是最好的例子,堪称我辈男儿楷模……当然了,纯粹的­色­狼不能算是男人。看到个漂亮女人就想上,那还是人吗?

今天所受的耻辱,日后我将十倍的从你身上找回来,一定会!柴紫烟默默的坐了起来,伸手捂着被抽出五根手指印痕的雪臀,泪水滑过脸颊淌进嘴里,再带着一丝血红的滴落在床上。

正文_第100章 :楚铮,我想你了

柴紫烟被楚铮肆意的变态的恶作剧的打击一番后会是什么感受,他没工夫去想这些,正如没空理会她以后将要怎么对付他一样。

现在最主要的是想办法应付那些马上来冀南的杀手,他实在没空陪着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在这儿打打闹闹。虽然他现在要忙的这件事是为了她的安全,而且还不能让她知道。不过这有什么呢?做好事不留名一向是华夏人……在很久之前的一个优良传统。

和周伯打了个招呼后,楚铮就驾驶着柴紫烟那辆宝马越野车驶出了别墅。在经过阳光领秀城11号别墅门前的时候,他向车窗外看了一眼,想起那个在他受伤时抱着他哭的女孩子,心里就莫名其妙的一跳。

等车子驶过11别墅的时候,楚铮摸出手机拨打了周舒涵的号。

嘟嘟……楚铮的耳朵告诉他,周舒涵的手机并没有没有关机,但在嘟啊嘟的响了十几声后那边还是没人接电话后,他就知道人家这是故意不接电话,于是就挺没面子的扣掉了电话。

女人,尤其是漂亮女孩子,根本不喜欢被男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虽然她们很喜欢这样对待男人。

等车子驶上别墅区外面的主­干­道后,放在仪表盘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楚铮拿起来一看,正是周舒涵的。

“你给我打电话了?刚才我在开会。”电话一接通,周舒涵那略带沙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有什么事吗?”

“好吧,虽然我知道你刚才是故意不接电话,但看在你又主动打来的面子上,我相信你刚才是在开会……我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好不好。”事实上,楚铮给她打电话,也的确就是问问她好不好。

周舒涵在那边沉默了片刻,低声说:“还行吧,你没事的话,我挂了。”

“没事,你挂吧。”楚铮说完就把电话重新放在仪表盘上,低声叹了一口气,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周舒涵。

车子贴着路边慢慢的向前驶出几百米后,楚铮在电子导航仪上锁定了皇冠大酒店,拿起手机准备问问胡力住在那个房间时,才发现手机仍然保留在和周舒涵的通话状态。他赶忙把手机放在耳边:“糖糖?”

“我在。”

“你、你怎么没有扣掉电话?”

“楚铮,”那边传来周舒涵的低泣声:“我想你了。”

楚铮心口一疼,就像是冬天的雪地里,有一只野兔仰身蹬开老鹰后却被抓开了肚子那样,疼到全身每一根神经的疼。低声说:“我也想你。”

在楚铮说出这四个字后,那边的低泣声嘎然而止,随后就是长达一分三十六秒八三的沉默。就在他怀疑周舒涵是不是因为这句真心话而感动的昏过去时,她说话了,声音平静了很多:“我知道了。你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后再回来上班。”

“嗯,”楚铮嗯了一声说:“其实我已经出院了,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以后可能也要住在阳光领秀城别墅区了。”

“你住在那儿?”周舒涵明显的一愣,随后吞吞吐吐的说:“你、你不会是因为我住在领秀城,所以才在那个地方买、租了房子吧?”

这丫头也有点自恋的倾向,不过我喜欢。楚铮无声的笑笑:“我虽然甘心送你一条几千万的手链,但我现在可真没有实力从这儿买房子。”

“其实你不用买的!”周舒涵急急的说:“你可以住我家啊,反正我、我爸爸他挺欣赏你的。你放心吧,看在你曾经是追求我的面子上,我爸肯定不会收你房租的。”

“不用了,我就住在18号别墅,最靠近山体的那栋。”顿了顿,楚铮说:“那栋别墅已经被柴紫烟买了下来,我现在就和她住在一起。”

“你和她住在一起?”

“呵,”楚铮­干­笑了一声:“其实吧,我和柴紫烟不但是老同学,而且我们长辈也认识。我之所以和她住在一起,是因为我妈来了,我妈暂时就住在她家,所以我也只能和她住在一起啦。”幸亏我撒谎从不脸红。楚铮在心里对自己暗赞了一个后,不等周舒涵提出什么怀疑,接着说:“好了,你安心上班,以后大家都是邻居了,等我带我妈去你家串门。”

“嗯。”周舒涵嗯了一声:“那我挂电话了。”

“挂吧。”

“我挂了。”

“挂吧。”

“我真挂了啊。”

咽了一口唾沫后,楚铮很艰难的回答:“真挂吧……靠,我刚酝酿出依依不舍的感觉,你就挂了。”

给周舒涵打了一个电话后,楚铮心里感觉轻松了很多。同时也让他觉出:伤一个女孩子后所产生的愧疚,要远远大于杀一个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幼儿的恶人。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楚铮走进了胡力在皇冠大酒店的总统套房。

“唉,”等楚铮坐下后,胡力甩给他一支烟:“这次事情可能不妙了啊。”

“嗯,有钱能使鬼推磨。”楚铮点上烟:“因为有鬼车在,那些人还不至于为了一千万来冒险。但奖金突然增大十倍呢?呵呵,如果柴紫烟不是我老婆的话,我也可能要来冀南碰碰运气了。”

“其实,光是那些职业杀手的话,还好对付些,毕竟他们一般都是各自为战的。”胡力说:“可现在雇主大幅度提高了奖金,不但引起了杀手集团的兴趣,而且雇佣军团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依着楚铮在杀手榜上实力,他还真不怎么在乎其余的杀手。可当前来‘淘宝’的人变成集团或军团后,他一个人再牛逼,也不可能和那些躲在暗处的集团相抗衡的。而且,那些杀手集团或雇佣军团一旦来到冀南,他们很可能会为了天价奖金而采取大规模行动。这一点,更不是一个人或者几个人能抗衡的。

一场血雨腥风,在柴紫烟身价达到一点一亿美金后,即将登录冀南,这个热爱和平的城市。

楚铮在默默的吸了半截烟后,问:“都是有那些组织打算来冀南?”

“欧美那边现在还没有动静。”胡力说:“不过韩国、日本、越南等国家的杀手集团都已经开始了前期的准备工作。而且,中东的猎豹雇佣军团也有要过来的迹象。虽然老九明天就能来到冀南,但我们毕竟人太少了。”

“嗯,人太少了。”楚铮点点头:“而且,我估计那个雇主还有可能再次提高奖金。”

“那你打算怎么办?”胡力把烟头摁在烟灰缸中:“实在不行的话,先带着你老婆离开冀南,找一个世外桃源安心的过两年,享受一下夫妻恩爱的小日子。同时也可以暗中找出那个雇主。”

“你说的这个办法很有效,但不适合我。”楚铮笑笑:“如果鬼车被人逼得当了缩头乌龟,那老子以后还有脸混吗?”

“草,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面子?”

“我不是要面子,”楚铮摇摇头:“有个人曾经告诉我,躲避只可以有暂时的效果,但毕竟不是王道。要想彻底改变眼前的被动局面,那只有去勇敢的面对。”

“告诉你这句话的那个人,是不是、是夸父?”在说出夸父这个名字的时候,胡力的语音有些发颤。

夸父,华夏古代神话人物,是一个想把太阳捉住的猛人。

可胡力嘴里说出的这个夸父,虽然也是一个神话般的人物,但他却不追太阳,而是专门教人杀人。

相传,夸父曾经立下誓言:世界上只要还有贫富不均的情况存在,夸父就不会放弃培养绝顶杀手的计划。

没有人知道夸父在这个世上生活了多少年,也没有人知道他住在哪儿。大家只知道,在世上出现‘杀手’这门职业时,他就存在了。

夸父每隔七年就会出现一次,每一次出现他都会培养出一个新的杀手之王。

现在,所有的杀手包括国际刑警组织都认为,鬼车就是他教出来的。

只有楚铮自己知道,他和那个传说中的夸父根本没有屁的关系。但他在听别人说他是夸父门下时,却从不否认。既然那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夸父这样神秘,他何不扯着虎皮当大旗呢?反正又不用交加盟费。

你猜错了,告诉我这句话的是周糖糖老爸。听到胡力又说出这个名字后,楚铮仍旧故做神秘的笑笑:“是谁告诉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从现在起,给我在OF杀手平台上发个帖子,就说谁能够做掉那个想杀柴紫烟的人,鬼车愿意出价一点一一亿美金的打赏。”

“什么意思……啊,我明白了,你想用金钱雇佣那些杀手帮你找出那个要杀你老婆的人!”胡力在愣了片刻后,就明白了楚铮的意思:“好办法,好办法。不过,出价一点一一亿美金,比那个人还要多一百万美金,你确定要这样做?而且还是以鬼车的名号。”

“不错,以我的名义。不论那个人出价多少,我都会比他多出一百万美金。”

“嗯,你出的价格始终比对方要高,这样很好。”胡力沉思了片刻:“如果是你老婆采用这个办法的话,还不一定有多大效果。毕竟杀你老婆要比去挖出那个雇主简单的多。”

“可现在不同了,有你鬼车旗帜鲜明的站在柴紫烟这一边,”胡力越说越兴奋:“大家想从哪边拿到这笔钱,就得好好的考虑一下了。哈哈,相信这下杀手界应该有一场大乱了。只是,要想发帖子,得先支付9%的预付金,然后在24小时内把所有的款子打过去。”

“一点一一亿美金买我老婆暂时的安全,值。”楚铮淡淡的说:“何况,这笔钱,我早晚要从OF平台手里连本带利的拿回来。”

正文_第101章 :草,我的爱情你不懂

“行,那我这就办。”见楚铮已经拿定主意,胡力说着取过笔记本,噼里啪啦的登录OF杀手平台,又和楚铮详细的商量了一番后,才按照他的意思将帖子发了上去。

在网站弹出那个要求支付9%预付款的瑞士银行帐号时,胡力头也没抬的问:“你的帐号。”

“咳,”楚铮咳嗽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狐狸啊,咱们是不是哥们?”

“当然……”胡力抬起头,满脸的警惕:“当然不是了。我可告诉你楚铮,你别想指望我替你垫付这笔钱!”

“唉,你真是让我伤心。为什么兄弟感情在金钱面前会这么苍白?”楚铮幽幽的叹了口气,等胡力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后才说:“你先听我将一个故事。如果你在听完这个故事后还无动于衷的话,那我拍拍ρi股直接闪人。”

“什么狗屁故事价值亿美金?老子不听。”胡力双手捂住耳朵。

“朗朗恶狗,有一个男孩子,他在高中将要毕业的时候……”楚铮才不管胡力有没有捂住耳朵,只是将他怎么参军,怎么遇到秦朝,又是怎么为了秦朝逃婚,以及昨天发生的那一切,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在喝了九瓶啤酒后,哀声叹气的说完:“唉,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仔细看看我这张小白脸,是不是还残留着被人狂虐的痕迹?狐狸哥,兄弟苦哇,为了凑齐那个丫头索要的十亿美金彩礼,我早就打你的主意了。现在只是暂时借你亿,等我把OF平台灭了,到时候连本带利的还你不行?”

虽说楚某人讲故事时‘声泪俱下’的表情太假,但胡力还是在听完这个故事后,捧着他的脸蛋看了老半天,在摸了摸他额头证明的确没有发烧后,这才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我信了。”

“我就知道你会信的。”楚铮一脸的感激。

“我信你脑子进水了。”胡力冷哼了一声,指着电脑显示器上柴紫烟的照片:“哼,有这么一个漂亮的老婆,你丫的还到处沾花惹草,你还是个人吗?”

“草,我的爱情你不懂。”楚铮点上一颗烟:“你就给老子明说,这钱你借不借吧?我可警告你,你可是第一个听我说出这些丑事的人,要是你不出血的话,小心我把你灭口拉倒。”

“来来来,给大爷一个痛快。”胡力伸长脖子凑到楚铮跟前。

“你明明知道我从不免费杀人,就别在我跟前犯贱了。”楚铮一把推开胡力站起身望了一眼窗外:“没空和你扯淡了,我得去给我妈问安了,她老人家刚来冀南,我还没有来得及去看她,就跑到你这儿来了,谁想到你小子这么让我伤心。”

听说楚母来了,胡力收起脸上的假惺惺,正­色­道:“替我向婶婶问好。”

“知道了,我会的,谢谢你胡力。”同样,在提起长辈时,楚铮也像胡力那样真心的道了声谢。

在华夏,哥们之间可以拿着对方老婆开玩笑,但在提起家中长辈和女­性­幼儿时,大家却是同样的认真。老人和孩子,是世上最需要呵护的两类人群,他们不可以受到任何的冒犯,哪怕是铁哥们之间的玩笑。至于老婆嘛,只要你哥们愿意的话……我没意见。

“为了追那个女人,你竟然要拿出十亿美金。这样的话,你是不是要动用苏菲那边的钱了?”

“那些钱,我暂时还不想动。”楚铮淡淡的说:“我怕动了还不起。”

“你自从回国后有没有想过,自己创建一番事业?”胡力掏出一颗烟在手里捻着:“你出道以来赚了那么多的现金,现在还都在瑞士银行放着。你有太阳伞公司那么多的股份,却没有几个人知道你就是董事长。呵呵,这就犹如一个漂亮的女人有世上最漂亮的衣服,却只能放在衣柜里不能穿一样,比锦衣夜行还要让人难受。”

“我只懂得杀人。”

“我不养猪,却每餐都能吃到猪­肉­。”胡力悠悠的说:“你只要有钱,就能够找到养猪的人。”

“我有钱。”楚铮眼睛一亮,若有所思的说:“你是说把那些钱拿出来,自己开一家公司,然后找专门的人来经营。至于生意是赔还是赚,只要能够把那些钱漂白,成为大家都看得到的财富就可以了。”

“不错。”胡力点点头:“孺子可教也。你这个老婆虽然富可敌国,她也可以安排你当个副总啥的,可终究不如自己当老板痛快吧?”

“对!”楚铮用力点头;“那你说,我该做什么生意?”

“你可以养猪,也可以种菜,”胡力说:“这些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你得有你自己的产业,一个把你在瑞士银行、太阳伞公司的钱拿出来晒晒的平台。”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楚铮双眼冒着小星星的说:“那你先替我支付这笔钱,算是在我未来的公司入股吧。”

“行,妈的。”胡力看了楚铮老大一会儿,直到他害羞的挪开眼神这才说::“为了你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我就再吐一次血吧。摊上你这种人,真是我生命中最大的不幸啊。”

“狐狸哥,你的大恩大德,兄弟是没齿难忘,真让我恨不得以身相许。”楚铮说着作势欲跪,却看到人家胡力根本没有搀扶他的意思,只好悻悻的拍了拍膝盖站直了身子:“这事交给你了,走了。”

“唉,别人泡妞却让我花钱,这算什么事呢?”等楚铮走出房间后,胡力很是郁闷的在OF平台的预付款账户中,输入了自己的瑞士银行帐号……

“嗨,我怎么可以忘记在狐狸这吃饭呢?”出了皇冠大酒店后,楚铮摸着咕咕叫的肚子看了看已经黑下来的天­色­,很是后悔的摇着头钻进车里,向泉城大酒店驶去。

楚铮知道,柴紫烟在大酒店有总统套房,既然老妈住酒店,肯定会住在那儿的。所以,他在折腾完柴紫烟出来时,就根本没有问她老妈住在那儿。

轻车熟路的来到泉城大酒店,从前台漂亮妹妹那儿确定老妈的确住在柴紫烟原先住的那个房间后,楚铮坐电梯来到了九楼,径自走到那个房门口刚想敲门,他身后的房门却开了,一个冷冰冰的女声问:“你找谁?”

楚铮回头,就见一个长相很清秀,眼睛很亮的年轻女孩子,正抱着膀子一脸警惕的打量着他。这个女孩子虽然长得不如柴紫烟等人漂亮,但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凌厉,让他一下子就猜到了来历:她很可能就是柴老爷子派来保护柴紫烟的女警卫,却被她留在这儿保护老妈了。

“哦,”楚铮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指着房门说:“云若兮住在这儿吧?”

云若兮,是楚母的名字。楚铮在和别人提起他老妈时,从来都很自傲的说出她名字。的确,楚母的人和这个云淡风轻的名字很相配,要不然也不会让楚暴君在年轻时为她与楚氏家族翻脸了。

“是,你是怎么知道她名字的?”女孩子点点头。

“因为我是她儿子。”楚铮挺了一下胸膛:“难道你不觉得我和我妈一样漂亮吗?”

“你是楚铮?”

“对,我就是楚铮。”

“我没有看出你哪儿可以和云姨一样漂亮,不过你既然是楚铮,那就是她儿子了,在来时的路上,她曾经和我们说起过你。”女孩子说:“你可以敲门进去了。”

就因为我说我是楚铮,你就不再盘问,让我自己敲门却没有跟进去的意思,你这保镖也不怎么合格。楚铮心里嘀咕了一句,然后转身敲门,动作很轻,仿佛那扇门是他情人的脸蛋。

他才敲了一下,门就开了。但开门却不是楚母,也是一个女孩子,而且和他身后那个女孩子长得一模一样。她上下打量了楚铮一眼:“云姨已经睡了,你确定要进来?”

原来这屋里还有一个,怪不得那个女的放心我敲门呢。听说老妈睡了后,楚铮知道她可能是坐飞机又游玩了大半天,所以这才累了早点休息的。在稍微犹豫了一下,他低声说:“不了,我还是明天再来吧。打搅了。”

楚铮说完,向那对双胞胎女孩子感激的笑笑,然后转身向电梯走去。

“楚铮。”就在楚铮走出几步时,那个才开始和他说话的女孩子在背后说:“你不用担心云姨的安全。刚才我虽然让你去敲门,但却一直在观察你并随时做好对你一击必杀的准备。不过,从你敲门的力度和你不忍打搅云姨休息的表现看来,我们确定你就是她儿子了。”

“姐姐,我有身份证的好不好?有这样确认别人身份的办法吗?”楚铮一脸委屈的转过身,语气虽然带着调侃,可脸上却透着欣赏:果然不愧是保护京华大佬的女警卫,我喜欢……喜欢你们的工作态度。

“呵呵,你很有趣。给你一个电话号码,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随时都可以打来。”

不会是想泡我吧?楚铮诚惶诚恐的把那个女孩子说出来的电话号码记在手机中。

他的表情让那两个女孩子很满意,相视淡淡一笑后,随即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人了。

楚铮再次没人管的饿着肚子出了一家星级大酒店后,思考良久,觉得还是别回领秀城别墅了,谁知道柴紫烟那个女人为了报复他,会不会已经在晚饭中给他下好了砒霜?

珍惜生命,远离柴紫烟。想起花漫语的这句话,楚铮就莫名的笑了笑,然后又开始发愁: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到底要去哪儿消磨今宵呢?

楚铮坐在车上,没事搜查着电子导航仪。当看到一条街名后,他一下子觉得今晚有事可做了……

朝山街,梦幻酒吧。

虽说梦幻酒吧名字挺浪啊漫的,但也就是和叶盈苏曾经打过工的月朦胧一个档次。不过也正是这种名字挺好档次不高的酒吧,才深的小白领们的喜爱。最起码当你开一辆还算牛逼的宝马越野车停在门口时,那些乘坐出租车或者小QQ来喝酒的漂亮妹妹们,就会无缘无故的向你抛媚眼了。

以后得提醒柴紫烟换辆车了,凭她的身份,就算不弄辆黑­色­劳斯莱斯布迪加威龙什么的,最起码也得和花漫语那样,开辆银­色­劳斯莱斯吧?要是开着那种车来这小酒吧转一圈,嘿嘿,男人想不风­骚­都该遭雷劈啊。楚铮对着车子后视镜,学着那些纨绔公子哥儿梳了一下头发后,这才款款的的走进了梦幻酒吧。

此时的梦幻酒吧,正是处在它最为繁忙的黄金时间,到处都是端着酒杯大声说笑的年轻人,激昂的劲爆音乐引诱着你内心的烦闷,忽闪忽闪的霓虹灯带给你一种真实的不真实感。不像是酒吧,倒像是迪厅。

“先生,几位?”能够开着宝马越野,穿着正版范思哲西,长得虽说没有惊动党中央,可也算是典型小白的年轻男人来这种小酒吧,早就被在酒吧中讨生活的妹妹们注意了。看到楚铮坐在一张桌子上后,一个眼睛大大的女侍应生赶紧的凑了过来。

正文_第102章 :大家都是文明人

行头好了,装逼都省劲。

面对大眼睛妹妹火辣辣的眼神,楚铮绽放出一个就像他老妈名字那样的云淡风轻的笑容:“就我自己。小姐,我想……”他刚说到这儿,大眼睛妹妹就一脸激动的问:“你是不是想我陪你喝酒?”

我有说过这句话吗?楚铮很不好意思的摇摇头:“对不起,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与问你一个人。”

“哦。”大眼睛妹妹并没有以为楚铮没请她喝酒而失望,仍然非常亲热的说:“先生,你问吧,想找谁我马上替你去找。”

叶盈苏在月朦胧的时候叫欢欢,谁知道跑这儿来又叫什么名字了?楚铮歪着脑袋想了想:“算了,我想不起她名字了,还是我自己找吧。麻烦你先给我要几瓶啤酒来吧。”

“好的,不知道您和什么牌子的?我们这儿的各种国外品牌是应有尽有。”

“趵突泉啤酒就行,支持国货嘛。”

“那您稍等,马上来。”这帅哥是个恋旧的热血青年,现在几乎没有人开着宝马穿着范思哲喝趵突泉了。听到楚铮说只喝几块钱一瓶的趵突泉后,大眼睛妹妹不但没有看轻他,反而更加欣赏他了。当然了,如果他要是邀请她共度良宵的话,她会更加欣赏。

大眼睛妹妹却不知道,楚铮要趵突泉啤酒,是因为叶盈苏推销这个品牌的缘故。

“请稍等一下。”就在大眼睛妹妹转身刚想走时,楚铮叫住了她。

“您还有别的吩咐?”

“没有,只是觉得你很像很像我一个失散多年的妹妹。”楚铮伸手从怀里掏出几张大钞,一脸诚恳的说:“这不是小费,是感谢,感谢你给了我这种似曾相识的温馨感。感谢,有时候也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来获得,不是吗?所以请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

“我很想你天天感谢我,而且也不用付出。”大眼睛妹妹接过那些钱,眼睛有些发红。

“……”

等那位妹妹眼里浮上一层水雾的接过钞票脚步轻快的跑开后,楚铮心里的温馨感马上就转变成了一种成就感。他知道,凭着柴紫烟的宝马车,周舒涵的范思哲,以及他本人玉树临风的形象,会让大眼睛妹妹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日子里感觉开心。让人开心,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何况那些钱是从柴紫烟车里拿的……

叶盈苏没想到梦幻酒吧今晚会来这么多客人,更没想到这么多客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要喝趵突泉啤酒的,哪怕她推着啤酒车每一桌每一桌的推销,可总是得到别人不耐烦的摆手。当然了,也有向她招手的,在她围着酒吧转了大半圈后。

“妹妹,过来一趟。”一个敞着怀的猛哥,抬起刺着一直海绵宝宝的右手,向叶盈苏招了招手。看到她推着啤酒车快步向这边走来后,猛哥身边几个名字不叫流氓打扮的却更胜流氓的年轻人,一起低声的笑了起来。

都说林子大了什么鸟也有。既然在酒吧当一个啤酒妹,每天遇到三个五个这样的男人,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了。所以,叶盈苏虽然在看出那几个家伙好像对她不怀好意后,但她脸上还是带着笑的走了过去:“先生,要啤酒吗?”

刺着海绵宝宝的猛哥拿起一瓶百威啤酒,嘴对着嘴的灌了一大口,打了一个酒嗝后:“这种啤酒多少钱一瓶?”

“六块钱一瓶,加上开瓶费是八块钱。”叶盈苏说:“请问你们要几瓶?”

“先来十瓶吧,不够再要。”

“好的。”叶盈苏弯腰从啤酒车里拿出两瓶摆在桌上后,再次弯腰的时候,却有一只手顺着她弯腰时露出的后背肌肤伸了进去。

砰!那个借着叶盈苏弯腰之际摸她后背的猛哥,刚想自得的和几个兄弟夸耀什么,突然觉得眼前一闪,接着一瓶啤酒就在他脑门上爆开。顿时,啤酒瓶的爆炸声,在瞬间就压过了音乐声。酒吧中所有的目光都向这边看来。

唉,为什么我每次在酒吧看到她,她就会遭人非礼呢?楚铮望着叶盈苏,很不解的摇了摇头,觉得她真的不适合这个工作:你脸蛋这样靓,ρi股这么翘,胸脯这样挺,不去T台走猫步却来这儿推销啤酒,这不是故意给大家添麻烦?

别看叶盈苏拎起酒瓶就砸在猛哥头上,但她在出手时还是相当有分寸的。猛哥虽然流氓了些,可人家最起码也是因为爱慕她不是?所以,她在用酒瓶亲吻他脑袋的那一刻,已经把握好了角度。

装满啤酒的啤酒瓶击在脑袋上,只要亲吻的部位合适,对受‘吻’人根本造不成什么伤害,虽然可能会有暂时­性­的晕眩症状。

“草,臭­婊­子,你他妈的敢打宝哥?”谁也没想到一个表面带着笑的啤酒妹,敢这么彪悍的拿着酒瓶子爆人脑袋。

猛哥身边那几个小流氓在呆了那么十几秒后,忽地都跳了起来,人人手里都抓着个酒瓶子,作势要扑上来。不过,在看到叶盈苏一把抓住猛哥的头发,将右手的破碎酒瓶抵在他脖子上后,他们就只好大声喊老板了:“老板呢?他妈的老板死哪儿去了?”

正在吧台后面坐着点钱玩的酒吧老板,看到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后,心里大叫了一声妈,然后就ρi股着火般的跑了过去,双手对着叶盈苏连连摇摆:“欢欢,别激动,有话慢慢说,千万不要伤了客人。”

“刘哥,我是来促销啤酒的,并不是出来卖的。”叶盈苏冷冷的看了一眼现在逐渐清醒过来的猛哥,对酒吧老板说:“我不介意别人在话里占我便宜,但我绝不允许有人对我动手动脚。”

“哎呀,有话好说嘛。”草他妈的,怎么又是这个混蛋?刘老板此时也看到被啤酒瓶子抵着脖子的是谁了,心里更是叫了一声苦。慢慢的伸过手拿住酒瓶子,低声和叶盈苏说;“欢欢,我知道这家伙肯定是对你非礼了,但他可是咱们市局局长的侄子李宝啊,咱根本得罪不起啊。这样吧,等我拦住他后,你赶紧的趁乱从后门跑。至于你在这边的工钱,等明晚再来结算。”

“谢谢你刘老板,给你添麻烦了,工钱我不要了。”叶盈苏听说这人是市局局长的侄子后,就知道以后再也不能来这儿工作了。心里黯然的想到:本想借着在酒吧打工的时间消磨孤独的日子,谁知道在月朦胧时碰到了个李娟,今天又在这儿遇见了个什么宝。唉,可上次在丢工作时却是遇到楚铮的……

叶盈苏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竟然会想起楚铮,反正她就是想到了,而且还下意识的在松开酒瓶后,向围观的人群中看了一眼。

有人说,有一种感觉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当叶盈苏抬头向人群中看去的第一眼,就看到某个男人正对着她笑,笑得是那么贼兮兮的,却忽然让她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

李宝的几个哥们见刘老板把叶盈苏的酒瓶子夺下后,有两个人赶紧的扶住李宝,另外两个人嘴里不­干­不净的,推搡着挡在叶盈苏身前的刘老板:“妈的,你给哥们闪开,看我不废了这小­婊­子!”

“哥几个,哥几个别冲动,大家冷静一下,听我说!”刘老板张开双臂,护住叶盈苏,扭过头来一个劲的给她使眼­色­:傻妞,你快跑呀!

“刘老板,谢谢你,这是我惹的麻烦,还是让我来解决吧。”收回和楚铮相视的眼神后,叶盈苏心情忽地开朗起来,低声向刘老板道了一声谢后,轻轻的推开他,看着那几个咋咋呼呼的年轻人,冷冷的说:“要是不想找残废的话,都给我闭嘴!”

要是不想找残废的话,都给我闭嘴!你有没有在酒吧里看到一个啤酒妹和几个小流氓说这话?没有吧?那几个小流氓也没有,所以他们愣了。虽然很快就醒了过来,可因为叶盈苏的这句狠话,让他们没敢直接扑过来动手。他们听到的不仅仅是一句狠话,还从叶盈苏眼里看出了一股凌厉。

“妈的,”李宝在摸了摸额头后,反手就拍了挡在他面前的一个小流氓一巴掌:“都他妈的还愣着­干­嘛呀?把这个柴火妞给老子拖出去!今晚要是不把她玩舒服了,我他妈的不是人!”

“哎,哥几个……”刘老板心里在埋怨叶盈苏为什么不跑,但他却有责任在酒吧中保护她。刚想再腆着脸的说好话时,就见一挺英俊的小白脸……是的,就是一个标准的小白脸。因为他在挤过人群时,有几个做梦都想天天用兰蔻化妆品的漂亮妹妹,还从他脸上嗅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盈苏,让我来。”很自然的喊了叶盈苏的名字一声后,楚铮笑着走过来,看似漫不经心的从啤酒车中摸起一瓶啤酒,忽然抬手就砸在了李宝的脑袋上。

咣!

楚铮在用啤酒瓶爆人脑袋时,手法可比叶盈苏专业多了。虽然李宝头上的血哗的就淌了下来,但却没有给他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内伤,甚至连最起码的晕眩症状都没有。

高手用酒瓶子爆人脑袋,追求的是个视觉刺激。

哇噻,帅哥就是帅哥哦,连打人的动作都这么帅!那个接待楚铮的大眼睛妹妹,双手成拳的放在嘴边,眼里全身小星星。完全忽略了李宝哥哥头上有鲜血淌下,那才是该值得人关心的主。

“大家都是文明人嘛,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骂人才爽?”将别人脑袋砸出血后,楚铮拍了拍双手,扯过一张椅子坐下,没事人似的从啤酒车里拿过一瓶啤酒,很彪悍的直接用牙咬开后,仰起下巴骨碌碌灌了两口。

正文_第103章 :谁也不能惹我的女人

文明人?哪个国家的文明人上来就拿酒瓶子给人爆头的?

楚铮那副把眼前众生看作是蝼蚁的潇洒样子,让挨了打的李宝几个,以及看热闹的人心里都在嘀咕:这人是谁呀,把人揍成这样,还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

“我草……”反手擦了一把淌下来的血后,李宝刚想对着楚铮大爆粗口,可在看到他手里的酒瓶子后,马上扭头对着身边的一个小流氓­色­厉内茬的吼道:“都还他妈的愣着­干­嘛,还不快点给我叔叔打电话!”

“哦,哦,”那个小流氓手忙脚乱的掏出电话:“宝哥,李局长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啊?”

一方有个局长叔叔,一方看起来很有钱,今晚这事要是处理不好,梦幻酒吧很可能得关门啊。看到李宝那边打电话,楚铮还在这儿和大爷似的喝酒,刘老板觉得有必要提醒他,顺便打听一下他是何方神圣,看看有没有拿来做挡箭牌的资格:“先生,你知道被你揍的这个人是谁吗?”

“他谁?”楚铮斜着眼的瞟了正对着电话大声诉苦的李宝一眼,伸手拽住叶盈苏的手,也不管她情愿不情愿的拽到自己身边,淡淡的说:“我不管那揍货(专门挨揍的人,冀南方言)是谁,我只知道谁敢惹我女人,我就会把他揍个头破血流。”

我是你女人?听楚铮说出这些话后,叶盈苏眼睛猛地一亮,可接着就黯淡了下去:我就算是你女人怎么样,可你已经结过婚了。

欢欢会是你女人?哦,知道了,你把她包养了。刘老板很有深意的看了低眉顺眼的叶盈苏一眼,低声说:“他叔叔是咱们市局的李文东局长,你要是在官场有什么亲戚朋友的话,最好是赶紧的通融一下,免得吃亏。”

“哦,原来是他是李文东的侄子啊,怪不得这样嚣张。”在周舒涵的生日晚会上,楚铮曾经见过那个李文东。

“你认识李局长?”

“见过一次,但不怎么熟,”楚铮摇摇头:“不过李局长是在官场混的,而我恰好也有个朋友是吃这碗饭的。那我就麻烦她来处理一下吧。”虽然我不想和你这种人渣比谁更有后台,可大家都是文明人,还是采用文明的办法吧。楚铮说着拿出手机,找出周舒涵的电话号码,刚想拨打,却在犹豫了一下后跳过,拨打了另外一个。

看人家,身上穿着范思哲,脸上搓着兰蔻,却使用一款老土手机,这才牛逼到极点的低调啊。看到楚铮掏出一款坏了都没处修的手机后,在场的人不但没有觉得他装逼,反而觉得他很有个­性­。

世人就是这样,如果楚铮以一个月的形象在这儿拿出这款手机的话,大家肯定正眼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喂,你是那个谁吧……啊,我是楚铮,我这儿遇到了一点麻烦,记得你告诉我遇到麻烦给你打电话的,所以我就打了,”楚铮对着电话笑眯眯的说:“呵呵,好的,我等你,地点是朝山街的梦幻酒吧,很好找的。”

听刘老板说李宝他叔叔是市局局长后,楚铮本想给周舒涵打电话的。他相信,只要他给周舒涵打电话,她会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梦幻酒吧的。她老妈凡静是冀南市长,就算是市局局长亲自来了,也得卖给周大小姐这个面子的。

不过,楚铮觉得还是别让周舒涵和叶盈苏见面了。要是被她知道他刚才称呼叶盈苏是女朋友,那不是故意伤人家孩子的心吗?所以他就给保护楚母的那俩女警卫打了电话,反正她们今天晚上才承诺了有事找她们。何况,从京华出来的这些警卫,个个都牛逼的不得了,对付一个地方上的市局局长,还是绰绰有余的。

哟,两边都打电话叫人啊,今晚有热闹可看了啊。那些围观者看到楚铮也打了电话后,个个都兴奋的不得了:啤酒妹这小白脸明明知道李宝是市局局长的侄子了,还这样镇定,真不知道他又是哪位大佬的公子哥儿。

“楚铮,我们还是走吧,有事我们自己解决好了。”等楚铮收起电话后,叶盈苏挣了一下被他攥着的手,低声说道;“大不了先给他赔礼道歉,事后再找他算帐就是了。我不想你为了我给别人添麻烦。”

“盈苏,咱们以后都要做个文明人,你说的那个办法以后可别再随便用了。”楚铮轻轻的拍了拍叶盈苏的手,看似语重心长的说:“别怕,我找的那个人就是专门给我解决麻烦的。”

这人真是的,就爱装。唉,他有时怎么可能会带给我一种姐夫曾经在时的安全感?叶盈苏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紧紧的抿了抿嘴角,就不再说话了。

听到楚铮漫不经心的说出这句话后,那个刘老板马上就弯腰用仰慕的眼神看着他了:这人到底是谁啊,手底下还有专门的人给他解决麻烦,难道是省委或者市委的二代公子哥?

楚铮的镇定自若,也被李宝等人看在眼里,他们也开始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某位高官的公子哥儿了。不过事已至此,再想通过语言来沟通是不可能的了,何况他是‘受害人’,万万没有气馁的道理。

说实话,楚铮真的没兴趣和一个地痞流氓比什么谁更有势力,他一向热衷于用拳头来解决问题。不过,他也很清楚,现在他是在华夏,一个热爱和平的国家。他要想在这儿长居久安,那些在中东时解决问题的办法,在这儿都不怎么合适了。所以,和一个无知者无畏的小流氓比比谁更有背景,就被他看作是一种无奈,也是一种消遣。反正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身边还有这么多的热心观众和盈苏妹妹,偶尔的出一下风头也未尝不可。

大家都在等,等着看楚铮和李宝两人谁的救兵先到,谁的背景更大。

等待,总是会让人心烦的。

幸好,十几分钟后,就在看热闹的人等得心烦时,门外及时想起了一阵呜啦呜啦的警笛声,让大家都有了一种好戏马上开演的激动。

李宝虽然有个当市局局长的叔叔,可这家伙也不傻,知道冀南是省会城市,比他叔叔官职大的人多不胜数。在没有彻底摸清楚铮的底细之前,他也不敢随便拿着李文东的招牌随便砸人。要不然,他也不会打电话给警察而不是喊他那帮狐朋狗友了。此时,听到警笛声响起后,他就知道救兵来了,对手下使了个‘别让那小白脸趁乱溜了’的眼­色­后,就快步走了出去。

有句话叫恶人先告状,李宝无疑就是这种人……

OF杀手平台忽然把柴紫烟的奖金涨到亿美金,让李文东这个市局局长倍感头疼,也让从东京国际刑警亚洲总部过来的那几位同行感到了紧张。他们用脚丫子也可以预测到,只要这个女人不离开冀南,冀南警方将面临着来自由杀手、杀手集团,甚至雇佣军团三方组成的巨大压力,而那些疯狂的雇佣军团,很有可能为了天价奖金而视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于不顾。

针对冀南警方将要面临的严峻形势,李文东不得不和省市有关领导明确的提出了这些困难。

省市有关领导在听了李文东的汇报后,立即就做出了以下指示:华夏政府绝不允许任何恶势力在冀南兴风作浪,无论是来自哪方的恶势力,只要敢在冀南视华夏法律于不顾,都将得到最为残酷、最为严厉的打击。同时,为了保护柴紫烟在冀南的绝对安全,市局将抽调一个由二十七名­精­英组成的重案小组,对她进行24小时不间断的保护,直到针对她的威胁彻底消失,或者她……安全离开冀南。

散会后的当天傍晚,李文东就去拜访了柴紫烟。不过,让他感到纳闷的是,一向待人热情的柴董,今晚好像很不开心,始终强作笑颜的,总是在与他谈话中走神。而且,据刑警出身的李局长暗中观察,她的双眼有红肿现象,应该是痛哭过。

既然主人不开心,李文东也不好再提她什么时候离开冀南的事,只得吩咐了她几句注意安全的话后,就离开了领秀城18号别墅。

从领秀城回市局后不久,就在李文东和几位国际刑警研究防御方案时,他那个宝贝侄子李宝打电话来了。

看到侄子的来电后,李文东就知道他肯定又在外面摊上摆不平的事了,要不然他可不会在没事的时候给他这个叔叔请安问好。

对李宝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整天扛着他的大旗在外面惹是非的宝贝侄子,李文东很郁闷。要不是看在他父母早年车祸身亡的份上,早就一巴掌把他抽到一边去了。

不过,血浓于水的事实告诉李文东,李宝这个‘可怜的孤儿’要是被人欺负了,当叔叔的必须的要站出来给他擦ρi股。所以,在和几位国际刑警致歉后,他还是出了办公室在走廊中接了电话。

恨侄子不争气归不争气,可李文东在电话中听到侄子一晚上被人爆头两次后,还是怒了:都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堂堂省会城市市局局长的侄子,竟然两次被人用啤酒瓶两次爆头,这也实在是太过份了!要是他不出头管的话,别人肯定会说他李文东是个不顾亲情的凉薄之人。

先是狠狠的训斥了李宝一顿后,本想给朝山街派出所打电话的李文东,想了想,觉得还是直接让刑警队的副队长王文杰去一趟比较合适。毕竟,能够连续两次给李宝爆头的人,肯定不是那种闭着眼睛装英雄的愤青,弄不好在冀南也有点官方背景,更未必会买派出所所长的面子。

正文_第104章 :楚铮的律师来了

王文杰,男,今年26岁,从警4年。长得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是李文东局长亲自从警官学校挖来的人才。不过,也有人觉得,王文杰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像很有才的样子,但他拍马屁的功夫显然要比这个名字更有才。

得到李局长的指示后,王文杰带着两名警察就急匆匆的感到了朝山街的梦幻酒吧。

王文杰还没有从警车上下来呢,就见满脸鲜血的李宝从酒吧内迎了出来。

“啊,李宝,是谁这么胆冲(胆子大、狂妄的意思,冀南方言),敢把你搞成这样啊?”王文杰被李宝的光辉形象吓了一跳。

“王哥,你来了就太好了,”李宝拉着王文杰的手,好像穷苦人民看到了党,激动的是热泪盈眶:“里面有个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小白脸,好像有几下子的模样,你赶紧把他带回局里好好收拾一下!”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哥说说。”王文杰虽然马屁功夫相当高,但能够坐上刑警队副队的宝座,还是得有点真本事的。比方,在他还没有摸清敢爆李宝头的人是谁之前,他是不会冒然冲进去拷人的。在省会城市,比李局长官大的人多了去了,他要想在官途上走的更远一些,就必须得弄清楚那些人不能惹。

“妈的,就是一有钱的小白脸……”骂骂咧咧中,李宝就把怎么被楚铮和叶盈苏两次爆头的事说了一遍。当然了,至于他把手伸进人家闺女衣服里的这事,得稍微的加工一下,改为只是开了几句玩笑。

“进去看看。”等李宝简单的诉苦完毕后,王文杰就带人走进了梦幻酒吧。

“那边,”刚走进酒吧,李宝就指着坐在椅子上和叶盈苏说悄悄话的楚铮:“就是他们行凶打人的!”

看到王文杰肩膀上扛着的二级警督警衔后,本想过来略尽地主之谊的刘老板,很知趣的闪到了一边。俩神仙打架,他这个凡人最好躲远点。

在别人眼里,楚某男是抓着叶盈苏的小手,两个人好像在低语什么。其实,叶盈苏真的只是扮演了一个听众角­色­,要不是楚铮抓着她手的力度很大,她早就跑一边去了。而且,这个家伙不但抓着她手,好像还有想把她抱起来放在他腿上的意思,这让她很尴尬,也更纳闷:这家伙以前看我一眼都会脸红的,怎么搬出去才这几天就变得这样流氓了?

楚铮­色­迷迷的摸着叶盈苏稍微有些凉的小手,很是享受现在这种感觉:老子以前是多么一纯洁的人儿啊,就连和女人稍微有点接触都脸红。但那又怎么样呢?得到的除了被嘲笑外,屁的好处都没有得到不是?

由此看来。男人不能太纯洁了,还是变成一个流氓好。最起码,流氓在亵渎秦朝耍弄柴紫烟时,心里没负担而且还很爽……嗯,老子得制定一个永远这样爽的计划,就叫、叫流氓计划吧。

看来这家伙来头不小哦,我都带人进来了,他还在那儿稳坐钓鱼台的,今晚这事得稳着点办。王文杰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带着公事公办的样子走到正在琢磨计划的楚铮面前,正­色­道:“请问,是你们两个把人打成这样的吗?”

嗯,冀南警察的素质还挺高的,最起码没有上来就亮出手铐来叫嚣着把人带走。楚铮在心里赞了一个后,ρi股动也没动的抬起头:“警察同志,你们只看到他脑袋上流血了,你们为什么不问问他脑袋上为什么流血?”

“他说只是和这位小姐开了两句玩笑,就被你们用酒瓶子打了。”怪不得李宝挨揍,原来这小妞这样漂亮。王文杰看了看低头不语的乖乖女叶盈苏,并没有为楚铮没站起来回话而生气,只是按照程序问话:“至于真实情况如何,还得请你们跟我回警局调查一下。”

“再等等吧,在我律师没有到来之前,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楚铮文绉绉的拒绝。

“律师?”这家伙不是看港台片看多了,就是故意装蒜。王文杰笑笑:“呵呵,回警局等也可以等律师的。其实你不用担心,我们一向是文明执法的。”

“你说你们会文明执法,但我不信。”楚铮翻了下眼皮:“你们要是文明执法的话,会在外面和那傻Ъ嘀咕那么久才进来?跟你们走,当我傻吗?”

“你他妈的才是傻Ъ,你们全家都是!”被人当众说成傻Ъ而无动于衷,这可不是李宝哥哥所能忍受的,自然要出口反驳了。

“喂,你先闭嘴!”你个傻Ъ,有我在这儿,你和他斗什么嘴啊?王文杰转身瞪了李宝一眼,扭头再和楚铮说话的时候,语气就没有才开始那样和善了:“先生,可能你误会了,刚才在外面,他只是和我说了一下今晚事情的发展经过,至于你信不信我不管,反正你现在必须跟我回警局接受调查。”

“我要是不跟你们走呢?”

“不跟我们走也行,但你得拿出为什么不跟我们走的理由来。”你有什么背景,或者你认识谁,赶紧的说出来啊,免得大水冲了龙王庙多给老子惹是非。这就是王文杰为什么让楚铮拿出不走的理由的意思。

“没什么理由。刚才我说了,在我律师没有赶来之前,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

“那可对不起了,我会派人带你们走的。至于你的律师,还是也请他去局里吧……王昆,李玉,你们两个带这位先生和小姐回局里。”王文杰觉得该暗示的都暗示了,可这家伙还是这样固执,那他就没必要再文明执法了。

执法嘛,光靠文明也不行的,你几时见到城管对卖烤地瓜的小贩点头哈腰说please了?适当的给那些‘刁民’一点­精­神上或者­肉­体上的压力,还可以算是在法律允许的范畴内。

等律师,等个头的律师啊,你以为这是在襄港还是跆湾?这是在大陆好不好,有律师的人会来这种小酒吧消费吗,八成是个装逼的。要不是王副队在这儿,依着王昆李玉两个,早就把这脸上散发着女人化妆品香气的家伙给拷起来拖出去了。现在,得到命令后,他们二话不说上前就要去抓楚铮的肩膀。

“慢着,我律师来了。”就在王昆的手伸过来时,楚铮指着门口,说他律师来了。

众人回头,就见一个年纪不大,相貌清秀的女孩子正从门口走进来。

哟,还是个女律师呢,不过怎么看着不像啊?

在人们的印象中,当律师的女孩子都是穿着职业套装,浑身透着一股子­干­练气质,无论是面对大众还是警方,张嘴闭嘴就是一些‘我的当事人怎么样怎么样’的话,让人从她的话语中就感受到:法律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惹了不该惹的人是必须得道歉的。

可走过来的这个女孩子并没有穿套装啥的,而是上身一件白体恤,下身一件土的掉渣的军绿­色­长裤,脚下夸张的蹬着一双兵哥哥穿得大兵靴……不但不像是当律师的,倒像是个来市区打工的。

“你是律师?”既然楚铮说这个女孩子是律师,王文杰也不在乎多说几句话了,尽管他第一眼就感觉这个女孩子不是律师。当律师的女孩子,有几个不是细皮­嫩­­肉­的?有谁和这位妹妹似的,本来就不白的脸上还带着高原地区人民才有的高原红。

“我不是律师。”那个女孩子看了一眼楚铮和叶盈苏,淡淡的回答。

“哦,不是律师。”原来这家伙果然是个装逼的。王文杰心里冷笑了一声,指着楚铮:“那他怎么说你是他的律师?”

“他说我是律师,那我就是律师了。”女孩子依然不动声­色­的回答。

“哼,他说你是律师你就变成律师了?笑话!”这是哪儿跑出来的神经病?王文杰冷哼一声,不再和这个女孩子废话,就对着王昆摆摆手:“把他们带走。”

“你们不能带走他。”见王昆和李玉要去拉扯楚铮,女孩子出声阻止。

“为什么?”王文杰说:“小姐,既然你不是律师,那就不要妨碍我们执法。”

“我不是律师,可我是他的保镖。”女孩子双臂环胸的看了一眼王文杰,语气还是那样不疾不徐:“如果你们敢强行带他走,后果自负。”

“保镖?哈,哈哈!”听这个文文静静的女孩子自称是楚铮的保镖后,除了楚铮和叶盈苏没笑,周围的人都忍俊不住的笑了起来。王昆更是夸张的把脸伸到女孩子眼前:“你这样的保镖,我好害怕啊,那你能不能露两手让我们开开眼?”

“我没有为别人表演的习惯,”女孩子笑笑,低声说:“不过,也许你们马上就会看到。”

“我警告你们一下啊,她这种人很少撒谎的。你们可千万别动我,要不然真有苦头吃的。”看出王昆等人一脸的不屑了,楚铮‘好心’的提醒了他们一句。

“俩神经病。小子,跟我们走一趟……”王昆懒得再说什么,伸手抓住楚铮的肩膀刚想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来,就觉得耳边呼的一声,接着整个人就腾云驾雾般的飞起来,咣当一声砸在一张桌子上,直接就把桌子砸垮了,疼的他是大叫一声。

正文_第105章 :传说中的银钩

王昆是怎么飞出去的,他自己不知道,但王文杰等人却看到了。

他们只看到王昆在抓楚铮时,那个女孩子就像是跳舞那样的飞出一脚,重重的踹在了他左脸上,然后他就那么飞出去了。

女孩子这翩若惊鸿的一脚,几乎把全酒吧的人都给震住了,就连叶盈苏,心里都大吃一惊。谁也没想到,这个穿着异类的女孩子竟然这样彪悍,也没看她摆出什么架势,甚至连环抱在胸的双臂都没有动,就把重达70多公斤的王昆给侧踢了出去。

行,这妞够厉害的,有她在柴紫烟身边,又多了一层保险系数。看着发愣的王文杰,楚铮喝了一口啤酒:“刚才我就提醒你们了,她这种人很少撒谎,可你们就是不听,唉,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少废话!”楚铮的讽刺让王文杰从傻楞中清醒了过来,唰的拔出佩枪,双手平端的指着女孩子,喝道:“你敢袭警,双手抱头蹲下!”

大家在看到王昆被女孩子一脚踢飞时,还都是一脸不信的‘哇哇’声。可当王文杰亮出家伙来后,大家马上就闭嘴了。就算大家是有经济实力来梦幻酒吧消费的小白领,可又有谁看到过真正的枪呀?只要那把枪不是在自己手中,又有谁喜欢看到?

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女孩子眉毛都没有挑一下的警告王文杰:“我劝你不要用枪指着我,要不然你会后悔的。”

“喂,我说那个谁谁谁,你还是告诉他们你是­干­嘛的吧。大家只是玩玩,可千万别把事儿闹大了,要不然我妈饶不了我。”玩玩可以,可要是动了枪就没意思了。楚铮敢肯定,只要王文杰稍微有扣动扳机的迹象,那个女孩子肯定会在子弹出膛前把他打倒,甚至­射­杀!

“我不是谁谁谁,我叫唐麒。”听到楚铮‘委婉’的劝说后,女孩子白了他一眼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根本无视于王文杰对着她的枪口,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一块黑漆漆的牌子,举起来对着他晃了一下:“你认识这块牌子吧?要是不认识的话,打电话让你们领导来。”

唐麒手中那块黑漆漆的牌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作的,在灯光下泛着妖异的乌光。牌子上,除了好像顽童随意划了一道沟痕,就再也没有什么别的特征。

就这种牌子要是扔在大街上,除了扫马路的大娘会嘀咕一声谁乱扔垃圾外,论谁都不会捡起来看看。

可就是这样一块让酒吧中绝大对数人都看不懂的牌子,却让叶盈苏被楚铮握着的手一紧,让王文杰在一愣之下接着惊呼出声:“银钩铁划!?”

瘦直挺拔,横画收笔带钩,竖划收笔带点,撇如匕首,捺如切刀,竖钩细长,苍劲有力……这一连串霸气四­射­的形容词组合在一起,就成了银钩铁划。

银钩铁划,本来是形容瘦金体毛笔字的一个专用词。不过,在华夏却有一个以这个名字命名的单位。

这个单位,唯一的使命就是贴身保护中央领导本人和直系家属。他们的级别要比负责卫戍区安全的卫戍警卫团还要高一级。单位中的人,都会有一面黑漆漆的牌子。男人的牌子上只有一道划痕,女人的牌子上却是一道沟痕,单位的名字就叫银钩铁划。

如果把由秦朝领衔的卫戍警卫团比作守护紫禁城的御林军,那银钩铁划就是皇帝身边的大内侍卫。出京后,御林军在地方上都威风八面的了,何况这些在京城里都可以横着走的大内侍卫?

而李文东这种京城之外的公安局长,在这些大内侍卫的眼里,顶多算是个乡下捕头罢了。

连李文东在银钩铁划眼里都这样了,何况他手下的王文杰?

所以,在从正规警官学校毕业的王文杰认出这块传说中的银钩黑牌后,马上就放下了枪,啪的一个立正,挥手敬礼大声道:“首长好!冀南市局刑警队副队长王文杰向您报道!”

首长?这个穿着老土的女孩子竟然会是首长?满大厅的人看到女孩子拿出块扔在大街上都不准有人要的牌子后,市局的刑警副队长竟然马上敬礼报道了。都暗中吸了一口气:嘶哈,这女孩子,不,是这块黑漆漆的牌子,也太神奇了吧……我要是有这样一块牌子好了。

“你能够认出这块牌子,还算你有点眼光。”唐麒从容的收起牌子,看了一眼楚铮,对王文杰说:“他是我的保护人,你现在可以考虑一下有没有资格带他回警局。”

“我、我没有这资格!”王文杰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心想:带他走?开玩笑,能够被银钩保护的人,别说是我这个副队长了,就是局长来了都得在他面前低头装孙子啊。妈的,今晚这事大了。都是李宝这孙子惹得祸,只怕连李局也得倒霉了。

“你没事了,我也该回去了。”出乎王文杰意料的是,唐麒问完那句话后就不在搭理他了,只和楚铮说了一句后,转身就走出了梦幻酒吧。

“先生,对、对不起,刚才是我太鲁莽了,我向您道歉!”看到唐麒出门后,王文杰的小心肝这才重重的放了下来,赶紧的给端坐在椅子上的楚铮说好话。

“没事没事,你们也是在文明执法吧,这也不能怪你们。”楚铮摆摆手:“王队长,你可以带着你的同伴离开了。哦,对了,还有那位宝哥,一并带他走吧。回去后和李局长说一句,年轻人在外面偶尔的调戏一下女孩子还算是怡情,但要是总这样,就会变成流氓的。王队长,你说是吧?”

“是,是,我一定把您的话带给李局。您玩着,我先走了。”王文杰弯腰点了一下头,转身对李玉使了个眼­色­。后者连忙扶起在地上哼唧的王昆,跟在他后面快步走了出去。

至于不久前还春风得意的李宝,此时早吓傻了,屁都没有敢放一个的带着几个同伴就溜出了酒吧,主动去李文东哪儿认罚去了。

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太子党吗?那个接待过楚铮的大眼睛妹妹,这时候看着他的眼神中,绝不只是冒星星那样简单了,对他的敬仰,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本来我想低调的,谁知道事实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让我变得如此风­骚­。楚铮感受着周围的那些仰慕眼神,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的大钞放在桌子上,对那个想过来却不敢过来的刘老板说:“老板,这点钱算是我那、那个保镖砸坏你桌子的赔偿。今晚我女朋友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先生,我可不能要您的钱,欢欢……这位小姐能够赏脸在我这儿打工,就是我莫大的荣幸了。”刘老板赶紧走过来拿起那叠钱,说啥也不要:“先生,你要是非得想赔偿那张桌子的话,那请您以后经常来这儿坐坐。无论来多少人,我都会免单的。”

这笔钱虽然足可以买几张桌子了,可如果能够让身边用什么银钩做保镖的楚铮偶尔来站站,刘老板宁愿再拿出十倍于这些的钱给他也心甘情愿。

“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好吧,以后没事我会和女朋友常来的。”楚铮见刘老板执意不收,也就不再推辞,把钱装进口袋后对叶盈苏说:“我们回去吧。”

叶盈苏虽说是华夏落剑门的老大,可在当局眼中,她也就是个见不得光的贼头子。一个统领上千人的贼头子,是没有理由不知道银钩就是大内侍卫的。所以,在唐麒亮出那个牌子时,叶盈苏是第一个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

楚铮竟然能够让银钩来这么一家小酒吧给他解围,那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叶盈苏心里正在思考这个问题时,听他提出要走,下意识的嗯了一声,然后抬头对刘老板笑了笑,就被楚铮牵着手,在满大厅女孩子羡慕的眼神中走出了梦幻酒吧。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楚铮替叶盈苏打开宝马越野的车门。

叶盈苏看了一眼这辆宝马,并没有上车,而是后退了一步淡淡的问:“你不回你该去的地方?”

“我该去的地方?”楚铮眉头一皱:“叶盈苏,你想说什么?”

“楚铮,谢谢你送我的那张支票,也谢谢你今晚为我所做的一切……可我们不是一路人,你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了。”叶盈苏看着楚铮,眼睛在黑夜的路灯下闪闪发光。说完这些话后,她转身就向人行道走去。

我是贼,你是一个身边可以有银钩当保镖的人,我们就算不是对头,但也决不可能走到一起。可、可为什么,你会突然闯进我的生活,让我的心不再平静?楚铮,楚铮,要想忘记你,得需要多长的时间?叶盈苏双手十指搅着身上印有趵突泉啤酒的广告衫,头也不回的走出十几米后,眼睛忽然再也看不清路,只是听到了一阵引擎声。

叶盈苏停住脚步,还没有来得及抬头看,一只大手就揽住了她的纤腰,然后就把她抱在了一个散发着男人气息的怀里。

正文_第106章 :谁说二­奶­就不是儿媳­妇­了?

嗅着那熟悉又陌生的淡淡烟草味,叶盈苏挣扎着低声嚷道:“楚铮,放开我,放开我!”

啪!就在叶盈苏挣扎着要从楚铮怀中跳下车时,就觉得挺翘的ρi股上被他抽了一巴掌,一股奇异的酥软感从那个挨巴掌的地方,嗖的一下蔓延到全身,让她一下子停止了挣扎的动作,乖乖的伏在了楚铮的腿上。

“叶盈苏,你是不是犯病了?好好说那些屁话­干­嘛?”楚铮伸手将车门关上,捧起叶盈苏那张淌满泪痕的脸,很是纳闷的想: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一路人?老子以前可是正儿八经的落剑门杀手,要是论资格我还是你小弟呢。妈的,我们不是一路人,那还有谁有资格和你是一路人?

“你松开我!”好不容易等全身那股酥软消失后,叶盈苏挣扎了一下,却又怕楚铮再给她那儿一下子,只好低声说:“我是个杀手,也可以说是个贼。可你身边有银钩,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什么人才会受到银钩的保护。也许有一天,你身边的银钩会把我杀了。所以,我不能和你待在一起。”

“靠,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楚铮这才知道叶盈苏为什么会‘犯病’了,有些哭笑不得的把她抱起来放在副驾驶座上,然后发动车子:“其实,我也不知道唐麒原来是银钩,早知道她有这个身份的话,我会为了一个小流氓动用她吗?再说了,就算她是银钩,可银钩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亲口说她是你保镖的。”叶盈苏反手抹了一把眼泪,扭过头看着车窗外:“只有身处朝廷高位的人,才有资格用银钩做保镖。”

“唉,当今社会还有什么朝廷啊?说起这事来,真是一言难尽。”楚铮有些苦恼的说:“我说她是我保镖你就信呀?我还想和别人说你就是我老婆呢,可你也得愿意才行啊。”

我愿意……叶盈苏心里极快的回答。

楚铮丝毫没有察觉到叶盈苏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说:“刚才那个银钩吧,其实她来冀南是保护我们董事长柴紫烟的。你也知道她现在正被杀手们惦记着,而她家在京华有很大的势力,银钩是来保护她的,我只是顺便请她来给帮个忙而已。”

“既然银钩是来保护柴紫烟的,那她为什么要听你的调遣?”

“我记得在搬出福临门的时候曾经和你说过,我以后的工作是给别人当司机。现在我实话告诉你吧,因为我和柴紫烟是高中同学,她看在同学的份上,让我给她开车。”敲了敲方向盘后,楚铮继续说:“喏,看到了没有,这辆车就是柴紫烟平时上班坐的那辆。你想呀,我是她的司机,而唐麒是她的保镖,我们两个认识有什么稀奇的?”

见叶盈苏好像还是有些不信,楚铮在稍微沉吟了一下,才说:“其实吧,我和柴紫烟不但是同学关系,而且我们两家老人还有些交情。当然了,我老子和她老子的地位是没法比的,这些以后再告诉你。”

虽说楚某人话中的破绽多多,但叶盈苏现在也没心思去考虑那些,只是因为误会他而有些愧疚,于是就低声说:“楚铮,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任何一个男人看到一个像叶盈苏这样的女孩子对他赔礼道歉,心里肯定都会很爽的。为了更加爽一些,楚某人就心血来潮的说:“你知道我今晚为什么来找你吗?”

“不、不知道。”

“骗我吧,你肯定知道。”

“你……你是不是忽然的,偶尔的想起我了,所以才来看看?”叶盈苏说出这句话后,心里很难受:原来我在乎的男人,只能忽然的偶尔的才会想起我,才会来看看我。

“嘿嘿。”楚铮笑笑,伸手揽住她肩膀:“想你是肯定的了,但这绝不是今晚来找你的理由。”

“那你是为什么来的?”叶盈苏扭动了一下腰身,打开楚铮的手:“哼,看你开着宝马穿着西装搓着化妆品的,肯定是来我面前显摆吧?”

“切,当初我送你五百万的时候,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开个破车啥的,有什么好显摆的?”楚铮切了一声说:“唉,算了,你既然这样想,那我也没兴趣和你说了,伤心啊,伤心。”

你走的时候头都不回,有什么好伤心的?楚铮不说,叶盈苏也不问,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

等车子又过了一个红绿灯后,楚铮憋不住了,伸手碰了叶盈苏的腿一下:“你真不想知道我找你是为什么?再给你一次发问的机会,要是到前面那个红绿灯还不问的话,你一辈子都别再想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

叶盈苏还是不说话,哪怕楚铮加大油门来到了红绿灯下。

“算了,我是服你了,你这种女人一点情趣都没有,亏我还想明天带着你去见见我妈。”楚铮这句话刚说完,就见叶盈苏猛地转过身来,眼睛很亮很亮的问:“你说什么?”

女孩子被心仪的男人带着去见他老妈,这意味着什么,是个人就会明白这意思。

“啊,我说,今晚的月亮好圆。”楚铮嘴角浮上一丝笑意的看着绿灯。

恨恨的伸手掐了楚铮的大腿一下,叶盈苏又问:“你要带着我去见你、你母亲?”

“我有说过这句话吗?忘记了。哎哟……”楚铮伸手打开又要叶盈苏又要掐他大腿的手,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腮帮子:“亲我一下,也许我就会想起来。”

以前他不是这样的,怎么出去才几天就变的这样流氓了?看着得意洋洋的楚铮,叶盈苏风情万种的笑笑,然后凑过来在他右边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后擦了擦嘴巴,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这是女孩子用的化妆品,你一个以前刷牙都用手指头的家伙,为什么要搓这种东西?”

“哼,你以为我愿意搓吗?等会再告诉你。”楚铮哼了一声说:“我刚才说,我今晚来就是想带着你去见我妈。我妈今天来冀南了。唉,谁知道我眼巴巴的来了,可你却不屑去,真是让我失望。”

“我什么时候说不愿去了?”叶盈苏急急的说完这句话,接着又丧气的说:“可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是个有­妇­之夫了,我去见你母亲算什么?”

“我妈说了,这辈子我要是不给她找五个以上的儿媳­妇­,她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了。”

“切!”叶盈苏重重的切了一声:“你就吹吧,要是你不怕犯重婚罪,那你就找啊。”

“有时候二­奶­也算儿媳­妇­的。”楚铮一本正经的回答。

“滚!”叶盈苏咬着嘴­唇­的伸手就向楚铮大腿掐去……可因为楚铮的闪避,所以夜妹妹那只小手一滑,就抓在了仅有一件西裤隔着的某个东西上,然后楚铮嘎崩一声就踩住了刹车。

“我、我不是故意的。”叶盈苏神情慌乱的缩回手,看着窗外,小声说:“快开车吧,要不然后面的车子会着急……唔……”

不等叶盈苏这句话说完,楚铮一把就将她拽进怀里,低头就吻住了她的红­唇­,一双手也伸进了那件广告衫里,捏着那对滑腻的丰满,忘情的吸允着她的嘴­唇­。

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才这样……两处最为敏感的地方被男人肆意的亲吻揉捏着,叶盈苏全身的力气仿佛在瞬间就被抽走,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腾地燃烧的火焰,烧的她反手勾住楚铮的脖子,鼻子里发出诱人的轻吟。

食髓知味,这个词属于贬义。常用来形容盗贼或偷­情­的男女等。意思是­干­一次没被抓到就想­干­第二次,也可以解释为偶做某事本来是为了满足一时的贪心或新鲜感,但做完此事后感到满足或刺激,以后还想继续做,甚至可能会演变成习惯、嗜好。

现在的楚铮,就深刻的理解了这个成语的含义。

遥想前天时,楚铮还是一个和女人接触都会脸红的纯洁青年,就因为一个或者两个偶然的机会,使他内心深处掩埋七年之久的流氓本­色­,哄地一下就爆发了,而且还一发不可收拾。

唉,纯洁的男人啊,你总是因为女人而堕落,可悲,可叹,可怜!

滴滴……就在楚铮左手顺着叶盈苏的高耸往最低谷滑落时,后面一个开吉利汽车的哥们,很是扫兴的摁响了喇叭。

“嗯……”叶盈苏一声低呼,用力推开楚铮,双颊火热的靠在车门上:“后、后面的车在叫呢。”

妈的,早知道停在路边!使劲咽了一口唾沫,楚铮根本不敢再看叶盈苏,把脑袋伸出车窗,对着后面的车子打了个手势,然后重新启动了车子。

“你变了。”当车子驶到福临门的那条巷口后,叶盈苏才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说出了亲吻后的第一句话。

“是啊,堕落了。”楚铮坦然承认,接着说:“不过我喜欢这种感觉。”

“不要脸,”叶盈苏低低的骂了一句:“好了,在这儿停车吧。”

“怎么,”楚铮一打方向盘,把车子驶进巷子:“你刚才占了我那么大便宜,也不请我去你房间坐坐,就想把我一脚踢走啊。”

“谁占你便宜了?”叶盈苏作势欲打,可马上就放下手:“你还是赶紧的把车子给你老同学开回去吧。再说了,你妈、母亲不是来了吗?”

正文_第107章 :想让我怎么感谢你?

“明天早上我带你去见我妈,今晚我不走了,就住在这儿。”楚铮说着把车子停在福临门旅馆门口。

“你住在这儿……有事?”叶盈苏抓着广告衫的一角,使劲的搅着,借此来掩饰内心的慌乱:先说明早带我去见他母亲,再说今晚住在这儿不走,他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要想和我……

“是啊,我以前不也是住在这儿的?哈哈,看你现在的样子,不会是想对我图谋不轨吧?”楚铮伸手在叶盈苏脸颊上摸了一把:“你可别误会我的意思,我住在这儿,是有事要和你商量,正经事。”

“样,你这种人能有什么正经事。”心事被人揭穿后,叶盈苏脸蛋一红,伸手打开他的手,低低的骂了一声,然后脚步轻快的跳下车。

嘿嘿,这丫头思春了,今晚要不要趁机摆脱我处男的尴尬生涯?楚铮一脸­奸­笑的随着叶盈苏走进福临门,来到她二楼的房间。

他要是那样,我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当他、他二­奶­?虽然明知道楚铮就在后面,可叶盈苏却不敢回头,强作镇定的泡了两杯茶,低着头的给他放在桌子上一杯后,就赶紧的坐在了床沿上。

楚铮虽然这两天才尝到了‘发情’的甜头,可他还是很准确的猜透了叶盈苏此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并肯定只要他敢要,她就敢半推半就的给……想到落剑门的老大极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小情人,他心里就暗自得意。

气氛,是种很奇怪的东西,尤其是和暧昧有关的那种。它也许会因为一个无意中的动作,一个风情万种的眼神就会如星火燎原般的燃起,可却很少在楚铮和叶盈苏这样傻坐中成长。于是,这对怀春男女一时间陷入了无话可说的尴尬境界,只是端着茶杯的品茶。

“咳,”虽说现在还不算是夜深人静,但孤男寡女相处一室总是这样傻坐着也不是回事。有些慌乱的瞥了楚铮一眼,叶盈苏先用一声低咳打破沉默,这才问:“你、你不是有事要和我商量?”

“啊,是啊。”正琢磨着怎么打破沉默的楚铮,听到叶盈苏问话后,赶忙放下早就喝­干­了水的茶杯:“我是有事要找你商量。”

“什么事?”

“今晚发生这事后,你以后再也不能去那个酒吧工作了吧?”既然沉默已经打破,两个人说话的神情也自然了起来。楚铮稍微沉吟了一下说:“其实,我也不同意你再去­干­这种工作了。”

“你不同意?呵呵,我做这种工作已经好几年了。”叶盈苏瞟了楚铮一眼,淡淡一笑问道:“我去酒吧推销啤酒,并不是为了挣钱,只是为了能够有点事做。”

“我知道。”楚铮点点头,正眼看着叶盈苏:“以前我不认识你,所以你可以做。但以后不能去做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能去做。”

“我晚上不出去找点事去做,会寂寞。”叶盈苏将茶杯放在床前那个柜子上,歪着头看着楚铮:“我寂寞的时候,你会来陪我吗?”

“你为什么会寂寞?”楚铮反问道:“在这个城市中,绝大多数女孩子在天黑后都会呆在家里……”不等楚铮说完,叶盈苏很­干­脆的打断他的话:“那绝大多数女孩子都有家人陪,你不要和我说,我以前有叶大少陪,他现在才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你觉得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够懂得一个24岁女人的寂寞?呵呵,我这样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向叶大少的名字?”

楚铮沉默了一会儿,说:“很像,但这不怪你。”

“那你就不要管我以后晚上出去找工作的事。”叶盈苏刚说完这句话,楚铮就站起身快步走到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肩头,眼睛盯着眼睛的:“你信不信……”

“不信!”叶盈苏被楚铮盯着,不但没有退缩反而向前凑了一下,鼻尖几乎触着鼻尖:“因为你是个有­妇­之夫,如果你冷静的话,你就不敢对我做什么,要不然我以后都会缠着你。”

“算你狠。”嗅着叶盈苏身上的淡淡的幽香,楚铮有些颓丧的松开手,端起她用过的杯子,将里面的水和茶叶都倒进嘴里,咀嚼了几下,感觉很苦:“是啊,我不敢。因为我现在冷静了。”

叶盈苏眼里带着失望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淡淡的说:“说吧,今晚找我有什么事。”

“我要开公司。”

“开公司?”叶盈苏嘴角翘起一抹讥讽:“哦,我知道了,你想让我去给你打工?”

“嘿,”楚铮晒笑一声:“是啊,请你给我去打工,确切的说是聘请你当总经理。”

“总经理?呵呵,荣幸。”叶盈苏低笑一声:“我相信依你的实力,开家公司是轻而易举的。可既我既没有文凭,也没有管理经验。我除了接杀人的生意外,也就是会推销啤酒了。就我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配去做总经理?”

“你这样说,不但是看不起你自己,而且也是在嘲笑我的眼光。”

“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

“叶盈苏。”

“嗯。”

楚铮脸上闪过一丝羞涩的:“我告诉你一件事。我今年虽然25岁,也结婚好几个月了,可我还是个处男。”

“处……男?”叶盈苏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浑身乱颤,伸手指着楚铮:“哈哈,你说你是处男,鬼才信!不过我可以信啊,因为男人不像是女人那样,失身后会留下一辈子的纪念。”

“混蛋,你竟然不信我的话!”看着叶盈苏笑得这么肆无忌惮,楚铮感觉很丢人,粗暴的一把将她推到在床上,然后压在她身上,双手抓住她的脸蛋,使劲一拧,叶盈苏的笑声就止住了。

“你!”叶盈苏挣扎了一下,羞恼的嚷道:“你­干­什么!?”

“我讨厌你这样笑。”楚铮松开手,冷冷的说:“我没有骗你,我从没有和女人发生过那种关系。”

“你没有和女人发生过那种关系,和我不配给你去做总经理有什么牵扯?”看出楚铮好像生气了,叶盈苏就收起了笑容,同时心里也多了只蠢蠢欲动的小虫:他还是个处男呢……。

“我只想告诉你,我虽然是个处男,但我只要今晚把你­干­了,那我就变成男人了。”楚铮说:“正如你以前从没有当过总经理,可你只要一坐在那把只有总经理才能坐的椅子上,你就会变成总经理一样。”

“呸!哪有你这样比喻的?”叶盈苏小声说了一句,鞋子也没有脱的屈起腿上了床,向床里面靠了一下后问:“你开公司,想经营什么?”

楚铮甩掉鞋子,挨着叶盈苏半躺在床上:“保镖公司。我想过了,这个职业和你很对口。而且,现在你手底下那些人不是埋怨没有生意可做吗?你可以捡着你那些心腹手下来公司上班。我知道,最好的保镖应该出于最好的杀手。只有杀手才懂得怎么去刺杀一个人,只有从杀手该行的保镖,才懂得怎么去保护他的雇主。”

保镖公司,也叫安全顾问公司。专业负责私人安全服务的公司。保镖公司不同于保安公司,保镖也不同于特警,保镖更不同于警察。保镖的工作压力要远远大于警察。不过所得到的酬金也很高,属于民间一种垄断­性­极强的企业。

“咦,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很有道理呢。”叶盈苏歪着头的想了片刻:“让一个杀手不再去杀人,而是利用他懂得杀人的长处去保护一个人……有意思。楚铮,你不会是想用这种办法来瓦解落剑门吧?”

“可以这么说吧。”楚铮点上一颗烟:“当然,你也可以不答应,继续让落剑门维持这种不死不活的现状,直到第二个第三个罗家兄弟来逼你交出那个什么牌子。其实吧,我这样做是为你好,不但帮你们漂白了身份,而且还有了一份正当职业,按说你该感谢我的。”

“那你想让我怎么感谢你?”叶盈苏的语气又开始轻佻了起来:“是不是让我今晚陪你睡觉?”

“我不反对。”

“那,”叶盈苏伸手摸上楚铮的胸膛,替他解开衬衣的一个纽扣:“这算不算是贿赂老板呢?”

“我想了想,暂时先不接受你的行贿。因为你今晚的任务是上网查资料,做一份不用太专业的计划书,然后在明天早上我带你去见我妈之前交给我。”楚铮说着翻身坐起,下床后转身看着叶盈苏:“嘿嘿,如果你按耐想发情的话,我不反对你一边查资料,一边看A片……哎,你保持一点形象好不好,明天你可就是总经理了!”

楚铮伸手接住叶盈苏甩过来的一只鞋子,然后在她又要把枕头扔过来之前,迅速的跑出了门。

“混蛋,混蛋!竟然敢拒绝我!”叶盈苏恨恨的把枕头砸在床尾,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却突然噗哧一笑。顿时,这间装饰很古板的屋子里,就有了一种妩媚的存在……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起床后的楚铮欣喜的发现,他那张被秦朝狂虐过的小白脸,又恢复了昔日的风采,这让他开始怀疑兰蔻化妆品是不是有跌打丸的功效。

洗漱完毕后,神采奕奕的楚铮走进了福临门的大厅。他惊讶的发现,大厅桌子上面的早餐竟然不再是小咸菜和稀饭馒头,而是一锅散发着香气的­肉­羹。这让他不由得咽了口吐沫,扭头问正在吧台后面整理什么的叶盈苏:“今天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怎么了?”叶盈苏抬起了头。

正文_第108章 :可我有可能会成为老板娘

叶盈苏给楚铮的印象,不是穿着一身中­性­运动服,就是穿着广告衫,可现在却不是。

“你怎么突然会穿成这样?”楚铮看着上身一件韩版OL收腰白­色­衬衫、下身却穿着一件天蓝­色­牛仔裤、脚蹬一双白­色­帆布板鞋的叶盈苏,使劲擦了一下眼睛,证明并没有看错人后,才吃吃的问:“叶盈苏,你这是准备要去上学吗?一点都不成熟。”

得知今天要去见楚母后,昨天晚上叶盈苏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在从电脑上查到的那些女­性­服装搭配的资料帮助下,把她自己打扮成她心目中最美的样子。本来,从镜子里看到以往那个穿着中­性­的女孩子变得这样青春逼人后,她心里着实窃喜了老长一段时间,并肯定会让楚某人大吃一惊。然后,她就会矜持的笑笑,听他夸自己好有淑女形象好漂亮之类的话……

可现在,当叶盈苏听楚铮说她穿的一点都不成熟后,那些窃喜感啊矜持感呀,通通的烟消云散,只剩下脸蛋攸地红了的尴尬:“哼,我没有别的衣服可穿,也不知道穿什么衣服好。你要是觉得我穿成这样去见你妈、你母亲会给你丢脸,那我就不去了。”

我还以为昨晚她被刺激的成神经病了呢,原来这丫头是想给我妈留个好印象。看着咬着嘴­唇­眼睫毛忽闪忽闪的叶盈苏,楚铮心里淌过一股感动,走到她跟前捉住她双手:“傻瓜,我不是你想的那意思。”

“你就是这意思,笑话我穿衣服不成熟,没有品位!”叶盈苏挣扎着要缩回手。

“我真的没有!”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是吃惊,同时也嫉妒。”楚铮一本正经的说:“我从来没想到,你换了一身衣服后会变得这样年轻漂亮,年轻到好像是个大二的大学生。更给了我一种很自卑的感觉。因为我是个成熟男人了,要是和你走在一起,人家肯定会觉得我老牛吃­嫩­草。”

下到18,上到81的女人,没有一个不喜欢被男人夸赞年轻漂亮。叶盈苏是女人,自然也不例外。虽然心里真的是好开心啊好开心,但她还是很自然的撅着嘴轻哼一声:“哼,一个处……算是什么成熟男人了?别再拉着我,我要上去换衣服。”

“不许换,我喜欢。”楚铮说着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是不是个成熟男人。”

“谁稀罕知道啊,别对我动手动脚的,我要去吃饭了。”叶盈苏低着头的伸手推开楚铮,泥鳅也似的贴着他逃了出去,却没有去二楼换衣服,而是快步走到餐桌旁,自顾自的盛了一碗­肉­羹,低着头的吃了起来。

楚铮笑笑跟了过去,自己盛了一碗后坐在她的对面:“你能不能抬起头来呀?”

“­干­嘛?”

“都说秀­色­可餐的,我想好好的体会一下这种感觉。”

“你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叶盈苏轻轻咬着洁白的牙齿抬起头,脸上荡漾着从她姐夫死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的开心。

“谁让你越来越漂亮的?”楚铮拿起调羹舀起一勺­肉­羹,在向嘴里送的时候,却碰在了鼻子上。在看到叶盈苏捂着嘴笑得双肩乱颤的样子后,他心里叹了口气:唉,鼻子啊鼻子,为了满足对面这个女人的虚荣心,你就先替嘴巴尝一下­肉­羹的滋味吧……

两个人吃完饭后,叶盈苏拿出了一份计划书:“我也不知道计划书是不是要这样写,反正人员方面你不用担心,只要给我那些兄弟一个收入还算可以的固定工作,我相信他们肯定会愿意来的。”

楚铮接过那份计划书,仔细了看了一遍,然后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叶盈苏有些担心的低声问:“你、是不是不同意我给他们开出的薪水?”

“是,”楚铮坦言道:“虽然我也不会做计划书,但只要我们觉得合适,那么这份计划书就是合格的。可你给他们开出每个月3000块钱的薪水,我不满意。”

“你的意思是说要控制在2000左右?”垂下眼帘,沉默了片刻,叶盈苏伸手在桌子上轻轻的敲了几下:“虽然他们都是杀手,可他们有的人却­精­通几国语言,有的还能­操­作­精­密器仪器。唉,他们空有一身本事却甘心守着落剑门,无非是……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只要明白他们的工作­性­质,要比同薪水的工作危险的多就行了。而且,三千的薪水在冀南来说,只能说是中下等的收入……”

“我知道。”楚铮打断她的话:“正因为他们的工作­性­质很危险,所以我才不同意月薪三千。”

“那,你的意思是?”

“月薪八千,在出外执行保镖任务时,每天再补助六百。”楚铮说:“另外,福利这一块,要完全按照大公司……嗯,按照云水集团的福利来发放吧。”

“楚铮。”叶盈苏愣了片刻,鼻子一酸就低下了头:“我替兄弟们谢谢你。其实你不用开那么高的薪水,只要按照计划书上支付就可以了。他们也会很感激你的。”

“我开公司不是开福利院,要得不是别人的感激,而是效益。”楚铮说:“我给你那些兄弟这个条件,只是为了让他们死心塌地的帮我­干­,那样我才能够得到最大的效益。”

“可这也太多了。”叶盈苏用手指在桌子上画着圈:“每个月四、五千就可以了。”

“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

“你、你是。”可我有可能会成为老板娘。叶盈苏心里非常不要脸的这样想。

“对了,我是老板,那就我说了算。”楚铮将计划书扔在桌子上,豪情万丈的说:“你就按照我说的,去给老板我找人。而我呢,要负责找地方、办手续,然后再招聘几个懂文秘工作的、的小姑娘。至于公司成立后的启动资金问题,我想先投入一千万。当然了,你可以把那五百万拿出来入股,到时候我给你49%的股份。你感觉怎么样?”

“哼,”叶盈苏擦了擦眼睛,看着地板哼了一声:“为什么不是51%?”

“等你替我生个儿子后,我会把这家公司给你。”

“滚!”叶盈苏笑着骂了一句的抬起头,伸手抓起一个碗,却看到那个家伙已经兔子般的蹿到了门口……

在前往泉城大酒店的途中,单手把着方向盘的楚铮嘴里叼着一颗烟,扭头看了一眼紧抓着一个手提袋的叶盈苏,笑了笑说:“我妈是个很和蔼的人,你不用这样紧张的。”

“别忘记你现在是个有­妇­之夫,虽然你会告诉她老人家我们是朋友,可我不知道她会怎么看我。”叶盈苏伸手摸了摸小鼻子:“你说,她老人家会不会觉得我是个轻薄的女人?”

“不会。”楚铮温柔的说:“我妈是世上最好的母亲,她这一辈子只爱三个男人。一个是外公,一个是我爸,最爱的却是我。只要是我带给她看的女孩子,她保管会喜爱的不得了。而且,她还有一个最致命的弱点。”

“是心软吗?”叶盈苏急急的问:“那我是不是该装的楚楚可怜些?”

“哈哈。”楚铮爽朗的笑笑:“不是心软。她最致命的弱点是贪婪。”

“贪婪?”叶盈苏眉头一皱:“楚铮,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的母亲。就算她有比方爱钱之类的弱点,那也是人之常情的。”

“她的贪婪不是爱钱,”楚铮说:“而是每当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就想让人家当她儿媳­妇­……你说这不是贪婪,是什么?”

“没正经。”叶盈苏白了楚铮一眼,心里却松了口气。

“你有没有驾驶证?”

“有,好几年了。”

“嗯,等公司开业后,先置办几辆车子。”楚铮拍了拍方向盘:“你觉得这车子怎么样?我打算也给你配备一款这样的。”

“我不喜欢越野车。”叶盈苏摇摇头。

“可我喜欢啊,最起码在里面玩车震很方便……唉唉!你­干­嘛要打我?你思想一点都不纯洁。”楚铮笑着抬头右臂,挡住叶盈苏砸过来的小拳头的时候,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连忙说:“别闹了,我来电话了。”

那些杀手不会是这样快就来冀南了吧?楚铮摸出手机,却看到来电显示是周舒涵:她怎么来电话了?

“怎么不接电话?要不停车我下去吧?”看出楚铮对着电话犹豫,叶盈苏以为是他老婆打来的,于是就心虚的提出先躲避一下。

“不用,打个电话而已,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楚铮摇摇头,然后接通了电话:“周副总,我是楚铮。”

“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去泉城大酒店的路上。”楚铮放慢了车速:“打电话是让我去上班的吗?”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的。”那边的周舒涵说:“你去泉城大酒店­干­嘛?”

“哦,今天又是周末了,我都忘记了。”楚铮笑笑:“我昨天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妈来冀南了。现在她就住在那儿,我去给她请安啊。”

“嗯。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见见她老人家的。没想到她是在酒店而不是领秀城别墅。好了,那你在酒店门口等我,我很快就会到的。”周舒涵说完,也不等楚铮说什么就扣掉了电话。

“喂喂……”楚铮有些纳闷的看着手机,心想:想见我妈,就不能另选个时间吗?

楚铮和周舒涵的通话,叶盈苏都听到了。此时见他一脸苦笑,就问:“这个周副总是谁?你老婆吗?”

“怎么会是我老婆?”楚铮摇摇头:“她是我的顶头上司啊。”

“是个很年轻很漂亮的女孩子吧?”

“认识她的人,都这样说。”楚铮加快车速:“她老子原先是云水集团冀南分部的总经理,她老妈是冀南市市长,典型的官二代。”

“要不,等以后我再去拜访伯母?”你的本事还真不小,才来冀南几天啊,就把市长千金勾搭到手了,唉。叶盈苏心里很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自己这身装束,忽然觉得很自卑。

“叶盈苏,我是一个男人,我对你说过的话不会因为谁而改变。”楚铮知道叶盈苏是怎么想的,看着她那带着自卑表情的脸庞,柔声说:“包括一些你以为是玩笑的话。可那些话,我从没有对她说过。”

“切,我管你对她说了些什么?相信男人的嘴,还不如相信世上有鬼。”叶盈苏嘴上虽然这样说,可腰板却马上直了起来。

正文_第109章 :不择手段的缠着他

楚铮和叶盈苏来到泉城大酒店停车场的时候,是早上八点半。因为周舒涵说要去见楚母,所以他只好在这儿等。

不过,等待的时间是最无聊的,所以在吸了一颗烟后还没有等到周舒涵的楚铮,就向前走了两步后转身,对刚想跟过来的叶盈苏摆摆手:“站在那儿别动。”

“怎么了?”叶盈苏双手拎着手中的袋子,有些小紧张的四处看了看。

“没什么,我在想象你成为经理后的样子。”楚铮右手捏着下巴,左手托着右肘,围着叶盈苏缓缓的转了一圈,嘴里念念有词的:“要是上身穿件白­色­西装,下身是短裙,再穿上一双捆绑式高跟皮凉鞋,然后再改变一下发型……”

“你在说什么?”叶盈苏被楚铮心里看的有些发毛,假装嗔怒道:“你以为是在市场买白菜吗?”

“不是。我在说,要是咱们有个儿子,他的ρi股肯定不如你的翘,但他的个头肯定要比你高。”

“楚铮!”叶盈苏一咬牙,抓手抡起手中的袋子就向他砸去。就在楚铮笑着向后躲时,一辆红­色­的法拉利驶进了停车场。

火一般的红­色­法拉利敞篷跑车里,戴着一副黑­色­蛤蟆镜的周舒涵的推开了车门。

她今天穿了一件大V领的黑­色­连体裤,雪白修长的脖子下面的大V领里面,露出小半截白­色­的胸罩,更因为腰间束着一根丝带,从而显得不算太大的胸部鼓鼓囊囊的,很是惹人眼。

望着一改往日青春时尚的妆扮、从而变得那么­性­感的周舒涵从车上走下来,楚铮瞪大了眼睛,觉得自己老妈的魅力简直是大极了:昨天不但让柴紫烟这个大董事长换上一副OL白领装,把习惯穿中­性­衣服的叶盈苏变成大学生,现在又将市长的女儿改变成了一个小妖­精­……现在的年轻人什么时候学会这么体贴老人了?难道说,世道要变了?

楚某人哪里知道,周舒涵之所以这样改变,完全是因为他的缘故。

自从前天听了楚铮的那个故事,深受打击的周舒涵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公司,都一直萎靡不振的。

尤其在楚铮挨打后的第二天,本来预订中午去机场去接芙岚达的,可周舒涵还没有出办公室呢,就接到了芙岚达经纪人打来的电话,说芙岚达已经与漫天实业开始了交涉……

爱情失败,公事受阻,让周舒涵的心情更是坏到了极点。尽管在昨天下午时接到了楚铮的电话,她鼓足勇气的说出了想他,楚某人也说想她。可一想到他心里只爱着那个女军官,她心里反而更难受了。晚上下班后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关进了卧室中,晚饭也没有吃,任由周和平两口子怎么劝,就是不吃饭,也不吭声。

眼见宝贝女儿从医院回来的这两天就变成这幅样子,凡静也顾不上询问楚铮的事了,拉着老周同志坐在她床上,两口子对她进行了长达四个小时的‘爱心轰炸’。直到周舒涵再也受不了他们的唧唧歪歪,这才捂着耳朵腾地翻身坐起,闭着眼的大叫:“我喜欢楚铮,可他不但是个有­妇­之夫,而且他喜欢的是他妻子之外的一个女人!”

“什么?楚铮他、他结婚了?”老周一脸的茫然。

“唉,这事你别管了,先出去。哦,对了,给我泡杯茶来。”凡静当然知道楚铮是个有­妇­之夫,而且在四海香的时候就让他离婚。可她没想到这厮竟然喜欢他老婆之外的另外一个女人。

老周同志知道,和女儿沟通爱情的问题,老公总是不如老婆在行的。于是就乖乖的给老婆泡了一杯铁观音,然后闪人了。

“糖糖,”凡静喝了好几口茶水后才觉得嗓子好了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能不能和妈说清楚?”

“妈,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喜欢他,可他却喜欢另外一个女人。”望着凡静脸上的焦急,周舒涵泪水长流的趴在她怀里,就把楚铮给她讲的那个故事从头至尾的讲了一遍。

“贱人!”作为一市之长,无论是在公共场合还是在家里,她都很少骂人,可当她听说楚铮为了秦朝,不但逃婚而且还心甘情愿被人家蹂躏后,她就再也不愿意保持那种风度了:“糖糖,你这么优秀,就楚铮这种贱男怎么配得上你?哼,他以为他是谁啊?就凭他就能追上姓秦的那个丫头?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宝贝,你别哭了,为这种男人流眼泪,一点都不值得。你得振作起来!依你的家世和相貌,想找个真心爱你一辈子的男人,那还不是……”

“妈,可我只喜欢楚铮。”反手擦了把泪水,周舒涵凡静怀中抬起头,重复道:“我只喜欢他,没有任何理由。”

作孽哦,你为什么会有排斥男人的奇怪心理,却不排斥那家伙呢?看着女儿红肿的眼睛,凡静低低的叹了口气问:“唉,糖糖,你真的非他不嫁?”

“也可以一辈子单身。”周舒涵点点头:“妈,虽然我认识他还不到一个月,但我很清楚和他在一起的感觉,那是一种只有在你怀里才有的安全感。”

凡静不愧是做大事的人,见女儿已经和她表明了心事后,她就暂且把对楚某人的不满放到一边,站起身抱着膀子的在屋里走了几圈后,说:“糖糖,虽然我不同意我的女儿主动追一个臭男人,可我也想我女儿一辈子幸福……刚才你说,他喜欢秦朝,但秦朝不喜欢他,是吧?”

“嗯。”周舒涵不知道凡静为什么要问她这个问题,只是点了点头。

“秦朝不喜欢他,他还没皮没脸的去追求人家。”凡静若有所思的说:“那你为什么不学他?在你还没有彻底死心前,或者说是还没有碰到你生命中那个真正的另一半时,去跟着他学?”

“跟他学,缠着他?”周舒涵的眼睛渐渐发亮。

“是啊,这家伙既然可以为了一面之缘去追求别的女人,那你为什么不能因为喜欢他而反追他呢?”凡静坐在床上,搂着女儿的肩膀:“虽然我女儿主动缠着一个男人很是掉价,但这和一辈子的幸福相比较,是完全可以忽视的。”

“我,我就这么缠着他?”

“对,而且还要不择手段。”凡静点点头:“就像是你老妈在官场上,为了一个目标可以不择手段。”

“我知道了,我好好想想。”

“嗯,好好想想,你现在也是大人了,也该有自己的主意了。”凡静站起身向门口走去时说:“想好了后别忘了出来吃晚饭。只有先保持自己健康的身体,才能去迎接任何困难。”

“对,妈,你说的很对,我不能颓废下去,我要吃饭!从明天开始,只要看不见他,就每天一个电话!”不等凡静将门关上,周舒涵就从床上跳下……

于是,在今天早上,周舒涵就开始了只要看不到楚铮就每天给他打一个电话的计划。

当得知楚铮正在去看他老妈的途中后,她根本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决定了去见楚母,并特意换上了一身很是让人眼前一亮的衣服。

带了一件自己亲手织的十字绣当作为见楚母的礼物后,周舒涵自信满满的来到了泉城大酒店的停车场,一眼就看到楚铮正围着一个女孩子在那儿评头论足的。

哼,嘴里说着喜欢秦朝,可在背后不也是招惹别的女人?这个女人是谁呀,这么漂亮……不过看起来有些老土。周舒涵心里这样想着,开门下车,迈着袅袅婷婷的步子向楚铮走了过去。当看到楚铮瞪大眼睛的望着她后,心里就得意起来。

“看什么呢,才一天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周舒涵拎着包包走到睁大眼睛的楚铮跟前,微笑着看了一眼此时有些紧张的叶盈苏,口气很是有些有些‘咱们才是自己人’的:“楚铮,这位是你朋友呀?”

“昂,她叫叶盈苏,是、是我朋友。”楚铮有些心虚的回答,然后指着周舒涵对叶盈苏说:“盈苏,这是我的顶头上司周舒涵周副总。”

除了15岁以下的,51岁以上的,在这个年龄段的两个女­性­公民相见、尤其是守着她们在乎的同一个男人,都会条件反­射­般的在心里对对方评头论足。

鬼才信你和他只是上下级关系呢,哪儿有副总主动来见下属长辈的?肯定是想对他有所图。嗯,看你穿的衣服很有品位,气质也很可以,就是胸脯不如我的挺,ρi股没有我的翘,一个小毛孩罢了。在潜意识里诽谤了周舒涵一顿后,叶盈苏露出一个好像在笑、但没有丝毫笑模样的笑容:“周副总您好,我是楚铮老板聘来的保镖公司经理叶盈苏,还请您以后多多照顾。”

鬼才信你们是朋友呢,你要不是对他有意思,会一脸羞涩的让他围着你看?哼,你胸脯倒是比我挺,ρi股也是比我大,可没有淑女气质,一看就是混迹于底层社会的,这从穿着没品可以看出。周舒涵在叶盈苏主动伸过手后,笑眯眯的伸手和她握住,眼里却带着深意的看着楚铮:“呵呵,夜经理您太客气了。楚铮不是在云水集团上班吗?他什么时候开了保镖公司的?我怎么不知道。”

“嘿嘿。”没事你提这件事­干­嘛,这不是故意找事?楚铮心里嘀咕了一句,嘿嘿的笑着:“我也是昨天才有了这个想法的。你也知道,我这种人对云水集团的腾飞,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所以我就琢磨着还是自己当老板比较好一些。”

“哦,原来是这样。”周舒涵笑着缩回了和叶盈苏握着的手,用一个很撩人的动作拢了一下耳边的发丝:“楚老板,其实吧,我觉得我也对云水集团的腾飞起不了多大作用。要不这样吧,我周一去辞职,到时候也到您手下混口饭吃怎么样?”

“这、这……”楚铮没想到周舒涵会这样说。虽然她是笑着说出来的,但她这话绝不是玩笑。可正因为她这不是开玩笑,所以某男才有些不知所措的苦笑一声:“周副总,你这不是故意的吗?要是柴紫烟知道我把她的副总也挖走,她不和我拼命才怪。再说了,我那个保镖公司还没有影子呢。你还是先在云水集团­干­着,等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合作也可以的。”

正文_第110章 :叶盈苏的自卑

楚铮没想到周舒涵要辞掉在云水集团的副总位置,跑到他这个还不知道在哪儿的保镖公司来。于是就劝她别这么冲动。不过,貌似周舒涵根本不在乎。

“楚铮说的很对,挖人墙角的事是非常让人讨厌的。再说了,我们开的是保镖公司,整天和那些动刀动枪的粗人打交道,周小姐这样气质高雅的知识女­性­,是不怎么合适这种工作的。”不等周舒涵说什么,叶盈苏就替楚铮一口拒绝了。

切,你和楚铮什么关系呀?就算你是他聘请的经理,可公司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你先跳出来发话了。周舒涵嘴角明显的撇了撇,接着说:“哟,听夜小姐的口气,仿佛楚铮不是老板你才是老板一样啊。”

“差不多吧。”叶盈苏抱着膀子,很直白的说:“周小姐,我虽然不是老板,但我是占保镖公司49%股份的第二大股东。所以嘛,我有时候说出来的话也和老板的意思差不多。”

“你占49%我股份?”周舒涵向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着叶盈苏,不住的摇头:“啧啧,夜小姐你可别开玩笑了啊。我虽然不知道楚铮的这家保镖公司注册资金是多少,可最低不能少于一百万吧?但就凭您这身行头,真的能拿出五十万来?呵呵,说实话,我可不怎么相信。如果你非得说拿出来的话,那我也没办法,因为我知道,有时候入股的不一定是金钱,也许还会是别的东西。”

就你穿得这么次,还能拿出49%的资金来入股?怕是用身体抵算的吧?这些话,周舒涵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楚铮和叶盈苏却听得出。

要坏事,这俩女人想吵架。楚铮连忙走过来,刚想说话却见叶盈苏眼睛一眯,向周舒涵逼近了一步,冷声道:“周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想吓唬我呀?我会怕你?周舒涵也毫不退缩的向前迈了一步,眼睛对着眼睛的冷笑:“呵呵,夜小姐心里是怎么想的,我这句话就是什么意思了!”

“哎呀,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楚铮伸手抓住俩斗­鸡­似的女人肩膀,把她们分开后,苦笑着对周舒涵说:“周副总……”

“楚铮,请别一口一个周副总,我更愿意你叫我的小名,叫我糖糖。”

“好,那好吧,糖糖,你先听我说。”楚铮很是无奈的笑笑,心想:这样一来,叶盈苏肯定会看出我和她的关系不一般了。

“我不听。楚铮,我决定了,等你的公司一注册,我就从云水集团辞职。”示威­性­的看了一眼叶盈苏,周舒涵说:“我可以拿出五百万来入股。这五百万呢,我也不要多少股份,就和夜小姐一样多可以了。”

“呵呵,”叶盈苏抬头看着天的抽动了一下嘴角:“周小姐,在你还没有出现之前,楚铮就已经找到我了。这证明了什么?只能证明你要是适合这份工作的话,他也不用晚上去找我,更不会晚上在我那儿留宿了。”

“在你那儿留宿?”周舒涵一愣。

“是啊,就是住在我那儿。”叶盈苏淡淡的说:“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楚铮。而且,我也已经拿出五百万占有49%的股份了。所以,就算是你现在拿出五百万来,也不可能拥有和我一样多的股份。”

“她、她说的是真的?”听到楚铮昨晚住在叶盈苏那儿后,周舒涵就不再关注她是不是投资五百万了,只是脸­色­有些发白的低声问楚铮:“你昨晚住在她那儿了?”

尽管明白叶盈苏这样说是为了打击周舒涵,但楚铮却不赞成。他觉得,虽然他帅到让两个极品妹妹为他勾心斗角的份上,他也很享受这种感觉,但大家还是公平竞争的好。而叶盈苏刚才这话,明显的带有误导意图……于是,楚铮就有些表情很不自然的说:“盈苏是开旅馆的。以前我就在她那儿住,所以才认识了的。”

我是个开旅馆的不假,但我那个旅馆中却只有你一个客人,而且昨晚你还躺在我床上呢!不过,因为顾忌女孩子的面子,叶盈苏没有把这话说出口。

“我说呢,吓我一跳。”知道叶盈苏是­干­嘛的了后,很纯洁的周舒涵马上就高兴起来,连称呼都改变了:“夜姐姐,以后咱们再说话的时候,麻烦你和我说清楚好不好?”

“我穿的这样次,可没有以后和你再说话的资格。楚铮,我还有事,先回去了。麻烦你告诉伯母一声,就说我以后会单独看望她老人家的。”叶盈苏说完,不等楚铮说什么,转身就向停车场外面走去。

“不送哦。”周舒涵一脸得意的样子。

“哎呀,糖糖你就别给我添乱了!有些事你根本不知道的。以后再跟你说。”对周舒涵的嚣张,楚铮有些哭笑不得,赶紧快步追上将要走出停车场的叶盈苏,一把拉住她胳膊:“叶盈苏,你给我站住!”

“松手!”

“我不会松手的。”

“麻烦你在守着别的女人时,给我留点尊严,好不好?好不好!”叶盈苏霍地转身,眼里竟然有了水雾,低声说:“楚铮,我昨晚就说了,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说实话,我在她面前,不管是做朋友还是做敌人,我都会感到自卑。所以,我才替你拒绝了她加盟保镖公司。”

“自卑?”楚铮一愣,接着冷笑道:“叶盈苏,亏你还是落剑门的老大。”

“我是落剑门的老大怎么了?”叶盈苏冷冷的看着楚铮:“老大就不会感觉自卑了?”

“你既然是他们的老大,那你就该放下你根本不存在的自卑。更要为你手下的那些兄弟着想。”楚铮诚恳的说:“我开保镖公司,不但是为了想挣钱,而且还想帮你,帮你手下的兄弟有碗饭吃。”

“可……”叶盈苏低下头:“楚铮,我虽然是落剑门的老大,但我从17岁就没有离开过冀南,更没有和周小姐这样的人打过交道。在她面前,我有种不知所措的慌乱感,所以我自卑,真的很自卑。”

“我知道你的苦衷,”楚铮柔声说:“其实糖糖她人还是很好的,就是有些小孩子脾气。等你和她认识久了,就知道她很善良的。相信我。”

“嗯,那好吧,我听你的。”又沉默了片刻后,叶盈苏才飞快的擦了把眼角,扭头看向一边:“我就先不过去了。”

“好,那你在这儿等我。”楚铮拍了拍她肩头,然后转身走到右腿一颤一颤、嘴角带着笑容的周舒涵身边:“糖糖,现在我和叶盈苏之间并没有很复杂的关系,我这样做就是为了帮她。她从17岁起,除了和一个几岁的小外甥相依为命外,就再也没有亲人了……你明白我这话的意思吗?”

“哦,我不知道。”周舒涵一愣,接着吐了下舌头:“那我过去和她说声对不起。”

“不用了,她不是很小气的人。”楚铮摇摇头:“糖糖,我开公司是开定了,因为我真的不想再在柴紫烟手下­干­了。可你不行,她很看重你。”

“我为什么不行?”周舒涵眉头一皱:“云水集团是华夏的商业航母,人才济济的,我做不做这个副总,对公司来说根本没有丝毫的影响。相比较而言,我更愿意在一个才开始发展的公司中展现自己的能力。何况,只要有我的关系在,不管是找地方还是注册公司,凡事都会事半功倍的。”

楚铮知道,周舒涵说的这些话一点也不假,她这些话更不是随口说说,如果她能够帮着自己开公司,仅仅凭着她老妈是冀南市长这个身份,只要不做违法的事,办什么事还不是手到擒来的?

可他同时也明白,周舒涵之所以会被被柴紫烟提为副总,还不也是看中了她在冀南的强劲背景?如果要是把她挖来,柴紫烟会是什么反应?

应该会动用一切力量打击我吧?尤其是在昨天把她得罪狠了的时候。楚铮摇摇头说:“糖糖,柴董刚把你提为副总,你要是再因为我而辞职,恐怕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周舒涵毫不在意的说:“我又没有把我自己卖给云水集团,再说了,我家里也不指望我养家糊口。我妈说了,只要我高兴就行。”

“那也不行,你还是在云水集团­干­吧。”楚铮沉吟了片刻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辞职,会不会得罪她从而影响你母亲的仕途?别忘了柴家的能量很大的。”

“我不管这些……”周舒涵刚说到这儿,就见有几辆乌黑铮亮的越野车缓缓的驶进了停车场。

完了完了,又来了一个。一看到这几辆车,楚铮马上就觉得嘴里发苦:麻了隔壁的,老天爷,我承认昨晚我想推到叶盈苏,可我最终还是放过了她啊……你怎么可以让柴紫烟怎么这个时候来?要是她们三个都跟着我去见我妈,那我该怎么说啊?

“是柴董他们。正好,我可以顺便和她说说辞职的事。”这时候,周舒涵也看出是柴紫烟来了。不过,她倒是没有觉得奇怪,因为昨天楚铮在电话中说过,他们不但是同学,而且两家老人还是旧识。楚母既然来到冀南了,人家来探望一下也是在情在理的。

“别,你现在先别提这事,我的保镖公司到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听周舒涵这样说后,楚铮连忙阻止她。

“有我出马,注册个公司也好,筹备资金也罢,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周舒涵感觉自我良好的扔下一句话,当先向那几辆车走了过去。

就像是周舒涵一样,柴紫烟也在车子刚驶进停车场就看到了楚铮。不过,她的感触可比周舒涵要深多了:楚铮,你真有种!先是在昨天下午那样羞辱了我一顿,现在又带着两个花枝招展的妹妹出现在这儿。哼,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想带着她们去见你妈吧?

柴紫烟可不知道,楚铮不但要带着叶盈苏和周舒涵去见楚母,而且还要打算离开云水集团自己创业。

正文_第111章 :大内第一高手花残雨

京华玉龙山,其实不是一座山,而是京华近郊的一座无名土丘,属于把京华郊区地图放大一百倍都找不到的一座土丘。

可因为有人在这个土丘上修建了一座别墅,并把这座方圆一公里内全是绿化带的别墅起名为玉龙山别墅,所以每当有知情的人提起这个地方来时,都会称之为玉龙山,反而把‘别墅’两个字给忽略了。

据说,这座玉龙山别墅主人姓花,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的时候,耗资4000万­精­心打造出了这座豪宅。别墅建筑在地上是3层,地下是2层,拥有私家游泳池和停车场,总建筑面积为2162平米。

九十年代末,当这座很不符合当时华夏国情的建筑物出现后,别墅前方那条横向长达两公里的公路上,除了挂着一种血红­色­车牌的汽车、和偶尔有骑着嘉陵70摩托车附近居民经过外,从没有一辆私家车或者政府部门车辆出现过在这条路上,尽管这条不算太宽的公路两头并没有任何的警示牌。

这种现象很诡异,也很让人费解,有人说它是军事禁区,有人说它其实是病毒试验基地,还有很多人却说它是鬼宅……

八月京华早上八点的阳光,因为现在政府大力推广绿­色­城市而变得多了几分古时的柔媚。

是的,柔媚。

柔媚的阳光下,一辆挂着血红牌照的老式红旗轿车,缓缓的驶到了那栋地上建筑面积为三层的别墅前。车门打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司机下车,然后态度很恭敬的打开车子的后门:“公主,请下车吧。”

车里的那位戎装女军官,启齿一笑后从车里跳了下来:“方伯,你怎么也学着他们胡闹叫我公主啦?还是叫我秦朝吧。”

“呵呵,”方伯和蔼的笑笑:“我觉得公主这个名字很好听。”

“他呢?是在看书还是在后面花园散步?”既然方伯非得这样称呼自己,秦朝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向别墅四周打量了一下。

“刚才我去路口接您时,少爷还在二楼书房看书。”方伯说:“这时候应该还在书房。”

“嗯,那你上去和他说一句,就说我来了。”

“我们一起上去吧,公主你也不是外人。”

“方伯,你去看看,我就在这儿等吧,”秦朝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的某个窗口,眼里带着崇拜和仰慕:“他在看书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搅的。”

“那好,你在这儿稍等。”方伯稍微弯了下腰,然后转身走进了别墅客厅。

正如方伯接秦朝过来时开的车子一样,别墅内部的装潢也很老式。地面上铺着来自波斯的地毯,所有的摆设包括旋转而上的楼梯,都是用红木或者黄利木所做。一座一人多高的老式落地钟摆在客厅一角,钟摆一荡一荡的,映着客厅上方的古典吊灯。

脚蹬老式布鞋的方伯,落脚无声的走到二楼一间向阳的房门前,举手轻轻的敲了三下,两长一短。

“进来吧方伯。”一个让人听了后很容易联想到冬日暖阳的男人声音,从那扇核桃木做成的门板后传来。

方伯推开那扇一触就开的房门,眼睛盯着地毯:“三少,公主来了,就在楼下。”

“呵呵,”被称为三少的年轻人笑笑,放下手中的书本,从太师椅靠背上拿过一条雪白是毛巾,轻轻的擦了擦手后站了起来:“她消息倒是挺灵通的,我昨天晚上才回国,今天她就来了。方伯,快请她上来吧,我给她泡茶。”

“是。”方伯低声回答了一声,然后带上了门。

三少,真名叫花残雨。男,29岁,身高一米七九,体重69公斤。玉龙山别墅的第二代主人,手持华夏漫天实业28%的股份,被好事之人称为京华第一少。其实,他内心更希望别人在提起他时,能够称呼他另外一个绰号---‘铁划王’。

银钩铁划虽然以­性­别进行了明确的分组,可无论是银钩还是铁划,都会尊称花残雨为‘大内第一高手’。

事实上,在华夏‘银钩铁划’中,花残雨的确是当之无愧的第一高手。

花残雨,并不和其他银钩铁划那样单纯的以保护首长安全,他更热衷于去做那些可以用黑夜掩盖的任务。自从他加入铁划的这十一年中,接到过127次任务,平均每个月外出一次,但却从无一次失败。

从八年前,就从没有一个人,敢主动向花残雨挑战铁划王这个荣誉。因为没有谁能够依靠个人能力在一小时四十八分钟内,把盘踞中东数年、由十三人组成的王牌杀手组合十三犹太斩于马下,可他做到了,在他21岁的那一年。

更没有谁有把握,可以在独身面对曾经的国际杀手之王‘夜枭’时将她重创,可他做到了,在他24岁那一年。

每次外出回来,花残雨就会来到玉龙山别墅。

玉龙山别墅,是花家在华夏的权利象征。

可除了花残雨之外,花家其他人却从没有机会在这栋别墅中连续住上三天以上,哪怕是他那四个在华夏有着巨大政治前途的父辈、在华夏商场有着‘北漫语’之称的亲妹妹花漫语……可这五个在华夏官商两道有着巨大影响力的花家人物,却从没有过任何一句怨言。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花残雨,是身在政治局委员的花老爷子最宠爱的孙子。

帮帮帮,听到三长两短的叩门声后,正在凝神泡茶的花残雨头也不抬的说:“进来吧。”

秦朝推门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比天山雪莲还要­干­净的笑容:“三哥,听方伯说,你又要给我泡功夫茶吗?”

“坐。”花残雨眼睛盯着手里的茶具,温柔的笑笑。

爷爷是政治局委员、去年的卫戍警卫团比武冠军秦朝,在花残雨面前,一点都找不到该有的骄横。此时就像是你邻家那个最乖最听话的小妹那样,款款的坐在花残雨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又手托着下巴,右肘放在膝盖上,一双灵俏的眼睛盯着他那双白净纤长的手。

“这些茶叶,是我上个月从云楠大理护国寺老方丈那儿带回来的。”花残雨将泡出来的第一遍水倒在旁边的一个黑陶瓦罐中,然后又在那把紫砂茶壶中续上热水:“老方丈说,这种茶叶除了可以生津止渴提神外,还可以美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呵呵,你喝一杯试试呢。”

“嗯,我觉得肯定可以美容的,因为我从门外就闻到茶香了呢。”秦朝笑着伸出双手,接过花残雨递过来的那个比酒盅大不了多少的茶杯。在他将要松手时,她用纤细雪白的右手无名指轻轻的勾了一下他的手背,刚想感受那种肌肤相亲的惬意感,却发现他的眉毛跳了一下。于是,她就再也闻不到茶香了。

有意无意的,花残雨在缩回手后摸起毛巾擦了一下手背,然后笑着端起另外一杯茶,柔声说:“秦朝,你品尝一下呢。”

“好的。”虽然秦朝的心被花残雨刚才那个动作刺的生疼,可她还是强作笑颜的双手捧着茶杯,放在嘴边小小的抿了一口,随即闭着眼的低声说:“好香。”

“呵呵,”这种茶叶闻起来香,但喝起来却是极苦。花残雨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温柔的笑笑:“秦朝,其实从你六岁那一年起,我就知道你最不爱喝的饮品就是茶了。但这么多年来,你却总是违心的说我给你泡的茶好香。唉,这是何苦呢?”

明明知道一个女孩子不爱喝茶,但每次她到你家,你还是会­精­心泡上一杯茶……这是不是在委婉的拒绝什么?或者说,是在表达什么不满?

“三哥,你知道什么是近朱者赤,或者、或者说是爱屋及乌吧?”好像根本没有听懂花残雨话中的意思,秦朝端着茶杯,眼睛盯着茶几,声音很轻,轻的就像是夏日田野里地下的那些小虫在呼吸。

虽然我不怎么爱喝茶,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就说它很香。这就是秦朝说这句话的意思。

如果一个身高一米七一,三围35/24/34,有着一张比天山雪莲还要­干­净脸庞的戎装女军官,柔声对你说出这句包含着求爱的话语,你会怎么样?你要是心跳呼吸都没有加速,连眼神都没有改变一下的话,那你就是个女人,也许是个背背山……或者,你就是花残雨,一个生理方面正常却无视于秦朝求爱的花残雨。

“那个人是谁?”花残雨从没有回答秦朝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在他看来,秦朝的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因为,天底下,除了他花残雨可以这样外,就再也没有一个男人有资格无视军中公主的求爱。虽然他不怎么在乎、甚至在婉拒秦朝。但除了秦朝外,泱泱华夏,却再也没有一个女孩子值得让他亲手泡茶了。

听到花残雨一下把话题扯到那个人上,秦朝笑容一僵,接着放下茶杯:“三哥,我本想当面告诉你这件事的,没想到你却先知道了。”

“他叫楚铮,是吧?”花残雨把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的说:“楚铮,男,25岁,已婚。七年前参军入伍,21岁那年出国打工,153天前回国,119天前结婚,现在云水集团冀南分部上班。妻子柴秀芳,蜀中绣花镇乡下人,务农在家。其父楚天台,其母云若兮,七年前从冀南乡下唐王镇搬到京华,现住葫芦巷56号四合院。楚天台现在是京华盘山集团的保安处副处长……当然,这些档案也许有些出入,不过我不在意。”

“三哥,你不会是听到那个家伙说的一些胡话吧?”此时秦朝脸上的笑容,已经被让人心疼的紧张所代替:“他、他只是一个神经病。因为在七年前我接兵时见过我,就、就……其实,我已经好好把他教训一顿了。”

“神经病?”花残雨睁开眼睛,看着秦朝的目光中带着淡淡的讥诮:“向风,他是警卫团去年比武的第三名吧?可他会被一个神经病一脚踢飞?你,比武冠军,会被一个神经病卡在墙上,又任由你连打上百拳而在第二天就出院?”

正文_第112章 :没有最快,只有更快!

秦朝没想到花残雨把那件事调查的这样详细。想到那天在病房中骑在楚铮身上的那一幕,她心慌的更加厉害,吱吱唔唔的说:“也许,也许是因为他出手太快的缘故吧……”

“哦?出脚很快吗?”花残雨好像也不愿意在秦朝被占了便宜这件事上墨迹什么,反正他已经决定让那个家伙消失了。于是就直起腰板借机转变了话题:“能够有多快?”

“很快。”秦朝认真的说:“当向风跳起,右脚离着他肩膀仅有十几厘米时,他才抬腿,然后向风就飞出去了。”

“当时,”花残雨说:“你有没有记住他抬腿时踢向向风时的高度和角度?”

“不记得了。”秦朝微微皱着眉头的想了片刻,然后摇摇头。她从来没有骗过从她六岁就爱上的男人,她说不记得了,就是不记得了。这点,花残雨可以保证。

“那好,我给你示范一下,你瞧仔细了。”花残雨说着站起来,绕过椅子来到南侧的书架旁,用手比划了一个高度:“以我对向风的了解,他在想小小的惩罚一个人时,如果跳起向对方进攻时的高度应该有两米一三,出脚时的速度为每秒四十六米,力度是他爆发力的三成。当时他在踢向楚铮时飞出的是右腿,那么他的左肩要下沉到十五度角,左臂向外摆动二十七度左右,肋下第七根到第九根肋骨间是最大的破绽……”

听着花残雨对向风对楚铮进攻时的分析,秦朝眼里又灌满了崇拜的不住点头:“是的,三哥,你说的一点也不错,就像是亲眼所见那样。”

花残雨微微一笑,向后退了三步,气定神闲的望着他抽出半截的一本书:“这本书,就是向风在半空中踢出右脚时,露出的左肋破绽。而我,就是那个楚铮!”说着,他攸地抬腿,穿着布鞋的右脚仿佛动了一下,又仿佛没动,可那本书,却啪的一声从书架上飞了出去。

“当时的情况是不是这样?依你的眼力,应该可以看出他出脚的速度。”看着落在地板上的那本书,花残雨眼里闪过一丝得意:“我快,还是他快?”

“他不如你快。”秦朝肯定的点头:“当时他飞腿时,我可以看到他踢中向风的脚。而你刚才在把那本书踢下书架时的动作,我却没有看清……哦,不是没有看清,好像你根本没有抬腿一样。三哥,你太厉害了!”

男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些虚荣心的,就像是那些顶级美女被无数男人称赞漂亮一样。听出秦朝发自内心的崇拜后,花残雨很是云淡风轻的笑笑,摆了下左手表示这只是雕虫小技。然后走到落在地板上的书前,弯腰伸出右手。就在他右手刚碰到书皮时,却又听到秦朝说:“不过,他踢的不是向风的左肋,而是小腹。”

小腹?花残雨双瞳猛地一缩,捡起书本时的右手稍微顿了一下。

依着花残雨对向风的了解,他在做出那个动作时,唯一的破绽就是左肋第七根肋骨到第九根肋骨之间,万万不可能把身体最柔软、最没抵抗力的部位之一--小腹,暴露在对手的攻击范围。可那个人,竟然在一抬腿间,放过他的左肋踢中了他的小腹!

这说明了什么?只能证明那个人出腿的速度的确很快,很快!快到可以在对手还没有形成对自身的防御之前,就已经击中了对方!

花残雨,他是银钩铁划中的铁划王,是大内第一高手,可他却做不到这一点!哪怕他从拥有了传宗接代功能那一年起,就从没有近过女­色­,甚至连爱恋他21年的秦朝的手都没有碰过……可他还是做不到这一点。

踢中向风的小腹,这怎么可能呢?花残雨慢慢的直起腰身,伸手在那本书上随意的拍打了一下,眼睛盯着地毯的某个地方,脑子里在极快的换算着那个人一脚踢出时,他身体各部位应显示出的所有自然反应速度。

他是谁?

他真的和档案上所说的一样?花残雨右手渐渐握紧。

“三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秦朝见花残雨站在那儿足有五几分钟的了却一动不动,于是就有些纳闷的说:“那天向风在向楚、那个人进攻时的动作,的确和你推算出的一模一样,这点我可以肯定。”

“秦朝,你为什么要入伍,而不是利用秦家背景去经商或者当官?”花残雨答非所问的转过身,走到书架前将那本书放在原处。

“因为你在军中。”秦朝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回答了他的问话:“所以我就去当兵。就像是我一直都在坚持喝茶那样,这就是我说的爱屋及乌。我、我要找到我们之间的共同点。”

“可你到现在一直不懂得品茶,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花残雨很煞风景的无视于秦朝的表白,只是说:“你只是在试着走进我的世界……其实,我对你这样做,一点也不在乎。”

“三哥,你这样说,”秦朝脸­色­一白,身子轻轻的颤抖了一下垂下头:“我不知道应该算不算是你

正文_第113章 :有一天……

“我有什么绝世风姿啊?”听到楚铮大拍自己马屁后,柴紫烟收起笑容,淡淡的说:“最多是个红粉骷髅罢了。”

“呃……”楚铮抬手挠了一下头皮:“那好吧,为了董事长您的安全,我们是不是先上去再说?”

“好吧,周副总,我们还是一起上去吧。”既然楚铮不愿意替她介绍叶盈苏,柴紫烟也不再强求。反正她已经打定主意,让这个家伙要恨她一辈子了。收回看向叶盈苏的目光,柴紫烟主动的牵起周舒涵的手,向大酒店的大厅走去。

你要是知道周糖糖要因为我辞职后,肯定不会这样亲热的牵着她手。望着在众保镖簇拥下走进大厅的柴紫烟,楚铮很是头疼的摇摇头,然后转身快步走到叶盈苏面前:“她就是柴紫烟,我的大老板。”

“我认识她,在OF杀手平台上见过她的照片。”叶盈苏说;“只不过,没想到她真人这样漂亮,更没想到她以数亿身家的董事长身份,会亲自来看望一个下属职员的母亲。楚铮,有这样关心属下的老板,你实在不该辞职的。”

“你怎么知道她是来看我妈的?”

“因为你的那位周副总是来看望伯母的。要不然她不会撇下你跟着柴紫烟进酒店。”

”嘿嘿,你观察的真仔细。“楚铮笑笑,解释:“其实我家和她家的长辈,多少有些交情,我妈这次来冀南,就是她亲自安排的住处。所以,当时我才劝你别接那宗生意。不过,当时我和她之间发生了一点误会,不方便告诉你这些。”

“哦,我说呢。”叶盈苏看了楚铮一眼,说:“你当时躲避的那个人,恐怕也是她吧?”

“夜经理英明!只不过这些事都过去了,误会也解开了,咱就不提了。我先带你去见我妈。”

“楚铮,”叶盈苏向后退了一步,伸手递过手中那个手提袋:“这是我绣的一幅‘寿比南山’的十字绣,本来我想亲手把它交给楚伯母的。可我刚才想好了,这次我还是不进去了……你别生气,我不是因为和她们在一起感到自卑而不进去,而是觉得,我要是和她们一起出现在楚伯母面前,你会更加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我虽然是个杀手头子。”将手提袋塞到楚铮手中后,叶盈苏很妩媚的笑了笑:“可我也是个女人,女人在某些事上一向很敏感的,不是吗?好啦,你也别解释什么了,我今天就回乡下一趟,为公司招收合格的人手,顺便把叶大少接回来。”

“事实上没有你说的这么复杂。”楚铮心虚的说:“你也应该看到了,周舒涵也许对我还有点意思,但柴紫烟……”

“假如有一天,我真的成了你二­奶­,我也不会和她们争风吃醋,这点你可以放心。”叶盈苏打断楚铮的话,然后很潇洒的转身走出了停车场。

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子,要是天底下的女人都像你这么大度,恐怕早就进入共产主义社会啦。楚铮目送叶盈苏拦住一辆出租车走了后,这才稍微带点惆怅的进了泉城大酒店。

虽然知道自己老妈在看到周舒涵后会感到有点小意外,但楚铮知道,凭着柴紫烟的智慧,肯定不会让周妹妹看出她是楚家的儿媳­妇­。所以,在和站在门口的唐麒姐妹、田柯凌星以及众保镖打了个招呼后,他就表情很自然的推开了房门。

果然,正如楚铮意料中那样,他老妈云若兮,在看到周舒涵意外来看望她后,就很自然的接受了柴紫烟喊她‘伯母’的称呼。最多也就是看柴紫烟时,眼神比看周舒涵时更加亲近一些罢了。

“小扬,过来过来。”看到儿子进来后,表面看去最多四十的云若兮,连忙从沙发上站起身,嘴里说着让他过去,却快步迎上来,一手抓住他胳膊,举起另外一只手来摸着他头发,眼圈就有些发红的埋怨:“傻孩子,我听小唐说你昨晚来过了,可你为什么不进来?”

尽管这次离开老妈才四个月,远远不如在外面的那七年时间长,可看到当年号称冀南第一美女的云若兮,脸­色­明显比几个月更加憔悴了一些后,楚铮就知道她因为他逃婚这件事没有少­操­心,忍不住的鼻子一酸,低声说:“妈,我来的时候稍微晚了一会,你已经睡觉了,所以我也没进来。”

“唉,你以前在家的时候,晚上十二点之前回家的时候就很少,可妈不也是习惯了?”云若兮握着楚铮的手很紧,仿佛一松手儿子就会夺门而逃那样。

“伯母,”看出云若兮在见到楚铮后很伤感,正在纳闷叶盈苏怎么没有进来的柴紫烟,赶紧的走过来扶着她的肩头:“楚铮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儿吗,我们还是坐下说话吧。”

“是啊,伯母,柴董说的没错,我们还是坐下说话吧。”周舒涵看到柴紫烟这个楚母的‘侄女’都过去这样安慰云若兮了,她也不甘人后的凑过来,一幅贤惠小媳­妇­样子的挽着云若兮的左臂向沙发走去,还不忘显摆她和楚某人之间的暧昧关系:“楚铮,快去给伯母去泡杯茶。”

“好的。”看你们对我妈献殷勤的样子,难道就不知道给她老人家泡杯茶吗?楚铮对回头偷偷瞪他一眼的柴紫烟耸耸肩,然后满脸无所谓的走到饮水机前,给那三个女人每人泡了一杯茶。

柴紫烟早就把自己当作云若兮的儿媳­妇­了,所以在搀着她右臂走到沙发前后,就很自然的挨着她坐下了。而周舒涵见柴紫烟这个董事长都这样‘看重’云若兮了,她这个立志要把楚铮反追到手的未来儿媳­妇­,自然也要珍惜每一次‘孝敬婆婆’的机会了,于是也当仁不让的坐在云若兮左边。

哼,要不是那个混蛋有眼不识金香玉,你周舒涵有什么资格坐在婆婆身边?依着柴紫烟的聪明,她如何看不出周舒涵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却也只能装看不见,只能笑眯眯和她陪着云若兮闲聊。

唉,这俩孩子长得都挺漂亮,可惜我只有小扬一个儿子。云若兮很享受此时这种‘左拥右抱’的感觉,不过她也知道知道这种感觉好像长不了。

“妈。”楚铮给三个女人面前都摆上一杯茶后,这才坐到她们对面的沙发上,从手提袋中拿出叶盈苏亲手织就的‘寿比南山’十字绣:“这是我一个朋友托我送给你的……本来她想一块来看望你的,可临时有点事就没有来……你们,怎么这样眼神看我?”

在冀南某些地方,有着未来儿媳第一次见婆婆时会送上一幅自己织成的十字绣的风俗,借此来表示她很符合男耕女织的儿媳和妻子本分。而柴紫烟,自从知道她未来的夫婿老家有这个风俗后,早就在结婚之前­精­心锈了一幅,并已经在第一次见云若兮时送给她了。

傻孩子,刚才这个周副总送我一幅这样的十字绣时,我好不容易才腆着脸的收下,可你老人家这时又拿出一件来,你让紫烟这个儿媳的面子往哪儿搁哦。唉。云若兮心里叹了口气的偷偷Pāi了拍坐在她右边的柴紫烟,示意她看在大家是婆媳的份上,还是别和楚铮这傻小子一般见识了,等我事后再哭给他看。

轻轻点头表示理解云若兮的意思后,柴紫烟脸上带着奇怪的表情:“咦,楚铮,我听说在你们冀南,有未来儿媳见婆婆第一面送十字绣的习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啊,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楚铮18岁时就离开冀南,早就忘了家乡有这个风俗了。此时听柴紫烟语带讽刺的说出后,他才恍然醒悟,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哼,看来想追楚铮这个有­妇­之夫的,绝不是你周副总一个人啊。柴紫烟看了一眼脸蛋攸地通红的周舒涵,知道她现在很尴尬,可仍然没有放弃打击她的这个机会,明亮的眼里带着讥诮:“更巧的是,刚才周副总已经送给伯母一幅她亲手织就的‘寿比南山’十字绣了,你现在又拿出一幅一模一样的……呵呵,楚铮,没想到你魅力还真不小呢!”

“也就是小有魅力吧,小有魅力。”楚某人很尴尬的谦虚了一句,收起叶盈苏送来的十字绣,刚想转变话题时,就听周舒涵说话了:“咳,柴董,虽然现在不是上班期间,但我有件事想和您汇报一下。”

“啊,你们先聊着,我先去洗手间。”坏了,周糖糖要说辞职的事了,虽说老子辞职是肯定的事,但绝不是现在。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不等柴紫烟问周舒涵什么事,楚铮就赶紧的站了起来,准备尿遁。

“小扬,你也是在云水集团上班,既然周副总要有公事和紫烟汇报,那你先憋一会儿吧,顺便学着点。”云若兮见周舒涵一开口,儿子就要尿遁,当即就猜到有什么不好解决的事要发生了,连忙很没呣子情份的叫住了楚铮,心里暗想:要是你不在场,儿媳­妇­要是和这个对你有意思的周副总争执起来,我怎么办?

“嗯,那好吧。”见老妈连‘憋着’这俩词都说出来了,楚铮就不好意思再麻烦老妈了,只好乖乖的坐在沙发上,却又拿起遥控器开始看电视了。

楚铮可真够孝顺的,伯母一句话出口,他连洗手间都不去了。对楚某人的‘孝顺’在心里暗赞了一个后,周舒涵开门见山的和柴紫烟说:“柴董,我要辞职。”

正文_第114章 :撒谎脸都不带红的周舒涵

当老板的炒了下属员工鱿鱼,这很正常,老板也不会觉出有什么不妥。可当手下主动提出辞职时,老板就会觉得自尊、或者说是居高临下的地位受到了挑战,心情会大大的不爽,这是肯定的。

柴紫烟也是这样。虽说刚才借着十字绣的事小小的讽刺了周舒涵几句,也从云若兮留下楚铮隐隐觉出了什么,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周舒涵竟然要辞职。这让她微微一怔,接着就淡淡的问:“辞职?周副总,是不是我哪儿亏待了你?”

“没有。”周舒涵坦然的摇摇头:“柴董第一天来冀南就把我提拔为副总,我很感激。”

“那,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辞职的理由?”柴紫烟笑笑:“毕竟当老板的被下属员工炒鱿鱼是一件很难为情的事儿。”

“因为,楚铮邀请我和他共同创业。”爱情本身有着一种神秘的力量,它可以把丑的变成美的,把男的变成女的,更可以把一个纯洁如周舒涵的妞,变成一个撒谎脸都不带红的……妞。

晕了个鸟的,我什么时候说邀请你一起创业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睁着大眼说瞎话?而且为了你周大小姐的薄面,我还不能否认!对周舒涵的‘直率’,楚铮只能以翻个白眼来表示无奈。

“哦,原来是这样。”柴紫烟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脱下高跟鞋狠狠砸在那个家伙脑门上的冲动,右手紧紧的攥成拳头,问:“楚铮,你真的打算要和周、周小姐一起辞职单独创业?”依着柴紫烟的傲气,只要周舒涵当面向她提出‘辞职’这俩字后,她就绝不会再聘请其当公司副总,所以马上就改变了称呼。

事已至此,再说别的也是白搭了。楚铮只好把周舒涵泼过来的脏水用嘴巴接住。稍微沉默了片刻后,他点上一颗烟:“是的,我准备邀请周舒涵一起辞职,然后组建一个新的公司。本来这件事,我是想等上班后单独和你汇报的,既然……那就等周一直接向你递交辞呈吧。”

“不用等到周一了,现在我就可以答应。”柴紫烟说完,嫣然一笑的站起身,对周舒涵伸出右手:“周小姐,虽然我们共事的时间不算长,但我非常认可你的工作能力。尤其是你在车展筹备小组发挥的巨大作用。不过,既然你已经决意辞职要迈向更广阔的天空,那我也不好强留了。呵呵,非常感谢你为云水集团所作出的那一切。”

“柴董,不好意思,是我让你失望了。”周舒涵也赶紧的站起身,双手握住柴紫烟的手,脸上带着羞愧的说抱歉。其实,她心里也的确是感到愧对柴大官人。毕竟,柴紫烟初来冀南就把才上班一天的她提为副总,除了有着常人没有的胆略之外,还有更深的信任。可现在,她却主动提出了辞职。

“不用说不好意思,人各有志不能强求的。”柴紫烟缩回手后看了一下腕表,低声对云若兮说:“伯母,我公司里还有点事要回去处理,今天就先不陪您了,等明天,我再把您接到家里去。”

本来,楚铮心里对柴紫烟的确没有几分好感的,尤其是那天她在医院说出那些话后。可此时,看着她微微弯腰对母亲说话时的样子,忽然觉得她也不容易,这么年轻就要打理一个大集团,要应付那些为寻财而来的杀手。好不容易嫁了个老公吧,还没得到应有的支持,而且她老公好像还挖她墙角。

低声和云若兮说了几句话后,柴紫烟再次与周舒涵客气着说再见,然后理也不理楚铮的,脸上带着荣辱不惊的微笑,迈着坚定有魅力的步伐,大步走到了门口。

“紫烟,”就在柴紫烟抓住门柄准备开门闪人时,云若兮站了起来:“我住在酒店感到很别扭。”

柴紫烟抓住门柄的手一紧,心中有一股暖流腾起,让她感觉鼻子好像有些发酸。轻吸了一口气,她笑面如花的转身:“伯母,这都怪我忽略了这点。我帮您收拾一下行李,咱们回家。”

虽然守着外人你不能喊我妈,但我心里却只有你这个儿媳­妇­。所以,我要和你住在一起照顾你。云若兮说住不惯酒店的意思,就是隐晦的向柴紫烟表示了这一点。

柴紫烟这样聪明的妞,自然会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所以嘛,刚才还为楚铮和周舒涵一起辞职而产生的那些小悲伤,马上就烟消云散了:我才是楚家老人心目中的媳­妇­!

云若兮的意思,周舒涵也明白,但她却什么也不能说。毕竟听楚铮说,柴楚两家老人是旧相识的,人家老妈虽然没有明确提出要和柴紫烟一起住,但其中的意思谁都可以看得出。

老妈一句话就表明了支持柴紫烟的立场,瞧这个柴火妞笑得这花枝招展样!楚铮摸了摸下巴想:老妈,您也是个长袖善舞的高人。可您不知道的是,只要您住在她那儿,我就得每晚看她的脸­色­了啊,到时候,难道我真的要和她同房?有点小期待呢……

除了两件贴身衣物外,云若兮也没有多少东西好收拾。只是在看到叶盈苏和周舒涵送的那两幅十字绣时,她稍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收了起来,这也让站在一旁很尴尬的周舒涵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只要您收下这幅十字绣,那就说明我还有机会。虽然还有那个叶盈苏的一幅,可那个乡下妹子,是我周糖糖的对手么?

“周副、周小姐啊,我先和紫烟走了,有空记得来陪我说说话。”收拾好东西后,云若兮拉着周舒涵的手,又开始替儿子蛊惑人家闺女了。尽管她现在旗帜鲜明的支持柴紫烟,可天底下的母亲,谁不希望自己儿子多找几个老婆?而且周糖糖还这么漂亮。

“伯母,您就放心吧,我会经常去看望您的,反正我家和柴董家是邻居。”既然已经决意辞职了,周舒涵也不用再看柴紫烟脸­色­了,心里咋想就咋说:“伯母啊,您以后别叫我周小姐了,就叫我小名,糖糖好啦。我妈和楚铮他们都这样叫我的。”

“好,糖糖,那你和楚铮先聊着,就别送我了。”云若兮轻轻拍了拍周舒涵的手,一脸的慈祥。

“那可不行,我说什么也得陪你一起下去,反正我以后有的是时间和楚铮在一起,走吧,伯母,我搀着您。”不由分说的,周舒涵搀起云若兮的手臂向门口走去,那股子亲热劲,亲闺女也不过如此吧?

“哼!”等云若兮和周舒涵出了客房后,柴紫烟笑着对傻站在那儿楚铮哼了一声,眼波流动的:“楚大爷,今晚可别忘了来伺候婆婆哦。您可千万别说没空,因为正如您所说,本大官人是个神经病,谁知道在犯病时会不会吓着、或者误伤婆婆呀?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百死莫赎了哦。”

威胁,柴紫烟这些话绝对是不穿衣服的威胁!楚铮咬了咬牙,刚想说几句狠话来警告她,却见她扔下这些话后,就扭着腰肢的走出了房间……

楚铮无­精­打采的跟着母亲等人出了泉城大酒店,就看到在柴紫烟那几辆越野车一旁的道路上,停了两辆蓝白相间的警车。站在前面那辆警车门口的警察,正是昨晚在梦幻酒吧见过一次的王文杰。

昨晚把李宝那个蠢货带出梦幻酒吧后,王文杰马上就给李文东局长打了电话。

当李文东听说李宝惹的是华夏银钩所保护的人后,他差点从一头栽倒在走廊中。一点都不顾忌会议室中的那些同行听到什么,对着电话就大骂他那个宝贝侄子。不过,等骂够了后,他就开始问王文杰,银钩保护的人是谁。

王文杰就说出了楚铮。

王文杰不知道楚某男是何许人,但李文东却在仔细问了他的相貌后,就知道此人必是凡市长女儿的男朋友了。想到那个一掷千金的低调年轻人,再联想到银钩听从他的调遣,李文东这才觉得楚铮来历绝不简单。于是,马上吩咐王文杰,通知局里其他人,以后看到楚大爷时,尽量对丫的客气点。有银钩保护的人,根本不是一个地方市局所能得罪的了的。

把李局那番推心置腹的话牢记在心的王文杰,今天恰好当值市局加强对柴紫烟保护的任务。等他看到楚铮和那晚的银钩等人,簇拥着一个中年美­妇­和柴紫烟走出泉城大酒店后,先是一愣,接着就明白了什么。

前面就提到了,很多人都说王文杰搞关系有一套,属于那种招子(眼睛)特别亮,心思特别活泛的人才。他既然知道了楚铮身边有银钩保护,自然不会放过和楚铮接近的机会。

等嘱咐儿子要早点回家陪老妈说说话的云若兮的车子启动后,王文杰指示另外一辆警车跟随,他本人则屁颠屁颠的跑到楚铮和周舒涵面前,老远的就伸出手:“哎呀,这不是楚先生吗?您好您好,没想到今天能够在这儿碰到您。”

虽然楚铮现在心情有些烦躁,根本没心情搭理王文杰,可在看到他肩膀上扛着的二级警督肩章后,眼睛一亮,于是很热情的伸手和他握住:“呵呵,王警官你好,这是要出任务吗?”

“是啊,是有点事情,不过已经办完了。楚先生,您有空没有?有空的话,咱们找个地方坐坐?”并不知道周舒涵就是凡市长的千金,不过王文杰也看出这位气质不凡的美女和楚铮关系不一般,于是一起邀请她:“这位小姐,一起赏个光?”

正文_第115章 :秦朝,我是不会离开冀南的

王文杰认识凡静市长,却不认识周大小姐。

“哈哈。”楚铮爽朗的笑笑,很是亲热的拍了拍王文杰的肩膀:“王警官,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周舒涵周小姐是凡市长的千金。糖糖,这位是市局的王文杰警官。”

虽然真没有把一个小警察看在眼里,可周舒涵知道楚铮既然给她介绍,那一定就有他的意思。于是很淑女的笑了笑,不过并没有伸出手:“王警官,认识你很高兴。”

王文杰没想到这个­性­感逼人的极品妹妹竟然是凡市长的千金,尽管人家没有伸出那只又白又­嫩­又纤细的小手出来,可他还是非常惊讶的双手一拍:“哎呀,早就听说凡市长的千金是冀南第一美女了,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这年头,连­肉­包子的馅、韩国女人的漂亮脸蛋都是假的的了,遇到个女孩子就夸她第一,也不是多稀奇的事,何况周舒涵本身也的确挺漂亮的,王文杰夸她是冀南第一美女虽然明显带有拍马的嫌疑,可还是有理可依的。

任何女孩子都对当面称赞她漂亮的男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好感的,周舒涵也是这样,用手捂着嘴巴轻笑着客气了两句,就静等楚铮说话。

“王警官,本来我真想请你喝杯茶的,可你现在肯定有公务在身,所以咱们兄弟还是以后再聚吧。不过,我以后可能会有事情需要你帮忙了。”听楚铮这样说后,王文杰马上就一脸不快的拍着胸脯说:“楚先生,您这样说可就太见外了。虽然咱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我却对您有了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说吧,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会尽力去做。”

和你一见如故?我可没多大兴趣。楚铮笑着点点头:“是这样的,我打算要开一家保镖公司,以后可能在训练器械啊,公司员工训练……”

“我知道了,您就不用说了,该办的那些手续我都帮您搞定!”王文杰见楚铮有事要麻烦自己,心里很是开心,不等他说完,就先大包大揽了下来。

“那好,等王警官以后有空了,咱们好好喝一杯!”楚铮知道王文杰这是在巴结他,可见人家这样爽快了,他也很高兴。

“好,那我就不打搅二位了……这是我手机号,有什么事打我电话好了。”王文杰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楚铮:“楚先生,周小姐,你们聊着,那边还有伙计等着我呢。”

“呵呵,王警官,慢走。”楚铮笑呵呵的与王文杰挥手再见,等警察远去后这才把名片装进口袋:“这年头,连警察都有名片了,我是不是应该给自己弄一些?”

“楚铮,我知道你和他结交是为了开公司的事,但我认识市局的李文东啊,找他办事不更洒脱的多?”

“糖糖,你不懂,有时候决定成败的,往往是些小人物。”楚铮说:“阎王好见,小鬼难当,这句话可不是白说出来。”

叮叮……周舒涵刚想说什么,楚铮的手机就响了。

看他又摸出那款老式手机后,连忙快步向她的车子走去。那辆红­色­的法拉利车里,放着一款新式诺基亚手机,已经好几天了。

她、她终于给我打电话了!看到来电号码显示的‘老婆’俩字后,楚铮的心里是激动万分,摁接听键的手指头都开始哆嗦了,等电话一接通,他就低声喊道:“我是楚铮!”

电话接通后,那边没有人说话,但依着楚某人可以听到一公里之外那个花园里有对小情侣在亲嘴的变态听觉,他真切的听到电话那边有呼吸声,很犹豫,或者说是很踌躇。于是就再次低声说:“秦朝吗?我是楚铮。”

“你、你现在还在冀南?”楚铮听得出,秦朝在说出这句话时,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气,连忙马上回答:“是的,我还在冀南!你现在在哪儿了?”

那边的秦朝,说出第一句话后,话语流畅了很多:“我在京华。你为什么还没有离开冀南?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我……”楚铮顿了顿,让头脑稍微冷静了一下:“是不是你喜欢的那个人,要派人来冀南找我了?”

“是。”秦朝说:“我不管你现在还有没有在医院,你最好今天中午十二点之前离开冀南,要不然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离开冀南的……喂,你怎么挂了?”刚想说老子不怕的楚铮,那边的秦朝就把电话挂了。他只好对着传来忙音的手机,用肯定的语气,笑着说:“我是不会离开的,不会。”

虽然秦朝只说了几句话,打电话的意思也是催着他离开冀南,但楚铮心里却很开心:不管你给我打电话的态度怎么样,最起码你是怕我出事。呼呼,你已经对我有了担心,那爱心还会远吗?

等看到楚铮一脸微笑的装起电话后,周舒涵拿着那款新式手机走了过来:“喏,以后就是当老板的人了,再用那款手机就不合适了。”

“糖糖,你总是理解我心里是怎么想的。”楚铮不客气的接过电话,换上手机卡,随手将那个老式手机扔在路边的垃圾箱:“走,你陪我去找个质优价廉、又适合开公司的地方。哦,对了,先把你车子放在这儿吧,坐我的宝马……嘿嘿,这也是柴紫烟的,我暂时借来用用。”

“还是开我的车吧,我不喜欢坐那种车。”周舒涵看了一眼那辆越野车,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楚铮知道,周舒涵不坐越野车,就因为那辆车是柴紫烟的。当然他是不会点破的,只是跟着她上了那辆法拉利跑车。

戴着一副墨镜坐在副驾驶上的周舒涵,在车子驶上公路后,就拿着手机接连打了几个电话,脸上带着笑的小声和那边的人说着什么。楚铮知道,她这是在为了开公司的事动用关系,所以也没有打搅她。

鼻子里闻着淡淡的处汝幽香,眼珠子总是会很不听话的向人家闺女脖子下面那片雪白上瞟,楚铮也觉得有些有些不好意思。在周舒涵放下电话后,他才漫不经心的问:“昨天接到了那个巴西名模芙岚达了吧?”

昨天周舒涵应该去机场接来自巴西名模芙岚达,这是楚铮还在云水集团筹备小组时就知道的事。

“没有。”

“怎么,她没有来?”

“不是。”周舒涵展开双臂伸了一个懒腰,一脸慵懒的娇媚:“她倒是来了冀南,不过不是和云水集团合作,而是是去了漫天实业。”

“哦?她这么快就选择了漫天实业。”楚铮皱了一下眉头:“由此看来,在芙岚达来冀南时,她就已经这样决定了。说不定,和云水集团有过联系的其余车模,漫天实业也和她们暗中有过接触了。难道说,公司内还有内鬼?”

“不可能有什么内鬼了。”周舒涵摇摇头:“其实吧,咱们、云水集团所能想到的那些大牌车模,漫天实业一样可以想到。毕竟国际上就那么十几个有名的,只要舍得花钱,开出让她们眼红的价格,她们就会去哪一边……唉,反正现在也辞职了,云水集团和漫天实业爱怎么斗就怎么斗,管咱什么事儿。”

虽说楚铮对柴紫烟这个老婆很反感,甚至在昨天还羞辱了她。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周舒涵说出这些话后,他眼前忽然闪过柴紫烟在弯腰和老妈说话时的样子。那个高高在上的女孩子,那一刻的背影是那么的单薄,一下子就激起了他骨子里的一种东西:对自己亲人强大的保护欲。

“糖糖,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楚铮单手把着方向盘,看着前方,不等周舒涵问什么事,继续说:“我想我们还是等车展过后再辞职。”

“什么?”周舒涵一愣。

“我是说,”楚铮看着她:“等这次的车展完事后,咱们再从公司辞职。”

“你想我、我们帮她?”周舒涵当然明白楚铮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更明白自己这个市长女儿离开云水集团后,对公司车展上的人脉关系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在沉默了片刻,看着右边的人行道:“我理解。可我们刚才已经辞职了,如果这时候再去找她,你说她会不会……”

“这件事交给我,你就当作刚才你辞职的事没有发生过,周一按时去上班就可以了。”楚铮掏出一颗烟叼在嘴上,但没有点燃:“虽说我去和她说这件事时,可能会得到她的耻笑,不过我还是会这样做。当然了,你要是觉得抹不开面子的话,可以不去,我不会怪你。”

周舒涵转过脸看着他,低声说:“我听你的。”

“谢谢。”楚铮伸手拍了拍周妹妹那极富弹­性­的大腿,接着就不好意思的说:“嘿嘿,只是对你感激,可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其实吧,我们可以一边上班,一边筹备新公司,这样活的才充实。”

“切,每次上班期间你不是睡觉就是玩游戏,还有充实起你的?”周舒涵嘴角一翘,指着电子导航仪:“刚才我打电话问过我妈的一个朋友,他说就在板桥路216号等着我呢。”

“凡市长这个朋友很是有点小能量吧?”楚铮低头看了一眼导航仪:“要是他能够帮我们找到一个大一点的地方,或者说是整栋建筑就好了。”

“不就是开一家保镖公司吗?”周舒涵奇怪的问:“开保镖公司只要在繁华的地方有个门面就行,至于训练场地或者宿舍,我们可以再从郊区找的。如果要租用整栋建筑,那每年的租金就是一笔很大的开销。”

“除了保镖公司,我还想再开一家模特公司。”要是把你和叶盈苏安排在一起,还不知道会给我惹多少麻烦呢。楚铮心里这样想着,脸上满是豪情壮志:“我既然决定要开公司,那就向多元化方向发展除了保镖、模特外,我还要涉足医药、新能源等领域。只有公司规模上去了,我们才能与云水集团和漫天实业这样的国际化大财阀并肩!”

正文_第116章 :楚铮集团,未来的四大豪门之一

华夏有三大市值达到数千亿的集团。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际,都可以算得上是大财阀。而楚铮,在他准备开公司伊始,就口出狂言的说要和这三大财阀比肩。

“什么,你、你说要和这几家大集团相比?”周舒涵伸手在楚铮额头摸了一下:“你没有发烧吧?虽然我知道你可能很有钱,但你知道云水集团这样的大集团,市值在多少个亿吗?”

“就像是你,二十年前还是个穿开裆裤的小屁孩,可现在不也是一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女了?”楚铮极快的瞟了周舒涵鼓囊囊的胸一眼,很流氓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歪了下脑袋躲过周妹妹的粉拳后说:“虽然我的愿望听起来好像很傻很天真,但我昨晚的确这样想过,并已经做出一些安排了。”

“安排?恐怕是在梦中安排的吧。”

“嘿嘿,在梦中安排的人生,那就是梦想。糖糖,没有梦想的人是可耻的,”楚铮一脸深情的望着周妹妹:“你不要怀疑哥刚才的话是白日做梦,也许只要我们一起努力,这个梦想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实现。到时候,华夏就不再是三大财阀,而是改成四大豪门了!而你,就是四大豪门之一的核心领导者……啊,想想那种站在高处俯视众生的自豪感,我怎么现在就热血澎湃了呢?”

“你不是在白日做梦,而是在痴人说梦。”周舒涵嘴里虽然打击着意气风发的楚铮,可忽然觉得这个当初讹她三千块钱的家伙,也许有一天真的会站在那个高度。

“我现在只是说出我的梦想而已,你暂时别用这种崇拜的目光看着我。”楚铮笑嘻嘻的对盯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周舒涵说:“再打电话问一下凡市长的那个朋友吧,看看能不能租到整栋的楼房。”

“切,连办公司的地方还没有找到呢,就先这样自恋了,不要脸。”周舒涵脸蛋一红的拿过手机:“你真的这样决定了?”

“从现在起,我已经是楚铮集团的大老板了!”楚铮一本正经的说:“以后我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会是圣旨一样的存在,你们只管不遗余力的去执行,千万不要怀疑我话的真实­性­。”

“哟,公司还不知道在哪儿呢,现在先起了名了。”

“正所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楚铮一脸严肃的说:“我的公司,名字就叫‘楚铮集团’,而你,更是楚铮集团的创始人之一。”

“喳!陛下的话,奴家已经牢记在心……咯咯,哟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周舒涵咯咯娇笑着伸手打了他肩膀一下,然后开始打电话:“方叔叔,我再麻烦您一下啊,你能不能帮我找到单独的一栋办公楼……对,在繁华地带最好了。呵呵,租金高点没问题……哎呀,那多不好哦……我这就和朋友一起过去,麻烦方叔叔给那边的管事人说一句。嗯,好的,谢谢方叔叔,有空去我家玩,再见。”

楚大老板的运气不错。

周舒涵再次拨通凡市长的那位专搞房产的朋友电话时,他那儿恰好有一栋和租凭者到期的四层楼房到期。本来人家都准备周一续签合约了,可凡市长千金的这个电话打过去后,那位姓方的老板,马上就改变了主意,并把年租金降到了一个傻瓜都可以看出很便宜的价位。

听着一脸得­色­的周舒涵在旁边叽叽喳喳的显摆她的能量,楚铮觉得这丫头也不是多么笨。嗯,当然比起他来,还是差了一个档次的。要不然他怎么使唤着她这么顺手呢……

这栋建筑总面积约有1700多平米的四层楼,坐落在距离泉城步行街东边八百米处。

看楼房的建筑风格,应该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产物,所处位置相比起板桥路那边要‘黄金’很多。尽管那位‘马叔叔’为了讨好凡市长做了很大的让步,但成百万元的年租金还是让人咂舌不已。不过,这些钱对楚铮这位大老板来说,还是很乐意接受的。

由周舒涵出面,两人跟着那位接到老板电话专门接待他们的负责人上去转了一圈后,周大小姐就很麻利的掏出银行卡,当场支付了十万元的租凭订金。当办完这一切手续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拒绝了那位负责人要请客的好意后,俩人随便找了家小餐馆,边吃边畅想着‘楚铮集团’美好的明天。饭后,周舒涵再次扯出她那个市长老妈的大旗,给工商税务等部门领导都打了个电话,很委婉的透漏了她要开一家小公司养家糊口的意思。

如果没有关系的小人物要想开一家公司,仅仅是办那些注册等手续,就得把他们的腿肚子跑细了。

可再看看人家周大小姐呢,只是在饭桌上打了十几个电话,那些在家歇周末的各局一二把手,就拍着胸脯的说小事一桩了……看着周舒涵坐在那儿打电话的样子,楚铮觉得她很是有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大将风度。

都说趁热打铁一事不烦二主,何况柴紫烟都说过,就因为周糖糖在上大学时就已经显示出她强悍的经济强项,这才把她提为副总。所以嘛,楚铮就当仁不让的把叶盈苏在昨晚制定出的计划书拿了出来,脸都不带一点红的:“糖糖,这是我昨晚亲自制定的保镖公司计划书,请你这个商业­精­英看看呢,如果有什么不足之处,你自己看着修改就可以了,不用请示我。”

“就这样,也算是计划书?”周舒涵拿过计划书粗粗的看了一遍,翻了个白眼:“一看你就是个大外行。”

“嘿嘿,”叶盈苏,一看你就是大外行!把周舒涵的话原封不动的扔给叶盈苏后,楚铮‘不好意思’的笑笑:“正因为我是外行,所以我才当老板,所以我才把这些事交给你去做嘛……好好,我承认我这样说是有些伤害你的自尊心,下不为例就是了。”

“具体的,我得回家仔细做。”周舒涵皱着眉头的看着计划书:“给那些保镖月薪3000,是不是太低了点?”

“是,我觉得也是这样。当时吧,我就是这么随便一写。”楚铮就把早上和叶盈苏说过的那些话,重新叙述了一遍,末了说:“虽然月薪八千加上我说的福利有点高,但……”

“何止是有点高啊,”周舒涵直接把计划书扔在桌子上:“你这不是在开公司,而是在做慈善事业呢。”

“糖糖,你听我说。”楚铮说:“我创建的这个保镖公司,就像是那些专卖奢侈品的一样,走的是同样的高档路线。我是这样打算的,公司在以后接任务的时候,低于每人每天的三千块的保护费,咱不接,而且这是一个最低价位。”

“冀南的有钱人是多,可正因为这样,正规的保镖公司也相应的多。你不接,别的保镖公司不会接吗?”周舒涵晒笑一声:“嘿,这事可是靠自己去竞争了,再想利用我妈的人脉,那些有钱人肯定不会买账的。”

“这个不用担心,我这样说就有这样说的理由。你放心吧,等咱的保镖公司成立后,我保证前来雇佣保镖的有钱人会把咱公司门槛挤破的。”

“吹吧你就。”周舒涵撇撇嘴:“和本小姐说说你的理由呢。”

“天机不可泄露,到公司成立后,你就知道了。”楚铮摇摇头,转变话题:“你知道芙岚达住在冀南哪家酒店吗?”

“你问她­干­嘛?”周舒涵一脸警惕的说:“你不会是想去追人家?还是想当面质问她为什么和云水集团毁约?我可告诉你啊,别看她只是一个出来卖身材的,但怎么着也是小有名气的人了,我不许……你最好别去招惹这种女人。”

“不­干­嘛,好奇。”楚铮见周舒涵大有怀疑自己对芙岚达居心不良意思,连忙说:“你可千万别误会,我这么帅的冒泡的男人怎么会看上她?再说了,有你这个沉鱼落雁羞花闭月的纯洁妹妹在我眼前,我至于放着­肉­包子不吃去啃窝头嘛。”

“去你的,你说谁是­肉­包子呀?”周舒涵听楚铮把她比喻为­肉­包子,俏脸一红的摸起桌子上的计划书,站起来对着他的脑袋就乱打:“我要是­肉­包子的话,那你就是小狗!”

“嘿嘿,我是小狗,我是小狗还不行吗?”

嘻嘻哈哈的闹了一阵后,周舒涵才告诉楚铮,芙岚达下榻在夜巴黎大酒店。

既然房租的订金都已经交上了,周舒涵自然要加足马力的为将要挂牌的新公司做出详细的发展计划。所以,在和楚铮又商量了一阵,把大的方案定下来后,就迫不及待的提出要回家,准备静下心来好好考虑一下那些细节问题。

年轻人,在创业初始,总是充满了澎湃的ji情。

等周舒涵驾车把楚铮送回泉城大酒店的停车场后,楚铮再一次嘱咐她周一别忘了去云水集团上班。

和楚铮痛痛快快待了将近一天的周舒涵,虽然怀疑他这么热心是不是和柴紫烟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一想现在她还是个地道‘破坏一个幸福家庭’的小三身份,也就不把这事放心里去了。

“糖糖,如果有一天我和秦朝结婚了,你会不会恨我?就像是柴紫烟那样。”目送周舒涵那辆火红­色­的法拉利消失在慢慢黑下来的夜­色­中,楚铮倚在越野车车头,接连吸了好几颗烟后,然后上车向芙岚达下榻的夜巴黎大酒店驶去。

正文_第117章 :邀请芙岚达入伙

冀南夜巴黎大酒店,在冀南是与泉城大酒店、皇冠大酒店三足鼎立的五星级酒店之一。

这三家大酒店,在冀南一直算是和平共处的,从没有什么恶意竞争事件发生。这倒不是三家酒店的幕后老板是亲兄弟,而是因为三家酒店之间有了一个不成文的默契。

泉城大酒店接待官场人物多一些,皇冠大酒店专重于联络谈生意的大老板,而夜巴黎大酒店,就像是它的名字那样,里面的漂亮侍应生,总是会吸引那些‘二世祖’,或者来冀南的公众人物,比方巴西名模芙岚达,就根据漫天实业负责人的建议,与昨天中午住进了酒店十九层的19-08总统套房。

昨天来到冀南后,因为时差原因,芙岚达小姐的­精­神状态不算佳,所以没有与漫天实业冀南分部老总万海生先生去游览风景秀丽的冀南城。直到今天中午,才在他的陪同下,前往趵突泉、千佛山、大明湖等著名景点痛痛快快的玩了一个下午,直到天黑才兴犹未尽的回到了酒店。

心情很是愉快的芙岚达,在送走了与他共进午餐的万海生后,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然后真空穿上一身纯棉布的白­色­睡袍,­祼­露着大半截­奶­油­色­的修长双腿,赤着脚的端着一杯红酒,来到大大的落地窗前,俯视着冀南这座古老而又充满朝气的城市夜景,同时也为本次来华夏注定会赚个盆满钵满而开心。

根据漫天实业与芙岚达之间的初步接触,在本次为期三天的冀南车展,漫天实业将支付她单场八万美元的高额出场费。

虽然双方还没有正式签约,但这个价格基本上已经定了下来,比她为美国通用汽车做车模时的三万美元足足高了接近两倍。要不然她也不会提前这么多天来这个让她心动的城市了,更不会使她在将近晚上十点的时候,还饶有兴趣的品茶着红酒欣赏冀南的夜景。

这就是华夏吗?那个对自己完美身躯不屑一顾的男人的祖国?看着楼下公路上来回流动的车灯,芙岚达那双大大的碧眸中泛起沉沉的遗憾……

几年前的一个夏天,在意大利罗马,那时候芙岚达还远远没有现在出名。那晚她在参加完通用汽车的车展庆功晚宴后,从威尼斯酒店赶往住处的时候,运气很糟糕的遇到了当地两大黑帮火并。

当时,被迫把车子停在路边的芙岚达三个人,每个人都在胸口划着十字,期望火并不要殃及到他们。结果……是很让人遗憾的,上帝不但遗弃了他们,而且还派了一个满身是血的大胡子,手里举着枪的狂奔到他们的汽车前,先是一枪打碎汽车前面的挡风玻璃,然后连开两抢打死司机和当时的经纪人,随即就扑进了车里。

被经纪人尸体压住的芙岚达,当时都吓得忘了怎么惊叫,只知道双手用力的捂着嘴巴,泪水哗哗的往下淌。可这也没有打动那个已经丧失理智的黑帮分子,他哈哈大笑着举起刚填上子弹的左轮手枪,慢慢的扣动了扳机……

啪……的一声脆响,从芙岚达身后传来,犹如那一晚的枪声。她霍地转身,然后就看到一个男人,一个华夏男人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一颗烟,手里把玩着一个ZIPPO打火机,一双不是很大但很亮的眼睛,正笑眯眯的看着她,那懒洋洋的笑容,正如那晚他一枪打碎那个黑帮分子的脑袋后,笑着问:嘿,小姐,很抱歉打搅一下,你还记得你住哪儿吗……

“哦,上帝,亲爱的楚,怎么会是你!?”先是愣了几秒钟,芙岚达就扔掉了手中的杯子,迈动着她那双迷人的长腿,丝毫不顾因为走动时会掀起睡袍,把睡袍里面的春光外泄,几乎是小跑的来到沙发前,然后噗通一声,那具惹火的娇躯就跪倒在了男人跟前,一把抱住他的双腿,波涛汹涌的胸紧紧的贴在上面,闭着眼的深吸了一口气,仰起­性­感的下巴,喃喃的说:“真的是你,我不是做梦,我又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外国妞就是热情,要是秦朝也这样多好?当然了,只能在看到我时这样。三年前在芙岚达最危险时一枪爆掉黑帮分子脑袋的楚某男,在她抱住他的双腿时,下意识的并了一下腿,低头刚想说‘大家也不是很熟的朋友,还是别这样热情了吧?’的时候,目光就被从宽松睡袍中露出的那两个肥硕雪白的高耸所吸引。

“楚,我想死你了,做梦都在想、想着和你做……”芙岚达仰首望着楚铮的那双碧­色­眸子中,仿佛在流淌着淹死三十亿男人的春水,双手也很自然的解开了睡袍的丝带,一具完美的双臂维纳斯,就出现在了灯光下,雪白、高耸、平坦、诱人。

楚铮的脸一红,张开嘴巴:“要不……”

三年前的那晚,也是这样。芙岚达被楚铮送回所住的酒店房间后,为了表示对楚某人的滔滔不绝敬仰之情,她决定以自身为酬报答这个自称是楚铮的华夏男人。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当她跪在他面前,含羞带涩的反手脱掉衣服,露出大半个让无数欧美贵族尖叫的完美躯体时,他先是脸蛋一红,接着就在沉默几秒钟后将她推开,然后义正辞严的对她说:我不是个随便的人!

三年后的今晚,当楚铮又看到芙岚达情不自禁显摆出她的完美躯体后,张开嘴巴刚想说‘要不,我就如你所愿,结束我可耻的25年处子之身?’时,芙岚达却惊惶的揪住睡袍,忽地一声把满室春­色­尽掩,急促的说:“楚,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是个随便的人,我也不是故意要这样的,我只是太激动了,还请你原谅!”

其实,我现在已经执意要做一个随便的人了……唉,你的记­性­怎么这么好?看着一脸惊慌的芙岚达双手紧抱在胸前急匆匆的站起来退后好几步后,楚铮就非常痛恨三年前说出的那句话,只得云淡风轻的笑笑:“呵呵,没什么,别站着了,坐下说话。”

“好的,好的。”如果楚铮愿意,芙岚达可以为在她最危险时从天而降的这位白马王子去死……那是不可能的,但让她把包括自己在内的一切送给他,她肯定不会有丝毫的犹豫。不过,她知道楚铮是个真正的君子,那种视美­色­如粪土的正人君子。所以,在他让她坐下说话时,她连声答应着,规规矩矩的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然后双腿紧闭,双手放在双膝上。

LOOK,守着风­骚­无限的美女却只能­干­坐着,这就是三年前装逼的下场。楚铮定了定心神,尽量不让自己去看芙岚达那双完美无瑕的小腿、浑然天成的美足,轻咳了一声说:“咳,芙岚达,我今晚过来,就是想请你帮我做两件事。”

“楚,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会拼尽全力去做!”听楚铮说要她帮忙做两件事,芙岚达根本没有问需要她做什么,就迫不及待的答应了。在她看来,如果能够为这个真正的男人做事,那将是她的荣幸。她可以用生命保证:会竭尽全力的帮他去做事。

楚铮是个在工作起来很认真的男人。当然了,在云水集团上班玩游戏睡觉时的那些天,暂且还请大家忘记。他坐直了腰板,望着芙岚达那因为激动而带些潮红的脸庞:“你这次来冀南,是为了那天的冀南车展吧?”

“是的。”

“你现在已经与漫天实业签约了?单场的出场费是多少?”

“只是有过两次非正式的接触,具体什么时候正式签约,还得需要和漫天实业再详细商量细节后。”芙岚达不知道楚铮为什么问她这些,但她还是认真的回答:“漫天实业开出的单场出场费是八万美金。”

“哦,”楚铮点点头:“你每次和商家签约,都是经纪人说了算吗?我是说,你只管拿你的酬金,而不用去­操­心别的。”

“不是的。”提到经纪人,芙岚达脸­色­一黯:“自从三年前沙娜(芙岚达当时的经纪人)遇害后,因为安全问题和经纪公司产生了一些不好的分歧,我就组建了自己的团队……我既是模特,也是经纪人。或者说是我自己的老板。”

“也就是说,你想去哪儿工作,都是你自己说了算了?”楚铮心中大喜:她只要没有经纪人,这事就好办多了。

芙岚达也看出楚铮脸露喜­色­,可她不明白他这是为什么,只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想开一家模特公司。”楚铮说:“聘请你当我公司的首席模特……你先不用着急回答。因为我知道,像你这种大牌模特,所追求的绝不仅仅是金钱,还需要更加展现你魅力的广阔舞台。而你要是因为要感激我曾经为你做过什么而答应我的话,虽然我还是会很开心,但我肯定会很惭愧。”

华夏的模特业,尤其是车模这一块,发展的势头虽然很好,但相比起欧美发达国家相比,还是有着一定的差距。

比方,只是打个比方。

比方拿足球来说吧,英格兰的贝克汉姆在曼联周薪最高时可达四十万英镑。如果一家华夏足球俱乐部给他开出一百万英镑的天价,邀请他来华夏俱乐部踢球,他肯定回说:No。

这不是挣钱钱多少的问题,而是人家怕来到足球环境‘异常’的华夏,会把他自己也变得泯然众人矣……虽说华夏模特业近年出了几个比如‘瘦瘦、胖胖’之类的国内天后巨星级人物,可相比起芙岚达这种天生就为T型台而生的女人来讲,无论是魅力值还是武力值,那可不是一个档次了。

正文_第118章 :楚铮的逆来顺受

所以,楚铮在说出想邀请芙岚达来他公司淘金时,先把这些话说在前面,免得人家孩子为难。

芙岚达很明白楚铮这些话的意思,也看出他并没有挟恩图报的意思,而是真心的为她着想。尤其是人家在美­色­面前始终保持君子的绅士风度,更是让她心折。

芙岚达微微闭眼的沉默了片刻,然后语气很坚定的说:“我不敢保证会不会为你去死,但除死之外,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而且是心甘情愿。”

“况且,”芙岚达说着,站起身走到酒柜前到了两杯红酒,在手里轻轻的摇晃了几下,很恭敬的递给楚铮一杯。与他轻轻碰了一下后,继续说:“你们华夏有个成语,叫急流勇退。这个成语对于我们模特来说也同样合适。”

“最起码我感觉是这样,要想把最美的一刻永远被人记住,急流勇退是唯一的途径。而在我生命中再一次出现的您,无疑是上帝派来给我的领路人。所以,我答应,加入你的公司。前期做你的首席模特,然后逐渐为你培养新的美丽。我有这个信心,也热爱这份事业。”

“真感动。”楚铮很想揉揉眼睛表示感动,可他知道就算自己再揉,也不会有泪水流出,所以还是算了。继而换上无比真诚的语气:“至于你的薪水问题,可以年薪,也可以月薪……”

“能不能按世薪?”芙岚达忽闪了一下长长的眼睫毛,打断了楚铮的话,嘴角带着一丝让人心跳的俏皮。

“世薪?”楚铮一愣:“什么是世薪?”

“从今之后,我加入你的模特公司,直到我老去,你只需支付我一次薪水,这就是世薪。”

她很有以身相许的意思哦……楚铮很羞涩的笑笑:“也可以,那你开个价。”

“一百万美元,”芙岚达狡猾的说:“而且这一百万美元你可以分期付款,更可以当作我入股你模特公司的股份。”

说实话,一百万美元对一般的靠吃青春饭的模特来说,不算很低。但对于单场出场费在几万美金的芙岚达来说,却的确称得上是物美价廉,比白送……顶多浪费一百万美元而已。何况,芙岚达每年结的那些广告收入,就远远高于这个数。

“欢迎你加盟楚铮模特公司。”根本没办法拒绝芙岚达的楚铮,很是装逼的思考了片刻,然后举起酒杯。

“荣幸,楚老板。”

叮的一声轻响,两人相视一笑,在各自喝下这杯红酒后,楚铮模特公司就拥有了第一位专职模特,也是当今世界上最红的模特。而且她还是模特公司的股东,兼职挖掘、培训新的模特,经她推出的模特,无一不是T型台上的佼佼者,从而被世人称为模特业的金手指。当然了,这是后话。

“第二件事,就是让你放弃和漫天实业的合作,去云水集团。”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芙岚达,楚铮下意识的想挪一下ρi股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但一想现在大家已经是一家人了,再做出这样的动作未免显得不近人情,所以只好嗅着她身上的香水味,看着酒杯说:“酬金会保持漫天实业开出的价格。其实吧,我这样邀请你去云水集团,就是因为我也在……”

“从刚才开始你就是我的老板了,我去哪儿都听你的,不用和我解释。”喝了两杯红酒的芙岚达,也许是趁着酒兴,也许是觉得楚铮有求于她从而变得大胆了,反正她在打断楚铮的话后,就右手端着酒杯,左手有些颤抖的伸到他胸口,小心翼翼的摸索着,眼睛却盯着地板。

外国人的思维跳跃­性­总是很大,刚才还在谈工作,怎么眨眼间就要动手动脚了?拒绝?还是把处子之身交给一个外国妞?这又是个选择题。我讨厌选择题,更讨厌她总是摸啊摸的没完没了却不痛痛快快的把我推到!还是处男的楚铮,在面对成熟如水蜜桃似的芙岚达面前,坚决的选择了逆来顺受。

逆来顺受,一向是个贬义词,可在此时却成了楚某人决意要结束处男生涯的一个借口,而且还是那么堂而皇之。

并没有像三年前那样遭到坚定拒绝的芙岚达,看出楚铮只是很紧张后,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松开捏着高脚杯的手指,一只手重新解开自己的睡袍丝带,另外一只手却解开某人的腰带,然后身子滑下沙发,跪在地上分开他的双腿,用膝盖当脚的向前走了两步,碧眼眨啊眨的缓缓的张嘴低头……

这样做好让人难为情哦。不过,比我自己用手时可舒服多了……看她的动作很娴熟,绝不是只有理论没有实践……随着芙岚达头部运动的幅度越来越快,楚铮在下半身一波又一波快感的冲击下,终于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低吼。

感受到楚铮的反应后,芙岚达紧紧闭上嘴又待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仰起下巴。就像是喝完牛­奶­那样,伸出舌头在撩人的红­唇­上舔了一下,双眸半闭的腻声说:“楚,我先陪你去洗个澡好吗?”

咱先洗个澡,然后再去床上正儿八经的玩玩……楚铮是处男不假,可他还是听懂了芙岚达这句话的意思:这样不好吧?虽说我现在不介意把我真正的第一次留给秦朝,但就这样交给一个外国妞,我还真心有不甘。

“咳,我觉得我该回去了。”楚铮没有回答芙岚达的话,只是匆匆的系好腰带,脸儿通红的望着门口方向,要不是怕伤了她的自尊心,他肯定会用最快的速度跑出去。因为他明白,要是芙岚达再次提出鸳鸯浴这个动人的要求,他肯定会半推半就的说:这样做,好吗?

见惯各种各样男人的芙岚达,盯着楚铮看了片刻,忽然问道:“楚,你以前是不是从没有接触过女人?”

“我很想说不是,但我不会撒谎。”楚铮的脸更红了,心里大叫:丢人啊,怎么可以让这个女人看出来呢!?

原来他是个处男!怪不得会这样快就软了……一种捡到宝的兴奋,让芙岚达眼睛一亮。可她同时也知道,楚铮到现在还没有接触女人,肯定有着他自己的原因,要想和他永久保持这种‘相敬如宾’的关系,就是试着在这方面去尊敬他。

“好吧,那我也不挽留你了。”对俩人关系到达这步就已经很满意的芙岚达,善解人意的站起身,快步走到套间内。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张镀金的名片:“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我就在这儿随时等候你的召唤。天亮之后,我会尽快的和漫天实业的事情搞定解释清楚。”

其实只要你盛情挽留,我也可以答应的。接过名片后看了一眼,楚铮整理了一下衣装,正儿八经的对还敞着睡袍的芙岚达伸出手:“周一,就会有人来联系你。你也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芙岚达并没有与楚铮握手,而是搂住楚铮的脖子,把他的头摁在了自己的胸前。

温香软玉抱个满怀……哦,错了,是脑袋被埋在两座雪峰之间、快要被憋死的楚铮,好不容易等芙岚达松开手后,马上就脚步踉跄的快步走到门前,再见都没有说一声的来开门就闪人了。

那副落荒而逃的怂样,让芙岚达站在那儿吃吃娇笑了好一会儿……

老子意志真他妈的坚定,竟然毅然决然的拒绝了一个国际美女留宿的邀请。唉,不过说起来也够真丢人的,被她弄出一身汗,但我早晚会找回这个面子来的。出了夜巴黎大酒店的大厅后,楚铮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钻进车里向阳光领秀城别墅区而去。今晚,他得和柴紫烟那妞,在云若兮面前表演恩爱了。

想到那个笑面如花却­阴­险毒辣的蛇蝎美人柴紫烟,刚刚因为第一次实质­性­接触女人儿兴奋的楚铮,就有些提心吊胆。可又不得不回去见她。最起码得把周舒涵辞职的事和她说清楚才行。

楚铮驾车来到领秀城18号别墅前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看到他驾车回来后,给他来开门的是周伯。

将车子停在院中,楚铮下车和周伯打了个招呼后就向客厅走去。在走这段几十米的路程时,他不用刻意去寻找,也可以感觉出在周围最少有三到四个人盯着他,他知道,那些是柴紫烟的外围保镖。至于唐麒姐妹,肯定会被安排在别墅的客房中。

“妈,这么晚了,你还没有去休息?”楚铮表情很自然的走进客厅后,就看到柴紫烟和云若兮还倚在一张沙发上看电视。于是随意的打了个招呼,去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就坐在了婆媳俩的对面。

”以后不要回家这样晚,紫烟白天忙了一天,还有身孕在身,你这个当丈夫的得多陪陪她。“云若兮很想知道那俩送她十字绣的女孩子的事。可守着媳­妇­,她又不好意思的问,也知道儿子和儿媳肯定有话要说,所以很知趣的站起来说:“呵呵,本想看完这一集的就去休息的。算了,不看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妈,那我扶你上去吧。”柴紫烟用遥控关掉电视,一幅贤惠小媳­妇­样子的搀着云若兮胳膊。

“不用啦,妈也不是七老八十的了,还不到被人扶的时候,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云若兮眼里都是爱怜和欣赏的,伸手替柴紫烟拢了一下耳畔的发丝,然后自己走上了二楼。

正文_第119章 :你滚,滚!从此我和你势不两立!

目送婆婆进了她西边的房间后,柴紫烟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仿佛坐在沙发上的楚某人是个透明人似的,看也没看他一眼的,左手轻轻捶着后腰,右手扶着楼梯栏杆上了二楼,进了东边的卧室。

“楚少。”等柴紫烟也进了卧室后,一直守在门口的周伯走了进来:“老爷派来保护大小姐的那俩姑娘,就住在西边客房,我呢,就住在东边客房,呵呵,这是小姐安排的,我先和你说一句。”

楚铮明白,周伯说这些,就是怕他在无意中会走进唐麒姐妹的房间。同时也清楚,柴紫烟这样安排,就是逼着他去二楼东边卧室睡觉。心里苦笑了一下后,他和周伯又互相说了句晚安,然后就像被押赴刑场的就义者那样,在明着打扫客厅卫生实际上却在偷看他的周伯注视下,大义凛然的走进了二楼的主卧室。

柴紫烟在楚铮进来之前,就已经躺在床上了。蜷缩着的身上盖着一床薄毛毯,面向墙壁一动不动,仿佛是睡着了那样。

漫不经意的看了她一眼后。楚铮脱下身上的西装,随手扔在门后的挂衣架上,然后点上一颗烟的坐在了沙发上。

柴紫烟虽然躺在床上,但她肯定没有睡着。再说了,昨天下午和今天早上所发生的事,就像是两块大石头压在她心里,她能睡得着吗?何况,别看她现在和楚铮有着夫妻的名分,可两个人却从没有在晚上共处一室的经历,说不紧张……内心没有一点小期待,那是假的。

柴紫烟躺在床上,面对着墙壁睁着眼。楚铮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眼睛却微微的闭着。两个人就这么一躺一坐,过了十几分钟了,可谁也没有说话。

沉默。

沉默在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是最让人难受的一种感觉。

最先受不了这种感觉的,是柴紫烟。她盯着墙壁,话语间没有丝毫的感情,仿佛就像是在梦呓那样:“楚铮,现在我还是你法律上的妻子,我可以暂时放下你昨天对我的侮辱。可今天发生的这些事,难道你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吗?”

“你想听什么?”

“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我只想搞清楚早上那个女孩子是谁,而你和周舒涵为什么突然要辞职。”

“早上你在停车场看到的那个女孩子,是一个开旅馆的。我初来冀南时,就住在她那儿。”在又沉默了片刻后,楚铮觉得还是从叶盈苏说起最好:“在我住在她那儿的时候,她很照顾我,给我提供吃住的地方。所以我很感激她,这才带着她去见我妈。至于周舒涵,早上她给我打过电话。得知我妈来到冀南后……我想她来看我妈,可能是出于晚辈对长辈的尊敬吧。”

柴紫烟的身子动了动,伸直了腿后又重新蜷缩起来,低笑一声:“呵呵,晚辈对长辈的尊敬?这个借口真好,可以正大光明的把十字绣送给婆婆。而你又装傻卖呆的把另外一幅十字绣也显摆出来,完全视我这个正牌老婆如无物……”

“柴紫烟,指责别人时最好摸着自己的心口。”

“我一直在凭着良心说话,倒是某个人,总是做些坏了良心的事。”

“哼,”楚铮冷笑一声:“你口口声声说是我老婆,可你敢在公司里说我是你老公吗?除了周伯外,凌星和田柯都可以算是你的心腹了吧?但他们看我时的眼神呢?好像比防贼时差不了多少吧?正牌老婆,正牌老婆,亏你有脸说出这四个字。虽说我逃婚90%是为了秦朝,但却有10%是因为你们柴家为我们举行的那场婚礼!”

“你怎么又扯到那场婚礼上去了?”柴紫烟霍地坐起身:“我们那场婚礼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楚铮越说越激动,最后不知不觉的站起身走到床边,看着那具窈窕的身躯,恨恨的说:“那场婚礼,在一栋独院中举行的婚礼。没有鞭炮没有鲜花没有来贺喜的宾客……是,现在是新世纪,我不应该计较婚礼的形势怎么样。但你们柴家为我举行的婚礼,却给了我一种在监狱里结婚的感觉。不错,就是在监狱里,大门紧闭,除了我父母和你父母外,就是你、我和周伯了。”

柴紫烟躲开楚铮的眼神,喃喃的说:“那又怎么样?”

“柴紫烟,在这个世界上,不光只有女人才有自尊心和虚荣心,”楚铮咬了一下牙,挥手虚空击出一圈:“男人,也有!我知道,你们柴家这样做是为了保持低调,可我却不喜欢,我喜欢热热闹闹的,我喜欢可以在我结婚那天,拉着我新娘的手,对我亲朋好友说这是我老婆!可我能说吗?能吗!?呵呵,此时你却提醒我,你是我的正牌老婆……柴紫烟,我,楚铮,一个有些自尊心虚荣心的男人,为什么丝毫感觉不到你是,我老婆?”

静静的听着楚铮在这儿发疯,柴紫烟第一次觉得她好像不是个合格的老婆。

一通演讲过后,压在楚铮心里好几个月的闷气少了很多。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声音低了下来:“我承认,为了别的女人在结婚那天逃跑的做法很是伤了你,所以我心甘情愿被你撵的像兔子一样四处逃窜……可我在医院时听了你的故事后,我好像说了要好好对你吧?可你呢?当时那是一副多么酷的表情啊?一口拒绝我还不算,还放什么‘等我爱上你了,你就会把我抛弃!’的狗屁。这算什么?是我不想好好的和你过日子吗?”

“楚铮,你别说了,”柴紫烟紧紧的咬了一下嘴­唇­:“也许、也许有些事我做也的确有点过了,我们能不能把这些都忘记,重新开始?”

“没有重新开始的机会了,从你从医院摔门离开的那一刻,就没有了。”楚铮说着走回沙发,重重的躺在上面,眼神有些空洞的望着天花板:“柴紫烟,你为了达到你的目的,甚至都对我妈撒谎你怀孕。你觉得,有谁会喜欢这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尽管你比周舒涵叶盈苏她们还要漂亮。可我和她们在一起时,心里很开心。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开心吗?”

柴紫烟愣了好大一会儿,才无声的抽泣了一下:“那你打算怎么办?”

“娶秦朝为妻,是我的梦想,我会一直追求她。”楚铮坦白的说:“如果上帝实在不给我这个机会的话,我会选择叶盈苏或者周舒涵,但绝不会再和你有什么牵扯。”

使劲攥着自己的右手,哪怕是指甲都刺破掌心,可柴紫烟还是感不到疼痛,只是眼里的哀伤变成熊熊的怒火,声音却突然绵软下来,甚至嘴角都带着笑意:“你真的这样决定了?”

“是。”楚铮因为心中激动的还没有完全退却,根本没有察觉出柴紫烟语气的变化,仍然在那儿幻想自己的生活:“我会辞职开一家新的公司,就在冀南。不过,我已经和周舒涵商量好了,就算是辞职,我们也会在车展之后……”

楚铮后面又说了些什么,柴紫烟没有听到,因为她已经被楚铮的那句‘我已经和周舒涵商量好了’的话,给彻底激怒了。

女人,本身就是一种集虚荣、小气、古灵­精­怪于一体的美丽动物。

尽管楚铮已经表示和柴紫烟之间不会有什么结果,可在听到她法律上男人在她面前坦言和别的女人商量好了的这句话后,压抑二十四年之久的怒火,使她猛地抓起枕头,对着沙发上的楚铮就狠狠的砸了过来,刚擦­干­的泪水夺眶而出的低声嘶吼:“你滚,滚!从此我和你势不两立!”

伸手抓住柴紫烟扔过来的那个枕头后,楚铮冷冷的看着跪坐在床上怒目瞪着他的柴紫烟,面无表情的把枕头放在沙发上,然后起身穿上衣服,头也不回的拉开门,就怔在了当场。

门外,云若兮站在那儿。静静的站在那儿,看向柴紫烟的眼里带着浓浓的歉意。

“妈。”楚铮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现在他才想起,刚才他在发疯时,声音可能太大了。

啪!云若兮用一记响亮的耳光回答了楚铮。

“妈……”楚铮从小在家挨揍的机会很多,但云若兮从没有动他一指头,很多时候都是抹着眼泪看楚天台揍他。可现在,她竟然给了楚铮一记耳光,顿时就把他给打懵了,捂着腮帮子的傻了。

“别叫我妈。”云若兮淡淡的说:“我明天就回京华,你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

“妈,您这是……”楚铮一把拉住云若兮的手,刚想说什么,就听床上的柴紫烟失声痛哭起来。

柴紫烟不能不哭,她要不哭的话,就得和云若兮解释她为什么要说自己怀孕了。而且,她现在痛哭,更可以在云若兮那儿得到很多的同情分。

果然,云若兮见儿媳­妇­痛哭着趴在床上后,一把就推开挡在门口的楚铮,快步走进去坐在床上,细声安慰她:“紫烟啊,别哭。虽然你没有怀孕,可也不能这样哭,要不然会哭坏了身子的。”

“妈……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对不起楚铮,我和你撒谎只是因为太爱他……我怕他离开我,所以才让您来到冀南……可我现在想通了,我既然不能给他正常人的生活,那还是和他离婚吧。只要他过的开心,就行!”柴紫烟趴在云若兮怀里,脸对着门口的楚铮,嘴里哭诉着,可眼里却再也没有泪流下,只有母豹受伤后才会露出的凶狠!

正文_第120章 :可怜又懂事的儿媳­妇­

“紫烟,别说这种话,他要是敢和你离婚,我就死在他面前!”云若兮抱着柴紫烟的头,轻拍着她后背安慰她。

听到云若兮这样说后,楚铮很委屈的转身,却恰好和柴紫烟的目光相对……

这个女人想­干­什么?楚铮浑身打了个激灵。他从柴紫烟的目光中真切的感受到了危险,却又不能做出什么,只好扭头走出屋子,任由那个女人用哭声来打动老妈。走到二楼栏杆前,很烦很烦的望着下面的客厅。

客厅下面亮着灯,但没有人。

柴紫烟哭的这样大声,周伯和唐麒姐妹,肯定早就听到了,甚至连那些外围保镖都知道了,可没有人露面。没有人傻到会这时候出来多事的。

也不知道柴紫烟­干­哭了多久,才在云若兮陪着淌下的泪水中止住了哭声。

光打雷不下雨的­干­嚎,也是会伤害嗓子的。柴紫烟嗓音嘶哑的说:“妈,不管我和楚铮以后怎么样,你都是我妈。”

“可怜又懂事的儿媳­妇­……”刚止住泪水的云若兮,又被柴紫烟这句话感动的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反倒是被‘好孩子’给安慰了老大一会儿。

泪水,和笑容并称为女人针对男人的两大武器。因攻击­性­强、量多价廉效果佳而著称。对在乎她们的男人来说,在这种生化武器面前除了高举双手说投降外,就是掩面疾奔了。

等俩女人收拾好‘武器’后,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楚铮,你给我进来!”

楚铮乖乖的灭了烟头,脸上带着‘我该死,我不是人’的惭愧走进屋里,腆着笑脸的:“妈,你消消气,可千万别哭坏了身子。实在不行的话,你再给我一嘴巴也可以。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回去早点休息吧。”

“哼。”云若兮哼了一声,站起身:“你能够娶到紫烟这样的儿媳­妇­,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要是敢不好好对她,再出去沾花惹草……看我不把你爸爸也叫来冀南。”

“最好还是别劳烦他老人家了,你咋说我咋办还不行?”一提起楚天台,楚铮头皮子就发麻:“我觉得你先别回京华了,要不然我爸肯定会猜到些什么。”

“想我不回京华报信也可以。”云若兮指着坐在床上垂着头的柴紫烟:“你得给紫烟道歉。”

如果云若兮想让楚天台知道这边情况的话,她还用回京华?只要打个电话,天亮之前,那个老头就能拎着腰带出现在楚铮面前。这点,大家都知道。

“这……”楚铮犹豫了。给一个女人道歉说‘扫瑞’,好像很丢男人面子的。

“那好,我明天就走。”

“紫烟,都是我不好,我向你说对不起了。”聪明的人都是识时务的俊杰,楚铮也是聪明人,所以他立即态度很端正的给柴紫烟弯腰鞠躬。

“楚铮,我原谅你了。”柴紫烟抬起头,一脸幸福的笑容:“刚才我答应妈了,我会尽力做一个好妻子的。”

“那可真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我们是夫妻。”柴紫烟皱了一下小鼻子:“一生一世永不离弃的夫妻。”

“真感动。”

“我也是。”

云若兮见儿子儿媳一笑抿恩仇了,也挺有成就感的。又数落了楚铮几句后,这才回去睡觉了。

等云若兮关上门后,楚铮和柴紫烟的脸马上就变了。一个站着地上,一个坐在床上,四目相对的望着对方,就像是斗­鸡­一样,谁也不肯退缩。

楚铮的眼睛微微的眯着,眼神凌厉。柴紫烟的眼睛瞪的滴溜圆,无所畏惧。

“无耻!”

“弱智!”

五分钟后,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两个人都扭转头,嘴里又同时蹦出一个带有攻击­性­的词语。

楚铮走回沙发前,抬脚将鞋子摔出去,然后重重的躺在沙发上,抬起胳膊挡住了眼:“柴紫烟,你这个无耻的女人,别以为把我妈哄住了就可以让我对你屈服。”

柴紫烟掀起毛毯,忽地扑打了一下,然后把自己连头都蒙住:“楚铮,你这个智商不到三十的混蛋,咱们走着瞧就是了,这辈子我要是让你活舒服了,那我就跟你姓。”

“切……”

“切……”

“睡觉,有事明天说。”

“Ok,谁再说话谁就不是人!”

……

第二天的阳光很好,就像是柴紫烟脸上挂着的笑容。

因为昨晚睡的很晚,楚铮洗漱完毕下来客厅时,已经早上八点半多了。今天是周末,柴紫烟并没有上班,在他下来的时候,她正陪着云若兮说话。

唐麒姐妹也在客厅中,只不过她们都在一言不发的坐在角落沙发上看电视,一副很投入的样子。就连风度翩翩的楚少和她们打招呼问早,都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小扬,你先陪着妈说话,我去看看周伯做好饭了没有。”正在偎着云若兮说话的柴紫烟,等楚铮坐下后,一脸贤妻良母样的站起身,向餐厅走去。楚铮看到,她腰里还扎着围裙。

小扬?听到柴紫烟这样称呼自己后,楚铮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低声说了句虚伪。

“小扬,你又胡说八道什么呢?紫烟叫你小名是亲热。”云若兮沉下脸来:“小两口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你一个大男人家的,怎么这样小肚­鸡­肠的,还不如一个女人懂事。”

“夫人,楚少,来吃饭吧。”就在楚铮虚心接受老妈教诲的时候,周伯笑呵呵的从餐厅里走出来。

楚铮知道,周伯不但是柴紫烟的贴身心腹,而且他有另外一份职责,那就是在离开蜀中的时候,他还会是柴紫烟的‘御厨’。

“周伯,一起吃啊。”楚铮对擦着手走出来的周伯说。

“我和她们在外面吃。”周伯用下巴指了指唐麒姐妹。

虽说银钩的身份也挺猛了,但她们却和周伯一样,很明白自己是­干­嘛的。只要不是出门在外,她们不可能与被保护人同桌进餐的。这些规矩,楚铮都知道。所以也只是歉意的笑笑,然后和云若兮进了餐厅。

餐厅中,柴紫烟正在忙着盛饭。

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云水集团董事长此时像个居家小女人那样,腰里扎着围裙的端菜盛饭,楚铮还多少的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成就感,很man的坐在椅子上,任由她双手端过一碗汤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

“紫烟啊,我自己来就行。”云若兮心疼儿媳­妇­,可不会和她儿子那样坐在那儿当大爷。白了楚铮一眼,却见他正低着头的掏耳朵。

“妈,你坐下等就行了。”柴紫烟又给云若兮盛了一碗汤:“等我以后有空了,会跟着周伯学着做饭的,到时候我会亲自做给你和小扬吃。”

“柴大官人您是手握数千亿的大董事长,可千万别这样说,我可担当不起。”楚铮说着拿起汤匙,搅动着碗里的汤。

“哟,”柴紫烟的眼睛迷成月牙状:“我就算是董事长,可妈是我长辈,你是我男人,为你们做饭也是应该的啊。”

“谁知道你会不会在我碗里下耗子药……”楚铮刚说到这儿,云若兮就轻拍了一下桌子,瞪着眼的训道:“小扬,你怎么总是和紫烟过不去?”

老妈,你是被柴紫烟这虚伪的外表给骗了。唉,不幸。楚铮讪笑着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专心吃饭。

好像根本没听到楚铮刚才的那些冷嘲热讽一样,柴紫烟先给云若兮夹了个糕点放在她面前的盘子里后,又替楚铮夹了一个:“小扬,你真打算等车展过后,就不在公司里帮我了?”

故意说话给我妈听吧?哼,我上班帮你?我上班除了睡觉就是玩游戏,我能帮你什么?楚铮心里冷哼了一声,耷拉着眼皮子的夹起糕点:“说实话,我这个人不喜欢被人约束,觉得还是自己创业比较好。生意怎么样暂且放在一边,最起码我可以当老板,我说了算。”

“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把董事长的位子让给你啊。”柴紫烟一脸的殷勤:“你当董事长,我当总经理,我们两个一起打理云水集团。”

这媳­妇­可真懂事。听柴紫烟这样说后,云若兮越看她是越顺眼。

“你觉得我有当董事长的潜质?”楚铮咬了一口蛋糕:“大家都是聪明人,还是别说这些好听的话了。”

“那你打算辞职后,做什么生意?”柴紫烟好像也觉得她这样说有些虚假了,拿纸巾擦了擦嘴角,不再‘强求’他来当董事长:“无论是人才还是资金,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说。”

其实,楚铮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受到胡力的启发准备开公司时,他为什么没有想到电子、服装等生意,却单单选择了开保镖公司呢?这绝不仅仅只是为了给叶盈苏手底下那帮人找个饭碗,而是他潜意识里要保护柴紫烟。尽管他不承认。可他的确是想保镖公司开起来后,抽调落剑门那些­精­兵强将来为他法律上的老婆服务。当然了,这是有偿服务。

现在,听到柴紫烟守着老妈故作大方的要帮他后,他趁机说:“嘿,你还别说,要是我公司运行起来,还真的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柴紫烟眼睛一亮,一丝窃笑挂在嘴角,语气却很平淡:“说吧,既然留不住你的人每天在我身边,那我就满足你任何要求。要多少启动资金,需要专业团队,你尽管说。”

正文_第121章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们的老板

瞧瞧俺这儿媳­妇­,真懂事。云若兮瞅着柴紫烟,颇为赞赏的点了点头。

对柴紫烟递过来的橄榄枝,楚铮倒不怎么感兴趣:“我不需要你为我提供资金和团队,这些我都可以搞定。”

“那你想我怎么帮你?”柴紫烟问:“哦,对了,公司名字是什么?”

“我的公司叫楚铮集团,第一家子公司是安全顾问业务,也就是为你这样的富人提供保镖。”楚铮推开碗:“等公司挂牌营业后,我会抽调一批安保­精­英来你身边。照顾我公司的生意,这样就算是帮了。”

“哟,楚铮集团啊,名字可真够大气的。照顾你生意,这个没问题。”柴紫烟非常爽快的答应:“至于酬金多少你说了算。”

“哎呀,你俩是两口子,楚铮给你提供保镖,还需要你支付什么钱呀?那样不就太见外了?”云若兮这时候Сhā嘴发表了她的不同意见。

“妈,楚铮现在是创业期间,各方面运营都需要资金的。”不等楚铮对他老妈伸出大拇指的说‘妈,您老真大方。’柴紫烟就说话了:“虽说他是我丈夫,我的钱就是他的钱,可牵扯到公司运营这一块,都得按正常程序来走才行的。要不然怎么知道公司有没有存在的价值?”

楚铮可没有打算让自己的人免费替柴紫烟服务。也赶紧的附和:“妈,紫烟说的没错,只有在帐目上分清了,才能检验出我有没有开公司当老板的实力,这和我们是不是两口子没关系的。”

“我就是这么一说,你们自己看着办就行。”云若兮见儿子儿媳­妇­都这样说,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楚铮点上一颗烟,说:“我知道,你身边虽然有唐麒姐妹,但她们只受命负责你在住处的安全,并不跟随你外出。”

“唉,谁说不是呢。”柴紫烟悠悠的叹了口气:“本来我可以让她们跟我去公司的,可爷爷却偏偏说,这次他动用中央警卫来保护我住宅安全已经有假公济私的嫌疑了,说什么也不许我把她们带着在外面乱跑,真是个老顽固……我可告诉你啊,以后你要是再遇到什么摆不平的情况,可不许再给她们打电话了。”

“嘿嘿,以后不会了,我既然是开保镖公司的,身边自然少不了随时听命的人。”楚铮显摆了一下后,说:“等我的保镖到位后,你身边那些人,包括那个凌星,该­干­嘛去就­干­嘛去,要全部换上我的人。”

柴紫烟为了讨好婆婆,可以不计金钱的给予楚某人支持,反正她在昨天就打算好了,只要楚铮的公司一挂牌开业,她找机会就在暗中给他搅黄了。可现在听说要把她身边的保镖全部换成他提供的那些后,就开始慎重起来了。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那些闻风而动的国际杀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她的安全不但让柴家老爷子动用了银钩,而且也早被集团董事会当作重点来抓了。

可现在,楚铮竟然说要把董事会派来的那些保镖全部换成他的人,事关她自己的人生安全,就算守着婆婆,她也肯定不会同意的。在稍微沉吟了一下,说:“楚铮,我可以聘请你公司的保镖,更可以让他们拿到相比同行较高的薪水,但我不会换掉凌星他们。”

“为什么?”

“我不怕花钱,我更不会拿着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

“呵呵。”楚铮笑笑:“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你聘用我公司的保镖,说好听了是支持我开公司创业,说难听了,就是为了赏口饭吃吧?”

“可以这么说。”柴紫烟并没有否认。

“如果我推荐来的保镖,无论是敬业指数还是武力值,都比你身边这些保镖要强呢?”落剑门虽然近几年落败了,但它在昔日能够成为华夏第一杀手组织,肯定有着它自己不为人知的实力。而且,经叶盈苏这个门主亲手抽调的人,绝对是门内最深层的­精­英,再差劲也不会比罗家兄弟低。所以,楚铮在说这句话时很有自信。

柴紫烟看了一眼楚铮,淡淡的说:“那是不可能的,我身边这些保镖,都是经过周伯­精­挑细选的,每个人都是来自华夏特种部队。”

华夏现在是和平盛世,国内的特种部队,能够上战场杀过人放过血的,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的人都只是在训练场上展现自我,然后等着退役来给柴紫烟这样的富人当保镖。但若是论起应付突发事件,反应能力根本无法和那些躲在暗处、整天算计怎么杀人的杀手相比。

楚铮敢说,在柴紫烟上次遭遇索伦森时,假如把凌星之外的那些保镖换成杀手,索伦森不会有从容逃跑的机会。

一个优秀的特种兵,也许会是一只悠闲散步于山林中的老虎,所有的动物都得躲着它走。一个合格的杀手,却是一匹狼,一匹在野外白天黑夜都在寻找猎物、露着獠牙的狼。没有经历过残酷厮杀的老虎,对危机的预测上,也比不过一匹常年生存在恶劣环境下的恶狼。

当然了,唐麒姐妹所属的银钩,那是一个变态的另类。

“你既然不信我的话,”楚铮伸手擦了擦嘴,站起身绕过桌子:“明天,也就是周一早上,我会带人来和你身边那些保镖比试一下。我的人输了,我不会勉强你,如果你的那些保镖输了……还是那句话,他们该­干­嘛就­干­嘛去。”

柴紫烟若有所思的看着楚铮,轻轻点头:“好,明天早上七点半,你带人来。”

“一言为定。妈,我出去一下,你慢慢吃。”楚铮说完,就走出了餐厅。他要把周舒涵约出来,准备问问计划书做的怎么样了……

晚上七点半,把周舒涵送回家的楚铮,驾车来到了福临门。

白天,在他和周舒涵从一家酒店餐厅包厢内商量公司的事时,叶盈苏就打电话说要他过来一趟。他知道,叶盈苏肯定把落剑门的人带来了,要让他这个大老板过目。

楚铮把车子停在福临门门口,刚下车,就看到一个小孩子从门里面呼地一声蹿出来,嘴里嚷着:“楚铮,这些天你有没有想老子?”

“草,你又不是什么美女,我想你个屁啊。”楚铮一把揪住那个跑到他跟前的孩子肩膀,笑着拍了他后脑勺一下:“叶大少,才几天没见啊,你好像更加……”

“更加怎么了?是不是更高了?”这个和楚铮自称老子的孩子,正是福临门的老板叶大少:“还是更加帅了?”

“更加脏了。”楚铮很无情的打击他。

“切。”叶大少才懒得和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一般见识,他只是看着那辆黑­色­的宝马越野车,眼里全是羡慕:“这车是你买的?”

“废话,不是我买的还是你?怎么,看样子你很喜欢啊,要不然送给你?”

“好啊!”叶大少很兴奋的拍手叫好。

“等你考出驾照来后,把车子开走。”

“草,原来是耍着老子玩呢。”叶大少抹了一下鼻子,然后用那只手很热情的抓住楚铮:“走,领你去认识一些我娘带回来的客人。”

楚铮在才来福临门的那些天,晚上都是和这个小屁孩畅想美好明天的。在他被叶盈苏送到乡下去的那天,明显的感到了不舍。今天看到他回来后,心里也挺高兴的,也不介意他把鼻涕擦在自己手上,只是顺手又在他后脑勺上擦了一下,俩人就走进了福临门。

叶盈苏带来的人并没有在福临门的大厅中,而是后院。

“来了。”看到叶大少领着楚铮走进后院后,正要出去看看的叶盈苏停住脚步,和他淡淡的打了个招呼。

“嗯。”楚铮嗯了一声,向院子里看去。

借着客房门口上方不算很亮的电灯,楚铮看到有好几十个人,身上穿着乡下衣服,或站或蹲的正在打量他。他们有男有女,年龄最大的也就是在三十岁左右,最小的也得二十一二了。二十到三十五,正是杀手的黄金年龄段。其中有几个,他认识,正是那天来接走叶大少的人。

“叶大少,你去前面给大家烧水。”叶盈苏本想支开叶大少的,但那货却装没听见一样跑到水槽那边喝水去了,瞪了他一眼后,叶盈苏走到楚铮身边低声说:“他们都是落剑门总坛的,平时没事都在乡下。这次我带来了总共35人……人数,是不是有些多?但你放心,他们都是我信得过的人。”

“人多少不是问题,反正我们的公司运行起来后,生意肯定是红火的不得了。呵呵,他们身手怎么样?”楚铮微微歪着头,低声说:“我是说和那天来的罗家兄弟相比。”

“在罗家兄弟走后的第二天,张大水就独自一个人追到南方清理了门户。”见楚铮并没有嫌自己带来的人多,叶盈苏心里松了一口气:“在姐夫去世的这七年中,他们这些人都一直守护在总坛,也可以说是落剑门最­精­锐的力量。总坛上千人的开销,一直都是指望他们。”

落剑门总坛的经济来源,就是由这些人去当杀手赚来的。叶盈苏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楚铮明白。转身看了一眼正趴在水龙头上洗脸的叶大少一眼:“要不要先让那小子去屋里睡觉?”

“不用了,”叶盈苏点点头:“这次回乡下,那边老人已经告诉他了一些事。别看他人小,但他知道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

既然叶盈苏这样说了,楚铮也就不再避讳什么:“嗯。你把我的意思都和大家说了吧?”

“大家都很满意,甚至觉得月薪八千外加大公司的福利有些高。”

能够知足,那就说明这些人值得信任,这个道理很简单。

楚铮点了点头,向前走了两步,看着那些都站起来的人:“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楚铮。不管你们心里怎么看我,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们的老板。不管你们以前是做什么的,以后你们都将听从我的吩咐。虽然这些话不怎么好听,但这却是事实,希望大家能够明白。”

那些人看着他,眼神中并没有热切也没有什么反感,好像他们只是旁观者一样。

这些人的反应,楚铮很满意。他知道能够懂得把感情埋在心底的人,才是合适的杀手。再次向前走了两步,眼睛缓缓的从他们身上扫过:“从明天以后,你们将有统一的服装和训练器械,以及专用的训练场地。在公司给你们提供的这些条件中,最重要的就是服装。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只有你们带出十足的­精­气神,才能给雇主安全感。”

正文_第122章 :最好都给我放聪明点

楚铮以前还真没给别人训过话,今天才知道这感觉很爽,这也更坚定了他要当大老板的决心。

“大家都从电视里看过那些职业保镖吧?”楚铮笑笑:“黑­色­西装,空气耳麦等等。我们就是要向那方面发展。而且,还有语言和技能方面……”那个上次来接走叶大少的男人,这时候开口说话了:“楚老板,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明白。语言和技能请你放心。我们这35个人,都有驾照和一定的计算机知识,都会讲包括英语在内的三种以上的国际语言。”

唉,落剑门不愧是华夏老牌杀手组织,看他们穿得土里土气的,没想到还会讲英语玩计算机。行,看来落剑门为了培养他们也的确花了大力气了。要不是叶盈苏她姐夫早死的话,这些人也肯定不会呆在乡下。

看到楚铮脸上的满意神­色­,叶盈苏走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张大水……”

刚才这个和楚铮说话的人,叫张大水。就是他孤身一人追到南方,把罗家兄弟清理出门户的。看来他在落剑门中,也担任着一定的职务。

这么多人,楚铮不可能都记住名字。除了张大水外,能够让他感觉不简单的还有一男一女。男的叫童虎,女的叫香菱。都是在二十四五左右。他们之所以引起楚铮的注意,并不是因为女的有多漂亮男的有多帅,主要是他们的眼神,带着一股子­精­明。

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叶盈苏才把这些人都介绍完。正想再说什么时,却听楚铮口袋中想起了‘楚铮,我爱你,爱你!’的电话铃声,她马上就闭嘴,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这、这个手机是别人昨天才送我的,我也不知道她会设置成这样的铃声。”楚铮有些尴尬的笑笑,然后转身掏出手机,在看到来电显示‘老婆’这块俩字后,眼睛一亮,刚想接电话,电话却不响了。

秦朝这是什么意思呢?楚铮稍微一愣,接着好像就明白了什么。赶紧的把手机装起来后,转身对叶盈苏说:“详细情况你再和大家说说,我有急事出去一趟。”

“需要帮忙吗?”

不要……这两个字还没有从楚铮嘴里说出来,就听有男人的声音从前面大厅中传来:“没想到冀南还有这种老式风格的房子,这也勉强算是一种文化了吧?”随着说话的声音,有四个人就走进了后院。

当先是一个年轻人,一身很随意的白­色­夏装,手里还拿着一把描金扇子随意的指点着,仿佛根本没有看到院中这几十个人。虽说手里拿把扇子做出指点江山状很有装逼的嫌疑,但这个嘴角带着笑意的年轻人,却偏偏给人一种本该如此的儒雅形象。

第二个人是个女人,美女,绝对的美女。如果她要不是穿着衬衣长裤大兵靴,而是换上一身黑­色­皮衣再戴个大墨镜的话,足够资格去出演《黑客帝国》的女主。这个女人,楚铮认识,她就是秦朝。

后面那两个人根本不用仔细去看,仅从走路时每次都迈出75公分的步伐上可以看出,他们绝对是职业军人。

在看到秦朝跟着年轻人走进来的一瞬间,再联想到她打来的那个振铃,楚铮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了。能够让秦朝跟在身后的人,不是职务比她高的人,就是让她心仪的人……而这个谈笑间大有‘羽扇轻摇,尔等就会灰飞烟灭’儒将风采的家伙,很可能是后者。

花残雨笑着收回指着屋檐的扇子,将扇子贴在胸口,向楚铮看来。

有些人,无论他身边有多少人,都可以让人一眼看到他。楚铮就是这样的人,而站在他身边的叶盈苏,花残雨根本就没有瞄她一眼,就轻声问:“你就是楚铮?”

“如果这个院子中再也没有一个人比我帅,那我就是楚铮了。”能够被人第一眼就注意到的男人,绝不适合去做一个杀手。楚铮却做到了,而且还是杀手之中的王者。

对楚铮的自吹自擂,花残雨好像很欣赏的轻轻点头:“很好。我叫花残雨,是秦朝的男朋友。这下你总该知道我是为什么要来这儿了吧?”

听到花残雨说是自己的男朋友后,秦朝的双眸一亮。

“你脑门上没有贴着字,谁能证明你是秦朝的男朋友?至于你为什么要来这儿,我想可能是因为这儿是开旅馆的吧。”楚铮掏出一颗烟点燃,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袅袅青烟中,也给人一脸深奥的装逼样。秦朝脸上的表情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但他却不在乎……主要是想在乎也不行,他唯有希望有一天自己说出这句话时,她也能够有这样的反应。

“有意思。”花残雨对楚铮点点头:“可我不是来住店的。”

“既然不是来住店的,那请你们出去吧,不要打搅我们做生意。”叶盈苏不知道楚铮和秦朝之间的那些事,现在她也没空去考虑这些。她自从对楚铮有了那种意思后,就特别反感比他更帅的男人。偏偏花残雨就是这样一个论模样、论风度都要比楚铮正点好几分的人。所以,在他说不是住店的后,马上就端出老板的架子来了。

这时候,花残雨好像才看到叶盈苏,呵呵一声轻笑,伸手弹了弹雪白上衣上根本没有的灰尘,然后指着她身后的张大水等人:“呵呵,据我所知,他们也不是来住店的,那他们为什么可以来这儿,我就不能来呢?”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来住店的?”

“住店的人会对我这个突然进来的人握紧拳头?”花残雨说:“好像我没有得罪他们吧?”

花残雨这句话一出口,张大水等人心中怵然一惊:这个人好毒的眼光!他是­干­什么的?

好像知道张大水等人心中的疑惑,秦朝这时候向前走了一步,对叶盈苏说:“你是这家旅店的老板吧?”

“是。”

“明人不说暗话。”秦朝淡淡的扫了张大水等人一眼:“我不管你们是做什么的,待会儿如果有什么事发生的话,你们最好都看着。”

“凭什么?”叶盈苏一皱眉头:“我是这家店的老板,要是你们在这儿惹事生非的,我有权请你们出去或者报警。”

“你报警也没用的。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银钩铁划’这四个字。”秦朝侧身指着身后那两个男人说:“他们两个就是铁划。”

铁划!

只要是当贼的和当官的,没有谁不知道‘铁划’这两个字代表了什么。很多时候,他们代表的就是‘皇权’。

叶盈苏等人瞳孔一缩,看向花残雨身后那两个默不作声的男人。

那两个男人走了出来,看着张大水等人,其中一个面无表情的说:“我们不管你们之前是做什么的,最好都给我放聪明点。”

威胁,这就是不穿衣服的威胁,而且还是那么堂而皇之,让张大水等人都避开了看向他们的目光。天底下,没有不怕大内侍卫的贼,哪怕是再厉害的贼,在听到警笛的声音后,神经末梢都会绷紧,这个不需要任何理由,他们之间就像是老鼠和猫的关系。

“铁划是什么东西?”男人都爱守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显摆,楚铮也是这样。现在他已经看出花残雨就是秦朝嘴里的那个男人了,要是再装傻的话,只会减弱在她心中的印象分,尽管他在知道花残雨是谁后,就已经打算好了接下来怎么办。

“铁划不是什么东西,是一个单位的名称,或者说是一份职业,就像是‘警察’二字一样。”花残雨心情很好的说:“楚铮,听说你很能打,一脚就把卫戍警卫团去年的比武第三名踢飞了。我今晚来找你,就是想领教一下。”

张大水等人再次集体的心中一震,看向楚铮的眼神中带着不解。

银钩铁划、卫戍警卫团,这两个在华夏都赫赫有名的单位,张大水等人当然知道。现在听花残雨说楚老板把‘御林军比武第三名’一脚踢飞,心中的震惊,比看到铁划出现在眼前更甚。

“你算什么东西?你说要向我领教一下,我就和你动手啊?”楚铮晒笑一声:“我不知道什么是铁划银划的,我只是知道要回家睡觉了。”

呼!楚铮话音刚落,站在他左前方的那个男人,脚下忽然向前一滑,突地飞起一脚就向他肩膀踢来。

“你们要­干­什么!?”叶盈苏见这个男人话不说一句的抬腿就踢,下意识的就要出手。可她脚下刚有所动作,却见那个人的的脚停在了半空。

楚铮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好像根本就没看到有人要踢他那样。这样一来,那个人反而不知道是不是该踢他了,右脚硬生生的停在了他左肩几厘米处,却纹丝不动。

“罗廷。”花残雨叫了那个人一声名字,然后摆了摆手中的扇子。

得到花残雨的指示后,罗廷的右脚脚尖左右晃动了一下,冷冷的说:“下次如果敢在这样和三少说话,绝不轻饶……”

罗廷的这个‘饶’字还没有完全吐出嘴巴,刚才还无动于衷的楚铮,突然抬起右手抓住他的右脚,左拳咣的一声就砸在了他的鼻子上。

正文_第123章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顾明闯有时候会在背地里和老九埋汰楚铮,说别看这家伙平时笑眯眯的,可绝对是只不叫唤就下嘴的狗,指不定那下子就张开嘴巴啃你一口。

顾明闯的话要是被罗廷听到的话,他肯定会高举双手赞成。因为他现在就遇到了这情况。

“啊!”本来楚铮在罗廷起脚时就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所以罗廷更没想到这厮竟然在他正准备收回腿、警惕心最弱的时候,忽然出拳。猝不及防下,被他一拳打个正着,鼻梁骨当场就发出喀嘣一声脆响,血噗的一声就喷了出来,下意识的捂着鼻子向后退了几步。

快,的确是很快,但绝不会快到能一脚把向风踢飞的地步。难道说,当时情况凑巧?花残雨在楚铮一拳打出时,脸上并没有与秦朝等人那样带着不可思议的惊讶,反而有了些许的赞赏,接着就发话了:“罗廷、张栩。”

罗廷挨打,另外一个铁划中的人张栩自然要做出反应。不过既然花残雨出声了,他只好扶住罗廷站在一边。

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叶盈苏,连忙走到楚铮跟前低声说:“楚铮,你怎么敢动手呢?”

我不动手能行吗?这个花残雨肯定从我一脚踢飞向风中看出些什么了,而且秦朝早就给我警告了。看来,今晚不上演苦­肉­计那是不可能了。但愿这小子能够看在我爱恋秦朝的份上不要赶尽杀绝……好像他不用看在我追求秦朝的份上吧?楚铮嘿嘿一笑,眼睛盯着花残雨,漫不经心的说:“我有洁癖,几近变态的洁癖。一个有洁癖的人,会允许被人把他的臭脚放在他脸前来回的摆弄吗?”

嘶……一声听不到的毒蛇吐信声,随着花残雨瞳孔猛地一缩,传入站在他前方一步之外的秦朝耳中,让她的心突地一跳:完了,楚铮你死定了!

洁癖,一般来说就是太爱­干­净。

一个人爱­干­净是好事,但过于注重清洁以至于影响了正常的学习、工作和生活,特别是社会交往,就属于洁癖。

洁癖有轻重之分。较轻的洁癖仅仅是一种不良习惯。可以通过脱敏疗法、认知疗法来纠正。较严重的洁癖属于心理疾病,是强迫症的一种。应该求助于心理医生。

而花残雨的洁癖,就是最为严重的那种。

花残雨的洁癖怪习,在银钩铁划中不算什么秘密,但从没有人敢当面提到这俩字。可现在呢,楚铮竟然含沙­射­影的说了出来。

楚铮是怎么知道的?花残雨不用问,也知道是秦朝告诉他的。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洁癖,就是不缺金钱不缺权利不缺美女的花残雨唯一逆鳞。他自己也清楚,也很想改变,更是偷偷的询问了国外几个著名的心理医生,可从没有得到过有效的治疗方法。最终只能把这个让他万分痛恶的习惯当作一个缠绕爱自己的恶魔,深深的埋在心底。

可现在,花残雨心底最深处的那头恶魔,被楚铮看似在无意中说了出来,他马上就猜到这是秦朝告诉楚铮的。顿时,一股对秦朝的怨恨、对楚铮的杀意,腾然间从眼神中透漏出来,让站在他身边的罗廷张栩两人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两步。

“楚铮,你大胆!”明显感受到花残雨内心变化的秦朝,彷徨之下厉喝一声,刚想有所动作却被花残雨一把拉住了手。

花残雨抓住秦朝的手,冰冷而有力,让她的心蓦然一凉。

“呵呵,”松开秦朝的手之后,花残雨右手的扇子在左掌掌心拍打了一下,向前走了两步,距离楚铮两米左右停了下来,眼睛微微的眯着:“是谁告诉你,我有洁癖的?”

原来这个家伙不允许别人说他有洁癖,就像是狗不喜欢被人说它吃屎一样……秦朝的反应被楚铮看在眼里,让他是又嫉妒还又开心。嫉妒的是她这么维护他,甚至不惜要冲上来对自己动手。开心的是,这下子可给他们之间挑起一丝裂痕了。

“怎么,你也有洁癖?”面对花残雨的问话,楚铮先是一愣,接着就一脸得见‘同类’的喜悦:“没有谁告诉我这些啊,刚才我只是说我自己有这个贱毛病的,真没想到……喂,你要­干­什么!”

不等楚铮把话说完,花残雨右手的那把描金纸扇,忽地一下对着他的左眼就戳了过来,速度奇快且凌厉无比。

啪!楚铮双手一合夹住那把纸扇,沉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今晚你必须得死。”

“为什么?”楚铮笑笑:“就因为咱们都有这种见不得人的怪病?”

“呵呵。”听到楚铮总是围绕洁癖做文章,花残雨无声的冷笑一声,右膝抬起的同时,左手握拳迅猛如闪电般向他心口击去,没有丝毫的留情,带着一击必杀的凶残。

楚铮从花残雨刚才纸扇戳向他自己眼睛的那一下,就­精­确的判断处,要是他此时再想藏私的话,除非是活的不耐烦了。说实话,他也没想到花残雨对洁癖的反应这样强烈,强烈到是个瞎子都可以看出这帅哥英俊的面孔都开始扭曲。

闪电般的抬起右膝与花残雨硬碰硬的对撞了一下后,楚铮身子急速后退躲开他的左拳,刚想再说几句‘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你至于这样发疯吗?’的话,却被花残雨形如鬼魅般贴近的身形逼回了嘴巴。

如果对手不是铁划王花残雨,如果花残雨没有流露出这么重的杀机,楚铮真想保留他自己的真实实力,甚至都做好故意被他打伤的打算,就像是上次被秦朝一肘击出鲜血那样。可眼下,事实情况却不由得他去认真对待。

低调的确是种好习惯,扮猪吃老虎也是强者最喜欢玩的游戏。可在生命面临真正的威胁时,要是还想再那样玩的话,那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Ъ了。

楚铮不是傻Ъ,他更不会为了掩饰他身份而心甘情愿授首,他有着远大的创建华夏四大豪门的抱负,有着崇高的泡妞理想。无论是理想还是抱负,要想实现的话,都必须寄托在他好好活下去的基础上。所以,他不能死,也不愿意死……于是,他只能迎战!

花残雨既然号称铁划王,无论是枪法还是拳脚功夫,那都是银钩铁划中的绝对翘楚,每一个击出的动作都带着舍我其谁的霸气,再配上他一身飘飘的白衣,仿佛整个人都变成了从天而降的伏魔仙女……如果他是女人的话。

秦朝,罗廷与张栩,虽然久在花残雨身边,可他们却很少有机会看到花残雨动手。今天晚上,他们终于大饱眼福了。

除了为花残雨每一个动作都心折的秦朝外,就连鼻子被揍塌的罗廷,都忘记了疼痛,眼里闪着炙热的崇拜,双拳紧攥的喃喃道:“铁划之王!”

被花残雨那潇洒霸气动作所折服的,绝不只是秦朝三人,还有叶盈苏张大水这三十几号人。他们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花残雨,心里很自然的就把他当作了假想敌:如果我用双手封住他冲过来的右拳,用右脚挡开他左掌,那我怎么应付他的鞭腿……又怎么化解他突然的变拳为肘……我、我根本挡不住!

所有人都看着花残雨,包括叶大少。

所有人都把花残雨当作了假想敌,包括叶大少。

所有人都被花残雨的每一个如鬼魅般的攻击动作而心醉,除了叶大少。

“楚铮,你他妈的老退什么啊?给我狠狠的揍这个逼!”就在大家醉心于欣赏花残雨的每一个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时,一个尖锐的童音却嗷的响起。

叶大少因为个子比较矮,看不到花残雨和楚铮打架,急得他爬上了水槽。一开始的时候,他也和大家一样,为花残雨那飘逸若仙的动作所吸引,心里也的确幻想他要是有一天也这样厉害该多好。可在看了几分钟后,他就被花残雨飘来飘去的动作搞得头晕眼花,用力甩了甩脑袋,猛地想起和花残雨对打的人是楚铮。

也许是叶大少从小就没有伙伴和他玩耍的缘故,这才让他在碰到楚铮后‘引为知己’,从而结下了俩人晚上趴在床上畅谈人生的‘伟大友谊’。可以这样说吧,在他老人家心里,除了早已经不在的父母和叶盈苏外,也就是送他数码相机的楚铮有着一定的地位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在跟着张大水回乡下时,郑重其事的把他娘托付给楚铮了。

此时,看到‘挚友’被人家逼的连连后退后,叶大少就烦了,这才喝出了让叶盈苏张大水等人蓦然一震的话。

啊!他、他现在怎么还没有被花残雨打倒?被叶大少一语惊醒的,不止是叶盈苏等人,还有秦朝罗廷张栩。

刚才所有人都被花残雨这个‘主角’潇洒的身手所吸引,完全忘记了楚铮这个‘配角’的存在。现在他们才发现,楚铮不是没有被花残雨打倒,而是根本没有显露败像!虽然他一直在后退。

这人好厉害,如果当杀手的话,绝对是杀手之王最有利的争夺者。自从与花残雨交手后,楚铮就没有半点藏私的意思。

他不是那种看不出危险的傻瓜,虽然仍以防御为主。但他每一次的抵挡都是全神贯注,每一次的反击都是奔着花残雨的要害而去。尽管如此,他仍然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压力。是的,压力,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的压力。

正文_第124章 :你白白浪费了当和尚的机会

他究竟是谁?难道是夸父的人?!此时的花残雨,身形更加飘忽,出手更加­阴­狠,可内心的震惊却更加的大。

在进入铁划独自出去执行任务后,不管对手是目标本人,还是被目标重金雇来的保镖,花残雨从没有遇到过能够在他面前支持一分钟的对手,更多的都是被他近身秒杀!可此时这个叫楚铮的男人,不但支持了足有三四分钟,而且根本没有任何的败像。这让他一下子就响起了那个传说,有关夸父的传说。

原来他一直让着我……被叶大少的叫骂声惊醒后,秦朝呆呆的看着楚铮,看了片刻,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为她一直想把楚铮揍成猪头的想法而可笑,为自己号称什么卫戍警卫团比武冠军头衔而可笑。

她敢肯定,如果把花残雨换成她的话,楚铮可以在一分钟内杀她三次!忽然,她非常痛恨楚铮。痛恨他故意说出花残雨有洁癖,痛恨他为了追她而欺骗她……现在她恨不得花残雨一拳把他的脑袋打碎!于是,在叶大少喊出那句脏话后,她也尖声喊道:“三哥,杀了楚铮!”

……杀了楚铮!

有一种爱情叫朝思暮想的狂热。有一种失望叫心灰意冷的心伤。

当朝思暮想的人尖叫着让人杀死他后,楚铮在这一瞬间就有了心灰意冷的失望,本该在零点零零一秒内抬腿挡开花残雨击向他右肩的左脚,却忽然有了一种无力的凝滞……于是,花残雨的这一脚就狠狠的跺在了他的右肩!

砰!

就像是华夏足球前锋­射­门时踢出的足球那样,楚铮身子斜斜的向后飞出,在低空中滑行了三到四米,然后狠狠的撞在了叶大少站立的水槽上。

咣……的一声大响,把水槽撞出一声大响的楚铮,重重的落在地上,接着嘴巴一张,鲜血喷出。

乘胜追杀,借对手受伤后给予致命一击,这是花残雨一向做法。此时,也不例外,虽然他还没有来得及思索楚铮为什么会漏出一个致命破绽。

“不要伤他!”在楚铮被踢飞,花残雨如影随形向他扑去时,叶盈苏尖叫一声就要冲过来,而张大水和童虎也有了动作。但罗廷和张栩却忽地纵身一跃,就像是两堵墙那样挡在他们面前,厉声喝道:“硬闯者杀无赦!”

就在叶盈苏等人扑过来的身子受阻的一瞬间,花残雨身形一飘,已经落在捂着肩膀倚在水槽的楚铮面前,右腿横扫,对着他的脑袋就踢了过去……

可此时,忽然一个不大的身影,从水槽上扑下,一下子跌在楚铮身边双手搂住他,回头间,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恶狠狠的瞪着攸地收住动作的花残雨,一字一顿的说:“你,敢!”

敢对铁划王花残雨说出‘你敢’这两个字的人,是叶大少。

如果不是守着满院子的人,花残雨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一脚踢飞叶大少,然后将楚铮击杀。可他在动手前,秦朝就已经表明了他的‘铁划’身份,要是他再痛下杀手的话……别忘了铁划是华夏政府单位,每一个政府单位都是因百姓的安居乐业而存在。所以,他不能动手。

这时候,落剑门那些人也终于从这场视觉盛宴中清醒过来,眼见叶大少独自面对强大的敌人,他们呼啦一下就将花残雨等人围了起来。

对这些人,花残雨视而不见,他只是慢慢的缩回腿,饶有兴趣的看着丝毫不惧他的叶大少,然后弯腰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下,淡淡的笑道:“你很有当兵的潜质,如果想当兵的话,我会带你走并亲自培养你。”

花残雨此言一出,罗廷张栩心中一惊。他们都知道,在京华,不知道有多少的豪门贵胄想和花残雨套近乎,其中,更是有很多人奢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得到他的赏识……可现在,他竟然会对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子说出这样的话,而且好像还忘记了他有洁癖而伸手摸了这个孩子脏脸一下。由此证明,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小孩。

“我不会去的。”叶大少也没想到,花残雨竟然会对他这样态度友好,可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拒绝了。

“为什么?”

“因为我娘不会去。”叶大少掀起背心,替脸­色­苍白微闭着眼的楚铮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楚铮他也不会去。”

有个­性­。花残雨眼里带着欣赏的点点头,然后转身对走过来的叶盈苏说:“你是他娘?”

“是。”

“很好。”花残雨说:“如果你想孩子有前途的话,可以把他带去京华玉龙山别墅,提我的名字就行。”

“我是不会带他去的。”

花残雨轻笑一声,也不知道在笑叶盈苏傻啊,还是在笑自己太自以为是了,反正他在笑了一下后,就旁若无人的转身就向前厅走去。他所经过的地方,落剑门的人很自然的就向两边分开。

在走到通向前面大厅的门口时,花残雨停住脚步:“告诉楚铮,这次看在那个小孩的份上,就放过他了。”说完这句话,他就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前面大厅。

秦朝是最后一个走出去的人。在身子将要进入大厅时,她飞快的回头看了一眼楚铮,却发现他竟然睁着眼的向她看来。于是,她脚步一顿,冲着他张嘴,无声的说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不要紧。楚铮笑笑。还没有等他笑容完全绽放,秦朝就消失在门前。

“楚铮,你真够犯贱的,被人家揍成这熊样了,还有脸对那些傻Ъ笑!”叶大少不满的拍了拍楚铮的脸。

“叶大少,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叶盈苏伸手在这脏话成篇的孩子脑门上拍了一下:“赶紧的闪一边去!”

楚铮伸手拉住撅着嘴巴要走开的叶大少,挺惭愧的低声说:“帅哥,你说的没错,有时候我就是个犯贱的傻Ъ。”

“楚铮,你不会被人家把脑子揍怀了吧?”楚铮自认傻Ъ的话,把叶大少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楚铮笑笑,左手捂着右肩,身子一挺的站了起来。叶盈苏赶忙伸手扶住他:“你不要紧吧。”

“没事,只是受了点内伤吐了口血,问题不大。”楚铮摇摇头,对叶大少说:“我欠你一条命,以后有机会会还你。”

“草,你的命又不值钱,我要这个­干­嘛?”见楚铮一脸认真的和自己道谢,叶大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低的骂了一句说:“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的话,就把门口那辆车送给我吧。”

“等你会开车了,我会给你买比这个还要好的。”楚铮笑笑,伸手在他头顶摸了一下,抬头对张大水等人说:“我想,现在大家肯定都怀疑我是做什么的了吧?”

没有人回答楚铮这个问题,但眼里都和叶大少一样的带着求知欲。

“七岁那年,我长了一场大病。我老子就把我送到了嵩山少林寺。”楚某男为了解释自己颇为变态的身手,又开始发挥他撒谎不脸红的特长:“在少林寺这十几年中,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劈柴喂马……”

“那你会不会《易筋经》?”叶大少Сhā嘴。

“不会。”楚铮很实在的摇摇头。

“白白浪费了当和尚的机会。”

“可我会打架。”楚铮咧了一下嘴巴,活动了一下受伤的右肩,再也没有了编故事的兴趣,索­性­说:“要不是师傅说我有慧根,软磨硬泡的要求我剃度出家当和尚,我也不会偷偷的跑出来……”

“你就是当和尚了,也肯定是个花和尚,”叶大少又打断他的话:“从你刚才看那女人的眼神,就可以看出。”

“这些都是人之常情,就先别提了。”楚铮不好意思的笑笑,接着和张大水等人说:“为了确保我不被师傅追回少林寺去,还请大家不要和别人说起今晚这事。毕竟我要是不在了的话,大家又得重新换一个老板了,是吧?”

楚铮编的这个故事,绝对是破绽百出。就算他是少林弃徒,可为什么会有国家机器铁划的人来找他?所以,张大水等人一听就知道是假的,不过他们不介意。楚铮不说他真正的来历,就像他们也不会和别人说他们是杀手一样。况且,他们或多或少的也看出这厮好像和叶盈苏关系不一般,实在没必要问这种无聊的事。

每个人都会有他自己的秘密,谁都有保留秘密的权利。他们这些当杀手的,更是有着比普通人多很多的秘密。

“好了,天­色­不早了,大家先回房去休息吧。”等楚铮把他的意思讲明白了后,叶盈苏摆摆手,然后扶着他的胳膊:“你跟我去房间,我给你看看伤口。”

楚铮看了一眼那些默不作声回房的人,低声对叶盈苏说:“我还是不去了吧?守着你这么多的手下去你房间,好像不大好。要是这里面万一有个暗恋你的,再把我给偷偷的嫉恨上了怎么办……呵呵,你别瞪眼,书上都是这么说的,我也是怕出什么意外。”

叶盈苏也没有搭理他,只是一手扶着他,一手牵着叶大少,三个人离开后院上了她二楼的房间。

“脱下衣服来我看看。”叶盈苏走到柜子前拿出那个装着金创药的布袋。

楚铮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叶大少,冲他呶了一下嘴巴,小声说:“接下来的情节少儿不宜。”

“草。”叶大少不屑的撇了一下嘴巴,然后挺扫兴的出了屋子。

正文_第125章 :老子是那种出卖儿子的人吗?

虽说楚某人的身体素质硬是要得,也没有被花残雨踢断骨头啥的,可既然能够一脚让他吐血,足以证明他受伤的不仅仅是肩膀。

帮着楚铮脱下上衣后,看在他右肩的那一大块淤青,叶盈苏眼里全是心疼。拧开一个古­色­古香的瓷瓶,用手指挑起一些散发着清香的药膏,轻轻的给他在伤口的涂抹着。

“这儿离着心脏远着呢,不要紧。”感受着叶盈苏温软滑腻的小手在身上爬呀爬的,楚铮心里一荡,转过脸:“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在埋怨我以前骗你?”

“我为什么要埋怨你?”

“因为我很能打啊,都敢和铁划中的人对着掐……”

“你能打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叶盈苏把一层药膏均匀的涂在楚铮伤口上后,又拿出一张纸巾敷在上面:“以前你装着不能打的时候,不也是帮我把罗家兄弟打跑了?楚铮,你能不能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也不管,我只想你明白一个事实,在你有危险的时候,叶大少挡住了那个花残雨。”

慢慢的穿上衣服,楚铮淡淡的回答:“你的意思我明白,其实就算没有今晚这件事,我也会好好照顾好叶大少的……因为有你在。”她听到我这样说后,心里会很感动吧?

果然,听他这样说后,叶盈苏的眼里就灌满了柔情:“今晚,你还住在这儿吗?”

“这话真暧昧,要是被人听去了,还以为我是留宿在你房间呢。”楚铮伸手在叶盈苏脸上摸了一把,在她发怒之前赶紧的说:“我今晚不能在这儿了,因为我妈肯定等着我回去吃晚饭……哦,对了,其实我今晚过来,除了看看你带来的这些人外,还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什么事?”

“明天,明天早上七点半之前,你挑选几个功夫不错的人,到阳光领秀城18号别墅前等我。”楚铮说:“到时候,可能要和柴紫烟身边那些保镖比试一下。如果你的人比那些保镖厉害的话,我会提议柴紫烟换上他们。这可是咱们保镖公司的第一笔大买卖,要不是看在我和她是同学的面子上,人家可不一定会理睬咱们。”

“行,我会安排的。”叶盈苏稍微沉吟了一下,轻轻点头。

楚铮掏出一张名片:“这是咱们公司的地址,你有空带人去那边收拾一下,到时候打这个电话并提起你的名字,那边的人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什么时候开业?”

“再等等。”

“等什么?”

“等别的保镖公司关门。”楚铮高深莫测的笑笑:“现在先别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相信你。”

“我也相信你……”楚铮说着,一把拉过叶盈苏,不等她反应过来,就极快的在她腮边亲了一下:“相信你会生气!哈哈。”贼笑声中,他人已经兔子般的蹿出了门口,却马上就叫了起来:“靠,你小子怎么没有回屋睡觉?”

“妈的,你敢吃我娘的豆腐,我和你拼了!”听到叶大少的声音后,本来一脸怒意的叶盈苏,捂着被某人亲过的腮,笑了……

好话说了一大筐,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楚铮才掏出一颗烟,对赖在车里不走的叶大少说:“叶大少,今晚老子真的没空带你去兜风,这样吧,我给你敬一颗烟算是补偿,怎么样?”

“你不会明天就和我娘说了吧?”叶大少心动的接过那颗烟,有模有样的叼在嘴上,任由楚铮态度很恭敬的给他点上。

“妈的,老子是那种出卖儿子的人吗?”楚铮打开车门:“下车吧,我肯定不会告诉你娘的,我要是说话不算话,就让我这辈子找不到媳­妇­。”

叶大少狠狠的吸了一颗烟,接着吐出来:“这可是你说的。”

“不会吸烟还吸烟,简直是浪费。”楚铮砰地把车门关死,然后启动了车子。

“你哪一只眼睛看到我不会吸了?”叶大少冲驶出巷口的车子后尾灯虚空打了一拳,刚想转身,就听到他娘的声音在门口说:“人家吸烟都是把烟吸进肺里,哪有你这种吸在嘴里就接着吐出来的?”

“呃,”叶大少转身的动作一僵,赶紧的把烟扔掉:“是那孙子给我的,我可没和他要!草他老婆的,他肯定是看到你站在这儿,才故意给我上烟陷害我的!”

叶盈苏也没再说什么,过来就拧住了叶大少的耳朵……

花残雨亲自领着铁划的人来冀南,绝不只是为了来找我的,很可能是为了柴紫烟一事。在回阳光领秀城的路上,楚铮翻来覆去的想了好几遍,又给胡力打了个电话,向他询问了一下最新情况。在得到冀南还没有发现有杀手集团和雇佣军团到来的消息后,他多少的有了一点心安。

事实上,楚铮在OF杀手平台出价亿美金悬赏刺杀柴紫烟的幕后人后,那些蠢蠢欲动要来冀南的杀手集团和雇佣军团,还真的开始在幕后人与鬼车之间权衡了。这也给了楚铮从容安排保护柴紫烟安全的机会,尽管他真的不愿意去管。

楚铮驾车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半了。

同昨晚一样,客厅里只有云若兮和柴紫烟在看电视。

“你怎么回家这样晚?”等儿子进了客厅后,云若兮不满的问。

不等楚铮说什么,站起身的柴紫烟就替他辩解:“妈,小扬现在不是忙着开公司吗,肯定要在外面应酬,回家晚一些也是很自然的事儿了。”

“是啊,是啊,和几个朋友在外面商量事呢。”楚铮有些小感激的对柴紫烟点点头。

“还没有吃饭吧,我去给你盛饭。”柴紫烟嫣然一笑,然后分花拂柳的走进了餐厅。

望着儿媳­妇­的背影,云若兮老怀大慰:“唉,看紫烟这孩子,多好啊。”

楚铮只得附和道:“是啊,她真的很好。能够娶到这样的老婆,是我上辈子敲烂了十七八个大木鱼才修来的福分呢。妈,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房休息了。”

“嗯,你们有时间多在一起说说话。”云若兮也感觉有些累了,嘱咐了楚铮几句,就径自回房休息了。

从餐厅窗口看到云若兮进了她的房间后,柴紫烟马上就将才盛了半碗的饭放在桌子上,话都不说一句的,板着脸的也上了楼梯。

唉,我妈要是这时候在门口偷着看的话,就能看透她这幅虚伪的嘴脸了。楚铮苦笑着摇摇头,端起半碗瘦­肉­羹,刚喝了一大口,接着就忙不迭的吐回了碗里,张大嘴巴用右手不停的扇风,含糊不清的骂道:“妈的,臭娘们这是放了多少辣椒油?”

跑到水管前,埋头狠狠的喝了好几口凉水后,楚铮才感觉嘴里不再那么火燎火燎的了。一边很没男人风度的骂着,他又重新盛了一碗,先小心翼翼的品尝了一下滋味,感觉一切正常,这才发放心的吃饭。

接连喝了三碗瘦­肉­羹,吃了两碗米饭后,楚铮才心满意足的拍着肚皮回到了卧室。

卧室中,柴紫烟正和没事人那样的倚在床头上,屈起的双膝上放着一本财经杂志,雪白粉­嫩­的脚丫钻出薄毛毯,在­乳­白­色­的灯光下散发着说不出的魅惑。让楚铮的眼神一滞,就再也挪不开了,更忘了指责她为什么要倒辣椒油的事儿了。

一直没有抬头的柴紫烟,好像感觉到某男的眼光正看着自己的某个部位,极快的一缩腿,把脚藏到了毛毯下,抬起头笑眯眯的说:“我的脚好看吧?你想看的话就明说嘛,根本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

被人家看穿了的楚某人,老脸一红的坐在沙发上,嘴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切声:“切,你当我稀罕看啊。”

“刚才也不知道那个东西挪不开眼神了。”柴紫烟皱了皱好看的小鼻子,问:“你身上有什么味?”

“什么什么味?”楚铮抬起右臂嗅了一下,接着就明白柴紫烟指的什么了:“哦,今天不是去公司搞装修了嘛,在竖梯子时,梯子歪了恰好砸到我肩膀上,一个朋友就给我抹了点药膏,可能是那种药膏的味道吧。”

怎么没有被砸到脑袋上呢?你命真好。柴紫烟在心里恨恨的诅咒了一下,随口说:“这是什么样的药膏啊,味道比我用的兰蔻化妆品还要好闻一些,就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效果还可以吧,当时我都被砸的吐血……”楚铮说到这儿,忽然揪开衣服看了看右肩的那块淤青,然后很兴奋的站起身快步走到床前,把衬衣顺手脱掉。吓得柴紫烟嗖的一下就爬到了床里,举起手中的杂志:“你要­干­嘛!?”

“别误会,别误会,我可没有推到你的兴趣。”看到柴紫烟防狼那样的动作后,楚铮这才发现自己被兴奋冲昏了头脑,赶紧的向后退了一步,连连摆手:“我就是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下次我得随身带着把刀子才行。柴紫烟心里这样想。

“你看到我肩膀了没有?”楚铮指着自己被花残雨踹了一脚的右肩:“有没有看出什么不同的地方?”

“没有,哦,好像有点淤青。这就是你被梯子砸的地方吧?”

“对。”楚铮一ρi股坐在床上:“当时吧,我都被人家、被梯子砸的吐血了,可抹上这种药膏后才多久啊,看这里,看这里。”

正文_第126章 :请接受检查

呀,他被砸的吐血?不要紧吧?柴紫烟心里一紧张,接着就想起这货上次好像被秦朝也揍的吐血了,不也是生龙活虎的把她衣服给脱了……想到这儿后,柴紫烟俏脸一红,挪开看着楚铮的眼神:“哼,你以为你这是在替小护士做广告吗?还看这里看这里的。”

“难道你没有从这里面发现什么商机?”楚铮没留意到柴紫烟的脸上表情,只是兴高采烈的说:“如果有这么一种外用的跌打药膏,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疏散淤血消除内伤,那你可以想象一下,要是把这种药批量生产投入市场后,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柴紫烟见楚铮好像挺认真的样子,半信半疑的跪在床上向他跟前靠了靠,伸手在他右肩淤青处用手摸了一下,接着拿回来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若有所思的说:“味道很好闻……真有你说的这么神奇?你那个朋友是做什么的……喂,你向哪儿看呢!”

昨天又不是没看过。楚铮见柴紫烟双手紧捂住从睡袍中露出的春光向后退去,心里嘀咕了一句扭过头:“我那个朋友是跑江湖的,这个药膏是她的祖传秘方。如果我们根据她手里的配方生产这种药膏,这会不会是一个赚钱的好门路?”

“祖传秘方?”柴紫烟是做生意的,如果这个药膏真可以有楚铮说的这么神奇的话,以她的专业眼光,自然会明白这是个巨大的商机。稍微沉吟了一下,才说:“你能不能再取点这样的药膏回来?得需要化验一下,看看里面有没有对人体有害的物质。虽说民间有很多神奇的药方,可基本上都达不到药监局规定的要求。不过,这种药膏一旦被认证并具有你所说的这种神奇功效,赚钱都是小事了,还很可能会填补医药界的某项空白……”

听着柴紫烟在那儿不看草稿的侃侃而谈,楚铮第一次觉得和她有了共同的语言。虽说借着虚心聆听的机会瞅瞅她露出毛毯的小脚丫是免不了的,可真的被她渊博的商业知识所吸引,情不自禁的也上了床,就这么面对面的听,还不时的点头表示称赞。

“……只要把这种药开发成功了,市场不仅仅是在社会,最关键的是可以把它推广到部队中去。你想呀,华夏有着二百多万军人,每天都会有高强度的训练,磕磕碰碰的还不是常有的事……哎,你给我递过那瓶水来,渴了。”柴紫烟反手擦了擦嘴,很随意的推了一把坐在他对面的楚铮。

“哦。”楚铮答应了一声,转身。因为他是盘腿坐在床上的,在转身去拿水时,右脚抬起,很自然的碰到了跪坐在他面前的柴紫烟小腹上,然后两个人的身子同时一僵。

柴紫烟下意识抬手去打,却不及楚铮缩回的快。

“不说了,睡觉。”

俩人这时候才想起势如水火的关系,同时冒出这句话后,柴紫烟侧身躺在床上,楚铮又回到了沙发上。

奇怪,今晚怎么和这货聊了这么多。这是俩人在进入梦乡前所想到的……

周一早上七点,柴紫烟吃饭后并没有和往常那样去公司,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周伯刚送来的一份《冀南时报》和云若兮闲聊。因为昨天早上和楚铮讲好的,今天早上七点半,他推荐的那些保镖要过来接受她的‘验收’。

“你们先聊聊吧,我去花园里散散步。”云若兮也知道今天俩人有事要办,于是就提出去小花园中散步。

“好啊,那您去吧。”站起来送云若兮出了客厅,柴紫烟重新坐回沙发上,掩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后,忽然想起昨晚曾经和某人聊的口­干­舌燥,她就怀疑那时候是不是在做梦。下意识的向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楚铮看了一眼,恰好看到那家伙在伸了个懒腰后要站起来,于是赶忙低下头,装作正看报纸的样子。

按照以前看报纸的习惯,柴紫烟总是把头版头条省略,而是先翻看有关财经方面的新闻。不过,就在她刚想把头版报纸放一边的时候,目光却被一个红­色­标题所吸引:冀南昨晚深夜发生三起富豪绑架案。

本报讯:8月3号21:30分左右,冀南昌茂集团、泉城百乐来超市董事长、鲁东影视公司总裁,在同一时间不同地点遭到绑架……截止到本报发稿为止,在市局李文东局长的指挥下,三人已经安全的被警方救出。万幸的是,除了他们身边的保镖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之外,三人均安然无恙,甚至都没有拿出一分钱的赎金。令人费解的是,在警方赶到之前,歹徒就已仓皇离去。如今,警方正在加大力度对外来人员的盘查……

报纸上所说的这三家企业单位,论财富值和影响力,虽然不能与云水集团这样的大财阀相比,但在冀南商场也算得上是个中翘楚了。他们都与云水集团有着业务上的联系,柴紫烟也曾经听说过他们的名字。

现在,从报纸上知道他们历经绑架后,柴紫烟很自然的就把他们与那些针对她的杀手集团联系在一起。

不过,让她感到纳闷的是,那些歹徒既然可以成功制伏保镖把三富豪绑走,那又是为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让警方追踪到、并及时营救出来呢?这好像不符合那些绑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风格。

因为自身就身处这个漩涡中,柴紫烟也没有多想,反正那三个人也没事。

“大小姐,楚少,外面来了一些人,有男有女。”就在楚铮又换了一个频道的时候,周伯走进了客厅。

“哦,那是我的人,”楚铮关掉电视:“周伯,麻烦你带他们进来吧。”

“好的。”周伯答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咱们出去看看吧。”楚铮对柴紫烟说:“我想你也应该做好检验他们实力的安排了吧?”

柴紫烟放下手中的报纸,站起身:“嗯,我已经让周伯和凌星做好了准备。因为我时间不多,我们就不用去专门的训练场了,就在别墅院中让他们比划一下就可以了。”

“不去训练场的话,可能无法检验他们的枪法。”

“他们还会开枪?”柴紫烟一愣:“他们有持枪证?”

“瞧你这话说的,我既然开保镖公司,公司员工技能自然是全方位的了。”楚铮耸耸肩:“要是连开枪都不会,那还算什么保镖……你不用怀疑我是怎么笼络到这些人才的,你只知道他们会在有意外发生时,就像是我一样竭力保护你的安全就是了。”

“哼,你什么时候竭力保护我的安全了?你不把我气死我就谢天谢地了,你给自己脸上贴金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大了。”柴紫烟冷哼了一声,走到门口穿上了她的高跟鞋。

总有一天会让你知道,老子是多么风­骚­的一个人。楚铮笑笑,也不和她反驳,俩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客厅。

跟随周伯和凌星走进别墅院中的有七个人,三女四男。

男的有楚铮认识的张大水和童虎,女的有叶盈苏和香菱。他知道,今天来的这几个人,肯定是落剑门比较出类拔萃的人物。

“小姐,为了柴董的安全,你们需要接受比较细致的检查。”凌星也看出叶盈苏是这几个人中的头儿了,就向她提出了要贴身检查的要求。

“大水,你们配合一下这位先生。”叶盈苏扫了一眼出来客厅的楚铮和柴紫烟,好像从没有见过那样,只是淡淡的吩咐几个手下听从凌星的安排。

对于一个职业杀手来说,被陌生人搜身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不过既然叶盈苏这样说了,而且楚老板也在一边看着,张大水也只好与同伴相看了一眼,点头表示服从门主的命令。

“你们几个,先对这几位先生搜身。”在凌星的授意下,几个保镖从车前走了过来。

也许是已经知道这些人是来抢自己饭碗的,这些保镖的态度非常不友好,在搜张大水等人时,就像是警察抓住小偷那样,要求他们高举着双手转过身接受搜身检查。

看出那些保镖对自己手下带出的敌意,叶盈苏皱了皱眉头,但是没作声。

几个保镖仔细检查了张大水童虎四个男人后,向凌星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特殊情况。

“还有她们。”凌星面无表情的指了指叶盈苏香菱三个女的。

可她们是女的啊?那几个保镖用眼神向凌星征求了意见,见他并没有提出换人,只好转身向叶盈苏走了过来。

张大水等人可以忍辱负重的让保镖对自己搜身,但不会允许男人对自己的门主搜身。不等叶盈苏说什么,他就上前跨了一步挡住那几个保镖,看了一眼楚铮,冷冷的说:“这位小姐是楚先生的朋友……”

“对不起,谁的朋友也要接受检查,我们这是对柴董的安全负责。”凌星淡淡的回答:“你们要是不接受安检的话,那请你们出去。”

“要检查也可以,但不能让你们来。”张大水盯着凌星看了片刻,然后指着抱着膀子站在窗口附近的唐麒姐妹:“让她们过来。”

“她们不负责这事。”凌星摇摇头:“我再说一遍,要不你们接受检查,要不你们现在就走。”

正文_第127章 :你又何尝没有玩过我?

见凌星执意要对叶盈苏几位女士搜身,张大水攥了一下拳头,转身请示:“怎么办”

“哼,我们走。”叶盈苏冷哼了一声,接着说:“但在走之前,要让他们知道你们的实力。”

“好。”张大水嘴里的这个好字刚落下,忽地转身飞起一脚就踢在刚才给他搜身的那个保镖肩头。

“啊!”那个保镖在猝不及防下,一脚被张大水跺的向后腾腾的接连退了好几步。

“你想­干­什么?!”其余的那些保镖,没想到张大水突然对自己同伴发难,大惊之下,不等凌星有什么命令,马上就掏出枪要扑过来。

“都住手。”凌星摆手挡住那些人,向前走了两步:“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帮你们老板检验一下他们的反应能力。呵,就这种超慢的反应实力,也配做保镖?”张大水对指着自己的那些枪口视而不见,只是不屑的笑笑,然后转身跟着叶盈苏出了别墅。七个人坐上一辆面包车扬长而去。

从叶盈苏领人进了别墅,到她带人离去,从头至尾也就几分钟的事。但楚铮就站在柴紫烟身后,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清楚,叶盈苏绝不会让那些保镖搜她的身。虽说现在闪人了,可刚才张大水露了这一手,柴紫烟和唐麒姐妹心中差不多心中有数了。

果然,柴紫烟对站在院中等候她指令的凌星等人挥挥手,示意他们出去后,才转身问:“唐麒唐麟,你们觉得这些人怎么样?”

唐麒望着那些向外走的保镖,语气很恭敬的说:“报告大小姐,从那些人的应对能力来看,要比您手下这些保镖强十倍。”

“我知道了。”柴紫烟点点头,接着走进了客厅。

唐麒姐妹既然是银钩中的人,可以说是华夏保镖界的权威人士。只要她们肯定了张大水等人,那么就说明张大水等人比那些保镖就是厉害。这一点,柴紫烟丝毫不怀疑。

楚铮笑眯眯的对唐麒姐妹挑了下大拇指:“慧眼识英雄啊,他们都是我公司的员工。”

“哦。”唐麒哦了一声:“没想到楚少手下还有这样杰出的人才,那么下次再有事的话,找他们解决就可以了。”

“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关键时候还是得你们出面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算了,我先和你们大小姐去商量一下。”楚铮见这对姐妹花好像对他的话不怎么感兴趣,只好挺没劲的找了个借口,走进了客厅。

客厅中,柴紫烟正在收拾上班用得着的那些文件。

“怎么样,明天是不是换上我那些员工?”

“不用了。”柴紫烟摇摇头:“我是不会用他们当保镖的。”

“嗯?”楚铮一愣,急急的说:“刚才唐麒她们也说了,那些人要比你手下保镖厉害十倍,你为什么不用?”

“他们就算再厉害怎么样?”柴紫烟拿起墨镜戴在眼上:“你以为我会因为他们厉害,就用这些来历不明的人?”

楚铮再次愣了一下,终于明白柴紫烟是什么意思了:“哦,我知道了。他们都是我介绍来的,你怀疑他们对你的忠诚度,其实就是不信任我,是不是?”

“呵呵,你总算明白了。”柴紫烟笑笑,向门口走去。

“既然不信任我,那你为什么要答应我把他们叫来?”楚铮转身:“这不是在玩我吗?”

“你又何尝没有玩过我?”扔下这句话,柴紫烟就袅袅婷婷的走出了客厅。

“你这种人,不被那些杀手­干­掉,实在是天理难容。”呆呆的看着柴紫烟上车驶出别墅后,楚铮才恨恨的骂了一句,一脸颓丧的坐在沙发上。刚坐下,口袋中的手机就响了。掏出来一看,是叶盈苏打来的。

楚铮知道叶盈苏这时候打电话来,是为了向他就刚才的事道歉。

“楚铮,刚才对不起了。”

“没事啊,”楚铮点上一颗烟,稍微沉吟了一下说:“虽然刚才闹了点小矛盾,但柴董对你们的表现很满意,并决定按照我提出的要求聘请他们几个了。”

“啊,不会吧?”这个结果,可实在出乎了叶盈苏的意外。她以为自己让张大水教训了那个保镖,会引起柴紫烟反感的。

“不过,鉴于柴董还不能完全信任他们几个,所以他们几个暂时只能负责暗中保护工作。”楚铮解释道:“你也知道,我和她虽然是老同学,可这些有钱人都非常看重自身安全的。她这样做,也有她的理由,希望能够和张大水他们解释清楚。呵呵,反正她又不是不给钱,只是工作­性­质更加隐蔽一些罢了。”

很多有来头的人,在身边带着几个保镖的同时,也会在暗中安排一些力量,以备不时之需,这一点,对叶盈苏这个杀手来说,比别人更清楚。所以,她并没有因为柴紫烟让张大水等人做暗桩而有什么想法,反而一再保证,会安排妥当。

叶盈苏在打电话来时,已经带着落剑门那些人去了解放路的那栋四层小楼,现在他们正在清扫里面的卫生。在确定了张大水等人的工作后,她就扣掉电话去安排了。

唉,明明人家不信任我,可我还是没皮没脸的安排人保护她。我这样做,也许是为了给叶盈苏手下那些人一个走上正途的机会吧?拯救失足青年于水深火热之中,实是我辈应尽的义务……楚铮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后,与在散步回来的老妈打了个招呼,然后驾车向云水集团而去。

要不是怕周舒涵不去云水集团上班,楚铮也真懒得再去上班。

……

幸好,周舒涵是个识大体的女孩子,尽管前天才和柴紫烟提出辞职、周一又来公司上班的做法多少让俩人都有些小尴尬,可在早上公司召开的开晨会上,她还是很尽职尽责的向柴紫烟解释了芙岚达无故爽约一事。

“周副总,”听完周舒涵的汇报后,柴紫烟双肘拄在会议桌上,用手背拖着下巴,微微一笑:“芙岚达来冀南参加车展这件事,一直都是由你领导的车展筹备小组安排的吧?哦,我差点忘了,在你还没有来公司时,负责这个工作的是周顾问。”

周舒涵在还没有进云水集团时,都是由她老子周和平负责车展事宜的,这一点,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只是,全公司的人除了柴紫烟外,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在公司高层会议上提出这样一个问题。

周舒涵脸­色­一变,接着点头回答:“是的,在我还没有来公司前,车展所有的工作,都是由周顾问来安排的。柴董把我提为副总后,我就把这些工作接了过来。”

“哦,”柴紫烟点点头,伸手拢了一下垂到眼前的一缕发丝:“既然这样的话,那芙岚达莫名其妙和公司爽约一事,不知道我该去请问周顾问呢,还是周副总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咦,柴董此言不善啊,这是怎么回事?柴紫烟此话一出,那些本来还满脸轻松的众高层,一下子就察觉出了好像有火药味,连忙都把眼皮子耷拉了下来,一副专心研究文件的认真样。

啊,我知道了,柴董这是对我辞职一事表示不满了。幸亏楚铮劝我今天来公司上班,要不然她肯定会以为芙岚达爽约云水集团是我在捣鬼。周舒涵虽然才踏入商场没几天,但还是很快就理解了柴紫烟问明这个问题的意思。直了一下腰板,她正­色­道:“柴董,关于芙岚达为什么会爽约之事,在我离开公司之前,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周副总要离开公司?不会吧,她在担任公司副总的这些天,一直和柴董关系很好啊。难道说……我当副总的机会来了?周舒涵的话一出口,那些人老成­精­的高层们,虽然还没有弄清这是怎么回事,但都察觉到有个更上一层楼的机会摆在眼前。于是,一个个的都挺直了腰板,希望自己的­精­气神能够引起柴紫烟的注意:看这里看这里……

“冀南秋季车展迫在眉睫,可全权负责车展工作的周副总,呵呵,却在与一个最重要的车模洽谈上出现问题。而且据我所知,芙岚达已经与云水集团的老对手漫天实业接触过了。”柴紫烟笑笑:“周副总,说实话,我很不满意你给我的答复。同时,也对你有没有尽心尽力去工作表示怀疑。这话虽说不好听,但我的确是这样想的。”

“您这是在怀疑我消极怠工,或者……­干­脆说我因为辞职一事而主动把芙岚达推荐给了漫天实业。”自以为在公司这些天一直任劳任怨的周舒涵,听到柴紫烟这样说后,心里真的非常非常的委屈,双手紧紧的抓着文件夹,眼圈不争气的开始发红:“可、可我的确没有这样做,从头至尾我都不清楚芙岚达为什么要爽约,也一直在努力……”

是不是感觉很没面子啊?呵呵,你守着婆婆为了那个混蛋向我辞职的时候,就注定会有这个结果了!柴紫烟丝毫没有因为周舒涵的楚楚可怜,就放弃守着众高层对她的打击。虽然她依旧笑得那么挺可亲的,可话却越来越犀利。

“呵呵,周副总你多想了,我可没有这样说。不过,你说你一直在努力,这点我倒是很认可。只是,你这几天的努力,都是为了你将要开业的新公司吧?我听某个人说,你的新公司在明天上午就要开业大吉了吧?到时候还请通知我一声,我也好去捧场。”

正文_第128章 :柴紫烟刁难周舒涵

周舒涵从没有想到,一向对她很看重的柴紫烟,会因为她辞职就突然变得这样刻薄了。

如果不是守着太多的公司高层,她肯定会冤枉的流泪。深吸了一口气后:“柴董,虽然我向您提出了辞职,可我真的没有做任何损害公司的事!真的。不知道我怎么做,您才肯相信我的话?”

“其实也很简单。”

“您请说!”周舒涵急急的追问。

“让芙岚达与云水集团签约,并且,在号那一天之前,我要看到韩国车模李秀丽、英国车模艾薇儿都出现在云水集团车展大厅中。”柴紫烟身子稍稍后仰:“而且,我们的车展上,必须要有奔驰宝马奥迪这三款民众认可的品牌。如果周副总能够在接下来的这二十多天里,完成这些任务,等你辞职离开公司的那一天,我柴紫烟会为你在夜巴黎大酒店举行一个盛大的欢送会。”

芙岚达、李秀丽、艾薇儿三人,是国际车模界最大的范儿。任何车展如果有了她们的存在,国产吉利汽车都会散发出劳斯莱斯的璀璨光芒……虽说这话虚的有点不靠谱,但也间接说明了她们对车展的重要­性­。

至于柴紫烟提出车展上要有奔驰、宝马和奥迪这三大汽车品牌,会开车的人就明白它们对车展的重要­性­。

其实,一届车展的成功与否,除了要有那些大众知名的汽车品牌,更与那些晃得男人眼珠子疼的美女车模有着很大的关系。君不见,每次车展过后,网上疯传的都是那些美女车模图片?至于名车……在还没有看够美女大腿时,有几个人在乎美女ρi股下面的车是什么牌子?

由此可见,车展上不能少了名车,更不能缺了美女车模。因为有很多无良刁民和下流记者,就是专门冲着车模们鼓囊囊的胸、修长长的腿而来。虽然他们的思想龌龊了一些,但这无疑是增加车展人气的一个重要因素。

而现在,柴紫烟却明确的告诉周舒涵:要想证明你真心真意的为云水集团卖命,那你得把这三个车模请到,让车展上出现这三款汽车品牌。

柴紫烟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谁都知道,如果冀南只有一家车展的话,还有可能让这三款汽车品牌参展。至于那三个世界级的车模,那得看公司肯不肯花钱、人家有没有时间来冀南了。

可问题是,等那一天,漫天实业也举办车展,那边的实力与云水集团旗鼓相当,人家也肯定是冲着这些汽车品牌和车模去的。不管两大集团采取哪种手段展开竞争,那些汽车品牌和车模,也不可能会被一家车展所垄断。

所以说,柴紫烟提出的这个要求,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更可以说是……刁难。

在柴紫烟的话音落下后,会议室里静悄悄的,仿佛连呼吸声都已经停顿。所有的众高层,都耷拉着眼皮子看着桌面,余光却注视着脸­色­苍白的周舒涵。

“柴董,您说的这些,我、我办不到。”过了良久,周舒涵才缓缓的说出这句话。其实,她真的很想说:你这是在故意刁难我!你这是故意让我很没面子的离开云水集团!

“办不到啊?”柴紫烟微微的歪着头,笑吟吟的问:“既然办不到,还请周副总不要告诉我,说你已经为公司尽力了。”

“可我的确……对不起。”周舒涵双手交叉着放在小腹前,垂着头的站起身,向柴紫烟所在的位置微微弯腰,声音有些沙哑的说:“我让柴董失望了,对不起。”

说完这句话后,她用腿碰开椅子,然后转身向会议室门口走去。

谁都知道,周舒涵只要开门走出会议室,她就再也不是公司副总了。可没有谁因为她不担任副总一职而在心里窃喜,看着她背影的眼神中都带着怜悯。是的,是怜悯。

唉,楚铮,今天我真不该来上班的。在周舒涵伸手抓住门柄的那一刻,她闭眼仰起下巴的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忍了很久的泪水终于滚落。默默的咬了一下嘴­唇­后,她伸手拉开了会议室的门,然后就看到一个男人倚在门外的门框上。

如果有一个男人能够通过会议室外面的层层保镖出现在这儿、还敢守着凌星的面嘴里叼着烟,那么,这个男人只能是楚铮。

柴紫烟法律上的丈夫、周舒涵曾经的男友、众高层眼里的普通员工,楚铮。

看到楚铮后,周舒涵连忙伸手擦了一下眼睛,望着地板的涩声说:“你怎么在这儿?”

楚铮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伸手抓住她的左手,脑袋一偏把嘴里的烟卷吐在地板上,望着坐在董事长位置上的柴紫烟,淡淡的说:“在号的车展上,你会看到三大车模和三大品牌汽车。”

在公主有难的时候(在我为难周舒涵时),骑着白马的王子从天而降(你忽然出现在她面前,并替她大包大揽),这是多么感人的一幕啊!柴紫烟明显的感到自己的眼角剧烈的抽搐了一下,随即轻轻的咬着牙的笑道:“这不是车展筹备小组的楚铮嘛,麻烦你能不能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楚。”

“我说,在号之前,你们会看到三大品牌汽车、三大车模出现在云水集团的会展上。”楚铮牵着周舒涵的手,吐字清晰的说:“车展过后,还请柴董千万别忘了为周副总召开一个盛大的欢送会。”

要说刚才柴紫烟刻意为难周舒涵时,众高层就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有些震惊了。可远远不及看到楚铮这个普通员工竟然会出现在这儿,并气定神闲的和柴紫烟这样说话。

这个叫楚铮的家伙,是吃错药了还是脑子进水了?这是众高层的第一反应。随后,他们就觉得,柴紫烟该一拍桌子,指着楚铮的鼻子怒斥: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只是云水集团一个小小的员工而已,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种话?!

可让众高层眼镜跌满桌面的一幕出现了,柴紫烟并没有拍桌子怒斥此人是谁,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不曾减少半分,只是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好呀,如果周副总能够做到我所说的这一切,到时候我一定会为她召开一个隆重的欢送会。”

“嗯,你别忘了就行。”楚铮牵着周舒涵的手:“走吧。”

“慢着。”就在周舒涵的右脚刚抬起,柴紫烟发话了。

楚铮停住脚步,听到柴紫烟说:“如果周副总做不到这一切呢?”

“我会为你当牛做马,任你驱使。”

就算你丈母娘(大家都以为楚铮现在已经和周舒涵和好,心里很自然的就把凡静当作了他岳母)是冀南市长,可依着柴紫烟的家世,她会在乎你一个市长女婿?你老人家也把‘市长女婿’这个份量看的太重了吧?众高层心里这样想着,都暗暗摇头。

不过,再次让众高层目瞪口呆的是,他们英明果断、容貌无双、眼高于顶、睿智化身的柴董,竟然眼睛一亮,声音里明显的带有了迫不及待:“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说出这四个字后,楚铮就牵着周舒涵的手,反身离开办公室门口,快步向楼梯走去。

会议室走廊尽头,周伯看到他们手拉手的离开后,不由得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

周舒涵就像是木偶那样,懵懵懂懂的被楚铮拉着走进了车展筹备小组。

嘿,哥们,你够可以的啊,上礼拜还让周副总失魂落魄的,今天俩人守着大家就大秀恩爱了!看到楚铮和周舒涵手拉着手的进了办公室后,正在忙碌的徐茂等人,都对着楚铮暗挑大拇指。

“楚铮,你跟我过来一趟。”看到大家望着自己的眼神里都带着善意的笑意,周舒涵苍白的脸上飞起一抹嫣红,连忙挣开他的手,低低的说了一句就快步走到了她的办公桌后面,坐下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头藏在电脑显示器后面。

因为车展筹备小组是临时­性­的,所以周舒涵这个副总兼任副组长并没有独立的办公室,一直都是和大家在一个大房间里工作的,要想和心上人说几句心里话,还真不怎么方便。

不过,徐茂等人都是善解人意的,看出周副总要和小情郎有悄悄话说,他们都很知趣的背转了身子,虽然耳朵都竖了起来,有的还盯着电脑显示器,妄想看到某男和某女亲热的那一刻……

要不是今天出了这事,依着周舒涵­性­格,她绝不会在办公室里和楚铮这样窃窃私语的。

“楚铮,你知道刚才答应柴、柴董的那些,是个根本完不成的任务吗?”周舒涵压低声音说:“我知道,柴董是因为我辞职和你开公司而生气,是故意这样刁难我的。我完不成这个任务,大不了辞职就是了,你­干­嘛要答应她啊……我更知道,你这样说是为了给我出气,可、可……”

楚铮用半截ρi股坐在周舒涵的电脑桌上,无所谓的笑笑:“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到那些事?”

“你能做到?”

“有九成把握吧。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到时候我会让她为你举行一场盛大的欢送会的。嘿嘿,找几个造汽车的,找几个模特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楚铮抛了一下手里的钥匙:“好了,这些事由我去运行,你就只管在这儿安心工作,我先出去办点事。”

正文_第129章 :绑架

楚铮说完,呶起嘴巴对周舒涵做了亲嘴的样子,然后打了个响指转身对办公室内的人大声说:“各位,各位,请暂停你们手中的工作。下面我替周副总向大家传达柴董的最新指示。”

“什么指示?”一直偷偷注意这边的徐茂,马上就转过身。

“等车展完工后,她要为大家在夜巴黎大酒店召开一个盛大的庆功晚会。”

“哇噻,真的吗?周副总,楚铮这小子不会是骗我们吧?”

周舒涵白了楚铮一眼,强作笑颜的说:“在刚才的公司高层会议上,柴董的确是这样说过。要想去夜巴黎大酒店,还得靠大家的努力!”

“听到了没有,哥们我没有假传圣旨吧?哈哈,大家忙着,我出去散散心。”

“靠,我们工作你散心,真是人比人得死啊。”

“哈哈,谁让咱有个好的女朋友呢?”楚铮得意的笑笑,然后走出了办公室。

出了云水集团分部大楼大厅后,楚铮钻进车子中,就掏出电话,噼里啪啦摁了一个国际长途电话号码后,刚想拨打,却又顿住,自言自语的说:“要不还是和柴火妞认输得了……不行,如果我要认输的话,受她讥笑的不光是我,还有美丽又善良的周姑娘。唉,豁出去了。”

下定决心后,楚铮不再犹豫,拨通了那个电话……

……

自从叶大少的父母去世后,叶盈苏这个华夏最大的杀手集团门主,就一直守在福临门。整天躲在那个充满古典味道的旅店中,使她原本很开朗的­性­格也变得有些­阴­柔。而张大水等人,也不得不在没有生意的日子里隐匿在总坛当个庄稼人。

用水泊梁山好汉一句惯用的话来说就是:这日子,简直是淡出鸟来了!

现在,终于要告别以往那些波澜不惊的鸟日子了!

虽说这家保镖公司的法人代表是楚铮,可张大水等人闭着眼也可以看出,门主她老人家和那小子之间的关系可不一般。至于不一般到什么程度,他们不关心。他们关心的是,抓住机会,抓住那鲜衣怒马的生活。

论谁的生活将要有一个崭新的开始后,心情肯定是激动的,­干­劲是十足的。这不,这些十步杀一人的好汉们,就算是在打扫卫生时,还都男女搭配的唱着《苏三起解》,脸上洋溢着灰尘都遮不住的喜气。

也怪不得罗家兄弟来和我讨要落凤牌,仅仅从大家脸上的开心可以看出,我这个门主做的是多么的失败。要不是楚铮的出现,也许他们会因为我的‘昏庸’而白白浪费了这­精­彩人生。涮了一下抹布,叶盈苏抬手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嘴角含笑的从三楼窗口向下看去,就见有几辆厢式货车跟着一辆越野车停在了楼下。

“娘,娘,是楚铮这家伙来了。”正站在凳子上擦玻璃的叶大少,也看到了下面的那些车子,接着就扔掉手里的抹布,跳下凳子就向楼梯跑去,边跑还边嚷的:“我去找这狗日的算帐,昨天哄着老子吸烟,让老子白白的吃了一顿‘炒耳朵’!”

“小心脚下,慢点跑!”生怕叶大少会摔着,叶盈苏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紧跟着他跑到了一楼大厅。

这时候,张大水等人也看到了那些厢式货车,也都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一窝蜂的涌了出来。

“楚铮,车上拉的什么东西?”叶大少跑到刚下车的楚铮面前,指着那几辆车。

“有电脑、有空调,还有整套的衣服和训练器械……去去去,你小屁孩的懂什么,快闪一边。”楚铮抓住叶大少的脖颈子,将他提溜到一边,对张大水等人说:“男同志发挥一下雷锋­精­神,帮着他们把车上的东西搬进去吧。”

这时候,那些开厢式货车的人也下了车。不用问他们是­干­嘛的,就可以从他们身上穿得广告衫可以看出了:有四五个是三联家电的哥们,有两个贵和时装商城的妹妹,还有俩个是穿着健身器材公司的猛男。

看着从车上卸下的东西,叶盈苏走到吸烟的楚铮面前:“这些,都是你买的?”

“我倒是想让别人白送啊,可人家不答应啊。”

“你哪儿来这么多钱?”叶盈苏压低声音说:“不会是那个周副总的吧?要不我回去取那张支票来?”

“不是周糖糖的,更不用你动我给你的聘礼……这些你就别管了。山人自有妙计,二­奶­你只管放心享用就是了。”

“滚你的。”叶盈苏抬腿刚想踢他一脚,却看到门下有人正向这边看,于是就白了他一眼,躲瘟神似的过去帮忙了。

为了把新公司办的尽量正规点,楚铮可谓是花了大价钱。忙的中午饭都没有来得及吃。仅仅大功率变频空调,就要了十几台,并按照云水集团办公室的模式,购置了足量的电脑。从贵和时装商城请了皮尔卡丹专卖店的服务员,前来给张大水等人统计所穿服装、鞋子的尺码。这还不算完,他又委托市刑警队的王文杰副队长,找了一家训练器材专卖店……总之,从他早上离开云水集团,到下午五点多,他就一直在奔波。

“楚铮,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看着门下众人嘻嘻哈哈的让时装服务员量身材,安装工忙着按照家电和器械,叶盈苏真的很想抱着某人亲一下。

“我都说了三百遍了,只要你以身相许就行啦。”楚铮笑嘻嘻的扔掉手里的烟头,对四处乱窜的叶大少喊道:“叶大少,快去洗洗你的狗爪子一边呆着去,等大家忙完了后,咱们去酒店搓一顿!”

以身相许,以身相许,既然老天已经安排我遇到了你,我还有机会再去对别的男人感兴趣吗?叶盈苏看着身边这个男人,一时间有些痴了。

……

好不容易忙完了后,楚铮带着叶盈苏等人就近找了家酒店。

几十个人点了四大桌的菜。

在吃饭时,楚铮向叶盈苏说明了等保镖公司开业后,只能占用一楼大厅的右边门头,至于左边大厅,他要在近期开一家模特公司。

楚铮一说这事,叶盈苏就知道他开模特公司是为了周舒涵。但她并没有说什么,反而觉得这样更好,免得和周舒涵同在一个公司会惹些不快。

她知道,楚铮之所以在一天内就租到这栋楼房,周舒涵绝对是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再说了,一楼本来就分左右两个大厅,保镖公司占用一个就已经很宽绰了。

大家在酒店内尽情的搓了一顿后,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

“盈苏,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楚铮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明天上午,我们的公司将正式挂牌营业,你回去后给大家说一声,让他们早上早点过来,派人去贵和把衣服取回来,都打扮的­精­神点。”

“这个我会安排的。”叶盈苏点点头:“明天我们开业,要不要请几个当地知名人士来捧捧场?”

“不用了,我估计开业前几天不会有人来和我们做生意的。不过几天以后嘛,你们很可能得忙的晕头转向。”楚铮站起身:“开业后,你嘱咐张大水他们,分三组,每组两人对柴紫烟进行24小时的暗中保护。至于车子的问题,明天上午开业时,我就会为你们解决的。”

“嗯,我都记住了。”

“哦,对了,还有个事。”楚铮拍了拍自己的右肩,低声说:“我觉得你给我抹的那些伤药效果很好,你有没有打算把它们批量生产的想法?”

“这个……”叶盈苏为难的看了一眼门下。

楚铮知道,江湖上有很多神秘的门派,都会有一些不愿意拿出来和别人共享的东西。现在叶盈苏犹豫,他也没觉得怎么不开心,于是就笑笑说:“既然有什么忌讳就算了,其实我也只是想让大家多赚点钱。”

“你肯定能够赚很多钱?”

“只要你的伤药中没有违禁药物,能够通过药监局验收的话,赚钱是闭着眼的事。”

“那好。”犹豫了片刻,叶盈苏点点头:“等我回去再考虑一下。”

“Ok,那我回去了,”楚铮摸了摸啃­鸡­腿的叶大少脑门一下:“吃饭别带出一副吃货样来给老子丢脸,以后有你吃够了的时候。”

“老子……知道了。”叶大少头也不抬的回答。

“诸位,大家尽情的吃喝,我先回去休息。”楚铮向几桌江湖好汉拱了下手,提出要告辞。

“楚老板慢走。”张大水等人都放下手里的吃饭家伙,呼啦一下子站了起来,恭送楚老板出门。

……

敦煌水泥厂的前身是冀南第二水泥厂,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的时候,因为单位主管公仆们思想老化,致使一个为建设四化出过汗马功劳的企业濒临破产。就在这时候,从南方炒股混了老鼻子钱的李志刚同志闪亮登场,以承包制外加一些不为人知的手段,成了水泥厂说一不二的新主人。

李志刚入主水泥厂后,仅仅用了半年时间,就把负债几百万的水泥厂扭亏为盈。又大展身手的苦苦经营了十几年,终于使敦煌水泥厂成为冀南市的盈利大户……据不明人士透漏,李老板本人的财富也已经突破亿元大关,在冀南算得上是一个中等富豪。

现在的李老板,不管是在商场还是情场,可以用‘春风得意’这四个字来形容。这不,今晚和二建的一个主要领导在夜巴黎大酒店谈好一笔生意后,就留下两个据说是外国语学院的妞陪着领导,推辞有些喝多了,要早点回去休息。

和二建那位领导告辞后,李志刚带着两个重金聘来的保镖,搂着那个可能得叫他女儿姐姐的女秘书,脚步踉跄的钻进了他的奔驰600里。

李老板居住的别墅,在冀南南郊卧虎山山脚下。除了距离市区有点远,但风景秀美的很。再说了,有钱人一般都没有群居的习惯,根本不屑与那些为五斗米而奔波的小市民同住一个小区,免得沾染上了俗气。

奔驰600载着把手伸进女秘书裙子里的李志刚老板,驶出了市区。

因为昨晚曾经发生了三起神秘绑架案,李老板身边这两个保镖,一路上都很警惕,直到距离别墅还有一个路口的时候,他们才轻舒了一口气。

“贝贝,经过我的开发,你的这儿更加大了啊。”李志刚稍稍用力的揉着女秘书的高耸,丝毫不顾忌前面还有俩保镖。

那个叫贝贝的小秘书,也已经习惯了自己本该属于男朋友的东西被李志刚把玩了,反正要想得到什么,就得付出别人需要的这些什么……一直以来,上帝都是个很公平的家伙。

吱嘎……就在李志刚手里抓着一个丰满,嘴里含着一个凸点,小秘书开始轻轻呻吟的时候,将要驶过路口的奔驰车,突地停在了路上。

“怎么回事!?”因为惯­性­差点把脑袋碰到前面驾驶座后面的李志刚,满脸不快的松开嘴巴抬起头,刚想训斥那俩保镖,就见车子前面横向停着一辆拖车,拖车司机的手伸出车窗,手里握着一把枪。

绑架!

这两个字突地从李志刚脑海中腾起。

那个开车的保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急速挂上后退挡,还没有等他踩油门,奔驰车后面又停了一辆车……

正文_第130章 :有哪家保镖公司要开业?

“请你记得,以后回家之前不要喝酒。”半躺在床上拿着本杂志看的柴紫烟,嗅到楚铮满身都是酒味后,皱了下小鼻子,眼皮子也没有抬的提出了抗议。

楚铮也没有搭理她,只是打了个舒服的酒嗝,随即动作麻利的开始脱衣服,一会儿身上就只剩下了一条小裤裤。

他想­干­嘛?难道因为今天的事要报复我?一直用眼睛偷看着楚铮的柴紫烟,见这厮脱了衣服后,心里就一紧,左手攥住了盖在身上的薄毛毯,右手却摸起了晚饭后藏在枕头下面的一把水果刀,随时准备向邪恶反击!

就像根本没看到床上有柴紫烟这个大美人儿那样,楚铮弯起双臂做了健美运动员常显摆那身腱子­肉­的动作,很自恋的笑笑,然后大模大样的走到衣柜前,拉开了衣柜的门。

衣柜里,全是柴紫烟的衣服,西装礼服套装是应有尽有,还有几件带着暧昧气息的小罩罩啊小内内啥的。按说她的衣服数量绝不该是这么一个衣柜就能装得下的,可能是因为来冀南时间尚短,还没有来得及置办的缘故。

“你到底要做什么?”虽说现在大家是法律上的两口子,就算楚某人拿起一件小罩罩来嗅嗅也不为过,可柴紫烟还是很恼怒他脸上带着玩味表情四处乱摸的动作:“你经过我的允许了吗,就动我的衣服!”

“不做什么啊,我就是要洗澡,想借你睡袍穿一下。”楚铮拽出一件散发着幽香的粉红­色­睡袍,搭在肩膀上随手把衣柜关上:“等我明天买几件替换的衣服后,你就算跪着求我穿你的,那也得看我有没有这个兴趣。”说完,就走进了浴室。

天,上辈子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了,你惩罚我这辈子会遇到这么一个混蛋……看来明天得给他买几件衣服了,免得他在找借口穿我衣服。要是被婆婆知道了,还以为我虐待她儿子呢。柴紫烟恨恨的坐在床上,右手的水果刀对着浴室门使劲挥舞了好几下。

十几分钟后,楚铮穿着那件粉红­色­睡袍走出了浴室,丝毫没有因为穿女人睡袍有半点的不好意思。

看到他话也不说一句的就躺在沙发上,柴紫烟揪了一下毛毯问:“喂,今天看我刁难你小情人,你心里是不是很心疼?”

“也没啥,糖糖这种从小就生长在优越环境下的孩子,能够遇到一些挫折,对她来说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糖糖,糖糖,叫的这么亲。”柴紫烟撇了撇嘴,伸手拿起那本杂志:“和大官人说说,你打算怎么请那些车模和汽车销售商来云水集团车展。”

“天机不可泄露。”

“什么狗屁天机!”柴紫烟讥笑道:“依我看你就是故意给你小情人找个台阶下罢了。到时候,就算一个任务也完不成,你们这对狗男女拍拍ρi股走人,我也不会怎么着你们。”

“柴紫烟,你不觉得这样做有些太过份了吗?”楚铮从沙发上昂起脑袋:“周舒涵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她的思想远远没有你这样龌龊,她这些天的确是尽心尽力的为车展一事­操­劳,可你今天这样对她……哼,早晚会受报应的。”

“我从十四岁起就一直在遭受报应,这些年来不也是这么过来了?”柴紫烟淡淡的说:“错一次是错,错两次也是错,那为什么不多错几次呢?”

柴紫烟一说起她十四岁时的事,楚铮就感觉无话可说,只是翻着白眼的骂了个‘怨­妇­’,就将沙发垫子捂在头上不说话了。

“我这个怨­妇­,还不是你一手造成的?”

楚铮没有搭腔。

“你说话啊?”

“死了?”

“那就去死吧!”柴紫烟接连问了好几声,见楚铮依旧僵尸那样的挺在沙发上,气咻咻的举起手里的杂志,对着他的就砸了过去。

眼看杂志将要砸到楚铮胸口,他却腾地一下伸手抓住,然后身子一抬,直接就将那本封面是韩国明星的杂志塞在了ρi股下面。

……

第二天早餐过后,云若兮对儿子和儿媳说:“小扬啊紫烟,昨天下午你们二姨打电话来说,要我去乡下住几天,我已经答应了。”

“妈,我觉得你还是别去了,乡下有什么好玩的?”柴紫烟当即出言反对:“你要是嫌总在家里无聊的话,我可以让唐麒他们每天陪着你散心的。”

“不用啦,你们年轻人都有正经事要做,就别再为我这个老婆子­操­心啦。”云若兮颇有深意的看了儿媳­妇­肚子一眼:“唉,你们二姨说了,让我回去帮她看孙子。这个人一上了年纪啊,就喜欢抱着小孩子玩呢。”

呃……柴紫烟知道,婆婆这是变着花的提醒她想抱孙子呢,俏脸当即一红,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倒是楚铮,看似没心没肺的说:“妈,我支持你去乡下住些日子,顺便和二姨学学怎么哄孩子,免得到你有了孙子再被闹得手忙脚乱的。”

“切,你小时候那么淘,我不也是把你拉扯大了?好啦,你们该上班就上班去,不用管我了,十点多你二姨就来接我,我上去收拾一下东西。”云若兮说着站起身:“哦,对了,小扬,我在乡下也就是住个十天半月的就回来。在我不在家的这些日子,你要是欺负紫烟的话,后果会是什么样,你自己用心想想。”

“我哪敢啊?”楚铮没劲的苦笑一声:“您老人家放心就是了,再借给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招惹您这位连睡袍都不愿意借给我穿的儿媳­妇­啊。”

“你……我不是忙的还没空去给你买嘛。”柴紫烟俏脸一红,背对着云若兮狠狠的瞪了楚铮一眼。

云若兮是过来人,对儿子儿媳这种闺房之乐的小事,她不会去认真追究的,只是婉拒了柴紫烟要派车送她回乡下的好意,就上楼收拾东西去了。

等老妈上楼了后,楚铮挂着保镖公司开业的事,随口和柴紫烟说了一句今天他不去云水集团上班了,不等她回答,站起身就走出了屋子。

我很可能是天底下最没权威的董事长了,一个小职员就敢给我脸­色­看。柴紫烟望着客厅门口出了会神,有些失落随手拿过今天的《冀南时报》,注意力马上就被头版头条新闻给吸引了:冀南昨夜9:30分再现三起神秘绑架案!

本报讯:继前天晚上9:30分冀南三富豪被绑架后,昨晚9:30分,敦煌水泥厂厂长、利民热水器开发公司总裁、遥望天下房地产董事长,再次遭遇神秘人物的绑架。同前天晚上三起绑架案一样,上述三位富豪的保镖也被神秘人物打伤,可三位富豪却安然无恙。截止到发稿,冀南警方已迅速营救出受害人,歹徒依旧提前仓皇逃窜……针对两晚六起神秘绑架案,本报记者采访了市局的李文东局长……

这是怎么回事?柴紫烟定定的看着报纸,脑子里极快的思索着:这六起绑架案都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苦主本人并没有遭到伤害或者勒索,但他们身边的保镖却都受了伤。难道说,这些神秘人物只是针对这些富豪身边的保镖而来?

沉吟了片刻,柴紫烟摸出手机,拨通了凌星的号码:“凌星,你有没有看过今天的报纸?”

“柴董,您是指三富豪被绑一案吧?”

“是的,你是怎么看这六起绑架案的?”

“事主本人并没有受到伤害,也没有被勒索赎金,但他们的保镖却被打伤。”那边的凌星吐字清晰的说:“这只能说明,那些神秘人是针对富豪身边的保镖而来。”

“神秘人为什么要针对那些保镖呢?”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极有可能是一种炒作!”凌星一针见血的说:“在绑架案的幕后有一只推手,通过绑架富豪却不伤害不勒索他们、只给他们身边保镖造成不大的伤害手法,借此来打击那些为六富豪提供安全的保镖公司,从而推出他们的业务。”

“嗯。”柴紫烟点点头:“也就是说,这些神秘人很可能要在冀南开一家保镖公司……虽说他们不一定敢招惹你们,但你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这样吧,等你上班后去警局查询一下,冀南最近有没有新的保镖公司开业。”

“有。”那边的凌星在顿了顿后,才回答:“清晨六点,我就已经与工商局的王局长通过电话了。他告诉我,在这三个月来,冀南只有一家保镖公司通过了注册。”

“是哪家?”

“楚铮安全顾问公司。”

“……”

……

九点半,就在楚铮和叶盈苏等人在大厅里忙活开业的工作时,四辆崭新的奥迪轿车和一辆半新的别克商务停在了门口。五个相貌很普通的年轻人下了车后,走到台阶前,一脸恭敬的问在门口玩耍的叶大少:“请问小朋友,这儿是不是楚铮安全顾问公司?”

“是的,你们是谁?”叶大少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扭头向在一旁拖地的张大水看了一眼。

张大水拿着拖把走了过来:“这儿是楚铮安全顾问公司,但我们要等会儿才能开业。请问你们有事吗?”

“你是这家公司的正式员工吗?”

“是的。”

“哦。”为首的一个年轻人伸出手,手上有一大串的车钥匙:“这是四两轿车的钥匙,请你交给楚铮老板,打搅了。”

正文_第131章 :带刺玫瑰来找茬

为首的那个年轻人把钥匙递给张大水后,转身打了个手势,几个人就上了那辆别克商务,启动车子闪人了。

他们轻轻的来了,有轻轻的走了,留下了四辆刚挂上牌的崭新奥迪A8。

“这是怎么回事呀?”叶大少眼睛放光的看着张大水手里的车钥匙。

“不知道。”张大水望着远去的商务车:“走,我们进去告诉老板,也许这是他安排的。”

叶大少夺过一串钥匙快步跑进大厅,举着手的对楚铮喊道:“楚铮,刚才外面来了几个傻Ъ,他们留下了四辆轿车,屁都不放一个的就走了!”

要不是守着香菱几个女孩子,楚铮肯定会骂一声:草!你他妈的就不知道在说话时和我那样有礼貌?

叶盈苏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楚铮,很抱歉的说:“这孩子,都是被我惯坏了……那些车,是不是你让人送来的?”

“是啊,暂时先买这四辆车吧,等以后生意兴隆了,我们再购置。”楚铮说:“你留下一辆车自己开,至于其余的车辆,你看着分配就是了。”

“嘿,反正大水哥他们出去给人当保镖也不用开自己的车,你给我留一辆怎么样?”叶大少紧紧的攥着手里的车钥匙,转身说:“我就要那辆……咦,这是什么车呀?楚铮,不会又是你让人送来的吧?呀,车上还有个外国娘们呢!”

众人随着叶大少的手往外看去,就见一辆奔驰停在门口,一个穿着很是让叶大少流哈喇子的外国洋妞,正从车上往下迈她那根足有一米一五长的长腿。

她怎么来了?看到这个外国女人后,楚铮苦笑了一声。

“这是来找你的吧?”叶盈苏低声问道。

“嗯,我吧,除了开保镖公司外,还想开一家模特公司,呵呵,她就是我未来模特公司的首席模特,叫芙岚达,也许你曾经听说过。”

楚铮和叶盈苏说着话间,芙岚达就扭着­性­感风­骚­的腰肢推门走了进来,一看到楚铮,就双手夸张的张开:“哦,楚,你果然在这儿!”

芙岚达刚想给楚铮一个深情的拥抱,却被个头和她长腿一样高的叶大少挡在眼前:“喂,你谁呀,上来就要动手动脚的?”

芙岚达一愣,接着笑道:“小朋友,我是楚铮的朋友呀。”

“朋友?”叶大少眼珠子瞪着芙岚达­祼­露在鼻子前的长腿,撇了撇嘴:“我怎么不认识?”

“叶大少,闪一边去,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楚铮摸了摸叶大少的脑袋,把他提溜到一旁,指着芙岚达对叶盈苏说:“这是我模特公司的合伙人,芙岚达小姐。”

“久闻芙岚达小姐貌美如花,没想到华夏语也说的这样流利。”叶盈苏强笑着伸出手:“我叫叶盈苏,是楚铮保镖公司的合伙人……”

“叶盈苏是我的女朋友,我们是一家人。”不等叶盈苏说完,楚铮就把她这样介绍给了芙岚达。

马上,刚才还是强笑的叶盈苏,听到楚铮这样说后,眼里全部换成了真心的喜悦。而叶大少张大水等人,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好羡慕你,夜小姐。”芙岚达很有深意的看了看楚铮,脸上带着真挚的笑容,伸手和叶盈苏轻轻握了一下手。

“芙岚达小姐,请坐吧。”很开心的和芙岚达握了一下手后,叶盈苏请她坐下:“昨晚的时候,楚铮就已经对我说过,他要与人合伙在左大厅要开一家模特公司,只是我没想到他的合伙人竟然是如此漂亮的你。”

两个女人初次见面,只要不发生那天早上叶盈苏与周舒涵互相攻击的情况,一般猛赞对方年轻漂亮,这关系肯定会有质的飞跃。

这不,楚铮才吸了一颗烟的功夫,叶盈苏和芙岚达表面就很亲热的了。

“楚老板,开业的时间到了。”张大水走到楚铮面前,指了一下墙上挂着的康巴丝石英钟。

“那就开业吧,”楚铮掐灭烟头,对早就等在一旁拿着鞭炮的叶大少说:“根据冀南市颁布的禁放鞭炮规定,我们在开业期间不能燃放鞭炮。”

“草,既然不能放,那你让老子拿着这玩意竖在这儿­干­嘛?”

“做个样子哄你开心而已,反正鞭炮又花不了几个钱。”楚铮笑着摸了摸他脑门:“唉,咱们开业不但不能放鞭炮,而且还没有人来捧场……咦,还真来捧场的了,不过好像来者不善啊,是警车。”

叶大少打开楚铮摸着他脑袋的手,转身向外看去,就见两辆帕萨特警车停在了门口,五六个身穿警服的警察从车上走了下来,其中就有市刑警队的副队长王文杰,还有一个二十六七岁左右的女警,看她肩膀上的牌牌,竟然是二级警督。

这些警察在进门的时候,包括王文杰在内,都跟在那个很成熟很有味的女警身后,看来她是这帮人的领导。

“楚老板,还没有开业啊。”一走进大厅,王文杰就一脸热情的和他打招呼。

“呵呵,王警官,这不刚想挂牌呢,你就来了嘛。”楚铮笑呵呵的迎上去,看了一眼那个女警:“这位是……”

“我是市局刑警队队长梁馨,”那个女警简单明了的介绍了自己,然后问楚铮:“你是这家安全顾问公司的老板?”

梁馨,以冷艳著称,被人称为冀南市警界的一支带刺玫瑰花。她不光是人长得漂亮,而且手底下还真有本事,从警三年就靠自身实力爬上了刑警队长宝座,一直颇受局领导的重视。

一个女警,一个上下班没有男人陪着的漂亮女警,要是取得了这样瞩目的成绩,无形中就会格外惹人注意。尤其是冀南那些搞法治新闻、每年11月11号都过节的男记者们,更是对她‘宠爱有加’,直言梁馨就是冀南警方的形象大使,一有机会就跑来采访她,虽说碰钉子的时候多,但他们依然乐此不疲。

半年前,市局领导就把梁馨送去了党校深造,当作市局骨­干­来培养。如果不是冀南将要面临来自世界各地的杀手‘来访’,李文东也不会把她从党校急调回来。

在梁馨回来的那天,冀南就发生了神秘绑架案,她这个刑警队长,自然有责任要彻查此事。

今天早上在局里的时候,梁馨就和同事们判断的结果,和柴紫烟与凌星推断出的一个样。于是,她就开始调查冀南最近要有哪家保镖公司开业,并很快就查到了楚铮这儿。

其实,在来之前,无论是李文东还是王文杰,都曾经隐晦的提醒她要谨慎对待调查楚铮的保镖公司,可她一句‘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就把俩人的好意给顶了回去,带着人就在楚铮将要挂牌时赶来了。

“是的,梁警官,我就是这家公司的老板,你找我有事吗?”听梁馨上来就自报家门说她是刑警队长后,楚铮就知道她是为何而来了:市局这些人的反应还真够快的,老九他们才闹腾了两晚,警察就查到了我这儿了。

“有点情况想和你了解一下,你看能不能找个僻静的地方谈谈?”梁馨在看到叶盈苏和芙岚达时,目光在她们身上多停留了片刻,然后就面无表情的提出了她的要求。

找个僻静的地方谈谈?好呀,我喜欢和美女聊天。楚铮在心里YY了一下后,脸上带着一点小迷茫的问:“找我了解情况?”

“楚老板,今天我们来,就是想和你了解一点情况,你别多想。”楚铮开公司,王文杰在里面可帮了不少的忙。他在发现神秘绑架案的疑点集中到楚铮这边后,心里也是很忐忑的,生怕楚某人为了他公司生意,故意出此下策,所以才自告奋勇的跟着梁馨来了解情况。

楚铮还没有说话呢,大厅外面又进来一帮年轻人,为首的正是马副市长的宝贝公子马剑。

嘿,我还以为今天开业会冷场呢,没想到先是芙岚达再是众警察,现在连马贱人都来凑热闹了。楚铮笑着和王文杰说了声抱歉,然后迎了上去。

马剑一进门,就很‘自己人’的嚷道:“楚哥,你公司开业,­干­嘛不和兄弟说一句啊?”

自从发生秦朝一事后,马剑被他老子给狠狠的批了一顿,并要求他以后一定要与楚铮搞好关系。

当时,傻乎乎的马剑还一脸的不愿意,可已经从李文东那儿知道一些情况的马副市长,只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扔给他一句话:一个身边有华夏银钩当保镖的人,比你老子我的背景要深百倍!这样的人你不去结交,你还想巴结谁?

‘银钩’是­干­嘛的,马公子不知道,可经过马副市长苦口婆心的解释后,他才知道:以后得对楚铮这厮放低姿态了。

所以,不知道从哪儿得到楚铮的保镖公司要开业的消息后,马公子当机立断的带着一帮狐朋狗友来捧场了。恰好,正和来调查楚铮的梁馨等人碰在了一起。

马剑虽说有时候算是个绣花枕头,经常扯着他老子的虎皮吓唬人,可小聪明还是有那么一两点的,要不然凡静也不会想着把他当女婿了。

此时,他看到在冀南警界号称专找人茬的‘带刺玫瑰’梁馨在场,顿时明白了一些什么,和楚铮打了个招呼,就走到她面前:“哟,这不是梁警官吗?怎么,你也来为楚哥开业捧场了?”

马剑这时候赶过来和梁馨说话,无非是想在讨好楚铮的同时,顺便卖个人情:我和楚铮的关系不一般,你们看在我面子上,最好别找他的茬。

正文_第132章 :你和妻子在床上做什么?

马剑这个副市长的公子,当着梁馨等人的面喊楚铮为楚哥,就是在讨好楚某人的同时,暗示这些警察:楚铮可是他马某人的朋友。

这一点,在场的人心里都清楚。

不过,既然明知道楚铮来历可能不简单后,梁馨都敢前来调查,她也不会在认出马剑是马副市长的儿子来后就放弃了。所以,她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我不是来给楚先生捧场的,是有点公事要向他了解一下……楚先生,能不能找个地方谈谈?”

哎呀,都说这个梁馨是朵带刺玫瑰,没想到还真是这样,连我的面子都不给!马剑见梁馨好像根本不摆他后,脸上就有些不快了,刚想说什么时,却被楚铮用眼神制止住,转身吩咐叶盈苏:“夜经理,你先带几位警官去办公室,我和几位朋友说句话就去。”

“梁警官,王警官几位,请跟我来吧。”叶盈苏答应了一声,带着梁馨等人就向二楼的办公室去了。

等梁馨他们上了二楼后,楚铮把马剑拽到一边低声说:“马公子……”

“嗨,什么马公子啊,楚哥,你要是看得起我的话,那就叫我马剑好了。”立志要和楚铮搞好关系的马剑,此时半点在当初才见他时的傲气都没有,一脸的谦虚。

“呵呵,那好,既然马公子这样爽快,那哥们我也不客气了。”楚铮笑笑:“马剑,我知道你刚才是想替我和那些警察说好话,这一点哥们心知肚明,感激话就不多说了。我呢,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马剑很痛快的回答:“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

“我一个朋友吧,研究出了一种新型跌打药,我想请你拿着去有关部门化验一下,看看里面有没有违禁药物。”说着,楚铮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马剑,这件事呢,你最好保密……这样说吧,如果这种药可以通过药监局验收的话,我想批量生产,到时候发了财是不会忘记你的。”

马剑接过那个小瓷瓶,打开瓶盖闻了一下,接着笑眯眯的说:“楚铮,我有句话想对你说,如果说错了的话,你可别怪我。”

草,这小子也够聪明的,看我拿出货来就要来Сhā一腿了,不过这正是我想要得结果。楚铮一看马剑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干­嘛了,于是就点点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想这药要是通过药检的话,你也来参股吧?”

“嘿嘿,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马剑想伸手拍拍楚铮的肩头,可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了,压低声音说:“楚铮,你看到我带来的那几个朋友没有?其中有一个就是制药厂老总的公子……你明白我意思吧?”

我当然明白了,要不是因为需要周舒涵做的事太多,你又有这些狐朋狗友的关系,我会把这事交给你?楚铮很知趣的接过马剑的话:“马剑,我楚铮一向秉承有财大家一起发的原则,既然你对这方面感兴趣,等这药确定不会对人体有害后,咱们再详谈合伙生产的事。”

“嘿,那敢情好。”马剑说着把小瓷瓶装进口袋,顺手又摸出个大红包:“凡事都得往早里办,本来我来是想讨一杯喜酒喝的,可觉得还是发财最重要。嘿嘿,这点小意思你收下,我这就去找人去办事。”

“这怎么好意思呢。”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楚铮却把那个厚厚的红包接了过来。

打发走了马剑后,楚铮随手将那个红包扔给叶大少,又和芙岚达打了个招呼,就上了二楼的经理办公室。

办公室里,几个警察在那儿小声的谈论着什么,叶盈苏也不说话,就站在窗口眺望远处的风景。看到楚铮进来后,她说了句‘我去忙’就出了办公室。

“梁警官,王警官,不知道找我什么事?”楚铮掏出烟来给几个男警察打了一圈。

王文杰等几个男警察,早就被李文东暗示过要高看楚铮一眼了,所以在他给大家上烟时,都很客气的接了过去。这让冷眼旁观的梁馨心里很纳闷。

“楚先生,请问你公司有多少员工?”等这帮男人都点上烟后,梁馨就打开了手中的一个文件夹,开门见山的提出了她的问题。

“加上那个不到八岁的小孩子,包括我和经理在内,总共38人。”楚铮很配合的回答。

梁馨看了一眼文件夹的资料,点了点头表示正确,接着问:“你能不能告诉我,昨晚9:30分左右,你们的员工都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事?”

“这个需要详细的回答吗?”

“是的,需要详细回答,”梁馨点点头:“而且,我会记录下来。”

“梁警官,我不明白的是,警局怎么突然对我们这个马上开业的安全顾问公司感兴趣了?”楚铮弹了一下手上的烟灰:“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楚老板……”王文杰刚想说什么,却被梁馨摆手制止住,冷着脸的说:“楚先生,你不用问这是为什么,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楚铮见梁馨在王文杰面前表现的这样强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觉得她和柴紫烟差不多一样的自以为是,总是在男人面前显示她的存在。于是就淡淡一笑:“如实回答吗?”

“是的,”梁馨肯定的语气:“必须如实回答。”

你以为你是谁啊,来向良民调查情况还这样口气,当我不懂法律咋的?楚铮点点头,一本正经的模样:“因为我和手下的员工不是住在一个地方,所以他们昨晚做了些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我可以向梁警官汇报昨晚9:30分之后做了些什么。”

“很好,”对楚铮的配合,梁馨很满意:“那你先说昨晚9:30分之后,你和谁在一起,又是在做什么?”

“我和妻子在床上。”

梁馨手里的笔噌蹭的记录着,等楚铮说出这句话后,她马上下意识的问:“你和妻子在床上做什么?”

如果楚某人是良民的话,他肯定会说昨晚9:30分的时候,他正在家睡觉,或者看电视。但他看不惯这个梁馨在他面前了不起的样子,所以就故意用‘我和妻子在床上’这句话来误导她问‘你和妻子在床上做什么?’。

果然,­性­格有些小暴躁的梁馨就上当了,脱口就问出了那句话。

于是,楚铮就用看外星人那样的目光,看着好像已经明白了什么的梁馨,有些愕然的说:“梁警官,我是一个已婚男人,和妻子在床上做什么,好像没必要告诉你吧?哦,如果梁警官非得想知道的话,那我可以坦白。那时候,我们正在……”

“楚铮!”啪的一下,彻底明白自己被耍了的梁馨,把文件夹一合,眼里带着恼怒,脸蛋腾地一红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单手指着楚铮,厉声道:“我听说你好像有些来头,但在我面前,你最好放聪明一点,老实回答问题!”

“咦,梁警官,”楚铮也站了起来,歪着脑袋疑惑的问:“我怎么没有老实回答你问题了?你问我昨晚和谁在一起,又是在做什么,我不是正在和你认真汇报吗,你怎么忽然气成这样?”

好呀你个刁民,敢和我玩嘴皮子游戏。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梁馨深吸了一口气,刚想指责楚某人思想龌龊无耻下流想自讨苦吃时,却见他哦了一声,接着指着她:“啊,我知道梁警官是为什么生气了。”

“你知道就行,别以为……”

“别以为你是警察,就自以为你思想有多崇高。”楚铮冷冷的打断梁馨的话:“我只是想告诉梁警官,昨晚9:30分的时候,我正和妻子在床上商量开公司的事,这是很正常的吧?可谁知道你会想到那种事上去?难道说,梁警官只要一想到床,就会想起那种事?”

“你……”梁馨指着楚铮的手指,因为恼羞而微微发抖。她万万没有想到,楚某人竟然会这样狡辩,而且还偏偏让她被讽刺了也说不出什么。

这时候,王文杰一看事情不对,赶紧的站起来打圆场:“呵呵,楚老板,梁队长,误会,误会,只是一场小误会。楚老板,我们今天来吧,其实就是因为接连两晚……”

王文杰把今天为什么来这儿的原因,简单的说了一遍,末了才说:“楚老板,我们只是调查一下情况,并没有别的意思,还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哦,原来是这样,早告诉我这些,不就完了吗?”楚铮一脸理解的点点头:“梁警官,我劝你还是和王警官学着点,别在我们老实人面前摆你的警官架子,要知道你的工资,可是我们纳税人的钱。好了,各位,你们要是没事的话就在这儿休息一下,我得去忙活开业的事了,失陪。”

楚铮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办公室。

刁民,别让我抓住你小辫子,要不然我轻饶不了你!眼角余光看到几个警察都在那儿强忍着笑的望着别处,梁馨恨恨的一跺脚:“王副队,晚上加派人手,把这些人都给我盯紧了!”

“是!”王文杰大声答应了一句,接着问:“梁队长,还调查楚铮公司内其余的员工吗?”

“收队!”

……

正文_第133章 :雌雄双煞

“没事吧?”看到楚铮从楼梯上走下来后,叶盈苏迎了上去。

“不要管他们。”楚铮摇摇头,随后走到芙岚达跟前:“你怎么知道我公司今天开业?”

“我当然知道了,因为现在你可是名人了呢。”

“什么?”楚铮一愣:“名人,我怎么成了名人了?”

“冀南这两晚不是发生了几起富豪绑架案吗?今天早上,网上就传的沸沸扬扬的了。”芙岚达说:“有个帖子上就说,因为这几起绑架案,冀南比较有名的几家保镖公司生意是大受影响,预计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将陷入事业的低谷。可就在这个让所有保镖公司都头疼的日子里,却有一个人要开保镖公司,而这个人的名字就叫楚铮。帖子上还详细的指出了你公司的地址,我就是根据那帖子上说的赶来的。”

炒作,这绝对是炒作。

听完芙岚达的话后,楚铮心里就明白这是谁­干­的了,于是就打了个哈哈:“哈哈,本来我还想撒传单发广告的,谁知道别人提前帮我做这事了。真是好心人啊,等见面后非得好好感谢她一下。”

这时候,梁馨带着人脸­色­很不好看的出现在了楼梯上。

楚铮就像是没看到这些人一样,连王文杰都没有打招呼,拉着芙岚达的手:“走,你跟我去左边大厅,我打算从那边开模特公司,还得请你这个超级名模过去看看,该怎么布置你说了算。”

楚铮带着芙岚达来到左边大厅,有些抱歉的说:“这地方可能小了点儿,但等以后我们的公司红火了,再改变一下环境吧。”

“嗯,是小了点儿。”芙岚达四处扫视了一下大厅:“最起码没有空间供模特们走猫步用的T型台。不过这些暂时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先挖掘和培养新人……这些任务就交给我好了,我手下有专业团队的。”

“那可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别忘了我也是你的‘合伙人’不是?”芙岚达媚笑着,伸手轻轻的在楚铮裤裆下撩了一下,把‘合伙人’这三个字说的尤为突出,吓得某人向后退了一步,向门外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叶盈苏的影子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的埋怨:“芙岚达,我现在大小也算是个老板了,很快就变成商界名流了,在公共场合下,我得注意一下形象才行。”

“好啊,你放心吧,以后我会在公共场合下注意你老板形象的。”芙岚达毫不在乎的说。

男人要是不想被一个女人缠着,最好的办法就是管住自己的JB。楚铮望着扭动着腰肢四处走动的芙岚达,心里忽然浮上了这句话,越看她越像是块走动的狗皮膏药,慌忙找了个让她一个人转转斟酌布置的理由,不等她回答,就溜出了大厅。

……

十点五十八分(很多商家开业都喜欢这个代表大吉大利的数字),楚铮集团旗下的安全专业顾问公司成立了。

除了不请自来的芙岚达外,开业典礼上没有前来贺喜的来宾,没有鲜花,只有几十号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女,眼里全是敬仰之情的聆听他们的集团董事长楚铮先生讲话。

望着台阶下那一双双渴望过上好日子的纯洁的眼睛,楚铮董事长忽然感觉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很重,很重。

“我,楚铮,是个没什么文化水平的老粗,不会说什么豪言壮语,只知道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楚铮缓缓的扫了一眼手下这些员工,声音不高:“既然大家这样看得起我,信任我,那我今天在这儿告诉大家一句话。”

废话真多,说完了赶紧去饭店吃饭啊。手里紧紧攥着一串奥迪车钥匙的叶大少,有些不耐烦的仰起下巴,刚想说什么,却被叶盈苏伸手捂住了嘴。

“只吾食一日,则不让女不食,只吾穿一日,则不让女不穿。”楚铮大声的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就竖起耳朵准备接受激动的掌声。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张大水等人,包括叶盈苏,都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一脸的茫然。

唉,看来扫盲工作任还是重而道远啊。楚铮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这些不懂文言文的家伙,白白浪费了自己酝酿老半天的感情。于是只好再次大声说:“这是一句很有名的文言文,它的意思就是:只要有我的一口饭吃,我就不会让你们饿着,只要我有衣服穿,我就不会让你们冻着!”

“草,你早说人话啊……鼓掌!”叶大少这下听懂了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当先嚷着鼓掌的拍起巴掌来。

顿时,掌声如雷鸣般响起,楚董事长在台阶上拿出伟人接见红卫兵的架势,频频挥手间,听到叶大少说:“真够装逼的!”

楚铮很风­骚­的讲了几句话后,就有请叶盈苏这个经理给大家说几句。

叶盈苏虽然是一介女流,年龄也比他小一岁,但怎么着也是当门主的人,何况此时下面的听众都是她手下。所以,她在说话时的表情很自然:“楚铮董事长刚才的那句话,很让我感动。再说大家都不是外人,客气话我就不多说了,就学着董事长的样子,也告诉大家一句话吧。”

“士为知己者死。”叶盈苏轻轻的吐出这六个字后,楚铮忽然觉得鼻子一酸,莫名其妙的。

“这一句我懂!”叶大少在下面跳着脚的嚷道:“下面还应该有一句,叫女为悦己者容!”

叶盈苏脸一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躲开楚铮似笑非笑的眼神,有请芙岚达这个意外嘉宾也说几句。

芙岚达也没有推让,笑吟吟的走到她身边,看着下面的人:“我和你们一样,能够与楚铮董事长共事,是我此生最大的心愿。”

就是不如我娘说出来的话好听。叶大少撇了撇嘴,推开挡在他前面的人,快步跑到台阶上,转身喊道:“我也说一句,我也说一句!”

“叶大少,你给我下去!”叶盈苏刚想把叶大少赶下台阶,却被楚铮拦住:“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就让他表现一下吧。叶大少,你只能说一句啊。”

“好。”叶大少大声说:“我肚子饿了,咱们去吃饭!”

“你属狗熊的啊,就知道吃!”气的叶盈苏伸手拍了下他的后脑勺,在一众落剑门门人的善意哄笑声中,楚铮集团旗下子公司开业典礼落幕……

中午吃饭时,楚铮瞅机会和芙岚达明说了不希望别人知道他在国外的那些事。

芙岚达不但脸蛋漂亮、身材火爆,更是那种一点就透的伶俐人儿。自然明白楚铮这样做,就是想和过去的某些生活告别,彻底的做个良民。

“你放心吧,过去的事,我只会把它放在记忆中。”向楚铮下了绝不乱说的保证后,芙岚达不等叶盈苏等人吃饱,就以回去和手下团队为模特公司做计划为借口,赶回了夜巴黎大酒店。

把芙岚达送走后,楚铮也没有再回保镖公司。只是嘱咐叶盈苏,从今天起,要派人对柴紫烟进行暗中保护。

不过,鉴于梁馨等人现在已经怀疑保镖公司和那些绑架案有关,所以楚铮相应的调整了一下工作:近段时间,张大水和香菱两人,作为专职暗中保护柴紫烟的人,他们只需白天工作就行。至于她下午下班回到别墅后的安全,他们就不用管了。

对楚铮的提议,叶盈苏张大水等人都没有异议。

楚铮在要了张大水的电话后,又在饭店包厢里和他们说了会闲话,就驱车赶回了云水集团。

……

今天,是楚铮的保镖公司开业的日子,周舒涵要不是因为昨天早上在晨会上被柴紫烟刻薄刁难,她这个为楚铮集团成立立下汗马功劳的首席功臣,肯定会动用她的人脉,前去捧场了。

周舒涵的情绪很低落,楚铮知道。所以,他才在下午赶到公司去上班。

在走进车展筹备小组办公室后,他明显注意到电脑显示器后面的周舒涵脸上多了些活泼,这不禁让他大发感慨:唉,为什么拯救美女好心情的重担,会落在我单薄的肩头?

楚铮和徐茂王亚低声打了个招呼后,就习惯­性­的坐在角落边的沙发上,开始玩手机游戏。刚玩了一局单机麻将,周舒涵就给他来短信了:你答应柴董的那些事,办的怎么样了?

你只管安心工作就行,一切都有我。楚铮编辑好这条短信后,刚想发出去,却又摁了返回键,加了一个亲吻的表情符号。

现在周糖糖的情绪很低落,适当的给她点温暖,这是每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等看到周舒涵打开短信脸上有些红红的意思后,楚铮就放心的闭上眼斜斜的躺在了沙发上。没办法,这几晚上都是睡沙发,再加上忙活公司开业的事,他的确有些睡眠不足。

……

正如楚铮预料的那样,自从他的保镖公司在星期二开业后,接连六天,晚上都会有市局的人在暗中盯梢公司员工,并摸清了他们详细的住址就在福临门。

对此,叶盈苏按照楚铮的嘱咐,在这些天中,只要天一擦黑,就与众门下在福临门后院喝茶乘凉看电视,一个都不少的哪儿都不许去。

对于这个肯定的结果,梁馨很是恼火,嘴里低骂着问题就出在楚铮身上,却不得不按照李文东局长的意思,把盯梢叶盈苏等人的警力撤掉。因为,在这六天中的晚上,冀南又发生了18位富豪被神秘绑架案,每晚三起,不多不少,尽管那些富豪在案发当晚,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

富豪被绑架后遭遇的结果,与前面六富豪被绑的情况如出一辙,都是他们身边的保镖受伤,而富豪本人却毫发无伤。

一时间,冀南市区内的三家保镖公司,就再也没接到一宗生意,安全信誉都受到了有史以来最为沉痛的打击。

而那24位被绑过的富豪们,为了表示对警方的不满,每天都泡在市局内,嚷着要个说法。弄得李文东和梁馨是焦头烂额,在安抚了他们后,还得和市领导汇报工作……

那些富豪怎么闹,梁馨等人又是怎么查案,楚铮才不管这些。除了周末这两天带着叶大少四处游览了一下冀南的初秋外,他每天白天都按时上下班,晚上睡觉前偶尔的和柴紫烟打打嘴架,然后就窝在沙发上睡觉,小日子也算是过的挺惬意。

……

又是一个新的星期一。

楚铮来到公司后,按照惯例刚玩了几局麻将,叶盈苏就打电话来说,保镖公司在今天早上终于开业了,而且一下子就接了四宗生意。

在电话中听着叶盈苏那带着兴奋的语气,楚铮很有成就感,并表示马上过去给她庆功。刚扣掉电话从走廊走进办公室,就听到周舒涵低声叫他:“楚铮,你过来一下。”

楚铮走到周舒涵的电脑桌前:“有事?”

周舒涵递过一份文件:“你替我把这份车展广告策划交给柴董。”

楚铮知道现在周舒涵不想与柴紫烟碰面,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接过那份文件,转身走出办公室,顺着楼梯来到了十二楼。

楚铮踏上最后一个楼梯台阶出现在走廊中时,就看到那个看他很不对眼的刑警队长梁馨,正和一男一女在凌星的陪同下走出电梯。

看到这个梁馨出现在这儿后,楚铮就停住了脚步。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梁馨现在正想找他的茬,还是离她远点好。

这叫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梁馨和凌星,也都看到了站在楼梯门口的楚铮,但他们都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后,就带着那一男一女向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望着那几个人背影,楚铮无声的笑笑,倚在走廊墙壁上,摸出烟盒刚想低头抽出一颗,眼角余光却无意中发现,那个在等着凌星敲门、与梁馨并肩而立低声说着什么的女人,低垂在大腿边的左手拇指,在做着速度极快的伸曲运动。

雌雄双煞!

楚铮的瞳孔猛地一缩。

正文_第134章 :马屁­精­

雌雄双煞,在国际杀手排行榜排名第十九位。

雌雄双煞:比利时国籍,男煞与美国篮球明星罗德曼同名,但身材却更像是亚洲人。今年三十四岁,身高一米七六,体重69公斤。­精­通泰拳、柔道和使用便携式炸弹。

女煞名叫蒂娅,今年三十一岁,身高一米六九,体重53公斤,杀手界的易容高手,一手飞刀出神入化。

蒂娅在几年前的一次任务中,被受刺者的保镖打伤了左手拇指。当时虽然及时接受了治疗,但却落下了一个不怎么惹人注意的后遗症,那就是她­精­神高度集中时,左手拇指就会很自然做出速度极快的伸曲运动。

他们为什么会和梁馨在一起?难道说是我认错人了?楚铮手里拿着烟盒,脑子里极快的思索着,眼睛紧紧的盯着站在门口的那个女人的左脚。当看到她向办公室内走去时先迈左脚,脚掌并习惯­性­的向外侧一点后,终于确定他们就是易容后的雌雄双煞了。

楚铮明白,能够跻身世界前二十名的杀手,在行动之前都已经做好了一到三条的退路,不到万不得已时,他们是不会血拼的,如果现在冒然冲入办公室,很可能促使双煞狗急跳墙下会引爆炸弹,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楚铮在稍微沉吟了一下后,就觉得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再说凌星和梁馨此时也都在屋里,双煞也不可能在办公室内就对柴紫烟下手,他们极有可能会找个借口,把柴紫烟引出云水集团分部大楼后再动手。只是,让他不明白的是,梁馨为什么会和他们在一起。而胡力那边,也没有给他任何消息。

虽说柴紫烟现在面临危险,但楚铮还是决定把这个机会让给张大水等人。毕竟,柴紫烟一直不信任他们,如果这次他们能够解除她的危机,柴紫烟肯定会另眼相看他们的。

何况,作为柴紫烟最信任的‘侍卫长’,凌星竟然傻乎乎把杀手带进了办公室,由此看来他根本不怎么称职。如果唐麒姐妹能够来公司的话,肯定不会放杀手进来。

打定主意后,楚铮转身下了几台楼梯,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了张大水的电话:“你们现在在哪个位置?”

“老板,我们在被保护人工作的大楼对面车里。”张大水简洁的回答完,接着又说:“刚才香菱通过望远镜观察,随市局刑警队长梁馨进了大楼的那一男一女。虽然他们面目很陌生,但有些地方很可疑,比方那个女人在下车后四处观察周围环境的动作,很像是……”

“很像是专业杀手,对不对?”

“是的……”张大水惊讶的问道:“楚老板,他们不会是真的杀手吧?”

“不错,他们是雌雄双煞,已经易过容了。”楚铮听张大水已经发现了这些疑点,心里也很佩服他们。

“那,我们该怎么办?”听说那俩人是雌雄双煞后,那边的张大水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这边有我看着,没什么问题。”楚铮低声说:“我估计,他们会找个理由让柴紫烟去市局。到时候我会陪着他们出去,你们……这样……记住,动作一定要快,绝不能给罗德曼引爆炸弹的机会。”

“是!”

布置好行动计划后,楚铮装起电话,慢悠悠的走到了董事长办公室门口,却没有立即敲门,而是站在门口一边。

那些守护在12层走廊中保镖,早就从柴紫烟那儿得到不许他们盘问楚铮的奇怪命令了,故而,在看到他神神秘秘的站在办公室门口一侧的时候,都转过了身子,眼不见为净。

等了也就是四五分钟吧,给客人泡上茶的田柯田秘书,就开门走了出来。

田柯刚将门关好,就被贴在门口一边的楚铮吓了一跳,刚想失声惊呼,却被他伸手捂住了嘴。

“你要做什么?”田柯很恼怒的伸手打开楚铮的手,使劲擦了几下嘴巴,瞪着眼的压低声音怒斥他:“你的手臭死了!”

“嘿嘿,怕你大声喊叫非礼会给我造成不利影响啊。”楚铮笑嘻嘻的低声问道:“田秘书,里面那些客人是来­干­嘛的?”

田柯一直不明白像楚铮这种人为什么会得到柴紫烟的青睐,可她又做不了柴紫烟的主,只能用从不给他好颜­色­来表示对他的不满:“你有什么资格和我问这个问题?”说完,再也不看他一眼的,就走进秘书办公室,然后关上了房门。

自以为是的傻瓜。在心里骂了田柯一句后,楚铮抬手轻轻的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来开门的是凌星。

“我有文件要送给柴董。”楚铮向凌星举了一下手中的文件。

凌星没说话,只是身子往旁边闪开,任由他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内,柴紫烟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看梁馨给她的一份资料。

跟随梁馨进来的雌雄双煞,就坐在北面墙壁下的沙发上。

柴紫烟抬头看了一眼拿着文件进来的楚铮,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先坐下等片刻。

资料上说:随着柴紫烟在OF杀手平台上的花红达到了亿美金,极大的引起了杀手集团和雇佣军团的兴趣。所以,国际刑警亚洲总部在得到冀南警方的求援要求后,在先前派来三名国际刑警的基础上,特意又加派了以埃森警官和艾芙警官到了冀南。希望柴紫烟小姐为了自身安全着想,能够与行动小组紧密配合……等等。

看完这份资料后,柴紫烟把资料放在桌子上,话语中带着歉意的对梁馨他们说:“几位,我很感激警方如此关心我的安全,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一定会和警方配合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做?”

“柴董,具体该怎么办还是请两位国际刑警和你说一下吧。”梁馨对女煞做了个请的手势,用英语说:“艾芙警官,麻烦你了。”

化名艾芙的女煞蒂娅表情自然的点了点头,站起身说:“柴小姐,因为我和我的同伴是今天凌晨才来到冀南的,对某些问题还没有了解透彻,所以我想请你跟我们去市局一趟,根据我们掌握的线索、再加上你所知道的一些情况,制定一个安全有效的保护方案。”

听说要去市局,柴紫烟微微皱了下眉头:“必须去市局吗?在我的公司不可以?”

“不行。”蒂娅严肃的说:“因为我们国际刑警掌握的那些资料都是绝密资料,我们没有权利在除警局以外的微机上登录获取那些资料,所以还请柴小姐跟我们去市局一趟。”

顿了顿,蒂娅又加重语气:“为了您的安全。”

“好吧。”既然人家为了自己的安全,柴紫烟没有理由不答应:“不知道得需要多长时间?”

“大约一个半小时左右吧。”

“嗯。”柴紫烟站起身:“那我就和你们走一趟……哦,对了,你来办公室,有事吗?”最后这句话,却是对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的楚铮说的。

在走出电梯时,梁馨就看到了楚铮。

不过,她并没有因为在这儿看到他就有什么意外,除了不知道柴紫烟就是他老婆外,她早就把这厮的底细查了个底朝天。

楚铮后来走进办公室,梁馨更是当他是个透明人那样,理都没理他。

楚铮同样如此。此时见柴紫烟问他,连忙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态度很恭敬的说:“柴董,这是周副总让我交给你的。”

柴紫烟接过那份文件,粗粗的看了一眼,随手就放在办公桌上,淡淡的说:“你告诉周副总,就说我收到了。”

“那好……”楚铮看了一眼梁馨等人,做出欲语还休的样子,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柴紫烟打电话把田柯叫进来后,和她说了几句工作上的事,然后就跟着梁馨他们走出了办公室,准备前往市局。

柴紫烟走出办公室门后,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口走廊中的楚铮了,于是就奇怪的问:“你还有事?”

“有点私事。”楚铮满脸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田柯等人,低声说:“今天早上,乡下老家来了两个远亲,他们想在云水集团找份合适的工作­干­……”

柴紫烟有些纳闷的看了一眼楚铮,心想:你现在都自己开公司了,安排两个远亲工作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干­嘛非要拿这种小事来找我?

不过,鉴于楚某人现在好像求到自己头上来了,所以柴紫烟就有些小得意。再说了,现在她要急着去市局,也没空多想什么,只是随口说:“哦,我知道了,你去人事处找刘处长说一句,让他看着安排一下就可以了。”

“那可谢谢柴董了。”楚铮屁颠屁颠的跟着柴紫烟向电梯走去:“我那两个远亲吧,都是一些很有本事的人。嘿嘿,最起码我觉得是……现在他们就在大厅门口等着呢,柴董你反正要出去,就顺便看一眼吧。依你的如炬目光,肯定会知道他们­干­什么工作最合适了。”

这家伙今天向我说奉承话了,难道早上上班时被电梯门夹脑袋了?柴紫烟虽然有些疑惑,可也没有放心里去,只是点了点头。

马屁­精­。看到楚铮在柴紫烟面前低头哈腰的奴才样子,跟在他们身后的梁馨不屑的撇了撇嘴。

在听说柴紫烟要去市局后,凌星早就安排保镖去下面作准备了。

包括凌星和楚铮在内的六个人,跟在柴紫烟后面走进了电梯。

一走进电梯,楚铮就有意无意的把柴紫烟逼到了电梯一角,而他自己却站在她面前,背朝着她的左手轻轻的摇晃了一下。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楚铮今天一系列的反常动作,终于引起了柴紫烟的注意。

她若有所思的抬头看了一眼站在电梯门口的那俩国际刑警,然后就乖乖的站在楚铮背后,一声不吭。

电梯很快就到了一楼大厅,那俩国际刑警先走出了电梯。

电梯门口,凌星早就安排好的那七八个保镖正分列电梯门口两边,双手交叉的放在小腹前,一副忠于职守的样子。

却不知道国际杀手就在他们眼前。

“他们是杀手,身上有炸弹,别慌,我都安排好了。”等凌星他们都走出了电梯后,楚铮这才转身语速极快的说了一句。

正文_第135章 :我是你们的正宗老板娘

这两个国际刑警会是杀手?他们身上会有炸弹!?

柴紫烟心中一惊,刚想问楚铮怎么知道时,却见他脚步也没有停的走了出去。

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正常,柴紫烟这才走出电梯,在众保镖的簇拥下,陪着梁馨三人走出了分部大厅。

只要一走到分部大楼前的停车场里,蒂娅和奥尼尔的刺杀计划基本就完成了。无论是用手枪还是用飞刀,只要把柴紫烟一击必杀后,他们就可以对那些保镖扔出早就准备好的炸弹,然后再一连声的惨呼声中,抢一辆车逃跑……然后,就是坐在家里日夜不停的点那亿美金了。

右手抄在裤子口袋中握着一把飞刀的蒂娅,和奥尼尔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深处看到了成功的喜悦,现在他们已经迈下了台阶,成功就在眼前,如果没有张大水和香菱出现的话……

“柴董,他们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两个远亲。”不等柴紫烟迈下台阶,楚铮就挡在她面前,对站在大厅前面停车场内的张大水香菱俩人喊道:“大水,香菱,快过来见过柴董。”

“哦!”张大水憨憨的答应了一声,和香菱低着头的快步向这边走来。

咦,他们不是前些天去别墅想当保镖的那些人中的吗?怎么又到这儿来了?凌星在看到张大水和香菱向这边走过来后,就有些纳闷的看了一眼楚铮,却见那家伙正在旁若无人的大呼小叫:“你们倒是快点啊,柴董还有急事要做呢!”

在办公室门口的时候,雌雄双煞就听到楚铮和柴紫烟说的那些话了,所以,在看到张大水和香菱过来后,他们也没有在意。

直到张大水擦着奥尼尔的肩膀将要走过去、却忽然抬手一拳打碎他的咽喉时,他还在做着点美金的美梦……

“啊!”奥尼尔点美金的美梦,随着咽喉被打碎而破碎,他只来得及发出半生嘎然而止的惨叫,就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香菱右手一翻,一把细长的亮剑就准确的刺入了蒂娅的心脏位置,不等她做出任何反应,随即飞起一脚,就将作案三十四起都从没失手、只是左手拇指被伤的女煞蒂娅,狠狠的踢飞了出去!

快!

从张大水一拳打碎奥尼尔的咽喉,到香菱踢飞蒂娅,最多也就是一秒多点。那些围绕在柴紫烟周围的保镖,大部分还没有反应过来。

倒是梁馨和凌星两人,在张大水一出手,就唰的一声掏出了枪。同时厉喝一声:“不许动!”

蒂娅和奥尼尔能够进入国际杀手前二十名,肯定有着他们的过人之处。如果按照真实实力对比,他们就算不是张大水和香菱的对手,也不会被秒杀。只是,他们太大意了。亿美金的美梦,使他们只专注于柴紫烟而忽视了张大水两个。

上帝说:当一个杀手在执行任务时出现大意,有可能会付出很大的代价。

现在,雌雄双煞就付出了代价,用生命。

面对梁馨和凌星的枪口,保持金­鸡­独立架势的香菱慢慢的收回了腿,张大水面­色­不变的攥了一下刚才击碎奥尼尔的那只手,静静的站在那儿。

柴紫烟周围的那些保镖,这时好像才明白过来什么,纷纷掏出枪把他们围了起来。

眨眼间,两个国际刑警就被人秒杀在了自己眼前,梁馨脑子里是嗡的一声巨响,握着手枪的手都在微微发抖,只要眼前这俩人稍微有想反抗的动作,她肯定会开枪。

“凌星,让人把枪收起来。”柴紫烟也被眼前这血腥的一幕给震的不得了,她强忍着要呕吐的欲望,低声说:“楚铮,怎么办?”

“怎、怎么办?”危险已经解除,楚铮腿肚子却开始哆嗦起来,小脸苍白的比柴紫烟还要厉害,大有马上一头栽倒在地的趋势。

刚才在电梯中,看他还挺冷静的,没想到看到出了人命后,也是这样害怕。柴紫烟捂着嘴巴,低声说:“楚铮,你是他们的老板,这时候你得振作起来,和梁警官解释你为什么让他们这样做才行。”

担心楚铮随时都可能会吓晕过去,柴紫烟又低声鼓励他:“别怕,我相信你!”

“好!”楚铮一咬牙,深吸一口气对紧握着手枪的梁馨说:“梁、梁警官,你能不能先把枪收起来?我怕你万一不小心会走火。你放心吧,我敢保证你眼里的这俩‘凶手’是不会反抗和逃跑的。”

梁馨这时候已经恢复了一些正常,同时也看出张大水和香菱并没有做出什么异常动作,这才缓缓的放下了手里的枪,沙哑的声音:“楚铮,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真的只是你手下的保镖?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那是必须的。如果我解释不清楚的话,我手下的员工就会被某些眼睛不亮的警务人员给带走了。”得到柴紫烟鼓励的楚铮,逐渐恢复了一些­精­气神,对梁馨说的话又开始变得刻薄。

“你……”梁馨手中的枪口一抬,却又放下。

就像没看到梁馨真想拿枪爆了自己脑袋那样,楚铮对张大水俩人说:“大水,香菱,你们搜搜这两位‘国际刑警’身上,看看有什么飞刀啊,炸弹之类的武器。哦,对了。”

楚铮说着回头,对他身后的一个保镖说:“哥们,麻烦你去大厅取一些清水和一条毛巾来。”

那个保镖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凌星。

“快去。”凌星这时候的脸­色­有些发青。

不管死的这一男一女是什么人,但当凌星看到被张大水搜出来的那些便携式炸弹后,他真的怕了……作为柴紫烟的王牌保镖,竟然会亲自带这种人去见主子……这让骄傲的他,情何以堪?

看到凌星脸­色­很不好看,那个保镖哥们连忙跑进了大厅。

张大水蹲下身子,从死不瞑目的奥尼尔身上搜出了用C4炸药做成的­精­巧炸弹。而香菱却从蒂娅口袋中摸出十几把锋利的飞刀,以及一把手枪。

“看到了梁警官?”看了一眼摆在地上的这些武器,楚铮低笑一声问:“你能不能从这些东西中,猜出这两个人的真实身份?”

在张大水从奥尼尔身上搜出炸弹后,梁馨就觉出有些不对劲了,但她还是嘴硬道:“他们是国际刑警,有权携带武器。”

“那好哦。”楚铮对从客厅中取出清水和毛巾来的那个保镖说:“去,给那俩死人洗洗脸。”

刚才被楚铮指使去大厅中拿东西时,要不是凌星发话,那个保镖都准备把楚某人的话当屁了。现在,看这厮又要让他去给死人洗脸,他顿时就不愿意了,眼睛一瞪,刚想说什么,大老板发话了,淡淡的声音中透着威严:“按照楚铮说的去做。”

“是。”这次,那个保镖连个屁也没敢放的,乖乖的走到那俩死尸跟前,蹲下身子,把水倒在毛巾上,开始给死人洗脸。

随着湿毛巾在死人脸上擦了几遍后,蒂娅和奥尼尔的真面目,就暴露在了冀南上空的阳光下。

“梁警官,这下你总该认出,你带来的这俩‘国际刑警’是谁了吧?”这时候的楚铮,半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了,就像是个抓住别人小辫子不松手猛揍的小人,笑声中也带着狡诈:“呵呵,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不认识他们。”

梁馨死死的盯着奥尼尔的脸,久久的不说话,只是身子有些发抖。

“凌星,他们是什么人?”柴紫烟这时候也可以肯定这俩人不是什么好鸟了,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易容来见自己。

凌星脸带尴尬的说:“报告柴董,他们是国际杀手中的雌雄双煞。”

柴紫烟缓缓的点了点头。

认出地上那俩死人就是凶名昭著的雌雄双煞后,梁馨把枪放进枪套,低着头的说:“楚铮,今天,谢谢你。不知道你……”

“不敢当,只要你以后别再找我茬就是了。至于你还有什么疑问,等会再说,我得先安排一下。”楚铮打断梁馨的话,对张大水和香菱说:“大水,你们可以走了。今天,我对你们能发现有人冒充国际刑警妄想刺杀柴董、并及时的向我汇报的做法,感到很满意,所以决定奖赏你们每人一万块钱的奖金,等会我就给夜经理打电话。”

“谢谢楚老板!”张大水和香菱脸带喜­色­的对楚铮弯腰行礼,然后转身就走。

“请两位慢走。”就在俩人转身要走时,柴紫烟说话了:“为感谢你们,我再追加你们每人十万块的奖金。你们稍等一会儿,我马上让人给你们拿来。”

落剑门这七年来,因为叶盈苏的保守‘经营’,像张大水和香菱这样的核心人物,每天只能守在乡下总坛苦巴巴的熬日子,一年也挣不了个一万两万的,偶尔接趟生意,还得照顾总坛那些老弱病残,手头上可谓是很紧。所以,他们在听到楚铮额外嘉尚奖金后,脸上很自然的就流露出了喜­色­。

不过,在听到柴紫烟说要追加他们每人十万块的奖金后,张大水和香菱对望了一眼,然后香菱淡淡的说:“谢谢柴董的好意,我们不会接受除楚老板和夜经理之外的任何人的钱财。”说完,俩人并肩扬长而去。

柴紫烟的脸,一下子通红。要不是守着这么多的人,她肯定会抓狂的嚷嚷:我是你们的正宗老板娘,你们敢不给我面子!?

正文_第136章 :楚铮进了审讯室

当完全确认那俩死人就是雌雄双煞后,市局的李文东局长是又惊又怕还又尴尬。

两个凶名昭著的国际杀手,竟然冒充国际刑警来到市局,在刑警队长的亲自陪同下,去见警方不遗余力保护、杀手不择手段刺杀的目标,这不能不说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被讽刺的不仅仅的冀南警方,还有国际刑警组织。

在云水集团冀南分部大楼前发生了这起血腥事件后十几分钟,那些闻风而来的记者们,得知俩杀手尸体已经被带回市局后,他们立马就扛着长枪短跑的涌入了市局大院,看到一个穿警服的就揪住人家采访。

吓得那些到现在还不明真相的警务人员们,连市局办公大楼都不敢出了,只是把大厅门挂上锁头,静候局长大人的指使。

大白天的,俩国际杀手喋血冀南街头这件事,必须得谨慎处理,万一有个大嘴巴说出那俩杀手曾经被市局待为上宾,结果会怎么样,那些媒体记者好像最爱擅长挖掘真相了……

正在开会的凡市长被秘书告知这件事后,当即亲自赶到了市局。

“市长的车来了,市长的车!”

看到挂着齐A0002号车票的市长专车驶进市局大院后,那些记者们呼啦一下子就围了上来。

“凡市长,请问冀南真的出现了国际杀手吗?”

“国际杀手出现冀南,有没有和那24起神秘绑架案有关?”

“凡市长,今晚冀南还会不会有富豪被绑……”

看着车窗外那些满脸求知欲的记者们,凡静很头痛,很想大喊一声:老娘也不知道咋回事,麻烦你们闭上嘴,行不行?行不行!

可她却不能这样做,因为她是市长。

一身黑­色­西装的凡市长,在秘书把奥迪车门打开后,快步从车上走了下来,顿时,闪光灯嘁哩喀喳响成一片,提问声是此起彼伏。

“大家先静一静,静一静!”

凡市长举起双手,做了个下压的动作:“现在我还没有与市局的同志了解情况,所以对你们的这些提问,我只能很抱歉的说一句,无可奉告。”

“那什么时候才能给大家一个确定的消息?”马上就有记者提问。

凡静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十一点,十一点准时在市局大厅召开新闻发布会,到时候一定给大家一个确定的消息。”

“大家都拦在这儿,凡市长也没法工作啊,是不是?”市长秘书也站了出来:“还请大家让一下,让凡市长过去,好不好?”

“好,好,大家让一下,凡市长说了,十一点准时召开新闻发布会。”

凡静快步走到市局大厅门口。

里面的警务人员这时候已经打开了玻璃门,请凡市长一行人走进去后,马上再次落锁。

凡静脚步匆匆的走到二楼的局长办公室,门都没有敲的就闯了进去。

“凡市长,您来了。”正在和几个副局长、三个国际刑警、刑警队正副队长商量事的李文东,见凡静走进来后,赶紧的站了起来。

“李局长,这是怎么回事?”凡静径自走到办公桌后面的座椅上坐下,抬手把李文东的茶杯拿到了一边。

如果仅仅是出现国际杀手被杀这件事,还不会让凡静这样生气,毕竟已经有两个国际杀手已经喋血冀南了。

可她却不能容忍,这俩国际杀手竟然骗过了市局,骗过了先到达冀南的三个国际刑警,并由市局刑警队长亲自陪同去见柴紫烟!

在来市局的路上,一想到柴紫烟差点被那俩国际杀手骗出集团大楼伤害,凡静就后怕。更是在坐下后,眼神凌厉的看向了刑警队长梁馨。

梁馨低头不语,紧咬着嘴­唇­看着双手。

李文东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低声说:“现在我们刚与国际刑警亚洲东京总部取得联系,那边确认,真正的埃森警官和艾芙警官已经遇害。”

“李局长的意思是说,这两个国际杀手,是杀害了两名国际刑警后,又冒充他们的样子来到冀南的?”

“是。”李文东低着头的回答:“今天早上他们来时,我们也仔细检查了他们的身份……”

“仔细检查了身份,却没有看出他们是国际杀手,仔细检查了身份,还由市局刑警队队长亲自陪同去见柴紫烟?”

凡静冷笑一声,啪的拍了下桌子,吓得李文东的脑袋垂的更低。

“李局长,”凡静吸了一口气:“我现在很怀疑你们市局的工作能力,市局的刑警队长,都不及一家民营企业的保镖眼神犀利,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我不称职。”梁馨抬起头,很‘勇敢’的替李文东回答。

凡静冷冷的撇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不说话,有时候就是默认。这一点,在坐的都懂。

李文东叹了口气:“唉,梁队长,这事也不能光怪你,我有着更大的责任。我会写出书面检讨……”

“写检讨?写检讨就能饶恕你们的粗心大意?!”凡静才不会自将身份的对梁馨这个小队长发什么火,她只是摁着李文东猛训。

“要不、要不……”要不我辞职?不过那得召开常委会吧?李文东心里这样想。

看出李局长被凡市长训的头都抬不起来后,梁馨站了起来,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语气非常诚恳的说:“凡市长,是我一直和那俩杀手接触的,李局长并没有­干­涉其中……凡市长,我、我辞职。”

你们两个倒是挺有义气的,要是都辞职了,谁来收拾这个烂摊子?凡静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望着屋里所有的人。

那几个初来冀南就自认高人一等的国际刑警,此时也都坐在沙发上屁都不放一个的,几乎把脑袋塞进裤裆中。

李文东和梁馨代表的冀南警方没有认出雌雄双煞来,还有情可原,但他们都是来自刑警总部的,却也没有看出疑点,这样实在是没脸见人。

沉默。

沉默就是没有人说话。

最起码在凡市长没有发言前,没有人说话。

等大家都觉得实在受不了时,凡静说话了,这次的语气很正常:“我需要有人把事件的真相,向我仔细汇报一下。”

“事情是这样的。”梁馨再次‘勇敢’的站了出来,把早上接到俩‘国际刑警’,并把他们带到云水集团大楼,一直到他们挂了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期间并没有掺杂任何的个人感情,完全是处于最公正的立场。

早就听糖糖说,因为楚铮那小子办了个保镖公司,市局一直把他们当作近期神秘绑架案的最大疑点。当时我还也是这样推断的,还想劝糖糖最好先别在保镖公司的事上掺和。可谁能想到,今天这事要不是楚铮手下那些保镖,很可能得……

很可能得怎么样,凡静没敢想。她只是知道一个事实:这次要不是楚铮保镖公司的保镖,她这个市长可能就当到头了。

用了足足半小时,梁馨才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嗯。”凡静点点头,语气愈加缓和的问:“梁队长,楚铮现在人呢?他有没有来市局?”

“……来了。”梁馨犹豫了一下:“就在下面的审讯室。”

“什么?在审讯室?!”凡静一愣。

“在来市局的路上,他一直对我、警方冷嘲热讽的……”梁馨的话越来越低。

“哦,我知道了,就因为他不满你们警方总是盯梢他公司员工,所以在帮着警方除掉杀手后,就得意忘形的讽刺警方的无能了吧?”

“是,是这样的……”

啪!

这是凡市长来到市局后,第二次因为生气而拍桌子了。只不过,这次的力气更大。疼的的她暗地里一咧嘴。

“因为他讽刺警方辨不出真假、无能,你们就把他放进了审讯室?”凡静厉声道:“其实他说的一点也没有错!你们市局就是无能!不但无能,还蓄意报复有功人员!”

“是,是,我们无能。”傻孩子啊傻孩子,就算楚铮在惹你生气,可你也不能把他关进审讯室啊?要知道他很有可能会是凡市长的乘龙快婿啊。唉,唉!你怎么不和我说这件事呢?李文东在心里埋怨着梁馨。

其实,李文东除了有市局局长这个头衔外,脑袋上方还有一个政法委书记的光环,也属于市常委会上的实权派人物。

不过,李文东这个局长,却是凡静一线上的人。所以,在凡静发火时,他只能听着。

“李局长,如果市局不能妥善处理此案的话,可以上交省公安厅。”凡静虽然生气梁馨的做法,却不能不给李文东面子。

“凡市长,我们有信心把这件事处理好的!”案子已经真相大白了,傻瓜才会这时候劳烦省厅呢。再者,依着李文东对凡静的了解,已经看出她这样说是为了给他个台阶下,所以马上就挺起了胸膛。

“好,”果然,凡静马上就改变了话题:“那是不是先把楚铮请来?我要问他一些情况。”

“是,我这就派人把他请来。”李文东看了看梁馨,梁馨看了看王文杰,王文杰看着地板……

“我去。”梁馨闷声说了一句,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嗯,李局长,各位局长,我在来时,已经和记者们承诺,在十一点时要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给广大关心此事的市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这句话,凡静就扫了一眼那三位国际刑警。

李文东会意,马上走到其中一个刑警面前,低低了说了几句什么。

那位国际刑警,马上就站了起来,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与两个同伴掩面疾奔出了办公室。

要说在凡静在市局办公室发火时,非得找出一个不害怕的人,那就是王文杰了。

梁馨把来市局配合警方阐述事件的楚铮带回后,二话没说的就把他塞进了审讯室。当时王文杰还为此和她争执了几句,说什么楚某人是有功之臣,不该遭遇如此冷落啥的。

可这一路上被楚铮的冷嘲热讽给气的差点掏出枪把他­干­掉的梁馨,只是冷冷的说了句‘我是刑警队长’,就不在理他了。

当时,王文杰感到很没面子。此时看到她乖乖的去请楚铮后,心里自然要开心了:是呀,你是刑警队长,当然是你请他了!

正文_第137章 :滥用私刑的梁馨

市刑警队的小韩今天很倒霉。

早上才上班不久,就因为闹肚子接连跑了好几次洗手间。实在受不了了,赶紧跑去卫生室挂了一瓶水,这才止住了跑洗手间的欲望。就在他挽着肚子哼哼唧唧的刚回到市局大楼,又被带着梁队长喊到了审讯室,嘱咐他一定看好里面那个满脸不忿油头粉面的家伙。

当时吧,对着脸­色­很不好看的梁队啪的一个立正表示服从命令的小韩,在看到那个被提溜进审讯室的家伙时,心里还来纳闷了:这人到底有什么错犯在嫉恶如仇的梁队手里了?可为什么又不给他上手铐呢?

小韩很纳闷。但纳闷的绝不仅仅是这家伙没有戴手铐,而是这家伙竖着走进审讯室后,一等梁馨离去,他马上就趴在了地上。

“喂!”这家伙的古怪表现,吓了小韩一跳,他以为这家伙是犯病了,赶紧的打开门问:“怎么了你?”

“没事,就是太热,要降降温。”那个长得还算周正的家伙,从地上抬起头对小韩笑笑,一口的白牙。

“草,你有病!”小韩伸手在他额头上试了一下,感觉温度正常后,回到了审讯桌后面,刚点上一颗烟,就听到外面好像人声噪杂的。

小韩站起身走到走廊往外看了一眼,就见几十个记者,都看着采访用品,不顾传达室老大爷的阻止,呼啦啦的冲了进来。

“妈的,怎么来这么多鸟记者?肯定是为那些神秘绑架案来的。”小韩摇摇头,重新走回了审讯室。等他再次回到审讯室后,发现那个没被戴手铐的家伙,正在往脸上抹灰,而且还把他那头还算贼亮的头发扯的乱哄哄的。

稍微愣了片刻,小韩就明白这厮要­干­嘛了。当即冷笑一声:“嘿,你这样做,是要给人造出你在市局被警方用刑的假象吧?”

“嘿嘿。”那家伙笑笑:“有这方面的意思。”

“我劝你啊,少他妈的来这套。”小韩慢条斯理的坐下,吸了一口烟:“这审讯室内有监控器的,你以为自己抹划一下,就可以赖在我们警方身上啊?弱智!你慢慢玩,要是觉得效果不够好的话,我不介意借给你一把刀子,你自己照着腮帮子上来两下,那样更加逼真些。”

“谢谢你好意,我觉得还是算了吧。”那家伙把自己弄得好像上过一次刑场的烈士模样后,大咧咧的坐在审讯椅子上,就开始闭目养神。

傻Ъ。

小韩在心里鄙视了这家伙一句后,就把脚搁在桌子上,又开始给自己挽肚子。

反正梁队长在走的时候,也没有嘱咐他对被审讯人做什么,他可犯不着得罪人。再说这家伙看上去文绉绉的样子,还穿着一身价格不菲的西装,看上去就向个被御姐或小富婆包养的小白脸……他可没必要得罪这种没骨气的男人。

两个人在审讯室内待了大半个小时吧,小韩就有些纳闷,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提审这小子了。刚想出去找人问问时,走廊中传来了脚步声。

小韩马上就拿下桌子上的脚,挺直了身子端坐在椅子上。

门开了,进来的是梁馨队长。

小韩站起身:“梁队。”

“嗯。”梁馨冷着脸的嗯了一声:“楚铮,你跟我来……小韩,你对他用刑了!?”

“报告梁队,我没有对他用刑,根本都没有动他一指头!”小韩实话实说。

“那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是他自己弄得。”小韩扭头看了一眼那个叫楚铮的家伙,讥诮的说:“他是想借此污蔑我们警方对他刑讯逼供,可惜啊,我们有监控器。”

要是这样把他带到办公室,凡市长肯定会更加生气……混蛋,竟然用这样卑鄙的手段来陷害我!梁馨相信小韩的话是真的,使劲攥住拳头,恨不得扑上去给他一顿暴打。但最终理智战胜了冲动,只是冷冷的吩咐小韩:“去,把监控录像带拿来。”

“是!”小韩答应了一声,刚想转身出门,楚铮懒洋洋的说话了:“别去了,去了也没用。”

“什么没用?”小韩一愣。

“我是说你拿来监控录像带也没用。”楚铮得意的伸手指了指按在墙角的监控器摄像头:“我一进来,就用吐沫和灰尘把它模糊了。”

“你!”梁馨气结之下,几步走到楚铮跟前,左手砰的一下抓住他的衣领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来,右手攥拳,呼地一下举起。

“最好是能打出血来,那样就是真的刑讯逼供了。”楚铮慢条斯理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刚才我没舍得打自己这张帅脸,还得麻烦梁警官啦。”

“混蛋!既然你已经弄出这幅样子了,我要是不收拾你一下,还真对不起你这样做的苦心。”

梁馨慢慢的放下手,恨恨的说:“你以为,非得打你的脸?”

说着把他向后推了一把,刚想抬起膝盖顶这家伙一下,却见楚铮抱着肚子哎哟着弯下腰:“哎哟,肚子疼的受不了……”

这人是个老油条啊,要是梁队真给他来一下,他肯定借机躺在地上装死哦。小韩见状,连忙过来:“梁队,消消气,别中了­奸­人的诡计。”

打又不能打,骂……倒是可以,可这家伙好像对‘无耻啊,下流啊,混蛋啊’等之类的话免疫,总不能骂他‘草泥马的!’吧?

看着楚铮抱着肚子蹲在地上一副孙子模样,梁馨就想发疯,就想豁出去不­干­这个队长了,也得狠狠的收拾这家伙一顿。

可稍微一冷静,又觉得不值。梁馨只好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让语气趋向平和:“楚铮,你跟我走一趟。”

“去哪儿?”楚铮站起身,打了个哈欠:“是去市局办公室吧?我估计凡市长也来了吧?”

“是。”梁馨冷冷的说:“别废话了,走。”

“前面带路。”

“楚铮,我们来日方长!千万不要让我逮住你的不是!”恶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后,梁馨转身出了审讯室。

……

凡静、李文东与几位副局长,不愧是搞政治的,只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就商讨出了一个顾全大局的方案。

现在,就等和楚铮商量一下,只要他同意市局拿出来的方案,哪怕在某些地方给他点好处。

帮帮帮,敲门声响起。

“进来!”李文东沉声说道。

门开了,梁馨当先走了进来,眼神躲闪的说:“楚铮来了。”

接着,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脸上带灰的楚某人,神情畏缩的出现在了市局局长办公室门口。

刑讯逼供!

看到立下大功、却要注定为市政府、市局贴金的‘乘龙快婿’,变成这个样子后,凡静脑子里马上就升起了这四个字。同时,心里那个心疼哦,蹭的一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高高举起右手……却又轻轻的放下。

今天接连拍了两下桌子后,凡市长的小手到现在还隐隐生疼。强忍着骂人的冲动,问:“梁队长,楚铮是不是来市局之前就这样了?”

如果楚铮是因为和那些国际杀手搏斗而变得这样,她要是发火的话,未免会冤枉人。

“不、不是,是来市局后才变成这样的。”梁馨低声回答。

“哈,哈哈,李局长,梁队长,楚铮到底警方的功臣啊,还是罪人?”凡静冷笑几声,慢慢的坐下,目光如炬的看着李文东。

哎呀,这个梁馨,你这是怎么搞嘛,怎么可以对他下手呢!?太不懂事了!李文东狠狠的瞪了属下爱将一眼:“楚先生当然是功臣了。”

“既然是功臣,那他来到市局后,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凡静冷冷的说:“你们的人,是不是对他做过什么?”

不等脸带为难的李文东说什么,楚铮说话了:“凡市长,我来市局后,并没有人对我做过什么。”

咦,这小子竟然会替我们开脱?楚铮的回答,让李文东梁馨等警务人员一愣。

听楚铮这样说,凡静也有些纳闷,微微皱起眉头:“既然市局没有人对你做过什么,那你身上……是怎么弄得?”

“我自己弄得。”楚铮眼神躲闪的看了一眼梁馨,低声说:“是我在审讯室的时候,自己弄得。”

楚铮的话说完后,在场的人都明白怎么回事了:肯定梁馨对楚铮用刑了。眼见凡市长要见他,这才在去叫他来办公室时,威胁他不准说出实话!

这是一个套,一个楚铮专门报复梁馨的套。

“你、你……”梁馨明白了楚某人的险恶用心后,气的嘴­唇­都发白了,鼓囊囊的胸剧烈起伏,脑子一热就要暴走。

“梁馨,够了!”看出梁馨要想守着市长打人,李文东厉喝一声。

遭遇当头­棒­喝后,梁馨一下子冷静了下来,霍地看向凡静,眼里带着委屈的泪水:“凡市长,我、我没有对他怎么样,他这幅样子就是他自己弄得,不信的话,可以把看守他的小韩叫来问问。”

“是啊,是啊,是我自己弄得,凡市长,李局长,真的是我自己弄得!”楚铮连忙出声‘力挺’梁馨:“我没有撒谎,不信可以问问那个在审讯室看守我的同志。”

你傻吗?自己把自己弄成这样,却一个劲的替梁馨开脱,肯定是受到了她的威胁。

看到楚铮言语恳切的说出这些话后,这次,不光是凡静等人,就连梁馨都这样认为了:混蛋,你还不如撒谎呢!

“好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反正楚铮也没受多少伤害,现在最重要的是得先应付前面的那些记者。至于梁馨对‘有功之臣’滥用私刑一事,压后再说。凡静心里打定主意后,和颜悦­色­的招呼楚铮:“楚铮,坐下说话。”

王文杰连忙站起身:“楚先生,坐这里。”

等楚铮坐下后,他又手脚麻利的泡了一杯茶,放在楚铮面前的茶几上。

嗯,这才是警民一家亲的表率,哪像是这个梁队长?在心里对王文杰暗赞了一个,凡静双手交叉的放在办公桌上:“楚铮,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正文_第138章 :摸着心口说瞎话

凡静一开口,楚铮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凡市长,我能不能先说几句?”

虽说不等领导开口就抢先说话的行为,在官场是大忌,可楚铮不是官场中人,他才不在乎这些。

“你说。”凡静点头允许。

“这次,国际杀手之所以折戟云水集团分部大楼前……”楚铮说了半截,就顿住话头向梁馨看去。

顿时,梁馨心里一跳,就以为他又要讽刺自己了。霍地就抬起头,一双丹凤眼狠狠的盯着他,心说:楚铮,你别以为有凡市长罩着你,你就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和我过不去,我拼着不­干­这个警察,也要狠狠的揍你一顿!

看出梁馨心里是怎么想的,楚铮淡淡一笑,接着说:“……虽说我们柴董身边有很多保镖,可要不是梁警官在最关键时刻发现那俩杀手不对劲,并立即命令柴董身边保镖一拥而上将杀手伏法,今天的事情,还真不好收场。”

楚铮此话一出,满屋子的人都愣了。

尤其是已经做好‘拼的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梁馨,大脑更是有了瞬间的短路。

本来,依着凡静和李文东等人的意思是这样的:虽说雌雄双煞刺杀柴紫烟没有得手,也得到了相应的下场。可俩杀手伏法一事不但和冀南警方没有丝毫的关系,而且俩杀手更是由警方‘亲手’送到柴紫烟身边的。所以说,要是追究责任的话,冀南警方要承担全部责任。

而且,已经有记者得知,­干­掉那俩杀手的人,是近日颇受警方怀疑与神秘绑架案有关的楚铮保镖公司的员工。如果把真相说出来,那省城警方的威信注定要受到极大的打击,还有可能被市民嘲笑很久。

于是,凡静和李文东等人就商量着,与在本次事件中立了大功的楚铮保镖公司老板楚铮先生好好协商一下,让他一会儿出席新闻发布会时,‘昧着良心’的向广大记者们说清楚,此次诛杀国际杀手是保镖公司与冀南警方联手立下的功劳,并由警方向媒体说明……

这样做虽然有点卑鄙的嫌疑,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维护冀南警方的形象,沾点一家私营保镖公司的小光,还是合情合理的。

可谁也没想到,就在凡市长琢磨着将怎么做通楚铮老板的思想工作时,他却主动提出:这次国际杀手冒充国际刑警暗杀知名企业家一事,是在梁馨警官的‘英明领导’下,众保镖才众志成城的将不法分子伏法。

看到满屋子的人都在发愣,尤其是梁馨,脸上更是一阵白一阵红的,楚铮就感觉心里很爽,于是就掏出了一颗烟,慢条斯理的点燃:你们没想到我会主动给你们送上一份大礼吧?嘿嘿,反正我早就猜到了,就算我跳着脚的大骂冀南警方无能,最终也只能按照你们所说的那样去做,那我为什么主动一点,做个识时务的俊杰呢?何况,投桃报李一向是我们华夏的优良传统,我这样照顾警方的面子,以后我要是惹个什么是非,你们也得照顾我吧?

“楚铮,这、这是你的真心话?”过了好几分钟后,李文东才将信将疑的问。

楚铮把嘴上的烟拿下,一脸严肃的说:“凡市长,李局长,我所讲的句句都是实情,如果不是梁警官的英明果断,我们不可能发现那俩国际刑警是假冒的。”

行,小子,你会来事,不愧糖糖这么在乎你!凡静这时候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再和梁馨说话时,口气已经绵软了很多:“梁警官,这次多亏了你啊。由此证明,市局同志们的警惕­性­还是蛮高的嘛,足可以做市民的保护神。”

“凡市长,李局长,”梁馨的脸蛋通红,急急的说:“事实情况不是这个混、楚、楚先生所说的这样……”

李文东脸一沉,打断梁馨的话:“梁队长,现在不是相互推让功劳的时候,而是为了冀南警方的颜面!我想你应该明白其中的重要­性­吧?”

“我、我明白。”梁馨垂下了头。

想逞英雄不承我情啊?门都没有,你越是想找我茬,我越是把你抬起来,这叫屈人之兵不费力。楚铮瞧着梁馨,脚尖得意的点了点地,却无法看到她眼里的倔犟:你越是这样卖好,越有可能证明那些神秘绑架案就是你做的,你就等着吧!

“几位局长,”凡静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现在已经十点半了,还有半小时就要召开新闻发布会了,我们再具体的商量一下吧。”

……

十一点整,由冀南警方因国际杀手伏诛冀南而召开的新闻发布会,准时在市局大厅举行。

冀南各大新闻媒体近百名记者,都神情兴奋的望着临时主席台。毕竟,国际杀手对热爱和平的冀南市民来说,是个很遥远的事物。而今天,那些一直存在与传说中的人物,竟然在冀南街头伏诛,这说明了什么?

除了证明冀南警民勇于和不法分子斗智斗勇外,还说明了这是个大卖点!

不管是电视台还是报纸,在短期内的收视率和畅销率都有可能达到一个新高。

普通人嘛,对传说中的人物,一向是很感兴趣的。

坐在主席台正中的是冀南市长凡静。她的左边是市政法委书记兼市局局长李文东,和几个市局副局长。右边是市局刑警队长梁馨警官,再右边……那个神情激动一看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家伙,据说是楚铮安全顾问公司的老板,楚铮。

“由市政府、冀南市局因两国际杀手在冀南伏诛一案,而临时召开的新闻发布会,正式开始。时间暂定为半小时。”李文东局长站起身,语气激昂的说道:“下面,请我们的凡静凡市长为我们讲几句话!”

哗啦啦,掌声四起。

凡静市长神态优雅的站起身,含笑举起双手往下了压了压,等现场掌声平息后,才清了一下嗓子:“大家好。我知道大家心里都存着无数个疑问,比方国际杀手为什么会出现在冀南,而冀南警方和市民是怎么对待这些冷血杀手等问题。说实话,我对‘杀手’这个职业也了解不多,但我知道,有他们出现的地方,必将会出现死亡!”

凡静说到这儿,脸上的笑容隐去,换成了神圣不可侵犯的凛然,声音也提高了不少:“多少年来,那些国际杀手,为了金钱无视于人们的安危,在世界各地犯下了滔天罪行,各国政府和警务人员,为了阻止他们的贪婪,为了将他们绳之以法还社会一个和平,为此付出了包括牺牲在内的惨重代价!”

“今天,那些距离我们很遥远的国际杀手,竟然出现在了冀南,妄想暗杀我国某个在国际上很有影响力的优秀企业家。”凡静说着举起右拳,声音铿锵有力的低喊:“但他们错了!这是在华夏,这是在热爱和平的华夏!他们只要敢来,我们勇敢机智的人民警察,和不畏弓虽暴的市民,都会给予迎头痛击!绝不姑息!”

“今天这两个号称雌雄双煞的比利时籍杀手的下场,就是我国人民警察和市民对恶势力强有力的宣战!”凡静右拳猛地向前一挥,大声喝道:“若敢有犯我华夏者,其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取灭亡!”

哗哗……掌声雷动。

不愧是当市长的,说话就是煽情。看着众记者望着凡静眼里冒出的小星星,楚铮恶意的想:市长大人,你可能不知道吧,世界排名第一的杀手,此刻就坐在你身边呢。唉,你要是日后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你女儿喜欢我,就免了对我的迎头痛击?

“我的话讲完了,现在请记者同志们自由而有秩序的提问,答问者是市局的刑警队长梁馨警官,和楚铮保镖公司的老板出现先生。”一番时间不长,但大快人心的话讲完后,凡静满意的坐下。

“梁警官,我是冀南电视台的记者王晓新。请问你们是怎么识破这两名国际杀手真面目的?这两个杀手的真名又是什么?”一个戴着眼镜的女记者,等凡静的话音刚落,就抢先举起了手里的话筒。身后,她的的同伴肩头上扛着摄像机。

梁馨强笑着站了起来,双手扶着桌子,吐字清晰的回答:“这两名杀手,是比利时人,男的叫奥尼尔,女的叫蒂娅。现在国际杀手排名榜暂列第十九位。经国际刑警亚洲总部证明,他们在日本东京时,就杀害了两名要来冀南公­干­的国际刑警,并易容成他们的样子冒充国际刑警来到冀南,妄想骗取冀南警方的信任。”

梁馨说到这儿,用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心想:摸着心口说瞎话的感觉,真丢人。

“那,到底是谁发现这俩杀手的庐山真面目的?”女记者追问道。

“他们一来到冀南市局,我们就对他们的身份感到了怀疑。”梁馨脸蛋有些微红:“不过,当时我们还没有从国际刑警组织得到确定消息,又怕打草惊蛇。于是市局的李文东局长和几位领导,就详细制定了一个让他们自己露出狐狸尾巴的计划。”

李文东局长微笑颔首。

“在两杀手提出要见我市某位知名企业家时,为了怕他们起疑心,市局并没有出动警方人员,而是让我单独陪同他们去见那位企业家。与此同时,局领导却在暗地里与楚铮保镖公司的楚铮先生取得了联系……”既然谎话已经说出那么多了,梁馨的脸也没有一开始那样红了。根据原先讲好的套路,把怎么制伏国际杀手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有模有样的。

讲到后来,梁馨都开始怀疑事件本身是不是和她说的一个样了。

正文_第139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梁馨又回答了记者的几个提问后,随即点头坐下。众记者会意,就开始心有灵犀的向楚铮老板提问了。

“楚先生,我是《冀南时报》的记者白雨。”也许是华夏男人都比较有绅士风度吧,反正每次提问,都是女士抢得先机:“请问你的保镖公司在这次配合警方行动中,会获得多少报酬,或者奖金?”

这个问题,有点直接哦,下次注意。楚铮在心里对这个叫白雨的记者教训了一句后,脸­色­腼腆的回答:“没有任何的奖金和报酬。”

不等那些记者发话,楚铮笑笑后接着说:“当然了,作为一个生意人,我还是非常遵循老祖宗留下的那句‘无利不起早’的名言,嘿嘿。”

“哈,哈哈。”一阵善意的笑声过后,并没有记者急于提问,他们知道这个表面害羞腼腆的装逼男,自己会说的。

“我之所以心甘情愿的配合警方,主要就是为了我才开的保镖公司打广告。”楚铮说:“大家请想一想,连排名第十九名的国际杀手这样强悍的存在,都被我公司的保镖在梁警官的英明领导下诛杀,那么,世界上会有多少个可以知名的国际杀手?我们冀南又会有多少个爱惜生命热爱生活的有钱人?所以说,诸位以后要是想雇佣保镖的话,请来楚铮安全顾问公司,价钱上,我会给大家打八折的。但保镖质量和服务质量,却不会改变。”

“哈,你这是跑这儿来给你的公司做广告来了啊!”有记者这样大笑着喊道:“怪不得你不会要警方的报酬呢,聪明啊,聪明!”

“嘿嘿,”楚铮不好意思的笑笑:“被你们看穿我险恶用心了,惭愧,惭愧。”

“不管怎么说,还是你公司的保镖有实力嘛,要不然也不可能让杀手伏诛的。”

“过奖,过奖。”楚铮双手抱拳的连连弯腰。

“楚先生,我是《泉城晚报》的记者林子,”这时候,一个男记者终于瞅准机会发言了:“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请讲。”

“你的保镖公司是新开的吧,那你是怎么看待冀南接连发生的24起神秘绑架案的?”林子继续说:“现在网上流传,这24起神秘绑架案,都是针对富豪们保镖而来,目的就是打击为富豪提供安全帮助的保镖公司。而且,广大网友都怀疑,这是一家新开保镖公司在暗中­操­纵的。而你的保镖公司,恰恰是冀南近三个月来唯一一家开业的保镖公司。我们想知道,神秘绑架案究竟会不会和你有关系呢?”

乱弹琴!这个记者是被人授意的吧?怎么会在这个场合提出这个问题?

李文东脸­色­不好看的和凡静对视了一眼,意思是不是阻止这个记者提问。

凡静微微摇头。她知道,堵不如疏。如果这时候阻止这个记者提问这个敏感的问题,只能会增加楚铮保镖公司在神秘绑架案中的疑点。所以,接下来主要是看楚铮怎么回答了。

梁馨也竖起了耳朵。

楚铮也察觉出了这个林子是别有用心,但又不能不回答:“如果我说无关的话,你肯定不相信。但我如果说就是我做的,请问你会不会相信?”

林子一愣,下意识的回答:“当然不相信了。”

“对。”楚铮大力点头:“你都不相信了,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缺德的事?”

“不过……”

楚铮打断林子的话:“至于那些神秘人为什么只伤害富豪们身边的保镖,这个问题我想还是由警方来回答才最有资格。因为我只是个开保镖公司的,并不是开绑架公司的。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你可能没想到。”

“什么?”

“如果我有连续绑架24位富豪的实力,我为什么不狠狠的勒索他们一笔?”楚铮加重语气:“我又何苦用这种炒作方式来赚这种辛苦钱?老兄,你千万别告诉我,保护一个富豪所得到的酬金,要大于绑架一个富豪所得到的赎金!”

林子哑口无言。

凡静率先鼓掌。

李文东宣布新闻发布会结束。

……

距离市局不远的一座大厦里,三个穿着体面的年轻人,坐在沙发上,手里都端着红酒,正在悠闲的通过电视观看本次的新闻发布会现场直播。

等李文东宣布新闻发布会结束后,有人就拿起遥控关掉了电视。

“这个B挺会说话啊,玩太极的同时,还没有忘记给他的公司做广告。”一个长相斯文的白西装年轻人晃着手里的酒杯,翘起二郎腿向另外一个沙发上的年轻人说:“表哥,你觉得神秘绑架案的幕后黑手,会不会是他?”

“百分之八十的是,不过做的很高明,没有被警方查到。”那个‘表哥’回答:“小利,除了你的铁盾保镖公司外,其余两家公司是什么反应?”

小利回答:“他们也猜出,就是这个B在背后捣鬼,昨天的时候,还打电话约我商量一下呢。”

“嗯。”表哥嗯了一声:“这个叫楚铮的,挺会玩啊。”

“我觉得也是,尤其是他刚才回答林子的话,听起来更是合情合理的。”

如果我有连续绑架24位富豪的实力,我为什么不狠狠的勒索他们一笔?我又何苦用这种炒作方式来赚这种辛苦钱?

小利指的是楚铮说出的这句话。

表哥笑笑,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这才是他的高明之处。他这句话猛地一听,是有道理,但仔细一琢磨就可以能理解了。”

“表哥,你说说呢。”

“如果勒索富豪,会让警方穷追猛打。但是只伤保镖呢?这样做除了只能败坏你们保镖公司的声誉之外,也不会引起多大反响。毕竟你们开保镖公司的被人打了,实在是正常不过了。我敢说,就算是知道他­干­的,但警方就会看在凡静的份上,最终会不了了之的。”

“是啊。”小利有些无奈的点点头:“我可就不明白了,凡静那个宝贝女儿怎么可能会喜欢这B。妈的……表哥,我记得你在出国前,就对她很感兴趣啊,这次回来,要不要……”

“呵呵,我对周舒涵是感兴趣,在大学时就对她表示过,但被拒绝了。”表哥大度的笑笑,脸上丝毫没有因为被拒而有什么不快:“只是当时我急着出国,就暂时把这事给搁下了。况且,她身边也有个小白脸一直在追她。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她会喜欢一个开公司的……好了,先不提这事。是我的人,跑不了的。”

“越有­性­格的妞,玩起来才会更爽……”

“小利,不说这个。”表哥右手手指轻轻的叩击了几下沙发帮:“你打算怎么处理公司的事?”

“唉,这些天来,公司一单生意都没有接到。虽说咱挣钱不指望那些保镖公司,可这关系到面子问题。”小利点上一颗烟:“表哥,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把保镖公司这个牌子扔了吧。”

“保镖公司这块牌子不能仍。其实要想化解这件事也很简单,你们都看过《天龙八部》吧?”表哥慢悠悠的说:“里面有个紫烟复,他最擅长的是什么?”

小利眼睛一亮:“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表哥没有明确回答,只是盯着手中的酒杯:“我听说,马田刚那个儿子,现在和这个楚铮走的很近,可能在替他办什么事。那个怂货身边,好像跟着两个楚铮保镖公司的保镖吧?如果马公子在晚上被绑架,而他身边保镖也遭受伤害的话,那……”

马田刚,就是冀南的马副市长,他儿子就是马剑。

受楚铮委托、或者说是被利益驱使,马剑这些天一直带着楚铮交给他的那些药膏四处奔走,并取得了很不错的成绩,极有可能开创一条新的‘致富之路’。

为了保证那些药膏不被人打主意,同时也给马公子一些‘腕儿’的风范,楚铮就给他派了两名保镖,反正在开业这一周,保镖们也没接到什么生意,跟着马公子四处溜达,就权当是实习了。

“高啊,高!”小利低头想了片刻,接着兴奋的说:“从他一直死皮赖脸追求周舒涵的时候,我就看他不顺眼了。妈的,敢抢表哥你感兴趣的女人,还整天在街面上咋咋呼呼的,好像多了不起似的,他以为在省城,就他老子那个副市长最大啊。说不得,这次好好教训他一顿!”

表哥伸了个懒腰:“别伤了马剑。而且,别只找他的事,那个保镖公司今天早上不是还接了几笔业务吗?”

“好,我明白了。”小利顿了顿,压低声音说:“表哥,那你看用那些人去做比较合适呢?我担心,咱们在地下活动的人不是那个B的保镖对手。毕竟他们可是连国际杀手都秒杀的,到时候要是万一露馅了,会显得被动。”

这时候,另外一个年轻人说话了:“小利,其实你想的太多了。那个B的保镖,这次之所以出这么大风头,还不是趁那俩傻Ъ杀手不备?要是论真本事的话,不一定会比军区那些特种兵厉害吧?这年头,只要有权,想找几个会动手的粗人,还不是易如反掌?”

“哈哈。”小利一愣,接着哈哈笑道:“牛公子,我怎么忘了你家老爷子是军区一把手啦?还有哪一家的保镖,比部队上的特种兵更牛的?”

“小利,要懂得适可而止,千万别惹的过了。要是被你姑父知道这主意是我出的,他非得打死我不可。”表哥举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而且,你也适当的和另外两家保镖公司透漏点消息,看看他们是什么态度。不出人的话,那就出钱,总不能让他们坐收渔翁之利吧?”

“嘿嘿,这事我明白的。”小利说着掏出两张银行卡,放在茶几上:“表哥,牛公子,这是你们在公司这季度的分红。”

牛公子随手摸起一张装进口袋:“叫的那几个女大学生,到了没有……”

正文_第140章 :有本事你报警啊

凡静市长对这次的新闻发布会的结果感到很满意,散会后就找了个借口,把楚铮单独叫进了市局一间办公室内。

是问我怎么处理和糖糖的关系,还是问我神秘绑架案的事?如果是前者的话,我该怎么回答呢。楚铮在关门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些忐忑不安。

“做吧,愿意吸烟的话可以吸。”凡静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好像有些拘谨的楚铮,目不转睛的。

楚铮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心想:在召开新闻发布会之前,我就已经洗过脸的了,不该再有什么灰尘了吧。

“我知道,截止到今天发生的24起绑架案,都很可能与你有关。你这样做,无非是为了炒作你的保镖公司。”等楚铮坐下后,凡静开门见山的说:“现在有了这次的新闻发布会后,你也该适当的收手了,要不然我就给你捂不住了。”

凡静说完,神­色­很自然的垂下眼帘,伸手抚摸着右手上的白金戒指,余光却一直注视着楚铮的反应。

其实不用你劝我收手,老九那边也不会有什么行动了。不过这些话事我可不能告诉你,别看你女儿对我着实的不错……楚铮就像是没听到凡静的话那样,慢条斯理的吸着烟。过了片刻,才站起身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尘,笑笑:“凡市长,如果你也是以为那些事是我做的,那我真的无话可说了。”

说完这些话,不等凡静说什么,他转身就走出了办公室。

这算什么?我不就是诈问你一下嘛,真不是你­干­的话,你可以给我解释啊,还敢和我发脾气了啊你!望着门口,凡静市长心里很不爽。

……

楚铮出了那间办公室后,也没有去和李文东等人说再见,径自下楼出了大厅来到了市局门口。

来市局的时候,他是坐着警车一起来的。走的时候,又没有与李文东等人告别,所以只能自己打车回去。

出租车这个东西,有时候就像是男人的JB,该硬的时候它不硬,不该硬的时候,它总是把裤裆挺的老高。楚铮在市局门口的路边上等了十几分钟了,也没有看到一辆不载客的出租车路过。就在他琢磨着是不是挤公交车或者给叶盈苏打个电话时,身后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汽车喇叭声。

楚铮回头一看,一辆蓝白相间的帕萨特警车停在自己身后。

车窗摇下来。面无表情的梁馨伸出手,对他坐了个上车的手势。

你这是向我卖好呢,不过不该这样的板着脸。楚铮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给梁馨一个向他求和的机会,毕竟因为他在审讯室把自己摸黑的做法,很失男人的光明磊落风度。

“其实你不用感激我,自觉的配合政府维护好人民警察的形象,是每一个优秀市民应该做的。”这是楚铮在坐到副驾驶座位上的第一句话。

“去哪儿?”梁馨好像没听出他话中的讽刺那样,只是问他要去哪儿。

也不知道为什么,梁馨越是这样,楚铮越想拿刻薄的话来打击她。摸出手机看了看:“我知道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是真的很感激我让你立了大功,恨不得对我以身相许。不过说实在的,我对你这种自命不凡的女人一点都不感兴趣,整天扳着个脸的好像多牛逼的样子……不过为了成全你,随便找家五星级的酒店吃顿便餐拉倒吧。”

梁馨握着方向盘的手很用力,手指关节都已经发白,腮帮子很可爱的鼓了鼓后,就启动了车子。

说出的话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楚铮也没兴趣再和她废话了,就闭上眼的把头靠在了椅背上……

梁馨开车出来,并不是她的本意,而是李文东安排的。

李文东觉得吧,人家楚铮把这么一份大功劳送给市局了,要是再让人家孩子叫车或者挤公交车回去的话,那未免有些不近人情。所以得知他脸­色­不愉快的离开市局后,就想找个人去送他。

王文杰很想去,可却被李文东拦住了,指名道姓的让低头想事的梁馨去,并隐晦的告诉她:中午了,你可以请楚先生找家条件比较好的酒店搓一顿,局里会给你报销的。

梁馨知道,李局长特意让她去,就是想借此机会和楚铮化解开两人之间的矛盾。所以,尽管她真的不愿意来,可也不忍心驳了领导的一番好意,这才驾车出了市局。

如果楚铮在上车后不再对梁馨冷嘲热讽,而是换上一副小人嘴脸对她大拍马屁的话。说不定她还会真的有可能会和他好好吃顿饭,联络一下感情啥的……可事与愿违,某人在她面前,嘴巴好像抹了大粪那样,不是一般的臭,她要是再容忍的话,好像对不起她这身不凡的拳脚功夫。

……

车子行驶了几分钟后,梁馨忽然说话了:“我知道一个地方,做的菜很好吃。”

“哪儿?”

梁馨轻轻点了一下油门,冷笑道:“黄河边上。”

“黄河边上?那可是我的福地,前些日子我还在那儿发了笔小财呢。”楚铮很感兴趣的回答:“你说的那道菜,是不是叫清蒸黄河鲤鱼?”

“到了你就知道了!”梁馨说完,紧紧的抿着嘴角,啪嗒一声打开警笛后突然加速。

帕萨特警车呜啦呜啦的叫着,风驰电掣般的向冀南北郊而去,根本不管路口是红灯还是绿灯。

“哎,”听到警笛响起来后,楚铮才睁开眼坐直了身子,望着车窗外:“不就是吃顿饭嘛,用得着这样着急?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可我着急。”梁馨轻轻的咬着牙,眼睛盯着前方,方向盘稍微一摆,帕萨特唰的来了一个小小的飘移,贴着一辆轿车的右边就超了过去。

“喂,我说梁警官,我看你脸­色­怎么不好看?你不会是想对我另有图谋吧?”楚铮的脸终于变­色­了,右手紧紧的抓着车门把柄,看样子好像要打开车门跳车。

现在才知道我对你另有图谋?晚了!梁馨眼睛看着前方的说:“楚铮,你要是不想去的话,可以不去,我不会阻拦。”

“那你停车啊。”

“你自己跳。”

“我知道了,你、你这是要蓄意报复我!”楚铮大嚷着:“停车,停车!”

梁馨不但没有停车,反而把车子油门踩到了底。

“我要报警!”楚铮掏出电话,刚想拨打,却被梁馨一把夺了过去,­阴­恻恻的一笑:“楚铮,我就是警察,你还用打电话报警吗?”

楚铮脸­色­有些发白的回答:“可、可你好像对我不怀好意……你不会因为我们之间的小口角,就杀人灭口吧?”

“不会的,我是警察,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最多也就是把你变成一条黄河鲤鱼。”梁馨嘿嘿冷笑着:“你刚才不是还说要吃清炖黄河鲤鱼吗?”

“你这是在打击报复。”

“是,”梁馨爽快的点点头,把手机扔给楚铮:“我就是要打击报复,怎么了?有本事你报警啊。”

“报警管用?”楚铮拿起手机,向前面看了看。

前面不远处就是冀南小清河。过了小清河大桥再有十几分钟的车程,就是黄河。

“你还是省点电话费吧,你放心,我会对你手下留情的,因为你是第一个敢这样对我的男人。”梁馨方向盘一摆,擦着一辆客车的右侧驶上了小清河大桥,贴着栏杆飞驰:“希望你从此可以记住一些教训,比方以后别再得罪一个女人……喂!你要­干­嘛!?关门!危险……”

在梁馨的惊呼声中,楚铮一把推开车门,就像是一条蹿出河面的鱼那样,攸地跳出车外,腾空跨过大桥栏杆,身子一闪,就消失在梁馨的视线中。

吱嘎嘎嘎……因为突然刹车,帕萨特警车的轮胎和桥面急促摩擦着燃起一缕青烟,顿了顿好几顿后,才斜斜的停在大桥右侧的栏杆旁。

高速行驶的汽车在路上突然停车,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幸亏梁馨的车速够快,又是擦着桥面的最右侧,所以才没有被后面的车子追尾。但饶是如此,也把后面的那辆开私家车的司机吓了老大一跳,脱口对着一步跳下车的梁馨骂了句脏话,接着就加大油门的跑了。

警车,警察都不是一般小市民能惹得起的。

他怎么真的跳河了?!

脑子里轰轰作响的梁馨,脸­色­雪白的绕过车子,疾步跑到大桥栏杆旁,向下一看,有些发黑的河水,泛着恶心的白­色­泡沫向东缓缓淌去。河面上除了偶尔可以看到几只垃圾袋外,就再也看不到什么了。

居高临下的盯着河水,梁馨木然的看了半晌,然后扶着大桥栏杆缓缓的瘫倒在地,掏出手机,很艰难的拨通了李文东的电话号码。

“我是李文东。”正在和凡静市长商谈工作的李文东,皱着眉头的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来电显示,随即走到窗口。

“局长,我……”

李文东听出梁馨声音有异,而且还听到凄厉的警笛声,马上就意识到出什么问题了,连忙大声问道:“出什么事了,需要支援吗?”

“楚铮,他、他……”

“楚铮他怎么了?”

凡静一听李文东提到楚铮的名字,而且言语中还带着惊惶,连忙放下手中的杯子,扭头向窗口看去。

“楚铮他跳河了,小清河。”

“什么?”李文东吓了一跳:“我不是让你把他送回去的吗,他怎么会跳了小清河?你快下去看看啊!”

“水太黑,看不见。”

“看不见也得下去!”李文东对着电话吼道:“这是命令!”

“是,这是命令。”梁馨无神的挂掉电话,闭着眼的站起来,纵身一跃向河面扎了下去……

正文_第141章 :我只是和他开了几句玩笑

小清河,源出冀南西部睦里庄,汇集黑虎、趵突、孝感诸泉水,与黄河南堤大致平行东流,途中接纳绣江河、孝­妇­河、淄河等支流,在寿光市境内注入莱州湾。全长240余公里,流域面积11,000平方公里。

以前,在冀南市区内还是户户垂杨、家家泉水的那个年代,小清河的水,清到可以从岸边就望到河底,小清河的名字半点都不带虚假的。

小时候的楚铮,可没有少听长辈们说起这条河,更幻想有一天能够跑这儿来洗澡抓鱼。不过,因为云若兮看的他的比较严,一直到他离开冀南,都没有机会来这条河边走一趟,以至于在国外打拼的那些年,好几次晚上还做梦在河里游泳,与坐着小船的渔家少女眉目传情的。

楚铮上次经过小清河去黄河公园时,来回的路上因为想心事,而错过了在小清河边走一走看一看的机会。今天,他在梁馨驾车驶上小清河大桥后,就决定借着吓唬她一下的机会,圆了畅游小清河的梦想。

可惜,楚铮不知道的是,随着日新月异的世事变迁,这个世界一直在改变。

改变的不仅仅是贪官­奸­商们的黑心,还有小清河的河水。虽说近几年市政府花了大力气整顿,但如果把活着的鱼放进河里不到十分钟,就会变成死鱼飘上来,就像是现在的楚铮。

“草他妈的,这河水怎么可以变得这样脏?!”楚铮一跨过桥栏杆看到那泛着白­色­泡沫的河水后,就后悔的大骂了一声。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跳下来了,就算他骂娘,也只能闭着嘴的落在黑水中……

憋着气的在水下顺流游了几分钟后,没有喝一口脏水但差点被臭味熏死的楚铮再也受不了,忽地钻出水面,大声咳嗽着攥着手机向岸边游去。

异常狼狈的楚某人爬上挨着市区的那一侧岸后,张开嘴巴的­干­呕了好几声,一ρi股的坐在了地上,使劲甩了甩在跳河前就关了机的手机中,然后扯开嗓子就冲着远处的大桥开骂:“梁馨,你这个破娘们,看老子以后怎么收拾你!要不把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老子誓不为人……咦,这破娘们怎么也跳下来了?不会是犯病了吧?哈,哈哈,我知道了,她要跳下来救老子!”

看到身穿警服的梁馨那窈窕的身影扎入黑水中后,楚铮马上就猜出她是怕他出事所以才跳下来的了,刚才的怨气一下子就没了,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觉得这女人也挺2的(冀南方言,傻瓜的意思),这么脏臭的水都敢跳。

开心归开心,不过楚铮是不会受感动的站起来向河内挥手让她上来的。要不是因为她刚才明目张胆的说要整治他,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楚铮楚大爷,又怎么会落得个满身臭味比落汤­鸡­还要狼狈百倍的下场?

所以,楚铮趁着梁馨在露出脑袋又扎进水下的功夫,赶紧的站了起来,拍拍ρi股一溜烟的爬上大提,弯腰踩着灌满臭水的皮鞋,咣唧咣唧的闪人了……

梁馨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在大桥附近的这片水域中来回的折腾了好几次,也没有捞到什么东西。第四次浮出水面后,她望着缓缓东流的河水,声音里带着哭腔的大喊:“楚铮,楚铮!你死哪儿去了?求求你千万别出事。”

这时候,梁馨头顶的大桥栏杆上,已经站了好多人,指着河里的梁馨是议论纷纷。有位热心市民还拨打了110,说在冀南北郊小清河大桥上,停了一辆拉着警笛的帕萨特警车。而且在河里还有一位勇敢的人民警察,正在水里面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晃,看样子应该是在水里救人。

那位热心市民刚挂掉电话,就看到从市区方向就驶来了好几辆警车和一辆奥迪,一辆辆风驰电掣的,眨眼间就停在了大桥上。

在咣咣的开车门声中,七八个警察和一位身穿西装的中年美­妇­快步跳了车。立即,有人就认出这个美­妇­就是他们的父母官凡市长了。

凡静下车后,快步走到大桥栏杆旁,也顾不上河水的臭味了,扶着栏杆弯腰向下看去,恰好看到梁馨第五次从水下浮上来,冲着远处大喊着什么。

“王文杰,小韩,你们几个快点顺着岸边向前搜索!老李,你马上呼叫有关单位派水上搜救队……”李文东这时候也急了,要不是梁馨还在河里面,他肯定会给她一耳光后再臭骂她一顿。

看了两分钟后,凡静慢慢的直起腰板,双手抱着膀子,脸­阴­沉的比小清河的水好看不了多少。

李文东忐忑不安的望着河面。在来时的这一路上,他始终不明白,梁馨到底是给楚铮施加了什么样的压力,让这么一个思想品德优秀的年轻人竟然慌不择路的跳河轻生……对,一定是轻生。如果他投河仅仅是为了吓唬一下梁馨的话,完全没必要跳小清河的。只有心存死志的人,才会跳这么一条不一定把人淹死、但有可能把人熏死的河。

“报告局长,梁队长好像体力不支了。我们让她上来,但是她不同意。”小韩气喘吁吁的从河岸边快步跑了上来,大声向李文东报告。要不是水太脏,他和王文杰等人也肯定会毫不犹豫跳下去的。

“李局长,先让她上来吧。”不等李文东说话,凡静替他下了命令:“不能因为救人而忽视了救人者的安全。”

“是!”李文东答应了一声,赶紧的冲站在河边的王文杰等人大喊:“下去几个,把梁馨给我拽上来!”

妈的,早知道这个我上去报信啊。王文杰在心里骂了一句,摘下警帽向岸边一放,挥手喊道:“跟我来!”随即噗通一声跳入河里。

其余的几个警察见他跳下去了,也只能捏着鼻子,噗通噗通的跳了下去,七手八脚的将梁馨拉上了岸。

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梁馨,凡静低声问到:“梁警官,你能不能告诉我,楚铮究竟是怎么落水的?”

“我、我只是和他开了几句玩笑……他就忽然推开车门,从大桥上跳进了河里。”梁馨说着­干­呕了两声,连忙弯腰咳嗽起来。

“只是开了几句玩笑?开玩笑会让他跳河吗?”凡静有心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看到她脸­色­煞白嘴­唇­发青的样子,稍微觉得不忍,于是就冷哼了一声,转身刚想让李文东催催水上搜救队,却见他摸出了手机,一声捂着耳朵大声的问道:“什么什么?啊!哦,是真的?好了,我知道了。”

扣掉电话后,李文东长舒了一口气的走到凡静跟前,大声说:“刚才110指挥中心接到电话,说楚铮已经上岸了。”

“是谁打电话报警的?”凡静急急的追问。

“是楚铮本人,用公话打得。”

听到这个消息后,梁馨闭着眼的大喊了一声:“楚铮!”

随即大放悲声。

……

“破娘们,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女人的份上,我说什么也不会打电话的,非得让你在那条河里泡上大半天才行。唉,我的心越来越软了,这可不是好现象。”楚铮扣掉电话走出电话亭,抬起胳膊嗅了嗅身上的臭味,感觉这会儿闻习惯了后,倒没有刚上岸时的那样让人难以忍受了。

望着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楚铮觉得,要是就这幅样子的回去,不管是去云水集团还是保镖公司,都只能影响他的光辉形象,所以就准备先找个地方好好洗洗。

就在楚铮贴着路边边走边抬头寻找桑拿室之类的地方时,一辆普桑贴着他停了下来。车门打开,露出了胡力那张笑嘻嘻的脸:“刚才我捂着鼻子到河边逛了一圈后,这才知道你原来是这么勇敢。”

“别他妈的幸灾乐祸的了,我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楚铮骂了一声,拉开车后门刚想上车,却又咣的一声关上,拽开前面的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

胡力知道这小子是为了报复他刚才的幸灾乐祸才故意坐到前面的,只好捏着鼻子的骂了一声,然后就启动了车子。

到了长途汽车站附近后,找了一家条件还不错的宾馆,在宾馆女服务员惊诧‘俩大男人竟然在大白天的开一间房!’的眼神中,楚铮就像马上要拉到裤子里那样,急不可耐的从女服务员手中夺过房门钥匙,兔子般的蹿上了二楼……

一个小时后,使了整整一块香皂、把身上皮肤都几乎搓下一层皮的楚铮,这才光着身子的走出了客房浴室,手腕上带着那串纠结手链。

客房的沙发上,胡力正在津津有味的捧着手机看一篇名叫《甩开老婆去泡妞》的电子书,他身边放着刚买来的里外上下一整套新衣。

楚铮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一ρi股坐着沙发上后,并没有急于穿衣服,而是从茶几上摸起烟盒抽出一颗烟点上,美美的吸了几口后,仰天长叹:“唉,以后打死我也不会跳那条河了。”

眼里带着羡慕的撇了楚某人的胯下一眼,胡力把手机关上,右手把烟灰直接弹在沙发垫子上:“雌雄双煞是从东京亚洲国际刑警组织直接过来的,他们在来华夏之前可能就已经摸清了柴紫烟的底细,所以我并没有挣到他们的咨询费。”

“嗯。”楚铮嗯了一声,斜斜的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的过了一会儿后:“那些杀手集团还没有动静?”

“中午才得到消息,韩国的‘上帝之手’来冀南了。”

“终于有沉不住气的了,他们的人在哪儿?”

“他们这次很低调,并没有住进市区,而是选择了东郊一家小旅馆。”胡力回答:“具体地址,我已经告诉老九了。”

楚铮慢慢的坐了起来,把烟头扔在地板上,开始穿衣服:“已经有三拨杀手留在冀南了,如果这些韩国人再暴死的话,别人很可能会怀疑你这个经纪人了。你还是暂且离开这儿,四处游览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吧。”

胡力淡淡一笑,低声说:“我要是离开冀南,你就没有耳朵了。”

“我宁可暂时失聪,也不想一辈子当个聋子。”楚铮穿好鞋子,站起身在屋里走了几步:“以后打探消息的事,我自己会搞定的。”

“你怎么搞定?”问出这句话后,胡力接着醒悟过来:“你小子,不会是想做冀南的黑道大哥吧?”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很多。呵呵,别人能做,我为什么不能做?”

“那我就更不能离开冀南了,有你和老九在这儿罩着我,我以后睡觉会更加安稳的。”

“随你吧。”楚铮跺了跺脚:“下次买鞋子时,别忘了买双比这个号码大一号的……走,找个地方好好的喝两杯庆祝我没有被臭死。”

正文_第142章 :是谁这么不道德?

楚铮从早上八点上班不久,就碰到了雌雄双煞,然后被‘请’到市局配合警方调查,再到从小清河中爬出来,再再到和胡力找了一家卫生条件还不错的快餐店……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在这八个多小时中,楚铮可是一直水米末进。所以,不等服务员把第二个菜端上来,被他抢到面前的那盘菜已经吃个差不多了,啤酒也­干­了三四瓶。要不是胡力说第二个菜的菜汤怎么和小清河的水看起来一个颜­色­,楚铮肯定还会不客气的抢到他自己跟前去……

“走吧,酒足饭饱,送我回家。”酒足饭饱后,楚铮又和胡力闲聊了一会儿,已经六点多了。

胡力拍了拍肚子说:“其实,你身上已经不臭了。”

“我懒得再等出租车。”楚铮站起身:“你放心吧,我是不会请你去家里坐坐的,最多就是让你送我到别墅区的路口。”

……

“喂,路边站着的那个漂亮妹妹,我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被抓了壮丁的胡力,驾驶着普桑行驶到通往领秀城别墅区的路口后,踩住刹车,用胳膊碰了一下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的楚铮。

楚铮睁眼向车窗外一看,就见周舒涵上身穿着一件白­色­体恤,过于肥大的体恤几乎把她的牛仔短裤给遮掩住,显得那双没着丝袜的双腿愈加修长,蹬着白­色­夏季双网旅游鞋的左脚,无聊的在路面上画着圈圈,手里攥着手机站在路边,不住的东张西望,就像是一朵随风摇曳的小白花,惹人无限遐思的。

“你能够看着她眼熟,说明你的视觉还没有退化,她就是上次你在商场碰到的那个女孩子,忘了你还送她一串手链啦?”楚铮挥了挥手腕,用手摸索着那串手链:“啧啧,真是个好东西啊,她还不愿意要,正好我也可舍不得送人。”

胡力盯着那串手链咽了口吐沫,欲言又止的说:“其实,男人戴这东东不合适……不过你戴着正好。嘿嘿,楚铮,我很纳闷,你已经有柴紫烟那样的老婆了,­干­嘛还要招惹这样的纯情小妹?”

“没办法,长得帅了就这个缺点。”楚铮在推开车门准备下车时,就听胡力说:“那,她呢?你又打算怎么对她?”

“她?”楚铮推门的动作一僵,很不自然的笑笑:“我只是把她当姐姐看。”

“她却从没有把你当弟弟。唉,”胡力叹口气:“兄弟,好自为之吧,要是照顾不过来的话,我可以替你照顾这位妹妹。”

“下辈子吧。”楚铮推门下车。

胡力调转车头,急驰而去。

“楚铮!”从得知楚铮跳河后就每隔五分钟打一次电话、却每次都会听到‘你拨叫的用户已关机’声音的周舒涵,看到他从一辆普桑上下来后,马上惊喜的尖叫一声,快步跑到他跟前,展开双臂就把他紧紧的抱住,声音有些哽咽的说:“你怎么会傻的跳河呢?没有受伤吧?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回来?”

一连串的问题,就像是一股暖流,让楚某人感觉比在冬天泡热水澡还要舒服,忍不住的双手用力抱了她肩膀一下,用自以为最最温软的语调轻声说:“傻妞,我不是傻,就是觉得天气太热想洗澡。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跟前吗?一点事儿也没有。”

“那你该给我打个电话啊,你不知道,妈妈告诉我你跳河后,我心里是多么的着急!”

“电话进水了啊,本想给你打个电话让你去接我的,可进了电话亭后才知道钱包掉河里了。”楚铮心里带着点小惭愧的撒谎哄她:“你知道不,当时我在电话亭里的时候忽然想起,第一次认识我家糖糖时,好像就是在电话亭外面骂我呢。”

楚铮才来冀南的前几天,正是在街头电话亭打电话时认识的周舒涵。

虽说两人的那次见面态度都不算友好,但如果不是认识她的话,楚铮就没有机会进入云水集团工作,就不会让柴紫烟来冀南,不会碰到秦朝,不会开保镖公司,更不会去跳那条臭不可闻的河……由此看来,人生中每一个偶然间的相遇,就会改变人的一生。

“去,谁是你家糖糖啊,自恋。”听楚铮这么说后,周舒涵就想到俩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况,顿时噗哧一笑,也忽略了他没钱是怎么换的衣服怎么坐车回家的事了,只是抬手擦了一下眼睛,仰起下巴刚想说什么时,却见他正痴痴的看着自己,眼里全是从没有过的温柔,忍不住的脸一红扭脸看向一旁,低声问:“怎么了?”

“你刚才笑的样子,很好看。”从认识周舒涵后,楚铮终于认真的说了句实话。

“切,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我以前不漂亮啦。”周舒涵脸蛋一红,心里美滋滋的切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作势要挣开他的双手。却被心神激荡下的楚某人一把拉进怀里。

望着脸蛋飞红的周舒涵,楚铮忽然有种强烈的想吻她的冲动,并马上做出了低头的动作。

周舒涵好像也看出了他想做什么,娇羞无限的闭上了眼,心儿砰砰的跳个不停:他又要吻我了……

就在楚铮的头慢慢的俯下,周舒涵的红­唇­慢慢的迎上,一出非常感人非常浪漫的街头亲吻大戏将要上演时,一声短促的汽车喇叭声从俩人身后的路中央响起,很扫兴的破坏了这代表和平的一幕。

滴!

楚铮和周舒涵同时一惊,两张距离也就还有零点零零一公分距离的嘴­唇­,随着他们下意识的后退而分开。

是谁这么不道德啊,难得老子在妹妹面前第一次有这种浪漫的感觉,你就不知道先把车停下,替我们祝福啊?楚铮松开抱着周舒涵双肩的手后,有些恼羞成怒的转身一看,脑袋马上就像是刚卸了货的小弟弟那样,耷拉了下来。

通往领秀城别墅区前的路口处,四五辆乌黑铮亮的越野车停在他们身后,右边转向灯一闪一闪的,闪的楚某人心里一惊一惊的。

柴紫烟的车队。

“是柴董的车。”周舒涵红着脸的低声说了一句,拉着有些很难为情的楚铮的手,向路边快步走去。

五辆车缓缓的启动,慢慢的从楚铮和周舒涵面前经过。

等车子驶上通往别墅区的那条小公路后,周舒涵看着脸­色­变幻莫测的楚铮:“我看你怎么好像挺心虚呢?”

“也不多么心虚,就是有些不好意思吧。”楚铮讪笑一声:“呵呵,毕竟柴紫烟知道我是个结过婚的男人,刚才被她看到我和你想那样,她肯定会以为我是个喜新厌旧的人,会在我妈跟前告状。”

周舒涵听他这样说后,才想起楚铮是个有­妇­之夫,眼神也黯淡了下来,强笑着说:“这有什么啊,我们也、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楚铮无声的笑笑,拍了拍她的手:“我们回去吧。”

周舒涵点头,牵着楚铮,两人贴着路边向别墅区走去。

如果以后天天这样牵着你的手,该多好?望着远处别墅区的已经亮起来的灯光,周舒涵盼着这条路要是能走一辈子就好了……

目送周舒涵走近11号别墅后,楚铮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慢悠悠的走进了18号别墅。

在今天早上经历了雌雄双煞差点刺杀柴紫烟成功这件事后,守在别墅外围的保镖们,看向楚铮的眼神中,除了仍然有‘他凭什么可以住进董事长内宅’的羡慕外,还有一些感激。毕竟,如果不是他在暗中安排的人识破了杀手,今天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谁都不敢去想。

楚铮走进别墅的院中时,周伯正在和唐麒姐妹坐在院中闲聊。

“楚少,你回来了。”周伯站了起来,低声说:“大小姐看起来好像不高兴,晚饭都不吃的就上楼了,你吃过饭后上去哄哄她。”

看到我和别的女人在那儿卿卿我我的,她高兴才怪……楚铮笑着点点头,刚想推门进客厅,就听唐麒淡淡的说:“楚铮,今天早上的事,谢谢你。如果以后在外面需要帮忙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嘿嘿,我会的。”楚铮抬手打了个响指,推门进了客厅。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才吃了一顿饭,楚铮也不饿,连餐厅都没有去,就径自上了二楼的卧室。

说起来也很奇怪,在云若兮还没有来冀南的时候,楚铮还曾经恨不得柴紫烟被杀手­干­掉。可经过这些天在一个屋子里睡觉后,他却没有因为云若兮回到乡下而搬出卧室,好像还很享受守着个极品美女独睡沙发的感觉,更是习惯了每晚俩人的­唇­枪舌战。

楚铮进卧室的时候,柴紫烟就像是以往那样,已经换上了一身睡袍正倚在床头上看杂志。

也许是和周舒涵想亲嘴时被柴紫烟撞见,也许是因为周伯刚才的那些话,反正楚铮关上门后就讪笑着问:“呵呵,你今晚怎么不吃饭呢?”

柴紫烟没有搭理他,只是随手将杂志扔在床头柜上,然后躺在床上,伸手拽过毛毯捂住了头。

“其实吧,我和周舒涵没什么,就是被她在路口等我而有些小感动,所以才忍不住的想、想替她吹一下脸上的灰尘。”话刚出口,楚铮抬手轻轻的扇了自己嘴巴一下,走到床边坐下:“好吧,我承认刚才找的这个借口很蹩脚,我是想亲她来着。”

柴紫烟还是没有说话。

“唉。”等了片刻,楚铮挺没劲的叹了口气站起身:“就算你不满我对别的女孩子有好感,你也该吃饭吧……”

“我吃饭不吃饭的管你什么事?”柴紫烟从毛毯下钻出脑袋,打断他的话:“你爱对谁有好感又管我什么事?哼哼,你以为我不吃饭是为了你和她那样啊?那你也太自以为是了。”

看着把脑袋露出毛毯的柴紫烟,楚铮煞有其事的盯着她,也不说话。

柴紫烟被他盯的有些发毛,下意识的裹了一下身上的毛毯:“你看什么呢!”

“奇怪。”楚铮摸着下巴说:“我以为我脸皮就够厚的了,可我刚才撒谎时还脸红来着。但你呢?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小脸却白白净净的没有一丝变化。”

“我哪句话言不由衷了?”

“明明你很在乎我想亲周糖糖,可偏偏说不在乎,这不是撒谎是什么?”楚铮歪着脑袋说:“柴紫烟,你不会是真的喜欢我了吧?人家都说,当一个女人真的喜欢一个男人时,才会为那个男人吃醋。不过,就算你开始学着真心喜欢我,我也不会……”

“少自恋了,滚一边去!”被楚铮说的有些心慌的柴紫烟,腾地一下掀开毛毯,抬起右脚就向他的下巴上蹬来。

啪,一声轻微的脆响,楚铮右手抓住了柴紫烟的脚踝,笑嘻嘻的刚想说什么,目光却被手里的那只脚而吸引。

正文_第143章 :一条白­色­的影子

根据海内外专家的一致研究,脚是­性­意识、­性­韵味最浓的器官,特别是对一个男人来讲,女人的脚是最­性­感、最具有诱惑力、杀伤力的致命武器。

一个男人,如果绕过头面、细腰、肥臀,直接盯着女人的脚看,那他一定是个看女人相的高手,一个比女人还懂得女人的专家。

女孩子的脚,早已被­性­学专家认定为重要的­性­感象征,尤其是穿起凉鞋、丝袜的­精­致脚跟和脚踝,最是勾人最是妩媚。

但是一双漂亮的玉足却是相当的难得,它不可太长,不可太短,38码最好。不可太肥,不可太瘦,增之一分过火减之一分不够,要恰到好处。皮肤要细腻、白皙、光滑、柔­嫩­。脚趾要整齐、美观,中指不可长过大拇指。指甲不可过长,要红润且有光泽。整双脚要和身体比例协调,要构成一种和谐美。

有人说,女孩子的脚是她身上最­性­感的部位。也有人说,它是女孩子的第二张脸。不管怎么说,世上80%的男人,都很喜欢欣赏女孩子的脚,尤其是柴紫烟这种足够达到脚模要求的脚。这和有没有恋足癖无关,只是欣赏。

是的,是欣赏。

就像是现在抓住柴紫烟右脚的楚铮,就像是一个‘女人专家’那样,正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手里的脚。

他要­干­什么?又要侮辱我了?使劲的挣扎了两下却无济于事后,右腿高抬、双手撑着床铺的柴紫烟,眼神慌乱的盯着楚铮,又想起了那天下午被他扒光衣服侮辱的那一幕,刚想厉声命令他松手时,那个男人,那个曾经在新婚之夜离家出走、把她脱光都没把她怎么地的男人,竟然把该亲周舒涵嘴­唇­的嘴巴,轻轻的吻在了她脚心。

“嗯……”顿时,电流一样的麻酥酥感觉嗖的一下传遍柴紫烟全身,使她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伸长脖子仰起下巴,就像是天鹅那样发出了一声悠长婉转的低吟,撑着身子的双臂一软,噗通一声摔倒在床铺上。

我草!可丢人了啊,我怎么可能会吻她的臭脚呢!?

被柴紫烟的低吟惊醒后,楚铮的老脸唰的通红,就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那样的松开她的脚,双手使劲的搓了一下发烫的脸,随即快步走回沙发前,一下子趴在了上面随手拿过沙发垫子盖在了脑袋上。

我最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对女人的兴趣是越来越大了?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楚铮有些纳闷加烦恼的伸手轻轻砸了几下头上的沙发垫子,手腕上的那串纠结手链发出轻微的脆响。

更让他感到难为情的是,趴在沙发上后,他才觉出他的‘第三条腿’好像很兴奋,忍不住的在心里骂:不就是亲了她的脚丫子一下啊,你翘什么鸟头啊?麻了隔壁的……

尴尬

有一种气氛叫尴尬,当一个处男捉住一个处汝的脚,情不自禁的在脚心吻了一下后,这种气氛就诞生了。

在柴紫烟发出一声低吟后的将近半小时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却可以听到彼此的喘息声。

“你的脚,真臭,下次睡觉前记得洗脚。”同柴紫烟相比,终究是楚铮的脸皮厚一些,翻身坐起后点上一颗烟,打破了房间内的尴尬。

“放屁!”柴紫烟脸蛋通红的吐出了这两个很失淑女面子的字眼,低声说:“你来之前,我刚洗澡,怎么会臭?”

“这就说明你的脚怎么洗也是臭的,就像是你的人一样。”

“脚臭你还、还亲呢。”柴紫烟咬着嘴­唇­的想:我刚洗过澡时已经闻过了,一点都不臭。

既然已经开始说话了,俩人觉得那种尴尬少了很多。

“也许是你的鼻子不管事了……好了,不说这个问题了。”楚铮迅速转变话题:“你说,我给你提供的那俩保镖怎么样?”

“我正要问你这件事。”柴紫烟翻身坐起,在毛毯下屈起双膝,左手轻轻摸索着被某人嘴巴吻过的那只脚掌心,情不自禁的又想起刚才那种突如其来的快感,脸儿忍不住的又是一红,赶紧的咳嗽了一声收回心神:“咳,你是怎么会认出那俩杀手的?”

“不是我认出来的,是张大水告诉我的。”点上一颗烟,使劲吸了一口,楚铮才说:“你别打岔,听我从头和你说起。”

“好。”

“那天,我不是领他们来让你见识一下他们的真本事吗?可我没想到你答应见他们的目的竟然只是为了玩弄我。唉,当时我感觉老没面子了。”

柴紫烟伸手拢了一下额前的发丝,觉得那天可能做的有些过份了,也许这个家伙真的是为了她安全考虑。

“回到公司后,他们就问我结果如何。”楚铮又开始撒谎:“你是不知道,在我看到那一双双包含着希望的眼睛时,心里是多么的难受,根本不敢把真相告诉他们。于是,我就对他们说,说你已经答应雇佣他们了,只不过为了安全考虑,一开始的这些天只能算是试验期,让他们在暗中保护你,并且承诺他们等过了试验期后,薪水就会和那些保镖一般高了。”

柴紫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在吸了口烟后,楚铮继续说:“他们在听我说完这些话后,都激动的一个个感恩戴德的,有的还提议要给你立个贞节牌坊……”

“什么狗屁贞节牌坊?少说废话。”

楚铮摇摇头:“你说出的话,一点也不像是你的人这样可爱,倒像是你的脚那样臭……Ok,Ok!别乱扔东西,马上言归正传。今天早上,就在我为云水集团的建设兢兢业业的工作时,那俩负责暗中保护你的保镖,就给我打电话,说有两个很可疑的人与梁馨那个笨蛋进了公司……”

“他们是怎么看出那俩人可疑的?”

楚铮点头,翘起大拇指:“问的好,果然不愧是做老总的,一下子就问到点子上了。当时吧,我也这样问了。他们告诉我说,那俩人在下了汽车后,并不是和正常人那样为云水集团分部大楼的宏伟气势而倾倒,而是习惯­性­的先打量周围的环境。他们说,只有职业杀手才会有这种习惯­性­动作,于是提醒我找个让他们近前观察的理由。”

“所以你才和我说,你的两个乡下远亲想找工作的事?”

楚铮用力点头:“对对对,你虽然不如我聪明,可有时候也不是多么的笨……”

听到这儿后,柴紫烟懒洋洋的一笑:“好了楚铮,别给我编故事听了。你还是听我和你说吧。”

楚铮目光一闪,强笑道:“洗耳恭听。”

“落剑门曾经是华夏的第一杀手集团,而你那个女朋友叶盈苏,就是落剑门的门主。”柴紫烟把双手伸出毛毯外面,拿过床头柜的指甲刀修理着指甲:“我身边的那些保镖认不出雌雄双煞情有可原,如果落剑门的人再认不出他们来,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话了。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你才来冀南几天啊,就把华夏第一杀手集团的头子给勾搭上了?”

楚铮笑笑,露出的一口白牙在灯光下白森森的:“你暗地里调查我。”

“我有这个权利,因为你是我老公。”柴紫烟面不改­色­的说:“而且,我也很佩服你,能够让落剑门的人跟着你混。楚铮啊楚铮,看来以前我真的小看你了,竟然让落剑门的人给你当手下。你自己能不能告诉我,你除了楚铮这个身份外,还有没有别的神秘的身份?”

“你说呢?”

柴紫烟摇摇头:“我看不出,也调查不出,因为你真实的档案,都被楚爷爷亲手篡改了。看在咱们是两口子的份上,你实话和我说吧,你在国外的那些年,究竟都是做了些什么?”

“我说出来你会信吗?”

柴紫烟沉吟了片刻,缓缓的摇头:“不信。”

“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柴紫烟叹了口气:“唉,算了,你竟然不愿意说,那我也不强求你了。和你商量个事。”

“说。”

柴紫烟说:“在我还不知道那些人是落剑门的人时,本想在暗中把你的公司搅黄了。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要大力扶持你的保镖公司。”

“怎么扶持?雇佣所有的保镖?”

“当然不是,我想入股你的保镖公司。”

楚铮摇头,很­干­脆的说:“不行。”

“为什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没理由。”

柴紫烟冷笑一声:“我这个人有个坏习惯,如果自己想要的东西得不到,那我就会毁了它。”

楚铮沉默了片刻,说:“这不是一个好习惯。”

“女人太贪婪太强势了,会后悔的。”说完这句话后,楚铮就躺在了沙发上。

……

在楚铮发出熟睡过去的轻鼾时,一轮昏黄的圆月出现在了东北方向的天空上。惨淡的月光铺洒在冀南东郊的大片玉米地上,已经有了凉意的微风穿过田野,吹得那串挂在一家农宅窗口上的红辣椒轻轻的摇晃着,吸引了房间内五个人的目光。

房间内的那张老式八仙桌旁边的凳子上,坐着五个人,五个停止了用韩语低声交谈的韩国人。

这五个韩国人,就是在国际上小有名气的杀手集团:上帝之手。

上帝之手这个名词,起源于1986年墨西哥世界杯上。当时,马拉多纳用手把球攻入了英格兰队的球门,并被判为有效。从此之后,人们就习惯于把在足球比赛中用手将球打进、且被误判为有效的进球,称为上帝之手。不过,当这个名词遇到了总爱慷慨借用他人文化来装饰自己的韩国人后,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个杀手集团的名字。

最靠近门口方向的那个年轻人,收回看向窗口的目光,右手放在腰间,脚步很轻的走到门口,打开门向外看了片刻,然后重新把门关上,摇着头的低声说:“没什么异常。”

“真秀,”五人中年龄最大的那个中年男人,皱着眉头的对坐在他身边的一个年轻人说:“我觉得在乡下租房住,反而比住在市区宾馆更惹人注意,而且行动起来,也会因为距离太远而更加的不方便。”

那个叫真秀的年轻人无声的笑笑,没有顺着中年人的话说下去,而是提出一个让中年人有些纳闷的问题:“大哥,你觉得我们这次来华夏,成功率会有多少?能不能比纽曼、索伦森或者雌雄双煞他们更高?”

中年人沉吟了片刻,话很是自信的说:“如果没有鬼车在其中作梗的话,我想索伦森和纽曼差不多会得手了。至于今天雌雄双煞的死,到现在我还是不太相信会和鬼车有关……至于成功率,要是能够躲过鬼车的耳目,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可成功率大小,和我们住在乡下有什么关系?”

“现在大家都知道,柴紫烟身边有鬼车暗中保护,而鬼车更是拿出亿美金反悬赏那个幕后人。由此可见,两者之间的关系绝不一般。”真秀把玩着手中的一个茶杯,悠悠的说:“要想得到那亿美金,除非先避开鬼车这一关。如果这时候我们五个出现在市区,一不小心就会暴露行径,下场很可能会和索伦森他们一样。所以,我才提议暂且住在乡下,等机会成熟了再行动手,争取一击得手。”

“如果没有机会呢?”另外一个人问。

“那就等。”

“等到什么时候?如果总是没机会呢?”

“呵呵,如果总是没机会,那我们就回国呀。美金虽然诱人,但和生命相比起来,总是会差那么一点点的……”真秀刚说到这儿,就听屋子外面有个女人的声音,­阴­恻恻冷冰冰,仿佛是从地狱中传来:“可惜,你们再也没有机会回国了。”

“谁!?”屋子里的五个人大惊失­色­,呼啦一声的全部站起身,抢到门口向外看去。

门外的院子里,昏黄的月光下,静静的站着一条白­色­的影子。

从头到脚都是白­色­,就连那头被夜风吹起的长发,也是雪白。

正文_第144章 :你的嘴巴肯定也会臭了

冀南东郊的闸门村,距离市区不算太远,也就是三十多公里。

几年前,省城某家大型钢铁企业扩建,占用了闸门村所有耕地以及整个村庄,替村民们修建了新的居民小区。所以,从今年年初开始,村里的居民就陆续搬出了村庄,去新的小区开始新的生活了。

不过,因为某种原因,那家大型钢铁企业迟迟没有推到闸门村的房屋,甚至一直都在正常供电。这就让一些头脑活泛的村民看到了商机,把自己家的住宅租给了那些外来打工人员。

虽说月租便宜的吓人,可这钱本来就是捡的,无论是原户主还是租房者,都很满意。

孙老二,就是那些头脑活泛的居民之一。

今天早上,他就把自己的老宅按月租六百元的超低价,租给了五名据说是来自韩国的游客。

至于那些韩国人为什么喜欢在乡下租房住,孙老二才不管这么多,反正那些韩国­棒­子的钱又不是不能花。虽说其中一个韩国人把他要价一千的月租砍到了六百,可孙老二不介意,私下里对老婆说:这六百块钱,权当是儿子上交的养老费吧。

住上和城里人一样的新楼房后,孙老二的心情很好,有事没事的晚上就出去搓两把麻将,输赢的也就是在一百块钱上下,就当是怡情了。而且大家还规定,赢钱者在散局后还要去小餐馆请大家小饮一杯……

今晚,孙老二手气很好,还不到十点,就把三个牌友给赢的一点脾气、一点继续搓下去的兴趣也没有了。于是,按照老规矩,几个人又到那家不到十二点不关门的小餐馆中痛饮了几杯,吹牛打屁的一直到餐馆老板要关门了,才兴犹未尽的散伙。

与几个牌友互道再见后,孙老二就骑上电动车,嘴里哼着《纤夫的爱》,有些歪歪扭扭的向家里赶去。

也许是喝的有些多了,也许是习惯使然。反正喝的有七八分醉的孙老二并没有回他的新居,而是来到了老宅。当看到老宅大门上贴着的那对‘福’字后,他才醒悟过来已经不在这儿住了,现在里面住着的是五个韩国人。

唉,看来今晚真喝多了。看着寂静的、在昏黄月光下显得有些惆怅的空无一人的老街,坐在电动车上用双脚撑着地的孙老二,苦笑着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掏出一口烟点上,调转电动车刚想回新居,却猛然听到一声惨叫从他的老宅中响起!

“啊……”

在昏黄的月光下,一声让孙老二头发蹭地竖起来的惨叫,从他的老宅中响起,就像是来自地狱!

怎么了?闹鬼?孙老二浑身打了个激灵,脚下一软,电动车咣当一声就歪倒在地,车把正好砸在他穿着拖鞋的左脚上,疼的他闷哼一声,酒意就散了一大半。

“啊……啊!”又是几声急促的惨叫,从那扇贴着‘福’字的老宅街门后发出,吓得刚想爬起来的孙老二噗通一声又坐在了地上。这次,他的酒全醒了,冷汗哗地一下就从额头上淌了下来,要不是因为他胆子一向很大,肯定会被吓昏过去。

昏黄的月­色­,空荡荡的老街,凄厉的惨叫声,这已经达到了拍一部鬼片的绝好条件……尤其是,再加上一条全身上下都是白­色­的人影,忽地出现在他家老宅那堵高达三米的围墙上后,这本身就是一部真实的鬼片……可惜的是,龙套太少了,只有孙老二一个人。

“……”看着那条站在围墙上的白­色­人影,孙老二张大嘴巴刚想大叫,却见那条人影纵身一跃,就像是一只白­色­的蝙蝠那样,在老街左右的墙壁上点了几点,就消失不见。

等那条白影消失在视线中后,年轻时曾经在深夜踹过寡­妇­门挖过绝户坟、被人称为‘孙大胆’的孙老二,这才扯开喉咙的狂喊起来:“鬼啊……鬼啊!快来人啊!”

在孙老二喊到

正文_第145章 :我可能心理变态了

自己那雪白粉­嫩­、晶莹光滑的小脚,自己都还没有舍得……亲过的小脚,被这个无耻的男人亲了后,他竟然在过了一夜后还说嘴巴臭,这简直是太过份了,一点闺房情调都不懂……妈的!

在心里很不淑女的骂了一句后,柴紫烟瞪大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在两人这些天的斗嘴中,楚铮可不是一次把柴紫烟那双好看的眼睛说成桃花眼了。)狠狠的盯着楚铮。她一点都不怀疑,如果此时手里有一把AK47,她会把整匣子弹都扫在某男的那张带着无辜表情的脸上,一颗都不带浪费的,哪怕下半辈子都在监牢中度过!

幸好,此时柴紫烟手边唯一的武器,就是脚上那双价值一万多的路易威登高跟鞋,根本没有不适合女孩子使用的AK47,所以她也不用去坐牢了……尽管柴老爷子的孙女杀人后不用去偿命,但那样一来,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试问天底下,有哪个亲了老婆脚丫子一下说了句臭就被­干­掉的老公?就算是有,以后谁还敢再娶她当老婆?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心里默念了两遍《武林外传》中郭芙蓉说过的台词后,柴紫烟换上让楚铮‘难过’的迷人笑容:“楚铮,你既然说我的脚臭,那就说吧。不过我不明白,你既然知道我的脚臭,那你­干­嘛还没脸没皮的去亲啊?你,不会是心理变态吧?”

心理变态?正待反­唇­相讥的楚铮听到这四个字后,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眼睛盯着柴紫烟翘起的右脚上,若有所思的说:“嗯,柴紫烟,你说的没错,我最近可能真的有些心理变态了,我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柴紫烟没想到楚铮竟然坦言承认他是心理变态,而且看他认真的样子,好像不是在装,眼里还多少带着一丝迷茫的恐惧。

不得不说,女人的确是一种心地善良的­精­灵。

刚才还想用一切办法来打击楚铮的柴紫烟,看到他眼里流露出的恐惧后,早就准备好的那一火车讽刺的话,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句轻柔的安慰:“怎么了,到底是哪儿感到不对劲?”

“以前,或者说是从被老爷子用皮带很抽了那一顿后,除了秦……我对别的女人的身体,从不感兴趣,”看到柴紫烟眼神一黯后,楚铮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不是故意用她来刺激你的,实际情况的确如此。”

表示无所谓的耸耸肩,柴紫烟右脚一伸,高跟鞋从脚上滑落,就在马上掉到地上时,却灵巧的用脚尖挑住鞋面,很随意的颠了几下,淡淡的说:“没事,我不在意,你继续说。”

“可我最近发现,我好像对女人很感兴趣了。”楚铮很难为情的盯着柴紫烟那一晃一晃的鞋子说:“这种感觉,在昨晚尤为的厉害……在抓住你脚的时候,凭着我坚强的意志,竟然没有控制住去亲、亲那个啥。”

哼,可能是我魅力大吧?柴紫烟眼波流动着,轻轻的一仰下巴,刚想说什么时,却听楚铮又说:“不光是对你,就是对别的女人,也是这样。”

柴紫烟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当一个女人的老公守着她说对别的女人感兴趣,这对那个女人来说,无疑是一种不穿衣服的打击。

楚铮倒是没发现这些,仍然皱眉说着自己心里的疑惑:“所以,我觉得我心理很可能有向变态发展的趋势。柴紫烟,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要么去死。”柴紫烟轻轻咬了一下牙,笑的很甜:“要么去看心理医生。不过,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别看心理医生了,因为你这种人已经无可救药了,看也没用,只能是白白的浪费钱。”

楚铮这时候才发现柴紫烟笑容下面的怒意,无所谓的叭嗒了一下嘴巴,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橱柜了拿出两个碗:“就因为我不让你入股保镖公司,你就这样仇视我?说实在的,我开公司除了想拥有自己的事业外,还有就是我不想生活在一个强大如你的女强人背后。所以,不管公司会经营成什么样,我都不可能让你进来Сhā一脚。当然了,看在你是我老婆的份上,我还是会派人在暗中保护你的,也不收你任何的报酬,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

接过楚铮递过来的一晚饭,柴紫烟问:“我入股,只是想派专业人士替你打理的。”

“用不着。”

“不用就不用,”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汤,柴紫烟问:“前几天,我记得你说要开发一种药膏的,那事办的怎么样了?”

楚铮端着一碗饭坐下:“办的差不多了吧。”

“也是和别人合伙的?”

“是啊。”

“为什么别人可以和你合伙,你却排斥我?”

楚铮头也不抬的说:“因为那天早上,你说过要玩我,所以我对你就不抱任何幻想了。”

柴紫烟撇了一下嘴:“小气,不就是和你开玩笑嘛。你和谁合伙开发那种药膏?”

“你的朋友,”楚铮抹了一下嘴巴:“马剑。”

柴紫烟小声嘀咕:“狗屁的朋友……你除了保镖和药膏外,还想玩什么?”

“不是玩,是做生意。”楚铮纠正她的话,意气风发的说:“我除了这两样外,还要进军服装、电子、能源、餐饮业等等。总有一天,我要改变华夏三大财阀瓜分天下的现状。”

“你的理想真可爱。”柴紫烟笑眯眯的夸赞了一句:“你想改成什么样?”

“让三大财阀变成四大豪门。”

“你的脸倒是长得很像豪门。”顿了顿,柴紫烟又问:“你有启动资金?”

“不多,也就是五六亿美金。”楚铮非常谦虚的回答。

柴紫烟紧紧的盯着楚铮说话时的表情,低声问:“你没有撒谎。”

“我为什么要撒谎?”

“你哪儿来的那么多资金?就算楚爷爷暗中支持你,最多也就是给你几百万。”

“我在外国挣的。”楚铮坦然说:“当杀手。”

“扯淡!”柴紫烟不屑的笑笑,心想:刚才看他的表情,我还以为他真的会有几个亿的美金呢,差点被这家伙糊弄了。

楚铮才不在乎柴紫烟信不信,只是稀里呼噜的接连喝了三大碗汤后,抹了抹嘴巴:“今天上午我不去公司了,我得去找家心理医院咨询一下。”

等楚铮点上一颗烟走到餐厅门口的时候,柴紫烟右手拿着汤匙在碗里轻轻的搅动着,慢悠悠的问:“楚铮,要是不让我染指你的公司,你信不信我会把你的公司整黄了?”

楚铮站住脚步,但是没回头:“我信,信你肯定有这种想法。因为你说过,你得不到的东西就会毁掉。但我不信你能把我的公司搅黄了,因为那样你会很后悔。”

“唉,”柴紫烟仰起下巴,双眼没有焦距的盯着某个地方,喃喃的说:“我这一辈子还没有做过后悔的事,很想知道后悔是什么滋味。”

“柴紫烟,我劝你,我们还是一起去看心理医生吧。”说完这句话,楚铮就走出了餐厅。

……

楚铮驾车出了别墅后,想了想,就给周舒涵打了个电话,问她知道冀南哪儿有著名的心理医生。为了不影响自己在她心中的光辉形象,他肯定不会说自己心里不正常,只说要给公司一个保镖找个心理医生,因为那个保镖昨天在杀人后总是神情恍惚的。

昨天保镖公司员工在云水集团大楼前杀人的事,周舒涵很清楚,虽然因为胆小并没有去现场观看,但她也从书上看到过这类的知识。知道正常人在杀人后,心理就会发生变化,好像和什么战后综合症有关。于是就嘱咐楚铮好好陪着那人去看心理医生,并给他介绍了一家在冀南很有名气的心理咨询医院--阳光医院心理咨询中心。

如果周舒涵知道这家在冀南非常有名的心理咨询中心,是漫天实业旗下一家子公司的话,她肯定不会指点楚铮去那儿。可惜,她不知道……

楚铮问清楚了咨询中心的具体位置后,又和周舒涵在电话里卿卿我我了片刻,直到她说要准备一下去上班了,这才扣掉电话。

看了一下手机,楚铮觉得这时候赶过去未免太早,于是就把车子停在一个巷口,花了五毛钱在小摊上买了份《冀南时报》。第一眼,就从头版头条上看到了一个醒目的标题:杀手之王鬼车原来是女人!冀南警方昨夜破获神秘绑架案!(详细内容请看A2版面)

我什么时候变成女人了?虽说华夏是个言论自由的国家,但也不能随便把男人说成女人吧?楚铮不屑的撇了撇嘴,点上一颗烟开始看所谓的详细内容。

本报讯:今天凌晨,在东郊闸门村,有五名韩国籍公民死于非命。经警方证实,他们就是有着‘上帝之手’之称的韩国杀手五人组……据唯一的目击证人孙先生说,今天凌晨,他在一家小餐馆多喝了几杯后,出于习惯的回到了老宅……

当时,孙先生看到一条白­色­的人影站在墙头,从白­色­人影那头白­色­的长发可以猜测,那是一个女人。孙先生说,当时他被电动车砸在地上,但等他想再仔细看那个女人的模样时,她却像是蝙蝠那样的飘出老街……

国际杀手之王鬼车,到底是男是女?是人还是妖?又是为什么要替某位美女老总抵挡解决那些同行?是为了爱情还是为了报恩……本报记者白雨,将继续跟踪报导传说中的杀手之王!

正文_第146章 :花漫语要­干­什么?

杀手之王是你一个小姑娘能跟踪报道的吗?真能吹。楚铮摇着头笑笑,开始看第二条新闻。

本报讯:昨晚九点半,冀南再次发生三起神秘绑架案。不过,早有准备的警方与楚铮保镖公司再次强强联手,终于擒获一名神秘绑架者……至于绑架者的真实身份,警方并没有透漏,称正在进一步的调查中,我们拭目以待……

就像是大多数善良市民那样,楚铮饶有兴趣的看完了报纸上他感兴趣的那些话题后,就把报纸随手扔给一个捡垃圾的大妈,然后上车向心理咨询中心赶去……

半小时后,阳光医院心理咨询中心。

楚铮把车子停在门口,下车后就像是做贼似的四处探望了好几眼,直到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熟悉的面孔后,心里这才就有些小紧张的走了进去。毕竟,很多人都宁可自己长­性­病,也不愿意有什么心理疾病。他紧张,值得理解。

幸好,当楚铮走进中心大厅里,看到大厅中的简易椅子上坐着十几个手里拿着挂号单的男人女人后,心里就平衡了很多:原来有这么多人心理变态。

来到挂号处挂了个排名16位的号,楚铮就找了个挨近窗口的位置坐下。他旁边是个摆弄手机的年轻人,看样子是在无聊的拿着手机录像。

“嘿,哥们,来看心理医生啊?”那个年轻人看到楚铮坐下后,拿着手机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嘿哦,哥们,笑一个,你牙齿很白啊,可以去拍高露洁的牙膏广告了。”

不看心理医生,谁来这儿?楚铮看了看眼前下巴留着一簇小胡子的家伙,伸手推开挡在眼前的手机:“是啊,你也看心理医生啊?”

“啊,是啊,我也来看心理医生。”

“真巧啊……”

“是啊,真巧。我叫李晓,在大发夜总会混的。”李晓在楚铮没来之前,就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有心和邻座说话吧,旁边还是个女的,而且还是很恐龙的那种,一直没有勾起他的兴趣。现在看到楚帅哥来了,就开始套近乎。

“我叫楚铮,在云水集团上班……哎,知道洗手间在哪儿不?”楚铮怕这家伙再问自己心理哪儿不得劲,所以赶紧找了个借口想离他远点。

李晓抬手指了指大厅左边走廊:“进去左拐,要不要我带你进去?”

“谢了。”靠,我又不是儿童或者漂亮妹妹。楚铮道了一声谢,急匆匆的去洗手间了。

靠,这哥们有前列腺吗?才来就尿急。李晓有些没味的重新拿起手机,刚想再对着芸芸众生录像时,就看到一辆银灰­色­的劳斯莱斯就停在了门前,几个身穿黑西装的彪形大汉咵咵的跳下车。其中一人打开车子后门,有个女人出现在李晓的视线中。

“我草,美女啊!”望着那个坐在车里将要下车、手里拿着一个墨镜的女人,李晓浑身一哆嗦……一泄如注,不禁悲哀的想:吃了那么久的药不管事,早该来看心理医生的……

那几个彪形大汉四周望了一下,然后簇拥着那个身材高挑又窈窕、走起路来细腰左右摇摆、脸上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墨镜都遮不住她高傲冷艳气质的年轻女郎走了进来。

尽管裤裆里一塌糊涂,可李晓还是没有忘记将手机偷偷的对准了那个女人。

这种极品的祸水,据说录在手机里经常的看,可以治疗早泄的……

这些人在进来后,那个比花儿还要漂亮的女郎,摘下眼上的墨镜仔细看了看那些等着排号的人,并没有看到她想要找的人。于是就皱着眉头的想::我没有看错车牌号啊?门口那辆宝马越野车应该就是楚铮那个混蛋常开的那辆,可我怎么没有看到他?

大厅中的那些等着排号的男­性­公民们,看出这个墨镜女郎好像在找人后,一个个的都挺直了身子。

“花总,您在找谁?”年轻女郎身后一个黑西服凑到半米处低声问道:“要不要派人出去找找?”

也许他是去别的地方,根本没来这里。花漫语心里这样想着,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把墨镜戴在脸上,向楼梯走去。

一行人顺着楼梯上了二楼,径自来到中心办公室主任的办公室前。

一个黑西门都没有敲的就推开了门,极快的向里扫了一眼,随即后退一步,弯腰做出请的姿势。

正在打电话安排工作的宋良虎主任,看到有人门也没敲的就走了进来后,先是一愣,接着就放下电话推开椅子的站了起来,堆起一脸的笑容:“花总,您来了。”

这个走进主任办公室后就把墨镜摘下来的女人,正是被柴紫烟称为下半生死敌的漫天实业老总,花漫语。

宋良虎医生,是花漫语在半年前,从美国一家著名的心理医院挖来的一级心理咨询师,在心理咨询界算是小有名气。

“嗯。”花漫语嘴角翘了一下,就算是笑了,接着抬起右手挥了挥,她身后的那些保镖,就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

等保镖们把门关好后,花漫语走到沙发前坐下,姿势很优雅的翘起二郎腿,米黄­色­的铅笔裤,马上就勾勒出一个非常诱人的弧度,让宋良虎眼睛一滞,接着慌忙的挪开了眼神。

如果眼前这个让宋良虎看一眼就魂不守舍的女人不是花漫语,他说什么也得想方设法的让对方知道他的年薪是一百万、而且是美金。需知道,世上大多数漂亮女人的丈夫,一辈子都不一定会挣到这么多钱。

可这一切,花漫语不会在乎,因为宋良虎这一百万美元的年薪,就是她给的。

花漫语开价一百万年薪把宋良虎从美国挖来,并不是为了挣钱。甚至可以说,漫天实业开这家心理咨询中心,也不是为了挣钱,而是因为她想替她哥哥花残雨,暗地里找到治疗他有洁癖的办法。要不然,以她堂堂漫天实业总裁的身份,也不会一大早的跑这儿来了。

毕恭毕敬的给花漫语泡上一杯茶后,宋良虎站在了沙发前两米处。

“宋医师,你坐下吧。”花漫语取过那杯茶,放在手里却没有喝,一句客气话也没有说的,开门见山:“这段时间以来,你对那个人的病情有没有新的认识?”

那个人是谁,宋良虎从没有见过,他只是知道,那个人绝对和花漫语有着非常亲近的关系。

宋良虎在花漫语的示意下,走到办公桌后面,仅用半个ρi股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地板说:“不瞒花总说,按照资料上所描述,这个人的洁癖非常严重,已经严重到了他吃西瓜都会只看到黑­色­的瓜籽而无视红­色­瓜瓤的地步。想要彻底治疗这么严重的洁癖,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而且最重要的是环境,以及当事人周围的人际关系……”

花漫语静静的听着宋良虎阐述他说出的保守治疗方案,在十分钟内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宋良虎虽然没有抬头,可他也知道花漫语正盯着他。

花漫语虽然没有说话,但宋良虎却感觉紧张,紧张到他竟然说错了三个专业术语。他不明白,这个外表看起来冷艳的如仙子般的老总,为什么会给他这么大的压力。

宋良虎的不明白,就像是花漫语不明白花残雨从十年前才会有这么严重的洁癖一样。

“……花总,要想早一点治疗病人,我提议还是亲自和他面对面的交谈为好,要不然,我也……”说到这儿,宋良虎抬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嗯。”花漫语点点头,身子稍微向后一仰,藏在黑­色­长袖体恤、­乳­白­色­马甲下的胸,显得更加的挺拔。淡淡的嗯了一声后,她刚想说话,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于是就说:“宋医师,你先接电话,别耽误工作。”

“好的。”宋良虎答应了一声,拿起电话,用很敬业的声音说:“喂,您好,我是阳光咨询中心的宋良虎医师,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哦,是的,呵呵,先生,其实我们中心的医师水平都相当的高,这点您大可以放心……好的,那请您去三楼303贵宾接待室接受咨询,不过每小时是一千元……哦,请问先生您尊姓大名?好的好的,楚铮先生,我记住了,您先去那边稍等片刻,我一会儿就会过去的。”

妈的,要不是大老板在这儿,你就算是出再高的价钱,我也不会亲自接受你咨询的,你以为你是谁啊?满嘴的铜臭味!宋良虎扣掉电话后,微笑着向花漫语点了点头,那意思是:您有什么吩咐,请继续说。

花漫语吩咐了。

不过,她这个吩咐却大大出乎了宋良虎的意料:“给我一身医师衣服、一个口罩、两瓶纯净水,再给我一个像素比较高的数码相机。另外,你这儿不缺少类似于美国伟哥之类的催情药吧?”

有一种女人很冷艳,冷艳到她说出‘伟哥、催情药’此类的字眼时,都不会让男人觉得龌龊。

花漫语无疑就是这样的女人。

对于花漫语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要求,宋良虎不敢问,只是按照她说出的话,在几分钟内就把这些东西送到了她的眼前。

“把药放进你手里右边的瓶子里,要把药量加大,让人喝下这瓶子里的水后,会在几分钟内见效、在一个半小时不许失效、在一个半小时后彻底脱力。”

宋良虎默不作声的按照花漫语的指示,动作很娴熟的做好了这一切。

看来他以前没少­干­这个活。

等宋良虎把这一切都做好后,花漫语继续说:“对面那家宾馆,有没有坐台小姐?”

难道花总知道我经常喝药后就去对面宾馆?宋良虎很心虚很尴尬的点点头。

“那好,你现在就拿五千块钱,去找一个最丑的坐台小姐来办公室等我,随时听候我的命令。”

为什么要找个最丑的?最丑的根本花不了五千块钱啊,顶多一百块钱……吓,高强度瑃药,最丑的坐台小姐,我的办公室、数码相机……花总不会因为我还没有找出治疗那个人的最佳方案,准备用这种特殊的手段来惩罚我吧?想到这儿,宋良虎腿肚子开始发软,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的回答:“我马上就去做!”

“今天的事,谁都不可以告诉。”花漫语拿起白大褂穿在身上,戴上白口罩,拿起那两瓶纯净水分开装在口袋中:“还有,我要亲自去接受303号房病人的咨询,没有我的许可,任何人不许接近那个房间十米之内。记清楚了吗?我再说一遍,没有我的许可,谁都不许接近那个房间十米之内。”

“是,是,我记住了。”宋良虎点头如捣蒜的回答。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对付我,而是用这最残酷的手段对付那个即将去303号房的客人。那个叫楚铮的,究竟是什么人啊,竟然有幸得到花总亲自出马‘惩罚’他?不过,貌似手段也太残忍了些……

正文_第147章 :背后有人

心理咨询,是由专业人员即心理咨询师运用心理学以及相关知识,遵循心理学原则,通过各种技术和方法,帮助求助者解决心理问题。

咨询关系是‘求’和‘帮’的关系,这种关系在心理咨询中有普遍意义。当然了,你只要求那些专业咨询师帮忙,就得付出一定的钞票。他们万万不会像阳光这样有求必应的(男­性­公民除外。)

咨询师帮助咨询者的,只能是心理问题、或有心理问题引发的行为问题,除此以外,咨询师不帮助求助者解决任何生活中的具体问题。由此可以看出,心理咨询师是个比律师还要有前途的职业,最起码他们不用昧着良心为坏人辩护。

其实,每一个普通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轻微的心理疾病,或者说是心理障碍。这是很正常的事,就像是你在给女友切生日蛋糕时忽然切出个苍蝇来那么正常,一点也不用像楚铮这样紧张。

不过,楚铮自认为他自己不是普通人,他是一个必须得时刻不被感情左右的杀手。所以,在感觉近期忽然对漂亮女孩子有了那种蠢蠢欲动的情思后,他才很低调的来找心理医生。低调到要求这家心理咨询中心主任亲自为他出诊的地步。他很要面子。

得到宋良虎医师要他先到三楼的303号贵宾室等候的消息后,楚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后走进了电梯。

电梯停在三楼后,楚铮走出来看了看,走廊中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这种环境让他很满意,现在他需要低调,除了家里那个蛇蝎美人外,他不想让别人知道未来的四大豪门之一楚铮集团董事长曾经看过心理医生。

这是防患于未然,不是小题大做。

楚铮走到了303号贵宾室,他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人,但门窗上玻璃都被里面天蓝­色­的窗帘遮着,根本看不见里面。于是只好抬手敲了下门。等了片刻,并没有听到里面有人说请进的声音,就试着推了一下门,门开了。

这是一间大约有三十多个平米的屋子,后窗也挂着同样颜­色­的窗帘。

房间里除了墙角有个饮水机外,就只有摆在屋子中间的一把转椅和一张真皮制作的黑­色­躺椅了,空荡荡的,一点也看不出哪儿像贵宾接待室的样子。

楚铮走到那张躺椅前,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闭上眼静候咨询中心的主任大驾光临。

本来他想吸烟的,可为了尊重即将到来的宋医师,只好忍住了。

世界上除了他爷爷他妈,很少有人有资格让楚大爷在不吸烟时等人,一等就是十几分钟,他有些烦躁。

就在楚铮等得想掏出烟点一颗时,房门开了。

楚铮睁开眼,看到一个身穿白大褂、身材高挑留着一头披肩、大热天还戴着个口罩、鼻子上架着一副茶­色­眼镜的女人走了进来。

“你,不会就是宋良虎医师吧?”楚铮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看着这个转身关门的女人背影,总觉得好像有些眼熟。

关好门后,白大褂白口罩女人摇摇头,语气很轻柔的说:“我是宋医师的助手,宋医师刚才接到一个重要电话,他要等一会儿才能过来,暂且由我接受你的咨询。”

“好吧。”楚铮重新躺下:“如果你业务­精­湛的话,我不一定非得让宋医师来接受咨询。当然了,咨询费也要相应的减少才行。”

“呵呵。”女人轻笑一声,声音很好听,就像小孩子故意捏着嗓子那样。实际上,花漫语就是在故意改变嗓音:“你真会开玩笑。”

花漫语进了屋子后,先走到窗台前,背对着楚铮掏出数码相机,开机调到录像功能后放在窗帘后面,只露出摄像头,觉得角度合适并不会被人发现后,这才转身走到躺椅面前的椅子上坐下,刚想翘起二郎腿,却又意识到这个代表身份的架势,有可能会引起楚铮的怀疑,于是就双膝并在一起的,把一本有关心理咨询方面的书放在上面:“先生,请问你想咨询哪一方面的问题?”

如果不是因为担心自己心理真的变态,楚铮肯定会对花漫语这个不符合专业咨询师的动作产生怀疑。

但不幸的是,他忽视了。这是他的不幸,更是花漫语的不幸……

沉吟了片刻,楚铮闭着眼的低声说:“我怀疑我现在有些心理变态。”

其实不用怀疑,你本来就是个变态。在心里给楚铮定义后,花漫语拿起书本上的笔,问:“能不能具体说说,你在哪些方面感到自己不正常了?”

“我吧,最近感觉好像突然对漂亮女人感兴趣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很正常的。”花漫语点头表示理解,心想:难道你在青春期时没有发育完全?

楚铮继续说:“可我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我就算是看到再漂亮的女人,也会把她看作是红粉骷髅,对异­性­根本没有半点的非分之想,很多人都怀疑我的­性­取向有问题,但我自己知道我很正常。”

就你这种流氓,也好意思把自己比作是柳下惠那样的坐怀不乱,鬼才相信!到现在还是个黄花处子的花漫语,不知道该怎么和一个男人谈这方面的问题,只得故弄玄虚的转移话题:“先生,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你结过婚了吗?”

“结过了,四个月前。”

“你妻子漂亮吗?”

“还行吧。”

“那,你刚才说你就算是看到再漂亮的女人,也会把她当作是、是……那你是怎么和你妻子相处的?”花漫语语气里带着小小的歉意:“对不起,这个问题涉及到了你的隐私,但我必须要问清楚,这有利于我帮你解开你心中的疑惑。”

“我明白。”楚铮点点头,沉默了片刻这才说:“结婚四个月来,我从没有和她发生过关系。”

“不会吧?!”花漫语有些惊讶:“是你妻子不让吗?”

“不是,是我对她不感兴趣。”

“呃。”你竟然对柴紫烟不感兴趣?花漫语顿了顿,小心的问:“先生,你不会到现在还是处、男吧?”

‘处男’这六个字,就像是‘处汝’一样值得让人……尊敬。

一个女人到六十没有接触过一个男人,别人会说她守身如玉。可一个男人如果25岁了还没有碰过一个女人,那别人就会说他是老光棍。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区别。

“你问的这个问题虽然很让我难为情,但我还是要诚实的告诉你,我是个货真价实的处男。”

“我才不信……”花漫语刚下意识的说出这几个字,就被楚铮有些烦躁的打断:“虽然这样说很可笑,但事实的确这样。而且,我来这儿是接受咨询的,并不是来撒谎的。”

“哦,对不起,我这样说仅仅是因为好奇心,并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还请你原谅。”花漫语赶紧道歉,心里却有了一种奇异的幸灾乐祸:嘿嘿,柴紫烟,瞧你平时趾高气扬的,可谁知道连你这个三流老公都不屑招惹你,你还狂什么呀?我本想好好整治这个家伙一次的,没想到却在无意中得到这个消息,哈,哈哈!唉,看在我们以前情同姐妹的份上,我今天就找个坐台小姐替你把他‘ρo处’了吧!哈,哈哈!

“没关系。”闭着眼的楚铮,并没有发现花漫语眼里的邪恶:“你可以继续问了。”

“好的。”花漫语收敛了一下邪恶的兴奋,问:“你说你以前对女人不感兴趣,但在近期好像改变了这种看法,你是想知道为什么你自己是怎么改变的吧?”

“是的。”楚铮点点头:“我一直搞不明白这个问题,所以才来这儿接受咨询的。”

花漫语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从口袋中掏出两瓶矿泉水,将右手那瓶拧开,然后递给楚铮:“先生,请先喝水。”

“我不渴。”

“不渴……也得喝,因为现在我手里的不是水,而是酒。”

“酒?”楚铮疑惑的接过矿泉水,凑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我怎么没有闻出有酒的味道?”

“这只是一种心理暗示。”花漫语解释:“你也该清楚,很多人都是在酒后才会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但现在肯定不能让你喝酒,所以你只能在心里强迫自己把这瓶水当作是酒,然后一口气把它喝­干­,幻想自己是喝了一整瓶的酒,再幻想你已经醉了,然后你再配合我的提问,说出你心底那些清醒时不想说出的话……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问你与你提出问题无关的话。”

“呵呵,听起来好像和催眠差不多。”楚铮笑笑:“这也是一种治愈心理疾病的手法?”

“是的。”

楚铮不再说话,仰头把那瓶矿泉水喝了一大半,然后舔了舔嘴­唇­:“好了,喝不下了,就这些吧。”

这些就足以把你折磨的死去活来了。花漫语心里冷笑了一声,接过楚铮递给她的瓶子,开始下一步计划:假装手机来电话,然后借口出去,把那个比凤姐漂亮一点点的坐台小姐叫进来……然后,就攥住了柴紫烟的一个短处,等用得着时,就把这个视频送给她……呵呵,效果肯定会出奇的好吧?

冥冥之中,就像是有神明在配合那样,花漫语刚想掏出手机,她口袋中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对不起,我先接个电话。”花漫语不好意思的向楚铮点点头,然后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来电显示,随即快步走到门口,用手捂着手机低声问:“什么事?”

“花总,刚才我们接到消息,本次我们邀请的三大品牌汽车商,刚才一起打来电话,说他们不会参加我们秋季车展。”电话那边传来漫天实业冀南分部老总万海生急促的声音:“而且,韩国车模李秀丽、英国车模艾薇儿也表示不会与我们签约……”

怎么会这样?花漫语眉头一皱。

号冀南秋季车展,距离现在仅有不到两周的时间,可三大品牌汽车商与几个有影响力的车模,却全部表示不会和漫天实业举办的车展合作!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花漫语要在本次车展擂台赛上要失败,败给她那个下半生的死敌柴紫烟。

听着万海生在那边言词清晰的分析原因,花漫语的眉头是越皱越紧,完全忘记了她背后还有一个楚铮,那厮已经在五分钟前就喝下了足可以让一头驴子发情的催情药。

右手拿着电话,左手放在肋下的花漫语,听完万海生的汇报后,语气沉稳的说:“不要着急,先派人去调查怎么回事,看看是不是那边做的手脚。”

“是。”

“就这样吧,等会我会去公司的。”花漫语说完扣掉电话,口罩下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刚想自言自语的说什么时,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背后有人。

正文_第148章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催情药,也叫瑃药,在华夏几千年的历史上虽然有着突出的贡献,但因为它的特殊作用,而一直被历代文人­骚­客所不齿,这实在是有失公平。瞧瞧人家美国,就把有相同作用的伟哥当成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发明之一。

在这儿推荐鬼子产的伟哥,其实兄弟这不是在崇洋媚外,只是想替中医制作的瑃药鸣不平而已……您要是非得觉得兄弟大有崇洋媚外的嫌疑,非得想踹兄弟两脚的话,那好吧,请别打脸……

古代的瑃药是由­淫­羊藿、当归、香附、益母草、菟丝子等中草药配置而成的。

配置这种药的那个不知名的神医,初衷也只是为了促进家畜的繁衍,一点也没有想到会被诸如花漫语、胡僧等人这样的害人龌龊想法。

历史上很有名的西门庆大官人,真实的死因并不是被好汉武二郎所杀,而是过度服食了胡僧送给他的这种药物,从而造成了­精­尽人亡。死的这样风流,真羡慕。

当然了,现在随着西医的广泛运用和某些国家的妓院合法化,瑃药也迎来了它的春天。

配置这种药的生产厂家再也不用去到处采集那些中草药了,只要弄点丙酸睾酮、绒毛膜促­性­腺激素、甲基Gao丸素、苯丙酸诺龙等药物,掺水揉巴揉巴,就可以上市卖给宋良虎这样的人,然后再由花漫语这样的漂亮妹妹,拿来陷害小时候曾经立志想当全国十大杰出青年的楚铮先生。

有道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这话可一点也不假。君不见,曾经牛逼哄哄的杀手之王鬼车,就在‘打盹’的时候,着了花漫语的道。

楚铮在喝下那大半瓶‘甜甜的酸酸的,真是好滋味’的矿泉水后,就闭眼躺在椅子上,准备接受宋医师助手对他的催眠。可这时候,女助手却来电话了,于是他只好等。

楚铮等啊,等啊,等了也就是才三四分钟,就等到了从小腹下蹭地升起一团烈火的结果。然后,这团比星星之火强大一万倍的烈火,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让他全身发烫、心跳加速、眼神迷离、胯间一柱擎天,怎么拨弄也摁不下,而且反弹­性­还极强……

坏了,水里有问题!楚铮心头一紧,马上使劲攥着双拳,慢慢的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看着门口那个打电话的女人背影,使劲晃了晃头,却发现根本看不清,而且还有一种那个女人好像没穿衣服的幻觉。

我讨厌幻觉,更讨厌这个女人!楚铮强忍着全身滚烫恨不得把衣服脱光的巨大冲动,走下躺椅向那个女人走去。每当他走一步,身上就会加热一分,目光就更加的涣散。就算喝下去的瑃药已经全面发作,药效足可以让一头驴上窜下跳,可他是牛逼哄哄的鬼车,用不是常人的坚强毅力,愣是一步一步的走到那个女人背后半米处。

楚铮伸手,迅如闪电般伸出右手,一把就抓住了刚有警觉要回头的花漫语的肩头,不等她有什么反应,左手已经毒蛇般的掐住了她的咽喉,眼珠通红、声音嘶哑的低吼:“你、你是谁?解、解约呢!?”

糟糕,我怎么忘记还有他在这儿了!

看到楚铮现在的样子后,花漫语心咣的往下一沉,身子向后一仰,抬起右膝对着他的胯下就狠狠的顶了上去。

楚铮被药物控制的是­精­神思维,但却不是身手。相反,因为喝了大量的催情药,他的动作和力气远比正常时要快要大。只是凭着自身反应就抬起右脚抵住了花漫语的右膝,用最后一丝还没有泯灭的理智制约着掐碎她咽喉的举止,低着头的问:“解约……”

楚铮一低头,花漫语身上的处子幽香,就像是压垮骆驼的那根最后的稻草,很自然很光明正大的就把他最后一丝理智击碎,使他不再追问什么解药,恍恍惚惚的邪笑一声,掐着花漫语咽喉的手迅疾下落改为揽住她的腰肢,身子一转后背倚在门上,然后就像是急不可耐扑向小白兔的大灰狼那样,呲的一声抓住她的衣服,用力一拽,她身上那件白大褂就被撕碎了。

后悔药,是一种专门医治后悔的药,可事实上并不存在。

如果世上真的有后悔药这种药,花漫语愿意拿出漫天实业51%的股份来购买。不过,上帝他老人家却很实在的告诉她:此药,缺货。

花漫语在白大褂被楚铮撕裂后,心里就别提有多后悔了,她甚至都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也完全忘记了她是跆拳道黑带了,只是拼命的用双手乱打,妄想推开已经完全迷失在极乐世界中的楚铮……由此证明,漂亮妹妹还是别学跆拳道了,真要是碰到事,屁的作用都不管。

“楚铮,楚铮!我是花漫语,你不要这样……来人呀,快来人呀!”花漫语拼命挣扎着,嘶声大喊着,高跟鞋已经被她甩到一边,白­色­马甲和黑­色­体恤已经被……楚铮撕裂,哦,对了,因为楚某人现在已经完全拥有超人的力气,在撕开黑­色­体恤时,顺便把她黑­色­的小罩罩也扯断了。

一对傲视群芳的大白兔,攸地蹦出,颤忽忽的散发着诱人的味道,撩拨着楚某人那最后的一丝视觉,使他不顾头发被揪住,就一嘴啃了上去。

妈的,楚铮在完全丧失理智的时候,都没有忘记做出这个动作,真丢人……不过,他的这个动作证明了:再强烈的药物也­干­不我们男人心底对美好事物的渴望!

­干­杯,为男人的这个强项!

“啊……哦!来人!李彪……”一阵又疼又痒又抽走花漫语全身力气的混合感觉,在楚铮含住她的上身的一个凸点后发生,使她缩回乱砸楚铮后背的手,拼命的去捂胸膛,拼命的喊叫来人救驾!

可惜啊,花漫语在来303贵宾接待室之前,就曾经严令宋医师和众保镖,没有她的吩咐,谁都不可以接近303贵宾室十米之内。

那些忠实的保镖们,很虔诚的执行了她的命令,老老实实的守在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并把电梯暂时关闭。

于是,不管她怎么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外面那些人根本听不见。

悲剧,一幕惨绝人寰的悲剧,在这天的上午九点半时发生了。

从未来的全国十大杰出青年摇身一变成为野兽的楚铮,根本听不到花漫语的大声惨呼,只是狠狠的咬着嘴里的那团柔软,直到嘴里有了血腥的味道后,才邪邪的低笑着抬起头,右手往下一伸抓住花漫语的那条某品牌的铅笔裤,就像是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那样,呲啦一下撕开,随即拽住她那件印有卡通猫的小内内,很不耐烦的硬生生扯断。

“楚铮、楚铮!我求你了,不要这样……呜呜呜,我求你了……”花漫语大声哭喊着求饶。

一个冷艳、冷傲、不可方物的妹妹,嘴里被她自己咬出血来的求饶,这是多么让人心疼的一幕啊。

不过,这显然没有打动楚某男强烈的合体欲望,他只是急不可耐的解开自己的裤子,露出那个可能发青或者是发黑的什么玩意,右手一抄搬起花漫语的右腿,动作很优雅的的滑倒她的足踝,然后让她摆出一个朝天一炷香的动人姿势,抱着她向南边墙壁走了几步,把她固定在墙上,然后在她发出的惨声求饶声中,猛地一挺腰……没如意。

唉,没有合体经验的人,就是不行!偏偏俩人都没有,真扫兴!

“楚铮,我求你了!”花漫语的右腿被楚铮高高的举起放在头顶上方的墙上,嘴里哭喊着求饶:“楚铮,我是花漫语,我是柴紫烟的……啊!”

下身一下撕裂般的疼痛,阻止了花漫语这讨厌的大喊大叫。

这能怪谁?要不是你存心陷害善良的楚帅哥,会有这个下场?慢慢受着吧你,反正没有一个半小时他是不会脱力罢休的。这就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下瑃药得到­棒­槌……阿弥陀佛。

……

二楼通往三楼的拐角处,李彪看了一下手表,现在已经中午十一点半了,花总已经在303贵宾室待了俩个多小时了,可她还没有出来。

花总到底在那儿接见什么人?为什么不许人接近303贵宾室十米以内?李彪忽然有种强烈的心神不安,他想去看看却又不敢违背主子的命令,只好有些烦躁的嘱咐了同伴几句盯紧别让人上楼,然后快步来到了宋良虎的主任办公室。

李彪开宋良虎的办公室门后,就看到他正在坐在办公桌后面,和一个打扮的挺可人、长得却半点也不可人的女人在聊天。

宋良虎和那个女人看到李彪进来后,连忙都表情恭敬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宋良虎站起身是因为他知道李彪是花漫语的心腹,那个女人站起来,却是以为李彪就是那个出资五千块买她初夜(今天的第一次)的客人。

女人对李彪妩媚的一笑,李彪还以为她是宋良虎的病人,也没有搭理她,只是从她摆了摆头:“你先出去。”

“去哪儿嘛,帅哥。”女人扭着比汽油桶还要细了几分的腰,刚想凑到李彪跟前,却被他凌厉的眼神所震慑,赶紧的讪笑一声拿着装有现金和套套的包包走出了办公室。

“李先生。”宋良虎微微弯腰。

“花总去303贵宾接待室,到底去做什么了?”

“我不知道呀,花总没有说,可能是想在哪儿整……召见一个人吧?”宋良虎摇摇头。

“那个人是谁?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什么楚铮。”

“楚铮?”李彪一愣,自言自语的说:“花总怎么会和那个小子在一起这么久?不好,难道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宋良虎赶紧的问。本来,他就纳闷花漫语为什么还没有下来或者离开心理咨询中心,可碍于他身份太卑微,也不敢过问。

现在看李彪突然紧张起来,宋良虎也跟着害怕了。要是花漫语在这儿有个三长两短的,别说一年的百万美金年薪得不到,恐怕连他新包养的那个小二­奶­,也难以逃脱下辈子再投胎做人的命运。

李彪还没有说话,手机就响了。他赶紧的掏出来一看,正是花漫语的。一下子就接通电话,着急的问:“花总,你还好吧?”

“我很好。”

听到花漫语一如既往的镇定、冷漠的声音后,李彪的心才缓缓的放了下来。

正文_第149章 :怎么才能让你永远的生不如死?

恶梦,是指做内容恐怖的梦,并引起焦虑恐惧为主要表现的睡眠障碍。

虽然梦境千奇百怪,但美国临床心理学博士帕特里夏。加菲尔德的研究却表明,尽管全球有60多亿人,却逃不出12种梦。

其中人们最常梦到的是被追赶,随后依次是迷路、高处坠落、当众出丑和受伤,还有一种是在无边无际黑漆漆的惊涛骇浪中的大海中飘泊。花漫语从九点半之后,就一直做这样的梦。

最初是真实的撕心裂肺的疼痛,接着是稍微轻一点但还是疼的疼痛,随后又改变到一点好像有些快感的白日飞升感,然后就是让她忍不住从身子不住抽搐中得到的强烈满足……最终,才又转变成长时间的麻木。

这,就是花漫语在这两个小时中做的恶梦,一直到楚铮死人般的趴在她身上昏睡过去后,她才慢慢的醒了过来。

抬手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花漫语慢慢的坐起来,看着雪白的身上带血的牙痕,忽然傻了般的轻笑起来:“咯咯,这就是我想暗地里算计柴紫烟得到的后果吗?”

轻轻的抚摸着楚铮带着汗渍的脸庞,过了很久,花漫语才低声说:“楚铮,你说,我该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你永远的生不如死呢?告诉我。”

楚铮默不作声,只是鼻子里发出轻鼾。现在他正处于脱力状态,连睁开眼睛、动用大脑思维的力气都没有,打鼾也是出于他自身的身体本能。

这孩子太累了,不死不休的保持一个单调的连续­性­动作,苦苦奋战了一个多小时,真可怜。

花漫语用手扶着墙,一点一点的站了起来。现在,她双腿中间全是血,粘乎乎的,下身火辣辣的疼……哦,不对,火辣辣的疼是一小时之前的感觉,现在只是麻木的疼,和肿。

深吸了几口气后,花漫语试着挪动那双不次于柴紫烟的38码白生生的脚,就像是她第一次学着跳芭蕾那样,用脚尖点地,几厘米几厘米的挪到门口,捡起手机。

幸好,那款手机并没有被摔坏。

花漫语拿起来,贴着门板缓缓的坐在地上,深吸了一口气,又咳嗽了一声,试着说了几句‘楚铮,我怎么才能让你永远的生不如死呢?’,在找到昔日发号施令时的沉稳语调后,她才拨通了李彪电话。

电话一拨通,那边就传来李彪着急的声音:“花总,你还好吧?”

“我很好。”花漫语声音的回答,顿了顿又说:“李彪,下面我讲的话,在我出现在你面前之前,你一定要忘记,到死之前都不许想一次,能做到吗?”

花总出事了!李彪心里一沉,漫不经心的看了旁边的宋良虎一眼,随即放低声音,但很坚定的回答:“是,我可以用我的生命来保证。”

听到李彪这样说话后,宋良虎马上知趣的走出了办公室。

有些事,听不到要比听到好得多。求知欲是件好事,但把要是为此搭上老命的话,那可得不偿失了。

花漫语说:“替我去最近的时装店买一身样式保守些的衣服,记住,里外衣服都要买,不用管质量和颜­色­,在十分钟内送到303贵宾接待室门口,然后退到出三楼走廊,等我电话。”

“是。”李彪扣掉电话后,转身跑出办公室,脚步也没有停下的喊了个人,就冲向了一楼大厅。

……

吩咐完李彪去做事后,花漫语把手机放在门后,再次咬着牙的站了起来,再也不顾被蹂躏过的剧痛,弯腰捡起那些被撕成碎条的衣服,然后走到楚铮跟前,先用一块碎布蒙住他的双眼,再把他的双手和双脚捆了个结结实实。

幸亏在这一个多小时的恶梦中,花漫语是被动者,并没有和楚某人那样付出全身的力气,所以她在捆绑楚某人时还有足够的力气可用。做完这一切后,她才替楚铮把裤子穿好。

虽说花漫语现在对楚铮的恨意,已经不是用千刀万剐来形容了,可她还是不想这个家伙被带走时,会被别人看到他的‘丑陋’。毕竟,他的‘丑陋’曾经进过她的身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为了对得起这两个‘来之不易’的第一,她也不允许别人看到他的这个玩意。

女人都是有自私心的,而且还很强烈,不分场合。

……

帮帮帮,在花漫语用碎布条擦拭自己带着血污的下身时,303贵宾接待室的门被轻轻的敲了几下,随即就是脚步的远去声。

花漫语走到门口,打开一扇门,伸手把门外地板上的那个纸箱子拖了进来。

纸箱子里,放着一整套运动服,和很中­性­的内衣,还有一双白­色­夏装运动鞋。

李彪做事很认真,考虑到了运动装配高跟皮凉鞋不好看。

满意的笑了笑,花漫语快速换上这一些,然后把那些被楚铮撕碎了的衣服和完好的鞋子,连同两瓶矿泉水装进纸箱子里,走到后窗打开。

后窗下面不远处,就是一条两岸长满青草的小河。

花漫语用力把那个盛满耻辱和恶梦的纸箱子,狠狠的扔了出去。

纸箱子准确的落在小河里,然后顺着河流缓缓的向远方飘去。

等再也看不到那个纸箱子后,花漫语才摸出电话:“李彪,让人把停在心理咨询中心门口的那辆牌照为齐A356J的宝马越野车开走,找个僻静的地方烧毁,要处理­干­净。再向宋良虎要一副担架和盛死尸用的裹尸布,迅速来303贵宾室。”

打完电话后,花漫语拿起两个多小时前放在窗台的数码相机,从相机屏幕中看着自己苍白却偏偏有一丝绯红的脸,无声的笑了笑后,就把相机关闭装进口袋。

转身看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楚铮,花漫语­阴­恻恻的低声笑道:“呵呵,楚铮,从此之后,柴紫烟就将变成一个男人活着的寡­妇­啦!”

……

8月14号凌晨一点多的时候,被一个恶梦吓醒的柴紫烟,浑身冒着冷汗的翻身坐起,伸手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伸长脖子向床尾的沙发上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身影。

虽说柴紫烟和楚某人同房异梦的时间不是很长,但俩人好像都很享受这种晚上回家后用言语互相攻击半晚,再睡觉的夜生活。

真奇怪。

尤其是柴紫烟,更是把和楚铮斗嘴、甚至明目张胆的告诉他‘我要把你公司整黄了’此类的阳谋,看作是劳累一天后最佳的放松方式。每到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她心里就开始期待斗嘴开始……很享受这种好像不正常的夫妻生活,更有了一晚不斗嘴、不互相打击就睡不着的习惯。

这不,今晚柴紫烟一直等到深夜十一点半的时候,都没有看到那个家伙回来,这才心里忽然有些空荡荡的躺下睡觉。可结果才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就被一个记不清的恶梦给吓醒了。

柴紫烟伸手轻轻拍打着鼓囊囊的胸,自言自语的说:“妈的,这个混蛋跑到哪儿流窜去了,怎么还没有回家?”

打了个哈欠后,柴紫烟摸起手机,觉得还是看在婆婆的份上,对那个家伙稍微尽点妻子的职责,给他打个电话表示关心一下吧,再说了,今晚没有受到他的打击,好像睡觉都不香哦……

开始拨打他的手机号,那边传来了‘您拨打号码已关机。’

“混蛋,不知道又在和谁鬼混了,看我明天晚上不好好的骂你一顿!”随手把手机扔在一边,柴紫烟躺下睡觉。

……

8月15号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柴紫烟又被一个记不清的恶梦吓醒,浑身冒着冷汗的坐起,开灯,向床尾处的沙发上看去,还是没有那个人影子。

再次打电话,提示还是关机。

因为出于女人和董事长的矜持,14号白天的时候,柴紫烟并没有向周舒涵或者叶盈苏问楚铮的消息,以为他会在晚上回家的。

可现在了,还是没有回家。

柴紫烟就有一点儿担心。

当然了,只是稍微有一点儿担心,根本不足影响她继续良好的睡眠。

漂亮女人,都是睡出来的。

……

8月15号晚上九点半,柴紫烟在看完一篇杂志后,还是没有等到那个家伙进屋。忍不住给他打电话,结果还是关机。

不知道为什么,柴紫烟现在好想好想那个流氓加混蛋再加睁眼瞎……门也不敲的闯进来。

这个愿望很强烈,强烈到柴紫烟盯着门板发了半个多小时的呆。

“明天,我一定得问问周舒涵或者叶盈苏。”在睡觉前,柴紫烟这样说。

……

8月16号下午四点半,正在批示一份文件的柴紫烟,接到了周舒涵的电话。

“柴董,我是周舒涵。”

“周副总,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柴紫烟摘下眼上的防辐­射­眼镜,用手指揉了揉眼睛。

“你、你这几天,有没有见过他?”

“他?”柴紫烟嘴角挑起一丝讽刺,心想,我正想问你呢……不对,周舒涵很少与人喜欢开玩笑,她既然打电话来问我,这就说明她这几天也没有看到楚铮!

心里一惊,柴紫烟正­色­道:“周副总,你问的是楚铮吧?我从13号早上,就从没有见过他。本来以为他在忙着开公司的事……”

那边的周舒涵打断柴紫烟的话:“这几天他都没有去保镖公司,今天中午我就去问了,叶盈苏也正因为想扩充人手想找他,但一直都打不通他的电话。”

不会吧?我并没有为难他啊,他怎么会……难道说,他被鬼车或者……想到这儿,柴紫烟猛地有些心慌:“周副总,你马上去市局问一下李文东他们,我这就派人出去四处找他!”

“好的!”

……

8月17号下午四点半,冀南警方在柴紫烟身边、叶盈苏的保镖公司几十个保镖的协助下,全市搜索24小时,都没有发现楚铮的蛛丝马迹。

在距离冀南秋季车展还有9天的时候,所有认识楚铮的人(包括远在京华的楚家、远在蜀中的柴家,以及他在冀南乡下的远亲)被迫接受了一个现实:他失踪了,就像是他从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一样,甚至连他在13号早上出门时驾驶的那辆宝马越野车都蒸发了。

放在几年前,楚铮在哪儿流浪,甚至是死是活,包括他母亲云若兮在内的人,从没有拿着当回事。

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有着业务蒸蒸日上的保镖公司、有着芙岚达准备­精­心打造的楚铮模特公司、有着马剑马公子手中拿着的药物化验单、有着叶盈苏周舒涵俩人的牵挂、带着柴紫烟对他的说不清的复杂感情,就这样失踪了。

……

8月18号上午十点整,楚铮失踪一事被冀南市局正式立案。

调查楚铮失踪专案组,由本年度最有希望入选十大杰出青年候选人--梁馨警官领衔。

李文东给专案组下达了指示:最多一个月内,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正文_第150章 :另类寻人启事

8月18号下午两点,云水集团冀南分部大楼的董事长办公室里。

在确定楚铮失踪后,梁馨警官自然要展开详细调查。尽管她在来到云水集团分部时,还多少有些因为上次带俩国际杀手来见柴紫烟的尴尬,可现在也顾不上这些了,因为柴紫烟是最后一个见他的人,周舒涵却是最后一个和他打过电话的人。

她们都在云水集团分部,梁馨不得不来。

看着坐在办公桌后面、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周舒涵,梁馨暗想:没想到那个家伙不但有个漂亮的合伙人,而且,看样子好像和他的美女老总和美女上司之间的关系也不简单,要不然不会是最后和他又牵扯的人了。

三个女人在简单的寒暄了两句后,梁馨就开始按照程序开始问话。

半小时后,梁馨得出了结果:楚铮在早上离开住处时,曾经和柴紫烟说他要去看心理医生。楚铮在最后一次打电话时,曾经向周舒涵询问冀南哪家心理咨询中心最出名……这一切,都对准了这家叫阳光的心理咨询中心。

答案,好像是呼之欲出。

不过,就在梁馨打电话让王文杰去阳光心理咨询中心查案时,柴紫烟却告诉她:“我早就派人去过了,那边的心理咨询师都说,从没有见过楚铮这个人。”

梁馨只是淡淡一笑,问道:“柴董,你的调查,并不代表警方。好了,多谢你们的配合,有什么新的情况,请及时联系我们。”

……

以前,在楚铮四处流窜时,凭借柴紫烟遍布全国的黑白两道眼线,最多36小时就可以查到他下落。可这次从8月16号就已经开始找他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这,就证明楚铮真的失踪了,绝不是故意躲避。再说,他根本没有躲避的理由。

在冀南市局为楚铮失踪立案后,柴紫烟第一时间就在各大新闻媒体发布了海量的寻人启事。

寻人启事上除了有楚帅哥的照片和简介外,还有几句话。

第一句话:有谁提供楚铮在8月13日早上八点之后的动向,一经证实,奖金一百万!

第二句话:有谁提供楚铮的下落,一经证实,奖金一千万!

第三句话:楚铮,我还没有把你玩够,所以你不能消失!

先别说这让人心跳的奖金,仅仅是第三句话,就足可以让人想入非非了,所有人都在猜到这个想把楚帅哥玩爽的人,是个女人,是个富婆……那个叫楚铮的家伙,真他妈的好有福气啊,让富婆开价一千万啊一千万!

一时间,楚铮失踪一案,随着巨额奖金的发布,就像是一颗重磅炸弹投海,在齐鲁省、甚至全华夏都激起了千层浪,无数个私家侦探、新闻记者、街头混混,卖菜的、跑运输的……人手一份印有楚某人华夏的报纸,看到一个年轻人就开始拿出来比划。就算被不知情者误会,也会拿出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哟,哥们,我看你像是我梦想中的那一千万呢!

不过,也有人看着楚铮不像一千万,而像是一百万。

这个人就是在大发夜总会混的李晓。

李晓是在8月19号早上,才看到关于重金悬赏寻找楚铮的消息。

当时,他正在一家卖油条的小摊上吃饭。吃玩饭后,准备找东西擦手时,就顺手拿起桌子上一张18号的报纸,刚想揉巴揉巴擦手,却看到了报纸上的这个消息。顿时,这哥们就像是范进中举那样的哈哈狂笑起来,吓得卖油条的老板娘连早饭钱都不敢收他的,就撵着他快点走了。

“草,哥们,原来是你啊!那天听你给宋医师打电话说要去每小时一千块的303贵宾室,还以为你是吹呢。”李晓瞅着报纸的楚铮照片,傻笑着用手拍打了几下:“原来你还真他妈的有钱啊,只提供消息就给一百万,这下大爷我发了啊发了!”

李晓开心的吹着口哨,拿出手机,按照上面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

8月19号上午八点,柴紫烟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手里夹着一颗燃着袅袅青烟的香烟,被楚某人硬说为的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布满了血丝。

帮帮帮,一阵轻轻的敲门声,让吸了一口烟的柴紫烟抬起头,有些嘶哑的声音:“进来。”

田柯开门,目光在柴紫烟左手夹着的香烟上停顿了一下,随即低声说:“紫烟,周副总找你。”

柴紫烟点点头。

紫烟究竟和楚铮是什么关系?他的失踪为什么会让紫烟变得这样消沉?她不会……唉,怎么可能呢,那个家伙那么没有素质。田柯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对等在门口的周舒涵说:“周副总,请进……柴董现在好像心情不好。”

柴紫烟刁难周舒涵、楚铮力挺周副总的消息,田柯在那天晨会散后就知道了。她虽然不明白这几位当事人暗地里在玩什么花样,可也知道现在柴紫烟心情不好,周舒涵最好要小心点。

周舒涵知道田柯这样说是好心,强笑着低声说了个谢谢,就走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在周舒涵的印象中,柴紫烟一直是那种荣辱不惊、天塌下来都会微笑面对的女强人。可在看到她此时双眼布满红丝手里还堂而皇之夹着烟时,一时间有了一种是不是花了眼的错觉。

柴紫烟淡淡一笑,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完美形象在‘情敌’面前轰然倒塌,只是看了一眼满脸憔悴的周舒涵一眼,随即垂下眼帘:“周副总,有事?”

“柴董,是关于车展的事情……谢谢你为楚铮所做的这一切。”周舒涵低着头的走到沙发前坐下,双膝并在一起,双手拿着的文件夹放在上面。

呵,我虽然恨不得把那家伙玩死,但他怎么着也是我柴紫烟的男人,他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消失了,我当然要心急了,还用得着你来谢我?你来安慰我还差不多。弹了一下手里的烟灰,柴紫烟淡淡的笑道:“这没什么,虽说他总是看我不对眼,可我毕竟是他、我们两家老人都是旧交,这样做也是应该的。”

“柴董,我想问你一件事。”周舒涵沉默了片刻,低声说出了这句话。

“问吧。”柴紫烟将小半截香烟放在烟灰缸里,声音带着荣辱不惊。

“你、你喜欢楚铮吗?”

柴紫烟没有接着回答,待了片刻后才反问:“你说呢?”

“我感觉你喜欢他。”

“为什么要这样说?”

“上次在四海香酒家的时候,你在听说他和卫戍警卫团的人闹矛盾后,你就很快的赶到了。”周舒涵抬起头:“而且我发现,无论楚铮怎么顶撞你,你都没有把他开除公司,甚至根本没有打击他……还有,你们一直住在一栋别墅中。所以,我觉得你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超过了老同学之间的情谊。尤其是这次,我妈妈说,你为了寻找楚铮的下落,不但开出天价奖金,还动用了在京华的关系……”

“你错了,周副总。”柴紫烟慢悠悠的打断周舒涵的话:“我帮他、不报复打击他,是因为看在他父母的面子上。你知道我最想他怎么样吗?”

“你,想他怎么样?”

“我想让他后悔!”柴紫烟轻轻的咬了咬牙:“我想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可……可他,他妈的竟然玩失踪,竟然想剥夺我让他后悔的乐趣!”

周舒涵做梦也没有想到,昔日高高在上、优雅高贵、当之无愧的天之娇女柴紫烟,此时不但吸烟而且还说脏话!她一时间有些适应不了,呆呆的望着柴紫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柴紫烟说出这句话后,轻叹了一口气,然后低下头,伸手揉着眼睛,不再说话。

沉默。

帮帮帮,又是几声敲门声打断了屋内俩女人的沉默,而且这次的敲门声还挺急促的。

柴紫烟抬头时,黛眉皱起:“进来!”

田柯推门进来,低声道:“柴董,刚才有人打电话到秘书办公室,说他在8月13号早上九点的时候,曾经见过楚铮……”

田柯的话还没有说完,柴紫烟和周舒涵俩人齐刷刷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同时问道:“那个人在哪儿呢!?”

“柴董,不好意思,我、我太激动。”周舒涵话刚出口,就垂下了头:唉,原来柴紫烟真的喜欢他。

柴紫烟并没有搭理周舒涵,只是再次沉声问道:“那个人在哪儿?”

“他说他在解放阁附近。”

“立马让凌星把他接到办公室来!这就去!”

“是。”田柯答应了一声,急匆匆的出了办公室。

……

李晓坐在宝马越野车里,双手轻轻的摸索着ρi股下面的真皮座椅,心里欢喜的不得了,这可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坐这种高级车。

要不是因为前面坐着的那俩帅哥在看到他后,先是和国家特工似的把他上下检查了一遍,又打电话询问了他老子,确定他李晓的确是正统的冀南人,他肯定得和他们好好聊聊宝马香车与美女之间的密切关系了。

来到云水集团分部大楼后,李晓跟着那个坐在副驾驶上的年轻人,乘坐电梯来到了大楼十二层。

正文_第151章 :花漫语好像早有准备

凌星带着将要因为一个视频而暴富的李晓,进了云水集团冀南分部大楼的电梯。

一走出电梯,李晓哥哥就被走廊中的那些黑西装吓了腿肚子一哆嗦:我草!我以为那天在阳光心理咨询中心看到的那几个保镖就够猛的了,没想到这儿会有这么多的猛人。呀,这、这不是什么黑帮吧?那个楚铮,不会是得罪了这儿的人才躲起来……要是他们杀我灭口咋办?

“走啊。”凌星见李晓走出电梯后,就扶着走廊墙壁一副腿子打软的模样,微微皱了下眉头,伸手挎住他的胳膊,大踏步的向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进去之后,里面的人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要是敢玩什么花样,你就别想再活着出去!”自从上次雌雄双煞混进来后,现在的凌星是对每一个外来人员都加了一百二十分的小心。

李晓小脸煞白,下巴下的小胡子瑟瑟发抖:“大、大哥,你别吓唬我成不?我就是一在大发夜总会混饭吃的小混混,胆子真的很小的。”

凌星没有理他,只是抬手轻轻的敲了几下门。

“进来。”

凌星推开门,拉着李晓的手走进宽敞明亮的办公室:“董事长,就是他打得电话。”

李晓抬起头,看到办公桌后面坐着的那个女人后,尽管腿子还在发抖,可还是有想一泄如注的冲动。没办法,那个女人太他妈的漂亮了,和那天在阳光心理咨询中心看到的那个那个妹妹,简直是一时瑜亮……不过,现在好像一不小心就得把老命丢在这儿,所以他只好紧咬着牙关,强忍着那种丢人的冲动,扭过了头……

妈的,旁边沙发上,竟然还坐着个极品!

还让人活不?

“你叫什么名字?”柴紫烟盯着脸蛋一阵白一阵红的李晓:“你在8月13号早上的时候,是从哪儿见到楚铮的……哦,凌星,让这位先生坐下。”

凌星挎着李晓的左臂走到周舒涵对过的沙发上,摁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沙发上,沉声问道:“董事长在问你话呢。”

“啊。”李晓打了个哆嗦,结结巴巴的说:“哦,我、我叫、叫李晓,今年二十三岁,未婚,我有视觉心理障碍,一见到漂亮女人……”

“谁问你这个了!”凌星抬手就抽了李晓后脑勺一下,冷声说:“回答董事长的话,别的免谈!”

“是、是是!”

李晓的样子虽然很让人招笑,但柴紫烟现在可没有想笑的意思,只是重新把刚才那个问题问了一遍。

李晓定了定神,前言不搭后语的,把8月13号早上在阳光心理咨询中心中心遇到楚铮的经过,如实讲述了一遍。最后说:“因为我在挂号时,是挂了个15号,所以等到医生叫我时,已经十点多了了,但一直没有看到走进电梯的楚铮出来。”

“我怎么才能信你说的这些话是真的?”果然是在那儿出的事!柴紫烟与周舒涵对望了一眼,俩人轻轻点头。

“这个很容易啊,楚铮当时就坐在我身边时,我正好无聊的用手机录像呢。”说着,李晓赶紧的拿出手机,手脚麻利的将内存卡抠出来,递给凌星:“你可以放在电脑上看看,就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了。”

凌星接过手机内存卡,走到办公桌前。

柴紫烟赶紧拿出一个读卡器,然后连接电脑。

“哎,我差点忘了,嘿嘿,那天的视频保存在第三个文件夹呢,其余的文件夹,您最好别看。”幸亏没有把那天的视频删除,要不然这一百万就飞了……妈的,最好看完后赶紧的让我滚蛋吧,这么吓人!李晓不好意思的提醒柴紫烟:他内存卡里可有不少的儿童不宜视频。

柴紫烟默不作声,按照李晓的指点打开了第三个文件夹。

周舒涵这时候也走到了她身后,两个人就看着笔记本显示器。

视频开始播放。

柴紫烟和周舒涵都没有亲自去过那家心理咨询中心,可通过视频上来看,这的确是一家医院。因为视频播放的前几分钟内容,总是围绕着一些穿白大褂的女护士转来转去的。

视频播放到六分三十二秒后,那个让柴紫烟和周舒涵眼睛一亮的男人,出现在显示器上。他和人的对话声,响起。

“嘿,哥们,来看心理医生啊?嘿哦,哥们,笑一个,你牙齿很白啊,可以去拍高露洁的牙膏广告了。”这个声音,应该是李晓的。

“是啊,你也看心理医生啊?”这是伸手把镜头推开的楚铮说的话。

“啊,是啊,我也来看心理医生。”

“真巧啊……”

“是啊,真巧。我叫李晓,在大发夜总会混的。”

“我叫楚铮,在云水集团上班……哎,知道洗手间在哪儿不?”

“进去左拐,要不要我带你进去?”

“谢了。”

随着这声谢,显示器上就出现了楚铮急匆匆走开的背影。

然后,李晓的声音响起:“我草,美女啊!”

接着,视频画面对准了窗户外面的一辆银灰­色­劳斯莱斯汽车,然后一个女人,一个被柴紫烟视为死敌的女人,从汽车上走下,走进了大厅。

画面的光线有些发黑,看来那时候李晓已经采取了偷Pāi的手段。

花漫语走进大厅后,停住脚步摘下墨镜,开始四处看。

花漫语身边的保镖走过去,好像和她低低的说了句什么,然后花漫语摇摇头,带人走上了楼梯……

楚铮的失踪,绝对和花漫语有关系!

柴紫烟等视频播放完后,关掉视频,打开百度,噼里啪啦的输入‘冀南阳光心理咨询中心’。

打开其中的一条消息,柴紫烟的眼睛死死的盯在一行字上:冀南阳光心理咨询中心,是华夏三大财阀之一的漫天实业旗下子公司。

对着那行字,呆呆的看了很久,柴紫烟这才说:“凌星,派人立即前往冀南阳光心理咨询中心……还是拿着视频的复印件去市局,与梁馨警官一起去吧,她应该知道怎么做。”

说完,柴紫烟将这段视频复制,留在自己的电脑中备份。

凌星答应了一声,接过柴紫烟递过来的手机内存卡,看了一眼忐忑不安的李晓,低声问:“柴董,这个人怎么办?”

妈呀,不会要杀我灭口了吧?听觉很灵敏的李晓,听到凌晨这句话后,ρi股一抬刚想站起来,却因双腿太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高高的拱起,泣不成声的:“各位爷爷­奶­­奶­大人大量,你们就发发慈悲行行好吧,小的我上有八十老妈,下有三岁幼儿……我除了看到漂亮女人就想……”

“住嘴!你说什么呢?”凌星转身一瞪眼,他有些纳闷李晓这家伙是不是有神经病。

柴紫烟撇了一眼李晓:“把他安排到一个最最安全的地方,他是重要证人,千万不能马虎。”

“各位行行好吧,我不想去安全的地方,我只想回家!”柴紫烟的话音刚落,李晓就嚎了起来。

最最安全的地方?最最安全的地方不就是停尸间吗?只有死人呆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这个道理,对有着从六岁就开始偷看邻家阿姨洗澡社会经验的李晓来说,是最清楚不过了。

柴紫烟没有搭理他,继续说:“给他拿一百万现金,没事让他数钱玩。”

“是。”凌星点头,大步走到门前,开门对外面打了个响指,两个黑西服走了过来。

凌星指着跪在那儿的李晓:“把他带到一个最安全的地方,24小时监护,如果他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你们俩人直接跳楼好了。”

那俩黑西服脸­色­不变的答应了一声,快步走进来,一人挎着李晓一根胳膊向外走去。

看着李晓好像要有尿裤子的趋势,柴紫烟觉得一百万不足以弥补人家孩子所受的­精­神打击,于是就说:“李晓。”

俩黑西服停住脚步,李晓回头大张着嘴巴,却吓得一个字也说不出。

“等找到视频中的那个人后,你要想来云水集团上班,我们欢迎。另外,再追加你一百万的奖金。”柴紫烟说完挥挥手:“去吧,好好对他。”

妈呀,看来人家没有想杀我灭口的意思,只是想留着我做个污点证人啊……草,刚才被吓得差点尿裤子。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美女又给加了一百万的空头支票……李晓动了动嘴,很想说几句光棍话,可还没有来得及想起该用鼻子说话啊还是用嘴巴说话,人就被架出了办公室。

……

8月19号下午四点,在外面跑了大半天的凌星敲响了董事长办公室的门。

听到柴紫烟让他进去的声音后,凌星推门走进办公室,却看到周舒涵还坐在早上坐着的那个沙发上,此时正看着他,眼里带着希望。

“怎么样?”柴紫烟沉声问道。

凌星在去市局的路上,柴紫烟就给李文东局长打了电话,请他通融一下,让凌星暂时冒充一下警察,跟着梁馨前去漫天实业冀南分部大楼调查。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在第一时间得知调查真相。

凌星走到办公桌前的三米处,沉声说:“柴董,花漫语好像早有准备。”

正文_第152章 :楚铮的真实下落

凌星说,花漫语好像早就预料到别人会去阳光心理咨询中心调查楚铮失踪一事了。

“这话怎么说?”花漫语早有准备,柴紫烟在凌星离开后就已经猜到了,她肯定不会承认见过楚铮,甚至有可能会把8月13号在心理咨询中心那些见过楚铮的人都‘封口’。

果然,凌星面无表情的回答:“当时梁馨警官在拿出那段视频后,花漫语并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之­色­,而是很配合的接受我们的调查。可调查结果很让人失望。因为8月13号那天,在心理咨询中心上早班的三个医师与四个助手,就在当晚从一家酒店回家的路上遭遇车祸,七人,没有一人生还。而她本人,只是说当天去视察了一下工作,并没有见过楚铮本人,更是对梁馨警官的质疑不置可否。”

听凌星说完后,柴紫烟微微一笑,从牙缝里吐出两个让周舒涵浑身一哆嗦的字眼:“贱人!”

对这样的结果,柴紫烟早已想到。如果把她换成花漫语的话,她也会这样做。虽说有李晓的视频可以作证楚铮在那天的确去过心理咨询中心,可却没有人能证明,楚铮的消失就一定能够与花漫语有关。毕竟,花漫语是漫天实业的老总,人家去自己旗下公司视察工作,任谁也说不出啥来的。

楚铮的失踪绝对是花漫语做的,但却偏偏没有证据证明就是她做的!

而且,让柴紫烟不明白的是:楚铮究竟怎么得罪了花漫语,竟然让她为了封锁消息对那七个员工灭口。

“柴董,我们该怎么办?”周舒涵一开始的希望,此时变成了失望:“我、我这就回家找我妈,请她出面和花漫语商谈。只要她不伤害楚铮,我什么都答应她!”

“唉。”你根本不理解花漫语的为人。叹了口气后,柴紫烟对一脸翘楚的周舒涵说:“周副总,先不要请凡市长出面,等我亲自约花漫语谈谈再说……你放心把,依我对花漫语的了解,她既然为了楚铮而对那七人灭口,这就说明楚铮对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她,是不会轻易让楚铮死去的。最多也就是把他折磨的求死不能罢了。”

周舒涵虽然单纯,却不傻。知道柴紫烟的能量要比她老妈大得多,只是轻轻点头后,连离开的话都忘记说一句的,就脚步匆匆的离开了董事长办公室。现在,她要去楚铮保镖公司找叶盈苏商量一下。

因为楚铮失踪一事,前些天见面还互相掐的周舒涵和叶盈苏,现在早就为了楚铮的失踪而变成战友了。

等周舒涵出了办公室后,柴紫烟又点上一口烟,慢悠悠的吸了几口后,抬起头:“凌星,替我约花漫语,就说我明天上午十点,请她在泉城大酒店小坐片刻,你去安排。”

“是。”凌星弯腰点头,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花漫语,我虽然不稀罕那个男人,但我也不会让他受你欺负。如果你敢真的不给我面子,可别怪我先挑起柴,花两家的斗争了!”柴紫烟纤长的左手拇、中两指,狠狠的掐断了那颗烟……

……

8月19号夜,十点。

阳光领秀城15号别墅。

一袭淡青­色­睡袍的花漫语,从二楼款款的走到了空无一人的客厅。

如果此时有人在的话,可以惊讶的发现,昔日冷艳不可方物的花漫语,脸上带着一丝红潮,而且、而且她、她她全身上下除了一袭睡袍和一双人字拖鞋外,就再也没有一片衣物!

这样说的意思就是:花漫语是全­祼­着身子穿睡袍!

淡青­色­的睡袍下,可以清楚的看出胸前高耸的、殷虹的两点,与下面若隐若现的那啥……啥?啥你还不知道吗?还要我写出来?讨厌!

装逼的最高境界是低调,诱人的顶点却是若隐若现,就像是水中花、雾中月那样。看不清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美的。

现在,花漫语就是这样。

可惜,没有人有这个眼福可以欣赏到身高173cm、三围37/24/34的花漫语,全­祼­穿着睡衣款款走到客厅的这一幕。她每一次抬起白生生的38码小脚向前走一步,纤细的腰肢和丰满的翘臀都会扭啊晃一下……草,不说了,某个部位充血了!

花漫语经过客厅来到餐厅,从橱柜上取了一瓶82年的拉菲红酒和俩个玻璃杯,然后从橱柜最下面的那个抽屉里,拿出一包药,一个火柴盒大小的遥控器。轻轻回眸望了一下挂着窗帘的窗口一眼,用遥控器对着橱柜方向摁了一下。

那装潢­精­美的橱柜,就无声的从中间裂开,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月亮门。

为了花漫语的人身安全,在她所有常住的别墅内,都会有一个暗室,这些都是买下房子后,悄悄改装的。

花漫语的话,对她身边的人来说,一向是圣旨。没有谁敢违逆。包括此时带着十九个保镖守护在别墅院中的李彪。

其实,有时候,花漫语倒是希望李彪能够偶尔的不听一次话,比方在8月13号上午九点的时候……

花漫语走进了那扇月亮门。

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老年女人,出现在花漫语面前,微微躬身。

“风婶,今天他还好吧?”

“他很安静,除了在帮他方便的时候他有些急躁,其余的时间都是安静的躺着。”

风婶,是个寡­妇­,也花漫语的­奶­娘。

如果非得要从世上找出一个宁死也不背叛花漫语的人,那么,这个人就是风婶。

“嗯,风婶,你去休息吧。”

风婶张了张嘴,好像要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就走出了暗室。

等风婶走出暗室后,花漫语再次摁动遥控器,外面的橱柜自动合并,一切都恢复了原状。

月亮门后面,是一道由三十八个台阶组成的向下延伸的楼梯,楼梯两侧都有­精­美的壁灯。在柔和的壁灯灯光下,花漫语迈着轻快而稍微有些迫不及待的步子,走完了这三十八个台阶,来到了一个挂着珠帘的门前。

迫不及待的推开门……是的,无论是走下台阶时的步伐还是推门时的动作,花漫语的确有点迫不及待。因为从8月14号晚上开始,她每晚都要来这儿过夜,今天是第六个夜晚了。

门开了,门后是间大约四十多平米的房间,房间内的装潢,比冀南泉城大酒店最高级的套间还要奢侈。厚厚的手工波斯地毯,宽大的那个啥品牌大床,最先进的背投电视,­精­美到让你目瞪口呆的几组橱柜……反正这样说吧,沙特王子的卧室什么样,这儿就什么样!

当然啦,要非得找不一样的地方也不是没有。最起码,沙特王子的卧室内就没有专门盛放‘刑具’的玻璃柜,王子的那张承载欢叫的大床四个角,更不会有可以锁住人体四肢的­精­钢镣铐!

花漫语眼光很温柔的看了一眼墙角的那个玻璃柜,嘴角翘起一丝邪恶的笑。那个玻璃柜中,有带刺的皮鞭、雪亮锋利的银刀、红蜡烛……等刑具。咳,有时候红蜡烛也是刑具好不好!

一个男人,一个手腕上带着手链、全身却是赤­祼­的、眼上蒙着黑布的男人,呈‘太’字形的仰在躺在床上(如果是个女人的话,那就是‘大’字形,别告诉我你不懂!)四肢被­精­钢镣铐锁着,活动范围不会超过三厘米。他的身上……唉,怎么说呢,除了脖子以上和小弟弟那儿没啥事,全身上下都布满了带血的鞭痕和轻微的刀口,以及凝固了的烛液。

虽说门被推开时毫无声息,地下的地毯也够厚的,人踩在上面就像是踩在云彩上那样,可那个男人还是听到了人的呼吸声。于是,就咧嘴一笑,一口的白牙,声音也是懒洋洋的:“花漫语,你这次比上次晚来了三百二十一下。”

比上次晚来了三百二十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这个男人因为被蒙着双眼,不知道时间,所以他没事就在这儿数数,哪怕是在被虐和睡着时,大脑中都没有停止数数。这也许可以算是超人的毅力吧。

花漫语全身一僵,手里的拉菲红酒和酒杯掉在脚下厚厚的地板上,但她没有弯腰去捡,过了片刻才轻声说:“楚铮,你知道我是谁了?”

床上这个不穿衣服还被人整出一副丢人模样的男人,正是失踪了七天的楚铮楚大侠。

楚铮现在很想吸一口烟,借此来驱散他留给秦朝的处男之身丢失的苦闷。不过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花漫语是不会满足他这个小小愿望的。如果非得想吸烟的话,那个变态女人,肯定会给他一根红蜡烛吸……所以,他一直没有敢提出这个要求。

“唉,连续被你摧残了五个晚上,耳朵里都塞满了你Gao潮时的尖叫,我要是再听不出花总你的声音,那也太没面子了。”楚铮吐出一口气,劝她:“你还是把我眼上的黑布去了吧,也别再给我喝那种让我亢奋的带药红酒了,我保证会以我真实本能征服你。哦,错了,这几天一直都是你在我上面征服我。”

“咯咯,”花漫语发出一声带着柔媚的轻笑,弯腰捡起地毯上的红酒和酒杯,舔了一下嘴­唇­说:“好呀,我会让你看到我,可我觉得还是给你喂药酒要好些,因为我怕你支持不住会早泄。那样的话,我玩的就不尽兴了。”

花漫语说着走到床前,用两根­嫩­白纤细的手指给楚铮解开眼上的黑布,随手抛在了地上。

黑布被去除后,楚铮过了一分钟后,才慢慢的睁开双眼,看着站在床前的花漫语,发自内心的说:“花漫语,你现在的样子,真美呢。”

正文_第153章 :可怜的楚铮

楚铮眼上的黑布被拿掉,看到站在床边的花漫语后,他由衷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拍马屁是没有用的,最起码在你死之前没用。”花漫语轻轻一笑,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床上,懒洋洋的伸了一下双臂。那样子,很像是早上出来晨练般的轻松写意。

“我没有拍马屁,再说,你也不是那种被拍马屁就改变主意的女人,是吧?”楚铮目光带着贪婪的扫视着花漫语,眼神就像是一匹狼在看一只小白兔。

“不错,你说的很对。”花漫语故意扭动了几下腰肢,睡袍下的前胸位置就开始波涛汹涌,一点也没有她在被新闻媒体中采访时的矜持。

“真大。”也真lang!楚铮咽了口吐沫。

“好看吧?”

“好看。”

“嘿嘿。”花漫语得意的、或者说是开心的一笑,随即右脚慢慢的抬起,一直抬到自己的头顶上空,两腿之间的角度呈180度,丝毫不为最神秘的部位暴露在楚铮面前而难为情:“楚铮,这个姿势,你熟悉吗?”

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花漫语那修长笔直的玉腿,在看到中间部位时,楚铮有些不好意思的挪开目光,语气很诚恳的回答:“这是什么姿势?好像是朝天一炷香?还是金­鸡­独立?”

花漫语慢慢的放下腿,抱着膀子淡淡的说:“这是那天我那么哀求你、你还不管不顾进入我身体时的姿势。男人果然是吃­干­抹净转身就忘的主。”

楚铮皱起眉头:“花漫语,除了那次在黄河公园和你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外,好像我没有得罪你吧?而且,柴紫烟已经把我讹你的那五百万给你了。除了这个过节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得罪你的地方,让你给我喂了那么霸道的瑃药。如果不是你忽然这样对我,好像我不会无缘无故的侵犯你吧?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从8月13号上午九点多开始,花漫语就一直活在仇恨和变态得到的Gao潮中,可她唯独没有考虑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现在,楚铮说出这些话后,她一下子愣了:是啊,这是为什么?我为什么会被他粗暴的强­奸­?我为什么要这样虐待他?为什么?啊,我知道了,好像我只是想让他出丑,借此来打击柴紫烟的!

“就算你要把我折磨死,可你也得给我个你为什么这样做的理由吧?”楚铮再次出声问道。

“没有理由,我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花漫语呆了老大一会儿,忽然急躁的低吼了一声,双眼有些发红的疾步走到玻璃柜前,伸手拿出那根带刺的皮鞭,咬着牙邪邪的笑着回到床前,在半空中虚挥了一下皮鞭。

啪!空间里响起沉闷的鞭声。

楚铮笑眯眯的看着她,漫不经心的说:“以前看书时,经常看到什么皮鞭滴蜡的,可我从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也会遇到这事。这就是A片中的女王吗?没想到看起来高高在上的花漫语,竟然对这套很熟悉。不过,我最喜欢的是制服诱惑,如果你要是穿上一身警服啥的,我肯定会开心的。”

“现在你喜欢什么,你说了不算!”花漫语低声说着,挥起手中的皮鞭,对着楚铮的双腿和上身,啪啪啪的一鞭一鞭的用力抽下。

啪啪的鞭声中,皮鞭上的倒刺,在楚铮的身上卷起一道道细小的伤痕,血从伤痕中慢慢渗出。

“真邪恶。”就像是花漫语抽的是别人那样,楚铮始终笑眯眯的看着她,哆嗦都没有打一下。

既然不能抗拒来自女王的暴力,那就微笑着面对吧!

也不知道抽了多少下,直到最后抽在楚铮身上皮鞭变得没有丝毫的力气后,花漫语才扔掉皮鞭,气喘吁吁的跪倒在床前,雪白的双臂放在床上。

“下面该是用刀子划伤口了吧?然后就是滴蜡,这是你习惯了的流程。”楚铮虽然没有办法伸懒腰,但他还是做出了一个伸懒腰的动作。

“没兴趣了,那个一点也不好玩。”就像是人畜无害的小女生那样,花漫语微笑着摇摇头,然后从床下拿出一包药放进酒杯,再倒上红酒,端到楚铮的嘴边,柔声说:“乖,喝了它。”

楚铮的眼里,终于闪过一丝惊惧。

他不怕皮鞭不怕刀子不怕滴蜡,可他真的很怕这种玩意。

“咯咯,”花漫语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模样魅惑到能把小鬼傻掉,腻声道:“怎么,你怕了?”

“是,我很怕这种玩意,”楚铮实事求是的说:“我不想再喝这东西了,因为没感觉。花漫语,看在我好像没有得罪你的份上,你能不能别喂我这玩意?”

花漫语歪着头想了想:“那好。”

接着站起身把红酒放到旁边的柜子里,走回来后,一脸无辜的问:“可我想让你­干­我,你不喝药酒,就没有力气呀。”

玉女和荡­妇­之间的差别,很可能是人前人后的差别。在人前是玉女,没人就会变成荡­妇­了。

楚铮看着貌似很委屈很为难的花漫语,无声的笑笑,闭上了眼。在这些天的清醒时,他从没有放弃想挣开禁锢的想法,可他真的没有办法挣开­精­钢打造的镣铐。只能等。虽然等到最后的结果是死。可他没有别的办法。他甚至都没有发誓,一旦获得自由会怎么报复花漫语,没那个工夫……

呃……就在楚铮闭眼思索怎么对花漫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她放掉自己时,忽然觉得下半身唯一没有挨揍的那个部位,竟然被一团温软的湿润所包围,而且还有一条暖暖的小蛇,在那玩意上温柔而生涩的游动着。

这种感觉,楚铮并不算太陌生。因为前些时间,在夜巴黎大酒店的套房中,芙岚达就这样给他玩过……不过,人家芙岚达那口技多娴熟啊,哪儿会和花漫语这样,偶尔会一下子弄得生疼!

高高在上冷傲如女王的花漫语,会用嘴和一个男人这样,这对全世界的男人来说,绝对是顶级享受!可是,楚铮的心却沉了下去。因为他明白,花漫语既然不顾羞耻的这样做,那就证明她绝不会让楚铮有丝毫活着出去这个地下室的机会!

妈的,人生在世,享受二字!管它日后是死是活呢,该享受就享受,反正左脚已经踏进鬼门关了,再不享受那可是正道大傻Ъ了!想通了这点后,楚铮睁开可眼睛,抬头看着长发遮住脸的花漫语:“妞,你的技术还有待提高啊。”

“大爷,奴婢以后会越来越熟练的。”花漫语抬起头,用手拢了一下发丝,露出­精­致的面庞,吃吃的笑着,灵巧的舌头在那个啥上来回的游走。

被花漫语一声大爷叫的热血澎湃的楚铮,很快就把他雄­性­特征极大的表现出来,嘴里也发出真实的满足声。

几分钟后,浑身发烫的花漫语急躁的脱掉睡袍,光洁白腻细致的娇躯彻底暴露在楚铮眼前,然后她跨腿翻身坐在楚铮身上……

“嗨……嘿!”就像是古代的骑士那样,浑身赤­祼­着骑在楚铮身上的花漫语,猛烈的扭着腰肢,长发乱甩,随着身子一耸一耸的,嘴里发出如天鹅般委婉悠长的尖叫声……

……

8月20号上午差一分钟十点,冀南泉城大酒店1606号总统套房前的走廊中,凌星带着十几个黑衣保镖守在门口,眼睛望着电梯口。

十点整,电梯门开了。

李彪和六七个同样穿着黑西服的彪形大汉,鱼贯从电梯中走出,随即分列两旁。

花漫语走出了电梯。她上身穿着一件双排扣的白­色­长袖衬衫,领口是充满皱褶的荷叶边,下身穿着黑­色­筒裙,裙子下摆遮住了膝盖,一双黑­色­超薄丝袜裹在纤细修长的小腿上,裙摆与丝袜之间,隐约露出一小段晶莹的玉腿,宝石蓝的高跟皮凉鞋叩击着黑­色­的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看到花漫语走过来后,凌星微微弯腰。

虽然眼前这个女人是主子的死敌,但凌星却给予了她足够的尊重。其实,他这样做,也是因为尊重柴紫烟。需知道,能够有资格被柴紫烟当作死敌的人,本身就是不简单。

“柴紫烟呢?”经过连续几天滋润的花漫语,眉梢眼角都带着不同以往的撩人风情,虽然她自己不知道,但这瞒不过别人,就像是生过孩子的­妇­女和少女完全是两回事那样。

“柴董在房间内。”凌星说着,抬手轻轻的敲了敲门。

马上,门开了,田柯站在门后。

“花总来了。”

“嗯。”田柯嗯了一声,转身:“柴董,花总来了。”

“有请。”柴紫烟的声音从房间内传出。

“花总,请。”田柯打开门,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你们在外面等。”回头吩咐了李彪一句,花漫语走进了屋子。而田柯却走了出来,并带上了门。

房间内,上身是一件白­色­立领衬衣,下身穿着一件黑­色­短裙的柴紫烟,正抱着膀子背对着门看落地窗外的风景,左手中夹着一根袅袅的香烟。

那香烟,不但没有让人觉得柴紫烟有丝毫的红尘气息,反而给她增添了些许的脱俗出尘感。

正文_第154章 :不死不休!

目光在柴紫烟左手中的香烟上停留了几秒钟,花漫语嘴角翘起一丝讥诮。

花漫语脚步轻盈的走到落地窗前,也抱着膀子,和柴紫烟并肩站在一起,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黛眉皱起的柔声说:“紫烟,你什么时候学会吸烟了?呀,你的气­色­好像也憔悴了不少呢!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了?和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吸了一口烟,柴紫烟柔柔的笑笑,轻轻摇着头的走回沙发前坐下,动作优雅的翘起二郎腿,脚尖晃了几下,低声说:“漫语,这才几天没见呀,你怎么越来越水灵了?啧啧啧,瞧瞧这肌肤,几乎要滴出水来呢。难道说,你答应陈老二了?被爱情的甘露滋润的这样花枝招展。”

花漫语双颊一红,但随即恢复正常。转身。虽说柴紫烟也是个不输给她的极品美女,但她转身的动作的确是那样的风情万种,带着一丝从骨子里散发出的魅惑,轻笑一声:“咯,紫烟,你的眼光真毒。”随即轻叹一声的走到柴紫烟对面的沙发前坐下:“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结婚这样早,晚上可以和他说说心里话。哪儿像我啊,整天都是独守空房的。”

弹了一下烟灰,柴紫烟眼神有些迷离的回答:“是啊,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和他吵吵闹闹一番,借此缓解一下来自工作上的压力……这的确是很让人留恋的一种生活。可惜哟,有人却偏偏不想让我如意。”

“那个人是谁呀?”花漫语端起面前茶几上的一杯红酒,轻轻的摇晃着,血红的酒浆在杯子里慢慢的打着旋。

柴紫烟端起酒杯将红酒一饮而尽,然后就半截烟卷顺手投入酒杯,双手交叉着放在小腹前,身子向后一仰,淡淡的说:“我今天下午就会发文,取消号的车展,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云水集团所有的业务全部撤出冀南。”

“哦?”花漫语含笑抬头,眼睛却盯着自己悠悠晃动的脚尖:“为什么要这样做?那不是便宜我了吗?”

“我为什么这样做,你懂得。”

“我不懂。”

“花漫语,”柴紫烟脸上的笑容渐渐逝去:“云水集团放弃车展、撤出冀南市场后,留下的利润蛋糕应该有每年上百亿。依着你花漫语的手段,就算不能全部据为己有,但总该占有其中的80%以上了,难道,这还不够让你满意?”

花漫语脸上带着迷茫的抬起头,看着柴紫烟犀利的眼神,淡淡的问:“云水集团举办车展不举办车展,撤出冀南不撤出冀南,这些事好像是你柴紫烟的事情吧?和我有什么关系?”

柴紫烟冷冷的看着花漫语,看了足有三分钟,这才说:“如果我再撤出南靖市场呢?”

昔日很少不笑的柴紫烟不笑了。昔日很少笑的花漫语,笑了,笑的那么可爱:“呵呵,你就算是撤出华夏,又关我什么事?”

“放了他。”

“谁?”花漫语收起笑容,淡淡的问:“紫烟,麻烦你把话讲清楚。在大学时,我就不如你聪明的。”

“放了楚铮,我撤出冀南、南靖……再加上海楠,三地!”

花漫语双眼微微眯起,轻摇着头:“我做不到。”

“为什么?”

“因为我根本没有见过他。”花漫语说:“你刚才的话,很让我动心。现在才知道,那个男人在你心里原来这样重要。现在我才后悔,为什么不是我把他绑架了。”

“你还不知足?”

“不是我不知足。”花漫语摇摇头:“有位写网络小说的男人说过一句话。他说他活到现在,才发现身上仅有三个缺点,那就是贪财好­色­不知足。我很欣赏这句话,我本­性­也许比他所说的更为贪婪。可我真的不知道楚铮的下落,你让我怎么办?难道说要我去给你变出一个来?”

拿起酒瓶给自己倒满一杯酒后,柴紫烟端起来,再一次的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狠狠的摔在后面的墙上,玻璃碎屑四溅!

柴紫烟越生气,花漫语越开心,她甚至又走到酒柜旁拿出一个酒杯,很体贴的放在柴紫烟面前的沙发上,轻笑着说:“紫烟,心情不好就多摔几个吧。放心,损坏的这些杯子由我来买单。”

滴滴,柴紫烟口袋中响起了短信提示声。她看了一眼花漫语,掏出手机打开信息一看,接着叹了一口气,慢悠悠的问:“漫语,阳光心理咨询中心的303贵宾室,在8月13号那天早上九点,曾经发生了一些什么,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吧?”

短信,是田柯发来的。李晓见老命好像无忧后,­精­神也放松了下来,忽然记起那天楚铮在心理咨询中心打电话时,曾经提到‘303贵宾室’,所以赶紧的告诉了陪着他的那俩保镖。那俩人又在第一时间汇报给了田柯,这才让柴紫烟忽然问出了这句话,一下子打乱了花漫语的从容。

8月13号上午九点,阳光心理咨询中心303贵宾接待室……这句话、或者说这些包括地点和时间的字眼,注定会成为改变花漫语的一生。世上,没有谁比她更加憎恨这些字!同时也是她人生中最大的秘密!可现在,柴紫烟却说出了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冰一样的凝固。

她怎么会知道303贵宾接待室的事?那个给她发短信的人是谁?绝不是那个给她提供视频的李晓,要不然警方早就提出这个问题来了。那,会是谁?谁?谁?!

我知道了,坐台小姐!一定是宋良虎找来的那个坐台小姐!我怎么可以把她忽视!花漫语心虽然砰砰的跳,但她也就是在呆了那么一呆,随即淡淡的说:“8月13号那天上午九点左右,我的确去过咨询中心的303贵宾接待室,曾经和不幸遭遇车祸的宋良虎医师谈过工作。但这有什么呢?”

“没什么,”柴紫烟摇摇头:“漫语,看在昔日的姐妹情份上,我再次问你一句话,你放不放楚铮?”

“我根本没有见过他,你怎么让我放?”

从说出田柯给她发来的那个短信内容后,柴紫烟就可以从花漫语脸上笑容一滞中断定,楚铮百分百的在她手里,只是她做事太狠辣,让人找不到把柄而已。

看着慢慢做回沙发的花漫语,柴紫烟站起身,语气­阴­森的说:“既然这样,那我告诉你。从我踏出这个房门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将会正式展开斗争,不死不休,而且是在任何领域,任何领域!”

呼!花漫语蹭地站起身,面如冰霜:“柴紫烟,你这是威胁我吗?这也太过份了,你­干­嘛非得怀疑楚铮的失踪和我有关!?不死不休,好呀,那就来吧!别人也许会惧怕你们柴家,但我花家却不怕!”

“哈,哈哈。”花漫语冷下脸来,柴紫烟却笑了:“花漫语,你注定会输了,因为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楚铮是楚云雄的亲孙子!你们花家再厉害,会敌得过柴、楚两家联手?我爷爷也许会看在以往的情份上约束我,但楚家老爷子是什么脾气,恐怕你很清楚吧?”

“什么!?”花漫语失声问道:“楚铮是京华楚家的人!?”

“哈,哈哈!”柴紫烟没有回答,仰首哈哈大笑着向门口走去。

笑声在门口顿住,柴紫烟转身,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的摇晃着,动作潇洒而写意:“花漫语,你记住,是不死不休哦。”然后开门走了出去,并很有礼貌的带上了门。

这怎么可能呢?他怎么是京华楚家的人?花漫语站在沙发前,呆呆的望着地毯上的碎玻璃屑,很久没有说话。如果楚铮真是楚云雄的亲孙子,依着那以护短出名的老头脾气,誓必会在官场上对花家展开雷厉风行的报复……该怎么办?他真是京华楚家的人?

花漫语呆了很久,忽然甩手将酒杯砸向墙上。看着一地的碎屑,她那张­精­致绝伦的面孔,微微的扭曲,眼里全是戾气:柴紫烟,你告诉我这些,是逼我灭口!

……

坏了!出了酒店刚坐进车里,柴紫烟忽然懊恼的一拍额头,心里开始发慌:如果不把楚铮的真实身份告诉花漫语,也许他还有希望活下来。现在,花漫语肯定得想方设法的杀他灭口,来个死不认账了!怎么办?

目光涣散的看着车窗外,脸­色­忽青忽白的柴紫烟掏出手机,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变得正常些了后,才拨通了一个电话。

嘟嘟嘟……

那边响了好几声,但还是没有人接。可柴紫烟却耐心的等。

终于,在地十一次嘟嘟声后,那边有人接起了电话,是个老年­妇­女的声音:“喂,请问您是哪位?”

“­奶­­奶­,我是紫烟,柴紫烟。”虽然那边的人看不到柴紫烟的表情,可她的眼睛还是弯成了一轮弯月,声音更是甜的让在前面开车的凌星心里好一阵发慌。

“啊,你是紫烟啊,瞧我这老眼花的,连来电显示上的号码都看不清了。”那边的声音马上就变得特慈祥:“紫烟啊,那个混小子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我前些天还听老头子说,若兮赶去冀南照顾你了啊。”

“­奶­­奶­,他没有惹我生气呢,现在他可乖了。”柴紫烟顿了顿:“爷爷呢?”

“哦,你等一会儿啊,那老头子正在前面钓鱼呢,我去给你喊他。”

……

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停在泉城大酒店停车场的最边上,车内的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女人,她穿着一身火红的带帽春秋装,同样是火红­色­的夏季旅游鞋轻点着油门。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她大半张脸,薄如刀锋的嘴角紧紧的抿着,透着一股子让人心惊的冷酷。

目送柴紫烟的车队离开后,红衣女人并没有任何的动作,直到十五分钟后花漫语的车队也驶出停车场后,她才启动了车子,远远的吊在后面。

风,在车子启动后从车窗外钻进,吹起了红衣女人头上的帽子……如果这时候有人注意到此刻的话,那就可以惊讶的发现:她帽子下面满头的发丝,雪白!

……

正文_第155章 :惹了不该惹的人

8月20号,楚铮失踪的第八天。

尽管冀南秋季车展的筹备工作已经进入最重要的关头,很多工作都得需要周舒涵这个副总来拍板,但她现在真的没有半点心情去过问那些事,就算人坐在办公室内,脑子里也总是在想着一个人的名字,想着那个人在哪儿。

陷入情网的无辜女青年,终日以泪洗面,为伊消得人憔悴。

在公司里是这样,在家里,周舒涵同样是失魂落魄,经常­性­的扔下啃了一半的苹果发呆,一会儿后却又再拿一个新的苹果。

看到才几天工夫就迅速憔悴下去的女儿,凡静心里真不是滋味。她一点也不明白,女儿和楚铮认识才个把月,为什么就陷的这样深呢?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女儿长这么大了,从小就没有对男生有过‘爱的感觉’,这次碰到楚铮后,把她积攒多年的爱都迸发出来了。楚铮的失踪,使她的爱找不到落脚点,所以她现在迷失了。

就像是一个从不感冒发烧的人,一旦得病,病情必将来势汹汹,彻底摧毁人体的免疫能力。

凡静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她知道现在不是劝女儿振作起来的时候,而是利用手中的能量,希冀尽快的把楚铮找出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所以,在确定楚铮失踪后,她每天都要给市局打电话了解案情的进展情况,然后把最新的消息带回家告诉女儿。

也唯独在谈起有关楚铮失踪一时时,周舒涵那双曾经很有神的双眸中,才会出现一丝灵动的感觉。

看着女儿现在的状态,凡静真担心她会在上下班的路上会发生什么意外,索­性­在今天早上给柴紫烟打了电话,替她请假。

柴紫烟自然是满口的应允。

8月20号傍晚六点。

凡静推掉了两个按说该去应酬的饭局,急匆匆的回到了家里。

凡静回家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做饭,而是跑进女儿卧室里向她‘汇报’最新的案情。

怀里抱着个枕头的周舒涵,呆呆的坐在床上,嘴­唇­已经有了­干­裂的迹象。看到凡静进来后,她忽地扔掉手里的枕头,嗓音有些嘶哑的急切的问道:“妈,有没有他的消息?”

“糖糖,梁馨队长他们这几天来,一直都在努力,就连你李叔叔这个局长也已经亲自坐镇,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他的下落。我已经嘱咐他们了,一有楚铮的消息,他们马上会在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我的。”凡静心里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将周舒涵揽在怀里,柔声劝道:“糖糖,听妈妈的话,你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你得振作起来,说不定明天他就会出现在你面前呢?”

“妈,”周舒涵偎在凡静怀里,眼里的泪水一闪一闪的:“你说,他是不是已经、已经死了?我昨晚梦到他了,梦到他被人绑在床上,用刀子割­肉­,疼的他不停的大叫,不断喊着我的名字……”

“糖糖,你可别胡思乱想!他不会有事的,妈妈保证!”凡静被女儿的话吓了一跳,搂着女儿的胳膊紧了一紧,心里却在发慌:完了完了,要是再找不到楚铮,糖糖大有陷入魔障的趋势!

……

8月20号晚上七点。

一辆吉利轿车停在楚铮安全顾问公司门口。车子刚停下,一个中年男人就跳了下来,快步走进了大厅。

已经结束在白天暗中保护柴紫烟工作的张大水,看到中年男人进来后,连忙从大厅沙发上站起来:“岳龙师叔!”

“大水,门主呢?”被张大水称为师叔的岳龙低声问道。

“她在二楼办公室,我领你过去。”

岳龙与站起来的童虎等人点点头,然后跟着张大水急匆匆的来到二楼的经理办公室。

张大水敲了敲门。

“进来。”叶盈苏那明显带有疲惫的声音响起。

“岳龙师叔,你进去吧。”张大水替岳龙推开门:“今晚我和童虎他们几个值夜班,有什么吩咐喊我一声。”

“好。”岳龙走进了办公室。

“师叔,你来了,快,快坐下。”看到岳龙进来后,叶盈苏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请他坐在沙发上,然后拿起一个纸杯为他泡了一杯茶。

“没什么,只是很久没有开车跑过这么远的路了,稍微有些不适应。”岳龙接过纸杯,喝了一口就放在茶几上,开门见山的说:“盈苏,按照你在电话里的安排,我们昨天深夜在南方七省的省会城市中,已经把花家掌控的地下势力彻底打残,动静闹得很大,估计会引起上面的注意……”

叶盈苏静静的听着,等岳龙说完之后,才说:“有没有闹出人命来?”

“没有。”岳龙摇摇头:“不过,那边的兄弟好像不赞成这样做。呵呵,你也别怪他们,毕竟我们只是杀手,不是为了争地皮的黑帮。这样做的话,很可能会暴露我们的一些不该暴露的东西。”

“嗯,我知道。这是我当门主七年来第一次使用落凤牌,他们也许会感到陌生。”

“那,今晚还要做这种事?”

“是的,不过这次是在东三省。”叶盈苏淡淡的说:“后天会是在西南。”

“盈苏……”岳龙欲言又止。

叶盈苏回到办公桌后面,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桌子上:“师叔,你们不要问为什么。这是一百万的支票,你带回去分给弟兄们。钱虽然少了点,但我以后会给大家补偿的。”

“盈苏,钱多钱少不是问题,大家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针对花家。”

“为什么?呵呵。”叶盈苏笑笑,双手抱着膀子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因为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人……师叔,你把话带给大家,我早晚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

8月20号晚上八点。

阳光领秀城15号别墅。

花漫语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剥开一个蜜桔,两根手指捏起一瓣尽嘴里,吃相很优雅的咽下去后,才问站在她面前三米之处的李彪:“昨晚发生在南七省的事,查出是谁­干­的没有?”

李彪抬头:“应该是落剑门的人。”

“落剑门?”花漫语微微一皱眉:“我们向来和落剑门井水不犯河水的,他们为什么要针对我们?”

“现在还不是太清楚,中午时我已经吩咐虎子他们去南方了,相信明天就会有消息传来。”李彪顿了顿,低声说:“花总,我怀疑这事和那个人的失踪有关。”

“理由呢?”

“难道您不觉得他那个保镖公司的保镖身手也太好了吗?不但击毙了国际杀手雌雄双煞,而且还把现役军人冒充的绑匪送进了市局。”李彪说:“我已经对他们在暗中做过调查,调查结果证明,他们在还没有来市区时,都是冀南乡下据马塘的村民。而据马塘,一直都和华夏传说中的杀手组织落剑门有关。所以,我怀疑那些保镖其实就是落剑门的人,而那个人也和落剑门有着不凡的关系。”

“继续说。”

“现在,不但柴紫烟怀疑那个人的失踪和我们有关,而且连市局也一直在暗中盯着我们。各种消息都非常灵通的落剑门,自然也能看出这点。只是,他们都没有证据罢了。所以,落剑门这时候从南七省­骚­扰我们之事,就能够说得通了,他们想通过这种动作,来给我们施加压力。而且,我有种预感,他们以后的动作会越来越大,很可能会闹出人命。”

花漫语沉默了片刻,问:“那落剑门为什么在冀南没有动静呢?”

“很简单,因为现在他们只是想暂时给我们警告。”

“有道理,吩咐下去,以后再遇到落剑门的人挑衅,直接用道上的方式解决就行了。”花漫语缓缓的伸了个懒腰,不同以往的妩媚让李彪眼睛一怔,接着垂下头:“是。”

仿佛没有看到李彪刚才的那个眼神,花漫语弯腰用手摸着右脚小指:“那天去心理咨询中心的坐台小姐,是哪个?有没有查出来?”

“已经查出来了,她在心理咨询中心对过的大发夜总会上班,名字叫姗姗。”

“姗姗?这个名字倒是好听,”花漫语冷笑一声站起身:“这件事你尽快安排人去做,不能留下一点线索。”

“明白,一个多小时前,我已经派王军和李刚他们俩去了。他们办事,我还是比较放心的。”

“嗯,好了,没事了,你出去吧。”

“是。”李彪答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客厅。

在李彪走了之后,花漫语慢条斯理的将那个蜜桔吃完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进了餐厅。

几分钟后,花漫语出现在了地下室中。

也许昨晚楚某人的表现很让花漫语满意,所以今天他不但没有被蒙住眼,而且还有电视可看。更让他感到安心的是,他身上被盖了一床薄毛毯。假如帮他方便的那个人不是五十多岁的风婶,而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他会更加的开心。

花漫语走进来后,楚铮把目光从背投电视上挪开,扭过脖子看着她笑着说:“今晚你来的好像比昨天更早了,不过,你今天穿得衣服倒是很整齐,这样看起来才像是个正常人。”

花漫语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走过来伸手掀掉他身上的毛毯,然后俯下身子张开了嘴……

正文_第156章 :死人是不会在乎这些的

如果有来生,我绝不会做一个为一个傻瓜女人‘守身如玉’的男人。瞧,守了25年的东西,就这样白白便宜别人了。

楚铮就像是个傻瓜似的瞪着上方,任由花漫语一个人在那儿鼓捣,他很想用‘我要死了,被一个女人欺负是一件多没面子的事啊!’此类的思想,来抵御身体的本能反应。

可惜,花漫语的技术好像比昨天要高超了很多。才几分钟的时间,就让他‘举手’投降了。

花漫语抬起头来,嘴角挂着得意的、示威­性­的荡笑,用手来回的拨弄着楚某人的最坚硬也是最脆弱的地方。

“你想玩到什么时候?”

花漫语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快速的脱掉衣服,翻身骑在他身上拼命的耸动起来。

“唉,花漫语,你告诉我,”楚铮叹了口气,用非常滑稽的口气说:“今、今晚,可能是我这辈子的最、最后一晚了吧?可惜,那个人还没有来……”

花漫语还是不说话,也没有问那个人是谁,只是双手狠狠的掐住楚铮的前胸,在拼命的耸动、扭动中,发出一声声高亢嘹亮的尖叫。不一会儿,汗珠就顺着她­奶­油­色­的肌肤往下流淌。

动作越来越疯狂,眼神越来越迷离。弄得楚某人也把持不住自己的可劲配合着。

“啊……哦!”随着一声悠长的低鸣,花漫语的身子剧烈的抽搐起来,她本人也缓缓的后仰,仰躺在楚铮的双腿上,闭着眼,嘴里不停的喘着粗气,高耸丰满的胸脯不停起伏。

过了很久,直到花漫语的呼吸趋于平稳之后,她才保持仰面朝天的姿势说:“楚铮,你是怎么知道今晚是你人生中的最后一晚了?”

“因为你在进来时穿得是正常衣服,而且你没有玩皮鞭滴蜡那一套,就这样迫不及待的享受你的战利品了。”楚铮笑着说:“还有,我可以从你眼里看出一些可惜,或者说是不舍。所以我觉得,这可能是我最后一个晚上了。”

“你很聪明。”花漫语说:“那么你猜,我为什么要急着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呢?”

“我要是柴紫烟的话,我就不会告诉你,失踪的那个男人是楚云雄的孙子。”楚铮淡淡的说:“那个傻女人现在肯定在后悔。”

“现在,落剑门也已经开始向我发难了,不过我不在乎。一个小小的落剑门,只要我勾勾手指头就会把他们连根拔起。”

楚铮沉默了一会儿:“如果我们呆在一起的这几天算是缘分的话,等我死后,放过叶盈苏和叶大少他们,这算是我最后的一点要求了吧。”

花漫语双臂平伸,上半身就像是有根无形的钢丝吊着那样,一点点的从楚铮的双腿上探起,动作很柔和没有一丝的生涩:“好吧,我答应你,不到万不得已,我放落剑门一条生路。”

“你的软功真好。”楚铮由衷的赞美了一声。

花漫语坐直了身子后,伸手拢了一下发丝,然后轻轻抚摸着楚铮的胸膛,眼里全身不舍:“你说的没错,如果你只是柴紫烟的老公,而不是楚家的人,我绝对舍不得杀你。唉,你知道吗,这短短七天内,我发现我已经爱上了你。你死了,我会很伤心。不过,我可以答应你,就算是你死了,这辈子我也不会再让第二个男人碰我,你是我的唯一,永远的唯一。”

“死人是不会在乎这些的。”

“可我在乎。”花漫语右手的手指轻轻的在楚铮胸前画着圈,喃喃的说:“你可能不知道,京华陈家的二公子,追求我好几年了,但我从没有给他一个牵我手的机会。他长得可比你帅多了,可我就是看不上他……唉,我多想让你陪着我啊,永远的在我身边。”

“其实,我宁可死,也不愿意做你泄欲的工具。”一滴汗水淌进了楚铮的眼中,他摆动了一下脑袋:“男人都是很要面子的。”

花漫语慢慢的伏在楚铮的胸膛上,低声说:“楚铮,你喜欢哪一种死法?你告诉我,我会满足你的。”

“现在就要回答吗?”

“嗯,十分钟后,你必需死。”花漫语闭着眼睛伸出舌头,在楚铮肋下一道伤口上温柔的舔着,动作轻柔的就像是一只猫儿:“你死后,我会把我身体里的这个东西割下来,永远的保存着。”

“我一直以为我好像心理变态,原来你才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楚铮浑身打了个冷颤。

楚铮不怕死,却怕死了之后,小弟弟还会遭遇折磨。

“你怕了?”

“我能不能不死?”

“不能,你必需死。”

“什么时候死?”

“马上。”

“如果我告诉你,我不会死呢?”

“不可能……”花漫语刚说出这三个字,突然一个慢悠悠、­阴­森森、寒煞煞的女人声音从门口响起:“花漫语,他不会死。”

一惊!

花漫语霍地抬头,然后就看到一个浑身雪白,头发也雪白的女人,鬼一样的站在门口……

……

8月20号晚七点。

文化路的大发夜总会。

穿着一件大红旗袍的姗姗,扭着比汽油桶还要细的腰走进了夜总会。

“姗姗姐,你来了!”看到姗姗走进来后,大堂经理郑小姐伸手指了指楼梯:“201包厢有客人等你啦。”

“谢谢郑姐!”姗姗嗲嗲的道了声谢,然后快步向楼梯走去。

从昨天开始,姗姗就觉得自己的第二春可能要焕发了。昨天早上,对门心理咨询中心的宋医师,竟然给出她了五千块钱的‘天价’出台费。虽说她并没有付出该付出的服务,那个宋医师也在当晚的一起车祸中死亡,但这根本不影响她今晚继续来上班的好心情。

有了好心情,自然就会来好运。这不,她刚进门,郑姐就告诉她有客人等她了。

别看我胖,也许现在人们的审美观念正在改变!姗姗在走进201包厢前,心里这样想。

201包厢中的沙发上,坐着两个长得很man的年轻男人,有棱有角的脸庞,标准的倒三角体型,正好是姗姗心目中最中意的那种男人。

那两个很man的男人看到姗姗进来后,其中一个放下手中的啤酒,很绅士的问道:“姗姗小姐?”

“哟,叫我姗姗好啦拉,”姗姗把手中的小包包随手扔在沙发上,扭着腰肢的走到沙发前,肥胖的ρi股硬硬的从俩男人中间挤下:“两位帅哥,听我们大堂经理说,你们点名要找我吗?”

“你是不是叫姗姗?这个夜总会中,还有没有第二个叫姗姗的?”姗姗左边那个男人,眼里闪着浓厚厌恶的向旁边侧了侧身子。

姗姗丝毫没有发觉,只是荡笑道:“别的夜总会有没有叫姗姗的我不知道,但在大发夜总会中,除我之外,别无分号。”

“嗯,那就行,”姗姗右边的那个男人说:“我叫李刚,他叫王军。我们想请姗姗小姐出台……”

“讨厌啦,哪有俩男人点一个小姐的?”姗姗身子向自称李刚的怀中一拱:“一听你们俩人的名字,就知道你们不是好人!”

王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姗姗小姐,你怎么会说我们不是好人?”

姗姗伸出胳膊搂住李刚的脖子,吃吃的笑着:“听听你们的名字,一个和撞死女学生的那个李鸣的老子同名,一个和炫富的郭美的­干­爹同名,同列当今四大名爹之中,能是什么好人啦?”

草,这个没人cao的­婊­zi!王军和李刚对望了一眼,讪笑着说:“姗姗小姐可别乱说话,我们哪能和那俩位相比啊?我们只是普通人,普通人而已。”

“普通人要是想让我出台的话,也得给钱呀,要是价钱不合适,人家还不去了呢。”

“那你说,出台费是多少钱?三百还是五百?”

姗姗撇撇嘴,不屑的切了一声:“切!帅哥,你们俩人啊好不好?当然不能只给一个人的价啦。而且,昨天还有人花五千块钱点我出台呢。”

嗯,五千块点你出台,这就错不了了!李刚对王军使了个眼­色­,后者很麻利的掏出一扎没开封的百元大钞:“这些够不够?”

“够了够了!”姗姗看到那扎钞票后,双眼冒光的一把抢了过来,抽出一张举起来在灯光下看了看,确定是真钞后,笑眯眯的说:“两位帅哥,要带我去哪家宾馆开房啊?先说好了,档次不够的话,我可不喜欢哦。”

“河边五星级宾馆,怎么样?”

“河边五星级宾馆?”姗姗一愣:“冀南什么时候开了个河边五星级宾馆?我怎么不知道?”

“嗨,你去了就知道了,真麻烦,走。”王军不耐烦的站起身……

……

8月20号晚七点四十六分,王军驾驶的长城越野车,来到了冀南北郊的小清河向东八百米的大提上,然后靠边停下了车子。

“这是哪儿啊?”姗姗伸长了脖子刚想往外看,却被坐在她身边的李李刚一掌砍在脖子后面。

“臭biao子,这儿就是河边宾馆,也是你的最终归宿。”李刚对泛着白眼昏过去的姗姗撇撇嘴,看了一眼她紧攥着的包包,伸手从后面扯过一个大大的尼龙袋子:“这些钱就不收回来了,算是给你的买命钱了。”

正文_第157章 :夜枭,商离歌

李刚一掌将今晚做梦和俩很man的帅哥玩三p的姗姗小姐砍晕。。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看在她马上死去的份上,决定不收回那一万块钱了,权当是她的买命钱。

李刚说着话,很费劲的把足有160斤的姗姗装进尼龙袋子,然后将袋子口用麻绳绑紧,刚想弯腰把她推下车,驾驶座上的王军说话了:“慢点动手,后面来了一辆车子。等车子过去再说。”

李刚回头一看,只见一辆打着近光的汽车正向这边驶来,张嘴骂了一句:“妈的,来的也巧了。”

王军和李刚怕后面那辆车子会对他们产生怀疑,于是就一起走下车,站在大提上解开‘裤’子,做撒‘尿’状。

那辆打着近光的车子驶到了长城越野车的后面,然后慢慢的停下。

“嗯?”王军和李刚对望了一眼,察觉出有异,迅速的提上了‘裤’子,手同时伸进后腰攥住了手枪。

那辆车,车‘门’打开,一个人,一个身穿白衣的人走了下来。

全身雪白,包括长发,夜风吹来,白发飘飘。

却看不清五官。因为白衣人的脸,也和身上的衣服一样的白!

鬼!

饶是李刚和王军都是‘花’漫语身边保镖中的佼佼者,可此时此地,看到一个连长发都是雪白的东西出现在眼前后,还是浑身打了个冷颤,同时想到了‘鬼’这个字眼。

白衣人在下了车后,慢慢的向他们走了过来,脚下一点声音也没有,就像是被风吹过来的一样。

“你、你是谁?”王军死死的盯着白衣人,当看到地上有白衣人被车灯映出的影子后,就知道白衣人不是鬼了。

传说,鬼是没有影子的。

白衣人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他们面前两米处停下,就这么冷冷的面对着王军和李刚。

‘­阴­’气森森,河水呜咽。

“你是谁?想­干­什么?”李刚大着胆子的再次问道。话刚出口,马上就想起了在报纸上看到的一条消息,瞳孔猛地一缩,低声喊道:“我知道了,你是鬼车!”

《冀南时报》上说:8月12号那晚的深夜,千里迢迢跑到华夏冀南来送死的韩国‘上帝之手’,就是被一个连头发都是雪白的白衣人给成全了的。

从那一天起,神秘兮兮的国际杀手之王鬼车,终于在世人面前多少显‘露’了一点庐山真面目,只要看过报纸的人,都知道鬼车就是一个连头发都是白‘­色­’的形象。

李刚和王军,自然也看过那份报纸。只是刚出被白衣人诡异的外表所震慑,没有在第一时间想起来罢了。

白衣人说话了,是个‘女’人的声音。

如果这个白衣‘女’人的声音不是‘­阴­’森森寒煞煞的,她的声音应该很好听:“你们告诉我楚铮在哪儿,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楚铮?鬼车是为了楚铮来的?!

王军和李刚对望了一眼,俩人眼里全是不可思议:那个小子怎么和鬼车扯上了关系?

“再给你们一次活命的机会,说出楚铮的下落。”

“我们不知道楚铮是谁。”李刚深吸了一口气,掏出了手枪平平的指着白衣人:“现在,请你马上离开,如果不……”

李刚的话还没有说完,白衣人忽然动了,真的就像是被风吹着的鬼那样,飘飘忽忽悠悠‘荡’‘荡’速度却又极快的扑进李刚怀中,好像有一道寒光闪过,随即弹簧般的向左弹出,一下就到了王军眼前,一把雪亮的、带着血腥气息的尖刀就抵在了他的咽喉上:“别动。”

随着白衣人的这个‘别动’的‘动’字出口,李刚握着手枪的整只右手就跌落在地上,接着就是他的一声长声惨呼:“啊……”

李刚的声音如夜枭啼哭,婉转悠长,然后嘎然而止的摔倒在地。

王军从没有向眼前这样怕过,真的。他在成为‘花’漫语的近身保镖前,曾经在京华军区特勤大队获得过非常出‘­色­’的成绩,也执行了几次秘密任务,属于那种见血后愈加兴奋的主。

可现在,王军怕了,真的怕了,因为他从没有这样近距离感受过眼前这种死亡的气息。

冰冷,孤独。

“告诉我楚铮的下落,要不然死是你最舒服的解脱。”白衣人手稍微一动,刀锋钻入王军的皮肤,血,小蛇一样的蜿蜒淌出。

死,是最可怕的一件事了,但白衣人此时竟然说死是最好的解脱。依着王军的智商,他很明白:如果他不说的话,白衣人马上就会用他听也没曾听过的手段,对他严刑‘逼’供。

一点也不会错!

王军不是‘花’漫语的死士,他只是个为了挣钱而养家糊口的保镖,虽然在某些意外事件中,他可以心甘情愿的替‘花’漫语挡子弹,但这绝不说明他有勇气可以熬过白衣人的严刑‘逼’供。所以,在沉默了片刻后,他说:“你真的鬼车?”

白衣人摇摇头:“我不是鬼车。”

“你是谁?”

“我姓商,叫商离歌。”白衣人好像明白王军的心思,所以很有耐心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商离歌?”

“在很久之前,有人叫我夜枭。”

……

五年前,那时候世上还没有‘鬼车’这个名头。

在国际杀手榜上,‘夜枭’才是排名第一的杀手之王。

夜枭,姓商,名离歌。‘女’,五年前是23岁。原籍华夏跆湾。最擅长的是刀、飘忽不定的身法以及远程追踪。

商离歌在七岁时,就在跆湾地下拳场中帮人卖香烟、酒水。十三岁时登台打拳,十九岁时成为跆湾地下拳坛霸主,二十一岁时转行改作职业杀手,一年后成为杀手之王,人称‘夜枭’!

五年前,夜枭23岁,她潜入华夏京城执行一次暗杀任务,去碰到了大内第一高手‘铁划王’‘花’残雨。经过一番较量,夜枭带伤遁走,从此不知所终。

夜枭失踪一年后,国际杀手界才出了当今的杀手之王,鬼车。

……

“夜枭?!你、你不是被‘花’残雨在五年前杀了!?”五年前,铁划王‘花’残雨重创杀手之王夜枭的事,王军曾经耳闻过,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传说中的夜枭今天会出现在他面前。

“我没有死,所以才变出了这幅模样。”商离歌将刀子缓缓的收回,向后退了一步:“说出我想要的答案后,你可以安全的离开。”

“好,我告诉你,但我在说出后,你得替我解除后顾之忧。”王军沉默了片刻,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王军的后顾之忧,就是怕‘花’漫语知道他背叛后,会报复他和他的家人。怎么才能不让‘花’漫语知道是他背叛了她?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李刚和姗姗灭口。这个要求虽然很残忍,但却很聪明。

“好,我答应你。”商离歌几乎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王军的要求。

“楚铮就在阳光领秀城15号别墅内,别墅餐厅被面的橱柜后面是个密室……至于怎么才能进入密室,我不知道。”

“没有忘记什么吧?”商离歌低着头的后退了一步。

“没有了。”商离歌后退的动作,让王军稍微松了一口气。不过,就在他刚想说‘我可以走了吧?’的这句话时,那个白衣‘女’人,鬼魅一样的白衣‘女’人,却突然攸地向前一蹿,寒光闪过,随即静止。

静止,一切,包括生命。

商离歌后退一步,只是为最快的突袭做好准备。

看着躺在地上喉咙中喷着血的王军,商离歌淡淡的说:“五年前,夜枭说过的话一诺千金,可她在五年前已经死了。对不起,现在那个男人叫我老九,而不是夜枭。所以,我可以言而无信。”

商离歌又拔出一把军刺,在王军和李刚的心脏位置又扎了一刺后,打开了车‘门’。

车里有个叫姗姗的‘女’人。

“唉,你也是个可怜的‘女’人。”举起的军刺慢慢收回,商离歌解开那个尼龙袋子,然后转身上了她开来的汽车,直接挂上倒档,车子呼啸着向后退去。

河水呜咽,月光清冷,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安详。

十分钟后,一声‘女’人被吓坏了的惨叫声从小清河东边八百米大提处响起……

……

8月20号晚上八点一十二分,商离歌从阳光领秀城15号别墅的二楼后窗钻了进来。

在后墙下,躺着五个咽喉被刀割、‘胸’口有个三棱形创口的保镖尸体。

作为曾经的杀手之王,在无声无息中收割五个保镖的生命,对商离歌来说不算太困难。困难的是,她每次杀人都不怎么习惯用军刺,借此来留下鬼车的特殊杀人方式。偏偏还必须得用那把东西,这让她有时候感到不开心。

但是,肯定还有人比她更不开心,那些咽喉被利刃划断‘胸’口还被再捅一刺的死人们。

商离歌出了那间屋子,慢慢的走到楼梯口向下看去。

空‘荡’‘荡’的大厅里,灯火通明,‘门’窗上都挂着厚厚的天蓝‘­色­’窗帘,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正在擦着手的从餐厅中走出来。

商离歌慢慢的向后举起了刀,飞刀,宽三寸长七分。

只要那个老‘­妇­’人一有抬头向这边看来的动作,她会毫不犹豫的将飞刀甩入她的咽喉!

商离歌使用飞刀的最好记录,是一刀‘Сhā’中了距离她十九米三五远的一只灯泡上的苍蝇,而灯泡却安然无恙。

正文_第158章 :如果有来生

一个人的眼神要是不好使了,有时候也可以会起到救命的作用。,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老‘­妇­’人根本没有看到二楼的商离歌,只是把擦过手的‘毛’巾搭在肩头,摇着头的叹了口气,就走进了左边的房间,然后,‘门’锁落锁的声音,传到了商离歌的耳朵中,她就收回了刀。

迈着比狸猫还要轻巧的脚步,全身雪白的商离歌贴着白‘­色­’的墙壁,进了餐厅。

按照倒霉鬼王军提供的线索,她看到了北墙根下面的那组橱柜。

如果这时候有人可以看到商离歌用手抚‘摸’橱柜时的动作,肯定会以为她是在羡慕这套从意大利进口的‘­精­’美厨具。其实不然,她在寻找启开密室的手动机关。

一个成功的现代杀手,除了要掌握各种杀人技巧外,还要学会诸如易容、黑客以及要懂得打开各种机关。

而夜枭商离歌,既然在五年前就曾经问鼎杀手之王,要想在这组意大利厨具中找出打开通往地下室的机关,当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

九分二十三秒后,商离歌面前的那套厨具,无声的,缓缓的打开,‘露’出了那个月亮‘门’。

静静的站在‘门’前,等了十八秒钟后,商离歌确定‘门’后并没有埋伏着人,于是就慢慢的走了进去,顺着台阶走了三十八步,又看到了一扇‘门’。她轻轻的用军刺推了一下‘门’,顿时,一种让她脸‘­色­’更加雪白的急促的媚叫声,和那个男人的喘息声,震‘荡’着她的鼓膜,让她的身子开始发抖。

楚铮是处男,商离歌在五年前就知道了。楚铮在和她认识的这五年中,一直没有碰过任何‘女’人,她也知道。所以她才心静如水的一直默默站在他身后。可此时此刻,她却听到了那种声音,那种让她心里一紧感觉有什么重要东西突地失去的声音。

自从被‘花’残雨打伤‘­阴­’维脉(奇经八脉之一。奇经八脉:督脉、任脉、冲脉、带脉、‘­阴­’维脉、阳维脉、‘­阴­’跷脉、阳跷脉……本书只是为了丰富故事情节,若有不合理处,还请好汉们多多包含,别与才疏学浅的兄弟一般见识。)后,无论是多么的害羞,商离歌都不会脸红,只会使脸‘­色­’愈加的苍白。这也是她为什么见不得阳光,皮肤和发丝都是雪白的原因。

商离歌静静的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喘息和尖叫声,冰凉冰凉的泪水滴落在‘胸’前。

过了很久……很久是多久?到现在都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此时只能说很久是在‘花’漫语浑身停止了悸动之后,商离歌才慢慢的推开了‘门’,一双瞳孔黝黑眼白雪白的丹凤眼,冷冷的看着室内的这一切,在‘花’漫语说出‘不可能……’这三个字后,她说话了:“‘花’漫语,他不会死。”顿了顿,又重复道:“最起码,在我死之前,他不会死。”

‘花’漫语霍地抬头,看到鬼魅一样的商离歌后,全身一僵,大脑在短时间内曾经有了瞬间的空白,但接着就恢复了正常,甚至都没有着急与楚铮的身体分开,只是用手指轻轻的点着他的‘胸’膛,淡淡的说:“你是谁?下次再冒然闯入他人房间时,最好记得要敲‘门’。”

“你果然是个人才,如果该行去当杀手的话,仅凭你这份镇定,就可以跻身前三名。”商离歌说着,举起了手中的一把黑漆漆的军刺:“等会我杀你的时候,只会在你的头顶或者‘胸’口下手。”

“我知道了,你是鬼车。我早就听说,鬼车杀人,只用军刺在人的头顶与心口下刀,可我没想到鬼车竟然是个‘女’人。”‘花’漫语神态慵懒的从楚铮身上抬‘腿’下来,一点害臊或者害怕的表情都没有,就那么倚在楚铮的身上,双手抱膝。

商离歌不再说话,在过去的五年中,她从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一句超过十三个字的话。可今晚却大大破例了。

商离歌走到‘床’前,弯腰捡起‘花’漫语脱下的衣服,扔在了楚铮身上,盖住了他最重要的丑陋,和他的脸。

这俩个地方,男人一般都很看重的,尤其是楚某人这样的小纯男。

“你和楚铮是什么关系?在我死之前,我想知道这个答案。”‘花’漫语仰起下巴,眼神清澈。

商离歌还没有说话,楚铮那儿却在衣服下面闷声答道:“她是我姐。”

商离歌一愣,失望,迅速的在眼中扩散。

“哈,哈哈!”商离歌的这个在瞬间流‘露’出的失望表情,被‘花’漫语捕捉到,她肆无忌惮的狂笑了起来,‘胸’前那对绝顶的丰满随之‘波’涛汹涌起来,半点淑‘女’或者集团总裁的样子也没有,十足十的一个‘荡’‘­妇­’。

商离歌冷冷的看着她,脸‘­色­’愈加的雪白,冰冷的眼神中已经带有了一种叫做残酷的东西。

直到笑的浑身都没有力气了,‘花’漫语才止住笑容,盯着商离歌,说出的话像刀子:“没想到,鼎鼎大名的鬼车也会被楚铮拒绝,真可怜。呵呵,其实呢,这也不能怪你,连柴紫烟那样的天之娇‘女’,他都没有动一下了,又何况是你?其实啊,你们都是不折不扣的大傻瓜。既然爱一个男人,那就像我这样不择手段的得到就是了,­干­嘛要煞有其事的追求所谓的两情相悦?”

“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楚铮又说话了:“我们之间只是一个很没劲的误会。”

“呵呵,不管怎么说,我得到了你的第一次,”‘花’漫语无所谓的笑笑:“柴紫烟和鼎鼎大名的鬼车,都没有。”

“你说完了没有?”商离歌有些不耐烦。她不喜欢一个‘女’人总是靠着楚铮。

“说完了。”‘花’漫语知道,商离歌要杀她了。这时候她忽然觉得很不心甘,就在商离歌准备动手时,她马上说:“慢点,我还有句最最想说的话没有说出来,再给我几秒钟的时间。”

商离歌看着她。

‘花’漫语转身,趴在楚铮的‘胸’膛上,伸手把他脸上的衣服拿掉,用手缓缓的抚‘摸’着他的脸庞,痴痴的说:“楚铮,我马上就要死了。真没想到会是这样。在临死之前,我告诉你一句话,我爱你。真的,我爱上你了。要是有来生的话,我一定会缠着你。哦,对了,你要记住我左边锁骨位置的这个痣,下辈子,要找个这儿有痣的‘女’人当老婆,也许那就是我。”

看了一眼‘花’漫语左边锁骨处的那颗绿豆大小的红痣,楚铮眨了眨眼睛:“我不想再和你纠缠在一起,不管是今生还是来世。”

“我知道了,唉。”重如泰山的失望,让‘花’漫语连想强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但我也不想因为你为我而死,不管是今生还是来世。”就在‘花’漫语准备接受死亡时,楚铮说出了这句话。

一簇对生命渴望的亮光,突地从‘花’漫语的眼底燃起。

“老九,我们走吧,这些天可把我憋坏了。”楚铮打了个哈欠:“我以为昨天你就会来呢,谁知道这样慢的要命。”

有一种人,别人为他付出了很多,可他还是会埋怨别人。楚铮就是这样的人,而商离歌却醉心于他这样对她。

‘女’人,有时候就这么傻,傻的可爱,傻的让人心酸,忍不住想泪流满面。

既然楚铮不想杀‘花’漫语,商离歌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向她伸出一只莹白如‘玉’,是真正的莹白如‘玉’的手:“钥匙。”

‘花’漫语默默无语的下了‘床’,走到橱柜前拿出一把钥匙丢了过来。

商离歌打开楚铮四肢的‘­精­’钢镣铐,然后用‘毛’毯把他裹起来背在自己的身上:“不想那些保镖死的话,就前面带路。”

‘花’漫语很想那些保镖被商离歌杀掉。

要不是那些人无用的话,她怎么会找到这儿?可现在,‘花’漫语已经看到生的希望了,所以心情也就多少的好了一点。多少的也为那些保镖的生死着想了。于是就慢腾腾的穿上衣服,当先向‘门’外走去。

“‘花’漫语。”就像是粽子那样被商离歌背在身上的楚铮,忽然喊住了‘花’漫语。

‘花’漫语头也没回,低声道:“还有事?”

“我的手机呢?还有衣服,那些可‘花’了不少的钱。”

“哦,对了,等会走的时候,麻烦你给我们提供一辆汽车……这些天,你也不知道替我洗一下衣服,都有异味了呢。”

“唉,肚子有些饿了,你这瓶红酒没有加点特殊材料吧?算了,还是不喝了。呃,不错啊,这儿还有烟呢,打火机呢……”

‘花’漫语和商离歌,听着楚铮穿上衣服后在酒柜边絮叨,都是眼睛盯着地毯的没有再说话,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

“‘花’漫语,我们之间从没有发生过什么,这点请你记住。以后有机会的话,还请你多多照顾楚铮集团的生意。”这是楚铮跟着商离歌钻进汽车前说出的一句话。这人,都‘混’到让‘女’人来欺负来相救的地步了,还没有忘记替他的公司拉客户,也真够可耻的。

扫了一眼十几个面如土‘­色­’的保镖,很少在他们面前笑的‘花’漫语,笑盈盈的说:“楚老板请放心,有机会我一定会和你开心的合作。”

“冀南的地下势力,我做主。”商离歌在启动车子后,丢下这么一句话。

商离歌的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从此之后,她就是冀南黑道的老大,任何人都必须服从她的命令,不管是柴紫烟所掌握的那些还是‘花’漫语所掌握的那些。

“明天之后,我的人将撤出冀南。”

看着车子缓缓的驶出阳光领秀城15号别墅后,‘花’漫语举起手,咬着牙的笑笑:“一路顺风。”

“‘花’总……”李彪快步走到‘花’漫语面前,不等她说什么,抬手就对着自己嘴巴死命的‘抽’了起来。

那十几个保镖,也赶紧的跟上。

一时间,诺大的别墅院子中,响起了噼里啪啦的耳光声,很悦耳。

“今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们什么都没有看到,对不对?”‘花’漫语歪着脑袋的听了足有三分钟,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似(是)!”李彪嘴里流着血的回答。

“都去睡觉吧,夜深了小心着凉。”‘花’漫语说完,快步走进了客厅。在将‘门’关上的那一刹,她说:“楚铮,不管是因为ing还是别的,我都不想离开你了,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正文_第159章 :爱,是世上最沉重的一个东西

商离歌驾驶着车子徐徐驶出了阳光领秀城15号别墅。,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等别墅中的保镖将别墅大‘门’关上后,商离歌停住车子,问点上一颗烟狠吸的楚铮:“就这样放过她了?”

“她不能死。”楚铮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淡淡的说:“就算是死,也不是被我们杀死。如果她要是死在我们手中,会引起很大的震动,我不想看到那种局面。”

“可我要是晚来,你就会死。”

“呵呵,”楚铮笑笑:“你已经来了。”

“楚铮,你是不是喜欢她了?”

“你觉得我会喜欢一个变态‘女’人吗?”楚铮眼里闪过一丝愤怒的痛苦。被‘花’漫语囚禁这件事,他希望一辈子都不再想起!这些天里,他男人的尊严,被一个‘女’人用最原始的方式给践踏的体无完肤:“要不是我坚信你会来,我早就尝尝自己的舌头好吃不好吃了。”

“你,一直在坚持着等我来?”商离歌一向平淡如水的声音,微微带了一点点的颤音。不过楚铮没有注意到,他只是很自然的回答:“除了你,我想不起还会有谁出现在我面前。”

谢谢。

商离歌心中默默的道了一声谢,眼神也有了些许的柔和:“你是去18号别墅,还是跟我走?”

“我去福临‘门’旅馆吧,叶盈苏那儿有上好的金创‘药’。”楚铮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还是先把自己身上那些小伤痕治好重要。虽说都是些不严重的皮外伤,但总是火辣辣的,滋味不怎么好受。

商离歌眼里闪过失望,她推开了‘门’:“路上小心驾驶。”然后就跳下了车,身子几个起落,就消失在路旁的绿化带中。

“连句再见也不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这不爱说话的臭脾气?”楚铮低声嘟囔了一句,然后站起来坐在驾驶座上,微微一打方向盘向主­干­道驶去。

等车子来到大公路上后,楚铮试着开了一下手机。他不确定手机里面还有没有电。不过在看到手机屏幕亮起后,还是开心的吹了个口哨。稍微等了片刻,手机就像是一只飞入‘花’丛中的小蜜蜂那样,嗡啊嗡的颤抖着叫了起来。

短信提示声。

楚铮不知道周舒涵送给他的这款手机可以保存多少条短信,但当他将车子开出几百米后,提示声还在继续。拿起手机一看,手机屏幕上显示有48条短信,与33个未接电话。

“48条短信?这个数字真不吉利。”楚铮相信,如果手机可以接收24小时之前的短信,短信的数目不仅仅是48条,未接电话也不会只有33个。

28条短信,一条是柴紫烟的,短信内容是空白。

三条是叶盈苏的,最早的一条是:我希望你活着。第二条是:我一直在等。第三条是:我还在等,并一直等下去!

一条是芙岚达的:我知道你不会有事,是吧?

一条是胡力的:小子,当你看到这天短信时,你应该在吸着自由的香烟。另:其实,这些天我所发的每一条短信内容都是一样的。再另:顾明闯这家伙为了节省长途话费,让我每一次发短信时都别忘了替他捎带他对你的关心……

还有一条竟然是梁馨的,短信内容:你要是没死,请第一时间给个电话,Ok?

抛去这六条短信,其余的41条,全部是周舒涵的号码!

而且,每一条的短信内容都不相同。

楚铮将车速放得很慢很慢,翻着周舒涵发来的每一条短信,认真的样子就像是第一次看H书。在他翻看这些短信时,手机曾经来了无数次的电话,可他都没有接,只是随着翻看短信的动作切断了对方的单线通话。

终于,将每一条短信都看完后,楚铮将车子停在路旁,看着手里不停震动、响着‘楚铮,我爱你,爱你!’铃声的手机,过了几分钟后,才接通了周舒涵的电话。

“楚铮!楚铮,是你吗?”手机那边传来周舒涵沙哑的叫声:“你现在在哪儿?告诉我,告诉我啊……呜呜呜,你在哪儿,接电话的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说话啊……”

楚铮张了张嘴,却觉得嗓子原来这样­干­,­干­的他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得在咽了好几口吐沫后,才笑着说了三个字:“我没事。”

“楚铮,真的是你!?”周舒涵不再哭泣,直直的跪在‘床’上,声音急促的问:“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告诉我,我马上赶过去!”

“我现在很累,想休息两天。”楚铮沉默了片刻,这样回答。在还没有想出合适的失踪理由,和还没有治愈脖子、手背上的伤痕前,他不想被周舒涵看到现在的样子。那样,会影响他在‘女’孩子心中白马王子的形象。

周舒涵慢慢的坐在‘床’上,对闻声闯进卧室的凡静两口子视而不见,泪水扑簌扑簌的顺着脸颊淌下,哽咽着说:“楚、楚铮,你不愿意见我吗?我、我只想知道你现在好不好……”

怪不得古人都说‘最难消受美人恩’呢,原来是真的这样!

不用去看周舒涵,楚铮也可以想象到她现在是什么样子。这,让他心里开始害怕。他怕周舒涵会取代秦朝在他心里的位置!他一点也不明白,那个当初骂他流氓的‘女’孩子,为什么会这样爱他!他不明白。

爱,是世界上最沉重的东西,它可以压得一个英雄抬不起头。何况,楚铮从来没有把他自己当作是个英雄。

“糖糖,我、我……”谁能告诉我,现在该说什么话来安慰那个‘女’孩?楚铮有些头疼的揪了揪头发。

“你怎么了?”周舒涵顾不得哭泣,急急的追问:“你说话啊!”

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你把我忘了吧!我们两个人不可能走在一起的!

如果非得让楚铮从‘向周舒涵说出这句话、去刺杀美国总统奥巴马’两者之间选择一个,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奥巴马死了,楚大爷不会伤心。但周舒涵要是因此伤心的话,他会内疚一辈子。所以,在周舒涵第三次急急的要他说话时,他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糖糖,我爱你。”

静。

周舒涵捧着手机跪在‘床’上,脸上的泪水滴答滴答的淌着,就像是个木头人那样的一动不动,吓得老周两口子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凡静向‘床’前小心翼翼的迈了一步,刚想问‘糖糖,你怎么了?’的时候,却见她那宝贝‘女’儿发出‘嗷!’的一声尖叫:“楚铮,我也爱你!”

完了,又是一笔不好捣鼓的糊涂账。楚铮在说出那三个字后,有些懊恼的‘抽’了自己嘴巴一下,但听到手机中传来的惊喜尖叫声后,他又觉得‘抽’的这个嘴巴太重了。

等那边的周舒涵又哭又笑的过了老大一会儿后,楚铮才咳嗽了一声:“糖糖,我这两天需要有些急事要办,你要安心工作,不要让我分心,好不好?”

“嗯,我会的!”周舒涵重重的点了点头:“可我还是想现在就见到你!”

“不行,我这两天要做一件见不得人的事……”

“好,那你答应我,两天后的早上,在我打开‘门’的第一眼,要看到你!”

“行,就这样,我去办事,早点休息。”楚铮说完,就扣掉了电话,有些疲惫的靠在了座椅上。觉得打这个电话,好像比应付‘花’漫语强不了哪儿去……我草!刚说了别再想那件事,怎么又想了?还是接电话吧。

楚铮‘摸’起急促震动的手机,这次是柴紫烟的。

“嗨,柴大官人,这几天小的给你添麻烦了。”楚铮眉梢眼角的全是笑意,一点也不像是才从鬼‘门’关爬出来的样。

柴紫烟没有立即说话,待了十几秒钟后才问:“刚才是在和叶盈苏打电话,还是和周舒涵?”

楚铮故作轻松的嘻嘻一笑:“你猜呢?”

“懒得猜,什么时候回家?”

“得过两天吧,有些事我得处理一下……喂?我还没有说完你就扣电话?”楚铮有些纳闷的望着手机,觉得柴紫烟这人一点都不懂得什么是幽默。

“唉,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楚铮叹了口气,不等下一个电话打进来,就关机,然后启动车子向福临‘门’旅馆方向驶去……

……

“‘混’蛋!滚出来后,竟然不先给我打电话!”

望着摔在‘床’上的手机,柴紫烟感觉很委屈,特别的想哭……可吸了好几下小鼻子,却愣是没有眼泪淌出,只好‘摸’起手机,先给京华那边报信。

今天上午十点多的时候,柴紫烟因为一念之差才抓紧给楚龙宾打了电话,希望那边可以给‘花’家一些压力,让‘花’漫语尽快的放出楚铮,免得她杀人灭口。当时,楚铮那个爷爷是满口的答应着,并在电话里就把桌子砸的砰砰直响,扬言马上就去‘花’老头那儿和他算帐啥的……

楚龙宾在电话里的愤怒情绪,多少的让柴紫烟有了一些心安。她觉得,就算‘花’漫语要杀楚铮灭口的话,只要‘花’家老头子出面给她解释其中的厉害,她怎么着也得收敛一下的。

尤其是和楚铮通过电话知道他没事后,柴紫烟更认为这是京华那边运作的结果,所以才赶忙又给楚龙宾打过电话去,想通知他楚铮已经出来了。可谁想到电话一接通,那边的楚龙宾竟然笑呵呵的问:“紫烟啊,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

正文_第160章 :棋子

“紫烟啊,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听到楚龙宾的这句话从手机中传来后,柴紫烟感觉有些懵。

假如对面这个老头不是楚云雄的话,柴紫烟肯定会掐着腰的骂他‘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你记‘­性­’让狗吃了吗?’可对面那老头偏偏是楚云雄,是他法律老公的亲爷爷,所以她只好笑着说:“楚爷爷,我白天不是给你打电话说……”

“说什么了啊?”

柴紫烟强忍着吐血的冲动,只好又把白天那事重新说了一遍,末了说:“楚爷爷,当时你不是说要去找‘花’家老爷子算帐啥的……”

“哦。”楚龙宾在那边老神在在的说:“是啊,我是打算去找那只老狐狸算帐的,可我这不是还没有去嘛。”

“一整个白天了你还没有去!?”

“是啊,这不是一直忙着和人下棋嘛。”

“哦、哦……那楚爷爷您晚安。”N分钟后,柴紫烟气呼呼的再次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双手捧着腮帮子,雪白粉­嫩­的小脚使劲的蹬踏着‘床’单:“气死了气死了!这他妈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合着就是我一个人在前面扑腾,他们都在后面看热闹啊!好呀,要是下次那个‘混’蛋再被人捉了去,谁要是再着急,谁他妈的就是龟儿子!”

在‘床’上骂了老大一会儿,柴紫烟才逐渐明白一些事来。

楚铮的真实身份和失踪一事,京城里那些成了‘­精­’的老狐狸们,恐怕早就知道了。虽说他们都没有做出发出任何声音,但在暗地里肯定都在关注着这件事。不到冀南这边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那边是不会有动静的。这也是她打电话给楚云雄、他却一直没有去和‘花’家老爷子‘交’涉此事的原因。

是楚龙宾不关心楚铮吗?答案是否定的。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出手­干­涉此事,肯定有着政治上,或者说是派系利益上的关系。任何一件事,他们都会站在政治立场考虑整个派系的利益,绝不会和柴紫烟这样一怒之下就要挑起各个领域上的战争。

柴紫烟假如和‘花’漫语因楚铮一事起了战争,充其量也就是在华夏商场与地下拼个你死我活,但根本不足引起全国‘­性­’的大范围震‘荡’。到了一定的程度,自然会有人出来收拾摊子。

如果楚龙宾在接到柴紫烟的电话后,联合柴家去‘花’家问罪,那将引起几大派系之间的战争,涉及到官场。

官场,代表了政治,代表了权利。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政治,永远都以派系利益为第一位。

这就是政治,这就是权利,残酷而无情。要不然,也不会在唐朝就出现‘玄武‘门’之变’。那时候的李世民,可是把他老爹架空,把他一‘­奶­’同胞的亲兄弟亲手咔嚓了的。

那些玩政治的为了掌权,连同胞兄弟甚至亲生儿‘女’都能宰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柴紫烟的心态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她不是那种笨‘女’人。相反,她比世上大部分人都聪明,处理事情要冷静。如果这次她要是站在旁观立场上看待此事,就不会向‘花’漫语下战书了。可惜,她不能站在旁观立场上看待此事,因为此事的导火索是她的男人。

发了一会儿呆后,柴紫烟拿起手机,慢腾腾的拨了一个手机号……

……

在楚铮和商离歌离开不到五分钟,‘花’漫语就接到了来自京城‘花’老爷子的电话。

以往,‘花’漫语在接到爷爷的电话后,只要甜甜的喊声‘爷爷’,那边的老头子就能高兴的撅着胡子笑上老半天。可今天,她接连喊了三声,那边才说:“你能够主动放了楚铮,让‘花’家避免了一场战争,很好。下次再做这种事之前,最好要把那个人的底细打听清楚。”

不等‘花’漫语说什么,手机中就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花’漫语愣了:爷爷知道了楚铮的真实身份,并知道我绑了他,这不稀奇,毕竟柴紫烟把这事捅到了京华。但他为什么能够在第一时间得知他被放出的消息?

为什么?

这只能解释为:在‘花’漫语身边有人把她所做的事,向京华方面汇报。

那个人是谁?

李彪?不会,要不然刚才他就不用‘抽’他自己嘴巴了。

那是谁?是谁?

风婶,只能是风婶!

看着风婶房间紧闭的房‘门’,‘花’漫语忽然明白:今晚就算那个白衣‘女’人不来救走楚铮,风婶也绝不会让她把楚铮怎么着!她在外地的一举一动,就从没有逃过京城!‘花’老爷子之所以说是她主动放了楚铮的,很可能是风婶在汇报情况时,念在俩人之间亲如母‘女’的份上才这样说的。要不然,老爷子的口气,绝不只是淡淡的警告!

想到自己时刻被最信任的人所监视,‘花’漫语眼里闪过一丝悲哀,然后就是狂野的孤注一掷的‘­阴­’狠!

她一直觉得,如果她不是‘女’儿身,住进‘玉’龙山别墅的人,肯定是她,而不是‘花’残雨。现在她才明白,就算她是男儿,‘花’家老爷子还是不会让她取代‘花’残雨的地位。因为‘花’残雨身边,根本不可能有人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忽然,‘花’漫语觉得自己很可笑,甚至是个弱智。在这一刻,她不由得的心灰意冷,都懒得去敲开风婶的房间去问个清楚了。她知道,就算是问出这一切都是风婶做的,她也只能接受。她,一向自以为天之娇‘女’的‘花’漫语,在‘花’家老爷子眼里,除了是他的亲孙‘女’外,也就是和她那四个高官叔伯一样,都是为‘花’家第三代领导人‘花’残雨日后登顶而服务的棋子。

一枚到了最重要的时刻,可以为‘花’家牺牲的棋子。

这就是事实,来自一个政治世家的事实。

浑身有些发凉的‘花’漫语,慢慢的走进浴室,伸手‘摸’了‘摸’浴缸里面的水,温度适中。

慢慢的脱下身上的衣服,慢慢的躺进了浴缸,她脑子里总是有一个声音在响:‘花’漫语,无论你的生活是多么‘­精­’彩,你只是为‘花’残雨众多的打工者里的一个,‘花’残雨一年到两头的来不了漫天实业一次,可他还是拥有集团29%的股份!你这个总裁又占有多少?

‘花’漫语的眼神,越来越‘­阴­’冷,她一点也不甘心,她要……

一阵泉水叮咚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花’漫语的沉思。

暂时放弃去想那些连她自己都害怕的计划,‘花’漫语伸出欺霜赛雪的右臂,拿起浴缸外面椅子上的手机,看了看来电号码,嘴角翘起一丝讥诮,笑眯眯的说:“哟,紫烟啊,你现在还没有睡觉呢?这么晚了,打电话来有事吗?”

这个贱人!口气怎么和楚老爷子一个调?柴紫烟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声,声音中却带着‘春’天般的温暖:“呵呵,漫语啊,我给你打电话,是想对你说声谢谢的。”

“哎哟,”‘花’漫语将修长白腻的左‘腿’搭上浴缸缸沿,满是泡沫的左手在上面轻轻的‘摸’索着,声音腻的吓人:“紫烟,我可没有想起为了你做什么事啊,你­干­嘛要谢我呢?”

柴紫烟无声的冷笑一声,身子半躺在‘床’头上:“漫语,大家都是聪明人,就不用再打机锋了吧?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会放了楚铮,但我觉得还是要给你打个电话说声谢谢。”

“呵呵,我还是那句话,咱们可是情同手足的好姐妹,无论我为你做了什么,都不要说谢谢,好不好啊?”

“漫语,你的脸皮好像越来越厚了呢。”柴紫烟右手手指缠绕着垂下耳畔的一缕发丝,侧着脑袋说:“行,那我就不说谢谢了。不过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说呢,我在听着。”‘花’漫语轻轻的‘揉’着自己的长‘腿’,望着秀美的脚丫,她忍不住的把长‘腿’抬高,就像是那天被那个人用手举起那样,心里忽然很渴望,渴望他再次冲进去……然后,她的脸就开始发烫,手就伸到了水下面。

“楚铮的真实身份,我不希望别人知道。”

“这个简单,我会守口如瓶的。”‘花’漫语的呼吸,随着手上的动作而变得有些急促,甚至鼻子里也发出了轻‘吟’:“紫烟,我、我也有件事想告诉你。”

听出‘花’漫语的声音好像有些不对劲,柴紫烟心里有些纳闷,可她也没有多想:“说吧。”

“楚、楚铮,他,他很厉害。”

“很厉害?”柴紫烟一愣,接着冷笑道:“他要是厉害的话,会被你捉到?”

“我是说、说他在那方面,很厉害。”

“那方面……”柴紫烟喃喃的重复了一句,马上就明白了‘花’漫语这话是什么意思了,双颊腾地一下通红,然后就是惨白,厉声喝问:“‘花’漫语,你、你们两个已经、已经……”

“我没说啊,楚铮临走之前让我把这一切都忘记呢,咯咯,我可什么也没说啊。”‘花’漫语笑了两声,然后把手机狠狠的摔在墙上,伸长脖子仰起尖尖的下巴,嘴里的呻‘吟’随着水面‘波’动的愈加猛烈而加大……

……

楚铮把车子停在福临‘门’旅馆‘门’前,刚下车,就看到一个人双臂抱‘胸’的倚在‘门’框上。

“看到你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一个成语。”楚铮砰地一声把车‘门’关上,向‘门’口走了过去。

“倚‘门’卖笑?”叶盈苏淡淡一笑,转身向里面走去:“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楚铮跟着走进福临‘门’的大厅内,走到‘门’后将打开电灯开关:“我想,反正我今晚得过来,再打电话的话,那不是‘浪’费了?叶大少呢?”

叶盈苏脚步没停的迈步走上楼梯:“他嫌这儿没有电视,就吵着和大水他们住在公司了……现在大家都住在公司里,那儿要比这儿热闹很多。”

正文_第161章 :山寨版日记本

听说张大水他们和叶大少都不在,楚铮就犹豫了。。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怎么了?”已经走了一多半楼梯的叶盈苏停下脚步。

“没什么。”楚铮笑笑,抬脚向楼梯走去。

“以前我们也是两个人在这儿住的,不也是没发生什么吗?”叶盈苏看出楚铮心里的顾忌,嗤笑一声:“出去这几天,学会做君子了。”

唉,以前我没尝过那种滋味,现在知道了啊……楚铮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跟着叶盈苏走进了她的房间。

清冷、简朴,一如既往的暮气沉沉。

这就是叶盈苏所住的房间。

“这些天,你真的是被‘花’漫语绑去了?”叶盈苏看似漫不经心的随口问了一句,随后就张罗着开始泡茶。楚铮能够与大内第一高手‘花’残雨对掐,她是当场见证了的。直到现在,她都不信‘花’漫语身边那些保镖会把楚铮绑架,但偏偏所有的线索都证明某男的失踪的确和‘花’漫语有关,要不然她也不会动用手中的落凤牌去招惹‘花’家了。

“嗯。”楚铮坦率的点点头,随后坐在‘床’上,然后开始脱衣服。

叶盈苏看了他一眼,接着扭过头,语气很不自然的说:“你、你现在要休息?”

楚铮没说话,只是把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短‘裤’,然后直‘挺’‘挺’的仰面在‘床’上:“不是要休息,是想你给我抹点‘药’。”

叶盈苏回头,先是一愣,接着眼里就涌上愤怒,和心疼。

如果楚铮身上有几道泛着白‘花’‘花’口子的刀伤或者几个不致命的枪眼,哪怕他脱光就是为了耍流氓,叶盈苏也许会尴尬会生气,但绝不会心疼。

有句什么广告词说的好:男人,要对自己狠一点!

不过,那个折磨楚某人的人,好像太狠了点。他全身上下除了脸蛋和中间那一块,其余的地方,完全可以用‘体无完肤’这四个字来形容。

一道道伤痕横七竖八的‘交’错在一起,没有一千道也得有八百。

还有几十处钱币大小的地方已经没有皮了,一看就是明显的烫伤,有腥黄‘­色­’是脓水泛出。

“这、这是她­干­的?”叶盈苏慢慢的走过去,伸出两根手指,在那些蜈蚣似的伤痕上轻轻的‘摸’索着,嘴‘­唇­’哆嗦着:“她为什么要这么狠?”

“因为我把她草了。”

因为我把她草了!

这句话粗俗、下流,还带着只有男人才体会到的骄傲。当然了,楚铮守着叶盈苏说出这么没水平的话,最重要的是他恨死了‘花’漫语,此时的表情,和那些被‘­色­’狼糟蹋了的美‘女’提起‘­色­’狼时差不多。事实上,除了第一次他是主动的之外,其余的都在扮演‘受害者’的形象,这也不能怪他说话这样下流。

听到楚铮这样毫不在意的说出七个字后,叶盈苏手上的动作顿住,脸‘­色­’猛地通红,接着发白。

“唉,你别以为我是故意的,是她想陷害我。”

很幽怨的叹了口气后,楚铮接着就把当初他在黄河公园怎么得罪‘花’漫语、怎么被她绑走这些事,在这些天里每天都遭受什么样的‘惩罚’,都比较详细的说了一遍。

当然了,他是不会说当初勒索‘花’漫语是因为柴紫烟,而是说重新编了个比较信得过去的理由。更不会说出他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不想因为这个而让本来就感觉自卑的叶盈苏心里会有什么想法。

不过,楚铮在解释他为什么要去心理咨询中心这件事,倒是实打实的说出来了。其实,如果还有好的借口,他也不想说他可能心理变态啥的,毕竟心理上的这个变化让他感觉很没面子。

用了十几分钟,楚铮才把他在这一路上编出的故事说完,末了说:“……事情的真实情况就是这样,一切都荒唐的好像在做梦,我更不知道她为什么今晚忽然把我放掉,也许,你们给她的压力太大了吧?”

叶盈苏听完楚铮讲的这个很‘­精­’彩的故事后,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除了痛恨‘花’漫语没事招灾外,还对她产生了一些羡慕和嫉妒。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随即转身出去拎进了小半桶清水,然后打开‘床’前的那个木厨,取出一些‘药’粉撒进水里,用医用棉纱蘸着‘药’水开始细心的替他擦洗伤口。

楚铮静静的躺在那儿,感受着‘药’水带给他的清凉,慢慢的闭上眼睛,就这么睡着了。

这些天,他太累了……太累了,用‘非人的生活’这句话来形容他的遭遇,一点也不为过。

虽然很多男人都渴望有这个荒唐的机遇。

……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楚铮才从沉睡中醒来。

现在,他再也感受不到全身火辣辣的疼了,而是通体清凉舒泰。

虽说窗外阳光明媚,但这间房里的光线,还是有些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味,和一丝‘挺’好闻的幽香。

“你醒了?”

楚铮侧头,就看到穿着一件白‘­色­’广告衫的叶盈苏,正从椅子上站起来,头发有些散‘乱’,眼睛还带着惺忪,看来她昨晚是趴在桌子上睡的。

“感觉好多了吧?”

“舒服多了。”楚铮翻身坐起,看着身上那些昨晚还惨不忍睹、但现在已经只剩下淡淡红印的伤痕,有些惊讶的说:“呀,没想到你这儿还有这样的灵丹妙‘药’,伤口现在就差不多好了?我还以为得在你这儿休息两天呢。”

“其实你的伤并不严重。”叶盈苏走过来看了一眼,淡淡的说:“也、也许她是对你手下留情吧。”

“那个破娘们会对我手下留情?”

“是啊,假如我是她的话,我早就用刀子把你凌迟了,根本不可能让你活着出来。”

楚铮有些纳闷的看着叶盈苏,若有所思的说:“苏苏,我好像没有得罪你吧,你用得着对我这样狠?”

叶盈苏脸一红,抱着肩膀转过身子:“别叫的这么‘­肉­’麻……我只是觉得你该接受这样的惩罚。”

“我该接受这样的惩罚?你有没有搞错,我是受害者!”楚铮愤愤的说:“我只是想去看医生,根本没有打算去招惹她。怎么听你的话,好像这事还怪我了?”

叶盈苏没回答,只是走到她柜子前,拿起梳子开始梳头。

“哦,”楚铮看着叶盈苏在那儿梳头,若有所思的说:“我知道了,你这样说,是吃醋了,是不是?”

拿起一个皮筋将头绑了一个马尾后,叶盈苏淡淡的回答:“我没有。”

“切,看你的样子,肯定吃醋啦。”楚铮得意洋洋的说:“不过我很开心。”

“我没有。”

“你就是有……”

“是,我是吃醋了!怎么了?不行?”叶盈苏忽然将梳子砰地一声砸在柜子上,转身闭着眼的尖声嚷道:“楚铮,我吃‘花’漫语的醋啦,怎么着吧!?”

楚铮一呆,喃喃的说:“没怎么着。你爱吃就吃吧,吃醋多了有益健康。”

好像也没料到自己会喊出这些来,叶盈苏有些烦躁的用双手搓了一下脸颊,然后转身快步走出了房间。

“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睡了一晚上就变成这样了。”楚铮发了一会儿呆,赤着脚的走下‘床’来,想找他的衣服拿根烟吸。可找了老半天,都没有发现他昨晚脱下来的衣服去哪儿了。走到‘门’口向外探头看了看,就见他的衣服挂在后院里的晒条上,看样子是被洗过了。

在‘门’口有些无聊的站了一会儿,楚铮只好再次躺在‘床’上。伸手拽住枕头想垫在自己脑袋下时,就觉得枕头下面有个本子。

这是一个火车站发货用的记账本,不过被人用圆珠笔在封面上写了’日记本‘三个字。

“山寨版的日记本。”楚铮笑笑,随手把本子放在窗里,可想了想又拿了过来。

偷看别人的日记,是一件不怎么道德的事。这么简单的道理,楚铮知道。可有些男人,最爱做不道德的事了,他就是其中的一个,于是就翻开了日记本。

7月13号:今天早上,一个家伙来住店。他是福临‘门’旅馆今年接待的第三位客人。人长得还算可以,笑起来很好看。对他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不过,下午竟然看到他在货场扛包扛起四个麻袋,就有些怀疑他之所以来福临‘门’,是别有用心……尤其是到了晚上在月朦胧,他还敢对我耍流氓!气死我了,要不是看在他长得还不错的份上,我肯定不会轻饶了他!

7月14号:他出‘门’找工作了,我跟了他很久,确定他的确只是在找工作,应该不是为了我来的。

7月15号---7月22号,这些天,都是五个字:他在找工作。

7月23号:今天,有人装作是斜对面旅馆的住客跟踪他,我把那个人‘蒙’住头教训了一顿。晚上,我提醒他要想躲开别人的追踪,最好的办法就是藏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他照着我说的话去做了,晚上告诉我说找到工作了……

楚铮一页一页的翻看着,发现这本日记完全是因为他而写的。也可以说:自从他们认识了之后,叶盈苏才开始写日记的。

看着日记本上那些不算太秀气的字体,尤其是看到俩人之间那些有关男‘女’感情的心里描述,楚铮觉得他该受感动,不该呲着牙的笑,但他就是忍不住的想笑,直到翻到了8月13号这一天:今天,忽然感觉有些心神不宁,不知道怎么回事。

8月14号:心神不宁,继续。

8月15号:周舒涵给我打电话,问这两天有没有见过他,我说没有。然后我开始给他打电话,但提示关机。他怎么了?我很想去问问周舒涵,可我不敢。每次在她面前,我都觉得自己像是一只丑小鸭。哦,对了,还有他那个董事长柴紫烟,更是美的让人嫉炉(嫉妒)。我知道他就住在阳光领秀城18号别墅,也知道他就在云水集团工作,可我不敢去,真的不敢……

8月16号:他失踪了!

8月17号:我和周舒涵在电话了聊了很久,我们互相安慰。我觉得,他不该有什么意外,因为他很厉害,和大内第一高手‘花’残雨都能打个平手的人,应该可以应付任何危险。

8月18号:各种证据表明,他绝对是被‘花’漫语抓走了,可我派出那么多人盯梢‘花’漫语和她的那些手下,却没有丝毫的结果!唉,楚铮,以前听有年纪的人说,好多人发生意外后,都会托梦告诉至亲的人他遇到了什么情况,可你为什么没有在梦中告诉我你怎么了呢?我知道,我不是你的亲人。

8月19号: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死是活,但我再也不想等下去了,今天晚上,我动用了落凤牌……

“楚铮,谁让你看我日记的!?”就在楚铮看到叶盈苏在8月19号的日记时,她进来了,手里拎着油条的和袋装豆浆。

叶盈苏赤红着脸放下手里的东西,不等楚铮说什么,也不管他身上有没有伤口了,一下子就扑在他身上,一把夺过那本日记,声音里带着哭腔:“你、你为什么要看我日记……”

不等叶盈苏说完,楚铮一把就抱住了她,然后捧起她的脸,‘吻’住了她的嘴巴……

正文_第162章 :太阳石的传说

日本北海道。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北海道位于日本最北端,是日本第二大岛屿,也是世界上知名大岛,约占日本国土面积的22%,森林面积占总面积65%,而人口只有东京的一半,人口密度极低。全年气候寒冷、冬季漫长。适合养狗。

八月份是北海道的盛夏,气温高达30度。

夜。

天上的星光很灿烂,有很多不分国籍的小星星们眨着眼睛,正看着临海的一栋别墅前的海滩上。

虽然现在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但海滩上还‘Сhā’着一把太阳伞。

太阳伞下,有一把藤条编织的躺椅,有个‘女’孩子躺在上面,穿着宽大的白‘­色­’和服,一双要比大多数日本‘女’‘­性­’都要修长完美的‘腿’,踏在前面的一张矮凳上,要是被那拍小电影的导演们看到后,肯定会拍着‘胸’脯的发誓在三周内让她走红‘女’优界。

‘女’孩子的眼睛很大,就像是漫画书中的‘女’主人公那样。头发柔顺,乌黑。

她叫南诏戏雪。

南诏戏雪,‘女’,今年19岁,日本早稻田大学经济系大二学生。在16岁那年,被日本著名三大电影公司之一的东宝株式会社星探发现。一将她的照片带回公司后,立马就被所有同行惊为天人,觉得她就是从动漫中走出来的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王。

只不过,在得知她和日本皇室有关,并是三井财阀唯一继承人后,这些捧红了步姐,BOA,宇多田光的电影人才知道,要想把她拉来演电影,除非日本沉没……但从那之后,她那超凡脱俗的容颜却被人牢牢的记住,并送给她一个异常绚丽的绰号:动漫‘女’王。

父亲南诏康泰,要是六个月前没失踪的话,今年应该是46岁。

母亲那夜璀璨,一个很有个‘­性­’的名字,今年37岁,日本明人天皇的外甥‘女’,20年前就被日本著名诗人康纳川晴誉为东京第一美‘女’。她虽然在18岁那年就成为了一个母亲,可这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美貌,反而凭借其成熟的妩媚,成为无数日本青少年的梦中情人。

也许‘天嫉红颜’这个成语也和那些天上的小星星一样,不分国界,让那夜璀璨在两年前发生了一起车祸。不过,她的运气还算不错,老天并没有夺去她的生命,更没有毁掉她的容颜,只是让她受了一点点小伤——‘­阴­’维脉遭遇重创。

世界上有接近70亿人,如果这70亿人的‘­阴­’维脉都受过创伤的话,只要‘­精­’心调理,会有%的人恢复正常,仅仅%的人身体机能会因此改变。而那夜璀璨,就是这百分之零点零一的人其中之一。

在车祸发生三周之后,她的肌肤、包括发丝都开始变白、不喜欢阳光,喜欢生活在温度相对较低的环境。

尽管日本的医学科技很发达,南诏泰康也很有钱,可还是在确诊那夜璀璨得了这种罕见的疾病一年后,才研究出了治疗这种病的方案,或者说解‘药’:要近距离接触一种叫做锕(ā),而且必需是体积达到二百克拉(约为40克)以上的固体锕,才能在一年内通过锕元素的放‘­射­’,修好‘­阴­’维脉。

锕:一种放‘­射­’‘­性­’元素。符号为AC。在暗处能发出七‘­色­’荧光,在‘潮’湿的空气中能够迅速氧化。是由铀衰变而成。只有当它的体积大到有‘花’生米那样之后,才有可能永久‘­性­’的呈固体状存在。

在寻找锕石的过程中,南诏康泰通过一位国际著名的宗教权威人士得知,早在公元前2500年的玛雅文明中,就有过一次锕的最早记录,只不过,那时候人们称之为太阳石,认为它是一种来自太阳的物体。

之所以把锕石称为太阳石,除了认为它是来自太阳外,还因为它是一种至阳神物。

正常人要是误服太阳石,会造成**。如果总是带在身上,会使人的身体机能改变。‘女’人的身体素质会变得像猛男那样强壮。而男人会凭空增添‘夜御十‘女’而不累’的无上雄风等好处。

史料记载,玛雅文明时期,世上存有14颗太阳石,却分别被14位国王佩戴,每一颗太阳石上,都有一个神秘的字符,那是外系星球通过太阳传达到地球上的语言。

对于太阳石上面的这些神秘字符,还有一个不同的说法:如果是一个男人常年佩戴十颗以上的太阳石,他将得到命运‘女’神的关注。无论他有多么的丑陋,都会因为太阳石的存在而吸引‘女’人,哪怕是最漂亮的‘女’人。

所以,太阳石被人称为打开命运‘女’神闺房的钥匙。

为此,14位国王之间,为了争夺这些太阳石,发起了无休无止的战争。

到了公元前2030年,一位伟大的预言家预言:几千年后,这十四颗太阳石,将被雕刻为首饰,被那些愚蠢的后世人佩戴在身上……谁也不知道那位预言家的话准不准,但他说出这条预言的当晚,就被本国的国王给扔进海里喂鱼了。

锕,这种玩意,既然已经被科学家们命名,那就说明它的确存在。但,关键问题是,到哪儿去寻找可以有‘花’生米那样大的固体锕石呢?

南诏康泰不知道。

可他太爱那夜璀璨了,在妻子被确诊后,他马上亲自带领得力手下,满世界的寻找这种在玛雅文明中也有记载的太阳石。

功夫不负有心人,南诏康泰在六个月前,终于从英国的老牌贵族爱德华家族寻到了传说中的太阳石,并以种种借口,配以重金,才从不明白太阳石究竟有何功效的爱德华家族中得到。

唯一遗憾的是,爱德华家族现在只剩下了一颗。其余的十三颗,早在十九世纪末期被爱德华七世制成了手链,作为寿礼送给了当时的维多利亚‘女’王,并在一年前由菲利普公爵以480万英镑的价格卖出,至今下落不明。

得到一颗太阳石的南诏康泰,马上派人送回家,将做成一颗吊坠的太阳石挂在了那夜璀璨的脖子上。他本人则继续寻找其余的十三颗太阳石,希望能够彻底把妻子的病治好。

自从南诏康泰在六个月前送回那颗太阳石后,他和十几个得力手下,忽然就像是蒸汽那样从世间消失,就这么很奇怪的没有了下落。

南诏康泰失踪后,他和那夜璀璨的独生‘女’南诏戏雪,就顺其自然的接替了他的家业:日本三井财阀国际大总裁位置,日本最大的黑帮,卧云社,成为了世界上最年轻、最有势力、最漂亮的亿万小富婆之一。

……

南诏戏雪望着黑压压的海面,双手合拢的放在‘胸’前,喃喃的说:“爸爸,你现在怎么样了?自从妈妈佩戴了你送来的太阳石后,身体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头发已经变得像以前那样乌黑柔顺了……爸爸,我多么渴望你尽快把其余的太阳石带回家,让妈妈彻底的好起来,我们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孩子想爸爸。

泪水,顺着南诏戏雪洁白细腻的脸颊,缓缓滑落,她却毫无知觉。

“小姐!”就在南诏戏雪沉溺对父亲的思念、对母亲的祝福中时,一个带有兴奋的声音,从她身后几十米远处响起。

南诏戏雪回头,就见南诏家族的大管家松下左支,正急匆匆的向这边快步跑了过来,一张带着无限忠诚的脸上,满是‘明天就进入大同世界’的喜悦。

难道有爸爸的消息了?南诏戏雪蹭地站起身,木屐也没有穿的绕过藤椅:“松下叔叔,可是有了爸爸的消息?”

“没、没有。”松下左支脸‘­色­’黯淡了一下,接着说:“但、但我们已经有了其余十三颗太阳石的明确下落!”

“太阳石的下落?”南诏戏雪眼睛一亮,就像是天上最亮的那两颗星,心跳也开始加速:“其余的太阳石下落,在哪儿!?”

“在华夏,冀南。”

“华夏,冀南?消息准确吗?”

“应该不会有错,一个月前,曾经有人把用十三颗太阳石制成的手链当作生日礼物拿出来过,网上也有过这样的帖子。”

“那个人是谁?”

“华夏云水集团冀南分部的副总,名字叫周舒涵。”松下左支说:“而且,现在她正负责冀南秋季车展一事,这是个很好的接触机会。”

“冀南秋季车展……十三颗太阳石既然在一个月前就出世了,那我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得到消息?”南诏戏雪的脸,慢慢的沉了下来。

松下左支心中一紧,微微弯腰,低声说:“当时,我们不知道那串叫‘纠结’的手链,就是用十三颗太阳石制作的,所以……”

“纠结手链?”南诏戏雪抬起头,看着西北方向那颗最亮的星:“松下叔叔,立即连夜安排,明天我要带着妈妈亲自去华夏冀南,这边的事,就‘交’给舅舅来打理。”

“小姐,您还要和夫人一起去吗?”

“是,妈妈一定要去,只有早一天接触太阳石,她的病才会早一天好起来!”南诏戏雪肯定的点点头。

……

今天,楚铮的心情一直不错。

心情不错的人,就算是养伤,伤口愈合的也快。这不,本打算在福临‘门’蛰伏两天的楚铮,到了8月21号傍晚,就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准备提前离开福临‘门’回领秀城18号别墅了。

楚铮之所以着急回柴紫烟那儿,除了要和她当面‘汇报’这些天的遭遇外,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他不想一个人留在福临‘门’……

早上的时候,如果不是楚某男在叶盈苏闭着眼准备接受她从‘女’孩子变成‘女’人的过程时、低声喊出‘‘花’漫语’这三个字,那么,在8月21号这天早上,叶盈苏也已经要过每年的三八节了

正文_第163章 :拥抱之后,接下来该做什么?

一个男人在和一个‘女’人将要做那种有可能会创造一条新生命的事情时,可这个男人偏偏却喊出了别的‘女’人的名字。

这,属于一个不折不扣的错误,错的离谱,哪怕那个‘女’人很在乎很在乎那个男人,可她绝不会装作听觉失聪。

何况,叶盈苏因为职业的关系,听觉一向是好的让人羡慕。

于是,在听到楚某人因为日有所‘仇’夜有所‘恨’才喊出的‘花’漫语的名字后,马上,叶盈苏就如遭雷击般的身体一僵,随即狂怒的一把就推开了他,然后很自然的甩手就赏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接着捂着脸的就跑了出去。

被一耳光‘抽’醒了的楚铮,呆坐在‘床’上发了半天的傻,然后狠狠的骂了自己一句‘傻‘逼’’,就停尸般的躺在‘床’上,开始把玩着那串纠结手链思索起来:咦,奇怪啊,我怎么可以喊出那个破娘们的名字?这不是故意伤害可怜的苏苏?阿弥陀佛,以后要是再有一亲芳泽的机会,必需得牢记这一点,只能喊盈苏、盈苏。

在‘床’上躺了小半天后,楚铮才下‘床’把早就凉透了的油条豆浆都用嘴巴打扫­干­净。

楚铮在吃完饭后,就打开了手机。立马,就接到了两条短信。

一条让他看了心情大悦,一条让他看了非常无奈。

那条让人无奈的,是叶盈苏的:这几天公司业务很忙,我就不回福临‘门’了,你什么时候离开的话,别忘记锁‘门’。

那条让楚铮感到心情大悦的,是顾明闯的:经过老子进一个月的不懈努力,虽然没有找到幕后主使人,但却使用不为人知的手段,迫使OF杀手平台撤销了对柴紫烟的悬赏‘花’红。

当然了,在楚铮翻看这两条短信时,又陆陆续续的来了很多条短信,有周舒涵的,有芙岚达和胡力的,还有一条是来自‘夺走’他处男生涯的‘花’漫语:扬扬,我是漫语,我好想你哦……

要不是因为楚铮知道食物来之不易,他在看到这条短信后,肯定会把刚吃下去的东西都吐出来。

一想起那个外表冷‘艳’高傲的‘女’人在‘床’上的变态的疯狂形象,楚铮就连给周舒涵回短信的兴趣也没有了,索‘­性­’关机躺在‘床’上继续养伤。

叶盈苏不回来,一个人在这儿也太无聊了。于是­干­脆洗了个澡,换上浆洗­干­净的西装,离开了福临‘门’,驾车向阳光领秀城而去。

……

如果,到11号别墅时,里程表上的公里数是双数,我就先去安慰一下周糖糖。假如是单数,那就先回家应付柴紫烟。

在拐上通往阳光领秀城别墅区的那条公路时,楚铮心里这样想着,然后就开始注意里程表。

车子的前轮驶到了11号别墅最东边的院墙边时,里程表的公里数是单数。

唉,看来老天爷不想我今晚看到周糖糖。楚铮心里叹了一口气,抬头考虑着是不是倒回车重新再来一次时,却发现一个‘女’孩子,一个身体单薄的‘女’孩子,正站在11号别墅‘门’前。

静静的站在夜‘­色­’中,灯光从她背后的院‘门’中洒出来,照在她的背后,使她的脸庞看起来很模糊。

周舒涵。

这个穿着一袭白‘­色­’吊带裙,下面一件黑‘­色­’套筒中短裙,脚上穿着一双粉红‘­色­’拖鞋,‘露’出一双纤细白净小‘腿’的‘女’孩子,是周舒涵。楚铮来冀南认识的第一个人。

楚铮停下了车子,开‘门’走了下来,望着双手使劲搅攥在一起放在小腹前的那个‘女’孩子,心里想着‘这次我一定不能喊错名字’的伸开了双臂。

和一个楚楚可怜靓丽如周糖糖这样的美‘女’拥抱,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

需要吗?

不需要!

需要的一个最关键的理由就是:她必需爱你!

周舒涵爱楚铮吗?

爱!

于是,周舒涵看到楚铮深情款款的张开了双臂后,双眸中带着水雾的,就像是一只飞舞在夜‘­色­’中的‘花’蝴蝶那样,轻盈的身子跳跃着,柔顺乌黑的长发飞扬着,小鸟依人般的投入了楚某人的怀抱,闭着眼睛的和他紧紧相拥,然后就听到某位欠‘抽’的帅哥,用他很有磁‘­性­’的男低音说:“盈苏,这些天我可想死你……”

就像是早上叶盈苏听到‘花’漫语这个名字时一样,周舒涵也是身子一僵。但她并没有反手赏给楚铮一记耳光,她只是双眸黯然了一下,接着仰起下巴柔声说:“我知道,你昨晚……”

“……想死你们了,但我最想的一个人,却是周糖糖,嗯,是的,我的糖糖。”有过一次被‘抽’耳光的惨痛教训的楚铮,语气很是自然的说出这些话后,心里忐忑不安:我在说这句话时,话语连接的是否流畅?

就像是盛开在午夜中的昙‘花’那样,绚丽的笑容随着楚某人的这句言不由衷的话,在周糖糖的脸上瞬间绽放!

周舒涵轻轻的、柔柔的笑着,泪水顺着消瘦的脸颊淌下。抬起左手小心的‘摸’着楚铮的鼻子和嘴巴,低声说:“楚铮,我要做你一个人的糖糖,一辈子。”

电视中,劫后重逢的男‘女’主角,在拥抱过后,接下来该做些什么来着?我他妈的怎么想不起来了!楚铮有些烦恼的甩甩脑袋,只得重复着周舒涵的话:“嗯,一辈子,你一辈子只做我一个人的糖糖……”话还没有说完,周糖糖就踮起小脚丫仰起尖下巴,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忘情的‘吻’住了他的嘴巴。

哦,接下来应该是亲‘吻’。

楚铮这时候才想起这个桥段,然后很配合的左手抱住周糖糖的腰肢,右手托着她的后脑,很投入的与她热‘吻’。

楚铮虽然闭着眼,但来自味蕾和触觉上的双层感受,再加上周糖糖身上发出的淡淡的甜甜的处子幽香,慢慢地,慢慢地,就想做些什么了。

“唔……”正在忘情索‘吻’的周糖糖,忽然很明显的察觉到了下面传来某人的动作,她的身子再次一僵,移开嘴巴刚想说什么,却被楚铮一弯腰托起她的左‘腿’,放在了他的腰间。

周舒涵从小到大都是个很恬静的乖乖‘女’。

乖乖‘女’的意思就是:她在看那些‘成’人小电影时,都是躲在屋里一个人看的。

所以,没有这方面经验却明白楚铮接下来想­干­嘛的周糖糖,马上就脸蛋通红的向后仰起身子,吐气若兰的低声叫道:“楚铮,不可以、不可以在这儿的!”

我决定,接受你,但不接受在‘门’口的公路边。

已经不分南北的楚铮,松开了抱着周糖糖左‘腿’的手,却弯腰抱起了她左右两根‘腿’……声音有些嘶哑,很男人的说:“我不管!我们可以去车上!”说完,将她横抱在怀里,根本不管她脚上的拖鞋跌落在地,转身。

刚想怀抱佳人上车,却又停住了脚步。

雕塑般的站立在那儿。

五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楚铮那辆车的后面,柴紫烟那满是失望和愤怒的面孔,从中间那辆车的车窗内‘露’出来。

柴紫烟脸上那冰冷、失望夹杂着巨大失望的表情,就像是一瓢冷冰冰的凉水,唰的一下把楚铮从头至尾的浇了个透,心底燃起的那团‘欲’啊火,一下子就他妈的灭了。

我知道,我在一个错误的时间做了一件错误的事,我愿意接受包括‘皮鞭、滴落’在内的惩罚……楚铮张了张嘴巴,却啥也没说出来。

“楚先生,能不能将你的车子靠边停一下?我想回家。”柴紫烟对着躲在楚铮怀里不知所措的周舒涵笑笑,然后将车窗升起。

咦,我总共和周糖糖两次在光天化日之下热拥,怎么都被柴紫烟给碰到了呢?最奇怪的是,两次我都没有发觉她的车队到来!难道说,我一发情,警惕‘­性­’就变成零了?楚铮内心感受很复杂的放下周糖糖,低声在她耳边说:“刚才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你先回家,明天我就去上班。”

“不要说对不起,我喜欢!”周糖糖伸手挡住楚铮的嘴,然后清秀脱俗的笑笑,继而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拖鞋,赤着雪白的脚丫,裙裾飞扬的飘进了11号别墅大‘门’里面。

今晚,她可以睡个好觉了。

虽然已经看不到柴紫烟的脸,但楚铮可以感觉到一双能够穿透车窗玻璃的愤怒目光在瞪着他,所以他低着头的屁都没放一个的跳上车,启动车子当先向18号别墅区驶去。

在经过15号别墅前时,楚铮下意识的向‘门’口看了看……幸好,那个变态‘女’……还真的就坐在‘门’口的一个躺椅上,穿着一身宽大的‘­乳­’白‘­色­’束腰连衣裙,翘着二郎‘腿’。

正文_第164章 :我们,离婚吧

漂亮‘女’人,为什么都喜欢翘二郎‘腿’呢?

难道说这个姿势会让她们感到自信?还是因为只有这个姿势才能让把她纤细柔滑白净无暇的小‘腿’、正大光明肆无忌惮的展现在男人面前?

看着翘起的那只绣‘花’拖鞋里面的脚,卧蚕般的脚趾上亮晶晶的指甲油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楚铮想到了很多开心和不开心的事,随即把方向盘一打,靠边停在了15号别墅区‘门’口。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站在躺椅后面的李彪等人,马上就站在了‘花’漫语的前面一米处。

“李彪,退下。”‘花’漫语眼睛一亮,微微摆手。

“是。”李彪答应了一声,慢慢的退回躺椅后面,一脸警惕的望着跳下车的楚铮。

柴紫烟的车队,只是稍微顿了一下,然后就开了过去,就像是根本没有看到这一切。

一脸爽朗笑意的跳下车后,楚铮彬彬有礼的对用左手两指捏着一杯红酒的‘花’漫语说:“‘花’总,这是昨晚借的你的车子,现在给你开回来了,还麻烦你自己开回家。”

“不客气。”‘花’漫语笑‘吟’‘吟’的颠了几下脚尖,火辣辣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楚铮,目光最后落在他的胯间:“楚铮,一起喝一杯?我保证这酒是原装法国拉菲。”

“今晚不行,该日,该日吧。”楚铮目光在‘花’漫语那只晶莹圆润的右脚上瞄了一眼,然后心虚的移开目光,客气了一句转身就走。

“楚铮,”在楚铮走出三四步后,‘花’漫语扬声道:“刚才在11号‘门’前的那一幕,很感人。凡市长的千金,很漂亮很幸福,我很嫉妒她呢。”

“你别打她的主意,要不然,我会把你送到非洲矿坑。”楚铮扔下这句话后,头也不回的向18号别墅走去。

‘花’漫语看着楚铮的背影,嘴角的笑容隐去。过了很久,才仰首喝­干­那杯红酒,问:“李彪,你说他是在吓唬我、还是他真能做得出?”

李彪淡淡的回答:“他在吹。”

“你错了,他没有吹。一个连杀手之王鬼车都供他驱使的人,就算是在吹大气,但你还是要认真去对待。”

“是,我明白了。”

“还有,以后看到他,要把他当主子看待。”‘花’漫语说着,懒洋洋的伸了下腰肢,站了起来。

李彪一愣:“把他当主子看待?”

“是,不管他对你要求什么,你都要立即去办。”

“‘花’总,我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你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是!”李彪看着扭着腰肢走进别墅的‘花’漫语,感觉很茫然。

……

楚铮离着18号别墅还有十几米远时,周伯就快步迎了上来:“楚少,你回家了!”

“周伯,劳你挂心了。”看出周伯脸上的欣喜是发自内心,楚铮也有些小小的感动,赶紧的掏出烟来递给他一颗,然后两个人就站在别墅‘门’前对着吞云吐雾。

周伯向后看了一眼,笑着低声说:“怎么,你们又闹矛盾了?”

脸儿红了一下后,楚铮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唉,和凡市长家的千金‘交’流感情时,不小心被她看到了。哦,对了,周伯,我知道你可是过来人了,有个问题想向你请教一下。”

凡市长家的千金就是周舒涵,周舒涵他老子叫周和平,周和平喊周伯一个三叔,周舒涵这个三大爷却是柴紫烟最为信任的老管家,可周舒涵却大有勾引柴紫烟老公的决心……这几者其中的关系是错综复杂,很是让周伯头疼。

刚才还纳闷柴大官人为什么会冷着脸的下车的周伯,听楚铮这样说后,他老人家就琢磨着,得找个机会好好的和周和平聊聊了,装作有意无意的透漏一下楚铮和大官人之间的关系才行,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不堪设想。

也不知道周伯喜欢被人称为过来人啊,还是楚铮要请教他问题让他多少有些受宠若惊,反正他就暂且把这事给忘了,眉开眼笑的说:“有话就说,别和周伯客气。”

楚铮很是扭捏的笑了笑,低声说:“自从最近一段时间,我忽然特别的对‘女’人感兴趣,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知道‘­色­’……知道狗见了‘­肉­’骨头是什么样吧?虽说这个比喻有些影响我的形象,但却是最恰当不过了。唉,我现在看到‘女’人,就像是见了‘­肉­’骨头的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个……”过来人周伯,煞有其事的沉‘吟’了一下,皱着眉头的问:“以我的经验,你现在已经过了青‘春’发育期了吧?”

“是,是,您老人家推断的很准确。我在13岁那年,小**就可以从鸟窝里硬起来了。”

“那就是心理发生了变化!”

“对,周伯,你说的一点也没错!”楚铮双掌一击,接着叹道:“唉,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去看心理医生,所以才被‘­奸­’人所害,所以才不能让紫烟理解,所以才……”

“所以才让我帮你说几句好话吧?”

“嘿嘿。”楚铮嘿嘿一笑,又递过一颗烟:“周伯,有机会帮我美言几句。”

“行,我会的。”

“那您老仔细考虑一下,我进去先和她解释一下。”楚铮苦笑一声:“还不知道她会发多大的脾气呢。”

看着楚铮那在夜‘­色­’中显得很孤独的背影,周伯心里叹了口气:唉,可怜的孩子,你和强势的紫烟走到一起,绝对是你的悲哀。

……

楚铮走进了客厅。

正在看电视的唐麒姐妹还是和以前那样,静静的坐在客厅角落的沙发上,好像根本没有看到楚铮进来一样。可她们同时舒了一口气的下意识动作,却没有逃过楚某男那双‘慧眼’。心里也不由得有了一丝感‘激’,知道她们虽然表情‘挺’木然的,其实心里还是为他担心的,只是碍于守护职责,没有出去为他奔‘波’而已。

“几天不见,你们过的还好吧?”楚铮主动的和她们打招呼。

“还行吧。”说话的也不知道是唐麒啊还是唐麟,声音淡淡的,就像是没有放糖的白开水。

如果把楚铮换做柴紫烟身边任何一个亲近的‘女’人,唐麒姐妹肯定不会这样冷淡。

这些来自银钩的骄傲的‘女’子们,可以在外面和男人说几句话,但守着被保护人,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这不是怕什么‘瓜田李下’的嫌疑,但绝对和这种事情有关。

大家互相心有灵犀的点点头后,楚铮就走进了餐厅。

餐桌上,摆着两个人的晚餐,看来是周伯张罗的,看来柴紫烟因为受到某些刺‘激’后,晚饭都没舍得吃的就上楼了。

楚铮洗了洗手,坐在那儿慢条斯理的开吃,心里却在琢磨:也不知道老子被‘花’漫语践踏这件事,柴紫烟知道了没有。等会儿,到底是和她坦白从宽呢,还是为了不刺‘激’到她来点善意的谎言呢?

权衡了大半个小时,楚铮有些苦恼的连续喝了四大碗汤和是十一个烧麦后,仍然没有拿定主意。倒是在推开碗要出餐厅时,从客厅中看电视的周伯向他身后的餐桌上指了指。

楚铮回头,就看到了对面那碗没有动过的晚餐。心里由衷的敬佩:对呀,要是给把晚餐端给柴紫烟,兴许会让她多少的开心一下吧?嗯,周伯不愧是过来人……

楚铮端着一碗重新热过的汤,拎着装有四个烧麦的食品袋,来到了二楼走廊,推开了卧室的‘门’。

在推开‘门’的那一刻,他忽然觉得,柴紫烟好像在他心里有了一定的地位,绝不是一个月前那样的可有可无,这从他在下面苦思冥想以及心甘情愿端着晚餐上楼可以看出。

难道说,我在慢慢的接受她而渐渐的忽略秦朝?楚铮在‘门’口愣了片刻后,脸上就挂上天使般的笑容,走进了卧室。

今晚,柴紫烟并没有半躺在‘床’头上看书。她侧着身子面朝里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玲珑的身体曲线在‘毛’毯的覆盖和柔和的壁灯光辉下,显得格外有一种让男人心动的爱怜和口渴……

“你怎么不吃饭呢?”楚铮把晚餐放在‘床’头柜上,犹豫了一下就坐在了‘床’沿上。

楚铮以为,他要是不‘浪’费半小时的口水,柴紫烟肯定不会说话。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她马上就说话了,只是还保持着朝里的动作:“楚铮,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楚铮笑笑,掏出一颗烟。在用打火机点烟时,不知道为什么,手竟然有些哆嗦,点了好几下都没有点着。

“我们,还是离婚吧。”柴紫烟的语气很平静,就像是壁灯发出的柔和光芒,淡淡的,却带有一丝惆怅。

和柴紫烟解除婚约,放心大胆的去追求秦朝,这一直是楚铮在当兵以后的梦想,七年了。他终于听到了这句话。而且,他断定,柴紫烟这次的话,绝不是和上次在市中心医院那样别有用心。

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真诚。

心里轻轻的颤了一下,楚铮强笑一下吸了口烟,淡淡的回答:“好。”

“其实,我们真正的结婚证书,我一直都带在身边的。”柴紫烟笑了笑说:“我早就知道,离婚是我们之间唯一的结果,不管我如何努力,都不可能改变。我、我之所以纠缠你,只是想证明一些什么,但我现在不想那样做了。”

柴紫烟所说的真正的结婚证书,上面的一寸免冠照片就是她本人和楚铮,名字也不再是‘柴秀芳’,而是让很多集团董事长见了后就会感到无形压力的‘柴紫烟。’

“我理解。”

“明天吧,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

“好的。”楚铮从‘床’上站起身:“这是晚饭,你起来吃了吧。”

柴紫烟没有说话,只是抬起了右手摁在了壁灯开关上,然后‘叭嗒’一声关了灯。

在灯光熄灭的那一瞬间,楚铮发现,那只在睡袍滑落后的手臂,很美,很白,就像是将要凋谢的百合。

不等他的眼睛适应这段让人心悸的白,眼前就是一片漆黑。

正文_第165章 :我们从此就是陌生人

真的要离婚了么?

我真正的婚姻生活还没有开始,就先夭折了,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悲伤。

和柴紫烟离婚,一直都是楚铮除把秦朝娶回家之前的最大梦想。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她昨晚主动提出离婚、并在8月22号早上驾车赶往冀南民政局的路上,他还是有些不信,觉得这一切不真实,好像是在做梦。

尤其是看到坐在身旁柴紫烟嘴角那丝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心里就有一些说不清的感觉。是解脱?是幸运?还是连他都不愿意承认的舍不得?

楚铮自己也不知道。

九点,他们走进了冀南市民政局。

他们的运气不错,在一个窗口办理离婚手续时,恰好碰到民政局的局长今天现场亲自办公,而且态度也很友好。这也多少的冲淡了楚铮心头的那丝淡奇怪的感觉。

根据《婚姻登记条例》第十一条规定:夫妻之间协议离婚,要携带本人户口簿、身份证。本人的结婚证。双方当事人共同签署的离婚协议书。各自的两张一寸照。离婚协议书应当载明双方当事人自愿离婚的意思表示以及对子‘女’抚养、财产及债务处理等事项协商一致的意见。

《婚姻登记条例》第十三条规定:婚姻登记机关应当对离婚登记当事人出具的证件、证明材料进行审查并询问相关情况。对当事人确属自愿离婚,并已对子‘女’抚养、财产、债务等问题达成一致处理意见的,应当当场予以登记,发给离婚证。

然后,原本属于同林鸟的一对夫妻,在拿到那个绿‘­色­’的小本本后,以后要是再在一张‘床’上睡觉,那就算是非法同居了……

从大厅办事处窗口拿过了那个绿‘­色­’的小本本,柴紫烟看都没有看楚铮一眼,就默默的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楚铮在呆了一会儿后,跟在她身后三四米处,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民政局、

民政局‘门’口,柴紫烟抬头望了望已经升的老高的太阳,伸手拢了一下发丝,然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脸‘­色­’随即像那阳光一样明媚起来,半点夫妻离婚后的凄凄感也没有,和电视里演的那些离婚桥段大不相同。

(在电视剧中,有很多离婚的桥段都是这样的:‘女’主握着离婚证走出民政局‘门’口后,泪水会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的落下来,哽咽着和男主说:“,我们从此就是陌生人了!”

如果再有个扎着小辫的几岁小姑娘在‘女’主身后哭喊着‘妈妈’,那个可能因外遇而和妻子离婚的男主,就会一脸悲痛的说:“,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孩子的,我发誓!”然后,‘女’主就把离婚证碰在心口,痛哭着向远处奔去,只留下小‘女’儿在那儿哭喊着……)

两个人站在民政局‘门’口,谁也没有说话,脑子里都在想着这个可笑的狗血桥段。

“是不是去喝一杯?”过了一会儿,柴紫烟将离婚证装进口袋,抱着双肩的转身打破了沉默。她嘴角挑起的笑容,让楚铮不敢直视。

“呵呵,你不去上班?”楚铮也将结婚证装了起来,随手‘摸’出一颗烟。不知道为什么,在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他明显的有了一种舍不得的感觉,很想对柴紫烟说‘我们,还是先暂时不离婚了吧?’。

可,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今天,我想给自己放半天假,为你终于脱离苦海、同时也为我放下包袱庆祝一下。走吧。”柴紫烟抱着双肩,沿着人行道向东慢慢的走了两步,淡淡的说:“从我到了可以喝酒的年龄后,我就从没有单独和任何男人喝过酒。虽然我们现在算是陌生人了,但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你是不是该接受我的邀请呢?”

“还是我请你吧。”楚铮笑笑,并肩和柴紫烟信步前行。

OF杀手平台已经把柴紫烟的名单摘下,这就表明没有杀手为了钱再来暗杀她。不过,那个藏在幕后的主使人一直没有查到,这让楚铮很不心甘。但不管怎么说,她以后再也不用每天出‘门’都被如临大敌了。甚至,只要她愿意,也可以和普通‘女’孩子那样,随意逛街了。当然了,在暗中还是得有一个像凌星这样的高手陪同,以备有什么意外发生。

楚铮和柴紫烟就这么并肩走着,谁也没说话。

柴紫烟此时心里在想什么,楚铮不知道,他只是觉得自己此时说什么都不合适。

两个人走进了一间小酒吧。

酒吧的名字叫:来生缘。

来生缘的老板,是个年轻的‘女’孩子,也就是二十一二吧,看样子好像是个大学生。在柴紫烟和楚铮进去时,她正哼着欢快的小曲打扫卫生。酒吧内的每一件摆设,都像是‘女’孩子身上洋溢着的青‘春’气息,‘­色­’彩明亮。

“两位好,要喝点什么?”‘女’孩子没想到上午刚开店‘门’,就有生意上‘门’了,连忙放下手里的抹布,快步迎了上来。在看到柴紫烟后,她明显的一怔,忍不住的的脱口说道:“小姐,你好漂亮呐!”

你真有眼光。

“谢谢。”柴紫烟看了楚铮一眼,笑着说:“今天是他请客,问他。”说完就走向了靠近窗口的那张小桌子上。

“来一杯轩尼诗O,一杯蓝带吧。”楚铮看了看吧台后面的酒柜,刚说完,就听柴紫烟说:“来一瓶轩尼诗O,700ml的。”

轩尼诗O700ml的,就是大瓶了。

‘女’孩子用惊讶的目光看了一眼用手托着下巴望向窗外的柴紫烟,低声对楚铮说:“先生,你‘女’朋友的心情好像不好呐。”

楚铮笑笑,低声回答:“是啊,我想追她,可她父母不愿意,总是嫌我人丑钱少。”

身上穿着正品范思哲,还算是穷人?你这模样要是也算长得丑,那天底下可能全是丑八怪啦,你可真够逗的。‘女’孩子笑嘻嘻的看了他一眼,快步走到吧台后递过了一瓶轩尼诗O,打开,然后又递出了两个高脚玻璃杯。

“谢谢。”楚铮接过这些东西,走到了‘床’前的桌子前,坐在了柴紫烟的对面。

替柴紫烟满了小半杯后,楚铮还没有给自己倒上,她就端起来一仰头,把那半杯酒灌了下去。

这也太猛了吧?

楚铮看着柴紫烟,下意识的向一旁歪了歪身子,以防她受不了会直接把酒喷出来。可让他稍微、稍微感到有些心疼的是,柴紫烟明显是被40度的烈酒给呛的不轻,但她只是用手捂住嘴巴,低头剧烈的咳嗽了几下,然后抬头,双腮攸地飞红眼‘波’流动的轻轻一笑:“怎么,怕我会喷你一身?”

“多少有点这样的防范意识吧。”楚铮实话实说,慢慢的给自己斟满,把酒瓶放在桌子上:“要不来杯果汁吧?”

柴紫烟伸手拿过酒瓶,咚咚咚的给自己满满的倒了一杯,吃吃的笑着:“怕我喝醉呀?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关心我?”

楚铮没说话,只是一口将酒喝­干­,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点上一颗烟,狠狠的吸了几口,眼睛望着窗外:“柴紫烟,说实话,你可能是世间最优秀的‘女’孩子之一了,无论是谁娶了你,这都是他一辈子的福气。”

柴紫烟嘴角一翘,两根手指捏着酒杯放在眼前慢慢的转动着,穿着高跟鞋的左脚架在右膝上,轻轻的晃动着:“楚铮,这时候再说这些违心的话,还有什么意思呢?如果我真的像你所说,今天会坐在这儿?唉,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了,再说这种话,会让我以为你在可怜我,安慰我,这样会伤害我自尊心的!所以呢,我们不谈这个。各人是什么滋味,在心里品尝就是啦。”

“好,那就不说这些。”

“虽然我们现在是陌路人了,但在短时间内我还不会和家人说这件事。”

楚铮点点头:“我知道,你是怕我妈会对我不满。”

柴紫烟淡淡的说:“不光是照顾婆、楚伯母的情绪。还有就是,我想留点尊严。自以为是的柴家第三代大小姐被一个男人毫不留情的甩了……想想就丢人。呵呵,所以呢,在我没有找到男朋友之前,我不希望两边老人知道这件事。这,就算是我求你替一个有虚荣心的‘女’人着想吧。等我找到一个死心塌地对我好的男人后,我会替你向楚家老人解释的。”

等我找到一个死心塌地对我好的男人……听到柴紫烟说出这句话后,楚铮心里就莫名其妙的升出一阵不快,那种好像一个以前没在乎的物品、等失去后才觉出应该好好珍惜的感觉,愈发的浓烈。沉默了片刻,才说:“我会的。”

“谢谢你楚铮。”柴紫烟举着酒杯做出碰杯的动作。

楚铮给自己倒满酒后,轻轻的和她碰了一杯,又是一饮而尽。接着再满上,问:“接下来你想我怎么做?”

这一次,柴紫烟没有把酒杯里的酒都­干­了,只是轻轻的抿了一口,皱着了一下眉头:“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那样,你还可以和我住在一起……等车展过后,我会尽快找个男人的。嘻嘻,就像是你所说的那样,我想找个各方面都优秀的男人传宗接代,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是的,只要你想,无论是什么样的男人,都会成群结队的趴在你面前让你选。”

“呵呵,可我就喜欢、或者说是接受了一个男人,就落到这种下场。”

“……柴紫烟,我想了一晚上。”楚铮顿了顿:“虽说现在咱们之间再也没有婚约约束了,可我还是想把这些天我所经历的告诉你。”

柴紫烟伸出光滑洁白粉­嫩­的右手,说:“我想吸烟。”

正文_第166章 :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我想吸烟。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柴紫烟伸出光滑洁白柔腻的右手,翘着无名指,就像是一朵盛开的兰‘花’。

看着眼前这只小手,楚铮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想拉过来亲一下的冲动。心中突地一跳,连忙回头看了一眼吧台后面的‘女’孩子,掏出烟和打火机放在了桌子上。

拿起烟盒,柴紫烟很熟练的弹出一颗烟,叼在嘴角,啪的点燃。吸了一口,笑‘吟’‘吟’的说:“在听故事时,吸颗烟是很应景的。”

“其实我不想你吸烟,对你身体不好。算了,我还是说我的事吧。”楚铮右手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酝酿了一下情绪:“13号那天早上,你还记得我为什么要说去看心理医生吧?”

“你说你……那个啥了。”

“对,我并没有和你开玩笑,近期我的确对‘女’人特别的感兴趣。”楚铮一脸真诚的说:“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天早上,我去了一家叫阳光心理咨询中心的地方……”

用了大约半小时,楚铮就把他从13号到20号晚间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包括商离歌是怎么把他救出来,他又是怎么去了叶盈苏那儿治伤……和叶盈苏之间发生的那点小暧昧,再到碰到周舒涵后因为那种奇怪的冲动,才让他在路旁做出那个轻薄的动作,一点也没有掺假的说了出来。

当然了,在谈到商离歌时,他就顺其自然的把她说成了‘鬼车’。

楚铮在说这些事时,脸‘­色­’很平静,就像是在说着一个和他无关的故事。就算在说到被‘花’漫语‘侮辱’时,他也没有丝毫的隐瞒。

柴紫烟一直静静的听着,并没有‘Сhā’嘴。她知道,楚铮所说的这一切,很可能是真实的。在听到‘花’漫语那样对楚铮时,她藏在桌下的左手攥的很紧,指关节发白。

一点不落的说完后,楚铮的心里猛地感觉轻松了许多,一个大大的心结豁然解开,让他一口就喝了杯子中的酒。擦了擦嘴巴后,说:“除了我不能告诉你鬼车真正的身份,其余的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

“没想到,鬼车在暗中帮我,却是因为你的缘故,真是不可思议呢……请待我向鬼车说声谢谢。你,究竟是个什么人呢?当初在炒面店被吓成那样,恐怕是装出来的吧?”柴紫烟饶有兴趣的看着楚铮:“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当时你不是装的。鬼才相信,有鬼车这样的人在身边,会怕几个小‘混’‘混’。”

楚铮笑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好啦,你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也不强迫你了。你所说的这些,我都信。”柴紫烟双手把玩着火机,淡淡的问:“楚铮,我不知道事情的真实情况是这样的,有错怪你的地方,你别介意。”

楚铮摇摇头:“我怎么会介意呢,本来就是我对不起你呢。”

“那,”柴紫烟犹豫了一下,低声说:“要是现在我再让你和我在一起好好的过日子,你愿意吗?而且,我会帮你调整好心态。”

柴紫烟这样说,就已经彻底放下了高姿态,是个正常男人的话,也不忍拒绝。

楚铮现在,不是正常男人。他在沉默。

沉默了很久,在柴紫烟的心渐渐的凉下来后,楚铮‘适时’的说出了她猜到的话:“柴紫烟,说实话,你太优秀了,我配不上你。”

果然是这样!哪怕我再三的挽留!楚铮,这是你‘逼’我的!

柴紫烟低头,轻轻的咬了咬牙。在抬起头来后,她噗哧一笑,‘花’儿那样的明媚:“好啦,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离婚证都拿到手了,再说那个也没什么用处了。”

楚铮伸出手:“我祝你在以后会碰到一个好好对你的男人。”

柴紫烟伸手和他轻轻的握了一下,松手后歪着头的笑道:“谢谢你,谢谢你的祝福。从此之后你就自由啦,可以全力追求你的秦朝去了。”

“呵呵。”楚铮傻笑了一声,眼里全是对美好明天的向往。

追求秦朝?你去做梦吧!柴紫烟心里冷笑了一声,说:“嗯,我问你啊,你知道华夏三大财阀的老板除了我和‘花’漫语外,另外一个是谁不?”

“不知道,我很少关心这些。”

“云水集团、漫天实业,和长风集团,这三大集团被世人称之为华夏三大财阀。”柴紫烟放下杯子,眼睛盯着脚尖颠了几下:“长风集团的董事长姓韩,叫韩放。很张扬的一个名字。韩放今年32岁,4年前与京城第一美‘女’谢妖瞳喜结连理。”

楚铮不知道柴紫烟为什么会和他提起这些,他只是静静的听着。

“在别人眼中,韩放和谢妖瞳是天作之合。其实,他们之间根本不相爱。”

“既然是天作之合,那他们为什么不相爱呢?”

“谢妖瞳出身华夏政治世家,就像是我们两个一样。”柴紫烟说:“如果谢家老人不是为了拉拢在华夏地位日益重要的韩家、而韩家也存心‘交’纳谢家,她可能早就与一个普通机关小职员‘花’前月下了。四年前,谢家老人为了让谢妖瞳与韩放走在一起,使用了一些不怎么光彩的手段,让那个爱错了人的小职员出了一场意外的车祸。他的人虽然没有死,但这辈子都别想站起来走路了。”

“谢家这样做,有些卑鄙。”

柴紫烟淡淡一笑:“这算什么?只要能够符合整个家族的利益,别说是这样了,就算是把亲人牺牲掉,世家掌‘门’人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继续说。”

“那个小职员出事后几个月,谢妖瞳就嫁给了韩放。可她拒绝给韩放生孩子。”柴紫烟叹了一口气:“这也算是她用另类的手段来报答那个小职员吧,可韩放却偏偏不敢强迫她,因为韩家要想保住当前的地位,就不能离开谢家。所以,他们只能这样貌合神离的呆在一起。听知情人说,在一年之中,谢妖瞳有事十个月是独自在外面游山玩水,借以消愁。韩放只能把大部分经历都放在集团的发展上。”

“这个韩放也够可怜的,要是换上我,我宁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要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

柴紫烟打断楚铮的话:“我相信你的话,因为你就是这样做的。”

“咳咳,”楚铮­干­咳了两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讪笑一声:“你和我讲这些,­干­嘛?”

柴紫烟轻轻的晃着酒杯,悠悠的说:“当然是和我们有关啦,要不然我闲的没事说别人这些‘花’边新闻呢。”

“和咱们有关?”

“是啊。”柴紫烟说:“韩放一年之中也见不到谢妖瞳几次,他当然不甘心就这样‘浪’费他的大好青‘春’啦。所以,他一直希望找一个能量可以和谢家相等的‘女’人,重新组建一个正常的家庭。”

柴紫烟双眼紧紧盯着楚铮,似笑非笑的说:“而我,这个在外界还没有结婚的柴家大小姐,就是他心目中最合适的那个‘女’人。在半年前,他就一直托人和我说这件事。”

尽管刚才还最后一次拒绝了柴紫烟的示爱,但楚铮在听到这儿后,心中还是猛地一跳,觉得很不舒服,也不知道怎么搞得。他无所谓的笑笑,接着耷拉下眼皮:“你愿意就行,何况现在你也是自由之身。”

“你真的希望我和他走到一起?”柴紫烟依旧紧紧的盯着楚铮,低声说:“你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

楚铮抬头,眼神清澈没有丝毫‘波’澜的看着柴紫烟:“你有权利选择你爱的男人。”

“唉,我真失败,”柴紫烟盯着楚铮的眼睛看了老大一会儿后,这才幽幽的叹了口气:“我以为,你多少会有一些嫉妒或者不愿意呢。”

我、我只是把这些情绪掩饰的很好罢了。再说了,我不愿意,我嫉妒又关屁用啊……我既然不爱你了,可我为什么会感到不舒服?妈的,这是怎么回事?!楚铮皱了一下眉头,低头吸烟。

一丝得意从柴紫烟嘴角闪过,她继续说:“我打算在车展过后和他见面,就在冀南。到时候,我想请你替我做一下参谋,你不会拒绝吧?看在咱们还要在一起同居的份上。”

“我答应你,而且不收取任何我费用。”楚铮笑笑:“当初我冒充周舒涵的男朋友,可是月薪一万的。”

对楚铮的这个玩笑,柴紫烟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着窗外,轻声说:“楚铮。”

“嗯。”

“我想单独在这儿待一会。”

“你一个人,行吗?”

“没事,早上出来时,周伯的车子就在我们后面。”

楚铮抬头向窗外看了片刻,就看到在公路对过,的确停着一辆黑‘­色­’越野车。

“那好吧,我开走那辆民政局‘门’口的车子。直接去公司了,你也早点回去,别喝太多的酒。”楚铮说着站起身,走到吧台前和那个‘女’孩子买单。扭头又看了脸朝外的柴紫烟一眼,随即走出了来生缘酒吧……

楚铮,你既然心理已经发生变化,为什么可以接受周舒涵,却不能接受我呢?难道我、我做人就这样失败?看着楚铮远去的背影,泪水,从柴紫烟的眼角淌下,她低着头小声的‘抽’泣着,举起酒杯,一小口一小口的讲杯子里的烈酒喝­干­,脸颊越发‘艳’红,眼睛更加的明亮,冷冽。

正文_第167章 :离婚证是假的

吧台后面的那个‘女’孩子,很想过来安慰她一下,可却又觉得她身上有种不敢让人亲近的高高在上的凛然气质,所以只是叹了口气后,就趴在吧台上用笔画了一个容貌酷似楚铮的男人,然后就拿笔在他身上‘Сhā’啊‘Сhā’的‘Сhā’起来。,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女’孩子,都是善良的,最最痛恨的就是楚铮这种无情无义、不懂‘女’孩子心的男人了。

在柴紫烟自斟自饮的将小半瓶轩尼诗O都喝下去,心态已经完全调整到她本来的刚硬后,周伯走了进来。

仿佛知道周伯是来找柴紫烟的,那个一直注视着窗边的小老板,并没有过来搭讪。

“大小姐。”

“周伯,事情都办好了吧?”柴紫烟拿出纸巾擦了擦眼角,淡淡的问了一句,仿佛刚才根本就没哭过。

唉,真不知道这俩孩子是在玩什么,有意思么?周伯站在桌子前,低声说:“大小姐,我觉得楚少只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柴紫烟冷哼了一声:“哼,刚才我又给了他一次机会,可他还是执‘迷’不悟!”

“我知道,大小姐这样做,就是为了等他和别的‘女’人谈婚论嫁时,忽然以妻子的身份找上‘门’。那样的话,丢面子的不光是楚少一个人,还有整个楚家,你就会好好的出这口气。”周伯说:“但,事情要是闹到那一步,楚少恐怕会……”

“更加的恨我是吧?”柴紫烟吐出一口酒气,眼神慢慢的‘迷’离起来,咯咯一笑的掏出那个绿‘­色­’的离婚证书,然后慢慢的撕成好几半:“想这么容易的和我离婚,他想的太天真了!呵呵,周伯,你只考虑他的感受,那为什么不替我想一想呢?”

看着洒落在地上的碎纸屑,周伯没有说话。他在楚铮面前有时候还可以充老人,但在这个‘­阴­’狠毒辣的大小姐面前,却一向很乖。

“周伯,这件事我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柴紫烟仰起下巴,悠悠的说:“如果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说出这件事,那他会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明白了。”

“走吧,任何人做错事,都该受到应有的惩罚。”柴紫烟说完起身,对着吧台后面的那个‘女’孩子妩媚的笑笑,然后脚步有些飘的走出了酒吧。

你对楚少的惩罚,未免太过了一些,周伯默默的摇了摇头……

今天早上才六点多一点,周伯就起早赶到了冀南民政局局长家。先是递上一张十万块钱的支票,然后就拨了电话让他自己和那边的人谈。

当那个局长确定周伯代表的是京华柴家后,马上就拍着‘胸’脯的说有什么吩咐您老尽管说,并坚决不肯手下那些钱。

周伯并没有取回支票,只是告诉他,等民政局上班后,会有一男一‘女’来离婚,他所做的就是安排人为他们办一份的假的离婚证书,其余的最好什么也不要管。更重要的是,要口紧,要不然会有他意想不到的灾祸临头。

望着那张支票,大清早的,民政局长的衬衣就被冷汗湿透了。他知道,别看眼前这老头长得其貌不扬的,但他所说的这些话绝不是在开玩笑。同时更明白,他除了按照老头说的去做,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于是,局长大人在一上班,就打着‘局长亲自办公’的幌子,替楚铮和柴紫烟办了离婚手续。

……

柴紫烟所做的这一切,楚铮根本不知道,在来到云水集团冀南分部大楼时,他还沉浸在‘自由啦!’的喜悦中,尽管心头总是笼罩着一块他感觉的到却看不清的‘­阴­’影。

也许,在高压放松后的正常反应吧。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楚铮走进了车展筹备小组办公室。

“嗨,羊弟,这些天你躲在哪儿发财啦?可想死哥们了!”徐茂看到楚铮神采奕奕的走进来后,当即从电脑桌前站起来,快步走到他跟前来了个夸张的拥抱:“听说你失踪后,我还担心被哪个美貌小寡‘­妇­’给拐走了呢。哎,羊弟,这些天到底­干­嘛啦?”

“靠,哪有你说的这样严重,我只是出了点小意外罢了,这不好好的回来了吗?”楚铮推开徐茂,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帽哥,看在你这样关心我的份上,今天中午,我请大家出去吃大餐,去哪儿吃,随你点!”

徐茂双眼冒光的:“我草!你可别糊‘弄’哥们。我觉得还是晚上去吧,中午太仓促了。”

“不行,晚上我有事。”

“行!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去大明湖的国际大酒店吧,那儿我老早就想去了,可一直没舍得。”徐茂一脸YY的低声说:“羊弟,在那个地方吃饭,遇到美‘女’的机会很大啊,现在正是赏荷的大好季节,有很多外地美‘女’云集大明湖呢,也许就因为这一顿饭,就可以改变我平淡无奇的人生呢,嘿嘿。”

“瞧你笑的这个**,你就不怕你的梦琪妹妹吃醋?”

“唉,一言难尽啊,羊弟,一说起这个,我就想撞墙啊!”

“靠,又搞砸了?”楚铮笑着砸了他肩头一拳:“好啦,既然你说去那儿,那我们就去那儿好了,你这就去打电话定桌。”

“楚铮,大家随便找个地方为你安然归来庆祝一下就行,­干­嘛要去消费那样高的地方?”王亚这时候也走了过来,伸出右手含笑道:“欢迎你归来。”

“谢谢王组……”楚铮刚说到这儿,就听徐茂在那儿‘­阴­’阳怪气的说:“哟哟,王亚妹妹,什么时候学的这样替楚铮着想啦?难道说,你想他……昂?昂?”

王亚极快的瞥了最里面的那张办公桌一眼,瞪着徐茂低声说:“臭家伙,小心周副总听到后会给你小鞋穿!”

徐茂等人早就听说车展过后,周舒涵要辞职了,所以才敢守着她开这样的玩笑。不过,在听到王亚的提醒后,他还是不再在这上面取笑楚铮了,马上就把话题转移到了中午吃饭上去了。

在确定了中午吃饭的地点后,楚铮又热情的邀请了别的同事。

大家自然是满口的答允。

徐茂生怕楚铮会反悔,就拽着围着楚铮嘘寒问暖的那些人去打电话定桌了。

应付完了徐茂等人后,楚铮径自来到了周舒涵的办公桌前。

周舒涵今天穿的很漂亮,上面一件黑‘­色­’的‘露’肩吊带裙,外面套着一件淡黄‘­色­’的镂空针织衫,粉­嫩­雪白的肩头,因为针织衫的掩盖,多了一层若隐若现的神秘感,再加上不算很大但‘挺’‘挺’翘的‘胸’,让男人在看过一眼后就口­干­舌燥……还是没问题的。

好像察觉到了楚铮正盯着自己哪儿看,又想起昨天晚上他那样大胆的动作,周舒涵就下意识的伸手揪了一下针织衫,脸蛋一红的飞了个白眼,假装嗔怒的低声说:“你眼睛放老实点行不行?这么多的人。”

“嘿嘿。”楚铮嘿嘿一笑:“别怕,大家都知道的。哎,说好了啊,今天中午我们去大明湖吃饭。”

周舒涵皱了一下眉头,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今天中午我不能去呢。”

楚铮奇怪的问:“为什么?只是一餐午饭,下午还要上班,用不了多久的。”

周舒涵拿起鼠标点了一下,指着电脑显示器:“喏,巴伐利亚机械制造厂股份公司(宝马)的亚洲总裁助理米歇尔先生,今天前就主动和我们联络了,早上约好中午要一起午餐呢……哎,楚铮,那天在董事长办公室的时候,你说你要让奔驰宝马奥迪三大汽车品牌都来我们的车展,我还不信呢。可谁知道在你出事后的这几天,他们就主动和我们联系,而且,开出的车展位价格高的更是让人吃惊。大家都开玩笑说,通过这个价格可以证明,我们的车展足可以与德国慕尼黑车展比美呢。”

一般的车展位定价规格分为两种:室内和室外。

室外车展是展销会形式的,一般都是经销商自己掏费用,厂方不予支持。这种车展成本很低,几十块钱一个平米,或者免费都有可能。布置也简单,挂个喷绘啊,搭个桁架就成。

如果是室内车展的话,那成本就会高很多。一般经销商需要拉上厂方来一块做,首先给自己的区域经理上报这个活动,区域经理再报厂方市场部。要是所在的城市是本品牌比较重要的销售区域,那么厂方就有可能全部买单,直接出钱出物料来进行宣传,而且还要按照本品牌的车展展位买单,有的一个展位在一天内价值上万元。

不过,冀南虽然是齐鲁的省会,但冀南车展相比起京华、尚海、光州车展来说,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最终原因取决于当地的消费水平。这也是冀南车展的‘门’票相比起以上三大车展要便宜的原因。而车展时售出的‘门’票,恰恰能够左右举办车展单位能否盈利。

所以说,柴紫烟要求车展上要出现三大品牌汽车和三大名模的要求,虽说是带有明显的刁难‘­性­’,但总的来讲,如果云水集团举办的车展能够有这些品牌和名模的话,就算不要车展展位费,也可以从车展‘门’票中赚回很大的利润。毕竟,三天的车展,只要运作得当,很可能会有四十万群众买票入场。一张‘门’票按价30来算,30块乘以40万等于多少……幼儿园的小朋友可能算不出来。

看着周舒涵那张的‘波’的‘波’的小嘴,再看看她还有些憔悴的小脸,楚铮心里就涌起一股暖意,觉得和这样单纯的‘女’孩子在一起,感觉特轻松。

“喂,告诉我,”

虽然守着这么多人被楚铮盯着,心里多少的有些不好意思,但周舒涵还是很好奇的问:“你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竟然能够让那些大品牌汽车厂家主动找我们联系。14号那天,在德国奔驰汽车亚洲分公司负责人主动联系我时,我就想问你这个问题啦,可谁知道你竟然出事了……唉,楚铮,现在我想起来,就很害怕呢。”

正文_第168章 :大明湖

“嘘,嘘,都过去了,那些不提了。,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楚铮见周舒涵说着说着,眼神黯淡下来并隐隐有泪光闪现,连忙竖起食指放在嘴上,故做神秘的说:“糖糖,我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现在你所做的,只是摆出你副总的架子和那些负责人洽谈业务就行。你放心,我是通过正道渠道办成这些事的。”

仰着小脸,周舒涵微微一笑:“楚铮,我知道你这样做都是为了我,我心里很开心呢。好,你不让我问,我就不问。”

“这才乖嘛,来,亲一个!”

“去你的,这是在工作好不好?”周舒涵见楚某人呶着嘴巴,赶紧的低下头,声若蚊鸣:“等、等晚上下班后,好、好啦。”

“嘿!”楚铮嘿的一笑,转身从向这边偷看的徐茂等人眯了下眼睛,这才说:“和你开玩笑呢,在公司里,我还是坚决拥护周副总的权威的。嗯,对了,那个什么米歇尔中午约你在什么地方洽谈?”

“在皇冠大酒店。”

“那你问问他,一起去明湖国际大酒店行不行,那儿可以看荷‘花’的。”

“好吧,那我打个电话问问。”

……

大明湖,冀南三大名胜之一,是繁华都市中一处难得的天然湖泊,也是泉城重要风景名胜和开放窗口。它位于市中心偏东北处、旧城区北部。是一个由城内众泉汇流而成的天然湖泊,面积甚大,几乎占了旧城的四分之一。市区诸泉在此汇聚后,经北水‘门’流入小清河。现今湖面46公顷(690亩),公园面积86公顷(1290亩),湖面约占百分之五十三,平均水深2米左右,最深处约4米。

早在唐宋时期,大明湖就以其撼人心弦的美景而闻名四海,并获‘天下第一湖’之美誉。当然了,说这句话的人,很可能没有到过施夷光(四大美‘女’之一中的西施)和范蠡泛舟湖上的西湖,要不然也不会这样抬举大明湖的。

不过,随着上世纪末期某部电视剧的热播,大明湖也着实的出了一次风头,里面有句‘挺’出名的对白。某公主对皇上说:皇上,您还记得那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那就是俺娘哟!

有关大明湖的传说很多,最著名的莫过于蛇不见、蛙不鸣了。

相传,乾隆皇帝下江南时,途经冀南时就在大明湖某个小亭中休息。听闻真龙天子降临大明湖的各路神仙,就纷纷前来拜见,渴望得到万岁爷的亲笔签名。于是乎,百蛙齐鸣,众蛇会聚,大明湖上空更是鸟飞虫跑,一派华夏万物乐逍遥的盛世景观。

不过,乾隆他老人家正在忧国忧民忧美‘女’时,偏偏窗外的蛇啊、蛙啊、鸟啊的不知趣的在这里凑热闹,于是龙颜大怒,一拍桌子:“草了!楚铮爱卿,传朕谕旨,让长虫(蛇)回‘洞’,ai子(青蛙,北方土话叫ai子)闭嘴!”

“喳!”楚铮大总管得令,立即一拍黄马褂,向芸芸众生下达了首长的最高指示。顿时,那些最原始的追星一族马上傻眼,赶紧在三叩首后就慌慌张张的溜掉了。从那以后,大明湖里就再也见不到蛇了,也听不到蛙鸣了……

“后来,人们在当年乾隆爷下榻撒泼的地方,就盖起了一栋高楼,名曰:明湖国际大酒店。”中午下班后,在前往明湖大酒店的途中,给周舒涵、徐茂、王亚三人当司机的楚铮,引经据典‘Сhā’科打诨的吹了一路,直引得坐在后面的俩美‘女’一个劲的拿手捂着嘴巴发笑。尤其是听到他说乾隆爷让他传旨的那一段,更是笑的连肚子也疼了。

“楚铮,你、你真能吹,乾隆爷才不会说、说……”周舒涵趴在驾驶着的靠背上,小拳头轻轻的砸着楚铮的后背,脸蛋通红明媚不可方物。

楚铮明知故问的:“糖糖,乾隆爷不会说什么呀?”

“切!”抬手想打他一下的周舒涵,恰好看到王亚笑眯眯的看着她,连忙改为伸手拢了一下头发,翻了个白眼后不再理他。

王亚笑看着周舒涵,暗地里一声叹息:也只有楚铮这种看似说话粗俗实则很懂‘女’人心的家伙,才能得到心地单纯的周副总喜欢。

如果楚铮要是知道王亚说他懂‘女’人心,恐怕他得在一头撞死之前很委屈的说:亚妹,哥哪儿懂得‘女’人心了?粗俗是俺的本‘­色­’,好不好?

“羊弟,高,实在是高啊,怪不得你脸蛋没有哥们白,却能引得咱公司几大美‘女’都看重你。”坐在副驾驶上的徐茂,也哀声叹气的翘起大拇指:“唉,虽然大家都是冀南人,你说的这些我也很清楚,但偏偏我就不能说的这样动听。”

楚铮嘿嘿一笑:“帽哥,这就是传说中的货比货得扔啊,哈,哈哈……”

说说笑笑中,云水集团车展筹备小组十余人,驾驶三辆车子来到了当年乾隆爷的下榻遗址,明湖大酒店。

为了更有利的接触此时云集大明湖赏荷的美‘女’,徐茂在打电话订座时,特意要了酒店二楼西边的一个包厢。

从包厢的落地窗望出去,就可以看到百顷绿‘波’‘荡’漾的湖面了。

湖面上,各种颜‘­色­’的荷‘花’盛开,不时由小木船在湖面上来回的穿梭,更有无数来自全国各地世界各国的各种肤‘­色­’美‘女’,穿着让男人大饱眼福的不同装束,‘­操­’着南腔北调举着相机的与一湖碧水荷‘花’合影留恋。

因为大家下午一点半还要回公司上班,所以,在这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只是要了几瓶啤酒和香槟,多少的意思一下就可以了。再说了,像徐茂这种文明人,之所以来这儿吃饭,也就是为了窗外那些美‘女’而来,有酒没有酒的,他倒是不怎么在乎。

和大家坐了片刻,周舒涵‘摸’出手机接了个电话,随即对站在窗口和徐茂等几个男人用眼珠子‘猎‘艳’’的楚铮,伸出小手勾了勾食指。那人就在众男的羡慕加调笑下,脸上多少带点羞涩的就走了过来:“格格,有何吩咐?”

“人家都告诉你啦,守着这么多人正经点,好不好?”

“喳!”

“样。”周舒涵脸儿有些发红的伸手拽着楚铮的衣袖走到‘门’口,低声说:“米歇尔先生来了,就在4007包厢,你陪我去吧?”

楚铮稍微犹豫了一下,扭头看了看徐茂等人:“今天是我请大家吃饭的,我这个东家要是走了,好像有些不好吧?”

那边的徐茂和张旭等几个男人,早就瞄见外面有好几个让他们挪不开眼珠子的美‘女’了,只是碍于周副总在这儿,不好意思过去搭讪罢了。此时,看到他们在这儿嘀嘀咕咕的,马上就很大度的说:“羊弟,你和周副总去忙吧,只要记得回来买单就可以。”

“小人。”楚铮对徐茂伸出中指比划了一下,然后走到桌前掏出钱包掏出一叠的钱,怕是有好几千,扔在桌子上:“喏,不够的自己添上。”

徐茂笑嘻嘻的把钱拿在手中拍打了几下,冲着背对着大家的周舒涵呶呶嘴:“去忙吧,哥们心里有数。”

“嘿,大家先吃着,我去去就来。”

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后,楚铮就跟着周舒涵出了房间,直接从楼梯来到了四楼的4007包厢。

……

米歇尔,毕业于慕尼黑大学的工商管理硕士(MBA),在巴伐利亚机械制造厂股份公司(宝马)公司工作两年后,凭借其灵活的头脑和独特的眼光,深受公司高层的青睐,特意聘他为宝马公司亚洲总部哈维总裁的助理,年薪220万欧元,属于真正的超级金领一族。

本次的冀南秋季车展,因为云水集团和漫天实业恶‘­性­’竞争,都在一个多月前就对宝马公司发出了邀请函,并承诺:只要宝马公司能够在车展上推出他们的最新概念车,车展主办方不但不收他们的展位费,而且还白白的给他们在媒体上做广告。

公司高层在收到这两家车展的邀请函后,当时就被‘弄’得晕头转向,觉得这事实在是不可思议。

高层素知华夏人聪明能­干­,生怕中了他们的圈套,于是就派出了专业人士,前往冀南秘密调查。

调查后的结果,很是让哈维总裁开心。但‘­精­’于世故的他,并没有马上选择去哪家车展,而是静坐钓鱼台,准备借此推广公司新款概念车的同时,多少的捞一笔好处费。并且,经过调查,德国的另外两家公司(奔驰和奥迪),也得知那两家收到了同样的邀请函,于是他们就在暗地里稍微一沟通,就达成了某种‘有财不发是傻瓜’的协议,大家坐观其变,或者是待价而沽。

不过,出乎哈维意料的是,在距离冀南车展还有十几天时,另外两家却主动派人与云水集团主办的车展‘交’涉,不但送出价格不菲的车展展位费,而且还承诺会有最新款的概念车在车展上展出。

就在哈维感到莫名其妙时,他接到了德国总公司总裁巴洛克先生的指令:不需要问任何原因,在号这天,宝马的几款最新概念车,必需要在华夏云水集团举办的车展上出现,至于参展价位,可与华夏方面负责人协商。

顿时,亚洲总部哈维总裁有些懵。但坚决服从上级命令却是德意志人民的优良传统,于是他就派出了得力助手米歇尔先生,代替他来华夏冀南磋商此事……

冀南车展出现两家车展的事,是米歇尔负责调查的,他比哈维总裁更加清楚,漫天实业和云水集团两家,是多么渴望利用他们来压倒对手。这本是个白推广还有好处可拿的大好事,谁知道总部却突然下了这么一道让人不解的‘圣旨’。

米歇尔先生不明白。

不过,刚才都说了,无条件服从上司命令是德意志人民的优良传统,米歇尔先生也只好照办了,这才与8月22号这天早上,与云水集团的周舒涵副总相约在皇冠大酒店详细商谈此事。

可谁知道,接近中午的时候,那位周副总却打来电话,说能不能改变酒店,中午去明湖大酒店……这,就让米歇尔先生感到很不满意了。要知道,他这次之所以选择皇冠大酒店,除了此事之外,还要与来自日本丰田公司的南诏戏雪小姐,磋商一些关于合作方面的问题。

米歇尔先生不满意归不满意,可他还是牢记无条件服从上司命令这一条,只能依着那位周副总的话,准备去明湖大酒店。

当然了,出于礼貌原因,米歇尔还是很绅士的给南诏戏雪小姐打电话解释了此事。

南诏戏雪小姐在听完米歇尔的解释后,并没有什么不快,相反还说她能不能一起过来。因为丰田公司也有几款概念车要推出。

虽说大家是同行,按说该是冤家才对。但米歇尔先生对漂亮的南诏戏雪小姐很有好感,而且这次的车展之事,也没有与商业机密挂钩,所以他在稍微沉‘吟’了一下,就答应了。

于是,在11:50的时候,‘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米歇尔先生,与身材高挑不像日本人的南诏戏雪小姐,联袂来到了明湖大酒店的4007包厢,坐等那位架子非常大的周副总到来……

正文_第169章 :大家都是助理

楚铮尾随周舒涵顺着楼梯走到了四楼。,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来到四楼走廊后,楚铮就看到有一个包厢‘门’口两边站着几个男人。通过他们清一‘­色­’的黑西装、白衬衣加上大头皮鞋装束可以看出,这是保镖的‘职业套装’。

在这些警惕的眼神中,周舒涵根据包厢‘门’牌号走到了他们面前。

“请问小姐,你们要找谁?”包厢左边‘门’口的一个黑西服向前踏了一步,话语说的很生涩。

原来他们不是华夏人,怪不得看着这么别扭。不等周舒涵回答,楚铮抬头看了眼包厢‘门’牌号,问:“你们的主子不在这里面吗?”

“我们是米歇尔先生邀请来的,华夏云水集团的。”周舒涵见楚铮说话好像不怎么礼貌,所以赶紧的解释了一句。

那个保镖上下打量了楚铮一眼,然后点点头,示意他们稍等,转身推‘门’走了进去。

刚才在上楼时,周舒涵曾经简单的把米歇尔向楚铮介绍了一下,包括他每年220万欧元的天价年薪,这也着实的让楚某人羡慕了一小下下。

不过,当楚铮看到这几个保镖后,就很自然的把他们当作是米歇尔的保镖了。立马就觉得这个家伙也未免太拽了些:你他妈的一年才‘混’两百万欧元,出‘门’就敢佩戴保镖,这绝对是对广大富豪和职业杀手们的一种耻辱……虽说马剑马公子现在也带着保镖四处显摆,可人家是华夏未来四大豪‘门’的小股东之一,是你这种人相比的?

半分钟后,那个黑西服走了出来,向楚铮俩人做了个请的姿势。

周舒涵低声道了一声谢,当先推‘门’走进了4007包厢。

4007包厢里,身材高大一表人才的米歇尔先生,正陪着一个身穿手工裁剪的碎‘花’白‘­色­’束腰短裙的‘女’人在窗口低声说笑着,对周舒涵和楚铮的进来,好像并没有太在意,只是随手指了一下沙发,就继续盯着那个背对着‘门’口的‘女’人小‘腿’在那儿献殷勤。

周舒涵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很有礼貌的笑着说:“您是米歇尔先生吧,我是云水集团冀南分公司的副总周舒涵,欢迎您来到冀南。”

“哦,周副总,请坐,请坐。”米歇尔回头,当发现周舒涵本人要比资料上的照片漂亮N倍、是个不输给南诏戏雪的美‘女’后,就热情的走了过来。

那个‘女’人这时候也转过了身。

在看到她那张年轻的、带着稚­嫩­的脸庞后,楚铮就觉得眼前一亮,马上就有了一种好像看到漫画中的公主模样的错觉,也看清了她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长得很有异国风味的‘女’孩子。

怪不得这个米歇尔在那儿一个劲的讨好,原来这妞长得这么漂亮……都快赶上糖糖了。楚铮看了那个‘女’孩子一眼,随即移开了目光,

按照欧美风俗,合作者之间见面拥抱一下,那不算什么。但米歇尔既然是亚洲总部的总裁助理,当然明白华夏礼节,知道在这个古老而文明的国度,要是与周舒涵这样漂亮的‘女’孩子搂搂抱抱,肯定得会被人当成流氓。虽然他真的很想那样做,但还是很绅士的伸出了右手:“我是哈维总裁的助理,米歇尔费拉克。”

早就说过了,周妹妹很反感和男人有什么身体上的接触,哪怕是握手。可此时人家米歇尔很有礼貌的伸出手来了,就算她再不愿意,也得敷衍一下才行……不等周舒涵抬起手,她身边的楚铮却抢先伸出了手:“呵呵,米歇尔先生,我是周副总的助理,叫楚铮。还是咱们两个助理先认识一下吧,坐,坐,大家都请坐嘛,别客气。”

如果楚铮是云水集团董事长柴紫烟的助理,大家以助理身份来认识,米歇尔还无话可说。但最关键的是,本来周舒涵就是云水集团旗下分公司的一个副总了,她的助理……竟然主动与他这个亚洲总裁助理相提并论,这也未免太抬高自己了吧?

但楚铮既然已经替周舒涵伸出手了,米歇尔也只好不情不愿的与他握了一下,随口客气了几句。

丫的,如果你知道今天是在和华夏四大豪‘门’之一的董事长握手,恐怕你一个月都舍不得洗手呢!米歇尔心里怎么想的,楚铮心里自然明白。松开他的手后,就向周舒涵眯了一下左眼。

周舒涵嫣然一笑,和那个很‘动漫’的‘女’孩子点头打了个招呼,就走向沙发。在她和楚铮心里,以为那个‘女’孩子是米歇尔的秘书或者同事。

不过,那个‘女’孩子却快步走了过来,还没说话就对着周舒涵先来了个九十度的大鞠躬,接着才用生硬的汉语说:“周副总您好,我是日本三井财阀的南诏戏雪,这次冒然随同米歇尔先生同您见面,还请多多担待。”

南诏戏雪是谁,周舒涵可能不知道,但三井财阀是­干­嘛的,因为车展的事,她心里可再也清楚不过了。

日本三井财阀,那可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就响当当的角‘­色­’。虽然在二战后财阀就被迫解体,但旗下却也包含如丰田汽车、东芝电器等独立‘­性­’较强的公司。

那句在网络流传甚广的‘车到山前必有路,丰田刹车刹不住。’里面的汽车,就是三井财阀旗下的丰田汽车公司出品。

丰田汽车,自2008始逐渐取代通用汽车公司而成为全世界排行第一位的汽车生产厂商。其旗下品牌主要包括凌志、丰田等系列高中低端车型等,一直是世界车展上的常客。

在云水集团筹备这次秋季车展时,周舒涵就曾经与丰田公司在华夏的经销商联系过,双方也达成了比较友好的协议,届时,一批丰田公司出品的汽车,将在车展上展出。

此时,周舒涵听到南诏戏雪的自我介绍后,才知道这个很动漫的‘女’孩子,原来不是米歇尔的秘书或同事。尽管不清楚她为什么要说来自三井财阀,但还是很愉快的伸出手:“南诏小姐,您太客气了,今天能够认识您,我很高兴呢。”

这就是周舒涵了,可她怎么没有戴着那串纠结手链?接着握手的机会,南诏戏雪眼光极快的瞄了一眼周舒涵的双手手腕,心里微微有些失望。

在得知十三颗太阳石的下落之后,南诏戏雪那些‘­精­’明能­干­的手下,就已经通过网络上的那张和纠结手链有关的帖子,查明手链是周舒涵生日收到的礼物了。所以,她昨天刚来到华夏,就急匆匆的赶来了冀南。

来到冀南的当天,南诏戏雪就通过另类渠道了解到,今天宝马公司的米歇尔要和周舒涵会谈后,马上,她就通过运作,与米歇尔先生见面,并很巧合的安排了今天的见面。

没有在周舒涵手腕上发现梦寐以求的纠结手链,南诏戏雪心中很失望,但她表面却丝毫没有带出。

既然确定太阳石就在这个‘女’孩子身上,她相信,凭借她三井财阀继承人的身份,要想借着车展一事与周舒涵搞好关系,应该很容易。只要两人成为了朋友,那,太阳石迟早都会得到的。

还是那句话,出于礼貌。南诏戏雪在和周舒涵很热情的寒暄了几句后,又主动向楚铮伸出了又白又­嫩­的小手(在她心里,这个多少有些小帅的男人,是不值得她鞠躬的。要不是为了周舒涵身上的太阳石,她也许都不屑搭理他。):“先生,您好,我是南诏戏雪。”

“楚铮。”这时候,楚铮也知道了南诏戏雪不是米歇尔的同伴。而且,看在她很动漫又很讨人喜欢的份上,就伸出右手与她轻轻一握。顿时,好像‘摸’到软‘玉’的良好手感,让他小腹‘嗖’的一下就升起了一股热气。他赶忙向回缩手,心里默念:阿弥陀佛,‘­色­’即是空……这个怪‘毛’病,得抓紧治疗了,要不然总一天会出丑。

楚铮倒是想赶紧的缩手了,但大大出乎他意料的是,对面这个日本妞竟然抓紧了他的手!

嗯?咋回事?想我对你提供援‘交’吗?我喜欢!南诏戏雪的这个动作,让楚铮一愣。

援‘交’:援助‘交’往或援助‘交’际的意思,起源于日本。最初指少‘女’为获得金钱而答应与男士约会,但不一定伴有某种行为。然而,现今意义却成为日本各级学生卖‘春’的代名词。

这就是太阳石了!

南诏戏雪出于礼貌,本想随意和楚铮握握手就拉倒了的,可她真的做梦也没想到,从这个男人的右手手腕上,竟然看到了她梦寐以求的太阳石!心情万分‘激’动之下,她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顿时,贪婪加极大渴望的目光就死死的锁定了楚铮的右手手腕。这也让‘冰雪聪明’的楚某人心里马上警觉起来:她怎么会这样在意这串手链?

“南诏小姐请随便坐。”楚铮淡淡的说了一句,暗暗用力的缩回了手,随即抄进了‘裤’子口袋,在转身向沙发前走去时,眼角余光不经意的一瞥,就看到南诏戏雪失望的表情。这也更加注定了他的猜想。

好像也知道刚才自己失态了,南诏戏雪的粉脸一红,随即弯腰对已经坐到沙发上的楚铮鞠躬:“楚先生,不好意思,刚才想起了一件事情,有些失态,还请您原谅,以后多多关照。”

只要你不‘乱’打我的主意,原谅你是没问题的。至于关照嘛……怎么关照你?在‘床’上行不行?草,我的思想怎么越来越不纯洁了?这可是国际友人呐。楚铮含笑点头,又客气了几句。

正文_第170章 :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

南诏戏雪刚才的失态,除了楚铮外,周舒涵和米歇尔并没有注意到。,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倒是米歇尔先生,见三井财阀的继承人竟然对一个区区副总助理这样客气而有些吃味,这也间接‘­性­’的让他感到了一些不舒服,以至于在等着酒店服务员上菜的这段时间里,根本没有搭理楚铮,可劲的与周舒涵和南诏戏雪进行‘友好的‘交’谈’。

对于米歇尔的故意冷落,大人大量的楚老板是丝毫的不介意,他只是脸带微笑的随着周舒涵的肯定语气而点头,同时,也有意无意的偶尔‘露’出了几次手腕上的纠结手链,但每次都是不等南诏戏雪看清,就很快的掩藏了。

南诏戏雪每次看到手链时的渴望目光,也让楚某人心里升出了一种‘猫戏老鼠’的快感,甚至都开始琢磨:如果送这个日本妞这串手链,她会不会接受自己的‘援‘交’’?不过,这可是狐狸‘花’了480万英镑买来的硬通货,要是为了上一个日本妹妹就牺牲了,那么这个代价也未免太大了。

就在楚铮心里很不健康的的想着这些时,酒店服务生就推着餐桌走了进来,在那张足可以供二十多个人一起吃饭的桌子上,摆了十几道中西合璧的午餐,和一瓶红酒、一瓶白兰地O。

“周小姐,南诏小姐……楚先生,请、请。”作为本次饭局的东家,米歇尔邀请几位坐下。

楚铮在坐下时,很自然的坐在了周舒涵右首。南诏戏雪和米歇尔,就坐在他们的对过。

守着两位如‘花’似‘玉’的美‘女’,米歇尔一点也不像他那些作风严谨的德国同胞,而是像话多屁多的美国人那样,妙语连珠,不时的引起两位美‘女’掩嘴轻笑。就连楚铮,也有几次因为他的‘­精­’彩表演,轻启‘朱‘­唇­’’的‘露’齿笑了好几次。

要说让米歇尔先生感到有些郁闷的是,两位美丽的‘女’士好像都很在意楚铮。周舒涵也倒罢了,人家本来就是一伙的,但南诏戏雪可是和他一起来的,为什么在席间也频频的向楚铮暗送秋‘波’呢?难道这个个头不到一米八的华夏男人要比我吸引力大?

其实,不但米歇尔看出了南诏戏雪的异样,就连周舒涵也瞧出来了。不过,她并没有表‘露’在脸上,只是在借着敬酒的机会,想‘弄’清这一切:“南诏小姐,您这样年轻漂亮,恐怕还在上大学吧?”

“是的,我现在是日本早稻田的大二学生。”浅浅的抿了一口酒后,南诏戏雪如实回答。

“哦,”周舒涵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说呢,刚才听说您是来自三井财阀后,还以为您已经参加工作了呢。这次来冀南,是游玩吗?”

不等南诏戏雪说话,米歇尔就把话接了过去:“呵呵,周小姐这次你可猜错了,南诏小姐现在虽然还是大学生,但她可是三井财阀的继承人呢。而且,她在财阀大总裁的位置上,已经工作了大半年。”

“啊!”周舒涵一听,有些失态的掩嘴轻呼一声,满脸不信的看着南诏戏雪:“你,你是三井财阀的大总裁?!”

“是的。”南诏戏雪很谦虚的垂下了头。

看糖糖一脸的惊讶,难道这个三井财阀很牛吗?如果、要是、假如有人出价一千万美金要她命的话,那我会不会接这笔生意?楚铮轻轻晃动着杯子里的白兰地,用很职业的目光看了南诏戏雪一眼,接着又想到她注意自己手链的事了:竟然是个很牛的财阀老大,为什么又会对这串手链这样感兴趣呢?还真是奇怪了。若是老子没猜错的话,接下来她该找借口接近我们了。

果然,在互相客套了几句后,南诏戏雪话锋一转:“周小姐,我这次委托米歇尔先生带我来见你,是有事相求的。米歇尔先生,您不介意吧?”

米歇尔眉开眼笑的说:“呵呵,我们是朋友嘛,怎么会介意呢?南诏小姐,你只管说。”

米歇尔这次来冀南,本身就和商业机密无关,就是‘奉旨’来给云水集团送钱的。尽管南诏戏雪此时有事相求周舒涵多少有些喧宾夺主的嫌疑,可真正的绅士,是不介意这些的。

“如果我能帮上,一定会帮的,还请南诏小姐不要客气。”看到米歇尔毫不介意后,周舒涵才放下心。

不会是直言想和我索要纠结手链吧?嗯,只要价格合适,给个千八百万美金,我可以考虑转卖给你。但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需要它。楚铮若有所思的瞟了南诏戏雪一眼,恰好看到她正向自己看来,连忙低下了头。

要是南诏戏雪知道楚铮心里是怎么想的,别说是让她拿出一千万美金了,就算是一个亿,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双手奉上。

可惜,从14岁就被誉为天才少‘女’的南诏戏雪,笨的没有猜出楚帅哥心里的想法,反而选择了日本人民惯用的手段:看上一件东西,先是巧取。巧取不成,马上豪夺!总之,我想得到的东西,我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得到!

这就是意志坚韧的日本斗志,世上独一无二的。

‘­精­’神可嘉。

既然没有猜出楚某人心中所想,所以,南诏戏雪就只能按照日本人的惯‘­性­’思维来处理此事。先是暗暗给了楚铮一个颇含深意的眼神,接着一脸正‘­色­’的说:“周副总,我想三井财阀旗下的丰田汽车公司品牌汽车参加贵公司在26号的车展。”

丰田汽车是三井财阀旗下的公司产品?靠,怪不得糖糖刚才在听到她来历后就一惊一乍的,果然是有钱人呀!楚某人虽然现在自称华夏四大豪‘门’之一的老板,但他还真不知道三井财阀是什么东东,此时听南诏戏雪说出这句话后,才理解周舒涵刚才为何吃惊了。同样,他也很吃惊。

“南诏小姐,我们已经和贵公司联络过了,贵公司负责人也很配合,答应在丰田汽车将出现在我们的车展上。”

“那,”南诏戏雪沉‘吟’了一下:“周小姐能不能告诉我,我们公司的产品在本次车展投入费用情况?哦,你别误会,我只想在你们的车展上,加大投资而已。我很看好本次车展。”

周舒涵既然是本次车展筹备小组的副组长(实则是组长,柴紫烟那个组长只是挂名而已。)与各个汽车品牌厂家的联系工作,她当然很清楚了。甚至都不用思考,马上就说:“贵公司在本次车展的投入预算,折算美元的话,应该有一万两千美元,购买车位是六个……”

“很抱歉,打断一下,”南诏戏雪站起身,很抱歉的弯了下腰:“我以财阀大总裁的身份,在此向周副总您郑重声明:丰田公司将追加三十万美元的车位展出费,购买十个车位,还请周副总多多通融一下。”

“‘花’三十万美元购买车位费?”周舒涵一呆,下意识的看了楚铮米歇尔俩人一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华夏三大车展中,在京华车展上,一个位置好的展位是每平米400美元。通常,一辆汽车约占用20平米左右。这样算下来的话,一个好展位大约‘花’费8000美元左右。

不过,上述所说的却是京华车展,而不是冀南车展。

本次冀南秋季车展,假如不出现恶意竞争的话,一个好的展位,大约每平米是200美元,整个展位约是4000美元,恰好是京华车展的一半。而刚才周舒涵说过,丰田公司已经定了六个展位,按说他们该给车展主办方付出万美元的展出费。可就是因为有了恶‘­性­’竞争,为了吸引更多的汽车品牌来本家车展,所以柴紫烟才决定打折出售展位。

甚至,在周舒涵和楚铮还没有提出辞职前,她还和周舒涵商量:只要宝马奔驰这样的大品牌来到车展,将白送车位!

可现在,南诏戏雪却开出了三十万美元的天价展位费,就算她可能要求增加一倍的展位,但这个价位还是远远超过了周舒涵的心理准备。三十万美元,足可以去慕尼黑车展参展了。谁要是再不答应她的这个请求,那只能说明那个人脑子进水了。

这可是一块莫名其妙送上‘门’来的大蛋糕啊。尽管注定在出车展过后要辞职,可周舒涵在和楚铮对望了一眼后,还是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喜。

说实话,三十万美元放在这对男‘女’身上,也许还真算不了什么。但对云水集团主办的本次车展来说,却是意义重大的:LOOK,牛‘逼’哄哄的丰田汽车,开出天价展位费来我们车展参展呐!

不过,华夏有句老话,叫: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

这个日本人,为什么会傻乎乎的送钱上‘门’呢?

周舒涵和楚铮心里是这样想的,米歇尔心里也是这样想。

仿佛看出三人心中的疑‘惑’,南诏戏雪明眸皓齿的微微一笑:“周副总,我开出这个价格来,并不仅仅是为了车展。”

“那,南诏总裁的意思是……”周舒涵双手合拢的放在下巴下面,静等南诏戏雪的解释。

“在我解释之前,我想先请三位听我讲个故事,一个真实的故事。米歇尔先生,不知道您有兴趣听吗?”南诏戏雪很聪明,她知道要是没有米歇尔的话,自己不可能会遇到楚铮(太阳石),所以生怕会冷落了他,故而才专‘门’征求他的意见。

正文_第171章 :南诏戏雪的故事

南诏戏雪脸上带着恳求的表情,请米歇尔先生能够允许她讲一个故事。

虽然本次来明湖大酒店的任务是和云水集团方面商议车展的事,但有个很动漫、很‘迷’人的小‘女’孩向米歇尔先生提出了这个要求,善良的他,会忍心摇着他那带‘毛’的中指说‘NO、NO’吗?

不能。

所以,南诏戏雪在冲他感‘激’的笑笑后,就开始讲述她的故事了。

在距离文明古国华夏的东方,有一个岛国叫日本。这个国家有个从小就被很多很多人视为公主的漂亮小‘女’孩,这个小‘女’孩就是南诏戏雪。

南诏戏雪在12岁来初‘潮’(月经,很多纯洁的好汉不懂,特此注释。)的那天,曾经做了一个有关白马王子的梦。

在梦中,她受到了恶魔的追杀,一个长得和楚铮一模一样的王子,骑着白马踏着七彩祥云手持利剑,及时赶到救了她。从此,她就牢牢记住了这个白马王子的模样,和他手上一串五彩斑斓的手链。在梦中,王子对公主说:“有朝一日,我会亲手为你戴上这串手链,让你做我的新娘。”

然后,公主就醒了。

正是这个神秘的梦,让南诏戏雪在日本国内苦苦寻找了6年,却始终没遇到她心目中的王子。

南诏戏雪在19岁这年,因为出国散心来到了华夏,恰逢彬彬有礼的绅士米歇尔先生,并在他的带领下,来到了明湖国际大酒店,遇到了藏在她心中六年之久的王子,楚铮……而且,他现在是云水集团车展的次要负责人。所以,看在他面子上,南诏戏雪不惜开天价向周舒涵购买车展展位。

这样做,就是为了讨好楚铮……

南诏戏雪讲的这个故事很老套,但却很容易让人接受。

更聪明的是,她借着这个故事,暗地里向楚铮解释:我之所以关注你的手链,就是因为在梦中见过它!再说了,凭借我三井财阀大总裁的身份,就算这手链再值钱,我会对它图谋不轨吗?

听完这个故事后,米歇尔嘴里低低呢喃着‘OhMyGod,MyGod!’看着楚铮的目光里,除了羡慕就是嫉妒,还有沮丧:我靠,为什么我不是南诏小姐梦中的那个白马王子呢?如果我是的话,不但可以娶得这位日本天才少‘女’为妻,而且还会拥有大半个三井财阀的嫁妆啊!丫的,这小子没我高,没我帅,却偏偏是她梦中的王子!

与米歇尔不同的是,周舒涵在听完这个故事后,歪着脑袋的瞧着楚铮,眼神复杂的要命:唉,这个南诏戏雪人漂亮不说,而且还是身家千亿的大总裁。我和她相比较起来,恐怕……

她果然是冲着这串手链来的,看来,这串手链决不只是有收藏价值那么简单,肯定还会有别的用处。呵呵,可惜糖糖被她的这个故事骗了。楚铮微微一笑,掏出烟来点上一颗,然后很潇洒的拍了拍巴掌,点头称赞道:“南诏小姐的这个故事,真的好感人啊。不过,我却不是你梦中的那个白马王子,虽然我有这串手链。”

“楚君,您这是不相信我的话吗?”南诏戏雪脸‘­色­’微微一变,脸上‘露’出凄凄的神‘­色­’,我见犹怜的,让充满正义感和绅士风度的米歇尔先生,看了心里好难受,忍不住的想一拍桌子:姓楚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忍心伤害一个‘女’孩子呢!

“我信。”楚铮点点头:“但我小时候也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也是和这串手链有关,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兴趣听听呀?”

谁稀罕听你的故事?你比我帅吗?比我更有钱吗?米歇尔不屑的撇了撇嘴,端起了白兰地O。

“楚君,请您讲讲。”难道他看出我的预谋了?南诏戏雪有些心虚的垂下了眼帘,开始盘算:等会儿我会开出天价购买你手链,你要是不答应的话,那我只好对你暗中来硬的了!

楚铮笑笑:“糖糖,你听不听?这个故事和你有关。”

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周舒涵强笑一声:“你讲的,我都喜欢听。”

楚铮吸了一口烟,眼神中带着装‘逼’的颓废,开始了他的胡编‘乱’造。

在四个月前,一个从小就礼佛(信仰佛教)的家伙,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在梦中,这个家伙梦到佛祖来点化他:“楚铮,送你一条手链。这条手链可以帮你找到一生的幸福。你要牢记住,当你遇到第一个让你心仪的‘女’孩子后,你要把这串手链亲手戴在她的手腕上,从此,你们就会幸幸福福快快乐乐的生活一辈子,哪怕因为某些原因,这条手链又被那个‘女’孩子退还给了你,但你们的命运却永远不会改变。”

贪心的楚铮问:“伟大的佛祖啊,如果我再拿着这串手链送给另外一个‘女’孩子,那会不会可以得到两个‘女’孩子?”

佛祖说:“呔!你个贪得无厌的家伙!老子今天警告你,你只要把这条手链给第一个‘女’孩子戴过,那你只能得到那个‘女’孩子!如果你敢再拿着这串手链去欺骗、或者送给别的‘女’孩子,你将在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扒皮‘抽’筋下油锅的永不超生!”

“小的记住了,小的不敢!”

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的楚铮醒来后,就在枕头边发现了这串在黑夜可以发光的手链。并决心按照佛祖说的去做。

……讲到这儿,楚铮满脸都是柔情的捧起周舒涵的右手,对脸‘­色­’越来越不好看的南诏戏雪说:“南诏小姐,很抱歉,我手腕上的手链,已经给这位温柔可人的小姐戴过了,所以,不管你开出多么好的条件,我都不会把它再送给你。因为我不想失去这位小姐,还请你原谅。”

“楚铮,”周舒涵鼻子一酸,不顾米歇尔和南诏戏雪在场,就动情的伏在了楚某人的怀里,哽咽着说:“尽管我知道你这个故事是编的,可我还是真的好感动。”

你个小傻瓜,我和那个日本妞的故事,都是编出来的,你为什么不揭穿她,却偏偏揭穿我?这不是让我背负撒谎的骂名?楚铮有些尴尬的讪笑两声,在周舒涵后背轻轻拍了几下,伏在她耳边说:“糖糖,要想亲热的话,咱们回家,这儿还有客人呢。”

抹了一把泪水,周舒涵离开楚铮的怀抱坐直了身子,对南诏戏雪柔媚的一笑:“南诏小姐,很抱歉,我们可能让你失望……”她刚说到这儿,忽然就被楚铮打断:“当然了,如果南诏小姐说出需要这串手链的真正用途,我可以考虑一下。”

嗯?刚把我哄完了又来讨好美‘女’?周舒涵飞了楚铮一眼。

“先别生气,等会儿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楚铮低声说了一句,随后双手‘摸’索着酒杯,目光中不带有半丝杂念的望着南诏戏雪。

什么好消息啊?总是吊人胃口。再次飞了他一眼,周舒涵静观其变。

假如太阳石只是可以治病,并没有让‘女’人身体更健康、让男人更生猛的奇异功能,南诏戏雪肯定会实话实说,然后提出用高价购买。相信善良的华夏人看在国际友人和她很漂亮的份上,忍痛割爱是有可能的。

但正因为太阳石的奇异功能,外加日本人以他们‘要把好东西据为己有’的自‘私’心态,所以才让南诏戏雪在沉‘吟’了片刻,决定不说出这个事实,只是态度异常诚恳的说:“楚君,刚才我所说的一切,都是千真万确,还请您相信我!”

南诏戏雪说着站起身又对着楚铮深深鞠躬,再抬起头来时,眼神中已经带有了深深的哀怨:“可我也看出您非常重视这条手链,和珍惜周小姐。看来我们是没希望走到一起了,不过……”

“不过,你既然得不到我的人,那就得到这条手链,是吧?”楚铮笑眯眯的摘下手腕的纠结手链。

“是的,是的!”对楚铮的流氓话,南诏戏雪自动忽视,满脸都是希望的:“当然了,我是不会白白要这串手链的!我可以用金钱的方式来补偿。”

“哦,那你能出多少钱?”

能够用金钱搞定的问题,就不是问题。这一点,南诏戏雪很懂,她忽闪了一下长长的眼睫‘毛’:“我出、出一千万美金,您看怎么样?”

正在装绅士喝酒的米歇尔,听南诏戏雪说要出价一千万美金购买楚铮手中的这串手链,顿时被吓傻了。盯着楚铮手中的那串手链,眼珠子开始变红,一个劲的喃喃道:“OhMyGod,MyGod!”

马副市长曾经说过,这串手链在去年的拍卖会上,曾经拍出了480万英镑,折合美金的话,也有九百万了。这一点,周舒涵和楚铮都知道。所以他们才没有与米歇尔那样被唬一跳呢。所以俩人神态自若的,同时摇了摇头。

摇头的意思就是:不行,或者NO。

属于国际通用语言。

贪婪的华夏人!南诏戏雪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深吸了一口气,眼里浮上的失望让人看起来更是楚楚可怜:“楚君,那您的意思呢?”

楚铮又吸了一口烟,伸出右手的食指,在眼前晃了一下。

“OhMyGod!”不等南诏戏雪说话,米歇尔就瞪大了他那双碧蓝‘­色­’的眼角,声调也变了:“处(楚)先生,你要一亿美金?!”

正文_第172章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家伙

一亿美金!南诏戏雪也呆了。,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虽说她为了治愈母亲的病,肯定会拿出一亿美金来购买这串手链,但楚铮从她提出的一千万一下子涨到一亿美金的差距,还是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楚铮,你有些太贪心了呢!她能够出两千万,那就赚大了啊。周舒涵歪着脑袋看着楚铮,刚想说几句‘华日友好’的话,劝他见好就收,然后‘咱俩’拿着这两千万去过夫妻恩爱的美好生活,却被楚铮用眼神制止住。

一亿美金,他倒是知道我的承受能力,狡猾的华夏人!南诏戏雪盯着那串手链呆了片刻,然后轻轻一跺脚,本来很流利的汉语也学米歇尔了:“号德,号德(好的),那就一亿美金吧,多谢楚君成全!”

发了,发了!周舒涵的眼里开始冒星星,米歇尔手里的酒杯开始倾斜。

就在南诏戏雪准备观看华夏人一脸的得意加满足表情时,却见楚铮云淡风轻的一笑,那根竖着的手指来回的晃了晃:“南诏小姐误会我意思了,我要的不是一亿美金。”

“那是多少?!”南诏戏雪脸‘­色­’一白。

楚铮笑眯眯的说:“一根手指除了可以代表一亿美金,也可以代表更多。十亿美金,一口价。而且,必需是24小时内把钱打到我指定的账户。如若不然,免谈。”

这一次,楚先生是诚心要‘忍痛割爱’了。看在华‘日’友好的份上。

上帝可以作证。

“十、十亿美金?!”南诏戏雪的身子晃了一晃,连忙用手扶住了桌子。

十亿美金是多少?

以冀南辖区内的人口十万的唐王镇(冀南中上等的消费水平)来举例说明吧。

唐王镇一年的国内生产总值亿元(RMB),折算成美金是一亿二千万左右……这下,大家明白了吧?而且,楚某人还要求资金必需在24小时内到帐。

这不是奇货可居,而是,宰人。

静。

很静。

在楚铮说出十亿美金的一口价后,除他之外的三个人,全部傻掉。

过了老半晌,在米歇尔先生手里的白兰地全部洒在‘裤’裆上、周舒涵嘴巴大的可以塞进个鸭蛋后,南诏戏雪的眼睛才转动了一下。轻轻咬了咬嘴‘­唇­’,再次弯腰向楚铮深深鞠躬,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出了包厢。

“楚铮,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份了?”

慢慢清醒过来的、心地善良的周舒涵觉得,就算南诏戏雪的那个梦是骗人的,这串手链会有大家不知道的用途,可她肯出价一个亿来购买,也算是诚心诚意的了。楚铮这样做,未免太不厚道了。

楚铮淡淡的回答:“过份吗?我没觉得。东西是我的,钱是她的。我开价后,买不买是她的事。她要是觉得不合算,我也没有强买强卖,这算什么过份了?”

“可……”

“好啦,不说这事了,你还是和米歇尔先生言归正传吧。”楚铮说完站起身,就走到窗口看着外面的风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个华夏男人,也太无耻了!米歇尔脸‘­色­’‘­阴­’沉的望了一眼楚铮。可他作为哈维总裁的高级助理,自然明白‘奇货可居’这个道理。既然南诏戏雪肯开价一个亿美金来购买,人家要价十亿美金也不算啥,毕竟人家才是主人。

不过,想到南诏戏雪一脸巨大失望的样子,心地善良的米歇尔先生,就决定假公济‘私’的替美‘女’出口气:在接下来的商谈中,好好的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你不是渴望我们宝马汽车进入你们的车展吗?那好啊,我同样可以提出让你们难以接受的条件。比方,我们不给你展位费,而且还要你们反过来给我们‘演出费’。当然啦,你们可以不答应。其实我们也不稀罕在你们车展上展出我们的汽车!

“周副总,我们开始谈正事吧。”打定主意后的米歇尔,拿起纸巾擦了擦‘裤’裆上的酒水后,说:“我们的汽车品牌可以参展你们的车展,但我们不会付给你们一‘毛’钱的车位费。”

周舒涵一愣,马上就明白过来,米歇尔这是要替南诏戏雪出口气了。于是就无所谓的笑笑:“米歇尔先生,我们可以不收取你们汽车品牌的任何展位费,只要……”

米歇尔就像是刚才楚铮那样,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NO,NO。周副总您误会我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要想宝马汽车出现在你们的展厅中,你们要按每平米600美元的价格,支付给我们。当然了,如果您要是觉得这个价格可能稍微有些高的话,那我们可以商谈一下。”

“不用商谈了。”不等周舒涵说什么,在窗边的楚铮转过身:“米歇尔先生,请问你提出的这个条件,是代表你个人,还是宝马公司?”

“呵呵,楚先生真会开玩笑,我拿着公司的薪水,当然是为公司办事了。”米歇尔看也没看楚铮一眼,轻笑一声,满脸的不屑,心想:当然是我个人的意思了!就算你们不答应这个条件,大不了我们的汽车不来冀南,或者去另外一家车展。

周舒涵站起身:“米歇尔先生,很抱歉,您提出的这个价格,我做不了主,得回公司和董事长商量一下。”

米歇尔端起酒杯:“好的,好的,周副总轻便。不过因为我工作繁忙,最多等你一个半小时。如果你们在这个时间内不能商量出结果来的话,那很抱歉,我可能要……”

“不用等一个半小时,几分钟就可以。”

傻儿吧唧的洋鬼子,你为了个日本‘女’人就脑袋发热,一点都对不起你220万欧元的年薪。楚铮在心里骂了一句,然后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捂着话筒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就扣掉电话走过来坐下:“糖糖,你怎么不吃菜呢?吃吧,吃吧,用不了多久,米歇尔先生就会改变态度的。”

“楚先生,你的意思是说,我会改变主意?”米歇尔也看到楚铮故做神秘的打电话了,心里冷笑着想:华夏人真是自大狂,你以为宝马汽车公司是你家开的?

“对。”楚铮点点头,夹起一筷子菜填进嘴里,慢条斯理的对不知道啥事的周舒涵说:“糖糖,过会儿米歇尔先生要是恳求你帮宝马公司安排展位的话,你就按照他说的每平米600美元报价即可。而且,低于150平米的生意,你别答应。”

“哈,哈哈!”米歇尔大笑一声,毫无礼貌的伸手指着楚铮:“处(楚)先生,你是我见过的一个最有趣的人!”

“我也是这么认为。”

最近三大汽车品牌公司主动联系云水集团的事,的确让周舒涵费解,她多少也知道这里面好像楚铮起了很大的作用。可现在他说的话,她真的不敢相信:就算楚铮可以动用某些她不知道的力量请来三大品牌汽车,但要想宝马汽车公司拿出这么高的价位来冀南参展,好像,有点吹牛了吧。

不过,既然楚铮这样说了,现在对他百依百顺的周舒涵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只是有些‘迷’茫的点了点头。

周舒涵静观其变,楚铮不停的吃菜,米歇尔慢悠悠的品酒。

都没有说话。

过了五分钟后,米歇尔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周副总,还有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如果在这个时间内你们要是不……”他还没有说完,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抱歉,我接一个电话。”拿起纸巾擦了擦嘴,米歇尔彬彬有礼的向周舒涵点了点头,随即掏出手机。

一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后,米歇尔马上就站了起来,快步走到窗前,用手捂着话筒的低声说着什么。

周舒涵看着米歇尔。

一开始的时候,米歇尔好像还在解释什么,但刚说了几句话,他就有些发愣,紧接着就低头哈腰连声说‘YES’,最后竟然‘摸’出手帕擦起了额头。

米歇尔的额头上,有冷汗淌下。

不用等米歇尔打完电话,周舒涵好像也明白了。她用含着不可思议表情的目光看着楚铮,好像不认识他似的,有些拘束的伸出手拽了一下他的衣袖,轻声说:“楚铮,我、我现在觉得你好神秘,好、好……”

“好可怕?”楚铮笑笑。

周舒涵缓缓摇头。尽管她不承认,但眼神却出卖了她心里所想的。

“糖糖,”楚铮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如果我是一个吃人的魔鬼,我也不会动你半根寒‘毛’,只会好好保护你一辈子不受伤害。”

“楚铮……”周舒涵的眼圈再次发红,要不是米歇尔一脸沮丧的走过来,她肯定又会趴倒楚铮怀中了。

太感人了,不过这是我的真话。楚铮在心里这样说。

伸手擦了擦眼睛,周舒涵淡淡的对米歇尔笑笑,还没有说什么呢,刚才还傲气凌人的米歇尔先生,就语气诚恳的说:“周副总,我代表宝马公司,答应你们开出的条件,在8月26号这天,会有八辆新款宝马车出现在你们的展厅。”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家伙。

楚铮用胳膊碰了一下有些发呆的周舒涵。

周舒涵马上就从包包里掏出合同,掏出笔在上面把展位费一栏修改了几下,然后站起身把合同递了过去,嫣然一笑光彩照人的说:“米歇尔先生,我代表云水集团向您说声谢谢……请把合同签了吧。”

正文_第173章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今天本来打算和徐茂等人放松一下的,谁知道碰到个南诏戏雪,因为纠结手链的事儿耽误老半天。。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又和米歇尔就车展合同一事的细节商讨完了后,楚铮和周舒涵走出酒店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夕阳正红。

不过,周舒涵倒是很兴奋,刚走出酒店大厅,她就像小鸟那样挽着楚铮的胳膊叽叽喳喳的。尤其是想起米歇尔今天那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更是让她得意非凡。

唉,动用太阳伞公司办这点小事有什么了不起的?看你开心的这样,真是个小孩子。楚铮看着肆无忌惮在自己身上又蹭又‘摸’的周糖糖,笑眯眯的直摇头,一脸他多成熟的装‘逼’样。

“喂,”看到楚铮这样后,周舒涵就撅起小嘴,歪着脑袋的提醒他:“不让我问你怎么做到这件事的,可以。不让我问你为什么不答应南诏戏雪,也可以。但你在酒店的时候,不是说要告诉我一个好消息吗?现在你可以说啦。”

楚铮停住脚步,四下了看了一眼,这才双手扳着周舒涵的双肩,满脸都是认真的,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四个字。

我离婚了。

周舒涵一呆,再呆,还是呆的呆了老大一会儿,然后猛地把手里的包包仍到天上,尖声大叫:“哦!我太高兴了!”

“嘘!”楚铮做贼似的向两旁看了看:“别大呼小叫的,别人都看着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非礼我呢……”

“不管啊不管!我就是要非礼非礼非礼你!”‘激’动的脸蛋通红的周舒涵,忽然双手搂住楚铮的脖子,一下子跳起来,修长的双‘腿’缠着他的腰间,对着他下巴上狠狠的‘吻’了一下子,然后把头埋在他的前‘胸’,竟然双肩耸动的哭了起来。

一手托着周舒涵富有弹‘­性­’的翘‘臀’,一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楚铮柔声说:“傻瓜,­干­嘛要哭?”

“你、你不、不懂!”周舒涵哭着摇头,接着却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周舒涵心里怎么想的,楚铮当然懂。但正因为懂,才不忍告诉她:我离婚是为了从此可以不再有包袱的去追求秦朝。我说这是好消息,仅仅是指的我离婚了……可我只想把这个好消息拿出来和你分享的。唉,这事闹不好要搞误会了。

周舒涵又哭又笑的闹了好一会,这才从楚铮身上滑下来,揪起他的西服下摆把哭的好像小‘花’猫那样的脸擦­干­净,然后幽幽的叹了口气。

听到她叹气后,楚铮就知道她很可能明白自己的想法了。

果然,在捡起地上的包包后,周舒涵低声问:“楚铮,你离婚是不是为了追求秦朝?”

楚铮没有说话。

沉默,有时候就是‘YES’的意思。

“不管怎么说,反正你已经离婚了。”周舒涵毫不在意的再次反手擦了擦眼角,笑着说:“你可以以自由之身去追求别人,我也有权利追求一个单身男人。喂,先告诉你啊,不许你笑我‘花’痴,也不许你自鸣得意,我只是在追求我认为的幸福。”

楚铮双手一摊:“我有得意的笑吗?”

“你脸上没有,但你心里肯定有!我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主动追求你,你要是不得意才怪!”

“嘿嘿。”楚铮上下打量着她:“你是大美‘女’吗?”

“我不是吗?”

“不是大美‘女’。”

“那是什么?”

“小美‘女’。”在周舒涵举起的包包威胁下,楚铮赶紧的说出了她喜欢听的话。

“嘿,算你嘴巴甜。好啦,楚铮,今天你带给我的惊喜太多了,我得需要静下来消化一下。”周舒涵说完,呶起嘴巴给了某男一个飞‘吻’,然后小跑着跳进车子,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开出了停车场,一溜烟的跑了。

“就算你要静一静,也该先让我上车吧?况且咱们都是一路人……”楚铮对着远去的车子发了会呆,觉得‘女’人的想法还真是让男人无法琢磨。刚才还爱的要死要活的,可眨眼间就一个人开着车子跑了。

大家在来明湖大酒店时,是乘坐三辆车子来的。但徐茂等人在午饭过后就开走了两辆车子,现在周舒涵又一个人的驾车闪人了,所以楚某男要想回家的话,得打车或者挤公‘交’车了。

抬头看了看夕阳,楚铮觉得现在他也得静静,最起码得考虑一下纠结手链的事。

那个南诏戏雪既然肯出价一亿美金来购买一千万美金的东西,这就说明,这串手链就算不值一个亿,但八千万是差不多的。

虽说南诏戏雪在十亿美金面前知难而退了,可依着楚铮对日本人民的了解,断定这事不会算完,她肯定在‘花’钱得不到的情况下,采取一些比较有违世界和平的动作,比方下黑手。

这串手链,除了是宝石做的、是维多利亚‘女’王戴过的之外,到底还有什么别的价值呢?竟然会让那个日本‘女’人编出那么可笑的故事、宁愿出一亿美金。楚铮低着头,沿着石子铺就的小路,顺着湖边信步走去。

楚铮慢悠悠的走了十几分钟,发现已经走到一个游人不多的地方,就坐在路旁的一个凉亭里的石凳上,掏出手机给胡力拨了过去。

虽说胡力已经把这串价值不菲的手链送给了他,可他在今天得知它价值一亿美金后,觉得还是把这事告诉胡力。

毕竟,大家是兄弟好不好?

当然了,要是那日本‘女’人真的肯‘花’十亿美金买去的话,兄弟么……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嘿嘿。

手机那边刚响了几声,胡力的声音就从那边传了过来:“我草,你这个家伙,这是把你那几个漂亮妹妹安慰好了后,才肯给我打电话的吧?”

“你和漂亮妹妹两者之间,谁更重要一些?我让你自己说。”

“妈的,见‘­色­’忘友的家伙。”胡力有些无语的骂了一声:“早知道你就是这样的人。说吧,给老子打电话有什么事。”

“狐狸,你得尽快把纠结手链的真正来历搞清楚。”楚铮掏出一颗烟,望了一眼西边将要看不见的夕阳,又对着脚步匆匆从他面前走过的几个美‘女’飞了个媚眼,这才把今天南诏戏雪要出价一亿美金买手链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听完楚铮的话后,胡力在那边沉默了片刻,接着咆哮起来:“楚铮,你傻啊!既然有这样的冤大头,­干­嘛不把手链卖掉!?虽说一亿美金稍微便宜了些,但你完全可以要一点五亿或者两亿啊,然后咱们二一添作五……哎哟哟,你怎么这么笨了呢?你这次把那个日本人吓跑了后,她肯定会对你采取见不得光的手段。我知道,你小子是不怕她,可常言道,不怕贼偷怕贼惦记……”

楚铮有些不耐烦的打断胡力的话:“行了,你别唧唧歪歪个没完没了。我和你说这事不是为了钱,而是让你想办法搞清楚,这个玩意除了有收藏价值外,还有没有别的用处。比方可以根据它去发现一个宝藏啥的。”

“靠,”胡力在那边嘟囔道:“要是这个玩意可以找到宝藏,爱德华家族会拍卖吗?我会白白的送给你?我又不傻。”

“那,为什么日本人这么看重它?”

“我也不知道。”

“所以才让你抓紧找出其中的原因,而不是让你在这儿算计这点小钱。”

“切,一亿美金是小钱吗?”

楚铮站起身:“是啊,要不这样吧,你要是觉得可以卖掉的话,那我现在就把手链给你送去,你爱卖给她就卖给她好了。”

那边的胡力苦笑一声:“得了吧,你别净说些好听的了。君不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可没有你鬼车那样的好身手,我老啦,还想多活两年呢。好了,现在我郑重宣布,这条手链从此之后和我屁的关系也没有,你爱送谁送谁,OK?”

楚铮‘­奸­’笑两声:“嘿嘿,你以为白白送给我就没你的事了?今天老子把话搁在这儿了,你要是不给我查出这东西究竟有什么奥妙,别怪我告诉别人是从你那儿得到的!”

顿时,胡力那边就一连串的国骂,最后说:“白眼狼啊白眼狼,我觉得你该代替顾明闯叫这个名字才对!我怎么会瞎了眼的认识你呢?又怎么会……”

不等胡力在那儿骂完,楚铮就很潇洒的扣掉了电话。

这叫听不见,心不烦。

不过,让楚铮感到失望的是,扣掉电话后倒是听不到胡力在那儿跳着脚的大骂了,可却听到有人喊救命。

而且,这个喊救命的声音越来越近。

最让楚铮感到好奇的是,这个声音竟然是个男人的声音。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是谁想‘逼’良为娼,是谁在欺负弱……男?

楚铮抬头看去,就见一个年轻人没命的从一旁的绿化带中蹿出来,鞋子都跑掉了一只,犹自不觉。他在跳到石子路上时,恰好踩到某个不讲卫生的市民仍的香蕉皮,咣当一声的就摔了个ρi股不沾地,疼的他是啊的一声大叫,刚想爬起来却被楚铮一把摁在了那儿。

“哥们,哥们快松开我!”那个疼的呲牙咧嘴的年轻人,用力推着楚铮的手,却满脸惊惶的看着绿化带方向。

楚铮为什么要摁住这个年轻人呢?

原因很简单,他在年轻人摔倒在面前后,一眼就看出此人是当初划破周舒涵的小包偷走她的钱物、后来又被他连老本也讹来的那个小偷。

“嘿嘿,哥们,咱们还真算是有缘呢。当初要不是你送给我一笔大礼,也没有我楚某人的今天。”楚铮说着,单手拎起小偷向路边石凳上一放:“说吧,今天又偷谁的东西被发现了?”

那个小偷虽不是日走千家夜盗百户的好汉,但每天在市区走南闯北的,接触的人无数,他怎么可能还会认识楚铮?何况现在的某男早就换了一身笔‘挺’的马甲,再也不是当初那落魄的形象了。

不过,小偷还是被楚铮一语道破他是­干­无本生意的人而吃惊,还以为某男是警察呢,所以连忙叫道:“警官,警官,您就行行好把我带回局子里去吧!”

这是怎么回事?楚铮有些纳闷的问:“你到底犯了什么事了,至于吓成这样?”

“警官警官,求求您赶紧的把我带走吧,要是晚了我会有生命危险的!”

“生命危险?”

“是的。”在楚铮的话音刚落,有个好像是黄鹂鸟在叫的‘女’人声音替小偷回答:“因为今天他死定了。”

正文_第174章 :莫名其妙得罪了一个女人

死定了。。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

在一般情况下,这三个字所代表的,是指某个人有可能活不了多久的意思。

如果这三个字是从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而且又是对一个成年男人说的,那么打情骂俏的成份居多。不过,楚铮在看到一个上身穿着在白‘­色­’镂空针织衫、下身穿着一条‘露’出纤细圆滑小‘腿’的牛仔马‘裤’、脚下一双夏季旅游鞋的‘女’人对小偷说出这句话后,就觉得这根本不是在打情骂俏。

楚铮觉得,就算非得说这个从绿化带走过来的‘女’人是在打情骂俏,对象也不该是一个长相猥琐的小偷,而是身穿笔‘挺’西装很有男人风度的楚某人……因为这个‘女’人太成熟太惹人想入非非了。

什么羞‘花’闭月,什么沉鱼落雁啊,这些词语都无法形容眼前这个‘女’人的成熟美。

如果非得找个词语来形容这个‘女’人,那只能用妖媚。

妖媚,是一种‘­性­’‘诱’‘惑’力,其吸引成分仅次于感官刺‘激’。

楚铮也不想有什么流氓想法,但他没办法,因为这个‘女’人太惹人了。就算她穿的衣服不算暴‘露’,但还是让他轻而易举的忘掉了别的‘女’人想起了‘床’。

咕噔……很没出息的,楚铮咽了口吐沫。

‘女’人明显是适应了男人在她面前的这种表情,所以也没有怪楚铮紧盯着她看,只是柔媚的一笑,指着小偷轻声问:“他是你的朋友么?

很软很媚的声音,带着纯正的京腔。如果她要是在说话时把尾音拖的长一些,肯定会让人误会她这是在唱歌。

声音很美,和她那妖媚容颜成正比。

“你看着我们像朋友吗?”楚铮盯着‘女’人看了片刻,她除了让男人看了有犯罪的冲动外,丝毫没有看出她有什么本事会把小偷给吓得甘心进局子。

“呵呵,”‘女’人笑笑,双手抱在鼓囊囊的‘胸’前向小偷走了一步:“不像。那我真该谢谢你替我抓住了他。”

“错。”楚铮摇摇头:“我没有替你抓住他,而是在看到他摔倒后,学雷锋的把他扶起来。”

不等‘女’人黛眉一皱刚想要说什么,楚铮接着说:“虽然他不是我朋友,但他却对我不错,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他接济了我。”

“这么说来,你们还是朋友了?”‘女’人好像被楚铮给‘弄’糊涂了,看了他一眼索‘­性­’说:“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但请你不要阻拦我接下来的动作。”

那个小偷,此时和傻了似的,一言不发,只是双‘腿’发抖。

楚铮问:“刚才听你说,他死定了。这么说来,你要杀他?”

“是的。”

“为什么?”

“因为他该死,也必需死。”

“你是警察?”楚铮继续问:“就算你是警察,也没权利杀人吧?”

“我不是警察,”‘女’人回答:“但我说出的话,警察都会听。”

“那你是谁?”

“这很重要吗?或者说和你有什么关系?”

楚铮点点头:“很重要,因为我就是个警察。”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云水集团的工作证,在‘女’人面前晃了一下,甚至不等她看清工作证是什么颜‘­色­’,就收了起来:“可我不会听你的话,而且我还会在有人想不通过法律来伤害他时,会保护他,借此来维护代表正义的法律。”

‘女’人在追来时,曾经听到小偷好像称呼楚铮为警官,所以也没看清他拿的什么玩意,就想当然的把他当作是警察了。

见楚铮这么正气凛然的样子,‘女’人不耐烦的眯了一下她那双真正的桃‘花’眼(楚铮一直坚持把柴紫烟那双绝好看的丹凤眼称作为桃‘花’眼,今天看到这个‘女’人后,他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桃‘花’眼。)说:“好吧,那我告诉你他为什么该死。因为他不但想偷我东西,而且还想对我耍流氓。”

谁让你长这么一副天生就该被男人耍流氓的模样?楚铮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继续正‘­色­’说道:“这位‘女’士,我重申一遍刚才的话。就算这个小偷偷了你东西,对你耍了流氓,但他也是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而不是被‘私’人处以惩罚。不过,我认为你这是应该在开玩笑,像你这么有品位的‘女’人,最多也就是说说罢了……”

楚铮还没有演讲完呢,那个浑身打哆嗦的小偷就嚷了起来:“警官!我可以证明,要是我再跑慢了一步的话,她肯定会杀了我!”

“闭嘴,这儿还有你说话的余地?”楚铮说着,抬脚对着小偷的大‘腿’就是一下,嘴里却问:“你拿什么可以证明她会杀了你?”

“因为她有枪!呜呜……枪就在她的衣袖里藏着,刚才她已经对我开了一枪了,幸亏我逃得快,要不然……呜呜呜,警官,你还是把我带回警局吧。”小偷边哭边说,样子十分的楚楚可怜。

哦,刚才我还纳闷这‘女’人不像是在‘地上’的高手啊,原来她有枪,怪不得把小偷吓成这样。楚铮一脸恍然的点点头,问:“你,也是警察?或者说是在特殊部‘门’任职?”

能够拿枪出来显摆的‘女’人,除了梁馨那样的警察,也就是银钩此类的特殊部‘门’人员了。

“都不是,你也别问我是­干­嘛的。”‘女’人很­干­脆的说,脸上的表情更加的不耐烦,一摆手:“我不管你是不是警察,你最好闪开,赶紧的。”

楚铮见‘女’人有翻脸的趋势,他也拉下脸来,继续冒充警察:“对不起,我是警察,我不会允许有人在我面前做违法的事而无动于衷。”

“那你就陪着他一起死吧。”

‘女’人话音刚落,抬起的右手多了一把M36转轮手枪,对准楚铮的面‘门’,没有丝毫犹豫的就扣动了扳机。

砰……

随着一抹暗红‘­色­’的光芒在枪口闪了一下,一声比爆豆多少大点的枪声响起,然后楚铮的身子就仰面倒在了小偷的身上。

“不长眼的家伙,死了也是白死。”‘女’人撇撇嘴,刚将枪口对准那个被吓傻了的小偷,却忽然感觉眼前一‘花’,接着右腕就嘎巴一声脆响,手腕脱臼后的疼痛像电流一样的输入她的大脑中枢,让她忍不住的尖叫出声:“啊!”

啪!

又是一声脆响,不知道怎么忽然站在‘女’人面前的楚铮,抬手就赏了她一记清脆的耳光,很是恼羞成怒的口出恶言:“你啊什么啊?”

要不是看在这个‘女’人很有味的份上,看在这个小偷曾经‘救济’过他,楚铮才懒得冒充警察管这个闲事。尤其是让他感觉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女’人因为他的‘仗义执法’,竟然半点都没客气的向他开枪了。

妈的,幸亏老子很是有几下真本事,这么近的距离加上你这比柴紫烟还要狠的蛇蝎心肠,恐怕市局的那个梁大警官也得被你一枪打死了!

在间不容发间躲开子弹的楚铮,见这个‘女’人这样不是东西,马上就变得比她还不是东西了:先一把夺过她的手枪,顺便把她手腕掰的脱臼,再一点怜香惜‘玉’品德都没有的给了她一耳光,最后还毫无男人风度的骂了她个臭­婊­子……

哗,泪水就像是决堤的洪水,在耳光响声过后,就从‘女’人的眼里淌了出来。她用左手捂着腮帮子,咬着牙的恨声说道:“你、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楚铮双眼一翻,冷冷的说:“要是你再敢和我说狠话,信不信我就在这儿把你草了?”

楚铮的最后这句话,决不是恐吓,决不是。

现在他就像是被‘­色­’魔附身一样,看到漂亮‘女’人就想那事,要不是对柴紫烟极度愧疚、对周糖糖加倍怜惜,对叶盈苏心存感‘激’,要是再换个‘女’人对他稍微勾搭一下,他会毫不犹豫的做出那种看似禽兽不如实则很正常的好事来。

所以说,在他被这个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我多想啃一口啊’的水蜜桃味的‘女’人‘激’怒后,她要是再敢和他耍横,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她拖进绿化带‘办’了她。

楚铮身上散发出的流氓戾气,‘女’人深深的感受到了,甚至连掏出手机喊人的想法都没有,只是死死的盯着他看了十几秒钟,把他的样子深深的印在脑海里,然后左手托着右腕,一声不吭的转身向外面的主­干­道快步跑去。

等看不到那个‘女’人的背影后,楚铮才渐渐的从刚才的狂躁中冷静了下来:这个‘女’人既不是警察,又不是国家特殊部‘门’的人,但她却可以随便拿出枪来点人,这只能说她不是‘混’黑道的就是有着极厉害的后台。唉,为了个小偷,莫名其妙的惹了这么个‘女’人,好像有些得不偿失。

楚铮心里越想越觉得这事办得不合算,越想越生气,忍不住抬脚又给了那个小偷狠狠的一下:“滚!”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小偷虽然被踹的呲牙咧嘴,但还是一连声的道谢:“大哥你的救命之恩,小八是无以为报,日后只要你有什么吩咐,我马小八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别在这儿卖嘴了,快滚,老子烦着呢!”楚铮拿着枪的手一比划,吓得马小八抱头鼠窜而去。

正文_第175章 :你发什么酒疯?

因为一个小偷而莫名其妙得罪一个好像有些来头的‘女’人的事,并没有被楚铮放在心里多久,甚至他在坐进出租车之后,就把这事给忘了。

楚先生无缘无故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要是把每一个都记住的话,得‘弄’个256的硬盘专‘门’来存名字。

的哥在问楚铮要去哪儿时,他回答了保镖公司的地址。

失踪这些天了,他这个当大老板的得去那边看看了,虽然叶盈苏好像生气了,不过还有叶大少呢不是?

“我来看看叶大少。”

这是楚铮在和张大水等人打过招呼就推经理办公室‘门’前说的话。

张大水说:“叶大少好像是去护城河那边抓鱼去了,要不要我去喊他?”

“老子失踪了这么长时间,这小子还有心去抓鱼,简直是狼心狗肺,白把他当儿子疼……算了,别管他了,那我就看看他娘吧。嘿。”楚铮低声骂了一句,讪笑了一声,就走进了经理办公室。

经理办公室里,叶盈苏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忙碌着什么,听到‘门’响的动静后,头也没抬的问:“你怎么有空来这儿了?”

唉,她还没有忘记那事。

楚铮‘摸’着下巴笑笑,走到桌子前双手扶着桌子,微微俯身:“你可真够聪明的,没有抬头也知道是我进来了。我身上是不是有股别的男人没有的气息?比方散发着与众不同的雄武……”

叶盈苏打断他的话:“也不是,主要是别人进来都敲‘门’。”

原来是这样。楚铮很没面子的说:“那我以后再进来时,一定记得敲‘门’。”

“这个公司是你的,包括我也、也是为你打工的,你随时随地都可以不敲‘门’的进来视察工作。”

见叶盈苏好像‘挺’冷淡的样子,楚铮就皱了皱眉头,然后一声不吭的转身向外走去。

“你要走了?”

“嗯,找个地方吃饭。”

叶盈苏这才抬起头:“能不能稍微耽误你一点时间?最近公司的业务很好,每天都有主顾上‘门’。现在公司内的人手严重不足,我打算再招收一些人吧。而且,我觉得公司除了给富人们提供保镖外,也该接一些低端、低利润的业务,比方保安。”

“这些事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不用问我,就算问我,我也不懂。你要是哪儿不懂的话,可以考虑招聘主管呀,专业会计师什么的。公司以后肯定会走上正常化,这些职务早晚都要有的。”

看着楚铮,叶盈苏轻轻的点了点头:“哦,我知道了。”

楚铮拉开‘门’,低声说了一句:“那天晚上,对不起了。”说完就走了出去。

他这是在和我道歉了。

可他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看着‘门’板,叶盈苏开始发呆。

的确,在那晚被楚铮抱着亲‘吻’时,她真的打算把自己‘交’给他的。谁知道他竟然喊出别的‘女’人的名字,她在狂怒之下‘抽’了他一嘴巴,随后满肚子伤心加委屈的就跑到公司来,再也不愿意回去了。

叶盈苏当时那样的反应,当时那样做,对一个‘女’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错。

她自己也是这样认为。

不过,现在当楚铮向她低声道歉就闪人后,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做的有些过份了。

可到底哪儿过份了?难道就该向他投怀送抱时听他喊别的‘女’人名字?

叶盈苏想不明白。

但她明白的是,随着楚铮走出办公室后,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道看不见的裂痕。

那个男人,那个和大内第一高手‘花’残雨对掐的男人,也该是个骄傲的男人,他要是真心对一个人说对不起时,这就说明他把那个人放在了一个敬而远之的地位。

一对青年男‘女’在一起,如果正儿八经的说话,不在打情骂俏,那最多是朋友,不可能再有什么更进一步的关系。

这一点,就算叶盈苏没有谈过恋爱,她也该懂。

所以,现在她后悔了,后悔在楚铮进来时,不该对他冷淡。

那该怎么样?难道说假装忘记那一幕?

不可能的。

有些事情,就像是用刀子在胳膊上狠狠的割了一刀那样,要疼很久。

也许,我该‘弄’清楚他为什么会喊别人的名字,或者给他一个向我解释的机会。

叶盈苏望着‘门’板,眼神越来越冷淡,落寞,就像是在还没有遇到楚铮之前。

过了良久,她才拿起电话拨通了张大水的手机:“从此之后,你和香菱不再接受任何业务。你们的任务就是在暗中保护楚铮,我不许他再出现任何的意外,绝不!”

……

‘女’人,再有能力的‘女’人,在遇到感情问题时,也会变得患得患失。

其实,这一切叶盈苏真的没做错什么,包括楚铮也是这样认为的。实际上,他也一直没有意识到这两次见面给叶盈苏带来了什么样的感情‘波’动,他就是觉得对不起人家闺‘女’,单独跑来说声‘SORRY’而已,也早就做好了拿着热脸贴冷ρi股的准备。

叶盈苏对他的冷淡,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可他没想到,他一句‘对不起’会给她带去那种消极的想法。

这是自以为是的楚某人所没想到的。

楚铮和张大水等人打了个招呼后,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向阳光领秀城别墅而去。

虽说现在已经和柴紫烟不再是两口子了,可他好像很留恋和她在同一个房间里睡沙发的感觉。再说了,柴紫烟已经很直白的告诉他,近期是不会向两边老人说离婚的事。他回来睡觉,也是理所当然的。

出租车快来到18号别墅‘门’前时,楚铮收到了芙岚达的短信:今晚来不?

这个短信,在别人眼里就是四个字。但在楚铮眼里,却是芙岚达那嫣红‘­性­’感的嘴‘­唇­’、**蚀骨的婉鸣、高耸‘挺’拔的**、修长白腻的双‘腿’,以及那啥啥啥……想着想着,他身体就很可耻的有了反应,要不是看到周伯正在‘门’口站着,他肯定打个响指对司机说:调头,GO皇冠大酒店!

周伯看到楚铮下了出租车后,就快步迎了上来:“楚少,回来了。”

付给出租车车费后,楚铮点点头:“回来了,今天一个下午都在为了车展的事忙活……怎么,周伯,看你眉头紧锁的,发生什么事了?柴紫烟呢?她还没有回家?”

周伯叹了口气:“唉,大小姐已经回家了。不过……”

“不过什么?”

“从上午回家之后,饭也不吃,就知道喝酒了,喝的醉醺醺的,然后一直打电话,只要她认识的人,都打,而且还总是笑起来没完。”

“笑,好啊,总比哭好。”

再次叹了口气,周伯说:“你去看看吧,我觉得大小姐很不对劲。楚少,不是我说你,大小姐对你已经很好了,可你为什么就……唉!”

‘欲’言又止。

楚铮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周伯,你放心吧,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嗯。”

和周伯又聊了几句后,楚铮就走进了别墅。

柴紫烟并没有在客厅里,客厅里只有唐麒姐妹在看电视。

楚铮对她们点了点头,刚想上楼梯,不知道是唐麒还是唐麟,说话了:“楚先生,柴小姐已经吩咐了,说你回来后请不要再去她的卧室了。在云阿姨回来前,你要住客房。当然了,你要是嫌客房条件不好的话,也可以搬出去住酒店。”

嗯?这算什么?

楚铮一愣,拉下脸来:“我是柴紫烟的什么人?”

“你是她丈夫。”

“那我该不该和她在一个房间休息?”楚铮严肃的说:“我知道你们的使命就是保护好柴紫烟,但你们却没权利参与我们的家事!当然了,你们完全可以使用蛮力阻止我上去,但我们之间若是因为此事而发生更大的裂痕导致离婚的话,你们还会不会负责?你们又能负起这个责任?常言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家亲。可你们呢?眼看着我们两口子闹矛盾了,不但不想方设法的制造机会让我们和好,反而一本正经的执行什么使命!唉,很痛心啊,两位同志!你们要记住,对保护人可以忠诚,但不要愚忠。知道岳飞是怎么死的吗?昂……”

听着楚铮滔滔不绝的从岳飞说到袁崇焕,从袁崇焕说到洪承畴,唐家姐妹就像是看外星人似的看着他,随后是面面相觑,无话可说。

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她们只是负责保护柴紫烟安全的‘保镖’,自然更没有权利阻止丈夫进妻子的房间了。所以只好齐齐的做了个双手一摊随你便的动作,然后就继续看电视。

叭嗒了一下嘴巴,楚铮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重重叹了口气,随即倒背着双手走上了楼梯。

柴紫烟不许楚铮和她在一起,要是搁在以前,他肯定会跳着脚的双手赞成。但他从周伯那儿知道了大官人酗酒后,就觉得他有开导她的责任了。

义不容辞的责任。

楚铮走到了卧室‘门’口,刚想开‘门’,就听到里面有说话声。

“‘花’漫语,你说咱们现在是不折不扣的仇人了,可我为什么在有心事的时候,还是要给你打电话呢?呃……切,你说我们曾经是最好的姐妹?昂,是啊,我们是曾经最好的姐妹不假,可天底下哪有抢姐妹老公的姐妹……嘻嘻,你别不承认了,就楚铮那种看到‘女’人就脸红的货,会去主动勾引你?你是**比我的大啊,还是ρi股比我大?我可告诉你,别看我们两口子离婚了,但你想嫁给他,‘门’都没有!”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听了一会儿,楚铮沉着脸的推‘门’走了进去。

正在‘床’上打电话的柴紫烟,看到楚铮走进来后,只是毫不在意的瞟了他一眼:“呃,不和你说了,我那个一枝红杏出墙去的男人回来了,我得挂了……是呀,是呀,我是真的怕失去他呢。虽然我不爱他,可要是这样被你抢走,我柴紫烟的面子往那儿放……楚铮,你­干­嘛抢我电话!?”

楚铮劈手夺过她左手的手机,右手的酒瓶子,然后一股脑的扔进‘床’前的塑料垃圾筐里,拉长脸的呵斥道;“柴紫烟,你发什么酒疯?”

“作为一个失败者,难道连和别人倾诉的权利也没有了?”

正文_第176章 :真正的目的

穿着一袭纯蓝大翻领睡衣的柴紫烟,在被楚铮夺走手机和酒瓶后,就像是只被惹恼了的小猫那样,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

“作为一个失败者,难道连和别人倾诉的权利也没有了?”柴紫烟一把抓住楚铮的衣服,话刚说了一半,泪水就哗哗的淌下来,松开手跪在‘床’上就要去拿那个塑料垃圾筐。

“够了!”楚铮皱着眉头一把揪住她的肩头睡衣,向上一提,本意是想把她拎起来制止她去拿手机的,谁知那件仅用腰里一根真丝织带束腰的睡衣,因为他这一扯之力,织带竟然松了……因为柴紫烟采取跪姿,一个白‘玉’无瑕的后背加上极度暧昧的动作,一下子让他愣在了当场。

在不久之前,柴紫烟曾经有过一次被楚铮几乎全部脱光过的经历,可那次因为某人心存歹意,根本不曾好好欣赏上帝送给他的‘­精­’美礼物,以至于事后还懊悔了很久。

现在,当纯蓝‘­色­’的睡衣、雪白粉­嫩­的肌肤、黑‘­色­’文‘胸’后面的带子,加上黑‘­色­’的蕾丝小内内组成的颜‘­色­’搭配出现在眼前后,楚铮马上就想到了完美和‘诱’‘惑’这两个词语。

绝对完美的‘诱’‘惑’。

小腹中腾地燃起的热火,让他手儿有些发颤的向那具白‘玉’般的的躯体上‘摸’去。可就在此时,柴紫烟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楚大爷,又想玩我?”

动作一顿,楚铮快速缩回手,讪笑着说:“我没有想玩的意思。”

柴紫烟冷哼了一声,翻身坐起,故意在他面前‘挺’了一下高耸的‘胸’,随即慢条斯理的把睡衣将惹火的身躯掩盖住:“哼,上次的时候,我们还是两口子,就算我再受委屈也忍了。但现在呢?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信不信我告你强‘­奸­’?”

楚铮转过身,借着整理衣服的机会把胯间那个翘起头的家伙摁了下去,悻悻的说:“当然信了。不过这次我可没有抱着玩‘弄’你的想法,我只是关心你。”

眼里闪过一丝楚铮看不到的得意,柴紫烟语气中不带有任何表情的说:“你有什么资格来关心我啊?哦,对了,我记得告诉过唐麒的,不许她们让你来我房间,你怎么又没脸没皮的进来了?啊,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人家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可能是男人的最大共同点了吧?”柴紫烟轻轻点着头:“以前的时候,我是你老婆,你什么时候想要我都可以,反而觉得那样没有成就感,于是哭着喊着的去追求秦朝。现在呢,咱们离婚了,我成了你的陌生人,你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时碰我了,于是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就悄然改变,使你对我感兴趣了。对不对?”

楚铮不屑的切了一声:“切,这是什么狗屁理论?以前我们是两口子的时候,我真正的碰过你一次?”

“那现在不是两口子了,你为什么要想碰我?”

顿时,楚铮无语。

柴紫烟嗤笑一声:“嘿,男人都他妈的一个臭德‘­性­’,从不懂得珍惜自己所拥有的,当失去后才觉得后悔。”

“我没有后悔。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和你离婚。”顿了顿,楚铮又说:“还有,以后少在我跟前说脏话。吸烟喝酒的,一点‘女’人味都没有,整的自己和个强人似的,男人要是喜欢你才怪!”

柴紫烟大怒,飞起一根白‘花’‘花’的大‘腿’,重重的在楚铮ρi股上蹬了一脚:“那你滚呀!我吸烟喝酒说脏话管你屁事!谁让你来我房间的?滚!”

楚铮霍地转身,一把抓住柴紫烟再次踢过来的右脚:“柴紫烟,你有完没完?要不是周伯求我来安慰你,哼,你以为我愿意来?”

挣扎了两下无果后,柴紫烟扭过头:“松手!我是死是活不用你管,你老几呀你?走,你这就走好了!”

不可理喻的臭‘女’人。

楚铮在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松手转身向‘门’口走去,在手刚抓到‘门’柄时,却听到后面传来了嘤嘤的哭泣声。顿时,他那颗受太阳石感化的心,马上就软了。

唉,我这是怎么了?楚铮有些烦躁的抓了一下头发,然后转身走到‘床’前坐下,伸手拍着趴在枕头上哭泣的柴紫烟后背:“好了,你别哭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行吧?”

柴紫烟身子扭了扭,哭的声音更大了。

“我、我刚才那样说你,是关心你,是不想你为了我酗酒。”楚铮期期艾艾的说:“虽说现在咱们已经离婚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过的快乐,谁要是敢再打你的主意,我还是会、会让鬼车­干­掉她。不管怎么说,我们能够走到今天也是一种缘份吧。好啦,你别哭了,我承认我对不起你还不行?”

柴紫烟还是没有说话,只知道呜呜咽咽的哭,双肩一耸一耸的,很是伤心的样子。

纠结呀,纠结。楚铮想到这个词的时候,下意识的瞅了瞅手腕的那串纠结手链,忽然觉得自从佩戴了这玩意后,他的人就再也做不到心如止水了,总是轻易的被‘女’人的泪水所打动。

要是搁在以前,别说柴紫烟在这儿哭了,就算她想寻死,楚铮也肯定乐呵呵的替她拿上吊用的绳子、找装有敌敌畏的瓶子了。

“别哭了好不好?瞧瞧你一个大董事长,却在这儿哭鼻子,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肯定会笑话的……”

听着楚铮在这儿和个娘们似的絮絮叨叨,柴紫烟心里叹了口气:唉,这家伙绝对是个大男子主意,要想制伏他,强势是行不通的,看来以后得装出小‘女’人的样子来满足他的保护‘欲’才行。对这家伙,泪水是不可缺少的有效武器……不过,书上说爱哭的‘女’人老的快,不知道有没有科学根据。

楚铮见自己的话好像始终没有打动柴紫烟,只好祭出最后一招法宝。

当你使出拉屎的劲都不能哄好一个‘女’孩子时,你就告诉她: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开心?

这句话,是白眼狼顾明闯说的。很粗俗,当时还被楚铮嗤之以鼻过,但他却把这一招牢牢的记在了心里,并在此时说了出来:“柴紫烟,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开、才能不哭了?”

这句话,就像是灵丹妙‘药’,一下子让柴紫烟停住了哭泣,话语清晰清晰的回答:“答应我一个条件。”

果然管用……还有她的泪水。楚铮问:“什么条件?”

“这一辈子都不许去追秦朝。”

楚铮断然回绝:“不行。如果不是为了追求她,我早就和你过日子了。”

“那你告诉我你真正的实力,你是怎么让三大品牌汽车和那几个车模来云水集团讨好的,包括你和鬼车之间的关系。”

楚铮沉‘吟’了片刻,缓缓摇头:“任何人都有一个不想别人知道的秘密,我也一样。”

柴紫烟哼了一声翻身坐起,擦了擦眼角:“这不行那不行的,一看你就是没诚意。”

“你让我放弃追求秦朝,那是让我放弃理想。你‘逼’我回答第二个问题,那是试图侵犯我的**。”楚铮振振有词的说:“一个人要是没有了理想就是可耻的,一个人要是没有了**那就相当于出‘门’不穿衣服,所以,你这两个条件,我都不能答应。”

小样的,还‘挺’伶牙俐齿呢。柴紫烟接着说:“那好,我再说最后一次,要是你还不答应的话,我就哭死给你看!”

楚铮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一向高高在上的‘南紫烟’什么时候也学会小‘女’孩惯用的法宝了?不过,要是周糖糖这样纯洁善良的‘女’孩子说出这句话,还会让人觉得楚楚可怜,一样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会让我感觉到了矫‘揉’做作呢?”

柴紫烟伸手打开楚铮,这才说出了她的最终目的:“我要入股你的公司。”

“这句话才是你最想说的吧?”楚铮一下就看穿了柴紫烟的意图,嘿嘿‘­奸­’笑着坐在‘床’上:“我不会答应的。再换一个,比方你最恨的人是谁,我可以帮你找人把他砍了。”

“我最恨周舒涵了,我对她那样信任,她为了个臭男人就背叛了我!哼,今晚你把她砍了。”

“算我没说刚才那句话。”

柴紫烟哼的一声冷笑:“哼,楚铮,我真怀疑,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明明刚才说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的,可总是推三阻四的,这算什么?”

楚铮眼皮一翻:“我要是答应你第三个条件的话,我的公司用不了多久,就会姓柴。或者说,被你彻底搅黄了。柴紫烟,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虽然对你的身体构造不怎么理解,但我却知道你有一颗黑心。”

柴紫烟嘿嘿一笑:“你想研究我的身体构造呀?这容易的很呀,现在就可以。”说着,作势就要解开睡袍束带,却被楚铮一把抓住手:“得,你别装模作样了,我再考虑一下。”

“这还要考虑吗?”柴紫烟说:“我是一个有着经济头脑的商业‘­精­’英,我的长处就是发现潜力股并在最合适的时候加大投资。而你呢,不但可以通过我不知道的途径影响三大品牌汽车,还有神秘的鬼车在你身边,你要是不发财才是一个奇迹呢。”

“所以,你就是我眼里的潜力股,在你身上投资,绝对是个不错的选择。再说了,商人最看重的是什么?当然是经济效益了,要是把你公司搅黄了,那对我有什么好处?还有就是,有周糖糖这样的人帮你,我就算是想吞并你,可也得有机会啊。”

正文_第177章 :相互制约

柴紫烟说的有点道理,她入股可能就是为了争口气。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以后顶多防着她点,把公司股份的大头攥在手里,她也不可能翻起多大‘浪’‘花’的。

楚铮在心里稍微盘算了一下,点点头:“嗯,那好吧,我答应你入股,不过我不会给你太多的股份……咦,我看你怎么笑的这样‘­奸­’诈,你不会给我下了什么套吧?”

“唉,”柴紫烟收起笑容,幽幽的叹了口气:“我这样善良单纯的‘女’子,又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心机?”

楚铮掏出打火机,在手里玩了个‘花’:“善良和单纯这两个词语,好像不和你搭边吧?”

“那你说,我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了?”柴紫烟恨恨的说:“像你这样的白眼狼还真是不多见了。是,在你离家出走的时候,我是给你出了些难题。但来到冀南后呢?我有过吗?你出事的这些天,我人消瘦了多少?你眼睛不会是瞎了吧?为了你,我都差点和‘花’漫语火拼,你不会不知道吧?你说不愿意和我过,我主动提出和你离婚。楚铮,你告诉我,我哪儿对不起你了?我是偷汉子了还是……”

“好了,算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可我也为了你的安全‘­操­’心不少吧?那么咱们就算是扯平了。”

尽管楚铮觉得应该很讨厌柴紫烟,但却不得不承认在她来到冀南后,的确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貌似都是自己和她过不去了。只好赶紧的转移话题:“我答应你入股。”

“这还差不多,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柴紫烟说着从枕头下面掏出两张纸和一支笔:“喏,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楚铮接过来:“我就知道这是你早就准备好的。”

这份合约很简单,也很正式。

甲方(楚铮集团),乙方(云水集团)。

乙方会根据甲方公司发展状况投入相应的资金,最多不超过甲方总股份的10%。为协助甲方发展,乙方会组织相应的技术团队进驻甲方。甲方有权随时辞掉乙方提供的技术团队。

拿着这两份合约仔细看了好几遍,实在没有看出哪儿不妥,楚铮这才狐疑的问:“就这样简单?”

简单吗?以后你就知道了!柴紫烟心里冷笑好几声,脸上却如沐‘春’风的:“楚大爷,我可不是一个贪心的‘女’子,到时候你发财了,就赏我一口汤喝可以了。其实呢,要不是我咽不下被你甩了的这口气,你就是求着我入股,我也懒得搭理你,云水集团也不会缺你这点小钱‘花’的。”

楚铮盯着柴紫烟的眼睛,柴紫烟回盯着他,带着不甘认输的倔犟。

两个人就像是斗‘­鸡­’那样的看了两三分种,最后以楚铮的眼神移到柴紫烟的‘胸’脯上,后者下意识的抱‘胸’骂了句‘流氓’而告终。

“又不是没见过没尝过的,有什么金贵的……行,你别和我动手动脚的,我签字。”实在没有从这‘女’人眼里看出什么‘­阴­’谋来,楚铮拿起笔噌蹭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很正式的伸出右手:“从此之后,咱们就是生意上的伙伴了,愿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强忍着‘­阴­’谋得逞的兴奋,柴紫烟伸手重重的楚铮握了握手,把合同小心翼翼的缩进‘床’里面的一个保险柜里后,说:“我们是不是喝一杯,庆祝一下?你放心吧,就喝一杯,意思意思而已。”

“这倒是人之常情。”楚铮弯腰拿起那个垃圾筐,刚想拿出那个酒瓶子看看里面还有没有酒,就听到垃圾筐中的那个手机传来一个很腻的声音:“哎哟,楚铮啊楚铮,你上了柴紫烟的当了。”

嗯?

柴紫烟和楚铮面面相觑:是谁在手机里说话?

“嘻嘻,”手机里继续传出声音:“你们现在肯定纳闷吧?我是‘花’漫语啊。”

‘花’漫语?

“啊,我知道了,刚才你夺过我手机的时候,没有关机。妈的,我们说的话都让这个‘女’人听去了!楚铮,你把手机给我!”柴紫烟说着就要过来抢手机,却见楚铮把手机往高里一举:“等等。”

“等什么?”

“我想听听她为什么说我上你当了。”

柴紫烟愣了一下,恨恨的说:“楚铮,你不信我?”

“我信,谁知道过会儿还信不信?”楚铮回答:“等我听听她想说些什么。”

“她还能说什么?肯定是挑拨咱们之间的关系了。”

楚铮没有搭理她,只是拿着手机向外走了两步:“‘花’漫语,有话就说。”

‘花’漫语躺在‘床’上,脚丫的两个趾头叼着一个枕头来回的晃悠着:“楚铮,你先告诉我,你和柴紫烟真的离婚了?”

楚铮皱了皱眉头,问:“我和柴紫烟离婚,管你什么事?”

‘花’漫语一笑,声音忽然变得很魅:“楚铮,我们都已经过了那么多天的‘­性­’生活了,我身上已经深深的印上了你的烙印。你要是真的和她离婚了,那考虑一下我,怎么样?别忘了,柴紫烟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你哦,无论是美貌还是权势。”

楚铮还没有说什么呢,在他背后听声的柴紫烟先骂上了:“‘花’漫语,你还要脸不?什么时候贱到拾我柴紫烟丢了的破鞋穿的地步……”

“闭嘴!”楚铮转身瞪眼:“柴紫烟,你嘴里放­干­净点,我什么时候变成你丢了的破鞋了?现在我可真大开眼界了,平时看你们在大众面前人模狗样的,其实比农村里的大妈们强不了多少,一点素质都没有!”

呵斥完柴紫烟,楚铮对着在电话那边幸灾乐祸吃吃笑的‘花’漫语说:“有话快说,有屁就放,我可没多少时间听不要脸的‘女’人瞎叨叨。”

被楚铮和柴紫烟骂为不要脸,‘花’漫语眼睛一瞪,刚想发火,却又笑嘻嘻的说:“你真的和柴紫烟离婚了?”

“是,离婚了。我不愿意和你说‘我宁可和个母猪睡觉也不愿意和你一个‘床’’的话,所以你少来和我甜言蜜语的。”

柴紫烟忽然伸过嘴巴来,在楚铮腮上亲了一下,鼓励道:“你就该和她说这句话,我支持你。”

楚铮没有搭理她,怕她再­干­扰自己,索‘­性­’走到沙发前坐下,对着手机说:“说吧,我怎么上她的当了。”

‘花’漫语知道要是再不说,楚铮就会挂电话了,于是就收起笑脸正‘­色­’道:“我不知道你刚才签的是什么合同,但我知道,如果你允许柴紫烟入股你的公司,你公司早晚要黄了!”

“这么肯定?”楚铮回头看了一眼满脸无辜的柴紫烟,问:“我只让她入股……大不了不用她的团队,她怎么可能把我的公司搅黄了?”

‘花’漫语冷笑一声:“不管她入股有多少,但她总是你公司的股东之一吧?等你的公司稍微有些规模的话,她肯定会让你向外界承认,她就是你公司的股东之一,而你不会拒绝吧?”

楚铮皱起眉头:“这有什么不对?她既然是公司的股东之一,我当然可以向外界承认这事了。”

‘花’漫语慢悠悠的说:“你先别打岔,听我说。”

“你说。”

“让你向外界承认她是楚铮集团的股东之一,这是她的第一步。等外界都知道这事后,她就会利用她是股东的身份,向媒体爆料对你公司不利的消息。打个比方,你公司要是生产一种小食品的话,如果我说你的食品质量不过关,消费者最多是心里有些怀疑,但不会对你公司的产品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而你只要处理得当,甚至可以把这种不利影响变成一件好事。但如果你公司的股东站出来呢?消费者会不会信?”

楚铮默呆了呆,说:“她不可能这样做的,别忘了她也是公司股东。公司垮了,对她有什么好处?”

‘花’漫语端起‘床’头上的一杯红酒晃了晃,说:“她这样做,对她没有一点好处,但依我对她的理解,她百分之一万的会这样做。楚铮,你别傻了,柴紫烟在上大学时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主,这次被你‘逼’得离婚,丢尽了面子,她要是不想方设法的找回来,那她还是柴紫烟吗?是,公司垮了对她是没什么好处,可你想想,依着她的身价,会在乎这点小钱?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最多入股10%。入这个比例的股,一是打消你对她的防范心,二是防止在公司垮掉后,她不会损失太多……楚铮,我说的对不对?”

楚铮叹了口气,转身看着柴紫烟,苦笑着说:“唉,你果然是最了解她的人。我很想说你说的不对,可事实上,她的确是入股10%。”

‘花’漫语得意的笑笑:“我不是说了嘛,我才是最了解她的那个人。以前的时候,我们情同姐妹,后来我们成为了敌人。但不管是姐妹还是敌人,两者的共同点都是必需要了解对方。”

武侠大师古龙曾经在《七种武器》中有这样的一段话:最了解你的人往往不是朋友,而是你的对手。因为只有对手才会真正地‘花’心思去观察你,研究你,掌握你。

上高中时,熟读梁羽生、金庸、古龙三大名家大作的楚铮,自然看过这句话,并深以为然。现在,听‘花’漫语这样说后,他就意识到她没有挑拨离间。眼神很复杂的再次望了一眼竖着耳朵听声的柴紫烟,他说:“怎么才能破解她的杀招?”

‘花’漫语噗哧一声娇笑:“什么杀招啊,说的这样严重。我先问你,你信不信我?”

“那要看你说什么了。”

‘花’漫语直截了当的说:“我入股你的公司,股份和柴紫烟一样多。有我制约着她,相信她翻不起多大‘浪’‘花’。”

“要是你也采用那种办法,那我不就死翘翘了?”

“你放心吧,我和她是天生的对家。她想成功的事,我会努力去破坏。我想破坏的事,她会竭力来阻止。你肯定听说过伟人说的那句‘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的名言吧?实际上,这就是一种驭下之术,只有两种相等的力量互相制约,掌权者才会安心。而我,就是那个帮你制约她的人。”

楚铮沉默。

‘花’漫语知道他需要权衡一下,也没有着急催他,只是端着酒杯悠闲的品着红酒,一条雪白的长‘腿’在‘床’下来回的游‘荡’着,充满了刺‘激’的‘诱’‘惑’。

“我答应你,等车展过后再签定合同,就这样吧。”

楚铮说完,就扣掉了电话。

正文_第178章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扣掉‘花’漫语的电话后,楚铮就斜躺在沙发上开始吸烟,考虑她提出的这个要求。,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楚铮和‘花’漫语具体在电话里聊了些什么,柴紫烟只能隐隐猜到,却不能知道详细内容。尤其是她看到楚某男在沙发上装着一脸的深沉样,心里就开始发虚,是那种要拐卖良家‘­妇­’‘女’的歹徒被警察盯上的感觉,特别的不得劲。

“喂,那个娘们都是和你说了些什么?”过了十几分钟了,柴紫烟终于忍不住了,翻身下‘床’赤着脚的走到沙发前,弯腰双手扶着膝盖,小半个雪白的‘胸’就在楚铮面前晃啊晃的,脸上的笑容是明媚的要命,身上的幽香让在某个领域‘食髓知味’的某男心里直痒痒。

“你和她都是‘女’人,为什么要这样称呼她呢?这样不显得你没有素质了?”楚铮懒洋洋的看了她一眼,把手机递给了她:“睡觉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柴紫烟接过手机,并没有回‘床’上,反而一ρi股坐在沙发上,动作半点都不优雅的倚在楚铮身上,一双­嫩­白的小脚蹬在茶几上,毫不在意白‘花’‘花’修长的大‘腿’从睡衣下‘露’出来,两只脚上的脚趾头还一勾一勾的,捧着手机悻悻的反驳:“她已经被你办了,不再和大官人我一样的是原装货了,叫她娘们哪儿错了?”

办,是动词,只要它和‘了’合为‘办了’后,在某些场合,是指男‘­性­’靠强力与‘女’‘­性­’发生‘­性­’关系的意思。

一般来说,爱说这个词的人,都是那些得意洋洋的痞子之类的爷们。稍微有些矜持的‘女’‘­性­’公民,是不会把这个词运用到这方面的。可现在,柴紫烟就觉得这个词对‘花’漫语来说,是最形象的打击。

“有时候我真怀疑说这种话的会是商业‘女’王柴紫烟,粗俗的很,没素质。”楚铮伸手推了柴紫烟的后背一下:“别忘了咱们现在不是两口子了,你得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这个道理,你这样的暧昧姿势,要是让我一个忍不住把你‘办了’,怎么办?”

柴紫烟不屑的撇撇嘴,回头伸手‘摸’着楚铮的脸,笑眯眯的说:“因为工作需要,大官人每天都要戴着面具在外面应酬,早就他妈的感觉累了。如果在家里也不能有啥说啥,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所以呢,你千万不要和我提注意素质此类的话。当然啦,我现在这样和你在一起是有些放‘荡’的嫌疑。但这有什么呢?只要你肯对我负责,完全也可以把我办了嘛,我保证不会说半个不字。怎么样,考虑一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哦!”

抬手打开柴紫烟‘摸’着自己脸蛋的手,楚铮狠狠的咽了口吐沫,强迫自己不去看她:“柴紫烟,看在咱们也曾经是两口子的份上,你有话直说,别用你‘女’人的魅力来挑逗我这颗不算坚强的心。要是我万一忍不住办了你,以后你拿什么应付你的老公?”

“嘿嘿,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楚铮也。”被楚铮揭穿真实目的后,柴紫烟毫不在意的‘­奸­’笑一声,软绵绵的趴在他‘胸’膛上,右手很不老实的‘摸’着他的肚子,渐渐的滑向胯间,在他身子一哆嗦时,停下手慢慢的‘揉’搓着,腻声说:“实话告诉大官人,刚才‘花’漫语都是和你说了些什么?”

身体最坚硬的部位,被柴紫烟稍微有些发抖的手攥住后,楚铮真的好想好想把这个在外面对任何人都假装笑眯眯,实则只是把‘笑’当作一种武器来点缀她神圣不可侵犯的‘女’人就地正法!

但他同时也知道,不管他是被引‘诱’,还是两者都心甘情愿,只要一有了那层‘深入’的关系后,依着她的智商,会有三千二百三十八种办法,来向世人隐晦的表示:华夏未来四大豪‘门’之一的楚老板,是她柴紫烟的人!谁若敢扛着锄头来挖墙脚,不管她是‘花’漫语还是周舒涵,都将得到她不择手段的强有力打击!

所以,为了自己的事业,为了自己的梦想,楚铮很痛苦很痛苦的对柴紫烟的挑逗选择了无视:“‘花’漫语说了,她也要在我的公司入10%的股份。”

这个贱人!总是和我作对。小手紧了一下,柴紫烟继续问:“你答应了?”

下意识的蜷缩了一下身子,楚铮呼吸有些加重的回答:“有好处的事,我为什么不答应?”

“很好。”柴紫烟从牙缝了挤出了这两个字,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气,仿佛恨不得把某人的某物给掐断!

草,她的手怎么好像比芙岚达的嘴还要让人难以忍受?楚铮身子又是一缩,连忙在心里默念了几句南无阿弥陀佛,淡淡的说:“一般般啦。要是你不喜欢和她合作的话,你可以把咱们刚才签定的合约还给我。”

不等柴紫烟再问什么,楚铮赶紧的把‘花’漫语那番话详细的说了一遍,希冀借此可以转移她的的注意力。

“我为什么要还你合约?你喜欢她入股就让她入呗,反正这是你的公司,你说了算。”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了好几声后,柴紫烟懒洋洋的直起身子,松开手。

楚铮心里松了一口气:好险,差点坚持不住了……嗯,她又要做什么?

就在楚铮以为卸去面具的柴紫烟要对‘花’漫语进行恶毒的语言攻击时,却见她故意扭着腰肢站了起来,然后揪住睡衣带子轻轻一拽,那款纯蓝(或者说是妖里妖气)的睡衣,沿着她滑腻的皮肤滑落在地上,‘露’出仅穿着‘­性­’感黑‘­色­’蕾丝内衣的绝美身躯。

雪白,雪白的是发着淡淡幽香的身体。漆黑,漆黑的是束着高耸、裹着神秘的内衣带子。

有人说,不管到任何时代任何季节任何场合,黑与白搭配的衣服,永远是不老的王者之风。

其实,莹白的肌肤和黑‘­色­’内衣的搭配,又何尝不是魅‘惑’众生的法宝?

尤其是拥有柴紫烟这样完美身材的‘女’人,给人造成的视觉冲击,用‘男‘女’通杀’这个词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咕噔!盯着眼前这具不知道该称为‘完美’啊,还是该叫做‘人体’的东西,足足过了好几分钟,被‘欲’火烧的神志不清的楚某男,使劲咽了口吐沫后,在心里大叫了一声‘太欺负人了啊,老子再也不管那么多了!要办了她、办了她!愿佛祖能够原谅我的意志不坚定吧!’然后伸出颤抖的手,对着柴紫烟那双一米一三的长‘腿’就伸了过去……

妈的,没想到这个‘混’蛋的意志力这样坚定!美人计失败,算你狠!

故意背对着沙发站在那儿搔首‘弄’姿的等了足有好几分钟,柴紫烟始终都没有感觉到楚铮对她动手动脚,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声,冷哼一声,扭着水蛇一般的腰肢,迈着风情万种的猫步,走到了‘床’前,啪嗒一声将壁灯关上,怀着巨大的失败感一下子趴倒了‘床’上:看来以后得多看看小电影了,再多学几手对男人的必杀绝技。

妈的,没想到这个破‘女’人会这样把握时机,‘弄’得老子不上不下的,算你狠!

伸出去的右手在黑夜里呆了老大一会儿,楚铮才有气无力的哼哼了一声,抓过枕头‘蒙’在了脸上:看来以后得多看看小电影了,借此来增加对‘女’人的免疫力。

……

接下来的这几天,可能是楚铮在来到冀南后最充实的几天了(在被‘花’漫语强‘办’的那些天,不能算。)。

他每天都陪着一心要做出个样子来给柴紫烟看看的周舒涵奔‘波’:与受到某些外来压力、不得不来冀南主动和云水集团沟通的世界名模李秀丽、艾薇儿签约(芙岚达早就被搞定),在会场与筹备小组的人安排展位、广告牌等‘乱’七八糟的琐事。

看着一辆辆崭新的汽车驶进会展中心,倚在一辆汽车旁和徐茂聊天的楚铮,在看到周舒涵这个爱哭的‘女’孩子,此时端着副总的架子指挥工作人员按照她的意图布置会场时,一种成就感是油然而生。

递给楚铮一颗烟,徐茂颇有深意的叹了一口气说:“唉,做梦也没想到,周副总的工作能力会这样强大。服了,我是服了。我敢肯定,其实不用等到明天的会展开幕,咱们和漫天实业之间的争斗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了。他们在冀南败北,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

“嘿嘿。”楚铮笑笑后抬起右脚踏在车轮上,低头把烟点上,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想:为了帮着周糖糖争口气,老子都动用了国际关系。要是这样还不能把漫天实业打败的话,那我还是直接找辆汽车撞死算了。

“哎,羊弟,”徐茂向四周扫了一眼,神秘兮兮的把嘴巴凑到他嘴边:“车展过后,你确定和周副总一起辞职?”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是,车展一完事,我和周副总就辞职。”

“你觉得,”徐茂犹豫了一下说:“我的工作能力怎么样?”

楚铮抬头:“怎么,帽哥你不会是也想辞职跟着我­干­吧?”

徐茂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我是有这个想法。”

“你也是云水集团的老员工了,应该知道公司的实力在国内来说也算是前几名了,无论薪水还是福利,都算很可以了,­干­嘛想要跳槽?”楚铮吸了一口烟,心想:要是你也跟着我辞职,柴紫烟还不知道得多恨我呢。

正文_第179章 :柴紫烟与南诏戏雪

跳槽,本意是指牲口离开所在的槽头,到别的槽头去吃食。,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现在却被比喻人离开原来的工作,另谋高就。

跳槽是一‘门’学问,也是一种策略。

人往高处走,这固然没有错。但是,说来轻巧的一句话,它却包含了为什么‘走’、什么是‘高’、怎么‘走’、什么时候‘走’,以及‘走’了以后怎么办等一系列问题。

上述情况,徐茂等人在明湖国际大酒店那天中午,早就商量好了。所以,在楚铮问出为什么要跳槽时,他索‘­性­’实话实说了。

“不瞒你说,除了我之外,王亚他们也想跟着你走。其实大家都知道,我们的车展能够有现在的气势,完全都是靠你和周副总的运筹调度。要是没有你们,就算柴董亲自来冀南坐镇,也不一定让宝马公司这样的国际大鳄主动来讨好。羊、楚老板,你就和哥们说句准话,我们跟着你­干­,你要不要吧!”

虽说楚铮来云水集团上班的时间不长,而且十天中有九天半不在办公室内,他的确不怎么清楚徐茂王亚等人的工作能力,但能够被选入车展筹备小组,这已经说明他们是云水集团冀南分部的骨­干­了。如果有他们加入楚铮集团,无疑将推动公司发展的速度。

何况,现在楚铮手下除了一帮子耍枪‘弄’‘­棒­’的(落剑‘门’人)、整天没事搔首‘弄’姿的(芙岚达)、看到美‘女’就挪不动脚步卖装斯文的(马剑)外,真正的业务‘­精­’英,也就是才有极短商场经验的周舒涵了。

这,绝对不利于一个企业的发展。

求贤若渴,这个成语反应了楚铮此时创业初期的真实情况。

在徐茂小心翼翼的提出这个要求后,楚铮沉‘吟’了老大一会儿,才说:“你们要是跟我走,我倒是求之不得。不过,柴慕、柴董知道是我挖她墙角,肯定会更加怨恨我个周副总。要不,等以后再有机会……”

“嘿嘿,我们几个早就商量过了,不等了。”徐茂嘿嘿一笑,打断楚铮的话:“楚老板,云水集团旗下十余万员工,我们几个的离开根本引不起任何的反响。说实话,别说是我们了,就是周副总,只要她前脚走,后脚就会产生新的副总。所以说,有我们几个不多,没我们几个不少。”

“那、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公司一旦发展不如人意了,那岂不是会耽误你们的发展?”楚铮一想,觉得徐茂的话很有道理。但还是提醒他:我这虽然不像股市那样‘入市需谨慎。’可你也得考虑清楚了。

“机会与风险共存的。”徐茂说:“要想得到更多,必须得先懂得舍弃。”

“靠,你说话还‘挺’深奥的。行,车展这几天你们再考虑考虑,决定之后再告诉我。”

徐茂大喜,奴才气十足的替楚铮拍了拍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谢谢楚老板。”

“嘿嘿。”楚铮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徐茂的马屁,刚想再说什么时,却见一长串的小车,缓缓的驶入了会展中心。

随着车展的临近,每天都要有汽车进入会展中心。

现在的会展中心中,没有五百辆也差不多了。可这一串铮亮的小车驶进来后,楚铮和徐茂一眼就看出这些根本不是来参展的。

为什么?

因为这些车都挂着车牌……

“谁呀这是,这么大派头。”徐茂眯了下眼睛,不等他看清楚第一辆车的车牌号码,楚铮就说了:“冀南市每天出行都有四五辆宝马越野车跟随的,除了咱们的董事长大人外,我想不起还会有谁这样无聊。”

徐茂这时候也看清夹杂在车队中的那几辆宝马越野车了,嘿嘿­干­笑一声对楚铮使了个眼‘­色­’,就赶紧的去忙活了。他自问可不是楚铮这样每天上班不是睡觉就是玩游戏的猛人,在看到公司大老板来了后,再在这儿竖着,就未免太不看事了。

随着砰砰的一阵开关车‘门’响声,二十多个身穿黑西服的彪形大汉接连跳下车,一个个如临大敌的围着最中间的那辆车前,闪目如电的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让那些正在布置会场的工作人员纷纷向这边望去。

如楚铮所说,等外面的人示意这儿没什么危险后,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里面是雪白的竖领衬衣、尽显‘女’强人本‘­色­’的柴紫烟,风姿绰约的迈步下车。

柴紫烟的到来,并没有引起楚铮的在意,他在意的是,跟着她下来的另外一个‘女’人。

一个身穿淡青‘­色­’长裙、外面套着一件‘­乳­’白‘­色­’针织衫、好像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女’人。

南诏戏雪?她怎么来了?

认出那个和柴紫烟有说有笑,并肩向会展中心大厅走来的那个‘女’人是南诏戏雪后,楚铮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手腕上的纠结手链,无声的笑笑,心想:这个‘女’人还真是有一套,为了纠结手链,竟然搭上了柴紫烟的这根线。

……

随着车展的即将开幕,虽说随着宝马、奔驰、奥迪与三大名模的加盟,云水集团在本次的车展擂台赛中誓必会将漫天实业压过,但柴紫烟还是暂且放下了其他城市的工作,把‘­精­’力用在了车展上。就连每晚和楚铮斗嘴的话题,都是围绕着车展诸事来进行。

要是论讲下流话,柴紫烟虽说在家里也是口无遮拦的和个市井小‘女’人没啥区别,但她却连连自叹不如楚铮,并很形象的用一句话概括了某人的功夫之深:楚大爷,你是卑鄙顺着脸皮往下流,小‘女’子甘拜下风。

对柴紫烟文绉绉的打击,楚铮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在说起商业运作等手段时,他才会盘膝坐在‘床’沿上,一副听得是如醉如痴样,也多少的让柴大官人找回了一些颜面,讲的带劲的时候,还拍着他肩头得意的说:你小子,只要跟着大爷­干­,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不可否认的是,俩人虽然在谈起感情问题时会产生分歧,但他们却醉心于每晚这样的谈话中。

尤其是柴紫烟,更是在每天下午临下班时,就有一种赶紧回家的期待感。

楚铮也是如此。

这,也许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吧?尽管大家都不承认心里已经有了对方。

今天上班不长时间,柴紫烟正独自琢磨有谁来接替周舒涵位置时,田柯进来了:“紫烟,三井财阀的大总裁南诏戏雪求见。”

也就是楚铮这样的牛人在听说南诏戏雪是三井财阀大总裁时无动于衷吧,可柴紫烟却非常清楚三井财阀在日本以及国际上的影响力。

听说三井财阀大总裁亲自来冀南分部,并且用了‘求见’这个字眼后,尽管柴紫烟不明白来者何意,但还是马上召集一众分部高层,亲自迎下了一楼大厅中。

根本不用人专‘门’介绍,从大厅中那十几个男‘女’中,柴紫烟一眼就认出了谁才是三井财阀的大总裁。同样,南诏戏雪在柴紫烟刚走出电梯,也将目光锁定了她。

有些人,不用刻意的张扬,但还是让人觉出ta就是立在‘­鸡­’群中的那只鹤。

好漂亮的‘女’孩子!

柴紫烟和南诏戏雪怀着同样的念头,快步走向对方。

“南诏戏雪今日冒昧前来求见柴董,还请多多担待。”在走到距离柴紫烟几步远的地方,南诏戏雪先弯腰鞠了一躬,这才伸出了手。

“南诏总裁太客气了,远来者是客,请,请。”柴紫烟和南诏戏雪握手时,脸上灿烂笑容让南诏戏雪身后众随从目光一滞。

柴紫烟的笑,有很多种。

在对下属笑时,会让人如沐‘春’风,恨不得把心啊肺啊的都掏出来献给董事长。在与政fǔ官员相处时,会给他们一种不卑不亢的从容。在遇到南诏戏雪这种有分量的集团老大时,她的笑容会无比的真诚。在碰到敌人时(主要是指‘花’漫语。当然现在周舒涵也被她不知不觉的列入了对手的行列。)笑容就虚假的很多了。

但唯有在和楚铮盘膝而坐四目相对时,她才通过笑容把她的内心很‘露’骨的展现出来,像什么‘­阴­’狠啊、得意啊、狡诈啊等等。每次见到她‘露’出不同的笑容,楚某人就会胆战心惊的分析:她这样笑,是代表了什么……

不可否认的是,日本现在是世界经济大国,但他们在几百年前,却是不折不扣的蛮夷之地。他们也许会将华夏的茶、酒文化发扬光大(在这儿被岛国人民小小的折服一下。要是单纯论诚实,他们要比看见好东西就说是‘源自韩国’的韩国人强很多倍。),会理解‘笑文化’的真正含义。可跟随南诏戏雪来的这些人,在看到柴紫烟的笑容后,还是被深深的折服了:原来,世上可以有人把单纯的‘笑’诠释到如此‘­精­’湛的地步!

对属下的失礼,南诏戏雪并没有责怪。同样,她也被柴紫烟的笑容所‘‘迷’恋’,就像是柴紫烟被她身上的‘动漫’所醉心一样。

两个‘女’人在大厅中握着手的寒暄了老一阵后,这才在柴紫烟的带领下来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等田柯为两位老大献上香茗,不等以东道主身份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柴紫烟说话,南诏戏雪就向竖在身后的一个秘书模样的‘女’人点了下头。

秘书从包里拿出一份合同,微微弯腰毕恭毕敬的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捧着合同,用同样流利的汉语对柴紫烟说:“柴董,请您过目。”

柴紫烟对南诏戏雪的开‘门’见山做法也很欣赏,客气了一句后,双手接过合同,依然保持嫣然笑容的细细看了两遍,这才把合同放在桌子上:“南诏总裁,您开出这样让我感到吃惊的价格来让丰田汽车参展,恐怕不仅仅是为了推广您公司旗下的品牌吧?”

正文_第180章 :她不是武藤兰吗?

柴紫烟看完那份合同后,不谈合同怎么样,反而问南诏戏雪开出这样条件,是意‘欲’何为。。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南诏戏雪给柴紫烟的这份合同上,明确标着:明天(8月26号)的车展上,丰田汽车要租用八个车位(190平米左右),每平米的价格是1000美元。而且,主办方(云水集团)并不提供车模,车模将由日本超级名模加藤夏曦等人领衔。在提高丰田汽车知名度的同时,也为主办方省了一笔不菲的模特出场费。

丰田品牌汽车以这样的条件参加冀南秋季车展,说好听了就是低姿态,说难听了就是犯贱。因为只要有这个条件,别说在冀南这样的二流车展了,就是去慕尼黑国际车展,主办方也得摆出香案来迎接才对。

就像是楚铮在第一次见到南诏戏雪时那样,柴紫烟在看完这份合同后,脑海中也升起了那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

要说南诏戏雪也‘挺’光棍,她微微一笑后就说出了真正的目的:“三井财阀这样做,就是希望能够柴董看在我的诚意上,能够租借给我们一个人才。”

租借人才,相当于人才‘交’流,只是这个就像是买东西那样,得‘花’钱。在商场上屡见不鲜。

“租借人才?”柴紫烟一愣:“贵公司在日本数一数二的大财阀,旗下人才济济,怎么可能会来云水集团租借人才?”

“柴董过誉了,三井财阀并没有您说的这样强大,而我们也是真正的求贤若渴。”

“哦?那,请问南诏总裁,您要借用谁呢?”柴紫烟身子后仰,双手抱‘胸’,嘴角翘着一丝看似轻佻的似笑非笑,心想:十有**,是那个走了狗屎运的楚铮。我可真纳闷了,他以前为什么没有现在这样抢手?先是周舒涵又是‘花’漫语,现在连国际友人都奔着他来了。唉,看来真的改变一下策略了,免得本该属于自己的宝贝被别人抢走。

“贵公司车展筹备小组的楚铮。”南诏戏雪认真的说:“而且,三井财阀会格外支付云水集团120万美元的租借费。租借他十二个月。期间,他所有的开销和薪水,都将由我们负责。”

因为心里早就有了准备,所以在南诏戏雪提出要租借的人是楚铮后,柴紫烟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这也让南诏戏雪心里暗自佩服她的沉着。

反倒是一旁的田柯,抬头看了一眼国际友人,心中喃喃的道:那个‘混’蛋有什么好的?不但紫烟那样青睐他,就连这位小美‘女’都专‘门’提起他。奇怪。

淡淡的笑了笑后,柴紫烟端起茶杯,向南诏戏雪做了个请的姿势,随即轻抿了一口说:“南诏总裁,我有个问题,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南诏戏雪看来平时也肯定喜欢看《三国演义》,连柴紫烟无意中流‘露’出的古典式问话都可以听懂,并及时的回答:“请讲当面。”

柴紫烟笑笑,这才知道她无意中拽了一下文,但心里也佩服南诏戏雪的华语文化知识。

“南诏总裁是从什么时候认识楚铮的?”

“确切的说,是六年前,”

“六年前?”这次,柴紫烟可真感觉意外了。

据柴紫烟了解,六年前的楚铮应该是在军队中。当兵的人在一年之中能够见到头母猪都很难了,就别说有机会认识南诏戏雪这样的超级美‘女’了。更何况,在六年前,她最多也就是个少‘女’吧?而且还是在那个和华夏关系比较敏感的国度。

“是的,是六年前。”

“在梦中?”柴紫烟有些调侃的问。

南诏戏雪认真的回答:“的确是在梦中。”

“……这里面应该有个美丽的传说吧?”柴紫烟有些无语的端起了茶杯。

“柴董不但漂亮,而且还聪明过人。”先给柴紫烟扣上一顶大帽子后,南诏戏雪就把在明湖国际大酒店讲的那个故事,再次详细的说了一遍。末了从沙发上站起身,对着她又是深深的一鞠躬:“柴董,我讲的这些虽然听起来很荒唐,但这的确是事实,还请您成全。”

南诏戏雪在讲述这件事时,不但充满感情的讲了那个梦境,而且还把楚某人狮子大开口要价十亿美金的事也说了出来。这让柴紫烟在震惊之余,心里的醋瓶子又打翻了:好你个没良心的,上亿美金的东西你都舍得送给别人,却一直对我隐瞒,行,你行!

讲完这个几乎连自己都快信了的故事后,南诏戏雪就一直观察柴紫烟脸上的反应。在看到她脸‘露’震惊时,感觉正常,可当看到她后来好像在咬牙恨齿后,却又一头雾水了。

静静的等了一分钟后,南诏戏雪低声说:“柴董,不知道您肯不肯租借楚铮?”

“呵呵。”柴紫烟这才知道自己好像有些失态了,看了一眼听说楚铮身上有条价值一亿美金的手链而张大嘴巴的田柯:“田秘书,给南诏总裁续水。”

“哦,哦。”得到柴紫烟的提醒后,田柯赶紧的擦了下嘴巴,颠颠的端着南诏戏雪的茶杯去续水了。

等南诏戏雪对田柯说了声谢谢后,柴紫烟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同时也猜出她这样做的目的,很可能与那条价值一亿美金的手链有关。

但她并没有提及手链,只是实话实说:“南诏总裁,你提出的条件很‘诱’人。作为云水集团的董事长,我感到很荣幸。不过,实话告诉你吧,楚铮将在车展过后,就要辞职离开云水集团,我已经答应他了。至于他能不能答应你的这个请求,我……很抱歉,恐怕我帮不了你这个忙。”

南诏戏雪之所以抬着猪头来给柴紫烟送礼,实际上就是找个接近楚铮的借口。至于柴紫烟答应不答应,她不介意。所以,在听到他辞职后,并没有多大的失望,反而觉得这事更好办一些了。

“那,还请柴董允许我和他见面洽谈一下。”南诏戏雪站起身:“当然了,我们的最新款的八款概念车已经与昨晚来到冀南了,柴董不会不满意这份车展合同吧?”

送上‘门’来的鸭子不吃,才是傻瓜。柴紫烟很不好意思的一笑:“南诏总裁,我并没有给您帮忙却要收下这样的大礼,好像有些……”

“呵呵,”南诏戏雪摇头轻轻一笑:“柴董,依着贵国的说法,我们相见就是有缘,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你汉语说的很拽,‘弄’不好又叛国潜质,更‘弄’不好得让楚铮那头猪拱倒……至于你究竟想怎么样,相信那个家伙会处理好,晚上和我炫耀的,我只要装作啥事也不知道最好了。心里很小人的考虑了一小下后,柴紫烟就借坡下驴:“既然这样,等合同签了后,我亲自去陪着南诏总裁去车展找楚铮吧。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他会答应你。”

“那麻烦柴董了!”

在南诏戏雪的千恩万谢下,柴紫烟才‘勉为其难’的签定了这份送上‘门’来的大礼,并带着她来到了云水集团主办的车展中心。

一下车,柴紫烟就指着倚在汽车上吸烟的楚铮,对南诏戏雪说:“南诏总裁,你找的那个楚铮,是不是他?我们公司就他自己叫这个名字。”

“正是他。”南诏戏雪有些羞涩的双手放在小腹前,微微的一躬身。

难道她真的做过那样奇异的梦?要不然怎么会在看到那家伙后表现出一副小儿‘女’状?

南诏戏雪的表现,被柴紫烟看在眼里,开始多少有些相信她说的那个梦了。

“楚铮!你过来一下。”

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啊?那样岂不是很没面子了?不过看在你是董事长的份上,我还是听你的吧。楚铮扔掉烟头,脑子里回忆了一下别人在看到柴紫烟时的那副奴才样,然后快步走到她面前,双手贴在大‘腿’上微微弯着腰的,一脸媚笑:“柴董,您刚才叫我?”

这家伙什么时候这样乖了,可能是守着美‘女’的缘故吧。柴紫烟用看外星人那样的目光盯着楚铮,犹豫了一下,身子向旁一闪,让南诏戏雪直接面对他:“你,认识这位小姐吗?”

看都没看南诏戏雪一眼,楚铮很­干­脆的说:“认识,而且经常看到她!”

“什么?你经常看到南诏小姐?”柴紫烟一脸的诧异,南诏戏雪眉头舒展嘴角翘起。

“南诏小姐?她不是日本的武藤兰吗?”楚铮看了一眼南诏戏雪,向她飞了个媚眼。

“武藤兰?她是谁?”柴紫烟刚下意识的问出这句话,马上就知道楚铮这是在故意羞辱南诏戏雪了,心里顿时莫名其妙的开心起来,但脸上却是一脸的严肃,低声呵斥:“楚铮,你这样说南诏小姐,简直是太放肆了!”

武藤兰,是个颇有争议的日本三级明星,她曾经的职业是为许多人不齿的,但在‘不知火舞’和FF7中的COS中的扮相却是比较经典的。是日本AV界年度最多作品记录的保持者。

现在,楚铮竟然把一看、再看、怎么看都和‘­色­’情无关的三井财阀大总裁南诏戏雪当作是武藤兰,这不仅仅是失礼不失礼的问题了,而是对她本人造成了极大的侮辱!

顿时,南诏戏雪带来的那些保镖们,马上就不愿意了,齐刷刷的向前迈出一步,对楚铮是横眉立目,只等主子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扁人!

正文_第181章 :你值得这样忍辱负重吗?

要说打架,在没有被纠结手链改变心态喜欢漂亮‘女’人之前,那可是楚某人的最爱了。

此时看到那些保镖一个个跃跃‘欲’试的,楚铮漫不经心的晃了一下膀子,嗤笑一声:“怎么,你们以为这还是在上世纪四十年代的华夏吗?”

上个世界的四十年代,日本对由党国蒋委员长执政的华夏发动了让人发指的侵华战争,他们犯下的恶行和华夏人民所遭遇的灾难,在以后的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后,恐怕都不会被华人忘记。

楚铮说这句话,就是提醒这些傻‘逼’:再敢守着老子耀武扬威,爪子打折双‘腿’打断小**割下来喂狗!

当然,楚铮也承认,日本人也有好的一面,尤其是岛国的‘­妇­’‘女’同志们,她们为世界青少年做出的贡献,就像是她们的男人对别国人民犯下的罪行一样,在几百年或者上千年后,都不会被人忘记。

她们,才是最可爱的人!一直对发展中国家的青少年进行着廉价或者无偿的‘­性­’启‘蒙’教育。

“都退下!”被楚铮故意说为武藤兰,南诏戏雪肯定比那些保镖还要生气。但她在脸‘­色­’一白之后,马上冷声训斥背后的保镖。

那些保镖,一个个把拳头攥的嘎崩嘎崩直响,但却又不能不听主子的话,只好低头向后退去。

把众保镖喝退后,南诏戏雪向前走了两步来到楚铮面前,弯腰先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楚君,他们太无礼了,我替他们对你说声对不起。”

瞧瞧人家,就算是明着骂了她,人家还主动来赔礼道歉,这才是男人心目中的贤妻良母呀,哪儿和你一样?楚铮没有搭理南诏戏雪,只是冲着柴紫烟眯了一下左眼。

柴紫烟看懂了楚铮的这个小动作是什么意思,马上无声的冷哼了一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南诏戏雪见楚铮鼻孔朝天的不理自己,真恨不得命令手下把这家伙爪子打折双‘腿’打断小**割下来喂狗!可看在那串手链的份上,她只好再次忍气吞声的说SORRY。

“没什么,他们只是忠于自己的值守而已,你也不用和我道歉。南诏小姐请自便,我还要去工作。”楚铮淡淡的搪塞了一句,刚想转身,却被南诏戏雪叫住:“楚君,请等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虽然大家不是同胞,心里也多少知道一些南诏戏雪是为了什么来的,但柴紫烟还是觉得楚铮这样对待国际友人有些过了。再说了,人家刚送给云水集团一份还算过得去的大礼,柴紫烟怎么着也得为她说句话。俗话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最短,就是这个道理了。

“楚铮,南诏总裁有话要和你说,你先不用去工作了。”

“这可是你说的,别翻回头来就说消极怠工。”

楚铮用责怪的眼神看了一眼柴紫烟,笑眯眯的说:“南诏小姐,你要是不得到我这串手链,是不是就不肯罢休啊?我早就和你说过了,要么出十亿美金,要么就告诉我你想要这串手链的真正用途。虽说这样多少有些故意刁难你的嫌疑,但我是这串手链的主人,好像应该有权知道这些吧?当然了,说不说是你的事,就像是我卖不卖手链是我的事一样。”

在第二次来见楚铮之前,南诏戏雪就已经做好了被这样问的准备。所以,她在楚铮话音刚落,就异常诚恳的回答:“楚君,我知道你可能是个无神论者,可能不相信我所说的这一切。但我的确真实的经历了这一幕,并且在那天看到你后,就再也忘不了你。”

“真感动。”楚铮笑笑:“最后问你一次,我,楚铮,真的是南诏小姐梦中的那个男人?”

“是的。”

“你确定?”

“确定。”

楚铮点点头,向前走了一步。

南诏戏雪那些保镖见状,下意识的围了过来,却被主子一皱眉给吓了回去。

“这么说来,看来咱俩的确有走到一起的希望喽,虽然我一点也不信。”楚铮对南诏戏雪那些保镖,视而不见的。其实,他真的没看得起那帮人。

“以后也许您会信的……”南诏戏雪刚说到这儿,就见楚铮突然伸手将她抱住,搂在了怀里,然后狠狠的把嘴‘吻’在了她嘴巴上。

守着会展中心那么多的工作人员(包括早就注意到这边的周舒涵。)守着柴紫烟,守着南诏戏雪身后那些视她为主子为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的保镖们,楚铮用最粗鲁的动作,‘吻’住了她的嘴‘­唇­’,然后快步退到一辆汽车前,背靠着汽车伸出右手狠狠的‘揉’捏着她不大、但‘挺’结实的**……

一下子,除了楚铮之外,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在光天化日之下,楚铮对清纯如从动漫中走出来的南诏戏雪做出此种动作,决不是可以用‘猥琐、亵渎’此类词语来形容了,绝对是下流,而且还是那种最最无耻的下流!

别说是南诏戏雪那些保镖了,就连在场的华夏人,都看不过去了。

“楚铮,你疯了!”在南诏戏雪和她那些保镖都还没有从被吓傻中清醒过来之前,柴紫烟快步走过来一把就抓住楚铮的肩头,妄想把他拉开,却被他一抬手给推了个趔趄。

“楚铮!”柴紫烟蹬蹬的退了好几步后,再次大声呵斥:“放了南诏总裁!”

“八嘎!”南诏戏雪那些保镖,呼啦一下就围了过来,有两个人还把手伸进了腰间,看样子是带着吃饭的家伙。但忌惮主子正被这个男人狠狠的搂在怀里,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对柴紫烟等人视若无物的,楚某人依旧在南诏戏雪身子僵硬的时候,右手使劲的、用力的、龌龊的在她的那双从没有被男人‘摸’过的**上捏呀,‘揉’啊的。

“唔……哦!”出于本能,南诏戏雪双手无力的推搡着楚铮,却换来更加粗暴的疼痛。

“麻了隔壁的,这才是彪悍啊!”站在会展大厅‘门’口的徐茂等男人,看到这一幕后,一个个嘴角都流着半尺长的哈喇子,双眼里全是崇拜。

臭楚铮,又在借机吃‘女’人豆腐了。周舒涵无奈的拢了一下耳畔的发丝,却没有走过来­干­涉。她知道,楚铮这样做是有他这样做的理由。

“没想到吧?你现在肯定恨死我了。”觉得再不松口的话,自己都可能得憋死了,楚铮这才慢慢的抬起头来,嘴角挂着邪恶的笑意,望着大口喘息的南诏戏雪。

双颊好像是被抹了一层浓浓的胭脂那样,南诏戏雪紧咬着牙关,身子瑟瑟发抖的挤出两个字:“没有。”

“大点声,我听不到。”楚铮皱着眉头。

“没有!”

“我还是没听到!”

“没有!”南诏戏雪尖声嚷道:“我没有恨你!”

“嘘!小点声,这样会吓坏别人的。”楚铮满意的点点头,眼里全是不屑的看着那些面孔扭曲的保镖,淡淡的说:“你们主子说的话,现在都听到了吧?柴紫烟,还有你,也没有聋了吧?南诏小姐既然说我是她梦中的那个白马王子了,如果她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吻’她又怎么了?”

南诏戏雪那些保镖,用特复杂的目光看着主子,然后慢慢的低下了头。

使劲甩了甩头,证明这一切不是在做梦后,柴紫烟才喃喃的说:“楚铮,你这样做会惹出大麻烦来的。”

“呵呵,身上的东西被人惦记上,才是最大的麻烦。”楚铮笑着摇摇头,问南诏戏雪:“南诏小姐,我这样做,会不会惹出大麻烦?”

南诏戏雪这时候才感觉到了**是那么的疼。一双大大的杏仁眼里哗的就‘蒙’上一层水雾,遮掩了要把楚铮碎尸万段的恨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她强笑着仰起下巴:“楚君,如果你喜欢,你可以天天和我这样。”

“你们都听到了没有?你们的主子都这样说了,你们还和傻‘逼’似的冲我瞪什么眼?别忘了,我有可能会成为你们主子的男人,还不都给我滚远一些!?”楚铮再次用力把南诏戏雪搂进怀里,右手‘摸’索着她那光滑的脸颊,看着那些保镖。

“你们都、都走远一些。”南诏戏雪从楚铮的怀里艰难的回过头,咬着牙的对那些保镖下达了命令。

“哈衣!”那些保镖,齐声答应着后退到车前,都垂下了头。

我们的动漫‘女’神啊,就这样被一个可耻的华夏人给侮辱了……看不见的眼泪,噼里啪啦的从众保镖的眼里滴落,洒在地上砸起一点点的灰尘。

这个家伙疯了,要不然就说脑子里进水了,不知道一个处理不好会引起国际纠纷?被楚铮一把推出老远的柴紫烟,呆呆的望着楚铮,一时间不知道咋办了。

“紫烟,要不要让人阻止他?”田柯担心的走到柴紫烟身边,低声询问。

“当然……算了,也许他会明白这是在做什么。”柴紫烟苦笑着摇摇头,开始考虑怎么善后的事。

就像是没看到所有的在场的人那样,楚铮左手搂着南诏戏雪,笑眯眯向展厅那边走出几十米后,才松开了她。用右手食指轻佻的挑起她的下巴,低声问:“南诏小姐,为了这串手链,你值得这样忍辱负重吗?”

正文_第182章 :不,不,不!

不值得又能怎么样?反正都受过你的侮辱了。,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不过不要紧,等拿到手链后,我会一口一口把你生吃掉的!

南诏戏雪咬了下嘴‘­唇­’,慢慢的摇了摇头:“楚君,我不是为了手链,我……在六年前,我就自认是你的人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嚯嚯,这‘女’人的忍耐力高的出乎老子意外啊,看来不给她来点真章,还真不能扒下她的贪婪的面具。

说实话,怀里搂着日本第一美‘女’的‘女’儿,楚铮这个真正的男人身体要是不起反应,那比让他去吃屎还要难受……所以,在为自己找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后,他说:“既然这样的话,我现在就要了你,你不会反对吧?”

“我……不会。”我不会同意的,咱们以后有的是这种机会呀。南诏戏雪本想说出这句话的,可在看到楚铮眼里好像带有玩味的冷冰冰后,她马上就改变了初衷。她觉得,就算说不会,楚铮也不可能真的现在把她要了。

人都是要脸的。

南诏戏雪心里这样想。

可有的人根本不要脸,楚铮就是这样的人。而且,让他自己都感到害怕的是,他好像真想就在这儿把这个‘女’人给办了!

在听到南诏戏雪的回答后,楚铮得意的笑笑,趴在她耳边低声说:“那好,我现在就要你,而且还是在这儿。”

“在、这这儿?”南诏戏雪脸‘­色­’有些发白的扫了一眼远处的人,低声说:“楚君,我们还是去、去酒店吧。麻烦你照顾一下我的感受,好不好?”

只要去了酒店,哪怕真的把自己给他,只要拿到那串手链,也在所不辞!

这是南诏戏雪的真实想法。为了那串手链,她都宁可开价一亿美金了,向楚某人献上她的贞‘­操­’又算得上什么?

天底下,哦,错了,整个日本的‘女’同胞们,有谁的贞‘­操­’会价值一个亿?

听南诏戏雪提议要去宾馆后,楚铮直截了当的拒绝:“不好。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就不信你刚才所说的那一切。”

“可……”

楚铮根本不理睬,伸手抓住她胳膊就像刚才和徐茂吸烟的那辆车前走去:“我们去车里,你放心,我还没有大方到让别人免费围观的地步。”

难道他真的要这样做?南诏戏雪被楚铮‘迷’‘迷’糊糊的拽到那辆车前。在来见楚铮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了应付任何问题的准备,可独独没想到楚铮竟然不顾她国际友人的身份,向她展‘露’男人的劣根‘­性­’一面。

懵了,也实属正常,谁让她为得到纠结手链,或者说为了省下十亿美金而走火入魔呢?

这可不怪楚铮。

由此看来,‘意外’这个词,并不仅仅发生在普通人身上,它一样可以‘­阴­’险的降临到动漫‘女’神南诏戏雪的头上。而且这一切,还是她自己布置好的一个圈套。

害怕了吧?其实老子也害怕,你要是再不反抗‘露’出你本来面目的话,难道真的在这儿把你办了?

暗地里观察南诏戏雪反应的楚铮,为了更快的揭穿她,索‘­性­’在打开车‘门’后,就一脸迫不及待的伸手开始脱她的衣服。

楚铮,你个‘混’蛋,难道你真的要把事情惹大了吗?如果引起国际纠纷,到时候恐怕京华方面都保不了你了!就算你可以摆平这些,也该想想我的感受啊,守着我去和别的‘女’人亲热,你这是故意在气我吧!?

柴紫烟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似的,完全忘记了她已经和楚铮假离婚了,只是看着几十米外的那对男‘女’,真的不知道除了在心里痛骂外还有什么办法了。

倒是周舒涵,对楚铮的信心一直那么坚定,冲看傻了的徐茂等人冷哼了一声:“大家继续工作。”然后转身想展厅内走去。

眼看着活生生的AV镜头就要开拍,谁还有心思­干­活啊?徐茂等男人对周副总的命令是无动于衷。

“楚君……”在楚铮的手解开南诏戏雪‘胸’前的衣服第三个纽扣的时候,她再也受不了了,猛地一把推开那只肮脏的手,捂着脸的后退一步,哭泣着低声喊道:“不,不!”

这才说NO,看来你意志力比我要坚强很多。要是你再忍耐片刻,恐怕我就得‘露’馅了。

楚铮心里冷笑着,伸手一把抓住南诏戏雪的左肩,将她拉到眼前,‘­阴­’森森的语气就像是眼镜蛇在吐信:“南诏戏雪,给你一周的考虑时间,要是愿意把真话告诉我的话,我可以斟情把手链相让。但我可警告你,你别试图在暗地里对我耍什么‘花’样,要不然我会把你先‘­奸­’后杀。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几句南诏戏雪这辈子都没有听过的狠话说完后,楚铮很温柔的帮南诏戏雪把解开的衣服纽扣扣好,然后转身向会展展厅走去。

南诏戏雪捂着脸的蹲下身,痛哭失声。

她那些保镖,此时呼啦啦的都跑了过来,却见她猛地站起身,尖声叫道:“滚!”

……

看到楚铮慢悠悠的走过来后,双眼都是小星星的徐茂,‘激’动的抓住他胳膊:“羊弟,你牛,你他妈的的太牛了!这真是扬华夏男人之威风,灭东洋‘女’人之锐气,我代表八亿华夏男同胞对你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就连王亚梦琪几个‘女’人,都对他翘起了大拇指:“楚铮,你够不要脸。”

楚铮双手抱拳,对着车展筹备小组的同事拱手谦虚道:“过奖过奖,这是我应该做的,小事一桩,不足挂齿尔。”

“楚铮,你过来一下,其余的人都去工作!”正在徐茂想掀起衣服让楚铮在他肚皮上签名留念时,在展厅最里面的周舒涵拿出副总的架子发话了。

“回头聊。”就像是领导接见基层­干­部那样,楚某人对一众同事挥着手的向周舒涵走了过去。

看着展厅外面,周舒涵皱着眉头说:“你这样做,恐怕会惹些没必要的麻烦。如果他们把这事捅到大使馆的话,真的会造成国际纠纷。”

“狗屁的国际纠纷,她送上‘门’来犯贱,这又怪得了谁?”楚铮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转身向外看去,就见南诏戏雪在那些保镖的搀扶下上了她自己的汽车,话都没有和柴紫烟说一句的,纷纷调头开出了会展中心。

而柴紫烟,看样子想过来的,却被田柯拦住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随即轻轻的一跺脚,上了车子也走了。

“你们先­干­着点,我去打个电话。”不等周舒涵说什么,楚铮掏出电话向展厅一角走了过去。

这哥们肯定是当老板的料,还没有结婚呢,就在周副总面前端起老公架子来了。唉,人和人不能比呀。徐茂冲着王亚耸耸肩,一脸的羡慕。

楚铮走到展厅一角,拨通了胡力的电话。

“怎么了。”

“接电话这么慢,是不是又在做什么坏事了?我告诉你啊,那个南诏戏雪刚才又来找我了,你最好赶紧的把这串破手链的来头‘弄’清楚。”

“我做什么坏事,难道撒‘尿’也是做坏事吗?哈哈,”胡力在那边幸灾乐祸的说:“你说那个‘女’人的,找你就找你呗,也许她真的喜欢上了你呢。我已经找人‘摸’清了那娘们的底细了,想不想听听?”

楚铮吐了个眼圈,骂骂咧咧的说:“有屁赶紧的放,我还在工作呢,没多少时间陪你瞎聊。”

胡力嘿嘿一笑,知道现在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于是就用严谨的态度说:“南诏戏雪,今年19岁,在日本国内被称为不再影视界的动漫‘女’王。她母亲叫那夜璀璨,今年37岁,日本明人天皇的外甥‘女’,20年前就被日本著名诗人康纳川晴誉为东京第一美‘女’,她在两年前发生一起车祸,好像得了一种无法治愈的怪病。她的父亲叫南诏太康,日本三井财阀国际大总裁,日本最大的黑帮卧云社的老大,六个月前无故失踪。现在,南诏家族的所有生意都属南诏戏雪打理……”

听完胡力的介绍后,楚铮想了想,问:“知道她母亲得的是什么病吗?”

“不知道,那夜璀璨的病被南诏家族掩藏的很深,我手下探不到太多的资料。不过,也许你很快就会看到这位日本曾经的第一美‘女’了。嘿嘿。”

“她也来华夏了?”

“是的,是和她‘女’儿一起来的。”胡力笑笑,那么猥琐:“怎么,你想看看这位日本美‘女’啊?我可告诉你,听人说,别看那夜璀璨今年37岁了,可外貌还是和20来岁的少‘女’差不多呢,你要是……”

楚铮笑着骂了一句:“草,老子今年才25,正值人生中最美好的时段,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老‘女’人?好了,你别在那儿意‘­淫­’了,说正经事。我觉得,南诏戏雪之所以想得到纠结手链,很可能是为了她母亲的病。所以呢,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打探出她母亲得的什么病,而且还要‘弄’清楚这串手链除了在晚上发光外,都是有哪些‘药’用价值。”

“靠,小子,你把我当成老九了?对我吆五喝六的!我……”

楚铮打断他的话:“你个屁啊,这种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事,我不‘交’给你‘交’给谁?再说了,我也不是白使唤你,这样吧,我送你我公司5%的股份,算是报酬,也算是给你存点养老钱。

正文_第183章 :那夜璀璨

听楚铮说让自己入股养老,胡力开心了:“这还差不多,我老人家老了,不再是你们年轻人了,趁着还有点用处多存点养老钱才是正事。。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是啊,你老了,老的嘴里的牙齿都掉光了,不过正好啊,可以当B草……”楚铮最讨厌胡力总和他倚老卖老了,每次都是用恶毒的话来反‘­唇­’相讥,把那家伙噎的翻白眼,是他的最爱。

“你!你他妈的就不能说几句我爱听的?”胡力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不等楚铮说什么,直接就扣掉了电话,气呼呼的说:“小子,我看不把老九‘弄’到你身边,你还想造反了呢!”

想到楚铮在商离歌面前时的怂样,胡力又得意的笑了起来,觉得是得抓紧安排一下了……

听着手机中的嘟嘟声,楚铮骂了个脏字,然后又开始拨打商离歌的号码。

拨打胡力的电话时,楚铮仅等了不到二十秒就嫌他接电话罗嗦。可在拨打商离歌的手机号码足有一分钟了,他还在耐心的等。

天可怜见,在手机马上就要响起‘您拨打的用户不方便接听电话,请稍后再拨’时,手机那边终于有人说话了,冷冰冰的语气仿佛让人进入了地窟:“有事?”

唉,就不知道学的对人热情点?心里叹了口气后,楚铮陪着笑的说:“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没事我挂了。”

“别别别,给你打一次电话可不容易,千万别挂了,我有事要告诉你。”楚铮不敢再卖关子,更不敢埋怨她接电话慢,赶紧的说:“你替我注意一个人,她可能对我有所不利。”

“谁?”

“南诏戏雪,一个日本‘女’人,狐狸有她详细的资料。”

“知道了。”商离歌顿了顿:“还有什么事?”

“别的也没什么了,就是……”楚铮刚想把‘就是想知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呆着’的话说出来,表示对她很关心时,那边却扣掉电话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老被人先扣电话,难道说,刚才我对南诏戏雪的做法,有些过份了?可我真的好想和她来次鱼水之欢哦。”楚铮小声嘀咕了几句,忽然想起刚才捏着南诏戏**房时的那种爽的感觉了,一时间下面又有了丢人的反应……

……

皇冠大酒店一间总统套房的‘门’前,南诏戏雪掏出小镜子再次照了一下,觉得眼睛看上去红肿的不是那么明显后,这才推开了房‘门’。

宽大洁净豪华的房间里,有个身穿纯黑和服的‘女’人正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身后落地窗上的窗帘,将初秋明媚的阳光无情的挡在了窗外。

‘女’人的个头并不算高,可无论是‘胸’还是‘臀’部,包括未着丝袜踏在木屐中的小脚,都会让男人想到一个词:成熟。

她的眼睛不是很大,鼻子不是太‘挺’,嘴巴也算不上樱桃小嘴,但这看似不怎么出众的五官组合成一张脸庞后,却偏偏是最合理最美丽的。

有一个形容‘女’人容颜的词语,不是羞‘花’闭月不是沉鱼落雁,叫巧夺天工。

这个给人第一眼印象好像二十七八又好像十**的‘女’人,完美的诠释了什么才是容颜中的巧夺天工。她的皮肤很白,有些病态的晶莹。她的头发乌黑柔顺,仿佛散发着一种来自远古荒夜中的妖气。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的会让人想到夏日午后的小溪。

这个‘女’人,有个很有个‘­性­’的名字,叫那夜璀璨。

那夜璀璨,20年前就被日本人民称为日本第一美‘女’。20年后的今天,只要她肯站出来,别的日本‘女’人还会心甘情愿的把这顶桂冠戴在她的头上。

有种‘女’人,她的身体她的名字她的传说,就代替了美。

那夜璀璨就是这样的‘女’人。

看到‘女’儿进来后,那夜璀璨动了一下身子,柔声问道:“戏雪,回来了。”

“嗯,”南诏戏雪微微躬身答应了一声,双手放在小腹前迈着小碎步的走到母亲身边,乖巧的贴着她身子坐在沙发坐下:“妈妈,你在看什么节目呀,这些都是华语片子,能不能看懂?”

“小傻瓜,难道你忘了妈妈和你说过,我以前在东京大学的时候,主攻的就是华语了?”那夜璀璨抬手柔柔的‘摸’着‘女’儿的头发,语气里没有丝毫‘波’动的改变了话题:“那个人,是不是不肯让出太阳石?”

“妈妈,你都知道了?”南诏戏雪仰起下巴,然后慢慢的依偎在那夜璀璨的怀里,轻轻的闭上眼时,却有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是不是广秀告诉你的?”

广秀惠子,是南诏康泰身边唯一的也是最厉害最忠诚的‘女’保镖。

南诏康泰心疼妻子,就算带人满世界的寻找太阳石时,都没有把她带出去,而是安排她寸步不离的守着那夜璀璨。

“唉。”那夜璀璨轻轻叹了口气,修长洁净的手指轻轻的替‘女’儿擦掉眼角的泪水:“戏雪,如果别人不愿意,那就算了。妈妈这样子也没什么不好,顶多以后晚上陪你去看星星啦。我们当前最重要的,应该是找、找到你父亲,然后我们回到北海道过平静的生活。”

“妈妈,不可以的!”南诏戏雪倔犟的摇摇头,‘抽’了一下鼻子:“爸爸出来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让妈妈你能够像以前那样沐浴在阳光下?还有,一个人如果总看不到阳光,她身体会发生……妈妈,相信我,我和爸爸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会让你康复起来的!”

那夜璀璨笑笑,觉得有这样的丈夫有这样的‘女’儿,她就算是死了也会笑着闭上眼的:“广秀说,那个人要价十亿美金?”

“你信不信那个华夏人很贪婪?”想起楚铮的样子,南诏戏雪就情不自禁的咬了咬牙,眼里也带着‘­阴­’‘­阴­’的恨意:“就算我现在付给他十亿美金,他也不会把太阳石相让的!我如果答应给他十亿美金,他肯定会猜出太阳石对我们的重要‘­性­’,从而千方百计研究太阳石的奥妙。虽然我不相信太阳石真的具备传说中的能量,但我相信他一旦知道了,别说十亿美金了,就算是一百亿,恐怕他也不会出手的。”

是啊,如果太阳石除了可以治病外,还有传说中的能量,别说是十亿美金了,就是一百亿美金也不可能让一个男人放弃的。

男人嘛,之所以在世上活着,除了吃饱喝足外,还不就是变着法的在同‘­性­’面前显摆,然后去勾搭最漂亮的异‘­性­’?

“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可以对他实话实说啊,要不然只告诉他太阳石可以治病。”那夜璀璨沉‘吟’了一下说:“而且,我们再和他签定租借合约,等妈妈的病好了,再给他就是了。”

南诏戏雪依偎在母亲怀里,沉‘吟’了片刻:“也只有如此了,但愿他能够不和我计较。”

“计较什么?”

南诏戏雪耸耸肩,从那夜璀璨怀里爬起来:“第一次见到他时,我曾经派人跟踪他,想……”

“想强夺吗?”

“嗯。”南诏戏雪并没有感觉强夺人家的东西有什么不对,只是诚实的点点头:“可谁知道,暗处有人在保护他,而且差点让山田等人暴‘露’行迹。不过我觉得,他肯定能猜出是我安排人做的。要不然,他今天就不会那样对我了。”

“唉。”那夜璀璨幽幽的叹了口气:“戏雪,我们远道而来不是为了掠夺,而是秉着诚意来恳请别人帮忙的。”

“我知道,可那个人太贪婪太高傲了。”

“戏雪,你想过没有。一个有人在暗中保护、面对一亿美金毫不动心的人,他决不是云水集团一个小职员那样简单。”那夜璀璨眼‘波’流动:“我们都知道,钱到了一定的地步就不再是钱,而是数字了。不管你出价一亿美金还是一百亿,他都不会给你的。要不,我们还是回国吧……我想你爸爸了。”

“妈妈,深入宝山空手而归,这不是我的‘­性­’格!”南诏戏雪倔犟的说:“我一定要得到那串太阳石,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

“这,又何苦呢?”

“因为你是我妈妈,我挚爱的妈妈!”

轻轻擦了擦‘女’儿的脸颊,那夜璀璨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帘。

窗帘外面,有她热爱的阳光,她真的很想和丈夫‘女’儿一起漫步在阳光下的海滩上,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

如果丈夫还活着的话。

也许,正常人并不把每天被阳光普照当作是一种上天的恩赐,但当一个人在两年中都生活在黑暗里、白天出‘门’必需把全身都捂得严严实实后,那个人才知道,阳光,有时候和自由一样让人向往。

南诏戏雪走到母亲身后,双手抱住她的腰身,将头伏在她的肩头,喃喃的说:“妈妈,请不要对我说泄气的话,不管付出什么,我都要把你的病治好。”

“好,我答应你,但我想见见那个人。”那夜璀璨怔怔的站了好久,才说出了这句话。

在那夜璀璨说出这句话之前,她已经有了她自己的打算。

南诏戏雪身子一震,她隐隐明白母亲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连忙急急的说:“妈妈,你不信我能够把这件事办好吗?”

那夜璀璨抬起手,‘摸’着‘女’儿的发丝,柔声说:“我信,但是我不想我的宝贝为了妈妈失去一些东西。”

“可、可……可我绝不同意你见那个男人!这样你会对不起爸爸的!”

一抹凄惨的笑容浮上嘴角,那夜璀璨眼里有‘迷’雾升起,声音仿佛从非洲的原始热带雨林传来:“戏雪,你爸爸,他、他已经在一百二十三天前,永远的留在了非洲的瓦拉什族。”

非洲的瓦拉什族,又名食人族。

在人们印象中,食人部只有在历史的记载或传说中去寻找。在文明高度发达的今天,食人族的存在似乎是天方夜谭。

然而,一只由英国人组成的探险队,四个多月前曾经深入非洲,发现了这种传说中的野人部落,并带回了南诏康泰等人的遗物。

就像是被霹雳一下子击中那样,所有的血‘­色­’都在瞬间被蒸发,南诏戏雪的身子晃了一晃,低声说:“妈妈,你、你说什么?我、我怎么不知道?”

我能让你知道吗?

那夜璀璨仰起下巴看着窗户上方一丝刺眼的光亮,脑海中又想起了南诏康泰丢在密林深处的笔记本中的遗言。

笔记本,是被英国探险队发现的。

遗言是这样写的:璀璨,我挚爱的妻子,我遇到了野蛮的食人族,康介他们都已经死了,我也躲不了多久了。璀璨,死,我不怕,但我不放心你和戏雪。璀璨,答应我,以后要好好的活下去,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计任何代价!只有你好好的活着,我死的才有价值。愿上帝保佑我的妻子和‘女’儿……

正文_第184章 :老娘不发威,你当我二­奶­啊?

楚铮以为,南诏戏雪经过上午被他刻意羞辱一事后,她可能会采取一些非常手段对付他,比方暗杀啊,绑架什么的。。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如果一个普通人摊上这事,恐怕早就跑到警察叔叔那儿寻求保护了,但楚铮却没拿着当回事,中午吃饭的时候,照样一个人吃了三个人的工作餐。也不能怪人家孩子狂傲的不把危险的日本人放在眼里,别忘了人家是靠什么发家致富的。

要是论起对暗杀和绑架的各种手段,在人类生存的这个空间中,还能有谁比鬼车和夜枭更加的娴熟?当然了,楚某人这只大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前些天被‘花’漫语就狠狠的摆了一道。

每当想起这件事,楚铮心里就非常他妈的不爽。

不过,这人的脸皮之厚和调整心态之强,的确是有些变态。每当想起这件让他感觉无颜的事,他都会以‘拱倒了一颗小白菜,总算结束处男生涯,算起来也没吃亏’这个理由来安慰自己。

尤其是想到在外界冷的和那傻瓜冰山似的‘花’漫语在他身上时的放‘荡’样,他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成就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好想好想再被绑架一次啊……

午饭过后不久,丰田公司的八辆新款汽车运进了会展中心。

瞧着那些铮亮的汽车,楚铮皱起了眉头,南诏戏雪遭受那样大的羞辱还能把汽车运来,这只能说明了她还没有死心,而且有可能要放弃日本人民擅长使用的‘­阴­’谋、继而采取光明正大的手段。

这串手链,到底有什么老子不知道的作用呢?

楚铮在一个下午,都在思索这个问题,甚至还想拿起一个扳手把一颗宝石砸碎看看的念头。

但在看到宝石上隐隐流动的荧光后,他又舍不得了。

明天就是车展正式开展的日子了,会展中心一百多名工作人员都在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而柴紫烟,也没有因为上午的事把楚铮叫去询问什么,她也忙着联系政fǔ官员和各大冀南各界媒体,一直到了晚上八点,才坐上了回家的车子。

在回家的路上,柴紫烟接到了安排出去刺探漫天实业车展情况的人的汇报:那边的8月25号,一直都是静悄悄。

‘花’漫语,你输了。

扣掉电话后,柴紫烟满脸都是得意的靠在座椅上,随意的看着车外。

在车子经过阳光领秀城15号别墅前时,她看到了坐在‘门’口的‘花’漫语。

依着柴紫烟和‘花’漫语水火不容的关系(是真正的水火不容,其中包括所有手段的明争暗斗。)两个人竟然住在同一片别墅区、而表面上却和睦相处,甚至偶尔的还通过电话互诉心中的苦衷,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奇异的现象,或者说是奇迹。

‘女’人,往往就是创造奇迹的缔造者。

‘花’漫语穿着一身淡青‘­色­’的棉质长裙坐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露’出长裙外的修长晶莹的小‘腿’,在灯光下发着比长裙衣料还要柔和的光芒的,趾头上染着黑‘­色­’指甲油的小脚上挑着一只白‘­色­’的薄底人字拖鞋,随着血脉跳动的脉搏一点一点的。

不得不对,她在经过某人的浇灌之后,本该冷冰冰的眉梢眼间,多了一丝让男人目瞪口呆让‘女’人嫉妒的‘春’情,只有那张薄如刀锋的‘­唇­’,依然在看到柴紫烟的车队驶过来后,马上就挑起了讥诮。手里的酒杯微微的抬起晃了一晃,‘荡’起了只能属于她的‘诱’‘惑’。

这个夺人老公的贱人在等我,怎么着,输人不输阵吗?

柴紫烟一看到‘花’漫语这架势,马上就知道她这是做给自己看的。

“停车。”

凌星将车子停下,田柯将车窗落下,‘露’出柴紫烟那张一笑就倾城的脸:“漫语,明天就是车展了,你还在这儿悠闲的享受生活,真是让人羡慕。”

“呵呵,”脸上没有任何笑表情的笑了笑,‘花’漫语脚尖依然按着她自己的频率轻点着:“紫烟,我可不可以把你这句话,听做是一个胜利者向失败者的炫耀啊?”

“嗯啊,有这个意思。”柴紫烟认真的点点头,将右胳膊架在车窗上,下巴顶着手背:“怎么,难道你要认输了?”

“唉,我不认输能行吗?三大品牌汽车和三大车模都已经去了你那边。而且,下午丰田汽车还又锦上添‘花’。”幽幽叹口气的摇摇头,‘花’漫语嘴角翘了一下:“紫烟,你信不信,如果不是那个人帮你的话,咱们之间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嘿嘿。”看到‘花’漫语叹气,柴紫烟就笑的越开心:“没办法啊,谁让我命中有贵人相助呢?”

“这次你有贵人相助,那你敢肯定以后他还会帮你?”‘花’漫语悠悠的说:“可惜呀,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也许他会帮着我来对付你。”

柴紫烟笑眯眯的回答:“想他帮你?漫语,我可提醒你啊,现在天虽然黑了,但睡觉还早呢。”

柴紫烟这句话是讽刺‘花’漫语要想得到那个人的帮助,简直是做梦。

本来这句话很有杀伤力的,但‘花’漫语却用一句话,轻巧的把这种杀伤力还给了柴紫烟:“是啊,有几天,我们一整夜都不睡觉呢,当然无法做梦啦。哎,你想不想知道两个不睡觉的人,整晚上都在做什么?”

随着‘花’漫语的这句话出口,她身后的李彪等人,脸上都‘露’出了难堪的尴尬。毕竟主子被人家强‘办了’,他们脸上也是无光的。就连目光直视前方的凌星和田柯,也竖起了耳朵。

‘花’漫语,你还能再不要脸一些吗?

柴紫烟眼里闪过一丝戾‘­色­’,使劲攥了一下双手,咬着牙的笑笑:“漫语,我现在不得不佩服你,在你越来越漂亮的同时,脸皮也厚了很多呢。”

‘花’漫语毫不在意的摇摇头,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红酒,慢悠悠的说:“脸皮厚有什么丢人的?丢人的被人甩了还有脸在这儿炫耀呢。”

不管柴紫烟打亲情牌还是‘诱’‘惑’牌,楚铮始终不摆她这件事,注定成为她成功路上一个最大的失败。此时,听到‘花’漫语说出这句话后……如果手里有瓶子硫酸,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都泼在‘花’漫语那张越看越像是狐狸‘­精­’的脸上。

“怎么,胜利者,你生气了?”看到柴紫烟嘴皮子直哆嗦,‘花’漫语歪着脑袋,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上‘­唇­’,‘露’出了一个真正的笑:“在一个小小的车展上被你击败,这算不了什么,以后我们的‘交’手的机会还多的是,比方在争夺男人的战争中。”

靠,老娘不发威,你当我二‘­奶­’啊?你那些破事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

柴紫烟使劲吸了一口气,随即笑颜如‘花’的:“漫语,依你的天姿国‘­色­’,还用去争别人的男人吗?我敢保证,只要你去大酒店‘门’口抱着膀子在‘门’口上一靠,想做你裙下不贰之臣的男人,恐怕得从冀南领秀城别墅排到京华‘玉’龙山了,哈,我说的对吧?”

‘花’漫语一直想成为‘花’家第三代的核心人一事,柴紫烟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此时说出这句话,完全是在讽刺她抢别人男人还不如去倚‘门’卖笑的同时,顺便耻笑她再努力也不可能成为‘花’家第三代核心人。

都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柴紫烟这句话就狠狠的踩在了‘花’漫语的尾巴上,顿时,她就怒了!

‘花’漫语脸一沉,单手一撑躺椅扶手,刚想直起腰板,却见宝马越野车的车窗,缓缓的升了上去。而且,司机在启动车子前,还故意轰了一下油‘门’,一阵刺鼻的汽油味马上就弥漫在了别墅‘门’口。

“呵呵,你得意不了多久的。”看着缓缓驶去的车队,‘花’漫语‘­阴­’柔的笑笑,低声:“柴紫烟,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发现,你今天的话是多么的错!”

……

在会展中心一直忙到晚上八点半后,楚铮才和周舒涵搭乘她那辆法拉利,向领秀城别墅而去。

虽说铁定在会展过后就要辞职了,但周舒涵对工作的认真态度,还是让楚铮佩服。本以为,在回家的路上,她会和自己谈南诏戏雪的事,可她好像根本没有看到那一幕一样避而不谈,只是不停的与楚铮商量明天的会展工作上的一些琐事。

据楚某人自己在心里盘算,在他目前比较的亲近三个‘女’人中,他帮过柴紫烟(应付那些杀手,保护她的安全。)帮过叶盈苏(赶跑罗家兄弟,让落剑‘门’的人成功漂白。)独独没有帮过周舒涵,却一再让她为他担心(在楚铮心里,动用自己的能量请来三大品牌汽车和三大名模,这些都是为了云水集团压过漫天实业。)

而且,周舒涵既不像柴紫烟那样狡诈多变,也不像是叶盈苏那样让他总是心有顾忌。只会让他一想到周舒涵,就想起她的娇嗔、她抱着他流泪……想起和她在一起时的单纯的,感情。

所以,这一路上,楚铮都是很称职的扮演着聆听者的角‘­色­’。他发现,在他面前从不假以辞‘­色­’的周大小姐,总是会让他莫名其妙感到会有一股暖流。

正文_第185章 :你嘴里怎么有股大蒜味?

当车子驶到通往领秀城别墅区的路口时,楚铮轻轻拍了拍周舒涵的大‘腿’。。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在这个地方,两个人曾经深情相拥时被柴紫烟发现过,周舒涵是记忆犹新。所以,在大‘腿’被拍了下后,她身子一僵,脸儿攸地飞红,娇嗔道:“你、你要­干­嘛?”

“停一下,我和后面的人说几句话。”看周舒涵突然脸红,楚铮有些纳闷的说:“我就是和你打个招呼啊,你脸红什么?”

“后面哪儿有人呀。”我以为你又要在这儿……周舒涵回头看了一眼,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楚铮下车,点上一颗烟后,向着夜‘­色­’中几百米处的地方,挥了挥手。

一辆汽车停在远处路边的汽车,随即打开了近光,缓缓的驶了过来。

这是一辆奥迪。

奥迪车停下后,张大水和香菱两个人跳下车,快步走了过来:“老板。”

递给张大水一盒中华烟,楚铮说:“回去告诉盈苏,不用派人保护我的,有什么意外情况我自己会应付的。现在是咱们公司蒸蒸日上的发展期,我可不想你们这两个王牌不去挣钱却把‘­精­’力‘浪’费在我身上。”

“这是‘门’主、这是夜经理的意思。”香菱接过话去说:“昨天晚上,我们已经发现有人要对老板你不利了……可那些人很狡猾,最后还是让他们跑了。”

“哦?我还真没怎么注意。”听说他们发现有人要对自己不利后,这倒大大的出乎了楚铮的意料:“能不能确定那些是什么人?”

“暂时不能确定。”张大水摇摇头:“可根据他们出手的惯用动作判断,应该出自日本的伊贺流。”

日本15-16世纪一百多年中,群雄割据,幕府统治名存实亡,原来中央政fǔ统治力量就不强的伊贺地区一时间出现几十家割据势力,纷纷造反与相互攻伐。由于各势力土地兵力有限,因此靠培养‘特工、忍者’,进行侦察、偷袭、暗杀等活动,很快在日本涌现三十多个忍者流派,最有名的要数伊贺流与甲贺流……

听张大水这样一说后,楚铮马上就意识到,那些人肯定和南诏戏雪有关。因为他除了认识这个‘女’人外,好像再也没有在日本的熟人了。

“嗯,我知道了。”楚铮稍微沉‘吟’了一下:“你们还是先回公司吧,和盈苏说一句,我不需要她派人保护我的,别让她担心,这些事‘交’给我自己来处理就行。”

既然大老板发话了,张大水和香菱也没多说什么,齐声答应了一声转身向奥迪车走去。

在奥迪车将刚要启动时,香菱从车窗内探出头,大声喊道:“楚老板!”

楚铮抬头。

“夜经理很想你!”

楚铮笑了:“回去告诉她,车展过后我就辞职,让她好好管好叶大少,等九月一号我会给他找个学校的!”

香菱笑嘻嘻的伸出右手俩指头,做了胜利的手势。

“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做这种老土的手势。”楚铮举起挥了挥,然后快步走到法拉利前上车。

周舒涵启动车子,向后看了一眼:“那俩人是你朋友吗?”

“也是楚铮集团周副董的属下。”

“这算是封官许愿吗?”周舒涵眼睛一亮:“那叶盈苏呢,她也是副董吗?”

这傻妞,又要‘逼’着楚老板表决心了。楚铮无所谓的耸耸肩:“你会愿意吗?”

“副董多了反而会使权利分散,从而可能会影响工作。”周舒涵拐弯抹角的回答。

“叶盈苏从17岁就没了亲人,只有一个小屁孩和她相依为命。在遇到我之前,她在火车站­干­过男人的工作,在酒吧推销过啤酒,在明‘艳’照人的周副董面前会自卑,每天只能吃住在公司……”

“好啦拉,不要再说了,我又没有说要欺负她,你用得着这样替她装可怜吗?”周舒涵白了楚铮一眼,嘟起了嘴巴扭过了脸。

楚铮笑笑,没有作声。他知道,周糖糖这丫头是个心地很善良的‘女’孩子,只要把别人说的惨一些,她的同情心就会泛滥的。

哎,能够有这样一个‘女’孩子陪在身边,无聊的时候逗着她玩玩,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呀。

两个人在车子驶到领秀城别墅区11号之前,一直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这是生我气了吧?故意不看楚铮的周舒涵心里有些忐忑的扭头,刚想说点什么时,却觉得眼前一黑,吓得她张嘴就要尖叫,却被一张带着烟草气息的嘴巴堵住,连忙下意识的一踩刹车,法拉利稍微点了一下头,就停在了路上。

楚铮双手捧着周舒涵的脸蛋,动作很是温柔的‘吻’了她几秒钟,然后拉过她的手在自己的心口拍了拍,随即开‘门’下车,后退了两步,左手放在ρi股上,弯腰摆了下右手,做出一个向观众答礼的风‘­骚­’动作。

样!

周舒涵双眼‘迷’成了月牙状,用洁白的牙齿轻轻咬了下嘴‘­唇­’,把那一抹发自内心的开心强行憋在‘­唇­’间,一本正经的转向,车子驶进了自己家的别墅。在停好车子后,双拳紧握的在眼前虚砸了一下,她转身向‘门’口望去……那个家伙,却已经走了。

臭家伙,就不知道表现的再绅士一下,目送我进了客厅再走?

周舒涵有些失望的从车上跳下来,口袋中的手机‘叮’的一声。

她连忙掏出手机一看,是楚铮的电话号码。

打开一看:糖糖,你嘴里怎么有股大蒜味?

……

小小的调戏了一下周糖糖,楚铮心情愉快的回到了别墅。

照例和周伯与唐麒姐妹打了个招呼,刚想迈步上楼梯,却听周伯咳嗽了一声。

楚铮回头,就见老周同志缓缓的摆了摆脑袋,那意思是说:大小姐的心情好像不好。

肯定是为南诏戏雪的事生我气了。楚铮做了个‘我来搞定’的手势,吹着口哨的就上了楼。

进了卧室后,楚铮也没有搭理靠在‘床’头对着笔记本敲敲打打的柴紫烟,三把两撸的将身上的衣服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大摇大摆的走到衣柜前拿出一套新的内衣,然后转身走进了浴室。

听着哗啦啦的流水声,柴紫烟把笔记本拿在一旁,屈起双膝的做出一副望着天‘花’板的发呆样。

笔记本屏幕上显示:《商场三十六诡计》。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后,楚铮腰里围着一条宽松的浴巾走了出来。

“以后记住,自己洗换下来的内衣。”柴紫烟依然瞅着天‘花’板,面无表情的说:“我每天忙的要死要活的,没那么多时间总是给你洗衣服。”

“洗衣服很费事吗?”楚铮走到‘床’前,像以往那样很自然的坐在柴紫烟的脚边:“不是有洗衣机嘛,你只负责替我扔进去、甩­干­、晾­干­、再收起来就是啦。像你这种经常坐办公室的‘女’‘­性­’,适当的做一点家务劳动,会起到舒筋活血的效果。更重要的是,可以得到我发自内心的赞美。”

如果依着往日,不等楚铮说完,柴紫烟早就抬起小脚把他踹下‘床’了。

但今天,好像她真的生气了,半点笑容也没有回答:“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总是为你做这些本该是你老婆才做的事?给你买内衣,替你洗衣服,管你吃管你住,给你提供‘交’通工具,却让你去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楚铮皱了皱眉头,伸手‘摸’了一下柴紫烟的额头,还没有说什么呢,她又说:“在离婚后,我替你做这些是因为发烧,造成神经不正常,不过现在我已经恢复神智了。”

“柴紫烟,你的意思是以后不想我再在这儿住下去了?”楚铮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觉得她说的好像没错:“你要是烦我的话,我今晚就可以搬出去的。不过,在走之前,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今天那样对南诏戏雪,是迫不得已的……”

“你怎么对她那是你的事,我不想听。”柴紫烟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我也没有想把你撵出去的意思,我只是不想做这些不该属于我做的事了。”

“可你现在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不想看到我的样子。”见柴紫烟这样‘不通情理’,楚铮也有些不耐烦了,抬起ρi股下了‘床’;“算了,我走还不行吗?等我妈回来后,你就告诉她,是我自己走的,和你无关。”

楚铮快步走到沙发前,拿起刚脱下的那身衣服就穿了起来。在他穿上写字站起身准备想向‘门’口走去的时候,柴紫烟说话了:“今晚在回来的路上,我看到‘花’漫语了。”

哦,原来是为了她这样对我。

楚铮又慢慢的坐了下来,点上一颗烟吸了一口后才说:“她专‘门’等你的?”

“嗯。”

“说什么了?”

“她说,她很留恋你们在一起‘睡觉’时的感觉。”柴紫烟说着,脸上满是委屈的低下头,趴在膝盖上,声音中也带上了哽咽:“还说这次车展她输了,却要和我争夺某个男人……守着凌星和田柯他们,虽说他们不知道你曾经是我男人,可依着他们的聪明,应该可以猜错的。我、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家的……楚铮,你要是真喜欢她的话,告诉我一声,我以后再也不会奢望你回心转意了。”

说实话,自己对柴紫烟是什么感情,现在楚大侠也搞不懂了,只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让他强迫自己离开她去追求秦朝,但在此时看到一向高傲的她和个小‘女’孩那样受委屈后,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心头腾地就冒起一股邪火:“麻了隔壁的,这个臭娘们,一点都不知道羞耻……你告诉我她的手机号,我替你狠狠的骂她一顿!”

“1398688。”柴紫烟不带半点犹豫的就报出了‘花’漫语的手机号。

正文_第186章 :世界第一不要脸

对柴紫烟如此果断报出‘花’漫语的手机号,一脸愤慨的楚铮,半点都没有多想的就拨通了这个号码。,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喂……”那边刚传来‘花’漫语的声音,楚铮就冷冷的打断:“‘花’漫语,我是楚铮,现在我告诉你,我的公司不再需要你的入股!”

“什么?”正倚在‘床’上看电视的‘花’漫语一愣,马上就明白过来:“嘻嘻,我知道了,是不是我那个好姐妹向你说我坏话了啊?”

“是。”楚铮很­干­脆的回答:“虽然她现在不是我妻子了,但我还是不会允许有人敢对她不敬。”

“今晚,我已经对她不敬了。”‘花’漫语悠悠的回答:“你能把我怎么着?大不了……”

说到这儿,‘花’漫语的声音忽然很嗲很嗲:“大不了你亲自过来,好好‘收拾’我一顿啦。我卧室里就用皮鞭,蜡烛,还有手铐呢……不过,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拿着这些东西对我的。而且,我们还可以……”

**。

听着‘花’漫语这些风‘­骚­’入骨的话,楚铮马上就想起了这个词,以及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

顿时,脑子里就浮起一些糜烂的画面,主角就是他和‘花’漫语。而且,更为让他感到难为情的是,对她的恨意,随着接下来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蓦然烟消云散,只想立马赶过去把她OO啊一百遍啊,外加一整晚。

妖‘­精­’……这不是故意勾引我么?不知道我现在对‘女’人的定力很低,几乎为零了?楚铮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吐沫,偷偷看了柴紫烟一眼,却见她正看着自己,连忙挪开了目光。

不用去听‘花’漫语说了些什么,仅从楚铮挪开眼神的心虚表现来看,柴紫烟就隐隐猜出那个‘女’人说了些什么。这不禁让她更加痛恨某个‘女’人。不过,她没有把心里所想的表现出来,只是脸‘­色­’一黯,闭上了眼睛,一副受尽委屈更加无助的样子。

有时候,以退为进故意示弱这条计谋,不仅仅可以用在战场官场商场棋盘上,只要有柴妹妹这样聪明,一样可以用在男‘女’感情上,而且照样起到反败为胜的作用。

君不见,当楚铮看到柴紫烟这样后,心头的那股邪火马上就变成了灰烬,淡淡的从容的大义凛然的说:“‘花’漫语,收起你的这些‘­阴­’谋诡计来吧,对我是、是没用的,我说不让你入股就是不让你入股。还有,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笨蛋,­干­嘛拒绝的这样温文尔雅?你该说:贱人,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因为我怕会把刚吃过的饭给‘浪’费了!

柴紫烟得意的翘起嘴角,心里却埋怨楚铮对‘花’漫语的拒绝不够力度。

明明听到楚铮咽吐沫的声音了,可转眼间他就说出这样义正辞严的话,‘花’漫语马上就猜出柴紫烟­干­扰了他。可她还是不慌不忙的问了一句:“你真的不想我入股了?真的不想见我了?”

“是,就这样吧。”楚铮扣掉电话,潇洒的打了个响指,头摇尾巴晃一副讨好的样子,对柴紫烟说:“我已经拒绝她了。虽然我明明知道她入股对我有着莫大的好处,可我还是拒绝她了,就是为了你。”

“楚铮。”心里乐开了‘花’的柴紫烟反手擦了擦眼角,一副周糖糖招牌式的楚楚可怜样:“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替我洗内衣啊,嘿嘿。”楚铮才嘿嘿的笑了两声,手机就叮的一声来了短信。

“这肯定是‘花’漫语的短信,看,她不死心呢。”柴紫烟幽幽的说:“你不会在看了后就改变主意吧?”

“怎么可能呢?任她说的天‘花’‘乱’坠,我绝不松口就是了。”楚铮说着打开了短信。

短信内容很简单:在你强‘­奸­’我,我强‘­奸­’你的时候,我都录像了。我猜你不想被别人看到吧?可我不在乎,你信不信?

什么?她、她竟然录像了?这个变态的、不要脸的疯子,不会真敢学陈哥吧?

楚铮看着手机屏幕,脑子里快速盘算着‘花’漫语这些话的真实‘­性­’、以及万一暴‘露’后会对他楚某人造成的影响。

按说,这种事一旦暴‘露’,‘女’‘­性­’受损度要比男‘­性­’大,尤其是‘花’漫语这样有身份的人。

可一旦她把‘反客为主’的那些拿出来呢?秦朝要是知道了呢?他楚铮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再去追求人家啊……

“楚铮,怎么了?她说了些什么?”柴紫烟见楚铮小脸一阵青一阵红的,就知道事情有可能要脱离她的掌握。

“没什么,我、我觉得吧,还是重新考虑一下让她入股的事。”楚铮眼神躲闪的背过身子,快速编辑了一条‘车展后详谈’的短信发送了回去。答应不答应的暂且不管,先稳住她再说,省的那个疯子真­干­出那种损人不利己的傻事。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可以去死了。

“她到底说了些什么!?”柴紫烟提高声音问道。

“她说,她说,说我和她在一起的那些天的、的日常行为,都被她录了下来,如果我不同意她入股的话,那些录像就会……”说到这儿,楚某人就很没脸的用手抱住了脑袋,ρi股朝天的趴在了沙发上。

“就会什么?”柴紫烟一愣,接着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他要学陈关锡吗?好呀,她敢把那些录像曝光,那就让她曝啊,反正你是男人,你怕什么?在这种不要脸的事上,‘女’人丢脸的程度要远远高过男人的。你这就告诉她,欢迎她曝光,到时候我免费替她宣传,争取让她红过那个日本的什么兰姐,让她成为广大青少年新一代的梦中情人。”

“她不要脸,可我还不想戴着口罩才能在大街上走呢。”楚铮很是没好气的说:“要是那样的话,你倒是出气了,可你怎么不替我想想?”

柴紫烟一脸的鄙视表情:“替你想?哼,刚才某个人才接到她电话的时候,看浑身上下坐卧不宁的样子,应该是动心了吧?”

“我都告诉你了,我他妈的心理变态了,最听不得被人勾引了。”楚铮说着把沙发垫子‘蒙’在头上,开始琢磨怎么把那些录像‘弄’回来。被一个无耻的‘女’人给‘办了’,这可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污点,让他情何以堪?

楚铮的无奈,柴紫烟也有些理解,她也相信,如果‘花’漫语遭到拒绝的话,很有可能真会把那种东西曝光。

别人也许会被‘花’漫语终日冷着个脸好像冰山‘女’王似的外表所欺骗,但与她有过四年贴心姐妹关系的柴紫烟却知道,她是一个多么狂放而不拘小节的‘女’人。简单的说,就是典型的‘闷‘­骚­’’,或者用跆湾方言说是‘‘浪’‘­骚­’’。

而且,只要她决定了一件事,很少有不撞南墙就回头的时候。

这也是让柴紫烟最头疼的。

想想也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连矜持和脸面都不屑一顾的‘女’人,在商场上那绝对是最难缠的。

“要不,我让鬼车去把她抓了,对她严刑拷打,‘逼’她拿出那些东西?”过了小半晌,楚铮的头从沙发垫子下面钻出来,小声的和柴紫烟商量。

“哼,”柴紫烟冷哼了一声,抬手将壁灯叭嗒一声关上,身子一缩钻进薄被下:“那个‘女’人虽然是世界第一不要脸,可她却有着比某些臭男人还要坚韧的意志,你越是强迫她,她宁可死也不会如你所愿的。”

“那,你说咋办?”

“咋办,咋办,以后管住你自己的JB就行了!”柴紫烟恶狠狠的说了一句。

“我……这个世道变了,变得不再那么纯洁了。”楚铮用手扑打了一下耳朵,觉得是不是听觉出什么问题了?要不然柴紫烟怎么会说出这种猛话。

柴紫烟也没有理他,只是发出有些急促的呼吸声,看样子心里是很生气。

眼睛睁得老大的望着黑夜中的天‘花’板,想的死了无数个个脑细胞都没有想出半条计谋来的楚铮,想着想着就慢慢的睡着了……

初秋的深夜,气温总是会下降到让人在睡觉不盖辈子时感觉到冷。

睡到凌晨三点多钟的时候,楚铮被冻醒了。

有些‘迷’‘迷’糊糊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梦游似的走到墙角把空调打开,又熟‘门’熟路的来到‘床’边伸手拽住一‘床’被子(为了不让云若兮看出有什么不对来,楚铮晚上睡觉时的‘毛’毯或者被子,白天都是被柴紫烟叠好了放在‘床’上的。今晚,因为两个人谈的不欢而散,也就把被子这事给忘了。),想裹在自己身上,却被睡梦中的柴紫烟一把抱住。

“你想冻死我呀?哈欠。”打了个哈欠,楚铮梦呓似的说了一句,掀起被子就钻了进去……

身上有了御寒的被子后,楚铮接下来的觉睡得很踏实很香,甚至还做了个‘春’梦。

在梦中,他又和那个外表冷‘艳’实则放‘荡’的‘花’漫语纠缠在了一起。

不过这次,他的神智似乎很清醒,四肢也没有被‘­精­’钢镣铐铐起来,双手可以在她身上那些敏感的部位上肆意的‘揉’捏,等她微闭着双眼半张着小嘴发出轻‘吟’的时候,他毫不客气的就翻身压在了她身上,ρi股一耸一耸的,随着快感的不断升级、身子下面的‘女’人呻‘吟’声越来越大,他就哗哗的那个啥了……

“真爽啊。”这是楚铮在他小弟弟卸完货后说出的三个字,然后他就抱着‘花’漫语的身子,双‘腿’夹住她的身子,又进入了神游世界……

正文_第187章 :这可让俺以后怎么见人哦

早上六点,手机中传出了空山幽谷的鸟鸣声。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脸蛋红扑扑的柴紫烟,长长的眼睫‘毛’颤动了几下,嘴角翘起一抹满足的笑容,伸手在小嘴上轻轻拍打了一下,准备在聆听鸟鸣声叫五分钟后起‘床’。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觉得昨晚睡得这一觉,是她从懂事起睡得最香香的一次了。除了身子多少有些乏之外,但却多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而且,而且还‘挺’丢人的做了个‘春’梦,梦到和那个睡沙发的臭男人那、那样了。

在梦中,那个不要脸的家伙在完事后,还和癞皮狗似的用双‘腿’夹着她的身子……慢来,慢来!自己的身子被那个家伙夹着!?

柴紫烟霍地睁开了眼,立即就看到一张脸。

这张脸,是梦中的那张给她带来满足的脸。

盯着那张眼睛闭着、嘴‘­唇­’抿着、鼻子里发着轻微鼾声的脸,她愣了好大一会儿,使劲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再用力咬了一下舌头。

疼,很疼。

咬自己的舌头感觉到疼,这就说明不是在做梦。

这是怎么回事?!

柴紫烟慢慢的翘起头,慢慢的掀起盖在身子上的薄被子,然后就看到某男那双长满了汗‘毛’的大‘腿’,正用一个极度暧昧的姿势夹着她的身子,她昨晚刚换上的那身淡青‘­色­’睡衣腹部,还有一些黏糊糊的污渍……

呆了足足有三分钟,柴紫烟忽然发出一声好像被‘­色­’狼强‘­奸­’了的尖叫:“啊……”

然后,屈起身子,一脚就把那个谁谁谁蹬下了‘床’。

正在睡梦中回味悠长的楚某人,先是被一声高达一百八十分贝的尖叫声给惊醒,眼前白光一闪,幽香传来,一条白‘花’‘花’的大‘腿’彻底击溃了他将要做出的防御动作,小腹上重重的挨了一脚,让他噗哧一声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

“喂!你神经啊你,­干­嘛要踹我?”楚铮呲牙咧嘴的‘揉’着ρi股,翻身坐起,由下而上的看着抱着被子跪坐在‘床’上的柴紫烟,刚想对她进行狂风暴雨般的语言攻击,却猛地明白了什么,吃吃的说:“我、我昨晚和你在一个‘床’上睡、睡觉了?”

“昂!”柴紫烟双腮一鼓一鼓的,恶狠狠的瞪着他说:“流氓,你这个半夜爬上一个冰清‘玉’洁少‘女’‘床’的流氓!我这就打电话报警,你就等着今天去坐牢吧!”

“你说我对你耍流氓?”

“YES!”柴紫烟双眼一眯:“事实摆在面前,容不得你不承认!”

“你主动投怀送抱的时候我都没摆你,你睡的和个死猪似的时候,我可能会对你耍流氓?”

被人勾起伤心事的感觉真不好。

“呸!你个‘混’蛋,怎么说话呢?”柴紫烟张嘴呸的吐了楚铮一脸吐沫,小脸因为他这句话变得铁青,心里开始懊悔刚才不该尖叫,应该使用一些带有挑逗‘­性­’的动作,趁着他‘迷’‘迷’糊糊爬到自己‘床’上时……和他把生米煮成熟饭的。

楚铮傻了般的四处打量了一眼,确定眼前除了柴紫烟外,并没有看到什么皮鞭啊蜡烛啊镣铐啥的,更没有看到那个身子像蛇一样的‘花’漫语,这才把梦境和现实分了开来,连忙腆着笑脸的说:“大官人,我、我昨晚可能是梦游,游到你‘床’上来了。误会啊误会。”

“误会?你以为说一句误会就没事了?你要负责,对我负责!”

“负责?我、我怎么你了?”

是啊,他怎么我了?柴紫烟愣了一下,接着蛮不讲理的说:“你别在这儿装模作样了,昨晚你对我做了些什么,难道你忘记了吗?”

“能不能给个提示?”楚铮傻傻的问:“昨晚好像做的事很多,用了皮鞭,还用了滴蜡……”

“什么狗屁皮鞭滴蜡的……你、你……楚铮,我不活了,你个‘混’蛋的思想竟然这样肮脏!”柴紫烟猛地想起滴蜡是怎么回事了,马上拎起枕头,劈头盖脸的对着楚铮砸了过来。

“喂喂,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楚铮抬起一根胳膊挡住自己的脑袋,在疾风骤雨般的打击中看了她身上穿着的睡衣、睡衣下面‘露’出黑‘­色­’蕾丝‘花’边的内‘裤’一眼,立马底气大足的喊道:“你看看你的衣服,还好好的穿在身上,我最多也就是不小心上错了你的‘床’,好像没有对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吧?”

“是啊是啊,你是没有对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你看这里、看这里。”柴紫烟扔掉枕头,腾地一声站起身,一手撩起睡衣,一手指着那些散发着荷尔‘蒙’味道的污渍:“楚铮,我可提醒你,现在我们已经不再是两口子了,你对我做出这么下流的事来,怎么着也得给我个说法,要不然咱们法庭上见,我要告你猥狎未成年少‘女’。”

楚铮盯着柴紫烟身上的睡衣看了一小会儿,慢慢的将目光移到了她那双白‘花’‘花’的小‘腿’上,忍不住咕噔一声的咽了口吐沫。

“你现在还有胆子意‘­淫­’我!”柴紫烟说着飞起一脚,对着楚铮的脑袋就踢了过来。

抬手挡开柴紫烟的小脚,楚铮一个懒驴打滚躲到安全之地,撇着嘴的说:“大姐,也许我会承认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对你造成了无意识的‘­性­’‘­骚­’扰,可麻烦你别把事情说的这么严重好不好?未成年少‘女’,那是你十年前的事儿了吧?有你这样扣大帽子的吗?”

“妈的,你还敢顶嘴!”柴紫烟说着又抓起枕头:“我说是就是。你、你对我做了这种事,让我以后怎么嫁人呀!?”

迫于某‘女’的‘­淫­’威,楚某人乖乖点头,高举着双手做投降状:“是,妹妹,你划出一条道来,就说该让我做什么才能消除你心中的巨大怨气吧。”

“我说什么你都听吧?不许反悔。”

楚铮用一只手对着天:“除了让我嫁给你,上刀山,下火海随你吩咐,老子要是皱一皱眉头,就不是英雄好汉!”

“切,让你嫁给我?你想的倒美!”柴紫烟不屑的嗤笑一声,拍打了一下睡衣,然后坐在‘床’上拿起手机,先对着自己睡衣上的那块污渍咔嚓咔嚓的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又打开录像功能对准某男的脸:“受到某个不要脸的‘女’人的启发,以后我们之间有什么重要谈话,我也要保存下来,以防日后某人不认账。”

现在的‘女’人都怎么了,不学好的总是学这些下三滥的招式。楚铮有些无语的点点头:“说吧,要我做什么。”

“答应我,以后不许让‘花’漫语入股你的公司。”

“柴紫烟,你不会和‘花’漫语说的那样,存心要把我公司整黄了才开心吧?”楚铮歪着脑袋的看着柴紫烟:“除了这个,我想不起有什么理由来解释你为什么这样做了。”

“嘿嘿,”柴紫烟‘­奸­’笑一声:“废话少说,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楚铮慢吞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沙发前拿起衣服开始穿衣。

柴紫烟举着手机,不停的追问:“你答应不答应?”

“唉,今天是车展正式开始的日子了呢,某个不务正业的人,不去忙工作,反而在这儿做些无聊的事。”楚铮一脸的痛心疾首,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

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小闹钟,见才六点二十左右,柴紫烟也没有多么的着急,仍然追问:“答应不?”

楚铮很­干­脆的说:“不答应。”

“不答应?”柴紫烟一愣:“你不怕我把这些东西给你曝光?”

“我喜欢自己的‘私’生活被曝光,那样可以扩大我公司的知名度。”

楚铮说着站起身,一本正经的对着手机:“各位观众,大家早上好,我是楚铮集团的老板楚铮先生。今天,你们能够有幸看到我和云水集团老总柴紫烟小姐之间的零距离接触,心里肯定会猜想我们晚上都做了些什么。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和柴紫烟小姐之间的关系是­干­­干­净净真真正正,尽管我在她身上留下了一些不可磨灭的印记,但这有什么呢?这是我们男人的胜利,我们所有男人的胜利!为了我们的胜利,我提议大家从此以后放心大胆的购买和使用楚铮集团的产品。啊,要想和华夏第一美‘女’柴紫烟小姐零距离接触吗?请登录三大不留点卡姆楚铮点卡姆,您就可以免费观看和使用……”

“啊,我要杀了你!”被楚某人那滔滔不绝的口才所震惊的柴紫烟,气的尖叫一声,举起手机就对着楚铮砸了过来。

啪!

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的,抬手用一个异常­干­净利索的动作接住手机后,楚铮对着摄像头:“各位男同胞们大家好,我提醒你们,本段视频完全可以在你们无聊时作为‘打­飞­机’的必备品,当然啦,要加上你们自己更丰富的想象力才行……好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我们下次再会。对本次视频有意者,请联系电话,15866。”

将柴紫烟的手机号很麻利的说出来后,楚铮将手机放在茶几上,举起右手在嘴‘­唇­’上碰了一下,对着柴紫烟一扬,做出了个飞‘吻’的动作,然后就得意洋洋的开‘门’走了出去。

这次成功作‘弄’柴紫烟,可谓是两人相互对掐以来,楚铮胜的最有人品的一次了。(上次脱光她衣服那次不算,手段太卑鄙,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其实,他很清楚,就算自己不说那些故意气她的话,依着她的‘­性­’格,也不会把那段视频曝光的。

跟我玩?哼,你还­嫩­着呢。你以为你是‘花’漫语?唉,麻了隔壁的,也不知道那傻‘逼’娘们是否真的有录像。不过,我觉得她不是在吓唬我,看来得抓紧想个办法搞回那个视频。

大胜柴紫烟后的得意,让楚铮在想起‘花’漫语后,马上就变成了郁闷了。

楚铮走下客厅,径自来到餐厅洗了把脸,然后喝了口凉水,把两根手指塞进嘴里……刷完了牙后转身,就见周伯站在他身后,正笑眯眯的对着他看。让他心里有些发‘毛’的,强笑着问:“周伯,一大早的起来就这么开心,有什么高兴的事?”

“嘿嘿,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老周神神叨叨的摇摇头,举起左手在肩头拍打了几下,然后倒背着双手走出了餐厅。

这老头昨夜做梦娶媳‘­妇­’了?

楚铮有些纳闷的盯着周伯的背影,在看到经过餐厅‘门’口的唐麒姐妹脸上也带着似笑非笑的模样时,他才恍然大悟:靠,刚才柴紫烟发出的那声好像被强‘­奸­’似的尖叫后,他们肯定过去听声了。

楚铮双手捂住了脸,特欠揍的想:唉哟,这可让俺以后怎么见人哦……

正文_第188章 :秋季车展开幕

8月26号八点十八分,由华夏云水集团冀南分部公司、冀南《冀南时报》联合主办的冀南云水秋季车展,在冀南市长凡静从红地毯铺就的主席台上拿过麦克风的这一刻,终于拉开了帷幕。。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这一刻,风和日丽、百鸟欢叫、人欢马儿跳……上千个喜庆颜‘­色­’西瓜大小的氢气球腾空而起,五颜六‘­色­’的彩带随风飘扬,风儿还吹起了礼仪小姐那大红‘­色­’的旗袍,‘春’光四‘­射­’晃‘花’了无数男人的眼球,换来了一地的哈喇子……到处都洋溢着华夏盛世的和平景象。

凡静脸上戴着一副无框架眼镜,身上穿着浅灰‘­色­’的职业套装,充分显示了她美‘女’市长感‘­性­’、知‘­性­’的一面,甚至都压过了那些‘露’出白‘花’‘花’大‘腿’的礼仪小姐们,让受邀来到嘉宾席上的老周同志,心里很不开心,却又不得不在上百家新闻媒体的‘长枪短炮’前呲出虚伪的笑脸。

“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广大的消费者们,由华夏云水集团冀南分公司、冀南《冀南时报》联合主办的冀南云水秋季车展,现在正式开幕!”凡静讲到这儿,顿了一下抬起了头。

下面那些早就安排好的上百个‘掌托’马上死命的鼓起掌来,这让凡市长感觉很满意。如果不是京华方面前天发生了一件关系到她仕途的大事,现在她肯定会全心全意的享受眼前的这一切。

但愿爸爸那边能顶住吧,唉。凡静心里叹了口气,垂下眼帘继续清声朗诵手里的发言稿……

作为周副总得力助手的楚铮,在凡市长等人从前面念那些没营养的稿子时,正坐在车展监控室中盯着电脑屏幕。

虽说OF杀手平台已经撤销了对柴紫烟的悬赏,但谁敢保证今天那个幕后主使人不会派人借机来搞暗杀?尽管在早餐时,被柴紫烟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骂了一顿,但他还是执意不许她在主席台上‘露’面。

需知道,因为漫天实业和云水集团以车展打擂一事,早就在华夏抄的沸沸扬扬了。虽说那边的车展现在是异常的低调,注定没有多少人去捧场。但正因为如此,早就被勾起兴趣的广大车‘迷’爱好者们,这才全部涌到了这边的车展。经过不确定估计,现在围在主席台前的人们,没有三万人也得有两万人了,而且这还不包括在路上正走着的。要是这时候那些杀手‘混’在人群中用把大口径的沙漠之鹰,就能把娇滴滴的柴大官人给­干­掉、并从容离去的。

所以,楚铮坚决制止柴紫烟‘露’面。虽然劝说的话很不好听(你要是感觉在万人面前亮‘­骚­’比你的安全重要的话,那你可以登台献艺。)但却让柴大官人感受到了他那可拳拳关爱之心,也就听了他的话在分部坐镇,车展现场只是派了周舒涵来主持工作。

事实上,周舒涵也没有让柴紫烟失望。

当她作为主办方第二个走到麦克风前面时,面对下面黑压压的众脑袋,她的确是感到了很大的紧张,甚至在走路时还差点左右脚一起迈……幸亏她老妈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又借着握手的机会给她加了把劲,低声鼓励她:“糖糖,要镇定,爸爸妈妈都看着你呢,就按我们昨晚在家里排演的那样说就行。”

按说,云水集团方面有柴紫烟这个大当家的在,应该轮不到周糖糖出风头的。

不过,老于计算的凡静却肯定,柴紫烟为了自身安全,绝对不会出现在数万人面前。所以,周糖糖作为冀南分部的二把手,代替她代表云水集团讲话,是铁板钉钉的事。于是,昨晚在家,她就利用自己当过好几年秘书的底子,为‘女’儿谱写了一片洋溢着青‘春’的稿子,并配合她反复练习。

果然,凡静的预测很准。在早上七点半,柴紫烟就召见了周舒涵,委托她代表云水集团来车展现场讲话了。

周舒涵用手指轻轻的弹了弹麦克风后,眼睛盯着稿子的就照本宣科的念了起来……

一开始的时候,她的确很紧张,不过,在念了也就是一百多字吧,随着那些‘掌托’的掌声,她心里的紧张慢慢的缓解了,于是就抬起了头,说话时的语速也流利了许多。

本来,今天到场的人,十个里有一个是来想买车的,有一个是没事闲的蛋疼来凑热闹的,其余那八个纯粹是冲着香车和美‘女’车模们来的。

刚才在凡市长讲话时,老百姓可不是那些见到领导就低头哈腰的下属,台上的凡市长讲得再慷慨‘激’昂、吐沫星子‘乱’飞,但大家还是把眼神都向展厅方向看,因为那里面有美‘女’啊!

据新闻媒体说,风‘­骚­’世界T型台的三大车模,都在那里面摆好了姿势等着大家……购票参观呢。

妈的,不过看也不能白看,一张票票要好几十呢。

不过这不是问题,为了能够看到世界三大车模,谁还拿不出几十块钱来?

所以,凡市长美是够美的,可终究年龄大了点,不怎么惹人感兴趣。

可现在不同了,有个娇面含羞的顶级美‘女’……听说还是大公司的一副总,这可不是寻常老百姓所能见到的。最最重要的是,看她不用‘花’钱购票呀。

于是乎,在周舒涵刚讲了一小段暂停时,大家就在‘掌托’的感染下,自愿的拍起了巴掌,甚至还有好事者吹起了口哨。

谁美谁不美,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受到广大人民群众热烈拥护的周舒涵,终于彻底放下了心中最后的一丝紧张,声情并茂的把演讲稿念完。最后向大家躬身表示感谢时,有人还他妈的喊出了‘再来一段’的口号……

在会展中心一角,有几个穿着不凡、气度不凡、‘抽’的烟不凡的年轻人,正在低声谈笑着。

“表哥,我要是你的话,说什么也得把这个妞泡到手。啧啧,这不才刚远远的看了她一面,我就升起一股想一辈子保护她的爱意了,唉,尤其是她在对人时流‘露’出的怯怯的、羞羞的神情,简直是我见犹怜啊。要是真能和这种祸水级的美‘女’大被同眠,嘿嘿,就是让我少活十年,我也肯定会特­干­脆的和阎王爷签合同的。”

被称为表哥的人,目光中带着些厌恶的看了说话的这个年轻人一眼,淡淡的说:“小利,这种生涩的美‘女’是得用心来爱的,不是用来意‘­淫­’的,以后,我不想听到你用这种口气在背后议论她。”

那个叫小利的人,赶忙一脸媚笑的连声答应:“表哥,我知道了,下不为例……其实,我就是气不过。如果周糖糖真被马剑那个怂货给追上,也倒是有些‘门’当户对的意思,可她现在偏偏好像对那个楚铮死心塌地的,妈的,我想想心里就是个气。”

这时候,另外一个年轻人说话了:“呵呵,小利,别慌嘛,依我的经验来看,周糖糖现在还是处子之身,这说明那个姓楚的还没有得手。这也许是上天之意吧,特意给你表哥留着呢,是不是,连少?”

连少微微一笑:“牛少,说笑了。男‘女’之间,讲究的是个缘份。何况周糖糖一向有排斥男人的怪癖,要想得到她的心,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连少嘴里虽然这样说,但眼睛却一直盯着周舒涵:你的落红,我要定了!

……

九点左右,该在主席台上讲话的人,都念完了手里的稿子,会展中心大厅的检票口,就开始了忙碌。

新世纪新时代的人民群众,看在钱的份上,思想觉悟还是很高的,除了几个比方像马剑这样有背景的公子哥、和各新闻媒体记者,以及市政fǔ的相关领导外,大多数人都是凭票进入会展中心大厅的。

看到人群喷泉一样的涌入大厅后,在轻缓的音乐中,数十个著名的不著名的、外国的本地的美‘女’车模们,纷纷摆出最靓丽的姿势,面对着如闪电般的闪光灯,是笑颜如‘花’眼睛不眨,大有‘‘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也!’的大将风度。

不得不说,因为云水集团车展上有三大品牌十数款新型概念车(外加丰田),世界三大著名车模(外加日本第一名模加藤夏曦)的加盟,人气直‘逼’华夏三大车展,在开展短短三个半小时内,凭票入场的人就达到了三万人次!

这个牛哄哄的成绩,也让在总部坐镇的柴紫烟是喜笑颜开,忍不住的在计算器用纤细修长的手指点啊点的:“40乘以三万,等于120万……”

会展中心监控室内,楚铮坐在舒服的老板椅上,双脚搁在前面桌子上,手里捏着香烟来回的扫视着十几个显示器,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

因为本次车展来了世界名模,本该坚守监控室的车展筹备小组成员,在车展正式开始半小时后,就全部溜了出去。

徐茂张旭等男人是为了看美‘女’,王亚梦琪等‘女’人是为了看看能不能在世界名模的穿着上找出适合她们的款式……总之,本该十余人的工作,都‘交’给了楚铮。

而且理由还振振有词:你楚老板不但有着潘安宋‘玉’般的英俊,而且还有周副总这样的集美貌和品质于一身的祸水,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这儿呆着吧,免得被哪个名模给看上、或者看上哪个名模,再惹起一出劳燕分飞的惨剧,那可是我们的错了。

草,你们知道个屁,假如我想对那些车模下手的话,只要勾勾小指头,她们就会乖乖的爬到我‘床’上……想起徐茂的话,楚铮不屑的撇撇嘴,打了个哈欠后刚想倒杯水喝,眼光却落在了一个显示器的56号展位上。

56号展位展出的汽车品牌,是云水集团自主开发的低档国产轿车。简洁耐用、外形美观、耗油量超低等一系列的优点,在车展宣传单是被夸得天‘花’‘乱’坠,大有此车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人开的趋势。

吸引楚铮目光的,不是这款汽车(他老人家连汽车是什么牌子都不知道,也怪不得柴紫烟伤心了),而是汽车前面的那两个车模。

因为身边有柴紫烟周舒涵叶盈苏……‘花’漫语秦朝这样的美‘女’,楚某人的审美观念真的很高。况且,三大名模之首的芙岚达,更是随叫随到的好人……可他偏偏为什么对这俩车模感兴趣了呢?

因为这俩车模他认识。

其中一个就是他的‘小姨子’秦梦瑶。

正文_第189章 :徐茂得出的傻Ъ定律

自从上次在四海香认识秦梦瑶后,楚铮对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是颇有好感,这不单是因为她和秦朝的关系,更重要的是她主动叫他姐夫。

虽说此姐夫不是彼姐夫,可不管怎么样,楚铮很喜欢这个称呼,心里更是厚颜无耻的把她当作了自己的小姨子。

在四海香时,楚铮知道秦梦瑶是在齐鲁师范大学上学的,更是在事后通过柴紫烟知道了她和秦朝的真实身份。

此时,楚铮看到贵为豪‘门’小公主的秦梦瑶,竟然以车模的身份出现在车展,这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从显示器上看着她那略显生涩却认真摆出来的架势,他感觉很好玩。

“老板,在看什么呢,这样津津有味的。”正在楚铮盯着显示器上的秦梦瑶想事时,徐茂摇头叹气的走了进来。

楚铮回头,看到他一脸的沮丧样,就知道这家伙很可能在向美‘女’献殷勤时遭到拒绝了,幸灾乐祸的嘿嘿一笑:“怎么了,徐大公子在向哪家美‘女’讨好时被抹了面子了?”

“嘿嘿,”徐茂意兴阑珊的笑笑:“我也没有去和谁讨好,只是想让芙岚达给我签个名时,遭到拒绝了。”

“切。”楚铮不屑的切了一声,骂道:“你他妈快奔三的人了,还学那些小屁孩追星,也不嫌丢人啊。”

“哎,羊弟,你这句话可大错特错了。”徐茂眼睛一瞪,也不称呼楚铮老板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和年龄有关吗?再说了,现在咱可是未来的钻石王老五一个,属于潜力股。”

楚铮喷了一个眼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嚓,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看你说的理直气壮的,行,你不就是想让芙岚达给你签个名字吗?只要你帮我去打听一件事,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了。”

“你就吹吧,人家可是国际名模,你以为你主办方的身份就能让她言听计从啊。实话告诉你,刚才芙岚达在‘中场休息’时,我也拿出工作证来给她看了,可人家还是小手一摆轻启朱‘­唇­’的和我说了个‘NO’,妈的,当时守着王亚她们几个,‘弄’了我个脸红脖子粗。”徐茂耸肩摇头的说:“算了,不提这事了,说吧,要我去打听什么事?”

对徐茂勾了勾手指头,楚铮指着显示器:“看到56号展台的那俩车模了没有?”

徐茂凑到跟前,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小眼镜,眼睛一亮:“这是从哪儿来的俩小妹呀?这么青‘春’可爱的­干­净,刚才我怎么没有看到?失误失误,不行,我得出去再看看。”

“滚回来。”楚铮一把揪住转身就要走的徐茂衣袖:“告诉我,是谁负责联系那些车模的?”

“二组的张旭他们。”徐茂回答:“我听这家伙说,这次联系的车模中,就有好几个是在校大学生客串的呢,这俩小妞可能就是了,她们这是利用还没有开学的机会,跑这儿来打工来了……嘿嘿,羊弟你实话实说,不会是看上这俩小妞了吧?我可警告你啊,这事要是被周副总知道了,恐怕醋坛子就要打翻了。”

楚铮双眼一翻:“你以为我这样的正人君子,会和你这种贱人一个德‘­性­’?喏,看到了没有,那个ρi股‘挺’翘的,就是我小姨子。”

“你小姨子?”徐茂一愣:“我没有听说周副总有妹妹啊?哦,我知道了,是远方妹妹。”

“你别管了,和你说了,你也不知道。”楚铮摆摆手:“你去找张旭他们问问,我小姨子每天的出场费是多少,顺便去告诉她们,等她们休息时,来这儿来一趟。”

“白跑‘腿’?”

“草,刚才不是和你说了吗,我给你向芙岚达要签名。”

“你能办到?”

“哼,这算什么呀,只要老大我勾勾手指头,她肯定屁颠屁颠的来给我捶背,别忘了我可是‘­妇­’‘女’之友,就连那个什么南诏戏雪都主动送货上‘门’了,几个小车模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何况与她们签约时,我可是跟随周副总在场的。”

就像是看外星人那样的,徐茂围着楚铮转了一圈,‘摸’着下巴的点点头:“你是‘­妇­’‘女’之友?我倒是没有看出来。行,看在昨天你大涨我华夏男人威风的份上,那我就出去给你跑‘腿’,你丫的可别说话不算话了。”

楚铮摆摆手,没有理这不长脑子的货。

其实,楚铮答应等会儿让芙岚达来给他签名,徐茂心里是一百个信。不为别的,就说昨天那事吧,南诏戏雪以一大财阀老总身份来追求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职员(或者说是个小老板,小资本家),这事本身就透着邪乎。他可不是傻瓜。之所以这样和楚铮说话,完全是因为昨晚看了一夜的《怎么才能讨好上司的诀窍》,总结出了一条真理。

这条费尽徐茂无数个脑细胞的真理,被他命名为:傻‘逼’定律。

:在老板面前,就算不是傻‘逼’也要装出一副傻‘逼’样来,千万不要把自己装扮成一眼看透老板实力的那种傻‘逼’,那种傻‘逼’最终的结果,就是会被傻‘逼’老板给辞退。做下属的,要记得在合适的情况下适合扮傻‘逼’,借此来突出傻‘逼’老板的英明,这会在无形之中拉进了俩人关系。但千万不要真傻‘逼’,没有哪个老板喜欢真正的傻‘逼’属下。关键是要把握好一个度,就像是说相声里的那个‘捧哏’的傻‘逼’那样,要做一片绿叶……

甘心当一片傻‘逼’绿叶的徐茂,笑嘻嘻的出了监控室,悠悠‘荡’‘荡’的来到了56号展台,左手放在右边腋下,右手托着下巴,眼里全是深意的盯着56号展台上的那俩模特,不住的点头暗赞:那个傻‘逼’老板的眼光是高,瞧这俩小妞,虽然年龄不大,但无论是盘子(脸蛋),还是条子(身材),无不散发着‘有待开发’的魅力。

就说这个穿红衣服的吧,明明穿着一身若隐若现的衣服任无数男人对着她大流口水,可她却偏偏带着一副‘阅尽人间男‘­色­’’的从容气质。当我们男人都是傻‘逼’,不敢意‘­淫­’你吗?

再看那个穿白衣服的吧,明明**比同伴还要‘挺’,ρi股比同伴一样翘,腰肢比同伴还要细,大‘腿’比同伴还要‘­性­’感,皮肤比同伴还要黑一点点……但就是一脸不自信的羞‘­色­’,动作半点都不自然。嚓,一看就是从穷地方飞出来的鸟。不用验证,也可以肯定是原装货啊。

我刚才为什么没有发现这两位佳丽却被那些大**大ρi股的洋妞给吸引了呢?妈的,不得不说,傻‘逼’老板就是傻‘逼’老板,眼光还不是一般的高。由此证明,人家天生的就该是当老板的料……就在徐茂对着56号展台上这俩小妞在心里暗赞楚某人品位高时,她们的‘中场休息’时间到了。

楚铮没有看错,在56号展位的这俩小妞中,其中一个的确是秦梦瑶。另外一个却是她的同学刘萌萌。

因为冀南要在同一时间举办两场车展,在这段时间内,服装模特就成了走俏品。

本来,云水集团在一开始联系模特时,也根本没有敢奢望三大名模都出现在自己车展上,所以就采取了‘以多补‘­精­’’的策略。

在一组与三大车模联系的时候,负责广告宣传的二组(当时还是到现在还躺在医院的李娟主持二组工作,后来被周舒涵‘交’给了张旭),就研究出了一个新点子:为了节省资金,在与那些模特公司洽谈时,还别出心裁的通过网络‘选秀’。

以付出薪水的方式,让她们来客串车模。在增加自己车展吸引力的同时,也丰满了别人的钱包。这个点子,可谓是双赢。

而整个假期都没有回京华老家的秦梦瑶,在网络上看到云水集团发起的这个招聘后,就拉着好友刘萌萌报名了。

秦梦瑶参加这个招聘,纯粹是抱着玩的心思,她才不是为了那几千块而来呢。

需知道秦二小姐平时的一个包包就上万,而且人家爱在微博上怎么炫富也没人敢放半个屁,完全不用和那什么‘美美’被曝光后担惊受怕的。

不信?不信你就试试吧……京华秦家代表着什么,是个华夏人就知道。

虽说刘萌萌是个不怎么爱出头的‘女’孩子,可也对只要被临时聘用、就可以在三天内拿到六千块钱的薪酬所打动。

而且,她老家最近还发生了一些意外,偏偏她父母开的‘刘记炒面店’又遇到了一些流氓的­干­扰,眼看着就要关‘门’大吉。为了减轻家庭负担,她才在秦梦瑶的煽动下,鼓起勇气报名参赛了。

当然,后面炒面店的生意因为楚铮和柴紫烟的出现,重新焕发了勃勃生机,但她和秦梦瑶也都‘过五关斩六将’的从上万佳丽中脱颖而出,拿到了一份参展三天就可得到六千块报酬的合同。

在与云水集团签定临时合约的那天,‘激’动的刘萌萌都热泪盈眶了:这可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可以拥有这么一大笔钱,虽说她老妈不怎么赞成‘女’儿去‘卖相’。

今天,在穿着从小都没有穿过的暴‘露’服装(其实,她和秦梦瑶所穿的演出服,相比起那些身穿比基尼或者内衣的车模,要保守许多,只是裙子和上衣都比平常穿的要短、低、薄很多。)将自己完美身躯暴‘露’在众‘­色­’狼的眼前时,刘萌萌羞得一直都是眼睛盯着天‘花’板,这也给她平添了一份那些著名模特所缺少的‘天然美’,更是引起了芙岚达的注意。

芙岚达打算在车展期间,要好好和这个‘女’孩子洽谈一番,争取将她挖到楚铮集团下的模特公司。以她的专业目光,一眼就看上了刘萌萌身上的那股气质,感觉这孩子天生就是为模特而生的。

芙岚达有百分之二百的把握,只要那个‘女’孩子经过她的特训,用不了多久就会红遍国际T型台。

正文_第190章 :车展上的秦二小姐

如果不是见多识广的秦梦瑶低声在一边给刘萌萌打气,羞涩难当的她,肯定会忘了接下来的POSS该怎么摆了。

好不容易,直到中午十一点半多的时候,她才慢慢的恢复了一些灵动,逐渐找到了一些感觉。这时候,就有工作人员过来告诉她们,可以去后台休息啦,午饭后再来这儿竖着就可以了。

刘萌萌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用感‘激’的眼神看了好友秦梦瑶一眼,羞涩天使般的一笑,牵着她的手,迈着七寸高的高跟鞋,慢慢的走下展台,用手挡着脸庞,挤过人群快步向展厅后面的休息室走去。

因为展厅内人太多,等一直想和她们说话的徐茂挤过去的时候,她们已经走到休息室‘门’前了。

按照车展中心的规定,非‘女’‘­性­’工作人员不得擅自来车模休息室。

这儿是男人的天堂。天堂的路,一般都很难走的。

所以,徐茂只好拿出手机准备给王亚打电话,找她帮忙把秦梦瑶和刘萌萌约出来。

不过,就在徐茂准备给王亚打电话时,却见三个穿着不凡的年轻男人,却大大咧咧的向她们走了过去。

身为车展主办方的工作人员,徐茂自然有权要提醒这几个年轻人不能接近休息室了,于是也顾不得给王亚打电话了,赶紧的快步追了过去。

“喂,二位小姐,请留步。”就在秦梦瑶和刘萌萌准备推‘门’走进休息室时,身后有人喊住了她们。

俩人回头一看,就看到了三个紧随她们的年轻男人,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还有一个男人,也正快步向这边走来。

秦梦瑶转身,上下打量了这三个男人一眼,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面熟的脸孔,更没有从他们身上看到工作证,就皱着眉头的问:“你是在叫我们吗?”

“是呀,嘿嘿,不叫你们,我们叫谁?”三个男人中的一个,眼里全是‘­色­’‘迷’‘迷’的围着秦梦瑶和刘萌萌身上转来转去的:“妹妹,中午有空没?跟哥哥出去喝一杯增进一下感情吧。”

秦梦瑶听到年轻人这样说后,歪着脑袋抱着膀子问:“以前听人说,从‘裤’裆里‘露’出来的小**是最没见过世面的东西了,那时候还不信。不过看到你之后,我信了。”

好像没有看到这个年轻人脸‘­色­’一变那样,她继续说:“你们算老几,有什么资格要和我增进感情?”

那三年轻人做梦也没想到,在展台上清纯可爱又粉­嫩­的秦梦瑶,骂起人来是这样的刻薄。

尤其是出声打招呼的这个,更是脸‘­色­’红的发黑,再也顾不得保持什么气度不凡的样子了,勃然怒骂:“小­婊­子,你他妈的说谁呢?”

“梦瑶……”刘萌萌见对方开口骂脏话,有些紧张的拽了一下秦梦瑶的胳膊:“我们不理他们,走吧。”

“想走?嘿嘿,哪有这么容易的事!”被骂的年轻人嘿嘿冷笑一声,向前走了一步伸手就要去抓秦梦瑶的胳膊。却听到有人大喝一声:“住手!”

众人抬头,就看到徐茂快步走了过来,将秦梦瑶和刘萌萌挡在身后。

“你谁呀?大呼小叫的。”被骂的那个年轻人,看了一眼徐茂‘胸’前挂着的工作证,明知故问:“有事?”

“几位,我是会展中心的工作人员,现在向你们解释一下,这儿是‘女’‘­性­’休息室,不允许任何男‘­性­’接近的,请你们速速离开。”

虽然看出这三个年轻人好像不是善茬,但守着楚老板他小姨子,徐茂还是‘挺’起‘胸’膛,一脸的正义凛然。心里却是‘激’动万分:如果表现好的话,也许会得到两位漂亮妹妹的青睐,英雄救美这种好事可不是常碰到的。

不过,徐茂光顾着高兴了,却忘了:一个敢明目张胆闯进‘男‘­性­’禁区’、连‘女’孩子都好意思骂的男人,在恼羞成怒的时候,肯定会把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当成放屁的。

年轻人嘿嘿冷笑一声,向同伴看了一眼,抬手‘摸’了‘摸’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表哥,牛少,你们都听到这鸟人刚才的话了吧……你说这儿不允许任何男‘­性­’接近,却一脸装‘逼’样的站在这儿,难道你是变‘­性­’的?”

这三个人,正是刚才对周舒涵评头论足的连少、牛少和小利,也是铁盾安全顾问公司的老板和股东们。

车展正式开始后,专‘门’看美‘女’的他们,来到56号展位时,也注意到了秦梦瑶和刘萌萌。

那个牛少,尤其是喜欢刘萌萌身上的那股青涩,忍不住的‘食指大动’,站在56号展位就挪不开脚步了。

小利看到牛少对一个小车模感兴趣后,马上就蛊‘惑’着牛少去约她们出去吃饭。在他看来,军分区副参谋长的公子,喜欢一个小车模,那可算得上是对她青睐有加了。

三人中,要是论起素质高低,还是首推连副省长的公子连云成大少。就像人家心里明明对周舒涵馋的要命,可表面上却没有带出饥渴的模样……这也是牛鹏举牛公子为什么喜欢跟他‘混’的原因。

既然牛少喜欢一个小车模,表弟王利又在这儿鼓动去请那俩小车模吃饭,连云成也没拿着当回事,就随着俩人来到后面‘女’‘­性­’休息室‘门’前。

没想到,王利才腆着脸的和人家那俩妞说了一句话,就被其中一个骂成是小**了,饶是连云成素质修养还算可以,但也沉下脸来。都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何况王利是他表弟了?如果王利是小**,那他和牛公子又是什么了?

所以,在王利想对俩妞动粗时,连云成才没有出声阻拦。自然,对表弟骂徐茂装‘逼’,他自然更装作是看不见了。

徐茂能够以云水集团冀南分部‘­精­’英入选车展筹备小组,也许会对‘表哥’这个称呼嗤之以鼻,但他绝对明白‘牛少’这个称呼代表着什么。

一般来说,像什么被人称为牛少啊马少此类的年轻人,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此类的‘少’本人不一定牛‘逼’,可他们后面肯定有着牛‘逼’的存在……所以,在徐茂听清王利对同伴的称呼后,心里就开始打鼓了:妈的,难道今天碰到纨绔子弟了?草,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既然已经当了出头鸟了,再说又碍于秦梦瑶是楚铮小姨子,徐茂不得不硬着头皮的将王利的侮辱‘­性­’话语忽视,摆出公事公办的样子:“几位,你们要是有什么事的话,请随我到会展中心办公室‘交’涉一下。”

“去什么狗屁办公室。”小利低声骂了一句,抬手指着徐茂的鼻子:“小子,实相的快给老子躲一边去,这儿没你装‘逼’的余地!”

休说已经知道秦梦瑶和楚老板之间的关系了,就算是不知道,仅凭徐茂是会展中心工作人员这一点,他也不能因为王利几句狠话给喷住,况且,又被人一口一个装‘逼’的骂,就是泥人也该有个土‘­性­’子了。

徐茂当即脸一沉,伸手啪的一下打开王利指着自己鼻子的手。厉声喝道:“先生,请你自重,立即离开这儿!要不然的话,我将呼叫保安过来了!”

“你妈的,你还真够墨迹的。保安在爷们眼里算个鸟,你给我滚开吧!”王利嘴里骂着,抬‘腿’对着徐茂小肚子就是一脚。

别看徐茂一表人才的酒量也不小,但人家可是正当的斯文人,说白面书生也不为过,根本不可能是王利这种和‘混’黑道有关的野蛮人对手,明明看到他的脚踢过来了,还没来得及躲闪呢,小肚子就一疼,唉哟一声的向后退了一大步,要不是刘萌萌一把扶住他,他肯定会直接摔出去。

随后,就捂着肚子的蹲在地上呻‘吟’起来。

发现‘女’休息室‘门’口有好几个男人的王亚,正在纳闷徐茂怎么也来这儿了,接着看到他被人家一脚跺的捂着肚子蹲在那儿,当即是大吃一惊。刚想跑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却又忽然跑到一个监控摄像头下面,对着休息室那儿是一个劲的直比划。

因为周舒涵正陪着市政fǔ等人在办公室谈话,所以在有意外发生后,王亚就想起了在监控室的楚铮了。

正在监控室吸烟喝茶的楚铮,从显示器看到王亚在下面和大猩猩似的手舞足蹈的样子后,先是一愣,接着就明白可能发生什么意外了,赶紧的从椅子上蹦起来,急匆匆的向‘门’外跑去。

……

‘女’‘­性­’休息室‘门’口。

一脚把徐茂给踹出去的王利,虽说身上穿的是短袖体恤,但王利还是做了个挽袖子的动作,向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抓蹲在地上的徐茂的头发:“麻了隔壁的,我让你再装‘逼’!”

眼看王利就要抓住徐茂的头发了,忽然眼前白光一闪,接着他就感到小肚子剧痛,忍不住啊的一声大叫,和徐茂一样,捂着肚子的就蹲在了地上。

不过,王利要比徐茂感觉疼的多了。因为他小肚子上挨的这一脚,不是他脚下穿的休闲鞋,而是高达七寸的高跟皮凉鞋。

那比钉子粗不了几毫米的高跟鞋,狠狠的蹬在肚子上,滋味肯定不会好受。‘弄’不好王利小肚子上得破皮了。

赏了王利一脚的,正是京华秦家的二小姐秦梦瑶。

如果秦二是刘萌萌这种好孩子,她也不会在徐茂还没有赶来时就敢讥骂王利是小**了。

是,不得不承认,王利依靠和连云成是表兄弟的关系,在冀南的黑白两道上都算是一号小纨绔公子了,但他和在16岁就敢领人砸了京城天上人间夜总会的秦二小姐相比起来,也许真的连个屁也算不上。

正文_第191章 :姐夫姐夫,快来!

对地方上的这些纨绔子弟,秦梦瑶压根就没有看到眼里去。,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只要她愿意,只要一个电话,就会让这些小纨绔的老爸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那可不是秦二所希望看到的。要是被秦家老爷子知道她在外面当模特,就算不去收拾那些欺负她的小纨绔,也肯定会先把她‘弄’回京华先关两天黑屋子再说。

所以,秦二在看了一眼被刘萌萌搀起来的徐茂后,就觉得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拉到,免得被‘弄’回京城,那样可就不好玩了。

用穿着七寸高跟鞋的右脚在地上来回的碾了一下,心里大发慈悲准备放过这几个小纨绔的秦二小姐,对着连云成和牛鹏举冷笑一声:“不想死的,都他妈的给老娘滚远一些!”

虽说在双方还没有动手之前,秦梦瑶就显‘露’出她泼辣的一面,但连云成和牛鹏举都没有想到,这小妞不但嘴皮子不饶人,好像脚底下也有几下子,只一脚就把练过好几手的王利给废了。

不过,在省城嚣张惯了的牛大少肯定不会因为秦梦瑶的惊‘艳’一‘腿’被吓倒。再说了,他也有被他老爸扔在军营里摔打了好几年(当然是‘混’资历了)的经历,虽然平时训练并不刻苦,但自问对付秦梦瑶这种娇滴滴的‘女’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更何况,因为秦梦瑶‘出‘­色­’的表现’,大大刺‘激’了牛公子,使他升出了一股强烈的要征服这匹‘胭脂马’的感觉。

太过强势或者太过懦弱的漂亮‘女’孩子,一向更容易引起男人的兴趣。前者会给男人带来一种‘征服感’,后者却会给男人一种‘保护‘欲’’。。

所以,牛公子那双盯着秦梦瑶穿在高跟鞋里小脚的眼睛一亮后,不顾比较沉稳一些的连云成给他使眼‘­色­’,就笑嘻嘻的说了声‘我喜欢!’,然后跨前一步,动作很轻浮的向秦梦瑶‘­祼­’‘露’在超短裙下的大‘腿’上‘摸’了过去。

“你还喜欢当太监呢!”

刚才给王利的那一脚,秦梦瑶也算是脚下留情了,只是蹬了他小肚子一脚。可眼前这个牛公子竟然‘露’出一副‘­色­’狼样的、守着十几个闻声赶来的人来‘摸’她大‘腿’,当然是勃然大怒,右脚向后一退,接着飞起左脚对着他胯下就狠狠的撩了上去。

就像是所有男人在看到美‘女’第一眼总是先看她**大小一样,‘­性­’格刚烈的美‘女’在遇到‘­色­’狼时做出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撩‘­阴­’绝户‘腿’’。

只要男人那地方挨一下狠的,不管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西楚霸王,还是‘夜御十‘女’面不改‘­色­’’的西‘门’庆,都会捂着‘裤’裆弯下腰装虾米。

所以说,真正会和男人对掐的‘女’人,绝不会张开纤纤十指的去挠人脸,而是和秦梦瑶这样,直捣黄龙!

如果把牛鹏举换成普通人,或者说在他还没有看到秦梦瑶一脚把王利废了之前,秦二这一脚差不多真的会奏效。无论是力度还是角度,她这一脚堪称防狼教科书里面的标准动作。

不过,牛鹏举既然有了防备,再说论本身实力他就比秦二强一大截,所以在面对这她这一脚时,根本没有丝毫的慌‘乱’,只是脚下向旁边一滑,微微弯腰间伸出右手,砰的一声就抓住了她的脚腕,然后向上一抬……嘿嘿‘­淫­’笑道:“妞,小心点别‘乱’动哦,小心下面‘走’光哦。”

其实,不用牛鹏举提醒,秦梦瑶也知道如果再反抗的话,对方肯定会让她的小内内暴‘露’出来,只好极力往下压着‘腿’,双手扶住刘萌萌的身子,右脚极力往下压着,恨声骂道:“流氓,松手!”

“你让我松手就松手啊,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呢?”牛鹏举眼睛发直的盯着秦梦瑶的‘腿’,丝毫不顾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当然了,如果你肯做我‘女’朋友的话,我自然不会让你在这儿出丑的。”

“放屁,想我做你‘女’朋友,你还是在回你老妈肚子里修炼一次吧!”虽然身体受制,但秦梦瑶嘴上却不饶人。

“嘿嘿,你要是再敢嘴硬的话,信不信我……”牛鹏举笑嘻嘻的一用力,做出个要抬高秦梦瑶右脚的动作。

秦梦瑶赶紧的闭嘴,只是看着他的双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眼瞅着好友被这个男人抓着,刘萌萌心里急的不行,可她守着这么多人,又说不出秦梦瑶这样的‘疯话’,真能声音细细的对牛鹏举说:“你松开瑶瑶,松开瑶瑶!”

看到这俩小­嫩­模一个‘­性­’如烈火对自己破口大骂,一个婉约如水对自己低声哀求,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性­’格却又一样的让人喜欢,牛鹏举感觉今天运气太好了,甚至都开始想象要是把这俩妞都泡到‘床’上玩个双飞,那将是一种什么样的享受了。

这时候,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还包括几个刚从展台上下来的模特。

但大家都看出身穿名牌衣服的牛鹏举不是一般人了,再加上地上还蹲在两个捂着肚子的男人,也都不敢过来,只是在那儿窃窃‘私’语的。

倒是刘萌萌身后的休息室‘门’开了,几个个头高挑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最先出来的,是芙岚达。

作为经常四处演出的国际名模,在休息时遭到当地有背景的纨绔子弟‘­骚­’扰,这也是很正常、也很无奈的事。遇到这种事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有多远躲多远,然后联系主办方。

可当芙岚达发现被纨绔子弟纠缠的俩小模特中,有一个是她中意的,当即就出面了,用流利的华语说:“哦,朋友,作为一个男人,这样对付‘女’士,是一种有失绅士风度的作为。”

正在那儿盯着秦梦瑶的小‘腿’意‘­淫­’的牛鹏举,听到有人劝他松手后,抬起头来一看,顿时眼前一亮:“你是芙岚达?”

芙岚达点头:“是的,先生,我是芙岚达,她们都是我的朋友,请你松开这位小姐的脚,好吗?”

“让我松开她也行,但是,”牛鹏举盯着芙岚达的‘胸’部,一脸的饥渴模样:“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呢?”

对牛鹏举的孟‘浪’之举,连云成皱起了眉头。

他倒不是怕事情闹大了会引来保安,反正就算是主办方出面了,只要得知他们的真实身份后,也肯定不会因为几个模特而得罪牛鹏举。他担心的是,这样会连带着损害自己的形象,毕竟他们三个是一伙的。

在心里骂了牛鹏举一句废物后,连云成刚想劝他放了秦梦瑶,却听有人在那些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人后面说:“你如果现在就松手、再打自己两个耳光向她道歉,那我会让你站着走出会展中心。”

妈的,这谁呀,说话这样嚣张!

牛鹏举、连云成,包括肚子好歹的不怎么疼了的王利,扭头一看,就见他们研究了许久的那个男人,分开人群走了过来。

来者,正是楚铮安全顾问公司的老板--楚铮。

牛鹏举三人之所以一眼就认出楚铮,实在是因为保镖公司的事。

他们曾经详细的研究了楚铮的资料,也制定了要暗中给他掐亏吃的计划。但却因为派去绑架富豪们的军人失手、被楚铮保镖公司的保镖给扭送到市局而出了个大丑。要不是关键时刻连副省长亲自出面把这事压下来,还不知道要捅多大篓子。

而且,更因为他是周糖糖喜欢的人,一直都被连云成在心里暗暗嫉恨着。

所以,连云成三人一眼就认出楚铮来,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了。

麻了隔壁的,早就想找你茬一直没机会,你现在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看你鸟的不行的样子,想和那个傻‘逼’(徐茂)似的玩英雄救美吗?

牛鹏举一看到楚铮,不但没有听他的话松开秦梦瑶,反而脸带挑衅的嘿嘿冷笑一声,刚想说什么时,就听被他抓着脚腕的那个小­嫩­模欢声叫道:“姐夫,姐夫,快来替我收拾这个‘混’蛋!”

在场的人,除了芙岚达知道楚铮此人非善类之外,秦梦瑶和刘萌萌也曾经见过他曾经一脚踹飞向风的那一幕。(虽说这家伙又被秦朝莫名其妙揍的吐血,但秦梦瑶只是‘迷’信的以为那是她老姐太厉害了。)觉得他对付这几个流氓是绰绰有余的,所以明明听到他让牛鹏举松开手,可还是忍不住开心的咋呼起来。

刘萌萌虽然没有和秦二那样开心的大喊大叫,但她在看到楚铮后,眼睛却猛地一亮:咦,他怎么也会在这儿?

暂且不说众人看到楚铮走出来后心里是怎么想的,先说说楚某人在听到秦梦瑶喊声后的心理感受吧。

秦梦瑶那两声发自内心的、带着娇嗔的、渴望的、稍稍有些责怪的‘姐夫’入耳后。楚某人好像是吃了人参果那样,全身十万八千个汗‘毛’孔通体舒泰。要不是守着这么多的人,他肯定眉开眼笑的嗲嗲的答应一声:哎……

怪不得这小子要强出头呢,原来是这个小妞的姐夫。牛鹏举冷笑一声,接着就怵然一惊:吓,这小子是周糖糖的男朋友,而这小妞又喊他姐夫,那她不是周糖糖的妹妹了?可、可她是独生‘女’啊,哪儿来的妹妹?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她的那些在大学时认识的小姐妹。这小妞是为了讨好她才喊楚铮姐夫的。

周糖糖的老妈是冀南市的市长,在省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虽说不是省常委,但就连常务副省长连副省长见到她,都得看在凡家的面子上对她礼让三分。如果这个小­嫩­模真和周糖糖的妹妹,就凭牛鹏举,还真惹不起。

如果牛鹏举知道秦梦瑶的后台远非周糖糖所能比的话,他现在肯定不会是吃惊后再疑‘惑’了,保证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自‘抽’耳光了。

可惜,他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断定秦梦瑶不会和周糖糖有太深的关系,却没有猜出这个小妞会是让他父亲日后黯然离休的始作俑者。

假如楚铮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周糖糖说出来的话,牛鹏举也许还会不情不愿的卖她个面子(自打耳光,那是万万不行的,最多放了她就是了。)但是从楚铮嘴里说出来,牛公子就拿着当个屁了。

他以为,在楚铮还没有和周糖糖结婚之前,凡市长也不会为了他而得罪省军分区的牛副参谋长,所以,只是再次冷笑一声:“嘿,楚铮,你刚才说什么了?我没有听清,有种的话,你再说一遍。”

“哦,没想到你这个流氓倒是认识我。不过,我向来没有说第二遍话的习惯,麻烦你以后用心听。”楚铮说着就走到了牛鹏举跟前,脸上还带着笑呢,突地抬‘腿’,一脚就踢在了他的胯下。

正文_第192章 :这个做人嘛,得厚道些才行

常言道,居移气,养移体,什么人身上会显‘露’出什么样的气质。。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主政一方的官员身上会有一股上位者的尊严,那些拿着西瓜刀收保护费的痞子,就算没做什么坏事,还是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个流氓。

牛鹏举等人既不是当官的,也不是流氓。但他却扛着官员的大旗,在朗朗乾坤下肆无忌惮的做着流氓才做出来的事,这就是纨绔子弟独有的特征。

楚铮在刚从人中挤出来时就看出来了。

假如楚某人愿意的话,他也可以做个纨绔,而且还是那种在京城里都能玩起来的纨绔。牛鹏举这样的货,给他提鞋都不配。

所以,楚铮在看出调戏他‘小姨子’的家伙是个纨绔子弟后,只是说了一声象征‘­性­’的警告后,就毫不在乎的抬脚踹人了。

牛鹏举不愧是在部队呆过的人,在楚铮左肩下沉要飞右脚的那一瞬间,他就看出对方这是要学秦梦瑶刚才的动作了,忍不住心里骂了一句:草,怎么都喜欢对着我这个地方下脚?你以为我会让你得逞吗?

刚才秦梦瑶飞脚踢牛鹏举胯下时,他在很潇洒的避开后,并抓住了她的脚腕。如果心里不是打算要调戏对方,他肯定会顺手把她扳倒的。

但现在踢他胯下的是个男人了,牛公子可没有调戏男人的兴趣。

所以,在楚铮飞脚的瞬间,牛公子就极快的松开了秦梦瑶的脚腕,脚下向旁边一滑,准备如法炮制的抓住他的脚腕,然后漂漂亮亮的将他摔出去。

可惜的是,这次踢他卵蛋的是楚铮。

向风作为卫戍警卫团大比武第三名的身份,都被楚铮一脚踹飞了,何况牛公子这种连半瓶子醋都算不上的主?

唉,两个人之间的差距,那绝对是萤火虫和皓月之区别,根本不是在一个档次。

所以,别看牛公子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做出了伸手去抓楚铮脚腕的动作,但他的手指连人家的‘裤’脚都没有挨着,命根子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然后,他马上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双手捂着胯间,眼睛翻白的并起双膝就跪趴在了地上,疼的他来回的打滚。

楚铮身后那些看热闹的人,看着刚才还意气风发的牛公子,眨眼间就变成了虾米,一个个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吐沫齐刷刷的后退一步:我草,这人也太狠了吧?不会把他卵蛋给踢爆了吧?

早就说过,楚某人绝对是个打架的内行。不管是上次在梦幻酒吧拿酒瓶子爆李宝的脑袋,还是这次抬脚踹牛鹏举的命根子,表面上看起来恶狠狠的,其实也不会真的踢爆他的卵蛋,毕竟牛公子罪不至残,最多也就是让他小**在以后的几个月内都抬不起头来罢了。

眼前这一幕,捂着肚子蹲在那儿的徐茂是看的清清楚楚,现在他对楚铮是彻底的心服口服了:老板就是老板,不服不行。要不然人家为什么没有和我这样被跺的蹲在地上直哎哟,反而把那‘混’蛋踹的满地打滚呢?

看到牛鹏举在地上滚来滚去,脸‘­色­’最难看的就数连云成和王利,最开心的莫过于秦梦瑶和刘萌萌了。

不乘人之危不落井下石,那可不是秦梦瑶的‘­性­’格。

她看到在地上‘乱’滚的牛鹏举滚到她脚下后,想都没有想的,抬起高跟鞋对着他的ρi股狠狠的就来了一脚,然后跳跃着,就像是一只小鸟那样翩然飞入了楚铮的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双‘腿’盘住他的腰,眼睛亮闪闪的嘟起小嘴大声的夸赞:“姐夫,你好‘­棒­’哦!”

秦梦瑶做出这个动作,其实并不夹杂任何的男‘女’感情,仅仅是因为看到欺负她的坏蛋遭受惩罚后表现出的开心而已。

这一点,苍天厚土可以为她作证。

楚铮很喜欢秦梦瑶喊他姐夫,却对她树袋熊一样缠在自己身上的做法有些适应不了。

毕竟他这个‘姐夫’的称号只是用一个赌约赢来的,过程和结果都不怎么光彩。

他不是君子,可还是懂得一些廉耻的。

所以,在秦梦瑶守着这么多人做出这个过于亲热的动作后,楚铮赶紧的谦虚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你还是先下来吧,这儿这么多的人,成什么样子啊。”

楚铮说着,出于本能的伸手就抱秦二的腰,想将她放下来。可在手触到她‘露’出演出服外面的小蛮腰上的富有弹‘­性­’和滑腻的肌肤后,心里猛地一颤,赶紧的把双手向下一滑,捧住了她的翘‘臀’。

嗯……好像这个地方也不该是我‘摸’的。楚铮发觉落手的地方好像比刚才那样还要更加暧昧后,连忙松开手苦笑着低声说:“喂,丫头,快下来!这样成什么样子?”

“切,”秦梦瑶倒是无所谓的耸耸肩,不屑的切了一声,随即盯着楚铮开始发红的老脸,吃吃笑道:“怎么了,我都不在乎了,你一个大男人的还害羞呀?再说了,你刚才解救于本姑娘于水深火热之中,这也算是对你的奖赏吧。”

“你快下来吧小祖宗,帮你打坏人是我应该做的,可我不想被别人误会咱们之间有什么不纯洁的感情。”楚铮刚说到这儿,就见捂着肚子站起身的徐茂,正一个劲的冲他眯眼睛。

怎么了?

楚铮一愣,忽然就觉得脖子后面冷飕飕的,下意识的扭头一看,就见以凡静市长为首的相关领导,此时已经来到了他身后不远的地方。

而那种让他感到脖子后面冷飕飕的感觉,无疑是凡静母‘女’那两双包含着幽怨和愤怒的眼神。

幽怨的周舒涵,愤怒的是凡静。

搂着楚铮脖子的秦梦瑶,这时候也从他肩头看到凡静等人了。

当初在四海香的时候,秦梦瑶就曾经和凡静照过面,知道这个中年美‘­妇­’就是冀南市长,更知道她身边那位好像带着点‘林黛‘玉’’式病态美的周舒涵,就是楚铮的‘女’朋友。顿时,她也觉出自己和楚铮之间产生这个动作,有些不妥了,连忙吐了下舌头,松开四肢的跳到了地上,悄声咯的一笑:“姐夫,好像姐姐和你丈母娘都生气了呢。”

“废话啊,你这个样子她们要是不生气才怪。”楚铮白了秦梦瑶一眼,低声说:“我可警告你啊,要是我‘女’朋友告吹了,你可得赔我一个‘女’朋友,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去你家抢,嘿嘿。”

其实,楚铮这句话的本意是这样的:假如周舒涵和他告吹,那么秦梦瑶就得负责把她姐姐秦朝赔给他,要是她不同意,他就去秦家把秦朝抢过来。

可秦梦瑶却不知道楚铮惦记她姐姐秦朝的事,她就很自然的把某男这句话理解为:这一切都怪你,要是我‘女’朋友和我告吹了,为了弥补我的损失,你得当我‘女’朋友,要不然,我就闹到你家里去。

顿时,秦二的小脸蛋是唰的通红,低着头咬着嘴‘­唇­’的小声反驳:“切,谁稀罕当你‘女’朋友呀,再说我还小呢……”

楚铮在警告了秦梦瑶后,也根本没听到她在嘟囔什么,只是一脸讨好表情的快步走到凡静面前:“凡市长,您来了。”

凡静横了楚铮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说:“嗯,来了……不过来的时机好像不怎么好啊,没有破坏了某些人的好事吧?”

凡市长生气了,嘿嘿,情况很不妙啊。

楚铮心里苦笑一声,表面却装的啥事也不知道似的,一愣:“什么好事?”

装,你就给我装吧。凡静也没有搭理他,径自向站在那儿的秦梦瑶等人面前走去。

凡静等相关领导,在车展开幕式之后就去了会展中心的办公室,在周舒涵的陪同下,准备等到中午时去大酒店庆祝一下车展胜利召开的。

谁知道,他们一行人刚走出办公室准备去酒店,恰好看到王亚要找周副总汇报情况。

当听说有几个男人,不顾会展中心的明文规定,堂而皇之的就去对车模们‘­骚­’扰时,马上就引起了凡静的注意。

按说,参加车展的模特们在演出期间遭到‘­骚­’扰,本来也不是多么大的事,完全不用凡静这个一市之长亲自来处理。

但本次车展却不同于以往的车展,最起码有世界三大名模坐镇的。

如果遭到那些眼睛长在ρi股上的家伙‘­骚­’扰,那冀南市文明城市的大好形象,肯定会受影响。

别忘了芙岚达等人大大小小也算是个国际名人了,要是一个处理不好,她们再满世界的胡叨叨,后果可就严重了。

所以,凡静这才决定亲自来看看,看看到底是哪三个不长眼的小纨绔敢在这儿惹事。

没成想,大家刚走到‘女’‘­性­’休息室‘门’口,还没有了解情况呢,却一眼就看到了楚铮抱着一个小­嫩­模的事实。

这下子,凡静要是不生气才怪,没有当场指着楚铮鼻子叱责他是当代陈世美,这就是某男的命好了。

虽说楚铮和周舒涵之间的感情日益加深,但他可真没想过有一天要娶她为妻,自然也就不怎么在乎凡静这个自封的‘丈母娘’了。她爱咋的就咋的吧。不过,他觉得这事有必要得和周糖糖说一下。

“糖糖,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听我给你解释……”楚铮凑到眼圈好像有些发红的周舒涵面前,刚想简单的解释一下,却见她下巴一仰,昂着脑袋的绕过他,也跟着凡静向那边走了过去。

“事情真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楚铮有些无奈的耸耸肩,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唉,”就在楚铮同志被凡静母‘女’误解的时候,周和平走到他旁边,用手指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轻叹一声语重心长的说:“楚铮啊,本来我是很看好你的。只不过这个做人嘛,得厚道些才行。”

“周顾问,我……”

周和平老神在在的摆手打断楚铮的话,也摇着脑袋的去前面看热闹了。

正文_第193章 :真正的小纨绔

看到楚铮和除了‘女’儿之外的‘女’孩子搂搂抱抱,凡静很生气。

但决没有她在听到车展仅开展半天就有人来捣‘乱’而生气。

在凡市长心里,对楚铮生气那属于‘自家事’,只要那家伙给‘女’儿一个合适的解释,她们母‘女’还是会原谅他的。

但对那几个来车展来捣‘乱’的人,她可就没打算这样轻易放过了。

凭借为官数年而积累的经验,凡静知道,老实巴‘交’的小市民、上不得台面的小‘混’‘混’,决不敢在车展上惹事生非。

敢在这儿对着车模动手动脚的人,肯定是有些来头的小纨绔,‘女’儿这个车展现场总指挥,未必压得住那些狂妄的家伙,这也是她为什么以一市之长之尊亲自过来处理此事的原因。

果然不出凡静所料,当她给了楚某人一个难堪后走到秦梦瑶面前时,一眼就看到了脸‘­色­’有些尴尬的连云成。

连云成,是省委常务副省长的公子哥儿,在逢年过节去连副省长家时,凡静也曾经见过他几次。

况且,连公子在糖糖上大学的时候,就曾经暗示过喜欢她,这些,凡静这个当妈的,自然都知道。

现如今,在看到连云成站在这儿后,凡静就有些头疼了。她甚至不用低头看在地上捂着‘裤’裆的那位,也猜出他不是省军分区牛副参谋长的大少,就是连副省长的妻侄王利了。

这三位,在前些天的时候,曾经因为神秘绑架案一事‘露’过脸,当时还是连副省长亲自出面压下的。谁想到,事发还没有一个月,他们就跑到这儿来丢人现眼了。

心里虽然恨这几个家伙太狂妄,但连副省长和牛副参谋长的面子,凡静还是要给的。况且,她还有一层不敢和别人说的顾虑,那就是随着京华那件事的发生,她根本不可能为了一个车模去招惹连副省长的公子,生怕会引起一些她掌控不了的变故。

所以,她在没有看清秦梦瑶是何许人时,就先问连云成了:“云成,怎么会是你?刚才是你们和车模们发生误会了?”

要想在官场上‘混’,除了眼睛要放亮点之外,说话也是一‘门’很大的学问。

就像是现在凡静说出的这句话,压根不提三纨绔有没有‘­骚­’扰车模,而是问是不是发生误会。

‘­骚­’扰,是故意的。误会,却是无意中的。两者之间的‘­性­’质是截然不同。

听到凡静话里大有替自己开脱的意思后,连云成心里怎么会不明白?他马上就一脸懊悔的弯腰低头:“凡阿姨,刚才鹏举他们俩人心中仰慕几位车模,本想追来索要一个签名的,谁知道却和车模以及工作人员之间发生了点小误会,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

“你们呀,都多大的人了,还和小孩似的和别人要签名?”凡静表面带着哭笑不得的表情摇摇头,指着地上蜷缩着身子的牛鹏举问:“鹏举没事吧?糖糖,快派人安排车,把他送医院去。”

只要找个借口把三位纨绔送走,他们‘­骚­’扰车模的事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是一个最折衷的办法,无论是不想得罪纨绔的车展主办方,还是不想把事情闹大的纨绔方,对凡静的这个处理意见,都应该算是可以接受的。

周舒涵和连云成俩人又不笨,当然明白凡静这样说的意思。

周舒涵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要找人安排车子准备送人去医院。

“周、周副总,不用麻烦你了,我们外面有车子的……凡阿姨,我们让您‘­操­’心了。”连云成心存感‘激’向凡静微微点头致谢,随即转身给肚子好受多了的王利使了个眼‘­色­’,俩人弯腰扶起脸‘­色­’惨白的牛鹏举,就要向外走。

“慢着。”就在王利恶狠狠的瞪了站在一旁的楚铮,准备接受铩羽而归的现实时,秦梦瑶说活了。

迈着七寸高的高跟鞋,哒哒的向前走了两步,秦梦瑶斜着眼的看了看扭头看向她的王利,不屑的撇撇嘴,随即向凡静说:“凡市长,你这样处理一起故意耍流氓事件,好像对我们有失公允吧?”

因为秦梦瑶现在的穿着‘­性­’感,与那日在四海香时的那个大学生一点也不一样,凡静只是觉得她很眼熟,短时间内却没有与楚铮那样一眼认出她是何方神圣了。

看到一个小车模竟然这样和自己说活,凡市长语气很不悦的问:“我哪儿有失公允了?”

这时候,在展会现场负责车模工作的王亚,见秦梦瑶竟然敢指责市长大人,连忙在她对面一个劲的使眼‘­色­’,示意她别没事找事了。

可秦梦瑶就像是没看到王亚的眼‘­色­’那样,嘿嘿冷笑一声:“嘿嘿,如果我刚才没有听错的话,凡市长应该认识这几个耍流氓的无赖吧?”

刚才,凡静是守着众人叫出了连云成和牛鹏举的名字,这也间接证明了她的确认识他们。

“不错,我是认识他们,这又怎么了?”凡静眉头一皱,本想不和这种小丫头片子多费口舌转身就走的,但却又担心有记者已经围了上来,要是自己不理不睬的闪人了,谁知道这小丫头会和记者们胡说八道什么?所以只好耐着‘­性­’子的承认自己的确认识连云成三人。同时,她也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模特敢质疑她处理事情有失公允而生气。

秦梦瑶心里冷哼了一声,接着淡淡的说:“那我再问凡市长一句话,如果你不认识他们的话,你会不会不问事情的发展经过,就让他们走呢?”

“他们不是来和你们索要签名、从而引发误会的吗?”凡静听到秦梦瑶这样说后,心里开始重视起眼前这个小美‘女’了:哟,别看你年龄不大,但是说出的话倒是老气横秋的。

要坏事,糖糖老妈想得罪豪‘门’纨绔。

说实话,对于凡静不问清楚事情起因就放走牛鹏举几人的做法,楚铮心里也很反感。

但他知道,凡静既然能够认识这几个家伙,那就证明这几个家伙的长辈肯定是官场中人。

凡静这样做虽说有失公允,可也是无奈而为之。可她肯定不知道,她面对的却是京华秦家的小公主。

两相权衡取其重的话,秦梦瑶这种真正的小纨绔才是不能得罪的。

看在周糖糖的面子上,楚铮也不顾人家娘儿俩都给他脸子看了,连忙走到凡静身后,刚想悄声提醒她秦梦瑶的真实身份时,那个好不容易才从万恶的疼痛中清醒过来的牛鹏举,恰好看到他距离仅有一米左右,顿时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把推开扶着他的王利,抬脚对着楚铮的胯下就要踢。

“鹏举!”大家虽然都是纨绔,但连云成可比牛鹏举聪明多了。

休说这事本来就怪王利和牛鹏举,就算责任都在楚铮那方,但是守着凡静的面子,也不能这样不冷静啊。

要想收拾楚铮,连云成自问有的是躲开凡静母‘女’的机会,但决不是现在这样不理智。故而,在牛鹏举刚抬起‘腿’时,就低喝一声,伸手抱住他的腰向后一拉,在他耳边低声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别惹事!”

牛鹏举的愚蠢举动,连云成的低声规劝,凡静也许没有注意到,但却都没有逃过楚铮的耳目。

麻了隔壁的,你们这几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既然想自己找死,那老子也没必要做这种好人了。楚铮心里骂了一句,立马就打消了规劝凡静的心思,并且偷偷的给面对着他的秦梦瑶做了向下砍的手势。

秦梦瑶那可是老秦家不世出的聪明人儿(虽然学习不咋的,但这不证明人家玩别的没脑子。)从楚铮偷偷打出的这个手势中,她就知道他喜欢把事情惹大了。

嗨,还是姐夫支持我在外面惹事啊!

秦梦瑶心里欢快的嗨了一声,双手抱着膀子,迈着高跟鞋在地板上来回的走了几步,脸上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反问凡静:“凡市长,因为你认识这三个家伙,就信他们是来向我们索要签名的?可你有没有考虑,如果他们真和他们自己说的那样的话,至于会落得这个模样?”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凡静这时候也看到周围有记者围了上来,也只能做出公事公办的样子了。

“我和伙伴从展台上下来后,本想来休息室休息的,谁知道这几个流氓见我们长得漂亮,就追过来就不怀好意的邀请我们出去吃饭。”在说自己长得漂亮时,秦梦瑶脸上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而大家也没觉得她这样说并没有什么不对:“我们又不认识他,­干­嘛要和他们出去吃饭啊?当时我就问他们是老几,那个……”

秦梦瑶说着抬起脚尖点了点王利,脸上带着讥诮的,称呼也随即恶毒起来:“那个流氓青年,就说请我们出去吃饭是看得起我们,还对我动手动脚试图非礼。而这时候,这位工作人员,”说着用手指了一下徐茂:“他赶了过来,对他们好言相劝,却被那个流氓青年在小腹上跺了一脚。”

为了证实秦梦瑶所言不虚,徐茂使劲点了点头,甚至还用手挽着肚子做出痛苦状。刚才在看到楚铮一脚踢的牛鹏举狼狈万分时,他也是‘激’动的热血澎湃,觉得这样才是男人。受楚铮的感染,他也不惜得罪这些小纨绔了,勇敢的站出来作证。

秦梦瑶对徐茂的配合感觉很满意,飞了他一个神魂颠倒的媚眼后,继续说:“看到这位先生为了我们而受牵连后,在义愤填膺下,我趁机踢了那个流氓一脚,然后这个流氓又过来为难我。但我不是他的对手,受制于他。恰好,芙岚达小姐她们从休息室内出来,并好言相劝,可他们不但不听,反而对芙岚达小姐起了‘­色­’心……”

芙岚达又不怎么熟悉华夏官场这一套,她只是尊重事实的点点头,证明秦梦瑶所言不虚。

对芙岚达感‘激’的笑笑,秦梦瑶接着说:“最后,姐夫在我最危险的时候从天而降,才把那个流氓打到,解了我的围……可凡市长你来了后,却因为认识这几个流氓,也不问事情的起因,就自作主张的让他们走。哼哼,请问凡市长,这不是有失公允,那什么才算是有失公允?”

正文_第194章 :自抽俩耳光吧

秦梦瑶的口才,当日在四海香时,楚铮等人就领教过了。

此时见她又小嘴吧吧的,将事件的来龙去脉详细的说了一遍,而且还有徐茂和芙岚达在一旁作证,别说是凡静了,就是连牛鹏举等人,听到后来,都觉得自己实在太他妈的可恶了。

面对秦梦瑶的质问,凡静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发觉自己可能把这事想的太简单了,同时,她也对秦梦瑶喊楚铮姐夫是的称呼,‘弄’得有些懵了,回头看了‘女’儿一眼,用眼神询问:糖糖,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伶牙俐齿的妹妹?

凡静纳闷,周舒涵也同样纳闷,她看着秦梦瑶仔细看了片刻,又看了看一直默不作声的刘萌萌,接着用手轻轻的一拍脑‘门’,赶紧凑到母亲耳边悄声说:“妈,这个‘女’孩子,不就是那天在四海香与马剑发生争执的那个‘女’孩子吗?我记得她当时佩戴着‘齐鲁师范大学’的校徽,没想到今天却跑到这儿来客串模特来了。”

和马剑在四海香发生争执的那个‘女’孩子?

凡静脑子里电光火石的一闪,猛地就想起眼前这小妞是谁了,顿时大吃一惊,失声道;“你是秦、秦……”

你是秦家的人!

这是凡静想说出来的话,可她还没有说完,秦梦瑶就快速的打断她的话,笑‘吟’‘吟’的说:“是啊,凡市长,我就是秦梦瑶,这下你可认出我来了吧?这个就是我的同学刘萌萌。我们趁着假期的空闲想来这儿赚点零‘花’钱的,谁知道却碰到这档子事。”

秦梦瑶可不想把自己的真实身份暴‘露’出来,那样的话,她就再也不能在这儿客串模特了。

秦梦瑶的意思,凡静怎么可能不理解?她在心里苦笑了一声想:唉,这些有头有脸的世家子弟,没事自降身份的跑来做模特­干­嘛啊?这不是故意给我惹事?

凡静摇着头的看了一眼连云成,那意思是说:今天这事,你们碰上硬茬了,我可帮不了你们了,你们还是看在她想隐瞒真实身份的面上,自求多福吧。

凡静眼里的无奈,牛鹏举这个二百五也许看不出来,但连云成却读懂了。能够让省会市长看到头疼的‘女’孩子,会是什么来历?除了来自京华的,别无分号了。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后,他心里一沉,用惊诧和稍微带点慌张的眼神看了看秦梦瑶,心里开始盘算怎么让自己从这件事中脱身。

知道了秦梦瑶的真实身份后,凡静母‘女’也明白了她为什么喊楚铮姐夫了。

虽说秦梦瑶此时不愿意抬出秦家这顶大帽子来压人,可凡静还是得小心应付,以免惹恼了她,给自己的官途甚至整个凡家竖立一个强敌。

沉‘吟’了片刻后,凡静放下了市长的架子,向前走了一步,小声对秦梦瑶说:“秦、梦瑶啊,你看今天这事怎么处理呢?”

没办法,凡静在秦家这个庞然大物面前,不能不放低姿态。她宁可得罪连副省长,也万万不能与秦家过不去的。

既然凡静这样征询自己的意见了,秦梦瑶怎么着也得替她考虑一下她的切实情况。淡淡一笑后:“凡市长,刚才我姐夫说了,让那个满脸不服气的家伙按照他说的去做,那这件事就算完了。”

按照你姐夫、楚铮说的去做?

凡静回头看了看苦着脸的楚铮,眉头一皱:“楚铮,你刚才和他们几个说什么了?”

这个傻妞,你爱怎么整这几个傻‘逼’,就怎么整好了,­干­嘛非得要把我给扯进来啊?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楚铮心里埋怨着秦梦瑶,只能回答凡静的问话:“凡市长,刚才我看到那个人欺负秦梦瑶时,曾经说让他们给她赔礼道歉的。”

得罪惹不起的人,给人家赔礼道歉是应该的,可以说算不上什么处罚。

嗯,这丫头的要求还不算过份。凡静点点头,对连云成说:“云成啊,既然秦小姐这样说了,那你们还不赶快给人家赔礼道歉?”

仅仅是赔礼道歉就可以揭过这个梁子,连云成还是能接受了的。此时看到凡静一个劲的给他使眼‘­色­’,连忙拽了一下牛鹏举和王利,当先走到秦梦瑶面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秦小姐,对不起,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原谅。”

虽说牛鹏举和王利真的不想守着这么多人和一个‘女’孩子道歉,但他们看到连云成都乖乖的这样做了,也只好强忍着心中的戾气,学着连云成的模样,给秦梦瑶和刘萌萌躬身道歉。

臭­婊­子,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历,只要你以后还在齐鲁这块地上‘混’,我就有法在暗地里整你,到时候我会让你‘舒服’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盯着秦梦瑶那双染着桃红指甲油的小脚,牛鹏举心里嘿嘿冷笑着弯腰鞠躬后,双‘腿’有些打哆嗦的转身就要走。

牛鹏举刚迈起右脚,却听秦梦瑶又说话了:“喂,那个满脸不服气的,你就打算这样走了?”

平时,牛大公子仗着他老子的权势,什么时候在人面前这样低声下气过?可他没想到,自己都‘屈尊’给一个小­嫩­模道歉了,她还不依不饶的!顿时,牛鹏举霍地转身,目光‘­阴­’狠的盯着秦梦瑶:“秦小姐,我们都给你赔礼道歉了,你还打算怎么办?”

是呀,你刚才说让他们赔礼道歉,人家都照着你说的去做了,你怎么还不放过他呢?凡静对秦梦瑶也有些意见了。

秦梦瑶就像是没看到牛鹏举那张铁青的脸一样,慢悠悠的说:“刚才我说了,你们要按照我姐夫的话去做,我就不和你们计较了。”

难道说,楚铮刚才说的,不仅仅是让他们赔礼道歉?

凡静等人,顿时把目光再次对准了楚铮。

周舒涵看了一眼对楚铮怒目而视的牛鹏举,就知道今天这事,楚铮算是得罪他们到家了。顿时,也顾不得和他计较刚才他和秦梦瑶玩暧昧的事了,连忙凑到他面前,低声问:“楚铮,你刚才是怎么说的?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

这个丫头,看来不把我拖下水,她是誓不罢休啊。不过这也没什么,谁让这几个傻‘逼’纨绔遇到牛‘逼’纨绔呢?

楚铮心里这样恶意的想着,伸手拍了拍一脸担心他的周糖糖肩头,示意她不用担心,淡淡的说:“刚才我说,让这位牛大爷给秦梦瑶赔礼道歉后,再‘抽’自己俩嘴巴,这事就算过去了。至于他会不会按照我说的去做,那就不是我说了算的了。”

这个笨蛋楚铮,就算是你刚才说了这样的话,那你现在也不能说出来啊。秦梦瑶是不在乎牛鹏举,但你可不行啊!唉,平时看你‘挺’聪明的,现在怎么酒这样糊涂了呢?你不知道这是人家拿你当枪使啊?

听到楚铮说出这些话后,气的凡静恨不得先给他俩嘴巴。如果她要是知道了楚铮的真正来历,恐怕也不会这样着急了。

“嘿嘿,满脸不服气的这位,我姐夫的话,你都听到了吧?”秦梦瑶得意的一笑:“当然了,你也可以不这样做,转身就走。不过,以后要是发生什么意外,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你他妈……”士可杀不可辱,让牛大公子众目睽睽下向一小­嫩­模赔礼道歉就已经是奇耻大辱了,别说再让他‘抽’自己嘴巴了。听到秦梦瑶的这句话**‘­祼­’的威胁后,他那张本来‘挺’英俊的忽地扭曲,忍不住就要脱口大骂,却被连云成一下子捂住了嘴巴:“鹏举!”

制止住牛鹏举的不理智行为后,连云成走到凡静面前,低声问:“凡阿姨,牛鹏举都被人揍成这样了,要是再让他自‘抽’耳光的话,那……这个要求,未免太过了吧?”

真是一些连累老子的废柴,既然你这么爱面子,那刚才­干­嘛调戏人家小姑娘啊?而且还把我‘女’婿掺合进去。

牛鹏举刚才的举止,被凡静看在眼里,她也懒得再管了,索‘­性­’对连云成实话实说了,用只有两个人的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云成,平时在家里的时候,你也许听你爸爸说起过京华秦家吧?”

京华秦家?!

连云成一愣,接着就感觉后背腾地就冒出了冷汗,哑声问:“她、她是……”

凡静缓缓的点了点头,然后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腕表,随即对周舒涵使了个眼‘­色­’。反正她已经把话点明了,三纨绔和秦梦瑶之间爱怎么处理,她也不愿意管了,还是赶紧的带人闪开算了。

周舒涵会意,马上招呼跟过来的那些领导们:“各位叔叔阿姨,午饭时间已经到了,我们还是去吃饭吧。”

那些跟着凡静来参加车展开幕式的官员们,哪一个是眼里‘揉’进沙子去的主啊?见凡市长在一个小­嫩­模面前都打了退堂鼓了,他们要是再在这儿竖着看的话,指不定会碰到什么倒霉事,还是早点闪人为妙。

于是,纷纷响应周舒涵的号召,簇拥着凡静快步离开了这块不宜久留之地。

小声嘱咐了楚铮几句后,周舒涵作为本次酒宴的东家,也快步离开了这儿。

“表哥……”王利傻乎乎的看着这一切,对伸手擦汗的连云成刚叫了个表哥,就见他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吓得马上就闭上了嘴。

连云成叹了口气,走到这时候终于明白过味来的牛鹏举面前,拍了拍他肩头,颇有深意的说:“鹏举,认栽了吧。”

你是说那个丫头咱们惹不起?牛鹏举瞪大眼睛望着连云成。

连云成点了点头。

好,不就是自‘抽’俩耳光吗?妈的,老子认了!不过,以后……哼哼。牛鹏举咬着牙的看了一眼东张西望的楚铮,和得意洋洋的秦梦瑶,猛地一闭眼,抬手对着自己嘴巴,啪啪的就是两下狠的。

“秦小姐,我们可以走了吧?”等牛鹏举的‘壮举’完成后,连云成‘­阴­’‘­阴­’的问秦梦瑶。

秦梦瑶漫不经心的挥挥手,就像是轰苍蝇似的,看也没看他们一眼,走到楚铮面前,双手抓住他胳膊,咯咯的笑着:“姐夫,现在我饿了呀。”

正文_第195章 :秦梦瑶要当红娘

就算秦梦瑶不提醒楚铮请她吃午饭,他也得主动邀请的。

要想追到秦朝,和她搞好关系那是必需的。再说了,现在他已经把秦梦瑶当作是自己的小姨子了,可不希望她在这儿客串什么车模,最好乖乖的回学校才行。

“不就是饿了吗,那好办啊,今天中午我请两位漂亮的‘女’士出去吃大餐,”楚铮笑眯眯的说:“你们中午休息多久?”

“下午两点,我们上展台,我们也不用非得吃大餐,随便找个环境幽雅地方凑合一顿就可以啦。”看到楚铮答应的‘挺’痛快,秦梦瑶开心的不得了,一手拉着刘萌萌转身就向休息室跑:“姐夫,你在这儿等我啊,我们进去换衣服。”

楚铮微微一笑,举手做了个OK的手势。等那俩小丫头跑了进去后。他才走到徐茂面前,递给他一颗烟:“帽哥,没事吧?”

“唉,以后得锻炼身体了,妈的,被人家一脚就跺的没有武力值了,错过了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被让凡市长都叫上名来的家伙欺负,这也不是多丢脸的事,所以徐茂也没拿着当回事。反而对楚铮有一个秦梦瑶这样的小姨子感到惊讶。

他和王亚等人可不是傻瓜,看到凡静因为秦梦瑶而改变对那三个小纨绔的态度,也猜出那小­嫩­模绝不是单纯的大学生那样简单。不过,这种事最好别问。

“哈哈,小样的,就你这身板还玩英雄救美呢。”楚铮笑笑,拍了拍徐茂的肩头:“帽哥,麻烦你和王组先去监控室看着点,我出去一下,等下午回来再专‘门’为你压惊。”

徐茂王亚也都看到刚才秦梦瑶要求楚铮请吃饭了,就很­干­脆的点了点头,协同安保人员疏散了一下那些看热闹的人,去监控室坐着去了。

等周围的人都散开后,芙岚达这才走了过来:“楚,和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要不我们一起出去坐坐吧。”

芙岚达耸耸肩:“算了,我还是不出去了,一会儿还得去前面。是这样的,刚才那两个小姑娘你都认识吗?”

“算是认识吧,以前见过一次。”楚铮说到这儿,忽然明白芙岚达的意思了:“哎,你不会是看中这俩小丫头,想把她们挖到咱们公司当模特吧?我可提前告诉你啊,这事根本没有任何希望的。”

“为什么?”芙岚达眉头微微一皱。

秦家会允许他们家的孩子当模特吗?不过这些事和你说了,你也不懂。楚铮含含糊糊的说:“你也看出来了,那个喊我姐夫的丫头,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她家里人绝对不会让她当模特的。”

芙岚达有些失望的点点头,仍然不甘心的问:“哦,那另外一个呢?”

虽说秦梦瑶和刘萌萌俩小丫头的条件都不错,但芙岚达还是比较中意后者。

因为刘萌萌身上有股子脱俗的幽静气质,如果让她穿上一身白‘­色­’的长裙走在T型台上,会带给人一种在森林中遇到忧郁‘女’神的天然美。

“另外一个么,我还真不熟悉……这样吧,等我待会儿问她有没有向这方面发展的意思。不过你可别抱太多的希望,毕竟人家还是在校大学生的,肯定要以学业为主的。”楚铮见芙岚达这样上心自己的模特事业,心里也‘挺’高兴的,决定待会儿问问那个刘萌萌。

芙岚达见楚铮肯帮忙,开心的说:“那可谢谢你了。”

“别客气,这也是我的事。”

“其实我觉得,只要看到有好的就业机会,还是应该选择就业。毕竟上大学的目的也是为了日后能够找个好的工作吧?”

“嗯,”楚铮点点头:“你说的不错,我会替你游说她的,要是她同意的话,我可以找人给她保留学籍的。”

依着楚铮和周糖糖的关系,要办这点事,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那好哦,你们去忙吧,我马上就要登台了。哦,对了,楚,你什么时候才有空去我那儿呀?我可总是盼着呢……晚上,我一个人空虚,寂寞。”芙岚达说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一双碧眼也水汪汪的,其用意不用问也知道她想­干­嘛了。

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吐沫,楚铮嘿嘿一笑扭过脸:“等我给你打电话吧。”

“OK,那我等你,别让我等太久哦。”芙岚达看到楚铮有些害羞后,呶起嘴巴来了个飞‘吻’,故意把腰肢扭的好像要折了那样,迈着猫步的从楚铮面前饶了半圈,走进了休息室。

草,妖‘­精­’,这不是故意勾引老子犯罪吗?小心我把你办‘残’了。用眼角偷偷瞅着芙岚达ρi股的楚某人,在心里骂了一句。最近这些天,通过胯下那玩意每天抬头的时间加长,他很有把握将这洋妞收拾的服服贴贴。

倚在‘女’‘­性­’休息室‘门’前的走廊上点上一颗烟,等楚铮静下心来后,觉得‘抽’空得去一趟叶盈苏那儿,和她商量一下叶大少读书的事。这么多天没见那个家伙了,他也有点想。

楚铮等了几分钟,眼看一颗烟就快要吸完了,休息室的‘门’终于开了。

“姐夫,你倚在这儿吸烟的样子好帅哦。”

上身一件白‘­色­’竖领衬衣,下身穿着水磨蓝牛仔‘裤’,脚上一双红‘­色­’李宁板鞋的秦梦瑶,一扫刚才穿着超短小裙的妩媚外表,摇身一变成了个充满朝气的小学妹。

她后面的刘萌萌,却是穿着一件拽地白‘­色­’长裙,脚上一双蓝‘­色­’帆布运动鞋。虽然这些衣服一看就知道是地摊货,但穿在她身上,却一下子提高了衣服的品位。

嗯,都说人靠衣裳,我看这句话放在刘萌萌身上,完全应该倒过来说,怪不得芙岚达一眼就看中了她,的确是个天生的衣裳架子。楚铮盯着双手放在小腹前、半垂着头的刘萌萌,笑着开玩笑说:“是吗。我觉得我不光吸烟的样子帅,就是在打架的时候,是不是也有中舍我其谁的霸气呀?”

“嘿,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呢。”顺着楚铮的目光,秦梦瑶看了一下后面盯着地板的刘萌萌,眯了一下眼睛:“姐夫,你­干­嘛老盯着萌萌看呀?难道她比我长得漂亮吗?”

“啊,啊,你们两个都漂亮。别‘乱’说,我什么时候只盯着人家看了?”楚铮慌忙移开了看向刘萌萌的目光,转身顺着走廊向出口走去:“走吧,我们从这儿出去就可以了。”

“哎哟,姐夫,我可告诉你啊,萌萌可是我们大学的校‘花’呢……”

“瑶瑶,你别、别‘乱’说呢……”刘萌萌脸儿攸地一下通红,赶紧的伸手拽了一下秦梦瑶的衬衣。

刚才俩人进了休息室后,刘萌萌觉得自己和楚铮不熟,就不好意思的跟着秦梦瑶出去‘‘混’饭吃’。

可秦梦瑶却说,虽然她叫楚铮姐夫,但这也是第二次见面,又有什么熟的了?再说了,人家帮忙解决了那几个流氓的纠缠,还又主动请吃饭,不去才是傻瓜呢。

刘萌萌仔细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么一回事,这才答应一起出去吃饭。谁知道她刚出来,就被楚铮盯着看了,吓得她脸都不敢抬起来了。尤其是听到秦梦瑶开她的玩笑后,心里更是咚咚的跳个厉害

“嘻嘻,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当我看不出来呀?”秦梦瑶咯咯一笑,挽着刘萌萌的胳膊:“萌萌,我问你个事,你说我姐夫帅不?”

刘萌萌脸蛋再次攸地一红,咬了下嘴‘­唇­’没有回答。

“不说就是默认啦,哎,这样吧,我给你们俩人牵线当红娘怎么样?你看他人又长得帅,而且还有能打。我敢说,只要你跟了他,那些纠缠你的臭男人肯定都躲得远远的。”看到刘萌萌害羞后,秦梦瑶感觉更好玩了。

“瑶瑶,你又在‘乱’说了啊,你一口一个姐夫的叫着人家,明知道他是凡市长‘女’儿的男朋友,却又说要让我、我……这不是故意捉‘弄’我吗?”

自从发现楚铮很像妹妹刘月儿说的那个帮父母打跑小‘混’‘混’的男人后,刘萌萌就想找机会问问他,如果真是他的话,那得最起码也得和他说声谢谢才行。不过,因为俩人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所以她也只好把这事放下了。

没想到,刘萌萌和梦瑶在今天客串模特遇到坏人时,楚铮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并像猫玩老鼠那样的教训了牛公子等人一顿后,她那颗包含少‘女’情怀的心,真的动了。

尤其是在秦梦瑶说要给她牵线时,刘萌萌更是紧张的开心,可一想到他是凡市长‘女’儿的男朋友,心里却又莫名其妙的难过起来:我和他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是遥不可及的距离。就算我喜欢他,这也是不可能的事。

这丫头,看来真的对楚铮有意思了。

看到刘萌萌脸上又害羞又喜悦还又黯然神伤的表情后,秦梦瑶就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在她心里,周舒涵和刘萌萌相比,自然是袒护刘萌萌了。

别人也许会顾忌周舒涵的身份,但秦二却没把一个市长千金看在眼里,这是一个大鱼吃小鱼铁一般的事实。

于是,秦梦瑶就就决定帮着好友追求楚铮了:“切,他有‘女’朋友怎么了?你忘了学校里那些破坏两人感情的家伙是怎么说的了?虽说名草已有主,但也怕锄头来松土。凭着你的‘花’容月貌,只要有必胜的信心,别说他‘女’朋友只是市长千金了,就算是省长的‘女’儿,那又怎么样?现在社会讲究的是恋爱自由,婚姻自主好不好?姐们,这事你别管了,‘交’给我来运作……”

“我、我不和你说了,快走吧,他都回头看了。”秦梦瑶的一席话,说着刘萌萌心动不已,情不自禁抬头往前一看,就见楚铮正回头看她们,连忙挎着秦梦瑶的胳膊,将小半个身子藏在她身后,快步向走廊‘门’口走去。

走到走廊‘门’口后,楚铮见俩个小丫头在后面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好站在那儿等她们。

却不知道,秦梦瑶已经有了替他和刘萌萌牵线的想法。

正文_第196章 :什么叫我嘴上功夫厉害?

楚铮在前,秦梦瑶和刘萌萌在后,三个人出了会展中心,沿着人行道信步向东走了几百米后,找了一家面南背北地处巷里的小饭馆。。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

很豪爽的拿出几张红彤彤的钞票,楚铮大手一挥,对那个站在厨房‘门’口的中年男人喊道:“老板,把你这儿的特‘­色­’菜都给我上一遍!”

嚓,看这哥们穿的人五人六的,却领着俩千娇百媚的小姑娘来我这小破店……

“好咧,先生您稍等!”老板点头哈腰的答应了一声,又狠狠的盯了俩美‘女’一眼,转身屁颠屁颠的进厨房了。

“行啦姐夫,你就别在这种地方摆阔了,请‘女’孩子吃饭,来这种地方还装的和暴发户似的,你丢人不?”秦梦瑶拿过几张餐纸在白‘­色­’的简易椅上仔细擦了一遍后,才坐下反手指着后面墙上贴着的菜谱:“最贵的一道菜才23块钱,你可真够大方的。”

“嘿嘿,”楚铮笑笑:“我看这儿就很好啊,很­干­净的,最起码还有俩个‘花’骨朵儿般的小美‘女’陪着,就算是在穷山恶水也可以当作是天堂的。”

秦梦瑶咯咯一笑,用左手托着粉腮,瞭了低着头的刘萌萌一眼,轻声说:“姐夫,虽然你长得不怎么帅,但嘴皮子却‘挺’甜的。不过,你这些话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哦。”

“误会?”楚铮一愣:“误会什么?”

“在学校里,那些整天游手好闲的‘浪’‘荡’公子哥儿,就经常对我们的萌萌这样说的。”秦梦瑶掩嘴一笑:“你不会是也看上齐鲁师范的校‘花’了吧?”

“瑶瑶,你又再‘乱’说了……”刘萌萌听秦梦瑶把话转移到她身上,连忙抬头举起娇嗔着轻打了她胳膊一下,却下意识的向楚铮看去,恰好看到他也在看自己,赶忙嫣然一笑,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姐夫,我叫刘萌萌,你以后就叫我萌萌好了。”

“你好,刘、萌萌。”楚铮瞪了秦梦瑶一眼,笑呵呵的说:“可别听她满嘴的跑火车,我可是把你们当妹妹看,以后你也叫我姐夫就行。”

“好的,姐夫。”刘萌萌甜甜一笑,缩回了手。

“我哪有满嘴跑火车了?”秦梦瑶小嘴一撅,白了楚铮一眼:“看,咱们三人都是第二次见面,你就只对萌萌说好听的。”

楚铮可不想和秦梦瑶斗嘴,只是嘿嘿一笑转移话题:“马上就要开学了,你们不好好的准备复习功课,怎么跑去当模特了?”

“现在大学生上学时都不学习,谁还在假期学啊?再说了,我当模特不也是为了勤工俭学嘛。”秦梦瑶双手十指紧扣,反手向外一推然后举到头顶,形象很不雅观的伸了个懒腰,刚想说什么,却见楚铮的目光正盯着她突起的‘胸’部看,于是就故意一‘挺’‘胸’,恶作剧的问:“姐夫,在看什么呢。”

你这样彰显魅力,我不看能行吗?楚铮一本正经的回答:“当然是在欣赏你傲人的身材了。”

“好看?”

“好看,很吸引人。”

“你、你胡说什么嘛。”秦梦瑶轻轻的一跺脚,娇嗔道:“你可是我姐夫呢。”

看到秦梦瑶假装嗔怒的样子,楚铮心里一‘荡’,再也管不住嘴巴的说:“嘿嘿,都说小姨子是姐夫的自留地……”

“不许你胡说!”秦梦瑶没想到楚铮竟然这样恬不知耻的明说,脸上蓦地浮上了一丝薄怒,扭头与刘萌萌对望了一眼:难道我们看走眼了?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会展中心时,虽说秦梦瑶在楚铮为她解难后,曾经搂着他脖子缠着他腰的暧昧动作,但那只是‘女’孩子无意中做出的一些感‘激’反应,与正面相谈时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再说‘女’孩子的心本来就是海底针难以捉‘摸’的,楚铮这种接触‘女’人不长时间的男人,又怎么能够看出这些事来?其实,这事完全怪他,毕竟大家这才是第二次见面,这样说是有些过。

楚铮见俩小妞脸上都带有了警惕,赶忙哈哈一笑:“瞧你们这俩小丫头,思想一点也不纯洁。以为我说看你身材好,就是心存不轨啊?和你们说实话吧,我这人是‘­色­’了点,但却没有喜欢未成年少‘女’的癖好,刚才这样说,只是为了给你点信心。你想啊,我要是说不好看,你就会很生气了,是不是?”

“切,谁是未成年少‘女’啦?哪有你这样说话的。”秦梦瑶有些不乐意了。

‘女’人吧,年过三十了,总是怕被人说老。太孩子气了吧,却又喜欢让人说成熟。

秦梦瑶平时总是把自己当作祸国殃民的美‘女’看待,现在听楚铮把她当作小孩子看,当然不愿意了。

楚铮觉得要是再和这俩丫头开玩笑,也许会惹起误会。他可不想得罪这个未来的小姨子,连忙岔开话题:“好了好了,我真的只是把你们俩当小孩,根本没有你们想象的那样没品位……”

“你这话更是让人听了别扭。”秦梦瑶打断楚铮的话:“哦,你这样说的意思就是,喜欢我们就是没品位了?”

“不是,我可不是你说的那意思,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你们还是小孩子啊。和小孩子开玩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是吧?”楚铮连忙双手连摆,认输:“我们不说这个行不行?我知道你嘴上的功夫厉害……咦,你怎么又脸红了?”

“什么叫我嘴上功夫厉害?”这个家伙,说我的‘嘴上’功夫厉害,这不是明摆着调戏我吗?气死了!秦梦瑶气鼓鼓的瞪着楚铮,‘弄’得后者一脸的茫然:“我说你嘴上功夫厉害,就是伶牙俐齿的意思了,这样说也不对?”

“姐夫,你没有说错话,是瑶瑶想多了。”秦梦瑶心里是怎么想的,刘萌萌自然明白,连忙伸手拽了一下她,小声说:“我觉得姐夫不应该是那意思,是你误会他意思了。”

“哼,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那意思?”秦梦瑶冷哼了一声,低头不在说话。

唉,今天这事搞得,都怪我。在会展中心时,这小丫头好像还是个自来熟的样子,可谁知道现在开个玩笑都不行了。看来还是少和她打‘交’道,以免会让她觉得我是个对小萝莉感兴趣的变态。

楚铮看出秦梦瑶脸上的不高兴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眼睛望着外面吸烟,觉得和这种不定‘­性­’的小‘女’孩打‘交’道实在是没意思。有心站起来想走,可又怕会误会的更加深了,觉得还是等上来饭菜时找个借口离开比较好。

刘萌萌也没想到因为一句玩笑会闹出这样。看了楚铮一眼,又看了看秦梦瑶,想说点什么吧,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合适,只好掏出手机随便翻着看起来。

一时间,三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开始尴尬起来。

这时候,那个老板端上了一盘­干­炸黄‘花’鱼:“几位,刚出锅的,趁热吃。”

“呵呵,老板,给。”楚铮把手里的几张钞票递过去:“我先和你结帐再说。”

“用不了这么多的。”

“拿着吧。”楚铮说着塞到他手里,接着站起身,看了看秦梦瑶和刘萌萌,耐着‘­性­’子说:“你们想吃点什么就点什么吧,反正这儿的菜也不算贵,这些钱也差不多了。就这样吧,我就不陪你们了,会展那边还有事。”

楚铮说完,抱歉的笑笑,推开椅子转身就走。

“哎,姐夫!”听楚铮这样说后,刘萌萌就知道他有些不耐烦了,连忙站起身喊住了他:“我有话要问你。”

楚铮对刘萌萌这样恬静的‘女’孩子还是很有好感的,就停住脚步,微笑着说:“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你的?”

“你、你能不能先坐下,我真的有话要和你说的。”刘萌萌看了一眼秦梦瑶,语气里就带有了一丝丝的哀求味道。

楚铮见刘萌萌要好像真的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只好重新坐下,对站在一旁的老板说:“给我来两瓶啤酒,给这两位小姐拿两罐果汁就行。”

从刚才楚铮转身要走的动作,秦梦瑶也觉得可能误会他了,于是趁着他给自己要果汁的机会,有心要把气氛重新活跃起来:“为什么你喝啤酒却让我们喝果汁啊?我也要喝啤酒!”

楚铮没有搭理她,只是摆摆手,示意老板按照她意思去做就行了。

等老板拿来几瓶啤酒又离开后,楚铮启开一瓶,也没有用杯子,就仰起头对着瓶子一口气喝了大半瓶后,这才反手擦了一下嘴巴,看着刘萌萌说:“萌萌,你想问我什么事?”

刘萌萌还没有说话,秦梦瑶那儿又‘Сhā’嘴了:“你这人可真小气,就算我误会了你的那些话,你也不用这样给我脸子看吧?”

楚铮一皱眉头:“我给你什么脸‘­色­’看了?我只是觉得你特别的不成熟。你也不想想,你和萌萌现在还是学生,我能对你们有什么想法?我先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在会展的时候,守着那么多的人,包括我‘女’朋友,是不是搂住我脖子了?”

“是啊,那有什么?”秦梦瑶歪着头的回答。

“你对我那样随便,我都没有说什么。怎么刚才我和你开个玩笑,你却认真了。你自己说,这不是小孩子脾气是什么?”楚铮说:“其实吧,我刚才说你的身材很吸引人,是因为我们在出来前,那个帮你们说话的芙岚达,曾经委托我问问你们有没有兴趣去做模特,所以我才这样说。”

“可你刚才没有说清楚,我还以为你也和那几个……”秦梦瑶刚说到这儿,楚铮摆手打断她的话:“好了,我不和你说话,免得再被你误会什么。萌萌,你说。”

正文_第197章 :气死这个现代陈世美才好

楚铮心想,得好好打击一下这小丫头的优越感和跋扈劲,要不然以后她对自己肯定会没大没小。。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所以,才摆手打断秦梦瑶的话:“好了,我不和你说话,免得再被你误会什么。萌萌,你说。”

“你……”秦梦瑶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被个男人如此霸道的打断话,当即右手啪的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和楚铮理论。

刘萌萌见她又要发小姐脾气,连忙拽着她胳膊:“瑶瑶,你少说一句。”

“哼,不和我说话拉倒,他以为我愿意和他说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谁要是再和你说话就是小狗!”秦梦瑶气鼓鼓的哼一声,拿过一瓶啤酒打开,学着楚铮的样,仰起下巴咕噔咕噔的灌了几口,然后就是一连声的咳嗽。

“没有别人的本事吧,就别装要强,要是被呛死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楚铮见秦梦瑶咳嗽的小脸通红,心里一阵好笑。

“我要、要你管……咳咳咳……”秦梦瑶刚说到这儿,忽然想起刚才自己说出的话,连忙掩住嘴的咳嗽了好几声,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瞪得老大的瞅着眼前这个家伙,心里更加的生气。

“瑶瑶,你先别喝了。”替秦梦瑶轻轻捶打了一下后背,刘萌萌问楚铮:“姐夫,你刚才说芙岚达想我们去当模特?”

楚铮点点头,拿筷子夹起一条黄‘花’鱼咬了一口说:“是的,她是这样和我说的,我也答应她问问你们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向这方面发展的意思?如果对这行业感兴趣的话,我可以为你牵线搭桥的。”

‘女’孩子都是爱美的,哪怕是刘萌萌这种‘­性­’格内向的,在当了小半天的车模后,她就有些喜欢上了找个职业。

尤其是听楚铮说,她引起了国际名模的注意,更是有些心动了:“我、我倒是很想做模特,可我还在上学啊。而且,我爸妈也不会同意我退学跟着陌生人去外国的。”

楚铮摇摇头,笑着说:“不是去外国,只是在国内。而且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也会托人去学校保留你的学籍,可以边做模特边学习的。”

“你是说,不会耽误学业吗?”刘萌萌眼睛一亮:“真有这样的好事?”

“萌萌,你别听他胡说八道的。”如果有人在眼前说话而不让秦梦瑶参加,比让她不吃饭还要难受。这不,她才消停了一分多钟,现在又憋不住了,横了某人一眼后,劝刘萌萌:“芙岚达是国际名模,她的事业肯定不会是在华夏,如果你想真跟着她­干­的话,不出国能行吗?再说了,谁敢担保到了外面,她会一直罩着你。”

“芙岚达现在的事业已经移到了冀南,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她也不会再离开这儿的。”楚铮淡淡的回答。

秦梦瑶满脸疑‘惑’的问:“你肯定?”

“当然。”

“凭什么?”

“凭我是模特公司的老板,凭芙岚达是给我打工的。”

“什么?”听楚铮这样说后,秦梦瑶和刘萌萌齐声惊问:“你说芙岚达是给你打工的?你、你不是在云水集团上班吗,什么时候当开公司当老板了?”

楚铮最喜欢别人在面前‘露’出惊讶之‘­色­’了,尤其对方还是俩千娇百媚的小美‘女’,这让他更加有成就感。洋洋得意的喝了一口酒:“嘿嘿,你们看我不像老板是吧?”

“嗯!”俩小妞齐齐点头,异口同声肯定的回答:“不像!”

“为什么不像?”

“因为你长得像‘­色­’狼……”秦梦瑶脱口而出。说完就赶紧的低下了头,拿起筷子夹菜。

瑶瑶今天这是怎么了?刘萌萌偷偷拽了一下秦梦瑶的衣袖,腼腆的笑笑:“姐夫,瑶瑶她就是心直口快……”忽然发觉这样说好像就是承认秦梦瑶的话没有错那样,吓得她赶忙闭嘴,脸蛋羞红,喃喃的说:“我、我……”

“得了,你也别解释了,听着别扭。什么叫心直口快啊?你的意思我明白,无非是认可某个没有眼光的小妞的话。”楚铮面带无辜的‘摸’了‘摸’下巴:“有这样有风度有气质看到俩美‘女’在坐却一脸坦‘荡’‘荡’的‘­色­’狼吗?告诉你们俩啊,你们这样说可是侮辱‘­色­’狼这‘门’崇高的职业呢。”

本来还担心楚铮会生气的俩妞,听他这样说后,同时噗哧一笑,明眸皓齿的,让这个小饭馆都忽地一亮。

“我告诉你们啊,等车展过后,我的模特公司就要开业了。萌萌,你好好考虑考虑,如果有这个心的话,我帮你运作一下。”被俩小妞的笑脸‘震’的有些眼睛发直的楚铮,生怕再盯着她们看会被某个小妞安上‘‘­色­’狼’的,帽子,连忙拿起啤酒一仰头,将剩下的啤酒都喝了下去。

听楚铮说的这么有把握,刘萌萌真的心动了。

虽说刘萌萌和秦梦瑶是好友,但对她的真实身份却不知道,只是通过上次在四海香时知道她有个很厉害的亲姐姐。假如知道她就是秦家小公主的话,肯定不会在被楚铮蛊‘惑’的有些心动后问她了:“哎,瑶瑶,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是不是考虑一下?”

“萌萌,我劝你,最好别去­干­这个模特。”秦梦瑶皱着眉头想了片刻,觉得还是别让好友去当模特。因为她也很喜欢这‘门’职业,可却很明白家里绝对不会允许她去当模特的。既然她不能去了,当然也不愿意好友去做了,免得到时候眼馋……

刘萌萌却不知道秦梦瑶心里怎么想的,只是问:“为什么不能去当模特呢?”

看了楚铮一眼,秦梦瑶小声说:“平时你看报纸的时候,没少听说过‘潜规则’这个词语吧?”

“潜规则?”

潜规则,是相对于‘原规则’、‘明规则’而言的。是指看不见的、明文没有规定的、约定成俗的、但是却又是广泛认同、实际起作用的、人们必须‘遵循’的一种规则。

这个词在娱乐圈中,一般代表了‘‘女’孩子要想获得进一步的发展,有可能得和主管她们命运的男人上‘床’才行’的意思。

“是啊,电视上,报纸上不都说了吗,不管是拍电影的还是当模特的,要想出名‘混’大钱,都得被老板潜规则。”秦梦瑶的声音更低:“你想呀,假如我们去当模特了,要是被他给、给潜规则了,那可就亏大了。”

刘萌萌虽然很纯洁,但还是明白了秦梦瑶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忍不住的脸儿一红,喃喃的说:“不会吧?他、他可是我们的姐夫啊。”

秦梦瑶耸耸肩,声音更加低的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你能保证他没有这个想法?”

这俩小妞‘交’头接耳的声音虽然低,可楚铮却听的清清楚楚。

听到秦梦瑶这样‘诋毁’自己的人品,他有些无奈的拍了拍桌子,信口开河的说:“喂,秦梦瑶,你说什么呢?就算我这个当老板的想潜规则公司‘女’职员,也不会找你这俩‘毛’还没有长全的小丫头,没兴趣。”

“靠!你说谁的‘毛’没长全!”秦梦瑶大怒,忽地一声站起来:“要不要我脱了给你看看?”

楚铮摆摆手:“不看,都和你说了,我对你没兴趣。”

“你、你……”

看着对面这个男人,秦梦瑶抓住桌子,看样子要掀桌子。

楚铮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姐夫,你说话也太难听了,什么是、是什么嘛。”刘萌萌脸蛋通红。她不好意思说出秦梦瑶那样的话,可也很不乐意楚铮这样形容她。

“好好好,算我说错了,大家都坐下,有话好好说。”楚铮这时候也觉得说好像是有些过份了,连忙改变话题:“萌萌,你刚才不是说,有话要告诉我?”

见楚铮服软,秦梦瑶得意的哼了一声,坐下后却又顺手拿起个酒瓶子在手里把玩着,大有某人再口‘花’‘花’,她就一瓶子给他爆头的意思。

楚铮才不在乎这些,就像是没看到似的,坐下。

楚铮既然已经赔礼道歉了,刘萌萌也不再计较:“姐夫,你有没有在‘花’园路的刘记炒面店吃过饭?”

“刘记炒面店?”楚铮稍微思索了片刻:“去过一次……啊,”他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就是刘月儿的那个在上学的姐姐!”

刘萌萌一脸兴奋的:“对对对,月儿是我妹妹。这么说来,你真的就是帮我爸爸妈妈解决麻烦的那个人了。”

“嘿嘿,”楚铮笑笑:“其实帮你解决麻烦的不是我,另有其人而已。”

“我知道啊,一开始就是你帮我们打跑了俩坏人。我听月儿说,那天还有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女’孩子也在场,”刘萌萌有些纳闷的说:“月儿说,她是你‘女’朋友,好像你为了躲开她,故意装作不能打的样子,让那些坏人欺负她。可在你‘女’朋友走了后,月儿在后面偷看你把好几个坏人打了一顿。姐夫,你‘女’朋友那样漂亮,你­干­嘛还要躲开她呢?哦,我知道了,你是为了追求凡市长的……”

说到这儿,刘萌萌不说话了。

她以为,楚铮之所以离开他那个漂亮的‘女’朋友,很可能就是为了追求有个当市长老妈的周舒涵,就觉得他有些想学陈世美去‘攀高枝’。

多少年来,老陈同志一直被‘女’孩子们深深的鄙视着。甚至宁可去喜欢西‘门’庆,也不代价这家伙。

听刘萌萌提到柴紫烟,楚铮心里就莫名其妙的有些心烦。

说实话,自从和柴紫烟离婚后,他心里也隐隐有些舍不得。尤其是每晚两个人斗嘴的那种感觉。尽管他不想承认。

楚铮有些落魄的笑笑,摆摆手说:“实际情况不是你想的这样子。”

“我看就是。”秦梦瑶虽然不知道那天的事,可她很喜欢和楚铮作对。

楚铮一瞪眼:“你知道什么……好了,我不和你们在这儿墨迹了。萌萌,到时候我会让芙岚达和你联系的。如果你对当模特感兴趣的话,可以考虑一下。”

说着站起身:“你们在这儿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哎,”秦梦瑶蹭地站起身,放下酒瓶子隔着桌子一把揪住他:“你为什么只让芙岚达联系萌萌,为什么不问我?”

“因为我怕会把你潜规则了。”挣开秦梦瑶的拉扯,楚铮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小饭馆。

看着楚铮离去的背影,刘萌萌说:“瑶瑶,他好像生气了。”

撅起嘴巴,举起拳头对着楚铮狠狠的砸了一下,秦梦瑶有些丧气的坐下:“气死这个现代陈世美才好,吃饭!”

正文_第198章 :我对老女人不感兴趣

也许中午吃饭的时候,凡静对周舒涵说了什么。所以,她在午饭回来后,并没有再和楚铮提起秦梦瑶和他当面亲热的事。

周舒涵既然不提了,楚铮也就装啥事也没发生过。再说了,他除了感觉那小丫头漂亮些,也没别的想法。何况,现在他认识的这些‘女’人,个个都‘挺’漂亮的,就算是想玩点小暧昧,何必去招惹那个自以为是的小‘女’孩呢?

所以,除了和芙岚达说了两句有关刘萌萌的话后,楚铮一下午都呆在会展中心监控室中。

当然了,这并不代表着他就不关心秦梦瑶和刘萌萌了。

如果敢有哪个不长眼的来招惹她们,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做她们的护‘花’使者的。

不为别的,就为秦朝。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

当会展中心内只剩下一些工作人员后,这也代表着车展的第一天圆满结束。

因为有那么多的美‘女’车模和品牌汽车的加盟,车展在第一天就售出了十七万张‘门’票,这让躲在云水集团分部大楼的柴紫烟感到很开心。

挣钱多少倒是次要的,关键是她很喜欢看‘花’漫语在她面前当缩头乌龟的模样。

这就足够了。

……

再一次安排了一下晚上值班人员的工作后,周舒涵才拎着包包走出了会展中心。

看到她出来后,一直等在‘门’口的楚铮迎了上来:“糖糖,今天累吧?”

“还好啦。”周舒涵微微一笑,很自然的挽起楚铮的胳膊:“看到车展这样火爆,就是累点也很有成就感呢。”

“嗯,说的也是。”

“我们找个地方吃晚饭吧?”

楚铮犹豫了一下说:“今晚不了,我还有点事要办。”

“哦,那你去忙吧,我自己回去。”周舒涵虽然没说别的,但撅起的嘴巴却显示她很不高兴。

知道周糖糖心里是怎么想的,楚铮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发丝,笑呵呵的说:“前些天的时候,我不是让你托人安排一个小孩上学吗?这不眼见开学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我得去和他说一句,让他做好准备。看你嘴巴撅的要挂上油瓶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前些天的时候,楚铮曾经委托周舒涵替叶大少找个离保镖公司近一些的学校。

对于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让周大小姐来办,那绝对是手到擒来的事。当时,她就给解放路附小的校长打了电话,对方是满口的应承。

周舒涵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于是不再生气,反而拉着楚铮的身子给他整理了一下衣领:“你就是欺负我呢……今天的车展开‘门’红,本想和你喝两杯庆祝一下。你既然有事,那先去忙吧,我自己先走了啊。”

楚铮对周舒涵这如贤妻般的动作很是受用,笑嘻嘻的和她开玩笑:“你不会是想找别的男人去庆祝吧?”

周舒涵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是啊,不管我对你多好,你眼里只有你的秦妹妹,我去找别的男人一起庆祝,有什么不对吗?也许,会碰到我中意的呢。”

明知道周舒涵这是在开玩笑,但楚铮还是感觉很不得劲,情不自禁的将她搂在怀里,声音有些霸道的说:“我不许你和别的男人来往!”

伏在楚铮的怀里,周舒涵闭着眼睛的轻声说:“可你追求的是秦朝。”

是啊,我既然追求的是秦朝,凭什么不让人家和别的男人来往?楚铮苦涩的笑笑:“糖糖,我……”

“不用说了,除了你之外,我是不会和别的男人来往的,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咯咯,你这样在乎我,我心里很喜欢呢。”周舒涵伸手挡住楚铮的嘴,仰起下巴,睁开眼睛,眼神明亮的说:“虽说你离婚是为了追求秦朝,但这也是我的一个机会呀,也许你最终会被我感动呢。”

瞧着周舒涵的这双明眸,楚铮‘舔’了一下嘴‘­唇­’,慢慢俯下头在她柔软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低声说:“糖糖,你放心,不管我们之间最终的结果会是怎样,我都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踮起脚尖,还了楚铮一个轻‘吻’后,周舒涵从他怀里挣出:“我知道啦,天已经黑了,快点去办事吧……哦,对了,我妈让我提醒你,你白天得罪的那几个人,都是在省城里很有名的纨绔。你让他们丢了那么大的人,得小心他们暗中报复你。”

“就那几个吃货,我还没有看在眼里。再说了,我有糖糖护着我,谁敢惹我,到时候你拎着高跟鞋去砸他们。”

“去你的,你才拿着高跟鞋去砸人呢。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走了。”周舒涵轻轻拍了拍楚铮的左腮帮子,转身向她的‘门’口的法拉利走去。

有周糖糖的这样温柔似水的‘女’孩子对我好,我到底该不该去追求秦朝?我追求她,究竟是为了爱她,还是仅仅为了一个梦想?

看着周舒涵的车子驶远后,楚铮站在原地,心里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想法,或者说是‘迷’茫。

想了很久,楚铮也没有想起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只好甩甩头上了自己的车子,向保镖公司方向驶去。

在将要到达解放路的时候,楚铮把车子停在路边。

一辆灰‘­色­’的丰田汽车,也随之慢慢的停了下来。

楚铮落下车窗,用夹着香烟的左手伸出车窗,对着后面的车子做了个手势。

在离开会展中心不久,他就发现这辆车子始终跟着他。

丰田车的车‘门’打开,一个身穿黑‘­色­’职业套裙的‘女’人走了下来,双手抱在‘胸’前的慢慢走了过来。

从后视镜中看着这个扭着腰胯走过来的‘女’人,楚铮淡淡的一笑,推‘门’下车倚在车‘门’上。

路灯下,这个‘女’人大概有三十多岁,个头不是很高,但很成熟。

以男人的思维来看,成熟这个词,用在‘女’人身上,一般就是‘胸’翘ρi股大的意思。

“你是谁?”楚铮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走过来的‘女’人:“跟了我一路,是不是有事要找我?”

‘女’人走到距离楚铮两米的地方站住脚步,也打量了一下楚铮:“我是广秀惠子。”

“广秀惠子?不认识,是应招‘女’郎吗?”楚铮摇摇头:“听起来好像是个日本名字。”

对楚铮故意说自己是应招‘女’郎,广秀惠子并没有生气,仍然用平静的口气说:“我本来就是日本人,但不是应招‘女’郎。”

呵呵,这‘女’人倒是‘挺’有趣的。楚铮心里笑笑,吸了一口烟说:“是南诏戏雪让你来的吧?”

“不是。”广秀惠子摇摇头。

楚铮等了一会儿,见这‘女’人不再说话,就有些奇怪的说:“不是南诏戏雪?可我除了认识她这个日本人,别的就没有认识的了,到底是谁让你来的?”

“是那夜璀璨。”

楚铮曾经听胡力说过南诏戏雪的事,但他还是装不知道的问:“那夜璀璨?她谁?”

“她是南诏戏雪的母亲。”

“哦,”楚铮点点头:“搞了半天,还是和南诏戏雪有关……哎,我说能不能把你来的意思告诉我行不行?别这么问一句才说一句的,我这么忙,没空和你在这儿闲聊的。”

“你问我什么,我就回答什么。”

傻‘逼’。

在心里送给这个广秀惠子一个很形象的字眼后,楚铮问:“那夜璀璨找我做什么?”

“她要约你共进晚餐。”

“除了吃饭外,还有什么事?”

“和你谈谈纠结手链的事。”

“你去告诉她,我没空,”楚铮说着拉开车‘门’。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楚铮坐进车里:“不知道。还有,你回去后告诉她,我是不会把纠结手链出手的。”

“那夜璀璨说,如果你肯割爱的话,她会送你一件礼物。”广秀惠子一把将车‘门’打开,微微俯下身子。

借着路灯的光线,楚铮看到了一抹雪白,是没戴‘­乳­’罩的那种雪白。

人不高,**倒是不下。要是去拍‘科普’片的话,应该很有前途。楚铮盯着那片雪白,肆无忌惮的看了一眼、两眼、三四五六眼后,这才笑笑:“南诏戏雪曾经出价一亿美金来买我的手链,我没有同意。那一次是和她要了十亿美金……不过,实话告诉你吧,就算她现在出价十亿美金,我也不会把手链卖出的。我只是好奇,她们母‘女’还有什么礼物还会比这个价格更高。”

抓着车‘门’,广秀惠子沉默了片刻:“有的,那就是她自己。”

楚铮一愣:“她自己?什么意思?”

广秀惠子回答:“那夜璀璨不但是我们日本的第一美‘女’,而且身上还留着天皇家族的高贵血统。如果你肯把手链卖给她的话,她会把她的身子送给你。”

“我靠!这样直接?”楚铮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她本身当作一件礼物来送给别人,惊诧之情是溢于言表。

广秀惠子没有说话。事实上,在听到那夜璀璨向她下达这个命令时,她心里也不是滋味。在她看来,日本第一美‘女’应该只有家住南诏康泰配得上。不过,既然主子说了,她只能照办。

做沉思状的过了片刻后,楚铮摇摇头:“不好意思,麻烦你回去告诉她,我不会答应和她谈这个问题的。”

“为什么?”广秀惠子皱起了眉头。

楚铮懒洋洋的回答:“虽然那个那夜璀璨在你心里是日本的第一美‘女’,可她既然有个南诏戏雪那么大的‘女’儿了,年龄没有四十也差不多了。我这样一个如早上八点钟太阳般的朝气青年,又怎么可能对一个老‘女’人感兴趣呢?何况,我身边也不缺少美‘女’。”

“你见过那夜璀璨?”

“没有。”楚铮实话实说。

“那你怎么知道她是老‘女’人。”

“年龄在这儿摆着呢。”楚铮说着抓住车‘门’就要关上:“好了,小姐,我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你回去后就这样告诉她好了,我得去做事了。”

正文_第199章 :第三个条件

广秀惠子盯着楚铮手腕上的那串手链,目不转睛。,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怎么,看你眼里贪婪的表情,是不是想用蛮力来抢?”楚铮笑眯眯的看着广秀惠子:“我可告诉你啊,千万不要有这个想法,要不然你会后悔的,真的。”

“是吗?”

“不信,你可以试试,我从不骗人,尤其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楚铮一脸诚实的点点头。

要不是那夜璀璨一再强调千万不要明抢,广秀惠子根本不可能和楚铮说这些废话。对这个敢把日本第一美‘女’称为老‘女’人、拿大话来吓唬她的男人,她很反感。

呵呵,广秀惠子心里冷笑几声,稍稍平息了一下呼吸,她移开目光,问:“楚先生,你究竟怎么才肯答应出让手链?”

“都说不卖了,你真罗嗦。好吧,既然你问,那我就告诉你。”楚铮说着用力把车‘门’带上:“想我转让这串手链,得答应我三个条件。第一,告诉我这串手链的真正用途。第二,出价十亿美金。第三……”

说到第三个条件时,楚铮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广秀惠子定定的看着楚铮:“第三条是什么?”

“让那夜璀璨和南诏戏雪母‘女’一起来伺候我。如果你们肯接受这三个条件,我可以考虑把手链转让,要不然免谈。”鼓足勇气把第三个条件说出来后,楚铮就启动车子闪人了。

和一个‘女’人说出‘俺喜欢玩双飞’这句话,太丢人了啊……

那夜璀璨为了纠结手链,没有采取明抢暗夺而是选择把她自己当礼物送出,这实在是大出楚铮的意料。

这也同时说明了,这串手链肯定有着楚铮不知道的作用,而且还很巨大,巨大到让那夜璀璨母‘女’都先后愿意自荐枕席的地步。

如果把楚铮换做别人,只要在遇到南诏戏雪时,就肯定心动了。

可楚某人不是别人,他就是楚铮。

楚铮手里不缺钱,身边更是不缺美‘女’。所以,他才向广秀惠子提出了这个根本不可能被接受的条件:不但要拿出十亿美金,而且还要告诉他纠结手链的真正用途,更是邪恶的坦言,让日本第一美‘女’母‘女’陪他玩‘双飞’。

这人的思想,很邪恶很不纯洁。

事实上,楚铮在提出这三个条件时,的确对第三个条件充满了幻想。

那夜璀璨虽说已经有了‘女’儿,但人家却是日本第一美‘女’呢,而那个南诏戏雪也是很漂亮的要命。如果、如果和这样的母‘女’玩双飞……

靠,想想就心动了!

望着楚铮车子远去的地方,广秀惠子慢慢的攥紧了拳头。她觉得,既然这个男人不知好歹,她应该违抗主子的命令,采取一些非正常手段将手链抢到手。比方,今晚让他无声无息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广秀惠子打定主意后,转身快步向她的丰田车走去。

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干­掉楚铮的广秀惠子,走到车前拉开车‘门’。

一把黑黝黝的军刺,随着她拉开车‘门’,就幽灵般的从车内伸出,抵住了她的咽喉。

一个‘女’人,一身白衣,连头发都是雪白的‘女’人,静静的坐在广秀惠子车内的驾驶座上,手里的那把军刺抵在她的咽喉上。

手如磐石那样的沉稳,声音比军刺本身还要冷:“如果你敢对他不利,你会死。”

广秀惠子既然被南诏康泰倚为南诏家族第一保镖,自然不是庸手。可她却没有发现,这个白发‘女’人是什么时候钻进她车里的!

瞳孔,猛地一缩。冷汗,顺着后背淌下。

广秀惠子垂下眼帘看了看下巴下的军刺,声音有些发涩的问:“你,是鬼车?”

在来华夏之后,广秀惠子就曾经看过有关杀手之王鬼车现身冀南的消息。更从网络上知道了白‘­色­’的发丝、黑‘­色­’的军刺,是鬼车的独特标志。尤其是白发‘女’人竟然能够在她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诡异的出现在她车里,很自然的,就让她马上就联想到了鬼车。

白发‘女’人没有说话,只是收起了军刺。

广秀惠子连忙后退了一步。

“记住我的话。”白发‘女’人下了车,将脖子后面的帽子戴在头上,冷冷的看了广秀惠子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广秀惠子自从跟了南诏家后,就从没有把任何舞刀‘弄’枪的人看在眼里,哪怕是国际上盛传的那些有名的杀手。

可今天,她在看到鬼车后,才发现自己以前的认识是多么的错误!

刚才,鬼车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让她的心跳几乎都停止。

压力,比死亡还要让人难以忍受的压力,瞬间让广秀惠子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杀手!

同时,她也不明白:楚铮究竟是什么人,竟然会有杀手之王在暗中保护他。

望着白发‘女’人从容离去的背影,广秀惠子久久的没有动一下。

一种叫做死亡的气息,一直紧紧的缠绕在她心头。

夜风吹来,她忽然打了个冷颤。

……

楚铮知道,他提出的那三个条件,尤其是第三个条件,对方肯定不会答应。

不过,他才不在乎这个。本来,他就没有打算要把手链转让出去的意思。

虽说用这样的条件来拒绝别人的要求,是件很龌龊的事,可这也不能怪他。

谁让那夜璀璨先用‘日本第一美‘女’’的名头来勾引他呢?

男人么,在‘女’‘­色­’面前要是不动心、不贪心,那还是男人嘛。

至于那夜璀璨母‘女’遭到拒绝后,会采取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来对付他,楚铮更不在乎。

实际上,在把索伦森­干­掉后,他就一直手痒痒的要命。

当然了,刚才在看到广秀惠子那小半个雪白的‘胸’脯时,他有个地方更痒痒,这也让他感到难为情……

楚铮驾车来到了保镖公司‘门’前。

刚一下车,张大水就就快步迎了出来,在他身后,跟着个光着膀子的小孩。

这个浑身上下脏兮兮、‘露’着一身排骨、肩膀上还贴着海绵宝宝贴画的小孩,正是福临‘门’旅馆的老板,叶大少。

“日!好久没有看到你这个家伙了,我还以为你把老子给忘了呢!”看到楚铮后,叶大少眼睛发亮的,抢先一步从台阶上跳下,伸手抓住他的衣服,一只脏兮兮的手就向他口袋里‘乱’‘摸’。

“草,你找什么?”楚铮一把打开这个和他没大没小的家伙。

“草,”叶大少毫不吃亏的回骂道:“你今天来见老子,难道就没有想到要拿点礼物来?”

楚铮一把揪住他耳朵:“你他妈的又不是大姑娘,老子给你准备个屁的礼物……哎,你拿我的烟­干­嘛?”

张大水笑了笑,把话接了过去:“他现在也算是三级烟民了。”

三级烟民:不带烟,不带火机,吸烟不经过肺。

楚铮瞪大眼睛望着叶大少:“妈的,你们怎么不管管这个兔崽子?他才多大个鸟人就吸烟。”

“老子现在手底下有十几个小弟,”叶大少拿出一颗烟,熟练的叼在嘴上,点燃:“你见过有不吸烟的老大?”

什么老大?楚铮向张大水看去。

张大水很无奈的说:“自从搬到这儿来住后,叶大少就把附近和他一般大小的孩子揍了一个遍。现在那些小子见到他后,都会喊老大。”

对着叶大少,楚铮伸出大拇指:“你牛‘逼’。”

叶大少吸了一口烟,昂起脑袋眯着眼的:“那是。哥们,在外面如果有人敢欺负你的话,你就报我的名字。谁要是敢不服气,我领人去砍了他!”

“行。”楚铮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向他后面看了一眼:“风‘­骚­’老大,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叶大少很喜欢听别人叫他老大,尤其是被比他大很多的楚铮。睁开的眼里全是喜‘­色­’的,问:“有话尽管说,咱自己人,好办。”

楚铮点点头,问:“你在外面打架,在这儿吸烟,难道不怕你娘说你?”

“不怕!”叶大少摆摆脑袋:“我娘整天忙的脱不开身,哪儿有空来管我?再说了,我在她面前是从不吸烟……大水哥,你踢我­干­嘛呢?”

叶大少刚纳闷张大水为什么要踢他,就觉得右耳被人揪住,疼的他咧着嘴的:“哎哟哟,这他妈的谁呀?快松手,要不然我喊人来把你砍了……”

站在叶大少背后的叶盈苏,将他嘴上的香烟拿下随手抛在地上:“是谁让你吸烟的?”

“娘……”叶大少这才看清拧他耳朵的人是叶盈苏,连忙说:“我本来不想吸烟的,可楚铮他非得给我,有事你问他。”

叶盈苏在出来前,叶大少就已经把烟叼上了。她也知道,楚铮对这个家伙很好,很有可能真的会给他烟,于是就将信将疑的问:“他主动给你?”

“是啊。”叶大少不顾耳朵被拧着,使劲的点头:“你想啊,他那么大个人,要是不主动给我烟,我怎么可能从他手里夺过来?”

不等楚铮辩解,叶大少一脸恍然大悟的:“啊,我知道了,草,楚铮你个狗日的!你这是故意陷害我是不是?上次在福临‘门’‘门’口的时候,你就拿烟来引‘诱’我,害的我被我娘拧了一顿耳朵。今天你他妈的又玩这一手。行!你小子行!”

正文_第200章 :等老子以后把生意做大了……

听到叶大少这样胡说八道的,楚铮大怒,抬脚就踹了他ρi股一下:“我和你无怨无仇的,­干­嘛要陷害你!?”

“因为你想娶我娘,当我爹!我不同意,你就在心里恨我……哎哟,娘,你­干­嘛要打我的头?”叶大少使劲一争,挣开叶盈苏的手。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谁让你在这儿胡说八道了?叶盈苏是‘玉’面通红,要不是叶大少一个转身藏到张大水身后,她肯定会好好教训他一顿。

“算了,别和这小子一般见识。”不但叶盈苏被叶大少说的害羞,就连楚铮也觉得此时的气氛有些尴尬。

瞪了叶大少一眼后,他讪笑一声:“我今晚来,是有事要找你。”

“什么事?”叶盈苏还没有问呢,叶大少又从张大水ρi股后面探出脑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吊人胃口。”

“是为了让你上学的事。”

“草!老子才不去上学!”听楚铮说要让他上学,叶大少马上就跳着脚的骂了起来:“楚铮,我算知道你是什么想法了,你这是怕我坏了你追求我娘的好事,故意找借口把我支开!”

“叶大少!”叶盈苏眼睛一瞪:“你再多说一句,试试!”

“我就是不去上学,打死也不去!你要是‘逼’我的话,我这就去跳河!”叶大少叫喊着,呼呼的向远处跑了出去。

“我去看看。”虽然明知道打死这小子,他也不会去跳河,但张大水还是找了个借口追了上去。

说实话,叶大少说出的那些话,叶盈苏还的确认真的想过。

不过,每当她想到周舒涵和楚铮那个从没有见过面的妻子后,她就只能把这个愿望深深的压在心底。

尤其是楚铮上次离开保镖公司后,她更是自认为和他之间已经有了一些隔阂。

偷偷瞥了一眼‘摸’着下巴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楚铮,叶盈苏低声说:“我们还是进去说话吧。”

说完,当先走进了大厅。

因为保镖公司近期的业务非常好,叶盈苏又从落剑‘门’招来了二百多人。可即使是这样,每天上‘门’来联系业务的人还是很多。

除了十几个不执行夜班任务的‘女’孩子外,保镖公司也就是帮着叶盈苏看家的张大水一个男人了。

楚铮跟着叶盈苏走进大厅后,在里面的那十几个‘女’孩子,全部齐刷刷的站了起来,弯腰问好:“老板好。”

“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这样客气的。”楚铮摆摆手:“你们有没有困难?可以向我提的,我尽量给你们解决。”

‘女’孩子中,除了才来的香菱几个外,其余的都是楚铮没见过的。她们都用一种让楚铮感到心跳的目光看着他,然后摇摇头。

香菱知道楚铮这个老板其实脾气很好的,所以就用开玩笑的口‘吻’说:“楚老板,其实我们还真有点困难呢。”

“哦,什么困难?”

“现在公司的业务很红火,而且人也多了,夜经理还有想继续招人的打算。”香菱看了一眼叶盈苏,并没有从‘门’主脸上发现有不让她说的表情,就实话实说:“可这样一来,地方显得就小了很多,尤其是住的地方。楚老板,你能不能通融一下,把那边模特公司的楼层分给我们一层?”

当初在和周舒涵租下这栋四层小楼时,楚铮是打算让保镖公司和模特公司合用这栋楼的,每个公司各占一个大厅。

可谁想到,经过一系列暗地炒作后,保镖公司的业务是蒸蒸日上,已经完全把冀南市其余三家保镖公司的市场全部抢了过来。随着人员的不断加入,让几百人吃住在这儿半栋楼房中,的确是太过拥挤了。

至于福临‘门’那个地方,现在已经被开辟成训练保安的地方了。再说,那边的房间本来也不多。

听香菱这样说后,楚铮很是理解的点点头:“你说的不错,这事的确该解决。这样吧,明天你们可以把人员分流到右边那半栋楼上。至于楼层,既然占用了,那就全部占用好了。”

“谢谢楚老板!”香菱是一脸的喜‘­色­’:“不过这样的话,模特公司那边怎么办?”

“没事的,我再找地方。”

“嘿,这样太好了!”香菱拍手,再次称谢:“老板,你这是给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啊,谢谢啦,谢谢!”

“呵呵,客气什么,谁让你们喊我老板呢?有问题我不给你们解决,那算什么老板?”楚铮笑着摆摆手,然后跟着叶盈苏走向了楼梯。

“香菱姐,这个就是咱们的老板呀?”等楚铮和叶盈苏消失在楼梯上后,一个年龄最多十七八的‘女’孩子凑了过来。

香菱点点头:“是呀,他就是咱们的老板,人很好说话的,而且,他还很厉害呢。”

其余的‘女’孩子呼啦一下围了过来:“老板哪儿厉害?”

“是背景厉害吗?”

“还是拳脚厉害?”

“不会是那、那方面厉害吧?”一个二十四五的‘女’孩子脸蛋通红的问。

……

叶盈苏默不作声的当先进了经理办公室。

她并没有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那张真皮座椅上,而是任由楚铮很实在的走过去坐下,然后又很自觉的替他泡了一杯茶放在桌子上,刚想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胳膊却被楚铮伸手拽住。

叶盈苏身子一颤,垂下头,声音竟然有些发颤:“你、你要做什么?”

楚铮把叶盈苏拽到自己跟前,抱住她腰肢一用力,将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感觉到这个姿势太过暧昧后,叶盈苏挣扎着再次问道:“楚铮,你要做什么?”

双手紧紧扣住叶盈苏纤细有弹‘­性­’的腰肢,楚铮将脸贴在她的后背:“傻妞,我就是想抱抱你。”

顿了顿,不等叶盈苏说什么,又说:“我想你了,就是想抱抱你。”

我想你了。

楚铮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用心说的。

因为这些日子一直忙车展的事,他这个大老板不但在保镖公司开业不久就很少来这儿,而且还得让叶盈苏为他的安全‘­操­’心。尤其是因为上次在福临‘门’的那件事(和人家亲热却喊别的‘女’人名字。)后,他心里更是一直的内疚。

其实,楚铮根本不知道,叶盈苏因为那件事后,对他也是内疚的。

静静的坐在楚铮的‘腿’上,叶盈苏全身的肌‘­肉­’慢慢的放松。过了几分钟后,她的整个人就像是一滩泥那样躺在了楚铮的怀里,脸上烧的她不敢睁眼,只能通过越来越粗重的呼吸来缓解紧张。

当一个男人把一个绝‘­色­’美‘女’抱在怀里,却只是说想抱抱她,那肯定是在撒谎。

君不见,楚铮在嗅到叶盈苏身上的淡淡处子幽香后,下面马上就有了反应。

叶盈苏以前虽然没有接触过男人,可此时她也明白,顶着她身子的那个硬邦邦的东西是啥。

一个‘女’孩子到了二十三四的年龄段还没有接触过男人,说她不怀‘春’是假的。尤其是被一个她喜欢的男人用这种极度暧昧的姿势抱在怀里,说她不起反应,更是假的。

轻轻的动了一动,叶盈苏闭着眼睛仰起下巴,反手抱住楚铮的脖子,声音就像是梦呓似的:“楚铮……”

男‘女’之间,一旦有了肢体上的接触,再遇到一个没有人打搅的合适的环境,动情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何况,叶盈苏内心已经把自己当作了楚铮的‘二‘­奶­’’,而经过‘花’漫语‘不辞辛苦的调教’的楚某人,也因为太阳石的功效,前所未有的对‘女’人感兴趣。

所以,下面越来越硬的楚铮,在叶盈苏抱住他脖子后,一双手就很自然的顺着她的衣服下摆,顺着光滑的肌肤‘摸’到了她的‘胸’前。

当楚铮那双有些颤抖的手捂住那两座‘挺’拔的高峰,很自然的开始‘揉’捏起来后,叶盈苏的腰肢就很自然的扭动了起来,就像是蛇那样,嘴里也发出了呻‘吟’声:“啊……哦,楚、楚铮……我好难受。”

随着叶盈苏情不自禁的扭动腰胯,下­体­受到刺‘激’的楚铮,快感一阵一阵的向他脑‘门’‘乱’蹿。他索‘­性­’把叶盈苏的身子扳了过来,两个人面对着面的,伸手掀起她的衣服,将黑‘­色­’的‘胸’罩一下子挑到了高耸的上面。

一双颤巍巍、白晃晃、好像大白兔那样**,就那么骄傲的‘挺’在了楚铮的眼前。

叶盈苏很想用衣服遮住她的‘完美‘胸’器’,可浑身除了低‘吟’的力气外,却不能动弹分毫。尤其是当楚铮用嘴叼住她上身最敏感的凸点后,比电流还要强烈若­干­倍的快感,使她忽地有了一股力量,抱住楚铮的头,把‘胸’脯使劲的向前迎了过去。

你见过婴儿用‘­奶­’瓶喝‘­奶­’粉吗?

没有?

靠,鄙视你。

那再问你,你有没有看过岛国武藤兰苍井空姐姐主演的‘科普片?’

什么?还没有?嚓,你是地球人吗……

现在的楚铮,做的正是那件事,那么认真,那么忘我,那么的投入。

“我、我想要了!”楚铮声音有些沙哑的抬起头。

男人这东东吧,的确是世上最贪婪的家伙。如果‘女’孩子给了他们亲‘吻’,给了他们上半身的完美,他们马上就会索要下半身的**。

男人本‘­性­’,和‘­色­’情无关。

楚铮说着,双手就开始解叶盈苏的腰带。

“不、不行……”叶盈苏就像是傻了那样,嘴里说着不行,可偏偏将身子后仰,以方便楚铮给她解腰带。

由此可见,‘女’孩子一般都是言不由衷的‘­精­’灵。

真难琢磨。

已经‘欲’火烧身的楚铮,才不管叶盈苏同意不同意呢,双手哆哆嗦嗦的解开她腰间牛仔‘裤’的腰带,用力往下一褪‘裤’子……没褪动。

原来,牛仔‘裤’的腰间还有一个铜扣子。

等老子以后把生意做大了,说什么也得研发出一款腰间没有扣住的牛仔‘裤’。楚铮心里许着愿,也懒得再去解了,索‘­性­’双手一用力,嘣的一声将扣子扯飞,拉住拉锁向下一拉,然后将叶盈苏抱起放在办公桌上。

叶盈苏仰面躺在办公桌上,双‘腿’紧紧的缠着楚铮的腰,紧闭着眼睛,用手抓住他:“楚铮,关,关灯。”

等老子以后把生意做大了,说什么也得研发出一种用脚丫子就可以关灯的开关……楚某人心里许愿后,急吼吼的绕过桌子,快步走到‘门’口的电灯开关处,啪嗒一下将等关上,刚想转身,就听到叶大少的声音在‘门’外走廊中响起:“咦,怎么停电了?”

正文_第201章 :我看错你了,看错你了!

叶大少跟着叶盈苏来到保镖公司住下后的不长时间,这小子就凭借明显优于同龄人的体格,将附近那些正在放暑假的孩子收拾的是服服贴贴,并按照电视里演的那样,要求他们喊自己‘老大’。。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

每天领着十几个‘小弟’在护城河一带戏水捉鱼、和另外一伙调皮孩子打架斗殴的,叶大少感觉小日子过的很是潇洒。

前几天的时候,叶大少听叶盈苏说到了9月1号就要去上学,他心里就一百个不愿意。

他觉得,像他这种天生的大哥料要是去读书,那可真是太‘浪’费人才了。

今晚,当听楚铮说来这儿就是为了他上学的事,他马上就明白了:娘之所以让老子去上学,完全是这狗日的出的主意。

但是,叶大少也很明白‘胳膊拧不过大‘腿’’这条真理,现在他还没有能力养活自己,所以,就算是反抗、就算是在心里暗恨楚铮这狗日的多管闲事,可在护城河边徘徊了几分钟后,还是跟着张大水乖乖的回来了。

“哟,叶大少,刚才听你喊,谁要是让你去上学,你就去跳河呢。”看到叶大少无‘­精­’打采的进来后,刚才就知道什么事的香菱等几个‘女’孩子,就过来取笑他了:“你怎么又回来了呢?是不是怕护城河的水太浅,淹不死你啊?”

“去去去,别来问我这事,老子烦着呢。”叶大少抬手打开香菱‘摸’着他脑袋的手,问:“楚铮那狗日的呢?”

除了香菱和张大水外,其余的‘女’孩子都面面相觑:叶大少真牛,敢称呼老板为狗日的!

香菱倒是见怪不怪了,掩着嘴吃吃的笑着:“楚老板在你娘的办公室呢,可能在商量你去哪所学校的事呢。”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老子上学不上学的,也要他管。”叶大少低声骂了一句,反手擦了把鼻涕,大模大样的向二楼的经理办公室走去。

他准备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叶盈苏,实在不行就打悲情牌,反正叶盈苏最疼他了。

叶大少来到二楼,还没有走到经理办公室‘门’口,就看到屋里的灯灭了。于是,他就有些奇怪的说:“咦,怎么停电了?”

以前在福临‘门’的时候,因为那边的电线有些老化,每逢下雨天的时候,就经常的断电,所以叶大少看到办公室内的灯黑了后,也没有多想,几步走到‘门’口,推‘门’走了进去:“娘,怎么停电了?”

人在走进一间自己很熟悉的黑屋子里时,首先的反应就是打开电灯开关,哪怕明明知道已经停电了。

叶大少‘摸’黑走到‘门’后,抬手‘摸’到电灯开关。

随着啪嗒一声轻响,满屋子通明。

“哈,这不没停电……”叶大少打开电灯开关后,得意的笑着转身,接着呆住。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其实,这句话也代表了穷人家的孩子早熟的意思。

严格说起来,叶大少并不算是穷人。

天底下哪一个穷人会拥有处在闹市的福临‘门’那么大的地方?

不过,自从叶大少父母双亡后,叶盈苏就一直很低调。除了让他知道在乡下有许多对他很好的亲戚外,平时他都把自己当作一个穷人看。

穷人家的孩子早熟。

早熟原本的意思是指作物生长期短,成熟快。

或者说指待人处世方面成熟较早。

还有最后一条,很适合于叶大少:早熟,是指儿童生理和心理上提早成熟。

他虽然很少有机会接触岛国那样的‘科普片’,但身处旁边就有‘泉城之家’那样的旅馆环境下,叶大少对男‘女’一事,还算是无师自通的。

平时,他也没有少看那些‘野‘­鸡­’’为了五十块钱就陪着民工睡觉的事。

所以,当叶大少看到他娘,叶盈苏神情慌‘乱’的穿衣服、而楚铮却和个傻‘逼’似的站在那儿茫然失措后,他马上就明白这是这么回事了。

“草泥马的楚铮,你敢上我娘!”叶大少在呆了也就是那么十几秒钟吧,他尖着嗓子嗷的叫了一声,眼睛也开始在瞬间就变红,就像是野外受伤的孤狼那样,张牙舞爪的扑到楚铮身上,抓住他的手,张开嘴巴吭哧就是一口。

在叶大少的心里,可以没有天、没有地、没有月亮没有日,但绝对不能没有叶盈苏。

叶盈苏对叶大少来说,不再单纯的是抚养他的人,而是他的一切!

从懂事那一天起,他就发誓,长大后要好好的‘混’,要让叶盈苏过上好日子(在初次见到楚铮时,他也曾经把这个理想说给楚铮听的。)不让她再为了生活去当苦工,不再让她受任何人的欺负!

而眼前,当叶大少看到叶盈苏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后,他马上就联想到了那些‘花’五十块钱就可以‘办’的‘野‘­鸡­’’。

是谁让叶盈苏变成了这样?是谁侮辱了一个孩子心目中最神圣不可侵犯的人?

叶大少的眼睛,或者说是直觉告诉他:楚铮!

一个在七岁就发誓等他长大了会让他娘过上好日子的孩子,会是一般的孩子吗?

不是。

所以,叶大少在看到不能让他接受的这一幕后,失望、心疼、悲伤,甚至还有悔恨等‘交’叉在一起的感觉,就像是一针‘­鸡­’血打在他身上,使他眼睛瞬间通红,完全忘记了他可以被楚铮一脚就能跺的老远的实力对比,疯了似的抓住楚某人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在牙齿咬进楚铮的‘­肉­’中后,眼泪,从叶大少的眼里淌了下来。

楚铮和叶盈苏没想到这时候叶大少会突然闯进来,更没有想到他在看到这一幕后,受的刺‘激’竟然会是这样大!

一时间,两个人全愣了。

尤其是楚铮,尽管手上很疼很疼,但他还是不敢对叶大少怎么着,甚至连绷紧肌‘­肉­’的动作都不敢做,生怕那样会伤了他的牙齿,只是急吼吼的低声喊:“叶大少,快松开,你他妈的疯了!?”

“楚铮!”叶大少松口抬头,泪水顺着脏兮兮的脸蛋往下淌,但他还是强忍着不眨眼,嘶声喊道:“我看错你了,看错你了!”

嘴里嘶哈着冷气的,楚铮抬手使劲的甩了好几下,有些气急败坏的问:“你说说,你怎么看错我了?”

“我一直把你当对我娘儿俩最好的人!”泪水顺着脸颊淌在嘴边,与‘­唇­’间的血丝‘混’成一起,叶大少狠狠的瞪着楚铮:“我一直都对自己说,等我长大了要好好的报答你,可你竟然敢上我娘!”

“我没有……”楚铮很想和这个小屁孩辩解,但连他自己都觉得,他的辩解是这样的苍白无力:你真的没有吗?那你刚才想做什么?虽说现在情侣之间上个‘床’玩个车震的再也正常不过了,可人家是情侣,是有可能成为两口子的!可你能娶叶盈苏为妻吗?能吗?

所以,楚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怎么了?怎么了叶大少!?”这时候,在一楼大厅的张大水香菱等人,听到叶大少又哭又喊的声音后,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十几个人急匆匆的快步出现在‘门’口。

当看到叶盈苏衣衫不整的呆立在屋里后,他们才知道:现在上来是个多么大的错误。

叶盈苏对楚铮有意思,张大水等人早就知道。

其实,他们也愿意楚铮能够娶了叶盈苏,心里也早就把他当作了‘门’主的男人。

“他、他欺负我娘,我看错他了。”叶大少看着楚铮,摇着头的向后退。

张大水伸手抓住叶大少的胳膊,蹲下身子,柔声说道:“叶大少,楚老板没有欺负你娘。”

香菱也走了过来,轻轻搂住叶大少的腰,低声在他耳边说:“叶大少,你也知道,楚老板对‘门’、你娘很好是不是?他们刚才只是在做、做大人该做的事……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这一些了。”

“你们是说,楚铮会娶我娘当老婆?”叶大少眼睛一亮。

“是的。”张大水和香菱用力点头。心里却再想:这孩子,懂事真早。

叶大少霍地转身,昂起头,大声说道:“楚铮,你会娶我娘当老婆吗?”

楚铮呆呆的站在那儿,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孩子的话。

“你会吗!?”

在叶大少的追问下,楚铮开始有些‘迷’茫,转身看着叶盈苏,喃喃的说:“我会吗?”

“娘,楚铮会娶你当老婆吗?”

随着叶大少这个不打破砂锅问到底决不罢休的问题,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叶盈苏身上。

叶盈苏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在楚铮向她问出‘我会吗?’这三个字后,她就已经知道了结果。

最后把‘乱’了的发丝拢了一下后,叶盈苏微微一笑,轻轻摇头:“娘不会嫁给他。”

“为什么?”

叶盈苏走到叶大少跟前,伸手把他抱在怀里,低声说:“因为你还没有长大。”

叶大少虽然只是个七岁的孩子,但他可不是那种用一包薯条就可以哄住的家伙。听叶盈苏这样说后,他就明白:楚铮不会娶他娘当老婆。既然不能娶叶盈苏当老婆,可他却脱了娘的衣服……

如果不是在心里对楚铮有着一种连叶大少自己都不明白的感情,他肯定不会罢休的,更不会紧攥着双拳,一字一顿的说:“楚铮,你、滚!”

叶大少的父亲,生前曾经是落剑‘门’的老大。能够称为华夏第一杀手‘门’派的老大,除了要有过人的身手、冷静的头脑外,骨子里还要有冷血的刚硬!

项老大虽然死了,但叶大少却用生命的方式延续了他的一切。

所以,作为一个七岁的孩子,今天能够有着这样的表现,也不足为奇。

事情既然已经闹到了这一步,就算叶大少不撵着楚铮走,他也没脸再呆在这儿了。

苦涩笑笑,楚铮走到叶大少面前,低声说:“对不起。”

一个大人向一个小孩子说对不起,这也说明了这个大人是很看重这个小孩子的。

这也让明白楚铮不会娶叶盈苏为妻而忿忿不平的张大水等人,心里也多少的好受了一些。

楚铮向叶大少道歉后,就低着头的走出了经理办公室。

正文_第202章 :失去的那些东西

楚铮就像是做梦那样,脚步略微带点踉跄的走下了二楼。。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

在穿过大厅走到‘门’口时,他抓住厅‘门’,停住脚步回头,对几个站在大厅中的‘女’孩子笑了笑,然后走下了台阶。

楚铮知道,今天他失去了一种东西。

信任。

或者说是友谊。

来自一个七岁孩子的信任或者友谊。

当叶大少哭着喊出那句‘我看错你了!’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很疼。一种玻璃碎了扎进‘­肉­’中的那种疼。

人的一生中,不管你愿不愿意,总会有些东西要失去,比方飞扬的青‘春’、初恋情人在决绝转身的那一刻,等等。

楚铮一直觉得:人活着,有得就有失,这是再也正常不过了。

不过,让他感到自豪和骄傲的是,他却一直牢牢把持着一种让兄弟甘心拿命来换的友谊和信任。

如果没有今晚发生的这一切,他根本不会明白,他和叶大少之间竟然也有了这种超越生命的感情。

这种人活一辈子都极少碰到的感情,就因为他一时的‘­精­’虫上脑,失去了。

也许永远不会再回来。

楚铮很后悔,很懊恼,很痛恨自己。

启动车子驶上公路后,他忽然有了一种想要大喊大叫大醉甚至大哭一场来发泄的强烈冲动。

无论在什么时候,楚铮都不会大喊大叫大哭一场,可他却想大醉,酩酊大醉的那种大醉。

在省会城市中,无论是男‘女’,只要身上有钱,无论在一天中的哪一个时间,都能够找到买醉的场所。

楚铮想买醉,很想。

所以在离开保镖公司几里路后,他就进了一家酒吧。

酒吧的名字叫什么,楚铮没有看。他只是在走进去后就走到吧台面前,掏出厚厚的一沓钱摔在吧台上,对那个穿着一身黑‘­色­’‘­性­’感皮衣的‘女’调酒师说:“给我酒。”

“什么酒?”‘女’调酒师饶有兴趣的看着伸手解开衬衣扣子的楚铮。

“烈酒,最烈的那种。”

‘女’调酒师转身拿过一瓶马爹利O,语气有些轻佻的说:“帅哥,一个人喝酒多没趣啊,要不要我陪你?”

楚铮没有理她。

在他的人生中,最少已经有一千三百九十七个漂亮‘女’人用此类的话语和他搭讪了。

‘女’人,有时候在他的眼里,远远比不上一瓶烈酒。

‘女’人善变,烈酒却只会烧心。

楚铮打开瓶盖,也没有用酒杯,仰首对着瓶子就喝了起来。

十一秒三二,最多十一秒三二他就把整瓶的烈酒都喝下去了!‘女’调酒师心里默默计算着,嘴巴慢慢的张大。她从事调酒师这‘门’职业两年来,从没有见过有人可以在酒吧将烈酒当作矿泉水来喝!

看着楚铮那张迅速浮上‘潮’红的脸庞,她忽然感觉心跳的非常厉害,更是有个地方开始有了瘙痒湿润的感觉。

男人如酒,越烈的才最有味。

这个道理,在‘女’调酒师十七岁第一次爬上男人的‘床’时,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呃……呼!”楚铮放下酒瓶抬起头,吐出一口酒气,冲着有些看痴了的‘女’调酒师笑笑:“外国酒太淡,有没有国产的62度烧刀子?”

看到脸儿红扑扑的楚铮对着自己笑,‘女’调酒师不知道为什么,健康秀美的脸上也像喝了一整瓶的烈酒那样攸地的绯红,偷偷瞅了一眼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飞哥(负责看场子的‘老大’,也是现在纠缠着她的男人。)一眼,低声说:“先生,这儿不卖烧刀子,只卖一些上档次的白酒……如果你想喝是话,可以去我家,我爸爸酒柜里就有几瓶烧刀子。”

“你家多远?”楚铮甩了甩头。一口气喝下一瓶白酒,他感觉好像有些不适应。

“不远,也就是几公里吧。”‘女’调酒师赶紧的回答:“最多十分钟的车程。”

楚铮闭着眼想了几秒钟,然后摇摇头:“算了,喝酒主要喝的是一种心情,我怕去了你家后,会再也找不到此时的这种感觉了。再给我拿一瓶这样的吧。”

‘女’调酒师有些失望的答应了一声,转身又给他拿了一瓶。

这一瓶酒,楚铮喝的比较慢,用了十七秒四二。

仰着头的楚铮将酒瓶子掂了一下,直到最后一滴酒滴落到他的舌尖上后,才把酒瓶子重重的放在吧台上:“再来。”

这一次,‘女’调酒师没有劝他,又给他拿了一瓶。

楚铮抬头,喝酒。

已经整整喝了两瓶马爹利O的楚铮,在喝第三瓶酒的时候,用的时间更长,甚至有一小半的酒水都洒在了他的脸上,有一些从他的闭着的眼角滑过,就像是眼泪那样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

楚铮是鬼车,是杀手之王,虽然他还能喝酒,但他终究不是酒仙,尤其是在心情极度压抑的时候。所以,在喝了接近三瓶马爹利O的时候,他已经有些醉了。可他还是将酒瓶子重重的砸在地上,趴在吧台上伸出右手抓住‘女’调酒师的手,舌头有些大的说:“再给、给我拿酒。”

在楚铮喝下第二瓶酒的时候,酒吧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经被他所吸引,情不自禁的放下了手里的酒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边,小声的议论着这位是来自何方的神圣,竟然这样牛‘逼’。

胳膊上刺龙画虎、自以为在街面上跺跺脚可以让大地晃三晃的飞哥,虽然心里也是对楚铮佩服的要命,但还是言不由衷的和同伴说:“喏,看那个傻‘逼’,肯定是被‘女’人甩了。”

本想在一旁看笑话的飞哥,当看到楚铮喝完第三瓶,随手将酒瓶子啪的一声摔碎、然后抓住‘女’调酒师的手继续要酒后,他心里就老他妈的的不乐意了,把酒杯向桌子上重重的一放:“麻了隔壁的,这小白脸敢在我马子面前耍酷,看来还真是缺管教呢。”

“是啊,飞哥,你看,你看他竟然敢抓着欣儿的手,要不要去‘提醒’他一下?”

飞哥站起身向四下里扫视了一眼,他在观察楚铮是几个人来的。

酒吧内大约有五六十个人吧,有男有‘女’的,有坐着有站着的,有向外走的有正进来的……一个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装、头上戴着帽子、看不出是男是‘女’的人走了进来。她(他)在进来后,就低着头抱着膀子倚在‘门’口一旁的窗台上,仿佛来酒吧不是为了喝酒而是为了发呆。

“草了,这年头装‘逼’的人越来越多了……走,过去。”对那个身穿白‘­色­’运动服打扮得和穆斯林教徒似的人吐了一口吐沫后,飞哥冲着几个哥们摆了下手,然后当先向吧台走了过去。

那个身穿白‘­色­’运动服的人抬起头,一双比寒冬夜里最亮的那颗星还要亮的眼睛,冷冷的看着飞哥几个人。只是,当她(他)的目光移到楚铮身上时,眼里的寒冰就像是遇到六月的烈阳那样,瞬间融化成水。

‘女’调酒师欣儿在被楚铮抓住手后,她的一颗芳心就不争气的跳的厉害,要不是看到飞哥几个人走过来,她肯定会和老板说‘这是我朋友,他喝多了,我想把他送回家。’然后将楚铮带回她自己的家的‘床’上。

有的人,你不一定非得一辈子去拥有他(她),只要彼此偶尔的拥有一夜,就可以点缀你整个平凡的人生。

“先生,你喝多了,不能再喝了。”欣儿用有些担忧的目光看了一眼走到吧台前的飞哥,然后劝一个劲和她要酒喝的楚铮。

飞哥‘摸’着下巴走到楚铮一旁,歪着脑袋先看了他一眼,然后对欣儿说:“欣儿,人家让你拿酒,你就拿嘛,废什么话啊?”

欣儿有些怯怯的看了一眼飞哥,大着胆子说:“飞哥,他已经喝了三瓶了,要是再喝的话,恐怕得有酒‘­精­’中毒的危险。”

“喝死拉倒啊,反正又没有人强迫他。”飞哥嗤笑一声,斜着眼的望着欣儿:“怎么了,你心疼了?”

欣儿心里叹了口气,只好转身又拿了一瓶酒,强笑着说:“哪儿呢,我只是怕客人出意外呢。”

从喝下第一瓶到现在,楚铮进来酒吧才几分钟的时间。

虽然楚铮的酒量很大,大到曾经和顾明闯俩人喝了整整八瓶白酒后、仍然完成了一件被别的杀手看起来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那一次,是因为庆祝商离歌从死亡线上彻底爬回来,那时候他的心情,相当的好,而且是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喝了那些酒。

但现在,当他感觉失去叶大少那份纯真的友谊后,心里已经不自觉的存有了折磨自己的念头,尤其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喝了三瓶。尽管他酒量大的惊人,可他还是有些感到头越来越疼,‘腿’肚子也开始打软,眼神有些散光的看着站在一旁的飞哥,笑嘻嘻的问:“你、你是谁?和傻‘逼’似的站在这儿,要陪我喝酒吗?”

对这种被‘女’人甩了就来酒吧买醉的家伙,飞哥根本看不起。要不是楚铮拉着欣儿的手,他都懒得过来凑。

现在,听到楚铮说出这句话后,本想给这家伙点颜‘­色­’看看的飞哥,并没有生气。

看在楚铮扔在吧台上的那叠钱后,飞哥并没有生气,甚至,他马上就改变了主意,觉得可以通过一些小手段,从楚铮身上赢点小钱‘花’‘花’。于是,他伸手啪的打了个响指,示意欣儿给他拿过一瓶酒来。

欣儿马上就明白了飞哥要­干­嘛了,有些担心的看了看楚铮,有些无奈的拿了一瓶酒递给了飞哥。

欣儿看向楚铮的眼神中的担心,飞哥是一点都不落的看在眼里。这让他感觉更加的不爽,但表面却笑呵呵的说:“好啊,我陪你喝酒。”

“OK。”楚铮点点头,刚想抬头喝酒,却被飞哥抓住手:“慢点喝,哥们,咱们在喝酒之前先打个赌。”

“打赌?喝酒就是喝酒了,打什么狗屁的赌?”楚铮有些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接着就明白过来了:“啊,我知道了,你这是看老子喝多了,想骗我点钱‘花’吧?哈,哈哈。去,老子现在没这个心情,你爱喝就喝,不喝早点滚蛋。”

正文_第203章 :我伤了一个人的心

飞哥没想到楚铮喝了这么多的酒了,脑子还他妈的这样清醒。,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赢点小钱‘花’的意图被揭穿后,让飞哥不由得恼羞成怒,老脸没红却发青的,伸手一把抓住楚铮的衣领,眼睛瞪的和俩‘­鸡­’蛋似的:“草,好好和你说话,你倒是来劲了,歉收拾了是吧?我看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有道理,我这人的确有这个臭‘毛’病。”楚铮盯着飞哥,一脸认真的回答。

“草了,你还真是犯贱呢,那就让哥们给你治治这个臭‘毛’病吧!”看到楚铮一脸生死不怕的傻瓜样,飞哥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就冒了起来,根本不带半点犹豫的,举起酒瓶对着楚铮的头就砸了下来。

傻瓜,你要倒霉了。依在窗台上的白衣人,在看到有人竟然想要用酒瓶子爆楚铮的脑袋时,心里不屑的嗤笑一声。

白衣人,正是曾经的国际杀手之王:夜枭商离歌。

今晚一直跟着楚铮的商离歌知道,别说楚铮只是喝了几瓶酒了,就算是把他的四肢都捆住,依着飞哥这种不入流的小‘混’‘混’身手,要想用酒瓶子砸他的脑袋,好像应该比登天容易不了多少。

不过,就在商离歌嘴边的那丝冷笑刚刚浮起,一幕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现象出现了。

飞哥落下来的酒瓶子,结结实实的砸在了楚铮的头上。

啪!

酒瓶子不是在地上而是在人的头上爆裂的脆响,让整个酒吧内所有的声音,全部停顿。

商离歌眼里唰的一下浮上浓浓的杀机,刚想走过去,却又顿住了脚步。

她知道,楚铮绝不会是那种任由别人欺负的主。他这样做,绝对有他这样做的理由。

……

在酒瓶子迎头劈下时,楚铮的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眼睁睁的看着酒瓶子在他的额头碎裂。

冰冷的酒水,顺着他的额头流到眼里,再淌到嘴边。他伸手抹了一下,好像洗脸那样随意的抹了一下,然后抓过飞哥的背心在脸上擦了擦。

飞哥已经在社会上‘混’了五六年了,因为‘职业’关系,平时拿着酒瓶子爆别人的头、被别人爆头这样的事儿也经历的不少,可他从没有遇到楚铮这样的猛人,被人爆头了还这样气定神闲的,这让他心里开始发虚,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步。

该怎么才能把今天这事应付过去?飞哥后退了一步后,心里快速的盘算着:道歉?还是被他痛扁一顿?

经常在社会上‘混’的人,招子(眼睛)都比较亮,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最好是当祖宗供着。

飞哥更是个聪明人,在看到楚铮这种挨了一瓶子还若无其事后,马上就知道人家根本不是他这种‘混’‘混’所能惹得起的。所以,他压根就没有想到凭借自己这边人多来解决此事的想法。

就在飞哥脸‘­色­’忽青忽白的思索怎么摆平眼前这事时,楚铮无所谓的甩了甩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很平静的问:“有烟没有?”

他的烟,在刚去福临‘门’时,被叶大少给‘摸’去了。

飞哥张了张嘴,但没有说出话来,只是速度极快的掏出一盒中华烟,连带火机一起递了过来。尽管他骇的说不出话,可还是恭恭敬敬的拿出了烟。

楚铮点上一颗烟,顺手把火机和烟都装进了自己口袋,对飞哥说:“你打我一下,我要你一盒烟,算是扯平,有没有问题?”

飞哥这次终于能说出话了,双手连摆的:“没、没问题!”

“我觉得也是。”楚铮点点头,不再理他,转身向‘门’口走去。

这事就这样算了?

看着楚铮的背影,飞哥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忍不住狠狠掐了大‘腿’一下……疼,很疼。

楚铮走到‘门’口,对双手抄在口袋中的商离歌笑笑:“陪我去散散心吧。”

“好。”商离歌说了一个好字,就跟着他出了酒吧。

自从心里有了楚铮后,商离歌就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违逆他的意思。她一直认为,她的命是楚铮救回来的,如果没有他,她在四年多以前就已经死了。虽然她并没有和楚铮发誓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可为了他,她会做任何事,包括为她去死。

商离歌之所以这样对楚铮,不但因为他救过她,更是因为救她而放弃了他所热爱的部队,一起出国走上了杀手之路。

其实,有些事有些感情,根本就不需要用语言来表达。

等商离歌坐上副驾驶后,楚铮启动车子驶上了公路:“想去哪儿?”

“随便。”商离歌淡淡的回答。

“你不想知道我今晚遇到了什么事?”

商离歌看着车子前方:“你想说的话,可以说。”

“唉,”楚铮叹了一口气,踩了一下油‘门’:“和你这种人说话,真没劲。”

“可我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宝马越野车随着楚铮将油‘门’踩下的幅度越来越大,发动机发着低沉的咆哮声,超过一辆辆的车子。

时速,超过了一百二,在初秋夜晚的闹市区。

楚铮将车窗全部落下,让冰冷的风灌进车内。扭头看了一眼帽子被吹落‘露’出一头白发的商离歌,楚铮大声说:“今晚,我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我伤了一个人的心!”

白发飞舞间,商离歌的双眸越发的明亮:“是个‘女’人吧?”

“不是,”楚铮用力的摇着头,张大嘴巴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眉梢眼角全是少有的轻狂:“是个小孩。”

“落剑‘门’的叶大少?”

“是的!”楚铮用力点点头,点头间,车子直直的对着前面亮着红灯的路口直直的冲了过去,没有丝毫的停顿,就像是他此时说话的声音:“我从没有想到,会有一个孩子把我看的那样重,重到我承受不起,重到在那一刻我真的很想跪在他面前乞求他原谅我!”

楚铮驾驶着车子冲过红灯来到十字路口中央时,从左边的路口,恰好有一辆正常行驶的帕萨特也开了过来……

眼见帕萨特就要撞在宝马车的后尾、驾驶帕萨特的司机尖声大叫时,楚铮却猛地一打方向盘,同时脚下狠踩刹车,高速运行中的车子后尾攸地一甩,甩出一个极为绚丽的极限飘移,整个车子来了个九十度的大拐弯,恰好让车子轮胎因为踩着刹车而发出吱吱叫的帕萨特,擦着宝马车身向前滑了过去。

“嗨,哥们不好意思啦啊!”楚铮对着帕萨特道歉的同时,已经松开了刹车,车子顿时猛地一蹿,就像是发情的公牛那样,呼呼的向前开去。

……

这一个月来,梁馨过的就一直不怎么顺。

本来在党校过的好好的,偏偏那些国际杀手聚焦冀南,使她不得不而提前回到市局。刚回到冀南,就遇到了神秘绑架富豪案,然后又是把雌雄双煞主动带到了柴紫烟面前,差点铸成大错。好不容易将神秘绑架案理出一点头绪,可省里的一个电话,却把这事给莫名其妙的压了下来……

如果说上面这些问题只是因为工作,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被淡化,但楚铮那次让她在小清河的臭水里泡了半个小时的耻辱,却注定会让她终生难忘。

梁馨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很傲气的‘女’孩子。

她自傲,是因为她有自傲的条件:论长相,她是警官学校的校‘花’。论身材,曾经有模特公司的‘星探’来找她联系过。论工作能力,她是冀南警察系统的一面旗帜,曾经受到高级首长的好评,才28岁就成为省会城市市局的刑警队长……

但就是一朵被许多光环笼罩着的警‘花’,却被楚某人给骗得在臭水里泡了半小时,她要是再不恨他,那可就是怪事了。

不过,就在梁馨一直找机会‘报复’楚铮时,他却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当然了,在一开始确定楚铮失踪的那天,她在下班回家时,甚至都开心的哼着小曲。让为她婚事而犯愁的双亲---一对在市纺织厂上班的普通工人,以为她‘交’了男朋友。

为这事,梁馨可没有少费口舌和爸妈解释。

这让梁爸梁妈白白空欢喜了一场。

随着楚铮失踪的天数增多,敬业的梁馨终于深刻认识到,她这种心态是要不得的。尽管那个家伙在她心里该死一万次,可工作终究是工作,不能把‘私’人感情夹杂进去。于是,这才有了她给楚铮手机发短信的事。

后来,梁馨在得知楚铮‘安然归来’后,并没有按照她短信上吩咐的那样给她回短信,这让她在生气的同时,心里也有了一点点小小的失落,说不清的那一种,很微小,却总是无法忽视。

因为OF国际杀手平台已经撤销了对柴紫烟的悬赏,神秘绑架案也稀里糊涂的结了案,梁馨又回到了上班下班、偶尔会和同事出去吃顿饭的平淡生活。但这却不是梁母所希望看到的,她更希望‘女’儿能够在下班后脱下警服做个淑‘女’,抓紧找个乘龙快婿嫁出去。

为了‘女’儿的终身大事,梁母可没有少‘­操­’心。其实,老人家很奇怪:‘女’儿除了是工人子弟外,无论是相貌还是工作能力都很优秀啊,虽说脾气稍微的有些倔,可这也是一个优点不是?但咋就没有被一个男人‘得手’呢?

梁母不明白。

梁馨也不明白,只得自叹属于她的白马王子还没有找到白马……只好在梦里幻想她心目中白马王子的形象。

让她有些不解的是,最近只要一做和男人有关的‘好梦’,那个骗她在臭水里泡半小时的家伙,就会没皮没脸的出现在她被窝中。

这,让她很害羞。

今天刚下班,梁母就派给了她一个‘政治任务’:“你刘姨给你介绍了一个男朋友。我已经替你答应了,今晚八点你去解放路的帝豪西餐厅,找一个庞军的年轻人好好谈谈。人家可是一个刚回国的海归,你最好收起你的刑警队长架子来,尽量在半个月内把他带回家、在半年内和他走进结婚殿堂。”

对梁母这样比较霸道比较‘不要脸’的话,梁馨很无语。但她也的确过够了这种‘花’前月下却没有人陪的日子,于是还算有些开心的‘­精­’心打扮了一番,就驾驶着车子向指定地点驶去了。

谁知道,眼看过了这个红绿灯再走几百米就是帝豪西餐厅了,却差点和一辆‘乱’闯红灯的越野车相撞!

“你他妈的找死啊!?”擦了一把冷汗的梁馨,对着越野车远去的后尾灯,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弯腰‘摸’起车载警笛放在车顶,调转车头对着那辆该死的逃逸车辆方向追了过去。

正文_第204章 :顺其自然

听到后面的警笛声响起后,商离歌扭头看了一眼:“有警车追来了。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嗯,看到了。”楚铮吐出一口酒气,赞叹道:“没想到冀南‘交’警的工作效率这样高,才闯了一个红灯就被瞄上了。”

“怎么办?”

“溜溜。”

溜溜的意思就是用车速甩开那辆警车。

“要不要我来开车?”

“你以为我喝了几瓶酒,手就不管事了?”楚铮侧着头看了一眼商离歌。

事实证明,只要喝三瓶白酒的这个人不是酒仙不对酒‘­精­’免疫,四肢包括思维能力,肯定会因为酒‘­精­’的麻痹而变得迟钝,也就是常说的反‘­射­’弧增长。

楚铮也感觉到了这点,虽然他不愿意承认。

看出楚铮不喜欢别人质疑他酒后驾车的能力,商离歌只好淡淡一笑:“没有。”

“真的没有?”楚铮从反光镜内看了一眼紧随车后的那辆闪着警灯的警车。

“有一点吧。”

楚铮点点头:“嗯,你很诚实。这样吧,为了广大市民的生命安全,我请你来开车。”

商离歌没有说话,只是左手抓住方向盘,右手撑着车顶的站了起来,准备等楚铮挪到副驾驶坐上后,她来开车。

越野车的空间虽然要比普通轿车大不少,但在车子行驶中,主副驾驶座上的人要想对换的话,势必得发生一些肢体相摩擦的动作,就像是楚铮将方向盘‘交’给商离歌后,为了坐到副驾驶座位上去,他很自然的就抱住了她的腰。

商离歌的腰,纤细柔软中带着惊人的弹‘­性­’。

她的腰,楚铮抱过不止一次。尤其是在带着她四处求医时,这个动作就像仇人见面后会说‘咦,你怎么还活着?’那样自然,自然到他们都已经把对方的肢体当作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所以,在楚铮抱住商离歌的腰时,她并没有多想什么,只是准备等他一过去就坐在驾驶座上开车。

可让商离歌没想到的是,楚铮在抱住她的腰后,并没有抬起ρi股让开驾驶座,而是一双手顺着她柔软的腰肢向上,然后捂住她的‘胸’。

商离歌的身子一僵。

她等这一天很久了,等了一千零八十二天,自从她的伤势恢复了后。

不过,在嗅到楚铮嘴里喷出的酒气后,她强自收敛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淡淡的说:“我们去哪儿?”

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弯腰站着,一个人双手搂住一个人的‘胸’膛,一个人被另外一个人搂着‘胸’膛却双手把着方向盘,每当前方有什么横穿公路的行人等意外情况,坐着的那个人就会踩一下刹车。

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表情都很自然,动作协调的不可思议,就像是他们理应这样才对。

“外环高速。”楚铮说着将商离歌搂进了自己怀里,劈开双‘腿’让她坐在自己的前面,将脸贴在她的后背,双手‘揉’捏着她那双不大但很有弹‘­性­’的**,声音就像是在做梦:“商离歌。”

“嗯。”商离歌低低的嗯了一声,然后紧闭上了嘴‘­唇­’。薄薄的嘴‘­唇­’如刀,嘴角却有一抹翘起的笑意。

楚铮双手的力度加大。

商离歌咬住了嘴‘­唇­’。

“现在我变了。”楚铮的手滑下,然后伸进商离歌的运动服内。

当有些冰凉的手真真切切‘摸’到商离歌上半身时,两个人的心跳都开始加快,就像是车速那样,让后面梁馨驾驶的那辆帕萨特的发动机开始发出不正常的轰鸣。

灵巧的一拨方向盘,用一个不输给索伦森的拐弯动作驶上通向外环高速的路口后,商离歌问:“哪儿变了?”

“我好‘­色­’了。”楚铮说着,手中的那两团柔软让商离歌发出一声控制不住的低‘吟’:“我不知道到底是这么回事,每当看到我喜欢的‘女’人,总是有一股占有她的冲动……今晚,就是因为想对叶盈苏做什么时,却被叶大少撞见,然后他哭着说……”

“说、说什么?”

“他说他看错我了,他一直都对他自己说,等他长大了要好好的报答我,可我竟然敢上他娘。”

微微弓了一下身子,使楚铮的活动动作更加方便后,商离歌瞥了一眼后视镜中的那辆紧追不舍的警车,语气里带着无所谓:“叶盈苏早晚要有一个男人,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叶大少之所以对你的反应这样强烈,也许他都一直把你当最好的朋友或者哥们。当他无意中碰到你和叶盈苏想有那种意思后,一时间的角‘­色­’定位还没有转变过来……他只是个小孩子,根本不懂大人的事。等他稍微大大也许就明白,甚至会支持你们这样做了。”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可、可我根本没有打算和叶盈苏结婚的意思。”楚铮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喃喃的说:“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最起码你可以和我说很多话。”

商离歌沉默了片刻,低声说:“以后,我会尝试着和你多说话。”

“嗯。”楚铮嗯了一声,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以后怎么去面对叶盈苏?我根本没有想过要和她结婚,却总是想着要占有她。呵呵,伟人曾经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流氓行为……我是不是个流氓?”

“也许是吧?”商离歌想了想:“其实你根本不用内疚的,顺其自然就好。”

“顺其自然?”

“嗯。”商离歌点点头:“你以前曾经告诉我,当我对一种事物失去控制后,最好的办法就是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哈,哈哈!”楚铮再次重复了这四个字一遍,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爽朗狂放,还有浓浓的邪意:“不错,你说的不错,既然已经无法控制,那何不顺其自然?该我的我就去争取,不该我的,随他去就是了!哈,哈哈,我可真够笨的,这么简单的道理却一直没有想明白……商离歌!”

“嗯?”商离歌身子一颤。

“我想要你,很久了。”楚铮在说出这句话时,语气中全是霸道。

“顺、顺其自然。”商离歌弱弱的回答了一句,她刚说完这句话,就觉得**一疼,是那种让她忍不住大声呻‘吟’却渴望一直继续保持下去的疼:“啊……”

楚铮哈哈的低笑着,就像是一只经过国际selangO9000-CE认证的‘­色­’狼那样,双手粗暴的解开商离歌的腰带,然后给她褪到膝盖处……在解开他自己的‘裤’子时,他还没有忘记嘱咐:“小心驾驶。”

使劲咽了口吐沫后,商离歌的双眸晶亮的回答:“我会……啊!”一种从没有过的充实和刺入式的疼痛,使她一下子咬紧了牙关。

从七岁起就开始在地下拳场‘混’日子的商离歌,在她的美貌、她健康的肤‘­色­’、她柔韧‘­性­’极强的身材终于被男人所注意后,已经没有人敢对她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了。因为那时候她已经成了地下拳场最为凶狠的拳手之一,没有一个男人敢冒着被她一拳打死的危险去招惹她,包括她的老板。

虽说商离歌的身体内还没有被任何一个男人所进入,但她却失去了证明她是处‘女’的那层膜。那层膜,早就在她十四岁那一年的那一天,随着她第一次成功踢出每秒十九米的速度时,失去了。

那一天,商离歌看着下­体­流出的鲜血,哭了。这是自从她懂得她是一个孤儿后的第一次流眼泪,也是最后一次。就连四年多之前,她被‘花’残雨差点打死的时候,她都没有哭。

人世间,有很多东西有了第一次后,就不会有第二次,就像是‘女’孩子的那层膜。

商离歌用失去那层膜的代价,换来了她日后成为国际杀手之王的地位。

夜枭,这个称号,在四年多之前的杀手界,是如日中天,就像是现在的鬼车一样。

虽然夜枭已经不再是处‘女’,但当鬼车的坚硬刺入她的泥泞时,撕裂的疼痛还是让她低哼出声。

如果你是楚铮,当你用你的某些方式彻底征服了曾经不可一世的杀手之王时,你会不会有一种征服世界的兴奋?

有?

楚铮也有。

所以,在感觉商离歌身子一僵、一声低哼出声后,他只是稍微停顿了那么几秒钟,然后就双手伏着她的腰,再次的缓慢的动了起来。

疼,对一个整天在刀口上跳舞的职业杀手来说,就像是喝多了水会撒‘尿’那样自然。

所以,商离歌除了身体第一次被刺穿时疼的哼了一声后,随着楚铮动作的加快,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让她想用力咬着牙关忍住呻‘吟’的想法,彻底的崩溃,只好发出断断续续的、压抑着的轻‘吟’。

虽说楚某人才经历了‘花’漫语这一个‘女’人,可在拼命压抑自己感觉的商离歌面前,他却很不要脸的以老手自居:“做这种事情,没必要强迫自己的,怎么感觉到的,就怎么表达出来就是了……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

原来这个词,也可以用在开导第一次接受男人的‘女’孩子身上。

“顺、顺其……自然……楚铮,我要!”商离歌闭着眼睛大声喊出这句话后,忽然抛开了所有的矜持、羞涩和不安,开始反客为主的上下耸动起来。

没想到一向冷酷的商离歌,对男‘女’这件事的反应这样强烈,看着她满头飞舞的白发,听着她几近歇斯底里的尖叫,某男在充分享受她的反应、而为自己感到骄傲的同时,却看到车子嗖嗖的对着前面外环高速公路收费站撞去。顿时,两瓶多马爹利O带给他的那些酒意,被吓飞了一大半,慌忙停住动作大喊更:“注意前面,老子还年轻,不想这么快就玩完!”

“快啊!快!啊……”楚铮停住动作的做法,让抛开一切决意做他‘女’人的商离歌感到很不满意,她大声尖叫着要快!

商离歌从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可她却明白,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如果在这件事上比男人还要疯狂,那么,男人就会再也忘不了她!

好斗,就像是世上所有的雄‘­性­’动物那样,是男人的通病,尤其是在看到‘女’人在这件事大有想压过他的意思后,他会不顾一切的去捍卫他的尊严……却不知道,这样反而被‘女’人轻而易举的牢牢锁住。

男人,都是一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完全忘记了无论他们如何努力的和‘女’人去‘战斗’,失败注定是唯一的下场。

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可却都乐此不疲。

真他妈的奇怪。

“草,你他妈的疯了……死就死吧!”面对商离歌的索求,楚某人也豁出去了,一闭眼的再也不看前面,紧紧搂住她的腰,狠狠的做着是个男人就会做的那个动作。

眼看车子就要撞到收费站的工作间,商离歌却在间不容发间一拨方向盘,绷紧脚尖的左脚也将油‘门’猛地踩到了底。

顿时,柴紫烟的这辆越野车就化为一道黑‘­色­’魅影,唰的一下闯过外环高速公路的收费站,眨眼间就消失在收费工作人员的视线中。

正文_第205章 :疯狂,疯狂!

看到那辆差点与自己相撞的越野车并没有停车,而是仓皇逃窜后,别说梁馨是警务人员了,就算她是普通市民,也会生气的。。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

要说警务人员和普通市民之间有什么差距的话,那就是普通市民最多对着越野车逃窜的地方问候司机十八代‘女’‘­性­’长辈,根本不可能像梁馨这样,拉响警笛的追上去。

随着两车的车速越来越快,行驶的方向又是向相对偏僻的郊区而去,梁馨就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如果这辆车仅仅是因为闯红灯差点撞车而逃逸的话,实在没必要将车速提到一百四十迈,更不会向郊区方向驶去。前面这辆车之所以这样反常,肯定有问题。

从穿上警服的那一天开始,梁馨就把‘除暴安良’这四个字作为了她的座右铭。更秉承‘不放过一个坏人的同时,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职业宗旨。而现在,看出前面那辆车的反常情况后,就算那辆车没有差点撞到她,她也得追上去问个究竟。

更让梁馨相信前面那辆车有问题的是,在追了几分钟后,前面那辆车在冲过外环高速公路收费站后,车速再一次加快,快到她这辆早已将油‘门’踩到底的帕萨特望‘车’兴叹。但这丝毫没有让她打退堂鼓,而是选择了紧追不舍。

在警笛凄厉的尖叫声中,前后两辆车的距离越拉越大,几分钟后,梁馨就只能看到那辆车的后尾灯了。

“妈的!”梁馨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盘,将车速减了下来。她知道,就算她有着勇往直前的勇气,可和前面那辆不该有那么快车速的车子相比较,无论是车子的质量还是车技,绝对不是在一个档次。这次的穷追不舍,毕竟会以失去目标而告终。

不过,车子已经驶上外环高速,要想调头回转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梁馨只好把车速放在正常的车速,准备从前方一个几十公里处的路口下高速。

……

速度,向来是‘激’情的代名词。

无论是开车还是做男‘女’之间那种事,只要速度上去了,给人的感受就不一样,尤其是在一边把车子开的风驰电掣一边做那种男‘女’之事时,所感受到的‘激’情,更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商离歌,现在就正在享受这种‘激’情。

尽管身体所带给她的快感,让她好几次都已经抛开方向盘不顾一切的尖叫,但那个‘办事’都没有忘记注意安全的楚某人,就会停止他的动作,替她‘­操­’纵方向盘,使她不得不重新抓紧方向盘,嘴里叫喊着她从没有说过的那些让人害羞的话,强烈要求某人专心做好他的‘本职工作’。

别看楚铮只是和‘花’漫语做过这种事,但他在看到商离歌这样疯狂后,还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她的兴奋点极低,要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疯狂表现。

在楚铮的印象中,商离歌是那种特冷酷的人,冷酷到她连话都不肯多说。可现在,因为他的原因,而把她彻底变成一个不顾任何矜持的**后,一种巨大的成就感,使他也几‘欲’陷入了疯狂……

经过改装的宝马越野车,现在的车速已经接近二百三十迈的车速。从车窗外灌进的冷风,配合着商离歌那不断飞舞的白发、不停扭动的腰肢和压过发动机轰鸣的尖叫声,组成了一副充满**和暴力的诡异画面。

疯狂,疯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商离歌张大嘴巴喊出的声音变得嘶哑、再次松开方向盘时,楚铮终于爆发了。

“啊!”也许是感受到了楚铮的反应,用尽全身力气尖叫一声的商离歌,猛地一踩刹车,越野车贴着右边的高速护栏,发出刺耳的吱吱声,在路面上搓出好几米后,嘎崩一下停住,随即熄火。

商离歌趴在方向盘上,楚铮紧紧的抱着她的腰,两个人一动不动,都在享受着因为‘女’人身体‘抽’搐而带来的奇妙快感上。

慢慢的,两个人的呼吸逐渐恢复正常,商离歌脸上罕见的红晕渐渐的退去。

等身体不再有任何的反应后,就像是梦呓似的,商离歌叫道:“楚铮。”

“嗯。”

“你在想什么?”

“说实话?”

商离歌身子一僵,沉默片刻:“我从没有骗过你。”

感受到商离歌最深处的变化后,楚铮得意的笑笑,用手指挑逗了一下她‘胸’前的凸点后,说:“我现在很后悔,也很害怕。”

不等商离歌说什么,楚铮继续说:“害怕因为得到你反而会失去你,所以后悔。”

商离歌心中一松,用少有的柔声说:“不管以后你在哪里,我都不会再离开你。哪怕是我死了,也会托梦给你。”

“别说这样的废话,我不喜欢听。”楚铮说着抱起商离歌的身子,替她穿好衣服:“我不是怕你离开我,而是怕不能给你什么。”

商离歌笑笑,伸手拢了一下雪白的发丝坐回到副驾驶上,望着车窗外面,低声说:“我不在乎,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行。”

“真好。”楚铮一脸欠揍的感动。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哪一个男人不喜欢多拥有几个‘女’人啊,而且还是商离歌这样有个‘­性­’别样另类的‘女’人,说不开心那完全是假的。

楚帅哥可不是那种喜欢撒谎的人,虽然他说出来的谎话要比真话多得多。

从一个‘女’孩子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除了身体上会发生变化外,思想也会改变。

就像以前做事杀伐果断的商离歌,现在都不好意思的面对楚铮,只是瞪着车窗外面,一个劲的偷着傻笑。

没有一个‘女’人喜欢整天板着脸的装酷,就像是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做柳下惠那样。

“你现在从哪儿住?”同样,在与商离歌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后,眼看着以前的朋友变成自己的‘女’人,楚铮也有些多少的不适应。这时候问她住在哪儿,纯粹是没话找话说了。

“飞天夜总会,你要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可以去那儿找我。”商离歌顿了顿,又说:“我在那儿,只是负责看场子。”

“嘿,成老大了?”

“嗯,那儿以前是‘花’漫语的地盘,不过现在是我说了算。”谈起正事后,商离歌也少了一些羞涩:“假如王道道不是她的人,我早就把康庭夜总会也收过来,将整个冀南的地下势力都攥在手中。”

商离歌说的那个‘她’,就是指柴紫烟。

飞天和康庭,是冀南最大的两个夜总会,一直以来也由是柴家和‘花’家的地下力量分别把持着。

上次在救出楚铮时,商离歌曾经直言要接收‘花’漫语的地盘,后者也很识相的答应了,并很快就把势力撤出了冀南。

楚铮知道,商离歌之所以对冀南黑道感兴趣,无非就是因为他在这儿,想用这种方式来帮他。

稍微沉默了片刻,楚铮看了一眼后视镜,就看到有闪烁的警灯从后面疾驰而来。不过他没有在意,更没有着急开车,只是淡淡的说:“我现在已经和柴紫烟离婚了。”

听到楚铮这样说后,商离歌眼睛蓦地一亮,但接着就黯淡了下来。

她很清楚,就算楚铮和柴紫烟离婚了,他们也不可能走到一起,这不是努力不努力的事,而是自我感觉中的命中注定。

两个人不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坐着。

警笛声已经传了过来,越来越近。

……

将车速稳住后,梁馨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过了去帝豪西餐厅与那个庞军见面的时辰了,生怕人家会以为她故意放他鸽子,连忙先给老妈打了个电话,撒谎说遇到了紧急任务,不能按时赴约了。

听‘女’儿不能和庞军见面,梁母当然是满心的不高兴。不过她也理解‘女’儿的工作‘­性­’质,只好说会和负责牵线的刘姨解释的,又嘱咐了几句让‘女’儿注意安全的话后,才扣掉了电话。

随手把手机仍到仪表盘上后,想起破坏她今晚好事的那辆越野车,梁馨就一脸的不甘,不停的低声咒骂那辆早就跑的无影无踪的越野车。

无‘­精­’打采的向前开了十几分钟后,梁馨正想准备从前面的路口下高速时,眼睛忽然一亮,她看到,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正停在路边。

在十字路口两车差点相撞时,梁馨并没有看清对方的车牌,可在看到这辆车后,她的直接告诉她:那辆亡命逃窜的越野车,就是这辆!

哈,哈哈!本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了呢,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看样子是因为车速过快出现意外‘趴窝’了吧?这简直是天意啊天意。

梁馨心里乐滋滋的想着,赶紧的一加油‘门’将帕萨特斜斜的横在越野车前,快速跳下车后,先把车牌记住,然后走到车前,刚想说话,却一下子愣住。

坐在驾驶座上的这家伙,梁馨认识,正是那个骗她在臭水沟里泡了半天的楚铮。

楚铮也没想到,差点撞着的那辆车竟然是梁馨开的,怪不得她会没命的追赶自己呢。现在看到她和傻瓜似的站在车前,脸上立马浮起讨好的笑容,明知故问:“咦,这不是梁警官吗,这么晚了这是要去哪儿执行任务啊?”

正文_第206章 :做你的黑市夫人

这傻妞在十字路口时,不会在那么快的速度下看清我的车牌吧?

看到梁馨站在车前,楚铮不等她说话,就先开口问话了:“咦,这不是梁警官吗,这么晚了这是要去哪儿执行任务啊?”

“啊,我是追……”梁馨眨巴了一下眼睛,接着沉下脸来:“楚铮,别和我装蒜,半个小时前,是你在解放路十字路口差点撞了我后逃逸的吧?”

原来她真的没看清。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听梁馨这样问后,楚铮就彻底放心了,表面却是一脸的惊诧:“你说什么?我在半小时前差点把你撞了!?吓,梁警官,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半小时前我根本没有去解放路十字路口,怎么可能会差点和你相撞呢?”

“真的?”看到楚铮一脸的无辜表情,梁馨现在也不敢确定刚才那辆车就是眼前这辆车了。

“你看我这么老实的人,像是在撒谎吗?”

“你老实吗?我一点也不觉得你老实。”虽然直觉告诉梁馨,那辆差点和她相撞的车子就是这辆,不过因为没有看清车牌,更因为楚某人不承认,她也没什么办法。

“梁警官,你虽然是警察,但也不能在没有证据下就怀疑我不是良民吧?”

“你倒是伶牙俐齿的……你喝酒了?”梁馨说着,弯腰向车内看了一眼,接着嗅到了一股子浓浓的酒味,而且还有一种奇怪的味道掺杂在其中。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刚想抬手捂鼻子,却看到了已经用帽子把满头白发都掩住的商离歌,于是随口就问:“她是谁?”

“是啊,因为心情很好,多少的喝了几杯。她嘛……她是我‘女’朋友。”

商离歌听到楚铮这样说后,心里一暖,使劲的点了点头。

“你‘女’朋友不是云水集团的周副总吗?”

“我换‘女’朋友难道还得和梁警官您汇报吗?”

“你……”梁馨语塞,冷哼了一声转变话题:“楚铮,我再问你一遍,你实话告诉我,刚才那辆差点撞到我的车,真的不是你开的?”

楚铮摇摇头,一脸的诚恳:“不是。”

梁馨紧接着问:“那你把车子停在这儿­干­嘛?”

“谈恋爱。”楚铮很­干­脆的回答了一句,然后搂过商离歌,抬起她的脸亲了一下,随即嘴角带着挑衅的扭头看着梁馨:“不可以吗?”

“可、可以。”不要脸,守着我就这样和‘女’人亲热,这不是在眼红我吗?在心里骂了一句后,梁馨有些没趣的刚想转身,却忽然发现商离歌那双雪白的眉‘毛’,心头一震,沉声说道:“楚铮,你能不能让你‘女’朋友摘下帽子来?”

“为什么?”

“因为我看她像一个人。”

商离歌把话接了过去:“你看我是不是像鬼车?”

不等梁馨回答,她就把帽子摘下,‘露’出一头雪白的发丝,淡淡的说:“你的眼睛并没有出问题,我就是鬼车。”

自从韩国那五个倒霉的杀手(上帝之手)殒命冀南后,鬼车就以白衣白发的形象跃然于各大新闻报刊上。

今晚,当梁馨看到真人版的鬼车后,她做出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要掏枪。

可她的手还没有‘摸’到腰间,一把漆黑的军刺就抵在她的咽喉上。

雪白的手,漆黑的刺。

黑白分明,带着刺目的萧杀。

商离歌嘴角稍微挑了一下,淡淡的问:“梁警官,你这是要掏枪吗?”

自以为身手不算赖的梁馨,没想到商离歌出手的速度这样快,快到她刚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已经受制于人。感受着下巴间的森森寒意,紧张的她咽了一口吐沫,却倔犟的说道:“是。”

“掏枪做什么?”

“抓、抓你。”梁馨底气不足的回答。

“抓我?那你能不能给我个抓我的理由呢?你是因为我杀了前来暗杀柴紫烟的那些杀手而抓我呢,还是因为我是国际杀手之王而抓我?”今晚和楚铮‘修成正果后’后,商离歌的心情很好。

人在心情很好的时候,话总是会变多,尤其是‘女’人。

“因为你是杀手,国际刑警总部早就对你下了S级通缉令。我是一名警察,有义务这样做。”

严格说起来,梁馨心里并不反感鬼车,尤其是在知道鬼车好像是个‘女’人后。

况且,鬼车也在暗中帮着冀南警方杀了一些妄想暗杀柴紫烟的杀手。

不过,就像是她所说的这样,她是一名警察,而鬼车是杀手,两者之间的关系可谓是势不两立。

雌雄双煞为了方便刺杀柴紫烟,曾经­干­掉两位国际刑警并冒充他们来过冀南。虽说结果可能会让他们不满意,但也可由此证明,警察在这些杀手眼里,实在算不了什么。

而雌雄双煞在国际杀手榜排名仅仅在十九名,他们都敢不把国际刑警拿着当盘菜了,何况梁馨只是一个地方市局的刑警队长,更何况,她此时面对的是比雌雄双煞还要恶数十倍的曾经的杀手之王夜枭商离歌!

所以,在梁馨鼓足勇气说出她的立场后,商离歌就有些不耐烦了,刚想有所动作,却见楚铮伸手抓住了军刺,然后摇摇头。

商离歌看了楚铮一眼,默默的收回了军刺,重新将帽子戴在头上,倚在座椅上,扭头看着另外一边车窗外的夜‘­色­’。

那安静的模样,任谁也不会把她与‘杀手之王’这四个字联系起来。

安顿好了商离歌后,楚铮对梁馨抱歉的笑笑,问:“梁警官,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在被杀手之王鬼车用军刺抵住咽喉,说不害怕是假的。现在梁馨也为她刚才的鲁莽动作而后悔了。在看到楚铮将商离歌的军刺收起来后,她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用感‘激’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随后下意识的向后退一步后才回答:“你想问什么?”

“我们是不是朋友?”

谁稀罕和你做朋友?

若是放在平时,梁馨肯定会这样回答。不过,在她感觉到额头上有冷汗冒出来时,她还是很勉强的说:“算、算是吧。”

虽然梁馨的回答很勉强,但楚铮却不介意,笑眯眯的说:“既然我们是朋友,那你能不能看在朋友的份上,对我们高抬一次贵手呢?你就装着今晚没有看到我们好了,反正我们也没有做什么坏事。而且,我正用我的人格魅力来感化鬼车呢,希望她能够‘迷’途知返悬崖勒马‘浪’子回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梁警官,你还能不能提供几个类似的词语?”

楚铮说出来的这一串成语,都是劝人的。依梁馨警校高材生的学历,自然明白的很。于是她就想当然的补充了一个类似的成语:“痛改前非。”

“对对对,就是痛改前非。”楚铮连连点头,扭头拽了一下商离歌的衣袖说:“你记住梁警官的教诲了吧,以后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商离歌无奈的转身点头:“我记住了。”

“那还不谢谢梁警官?”

“谢谢梁警官。”

出于礼貌,在商离歌向梁馨道谢时,她马上回答:“不用客气。”

楚铮嘿嘿一笑:“这是应该的,应该的。哦,梁警官,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家了,就这样吧啊,等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聊,再见。”

‘迷’‘迷’糊糊的,梁馨举手摆了摆:“再见。”

楚铮说完再见后,就启动了车子,然后挂上倒档,车子如同行云流水般的向后快速滑出几米,随即转向绕过挡在前面的帕萨特,箭一般的蹿了出去。

“你喝酒了,慢点开……咦,我怎么让他就这么走了?”梁馨傻傻的望着瞬间就把车速提到一百迈以上的越野车后尾灯,忽然明白过来:在解放路口的那辆撞了自己的车子,百分之百的就是楚铮驾驶的这辆!

恨恨的一跺脚,梁馨双手拢在嘴边,大声骂道:“楚铮,你个说瞎话的‘混’蛋,这次你又骗了我,你不得好死!”

大声的骂了好几句后,梁馨独自站在路边开始琢磨: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会和鬼车搅在一起,而鬼车在他面前却那么乖,难道他们真的是在谈恋爱?

……

楚铮在酒吧中喝下的那些酒,因为在路上和商离歌的疯狂‘‘激’战’,早就化成汗水排出了体外,所以现在他很清醒。

也许俩人都没想到今晚会发生这种关系,反正在离开梁馨后就一直没有说话。

商离歌是为她不久前表现出的疯狂而害羞,楚铮却是因为心中暗中得意而不想被她看出。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前方,一直到车子驶进闹市区后,才忽然同时开口说话:“你……”

“你先说。”楚铮笑着将车子打在路边,点上一颗烟。

商离歌就像是所有沉浸在爱河的小‘女’孩那样,半点冷血杀手的样子也没有,双手十指使劲的搅缠着,躲避着楚铮的目光:“你先说。”

“今晚发生的这件事,你不会怪我吧?”

“我、我喜欢。”

“真好。”楚铮将才吸了一口的香烟随手弹出窗外,忽地将商离歌搂在怀里,动作很霸道的‘吻’住她没有血‘­色­’的嘴‘­唇­’。

过了很久,直到两个人都感觉快要憋死了、楚铮的左手又伸进了商离歌的衣服内不安分的‘揉’捏起来后,他们才大口喘着气的分开。

像是小猫那样依偎在楚铮的怀里,商离歌眯着眼睛低低的问:“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重新点上一颗烟,楚铮吸了一口:“我已经退出那种生活了,就不想再回去了。下一步,我要过平常人的日子,我要创建我自己的公司,有自己的事业,然后……”

“然后什么?”

追到秦朝,把她娶回家。

这句话,楚铮并没有说出来,他不想在刚上了人家后再说出这样让人家伤心的话,那样是不道德的。所以,他敷衍‘­性­’的讪笑两声:“嘿嘿,当然是希望我们能够永远的在一起了。离歌,说实话,我也不想你在那种环境下‘混’了,既然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以后我会托人把你的身份漂白,我们一起­干­一番事业,然后再要一个我们自己的孩子,就这么快快乐乐的……”

不得不说,男人在哄‘女’人这方面,都有着惊人的天赋。

而‘女’人,虽然明知道男人这样说只是在哄她开心,但她就真的开心了。

这不是傻,是爱。

一种无法理解的爱。

千百年来,‘女’人就一直这样倾情演绎着,甚至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听着楚铮滔滔不绝的畅谈以后的美好生活,商离歌满足的笑笑:“楚铮,你说的这些,我都很喜欢。可我自己明白,我除了会杀人外,别的根本不懂,也不适应在人前抛头‘露’面。不过,我觉得你以后无论怎么发展,都不能离开地下势力。那,就让我来替你打造属于你的地下王国,做你的黑市夫人吧。”

“黑市夫人?”

“嗯,黑市夫人。”商离歌重复了一句,然后仰起下巴在楚铮嘴‘­唇­’上轻轻一碰,随即开‘门’下车,瞬间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正文_第207章 :周舒涵出事了

楚铮现在开始怀疑他祖坟的风水出现什么问题了,要不然为什么最近会出现那么多事。。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

从他把‘­奶­’瓶子扔了的那天开始,到来了冀南的这二十多年,好像一眨眼的就过来了,能够让他记住的事也没有几件。

可现在不一样了,来冀南这一个多月遇到的事,比他前半辈子的总和还要多。

尤其他对‘女’人莫名其妙感兴趣这件事,更是让他头疼不已。

在目送商离歌离开后,楚铮向领秀城别墅驶去的路上,仔细盘算了一下围绕在他身边的这些‘女’人,觉得他的人品可能大爆发了。

要不然,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女’人围绕在他身边?

除了他一直心仪的秦朝和好不容易才甩了的柴紫烟之外,有已经发生了‘深入’关系的‘花’漫语和商离歌,有时刻让他会变成‘禽兽’的叶盈苏和周舒涵。有用嘴让他知道‘女’人‘真好啊!’的芙岚达。

仔细一算,除了秦朝不鸟他之外,包括柴紫烟在内的其余六个‘女’人,好像只要他楚大爷稍微勾勾小指头,人家就会自动宽衣解带的靠上来。

而且还都是个顶个的大美‘女’。

现在的这种情况,既让他感觉有些洋洋得意,也让他感到了惶惶不安。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得意、不安了一路的楚铮,回到柴紫烟的别墅‘门’前后,高宣了一声佛号,暂时先把和‘女’人有关的事放下,这才驾车驶进了别墅院中。

像往常那样,在和前来开‘门’的周伯闲聊了几句,楚铮就走进了客厅。

客厅中,唐麒姐们还在看电视。

很多次了,楚铮在看到唐麒姐们时,心里都在纳闷她们到底是来保护柴紫烟的啊,还是来度假的。

前些天杀手猖狂时,她们空背着华夏顶级保镖‘银钩’的名头,却安坐家中当‘护院’。

现在杀手们不再对柴紫烟感兴趣了,也没有看到她们被召回京去。好像她们就是可有可无的角‘­色­’,而她们也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每天就这么心安理得的就呆在这儿,‘弄’得楚铮每次回家还得‘浪’费口水的和她们打招呼……

“呵呵,看电视呢。”楚铮笑呵呵的打了个招呼,就向二楼走去。

唐麒姐们只是点点头,既没有和他说话,更没有看他一眼,好像他就一透明人。

习以为常的楚铮也没有介意,径自来到卧室‘门’口,推‘门’走了进去。

卧室里的那张楚铮睡过一晚的大‘床’上,柴紫烟正在拿着手机打电话,‘床’头柜上放着一杯红酒,看来她心情不错。

看到楚铮进来后,柴紫烟抬起右‘腿’,屈着脚趾的雪白小脚丫冲着他点了点,算是打招呼了。

对柴紫烟这个很不尊重人的动作,楚铮转身撅起ρi股‘乱’扭了几下,算是回应。

换到了她的一个白眼。

虽说两人现在已经分道扬镳了,可他们却没有觉得继续‘‘混’’在一起有什么不妥,反而很享受现在的这种关系。

又伸出右手用拇指和食指做成手枪的样子冲着柴紫烟点了点,嘴里发出‘叭勾’的枪声,看到她撇着嘴的把头扭到一边去后,楚铮才一脸胜利的哼着《纤夫的爱》,走到衣橱前拿出一个‘裤’头,也没有听她正在和谁打电话,就走进了浴室。

今晚发生的这一切,楚铮总是感觉有些不真实。

先是因为叶盈苏而惹了叶大少大老板,后来却又莫名其妙的把商离歌给‘办’了。

虽说一想起叶大少哭着喊出的那句话时,他心里就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疼,可一想到商离歌的疯狂,他马上就把那份愧疚给抛开了,甚至还觉得:要不是叶大少那样对他,他绝对不会敢那样借着酒意‘强迫’商离歌,更不会有现在这种强大的征服快感。

“凡事有利就有弊啊,唉,以后得想办法哄好那个小‘混’蛋才行。”楚铮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右手拨了一下又起了反应的那东东,感觉自己在这方面越来越强大了。

现在晚上的气温尽管很低了,可楚铮还是用冷水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

冰冷的水‘激’起了一身小疙瘩的同时,也让他一直兴奋的脑袋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商离歌说的不错,既然某些事已经不可避免的出现,那就顺其自然吧,相信以后叶大少也会明白这一些。

用了五六分钟洗完澡后,楚铮身上裹着一块走出了浴室。

柴紫烟还在打电话,笑的那么好看,那么……‘­淫­’‘荡’。

为了防止楚铮再因为天凉而半夜爬上自己的‘床’,柴紫烟早早的就打开了空调,使他光着膀子出来后,也没有感觉出冷意。

舒舒服服的躺在沙发上,点上一颗烟,楚铮闭着眼的又开始回味今天发生的这一切,而柴紫烟和别人打电话的声音,也传到了他的耳朵中。

“哎哟,我们谁和谁啊,虽然因为各自的立场不同会不可避免的发生一些矛盾,但没有竞争就没有发展嘛。”柴紫烟端起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酒,继续说:“漫语啊,其实我知道,这一次要不是楚铮帮我,我根本不可能在这次的车展中胜的这样有面子。论真正的实力,我们两个应该是在伯仲之间……嘿嘿,是啊,谁让我有一个好男人帮我呢?没办法啊,我命好呗。”

原来她是在和‘花’漫语打电话。靠,这两个‘女’人还真是奇怪,明明恨不得把对方一下子打垮,可此时却又装做一双好姐妹的样子在这儿聊天,还真是奇怪了……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同流合污吧。

在心里给这俩口是心非的‘女’人定位后,楚铮也懒得继续听柴紫烟说了些什么,把脑袋枕在双手上,翘着二郎‘腿’的右脚一颠一颠的,吐出几个烟圈,一脸高深莫测的装‘逼’样。

楚铮不想听柴紫烟和‘花’漫语聊了些什么,但柴紫烟却再一次提到了他的名字,而且声音还嗲的要命:“好啦拉,我不和你聊了,楚铮现在已经回来了,我们还有悄悄话要谈……哎哟哟,我知道你一个人孤独呀,可我也没办法呢。要不这样吧,你今晚来我这儿睡觉,咱们三个人在一个‘床’上……去你的!就这样吧,你要是实在无聊的话,可以去找‘先生’呀,反正你有的是钱。”

说完,也没有说再见,柴紫烟直接就扣掉了电话。

由云水集团主办的冀南秋季车展,虽说今天才是第一天,但柴紫烟已经从售出的‘门’票数量中、以及晚上的新闻中判断出,这绝对是一次成功的车展。

让她尤为感到开心的是,利用这次车展狠狠打击了对手‘花’漫语,完全算得上是出了一口大大的恶气。所以,她才主动给‘花’漫语打电话,‘好言’安慰对方。

放下已经发烫的手机后,柴紫烟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看着楚铮说:“我听人说,在中午的时候,连家和牛家那几个小子,去车展找事了?”

别人在提起连云成和牛鹏举时,就算是在背后也不敢称呼他们‘小子’,顶多喊他们的名字。

但柴紫烟却不用在乎这些。虽然她父亲柴名声并不是在官场,但她却有个当政治局当常委的亲爷爷,就算守着那俩纨绔的长辈喊他们小子,他们也得点头哈腰的摇尾巴。

没办法,这就是有权利的好处。

在华夏,你有钱没什么了不起,关键是你得有权。

楚铮翻了个身,懒洋洋的说:“几个眼高于顶的小纨绔,也没翻起多大的‘浪’‘花’。”

柴紫烟笑‘吟’‘吟’的说:“瞧你这话说的,好像你有多成熟似的。不过你说的也不错,他们以为在齐鲁和个角‘­色­’似的,其实放在你眼里,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你要是学他们扯着家里老头子的大旗当个纨绔,他们连给你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呢。”

楚铮好像不愿别人谈论他是京城楚家的人,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柴紫烟也很聪明,见楚铮对这个话题没兴趣,就把想告诉他要小心连云成等人会对他不利的话收回肚里,马上就改变了话题:“车展过后,你确定辞职了?”

“嗯,辞职。”

“和周舒涵一起?”

楚铮打了个哈欠:“是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柴紫烟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脚丫,然后又没有半点淑‘女’风度的放在小鼻子下嗅了嗅。可能是没闻到什么异味,满意的笑了笑后,说:“先给你透漏个消息,恐怕周舒涵在近期内不一定有心思帮你打理公司,她出事了。”

楚铮闻言,眉头一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耸了耸双肩,柴紫烟脸上带着小‘女’人似的幸灾乐祸,却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说:“据小道消息,凡家出了个足可以影响到他们家族在华夏政坛地位的不光彩事件,凡静这个市长,恐怕是当到头了,也许根本熬不到中秋节,她就可能得黯然下台。唉,可惜呀,如果凡家不倒台的话,眼看冀南老市委书记因为身体不好马上就要退了,只要运作恰当,她完全可以更上一层楼的。啧啧啧,这么一个有能力的‘女’强人,眼看就要地位不保喽。当妈的出了事,当‘女’儿的心情肯定不好。”

对于政治上的这些勾心斗角,楚铮和他老子一样,一向是不怎么感兴趣,要不然他老子也不会在当年为了云若兮而离开京华,藏在冀南乡下过日子了。

虽说现在楚家已经接纳了云若兮,也帮着楚铮成功漂白,更是把楚天台也调回了京华,但直到现在,楚铮也没有把他当作是京华楚家的一份子,尽管他很受楚家老爷子的疼爱。

正文_第208章 :我答应嫁给连云成

对官场,楚铮不感兴趣,周舒涵老妈能不能当市长,他更不关心。

“不当官也没什么不好,就像是我,现在不也是过的很逍遥吗?”楚铮不以为然的回答:“而且,你爸爸也没有当官,你也不照样活的人模狗样的?”

“你才人模狗样的呢,会不会说话啊你?”柴紫烟一瞪眼,伸手抓过枕头就扔了过来。

楚铮一抬手,啪的一声抓住枕头,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说了个‘好臭’,随即就给她扔了回去。

把枕头接住后顺势抱在怀里,柴紫烟说:“你活的人模狗样的,那是因为有楚家替你撑着。可凡静的情况就不同了。”

“有什么不同?大不了不当官去经商啊。反正她家里也不缺钱。”

“切,你懂个屁啊。”柴紫烟不屑的切了一声:“你这样的白痴,根本不懂什么叫政治斗争。”

“长夜漫漫闲来无事,你给大爷讲解一下什么是政治斗争。”

“大官人我无心睡眠,就和你唠两句算是哄孩子吧。”柴紫烟针锋相对的还了一句后,说:“政治斗争讲究的是一个‘狠’字,不动则罢,一动就是将对方一棍子打趴下,让对方永世不得翻身。我先告诉你啊,现在当官的,有几个手底下是­干­净的?别看你那个小情人的老妈平时很谨慎,可只要有人想整她,本来一件绿豆大的小事,也会被无限放大,甚至会让她有牢狱之灾。”

“真有你说的这样严重?”楚铮翻身坐起。

“我有必要骗你吗?”

“那你告诉我,想整凡静的都是些什么人?”

柴紫烟黛眉微微一皱:“楚铮,你不会是想帮她吧?”

不等楚铮回答,柴紫烟接着说:“我先警告你,这件事你最好别‘Сhā’手,因为那个想整凡家的人很强大。”

“强大到什么地步?”

“你知道齐鲁省的连副省长吧?就是今天来闹事的那个连云成的老爸,好像叫连军团。”柴紫烟说:“这个连军团,就属于想整凡家那一系的人。这一次对凡家发难,连军团更是背负着将凡家拿下的责任。你小情人的老妈虽说是个省会城市市长,可她却不是省常委,而且,她京华的后台倒了后,她昔日那些看起来走的不错的同僚,肯定是会她敬而远之的。”

“有你说的这样严重?”

“落井下石,一向是官场斗争中最常见的取得利益的手段。”

楚铮歪着脑袋想了想:“你说的那个最想整凡家的人,究竟是谁?”

柴紫烟沉‘吟’了一下,还是把那个人是谁说了出来:“姓谢,在京华也算是一号人物,连军团当年曾经做过他的秘书。楚铮,我再次警告你,这件事你千万不要掺和进去……其实,这事也不怪谢家,也不怪凡家。”

“我才没闲心掺和这件事呢,再说了,就算是我想管,我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顿了顿,楚铮有些纳闷的说:“这事既然不怪凡家也不怪方家,那谢家为什么要整凡家?他们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

“都和你说了,这是政治斗争……这样说吧,就像是连军团是属于谢家那一系一样,凡静的老爸是属于谢家对立面的黄家一系。可在上个月的时候,黄家的老爷子意外中风去世,而黄家的第二代根本没有成器的人物。整个派系在短时间内崩溃也是在所难免的。作为和黄家对立的谢家,自然是不会放过打击政敌的机会。屋漏偏逢连夜雨,凡静的亲哥哥前两天又被人抓住了把柄……哈欠,”柴紫烟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嘴巴,身子向下一滑钻进被窝中:“好了,大官人我困了,要‘春’梦了,晚安,亲爱的。”

听柴紫烟讲了老半天,楚铮也没听出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不过,他总算‘弄’明白一件事:凡静这个市长,不保险了,而且还有可能去坐牢。

……

冀南秋季车展第二天,云水集团主办的车展上依然火爆,更是多了许多第一天没有赶到的外地人。

柴紫烟就像是车展第一天那样,依旧没有来车展现场,而是继续坐镇云水集团分部大楼。

早上在赶到车展后,楚铮就没有发现周舒涵,给她打电话,却提示关机。

难道真的出事了?楚铮本想给柴紫烟打个电话问问的,可一想周舒涵既然都没有给他打电话,恐怕也没有和柴紫烟请假。

在一个半小时内接连给周舒涵打了三四个电话,都提示关机后,楚铮在监控室内就再也坐不住了,把徐茂和王亚找来,让他们向柴紫烟报告这边的情况,然后就开车急匆匆的向领秀城别墅而去。

来到领秀城11号别墅‘门’前,楚铮下车时就看到,还有一辆奔驰和一辆奥迪停在别墅‘门’口,他也没有在意,就走到紧闭的‘门’前用力拍打了几下。

“谁呀?”过了一会儿,上次在周糖糖生日时见过的那个周家保姆王嫂,打开了‘门’。

“王嫂你好,我是糖糖的、的男朋友,楚铮,上次在她生日时来过一次的。”楚铮在说话时,就看到王嫂的脸上布满了愁容。

周家大小姐和楚铮的事,王嫂这个当保姆的早就知道,她心里对楚铮也很有好感。现在看到是他在‘门’前后,王嫂强笑了一下,说:“原来是楚先生啊,快请……你是不是找糖糖啊?”

既然知道楚铮是周糖糖的心上人,而王嫂也看着楚某人很顺眼,但却没有把他向家里让的意思,这的确有些不正常,同时也说明了,凡静可能真的遇到事了。

“是的,王嫂,我没有在车展看到糖糖,打她手机却关机,所以才来看看的。”顿了顿,楚铮低声问:“我、我不方便进去吗?”

王嫂向后看了一眼,低声说:“楚先生,凡市长可能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一家人整晚都没有休息,心情都很不好。一个小时前,又来了几个客人,现在他们正在客厅商量事呢……楚先生,我可告诉你啊,糖糖昨晚哭了大半夜呢,唉,凡市长刚才说了,除了那几位客人外,今天谁来也不见的。”

“糖糖哭了大半夜?”楚铮听到这儿,根本不管凡静见人不见人的,径自擦着王嫂的身子,快步向别墅客厅走去。

看到楚铮不听话的要闯进去,急得王嫂一抬手刚想去追他,却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任由他去了。

来到客厅‘门’前后,楚铮伸手拍了拍玻璃。

‘门’打开一道不宽的缝,开‘门’的是周和平。

昨天在车展开幕式的时候,老周还一副成功企业家的派头,可仅仅过了一晚上,他的模样就变成了破产户户主的样子。

看到是楚铮后,老周同志望了一眼‘门’口的王嫂一眼,低声说:“楚铮,我知道你来是问糖糖怎么了。实话告诉你吧,家里出了一点事,她以后可能不会再和你、和你创建公司了,你还是回去吧。”

“糖糖呢?我要见她。”周舒涵能不能和自己创建公司,这一点楚铮倒不介意,他只想现在就看到她,很想。

“老周,是谁来了?”这时候,一脸憔悴凡静走到‘门’前,见是楚铮后,她先是一愣,刚想说什么,楚铮先说话了:“凡市长,糖糖呢?”

叹了一口气,凡静拉了周和平一下,将‘门’打开:“楚铮,你先进来吧。”

楚铮点点头,走进了客厅。他一走进客厅,就看到在沙发上坐着五个人,其中三个人他认识,正是昨天在车展上闹事的那三个纨绔。另外两个都梳着大背头,一看就是当领导的模样。

他们怎么会在这儿?对这种小纨绔,楚铮根本没有放在眼里,也没有细想,更没有和他们打招呼,只是四下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周舒涵,于是转身再次问凡静:“糖糖呢?”

“她在卧室,二楼走廊右边的那个房间。”凡静眼神复杂的忘了一眼连云成,低声回答了楚铮的话。

楚铮哦了一声,快步走上楼梯向周舒涵卧室走去。在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他听到坐在沙发上的一个中年男人问:“凡市长,这位是谁呀?”

凡静的声音传来,带着苦涩:“他、他是糖糖的、的一个普通朋友。”

我是糖糖的普通朋友?楚铮回头看了一眼,正发现连云成那‘­阴­’‘­阴­’的目光对着他看来。

楚铮最烦别人用这种不友好的眼神看他了。他右手推开周舒涵的卧室‘门’,左手抬起对着连云成伸出一根手指,用不算大却足够让下面的人都听到的声音说:“傻‘逼’。”

下面的那些人,不管是领导还是纨绔,都没有想到楚铮这么没教养,一时间都愣了。尤其是凡静,在呆了一呆后,脸上立马就浮起了惊惶之‘­色­’。

楚铮根本没兴趣看下面这些人的脸,走进卧室后将‘门’随手关上。

周舒涵卧室中的装潢,看起来要比楚铮和柴紫烟住的那间要漂亮多了。不过‘­色­’彩都以代表清凉安静的蓝‘­色­’调为主,可能和主人的‘­性­’格有关。

第一次走进周舒涵的闺房,楚铮随意的打量了几眼,就将目光看向了‘床’上。

看到那个在穿上蜷缩着身子,用被窝把头都‘蒙’起来的人后,不用问,这肯定是周舒涵了。

楚铮向‘床’前走去,在快要走到‘床’前时,就看到周舒涵在被窝里的身子一抖一抖的,而且还有极低的‘抽’泣声传来。

怪不得刚才骂那个傻‘逼’是傻‘逼’时,糖糖没有反应,原来是躲在这儿哭呢。楚铮笑着摇摇头,然后坐在‘床’沿上,轻轻的拍了拍她弓起的‘臀’部,刚想说话,却见她忽地将被窝掀开,一脸泪痕的说:“妈,我答应你,去嫁给那个连云成……楚、楚铮,你怎么、怎么来了?”

正文_第209章 :妈,我恨你!

在得到黄家老爷子意外中风去世的消息后,凡静就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不过,在短时间内她并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利于她的风向,而且凡家老爷子也告诉她,只要安心工作,收敛一下锋芒,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再加上京华那边的运作,相信她这个省城市长的位子,应该可以平稳渡过这一届。

从那之后,凡静就一直小心翼翼的。可谁想到,在前两天的时候,她的亲哥哥、时任鹤北省某市委副书记的凡明,却在这风头‘浪’尖上犯下了一个足以影响到整个凡系的错误---在与一个二流小影星在‘床’上‘探讨人生’的时候,被人拍了录像带……

虽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一切是有心人在幕后推动的,但主要原因还是在凡明自身定力不够。

于是,一场关于官员廉洁的大风暴,借着凡明创造出的‘明星‘门’’,在不到48小时内,就席卷了整个华夏大地,落马的个官员是不计其数。

当然了,受损最大的还是昔日强大的黄系。至于凡系,最多算是一个依附在黄家的牺牲品。

其中收益最大的,莫过于谢系。

而拿下占据齐鲁省城市长的宝座,也成了谢系在齐鲁省的必需手段。

常言道,大军未至,粮草先行。

要想顺利拿下一个省会城市的市长,怎么着也得‘师出有名’才行。

于是,凡静以前那些看似借着孩子生日娘满月所收受的一些‘平常’礼物,包括她在阳光领秀城有一栋豪华别墅的事实,都变成了悬在她头顶的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都可以将她从高高在上的市长宝座上,打落到牢狱之中。

在昨晚确定中纪委入主齐鲁省后,凡静,就感到她的末日来临了。

这时候,事情发展的严重‘­性­’,已经完全脱离了凡家老爷子所掌握的范畴,在接到凡静询问怎么办的电话时,也只能发出一声极为沉重的叹息。

凡家老爷子在官场上‘混’了一辈子,可谓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他自然明白眼前这一切是怎么造成的,眼见凡系(最主要的还是他的这几个当官的直系亲属)就要遭受灭顶之灾,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一声叹息,和虔诚的向上天祈祷了。

都说人要是有病了,就会‘乱’投医。

在官场上也是这样。

凡静当时在呆呆的扣掉父亲的电话后,冥思苦想了好几个小时,终于抱着一丝希望,‘摸’起了常务副省长连军团的电话,开始了最后的努力---政治联姻。

连副省长的儿子对周舒涵有意思的事,以前两家大人就知道。不过当时因为马副市长家的马大公子,凭借他和周糖糖算是‘青梅竹马’的关系而围在她身边,再加上连云成又出国攻读硕士研究生,所以这事也就一直没有被摆到桌面上来。

现如今,连云成回国了,而周糖糖又未出嫁……最重要的是凡静为了自保,不得不剑走偏锋,推出了这个让她愧对‘女’儿的办法。

在接到凡静的电话后,连军团在听她说找个时间让他儿子和周糖糖在一起坐坐后,老连同志就知道凡大市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说实在的,连军团也曾经听妻子说过,说儿子对凡静的‘女’儿很感兴趣,只是人家周糖糖根本不鸟他儿子。

那时候,他心里虽然有些不快,可一来这是感情问题,他这个当老子的总不能去‘逼’着人家闺‘女’和他儿子好吧?再一个就是,当时凡静因为有黄系这棵参天大树保护着,还真不怎么怵头他。所以,这事他也就采取了不闻不问。

而现在,因为整个黄系的轰然崩塌,凡明成为华夏官员的反面典型,连军团和凡静之间的关系就发生了质的改变。

现在,连军团可以说,他就是凡静的救世主!

只要他肯答应儿子和周糖糖‘交’往,虽然不能保住凡静的市长宝座,但动用关系使她免于牢狱之灾,他还是有能力办到的。

事实上,这次中纪委来齐鲁的组长,就是连军团的大哥。

如果周糖糖成了连军团的儿媳‘­妇­’,连军团他大哥,怎么着也得帮凡静一把吧?

凡静是这样想的,也是渴望能够出现这个结果。尽管她感觉对不起‘女’儿,可,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连军团在昨晚接到凡静示好的电话后,马上就征询了大哥和儿子的意见。

连军团的大哥当时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诉弟弟:如果侄儿真心喜欢凡静的‘女’儿,他这个当大伯的,会适当的运作一下。

如此一来,连云成能不能看上周舒涵,就成了重中之重。

那么,连云成到底喜欢不喜欢周舒涵?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喜欢。

他在昨天早上的车展开幕式上,就曾经说过:周舒涵的落红,他要定了!

得到儿子的肯定答复后,在昨晚十点多钟,连云成给凡静打来了电话:明天,8月27号,可以让孩子们正式见见面。

为了表示连家对凡家的诚意,连军团还特别委派他的秘书,王云溪陪同连云成前来凡家做客。

得到连军团的确定消息后,凡静是悲喜‘交’加。喜的是只要连、凡一联姻,她就不用去坐牢了(指望这个而保住市长宝座,她是想也没敢想。)。悲的是,这一切却需要‘女’儿的终身幸福来换取。

凡静很疼爱周舒涵,不仅仅是因为是母‘女’关系,还因为周舒涵从小就有排斥男人的怪癖。

为了改变‘女’儿的这个怪癖,凡静曾经‘花’费了大量的心血,都没有收到成效……一直到周舒涵遇到了楚铮。

要不是因为将要遭遇灭顶之灾,她说什么也不会把‘女’儿的幸福当砝码拿出去‘交’换的。

为此,她愧对‘女’儿,在放下连军团的电话后,就泪流满面。

凡静没有脸去和周舒涵商议这件事。

这个沉重而又必需进行的任务,就落在了老好人周和平身上……

其实,凡静在客厅中打电话时,周舒涵就一直在卧室‘门’口听着,当看到妈妈哭着放下电话说对不起她时,她就明白将要发生什么事了。

对着二楼下面的客厅,周舒涵哭着喊了一句‘妈,我恨你!’后,就奔进了卧室,趴在‘床’上‘蒙’头痛哭。

一方是被自己视为心头‘­肉­’的‘女’儿,一方却是相濡以沫的妻子,老周同志心中是什么滋味,是个人就能理解。

常言道,两害相衡取其轻。

虽说让‘女’儿嫁给连云成,她有可能会一辈子不幸福,但和老婆有可能一辈子呆在牢房中相比较,老周还是咬着牙的选择了用‘女’儿的幸福来换取妻子的平安。

站在躺在‘床’上‘蒙’头痛哭的‘女’儿‘床’前的那一刻,周和平苍老了很多。他就这么静静的在‘女’儿的‘床’前站了两个多小时,却一句话也没说。

从8月26号的晚上,周家别墅中的人一夜无眠。

……

眼见就要把周糖糖得到,连云成在得意之下告诉了牛鹏举和王利。

而这俩纨绔,在恭喜连少即将美人得抱的之后,提出要一起来捧个人场。

连云成是欣然允许。

有得意之事让别人一起分享,这是连少的一贯作风,而且他也想到了今天也许会在凡家遇到一个人,一个让他在昨天车展上丢了面子的人,楚铮。

能够守着楚铮看到周舒涵投入自己的怀抱,相信连云成应该很享受这种感觉。

所以,今天早上一大早,三纨绔在连军团秘书王云溪和司机的陪同下,就来到了凡家的别墅,并收到凡静两口子的殷勤招待。

虽说并没有看到周舒涵,也没有看到楚铮,但连云成还是心情不错。

就在王云溪秘书和凡静两口子聊了个把小时的闲话,准备把话题步入正题时,楚某人闪亮登场。

王云溪和司机不认识楚铮是­干­嘛的,可他们都从楚铮和凡静的对话中,猜出这家伙是什么身份了。

尤其是看到楚铮理都没有在坐的人,径自向二楼的卧室走去后,王云溪心里就很不高兴。但长久以来从官场上练就的‘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形于‘­色­’’的养气功夫,使他把不满深深的藏在了心底,只是用询问式的眼光看了连云成一眼。

当看到连少用‘­阴­’‘­阴­’的目光看着上楼的那个年轻人时,王云溪就知道他该怎么做了。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走上二楼的家伙,竟然冲着一向眼高于顶的连少伸出一根中指,还骂了个‘傻‘逼’’,这,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像王云溪这种有身份的人,绝对不和某男那样用那种粗鲁的话和粗鲁的动作发泄心中不满的,反正整人的手段也不只有拳头和嘴巴这两种。

先用一声咳嗽制止了要站起来发脾气的牛鹏举和王利后,王云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说:“凡市长,刚才那个没素质的年轻人,真的只是周舒涵小姐的普通朋友吗?”

在心里,凡静其实早就把楚铮当‘女’婿看了,要不然也不会在守着连云成时,说出‘女’儿在哪个房间了。

可此时,看到楚铮这样冒失、王云溪这样问后,凡静才知道刚才的举止是多么的错误,错误到她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将自己投入大牢。

“王、王秘书,实话告诉你吧。”强自镇定了一下心神,凡静鼓起勇气解释道:“这个年轻人和我‘女’儿的关系一直都不错……”

“凡市长,我不想听这个,”王云溪一摆手打断凡静的话:“我只想你清楚,我今天来是做什么来了,希望你不要让连副省长误会。”

正文_第210章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若是搁在以前,别说王云溪敢在凡静面前指手划脚的了,就是连军团这个常务副省长,也不会冒然打断她的话。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可现在,却不同了。人们之间的地位,都因为权利的改变,而改变。

一向强势惯了的凡静,在看到王云溪这样后,出于本能的就一挑眼眉,刚想说什么,却听到周和平重重的咳嗽了一声。立马,她就明白了眼前的处境:就算周舒涵成了连副省长的儿媳‘­妇­’,她这个注定不再是市长的亲家母,在副省长秘书眼里,也不算什么角‘­色­’。

残酷的现实,让凡静在呆了一下后,垂下头选择了妥协,低声说:“王秘书,我知道该怎么做……这个年轻人叫楚铮,是糖糖在云水集团的同事,他们之间的关系很不错……不过,请你们放心,我会把这事处理好的。”

听说楚铮只是一个企业小员工,王云溪更是不怎么顾忌了。看到昔日的凡市长在他面前低眉顺眼的样子,他感觉很爽。再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打着官腔的说:“凡市长,现在某些形势不容乐观啊,有些事情该抓紧处理的就该抓紧,千万不要等火烧眉‘毛’了才着急,那样就晚了啊。”

你要是再拖的话,中纪委的人随时都要请你去喝茶。这就是王云溪这些话的潜台词,他相信凡静应该听得懂。

“我知道。”凡静点点头,抬头看着连云成,强笑道:“云成,糖糖的事情,你多少也懂得一些,能不能多少给她一点时间,让她处理一下她的感情问题?”

连云成倒是很理解的样子,点点头回答:“凡阿姨,我相信糖糖。”

糖糖,妈对不起你。望着‘女’儿的卧室‘门’,凡静脸上虽然带着笑,心头却在滴血。

……

周舒涵虽然心里一百个恨她老妈将她当作砝码送出去、一万个不愿意和连云成生活在一起,可她在痛哭了很久之后,也渐渐的想通了这些事。

身为人子,却在父母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依然不顾父母死活却追求她自己的爱情的行为,是一种要遭天谴的不孝行为,尽管父母所犯的错不该由她来承担。可她能不管吗?能吗?

古时候都有卖身葬父的榜样了,何况受过现代高等教育的周舒涵?

所以,她在哭的筋疲力尽后,就一直的躲在被窝里发呆。

人在发呆的时候,总是会胡思‘乱’想。

周舒涵一会儿想到楚铮,一会儿想到连云成。可她却从没有把这两个男人作比较,原因很简单,她一点也不喜欢连云成,心里已经被楚铮塞满。

在想了足足有七八个小时后,周舒涵终于下定了决心:为了母亲,她必需要做出牺牲!

想到以后再也不能和那个臭臭的浑浑的楚铮呆在一起,却要与一个看到就反胃的连云成生活一辈子,以为早就流­干­了的泪水,再一次打湿了‘床’单。

在明白老妈要把自己当作砝码送出去的时候,她就曾经想过要给楚铮打电话,哭着和他诉苦。可一想到楚铮也许会为了她去找连云成的麻烦(在周糖糖心里,楚铮是很能打的。),那么,这样一来,她不但不能把老妈捞出来,还有可能会把楚铮也给陷进去。

都说,有一种爱叫放手。

现在,周舒涵就特别的明白了这种充满苦涩的爱。

因为她爱楚铮,怕楚铮会因为她的事而招惹麻烦,所以她强迫自己关掉了手机。打定主意,以后,要尝试着过一种没有爱的生活。

浑浑噩噩中,躲在被窝中轻轻‘抽’泣的周舒涵,感觉到有人坐在了她的‘床’头。

她以为,这是妈妈又来了。

想到妈妈一晚上就变了个人的样子,周舒涵心里很疼,很疼,强烈的要替父母解决困难的想法,让她忽地一下掀起被子,大声喊道:“妈,我答应你,去嫁给那个连云成……楚、楚铮,你怎么、怎么来了?”

周舒涵没想到,这个坐在她‘床’边的人,竟然是楚铮。

听到周舒涵喊出这句话后,楚铮一下子明白了,伸出去想拍她的那只手就顿在了半空中,心里快速盘算着:看来柴紫烟昨晚说的没错,凡静是遇到大麻烦了!不过,今天那几个小纨绔既然出现在这儿,而糖糖又说要嫁给什么狗屁连云成,由此看来,其实凡静的问题也不是多么很大,要不然也不会牺牲糖糖就可以保她平安。

楚铮虽然不怎么清楚连云成到底是做什么的,但他却明白,只要那个害怕秦家的家伙能够保住凡静,他楚铮,照样可以做到!而且百分百的比那傻‘逼’要做的更好!

周舒涵在喊出那句话、发现在她面前的是楚铮后,就呆在了那儿。

在看到楚铮的手顿在半空中时,她想当然的就以为,楚铮这是在听了她这句话后,才伤心的、失望的做出了这个动作。

顿时,在不舍、怨恨加委屈打击下的周舒涵,猛地坐起,双手紧紧搂住楚铮的腰,将头埋入他的怀中,泣不成声的低声叫道:“楚铮,楚铮!我不想离开你,我是真的不想离开你去嫁给别人,可我、我没有办法!楚铮,真的,我没有办法……你别怪我,别怪我,呜呜呜。”

伸手‘摸’着周舒涵的发丝,楚铮心里当然明白她是怎么想的。只是笑笑:“傻妞,我怎么会怪你呢?别哭了。”

捧起周舒涵的脸蛋,楚铮看着她肿的和水蜜桃似的双眼,真的很心疼的说:“先别哭了,能不能把事情具体的和我说一下,我需要了解一下。”

在楚铮的‘胸’前把总是止不住的泪水擦了好几次后,周舒涵才断断续续的把凡静此时的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

楚铮静静的听着,当确定凡静之所以遇到危险,只是某件事情的牺牲品,而周舒涵只要答应嫁给连云成,她就不会坐牢后,他更加相信自己可以办好这件事,而且还会办的漂漂亮亮的。

自从知道自己是楚家的嫡系后,楚铮一直没有动用本该属于他的纨绔能量,他一直不屑去做那种事,一直把领袖的那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作为他的座右铭。

可现在,现实却由不得他不那样去做了。

为了怀里这个搂着他流泪的‘女’孩子,楚铮觉得,他该去做一个超级大纨绔了。

连云成那样不入流的地方纨绔,一直都没有被楚大爷放在眼里。他相信,只要他想通过官场‘弄’死那家伙,绝对比捏死一只蚂蚁难不了多少。

“楚铮,”看到楚铮一直沉默不语的样子,周舒涵仰起下巴:“我爱你,很爱很爱。本来我以为,这辈子会死皮赖脸的缠着你,可谁知道老天却不答应。没办法,我拗不过命运。楚铮,我们这辈子既然没有缘份,那就等下辈子吧,下辈子我们做一对普普通通的夫妻,我再也不会托生到官宦人家……记得,你要等我。”

让楚大爷去杀一个比索伦森还要凶残十倍的杀手、让他去讽刺一个和柴紫烟那样的极品美‘女’、让他在时速达到二百多迈的汽车里和‘女’人‘办事’,他一点都不犯愁。可要是让他学着周糖糖说出这样情深意重、感动的直想让人流眼泪的情话,他觉得比上述那些事都困难。

在想了一会儿后,楚铮终于想到了从不知道那本书上看到的一句话。

拍了拍周舒涵的后背,他说:“这辈子我还没有和你呆够,我没有等到下辈子再去找你的时间。”

“楚铮,可、可我没办法。”周舒涵哭着摇头:“真的没办法……楚铮,要不这样吧,现在你把我要了!就算是我嫁给那个连云成,可我的心和我的人,都已经是你的了!来,要了我!”

周舒涵说着,动作很急切的就开始脱楚铮的衣服。

看到周舒涵这样后,楚铮心里就有些好笑,可最多的却是感动。同时也更加让他有了要保护这个‘女’孩子一辈子的决心!

伸手抓住周舒涵伸进他衬衣中的小手,楚铮笑着说:“傻妞,事情根本没有到了你所说的这样严重,我们呆在一起的办法还有很多。而且,我敢保证,你想什么时候和我在一起,我们就什么时候在一起。”

“你、你是说‘私’奔?”周舒涵一脸的‘迷’茫,随即摇摇头:“不行的,我早就想过了。如果那样的话,我妈会去坐牢,我不可以丢下她不管。”

楚铮刮了她的小鼻子一下,笑着说:“‘私’奔?也亏你想得出来,看来你以后还是少看那些‘肥’皂剧了。”

“那,你还有什么办法?”

“天机不可泄‘露’。”楚铮卖了个关子,问:“糖糖,你信不信我会帮凡市长渡过眼前的难关?”

仰着头看着楚铮,虽然确定他是在笑,但他的双眼中除了温柔的心疼外,并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这也让周舒涵马上就要吐出来‘不信’两个字,鬼使神差般的换成了:“我信!”

楚铮伸了个懒腰:“这就对了,只要你信,那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不等周舒涵问要怎么做,楚铮拦腰将她包括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抱在怀里,转身大踏步的向‘门’口走去:“你所做的就是从此闭嘴,什么事也别问。”

“楚铮,你究竟要做什么!?”周舒涵很享受被楚铮抱着的感觉,可现在却不敢奢望。

“嘘!”楚铮嘘了一声。

周舒涵就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这一刻,她忽然感觉心里很平静,好像此时正背靠着一座常人难以逾越的大山。

正文_第211章 :周小姐的意思

争得连云成的理解后,凡静就一直盯着‘女’儿的卧室‘门’口。,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虽说楚铮在进去时关上了‘门’,可在客厅中的这些人,却都隐隐约约听到了周舒涵的哭声。

因为迫于权势,一个纯洁的少‘女’不得不离开她情郎的怀抱,要投入一个恶少的怀里。现在,那对本该恩恩嗳嗳的小情侣,正相拥在一起,大诉离别……在听到卧室中传出的哭声后,也不知道这么回事,王云溪脑海中就浮起了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的这种狗血桥段。而且,他还忍不住的轻叹了一口气。

只是,在抬头看到连云成那张‘­阴­’森森的脸后,他才蓦然惊觉:好像连少此时正在倾情演绎着那个恶少。

如果你喜欢一个‘女’孩子,而那个‘女’孩子却让你知道她正趴在别的男人怀里哭,你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嫉妒?

生气?还是恨不得把那个男人的小**割下来送泰国去?

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连云成心里就是怎么想的。

他不一定为了周舒涵爱的死去活来,甚至,他也不一定非得娶她。可他却容忍不了她这样对除了他之外的男人,哪怕将周舒涵毁掉,他也不会让她和别的男人演绎恩爱!

连云成嘴角带着冷笑,双拳紧攥。

牛鹏举和王利都看着连云成,准备等他一声令下,就冲上去把楚铮碎尸万段……是不敢的,但把他揍的生活不能自理却是有希望的。而且,也借机找回昨天在车展上失去的面子来。

连云成等人的变化,并没有逃过凡静的双眼。

现在,她有些后悔让楚铮去见‘女’儿了。她觉得,就算‘女’儿答应嫁给连云成,恐怕也会在被玩腻了后遭到抛弃。

喜新厌旧,本来就是男人的强项,尤其是连云成这样有势力的纨绔。

怎么办?凡静有些焦急的看了老周同志一眼,希望他可以上去提醒‘女’儿一声。如果、如果‘女’儿实在不愿意离开楚铮的话,她不介意去坐牢,只要‘女’儿幸福!

唉。心里长叹一声的周和平,和凡静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了,又怎么不可能理解她的想法。

要不,为了‘女’儿的幸福,你去坐牢吧,我会替你守寡一辈子的……老周同志和凡静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凡静缓缓的点了点头。

老周站了起来,刚想说‘请王秘书连少你们打道回府吧。’时,却看到周糖糖卧室的‘门’,开了。

楚铮抱着身上裹着被子的周舒涵,出现在‘门’口。

而周舒涵,双手紧紧的搂着楚铮的脖子,正痴痴的看着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看到这一幕后,连云成怒了,牛鹏举怒了,王利怒了,王云溪和司机……也怒了,几个人蹭地一声就站了起来。

“凡市长,不知道周小姐这是什么意思?”王云溪给连云成等人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色­’后,语气中带着很大的不满意。

不等凡静说什么,抱着周舒涵走下楼来的楚铮把话接了过去:“周小姐的意思就是,你们这些人可以滚蛋了。”

如果现场有几十个爱做梦的纯情少‘女’,她们在理解了周舒涵此时的情况后,肯定会因为楚某人的这句话,跳着脚的双手摇着萤火‘­棒­’,齐声喊道:楚铮楚铮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你太帅了,酷呆了哦!

可惜,楚某人非常迫切看到的这一幕,并没有出现,因为无论是连云成等人还是凡静两口子,都不会这样冲着他喊口号。

不过,他们倒是有一个共同的表情:吃惊。

是的,是吃惊,或者说以为他们的耳朵出现‘毛’病了。

谁都知道,只要是个人在彻底了解凡静的处境后,都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句话,这家伙竟然敢说让副省长的大秘和公子滚蛋!

滚蛋的意思,一般来说就是让一个人和蛋那样的滚走。

典型的带有侮辱‘­性­’的语言。

在楚铮说出这句话后,最先反应过来的,就是凡静,她不等王云溪等人发问,就快步冲到楼梯前,大声说道:“楚铮,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呢?快,快给客人们道歉!”说着,一个劲的给楚铮使眼‘­色­’。

凡静在后悔把‘女’儿当作砝码后,就有了让她和楚铮一起生活的想法了。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楚铮偏偏这个时候跑出来骂人了。

如此一来,就算她去坐牢,凭着连云成等人的‘宽宏大量’也绝不会放过楚铮!

所以,她才着急的向楚铮使眼‘­色­’。现在,她已经不把自己坐牢当回事了,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女’儿能够幸福。

要想生活的幸福,最起码不能招惹你惹不起的人。

凭着楚铮这样聪明的人儿,他怎么会看不出凡静眼‘­色­’中的意思?不过,他根本不介意。事实上,连云成等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对他构成威胁。

“道歉?道什么歉啊?”楚铮抱着周舒涵擦着凡静的身子走进客厅,走到站着的连云成等人的面前:“怎么,你们不是想知道周小姐是什么意思吗?我已经替她说出来了,你们怎么还没有滚蛋?难道说,你们都是聋子?”

侮辱,不穿衣服的侮辱!

别说楚铮面前站着的是副省长秘书和副省长家的公子、军分区副参谋长的公子了,就是一般平常人家的孩子,是个男人也不会承受这种侮辱。

所以,在楚铮的话音刚落,早就看他不顺眼的王利,立即怒喝一声,蹭地一步迈到他眼前,举起拳头冲着他左眼就砸了过去:“楚铮,我草……”

王利后面的那‘你妈’俩字还没有说出嘴,抱着周舒涵的楚铮,抬‘腿’对着他的小肚子就是一脚!

别看楚铮现在怀里抱着周糖糖,但一个能把京华卫戍警卫团年底比武第三名都一脚踹飞的家伙,对付王利这种狐假虎威的家伙,好像比吐口吐沫难不了多少。

砰!

砰的一声大响,就在王利的拳头将要砸到楚铮的脸上时,他本人就像是被一根弹簧拽着的布娃娃的那样,弓着身子的就飞过沙发,重重的砸在客厅的墙壁上,然后再次砰地一声响,结结实实的摔在地板上。然后眼睛翻了几下白,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喊一声,就晕了过去。

跟随王云溪来的那个司机,实际上和大多数领导的司机那样,都兼职保镖的。

虽说王利不是司机的领导,但他们却是一伙人。在王利飞出去的那一刻,他就下意识的要制止楚某人的暴力行为。

故而,司机根本没有说半句废话,对着楚铮就扑了过来,一下子就趴倒他的后背上,想当然就要采住他头发然后将他制伏……可当司机的右手刚刚抬起,楚铮的左肘却猛地向后一捣,重重的击打在了他的心脏位置。

“呃……”受到重击的司机,顿时踉踉跄跄的就后退好几步,噗通一声的坐在沙发上,刚想再站起身,却感觉眼前一黑,咽喉一甜……连忙伸手捂住了嘴巴,硬生生的将那口鲜血咽了回去,脸‘­色­’苍白如纸。

如果这个司机是楚铮的死敌,他这一肘,足可以让司机师傅去见马克思。仅仅是让司机差点吐血,已经是留了天大的面子了。

从楚铮一脚跺飞王利,到一肘将司机击倒在沙发上,这其中所用的时间,最多也就是一秒多点。

可就是这一秒多点,却向在场的人展示了一个实际情况:你们和我打架,根本不够资格!

连云成是个聪明人,在这短短的一秒钟内,他就看出,这个怀里抱着个妞的家伙,要想将他揍的生活不能自理好像很容易。

连公子可不想被揍成那样,还有无限美好的人生等着他去享受呢。所以,他只是死死的盯着楚铮,却不敢动手,甚至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而牛鹏举,在楚铮动脚后,就向后退了一步,他好像觉得有些蛋疼……

“谁还不服气?”抱着周舒涵,楚铮歪着脑袋的问王云溪等人。

“楚铮……”这下惹大了,这下惹大了!凡静见事情一下子发展到这一步后,脑子里顿时就‘乱’哄哄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看着楚铮在地上搓了一下的右脚,刚才在凡静面前还盛气凌人的王大秘,脸‘­色­’有些发白的‘­色­’厉内茬的说:“你、你这是野蛮行为!我……”

“你麻了隔壁!”反正已经打算装回纨绔了,楚铮也不在乎了,直接用一句脏话把王云溪的话给堵了回去:“我数三声,要是再不滚的话,我送你们。一……二……”

“王秘书,我们走!”楚铮刚喊出‘二’,连云成就对王云溪摆了下脑袋,当先快步向客厅外走去。

他可不想和王利那样,被楚铮来一脚,尽管他现在已经对楚铮动了杀机,可以后随便找个机会就能办了,现在他可不想和一个没绅士风度的家伙硬碰硬。

好汉不吃眼前亏,是一条硬道理。

眼见连云成已经走了,牛鹏举刚想紧随而去,却看到王利还和死狗似的趴在那儿,连忙双手对着楚铮连连摇晃:“先别数数,我得把他带走。”

“就你们这样的胆量,真给‘纨绔’这两个字丢脸。”楚铮不屑的撇撇嘴,然后抱着完全傻了的周糖糖,一ρi股坐在了沙发上,对王云溪说:“回去以后告诉连云成,让他最好别生什么坏心思,免得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哦,对了,再麻烦你给连副省长带个信,手伸到别人家里,会有被人砍掉的危险。”

“你的话,我保证带到!”王云溪虽然是一介书生,但在恶势力面前的表现,可比牛鹏举等人强多了。

正文_第212章 :有我在,天塌不下来!

看着王云溪扶着司机,牛鹏举背着王利慌慌张张的走出客厅后,脸‘­色­’惨白的凡静,呆了片刻,也没有和楚铮说什么,急匆匆的就跑上了二楼。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周舒涵这时候也清醒了过来,再也顾不得楚铮嘱咐她不许多问的事了,甚至都忘了守着呆若木‘­鸡­’的父亲她该从楚铮怀里出来,只是急急的问:“楚铮,楚铮,你怎么可以动手呢,这下惹麻烦了啊!”

“是啊是啊,楚铮,你怎么可以动手呢?”热爱和平的周和平,也点头如捣蒜的,一脸的世界末日来临的样子。

“周顾问,我可没有动手,我只是动的脚和肘。”楚铮无所谓的笑笑。

“唉唉唉!楚铮,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周舒涵现在终于知道她还被楚铮抱在怀里了,连忙挣扎着站到地上,伸手拉住楚铮就要向外走。

楚铮站起身:“怎么了?”

“快走,你快走,我觉得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带人再返回来!”

楚铮摇摇头,再次坐在沙发上:“不可能的,现在你妈妈还是市长吧?他们不敢带人来闹事的。再说了,来了我也不怕的。”

“可我怕!我怕他们会报复你!”见楚铮还这么沉住气的,周舒涵都已经急哭了,双手拽着他的一根胳膊:“楚铮,我求求你了,你快点走,离开冀南找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等这边的事情解决完了,我就去找你!你放心吧,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我就是死,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快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楚铮很少被感动,可现在听到周糖糖这样说后,他感动的擦了擦眼睛……妈的,却没有湿了的迹象,只好一脸认真的双手牵着这个傻妞的手:“糖糖,你忘记刚才下楼时,我对你说了什么吗?而且,就算你忘记的话,我怎么可以在这种情况舍你而去呢?我要是惹祸了就撂挑子不管了,那还是人吗?又怎么对得起你这番深情?我又有何颜面苟活在世上……”

就在楚铮刚刚进入他少有的深情演绎状态时,凡静从楼梯上跌跌撞撞的跑下来,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小包包,右脚的拖鞋也跑掉了一只,可她根本顾不得她一向矜持的形象,风一样的徐娘半老……跑到楚铮和周舒涵面前,将包包塞到‘女’儿手里,一把抓住楚某人的肩头,一连声的说:“楚铮,快快快,快带着糖糖远走高飞,要不然他们会报复你的!我理解这些人的。拿着包,这里面有我和老周所有的积蓄,足够你们找个地方安安稳稳过一辈子的了!”

“妈,我不能走,我走了你和爸爸怎么办啊!”周舒涵哭着扑进凡静的怀里,无比懊悔的说:“都是我不好,要是早点答应你们,也许就没事了。”

凡静也泪流满面的,伸手拍打着‘女’儿:“糖糖,妈根本没有怪你,反而要向你道歉。如果我不想出让你嫁给连云成的这个馊主意,也不会连累你了,糖糖,我可怜的孩子……”

看着妻子和‘女’儿在这儿抱头痛哭,老周这个老好人眼睛也红了,伸手挽了一下袖子,暴躁的嘶声喊道:“楚铮,你快带着糖糖走!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老婆一根寒‘毛’!”叫喊着,就向厨房走去,看样子是想拿菜刀。

眼见周家这三口都一脸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无畏‘­精­’神,楚铮深为刚才的装‘逼’行为而感到可耻。他连忙一把拽住嗷嗷叫的周和平,有些心烦的喊了一嗓子:“都别闹了,有我在,天塌不下来!”

“请你们相信我,相信正义……”话没说完,楚铮就轻轻‘抽’了自己的嘴巴一下,骂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装‘逼’……好了,凡市长,糖糖,你们先别哭,给我几分钟的时间,我要打电话。”

刚才楚铮那一嗓子的确是气冲斗牛,吓得老周都浑身一哆嗦,凡静母‘女’也停止了哭泣声,满脸无助的看着她们的救世主。

用手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楚铮‘摸’出了电话。

翻着电话簿,他琢磨了片刻,终于拨了一个手机号。

等听到那边有人接起来后,楚铮不等对方说话,就直接说:“我找‘花’漫语。”

周家这三口子虽然感觉大难临头,但听觉却没有减退,听到楚铮说找‘花’漫语后,面面相觑:‘花’漫语?难道是漫天实业的‘花’漫语吗?

周舒涵也许不知道‘花’漫语真正的底细,但凡静两口子却知道,如果这个‘花’漫语是漫天实业的‘花’漫语的话,那她绝对是一个让世人仰视的大神!

‘花’漫语本人除了位列华夏三大集团之一的漫天实业董事长,和万万里挑一的大美‘女’外,还有她身后强大的背景!

可这样一个和柴紫烟明争暗斗多少次都没落下风的‘花’漫语,又怎么可以和楚铮认识呢?更何况,楚某人现在的口气,倒像是他和‘花’漫语多熟似的。

这是这么回事?

静观其变吧,周家三口子都看着楚铮,就像是在看着希望。

……

本次的冀南秋季车展,‘花’漫语输的是心服口服,但她并没有不开心,因为她反觉自从她来到冀南后,好像找到了一种她从没有过的东西。

那种东西是什么?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吗?

每当‘花’漫语想起这个问题时,都会羞涩的摇摇头马上否认:这不是爱……可这是什么呢?难道是依赖?老天!我对一个强‘­奸­’我的男人有了依赖?到底是感情上的,还是身体上的呢?

不管是爱,还是依赖,哪怕这种感觉是由最初的羞耻、怨恨、报复等等感觉演化而来的,可她还是被牢牢的俘虏了,或者说是被楚某人给俘虏了。

自从和楚某人有了那些天的‘如胶似漆’后,‘花’漫语就再也忘不了那种感觉了。

奇怪的是,她却对别的男人没有这种让她留恋在冀南不愿意离开的感觉……

今天,‘花’漫语正在为漫天实业冀南分部给众高层开会的时候,秘书替她拿着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秘书看了手机上显示的这个写有‘他’的号码一眼,然后低声对‘花’漫语说:“‘花’总,有你的电话。”

正在为属下布置工作的‘花’漫语,看也没看手机一眼,随手摆了摆,那意思是你替我接就行了,没看到我正说的兴高采烈的?真是没眼力。

小秘书低低的哦了一声,然后走到窗前接通电话,刚想说请问您是那个‘他’时,就听对方说:“我找‘花’漫语。”

汉语中的这个‘他’可以代表很多意思,其中一个意思就是很多‘女’人都喜欢把她喜欢的男人电话号码输入为‘他。’小秘书也是个‘女’人,她的手机上也有一个‘他’,所以在听到对方这么没礼貌的直呼‘花’漫语的名字后,她就小心翼翼的说:“‘花’总正在开会。”

“你不是‘花’漫语?”楚铮一皱眉头。

“我是她的秘书。”

“哦。”楚铮点点头,掏出一颗烟问:“你去告诉她,先别开会了,就说我有事要找她。”

小秘书看了一眼谈兴正浓的‘花’漫语,低声问:“先生,‘花’总真的在开会,请问您叫什么名字?等会儿我让她给您打回去好不好?”

楚铮直截了当的说:“不好!你现在立即让她接电话,就说有个叫楚铮的在等她,我有十万火急的大事。”

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啊?小秘书犹豫着再次看了看‘花’漫语,不知道该不该过去打断‘花’总谈话的雅兴。

就在小秘书进退两难时,‘花’漫语发现她的为难了,皱起眉头的把左手往下一压,做了个暂停的动作,然后说:“把手机给我。”

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难道这个打电话的人不知道‘花’总很反感在她开会时打电话吗?众高层看到‘花’漫语皱着眉头的把电话要了过去后,连忙都低下了头,一脸认真样的看手里的文件。

不这样做不行啊,上次也是在开会,‘花’总也是皱着眉头接了个电话。在扣掉电话时,恰好看到一个部‘门’经理正在端着杯子老神在在的喝水,当即就啥理由也没有的将那个家伙给开除了公司。

前车之鉴啊,在‘花’总皱着眉头接电话时,大家最好是小心点,没亏吃的。

其实,‘花’漫语平时在公司的脾气还是很好的,虽然她几乎没有‘露’出过笑脸。

上次之所以发那么大火,正是她被楚铮给‘办’了第二天。那一次,是市局的梁馨打电话来请她配合工作。本来,她心情恶劣的很,偏偏那个主管还一脸悠闲的喝茶,当时她就‘龙颜大怒’,把那人给开了。

不过,在开会时,她也的确不想接电话,怕影响布置工作的思路。现在看到小秘书在那儿捧着个手机的为难,她理所当然的皱着眉头接过电话,看也没看来电显示的,冷声问道:“哪位?我是‘花’漫语。”

“我是楚铮。”

‘花’漫语先是一愣,接着嘴角攸地翘起,就像是午夜昙‘花’怦然绽放开来,接着恢复沉寂。

众高层看到,刚才还板着脸的‘花’总,竟然笑了那么一小下下……尽管只是那么一小下下,可大家却看到了。立马,所有人的脑袋里都浮出一个成语:一笑倾城!

从没有在公司内笑过的‘花’漫语,不但笑了一下,而且在接下来的谈话中,还做出了小‘女’儿态,捧着手机走到窗口,背对着众高层,低声问:“楚铮呀,我在开会呢,找我有事吗?”

正文_第213章 :好像是一个超级衙内

听到手机那边传来‘花’漫语的声音后,楚铮看了看正在聚‘­精­’会神看着他的周家三口子,问:“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不知道你肯不肯。。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

“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这句话说出口后,‘花’漫语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开心,好像能够帮楚铮的忙,是她的荣幸那样。

“事情是这样的……”楚铮知道,连云成等人走了后,很可能马上就张罗对付凡静的事,所以也没有啰嗦,就把凡静现在的处境语速极快的说了一遍,末了问:“我想帮凡市长,你有没有把握运作一下?”

“你先稍等。”‘花’漫语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对着那些认真看文件、实则在偷着看她的众高层摆摆手,示意他们都闪人。

‘花’漫语的手还没有收回来,众高层包括小秘书在内的几十号人,就迅速的、有秩序的快步走出了会议室。

这次因为‘明星‘门’’而刮起的反腐风暴,‘花’漫语也有耳闻,其中的真相她也很明白。不过,这件事根本和‘花’家无关,她也没怎么注意。

可现在,楚铮竟然提到要她替凡静运作……说实话,她感觉有些难度,毕竟她本人不在官场,而且‘花’家的核心是‘花’残雨而不是她。

楚铮听着手机中传来轻微的呼吸声,却没有听到‘花’漫语表态,就知道她作难了。于是就有些不耐烦的说:“你要是办不了的话,我另外找人,就这样吧,挂了。”

“哎,慢点!”一直在考虑其中难度的‘花’漫语,听到楚铮要扣电话后,连忙问道:“我问你几个问题。”

“说。”

‘花’漫语说:“这件事你怎么不去找柴紫烟?或者你给你家里打电话,却偏偏找我?”

楚铮很­干­脆的说:“我还没有来得及给别人说。”

‘花’漫语眼睛一亮,呼吸都有些不怎么平稳了:“在事情发生后,你先给我打来的电话?”

楚铮既然在遇到事后,没有先给柴紫烟打招呼,也没有和楚家打电话,却先想到了她。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我‘花’漫语在楚铮心里排在柴紫烟的前面!‘花’漫语这样自恋的想。

楚铮可不知道‘花’漫语心里想的什么,只是说:“是的,你就给个痛快吧,帮不帮忙。”

“帮!”‘花’漫语肯定的回答:“不过,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办好,你也知道的,这件事的影响力很大,而且凡市长的位子恰恰是那边眼馋已久的。”

“我明白,所以我才找你。”楚铮说:“你尽量去办,我还会找别人的。”

“好,那我试试……”

不等‘花’漫语说完,楚铮就打断她的话:“不是试试,是你要努力去做!这一次,我一定要把凡市长保住!”

听出楚铮语气中的坚决了,‘花’漫语只好说:“我马上就去做,不管怎么样,一小时内我会给你打电话。”

“我等你。”楚铮说完,就很自然的扣掉了电话,连‘谢谢啊,再见啊’之类的客气话都没有说一句,好像这样才是正常。

楚某人倒是觉得正常了,可周家这三口子的感觉却是大大的吃惊。

现在他们都已经确定,刚才和楚铮通话的‘花’漫语,正是漫天实业的‘花’漫语!

楚铮能够和‘花’漫语通话,这还不是让他们感到吃惊的,让他们感到吃惊的是:楚铮在和‘花’漫语说话时的口气,尤其是那一句‘我一定要把凡市长保住!’,尤为显得霸气十足。

楚铮,究竟是什么人?凡静两口子对望了一眼,随即都看向了周糖糖。

楚铮认识‘花’漫语、用这么霸气的口气和她说话,周舒涵心里也是很吃惊。可她同时还感觉到了一些酸意:楚铮和‘花’漫语之间为什么会这样熟悉?难道他们……

周舒涵有些烦躁的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现在,先帮着老妈渡过眼前的难关,才是最为重要的。

周家三口人心里是怎么想的,楚铮这么聪明的人儿当然明白。

尤其是看到周糖糖眼里的悲苦后,他更是看的清清楚楚。

“唉,本来我想低调的生活在人世间,可有些不长眼的人总是来打搅我的清修……”楚铮说到这儿,看到周家三口人都没有笑的意思,只好一把将周舒涵揽在怀中,正‘­色­’对凡静说:“凡市长,你放心,你的事,我管定了!不过,说实话吧,等办完这件事后,我不想我帮你们的这件事从你们嘴里传出去,你们明白我意思吗?”

周和平很实在的摇摇头:“不明白。”

凡静到底是‘混’官场的,她从楚铮的话中听出了他要低调的意思。尽管她现在还不相信‘花’漫语会把她从水深火热中捞上来,但最起码是看到了希望。所以,她急忙表态:“楚铮,你放心,阿姨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的。”

“这就好。”楚铮拍拍周糖糖的肩膀:“放心,在卧室中我说过的话,不会改变。”

这辈子我还没有和你呆够,我没有等到下辈子再去找你的时间。想到楚铮的这句话,周糖糖的眼睛一亮,用力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花’漫语这么痛快的答应帮忙,看来我魅力不小……楚铮之所以先给‘花’漫语打电话,就是存着试试的想法。现在,她既然答应帮忙了,他心里就更有信心保住凡静了。

既然已经向周家三口子说出了那些话,楚铮想低调也不行了。在安慰了周舒涵一句后,翻出了柴紫烟的电话。

……

正在忙着处理工作的柴紫烟,看到办公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后,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楚铮的,就接通了:“有事?”

“嗯,有事。”楚铮点点头:“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是个财‘迷’,没有要紧的事,是不会‘浪’费电话费给你打电话的。”

柴紫烟嗤笑一声:“你不但是个财‘迷’,还是个油嘴滑舌之人。说吧,给大官人我打电话想做什么?”

“我现在就在周副总家。”

楚铮说出这句话,就闭嘴了。他相信,依着柴紫烟的聪明,应该知道他这样说的意思。

果然,在听楚铮说他现在在周舒涵家里后,柴紫烟就知道他终于‘Сhā’手‘明星‘门’’一事了。沉‘吟’了片刻,她问:“你希望我怎么做?”

“呼。”楚铮呼出一口气,拿出一颗烟叼在嘴上,还没有去‘摸’打火机,就见周和平动作很快的掏出打火机递,啪嗒一声的点燃后递了过来。

老周倒是‘挺’有眼力的。楚铮‘羞涩’的笑笑,凑过去将烟点燃。

凡静这时候也快步走到饮水机前,替他接了一杯开水放在茶几上。

现在,凡静能不能免除牢狱之灾,好像都攥在楚铮的手中,他们两口子这样殷勤,也是人之常情。

楚铮也没有客气什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说:“我要保凡市长。”

柴紫烟等了一会儿后,才听楚铮说出这句话,知道他刚才也是在考虑问题了,更猜出凡静他们就在楚铮面前,所以很­干­脆的说:“我给京华打电话。”

“嗯。”楚铮嗯了一声:“我说要保住凡市长,并不仅仅是保住她的人,还有她的职位。”

“什么?!”柴紫烟一愣:“楚铮,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昨晚柴紫烟就曾经分析过了,政治斗争讲究的就是不动则已,一动就是将政敌一棍子打死,让政敌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如果仅仅保住凡静免除牢狱之灾,柴紫烟自问凭借楚、柴家老爷子的金面,谢家也许会卖些面子。可现在,这家伙却大言不惭的说,不但要保住凡静,而且还要保住她的职位!

这,怎么可能?

楚铮这家伙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周舒涵给‘迷’的不知道太阳是个大火球了?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我靠!

听楚铮说出这句话后,不但柴紫烟是大吃一惊,就连凡静也是蓦然一呆。

凡静在楚铮刚给‘花’漫语打电话时,心里就存了希望。她希望:只要自己一家人平平安安的,那就是天大的喜事了。

可现在,楚铮竟然在第二个电话中,要求那边的人把凡静的市长职位保住,这也未免太、太那么不切实际了。

凡静不相信,老周不相信……周糖糖却相信。

在少‘女’的心中,她所喜欢的男人,好像是万能的。

这绝对是盲目崇拜。

柴紫烟等人的吃惊,早就在楚铮的意料之中。实际上,刚才他在确定‘花’漫语帮忙后,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所以才敢这样狮子大开口的要求柴紫烟。

淡淡的笑了笑,楚铮对着电话说:“刚才我已经和‘花’漫语打过招呼了,她答应帮忙。”

“你……”柴紫烟一听楚铮为了他小情人的事,竟然给‘花’漫语打了电话,而且还是先打的,顿时气呼呼的将手中的签字笔啪的一声扔在办公桌上。

楚铮才不管柴紫烟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只是对着电话说:“我觉得,应该有希望。”

哼,等我见到你再收拾你!柴紫烟心里冷哼了一声,说:“好吧,我这就去做,一个小时后,给你打电话。”

毕竟曾经和柴紫烟是夫妻,而且现在大家还在一个屋子里睡觉,现在人家答应帮忙了,楚铮怎么着也得客气点:“嘿嘿,等你好消息哦。”

“哼。”柴紫烟再次冷哼了一声,就扣掉了电话。

这个死楚铮,他以为他是谁啊?他凭什么这样帮别人……唉,算了,还是给爷爷打电话吧,只要‘花’家肯帮忙,再加上楚爷爷那儿,问题应该不大。柴紫烟生了一会儿的闷气,只好乖乖的开始和京华联系……

楚铮和柴紫烟打完电话后,见凡静两口子好像是在看外星人那样的看着自己,就知道他们被自己刚才说要保住凡静的市长职位给雷倒了,一种极大的成就感,油然而生:原来做一个超级纨绔是……哦,不对,好像是一个超级衙内,是这样爽的事。

正文_第214章 :你不是衙内,你是太子党!

为了安慰凡静,楚铮在和柴紫烟通话后,拍了拍手机:“刚才我是给柴紫烟打得电话。”

“我、我猜出来了。”凡静想到如果‘花’家和柴家都给她说话的时候,她真可能有希望会从这场的廉政风暴中脱身后,脸上全是感‘激’的点点头:“楚铮,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只要能够平安渡过这一关,做不做这个市长都无所谓了。”

楚铮摇摇头:“凡市长,你可以这样想,但我却不能这样做。”

周舒涵在看到母亲脸上流‘露’出的巨大希望后,心情也好了很多,这时候把话接了过去,问:“为什么?”

守着人家闺‘女’的爹妈,楚铮伸手‘摸’了一把周糖糖的小脸蛋,很自豪的说:“我不‘Сhā’手也倒算了,可一旦‘Сhā’手了,就要做到更好。要不然,会被别人看不起的。我这样做,是为了我自己的面子,更是为了你,我不会再让你担惊受怕,相信我。”

为了我!

周舒涵痴痴的望着楚铮,很想哭,却最终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从没有过的信心,此时是蓦然暴涨。楚铮脸‘­色­’严肃的对凡静两口子点点头,然后继续打电话。

这一次,他的口气可不是刚才给‘花’漫语和柴紫烟打电话时的那样霸气了,而是像‘春’风般的温暖。没办法,电话那边的人,是他亲爷爷,楚龙宾。

“爷爷,我是小扬。”楚铮笑脸如‘花’的:“你老人家现在身体还好吧?我那个不开化的老爹没有惹你生气吧?哎哟,我现在可是走上正道了,现在从冀南开公司呢……嘿嘿,看你说的,我没事就不能给您老人家打电话?呃,我承认,我是有事求您。”

楚龙宾这时候冷哼了一声,装着不高兴的说:“说说吧。”

“爷爷,我想保一个人。”

“谁?”

“冀南市长凡静。”

楚龙宾皱了皱眉头,缓声说:“你现在和人家‘女’儿走的‘挺’近吧?”

不但走的‘挺’近,而且现在她还在我怀里趴着呢。楚铮不好意思的笑笑:“爷爷,我什么事都瞒不过您老人家的火眼金睛……唉,咱爷儿俩也不说那么多废话了,您就给个准信吧,帮忙不帮忙不?”

“怎么?”虽然楚铮不在眼前,可楚龙宾还是一瞪眼:“你小崽子还敢威胁我?”

楚铮嬉皮笑脸的笑笑:“我哪敢呢。”

“嗯,我看看吧。”

“不能看看,是必需的。”楚铮收起笑脸;“您也知道我和凡市长的‘女’儿是、是好朋友了,刚才我已经和人家打了包票说,不但这次要保住她,而且还要让她的职位更上一层楼……”

听孙子说到这儿,老楚急了:“你小子说什么?保住她还不算,还要保住她职位!?”

“是的,不但保住她现在的市长职位,而且最好让她走到更重要的岗位上,我听说,冀南市委的老书记身体不好,现在一直都在家养病……”

“你别胡说八道了!”楚龙宾大声呵斥道:“只要她自身够硬,我运作一下的话,最多、最多让她在政fǔ中担任一个闲职。别说是市委书记了,就是市长职位,也很难啊!唉,你小子知道不知道,冀南可是省会城市,市委书记可是省常委,这个位子很多人都盯着呢。你爷爷我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把她运作到市委书记。不行,我办不到。”

“如果有‘花’家和柴家帮着凡市长说话呢?”等楚龙宾在电话那边发了老大一会儿的牢‘­骚­’后,楚铮才慢条斯理的说:“况且,我上次都差点被人害死了,也没见你们这些老家伙吱声。现在我提出这么个小小的要求了,你倒是推三阻四的了。爷爷,不是我说您,虽然我不怎么成器,可我毕竟是您的亲孙子吧?我身上流着你的血吧?”

“你……”

“还有,这一次我之所以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楚龙宾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楚老太太,冷哼了一声:“什么原因?”

“我在齐鲁,被一些省上的衙内给欺负了。”楚铮说着,声音‘激’动起来:“爷爷,虽然我不成器,可我是谁呀?我是你楚龙宾的嫡亲孙子!我要是在京华‘混’,就算‘混’不上华夏第一衙内,可怎么着也得算是个人物吧?可现在呢?我本想在冀南踏踏实实­干­一番事业,谁知道连军团家的那个小子,竟然指着我鼻子说会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吓得我现在都不敢出‘门’。”

听说孙子在地方上被一个省内的衙内吓得不敢出‘门’,楚龙宾是勃然大怒,啪的一拍桌子,当年抗美援朝时的狠劲顿现:“马拉个巴子的!他连军团的儿子算个狗屁啊!敢威胁我楚龙宾的孙子?”

楚铮成功‘激’起楚龙宾的火气后,开始扇风:“就是,就是,谁说不是呢。爷爷,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不能给您丢了这面子,所以我才打定主意,不但要保住凡市长现在的职位,而且还要让她更上一层楼!只有这样,您孙子我才能在那些衙内面前抬起头来,让他们看看,姓楚的走到哪儿,都是好汉一条。”

楚铮这一煽风点火,楚龙宾那儿反倒是冷静下来了,用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日有所思的说:“别人也许不知道你小子,可爷爷我却知道你是个不安分的家伙,你会怕那些省内的小衙内?哼哼,你这是为了向周家那个‘女’娃娃讨好,拿着我当枪使吧?”

被楚龙宾看破后,楚铮也没脸红,索‘­性­’直接承认了:“不错,我这样做就是为了她。”

“那你有没有想过,柴家知道了会是什么态度?”

楚铮沉‘吟’了一下,觉得还是暂时不把和柴紫烟离婚的事说出来了,只是说:“爷爷,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既然决定对她好了,我自己会处理好的……我还是那句话,在我出事时,你们这些人都躲在后面看热闹,搞得我差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当时我也没埋怨你们吧?现在我只是提出要和那个你嘴里的狗屁衙内斗气了,你倒是推三阻四的了。爷爷,您可以仔细想想,我要是不把他们压下去,那您老人家可就没面子了啊。”

说实在的,前些天‘花’漫语差点­干­掉楚铮那次,楚龙宾也觉得他为了楚家的利益让孙子受苦的做法有些不地道(当时,老楚以为楚铮根本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险的,要不然他也不会稳坐钓鱼台的。可事后他才搞清楚,要不是楚铮的人出手,那晚楚铮就一命呜呼了。)每当想起这件事,他心里就后怕的要命。

家族的利益固然重要,可由血脉相连的亲人,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亲人都不在了,就算有天大的利益,那还顶个屁用?

现在,楚龙宾听楚铮总是提起那件事,而且好像‘花’家也有出面的意思,这其中的奥妙,他就得重新考虑一下了,或者说是,各大家族的利益,也许因为楚铮被‘花’漫语绑架、再有了现在的关系,好像得重新分配了。

因为家里用的是座机,通话质量相当的好。所以坐在楚龙宾一边的楚老太太也听了个差不多。

她老人家在听到孙子总是拿差点被害死的事说事后,心里也不是滋味,就劝道:“老头子,上次紫烟打电话来的那件事,你的确是大意了。虽说小扬从小就没有在你身边,但他可是你的亲孙子。要是你让他在这件事上落了面子,外人会怎么想你?”

“哼,你就知道这样说。”一直拿着电话沉默不语的楚龙宾哼了一声,对着电话说:“楚铮,你告诉凡静市长,由你陪着她,尽快来京华的家里坐坐。就这样吧,我去过问一下,不过你小子得给我安份点。”

楚龙宾要见凡静,不一定要拍着‘胸’脯的告诉她‘你没事了!’,而是让外界那些人看到一个情况:冀南市长凡静,是楚家看好的官员!

有些事,其实不用点透,大家都明白了。

“我、我也要去?”楚铮一听要让自己带着凡静去,就有些不愿意:“爷爷,我这儿还有一摊子事呢,让凡市长自己去不行?”

“不行,我得那些人看看,你楚铮虽然不在京华‘混’,但你是我楚龙宾的孙子,不是那些省里的衙内,而是来自京华的太子党!好了,就这样定了。”楚龙宾说完,咔嚓一声扣掉了电话。

听着电话中传来的嘟嘟声,楚铮知道他不去不行了。

说实话,楚铮是真的不愿意去京华楚家,毕竟他从小就没有去过那个家,虽然他是楚家的嫡系子孙。

可楚龙宾已经将话说死了,大有楚铮不去他就不管凡静的意思,这样由不得他去选择了。

靠,去就去吧,又不是去法场,再说了,还没有感觉一下什么是太子党呢。楚铮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觉得老爷子也够猛的,依他那万万人之上的身份,竟然毫不避讳的说他亲孙子是太子党。

不过,他也知道,凡静这事差不多已经办成了,欣喜之下抱住怀里的周舒涵,在她嘴上啵的亲了一口:“大功告成,亲个嘴儿!”

“‘乱’来,爸妈都在呢……”周舒涵被亲了一下后,羞的她是粉面通红,一下子就挣开他的怀抱,扭过了身子。

“嘿嘿,不好意思啊凡市长,我心里太‘激’动了。”楚铮现在也看到眼睛瞪的和鸭蛋似的的周和平两口子了,连忙辩解。

楚铮亲自己‘女’儿,凡静现在一点也不在意,她只是期期艾艾的问:“楚、楚铮,你说的那个楚、楚老人家,是不是那个人?”说着向上指了指。

“是啊,就是以前曾经任军委副主席的楚龙宾。”事到如今了,楚铮也不想满着凡静了,索‘­性­’坦言承认:“那是我亲爷爷。刚才他和我说了,让你尽快去京华一趟……嗯,我看这样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吧。”

楚龙宾,离休前曾经担任华夏军委副主席、国防部长等一系列重大职务。虽说现在他已经离休了,可他的大儿子却是政治局常委,很有可能是下一届的冲顶之人。

作为华夏官员的凡静,自然知道这一些,更知道京华楚家现在是如日中天。可现在,那个传说中的大人物的亲孙子,竟然会是坐在眼前的楚铮!而且,楚铮竟然要说带她去楚家……

这一切,对一个从政的官员来说,说明了什么?

就算让一个傻瓜来用脚丫子想,也可以明白:只要凡静能够走进楚家的大‘门’,从此她就靠上了一棵参天大树,再也不用怕任何的风吹雨打!

正文_第215章 :忘恩负义的家伙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呆呆的望着楚铮,过了老大一会儿,凡静才喃喃的说:“老周。”

“啊?啊!我在。”同样被震惊的不能自理的周和平,听到妻子的声音后,连忙回答:“小静,有什么事吗?”

“你拧我一下。”

“拧你一下?”老周傻乎乎的伸出手,拧住凡静的腮帮子,轻轻来了一下。

“原来真的是在做梦。”凡静缓缓的摇头,一脸的沮丧,喃喃的说:“要不然怎么不疼?”

看到母亲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后,周舒涵皱着眉头的怕了她胳膊一下:“妈,你说什么呢?”

“啊,没什么。”凡静苦涩的笑笑,自己使劲在胳膊上扭了一下,生疼……她知道,这不是在做梦了。

顿时,泪水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泣不成声的说:“楚铮,谢谢你,谢谢你!”说完,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

看到母亲这样后,周舒涵也慌了,连忙抱住凡静,一连声的说:“妈,妈,你怎么了你!”

楚铮知道凡静这是‘激’动的,摇摇头说:“糖糖,不用担心。凡市长,你先别哭了好不好?我还得打电话。”

“小静,你别哭了,楚铮还要打电话呢。”周和平到底是男人,神经比较大条点,连忙把妻子搂在怀里,温言相劝。

绝处逢生的凡静,咬着嘴‘­唇­’的笑笑:“我没哭,我不哭了,楚铮,你打电话,我不哭了。”

为了保住凡静,现在有楚家、柴家、‘花’家三家力‘挺’,相信就算不能让她上位市委书记,市长的宝座是丢不了的。

为了保险起见,楚铮决定再动用秦家。

现在,他豁出去了,要想在冀南­干­一番事业,尽管他不怕连云成等人捣‘乱’,但少了凡静的支持,还真不怎么方便。

楚铮拨通了徐茂的电话,让他去车展56号展位,找一个秦梦瑶的小妞来接电话。

……

“草了,楚铮这小子真是‘艳’福大大的,整个车展上那么多的妞,就56号展位上这俩最纯了,可都和他有关系,真是人比人得死啊,唉。”徐茂摇头叹气的出了监控室,来到56号展位前,冲着正在那儿摆姿势的秦梦瑶摆了摆手。

秦梦瑶在遇到连云成等人的纠缠时,徐茂曾经很尽职的帮过她,虽说还没有等老徐发挥他的男儿‘­精­’神就被人踹的差点趴下了,但却给秦梦瑶留下了好的印象。此时,看他叫自己后,就和刘萌萌低声说了一句,快步走下展台:“徐哥,找我有事呀?”

用很清澈的目光目不斜视的看了一眼散发着青‘春’活力的秦梦瑶,徐茂递过手机:“秦小姐,你姐夫找你。”

“我姐夫?”秦梦瑶一愣,接着就明白了:“啊,你是说楚铮啊。”

“是啊,昨天我不是听见你叫他姐夫了?”

“是,是,他是我姐夫。嘻嘻。”秦梦瑶笑嘻嘻的接过手机,快步走到‘女’休息室的走廊中,倚在墙壁上:“喂,我是瑶瑶,姐夫,你今天怎么没有来车展啊?不会是因为昨天的事还生我气吧?”

和你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我……不生气是假的。要不是有事求你,懒得给你打电话。

楚铮叭嗒了一下嘴巴,笑眯眯的说:“秦、瑶瑶啊,姐夫怎么能生你的气呢?应该说是姐夫惹你生气。这样吧,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我再找一家好的酒店,你叫上刘萌萌,我好好的请你吃一顿。”

“好呀好呀,我们今天中午去吧。”秦梦瑶欢呼雀跃,她最怕闲的没事­干­了。

楚铮摇摇头说:“今天没空。”

“切。”秦梦瑶泄气的切了一声,嘟着嘴巴说:“原来你是哄我啊。”

“我没哄你。”

“没哄我?没哄我怎么不带我去吃饭。”

楚铮说:“因为我现在有事要做,而且还要麻烦你。等这件事过了后,我一定会好好的请你一顿,决不食言,怎么样?”

秦梦瑶点点头:“行,这可是你说的。说吧,找我什么事?”

“你给你在京华的爷爷打个电话。”楚铮说:“就和他说一句话,说你叫凡市长的‘女’儿一个姐姐。”

一听楚铮这样说,秦梦瑶马上就警觉起来,也不叫姐夫了:“楚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告诉你啊,咱们‘私’‘交’归‘私’‘交’,但你千万别想利用我来为你做什么事。实话告诉你吧,我最反感别人存着不纯的目的和我‘交’往了。”

虽说秦梦瑶现在还是个学生,而且她对政治也不感兴趣,但她终究是出自政治世家。

她知道,若是按照楚铮的意思把话说给爷爷听后,肯定会引起普通人想不到的反响,这也由不得她不小心。

嘿,没想到这小丫头政治觉悟还不低呢。楚铮心里暗笑一声。

不过,在打电话之前,他就想到秦梦瑶会有这种反应了,所以现在语气很是平淡的回答:“我没有想利用你的意思,我这样说更没有存着不纯的目的,我只是想你搞清楚一件事。”

“什么事?”

“昨天为你得罪的那些人,现在要对付我了,而且,他们也已经把周舒涵给恨上了。事情都是你惹出来的,让你帮着解决一下,你倒是怀疑我对你有什么不轨了。”

顿了顿,楚铮又叹了口气:“唉,算了,早就知道你们这种家庭出来的孩子,个个都是没有利益不起早的主,个个都是忘恩负义的家伙,个个都是……算了,当我没说,就这样吧,挂了。”

“喂,慢点!”听楚铮说出一大串的‘个个’的话,秦梦瑶就有些急了:“楚铮,你说谁是忘恩负义呢?”

“难道不是?”楚铮说:“昨天我要是不去帮你的话,会让那些人给恨上?”

“你、你不是很能打吗?还怕他们?”

要是秦梦瑶是个男孩子,或者是不受着凡静等人,楚铮肯定会骂句脏话,忍了忍,说:“我就算再能打,可我不能总用拳头来解决问题吧?何况,人家是官宦子弟!好男不和‘女’斗,民不和官斗,这句话你没有听过吗?哼,因为我一时的不冷静,给周舒涵招来了麻烦,现在求你说句话了,你还怀疑我目的不纯!唉,当初我真是看走眼了啊,以为你这么纯洁漂亮的‘女’孩子,肯定是善良的呢,谁知道思想也这样大众……”

听楚铮越说越‘激’动,大有不把自己说出与小人并驾齐驱的忘恩负义之辈就绝不罢休的意思,吓得秦梦瑶连忙截住他的话:“行了行了,你给我shutup!刚才你说,我只要和爷爷说那句话,就可以?”

“对。”楚铮点点头:“你告诉你爷爷,就说你和冀南凡市长家的周舒涵小姐是姐妹,别的就什么也不用管了。”

如果只说这一句,好像也没什么啊。秦梦瑶稍微考虑了一下,不信的口气:“真的就这一句?”

我倒是想你告诉你爷爷,说我要娶秦朝当老婆,可我敢吗?楚铮肯定的回答:“就这一句。”

楚铮相信,只要楚、柴、‘花’家三家在关键会议上力保凡静,再加上秦家的这句话,哪怕凡静是个十恶不赦的大贪官,也会平安脱身的。

“那好吧,反正到时候要是出事了,我可饶不了你。”秦梦瑶又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这事也的确是因为她惹起来的,现在她要是袖手旁观任由别人欺负楚铮的话,好像也太不仗义了。

所以,秦梦瑶小姐在和楚铮通话完毕后,心里就有了计较:如果爷爷问我为什么要说这句话,我就把那个什么牛副参谋长的儿子要来调戏我的事,拿出来当引子。最好再添油加醋煽风点火的把他副参谋长的帽子给摘了,看那个流氓后悔不后悔……

秦梦瑶小姐心里打得什么主意,楚铮不知道,他只是清楚,现在凡静没事了,最起码有楚老爷子会力保他。

‘摸’着发烫的手机,楚铮‘­阴­’恻恻的‘­奸­’笑着点点头:“嘿嘿,嘿嘿嘿,几个地方上的小纨绔,敢和老子斗,瞎了你们的狗眼!这次要不把你们整的辫子朝天,我他妈的……哦,糖糖,你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干­嘛?”

刚才你笑的样子好恐怖哦。

这句话,周舒涵没好意思的说出来,只是怯怯的回答:“刚才我听你说,你要陪着妈妈去一趟京华?”

“是啊,我爷爷要见见凡市长。”

“那、那我也和你去,行不行?”周舒涵吱吱唔唔的说出了她的要求。

楚铮笑笑:“路上那么累,你还是别去了。等以后有机会吧,这一次去是为了办正事,也不是游山玩水,今天下午去了,最多明天就会回来。”

这时候已经清醒了的凡静,说话了:“楚铮,我觉得还是让糖糖也去吧,我怕她在家里会心不安。你也许还不知道,虽然我现在还在市长位置上,但市里的那些人,肯定会以为我得出事了,恐怕少不了落井下石的人。再说了,刚才你也看到了,连云成他们走时,脸上是什么模样,要是晚上再派人来家里惹点是非……”

虽说楚铮在准备进京时,就想到了这点,也打算让叶盈苏等人保护周家别墅。但在听凡静这样一分析后,觉得还是带着周糖糖一起去比较好,反正到时候让她呆在酒店中不‘露’面就是了:“好吧,你既然这么愿意去,那就一起去好了。”

楚铮一开始之所以不同意带着周糖糖,他是怕会被柴家的人看到。须知道,现在他和柴紫烟离婚的事,那边的人还不知道。要是被柴家的人看到有个娇滴滴的妹妹在身边,肯定会多想别的,到时候惹出麻烦来就不好了。

正文_第216章 :什么是世态炎凉?

其实,别看楚铮自以为很聪明的,但要是论耍心机,他和凡静相比,可是差得远了。。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

凡静要求带着‘女’儿一起进京,本来就打算把她带给楚龙宾看的。在她心里,楚铮只要和‘女’儿站在一起,到时候她再在一旁稍微点化一下,那么,楚龙宾就会看出‘女’儿和楚铮之间已经有了那关系……从此之后,她凡静就彻底称为了京华楚系的人,以后就可以算得上是高枕无忧了。

周舒涵和楚铮都是纯洁的孩子,他们可没有凡静肚子里的那些弯弯绕。

尤其是周糖糖,听说可以一起去京华后,高兴的还挥着拳头大喊了一声:“耶!”

楚铮爱怜的拍拍周糖糖的后脑,然后伸手刮了她的小鼻子一下,笑着说:“耶什么啊耶,快去洗个澡,看你的眼睛都肿成桃子了,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我欺负你呢。”

“楚铮说的没错,糖糖啊,你快去打扮一下。”凡静这时候才注意到‘女’儿哭成什么样子了,心疼之下,也担心她这个模样要是去楚家,会减少很多魅力值的,所以赶紧撵着她去打扮一下。

周舒涵眼见老妈的麻烦即将解决,心情好的不得了,抓着被窝站起身,冲着大家吐了下舌头,光着脚丫的就向楼梯跑去。

“唉,这孩子。”看着‘女’儿的背影,凡静摇着头的叹了口气。

凡静知道,‘女’儿根本没有意识到,如果她能够和楚铮走在一起,她的生活将发生多么大的变化。

虽说周舒涵这个市长千金在普通人眼里是高不可攀的了,但和京华那些真正的公主所比较起来,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这一点,凡静很明白。所以,她才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得把‘女’儿和楚铮挂在一起。

虽然她很清楚,依着楚铮的家世,他那个叫‘柴秀芳’的乡下妻子百分百的是个虚的,楚家也不可能让他娶周糖糖为妻。

但,这有什么呢?只要糖糖爱他、而他一直这样喜欢她,就算是做、做情人,又何妨?只要他们真心相爱,就成!

凡静这边刚刚把心放下了一些,家里的座机就响了。

因为心情极度不好,凡静在昨晚回家后,就把手机关了,座机响了好几次,她也没有去接。

现在因为楚铮的出现,凡静的情况大有峰回路转的意思,心情肯定好了很多了。于是嘱咐老周去给楚铮泡一杯茶,她就去接电话了。

……

冀南市的市委书记近期因为身体原因,很少在市委‘露’面了,所以冀南的工作基本上都是由凡静来主抓了。

李文东作为冀南市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一直都是凡系或者说是凡静在冀南所倚重的人,不管是在政fǔ会议上还是市委常委会上,他都是凡静的有力支持者,两个人的配合非常默契。

前些日子,李文东也看出老书记的身体不好,凡市长大有更上一层楼的机会,所以在工作时更是兢兢业业,以实际行动来支持凡静。

在处理国际杀手来冀、神秘绑架中,以李文东为首的冀南市局,顶住了巨大的压力,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还冀南人民一个朗朗乾坤,这也得到了省级领导的好评……如果不是因为凡系的凡明搞出来的‘明星‘门’’事件,他昨晚肯定不会一夜无眠。

作为市常委的领导,李文东不可能看不清当前的局势:这次谢系因为黄系垮台而借势‘明星‘门’’一事,凡静这个省会城市市长绝对是谢系在冀南打压的首要目标。

李文东很明白,虽说凡静算不上一个贪官,但现今当官的,有几个的ρi股上是­干­净的?假如她运气好的话,也许会在这股风暴中被刮到市政协、人大去任个闲职。要是人家非得‘斩草除根’,恐怕她就得去做班房了。

凡静在这次风暴中下台,是肯定的。

这就是李文东在得知由谢系连军旗所率领的中纪委、在入住冀南后的判断。

凡静下台了,李文东这个凡系的大将,又将是一种什么结果?

他不敢想。

作为一个老公安,因为工作‘­性­’质不同的缘故,得罪一些在道上‘混’的狠角‘­色­’,这是必然的。

李文东身处局长时,那些人不敢有什么风吹草动,可一旦他在这场风暴中失势,那些人会不会争先恐后的跳出来?

当然了,华夏是法治社会,被处理过的那些狠角‘­色­’也许不敢报复他。不过,平时在局里那些不和他一个派系的副局长呢?会不会在这时候整出一些对他有致命打击的资料来,将他送上法庭呢?

李文东同样不敢想,所以他昨夜无眠。

今天早上,李文东像往常那样,脸‘­色­’平静的走进市局后,就发现气氛随着中纪委昨天入住冀南而改变了。

昔日那些看到他就点头哈腰打招呼的属下,虽说一个个还是那样对他笑容满面的,可瞎子也能看得出,他们脸上的笑容有多么虚假。更有甚者,看到他走进大厅后,就连忙将头扭向了一边,快步走到远处,仿佛他是一个身带瘟疫之人。

这一切,李文东都看在眼里。不过他不介意,反正世态炎凉这个词就很好的解释了这一切。

反倒是平时不和他对路的郝诚和副局长,在从楼梯上下来后,就一脸‘关怀’笑容的凑了过来:“李书记,你昨晚是不是没休息好,要不然脸‘­色­’为什么这样差呢?”

李文东知道郝诚和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无非就是盼着自己出事,然后他借着连副省长的欣赏上位罢了。在心里骂了个小人后,淡淡的笑着说:“是啊,昨晚看到国足7:6大胜老挝后,‘激’动到天明才睡着的。呵呵,郝局长,你不会也是看球赛了吧?看你都有眼圈了呢。”

“呵呵,我可没有李书记那样的好命去看球赛。”郝诚和摇着头的叹了口气:“唉,昨晚接到连副省长的指示,说让我一定要负责好中纪委同志们的安全。我只好亲自带人在那儿守护……没办法啊,政治任务啊,谁让咱是­干­这行的呢。”

哼,这是故意来显摆吧。李文东心里冷哼了一声,点点头随口说了句理应如此后,就迈步走上了楼梯。

看着李文东的的背影,郝诚和的笑容更加的亲切。

昨天晚上,连副省长曾经和他谈过话,在指示他一定保护好纪委同志的安全后,还拍着他肩头,让他近期要做好挑重担的准备。

连副省长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郝局长当然明白:现在李文东的这个位子,将会是他的!

李文东回到了局长办公室。

要是放在以前,只要他一坐下来,那个走路总爱扭着ρi股恨不得把腰晃折的秘书,早就进来泡茶问寒问暖的了,这科那科的人也会来汇报工作。

可今天早上,他坐下足有两个小时了,办公室的‘门’,始终未曾被人推开过。

唉,这就是世态炎凉啊。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李文东苦笑着拿起茶杯,刚想泡杯茶,‘门’被敲响了。

李文东沉声说道:“进来。”

‘门’开了,梁馨走了进来。

今天的梁馨,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李书记,天桥区的那件抢劫案,现在已经查明是外来流窜人员­干­的,我和王文杰队长在今天早上,已经将那三个人从南部山区的栋梁村将他们抓获,我们这是刚回局里……”

就在梁馨向李文东汇报工作时,王文杰也走了进来。

早就说过了,王文杰是那种很聪明的人,见风使舵的本事在市局更是高人一筹。

大家都以为,在李文东将要垮台的时候,这个消息特别灵通的家伙,肯定在来到局里后,去向郝局长去汇报工作的。

可谁也没有想到,他在‘交’代完那几个流窜犯后。根本没有去郝局长那儿,而是和梁馨一样,向往常那样来到局长办公室,这也让众人的大跌眼镜:咦,这小子不可能不知道李文东将要垮台的消息啊,那他怎么还没有去郝局长那儿卖好,而是和梁馨那个顽固不化的傻大姐一样,还屁颠屁颠的去李文东那儿呢?奇怪,难道这小子还‘挺’讲义气的?

王文杰走进办公室后,恰好看到李文东正端着杯子准备泡茶。就皱着眉头的向局长办公室对面的秘书办公室看了一眼:秘书办公室的‘门’敞着,但秘书李‘玉’玲却不在。

妈的,平时看李‘玉’玲那个破货书记长书记短的,好像多称职似的,可现在看到李文东要垮台后,她却不来凑了。王文杰心里骂了一句,走过来从李文东手里拿过杯子,开始替他泡茶。

呵呵,我李文东一直以为对同志们就够不错的了,可谁知道走到这一步了,除了这两个刑警队长,却再也没有人摆了。

李文东感慨万千的坐在椅子上,等梁馨把天桥区抢劫案的案情汇报完了后,并没有指示他们该怎么做,而是说:“梁馨,文杰,你们再去郝局长那儿汇报一下吧。”

梁馨和王文杰对望了一眼。他们知道,这是李文东在劝他们向极有可能成为新领导的人表态度。

梁馨没说话,但也没有从沙发上站起来。

王文杰说:“李书记,您既是政法委书记,也是市局的局长,我和梁队长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沟通过了,不管怎么样,只要您还在位一天,我们还是先向您汇报工作的。”

患难见人心。

什么是患难见人心?李文东现在就真切感受到了。他一个接近五十的半截老头子,在王文杰把话说完后,眼睛竟然湿润了。

不过,他更明白,梁馨和王文杰越是这样,他越该劝他们去郝诚和那儿,他不想因为他的问题,让他最倚重的两个手下断送了前途。

李文东刚想再说什么,梁馨说话了:“李书记,我还有事,要和你请假回家一趟。”

说完,不等李文东答应,她就站起来走出了办公室,连郝副局长的办公室方向看都没看一眼的走了。

梁馨用这种方式来表示她对李文东的尊重。

正文_第217章 :镇定的凡市长

梁馨走了后,李文东沉默了许久。

“文杰。”李文东声音低沉的对再次给他接水的王文杰说:“以后我不在了,你多劝劝梁馨,她的脾气耿直,这样跟着郝诚和是没有好处的。”

王文杰知道,李文东这样说,意思就是在办理他下台后的后事了。

仍然是那副见到领导就讨好的笑容,王文杰漫不经心的回答:“市局刑警队离了梁馨,玩不转的。”

眼见这两个心腹手下都表达了立场,李文东也不好再说什么。稍微沉‘吟’了一下,他觉得趁着还没有倒下时,说什么也得联合凡静舍出老脸来,与省厅的领导打个招呼,算是最后一次照顾他们吧。

李文东在‘摸’起电话时,想到凡静现在的困难,也担心她现在正忙的焦头烂额,不一定为了俩刑警队长的事上心,可他还是想试试。

昨晚的时候,李文东就曾经给凡静打过电话,但在凡静的手机关机和座机不接后,他也没有再打。

现在为了梁馨和王文杰,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拨通了凡静的座机。

……

看到座机上的来电显示后,凡静就知道是李文东的电话,同时也明白了他彷徨的心情。

不过,现在凡静很清楚:伟大的冀南市长凡静同志,在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夜,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不是一个人!在她那年过四十但仍然窈窕的背后,站着一个男人,一个一直被她视为‘女’婿的男人!这个男人代表了京华中如日中天的楚、柴、‘花’、秦四大政治世家!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或者家族,可以对那个风流倜傥卓尔不群‘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男人造成威胁,没有任何一个人或者家族!

深吸了一口气后,昨天丢失的沉着冷静再一次附上了凡静的身体,她接起了电话:“文东,我是凡静。”

李文东听到凡静的声音后,顿时一愣:凡市长现在的语气,好像比以往更镇定了呀,这是这么回事?哦,我知道了,这就是市长风度,怪不得人家一个‘女’同志可以当市长呢。

如果李文东知道凡静在楚铮还没有到她家之前是什么样,他肯定不会就这样被凡市长的镇定给折服的。

“凡市长,您还好吧?”

“很好。”凡静点点头,语气更加坚定的说:“比任何时候都好!”

唉,凡市长这是强作镇定啊。

李文东心里叹口气,说:“凡市长,我想请您和省厅的领导打个电话,让他们以后照顾一下梁馨和王文杰……”

不等李文东讲完,凡静就笑着打断李文东的话:“为什么要请人照顾他们?他们是你的兵。该怎么工作,应该有你这个政法委书记和局长来指导才对呀。”

“可……”李文东有些纳闷:难道凡市长在方寸大‘乱’下,理解能力达不到了?要不然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笑出声来呢?

就在李文东不知道说什么时,就听电话那边的凡静低声说:“文东,好好工作,别怕,天,塌不下来的!”

凡静的这句话,让李文东‘­精­’神猛地一震,声音都有了一些颤抖:“凡、凡市长,您这话的意思是……”

在楚铮答应带着‘女’儿一起去京华楚家时,凡静就已经打定主意,让齐鲁官场中的人都知道她是楚系人马了。

所以,现在她在回答李文东的话时,不但没有保密,而且还说的相当透彻。

只是因为有楚铮在大厅,她那得意的声音不算高罢了。

“文东,我今天中午就要去一趟京华。”顿了顿,凡静接着说:“京华的楚龙宾楚老爷子,要我去他家,向他汇报一下近期的工作情况。”

“凡市长,您说什么!?”李文东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吓得坐在沙发上的王文杰赶紧的也站了起来,心里一沉:李书记这么快就要倒了?

“我说,今天中午,我要去京华楚龙宾楚老爷子家里向他汇报工作!”尽管声音很低,可却掩饰不住凡静话中的狂喜之意:“文东,我去京华的事,你一定要保密,千万不要传出去,以防会发生什么变化,明白吗?”

“是……”李文东有些晕的答应到。心里却在想:楚老爷子要见凡市长了,楚老爷子要见凡市长了,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好了,就这样吧。”

就在凡静准备扣电话时,李文东也清醒了过来,连忙说:“凡市长,据我听到的消息,马副市长他们几个好像也……要不要适当的透‘漏’点消息给他?”

自从得知凡静下台的风声后,平时支持凡静的马副市长等人,心里也开始发慌,上窜下跳的在寻出路。

凡静听李文东这样提醒后,轻声叹了口气:“文东,先不要告诉别人。疾风知劲草。”

说完,李文东的电话里就传来了忙音。

凡静的电话都扣掉老大一会儿了,可李文东还是傻了般的,站在这儿发呆。

看到李文东这样后,王文杰小心翼翼的走到办公桌前,低声问:“李书记,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要不要我去做些什么?”

“不好的事?”李文东呆呆的望了王文杰一眼,忽然无声的笑起来。

吓得王文杰心里发‘毛’。

“文杰,你有没有听说过楚龙宾这个名字?”笑了半分钟后,李文东的已经恢复了理智,慢悠悠的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问出了这个让王文杰误以为他傻了的问题。

在华夏,就算是最不孝顺的公务员,可以不知道亲爹亲妈的名字,但前军委副主席、国防部长、中央政治局常委楚勇的老爸楚龙宾,他们肯定会知道是那个大爷。

在华夏,这个名字,就是权利的代名词。

王文杰既然是公务员,当然也不例外。不过,他在回答李文东的这个问题时,只是点了点头。他不明白,李文东为什么会问他这个问题。

李文东现在的心情与刚才比起来,那绝对是不一样了。有好几次他差点和王文杰透‘露’凡静的的去向,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毕竟,现在凡静还没有进京,这一切都还在两可之间。

“知道楚老爷子的名字就行,那可是老一辈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啊。”犹豫了好久,李文东说出了这么一句没营养的话,搞得王文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文杰啊。”看出王文杰一脸的狐疑,李文东也不说破,只是绕过办公桌来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头:“一直以来,你和梁馨的表现,我很满意啊。你要有个思想准备啊,下一步我准备给你加加担子。”

你自己眼看都保不住了,还怎么给我加担子?王文杰愣了老大一会儿,心底忽然涌出个大胆的想法:李书记为什么要提到楚老爷子呢?难道说,冀南这边的事,他老人家要伸手了?这、这怎么可能呢?

李文东也没管王文杰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撇了一眼对‘门’的秘书办公室,冷笑一声:“文杰,替我留意一点,看看谁能够胜任秘书这一职位……好了,你去通知大家,就说我要召开一个局党委会。”

……

在等着周舒涵洗澡‘­精­’心打扮、老周同志订机票的时候,楚铮分别接到了柴紫烟和‘花’漫语打来的电话。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花’漫语的回复是:‘花’家可以适当的伸手拉凡静一把,毕竟这次的谢、黄之战中,谢系得到的好处,让其他派系眼红了。

柴家老爷子的回答倒是‘挺’有意思:看在凡静‘女’儿周舒涵那样关心柴家‘女’婿的份上,他们会认可凡静这个市长做出的工作。

柴老爷子的话,让楚某人汗流浃背。

虽说直到下午一点前往冀南国际机场的路上,秦梦瑶那儿也没什么消息,但楚铮觉得:咬人的狗不叫,这句话在有时候是很有道理的。

在飞机还没有起飞前,楚铮跑到卫生间给柴紫烟打了个电话:“我要去京华去一趟,今晚就不回家睡觉了。”

听楚铮要去京华后,忙的才吃午餐的柴紫烟,马上就明白他这是为什么去的了,放下手中的盒装牛‘­奶­’,推开饭盒,酸酸的甜甜的声音,让楚某人听了后,直感觉脖子后面凉飕飕的。

“哟,为了你那个小情人,这辈子还不知道楚家大‘门’朝哪开的楚少爷,竟然跑京华求爷爷,告‘­奶­’‘­奶­’啦。唉,真是人比人得死啊,想我们还是两口子的时候,我都没有赢得你这样的关心呢,人家心里现在好失落好空虚哦……咯咯,别生气嘛,我又没有说错,你去京华,还不就是为了见楚爷爷和楚‘­奶­’‘­奶­’?”

“柴紫烟,你能不能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幸亏中午我还没有吃饭。”楚铮针锋相对道:“我是看不惯连云成那副强抢民‘女’的纨绔嘴脸,这才为了维护正义‘挺’身而出的。可这么高尚的英雄行为,到了你嘴里后,怎么就变味了呢?难道说,你现在正在吃臭豆腐?”

“哼!”柴紫烟拉下脸来冷哼一声:“我爱吃什么就吃什么,管你屁事?还有,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就算是死在外面,又和我有什么关系?用得着假惺惺的打电话来汇报吗?”

“我不是怕你晚上一个人寂寞吗?”楚铮认真的柔声说:“容容,晚上要是睡不着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哦,反正咱也不在乎这点长途话费。假如你要是仰着身子想好事了,我可以免费给你提供岛国‘毛’片上的配音,配合你达到前所未有的**。我敢说,当你第二天早上起来后,‘床’单上会有一些好像洒了牛‘­奶­’的东西。哎,对了,你现在有没有喝牛‘­奶­’?”

“呕……”柴紫烟正准备用更加恶毒的语言来还击楚铮时,听他说到这儿后,再看看手边的牛‘­奶­’,马上就是一阵­干­呕。

柴紫烟的­干­呕声,楚铮听的是清清楚楚。得意的哈哈大笑:“妞,想和我斗?你还­嫩­的不少呢,我随便说两句,就能让你减‘肥’,哼!”

说完,楚铮直接扣掉电话,对在一旁架着那家伙撒‘尿’还没有忘记扭头看着他的一个中年男人,翻了下白眼,流氓气十足的说:“看什么啊哥们,你那家伙是不是长的短啊,都‘尿’便池外面了。”

中年男人一哆嗦,‘尿’了一手,却没敢吱声。

楚铮吹着口哨走出了卫生间。

其实,眼看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直好像有什么东西没带来。直到在电话里狠狠的恶心了柴紫烟一顿后,那种感觉才算是消失。

正文_第218章 :比法拉利还要拉风的红旗

楚铮在卫生间给柴紫烟打电话时,凡静也在嘱咐周舒涵。

看了看洗手间方向,凡静趴在‘女’儿耳边,低声说:“糖糖,飞机起飞后,你要抓紧休息。今天是去见楚铮的长辈,你一定要打起‘­精­’神来面对。为了你自己的幸福,也为了妈妈。”

看到凡静神秘兮兮的样子,周舒涵稍微一琢磨,就脸红了,她觉得老妈这是在引导她对楚某男使用美人计。

不过,本来她就喜欢楚铮,再加上凡静说的也的确有道理。所以,在凡静‘目的不纯’的说出这些话时,她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上了飞机后就靠在楚铮的肩头睡觉了,‘弄’得楚某男想说话也找不到个人。

从冀南到京华,飞机也就是一个多小时就到了目的地,让倚着楚铮肩膀睡觉的周舒涵感觉刚闭眼,就到了。

其实,凡静昨晚也一夜没睡,她也很想睡一会,但却不敢睡。

因为她要考虑很多问题,比方待会儿去了楚家,她第一句话该怎么说?楚龙宾都是要问些什么?怎么样才能突出‘女’儿和楚铮的关系?等等。

当走进飞机候机大厅时,凡静心里还在不断的演算着这些问题,生怕会出什么纰漏,错过这次机遇。

“糖糖,”快要走到候机大厅的厅‘门’口时,楚铮看了看低着头思考问题的凡静,牵着周舒涵的手,快步向前走了两步,小声说:“在来之前我已经给爷爷打过电话了,我是这样安排的。出去后,我会和凡市长去爷爷家……”

周舒涵一怔,打断他的话:“你和妈妈去,那我呢?”

“会有专‘门’的人派你去酒店。”楚铮说:“你放心吧,我估计很快就能和凡市长回来找你,晚上我带你四处逛逛,等明天咱们再去爬长城,我估计,到了明天下午,凡市长的事情就可以搞定,然后我们就回冀南……糖糖,你怎么了,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周舒涵虽然是个单纯的‘女’孩子,但她却不笨。

当听到楚铮让她一个人住酒店时,她就明白楚铮不想让她去和楚龙宾见面了。

能不能见到楚龙宾,能不能按照老妈所说的那样给他留个好印象。这一点,周舒涵不在乎,她只在乎楚铮。

她在乎的是,楚铮不打算带她去见楚家的人,这就意味着他心里并没有接受她。

热恋初期的小情侣,有谁不把第一次去对方家里看作是意义重大的一件事?

周舒涵想到自己这样爱楚铮,可他却不敢把她带到楚家,此时的心情,用心如刀割来形容,一点都不过份。

顿时,小脸有些惨白,水雾‘蒙’上双眸。

呆了那么片刻后,周舒涵想到这一次来是为了母亲的前途,千万不能惹楚铮反感。所以她强忍着泪水,装做漫不经向别处看去,借着伸手拢一下发丝的机会,把眼泪擦­干­,然后扭过脸来,强笑着柔声说:“楚铮,我听你的,去住酒店。”

周舒涵的这些动作,并没有逃过楚铮的眼睛,他也在瞬间就明白了她内心的感受。

忽然,他想起了和周舒涵自从认识后的那一幕幕,尤其是想起他被秦朝‘打伤’、他失踪的那一段时间,周舒涵是怎么担心他的。

顿时,一种极大的愧疚,使他感觉自己很卑鄙,而且无耻:为了顾忌楚柴两家的面子,他竟然忽略了一个很可能把他当作唯一男人的‘女’孩子的心。

唉,平时我总是看这个是傻‘逼’,看那个是傻‘逼’的,其实我自己才是一个正道大傻‘逼’……楚铮在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己一句后,表面却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啊,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了?”

“我、我是怎么想的?”周舒涵说着,低下头,开始‘明目张胆’的擦眼泪。

看到‘女’儿委屈的哭了后,凡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想过来问问,却又顿住脚步。

先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打消周舒涵心中的一些幽怨后,楚铮才说:“你听说我把你单独安排在酒店后,就以为我不想让你去见我爷爷,就以为我没有把你放在心里,是不是?”

周舒涵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她只是撅着嘴巴不出声。

“唉!”楚铮一脸的痛惜状:“糖糖,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呢?简直是太不了解我啦。”

“我怎么不了解你了?”

“我不让你去楚家,不是因为不想你去看爷爷,而是怕、怕……”

周舒涵抬头问:“怕什么?”

楚铮皱着眉头的看了一眼独自向大厅‘门’口走去的凡静,低声说:“你不知道,我大伯家的小儿子和我差不多的大,人很聪明英俊,嘴巴还甜,很是得我爷爷喜欢。不过,他可是在京城里有名的‘花’‘花’公子。这次听说我要来后,他肯定得过来凑热闹。”

周舒涵奇怪的问:“这和我去见你、爷爷有什么关系?”

楚铮翻了个白眼:“都和你说了,那家伙是个‘花’‘花’公子,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了。要是他看上你了,那我怎么办?所以,我才不愿意让你去爷爷家。可你却以为我是那种人了。唉,真是让人伤心啊。罢罢罢,不就是带你去见爷爷吗?那就去吧。要是你们两个一见钟情了,那我成全你们好了。”

原来是这样啊。

忽地,周舒涵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刚才还发白的小脸瞬间就红彤彤的了,双手抓住楚铮的手,使劲的晃了几下,假装嗔怒道:“楚铮,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呢?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现在的心里,只有、有你一个人了?如果你要是担心我、我意志不坚定的话,那我们今晚可以、可以……”

看周糖糖说着说着脸儿越来越红,楚铮心里就一‘荡’,低声问:“可以什么?”

“你明白的。”周舒涵声若蚊鸣的说:“妈妈也不反对。”

“嘿嘿。”楚铮心里痒痒的开始难受,同时也更加为把周舒涵独自安排在酒店的想法而自责。

‘­奸­’笑了两声后,某男肆无忌惮的捧起她的下巴,叭嗒亲了一口,用手刮了她小鼻子一下:“这可是你说的哦。不过,现在我不着急的,反正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走吧,我带你去见我爷爷。”

“好。”四下里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人特别注意这边,周舒涵柔声答应了一声,挽着楚铮的胳膊,满脸喜气的并肩走出了候机大厅。

看到‘女’儿和楚铮亲亲热热的出来后,凡静暗中舒了一口气。

等他们走过来后,她才用商量的口气问楚铮:“我们打车直接去楚家吧?你看看我,忙的都忘记和这边的朋友打个招呼,让他们来接我了。”

向停车场那边看了一眼,楚铮笑笑说:“不用,我已经安排好了。走,跟我来。”说完牵着周糖糖的手,当先向停车场那边走去。

一辆挂着红底黄字车牌的红旗轿车里,司机在看到楚铮三人走了过来后,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楚铮的照片,然后推‘门’下车,快步向前走了几步,不等楚铮问话,当即微微弯腰,毕恭毕敬的口气:“楚少,我是前来接您的,我叫孙家海。”

楚铮对孙家海伸出手:“孙师傅,麻烦了。”

孙家海双手和楚铮握了一下手,连声说:“不麻烦,不麻烦,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嗯,走吧。”楚铮嗯了一声,一改在冀南时的痞子样,很有风度的走到车前打开后面的车‘门’,对着凡静母‘女’做了个请的手势:“凡市长,周小姐,请。”

见楚铮一副绅士风度,周舒涵忍着笑的,给了他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却很受用的当先钻进了车里。

周舒涵没什么感觉的上了车,可凡静在看到表面普通的红旗轿车的红底黄字车牌后,心里却猛地一紧,巨大的‘激’动使她动作有些变形,要不是在上车时‘女’儿低声提醒她‘小心碰头’后,她肯定会撞到车‘门’上方。

车是红旗,牌照是红底黄字。

这代表了什么?

这代表着,这辆车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坐的,包括凡静这个省会城市市长!

车牌为红底黄字,下方有警备发放单位编号,一般为**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领导同志的前导车。发放较少,既为一级警备,有权对通过路段进行管制。

碰到挂此类警备车牌照的小车尽量离远点,因为很多驾乘人员配有枪械。

如果敢有不长眼的人无故拦车,驾乘人员会二话不说的掏枪­干­掉,却屁的责任也不用承担。

在华夏,如果说有一种车可以凌驾在法律之上,那就是挂着这种车牌的车了。

在坐上这辆车后,凡静那颗本来还有些忐忑的心,马上就平静了:楚龙宾既然用这辆车来接机,这就足以说明楚铮在他心里的地位!

替凡静母‘女’关上车‘门’后,楚铮坐在了副驾驶上。

孙家海将车子缓缓的调头,在一旁早就瞩目本车良久的那些机场安保人员们,马上开始大声指挥前面的车辆靠边。

“应该换辆车的。”楚铮淡淡的说:“我不怎么习惯招摇。”

正在向窗外看的周舒涵,听到楚铮的这句话后,有些奇怪的说:“楚铮,我觉得这辆车子很普通啊,你怎么说它招摇呢?”

确是,在很多年轻人的心里,尤其是开惯了法拉利跑车的周大小姐眼中,红旗轿车虽然有它独特的意义,但毕竟只是一辆车子而已,论外形,远远不及她那辆法拉利拉风。所以,她才提出了这个疑问。

“糖糖,别‘乱’说话!”听‘女’儿说这辆车很普通后,凡静心里咯噔一下,匆忙的看了一眼孙家海,陪着笑的说:“孙师傅,我‘女’儿年轻,不会说话,还请您别怪。”

咦,妈妈这是怎么了,今天竟然和个来接楚铮的司机这样客气。周舒涵有些纳闷的看了一眼凡静,却见她一个劲的给自己使眼‘­色­’。

孙家海笑笑:“没事的。”

楚铮倒是不怎么在乎的伸了个拦腰,指着窗外说:“傻妞,别看这辆车长的不咋样,可它比你那辆法拉利厉害多了,喏,看看外面你就知道了。”

正文_第219章 :这是我亲妈

车子招摇不招摇的,和看外面有什么关系?

周舒涵有些奇怪的抬头向车外看去……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眼神中全是震惊,还带有少许的恐惧。

在红旗轿车驶出飞机场停车场来到主­干­道上后,停在路旁的两辆警车同时拉响了警笛,与红旗轿车保持十余米的距离在前面开道。而后面,还有两辆勇士越野车在后面缓缓的跟了上来。

要是仅仅是有警车开道、军车保护的话,这还算不了什么,但如果把红旗轿车前进方向的这半边道路都封了、只许这几辆车行驶呢?而且道路两旁每隔几十米就站着一个‘交’警……那,这事就大条了吧?

在冀南的时候,周舒涵也曾经碰到过一次这样的情况。

那时候是一位国务院副总理去冀南视察工作,所以才将道路封锁。可人家是中央领导啊,自己这些人中虽然有个当市长的老妈,可要想享受这种待遇那简直是天方夜谭!更为重要的是,现在是在华夏首都的大街上!

这个待遇,应该只有国家重要领导人出行时,才能享受到。

可现在……周舒涵看了同样傻了的母亲一眼,再看看前面的楚铮,觉得这一切好像是在做梦。

楚铮有些不安的笑笑:“糖糖,知道我说为什么招摇了吧?

楚某人虽然狂妄,但还算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很清楚自己根本没资格享受这样的待遇,他最多只能说是一个世家子弟罢了。

在感到不安时,楚铮也明白爷爷为什么要安排他的专车来接机了,无非就是向外界宣布楚铮的高调回归。

果然,孙家海这时候解释了:“楚少,这一切都是老首长安排的。老首长说了,这是您第一次回京城的家,应该让您为感觉到是楚家的一份子而感到自豪。其实,要不是为了怕影响不好,排场应该还比这个大些。”

楚铮没有立即说话,只是看着外面沉默了片刻后才说:“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让我感到陌生。”

孙家海一愣,接着试探的问道:“要不我通知下面,让他们都撤了?”

“呵呵,算了吧,那样老爷子会不高兴的,我就给他一次面子吧。”楚铮苦笑着耸耸肩。

他知道,有了这一次的高调入京,他想悠游自在过一个普通人生活的日子,恐怕要失去了。

看出楚铮的情绪有些不高后,车内的人都不再说话,只是车速逐渐加快,在两旁行人中崇拜的目光中,快速而平稳的向京华老城区方向驶去……

在周舒涵恍如做梦的感觉中,红旗轿车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脱离了护送的车队,径自拐到了一条不算太宽的道路上。

继续向前驶了几百米后,就来到了一个关卡前停下,两个手握着钢枪的军人,正步走到车前,对着车子啪的一个敬礼。

孙家海从车窗内递出一张通行证之类的东西,然后回头笑笑:“楚少,等下次再来时,就没有这样麻烦了。”

楚铮笑笑:“嗯,我知道。”

检查证件的那个军人在仔细的看了证件后,又俯身向车内仔细的看了一遍,这才将证件还给孙家海,随即又是一个敬礼,然后摆手放行。

车子继续前进,几百米后,又是一道同样的关卡……

当车子停在一个带着古‘­色­’古香气质的大院‘门’前时,已经被检查了三次。

正文_第220章 :你认识秦朝吗?

“‘混’小子,小心你爸爸回家揍你。”听到儿子耍宝后,云若兮笑着骂了一句,然后主动向凡静伸出手:“凡市长,你好,楚铮他就是爱胡说,让你见笑了。”

凡静哪敢笑话楚铮啊?她小心巴结着还来不及呢。见云若兮伸过手后,她赶紧的伸出双手握住,一叠声的说着客气话。

在凡静和云若兮客气时,一个很飞扬的‘女’孩子走到楚铮跟前,笑盈盈的说:“三哥,我是楚灵。”

“不会吧?”楚铮并没有伸手和这个‘女’孩子见礼,而是向后退了一步。

楚玄武和楚灵对视了一眼,有些‘迷’茫的问:“三哥,什么不会啊?她就是三叔家的楚灵啊。”

“你小子骗我。”楚铮一脸的严肃,指着楚灵说:“她不是华夏名校十大校‘花’之首的康宝儿吗?怎么可能是我的小妹?”

康宝儿,中山大学校‘花’,今年被网民们评为十大名校校‘花’之首,凭借其清纯脱俗的形象,成为万千青少年的偶像。

楚玄武和楚灵再次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楚玄武指着楚铮说:“唉,我见过拍马屁的,可从没有见过你拍的这么有水平的。现在我总算知道你是怎么把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嫂子哄到手的了,佩服啊佩服。”

“哈哈,楚灵,你好。”哈哈大笑中,楚铮伸手握住了楚灵。

既然儿子已经承认周舒涵是他‘女’朋友了,云若兮怎么着也得在人面前配合他一下。一手和凡静握着,一手牵着周舒涵,有些无奈的笑笑:“行了,你们几个就别在这儿客气了,还是赶紧的回家吧。”

说说笑笑中,周舒涵随着云若兮走进了院子。

通过院子中假山凉亭水榭的布局可以看出,这是一栋完全不带有半点现代风格的老宅,尤其是正屋‘门’前的立柱上,都刻着一些代表住宅主人身份的龙型‘花’纹。整栋宅院都散发出一种来自几百年前的庄重,连楚玄武都收起了嬉皮笑脸。

这应该是前清的一座王爷府。

现代人能够住在前清的王爷府中,这本来就不是普通人所能想象到的了,尤其是这座王爷府还坐落在华夏的首都京华。

这,才是真正的官宦人家,才是真正的权势!

就在凡静这个出身也算是名‘门’的市长感到有些压抑时,正厅中传出一个老人清朗的喝骂声,吓得她浑身一哆嗦。

“小兔崽子,你总算在爷爷还活着的时候回家看看了!”一个年约七旬,头发胡子都已‘花’白的瘦削老人走了出来。

虽然他的身材并不高大威猛,但在‘门’口一站,众人却感受到了一种从没有过的威严气势,就像是这栋历经几百年的老宅。

此老头,正是楚龙宾。

“爷爷。”别看楚铮在电话中敢和楚龙宾没大没小的,但当他们真正面对面后,作为晚辈对长辈的尊重,他还是不敢马虎的。恭恭敬敬的给老爷子弯腰行礼:“您的样子,比我通过电脑看到您时,可‘­精­’神多了。我估计你再骂我五十年的小兔崽子还没问题。”

“哈哈,”楚铮这句话惹得楚龙宾是哈哈大笑,满意的点点头:“嗯,不错,你小子比你老子的嘴巴可甜多了。”

楚玄武用吃味的口气,接了过去:“爷爷,您老人家真是‘洞’察秋毫啊,三哥刚才就是这样拍楚灵马屁的,哄得她都不知道自己多高了。您这个老革命家,以后可得小心三哥的糖衣炮弹才行……哎哟,楚灵,你踩我脚­干­嘛?‘­奶­’‘­奶­’,您看您把楚灵娇惯成什么样了,守着三哥一家就不把我当哥哥看,你要是再不教训她,我以后再也不来陪你聊天了!”

走出来的楚老太太笑眯眯的看着楚铮,指着楚玄武说:“你们呀,守着客人就这样打打闹闹的,成什么样子啊,这位就是凡市长吧?你就是糖糖?哎哟,真是好漂亮的小‘女’孩呢,都进屋,进屋聊。”

要不是守着凡静母‘女’,楚老太太说什么也得拉着楚铮好好的看看。对这个从没见过面、在外受了多年苦的孙子,她是打心眼里心疼。

从进了楚家后,凡静只是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她很明白自己今天是来­干­嘛的,更是知道她今天之所以走进这座代表着权势的宅中,完全是因为有个好‘女’儿的缘故。所以,在看到老太太迎过来后,连忙对‘女’儿使了个眼‘­色­’。

周舒涵会意,很淑‘女’的将双手放在小腹前,大大方方的对着楚家俩老人弯腰行礼:“爷爷好,‘­奶­’‘­奶­’好。”说完,主动上前和楚铮一左一右的搀着老太太向正屋走去。

从车子停在楚家‘门’口,到走进带着庄严肃穆的正厅,猛地一说只是几十米的距离,可其中带给凡静的感受,那简直是无法形容。

一行人进了正厅。

正厅里的摆设,除了上面吊着的吊灯和正厅一角的柜子上有部电话外,就再也看不到一件现代产的物件了,就连服务人员端上来的茶杯,看起来都带着一股子别处没有的宁静,让你感觉不是在喝茶,而是在品位一种气息。

看出凡静母‘女’的拘谨,云若兮对楚铮使了个眼‘­色­’,拉着凡静坐在一旁的红木长椅子上。

凡静低声说了句谢谢,只敢坐半个ρi股……

倒是周舒涵,跟着楚铮实打实的坐在那儿。只是眼睛瞅着自己的脚尖,白净的面皮上带着一丝羞涩的红晕。

别看楚龙宾表面‘挺’豪爽的,其实能够走到这一步的,有几个是可以被人用眼光看透的?

他在坐下后,只看了一眼周舒涵,心里就叹着气的琢磨:这个‘女’娃娃,可被孙子给‘迷’倒了,我该怎么和柴家说哦。

楚老太太同样如此,不过她倒是没拿着当回事,反正她孙子又不是当官的,只要柴家那一关能够过了,楚铮再给她多领回家几个孙媳‘­妇­’来才好呢。何况周舒涵安安静静坐在那儿的秀气模样,完全就是一副标准的小家碧‘玉’嘛(在老太太眼里,一个市长的千金,也就是个小家碧‘玉’罢了。)

虽说楚铮长这么大了,楚老太太越看他是越喜欢:眉头那么浓密,鼻子那样‘挺’,眼睛那样亮……

“爷爷‘­奶­’‘­奶­’,三哥这是第一次来见我们,你们总不能光看着他不说话吧?这样他会害羞的哦。”就在楚家两位老人打量楚铮和周舒涵时,楚灵笑着打破了沉寂:“而且,我和四哥也会吃味的……小周姐姐,要不我陪你去院子里转转?”

楚铮等人都明白,这是楚灵见大家都认识的差不多了,特意找借口让楚龙宾和凡静谈正事。

“呵呵,”楚龙宾看着孙‘女’,满意的点点头:“行,你们都出去看看吧。凡市长,你随我来书房吧。”说完,倒背着双手,当先向书房走去。

如果楚铮仅仅是要求老爷子保住凡静的话,那根本不用让她来京华。正是因为楚铮要求让凡静更上一层楼,所以他才要考察她一番。

孙子的要求固然得满足,但这也要看凡静有没有上位的真本事。如果她在接下来的问答中让楚龙宾感到满意,老爷子就算是要削了孙子的面子,也不会把一个庸才放到那么重要的位置上去。

亲情再重,也重不过人民群众的利益。

很是有些紧张的对云若兮和楚老太太点了点头,凡静跟着楚龙宾去了书房。

既然楚灵提出要出去四处看看,楚铮就笑着站起身:“我们大家一起出去走走吧,别忘了我也是第一次来这儿。”

“呵呵,好的,那我和楚灵就给三哥三嫂当向导了。”楚玄武笑嘻嘻的和楚老太太说了一声,四个年轻人走出了正厅。

就像是电视里演的那样,转过正厅走到后院后,就是一个小‘花’园,姹紫嫣红的各种鲜‘花’正在争先绽放。

在小‘花’园的那边,又是一些同样的建筑,看来那就是主人下榻的地方了。

“我听爷爷说,在大革命之前,这座王爷府可是七进七出的。只是后来遭到了人为的破坏,诺大的一个王府,只剩下这么两栋还算完好的建筑。”楚玄武指着‘花’园那边,给楚铮和周舒涵两人介绍时,脸上带着惋惜。

“呵呵,”楚铮笑笑说:“坏了就坏了吧,反正那么多屋子也没人住。”

楚灵把话接了过去:“哼,三哥,你有点爱国心好不好?什么叫坏了就坏了啊,要知道这座宅院可是代表着一些华夏文明文化。”

什么代表华夏的文明文化啊,说的这样道貌岸然的,要是代表着华夏文明文化,那这个地方就该保护起来,根本不能允许‘私’人入住才对……楚铮心里小小的鄙视了那位大学生妹妹一下,只是笑笑,并没有说什么。

“嗨,算了,三哥,我们找个地方吸烟去,在这个破‘花’园里有什么好逛的。”王爷府中的这一切,楚玄武闭着眼睛也知道哪儿有什么东西,他可没兴趣去看那些‘花’儿草儿的,找了个借口拉着楚铮向一边走去。

对楚玄武的话,楚灵直接撇撇嘴,也没有理他,而是拽着周舒涵向‘花’园深处走去。

周舒涵也很想跟着楚铮,但见楚灵这样热情,也只好笑盈盈的随着她。

楚铮跟着楚玄武走进一个凉亭中坐下,点上他递过来的一颗特供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眯着眼睛说:“玄武,和你打听个事。”

不知道为什么,楚铮和楚玄武第一次见面,俩人就特别的投缘。

血脉相连是一个原因,最关键的是俩人都不当官,不用那么严肃。

楚玄武吐了个烟圈:“三哥,你就说吧,我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认识秦朝吗?”

正文_第221章 :带你去溜溜

楚铮问楚玄武,认识不认识秦朝。,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秦朝?哪个秦朝?”楚玄武问了一句,接着皱起眉头的想了想:“你说的这个秦朝,不会秦天赐家那大闺‘女’吧?”

“她爸爸叫秦天赐吗?”楚铮说:“这个我倒是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她有个妹妹叫秦梦瑶。”

楚玄武笑笑:“那就是她了。我听说,她一直和‘花’家那个‘花’残雨走的‘挺’近的,大有非他不嫁的架势。不过那个‘花’老三好像对她不怎么感兴趣……三哥,你问这个做什么?不会是你喜欢她了吧?”

既然和楚玄武投缘了,楚铮也没有打算瞒着他:“不错,那是我七年以来的梦中情人。”

“屁啊,整天绷着个脸,显得多冷傲似的,我才不喜欢那样的。”楚玄武低低的骂了一句,接着有些奇怪的问:“那位大姐今年没有三十也得二十**了,她怎么会成为你的梦中情人了……既然你喜欢她,那这位周小姐,又是这么回事?”

“呵呵,说来话长,以后你就知道了。”楚铮碰了一下楚玄武:“哎,你有没有办法把秦朝约出来?”

“怎么,你真想见她?”

“嗯。”

楚玄武皱起眉头,有些为难的说:“秦朝不是咱这种每天显得蛋疼老瞎转的主,人家平时可都是在部队的,要想约她,可真不怎么容易,除非她在外面有任务的时候。何况,在京里,谁不知道她和那个自大狂妄的‘花’老三有一‘腿’?要是一个处理不好和他斗起来,就会惹些大麻烦,尤其是在大伯正在发力冲顶之时。”

楚铮一想,也是这个道理。虽说他不怎么在乎‘花’残雨,可要是因为儿‘女’情长而影响到大伯的大事,那可是百死莫赎了。

楚玄武将烟卷弹飞,站起身向‘花’园那边看了看,神秘兮兮的冲着楚铮一摆手:“三哥,我带你出去溜溜?”

“去哪儿?”

“跟我来。”楚玄武说着,拽着楚铮的衣袖,顺着墙根就向‘门’口溜去。

楚铮觉得他这样子很有做贼的嫌疑,一拽他:“在自己家里,用得着这样小心?再说了,要是一会儿我老子来了看不见我,还不知道发多大脾气呢。”

“嗨,你怕什么啊,二叔下班还早呢,我问二婶了。”楚玄武说:“咱哥俩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投缘,趁着老爷子谈工作时,我先带你出去溜溜。没事老呆在这儿­干­嘛啊,这么憋得慌……哦,对了,三哥,我听老爷子说,你在冀南准备开公司了,有没有兴趣搞娱乐业?”

楚玄武不像他那俩哥哥似的按照家里的意思去仕途发展,而是偏爱经商。虽说依靠家族的实力现在也‘混’成大富豪了,但很不得他老子的喜欢,总是在回家后甩给他脸子看,为此,他就别提多委屈了。

不过,委屈归委屈,楚玄武在京华衙内圈中,却是赫赫有名的太子党,只要一脱离家里人的视线,不管去哪儿找乐子,都是前呼后拥威风的紧。

但这种得意,他却只能和外人享受,这让他很不甘。

今天中午,听老爷子说远在他乡的堂兄弟要回家后,本想和那帮衙内们去厮‘混’的楚玄武,在云若兮那儿听说楚铮好像也要在冀南开公司后,他大有找到知己的感觉:同样是楚家嫡系第三代,可经商的不是我自己吧?

所以,楚玄武这才对楚铮抱有好感,觉得他们兄弟俩才是同一路人,心里就有了‘抽’机会领着楚铮见识一下他在外面‘好风光啊’的想法。

现在,看到楚铮犹豫着不想出去,楚玄武就提起这件事了。

楚玄武的情况,楚铮早就听云若兮说过了。现在听他这样说后,随口回答:“不知道模特公司算不算?我打算过两天开一家模特公司。”

“嘿,模特公司当然算了。实话告诉你吧,那些靠着身材脸蛋上了电视的,都属于娱乐界。”一谈起这个,楚玄武来‘­精­’神了:“这样说起来,咱们也算是有着共同爱好了,没说的,你不是想开模特公司吗?我无条件的支援你,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谁让咱们是兄弟俩呢?”

还别说,楚铮还真为楚玄武的话给打动了。

虽说柴紫烟的云水集团也涉足娱乐界,但因为秦朝,楚铮不想和她掺和,现在听楚玄武拍着‘胸’脯的打包票,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了:“你对这行很懂?”

“切,咱不是很懂,而是非常非常的懂。”楚玄武撇撇嘴说:“其实开模特公司‘混’不了多少钱,还是拍电影,捧歌星,那才是进账快的路子……嗨,这些事反正三言两语的也说不清,你­干­脆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走,别啰嗦,晚了就被发现了。”

说完,楚玄武拽着楚铮就向外走。

楚铮本想和周舒涵说一句的,可回头看了看,她已经和楚灵下去的远了,再一想玩会就回家,也就不再喊她,只好跟着楚玄武偷偷的溜出了大院。

别看进来时遭到了盘查,但在出去时,却是顺顺当当的。无他,皆因为楚四少爷的脸大,属于免检产品。

楚玄武开的车子是一辆幽蓝‘­色­’的兰博基尼,据这家伙说,他的车库里有着十几辆同价位的车子,如果楚铮喜欢的话,可以去挑一辆开回冀南,反正京华离着冀南走高速也就是一千里路,四个小时稳到。

对楚玄武的好意,楚铮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两个人说着闲话的工夫,车子停到了一栋大厦前。

楚铮抬头看了看,上面写着‘富皇大厦’四个字,就说:“这名字真俗。”

“名字的确不咋的,但里面有好东西,嘿嘿,随我来。”楚玄武高深莫测的笑笑,下车后直接将车钥匙扔给了迎过来的一个‘侍’者,带着楚铮径自向大厅走去。

“这是你的产业?”

“不是,我可不敢明目张胆捣鼓这个,要不然得被老头子打断‘腿’子。”我只是在里面占了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罢了,嘿嘿。楚玄武心里这样想。

听楚玄武这样说后,楚铮就有些明白这里面有什么东西了,稍微皱了下眉头,本想说不去了,但看到这兄弟一脸的热情,也没好意思说,只是提醒他:“玄武,我可不想别人知道我是谁。”

楚玄武回头看了一眼楚铮,理解的点点头:“我明白,待会有人问起,我就说你是我朋友。”

“嗯,这样最好。”

两个人刚走进大厅,一个大堂经理模样的人,看到楚玄武进来后,马上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点头哈腰的说:“楚少,您来了?”

“嗯。”楚玄武从鼻子里答应了一声,问:“老方,今天富皇大厦都是有那些好节目啊?”

“十九层正在召开一场慈善演唱会,您上去瞧瞧?”

楚铮没想到这儿还召开慈善演唱会,有些纳闷的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开演唱会?就这么大的地方,能有多少观众来看?”

用‘你真老土’的目光瞅了楚铮一眼,老方客气的回答:“先生,我们这儿召开的这个演唱会,只是请了一些红歌星和一些少爷,根本没有观众的。”

楚铮一愣:“没观众?没观众这算什么慈善演唱会?”

楚玄武一扯楚铮的袖子:“走吧,我来告诉你。”说着,两个人向电梯走去。

在他们走到电梯‘门’口的时候,几个穿着很有品位的年轻‘女’人,脸上带着丝丝红晕,正低声说笑着从电梯中走出来,和楚铮两人打了个照面。

咦,怎么我看这个戴眼镜的‘女’人有些眼熟?看到这几个‘女’人走出电梯后,楚铮很自然的就闪开了电梯‘门’口。

在各种场合,楚铮多少展现出一些必要的绅士风度。

看着那几个说说笑笑走出来的‘女’人的背影,楚铮盯着那个身材最为妖娆的‘女’人,总是有一种似曾相识感,却怎么着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看到楚铮好像很在意那几个‘女’人后,楚玄武心了叹了一声‘真是我辈中人啊!’后,贼兮兮的笑,低声说:“三哥,上面比这些有味的‘女’人多的是,你想要哪样的都行。”

楚铮知道楚玄武误会他意思了,也没有解释,只是微微一笑,跟着他走进了电梯,心里却一直在想,那个看起来很眼熟的‘女’人是谁。

……

那几个‘女’人走出电梯后四五米后,其中那个戴着眼镜下的扭头看着合上的电梯‘门’,停住了脚步,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咦,不会是他吧?”

“怎么了谢姐?”有个身穿黑‘­色­’吊带衫的‘女’人,听到眼镜‘女’的自言自语后,也向电梯看去:“遇到熟人了?”

被称为谢姐的‘女’人淡淡一笑:“没有,刚才可能看错人了,走吧。”

“哦。”黑‘­色­’吊带衫‘女’人哦了一声,然后挽着这个谢姐的胳膊,与同伴说:“酒足饭饱了,是不是该去购物啦?”

这句话立即得到了其余两个‘花’信少‘­妇­’的赞同:“GO!go!”

我应该没有看错人,的确是那个家伙。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那个谢姐在走出大厅时,忍不住的再次回头望了一眼。

……

在走进电梯后,楚玄武才和楚铮说了什么是慈善演唱会。

原来,这样的慈善演唱会是这样安排的:找一些很走俏‘女’明星过来唱歌,那些有钱的少爷们,就会‘竞拍’她们演唱的歌曲。谁出的价高,那首歌就送给谁。同时,唱歌的那个‘女’明星也得陪出价高的少爷做些陪吃陪喝配睡觉的工作了。而‘竞拍’歌曲的钱,倒是按比例捐给慈善事业了。

说白了,这就是有钱人搞出来的一个烧钱的游戏,更是那些渴望傍上衙内的‘女’明星的一个机会,各取所需还打着慈善的幌子,可谓是名利双收。

等电梯到了十九层的时候,楚铮也搞明白这么回事了。

楚玄武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镶着金边的钻石卡:“三哥,这个卡是别人送的,给你。以后没事来这儿放松的时候,凭着这张卡可以获得全方位的免费服务,你想在这儿呆多久,就呆多久,保证没有人敢问你什么。”

正文_第222章 :有了涉足娱乐圈的想法

楚铮才不信这张钻石卡是别人送给楚玄武的呢。

在进富皇大厦时,从老方的恭敬态度中,他就看出楚玄武肯定和这儿有牵扯了。

“呵呵,”楚铮笑笑,将钻石卡推了回去,说:“我要是想来这儿的话,提你的名字好像比卡好用吧?”

见楚铮根本不看这卡一眼,楚玄武知道他什么都明白了,也只是嘿嘿一笑,把卡装了回去。

电梯‘门’开了,楚玄武走了出去。

“三哥,跟我来。”回头和在走廊中出于职业习惯观察地形的楚铮说了一句,楚玄武冲站在几个站在一个房间‘门’口的人点点头。

那几个人替他们推开了‘门’。

在走进那扇‘门’后时,楚玄武低声和那个开‘门’的人说:“宋星,你们要记住后面这位先生的模样。以后不管是在什么地方碰到他,就把他当作我,明白了吗?”

宋星神态自若的点点头,再看向楚铮时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本来,楚铮在看到楚玄武走进一个房间后,还以为这个房间也就是那种面积大一些,装饰豪华一些的总统级套房呢。可当他走过那扇‘门’后,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厉害。

‘门’后面的空间,根本不能被称为房间,而是应该被叫做大厅,占接近小半个楼层的大厅。

数千平米的大厅,由数十根带着艺术的立柱支撑,上百名俊男靓‘女’在里面端着酒杯的低声谈笑着。男的最多二十来个,可‘女’的却有七八十,严重的比例失调。

离着房‘门’最远的地方,有一个标准的小型舞台,舞台上的所有一切都配备专用舞台设施,一个身穿白‘­色­’长吊带短裙的美‘女’,正在上面深情款款的演唱一首《他的爱,不回来》。

楚铮平时虽然不怎么喜好听音乐,但近期上班下班的路上,也曾经用车里的CD听过这首歌。在没事的时候,他曾经上网看过这首歌的MV,知道这是一个号称‘‘玉’‘女’派掌‘门’人’、名叫黄雅轩的‘女’歌星演唱的。

此时,他望着站在远处舞台的那个美‘女’,觉得她和MV中的那个黄雅轩有些相似,但唱的比CD里的还要好听几分。

“三哥,进来吧。”楚玄武扭头叫了楚铮。见他脸上带着一丝惊讶后,心里就有些得意了。

楚铮点点头,跟着楚玄武走进大厅:“那妞唱的不赖呀,好像原唱似的。”

“嘿嘿。”楚玄武笑笑,故作轻松的说:“当然不赖了,本来这首歌的原唱就是她。”

“什么?”楚铮一愣。

“她就是这首歌的原唱歌手,黄雅轩。”

“她就是黄雅轩?”看着舞台上那个开始扭腰摆跨、搔首‘弄’姿的‘女’孩子,楚铮一时间根本无法和在MV中看到的那个‘‘玉’‘女’明星’对上号,再次问道:“你说她就是这首歌的原唱者,黄雅轩?”

“是啊,怎么,吃惊了吧?嘿嘿。”楚玄武更加得意:“实话告诉你吧,她就是我捧红的……不过,在她爬上我的‘床’时,就已经不是处‘女’了,所以玩了个把月就感觉没意思了。喏,你看她那样,这是在想卖‘­骚­’重新傍上一个呢。不过我不介意。”

“嚓,是有些吃惊。”楚铮虽然不是娱乐圈中的人,但他也多少知道其中的一些内幕,听楚玄武说玩了这个黄雅轩个把月就扔了后,也没有感到多稀奇。最多也就心里有些不得劲:眼看着自己上过的‘女’人明目张胆的去勾引别人,却不吃醋,还真得有大海般的心‘胸’才行。

“嘿嘿,以后你就会明白,在娱乐圈中,让外人吃惊的事多了去了。”

楚铮点点头,他也已经看出‘女’孩子的确和MV中的那个黄雅轩一样了,可还是有些不信的说:“在MV中,看她‘挺’恬静的一小姑娘,可来这儿看到,怎么越看越像是个‘荡’‘­妇­’?你千万别告诉我,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楚玄武不屑的嗤笑一声:“切,这有什么奇怪的?也不是只有老百姓才表里不一,这些唱歌的更是如此……哎,三哥,我可告诉你啊,你要是喜欢她的话,一会儿我可以让她陪你,她出来‘混’就是为了钱的。不过,你得戴套子,免得惹上一身病……”

“滚吧,对你爬过的‘女’人,我没兴趣。”楚铮摇着头的叹了口气:“唉,只是在知道真相后,心里很失望罢了。”

“屁,娱乐圈中的‘女’人,哪有­干­净的?要是­干­净了,谁肯捧她?”

楚铮正‘­色­’道:“这可不一定,等我要是向这方面发展,肯定会招收那些好看又­干­净的。”

不知道为什么,楚铮在说出这句话时,忽然想起了冀南那个刘萌萌。

他觉得,刘萌萌好像和这个黄雅轩长的很相似。假如以后要是向娱乐圈发展、而刘萌萌要是加入的话,他肯定要好好的保护她,绝不会让她堕落到这种地步!

“呵呵,”楚玄武笑笑:“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的。”

“你看着吧,我会做出来给你看看的。”楚铮淡淡的笑笑:“我会开家你那样的影视公司。”

在这一刻,他已经决定以后要向这方面发展,而且一定要按照他所想的那样去做。

楚玄武刚想再说什么,就听有人在远处和他打招呼了:“哟,楚少,你来了,过来玩。”

“京华谢家的九公子……”楚玄武刚想给楚铮介绍,却见楚铮摆摆手:“我对这公子那公子的不感兴趣,你去忙吧,我先随便坐坐,稍微适应一下环境。”

“好的,那我去和他们打个招呼,你电话是多少?要是一会儿找不到我了,可以给我打电话。”

楚铮说出了自己的号码。

一会儿,楚玄武的号码就上了他的手机上。

“去吧,别管我,我随便看看。”楚铮摆了一下手,顺着朝着楚玄武相反的地方走了过去。

楚铮本来不想在这儿逗留的,但他既然有了开影视公司的想法,最起码得近距离了解一下这个圈内的人才行。

在楚铮和楚玄武一起进来时,大厅中的那些人就看到他们在‘门’口低声‘交’谈了。

虽然看着楚铮的穿着和长相都很‘陌生’,但能够敢对着楚少摆手的主,就算是再没有来头,也不会弱到那儿去。

那些公子哥儿见楚铮谁也不想认识的样子,也倒是没人去和他套‘交’情,而是都簇拥在几个这少那少身边,谈的不亦乐乎。

可那些‘女’孩子们,却不同了,尤其是那个在舞台上‘站得高看得远’的黄雅轩。

虽说她们来这儿也背负了‘高级妓‘女’’的骂名,但同时也是来‘打猎’的。她们的‘猎物’,就是大厅中的这些年轻男人。

能够有资格进了这个大厅的男人,个个都有着身后的背景。如果一旦获得某位公子哥儿的青睐,那她们就可以嫁入豪‘门’,再也不用为下半辈子的好日子犯愁了。

其实,能够在这儿的‘女’孩子,她们的经济实力都比一般人家的‘女’孩子要强百倍,都有一定的存款。就算不在这行‘混’了,凭着她们的美貌找个小白领啥的,那是绰绰有余的,完全没必要再来这儿当众衙内的玩物。

不过,当这些‘女’孩子一踏进这个圈子,过惯了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出入有名车代步、穿着紧跟国际‘潮’流的日子后,要想她们放下这些再去过普通人的日子……应该很难,很难。

这些挣扎在娱乐圈中的‘女’人们,趁着青‘春’还没逝去的时候,能够嫁入豪‘门’是最大的梦想了。

尽管被豪‘门’公子相中的机会少之又少,但她们只要来到这儿,就会拼命展现自己的魅力,以期好梦成真……所以,每当一个男人进来,这些‘女’孩子就会找机会贴上去。

现在,楚铮就是她们的目标。

大厅中,有十几个穿着好像‘女’‘侍’者模样的‘女’孩子,托着亮闪闪的托盘,穿梭在人群中。

她们虽然穿的是‘侍’者衣服,可楚铮还是觉得她们的动作根本没有‘侍’者专业,应该是临时客串的。当看到其中一个好像在电视中见过的‘女’孩子向他走过来时,他就有些明白了:这些‘侍’者,应该是娱乐圈中的。

这些‘女’‘侍’者穿着很大胆,有好几个的长裙里面都是真空的,隐隐可以看到‘胸’前的那两个凸点,以及下面那足可以让光棍流鼻血的神秘,充分诠释了什么才叫朦胧美。

不知道为什么,在楚铮对‘女’人从心理上发生了质的变化后,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蜕变成了一个带颜‘­色­’的狼,甚至都借着酒意与一向与他保持战友、姐弟关系的商离歌在汽车中演绎了一段疯狂的‘激’情。

可在看到这些穿着很方便男人那样的‘女’‘侍’者时,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情趣。他的小弟弟根本半点抬头的趋势,相反还有了一些萎缩。

“大少,请问您喝点什么?”走过来的那个‘女’‘侍’者,借着给楚铮递酒的机会,故意用‘胸’前的丰满蹭他胳膊,

难道这就是人生,这就是绝大多数人追求的生活?出于礼貌的对那个‘女’‘侍’者笑了笑,楚铮接过酒杯,问:“你穿成这样的来这儿当‘侍’者,就是为了傍上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吧?不过,你觉得这儿会有那种专心对你好的男人吗?”

那个‘女’‘侍’者,的确是个在电视里常出现的小配角。

听到楚铮这样问后,她明显的就是一愣。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这些公子哥儿向她问这个问题,呆了片刻,苦笑一下说:“也许,会碰到一个,也说不定。”

“可好男人要想找他心目中的‘女’人,绝不会在这儿找的。”楚铮呵呵一笑,举了下酒杯:“比方我。就算要了你,但也不会给你太久的希望。”

“除了你,还有很多人。”‘女’‘侍’者不甘的回答:“我付出自己,你们付出我想得到的那些东西,谁还在乎会有多久?大不了再去找一个就是了。”

楚铮耸耸肩,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傻‘逼’,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挥挥手让她闪人。

的确,和­婊­子谈贞‘­操­’,本来就是一种傻‘逼’行为。

正文_第223章 :楚天台甩脸子了

打发走了那个想‘打猎’的‘女’孩子,楚铮端着酒杯在大厅中毫无目的的晃悠了一阵,也没看到楚玄武去了哪儿。,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在这期间,连续有几个存着这样想法的‘女’人过来凑近乎,都被楚铮很有礼貌的推辞了。晃到了大厅一角的沙发前,刚坐下,一阵香风就扑进了过来。抬头一看,就见刚才在舞台上演唱《他的爱,不回来》的那个黄雅轩,俏生生的立在眼前。

俏生生,是说一个‘女’孩子生得俊俏、水灵灵的意思,还是形容一个纯洁‘女’孩子的专用词。

原本,这个黄雅轩在楚铮心里,就是一个纯洁的‘女’孩子,可当他现在看到她后,却觉得她侮辱了‘俏生生’这个美好的字眼。

黄雅轩并不知道楚某人心里在想什么,她只是在舞台上的时候,看到这家伙和京内有名的楚少一起来的。

能够和楚玄武走在一起的男人,会是普通男人吗?

所以,当演唱那首歌完毕后,黄雅轩就趁着还没有人注意到楚铮时,抢先赶了过来。尽管她曾经算是楚玄武的‘女’人,可聪明的‘女’人,哪有肯在一棵树上吊死的?更何况,她已经看出楚玄武对她没兴趣了。

“这位先生,有没有兴趣一起喝一杯?”黄雅轩双眸含水的紧挨着楚铮坐在了沙发上,微微俯下的身子,可以轻易让某男从她衣领看到她大半个雪白的‘胸’。

不得不说,这个黄雅轩长的的确漂亮。尤其是她那清纯的外表,极易让男人升出一股霸占‘欲’。

看在对她还有些好感的份上,楚铮端着酒杯和她碰了一下:“黄雅轩小姐,很高兴在这儿遇到你。”

“啊,先生原来知道我的名字呀?真是荣幸。”黄雅轩故作惊讶的,小手捂着嘴巴轻笑一声:“不知道先生尊姓大名?”

“我姓楚。”

姓楚?难道是楚玄武的家人?黄雅轩眼珠一转,整个身子几乎都要趴在楚铮的身上,嗲嗲的说:“楚哥,请问您是做什么生意的?”

在看到黄雅轩这样后,楚铮是很‘痛心’,可他却在一阵阵香气扑鼻时,还是忍不住的伸手在她‘胸’前抓了一把,‘露’出本来面目的嘿嘿一笑:“也没做什么大的生意,就是开公司的。”

“嗯……哦,”黄雅轩快感无限的呻‘吟’了一声,左手伸到了楚铮的胯间,吃吃的笑着:“公司都是经营哪些业务啊?”

楚铮双‘腿’一夹,将黄雅轩的手夹住。他可不想她这只‘摸’过无数鸟枪的手来亵渎他兄弟。身子向外侧了侧,一本正经的说:“也没什么大生意,就是专做那种把‘女’人送到非洲黑矿去赚钱的行当,不知道黄小姐有没有兴趣?我可以出一个天价的。”

非洲黑矿,在很多时候并不是非洲黑‘­色­’矿石的意思,而是特指的那些挖矿的黑人兄弟。

那些被生活所迫而挖矿的黑人兄弟,一年到两头的生活在随时都被活埋的恐惧中。他们只要能够活着从矿井中爬出来,首先做的不是去洗澡或者吃饭,而是去找‘女’人发泄,疯狂的、变态的发泄,好像要把自身的感受,通过这种方式转嫁给别人。而且,他们还特别爱好上演那种四五个哥们对付一个‘女’人的节目,经常有‘女’人为此而丧失。

非洲黑矿,是‘女’人、甚至是人妖的地狱。

‘女’人要想从那种地方活着、哪怕是残废着出来,也会被看作是一个奇迹。

现在,黄雅轩听楚铮说他是做这种生意的后,马上,刚才还湿润的部位就是猛地一紧,触电般的从他怀里跳起,头都不敢回的仓皇离去。

就这胆,还好意思想来泡我?楚铮得意的笑笑,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酒,正琢磨着是不是和楚玄武说一句回去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周舒涵打来的,问他现在在那儿,能不能快点回家,她老妈已经跟着楚老爷子出去了。

虽然她在电话里并没有说的别的,但楚铮可以听出她在楚家好像心里很彷徨。

恰好楚铮现在也不愿意呆在这儿了,于是就给楚玄武发了个‘我先回家了,你慢慢玩’的信息,径自离开了这个大厅。

……

在楚铮和楚玄武溜出去不大一会儿,楚龙宾就带着凡静离开了楚家,而楚天台也随后就提前从单位回家了。

虽然楚天台对楚铮的一些做法很生气,可毕竟那个家伙是他儿子,他就算再生气,儿子第一次来楚家,他也得拿出当老子的样提前回家看看才行。

楚天台回到家后,一眼就看到和楚灵在正厅‘门’前聊天的周舒涵了。

“糖糖,这就是我二伯,楚铮的爸爸。”

“伯父,您好,我叫周舒涵,是楚铮的、的朋友。”当听到楚灵介绍楚天台就是楚铮他老子时,周舒涵还是很恭敬的过来喊着‘伯父’的问好了。

楚铮的朋友?

不过,楚天台好像对‘小家碧‘玉’’般的小周妹妹不怎么感冒,只是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然后带答不理的用鼻子‘嗯’了一声,就走进了他住的房间里去了。

在楚天台的心里,他只允许一个‘女’孩子和儿子来往,那个‘女’孩子,就是柴紫烟。现在看到儿子把小周妹妹领回家后,他心里可就老大不乐意了,这样态度的对她,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要不是守着楚老太太,他肯定会把小周妹妹撵出楚家。

周舒涵做梦也没想到,楚天台会这样对她,当时一下子就愣在了当场,眼里也‘蒙’上了一层水雾,要不是守着楚家的人,她肯定会掩面疾奔而去。

楚天台为什么故意怠慢周舒涵,云若兮当然明白这是这么回事了,赶紧的过来给她解释,说什么楚铮他爸就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平时对谁都这样,让小周妹妹可千万别误会。

小周虽然单纯,可她终究是新时代的大学生,又是出自官宦人家,当然能够从楚天台对她的态度中分出什么是‘面冷心热’,什么是‘带答不理’了。不过,看到云若兮对她‘挺’好的份上,也只是强笑着点头说她不会介意伯父这态度的。

至于楚天台为什么这样不待见周舒涵,不明情况的楚灵也不知道这么回事,于是就给云若兮使了个眼‘­色­’,拉着她出了楚家。

等来到外面的路口时,楚灵才让小周给楚铮打电话,让他快点回家。

在给楚铮打电话时,小周当然不能说楚天台对她的‘恶劣’态度,只是问他能不能快点回家……

一直等到楚铮从出租车里下来后,小周心里才觉得多少有了些依靠,赶紧的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眼圈有些通红的问:“楚铮,你去哪儿了,也不带、不和我说一声?”

“呵呵,也没去哪儿,就是跟着玄武随便转了转。”楚铮说完这句话后,才看到周舒涵脸上的异样,有些纳闷的说:“糖糖,你怎么了?”

周舒涵强笑一声的摇摇头,低声说:“没什么,就是看不到你后,心里有些发慌。”

楚铮承认,他有让‘女’孩子见了就会感到安全的伟大‘胸’怀,可小周那明显的不安神情,还是让他觉出这里面应该有什么隐情。于是也不再问她,径直问楚灵:“楚灵,究竟怎么了?”

“二伯回家了。”楚灵说了这一句话后,就闭上了嘴巴。

楚铮马上明白了:“哦,糖糖,是不是我爸爸对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周舒涵摇摇头。

周舒涵说的没错,楚天台的确没有和她说什么,但正因为什么也没有和她说,她才感到心里彷徨。

在强大的楚家面前,从没有过的自卑,使这位市长千金小姐很后悔非得来京华了。

“真的没说什么?”楚铮这句话却是问向楚灵的。

楚灵可是从不撒谎的好孩子,只是实事求是的点了点头:“嗯,二伯的确没说什么,只是在糖糖姐喊他伯父时,用鼻子答应了一声,就去小‘花’园了……三哥,也许二伯在单位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可能心情不怎么好。”

哦,我知道了,他这是嫌我把糖糖带回家了,故意给她脸子看啊。

虽然那老头是自己的老子,当儿子的万万不能在背后说他的不是,可楚铮还是不屑的切了一声:“切,他有什么心情不好啊?只是故意这样的罢了。糖糖,别这样,大不了我们不回家了。走,我领着你去住酒店,等凡市长把事情办完了,咱们连夜回冀南好了。”

本来,在出来楚家时,周舒涵还真想劝着楚铮去住酒店。不过,当楚铮主动提出去住酒店后,她马上很懂事的摇摇头:“楚铮,你既然已经回家了,怎么可以去住酒店呢?要是那样的话,要不然你爸、伯父会更加不高兴的。”

楚灵这时候也琢磨出点味儿来了,连忙也劝说:“三哥,你要是回京华不住家里跑酒店去的话,爷爷‘­奶­’‘­奶­’肯定会很生气很生气的。那样一来的话,你们来京华的目的,恐怕也很难实现了。”

楚铮一想,也是这么回事。用力攥了攥小周的手,说:“糖糖,为了凡市长的前途,我们暂且先住家里。你放心,有我在,是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周舒涵心里一热,低声说:“我听你的。”

“唉,走吧走吧,别再这儿卿卿我我的了,有什么事先回家再说。”楚灵摆摆手,当先向家里走去:“三哥呀,看来得给你办一个通行证证才行,要不然你出入这儿可真的不方便。”

楚铮牵着周舒涵的手,在后面说:“算了,我明天就要回冀南了,办个通行证也没多大用处。”

“难道你以后就不回来了吗?”

“以后再说。”

听到楚铮这样说后,楚灵目光闪动了几下,也没有再说什么,几个人闲聊着就回到了楚家。

正文_第224章 :妈,你老公要杀人啦!

楚铮牵着周舒涵的手,跟在楚灵后面回到了家。。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

刚一进大‘门’,楚铮就看到他老子楚天台正倒背着双手,一脸威严的站在正屋前。

看到儿子和周舒涵手拉着手走进来后,楚天台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将目光抬向了半空。

不认识你的人,要是看到你现在这样子,还以为你是多么大一个领导呢,其实只是一个企业中的小处级­干­部罢了。

虽说楚某人在心里这样诋毁他老头子,但表面上却是一脸亲热的,松开小周的手,快步走到楚天台面前,很乖的叫道:“爸,您什么时候下班回家啊,在单位累吗?”

楚天台知道自己这儿子在他面前,是典型的表里不一,直接将他的殷勤无视掉,一双不带有多少感情的双眼扫了下忐忑不安的周舒涵,沉声对楚铮说:“你跟我到后面来。”

说完,倒背着手就向后面的小‘花’园走去。

唉,委员长又要给我训话了,‘弄’不好还得来点小暴力啥的。心里打了个突的楚铮,脸上故作平静的转身对周糖糖点点头:“你先在这等我。”

“楚铮。”周舒涵知道,楚天台这次把楚铮叫到后‘花’园,无非就是问他和自己的关系一事。

看了一眼知趣的走开的楚灵,她低声说:“别和伯父顶嘴,实在不行的话,晚上我和妈妈去住酒店。”

楚铮一皱眉头,有些不耐烦的说:“男人的事,你少管。”

说完不等小周有什么反应,径自去了后‘花’园。

男人的事,你少管……这应该是老公和老婆说的一句话才对,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

虽然被楚铮训了一句,可周舒涵却在呆了一下后,心里却有了一点点的小欢喜。

楚铮走进后面的小‘花’园时,楚天台正背对着他吸烟。他也没有说话,也点上一颗烟,在那儿吞云吐雾起来。

“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将几口就吸完了的劣质烟烟头弹出去后,楚天台转过了身。

在走进后‘花’园之前,尽管楚铮就已经决心维护周舒涵到底,但在看到老头子那张‘总是对老婆含情脉脉、却对自己冷酷无情’的老脸时,还是忍不住的装傻卖呆:“什么怎么回事?”

本来在看到楚铮领着小周妹妹来楚家后,楚天台心里就气的不得了。此时见他又带着一股子的无辜样,心里的火腾地一声就上来了,嘴角急速的‘抽’搐了一下,就在楚某人感到不好转身想跑时,已经晚了。

“你个三心二意的小王八蛋,我让你和我装!”楚天台嘴里大吼了一声,左手就抓住楚铮的衣领,右手折断一颗长满了刺的月季‘花’,没头没脸的照着楚铮的脑袋就劈了过去:“我让你和我装!今天我要是不打死你,我他妈的还不活了!”

这是什么老子啊,英俊帅气的儿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样动不动伸手就揍的?还有没有天理了?I服了YOU!

面对楚天台的雷霆之怒,楚铮除了抱着脑袋以免他那张小白脸被祸害外,敢做的也只有挣扎着妄想逃脱的高喊救命了:“妈!妈!你快来啊,你老公要杀人啦!”

早就说过了,别看楚天台平时不言不语的,好像三脚踹不出个屁来的样子,可这人和柴紫烟的老爸柴名声一样,那可是经历过越战的,决定算得上咬人不叫的主。

虽说越战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他的身手却不输于当年,抓住楚铮的那个动作,标准的军中制敌擒拿手。尤其是他瞪起眼来时散发出的那股子戾气,更是让楚铮双‘腿’打软,除了高喊救命外也就是做些无谓的挣扎了。

以前在楚铮还没有参军前,因为这厮‘乱’搞男‘女’关系,楚天台揍他时,还没有等老楚手里的东西落下来,他先杀猪般的叫上了,然后他那救苦救难的云若兮老妈这时候就会出现,眼里只要一洒下几滴甘泉般的眼泪,老楚那儿就心软了,小楚就借机溜之大吉。

遇到危险喊老妈,这是楚铮以前在家里时保命的不二法‘门’。(除了当兵之前的那顿揍,那次,云若兮的眼泪失效了。)

现在,楚天台看到这厮又故伎重演的,心里的火更大了,一边大声骂着,一边将月季‘花’条子对着儿子的后背狠狠的‘抽’……

……

在楚铮走向后‘花’园以后,周舒涵心里就一直打鼓。她很清楚,楚家父子的这一次谈话,应该影响到她以后的幸福。

楚灵看出小周妹妹魂不守舍的样子,就过来小声安慰他,更是无中生有的说她二伯的脾气有多么多么的好,像什么每天都要做些比如扶着老太太过马路啊、路见不平……拿起手机就打110的善举,在家里更是民主的要命……等等。

就在楚灵在小周面前为楚天台夸夸其谈的粉饰他忠厚的‘­性­’格时,忽然就听到比杀猪声强不了多少的喊叫、伴随着‘抽’打声,从后‘花’园传来。

吓得两位生在新华夏长在红旗下的小妹妹,顿时齐齐的打了个‘激’灵,拔‘腿’就像后面跑去。

周舒涵和楚灵刚快步绕开屋子跑到后‘花’园边上,就看到异常残忍的一幕:楚铮正蜷缩成一团,刺猬样的趴在地上,楚天台高举着带刺的枝条,啪啊啪的,一下一下‘抽’打着他那弱小而无助的身子……

“啊,楚铮!”看到爱郎在遭受毒打,小周妹妹是大惊失‘­色­’,嘴里高喊着他的名字,和楚灵一左一右一前一后的跑到跟前:“伯父(二伯),你别打他了啊,有什么话好好说啊!”

“都闪开!”‘凶’‘­性­’大发的楚天台,在看到周舒涵后,心里更是气闷,眼珠子都有些发绿了,手里的纸条呼啦扫了个半圆,将俩‘女’孩子‘逼’到一边,冲着小周大喝:“我教训我儿子,不管你们的事!”

“你们快走!我和……”和他拼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楚铮是万万不敢对楚天台说出口的,他只是一个劲的叫唤:“我和他是亲父子,我老子不会打死我的!啊!救命啊,妈,妈!”

傻瓜傻瓜,两个傻瓜,还不赶紧的把我妈叫来?楚铮抱着脑袋­干­嚎着,冲着手足无措的楚灵连连喊妈。

楚灵会意,大喊了一声‘我去找二婶’后,扭头飞奔而去。

楚天台见楚灵去搬救兵,扯着嗓子的吼道:“小灵,你给我回来!”

楚灵边跑边喊:“我没有听到,我什么也没有听到!”

眨眼间,一溜烟的消失在前面的正厅后面。

“伯父,伯父,有话好好说!”周舒涵情急之下,可没有看到楚铮的眼‘­色­’,只是在看到楚天台又高举起枝条来后,不管不顾的冲过去,伸手就要去抱住他的那根胳膊,可谁想到,她的动作比起­干­净利索杀伐果断的老楚来说,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了,她刚冲过去,老楚手里的带刺的枝条就挂着风声的‘抽’了下来。

啪!

一声很清脆的响声,楚铮的救命声,周舒涵的哀求声,楚天台呼呼的喘气声,一下子静止。

楚家父子一个站着,一个趴着,呆呆的望着周舒涵那光滑洁净的额头,一溜十几厘米长的血痕从左边眉梢,一直斜斜的挑到右边的发丝间,丝丝的鲜血正渐渐的渗出来。

身子晃了几晃,小周妹妹抬手捂了下额头,看到掌心的鲜血后,恐惧一下子就充满了她的双眸,这才感到火辣辣的疼痛,从额头传来。

楚天台心里恨儿子不争气,背着柴紫烟四处泡妞,下手时几乎没有留情。可谁知道,这一下子竟然‘抽’在了一个‘女’孩子的额头,马上,一腔的怒火呼啦一下就灭了,看着小周妹妹,吃吃的问:“你、你怎么不躲开?”

是啊,我怎么不躲开?周舒涵呆呆的望着楚天台,心里这样想。

“凭你老头子的身手,我都只有抱着脑袋喊救命的份儿了,糖糖只是一介弱‘女’子,她怎么能够躲开你的黑手呢?”这时候,楚铮也不叫唤了,蹭地一下跳起来,伸手将小周抱在怀里,抬起袖口给她擦了擦额头上淌下的鲜血,趁着老楚在这儿发呆时,他语速极快极轻的在小周耳边说:“糖糖,你挨这一下子,应该过关了!”

“什么?”周舒涵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的问。

“没什么。”楚铮摇摇头,转身看着楚天台,一脸‘­奸­’笑的挑起大拇指:“嘿嘿,爸,都这么多年了,你的心还这样刚硬,连别人家的‘女’孩子都欺负,了不起啊了不起,要是我爷爷知道了,哼哼……”

“妈的,还不都是你这小子气的我!”楚天台眼睛一瞪,呼地一下又举起了枝条。

枝条刚举起,就听远处有个苍老的声音喊道:“楚天台,你了不起了啊!”

楚铮扭头一看,就见以楚龙宾为首、楚老太太、云若兮、楚灵、凡静为辅的一行人,正脚步匆匆的从正厅那边走过来。

嘿,没想到爷爷回来了,这次可有依靠了!

看到楚龙宾已经回来后,楚铮马上就扭头,双手紧紧的抱住周舒涵,一脸的英勇就义模样:“爸!所有的错都怪我自己,你要打的话,就打我自己吧,千万别再打糖糖了,你看,看,她都被你打破头了!”

楚铮喊着,举起小周带血的手掌,粉­嫩­雪白的掌心中,一道殷红的血迹,是触目惊心。

“‘混’帐,他敢!”楚龙宾虽然离着这边还有六十七米,但楚铮高声喊出的这句话,他却听得清清楚楚,看的明明白白。

正文_第225章 :父子之间的交易

楚龙宾做梦也没有想到,儿子竟然不顾长辈的身份,在自己家里下手去打一个‘女’孩子。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尤其是看到小周掌心的鲜血后,更是勃然大怒大怒:“楚天台,你要是我儿子的话,马上给周小姐赔礼道歉!”

楚天台看出楚铮是故意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刚想再威胁时,却听他小声说:“爸,小不忍则‘乱’大谋,只要我一煽风点火,今天你肯定得被爷爷好好教训一次,要是那样的话,你可就颜面尽失了……嗨嗨,你别生气,我说的都是真的。为了抱住你和蔼仁慈的形象,你只要答应我一个小小的条件,这事就‘交’给我来处理了!”

“你敢威胁老子?”楚天台一瞪眼,手里的枝条一动,借着有些沮丧的说:“什么条件,快说!”

“以后别再管我的事!”

“休想……成‘交’。”楚天台很没面子的在楚龙宾大步走过来之前,反手将枝条扔了。今天要是被老爷子知道他以大欺小后,他以后就别在楚家抬头了,要知道这可是丑闻啊,丑闻,郁闷。

“楚天台,我还没有死,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发疯,你究竟想做什么?”楚龙宾瞪着一双老眼,快步走到三人面前,刚想问什么,就看到周舒涵额头上的伤痕了。

楚家在华夏京华,一向是名‘门’望族。

成为‘书香‘门’第、政治世家’是楚龙宾老爷子一生的心愿,可此时看到周糖糖额头上的伤痕后,他的心……碎了。伸手就要解腰带,准备对他施行家法。

原来我老子爱用皮带‘抽’人,是从爷爷这儿遗传的。

楚铮极快的给周舒涵使了个‘替我圆谎’的眼‘­色­’后,双手挡在楚龙宾面前,一脸轻松的笑容:“爷爷,您老人家暂息雷霆之怒,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我和爸爸很久不见了,非常怀念以前的生活,于是我们爷儿俩就心血来‘潮’的上演了一出老楚教子。可谁知道啊,糖糖和楚灵看到我们爷儿俩这样亲热后,还以为我爸这是真要揍我呢,结果一个人去叫您,另外一个上来劝我爸,这才造成我爸一失手……糖糖,你说是吧?”

周糖糖强忍着额头火辣辣的疼痛,笑的和‘花’儿似的,流着眼泪的大点其头。

“真是这样?”楚龙宾停止了解腰带的手,一脸狐疑的打量着眼前这三个人。

“爷爷,真、真是这样的,我不知道伯父和楚铮是在开玩笑,还以为他们是发生了什么争执,也没有问清楚的就冲了上来,没想到恰好、恰好就这样了。”周舒涵这样解释着,顺便把‘爷爷’两个字还喊得那么自然,让心疼‘女’儿的凡静心里一宽:不管是不是这样,总之糖糖有机会喊爷爷了。

其实,楚龙宾比谁都明白事情的真相,就像是他比谁都理解楚天台的‘­性­’格一样。不过,别人家的娇滴滴的‘女’娃娃在楚家挨打,这事要是传出去后,他们楚家的名声可算是完了。

所以,在看到周舒涵主动站出来为楚天台辩解后,他老人家也就借坡下驴的哼了一声,拿手指着楚天台父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瞧瞧你们父子俩,都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还和孩子似的?昂?瞧瞧你把糖糖……灵儿,快快,还不把你糖糖姐扶着去包扎一下?”

“哦。”楚灵答应了一声,眼里带着‘你们这群人可真会装’的神‘­色­’看了几个男人一眼,然后走到周舒涵跟前,掏出一张纸巾递给她,拉着的胳膊:“糖糖姐,我们去前面屋里,那儿有急救箱。”

周舒涵看了一眼楚铮,跟着楚灵急匆匆的向前面走去。

唉,这事搞得。云若兮心里叹了口气,双手挽着扭头看着‘女’儿的凡静,低声说:“凡市长,我们也去看看?”

“嗯。”凡静知道楚龙宾楚天台楚铮这老少三代有话要谈,很可能得关系到‘女’儿的终身幸福,知道自己再在这儿根本不妥了,很知趣的答应了一声,和云若兮一左一右的搀着遇到这事就装糊涂的楚老太太,一起慢慢的向前面走去了。

等几个‘女’眷走了后,楚龙宾瞪了楚天台父子一眼,哼了一声,倒背着手的向‘花’园那边的内宅走去:“哼,你们都跟我来。”

楚天台父子对望了一眼,低着脑袋的跟着老爷子走进了内宅的书房。

刚坐在太师椅上,楚龙宾就拿右手指着楚天台:“你呀你呀,也马上五十的人了,怎么做事还这样冲动呢?昂?竟然在楚家把人家‘女’娃娃给打伤了,这事要是万一传出去,你让我楚龙宾的老脸往那儿搁哦!”

楚天台闷闷的回答:“爸,这又不是在外面,家里也没有外人……”

楚铮打断他老子的话:“最起码凡市长现在还是外人吧?”

“你!”楚天台一瞪眼,刚想发飙,却见楚龙宾也瞪起了眼,他马上就慈眉善目的低下了头。

把儿子训住后,楚龙宾身子向后一仰:“楚铮,不管怎么说,这次也有你的不对。你既然已经和柴家那丫头结婚了,可你又带个‘女’孩子回楚家,你有没有考虑过这其中的影响?”

“当时,我就是想帮她,根本没考虑过这方面的情况。”

“算了,人都已经领回家了,再说什么也已经晚了。”楚龙宾摆摆手:“而且,我也看出这‘女’娃娃对你很有那意思了。你就告诉爷爷,你打算怎么办吧?”

“我不知道。”楚铮实话实说。

“哼,有本事沾‘花’惹草的,却没本事处理,这算什么男人。”楚天台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你也别说他,你年轻时为了云若兮反出楚家的事,做的就好了?”楚龙宾歪着脑袋的看着楚天台:“有其父必有其子,既然有你这个为了‘女’人不惜舍弃大好前途的老子,就有到处沾‘花’惹草的儿子了,这有什么奇怪的?”

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不该你说的,你这不是在变相的诋毁自己吗?楚铮憋着笑的站在那儿一声不吭。

好像也觉出话里有语病了,楚龙宾微微一笑,岔开话题,问孙子:“你喜欢这个‘女’孩子吗?”

谈到喜欢不喜欢周舒涵,楚铮可不敢大意了,一本正经的说:“爷爷,其实吧,我和她认识,的确有些戏剧‘­性­’。”

“哦,说来听听。”楚龙宾大感兴趣,楚天台也竖起了耳朵。

“你们都知道,我在和柴紫烟结婚那天就离家出走了……”

楚铮用了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把他离开蜀中后所遭遇的一切,包括周舒涵排斥男人却不排斥他、他被‘花’漫语‘捉去’后她又是怎么日益憔悴、又在凡静家遇到连云成纠缠她的这些事,详细的说了一遍,末了才说:“其实我本意中,是不想和糖糖有什么牵扯的。这是实话,我不敢骗你们。”

听完楚铮的这些话后,楚龙宾沉‘吟’了一会儿,点点头的说:“呵呵,凡静虽然是一介‘女’流,但心机却很深嘛,知道利用‘女’儿来接近我们楚家,她这是想靠近楚家这艘大船。唉,用亲生‘女’儿来做‘诱’饵,其心可诛啊。”

凡静的心思,虽然周舒涵和楚铮这俩‘纯洁’的孩子看不出,但这又怎么逃得过老辣的楚龙宾的双眼?他听到凡静力‘挺’周舒涵来京的时候,就明白凡静心里是怎么打算的了。

听楚龙宾这样一分析后,楚铮也马上就明白过来了。

虽说答应周舒涵要保护她一辈子,可明白凡静的本意后,心里多少的还是起了一些异样:“爷爷,现在我才明白凡市长打的是什么主意。要是早知道这样的话,我也不会带她们来京华了。”

“哎,”楚龙宾摆摆手:“为官者,无时无刻不在利用一切有利于自己的力量。何况,现在黄家倒台、凡系摇摇‘欲’坠之时,她要是再不知道紧紧抓住你这根救命稻草,也根本不配在官场‘混’了。再说了,通过和她的谈话中我可以看出,她还是很有能力的,心里也装着为人民服务的想法。只要她有这个思想,靠上我们楚家,也未尝不可。”

顿了顿,楚龙宾又说:“再说了,这次黄系倒台,好处也不能都让谢系得去。冀南怎么着也是齐鲁的省会城市,如果能够由楚系的人来掌权,只要在维持冀南现状的情况下稳定提高,到时候对楚勇的冲顶,还是有很大帮助的。”

楚天台不怎么懂政治,可近几年来到京华居住后,也多少的受到了一些影响。这时候开口问道:“爸,既然冀南在下一步的战略地位这样重要,那别人也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吧?”

“呵呵,”楚龙宾笑笑:“今天下午我已经带凡市长去‘九龙公园’转了转,那几个老家伙都对凡静表示了善意。让她上位冀南的市委书记,问题应该不大。”

“别人会这样有善心?最起码谢家得反对吧?”楚天台知道,能够在‘九龙公园’中散步的老头子,可都是些在华夏跺跺脚就会发生地震的老家伙。

那些老家伙,也可以代表华夏的各种不同派系。别看他们平时笑眯眯的一副退休老工人的样子,可谁都明白,他们才是各派系的掌权人。在争起官场利益时,一向是面慈手黑的主。

“谢家那老头,当然反对了。不过,他可是独木难支的,这次不但我们楚、柴两家支持凡静上位,而且连‘花’家那老狐狸也是双手赞成。最最出乎我意料的是,秦家老头也好像吃错‘药’似的,也力‘挺’凡静。嘿嘿,楚家能够把冀南抓在手中,完全是一个惊喜呀。”楚龙宾笑眯眯的看着楚铮:“虽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办法搞定‘花’、秦两家的,可这件事对你大伯来说,是意义重大啊。”

楚铮不关心政治,他只想知道楚家该怎么看待周舒涵:“爷爷,虽然凡市长心机有些过重,可我敢保证,周舒涵决没有她那样的心机,她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

“那你先告诉爷爷,你喜欢她吗?”

正文_第226章 :爸,你是一个好父亲!

听老爷子问他喜欢不喜欢周舒涵后,楚铮沉‘吟’了老大一会儿,才点点头:“喜欢,我和她在一起时,总是感觉心里特别的放松,一点压力都没有。。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楚龙宾和楚天台都知道,楚铮这些年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也知道,他以前在外面的那些日子,每天都要扛着巨大的‘­精­’神压力。虽然现在已经将他搞回华夏,但却一直担心他会患上什么类似于‘战后综合症’之类的‘毛’病。

此时,听他说和周舒涵在一起,竟然会有放松的感觉,马上就觉出小周妹妹对楚哥哥的重要‘­性­’了。

老爷儿俩对望了一眼:为了楚铮能够有一个良好的心态,这个‘女’孩子,必需得留住。

看着孙子那渴望的眼神,楚龙宾淡淡的说:“楚铮,你先告诉我,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如果你对政治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安排你到地方上先­干­个副县长等低级职务磨练一下。”

“我对当官没兴趣。”楚铮直接拒绝:“我这人根本没有那么深沉的心思,同时更不喜欢对人低头。要是让我去当官的话,还指不定我得惹出多大事来呢。”

“唉,我看也是。”楚龙宾叹了口气:“我有三个儿子,除了你爸爸,你大伯和三叔都做出了自己的事业。”

楚天台听到这儿,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

“我现在有四个孙子,”楚龙宾接着说:“本来我想让你们都走上官场,可先是一个玄武,现在又是你……唉,不说这个了,你既然不愿意当官,那我也不勉强你。我听说你在冀南注册了一家‘楚铮集团’,有这事吧?”

“什么而已瞒不过您老人家的法眼。”楚铮坦然承认:“不错,我打算经商。”

楚龙宾点点头:“既然不愿意当官,那别人也无法在你男‘女’关系上有什么权利指手划脚了。楚铮啊,其实我们当长辈的,最喜欢下一代的人丁旺盛。你只要过了柴家那一关,至于你怎么对待周舒涵或者别的‘女’人,都不是问题,最起码我不反对。呵呵,明白我意思了吧?”

楚铮心中一跳:爷爷这话的意思,是他已经知道我除了和周舒涵有不清不白的关系外,很可能也知道叶盈苏了。‘弄’不好,我办了‘花’漫语的事,他也知道了。阿弥陀佛,但愿他不知道我喜欢秦朝的事。唉,不知不觉间,竟然有这么多‘女’人围绕在我身边。看来,这个男人要是有魅力了,也不是多好的事。

楚天台一听这话,就有些着急了:“爸,你不会是打算让这个家伙来个一夫多妻吧?要是那样的话,我怎么还有脸去见柴名声?”

楚龙宾老脸一沉:“那是你的事!有本事你也找好几个老婆多给我生几个孙子,我楚龙宾照样给你摆平。”

“我……”楚天台语塞。

“哼。”楚龙宾不再搭理儿子,对眼里冒着喜悦的楚铮说:“楚铮,今天爷爷虽然说出了这些话,但你也不能依靠楚家做些欺男霸‘女’的丑事,要不然,我也不会认你这个孙子的。”

楚铮马上就举起右手:“我对天发誓,绝不那样。”

“嗯,”楚龙宾满意的点点头:“最重要的是,看你有没有本事让柴家闭嘴了。呵呵,其实经商嘛,也没什么不好的,只要做一个有良心的资本家,也一样可以造福大众嘛。这方面,你可以和玄武商量一下,他手里的人脉要比你强很多。做事,不能局限于一方,而是要纵观大局。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你能够成为一个红‘­色­’资本家。如果你真能做到这一步,爷爷会把这栋宅院,留给你的。”

楚天台没想到。楚龙宾竟然说要把这栋王爷府有留给楚铮的意思,连忙劝道:“爸,这怎么可以?如果你留给楚铮的话,大哥和三弟……”

“他们是我的儿子,你也是我的儿子。”楚龙宾打断楚天台的话:“玄武他们是我的孙子,楚铮也是我的孙子。从楚铮一出生,就没有得到我楚龙宾的一点恩惠,我这个做爷爷的心中有愧啊。一座宅院,又能算得了什么?何况,你大哥和三弟,也不是那种不懂是非的人。”

楚铮也想推辞的,但楚龙宾既然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何况,要想得到这栋王爷府,前提是得成为一个红‘­色­’资本家才行。

“唉,你们都出去吧,我有些累了,小睡一会儿。”楚龙宾说完后,就在太师椅上闭上了眼睛。

楚天台和楚铮答应了一声,向书房‘门’口走去。

“楚铮。”就在楚铮将要出‘门’时,闭着眼的楚龙宾说话了:“你去告诉凡市长,让她尽快回冀南,就说中纪委的人马上就撤离回京,而中组部将很快就要和她谈话,她最好做好当市委书记的准备。”

“谢谢爷爷。”

楚铮一脸感‘激’的转身,对着楚龙宾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关上了房‘门’。

楚龙宾自己不去和凡静说这些,而是‘交’给楚铮来做,无非就是让凡静承楚铮一个一生一世都还不完的情,让她全力支持楚铮在冀南的事业,配合楚玄武的合作,以便早日将公司开到京华。

可谓是用心良苦。

父子俩出来内宅,楚天台倒背着双手望着远处的天际:“楚铮,既然你爷爷已经同意你这样做了,你就好自为之的吧。你的事情,我以后再也不会‘Сhā’手了。至于和柴家怎么‘交’代,那得看你的本事了。”

“我知道的。”

“去吧,我也休息一会儿。”楚天台摆摆手,转身向他所居住的房间走了过去。在他走了六七步时,忽听到楚铮在后面说:“爸,其实你是一个好父亲。”

楚天台一愣,但没有回头,只是昂起了脑袋,嘴角浮起了一抹笑意,心想:妈的,还用你说?

老楚同志被儿子拍了一记有违良心的马屁后,心情大好之下,连带着脚步也轻松了许多。

这可是他第一次被儿子夸奖。

看来以后和老头子‘交’手,得改变一下战略,不能和他老顶着­干­,适当的拍几下马屁,作用还是很大的。看到父亲的腰板一下子‘挺’直后,楚铮‘摸’着下巴无声的笑了几声,转身向前面走去。

前面,在楚灵等人的帮助下,周舒涵的伤口已经被包扎了起来,楚老太太正一脸心疼的拉着她的手,嘴里在嘟囔楚天台。

小周妹妹额头上的那道伤痕,猛地一看‘挺’吓人的,其实并不怎么厉害,毕竟老楚在发现枝条‘抽’到她额头上时,还是硬硬收回一些力气的。

反倒是凡静,一个劲的替楚天台辩解。

今天下午,她跟着楚龙宾去了一趟‘九龙公园’,见到了那些各大派系的老头子。

在公园时,那些老头子并没有和凡静说一句话,她也没有听到楚龙宾为她说一句推荐的话,完全将风韵犹存的凡市长当作了透明人,大家只是谈论了一些诸如‘今天的天气真好啊’此类的话题,老楚就带着她把家回了。

在回家的这一路上,凡静都忐忑不安的,有好几次想问问楚龙宾结果怎么样,可在看到老头闭目养神的样子后,她又不敢说话了,心想可能得回楚家后才能得到消息。

谁想到,刚进了楚家的大‘门’,就见楚灵急吼吼的从后‘花’园跑了过来,嘴里大叫着要打死人了……结果,大家就一起赶到了后‘花’园。

说实话,在看到‘女’儿额头上的那道伤痕时,凡静的心里真的很疼。

对这个‘女’儿,凡静两口子可是从小就拿着当宝贝看的,但她偏偏此时又说不出什么来,反而一个劲的劝楚老太太别生气。

这时候,楚铮快步走了进来。

“糖糖,没事吧?”

楚铮快步走到周舒涵跟前,也不顾这么多人看着他,伸手‘摸’着她的头顶,伏在她耳边低声说:“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不过,爷爷和爸爸已经答应我们在一起了。”

小周妹妹听到这句话后,心儿一下子就放飞了,觉得自己挨的这一下子太值了,甚至埋怨楚天台当时为什么不再多用些力气……

看着小周一脸‘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楚铮嘿嘿的笑笑,松开她对凡静说:“凡市长,请你随我到外面来,我爷爷有几句话让我转告你。”

终于要出结果了!

听到楚铮这样说后,凡静的心,和她‘女’儿完全是两种感受,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只顾得和楚老太太笑了笑后,就随着楚铮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既然楚铮有话要对凡静在外面说,周舒涵也不方便跟出去了,只是有些担心。

看在她心机这样深的份上,要不要吓唬她一下?比方故作深沉啊什么的。

听到身后凡静的呼吸都不平稳时,楚铮最终看在小周的面子上,觉得还是别作‘弄’她了,转身就直截了当的说:“凡市长,恭喜你。”

“恭喜我?”凡静眼睛一亮,声音开始发颤:“楚、楚铮,我、我……”

“爷爷让我告诉你,你最好明天一早就回冀南做一些准备,因为中组部的同志,很快就要去冀南就你任冀南市委书记的事情,和你谈话。”

尽管在楚铮道喜时,凡静也已经猜到她可能要任市委书记了。可等他说出来后,还是‘激’动的身子一晃,赶紧的扶住一旁的‘花’木,喃喃的说:“楚、楚铮,你能不能把话重新说一遍?”

“你马上就要荣升冀南的市委书记了。”

“真的吗?真的?!”凡静双眼一白……

正文_第227章 :趁着姑­奶­­奶­心情好,都滚!

从眼见将要面临牢狱之灾,到忽然更上一层楼,其中的反差,那绝对是天堂和地狱之间的距离。,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这也难怪,凡静在听楚铮说她要荣升市委书记后,多少带有一些范进中举的魔障了。

楚铮见凡静这样表情后,真怕她欢喜的要傻了过去,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这事了,伸手抓住她手掌,在掌心猛地一捏,接着就松开了手。

掌心的疼痛,使得凡静一下子回到了幸福的现实,

“谢谢你,楚铮,我谢谢你!”凡静清醒过来后,忽然弯腰向楚铮深深鞠了一躬:“请你转告楚老爷子,我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也许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何必这样客气呢?楚铮笑笑,坦然受了她这一礼:“凡市长,别客气了。现在天马上就要黑了,我还是带你去早点休息吧,等明天一早,你就赶回冀南。”

“不了。”凡静摇摇头:“楚铮,我要连夜返回冀南。”

不等楚铮说什么,她接着说:“你和糖糖明天再回去吧。”

楚铮明白凡静让小周留下的意思,心里在叹了一口气后,说:“那也行,我还有些事要办,今晚就不走了,你先自己回去吧。反正京华离冀南也不远,我让爷爷给你派辆车子,走高速的话,四个多小时就到了。”

“不用的。”

“不用?”

“嗯。”凡静说:“糖糖姥姥家也在京华,我让他们送我回去就行了。”

楚铮点点头,知道凡静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凡家,也就不再勉强她,只是问她要不要糖糖一起跟着去。

凡静知道自己能够有今天,都是因为有个好‘女’儿的缘故,心里巴不得她和楚铮整天腻在一起呢,哪肯为了自己的事,就‘浪’费掉让她留在楚家的机会?于是就找了个她额头有伤,不方便出去的借口,拒绝了……

正所谓归心似箭。

凡静在确定消息后,恨不得一下子飞到凡家,再眨眼间回到冀南,于是就很自然的拒绝了楚家留她吃晚饭的盛情,只是任由云若兮安排了一辆送她去凡家去的车子,匆匆忙忙的闪下‘女’儿,走了。

送走了凡静,云若兮就开始张罗着吃晚饭。

楚龙宾楚天台父子在晚餐时,并没有来前面吃,而是由服务人员送去了内宅。

没有这两个大规矩的人在场,周舒涵这顿晚餐吃的还算是轻松。何况她额头受伤后,楚老太太和云若兮都对她抱着一点愧疚之情,再加上有楚灵在一旁不停的缠着楚铮讲他和糖糖姐的罗曼史,整个用餐时间都带着一股子其乐融融,楚老太太看向周糖糖的眼神也更和蔼了许多。

晚饭过后,楚灵就邀请楚铮和周舒涵出去转转。

本来周舒涵额头上带着创可贴,她怕影响首都市容,不想出去的,可又耐不住想去观赏一下京华的夜景,于是就可怜巴巴的望着楚铮,那意思是咋办?

“嘿嘿,这个简单啊。”楚铮笑笑,伸手‘摸’了‘摸’糖糖的额头:“戴顶帽子,再把刘海往下拉拉,应该不会影响你天姿国‘­色­’的。”

“哈,三哥哄‘女’孩子还真有一手。”楚铮刚说完这个办法,楚灵就拍着手的大叫好主意,跑回她房间拿了一顶lining的帽子,替周舒涵戴到头上。

长长的帽檐突出来后,的确把周舒涵的整个额头都遮住了,不但看不出那些创可贴,而且还给她平添了一些平日没有的阳光之气,这也让她很满意,趁着云若兮和楚老太太谈话没注意到这边的时候,摆了个左手掐腰右手捏着帽檐的小‘普世’,一脸的自信满满:“介(这)葛(个)样哉(样子),Ok?”

楚铮严肃的点点头:“这个小样Ok极了,出发。”

嘻嘻哈哈中,几个人和楚老太太云若兮说了一句,在她们‘早点回家’的嘱咐声中出了楚家。

因为是闲逛着玩,所以三个人也没有开车,步行来到了大街上。

“去哪儿?”楚铮问挽着自己左臂的楚灵:“你是这儿的地头蛇,哥们想找乐子的话,还得寻求你的支持。”

离开通往楚家的那个路口后,周舒涵很自然的就挽起了楚铮的右臂,楚灵也大咧咧的抱着他左臂。

有俩青‘春’‘逼’人的妹妹挎着胳膊,无视行人那些带有嫉妒眼神的感觉,楚铮感觉很好。

“你看看妹妹哪儿像是地头蛇了?”楚灵笑着打了楚铮的胳膊一下,微微仰起下巴想了一下,说:“既然出来是为了逛夜市而不是去购物,那就要去品尝京华的小吃才行。这样吧,我们去王府井大街北入口处的东华‘门’。那儿可是京华最著名的小吃街,不仅在首都的口碑极佳,更是深得世界各地游客的喜爱。这里的自然、淳朴的氛围,正是老京华美食风情的代表。”

“听你的口气,好像是做导游的。”楚铮说:“行,那我们就去东华‘门’。”

“那儿有什么好吃啊?”周舒涵伸手扶了一下帽檐。

听周舒涵问那儿有什么好吃的,楚灵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一脸馋相的说:“好吃的可多了,什么酸的甜的苦的辣的咸的,你想吃什么那儿就有什么!凉粉、扒糕、莲子粥、酸梅汤、红果酪、杏仁豆腐、烤‘­肉­’串、烤龙虾、烤鱿鱼、炸蚂蚱、炸蝎子、炸蚕蛹,又多又全又卫生……”

听着这个初次见面就对自己有好感的小妹卖‘弄’口舌,楚铮心里也很喜欢,看向她的眼神里明显的带有了血浓于水的亲情,用左肘碰了她一下:“好了好了,别说了,再说我的口水就要流出来了,走,我们打车杀向东华‘门’,今天本公子请客。不过我首先声明啊,可千万别把我吃的没钱了,免得人家会留下我洗盘子的。”

“切,我说的这些,都是十块钱一份的,我们俩能吃多少啊,还能吃穷了你?”楚灵毫不示弱的伸手砸了楚铮的肩膀一下。

周舒涵却听出楚铮这样说的意思,想起在冀南时俩人第一次去那个‘NB’法国餐厅吃饭的时,心里不禁一‘荡’,吃吃娇笑着说:“你放心吧,我最多也就是把你身上的钱‘花’光而已,万万不会因为吃一顿饭就把你抵押在这儿的。”

这句话,正是当初周舒涵在冀南‘NB’餐厅前对楚铮说出的那句话。

“哈。”楚铮笑笑,想起和周舒涵从认识到现在的关系,心中也是感触很深。尤其是看到她一扫脸上的愁容变得异常妩媚后,忍不住有些爱怜的伸手握住她的手,轻轻用力捏了一下,觉得俩人的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部是因为一个电话而引起,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楚灵可不知道这对男‘女’之间的这些事,她只是很负责的站在路旁,挥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在上出租车时,楚铮本想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可楚灵硬把他推上了后面,然后自己也坐在后面,和周舒涵将他挤在中间。

要是灵儿是秦朝就好了,实在不行换成叶盈苏也行啊……一脸正人君子样的楚铮,坐在两‘女’中间,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置两‘女’都表情很自然的趴在他‘腿’上隔着他不停的低笑‘交’谈而无视。

‘弄’得开车的那哥们心里很是郁闷:这家伙虽然有些小帅,可看起来也得二十六七了吧,怎么就这么命好的勾搭了俩小妹妹呢?这世道,真他妈的不公!

的哥心中不平归不平,可车技却是很好,再加上楚灵一口京腔的指挥他走哪儿走哪儿,他就收起了拉着他们四处溜溜的心思,穿大街过小巷的,不长时间就来到了王府井大街的东华‘门’。

格外付给的哥几十块钱的小费后,楚铮和小周楚灵就顺着这条在国际上有名的小吃街,慢悠悠的向前逛。

楚灵更是很称职的担当起了导游,小嘴吧吧的说着各种小吃的特点,不大的工夫,三个人手里就多了一大堆的纸袋。

“哎呀,感觉有点累了呢。”逛了一个多小时后,楚灵将手里才吃了一点点的小吃塞给楚铮:“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吧。”

“行,听你的,去哪儿,吃什么,你说了算。”

“就吃南北烤‘­肉­’吧。”楚灵又‘舔’了‘舔’嘴角:“好久没有吃了,心里怪想的。今天既然已经遇到大财主了,怎么着也得打土豪才行。”

在京城内,烧烤最有名的要数‘烤‘­肉­’宛’和‘烤‘­肉­’季’了。前者烤的是牛‘­肉­’,后者是羊‘­肉­’。

周舒涵左右打量了一下:“还要去饭店里面吃吗?”

“不用,烤‘­肉­’的都在临街,来,跟着我。”楚灵一挥手,领着楚铮和小周,向前走了几十米,指着一块摆放着数十张小方桌的地方说:“嘿,今天的运气不错,还有几张桌子闲着,快快快,晚了可就被人占去了。”

楚铮看了看,除了最边上的两张小桌子外,其余的桌子上都已经坐满了人,有穿着西装扎着领带的小白领,有敞着怀‘露’着背心的打工者,有带着小孩的三口之家,最远处的一张桌子上,竟然还坐着几个满嘴喷着鸟语的外国人。

楚灵抢先占了其中的一张小桌子后,很地痞的啪的打了个响指,冲着送烧烤的服务员喊了一声:“伙计,来十串辣的十串不辣的十串不辣还辣点的,再来三瓶啤酒!”

“灵儿,看你这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个大家闺秀。”楚铮说着,和周舒涵坐了下来。

“唉,”楚灵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本小姐一直生活在高压下,轻易没有这样放松的机会。今日要不是陪着哥哥出来,肯定又要被爷爷‘逼’着回房,研究地球为什么是圆的这个神秘的问题啦。”

几个人说着话的工夫,服务员给他们送来了楚灵点的东西,而他们旁边的那张桌子上,也坐下了人。

是几个敞着怀穿着拖鞋,胳膊上刺着龙啊虎啊的好汉。

一坐下,那些人的眼睛就在楚灵和周舒涵的身上扫来扫去的,然后大声吆喝着上‘­肉­’上酒。

周舒涵皱了皱眉头,小声对楚铮说:“这几个人真讨厌。”

楚铮看也没看一眼的,抓起一根烤‘­肉­’吃了后又喝了一口啤酒,这才淡淡的说:“别管他们,我们吃我们的……灵儿,你现在和爷爷‘­奶­’‘­奶­’一起住?”

“是啊,爸爸妈妈都在光东呢。”楚灵也没有在乎那几个人,小小的咬了一点‘­肉­’,咀嚼着愁眉苦脸的说:“本来以为考上大学就可以有自己的自由生活了,谁知道爷爷和学校领导打了个招呼,宁肯每天派车接送我,也不许我住校。唉,早知道这样的话,我也不在京华上大学啦,无奈哦,悲哀。”

“你就知足吧,有多少人想来京华上大学,还来不了呢。”

楚灵不屑的耸耸肩:“切,我宁肯不来京华。在爷爷的眼皮子底下,想谈恋爱都没有机会……”

楚灵刚说到这儿,刚才坐下的那桌人中的一个,嘿嘿笑着转身接过了话题:“妹妹,想谈恋爱啊,这可容易的很,哥几个今晚正好没事,陪你免费‘爱’一下,怎么样?哈,哈哈。”

楚铮眼眉一挑,还没有说话呢,就见楚灵抄起桌子上的一个啤酒瓶子,犹豫都没有犹豫的,反身咣的一声就砸在了那哥们的头上,一扫刚才在楚铮面前的小鸟依人样,瞪大眼睛的望着那几个傻了的人:“趁着姑‘­奶­’‘­奶­’心情好,都滚!”

正文_第228章 :可能你比较帅吧?

牛‘逼’,是北方方言,生活习语,略带粗口,多指出语者的发自内心的感叹,赞赏很厉害的意思。。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

属于褒义词,含有自大、自傲、过分的含义。

在被楚灵一啤酒瓶子砸在额头之前,高大军就一直自以为最近‘混’得很牛‘逼’。

其实,高大军并没有做什么比方贩卖军火走‘私’毒品之类的行当,那是要掉脑袋的活,他才不会傻‘逼’的去­干­。

他最多也就是凭着和‘夜来香’夜总会老板王龙的关系,在夜总会靠着拳头硬,领着一帮小弟维持治安,在里面吃饭不拿钱,吹牛不上税,偶尔的睡个野‘­鸡­’不用买单罢了。

当然了,如果仅仅是这些,还远远达不到‘牛‘逼’’的地步。让他感到牛‘逼’的是,前天的时候,他竟然有幸跟着王龙,和名震京华的谢少一起喝过酒,并让谢少记住了他的名字!

这,才是最近让他腰杆‘挺’直的原因。

能够和谢少在一个饭桌上吃过饭,对京华‘混’社会的哥们来说,那身份绝对会有质的飞跃。

谢少,全名谢风云,一个比高大军拉风百倍的名字。

谢风云除了是京华政治世家谢家的九公子外,据说,他还有一个很牛……很出名的姐姐,叫谢妖瞳,人称京华第一美‘女’。

至于谢妖瞳究竟有多美,高大军无缘得见过,反正他只是听说,假如有十个男人在路上碰到谢妖瞳的话,有六个会转身跟着她往回走,还有四个因为撞在了电线杆子上去了医院。

虽说这话有些虚,可这最起码说明了谢妖瞳很美。

谢妖瞳究竟有多美,高大军只是在心里想象一下,随后就抛到脑后了。

高大军很聪明,知道他和谢妖瞳根本不是一个阶级的人,他最大的乐趣还是在属于他的圈子里。

本来,按照早就说好了的计划,高大军今晚该随着王龙陪同谢少一起去跑马山庄玩玩的,可谁知道,临傍晚了,有个齐鲁省的什么连少到了京华,谢少要款待他,从而取消了这个活动。

高大军失去了一次和谢少增进感情的机会,这让他感到很不爽,于是就带了几个小弟来到东华‘门’的夜市上散心来了。

因为是本地人,高大军等人并没有多少兴趣满街的瞎转悠,而是很有目标的直接来到了南北烤‘­肉­’摊,准备在这儿好好的喝两杯,没事和几个小弟谈谈当前的国际形势,研究一下RMB升值对广大人民群众的害处……

高大军的运气不错,当他们这行人来到烤‘­肉­’摊的时候,恰好还有一张空桌。

更让他感到开心的是,他背后的那张桌子上,就坐着俩娇滴滴的小妞!

当高大军在看到漂亮的小妞时,无论小妞身边有几个男人,都已经被他自动忽略了。

当然了,像谢少和王龙老大那样的男人,高大军是不敢无视的。

高大军冲着几个小弟一眯眼睛,那几个小弟就知道高老大看上邻桌的那俩小妞了,马上就开始考虑动用哪种方案,才能引起小妞们的注意,并让她们主动的投怀送抱。

不过,就在几个小弟低头商量着找借口和她们搭讪时,其中一个小妞开始和同伴抱怨了:“切,我宁肯不来京华。在爷爷的眼皮子底下,想谈恋爱都没有机会……”

高大军一听,来不及等手下小弟拿出泡妞方案,马上就转身很热情的说:“妹妹,想谈恋爱啊,这可容易的很,哥几个今晚正好没事,陪你免费‘爱’一下,怎么样?哈,哈哈。”

高大军在说出这些话时,心里还隐隐有些得意,自从上次听了谢少那句‘做个有文化的人’后,他的谈吐之间也风雅起来,基本上杜绝了什么‘麻了隔壁、叼‘毛’’之类的口头语。

就在高大军很是有些成就感的时候,意外发生了,那个一脸幽怨的小妞,竟然抄起啤酒瓶子,反身咣的一声给他爆头了!

草了,一向只给别人爆头的高大军,竟然被别人爆头了,而且对方还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

这还不算,不等大家伙‘弄’明白咋回事,那个‘女’孩子还杏眼圆睁的怒叱他们:“趁着姑‘­奶­’‘­奶­’心情好,都滚!”

抹了一把从额头上淌下来的血和酒,高大军使劲扑棱了一下脑袋,这才知道他遇到什么意外了。

不得不说,只要能够有资格和谢少在一起喝过酒的主,那可绝对是个顶个的好汉,这从高大军被人爆了脑袋还能站起来大喝一声‘兄弟们,把这臭娘们给老子脱光了!’可以看得出。

被老大一声大喝惊醒后的几个小弟,纷纷擦拳磨掌的站起来,张牙舞爪的就向那个小妞扑了过来。

顿时,满是客人的烧烤摊上,因为突发意外而变得人喊马嘶起来,挨着这两桌的那些客人,首先忙不迭的站起来向一边跑去。

无论是在哪个城市的夜市,出现小‘混’‘混’们打架也不是多稀奇的事。

夜市,本身就是为了给习惯享受夜生活的人们而开设的。而打架,更是夜市中必不可少、可遇不可求的保留节目。

对于这点,无论是看热闹的观众,还是出摊的老板,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要保证好自身安全,看场免费表演的雅兴,大家还是有得。

……

楚铮也没有想到,他这个看起来很有大家闺秀气质的小妹,竟然会这样彪悍,不等他当哥哥做出什么反应,她姑‘­奶­’‘­奶­’那儿先给人爆头了。并且,在对方几个人向她扑来时,毫不退缩的左手拿着破碎的酒瓶子,右手持着串‘­肉­’用的钢条,不退反进的迎了上去。

这让楚铮在喝了一口酒后,忍不住对在一众小‘混’‘混’面前大发雌威的楚灵,是大发感慨:“唉,灵儿不愧是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四有新人啊,连打架都这样在行。这也同时证明了,你为什么在学校里一直没有谈恋爱了。”

反倒是周舒涵,看到楚灵站起来下山老虎那样的舞动着手中的‘兵器’和人打在一起后,小脸煞白的一个劲的催促楚铮:“楚铮,楚铮!楚灵都和人打起来了,你还有心情在这儿喝酒吃‘­肉­’,快去帮她呀!”

“慌什么?”楚铮慢条斯理的拿起一串烤‘­肉­’,眼角余光看着被旁边的打斗现场:“你有空也得和楚灵学学军体拳了,要是万一遇上坏人,也有能力自保的。哦,你可千万别和那个傻瓜‘花’漫语似的,去学什么好看不中用的跆拳道,用不了几下子就会被人家摁在墙上给办了。”

周舒涵紧张的看着楚灵,哪儿有心思听楚铮在这儿叨叨些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催促他去帮忙。

楚铮左手抓住周舒涵的胳膊,将她拉在自己身边的小马扎上,提高声音说:“据我昨夜夜观天象,今晚附近医院的‘门’诊一定会有生意,而且还是让医院最赚钱的那种。令人高兴的是,‘床’上躺着的肯定会是别人。悲剧的是,我们回家后得挨训了。更悲剧的是,这一切黑锅可能得由我一个人来背。现在的人吧,根本不会管真实情况怎么样,他们就知道出事后找我,其实我啥话也没说,啥事也没做,唉,这就是颠倒黑白的社会啊!”

就在周舒涵被楚铮的神神叨叨给‘弄’得‘迷’‘迷’糊糊时,那边的战斗结束了。

楚灵随手将粘着血的破酒瓶子扔在地上,双手掰着那根明晃晃的钢条,然后在白­嫩­的掌心啪啪的摔打了两下,看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高大军等人,笑眯眯的说:“谁还不服气,可以接着来,姑‘­奶­’‘­奶­’现在的心情又好了,绝对会无偿满足你们犯贱挨揍的夙愿。”

高大军等人,现在完全傻了。

别看他们几个身上别看或多或少都见血了,其实受伤并不算太重。只是,他们的心理创伤很重:一向打遍某街无敌手的哥几个,竟然被一个上大学的小妹妹给揍趴下,这让人情何以堪哉?啊哉?

“大军哥,我们还是先走吧,没想到她竟然这样能打……反正已经知道她是京华大学的了,以后找机会再把今天丢了的场子找回来就是了。”其中一个头脑比较聪明的小弟,偷偷的这样劝说高大军。

高大军一瞪眼,抬‘腿’就踹了这个身上擦破点皮就趴在地上不起来的家伙一脚,怒喝道:“麻了隔壁的,哥们今天丢了这么大面子,你竟然说算了!滚,给我滚一边去!”

说着,高大军挣扎着坐起来,掏出电话用手指着楚灵,刚想说几句啥时,却看到楚灵手中的钢条一晃,他马上就将手指头对准从头至尾都没有站起来的楚铮了:“小子,你有种!有种就别跑,看我怎么收拾你!”

楚铮一脸愕然的和周舒涵对望了一眼:“糖糖,我没有动手吧?”

“没有,我可以证明。”周舒涵认真的点点头。

“那为什么别人挨揍后,却指着我发威?”

周舒涵歪着脑袋看了看楚灵,又看了看楚铮,这才有些害羞的说;“可能你比较帅吧?”

“咳咳咳……”对周舒涵的这个答案,楚铮接连咳嗽了好几声,点点头:“嗯,是这个道理。”

周舒涵看着正对着手机说什么的高大军,心虚的说:“楚铮,我们还是赶紧的走吧?他好像是要叫人了呢。”

楚灵这时候也坐回了原处,表面得意洋洋、其实心里却怕被家人知道的说:“三哥,你吃饱了吧?吃饱的话,我们就走吧,再带你们去别处逛逛。”

正文_第229章 :背黑锅

听到楚灵说离开这儿四处逛逛,楚铮就猜出她怕家里人知道她在外面打架的事了。,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呵呵,”楚铮仰首把整瓶啤酒都灌进喉咙后,擦了擦嘴巴:“灵儿,我倒是想走啊,可人家现在恐怕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在哪所大学读书的底细了。要是今晚不把这事处理好了,谁敢保证日后人家不算计你?”

楚灵撇撇嘴:“知道又能怎么样?敢去学校惹事,借他们俩胆子。”

“要是以后被爷爷知道你在外面打架呢?”

“最多也就是训我一顿……”楚灵一愣,接着就笑面如‘花’的:“三哥,我刚才可听见人家说了,你有种的话就别走。嘿嘿,其实呢,爷爷应该是很疼你的,肯定不会因为你在外面教训几个小地痞就训你的,反而会夸你为了保护我和糖糖而夸你有男子汉气概。同时,更会赞同你把今天的麻烦今天解决的做法,你说是不是?”

见这个妹妹睁着大眼说瞎话,楚铮也不得不佩服她脸皮够厚,‘摸’着良心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吃烧烤的钱,你买单。”

“小Kiss。”楚灵豪爽的点点头,掏出钞票就去那边结帐了。

周舒涵一头雾水的问:“楚铮,你们刚才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没有听明白?”

“也没什么,刚才不是说了嘛,楚灵这是让我替她背黑锅,当然得让她请客了。”

“那她刚才为什么说,今晚的麻烦今晚解决呢?”

楚铮一指那个收起电话满脸喜‘­色­’的高大军:“他们不是知道楚灵是何方神圣了吗?今晚要是不把他们折腾服气了,以后他就会去学校折腾楚灵的,所以,我既然已经背黑锅了,那就把这事给挡下来吧。”

周舒涵见楚铮这样说,有些‘迷’糊的点了点头,只好安坐在他身边。

楚灵这时候已经把帐接了,没事人似的坐在小马扎上,脸上带着讨好的殷勤,一个劲的劝周舒涵多吃几串烤‘­肉­’,劝楚铮多喝两瓶啤酒。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今天算是开眼了。

本以为高大军几个会上演一出在光天化夜之下强抢民‘女’、楚铮会‘挺’身而出来个英雄救美的好戏,可谁知道戏路的发展却大大出乎了人们的意料:先是楚灵一人就放倒了高大军几个,然后高大军却又极爱面子的硬说楚铮动手,再然后就打电话叫人,而打人的这一男两‘女’却稳坐钓鱼台,大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趋势……

我靠,这事有意思啊有意思,也不枉出来逛一圈,怎么着也得看完了才能走。

众人都抱着这样的想法,围着烤‘­肉­’摊这儿不肯散去,一时间烤‘­肉­’摊的生意奇好。

在楚铮喝下第三瓶啤酒、周舒涵心里默念第三百六十五次‘咱走吧’、楚灵越来越觉得今晚有意思时,警笛声传来了。

咦,怎么会有警笛声,这些家伙不会傻‘逼’兮兮的报警了吧?楚铮放下酒瓶子,看了一眼脸上带出笑容的高大军,觉得这家伙就算是流氓的话,也应该是个有文化的流氓,最起码知道在吃亏后报警。

这事一掺和到警方,还不好办了。楚铮想了想,看情况发展吧,只要警察能够秉公执法,陪那几个小‘混’‘混’几个医疗费算是破财免灾吧。

……

连云成今天感到很郁闷。

早上在凡静家,眼看着周舒涵就要为了解救凡静而低头,美人马上在抱了,谁知道却去了生死不怕的楚铮,不但当着他的面把他喜欢的‘女’孩子抱在怀里,还打伤了表弟和司机。

虽说他很知趣的并没有和那没文化的人动手,总算是毫发无伤的从周家出来了,但丢的这个人可大了。

在周家铩羽而归,连云成并没有放在心里,只要在中纪委的大伯收集完了凡静的资料,到时候把她的市长职务一停,周糖糖自己就得求着他的送上‘门’来。对这点,他还是很自信的。

就在连云成在医院里陪着受伤的表弟,坐等周舒涵主动上‘门’时,情况却突然起了变化。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连军团给他打电话来,说要带他去京华去一趟。

连云成不明白他老头子为什么要带着他去京华,但还是草草安排人看护好王利后,直接去了机场。

在和连军团会合登上飞机后,连云成才总算清楚了这么回事。

原来,眼看凡静就要大限将至了,谁知道下午三点的时候,谢家老爷子却给连军团打来电话,说凡静已经来京了,不知道怎么搞的,不但楚家,就连‘花’家、柴家,甚至秦家都替她说了话,很有可能会更上一层楼,出任冀南的市委书记,继而将会以常委身份出现在省委,这将对谢系在齐鲁的排兵布阵,将有一个大的影响。

故而,谢家老爷子当机立断,召集了在各地的谢系重要人员,前往京华商量对策。一定要搞明白这事是怎么搞得,为什么谢系在打击凡静时,竟然会遭遇这样的强劲反弹。

趁着黄系崩溃、‘明显‘门’’事件而打击凡系,从而得到更多的利益,这就是谢系首先跳出来对凡系落井下石的原因。

可如果因此遭遇其他派系的联手抵抗,那谢系未免就得不偿失了。

谢家再强大,也强大不过楚、柴、‘花’、秦四家中的任何两家联手,更何况这次是四家力‘挺’一个人!

这就由不得谢家不重视了。

所以,眼看就要取得成效时却突发意外,当前谢家掌‘门’人首先要搞明白的是,凡静为什么会得到支持,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是什么……

因为连云成和谢家的九少爷以前曾经是大学同学,两人的关系比较不错。只要连云成在国内,每次去京华,连军团都会把他带上,借此来牢固和谢家的关系。

连云成虽然不懂政治,但这不会影响到他不知道楚家等几大家族的能量。他知道,无论是楚家柴家‘花’家还是秦家,在华夏的影响力,都是与谢家一个档次的庞然大物,远远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

得知凡静将在这几大家族的力‘挺’下出任市委书记后,连云成也有些心慌了,他当然明白在凡静最困难的时候,他是采用一种什么方式去‘帮助’她的。

如果这次凡静背靠楚家进入省委常委后,她肯定会联合楚系人员对谢系展开擂台,甚至会耍一些‘­阴­’谋诡计来报复谢系对凡系的打击,那样的话,连军团这个谢系在齐鲁最大的先锋官,接下来的工作必将会变得艰难起来,从而彻底丧失在下届登上省长之位的机会。

如果连军团不能在这届登上省长宝座,那他将面临退居二线的危险境地。

这对于连云成来说,也肯定不是个好消息:他老子都退了,又有谁还在乎他这个衙内?到时候,凡静想怎么整他,还不是有着最少八八六十四种办法?

所以,连云成在听完老头子的分析后,心里也着急的很,也不记挂周糖糖了。

傍晚时分,连家父子到了京华后,连军团匆匆忙忙的去了谢家,而连云成就找到了谢风云。

说实话,连云成这个在省内的衙内,在谢九少的眼里,也不算什么,京华大大小小的衙内多了去了,随便挑出一个来,就能让连云成点头哈腰的。

不过,因为连云成是谢风云的大学同学,而他每次来京时都舍得‘花’钱,所以谢风云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这不,连云成刚到京华没有多久,马上就给谢风云打了电话,邀他在王府井大街的‘康顺’大酒店聚聚。

本来,谢风云今晚准备去跑马山庄打夜猎的,可既然连云成盛情相邀并说会有好的节目,于是他就改变了去打夜猎的计划,带着他的‘活动银行’王龙,去了康顺大酒店。

对于王龙,连云成并不陌生,别看他是‘夜来香’夜总会明面上的法定代表人,其实夜总会的真正老板还是谢九少,他只是跟着谢九少的一只哈巴狗罢了。

不过,连云成对他一向很客气,见面后龙哥长龙哥短的,哄得王龙也把自己当作了一号人物。

几个人在康顺大酒店的包厢内闲聊了一会儿后,连云成就拍了拍手。早就侯在外面的两个艺校大学生,就款款的走了进来。

谢风云看到这两个在普通人眼里应该很美的‘女’孩子后,并没有流‘露’出什么满意的神‘­色­’。无他,这俩‘女’孩子在进来后,动作明显的带着讨好的轻浮。

谢风云不喜欢这种‘女’孩子,觉得征服起来没有成就感。

本想挥手让她们出去的,可看在这是连云成的一番心意上,他也只好笑纳了。

就在谢风云在连云成和王龙以及两个‘女’孩子的刻意讨好下,多少来了点兴趣时,高大军的电话打来了。

王龙既然自认是谢九少的人,当然不会背着主子去接电话了。所以在接完电话后,也就很自然的把高大军遇到的事,简单的和谢风云汇报了一下。

谢风云在听了后,也没拿着这回事放心里去,只是摆摆手,就说你去找东华‘门’派出所的人解决就是了,反正你和派出所的人‘混’得很熟了。

看出谢风云好像对俩‘女’孩子来了兴趣,连云成就很识趣的说跟着王龙一起来看看。

正‘­精­’虫上脑的谢风云听到连云成也去,自然是欣然允许。

正文_第230章 :­阴­魂不散的连少

告别了谢九少后,连云成就跟着王龙来到东华‘门’派出所,找到一个值夜班的姓潘的副所长。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那个副所长见来者是夜来香夜总会的老板,大家都是常在一起喝过酒的,再说这事也是在他的辖区之内,也没有犹豫,就亲自带了几个人,分乘坐两辆车向这边赶来了。

车子停在南北烤‘­肉­’的摊子前之后,连云成并没有下车。别看他在齐鲁‘混’的人五人六的,可在京华这鱼龙‘混’杂的地方,他可不敢把自己再当作一个衙内。闲来无事,在车上看看热闹罢了。

王龙也没有打算让连云成‘露’面,只是和潘副所长他们从车上跳了下来。

“龙哥!潘副所长!”看到王龙后,高大军从地上爬起来,弯着腰的快步走了过去,一手指着楚铮:“刚才我和‘毛’子他们在吃饭时,这小子嫌我们说话的声音大,说让我们都闭嘴。哥几个反驳了几句,可他和那个小妞,竟然毫不讲理的上来就给了我一啤酒瓶子。龙哥,你看看我这脑袋……”

“胡说,我们根本没有这样做,是你们先惹事的!”周舒涵听得是真真切切,蹭地一声就站起身,指着高大军:“你怎么可以颠倒黑白呢?”

周舒涵这一站起来转身不要紧,一下子将藏在车里的连云成吓了一大跳:啊,这不是周糖糖吗?她怎么会在这儿!?

看到周舒涵后,连云成马上就机警的向她身边的人望去。果然,那个该杀的楚铮,正大爷似的坐在小马扎上,喝着啤酒吃着烤‘­肉­’一脸欠揍的悠闲。

嘿嘿,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啊!本来就想找机会收拾你的,谁知道你好死不死的竟然出现在这儿!要是这次不借着谢九少的威风‘弄’残你,恐怕凡静上位后,你也会跟着得瑟起来的……连云成心里这样想着,眼珠子开始叽里咕噜的‘乱’转,飞快的思索着怎么把这事闹到让谢风云出面的份上。

连云成在车里怎么想,暂且不管。先说外面。

王龙皱着眉头的看了看高大军,摆手示意他先别说话,然后抬头向周舒涵这边看来。在看到她和楚灵时,先是一楞,接着眼睛一亮,马上转身对潘副所长耳语了几句。

潘副所长听完后,皱了皱眉头,低声说:“王龙,你自己兄弟什么德‘­性­’,你应该最清楚。要是小小的惩罚这几个人一下,还无关紧要,可你敢打人家姑娘的主意,这事我可不敢帮你。”

“嘿嘿,”王龙笑笑,低声说:“潘副所长,实话告诉你吧,今晚哥们本来是跟着谢少陪客人的。可陪着谢少的那俩妞好像不对谢少的胃口,哥们正犯愁去那儿找呢。这不,为了高大军这事才来到这儿,谁知道竟然碰到这么俩极品……”

“慢点慢点,王龙,你说哪个谢少?”潘副所长打断了王龙的话。

王龙得意的一笑:“谢少就是谢九少,他有个姐姐,人称京华第一美‘女’。”

“啊!”潘副所长一惊。

“怎么样,替谢少找‘女’人,你还怕会有摆不平的事?再说了,你只要把他们带回所里,有什么事,谢少就会安排的,根本不用你出面。这种为人的事儿,也就是咱俩是哥们,我才帮你的不是?”

能够和代表权利的谢少相识,那可是潘副所长可遇不可求的事。他盯着楚灵,有些心动的说:“王龙,依我的眼里,这俩‘女’的好像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你最好……”

“没事。”王龙大包大揽的说:“你只要把他们都带回派出所去,然后装做有事出警,剩下的事你就别管了。”

潘副所长一听,把闹事的人带回派出所,也符合程序,至于到时候王龙这伙人怎么闹,他只要不参与对这俩‘女’孩子的迫害也就是了。再说了,谁让这俩漂亮妹妹的同伴没事招惹谢九少的人了?

于是,潘副所长在打定主意后,走到楚铮背后,义正辞严的伸手拍了拍他肩头:“哎,起来起来。”

楚铮回头一笑:“警察同志,找我有事?”

潘副所长听到这句话后,差点笑了:“行呀你,打了人还这样神态自若的。”

“你什么时候见我打人了?”楚铮站起身反问。

“我看到了。”有人小声回答。

楚铮听到有人说出这四个字后,顿时无语的很。

证明楚铮打人的,是楚灵。

楚灵说完这句话,就低下了头,一副敢做不敢当的怂样。

“喏喏,看到了没有,和你一起的这位姑娘都证明你打人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潘副所长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楚灵,心想: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不会是有大脑炎后遗症吧?要不然她怎么反而帮着外人呢?

既然楚灵这样不讲义气了,楚铮也无话可说,只得摆手制止住想辩解什么的周舒涵,很客气的和潘副所长说:“警察同志,实际情况是这样的,这几个人是我打的,但我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打他们吧?你先听我给你解释一下……”

“要想解释的话,还是回局里解释吧。”潘副所长摆手打断楚铮的话,刚想说什么,就觉得有人拽了他袖子一下,回头一看,是王龙。

“你先等等。”潘副所长和楚铮说了一句,向后退了几步,小声问:“有事?”

“这个人,得罪过谢九少。”

潘副所长一惊:“什么,你怎么知道?”

“刚才那位哥们告诉我的,他是谢九少的知己朋友。”王龙的声音压得更低,随手指了一下这时候已经下车倚在车边的连云成:“你看到他身边站着的那个‘女’孩子了没有?她本来是九少喜欢的,可这家伙愣是给抢了去。老潘,哥们不是骗你,现在正是一个靠近九少的机会。如果你把这事办利索了,想不升官都难啊。连少刚才说了,这个家伙在齐鲁省的时候犯了些事,算是个通缉犯了。”

潘副所长一听这话,多少的犹豫了几下,接着一咬牙下了决心。不再问楚铮什么,直接冲着几个手下一摆手:“来呀,把他给我拷起来,连同那两个‘女’的,都带回所里!”

那几个民警听到副所长发话,不再犹豫,直接‘摸’出手铐就走到楚铮跟前,其中一个人抓住他的手,另外一个就要给他戴上铐子。

“咦?”楚铮一摆手挣开那个民警的手,向后退了一步:“你们要­干­什么?就算是让我陪你们回局里调查,也不用给我戴铐子吧?”

“­干­什么,你以为穿得人五人六的,我们就认不出你是通缉犯了?”潘副所长大声的吆喝着:“别跟他客气,戴上铐子押回所里再说!”

潘副所长之所以大声说楚铮是通缉犯,无非是希望看热闹的人对他们不问是非的就铐人有个解释。

果然,在潘副所长说出楚铮是通缉犯后,周围那些看热闹的,齐刷刷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听到警察说楚铮是通缉犯,不但周舒涵一呆,就连楚灵也坐不住了,啪的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潘副所长:“你们有没有搞错,他怎么可能是通缉犯呢?你们是怎么当警察的?”

“对不起小姐,我们是怎么当警察的我们自己知道,希望你们能够和警方合作。”潘副所长冷冷的说完,再次摆手:“来呀,给我拷起来!”

妈的,吃顿饭都不消停,老子好好的就怎么成了通缉犯了?楚铮有些纳闷的再次后退了一步,正琢磨着是不是先跟警察回局里时,目光闪动中就看到了连云成。

马上,楚铮就明白警察为什么诬陷他是通缉犯了:草了,原来是这家伙在后面捣鬼。你还真是‘­阴­’魂不散的,现在竟然跟到京城来了……哦,我明白了,柴紫烟说你老子是京华谢家一系,看来你们在得到凡静要上位的消息后,这是跑京里来活动了。行,你既然敢主动来找事,要是不借机收拾你,那可真对不住你长得这张小白脸了。

看到连云成后,楚铮反而不在挣扎了,任由几个民警给他戴上铐子,转身低声说:“你们别慌,手机都有录音功能吧?”

周舒涵一愣,还没有说什么,楚灵那儿已经明白了,赶紧的扯了她一下掏出了手机。

嘿,还是我们老楚家的闺‘女’聪明,又能打心眼有多的。对楚灵暗赞了一个后,楚铮和潘副所长说:“警察同志,你们放心,既然你们说我是通缉犯,我想问问,你是怎么知道我是通缉犯的?”

“我说你是通缉犯,你就是通缉犯。”王龙不屑的嗤笑一声,满脸的‘你真白痴’表情。

楚铮好像真和白痴似的,问王龙:“你又不是警察,为什么你说我是,我就是了?”

“我不是警察,可警察听我的……”王龙刚得意洋洋的说出这句话,也觉出不对劲了,马上喝道:“小子,你墨迹什么呀?来呀,把他们给我带回所里,严加审问!”

潘副所长皱着眉头的横了王龙一眼,心里开始埋怨这个王龙也太把他当作一号人物了,就有些后悔跟这样做了。不过,现在已经给楚铮戴上铐子了,但愿他真得罪过谢九少吧,那样也许还会好办些。

眼看两个民警过来就要抓自己,楚铮将手一抬,对潘副所长的说:“民警同志,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我的通缉犯,那我也不解释了。而且你们也已经给我戴上铐子了,我是不会跑的。不过。我想打个电话,你们能不能答应我这个小小的要求?”

”打电话?给谁?“潘副所长犹豫着看了一眼王龙。

正文_第231-232章 :楚家四少爷

看到楚铮提出要打电话后,王龙无所谓的摆摆手:“打吧打吧,通缉犯嘛,给谁打电话也逃不过法律制裁的,那就让他打一个吧。。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

“呵呵,”楚铮笑笑,双手从兜里掏出手机:“敢问这位大哥,尊姓大名又是在何处高就啊?”

王龙自持身后站着谢风云,根本没把楚铮这种左右跟着俩漂亮妹妹的小白脸看在眼里,实话实说的:“我叫王龙,夜来香夜总会就是我开的。实话告诉你吧,哥们既然敢说,就不怕你来打击报复,同犯罪分子做坚持不懈的斗争,那是每一个市民应尽的义务……”

王龙的话还没有说完,高大军就率先鼓起掌来。

真是一个没脑子的家伙,看不出他这是想知道你底细吗?听到王龙这样大咧咧的说出自己来历后,连云成就暗骂这家伙是个草包。当他又想到这个没脑子的家伙是谢风云的人后,也觉得草包点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后面有人罩着。

毕竟,在京华,谢家还是极具影响力的,就算凡静靠着楚家有了上位的希望,楚家也不会为了凡静的‘女’婿,就站出来和谢家作对的。

知道你叫啥名字就行了,到时候整起你来也方便些。楚铮很温柔的笑笑,拨通了楚玄武的电话。

……

富皇大厦顶层的一间包厢内。

正在一帮子衙内的陪同下喝酒看美‘女’的楚玄武,听到旁边沙发上的手机响了后,懒洋洋的抬起胳膊,碰了一下坐在‘腿’上的一个小明星:“去,把手机给我拿过来。”

坐在楚玄武‘腿’上的这个小明星,今天是第一次进入京内顶级衙内圈,叫范冻冻。

在进入这个房间之前,‘经纪人’就明确告诉了范冻冻,以后能不能‘混’得出人头地,和她ρi股下面这个楚少有很大关系。

所以,当楚玄武看上她,要她陪酒时,她就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尽显狐媚与清脆共存、放‘荡’和矜持同在的撩人手段,把个楚四少爷‘弄’得是心急火燎的,要不是守着其余的几个小衙内,他肯定会将范冻冻就地正法了。

深刻感受到楚玄武有反应的范冻冻,刚找了个替楚四少按摩的借口,准备与他去一旁的房间里加深一下感情呢,谁知道他的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弄’得她‘荡’漾起来的‘春’心微微受挫,感觉很不爽。

可楚四少的话,范冻冻又不能不听,伸手拿过手机,仗着楚四少的手在她衣服里‘乱’‘摸’着没空,她就看了看来电显示,随即就自作主张的扣掉了电话,眼‘波’流动的嗲声说:“一个陌生号码,很可能是打错了的。四少……还是我们去房间里,给你按摩一下解解乏吧?”

听说是个陌生号码,楚玄武也没在意,看了一眼其余哪几个脸儿红扑扑的小衙内,吐着酒气的说:“方少,哥几个,都说**一刻值千金,哥们就不陪你们在这儿砸蛤蟆(砸蛤蟆,在北方是吹牛打屁的意思)了,嘿嘿,你们懂得。”

“懂得懂得,哈,哈哈。”方少几个人摆摆手,也都搂着怀里的‘女’孩子站起身,准备‘办正事’去。

可就在楚玄武刚想起身时,手机却又响了起来。

替他拿着手机的范冻冻一看,还是刚才那个号码,就皱着眉头的说:“还是刚才那个陌生号码,是谁这么无聊啊,还没完了。”说着,就要再次扣掉手机。

“慢点,给我拿过来我看看。”楚玄武觉得,既然陌生号码两次出现在自己手机上,他怎么着也得看看才行。

楚玄武拿过手机,摁下了接听键,放在耳边刚想问‘你哪位啊?’时,就听有个很不高兴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为什么挂我电话!?”

喝的有些云山雾罩的楚玄武,这还是第一次听到除了家人之外、有人敢这样和他在打电话时说话呢。当即就来火了,说话也没有经过脑子,脱口就骂:“我草,你他妈的是那个傻‘逼’,这样和我说话!”

这个电话,正是楚铮打来的。

本来,楚铮想打给楚龙宾的,可转念一想,为了整一帮地痞‘混’‘混’和一个地方上的公子哥儿,就要楚老爷子亲自出马,那也太高看他们了。所以,他这才给楚玄武打了过来。

楚铮没想到,他打楚玄武第一次电话时,对方竟然扣了,这就让他多少的有些不高兴,所以才在楚玄武接了电话后,问他为什么要挂电话。

可谁知道,喝大了的楚四少爷,竟然张嘴回答了一些‘国骂’,这让他一下子愣在那儿说不出话了。

站在远处的连云成,在看到警察允许楚铮打电话时,还在那儿小声的骂王龙自找麻烦。可在看到楚铮举着手机愣在那儿后,他心里又高兴了。

连云成以为:楚铮刚才这是打电话搬救兵了,可电话那边的人听说谢九少想整他后,马上就推辞不管,所以他才发呆。

同样,看到楚铮一脸吃瘪表情后,潘副所长心里也舒了口气:只要没什么大的背景就行……

……

靠在楚玄武身上的范冻冻,听他骂打电话的那个人后,就很聪明的迎合着他的话,伸出雪白粉­嫩­的小手抓住手机:“楚四少,别和那傻‘逼’一般见识,扣掉就算……哎哎,四少,你怎么了?”

一句有损楚四少光辉形象的脏话出口后,楚玄武猛地觉出那个声音好像有些耳熟了,打开范冻冻前来拿手机的手,放到耳边用试探的口气:“你、你是哪位?”

哦,我还以为打错电话了呢,原来这家伙是喝多了。就在楚铮心里怀疑是不是真打错了电话时,就听到手机那边有‘女’人的声音叫楚四少了,当即明白并没有打错电话了,而是楚玄武喝多了,于是就忍着火气的:“我是楚铮,你要不是楚玄武的话,那我挂了!”

说完,楚铮径自扣掉了电话,脸‘­色­’有些不好看的对潘副所长说:“你们给我点时间,马上就会有人告诉你们,我不是通缉犯了。”

“你以为你谁啊,给你时间,带走!”王龙见楚铮打电话无效后,更加的趾高气扬,连连挥手让警察带他走。

潘副所长毕竟是搞警察的,虽说看不出楚铮身上带有权势之家的气质,可他身边那俩小妞,却不同于一般的‘女’孩子。尤其是那个手里捧着手机玩的那个,脸上不但没有惊惶,反而有着‘看好戏’的期待。

这就由不得潘副所长不小心了,伸手一扯王龙,对楚铮的话语也多少的有了一些客气:“那我们等你五分钟。”

楚铮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

晕死,原来是三哥。

听到电话那边楚铮的气呼呼声音后,楚玄武这时候总算知道是谁给他打的电话了,有些懊悔的拍拍额头,还没有问怎么回事呢,那个不看火候的范冻冻,又把‘挺’拔的**凑到他脸上:“什么楚铮不楚铮的,我们别管他……”

范冻冻的话刚说到这儿,就见楚玄武抬手就把她推到一边,然后反手就是一记耳光:“麻了隔壁的,不长眼的b,楚铮这名字也是你叫的!?”

啪!

随着清脆的耳光声响起,范冻冻一下子就被‘抽’傻在了那儿,捂着脸的不知所措。

方少等人一看,也有些惊讶:“楚少,这是怎么回事呀?”

楚玄武也没有搭理这几个人,飞速的拨通了楚铮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就是一连声的道歉:“三哥三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刚才我真的没有听出是你的声音来。”

那个三哥是谁啊?竟然让眼高于顶的楚少这样恭敬?

方少等人面面相觑,都推开了怀中的‘女’人。

楚铮刚才扣掉电话时,心里的确生气,可听到他这样道歉后,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直截了当的说:“玄武,我和灵儿在外面遇到了点麻烦。”

“什么?”楚玄武一愣:“在京内,你和灵儿能遇到什么麻烦了?”

楚铮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说:“玄武,这事你最好和老爷子说一句,因为牵扯到了省里的一些高官子弟。”

“我草!狗屁的高官子弟啊,在京内他算个屁!”听说有人敢调戏楚灵,楚玄武嗷的一声就把脚踏在了茶几上,一脸的杀气腾腾:“三哥,你告诉我,那几个不长眼的是谁,是谁敢欺负灵儿,又是那个败类敢给你戴铐子,瞧我不扒了他们的皮!”

依着楚玄武的实力,他没在大街上欺男霸‘女’就是超低调了,现在竟然敢有人调戏他小妹,他不发疯?才怪呢。

楚铮看了一眼面前那几个人,语气轻松的说:“一个自称是东华‘门’派出所的副所长,另外一个是夜来香夜总会的王龙,还有一个是齐鲁省连副省长的少爷连云成。玄武,这件事你听我的,最好和老爷子打个招呼再说。你就告诉老爷子,有人贪婪灵儿的美貌,竟然联合警方给我们按了个通缉犯的罪名,准备带我们回所里去。”

听到楚铮这样说后,潘副所长心里是咯噔一下,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使他脸‘­色­’有些发白。

别看潘副所长相比起一般普通市民来说,也算是个小人物了,但他很清楚,在京内的那些人面前,他这种人根本上不了台面。要是惹到大人物了,人家想捏死他,好像比捏死一只蚂蚁也难不了多少。

怎么办?

潘副所长心里极快的盘算着,觉得当前最重要的是赶紧把楚铮的手铐去掉,毕竟自己说他是通缉犯,是受王龙指使的,这可是大大的违规。

于是,潘副所长在楚铮刚说完话,就凑过去:“这位先生,刚才我可能看错了,你只是和那个通缉犯有些相似……要不这样吧,我先给你解开手铐,详细调查之后再做打算,怎么样?”

这个潘副所长也‘挺’聪明啊。楚铮笑着摇摇头:“不用了,我这还是第一次戴铐子呢,感觉很好,就先戴着吧。”说着,向远处的连云成瞥了一眼,低声说:“潘副所长,是谁指使你说我的通缉犯的?”

“这个……”潘副所长犹豫着看了看向连云成走过去的王龙,不知道该怎么办。

楚铮给他打气道:“潘副所长,我也看出来了,你也是受人蛊‘惑’的。这样吧,你就告诉我,是谁指使你把我说成通缉犯的,等会儿事发后,我替你讲情,也许你还有希望再从这个职务上­干­下去,如果不然的话,兄弟我也只好把这一切都推到你身上了。”

潘副所长听楚铮说出这些话后,心里再也不敢把楚铮等人看作普通人了。眼见王龙和连云成在那儿‘交’头接耳,猛地一咬牙,低声说:“事情是这样的……”随即把王龙和他说的那些话,原原本本的说了出了,最后才说:“我知道的就这些了,你也知道,别看我是警察,可也只是个小人物,有时候不得不屈服。”

“嗯。”楚铮理解的点点头:“我明白了,你放心,到时候我会替你说话的,等吧,等几分钟。”

潘副所长擦了擦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淌下的冷汗,诚惶诚恐的点了点头。他有种预感,这次他陷入了一个大坑,一个‘弄’不好,可能就会别活埋。心里忍不住的大骂王龙,更是咒那个地方上来的公子哥儿不得好死……

……

楚玄武虽然整天沉溺于华天酒店,但可不是那种没脑筋的家伙。他一听楚铮这话的意思,就知道楚某男想对付的是那个什么连公子,要不然也不会一再强调要他告诉老爷子了。

“行,这事我会去办,你先拖延点时间,我马上赶到!”楚玄武说完,扣掉电话后,随口和方少等人说:“哥几个,谢九这小子太不仗义了,竟然联合地方上的一个公子哥儿,蛊‘惑’手下人想动我三叔家的小妹,这事,我和他没完!”

“什么?他一个地方上的家伙,敢来京华闹事!这还他妈的有没有天理!四少,没说的,今天怎么着也得帮你收拾他一下。告诉哥们地点,我们一起过去。”方少等人虽然不比楚谢等家族,可也算是在京华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他们是招惹不起谢家,不过对那个敢打楚家‘女’孩子主意的地方公子哥儿,可就不怎么怵头了,当即提议要去替楚玄武捧场子。

想起楚铮一再强调要和老爷子说一声,楚玄武也就说出了地点,打发方少等人先过去,然后就准备给楚龙宾的电话。

其实,方少等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很快就联想到了楚谢两家要强强对话。毕竟楚家第三代唯一的‘女’‘­性­’成员夹杂其中,于情于理,楚家都不会善罢甘休的。何况,再看到楚玄武要给他老爷子打电话后,他们也意识到这事的动静小不了,甚至可能影响到各大家族在京内的布局。

于是,这些表面放‘荡’其实却很聪明的衙内,在出了包厢向东华‘门’赶去的路上,首先向家里大人通了气:楚谢两家‘弄’不好要有大动作,这事该怎么办,希望你们拿主意吧啊……

不提方少等人幕后怎么运筹帷幄,单表这时候已经彻底冷静下来的楚玄武。

“你们几个,先滚出去!”楚玄武就像是哄苍蝇似的,把范冻冻等人哄出包厢,然后拨通了楚龙宾书房中的座机。

……

楚龙宾今天很高兴。

不但孙子回家了,而且还利用他那些说不清的关系,替楚家拉了个市委书记来。只要以后搞清楚孙子和那些家族中的关系,以后对楚勇登顶,那绝对是一大助力。

看完新闻联播后,楚龙宾正坐在藤椅上琢磨这事呢,书桌上的座机响了。

看了看是四孙子的手机号,楚龙宾摇着头的叹了口气,伸手拿了过来,语气中带着责怪的说:“玄武啊,是不是又在外面惹事了?你呀,就是不知道走正道。”

楚玄武先是嘿嘿的一笑,接着说:“爷爷,这次你可错怪我了,不是我惹事,是楚铮和楚灵惹事了。”

楚龙宾白眉一皱,沉声问:“说说。”

楚玄武就把楚铮告诉他的那一些,简单的说了一遍,而且特别强调了这事是由齐鲁省连副省长的儿子,在后面当推手的。末了,他问:“爷爷,事情就这样了,现在三哥已经被人家给戴上手铐了,我得赶紧的过去看看。”

哈,一个靠着谢家上位的副省长,竟然敢打我孙‘女’的主意,看来你是好日子过够了。不过,这事还真得好好运作一下……楚龙宾点点头,语气还是那样不带丝毫‘波’澜的:“玄武,一定要保护好你小妹的安全,要是他出事了,你也别回家了。”

什么叫楚灵出事我也别回家了啊?爷爷也真是偏心,他怎么不怕楚铮出事?唉,当个‘女’孩子就是好啊。楚玄武叫着撞天屈:“爷爷,这事是三哥和灵儿整出来的好不好?怎么啥事也怪我身上了呢?”

“呵呵,”楚龙宾笑笑:“怎么,你不愿意管这事了?”

“我哪敢啊。”楚玄武说:“要不是三哥一再强调要给你打电话,我早就过去踹那些家伙了。”

“玄武啊,做事别太莽撞了,得动动脑子才行,要不然会吃大亏的。”

“爷爷,您说,我该怎么做?”

“那个王龙不是说他是开夜总会的嘛,”楚龙宾慢悠悠的说:“以前你想开夜总会,我没有让你­干­,你还抱怨我。玄武啊,开夜总会的,里面能不能­干­净了啊?”

楚玄武眼睛一亮:“爷爷,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楚龙宾点点头:“嗯,别人诬陷你三哥是通缉犯,那是空口无凭啊。记住,凡事都得讲究个证据。”

“嘿嘿,我早就在夜来香里安排人了,他们做的那些事,一点都逃不过我的耳目,我这就带人去抄了他们!”

“傻孩子,你只是一介良民,这些事你是没有权利做的。这样吧,把你掌握的东西,送给曹国栋吧。”楚龙宾说到这儿,就扣掉了电话,摇着头的自言自语:“论心智,玄武不如小扬啊。这次小扬是借势生事,借着京华的力量把连家父子拉下马啊。唉,有这样的谨慎头脑,可惜却不当官……”

嘱咐好楚玄武后,老谋深算的楚龙宾,就‘摸’起了电话,拨通了京华市局常务副局长曹国栋的电话。

……

曹国栋,是楚家安排在市局的人。

因为京华市局的局长谢童山资历深厚手段老练,把整个市局布成了铁板一块,以至于曹国栋这个常务副局长,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在局里并没有多少的话语权。

不过,谢童山跋扈归跋扈,可也不敢太专权了,最终还是有意无意的被曹国栋把市局防暴大队的大队长刘新民给拉了过去。

局面迟迟的打不开,连曹国栋他自己都觉得,大大辜负了楚家对他的信任。

今晚,心情很一般的曹国栋,正和刘新民在一家小酒店喝酒聊天,忽然接到了楚龙宾的电话。

一看是楚老爷子打来的电话,曹国栋马上就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楚老,我是曹国栋。”

刘新民一听‘楚老’这两个字,也赶紧的站了起来。

“曹副局啊,现在京华的治安情况让人堪忧啊。”电话那边,楚龙宾慢悠悠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接着就扣掉了电话。

京华的治安情况让人堪忧?这是什么意思?

曹国栋捧着手机,愣在了当场。

楚老爷子在这个点,忽然打来电话,就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一下子就让曹国栋傻了。

但是,曹国栋很明白,楚龙宾绝不会没事说着玩。

“曹副局,楚老有何指示?”一旁的刘新民小声的问了一句。

对在市局这个唯一的铁杆手下,曹国栋也没有隐瞒:“楚老说,现在京华的治安情况让人堪忧……啊,难道今晚京内有事发生了?”

一想到这儿,曹国栋马上兴奋起来。

既然楚老爷子直接把电话打到这儿来,那就说明市局那边还不知道!

楚老爷子这是诚心提携自己了。只要把今晚这事办好了,恐怕可能是一个在市局增加话语权的机会。想到这儿,曹国栋急急的对刘新民说:“刘队,快快,集合人手,准备出发!”

“是!”刘新民答应一声,掏出电话:“去哪儿?”

是啊,去哪儿?京华这样两千万人口的国际大都市,每晚还不知道有多少少‘女’失贞、有多少少‘­妇­’出轨、有多少流氓打架……去哪儿维护治安啊?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有件关系到曹国栋能否在市局掌握话语权的事情,正在一个他们不知道的角落里偷偷发生。

正文_第233章 :会演戏的楚灵

就在曹国栋和刘新民在这儿分析楚龙宾的这句话时,楚玄武的电话打来了:“曹叔叔,我是楚玄武啊,我现在给你汇报个情况,你们市局的治安不怎么给力啊!”

楚龙宾的话,曹国栋不敢去问。可面对楚玄武的不满,他还是可以问个清楚的。何况,楚玄武这时候打电话来,不就是楚老爷子的意思吗?

“玄武,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叔叔,我都急死了!”

“啊,是这样的,我三叔家的楚灵,在东华‘门’夜市吃烧烤时,遭到了夜来香夜总会老板王龙的调戏。我二叔家的楚铮,在维护楚灵时,却被警察污蔑为通缉犯,现在手铐都已经铐上了,老爷子很不满。”

我草!谁这么大胆啊,敢调戏楚家的妞,敢给楚家的人戴铐子!

事到如今,曹国栋也没时间考虑楚家怎么忽然多了楚铮了,他只是知道,必需抓紧赶到东华‘门’。

他可是早就听说了,楚龙宾可是一向很疼爱他那个叫楚灵的孙‘女’……这下可好了,竟然遭到调戏了,麻了隔壁的,那个叫王龙的这不是没事找死玩吗?哦,对了,这个夜来香夜总会,后台是谢九少啊。楚玄武这样说,难道是楚家要借机对谢家下手了?

曹国栋越推断越觉得有道理,忍不住就浑身热血沸腾起来:只要在这件事上抓住机会,谢童山那儿是受影响力最大的!这,才是楚老爷子打电话来的主要目的!‘弄’不好,楚家已经掌握了夜来香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了。

果然,曹国栋又听楚玄武说:“曹叔叔,这个夜来香夜总会里面问题很大啊,我这儿有些市局感兴趣的资料,并且我刚收到线报,里面正秘密组织一场‘别开生面’的贴身舞会呢。”

这一下,曹国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断。马上语气严肃的说:“玄武,你让楚老爷子放心,不管是谁,只要人身安全遭到威胁,我们市局必将全力去保护他们!同时,也绝不允许有任何黑暗现象在京华发生!请你转告楚老爷子,我马上这就兵分两路,前往东华‘门’和夜来香夜总会!”

“好,那我在东华‘门’等你吧,到时候我给你资料,现在我正在路上,回见。”楚玄武说完就扣掉了电话。

曹国栋兴奋的伸手在半空中虚砸了一拳,转身一脸严肃的对刘新民说:“刘队长,你马上带人前往夜来香夜总会,纠缠一起涉黄的犯罪舞会,记住,动作一定要做到快,稳,准!更要注意搜集证据!”

“是!”

“去吧。”

等刘新民跑步离开后,曹国栋马上就给正在市局值夜班的孙蓝翔副局长打了个电话,要求出警火速赶往东华‘门’夜市。

虽说孙蓝翔不和曹国栋一系,可听他语气那样严厉,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也来不及询问什么,当即火速派出了警力,前往东华‘门’夜市而去。

下达完出警任务后,孙蓝翔就赶紧找到谢童山的电话号码,准备向他汇报这一情况。

没办法,听到曹国栋当时的语气非常严厉,好像东华‘门’那儿出什么大事了。孙蓝翔可不敢不和谢童山汇报。

……

孙蓝翔给谢童山打电话时,他正在郊区的一所豪华别墅中趴在小情人的肚皮上奋战。

要不是看到是心腹手下打来的电话,已经气喘吁吁濒临发‘­射­’的谢童山,肯定不会接电话。

虽说接了电话,可他的语气不怎么高兴:“蓝翔啊,有什么事你不能自己解决?”

“谢局长,”听出局长的不高兴了,孙蓝翔小心翼翼的说:“刚才,曹国栋打来电话,说要求市局火速向东华‘门’出警,好像出了什么大事,所以我才给您打电话汇报一下的。”

一听这些话,谢童山也有些奇怪了:“东华‘门’能有什么事啊,为什么东华‘门’派出所的李庆友没有给我打电话?好了,你尽快了解一下情况,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这事有些奇怪。”谢童山伸手在小情人的那对丰满上捏了一把,随即拨通了李庆友的电话:“老李啊,东华‘门’夜市出事了?”

“没有啊……谢局,我就在东华‘门’这边陪着几个朋友逛街呢,我这就马上调查一下。”那边的李庆友也同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嗯,我等你消息。”谢童山说完,扣掉电话,再次趴倒小情人的肚皮上冲刺起来……

……

东华‘门’夜市。

和连云成不知道商量了一些什么的王龙,见潘副所长还没有把楚铮等人带回局里的迹象,就有些不满的走过来,皱着眉头的说:“老潘,你这是怎么工作的?不但让通缉犯打电话,而且还迟迟不肯带他们走,这还是一个合格的人民警察所做的事情?”

麻了隔壁的,别看你平时和我称兄道弟的,可你算什么人物啊?要不是你祭出谢九少来,我会糊里糊涂的给人戴铐子?想到这儿,潘副所长脸‘­色­’也不好看的说:“王老板,现在的情况,和你所提供的线索有些不太一致,我们得详细的调查一下才行。”

“哟呵,”王龙没想到,潘副所长的思想觉悟忽然提高了,当即一瞪眼,指着他鼻子说:“潘志良,你敢怀疑我的话?”

你算什么东西!潘志良心里狠狠的回了一句,却不想在事情还没‘弄’明白时得罪他,只是冷哼了一声扭头,却无意中发现楚灵手里一直攥着手机随着他们的谈话而摆动着位置。

坏了,被录音了!

有着丰富基层经验的潘志良,马上就看出楚灵的小动作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抢过手机来删除那些录音,可看到楚铮一脸的无所谓后,却又转遍了念头,继而回头义正辞严的对王龙说:“王龙,你凭什么和我这样口气说话?别忘了我是人民警察!你说这个人是通缉犯,他就是通缉犯了?这事在我们还没有调查清楚前,任何人都不能对我们的工作指手划脚!”

“哟,你他妈的还长脸了,知道哥们代表了谁吗,是谢风云九少爷……”

“我不管你代表了谁,可我代表的是广大的人民群众!”既然王龙不给潘志良留面子,他也豁出去了,双眼一瞪:“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嘴里不­干­不净的,休怪我对你以妨碍公务论处!”

“我草!还他妈反了你一个小小的副所长了,敢和谢少对着­干­!”王龙哗啦一声把衣服就脱了,看样子要想对潘志良下手。

就在这时,几个人匆匆的挤过人群。当先一人大喝一声:“住手!”

潘志良抬头,就看到所长李庆友带着几个同事,身穿便装的走了过来。

李庆友走过来,皱着眉头的问:“潘志良,刚才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平时,李庆友就对潘志良这个没后台的副所长不怎么重视。

尤其是今晚接到谢童山电话要尽快‘摸’清情况时,给他打电话了,他竟然不接,这更让李庆友看着他不顺眼了,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运作一下换掉他了。

潘志良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有所长的未接电话,他连忙汇报:“李所长,刚才我是忙着处理纠纷,可能没注意您的电话。”

李庆友既然是东华‘门’派出所的所长,也算是谢童山的心腹,当然也知道王龙是谢风云的人了。对潘志良没有听到他电话的解释,冷哼了一声也没有搭理,对王龙说:“这么回事?”

“李所长,那个人,”王龙指了指坐在那儿的楚铮:“那个家伙和谢九少的客人不对路。”

“谢九少的客人?”李庆友有些疑‘惑’。

“齐鲁省副省长的公子,和谢九少是好朋友。”

“那个人是谁?”现在,李庆友多少的也明白了一些,于是就问潘志良,楚铮是谁。

潘志良还没有说话呢,就听人群外很多人叫喊着‘让开让开’的声音。大家扭头一看,十几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挤了进来。

“哟,这不是方少吗?”李庆友看到当先的那个年轻人后,一愣,接着满脸含笑道就快步走了过去,准备和他握手。

来的这个方少叫方启明,虽然家族在京华不大,但李庆友和他比起来还不是一个档次。再说了,这小子懂得和那些顶级衙内‘交’往,‘混’得也算是有头有脸了。

就像是没看到李庆友那样,方启明根本没理他,径自绕开他走到楚铮面前,一副小弟的样子弯腰问好:“三哥,您没事吧?”

正在看戏的楚铮,见方启明叫他三哥,就猜出是楚玄武那边过来的人了,于是就站起身,笑呵呵的说:“也没啥大事,就是陪着妹妹出来消遣时,先是遭到一些小‘混’‘混’的纠缠,接着又被有心人说我是通缉犯。”

“草了,瞎了狗眼啊。三哥,别担心,这事有我们在呢,看我们怎么收拾他们。”方启明骂了一句,接着又殷勤的问楚灵:“楚灵,你越来越漂亮了啊,怪不得那些家伙对你有非分之想。”

楚灵先和楚铮对视了一下后,一扫刚才的云淡风轻,马上就装出让楚铮暗叹‘你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的惊惶表情:“方、方哥,我正和三哥在这儿吃饭,谁知道那些男人过来就说喜欢我们,要我们陪他们睡、睡……”

楚灵还没有说完呢,方启明就不­干­了,咣的一脚把旁边的一个小方桌就踢到了一边,就像是京剧中的那些大帅一样,满脸杀气腾腾的冲着王龙等人大喝:“呔!你们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这实在是可杀不可留呀!”

不知道咋回事的李庆友,见方启明这样的义愤填膺,也感觉事出有因,也来不及向潘志良问什么了,赶紧的凑到他面前:“方少,这几位是谁啊?”

正文_第234章 :谢童山是彻底的毛了

方启明是谁?

他是京华一个小家族的公子哥儿,虽说在楚玄武谢风云等顶级衙内面前是个跑‘腿’的,可在一个派出所所长眼里,那也算是大人物了。。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

此时,李庆友看到方启明先一脸殷勤的去向那个戴着手铐的陌生青年去‘请安’,接着又跑到那个小妞面前问好,然后马上转身就一脸‘老婆被偷了’的杀气腾腾样……老李就觉出这里面有什么不对了,赶紧的凑到他面前:“方少,这几位是谁啊?”

“这几位是谁?”方启明歪着鼻子,拿手指着李庆友的鼻子,点了点,随即说:“有没有听说过前国防部长、军委副主席楚老爷子?”

李庆友一愣,心跳开始加速脸‘­色­’开始变白,下意识的回答:“知道。”

“知道就行。”方启明冷冷的说:“这个被你们警察戴上铐子的人,就是他老人家的孙子。那位遭到小‘混’‘混’调戏的‘女’孩子,就是现今的光东省委书记的亲‘女’儿、楚老爷子唯一的孙‘女’……”

方启明后来说了些什么,李庆友根本没有听到,他脑子里只是有一个巨大的声音在响着:楚龙宾的孙子被我们拷起来了!楚龙宾的孙‘女’在我的辖区内遭到调戏了!

“什么?你他妈的的再给我说一遍!”就在李庆友站都几乎站不住的时候,那边的王龙捧着电话大声的吼叫着:“谁他妈的敢吃了豹子胆,敢去我的夜总会闹事?哦,是市局的人?有没有搞错,我怎么没有听到消息?麻了隔壁的,慌什么啊,等我回去处理!”

王龙扣掉电话,气急败坏的跑到李庆友身边,也顾不得周围有这么多人看了,腾地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胳膊,怒声喝道:“老李,为什么市局防暴大队的人去查夜来香,你却不给我个消息!?”

怪不得谢局打电话问我东华‘门’这边有什么事,原来是出了这个要命的事。完了完了,这次的帽子是保不住了……正在李庆友那儿浑浑噩噩时,被王龙猛地一抓胳膊,疼的他一裂嘴,也随即清醒了过来。

啪的一声,李庆友用力打开王龙的手,瞪大眼睛的怒吼道:“王龙,你给我滚!”

现在的李庆友真的是恨极了这个王龙:你好死不死的去找谁的麻烦不行啊,­干­嘛要惹楚家的人呢?别以为你自以为跟着谢风云就可以横着走路,那是人家根本不屑和你这种货‘­色­’一般见识!现在好了,你蛊‘惑’着警察铐了楚龙宾的孙子,调戏了楚龙宾的孙‘女’……市局防暴大队去查你的夜总会?呵呵,这都是小事了啊,‘弄’不好你得吃枪子了,还敢在这儿咋咋呼呼的!

“李庆友,你他妈的吃错‘药’了?敢对我这样口气说话?”王龙也没想到李庆友敢怒喝着让他滚,砰地一下就抓住他衣领,举起拳头就要动手。

别看李庆友现在年龄已经四十多了,那可是当年在市局刑警队‘混’过猛人,手底下能没有几下子?何况,现在他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后,马上就意识到这个王龙才是今晚事件的导火索,有什么麻烦得全部向他身上推才行。

所以,在王龙一抓住他衣领时,他身子猛地一低,抬手反抓王龙的右臂,使劲向上一拧,对潘志良几个人喝道:“都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这个袭警耍流氓的家伙给我拷起来!”

“嗷!”潘志良等人齐齐答应了一声,扑过来就将王龙给拷了起来。

“还有那几个,也别放跑了!”李庆友又指着现在有些犯傻的高大军等人,吆喝着也把他们也控制起来。

高大军可没有被铐住了还破口大骂的底气,他甚至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了,只是一个劲的推卸责任:“李所长,这是不怪我啊……”

还没有等他说完呢,李庆友过去对着他小肚子上就是一脚:“麻了隔壁的,不怪你怪谁!?”

就在这儿‘乱’哄哄时,警笛声大起,三四辆打着爆闪的警车停在了人群外。

看热闹的人,哗啦一下子就闪开了。

车‘门’开关声中,市局的曹国栋和楚玄武带着六七个警察跳下了车。

曹国栋还倒罢了,可楚玄武一看楚铮戴着铐子的坐在那儿,而小妹楚灵又是一脸的凄惨表情,二话没说,对着还在不停挣扎妄想反抗的王龙‘胸’口,咣的就是一脚,恶狠狠的骂道:“我草你妈的,你他妈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惹我们楚家的人!”

曹国栋一见场面‘乱’糟糟的,围观者无数,知道在这儿不能生出什么意外,当即一把拉住还要抬脚的楚玄武,低声喝道:“玄武,冷静一下!”

被曹国栋一提醒,楚玄武也知道在这儿不能太过为了。饶是如此,他依然狠狠的‘抽’了王龙几个耳光,这才跑到楚铮跟前:“三哥,我来晚了。”

从方启明一来,楚铮就一直注意着连云成。

连云成在看到王龙被拷起来时,就预感到大事不好,赶紧的上车溜了。

楚铮也没有管他,反正今晚这事他是跑不了了。看到楚玄武一脸忐忑不安的站在眼前,他叹了口气:“唉,玄武,以后少和那些不成器的‘女’人来,这对你以后的发展,没什么好处的。”

“三哥教训的是。”楚玄武点了点头,心里开始琢磨怎么收拾那个敢骂楚铮傻‘逼’的范冻冻了。

“四哥,你快让人把三哥的铐子打开啊。”楚灵在这段时间,一直扮演‘良家‘­妇­’‘女’’形象,任谁从她的一脸的凄哀表情上,也不信不久前她一个人放倒了好几个彪形大汉。

楚铮双手一翻,已经把手铐拎在手中,递给赶紧过来想给他打开手铐的潘志良:“潘副所长是吧,今晚发生的一切,你应该比谁都明白的吧?希望到时候你能站在公正的角度上,向你的上级反映情况,给我一个公道。”

他是怎么打开手铐的?潘志良好像做梦似的接过手铐,一脸不信的看着楚铮。

不但潘志良,就连楚玄武和楚灵周舒涵,在看到楚铮翻手间就摘下手铐而感到震惊。

尤其是楚灵,现在就打定了主意:回去后就得让三哥把这手教给我!

“我一定会如实向上级反应情况的,请你们放心!”

楚铮刚才的话,潘志良当然明白,无非就是让他证明:王龙受某些人指使,意图借用派出所的警力来挑战楚家。而他这个屁大的派出所所长,竟然很悲哀的在里面扮演了一个很重要角‘­色­’,一个处理不好,被革职都算是轻的。

而这一切的麻烦,都拜王龙……哦,还有那个什么狗屁连公子所赐。

帮着哪一家说话这个问题,潘志良根本没有想,就选择了要站在楚家。

这不仅仅此时面对着楚家的第三代,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个叫楚灵的小妞,刚才已经录音了……

看了一眼给上级打电话的李庆友,楚铮低声对楚玄武说:“玄武,这事就‘交’给你了,我们几个先回家,到时候需要我们做口供的话,我们再去警局吧。玄武,我可告诉你,等这儿的事情处理完了,你最好也赶紧的离开。还有,替我谢谢你的那帮哥们。”

“我知道的。”

向潘志良点了点头,楚铮一手拉着楚灵一手拉着周舒涵,快步走出了人群。

目的已经达到,他没必要再在这儿‘露’面了。

……

谢童山是彻底的‘毛’了。

他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谢九少的走狗竟然好死不死的去招惹楚家的人,而且还是用最让人不耻的那种手段:妄想把楚龙宾的孙子说成通缉犯,把他的孙‘女’献给谢风云!

不等李庆友在电话里把话说玩,谢童山一脚就把趴在他胯间的那个小情人踹下了‘床’,冲着手机大喊:“李庆友,你个蠢货,怎么会把事情搞到这一步?”

骂完李庆友后,谢童山赶紧的给谢老爷子打电话,可手机中却传来了忙音。

“唉!”谢童山重重的叹了口气,又想到孙蓝翔给他打来的那个电话,心里顿时懊恼的要死:妈的,要是自己当时就警觉的话,也不会被曹国栋抓住机会!都怪这个小狐狸‘­精­’……

看着那个刚想爬起来的小情人,谢童山又是狠狠的在她丰满的‘胸’膛上踢了一脚,然后不顾她在那儿呜呜咽咽委屈的哭,兔子般的挑起来,穿好衣服就奔出了卧室。

现在,谢童山唯一想做的就是,能够尽快赶到谢家,把这件事汇报清楚。

前国防部长、军委副主席的孙‘女’在夜市遭到流氓调戏,孙子被当作通缉犯铐起来,无论是哪一件事,明天都将是京华报纸上的头版头条啊。

而他这个负责京城治安的局长,就算是把天说个大窟窿,头顶上的帽子也好像稳不了多少了。

冷汗,顺着谢童山的后背直淌。在前往市区谢家的路上,他就不停的打电话派出人去调查情况……

……

谢家。

谢‘春’仑老爷子那间不算太大的书房内,坐着十余个省部级官员。

除了他四个儿子外,齐鲁省的常务副省长连军团,和他的亲哥哥、中纪委的连军旗,都赫然位列其中。

大家虽然是省部级高官,可坐在临时搬进来的几条长凳上,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不舒服,而是脸上都戴着虔诚的尊敬,望着谢家的大旗,谢‘春’仑。

既然谢老爷子有召,这些在外面威名赫赫的高官,都关掉了自己的手机,甚至连书房中的座机都拔下了线……大家这样看重这次会议,无非就是要搞明白:凡静,这个以前不起眼的冀南市长,为什么会同时得到了楚、柴、‘花’、秦四大家的力‘挺’。

为什么?

须知道,楚柴两家虽然一直是盟友,可‘花’系却是站在他们的对立面。而秦系,更是很少和他们来往。

但在力‘挺’凡静上位这事上,四家却出奇的意见一致。这事,透着诡异。

正文_第235章 :谢妖瞳的调查结果

想到今天下午在‘九龙公园’中,楚龙宾领着凡静和几个老对手言谈甚欢的样子,谢‘春’仑心里就很疑‘惑’。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不过,在傍晚的时候,他终于从中组部得到了确定的消息,那就是凡静铁定要出任冀南市委书记!

楚家从此之后,将正式在由林、秦、谢三系一直把持的齐鲁省,占有了一席之地!

会议已经进行了两个多小时了,可谢‘春’仑还是没搞清楚凡静是怎么与楚家牵上线的。

吸了一口烟,谢‘春’仑还没有说话,书房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众人抬头。

谢‘春’仑摆摆手。

距离房‘门’最近的连军团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一个‘女’人,一个让连军团无法用文字描述出她有多么美貌的‘女’人,出现在书房‘门’前。

连军团认识她:谢‘春’仑的大孙‘女’、山城市委书记谢运来的大‘女’儿、京华第一美‘女’、长风集团董事长韩放的妻子,谢妖瞳。

无论谢妖瞳的哪一种身份,都是足以让连军团仰慕的。所以,他只是向这个成熟的不能再成熟的美‘女’看了一眼,就微笑着的低头闪在了一旁。

“妖瞳,有事?”坐在谢老爷子身边的谢运来,问‘女’儿。

“爷爷,爸爸,市局的谢局长在前面的客厅,说是有急事要向爷爷汇报。”

谢‘春’仑眼睛微微一眯:“哦?妖瞳,领他过来。”

“嗯。”谢妖瞳答应了一声,袅袅婷婷的转身走了。

谢童山,虽然姓谢,但他却不是谢家的嫡系。

不过,既然是京华的公安局长,在世面上也是数得着的人物了。

因为本次会议和京城格局无关,所以也没有把他招来。

现在,虽然还不是深夜,可既然这个时间匆忙赶来,就说明出了让谢家无法预料到的事。

难道说,楚家今天就先在京华布局了?

眉‘毛’轻轻的一挑,谢‘春’仑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谢童山很快就随着谢妖瞳走进了书房。

因为书房中的地方越加紧凑,所以谢妖瞳也没有再关山房‘门’,而是立在房‘门’口。她想知道,究竟出什么事了。

谢‘春’仑等人,并没有对谢妖瞳的做法有任何的异议。

谢童山进了书房后,先恭恭敬敬的向谢‘春’仑鞠躬问好,然后再和在坐的打招呼。

“童山,有事?”谢‘春’仑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在来时的路上,谢童山已经把东华‘门’夜市之事、包括夜来香夜总会被警察突袭的大概经过,和这时候也在冲着连云成大发雷霆的谢风云通过气了。他终于搞明白了事情的真实经过:今晚这事,虽然事情是因谢风云手下的小‘混’‘混’惹出来的,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连云成要借势想收拾那个叫楚铮的年轻人,却没想到楚铮竟然是楚龙宾的孙子!

看了一眼连军团,谢童山有些犹豫:“谢、谢老,我能不能和你单独汇报?”

在坐的,包括在‘门’外听声的谢妖瞳,哪一个不是玲珑八面的人物?一听谢童山这样说,就知道他说出来的事,很可能与在坐的某个人有关。

难道这事和连家兄弟有关?

刚才谢童山看连军团的那一眼,怎么可能逃过谢‘春’仑的眼睛?

“没事,这儿没有外人,说吧。”谢运来替父亲说道。

“嗯,那我说了。”谢童山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把他掌握到的消息,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楚家的孙子和孙‘女’是怎么在夜市遇到高大军、高大军怎么给王龙打电话、王龙又是怎么和连云成去了夜市、连云成又是怎么‘误导’潘志良给楚铮戴手铐……等等。

谢童山足足的说了大半个小时,才将今晚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完,最后还强调了一点:楚龙宾的手中,应该有今晚事件的录音了!

虽然说话的人是谢童山,但心里越来越心惊的还是连军团。

一开始听说儿子鼓动警察去给楚龙宾的孙子戴手铐时,连军团还在心里大骂儿子蠢猪。可后来仔细一琢磨才发觉:原来凡静上位的根本原因,竟然是出在这儿!正是儿子去凡家‘‘逼’亲’,这才造成了楚铮为了一个‘女’孩子,不惜暴‘露’他的顶级衙内身份,领着凡家来京华要官!

谢家现在面临的严峻局势,竟然是和自己父子俩有着直接的关系!

想明白这点后,连军团差点昏过去。

谢童山的话讲完了,再也没有人说话,甚至都没有人看向连军团。

可越是这样,连军团感觉心里越凉飕飕的。要是谢老爷子大骂他一顿,说不定他还会好受些。

唉,怎么样也没有想到,让谢家的中坚力量匆忙赶来京华的原因,却是因为侄儿惹出来的是非。

连军旗心里叹了口气,第一次觉得平时那英俊又潇洒的侄儿,原来只是个好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如果说凡静凭借楚铮的关系,跑来京华和楚家牵线,还存在一些连云成不能左右了的因素(毕竟连云成不搭理周糖糖,楚铮要是知道凡静有难了,也会帮她的。)那么今晚他想借势收拾楚铮,却实在是愚蠢到家的行为。

凡静即将上任冀南市委书记的消息,在连军团父子来京时虽然没有确定,但他们应该多少知道一些了。他在看到楚铮和凡静的‘女’儿出现在京华时,凭借‘楚’这个姓,就应该想到楚铮和楚家的关系,怎么还会当幕后推手,利用谢风云的力量来打击对方呢?

蠢,愚蠢的很!

这样一来,不但让谢家陷入被动局面,恐怕更重要的是,连军团受连云成的牵扯,从此会在谢‘春’仑眼中的印象,将会大大减分,从而造成逐渐被排斥在谢家核心圈子之外。

连一个儿子都教育不好的人,又怎么会承担更大的重任?

不过,事情既然发生了,再埋怨也白搭了,当前最重要的是想法采取补救措施,要知道夜来香那儿发生的事,可是由曹国栋一手‘­操­’办的,如果从那儿查出和谢家九少爷有什么牵扯的证据来,那谢家这一次可就丢大人了。

想到这儿后,连军旗用一声咳嗽打破了沉寂:“咳,谢老,我觉得事情的发生有些奇怪。”

“哦?”谢‘春’仑眼皮也没抬起的哦了一声。

‘挺’了一下腰板,连军旗沉声说道:“刚才谢局长也说了,防暴大队突袭夜来香,这么大的事,他这个当局长的却不知道,而是由曹国栋一手‘­操­’办,这是不是早就计算好了的?”

谢‘春’仑沉‘吟’了片刻,缓声说:“童山,事情发生时,距离的值班人员没有在第一时间给你汇报?”

“汇、汇报了。”谢童山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可他根本不敢推卸自己的责任,只能把话尽量说的婉转:“当时我在郊区……接到电话后,以为也就是一桩平常案件,根本没有向心里去……老爷子,是我工作没做好,您批评我吧。”

“哼。”谢‘春’仑淡淡的哼了一声,不再理他,而是和长子谢运来说:“运来,事情现在终于搞明白了,你觉得该怎么处理这事?”

谢运来弹了弹手中的烟灰,沉声说:“事情已经发生了,楚系的人向齐鲁省委常委、市局砸‘钉子’的事实,已经无法避免,我们只能让出一些利益。当前最主要的是夜来香夜总会的事。唉,群‘乱’……这件事的影响力不一般啊。虽说夜总会的法定代理人不是风云,可就怕曹国栋搜出不利于他的证据,从而借机生事。”

众人都点点头。

在夜来香出事后,凡静上位的事,却是无关紧要的了。

谢‘春’仑沉默了良久,用手指着四子谢运方:“你呀你呀,教子无方啊。”

“爸,我回去后,一定管好风云。”谢运方这位财政部的副部长大人,一脸羞愧的低下了头。

一直沉思的三子谢运生,抬头看了看众人,说:“看来这才我们要是不拿出足够的份量,楚老头是决不肯善罢甘休的。”

谢‘春’仑说:“这事你们不用管,我去和他‘交’涉。你们的任务是,得好好调查一下那个楚铮了。从今晚他的表现来看,此子颇有一些谋略。我估计,这次几大派系力‘挺’凡静上位的事,也和他有着直接的关系。”

“爷爷。”这时候,站在‘门’外的谢妖瞳,忽然走进了书房:“调查楚铮的事,由我来做好了。”

“你?”谢运来皱了皱眉头,看着‘女’儿。

“我冀南的时候,曾经和他有个一面之缘。”谢妖瞳说:“那时候我就曾经派红三局暗地里调查过他,发现他和为了冀南车展、而出现在冀南的云水集团董事长柴紫烟,是住在一起的。不过,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个楚铮就是楚家的人,而且他身边好像有些人在暗中保护他,所以也没有向深处调查。”

红三局,其‘­性­’质对谢家来说,就类似于太祖身边的8341部队,一向是由谢‘春’仑亲自来领导。而谢妖瞳,还有一个只有谢家核心人物才知道的身份,她就是红三局的局长。

其实,到了谢‘春’仑这个层次的人,每个人暗中都有这么一股力量的存在。这股力量,就相当于古代大将的亲兵。

“哦?这么说来,楚柴已经联姻了?”谢‘春’仑的二子,蜀中省委副书记谢运领说:“几个月前,楚家的楚天台就曾经在蜀中住过一段时间,我估计就是为了联姻的事。可这事也不对啊,他要是和柴紫烟有夫妻关系的话,那他为什么又敢明目张胆的和凡静的‘女’儿在一起呢?难道他不怕这样会惹了柴家?”

“具体的情况,得仔细调查一下才行。现在我想告诉大家的是,”谢妖瞳说:“‘花’家的四丫头、漫天实业的老总‘花’漫语,现在也是为了冀南车展的事在冀南,而她住的那栋别墅区,叫阳光领秀城别墅。‘花’漫语住的是15号别墅,凡静是11号别墅,柴紫烟和楚铮所住的,却是18号别墅。他们这些人,是邻居。”

正文_第236章 :你动了紫烟之外的女人?

谢妖瞳的话一讲完,书房内的人们,再次沉默。。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这些人都是成了‘­精­’的人,根本费不了多少脑细胞就可以推算出:楚柴‘花’秦四家力‘挺’凡静的根本原因,就是出在这儿!而且肯定是因为楚铮的原因。因为要是凡静可以和‘花’漫语等人‘交’好,根本不会走到中纪委到了冀南,才急吼吼进京的地步。虽说谢妖瞳并没有说出有关秦家的事,但这绝对和这个楚铮有关。

楚铮,才是本次事件中的主谋者。

现在,搞清楚楚铮和柴紫烟、‘花’漫语和周舒涵之间是什么关系,就变得重要起来了。

刚才谢妖瞳已经说了,楚铮是和柴紫烟住在一起的,那他们很可能已经秘密结婚了。

不过,既然柴楚两家已经联姻,楚铮又是怎么和楚系对立的‘花’系挂上钩的?而且,他这次明目张胆带着凡静的‘女’儿进京,难道就不怕柴家对他有所看法?

这事,真的好好研究一下才行。

如果研究透彻了,在男‘女’之间这种敏感的关系上只要稍加推手,那么这几家将会出现一种什么情况呢?

有意思。

谢‘春’仑微笑着点点头:“妖瞳,这事就‘交’给你来办了。不过,别太偏‘激’了。失去一些东西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有失才有得嘛。”

“爷爷,我明白怎么做的。”谢妖瞳说完,与这些长辈点了一下头,转身快步离开了书房。

至于谢家将拿出什么好处给楚家,又将怎么处理连云成,谢妖瞳不管。现在她只需快点赶到红三局的秘密办公点布置任务。她相信,那个惹了大麻烦的谢九少,肯定也已经向那边赶去了。

唉,九弟,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起来,不用大姐再为你‘­操­’心?谢妖瞳心里这样叹了一口气后,跳上了一辆蓝‘­色­’的玛莎拉蒂……

……

东华‘门’这事既然有楚玄武在,楚铮也就不适合在场了。

他带着周舒涵和楚灵,刚回到楚家的客厅,还没有来得及坐下呢,就听云若兮说:“小扬,你爷爷让你回家后去他书房一趟。”

“我也去。”楚灵说着就向外走。

“你爷爷说了,只让小扬一个人去。”

“切,不让去拉倒。三哥,别忘了今晚我可是买单了哦。”楚灵有些扫兴的耸耸肩,暗示楚铮别让他忘了背黑锅的事之后,拉着周舒涵的手:“糖糖姐,走,我领你去我那屋子,咱们玩游戏去。”

“嘿嘿,你放心吧,我这人一向是对顾客最忠诚的。”楚铮笑着点头答应。

“看一脸的笑模样,好像和个‘­奸­’商似的。”

周舒涵笑‘吟’‘吟’的说:“是啊,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呢。”

对俩丫头的话,楚铮无所谓的撇撇嘴,然后快步向内宅走去。

来到内宅的书房前,他还没有举手敲‘门’,楚天台就从里面打开了房‘门’:“进来吧。”

“嘿嘿,爸,您们还没有休息?”楚铮在走进书房时问了这么一句废话。

楚天台也没有搭理他,径自一ρi股坐在了墙边的一张太师椅上。

正在拿着一本书体版《‘毛’选》看的楚龙宾,放下书,摘下眼上的老‘花’镜,随手指了指面前的一张矮凳:“坐下说。”

别看楚玄武在外面搞出那么大动静,楚铮相信这一切都是爷爷在背后指使的,于是就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后,把楚灵的手机放在书桌上:“这里面有录音。”

当然了,既然已经答应了楚灵,要替她背黑锅,那是得肯定背的。

不过,楚龙宾却是非常了解他那个孙‘女’的习‘­性­’,猜出可能是楚灵先动手的。但他并没有点破。

毕竟,‘女’孩子在外面遭遇危险时,能够凭借自己解除问题,这还是楚龙宾愿意看到的。

等楚铮说完后,楚龙宾点了点头,也没有去拿手机,而是看向他的目光中带有了很大的深意:“小扬,爷爷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兴趣当官?”

“没有。”楚铮直截了当的拒绝。

听到儿子回答的这样­干­脆后,一旁的楚天台心里很高兴,觉得这小子不愧是他的儿子,坚定不移的跟着他这个当老子的走:好儿子啊,乖儿子!

“嗯,那就随你吧。”楚龙宾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唉,楚铮啊,虽说今晚的事,对我们楚家的发展很有帮助,不过,我相信你从此之后,可能要面临很多事端。实在不行的话,那就回京华发展吧。玄武现在已经有了一些经商的资本和经验,相信你们只要在不违反政策的情况下,可以做成一个红‘­色­’资本家的。”

“在冀南,我可以拍着‘胸’脯的说我是老板。但要是回到京华,就得和玄武那样做一个幕后老板,没意思。”楚铮摇摇头:“爷爷,再说了,我想自己凭本事创一番事业。等我的事业做大时,我会考虑来京华发展的。别忘了,您白天还许诺要把这栋王爷府送给我呢。”

“呵呵。”楚龙宾欣慰的笑笑:“行,那就依你吧。”

“不过,”楚龙宾接着说:“今晚的事发生后,谢家肯定会注意你,甚至会在暗地里调查你,更会在商场上阻击你,别忘了谢妖瞳的背后就是长风集团。这样一来,你在冀南发展的路,不会顺利。当然了,你有紫烟帮你,还能说动‘花’漫语为你说话,也不用太顾忌他们。我现在唯一担心的事,谢家会在你和紫烟和‘花’漫语之间,挑出一些事端。”

说到这儿,楚龙宾定定的望着楚铮的眼睛:“小扬,‘花’漫语不顾‘花’家和我们对立,却仍然帮你力‘挺’凡静……你告诉我,她在把你绑架的那段日子中,你们之间是不是?啊?”

看老爷子说起这事,楚铮就有些扭捏起来。

虽说他在被‘花’漫语下‘药’后狠狠的‘糟蹋’了她一番,但在接下来的那些天中,却是他一直在接受她的‘强‘­奸­’’。使他还没有来得及仔细享受征服的感觉,‘花’漫语就连本带利的收了回去。男人的自尊是被践踏的体无完肤,属于他一辈子都不想说出来的秘密。

看到楚铮这种表情后,楚龙宾感到头大了:“你、你动了紫烟之外的‘女’人?”

楚龙宾在看到楚铮带着周舒涵回家后,就知道这小子在外面不光柴紫烟一个‘女’人了。他这样问,无非就是想知道他这宝贝孙子有没有和‘花’漫语犯什么牵扯。

如果楚铮‘动’的那些‘女’人只是周舒涵、叶盈苏,楚龙宾都会很轻松的替他解决,到时候无非是多做做柴紫烟的工作,实在不行暗中派人把周舒涵等‘女’送出地球去……反正为了家族的利益,没什么不可牺牲的。可要是他‘动’了‘花’漫语的话,那这事可就大发了。

‘花’漫语,怎么着也是‘花’系在商场刻意培养的第三代领头人,她的身份和柴紫烟对各自家族的重要‘­性­’是相同的,如果楚铮真的和她有了那种关系……楚龙宾真的想不出该怎么办,一个处理不好,就会把楚家推到‘花’家和柴家的对立面。

头疼啊,头疼。

楚铮偷偷瞧了一眼脸‘­色­’开始‘­阴­’沉的楚天台,搬着矮凳向楚龙宾这边靠了靠,有些害羞的小声回答:“我、我是被迫的。”

“被迫的!?”别看楚铮的声音很小,但早就竖起耳朵的楚天台却听得清清楚楚。蹭地一声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一个大步就跨到他身后,刚才还在心里夸楚铮是‘好儿子乖儿子’的得意,早就烟消云散,抬起手来就要打。

“楚天台!”

楚龙宾一声断喝:“在我面前,还有你动手的份?”

“爸,你不能再惯着这个‘混’蛋东西了!”楚天台抬起的手在半空中虚晃了几下,随即狠狠的放了下来,戳着楚铮的脑‘门’:“你背叛紫烟和周舒涵来往也就罢了,可你怎么敢和‘花’家的丫头做出这种事?你知道不知道,一旦事发,你将会给楚家带来多少强敌?昂!?”

被人戳脑‘门’的感觉,实在不咋样,尽管这个人是自己的亲老子。更何况,楚铮一直以为他的确是被迫的。

所以,这次楚铮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伸手打开楚天台的手,蹭地一声也站起来,鼻子对着鼻子的冲他老子喊:“爸!你听我说清楚了没有?我是被迫的,被迫的!”

“你!”没想到儿子竟然敢这样和自己顶嘴,气的楚天台脸都绿了,挥手就想‘抽’他耳光,可看到他那一脸的‘坚毅’后,却有些犹豫了。

“‘混’帐!我还没有死呢,你们就不听我的话了吗?昂?”楚龙宾一拍书桌,本来看上去佝偻的身子,腾地一下笔直,浑身散发出那种只有经历过千军万马杀戮才会有的威严,吓得楚天台爷儿俩都低下了头。

“都给我坐下!”楚龙宾冷哼了一声:“楚铮,你给我说说是怎么被迫的……谁要是再‘Сhā’嘴的话,给我滚出去!”

老头子,你就直接说我要是再‘Сhā’嘴就滚出去得了,还偏偏说‘谁要是再‘Сhā’嘴’,这儿除了我可以‘Сhā’嘴外,还能有谁啊?楚天台有些郁闷的,转身坐回了原处。

事到如今,楚某人再想隐瞒他那段‘血泪史’是不行了,只好在端起楚龙宾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后,这才表情极度‘哀怨’的,把‘花’漫语怎么给他下套,商离歌怎么救他出来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说到最后,楚某人要是有眼泪可以流下的话,那绝对可以用‘泣不成声’这个词来形容。

原来是这样。

楚龙宾和楚天台,越听嘴巴是张得越大,他们都没有想到,孙子的第一次竟然就这样‘丢失’了……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这绝对不是天底下任何一个男人所能忍受的奇耻大辱。

再看向楚铮的目光中,楚龙宾和楚天台都带有了怜悯:孩子,你真不容易啊……

把事情全部讲出来后,楚铮的心里也轻松了许多,甚至还自己拿起楚龙宾桌子上的特供小熊猫,点上了一颗烟,一副‘我坦白了、你们看着办吧’的懒散模样。

这事怎么办?

楚龙宾还真是头疼的紧。他这一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可在这件事却有了抓瞎的感觉:如果‘花’漫语只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这事根本不算个事。可她是‘花’系第三代的商业‘­精­’英的,和柴紫烟对楚家的影响力是一般大。听楚铮话中的意思,和这次力‘挺’凡静的表现,那丫头大有想和柴紫烟抢男人的意图啊,这事搞得。

正文_第237章 :楚老爷子要当皮条客

想了很久,楚龙宾才想起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没有问,那就是楚铮和‘花’漫语有了那种关系后,柴紫烟知不知道这件事。

其实,当初楚铮根本不同意‘嫁给’柴紫烟的事,楚龙宾也很明白。

作为一个男人,尤其是京华楚家的男人去到‘女’方家生活……要不是楚天台执意要这样做,楚龙宾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不过,因为柴家的第三代不怎么兴旺,而柴家一直是楚家坚定的盟友,两家老人的关系都很铁,所以他才没有‘Сhā’手其间。

想到堂堂楚家的男人入赘别家,楚龙宾心里一直感觉对不起楚铮,总是想方设法的给他一些弥补。

这也是他为什么在楚铮与柴紫烟的新婚之夜离家出走后,一直采取不闻不问的原因。

而在楚铮进京之前,他也特意嘱咐了楚玄武和楚灵,一定要好好尊重这个为了楚柴联姻做出‘巨大贡献’的三哥。

为了表现出对楚铮的关爱,他不惜将这栋王爷府送给他。

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其实当爷爷‘­奶­’‘­奶­’的,又何尝不是如此对待小辈的?

转瞬间想起这些事后,楚龙宾轻轻的叹了口气,问楚铮:“楚铮,我不管那个商离歌和你又是什么关系,我只想知道,紫烟清楚这些事吗?”

要不是楚天台在这儿,怕他真敢拿刀劈了自己,楚铮还真想把已经和柴紫烟离婚、他要一心一意追求秦朝的事也说给老爷子听了。

琢磨了片刻,楚铮觉得时机还不成熟,只得说:“爷爷,这件事,我已经和柴紫烟说了。”

“哦。”既然已经和柴紫烟说了,而柴家也没有传出什么不利的消息,这也让楚龙宾心里稍微放了点心:“那紫烟是怎么说的?”

“没说什么,反正就是不高兴。”

“唉,不高兴是肯定的。楚铮啊,这事你得好好的处理啊,一个‘弄’不好,就会有巨大的反作用啊。”楚龙宾认真的说:“不过,我相信你的能力……从目前来看,‘花’家好像对你还没有什么恶意,其中的机会,你自己把握吧。当然了,如果你能够把‘花’漫语也……呵呵,反正你也没有在官场。我知道,对你有这样的期望,是高了那么一点点,不过我还是很相信你有这个能力的。”

瞧着楚龙宾那老‘­奸­’巨滑的笑容,楚铮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楚天台也看出来了:老爷子在拉皮条。

楚铮父子对望了一眼,刚想异口同声的说这是不可能的时候,书桌上的那部红‘­色­’电话响了起来。

楚龙宾根本没有看来电显示,就说:“这应该是谢老狐狸的电话,他总算打来了,我得好好敲敲他的竹杠才行。”

果然,楚龙宾在接起电话后,那边就传来了谢‘春’仑的声音。

听着楚龙宾和电话那边的谢‘春’仑,用很隐晦的语气讨价还价,楚铮听了好像是在做梦,觉得他们的每一句话,都带着禅意。

楚龙宾和谢‘春’仑之间的通话,也就是十几分钟吧,他就扣掉了电话。

“爸,那边怎么说?”楚天台问。

楚龙宾满意的笑笑,说:“你们不是官场上的人,和你们说了也没用。”

虽然他没说出来,但楚天台父子却能从他脸上的笑容判断出:这次楚家赢大了。

“小扬啊,”楚龙宾捏起一颗烟:“虽然这事我们和谢家已经达成了协议,不过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你明天得和楚灵和周家那‘女’娃娃去市局一趟,找曹国栋副局长录口供。另外,玄武也会带你去和谢家的九小子认识一下。”

楚龙宾继续说:“你们年轻人嘛,有什么矛盾当面说开了,大家以后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嘛。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次既然他们的心这样诚,那就卖他们一个面子吧。”

楚铮迟疑了一下:“那,这样的话,我明天恐怕就回不了冀南了?”

依着楚铮的意思,明天早上和楚玄武就开影视公司的事好好聊聊,然后带着周糖糖参观一下他的公司,接着返回冀南。

“这样急着回冀南,有事?”

“也没事,就是冀南车展明天就闭幕的。”

“有紫烟在,她比你做的会更好。”说完,楚龙宾闭上了眼睛。

楚天台父子知道老爷子得好好考虑一下刚才和谢‘春’仑的谈话,于是就相互使了个眼‘­色­’,悄悄的退出了书房。

……

当得到市局防暴大队开进夜来香夜总会的消息后,正在康顺大酒店和俩小妞玩双飞的谢风云,惊的差点阳痿了。

听着夜总会的经理在那边结结巴巴的汇报情况,谢风云恨不得想拿刀砍人,脸上的凶恶模样,吓得那俩小妞一动也不敢动的坐在‘床’上。

电话打了若­干­个之后,谢风云总算‘弄’明白事情的原委了,内‘裤’都顾不得的穿得,提上长‘裤’就蹿出了包厢,向郊区的一栋别墅赶去。

谢风云太了解王龙在夜来香都做了些什么了,要不是看在来钱的速度实在让他割舍不下,他说什么也不会同意在那儿搞群‘交’。他很明白,如果一旦事发,警方要是穷追到底的话,别说会揪出他谢风云了,恐怕整个京华内的小半数衙内也得深陷其中。

那个夜总会,就是一个一旦捂不住就会把谢风云炸的粉身碎骨的炸弹!

所以,他不敢回家,只知道在出事后,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勾月’别墅小区。

勾月别墅小区的某别墅,是谢妖瞳处理红三局的秘密办公地点,除了谢家的顶级核心人物外,知道这个地址的,绝不会超过十个人,而谢风云凭借和大姐的良好关系,就是那十个人中的一个。

出了这种大事后,谢风云不敢回家,更不敢给他老爸和爷爷打电话,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赶到勾月别墅21号,恳请大姐帮他。

如果谢风云犯了十恶不赦之罪,在这个世上还有最后一个人可以为他挡风遮雨的话,那个人绝对是谢妖瞳。

谢妖瞳比谢风云大9岁,比他的母亲更宠他疼他。

谢妖瞳这样关心谢风云,是事出有因的。

在谢妖瞳23岁那年要与长风集团的韩放联姻时,整个谢家都很满意这‘门’亲事,可唯独14岁的谢风云从大姐的眼中看出了不甘,并跳着脚的反对,更是在她出嫁那天抱着她的脖子大哭……每当想起这些,谢妖瞳就会在心底对家族中这个最小的堂弟涌出一股好像母亲那样的爱意。

随着后来谢妖瞳和韩放的婚姻日渐冰化,谢风云更是一直担任倾听她诉说枯燥的唯一听众。

记得有一年的‘春’节期间,在看到憔悴的谢妖瞳与韩放一起回到谢家后,谢风云借着酒意,不等刚进‘门’的韩放说什么,就点着他鼻子说:“我大姐嫁给你这个不爱她的人,是她这一辈子最大的悲哀!姓韩的,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我大姐的事,我想尽一切办法都会要了你的命!”

虽然那次谢风云的父亲为此‘抽’了他一耳光,可从小娇生惯养被人动一下就会流眼泪的他,在那次竟然没哭,而且还与他父亲对峙……

这一切的一切,就是谢妖瞳在掌握了红三局后,不惜利用整个家族的势力而帮着谢风云创业的原因。

同样,这次谢风云出了这么大事后,谢妖瞳根本也没有多想,只是知道无论如何也要帮着他躲过这一劫去。

……

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半多了,谢风云看着西边的墙壁,有些急躁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拿着手机翻出谢妖瞳的号,犹豫了半晌却没有打,只是再次重重的坐着沙发上。

在这堵墙上,有个别人看不出的密室‘门’,每逢红三局有什么重要任务,谢妖瞳就会在里面的密室中布置。

“麻了隔壁的!”谢风云低低的骂了一声,英俊的面孔因为生气和害怕,而变得有些扭曲。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一直自认‘­精­’明的谢九少,竟然被连云成这个蠢货利用了一下。

更没想到,平日和他称兄道弟的楚玄武,这次会抓住他的小辫子,让市局查了他的夜来香夜总会!

“楚老四,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连云成你个孙子,要不让你粉身碎骨,我他妈的把谢字倒过来写!”就在谢风云一个人在沙发上不停的嘟囔这些事时,客厅西面墙上的密室‘门’开了,他连忙站了起来。

几个脸蛋一点也不如谢风云英俊的中年男人,就像是根本没有看到站起来的谢风云那样,面无表情的鱼贯走出了客厅。

当汽车的引擎声消失在夜‘­色­’中后,脸上稍微有些疲倦之‘­色­’的谢妖瞳,才从密室中走了出来。

“大姐!”

别看谢风云在外面威风八面的,可在谢妖瞳面前,那绝对是乖的不能再乖了。

谢妖瞳摁了手里的一个遥控一下,西边的那堵墙就缓缓的回复成了原样。

看出谢妖瞳的嘴‘­唇­’好像有些­干­枯,谢风云连忙走到饮水机前,替她泡了一杯铁观音,恭恭敬敬的放在了她面前的沙发上:“大姐,你喝口水润润嗓子。”

正文_第238章 :听你大声的吟唱

“唉,风云,坐下说话。。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看了一眼谢风云,谢妖瞳端起茶杯,温柔的笑着摇摇头:“别担心,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你以后要记住,再选拔管理人才的时候,千万要挑选那些高素质的,王龙这样的莽汉,就不要再考虑了。”

“我知道了。”

谢风云坐在谢妖瞳对面的沙发上,等她喝了一口茶后,才说:“大姐,我要……”

“不用说,我知道你的意思。”谢妖瞳摆摆手:“风云,先听大姐和你说。”

“好。”

“你以前该怎么和楚玄武结‘交’,以后还是怎么和他结‘交’。就算你心里对他有一万个不满,但你也不要表‘露’出来,更不要付出行动。”不等谢风云问这是为什么,谢妖瞳解释道:“风云,作为谢家的一份子,我们在做事时一定要替谢家着想。离着换届的时间不多了,楚玄武的大伯现在显示出强劲的冲顶劲头,如果不发生什么意外的话,他将执掌华夏最少也得五年之久,我们谢家,犯不着为了这种小事得罪楚家。”

“大姐,我听你的。”谢风云犹豫了一下,有些不甘的答应。

谢妖瞳笑笑,整个房间仿佛都亮了一下:“当然了,至于那个打着你的旗号惹出事来的连云成,我会给他安排一个合适的归宿……敢利用你来生事,就算是让他死,也不为过的。”

“我听说他这样做,主要是在冀南时惹了一个人。”谢风云说:“他只想借用我的力量来报复人家的,谁知道却把事情惹得这样大。”

谢风云说到这儿的时候,谢妖瞳那双带着妖媚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杀意,随即抹去,语气平淡的说:“这件事我会安排。要是那个人在明天晚上还能出现在京华的话,我会在‘天上人间’安排一场晚会,特意用来你和楚家兄弟握手言和。”

听谢妖瞳这样说后,其实很聪明的谢风云马上就听出了其中的意思:“那个人明天晚上会在京华出现?”

“他如果命大的话,应该可以。”

“大姐,你刚才不是说,现在不是招惹楚家的时候吗?”谢风云有些不解的问道。

“呵呵,”谢妖瞳耸耸肩,低低的笑了一声后,说:“凡事得讲个证据。那个人要是被车撞死或者被外国人误伤,这和我们什么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谢妖瞳耸耸肩笑了这一下后,谢风云忽然打了个寒颤:大姐为什么那样恨那个人?

……

楚天台和楚铮之间虽然有着千真万确的血缘关系,但俩人单独在一起说话的时候,除了老子训儿子、儿子顶老子外,还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所以,在出了楚龙宾的书房,走出内宅的正厅后,楚铮就和老头子说:“爸,我要去睡觉了。”

不等楚天台说什么,就径自走了。

让正琢磨着和儿子想聊聊的楚天台,顿时就呆在了那儿,再次深刻体会到了一句话:儿大不由爷啊,妈的!

看到楚铮进屋,正和楚老太太闲聊的云若兮,赶紧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的关心:“小扬,你爸爸又骂你了没有?”

“这还用问吗?”楚铮嘿嘿笑了笑,对楚老太太说:“‘­奶­’‘­奶­’,我感觉有些累了,想早点休息,不知道我睡哪儿?”

楚老太太慈眉善目的看着孙子,知道他今天刚进京可能有些累,于是也没有再想留他说说话,指着东边的厢房说:“房间我早就让人给你收拾出来了,要是累了那就早点去睡吧。”

“哦。”楚铮答应了一声,转身走了一步,接着停住脚步扭头说:“‘­奶­’‘­奶­’,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我得好好想一想,等‘抽’空我再陪着您老人家聊天。”

“好,好,‘­奶­’‘­奶­’知道啦。”楚老太太脸上的一丝小失落,一闪而过,开心的点点头:“去吧,去吧。哦,对了,糖糖现在在灵儿的房间,你就放心吧。”

楚铮笑着点点头,又说了几句让两位长辈早点安歇的话,这才走进了东厢房。

这间东厢房的面积很大,家具也是古‘­色­’古香的,连电脑都没有一台。

在屋子的东边,有堵一人多高、画着四季‘花’草的木质隔扇,那边安装着洗澡用的浴霸。

‘床’上的被单什么的,也全是新的,看来是刚换过的。

把‘门’关好后,楚铮将衣服脱了个‘­精­’光,然后走到隔扇后面,简简单单的冲洗了一下,随后换上云若兮早就给他准备在这儿的一身新内衣,赤着脚的仰面躺在‘床’上,嘴上在点上一颗烟后,随手把壁灯关了,开始考虑起心事。

楚铮很明白,依着他今晚的表现,谢家、甚至连云成现在肯定猜出他为什么在东华‘门’那样做了,那边的人恐怕也已经连夜调查他的资料,他以后再想悠哉悠哉的过那种小日子的希望,几乎没有了。甚至,谢家在恼羞成怒下,也许会对他采取一些不冷静手段

不过,对这些,楚铮并不担心,反正他一向是过惯了那种算计人的日子,只要他多加小心,暗地里再有商离歌照应着,应该吃不了多大的亏。何况,楚家本来就不是吃素的人家,如果仅仅因为齐鲁省的市委书记职务,谢家的人要是够聪明的话,应该不会做些出格的事。

一个人想了很久后,楚铮觉得还是和商离歌打个招呼比较好。

再厉害的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要不然他也不会‘**’给‘花’漫语了。

每当想起‘花’漫语的手段,楚某男心里就有些怕,却偏偏又有一些犯贱的想法:要是现在就被那个‘女’人压着,那该多爽……

望着左手手腕上那串在黑夜中发着荧光的手链,楚铮又想起了那个南诏戏雪,觉得这两天她那样平静,应该是在暗中谋划着更大的‘­阴­’谋吧。

楚铮‘摸’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深夜十一点了。

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商离歌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楚铮就用轻松的口气说:“还没有睡觉?”

“我要是睡觉了,会这样快的接了你电话?”商离歌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那样冷淡。

不过,楚铮还是可以感觉出,她只是用这种口气来掩饰她那次疯狂的尴尬。于是,就嘿嘿的‘­奸­’笑一声:“你不会是一直在等我……”

说到这儿,楚铮故意顿住。

商离歌等了片刻,轻轻的说:“是的,我不但一直在等你的电话,而且还是在京城等你的电话。”

“什么?”楚铮一愣,从‘床’上翻身坐起:“你是说你现在来京华了?”

“嗯。”商离歌嗯了一声说:“今晚我看到你在东华‘门’夜市发生的那一切了。”

“你怎么来京华了?”

商离歌没有回答,只是呼吸有些加重。

楚铮有些纳闷的问:“离歌,你怎么了?”

“没什么。”商离歌说:“我记得我说过,我要做你的黑市夫人,你去哪儿,我就会在哪儿出现。”顿了顿,她又说:“哪怕你不喜欢。”

我怎么会不喜欢?

楚铮在心里说了这么一句,感觉浑身都是暖洋洋的。

以前的时候,楚铮虽然也看出商离歌对他有那种意思,但他一来是从没有接触过‘女’人,二来就是心里一直为秦朝‘守贞‘­操­’’,再加上商离歌也不是那种很主动的‘女’孩子,所以两个人就这么呆了几年。

可经过那晚的疯狂后,商离歌的‘­性­’格竟然大大的有了改变,不但和楚铮说话时不再那么几个字几个字的了,而且还显‘露’出了她‘女’孩子的本‘­色­’。

这让楚某人暗自感慨:我对商离歌的影响,除了把她从一个‘女’孩子变成‘女’人外,还改变了她的‘­性­’格,看来,我真是一个伟大的人。

楚某人自恋的无声的笑了笑后,语气开始轻佻:“离歌。”

“嗯。”

“我想了,很想。”

“想什么?”

“想把你的衣服脱光……听你大声的‘吟’唱。”楚铮心想:这句话很押韵啊。

“你……”商离歌听到楚铮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后,心跳马上就急促起来:“可、可我在外面,要不你、你出来?”

“可我出不去啊,你现在该清楚我住的地方了吧?我要是出去的话,势必得惊到别人。”

“那、那怎么?”

“怎么办?”楚铮故作犹豫的顿了顿:“以后你主动点好了。”

“什么我主动?”

“就是我们那样时,你主动啊。”

“我……”

傻妞,连这点抵抗力都没有,照着我差远了。

听着那边商离歌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楚铮得意的无声的笑笑,随手拨拉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链:“好了,不和你闹了,刚才是在和你开玩笑呢。我们两个是天长地久的,以后有的是时间在一起,又何必在乎这一晚呢?是吧?”

“嗯,我知道。”

“我给你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最近可能有人要对我不利,你多费一下心。”

“我会的,你自己也小心。”在楚铮谈起正事后,商离歌那边明显的松了口气。

虽然她很享受那晚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可隔着电话说起来还是有些难为情。也许,当俩人面对面的了,就不这样了。

“亲一个挂了吧?”

“我、我不习惯的。”商离歌说完这句话,就快速的扣掉了电话。

对着传来忙音的手机,楚铮笑眯眯的说:“以后你会习惯的。”

和商离歌通了电话后,楚铮感觉心里有了一些轻松。张嘴把烟头吐在地上后,就将手机随手放在枕头边,准备睡觉。

正文_第239章 :长夜漫漫

夜,很静,可以听到窗外‘花’园中有鱼儿跃出池塘的声音。。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一抹柔白的月光,在楚铮翻了第二十九次身时,映在了窗帘上,却显得夜‘­色­’更加的幽静,仿佛在下一刻,生活就会倒转到几百年之前。

“唉,这是怎么了,就是睡不着呢?”楚铮有些烦躁的做了起来,抓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了。可他在躺下后,心里却一直好像挂着什么,却又不知道挂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无聊的翻着手机,在看到‘老八’这个号码时,楚铮顺手就拨了过去。

电话那边,传来了汽车的鸣叫声。

顾明闯嘴里嚼着东西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有事?”

“也没啥事,就是想你了,睡不着。”

“你别恶心我,我正吃东西呢。”

“我说的是真的。”楚铮点上一颗烟:“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等啊,老子现在正陪着美‘女’逛街呢。”顾明闯说了一句。

楚铮就从电话中隐隐的听到,那家伙用英语和一个‘女’人说着什么。

等了接近半分钟,就在楚铮为长途话费而感到心疼时,顾明闯好歹的啰嗦完了:“我现在还在纽约……”

“你在火星我也管不着,我就问你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楚铮吐出一口眼圈:“你答应我一个月把事情办妥的,可这都一个多月了吧,我也没听说OF平台关‘门’大吉的消息。而那个悬赏柴紫烟的家伙,你好像还没有查到吧?”

“妈的。”那边的顾明闯小声的骂了一句,有些郁闷的说:“要不是我动用力量给OF平台增加压力,平台会撤销对你老婆的悬赏‘花’红?再说了,就在我刚查出一点眉目时,老九却颠颠的跑去华夏了,还带走了她手下的那些非洲人。突然少了这么多专业人士,你让我怎么搞?”

“我不管你怎么搞,反正当初你可是收了我钱了。事情没有办好,按规矩你该全额退款才行。”

“行,你小子够狠。”那边顾明闯无语了老大一会儿,才恨恨的骂道:“楚铮,你还算人不?当初就给我二百美元,你也好意思的再收回去!”

楚铮嘿嘿的笑笑:“算了,看在咱们是哥们的面子上,这钱我不要了。”

“草!”

“老八,没事的话,考虑一下退休吧,回国内,我们一起创业。”楚铮认真的劝他。

顾明闯沉默了片刻:“我考虑一下吧。楚铮,现在我和婆罗兹是朋友了。”

“OF平台的当家‘花’旦?”

“嗯。”顾明闯说:“嘿嘿,前段时间我不是准备把OF平台掀了吗?就打定主意想先­干­了这小子。谁知道机缘巧合下,却救了他一命。你还别说,我发现我认识的这些人中,随便找出一个人来,就比你有哥们感情。婆罗兹也是这样的。要不是他帮忙,你老婆的‘玉’照可能现在还在平台上挂着。不过,我和他朋友归朋友,但他也不会把悬赏你老婆的那个人说出来。”

“这个我知道。”

“可他却隐隐透漏给我了一个消息。就算你这次不打电话来,我也准备告诉你的。”

“什么消息?”

“那个想­干­了你老婆的人,最近可能回到华夏了。”

楚铮一愣:“回华夏?”

“是的,婆罗兹就告诉了我这些。”顾明闯说:“另外,他还告诉我个消息,说希腊的洛林去了华夏。”

洛林,男,希腊人,今年四十七岁。身高为一米八七,体重为81公斤,在国际杀手榜排名第三。

洛林擅长散打、剑术、跆拳道等,重量级武器、会开战斗机。可以说他是个真正的军人,一个嗜军火如命的军火专家,对谁都用他那一套军人纪律来约束别人。

洛林依靠他强大的资金,现在组建了一支大约十余个人的小队,有逐步向杀手集团发展的迹象。他很少涉足亚洲杀手圈,能让他亲自出山的人,在这世上屈指可数……

听到洛林来了华夏后,楚铮心里还真是有些吃惊。他吃惊倒不是担心摆不平这个洛林,主要是对他擅长军火的特长有些顾忌:“他来华夏,不会是为了柴紫烟吧?”

“不是,”顾明闯说:“你老婆现在已经不值钱了,他­干­嘛‘浪’费飞机票的去那儿找你老婆?”

“你放什么屁呢?你老婆才不值钱!”楚铮骂了一句:“那他来­干­嘛,吃饱了撑的?”

顾明闯说:“你知道越南的阮志宏吧?”

阮志宏,越南的大将。是越南军内亲华派二号人物。

后来,随着越南国内形势的演变,那个藜某人站稳脚根,就拿他开刀了。先是免去他中央书记处书记、人民军总政治局主任职务,后来又把他调往南方抗美前线,任南方局书记兼军委书记。

老黎这样做,实际上就是借刀杀人。

1967年,阮志宏大将阵亡,华夏方面非常震惊,太祖等均致电吊唁。

其死亡原因至今有三种说法。

一:美国方面称其死于美军对位于柬埔寨‘鹦鹉嘴’地区的越共南方总部的炮击。

二:越方非正式称其死于美军轰炸。

三:华夏方面非正式称其在从绵延于越、老边界的长山山脉“胡志明小道”中行军休息时,被**的少数民族游击队(可能是苗族)击毙。

当然,除了这三种死亡说法外,还有无数个说法,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的。

总之,阮志宏大将是死得不明不白,如果没有其内部有人告密或泄密,上述这种情况基本不可能发生。一切真相,也许只有待越方档案解密时才能大白了,当然也有可能成为永远的谜。

楚铮虽然学习成绩不咋样,但因为当兵的那几年,也没有少在部队图书馆看这方面的资料,当然知道阮志宏大将了。

现在,听顾明闯忽然说起他后,就有些纳闷的回答:“知道,阮大将是和太祖一个时期的人物,他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你现在问我知道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阮大将虽然去世很多年了,但他的家人在越南一直被照顾的很好,而且这次越南国内的换届,他的孙子阮文强有可能会进军越南核心。”顾明闯说:“阮文强为了得到亲华派的支持,已于几天前去了华夏进行友好的访问。而洛林接到的任务就是,在华夏刺杀他。”

“这个洛林,以为他是超人?”楚铮不屑的撇撇嘴:“别看他在外国那些什么狗屁CIA面前上窜下跳的,可我敢打赌,他在华夏和越南特工对阮文强的双重保护下,屁的机会都不会有,说不定还会把小命搁在这儿。”

“洛林也不一定非得杀阮文强,”顾明闯说:“也许是他身边的人。”

楚铮懒洋洋的说:“那就不是咱‘­操­’心的事了,反正有‘花’残雨那些猛人在,关咱屁事?”

“你这人,一点都不爱国……”

“别和我装‘逼’,你要是爱国的话,怎么不把你手里的钱都捐给华夏红十字会?”

“草了,我才没有那么傻‘逼’。”顾明闯骂了一声:“我就是把钱扔在‘女’人的‘­奶­’罩里,也不会捐给华夏红十字会的。老子可不想拿用命换回来的钱,给那个欠草的什么美美买跑车。”

“嗯,你的觉悟还有待提高。”楚铮点点头:“好了,和你说了这会儿话,我心情好多了,睡觉。哦,对了,考虑一下我的话,还是回国吧。”

“看看吧,我不是你,我身上背着的杀戮太多,而且我也没你隐蔽的好,我的‘玉’照现在恐怕早就成为无数‘花’信少‘­妇­’自­蔚­的对象了,我要是回国的话,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发觉的。”

楚铮淡淡的说:“有我在。”

“行,那哥们抓紧时间多玩几个外国妞。”

“草了,小心‘­精­’尽人亡。”楚铮骂了一声,就扣掉了电话。

看来那个人发现通过杀手平台会暴‘露’他的身份,这是打算来华夏动手了。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满世界的找你。只是,以后得加强柴紫烟的安全防范了。

至于洛林来到华夏,有可能要暗杀阮文强的事,楚铮并没有放在心上,反正他又不是政fǔ官员,没必要‘­操­’这个心的。

说实话,楚铮对越南那个国家,印象一直不怎么好,仅次于日本。所以连带着他对越南亲华派人士也没什么好感了。

楚铮心里默默的盘算了一会儿,重新躺下。

他以为,通过刚才和顾明闯的对话后,这次应该很快就睡着了,可事实却证明,如此静的夜,他根本无法入眠。

这是这么回事?

楚铮皱起了眉头:我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失眠?为什么总是感觉少了一些……对了,是声音!

声音,与柴紫烟一个房间睡觉时、可以听到她睡熟后的呼吸声!

确定失眠是因为没有了柴紫烟那轻缓的呼吸声后,楚铮忽然感到了一种害怕:我怎么可以,如此留恋和她在一起的感觉?不行,我得克服这种对她声音的依赖感。那就……数绵羊吧、

“一只绵羊,两只绵羊……”楚铮嘴里喃喃的数着绵羊。

当他数到第九百九十九只绵羊时,不但没有困的意思,而且脑子里还越来越清醒,尽管他感觉到了头有些发胀。

“妈的!”不等第一千只绵羊数出来,楚铮狠狠的砸了枕头一下,飞快的‘摸’起手机,翻到了柴紫烟的手机号,没有半点犹豫的就拨打了过去。

现在,是凌晨两点。

凌晨两点,在中医学上来说,在肝功造血的时间段。在这个时间段中,人应该是感到最困的时候。

可楚铮把手机放在耳边,才听着里面传来了三声‘嘟嘟’,柴紫烟的声音,很轻却很清醒的声音,传来:“这个时候打电话来,犯病了?”

“嗯,失眠了。”楚铮无声的笑了笑:“不过现在好了,晚安。”

说完,就扣掉了电话。

“神经病。”柴紫烟‘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眼睛,捂着嘴的打了个哈欠:“长夜漫漫,大官人这下也可以安心睡眠了吧?”

正文_第240章 :春眠不觉晓

第二天的阳光,很好。

也许是知道昨天楚铮车马劳顿的很辛苦,所以在楚玄武还没有火急火燎的来到楚家时,云若兮并没有去喊儿子起‘床’吃早饭。

“二婶,三哥呢?”楚玄武望了一眼在‘花’园凉亭中和楚灵低声谈笑的周舒涵,走进正厅,问云若兮说:“他不会还没有起‘床’吧?”

云若兮看了一眼正厅一角的那个紫檀木的座钟:“现在才九点半嘛。”

“才、才九点半?”楚玄武擦了擦鼻子:“二婶,三哥今天的事还不少呢,先去市局配合做一下口供,还得商量一下明晚和谢家那小子面对面谈谈是事……”

楚玄武说到这儿的时候,东厢房的‘门’开了,睡眼惺忪的楚铮伸着懒腰的走了出来,看到周舒涵后,打了个哈欠高声‘吟’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大家说,我做的这首诗怎么样啊?”

“切,三哥,你还真不要脸呢!”楚灵笑着摘下一片绿叶,向这边抛了过来。

在楚灵和周舒涵的吃吃娇笑声中,楚玄武走出正厅,站在‘门’口对着楚铮跳起大拇指,一本正经的说:“高,实在是高!三哥,你真是一位不世出的诗人啊,这么高难度的七言绝句,你都可以做出来。”

“这是五言绝句好不好?”

“哦。”楚玄武点点头:“你还知道这是五言绝句啊,我以为你不知道呢,哈,哈哈。”

“哈,哈哈。”兄弟俩相视大笑。

看着这兄弟俩才认识一天多点,就相处的这样融洽,云若兮也很开心,连忙招呼楚铮吃早饭。

在吃早饭的时候,楚铮才知道楚天台已经去单位上班,楚老太太出去找那帮老伙伴散步了,而楚老爷子却一直在内宅的书房里打电话。

这顿早餐,其实就是楚铮一个人的早餐,满满一小锅的豆浆加一斤小笼蒸包,和大部份老京华人的早餐都差不多。

也许是看到大家都看着自己吃饭,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吧?反正楚铮用了也就是五六分钟多点,就把那桌子上的食物是一扫而光,那吃相就和饿死鬼似的,让楚灵很自然的就联想到了一种与世无争、只求奉献的动物。

倒是云若兮,一个劲的让他慢点吃,千万别噎着,不够还有呢。

楚铮摆了摆手,示意老妈不用再去拿饭了。

咽下嘴里的最后一口蒸包后,楚铮‘摸’起纸巾擦了擦嘴巴,把餐具向前一推,问楚玄武:“今天都是有什么活动,说来听听。”

“先去市局,把昨天的事做个‘交’代。”楚玄武递给楚铮一颗烟:“其实也就是走走过场,到哪儿把事情简单的说一下,然后把灵儿录下的那些东西‘交’给警察就行了。’

‘嗯,这个我明白。”

“接下来呢,我带你去参观一下我的‘新视听’影视公司,让你熟悉一下基本的流程。”楚玄武吸了一口烟说:“要是不愿意去看的话,我们可以去爬长城。三哥,我知道你现在想急着回冀南,可谢家那小子说,明天晚上要在‘天上人间’向你赔罪,所以你这两天是回不去冀南了。”

楚铮点点头:“那就后天走……玄武,你觉得我‘­阴­’了谢家一下,他们会诚心诚意的给我赔礼道歉吗?”

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明天晚上连夜返回冀南吧,在这儿睡觉不踏实。楚铮心里这样想。

楚玄武摇摇头,笑着说:“怎么会呢,他们只是摆出这样一个姿势来给爷爷看,希望爷爷不要就‘夜来香’夜总会一事抓住不放罢了。”

“爷爷的意思呢?”

“适可而止。”楚玄武说:“爷爷说了,谢家既然拿出这样大的诚意来,我们也不能总抓住人家小辫子不放,大家都是京城‘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没必要把事情闹大。当然了,爷爷之所以这样说,就是因为‘夜来香’夜总会里面牵扯的人太多,要是认真去查的话,那样树敌太多,对大伯没有好处。”

楚铮点点头,表示同意。他不想费脑子去考虑这些政治斗争,只要那些人不来招惹他,他也没必要去犯别人的。

至于那个‘倒霉公子’连云成,楚铮相信,根本不用他再多管,谢家的人就会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四哥呀,你那个影视公司有什么好看的?”楚灵等他们商量的差不多了,才‘Сhā’嘴说话:“我们从市局办完事后,还是直接去长城得了。现在的枫叶开始变红了,景‘­色­’肯定很美的。”

楚玄武撇撇嘴:“瞎说,枫叶红了一般得到十月份,现在才八月底,怎么有可能变红?”

周舒涵在楚玄武提到让她去参观影视公司时,就已经猜想到楚铮也想搞‘‘­精­’神文明建设’了。

现在她已经把自己当作是楚铮的‘女’朋友了,自然觉得得先以他的事业为重,所以也倾向于去影视公司。

至于长城的美景,她以前也来过好几次了,觉得看不看的无所谓。

看出周舒涵想去影视公司,楚灵赶紧的用手肘碰了她一下,接着伏在她耳朵上低声说:“糖糖姐,你不知道,四哥是想拉着三哥看他公司那些漂亮的‘女’明星……你觉得,去长城好呀,还是去影视公司?”

楚灵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已经把嘴巴离开了周舒涵的耳朵,说话的声音也大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影视公司可不能去了。

周舒涵点点头,用带着征求意思的眼神看着楚铮:“楚铮,我们还是去长城吧,我还、还从没有去过呢。”

又是个睁着大眼说瞎说的,你一个市长千金,会没有爬过长城?这是听了灵儿的话,怕我用那些‘女’明星来勾搭三哥吧?把我想的也太龌龊了……唉,想显摆一下都没有机会。楚玄武耸耸肩,表示反对:“你们要是爬长城的话,那我就不去了,顶着个大太阳的,去那儿有什么意思。”

“刚才你还说要去呢,现在又说不去,不去拉倒啊,没有你跟着,也许我们大家更轻松。”楚灵毫不在乎的反驳。

“切……”楚玄武刚想反驳,楚铮摆摆手:“好了,我去和爷爷说一句,然后去市局。今天先去爬长城,没事放松一下心情看看美‘女’啥的,就这样定了。”

楚铮说完,根本不看楚灵和周糖糖的白眼,径自向内宅走去。

来到内宅正厅‘门’前时,打了一早上电话的楚龙宾恰好活动着手脚的从屋里出来。

“爷爷,玄武要我去市局一趟。”

“嗯。”看了看楚铮,楚龙宾点点头:“你们也就是去走过过场,曹国栋知道该怎么办的。”

“那我去了,下午我们去长城玩玩。”

“去吧,别在外面惹事。”

“嘿嘿,哪有这么多事让我惹?”楚铮笑笑转身就走。刚走了两步却听楚龙宾又叫他:“哎,小扬,告诉你一件事。”

楚铮顿住脚步转身:“爷爷,什么事?”

“后天上午,你大伯要陪着越南来的客人回京,”楚龙宾说:“等他有了空闲,你们爷儿俩也见见面吧。”

楚铮当然明白爷爷为什么要让他见楚勇,点了点头说:“那行,大伯不是在海上市吗,要回京了?”

“是啊,他这次回京,是专‘门’陪着越南来的客人见总书记的。”

越南来的客人?

楚勇刚想答应一声的转身就走,心里却猛地一动:“爷爷,大伯陪的那个来自越南的客人,是不是叫阮文强?”

……

阮文强这次访华,第一站并不是京城,而是海上市。

作为越南国内的第一亲华派人物,要想在越南国内下一届的大选中发出有力的声音,缺少了华夏的支持,阮文强还真没有多少底气。

因为政治观念相同的缘故,阮文强与海上市市委书记楚勇的关系,一直都还不错,在关系到仕途的时候,他自然不会放过这次向华夏讨好的机会了。

实际上,阮文强这次能够成功访华,也是楚勇在里面‘­操­’作的结果。所以,他是先到的海上市,然后再来京华市,等待总书记的召见。

虽说越南的份量在华夏领导人心中,是一天不如一天,甚至因为南海的关系,两国外‘交’大有一谈即崩之意。

对于越南这个比弹丸大不了多少的国度,说实在的,要不是当初越南的总书记胡志明和太祖的关系不错,华夏也根本没有把越南放在眼里。

后来,随着太祖和胡志明的逝世,在上世纪的七十年代末,越南更加的嚣张,这才惹恼了华夏的总设计师,大手一挥之下,两国之间终于爆发了长达十年之久、多达数百场的对越自卫反击战。

战争的过程虽然很曲折,不过结果却并没有出人意料。

让美国都深陷丛林战之苦的越南人,在华夏军队面前尽管拼命的抵抗,可差点亡国的现实,却实实在在的摆在了他们的面前。

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初,越南在华夏面前,就很是低头当了几十年的孙子。

一直到了二十一世纪之后,越南抱上了美国的大‘腿’,又开始嚣张起来,扬言南沙群岛是他们的地盘……这也让两国关系再次冰点化。

而这个时候,从越战以后就不怎么掌权的亲华派,眼见华夏的日益强大,就开始琢磨借用华夏的力量来壮大他们的派系。

这也是阮文强为什么要访华的原因。

而华夏领导人,也对他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先是安排他去了华夏的最发达城市海上市,后又邀请他来京华。

所以,作为海上市市委书记的楚勇,后天就陪着阮文强一起来京。

所以,楚龙宾才想借这个机会,让楚铮叔侄两人认识一下。

正文_第241章 :我们一起爬长城

虽说楚龙宾听到楚铮提到‘阮文强’这个名字后,心里多少有些奇怪他怎么会关心政治风云人物了,可也没有感觉多么的惊奇。

毕竟,阮文强访华,新闻里都播放了的,又不是什么秘密。

“是啊,”楚龙宾点点头:“是阮文强,他在越南的影响力,很是得到你大伯的看重。”

确定大伯陪同的是阮文强后,楚铮就开始上心了:“爷爷,你知道大伯要陪着这个阮文强去什么地方吗?哦,我是说,需要他陪着阮文强参观故宫啊,长城等地方吗?”

颇有深意的看了楚铮一眼后,楚龙宾说:“小扬,你问的这些,关系到中央领导人的行踪,属于国家安全部‘门’的高度机密。别说爷爷不知道了,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这和保密条例有关的……怎么,你为什么忽然关心这个问题了,难道说,你听到了什么风声?”

楚铮在外面当杀手的事,楚龙宾和楚天台爷儿俩都知道的,只是不知道他就是当今的杀手之王罢了。

此时,听到楚铮追问领导人的出行,楚龙宾就知道他可能从某些渠道得到什么消息了。

“爷爷。”楚铮虽说不关心政治,但这次有楚家的人夹杂其中,他不能­干­瞪着,最起码也得提醒一下:“据我所知,希腊的洛林,也就是排名国际杀手榜第三的那个家伙,已经来到了华夏。他的目标,就是这个阮文强。”

洛林这种沧海中的一栗,绝不值得楚龙宾知道他是何方神圣。不过,当他听说此人是国际杀手第三名,而且和阮文强扯上关系后,稍微一琢磨,就看出了其中的道道,目光闪动中,问:“你肯定那个洛林是为了阮文强来的?”

“差不多,我不知道是什么人雇佣的洛林,也不知道他来暗杀阮文强的目的是什么,但我得到的消息,他的确已经来到华夏了。”

有人为什么要暗杀阮文强,其目的是显而易见:某些人不想看到华夏支持阮文强,或者说,让在越南国内威望日高的阮文强死在华夏,借此挑起两国之间的争端。

楚铮说出的这个消息,虽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依据,可楚龙宾却高度重视。

正所谓猫有猫路、鼠有鼠道,国家安全部‘门’没察觉的动静,楚铮这种‘专职暗杀人士’却有可能知道消息。

对待楚铮提供的这个消息,楚龙宾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

凡事,小心一些早点准备,总是没亏吃的。

看着楚铮还在等自己的态度,楚龙宾淡淡一笑的摆手:“好了,这事我知道了,你不用‘­操­’心,去忙你的事吧。”

本来楚铮就没有打算‘Сhā’手这件事,所以看到爷爷摆手后,随即点点头的转身走了。

在正厅前站了一会儿,楚龙宾转身走进了内宅的书房,拨通了大儿子楚勇的电话。

“爸,您有事?”虽说现在楚勇已经高居国家副主席、华夏第一直辖市海上市的市委书记之位,可在楚龙宾面前,和普通人家的儿子和老子说话的口气,并没有什么两样。

“楚勇,你那边没什么意外吧?”

楚勇一听,马上就一愣:“没有,一切正常。爸,您听到什么消息了?”

沉‘吟’了一下,楚龙宾缓缓的说:“我得到一个消息,有人已经派出希腊杀手洛林,潜入了华夏,他的目标是阮文强。”

楚勇沉默。

他并没有问老楚这个消息是从哪儿得到的,更没有问这个消息准不准。大家到了一定的高位,决不是那种听到风就是雨的人物。

过了一会儿后,楚勇才说:“爸,您估计,阮文强要是在华夏出事后,除了会挑起两国纠纷,还会有什么不利的情况?”

听儿子这样说后,楚龙宾赞叹的点点头:“嗯,你一下子就问到点子上了。楚勇,还有一年多就是全国人大的第五次会议了。如果这个时候你出现什么失误,虽说对你冲顶起不到多大的打击,可毕竟阮文强是冲着你才来华夏的。所以,在这个时候暗杀阮文强,不但可以挑拨华夏和越南亲华派关系,最重要还是对你的影响。由此判断,幕后要暗杀阮文强的人,不一定非得是国外的人啊。”

不一定非得是国外的人,那就有可能是华夏国内的人!

华夏国内,谁最不希望楚勇登顶?那无疑是他最强劲的政敌了。

楚勇最强劲的政敌是哪一个?就是谢家的山城市市委书记谢运来!

但这种事这样的话,却只能放在心里,不能说出来,哪怕是亲爷儿俩也不能说!

楚勇心里快速盘算着,过了半晌才说:“在海上市,我会加大对越南客人的保护力度。等后天到了京华后,相信中央领导更会注重客人的安全。”

“唉。”楚龙宾叹了口气,说:“最怕的就是出内鬼啊……楚勇,你安心工作,这边的事我会安排。不过,我觉得这次阮文强来华,所享受的待遇实在是过高了。一个小小的越南党派头头,还用的着你一个副主席亲自陪同吗?呵,有些大惊小怪。”

楚勇笑笑,并没有说话。

他知道,别看阮文强是越南坚定不移的亲华派,但在曾经指挥过千军万马反攻越南的楚龙宾眼里,包括他的国家,还真算不上一盘菜。

如果要是楚龙宾这样的人在位,别说越南敢强占南沙群岛了,就是那边叫嚣一声,也早就对他们大军压境了。

别忘了,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时候,楚龙宾可是力‘挺’总设计师反击越南的鹰派人物。

这些血液中充满暴戾的‘好战份子’,做事可从不瞻前顾后的,一向秉承陈元帅那句‘不服气就打!’的强硬作风……

楚老爷子好像察觉出自己的话多少有些‘愤青’,就适当的笑了笑:“我知道,你这样看重他,只是想让国际上四处宣扬‘华夏威胁论’的人看到华夏是个热爱和平的态度……好了,不说了,就这样了。”

结束通话后,楚龙宾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深思。

……

把洛林来到华夏的消息扔给楚龙宾后,楚铮在走到前面院子中的时候,就把这事给抛在脑后了。

“走了老妈。”与云若兮打了个招呼,楚铮就和楚玄武,带着周糖糖和楚灵,四个人乘坐一辆悍马,撒撒的向市局而去了。

公安局对普通市民来说,就像是各大医院一样,只要事情还有点缓和的余地,谁都不想进这两个地方。

这两个地方,一个有可能要没收你的自由,一个却是想方设法要掏空你的钱袋。

不过,对楚玄武这种人来说,去京华市局,脸上流‘露’出来的表情,好像比他去自己影视公司的时候,也严肃不了多少。

尤其是那对不大但是很‘­色­’的眼睛,更是转往那些‘女’‘­性­’警员‘胸’前ρi股上瞥,‘弄’得楚灵都替他感到丢人。

在来市局的路上,楚玄武已经与曹国栋联系过了。

曹国栋知道今天来的这四个人,除了那位小周妹妹外,其他三位可都是楚家的第三代人物。

楚玄武等人虽然不是当官的,可在曹国栋心里,这些顶级衙内要比当官的难伺候多了。所以,当听到秘书说楚玄武他们来了后,他马上暂停了手头上的工作,连声对秘书说快请他们进来。

的确,就像是楚玄武说的那样,他们这次来市局,完全就是走过场。

在楚灵把那晚的录音‘交’上去、几个人在本子上签了名字,这事就算完成了,负责记录的警员,根本没有多问一句话。而且,在完事后,曹国栋还热情的邀请他们去外面吃午餐。

“不了,曹叔叔,你现在那么忙,等你有空还是我们请你吧,我们还要去爬长城呢。”楚灵笑着拒绝了。

“呵呵,爬长城好呀,现在长城内外风光正是大好时机……要不要我派车子送你们过去?”曹国栋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楚铮。

现在曹国栋已经知道了,他能够有在市局力转乾坤的机会,正是楚铮创造出来的。他还看出,别看楚铮一直没说话,但楚玄武和楚灵对他的态度却很恭敬。

一个让楚四少都恭敬的人,曹国栋有什么理由不去讨好?

“曹局长,不用了,我们开车来的。”楚铮笑着拒绝:“看你眼睛都带红丝了,应该忙的一夜都没有休息了吧?大家都是自己人,就别客气了。”

自从昨晚抄了‘夜来香’夜总会后,曹国栋也看出现在是他抓住机会掌控市局的时候了,忙的到现在连家都还没有回呢,哪儿还有空陪着他们去外面吃午餐?包括说要派车送他们去长城的话,也只是一种讨好楚家的态度。

听楚铮这样说后,曹国栋眼睛一亮,满脸舒畅的哈哈一笑:“哈哈,那好,我把你们送出大厅总可以吧?”

“呵呵,劳驾了。”

在曹国栋的陪同下,楚铮等人出了大厅,一一和他握手告别又说了几句客气话后,这才上车出了市局。

出了市局向西行了几百米,楚玄武就把车子停在路边,和坐在副驾驶上的楚铮说:“三哥,我把车子给你们,你们去爬长城吧,我回公司看看。”

“算了,我们还是打的吧。”楚铮笑着摆摆手:“你楚大老板日理万机的,可不能耽误你回去工作。”

“嘿嘿,也没什么工作,公司都有专业人士打理的,我就是凑热闹。”楚玄武不好意思的笑笑,见楚灵又开始撇嘴,有些头疼的摆摆手:“得,灵儿你免开尊口,我还是跟着你们一起去爬长城吧,免得你把我想的不近人情了。”

“切。”楚灵切了一声。

正文_第242章 :有人跟踪

在楚玄武和楚灵争执时,楚铮看似随意的望了一眼后视镜。。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后面那辆车一直跟着,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楚铮收回看向后面的目光,稍微犹豫了下,扭头问坐在后排的周舒涵和楚灵,用商量的口气:“要不,今天我们就跟着玄武去他公司看看,等以后有机会了再去爬长城?”

“不行,说好了要去爬长城的,­干­嘛要改变主意啊?”不等周舒涵说话,楚灵是一口拒绝,而且还拿出了让楚家兄弟脸红的理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有什么想法,无非就是想去看那些‘女’明星而已,那些‘女’人有什么好看的?真是的。”

楚玄武连忙矢口否认:“看你说的,我只是想领着三哥学一下开影视公司的经验而已。”

“好呀,那你们去公司吧,我和糖糖姐去长城。”楚灵说完,不等楚家兄弟说什么,拉着周舒涵的手就跳下了车,楚铮喊都喊不住。

楚玄武望着牵着手向前走的俩‘女’孩子,有些无奈的拍了拍方向盘:“唉,她就这个样,家里人把她宠的不得了。”

“嗯,既然这样,那大家就一起去看看吧。”楚铮点点头。

楚玄武启动车子,慢慢的跟上楚灵两个人,脑袋伸出车窗的:“两位大小姐,上车吧。”

“我们不用你们送。”

“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楚灵笑嘻嘻的拽着周舒涵上了车,打了个响指:“出发!”

“喳!”楚玄武答应了一声,车子并入快车道。

车子驶上快车道后,楚铮再次看了看后视镜。

一辆深蓝‘­色­’的商务车,跟在辆距离悍马四五个车位的地方。楚铮不屑的摇摇头,掏出一颗烟点上,胳膊放在落下的车窗上,看似悠闲的打量着外面的市容,心想:这辆车上的人‘挺’狂啊,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跟着我们。看来,他们真把大爷当成那种只会捏‘女’明星脸蛋的衙内了。

这辆车在楚铮他们从楚家出来的时候,就一直跟在悍马后面。

当时楚铮并没有多么在意,毕竟公路又不是他家的,人家去哪儿他也管不着。

可楚铮他们在市局呆了那么久后,这辆车还是不疾不徐跟在后面,他就算是想不注意他们都很难。

一开始的时候,楚铮还以为这是商离歌在暗中跟着他,可在刚才停车时通过后视镜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开车的司机却是个大男人。

到底是谁在跟踪自己,楚铮用脚丫子也可以猜得出,只要那辆车和商离歌无关,那么就和谢家有关。

他昨天才进京就给谢家惹了那么大的一个麻烦,谢家要是对他有好感才怪,派人跟踪、甚至找机会‘­阴­’他一下,也是‘合乎情理’的了。

不过楚铮却不在乎,反正玩跟踪玩背后‘­阴­’人是他的长项。

可他怕万一那些家伙在大家爬长城时闹出点动静来,肯定会吓着周糖糖几个,所以,才提出先不去长城去楚玄武的影视公司的主意。没想到,却被楚灵误以为他是想看那些‘女’明星了。

听到楚灵那样说时,要不是看到商务车后面还跟着一辆由一个戴着墨镜的‘女’士驾驶的帝豪轿车,楚铮会说出他们被跟踪了,大家还是回家转吧。

既然看到商离歌了,楚铮也就放心了:有她在后面,那就去长城吧,要是‘夜枭’摆不平这些家伙,那下一步还是让她在家养孩子拉倒,省的在外面给他丢人现眼的……

车子再次启动后,坐在后排的周舒涵,在和楚灵小声说笑时,就一直偷偷的看着楚铮。见他脸上也没什么笑容,心里有些担心:难道他真想去影视公司而不愿意去爬长城?

周舒涵偷看楚铮的小动作,当然瞒不过楚灵。

看了一眼吸烟的楚铮,楚灵撇了撇嘴,就凑到周舒涵耳边低声说:“糖糖姐,三哥不会是因为我们反对他去看美‘女’,不高兴了吧?”

“不会吧。”

“我看差不多。你看他那副样子,一脸的怨‘­妇­’模样。糖糖姐,楚家的男人都很‘花’的,你以后得多长个心眼,免得头上的帽子变绿了还不知道。”

听楚灵说的这样直接,周舒涵小脸一红,信心有些不足的说:“灵儿,楚铮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楚灵嘿嘿一笑,低声说:“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那种人?有其弟必有其兄。而楚玄武就是京城内有名的‘花’‘花’公子,他们既然都是楚家的男人,思想差不多应该都很龌龊的那种。”

“我、我觉得不是。”

“为什么不是?”楚灵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说:“唉,糖糖姐,你可能是被三哥那忠厚的外表所‘蒙’蔽了。根据本小姐的如炬慧眼所查,从我们出了市局到现在的这十分钟里,他从后视镜中打量身后那个开宝马的美‘女’最少得几十次了,平均每分钟三四次之多,那目光带有**‘­祼­’**的热切……”

周舒涵回头一看,果然,跟在悍马车后面的是辆敞篷宝马车,开车的是一个恨不得把整个‘胸’脯‘露’出来论斤卖的‘女’人。因为她嚼着口香糖的缘故,那‘摸’的血红的嘴‘­唇­’一动一动的,带着火辣辣的挑逗。

“看到了吧?”

“灵儿,你也许不知道,你三哥可是那种特别纯的男人。”周舒涵心里尽管不高兴,可还是低声的为楚铮辩解。为了证明楚某人是那种正人君子,她不惜拿自己来证明,尽管语气有些很不自信:“我和他认识那么久了,他除了、除了抱着我亲、亲过我,可从没、没……”

楚灵眼睛一亮:“从没什么?”

“从没有那样过我。”

“不会吧?”楚灵的眼睛瞪大,声音也提高了,‘弄’得开车的楚玄武感到很纳闷,扭头问:“你们在嘀咕什么呢?什么不会呀?”

“去,‘女’人说话男人少‘Сhā’嘴。”楚灵白了楚玄武一眼,又压低声音:“你比后面那个开敞篷车的妞可高级多了,放着你这样的大美‘女’却无动于衷,那只能说明我三哥就是身体有‘毛’病……”

一直眯着眼的楚铮,这时候说话了:“你三哥不是身体有‘毛’病,而是一个正人君子,你小孩子家的,懂什么?”

“嘿嘿,”楚灵见‘事主’也听到自己对他的诽谤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讪笑一声,随即转开话题,又和周糖糖聊起了时装。可一直却拿眼睛瞅着她,心里很是不解:据本小姐的眼光判断,糖糖姐明明已经是个小‘­妇­’‘女’了啊……

一个多小时后,楚铮等人在楚灵和周舒涵的小声嘀咕声,来到了八达岭长城下。

将车子放在长城下面的停车场,楚玄武刚买了四个人的票,楚灵和周舒涵就当先牵着手兴奋的跑上了长城。

楚铮和楚玄武说笑着跟上去时,随意的回头看了一下,就见那辆商务车也停在了停车场,从车上下来两个穿着白‘­色­’体恤衫的男人,拎着相机也慢慢的跟了上来。

通过他们走路的步伐,楚铮可以看出,这是两个受过严格训练的人,每一步的步伐都在75厘米左右,应该是当过兵的人。

在没有‘弄’清这俩人只是跟踪还是有什么别的意图之前,楚铮并没有主动去招惹他们。

反正这时候一身黑衣、头上戴着帽子、眼上架着一副蛤蟆墨镜的商离歌,就不疾不徐的跟在他们后面。

楚铮相信,就算他们有什么动作,根本也不用自己出手,相信商离歌会­干­脆的解决他们。

有前杀手之王夜枭这样一个超级保镖在身边,楚铮尽可以放心大胆的玩就是了。

就像是楚玄武所说的那样,现在长城内外的枫树叶子,根本没有红的迹象,仍然是那么仓木葱郁的。

站在长城的烽火台上极目远眺,只见群山逶迤,峰峦叠嶂,万里长城如一条巨龙腾跃在万古苍茫之中,大有气吞山河之气势。尤其是从八达岭至南口中间那条40里长的峡谷(关沟),更是在两峰夹峙下,一道中开,凸显出极为险要的地势,让人‘­精­’神不由得一振。

可能是受到‘­性­’格开朗的楚灵感染吧,也可能是因为老妈大事搞定、情郎陪伴身边,一向矜持内秀的周糖糖,显得异常的开心,清脆的笑声如银铃般不绝于耳,那双在牛仔短裙下的修长健康的美‘腿’,着实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

在楚灵第6四次要求楚玄武为她单独拍照时,楚铮总算明白这家伙为什么不愿意来长城了。

用楚玄武的话就是说:和楚灵一起逛风景区,你除了打起‘­精­’神来给她拍照,哪儿还有闲工夫看美景看别的美‘女’啊?

在顺着长城向南走了几千米后,楚铮发现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俩男人,一直没有进入他们身后五十米内,就由此判断他们这次跟踪的主要任务可能就是单纯的跟踪,并没有动手的意思。

楚铮是个热爱和平的好青年,既然那俩男人没有伤人的意思,他也就装没看到,而且还偷偷的给商离歌做了个‘别惊到他们’的手势。

商离歌在远处是暗暗点头。

对商离歌,楚铮此时心里真的感觉有些愧疚,尤其是在已经玩高兴了的周舒涵肆无忌惮的搂着他的脖子、搂着他的腰让楚灵拍照时,他不用去看,也可以感觉出商离歌眼里会带着幽怨。

尽管商离歌是让无数人听到她外号就胆战心惊的杀手之王,可她终究是个‘女’人。

天底下,又有哪一个‘女’人在看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一起亲热、而她却只能­干­瞪着时心情会好呢?

楚铮心里很愧疚,并发誓到晚上一定会偷偷的去找她,用‘实际行动’向她诉说他多么在乎她……为此还特意给她打了个‘晚上我会去’的手势。

果然,在读懂楚铮的那个手势后,商离歌就感觉眼前的景‘­色­’,真的好美好美啊!

正文_第243章 :刹车失灵!

当楚铮一行人在长城上玩的有些累了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于是他就提议回家。

“Ok!”和周舒涵搂腰挎背的楚铮满意的答应了一声,说笑着向停车场走去。

半小时后,他们回到了停车场。楚铮注意到,那辆蓝‘­色­’的商务车还在那儿。又回头看了看,那两个男人,这时候也跟着出了售票口。

要不是因为老子心情很好,非得逮住你们问问。楚铮在上车前,故意对着走过来的那两个人看了片刻,等三个人六道目光相视的那一刻,他咧开嘴‘露’出一口的白牙,‘­阴­’森森的笑了笑,那两个男人赶紧的挪开了目光,直接就把他竖起的中指给忽视了。

“三哥,对谁做这么下流的动作呢?”翻看着数码相机中照片的楚灵,在不经意抬头间,恰好看到关上车‘门’的楚铮,正收起那个不雅的动作。

“没什么,只是看看我手指头够不够长。”楚铮随口说了一句。

而楚灵的脸却腾地红了,低声说了句:“和你妹妹说这样的话,也不嫌丢人呀。”

楚铮愕然:“我说手指够不够长,这有什么丢人的?”

“哈,哈哈。”楚玄武也是一愣,但接着就爆笑出声,拍着楚铮的肩膀:“三哥,我这才发现你原来真的是同道中人呀?”

“去你的,谁和你是同道中人了?”楚铮和周舒涵对望了一眼,满脸的无辜和‘迷’茫。他们一点也不明白,楚玄武为什么笑的这样**,而楚灵却满脸通红。

楚玄武笑了好一阵,这才止住笑声摇着头的启动了车子。

等车子驶出停车场进入快车道后,楚铮问:“你们兄妹俩是不是有病?我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话,这有什么好笑的?”

“哎,三哥哦,你难道不知道在岛国‘毛’片里,男人经常……”楚玄武刚想说出他的心得,却听到楚灵一阵大声的咳嗽,连忙闭上了嘴巴。

“靠!”楚铮砸了楚玄武的肩膀一拳,现在他才明白过来,他随口说出的那句话,原来有这样的‘禅意’。也禁不住的老脸一红,看了一眼低下头的周糖糖,小声嘟囔着什么‘世道变了,你们的思想不再纯洁了’这样的废话。

因为车子现在行驶的下坡路,而京华郊区的道路是又宽又平,所以悍马车的车速逐渐加快,在几个人把注意力又挪到今晚的晚宴上时,车速已经达到了一百迈。

“三哥,谢风云这小子说了,今晚将在天上人间向你赔罪,到时候去的人肯定少不了。”楚玄武又踩了一下油‘门’,随手‘摸’出一盒特供小熊猫香烟,颠出一颗递给楚铮:“其实说实在的,我和谢风云这小子别看平时经常‘混’在一起,但我们可不是一路人……”

楚玄武说到这儿的时候,车速已经达到了一百二,而前面几百多米处就是一个红绿灯路口,所以他松开了脚上的油‘门’,准备让车子滑过去。

楚玄武刚才踩油‘门’,完全是一种年轻人嫌速度慢的习惯。

有很多开好车的哥们,都有这个坏‘毛’病,明明知道不等车子的速度完全提起就得刹车,可还是喜欢加一下油‘门’。好像只有来个带着‘吱嘎’声的急刹车,才能显出哥们车技高似的。

楚玄武在踩了一下油‘门’后,就松开了。

可,意外却发生了。

楚玄武的脚明明的已经离开了油‘门’,但油‘门’根本没有弹起来,而且车速甚至比刚才踩了那一下时,还要快!

油‘门’卡了?楚玄武心中一惊,看着仪表盘的眼睛一下子瞪大,左脚又下意识的踩了一下接着松开。

他不踩这一下还不要紧,正是因为心中发慌,这一脚几乎将油‘门’踩到了底,悍马车顿时猛地向前一蹿,仪表盘上的指针唰的一下就挪到了一百六上,这还不算,那个指针还在奔着极限车速而去!

“四哥,你神经啊,还加油‘门’,没看到前面是红灯啊?”因为车速骤然加快的原因,楚灵的额头差点撞到前面的椅背上,就有些不满的抬头提醒楚玄武,前面是红灯。

楚玄武的心跳,在车子猛地向前一蹿时,几乎停止,出于本能的,他抬脚对着刹车就是一踹……可发动机已经发出嗡嗡声叫的车子,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

顿时,楚玄武额头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淌了下来,嘶哑的声音嘎然响起:“刹车失灵!”

这时候,车子已经距离红绿灯路口,不足一百米。而路口上,各种的车辆正徐徐的横穿十字路口。

在看到楚玄武脸‘­色­’大变时,楚铮的心就一沉:原来,人家的目的只是针对车子!

“关钥匙!关钥匙!”看着离路口那些横向行驶的车子越来越近,楚灵脸‘­色­’苍白的扶着椅子站起来,大声喊着让楚玄武关上钥匙。

其实,车速高达一百迈以上之后,就算把钥匙关掉,由于惯‘­性­’的巨大左右,车子要想停下来,没有几千米那是办不到的。何况,现在正是下坡路,何况……楚铮飞快的将钥匙关上,车子仍然没有熄火!

在楚铮飞快的关掉钥匙时,悍马车就像是发了疯的公牛那样,已经咆哮着冲到了十字路口,而这时候,他们行驶的方向,仍然是红灯!

“啊!”

眼看着车子就要直直的‘割开’前面横过路口的车队,楚玄武下意识的双手抬起捂住眼睛,和后面的周舒涵与楚灵,一起发出了绝望的尖叫!

咣!

随着一声大响,悍马车车身一震,让楚玄武的脑袋砰地一下就碰了车窗上。

幸好,他扎着安全带,而车子摆动的幅度也不算太大,所以他并没有被碰昏过去,而是睁开了眼睛,继续‘嗷嗷’的大叫着。

“别慌!”在悍马车闯过红灯、楚玄武松开方向盘、车子马上就撞到一辆轿车后尾时,楚铮已经双手抓住方向盘猛地一打……高速行驶下的车子,甩出一个异常绚丽的飘移,左边的两个车轮已经完全离地,车身就这么擦着那辆轿车的后尾,硬硬的闯过了路口。

用一声大喝把车内的尖叫压过去后,楚铮双手把着方向盘,弓着腰看着前方,声音冷静而清晰:“大家别怕,都听我的!楚灵,糖糖,你们扎好安全带!玄武,你解开安全带去副驾驶,换我来开车!别怕,有我在!”

别怕,有我在!

这五个字,是楚铮用丹田之气吼出来的,带着冷森森的萧杀之意,一下子就让车里的那三个人,闭上了嘴巴。

在车子眼看着就要撞到横过路口的车子上时,楚灵和周舒涵两人情不自禁的抱紧了对方,哭出了声。此时,听到楚铮的这声大喝后,才发现车子还没有翻,而她们还活着!

尤其是听到楚铮带着萧杀的这五个字后,尽管她们的泪水还不停的在流,可心里却奇迹般的多了一些镇定。赶紧的拽过安全带,手忙脚‘乱’的系好,张大嘴巴,双手紧紧的抓着前面的靠背,带着极大求生**的望着楚铮。

“别、别怕,有楚铮在,会、会没事的。”周舒涵抓紧楚灵的右手,脸上没有半点血‘­色­’的安慰她。

楚灵使劲的点着头:“我、我知道,三哥可能是最、最厉害的,他、他会保护我。”

楚铮的这声大喝,同样让楚玄武也恢复了一丝理智。

“三、三哥,我们的车子被人动了手脚了。”尽管冷汗已经流到了眼里,可楚玄武还是勉强睁着眼睛,按照楚铮的话,快速的解开安全带,身子一缩,就从他肋下钻了过去。

“我知道。”楚铮看了一下仪表盘,仪表盘上显示,现在车速已经达到了220!

他有些头疼的问哆哆嗦嗦系安全带的楚玄武:“车子经过改装?”

“是、是!”楚玄武连连点头:“加、加了四个缸。”

楚玄武驾驶的这辆悍马,是悍马H2,2008款,6挡自动,最高车速(km/h):180。气缸数为八个。可经过改装后,气缸数增加到十二个,车速可以达到230km/h!

我草!好好的车子,你改的个鸟啊?心里骂了一句后,楚铮现在根本来不及说别的,只是全神贯注的盯着前面的十字路口。

幸好,这个十字路口是绿灯,

在十字路口的一边,站着一个‘交’警。

那个‘交’警,在悍马车离着十字路口还有几百米时,就发现了异常,马上就向路中央跑了两步,挥手命令车子站住……

可在他刚做出这个手势,胳膊还没有放下,那辆该死的悍马车,就吼吼的叫着,从右边超过一辆跑车对着他就撞了过来。

“啊!”吓得这位‘交’警是魂飞魄散,嗷的大叫一声,一个麻利的侧翻,就直直的摔进了路中央的隔离绿化带。

等这位‘交’警翻身坐起时,那辆悍马车已经绝尘而去。

“草泥马的,找死啊小崽子们!”被吓出一声白‘毛’汗的‘交’警,也不顾人民警察的形象了,大爆粗口。

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立马掏出通话器,对着里面就是一阵狂喊:“报告总部,报告总部!有一辆草绿颜‘­色­’的悍马车,在中山路上非正常速度行驶,请给予拦截,请给予拦截!”

正文_第244章 :救我们!

时速达到230的悍马车,现在已经化为一道草绿‘­色­’的风,夹着势不可挡之势,在公路上吼叫着飞行。

每次要超车时,楚铮只需稍微一打方向盘,车子就会出现明显的飘移动作。

要不是悍马车车身够重,这么快的速度下打方向盘,不侧翻才怪。

以前开车出来显摆时,楚玄武就嫌车子还没有怎么加油‘门’就先到路口了。现在看到说不了几句话的工夫又看到下一个路口,他心里更是恨得要命:“麻了隔壁的,怎么又到路口了啊!”

“玄武,立即给爷爷打电话,告诉他我们的确切地址,让他通知‘交’警部‘门’,为我们的车子打开绿灯。”楚铮说着看了一眼电子导航,飞快的说:“我们现在是在郊区的中山路,目的是前往外环高速公路。”

“好好,我马上打,马上打。”经过刚才那个路口的生死后,楚玄武现在也多少的有些冷静了,连忙掏出电话,手指哆哆嗦嗦的拨通了楚龙宾的电话。

……

依着楚龙宾离休后的习惯,在午饭看过午间新闻,再看半个小时的书后,他都要小睡一会儿的。

今天,在安排了事关阮文强安全的问题后,他和往常那样,在吃过饭后,就躺在了‘床’上。

以前的时候,楚龙宾躺在‘床’上,最多十几分钟就可以安眠入睡。可今天却怪了,躺在‘床’上都一个多小时了,但心思老是静不下来,而且还伴随着从没有过的耳鸣。

“这是怎么了,难道要有不好的事要发生?”楚龙宾有些烦躁的坐起在‘床’上,仔细的把最近的事情都梳理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安排不当的地方。可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人,都是有第六感觉的。

在楚龙宾感到有事要发生后,首先想到的就是楚铮在上午告诉他洛林的事。他赶紧的给大儿子楚勇打了个电话。

接到楚龙宾的电话后,楚勇感到很奇怪。因为老爷子只是问了句‘没发生意外吧?’,他本身是好好的,自然是回答没什么事。还没有等他再说什么,楚老爷子却扣掉了电话。

先给在海上市的楚勇打了个电话后,楚龙宾又先后给在外面上班的楚天台、在光东省的楚江山联系了一下,俩人也根本没什么事。

得到三个儿子都没事的消息后,楚龙宾就很自然的想到了出去玩的孙子孙‘女’们,刚从电话簿上查到楚玄武的号,还没有‘摸’到电话的话筒,那部红‘­色­’的电话,就急促的响了起来,吓了他一跳。

巨大的不安感,让楚龙宾都来不及看来电显示,一把就将话筒抓了起来,还没有问是谁,就听到楚玄武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爷爷,我们出事了!快救我们!”

心头猛地一紧,楚龙宾沉声问道:“玄武,怎么了?楚铮他们呢?”

楚玄武攥着手机,语气颤抖的说:“爷爷,有人要暗害我们……”

他刚说到这儿,手机就被楚铮夺了过去。

现在车子正在高速行驶中,要不是行驶路线是车辆相对较少的郊区,恐怕早就车毁人亡了,就算楚大爷的车技比那个索伦森还牛‘逼’,可关键现在是车子没有刹车,根本不受控制啊。

当前最主要的通过楚龙宾给‘交’通部‘门’下达为悍马一路绿灯的命令,根本不是诉说事情经过的时候。

楚铮夺过手机后,直截了当的说:“爷爷,现在我们的车子已经完全失去控制,根本停不下来。车子正从八达岭的中山路向绕城高速驶去,你马上通知‘交’通部‘门’,在我车子将要到达的路线途中,所有的路口,都必须是绿灯!我希望车子开到高速路上后,会以耗尽油箱内汽油的方式停下来。你什么也不要问了!”

“小扬,你一定要把弟弟妹妹平安带回家!”听到车子失去控制后,楚龙宾眼前一黑,血压蹭地一下就蹿了上来,要不是紧紧的抓着太师椅,恐怕他得摔倒在地。

“爷爷你放心,我一定会的!”楚铮说完就扣掉了电话,问楚玄武:“车里的油大概可以跑多少公里?”

“早上出‘门’前,刚加满……”楚玄武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嘴巴。

“我草!”楚铮大骂了一声。

……

楚龙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才把那种晕眩的感觉压下去。

他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孙子们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可楚玄武那带着哭腔的求救声已经准确无误的告诉了他:他们正面临着极大的生命危险!

楚老爷子狠狠的一咬牙,使自己尽量不再胡思‘乱’想,快速的找到曹国栋的号码,拨了过去。

……

正在参加公安局常委会的曹国栋,看着气‘­色­’大不如从前的谢童山,心里就别提多高兴了。

就在他心里琢磨着怎么运作‘夜来香’一事给自己争到最大利益时,放在会议桌上的手机嗡嗡的震动了起来。

正在言不由衷讲着怎么处理‘夜来香事件’的谢童山,眉头一皱看向了那部手机。

同时,其余的几个副局长和各部‘门’主管人员,也齐刷刷的看向曹国栋。

完全都是下意识的。

曹国栋面无表情的拿起手机,一看到来电显示后,马上就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根本没有出去接电话,直接就摁了接听键,语气异常恭敬的说:“楚老爷子,我是曹国栋。”

楚老爷子?

众局长闻言,相互对视了一眼:难道是楚龙宾?他怎么会在这时候给曹国栋打电话,不会是想直接‘Сhā’手市局的事吧?

于是,大家都竖起了耳朵。

“什么?!”曹国栋听楚龙宾说楚玄武遭到暗算,现在车子已经失去控制,要求他立即向‘交’警部‘门’为失去控制的车子大开绿灯后,他的冷汗哗的就淌下来了,下意识的大喊:“这、这怎么可能?!”

身为京华的市局副局长,­干­的就是保护黎民百姓平安的工作。休说现在出事的人是楚龙宾的孙子了,就算是普通市民,如果一旦因为人为而出现车毁人亡的重大事故,市局也脱不了­干­系,这也难怪他如此的失态了。

本来心里就憋着一口气的谢童山,看到曹国栋大惊失‘­色­’的在会议上一惊一乍,就有些心烦的、有些不高兴的拿手指敲了敲桌子:“曹副局,现在正在开会,有什么‘私’人事情请出去处理,千万别影响到大家嘛。”

楚龙宾怎么了?楚龙宾给你打电话来,你就无视于在坐的?谢童山心里这样想着,鼻子里就发出了一声嗤笑。

“是!我马上去做!”曹国栋放下电话,啪的一拍桌子,眼睛瞪的老大的看着谢童山:“谢局长,楚老爷子刚才打电话来说,昨晚与谢家九少发生冲突的楚玄武等人,受到暗算,车子现在已经失去控制!车上有四个人,其中就有海上市市委书记的小儿子、光东省委书记的‘女’儿……请问谢局长,他们昨晚才与人发生冲突,今天车子就失去控制,正面临着车毁人亡的危险,这这是‘私’事吗!?”

曹国栋提起楚玄武等人的身份、并一再提起昨晚他与谢家发生冲突之事,实际上就是在变相的告诉大家:这件事和谢家有关!

在坐的都是‘­精­’于钻研之人,谁不会明白这个道理?

谢童山脸‘­色­’一变,刚端起的茶杯啪的一下就摔在了桌子上,条件反‘­射­’般的:“这怎么可能!?”

曹国栋也来不及和谢童山辩论什么了,马上就说出了楚玄武那辆车的地点,并要求‘交’警部‘门’按照楚龙宾提出的去做。

谢童山凭借谢家的能量,虽然敢和楚家下面的人顶着­干­,可当听说那辆车上有那么重要的俩人物后,马上也就‘毛’了,一连声的吩咐抓紧行动。

而这时候,公安部的王部长,也打来了电话,要求市局必须力保那辆车安全驶上绕城高速……

随着一连串的电话,整个市局是人荒马‘乱’,与‘交’警有关的各部‘门’,在最短的时间内,就进入紧张的忙碌中,拉着警笛的车子,一辆接着一辆的,叫着‘完啦完啦’的声音驶出市局。

两个政治局委员的孩子遭到暗算而面临生命危险,这事放在哪个部‘门’也定当会被当作头等大事来抓,更会因为各部‘门’的高度重视。

尤其是昨晚楚家的孩子们才和谢家的孩子们发生争执,今天他们就出了这么大的事,相信大家的第一反应就是报复!

可这种事,依着谢老爷子的智商,绝对做不出来啊……谢童山心里这样想着,赶紧的给谢‘春’仑打了个电话,向他汇报了发生的情况。

谢‘春’仑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大吃一惊,根本没有半点犹豫的,就拍着桌子立即严令谢童山:出动所有能够出动的警力,前往中山路附近进行警戒,不惜一切代价,要力保那辆车安全驶上绕城高速。

谢童山自然是满口答应,同时心里也暗暗的松了口气。从谢老爷子的口气中,他可以听得出,这事并不是老爷子指使的。

不过,因为昨晚的事,谢童山敢肯定,就算谢老爷子的话是真的,可现在大家心里都已经断定这事就是谢家­干­出来的了。

这就是烂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shi也是shi了。

正文_第245章 :夜枭,商离歌!

扣掉谢童山的电话后,谢‘春’仑背着手,在书房内推磨般的来回走了几圈,心里是越来越紧张。。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

他隐隐的猜出,这事很可能和谢妖瞳有关,因为昨晚她主动要去调查楚家那几个小辈的。

唉,妖瞳,但愿这种没有脑子的事,不是你安排出来的。谢‘春’仑心里长叹一声后,就拨通了谢妖瞳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不等谢妖瞳说什么,谢‘春’仑就急急的问道:“妖瞳,楚玄武等人的车子失去控制,这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谢妖瞳那边没有马上回话。

谢‘春’仑的心渐渐的沉了下去。现在他可以肯定了,这事就是谢妖瞳­干­的。嘴里有些发苦的说:“妖瞳,我们昨晚虽说被楚家算计了一下,可你这次的行动太极端了!你有没有想过,两个政治局委员的孩子,在刚与我们发生冲突后就出事了,后果会怎么样?谢家,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压力和打击啊!”

……

“爷爷,他们不会找到任何的证据。”过了老大一会儿,谢妖瞳才说出了这句话。

上次在冀南大明湖时,谢妖瞳因为一个小偷而和楚铮发生了‘不愉快’。那一次,是她活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被男人削了面子。

要不是因为楚铮的身边有叶盈苏的人跟着,并已经对她产生怀疑,她也不会带着不甘的回到京华。

回到京华后,谢妖瞳也慢慢的忘记了这件事。

可昨天在富皇大厦,谢妖瞳却又遇到了楚铮。于是,她心里的复仇怒火再次燃烧了起来。巧合的是,等她刚‘弄’清楚楚铮是楚龙宾的孙子,晚上她最疼爱的小弟,就遭到了楚某人的暗算。而且,正是楚铮的力‘挺’凡静,再加上昨晚之事,才迫使谢家不得不让出很多利益。

这一切,都和楚铮有关。

都说‘女’人恨一个男人,从不问什么理由,恨就是恨。

这种无缘无故的恨,会让一个‘­精­’明的‘女’人失去理智做出傻事,就像谢妖瞳指使红三局的人在楚玄武的悍马上做了手脚一样……

其实,在谢‘春’仑还没有打电话来之前,她就已经得到了楚玄武的车子失控的消息。

在确定消息的那一刹那,谢妖瞳怵然惊醒:这事可能太过了!

而此时,听完爷爷的话后,她是后悔莫及,只是把希望寄托在了没证据上。

……

“唉!”谢‘春’仑对着电话,重重的叹了口气:“妖瞳,你糊涂啊,你是想把谢家拖入万劫不复之地啊!这种事,还需要什么证据吗?妖瞳,你糊涂啊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谢‘春’仑摇着头的扣掉电话,接着又接连打了六七个电话,无非是指使手下人,要尽最大希望的,配合那辆车驶上外环高速。至于事后将怎么面对楚家……现在他根本没空去想,唯有在心里为那辆车祈祷。

……

谢妖瞳听到爷爷接连说了她两次糊涂后,再仔细一想后果,顿时就如坠冰窟。

呆坐了小半晌,她才想起不能这样­干­坐着,必须得把那三个负责此次任务的红三局的人,灭口!

不管楚铮等人最终是死是活,那三个人,绝不能留在世上!

其实,就算把那三个人全部灭口,也挡不住别人对谢家的怀疑,因为昨晚楚谢两家的碰撞,在京城内根本不是秘密了。

尽管这样做于事无补,可现在谢妖瞳在极度后悔中,脑子里已经呈现疯狂的状态。

男人疯狂了会骂天骂地拿着刀子去砍人。但‘女’人疯狂了,却有可能会毁掉整个世界!

……

谢妖瞳绝不是后悔的唯一一个人,还有商离歌。

商离歌现在,甚至比谢妖瞳还要后悔,而且还自责:我真是该死,为什么在那些人一跟踪时,没有在第一时间将他们­干­掉呢?为什么没有想到他们会在车子上做手脚呢?

在那辆蓝‘­色­’商务车跟上楚铮时,商离歌就发觉了。

不过,她当时也是存了和楚铮一样的心思,以为这些人只是追踪楚铮。尤其是到了八达岭长城上后,楚铮还曾经给她打了两个手势。

那两个手势,一个是‘先别打草惊蛇’,一个却是告诉她‘晚上我要去你那儿’。

都说‘女’人在恨一个男人时会失去理智,实际上‘女’人在爱上一个男人时,智商也会变低。

商离歌的那颗心,已经全部装满了楚铮,在看到他第二个手势时,她真的忽视了很多杀手在撤离前该做的事。

检查来时的车辆是否安全,这就是杀手在安排后路时必须要做的。

可这次,正是因为前后两届杀手之王的共存,使他们的自信心空前的强大,再加上商离歌陷进了爱情、楚铮根本就没看起、或者说根本没想到谢家的人敢对他起杀心,所以才造成了这个局面。

当眼睁睁的看着楚铮的车子以二百迈的时速,找死般的冲过路口后,商离歌在极度震惊、后悔、自责之余,并没有驾车去追那辆车。

商离歌不去追那辆车,原因有三。

一:她这辆最高时速140迈的帝豪轿车,要想追上那辆疯了的悍马,没有可能。

二:她不敢追,怕会看到车毁人亡的那一幕。

三:她不能放过那辆蓝‘­色­’商务车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绝不!

……

那辆尾随悍马的蓝‘­色­’商务车,在看到悍马失去控制的闯过路口后,知道他们的计划已经成功,再也没有必要跟下去了,马上就从路口拐弯,向市区相反的方向失去。

高新,是本次任务中的组长,他命令开车的周志:“顺着黄堂路去小龙湾,先把车子处理掉。”

小龙湾,是长城脚下的一个小湖泊,那个地方频临京华闹市大约有二百多公里,完全处于荒郊野外,实在是江湖众好汉作案后,毁尸灭迹的上上之选。

周志答应了一声,加大油‘门’的向小龙湾方向驶去。

负责给悍马车做手脚的王朝伟,在车子听到一个红绿灯路口时,忍不住的问:“高新,那几个年轻人是­干­什么的?”

“王朝伟,不该咱知道的,就不要去问,你只知道他们是谢大小姐要杀的人就行了。”

周志看了一眼红灯:“高新,我觉得那个对着我们伸中指的人,不是简单人。他明明已经看出是我们跟踪他了,但却好像一脸的不在乎……”说到这儿,他忽然有些担心的问:“你们说,那个人在撞车之前,会不会想起给别人打电话,描述我们的长相?如果那样的话,我们岂不是危险了?”

“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反正只要我们把车子销毁,在从外地躲……”高新刚说到这儿,就见一个人来到车前,伸手拍打了一下周志那边车窗。

那个人,从窈窕的身材上来看,应该是个‘女’人。

她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袖带帽体恤,帽子严严实实的拢住了发丝,脸上架着一副蛤蟆墨镜,‘露’出的嘴‘­唇­’上没有丝毫的血‘­色­’,尖尖的下巴莹白如‘玉’,在黑‘­色­’服装的衬托下,透着一股子妖气。

周志和同伴对视了一眼,然后落下车窗,有些奇怪的问:“有事……啊!”

在车窗刚落下时,那个‘女’人藏在背后的左手忽然一闪,一把黑‘­色­’的军刺,就直接刺入周志左边的太阳‘­茓­’,刺间从他的右边透出。

一刺,只一刺,就贯穿了周志的头颅!

能够入选红三局的,手底下也都是有几下子的,周志之所以在一个照面就丧命,完全是因为他根本没想到这个‘女’人,会杀人!

其实,周志死的一点都不冤。在看到这个人是‘女’人后,他心里就放松了警惕,却忘了那个指使他们给悍马车做手脚的人,也是个‘女’人。

周志的突然丧命,坐在车里的高新和王朝伟就是一呆。

他们只是呆了一下,最多也就是零点几秒的时间。

可就是高新和王朝伟的这一呆,却给了那个‘女’人拔出军刺并顺势‘Сhā’如高新‘胸’膛的机会。这时候,才有也红也白的血箭从周志的创口中喷‘­射­’而出。

从刺杀周志到拔出军刺刺入高新的‘胸’膛,期间的时间最多也就是高新发呆的那零点几秒。

如果把外面这个‘女’人换做世界上任何一个别的‘女’人,她们也做不出这么快的动作。

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手持凶器,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杀两个红三局成员的‘女’人,世上只有一个,她只能是曾经的杀手之王---夜枭,商离歌!

夜枭在科学上来讲,它与猫头鹰同属一科。它的听觉敏锐无与伦比,能在黑暗的森林裏自由飞翔,不需依赖任何的光线。它的视觉百倍优良於人类,夜间猎食百发百中,从无任何猎物能够逃过它的追捕。

人们总是把夜枭与人们将它与黑暗、病毒、恶魔、巫术连结一起,实属最不欢迎鸟类。

可一个人,尤其是一个被孔夫子说成与小人同类的‘女’人要是叫这个外号,夜枭就代表了死亡。

……

夜枭,商离歌!

……

“啊!”在商离歌将军刺刺入高新的‘胸’膛后,已经反应过来的王朝伟,啊的一声大叫,也没有掏武器,而是一把推开车子另一侧的车‘门’,飞快的向路旁跑去。

在路边,站着一个正在路口执勤的‘交’警。

正文_第246章 :我不会死!

有危险找警察这条定律,和渴了要喝水一样,已经被国民深深的印在了脑子里。,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王朝伟虽然不是普通人,可他却是个人,在眼睁睁的看着俩伙伴在瞬间被杀后,他在逃出车子后,出于本能的希望能够得到警察的庇护,却忘了在不久前,他就亲手做过一起谋杀别人的事。

商离歌在瞬间刺杀两人后,根本没有半点的犹豫,腾身一跃,就像是一只巨大的飞鸟那样,直直的拔起,咣的一声跳上蓝‘­色­’商务车的车顶,用力一跺脚,顺势一个前空翻就落在地上,双脚着地后,双膝只是稍微弯曲了一下,右手猛地一甩,她赖以成名的飞刀,唰的一声,用‘­肉­’眼几乎看不清的速度,咻的一声,就扎进了刚跑到‘交’警面前的王朝伟的后心!

飞刀,三寸七分长的飞刀,刀身已经全部刺入王朝伟的身体,刀把还在微微的颤动。

王朝伟大瞪着双眼,对着那个还没有看出什么事来的‘交’警,嘶声吼了一声‘救我!’,然后就噗通一下趴在了他的面前。

“喂,同志,同志,你怎么……怎么身上多了把刀……”刚想弯腰扶起王朝伟的‘交’警,这时候才看到他的后心部位多了个刀柄,血正顺着血槽哧哧的向外窜,吓得他慌忙后退了好几步,噗通一声就坐在了地上。

“救、救我!”王朝伟中刀后,并没有立时死去,而是双手拔着路面,艰难的向‘交’警爬去。

而商离歌,那双因为刚才前空翻导致墨镜跌落而‘露’出的双眼,正死死的盯着王朝伟,那眼神绝对是看一个死人。

她快步走到王朝伟身后,伸出左手抓住他衣领,右手的军刺抵在他的咽喉,冰冷的声音没有丝毫的生气:“告诉我,是谁派你们这样做的!?”

那位‘交’警,看到商离歌用军刺抵住王朝伟的咽喉后,出于职业习惯,他马上厉声喝道:“你被包围了……放下武器!”

商离歌霍然抬头,毫无血‘­色­’、白的几近透明的脸庞暴‘露’在阳光下,头上戴着的帽子也因为这个猛抬头的动作甩落,‘露’出雪白的发丝,在秋风中嚣张的飞扬,散发着凛冽的杀意。

‘交’警马上就闭上了嘴,眼神就像是看到了魔鬼,来自地狱的魔鬼。

商离歌很美,大大的眼睛,‘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尖尖的下巴……可正因为她有着仙子般的美貌,却又因为白的几近透明的皮肤,从而才让人感到了什么是诡异,什么是怕!

刺尖慢慢的刺入王朝伟的脖子,商离歌缓缓的低头看着他:“告诉我,是谁让你们这样做的?”

“你、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王朝伟很想一拳打在这张这么美、却又偏偏让他在临死前都感到心悸的面孔上。可他的右手只是才抬到45度角,力气就因为后心不断窜出的鲜血而不济,只能颓然的摔在地上。

看王朝伟死到临头了还这样硬气,残忍的一笑后,商离歌忽然松开他的衣领,一拳打在他肋下第七根肋骨上,随着清脆的骨折声响起,她的手已经重新抓住了他的衣领,速度快的几乎让‘交’警和那些坐在车里的人,以为她根本没松开过那样。

“啊!”王朝伟一声惨叫,鲜血随着叫声喷出嘴巴,呈伞状落下。

有几滴血洒在商离歌那张白的几乎看清脉络的脸上。

红白相映,本来是很美的一幅画面,可这一切出现在商离歌的脸上后,却使她的那张绝美的面孔,变得更加的妖异!

商离歌的这一拳,打折了王朝伟的第七根肋骨,使他的肋骨向里折断刺穿了他的肺叶。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谢家的人!”商离歌说完,右手向前一送,军刺的刺间,从王朝伟的脖子后面透出。

刺尖上,挂着一丝血珠,不等血珠滴落,军刺已经缩回,然后大睁着双眼的王朝伟,就仰面躺在了地上,再也不动一动。

“如果他出事,谢家的人,将陷入无休无止的报复之中!”商离歌慢慢的站起来,喃喃的说完这句话后,就在那个‘交’警,和至少几十个司机的目光下,默默的向她的车子走去。

阳光明媚、秋风送爽,这绝对是朗朗乾坤。

车来车往,红灯绿灯,这完全是和平盛世。

可就在这朗朗乾坤下的和平盛世,有一个绝美的白发‘女’子,在‘交’警和数十个人面前杀了一个人后,就这么安安静静的钻进一辆汽车中,然后直接从车队中转向,向来时的路上,逆行飞奔而去。

却没有一个人敢阻拦她,哪怕发出一丝的声音。只有一个坐在公‘交’车中的年轻人,手儿打着哆嗦的,用手机从头至尾的拍下了这一切。

过了很久,那个唯一听到商离歌说了些什么的‘交’警,才如梦初醒的对着通话器嘶声吼叫起来:“总部!总部……”

……

楚铮紧紧的抓着方向盘,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的路口,后背的汗水已经侵透了他的衣服。他不知道,自己在‘­精­’神接近崩溃时,还能‘­操­’纵这辆疯了的悍马闯过几个路口。

可楚铮却很明白,现在他就是楚玄武三人的希望,生命的希望!

所以,他不能慌,不能‘乱’,甚至不能流‘露’出一丝的不安份,他只能镇定。

楚铮算过,如果这辆车上只有他自己的话,刚才在经过一架桥梁时,他有把握从车窗内用零点几秒的时间蹿出去,扑落河中。可要是那样的话,车上这三个人,是死定了。

他不能跳,哪怕是明知道这样下去的结果是四个人一起死。

他不能跳,车上有爱他的‘女’孩子,有和他血脉相连的兄弟和妹妹,就算接下来是死,他也只能陪着。

没办法,现实很残酷,而他又是他们唯一活命的希望。

我不会死!

楚铮心里这样对自己说了一句后,匆匆的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反光镜。

车后排,周舒涵已经晕了过去。

晕了也好,最起码不用担惊受怕。楚铮觉得自己可能是笑了笑,随即用可以压过轰鸣的发动机声的声音,大声喝道:“玄武,你们都把眼睛闭上,适当的想象一下飙车的情景。”

“三哥、可、可我害怕!”楚灵很想闭上眼,但她在看到前面不远处就是一个路口后,已经吓得忘记了怎么才能闭上眼。

“灵儿别怕,我说了,有我在,没事的。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学你糖糖姐。”

“学糖糖姐?”楚灵微微扭头,就看到了刚才还安慰自己,现在却已经吓晕过去的周舒涵。

“是的!实在不行的话,你可以搂住我的脖子!”

“哦!”楚灵哦了一声,双手刚想搂住楚铮的脖子,却见楚玄武已经抢先一步的抱住了的右胳膊,嘴里呜咽道:“我、我也怕!”

“小心了!”眼见亮着红灯的路口就在眼前,楚铮来不及说鼓励楚玄武的话,大喝一声后,双手轻打方向盘,车子内侧的两个车轮因为速度过快、第N次飘离路面,对着挡在前面的一辆轿车就狠狠的撞了过去!

“啊!”在楚灵的尖声大叫中,她身子向旁边一歪,眼睁睁的看着悍马的左侧保险杠砰地一声将那辆轿车斜斜的撞飞出去,在第二辆过路口的轿车顶在悍马车尾上时,几十米的路口,就这么唰的一下就过来了。

“呼!”楚铮吐出一口气,语气更加轻松的说:“看,其实看起来吓人,只要把握好了方向,最多也就是产生一点小摩擦。实话告诉你们吧,哥们以前玩飙车时,比这个还刺‘激’呢……玄武,问你个事啊。”

“什、什么事?”楚玄武把脸埋在楚铮的右臂臂弯中,声音里依然带着哭腔。

楚铮笑笑,大声说:“要是开一家像样的影视公司,最少得需要多少启动资金?”

“记、记不清了。”

“那你说,什么才算是美‘女’呢?”

“什么才算美‘女’?”楚玄武抬起脑袋:“最起码得有灵儿的一半好看,但‘胸’脯必须得比她的大,ρi股还要比她的翘……”

楚灵杏眼圆睁的,举起拳头就砸在楚玄武的后脑上:“楚玄武,你想死啊是不是?敢拿我来开涮!”

“本来就是嘛。”楚玄武大声争执着,抬起头和楚灵鼻子对着鼻子的:“我承认你是‘挺’俊的,可你的身材比起我公司的那些‘女’明星来说,的确差了不是一个档次啊。其实你和周糖糖一样,要想比那些‘女’人更有魅力,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楚灵抓紧追问。她一向自负有羞‘花’闭月之貌,经天纬地之身材。现在听楚玄武说她的身材有可能不如他公司的那些‘女’明星,当然是不愿意了。

“除非结过婚,才行!”

“你去死吧!”楚灵双拳如捣蒜般的捶打着楚玄武的‘胸’膛,嘴里不停的咒骂着,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应有的淑‘女’气质,更是忘记了现在她还命悬一线!

‘女’人,尤其是美‘女’,都这样。当听到男人,不管那个男人是谁,说她不如别的‘女’人后,心情就会极不开心,无论是什么环境下。

“我才不去死……”楚玄武刚说到这儿,就听楚铮大声道:“我们都不会死,因为前面的十字路口,全部变成了绿灯!”

楚玄武和楚灵双双一愣,抬头向前看去:目光所及之处的路口上方,全部是绿灯!

绿灯!

绿‘­色­’的灯。

绿‘­色­’,代表着生命。

悍马车内还清醒着的这三个人,从没有感觉绿灯竟然是这样好看,这样好看……

没有人再说话,他们的眼睛都盯着上方的绿灯。

在亮着绿灯的每个十字路口,都停着几辆警车,身着各‘­色­’警服的警察、‘交’警,都站在路边,看着这辆时速已经超过二百的悍马。

正文_第247章 :你出事了,我该怎么做?

从中山路到京城的绕城高速,几近达十数公里,在这条悍马车风驰电掣般前行的路段上,所有的车辆,无论挂的什么牌照的车,都停在了路旁。,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呆呆的看着这一切,楚灵喃喃的说:“我从没有想到,原来京华的路,也可以这样宽。”

“看!”楚玄武指着前面的高速路口,惊喜的叫道:“那边!那边就是绕城高速公路入口!”

十几辆警车,几十个警察,都分列在高速公路入口两旁。

“上了高速,我们这条命就捡回来了,哈,哈哈。”在悍马车奔上高速后,楚铮看着一望无际的高速,忽然高声歌唱:“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

大声歌唱,是最有效的排解压力的办法。最好是用你全部的力气吼出来,哪怕跑调跑的不像话,就像是现在的楚某人这样。

一开始的时候,还是楚铮自己唱,后来楚灵也唱了起来,然后就是楚玄武。最后……好像感觉危险已过醒了过来的周舒涵,也小声的随着哼哼起来。

要是放在以前,这种老掉牙的歌,楚玄武、楚灵和周舒涵三人,才不屑去唱。可现在,他们在遇到极度危险后才知道,这首歌可比那些什么‘哥呀妹呀,爱了恨了’的歌,要好听、上口一百倍!

“三哥,你说军歌是不是可以避邪?”楚玄武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大声的问楚铮。

“还能泡妞……”

“是吗?”

“是的!”这次是楚灵大声的喊道。

“哈,你们在胡说呢!”周舒涵小声的笑着,小脸通红。

歌声,越来越响。

歌声嘹亮,马达轰鸣。

在悍马车的后面,是一长串拉着警笛的警车,‘完啦完啦’的警笛声是响彻天际。

……

华夏云水集团冀南分部大楼,原总经理、现董事长办公室。

正在伏案工作的柴紫烟听到敲‘门’声后,抬起双臂风情无限的伸了个懒腰,随即吸气‘挺’‘胸’:“进来。”

怀里抱着一堆资料的田柯走了进来。

“紫烟,本次车展到傍晚六点半正是闭幕。我刚才和市政fǔ的凡市长联系了一下,她不会亲自过来了,而是派一个办公室主任。”把资料放在茶几上后,田柯端起柴紫烟的水杯,走到饮水机前替她接了一杯水:“还有就是,周副总从昨天就一直没有出现在车展现场。”

“嗯。”柴紫烟嗯了一声:“周副总有事,闭幕式她就不参加了。等会儿,你去和办公室主任一起主持一下闭幕式就行了。”

田柯一愣:“我去?”

“是的,你去就行。”柴紫烟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下午两点二十九分:“本次车展很成功,上台后捡着好说的说几句,像什么云水集团在冀南市人民政fǔ的大力支持下,成功举办本次车展……就这样的客气话,反正你也懂得。”

田柯既然是云水集团在海外的伦敦总部负责人,这种场面也经常经历的。她之所以刚才一愣,是考虑到她要是代表云水集团主持闭幕式的话,会不会让政fǔ那边觉得云水集团不重视。

不过,既然柴紫烟已经这样说了,她也只好点头同意:“好吧。紫烟,这次车展完事了,我们来冀南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我们也该回总部了吧?可周副总已经决意辞职,你得考虑一下再提拔一个分部总经理的事了。”

“这个不慌,我暂时还没有离开冀南的打算。”

“暂时不离开?”田柯有些不明白。

“嗯。”柴紫烟低低的嗯了一声。

看出柴紫烟好像有什么心事,田柯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刚想出去时,柴紫烟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虽说和楚铮结婚的事,柴紫烟并没有让田柯知道,但却已经把她当作了绝对心腹。所以,在看到是京华的来电号码后,也没有顾忌她在办公室,就接通了;“爷爷,我是紫烟,您和‘­奶­’‘­奶­’的身体还好吧?”

怕开‘门’关‘门’会影响到柴紫烟打电话,所以田柯就坐在了沙发上,装做是在整理着茶几上的一些资料。

就在田柯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资料,心里却在想柴紫烟为什么情绪不高时,眼角忽然瞥见她腾地一声站了起来。

和柴紫烟待了那么久了,田柯可从没有见过她这样失态:那双丹凤眼攸地睁大,小嘴半张,那张比阳光还要明媚几分的‘花’容,骤然变的苍白,声音开始发颤:“您、您说什么?他遭人暗算?!”

是谁遭人暗算了?田柯心中一跳也赶紧的站起身,望着柴紫烟的眼里带着担心。

柴紫烟在接电话时,手里捏着的签字笔在办公桌上下意识的用力划着:“好、好的,我等您消息。”

等柴紫烟无神的扣掉电话后,田柯低声问:“紫烟,出什么大事了?”

“他被人算计了,车子失控了,现在正以超过两百迈的时速在京华的公路上……”说到这儿,柴紫烟摆摆手,木然的坐在椅子上,声音低沉的说:“田柯,你现在马上给我订前往京华的飞机票!”

一头雾水的田柯,来不及多问什么,赶忙答应了一声,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一定是谢家,一定是谢家的那个‘女’人!”柴紫烟闭上眼,仰头靠在椅背上,喃喃的自言自语:“楚铮啊楚铮,你昨晚做的太过了,依着谢妖瞳的睚眦必报的‘­性­’格,又怎么会容忍你呢?唉,但愿你能够平安无事……如果你出事了,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呢?”

……

京华,绕城高速。

这一天下午,只要在靠近长城这一侧的绕城高速上驾车行驶的哥们姐们们,忽然都被公路‘交’警摆在了一旁,而且根本不管你是什么车子,你有多重要的事,你的牌照又是多么的牛‘逼’,全部靠边站准没错。

望了望车后停在路旁越聚越多的汽车长龙,京华‘交’通局副局长卢本贸的公子卢青少爷,伸手在坐在一旁的那个美‘女’脸上‘摸’了一把,然后嘴里骂骂咧咧的开‘门’下车,走到挡在他车前的那个高速公路警察背后,语气带着不高兴:“哎,哥们,为什么要我们都停在这啊?晒太阳吗?”

那个警察转身打量了一下卢青,语气严肃的说:“同志,请你回到你的车子里去!”

“屁啊,你才是同志呢,你们全家都是同志。”今天带着刚挂的马子在绕城高速上观赏大好河山的卢青,自持老爷子是京华‘交’通部‘门’的二把手,根本没把这个公路警察放在眼里:“我告诉你,我还有急事要办,没工夫在这儿等,你给我闪一边……”

不等卢青话说完,警察脸‘­色­’一沉打断他的话:“请你嘴里放­干­净点!上级有指示,只要是在这一侧行驶的车子,全部靠边停放,不管你有什么急事,都要照办!”

“哟呵,你一个小警察敢和我瞪眼啊!”

“我再说一次,请你立即回到你的车子里去!”

“我要是不回去呢?”卢青一‘挺’脖子,就像是斗‘­鸡­’那样。

那位警察看着卢青,沉着脸的说:“上级领导有指使,有谁敢违抗,将强行带走!”

“屁!我老子就是‘交’通局的卢本贸!”卢青嗤笑一声:“有本事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呵,”警察冷笑一声,刚想说什么,就见他的直接领导带着两个人从远处的警车中跳下来,快步向这边跑来:“孙军,你还磨蹭什么!?失控的车子马上就要到了,你怎么还允许人出现在路面上?”

“报告万副局,这位先生说他是‘交’通局卢副局长的儿子卢青,他说有急事要办,没工夫在这儿等,要强行驾车上路,我正在和他解释!”叫孙军的警察啪的一个敬礼,语速极快的解释了当前的事。

麻了隔壁的,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纨绔,以为自己老子是个副局长就了不起了?放在那些人眼里,屁都不是!万副局在心里骂了卢青一句,可因为他和卢本贸也算是喝过几次酒的朋友了,并没有好意思的直接对卢青说什么,只是‘摸’出手机找到卢本贸的电话,飞快的拨了过去。

“老卢啊,和你说个事啊,你知道现在京华公路上出的这事了吧……呵呵,你也知道了啊。嗯,给你打电话也没什么事,就是我的属下在绕城高速上执勤时,遇见一个叫卢青的孩子……啊,是你儿子啊,呵呵,可能是我们警察的态度不好哇,卢青要求我们对他放行啊。好好好,我这就把电话给他啊。”

“切,”卢青再次‘挺’了一下脖子,斜着眼的望着孙军:“哥们,瞧见了没有,连你们领导都对我爸客客气气的,你算是哪根葱啊?”

说着,卢青从万副局手里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屏幕,的确是老爷子的号码,就将手里的烟头弹飞,故意提高声音:“爸,是我啊,我小青……”

“‘混’帐东西!”卢青还没有说完话呢,那边听出是儿子声音的卢本贸就大发雷霆:“你要是不想死的话,赶紧给我滚一边去!”

“爸……”卢青一愣间,就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嗡嗡的马达轰鸣声,抬头看去,就见远处出现一个小黑点,眨眼间就变成了一辆车子,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的呼啸着冲了过来。

眼见车子瞬间既到,万副局也来不及和卢青这种傻‘逼’纨绔解释什么了,伸手拽住他肩膀急速后退。

几个人刚退到路边的车子旁,那辆快得都让人来不及看清是什么品牌的车子,就唰的一声从眼前‘飞过’,只留下马达轰鸣声还在空气中环绕。

“这他妈的是谁呀,这么牛‘逼’哄哄的?”卢青晃了晃脑袋瓜子,放在耳边的手机中,又传来了卢本贸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正文_第248章 :一抹叫做‘红’的颜­色­

现在的楚玄武,在吼的嗓子都哑了后,已经没有了车子在刚失控时的惊恐了,甚至在看到那么多的车子都乖乖的停在路边,任由他ρi股下面这辆悍马‘勇往直前’时,还有了一些小得意。,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哈,哈哈,三哥,我开车这么久了,可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爽过!”楚玄武指着车外,做出指点江山状:“我敢说,就是我爸从这条路上走,也不会有这般的威风!你看看这一望无际的大道,就任由咱们驰骋,这种感觉,足可以铭记终生啊。”

看了一眼显示油量多少的仪表,楚铮知道车子很快就要停下了,直到现在他才彻底的放下了心。扭头对脸‘­色­’也已经恢复正常了的周舒涵和楚灵问:“你们现在不害怕了吧?”

“不了,一点都不了!”楚灵抢着回答:“刚才还没有上高速时,心里真是怕的要命,总以为马上就要死了呢。可现在,只感觉心里特‘激’动,唱歌唱的嗓子都哑了。”

周舒涵没有说话,望着楚铮的眼里,除了柔情外,还有更大的崇拜。

“嘿,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楚铮说到这儿的时候,就感觉车子一顿。

“车子没油啦!”楚玄武高声大喊。

“是的,它可能跑的也累了。”楚铮淡淡的说了一句后,车内的人谁也没有再说话,都直勾勾的望着油量表。

高速飞驰的车子,打顿的频率越来越高,楚铮随即飞快的把档位拉倒了空档上。

终于,在继续前行了几公里后,车子马达就像是脖子上挨了一刀后鲜血淌完了的公牛,停止了它歇斯底里的吼叫,一声婉约的长叹后,再也没有了丝毫的声息,只剩下风穿过车窗和轮胎在公路上高速旋转发出嘶嘶声。

车子停止了它那种瘆人的叫声后,车厢内出奇的静。

楚铮等人的眼睛,现在都看着那缓慢下降的时速指针,目光是那样的温柔。

沙沙……车子停下了。

车子停下了。

在车子停下的那一刻,楚灵忽然一把抱住周舒涵,趴在她的肩膀上,再次放声大哭:“哇……”

“三哥,”楚玄武双眼淌着泪的伸出右手:“谢谢你。”

如果说楚玄武在昨天对楚铮表现出的尊敬还稍微掺点假的话,那么此时却是发自内心的。他已经完全被楚铮临危不惧而折服。

“自己兄弟,用不着说这种屁话。”楚铮打开楚玄武的手,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在双脚接触到地面后,他内心所承受的压力,忽然化作一声嘶哑的大吼,喊了出来:“啊,我回来了……”

一声长长的吼叫过后,楚铮疲惫的倚在车‘门’上,点上一颗烟,对绕过车子走过来的楚玄武说:“先给爷爷报平安。”

“嗯!”楚玄武用力的点点头。

楚灵和周舒涵相扶着下了车之后,周舒涵再也不顾道路一旁有那么多的车子,挣开楚灵的手一头扑进楚铮的怀中,搂着他的脖子放声喊道:“楚铮,我爱你,爱你!”说完,翘起脚尖,没有血‘­色­’的嘴‘­唇­’狠狠的‘吻’住了他的嘴巴,舌头急切而又生涩的撬开他的牙关……

“三哥,我也……我好崇拜你!”楚灵哭着展开双臂,同时抱住了楚铮和周舒涵两个人。

给楚龙宾打过电话的楚玄武,眼里含着泪的:“为什么灵儿是我妹妹呢?要是别的‘女’孩子该多好?”

感觉周舒涵喘不过气来后,楚铮抬起头,双手拍了拍她和楚灵的肩膀:“好了,我们大难不死是件值得全民庆祝的大好事,不该哭,该笑才对。大家都坐在路边休息一下,后面的警车应该马上就要到了,我先打个电话。”

“嗯。”周舒涵反手抹了把眼泪,牵着楚灵的手,和楚玄武走到了路边。

翻出商离歌的电话,楚铮拨打了过去。

……

杀了王朝伟等人后,商离歌不知道楚铮的车子跑到哪儿去了,她只是毫无目的的在路上‘乱’转。

每当将要到达一个路口时,她心里都会一紧,生怕会看到一大群的人围在那儿。

攥着手机的左手,掌心已经汗淋淋的了,可她却不敢拨打楚铮的电话。

“你究竟在哪儿?”商离歌喃喃的说:“如果这次你能够平安回来,我以后再也不杀……不该杀的人,我会给你生个孩子,生个孩子,生……”

商离歌在自言自语的说到第四千五百三十二次要为楚铮生个孩子时,她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猛地一踩刹车,车子吱嘎一声就顿在了路中央,吓得跟在商离歌车后那个开着长城轿车的哥们,慌忙一打方向盘,在超过这辆帝豪轿车时,对着她是破口大骂:“丫的想找死哇?想找死也别找哥们这种没钱的哇!”

商离歌霍然抬头,一头的银发飞舞。

“我草你个傻……”长城司机后面的话,一下子在看清商离歌的样子后,咽了下去,屁都不敢再放一个的,加大油‘门’的闪人了。

商离歌望着手里不断震动的手机,明明显示来电是楚铮的,可她不知道为什么却不敢接。

她怕这是处理事故的‘交’通警察打来的,打来告诉她:你认识这部手机的主人吗?认识啊?哦,那太好了,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他已经挂了……

不过,好像拨打她电话的这个人很有耐心,并没有因为商离歌发愣足有五分钟而挂断电话。

终于,商离歌小心翼翼的摁下了接听键。

“离歌,我平安!”

听到手机中传出楚铮用沙哑嗓音说出的这五个字后,商离歌忽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说:“楚铮,我要为你生个孩子!”

……

听到商离歌没头没脑的说出这句话后,楚铮愕然,随即笑着说:“不行。”

“为什么?!”商离歌的心,一紧。

“我要你为我生三个,最少三个!”

“我答应你!”商离歌说完,扣掉电话,那张雪白了四年多的脸上,竟然浮起一抹叫做‘红’的颜‘­色­’。

……

不知道为什么,楚铮在给商离歌打完电话后,忽然想起要给柴紫烟打一个。

为什么在劫后余生后,要给柴紫烟打电话,楚铮搞不明白,但他真的打了。

但柴紫烟的手机,却提示关机。

可能她在忙车展的事吧,今天车展就闭幕了。楚铮心里为柴紫烟关机找了个理由后,摇摇头就装起了手机。

同样不知道为什么,在没有打通柴紫烟的手机后,楚铮多少的感到了一丝患得患失。不过,这种感觉在随着一长串鸣着警笛的警车来到后,就被暂时忘记了。

曹国栋的车子,一马当先的飞驰而来。在看到楚铮等人安然无恙后,他长长的舒了口气。

“曹叔叔!”楚玄武看到曹国栋跳下车后,赶紧快步的迎了过来,一脸的杀意:“我知道是谁在我们车子上做的手脚!肯定是……”

“玄武!”楚铮喝断楚玄武接下来的话,抱歉的向这时候走过来的其他人笑笑,才对曹国栋说:“曹副局,玄武刚才受刺‘激’严重,说话时可能会有些偏‘激’,还请各位领导别介意。”

这小子不但带着他们闯出生天,到了这时候还能保持冷静不‘乱’说话,的确是个人才!

在心里对楚铮赞了一个后,曹国栋主动的握住楚铮的手,一脸亲切的说:“楚铮,玄武啊,车子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失控,警方将严加检查!我想,用不了多久就能得出正确的结果,这点你们完全放心。楚铮啊,给家里老爷子抱了平安没有?”

“车子刚停下,玄武就给爷爷打过电话了。”楚铮看了一眼走过来的楚灵和周舒涵,向她们使了个别‘乱’说话的眼‘­色­’,然后说:“曹副局,我们能不能和你借辆车子先回家?”

“可以可以!”曹国栋连声答应着,握着楚铮的手一紧,小声的说:“楚铮,在你的车子失控后不久,在黄堂路就发生了一起血案。当时除了有一位‘交’警在场外,还有很多司机,他们都亲眼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年轻‘女’人,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了那个向警察求救的人。据说,当时可能会有人会拍下视频……你回家后,和楚老爷子说一句,早点做好准备,因为谢局长他亲自去调查这件案子了。”

曹国栋虽然没有明说出杀人者是楚铮的人,但话里的意思是再也明显不过了。

楚铮知道,曹国栋既然能够和自己说这些,其实已经违反了原则,心里不由得对他更生好感,可脸‘­色­’却很平静的点点头:“我懂得。”

“呵呵,那我去给你安排车子。”曹国栋拍了拍楚铮的肩膀,转身去安排车子了。

看着那些围到悍马车周围的市局领导们,楚铮低声和楚玄武说:“玄武,我们遭人暗算的事,相信爷爷肯定会处理妥当的。你们看到没有,这儿的人多嘴杂,要是我们万一说错话,就可能会被人抓住把柄,从而被人利用。”

“嗯,我知道了。”

“大家什么都不要说,有什么话,回家和爷爷讲去。”楚铮说完,牵着周舒涵的手,向对他摆手的曹国栋走了过去。

楚玄武和楚灵再次看了一眼那辆撞的不成样子的悍马,然后也跟了上去。

“楚铮,我没有给你们配司机,因为我觉得你的车技应该比大多数司机要好得多。”曹国栋拉开一辆帕萨特警车的车‘门’:“但我给你派了一辆开道的警车,刚才也和高速公路部‘门’的同志说好了,你们可以逆向行驶,这都是为了你们能够快点平安的到家,你们就别推辞了。”

“谢谢曹、曹叔叔,有空来家坐坐。”见曹国栋给安排的这样仔细,楚铮也多少的有些感动,握着他的手用力摇晃了几下。

听到楚铮改变称呼后,曹国栋开心的拍了拍他肩头:“路上慢点开……玄武啊,以后多跟你哥学着点。”

“我会的,曹叔叔!”楚玄武答应着,和楚灵周舒涵上了帕萨特。

曹国栋一挥手,帕萨特前面的那辆警车,就调转方向,再次拉起警笛,逆向向最近的高速路口驶去。

正文_第249章 :那声让周糖糖激动的姥姥

一个半小时后,在开道警车的警笛声中,帕萨特警车停在了前往楚家的路口上。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在那条不算太宽的路口上,此时已经站满了人,就连七十多岁的楚老太太,也在云若兮的搀扶下站在人群最前面。

还没有下车,鼻子就发酸的楚玄武,忽然嘴里蹦出一句脏话:“草他妈的,他们也敢来我们家!?”

楚铮抬头向外看了看,除了楚天台两口子、楚老太太和楚家的几个服务人员外,其余的人他都不认识。可他却能够从楚玄武的话中听出,这里面的人应该有谢家的人。因为现在没有谁比谢家的人更有‘资格’来承担给车子做手脚这件事了。

“玄武,小不忍则‘乱’大谋,下车后不许胡说八道,听明白了没有?”楚铮伸手抓住推‘门’就要下车的楚玄武,随即扭头和一脸气愤的楚灵说:“灵儿,还有你……如果你们要是不愿意听我的话,那就先在车上考虑清楚再说。”

“三哥,我们听你的,保证一句不冷静的话也不会说。”楚玄武和楚灵对望了一眼后,同声回答。

“我这是为了咱们楚家着想。”楚铮说着推开车‘门’:“下车。”

楚玄武和楚灵还有周舒涵下了车后,就快步向人群走去。

而楚铮却掏出已经吸了大半盒的烟,走到从前面开道警车中下来的两个警察跟前,‘抽’出几颗烟递了过去:“辛苦了哥两个,来,吸颗烟。”

受到曹国栋‘一定要把楚家这几个衙内安全送回家’重托的刘新民,和市局防暴大队副队长韩东对望了一眼,笑呵呵的接过烟:“不辛苦,这是曹副局特意安排的。”

“呵呵,两位也看到了,今天家里来了这么多人,可能会忙一阵,就不方便请你们进去坐坐了。”

“不用不用!”刘新民和韩东连连摆手,心想:开什么玩笑,这可是楚副主席的家,曹副局都没资格进去一次,我们哪敢不识好歹啊。不过这个楚铮倒是很会来事,不同于那些眼高于顶的衙内。嗯,日后定会大有所为啊。

看出刘新民俩人一脸诚惶诚恐的样子,刚想说几句客气话就走的楚铮想:反正说好听的话又不用‘花’钱,­干­嘛不说呢?

于是,楚铮就一脸正‘­色­’的说:“请问两位的尊姓大名,回家后我好向爷爷提一下。”

天呀,发啦发啦!这哥们太给面子了,竟然说要在楚老爷子面前提起我的名子!

听到楚铮这样说后,刘新民和韩东是万分的‘激’动,说话都开始打颤了:“我、我叫刘新民,是市局防暴大队的队长,他是我的副手,叫、叫……喂,韩东,你叫什么来着?”

“我、我叫韩东!韩国‘­棒­’子的韩,东方红的东!”

唉,这就是有权利的好处啊。楚铮笑着说:“好,刘队韩队,那就这样吧,等哥们有空了,再叫上曹副局,咱们一起搓一顿。”

“我们请你,我们请你!”刘新民和韩队赶紧的谦让。

楚铮又说了两句客气话后,这才摆手和他们说再见。

韩东在向那辆帕萨特走了两步后,忽然回头和刘新民说:“刘队,刚才你好像是喊着我的名子问我叫什么来着吧?”

“是吗?”刘新民一愣,接着嘿嘿的笑笑:“嗯呐,刚才太‘激’动了,你可别介意,我可不是故意的。”

“怎么会呢?刚才我也‘激’动的不得了,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太子啊。”韩东开心的摇摇头,看着楚铮的背影想:这哥们,真是个好人。

楚铮走到人群前时,楚灵早就趴在楚老太太的怀里是泣不成声了。

而楚玄武,却是满脸都是杀意的望着一对父子模样的人。看样子,要不是刚才下车时楚铮一再嘱咐他冷静,恐怕他早就扑上去咬人了。

楚铮不用问,也知道这两个人很可能就是来自谢家的人了。这也让他心里暗赞:虽说先在还没有证据证明是谢家的人在车上做的手脚,但他们能够此时出现在这儿,应该是来主动谢罪的。嗯,不愧是老牌世家,敢做敢当,值得佩服。

最让楚铮有些奇怪的是,周舒涵此时竟然也趴在一个老太太怀里哭,而且还有最少七八个‘女’人围在她身边,不停的小声安慰着她。

虽说楚铮现在就好生生的走了过来,可云若兮还是一把将他拉在眼前,抹着泪的说:“小扬,你可吓死妈了!”

这也不是多大的事,以前比这个更危险的事遇得多了,不过不能拿出来和你显摆。楚铮抱着老妈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妈,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你放心,在还没有让你抱孙子前,我可舍不得死。”

“你就会贫嘴,不过我爱听。”云若兮哭着笑笑。

“爸,让你担心了。”楚铮看着脸‘­色­’镇定、眼里却在看向谢家那两个人时才有戾气的楚天台,语气轻松的说:“不过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肯定早就知道我会安然回来。”

“哼。”楚天台冷哼了一声,嘴巴对着那对父子,故意大声说:“想当年我在越南战场上杀了几十个小鬼子都没死,要是你今天就这么轻易的挂了,那还配做我楚天台的儿子吗?”

那父子俩模样的人,听到楚天台这句话后,头垂的更低。

年轻人明显的想有抬‘腿’就走的意思,可却被那个身上散发着上位者气息的中老年人一把拉住了手。

这家伙可能就是那个谢九少了,模样倒是‘挺’俊的,要是去当鸭子的话,生意肯定红的不得了。虽然看出那父子俩尴尬的要命,可楚铮却没有和他们打招呼的意思。

一个是因为的确不认识他们,再一个就是也痛恨他们这事做的也太出格了。

楚铮笑了笑:“爸,那边的人又是谁?”

楚天台看了看和围着周糖糖的那群人,冷哼了一声:“京城凡家的人。”

哦,原来是糖糖的姥姥家的人。楚铮心里明白了,又问:“那跟在‘­奶­’‘­奶­’身边的那几个呢?”

“那是你媳‘­妇­’家的人。”楚天台扔下这句话后,脸上就挂上生硬的笑容,走到一个老者跟前:“柴大哥,让你跟着担心了。现在孩子们都平安回来了,我们还是回家去聊吧。”

那个老者看了一眼凡家的人,笑着摇摇头说:“天台,我们就不进去了,只要能够看到楚少爷平安回来,我们也就心安了。就这样吧,我回去和柴老爷子说一句,等过去这事了,我会叫上名声,咱们兄弟再聚。”

老者说完,他走到楚老太太面前,恭恭敬敬的说了几句话,然后领着几个人走了。从头至尾,都没和楚铮说一句话。

楚铮撇撇嘴,心想:你是柴紫烟她大伯吧,架子摆的倒是不小,可你却不知道老子已经和她离婚了,咱爷儿俩之间,再也没有那种关系啦。所以,你爱进去不进去,我是不鸟你。

对与自己非亲非故的给自己脸子的人,楚大爷一向不怎么摆,就算楚天台一个劲的给他使眼‘­色­’,让他追上去问个好啥的,他都没理。

气的楚天台那张脸更黑,冷哼了一声,径自转身走了。

倒是搂着周糖糖问东问西的那个老太太,见楚天台走了后,连忙走到楚铮跟前,一脸感‘激’的抓着他的左手:“你就是小扬吧?我是糖糖的姥姥,这次糖糖能够逢凶化吉,那可真亏了你啦。”

随着老太太的过来,其他几个‘女’人的也都凑了过来问东问西的,脸上的表情,绝不是只有感‘激’,更多的是殷勤。

这样一来,‘弄’得楚铮不知道说啥好了。

楚铮知道,包括凡家老太太在内的人这样对自己,无非就是因为自己帮了凡静,也算是间接拉了摇摇‘欲’坠的凡家一把。当然了,更主要的还是因为自己是楚龙宾的孙子。

周舒涵虽然单纯,但却不傻,同样看出姥姥舅妈们对楚铮献殷勤的意思了。尤其是看到楚天台冷着脸的转身离开、而楚铮却面对姥姥时的无语后,她的目光就是明显的一暗,嘴角的笑容开始变得牵强,一种难以忍受的自卑,使她很想现在就转身痛哭着离去。

唉,傻瓜妞,你对我的好,我怎么感觉不到?不管老头子他们怎么对你,在我心里你始终是我的糖糖,就像是商离歌那样。在必要的时候,可以为你不顾生死!

看出周舒涵的心伤后,楚铮故意笑着、守着楚老太太等人的面伸出右手拉住她的手,对凡老太太说:“姥姥,我早就想和糖糖一起去看望您了,只是这两天的事太多,一时没有忙过的过来,还请姥姥别怪我啊。”

听楚铮在这种场合下称呼自己姥姥,凡老太太是大喜过望,抓着楚铮的手,也和凡家其他人身子那样似的,‘激’动的发抖,一叠声的:“不怪不怪!我怎么会怪你呢?你什么时候有空就什么时候去!”

“那好啊,到时候姥姥你可得管我好吃的。”楚铮攥着周糖糖的右手稍微紧了紧,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傻妞,别多想,知道不?”

周舒涵在楚铮那声‘姥姥’出口后,眼睛就重新放亮了,此时更是小脸通红的,低着头的嗯了一声。

既然孙子连姥姥都喊出来了,楚老太太再不表态不行了,反正她也‘挺’喜欢周糖糖的,于是就笑眯眯的请她们回家坐。

今天能够赚到楚铮一个‘姥姥’,就已经让凡家众人‘受宠若惊’了,面对楚家老太君的邀请,凡家的人怎么敢不知好歹的真的去楚家?

所以,大家在寒暄了好一阵后,凡老太太这才心满意足的嘱咐了周糖糖几句‘常和楚铮回家看看’此类的话,领着凡家的人走了。

等看到楚家忙的差不多了,一直备受冷落的那对父子这才走到楚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我是谢家的谢运方,这是犬子谢风云。”华夏财政部副部长谢运方,一脸惭愧的对楚老太太说:“我们是来给楚老爷子赔罪的。”

楚老太太既然能够成为京城楚家的‘女’主人,面子上的功夫自然是很‘­精­’湛的。尤其是看到谢运生直言了当的说是来赔罪的,当然不可能冷脸相对了:“呵呵,运生啊,早就听说你儿子是个万里挑一的美少年,今天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啊。我家老头子和你爸爸都是老朋友了,这些客气话还用说吗?走吧,回家坐坐。”

“不了不了。”谢运生连连摆手:“我这次来就是来看看楚家少爷和公主回家没有……他们现在既然已经安然回家了,那我也就放心了。楚老太太,有什么事,我家老爷子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就这样吧,我们走了。”

谢运生不顾楚老太太的‘盛情挽留’,毅然决然的带着谢风云,在楚玄武仇恨的目光中,转身走了。

正文_第250章 :她是夜枭,可我是鬼车

“楚铮,你随我去爷爷的书房。。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楚天台等大家回到家后,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倒背着手向后宅走去。

楚家兄妹不一定怕楚龙宾或者他们的亲生父亲,可在这个好像不知道什么是‘和蔼’的二叔面前,却总是感觉不自在。

楚家兄妹都这样了,那就别说试着融入楚家的周舒涵了。

所以,当看到楚铮向内宅走去时,他们几个尽管很想听听楚老爷子要怎么处理此事,可因为楚天台只叫了他的儿子,他们就不敢跟着去了。

楚铮随着他老子走进楚龙宾书房的时候,老爷子正在看书,还是那部百看不厌的《‘毛’选》。

老爷子没说话,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过。

楚天台爷儿俩就静静的坐在那儿,一声不吭。

“唉,太祖曾经说过,在战略上可以轻视敌人,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又过了几分钟后,楚龙宾才轻叹一口气的摘下老‘花’镜,将书平平整整的放在书桌上,看着儿子和孙子:“其实,这句话还说明了一个意思,那就是敌人才是最了解你的人,所以我们应该尊敬敌人,从而站在他们的角度上,换位思考该怎么对付自己……呵呵,我每天研究太祖的思想,自负从中得到了一些真谛,可怎么也没想到,今天所发生的这一切,差点让我死不瞑目呀。”

“爸,没你说的这么严重吧?”楚天台见一向荣辱不惊的老爷子这样感慨,就劝慰道:“不管怎么样,现在小扬他们都安然回家了……再说了,年轻人能够遇到一点小挫折,对于他们以后的成长也有帮助的。”

楚龙宾老脸一沉,冷哼了一声,很不高兴的说:“我两个孙子一个孙‘女’还有一个是未来的孙媳‘­妇­’,这次都差点和我这老头子‘­阴­’阳相隔了,你却说这只是一点小挫折……楚天台,如果这样也只是小挫折的话,那什么才算真正的危险?难道就像是你当年抱着钢枪和越南鬼子浴血奋战,那才算?”

楚天台本想用平淡的口气,把这件其实也让他心惊‘­肉­’跳的事件说出来安慰一下老爷子,谁知道却惹的楚龙宾大为反感,一时间老脸有些挂不住的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训了儿子一顿,楚天台脸‘­色­’稍缓,问看到老头子挨训在肚子里偷笑的楚铮:“小扬,这次你有没有害怕?”

楚铮想都没有想的就回答:“怕了。”

哼,遇到危险就怕,这可不配做我楚天台的儿子!

要不是刚挨了老爷子一顿训斥,楚天台肯定会指着楚铮的鼻子瞪着眼的骂他:堂堂七尺男儿,怎么有脸说出这个‘怕’字来?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啊,太让我失望了,我悔不该当初把你生下来给我楚天台丢人现眼啊……

“哦,”楚龙宾笑笑,问:“那你说说,当时是怎么个怕法呢。”

楚铮淡淡的说:“如果车上没有玄武他们,我最少有不下十种以上的办法从车里活着出来。我之所以怕,就是怕玄武他们会出事。别忘了我是他们的哥,要是跟着我在外面出事了,我就算是死也是死有余辜的。”

嗯!楚天台重重的点了点头,刚才那一腔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老脸也开始放光:“身在危险之中不独自求生而是竭力去营救别人,这才是我楚天台的儿子!”

楚铮讨好的转头笑笑:“都是您老人家教育的好。”

“那是自然,想当年我在越南丛林中……”楚天台刚想自吹两句当年的‘盖世英武’,却看到老爷子眉头一皱,赶紧的闭嘴从椅子上站起身:“爸,我去给你们拎壶水来泡茶,你们先聊着。”说完就快步走了出去。

“哼,你爸身为我楚家的人,现如今都‘混’到一个单位去熬日子了,也亏他还有脸提当年勇。”看着儿子的背影,楚龙宾不悦的冷哼了一声,随即点点头:“小扬,你能够这样想,我很高兴。一个真正的大丈夫,要懂得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才不愧来世上走一圈啊。”

“都是爷爷您教导的好。”

“别拍我老头子的马屁了。”楚龙宾‘谦虚’的摆摆手,脸上却带着开心。话锋一转:“你们打电话回来不久,谢‘春’仑就给我信了。”

“他们是怎么说的?”

“我虽然一向看谢‘春’仑不怎么对眼,但这老家伙却个敢做敢当的人。”楚龙宾点着头的说:“在你们还没有上高速时,他就坦言承认,说这事是他吩咐人做的。不管你们的结果是什么,他都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觉得指使人给我车子做手脚的人,绝不是他。”楚铮说:“虽然我从没有见过谢家的老爷子,但他既然在我们出事后主动给您打电话、承认是他做的,这就说明他最起码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光明磊落的人就算是要打击对手,也会采用阳谋,而不是这种登不得大雅之堂的小屑手段。”

听完楚铮的分析,楚龙宾一脸赞许的说:“不错,你说的一点也不错。”

“而且我还觉得,这个暗算我们的人,应该是谢家老爷子最钟爱的人。”楚铮继续说:“要不然谢老爷子也不会说是他指使的。”

“是,就是他的大孙‘女’,谢妖瞳。”

“谢妖瞳?就是那个京华第一美‘女’吗?”

“呵呵,”楚龙宾笑笑:“你也听说过她的名子?不错,那个丫头我见过一次,人是很漂亮,就是‘­性­’格有些……”

说到这儿,老爷子摇摇头。他可不是那种在背后说小辈不是的人。

“呵呵,”楚铮无所谓的笑笑:“越漂亮的‘女’人,越是自以为了不起。其实都是些蠢到家的主,被人……卖了还得帮着别人数钱。爷爷,这次谢家肯定得拿出很多的好处来给您降火吧?”

“我宁肯给他们很多好处,也不愿意你们经历这么一次!”楚龙宾一脸严肃的说:“当然了,现在你们已经安全回家,那些好处肯定得要了,而且还得要的谢老狐狸翻白眼!”

您老人家也别总说谢家老爷子是狐狸,其实您和他差不多,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楚铮心里这样琢磨着,忽然想起一件事:“爷爷,我听曹副局说,在我出事后不久,从黄堂路发生了一起血案,不知道您知道不?”

“你都知道了,我怎么会不知道?”楚龙宾说:“那个白发‘女’子,就是商离歌吧?”

“是。”

“她就是杀手之王鬼车?”

“她不是鬼车。”

“哦?”楚龙宾一脸的玩味:“我听说,她在冀南杀过一些想暗杀紫烟的杀手,其所用的手法和鬼车无异。并且,网络上也盛传白发‘女’子就是鬼车。可你怎么说她不是呢?她如果不是鬼车的话,那她会是谁?而真正的鬼车又是谁?”

看这老头的表情,装的和知道我底细似的……那我要不要和他说实话?

楚铮稍稍犹豫了一下,见楚龙宾目不转睛的望着他,就知道这事再瞒着他的话,好像有些不地道了。于是就‘挺’直了腰板:“爷爷,不瞒你说,她就是曾经被‘花’残雨伤过的前杀手之王,夜枭。”

原来她就是夜枭!

楚龙宾的眉‘毛’一挑。

当年商离歌前来京华作案,被‘花’残雨打伤的事,曾经流传了很久。

楚龙宾当然也知道这件事,还为‘花’残雨那时候没能趁机为世间除此大害而遗憾。

后来,随着楚铮回国离家出走去了冀南,又被‘花’漫语囚禁,商离歌深夜救出楚铮……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楚龙宾的耳目,只是他也以为商离歌就是鬼车,却没想到她竟然是从受伤后就下落不明的夜枭。

唉,看来夜枭和小扬的关系也不一般啊。楚龙宾暗地里摇摇头,还没有说话呢,楚铮那儿又开口了:“她是我的‘女’人。”

听说商离歌就是前杀手之王夜枭时,楚龙宾心里虽然惊讶,可仅仅只是挑动了一下眉‘毛’。

但在听楚铮说夜枭是他的‘女’人后,老爷子对楚铮的‘敬仰之情’,那可是犹如滔滔黄河之水,一发而不可收拾了,甚至都忘了问他夜枭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了,一脸不可思议的说:“她、她是你的‘女’人?”

“是。”

“她怎么可以是你的‘女’人呢?”楚龙宾歪着头的望着楚铮:“她可是夜枭啊。”

“她是夜枭,可我是鬼车。”楚铮眼神清澈的望着老爷子,一脸‘愿将身家‘­性­’命都托付给您’的真诚:“我就是鬼车。在这个世界上,您是知道我就是鬼车的第四个人。”

听完楚铮的话后,楚龙宾望着他,久久的不说话。

老爷子这表情,是不信呢?还是害怕?嗯,应该是不信。他根本不信他这个英俊潇洒的孙子竟然是凶名昭著的鬼车。呀,听他呼吸声越来越急促,不会想把我扭送到公安机关来个大义灭亲吧?要是真这样的话,那可就惨了。看来以后对谁也不能说实话,哪怕那个人是你老爷子……

楚铮忐忑不安的从椅子上活动了一下ρi股,准备一看大事不好拔‘腿’就跑。

“咳咳,”就在楚铮胡思‘乱’想时,楚龙宾咳嗽了两声,点着头的说:“了不起,不愧是我楚龙宾的孙子,就连­干­杀手都是头。”

“爷爷,您这不是在夸我吧?”楚铮谨慎的望着楚龙宾‘摸’起茶杯的手,心想:我老头子千万别在这时候拎着热水进来给老爷子填水,要不然泼在脸上会毁容的。

“夸你?”楚龙宾看出楚铮总是注意着他手里的茶杯,就哼了一声将茶杯放下,沉着脸的说:“你是鬼车的事,我不想第五个人知道。”

楚铮终于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的点头:“我明白,不会‘乱’说的,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嗯,你明白就行。”楚龙宾说:“商离歌的事,我会处理的,你先出去陪着你‘­奶­’‘­奶­’她们说说话吧。”

“那我就不打搅您老人家了。”这话说完,楚铮赶紧的离开了书房。

正文_第251章 :患得患失

出了内宅正厅后,楚铮‘摸’着额头的长舒了一口气,觉得把这些秘密都说出来后,心里好像轻松了很多。

至于老爷子听到他那‘品质优良’的孙子就是杀手之王后,会有什么感想,楚铮才不在乎。

楚铮来到前面客厅的时候,客厅中只有楚老太太和云若兮。

“小扬啊,玄武他们都回房间休息了,你也赶快洗个澡去好好睡一觉养养‘­精­’气神。”不等云若兮说什么,楚老太太就满脸心疼的从椅子上站起身,伸手拍打着孙子的肩膀:“我听玄武说了,今天多亏了你啊,要不然……”

“妈,别说这些了,他们不都安全回来了吗?”云若兮走到老太太背后,搀着她坐下给楚铮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说:你‘­奶­’‘­奶­’刚才听了玄武他们说的那些后,到现在还后怕呢,有什么事现在别说了,让老人家心情稳定一下。

楚铮会意,连忙拉着老太太的手说了几句‘您老别多想’的话,就走进了自己住的东厢房。

诚然,就像是楚铮刚才对楚龙宾所说的那样,今天这事和他以往经历的那些事比起来虽说算不了什么,但因为那车上有楚玄武周舒涵的存在,这才是让他害怕的。

楚某人是个好青年不假,但他绝不是那种吃亏就不思‘回报’的主。

虽说谢家在第一时间就站出来表示承担责任,同时也许诺要给楚家很多好处,可要是不把这个指使人好好教训一下,那可不是楚某人的行事作风。如果就这样轻易放过那个什么京华第一美‘女’谢妖瞳,他以后睡觉都不香的。

尽管他在洗完澡后,就把手机关掉躺在‘床’上‘蒙’头就睡的和死猪一样。

……

楚铮这一觉,很可能是他断‘­奶­’后睡的最长时间的一觉了。

从昨天下午五点一直到今天早上八点,他一直都在深度睡眠中度过的。

虽说他是杀手之王,所经历的事也够多的,但昨天因为事关楚玄武等人的生死,还是让他感到了筋疲力尽。

一种从没有过的疲惫,使他在睁开眼后,还不想起‘床’,也没有了不听到柴紫烟的呼吸声就睡不着的贱‘毛’病了。

“哈欠,灵儿和糖糖肯定又要笑话我起的晚了。”打了个哈欠后,楚铮起‘床’走进浴室放水刷牙洗脸刮胡子……一切该做的事都做完后,这才懒洋洋的出了东厢房。

楚铮走进正厅后才知道,今天他是起来的最早的一个。

云若兮刚才去西厢房了,楚灵和周糖糖还在睡梦中,楚玄武这家伙也没有‘露’面,很可能也在‘趴窝’,要不然,早就跑来和楚铮商量该怎么报复谢家了。

对于大家这样能睡,楚铮是深有感触。

睡觉,其实和趴在爱人怀里具有相同的压惊后果。

要不是周糖糖和楚灵在一起,楚铮说什么也得从她怀里找点安全感。

吃饱喝足吸了一颗烟后,楚铮才知道爷爷那边来了很多官员。

不用问,他也知道这是楚龙宾在和亲信商量昨天的事。

反正他对政治也不感兴趣,所以也就没有去后面凑。用他自己的话就是说:这种事有老爷子出马,还用麻烦自己吗?

既然这事不需要楚大爷出面,而周糖糖那个傻妞还没有起‘床’,他也就只好无聊的回到了东厢房。

“嗯,昨晚睡的有些太死了,都忘记问问柴紫烟车展的事了。”楚铮躺在‘床’上后,自言自语的拿起手机开了机,稍微等了片刻,也没有受到半条信息,这让他忍不住的又开始抱怨柴紫烟的无情了:“靠,老子差点被那个什么第一美‘女’给谋害了,我就不信你不知道这个消息!既然知道了,却又不发个信息来安慰一下,真是没心没肺啊。”

刚才还想给柴紫烟打个电话的想法,就因为没收到她的信息,‘弄’得楚铮也没兴趣再‘浪’费电话费了,就这么躺在‘床’上看着电视,不知不觉的又睡了过去。

……

在楚铮睡‘回头觉’的时候,冀南那边的上下官场,正发生着一些足可以影响一个人一生的大事。

就像追星族总是关心某天后再次‘产卵’,美国总是重视华夏又研发出什么最新武器那样,在仕途上‘混’的人,同样关心上层官员的变动。

自从中纪委来到冀南后,各种针对凡静马上就下台的消息是满天飞。

作为凡静的铁杆手下,李文东的确是受影响最重的那个人。

在以前的时候,只要李文东一说召开什么会议,别说秘书李‘玉’玲会赶紧的拽着ρi股给各部‘门’主管打电话下通知了,就是郝诚和这个第一副局长,也会事先跑到局长办公室(李文东兼任政法委书记,但他在市局办公室的‘门’牌上却标明是局长办公室。所以有叫他李局的,也有叫他李书记的。),先就本次会议的风向通个气啥的。

可自从8月27号之后,李文东再说召开什么会议,不但郝诚和不会过来了,就连那个李‘玉’玲也是假装听不懂,跑到郝副局长办公室后,就不再出来了。

对此,李文东只是冷眼旁观,一点都不介意,甚至脸上都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生气。

8月30号下午一点半,李文东走进办公室后,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坐在椅子上给王文杰打了个电话:“文杰啊,梁馨今天没有出去办公吧?”

这几天一直担心李文东的王文杰,听到他找梁馨后,马上就意识到情况可能要改变了,眼睛一亮的回答:“李书记,梁队正在和大家分析一宗案子呢,让她接电话?”

“不用了,你和她一起来会议室开个会,就说市委书记要来局里视察工作。”

“市委书记来局里视察工作?”王文杰抓着话筒就有些发愣:“李书记,老书记什么时候出院的?”

冀南市委老书记最近几个月一直都是在医院度过的,这在冀南官场中不是什么秘密。王文杰听说市委书记要来市局视察工作后,所以才有此一问。

“你不用多管了,赶紧的和梁馨说一句,一起来会议室,要做好向市委书记汇报工作的准备。”李文东说完,就扣掉电话,冲着‘门’外的秘书办公室喊道:“小李!”

正在电脑上玩斗地主的局长秘书李‘玉’玲,听到李文东喊她后,懒洋洋的抬头:“李书记,我在呢,你有事吗?”

哈,现在你可了不得了,我没事叫你­干­嘛?李文东心里冷笑了一声,脸上却看不出什么表情的:“通知各科室部‘门’,就说市委书记到两点要来局里,让大家都去会议室,准备向市委书记汇报工作。”

“哦!”终于要动位子了!也不知道郝诚和会不会安排我去财务处当副处长。哼,他要是不让我如意的话,瞧我不把他昨晚睡了我的事抖搂出来!李‘玉’玲心里这样想着,赶紧的站了起来,脸上带着这几天李文东都没有看到过的‘­精­’气神,‘摸’出小镜子开始照了起来,眉飞‘­色­’舞的。

看到李‘玉’玲这样后,已经掌握了郝诚和一部分错误的李文东心里暗叹了一口气: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女’人是这种人呢?

李文东吩咐完后,坐在椅子上又看了十几分钟的报纸,这才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文件夹,站起身向会议室走去。

接到李‘玉’玲的通知后,各部‘门’的头头们早就已经端坐在了会议室中,虽说并没有人‘交’头接耳,可也都感觉这次会议不是一般的会议。

身体不好的市委书记既然要抱病来视察工作,只能说局里的某些人要动了。

尤其是看到一脸飞扬的郝诚和副局长,大家都隐隐猜测他可能要荣升局长了,甚至有可能会一下子爬到政法委书记的职务上去。

而作为局长秘书的李‘玉’玲,因为要替局长大人拿个文件、替大家满个水啥的,所以也有资格参加这样的会议。尽管她根本没有什么发言权,属于各部‘门’长官直接忽视的那一类人,可今天却打扮的异常妖‘艳’,更是频频的给郝副局长满水倒烟灰的,那副殷勤样,就是连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梁馨是市局刑警队长,按照真实的职权,甚至比几个副局长还要大一些。

此时,她正埋头在记录本上划拉着什么,好像根本不关心本次会议会对她产生什么影响。

倒是王文杰,因为两天前还曾经听李文东提起过楚龙宾的‘威名’,本来心里多少还存着点希望。可在听说市委书记要来视察工作后,这些希望却又变成了担心,再也做不到梁馨那样的沉着了。尤其是看到郝诚和那一脸的得‘­色­’后,甚至都有些后悔在暗地里帮李文东整他的黑资料了。

事到如今,再后悔也白搭了,王文杰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待会儿老书记来了后,李文东最好别拿出那些黑资料来,以免郝诚和会怀疑到他的头上……不过,当他看到李文东肋下夹着个文件夹走进会议室后,就知道他刚才的希望落空了。

麻了隔壁的,爱咋整咋整吧,反正已经走到这一步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大不了资料暴‘露’后被贬到一个偏远地区当片警去!王文杰看着李文东面无表情的坐到会议桌中间的椅子上后,刚才还患得患失的心情,因为存了这样的念头而平静了下来。

“咳,”李文东将文件夹放在了桌子上后,先是咳嗽了一声,抬头在所有人脸上扫了一圈,当看到李‘玉’玲竟然坐在郝诚和的身后时,眼里闪过一丝嘲讽:“今天召集大家来开会,是因为市委书记要来局里视察工作。在这儿,我先声明几点必要的……”

就像是往常那样,李文东先说了一些诸如‘要和领导如实汇报工作’这样的废话,然后话题一转:“有关最近几天局里某些­干­部产生的浮躁心理,这次既是向市委书记汇报工作的一个会议,也算是一个调整某些­干­部工作的会议,下面,由我亲自来宣读一下某些­干­部的任命,希望有发言权的同志都发扬民主‘­精­’神,热烈参与讨论,争取让有能力的同志担当更大的重任。”

正文_第252章 :她是市委书记!?

李文东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在坐的二十几个人,听了后心里却猛地一震。,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李文东这是要趁着还在位,准备提拔他的人了!不过,郝副局长会同意吗?别忘了有表决权的就这几个人,现在大家都不看好李文东,会有人给他面子吗?

郝诚和心里也是冷笑连连,但他脸上却如以往那样平静。

等李文东的话音落下后,他也扫视了在坐的众人一眼,当看到除梁馨王文杰等几个李文东的铁杆手下之外的那些人都热切的向他点头示意后,一种运筹帷幄的良好感觉,使他伸手拢了一下油光可鉴的大背头,打着官腔说:“李局长说的好哇,我们公安系统因属于特殊专业系统,为能够更好的维持治安稳定,理应遵从‘能者上庸者下’的条例嘛。下面就请李局长为大家说说吧。”

也没有人鼓掌,可所有的人都看着李文东。

李文东慢条斯理的从文件夹中掏出一张纸,顿了顿念道:“第一个任免提议,原刑警队长梁馨同志,自此之后将不再担任刑警队长一职。”

说到这儿,李文东顿住了话语,抬起了头。

所有人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更没有左看右看,而是在心里暗付:咦,奇怪了,梁馨这个刑警队长一直都是李文东的铁杆手下啊,为什么他没有趁着在位的时候力保她,反而要免除她的刑警队长职务呢?难道说,这是李文东借此来向郝诚和讨好?

梁馨就像是没听到似的,仍然拿着笔在本子上划拉着什么。

只有坐在她身边的王文杰,才能够从她划拉的力度加大上听出,她的心里现在是极不平静。不由得暗叹一声:唉,李局长这是要保护梁馨,把她调出市局啊,有可能让她去下面派出所担任个所长啥的。她这个刑警队长都这样下场了,我这个副队长如果能够­干­个副所长,就谢天谢地啦。

同样不明白李文东到底想­干­啥的郝诚和,眉头微微一皱,接着笑着说:“李局长,我觉得自从梁馨担任刑警队长以来,虽说并没有什么出‘­色­’的表现,但也算是中规中矩了。不知道李局长提议要把她放在哪儿啊?”

郝诚和说出这些话后,不但王文杰暗自生气,就连别人都在心里诽谤郝诚和这样评价梁馨而感到不公:什么叫中规中矩啊?虽说前些日子梁馨曾经把冒充国际刑警的杀手带到柴紫烟面前,差点铸成大错,可自从她担任刑警队长以来做出的成绩,那可是有目共睹的,就算你能够上位当局长,但也不能用这样的话来抹杀她的成绩呀?

“呵呵,”李文东笑笑,继续说:“我会向市委领导提议,梁馨同志从此之后不再担任刑警队长,刑警队长一职将由王文杰同志来担任。而梁馨同志将出任市局常务副局长一职!”

李文东的这些话,犹如晴天打了个霹雳,一下子把在坐的给震晕了。

啪!

梁馨划着记录本的笔尖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她抬起头,眼里全是不信。

与此同时,郝诚和身子却是猛地一顿,脱口而出:“老李,你开什么玩笑?梁馨任为常务副局长?那我呢?!”

公安局虽说有好几个局长,但这个常务副局长却是排名第一的副局长,主要是协助局长做出全面的工作,局长管什么,常务副局长也管什么。

一般来说,局里的工作实际上就是由常务副局长来主持,可谓是唯一一个和局长分庭抗礼的副局长。

而郝诚和一直以来都是高居此位。现在听说李文东提议梁馨来担任常务副局长,他肯定是最震惊的人了。

“你?”李文东望着郝诚和,微微一笑:“郝副局长,至于你将何去何从,我想组织上会给你安排好的。”

郝诚和霍地一声站起身,再也顾不得守着这么多人,毫无风度的用手指着李文东:“李文东,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个常务副局长是市委班子任命的,就算上面要撤我的职,也轮不到你在这儿妖言‘惑’众!”

帮帮帮!

就在这时候,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人敲响。

正在气头上的郝诚和,扭头喝道:“进来!”

开‘门’的是一个小文员,她怯怯的望了一眼气氛紧张的会议室,小声说:“各位领导,市里的领导来了。”

本来今天在开会之前,李文东就告诉大家说是市委书记要来,可因为他忽然提议由梁馨来任常务副局长,大家都被震的有些发懵,也忘记市委书记要来的事了。

现在听说市委书记来了,大家也顾不得‘看戏’了,全部哗啦啦的都站了起来,刚想出去迎接,却见五六个人走进了会议室。

当先走进来的,正是传言马上要倒台的冀南市长凡静。

在她身后,跟着市纪委的黄部长和市组织部的刘部长,还有两个年轻一点的男人,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虽说传言凡静马上要倒台了,但在文件还没有正式传达到各部‘门’,现在她仍然是市长。

所以,大家连忙堆起笑脸的和她打招呼:“凡市长!”然后都向‘门’口望去:咦,怎么没有看到市委书记呢?

不等凡静说话,在她身后的刘部长向前走了一步,抬起手往下压了压,高声说道:“请大家以后不要再称呼凡静同志为市长,在今天中午的时候,她已经被中组部的同志任命为冀南市市委书记!”

什么!?

凡静现在是冀南的市委书记!?

要说刚才李文东提议梁馨为常务副局长时的表情为震惊,那么在听到刘部长说凡静成为冀南市委书记后的表情,那只能用不可思议的震惊来形容了。

没有谁想到,凡静不但没有垮台,反而更上一层楼!

这是这么回事?谁能借我一双慧眼,让我把这纷扰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还没有等众人缓过神来,市纪委的黄部长又发言了:“郝副局长,我们接到了一些和你有关的资料,请你配合我们纪委调查一下。”说到这儿,向身后那俩年轻一点的男人说:“小李小孙,你们带郝副局长出去。”

“是。”那两个人答应了一声,走到已经完全呆的不能再呆的郝诚和身后,语气严肃的说:“郝诚和,请跟我们去纪委吧!”

双规,这就是传说中的双规!?

“不!”郝诚和忽然大叫一声,挣开那俩人的手,对着凡静喊道:“凡市、凡书记,纪委凭什么要调查我?我要向连副省长反映情况!”

凡静淡淡的一笑:“连副省长现在已经不再是副省长了,他已经去省政协担任副主任了,你有什么情况可以去托人去政协和他说一句。”

连副省长倒台了?

郝诚和呆了片刻,一下子就蹲坐在椅子上。

黄部长向那俩纪委的人使了个眼‘­色­’,随后低声和凡静说了几句什么,就带着傻了般的郝诚和出了会议室。

“大家欢迎凡书记为我们讲话!”李文东这时候,一扫脸上前几日的‘­阴­’霭,带头鼓起掌来。

啪啪啪……一时间,会议室是掌声如雷。

凡静走到李文东让出来的那张椅子前,脸上带着优雅的笑容,抬起双手向下压了压,等掌声停止后才说:“大家请坐下。”

李‘玉’玲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一步,眼见李文东的大靠山凡静更上一层楼,她为这几天不待见李文东、暗中爬上郝诚和的‘床’这些事,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不过这‘女’人的脸皮的确是厚,明明看到李文东看向她时眼里‘露’出了讥讽,可她还是手脚麻利的从会议室一角的柜子里拿出几个­干­净的杯子,准备给市领导泡茶。

可是,就在李‘玉’玲刚想拿茶叶时,一脸坏笑的王文杰走到她背后,低声对她说:“李‘玉’玲,我告诉你一个消息,李书记不在让你担任她的秘书了,让我请你即刻离开会议室。”

李‘玉’玲一呆……

喝了一口王文杰端过来的茶水后,凡静对坐在她身边市组织部的刘部长点了点头。

刘部长掏出老‘花’镜,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资料,开始宣读:“经市委领导班子研究决定,特任命李文东同志提名的梁馨同志,为冀南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

刘部长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又说了些什么,大家不一定听清。

可大家都明白,随着凡静的上位,连云成的退居二线,冀南的官场,将要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与下面那些区、县、镇领导的命运相比起来,任命梁馨为市局常务副局长一事,反而是小事了。

从此之后,恐怕再也没有人会说我王文杰是见风使舵的马屁‘­精­’了吧?幸亏我在关键时刻立场坚定,一直于梁副局长保持良好的战友关系,同进共退。相信这样发展下去,我也很快就能成为常务副啦。

王文杰坐在梁馨身边,眼角望着她那张因为‘激’动而变得更加娇‘艳’的俏脸,觉得眼前这一切很不真实。

……

傍晚六点的时候,一整天都没有‘露’面的楚玄武,终于再次出现在了楚铮面前。

“三哥,你要是再睡下去,晚上就该失眠了。”

“嗯,”楚铮睁开眼,打着哈欠的坐起来:“现在几点了?”

“六点了。”

“那俩丫头都还阳了吧?”

楚玄武笑笑:“嘿嘿,我来的时候,她们正在试穿晚礼服呢。哎,三哥,你告诉哥们,你和糖糖嫂子真没有发生那种关系啊?”

“怎么忽然问这个?”

“我看她好像还是个雏……”

楚铮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是人就和你这样‘­色­’吗?我可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楚玄武一脸的不解:“三哥,你能不能传授给我几招,面对糖糖嫂子这样的美‘女’,怎么才能无动于衷?”

“很简单,把你的小**割了去就行了。”

“得,算我没说。”

正文_第253章 :天上人间

唉,三哥昨天表现的‘挺’‘­精­’明啊,怎么洗个脸还这样婆婆妈妈的,都二十分钟了还不出来,不会在卫生间里打­飞­机吧?

看着卫生间的‘门’,半躺在‘床’上的楚玄武有些沉不住气。

本来,昨天发生那件大事后,楚玄武也以为前天和谢风云约好的‘道歉晚宴’泡汤了,可没想到今天傍晚他却接到了谢风云的电话。

电话里,谢风云是极度热情的邀请楚玄武去天上人间,并一再强调要请楚铮等三人。

楚玄武‘摸’不清谢家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只好回家请示楚老爷子,问他今晚到底去不去。

楚老爷子笑呵呵的告诉他:既然人家谢家有这样的诚意,你们要是不去的话,未免显得太小气了。

得到楚老爷子的明确指使后,楚玄武才在和周糖糖楚灵说了一句后,来到楚铮房间的。

好不容易,就在楚玄武等的不耐烦时,楚铮这才款款的从卫生间出来,脸上散发着睡眠充足的神采。

“三哥,你可真够墨迹的。”楚玄武看了一下时间:“我都等你半个多小时了,灵儿和糖糖嫂子差不多都该换好晚礼服了。”

楚铮点上一颗烟后,才慢条斯理的穿好鞋子,问:“她们换晚礼服­干­嘛?”

楚玄武回答:“不是早就说好了,今晚谢风云要在天上人间摆酒为你赔罪啊。她们也跟着去。”

“哦,”楚铮抬头:“出了昨天那事,谢家还要摆酒赔罪?”

“那是,而且我估计,为了平息老爷子心中的怒火,可能这次晚宴的规格还得很高才行。”

“有多么高?”

“嗯,”楚玄武沉‘吟’了一下说:“为了显示出谢家道歉的诚意,谢风云得出面邀请一些在京内有头有脸的衙内。”

“哪些衙内?”

“无非就是林家、‘花’家、柴家、秦家这些老牌世家的人。”

楚铮一听,眉头就皱起来了:“你肯定柴家的人也会在现场?”

“柴楚两家关系一向不错,今天是给楚家撑面子的事,柴家的人当然要去了。”

“你觉得谁会去?”

“嘿,”楚玄武耸耸肩:“柴家第二代虽然也是三兄弟,但老大、就是昨天来的那个,却没什么子‘女’,所以柴家的第三代,只有两男一‘女’。男的是柴放肆和柴跃然俩兄弟,‘女’的就是云水集团的董事长柴紫烟,不过,我觉得今晚很可能是柴放肆到场,因为那个柴跃然今年才15岁,‘­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一个……三哥,你怎么这样关心柴家?”

废话,我能不关心吗?那是柴紫烟的老窝。楚铮沉‘吟’了片刻:“柴放肆这名子倒是‘挺’有个‘­性­’的。”

“嗯,别看他年龄也有三十好几了,但却一直得到柴家老爷子的疼爱。虽说没有外放做官,可也在发改委任副司长了,前途肯定是无线光明的,属于柴系官员的第三代领导人。”

“哦,”楚铮哦了一声,看来对别人什么官职不怎么感兴趣。从‘床’上站起来后忽然问:“玄武,今晚能不能就我们两个去?或者说我不去。”

楚玄武一愣:“你不去?爷爷刚才都说了,今晚你还是主角呢,你不去怎么可以?三哥,你不喜欢带着糖糖嫂子抛头‘露’面?还是怕谢家再捣什么鬼?”

“唉,我的苦衷你永远不懂。”楚铮咂吧了一下舌头,觉得要是不让周糖糖去的话,有可能会惹这傻妞多想。而且又想到已经和柴紫烟离婚了,就算被那个什么放肆给看到,回家和柴老爷子叨叨,到时候大不了把实话说出来就是了。

所以,在说了句很有禅意的话后,楚铮对很想知道为什么的楚玄武说:“算了,去就去吧。玄武,你说秦朝会不会出现在晚宴上?”

“我觉得够呛,不过秦朝中意的那个‘花’残雨,倒是有希望能够出现在那儿。”

“草,你不说点我喜欢听的。”楚铮摆摆手:“走,出去看看再说。”

“三哥,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去把给你准备的衣服拿过来换上。”

“什么衣服?”楚铮抬起双臂转了个圈,上下打量着这身昨天为爬长城而特意换上的李宁运动服:“我这衣服不是很好吗,还用再换?”

楚玄武摇着头的说:“今晚的晚宴,将是京内各家衙内名媛云集的一次晚宴,你要是穿成这样去,恐怕会被他们笑话的。”

“谁爱笑话谁笑,反正我去是接受道歉的,又不是让人欣赏我绝世风采的。”很不要脸的夸了自己一句后,楚铮当先走出了房间。

在前宅的正厅中,已经换好晚礼服的周舒涵和楚灵,正在互相给对方整理着那些细微之处。

也许是和‘­性­’格有关吧,楚灵穿得是一袭火红‘­色­’‘露’肩晚礼服。雪白而有些单薄的双肩,在火一样的颜‘­色­’衬托下,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逼’人的青‘春’光芒,让楚某人心中暗叹他老了啊老了。

而周舒涵,却是一身淡青‘­色­’的礼服,款式和楚灵那件差不多,只是双肩并没有‘露’出太多,显得有些保守。不过,因为修长白腻的脖颈和头上那个斜斜的坠马鬓发型的缘故,却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味道……怎么说呢,让楚铮看到她穿上这身衣服后,就想起了一个神话传说中的人物---《白蛇传》中的小青。

周糖糖在看到楚铮眼睛也不眨的望着自己看后,心里很是高兴,却也有些羞涩。于是就低下头,用双手搅着腰间礼服的纱带,半点当初在冀南对楚铮怒叱他‘流氓’的大小姐风范也没有,整个就一邻家小妹,楚楚可怜的。

“哟,别看了,再看就从眼里拿不出来了哦。”楚灵打趣的推了周糖糖一把:“糖糖姐,看人家对你目不转睛的,你还是赶紧凑上去让他看个够好啦。”

“灵儿!”周舒涵娇嗔的低叫了一声,脚下一个踉跄。

楚铮下意识的伸手扶住她。

偷偷的瞥了眼满脸坏笑的楚玄武,周糖糖小声问:“好、好看吗?这是灵儿的衣服,我穿着有些紧。”

“好看。”楚铮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以后我要是做生意失败了,会每天给你换一身晚礼服,然后带着你去广场,请广大市民同志们购票观看你的美丽……”

“你胡说什么呢。”周糖糖脸‘­色­’更红,刚想抬手轻捶楚铮,就见云若兮笑‘吟’‘吟’的走过来:“好了,别闹了,时间也不早了。楚铮,你也该换身衣服才能配得上糖糖。”

“我换什么衣服啊,穿这个就行。”楚铮见楚灵张嘴要说话,赶紧的说:“我知道,你们这是在怀疑我故意装低调,从而来显示我不同于别人的洒脱。其实你们都误会我了,我是真没心思和咱们楚四少这样的公子哥争奇斗‘艳’……唉,我年龄大了,不是你们年轻人了,该低调的时候不低调,会被人看成是一种浅薄的。”

“臭小子,你今年才25,就先说自己老了,那,妈岂不是老太婆了?”云若兮笑着骂了一句。

“妈,再过三十年,你最多长得像我姐姐,也不可能像老太婆,这一点,您儿子敢以人格来保证。”

“快滚吧,再过三十年,妈就和你‘­奶­’‘­奶­’这样大了,要是和你说的那样,那岂不是成了老妖怪了?”

在大家的嘻嘻哈哈中,楚铮等四人出了楚家大院,在云若兮的嘱咐要早点回家声中,他们坐上了一辆奔驰房车。

因为昨天差点和楚家几个第三代‘­阴­’阳相隔,所以今晚楚铮等人去天上人间,楚龙宾特意安排了人分乘两辆车,将这辆奔驰护在中间,徐徐的向主­干­道驶去。

……

天上人间,是京华的顶级会所之一,据说是由国内三大集团之一的‘长风集团’控股。

天上人间的装潢有多么豪华,很少有人能够用文字描述出来,只是知道里面的服务生是必须给小费的,小费最低不能低于500。

仅仅大厅的音响,都是从英国原装进口、并由原厂专业音响师设计安装的,价值在20-30万英镑之间。

大厅中都配备这么高级的音响了,那就别说天上人间的十九层了。

事实上,十九层的大厅,才算是天上人间的‘Vip包厢’。

有人说,这辈子只要去过天上人间的第十九层后,以后就再也不对别的会所感兴趣了,很是有一种‘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的意思。

而今晚,谢风云为楚家兄弟道歉而召开的晚宴,就选择在天上人间的第十九层。

……

昨天下午,京华爆出了中山路上演生死时速、黄堂路上有鬼车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的猛料。

而这两件事在有心人的传播下,很快就被人知道是和华夏楚、谢两大世家有关。

顿时,表面看上去平静的京华官场,犹如平静的湖面被人抛下一块大石头,哗哗的翻起了‘混’浊的‘浪’‘花’。

尤其是商离歌杀人的那一幕,已经被人拍下制作成了视频放在网上,只是在短短的一夜之间,就把数以千万计的网民兴趣给勾了起来。

一时间,各大网站是争相转载,人气直‘逼’当年的华夏足球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而白发如雪、残酷冷‘艳’的商离歌,却出人意料的被无数青少年奉为了梦中情人……

这两件事的影响如此之大,是谢家老爷子没有料到的。

不过,既然事儿办到这一步了,谢‘春’仑也豁出去了,索‘­性­’让谢风云大发请柬,邀请京内各界名流,从而彰显谢家对楚家道歉的诚意,可谓是把面子给足了楚家。

既然谢老爷子执意要这样做,才开始还觉得有些丢人的谢风云,在被家里长辈们‘苦口婆心’的硬批了一顿后,只好按照老爷子的意思大发请柬。

于是乎,本是一场普通的晚宴,因为谢老爷子的运作,从而转为了一场聚官、商、娱乐风云人士荟萃的顶级盛会。

而只要是收到请柬的,无不把今晚的宴会看作是一场‘交’朋友、找‘门’路的宴会。

就连柴放肆这种平时不怎么与京华衙内圈犯牵扯的人,都提前半小时来到了天上人间的第十九层。

柴放肆,男,今年32岁,身高一米八一,体重79公斤。

有人说,他才是京华第一美男子。不过因为他一向行事低调,待人谦和,根本没有‘花’残雨的那种张扬,所以这京城第一美男的名头,才被‘花’家三公子抢去。

本次的晚宴,连柴放肆都这样看重了,就别说那些靠自身努力而成为商界王子、名‘门’名媛的年轻人了。他们都以能够收到谢九少的请柬而为荣,有的距离晚宴开始还有两个多小时,就早早的来到了天上人间。

至于那些活跃在荧屏上的当红影星,更是想尽一切办法削尖了脑袋的前往天上人间。如果能够借此机会傍上一个贵胄公子,那她们以后的人生注定要‘­精­’彩很多。

……

一脸谦和笑意的柴放肆,在谢风云的亲自陪同下,走进了天上人间第十九层的大厅。

柴放肆进‘门’后,习惯‘­性­’的抬头刚向四周扫视了一圈,目光就被一个没穿礼服而是平常穿着的‘女’孩子所吸引。

这个身穿一身板正黑‘­色­’西装、内衬白衬衣的‘女’孩子,就站在大厅一角。周围那么多的当红影星、名‘门’贵媛啥的,都没能掩盖住她身上的一种气质。

一种好像是从动漫中走出来的,不带丝毫人间烟火的气质。

这个‘女’孩子是谁?

柴放肆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问谢风云:“那个‘女’孩子是谁?”

“日本的一个大总裁,”谢风云好心提醒道:“柴兄,你最好别去和她打招呼,因为她好像就是来显摆她美貌的,我从没有看到她和一个人说过一个字,哪怕是‘露’出一个笑脸。”

“呵呵,连你也这个东家也不行?”柴放肆耸耸肩,轻笑道:“既然她这样高傲,那她今天来这儿­干­嘛?”

谢风云一脸惭愧的说:“她是姐姐的特邀客人,而且我听姐姐说,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位神秘客人……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她们来这儿­干­嘛的。”

“哈。”柴放肆笑笑,摇着头的向人群走去,可眼角余光却一直盯着那个‘女’孩子:她究竟是谁?来此何­干­?

正文_第254章 :南诏戏雪的决心

楚铮在京城被迫表演‘生死时速’的事,并不是只有京城内的人士才在第一时间知道。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远在齐鲁省的那夜璀璨母‘女’,同样在事发半小时后,也得到了消息,并派出南诏家族在华夏所有能够动用的黑白两道势力,密切关注着此事。

楚铮是死是活,南诏戏雪不关心。她关心的是,楚铮一旦一命呜呼了,他手中的纠结手链会落到谁的手中。

所以,搞清楚铮在京华内的关系,就变成了重中之重。

消息,在楚铮回到楚家之后一个小时,明确无误的传到了冀南。

随着楚铮安然无恙的消息传回冀南的,还有他的真实身份。

楚铮的真实身份,让正在绞尽脑汁想得到纠结手链的南诏戏雪,感到震惊!

他,竟然是当今华夏最有影响力的中央领导人的亲侄子,十足的太子党!

虽说南诏家族在日本也‘挺’牛‘逼’的了,可在盘根错节的老牌政治世家楚家面前,和一个打酱油的相比,好像强不了多少。

在详细了解了楚家在华夏的势力和影响力后,南诏戏雪失望了,彻底的失望了。

她知道,这几天做出的所有得到纠结手链的计划,在强大的楚家面前,将以全面失败而告终。

更让她抓狂的是,楚铮身边不但有华夏落剑‘门’的人保护,而且还有国际杀手之王鬼车的存在!

而他自身的本领,更是连失去控制时速高达230迈的车子都无法奈何!

怎么办?

难道就这样偃旗息鼓的回到日本?

在得知楚铮的真实身份的那晚,南诏戏雪失眠了。

她不甘,却又没办法。

……

楚铮的真实身份,同样让那夜璀璨感到了绝望。

她很明白,纠结手链对男人强大的好处,一旦被有钱有势有能力有美‘­色­’的楚铮得知,他百分百的不会大发善心的将手链给她用一年。

怎么办?

那夜璀璨和‘女’儿一样,在得知楚铮真实身份后,失眠。

在没有得知有太阳石存在的时候,那夜璀璨还能保持一颗安静的心。

可问题是,现在她知道那些能够让她重见轻柔的风、明媚的阳光的太阳石下落了,却不能得到,她的心如果再保持安静,那她就不是人,而是神。

(有关商离歌和那夜璀璨同一种病的事,在这儿稍微做个解释:商离歌之所以能够短时间暴‘露’在阳光下,这和她强悍的身体素质有关。而那夜璀璨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大美‘女’,当然不能和商离歌所相比。前面可能疏忽了对这种病的介绍,在这儿重新吹嘘几点:‘­阴­’维脉受伤而产生异变的病人,如果长时间面对阳光和风,皮肤就会胀裂,很吓人的一种病……吹得有些过了,一切都以情节为重,还请各位海涵。)

南诏家族所能拿出来的,楚家同样可以拥有,而且比南诏家族还更加的牛气。

楚家和南诏家族相比,唯一缺少的,可能就是楚家暂时还没有那夜璀璨这样的美‘女’了。

难道说,为了治好自己的病,真的要、要不惜牺牲‘­色­’相,投身于他的怀抱,甘心做他的‘女’人?

呆了很久很久的那夜璀璨,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这些。她在看到希望后,真的不想再过这种见不得光见不得风的日子!她想在阳光下歌唱,想在轻风下舞蹈,想在还活着的时候做一个正常人!

强大的追求正常生活的愿望,使那夜璀璨忽然想起了要献身于那个华夏男人!可她同时又很痛苦:这样做,就会背叛已经死去的南诏康泰!

美丽,已经成为她唯一的自信。她相信,只要能够接近楚铮,楚铮肯定无法拒绝她。

因为她是全日本的第一美‘女’,一个有着两亿多人们的美‘女’,没有谁能够拒绝这种美丽,没有谁。

可投身于别人的怀抱,却是那夜璀璨不敢接受的。

一方是对前夫的背叛,一方是明媚阳光的召唤,那夜璀璨在两者之间进行着艰难的选择。

那夜璀璨唯一没想到的就是:就算她这个日本第一美‘女’主动向楚铮投怀送抱,那个楚某人,会鸟她吗?

别忘了,那夜璀璨已经是个‘­妇­’‘女’。

‘­妇­’‘女’,有时候是个‘挺’惨酷的词语,尤其是对那些想依靠美貌换取什么东西的‘女’人来说。

……

就在那夜璀璨痛苦万分时,南诏戏雪的决断却让她大吃一惊!

“妈妈,如果我对他说出太阳石的所有秘密,他还不肯借给我们的话,那,为了你的病,你、你只有去做他的‘女’人。”南诏戏雪在说出这句话时,已然泪流满面。

“不!”那夜璀璨身子一震,下意识的低声喊道:“我宁可死。”

“爸爸已经死了,我不能再让你一辈子生活在黑暗中,更不能让你死。难道你忘了,他在临死之前就是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的!”

“可……”

“别担心,如果他还不愿意的话,我也会、会做他的‘女’人……”

“绝不可以!”那夜璀璨先是一呆,接着神经质似的大喊:“戏雪……”

“不用说了,我已经在京华通过大使馆的武树君联系上了谢家,承诺将在谢家所管的某个贫困地区投资三十亿美元,谢家已经答应,通过正常渠道让我们和楚铮相识。”

“戏雪,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我将和妈妈共同拥有一个男人……暂时。”

……

想起来京华时和妈妈说过的话,南诏戏雪就有一种想死的冲动。虽然母‘女’俩共‘侍’一夫在日本并不是什么出奇的事,可她是三井财阀的大总裁啊!

南诏戏雪站在大厅一角,眼神朦胧而空‘洞’,仿佛周围这些围着她转的豪‘门’公子,和在菜市场上卖白菜的小贩没什么两样。

她心里很紧张,她不知道等楚铮来了看到她后,会不会误以为她想用什么‘­阴­’谋诡计来得到那串纠结手链。

心情紧张的人,是不会对前来讨好献殷勤的人感兴趣的。

所以,自从看到南诏戏雪并为她的美貌而心动的各界风流公子哥儿,都是怀着一颗‘激’动的心来搭讪,却无一例外的抱着失望离开。

就连谢风云这种卓尔不群的大好单身王老五,都在想与南诏戏雪搭讪时,只是得到了她一个稍微灵动点的眼神后,就只好尴尬的离开。

他妈的,你一个日本妞狂个鸟啊?要不是看你这样楚楚可怜的,谁稀的和你说话!不过,你不和大家说话,那来这儿是­干­嘛的?站台的?娘的,不知道多少钱一夜?大爷我给双倍……所有离开的公子哥儿,心里基本上都是抱着这个想法。

众公子遭到拒绝后心里是怎么想的,南诏戏雪根本管,她只是在想:那个楚铮应该快来了,不知道妈妈在里面准备的怎么样了,她能不能在谢妖瞳的安排下,顺利的与楚铮认识……如果可能的话,我真的会和妈妈一起做她的‘女’人?

想到这儿,从没有动过情愫的南诏戏雪,忽然有些心慌。脑海中更是莫名其妙的,浮上一些她的祖国所产‘科普片’中的镜头,身体的某个部位,也有了一种不能和外人道的……灼热?还是湿润感?

就在南诏戏雪胡思‘乱’想,脸庞有些发红时,她的手机响了。

是条短信。

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叫:佐藤冲锋。

南诏戏雪皱了皱眉头,看也没看短信内容的,就删除,然后关机。

南诏戏雪刚关机,大厅的‘门’开了。

正在大厅中和柴放肆等人寒暄的谢风云,看到走进大厅中的楚玄武后,马上就和别人点头表示抱歉,然后快步走到‘门’口,张开双臂一脸足可以让阳光失‘­色­’的笑容:“哈,楚四少,等你很久了啊。”

受到楚龙宾吩咐的楚玄武,将对谢风云的不满深深的压在心里,也张开双臂,和他‘深情’拥抱了一下后,脸上带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呵呵,能够劳驾谢九少久等,那可真是我的荣幸啊。”

“哎,大家自己哥们,说话­干­嘛这样见外?”谢风云做出不高兴的样子,拍了拍楚玄武:“楚三哥呢?”

“他在走廊和人说话,说几句话就过来……喏,来了。”楚玄武向后退了一步。

先进来的是两个‘女’孩子,穿着热情奔放的火红‘­色­’晚礼服的,是楚灵。

身着淡青‘­色­’晚礼服,脸上带着一丝紧张的,是周舒涵。

“两位美丽的小姐,你们好。”谢风云伸出了手。

“呵,谢九,你少和我来这套。”楚灵根本没有和谢风云握手的意思,径自拉着周舒涵向里走去、

谢风云满脸尴尬的讪笑一声,抬头,就看到两个年轻男人并肩走了进来。

……

要问楚铮今晚来天上人间后最希望看到的人是谁,他肯定会说是秦朝。

要是再问他最不想看到的是谁,他会毫不犹豫的说,是‘花’残雨。

都说人生不如意事十之**,这话是很有道理的。

就像是今晚的楚铮,他明明最想看到的是秦朝,最不愿意碰到的是‘花’残雨,可谁知道,在车子到了天上人间后,他刚好看到一袭白‘­色­’燕尾服的‘花’残雨,风度翩翩的从汽车内下来。

虽说大家在冀南福临‘门’宾馆时曾经发生了一点不愉快,可作为男人嘛,在今晚这种备受瞩目的场合下,就算对对方有再大的不满,也得假装很客气的打招呼才行。尤其是两人都掌握了对方的真实身份后。

正文_第255章 :楚家三太子

作为新一代杰出青年的有力竞争者,楚铮在看到‘花’残雨后,就把俩人之间的那些不快抛在脑后了。

何况,这次在力‘挺’凡静上位时,他也欠了人家‘花’家一个人情,要是再把那点小事挂在心里,那未免太不男人了。虽然他追求秦朝的决心,根本就没有在主动向‘花’残雨伸出手去时改变。

“‘花’三少,我们又见面了。”

“呵呵,”‘花’残雨笑笑,上下打量了楚铮一眼,也‘挺’给面子的伸手和他轻轻一触就松开:“以前不知道楚先生的真正身份,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海涵。”

“哦?”楚铮哦了一声,满脸不解的回答:“我们之间发生过不快吗?”

“哦?”‘花’残雨也哦了一声,满脸疑‘惑’的问道:“没有吗?”

“没有。”

“嗯,是没有,可能是我记错了。”‘花’残雨笑面如‘花’……是的,是笑面如‘花’的摆了下手:“一起?”

“一起。”

跟在楚铮身后的楚玄武,看着楚铮和‘花’残雨的背影,感觉这俩人真他妈的虚伪。

行事一向光明磊落的楚四少,是看不惯这种人与人之间的虚伪的,所以,他出了电梯来到十九层的走廊中后,根本没有管这俩虚伪的人,径自抢先走进了大厅。

……

看到‘花’残雨和楚铮并肩进来后,谢风云见楚某人穿得这么随意,就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但接着就舒展开来。

“‘花’三哥,你来了。没能及时出迎,还请恕罪,里面请。”谢风云知道‘花’残雨不喜欢和人握手,所以只是和他说了一句客气话后,就对着楚铮伸出手,一脸的诚恳:“楚三哥,我是谢风云。”

楚铮淡淡的一笑,和谢风云握了一下手:“我早就久仰谢九少是京华少有的美男子,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草,昨天下午还在路边迎接你回楚家,今晚就装着初次认识我了,什么玩意!

心里这样骂了一句后,谢风云呵呵轻笑着:“楚三哥这样说,风云我可惭愧的很了,请,两位里面请!”

“楚家的三太子来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无聊之徒,看到楚铮出现在‘门’口后,低声说出了这句话。

顿时,楚铮还没有进来,就先有了个三太子的美誉了。

在谢风云和楚铮在‘门’口说话时,满大厅的俊男靓‘女’们,都把目光投向了这儿:原来那个穿运动服来参加这么高档晚宴的人,就是楚家的三太子啊。

虽然有‘人靠衣裳’的这个说法,其实,真正衡量一个人有没有价值,绝不是因为他穿什么衣服,而是看他有没有权势。

就像现在的楚某人,身穿一身运动服的站在全华夏最顶级的会所里,根本没有人敢笑话他穿着没品位。因为大家的目光,都已经被他是‘楚家三太子’这块金字招牌给吸引了。

楚铮知道,今天之所以来这么多人,大家除了是要看谢家给楚家赔礼道歉外,最重要的是借此机会‘交’友。

而‘花’残雨、柴放肆这种太子级的人物,无论走到哪儿,都是大家争相巴结的对象。

当然了,楚铮也很清楚,他也是这种人物。

可他对这一切根本没兴趣,甚至再来之前他就打算:少说话,多喝酒,早回家。

故此,在和谢风云客气了几句后,他就摆手示意楚玄武自己去活动,不用老跟在他身边转悠。

“三哥,我知道你也许看不惯这个圈子,但只要很好的融入到这个圈子里,以后对你的创业,可有着极大的帮助。”楚玄武低声劝着楚铮:“而且,你昨天的英勇行为,已经折服了一大批的帅哥美‘女’,要是此时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人家可能会以为你看不起他们。当然了,该认识哪些人,我心里还是有数的。”

楚铮一琢磨,楚玄武说的也是这个道理,要是今晚不主动去认识大家,未免会被人误以为自己在装‘逼’,看不起人,虽然他真的没有看起在场的人。呵呵一笑,他点点头:“好吧,那我就跟着你和大家认识一下。”

见神通广大的三哥能够采纳自己的意见,楚玄武很兴奋:“跟我来。”

“跟我来。”明显看到在这个圈子里有些生疏的周糖糖,楚铮很温柔的伸出手。

正担心守着华夏顶级衙内圈被楚铮冷落了的周糖糖,见他这样为自己着想,心里又温暖还又‘激’动的,赶紧的伸出小手,紧紧的和他攥住。

周糖糖‘激’动,是有原因的。她很明白,在今晚这个场合,楚铮只要一牵着她的手和大家认识,那就向在场的所有人声明:她周糖糖,是楚家三太子的‘女’朋友!

其实,在牵起周糖糖的手之前,楚铮心里就想过了:今天既然牵起周糖糖的手,她身上就打上了‘楚铮‘女’人’的烙印,无论是柴家,还是秦朝,都会知道。

柴家会是什么反应,楚铮不在乎,反正他已经和柴紫烟离婚了。

但秦朝会有什么反应呢?如果他以后再去追求秦朝,人家肯定会说:你已经有‘女’朋友了,­干­嘛还要来追我?

说实话,那样肯定会出现的一幕,是楚铮不愿意看到的,可此时如果无视周糖糖,那绝对会伤了她那颗幼小的心灵,从而会使她陷入无尽的伤痛……楚铮是个热爱和平心地善良的好青年,他不想看到周糖糖那样,所以,他只好‘勇敢的,毅然决然’的牵起了她的手。

在两个人双手攥住的瞬间,楚铮的心态忽然一下子平和,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些顾忌,取而代之的脑海中浮上周糖糖抱着他哭泣、低声说她想他的一幕幕……于是,他就为刚才的那些担心所羞耻,心中对周糖糖升起了真正的愧意,和‘我要保护她一辈子’的责任感。

楚铮牵起了周舒涵的手,就像是王子(尽管他穿着与盛装的周糖糖不般配,可还是以为只有他才是她心目中的王子)和公主那样,跟着楚玄武向大厅中央走去。

“三哥,这位是方启明。”楚铮指着一个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那晚你们在东华‘门’夜市见过面。”

对方启明,楚铮还是有些好感的,不等他说什么,抢先伸出手:“哥们,今晚能够在这儿见到你很高兴,等找个日子,咱们好好聚聚。”

昨天就对楚铮那神乎其神的车技佩服的要死要活的方启明,没想到这位楚家三太子竟然主动伸手见礼,当即是有些小‘激’动的,一手攥着楚铮的手,猛摇,一手把‘胸’脯拍的噼啪作响:“三哥,以后有什么用得着兄弟的地方,你尽管说,哥们要是皱一下眉头,算是你孙子!”

“哈,大家是哥们,还说这样见外的话­干­嘛?”拍了拍方启明的肩膀,楚铮跟着楚玄武继续向前走。

楚玄武带着楚铮认识了平日里和他‘混’得不错的衙内后,就来到了柴放肆的跟前:“三哥,这位是柴家的放肆大哥。”

这就是我以前的大舅子哥了,怪不得眼里带着看我不顺眼的意思。楚铮打量了一眼这个长相和‘花’残雨差不多俊美的男人,伸出手:“柴大哥,我是楚铮。”

其实,柴放肆根本没有看楚铮不顺眼。

他只是对楚铮敢在这种场合牵着周舒涵满场子‘乱’转而有些惊讶罢了,至于楚某人的感觉,纯粹是做贼心虚的心理作怪。

“你好,有空去家里坐坐。”柴放肆也没有说什么别的话,只是在松手时,拇指稍微用了捏了他掌心一下,心想:妹夫,今晚你可能得倒霉了。

这人捏我手是意思?难道好男风……楚铮不明所以的笑笑,随即转身走开。

虽说现在和柴紫烟没什么关系了,但在牵着周糖糖的手站在柴家人面前,他的确有些不得劲。

用了足有十五分钟,楚玄武才给楚铮介绍了那些在京华内有头有脸的公子哥儿,楚铮和周糖糖也都脸带诚意和喜欢的一一问好。

公子哥儿介绍完了,自然就该‘女’嘉宾了。

楚玄武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有什么重量级的‘女’衙内在内,他心里还怀疑谢妖瞳这个‘主事’的为什么不在场。

当然了,谢妖瞳不在,楚玄武也不能问谢风云,只好先给楚铮介绍几位当红的影星。

指着一位穿得要比周糖糖好看数倍的‘女’明星,楚玄武笑呵呵的说:“三哥,这位你肯定认识……”

楚玄武还没有介绍完呢,周糖糖那儿就一脸兴奋的低声对那个‘女’明星说:“你就是主演《戒‘­色­’》的周‘玉’如吧?”

周‘玉’如,凭借在《戒‘­色­’》中大胆奔放的‘漏’点演出,在戛纳国际电影节上勇夺金棕榈奖,着实的为死气沉沉的华夏电影界带来了一丝活力。她本人也被华夏娱乐媒体推崇为天后级巨星。

你虽然长得也‘挺’漂亮的,但哪有我明媚照人?凭什么你可以牵着三太子的手啊?淡淡的看了周舒涵一眼后,周‘玉’如鼻子里嗯了一句,接着向楚铮伸出带着白纱手套的小手,笑的很甜很甜的说:“三太子,我叫周‘玉’如,今天能够认识您很高兴,希望从此之后我们能够是好朋友。”

周‘玉’如的态度,让周糖糖一呆,接着就有些发愣的垂下了头。

正文_第256章 :纠结手链的秘密

看到周‘玉’如这样对周舒涵后,楚玄武心里一沉:麻了隔壁的,臭娘们,你敢削糖糖嫂子的面子,看来我平时少对你的管教了!

这个周‘玉’如,正是楚玄武‘新视听’影视公司的红牌‘女’星。本来,他先把她介绍给楚铮,就存着显摆的意思,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外表漂亮内心浅薄的‘女’人,竟然会这样没眼力,敢正大光明的无视周糖糖而向楚铮献殷勤。

看她那双望着楚铮时流动着‘春’水的眼睛,楚玄武就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不禁是恼羞成怒,生怕楚铮会因为她故意冷淡周糖糖而发脾气,那样他可真没面子了。

“我可不是什么三太子。”看了一眼严厉散发着戾气的楚玄武,楚铮伸手和周‘玉’如轻轻握了一下,随即抬起牵着周糖糖的手:“周小姐你好,没想到你和我‘女’朋友是同姓,呵呵。”

上次,因为那个范冻冻跟着楚玄武骂了句楚铮是傻‘逼’,当晚就被楚玄武给她找了好几个建筑工地上的民工陪她过夜,并在次日一早就放出风:以后谁也不许再给这个范冻冻拍戏的机会,要不然就是和我楚玄武过不去!

那个在无意之中犯错的范冻冻,都得到那样的下场了,真不知道楚玄武在这次晚宴过后,该怎么收拾周‘玉’如。

唉,这就是有权有势的好处啊。这就是‘女’人浅薄的下场啊,大家要引以为戒啊……

对周‘玉’如笑笑后,楚铮牵着周糖糖的手转身就走:“玄武,糖糖跟着我走的有些累了,接下来的这些人就免了吧。”

“好,三哥,糖糖嫂子,我们去那边沙发坐坐。”楚玄武见楚铮并没有当场给周‘玉’如难看,而周糖糖也因为楚铮一再守着众人顾忌她的感受而开心起来,心里就多少的松了一口气,也不管那些等着被介绍的‘女’明星了,当先向大厅墙壁下面的沙发走去。

“楚四少,您还没有为我们这几个‘女’孩子介绍给三太子呢。”有一个自认为和楚玄武上过‘床’,就自认为与他关系与众不同的‘女’影星,在楚铮转身就走时,来到楚玄武身边,伏在他耳边这样嗲嗲的说:“这样好像有点不公平哦。”

楚玄武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低声说:“麻烦你以后不要再自称‘女’孩子,免得侮辱了这个纯洁的字眼。”

‘女’影星呆了。

楚铮今晚这样做,周糖糖怎么会不明白?

被楚铮牵着她的手向沙发处走去的时候,她双眸中莫名其妙的浮上一层水雾,低声说:“楚铮,谢谢你。”

楚铮牵着她的手一紧:“傻妞,别忘了我和你说过什么。”

周糖糖用力点了点头,所有的不快随着楚铮的这句话而烟消云散。

就在那群围过来的‘女’明星失望的看着楚铮转身走了时,却看到一个‘女’孩子快步跟了上去。

大家凝目一看,正是那个一直站在大厅一角谁都不理的‘女’孩子。

顿时,众‘女’心里都开骂起来:草了,刚才看你一副谁也不理的冷傲样子,还以为你有多清高呢,原来也和我们一样想钓条大鱼。

这个‘女’孩子,正是南诏戏雪。

南诏戏雪快步走到楚铮身后,低声叫道:“楚君!”

楚铮回头,看到南诏戏雪出现在这儿后,明显的一愣:“南诏戏雪,你怎么也在这儿?”

南诏戏雪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楚铮深深的鞠了一躬:“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吗?”

吓,这个‘女’孩子是谁啊,我以前怎么没有看到过?楚玄武在看到南诏戏雪后,眼睛一亮。

倒不是说南诏戏雪比周舒涵漂亮,主要是她浑身散发出的那种动漫般的气质,实在是给人一种清新感。

楚玄武不认识南诏戏雪,但周舒涵却认识她,更知道这个‘女’孩子一再缠着楚铮,就是为了他的手链。

周糖糖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今天楚铮给足了她面子,她要是始终缠着楚铮的话,未免会妨碍他们男人之间的正常‘交’流。

所以,再听到南诏戏雪说要和楚铮单独聊聊后,她马上知趣的松开了楚铮的手,指着在远处对她挥手的楚灵:“我过去看看。”

“好吧,跟着楚灵多认识几个朋友。”楚铮一沉‘吟’,就知道周糖糖心里所想了。

“嗯。”周糖糖答应了一声,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向楚灵那边走了过去。

用感‘激’的目光送走了周糖糖后,南诏戏雪再次弯腰低声说:“楚君,能不能随我到那边去说几句话?”

“行。”楚铮很­干­脆的答应了一声。

“谢谢!”

在很多关注的目光中,楚铮和南诏戏雪走到了大厅一角的沙发前。

虽说楚铮在这种顶级场所里穿着运动服,但他却和那些绅士一样,先给南诏戏雪取过一杯果汁。

“谢谢。”南诏戏雪点头。

“不用这样客气,要不是在这种场合,我是绝不会给你拿饮料的。”对美‘女’的谢谢,楚铮无动于衷的摇摇头,自己又从‘侍’者端着的银盘中取过一杯啤酒,淡淡的说:“南诏戏雪,我知道你今天出现在这儿是为了什么,所以那些没用的话,你还是少说或者不说,直接把你怎么想的讲出来就行。”

“我要借你的那串手链。”南诏戏雪望着楚铮的左手:“我只需要一年。”

“这串手链到底对你有什么用处?”楚铮抬手看了一眼手链,随即问:“你说借,我就借给你?”

“这串手链,不是普通的手链。”

“我当然知道这串手链不是普通的手链,要不然依你亿万小富婆的身份,也不会这样穷追不舍的了。”

“它、它可以治病。”

楚铮一愣:“治病?”

楚铮知道,在科学和骗术日益发达的今天,有很多诸如什么‘只要你戴上这个玩意,就可以治疗你的颈椎病关节炎阑尾炎不孕不育月经不调……’的医疗器械。

对那些被吹的神乎其神的器械,楚铮一向是嗤之以鼻,权当是看傻‘逼’卖、傻‘逼’买的一场全部由傻‘逼’主演的傻‘逼’戏。

不过,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半点也不像和‘傻‘逼’’这个伟大的字眼犯牵扯的南诏戏雪,竟然也想用这种傻‘逼’理由来哄骗他的纠结手链。这让他心里很不爽:你当我是傻‘逼’吗?

南诏戏雪可没有楚某人这样云淡风轻的想法,她只是很诚实的点头:“是的,它可以治疗因‘­阴­’维脉受伤而产生异变的‘白化病’。”

白化病是什么病,楚铮不清楚。但他却非常明白,商离歌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就是因为‘­阴­’维脉受伤!

楚铮心中一震,淡淡的笑了笑,坐在沙发上:“能不能和我详细的说说?给你个打动我的机会。”

“好!”南诏戏雪答应了一声,紧挨着楚铮坐下:“‘­阴­’维脉受伤,本来并不是一件多么难治愈的病,只不过却因为各人原因……”

南诏戏雪在楚铮表面盯着大厅不动声‘­色­’、心底却狂喜的眼神中,把纠结手链本是玛雅文明中传说中的太阳石等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她母亲那夜璀璨又是这样的病人,需要佩戴太阳石十二个月的事情,仔细的给他讲述了一遍。包括男人经常佩戴这玩意的好处,也都告诉了他。

最后,南诏戏雪眼里带着无限哀求的说:“楚君,我知道你这串手链其实是一件无价之宝,对你这种什么都不缺的男人来说,更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但请你看在我想让妈妈过正常生活的孝心上,还请你答应借给我们一年!”

麻了隔壁的,原来老子最近对‘女’人这样感兴趣,完全是这东西所惹得祸啊!草,这下我可放心了,再也不用怕自己是变态而担心了!

楚铮听完了南诏戏雪的话后,真的好想一跃而起的放声大喊:老子没病!

“楚君,”看着楚铮眼里冒着光的不言不语,南诏戏雪心里一沉,声音更加的楚楚可怜:“希望您能成全我,拜托了!”

成全你?嘿,你是我什么人啊?休说佩戴这玩意可以‘强身健体’,单凭它可以治疗离歌的病这一点,我也不会成全你啊。这妞可真他妈的傻蛋。楚铮强忍着内心的狂喜,仰首把酒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冰凉的液体滑入胃中后,使楚铮多少的恢复了一下清爽的理智,语气‘波’澜不惊的说:“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串手链有这样的秘密,只是不如你知道的这样清楚罢了。咳咳……比方,我就不知道手链宝石上那些字符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传说这是来自外星球的生命代码,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南诏戏雪摇摇头,再次言归正传:“楚君,你能不能答应我?”

“不能。”

南诏戏雪的心一沉,低声问:“为什么……哦,对不起,其实我该明白这串手链对你的作用……可、可我不会白白使用这串手链的,我会拿出你想不到的租金,来租用它,可以吗?”

楚铮耸耸肩:“我相信你现在已经清楚我的身份了,你相信我是那种缺少物质的人吗?”

“我给你的租金,除了有十亿美元外,还有,”南诏戏雪低下头:“我们大日本的第一美‘女’,和、和她的‘女’儿。”

楚铮一愣:“什么意思?”

正文_第257章 :都将成为你的女人

楚铮听南诏戏雪说,只要他肯出租手链,她会开出‘腿’天价租金。。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其中就包括大日本的第一美‘女’,和她的‘女’儿一起出租给他。

这让楚某人一愣:“什么意思?”

“我妈妈是日本第一美‘女’,我是她的‘女’儿。”南诏戏雪抬起头,眼里再也没有羞涩:“我今年才19岁。如果你肯拿出手链租给我妈妈用一年,我们将、将都是你的‘女’人!”

草,用美‘­色­’来引‘诱’我?当我不会上当怎么地……楚铮不屑的笑笑,却问:“你母亲真的很美?”

“她,那个穿灰‘­色­’晚礼服的,就是我母亲。”南诏戏雪说着,扭头向大厅正面的一个‘门’口望去。

楚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三个人走出了那扇‘门’。

两个‘女’人,一个男人。

……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种美,叫做‘成熟’的话,那,站在那个男人身边的那个‘女’人,无疑就是这方面美丽的代表作。

这个‘女’人,和楚灵一样,也是一身火红‘­色­’的晚礼服。

但楚灵和她相比起来,完全就是个孩子,除了在年龄方面可以战胜她之外,无论是从相貌还是身材……尤其是气质,根本无法与她相比。

她的长发堆于一侧,刘海儿做出优美的手推‘波’纹,‘露’出带有极好弹‘­性­’的白净脸庞。微微一侧身时,那光滑白­嫩­的背部,使人会下意识的想到一个名词:完美无瑕。

她在走进大厅后,那些闪耀着星辉的‘女’影星们,全部黯然失‘­色­’,带着似笑非笑的双眸微微一扫,释放着倾倒众生的妩媚,或者说是魅‘惑’,使人完全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她有些地方(高耸的‘胸’部、翘起的美‘臀’、修长的双‘腿’)比她的眼神更‘诱’人。

没办法,这个‘女’人只是在穿成这样后,双眸微微一转,就让众生全部跌落在她的眼‘波’中,哪儿还有‘­精­’力去欣赏她别处的美丽?

这个‘女’人好眼熟啊。

在看到这个‘女’人后,楚铮第一反应就是:我在某个地方见过她。但她那时候并不是这样的打扮。也许当时老子有心事没心思去欣赏她的美。

“穿红‘­色­’晚礼服的那个‘女’人,是谁?”楚铮心里觉得见过这个‘女’人,就情不自禁的问出了这句话。

南诏戏雪深吸了一口气:“她就是你们华夏京城的第一美‘女’,谢妖瞳。”

哦,原来是这个臭娘们。楚铮一听这个‘女’人就是差点害死自己的谢妖瞳后,谢妖瞳对他所有的魅力,瞬间就烟消云散:“屁,就她这幅熊样,也有脸称京华第一美‘女’?连柴紫烟和‘花’漫语都比不上……咳,简直是给京华第一美‘女’这几个人丢人。”

听到楚铮这样毫无风度的骂一个‘女’人,南诏戏雪不但没有起什么反感,反而眼睛一亮,附和他的话:“我觉得也是。楚君,你看她旁边那位呢?算不算美?”

“哪位?”楚铮眼珠子动弹了一下,接着就被谢妖瞳身边那个‘女’人的容貌再次给凝固。

这个‘女’人,个头明显的要比谢妖瞳矮了那么几厘米,可她的美丽,却丝毫没有因为身材不如谢妖瞳高挑而减少半分。

她穿着一袭‘露’肩灰‘­色­’晚礼服,给人一种‘猛地一看不过如此,仔细一看原来是这样有味’的错觉。

看似平凡的五官却又偏偏带着一种魅倒众生的妩媚,饱满而又‘挺’拔的‘胸’部使她的腰肢更加的纤细,不算很长却又窈窕分明的双‘腿’,每一步都会迈出平易近人的优雅……

如果说谢妖瞳的美会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而这个‘女’人,又会很好的用她好像来自远古的荒漠美将这种冲击给淡化。

美,很美。

单凭身材、气质和容颜,这两个‘女’人,完全都称得上是‘万万里挑一’的美‘女’。

“那是我的妈妈,那夜璀璨。就是她得了那种怪病,见不得光和风。”

就在楚铮呆望着那夜璀璨时,南诏戏雪低声说:“如果你肯把手链租用给我们一年,我和我妈妈,将、将都成为你的‘女’人。”

‘诱’‘惑’!

不穿衣服的‘诱’‘惑’!

听南诏戏雪这样说后,楚铮看了她一眼,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嘴‘­唇­’,嘴巴好像不属于他那样似的说:“我要是把手链借给你们一年,你们除了付给我十亿美金外,还会都成为我的‘女’人?”

“是的!”南诏戏雪用力点点头。

“我们可以三个人在一个‘床’上睡觉,或者说是**吗?”

南诏戏雪眼里蓦地升起一股怒意,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声音比蚊鸣还要低:“可、可以。”

楚铮嘿嘿一笑:“嘿嘿,别勉强。我这个人,一向是很民主的,从不做那些勉强别人的事。”

南诏戏雪赶紧的摇头,语气肯定的回答:“我是认真的,在出现在这儿之前,我已经和妈妈说好了,将无偿答应你提出的所有要求!”

楚铮发自内心的说了俩字:“真好。”

“你答应了?”南诏戏雪眼睛一亮。

“谁说我答应了?”

南诏戏雪一愣。

“在我们华夏那些光棍界,流传着一句针对美‘女’的俗话。”楚铮又拿过一杯啤酒,喝了一口后悠悠的说:“他们说,‘女’人在用被子捂住后,无论是丑还是俊,­干­起来的滋味都是一样的。嘿嘿,何况,你们还没有爬上我的‘床’,我­干­嘛要答应你?”

说完,楚铮也不管呆坐当场的南诏戏雪,站起来就向周糖糖那边走去。

他觉得,今天该给谢家的面子,也都给给了,现在他再也没兴趣在这儿呆着了,他得抓紧离开这儿去找商离歌。要不然,他真怕自己抵挡不住南诏戏雪和那夜璀璨这对母‘女’‘花’的‘诱’‘惑’。

楚大爷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他很清楚,只要那个那夜璀璨过来再把南诏戏雪的话重复一遍,他会乖乖的把纠结手链拱手相送的。

这和骨气没什么牵扯,关键是世上能够有几个男人,可以在面对一对母‘女’‘花’的勾引时,违背良心的说‘No’啊?

别忘了,人家可是大日本帝国的第一美‘女’啊!

虽说现在那夜璀璨已经有了个南诏戏雪这么大的‘女’儿,可没有这么大的‘女’儿,那还叫什么母‘女’‘花’啊?

楚大爷又不笨,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了。

……

楚铮走到正和楚灵几个小‘女’生在那儿谈论谢妖瞳和那夜璀璨的周糖糖身边,先一脸绅士笑容的和围着她们俩的那几个小‘女’孩(在楚铮眼里,只要能和楚灵这种大小姐聊在一起的,就是小‘女’孩。)点点头,算是打招呼,这才对周糖糖说:“糖糖,我忘了还有点事要做,我们回去吧?”

“好的。”周糖糖虽说在这边和楚灵等人聊天,可她一直在密切关注着南诏戏雪。

周糖糖关注南诏戏雪,并不是因为后者多么漂亮。实际上,小周妹妹对自己的容颜,那也是相当的有自信。要说唯一让她感到比不上别人的,就是因为她还没有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周糖糖关注南诏戏雪,就是怕楚某人会一时糊涂,真的和她产生那个叫什么‘情愫’的东东,那可不是小周妹妹所希望看到的。

现在,听楚铮说要走,周糖糖几乎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哎,三哥,我还没有玩够呢,这么早回去­干­嘛?”楚灵见周糖糖要走,赶紧的伸手拽住她:“糖糖姐,这才几点呀就回去?再多陪我一会儿嘛。”

“楚灵,刚才爷爷给我打电话来了,说有事要找我。”楚铮直接把楚龙宾给搬了出来。

“哦,那你们先走吧,我和四哥一起回去。”楚灵一听这话,也不敢再勉强他们留下了。

楚铮答应了一声:“好吧,我不去和玄武说了,你们也早点回去。”

说完,楚铮牵着周糖糖的手,向大厅‘门’口走去。

……

谢妖瞳和那夜璀璨虽说早就已经来到了天上人间的第十九层,但她们却一直在大厅一边的包厢内没有出来。

依着谢妖瞳所想的就是:我和那夜璀璨这样的大美‘女’,决不可能过早的出现在大厅中,那样会使魅力值打折的。只有等能来的人都来了后,我们才能出去,那样会起到震撼全场的效果。

谢妖瞳心里是这样想的,而那夜璀璨却是这样想:我这时候不出去也好,先让戏雪和那个男人谈谈,如果他还是不愿意的话,那我只好舍弃我这张老脸了……为了下半生能够在阳光下歌唱,在轻风中起舞。唉,这样就要背叛康泰君和委屈戏雪了……

不管谢妖瞳和那夜璀璨什么想法,反正她们都是存着等客人来的差不多了再出去的念头。实际上,她们也是这样做的。实际上,当她们联袂出现后,也的确起到了‘惊‘艳’的震撼全场的效果’。

那夜璀璨出了包厢的‘门’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女’儿。

当看到‘女’儿在沙发上发呆的样子后,那夜璀璨的心就凉了:那个男人,那个看到我无双美貌的男人,难道在这么丰厚的条件下,拒绝了?

那夜璀璨才不相信,能够见过他的男人对她不动心。

可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在看到她的无双美貌后,为什么还能残忍的拒绝?

那个叫楚铮的男人,究竟是哪一个?

那夜璀璨不认识哪个是楚铮,可谢妖瞳却认识。

就在谢妖瞳暗自得意无论是柴放肆还是‘花’残雨、这样的美男都被她的美貌搞得神魂颠倒时,却忽然看到今晚最重要的客人---楚铮在她出现后,竟然走到大厅中央,牵着一个‘女’孩子的手,话都不和谢家的人说一句的,就这么向大厅‘门’口走去了。

咦?他要走?妈的,我在房间呆了这么久,他没有走,此时风华绝代的我,出来了,他竟然要走了!这、这不是故意的削我面子?

本来一脸媚笑的谢妖瞳,在看到楚铮摆都没摆她一下的向大厅走去后,脸‘­色­’一沉,扬声喊道:“楚铮!”

正文_第258章 :门口的那两个女人

说实话,谢妖瞳这样的大美‘女’,要是论起嗓‘门’大,休说比不过驴子了,就连一般的男人也顶不上。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可此时,她在喊出楚铮的名字时,正是满大厅的男年都沉溺在她和那夜璀璨的双‘‘­妇­’’璀璨中,并没有人说话。

所以,她这声‘楚铮’,就很轻松的让当事人,以及满大厅的男‘女’都听到了。

……

听到有人扬声叫自己后,楚铮扭头,但抓着大厅‘门’柄的手却没有缩回;“谁叫我?”

“我。”谢妖瞳双手拎着礼服的裙摆,就像是一朵红‘­色­’的祥云那样,踩着高跟鞋,哒哒的向这边走来。

楚铮皱了皱眉头:“叫我有事?”

楚铮这句话被谢妖瞳听清楚后,先是明显的一愣,接着一股怒火就从心底腾地升起,脸‘­色­’一寒:“楚三太子,今晚我安排的这场宴会,主要就是向楚家表达我们谢家的歉意,可宴会还没有开始,你却现在要离开,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呢?我可不可以认为你这是故意不给我面子?”

楚铮松开‘门’柄,转身,上下打量了一眼美‘艳’‘逼’人的谢妖瞳,淡淡的说:“你是哪个?”

自己是这次晚宴的发起者,可来的人却不知道自己是谁!

听楚铮这样说后,休说是恨不得把他­干­掉的谢妖瞳了,就是连周糖糖,都觉得他这样做有些过了,忍不住的伸手拽了下他的衣袖,低声说:“楚铮,刚才你和南诏戏雪聊天时,可能没听到别人的话,她就是谢妖瞳‘女’士。”

本已经瞪起眼睛的谢妖瞳,听到周糖糖这样说后,反而不好意思发作了,淡淡的说:“楚三太子,这下你可认识我是谁了吧?”

楚铮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表情:“哦,知道了,你就是那个在背后‘­阴­’我、让谢家损失惨重、谢家老爷子眼中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自以为晚出场可以更加体现你‘女’主人风采、却在包厢中通过监控器知道我是楚三太子的谢妖瞳。久仰久仰。”

要是楚铮因为谢妖瞳暗算他而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一顿,也许谢妖瞳还能忍受。毕竟事后她也后悔的不得了。

可楚铮此时的这些话,绝不是只有指着她鼻子大骂,而是比‘抽’她耳光还要让她难以忍受的尖刻的讽刺!

顿时,谢妖瞳粉脸通红,高耸的‘胸’脯不停的起伏,指着楚铮的手都开始轻微的发颤:“你、你……”

“我什么?我有哪一句话说错了?”楚铮嘿嘿冷笑一声,向前走了一步凑到谢妖瞳的面前,高声说:“今晚我来这儿,是给谢家老爷子的面子,而不是给你!你作为主人什么时候出来,我管不着。但我已经来过,也算是接受了谢家的道歉,我离开也属正常。

“可你不该这时候追过来问我是不是不给你面子。谢妖瞳,你知道吗,你这样的做法,很幼稚!我真纳闷,谢老爷子这样聪明的人,为什么还偏偏将红三局‘交’给你这种‘胸’大无脑的‘女’人打理。我敢说,你只要控制红三局一天,谢家就会多一些麻烦。”

“谢妖瞳,看你长得还算漂亮的份上,我送你一句金‘玉’良言,以后没事多学学怎么做饭,实在是想显摆你的美丽时,多买两面镜子照照,别以为你是什么第一美‘女’就算是做错事也不用付出什么代价。要不是谢老爷子,就你这种拿不到台面上的‘女’人?哼,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假如刚才楚铮的那些话算是比‘抽’耳光还要难以让人忍受的讽刺,那么他这番洋洋洒洒的话语,效果绝对比刀子差不了几分。这从谢妖瞳嘴‘­唇­’光哆嗦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可以看得出来。

最关键的是,楚铮的这些话是高声说出来的。他这些话经过设计合理的大厅传音系统,一字不差的都被别人听的是清清楚楚。

顿时,谢风云怒了!

谢妖瞳在谢风云心中的位置,那绝对是至高无上的。为了他大姐,他连姐夫哥韩放都敢骂,何况楚铮?

楚铮怎么了?楚家三太子怎么了?别忘了谢风云也是谢家的九少!

谢风云剑眉倒悬,将手里的杯子狠狠的砸在地上,刚想跑到大厅‘门’口,楚玄武却站在了他的面前:“谢九,你想做什么?”

“楚玄武!今天这事没你的事,你给我闪开!”谢风云一推楚玄武。

被谢风云推了个趔趄的楚玄武,身子刚稳住,抬手冲着谢风云的鼻子咣的就是一拳,破口大骂:“我草你妈的,谢风云,你们谢家差点要了老子的命,这也叫不管我的事?我三哥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来接受你们谢家的道歉,这就给你谢家天大的面子了,现在你他妈的看到我三哥说你姐姐几句,你他妈的还不愿意了!行,谢风云,你不是不愿意吗?那好,今天这趟,算老子没来!回头我就去市局,问问到底他妈的那些杂种给我的车子动了手脚!”

楚玄武骂完,冲着楚灵喊道:“灵儿,我们走!”

“好!”谢家姐妹这样张狂,楚灵也不愿意了,伸手指着傻了的谢风云:“谢九,到底是谁害我们,你心里最清楚了!别看你们谢家势力大,但我们楚家却不怕你!东华‘门’、夜来香、车子被人做手脚的事,所发生的这一切,咱们就公事公办!”

楚灵说完,和楚玄武再也不看谢风云,并肩向大厅‘门’口走去。

在顶级会所最上档次的宴会中,现场突然发生这种只有在街头酒吧才能发生的情况,是在场者谁也没有料到的。

一时间,大家都有些犯傻。

柴放肆和‘花’残雨,不愧是京华衙内圈中的佼佼者,眼见楚谢两家就要因为谢妖瞳的一个面子问题而谈崩,他们在呆了片刻后,马上就拦住怒气冲冲的楚玄武。

‘花’残雨正‘­色­’道:“玄武,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怒呢?”

楚玄武见柴放肆和‘花’残雨这两大太子都这样劝自己,也不好不给他们面子,只是气哼哼的说:“柴大哥、‘花’三哥,事情你们也都看到了。今天是他们谢家摆酒给我们楚家赔礼道歉的,他们都差点要了我们的命,就不许我们发发牢‘­骚­’了?更何况,我三哥有事要走,她谢妖瞳凭什么耍威风?要面子,她要是那种要面子的人,还能暗地里做出那么龌龊的事?”

“呵呵,”柴放肆笑笑:“玄武,大家都是年轻人嘛,有什么话可以坐下来谈嘛,何必这样动气呢?”

楚玄武耸耸肩:“我知道,只是谢家姐弟做的实在太过了。”

‘花’残雨低声对楚玄武说:“玄武,不看僧面看佛面,毕竟韩放也在这儿,刚才楚铮那样说谢妖瞳,他这个当老公的没有站出来,这就说明人家很保持理智了。”

楚玄武闷闷的看了一眼远处的一个男人,心想也是,顿时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

经过楚玄武兄妹和谢风云的刚才这一闹,谢妖瞳迅速的冷静了下来。

她仔细一分析楚玄武的话,觉得她自己可能真得摆正一下心态了。

她清楚的认识到,假如她还是以平时对别人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来对待楚铮,那绝对不是楚家这个三太子所能接受的。

谢妖瞳摆正心态后,马上就把满脸的怒气藏了个­干­净,继而换上了真心的惭愧:“楚三太子,对不起,刚才是我太不冷静了。”

“没什么。”楚铮也没想到谢妖瞳会在这么短身的时间内调整好心态,这也让他不得不佩服她。

既然对方,尤其是这个对方还是个美‘女’,楚铮要是再得理不饶人的话,那也未免太不男人了。

所以,楚铮笑了笑:“谢小姐,我的确有急事要走,有什么话,我们日后有机会再聊。”

“好,那我送送三太子。”

“你还是叫我楚铮吧。不用送了,我们自己走就可以。”

“三太子这个名字,才配得上你的勇武。”谢妖瞳咬了下牙,随即笑‘吟’‘吟’的说:“那你慢走,以后有机会再聚。”

谢妖瞳咬牙的动作,并没有逃过楚铮的那双如炬慧眼。

不过,楚大爷是不屑和这种‘胸’大无脑的‘女’人一般见识,再说了,他也不怕她。

在楚大爷认识的这些‘女’人中,除了那个柴紫烟多少让他有些怵头,也就是‘花’漫语那‘娘们’能让他回忆起一些‘惨痛’的教训了。

不过,这俩‘女’人可都不在这儿,所以,楚铮才不怕谢妖瞳。他敢肯定,要是谢妖瞳真把他惹急了,他真会宰了她。

“好吧。”

楚铮牵起周糖糖那温柔的小手,转身面对着大厅的‘门’,刚说出这两个字准备闪人时……大厅的‘门’开了。

‘门’,不管是大厅的‘门’还是厨房卫生间浴室的‘门’,只要被称作是‘门’,被人拉开或者推开,这都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凭楚某人的熊心豹子胆,根本不可能在乎大厅的‘门’是被谁推开的。

只是,当大厅的‘门’开了后,他却呆立当场,脸上的表情,比你正在**时却被你儿子发现差不多。

‘门’口,站着两个人,两个‘女’人。

一个穿着白‘­色­’的晚礼服,一个穿着黑‘­色­’的晚礼服。

两个身穿两种截然不同颜‘­色­’晚礼服,却拥有天赐红颜的‘女’人,出现在‘门’口。

穿白‘­色­’晚礼服的‘女’人,或者说是‘女’孩子,是云水集团的董事长柴紫烟。

穿黑‘­色­’晚礼服的纯‘女’人,是漫天实业的老总‘花’漫语。

……

正文_第259章 :暗斗!

她们怎么来了?而且还是联袂而来。。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要说柴紫烟因关心楚铮而出现在这儿,楚铮还有些相信。毕竟人家曾经是两口子不是?

可‘花’漫语呢?楚铮呆呆的望着柴紫烟和‘花’漫语,寻思:她眼巴巴的从冀南来到京华,不会是因为我把她‘办了’,准备赖上我吧?

楚铮胡思‘乱’想的看着这俩‘女’人,过了老大一会儿,才在两‘女’那火热中却透着鄙夷、冷傲中却带着火热的目光中,很艰难的咽了口吐沫,脸上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一百倍:“柴董,‘花’总,你们怎么一起啊,一起来了?”

柴紫烟撇了一眼楚铮攥着周糖糖的手,那比天山雪莲还要­干­净的笑容,浮现在脸上:“你能来,我们就不能来?”

“不是……”

“那是什么?”

“不知道。”

柴紫烟点点头:“嗯,我喜欢你在我面前说实话。那我也就告诉你实话吧。我这次和漫语进京,就是听说某个人差点开车撞死,所以特意跑来看看。本来在来时的路上还和漫语商量,要是你死了,我们该用什么身份给你送‘花’圈呢。”

“那样可就让你们破费了,我就是挂了也会于心不安的。”楚铮一脸感‘激’的说:“幸好,我还活着。”

你死了,我心里也许还好受些,那样就不用再看到你和周糖糖柔情蜜意的样子了!

柴紫烟用力攥了一下拳头,继续笑着说:“呵呵,是啊,谁知道老天不长眼啊,等我们昨天来了京华后,才知道某人竟然还活蹦‘乱’跳的,白白的‘浪’费了我们想给他买‘花’圈的好意不说,而且还跑来参加宴会……呀,楚铮,你这是要做什么?不会是想走吧?”

说这些话的人,如果是谢妖瞳,楚铮早就一耳光递过去了。

可偏偏这人是柴紫烟,是让他在牵着周糖糖的手时心里会对她有些小内疚的柴紫烟,所以,楚某人只是讪笑一声;“是、是啊,是有点事想走。”

“哦。”柴紫烟身子向旁边一闪:“那你走吧,不好意思啊,刚才挡住你的路了。”

柴紫烟和‘花’漫语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楚铮现在已经多少明白过来了:这对平时水火不容的‘‘­妇­’‘女’’组合,之所以来这儿,无非就是给他楚某人站台的!目的就是让谢家看看,楚某人有柴家和‘花’家支持,你们谢家是惹不起的!

也正是因为楚铮想明白了这点,所以才对柴紫烟‘欠揍’的刻薄,没有反‘­唇­’相讥。

咱们真正的爷们,是不能恩将仇报的,对不对?

说实话,南诏戏雪在告诉楚铮纠结手链的作用后,他真的很想赶紧的去找商离歌。

可此时,柴紫烟和‘花’漫语忽然双双驾临,他要是再走的话……那未免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可偏偏柴紫烟此时还让开了道,一脸恭敬的请他闪人,这就让他有些那个不知道咋办了。

看出楚铮深陷困境,‘花’漫语说话了。虽然她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冷:“楚铮,不管你有多要紧的事,我们才来你就走了,这好像说不过去吧?”

楚铮用感‘激’的目光看了一眼‘花’漫语,喃喃的说:“其实,也没多要紧的事。”

“既然这样,那就先留下来吧。”‘花’残雨淡淡的说:“大家好几天没有见面了,借此机会一起聚聚,行吗?”

“好,那就一起聚聚。”楚铮借坡下驴的回答。说完,他就牵着周糖糖的手向大厅内退去。

在看到柴紫烟与‘花’漫语一起出现后,周糖糖心里虽然也吃了一惊,但她却没有和楚铮这样似的有什么愧疚。

相反,听到柴紫烟用这样刻薄的话来挖苦楚铮后,她心里真的是不高兴。

虽然她也猜出这俩人是来­干­嘛的,更知道这次她老妈能够躲过一劫,里面就有柴家和‘花’家的功劳。

不过,假如让一个纯洁的‘女’孩子在看到她心爱的情郎守着这么多人被挖苦、而无动于衷的话,好像很难,哪怕这个‘女’孩子是周舒涵。

所以,她决定,出面为情郎讨回面子来!

……

楚铮牵着周舒涵向大厅退去,就是给柴紫烟与‘花’漫语让开‘门’口的路。

可周舒涵却没站着没动,尽管她的身子被楚铮拉的有些倾斜,但她始终站在原地,最后索‘­性­’挣开他的手,用清澈的双眸看着柴紫烟。

她并没有说话,但眼中的不满的意思,就算是瞎子也可以看得出:你凭什么这样说他!?

柴紫烟不是瞎子,而且她那双‘桃‘花’眼’还‘挺’有神。所以,她一眼就看透了周舒涵的心思。

哟,怎么着,看到我讽刺楚铮,你心里难受了?妈的,周糖糖,你还了不起了呢,你老妈刚从悬崖边上爬上来,你就忘了是谁帮你的了。你不但不感恩图报,而且还恬不知耻的拉着我男人,在这儿对我吹胡子瞪眼的。就算楚家老人对你有好感,可你他妈的最多算是一个小三,在我面前摆什么威风啊?

柴紫烟心里这样想着,嘴角浮上一丝淡淡的冷笑,用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的眯起,紧紧的盯着周舒涵的双眼,也不说话。

周舒涵毫不畏惧的,与柴紫烟对视着。

两双美目,一双瞪大,一双微眯,谁也不肯妥协的先挪开目光,就这么定定的相视。看不到的电‘波’在这不足一米的距离中,发出无声的噼啪声。

大厅内,只要注意到‘门’口方向的人,都看到了这点。

……

柴放肆看到这一幕后,有些苦笑着的摇摇头:唉,紫烟啊紫烟,这事也不能完全怪这个‘女’孩子,谁让你那时候不肯把你和楚铮的婚事告白于天下?人家不知道你是楚铮的老婆,看到你这样训楚铮,人家当然不愿意了。

不认识柴紫烟的人,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和周舒涵‘斗法’,可也从中看出她应该和三太子之间有着不寻常的关系,要不然,她为什么敢这样和三太子说话,还又敢这样用目光来‘讨伐’三太子的‘女’朋友呢?

刚才那个被楚铮冷落了的周‘玉’如妹妹,看到了这一幕后,心里更是受到了启发:我可真是笨死了呢,既然想靠上三太子这棵大树,­干­嘛不拿出这个‘女’人的勇气来?嗯,只要三太子不着急离开,我一定会找机会……

认识柴紫烟、却又不知道柴楚两人关系的人,比方楚玄武兄妹、‘花’残雨、南诏戏雪等人,看到事情忽然变得这样诡异后,也都开始莫名其妙起来:被誉为‘南紫烟’的柴紫烟,不会对楚铮也感兴趣了吧?这事……得好好研究一下了。

别看‘花’漫语仰着下巴一脸的冷傲,可她在看到柴、周相斗后,心里几乎是乐开了‘花’:嘿,嘿嘿嘿,柴紫烟呀柴紫烟,虽说现在你和楚铮已经离婚,但我看得出你根本没有放下他,大有覆水重收的意思。不过,你今天如果连一个周舒涵都搞不定的话,那就别怪我以后光明正大挥着锄头挖你墙角了!

……

我错了,我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玄武来天上人间。

如果我不来天上人间,糖糖就不会跟着来。

如果糖糖不跟着来,就不会碰到柴紫烟。

如果碰不到柴紫烟,我也不会沦落到这样一个尴尬的地步。

如果我不沦落到这个尴尬的地步,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傻乎乎的站着却连屁也不敢放一个……我该怎么办啊怎么办?

楚铮有些犯傻的看着‘门’口这俩妞,心里快速的盘算:糖糖这样做,是因为柴紫烟挖苦我、而替我出头。按说,我该站在她这一方,勇敢的与柴紫烟作斗争!不过,要是这样做的话,好像就对不起柴紫烟对我关心了。更何况,现在她在柴楚两家老人眼里,还是我媳‘­妇­’。

……

如果这时候我替楚铮解决了当前的尴尬,他会不会对我的印象大大改观?嗯,肯定会的。嘻嘻,这种以一件小矛盾而赢取好感的事,我要是再放过的话,那可真就是蠢到家了!

看到楚铮进退两难的样子后,‘花’漫语忽然想明白了:她不该在这儿看热闹,她该勇敢的站出来,为楚铮排忧解难!

……

说实话,柴紫烟和周舒涵,此时也有些后悔了。

她们同时感到,此时此刻在这儿斗气,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柴紫烟是觉得周舒涵虽然有些过份,但她刚才说楚铮的话,也的确有些过了。而此时自将身份的与一个小丫头斗气,就算是赢了,也是胜之不武。如果万一顶不住了,那可就让在场的人看柴家大小姐的笑话了。

而周舒涵,却也想到她老妈能够得脱生天,里面就有人家柴紫烟的功劳。现在为情而向她挑战,未免大有‘忘恩负义’的嫌疑。可事到如今,要是先妥协,那别人会怎么看她这个三太子的‘女’朋友?肯定会觉得她太软弱了,那样就会立马有无数对楚铮有想法的‘女’人,像苍蝇闻见臭豆腐那样的飞过来。

柴紫烟为了她柴家大小姐的身份,不能败。

同样,为了捍卫楚三太子和他‘女’朋友的尊严,周舒涵也不能败。

所以,就算柴紫烟和周舒涵都好想好想眨巴一下眼睛,却只能硬生生的捱着,心里盼着对方只要先闭眼,自己马上就……也闭眼,进而把带有战意的目光,挪向别处。

于是,就在柴紫烟和周舒涵对视的眼珠子都开始疼了的时候,被华夏商界誉为‘北漫语’的‘花’漫语,说话了。

声音很轻,很淡,还带着一些漫不经心:“好了,紫烟,周小姐,你们俩刚齐心协力的举办了一次成功的车展,我知道你们俩都很佩服对方。不过,有什么知己话能不能进去再说?楚铮,你来的比我和紫烟都早些,能不能替我们介绍一下在场的朋友?”

“好啊,这是应该的。”楚铮感‘激’的望了‘花’漫语一眼,马上答应了一声,动作很自然的伸手抓住周舒涵的手,眼睛却望着柴紫烟:“柴董、‘花’总,里面请!”

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柴紫烟虽然真的很气恼楚铮不帮她,可在周舒涵那昂扬的斗志面前,她也的确尝到了骑虎难下的苦楚。

于是,就借着楚铮的这句话,用鼻音冷冷的‘嗯’了一声,然后和周舒涵同时眨巴了一下眼睛,看也没看楚铮一眼的,牵着‘花’漫语的手:“漫语,我们进去。”

我感‘激’你归感‘激’你,但我绝不允许你侮辱楚铮!

周舒涵恬静的笑笑,借着楚铮向后拽她手的机会,向后退了两步,给柴紫烟让开了‘门’口。

正文_第260章 :想跑?哼,你想的倒美!

谢家为楚家赔礼道歉的这次晚宴,规格绝对是顶级的,能够到场的人,也无一不是各界的翘楚。

就连那些平日在荧屏上别粉丝推崇为‘‘玉’‘女’、天后’的那些‘女’明星们,个个也都有着傲人的本钱。

更何况,作为‘镇所之宝’的谢妖瞳,和日本第一美‘女’那夜璀璨的出现,更是让人觉得这根本不是一场道歉晚宴,反而觉得这更像一场美‘女’盛宴。

虽说周舒涵和南诏戏雪也是一等一的美‘女’,但从没有经历过人事的她们,在谢妖瞳和那夜璀璨面前,对众衙内的‘诱’‘惑’,绝对没有那对中年美‘­妇­’的组合魅力值大,这是肯定的。

因为这两个太有味了,让那些把口水往肚子里吞的各家衙内们,恨不得立时群起而‘扑’之!

可,自从柴紫烟和‘花’漫语这对‘‘­妇­’‘女’组合’华丽登场后,就大有把谢妖瞳和那夜璀璨这对‘华日组合’的风头给抢尽的趋势。

这倒不是说柴紫烟和‘花’漫语俩人,比谢妖瞳和那夜璀璨俩人的相貌还要美。

实在是她们的一白一黑、一冷一热、白的热情中透着冷淡、黑的冰冷中却含着火热的‘颠倒传统的冰火两重天’形象,太眩目了,就算她们想低调,都不行。

别忘了,人们对美的物体,虽然没有占有权,可应该拥有欣赏权吧?

……

没想到这俩丫头出落的这样水灵了。

作为红三局的局长,又因为柴紫烟和‘花’漫语是名震华夏的‘南紫烟北漫语’,谢妖瞳不可能不认识她们。

而拥有如炬慧眼和准确的判断,更是冷静时的谢妖瞳出任红三局局长局长的必备条件。

她一眼就看出,柴紫烟这个有可能和楚铮联姻的妹妹,到现在还是云英未嫁之身。

而到现在还没有听说和任何男人有过绯闻的‘花’漫语,却实实在在的经过了男人的滋润……这、这到底是这么回事?难道说,这对传说中水火不容的两位天之骄‘女’,今天表现的这样亲热,都和楚铮有那层关系?要不然,柴‘花’两家,为何都要力‘挺’凡静?

冷静下来的谢妖瞳,不愧是红三局的局长,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将柴紫烟和‘花’漫语俩人,与楚铮之间的关系,在心里暗自梳理了一遍: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今天可要多加小心了。

将眼中的猜忌和嫉妒,用热情掩藏后,谢妖瞳笑着,那笑容就像是一朵盛开在高楼凌阁上的牡丹‘花’那样,说:“紫烟,漫语,真没想到你们俩今天能够来这儿,没能出去迎接,的确是有些失礼了。”

“呵呵,怎么会呢,应该是我们不请自来才是。”柴紫烟笑‘吟’‘吟’的和谢妖瞳轻轻拥抱了一下:“昨天刚回京华,今天下午才知道这儿有场盛宴,所以就冒昧前来打搅了,还请谢姐姐别介意。”

“紫烟你这样的大美‘女’,可是我请也请不到的。里面请。”谢妖瞳笑着客气了一句,随即对‘花’漫语伸出手。

柴紫烟和‘花’漫语既然在华夏商场中这样出名,谢妖瞳是不可能不加以研究的,自然也就搞清楚了她们的‘­性­’格脾气。

所以,她才对柴紫烟这位‘笑面虎’施以热情的拥抱,而对‘花’漫语这位从来都不会在人前笑一下的‘冰山美人’,却以握手的大众方式打招呼。

由此可见,谢妖瞳在把握人际关系上,还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诚然,就像是谢妖瞳所预料的那样,‘花’漫语在面对这位京华第一美‘女’时,只是轻轻的和她握了一下手,随即点头,连一点笑的意思都没有,仅是淡淡的说了三个字:“打搅了。”

……

‘花’漫语能够及时站出来为楚铮解围的做法,大大赢得了他的好感。

楚铮现在看到谢妖瞳与柴紫烟和‘花’漫语打招呼后,他心里暗自舒了一口气,随即打定了‘进了大厅后,能躲柴紫烟多远,就躲她多远,免得自讨没趣’的想法。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却完全不是按照楚铮所想的那样进行。

和谢妖瞳打完招呼后,柴紫烟就对着楚铮(只是对着楚铮,对他身边的小周妹妹,她采取了无视。)笑眯眯的说:“楚铮,还请你给我引荐一下你的那些朋友啊。”

想跑?哼,你想的倒美!得知你出事的消息后,我马上就千里迢迢的从冀南来到京华……妈的,在路上遇到‘花’漫语就够倒霉的了,可没想到,我那样为你担心,你却在这儿和周糖糖卿卿我我的!不但如此,看你大有躲开我的意思。行呀,楚铮,你真行!你不是躲我吗?那我还就是要跟着你了!我倒要看看,你在我这个正牌老婆的注视下,还能和周糖糖恩爱到哪儿去!

看出楚铮存着什么心思的柴紫烟,心里冷笑了一声,丝毫不顾谢妖瞳这个主人的感受,提出让楚铮给他引荐他的朋友。

让谢妖瞳这个主人替你引荐,岂不是更加合理,­干­嘛非得要我啊,这不是诚心想让我为难?

楚铮知道柴紫烟这样做,就是故意的,可他除了苦笑外,别的也没办法:“嘿嘿,那是自然了……其实,我认识的人可能还不如你认识的多。”

“没关系的,除了你的朋友,别人我不想认识。”柴紫烟无所谓的皱了下小鼻子,用只有周围几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

柴紫烟的话音未落,‘花’漫语那儿就接上了:“我也是。”

草,你来凑什么热闹?难道你还嫌我不够‘乱’?

楚铮用不满的目光看了一眼‘花’漫语,后者的脸上却始终是荣辱不惊的样子。

“唉。”楚铮轻叹一声,有些无奈的说:“那好吧,两位美‘女’,请随我来。”

于是,楚铮手里牵着周舒涵,身后跟着‘‘­妇­’‘女’组合’柴紫烟和‘花’漫语,重新向大厅中央走来。

……

作为本次宴会的主人兼绝顶美‘女’,谢妖瞳却没有得到为柴、‘花’两‘女’介绍客人的‘荣幸’,这不由得让她感到很不得劲。可转念一想:人家为什么来的啊?还不就是为了给楚铮站台来的?不鸟我也实属正常的!

谢妖瞳这样想后,心里就解开了这个疙瘩,尽管她觉得很没面子。

……

我草,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楚三太子只是指望楚家的势力,加上一点点的好运气,才得到那位‘动漫美眉’的青睐。

可现在一看,人家连谢妖瞳都不摆,而新来的这对爽到极点的‘冰火组合’更是对他有着瞎子也看出来的兴趣……妈的,好白菜都被这小子给拱了。难道说,世道要变了?

大厅内,所有男人看向楚铮的目光中,除了羡慕外,还有更多的嫉妒。包括楚、柴、谢、‘花’这四位大少。

没办法,在美‘­色­’当前,男人有这样的不满情绪,是人之常情的。

作为一个男人,楚铮很明白这点。尽管他一点也不愿意成为所有男人的公敌,可此时他却只能硬着头皮的领着三个各‘­色­’风情的美眉,在大厅中进行他‘艰难’的穿梭之旅。

“这是楚玄武,我弟。”楚铮在为柴紫烟和‘花’漫语介绍楚玄武时,背着那俩‘女’人对这家伙使了个‘你最好施展你男人的风采,帮我把这俩‘女’人缠住。’的眼‘­色­’。

哥,对不起,这项任务太艰巨了,须知道这俩妞可不是那些‘胸’大无脑的‘女’影星。我要是按照你说的那样去做,除了会被羞辱的一点面子也没有外,再好的结果,我根本不敢想。再说了,谁让你招惹她们的?活该……楚玄武心里这样想着,就像是没看懂楚铮眼神中的意思那样,一脸比绅士还要绅士的表情,规规矩矩的和柴紫烟‘花’漫语俩妞问好。

草,忘了我是怎么冒着生命危险救你的?昂?现在我拜托你替我办这点小事了,你还推三阻四的,简直是也太不讲义气了!楚铮恨恨的瞪了楚玄武一眼,后者却在和柴、‘花’俩妞问好后,就把头扭到了一边。

唉,兄弟,刚才我好像对你说过‘咱们以后好好聚聚’的话吧?我也看出来了,你很想巴结我。现在,我就给你一个巴结我的机会,摆出你的衙内嘴脸来,对这俩妞、最好是对柴紫烟死缠烂打吧,我肯定支持你……在蛊‘惑’楚玄武失败后,楚铮又将希望寄托在了方启明身上:“这位是方启明方少。方少,这位穿白衣的,是柴家大小姐柴紫烟‘女’士。这位穿黑衣的,是‘花’家大小姐‘花’漫语‘女’士。呵呵,你们多认识一会,我先去洗手……”

“柴姐、‘花’姐好……我去帮两位姐姐去端两杯果汁!”不等楚铮要‘‘尿’遁’,方启明那儿就很识相的向‘侍’者那边走去了:开玩笑,这两位是什么人呀?我在里面掺和,那和自寻死路有什么分别?三哥,你把这任务‘交’给我,也太看得起我了。

看方启明如此快速的闪人后,楚铮真的有了一种无力感。

楚铮脸上带着很尴尬的讪笑,目光看向了楚灵:妹妹,我的好妹妹!现在我才知道,男人都是他妈的一群靠不住的家伙,接下来只能指望你出马了……喂,你要去哪儿?

不等楚铮给柴紫烟和‘花’漫语介绍楚灵,后者转身就向别处走去了。

再领着她们去认识谁?

楚铮茫然的目光在柴放肆、‘花’残雨、谢风云等牛人身上刚扫了一眼,柴放肆和‘花’残雨就凑到谢风云面前,苦口婆心的劝他要好好和楚四少相处啊,

等等。

……

其实,‘花’残雨和柴放肆,在看到自己的妹妹竟然和对家一起青睐楚铮后,心里也着实的被震得不轻!

柴放肆虽说不知道‘花’漫语为什么贴着妹夫,可看到柴紫烟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满的表情后,他根本不敢涉足其中,只是觉得今天这事太诡异了,回家后得好好和老爷子合计合计。

柴放肆这个楚铮的大舅子,都无心‘Сhā’手楚铮的事了,何况是‘花’残雨?

虽说他不怎么待见楚铮,却也不想在这个场合为了他的事而得罪‘花’漫语。

尽管他是‘花’家老爷子指明的第三代领导人,可‘花’漫语却是‘花’家商业的掌舵者。

为了替敢追自己‘女’人(秦朝)的情敌解围,而去得罪妹妹,那可不是‘花’三少的作风。

……

楚铮感觉到难了吧,周舒涵又何尝不是?

虽说她的手一直被楚铮牵着,可她却分明感觉到了背后有四道‘­阴­’森森的目光。不用问,她也知道那是柴紫烟和‘花’漫语的。

‘女’孩子在对待和‘爱’有关的感情问题上,都有着先天‘­性­’的灵敏嗅觉。

从刚才柴紫烟挖苦楚铮,到她和‘花’漫语对楚铮的寸步不离,周舒涵就明确的感觉出:她们和楚铮之间的关系,绝不简单!

想到自己只是一个小市长的‘女’儿,而柴紫烟和‘花’漫语却是那种顶级闺秀,周舒涵对她最终能不能成为楚铮的‘女’朋友的希望,现在已经降到了最低。

唉,有些东西在强大的势力面前,绝不是你仅仅可以付出一切的爱,就能得到的。我和楚铮,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放了吧,放了吧!

周舒涵心里苦笑了一声,刚想找个‘身体不舒服’的借口,提前离开这儿时,却看到那个穿着灰‘­色­’晚礼服的美‘­妇­’---那夜璀璨,走了过来。

那夜璀璨走到楚铮面前,脸上带着好想让男人趴倒她怀里寻找安全和那啥的笑容:“楚先生,我是那夜璀璨,想请您去包厢坐坐,您看可以吗?”

正文_第261章 :今夜,我将为你璀璨!

刚才趁着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门’口的时候,南诏戏雪就走到母亲跟前,悄声把她和楚铮之间‘交’流的过程说了一遍。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本来,在决定用身体换太阳石时,那夜璀璨心里还存着一丝对南诏康泰的愧疚。可当她听‘女’儿说,楚铮对她们母‘女’齐上阵都不感兴趣后,那丝愧疚就烟消云散了,无形之中也改变了对楚某人的形象。

要知道,在这个审美观念大同的世界上,能够有男人抵住那夜璀璨这对母‘女’‘花’攻势的人,就算他不是神……再不济也是个铁血男人!

美‘女’嘛,再美也是‘女’人的。

而‘女’人最崇拜的就是铁血男人了。

所以,那夜璀璨在瞬间就改变了对楚铮的看法,也是合情合理的。

不过,那夜璀璨对她虽然开始崇拜楚铮、却不能得到他手中太阳石的结果,貌似不满意,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切入点,亲自出马将这丫的搞定!

那夜璀璨可不是白活了三十多年,她处事的经验,要比‘女’儿多得多。

在看出楚铮和楚某人‘花’漫语周舒涵三‘女’之间有问题后,她马上就敏锐的察觉到:只要能够在此时解了楚铮的围,自己留给他的印象,绝不是仅仅只是一个美丽的‘女’人这么简单,还伴随着会让他感‘激’的机遇。

是个人,就不会对他感‘激’的人存有恶意的。

这一点,那夜璀璨很清楚。

故而,在看到楚铮最为‘艰难’的时候,她深吸了一口气,‘挺’了一下年过三十但丝毫没有下垂的‘胸’膛,脸上带着日本皇室遗传的优雅笑容,走了过来:“楚先生,我是那夜璀璨,想请您去包厢坐坐,您看可以吗?”

太可以了啊!别说和你这样漂亮的娘们只是去包厢坐坐了,就是去包厢办那种事,我也会高举双手赞成的!楚铮心里这样想着,可脸上却带着一丝丝为难的看了眼柴、‘花’俩妞,对那夜璀璨说:“那夜‘女’士,您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和我说?”

“是的,楚先生,这件事对于我来说,很重要。”那夜璀璨说着,脸上浮现不好意思的表情,对周舒涵说:“这位美丽的小姐,我想与楚先生单独谈点‘私’事,可以吗?”

那夜璀璨只问周舒涵,却不理睬柴‘花’二妞,这里面固然因为有周舒涵和楚铮牵着手的原因,更主要的却是,柴‘花’二妞目前表现出和楚铮的关系,最多只是好朋友。

好朋友之间的关系再好,也好不过情侣之间,这也是人之常情。

虽说到现在还不知道眼前这位美的冒泡的‘­妇­’人要和楚铮单独说什么事,但周舒涵却知道这是解除自己和楚铮面临尴尬的大好机会。所以,她很快的就点头微笑着说:“可以。”

人家周舒涵这位楚铮的正牌‘女’友都答应了,尽管柴紫烟才是楚铮的老婆(她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可她却不能说半个不字。假如她出声阻拦的话,很容易让人看出柴大官人对楚三太子穷追不舍,继而损了柴家的面子。

在这些顶级家族中,面子是很重要的东东。

柴紫烟很明白这个道理。

‘花’漫语同样也明白。

所以她们在看到楚铮经周舒涵同意后、就跟着那夜璀璨向包厢走去的做法,感到很无奈。

……

既然楚铮跟着那个美‘­妇­’走了,柴紫烟要是再盯着周舒涵,那就未免有以大欺小的嫌疑了。何况,此时周舒涵已经向楚灵那边走去了。

唉,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她为什么敢冒着得罪柴‘花’两位大小姐的危险来给楚铮解围。柴紫烟收回看向包厢的目光,对眼里同样‘露’出深思的‘花’漫语说:“漫语,走,我带你认识一下我堂哥。”

‘花’漫语点点头,与柴紫烟并肩向柴放肆‘花’残雨那边走去。

就算楚铮不在了,她们都没有搭理谢妖瞳。这无疑是在释放着一种情绪:我们俩人,对你谋害楚铮一事,很不满!

而谢妖瞳呢,就算对她俩恨的是牙齿都痒痒,却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暗地里嘱咐自己:看来得仔细调查这俩‘女’人和楚铮之间的关系了,要不然一个处理不好,将会为谢家竖立两个强敌。

想到这儿后,谢妖瞳沉思的转身,在看到一个男人时,心里却猛地一动:我早就调查出他对柴紫烟感兴趣、并偷偷的经人暗地里联系过几次了,那我何不趁这个机会,利用他来为柴紫烟和楚铮之间,砸上一根钉子?

主意打定后,谢妖瞳重新‘露’出倾城倾国的笑容,扭着‘­性­’感十足的腰肢,踩着宝石蓝‘­色­’的捆绑式高跟鞋,双手拎着火红‘­色­’晚礼服的裙裾,向那个一出现就被冷落了很久的男人---她的老公韩放,款款的走了过去。

……

楚铮跟着那夜璀璨,走到了谢妖瞳早就为她安排好的一间包厢。

包厢里,坐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楚铮在冀南时见过,就是那个在街头上跟踪、并‘邀请’他去见那夜璀璨的广秀惠子。

楚铮因为那夜璀璨为他解围而存着点感‘激’的意思,所以他现在的心情还算不错,甚至还主动的对广秀惠子点了点头。

“楚先生,您好。”广秀惠子弯腰向楚铮深深鞠了一躬,然后低声对那夜璀璨说:“家主,我已经检查过这个包厢,除了可以通过监控器看到外面之外,这儿并没有可以让外面看到里面的东西,还请您放心。”

“很好。”那夜璀璨笑着点点头:“惠子,你先出去吧。”

“好的。”广秀惠子用复杂的眼神看了楚铮一眼,然后走出了包厢的‘门’。

这‘女’人看我的眼神,­干­嘛存着不甘呢?难道想和我玩硬的?楚铮不屑的笑笑,摇着头的走到沙发前坐下,随即掏出一颗烟叼在嘴上,先看了一眼挂在对面墙上的那个32寸的液晶显示器(从这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大厅中的情况。)这才问那夜璀璨:“我吸烟,你不介意吧?”

虽说楚铮对日本人没什么好感,但作为一个有素质的男人,在有‘女’士的房间里想吸烟的话,还是该问一句的。

“我不介意。”那夜璀璨将包厢的‘门’反锁后,走到沙发前,不等楚铮掏打火机,她已经把手伸了过去。

这是一只手背雪白粉­嫩­、手指纤长的手,手里面握着一个名牌打火机。这只手的拇指熟练的拨开打火机外面外壳,然后转动齿轮。

呲的一声轻响,淡蓝‘­色­’的火苗,散发着香奈儿的香味,就出现在了楚铮嘴巴上的那颗烟下面。

楚铮见那夜璀璨打着火机的动作这样娴熟,稍微感觉愣了一下,随即凑过去将烟点燃,把烟盒向前一递:“没想到那夜‘女’士也吸烟,来一颗吧?”

“不。”那夜璀璨摇摇头,收回火机,顺势坐在楚铮的旁边:“我不吸烟……我之所以能够把火机控制的这样好,就是因为我这几天一直在练习点烟。”

点烟,还需要练吗?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楚铮有些奇怪的看着那夜璀璨。

那夜璀璨直视着楚铮,缓缓的说:“我练习点烟的目的,就是希望有能够为你点烟的机会。”

“呵呵,真荣幸。”楚铮笑笑:“我听南诏戏雪说,你是日本的第一美‘女’。日本的第一美‘女’为了我而练习点烟,这要是传出去,恐怕没有几个人会相信。”

“在以前,我也不会相信。”那夜璀璨将火机放在茶几上,眼睛盯着那个显示器:“可我现在信了,也这样做了。”

楚铮不想和个浑身充满异域风情的美‘­妇­’单独在一起呆太久,尽管他也不想去外面面对柴紫烟:“美丽的那夜‘女’士……”

“楚铮,你还是叫我璀璨吧。”

“呃……恭敬不如从命,璀璨‘女’、璀璨,”楚铮很不习惯的说:“因为时间有限,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好的,楚铮,”那夜璀璨伸出手,抓住了楚铮的左手手腕,抚‘摸’着那串手链说:“我的情况,相信戏雪已经和你说清楚了,我需要这串手链!”

日本娘们真可爱,和别人要东西这样直白。

楚铮点了点头,表示他的确听南诏戏雪说过这件事。

“所以,我想你把这条手链租借给我,我只需要一年就行。”

“璀璨,”这样称呼她,真别扭。楚铮缩回手:“我听南诏戏雪说了你的情况后,对你的不幸遭遇深感同情,也对你们开出的‘租金’带有浓厚的兴趣。不过,鉴于某种必须的原因,我不能把手链租借给你……最起码,在这一年之中,不行。”

“为什么?”那夜璀璨低声的问:“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我有一个、一个亲人,她也得了你这种病。”楚铮说到这儿的时候,眼前浮起商离歌的样子,语气也蓦然温柔起来:“如果不是南诏戏雪今晚告诉我这串手链的用途,我还真不知道这玩意可以治愈她遭受四年折磨的顽症。所以,尽管你们开出的租价很‘诱’人,但我却不能答应。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说完,楚铮就要站起身。

那夜璀璨一张手,将楚铮的双‘腿’一下子抱住,丰满而具有惊人弹‘­性­’的**,紧紧的挤压着楚某人的胯间。她仰起圆润的下巴,双眸中浮上一层我见犹怜的水雾:“楚、楚铮……我、我求求你,救救我!自从知道你有这串可以治疗我病的手链后,我一刻也不愿意过这种见不得阳光的日子了!”

楚铮看着那夜璀璨,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她,淡淡的问:“这种日子,你过了有多久了?”

“一年多了。”

“她在黑暗中,已经待了四年。”

“她、她是个‘女’的?”那夜璀璨将脸庞贴在楚铮的双‘腿’上,低声问:“她漂亮吗?”

楚铮点点头:“她是个‘女’的。是我的‘女’人!在我心里,她比日本第一美‘女’要漂亮一万倍。”

“是吗?”

那夜璀璨说着,慢慢的站起身,反手拉住晚礼服后面的拉链,呲啦一声,拉链到底,她双肩一晃,那件灰‘­色­’的晚礼服就落在地上,顿时就把仅有三点被捂盖的完美身躯,完全暴‘露’在楚铮的面前:“她、她有我美?今夜,我将为你璀璨。”

正文_第262章 :韩放的心事

韩放,男,34岁,身高一米八二,体重78公斤,华夏三大集团之一的长风集团董事长。。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

以韩放那俊潇洒的形象和富可敌国的身价,如果不是他已经和谢家的大小姐谢妖瞳早已成婚,今晚,他必将成为许多周‘玉’如之流的妹妹竭力追逐的对象。

可惜,韩放的老婆谢妖瞳,不但是京华世家谢家位高权重的大小姐、头顶‘京华第一美‘女’’的光环,而且她还是出了名的骄横跋扈。

韩放有这样一个强势而又漂亮的老婆,无形之中就像是一面盾牌,将那些想对他有意思的妹妹们,无情的挡在了身体的三米之外!

没有谁敢冒着被谢家大小姐打击的危险,不知死活的对韩放释放‘爱意’。

所以,今晚自从他和谢妖瞳、那夜璀璨一起出场后,明明因为楚铮的存在而被忽视,可除了几个男爷们过去打了招呼后,没有一个妞敢过去说句话,甚至连媚眼都不敢远远的对他抛一个,这才造成了他处于了略微尴尬的境地。

不过,韩放并不介意,他不但没有因为遭到忽视而抓狂,相反,心里还有着一些别人难以查觉的喜悦……因为,某个妞在今晚意外的大驾光临,使他忽视了眼前的这一切。

只是,每当韩放的目光扫到明媚动人的谢妖瞳身上,一股别人看不出的恨意,或者说是‘幽怨’,才会从眼中一闪而过。

谢妖瞳虽说是京华谢家的大小姐,她本人京华第一美‘女’的名头,从九年前到现在就一直没有被任何的妞撼动过,天底下不知有多少雄‘­性­’动物做梦都想一亲她芳泽而没有机缘。

按说,无论哪个男人能够娶得这样一个要相貌有相貌、要能力有能力的老婆,那绝对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份。

可惜的是,谢妖瞳这两个当初让韩放引为自豪的条件,如今却成了他心头甩不开的痛。

男人嘛,尤其是韩放这种要相貌有相貌,要实力有实力的男人,就算他将京华第一美‘女’给拖进了被窝,但男人骨子里‘喜新厌旧’的劣根‘­性­’,注定他不会把所有的‘爱’都放在一个‘女’人身上,哪怕这个‘女’人是谢妖瞳。

所以,在韩放和谢妖瞳结婚两年后,他就在偶然的一次机会中,认识了一个刚出道的小影星,并学着汉武帝刘彻玩了手‘金屋藏娇’,替她秘密的置办了一处豪宅,过起了‘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幸福生活。

不过,韩放的这种幸福生活,并没有维持多久。别忘了,他那个号称京华第一美‘女’的老婆,还有另外一层身份---谢家‘亲兵队’红三局的局长。

手里掌握这么大权利的谢妖瞳,在觉察出韩放有了沾‘花’惹草的趋势后,马上就动用比‘私’家侦探牛‘逼’百倍的红三局,去调查此事。

这种事对红三局的那帮猛人来说,完全是小儿科,用了不到一天的工夫,就把韩放那个小情人的详细资料,摆在了她的办公桌上。

看完那些资料后,谢大小姐很生气,后果嘛……想当然的就是很严重了。

谢妖瞳并没有对韩放采取什么不礼貌的动作,甚至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说,只是让人把那个命很不好的小影星拖到他的董事长办公室里,守着他的面,将小影星的‘花’容月貌,用硫酸好好的清洗了一遍……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眼前痛苦的惨呼着,而韩放,他的名字里虽然有个‘放’字,在脸上挂着残忍笑意的谢妖瞳面前,却连个屁也不敢放,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清纯可人儿,几分钟后变成一个魔鬼。

这件事,无论是从视觉还是内心,都对韩放造成了沉重的打击,故而使他对谢妖瞳是又恨又怕。

鉴于长风集团的发展离不开谢家的支持,韩放‘私’下里就算再想把谢妖瞳生吃活蒸了,可表面上却一点都不敢流‘露’丝毫的不满。

不过,谢妖瞳的强势给他留下的‘­阴­’影,使他在那件事发生后,就再也没有与需要男人不停的‘滋润’才能保持更年轻的谢大小姐有过一次巫山**。

不是他不想,也不是他身体出现了什么‘毛’病,只是谢妖瞳带给他的巨大‘­阴­’影,使他每次在受到谢妖瞳的挑逗或者严令想那样的时候,那玩意却硬不起来!

没有‘女’人的日子,是不幸的。

与一个见面后吓得小**都硬不起来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却是比不幸还要痛苦万分的。

所以,韩放这几年来,除了在实在憋不住的时候、就用最原始的方式泻火外,就把多余的‘­精­’力,全部投到了经商中。

长风集团,在韩放的全心经营和谢家的支持下,这才在短短的四五年中,就与云水集团和漫天实业在华夏三足鼎立。

事业上的成功,并没有弥补韩放对谢妖瞳的厌恶和惧怕。

和谢妖瞳离婚,无疑是韩放最想做的事。他也想过几万次。但当他一想到谢家那恐怖的势力与谢妖瞳的狠毒后,用脚丫子也可以想象到那样做的后果……所以,平平安安的离开谢妖瞳,就成了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一如当初他追求谢妖瞳的时候。

怎么才能离开谢妖瞳过正常的生活并不怕被报复呢?找一个和她拥有同样势力的‘女’人,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能够与谢妖瞳一较高下的‘女’人,在华夏有没有?

答案是肯定的。

柴家的柴紫烟,和‘花’家的‘花’漫语,无论是家世还是相貌,都不输给谢妖瞳。

如果能够追到这对‘冰火组合’中的一个,那,韩放从此,可以高枕无忧矣!

到底是追求柴紫烟还是‘花’漫语,韩放‘私’下里考虑过了几万次。

柴紫烟热情,脸上始终挂着如阳光般明媚的笑容。

‘花’漫语冷漠,总是让人觉得她只可远观不可近瞧。

而内心惨遭谢妖瞳践踏的韩放,此时最需要的,绝对是希望能够置身于暖洋洋的阳光下。

所以,追求柴紫烟,就成了他小**硬不起来后的最大梦想。

于是,韩放就开始在暗地里着手准备这件事。

要想追求柴紫烟这样一个阳光般的天之娇‘女’,了解她有没有喜欢的人,有没有追求她的人,这就成了必然。

几经观察,在得知柴大官人除了一心经营集团并没有对哪家公子产生情愫后,对于柴紫烟身边的那些能够成为她‘入幕之宾’的男‘­性­’,韩放借着两家集团正常的商业来往渠道,光明正大的知道了她眼前的那些男人。

经调查,柴紫烟身边经常‘­性­’出现的男人,有三个:周伯、凌星,还有楚铮。

因为周伯已经是个老头子,韩放根本不屑深入的去了解他,只是知道他是柴家的总管,属于以后要尊重的对象。

凌星,是柴紫烟的首席护卫,他应该很明白他和主子之间的巨大差距,根本不可能对主子产生丁点的非分之想。

对于楚铮的存在,韩放也详细调查过他。不过,在知道楚某人之所以能够成为柴紫烟的‘御用车夫’、只因俩人是高中同学的关系后,他也就放心了。

虽然楚某人长的有些小帅,可作为天之娇‘女’的柴紫烟,只要脑子没有被驴子踢过,她肯对一个身无一技之长的家伙感兴趣吗?

所以,在‘弄’清楚楚某人的表面问题后,韩放就自动将他放入了追求柴紫烟路上的旁观者行列。

综上所述,韩放基本确定:现年23岁零着10个月的柴紫烟,到现在依然没有男人敢对他产生非分之想。

这也让他更加确定:柴紫烟身边之所以没有男人,不是因为她本身不够优秀,而是因为她自身太过耀眼,这才导致没有男人敢对她表白爱意!

男人,在比自己强大的‘女’人面前,因为骨子里的大丈夫情怀,都会有和或多或少的自卑。

韩放,作为当今三大集团之一的董事长,本人又是青年才俊,自然不会在柴紫烟面前有什么自卑了。

尽管他比柴紫烟大接近十岁,现在也是有‘­妇­’之夫,可他只要能够顶住压力和谢妖瞳离婚,那他年龄大、有过婚姻的经历,就会摇身一变成为‘成熟’。

一个在事业上成功的‘女’人,一般都喜欢成熟的男人的……韩放一直这样认为、并籍此‘优越’的条件,在两个月前,大胆的、偷偷的,向柴紫烟释放了他那深沉成熟善良的爱慕之情:只要你答应,我会马上和谢妖瞳离婚!

……

而柴紫烟,在辗转得知韩放意思之后,因为怀着对楚某人深深的痛恨,所以并没有一口拒绝。当然了,她也没有答应。

柴紫烟的不拒绝不答应,被韩放认为了是她对他动心了,故而加大了追求她的力度,并成功的在冀南秋季车展前,得到了她‘车展过后,大家可以先作为普通朋友见见面’的消息。

顿时,生活在谢妖瞳那巨大‘­阴­’影下的韩放,欣喜的感觉到了‘春’天的脚步。

他每天都在关注着冀南车展,只是因为盼着车展早点结束。

……

韩放‘私’下里所做的这一切,就像是当年他‘金屋藏娇’的愚蠢动作那样,根本没有逃过谢妖瞳的法眼。

其实,别看谢妖瞳美的、成熟的一塌糊涂,但她也只是一个‘女’人。

试问:世上有哪个‘女’人,喜欢和一个看到自己连小**都硬不起来的男人过一辈子?

所以,在得到韩放想追求柴紫烟的消息后,也已经受够了当前生活的谢妖瞳,并没有阻止他,只是冷眼旁观,并暗地里做好了只要韩放一提出离婚、她要分长风集团多少股份的准备。

……

韩放是个聪明人。

他当然知道,自己想离开谢妖瞳去追求柴紫烟的事,不可能瞒过她。

可在看到谢妖瞳并没有­干­涉他派人与柴紫烟接触后,也想明白了她心里是什么想法了。

既然大家心里都存着离开对方的想法,韩放自然也就不再顾忌什么了,于是就盼着能够早日与柴紫烟相见。

都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做梦都想尽快离开谢妖瞳的韩放,在今晚终于看到了他心目中的太阳---柴紫烟。

韩放在看到柴紫烟与‘花’漫语并肩出现在大厅‘门’口的刹那,一股‘她这是借机来与我相会’的巨大喜悦感,差点让他晕过去,情不自禁的伸手整理了一下本来就笔‘挺’的西装,脸上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脑子里也极快的思索着:今晚,我该怎么才能不动声‘­色­’的与她相认呢?

不过,聪明的韩放,在暗自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内心的‘激’动压下去后,立马就发现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柴紫烟,竟然、好像、貌似、也许对那个楚三太子有那方面的意思!要不然,她怎么会和他斗嘴?并一直‘纠缠着’他?

楚铮这个柴紫烟的‘御用车夫’忽然摇身一变成为楚家三太子一事,让韩放有了深深的危机感:他身价千亿的身份对于强大的楚家,根本算不了什么。他通过结过婚而得到的成熟,在还是单身的小伙子面前,好像对‘女’孩子更加有吸引力……

难道说,柴紫烟喜欢楚铮?

望着亦步亦趋的跟在楚铮身后的柴紫烟,韩放内心早就没有了一开始看到她的喜悦,只有满腔的苦涩。

韩放忽然特痛恨楚铮!

当然,依着他的聪明,自然不会蠢到为追求柴紫烟而得罪楚家的地步。

可、可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本该属于我的‘女’人,投入别人的怀抱?就在韩放用‘­阴­’骘的眼神,盯着跟随那夜璀璨走进包厢的楚铮的背影时,谢妖瞳来到了他的面前。

正文_第263章 :到底是谁利用谁?

韩放是个聪明人,可谢妖瞳比他更聪明。。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

她一眼就从韩放盯着楚铮的目光中看出了什么,嘴角抹起一丝嘲讽的微笑后,她轻声的咳嗽了一声。

韩放扭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面前的谢妖瞳后,连忙微笑着说:“妖瞳。”

谢妖瞳微微一笑:“韩放,随我来,我给你介绍两个朋友。”

说完,也不等韩放答应,就当先向柴紫烟和‘花’漫语走去。

她要做什么?不会是想主动替我和柴紫烟牵线吧?还是……守着这么多人,要当面揭穿我追求柴紫烟的事?要是这样的话,那我该怎么办?韩放心里这样想着,却不得不跟着谢妖瞳向那边走去。

“紫烟,漫语。”就在柴紫烟为楚铮被那夜璀璨叫走,心里生着闷气时,谢妖瞳带着韩放走了过来。

“谢、谢姐。”柴紫烟和‘花’漫语和她打了个招呼。

谢妖瞳左手捏着裙裾,动作优雅的半转身,右手抬起指着韩放,眼睛里满是笑意的盯着柴紫烟:“呵呵,给你们介绍一下,他是韩放,我家先生。”

虽说早就在照片上见过韩放本人,可柴紫烟在看到真人后,心里也暗暗的赞了一个:他和谢妖瞳要是再年轻十岁的话,那绝对配得上‘金童‘玉’‘女’’这四个字。

“您好,韩董事长,我是柴紫烟。”尽管心里还怀着对楚某人的严重不满,但柴紫烟在初次看到韩放后,还没有来得及多想,很习惯的就对韩放伸出了小手。

“柴董,今晚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海涵。”伸手握住柴紫烟那柔弱无骨的小手刹那,韩放心里突地一跳。

尤其是看到柴大官人对他笑得是那叫一个甜,他浑身的骨头仿佛都轻了四两:看来她对我还是有着好感的,只要我在她面前尽力表现出我的优秀,相信会和楚三太子一争!

“呵呵,韩董您太客气了。”柴紫烟自己根本不知道,她那招牌式的甜笑,就像是一阵强心剂,使韩放看到了战败楚三太子的希望。

唉!这时候,上帝叹了口气:韩放啊韩放,你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没有像楚铮那样清楚的意识到,柴紫烟是一只见谁都笑的笑面虎呢……

尽管很想多攥一会儿柴紫烟的小手,可韩放在与她正式初次见面、身边又有谢妖瞳的情况下,还是很理智的在稍微握了一下后,就松开了,继而对‘花’漫语伸出手:“‘花’总,欢迎您来到天上人间,希望这儿能够让您满意。”

“我很满意。”‘花’漫语淡淡的说了一句,伸手与韩放的手刚触到,就缩了回来。

除了楚铮,能够让‘花’漫语在意的男人,也就是她家人了。哪怕眼前这个男人是长风集团的董事长,她也不会因此而流‘露’出半点热情。

在决定追求柴紫烟啊还是追求‘花’漫语的时候,韩放就已经了解到了‘花’漫语的‘­性­’格。所以,并没有介意她这个看似无礼的动作。

柴紫烟和‘花’漫语今晚联袂来到天上人间,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给楚某人撑腰、借此来打击谢妖瞳的。

不过,此时既然韩放这个真正的东道主来了,柴紫烟要是再甩脸子给人家看的话,那未免不怎么地道。

故而,在谢妖瞳给大家介绍完毕后,出于礼貌,三个人就‘愉快’的‘交’谈起来(‘花’漫语根本不说话。)

柴、‘花’、谢、韩这四个人,全都是华夏商业界的顶尖人物,再加上他们背后大家族的势力,可以说他们真的是同一类人。

既然他们四个人在谈话,别人(包括柴放肆‘花’残雨楚玄武谢风云等顶级衙内)都很识趣的没有过来凑热闹。

几个人聊了一会儿后,柴紫烟慢慢的清醒了过来:靠!我被那个‘混’蛋给气的,怎么就忘了韩放想追求我的事了?

柴紫烟想起了这个问题后,再看向韩放时,就从他的眼里读出了‘深情’。

读懂韩放眼里的‘深情’后,柴紫烟的黛眉就微微一皱:就算我为了气那个家伙而答应和你处处看,但你也不能守着谢妖瞳这样看我吧?不行,我承认需要你来和我演戏试探那家伙,但也不能在今晚,因为人太多了啊。要是万一被人看出点什么,这岂不是会让大官人我背上一个破坏你们幸福家庭、甘心当小三的恶名?

就在柴紫烟琢磨着找个理由闪人时,谢妖瞳却抢先一步拉起‘花’漫语的手:“漫语,我有点‘私’事想和你单独请教一下,不知道方便吗?”

对于谢妖瞳这样漂亮的‘女’人有问题要向自己请教,‘花’漫语还是感觉很有面子的,甚至还笑了笑:“好呀。”

谢妖瞳笑着点点头,随即扭头仍给韩放一个眼‘­色­’,一语双关的说:“韩放,我有事要和漫语谈,你可要好好替我‘招待好’紫烟,要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她给我创造单独和柴紫烟在一起的机会,这是在试探我,还是真心想我离开她……不管怎么说,我都没有理由拒绝吧?心思电转间,韩放微微一笑,淡淡的说:“呵呵,看你说的,柴董是我们尊贵的客人,我哪敢怠慢。”

“这就行,漫语,我们去那边。”谢妖瞳牵着‘花’漫语的手,低声和她说着什么的,向大厅一角走去。

谢妖瞳这是什么意思?相信她已经明明看出我对那家伙的意思了,就算她早就知道韩放对我有意思,可他毕竟是她男人呀。但为什么还让他单独和我相处?

柴紫烟微笑着望着谢妖瞳的双眸,微微一眯,猛地明白:哦,我知道了,她这是看出我和那家伙之间有什么牵扯了,生怕这样会对谢家不利,于是才故意使出这一招。一来试探韩放对我态度,二来希冀那家伙能够看到我和韩放在一起,从而对我产生看法,借此在我和他之间砸上一颗钉子!

在明白了谢妖瞳的真正用意后,柴紫烟心里冷笑一声:谢妖瞳啊谢妖瞳,你自以为很聪明,使出来的这一石好几只鸟之计也很高明,不过,恐怕你根本没想到,我正好有利用你老公来打击那个家伙的计划。既然你这样慷慨大方的把老公借我做‘道具’,我要是再不承情的话,反而会‘浪’费了你的一番好意了,嘿,嘿嘿!

柴大官人心里嘿嘿的‘­奸­’笑着,向楚铮走进去那间包厢瞥了一眼,抬起小手指着包厢‘门’口附近的沙发,对此时正犯愁该怎么和她‘‘交’流’的韩放说:“韩董,虽说我们今天是初次见面,但对韩董判断商机的准确目光却早有耳闻。恰好借此机会,我有几个问题想向韩董请教,不如我们去那边聊聊?”

好呀好呀,太好了!

听到柴紫烟这样说后,韩放‘激’动的差点蹦起来,借着扭头看向包厢的时候,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扭过头来时,脸上依然是荣辱不惊的笑意:“久闻柴董在商界和‘花’总被人称为‘南紫烟北漫语’,韩某可担不起这‘请教’二字,最多只能算是互相切磋一下经商的心得罢了……柴董,请。”

“韩董,请。”

柴紫烟巧笑嫣然的,双手拎着晚礼服的裙裾,迈着凌‘波’微步般的步伐,随着韩放向沙发走了过去。

……

这个谢妖瞳,真的好心机啊。早就听说她和韩放的感情不咋样,可没想到她竟然会利用韩放来给紫烟与楚铮之间制造麻烦。

望着柴紫烟和韩放坐在那边沙发上开始‘交’谈后,一直默默注视着堂妹的柴放肆,有些不解的摇了摇头:紫烟这样聪明,应该会察觉出谢妖瞳的本来用意吧?那她为什么还答应要与韩放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与他独处呢?

柴放肆皱起眉头的稍微一思考,就恍然大悟了:唉,谢妖瞳利用韩放来挑拨紫烟和楚铮的关系,可紫烟却又何尝不是利用韩放来报复楚铮和那位周小姐的恩爱?韩放啊韩放,也不知道你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然在一晚上被两个‘女’人利用,可悲啊可叹。

想明白了这些的柴放肆,接着又开始站在楚铮的立场上换位思考:我要是楚铮的话,在出来包厢看到紫烟和韩放正‘亲切‘交’谈’,我会不会生气?不会,因为我本来就不在乎紫烟,要不然也不会在新婚之夜就离家出走了。不过,我作为紫烟法律上的男人,即使是不生气,也应该在乎紫烟这样做吧?在乎?还是不在乎?

想到这儿后,柴放肆有些头疼的摇摇头,索‘­性­’不再去‘­操­’心,反正他知道他这个堂妹,别看她对谁也是笑的这样人畜无害的,可绝对不是那种被人算计的主。

……

喝了一口韩放取过来的果汁、真心向他请教了当前国际商场的几个疑难杂症后,柴紫烟扫了一眼手腕上的小坤表:这个家伙,已经和那个那夜璀璨在里面呆了十七分钟了,可还没有出来,他们在里面­干­嘛呢?那夜璀璨为了能够得到纠结手链,不会趁此机会对楚铮那样吧……

自从楚铮的身边有了南诏戏雪的出现后,依着柴紫烟的能力,很明白就搞清楚了她就是日本第一美‘女’那夜璀璨的‘女’儿。

当然了,至于南诏戏雪为什么非得要得到纠结手链的原因,柴紫烟同样没搞清楚。所以她才怀疑:南诏戏雪搞不定楚铮,那夜璀璨也许会为此牺牲‘­色­’相来达到目的。别忘了,她们可是给楚铮的那串手链开价十亿美金的。

如果和人那个啥了就省下十亿美金,相信那夜璀璨这个日本第一美‘女’也会不惜‘献身’的。毕竟,价格在那儿摆着呢。

尽管柴紫烟觉得此时她的想法很龌龊,甚至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脸红,但她的确是这样想了。

正文_第264章 :日本第一美女

柴紫烟心里在想什么,韩放当然不清楚了。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他只是知道要利用这个机会,争取给柴紫烟留下个好印象,为日后追求她而铺垫道路。为此,他甚至不惜对她提出的几个事关商业机密的问题,都毫无保留的做了回答。

“柴董,根据我不成熟的判断,在近期内,国内的房地产业受国家宏观调控的影响,房价应该还有降温的趋势。所以我觉得,下一步在房地产业收缩银根,加大生物‘药’业的投资,这才是正确的选择。呵呵,当然了,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有说的不到位的地方,还请柴董指正。”

韩放矜持的笑着,轻轻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有意无意的在柴紫烟那双‘露’出礼服的小脚上看了一眼。

柴紫烟今晚,穿的是一双银‘­色­’带有水钻的‘露’脚细跟高跟鞋。

虽说没有‘露’出如卧蚕般的脚趾,但那未着丝袜的秀美足背,却更加容易让在好几年都没有接触过‘女’人的韩放浮想联翩。

在韩放眼里,柴紫烟那双脚现在就闪耀着巨大的‘诱’‘惑’,使他很想抱起来脱下鞋子,用嘴‘­唇­’好好的亲‘吻’一番。

仿佛是察觉到了韩放的目光,柴紫烟活动了一下身子,将双脚缩回了裙底。

‘女’人可真奇怪,明明穿着一身‘露’着肩膀的晚礼服,却偏偏不愿让人看到她的脚丫子,真是小气的很呢。

妈的,‘乱’看什么呢?对韩放那藏着猥琐的目光,柴紫烟心里暗骂了一声,脸上却依然笑‘吟’‘吟’的,刚想说什么,眼角余光就看到右侧包厢的‘门’开了。

楚铮闪身走了出来。

走出来的楚铮,脸‘­色­’极不正常,带着酒醉后的‘潮’红,脚步也多少有些轻浮。而身上的衣服,也很明显的有了凌‘乱’的痕迹。

在楚铮走出包厢,随手关‘门’的瞬间,柴紫烟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就敏捷的在包厢里,捕捉到了一副少儿不宜的画面:一具对男人‘女’人都充满‘诱’‘惑’的**……是的,是没有穿任何衣服,哪怕是一件小内内的**,正顺着‘门’内一侧的墙壁,缓缓的向地面上滑落。

这具身体的主人,在‘门’被关上的瞬间扭过了头,那是一张绝美的脸庞。

有很多人把这张脸庞,称之为:日本第一美‘女’。

楚铮和那夜璀璨在包厢内呆了十七分钟,在出来时却被柴紫烟看到那夜璀璨已经变成了这幅模样,她想当然的就证实了她刚才的猜想。

‘混’蛋,你竟然真的趁着这个机会和她苟合了!

顿时,柴紫烟心中怒气,就像是冷水浇在火焰山腾起的水汽那样,忽地一声就升了起来,就像是她从沙发上蹦起向楚铮走过去的速度,更像她在失去理智后发出的尖声怒喝:“楚铮!”

……

如果放在还没有被纠结手链‘污染’前,心里只装着一个秦朝的楚铮,虽说并不是什么真正的柳下惠,但拜楚天台给他的‘谆谆教诲’,他拒绝的想自荐枕席的‘女’孩子,没有三百也有二百四十九个了。

这个那夜璀璨,也许是第250个。

尽管她很美很成熟,一举一动中都带着让男人口­干­舌燥的媚意,可楚铮还是有信心对她‘义正词严’的拒绝。

最起码,楚铮在看到那夜璀璨脱下晚礼服,‘露’出雪白‘诱’人的侗体,柔声向他说出‘今夜,我将为你璀璨’时,他心里是这样想的。

淡淡的看着腰肢蛇儿一般扭动着那夜璀璨,楚铮并没有作出什么动作,只是带着居高临下表情的眼神里,满是不屑。

楚铮的眼神,让那夜璀璨很受伤。

也同时‘激’起了她要‘占有’这个男人的**,哪怕不给她纠结手链,就为了他这可恶的眼神,她也要掳获他!

“楚君,我会让你知道拥有我,是世间最幸福的事。”那夜璀璨低低的说着,反手向后解开小罩罩的扣子,粉臂一扬,小罩罩就飞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一双硕大丰满而有两颗红樱桃居中的高耸,就这么颤巍巍的傲立在人世间。

咕噔。

你还有什么‘花’招,最好一起使出来……这句话本来是楚铮想用极为平淡的语气说出来的,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吞口水的声音,双眼也像是被施了魔法那样,直勾勾的盯着那夜璀璨,心底更是忽地窜起一股让他难以形容的燥热,某个部位顿时充血变得坚‘挺’无比,让他有了一种要用它刺穿某个东西的强烈冲动。

你根本抵挡不住我的魅力!

那夜璀璨心里这样说着,眼神更加‘迷’离,蛇儿一般的腰肢扭动中,双手轻轻的褪下黑‘­色­’的丁字‘裤’,却在楚铮的目光看向她最神秘的部位时,‘欲’盖弥彰的双手捂住那个地方,火烫的身子慢慢趴倒他的怀里,低声的呢喃着:“楚君,我、我美吗?”

“很美。”

楚铮有时候是个诚实的孩子,他最讨厌的就是那种睁着大眼说瞎话的家伙。

“那你要了我。”那夜璀璨说着,双手顺着楚铮运动服的衣襟,缓缓的伸了进去,温柔的‘摸’索着他‘胸’前的每一寸肌肤。

楚铮使劲闭了一下眼睛,声音有些嘶哑的问:“要了你?”

“嗯。”那夜璀璨撅起嘴巴,凑到了楚铮突起的部位,在那上面先吹了一口热气,然后伸出纤巧的小舌,轻轻‘舔’了一下‘小帐篷’的顶点:“我身上流淌着大日本皇室的高贵血统,我本人在还没有出嫁前,用了六年的工夫专‘门’学习怎么伺候我的夫君……我相信,我会通过我的努力,让释放出男人真正的凶猛……楚君,我渴望被你征服……如果我自己不能使你满意的话,我的‘女’儿,她将甘心为你效劳。”

“你这样做,就是为了得到这串手链?”

楚铮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夜璀璨那有些冰凉的小手,已经探进了他的裆部,抓住了那根让他浑身猛地一‘激’灵的东西,随即,如滔滔不绝黄河之水的快感,就像是一只失去理智的猛兽,嘶吼着从下面腾起又扩散,大地龟裂般的渗进楚铮每一根神经的末梢。

一滴晶莹的泪水,挂在那夜璀璨长长的睫‘毛’上,她扬起下巴:“楚君,我只想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就为这个……你宁肯把你‘女’儿也搭上?”楚铮的身子一弓,在妄想那根东西脱离那夜璀璨的‘魔爪’时,却又更渴望得到它的抚‘摸’。

“你是一个值得戏雪托付终身的男人,也是我的。”

那夜璀璨说完,不再废话,突然一扫刚才的温柔,摇身一变成为一个如饥似渴的**,动作粗暴的解开楚铮运动‘裤’上的丝带,浑圆的双‘臀’不停的摇摆,就像是她那头被甩起来的黑发,大声呻‘吟’着:“­干­、­干­我,我要你­干­我!”

男人对‘女’人的态度,很奇妙。

当男人和自己的妻子在‘床’上时,打心眼里渴望她是一个十足的‘荡’‘­妇­’。

当男人进了‘专产’‘荡’‘­妇­’的青楼时,却又希望那些被无数男人上过的‘女’人,成为他妻子那样的淑‘女’。

这种心理很奇怪,一如楚铮看到刚才就算脱光了、浑身还透着高雅的那夜璀璨,此时却变成**这样。

在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时,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黑的,这是‘女’孩子的特权。

在碰到被称为‘日本第一美‘女’’的那夜璀璨甩头摇‘臀’、晃着腰肢请楚铮‘­干­’她时,不但没有让他鄙视她,反而使他再也控制不住心底最深的那个‘玩玩别人老婆是什么滋味?’的邪恶的堕落心理。

楚铮不知道,现在他的这种感受,就是典型的‘人ℚi’**。

尤其这个‘女’人,还是被全日本人民奉为第一美‘女’的那夜璀璨。

草了,­干­就­干­吧,反正是你求我的!

这条思想一冲进楚铮的脑袋,马上,他灵台的最后一丝清明也宣告泯灭。

一把揪住那夜璀璨来回飞舞的长发,丝毫不顾她疼的已经淌出泪水,楚铮粗暴的将她推着向前疾走,一直走到‘门’后一侧的墙壁上,嘴角带着‘­淫­’邪的笑意,双目开始发红,就像是一只‘­色­’狼那样桀桀的笑着:“这是你求我的!”

“是,是!”那夜璀璨高耸的‘胸’脯不断的起伏着,双目紧闭,半张着红润的嘴‘­唇­’:“是我求你­干­我的,­干­、­干­我!”

“我会满足你的。”楚铮伸手在那夜璀璨左边的高耸上,狠狠的扭了一把。

“啊……我要死了!”

在那夜璀璨如泣如诉的呻‘吟’中,楚铮抓住她的肩头,将她身子扳过,揪住她头发的那只手往下一摁,让她丰满‘挺’翘的‘臀’部对着自己,接着抬起右‘腿’,伸进她那双踏着高跟鞋的双‘腿’之间,左右一晃,调整好长驱直入的角度后,他就伸手去拿他的那个啥玩意……

在楚铮低头拿起他‘兄弟’,准备将它狠狠的刺入那夜璀璨的泥泞深处时,却看到了左手手腕上的那串在灯光下流动着荧光的手链。

纠结手链。

纠结手链是由十三颗据说在玛雅文明时就存在的太阳石串就的,男人戴上它,会成为一个‘夜御十‘女’而不倒’的猛男。‘女’人戴上它,会在增强体质的同时,让她容貌更加‘艳’丽。

最重要的是,纠结手链,可以治疗白化病。

白化病……商离歌!

马上,满脑子都被‘­干­了她!’龌龊思想充斥的楚铮,忽然一愣,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女’人的样子。

白发、白眉、雪白的肌肤,总是抿紧的嘴角,带着一股冷萧的倔强。

商离歌,这是商离歌的样子!

正文_第265章 :你为什么要打我?

商离歌,在别人眼里是让人生畏的夜枭,在楚铮心里,却是他的‘女’人。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他是她,唯一的男人。

她有比那夜璀璨更加严重的白化病,她应该更加希望早日治愈,沐浴在阳光的微风中!

如果、如果此时进入那夜璀璨的身体,这串世上仅有的纠结手链,就算耍赖不租借给她,但要是再拿着去送给商离歌……

楚铮想到这儿的时候,忽然觉得,要是­干­了那夜璀璨后,再耍赖把纠结手链送给商离歌,这无疑是在侮辱一个兄弟、战友、朋友、情人!

楚铮心中的‘欲’火,在想起商离歌时,就像是被兜头泼下的一瓢冷水狠狠的浇灭。再看眼前这具‘诱’人的躯体时,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为了征服一个所谓的日本第一美‘女’,就把商离歌和自己的良心放到一边的做法,好像有些太可耻了。

“楚、楚君,我等的心焦了……”已经做好身体被充满的那夜璀璨,伸手拢了一下垂在眼前的发丝,咬着嘴‘­唇­’的回头向楚铮看去,却发现他脸上忽晴忽暗的,心里就突地一沉:他抗住了我的魅力!?

“唉,璀璨‘女’士,对不起,刚才我失态了。”楚铮叹了口气,把家伙装进‘裤’子里,系好了丝带,整理了一下衣裳,对双手扶着墙壁站直了身子的那夜璀璨,用抱歉的口气说:“说实话,你很‘诱’人,比大多数‘女’人都‘诱’人,但我却不能这样,因为这样样我会对不起我的兄弟。”

顿了顿,他继续说:“是个肯为我去死的兄弟!”

楚铮说完,闭着眼睛的摇了一下脑袋,然后脚步有些踉跄的开‘门’走了出去。

对于一个正常的,尤其是深受太阳石影响的男人来说,在最最关键的时刻能够抵御住来自日本第一美‘女’的巨大‘诱’‘惑’,这绝对是一个奇迹!

尽管楚铮在走出‘门’口的时候,眼前还全是那夜璀璨那蛇儿般扭动的‘艳’影幻觉。

这种受生理刺‘激’而产生的幻觉,使他有些看不清眼前的路。

……

我、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才能打动他?

那夜璀璨扭头看着楚铮的背影,洁白的牙齿死死的咬着嘴‘­唇­’,双手扶着墙壁,无力的缓缓的滑落到地面上。

……

我这样做,算不算是悬崖勒马呢?

不算?

哦,那应该算是悬崖勒‘枪’了。

嘿,面对糖衣炮弹,我的思想真高尚,意志真坚定!

楚铮走出房‘门’后,再次甩了一下脑袋,想把那夜璀璨刺‘激’他视觉神经留下的‘艳’影完全甩出去时,就听到有个‘女’孩子的声音在喊他:“楚铮!”

这谁啊,敢用这种带着愤怒、悲哀、失望加幽怨的口气喊你家三太子的大名,不知道我刚刚勇敢的战胜了自己,需要一个短暂的清醒时间?

楚铮有些纳闷的扭头,顺着那个在他此时的‘迷’糊中好像很耳熟的声音看去,就见一朵美丽的白云,轻轻的向他飘来。

白云未到,香风已至、香风刚到,眼前接着就是白光一闪……

啪!

还没有等楚铮把被那夜璀璨的麻痹的神经思维恢复正常时,一记清脆的耳光声就在他耳边响起。

紧接着,他就感觉到了左边的腮帮子好像火辣辣的疼。

有人‘抽’我耳光了!

楚铮猛地一惊,眼前那夜璀璨的‘艳’影顿时消散,就看到了小脸气的通红的柴紫烟,正恶狠狠的盯着他。

楚铮一怔,接着下意识的问:“紫烟,刚才是你打我?”

“是!”柴紫烟大声答应着。

“你为什么要打我?”

“我为什么要打你?”看到楚铮装出一脸的无辜样子,柴紫烟心中的怒气,丝毫没有因为刚‘抽’了他一个耳光而消散,反而是更加的愤怒!

“因为你是个不要脸的流氓,你太让我失望了!”已经把理智全部淹没的愤怒,让柴紫烟想都没有想的,再次抬手。

啪!

清脆的耳光声,再次响起。

……

楚铮虽说刚才成功的用‘道义’的名誉压制住了那夜璀璨带给他的熊熊‘欲’火,可在接连被柴紫烟甩手‘抽’了两记耳光后,这股强力压制的‘欲’火,瞬间就转变为了愤怒!

他在被‘抽’了第二记耳光后,几乎是想都没有想……也许说是出于本能,抬‘腿’一脚就跺在了柴紫烟的小肚子上,怒声喝道:“草,你他妈的神经病啊你!?”

楚某人既然被同行奉为杀手之王,身手当然有着过人之处,这从一脚就把柴紫烟跺出五六米可以看出。

想当初,京华卫戍警卫团的向风,那么牛‘逼’的猛人,都被楚某人一脚踹飞了,何况手无缚‘­鸡­’之力只会耍‘弄’三寸香舌的柴紫烟?

“啊!”在柴紫烟的痛呼声中,她的身子犹如被放飞的风筝,嗖的一声就向后飞了出去,一下子就撞在了刚从沙发上站起来的韩放怀中,将他再次狠狠‘砸’在了沙发上。

一缕鲜血,两滴泪水,分别从柴紫烟的嘴里和眼角迸出,本如‘花’儿般的脸庞,马上就变得惨白。腹部传来的剧痛,使她好想好想昏过去。

我不能昏过去,不能,绝不能!

这条坚定的信念,让柴紫烟紧咬着失去血‘­色­’的嘴‘­唇­’,带着不信、失望的双眸,瞪的老大,定定的望着已经清醒过来的楚铮,凄惨的一笑;“你、你打我,你怎么打我?”

我怎么了?怎么会打了柴紫烟?

一脚将柴紫烟跺飞后的楚铮,呆呆的望着躺在韩放中的她,脸上全是不可思议,只是顺着她的话,下意识的说:“是啊,我打你了。”

……

在楚铮刚出来包厢时,大厅中除了几个有心人外,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边。

不过,在柴紫烟的那声怒斥楚铮‘流氓’声响起后,有一半人的目光向这边看来。

当柴紫烟甩手给了楚铮两边记耳光后,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注意到了这边。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这儿时,是楚铮抬脚跺飞柴紫烟的时候。

看到柴紫烟风筝般的飞出后,除了当事人,所有人的脑海中都浮起这样一个念头:靠,这个家伙对‘女’人竟然这样狠!

靠,这个家伙对‘女’人这样狠……嗯?他打的是紫烟!?

正在和方启明等人低声聊天的柴放肆,忽地一下明白过来:楚铮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对柴紫烟大打出手!而且,还把她打的吐出了血!

‘混’蛋!

柴紫烟吐血的一幕,让柴放肆的怒火噌的一声就蹿了出来,他绝对是用狂奔的速度跑到楚铮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英俊的面庞被愤怒扭曲的有些吓人,眼里带着杀意的嘶声吼道:“楚铮,你疯了吗?紫烟是你老婆,你敢打她?!”

“对、对不起。”楚铮任由柴放肆揪着他的衣领来回的晃着,道歉的声音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刚才我一时冲动……”

“一时冲动?一时冲动就可以往死里打你的老婆?!”柴放肆猛地抬手,对着楚铮的嘴巴就‘抽’了过去。

……

什么?柴紫烟竟然是楚铮的老婆?!

柴放肆这句话喊出来后,除了‘花’漫语和隐隐猜出他们关系的谢妖瞳,所有人都吃惊的长大了嘴巴。

要说最吃惊的,莫过于周舒涵和韩放了。

怪不得在冀南的时候,柴紫烟以集团董事长的身份却那样放任楚铮,原来人家是两口子。可笑啊可笑,刚才我还为了维护楚铮的面子,和她在‘门’口斗气。我、我这不是傻瓜吗?周舒涵苦笑一声,忽然感觉一阵晕眩。

“糖糖姐,你怎么了?”幸亏,就在周舒涵身子一软时,楚灵及时扶住了她:我三哥可真够可以的,没想到不声不响间,就把南紫烟给娶了。怪不得糖糖姐受不了,怪不得柴紫烟今天跑来给你站台。可你­干­嘛要那样对柴紫烟啊?把一个千娇百媚的美‘女’打的吐血,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也亏你­干­得出来。

“我、我没事,就是有些不舒服。”周舒涵脸‘­色­’有些苍白的笑笑。

周舒涵在得知楚铮和柴紫烟是两口子的消息后,是悲痛‘欲’绝。可韩放此时的感觉,却恰恰相反:柴紫烟怎么会是楚铮的老婆呢……不过,他打得好。这样一来,柴紫烟会一下子对楚铮死心了,那我就更有机会了!

暂时不管周舒涵韩放‘花’残雨等人的感受,先说楚铮。

楚铮刚才接连被柴紫烟‘抽’了俩耳光,完全是因为还没有清醒过来的缘故。

现在,他已经醒的不能再醒了,当然不肯让人再‘抽’他的小白脸了。

“我都说了,刚才是一时冲动!”啪的一声抓住柴放肆的手腕,楚铮一把将他推开,低声喝道:“何况,是她没理由的先过来打我着。”

柴放肆被楚铮推的向后踉跄的后退了几步,颤抖的手指着他:“楚铮,你个‘混’蛋,枉自我妹妹对你这样好。听说你在京华出事,她马上就赶到了京华,老爷子劝都劝不住。可谁想到,她这样急匆匆的赶来,就是为了看你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就是为了让你打的?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你哪点可以配的上做她的男人?”

在众人的极度惊讶中,楚铮痛苦的伸手抓了下头发,看着躺在韩放怀中的柴紫烟,低声说:“我知道,我根本配不上她……”

“我不想听你说什么!”柴放肆愤怒的打断楚铮的话,反手指着妹妹对他吼道:“道歉,你给她道歉!”

正文_第266章 :跪下对我说,对不起!

其实,不用柴放肆吼着让楚铮给柴紫烟道歉,他现在心里就后悔的几乎要死。。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

“我道歉。”楚铮向前走了一步,垂下脑袋:“紫烟,对不起,刚才我没看清是你,真的没看清。”

“咳,好,楚铮,你真好,竟然敢下死手打我。”柴紫烟无力的咳嗽了一声,挣扎着从韩放怀中坐起来,咬着牙的冷笑:“打了我之后再和我说对不起?呵呵,对不起就完了?”

“那你想我怎么样?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楚铮现在头疼‘欲’裂,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对柴紫烟下了这么重的狠手。

“我想你怎么样?哼,你跪下,你给我跪下!”柴紫烟凄惨的一笑,倔强的昂起下巴:“跪下对我说,对不起!”

跪下?跪下对你说对不起?

楚铮慢慢的抬起头,怔怔的看着柴紫烟,那眼神好像在看陌生人:“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才让你不闻不问的上来就打我?如果你能够说出个我接受的理由来,我会听你的。”

“因为……”因为你守着我在包厢里和那个日本‘女’人做了苟且之事!这句话,柴紫烟差点说出来,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声音冷冷的说:“因为你自己应该清楚在包厢内做了什么。”

我在包厢中做了什么?啊,我知道了,柴紫烟之所以发疯,肯定是因为在我出‘门’时看到那夜璀璨了。

楚铮呆了一下,马上明白柴紫烟为什么会发疯了,在打了她之后产生的所有愧疚,瞬间消失:这个傻‘女’人,还没有‘弄’清怎么回事就发什么疯啊?

看到楚铮有些发呆后,柴紫烟再次说:“这下,你明白我为什么要打你了吧?呵呵,看你一脸茫然的样子,难道忘记你做过一些什么了?要不要我把你在里面做的什么事说给大家听?别以为我刚才没看到。楚铮,我为你的所作所为……而感到羞耻!”

刚才,楚铮和那夜璀璨一起走进包厢的时候,最少有一多半的人看到。

此时,柴紫烟说出的这些话,明白无误的向大家传达了这样一个消息:楚铮和那夜璀璨,在这种名流荟萃的顶级场所,很可能在包厢里和她那个啥了。

不要脸啊不要脸,竟然敢在这儿­干­这种事……当事人就怎么不是我呢?

顿时,卑鄙、嫉妒的上百道目光,如同一把把刀子,无声的嗖嗖的向楚铮‘­射­’来。

被人冤枉的感觉,很不好,尤其是被柴紫烟冤枉。

其实,柴紫烟此时,心里已经对自己的不冷静些后悔。觉得这家伙虽然流氓了点,但大家怎么着也是两口子的,应该在人前给他留点面子,或者说是给楚柴两大家族留点面子。

想想啊,柴家的‘女’婿,楚家的第三代,在这种顶级会所,和一个日本美‘­妇­’在包厢内苟合,这绝对是让柴楚两家丢面子的事。

不过,在看到那夜璀璨那样后,深受刺‘激’的柴紫烟,如果还能保持理智对待此事,那她就不是一个‘女’人,或直说她不在乎楚铮了。

柴紫烟是个‘女’人,而且她内心深处非常在乎楚铮,所以才在冲动之下,‘抽’了他俩耳光,换来了一脚。

正是楚铮在懵懂中的这一脚,把柴紫烟本身所含有‘女’人嫉妒心理给‘激’发了出来。才让她在极度羞愤和失望之下,让楚某人给他下跪赔礼道歉,并脱口说出她为什么要‘抽’他耳光的理由。

一向沉稳的柴紫烟,昏头昏脑下作出这种蠢事,也不能全怪她,只因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开始尝试着去爱一个男人的‘女’人。

“呵呵。”听完柴紫烟的这些话后,楚铮气极反笑,不但不再因为打她而愧疚,反而觉得应该再给这个没脑子的‘女’人几脚。

你看到那夜璀璨那样了,就以为我是那种人,就不问清楚的过来‘抽’我耳光?

柴紫烟,我承认你以前是我老婆,我逃婚让你丢尽了面子,可你在遭遇杀手索命的时候,是谁在暗地里为你排除危险?

何况,现在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就算是对她做了什么,好像也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咱们既然没夫妻关系了,你凭什么守着这么多人给我耳光?凭什么在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时就污蔑我和她之间做了苟合之事?

好呀,你不是说我­干­了那夜璀璨了吗?那我就承认是­干­了她,这又管你屁事!

也许是因为和做事就得收取报酬的职业有关吧,楚某人心里在这样想的时候,觉得他已经用实际行动补偿了对柴紫烟的愧疚。

既然已经觉得不再欠柴紫烟什么了,楚铮望着他,心中攸地升起一股叫做‘我就是这样!’的傲气,冷笑了几声后,说:“想知道我和她在里面做了些什么?好呀,那我就告诉你。我和她在里面做了!”

我和她在里面做了!

这句话,依着在场所有人的智商,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不过,大家不明白的是,看起来蛮有风度的楚三太子,为什么在做了这种龌龊事后,还这样一脸的君子坦‘荡’‘荡’……奇了娘的怪了。

“楚铮,你……咳咳!”柴紫烟虽说早就以为楚铮和那夜璀璨在里面­干­了那种见不得人的事,但现在看他脸无愧‘­色­’的说出来后,还是被气的浑身发抖,伸手刚想说什么,却连连的咳嗽起来,有血丝从嘴角溢出。

“柴董,”看到柴紫烟又吐血后,心疼的韩放,赶紧劝道:“你千万别生气,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韩放这句话刚说完,遭受天大冤枉的楚铮,心里就更加烦了:草了,这是哪儿钻出来的小白脸子?

楚铮觉得,反正他今天连‘女’人都打了,早就把‘楚三太子’的颜面给丢的是一­干­二净了,就算再对一个小白脸爆粗口,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就在韩放殷勤的劝柴紫烟别生气时,楚铮痞子气十足的抬手指着他:“麻了隔壁的,你什么东西,敢对我说三道四的?”

“你、你骂我?”韩放被楚铮骂的一愣。他没想到,这个家伙敢对他爆粗口。

“是啊,我就是骂你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韩放对柴紫烟献殷勤后,楚铮就有想把他揍成猪头的冲动:“你要是敢再对我说三道四,我会揍你!”

谢妖瞳现在虽然和韩放已经是形同陌路,但不管怎么说,在明面上,他始终是谢家大小姐的老公。

谢家大小姐的老公,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没风度的男人指着鼻子大骂,丢人的不仅仅是韩放,还有她谢妖瞳,或者说整个谢家。

就算谢妖瞳很不满韩放,但为了谢家,她也得勇敢的站出来:“楚铮,他是我家先生,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份了?”

“他是你家先生?”楚铮转身,看着抱着膀子走过来的谢妖瞳,添了一下嘴‘­唇­’,冷冷的说:“怪不得。”

楚铮清楚的记得,柴紫烟和他在离婚的那天早上,就曾经听她说起过这个韩放,说他早就对她有意思。

现在,楚某人听谢妖瞳说,这个对他指手画脚的家伙就是韩放后,马上就想起了柴紫烟和他说过的这件事……尽管楚铮一再强调他不爱柴紫烟,可在看到这家伙对柴紫烟那殷勤样后,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什么怪不得?”

“我说这小子为什么敢对柴紫烟献殷勤,原来是你谢大小姐的男人。”楚铮斜着眼的望着倚在韩放怀中的柴紫烟,怒意更大,‘­阴­’阳怪气的说:“谢妖瞳,小心你家先生红杏出墙,到时候给你‘弄’顶绿帽子戴上,那你就得不偿失了。”

“楚铮,你的思想太卑鄙了!”韩放听楚铮这样说后,又怎么不明白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尤其是看到谢妖瞳的脸‘­色­’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他赶紧的推开柴紫烟,刚想再说什么证明他是坦‘荡’‘荡’的君子时,柴紫烟却说话了:“呵呵,楚铮,从你敢打我就可以看出,你根本不在乎我,所以,你还是少假惺惺的在这儿装吃醋吧。韩董这样劝我,是关心我,人家才不会和你想的这样龌龊。”

“我吃醋?”楚铮眼睛一瞪:“柴紫烟,你少在这儿自作多情,就你这种没脑子的‘女’人,值得我去吃醋吗?”

“你、你‘混’蛋!”柴紫烟骂了一句,接着又是一连声的咳嗽,脸‘­色­’越发的苍白。

看到妹妹这样痛苦、楚铮这样不要脸后,身为他大舅子哥的柴放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更恨不得拿刀将他砍了,咬着牙的说:“楚铮,你这个不要脸的畜生……”

“打住。”楚铮摆摆手:“你没有资格这样骂我,我爱和哪个‘女’人好,就和哪个‘女’人好。因为,我早就和柴紫烟离……”

楚铮刚说到这儿,就听到身后有风声传来,更听到远处有周舒涵等人的尖叫声响起。

有人偷袭!

依着楚铮丰富的作战经验,差距出空气有‘波’动的异样后,他根本没有多想,更没有回头,只是身子向下一矮,脚下横横的向旁一滑,让那个在背后用脚偷袭他后脑的人从他肩头跃过。

被冤枉后盛怒下的楚铮,在躲过背后那个人的偷袭后,把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在了这个人身上。

不等这个穿着一身灰‘­色­’西装的人落地,甚至都没有分清此人是男是‘女’,就侧身抬脚,狠狠的一脚踹在那个人的后背!

咣!

要说刚才楚铮踢飞柴紫烟的那一脚是用了三分力的话,那么这一脚最少用了七分!

三分力就可以把柴大官人给放了风筝,七分力呢?

不是放风筝,是‘­射­’箭!

正文_第267章 :反感你这种教训我的态度!

这个在背后偷袭楚铮,却反被他一脚踹在后背的人,就像是一支箭那样,脑袋对着大厅中的一根立柱就嗖的一声‘­射­’了出去。

“啊!”

眼见那个人就要碰在立柱上,在人们的惊呼闪避中,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腾空而起,半空中伸出右手,抓住这个‘飞行’人腰间的衣服,猛地向后一拽。

两人的身形在半空中急促的打了一个旋,然后落在了地上。

偷袭楚铮的人,是那夜璀璨身边的保镖广秀惠子。

半空中抓住广秀惠子的人,是大内第一高手花残雨。

花残雨在落地后,就松开了面­色­苍白的广秀惠子,皱着眉头的问楚铮:“楚铮,你最好冷静一下,这样动不动就伤人的做法,有些太过了。”

面对花残雨的质问,楚铮想起商离歌现在这副样子完全是拜他所赐,再加上现在因为被柴紫烟误会一事思想有些偏激,于是就冷冷的翻了个白眼,语气刻薄的说:“过吗?我没有觉得。对这种在背后暗算我的日本人,我一向没有好感。再说了,我伤人你救人,这岂不是更加显示出花三少你的侠骨柔肠?呵呵,我给你英雄救美的机会,你不但不感恩图报,反而对我横加指责……有些过的,好像是你吧?”

“楚铮,你这话什么意思?!”花残雨脸­色­一变。

“没什么意思,就是非常反感你这种教训我的态度。”楚铮淡淡的说了一句,走到广秀惠子跟前:“你为什么要偷袭我?”

……

那夜璀璨决意向楚铮‘献身’的事,作为南诏家族最为信任的保镖,广秀惠子也知道,更没有因为主子‘背叛’主人而感到有什么不对。

毕竟,在日本那个国度,这种以身体来换取利益的事,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广秀惠子在看到楚铮跟随那夜璀璨走出包厢后,就很识趣的走了出来。

直到十七分钟后,她看到楚铮从包厢出来后,心里还在耻笑这个华夏男人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这么短的时间内‘缴械投降’了。

后来,她看到柴紫烟忽然对楚铮动粗后,广秀惠子马上就明白过来了:楚铮和主子在里面做的事,那个叫柴紫烟的可能知道了,更有可能会在训完楚铮后,进包厢找主子的事。

身为那夜璀璨的保镖,当然要为她的安全着想。所以,顾不得站在一旁看戏,广秀惠子赶紧的进了包厢。

在看到那夜璀璨赤­祼­着身子坐在地上泪流满面的样子后,广秀惠子先是一愣,觉得事情的发展貌似脱离了她的预想。

先给那夜璀璨从沙发上拿过衣服后,她才低声问:“主人,他给你手链了吗?”

那夜璀璨穿着衣服,呆呆的摇了摇头:“没有。但他,侮辱了我们大日本天皇的子民。”

在那夜璀璨的心里,她这个身上淌着日本皇室高贵血统的第一美女,主动向楚铮献身竟然遭到拒绝,这不但让她感觉很没面子,更感觉是受到了耻辱。所以,才会有此一说。

可广秀惠子听那夜璀璨这样说后,却误以为:楚铮得了便宜,却不肯献出太阳石,这简直就是流氓行为,这种做法太卑鄙了,简直是可杀不可留。

我要杀了他!

深受日本文化荼毒的广秀惠子,眼中寒芒一闪:“主人,你穿好衣服准备和小姐随时离开这儿,接下来的事交给我。”

被楚铮拒绝后,那夜璀璨一直沉浸在‘伤心’中,根本没听明白广秀惠子这句话中的意思。只是木然的点了点头。

在冀南的时候,要不是商离歌的突然出现,广秀惠子早就用她的手段把楚铮­干­掉,把手链抢过来了。

尽管现在她知道了楚铮的真正身份,但作为南诏家族最信任的保镖,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帮主人排忧解难的。

广秀惠子安慰了那夜璀璨一句后,闪身出了包厢。

恰好,看到楚铮正背对着她和柴放肆在那儿争执什么。于是,誓死对那夜璀璨效忠的惠子小姐,就突然对他发动了袭击!

在广秀惠子心中,现场这些举止优雅的顶级衙内,只要一看到楚铮被杀,肯定会尖叫着乱成一锅粥的,丝毫不会影响她在杀掉楚铮、抢过纠结手链后再趁乱离开这儿。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楚铮不但躲过了她的偷袭,反而一脚把她踢飞!

要不是这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出手相救,就算她没有被摔死,也得被立柱碰成重伤。

原来,他们竟然都有这么高的功夫。

广秀惠子望着楚铮和花残雨,傻了般站在当场,眼里全是不信,直到楚铮走过来问她为什么要偷袭他时,她才清醒过来:“我为什么要偷袭你?难道你不知道?”

刚才莫名其妙的被柴紫烟抽了俩耳光,现在又被这个女人悄没声的偷袭,楚铮真的是烦到了极点,也懒得回答她的反问,只是­阴­森森的说:“给你一分钟的时间给我解释清楚,要不然我就杀了你。”

楚铮的声音虽然不高,声音也很平淡,甚至有些可笑。

但只要听见他说这句话的人无一不升起萧杀的感觉。

他的话,就像是从黑夜中­射­来无声无息的暗箭,给人一种将被猎杀的毛骨悚然感,让人感觉他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

就连被人称为大内第一高手的花残雨,都多少有了一丝这样的感觉。

一分钟,是六十秒。

六十秒的时间有多久,也许还不够你坐在办公室里回忆昨晚妻子那娇媚的脸庞、孩子那天使般的笑声、今早在上班路上碰到一个长腿漂亮妹妹的工夫……更不够广秀惠子还没有从‘楚铮和花残雨’都是高手的惊愕中清醒过来。

一分钟内,满大厅的人,除了有紧张的呼吸声,没有人敢说一句话,没有人敢挪动一下脚步。

无论是认识,还是不认识楚铮的人,都静静的望着他,生怕只要一眨眼,他就会变成一个来自地狱中的魔鬼。

没有谁喜欢看到魔鬼。

所以在这一分钟内,大厅的气氛很安静,安静的有些诡异。

“时间到了。”心里默数了六十下的楚铮,在说出这四个字后,根本没有任何的拿腔作势,抬手向广秀惠子的咽喉抓去。

他的动作并不快,也不花哨,就像普通人伸手是拿什么东西那样。

广秀惠子一惊,下意识的后退,速度极快。

但楚铮那只看似动作很普通的手,此时却蓦然变成一条正在捕食青蛙的眼镜蛇那样,比她后退的速度还要快的,仍然向她的咽喉抓去!

“啊!”广秀惠子眼见那只手就要捏到自己的咽喉上,可除了后退外根本做不成任何的反击,她感觉浑身都被一层厚厚的萧杀所包围,忍不住的发出一声短促的厉叫。

“楚铮,在这儿你不能杀人!”在广秀惠子的厉叫声中,站在她旁边的花残雨,暴喝一声,左脚向前猛跨一步,右手探出食中二指,迅即的向楚铮的双目Сhā去。

在楚铮动手后,花残雨就看出,以他的速度要想挡住楚铮的手,很难。

故而他聪明的选择了在救广秀惠子时,不是去阻挡楚铮而是去攻击。只有迫使楚铮自救,才能化解广秀惠子的危险。

攻其必救迫使他自保。

果然,在花残雨出手后,楚铮只好身子向后一仰,锁向广秀惠子的右手打向花残雨的手。

花残雨在逼退楚铮伸向广秀惠子的那只手后,并没有收回跨出去的左脚,也没有动用另外一只手。只是用右手挡开楚铮的右手后,快如白驹过隙般的作出缠、敲、锁、拿等局限­性­的动作,目标只是只是针对楚铮的那只右手。

而楚铮,也是仍然保持身子后仰的姿势,同样也只是用一只手,作出让人目不暇接的各个动作,与花残雨的手打斗在了一起。

这是一场斗争,两只手的斗争。

两只手的主人,除了动用自己的手之外,他们的身子没有半点的摇晃,哪怕是半点都没有。

这是两只男人的手,一只白,一只略微有些黑,可两只手作出的任何一个动作,却如同天上的行云那样,流畅无比,不带有丝毫的滞塞。

赏心悦目。

不知道是谁,脑海中忽然浮起了这个成语。

赏心悦目。

是的,楚铮和花残雨这两只在快如闪电般作出的各种动作的手,让在场所有人在瞪大眼睛看了半分钟后,不约而同的想起了这个成语。觉得此时看到的这两只手,比世上最漂亮的手模的手,还要漂亮百倍!

啪!

一声清脆的击掌声响起,楚铮和花残雨同时停住了手,他们的手心对着手心,就像是击掌盟誓那样的粘在一起。

楚铮慢慢的站直了身子,花残雨收回了前跨的左脚。

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一言不发。

大厅中所有的人,也都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花残雨淡淡的说:“你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伯仲之间。”楚铮面无表情的回答。

“你不能杀她,”花残雨看了一眼广秀惠子,说:“她出现在这儿,是日本驻华夏外交使馆武树大使介绍来的……我查过。如果你现在杀了她,会给两国制造纠纷,这应该不是楚老爷子希望看到的。”

正文_第268章 :她就是欠抽!

听‘花’残雨说,这个广秀惠子是日本驻华使馆大使介绍来的后,楚铮就明白他为什么要阻止自己杀她了。

“如果刚才,我不是我呢?”沉‘吟’了片刻,楚铮问了一句‘花’残雨没头没脑的话。

‘花’残雨明白楚铮的意思:如果我不是有两下子,那么刚才就会被这个‘女’人那一脚踢中。

“你就是你。”‘花’残雨说:“这是事实。现在我已经把其中的利害关系和你说了,你要是还想杀她的话,我不会阻拦。”

楚铮盯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广秀惠子,然后对‘花’残雨说:“谢谢你。”

“不用谢我,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出事后,妹妹为你奔‘波’而已。”‘花’残雨低声回答。

楚铮一愣:“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花’残雨说完,转身就向大厅‘门’口走去。

看着这个有洁癖、‘霸占’着自己心仪‘女’人芳心的男人背影,楚铮忽然对他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但一想到他上次在福临‘门’差点要了自己命的那次,这种感觉马上就灰飞烟灭了,只是心里在想:他那句话好像是暗示我什么。

楚铮在‘花’残雨走出大厅后,再次看了一眼广秀惠子。

广秀惠子情不自禁的身体打了个冷颤。

楚铮嘴角动了一下,不再理她。

这种小角‘­色­’,还不够楚三太子一击不中再次出手的资格。

给了广秀惠子一个让她心中打颤的眼神后,楚铮转身就向柴紫烟那边走去。

不管大家还是不是两口子,但看在楚柴两家是政治盟友的面子上,他打伤柴紫烟一事,今晚怎么着也得给柴家一个‘交’代。

……

今晚,带给周舒涵的感觉,让她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她自以为快要成功的融入了楚家,所以才在楚铮受到柴紫烟的讽刺时,以‘女’朋友的身份站了出来。

可在得知柴紫烟才是楚铮那个一直逃避的老婆后,她猛地发现,她所坚持的这一切,不但可笑,而且脆弱。

尽管她亲眼看到楚铮一脚踢飞柴紫烟,但后者身为柴家大小姐的身份,还是让她在看到楚铮时,觉得自己和他之间的距离,是这样的陌生。

周舒涵生于官宦之家,她很清楚像楚柴这样的大家族,为了持续家族的盛况,经常会搞一些‘门’当户对的政治联姻的勾当。

正是因为很清楚这些勾当,所以周舒涵在看到楚铮和柴紫烟反目后,根本没有丝毫的幸灾乐祸感。

她坚信,哪怕楚铮和柴紫烟一辈子谁也不搭理谁,但楚柴两大家族,却绝不允许他们分手。

何况,柴紫烟这次赶来京华、这次发脾气给楚铮耳光,都是因为她太在乎楚铮的缘故。

身处热恋中的周舒涵,又怎么看不出这些情况?

所以,周舒涵,这个在地方上算得上是千金大小姐的单纯‘女’孩子,在得知柴紫烟是楚铮的老婆后,她退却了,从根本上退却了。

既然不能爱,那就离开。

“灵儿,我想回去了。”在楚铮向柴紫烟走去时,周舒涵强笑着对楚灵说:“麻烦你告诉楚铮一声,就说我去姥姥家了,让他别担心我。”

“糖糖姐,我和你一起走。”

“不用……灵儿,其实你该明白我为什么要走,是吗?”

楚灵沉默。

周舒涵懂得那些,楚灵一样懂。

“我走了,等会儿多劝劝他,我不想看到他惹麻烦。”周舒涵说完,快步向大厅‘门’口走去。

楚灵见周舒涵失魂落魄的样子,可不放心她一个人走,赶紧的跑到楚玄武面前,低声说了一句后,就快步跑了出去。

……

楚铮走到已经现在正坐在沙发上的柴紫烟面前,看着她那张略微有了一些红‘­色­’的脸,淡淡的说:“我没有对她做过什么,信不信由你。”

说完,不等柴紫烟有任何的反映,转身就要走,却发现‘花’漫语挡住了他的路。

“楚铮,你不该走。”‘花’漫语眼里闪着复杂的光芒。

“为什么?”

“你该给大家解释一下。”‘花’漫语看了一眼柴紫烟,低声说:“紫烟有这样的过‘激’反映,都是太在乎你,所以你最起码得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没这个兴趣,别人爱怎么想那是别人的事。”楚铮摇摇头,然后绕过‘花’漫语向大厅‘门’口走去。在走过去的时候,他四处张望。

楚铮在寻找周舒涵。

楚玄武走了过来。

“糖糖呢?”楚铮问。

“她感觉有些不舒服,和灵儿先走了。”

“哦,你也早点回家。”楚铮点点头。

“我和你一起走。”

“我想一个人走走。”楚铮摆摆手:“回去告诉爷爷‘­奶­’‘­奶­’,我今晚暂时不回去了……好了,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有时候事给我打电话。”楚玄武知道,今晚发生的这一切,楚铮需要安静的考虑一下。

楚铮点了点头。

……

他就这样走了?

柴紫烟傻傻的望着大厅的‘门’,隐隐觉得,今晚她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紫烟,我们先回去吧。”本来和柴紫烟是誓死不两立的‘花’漫语,看到她这样后,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的大学生活,觉得此时的柴紫烟,很可怜。

要不是有谢妖瞳在一旁,韩放肯定会自告奋勇的送柴紫烟回家。

不过,就算不能对她说这句话以表达对她的关切之情,可韩放却从今晚看到了追求她的希望。

‘女’人,不管是多坚强的‘女’人,在感情受伤时,是最脆弱的,最需要细心男人的呵护。

而韩放,在看到柴紫烟身心皆受伤后,觉得他完全胜任那个细心男人的角‘­色­’。唯一让他感到有些遗憾的是:柴紫烟竟然是个结过婚的‘女’人……

“不,我想‘弄’清楚一些事情再走。”柴紫烟说着,左手捂着小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她要去包厢问问那夜璀璨,楚铮究竟有没有对她做过什么。

不用柴紫烟去包厢,那夜璀璨出来了。

那夜璀璨在今晚第一次出场时,完全可以用‘璀璨’这个词语来形容她的气质。可现在她再出现在大家眼前时,虽然人还是那个人,还是那样美的不可让人‘逼’视,但总让人觉得她好像丢失了一件重要的东西。

自信。

那夜璀璨丢失了自信。

看到那夜璀璨出来后,一直呆在一旁的南诏戏雪,赶紧的走了过去搀住她。

这对母‘女’‘花’都没有说话,就那么站在包厢‘门’口,看着推开‘花’漫语的手后走过来的柴紫烟。

柴紫烟走路时,脚步有些踉跄。

楚铮那一脚,让她受伤的不仅仅是腹部。

“我还是叫你南诏夫人吧。”柴紫烟走到那夜璀璨面前,很直白的问:“楚铮在包厢中,对你做了些什么?”

“对我做了些什么?”那夜璀璨忽然‘露’齿一笑,那笑容就像是撕破乌云的阳光那样,带着说不出的明媚:“他什么也没有做。”

顿了顿,不等柴紫烟问什么,那夜璀璨又说:“是我自己脱光了勾引他,但被他拒绝了。”

“真的?”柴紫烟刚刚有些红润的脸庞,再次变得有些发白。

那夜璀璨再次笑笑,只是这次的笑容有些残忍:“柴董,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是楚铮的妻子。不过,我很为你感到遗憾。”

“遗憾什么?”

“你根本不了解你的男人。”那夜璀璨眼神黯淡下来:“以前我根本不相信会有男人能够拒绝我,但今晚我相信了。呵护,柴董,我一个日本‘女’人都相信了,可为什么你作为楚铮的妻子,却不信他呢?我觉得你有些愚蠢……”

那夜璀璨刚说到这儿,柴紫烟抬手就甩了她一记耳光。

柴紫烟,作为云水集团的董事长、京华柴家第三代唯一的‘女’‘­性­’,今晚竟然毫无风度的,连续三次对人‘抽’耳光。

而且,最后这次最用力的耳光,赏给的是被称为日本第一美‘女’的那夜璀璨。

这条消息,如果传出去的话,肯定会上那些娱乐板块的头条:本报讯,华夏云水集团董事长柴紫烟小姐,一扫昔日恬静婉约的形象,先对一据说是她秘密老公的神秘男子施以辣手,再掌掴日本第一美‘女’那夜璀璨……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柴紫烟的最后的这一记耳光,会不会引起华日两国的外‘交’纠纷?本报将追踪报道……

“柴董,您太过份了!”眼见老妈被人‘抽’,南诏戏雪‘挺’身挡在那夜璀璨面前,一双大大的眸子里全是愤怒:“我会通过我国驻华大使馆,向贵国提出严重的抗议!”

柴放肆当然明白这个那夜璀璨是什么人了,见自己老妹很彪悍一耳光将国际友人给‘抽’的嘴角带血,顾不得去想这是为什么,赶紧的跑到她身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厉声说:“紫烟,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柴紫烟挣开柴放肆的手,咬着嘴‘­唇­’的看着那夜璀璨,恨恨的说:“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这个勾引楚铮的‘女’人,就是欠‘抽’。”

被人甩了一耳光后,那夜璀璨倒没有和‘女’儿那样气愤的‘激’动,只是动作优雅的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丝,淡淡的笑道:“柴董,我不怪你。同样,我也不会放弃楚铮。”

“你做梦。”柴紫烟冷冷的回答。

“你以为今晚误会了他,让他丢了那么大脸,他还会再对你有好印象?”那夜璀璨整理了一下衣服,对‘女’儿说:“我们走。”

正文_第269章 :借酒消愁愁更愁

等那夜璀璨母‘女’脚步匆匆的离开了大厅后,‘花’漫语走到了呆立在那儿的柴紫烟面前。。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

看着这个昔日大学的好友、现在商场有过无数次不择手段拼杀的对手,‘花’漫语感觉柴紫烟在这一刻,忽然失去了她原有的灵气,就像是一个‘­精­’美的木偶,呆呆的站在那儿,目光滞塞。

唉,以你的洒脱,竟然也有失魂落魄的时候。心里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后,‘花’漫语伸手挽住柴紫烟的手:“紫烟,我们回吧。”

柴紫烟没有说话,只是很顺从的被‘花’漫语牵着手,动作有些僵硬的向大厅‘门’口走去。

看到堂妹这副样子后,柴放肆本想过来把她带回家的,可‘花’漫语却对他摇了摇头。

柴放肆停住脚步,眼神里满是疑‘惑’:妹妹和‘花’漫语在商场上不是一直都是死敌吗,现在怎么走的这样近了?

柴放肆疑‘惑’归疑‘惑’,但他根本不担心,依着‘花’漫语的‘­精­’明,她才不会傻到这时候暗算柴紫烟的。

……

一场从没有汇集这么多顶级衙内的宴会,在柴紫烟和‘花’漫语双双离去后,就这么草草的散了

尽管还有很多比方林家、黄家这样的重量级衙内,还没有来不及被主人向大家介绍。

但除了那些想钓大鱼的‘女’影星外,只要算个衙内,就再也没有呆下去的心情,大家都希望能够尽快赶回家,把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完整的告诉家族掌舵人,以便他们能够从本次聚会中分析出对家族有用的信息。

作为本次晚宴的东道主,谢妖瞳夫‘­妇­’和谢风云,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尤其是谢妖瞳,这个一心想破坏楚柴联盟的始作俑者,更是因为出现那夜璀璨‘出丑’一事而感到不安,送走客人后,都没有来得及和谢风云嘱咐一句什么,更是连看也没看韩放一眼的,就匆匆的向谢家赶去。

……

柴紫烟跟着‘花’漫语走出了天上人间的一楼大厅,她的脑子里,一直响着那夜璀璨的那句话:你作为楚铮的妻子,却不信他呢?我觉得你有些愚蠢……

除了这个声音一直在她脑子里回响外,也就是某人的影子在里面转啊转的了,转的她头疼。

侯在大厅‘门’口的凌星和李彪,看到这俩妞出来后,连忙一起迎了上来。

说起来也有些可笑,在冀南的时候,凌星和李彪每次见面还都带着敌意,可随着柴紫烟和‘花’漫语携手走进天上人间后,他们却暂时又变成了朋友,尽管在笑起来时都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凌星,紫烟今晚心情很不好,在路上,你慢点开车。”‘花’漫语对一脸不解看着柴紫烟的凌星吩咐。

虽说刚才凌星也看到楚铮刚刚离去,但他却没有把柴紫烟心情不好的事,往他身上想。听到‘花’漫语的嘱咐后,只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凌星刚想转身去打开车‘门’,柴紫烟却说话了:“凌星,你先回酒店休息吧,我今晚不想回家了。”

“不回家?”凌星一愣:“柴董,你要去哪儿?”

作为柴紫烟的首席保镖,凌星当然要为她的安全负责。

“我和漫语在一起。”柴紫烟说着转身看着‘花’漫语:“我们好几年没有单独在一起好好聊聊了吧?今晚我想和你说说话。”

“柴董,我在接你出来之前,老爷子就吩咐早点送你回去的。”不等‘花’漫语答应,凌星赶紧的用柴老爷子的话提醒她:你可不能单独和‘花’漫语在一起,别忘了你们一直是敌人的!

凌星话中的意思,‘花’漫语这样聪明的人儿,又怎么会听不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害紫烟的。”

凌星尴尬的看了一眼柴紫烟,却见她摆了摆手,示意他自己走就是了。

柴紫烟说出来的话,凌星从没有想过要违抗,尤其是看到她现在心情好像很糟糕、好像随时发脾气的样子。

“那好,柴董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凌星点点头,转身很很麻利的上了车,和两个同伴说了一句,驾车闪人了。

“‘花’总,今晚你要去哪儿休息?”等‘花’漫语和柴紫烟上了车后,负责开车的李彪问。‘花’漫语在京华,除了‘花’家老宅有她的房间外,她在别的地方还有一处‘私’人住宅。

“落月小区。”

落月小区,是位于京华朝阳区的一个高档居民小区。

‘花’漫语平时只要不在柴家老宅住,就是一个人在这儿落脚。

要想在落月小区拥有一套房子,没有几百万是买不下来的。

能够住在这个小区的人,不管是做什么的,但表面上都……知道那些脱离低层趣味、举手投足间尽显文雅的人吧?他们表面就是这样。

当然了,几百万放在‘花’漫语的眼里,也就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钱。别忘了人家当初在黄河公园遭遇楚某人威胁时,一开口就给了他五百万。

按说,依着‘花’漫语的实力,在京华‘弄’套像‘花’残雨所住的‘玉’龙山那样的别墅,也是很稀松平常的,但她需要放松的时候,一点不愿意住别墅,总觉得别墅的空间太大,显得空‘荡’‘荡’的,根本没有家的感觉。

半小时后,李彪驾驶着劳斯莱斯驶进了小区,停在了一栋高楼前。

“李彪,你回去吧,等我电话。”‘花’漫语在下车前,和李彪说了一句。

因为落月小区是个高档小区,安保措施非常到位,再加上‘花’漫语在外面非常低调,小区中的居民根本不知道她就是漫天实业的老总,所以李彪对她单独住在这儿时的安全,还是比较放心的。

李彪答应了一声,调转车头走了。

‘花’漫语在前,柴紫烟在后,两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妞,乘坐电梯来到第十七层的一个房间。

“你是第一个来这儿的人,这是我的‘私’人空间。只要我在京华,基本就住在这儿。”等柴紫烟进来后,‘花’漫语将房‘门’关好,双脚甩了两下,就把高跟鞋甩到了一边,赤着脚走到空调前打开,问:“这房间的布局是我个人设计的,怎么样?”

这套房子是复式结构,总面积大约有三百多个。装潢的并不是多么的奢华。但别出心裁的房间设计加上以水粉‘­色­’为主的暖‘­色­’调,很是给人一种古时大家闺秀绣楼的感觉,一点也不符合‘花’漫语在外面时那冷冰冰的‘­性­’格。

“不错。”柴紫烟点点头。

“喝点什么?”

“酒,白酒。”柴紫烟也将高跟鞋踢掉,在向沙发走去时,已经将晚礼服脱了下来,随手仍在了沙发上,就穿着三点式的内衣,重重的蹲坐在沙发上。随意的样子,好像回到了她自己的家。

‘花’漫语瞥了她一眼,从酒柜里拿出一瓶茅台和两个小瓷酒杯。

把这些放在柴紫烟面前的茶几上后,‘花’漫语就去了二楼的卧室。

等她穿上一件宽大的体恤衫手里还拿着一件体恤衫走出来的时候,柴紫烟已经打开茅台并喝­干­了一杯。

‘花’漫语见柴紫烟又把酒杯满上,再次一饮而尽时,皱了皱眉头走到沙发前挨着她坐下,将白‘­色­’的体恤衫放在她‘腿’上:“你身上还带着伤,小心一些。我知道你今晚很难过,但你应该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这句话吧?”

“我不是愁,只是想不明白。”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花’漫语说:“今晚你可能真的误会楚铮了。而且,守着这么多人你‘抽’他的耳光,他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呵呵,他不是滋味?那、那你们为什么不替我想一想?”柴紫烟笑笑,捏着手中那白净如她皮肤的瓷杯,忽然没头没脑的问:“漫语,看在我们曾经是好姐妹的面子上,你告诉我,你爱楚铮吗?”

‘花’漫语一愣,接着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拿过一个酒杯给自己满上,漫不经心的口气问:“你怎么忽然问我这个问题?”

“你爱他,是不是?”

‘花’漫语没有回答,浅浅的抿了一口酒,白净的脸上浮上一丝红晕:“很久没有喝白酒了,喝一点都脸红。”

“从冀南国际机场碰到你的时候,当时你说家里有事,我也没有多想。”对‘花’漫语的避而不谈,柴紫烟丝毫不以为意,自顾自的说:“不过,今晚在天上人间‘门’口再次碰到你之后,我才知道你来京华是为了什么。你是为了楚铮,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是的话,你就是爱上他了。”

‘花’漫语淡淡的一笑:“因为我想帮他,就是爱上他了?”

柴紫烟伸手从茶几下面‘摸’出一包软中华,‘抽’出一颗点上,像模像样的吸了一口,眼睛盯着地板的某个地方,淡淡的说:“别忘了,我们在大学时,曾经是最好的姐妹,彼此都很了解对方。你对男人的态度,在这个世界上更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那又怎么样?”‘花’漫语说着,也拿过烟点上一颗。

柴紫烟皱了皱好看的小鼻子,嗤笑一声:“他是我男人。”

“可你们已经离婚了。”‘花’漫语端起酒杯,扬起下巴喝­干­,放下杯子后,说:“既然他已经不再是你老公,而我又已经和他发生了那种关系,就算是爱上他,好像也不是过份的事吧?何况,现在他身边就有一个周舒涵。别的‘女’人既然可以爱他,我为什么不能?”

“就算是我和他离婚了,可他还是我的男人。你们之间有了那种关系,这只是一个意外,根本不是你爱上他的理由。”

“你既然自称这样了解我,就该知道我‘花’漫语是个从一而终的人。”

柴紫烟冷笑一声:“怎么,就因为你们睡过了,你就和我来那一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狗血桥段?”

“不行?何况周舒涵……”

柴紫烟扭头看着‘花’漫语,嘴上带着笑,眼睛里却有寒意:“周舒涵那个小丫头,我根本就没有看在眼里。以后,我会让她知道抢我柴紫烟的男人,是一件多么错误的事。”

“紫烟,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你既然和他离婚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在乎他?”‘花’漫语悠悠的说:“你既然这么在乎他,就不该和他离婚。”

“我和他离婚,那是我的事,谁都管不着。”

“他既然离婚了,就是一个单身男人。爱一个单身男人是我的权利,别人也管不着。”

柴紫烟望着‘花’漫语:“‘花’漫语,我警告你,千万不要试图和我抢男人,要不然你他妈的会输得很惨。”

正文_第270章 :那我们都做他老婆

对柴紫烟不穿衣服的威胁,‘花’漫语根本没当回事。

事实上,她们在成为敌人后,就从没有怕过对方。

“你现在说话还是和以前那样,总是带着痞子味。”‘花’漫语不屑的笑笑:“柴紫烟,今晚那夜璀璨都说不会放弃楚铮了,难道我还不如一个日本‘女’人?”

“看来你是决意要和我作对了?”

‘花’漫语笑笑,伸了个拦腰:“我感觉我没有做错什么。再说了,我们作为对手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我好像从没有怕过你吧?”

“是,你没有怕过我。”柴紫烟点点头,吸了一口烟,眼神在烟雾中有些‘迷’离。

“别多想了,还是早点休息吧。”‘花’漫语将半截烟卷放在烟灰缸中,刚想站起身,却听柴紫烟说:“我们没有离婚。”

‘花’漫语一惊:“什么?”

“我说我们根本没有离婚。”柴紫烟拿起‘腿’上的那件白‘­色­’的体恤衫,看着上面的那个大大的红‘­色­’的心:“我没有骗你,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从头至尾的和你说说。”

“反正明天也没什么事,晚点睡也没什么。”

“楚铮不爱我……”

“这个我知道。”

“你知道他为什么不爱我吗?”柴紫烟对‘花’漫语打断她的话,感到很不满。

‘花’漫语耸耸肩,无所谓的说:“也许你魅力不如我吧?或许,是因为你现在还是处‘女’的缘故。”

扫了一眼‘花’漫语那明显大了不少的‘胸’,柴紫烟撇了撇嘴角:“别以为你被他那样了,就自信满满的。好了,我现在没兴趣和你斗嘴,你别打岔,听我说。”

“秉烛夜谈吧。”‘花’漫语说着站起身,走到柜子前拿出一根红蜡烛,再取过两包零食仍在沙发上,点燃蜡烛后将灯关上。

望着茶几上那昏黄‘­色­’的烛光,柴紫烟的声音很轻:“他爱的那个‘女’人叫秦朝,在七年前就爱上了……”

当时针指零点、一瓶茅台、三瓶果汁、九包零食和一盒香烟被两个‘女’人都吃喝吸­干­净后,柴紫烟才把她和楚铮的‘罗曼史’,包括那对母‘女’‘花’为什么要追求楚铮的事,很详细的说了一遍。

‘花’漫语越听,眼睛睁得越大,她做梦都想不到,柴紫烟之所以不许别人染指楚铮,就是为了让他爱上她,再把他无情的抛弃。

这是报复?还是玩火?就像是我报复他却……想到这儿,‘花’漫语感觉浑身有些发烫,连忙拿起果汁瓶子,想喝一口降降火的时候,才发现里面空了,连忙起身又从冰箱中拿了一瓶。

“我还想喝酒。”

“现在你已经有些醉了。”

“一醉解千愁。”

“成全你。”见柴紫烟这样固执,‘花’漫语只好再次拿过一瓶白酒。

两个人默不作声的又喝了大半瓶酒后,眼神都开始‘迷’离,四根雪白的大‘腿’也都泛起了暧昧的粉红‘­色­’。

“嘿嘿,漫语,你真的很美。”柴紫烟斜着眼的望着‘花’漫语,伸手在她‘胸’膛上使劲的扭了一把:“我要是个男人,肯定会在今晚­干­了你。”

脸蛋本来就酡红的‘花’漫语,被柴紫烟扭了这一把后,一丝异样的感觉腾地充斥了全身,毫不吃亏的还了她一个同样的动作后,吃吃的笑着说:“丫头,要不要我传授给你一些经验?”

“好呀。”柴紫烟说着张开双臂将‘花’漫语紧紧的搂在怀里,一只雪白中泛着粉红的大‘腿’搁在她的小腹间,吐气若兰的凑在她耳边:“和大爷说说,­干­那事是什么感觉……要不然咱们今晚试试。”

被柴紫烟紧紧的抱在怀里后,感受着俩人‘­祼­’‘露’的部位粘在一起,‘花’漫语浑身一颤,伸手钻进柴紫烟的小罩罩中,捏着她的一个凸点,放‘荡’的轻笑声:“咯咯,只要你肯,我不介意。”

“哦……那就试试!”柴紫烟低声呻‘吟’着,揪住‘花’漫语的体恤衫一下就给她脱了下来,动作狂野的几下子,就把她削成了一只白羊。

‘花’漫语根本不是那种吃亏的主,柴紫烟既然给她脱光了,她要是不把这丫头也变成这样,那她就不是‘花’漫语了……一会儿工夫,两个‘‘­妇­’‘女’’就这么坦诚相对了。

“你要是个男人,该多好?”柴紫烟低声呢喃着,双手紧紧的抱住‘花’漫语的后脑勺,‘挺’起‘胸’膛就压在了她的嘴上。

‘花’漫语喘着粗气的,张嘴叼住一颗红葡萄,双手顺着柴紫烟的全身温柔的游走。

“不、不要……”柴紫烟嘴里说着不要,双‘腿’却紧紧的缠住了‘花’漫语的身子,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你欣赏过岛国拍的那种‘女’同片吧?

接下来,‘花’漫语和柴紫烟所做的这一切,就是‘女’同片的翻版。

要说和岛国所拍的那个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两位主角太过漂亮。不过,她们的动作却生涩的不敢让人恭维。

‘花’漫语还好些,最起码有个几天这方面的经验。

可柴紫烟的表现,完全是个雏……从最初的主动,沦落到了承受一方,任由‘春’情大发的‘花’漫语,在她身上是大展‘­淫­’威,直到俩人互相尖叫着紧紧搂抱在一起的一动不动后,她才总算是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过了很久,当两个人的喘息完全平静下来后,柴紫烟才推开压在她身上的‘花’漫语,蓬松的秀发遮着面孔的坐起身,拿过一件体恤衫穿在身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后、后悔了吗?”

柴紫烟摇摇头,喝­干­了杯子中的酒后,问:“你、你和他在一起时,也这样疯狂?”

“比这个更厉害吧。”‘花’漫语实话实说:“说真的,和你做,一点意思也没有。”

“我也是。”柴紫烟回答:“看来我们的‘­性­’取向都很正常。”

“是啊,但是我却有种报复的快感。”

“我也是。”

“哈!”

“哈哈!”

两个人哈哈的笑了几声后,忽然异口同声的说:“今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对,这只是一个‘春’梦,嘿嘿。”

俩妞又是一阵傻笑。

“喂,你不能再、再喝了,再喝你就真的醉了。”‘花’漫语卷着舌头打开柴紫烟去拿酒瓶的手,递给她一瓶果汁。

接过‘花’漫语递过来的果汁后,柴紫烟双手使劲的搓了搓脸颊,笑嘻嘻的问:“怎么样,你听了我刚才说的那一些后,是一种什么感觉?我觉得,要是我把这一切写成一本的话,肯定大卖。”

“不怎么样。”‘花’漫语苦笑着摇摇头,用‘我很佩服你’的目光看着柴紫烟:“假离婚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不过,我最佩服你的是,竟然把谢妖瞳的男人也卷进了这场游戏。唉,要不是我很了解你,我肯定会把这一切,当作是一个疯子才做出来的事。”

柴紫烟伸手打了个哈欠:“我就是个疯子,要不然刚才也不会……”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柴紫烟吸了一下小鼻子:“漫语,我们是不是好姐妹。”

‘花’漫语看了一眼柴紫烟的双‘腿’,有些犹豫的回答:“算、算是吧?”

“那我请你帮我,你会不会帮我?”

“那得看是什么事。”

柴紫烟摇摇头:“你放心,我就算再发疯,也不会拿着家族的产业来玩的。所以,你别担心我会在商场上对你有所求。”

不等‘花’漫语说话,她又说:“我让你帮我一起,阻挡所有打他主意的‘女’人。”

“怎么帮?”

柴紫烟笑笑:“人家都说咱俩是南紫烟北漫语。虽说这是高抬咱们,但这也证实了咱们的优秀。漫语,你想想,如果我们联手对付那些‘女’人,那些‘女’人,都是他妈的小菜一碟,不足挂齿。”

“你说的联手,不会是给那些‘女’人造成我们一起爱上楚铮的假象吧?”‘花’漫语眼睛发着光的:“只要有我们两个围绕着他转,就算是那对母‘女’‘花’,也得败北的。”

“不错,你很聪明。”

“可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花’漫语不屑的笑笑:“我牺牲大好清誉,得到实惠的却是你,好像不公平。”

柴紫烟喷出一口酒气,脸‘­色­’‘潮’红的‘迷’死人:“刚才还和一只发情的姆狗那样,现在又装模作样的了。你少在我面前装清白。大好清誉?你大好清誉个屁啊!早就和他睡过了,还好意思和我提什么清誉。这样吧,我答应你,只要你帮我实现我心中的愿望,你爱和他怎么着,就怎么着,我绝对不管。”

“要是你也真的爱上他了呢?”

“那我们都做他老婆。”

“这他妈的倒是个好主意。”‘花’漫语说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你要去做什么?”

“那笔和纸,签合约,免得到了明天你不认账了。”

“草。”柴紫烟骂了个脏字。

‘花’漫语摇摇晃晃的走进一个房间,在走到柴紫烟视线看不到的地方时,她回头笑了笑,一点的醉意也没有,无声的对着‘门’口说:“柴紫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想利用我来对付那些‘女’人,呵呵,你会后悔的。唉,不知道你这样做,算不算是引狼入室呢?”

‘花’漫语没有看到的是,柴紫烟在她走进卧室后,嘴角也‘露’出了一丝冷笑:“‘花’漫语,别以为你这是占了我一个大便宜。你也不想想,我柴紫烟是什么人,会让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吗?我这样说,只是先利用你把那些围着他的臭娘们轰走,然后再专‘门’对付你罢了!”

咔嚓!

窗外远方黑漆漆的天空中,一道耀眼的闪电,蛇一般的刺破水粉‘­色­’的窗帘,接着就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让两个‘女’人心里都是一哆嗦:妈的,今晚做的事,天理难容了……

正文_第271章 :带商离歌回家

咔嚓!

窗外远方黑漆漆的天空中,一道耀眼的闪电,蛇一般的刺破天蓝‘­色­’的窗帘,接着就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让斜躺在‘床’头上吸烟的楚铮,浑身打了个哆嗦,骂道:“妈的,今晚做的事,天理难容了……”

猫儿一样蜷缩着偎依在他怀里的商离歌,伸手拢了一下雪白的发丝,苍白的嘴角翘起一个弧度,但接着就隐没:“楚铮。。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别太自责了,今晚这事也不能劝怪你,毕竟是她误会你在先。”

楚铮低头,望着藏在腋下的商离歌,想起今晚小半夜的疯狂,就有些内疚的说:“算了,不说她了。离歌,我遇到不顺心的事,却把火发在你身上,对你来说好像有些不公平。”

在刚才的那段时间内,尽管商离歌的体质很彪悍、‘­性­’格特倔强,但她在受到被太阳石‘污染’的楚铮疯狂进攻下,仍然有无数次哭着求饶的尴尬经历。

现在,听他这样说后,商离歌姿势慵懒的,从被窝中伸出一根雪白的胳膊,纤长的手指轻轻扭着楚铮的鼻子,低声说:“今晚让你受辱的柴紫烟,如果是别人的话,我会杀了她。可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让你遭受再大的委屈,我也无能为力……实际上,你在心情极度不好的情况下能够来找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感‘激’?”

“嗯,是感‘激’。”商离歌说着,坐起身,替楚铮拿过衣服:“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家了,要不然……”

“今晚我不走了。”

“你不怕楚家、你家的人说你?”商离歌眼睛一亮。能够和楚铮‘坦诚相对’的在一起过夜,那绝对是她梦寐以求的事。

“怕什么?”楚铮将商离歌拎在眼前的衣服打开:“我已经让玄武和家里人说了,没事。你、你不会是不想我在你这儿过夜吧?不过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吃饱抹嘴就走的人,明天早上我会按照市场价给你小费的……”

如果现在的商离歌是柴紫烟,她会在听楚铮说出这句话后,怒喝一声‘滚蛋!’。

如果是周舒涵,她会害羞带怯的说‘讨厌!’。

可商离歌就是商离歌,她既不是柴紫烟,也不是周舒涵,她注定不会对楚铮说滚蛋也不会嗲嗲的说讨厌,她只会淡淡的笑着摇摇头,然后把脸趴在楚铮的‘胸’膛,用戴着纠结手链的那只右手,爱恋无限的抚‘摸’着他的脸庞。

看着这个四年前救她、却因此而改变自己的一生、让她宁可用生命来报答自己的‘女’人,楚铮伸手紧紧的抱了她一下,低声说:“离歌,我决定了,明天会带你回家见见我的家人。”

商离歌的身子,猛地一震,声音都开始颤抖:“你、你说什么?”

“去见见家人,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楚铮抚‘摸’着商离歌的发丝。

把商离歌带回家,是楚铮经过深思熟虑了的。

在楚铮的心里,商离歌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他不喜欢他的‘女’人总是生活在‘­阴­’暗处,就算楚家不能接受一个凶名昭著的杀手,就算商离歌心甘情愿做他的黑市夫人,但最起码也得让楚家的人见见她,再把她的杀手身份给漂白。

带着商离歌回家,是对她的一种尊重。

楚大爷在这方面,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尽管他知道一把商离歌带回家,楚天台那个老顽固,很可能会把他的‘腿’子打断。不过,只要有想当‘皮条客’的楚龙宾在,问题应该不是多么很大。

“我、我还是不要去了吧?那样会给你惹麻烦的。”在听说楚铮要把她带回家见见老人后,商离歌是又怕又喜。

依着她的聪明,她当然明白楚铮为什么要这样做,可内心深处,也对楚家这样的华夏权利顶峰世家充满了畏惧。

她是个杀手,一个出身于社会最底层的杀手。她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她怕她的出现,会让楚铮‘蒙’羞。

可,在她的内心深处,却又非常想让楚家接受她,哪怕痛骂她一顿。只要让楚家的人见到她,就行。

“没什么。”商离歌的担心,楚铮当然明白,他毫不在乎的摇摇头:“也许我不能给你名份,但我必须这样做。你别担心,其实我爷爷的脾气还是很好的,就是我爸爸的脾气……多少的有些不咋地。但这个不要紧,等明天早上给玄武打个电话,问问他我爸在家没在家。要是他去上班了,那这事就好办多了。”

“楚铮,我……”商离歌想哭:“我不要什么名份,我只求你的家人,能够允许我在你身边就行。”

“离歌,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

“因为你为了我牺牲的太多。”

“嘿,不说这个沉重的话题了。”楚铮见商离歌情绪有些‘激’动,话题一变,伸手捉住她的手腕,看着那串纠结手链:“纠结手链到底能不能治愈你的病,我不敢确定。不过,我自从有了这东西后,倒是看到‘女’人就蠢蠢‘欲’动的了。由此看来,这玩意也许真的可以管用。”

“能不能治病,我不在乎,反正我这样子也好几年了,已经习惯了。”深呼吸了几口,把心底那巨大的‘激’动压下去后,商离歌抬起胳膊,看着那串在灯光下发着荧光的手链:“我在乎的是,这是你送给我的。”

“其实这本来是狐狸的东西,其实……”

“他已经送给你了,就是你的东西。”商离歌皱了皱‘挺’直的鼻子,说:“其实还有什么?”

“其实,我没有打算长久的送给你,嘿嘿。”楚铮笑眯眯的说:“等你的病一好了……”

“你是不是再拿着它去送给那夜璀璨?”

“可以考虑一下。”楚铮装出一副沉思的样子:“毕竟那对母‘女’‘花’太‘诱’人了。”

不要脸。商离歌在心里低低的骂了楚铮一句。

“你肯定在心里骂我不要脸了,是不是?”

“没、没有。”

“肯定骂了。”

“真的没有!”

“肯定!”楚铮说着,一把抓住商离歌的胳膊,翻身骑在了她的身上。

“不、不要!”商离歌惊呼一声,身子迅速的向‘床’里滚去,比雪还要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显得那么不真实,就像是在片刻后,她这个让无数人谈起心里就打怵的夜枭,竟然会发出婉转的啼叫那样……

……

京华,经过昨夜那场大雨的沐浴后,除了天气有些变冷外,那些初秋的红‘花’绿树,都在雨后散发出了勃勃生机,一如楚某人那张意气风发的脸蛋。

楚铮丝毫没有因为昨夜的纵‘欲’过度,而留下什么憔悴的迹象。

倒是被滋润了大半夜的商离歌,浑身都是懒洋洋的,连早饭都没有吃。

今天早上,接到楚玄武的电话后,楚铮第一句话就是问楚天台在家没在家。

“没在家!”

这是楚玄武在电话里语气很坚决的回答。

楚铮这才放心,和楚玄武商量好了让他在路口等着后,就和心情紧张的商离歌打了个的士赶来了楚家‘门’前的路口。

楚玄武在看到商离歌后,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的同情……是的,是同情。

不过,这小子倒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随着楚铮的介绍,向穿着一身黑‘­色­’的连帽衫、戴着一副变‘­色­’镜、垂着个头的好像个小媳‘­妇­’似的商离歌问了一句好。

“周糖糖呢?”在向楚家走去时,楚铮问楚玄武。

“她昨晚就去了凡家她姥姥那儿了。”

“嗯。”楚铮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周舒涵现在心里是什么感受,楚铮多少的也猜出一些。不过他却不怎么担心,反正周糖糖那么一善良孩子,肯定理解他现在没空去找她。

在路上,商离歌亦步亦趋的跟在楚铮和楚玄武兄弟俩的背后,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走进了楚家大院。

没办法,别看商离歌在国际杀手界很是呼风唤雨的,但她终究是个见不得光的角‘­色­’。代表华夏权利顶峰的楚家,在她心中那绝对是高不可攀让她仰视的。尤其是楚家还是她男人的家,她敢嚣张吗?

看到楚铮带着‘女’孩和楚玄武走进院子中后,正在屋里和楚老太太聊天的云若兮,婆媳俩无语的对望了一眼,‘交’换了一下意见:OhMyGod,这孩子咋在这时候带着个妞回家呢?难道不知道内宅那边有人早就磨刀霍霍对准他了?

不过,人都已经带回家来了,怎么着也不能现在把人家赶出去吧?

心里叹口气后,云若兮赶紧的站起来,快步迎到‘门’口:“小扬,昨晚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回家?不知道妈在担心你吗?”

“妈,我又不是第一次彻夜不归了,没必要这样大惊小怪的吧?”楚铮嘿嘿一笑,又甜甜的叫了楚老太太一声‘­奶­’‘­奶­’,标准的孝子贤孙模样:“‘­奶­’‘­奶­’,老妈,我给你介绍一个人,商离歌,我的、的朋友。”

“‘­奶­’‘­奶­’,伯母,你们好。”商离歌垂着头的,声若蚊鸣的和楚老太太她们问好。

朋友?你的朋友怎么都是‘女’的?不过,你这个朋友有些奇怪啊,现在还不算是太冷,­干­嘛还要戴着帽子呢?云若兮心里嘀咕一声,刚想伸手去抓商离歌的手表示一下‘女’人间的亲热,可却见商离歌竟然后退了好几步,顿时愕然:“小扬,她……”

“哦,她紧张,紧张。”楚铮摇摇头:“你和‘­奶­’‘­奶­’要是放在古时候,那可是一品诰命夫人了,普通百姓见到你们后,心里当然害怕了。”

不会吧?就算是再紧张,也该抬起头来啊,­干­嘛总低着个头呢?云若兮笑着摇摇头,很是纳闷。但今天她可没心情去研究这些,因为等会儿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别忘了内宅还有十几个人在等着儿子呢。

想到一会儿楚天台等人看到商离歌后会有什么反应,云若兮就头疼。

正文_第272章 :住手,你要打死他么!

云若兮是头疼,商离歌却是紧张的要命。,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倒是楚老太太,在商离歌喊她‘­奶­’‘­奶­’时,笑眯眯的答应着,一脸和蔼的问:“小扬啊,你和这闺‘女’吃早饭了没有啊?”

“吃过了,吃了二十个蒸包呢。妈,你看看你,还是‘­奶­’‘­奶­’疼我,知道问我有没有吃饭。”楚铮张开双臂抱了抱云若兮,刚想再用同样的动作去讨好老太太时,却听她说:“我不是疼你,我是怕你没吃饭,挨不住你爸爸的皮带啊。”

“呃……这是怎么说?”楚铮赶紧的松开云若兮,心虚的向四周看了一眼,问楚玄武:“我老子没有去上班?”

“没有啊。”

“那你刚才给我打电话时,怎么和我说他去上班了?”

“我不这样说,你会回家吗?”楚玄武耸耸肩:“我又不傻……唉,三哥,你先别瞪眼啊,为了你的事,今天早上我又被二叔给好好的训了一顿。我真纳闷了,明明那些事都是你做出来的,他们为什么总是训我?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去送灵儿去上学呢。”

楚铮无奈的添了一下嘴‘­唇­’,小心翼翼的问云若兮:“妈,我爸呢?”

“他们都在后面呢。”

“他们?还有谁?”

楚玄武把话接了过去:“他们的人可多了。今天一大早,最少有十几个人都来咱家了,还不是为了昨晚那事来的?本来我还想睡个懒觉呢,谁知道他们非得撵着我去找你。”

“你不会说找不到我?”

“谁让你不关机了?”

“我草。”

“唉,”云若兮叹了一口气:“小扬啊,也不怪你爸爸生气,昨晚你怎么可以那样对紫烟呢?你知道不知道,昨晚玄武回家后说了那些事,你爸爸当时就把你爷爷那个宋朝‘花’瓶给砸了,把你爷爷气的差点背过气去,要不是你‘­奶­’‘­奶­’拦着,恐怕你爸爸少挨不了揍。”

“没这么严重吧?妈,‘­奶­’‘­奶­’,你们俩先在这儿坐着,我有东西落在昨晚住的那儿了,我得赶紧的回去拿!”听说老爷子都差点动手揍老头子,楚铮的心里更忐忑了,打定主意还是赶紧的闪人回冀南为好,谁知道等会儿他老子会不会把怒气撒在他头上。

楚铮刚说完,云若兮和楚老太太还没有说话呢,马上就明白楚铮想借机落荒而逃的楚玄武,张手就抱住他的腰,大放悲声:“三哥啊,你可千万不能走,你要是走了,那我可就完不成把你骗回家的任务,就得替你受过了啊!你看看,我这么细皮­嫩­‘­肉­’的,那儿经得住二叔早就给你准备好的皮带啊?”

“丫的滚一边去,少来恶心我……离歌,咱们开路!”听说楚天台连皮带都准备好了,楚铮心里更怕了,伸手抓住楚玄武的肩头,就把他提留到一旁,准备闪人。至于他走了后,楚玄武该怎么‘交’差,他才不管这些。

楚铮想到的,楚玄武当然也想得到。

这厮被楚铮抓住肩膀提一边去后,马上就抓住了他的衣服,一副咬定青山不放手的大无畏架势。

商离歌见他们兄弟‘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站在那儿手足无措的。

就在楚家兄弟‘乱’成一团时,就听正厅‘门’外,一个猛地一听好像多大个官似的威严声音响起;“你们还是小孩子吗?昂?”

楚铮抬头,就见楚天台板倒背着手的站在正厅‘门’口,一张脸拉着和马脸似的那么长。

这就是楚郎的父亲了,果然够凶。低垂着头的商离歌,偷偷的看了楚天台一眼,悄悄的向后退了一步。

“爸,我和玄武闹着玩呢,嘿嘿。”楚铮见楚天台已经挡住了‘门’口,再也没有夺路而逃的机会,只好讪笑了几声,松开楚玄武连连向云若兮和楚老太太使眼‘­色­’:我老子那背后是不是藏着皮带啊?

都说呣子连心,儿子的一个眼神,云若兮当然明白了。

幽幽的叹了口气后,云若兮抓住儿子的手:“走,我带你去见你爷爷。”

“爸说了,后院不让你们‘女’人过去!”云若兮想亲自护送楚铮去内宅的做法,怎么可能瞒得过楚天台?一句话就把楚龙宾的命令给抬了出来,直接杜绝了楚铮的希望。

“那个老东西,‘毛’病还不少呢!”楚老太太这时候烦了,一把抓住楚铮的手:“走,我送你过去,我倒要看看,有‘­奶­’‘­奶­’在,谁敢动你一根寒‘毛’!”

既然楚老太太发话了,楚天台当然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气呼呼的闪开正厅‘门’口。

不过,当他看到紧随着楚铮走出‘门’口的商离歌时,脸‘­色­’猛地一变,冷声问:“她是谁?”

坏了!楚铮心头一跳,赶紧的向旁边走了一步,期期艾艾的说:“她是我、我朋友。”

“伯父,我是商离歌。”商离歌根本不知道,她在楚天台的心里,纯纯粹粹就是个妖‘女’,楚铮现在的不务正业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此时见楚铮在他面前这样‘害羞’,就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

“你就是那个在黄塘路上制造血案的商离歌?”楚天台一听这名字,马上就意识到楚铮今天带她回家是存着什么意思了。

“是,我就是商离歌。”商离歌在顿了顿小声的回答。心里却在想:他怎么会用这种口气问话?

说实话,楚天台在看到儿子带着周舒涵回家时,心里就已经感觉很对不起柴紫烟了。虽说后来在楚老爷子的高压下勉强接受了她,但昨晚发生楚铮‘力踹’柴紫烟那件事后,他对柴大官人就更感到愧疚了。

楚天台虽说不怎么满意周舒涵,可她怎么着也算是出身名‘门’的小家碧‘玉’,要楚天台接受她在儿子身边,还算是勉勉强强的。

可此时,看到楚铮竟然带着一代杀手之王堂而皇之的来家后,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了,再也不管楚老太太就在一旁了,挥起藏在身后的皮带,对着楚铮的双‘腿’就‘抽’了过去:“‘混’蛋,你以为谁都可以来我们楚家啊?我打死你这个四处留情的东西!”

楚天台虽说很、很很不满商离歌出现在楚家,但人家可不是自己进来的,而是由儿子带来的。

所以,他只能把这些不满都发泄在儿子身上。

“爸,你能不能先听我说?”害怕楚天台的皮带会殃及楚老太太,楚铮连忙松开老太太的胳膊,向一旁逃去。

“听你说?老子没那工夫!”楚天台暴跳如雷下,那儿有心情去听楚铮的辩解:“你给我站住,站住!”

“我才不听呢!”

“你敢……”楚天台见儿子很自觉的远离了老太太,心里更是没有了顾忌,健步如飞的追上楚铮,挥起皮带没头没脸的就‘抽’了下去。

昨晚的时候,当楚天台听楚玄武说楚铮把柴紫烟跺的吐血后,要不是楚龙宾喝止,早就连夜去找楚铮了。

柴紫烟在楚天台的心里,那绝对是个好儿媳,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的,横看竖看怎么看怎么入他老人家的法眼。可就这样一个万万里挑一的儿媳‘­妇­’,竟然让他儿子给跺的出血,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最最让他受不了的是,楚铮发疯,就是因为‘女’人的关系!

楚天台本来就对儿子在外面沾‘花’惹草的很不满,更是在今天早上柴家的人登‘门’问罪时憋了一肚子气,偏偏又看到小楚领了一个凶名昭著的夜枭回家,他要是再忍得住,那他就不是当年为了云若兮而反出楚家的楚天台了。

楚天台气的脸都发黄的样子,楚铮当然看出来了,也知道这次是发了狠的要招呼他了,可他不但不敢反抗,甚至都不敢跑了,只能双手抱着脑袋的任凭处置,心里只敢盼着他看在大家是亲爷儿俩的份上,能够多少的手下留点情。

“你个兔崽子,敢为了那些贱‘女’人打伤紫烟,你了不得了啊你!”楚天台红着眼睛的挥舞着皮带,对着默不作声的楚铮是狠‘抽’不止。

俗话说,打在儿身上,疼在娘身上。

楚天台这样不要命的揍儿子,云若兮是真心疼,可她却不敢去劝,只是含着泪的拽着楚老太太的手,盼着她老人家能够喝止住她儿子。

都说严父慈母了,楚老太太终究不是一口就能让楚天台打哆嗦的威严,尽管她看到孙子在挨揍后,气的浑身打哆嗦。

眼看着楚铮在那儿抱着脑袋的挨揍,而楚家两位‘女’主人却无能为力,楚玄武撒丫子就向内宅跑去。

这时候,唯一能够制止楚天台的,除了楚龙宾外就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楚铮不反抗吧,楚天台越揍还越来劲了,索‘­性­’一手揪住他头发,一手的皮带啪啪的‘抽’他的后背,嘴里还大呼小叫的,仿佛他儿子根本不是他儿子,而是越南鬼子那样。

“小扬……”眼睁睁看着儿子挨揍,自己却只能­干­看着,就别提云若兮心里有多痛苦了。就在她不顾一切想冲过去抱住儿子时,却见那个站在一旁商离歌,忽然一下子冲到楚天台身边,抬手就抓住了他的胳膊,厉声喝道:“住手,你要打死他么!?”

楚天台一开始揍楚铮时,商离歌还以为他也就是装腔作势的揍几下就拉到了。

可她万万没有料到,老楚同志这哪是装腔作势啊,完全是苦大仇深的无产阶级对阵美帝国主义般的,半点都不带留情的,大有不打死就决不罢休的样子,她这才着急了,一个箭步的冲了过去。

正文_第273章 :我打我儿子管你屁事?

楚天台之所以这样发疯,完全就是因为看到商离歌的缘故。,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本来心里就‘挺’生气的了,可这时候看到她竟然敢阻拦自己教训儿子,楚天台当即是虎目圆睁的,大吼道:“臭‘女’人,我打我儿子管你屁事?你给我滚开!”

“我不!”

打心眼里就没有瞧得起商离歌的楚天台,见她这样倔强,盛怒之下也懒得再和她多费口舌,向回一‘抽’胳膊,抡起皮带,咣的一声就‘抽’在了她的头上。

要不是因为商离歌戴着帽子,楚天台这一皮带,肯定得给她‘抽’个头破血流。

商离歌也没想到,楚天台竟然敢对她毫不客气的下手,被狠狠的‘抽’了这一下后,顿时就感觉眼前一黑,身子晃了两晃差点栽倒在地。

“滚!”楚天台给了商离歌一下子后,并没有继续动手。虽说他打心眼里不待见商离歌,但人家终究是个‘女’孩子,终究为他儿子做了很多,所以他也就适可而止的,撵着她滚。

“我不走!”商离歌伸手摘下鼻梁上的变‘­色­’眼镜,两条雪白的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毫不退缩的瞪着楚天台:“我也不许你打他,要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如果商离歌在挨了楚天台这一皮带后,接着抱住蹲在那儿的楚铮放声大哭,楚天台肯定不会再好意思的难为她。

毕竟,他是一个长辈,说不定还会借机也不在对楚铮动手了。

可商离歌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屈服,反而敢威胁楚天台……

有个叫风中的阳光的伟大的哲学家曾经说过一句话,叫:别用你的无知来挑战我的尊严,要不然我会让你追悔莫及!

不管这句话有没有经过ISO9001-250权威认证,反正商离歌的这句话,‘激’起了楚天台的暴戾,‘­阴­’恻恻的说了一句:“那你就陪着他一起死吧!”说完,抡起皮带对着商离歌的脸蛋,呼的就‘抽’了下去!

这一次,楚天台是决意要将这张美的诡异的面孔破相。

在他看来,儿子之所以和商离歌鬼‘混’在一起,完全是因为她这张充满妖魔化的脸。

“我不会死的!”作为曾经的杀手之王,商离歌又怎么感觉不出楚天台身上散发出的‘逼’人戾气?故而,在他抡起皮带时,身子攸地来了个大弯腰躲过皮带,再直起腰身的时候,右手一翻,已经多了一把黑黝黝的军刺!

商离歌对楚天台动兵器了!

在商离歌的心中,她可以为楚铮去死,但绝不会任由任何人在她眼前去伤害楚铮,哪怕这个人是楚天台!

“离歌,不要!”最了解商离歌的,莫过于楚铮了。此时看到她竟然拔出军刺来后,吓得他是魂飞魄散,连忙大喝一声挡在楚天台面前,对着商离歌吼道:“快走!”

“走?她往哪儿走?今天我就要毙了这个杀手!”楚天台看到商离歌亮出军刺后,不但没有丝毫的惧意,反而双眼发亮,恍若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越战战场上,浑身充斥着‘逼’人的杀气,一脚踹在楚铮的腰间,将他踹了个跟斗后,纵身一跃,皮带使出软鞭的招式,对着商离歌的双眼就‘抽’了过去。

刚才的楚天台虽然憎恨商离歌‘带坏’了他儿子,但并没有存着伤她的想法。现在看到她敢亮家伙后,一种‘绝不能再留下此‘女’’的杀气,这才蓦然爆发。

楚天台虽说现在的年龄已经大了,但当年越战战场上能够力斩越南特工十几人的本事,却没有随着生活的安逸而放下,手中这条普通的皮带,犹如毒蛇那样,带着嘶嘶的破空声闪电般的就‘舔’向商离歌的双眼。

正所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商离歌既然能够在杀手界称雄数年,当然能够看出楚天台的厉害。原本才亮出军刺存着吓唬他一下的想法,随着那根毒蛇般的皮带瞬间飞到面‘门’,马上就被抛在脑后,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急速一低头,右手翻转间,军刺依然对着楚天台的小腹刺了过去,动作是那样的狠、快!

嘶!

随着商离歌的低头,楚天台手中的皮带擦着她的头顶就飞了过去,急促的风声将她的帽子刮落,‘露’出她一头雪白的发丝。

而楚天台,也在皮带落空后,身子忽地腾起一米多高,双‘腿’左右一伸做出标准的一百八十度直劈动作,躲过商离歌军刺的同时,放空的皮带打出一声响亮的空气爆炸声,旋即反‘抽’她的左耳。

自己老子和自己‘女’人亮出家伙死拼在了一起,作为当事人的楚铮,尽管有着比这俩人都牛‘逼’的身手,可关键是他在看出这俩人的每一个动作都没有留情后,根本不敢冒然加入战团,生怕会一个处理不好,让其中一人伤了其中一人,那他可就追悔莫及了。

虽说楚天台刚才是往死里‘抽’他,可身为人子的楚铮,肯定不敢对他老子有什么抱怨,更害怕商离歌一个不留神会伤了楚天台,所以只能跳着脚的大吼:“离歌,离歌!你他妈的给老子住手!他是我爸,他是我爸!”

从小就生活在那种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生活中的商离歌,根本不懂得什么是尊老爱幼,要不然她也不会对着情郎的老子亮家伙了。不过,她倒是非常在意楚铮。所以,在听到楚铮的吼声后,马上就撤回了军刺。

楚天台和商离歌,论起打架来说,无疑都是以一敌数十的高手。

俗话说,高手相争,必争分秒,一秒钟就有可能改变战局。

在‘激’烈的的打斗中,商离歌忽然收势时造成的破绽,自然不会被已经气红了眼的楚天台放过!

你是楚铮的爸爸,我不和你打……这句话,在商离歌收回军刺后,还没有等她来得及说出口,楚天台的皮带已经‘抽’到了她的面‘门’,速度很快,快到商离歌根本来不及后跃,只是出于自我保护意识的猛地一扭头。

啪!

一声清脆的鞭响,血光四溅!

楚天台的这一皮带,狠狠的‘抽’在了商离歌耳后的翳风‘­茓­’上,‘抽’的她双眼发黑耳朵里嗡的一声巨响,身子斜斜的打了两个转,就啥也不知道的向地上栽去。

在商离歌失去知觉前,她听到有‘女’孩子的尖叫声、有楚铮喊她名字的狂吼声、有一个老人威严的怒喝声……

……

柴紫烟和‘花’漫语早上起‘床’来到客厅,看到沙发前茶几上那些狼籍后,就很自然的想起了昨晚的荒唐,都不禁有些面红耳赤。

幸好,这俩妞最擅长的功夫就是伪装了,只是在相视淡淡一笑后,就和没事人似的,在厨房里鼓捣了一些早餐,边吃边聊了起来。

有人说,男人们在一起的时候,最爱聊的话题就是‘女’人。

其实,‘女’人们在一起时,谈论男人也永远是除了穿衣、美容之外的保留节目。

这和思想流氓不流氓没什么关系,天‘­性­’使然。

“你打算以后怎么面对他?”‘花’漫语拿起一张纸巾,轻轻擦了擦薄薄的嘴‘­唇­’:“昨天看那个韩放,好像对你很有意思啊。”

柴紫烟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韩放?呵呵,不提那货。至于楚铮嘛,很好说,就当昨晚什么也没发生过,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反正被踢的地方也不疼了。”

“你脸皮还那么厚。”

“我脸皮再厚,也没有打你男人的主意。”

‘花’漫语淡淡的一笑:“是你请我的,昨晚我们还立了字据的,别把我一个大好‘女’青年、杰出的商业‘­精­’英说的这样不堪。”

“唉。”柴紫烟幽幽的叹了口气,左手托着下巴,左肘支在餐桌上,右手食指轻轻的在桌面上敲打着:“你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事,我怎么感觉我好像很犯贱呢?哎,漫语,看在咱们是好姐妹的份上,能不能把那份合约撕了?”

“不行,我是个商人。商人最重视的就是信誉。”‘花’漫语眼睛盯着桌面:“再说了,昨晚是你求我的,而我恰恰又真的喜欢上他了……你觉得我会撕毁合约?”

“嘿嘿,”柴紫烟鄙夷的笑笑:“我发现你就是一道貌岸然的‘女’流氓。”

“我从不对人说粗话……”‘花’漫语还没有把话说完,柴紫烟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柴紫烟拿起手机一看,伸出中指放在‘­唇­’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通了电话:“大伯,我是紫烟,我现在在‘花’漫语这儿……什么?你们都在?那、那我还要去吗?嗯,好的,我马上到,好的,再见。”

“柴名清的电话?”

“那是我大伯,你有点礼貌好不好?”柴紫烟将手机放在桌子上,有些头疼的将双手‘Сhā’进发丝:“我大伯和堂哥,谢家的谢运方,还有你们‘花’家的‘花’宗申,林家的林大锦等等等等,十几个人都在楚家。大伯让我过去一趟,看来这次是要正儿八经的处理我和他的关系了。”

‘花’宗申,是‘花’漫语的二伯,现任华夏发改委的副主任。

听说三叔和谢家的那些人也在楚家,‘花’漫语就皱起眉头的说:“你们两口子的事,­干­嘛要请外人去?”

“谁知道。”柴紫烟耸耸肩,低低的骂道:“妈的,难道说,那个小子要和我摊牌了……漫语啊漫语,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正文_第274章 :一定要甩开柴紫烟!

柴紫烟觉得,这次柴名清让她叫着‘花’漫语一起去,事情可能就有些大条,于是就问‘花’漫语该怎么办。

‘花’漫语用幸灾乐祸的口气回答:“看到你们两口子离婚,是我最大的心愿。”

“草了,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都什么时候了,还幸灾乐祸的。”

“我说的是心里话。”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柴紫烟‘舔’了一下嘴‘­唇­’:“你放心吧,我柴大官人就算是要松开那小子,也得玩够了再说。去去去,给我找身合体的衣服来,咱们去楚家走一遭。我还不信了,就我这么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儿,那小子会舍得放手了。”

“我是不要脸,你是自恋狂。要是他真在乎你的话,还用得着为了秦家那丫头逃你的婚?”

“这么没面子的事,以后你能不能少在我面前说,或者不说?”

“我不说心里会痒痒。”

“臭娘们,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花’漫语横了柴紫烟一眼;“你的嘴才叫臭……你自己去就好了,­干­嘛让我也去淌这遭浑水?”

柴紫烟慢悠悠的说:“你要是不去也行,反正到时候我就怕一不小心,会把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之间的事说出来,你跟着我的话,最起码得起到一个提醒作用吧?”

“不和你废话了,反正左右没事,陪你走一遭。”‘花’漫语还真担心柴紫烟这个‘女’流氓会把她那些事给叨叨出来,只得答应和她一起去楚家。

因为今天这事也不是什么好事,柴紫烟和‘花’漫语都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也没给李彪凌星他们打电话,由‘花’漫语驾驶着她在小区车库中的一辆甲壳虫,就这么悠哉悠哉的向楚家赶去。

负责保卫楚家的那些警卫,早就得到了楚龙宾的命令,严格的检查了柴‘花’俩妞的身份,又打电话请示了以后,这才放她们去了楚家。

‘花’漫语将车子停在王爷府‘门’前后,俩人刚下车,就听到王爷府里面大呼小叫的。

什么人敢在这儿闹事?

柴紫烟和还没有对望一眼,赶紧的跑了进去。

她们刚跑进院子,恰好看到楚龙宾在楚玄武的搀扶下,身后跟着一帮人的从内宅快步跑出来,而楚天台这时候,也正好一皮带‘抽’在了商离歌的耳后。

看到血光从商离歌的脑后迸起后,吓得柴紫烟和‘花’漫语齐声尖叫:“啊!”

……

正在内宅和那些人闲聊的楚龙宾,忽然看到楚玄武急吼吼的跑来,说跟着楚铮一起来的个‘女’孩子已经和楚天台打起来后,他老人家再也顾不得什么稳坐钓鱼台的大将风范了,在楚玄武的搀扶下,快步来到前院,和柴‘花’俩妞一样,都恰好看到了楚天台‘殴打’商离歌的这一幕。

楚龙宾虽说在华夏位高权重,也属于那种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狠人,但他本人却不怎么迂腐,要不然也不会暗示楚铮去勾搭‘花’漫语了。

老一辈的这些领导人,现在尽管也都过上了自在逍遥的日子,但骨子里的那种‘义气’却始终保存,比起现在这些当官的来说,少了一些‘­阴­’柔而多了一些豁达。

说实话,楚龙宾对孙子为了商离歌而葬送大好前程的做法,很不满。

但对商离歌为了孙子,不惜在光天化日之下制造‘黄塘血案’一事,却是非常的欣赏,觉得这个白发如雪的夜枭,很对他老人家的脾气。

可现在,当楚龙宾看到很对自己脾气的商离歌,被儿子一皮带‘抽’的血光四溅的倒在急步奔过去的楚铮怀中时,顿时就怒了,冲着儿子就是厉喝一声:“‘混’蛋,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

其实,在皮带击中商离歌之后,楚天台心里也后悔了。

不过,楚天台看到自己儿媳‘­妇­’也来了,还有谢柴林‘花’的人都在这儿,他要是被老子吼的连个屁也不敢放的话,那他就觉得自己太他妈的不男人了。

于是,楚天台心里后悔着,但仍然对快步走过来的楚龙宾说道:“她是一个臭名昭著的杀手,我不许这样的人来楚家……”

啪!

楚天台的话还没有说完,楚龙宾就狠狠的给了他一耳光。

楚龙宾为了一个杀手,竟然守着这么多有头有脸有地位有相貌的男人‘女’人们,亲手‘抽’了自己儿子一耳光!

楚天台被打晕了,捂着腮帮子:“爸,你­干­嘛要打我?”

“你不许她来楚家?别忘了我还没有死,楚家的主人是我不是你!”楚天台恨恨的指着楚天台,嘴‘­唇­’都开始打哆嗦:“暂且不论这闺‘女’是谁,可依你的身份,你好意思的对她下这样的狠手,你简直是给我楚龙宾丢人啊!”

“爸,她是个杀手……”

“滚!滚一边去!”楚龙宾双目圆睁,眉‘毛’胡子的一下子都翘了起来。

楚龙宾是谁呀?那可是率领千军万马和美国鬼子越南小霸死磕过、见过白骨如堆、血流成河大场面的猛人!

别看他平时笑眯眯的和老狐狸似的,但此时一发威,那股横扫千军的气势,就连蹲在地上抱着商离歌的楚铮,都感到了一股萧杀之气。何况打心眼里就害怕他的楚天台?

所以,老老楚一发威,老楚同志就从刚才的猛虎变成病猫,讪讪的站到一边去了,双‘腿’还带打哆嗦的。

林大锦‘花’宗申等人,作为楚家的客人,看到楚天台吃瘪后,自然不能­干­看着,赶紧的都过来劝说老老楚暂息雷霆之怒,先看看这‘女’孩子的伤势再说。

“唉,家‘门’不幸啊!”楚龙宾抬手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却没有感觉到疼,只看到搀着他的楚玄武在那儿裂嘴巴。

你受累了,孩子。给了楚玄武一个安慰的眼神后,楚龙宾问低头抱着商离歌给她检查伤势的楚铮:“这闺‘女’没事吧?玄武,快去喊医生!”

……

亲眼看到商离歌被自己老子一皮带‘抽’的血光四溅后,楚铮心里真的不知道是啥滋味。

看到商离歌身子摇摇晃晃如同一片落叶将要栽倒在地时,他一步抢过来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望着她那白的几‘欲’透明的脸,心疼的他恨不得把老楚给……给好好的说一顿诸如‘爸,你咋这么狠呢?’的话。

柴紫烟‘花’漫语的到来,楚龙宾教训老楚的这些事,楚铮都看的明明白白,听得清清楚楚。但他没有动,就这么抱着商离歌,看着她那在昏‘迷’中还因为痛苦而不停挑动的白眉,不由得联想到了这些年来,商离歌为他做过的那一切。

诚然,楚铮当年离开部队,流落异国他乡,就是为了救下被‘花’残雨伤了后的商离歌,可他却从没有后悔过,正如这几年中他一直在躲避着商离歌的爱那样。

看着商离歌的脸,楚铮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想了很多:人活着,除了要做一番事业之外,还为了什么?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是为了爱吗?如果真的是为了爱而走到一起的话,那什么才是爱呢?苦恋秦朝七年,算不算爱?为了周舒涵动用家族关系,算不算爱?为了叶盈苏而生出开保镖公司的想法,这算不算爱?

算吗?

如果都算的话,那怀里的这个‘女’人呢?

楚铮不明白,他和商离歌之间,到底算不算是真爱!

他只是知道:他曾经和商离歌并肩战斗四年多,她一直默默的遵从他的每一个命令。

他也知道:在他悄悄回国时并没有通知商离歌,她就算是痛苦的终日酗酒也不敢‘私’自来华。最终借着柴紫烟一事才敢回到他的身边,可在付出她的身体后,却心甘情愿做他的黑市夫人。

他还知道:商离歌为他不惜暴‘露’杀手身份在首都街头制造血案,在他受到柴紫烟的误会时,用尽一切办法帮他发泄,听说他要带她回家,‘激’动的一晚上都没有合眼。

他更知道:刚才商离歌明明知道在和楚天台的对峙中要是停手肯定会有危险,可她还是因为他的一句话,毫不犹豫的收手!

这,算不算是爱?

如果一个‘女’人可以为一个男人这样做都不算爱的话,那什么才算爱?

楚铮的头,很疼。

他觉得,在他回国后,低调的时间太久,窝囊的时间太多,在‘女’人的事上,他做的最多的也是曲意奉承……却唯独没有考虑过对他付出最多的商离歌!

楚铮握着商离歌的手,感觉着她坚强的脉动,就知道她只是暂时的昏‘迷’。

不过,在这一刻,楚铮却不想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下去了,他从此之后要肆无忌惮的走他自己的路,他要创他自己的大业,他要光明正大的爱自己所爱的‘女’人,他不想再委曲求全,他要和一切黑暗势力作斗争……尽管最大的黑暗势力就是他老爸。

要想爱,要想真的爱,第一关就是必须得甩开柴紫烟!

给所有知道他和柴紫烟是两口子的人,一个甩开她的理由。

或者说是借口。

而昨晚发生的那件误会,正是一个最好的借口。

楚铮在想到这儿的时候,觉得自己这样对柴紫烟好像有些卑鄙。

毕竟他也很清楚,柴紫烟昨晚之所以那样对他,除了因为她是他媳‘­妇­’的面子外,还有一个不能忽视的原因:柴紫烟为此吃醋了。

可这一切,楚铮在商离歌昏‘迷’过去后,已经不在乎了。

反正柴紫烟又不是真心爱楚铮,正如他也不爱她那样。

……

正文_第275章 :到底你们有没有离婚?

“楚铮,这闺‘女’没事吧?”楚龙宾见楚铮抱着商离歌发呆,有些担心的再次问了一句。。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楚铮摇摇头抬起脸,缓缓的扫了一眼在场的人,知道接下来就是他表演的专场了。本次表演能不能成功,将影响到他以后的幸福生活。

“她没事。”楚铮扫了一眼在场的人,沉声说:“爷爷,我知道这些叔叔大伯今天来这儿是为了什么,我更理解我爸为什么生这么大气。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昨晚的事。”

“你说,爷爷听着。”楚龙宾坐在楚玄武快步搬来的椅子上,眼里全是鼓励:“说。”

这时候,商离歌睁开了眼。看到眼前站着这么一大帮人,吓得她刚想跳起来,却觉得身上一紧,这才发现楚铮整紧紧的抱着她,守着那么多的人。

商离歌看着楚铮,白发随着秋风缓缓的飞扬,那双白眉下的双眸中,甜蜜的幸福逐渐取代了惊惶。

这个男人,在四年多之前,就救过他。

躺在他怀里,无论在什么场合,商离歌只感觉到一种从懂事起就再也没有过的安全感。

商离歌,在倾听。

与正如心里如同被打翻了调味瓶的柴紫烟那样,一起倾听。

楚铮举起商离歌的右手。

手雪白,手腕上有一串在日光下流动着荧光的手链。

“这串手链,叫纠结手链,是由玛雅文明传说中的太阳石串就,它的主要功能就是……”

除了隐瞒了怎么得到这串手链的事,楚铮把这串手链拥有的神奇功能、那夜璀璨母‘女’为什么誓要得到这串手链,以及昨晚在包厢内发生了一些什么,他又是怎么样在关键时刻‘悬崖勒枪’,在受到极大‘诱’‘惑’后被搞得心神不定的出了包厢,却被柴紫烟误会他和那夜璀璨在里面龌龊的苟合,这才致使柴紫烟‘激’动气愤之下,守着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接连‘抽’了他两记耳光,他却在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时,‘失脚’踢伤柴紫烟的事,原原本本避重就轻的叙说了一遍。

“呼。”守着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楚铮在说出这些话后,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爷爷,爸,我所说的这一切,的确是千真万确。”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信了……这种屁话,楚大爷是不屑说的。

这串手链,真的有这种功能?

大家伙在搞明白昨晚发生这一切的同时,也都紧紧的盯着商离歌手腕的那场手链。

在场的人,都不缺钱不缺势。

不缺钱势的人,最渴望的当然是希望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了。

今天在这儿,偶然碰到能够‘强身壮体’的纠结手链,大家此时看向手链的目光,都或多或少的带有了人‘­性­’的贪婪。

柴紫烟摇了摇嘴‘­唇­’,沮丧的想:我才是他的正牌老婆,可他先给周舒涵,现在又给鬼车戴在手上!

楚天台默默的摇摇头:唉,这个狗东西,娶了媳‘­妇­’就忘了娘、爹啊。

有一个人,紧紧的攥了一下右手,最先把目光移开手链,心里却在说:等我调查清楚确定手链有这功能,那它就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楚龙宾倒是一脸的无所谓,扫了一眼商离歌,直接忽视了手链的用途,而是轻轻点头:“哦,原来是这样……运方啊,那夜璀璨昨晚去天上人间,是不是你们家妖瞳邀请的?”

谢运方恭恭敬敬的回答:“老爷子,昨晚妖瞳回家后,就把这事说了。那夜璀璨的确是她邀请去的,但她却不知道那夜璀璨会怀着这个目的。”

“嗯。”楚龙宾再次点头,问站在一旁的柴紫烟:“呵呵,紫烟啊,你信不信楚铮所说的这一切?”

“爷爷,我信。”柴紫烟抿了抿嘴角:“其实昨晚我就后悔当时太冲动了,是、是我错怪了楚铮。楚铮,对不起,我向你郑重道歉。”

瞧瞧人家,知错就改,这才是我楚天台选中的儿媳‘­妇­’嘛,哪像这个商离歌一样,敢和我动家伙?哼,要不是看在老爷子的份上,我非得废了你!刚把气喘匀和了的楚天台,见柴紫烟这样知情达理后,有些得意的看了她一眼,目光中满是慈爱。

不过,老楚同志并没有得意太久,他那个挨千刀的儿子,又说话了:“柴紫烟,你不用和我道歉。昨晚的事,我根本没有怪你。不过,今天守着这么多人,我们俩人之间,还是做个了断吧。”

什么了断?兔崽子,你想做什么?!楚天台眼睛一瞪,却看到他老爷子大马金刀的坐在那儿,只得无趣的摇摇头,选择了默不作声。

“楚、楚铮,”柴紫烟见楚铮这样郑重其事的说话后,心里猛地一紧:“你要和我做什么了断?”

楚铮看了一眼柴紫烟,淡淡的说:“虽说我们早就离婚了,但这事我们一直瞒着你我的家人。今天我要说出来了,请你别介意我的食言。”

“你们早就离婚了!?”犹如被人在ρi股上踢了一脚那样,楚天台听楚铮说他早就和柴紫烟离婚了后,腾地一声就向前迈了一大步,吓得他身边的楚玄武赶紧的逃到了楚龙宾的身边去了。

听孙子说他已经和柴紫烟离婚后,尽管老老楚也是震惊的很,但他老人家的镇定功夫,在场的人谁都比不上的,这从他眉‘毛’动也没有动一下,就冷声说话可以看出:“楚天台,你又要做什么?”

“爸,你不能再宠着这个兔崽子了,他竟然敢不经过我的允许,和紫烟离婚,还反了他了!”

“你当年还不是也不经过我的允许,‘私’自跑到冀南了嘛,”楚龙宾冷笑一声:“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恐怕你到现在都不会忘记当年你是怎么顶撞我的吧?”

“我、我那啥……不是?”楚天台讪讪的看了一眼云若兮,低着脑袋的又退了回去。

听楚铮说他已经和柴紫烟离婚后,最着急的是楚天台和柴名清,最放松的却是谢运方了。

不过,老老楚却在心里暗吃一惊后,马上就恢复了正常。尤其是看到柴紫烟脸上并没有那种淡然而是紧张后,他一眼就看出楚铮和柴紫烟离婚这事上很可能有什么猫腻了。

柴紫烟如果表现镇定,那就说明她的确已经和楚铮离婚了,根本不怕他说。但她现在却是一脸的紧张,很明显这是不同意楚铮说出来。

要是真的离婚了,那她­干­嘛紧张楚铮说出来?这里面啊,有猫腻啊有猫腻。

楚龙宾不愧是老成了‘­精­’的老狐狸,转念之间就想到了这儿,于是笑呵呵的对柴紫烟说:“离婚?呵呵,紫烟只要不同意离婚,楚铮就算是再闹腾,恐怕也领不出离婚证来吧?”

“当初是我闹的紫烟烦了,她才同意离婚的。”楚铮解释着,心里想:柴紫烟,我把这事都揽在我身上了,够哥们意思吧?你别怕,连累不到你的,大不了我再让老子‘抽’一顿。不过,从此之后我也可以放心啦。唉,被‘抽’一顿就能换来自由的新生活,我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么闹,而是帮你掩饰真相呢?我真傻。

你当然傻了!

好像看出楚铮心里是怎么想的那样后,柴紫烟在肚子里诽谤了他一句,低着头儿的轻声回答楚龙宾的话:“爷爷,其实,我和楚铮并没有离婚。”

“什么!?”楚铮一呆:“柴紫烟,我可是有离婚证的,你可别守着我爷爷信口胡说。”

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呀?到底你们有没有离婚啊?

楚天台和谢运方柴名清等人对视了一眼,洗耳恭听。

“紫烟没有信口胡说。”

说话的人,是‘花’漫语:“我可以替她解释。”

在昨晚得知‘花’漫语和柴紫烟一起前往天上人间去给楚铮站台后,谢家就觉得这事有些不可思议。

在华夏商场,大家都知道,柴紫烟和‘花’漫语俩人不但在‘­性­’格上是截然相反的,在商场上也是势均力敌的大对头。

正是因为云水集团和漫天实业的火并,才让长风集团轻易的跻身三大集团之一。而作为长风集团幕后支持者的谢家,自然不喜欢看到柴紫烟和‘花’漫语走到一起了。

可昨晚,偏偏这俩大对头,竟然携手出现在天上人间去给楚铮站台,这就由不得谢家不重视了。

同样,因为柴紫烟和‘花’漫语的握手言和,对京华其他家族也是一个信号:柴家和‘花’家,难道要通过这种方法来结盟了?

所以,今天除了关心长风集团会受到漫天实业和云水集团联手排挤的谢家外,林家和‘花’家,也都找借口赶来了楚家。明面上是来看望楚老爷子,实际上就是来探听风声了。

在柴紫烟和‘花’漫语刚出现时,谢运方还在心里盼着她们这是在做做样子,可此时听到‘花’漫语要说出柴紫烟的‘私’事后,他的心就沉了下去:柴紫烟离婚的事,连当事人楚铮都不知道了,可她却站出来替柴紫烟解释,这就足以说明,漫天实业和云水集团、‘花’家和柴家,结盟了!

楚铮倒是没有谢运方等人的想法,他只是在听‘花’漫语站出来替柴紫烟说话而感到奇怪:“‘花’漫语,我们两口子的事,你怎么知道?你这是在骗我呢。”

“我没有骗你。”‘花’漫语淡淡的笑了笑,吐字清晰的,把楚铮和柴紫烟在冀南离婚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末了说:“紫烟有没有撒谎,我有没有骗你,其实这事很简单,只要问问民政局的人,就可以搞清楚了。”

正文_第276章 :男儿膝下有黄金

听完‘花’漫语的话后,楚铮死死的盯着柴紫烟,眼里满是‘心痛’的寒意。。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他根本不用去民政局问,现在也可以通过柴紫烟躲闪的目光断定,那次的离婚证,百分百是假的。

想到她竟然利用假离婚来对付自己,想到这个‘女’人的心机这样深不可测,楚铮就有种要杀了她的冲动。

“楚铮,这事,我、我可能做的有些过份了。”躲闪着楚铮的目光,柴紫烟抿了一下嘴角,走到楚铮身边,低声说:“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道什么歉?”楚铮冷冷的问:“我们是两口子,两口子之间用得着道歉吗?”

“是我欺骗你在先,昨晚又误会你……”

楚铮一摆手打断她的话:“你不用说了,我不想听。”

看到柴紫烟委曲求全,而儿子却冷着个脸的,楚天台忍不住的又站了出来:“楚铮,你别太放肆了,紫烟她已经向你承认错误了,你作为一个男人,应该让着她才对,怎么和‘女’人一般见识的斤斤计较呢?”

楚天台的话虽然引起了在场所有‘女’人的反感,但楚龙宾这位对他最有发言权的大人物,却没有阻止他。

楚龙宾觉得儿子说的没错:男儿就应该宽宏大量,和‘女’人斤斤计较了,那也太小气了。

更何况,他打心眼里还是希望楚铮和柴紫烟能够走到一起的。至于‘花’漫语周舒涵商离歌等‘女’人嘛,楚老爷子可看着都顺眼的,只要楚铮有本事都留下,他老人家就有本事给楚铮摆平这些事……还保证别人连个屁都不敢放。

柴紫烟很聪明,知道她只要在大家伙面前小媳‘­妇­’那样的给楚铮道歉,接下来的事就根本不用她出头了。

当然了,守着这么多人给楚铮道歉,的确让柴大官人觉得有些掉价,大有要死皮赖脸嫁给楚铮的嫌疑。但这有什么呢?只要过了这一关,日后凭借她大官人的智商,想怎么玩楚铮……别人管得着吗?楚铮他能逃得出大官人的手掌心吗?

不过,就在柴紫烟暗自盘算时,楚铮做了个让她和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事。

楚铮抱着商离歌发了片刻的呆后,忽然放下商离歌,跪在她的面前,帮帮帮的磕了三个响头。

楚铮竟然给柴紫烟下跪了!

满院皆惊!

草,这个孙子,竟然给一‘女’孩子下跪!楚龙宾闭着眼的转过了脑袋:太丢人了啊。

“男儿膝下有黄金的,你就算是真心想给紫烟认错,也不用磕头啊。”楚天台吧嗒了一下嘴巴,觉得儿子可能被他严父般的威严给吓糊涂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

这句话的真实意思,并不是说男的就不能下跪,而是说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要有尊严。

这句话是一个典故,出自京剧《桑园会》。

写的是‘春’秋时,有个叫秋胡的家伙,外出流‘浪’十余年,好不容易才在鲁国‘混’了个大夫。

‘混’个大夫也算是出人头地了吧?出人头地后就该衣锦还乡吧?于是,秋胡大人就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回家探亲了。

秋胡快要回到家里时,和他老婆罗梅英在村外一个桑园里遇到了。但两口子已经十年没见面了,秋大老爷根本没认出媳‘­妇­’。于是,风流倜傥才高八斗的秋大老爷,被自己老婆的‘花’容月貌给‘迷’住了,就对罗梅英动手动脚动嘴巴的调戏起来。

谁想到,罗梅英这妞非常的忠于爱情,根本没因被秋大老爷的风流倜傥而‘迷’住,就对丫的大骂了他一顿‘­色­’狼啥的,然后就满脸害羞的跑回家了。

罗梅英回家后不久,秋胡也回家了。

罗梅英这才知道,刚才那个敢在桑园中调戏自己的家伙,就是她老公。当即是羞愤‘交’加,要喝敌敌畏,把她婆婆给吓得不轻,连忙夺过瓶子对秋胡大喝:‘混’帐小子,你给她跪下!

秋大老爷那是啥人啊?随便说句话就是流芳百世的猛人,他自然不肯给一‘­妇­’‘女’同志下跪了,于是乎,这才一摆胡子,朗声唱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肯低头跪‘­妇­’人?

秋大老爷最后有没有给罗梅英下跪,在这儿就先不提了……因为在若­干­年后,有个家伙用实际行动推翻了他的这句至理名言。

楚铮在满院人的惊诧目光中,跪在地上,给柴大官人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楚铮,你、你这是要做什么!?”柴紫烟看到楚铮竟然傻了般的给她磕头后,当即是又惊又怕,连忙也跟着噗通一声的跪在他面前,‘花’容失‘­色­’的连声哀求:“我错了,我错了!你有什么不满的,好好和我说不行?别这样,求求你了。”

“求求你,放过我。”

楚铮说完这六个字后,伸手抱起商离歌站起身,视满院人而不顾的,大踏步的走进了东厢房,然后将房‘门’关死。

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柴紫烟傻傻的跪在那儿,目光空‘洞’。

“咳,咳!”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楚龙宾。他使劲的咳嗽了两声,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对楚老太太和儿媳‘­妇­’云若兮使了个眼‘­色­’:“都还愣着­干­嘛?地下这么凉!”

“紫烟!”‘花’漫语不等云若兮和楚老太太过来,赶紧的把她搀起来。

“他不要我了,这次是真的不要我了,嘿,嘿嘿。”柴紫烟傻傻的笑了几声。

“唉,这可能是你们没有缘份啊。”柴名清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和楚龙宾低声说了一句,领着柴放肆走了。

今天柴家的人来楚家,本意是兴师问罪的,可谁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子?

人家那孩子都跪在地上求柴紫烟放过他了,柴家的人要是在留下,那可真得是城墙一样厚的脸皮才行。

尽管柴放肆走时,看向东厢房的目光中,带着‘­阴­’恻恻,可他也毫无办法。

柴家的人都走了,其他人再留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了。

不过,谢运方倒是很满意,最起码这次柴楚两家之间的关系,有了裂痕。

“漫语啊,你多陪陪紫烟。”‘花’宗申在走时,低声嘱咐了‘花’漫语一句。

“我会的,三叔。”‘花’漫语点点头。

一会儿工夫,除了楚家的人,就是‘花’漫语和柴紫烟了。

“紫烟啊,无缘对面不相识啊!”楚龙宾摇了摇头,向内宅走去了。这种小儿‘女’情长的事,他一堂堂大将军,是不屑掺和的,尽管他真的很关心。可没办法,孙子要不是被柴紫烟伤透了心,他也不会那样不要脸的跪在地上求一个‘女’人放过他。这一点,老老楚还是非常能够体会到楚铮的感受的。

要是让楚天台动粗,他倒是一把好手,但要是让他安慰一个伤透了心的‘女’孩子,还不如让他‘抽’自己自己几个耳光呢。所以,他也倒背着手的,很聪明的闪人了:你们爱咋闹咋闹吧,反正老子是管不了了,麻了隔壁的!

楚玄武年龄不大,却是一个人‘­精­’,不等楚天台的背影被房屋遮住,他老先生先溜出大‘门’口了。

眨眼间,院子里就剩下四个‘女’人:楚老太太、云若兮、‘花’漫语和傻了般的柴紫烟。

唉,造孽啊,这群大男人一个个都脚底抹油的跑了,把这事‘交’给我和若兮了……看儿媳那无助的眼神,老身就知道,这事还得我出马哦。楚老太太心里叹了口气:“丫头啊,先回屋去坐坐。”

正在犹豫是带着柴傻妞闪人啊还是自己闪人的‘花’漫语,听到楚老太太这样说后,赶紧借坡下驴的搀着在两天内傻了两次、昔日飞扬跋扈的柴大官人,走进了正厅。

柴紫烟的右脚,刚刚迈过正厅的‘门’槛,她的身子就晃了两晃,眼白一翻的晕了过去,吓得‘花’漫语连声的深情的呼唤她的名字:“紫烟,紫烟!你怎么了?”

“快快快,把她扶到椅子上!哎呀,这些人­干­嘛都跑的这样快啊,妈,你看着紫烟,我去喊医生!”云若兮见柴紫烟晕倒在‘花’漫语的怀里,是大惊失‘­色­’,赶紧的跑出正厅去找医生去了。

看紫烟这是多么在乎小扬啊,要不然怎么会被甩后会急的晕过去了呢?楚老太太慌里慌张的去给柴紫烟倒水。

柴紫烟的神经没有这么脆弱吧?肯定是装的!

都说是了解你的人肯定是你的敌人了,这话果然不假,最起码‘花’漫语在把柴紫烟扶到椅子上后,就觉得这妞是装的了。偷眼看着楚老太太走进倒水后,她小声的说:“行了你,别装了,你也舍得让楚老太太那么大年龄的人担心?”

柴紫烟双眼紧闭,低声说:“除此之外,我他妈的还有别的办法吗?”

“可这样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吧?”

“不管,反正我就是赖在楚家了!他想用几个响头甩开我,‘门’都没有!”

“你还想怎么闹下去?”‘花’漫语皱起眉头:“难道你看不出他对你已经死心了吗?”

柴紫烟冷冷的说:“‘花’漫语,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是在盼着我离开他,从而可以让你正大光明的追他。你这样做,恐怕是得到你家老爷子的许可了吧?呵呵……虽说这家伙一无是处,我柴紫烟也不见的非他不嫁,但要是就这样灰溜溜的败给你,我说什么也不会甘心的。”

“事实就摆在你眼前,你不想面对也不行。”

柴紫烟咬了一下嘴‘­唇­’:“哼,你别和我提这些,别忘了咱们之间还有合约。就算你不要脸的想来当小三,也得等我们把那些‘女’人全部­干­趴下以后才行。现在,你的吃相太难看了……”

柴紫烟刚说到这儿,就有好几个家庭医生,跟着云若兮急匆匆的出现在院子里。

她赶忙双眼一翻,闭上了眼睛。

鄙视你……‘花’漫语撇了撇嘴,言辞模糊的低声叫道:“紫烟、紫烟!你可能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就剩我自己和那些‘女’人抢男人,那该是多么没趣的一件事啊……”

正文_第277章 :毒瘤花漫语!

京华‘花’家。。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花’家的主人‘花’渊博,华夏前总理,在任期间被冠以‘铁腕总理’而扬名于世界。

‘花’渊博原本有五个儿子。

长子‘花’宗坤,津天市委书记,政治局九大常委之一。

次子‘花’宗申,现任华夏发改委的副主任。

三子‘花’宗耀是上世纪末铁划银钩中的铁划王,在一次秘密任务中为国不幸捐躯。正是因为他的英年早逝,‘花’老爷子对他心存愧疚,所以才把‘花’宗耀的一儿一‘女’(‘花’残雨和‘花’漫语),当作‘花’家的重点来培养。

四子‘花’宗明,南海舰队副司令。

五子‘花’宗硕,华夏教育部副部长。

‘花’家人丁兴旺,真可谓是满‘门’豪贵,风头在京华这些老牌家族中是一时无两。

不过,‘花’老爷子是深知盛极必衰这个道理,别看‘花’家现在这样风光,但正因为这样才引起别人的嫉妒,或者说是仇视。

故而,他经常提醒家里的人要保持低调,应该尽量避免成为众矢之的的对象,要时刻考虑着怎么才能保持‘花’家的长兴不衰。

各大世家要想长久‘­性­’的矗立在权利的顶峰,除了世家子弟要有过硬的本事外,还要学会‘团结’外来力量。

而在政治上最常用的‘政治联姻’招数,更是各大世家为巩固家族不衰的不二法‘门’。

‘花’家,也同样是这样做的,这从‘花’家第三代孩子所结合的都是大家族的子‘女’可以看出。

‘花’家第三代有九人,七男两‘女’。

论年龄,‘花’残雨在‘花’家第三代排行第三,‘花’漫语排在第七。

‘花’残雨有秦朝仰慕的事,‘花’渊博早就知道,他也很满意。毕竟秦家在华夏军中的地位,任谁都不敢忽视的。

唯有最小的孙‘女’‘花’漫语,一直很让‘花’老爷子感到头疼。

如果‘花’漫语只是一般人(这儿的一般人,只是说才能和容颜一般,和家世无关的),‘花’渊博相信她的归属并没有多大的麻烦,到了结婚年龄,给她找个‘门’当户对的主嫁了就是了。

可‘花’漫语却偏偏不是一般人,不但容貌是万万里挑一的,其经商的才能也更是‘花’家有史以来最具有天赋的一个,要不然也不会被人称为和柴紫烟并驾齐驱的‘北漫语’、在京华更有‘有‘女’当如‘花’漫语’的说法。

漂亮还有才还有泼天势力的‘女’人,都是骄傲的,一般二般的男爷们,根本不可能被她看在眼里……所以,‘花’漫语都25岁了,却仍然是‘情窦未开’。

尤其是她那眼光,根本不是一般的高,京华内这些大大小小的公子哥儿,没有一个能够入了她的法眼。对‘花’老爷子安排的几次相亲对象,也是待答不理的。

其实,老‘花’给‘花’漫语安排这些,也根本没存着成功的希望,他只是想试探一下:爱情和权利,在她心里,到底是哪个重要。

没有谁比‘花’渊博更了解‘花’漫语了:此‘女’,高傲、冷漠、倔犟却有着比男人还要彪悍的野心,属于典型的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更是有着六亲不认的决绝!如果她是个男人,她将取代‘花’残雨在‘花’家第三代领导人的地位。

可以说,‘花’漫语天生就是一个‘战士,她热衷于去迎接一场场的挑战。而且,她还是一个对权利有着浓厚兴趣的人,她说出的话,手下人必须要无条件的去执行。

在‘花’漫语一开始执掌漫天实业时,公司里那些老人还真没看得起这个冷‘艳’的妞。可在她入主漫天实业才一年,就把那些不服她的人、‘花’家那些老臣子人,都用各种方法踢出了集团。

现在的漫天实业三百多个中高层,都是‘花’漫语亲手选拔的,他们只听从她的命令。

所以,‘花’漫语可以离开‘花’家,但‘花’家却不能没有她。

没有‘花’漫语的漫天实业,将在半年内轰然倒塌。

这绝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因为公司的那些高层眼里只有‘花’漫语,而没有‘花’家!

如果‘花’漫语不在了,那些高层将成为一群脱缰的野马,将看似庞大的漫天实业会撕个支离破碎,而公司那些见不得光的运作,也会大白于天下……这种事,不但不能去说,而且连想也不行。

可以这样说,漫天实业经过‘花’漫语这接近四年的苦心经营,已经把她自己打造成一个与‘花’家有关,切完全游离于‘花’家之外的集团,这只能算是‘花’漫语一个人的产业!

一个‘女’人,有这样恐怖的才能和野心,对于一个像‘花’家这样的家族来说,绝不是一件好事。

幸好,‘花’漫语是个很聪明的人,从没有做出让整个‘花’家无法接受的事,大家就这样相互扶持着,让‘花’家这艘巨型航母一路劈风斩‘浪’的高速前行。

对于‘花’漫语的强硬,让一手扶持她上位的‘花’渊博,生出了一种叫做‘悲哀’的无奈,但除了好好哄着她之外,根本不敢采取强硬措施让她离开漫天实业。

‘花’家,冒不起这个危险。

这,也是‘花’渊博和整个‘花’家忌惮‘花’漫语的原因。

其实,在‘花’渊博的内心深处,一直深埋着一个对‘花’漫语的评论:‘花’家的毒瘤!

毒瘤,是人体身上的一种有害的肿瘤。可往往要想把它切除的话,会让人连同‘­性­’命都丢掉!

对于‘花’漫语这颗生于‘花’家长于‘花’家又成熟于‘花’家的‘毒瘤’,该怎么安全的切除,‘花’渊博是非常的头疼。

而通过一场婚姻将这颗‘毒瘤’安全的送出‘花’家,慢慢的平安的将漫天实业收回来,是到目前为止‘花’渊博想到的最佳办法。

所以,‘花’漫语的婚姻,不再单纯是她本人的事,而是整个‘花’家的都不敢忽视的大事。

怎么才能让‘花’漫语安全的送出‘花’家呢?

就在‘花’渊博为这事而‘­操­’心时,他那‘亲亲的乖孙‘女’’,却在冀南将楚龙宾的孙子给绑架了。

‘花’渊博一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肯定是大吃一惊的。

‘花’家现在虽然强势,但楚家和柴家却是联盟,再加上楚龙宾的大儿子楚勇差不多要在下届要登顶,这时候选择和楚家作对,那肯定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为此,‘花’渊博很重视此事,并在很短的时间内,通过‘花’漫语身边的那个保姆,把这事给搞了个清清楚楚。

在确定‘花’漫语被楚某人给‘糟蹋’了时,‘花’渊博首先的反应是大怒。

可在暗地里查明白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后,他却又脸红了,继而对人家楚家生出了愧疚之心:唉,老楚啊老楚,我孙‘女’把你孙子给办了,你说这事该咋办呢……

‘花’渊博本以为,楚龙宾知道这事后,肯定会联合柴家来讨要公道。谁知道,那只老狐狸竟然为了楚家的利益,放弃孙子的安危而不顾了:反正楚铮在你孙‘女’手里,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花’漫语绑架楚铮达七八天之多,除了可劲的‘糟蹋’他之外,倒是把他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种半点也不符‘花’漫语作风的行为,经过‘花’渊博的仔细推算后,终于悟出了一个道理:难道孙‘女’喜欢那个家伙?

如果‘花’漫语喜欢楚铮的话,那对整个‘花’家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

后来,就在‘花’渊博准备亲自给‘花’漫语打电话让她放了楚铮时,‘鬼车’出现救走了他。

‘鬼车’的出现,再加上‘花’漫语是‘女’孩子的弱者身份,让本想借机搞事的楚龙宾感到很失望,无可奈何下也就把这事给放下了。

楚柴两家在暗处的偃旗息鼓,也让‘花’渊博松了口气。事后,他曾经在楚铮事件后拐弯抹角的问过孙‘女’:你是不是喜欢上楚家那小子了?要不然,凭你的脾气,不可能连续容忍他在你手下活这么久。

喜欢一个‘糟蹋’自己的有‘­妇­’之夫,而且还是大对头的男人,这种事,就算‘花’漫语的脸皮再厚,她也肯定不会承认的。

‘花’漫语的口是心非,怎么可能瞒得过‘花’渊博?但孙‘女’因恨而爱上一个有‘­妇­’之夫这事,他老人家总不能明讲出来吧?所以,他只能静观其变。

就在‘花’渊博静观其变的时候,楚铮委托‘花’漫语为凡静办事了。

对孙‘女’的请求,他老人家在仔细考虑了半小时后,就答应了。

其实,从在答应孙‘女’为凡静说话的那时候起,‘花’渊博就觉得:她可能真的动了‘凡心’了。

不过,他这时候还不能肯定,毕竟孙‘女’是个心比天高的主,让她和另外一个同样优秀的‘女’人去争夺一个不怎么优秀的男人……说实话,‘花’渊博还真不怎么相信。

但是,随着楚铮在长城脚下遇到危险、‘花’漫语在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回京后,‘花’渊博终于确定:他心目中的那颗毒瘤,真的开始在乎楚家那个有‘­妇­’之夫了。

‘花’家有史以来在商界最有天赋的‘女’王,竟然真的在乎一个有‘­妇­’之夫的事实,并没有让‘花’渊博感到有什么难堪,他甚至希望她能够从柴紫烟手中抢过楚铮,那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安排人接手漫天实业了:总不能你成了外姓人的媳‘­妇­’,再霸着漫天实业吧?

‘花’渊博心里所想的这些事,他从没有敢对外人讲,他不敢。

‘花’漫语不但是一颗随时都可以炸碎‘花’家的毒瘤,更是一条六亲不认的毒蛇,要是被她知道‘花’渊博早就起了‘切除’她的心,后果会怎么样?‘花’渊博不敢去想,他只盼着‘花’漫语能够爱上一个男人,进而自动离开‘花’家。

‘花’漫语是不是真的喜欢楚铮?她能不能从柴紫烟手中将他抢来?这一些,‘花’渊博不敢确定,只能向上帝祈祷,希望她能够‘心想事成’。

老‘花’的心,上帝知道了……

于是,上帝就在一天深夜去问‘花’漫语:“我的孩子,你真的喜欢或者说是爱那个楚铮吗?”

‘花’漫语说:“我说不清,可我知道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那些天他给我的感受,让我再也看不上任何的男人。”

上帝说:“但他是有‘­妇­’之夫啊!”

‘花’漫语回答:“有老婆的男人也可以死老婆的。”

上帝再次提醒:“别忘了,论智商和能力,柴紫烟各方面都不次于你,你有把握胜过她?”

‘花’漫语淡淡的一笑:“对于一个真正的战士来说,与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过招,恰恰是生命中最值得享受的事。至于结果怎么样,反而不重要了。”

上帝叹了口气说:“唉,孩子,你会后悔的。因为你这样做的话,别人会说你狐狸‘­精­’骂你不要脸。”

‘花’漫语皱着眉头的问:“后悔这两个字,怎么写?既然是狐狸‘­精­’了,­干­嘛还要在乎脸?想要什么脸,摇身一变不就得了?”

上帝语塞,最后顿足掩面急奔而去……

正文_第278章 :很傻很傻的商离歌!

对于堕落的‘花’漫语,上帝很无奈。,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上帝他老人家根本没脸直接去答复‘花’渊博,而是在今天上位十点半的时候,假手于‘花’宗申的嘴,说给了正在‘侍’‘弄’一盆‘花’草的‘花’渊博:“爸,漫语现在正在楚家,和柴家那丫头。”

“嗯。”‘花’渊博嗯了一声,慢条斯理的说:“昨晚她和柴家那丫头为了楚家那小子的事,已经传遍京城了吧。如果漫天实业能够和云水集团结盟,对我们只有好处。”

“可我听残雨说,谢妖瞳好像大有撮合韩放和柴紫烟的意思。如果他们走到一起了……”

“你觉得他们会走到一起吗?别忘了柴家那丫头是楚家那小子的老婆。”

‘花’宗申向前凑了凑,低声说:“爸,我这不是刚从楚家回来吗?楚家出事了。”

‘花’渊博挑了一下眉‘毛’:“什么事?”

“是这样的。”‘花’宗申就把他在楚家看到的那一切,原原本本的给‘花’渊博讲述了一遍。末了说:“当时柴名清走时,脸‘­色­’很不好看。依我看,楚柴两家很可能会因为这事而反目成仇……而漫语这时候再留在柴紫烟身边,我觉得不合适。”

“呵呵,漫语留在那儿,没什么不合适的,她和柴紫烟一直都是好朋友嘛。”‘花’渊博呵呵一笑,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唉,宗申啊,你觉得柴家那丫头会放手吗?暂且把柴楚联盟的这事放一边,仅仅是为了一个面子,她也不可能和楚铮离婚的。”

“那这样的话,漫语就更不应该在里面掺乎了。”

“为什么不?”‘花’渊博狡猾的笑笑:“你觉得柴紫烟和楚铮假离婚的事,为什么会由漫语说出来?而漫语为什么又在那个场合说出来?”

‘花’宗申沉‘吟’了一下:“爸的意思是说,漫语和柴紫烟之间的关系,真的和好如初了?”

“不可能。”‘花’渊博摇摇头:“她们这样做,很可能中间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

“协议?”‘花’宗申皱着眉头的想了片刻,最终也没有猜出两个‘女’人间有什么协议。最后索‘­性­’不再去想了,只是提出了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爸,你想过没有,漫语这次对楚家那小子的好感,现在大家肯定都看出来了……这样的话,对她的名声好像有损吧?”

“什么名声?”

“比方,”‘花’宗申顿了顿,才低声说:“比方别人会不会说、说漫语这样做是喜欢那个楚铮?”

“男欢‘女’爱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只要那小子有本事,让漫语喜欢他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花’宗申没想到‘花’渊博会这样看待‘花’漫语和楚铮的关系,有些吃惊的说:“刚才您也说了,柴紫烟是不会放弃这段婚姻的。可漫语要是喜欢楚铮,那岂不是会背上一个‘小三’的恶名,这对我们‘花’家来说,面子可就丢光了!”

“面子和利益,哪一个重要?”‘花’渊博淡淡的问。

“这……”

“别人在乎面子,我不在乎,我更看重的是利益。”‘花’渊博嗤笑一声:“就像是政治联姻,还不都是为了一个利益?如果漫语有本事拿下楚家那小子,‘花’家和楚家就会结盟,你们以后的日子,会更加好过的多。牺牲一个人换来整个家族的利益,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愣了老大一会儿,‘花’宗申才说:“可要是柴家那些人也这样想呢?”

“那就看漫语的本事了。”‘花’渊博说到这儿,低声的叹了口气:“唉,当初是我把漫语一手扶持到现在这个位子的,但我没想到她成熟的这么快,快到整个‘花’家都已经忌惮她的地步……宗申,说实话,我现在已经很后悔了,很后悔。”

‘花’渊博连续说两个很后悔,这中间的意思是什么,依着‘花’宗申的智商,他肯定想的出。

沉默了很久,‘花’宗申说:“爸,我们不能再这样任由漫语发展下去了,我怕有一天她会……”

“不管怎么说,漫语终究是‘花’家的人,她就算是再过份,也不会毁灭‘花’家的。何况,她的智商,要比我们‘花’家每一个人的智商高!”‘花’渊博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说:“没有绝好的时机,绝对不能招惹她,要不然漫天实业这颗炸弹将爆炸,将整个‘花’家都炸的支离破碎!”

‘花’宗申再次沉默。

他慢慢的想明白了:漫天实业能够成为华夏三大集团之一,在成长的过程中动用了太多的手段。而且,自从‘花’漫语上位后就排除异己,将所有能够关系到漫天实业存亡的东西,都牢牢的攥在了她的手中。

在没有得到那些东西之前,‘花’家绝不能轻举妄动,要不然,后果对‘花’家来说,绝对是世界末日。

利用一场婚姻,不管是什么形式的婚姻,将‘花’漫语嫁出‘花’家,将漫天实业重新收回,这是唯一的办法。

看出‘花’宗申脸上‘露’出恍然的神‘­色­’后,‘花’渊博拍了拍他的肩头,语重心长的说:“宗申,只要漫语心里还装着‘花’家,无论她做什么,都不要妄想去阻止她,而且还要给她提供一切方便!”

“我明白了,爸。”

“明白就好。今天的这些话,你最好全部忘记,全部忘记。”‘花’渊博一脸老态的摇了摇头,然后转身走进了房间。

为了将漫天实业重新收回‘花’家,爸爸竟然怂恿他的亲孙‘女’去当‘小三’,而‘花’家的人不但不能阻拦,还得给她提供一切方便。

想到这儿的时候,望着曾经在华夏叱诧风云的老爷子,‘花’宗申暗自叹了一口气,嘴里满是苦涩:爸爸经历了那么多的大风大‘浪’,到头来,却对他的亲孙‘女’忌惮如虎不敢采用铁腕,这真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

就在‘花’家考虑着怎么才能将‘花’漫语‘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平平安安’、哪怕是以‘二‘­奶­’呀,小三’的身份送出‘花’家而感到头疼时,楚铮的头早就疼的受不了了。

以他的的听觉,柴紫烟和‘花’漫语都没有离开楚家,并且柴紫烟还好像晕倒在正厅里的这一切,当然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柴紫烟会因为我让她丢了面子而晕倒?哼,你这是又想玩什么‘花’招吧?玩吧,玩吧,反正我是不会再鸟你了,有本事你尽管赖在楚家不走!楚铮心里冷哼了一声,根本不去理会,而是打开家用急救箱,开始给商离歌处理伤口。

“楚铮,我没事的。”见楚铮动作小心翼翼的给自己处理伤口,商离歌心里感觉很甜蜜。

“唉,”楚铮见伤口的确不怎么严重,略微处理了一下,在她的白发上拢了一下,很内疚的说:“离歌,我替我爸爸对你说声对不起。”

商离歌摇摇头,低声说:“不要紧,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和他老人家动手……楚铮,我觉得刚才你不该对柴紫烟那样。”

“为什么?”

“我看得出,她很在乎你。”

“切。”楚铮不屑的切了一声,点上一颗烟半躺在‘床’上:“就因为她对我说对不起?”

“不是。”

“那你怎么看得出?”

“感觉。”商离歌将帽子重新戴在头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文静的好像是个大学生:“别忘了,我也是一个‘女’人。‘女’人对感情上的事很敏感的,她在和你道歉时,眼神里真的全是惊惶。”

“你不懂。”楚铮摇摇头:“要是柴紫烟有什么惊惶的话,她绝不是因为我和她要离婚,而是她怕担负破坏柴楚联盟的罪名。”

看到商离歌一脸不解的样子,楚铮也不想再解释下去,只是笼统的说:“你不知道生在世家的苦。在普通人眼里,世家子弟都是风光无限的,但他们在享受这些的时候,也必须得付出一些什么。就拿婚姻来说吧,世家子弟的婚姻,有几个是由他们自己做主的?他们的结合,都和家族利益有关。”

“那既然这样,你更不该和她离婚了。”

“我不是世家子弟,我不喜欢做。”楚铮说着,拍了拍‘床’:“不说这些了,没意思。来,看你一脸的憔悴,上来休息一下。”

商离歌向‘门’口望了一眼。

“别担心,没有谁会来撵你走的,”顿了顿,楚铮又说:“要是他们非得撵走你的话,我会和你一起走。”

商离歌点点头,乖乖的爬上‘床’,挨着楚铮躺下。

昨晚因为楚铮的所求无度,再加上得知今天要来楚家,商离歌一晚上都没有睡着。来了之后吧,又挨了一下子,此时的‘­精­’神已经明显的不济了。她躺在楚铮的身边,抱着他的一根胳膊,不一会儿就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看着蜷缩着身子睡熟的商离歌,楚铮爱怜的摇摇头,生怕因为自己的一个动作而将她惊醒,于是也只好保持半躺着的姿势,开始分析来京之后发生的这些事。

他本以为,进京后帮着凡静度过这一关去就赶回冀南,可谁知道,这短短的几天内,竟然出现了这么多的事。

看着身边的商离歌,楚铮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想到了周舒涵。

看来我的确是个‘花’心大少啊。楚铮很有自知之明的耸耸肩。

他本想等商离歌睡熟后,给周舒涵发几个短信的,可谁知道,他想了一会儿心事,也因为昨夜‘出力’太多,而感到了倦意,竟然闭上眼睛的睡过去了。

楚铮在睡得懵懵懂懂中,曾经察觉出商离歌下一次‘床’,见她只是蹑手蹑脚的进了卫生间后,就很促狭的笑了笑,怕她再难为情啥的,所以也就闭眼继续睡觉……直到房‘门’被人敲响后,他才蓦然惊醒。

楚铮睁开了眼,他身上盖着一‘床’薄‘毛’毯,怀里搂着一个枕头,而商离歌却不见了。

她不会是走了吧?楚铮翻身坐起,刚想拿手机给她打电话,却看到手机旁边放着那串纠结手链。

‘混’蛋商离歌,你这是要做什么!?

楚铮一愣,顿时大怒,抓起手机,准备在电话里大骂她一通。

手指刚触到手机的触‘摸’屏,屏幕亮了,上面显示着一条未曾发送的信息:楚铮,我走了。别担心,你在哪儿,我就会在哪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纠结手链我给你留下了,我已经习惯了这个样子。因为只有这样,我才甘心做你地下的黑市夫人!

读完这条信息后,楚铮就知道商离歌为什么要走了:虽说楚龙宾对商离歌并没有有什么不满的话,但以楚家在华夏地位,家里要是有一个杀手,那终究不像话。尽管楚铮他老人家也是个杀手……

至于商离歌在临走之前,为什么要留下纠结手链,楚铮也很明白她的心意:一,她要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来强迫她自己不能经常出现在楚铮面前,甘心的做他的黑市夫人。

二,纠结手链虽然有些邪‘门’,但可以给男人带来无上的好处,她希望楚铮身体好好的。

三,她要保留当前的样子,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鬼车!从而让楚铮彻底淡出杀手界,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商离歌的心里,只有楚铮。

只有楚铮!

从她被楚铮救活的那一天起,她的心里就只有这个男人。为了这个男人,她宁可去死。

楚铮可以清楚的感觉到。

“商离歌,你真的很傻,很傻,你知道吗?”楚铮低低的呢喃了一句,忽然感觉鼻子有些发酸,他连忙擦了擦眼角,将手链戴在手腕上,深吸了一口气,对那扇又传来响声的房‘门’说:“进来吧,‘门’没锁。”

‘门’开了,柴紫烟出现在了‘门’口,手里端着一个不锈钢的托盘,托盘上放着几盘小菜和一瓶酒。

正文_第279章 :人家会改的!

柴紫烟穿着一身、一身什么服装呢?

应该是一身空姐穿的制服吧?反正‘挺’好看的。。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她的头发……也许是灯光的缘故吧,好像变成了栗‘­色­’。

看到柴紫烟这样打扮的忽然出现在‘门’口后,楚铮愣了片刻,马上就扭过了头,伸手去‘床’头柜上拿烟。

对于楚铮的不理不睬,柴紫烟早就算到。

她丝毫不介意楚铮对她的冷淡,只是‘露’出比百合‘花’儿还要好看的笑,和没事人似的袅袅婷婷的走到‘床’前,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比那‘春’风还要温柔的声音:“睡了一整天了,该饿了吧?这是我亲手做的几盘小菜,快去洗手,尝尝还算合口不。”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了,尽管楚铮心里真的不愿意搭理柴紫烟,但看到人家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而且他又是一个大老爷们儿,总不能毫无风度的撵着她滚蛋吧?反正甩开她的主意已经拿定了,和她说几句话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楚铮将才吸了一口的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盯着她的脸仔细的看。

柴紫烟被楚铮看的心里发‘毛’,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双手合并的坐在‘床’沿上,低声说:“你看什么呀,我脸上又没有长‘花’。也就是今天下午出去做了个发型,换了一身刚买来的衣服,还有鞋子……”

“我在看你的脸皮为什么这样厚。”楚铮扫了一眼她的脑袋,然后盯着手里的香烟淡淡的说:“哦,我说错了,你的脸皮一点也不厚,而且还是很漂亮的一张脸蛋。”

柴紫烟羞羞答答的说:“我觉得也是。”

“可我不明白,你既然有这样一张漂亮的脸蛋,为什么却有偏偏一颗狠毒的心呢?”楚铮冷笑着说:“为了达到你玩‘弄’我的目的,连假结婚这样的手段都可以使出来。”

“人家会改的。”

“你别人家人家的,听着别扭。”楚铮不屑的撇撇嘴:“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才不信你会改,你自己信吗?”

柴紫烟抬起头,一双眼睛明亮的几乎有水要滴出来,态度非常认真的说:“不信。”

咕噔,楚铮咽了口吐沫,对这个‘女’人的坦诚,他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有些烦躁的摆摆手:“柴紫烟,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

“现在我们还是两口子的。”

“好,看在我们是两口子的份上……”

“既然咱们是两口子,还用说这些见外的话吗?”柴紫烟声音柔柔的说:“楚铮,你有什么话,直接和我说就好了,我一定听你的。”

“真的?”

柴紫烟使劲点了点头:“真的。”

“你能和商离歌那样,为了我去死吗?”

“不能,我还没有活够。”

“哦,那你就别说这么好听的话了。”楚铮点点头,脸上换上恳求的神‘­色­’:“柴紫烟,你像你这么有才能有容貌的‘女’人,我想,除了我不适合当你老公外,世上任何男人都会以娶到你而为荣的。你能不能别再缠着我?我是真的怕了心机深厚的人了,我是一个很单纯的人,我向往阳光般的生活,我一点都不喜欢被人算计,尤其是这个人还是我法律上的老婆。”

“楚铮,我以后不会算计的。”柴紫烟摇摇头:“我也不能和你离婚。不会别的,就会柴楚两家的联盟,和我柴紫烟的面子,我也不能破坏我们这么幸福的婚姻。”

这是幸福的婚姻吗?楚铮强忍着一拳把这张‘­精­’美的面孔打碎的冲动,低声下气的说:“你放心,就算咱们离婚了,从此之后可以当朋友,继续维持柴楚联盟,还有,你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我一定会尽力去帮你的。”

柴紫烟软硬不吃的再次摇头:“楚铮,从昨晚我才发现,你是多么一个优秀的男人,我是多么的爱你……我不想和你当朋友,我就想给你当老婆。”

“我承认我很优秀,我很惹‘女’孩子……爱,但我对你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要不然我今天也不会给你跪下了。”楚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放心,咱们离婚的事,我会亲自去和柴老爷子去说的,所有的责任都由我一力承当。”

“唉,”柴紫烟幽幽的叹了口气,问:“这件事,真的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了?”

“不错。”

“如果、如果,”柴紫烟‘舔’了‘舔’嘴‘­唇­’:“如果我允许你和别的‘女’人来往呢?”

“什么?”楚铮一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只要你不和我离婚,我允许你和别的‘女’人来往。”

不会吧?她这样说,绝不是只为了柴楚两家联盟,很可能是一个圈套。依着她的骄傲,怎么可以在当我老婆的同时,放任我去追求秦朝呢?更何况,我不和她离婚,我怎么娶秦朝?这是一个圈套,百分百的圈套!

楚铮看着柴紫烟,收起脸上的笑容,脑袋向前一伸凑到她的脸前零点九厘米处,‘­阴­’森森的笑笑:“呵呵,柴紫烟,为了甩开你,我连脸都不要的给你下跪了,你还想再和我玩‘花’啊?你信不信把我惹‘毛’了,我会把你送到非洲黑矿?”

对楚铮的威胁,柴紫烟毫不介意的伸出小舌头,在楚铮的嘴‘­唇­’上‘舔’了一下,很温柔很乖的声音:“我是你的‘女’人,你想怎么处置我都行。别说是去非洲伺候那些黑人了,就是你让我去泰国变人妖,我也肯定不会拒绝的。只要你让我活着,每天能够有清醒的思维来想你就行。”

她算定我不敢怎么着她,所以才这样的有持无恐。看来,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是不肯承认黄河水之所以泛滥根本不是‘尿’出来的这个真理了。楚铮面无表情的把脑袋缩了回去,觉得被柴紫烟‘舔’了一下地方‘挺’痒的,可又不好意思的去擦。只好就这么看着她,眼里散出只有在杀人时才会涌现的杀气。

楚铮曾经执行过74次任务而无一失败,这就说明,他手里最少已经有了74条人命了。

一个杀过人的人,眼神中对生命无视的冷漠,普通人绝不会有。

普通人也决不可能会受得了他现在的这种眼神。

这种眼神对普通人来说,就是刀子,就是毒蛇吐出嘴巴的毒舌!

柴紫烟被楚铮盯的浑身打了个哆嗦,可仍然顽强的笑着说:“你的眼神这样怕人,千万别告诉我,你要变成一个狼人。”

楚铮低声,一字一顿的说:“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我虽然不能为你去死,但我没有本事阻止你杀我……我死后,麻烦你把我埋在楚家的坟地里,我会在那儿等你。”柴紫烟向前一凑,她的鼻尖挨着楚铮的鼻尖,眼睛盯着眼睛,声音也很轻,眼神带着从没有过的清澈,眉梢丝毫没有半点的因为害怕而引起的‘抽’搐。

楚铮冷冷的看着她,右手慢慢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柴紫烟淡淡的看着他,慢慢的仰起下巴,呼吸绝对正常。

楚铮掐着柴紫烟的脖子,两个人一动不动的对峙了足有三分钟后,楚某人沮丧的放手,扭回头看着枕头:“行,算你狠,算准了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柴紫烟悄悄的咽了口吐沫,后背的冷汗让她感到很不舒服。但她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却如沐‘春’风:“楚铮,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和你离婚的。我这样倔犟,绝不仅仅只是为了柴楚联盟和我自己的面子,最重要的还是因我对你的爱!别看刚才你这样吓我,但我相信,当我遇到什么危险,你肯定是第一个出现在我身边的人。”

“我这个人很有自知之明,你少对我说这些话。”见柴紫烟连死都不怕的缠着自己,楚铮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是喃喃的说:“我都给你下跪了……”

“你给我下跪的时候,我也给你下跪了啊,咱们都没有吃亏,这事就不提了。”柴紫烟帮着楚铮点上一颗烟,动作温柔的放在他嘴上:“相信我,这次我的确是认真的。如果你不和我闹离婚,我会允许你和别的‘女’人来往。你要是不信的话……”

“我还就不信了。”这是在吊我胃口呢,柴紫烟,任由你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会信你的。楚铮吸了一口烟,双眼朝天。

“你会信的。”

“你确定?”

“确定。”柴紫烟双手一拍,站起身指着‘门’外:“LOOK。”

楚铮向‘门’口一看,就见‘花’漫语走了进来。

‘花’漫语,是漫天实业的大总裁,手下有着十几万的员工,她从没有对哪一个员工笑过,她在公司里的穿衣打扮,永远都是黑白两‘­色­’。她虽然美的太不像话,但给员工留下的印象就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冰山,冰山上有着终年不化的白雪。

可现在的‘花’漫语,走进楚铮视线的‘花’漫语,绝不是一座冰山,而是一座蕴育着无边‘春’‘­色­’的青山。

首先让楚铮感觉‘惊‘艳’’的是‘花’漫语的发型。

‘花’漫语昔日那头柔顺光滑的黑发,现在已经染成明亮的金棕‘­色­’,长长的卷发加上斜分的刘海,丝丝卷翘,大卷发随‘­性­’的披散在‘胸’前,把她那张洁白的瓜子脸衬托出一股十足的‘女’人韵味。

其次是让楚铮感到口­干­舌燥的穿着。

‘花’漫语此时,上身一件大翻领的红‘­色­’衬衣,衬衣最上方的扣子都没有扣上,随意的敞开着,‘露’出一道若隐若现的白腻。下面却是穿着一身亮黄‘­色­’的丝制短裙,短裙下那双玲珑曲线感十足的双‘腿’,并没有穿丝袜,让眼睛一看就带着弹‘­性­’的肌肤,没有丝毫的瑕疵。脚上是一双八寸高的捆绑式宝蓝眼‘­色­’的凉鞋,十个脚趾头上染着邪恶的墨绿‘­色­’。

‘花’漫语的整个人,在有些昏黄的灯光下,好像是一个来自魔界的妖灵,浑身都散发着‘诱’人的邪气。

望着迈着猫步走过来的‘花’漫语,楚铮觉得他可能是在做梦,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的,伸手指着她,吃吃的说:“你、你这是要­干­嘛?”

“她是你的‘女’人。”柴紫烟淡淡的说:“楚铮,只要你答应别和我离婚,她将和我一样,成为你名副其实的‘女’人。”

“我的‘女’人?”

“是的。”‘花’漫语走到楚铮面前,双手十指‘交’叉着放在‘臀’部,微微俯身,下巴几乎触‘摸’到楚铮的额头,红‘­色­’衬衣里面的那一道雪白,散发着让男人不分南北的幽香,长长的睫‘毛’,就像是蝴蝶翅膀那样忽闪了一下,声音柔的好像让你掉进棉‘花’堆里:“紫烟说了,只要你不和她离婚,我和他,都将是你的‘女’人……你随时都可以把我、我们抱到‘床’上。”

正文_第280章 :咬你没商量!

有一种吃惊叫做梦,有一种‘诱’人叫颠倒。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现在吃惊的是楚铮,颠倒的是‘花’漫语。

楚铮因为‘花’漫语不同以往的穿着打扮和表现而吃惊,就像是做梦那样。

鼻子里嗅着‘花’漫语身上传来的阵阵甜香,呆了足有半分钟的楚铮慢慢闭上眼,问:“柴紫烟,你们在搞什么?”

“只要你别和我离婚,我和‘花’漫语都是你的‘女’人。”柴紫烟的回答,吐字清晰。

好事啊这事……首先浮上楚铮脑海的就是这几个字,可那些在黑夜杀戮中历练出的冷静,使他心神‘激’‘荡’了一下后,马上就想起了‘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句话。

‘­性­’格‘­阴­’险的‘花’漫语一改昔日的冷‘艳’而成为‘荡’‘­妇­’,狡诈的柴紫烟竟然答应与她‘两‘女’共‘侍’一夫’。

能够把南紫烟北漫语同时都抱在怀里,这对天底下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个‘诱’‘惑’,致命的‘诱’‘惑’。

对楚铮来说,也不例外。

如果,楚铮通过自己的努力而得到这一切,他肯定会有一种巨大的成就感。

可眼下,却是她们主动送上‘门’来的。

这两个‘­精­’似鬼的妞,会以一个‘只要楚铮不和柴紫烟离婚’的简单理由,而这样做吗?

这事要是发生在你身上,你信不信?

不信啊?

嗯,楚铮也不信。

“只要我答应不再闹离婚,你们都心甘情愿的做我‘女’人?”楚铮半躺在‘床’上,嘴角带着笑,嘲笑。双眼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花’漫语。

‘花’漫语忽闪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半张着嘴巴的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上‘­唇­’,声音腻的让楚铮浑身发酥:“我和紫烟都是商人,习惯了签合约。你要是不信她的话,那我们三个人可以签订一份合约。”

“效仿娥皇‘女’英?”楚铮很为在美‘­色­’当前还能说出这么有内涵的话,而沾沾自喜。

娥皇‘女’英,是古代传说中尧的两个‘女’儿。也称‘皇英’。姐姐叫娥皇,妹妹叫‘女’英,姐妹同嫁大舜为妻。

后来,‘娥皇‘女’英’就被有‘雄心壮志’的男人,看作是玩双飞的文雅代名词。

“你不喜欢?”柴紫烟看着扭着腰肢坐在‘床’沿上、开始伸手‘摸’楚铮‘胸’膛的‘花’漫语皱了一下眉头,但接着就舒展成不怀好意的笑意。

“喜欢。”楚铮诚恳的回答:“能够同时把什么南紫烟北漫语都­干­了,我觉得应该是天底下所有男人的梦想。不过,在你们送货上‘门’之前,我想知道你们这样做的真正理由。”

“刚才说了,只要你答应不要再和紫烟闹离婚就行。”‘花’漫语解开了楚铮的衬衣扣子。

柴紫烟垂在身体右侧的手,攥紧了拳头。

“就这么简单?”楚铮看着‘花’漫语,嘴角翘起的弧度,和胯下顶起的帐篷成正比。

没办法,面对忽然改变的‘花’漫语,根本没有人能够抵挡住她的魅力。

既然没有人可以抵挡住,那楚铮­干­嘛还要非得憋着?

柴紫烟松开了右手,眼睛盯着脚尖:“当然了,可能还得格外加一个附加条件。”

“说。”

“我和紫烟都做你老婆,她做大我做小。”‘花’漫语解开了楚铮衬衣上的最后一颗纽扣,替柴紫烟回答:“但你不能再碰其他的‘女’人,包括秦朝和周舒涵、‘鬼车’在内的任何‘女’人。”

楚铮动了一下身子,方便‘花’漫语替他脱下衬衣:“你为了我们闹离婚而甘心做我的小……那个啥,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花’漫语将衬衣的衬衣,随手一抛,恰好抛到了柴紫烟的头上,将她的头‘蒙’住,说出来的话让楚铮都感觉难为情:“我是那种‘从一而终’的传统‘女’人。你已经要了我,我这一辈子只能有你一个男人。我虽然是传统‘女’人,可我也是一个闷‘­骚­’‘女’人……楚铮,你知道什么是闷‘­骚­’吗?就是在外面高高在上,在‘床’上却极度放‘荡’的那种。”

狐狸‘­精­’!柴紫烟任由衬衣‘蒙’住她的头,她在狠狠的咬牙。

“我倒是很喜欢这样的,也知道你本来就是这样的。”楚铮呵呵一笑:“如果我答应不和柴紫烟闹离婚的话,那我们三个人现在是不是就可以玩3ρ了?”

柴紫烟将衬衣从头上揪下,身子无力的倚在‘床’头柜上,笑得那叫一个灿烂的说:“随时都可以。”

“真好,我答应了。”楚铮低声答应着,忽然一把揪住‘花’漫语的头发,不等她有什么反应,就动作狂野的将她的脸摁在自己的胯间,眼里全是讥诮的看着柴紫烟:“在‘花’漫语让我感到**之前,我要看到你把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脱光!”

柴紫烟见楚铮忽然这样做后,先是一呆,接着就双目豁然一瞪,随即懒懒的笑道:“楚铮,你真的决定了?”

楚铮右手用力,牢牢摁住妄想挣扎抬起头的‘花’漫语,左手伸进她的红‘­色­’翻领衬衣中,使劲的‘揉’捏着那对饱满的滑腻,淡淡的说:“我这人从不放过一次合适的生意。”说到这儿,抓着‘花’漫语的头发将她的脸抬起,邪恶的笑道:“用嘴,把我的‘裤’子解开。”

说实话,‘花’漫语一点都不介意和楚铮在任何地点任何时候翻云覆雨,也不介意他此时揪着自己头发、捏着自己高耸时的疼痛,但她介意有柴紫烟在一边……她有些艰难的转脸看了一眼柴紫烟,眼里带着‘怎么办……要不你先出去?’的询问。

自己的男人,守着自己‘摸’着别的‘女’人的身体,还要让自己抓紧的脱光……这是柴紫烟和‘花’漫语在商量‘‘­色­’‘诱’’楚铮时,没想到的。

她们都没想到,以前碰一下‘女’人都脸红的楚某人,现在会变得这样开通。

现在,看到‘花’漫语的眼神后,柴紫烟丝毫不怀疑,只要自己一按照楚铮说的去脱衣服,依着此时已经动情的‘花’漫语,她肯定会借机在自己面前和楚铮上演一场无删节版的‘毛’片。

难道他真的敢在楚家,这样做?不,他绝不敢!

柴紫烟盯着楚铮,脸上依然带着笑,身子却在连她都没有察觉到的颤抖:“好呀,那你们先­干­着,我随后就上‘床’。”

柴紫烟说完,抬手开始解今天下午刚买的空姐制服扣子。

“快点,别让我等太久。”楚铮说着,松开‘花’漫语的头发,抓住她的红‘­色­’衬衣,双手一分,就将所有的扣子都蹦掉,然后用手指勾住黑‘­色­’小罩罩,往下一拉……就在他马上看到那对雪白的饱满时,柴紫烟怒了。

柴紫烟怒了,她再也忍不住了,泪水迸出,

“你这个不要脸的流氓!”柴紫烟一把抓起楚铮的衬衣,尖叫着扑到在他身上,用衬衣对着他的头猛‘抽’。

原来果然是假的,真失望……楚铮抬手挡住柴紫烟的进攻,心里非常遗憾的说了一句,右脚蹬开趴在他身上的‘花’漫语,抓住柴紫烟的手腕将她推倒在‘床’上,夺过衬衣后快速的跳下‘床’。

“流氓,你这个流氓!”柴紫烟哭着,从‘床’上爬起来再次扑到在楚铮的身上,双手抓住他的左手,张开嘴巴就咬住了他的手背,狠狠的咬。

“啊!”楚铮虽然是个杀人的行家,自身本领也够牛‘逼’的,可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被人用牙齿咬住,照样会疼的。

“松口!要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楚铮猛地一抬胳膊,可柴紫烟就像是狗皮膏‘药’那样死死的粘着他。

草,这‘女’人属疯狗的?楚铮疼的呲牙咧嘴的,很想给她肚子上来一拳,可看到这妞咬着别人她还痛不‘欲’生的样子,心里却又不忍了。

不管怎么说,柴紫烟终究是个‘女’孩子,所以楚铮只能疼的嗷嗷叫的,采住她头发用力向后拉:“松嘴,松嘴!”

想到自己以羞‘花’闭月之貌、商业才‘女’之尊,竟然抛弃尊严变着法的苦苦求着一个男人和自己结婚,柴紫烟就感觉心里很委屈,很委屈。委屈的只想哭,只想把这个男人的手咬碎!

松嘴?呵呵,‘门’都没有的!柴紫烟现在的头发很疼,但某个歌星早就唱过‘这点痛算什么!?’了,她又怎么在乎?反正大家现在都痛着,他有本事把她杀了好了。

楚铮对力量的把握,那绝对算得上行家中的行家。他很清楚,如果自己再加把劲,柴紫烟这一头漂亮的秀发肯定得被他揪下一撮来。

楚铮虽然不待见柴紫烟,但世间哪有不爱美的男人啊?柴紫烟这样美,谁忍心采下她的头发来呀……所以,他在采主柴紫烟的秀发晃了几次后,就无奈的松开了,苦苦的哀求:“你先松嘴好不好?要不然我可不客气了啊,要是我挣扎起来,很可能得把你的牙齿给挣掉。”

不!

柴紫烟很想大声的喊出这句话,可一想到狐狸和乌鸦的故事……就只是用力的晃了晃头。

鲜血,顺着柴紫烟的嘴角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

柴紫烟为了防止楚铮挣开,双手死命的抱着他的胳膊,任由他怎么挥舞手臂,就像是一只吸血蝙蝠那样,咬定手背不松嘴。

见柴紫烟这样发疯,楚铮也真烦了,抬起左手,厉声道:“你真的‘逼’我对你动粗!?”

“嗯……你尽管来吧!”柴紫烟鼻子里才发出几声鼻音,坐在‘床’上的‘花’漫语,就给她翻译了出来。

正文_第281章 :君子协议!

狠狠的瞪了花漫语一眼,楚铮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的滋味很好受?”

“我可不敢这样想。”花漫语一脸无辜的耸耸肩:“紫烟的心里想的是什么,我最明白了,我这样说决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我只是给你们做翻译啊。”

“那你告诉我,怎么才能让她松嘴?”

“你说以后不和她闹离婚,她马上就松嘴……”

花漫语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楚铮就说:“柴紫烟,你松嘴,我答应以后不再和你闹离婚。”

柴紫烟摇了摇头。

楚铮骂道:“麻了隔壁的,花漫语,她不是这意思!”

花漫语从身上掏出一张纸,走过来放在弯着腰的柴紫烟的背上,再拿出一支笔:“你在这份保证书上签字,她马上松嘴。”

签字?签个屁字!当我是傻瓜吗?望着柴紫烟那修长的脖颈,楚铮举手,却又觉得那样做也太野蛮了。他是个文明人,可做不出这样的事。

不就是签字画押吗?这有什么难的,大不了事后不认账就是了!

楚铮忍着痛的,夺过花漫语手中的笔,在剧痛下根本无心去看上面都是什么条款,大笔一挥:楚铮。

花漫语慢条斯理的将纸拿了过去,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又仔细的叠好放进口袋。

“好了好了,我签字了,你松嘴!”楚铮心烦的对柴紫烟说。

柴紫烟又使劲的摇头。

“喂,我都签字了,你还不松嘴,别以为我不敢怎么着你!”楚铮真烦了:“妈的,你还没完没了了你!”

“刚才这份是我的,你得在紫烟那份上签字才行。”花漫语刚说到这儿,就见楚铮几乎要杀人的目光看着她,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讪笑着:“你再忍忍,我替你拿出来。”

花漫语说完,动作很快的从柴紫烟的口袋里又掏出一张纸:“喏,签字后,你就自由了。”

今天是被玩大了,都怪我太心善了,唉!

楚铮心里长叹一声,拿起笔:楚铮!

花漫语飞快的看了一眼,将纸收起快步向门口走去:“紫烟,我出去后十秒钟,你再松嘴。”

十七秒种后,柴紫烟终于松开了嘴巴,不等楚铮抬手看他的伤势,就坐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哭起来:“楚、楚铮,我上当了,我上了花漫语的当了!我、我不想离婚,我也不要戴绿帽子!”

“神经,这样做有意思么?”看了看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背,楚铮再次拿出急救箱,清理了一下伤口,然后看也没看柴紫烟一眼的,走出了房间。

这辈子碰到柴紫烟,可能是老子最大的悲哀了,这死丫头片子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奇怪,花漫语怎么会掺合进来?

楚铮心里纳着闷,快步走出了东厢房,就看到楚玄武和楚灵正站在窗口下面,聚­精­会神的研究一棵石榴树。

楚灵摸着树身,问:“考你一个问题,四哥,你觉得石榴树上是长苹果呀还是长石榴?”

楚玄武用眼角偷偷的瞥了一眼楚铮,咳嗽了一声:“这个问题嘛,很深奥的说,应该是长石榴吧?要不然它为什么叫石榴树,而不是苹果树呢?”

“玄武,你真聪明,知道石榴树会长石榴。”楚铮走到俩人身边,抬手在楚玄武的后脑勺上抽了一下,目光刚向楚灵看去,那小妮子就快速后退:“三哥,可不管我的事,都是四哥说要来偷听的。我不来,他硬是要拉着我过来。你也知道,我只是一娇滴滴的弱女子,在楚玄武这种粗野的家伙面前,是没有抵抗力的。”

“灵儿,你别颠倒黑白好不好?人说话都得凭良心来说才行!明明是你硬拽着我过来的,怎么可以这样说呢?”对楚灵的表现,楚玄武很愤怒。

其实楚铮很明白,偷听这事肯定是楚灵出的主意。

虽说刚才他在里面的表现有些不怎么男人,而且还让一个女人给咬着手,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肯定会笑下大牙,但他现在可真没空计较这个。瞪了楚灵一眼后,问:“那个女人呢?”

“花漫语?”

楚铮有些闷闷不乐的说:“除了她,你还看到别人从我房间出来?”

“她去内宅了。”

“她去内宅?”楚铮眉头一皱:“她去找爷爷做什么?”

楚灵说:“不知道啊,我也纳闷呢,她打扮成那样子,我都认不出了。也许是找爷爷有什么急事吧?看她跑的那样快的……哎,三哥,你要去­干­嘛啊?二叔在后面呢!”

她找爷爷做什么?

楚铮带着这个疑问,对正走出正厅准备让他吃饭的母亲摆摆手,然后快步向内宅走去。

楚铮快步走到内宅前的门口时,楚天台恰好要出来。

“爸,晚上好。”楚铮停住脚步,弱弱的问了一个好。

“哼!”楚天台冷哼了一声,也没有搭理他,甩了一下手径自走了。

看来等见了大伯,还是抓紧回冀南的好,在这儿喘气都不舒服。楚铮弯腰微笑着目送楚天台走远后,刚转过身,就听到楚龙宾的声音响起:“小扬,你进来。”

“哦。”楚铮答应了一声,走进内宅正厅,就看到楚龙宾在书房门口对他摆了摆手。

楚龙宾的书房内,花漫语正一副乖乖女的样子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书桌上,放着两张纸。

楚铮不用问,就知道那两张纸上都有自己的大名。他只是不知道纸上写的是什么。

“爷爷。”楚铮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爷爷后,就像花漫语根本没在屋里那样,站在书桌前。

楚龙宾嗯了一声,拿起那两张纸递给楚铮:“自己看看。”

君子协议。

首先映入楚铮眼帘的就是这四个字。

协议条数不多,三条。

一:柴紫烟和花漫语自愿拥有一个丈夫(楚铮)。

二:柴紫烟为大,花漫语为小。

三:楚铮不许单方面和两个妻子离婚。

签约人:花漫语,楚铮。

要不是守着老爷子,楚铮说啥也得违心说几句诸如‘这不是胡闹吗?俺可不是那种人!’的面子话。

看完第一张,再看第二张。开头也是写着‘君子协议’这四个字。

只不过协议仅有一条:在柴紫烟不提出离婚的前提下,楚铮无权单方面提出离婚。但楚铮可以在柴紫烟的‘允许’下,追求别的女人。

落款是:柴紫烟,楚铮。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两份协议却不同?楚铮神­色­不变都看完了这两张纸后,随手放在桌子上:“爷爷,我看完了。”

“嗯。”楚龙宾点点头,将两张纸叠好,郑重其事的放在书房的抽屉中,摘下老花镜后问:“看了以后,有什么感想?”

“说实话吗?”

“你可以和爷爷撒谎。”

“我没有和爷爷您撒谎的习惯。”楚铮看了看花漫语,嗤笑一声:“我先说第一份协议……就是俩妻子的那张,感想只有两个字,胡闹。”

花漫语的脸一红,低下了头。

“哦?”楚龙宾笑笑:“给爷爷解释一下呢,为什么要说胡闹呢?”

楚铮坐在花漫语对面的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表情严肃的说:“爷爷,暂且把我对柴紫烟和花漫语没有感觉这个问题放一边,单说这份什么君子协议吧。我们华夏不是阿拉伯国家,《婚姻法》规定的是一夫一妻制,就算我想娶她们两个,法律也不会允许吧?”

“法律是死的,人是活的。”楚龙宾漫不经心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难道爷爷同意我同时娶柴紫烟和花漫语为妻?听楚龙宾这样说后,楚铮的心里一跳:不会吧?您老人家可是党和国家的领导人,就算我想,你也不能有这意思呀,要不然会影响不好的!

“嘿嘿,”花漫语开心的笑笑:“是呀,什么事都可以变通的嘛。”

楚铮横了她一眼:“做什么事都得需要依据。”

“呵呵,我这样说,就是有根据的。”楚龙宾身子向后靠了一下,笑了笑说:“你们先听我给你讲一件故事,然后就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说了。”

“爷爷,您说,我们都听着呢。”花漫语巧笑嫣然的拿起暖瓶,替楚龙宾满了一下水,又泡了一杯茶,双手小指翘着做出兰花指的样子,捧着茶杯递到了楚铮的面前:“楚铮,你喝水。”

一开始的时候,楚铮装作没看到,但她却固执的端着杯子又说了一句,这才只好端了过来。

“十年之前,当时的老书记是宋书记,他有一个姓秦的外甥,”楚龙宾眼睛盯着窗外:“宋书记在京华,守着各大媒体,亲自为他的外甥主婚……呵呵,虽说在婚礼上由一国总书记主婚也不是稀奇的事,但这次婚礼上,却有一个新郎两位新娘。”

“什么?”楚铮一愣:“一国的总书记,竟然守着各大媒体为他的外甥光明正大的娶俩老婆而主婚?爷爷,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花漫语的眼里也带出了惊讶。

今晚,花漫语和柴紫烟的打算,本想用‘美人计’,来让楚铮在柴紫烟拟定的那份君子协议上签字的。

可柴紫烟却不知道,花漫语竟然瞒着她格外又拟定了一份君子协议,并且趁着她咬着楚铮不松口时,先让楚铮在她的那份协议上签了字……这也是柴紫烟为何哭着说上当的原因。

花漫语在‘­奸­计得逞’后,根本没有敢耽误,马上就就将这两份协议都交给了楚老爷子。

虽说这两份协议很荒唐,根本不可能产生应有的作用,但花漫语却不在乎。她在乎的是,用这种方式来告诉楚家:我花漫语,愿意当楚铮的小老婆!

正文_第282章 :我不许你们离婚!

依着花漫语的条件,不管在这个地球上找个什么样的男人,好像都很容易,根本没必要和现在似的急着把自己往楚家塞,哪怕她是被楚家的人给那个啥了。

可花漫语却不同于平常的女孩子,她和楚铮发生那段‘孽情’后,使她的人生观得到了很大的改变,尤其是在暴力中得到的享受,更是让她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她也很明白,这种感情好像不正常,但她却偏偏没办法去拒绝。

更何况,只要她能够成功占据楚铮的‘芳心’,好像这也是打击柴紫烟的一个绝好办法。

事实上,的确如此,人世间自古就有分商场和情场之说,花漫语和柴紫烟在商场上厮杀的难分高下,要是能在情场上将柴紫烟击败,这也是她最愿意看到的。

至于以成功女人和花家公主的身份哭着喊着的当小三会有什么影响,花漫语是不会管的。

花漫语是标准的­阴­险、杀伐果断的­性­格,她在把协议交给楚龙宾后,就已经打算把楚铮‘弓虽暴’她、致使她无法再接受别的男人的事,明明白白的讲出来。反正,她已经算好,楚家拒绝她的几率很小,毕竟她代表着花家。

不过,就在花漫语觉得楚龙宾也会说这份协议是胡闹啊荒唐啥的时候,却没想到他竟然要讲故事,而且还说出了前任老书记明目张胆给他外甥主婚娶俩妻子的事。这,让她在感到惊讶的同时,也开始兴奋起来:看来老爷子挺开通啊,要不然怎么会这样说?

楚铮和花漫语的惊讶,早就在楚龙宾的意料之中。他呵呵的笑了笑:“我怎么敢开老书记的玩笑呢?别看他离休很多年了,但他做出的这件事,却没有人说三道四。而且,他那个姓秦的外甥,后来还接二连三的明媒正娶了好几个妻子。”

“啊?还又明媒正娶的娶了好几个,这怎么可能呢?”楚铮和花漫语对望了一眼,都不信。

楚龙宾说:“事实的确如此,楚铮,漫语,你们想知道老书记那个外甥,为什么会这样胆大包天的娶了这么多的妻子吗?”

“不知道。”楚铮和花漫语异口同声的说完这句话后,柴紫烟走了进来。

现在的柴紫烟,脸上已然看不出有丝毫哭过的痕迹,除了和花漫语一样都穿着一身不尊重老人、勾引年轻男人的服装外,别的也看不出什么异常,尤其是甜甜的喊楚龙宾爷爷的声音:“爷爷。”

“呵呵,紫烟来了,坐,坐,你来的正好,我正在给他们讲故事呢。”

冷冷的看了花漫语一眼后,柴紫烟坐到楚铮一边的椅子上,伸手拢了一下发丝:“爷爷,您讲的什么故事呢?”

楚龙宾还没有答话,花漫语就抢着把他刚才说的那些伶牙俐齿的讲述了一遍。

在不齿花漫语的同时,柴紫烟也是很惊讶:“不会吧,爷爷,那个姓秦的,为什么可以娶那么多的妻子,而不犯法呢?”

闺女啊,对不起了,我这可不是故意支持我孙子多找几房媳­妇­,实在是这件事是真事啊。心中带着愧意的看了一眼柴紫烟,楚龙宾说:“在我们华夏,无论谁都有功有过,哪怕是太祖他老人家,也有过错的时候,比方十年浩劫……可后人在提起他时,仍然是崇拜他。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他功大于过!”

“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但这个人只要立了天大的功劳,就会把他的过错遮掩过去。”楚龙宾继续说:“而老书记的那个外甥,就是凭借个人之对华夏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这,才是他犯法难被追究、让人不得不接受的原因。”

“老书记那个外甥,究竟做出了什么巨大的贡献?”花漫语追问:“是不是给国家挣到了很大的利益?”

花漫语很关心这个问题,只有弄清楚这个问题后,她才能从中总结出经验,借来实现她心中的计划。

柴紫烟当然明白花漫语心里是怎么想的了,只是在肚子里骂了他句不要脸后,又开始暗暗的骂起老书记那个外甥来:你他妈的没事娶那么多老婆­干­嘛?难道不怕被‘累’死!?

“他立的功劳何其一个‘大’字来形容!”楚龙宾说着,眼里露出钦佩之­色­。

“那我怎么没有听说国内政坛上有这样一个人物?”花漫语刚说完这句话,马上就醒悟了过来:“我知道了,他不是当官的。他要是当官的,就算太祖那样的伟人,也只能是一夫一妻……可他究竟是做什么的呢?难道是商人?”

楚龙宾对花漫语的判断力很欣赏:“不错,他不是当官的。严格说起来,他也不是个商人。”

“那他是做什么的?”现在楚铮也感兴趣了:“不是当官的,严格说起来不是商人,那他……难道说,是当兵的?可当兵的在十年前的盛世,又能立下什么泼天的功劳?”

楚龙宾挺直了腰板:“楚铮,你也有过从军的经历,有没有听说过华夏龙腾小组?”

楚铮脸­色­一正,接着说:“龙腾?我当然知道了……啊,我知道您说的那个人是谁了!”

柴紫烟和花漫语都没有从军的经历,当然对当兵的啊龙腾小组之类的事不知道了。现在看到楚铮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求知欲很强的说:“什么是龙腾小组?那个人是谁?”

“龙腾小组,在十年前是华夏的一个特工组织,只不过在十年前就已经解散了,但却一直没有撤销番号。它已经被当作一种神话,在军队中流传。”说到这儿,楚铮目光中带着崇拜的说:“那个娶了很多老婆的人,就是龙腾小组中的七月玉阎罗,秦玉关!”

(秦玉关的故事,详见《美女老板的贴身男秘》,手机阅读基地的书名为《我的总裁未婚妻》)

“秦玉关?”柴紫烟皱了皱眉头:“好俗的一个名字,没听说过。是京华秦家的人吗?”

“呵呵,”楚龙宾笑笑,说:“秦玉关这个名字,出自秦时明月汉时关。他虽然姓秦,但却不是京华秦家的人,而是庆岛人。”

秦玉关是哪儿的人,柴紫烟和花漫语都不关心,她们感兴趣的是:这家伙为什么可以娶那么多老婆,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

楚龙宾看出柴紫烟和花漫语根本没在乎秦玉关是谁,只是对他为什么娶那么多老婆却安然无恙而感兴趣,于是就问:“你们两个现在都是国内的大集团董事长,应该对明珠双雪集团不陌生吧?”

明珠双雪集团,原名叫明珠国际风波集团,总部在明珠。

双雪集团在世界上,那也是排名前五十的大企业,涉及石油、矿山、银行、电子、钢铁等所有热门产业,被世人称为华夏第一集团。

集团的老总姓叶,叫叶暮雪。副总复姓荆红,名荆红雪。

因为集团的两位老总名字中都带有一个‘雪’字,所以人们习惯的就把风波集团称为了双雪集团。

久而久之,国际风波集团,也就名正言顺的改为了明珠双雪集团。

双雪集团是从庆岛国际风波集团衍生而来,在短短几年工,就把一个市值几十亿的集团,发展成为一个几近万亿美金的超级航母,与集团两大总裁的出­色­能力有着极大的关系。

尤其是双雪集团的副总荆红雪,更是华夏商界的传奇。

柴紫烟和花漫语,都是商界娇子,当然对双雪集团和集团两位老总的大名早有耳闻。

柴紫烟和花漫语对望了一眼,才说:“我们当然知道风波集团了,但和爷爷您讲的这个故事,有什么牵扯?”

“呵呵,”楚龙宾笑着说:“双雪集团两位老总的丈夫,就是这个秦玉关,也是双雪集团的秘书。实际上,双雪集团的真正老板,就是秦玉关。”

“啊,这怎么可能呢?”柴花俩妞根本没想到,叶暮雪和荆红雪这么两个优秀的女人,竟然和好几个女人一起,嫁给了那个秦玉关。

“事实的确如此。”

这些事以后再讲,关键是得问问那个秦玉关为什么会娶这么多老婆却没事才是正道。

花漫语在柴紫烟刚想提出疑问之前,抢先问道:“爷爷,那个秦玉关,到底是立了什么大功,才名正言顺的娶了这么多妻子?”

“双雪集团作为华夏的第一集团,明面上是一家民营企业,可实际上,集团百分之八十的股份,是属于国家的。”楚龙宾说:“秦玉关不但把集团的大利让给国家,更是做了许多让华夏儿女自豪的大事。这,才是他多妻却没有引起别人说三道四的主要原因。”

老爷子提起这个秦玉关,无非是想让楚铮学他那样,可以多娶几个老婆罢了。不过,楚铮这厮,哪有人家那个秦玉关有本事啊?他最多算是个武功流氓罢了……我倒要看看,老爷子要怎么拿他来和秦玉关相比。柴紫烟横了楚铮一眼,没有说话。

楚龙宾咳嗽了一声,笑容中带着一丝愧疚,一丝讪笑:“呵呵,紫烟啊,你可别多想,以为我这是在找借口让楚铮多、多那个啥。”

你本来就是这样想的,要不然­干­嘛讲这个故事?柴紫烟温柔的笑笑:“爷爷,我可没有多想。”

“嗯,这就好,这就好。”楚龙宾点点头,对楚铮说:“其实,我讲这些,只是为了告诉你要想得到多少就得付出多少的道理。”

“爷爷,我很明白。”

“你明白就行。”说了这么多话,楚龙宾感觉有些累,就闭上了眼。

不会就这样算了吧?也没说这协议的事。花漫语看到老爷子这样后,以为这是在暗示大家出去,他要休息了。盯着桌子上的那两份协议,心里就开始着急起来,刚想说什么,却听楚老爷子闭着眼,缓缓的说:“楚铮,我不许你和紫烟离婚,绝对不允许!”

柴紫烟大喜:“爷爷英明!”

你爷爷是英明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处理我的事,唉。花漫语心里叹了口气。

正文_第283章 :重组龙腾!

不管你和柴紫烟怎么闹,我都不许你们离婚。

这就是楚龙宾的意思。

看到老爷子这样旗帜鲜明的说出了他的态度,楚铮苦笑一声:“爷爷,可我想……”

“你什么也不要想,”楚龙宾打断楚铮的话,睁开眼:“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们讲秦玉关的故事?”

不等柴紫烟和楚铮说话,花漫语抢着说:“我知道,爷爷您是要让楚铮­干­出一番和秦玉关那样的大事业来!”

只有那样,你孙子才能多娶几个老婆……这句话,花漫语没说出来,只是很有把握的想:只要他能够接受我,他要想招惹别的女人,嘿嘿,那得看我和柴火妞愿意不愿意了!

“不错。”楚龙宾赞许的点点头。

就凭他,怎么可能做出那番大事来?嘿嘿,这辈子都别想和那个秦玉关似的,娶这么多老婆啦。柴紫烟心里也是一松。

爷爷,你也太高看我了吧?我只是一个杀手而已,一个杀手,又能做出什么大事?楚铮信心很是不足的说:“爷爷,我现在也开了一家公司,准备为国做贡献了。”

楚龙宾摆摆手:“你要是想通过经商来为国做贡献,呵呵,那样的贡献,算得了什么?”

“那您说,怎么才算做贡献?”花漫语急急的问。

楚龙宾咳嗽了一声,却没说话,只是端起茶杯,开始接连的喝水。

端茶送客。

哦,这是有话要对楚铮单独说啊……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干­嘛还要藏着掖着的?老爷子你可真没劲!

柴紫烟和花漫语对望了一眼,一起站起身:“爷爷,我们去前面帮着­奶­­奶­她们做饭。”

楚龙宾笑着点点头:“俩懂事的好孩子啊。”

你想撵我们走却又不好意思,现在看我们主动提出离开了,这就是好孩子了?俩妞心里嘟囔了一声,转身走出了书房。

等俩妞都走了之后,楚龙宾才用满意的目光看着楚铮,缓缓的点头。

“老爷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用这种眼光看着我。”

“这两个女孩子,如果都成为我楚龙宾的孙媳­妇­,无论是对我还是对楚家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谁稀罕啊……不过,要是把她们左拥右抱的,感觉应该不错。楚铮不好意思的笑笑:“可我不爱她们。”

“你身上流淌着楚家的血。”

楚龙宾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你是楚家的人,要为整个楚家而着想。要是把这俩妞都搞上床,那么,楚家就会和柴家花家两大家族都有了关系,从而变成盟友。所以这件事,你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

“能够成为英明神武的老爷子的孙子,我很自豪。也很想对楚家的发展贡献我微薄的力量。不过,”楚铮先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马屁话后,才说:“就算我答应老爷子的要求和这女人结婚,可我根本做不出秦玉关那样大的功劳……我只是一个杀手,出了杀人外,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才能成为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

“要想成为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很简单。”

“很简单?”

楚龙宾说:“不错。你是一个杀手,而且还是当今的杀手之王。既然你能够在杀手界做出这样的成绩,那么在别的领域也同样可以,只是你以后做事的出发点不同罢了。”

楚铮听老爷子这样说后,隐隐觉得要让他去做什么了:“爷爷,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加入国家安全部门,做一个特工?或者说和花残雨那样的,成为铁划中的一份子。”

“银钩铁划虽说是华夏最­精­锐的安全单位,但他们因为只负责首长们的安全,明面上所起到的作用,和京华卫戍警卫团差不多,甚至还不如国安那些特工。”楚龙宾说:“虽说你加入银钩铁划也是对国家做贡献,可我知道你不是那种让人束缚的­性­格。而且,最关键的是,你要是进了银钩铁划,最多也就是个中南海保镖。”

喝了一口水后,楚龙宾继续说:“保镖,不管是多­精­锐的保镖,终究是个保镖,还远远达不到我对你的期待。”

“那爷爷的意思呢?”

楚龙宾站起身,倒背着手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在秋风中摇摆的金菊,问:“你知道龙腾十二月都是谁吗?”

龙腾十二月:一月­奸­商向南天、二月天苍苍野茫茫,杀人魔王胡灭唐、三月君子铁摩勒、四月血鹰谢情伤、五月巧手楚震、六月大智若愚诸葛无忌、七月玉面阎罗秦玉关、八月雨飞尚小鹏、九月枪神刘夜明、十月冷血荆红命、十一月白面书生李明修、十二月妖蓝薛皓月。

(双雪和龙腾十二月的故事,详见《美女老板的贴身男秘》,手机阅读基地的书名为《我的总裁未婚妻》)

作为华夏一个曾经的军人,楚铮当然听说过这些人的传奇:“一月向南天已残,六月、八月、十一月已经牺牲,也正因为这样,军委才解散龙腾的。”

楚龙宾转身,点头:“不错,那个娶了很多老婆的人,就是七月秦玉关。你要想在不能破坏楚柴联盟的同时还想去追求你在乎的女人,唯有像他那样,做出一番让世人都不敢说三道四的功劳!当然了,凭着你爷爷我的能力,就算给你娶几个老婆,别人也不敢说什么。毕竟现在这些当官的,谁没有几个情人?可我不屑那样做,我要你自己争取!”

“我自己争取?可我只是一个杀手……”楚铮脑子有些乱的,喃喃说道:“况且,我除了秦、那个谁之外,真的不想和柴紫烟她们有什么牵扯。况且,就算我立了大功,依着柴紫烟的脾气,她也不肯答应我和别的女人、那啥的。”

“别的男人可以处理好他身边好多女人的关系,难道你就不能吗?”楚龙宾说到这儿,有些痛心疾首的样子:“楚铮啊,你知道吗,我对你的不自信很失望,很失望啊!”

只爱一个女人,好像应该是值得骄傲的一件事吧?­干­嘛会对我失望呢?楚铮虽然明知道楚龙宾的表情是装出来,但还是也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站起身:“请老爷子指点!”

“你是我楚龙宾的孙子,是当今的杀手之王。虽说长的不如我年轻时好看,但也马马虎虎继承了我大部分的优点。”楚龙宾脸也没红一下的,语气越加严厉起来:“可你在回国后是怎么表现的呢?昂?先是被一个女孩子追得四处狼窜,后又被一个女孩子给绑架。最最让我楚龙宾感到没面子的是,你竟然被地方上的一个纨绔给打压,却只敢在来到京华后利用玄武才把他扳倒!你的表现,我很失望!”

楚铮擦了一把啥也没有的额头,毕恭毕敬的说:“爷爷教训的是。”

“我为什么在你回京那一天让孙家海去接你?我就是让别人都看看,你是我楚龙宾的孙子,是华夏的顶级衙内!”楚龙宾用手轻轻的拍了拍桌子,很是不满的说:“休说你爷爷我还活着,就算我死了,还有你大伯和你三叔,你也不该这样软弱!”

“我是怕给你惹事的。”楚铮说:“我想低调……”

“适当的低调是聪明,但总是低调,却是懦弱!”楚龙宾打断楚铮的话,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他:“太祖他老人家曾经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伟人都这样说了,你还有什么顾忌的?”

我只是想过普通人的日子而已,这和我为国做大贡献、多娶几个老婆有什么牵扯吗?楚铮心里这样想,却不敢说。但他知道,老爷子这是不满他的低调。

“有一首歌里曾经这样说过,该出手时就出手!看不惯的人,硬睬就是了。别怕惹什么麻烦,有我和你大伯他们在,你怕什么?”

听出楚龙宾的语气放缓,楚铮赶紧的表决心:“从此之后,谁敢再找我的茬,我一定很咧(冀南方言,狠揍的意思)他。”

“唉,我这样说不是希望你变成一个欺男霸女的恶少,我只是希望你能够一扫以往的低调,手段变得强硬。”楚龙宾双手扶着书桌:“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加入不同于银钩铁划­性­质的龙腾,才能做出一番事业,才能娶几个老婆不被人说三道四!”

“什么?”楚铮一惊:“加、加入龙腾?”

“不错。”楚龙宾缓缓的说:“世人都知道华夏龙腾解散,却不知道龙腾马上就要重组了。我打算,让你加入新的龙腾十二月。”

“龙腾重组?”

“是的。”楚龙宾说:“当年龙腾解散却保留番号,本身就带着有朝一日重组的意思。现如今,华夏就像是你一样,因为总是低调,而被外人认为是懦弱。哼哼!”

楚龙宾冷哼两声:“一百多年前,拿破仑曾经说过:‘狮子睡着了,苍蝇都敢落到它的脸上叫几声。可华夏一旦被惊醒,世界会为之震动!’连当年嚣张的拿破仑都这样说了,但当今有些国家却把他的话当作是放屁。现在,华夏要醒来了,龙腾的重组就是一个前兆,一个雄狮被惊醒要震动世界的前兆!”

爷爷的话很愤青呀,不过倒是让人听了热血澎湃的。楚铮静静的听着。

“路,我已经为你铺好了,有没有能力被选入龙腾,和别人组成新的龙腾十二月,那就看你的本事了。”楚龙宾慢慢的坐在椅子上:“从此之后,你的目光绝不能只放在眼前,而是要看的更加长远一些。有些事,该做的就去做。”

不等楚铮说什么,楚龙宾又说:“记住,在不违反原则的基础上,你要学会强势。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我不会的。”楚铮缓缓的说:“我是你楚龙宾的孙子,不会给你丢脸。”

楚龙宾欣慰的笑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所以嘛,向你此时面临的这些问题,别放在心上,大不了来者不拒就是了,反正你又没有强迫别人。当然了,你得在以后的日子做出让我自豪的成绩才行。”

楚铮有些信心不足的说:“龙腾的前十二月已经成为神话,神话是不好超越的,我怕做不好。”

“神话,有时候可以变成现实,我相信你。”

“都是还有谁要加入龙腾?”

“人很多。”楚龙宾一脸向往的说:“龙腾有着银钩铁划没有的特权,我要是年轻的话,该多好。”

“你虽然年老,但你有我。”楚铮吐出一口气:“我想我会代表你完成这个心愿。”

“嗯。”见楚铮这样表态,楚龙宾很欣慰:“本来打算,让你今天和你大伯见面的,不过因为计划改变,他可能要晚几天才有空见你。”

“大伯日理万机的,什么时候见我都行的。要不,我先回冀南,那边还有很多事得需要我处理。”

楚龙宾摆摆手:“冀南那些事,都是小事,让玄武差人过去看看就行了,等你把龙腾的事搞定了,再回去。”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想到不能回冀南,楚铮就有些着急。甚至真的很后悔来京华了。

说心里话,楚铮真没有打算入选龙腾,他喜欢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看出孙子心里是怎么想的,楚龙宾暗暗叹了口气,觉着这家伙别看嘴上说的很漂亮,可根本没有把入选龙腾的事当回事,极有可能应付一下拉倒。于是就有些不喜的说:“等你大伯回家后再说吧。至于花漫语的事,你不要多管,我心里有数。”

“老爷子,我听你的,先不回冀南。我发誓,我要是……那好,你休息,我出去了。”

楚铮这时候也查觉老爷子可能对他的不思进取有些失望,不由得有些惭愧,也觉得自己好像很有阿斗­精­神,于是攥起拳头刚想表决心的时候,却见楚龙宾闭上眼摆了摆手,他只好出了书房。

我真的可以从一个杀手,转变成一个秦玉关那样的特工?可我为什么感觉没信心呢?

楚铮走出楚龙宾的书房后,多少的感到一些迷茫。

“喂,老爷子都是和你说了些什么?”看到楚铮走出来后,早就在外面等他的柴紫烟和花漫语,连忙凑了过来。

正文_第284章 :周舒涵被打了!

楚龙宾究竟和楚铮说了些什么,柴紫烟和花漫语都很关心。

柴紫烟,打心眼里盼着楚铮就保持现在的状态。

柴大官人不缺钱,不缺势力,唯一缺的就是一个能配合她给柴名声传宗接代的男人。这个男人不用太强势,只要身体各部位正常就行了。

而楚铮,这个她昔日不在乎、现在才开始重视起来的家伙,就是那个男人。这不仅仅是因为发现了他身上好像还有那么一丁点吸引她的亮点,更重要的是面子:她绝不允许楚铮甩开她,要是俩人分手,也只能是她甩他。

花漫语,却希望楚铮能够奋发图强的做一番事业。

现在她已经把楚铮当作是她的男人了,尽管里面夹杂了太多的不足以为人道的原因。可这有什么呢,一个女人因为仇恨而爱上一个男人的故事,以前发生过,以后还会照样发生。

事实上,花漫语之所以这样死皮赖脸的留在楚铮身边,和他是柴紫烟的老公有着很大的关系。

能够在各个领域击败柴紫烟,是花漫语最大的心愿。如果能够把她老公抢到手,这应该算是最辉煌的成绩吧?

柴紫烟和花漫语心里是怎么想的,依着楚铮的情商,他还真没有看出来。不过他很清楚一个道理:这两个­阴­险狡诈的女人对他的感情,绝不是周舒涵对他那样的感情,里面应该夹杂了太多的虚伪。

变质的感情,相信没有几个人能喜欢。

看到楚铮走出来后,早就在外面等他的那俩妞,连忙凑了上来:“喂,老爷子都是和你说了些什么?”

抬手看了一下自己手背的伤痕,楚铮皱着眉头说:“也没和我说什么,就是嘱咐我按照自己所想的去做……哦,对了,我说你们俩也是堂堂的大集团老总了,每天应该有很多的工作要处理吧?可你们放着正事不做,却跑这儿来瞎胡闹,有意思吗?”

柴紫烟一脸委屈的说:“什么是瞎胡闹啊?眼看着我老公不要我了,我哪还有心情去办公?”

“行了,柴紫烟,你别在我面前装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你知道什么是狡诈吗?”

柴紫烟还没有说话,花漫语那边就接过话去:“我知道,狡诈就是诡计多端的意思。不错,她就是这样一女人。”

“花漫语,我们两口子在这儿说话,你Сhā什么嘴?”柴紫烟一瞪眼,上下打量着花漫语:“瞧瞧你,穿的和个站台女郎一样,哪儿像个正儿八经的女人?”

“我穿成这样,还不都是你的意思……”花漫语刚想反­唇­相讥,楚铮又指着她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阴­险,她狡诈,你们俩合起来就是­阴­险狡诈,都属于那种最让男人反感的女人,像我这样老实的男人,最好的办法是躲着你们远一些。”

楚铮说完,根本不等这俩妞再说什么,径自快步的向前院走去。

到了前宅后,楚铮对与楚灵窃窃私语的楚玄武喊了一句:“玄武,带我去你公司转转。”

“小扬,你还没有吃饭呢!”云若兮这时候从正厅中走出来。

“妈,我去外面吃好了。玄武,我们走……楚灵,你别跟着,免得再让我们给你背黑锅。”楚铮见楚灵大有跟着出去玩的意思,赶忙拽着楚玄武向门外跑去。

云若兮知道,儿子今天丢了那么大人,心里肯定不好受,出去转转也好。于是追着嘱咐了几句别在外面惹事的话,就拉着一脸不开心的楚灵进屋了。

楚玄武驾车驶出通往楚家的路口后,问情绪不高的楚铮:“三哥,爷爷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楚铮看了他一眼,点上一颗烟:“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八卦了?”

“嘿嘿,好奇,好奇而已嘛。”楚玄武讪笑一声,又问:“三哥,你知道吗,我现在可羡慕死你了。”

“是羡慕我身边有柴紫烟花漫语她们吧?”

“是啊,大家都说,南紫烟北漫语,得一而享尽人间艳福。但她们现在却都围着你转,你说我能不羡慕你吗?”

“狗屁的得一而享尽人间艳福,你只是看到了她们美丽的外表,却没有看到她们险恶的内心。你看看我的手……啊,和被狗咬了一口似的。”楚铮抬手给楚玄武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这就是你羡慕的艳福吗?你要是羡慕的话,那你去追她们好了,我保证大力支持你。”

“算了吧,我自问没有那个魅力。我看到花漫语那冷冰冰的样子,和柴紫烟那笑吟吟的表情,我心里就打怵。”

“你既然知道这个,还羡慕我什么?”

“可你难道没有发现,她们都多么的在乎你吗?”楚玄武轻打了一下方向盘:“不管她们对你抱着什么想法,但今晚能够为了你而打扮成那妖娆的样子,这就说明她们非常在乎你了。唉,你是不知道,当我看到她们穿成那样的时候,我觉得我公司的那些影星,好像全部变成了一群行尸走­肉­。”

她们是很漂亮,可一个个都­阴­险狡诈的,和她们在一起,老子没有安全感。

楚铮淡淡的笑了笑,直接岔开话题:“你有没有周糖糖的消息?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听楚铮提起周糖糖,楚玄武沉默了片刻说:“灵儿昨晚送她回家的路上,她哭了一路,心里肯定好受不了……三哥,其实我对糖糖姐,还是很有好感。”

楚玄武说他对周舒涵有好感的意思就是,他对柴紫烟和花漫语的印象不咋的。

“嗯,她是个好孩子。”楚铮知道,周舒涵在发现柴紫烟原来是他老婆后,内心肯定不是滋味。可他偏偏不能去安慰她,最起码近一段时间不行。因为他不知道见了她后,说什么才好,尤其是在柴紫烟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楚家的时候。

唉,顺其自然吧。爷爷说的没错,男人是该­干­出一番事业来才行,总不能老是被儿女情长给缠住……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加入龙腾。望着车窗外,楚铮心里叹了口气。

……

楚铮那晚自从在天上人间‘大出风头’后,一夜之间就成了京华上流社会的名人:‘力抗’那夜璀璨、‘力踹’柴紫烟、‘力斗’花残雨等等。

尤其是他为了甩开柴紫烟而下跪的事,也不知道被谁传出去了,更成了京华衙内圈中的一个笑谈。

当然了,就像是老婆出轨、老公总是最后知道的那个人一样,楚铮还不知道他已经被冠上了‘现代陈世美’的美名,依旧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跟着楚玄武在他的那些产业里悠哉悠哉的闲逛。

虽说楚铮整天泡在楚玄武的公司里,是为了能够学到更多的管理经验,但实际上他真的不愿意回家。

因为现在的楚家,已经完全被柴紫烟和花漫语俩人当成了她们两个人的家。

白天,这俩妞在各自的集团办公(云水集团的总部虽说不和漫天实业一样在京华,但集团在京华也有分部的),晚上就会准时出现在楚家,换上家居常服,陪着楚老太太和云若兮婆媳俩没事做做饭啊聊聊天啥的。

依着这俩妞的智商,自然能够把这婆媳俩哄得每晚都乐呵呵的。

对于这俩妞心中的想法,楚铮自然是明白的很。

他只是纳闷:柴紫烟住进楚家,还算是光明正大的,毕竟她是楚龙宾的孙媳­妇­。可花漫语呢?她又是用什么借口赖在楚家不走的?别忘了她不但是漫天实业的老总,更是花家的第三代商界领导人。但为什么直到现在,花家那边没有阻止她呢?难道说,花家支持她当小三?

不过,楚龙宾既然不说什么,而花家的人也没人官,楚铮也懒得去管,就任由这俩妞去闹吧,反正他就和上班那样,白天吃过早饭后就去楚玄武的公司,晚上直到在外面吃过饭后才回家,回家后就躲进自己的东厢房开始玩游戏,困了就睡觉。

对楚铮这种明显不待见的态度,柴紫烟和花漫语也不介意。

她们只是用这种方式来表明她们的态度。

反正在楚家住的条件,一点也不次于在她们自己家里住。在楚家白吃白喝的,还可以偶尔的调戏一下拉着个脸的楚铮,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惬意。

更为让楚铮感到无奈的是,每到晚上躺下后,柴紫烟和花漫语的短信,就没完没了的发起来。内容一个比一个的火爆,好几次都差点让他忍不住的踹开她们的房门,将她们就地正法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

在这段期间,楚铮不止一次的问老爷子,楚勇什么时候才能回家,为什么还没有重组龙腾的消息。

每次楚铮问起这两个问题,楚龙宾不是笑而不答,就是一脸的高深莫测表情,说什么这是国家最高机密,不能随便泄露的。并一再嘱咐他,千万不要离开京华,因为说不定哪一刻,国家安全部门就会找他谈话,只是让他安心过他的衙内幸福生活就行。

对于楚老爷子的神神秘秘,楚铮感到很不屑,也很无奈,甚至还有些生气。但就算是再生气也白搭,总不能掐住他脖子瞪着眼的强迫他去说吧?他这么大年纪了……

在这段时间里,让楚铮感到稍微有些心安的是,通过电话联系得知:他在冀南的保镖公司业务,现在是蒸蒸日上,叶盈苏甚至还打着他的旗号,找到冀南市委书记凡静,请她帮忙又租了一栋大楼,作为芙兰达开模特公司用。

如此一来,冀南那边暂时可以先不用­操­心,叶盈苏和芙兰达也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只要资金充足,她们应该能够在各自的领域大展拳脚的。

唯一让楚铮感到不放心的就是周舒涵了。

天上人间那事都过去半个多月了,楚铮还没有见过周舒涵。

而周舒涵,也一直没有给楚铮打过电话,甚至每次楚铮给她打电话时,她都很坚决的扣掉。再打……再打,索­性­就关机了。

周舒涵这样做,楚铮很理解,她这是为了凡家着想。

随着柴紫烟的强势露面和凡家现在的处境,周舒涵要是再和以前那样的出现在楚铮面前,谁知道柴紫烟会不会光明正大的报复她?

为了爱情,周舒涵可以无视柴紫烟的存在。但为了现在刚稳住阵脚的凡家,她实在是不敢冒这个险。只是,她还有没回冀南。

周舒涵不回冀南这事,用柴紫烟的话说就是:她不回去,是因为某男还在京华。

对柴紫烟的冷嘲热讽,楚铮丝毫不以为意:你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人家爱住哪儿,你也管不着。

……

这一天中午吃过饭后,楚玄武本想带着楚铮去他旗下公司的拍摄现场去看看的,可他觉得没什么意思,不愿去。

见楚铮昏昏欲睡的样子,楚玄武也没有勉强他,说:“那你就在办公室休息一下吧。哦,这是车钥匙,我要是回来晚的话,你自己开车先回家。”

“行。”楚铮答应了一声,等楚玄武走了后,就坐在大班椅上开始在电脑上玩斗地主游戏。

就在楚铮分到一把好牌,准备虎躯一震明牌开始的时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眼睛盯着显示器,楚铮拿起手机,看也没看来电显示的接通:“喂,哪位?”

“您好,请问您、您是楚铮吧?”手机那边传来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听声音应该是个孩子,男孩子。

楚铮所认识的男孩子并不多,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叶大少。

不过,这个给楚铮打电话的男孩子,绝不是叶大少。那家伙可没有这样的礼貌。

“是的,我就是楚铮,你是谁?”楚铮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马上心头就是一震:这个号码是周舒涵的!

“我是糖糖姐的表弟,我姐姐被人打了……呜呜。”那边的男孩子哭着的说:“你、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正文_第285章 :韩国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原来柴紫烟才是楚铮的妻子,怪不得在冀南时,她对他那样忍让,可笑我还一个劲的去维护他!

每当想到这儿,周舒涵就会恨自己,就会笑着流泪。

她恨,是因为恨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义无反顾的爱上一个不该她爱的男人。

她笑,是因为她对楚铮自不量力的维护。

她流泪,是因为她舍不得离开他……

那晚,在天上人间确定这个消息后,周舒涵的心和所有对未来的希望,一下子全部碎了。

虽说在以前,周舒涵就知道楚某人是个有­妇­之夫,但在她的潜意识里,一直都没有把那个叫‘柴秀芳’的蜀中乡下女人当作他妻子,并很自然的以自己的条件和她相比,这才鼓足了要破坏人家家庭的勇气,甘心做个挥舞着锄头的小三。

可谁知道,就在周舒涵以为马上融入楚家的时候,柴大官人在花漫语的协助下却闪亮登场,用‘技惊四座’的俩耳光换来一脚的下场,一举打碎了周舒涵的梦想。

周舒涵很明白,以她的条件,以她现在所面临的处境,要想和柴紫烟抢男人,后果好像比自寻死路好不了多少。

还是那句话,如果周舒涵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也许还会高举无知者无畏的大旗,凭借不输给柴紫烟的容颜,和她死拼到底:我就是当小三了,咋的!?

可凡家现在处境和凡静的前途,却不能不让她有所顾忌。

为了老妈的前途,为了凡家的安稳,周舒涵只能选择避让。

别无他法。

在周舒涵从天上人间回到凡家的第二天,凡家的人就知道了这一切。

本以为会凭借外孙女靠上楚家这一棵大树的凡老爷子,马上就从中感到了危险。生怕在凡家的这个多事之秋会遭到柴家的反感,他不等周舒涵有何表现,就一再强调:千万别再和楚三太子混在一起了,全华夏的人谁不知道柴紫烟是有名的笑面虎?要是把她惹恼了,天知道她会不会把怒气撒在凡家头上,从而让凡家陷于万劫不复之地!

周舒涵是个聪明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不理解凡老爷子话中的意思?所以,尽管离开楚铮的感觉如同刀割,但她还是很懂事的答应,以后不会再和楚铮联系。

外孙女的痛苦,凡老爷子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可他除了唉声叹气外,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失恋,一般是指一个痴情人被其恋爱的对象所抛弃。失恋引起的主要情绪反应是痛苦与烦恼。

周舒涵的现状,虽说不是被楚铮抛弃,可内心的痛苦却比被抛弃还要疼百倍。因为她明明知道楚铮还是很在乎她,可她却不能见他、说爱他,甚至连他打来的电话,都不敢接。

没办法,为了凡家和老妈,周舒涵不敢冒着被柴家打击的危险去爱楚铮。

在这些日子里,周舒涵想了很多,她甚至可以肯定,只要她勇敢的和楚铮在一起,楚铮就绝不会坐视柴家打击凡家而无动于衷。

不过,如果事情要是闹到那一步,相信需要楚柴联盟的楚家老爷子,也会站在柴紫烟那边的。那样的结果,是除了周舒涵之外的凡家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就这样结束这段感情?

就这样结束这段感情!?

这九个字,是周舒涵这些天来,想的最多的九个字。

这九个字,让周舒涵在短短的半个多月中,就迅速的憔悴了下去。

周舒涵不止一次的想离开京华,甚至想过要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城市,就这样默默的走完本该绚烂的一生。

可她舍不得,舍不得那个男人那份感情。她心里总是存着一丝奢望:也许,他会像古时候的小姐爱上一个穷书生那样,为了爱情和她私奔。

正是因为心里有了这份舍不得,所以她才没有急着离开京华。

周舒涵在迅速的憔悴下去。

……

在黄家倒台后,又经历了‘明星门’事件,现在的凡家已经到了墙倒众人推的地步,要不是楚铮在关键时候出手,恐怕凡家早就倒台了。

楚铮为什么出手?就为了周舒涵。

所以,周舒涵现在在凡家的地位,甚至比凡静这个冀南市委书记还要重要。

看到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憔悴的样子,凡老爷子除了暗地里唉声叹气外,唯有让家里人多陪陪她,希望她能够振作起来。

只要外孙女好好的,就算她和楚三太子之家的这段感情无果而终,想必楚家也会看在周舒涵的份上,也会适当的对凡家提携一二吧?

虽说凡老爷子这样想是很势利,但这却是事实。

今天,是周末,京华的天气格外好。

在接近中午的时候,周舒涵那个十二岁的小表弟凡东东,就在凡老爷子的授意下,就来缠着她出去四处逛逛。

周舒涵知道,小表弟这是想她出去散心。

本来她是不想出去的,可耐不住凡东东的磨,最终勉强答应了,两个人就这么慢悠悠的出了凡家。

接连十几天憋在家里,今天乍一出来,沐浴在秋风里的阳光下,心情不好的周舒涵,脸上也多少的多了一些生气。

两个人逛了那么一个多小时后,路过一家肯德基店,凡东东就提议进去吃午饭。

在凡家还没有垮台的时候,周舒涵就很喜欢凡东东。此时见他说要在这儿吃饭,也就微笑着答应了。

姐弟俩人走进肯德基店后,要了两个汉堡包和两杯可乐,就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边吃边聊了起来。

别看凡东东的年龄不算大,但他却很聪明,知道表姐现在正处于痛苦中,所以就捡着那些轻快的话题说。像什么他在学校里又和谁家的小妞亲嘴了,语文考试作弊时被监考老师抓住罚站了等等,惹得周舒涵暂时忘记了苦恼,偶尔的还会轻笑几声。

都说人要是倒霉了,就是喝凉水也会塞牙的,这话一点也不错。

就拿现在的周舒涵来说吧,本来‘失恋’后心情就糟的不得了了,好不容易才被凡东东哄得轻笑几声,可她这种祸水级的小妞,尽管现在面­色­憔悴的不成样子,但正因为这样笑起来时,才能更加诠释什么是楚楚可怜。

楚楚可怜的女孩子,总是很轻易惹起有能耐男人的保护欲。

而来自大韩民国的崔金哲先生,恰好是个保护欲极强的男人。

崔金哲,韩国驻华夏大使馆的武官,今天领着国内来的两个客人游览京城,因为走的都感觉有些累,所以就走进了这家肯德基店。

依着崔金哲的意思,午饭怎么着也得找家中餐馆,好好的让同胞享受一下华夏的美食,实在不该来肯德基店吃这种垃圾食品。不过因为下午还要去参观故宫爬长城啥的,时间很紧,所以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就来这儿凑合一下算了。

给同伴点了几份炸­鸡­柳条等食品后,崔金哲就坐在面对着周舒涵的那张桌子前。

而这时候,恰好小周妹妹启齿一笑,那比秋阳还要明媚几分的笑容,顿时就让崔武官惊为天人,情不自禁的将一双眼珠子瞪得好像汉堡包那样大,呆呆的望着她傻了那样。

世人皆知,韩国不缺美女。什么纯情的成熟的有味的,想要啥样的就有啥样的,但唯独缺少天然长成的美女,就像是周舒涵这样,纯净中带着憔悴,柔弱中透着怜惜,那张有些苍白的脸,依崔武官的眼光,一眼就看出这不是‘挨过刀’的。(韩国多美女,尽是整容人。)

“崔武官,京华的美女还是蛮多的嘛。”和崔金哲同行的一个叫李光浩的,这时候也看到了周舒涵,用胳膊肘碰了一下他,用韩语说:“要不要请这位小姐当导游啊?白天在街上导游,晚上在宾馆的床上……啊?哈哈。”

依着李光浩所想,只要是来肯德基这种小地方吃饭的女孩子,最多是些小白领,而韩国这个比华夏要发达的国家,因为韩剧的成功入侵华夏,很自然的就成为了那些小白领向往的圣地。依着他们在韩国的身份,只要略微流露出一点点的兴趣,这些小白领就会忙不迭的来讨好啥的……所以他的话中才这样轻浮。

无知者无畏,没办法,这是一条真理。

周舒涵笑了两声后,才发现对面有个中年男人正直直的看着自己,马上就收敛了笑容。

本来,周舒涵就对男人有着天生的排斥感,再加上崔武官‘审美’时,丝毫不掩饰眼中那不穿衣服的霸占欲,她立马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拿起刚吃了一小口的汉堡包,对凡东东说:“东东,我有些累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家吧。”

身上担负着要让表姐开心重任凡东东,正为周舒涵被他逗得轻笑而沾沾自喜时,听她提出要走,自然不同意了:“姐,再玩会儿嘛,回家有什么意思?我们一会儿再去故宫逛逛呗。”

周舒涵看了一眼崔金哲,垂下头低声说:“我不喜欢。”

“怎么了,我们刚才不是说好了的吗?”凡东东有些纳闷的回头一看,就见到身后三个男人,正盯着周舒涵的说着他听不懂的鸟语。

凡东东是个未成年少年,不懂那些叽哩哇啦的鸟语,但这不代表他看不懂这几个男人盯着他表姐的眼神……顿时,他就烦了,想也没有想的,端起桌上的可乐,哗的一下就泼在了崔金哲的脸上。

虽说凡家现在已经落败了,但落败才是这几天的事,还没有来得及让凡东东这个小衙内体会到世态炎凉,所以才在看到有人敢用这种眼光看他表姐后,就很自然的出手了。

凭良心说,崔金哲几个人,的确没有敢在京华街头强抢民女的胆子,他们只是开两句无伤大雅的玩笑,过几下眼瘾罢了。可谁知道,这个一看才是小学生的家伙,竟然毫不客气的拿可乐泼了崔武官一脸,这可让骄傲到骨子里的韩国人感到很生气了。

韩国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正文_第286章 :论不讲理,我是他们的祖宗!

韩国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小子,你想死吗!?”虽说可乐不是热水,但依着崔武官的身份被一孩子给‘­射­’一脸,好像大大的丢了大韩民国的脸。

距离凡东东最近的李光浩,嘴里大骂一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习惯­性­的对着后脑勺咣的就是一下子。(韩国人最爱打人后脑勺,也不知道有什么来历,等有空问问他们。)

凡东东是凡家最小的一个孩子了,从小就被凡老爷子拿着当宝贝看,什么时候被人抽过后脑勺啊?再说了,李光浩盛怒之下抽的他这一巴掌的力气,还真不算小,一下子就将凡东东的衙内脾气给激上来了,抱住他的手,张开嘴巴‘吭哧’就是一口……然后,李光浩就疼的啊啊大叫起来,抬起另外一只手就揪住他头发,想把他推到一边去。

可凡东东偏偏上了牛脾气了,就像是柴紫烟咬着楚某人的手那样,任由李光浩怎么弄他,他就是不松口。

感觉丢了大人的崔金哲,匆忙中擦了两把脸,见自己的同伴被一个孩子咬着手的不松,嘴里骂了一句,站起来抬脚就跺在了凡东东的肚子上:“小子,真是个野蛮人!”

崔金哲是武官,自凡是能够在大使馆中胜任武官的人,手上最起码都得有那么几下子,依着凡东东这种小屁孩,根本撑不住他在恼羞成怒下的一脚,尽管他这一脚并没有多么的用力,可凡东东只是个孩子,怎么可能受到了?

“啊!”肚子上挨了一脚的凡东东,疼的大叫一声,就松口捂着肚子的蹲在了地上。

在崔金哲等人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时,周舒涵的确很生气。

但小周妹妹是个淑女,根本犯不着和这种人一般见识,原本打算躲开这些家伙就拉倒了,可谁知道凡东东会突然动手?更没有想到还没有等她劝说表弟,崔金哲就出脚了。

“你们怎么可以打小孩子!?”看到表弟捂着肚子的蹲在地上后,气的周舒涵满脸通红,腾地一声站起来,抡起想带走的汉堡包,对着崔金哲的脸就砸了过去。

刚才就说了,崔金哲是名武官,手底下有两下子的武官,小周妹妹砸过来的汉堡包,根本对他形不成威胁(刚才他被凡东东‘­射­’了一脸,纯粹是眼睛正盯着周舒涵魂不守舍的缘故。)他只是一抬手,就把汉堡包挡住了。

汉堡包啪嗒一声落在崔金哲面前的可乐杯里,可乐四溅,再次弄了他一脸。

砸出汉堡包后,周舒涵根本没想到再攻击这些韩国人,只是慌忙的绕过桌子,蹲下身子抱住凡东东,连声问:“东东,怎么样了,不要紧吧……啊!”

啪!

正想把凡东东抱起来的周舒涵,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光浩抽了一记耳光。

这些天来,周舒涵是哭的时候多吃得时候少,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此时被李光浩抽了这一耳光后,就觉得眼前一黑,抬手刚想抓住桌子,却噗通一声躺在了地上。

“姐,姐!”看到周舒涵躺在地上,吓得凡东东也顾不得肚子疼了,连忙抱起她的头放在怀里,一个劲的哭着喊姐姐。

“东东,打、打电话……”周舒涵说完,就昏了过去。

“哦!”凡东东哭着答应了一声,手忙脚乱的就去摸周舒涵口袋中的手机。

李光浩也没想到,自己一巴掌竟然把周舒涵给打昏了过去。出于他还有点良知,刚想蹲下想看看小周妹妹怎么了,却听崔金哲说:“别管她,我们走!她是故意昏过去的,目的就是想讹我们的钱!这些狡猾的华夏人。”

李光浩一犹豫,他的另一个同伴拉了他一下,指着围过来的五六个面­色­不善的华夏人,低声说:“这是在华夏,我们还是走吧!”

“好。”李光浩反手在西装上擦了擦很疼的手,绕过桌子跟在崔金哲身后,刚想不顾周围人的谴责抱头鼠窜而去,就听到一个声音说:“打人了就想走吗?都给老子站住!”

李光浩抬头,就见一个比凡东东大不了几岁的男孩子,一脸老气横秋的抱着膀子,挡在了崔金哲的面前。在这个男孩子身边,还有一个和凡东东同龄大的小女孩,正忽闪着大眼睛的看着周舒涵。

草,华夏人还真不可理喻,才多大的孩子啊,就敢自称老子?

崔金哲作为驻华使馆的武官,想得当然要比平常人多一些。他很明白,如果现在不赶紧的闪人,要是等到来了警察,那么今天这事很可能得闹的不可开交,弄不好会因为国际纠纷。

所以,在看到这个孩子挡住他‘前进’的脚步后,根本不屑和他多说什么,伸手就要去抓他的左肩,想把他提溜到一边去。

可让崔金哲根本没想到的是,这个最多十三四自称老子的男孩子,见他伸手后,左肩微微一沉,不等他的手碰到自己的肩膀,右脚就已经闪电般的抬起,咣的一下就跺在了他的胯下。

男孩子的人不大,但动作超狠,在踢中崔金哲他兄弟、看到他惨叫一声捂着裤裆跪在地上后,那张还带着稚气的脸上,不但没有丝毫的惧意,反而带着兴奋。说出来的话,更是让凡东东之流是自叹弗如:“麻了隔壁的,老子这才离开京华几年啊,什么时候轮到韩国­棒­子在这儿耀武扬威的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狠?看到崔金哲惨叫着跪在地上后,李光浩一呆,赶紧的抱住他:“崔武官,崔武官!”

和崔金哲李光浩一起来的那个人,眼见肯德基店内的人此时已经把他们围了起来,脸上的气愤大有一声令下就会把自己三个人踩成­肉­泥的意思,吓得再也不敢硬向外挤了,连忙摸出电话,噼里啪啦的找到一个号码:“李孝敏小姐,我是朴智昌,我们在长江路上吃饭时,和几个华夏人闹出了一点误会,现在崔武官和李光浩都已经受伤了!”

“草,调戏女孩子殴打小孩子,这也叫误会?当老子看不见啊你?”一脚把崔金哲放倒在地的男孩子,听到朴智昌这样说后,双眼一瞪就想过去,却被他身边的那个小女孩给拽住了:“宁哥,你又说脏话骂人了,小心我告诉爸爸!”

和男孩子一起的这个女孩子,无视于跪在地上的脸­色­开始发青的崔金哲,却责怪男孩子说脏话,也够另类的。

男孩子双眼一翻:“小梦儿,这种连小孩子和小妞都打的人,还算人吗?”

“不和你说了!”女孩子飞了男孩子个白眼,跑到凡东东身边蹲下,帮他抱住周舒涵:“喂,小孩,我帮你照顾这个姐姐,你赶紧的给你家大人打电话。”

好像你还不如我大吧?哭泣中的凡东东,看了一眼这个好像小公主一样的女孩子,也来不及和她辩驳什么,打开周舒涵的手机电话簿,在看到‘楚铮’这个名字的电话号码时,想也没想的就拨了过去:“您好,请问您、您是楚铮吧?”

“是的,我就是楚铮,你是谁?”

“我是糖糖姐的表弟,我姐姐被人打了……呜呜。你、你能不能过来一下?”凡东东看到表姐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的样子,忍不住的哭起来。

“什么?!你在哪儿?”

凡东东抬手擦了一把眼泪:“我就在长江路上的肯德基餐厅。你什么时候过来……喂?挂了?”

楚铮为什么这么快就挂了电话了?难道他不想来吗?凡东东喂了两声,确定手机那边的电话挂了后,只好又找到家里的电话,给爷爷打了过去……

虽说男孩子一脚就把崔金哲给踢的脸­色­发青,但崔金哲终究是个武官出身,抗跌打能力怎么着也比常人要强。在凡东东和朴智昌打电话时,他已经差不多缓过劲来了,俩眼恶狠狠的瞪着男孩子,双手捂着裤裆的站了起来。浑身哆嗦着对李光浩说:“李光浩,你看住这个小畜生,千万别让他跑了,我要投诉他殴打外国大使!”

“崔武官,李孝敏小姐正在华夏警方的陪同下,在那边考察电子商场,她马上就带人赶到了!”打完电话的朴智昌走过来,在崔金哲的耳边低声说:“她让我们千万别冲动,等她来了再处理!”

这时候,在旁边的人也可听出这三个韩国人说的是韩语了。虽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那凶狠的目光已经足以代表一切。

肯德基店的店主,在店里出事后,第一时间就围了过来。现在看到那几个韩国人在那儿唧唧歪歪的,就赶紧的劝打人的男孩子:“嗨,小伙子,你打这几个鸟好像是韩国人啊,你还是赶紧的快走吧,免得连累你家大人。”

“老子不怕。”

“咳!咱们都是华夏人,别和我老子老子的,我劝你走的意思,是怕他们颠倒黑白,难道你不知道韩国人最不讲理吗?”

“哼,要是论起不讲理来,我是你、他们韩国人的祖宗!”男孩子大咧咧的抬起一只脚,迈在一张椅子上,用手指着崔金哲:“敢在我们的地盘上欺负我们的妞,你他妈的就是活的不耐烦了。你给我在这儿老实的等着处理,事没处理完之前,谁也别想走出这个店一步!”

正文_第287章 :一个民族的脊梁!

那个劝男孩子赶紧闪人的中年人一看他这样,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心里想:靠,这孩子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这么横。不过,我喜欢,这样的才有男子汉气概!

现在的崔金哲,以一堂堂使馆武官的身份,差点被人把命根子给踢爆了,在事情还没有处理完之前,别说堵着他不让他走了,就是拿鞭子抽着他走,他也不会走的。

“小子,”崔金哲咬着牙的在李光浩的搀扶下,坐在一张椅子上,用汉语说:“你敢无故殴打外国驻华大使,就等着让你家大人付出惨痛代价吧!”

男孩子也没有搭理他,只是不屑的撇了撇嘴,拿出一块口香糖填进嘴里,嚼了几下后,这才慢条斯理的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语气无比尊敬的:“大爸爸,我遇到了一点麻烦,得请您来处理一下……嘿嘿,哪能啊,我这么乖的孩子,怎么可能欺负别人呢……哦,事情也不大,就是在和小梦儿吃肯德基时,小梦儿被几个自称是驻华使馆的外国人给调戏了,我一时忍不住,踹了他一脚……好好好,您可快点来啊,晚了我可就被人打死了。”

男孩子打完电话后,走到蹲着身子的女孩子面前,守着这么多的人,揪下她头上的两个蝴蝶结,伸手在她脑袋上随便摸了几下,把小女孩一头柔顺的黑发弄得乱七八糟。

“唉,你每次闯祸了,总是拿我当挡箭牌。”小女孩在男孩子给她弄乱发型时,也没有反抗,只是学着大人的口气,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对这时候已经睁开眼的周舒涵笑笑:“姐姐,感觉好多了吧?”

“我没事。”周舒涵回答了一声,在凡东东和小女孩的搀扶下,慢慢的站起来坐在了椅子上,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男孩子,低声说:“谢谢你。你还是赶紧的离开吧,别招麻烦。”

“没事,我不怕麻烦,就怕没麻烦,嘿嘿。”男孩子嘿嘿一笑,满脸无所谓的伸手在可乐杯子里沾了沾,然后在女孩子身上来回的抹了几下,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就像多了。”

看到男孩子这样做后,刚才那个劝他离开的店主,终于明白他刚才说出的话了:嗯,这小子是不讲理,竟然说那些韩国人欺负这个小女孩……行,等会儿警察要是来了,我肯定给他作证的。

存着这个想法的,不仅仅是店主,在弄明白男孩子弄乱女孩子发型的意思后,除了崔金哲几个,所有的人都是这样想的。

清醒过来的周舒涵,看到崔金哲几个稳坐钓鱼台的样子后,心里就一沉:如果凡家没有败落,打了他们最多也就是托人说几句好话。可依着凡家现在的处境,恐怕很难再和上面的人说上话。

怎么办?要不要给、给他打个电话?唉,还是算了吧,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不过,要是这些韩国人报复帮我的孩子怎么办……凡东东在给楚铮打电话时,周舒涵已经昏过去了,她根本不知道,所以现在才想起要通知他。

就在周舒涵心里犹豫不决时,一辆浅灰­色­的兰博基尼,和一辆蓝白相间的警车,飞速驶来,吱嘎一声的停在了肯德基店门口。

这两辆车刚停住,几个警察和一个中年男人就从奥迪车里跳下来,快步向店里走过来。

看到外面的那辆兰博基尼后,本来已经坐在椅子上的崔金哲,马上就捂着肚子的躺在了地上。

咦,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忽然躺下了……哦,我知道了,外面来的人是他的同伴啊,他这是故意夸大伤势呢!妈的,这个傻Ъ,当我们的眼睛都是瞎的吗?在一旁围观的众人,看到崔金哲又躺在地上装死后,顿时都气愤的不得了,打定主意要帮着周舒涵这边证明他没事。

华夏民族,是个从不缺少正义的民族,越是底层阶级,正义感越强烈!他们虽然没有政治家的大局观,却有着宁折不弯的炎黄­精­神!平日可以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和同胞寸步不让,但在受到外来侵略时,他们却能够紧密团结起来,挺起胸膛的一致对外!

一个民族的脊梁,其实就是由我们这些每天为柴米油盐酱醋茶而奔波的人所撑起的!

不过,华夏古时候既然可以出一个通敌叛国的秦桧,现代当然也可以出一个崇洋媚外的金康泰。

金康泰,华夏驻华大使馆的参赞,这次他回国的任务,是全程韩国陆军参谋总长李慧泽上将的千金李孝敏,来京华考察电子市场的。

几分钟前,正和长江路派出所胡所长一起陪着李孝敏的金康泰,听李孝敏说随她来的李光浩朴智昌在肯德基店被人打了后,顿时是大吃一惊,连声说一定要妥善处理此事。

说实话,在事情还没有发生之前,胡所长见年过四十还风度翩翩的金康泰对李孝敏表现出的热情,感到很看不惯。尤其是在李孝敏冷着脸的说她同伴被打、金康泰那副点头哈腰说一定让韩国人满意的做法时,他更是从心里鄙视这姓金的。

不过,胡所长今天的任务,就是要保护好韩国人在长江路电子市场的安全,现在韩国人在他的辖区内被打了,他这个所长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在金康泰严令立即赶来肯德基店时,他也只能照办。

车子停下后,李孝敏和她的私人秘书并没有下车,而是由金康泰和胡所长带着两个警察走了进来。

“啊,这是怎么回事?”金康泰一进来,就看到崔金哲躺在地上、李光浩的手上还淌着血,着实的被吓了一跳。

“金参赞,我和崔武官在这儿吃饭时,只是看了那位小姐一眼,谁知道他们就来打我们。”朴智昌脸­色­铁青的说:“我国的武官在贵国首都竟然被人打成这样,足以说明你们华夏人的素质太差了,这件事我们一定要上报大使馆,让贵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朴先生,请息怒,我们一定会妥善处理此事!”金康泰皱了一下眉头,和朴智昌说了一句后,马上抬头四下扫了一圈,厉声问道:“谁是这儿的店主?”

肯德基店的店主连忙走过来:“我、我就是这家店的店主。”

“是谁把韩国朋友给伤成这样的?你作为店主,为什么不阻止?”

“当我赶过来后,事情已经发生了。金、金参赞,事情是这样的,根本不怪这几个孩子,都是韩国人……”店主刚说到这儿,金康泰就不耐烦的说:“行了,怪谁不怪谁的你说了不算,有警察处理,你只要告诉我是谁打人的就行。”

“是我,是我让他们打的,有什么事你可以问我。”不等店主说话,周舒涵就扶着桌子的站了起来。

“你、你打人?”金康泰抬头,看到周舒涵后,心里就一愣:她打人,看她的样子,恐怕连杀­鸡­的力气都没有吧?

“是的,”周舒涵说:“我们这边总共四个人,除了我之外,他们三个都是孩子。要不是那个人先打我弟弟,我也不会打他的。”

那个真正打人的男孩子,听周舒涵这样说后,胸膛一挺刚想说话,却被周舒涵一把拽到了身后。

唉,我老子总是教育我要好好的保护女人,可这个姐姐好像挺爱护我的啊……那个男孩子被周舒涵拽到后面后,望着她瘦削的双肩,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幽香,竟然有些痴了。

周舒涵拉那个孩子的动作,并没有逃过金康泰的眼睛,他也猜到这事很可能和这个半大小子有关。不过,他还是不信一个才一米六高点的孩子,会把崔金哲打成这样。于是就沉下脸:“真的是你打的?”

“是。”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中,有两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这时候向前踏了一步,刚想把这事揽到他们身上时,却见周舒涵感激的对他们一笑:“这事和别人没有关系,是我用高跟鞋踢的他。”

金康泰一看躺在地上的崔金哲,他的确是双手捂着裤裆,而李光浩所受的伤是咬伤,于是就不再怀疑什么了,口气很不善的说:“你懂不懂,殴打国际友人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他们……”周舒涵刚说到这儿,那个男孩子就接了过去:“什么狗屁的国际友人?这几个下三滥是我的!我打他们是因为他们调戏这位小姐和我妹妹……怎么着,你瞪什么眼?”

咦,看这个孩子一脸生死不怕的样子,不会是哪家大人物的衙内吧?金康泰忍着怒气,咽了口吐沫,问:“你们家的大人呢?他们叫什么名字?”

看到崔金哲那样后,周舒涵就知道今天这事善了不了,一个处理不好,就有可能会造成两国外交上的纠纷。尽管崔金哲是这个男孩子打的,可人家那是为他出头打抱不平啊,要是再把他给牵扯进来,那未免太不仗义了。所以,不等男孩子回答,她就把外公的名字说了出来。

这次李孝敏来华,这次李孝敏来华夏,本身就是谢家大小姐谢妖瞳一手促成,而金康泰又是谢系官员。

谢系打击凡系的事,金康泰当然知道。

正文_第288章 :是谁打了她!?

如果周舒涵说出的不是凡老爷子,也许金康泰还会多少的有些顾忌。

尽管他也曾听说凡家在最危险的时候,是被楚家拉了一把,不过今天这事,既然是凡家的人打了国际友人,他相信楚家也不会为了一个落败的凡家出头的。故而,老金脸­色­一沉:“这位小姐,看你也是读过书的人,也应该明白殴打国际友人会引发什么不好的影响吧?”

“刚才是他们几个先……”凡东东刚想说话,就被金康泰摆手打住:“你们不用解释了,崔武官他们现在的样子就可以说明一切问题。胡所长,把他们几个先带回所里去再说。朴先生,你们扶着崔武官先去医院看看?”

“好吧。”朴智昌和李光浩扶起闭着眼的崔金哲,向门口走去。

胡所长也知道凡家现在已经完蛋了,虽说周舒涵这边好像没有一个可以让崔金哲伤成那样的人,但周舒涵已经承认是她让人打的,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对两个手下挥挥手:“把他们都带回所里去!”

“慢点,让我们跟你走不要紧,但他们也得去才行。”那个男孩子对着两个警察一瞪眼:“凭什么他们可以去医院,而我们就得跟你们回所里?你们这样偏袒他们,到底是是华夏警察还是韩国警察?”

哟,凡家都垮台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嘴硬啊?金康泰心里冷哼一声,也懒得和个半大孩子废什么话,只是摆摆手的跟着崔金哲他们走出了店门口。

“小兄弟,你别说了,这儿没你们的事。”周舒涵见男孩子还想再说什么,赶紧扯了他衣袖一下,对胡所长说:“警察同志,这事不管这几个孩子的事,那俩人是我打的,我跟你们走好了。”

虽说胡所长根本不信娇滴滴的周舒涵会把崔金哲打成那样,可也不信她身边这几个孩子会有那种能力。不过,小周妹妹终究是成年人了,带她走好像应该‘合情合理’,所以也没有再让手下管那几个孩子,点了点头说:“那好吧,姑娘,你跟我们走一趟吧。唉,带你走,我也是没办法,他们都是韩国驻华使馆的人。希望你们不会有什么麻烦。”

“谢谢你。”周舒涵说了声谢谢,摸了摸擦眼泪的凡东东的头,又对那对兄妹笑了笑,这才跟着警察走出了肯德基店。

周围那些随时准备给周舒涵作证的人,看到金康泰根本不问事情的经过就带人走,他们也没什么好办法,只是都在那儿低声咒骂金康泰崇洋媚外啥的。

倒是那个男孩子,呆呆的望着周舒涵,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唉,宁哥,瞧你给我弄得这么乱,也没有派上用场。”小公主模样的女孩子,大人样的看着男孩子,摇头叹气的碰了他一下:“喂,我和你说话呢……你怎么老看着那位姐姐啊,不会是喜欢人家了吧?”

男孩子的脸一红,装作不在乎的说:“要不是妈妈不允许我惹事,我肯定给这个姓金的一点颜­色­看看。不过你放心,她没事的……兄弟啊,你这么大人了,哭个鸟啊?”

“我、我表姐被人带走了,可我外公他们还没有来。”凡东东抹了抹眼泪。

“没事,有我在,他们不敢咋着你表姐的。”男孩子不在乎的耸耸肩,拉着小女孩的手,快步追了出去。

周舒涵跟着警察走出肯德基店的店门,刚迈下第一个台阶,就看到有一辆车,从南边快速的贴着路边冲了过来。

见这辆车贴着路边开的还这样快,架着崔金哲的李光浩和朴智昌,都停在台阶上。

那辆车,是一辆土黄­色­的悍马,距离众人老远,就可以听到发达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声。

悍马车眨眼间,就来到了肯德基店门口,随着轮胎和路面发出轻微的呲呲声,庞大的车身顿了一下,车门打开,一个年轻人跳了下来。

楚铮。

看到这个从悍马车跳出的年轻人是楚铮后,周舒涵这些天对他的思念、刚才所受的委屈,都化成泪水,哗的一下就迸了出来,泣不成声的喊道:“楚、楚……”

周舒涵很想大声的喊出她日思夜想的名字,可在看到这个名字的主人出现后,她竟然失声了!

只知道张大嘴巴的望着楚铮,泪流满面!

楚铮一下车,就看到了站在台阶上的周舒涵。

周舒涵现在的样子,让他很心疼:你怎么可以憔悴成这样,难道不知道老子的审美观念一向很高吗?

但马上,楚铮脸上的心疼,就变成了一种叫做‘怒’的表情。因为她看到,周舒涵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有几道红红的指痕。

虽说在电话中,楚铮就听凡东东说周舒涵挨打了,可现在亲眼看到后,他还是接受不了,就觉的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揪了一下,疼的浑身发抖,喘不过气来!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楚铮就像根本没有看到别人那样,快步走到肯德基店门口,仰头望着站在台阶上的周舒涵,低沉的声音:“是谁,打了你?”

“楚……楚……”周舒涵闭上了眼睛,嘴­唇­剧烈的哆嗦着。

楚铮从不否认,他是一个杀手的事实。

一个成功的杀手,尤其是被同行尊为杀手之王的杀手,最起码得具备冷静的大脑。

爱情,是让人心乱的罪魁祸首。

所以,一个成功的杀手,要想时刻保持冷静,绝不能有情。

这也是楚铮在国外几年中,与商离歌始终保持战友关系的原因。

残酷的生存环境和漠视生命的冷血,才能铸就最成功的杀手之王!

如今,当楚铮看到周舒涵被打后,并没有立时暴跳如雷,而是极为冷静的询问是谁打了她。

只是,他在询问是谁打了周舒涵时,那眼神,却让所有看到他眼神的人,心里猛地一缩。

杀意!

楚铮的眼里,全是冷冰冰的杀意!

已经闭上双眼的周舒涵,并没有看到楚铮脸上的表情,只是仍然在那儿张大嘴巴的:“楚、楚……”

楚铮使劲的攥了一下双拳,向周围人看了一圈,然后问身穿警服的胡所长:“是谁打的她?你?”

楚铮的声音不高,可胡所长却没理由的浑身打了个寒颤,期期艾艾的回答:“不、不是我!”

“是谁?”

“我……”面对楚铮,胡所长就算被上司指着鼻子骂的时候,都没有这种紧张感,几个字用尽力气才说完:“我不清楚。”

“那是谁?!”

楚铮忽然吼到!

杀意在这瞬间,转变成杀气,犹如猛虎下山带起的戾气一样,­阴­森森寒煞煞!

距离楚铮近的人,都齐刷刷的后退了两步。金康泰刚想说话,却觉得额头有冷汗流下,赶紧的抬手擦了擦。

“喂,大个子,打这位姐姐的人,就是手背上流血的那个人。”这时候,牵着小女孩手的那个男孩子,抬手指着搀着崔金哲的李光浩,话语中带着挑拨的:“不过,我劝你还是冷静点,人家可是韩国人。”

楚铮豁然转头,如冷箭一般的目光在李光浩的手上‘钉’了一下,然后大步走到他面前,看了看他血淋淋的右手手背,竟然笑了笑:“是你打的她?你是用哪只手打的她?”

你见过一个想杀人的人在笑着时说话的样子吗?

如果你见到了,心里会是什么感觉?尤其是这个人还是针对你。

没见过?

哦,那你肯定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感觉了,还是看看李光浩吧。

众所周知,韩国人除了擅长没皮没脸外,他们强硬的民族­精­神,其实也很值得让人欣赏,完美的诠释了什么才是骨子里的刚柔并济。

而李光浩,恰恰就是韩国人中的一个代表。

所以,他在感受到楚铮的杀气时,尽管双腿莫名其妙的开始打颤,嘴­唇­开始打哆嗦,但他坚信自己是国际友人的身份,就算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华方也无权处置他。何况,他今天最多也就是抽了一个女孩子的耳光而已。

李光浩抬起左手:“是她先招惹我们的!你、你要­干­什么……啊!”

既然人家抬起左手了,楚铮要是再不明白他意思的话,那就是傻Ъ了。

不等李光浩说完,楚铮闪电般的抓住他的左手,猛地向高里一抬,李光浩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半转,惊呼声还没有落下,他就感觉双腿一疼,随即就噗通一声的跪在地上。

楚铮将李光浩踢到后,脚下向后一退,抬脚踩着他的左胳膊攸地滑下,将他的左手踩在地上,然后用力……

有一种惨叫声叫杀猪似的,有一种骨折叫粉碎­性­骨折。

当杀猪似的惨叫声掩不住粉碎­性­的骨折声时,那会是一种什么声音?

就像是在寒风凛冽的寒冬中,有一个小老鼠在啃咬木箱。寒风虽然可劲的呼啸,但却掩不住小老鼠的磨牙声。

有时候,死和疼痛相比起来,并不可怕。

死了就再也没有知觉了,可当李光浩的整只左手被楚铮硬生生的踩碎后的疼痛,却能让他清晰的感受到心跳骤然加速、眼前金星乱舞、想呕吐却只发出不似人的惨嚎声。

正文_第289章 :进攻!进攻!

在楚铮踩碎李光浩的左手过程中,李光浩痛昏过三次,每次却只能昏过一两秒钟,就再次疼的醒来。

应该找一个什么样的形容词,让近在咫尺的崔金哲和朴智昌来形容楚铮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同胞的如此所为呢?

残暴?践踏?还是没有人­性­?

这两个国际友人不知道,他们只知道把眼珠子和嘴巴瞪得大大的,像所有人那样,傻了般的看着楚铮的那只脚和李光浩的那只‘手’。

楚铮把李光浩的整个左手的骨头,都踩的好像和血­肉­完全相融后,这才慢慢的收回脚。

李光浩,马上就第四次昏了过去。

不过,这次他可以长时间的昏迷了,因为楚铮没有再折磨他。

就像是看着一条死狗那样的,看了一眼李光浩,楚铮不屑的笑了笑,问崔金哲和朴智昌:“你们是他的同伴?”

“你、你要­干­什么?我、我们没有打那个姑娘!”崔金哲和朴智昌,齐刷刷的向后退了一步,眼里全是白天见鬼的惊恐,忙不迭的解释他们并没有打周舒涵。

在极度惊恐中,这俩骄傲的韩国人,早就已经把大韩民族的团结­精­神给抛在脑后,根本没有丝毫想和李光浩‘并肩迎接困难’的勇气。

真给大韩民国丢人。

刚才楚铮吼了一嗓子后去李光浩那边时,胡所长还以为这家伙可能要抽他两记耳光,踹他两脚的。

踹就踹吧,谁让这个­棒­子欺负我们的妞了?就该被踹。再说了,这家伙现在恨不得杀人的样子,谁敢惹啊……正是存着这样的想法,所以胡所长才没有在第一时间阻止楚铮。

可谁知道,楚铮却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异常残忍的把李光浩的手硬生生的碾碎了!

震惊!

举‘街’震惊!

胡所长既然能够成为‘威震一方’的派出所所长,肯定见过无数次小混混们打架斗殴,神经与别人相比,也是坚硬了不少。所以,他是在李光浩昏过去后,是第一个从震惊中醒来的人:完了,韩国人在我的辖区内、当着我的面让人把爪子废了,我这个所长是他妈的玩完了!要是再不出头制止他,恐怕我得去坐牢了。

胡所长想到这儿,刚想有所动作,却见那辆靠近李光浩等人的兰博基尼,车门砰的一声被踢开,一只红­色­的高腰皮靴,探出车门,就像是蜻蜓点水那样的在地上点了一下。

一只很美的皮靴,很美的脚。

不等大家的目光顺着那只脚向上去看它的主人,那只脚在地上一弹,一个红­色­的影子……哦,错了,是一只红­色­的大鸟,攸忽就从车内飞出,向楚铮扑去!

……

李孝敏,韩国人,今年29岁,其父亲是大韩民国的陆军参谋总长李慧泽上将。

李孝敏虽然是女孩子,可除了长相和那些韩国美女一样漂亮外,­性­格却比男孩子还要暴,就像是她所擅长的不是韩国跆拳道,而是泰国的泰拳那样。

在韩国,有人说,假如李孝敏的父亲不是陆军上将,她将会不折不扣的成为一个黑社会的老大。

一个典型的暴力女。

女儿这种比男孩子还要男孩子的暴躁­性­格,李慧泽本人也很头疼。

在李孝敏服兵役的那两年,她曾经六次将上级长官送进了医院,更是代表韩国在八年前,在四年一届的世界特种兵大赛上,强悍的将美英法等强国一一踩在脚下,率领韩国队夺得了第二名的佳绩。

那一次,要不是遇到了三界冠军得主华夏的龙腾组合,她极有可能率领韩国这匹最大的黑马,向世界讲述一个韩国神话,她一个人的神话!

但饶是如此,李孝敏,也被韩国军人视为骄傲,被誉为韩国的陆军之魂、韩国的妖蓝。(妖蓝:龙腾十二月中的十二月)

在她23岁退役那一年,被她打伤的那六位上级长官,也都出席了她的欢送会。虽说这里面有李慧泽的面子,但这份荣耀也的确是李孝敏依靠实力争得的。

李孝敏退役后,依靠其父亲的影响,创建了韩国飞天集团,在六年的时间里,凭借其强大的人脉和军方的支持,飞天集团成为集汽车、房地产、电子等一体的大型跨国公司。强劲的势头直逼韩国的老牌企业三星、现代等公司。

李孝敏商业上的成功,很让李慧泽欣慰。不过,她的脾气却让老李头痛不已。

李孝敏从24岁到29岁,六年间恋爱13次、9次把对方揍进医院、4次吓得对方­精­神失常的光辉记录,使她成为了韩国最有名的女钻石王老五。

……

李孝敏这次来华,是应华夏长风集团副董事长谢妖瞳的邀请,前来洽谈合作生意的。而李光浩和朴智昌,正是她的随从人员。

本来,今天李孝敏一行人应该去长风集团总部的,但她却对京华的电子市场很感兴趣,有意考察一番。

谢妖瞳在获悉李孝敏的意见时,曾经提出要陪着她的,不过因为临时有不能脱身的事情,故而派出金康泰权暂当导游,又给市局打了个电话,请予保护其安全。

对自己身手颇为自信的李孝敏,笑着拒绝了谢妖瞳的好意,只是答应让金康泰跟着当导游,顺便再借辆车子就可以了。

虽说李孝敏明确表示不需要警方保护,可碍于她是李慧泽之女的特殊身份,谢妖瞳还是让市局给长江路派出所的胡连中所长打了电话,以免会有不开眼的小混混冒犯贵客。

见谢妖瞳这样客气,李孝敏除了连声感谢之外,自然也不好再推辞了。

就在李孝敏和女助手金慧秀,在金康泰的引领下,在京华电子市场做详细的调查时,忽然接到了今天放假自由活动的随从朴智昌的电话。

在听说同胞在京华被人打了后,李孝敏当即就勃然大怒。

要不是住手金慧秀异常的沉稳,恐怕她早就飞一般的赶来教训那些可恶的华夏人了……

李孝敏一马当先的驾车来到长江路肯德基店后,在金慧秀的劝说下,她并没有下车,只是在车内冷冷的看着。

楚铮驾车露面后质问是谁打了周舒涵时,李孝敏还没有有什么动静。可接下来的情况,却大大的出乎了她的意料,那个外表还算是有些小帅的男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将李光浩的手硬生生的用脚碾碎!

楚铮残忍的折磨李光浩时,李孝敏曾经不止一次的要下车,可都被熟知她脾气的金慧秀死死的抓住:“李总,这儿是华夏!那个男人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的伤害了韩华感情,他必将得到严惩!所以我们只需通过外交向华夏抗议就是了。如果您要是出面的话,一旦将他打伤,狡猾的华夏人,肯定会……”

狡猾的华夏人肯定会怎么样,李孝敏并没有听进去,她只是看到楚铮竟然又要伤害崔金哲两人,于是就再也忍不住了,推开唧唧歪歪的金慧秀,一脚踢开车门,左脚刚落地,就弹簧般的跃起,向楚铮扑去!

李孝敏一身红­色­的衣服,在腾空时像极了一只从高空中俯冲下捕食的大鸟!

李孝敏人在半空,右膝弯曲在前,狠狠的对着正转过身来的楚铮胸膛撞去!

泰拳,其特点是可以在极短的距离下,利用手肘、膝盖等部位进行攻击,是一种非常狠辣的武术,杀伤力大。

其中尤以膝法和肘法尤为凶悍。

而现在李孝敏在攻向楚铮时所使用的招式,就是膝法中的右冲膝。

如果被打击对象被膝盖顶中,轻者会吐血,重者会胸骨骨折甚至会当场死亡。

最重要的是,李孝敏恨楚铮下手残忍,在用右冲膝进攻时,她的双手也已经做出了类似于华夏武术中的‘双雷贯耳’招式。

就算楚铮后退躲开她的膝盖,但只要被她双手抓住脑袋,那她就会在零点三秒间中,将右冲膝改换为威力更大的箍颈膝撞。

其后果会是什么,相信只有上帝可以断言。

可惜的是,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都是只用嘴说出、而现实并不存在的。

比方那个可以断言后果的上帝。

既然上帝根本不存在,所以楚铮并没有让李孝敏得逞。

楚铮在兰博基尼被踢开时,就已经察觉到那边的动静了。不过,让他感到吃惊的是,他刚来得及转身,眼角余光就扫到一个红­色­影子夹着破空的风声飞扑到眼前。

如果楚铮不是楚铮而是别人,哪怕他是花残雨,在李孝敏的这倾力一扑下,也会暂时后退以避锋芒觅机再战。

可楚铮就是楚铮,他永远都不会成为大内第一高手花残雨,他只是一个­精­通怎么在最短时间、用最快速度杀人的杀手---杀手之王!

感觉到罡风扑面的楚铮,不但没有后退,反而大喝一声,右脚猛地一跺地,身子就像是在捕食刹那间捕食的眼镜王蛇那样,嗖的暴起,屈起左肘对着李孝敏的右膝,反冲了上去。

进攻,永远是最好的防守。

尤其是对一个只能有一次必杀机会的杀手来说,不管对手有多么的强大,要想活命要想完成既定的目标,他只能不停的进攻、进攻!

直到任务完成,或者他的眼睛永远不再睁开。要不然他绝对不能退缩!

正文_第290章 :意外情况!

有人说,一个合格的杀手在经过思想教育后,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军人。

可一个优秀的职业军人,却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杀手。

就如花残雨永远也不会成为楚铮那样。

因为职业军人的进攻,带着大气磅礴的狠辣,可以舍生忘死却受军规所制约。

而职业杀手的进攻,充满­阴­狠诡异的戾气,但却从不顾忌什么,势必不死不休。

进攻!

进攻!

在楚铮从这道红­色­的影子中感受的危险时,他杀手的本­性­在电光火石间迸发,不退反进箭一般的‘­射­’到李孝敏的身下,用左肘撞上她的右冲膝,不等感受到撞击的疼痛,霍地一个凤点头,用额头狠狠的顶在她小腹的同时,恰好躲过她的双雷贯耳。

虽说楚铮忽然钻进李孝敏怀中、并用额头狠撞她小腹的打法,的确让她感到了疼痛和惊讶,不过她一点也没介意,嘴角反而翘起一丝冷笑:你死定了!

泰拳,最大的威力就在于近身格斗,因为泰拳中给力的动作就是用肘和膝做出来的。

不等楚铮抬头,李孝敏一声娇叱,放空的双手急速下滑,砰地一声抓住他的双肩,猛地向怀中一拉,刚刚落地的右膝再次抬起,对着楚铮的胯下就狠狠的顶了上去!

又是一记凶狠的右冲膝,不过这次的目标不再是楚铮的胸口,而是防御力比胸口还要脆弱百倍的胯下!

在膝盖闪电般顶起时,李孝敏仿佛听到了看到­鸡­蛋被打碎后的画面:黄白相见的粘液甩出蛋壳……然后这个生­性­凶残的男人惨叫着倒地,身子蜷缩成虾米那样,在地上捂着裤裆来回的翻滚着。

一厢情愿,是指单方面的愿望或不考虑客观实际情况的主观意愿。

刚才李孝敏在瞬间所想象的这些,就是一厢情愿。在她双手抓住楚铮的双肩抬起右膝对着他胯间狠顶时,她脑海中所想象的那一幕并没有出现。因为她的右膝刚刚抬起七十五度角,就碰到了楚铮的右膝。

两膝相撞,在瞬间!

“哼!”膝盖的疼痛,让李孝敏闷哼一声,头微微一低,对着楚铮的额头就撞了过去!

一个女人,一个外表如李孝敏这样的美女,在和男人打架时,竟然使出了头槌的招式!由此看来,她的­性­格该是多么的刚烈,她是一个多么适合当黑道老大的人选……

从李孝敏飞出兰博基尼,到她用头槌撞向楚铮的额头,期间所用的时间,最多不超过三秒钟。

两个人的动作,完全可以用兔起鹘落来形容,时间短的,都没有来得及让楚铮看清这个向他凶狠进攻的人是男是女,就面临了两头相撞的危险境界!

楚铮是杀手,杀手的意思就是专门杀人的人,而不是和人同归于尽的人。

所以,在李孝敏用额头向他狠撞过来时,楚铮虽然对他脑袋的硬度很自信,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道理,他理解的还是很透彻的,根本没有和她硬来,只是身子突地弓起,双手抓住李孝敏的衣服猛地向后一退……

刺啦!

褒姒(就是烽火戏诸侯的那个周幽王的老婆)最爱听的裂帛声,随着楚铮的一个金蝉脱壳,同时响起。

李孝敏双手抓着楚铮的西装和衬衣,后退一步的楚铮手里抓着一件被扯碎了的红­色­上衣。

楚铮变成了一个光着膀子的人,李孝敏没有变成光膀子的人……可她前面包括黑­色­小罩罩在内的衣服,却被楚铮硬生生的拽走,变成了一个后面有衣服前面却春光乍泄的那个啥……啥。

也许是李孝敏的肌肤很白吧,也许她那一对那个啥比较丰满挺翘吧,反正楚铮刚想揉身进攻时,猛然发现这个想用脑袋撞他头的人,竟然是个女的。

楚铮蓦然顿住:这是一个意外情况,我的战斗总是充满传奇!

李孝敏蓦然呆住:这人手上拿着的衣服,怎么这样眼熟?

有风吹来,荡起李孝敏那件破碎了的红上衣,使她感到了凉飕飕……接着,她就发出了一声尖叫,双手捂住了那对啥啥啥。

韩国陆军上将的女儿,韩国68万军人的偶像李孝敏小姐,在华夏京华的街头,被某个男人在进行友好的切磋时,竟然被他把上衣脱光了!

这、这、这绝对是整个大韩民国的耻辱!始作俑者应该上刀山下火海永世不得超‘生’!

楚铮那双满含杀意的双眼,在近距离看到李孝敏那对啥啥啥时,杀意马上就变成了尴尬。

“呃,很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是女的。”被李孝敏那声尖叫从尴尬中惊醒的楚铮,向前走了两步,抬手递过那件被撕成两半的上衣:“先穿上衣服,别、别感冒……”

“流氓!”李孝敏一手用楚铮的衣服捂着胸,抬起另外一只手对着楚铮的小脸蛋就抽了过去。

如果楚铮存心调戏韩国友人的话,看了人家那个啥啥啥了,按说让人家抽一嘴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关键是他现在不是存心的不是故意的啊。

上帝也可以为楚铮作证:孩子,你的确不是故意撕碎她衣服看她啥啥啥的,这只是个意外,所以,你根本不用内疚。

连上帝都这样说了,楚铮当然不肯白白的让李孝敏抽一嘴巴了,虽然在场这么多人就是他看人家那啥啥啥最清楚了。

楚铮抬手,抓住李孝敏抽过来的手腕,虽说眼神中还带着一丝的抱歉,但语气却很冰冷:“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根本不怪我!”

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根本不怪我!

男人啊,在欺负了女人时,总是爱拿出这句话来当借口,真无耻。

“你、你混蛋,你流氓!”李孝敏使劲缩回手,恨恨的一跺脚,双手捂着胸膛快步钻进那辆兰博基尼。

在车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李孝敏,这位韩国军人的骄傲,屈辱的泪水,长流。

“李、李总,该怎么办?”金慧秀也没想到,她英明神武的李总,出去溜了一圈后就被人家把衣服给脱了。从没有经历过的愤怒,让她低声说:“要不要通知大使馆……”

“走!”李孝敏猛地一甩头,齐耳短发飞扬,杏眼圆睁:“你还嫌我丢的人不够大吗!?”

“是!”金慧秀发动汽车,在踩下油门前,问道:“李光浩他们怎么办?”

“让他们去死吧!”李孝敏说完,就用双手捂住脸的痛哭起来。

金慧秀不敢再说话,径自踩下启动车子,飞一般的走了,正如这辆车飞一般的来过,挥一挥手,留下了李孝敏的半截红上衣,却带走了楚某人的整套上衣。

妈的,这事搞得,怎么说呢?光着膀子的楚铮随手将半截红上衣扔掉,反手抓住完全傻了的崔金哲的衣服,蛮不讲理的说:“你同伴把我衣服拿走了,我只好借你的穿穿。”

此时的崔金哲,别说楚铮和他借件西装了,就是让他把­内­裤脱下来,他也不会放半个屁的。

老实不客气的穿上崔金哲的西装后,楚铮冷冷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李光浩,向周舒涵走去。

看到楚铮走过来后,胡所长几个警察和预感到要出大事而面如土­色­的金康泰,慌忙向旁边闪开。

“糖糖,别怕,没事了,我们回家。”楚铮揽住周舒涵的肩头,将她的头靠紧自己的胸膛,对胡所长说:“警察同志,麻烦你们把那个韩国人送医院。”

其实,不用楚铮吩咐,胡所长也会把李光浩送医院的。不过,作为一个肩膀上担负着维护社会治安稳定重任的人民警察,如果就这样任由残害韩国友人的‘凶手’就这样走了,他肯定是失职的,尽管他担心说‘你跟我回所里’会惹怒了这家伙。

揽着到现在还说不出话来的周舒涵刚想走,楚铮也明白就这样走了好像太不负责了,于是就对胡所长说:“警察同志,你放心,我所做的事,我会负责的。”

听楚铮这样说后,胡所长顿时松了一口气,瞥了一眼金康泰,问:“咳、请……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楚,叫楚铮。”楚铮想了想,又说:“我家住在王府路123号。”

京华王府路123号,是前国防部长楚龙宾、现海上市委书记楚勇的家。只要是个在体制内混过的人,就知道这个代表权利的地址。

“你是楚、楚……”胡所长的眼睛猛地睁大。

“不错,我爷爷就是楚龙宾。”楚铮指着他开来的那辆悍马车:“你们可以记住我的车牌号……按说我该和你回所里接受调查,不过我女朋友受到了惊吓,我得先安抚她,就这样吧,我们先走了,会有人找你联系的。”

楚铮说完,根本不在多说什么,只是右手揽着周舒涵,左手牵着凑过来的凡东东,风萧萧兮易水寒的钻进悍马,一溜烟的闪人了。

怪不得他根本不把重伤国际友人当回事,说走就走呢,原来他就是让谢九少吃了大亏、人称三太子的楚铮。不过,你撂下一句话的就闪了,也太嚣张了点吧?

等悍马车驶远了后,胡所长和金康泰对望了一眼,同时惊呼:“赶紧的救人!”

现在的崔金哲,也不装了,和朴智昌在警察的帮助下,将深度昏迷的李光浩抬进了警车,由一个警察开车,向着医院急奔而去。

正文_第291章 :我爱你,楚铮!

虽说打人凶手和被害者都离开了现场,但胡所长却没有跟着去医院,他得调查一下实际情况,抓紧向市局汇报。

眼前这事关系到华韩纠纷,他一个小所长,远远不够处理事件的档次。

其实,就是京华市局,也不够。

楚铮和周舒涵虽然走了,但刚才在肯德基店中和金康泰顶嘴的那个男孩子可没有走。

难到他们不是一伙的?要不然怎么没有一起走。面如土­色­的金康泰,等警车跑远后碰了一下向市局汇报情况的胡所长,随后对那个男孩子说:“你们和那个打人凶、打人者,不是一起的?”

正在为帮了周舒涵,却为她走时没有和自己说一句而生气的男孩子,听到金康泰这样问后,皱着眉头没好气的说:“我们不是一伙的,怎么着吧?”

“哟,小子,你还挺横呢!”金康泰一瞪眼:“你们家大人呢?”

“­干­嘛?”

“­干­嘛?我怀疑你参与了这场殴打国际友人的暴力事件中!”按说这句话不该由金康泰说,而是由胡所长说。不过,今天由他陪同的李孝敏总裁在街头受辱,谢家大小姐肯定会追究他的责任。

想起谢家大小姐对李孝敏重视的样子,金康泰心里就打怵,迫切想找个人撒气。

金康泰这句话刚说完,男孩子抬手指了一下驶过来的一辆红旗轿车:“喏,你不是找我家大人吗?他来了。”

金康泰扭头看去,就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从停下的红旗轿车中走了出来。在看到这个国字脸的男人后,他先是一呆,接着抬手擦了擦眼睛,刚才还扳着的一张脸上,瞬间绽放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韩、韩院长,我是驻韩大使馆的参赞金康泰,您、您怎么来了?”

来人,是华夏最高人民检察院院长,韩向东。

“他是我大爸爸,你不是刚才还问我家大人吗?”那个男孩子不屑的笑笑,然后拉着女孩子快步走到韩向东面前,很不开心的说:“大爸爸,您怎么才来?那些欺负小梦儿的坏人已经走了,而这个人不但不管,而且还要把我们送进警察局。”

别看金康泰认识韩向东,但韩向东却不认识他。

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是副国级­干­部,一个这么大的领导,是不可能认识金康泰这种小鱼小虾的。

所以,韩向东在金康泰凑过来问好的时候,只是很程式化的笑着点点头就不再理他,而是皱起了眉头。他看到了那个发丝乱哄哄,身上脏兮兮的女孩子,问:“小梦儿,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是……”叫小梦儿的女孩子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然后看向金康泰。

吓得金康泰连忙摆手:“可、可不是我!”

“那是谁?”韩向东收起了笑容。

虽说金康泰是谢系官员,他的靠山也足够强大,但他很清楚,在韩向东面前,就算是谢老爷子也得和他客客气气的。此时,见他板起了脸,慌忙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可能是那、那几个韩国人吧?”

“韩国人?”

我知道了,这个小丫头故意看我,就是为了让我替她说出这些话来!金康泰嘴里发苦的笑笑:“韩院长,具体情况,我真的不知道。”

韩向东见金康泰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只是用手牵着小梦儿的手,低声对他说:“金康泰参赞是吧,你知道她是谁的孩子吗?”

是你孙女吧?不过听说你一直没儿女,金康泰看了一眼今年五十多岁的韩向东,摇摇头。

“她爸爸叫秦玉关,”韩向东顿了顿:“她妈妈叫李墨羽,她姥爷叫李天秀。”

秦玉关?李墨羽?李天秀!?

金康泰,一下子愣在了那儿,脸­色­苍白。

这几个人的名字,只要是在华夏官场上混饭吃的,没有谁没有听过这几个名字。如果说一向以宽厚形象示人的韩向东不会介意金康泰刚才对这俩孩子凶巴巴的话,那么他说出的这几个人……这几个人的脾气好像都不咋样,人家一口唾沫就能把他淹死的!

现在,听说这个小丫头的来历这样大,想起刚才对这俩孩子的凶巴巴,金康泰就很想给自己俩耳光:我让你给韩国人当腿子!

其实,韩向东在刚来的时候,就看到肯德基店门口的那摊血了,也看到胡所长在那儿小心翼翼的打电话。不过,依着他的身份,他是不会Сhā手这件事的,甚至都没有搭理胡所长,反正只要和金康泰说出小女孩的父母是谁后,他就敢肯定得有人给他一个说法的。

韩向东说完,对那个男孩子说:“关宁,跟我回去。”

“哦。”叫关宁的男孩子哦了一声,情绪很不高的和小女孩跟着韩向东上车,调头走了。

打完电话的胡所长,看了看远去的红旗轿车,摇着头的说:“唉,这又是哪家的大老爷啊,话都不吱一声的带着人就走了。”

“你不认识他吗?”金康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他谁?刚才打电话,没有听清他说了些什么。”

“最高人民检察院院长,韩向东。”

胡所长嘴巴一下子张大:“我草,怪不得那孩子那样横,原来是他家的。”

金康泰苦笑一声:“如果那俩孩子是韩院长的孩子,这事还好办点。”

“怎么个意思?”胡所长一愣:“这俩孩子不是韩院长家的?”

“不是。”金康泰摇摇头,转身就要走。

“唉唉,金参赞,你别走呀,今天这事摊在我头上,我怎么着也得搞清楚怎么回事才行。”胡所长见金康泰要走,赶紧的拉住他:“麻烦你告诉我,那俩孩子的来历,我好向领导报告啊……他们比那位三太子的来头还大?”

“也许比不上三太子……也许比三太子还要难缠。”金康泰舔了一下嘴­唇­,喃喃的说:“那个小女孩,是秦玉关的女儿。”

胡所长一皱眉头:“秦玉关,听着这名字挺耳熟的。”

“是啊,人家一口气娶了好几个老婆呢,明媒正娶的。”金康泰说完,急匆匆的走了。

“明媒正娶的娶了好几个老婆……呀,原来是他!”胡所长终于知道了这个人是谁,浑身马上就打了个寒颤。

……

车子已经驶离肯德基店很远了,可楚铮和周舒涵都没有说话。

凡东东坐在悍马后排宽大的座椅上,通过后视镜偷偷的看着驾车的楚铮。他一点也搞不明白,这个现在脸­色­平静的家伙,刚才是怎么散发出那种让他小­鸡­­鸡­都感到冰凉气势的。

他很不明白,所以就一直偷偷的盯着楚铮看。

楚铮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的红绿灯路口,吓得凡东东赶紧的低下了头。

楚铮笑了笑,将车子慢慢的停在路旁。

车子停下,周舒涵身子颤了一下,眼睛盯着前面的露面。声音虽然沙哑,但总算是可以说出话来了:“楚铮……谢、谢谢你,又给你添麻烦了。”

楚铮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把手伸进从崔金哲身上扒来的西装里,摸索了几下掏出一叠美金RMB啥的,递给垂下头的凡东东:“嗨,小子啊,替我去那家服装店买件衬衣。”

“哦。”凡东东哦了一声,头也没抬的伸手接过那些钱,推开车门飞快的跑了下车。

凡东东下车后,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等凡东东跑进了服装店后,楚铮左手拍打了一下方向盘,然后转过脸看着周舒涵,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也不说话。

周舒涵双手十指紧紧的缠在一起,垂着头的待了片刻,偷偷的看了楚铮一眼,看他正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慌忙又低头,肩膀却被他一把抓住,顿时心里突地一紧,就听他柔声问:“怎么了,什么时候学会和我这样客气了?”

“因为你是、是柴……”因为你是柴紫烟的老公,我不客气,我不客气能行吗?这句话周舒涵并没有说出来,只是眼睛又开始模糊:“我、我不知道。”

“因为你看到柴紫烟是我老婆后,不敢爱我了,是不是?”

周舒涵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

周舒涵抽噎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楚铮叹了口气,问:“糖糖,我知道你是、是爱我的,是不是?”

“不是!”周舒涵斩钉截铁的回答。话刚说出口,就心如刀绞!

我是爱你的,是爱你的,是爱你的!

可我不敢说,更不敢去爱!

为了凡家不被柴家报复,为了我妈妈不再担惊受怕,我不敢说,也不敢爱!

周舒涵心里怎么想的,现在情商已经有了很大长进的楚某人,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心里在好笑小周妹妹胡思乱想的同时,也更加怜惜这个半个多月不见就憔悴的不像话的女孩子。

楚铮很装逼的沉默了片刻,声音中带着疲倦:“原来你不爱我,原来是我错了,我真傻……”

“楚铮!”

周舒涵霍地抬头,泪水洒落在胸前,她忽然动作很狂野的一把抱住楚铮的后脑勺,低声尖叫道:“我爱你,爱你,爱你!”

接连用力喊了三个‘爱你’后,周舒涵将嘴­唇­狠狠的印在了楚铮的嘴上,泪水顺着她的脸庞淌进了某男的嘴里。

爱的泪水,很涩,却又有点甜。

紧紧的抱着小周妹妹,狠狠的吸允着她的舌头,楚铮忘情的投入了热吻中。

周舒涵的泪水,在她感到窒息的时候已经停止。在泪水停止的时候,她把所有的担心全部抛到了九霄云外,她想大声的告诉所有认识不认识的人:我爱你,楚铮!

正文_第292章 :楚三太子要来了!

咔嚓。

一声不算大的开车门声响起,让热吻中的楚铮和小周妹妹慌忙分开。

手里拿着一件白衬衣的凡东东,一脸傻样的站在车门口,望着脸儿红的像玫瑰的表姐,再看看脸上虽然带着尴尬却得意洋洋的楚某男,怯怯的说:“哦,我认错了车子了。”

“回来,你没认错。”这小子的反应能力不错。楚铮笑着喊住扭头就走的凡东东:“你要是走了的话,我还得再跑一趟。”

“嘿嘿。”凡东东笑笑,很麻利的跳上车,将衬衣和剩下的钱都递给楚铮。

楚铮把衬衣接过去:“那些钱算是给你的见面礼了。”

这下可发财了,望着手里那一叠花花绿绿的票子,凡东东也没客气的就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在楚铮脱西装时,脸蛋红扑扑的小周妹妹替他拆开了衬衣包装,就像是个贤惠的小媳­妇­那样,帮他把衬衣穿上,双手系着纽扣:“今天的事,会不会很麻烦?”

小周妹妹说的很麻烦的事,是指楚铮重伤李光浩的事。虽说她现在也知道了楚家的强大,但在光天化日之下重伤‘国际友人’的做法,的确有些野蛮了一些,她担心会引起国际纠纷。

楚铮穿上西装后,摇摇头:“没什么大不了,我没有一脚踹死他,算是看在华韩友好的份上了……好了,这事你就别担心了,我会处理好的。”

“可我担心给你家里惹麻烦。”

楚铮从仪表盘上拿起一盒烟,抽出一颗点燃,淡淡的说:“楚家应该没有那种怕麻烦的人。要是有人怕麻烦的话,大不了我和你今天晚上就私奔,以后再也不回京华了。”

要是楚家不帮着摆平这件事,我就学着老头子反出楚家。楚铮的话,就是这意思。

“楚铮……”你这样爱护我,就让我以身相许吧!周舒涵看着楚铮的眼中,就是这意思。

可惜现在是在白天的车上,而且后面还有个电灯泡。楚铮挠了挠后脑勺,岔开话题:“你姥姥家,怎么走?”

“你要去我姥姥家?”周舒涵一愣。

如果楚铮能够去凡家,这就代表着凡家再次得到了楚家的认可,要是再想有人打凡家的主意,那可得仔细掂量一下了。

“怎么,不欢迎我去?”楚铮笑眯眯的启动车子:“那我可就打道回府了。”

“你敢!”狂喜之下,小周妹妹飞了楚铮个白眼,动作很快的掏出手机:“我这给姥爷他们打个电话!”

“不用吧?我这人可是很低调的。”楚铮说:“糖糖,你说我以什么身份去呢?”

周舒涵知道楚铮这是故意逗她,并没有说话,只是脸儿一红开始打电话。

望着虽说憔悴但却神采飞扬的小周姐姐,凡东东眼里带着迷茫的想: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的力量吗?

……

凡家自从黄家倒台、‘明星门’事件后,凡老爷子在一夜之间,就仿佛苍老了十几岁。就在他以为整个凡家将陷于万劫不复之地时,他的宝贝外孙女却横空出世,借着她身边的那个男人的力量,力挽狂澜。

虽说楚家并没有把他的大儿子给从牢狱中捞出来,但能够保住整个凡家人的安危,已经足够凡老爷子欣喜若狂了。

凡家的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周舒涵爱了楚三太子所致。

所以,周舒涵能不能嫁入楚家,就成了凡家所有人最关心的事。

就在凡老太太得到楚铮一声‘姥姥’后,凡家所有的人,仿佛都看到了春天。

可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头上带着柴家第三代商业领导人、云水集团老大两个光环的柴大官人,却在天上人间一举砸碎了凡家所有人的梦想,将他们的春天无情的阻挡在了冰天雪地中。

在楚家的正牌孙媳­妇­面前,周舒涵,或者说是整个凡家都没有丝毫的抵抗力……这一点,整个凡家的人也都很明白。

小周嫁入豪门的希望彻底破灭后,凡老爷子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了楚铮能够念及他们之间的旧情,在关键时刻,适当的替凡家挡住一些风雨,就足以了。

凡家虽说与楚家柴家这样的庞然大物无法相比,但能够在京城内占有一席之地,这也说明凡老爷子这个掌舵人的确够聪明。

在得知柴紫烟是楚铮的正牌老婆的当晚,他就一再嘱咐家人:凡家,现在所缺的不再是权利,而是平安。只要从此之后平平安安过上普通人的日子,就知足了。

可惜,就在凡老爷子悉心准备过普通人生活的时候,他最疼爱的小孙子却打来电话说,他最疼爱的外孙女在长江路上的肯德基店被一些外国人打的昏过去了!

如果此事发生在一个月前,凡老爷子肯定会勃然大怒,管他什么外国人不外国人的,早就一个电话打给相关部门,指示要严惩打人凶手了。

不过现在,他虽然还是勃然大怒,可在把电话扣下后,却感到了浑身无力。因为他不知道该找谁。

凡家虽说受到楚家的庇护后并没有完全倒台,一些有能力的凡系官员还占据着几个重要部门,可正值凡家刚刚经过的狂风暴雨后,所有的官员无不都小心翼翼,谁敢轻易出头啊?何况还是和外国人有牵扯。

“唉,老头子,我们还是先把糖糖接回来,至于怎么处理,我觉得有关部门会给咱一个合理解释的。”凡老太太看出老爷子的为难,轻叹一口气后,提出了这个折衷的办法。别看老太太没有当过官,可她很明白官场上的那些事儿。

世态炎凉这四个字所代表的意义,在官场上表现的尤为突出。

如果没有柴紫烟的话,糖糖被打这事根本用不着凡家出面,楚家就会摆平,但这种可能,只能寄托在周舒涵融入楚家的前提下。

“唉,我去看看吧。”就在凡老爷子准备亲自出去看看时,他最小的儿媳­妇­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说邻居家那个正在电子市场闲逛的妹妹打电话回来告诉她,周舒涵正被警察从肯德基店里押出来,听说好像她打伤了韩国驻华大使馆的人……

她还没有说完呢,凡老爷子就双眼一翻的昏了过去。

按说凡老爷子的神经不该这样脆弱,可他近期遭受了太多的打击,此时听到外孙女打伤了韩国驻华大使馆的人,要被警察带走后,还没有来得及想清楚外孙女怎么可能会打伤人,情急之下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眼见老爷子一头栽倒在地,吓得凡老太太婆媳俩也顾不得小周妹妹了,哭着喊着的叫人先救凡老爷子。

幸好,凡老爷子平时身体还算不错,在家人连掐人中带喊叫下,过了老大一会儿才慢悠悠的醒来,并没有摔成个脑溢血呀半身不遂啊啥的,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凡老爷子一醒来,就捶胸顿足的要求家人赶紧的赶去长江路,说啥也得把外孙女给领回家来。

自凡老爷子大儿子搞出一个‘明星门’后,他二儿子就被‘发配’到藏西自治区的一个贫困县当县长去了,小儿子去了东北,家里一旦出点事,除了三个儿媳­妇­和一个在眼前的大女儿外,就是几个孩子了。就像是出现今天这样的急事,凡家真可谓是人心惶惶手忙脚乱了。

“老头子啊,别着急,天大的事也得慢慢来。”凡老太太抹着泪的说:“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的,那我们家就真的完了啊!”

好不容易,在大家七嘴八舌劝说了十几分钟后,凡老爷子的情绪才不是那么激动了。但仍然连声催促的家人赶紧的去开车。

就在小儿媳刚想去开车时,客厅一角柜子上的电话又响了。

“快,快去接电话,肯定是糖糖打来的!”凡老爷子一把推开凡老太太,急吼吼的说:“告诉孩子别怕,姥爷这就去把她接回家!”

不等凡老太太松开搀着老爷子的手,小儿媳就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抓起电话:“喂,糖糖吗?啊,我是小舅妈,你怎么样了……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

听到小儿媳一惊一乍的,凡老爷子的心猛地一沉:难道孩子真的出大事了?

“哦,哦,好的,我这就告诉你姥爷,好的,好的,在路上慢点开车!”小儿媳咔嚓一声扣掉电话,转过身刚想说话,就见老太太颤巍巍的问:“兰儿啊(小儿媳的闺名),糖糖是不是出大事了?”

“妈,是有大事,”小儿媳一脸欣喜的说:“但不是坏事,是好事!”

“好事?糖糖没事了?她怎么还没有回家?她有没有说现在在哪儿?”凡老太太一口气问出了好几个为什么。

小儿媳重重的点头:“是好事!糖糖正在回家的路上,说楚铮一会儿要来咱家。她这是怕二老担心,所以先打个电话回家的。”

楚铮,楚家三太子,楚家三太子要来凡家?

所有的人一愣。

凡老爷子摇摇头,使自己的脑袋不再那么晕乎乎的了,才一脸不信的问:“兰儿,刚才你说楚三太子要来咱家?”

“是呀,糖糖在电话里就这样说的。”

“楚三太子,要来我们家……这事一定是楚三太子去处理的。”凡老爷子喃喃的自言自语了一句,接着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快点给我找出那身被总书记接见过的衣服来!大家别磨蹭了,都换上衣服,我们一起去门口迎接他们!”

凡老爷子是周舒涵的外公,而楚铮是喜欢她的那个男人,算起来是个小辈,照理说万万没有让老爷子这样隆重的亲自出去迎接的道理。

不过,凡老爷子说出这句话后,家里大大小小的人,却没有一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齐声的答应了一声,都匆匆回房换衣服去了。

正文_第293章 :已经不再只属于你自己的了!

已经得知楚铮心意的周舒涵,虽说还有些担心他重伤韩国人的事不好处理,但现在的心情和刚才相比较起来,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甚至,她都有些感激那几个韩国人了。正是他们的出现,才给了她重新见到楚铮的机会。

“楚铮,我这一辈子都离不开你了。要不然,我会死的。”现在沉浸在巨大幸福中的周舒涵,完全忘记了后排还坐着个小表弟,左手轻轻摸着楚铮把着方向盘的手,憔悴的脸上满是让人心醉的痴情。

抬手轻拍了小周妹妹的脑袋,楚铮笑笑:“傻瓜,我们这不是在一起吗,说什么死呀活呀的?”

“我是说以后,别忘了柴、柴董才是你的妻子,我、我现在扮演的是个小三角­色­。”周舒涵低下了头。在这段时间内,只要她一想起柴紫烟,就有种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那你就当个小三好了。”楚铮开玩笑的说:“反正我也不想你再去和别的男人好。”

“嗯,那我就当你的小三。”周舒涵抬起头,认真的说:“只要柴董允许。你放心吧,我不会和她争风吃……惹她生气的。”

人生得此红颜,夫复何求?看着一脸真诚的周舒涵……用装逼的话来说,楚铮就是心中泛起了激动的难以平静的不知道说啥好的涟漪。

他心情激动下,伸手抬起小周妹妹的下巴,凑过嘴巴刚想那个啥时,却听到后面一声极想忍但没有忍住的咳嗽声:“咳!”

正沉浸在幸福中的楚某人和小周妹妹,怵然一惊忽地回头,就见小脸通红的凡东东,正装模作样的望着车窗外:“从前面红灯向右拐,再走一根冰棍的时间,就到了凡家胡同了。”

还真是忘了这个家伙就在车上了,早知道该让他独自打车回家的。楚铮和周舒涵心里都这样想。

看着垂下头的周舒涵,楚铮将车子右拐,神态自若的问;“什么是一根冰棍的时间?”

“就是把一根冰棍放在太阳底下融化的时间啊。”凡东东小声的解释道:“一般来说,最多也就是三四分钟。”

听凡东东这样解释后,楚铮先是一愕,接着嘿嘿的笑了起来。

“让他都、都看到了,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周舒涵很是害羞的问。今天几次忽略小表弟主动向男人吐露心声的行为,让她感到很是难为情。

“没什么。”楚铮摇摇头。

原来,刚才听凡东东那样解释后,楚铮想到了一个笑话。说的是华日韩三国商人吹牛,他们吹牛的话题是:谁在那方面更加厉害些。

首先发言的是韩国人,他说:“我的身体壮的就像是牛犊子那样,一晚上可以和女人做五次!”

日本人不屑的撇撇嘴:“这算什么,我一晚上搞七次,所以大家都叫我一夜七次郎。”

“佩服佩服!”韩国人眼里冒着小星星的对日本人深深鞠躬,表示臣服。然后问那个一直笑而不语的华夏人:“老兄你呢?看你的样子,一晚上最多也就是做个两三次吧?”

在日韩两国商人的注视下,华夏人摇摇头,伸出一根手指头:“我一晚上,最多来一次。”

韩国人和日本人脸上顿现鄙夷之­色­:“你地,不行!”

“一次到天明。”华夏人慢条斯理的解释……

女孩子都是有好奇心,周舒涵见楚铮一个劲的偷着笑,求知欲很强的扯着他衣袖,非得让他说说有什么好笑的。

被逼无奈之下,楚铮只好低声把这个笑话讲给了小周妹妹听,末了说:“糖糖啊,到时候咱两个到天明就行了。”

“滚你的!”面红耳赤的周舒涵,抬手就要打他,却听凡东东说:“表姐,爷爷他们在胡同口!”

周舒涵扭头一看,就见一身浅灰­色­中山装的外公,双手支着一根拐杖的,正率领家里七八个老老少少站在胡同口,很严肃很正规的样子。

楚铮咽了口吐沫,将车子缓缓的停在胡同口的路旁,问周舒涵:“那啥,你外公这是在准备迎接哪位大有来头的客人吧,要不我们先等等再下车。”

“他们这是在等你。”周舒涵说了一句,随即推门下车快步向家人走去:“姥姥,姥爷,舅妈,你们怎么都出来了?”

“糖糖,你没事吧?”凡老太太抢先一步拉着外孙女的手,看到她脸上还有淡淡的几道指痕后,心疼的老眼中带有了混浊的泪光。

周舒涵连忙安慰老太太:“姥姥,我没事的……楚、他来了。”

“来了好,来了好,呵呵。”重重的拍了拍周舒涵的肩头,凡老太太擦了擦眼角,望着下车走过来的楚铮,越看是越顺眼。

楚铮走到凡老爷子面前,先看了一眼周舒涵,不等她介绍,就说:“您是姥爷吧,我是楚铮。”

一声姥爷出口后,凡老爷子好像吃了十万八千个人参果那样,浑身舒服的骨头都轻了几两,用力点了一下头,有些激动的说:“哎!楚铮啊,快,快回家,回家再说话。”

楚铮笑了笑,见胡同口一旁的远处,有很多人都在这儿指指点点的,于是就走到老太太身边,又大声喊了个‘姥姥’,这才对周舒涵说:“糖糖,这么多长辈,你也不给我介绍一下?”

在凡老爷子率人出来时,他就发现周围有人在注视着他们了。他知道,这些人很可能是也得到了外孙女出事的消息,这是特意出来看看凡家会有什么反应的。此时,见楚铮在外孙女的介绍下,半点太子架子也不拿的规规矩矩向家人大声问好后,就知道楚某人这是故意在向别人传递一个消息:我,楚家三太子,和凡家是一家人!

楚铮这样做,周舒涵焉能不明白?见他和几个舅母都以晚辈身份问好后,心里就像是喝了蜜那样甜。

一番寒暄后,楚铮和周舒涵双双搀扶着凡老太太走进了胡同。

说实话,楚铮很不喜欢被人奉承的感觉,尤其是被长辈们。

凡家这些人,除了老两口外,周舒涵那些舅妈和姑姑,对待楚铮的客气,好像比五星级宾馆的服务员对待客人的态度还得殷勤十分,让他感到很不自然。

看出楚铮心里是怎么想的,凡老爷子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儿媳们嘘寒问暖的话:“咳,糖糖啊,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爷爷,我来说!”这时候凡东东站了出来,将他们姐弟俩在肯德基店遇到的事,也包括楚铮怎么对付那些韩国人的事,伶牙俐齿的说了一遍。

当然了,别看凡东东年龄不算大,但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像楚铮把李孝敏的衣服撕碎的那一块,他说的就不那么详细了,只说他教训了那个红衣女人。

听着孙子在那儿的波的波的说,凡老爷子的脸­色­慢慢的沉重起来。

俗话说,外交无小事。

虽说楚铮是楚家的三太子,但他这次为了周舒涵把韩国人打成重伤的事,势必会引发两国纠纷的。别看楚家势大,但事件一旦上升到国与国之间的外交问题上,这事可就不是那么容易摆平的了。

就在凡东东的话音未落,楚铮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先接个电话。”楚铮抱歉的笑笑,拿出手机走到窗前,一看来电显示是柴紫烟的,就压低了声音淡淡的问:“有事?”

“你现在在哪儿?”

“在外面。”

“我知道你在外面!是在凡家吧?”那边的柴紫烟声音里带着些许愤怒:“楚铮,我可警告你,你知道你刚才都做了些什么吗?你可以为你的小情人出头,但你有没有仔细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

“我没有弄死他,算是给他留面子了。”楚铮淡淡的回答:“还有,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柴紫烟气结,沉默了片刻:“你赶紧回家吧,这事得好好商量一下,我也马上从公司回家。”

楚铮也没有再说什么,径自扣掉了电话,转身刚想说什么,就见凡老爷子叹了口气:“唉,楚铮啊,虽说凡家现在大不如从前了,但今天这事,我就是拼着这张老脸不要了,也得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楚铮一接电话时,凡老爷子就知道,给楚铮打电话的人肯定在电话里数量他了。所以,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决定把这件事揽到自己身上。

虽说依着现在的凡家,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不一定把这事摆平,甚至还会遭受更大的打击。但只要有周舒涵和楚铮的关系在,凡家日后肯定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呵呵。”楚铮知道,老凡同志这样说,无非就是凭着他的老脸,去求爷爷,告­奶­­奶­罢了。摇着头的笑了笑:“老爷子,事情没有你说的那样严重。打上韩国人的事是我做出来的,自然有我来处理。”

“可……”

“你老放心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几个居心不正的韩国人而已,他们既然犯了错,就该得到相应的惩罚。”楚铮将手机装进口袋,有些抱歉的说:“不过,我得早点回家去看看了。”

凡家所有人虽然都希望楚铮能够多在凡家待会儿,可也知道现在什么事才是最重要的。

“那好,事情有什么发展,你和糖糖说一句吧。”凡老爷子点点头:“糖糖,去替我送送楚铮。”

老凡这样说,自然是为了着重突出周舒涵和楚铮的不一般。

“嗯。”

在楚铮又和凡家人说了几句客气话后,周舒涵这才陪着楚铮走出了凡家。

来到胡同口后,周舒涵很是有些自责的说:“楚铮,都是我不好,我该安安稳稳待在家里,或者回冀南的。”

楚铮抬手摸了摸周舒涵的秀发:“我都说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别担心。好了,快回家吧,也许等会儿就会有警方的人来找你调查情况。”

要是那些韩国人感在这件事上做文章,我就让他们从这个世界上永远的消失。杀人不留下半点线索,本来就是老子的强项……这句话,楚铮自然不能和周舒涵说,但他心里已经有了这个主意。

依着他和商离歌的实力,让那几个韩国人无声无息的从世界上彻底消失,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我明白的。”周舒涵顿了顿,低声说;“别、别忘了给我打电话。”

“一天五个电话,够吗?哈,哈哈!”楚铮大笑着伸出手,动作很轻浮的在周舒涵左边脸颊上蹭了一把,不等她的脸上浮起嫣红,就快步走到了车前,在拉开车门时转身说:“周舒涵,我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能够长胖一点!你现在得明白一个事实,你的身体健康,已经不再只属于你自己的了!”

望着急驰而去的悍马,周舒涵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了,我也是属于你的。”

正文_第294章 :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

楚铮驾车赶回楚家的时候,楚天台,柴紫烟和京华市局副局长曹国栋,都已经在楚龙宾的书房中等着他了。

楚铮走进书房后,他老子楚天台的脸上会是什么表情,他根本不用用眼去看,只要用耳朵听老楚那急促的呼吸声,就知道要不是守着楚老爷子,可能早就对他施以老拳了。

在距离门口的一张椅子上,柴紫烟穿着整整齐齐的套装坐在那儿,脸上带着见惯了大场面的荣辱不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倒是曹国栋,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进入楚老爷子的书房吧,虽说也是坐在椅子上,但最多只用了小半个ρi股。在楚铮走进来时,他下意识的站起来,看样子是想点头打招呼,但最终却只是生硬的笑了一下。

楚龙宾手里拿着一本《毛选》,头微微的向后仰着,那姿势不像是看书,而像是在鉴宝,连楚铮进来都没有把眼光从书上移开。

“我初到冀南的时候,是周舒涵给我了工作。我在被人打伤时,是她抱着我哭。她是一个善良而单纯的女孩子。我敢说,就算我不是楚家的人,她心里也会只有我一个,而且从来不会对我耍什么心机。和她在一起,我会感觉到心里很平静,很平静。”

不等大家说什么,楚铮就站在书桌前,谁也不看的盯着书桌上那个白瓷茶杯:“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情,但我知道,谁敢打她的耳光,我会废了谁的手。谁敢对她心存不轨,我会杀了他。我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决心。”

“不管那个人是谁。”楚铮在顿了顿后,声音很平静的说出这句话,随即转身走出了书房。

很静。

楚铮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很静。

楚龙宾仍然仰着头的看书,楚天台站在书房门后抱着膀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柴紫烟依然坐在椅子上看着门口。

终究是三太子啊,惹了这么天大的祸事,都这么从容……曹国栋看了看楚龙宾父子,又看了看柴紫烟,然后把眼光投向了地板上。

在楚铮还没有来之前,柴紫烟还以为他来之后会被楚天台骂个狗血喷头,然后他再说什么诸如‘一人做事一人当’之类的屁话……

最后,楚龙宾等楚铮耷拉着脑袋屁都放不出一个来时,会和她以及花漫语商量一下,动用楚柴花三家的力量,把这事摆平。然后,她就借此机会,从此之后以‘救世主’的姿态来面对他。

可柴紫烟根本没有想到,楚铮来了后根本不等别人问他什么,也不和大家解释事情的经过,只是说了一些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周舒涵的话,然后就这么转身走了,好像这事和他无关那样。

这不禁让准备‘挟恩图报’的柴紫烟感到很生气,也有了一些茫然:难道他有把握自己处理这事?

“紫烟,”就在柴紫烟感觉她好像是个多余人时,楚龙宾慢慢的将《毛选》放在书桌上,声音淡如窗外秋日的阳光:“你是有文化的人,知道什么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吗?”

“大丈夫顶天立地也,有些事情就算曲弓卑膝也会去做,但有些事情八抬大轿也未必会理。”回答楚龙宾话的不是柴紫烟,而是楚天台。

柴紫烟脸­色­一变,低下了头。

她想起:楚铮为了离开她,不惜给她下跪。为了周舒涵,却不惜在光天化日之下将国际友人的手废掉!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楚铮很清楚他在做什么,他一直在按照他自己的原则去做事!

难道我在他心里,还不如周舒涵么?想到这儿,柴紫烟忽然有些彷徨。她发现,从没有被她看作是对手的周舒涵,在楚铮的心里,原来是这么重,重到她和花漫语这对商业双娇都比不过!

我该怎么办?柴紫烟紧紧的攥住了拳头,心里好像有数以万计的蚂蚁在爬,难受的好想呕吐……

这时候,楚龙宾手指轻轻的叩击了几下桌子,让柴紫烟暂且强压下心中的彷徨,抬起了头。

“对,你说的没错。”楚龙宾用赞许的目光看了一眼楚天台:“虽说我们大家还不太清楚事情的经过,但我相信依周舒涵那孩子的­性­格,绝不会轻易得罪人的,尤其是在紫烟和楚铮的关系明确、凡家摇摇欲坠的时候……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只能说明了一个问题,那些韩国人的做法让楚铮感到了极为的愤怒。”

“爷爷,我觉得吧,这件事就算所有的理由都站在周舒涵一边,可楚铮的行为也的确有些过激。”

柴紫烟接过话去:“别忘了那些人是韩国人,韩国方面肯定会通过驻华大使馆要个说法。要是万一控制不好的话,势必会引起国际纠纷的。而且据我所知,那个李孝敏这次来华,就是应谢妖瞳的邀请而来。这次她在京华出了事,相信谢家不管是从哪方面来处理,好像都该给她一个合理解释的。”

“谢家出面又能怎么样?难道因为那些韩国人是谢家邀请来的,他们就可以在华夏惟所欲为吗?至于此事会不会引起国际纠纷,只要我们站住一个‘理’字就行。”楚龙宾说:“我们不管那些人是哪国人,只要做错了事就得付出代价!他们是韩国人又怎么样了?当年太祖在世时,韩国人仗着有美国人撑腰就不可一世的,不也是被我们打回三八线以南了?”

这老头还是个愤青呢!柴紫烟在心里腹谤了楚龙宾一句,着急的辩解道:“爷爷,我不是怕韩国人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楚铮这样做有些冲动了。其实,解决问题的办法有很多,不一定非得用拳头的。”

“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楚龙宾说:“现在美国凭什么自封为地球和平使者?还不就是指望他们强大的武装力量?”

看来这老头是准备以强硬态度处理这事了,不过这样好像对楚大伯的上位有不好的影响吧?柴紫烟皱了皱眉黛眉,刚想提出这个观点,却因为有曹国栋在场,只好敷衍­性­的点点头:“爷爷,那依你的意思,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呵呵,”楚龙宾微微一笑,对曹国栋说:“国栋,你现在可以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了。”

得知楚铮惹事后,曹国栋在第一时间就赶来了楚家。但楚龙宾一直没有问他,所以他现在才有机会说。

先是轻咳了一下,曹国栋就把他所掌握的事情起因相信的叙说了一遍。当然了,他所知道的,都是胡所长通过电话向市局汇报的那些。实际上,具体情况他不一定比柴紫烟更为了解。

“楚老,您看这事该怎么办?”曹国栋讲完后,向楚龙宾请示。

“我不是警察,”楚龙宾拿起《毛选》,戴上眼镜:“具体该怎么办,相信你这个做警察的应该最清楚……国栋啊,你想过没有,这种事摆明了就是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楚铮肯定会说是那些韩国人意图对周舒涵非礼,而那些韩国人肯定不会承认吧?”

“是的。”

“刚才你也说了,这事是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楚龙宾说:“所以嘛,现场的目击证人应该少不了。既然没法在楚铮和韩国人之间得到真相,那你们警方为什么不走进人民群众之间呢?”

“走进人民群众之间?”曹国栋一愣,接着就明白了:“我知道了,警方是该通过人民群众了解真相!”

“这就对嘛。其实要想处理这事并不难,只要分清楚是谁的错,按照相关程序来走就行了。如果错在楚铮,别看他是我楚龙宾的孙子,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我绝不偏袒他。”楚龙宾双眼微微一眯:“如果错在那些韩国人……可这是在华夏的土地上,他们一样得遵守华夏的法律!”

曹国栋点点头,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楚龙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楚老,据我们得到的消息,那个李孝敏的父亲,是韩国的陆军上将李慧泽。”曹国栋说:“这次他女儿在华夏丢了这么大的脸,恐怕会刺激到他。我觉得,他们一旦不满意处理结果,也许会……”

“你的意思是说,他也许会做出些法律难容的事,比方暗杀楚铮?”楚龙宾眉头一挑。

“是的,”曹国栋点了点头:“不能不防备这一点。要不这样吧,近段时间,楚铮他最好别出去或者少出去。”

“呵呵,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我心里会有数的。”楚龙宾淡淡的一笑,心里想:楚铮那小子就是当今的杀手之王,而且他还有商离歌在身边。这俩人没有去招惹别人,别人已经算是烧高香了。如果韩国人真想玩什么暗杀的话,那可恰好碰到暗杀的祖宗了。

……

肯德基事件发生的当晚,虽说华夏警方还没有公布出调查结果,但楚铮‘踩人’与撕碎李孝敏衣服的视频,就出现在了网络上。

也不知道是哪位神通广大的哥们,在有心人的推动下,竟然爆出了李孝敏的真实身份。

视频被上传后,本来就不平静的各大网络上,立马就掀起了惊涛骇浪。

以华夏国内的浪新网为例,在短短的十几个小时内,就被点击了几千万次,跟帖者多达十几万!

华夏国内网民都这样关心此事了,那就别说‘受害者’的祖国人民了。

一向热衷于和华夏网民‘对决’的韩国网民们,在看到了视频后,顿时就群情激奋了,除了集体呐喊要严惩打人凶手外,什么‘野蛮、落后、残暴’等侮辱­性­的字眼,如同不花钱的水一样向华夏人头上泼去。

面对疯狂跟帖要求严惩伤人凶手的韩国人,华夏网民这次是比较理智的。

大家都坦然承认楚某人的做法是有伤华夏大国风化,纷纷跟帖指责楚某人:就算韩国友人没人­性­的掌掴华夏女孩,但你也不能把人家韩国人的手给废了啊?最多给他掰折了拉倒……最最不该的是,你把人家李孝敏小姐的衣服撕了算什么啊?要知道人家可是一个美女钻石王老五,韩国军人的骄傲呢!这样做简直是暴殄天物天理难容,真真的寒了天底下所有爱美男人的小心肝嘛!

韩国网民:流氓……

正文_第295章 :韩国的魔手!

‘肯德基事件’发生后,因为当事人的身份比较敏感,一个处理不好很可能会影响到华韩两国的友好关系,所以倍受两国的重视。

外交部的宋部长和公安部的林部长,都一再强调,必须尽快的把事件真相调查清楚,给关注此事的世界各国人民一个满意的答复。

事件发生的当天下午,相关部门就抽调了­精­兵强将,经过三天在群众中的深入调查,得出了正确的结论:

当日,包括肯德基店店主在内的十几个人,都看到了三个韩国人先是预图非礼周舒涵,后又因为遭到反抗而恼羞成怒的将她打昏。韩国人的做法,激起了广大华夏人民的愤怒。

期间,曾经有人和他们发生了肢体上的冲突。但他们却借用国际友人的身份,不但没有对周舒涵致以诚恳的道歉,反向华夏警方颠倒黑白的说他们遭到华夏人民的毒打。

就在警方要带走当事人时,楚铮恰好赶到。

于是,悲剧的一幕就在韩国人的颠倒黑白和楚铮的冲动之下,发生了……

对于此事的处理结果,还算是比较让广大人民群众满意的:楚铮赔付李光浩三十万RMB的医药费,并当面对他致以诚挚的歉意……

……

韩国,首尔。

“华夏处理这次事件的速度,倒是很快。”李慧泽上将静静的看完了女儿从华夏发来的传真,问任飞天集团副总裁的弟弟李惠哲:“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哥哥,”李惠哲愤愤的说:“我一点也不相信李光浩他们会在华夏公然调戏­妇­女,哼,李光浩左手截肢,那个楚铮仅仅是支付了三十万RMB!华夏方面这样做明显的就是在偏袒伤人凶手。我觉得,还是通过外交部向华夏施加压力,要求他们重新调查此事!”

“再调查也是白搭的,华夏有大量的目击证人证明李光浩他们调戏女孩子在先,况且,那个楚铮背后的势力在华夏又是顶强的。”

“目击证人?”李惠哲冷哼一声说:“哼!那些目击证人都是华夏人,他们当然站在伤人凶手那一边了。”

“这是一个事实,毕竟那是在华夏。”李慧泽皱着眉头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这事,就先放一放吧。尽快让那个李光浩回国,你们在经济上多给予点补偿。”

“难道这件事就算了?”李惠哲一愣,他没想到一向强势的哥哥,这次竟然选择了忍气吞声。

“你觉得这事要是再闹下去,对我们还有什么好处吗?”李慧泽点上一颗烟,淡淡的说:“别忘了,孝敏掺杂了这件事中,而她还没有结婚。”

李惠哲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哥哥这样息事宁人,完全就是为了女儿考虑。

“这次孝敏去华夏,是和华夏的长风集团有关吧?我听说你们投资了三十二亿美金?”就在李惠哲低头考虑该用什么办法找回这个面子来时,李慧泽忽然问起他生意上的事。

“是的,我们飞天和长风集团合资投入了八十六亿美金,已经在华夏的南湖省展开了第三期工程,预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工投入生产……”说到这儿,李惠哲眼睛一亮,他已经明白哥哥要做什么了。

本次飞天和长风合作在华夏投资,双方在华夏南湖省兴建了一个生产显示器的厂子。

因为飞天集团在显示器方面有着比华夏先进的技术,所以这次合资,飞天集团仅仅投入了三十二亿美金,却占有49%的股份。其余的股份是以技术入股的。

李孝敏这个飞天总裁,这次在华夏出了这么大丑,而有着谢家为背景的长风集团却只是象征­性­的安慰了几下。虽说在事件发生后的当天下午,长风集团副董事长谢妖瞳就打电话向李慧泽表示了歉意,但知道事件处理结果出来,她都没有动用谢家的力量,来给楚铮任何压力。

这引起了李慧泽的极大不满。

如果这时候韩方以总裁在华夏的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的借口撤回投资,或者采取拖的方式,相信长风集团将要面临‘烂尾楼’的危险。

尽管‘烂尾楼’工程对已经投入三十二亿美金的飞天集团也没有什么好处,但相对于花了更大价钱的长风集团来说,将是一个承担不起的包袱。

这样一来,谢家必须得做点什么来显示他们的诚意,借此换取飞天集团的第三期工程资金和技术。

这次李慧泽为了女儿的名声,被迫采取了息事宁人的做法,可这不代表着他会咽下这口气,除了在暗中会安排一些什么,利用谢家来给打人凶手施加压力,也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不过,李惠哲在明白了哥哥的想法后,仅仅只是眼睛一亮,接着就脸­色­一黯。

李惠哲的表情被李慧泽看在眼里,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什么不妥吗?”

“我们如果这时候撤资或者拖延,肯定会迫使谢家出面,”李惠哲沉吟了片刻:“可一旦工程陷入僵局,我们也将受到很大的损失。”

“飞天集团不是号称有几百亿的资产吗?区区三十二亿美金被套,应该不是多大问题吧?”

“可我们有55%的流动资金,在一年前就投入了与英国太阳伞公司研发的航天器材中。”李惠哲有些担心的说:“在此之前,我们就一直追着在华夏的工程速度,目的就是想早日投产产生效益,借此来缓解公司的财务紧张状况。如果现在拖延,而欧洲方面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我们公司将陷入前所未有的困难。”

“飞天集团和太阳伞公司的关系怎么样?”

李惠哲回答说:“孝敏和太阳伞公司的苏菲总裁关系很不错。孝敏五年前在剑桥大学读书的时候,她和苏菲是同学。这次和她合作,除了航天器材有着巨大的利润之外,孝敏和她的关系,也是我们敢把大量资金投入欧洲的原因。”

李慧泽点点头:“既然是这样,那你们还有什么担心的?”

不等弟弟说什么,李慧泽摆摆手:“我从没有­干­涉过你们公司的事,但这次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吧。”

“是,我这就去安排。”

李惠哲是一个商人,商人看重的是效益。

虽说侄女在华夏丢了很大的人,可他还是希望能够通过外交途径来解决问题,而不是选用商业手段。

不过,见李慧泽已经打定主意,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去照办。

等李惠哲出去后。李慧泽摁响了桌子上的一个红­色­按钮。

一个剔着板寸头,身穿黑­色­立领装的男人,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

板寸头男人站在李慧泽的桌子前面,目光看着桌沿,一言不发。

这个男人除了身体比较彪悍一些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李慧泽看向他的眼神中,却带着欣赏:“卢志焕,你培养那些‘魔手’都已经有三年多了,他们的实力到达什么地步了?”

“可以以一当百,如果让他们去参加特种兵大赛,相信成绩不会太差。”卢志焕淡淡的回答。

李慧泽满意的点了点头:“忠心度怎么样?”

“他们都是我从从军事死刑监狱中捞出来的,只要我一个命令,他们可以去死。”

“恩,你仔细看看这些。”李慧泽从抽屉里拿出一叠资料。

卢志焕拿起那些资料,资料上有两个人的照片,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孩,男的叫楚铮,女的叫周舒涵。

李慧泽站起身,绕过桌子望着墙上的地图。默视良久,才举起右手,用手指指着华夏版图:“你们准备一下,明天就去这个国家……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内,我希望能够听到他们死亡的消息。”

“是!”卢志焕把资料装进口袋,抬头望着地图上的那个国家,眼里散发出恶狼在看到猎物时才有的狂热。

“不过,无论本次的结果怎么样,我都不希望他们暴露身份,你明白吗?”

“明白!”

……

虽说楚龙宾并没有因为‘肯德基’事件指责楚铮,但他还是觉得为老爷子添了麻烦而有些内疚。

故而,在这几天中,他都没有再出去,每天憋在东厢房里玩游戏看电影。其实,要不是因为老爷子提醒他随时要接受龙腾的考察,他真的很想随着周舒涵在明天早上一起回冀南。

“唉,难道做一番事业,非得加入龙腾吗?”输完了系统送的最后一千欢乐豆后(斗地主游戏中的一种道具),楚铮百般无聊的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的说:“就我这崇高的思想觉悟,会成为一个代表着华夏形象的龙腾成员吗?我对此表示最真挚的怀疑。”

帮帮帮,就在楚铮抽出一颗烟准备熏陶一下他的崇高思想时,有人在外面敲响了门。

“进来吧,门没锁。”楚铮点上香烟后,将双腿架在电脑桌上,看也没看门口一眼。他知道,这么晚了还来他房间的人,就只能是柴紫烟和花漫语俩人了。

果然,柴紫烟一脸笑眯眯的推门走了进来。

“今晚怎么你自己来的?”楚铮等柴紫烟关上门后,懒洋洋的问:“花漫语呢?”

“吆,你这么想看到你的那个小老婆呀?”柴紫烟走到楚铮的床前,坐下:“她家里有些事要处理,今晚就不过来了。”

正文_第296章 :柴紫烟,你疯了!

柴紫烟听楚铮问起花漫语,声音里带着一些酸意的:“吆,你这么想看到你的那个小老婆呀?她家里有些事要处理,今晚就不过来了。”

“我不是想她,而是看到她没有来感到奇怪。”楚铮点了点脚尖,眼睛盯着显示器:“柴紫烟,你不觉得,你们最近所做的这些是一场闹剧吗?别说是花漫语了,就是对你,我也没什么感觉的。”

“你知道什么是过河拆桥吧?”柴紫烟脱了鞋子,盘膝坐在床上:“当初你是怎么找我和花漫语帮凡静的?现在凡静成了市委书记了,你就准备抛开我们了,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我说过,我不喜欢心机较深的女人,这样我没有安全感。”楚铮打了个哈欠:“哈欠……你来是不是有事?没事的话我想睡觉了,感觉困了。”

楚铮本以为,他下了逐客令后,柴紫烟肯定又会和牛皮糖似的缠着他。可他没想到,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床上那个妞就很­干­脆的穿上鞋子:“也没什么事,就是爷爷让我告诉你,楚大伯明天要回家了。好了,你早点休息吧,我走了。”

“嗯,不送啊,出门左拐前行五十米右拐就是大门。”楚铮将烟头准确的弹进垃圾筐,随手摸起桌子上的一瓶啤酒,仰首喝了一口。

柴紫烟嘴角翘着一丝冷笑的向门口走了几步,停下脚步,声音低沉的说:“楚铮,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够认真的回答我。”

“说”

“如果你不追求秦朝的话,我和周舒涵,你是不是会选择周舒涵?”

楚铮放下酒瓶子,淡淡的说:“我没法回答你这个问题,因为我从没有想过把你和周舒涵在一起比较过。”

柴紫烟霍然回头,眼睛微微的眯着,呆了片刻,声音竟然有些哽咽:“你的心里,真、真的没有我的一点位置?”

这妞又开始表演了。沉默了片刻,楚铮回答:“我不想骗你。”

“好,”柴紫烟长舒了一口气,耸了耸双肩苦笑道:“我总算是明白了。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挽回我们的婚姻。”

“世上最不能勉强的,就是男女之间的感情。”

柴紫烟闭了一下双眼,反手擦了擦眼角。当她的手拿开时,让灯光失­色­的笑容重新挂在了脸上:“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也死心了。你放心吧,我今晚就会离开楚家,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和你真离婚的。”

“祝你早日找到你的幸福。”

“谢谢。”柴紫烟低声道谢,随即说:“那么,后天我可要答应韩放的约会了。”

“我不介意,恋爱自由嘛。”楚铮扭过头,看着柴紫烟:“不过,你这样公然挖谢妖瞳的墙角,你得小心一些,那个女人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如果你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你这算是支持我吗?”

“是的。”

“真好,一个男人竟然支持他的妻子去和别的男人交往,呵呵,”柴紫烟笑笑:“楚铮,你可能是天底下最大方的男人了。”

“我从没有把你当作是我的妻子。”楚铮歪着头想了想:“最多有时候把你当朋友。”

“可我们终究是法律上和双方老人认可了的夫妻。”柴紫烟说到这儿,到背着双手走到电脑椅前,微微俯下身子,光洁圆润的下巴几乎要碰到楚铮的额头,柔声说:“楚铮,我美吗?”

楚铮向后缩了一下脑袋,态度真诚的说:“美,很美,是万里挑一的大美人儿。不过,我就是偏偏……”

楚铮刚说到这儿,柴紫烟就打断了他的话,声音里带着放荡的缠绵情调低声说:“楚铮,你现在能不能想象一下,我这样一个本该属于你的大美人儿,以后要是在别的男人身下扭曲着身子的呻吟,你、你的心里,会是一种什么感觉?”

柴紫烟的话音刚落,楚铮眼前就浮现出一个画面,就像是岛国那些毛片里似的:好像一只大白羊似的柴紫烟,被一个男人骑在身上肆意的驰骋,她尖叫着呻吟着,疯狂的扭动着腰肢,两条雪白的长腿被那个男人抗在肩膀上,可那个男人却不是他楚铮……

顿时,男人骨子里的占有欲化为怒火,腾地一声就蹿了出来,让他一把揪住柴紫烟的衣领,眼睛一瞪,脱口喝道:“你敢!”

刚才还以为他真的不在乎我呢,倒是把我吓了一跳!哼,看来总是缠着你是得不到预期效果的,以后得以退为进才行……哈,哈哈。大官人我真他妈的聪明!不就是一个男人吗?凭着我的智慧要抓住天底下任何一个男人的心,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柴紫烟心里虽然在得意的笑,可她脸上却很淡淡的说:“我为什么不敢?怎么了,听说我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做嗳,你是不是有种戴绿帽子的感觉?你嫉妒了,你愤怒了,是吧?”

狠狠的盯着柴紫烟,过了片刻,楚铮才松开她的衣领,有些无奈的说:“是的,我承认我是嫉妒了。”

“呵,呵呵,”柴紫烟站直了身子,用手把衣服上的褶皱抹平,冷笑道:“你这个人还真是奇怪,刚才还口口声声的撵着我走,现在却又在意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这算什么?难道就因为我曾经是你名誉上的妻子,就不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

“不是反对,但我不想听你说刚才那样的话。”

“什么话?”柴紫烟故意问。

“你和别的男人做、做……”

“是做嗳吧?”

楚铮点点头。

“奇怪了,如果我和别的男人走到一起,做嗳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你凭什么不愿意?”说着说着,柴紫烟脸上的笑容一收,双臂抱胸,冷冷的说:“你既然这样在意一个你不爱的女人,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和周舒涵在一起卿卿我我的时候,我心里是什么滋味?”

楚铮沉默了很久,才说:“我知道了,你是故意引导我向这方面去想,目的就是勾起我男人的自尊心,从而达到不放你离开的地步。然后,你就可以顺利实施你报复我的计划了。”

“你很聪明,不错,我的确就是这样的想法。”柴紫烟坦然承认。

“你这样做,太卑鄙了吧?”楚铮冷笑道:“哼哼,柴紫烟,其实你不该说出来的。别忘了,你既然已经露出本来面目了,你以为我还会和刚才那样计较你和别的男人怎么样?”

“我就是说出来,我就是让你知道,我这样说就是为了报复你!”柴紫烟说着,伸手解开衬衣上的两个纽扣,仰起下巴闭着眼的,用手轻轻摩擦着她胸前的高耸,喃喃的说:“楚铮,你看我的手。”

“我不看……你又要玩什么花样?”楚铮嘴里说着不看,可眼睛却不由自主的随着柴紫烟的声音,向她的手上看去。

“现在你所看到的是我的手,可你要是敢离开我,这双手就是别的男人的。”柴紫烟将手伸进胸罩里面,鼻子里轻轻的发出低吟:“这是别的男人的手,它在摸着本该属于你的身体,本该属于你的身体还会让那个男人……进去,哦……”

看着柴紫烟那张充满享受表情的脸,楚铮的嘴角不断的抽搐。他很清楚,她这是故意用这种方式来激怒他。他很想冷静下来,就像是以往在杀人之前。

可柴紫烟的呻吟声,以及越来越放荡的动作,就像是一枚枚重量级的炮弹,狠狠的砸在他用思想构建起来的阵地上,炸的是支离破碎!

“深、深一些!我要你深一些!”柴紫烟伸长了修长的脖子,就像是一只高昂的天鹅,让人销魂的呢喃声,让楚铮再也控制不住他的手。

啪!

楚铮反手对着柴紫烟那张漂亮的脸蛋就是一记耳光,怒声喝道:“够了!”

柴紫烟被楚铮这一耳光,抽的是踉踉跄跄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子。尽管脸颊火辣辣的疼,嘴角也溢出了血丝,但她看到楚铮那双开始发红的眼睛后,仍然强咬着牙的笑起来,就像是变态那样:“哈,哈哈,哈哈哈!”

“你这个疯子,不要脸的女人!”楚铮胸脯急促的起伏着,脸上的表情好像要吃人。

柴紫烟轻点着头,脸上全是疯狂的笑意:“Yes!我就是个疯子,我就是个不要脸的女人!楚铮,实话告诉你吧,如果你敢和我离婚,我会把我和别的男人做嗳的视频发到网上,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楚三太子的原配妻子,被别的男人­干­的是多么的爽……嘿,嘿嘿,你千万别怀疑一个疯子会不会作出这种事。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会,肯定会!”

看着不停冷笑的柴紫烟,楚铮很头痛,恨不得抽出军刺,将她Сhā个透心凉。

面对咬牙切齿的楚铮,柴紫烟脸上丝毫没有任何的惧意:“还有,你也别担心我这样做会让柴家颜面尽失。嘿,嘿嘿,一个像我这样的大美女,反追一个臭男人却屡遭到拒绝,我早就他妈的没面子了啊,没面子了啊!我自己的面子都没有了,又何必在乎其他的?”

楚铮右手攥着电脑椅子上的扶手,因为太用力,木质的扶手硬硬的被他掰断,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喀嚓声。

看着扶手的破口处,楚铮低声问:“你信不信,如果你再说下去,我现在就会杀了你?”

“不信。”柴紫烟摇摇头,抬手摸着脸颊:“楚铮,我给你最后24小时,如果在这24小时内,你不和爷爷他们说你只娶我一个,那我明天晚上这个时候,就会和韩放约会,然后再去开房,等到了后天这个时候,你就可以欣赏视频了。”

柴紫烟说完,根本不看楚铮,径自转身走了出去。

楚铮傻了般的望着门口,呆了很久都没有动一下。

他一直以为,他爱的是秦朝,他对柴紫烟没有丝毫的感情。就算是不能追上秦朝,他也会选择和周舒涵在一起。

可当柴紫烟故意用那种话和动作来刺激他时,他才知道,这个女人在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定的位置,而且是那种不可代替的位置。

又过了很久,楚铮活动了一下身子,收回看向门口的目光,忽然邪邪的一笑,低声说:“柴紫烟,我绝不会允许任何男人碰你的。谁敢对你有那想法,我就会杀了他,不择手段的杀了他。你是我的,这辈子,注定只能都是我的!”

正文_第297章 :有志不在年高!

今天,京华的上空突显少有的湛蓝­色­,注定是个秋高气爽的艳阳天。

在‘肯德基事件’发生四天之后,周舒涵终于要回冀南了。

周舒涵本次的京华之行,可谓是充满了戏剧­性­。

先是以楚铮女朋友的身份得到楚家老人的初步认可,随即又经历了刹车失灵的生死之旅。

就在她以为将牢牢占据楚三太子女朋友的名份时,柴紫烟这个楚铮的正牌妻子,却又强悍登场,一举砸碎了她春天般的梦幻。

如果不是发生了肯德基事件,周舒涵相信,这辈子她都可能会躲避楚铮,生活在孤独的黑暗中。

对一个思想单纯、从小就排斥男人的女孩子来说,没什么比失去心爱的情郎更痛苦的事了。

幸好,命运女神还是比较眷顾周舒涵的,在她迅速憔悴下去时,很大方的派来了几个注定是牺牲品的韩国人,来改变了她的命运……

这一切,在京华发生的这一切,都将从今天开始,变成过去。

今天,周舒涵要回冀南了,在这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里。

周舒涵来京时,身边有母亲和情郎陪着。在回冀南时,她虽然是孑然一身(昨晚她推辞了外公派小舅母送她的好意),可心里却踏实了很多。因为昨天中午的时候,楚铮曾经打电话告诉她,很快他就会也回冀南,回到她身边,永远不分开。

和相爱的人,永远不分开。

这平平淡淡的十个字,对于热恋中的女孩子来说,就像是甜蜜蜜的毒药。明知道吃了后会死,可还是心甘情愿,前仆后继的。

真傻。

已经深受爱情荼毒的周舒涵,满脸幸福的拎着手包,在早上八点半的时候,和外公一家人逐个告别。

看到外孙女这几天又恢复了初来时的神采,凡老太太总算是放下了心,拉着她的手,一个劲的嘱咐她路上要小心啊,回家后别忘了打个电话回来啥的。

“姥姥,你就放心吧,京华距离冀南也不是很远,坐飞机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的。”周舒涵轻轻抱了抱老太太:“我以后只要工作不忙了,就会常来看你和姥爷的。”

“糖糖,”就在周舒涵和凡家老两口告别时,准备开车送她去机场的小舅母走了进来:“门外来了个男孩子,他说他是你的朋友。”

“男孩子?”周舒涵一愣:“在京华,除了今天去上学的东东外,别的男孩子没有我认识的了啊,不会是找错人了吧?”

小舅母微微皱了皱眉头:“应该不是的,他指名道姓的说要找你呢。”

“兰儿,那就先让那个孩子进来吧,”凡老爷子说:“等他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周舒涵她小舅母答应了一声,转身快步走出房间,一会儿,就领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子走了进来。

这个男孩子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穿着一身白­色­的李宁运动装,略微有些长的黑发遮住了眼眉。

他跟着周舒涵他小舅母走进客厅后,伸手拢了一下头发,对着周舒涵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啊,”等周舒涵看清这个男孩子是谁后,先是一呆,接着就恍然大悟的笑着说:“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

这个长相很他妈有帅哥潜力的家伙,正是那天在肯德基帮着周舒涵踹了崔金哲一脚的那个男孩子。

“嘿嘿,”看到周舒涵认出自己后,男孩子嘿嘿一笑的伸出手:“我姓秦,叫秦关宁。”

小周妹妹虽说很排斥男人,从不和老爸与楚铮之外的男人有什么肢体上的接触,但这种未成年的孩子,还属于她尚能接受的范围。

“你好,秦关宁。”周舒涵伸手和秦关宁握住:“我叫周舒涵。不好意思啊,那天你帮了我那么大个忙,我却因为走的匆忙忘记对你说声谢谢了……姥姥,姥爷,那天在楚铮还没有去肯德基的时候,就是他帮我和东东的。”

凡老爷子既然能够维系整个凡系,他看人的眼光绝对算得上是老道。在这个自称是秦关宁的男孩子一进屋时,他就看出这家伙身上带着一股子很自然的傲气。马上,他就在心里断言:此子,绝非是普通人家的娃儿。他姓秦,难道是京华秦家的人?

别看秦关宁身上带着一股子傲气,在那些韩国人面前也‘老子老子’的自称。但在听周舒涵叫老爷子姥爷后,他马上就恭恭敬敬的对老凡同志喊了声爷爷,又很自觉的对老太太喊了声­奶­­奶­。

“快坐,坐!”虽说秦关宁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但一来他身上带着一股不是普通人的傲气,再者就是他曾经对周舒涵援手过,故而,凡老爷子并没有因为他年龄小就失去了礼数,反而亲自招呼他坐下。

本来,周舒涵是乘坐上午十点回冀南的飞机,刚才都准备去机场的。可秦关宁的突然到来,使她不得不坐下招呼他。

“关宁啊,你住在京华什么地方啊?”等周舒涵亲自为秦关宁拿过一瓶饮料来后,凡老爷子就拐弯抹角的开始套问他:“那天你帮了我家糖糖,我得去你家登门拜谢才行。”

“爷爷,不用客气的,其实我那天也没帮上、帮上糖糖姐的忙。”秦关宁在提起周舒涵时,只是稍微顿了顿,就很自然把她称呼她为糖糖姐了:“我老家是庆岛的,现在是随爸爸在明珠住,这次来京华是来看望姥姥姥爷的。”

京华秦家,老家是东北的。

听秦关宁这样说后,凡老爷子就知道此秦非彼秦了,于是也就没有再往心里想。又问了他家里老人身体怎么样的话,就端起茶杯开始喝水了。心里考虑着等会儿这孩子走的时候,多给他带点东西回家,以表示那天他援手外孙女的谢意。

“关宁,”既然人家都叫自己糖糖姐了,周舒涵在称呼他时,也就省去了他的姓:“暑假已经过去了,可你为什么没有回明珠上学呢?”

听周舒涵提起这个,秦关宁伸手挠了挠后脑勺,很不好意思的说:“糖糖姐,说实话,我看到书本就头疼。要不是我老子非得撵着我去上学和那帮子书呆子坐在一起,我也不会从明珠跑到京华来啦。”

“呵呵,”周舒涵微笑着摇摇头:“不上学可不好,你这个年龄正是该好好读书的时候呢。”

“嗯,糖糖姐你说的对,等我从冀南回到明珠后,我马上就去学校读书。”

“你、你也要去冀南?”周舒涵一愣,随口说道:“你这次来找我,不会是知道我今天也要回冀南吧……呃,对不起,我这样说并没有别的意思,以为你今天是来找我玩的……”

秦关宁见周舒涵小脸有些发红,笑呵呵的点点头:“糖糖姐,你没有说错什么。我这次过来就是因为知道你今天要回冀南,所以才急匆匆赶来想和你结伴走的。哦,你千万别误会我为什么知道你今天要回冀南,因为我老妈就在飞机场管售票的。本来我就打算今天去冀南大姨妈家玩的,无意中听妈妈说你也要在今天回冀南,所以才顺着你预订机票时留下的地址,找到了这儿。”

周舒涵忽闪了一下长长的眼睫毛:“你妈妈知道我的名字?”

这一次,不等秦关宁回答,周舒涵她小舅母就笑着说了:“糖糖啊,因为肯德基那事,我估计不知道你名字的可能不多了呢。”

“呵呵,说的也是。”这次,满屋子的人都善意的笑了起来。

楚铮硬踩李光浩和撕碎李孝敏衣服的视频,最近在网上很是火爆。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周舒涵,当然不可能被人忽视的。

“好了,糖糖,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也该去机场了。”等大家又闲聊了几句后,凡老爷子看了看时间:“你能够有关宁陪着一起回冀南,你那路上我也多少的有些放心了。兰儿,你就把他们送机场去吧。”

“好的。”周舒涵她小舅母答应了一声。

再次和姥爷姥姥他们说再见后,周舒涵就和秦关宁一起出了凡家。

“姥爷,姥姥,我走啦,你们都回去吧!”坐上车后,周舒涵又从车窗中伸出手和凡老爷子等人摆了老大一会儿,车子这才启动,向机场驶去……

三个人在说说笑笑间,就来到了京华国际机场。

“舅妈,你先回去吧,不用把我们送进大厅了。”等车子来到机场的停车场后,周舒涵望了望车满为患的停车场:“恐怕停车也得等很久呢。”

她舅妈四处看了看,感觉停车的确不容易,只好点点头,再次嘱咐了些他们路上要安全的话,这才调转车头走了。

等看不到舅妈的车子后,周舒涵才转过身对秦关宁说:“关宁,我们进去吧。”

“好的。”秦关宁点点头,双手抄在口袋里四下望了望:“糖糖姐,你等我一会儿。”

“怎么了?”

秦关宁指着在候机大厅旁边的一个鲜花店:“我去那边买朵花儿。”

“想买鲜花送你朋友吗?其实可以去了冀南再买啊。”

“嘿嘿,不是送给朋友的,是送你。”秦关宁说完,看似很害羞的笑笑,就向那边跑了过去。

“送我?”周舒涵呆了呆,接着启齿一笑,自言自语的说:“小毛孩,你送我鲜花­干­嘛?”

望着秦关宁的背影,周舒涵忽然觉得这孩子是不是有些太老成了?一点也不和年龄相符……

秦关宁急匆匆的跑到了鲜花店的门口。

鲜花店的门面并不大,但装潢的很有艺术感。

在店门口的一侧,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个大大的玻璃盒子。

玻璃盒子后面的椅子上,坐着个女人。

这个女人微微的低着头,一头披散下来的乌黑长发遮住了她的大半个脸颊,只露出薄薄的嘴­唇­和尖的很有个­性­的下巴。

她手里有一把小刀,小刀很锋利,这从她修剪鲜花的根茎时毫不费力可以看得出来。

在玻璃盒子前方,站着两个等着买鲜花的顾客。

他们都看着那个女人握刀的手。

虽说女人握刀的手很白很纤长很好看,但绝没有她在修剪鲜花时的动作好看。

那把刀在她手中,好像被赋予了生命,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行云流水般的诗意,毫不滞塞。

秦关宁扭头冲着向这边看的周舒涵笑了笑,然后掏出钱走到玻璃盒子前:“阿姨,给我来九朵玫瑰花。”

在秦关宁来之前,虽说就已经有两位客人在那儿等着了,不过人家看他是个孩子,也没和他计较什么,就任由他先买了。

正在修剪花儿的女人抬起头看了秦关宁一眼。

在女人抬起头的时候,秦关宁也看到了她的相貌:这个女人的年龄大约在三十一二左右,人长的很不错,就是下巴处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这道疤痕,就像是雪地里突兀出现的一大块煤灰,很是无情的破坏了这张脸应有的美丽。

女人看人时的眼神很冷,或者说是很淡,根本没有因为秦关宁喊了她一个阿姨或者因为他是一个小孩子而有所改变。

“稍等。”女人点点头,在收回目光时,忽然看到了秦关宁胸前佩戴的一个玉扳指上。顿时,她那双淡如水的双眸猛地一凝,借着就绽放出别人没有注意的狂热!

“好的。”秦关宁点点头,再次转身对着周舒涵伸手做了个稍等的手势。当他笑着放下手时,却听到那个卖花的女人说:“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姓秦?”

咦,她怎么知道我姓秦?

秦关宁一愣,点点头:“是啊,我是姓秦,叫秦关宁……阿姨,你认识我吗?”

“秦关宁,秦关宁。”女人喃喃的说了两遍,随即笑笑:“我是猜的……你要买花送给女朋友吗?”

“你猜的可真准,我就没有你这样大的本事,呵呵,这花多少钱?”秦关宁要不是因为周舒涵还在那儿等着他,他说什么也得问问这个女人凭什么认识他。

“送你的,不要钱。”女人说着话的工夫,已经把九朵玫瑰修剪完毕,在递给秦关宁的时候,用长辈对晚辈的口气说:“你今年应该还不到十五吧?这样早就交女朋友了,不怕你爸爸妈妈说你吗?”

“有志不在年高。”秦关宁接过玫瑰,顺手把钞票放在玻璃盒子上,说了一句俏皮话,刚想转身,就听到周舒涵发出一声尖叫。

正文_第298章 :妈、妈,有人要杀我!

他买花送给我­干­嘛?不会是、是喜欢我了吧?

周舒涵望着站在玻璃盒子前面的秦关宁,脑海里忽然升上这个念头。

“周糖糖,你真不要脸呢,人家还是个孩子呢,就算送你鲜花,可也不能代表着喜欢你啊……你的思想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龌龊了,鄙视你!”周舒涵脸儿红红的低声自言自语着,伸手在左脸颊上刮了一下。

这时候,她看到秦关宁正转身对她作出个‘稍等’的手势。连忙拿开刮脸的手,笑着摆了摆。

周舒涵在摆手时,动作稍微有些过大,不小心碰到正擦着她身子走过来的一个人身上,她连忙说:“对不起……啊!”

在周舒涵的‘对不起’三个字刚出口的时候,那个被她碰着的人,忽然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的身子半转,抬起藏在右手衣袖中的短匕,一下子就扎在了她的心口……

正想转身走过来的秦关宁,忽然看到一个男人搂住周舒涵,在她心脏位置碰了一下,接着就松开手头也不回的向候机大厅走去后,心里就是猛地一紧,嘶声大叫:“糖糖姐!”

周舒涵双手捂着心脏位置,慢慢的瘫倒在了地上。

周舒涵瘫倒在了地上后,松开了双手,露出心脏位置。

周舒涵的心脏位置,Сhā着一把短匕。

短匕深入体内,只闪下短匕的把柄。

她的脸,雪白。在上午九点半的阳光照­射­下,白的刺眼。

“糖糖姐!”

秦关宁嘶声大叫着,抬手将手中的玫瑰花扔了出去,疯了一样的向那个男人追了过去。

那个一刀将周舒涵刺倒在地的男人,眼角余光在看到秦关宁追过来时,并没有多么惊慌,只是脚步微微加快了而已。只要他走进候机大厅,混在人群中,依着一个孩子要想把他找出来的可能­性­……根本没有。

这个男人很自信,因为他是韩国的魔手!

他从监狱中出来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了自己的名字。现在他的名字叫九号。

“抓住他,他杀人了!”在秦关宁向男人追去时,恰好有一个身穿机场保安制服的人,手里拿着手机的从候机大厅中走出来,他连忙大喊:“拦住他,他杀人了!”

杀人!?

那个正在低声对着电话说什么的保安,听到秦关宁的怒吼后,下意识的抬头,就看到一个男人正急匆匆的想走进大厅,马上就伸手挡住了他:“先生,请你等一下!”

九号没想到,秦关宁没有在第一时间去照顾周舒涵而是来追他,更没有想到这时候会有保安恰好从候机大厅中走出来。

不过,在他的眼里,无论是那个孩子还是这两个保安,都根本算不了什么。所以,他只是在保安伸手要拦住他时,双手忽然抓住保安的手,猛地向上一翻一扭。

喀嚓!

保安的胳膊脱臼。

“啊!”胳膊脱臼的保安疼的大吼一声,几乎要晕了过去。

几乎,是差一点的意思。

也就是说,这个保安差那么一点点就疼晕过去了,但却没有晕过去。

胳膊脱臼的保安,并没有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而忘记了他的职责,而是吼叫着抬脚向九号的胯下狠狠的踹了过去!

既然卢志焕曾经对李慧泽说过,魔手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以一当百的猛男,自然不会被这个月薪几千的保安踢中命根子了。

九号松开保安的手,急速后退一步,抬手抓住他踢过来的脚,右手一翻间,又是一把雪亮的短匕出现在手中,对着保安的大腿就刺了下去……就在短匕马上刺入保安的大腿时,秦关宁赶到!

“你去死吧!”秦关宁大吼声中,整个人已经高高的腾起,右脚在空中用力摆动了一下,对着九号的后脑就狠狠的踢了过去!

九号没想到秦关宁一个未成年人,反应速度竟然有这样快,快到他来不及将短匕刺入保安的大腿,秦关宁右脚踢出的破空声就已经在他耳边响起。

九号霍地一个凤点头,让过秦关宁的这一脚后,收回刺向保安大腿的短匕,反手向着他的左肋刺去!

看到喜欢的女孩子在眼前被人刺杀倒地后,秦关宁都快要疯了,他一心要­干­掉这个杀人的人,根本不在乎敌人的短匕会不会要了他八九点钟太阳一样的小命,甚至都没有作出任何的闪避动作,只是依然重重的扑在九号的背后!

秦关宁在感觉左肋肋下一疼的时候,他的双手也板住了九号的脑袋。

在他疼的眼前发黑时,他用上全身的力气,双手猛地向一旁一掰……

喀嚓一声轻响,在九号手中的短匕噗的一声刺入秦关宁小腹的时候,他也把九号的脖子给扭断!

“你敢杀老子喜欢的女人,我会杀你全家!”秦关宁抱着眼珠子瞬间瞪出眼眶的九号脑袋,踉踉跄跄的后退了两步,然后噗通一声就蹲坐在了地上。

九号,既然能够经历严格而又残酷的训练成为魔手,要是论起本身的真实功夫,他肯定要比还是个半大孩子的秦关宁高很多。甚至,如果他肯将秦关宁当作一个对手来看,他可以连杀两个秦关宁,然后从容的全身而退!

可惜,九号直到临死之前也没搞明白:这小子为什么这么不怕死,竟然视他手中的短匕于无视,采取了和他同归于尽的疯狗打法。

如果上帝再给九号一个机会,他肯定不会把秦关宁当作是个孩子,而是把他看作等量级的对手!

不过,上帝是特别吝啬的家伙,他从不给任何人后悔的机会。

秦关宁坐在地上,艰难的回头,他想看看周舒涵。

秦关宁并没有看到周舒涵,因为有一个手里亮出短匕的男人,挡住了他的视线。

这个手里拿着短匕的男人,是九号的同伴,十一号。

在九号成功的将短匕送入周舒涵的心脏时,十一号就在不远处看着。同样,在九号被保安拦住、秦关宁风一样的追过来时,他仍然没有丝毫的担心。

在十一号的心里,一个保安和一个孩子,根本对九号产生不了任何的威胁。

的确,如果不是秦关宁这样悍不畏死的以命相搏,而是和同龄人那样吓得大哭,九号完全可以在刺伤保安后,成功的混入人群。

正是秦关宁异于常人的做法,不但让十一号大吃一惊,还让九号先生付出了宝贵的第二次生命。

在看到九号脑袋朝后的诡异表情刹那间,十一号,怒了。

十一号亮出短匕,快步跑到秦关宁身后,一脚踢在秦关宁的后背上,将他踢倒在地后骂道:“小混蛋!”

“你说的韩国话吧?老子这次如果能够活下来,一定要好好的学习韩国的鸟语,”秦关宁双手捂着肚子趴倒在地上,但仍然倔强的抬起头,脸­色­惨白的笑着说:“免得被你这个­棒­子狗骂了还不知道!”

“去西天见你祖宗吧!”十一号厉喝声中,举起手中的短匕,对着秦关宁的后心就狠狠的扎了下去。

短匕雪亮。

雪亮的短匕,以风一样的速度,对着秦关宁的后心扎了下去,在已经发现这边有了异常情况的人们惊呼声中,雪亮的短匕对着秦关宁的后心,以风一样的速度扎了下去!

啪!

就在十一号的短匕将要刺入秦关宁的后心时,一把短刀,雪亮的、薄薄的刀,以比闪电还要快的速度,准确的击中了他手中的短匕!

火星四溅!

十一号手中短匕猝然脱手,被那把短刀带着击打在了地面上,顺着路面滑出很远。

短匕脱手后,十一号头也没回的向后踢出一脚,然后腾身从九号的尸体上跃过,转身,看着那个打飞他短匕的人。

打飞十一号手中短匕的人,是个女人。

长长的发丝在秋风中轻轻的飞扬,露出她薄薄的­唇­,和尖尖的下巴。在下巴上,有一道醒目的疤痕……这,就是十一号看到敌人的一切,还没有等他完全看清楚这个女人的长相,女人已经腾身而起,穿着蓝­色­帆布鞋的右脚,挂着凌厉的破空声,对着他的脖子就踢了过来!

十一号的瞳孔,在女人腾空踢出这一脚时,猛地一缩,随即嘶吼一声,左臂弯曲挡住她的右脚,左拳直直的向她心口狠狠的捣去!

秦关宁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小腹中传来的剧烈疼痛,已经让他听不到周围人们的惊呼声,也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他只是摸索着拿出手机,凭着感觉找到手机拨号的快捷键,摁了下去。

手机,在响了几下子后,接通了,一个声音很好听的女人声音,带着嗔怪口气的问:“关宁,我刚查了一下,你根本没有买回明珠的飞机票,而是买了去冀南的。告诉妈妈,你去冀南做什么?”

秦关宁艰难的笑笑,喘着粗气的说:“妈、妈,有人要杀我,我、我现在就在国际机场……”

说完这句话,秦关宁就松开了手机。他用力睁大眼睛,向周舒涵躺着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也看不清。

“糖糖姐……”秦关宁低声喊了一句,然后侧身趴在地上,倔强的向那个方向爬去。

在向十一号进攻时,女人就已经发现了秦关宁是肋下重伤。所以,她根本无心和十一号恋战,两个人一交手,她就使出了杀招!

女人在十年前,曾经是日本第一黑帮山口组的四号人物,师出日本伊贺流,擅长用刀。

十一号在和女人兔起鹘落的仅仅打了两个照面,就察觉出了危险。

这种危险并不是女人进攻时的力量有多大,速度有多快,而是因为诡异,那种眨眼间就从眼前消失却从背后出现的诡异。

“忍者!”十一号一个侧踢踢空后,有些惊讶的叫了一声。

十一号的话音未落,踢出的右腿还没有收回,一把刀就刺穿了他的小腿。那个穿着浅灰­色­衣服的女人,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双手捧住他中刀的右腿,抬起右膝,双手猛地向下一惯……随着一身瘆人的骨折声,他的右腿小腿骨就硬生生的从皮下刺穿了皮肤,血淋淋的看到了京华机场的候机大厅。

“啊!”十一号长声惨叫着,双手抱住右腿,一头栽倒在地。

折断十一号的小腿后,女人看也没看一眼的,腾空一个后翻身,跃过九号的尸体向秦关宁跑去。

就在秦关宁马上昏过去时,一双冷冰冰的手将他抱了起来,他挣扎了一下,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说:“秦关宁,别动!”

“妈、妈!先别管我,快、快去看看糖糖姐!”秦关宁说完这句话后,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叫我妈妈?你叫我妈妈!?

那个女人在听到秦关宁喊她妈妈后,身子晃了晃,随即将他抱在胸前,飞一般的向周舒涵跑去。

在女人的身后,那个被卢志焕誉为可以以一当百的十一号魔手,就像是死狗那样趴在地上,正被几个闻讯赶来的机场保安牢牢的控制着,可他嘴里还发出不甘心的怒吼。

“喊你麻痹啊!”那个被九号弄得脱臼的保安,一脚踢在了十一号的嘴上。

一口鲜血和几颗牙齿,还有一个蓝­色­的药丸,都随着保安的这一脚,从十一号的嘴里吐了出来。

正文_第299章 :必要时可以把天捅个窟窿!

当秋阳爬过柳树梢头的时候,楚铮正坐在楚龙宾的书房中,爷儿俩在闲聊。

“小扬,你大伯说他几天后就能回家。”楚龙宾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特供小熊猫,放在楚铮面前。

楚铮拿起烟,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然后重新放回桌子上:“爷爷,你年龄大了,以后最好别再吸烟了……以前你不是告诉我,说大伯会陪着那个越南的阮什么人来京华吗?怎么过去这么久了,今天才回京华?”

“呵呵,”楚龙宾笑笑:“是阮文强。按照原定计划,本该在半个多月前就来京华的,只不过就在启程前夕,越南国内发生了一些变动,所以他不得不连夜飞回越南。直到前天的时候,才又通过你大伯的关系,要来京华觐见总书记。”

“哦,原来是这样。”楚铮点点头:“爷爷,那啥,那龙腾的事什么时候才能有消息?”

那个阮文强什么时候来,楚铮才不关心这个,甚至都懒得再次提醒楚龙宾要注意那些对阮文强不利的杀手,他只关心重组龙腾的事。

其实,依着楚铮的本意,能不能进龙腾,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完全就是一个面子问题。

在这方面,楚大爷心中是坦荡荡的,脑子里压根就没有什么祖国的利益。他最喜欢的是那种快意恩仇为钱索命的浪子生活。如果一旦加入龙腾,那他以后就会背负一个枷锁,做啥事时都得考虑这样会不会对得起人民对得起党……这正是他有些怵头加入龙腾的原因。

楚铮虽说是生在新中华,长在红旗下,但他最重要的成熟阶段,却是在中东度过的。由此看来,思想觉悟低也不能完全怪他。

看了孙子一眼,楚龙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问:“怎么,你等不及了?”

“嗯,每天在家无所事事的,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楚铮用商量的口气说:“要不,见过大伯后,我先回冀南吧?等有了龙腾的消息后,我再赶回来就是了。”

楚铮这些天萎靡不振的状态,楚龙宾也看在了眼里。此时听他这样说后,稍微沉吟了一下:“嗯,要不你先……”

楚龙宾刚说到这儿,楚铮的手机就响了,他就暂且停住了话题。

楚铮摸出手机一看,是周舒涵的号码,还以为她这是在准备登机和自己告别呢,于是就笑着接通了电话,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听电话那边有个冷漠的女人声音,急急的问:“你是这个电话主人的什么人?”

楚铮一愣:“你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这个电话的主人是个女孩子吧?她刚才在京华国际机场遭到了不明来历人的刺杀,现在正等待救护车!”那个女人口气极为霸道的说:“女孩子心脏位置被刺进一把短匕……”

不等这个女人说完,楚铮就腾地一声从椅子上蹦起,扭头就像门口跑去。

“站住!”楚龙宾冷喝一声:“你要去做什么?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以你现在的状态,都不可以出去。要不然,事情只能会越糟!”

楚铮猛地停下脚步,身子一晃,头也没回的说:“周舒涵在国际机场,被人在心脏刺了一刀!这件事,一定是那些韩国人­干­的!爷爷,当时你劝我别再出去,也曾经答应我说要派人照顾她的。可现在我还好好的坐在你跟前,可我的女人却被人刺杀!你、你说,我要是再不出去的话,那我还是个人吗?”

楚龙宾也没想到周舒涵会被人刺杀,惊讶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什么?她、她被刺杀了?”

“是的,就在国际机场。”

“那你也不能这样就出去。”楚龙宾站起身摸起电话:“遇事必须要冷静,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我一定得去!”

“这样你会惹祸的!”

“必要时可以把天捅个窟窿,我不在乎!”楚铮说完,拉开房门就跑了出去。

“唉,你不在乎,可爷爷在乎啊。”楚龙宾望着不停晃荡的门板,低低的叹了口气,接着拿起了电话:“曹国栋,你们是怎么当警察的?首都的国际机场竟然发生了持刀杀人事件……”

……

在京华国际机场有人持刀杀人案件发生后,七分钟内救护车就赶到了现场,用最快的车速,把昏迷过去的秦关宁和动也不动的周舒涵送进了京华301医院抢救室。

案件发生十五分钟后,京华市局的谢童山和曹国栋就率人赶到了现场,将那个吐出一颗蓝­色­小药丸的十一号控制了起来。

既然那个家伙嘴里携带随时都可以自杀的小药丸,京华市局的这帮警察,当然明白这就是传说中的死士了,不但给他戴上了重铐,还把他的嘴上勒了一根绳子,以防这家伙咬舌自尽。

当然了,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十一号那根受伤的腿,也被随行的医生给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免得这家伙流血过多而翘了。

既然案件还没有调查清楚,而这个没了牙的老兄受伤也的确很重的,所以警察们也就直接把他给带到301医院去了。

堂堂的华夏首都国际机场,竟然在大白天出现了持刀杀人案,这对于维护社会治安和平的市局来说,绝对是一个莫大的讽刺,和挑战。

在这一刻,不管是谢童山还是曹国栋,都是一脸的紧张,完全放弃了以往争权夺利时的不和睦,亲自带领手下勘察现场,向目击证人调查取证。

因为案件发生地点处于候机大厅门口不远处,这个时间段恰恰又是客流量比较大的时候,虽说没有人看到九号是怎么刺杀周舒涵的,但秦关宁在追九号、并让保安拦住他时,却是很多人都亲眼目睹的。至于后来发生的那一些,注意到的人就更多了。况且,还有机场的监控录像。

这件案子的定­性­很简单,就是有人持刀故意杀人,事情败露后妄想逃跑时,却被秦关宁和保安,以及卖花的女人合力拿下。

简单而快速的调查完现场后,谢童山等人马上就吩咐手下,将周围围观群众疏散,尽早恢复候机大厅附近的秩序。

随后,两位市局领导带着人就赶往了301医院。

遵照国务院人事部的相关文件决定,首都的公安局长的级别是副省级­干­部,必须是市委常委或副市长兼任。

所以,谢童山这个市局局长,在京华也算是一号跺跺脚地皮就颤三颤的人物。

别看301医院的方文山院长是部级­干­部,但在谢童山与曹国栋匆匆来到医院时,他还是亲自出面热情招待。

在接到重伤员时,方文山听说是在首都国际机场发生的,马上就知道这事是一件大事,特意安排­精­兵强将,全力抢救秦关宁和周舒涵。包括那个嘴上带着一根绳子的十一号。

在把谢童山和曹国栋让进办公室后,方文山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呢,办公室的门就被人咚的一声推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美貌少­妇­就带着一个男人闯了进来。

首都机场发生这样的案子,作为主要负责治安的长官,谢童山肯定会受到很大的压力。现在看到有人冒然闯进来,尽管这个女人是个挺有味儿的小­妇­女,尽管她那张粉脸上还明显有哭过的泪痕,可谢童山还是很不高兴的指着门口:“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其实,这句话不该谢童山来说,因为这是人家301医院的地盘。可因为他心急本案,刚想和方文山询问一下伤者的情况,就有人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情急之下就越俎代庖,替方文山发号施令了。

那个美貌少­妇­还没有说话,她身后的那个中年男子就先说话了:“同志,这位是受害者的母亲,我们是来了解情况的……”

听说这个美貌少­妇­是受害者的母亲后,谢童山的口气多少的有了些放松:“不好意思,在案件还没有调查清楚时,我们暂时不会对你们说些什么,还请你们出去,我们要研究一下案情。”

就像是根本没听到谢童山在说些什么那样,美貌少­妇­径直走到院长的办公桌前,盯着他冷冷的问:“你是市局的谢童山吧?”

谢童山在京华,多少的也算是个人物了,别人能够认出他来,也没什么奇怪的。所以,他也没多想,就说:“是的,我就是谢童山……”

“你这个市局局长是怎么­干­的?社会治安是怎么维持的?”美貌少­妇­柳眉一挑,拿出上级训下级的架势:“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在国际机场持刀伤人,难道国家养着你们这些警察,是为了放在那儿当摆设品的吗?你这个当局长的,更是失职,严重的失职,必须要为此事承担主要责任!”

哟呵,这娘们是谁啊,上来就给我扣了个失职的大帽子!我草,我这个市局局长怎么敢的,还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吗?就算你是受害人的母亲,在案件刚发生时,也不能这样啊……

谢童山的脸一沉,冷声对少­妇­说道:“我再说一遍,现在你马上给我出去!要不然妨碍了我们的工作,你得负全责!”

正文_第300章 :惹了苏局的后果,很严重!

听到谢童山再次让她出去后,美貌少­妇­嘴角微微的撇了撇,用手指敲着桌子说:“我不会出去的!我问你,那个刺伤我儿子的混蛋,在哪儿?”

跟随她一起来的那个男人,见谢童山的脸­色­一变,连忙解释:“那个十四岁的少年,就是我们局长的儿子。”

“他现在正在警方的密切看押下,在案情还没有明朗的时候,是不会让他出来露面的。”曹国栋这时候,把话接了过去。

少­妇­转身,问曹国栋:“你只要告诉我那个混蛋在什么地方就行。”

“对不起,现在我们还不能让你见到犯罪嫌疑人。”曹国栋摇了摇头:“请你搞清楚,你这样做是在妨碍我们的工作,所以,现在还请你出去,等我们调查清楚后,会给你们一个解释的。”

少­妇­根本不管曹国栋说的有多好听,只是又向前走了一步,再次问:“你告诉我,那个混蛋在哪儿!?”

啪!

见这个女人总在这儿纠缠,心里烦躁透顶的谢童山,抬手在桌子上啪的就是一巴掌,刚想说什么,少­妇­却霍地转头,一双带着煞气的桃花眼凶狠的瞪着他:“谢童山,你要是还想在市局­干­的话,那你就给我闭嘴!”

“你!”难道这个娘们有很大的来历?要不然说话不会这样嚣张。谢童山指着美貌少­妇­,厉声喝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现在你立即给我出去!要不然就别怪我派人把你请出去了!”

要不是守着院长和曹国栋在场,在这个少­妇­瞪眼时,暂且把她是什么高级人物放在一边,仅仅凭借她在受害者母亲的份上,谢童山也就忍了。可关键是守着别人啊,尤其是还守着面和心不和的曹国栋,他要是很听话的闭嘴了,那也太没面子了。

更何况,他谢童山怎么着也是一号人物啊,他这个局长能不能­干­下去,绝不是随便一个什么局长就左右了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现在的确是在工作期间,也有权在案情还没有搞清楚前,拒绝向外人透露什么,哪怕这个人是受害者的母亲。

“呵,派人把我请出去?”少­妇­瞪着谢童山,淡淡的笑了笑,伸手抓过院长办公桌上的电话,噼里啪啦的摁了一连串的电话号码。当她摁号码的手指刚从免提键上拿开,那边就有人接听了:“苏局,关宁的情况怎么样了!?”

少­妇­根本,没回答电话那边人提出的问题,只是很­干­脆的用命令口气说:“重波,给你三分钟,把京华市局谢童山的资料给我报来!”

“是!”那边的人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一声,接着就听到键盘的啪啪响声。

啥意思这是?我的资料?靠,我的资料在网上都可以搜索到,还用得着你来报吗?谢童山对着那个低头看腕表的­妇­女冷笑了一声,觉得这女人别看长的挺有味道的,但很可能是在听到儿子出事后,被吓的脑子有些短路了,竟然命令她的手下,报出他的资料。

我靠,幸亏我还是公安局长,­干­的就是专门调查别人的事,没想到今天为了工作,竟然被一个疯娘们用这种方式调查。谢童山冷笑一声后,反而不再急着撵她走了,他慢慢的坐在沙发上,准备听听这个女人的下属,会报上一些他的什么资料。

谢童山没有看到,在少­妇­打电话后,跟随她一起来的那个男人,看向他的目光中带有了怜悯:唉,谢童山啊谢童山,按说你在京华也算是一号人物了,可为什么连苏局都不认识啊?你为了工作不给她面子不要紧,要紧的是苏局现在的心情非常糟糕,她要整你了,你还在这儿稳坐钓鱼台的……惹了苏局的后果,很严重!

在美貌少­妇­限定的时间过了二分一十四秒时,电话里传出了声音:“谢童山,男,汉族,今年48岁……”

“错了,是48岁零着三个半月。”听着电话里的声音,谢童山不屑的撇撇嘴,­阴­阳怪气的纠正了一下,摸出烟盒刚想拿出火机,动作忽然猛地顿住,眼睛也一下子睁大。

那个被谢童山嗤笑的声音,通过电话,清清楚楚的传进了他的的耳朵:“谢童山在今年的3月26号,曾经去奥门赌场赌钱,一晚上输了七百二十一万RMB……在京华北郊的蓝带别墅区,有他的一处房产,价值是八百万RMB,在别墅中居住的女人姓陈,叫陈雪妹,和谢童山是情人关系……”

听到这儿,那个少­妇­啪嗒一下扣掉电话,冷冷的看着大张着嘴巴做痴呆状的谢童山:“你还想不想听到更多,更详细的资料?”

就像是见了鬼那样,谢童山呆呆的望着少­妇­,吃吃的问:“你、你是谁?”

“她是国安九局的苏宁局长,谢局长,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局长了解一下本次的案情。”美貌少­妇­后面那个男人,摇着头的看了一眼谢童山:“你放心,我们虽然掌握了你一些不为人知的资料,但现在还没有兴趣动你。”

国安九局!苏宁!?

听说这个少­妇­是国安的苏宁后,谢童山的脑袋里就嗡的一声响,浑身的力气好像在瞬间就被抽走了那样,软绵绵的摊在沙发上:完了完了,我怎么没有认出她就是苏宁?我和她耍横,这不是纯粹自己找死吗!

不但是谢童山,就连方文山和曹国栋,都是大吃一惊。谁也没想到,本来就是一件颇为严重的持刀伤人案,会把她和那个男人的儿子也牵扯了进来。

别看谢童山曹国栋和方文山都算混得有头有脸了,但在那个身无半职的男人眼里,可能和市场上卖小吃的商贩也强不了多少。

那个在十年前一口气连娶七八个老婆的男人,眼里根本没什么国家法律这一说,只要是他认为该杀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存活的记录,因为那个男人的外号就叫玉阎罗。

被阎罗当作敌人的人,还有活的机会吗?

(苏宁的故事请看《美女老板的贴身男秘》,在阅读基地的书名是《我的总裁未婚妻》。)

在明白了这个­妇­女同志是何方神圣、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被曝光后,谢童山傻了片刻后终于清醒了过来,现在就像是个被抓住小辫子的贼,脸上带着比哭还要难看百倍的笑容,从沙发上站起来,双腿打着哆嗦的:“苏、苏局,对不起啊……”

苏宁冷冷的说:“现在我最想听的不是对不起,而是我要知道是谁要杀我儿子!”

……

“都怪我,都怪我!”楚铮现在很后悔,更害怕。

他后悔为什么不和周舒涵一起回冀南,后悔为什么会疏忽了她的安全。甚至,都开始后悔四天之前那样‘残忍’的折磨韩国人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周舒涵也不会被人暗杀。

楚铮更害怕的是,等他赶到周舒涵的身边时,那个曾经红着一张小脸骂他流氓、抱着他脑袋哭着喊他名字的女孩子,会变成一具冷冰冰的……

楚铮在跑出书房后,被外面的凉风一吹,脑子开始有些清醒了。微微一顿后,他就直接找到孙家海,张嘴就和他老爷子出门时才乘坐的那辆红旗轿车钥匙。

对于中央为楚龙宾专门的这辆配车,没有老爷子的命令,孙家海自然不会轻易把它借给别人开,哪怕这个人是楚三太子。

“楚三少,要不要请示一下楚老?”孙家海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楚铮脸­色­很不好看,就陪着笑脸的提醒他:“这辆车虽说是楚老的专用车……”

“孙叔叔,你可以给我爷爷打个电话。”

“好的。”孙家海笑着点点头,转身刚想摸起电话,却觉得脖子上一疼,就啥事也不知道的趴在了桌子上。

楚铮一掌砍晕孙家海后,从他身上摸出钥匙,飞快的跑进车库,打开车门跳上去,启动车子就驶出了楚家。

楚铮之所以要开这辆红旗轿车,没有别的意思,就因为这辆车上挂着的红底黄字车牌,可以在华夏大地的任何路段上横冲直撞。

有了这种车牌,别说是可以肆无忌惮的闯红灯了,就是闯了红灯,那些交警哥们都得在车ρi股后面给它打敬礼。

在华夏这个特定的法治国家里,有些东西就算是你再有钱也买不到的。而这种红底黄字的车牌,就是其中的一种。

因为楚家所处的位置距离楚家比较远,在楚铮连续闯了九个红灯后,还没有达到路途的一半,就无可奈何的停了下来。没办法,前方发生了一起车祸,造成了大路段的交通堵塞,就算红旗轿车的车牌很牛逼,可遇到堵车还是没辙。

当车子停下来后,楚铮才想起这时候不该去机场,而是先去医院。

于是摸出手机拨通了周舒涵的手机。

周舒涵的手机,仍然是那个女人接的。不等楚铮说什么,她就简单的说了一句‘你来301医院。’然后就挂了。

楚铮知道国际机场在哪儿,可他不知道301医院在什么位置。

正在他在车载电子导航上寻找301医院的位置时,两个交警气喘吁吁的跑到车前,啪的一个立正,挥手敬礼,大声喝道:“首长好!”

楚铮在车内,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却很明白他们为什么敬礼。人家跑过来敬礼,就是看在车牌的份上,于是他也没和他们客气,落下半截车窗:“我要去301医院,有急事”

“是!”俩交警再次敬礼,然后指挥红旗轿车周围的车子,统统的让开。

以前的时候,楚铮是很反感这种特权化的,可现在……说实话,他非常享受。人家不但给他疏散开堵在轿车周围的车辆,而起还在前面鸣着警笛的开道,顺着人行道直接跃过车祸现场,不长的工夫就把他带到了301医院。

现在的楚铮心里是着急,可再着急有些事也不能忽视。

他在停好车后,走到从警车里下来的那俩交警面前,仔细的看了人家的警号几眼,然后伸手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谢谢了。”

那俩年轻的交警,根本没想到从这种车里下来的人还和他们道谢,当即激动的是满脸通红,连客气话都不会说了,只是齐刷刷的又来了个敬礼。

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和交警同志再见后,楚铮刚走进301医院的门诊大厅,那笑容就变成了戾气。

是戾气,不是杀气。

杀气会使人生畏,而戾气却让人打心眼里感到一股子毛骨悚然的邪­性­。

楚铮伸手抓住一个穿白大褂的护士妹妹,还没有说话,那个护士妹妹就发出一声夸张的尖叫:“哎唷,你这人要­干­嘛呢?快松手!”

楚铮不但没有松手,而且还一把将这个妹妹拉到怀里,­阴­森森的口气:“告诉我,刚才送来的那个被刺伤的女孩子,在哪儿?”

本想大喊有人非礼的护士妹妹,看着楚铮那张有些扭曲的脸,不由得想起了昨晚看过的聊斋里的某个人物的剧照,再也顾不得发嗲了,嘴­唇­哆嗦着说:“刚才来、来了三个伤员,都在三、三楼的急救室!”

楚铮很想在松开这个护士时,对她说声谢谢,不过看到她好像随时有晕厥过去的趋势,也懒得再废什么口舌,松开她的胳膊,顺着楼梯一口气的跑到了三楼。

三楼的走廊中,警察林立。

因为这次案件的­性­质相当恶劣,所以在把三个受伤者送进急救室后,谢童山就安排了十几个警察在这儿守护,以防那个断了腿的老兄同伴会来再次趁乱搞刺杀。

这些警察看到楚铮呼呼的从楼梯上跑上来后,马上警觉的抓住枪柄。最靠近楼梯的那个警察低声喝道:“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受害者的家人。”楚铮举起手机,直接拨打了周舒涵的手机。

泉水叮咚的响铃声中,那个卖花的女人从急救室门口走了过来,上下扫量了楚铮一眼:“你就是楚铮?”

“我就是楚铮,你是谁?”楚铮也看着这个女人。

“我的名字叫姚迪。”自称是姚迪的女人递过周舒涵的手机,说:“是我把这个手机的主人送医院来的。”

正文_第301章 :你这是在犯罪!

姚迪这个名字,楚铮没有听说过。

其实,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他也不感兴趣,他只是在回答姚迪他叫什么名字后,潜意识里不愿吃亏的­精­神作怪,才让反问对方名字。

接过周舒涵的手机,楚铮看了一眼急救室门口那盏亮着的红灯,知道里面的医生在紧急抢救着伤员,就算他急死也不能闯进去看看的:“姚小姐,我女朋友到底怎么样了?”

姚迪听楚铮称她为小姐后,微微皱了下眉头,淡淡的说:“那个女孩子心口位置被刺入一把短匕,直没至柄,按理说,应该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虽说在电话中,楚铮就被姚迪告知周舒涵心脏位置中刀,但现在听她当面说出后,还是身子晃了晃,赶紧的伸手撑住走廊墙壁。再次抬起头来时,脸­色­已经惨白。

看到楚铮的这种反应,姚迪对他的印象好了很多。这一辈子,她最欣赏对女孩子重感情的男人了。虽说楚铮在听说周舒涵生还的希望不大后并没有心疼的晕过去,但以她的眼光,仍然可以看出他内心的真实感受。

等楚铮站稳了脚步后,姚迪才又说:“不过,在送她来医院的路上,我曾经试过她的脉络,发现她的脉象虽然微弱,却很平稳。”

“谢谢你照顾她。”听姚迪这样说后,楚铮的心里稍微放松了一点。虽说他不知道姚迪是何许人,但没来由的却对她有种信任感。

直到现在,楚铮还不知周舒涵是怎么被刺伤的,在和姚迪到了一声谢,盯着地板低声问:“当时你在事发现场吗?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些人在刺杀你女朋友时,我正在忙别的事,并没有看到那一幕。只是在秦关宁追那杀人凶手时,我才赶过去的。”姚迪把她在机场所遇到的,简单的说了一遍,最后说:“这俩人很可能是来自韩国军队,因为他们动手时明显带有了韩国的军队跆拳风格。”

姚迪在叙述这件事时,口气很淡,甚至在说起折断那个杀人者同伴的腿时,都没有丝毫的波动,这不禁让楚铮多看了她几眼。

不过,楚铮现在根本没心情琢磨姚迪是何方神圣,也没有追问秦关宁又是谁,只是等她的话音一落,就说:“不用问我也知道,这事就是韩国人­干­的。姚、姚姐,那个受伤的人是不是也在这家医院?”

刚才楚铮称呼姚迪小姐,她皱眉的那个细微动作,已经被他看在眼里,所以这次他就索­性­称呼人家姚姐了。

果然,这次姚迪淡淡的笑了笑,摇头说:“我不知道,我是先护送秦关宁和那个女孩子过来的,那个人很可能已经被警方控制起来了。刚才我的一个朋友也来过这儿问了,但这些警察可能没有得到上级的命令,不肯告诉她,所以她去院长办公室了。”

谢童山等人是在现场勘察完现场后才来医院的,而早就得到秦关宁被送入301医院消息的苏宁,虽说赶来的速度很快,但工作地点距离301医院比较远,所以她在问了这些警察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后,马上就赶去了院长办公室,这才和谢童山他们一个前脚一个后脚的进了院长办公室。

“哦,那我也只能去院长办公室看看了。姚姐,谢谢!”楚铮弯腰向姚迪鞠了躬,身板刚直起,忽然闪电般抓住身边那个警察的胳膊,将他一把拉在怀里,左臂弯曲圈住他的脖子,右手拔出他腰间的手枪,喀嚓一声打开手枪保险,顶在他脑门上,沉声命令道:“带我去见那个刺杀我女朋友的人,千万不要和我说不,要不然我会一枪打爆你的头!”

包括姚迪在内的人,谁也没想到楚铮竟然在毫无声息下挟持警察。

众警察先是一呆,接着就纷纷拔出手枪,大声喝令他放了同事。

这小子还真有意思……咦,看来还是个练家子啊。双臂抱胸做壁上观的姚迪,在欣赏楚铮处事方法的同时,也惊讶的发现,这家伙看似一个简单的挟制人质动作,竟然充分的利用了走廊中少的可怜的死角,并处于一看大势不妙撒腿就跑的绝佳发力点。

楚铮面对十几把黑洞洞的枪口,脸上毫无惧­色­,只是扣着扳机的食指微微一用力,冷冷的说:“我数三下,你们要是不管枪放下,我就开枪。三……二……”

楚铮刚数到二,那些警察就噼里啪啦的把枪仍在了地上。

今天这些带枪来到医院的警察,都是京华市局用枪的好手,临阵经验非常丰富,他们通过楚铮手上作出的动作可以看出,这家伙在数完三下后,百分百的会开枪。

“谁带我去见那个伤我女朋友的人?”楚铮说完,用手枪顶了一下怀里警察的脑门,笑了笑:“一事不烦二主,还是麻烦你带我去吧。放心吧哥们,我是有身份的人,不会轻易杀害一个警察的。不过,要是你不听我的话,我一样不会顾忌身份的。”

那个倒霉的警察艰难的喘了口气,用眼睛盯着站在他最前面的一个警察身上。

楚铮顺着他的目光向那个扛着二级警督肩章的警察,问:“你是市局的刑警队长吧?请你放心,我不会伤害那个人的,我就是想清楚那个人是谁派来的。”

“我是市局的韩中华,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谈。”那个警察点点头,承认了他的职务,劝说:“先生,我知道你可能心急女朋友的伤势,也想尽快知道是谁要杀你女朋友。但我们不允许你去见那个人,是按照程序来做的。可你现在挟持警察,这是一种很不明智的犯罪行为。先生,看在你关心女朋友的份上,只要你放了我同事,我们可以对你的冲动既往不咎。”

楚铮根本没有回答韩中华的话,直接就把他的身份亮了出来:“我爷爷是前国防部长楚龙宾,我叫楚铮。前几天在长江路肯德基店前殴打韩国人的,就是我。那个被刺杀的女孩子,也是当日的受害者。我怀疑这件事很可能是韩国人做的,所以才要求去看看那个人。”

楚某人在长江路肯德基店前‘残害’韩国人的事,连普通市民都知道了,何况这些警察?

警察们之所以没有认出楚铮,完全是因为网络视频中的楚铮脸上被打了马赛克。

现在,听他坦言承认他就是那个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残害’韩国有人的‘罪魁祸首’后,这帮子警察马上就肃然起敬。

当然了,对他起敬的最大原因还是因为楚某人是楚龙宾的孙子。要是换个普通人,哪怕他是佛山黄飞鸿之类的大侠,也早就被扔进局子里去了。

“原来你就是楚三太子。”韩中华态度立马恭敬起来,刚想说什么时,却见谢童山和曹国栋,带着刚才来过的那个貌美少­妇­,从电梯中走了出来,他马上快步走了过去,低声将楚铮的身份和要求说了一遍。

谢童山没有和楚铮见过面,但曹国栋认识他呀。

“楚铮,快把小柳放开!”曹国栋在韩中华汇报情况时,就快步走到了楚铮面前。

“对不起了哥们。”楚铮放开那个警察,将枪替他装进枪套,对曹国栋说:“曹叔叔,我要见那个刺杀我女朋友的人。”

“这个……”曹国栋微微一沉吟,转身看向谢童山。

虽说曹国栋和谢童山一向不和,刚才也在院长办公室听到了国安九局爆出他的那些猛料,并判断谢局长很可能在不久就会去纪委喝茶,但只要他还是市局局长一天,还是应该尊重这个领导的。

谢童山被苏宁爆出那些猛料后,本来就被迫要带着苏宁去见那个十一号的,此时看到楚铮也要见那个人,当即没有丝毫犹豫的就点了点:“这样吧,曹局长,你领着几位去见那个人,我先回局里安排一下。”

谢童山说完,就沉着脸的从楼梯上直接走了。

眼见局长宝座不保,他怎么着也得先去找人通融一下。至于楚铮等人见到那个十一号后,会怎么折磨那家伙,他是没心情管了。

谢童山现在是一种什么心境,曹国栋当然明白。不过他才懒的去多想,答应了一声后,马上就客客气气的对苏宁和楚铮说:“二位,请随我来。”

苏宁和楚铮对望了一眼后,一前一后的跟着曹国栋走向了走廊的另一头。

姚迪也跟了过来。

看到姚迪跟过来后,苏宁停了一下脚步,扭头低声说:“谢谢你,姚迪。没想到你也在京华,并恰好救了关宁。”

姚迪微微一笑:“我很喜欢关宁,但愿他能够没事。”

“嗯。”苏宁强自笑了一下:“刚才我已经给关宁他爸打过电话了,相信他很快就能赶到京华。”

姚迪垂下眼帘,并没有说话。

楚铮跟着曹国栋走进走廊最尽头的那个房间后,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三个警察。

“曹副局。”其中一个警察看到曹国栋带人进来后,迎上前和他打了个招呼。

曹国栋点点头,问:“犯罪嫌疑人目前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已经给他包扎过了,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有没有问过他是什么人指使的?”曹国栋在刚进来时,就看出病床上那家伙可能吃了些苦头。不过,他没有说什么。

警察也是人,警察也一样会惜香怜玉,警察在看到有人竟然狠心杀害小周妹妹那样的美女时,也会愤怒,也会冲动!愤怒的冲动下,偶尔的来一次刑讯逼供啥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所以,没必要拿着这事上纲上线的。

何况,国安九局的局长和楚三太子着急来见犯罪嫌疑人,不就是想先收拾那鸟人一下吗?这一些,曹国栋很明白。

正文_第302章 :他根本不能算是个人!

听曹国栋问犯罪嫌疑人都是说啥了后,那个警察看了看苏宁楚铮姚迪三人,欲言又止。

曹国栋说:“他们都是受害者的家属……都是自己人。”

“嗯。”那个警察嗯了一声说:“这个人的嘴很硬,应该受过专门的反刑讯训练。在押送他来医院之前,机场保安曾经提供线索,说他的嘴里掉出来一颗蓝­色­的药丸。经过医院化验室化验,那是一颗包含三氧化二砷(砒霜)的毒药,在迫不得已的时候,可以咬开自杀。我们问他是谁指使来的,他说是受雇于俄罗斯的吸血蝙蝠组织。”

“吸血蝙蝠?”曹国栋眉头一皱。

吸血蝙蝠,是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是俄罗斯第一大黑帮,与意大利的黑手党、日本的山口紫川组、德国的3k党,并列世界四大黑帮。

不过,据曹国栋通过内部得到的消息,俄罗斯吸血蝙蝠的老大阿莲娜,好像和华夏的某个牛人是两口子关系,也曾经有过绝不放任帮众前来华夏接生意的承诺……可现在,这个持刀伤人的家伙,竟然自称是吸血蝙蝠成员,这就让他感到有些奇怪了。

“他是在撒谎,他绝不是吸血蝙蝠的人。”就在曹国栋感到纳闷时,苏宁说话了:“吸血蝙蝠不会对关宁做这种事,我敢保证。”

吸血蝙蝠是世界知名的大黑帮,你怎么敢保证他们不会伤你儿子?曹国栋有些奇怪的看了苏宁一眼,但并没有说什么。

曹国栋他们说着话的工夫,楚铮已经走到了病床前,俯身看着那个嘴巴肿起老高的十一号。

十一号并没有因为落在警察手中就有丝毫的害怕,此时被楚铮盯着看,他反而咧开嘴巴笑了笑,尽管因为嘴巴被机场保安踹的很不好看,但他的确是在笑。

“笑?笑你麻了隔壁。”楚铮低声骂了一句,嘴角也带着笑。

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还以为楚某人在看望病人呢。

“coward……”十一号嘴巴漏风的,用英语对着楚铮含糊不清的说了句什么。

楚铮因为‘业务关系’,也算是个­精­通花、英、法、日、韩语的语言专家了。可现在他除了模模糊糊听到一个‘胆小鬼’的音节外,还是没搞明白这家伙说了些什么。不过,他就算是用ρi股来想,也知道这家伙是意图激怒他:胆小鬼,你有本事今天就杀了我!

“别故意和我讲英语,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哪儿的鸟人吗?你尽管放心吧,我会满足你这个要求的,不过,得等你说出你的同伙之后。”楚铮用流利的韩语和十一号说了这句话后,转身对曹国栋说:“曹局长,能不能允许我单独和这个人待一会?”

楚铮一提出这个要求,曹国栋马上就明白他这是要­干­嘛了。

虽说他也恨极了这些给他带来麻烦的傻Ъ,可作为一个思想觉悟很高的警务人员来说,任由受害人家属私下拷问犯罪嫌疑人,好像不怎么符合程序。

所以,他并没有马上同意,而是装作很为难的意思,稍微沉默了片刻后才点点头说:”楚铮,尽量别伤害他。”

“不会的,我就是和他谈谈心。”楚铮点点头,对苏宁和姚迪说:“两位漂亮的女士,接下来的场面可能不适合女同志观看,要不然你们也暂且先出去等等?”

苏宁抱着膀子看了看楚铮,淡淡的说:“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就当我们不存在好了。”

行,看样子这小少­妇­年轻时也曾经是个见过世面的狠角­色­。楚铮赞许的点了点头。

他哪儿知道,别说苏宁在年轻时就是个另类了,就是现在,她也丝毫没有因为孩子大了、老子退了而有丝毫的收敛。只要她看不惯的人,统统用两个字来代替:搞他!

就比方刚才的谢童山,身为京华市局局长、市委常委、副省级­干­部,也算是牛逼了吧?可就因为没给苏宁好脸­色­看,她马上就让老谢知道了什么才是悔不当初!

没办法,人家有这份实力。

楚铮不清楚苏宁是­干­嘛的,但曹国栋现在知道了。他有心提醒楚铮注意苏宁的身份,千万别得罪了这个猛人,可却又不好意思当面说,只得给楚铮使了个眼­色­后,带领几个警察悄无声息的退出了病房。

曹国栋很聪明,知道不管是楚铮还是苏宁,依着他们的身份就算把那个家伙给弄死,惹出的麻烦,好像也不会比杀一只­鸡­大不了多少。

等曹国栋出去后,楚铮走到挂衣架上,拿起一件不知道哪个医护人员忘记拿走的白大褂穿上,然后坐到床前的椅子上,伸手,动作很温柔的将十一号那根伤腿上的纱布慢慢的解了下来。

楚铮要­干­什么,十一号好像已经看出来了:你他妈的这是要折磨我吧?呵呵,来吧,大爷要是被你折磨的受不了,就不是韩国人!

作为一个伟大的死士,他连死都不怕了,又怎么在乎被折磨呢?

十一号眼里、嘴角带着冷笑的看着楚铮的手。

苏宁和姚迪,同样看着楚铮的手,只是眼里都带着好奇:他最多也就是把这人的腿子再弄断,可这种痛苦,对一个抱定必死之心的人来说,好像起不了多大作用。

楚铮也看着自己的双手,心里还一边的叹着气:唉,这么一双修长好看的手,应该最适合去解女孩子的衣服,可现在却要拿它们来折磨一个傻Ъ,简直是暴殄天物呢。

虽说听姚迪说周舒涵的脉象很平稳,但作为一个杀手来说,楚铮当然更比普通人明白心脏被人捅一刀的结果。可同时他也知道,现在周舒涵还在急救室里生死未卜的,他要是再呆在外面走廊,还指不定要发什么疯。所以,在等着周舒涵的结果出来的这段时间内,他必须让自己有事做,借此来缓解心中的压力。

折磨刺杀周舒涵的凶手,恰好是缓解压力的最好办法。这才是楚铮在周舒涵出了这么大事还好整以暇的欣赏他双手的原因。

楚铮现在脸上带着笑,绝不是在装逼,虽说那笑容看起来很真诚。

只是,他把所有愤怒都用笑容来释放。

笑,有时候是让人尽快冷静的好办法。

楚铮把十一号腿子上的纱布解开后,抬头说:“姚姐,你能不能替我和医生要把手术刀?我看这哥们断了的腿子没有接好。”

姚迪摇摇头,伸手从伸手摸出一把锋利的薄刀,手一甩,那把刀就带着颤音的Сhā在了楚铮面前的病床床板上。

“好刀。”楚铮眼睛一亮,伸手拔出那把刀,再看向姚迪的眼神中,已经带有了钦佩之­色­:这个女人也不是一般人。

“也不是什么好刀,就是修剪鲜花用的。”姚迪淡淡的回答。她当然明白楚铮称赞好刀的意思,其实是在夸她刚才甩刀的手法。

楚铮笑笑,手里拿着刀,看着十一号的伤腿,慢声说:“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我会让你怕疼。”

“呵,嘿嘿!”十一号冷笑几声,模糊不清的说:“有本事你就来吧,我要是怕死怕疼就不是……啊!”

楚铮一刀刺进十一号的腿子里后,用刀尖顺着大腿,慢慢的向上滑去:“你应该这样说,你要是怕死怕疼的话,就不是党员。不过,好像你没有资格说这句话。你他妈的是个什么东西?喏,问你个问题啊,你有没有听说过剥皮这种古老的刑罚?没有吧?那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虽说我现在开始的部位有些不对,但将就着吧。”

剥皮,这两个字一听就叫人毛骨悚然,其残酷程度并不亚于凌迟。这种刑罚不在官方规定的死刑处死方式之列。但在历史上确实被多次使用过,并见诸史籍记载。剥的时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

十一号紧紧的咬着牙,目眦欲裂的瞪着楚铮。要不是因为双手被固定在床头,他肯定……肯定会怎么样?关键是他的手被铐着,他肯定不了什么。

“你放心,在把你剥成‘白条­鸡­’之前,我有一百二十分的把握,不会让你昏过去。”楚铮慢悠悠的说:“当然了,如果你肯说出是谁主使你来的,我马上就会停手。”

“你、你做梦!”

“好,那十大酷刑之一的剥皮,现在正式开始!”楚铮说着,手上的动作忽然快了起来。

那把本该是修剪鲜花的刀,在他手里灵巧的翻转着,就像是杀猪的屠夫那样,在十一号的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时,已经削下了他右小腿正面的皮。

十一号的那根腿……白森森的肌­肉­不停蠕动中,鲜血四溅。好像厉鬼那样的惨呼声,吼叫连连。

可楚铮就像是个瞎子是个聋子那样,根本不顾被溅了一脸的血、十一号的惨状,仍然慢条斯理的做着他的扒皮工作。只是每当十一号疼的要昏过去时,他才停手,用刀尖在十一号的肌­肉­里急促的一转,然后十一号只能再醒来。

苏宁和姚迪虽说都有出生入死的经历,可在看到楚铮给那个人剥了两分钟的皮后,她们还是有了一种强烈的呕吐欲望,双双用手捂住嘴巴,转身逃也似的开门出了病房。

“再厉害的女人,论胆量终究不如男人。”楚铮头也没抬的,邪邪的笑着低头望着他那握着刀是手……

苏宁和姚迪奔出病房后,直接跑到走廊尽头的窗口前,把头伸出窗外,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曹国栋看到她们跑出来后,赶紧的追了过来,一脸担心的说:“苏局,怎么了?”

苏宁摸出丝帕擦了一下嘴,转身倚在窗台上,脸­色­很不好看的苦笑着说:“那个年轻人就是楚龙宾的孙子楚铮吧?”

“是的。”曹国栋点点头:“苏局,楚铮这人……”

苏宁闭着眼的摇摇头,轻拍着胸脯的打断曹国栋的话:“他根本不能算是个人。”

正文_第303章 :以后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曹国栋虽说已经离开了病房,但他始终都在病房门口的走廊中。

十一号发出那种比野兽还野兽的惨嚎时,他也听到了,但却看不到楚铮究竟对可怜的十一号做了些什么。

此时,曹国栋见刚才在谢童山面前都不可一世的苏宁,竟然会‘称赞’楚铮不是个人,他当然是感到好奇了。于是就低声问:“苏局,楚铮他在里面怎么收拾那个犯罪嫌疑人的?”

“剥……”苏宁刚想说,眼前却又浮现出那一幕,马上就是一阵­干­呕,赶紧的转过了身子,对着窗外大声咳嗽起来。

相比起苏宁来说,姚迪的神经要比她坚韧很多。虽然她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但最起码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楚铮,在里面正用刀子给那个人剥皮。”

“剥皮?”曹国栋一呆,接着胃里猛地一缩,就开始翻涌起来……

作为一名合格的警务人员,按说曹国栋的承受能力应该比女人要强很多。而且,他自己也是一直这样认为的。可从他仅仅是听姚迪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就恶心来看,他好像比女人也强不了多少。

幸好,楚某人让三人恶心的时间并不是太长,最多也就是八、九、十几分钟吧,他就神­色­自若的从病房中走了出来,脸上有着明显擦拭过的痕迹,左耳下面还有一抹血迹。不过身上倒是很­干­净,看来血腥都被他脱下来的白大褂给承受了。

“楚铮,人怎么样了?”看到楚铮走出来后,曹国栋马上迎了过去。他根本没想到,现在他竟然会这样关心一个犯罪嫌疑人。

也许内心是在可怜那个人吧?

“死不了。”楚铮将手中的小刀递给姚迪。

姚迪摇摇头,她可不想再要这把曾经剥过人皮的刀子,尽管这种刀子打造起来很贵,可再贵的东西,得给人一种好心情才能体现出它的价值,要是让人总是回忆起一些不愉快的事,那再贵重又有什么用处?

楚铮笑笑,随手将刀子装进自己的口袋,双手搓了一下脸颊:“他是来自韩国的,属于一个叫‘魔手’的组织,是受一个叫卢志焕的人领导。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卢志焕命他们来暗杀周舒涵,但却知道卢志焕曾经和那个李孝敏见过面。”

曹国栋皱了下眉头:“这么说来,果然是因为肯德基事件而惹出的后遗症。”

楚铮淡淡的说:“一开始我就知道是那些人。”

“楚铮,”曹国栋顿了顿:“我有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曹叔叔,你是劝我别冲动的去找那些韩国人是吧?”

曹国栋点点头:“是的,这件事最好通过正当渠道来解决。”

楚铮沉默了片刻,再说话时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很坚决:“那是你们官方的事。”

唉,看来你还是要一意孤行啊。听楚铮这样回答后,曹国栋心里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到手下那边,让他们找医生去十一号的病房。不管怎么样,先给那个毫无骨气的家伙缝合伤口才行。

等待。

等待的滋味真不咋样。

尤其是等待自己亲人做手术时,那种坐立不安的滋味,尤为的让人难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太阳从偏东方向到偏西,距离周舒涵被刺已经过去了六个半小时。

在这段时间内,并没有人再走到这层楼层上,看来曹国栋做了详细的安排。

终于,就在楚铮站在窗前从窗台上捡起一个烟头,准备点上再吸一口时,他背后走廊对过的急救室门口红灯,忽然叮的一声变成了绿灯。

手术结束了。

急救室或者手术室门口的红灯虽然熬人,但只要它一直不停的闪耀,就会给外面的人留下一丝希望。

绿灯,在很多时候都代表了生命,可往往有很多人就是在绿灯亮起来时,离开这个世界的。

看到绿灯亮了后,苏宁当先小跑着奔了过去,曹国栋紧随其后。

可楚铮却没有在第一时间跑过去,他只是紧张的望着急救室的门口,很怕会有人把头上蒙着白­色­布罩的周舒涵推出来。

“那个孩子应该没事的。”姚迪走到楚铮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楚铮咽了一口唾沫,眼角不停的抽搐着看着几个走出来的医生,低声说:“可你告诉我,她是心脏中刀。”

“也许会发生奇迹。”

“是的,也许会发生奇迹。”楚铮嘴里发苦的喃喃说了一句,迈步向前走去。

不管现实会有多么的残酷,可毕竟还是得去勇敢面对的。

“孩子没事,就是伤了肺叶,失血有些过多。只要静养一段时间,相信很快就会好起来的。”301医院的一个外科专家解下口罩,在方文山的介绍下,先和苏宁说了秦关宁的情况。

听说儿子没事后,苏宁激动的握住医生的手,连声的说谢谢。

虽说只要再等一会儿,就会有医护人员把周舒涵从急救室中推出来,但楚铮还是等不及的走到医生面前问:“她呢?她、她怎么样了?”

在周舒涵和秦关宁进了急救室后,两台手术就一起进行,那个医生作为301医院的权威专家,同时照顾两台手术达到接近六个小时之久,自然是累得不得了,脑子一时没有转过弯来,下意识的脱口问:“他?还是她?ta是谁?”

楚铮脸­色­一变。

“哦,王大夫,他是那个女孩子的男朋友。”方文山赶紧的解释:“女孩子的情况怎么样?”

累得几乎要脱力的王大夫这才搞明白:“哦,那个女孩子啊。本来才送她来时,我以为她心脏中刀,不会再有希望了,可谁知道手术进行后才发现,原来她的心脏是生在右边的……”

周舒涵的心脏,在右边!

心脏生在右边的人,没几千万才有这么一个人。而周舒涵,就是这几千万分之一!

听到这句话后,楚铮终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松缓了下来。同时,眼睛忽然发热,他连忙低下来了头,就听到有个女人低声在耳边说:“恭喜你。”

楚铮擦了一下眼睛,抬头看着对他微笑的姚迪,说了声谢谢后,然后给她深深鞠了一躬。

给姚迪鞠躬后,楚铮转身,对着正在给方文山介绍手术情况的那个王大夫,又是深深的一鞠躬:“谢谢你,大夫,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请尽管说。”

作为一个外科权威专家,楚铮刚才讲的这句话,王大夫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也习以为常了,刚想云淡风轻的摆摆手,却见方文山院长郑重其事的对楚铮说:“楚先生,你太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精­心照顾好你的女朋友……哦,他们出来了。”

急救室门口,几个护士手里举着吊瓶,拉着两辆病床从急救室走了出来。

楚铮和苏宁,快步迎了过去。

“王大夫,那个年轻人,是前国防部长楚龙宾老爷子的孙子。这次你救了他的女朋友,他对你说这样的话,可算你走大运了。”方文山将那个王大夫拽到一边,脸上带着羡慕的,低声和他说了楚铮的来历。虽说苏宁的身份更为的厉害,可没有谁喜欢和国安特工打交道的,这种人最好别认识。

听方文山这样说后,那个王大夫先是一愣,接着喜上眉梢……

周舒涵躺在后面那张病床上。

她的脸惨白,一双曾经会做出‘嗔怪、秋波、幽怨’的眼睛,紧紧的闭着。长长的黑­色­眼睫毛就像是黑­色­蝴蝶的翅膀,覆盖着眼帘,只是嘴角微微的翘着,好像是在笑。

楚铮脚下不停的跟着移动的病床,伸手攥住周舒涵的左手。

周舒涵的小手,冰凉。

楚铮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随着病房进了电梯,然后又来到一个走廊,最后进了301医院的特护病房。

那些负责照顾周舒涵的医护人员,可能是都得到了方文山的嘱咐,所以她们在安排好一切后,并没有和楚铮多说什么,就轻轻退出了病房。

楚铮坐在病床前面的椅子上,双手握着周舒涵的左手,呆呆的望了她很久,这才把她的手抵在自己的额头上,低声说:“糖糖,都是我不好,是太大意了,是我害了你。不过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帮帮帮,几声轻微的敲门声响起,

楚铮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仍然望着周舒涵的脸。

房门开了,楚玄武和楚灵,凡老太太和凡东东,四个人走了进来。

看到早上出门时还笑得和花儿似的外孙女,才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躺在这儿紧闭着眼的一动不动,凡老太太是老泪长流,可她又不敢哭出声来,只是领着孙子的手,走到病床前坐下,伸手在周舒涵身上的被子上轻轻的抚摸。

“三哥,”楚玄武将手中的一个饭盒放在一旁的柜子上,低声说:“天快黑了,你先吃点饭吧。”

“不饿。”楚铮摇摇头,掀起被子,将周舒涵的手放进去,给她盖好后这才站起来,对凡老太太说:“姥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糖糖。”

“楚铮,姥姥没有怪你。”凡老太太摇摇头,只是低声的呢喃:“糖糖这么好的孩子,是谁忍心要杀她呢?”

你放心吧,我不会放过那些人……这句话,楚铮并没有说出来,伸手拍了拍楚灵的肩头:“灵儿,你们先替我照顾一下糖糖,我出去办点事。”

“三哥,在来时爷爷告诉我,让我劝你千万别冲动。他让你放心,已经安排人在医院守护糖糖姐的安全了。”楚灵看出楚铮这是想­干­嘛去,连忙抓住他的手:“你最好回家一趟再说。”

“没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楚铮摇摇头,再次看了周舒涵一眼,然后大步走出了房间。

“三哥!”就在楚铮走到电梯门口时,楚玄武追了出来。

“有事?”

楚玄武看了看病房门口几个楚家安排的人,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快点说。”楚铮有些不耐烦的说。

“咳,”楚玄武咳嗽了一声,这才低声说:“我在来医院时,路上曾经碰到柴、紫烟嫂子,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辆车上,那个男人是韩放。”

楚铮攥了一下拳头,然后笑笑,什么也没说的就走进了电梯。

正文_第304章 :楚铮背后的影子!

“楚铮,我给你最后24小时,如果在这24小时内,你不和爷爷他们说你只娶我一个,那我明天晚上这个时候,就会和韩放约会,然后再去开房,等到了后天这个时候,你就可以欣赏视频了。”

这句话,是昨晚柴紫烟在离开楚铮房间时,丢下的。

当时楚铮听了后根本没有放心里去,就当是放屁了,他才不信柴紫烟会那样做。可现在听楚玄武说在路上碰到柴紫烟和韩放在一辆车里后,他才觉得人家柴紫烟是认真的。

不过,现在他没空去理睬这些,他有比这个还要重要的事要做。

“韩放,如果你敢动一下柴紫烟,你就会死。”在走进电梯后,望着慢慢合上的电梯门,楚铮低声说:“柴紫烟,你敢让我帽子发绿,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楚铮一直以为,柴紫烟虽然是个神经不正常、心理扭曲的有些儿变态的可怜孩子,但本质其实并不是多么的怀。可当周舒涵遇刺后,她还敢去约会韩放后,这就由不得他发狠了。

自从回到华夏的这些日子中,楚铮低调的时间太长,­性­格更是有了很大的转变,变得不再那么强势,而习惯于屈服在一些女人面前……这种潜意识里的改变,让他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了。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在夜深人静时,喜欢回想和柴紫烟在一起吵闹的事儿?在周舒涵遇刺后,竟然流下了泪?

砰!

楚铮在电梯马上落到一层时,抬手狠狠的砸在了电梯上,电梯发出了一声闷响,他的手指关节有血淌出。

抬手看着手背上的血,楚铮的眼睛开始发亮。他习惯了别人流血,在看到自己的血淌出来后,却感到了曾经相识的兴奋!

是那种月黑风高,单枪匹马刺杀目标时的兴奋!

上帝说:人类一思考,老子就发笑。

韩国人说:我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楚铮说:我一兴奋,就要死人了……

电梯的门开了,楚铮一眼就看到门口站着两个男人和三个女人。

两个男人的年龄虽说在三十多岁了,可他们依然用自身的气质,向世人完美的诠释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

但从外表来看,这两个男人完全是两种类型。

一个脸上带着慵懒,好像天塌下来只会砸着别人而他却在一旁看戏那样的慵懒。

而另一个男人,却像是一把利剑,一把就算是扔在马里亚纳海沟(世上最深的海沟,深11032米)仍然掩不住冷漠杀机的利剑!

楚铮从没有见过有这两种气质却并肩站在一起的男人,就像是从没有见过俩男人身后的那几个女人一样。

这三个女人……凭楚铮在八百米外可以­精­准打爆一个人脑袋的目光看来,这三个女人,完全集柴紫烟花漫语的美貌、周舒涵叶盈苏的单纯、商离歌和南诏戏雪的脱俗、谢妖瞳那夜璀璨的风情于一体。

她们的年龄也都在三十岁开外,可她们只是抬眼扫了一下楚铮,就让后者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女人。

在楚铮认识的这些女人中,除了拿着那夜璀璨和谢妖瞳的风­骚­和这三个女人相比外,柴、商、花、周、夜、南诏戏雪等女,在这三个女人面前,完全就是不谙风情的青苹果。

楚铮扫了这几个女人一眼,旋即笑笑的低下头,擦着那个好像一把利剑的男人肩膀,快步向门诊大厅门口走去。

利剑般的男人在走进电梯时回头,看了一眼楚铮的背影,随后把目光从楚铮的脚上收回,转身对啥事也提不起­精­神来的男人说:“他每一次落脚的力度和触点,都处于最佳力度的爆发点,反应速度不在你之下。”

“呵呵,这有什么奇怪的?”脸上带着慵懒的男人笑笑,根本没有去看楚铮,好像根本没有遇到过他那样,声音也是那么懒洋洋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呵呵,”这五个人走进电梯后,其中那个清纯中带着妩媚的女人轻笑一声:“怎么了,感觉自己老了?”

“不老能行吗,每天那么多老婆得伺候……”男人嬉皮笑脸的回答。

“去你的!”另外一个在人前冷艳的不像话、偏偏眼里却带着春水的女人白了男人一眼:“小雪,别再和他说话,一开口就带着一股子流、流那个啥的味道。”

“暮雪是要说流氓吧?大家都是老夫老妻的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紧贴着电梯的那个身材火爆的女人,吃吃的笑道:“反正流氓的事儿大家也不是做过一次两次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咳!”利剑般的男人好像很不适应这种暧昧气氛,­干­咳了一声抬起头看着电梯上方。

“唉,”慵懒男人叹了一口气,脸上带着无限的悔意:“小命,现在你终于体谅到我找这么多老婆的苦衷了吧?这哪是女人啊,完全就是一群女­色­狼。”

“再敢胡说八道,小心今晚睡沙发!”男人的话音刚落,三个女人就对他举起了拳头……

那俩哥们真的好艳福。

楚铮快步走出门诊大厅后,马上就把这事给抛在脑后了。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没空去对人家的女人评头论足。再说了,他很自信,只要他努力的话,一样可以把身边的这些女人开发成那样……

楚铮上了车后,掏出电话翻到商离歌的电话号码,拨打了过去。

“李孝敏就住在天上人间第十五层的1509号总统套房。”电话一接通,商离歌那让人听了感到头脑一凉的声音,就从电话那边传来:“下午四点四十九分的时候,李孝敏独自驾车去过京华西郊的一个名叫‘沙漠柳’的小宾馆。她在宾馆中呆了五十八分钟,于六点二十三分的时候,带着一个男人又回到了天上人间……”

有时候,楚铮就怀疑,商离歌和他的思想之间,是不是用一根看不见的线连着……因为每次和她在一起行动,根本不用他嘱咐,她就会把他需要的一切都已经调查清楚,而且还详细的让人吃惊。

就像是这次,楚铮在怀疑刺杀周舒涵的人是韩国人时,商离歌却已经付出了行动,围绕着李孝敏去查到了线索。

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商离歌一直都在关注着楚铮。

商离歌,有时候就是楚铮身后那个看不见的影子!

虽然别人看不到她,可她却总是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

楚铮当日在肯德基店门口惹事时,商离歌就在人群中。只不过,不管是崔金哲还是李孝敏,都不值得她暴露身份出面帮着楚铮。

至于今天周舒涵在机场遇刺这事,根本不在商离歌的考虑范围之内。

在楚铮没有明确让她去保护周舒涵时,她只负责保护楚铮,尽管后者的本事比她还要大。但她却不管这些,她在被楚铮相救、楚铮为她流落异国他乡的时候,她就决定只为这个男人活着。

其实,一个女人这辈子只为一个男人活着,这并不怎么悲哀,相反还有应该有一种淡淡的成就感。

最起码,她来到这个世上,还有这么一个人可以值得她去付出一切,而不是和那些什么狗屁天之娇女那样,将大好生命都浪费在纸醉金迷的灯红酒绿中。

做楚铮身后的影子,想楚铮所想,做楚铮所做,这就是商离歌现在的人生观!

这样的人生观,有点悲哀,有点执着,还有点幸福……

听完商离歌调查的情况后,楚铮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启动车子驶出301医院的停车场后,直接向西郊方向行去。

商离歌在等了几分钟后,问:“现在距离天完全黑下来,还有不到十分钟。你要是去天上人间,以你的车技和驾驶的特殊车辆,需要用大约二十九分钟左右,你要是去西郊’沙漠柳‘宾馆,大概要用去一小时零七分。”

“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前往西郊的路上。”

“我也是。”楚铮扣掉电话,然后笑了笑。

商离歌做事,总是和他保持着惊人的一致。

现在,楚铮通过那个十一号的‘供词’可以确定,李孝敏去的那个宾馆,就住着十一号的另外七个同伴---肩负来华刺杀他和周舒涵任务的,韩国魔手。

今天的这一切,很可能就是由李孝敏在幕后策划的。

楚铮和商离歌同时选择了去西郊斩杀那些魔手,而不是采取惯用的‘擒贼先擒王’的做法去杀李孝敏,完全是将后者的身份考虑了进去。

华夏首都刺杀事件发生后,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就可以从中猜出这事是韩国人­干­的。要不然,谁会舍得去杀周舒涵那样乖巧的女孩子啊?

同样,如果这时候楚铮去杀了李孝敏,世人一样可以就把周舒涵身边的人锁定为杀人凶手。须知道,除了小周妹妹身边的人,还会有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去惹国际友人啊?

周舒涵要是被刺死,只要不是当场把李孝敏抓住,她最多也就是受到华夏人民的谴责,然后把她列为华夏不欢迎人士。除此之外,她屁的事都没有。

可如果李孝敏死在华夏,作为韩国陆军上将的女儿、韩国飞天集团的总裁,其影响力那可绝对不是一般的高。除了铁定会与引起国际纠纷外,弄不好会引发华韩两国战争之类的。

所以,李孝敏不能死。要死,也得让她死在韩国!

但那些韩国魔手可不一样了,就算楚三太子明着把他们的皮给剥了,还不是有警察在外面替他望风?

由此看来,生命虽然都是一样的生命,但有的生命轻如鸿毛,有的却重如泰山。

这不公平。

可世界上,你去哪儿寻找‘公平’这两个字?

传说,西方极乐世界,是个公平的世界。

而楚铮和商离歌,就准备在今晚发发善心,将那些韩国魔手‘超度’到西方极乐世界。

鬼车和夜枭,当今国际两大杀手之王,竟然要在今晚联袂去杀几个韩国人……这是韩国魔手的幸运?还是不幸?

……

楚铮驾车来到一个十字路口时,恰好是红灯。他扫了一眼车载导航仪,发现前往沙漠柳宾馆的路得左拐后,没有丝毫犹豫的直接一打方向盘,红旗轿车就硬生生的对着正常行驶的车流‘切’了过去。

其实,依着楚某人的车技,稍微等等也会在预订时间赶到沙漠柳宾馆的。

不过,因为老爷子没有安排人保护周舒涵而让她险些被杀的事实,让楚某人很不满……所以,他索­性­驾驶着这辆挂着特殊牌照的红旗轿车,故意闯了红灯。

我就是给你摸黑!

通过这种方式‘报复’了楚龙宾一下后,有些得意的楚铮吹着口哨,在一连的刹车声中拐上左边的路口,然后伸出右手,拇指向下,立即招来了一片骂声:“我草!开个红旗就牛逼啊你!挂个红底车牌你、你就……”

“怎么了哥们?咋不骂了?”

“草,你千万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开这种车的人,随身都带着枪!”

“嘿嘿,我早就知道,这就是我为什么没有骂的原因。喏,你在开骂之前先看看那些对这车打敬礼的交警!”

“唉,我怎么忘了那些交警根本不敢找这车的茬啊,没劲,没劲透了。”楚铮收回看向右侧后视镜的目光,不经意的向左边车窗外看了一眼,瞳孔,骤然猛缩!

正文_第305章 :柴董,小心!

周舒涵在首都国际机场遇刺后半小时,柴紫烟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当时柴大官人正在办公,听匆忙走进来的凌星说了这件事后,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异常的惊愕,然后吩咐凌星备车去301医院去看看周舒涵。

不过,在柴紫烟刚吩咐完凌星要去备车后,不等他出去,却马上叫住了他:“凌星,你等一下。”

凌星停住脚步,转身:“柴董。”

“你觉得,刺杀周舒涵的事,是谁­干­的?”

“十有八九,是韩国人­干­的。”凌星回答:“前几天的‘肯德基事件’,把韩国陆军上将的女儿给牵扯了进来。虽说韩国方面因为顾忌李孝敏的名声,忍气吞声的配合华夏把这事压了下来,但依着韩国人‘只许沾光不许吃亏’的脾气,他们不会就这么轻易吃亏的。”

“嗯,我觉得也是这样,”柴紫烟顿了顿,说:“先不要着急去医院了,再等等。”

凌星答应了一声,开门走出了办公室。

虽说周舒涵现在还是我公司的副总,她现在遇刺了,我这个当董事长的理应去慰问一下。不过,她除了是我公司的副总外,好像还是扛着锄头挖我墙脚的小三。而且那个家伙也明目张胆的去凡家拜访了,这时候我要是去的话,未免直接承认了她的地位。何况,此时医院里肯定会有很多人,要是别人看到我屈尊去看望她,心里会怎么想?

柴紫烟抱着膀子在办公室内来回的走了几圈后,决定还是暂且先不过去。

摸起电话,柴紫烟吩咐凌星派人去301医院,随时探听周舒涵的消息。

说实话,柴紫烟心里是挺恨周舒涵的,尽管她挺欣赏小周妹妹的工作能力和脾­性­。但每逢大官人心里对她有了好感,一个声音就会在耳边响起:她是给你织绿帽子戴的小三啊!

然后,她就烦了……

女人的嫉妒心,是不可小视的。

聪明如柴紫烟者,在遇到这种事时,嫉妒也同样压过了理智,致使在周舒涵遇刺后,一直都没有去医院看望她。

不过,从得知周舒涵遇刺后,柴紫烟就再也不能静心处理工作了,直到凌星在医院打电话说小周妹妹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后,她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放下电话后摇着头的自责:“妈的,看来我还是太善良了,怎么就这么关心一个情敌……情敌?哼,周舒涵,你配做我的情敌么?”

柴紫烟在患得患失中,熬到了下午下班的时间。就在她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时,手机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柴紫烟就有些纳闷。因为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是前些天才互留手机号码的韩放。

昨晚的时候,柴紫烟在楚铮面前上演了一出‘疯子戏’,而这个韩放,就是她报复楚铮的道具。

用那种方式来报复楚铮……别看柴紫烟说归说,也有那样的决心。但她从楚铮那儿离开后,却一直没有付诸行动,因为她要看看,楚铮会不会真的在意她那样做。

如果不是周舒涵突然发生意外的话,柴紫烟也许真的会把韩放约出来共度良宵了。

至于会不会和韩放开房,那得看楚大爷的表现,和柴大官人的心情怎么样了。

恰好,柴大官人在得到小周妹妹遇刺后的心情很不好,尽管她潜意识里有些幸灾乐祸,还在得知小周妹妹没有‘翘了’的消息时,多少的有些遗憾。但她也很明白,现在这种情况下,她要是真的那样做(和韩放开房),指不定楚铮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呢。

所以嘛,柴紫烟压根就没有想这时候去找韩放。

但韩放这时候忽然主动打电话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柴紫烟有些纳闷的接通了电话,柔声问道:“喂,韩董。”

“呵呵,柴董您好。”那边韩放的声音很爽朗。

“您好,”柴紫烟左手把玩着一支签字笔,问:“韩董找我有事吗?”

“嗯,是有事。”韩放也没有啰嗦,开门见山的说:“柴董应该已经知道今天上午发生在国际机场的刺杀案了吧?”

“是的。”

“依着柴董的聪慧,您觉得作案者会是谁呢?”

这个韩放不是吃错药了吧,和我讨论这些­干­嘛,大官人我又不是警察。

柴紫烟懒洋洋的笑了笑,漫不经心的说:“我听到过一些传言,周舒涵的遇刺很可能与前几天的‘肯德基事件’有关。呵呵,韩董你怎么会关心这件事呢?”

“柴董,实不相瞒,我想请您出来见一个人。”

“见谁?”

“韩国飞天集团的总裁,李孝敏小姐。”

柴紫烟一愣:“见她?我见她­干­嘛?”

韩放回答:“柴董,周舒涵遇刺后,现在所有的疑点都对准了她,她感觉很冤枉,所以她想约您出来解释一下。”

柴紫烟淡淡一笑:“如果不是她做的,她何必解释呢,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何况,要想解释,她也该直接和受害人解释嘛,何必找我呢?”

“柴董,”韩放在那边犹豫了一下,说:“现在大家都知道,楚家三太子肯定关心周舒涵遇刺的事,甚至会、会为她出头讨回公道。而您做为三太子的妻子,如果能够知道事情的真相……那样的话,三太子也许就不会把李总裁当作是杀手幕后指使人了。”

李孝敏是不是幕后指使人,管我屁的事。楚铮会不会找这个女人的事,又­干­你韩放的啥事?柴紫烟冷冷的一笑,刚想推辞,却又听到韩放说:“柴董,李总裁这次来华,是应长风集团的邀请而来。我做为东道主,不得不出面帮她澄清此事。唉,柴董,还请您毋须见见李孝敏小姐,这也算是帮我长风集团一个忙了。”

‘肯德基事件’时,长风集团和谢家都做壁上观。可在周舒涵遇刺后,韩放却着急的为李孝敏澄清问题,这说明了韩国人在某些方面给他压力了……柴紫烟稍微一想,就想通了这里面的道道。

既然韩放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柴紫烟要是再推辞的话,那就未免不厚道了。再说了,这次去见李孝敏,只是当一个‘倾听者’,至于回家后会不会和楚老爷子说,那得看柴大官人的心情咋样了。

“呵呵,韩董您太客气了,”柴紫烟笑了笑,说:“好吧,请您告诉我地址,我这就赶过去。”

韩放听说柴紫烟肯过来后,轻舒了一口气,笑道:“柴董,我现在就在云水集团京华分部门口。我和李总裁既然诚意相邀柴董了,自然要亲自来接您了。”

柴紫烟微微一笑,觉得这个韩放挺会办事。又说了几句客气话后,才放下电话,然后把凌星叫进来,把要和李孝敏见面的事告诉了他。

凌星听说柴紫烟要和韩国人见面后,马上就皱着眉头的提醒她:“柴董,虽说警方还没有传出被抓刺客是受谁指使的消息,可是这个李孝敏的可能­性­很大。我建议柴董,你此时没必要和这种危险人物接触。”

“可韩放出面了,我要是不给他这个面子的话,好像不妥。”柴紫烟歪着下巴想了想:“这样吧,你和唐麒唐麟随我一起去。”

在柴紫烟来到京华后,在冀南并没有显出多大作用的唐麒姐妹,也跟着来了京华。

“好,那我去安排。”见柴紫烟主意已定,凌星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遵照她说的去做。

这次韩放被迫出面来邀请柴紫烟,的确是给足了大官人的架子。

看到柴紫烟出来分部大楼的大厅后,站在一辆红­色­玛莎拉蒂跑车前的韩放,亲自给她打开了车门,半开玩笑的笑道:“呵呵,柴董,为表示诚意,请允许我给您亲自当司机。”

“让韩董亲自给我开车,那紫烟怎么敢当!”柴紫烟一脸的受宠若惊:“我还是坐我自己的车子吧。”

“柴董不要客气了。能够为您当司机,那可是很多年少俊彦的希望。”韩放摇摇头,非常的执着,说出的话也带着淡淡的暧昧。

见韩放这样说后,柴紫烟反而不好意思再推辞了,只好客气了一句,含笑上了那辆玛莎拉蒂:“李总裁呢?”

“本来我提议要去天上人间的,可李总裁却提议要在‘绿树成荫’韩国料理店恭候柴董大架。”

柴紫烟在车子启动后,回头看了一眼凌星和唐麒姐妹乘坐的宝马越野车,淡淡的笑道:“李总裁选择在韩国料理店,这是不忘发扬韩国饮食文化啊。”

“呵呵,也许是吧。”韩放把着方向盘,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柴紫烟,心里忽然很痒痒,很想在她那张吹弹得破的脸蛋上亲一口。

韩放心中这样蠢蠢欲动,倒不是说柴紫烟比谢妖瞳还要漂亮,只因谢妖瞳在他心里早就被列入‘妖­妇­’的地位,根本没法和柴紫烟这种‘纯情小少­妇­’相比罢了。

幸好,就在韩放真的很想抱住柴紫烟亲一口时,一阵清凉的晚风从打开车顶的玛莎拉蒂上空吹过,这才浇灭了他心中的欲­火­……

绿树成荫韩国料理店,在通往西北郊的和平路上。

因为要给柴紫烟留下沉稳男人的好印象,也更为了能够和美人儿单独在一起多交谈一会,韩放的车速并不是太快,到了‘绿树成荫’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在路上的时候,韩放接了个电话。他将车子稳稳的停在料理店门口的停车场后,才说:“柴董,李总裁刚才打电话来说,她在路上堵了半个多小时的车了,所以没能及时赶来迎接您,刚从打电话让我转达她的歉意。”

“呵呵,李总裁也太客气了。没事,我可以等。”虽然心里有些不痛快,可柴紫烟还是淡淡的笑着说不介意。

韩放先下了车,然后绕过车头,替柴紫烟打开车门,微微弯着腰的很绅士的伸出左手。

柴紫烟笑着伸手轻抓住韩放的左手,然后款款的下了车。

韩放和柴紫烟,这对金童玉女般的男女,在一个清风送爽的夜晚,在外人眼中,手牵着手的低声说笑着向料理店门口走去。

在柴紫烟左脚迈出第三步时,忽然听到正在一旁打量周围地形的凌星厉喝:“柴董,小心!”

柴紫烟霍然回头,就见一辆车吼吼的驶进了料理店的停车场。

在雪白的车灯下,那辆脱缰野马般的车,对着她和韩放就直直的撞了过来,吓得她尖声大叫:“啊!”

正文_第306章 :楚铮!我草你!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这句话是出自慧光僧《圣言善语》第九章中的一段,意思是说:别看咱俩现在整天耳鬓厮磨亲的和那啥夫妻鸟似的,但要是有老鹰从天上扎下来,咱们还是个人顾个人吧!什么两口子感情,两个人感情有老命重要吗?

虽说那啥和尚说的这话有些偏激,但现实中的确有这么一些两口子,一看对方混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马上收拾收拾东西闪人了。

唉,在这个世界上,都有这么一些只顾个人、不管对方死活的夫妻存在了,何况韩放和柴大官人这对本不是两口子的呢?

所以,在听到凌星厉声示警后,本来还一脸绅士扶着柴紫烟的韩放,马上就松开她的手,急速后退!

美女诚可爱,但老命更重要。

依着韩董的脸蛋和身价,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实在犯不着为了柴紫烟而冒险,更不会学电视中那些英雄似的,舍身把别人推开,然后他去当一烈士。

那辆车,在凌星的厉喝、柴紫烟的尖叫、韩放的急速后退中,脱缰野马似的奔到柴紫烟身前三米处……

眼看就要把一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儿给撞飞了,那辆车却猛地一转头,用车身重重的撞击在了韩放那辆玛莎拉蒂车上,擦着捂着嘴巴尖声大叫的柴紫烟,嗖的就冲了过去。

咣!

咣的一声大响中,韩放那辆全新的玛莎拉蒂被这辆高速行驶中的车子一撞,竟然翻了个身,四轮子朝天的躺在绿树成荫韩国料理店门前的停车场上。

将玛莎拉蒂撞翻后,那辆车根本没停,车头对着这时候从宝马越野车中跳下来的唐麒姐妹再次撞了过去。

唐麒姐妹虽说是华夏最牛逼的‘银钩’成员,但她们在和汽车马上相撞时……还是没有把握能够把汽车撞翻。所以只好齐刷刷的像两只掠过夜空的大鸟那样,从地上腾空而起向两边飞去!

唐麒身子跃起后,人在从半空中落下时,脚尖在别人车子的车顶上点了一下,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直接飞到了那辆撞翻玛莎拉蒂的车顶上。而这时候,唐麟已经抱住柴紫烟,在拔出手枪的凌星掩护下,一个贴地测滚向料理店的门口滚去。

从车子撞来,到凌星和唐麟对柴紫烟形成有效的防御,期间所用的时间,最多也就是两秒多种。

就是这两秒多种,让柴紫烟从鬼门关前溜了一圈。

唐麒一个后空翻飞上那辆车的车顶上后,还没有等她拔枪,那辆车就先是一个急刹车,随即猛地一加油门,巨大的惯­性­将她从车上晃了下来。

既然能够成为银钩成员,没有三两三谁敢上梁山啊?

唐麒自然不会因为被晃下车就受伤。相反,她还在顺着车尾落到地上的瞬间,看清楚了车牌……

这眼神也够犀利的,要是玩个偷窥啥的,肯定是一把好手。

本来已经在零点一九秒钟内就拔出枪的唐麒,抬手准备­射­击时,却因为车牌号输入大脑,而让她扣住扳机的手指,并没有扣下去:这辆车,竟然是红底黄字,属于中央高级领导人的专用车!

银钩虽然嚣张,但她们的职责却是保护中央领导人的,在事情还没有弄清前,肯定不会随意开枪的。

再说了,银钩的本职既然是保护高级中央领导人,自然对他们的专车车牌记得清清楚楚。

这辆车,居然是楚龙宾的‘坐骑’!

楚龙宾的车,怎么可能撞他的孙媳­妇­?

唐麒苦笑了一声,瞬间就明白咋回事了。

唐麒倒是在瞬间看清了车牌,也明白是咋回事了,可凌星却不知道,眼看那辆车要逃逸,他抬手对着车尾,刚想开枪,却又听到他身后的唐麟高喊:“凌星注意!”

得到警告后,凌星下意识的迅速向左侧一扑,身子躺在地上挡住了还没有爬起来的柴紫烟,抬头向路边望去……就见一辆敞篷吉普车,在贴着停车场的路边,匀速前行。

驾驶这辆敞篷吉普车的,是一个女人,一个白发飘飘的女人。

吉普车的车速并不快,完全可以让柴紫烟等人通过料理店门口的镁光灯,清晰的看清这个驾车的女人面孔。

白发,白眉,白­色­的肌肤,妖魅如魔女般的容颜。

秋风在车速的推动下,嚣张的激起了她的长发、白衣。

白衣飘飘,白发飞舞,这个女人就像是来自洪荒时代黑夜中的幽灵。

唐麟大喝凌星小心,是因为这个白发女人的手已经伸出了吉普车。伸出吉普车的手里,有一把手枪。

看到这个女人后,凌星下意识的大喊:“鬼车!”

白衣,白发,白眉,白­色­的肌肤,妖魅如魔女般的容颜!现在已经是曾经制造‘黄塘路血案’的鬼车形象。

柴紫烟在冀南时,就先后有来刺杀她的纽曼、索伦森、韩国‘上帝之手’被鬼车­干­掉。后来证明鬼车之所以替柴紫烟铲除杀手,完全是因为楚铮在她身边的缘故。

暂且不管鬼车­干­掉那些杀手是不是为了楚铮,反正无论是柴紫烟还是凌星,都对鬼车存着一定的感激之情。

可现在,当鬼车再一次出现,她竟然用枪对准了这边!

这、这是怎么回事!?

凌星和唐麒姐妹心思电转间,齐齐的把枪口对准了鬼车,但却都没有扣动扳机。因为他们看到,鬼车的枪口,并不是对准了人,而是对准了车,韩放那辆四轮朝天的玛莎拉蒂。

嘭嘭嘭嘭!

十几声沙漠之鹰发出的沉闷枪响过后,韩放的那辆玛莎拉蒂别四个车轮和车身上,出现了十几个弹孔。

随后,在所有人莫名其妙的注视下,鬼车收回枪,却伸出另外一只手,弯曲手指做出枪的样子对着韩放,嘴里发出了清晰的:“啪!”

韩放身子一哆嗦,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脸。

等韩放松开手时,鬼车驾驶的那辆车,已经只留下两个后尾灯了。

先是有辆车忽然冲击停车场,在将要撞上柴紫烟时却只把韩放的玛莎拉蒂撞翻,随即急驰而去。

紧接着,神秘的鬼车又突然出现,用沙漠之鹰‘蹂躏’了玛莎拉蒂十几枪后,随即闪人……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那辆车和鬼车,目的就是为了看着韩放这辆玛莎拉蒂不顺眼?

傻了般的柴紫烟,在唐麟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痴呆般的望着两辆车消失的地方。

唐麒快步走到柴紫烟跟前,看了一眼韩放,随即有些犹豫的低声说:“大小姐,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前面那辆车应该是、是楚家老爷子的专车!”

“楚家老爷子的专车?”柴紫烟一怔,喃喃的重复了一遍,接着就恍然大悟。

于是,所有的人,就看到一向以‘名门闺秀、婉约淑女、倾国倾城’形象示人的柴大官人,忽然顿足对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声音里带着委屈的哭腔大骂道:“楚铮!我草你!”

……

“妈的,韩放你如果下次还敢勾搭柴紫烟,老子撞的就不是你的车了!”撞翻玛莎拉蒂后,楚铮得意的骂了一声,微微放低了车速,等商

离歌驾驶着那辆吉普车赶上后,才伸出左手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小商,­干­得好!

商离歌很谦虚的摆摆手:过奖,过奖!

楚铮摸出手机,拨通商离歌的号:“我刚才在301医院给你打电话时,你是不是就在院门口?”

商离歌并没有否认:“嗯,我跟踪李孝敏从天上人间回来后,就赶到医院了。那些韩国人既然敢刺杀周舒涵,这就说明你也是他们的目标。”

“呵呵,几个小­棒­子而已,你也太小心我的安全了。”

“我不想你出现任何的闪失。”商离歌沉默了片刻,才柔声说道:“楚铮,你现在是我生命中的全部。你、你的身体也是我的,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它’。”

听到一向酷酷的商离歌竟然也说这种‘­肉­麻’的话,楚某人很感动:“有句话你说错了。”

商离歌一愕:“我哪句话说错了?”

“我是你生命中的全部不错,但我的身体却不完全属于你,因为每次我只能给你一根火腿那么点……”楚铮的话还没有说完,商离歌那边就扣掉了电话,然后他就看到那辆吉普车呼呼的超过他,向前飞奔而去。

这丫头肯定脸红了,要不然不会这么发疯。楚某人一脸猥琐的笑笑,也加快车速追了上去。

……

沙漠柳宾馆。

顾名思义,在这个宾馆的四周差不多会有几颗沙漠柳。

在来到沙漠柳之前时,楚铮的心里是这样想的。当他来到之后,才知道自己想的有些错。

沙漠柳宾馆的门前公路上,的确种着十几棵沙漠柳,但沙漠柳宾馆这个名字中的‘宾馆’两个字,却让楚铮赶到啼笑皆非。

因为沙漠柳宾馆完全就是盖在路旁的一排低矮的平房,不但一点宾馆的意思也没有,好像比养猪的猪圈也高级不了多少。

要是非得找出这个‘宾馆’和猪圈的不同之处,那就是这儿住的是人。

‘宾馆’门前有个用葡萄秧搭成的凉棚,凉棚前面挂着个用三合板做成的牌子,上书‘沙漠柳宾馆’五个红字。

一个电灯泡就按在牌子上,有些昏黄的灯光洒在葡萄架下的一张小桌子上,桌子上放着一台旧彩电。

旧彩电前面不远处,摆着一个躺椅,有个灯光下看不清模样的人,翘着二郎腿的半躺在上面,一手抓着个酒瓶子,另外一只手里可能是捏着花生米啥的,正喝一口酒就填一颗花生米啥的,看起来很是有一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境。

从公路对过远处就停下车的楚铮,望了望周围为数不多的几栋平房,摇着头的对走过来的商离歌说:“你确定那些韩国人就住在这儿?”

“是的。”经过半个多小时的疾驰后,晚风已经让商离歌忘记了楚铮的那句流氓话。

“看不出来啊,这些­棒­子还挺会找地方藏身的。”

“从这儿再向西北,就接近沙漠了。”

楚铮点点头:“嗯,的确是个放火杀人后迅速撤离的好地方……白天你来的时候,有没有调查过这家猪、宾馆的底细?”

“开这家宾馆是一对中年夫妻,”商离歌说:“但我可以看得出,这对中年夫妻绝不是一般人。”

“为什么要这样说?”

“女的很美,男的很帅。”

“嘿嘿,你也很漂亮,我也很帅啊,”楚铮很自恋的耸耸肩:“谁规定帅哥美女不能来这儿开宾馆了?要不等以后咱们也来这儿开一家,名字就叫‘扬歌’宾馆好了。”

商离歌柔柔的一笑,接着岔开话题:“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等这个老板离开了,再动手好了。”楚铮掏出一颗烟,倚在车门上,淡淡的说:“我最希望那些韩国人能够出来这家宾馆,那样就不用惊动这个老板了。”

其实楚铮很明白,一般二般的人,只要神经很正常,就不会跑到这荒郊野外的来开店了。虽说他也不是一般二般的人,可也不想守着人家宾馆老板杀人。

都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了,你在人家开的宾馆内灭人,人家老板能不管吗?

正文_第307章 :他们必须得死!

“现在九点过四分,我们已经在这个地方等了四十三分钟了。”

站在车后的商离歌,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对楚铮说:“看那个老板,根本没有去休息的意思。”

“不等他了。”楚铮说完将烟头弹到一旁,左右看了看空荡荡的公路上:“你去后面,我从前面进去。”

商离歌点点头,绕过车子快速的向田野里跑去,身形飘忽,好像是被风吹着飘的一个纸人那样。

“唉,我现在和女孩子说话,越来越不要脸了,堕落的一人啊。”楚铮等商离歌绕了个打圈子隐入沙漠柳宾馆的后面后,这才整理了一下衣服,弯腰抽出了那把黑漆漆的军刺。

军刺,黑漆漆的军刺,在星光下黯淡无光,却异常的沉重。

军刺的柄端,刻着两个篆字:残魄。

楚铮不清楚这两个字是军刺的名字,还是‘残魄’这两个字是那个男人的名字。

这把军刺和他藏在某个地方的一本《格杀大全》,是七年前他当兵第一年回家探亲时,在火车上遇到的一个男人送给他的。

楚铮到现在,仍然不明白,那个长的比大多数女人还漂亮的男人,为什么会给他这两件东西。

他只记得,那个男人在送他这两件东西时,曾经对他说:我观察你很久了,觉得你应该配得上这把军刺,好好对它。无论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都不要忘记,你是一个炎黄子孙!

当时,那个男人只说楚铮应该配得上这把黑黝黝的军刺,却没有提到那本《格杀大全》。

可后来经过楚铮的验证,正是他学了那本书上的东西,才让他彻底释放出他身上先天­性­的爆发力。

在流落异国他乡的那几年中,楚铮也是依靠那本书上的格杀技巧,和他本身所拥有的条件相结合,才成就了他杀手之王的‘美誉’!

楚铮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要送给他这把军刺,更不知道那个比大多数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是谁,但他却牢牢记住了他的话: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忘记,你是一个炎黄子孙!

这些年来,楚铮一直都记着那个人的话,他从没杀过一个无辜的华夏人。

他还清楚的记得,那个男人在说起‘炎黄子孙’这四个字时,眼里不但有深深的爱意,还闪过狂热的崇拜。

一个对‘炎黄子孙’崇拜的人,是值得楚铮去尊敬的。

不管那个人是谁,曾经­干­过什么。

楚铮反握着那把黝黑的军刺,将刺身藏入衣袖。

军刺贴在手臂肌肤上,冰凉,却让楚铮的每一根神经都开始燃烧!

从红旗轿车到沙漠柳宾馆的距离,大约有五百多米。

楚铮用了九分二十三秒,慢悠悠的走了过去。现在,他可以看清葡萄架下的那个男人了。

商离歌说的没错,这个男人虽说有三十好几了,可相貌的确能称得上‘英俊’二字。

楚铮在看了这个男人第一眼后,就将目光落在了男人握着酒瓶子的手上。

那人握着酒瓶子的左手,修长,­干­净,有力。

如果用这只手给女人解衣服,相信速度不会有丝毫的生涩。如果用这只手去握刀,那么它可以在一秒钟连劈十一刀而不抽筋……可现在,这只在杀手眼中被认为是无价之宝的手,却握着个酒瓶子,这不能不让楚铮暗叹什么才是暴殄天物,就像是他用自己的手给那个韩国人剥皮那样。

“要住店吗?”那个男人看了一眼楚铮,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白森森。但笑容很好看,就像是度过玉门关的春风那样。

楚铮停住脚步,摇摇头:“我不住店,我找人。”

“我的店里住了六个来自韩国的游客、四个西山省的大货司机、一对骑着自行车度蜜月的小情侣,总共住了是十二个人。”男人又喝了一口酒后,把酒瓶子放在地上,眼睛盯着电视剧的问:“不知道你要找谁?”

“应该是七个韩国人吧。”在折磨十一号时,楚铮就知道他还有七个同伴一起来到华夏的。

男人淡淡的回答:“现在是六个,有一个在五点二十的时候,跟着一个美女走了,所以还剩下六个。”

“那我找的就是这六个人。”

“你要杀他们?”男人还是看也没看楚铮一眼,却一语道破了楚铮的来历。

楚铮瞳孔猛地一缩,攥着军刺的手呛然一紧,右膝微微一弯,脚后跟轻轻抬起,语气却丝毫没有波动的回答:“是的,我要杀他们。”

“他们都是我的客户,我的衣食父母。”男人说着站起身,抬头看着葡萄架下的一片叶子:“我有义务保护他们的人身安全。作为一个合格的华夏公民,也有阻止你犯罪行为的权利。所以,你还是和你那个藏在宾馆后面的同伴赶紧的走吧,免得惊动了我的妻子。呵呵,她可很少来我这儿的,我不想她见到血腥的杀戮。”

楚铮没想到,那么远的距离,依着商离歌那么快的速度,竟然都被这个男人看在了眼中。而且,他更是看出了楚铮前来的目的。

要想楚铮放过千里迢迢来刺杀自己和周舒涵的凶手,除非美国成为华夏人民共和国的藩属国。

不过,依着老美那跋扈的­性­格,恐怕美国人都死绝了,他们也不肯承认是华夏公民的。

既然美国人都这样固执了,楚铮决不会因为这个‘神秘’男人的几句话就放过那些韩国魔手。哪怕这个男人是他的亲老子,也不行。

所以,楚铮在男人的话音刚落,就摇头:“我不会罢手的,那六个韩国人,他们必须得死。”

“我说过,他们是我的衣食父母,就算是要死,也不能死在我的宾馆里。”男人看也没看楚铮一眼的:“通过你此时做出的一击必杀的准备动作来看,应该是年轻一辈中的高手。你有这种本事,应该去报效祖国,而不是当一个浑身带满戾气的杀手。”

惊讶!

楚铮现在是绝对的惊讶!

这个男人不但识破了他此番前来的意图,不但看出了他下意识做出的准备动作,而且还通过他身上散发出的戾气断定他是一个杀手!

他是谁!?

不管他是谁,那六个韩国人,今晚,必须得死!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楚铮一字一顿的说:“对不起,我不能罢手,那六个韩国人必须得死,因为他们是韩国的魔手!”

“韩国的魔手?”男人皱着眉头的转过脸:“我怎么没有听说过韩国会有这种东西……”

男人刚说到这儿,就听到宾馆后面的院子里传出了厉叱声,还夹杂着兵器的碰撞声!

商离歌动手了!

楚铮再也没空和男人墨迹什么,右脚脚尖一点地,身子如箭一般的窜起,左手向他肩膀上推去,嘴里大喝一声:“让开!”

楚铮的爆发力,不可谓不快,甚至连那个男人心里都佩服,这也是他一直引以自豪的地方。

但楚铮没料到,在他身子如箭般窜起,伸手去推那个男人时,那个男人却如风吹风铃那样的身子半转,抬手架开了他的手,右脚却向他肋下踢来!

快!

楚铮的动作很快,可那个男人丝毫不弱于他,在一脚踢出时,身子已经和离弦之箭前窜躲过他一脚的楚铮,并肩向宾馆的大门扑去!

其实,这个男人在听到后面出了动静后,因为心里记挂妻子,根本无心和楚铮墨迹什么。他也想在第一时间赶到后面的院中,去保护妻子。

不过,楚铮却不这样认为,他以为这个男人鬼魅般的缠着自己是为了阻止他去杀那些韩国人。

所以,在那个男人随他一起向大门扑去时,楚铮握在右手中的残魄,嘎然出手,带着一股冷森森的乌光,向男人的肩膀刺去!

叮!

一声闷响,楚铮觉得刺出的右手麻了一下,百忙中侧脸一看,就见那个男人的手中,竟然也有这样一把黑漆漆的军刺。

他到底是谁?怎么也会有这样的军刺?

这个念头,在楚铮的脑海中一闪,就被他放下,借着兵器相撞之力,前窜的速度猛地加快!

现在,楚铮最想做的就是要赶到院中,去‘超度’那六个韩国人。尽管商离歌一个人也许能­干­掉那些韩国人,

可楚铮却不想在为周舒涵讨回公道时,假手于商离歌。不为别的,就为现在他知道,他爱周舒涵,周舒涵是他的女人!

任何人想杀掉周舒涵那样善良单纯的女孩子,楚铮一定要亲手­干­掉他!

白驹过隙间拔出兵器,挥手荡开楚铮意图恐吓并无伤人之意的军刺后,那个男人嘴里轻轻的咦了一声,随即放慢了脚步,任由楚铮风一般刮进了大门里面。

楚铮扑进宾馆后院内后,借着院内并不明亮的灯光,一眼就看到五个黑影围着一个白影在恶战。

不用问,全白的是商离歌,那五个人就是韩国的魔手。

老板明明说是六个,可为什么只有五个呢?

楚铮脑子里带着这个疑问,左脚在墙壁上一蹬,身子如同一只苍鹰那样,双臂展开,嗖的一声就‘­射­’向了背对宾馆大门口的那两个韩国人。

楚铮人在半空,右手的军刺已经对着其中一人的后脖子直直的扎下,左脚连续凌空摆动中,跺在另外一个人的左肩,将那个没有防备后背有人的韩国人,一脚踢了个踉跄。

那个人下意识的回身,如蛇一般在围攻中滑行的商离歌,却瞅准这个机会,身子暴长,左手猛地一挥,雪亮的小刀带着鸽哨掠过长空消失在群山中后的‘咻咻’声,闪电穿云般从他的咽喉划过,鲜血还没有喷溅,她身子咵的一个后仰,白发飞扬间,一刺贯穿韩国人后脖的楚铮右脚,就擦着她高耸的胸脯,狠狠的跺在一个举着短匕向她后心扎下的韩国人前胸。

不等那个韩国人发出闷哼,身子后仰、后脑勺几乎触着地的商离歌,右手一甩……

一把雪亮的飞刀,就带着厉啸的出现在了那个韩国人的咽喉上,将那他想发出的闷哼,永远的留在了他的肚子里。

秒杀!

正文_第308章 :王者的秒杀!

秒杀!

……

卢志焕曾经和李慧泽说过,他培养的这些魔手,都是从军事监狱中捞出来的死刑犯,论武力值个个都是以一当百,论人­性­个个都是……不知人­性­为何物的主。如果让他们去参加世界特种兵大赛,所得到的成绩,不会输给李孝敏率队拿到亚军的那次。

卢志焕既然敢这样评价手下的魔手,那就说明这些家伙的确是一些彪悍的猛人。

可就是这样一些足可以将美英法特种兵都踩在脚下的猛人,竟然被楚铮和商离歌连杀两人!

而且还是秒杀!

难道说楚商两人的本事真的大到可以横趟世界特种兵亚军的地步?

答案是否定的。

魔手有实力吗?

有。

魔手能不能在世界特种兵大赛取得亚军好成绩?

No!

因为这些魔手自身本事再厉害,但他们只是一些好勇斗狠的亡命之徒,完全是凭借一己之力就想扭转乾坤的傻鸟,根本不懂得什么是配合!历届世界特种兵大赛,哪一个团队不都是依靠整体配合才能得到好成绩?

就连横扫世界各国特种兵的龙腾小组,都有秦玉关和荆红命、谢情伤和胡灭唐这样的正邪组合了,一群坐井观天夜郎自大的韩国魔手,要想在大赛中取得好成绩,纯粹就是他妈的做梦,而且还是那种最傻瓜的梦。

而楚铮和商离歌,这对前后国际杀手之王,并肩作战已有四年多,近期更是有了‘深入’的超过友情的关系,他们之间已经有了类似于‘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默契,甚至不用目光和语言去沟通,仅仅凭着感觉,就可以明了对方接下来该怎么做!

众志成城!

人们常说的这句成语,就很形象的说明了这一切。尤其是在前后两届杀手之王的默契配合下,这五个骄傲无比的韩国人,要是能够在狠辣上不输给他们、实战经验上遥遥领先他们、身手足够当他们老师的‘­阴­阳组合’下逃生,那可真是没天理了。

一分一十三秒。

当楚铮将军刺从第五个韩国人的胸口抽出来时,这场一边倒的战斗,用了一分一十三秒。

杀神!

商离歌白发飘飘,头微微的垂着立在当场,楚铮与她背靠着背的看着地上的那些韩国人,眼中的暴戾正逐渐的淡去。

空气中弥漫着让人作呕的血腥气息,让天上的月亮都隐进了云端,不忍心看那些睁着眼睛身体不断抽搐的韩国人。

“唉……”

“啊……”

一声叹息,是那个站在大门口的宾馆老板发出的。

而那声尖叫,却是从一间平房门口处传来。

楚铮、宾馆老板、商离歌三人同时向那边看去,就见那间平房门板被推开,一个中年美­妇­站在门前,在她后面是一个脸庞像刀削那样的黑衣人。

黑衣人手中攥着一把乌黑的手枪,手枪正抵在中年美­妇­的太阳­茓­上。他眼里带着巨大的惶恐,推着中年美­妇­慢慢的走出平房的门,向左边慢慢的走了两步,后背靠在墙上。

尽管这个黑衣人长的蛮有铁血男人味的,但他现在却用枪挟持一个女人的做法,却极大的侮辱了‘铁血男人’这个美好的字眼。

这就是第六个韩国魔手了,可他竟然会挟持了人质……

楚铮和商离歌对望了一眼,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行动,就忽然感觉背后有一股可以刺穿两尺三寸七分钢板的杀气,如同一把出鞘的千古神兵那样,带着龙吟般的王者之声,让他们身体内每一根神经的末梢,都蓦然一缩,让他们在电光火石间都做出了身子后仰的动作!

一把黑­色­的闪电,带着咻咻的龙吟声,以快到不等人们的视线捕捉到它的速度,就咻的一声刺破空气,从他们后仰的身子上空电­射­而过!

“呃!”一声本该嘶声长呼的惨嚎声,随着‘噗’的一声轻响,嘎然而止!

楚铮和商离歌霍地挺直身子,就见那个用枪抵在中年美­妇­的韩国魔手咽喉上,多了一把黑­色­的军刺手柄。

黑­色­的军刺擦着中年美­妇­的左耳,就像是用卡尺­精­准确量过,直直的贯穿了韩国人的咽喉,将他硬生生的钉入了厚实的墙壁!

秒杀,又是秒杀!

如果说刚才楚铮和商离歌秒杀那五个韩国魔手时,手法带着瘆人的­阴­狠,那么宾馆老板秒杀这个韩国人时的气度,却带着让他们不敢直视的王者之气!

堂堂正正的一击必杀!

王者的秒杀!

何谓王者的秒杀?就是在秒杀别人时,是站在道义的立场上。

有些装逼……

中年美­妇­在韩国人握枪的手无力的垂下后,摇着头的向右边走了两步,露出那个被钉在墙上的韩国人。

从远处看去,那个韩国人就像倚墙而立,浑身都透着那么一股子悠闲……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死而不倒吧?

“唉,”中年美­妇­眼里全是怜悯的看了看那个韩国魔手,不无嗔怪的口气低声对宾馆老板说:“谢情伤,这是儿子替我相中的衣服呢,昨天为来这儿看你才穿上的,可今天就沾上血迹了,你让我怎么说你什么才好呢?”

这个美­妇­也够有一套的,人家孩子都被钉在墙上了,她还心疼被溅上血的衣服,为此而指责她老公。

谢情伤!?

龙腾四月血鹰谢情伤?

商离歌倒是孤陋寡闻的,除了刚才被那惊鸿般的一刺而震惊外,并没有为这个名字做出什么反应。

可楚铮就不同了,转身看着宾馆老板的眼神里,带着……带着啥呢?反正不是崇拜,可能是向往的表情吧?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在荒郊野外开宾馆的家伙,竟然是华夏有史以来最牛逼的特工组织‘龙腾’小组中的四月血鹰谢情伤!

听到老婆埋怨后,老谢一脸奴颜笑容的快步走过去,左手搀着她的胳膊,右手扶着她的腰,不住的道歉:“都是我不好,那啥,这次我不是看那小子敢威胁你吗?一时没忍住心中如暴风骤雨般的怒火,出手有些急躁。你大人大量,原谅我这一次,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啊。”

美­妇­看了一眼楚铮和商离歌,摇摇头:“算了,你去处理那些死人吧,我去安慰一下度蜜月的小两口。哦,对了,这儿的事,给荆红命他大舅子打个电话,他在玄武分局当局长,让他来给你处理一下就行。”

“行,这些都是小事,我马上照办。”老谢点头哈腰的目送美­妇­走进另外一间屋子后,这才掏出电话打了一通。

一下子死了六个人,却被说成是小事,也只有龙腾这帮牛人才­干­得出来。

现在商离歌看向老谢的眼里,真的全是如滔滔不绝黄河之水那样的钦佩。

老谢打完电话后,走到楚铮面前,扫了一眼他手里的残魄军刺,慢声道:“小伙子,你这把军刺是胡老二给你的吧?”

“胡老二?”楚铮愣了一下:“胡老二是谁?”

“在这个世界上,总共有十二把用万年玄铁打造的军刺,每一把军刺上都刻着‘残魄’两个字。”老谢淡淡的说:“这十二把军刺的主人就是当年龙腾小组的人。我通过你刚才出手时用出的‘豁天手’可以断定,教你格斗术和送你军刺的人,就是龙腾中的胡老二。”

“天苍苍野茫茫,杀人魔王胡灭唐?!”不等楚铮答话,商离歌脸­色­一凛,Сhā嘴说道:“是不是他?”

胡老二的名字,连商离歌这种‘孤陋寡闻’的人都听说过,由此可见当年他是有多么的出名!

“就像是秦老七的‘幻影魔光手’那样,天底下只有一个人会用‘豁天手’,那个人就是胡老二。”老谢点点头,后退一步上下打量着楚铮,眼里带着欣赏的惋惜:“胡老二能够有你这个接班人,也算是他独具慧眼。只不过,你身上的­阴­毒戾气太重,就算你以后的功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在气度上却未免落了下乘。”

原来那个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竟然是龙腾二月!楚铮呆呆的站在那儿,因为在无意中师承胡灭唐而有了短暂的迷茫。

“那他该怎么办?”商离歌现在的心里,完全被楚铮所填满,此时听到老谢说楚铮气度上不够,赶紧的请教。

老谢抬头看着天上,脸上明显的带着装逼表情:“杀人者,有正邪之分。如果你杀人是为了金钱,那你就永远摆不到桌面上,一辈子都只能做一个见不得光终日防备别人的杀手。如果你杀人的目的是为了国家利益,那你就不再是杀手,而是一件国家利器!为国为民以暴力手段去杀人者,就会立足于王道。”

虽说老谢的话带有一定的装逼­性­质,可楚铮霍然觉醒。他现在终于明白,楚老爷子为什么要坚持要他加入龙腾。这不仅仅是因为一种荣誉,同时也是站在道义的角度上。

看出楚铮眼睛一亮的谢情伤,有些满意的笑笑,到背着手的转身向屋里走去:“乘着警察还没有赶到,你们还是赶紧的走吧,这儿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就行……唉,自从十年前我老婆受伤后,本事没了一大半,脾气到大了好几倍。男人啊,在人面前被自己老婆摁着训,还真是一件丢人的事呢。”

唧唧歪歪中,谢情伤走进了屋子。

“离歌,我们走吧。”望着屋子出了会神,楚铮伸手牵着商离歌的手,并肩走出了沙漠柳宾馆的大门。

“他不提起胡灭唐,我还不知道他也是华夏龙腾中的人物。”商离歌默默的跟着楚铮走到他们的车前,双手握着他的手:“楚铮,我觉得你该……”

“我会的,会去做一件国家利器!”楚铮伸手摸了她的脸庞一下:“再做一份大大的事业,争取学那秦老七,把你明媒正娶进楚家!”

商离歌启齿一笑,尽显小儿女本­色­:“那你还要去找那个李孝敏吗?”

“当然要去。”楚铮抬头看着市区方向:“在成为国家利器前,我怎么着也得把私人恩怨解决好。”

“你要杀她?别忘了她的身份有些特殊。”

“我才不会在华夏­干­掉她呢。”楚铮淡淡的一笑:“但是吓唬她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听说她号称韩国的妖蓝,曾经率韩国队在八年前的世界特种兵大赛中,夺得过亚军的好成绩……”

“在这个世界上,妖蓝只有一个,在华夏。”楚铮顿了顿说:“更何况,华夏妖蓝擅长的并不是格斗,而是谍报。李孝敏率领韩国队能夺得亚军,只能说别国特种兵更怂罢了。你不用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正文_第309章 :一张笑脸!

恐惧。

恐惧,是一种人类及生物心理活动状态,通常称为情绪的一种。

恐惧是因为周围有不可预料不可确定的因素,而导致的无所适从的心理或生理的一种强烈反应。

只有人与生物才有的一种特有现象。

现在,李孝敏就处于这种特有的现象之中。

从绿树成荫韩国料理店回来后,已经有七个小时了,可在这七个多小时中,她始终都处于恐惧中。

李孝敏从没有想到,她有一天也会这样怕。

这种怕,是那种看不见却能够觉察出的怕。好像只要你一回头,就会有一条黑­色­的毒蛇从那扇紧闭的房门缝隙中钻进来。也好像一个人深夜独自走在墓场里,眼前啥也没有却总是听到清晰的脚步声。

怕,很怕。

李孝敏的怕,是来自七小时前得到手下的一个求救电话后。

……

七个半小时前,李孝敏与化装成她随从的卢志焕,一起去了绿树成荫料理店,见到了楚龙宾的孙媳­妇­柴紫烟。

按照原先的计划,李孝敏根本不可能迫使韩放约出柴紫烟来交谈,她该利用飞天集团撤资的理由来迫使谢家出面,为她在肯德基店前受辱而讨还公道。

可谁能想到,被李慧泽父女寄予厚望的魔手,竟然在华夏首都机场刺杀一个普通女孩子时,被人家打死一个还活捉了一个。

其实,别说这次来华夏的七个魔手成员只死了一个,就是都死了,李孝敏也不会被迫去见柴紫烟‘求和’。她之所以走这一步,就是因为那俩被派往飞机场刺杀周舒涵的家伙,有一个被人家给活捉了!

虽说卢志焕有一百二十个信心肯定十一号不会供出他们来,但当李孝敏从别的途径得知,曾经笑傲世界特种兵大赛的龙腾中的秦老七和荆红第十,都赶去了301医院后,她就知道这事早晚得露馅。十一号那个蠢货,肯定会把他受谁指使来华制造血案的事说出来。

因为世上没有谁可以在这两个人手中,还能保留秘密。

有一种人,他们可以让被俘虏者生不如死,连七岁时尿床的事都会说出来。而龙腾中的秦老七和荆红第十,就是其中的行家。

李孝敏不信十一号能够在龙腾中人手里还能严守秘密。

至于秦老七和荆红第十为什么会Сhā手此事,李孝敏现在还不清楚,她以为这是楚家大怒了,为了弄清周舒涵遇刺的真相,竟然不惜出动了龙腾。

楚家得知刺杀周舒涵的真凶是韩国魔手后,会不会继而派龙腾前往韩国报复真正的幕后指使人李慧泽?

这个问题,李孝敏很认真的考虑过,但她却无法拿出正确的判断。

尽管她不信楚家会为了一个周舒涵,就假公济私的动用华夏利器龙腾去刺杀父亲,可她却亲眼目睹楚铮因为李光浩给了周舒涵一耳光,就在肯德基店门口‘蹂躏’他的事。

天知道大权在握的楚家,会不会因为楚铮所爱的女孩子遇刺,就脑袋发热的派出龙腾的人去韩国报复李慧泽呢?所以,她不敢大意,马上就找到了谢妖瞳,希望通过谢家出面,适当的做一下调停。

不过,谢妖瞳告诉她,说这次最重要的,是得取得楚家的谅解才能有缓和的余地。因为那个周舒涵就是楚铮的红颜知己,只有楚家答应不再追究此事了,这事才算完。

李孝敏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谢妖瞳说的很有道理,这才马上让韩放约出柴紫烟,要借此‘委婉’的向楚家释放善意,希冀可以付出适当的代价,来为李慧泽这次愚蠢的行动买单。

总体来说,李孝敏和柴紫烟相谈的这半个小时,还是很愉快的,后者也答应看在韩放的面子上,回家后劝说楚老爷子要以华韩两国关系友好为重,把首都机场刺杀案的影响,控制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

当然了,李孝敏并没有说机场刺杀案是她指使的,但依着她和柴紫烟这样聪明的人,这些话根本不用说。

至于李孝敏会拿出什么诚意来换取这次愚蠢的行动,柴紫烟并没有询问她,反正依着柴大官人的­精­明和楚龙宾的狡猾,他们有把握让韩国人付出不小的代价。

如果不是看出柴紫烟情绪非常的糟糕,李孝敏也不会在和她‘洽谈’半小时,就委婉的提出闪人,怎么着也得借此机会,和云水集团的老总就商业上的业务试着聊一下。

告辞柴紫烟和韩放,从绿树成荫料理店回天上人间的路上时,卢志焕还一脸的坦然。可当他在九点多在接到沙漠柳宾馆一个手下打来的求救电话后,这才慌了神:龙腾的人,果然追踪到了沙漠柳宾馆!

要说李孝敏不愧是陆军上将之女,行事颇为果断,她马上就安排卢志焕化妆逃离天上人间,用最快的速度赶回韩国通知李慧泽,加强他的安全防御。至于那些打电话求救的手下,生死……听天由命去吧。

在李孝敏看来,能够让韩国六魔手发出求救电话的,肯定是和龙腾那些人有关。六魔手的生死,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可她却怕这些人会在诛杀六魔手后,连夜赶去韩国刺杀李慧泽。

韩国的陆军上将,在世人眼中那绝对是个牛逼的存在。无论是他的权势还是安全防御措施,那都是世界级的。

可曾经与华夏龙腾同场竞技过的李孝敏,却很明白,如果龙腾想杀一个人,那个人除非是逃出地球或者是去了天堂,要不然,死,绝对是他唯一的结果。

打发走了卢志焕后,李孝敏就一直躲在天上人间的1509套房中。她很聪明,知道就算华夏人确定是她一手策划了机场刺杀案,但也不会跑到天上人间来暗杀她。龙腾的人是杀神不假,但他们在每一次行动前,都是把国家利益放在首位的。

刺杀李孝敏与华夏,从而引发华韩两国的国际冲突,这种蠢事,龙腾的人是不屑做的。

所以说,她留在天上人间,要比逃回韩国去要安全的多。

利用身在华夏而换取华夏人不敢妄动自己的这步棋,是李孝敏下的一步好棋。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床上瞪大眼睛到了凌晨四点的李孝敏,却总是心惊­肉­跳的,始终处于一种莫名的恐惧之中。

“我不会有事的,我要是在这儿出了事,华夏承担不起这个责任的。”李孝敏喃喃的说了一句后,翻身从柔软的席梦思床上坐了起来。

既然睡不着,既然总是感到莫名其妙的恐惧,那就不睡觉了,洗个热水澡,对缓解紧绷的神经,也许会有用的。

李孝敏赤着脚的下了床,再次检查了一下安放在窗口、门后处的C4口香糖炸弹。

这些口香糖炸弹,在配置过程中是经过­精­确计算的,炸弹的威力不减,但范围却局限于直径一米之内,就算被触动后爆炸,也不会伤到李孝敏的。在她感到有恐惧感后,就在门窗后面都安置了这些触发式口香糖炸弹。

检查完炸弹后,李孝敏又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了一会儿,确定并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动静后,这才舒了一口气的走回卧室,将壁灯关上,然后拿着一件浴袍向浴室走去。

24小时都有热水的浴室,只是每一个星级宾馆的必备条件,作为华夏顶级会所天上人间来说,自然不会逊­色­于那些星级宾馆。

李孝敏走进浴室,放好了水,往浴缸中撒了些带着香气的玫瑰花瓣,随即反手脱下了睡衣,露出了凝如白雪的肌肤和曲线玲珑的躯体。

双手捂着胸前的那对丰满的挺翘,李孝敏忽然想起了一个人的样子。

那个人是楚铮。

五天前,就是这个楚铮,在朗朗乾坤之下,让她的处汝峰有了一窥这个世界的‘机会’。每当想起那丢人的一幕,李孝敏就直咬牙,恨不得把那个男人身上的­肉­一口一口的都咬下来。

“早晚,我会杀了你的。”李孝敏喃喃的说了一句后,抬起修长白腻的右腿,跨进了浴缸。

浴缸里的水很热,水温大约在五十度左右。

滚烫的热水浸泡着李孝敏那傲人的身体,让她白腻的肌肤泛起了一层诱人的嫣红,使她的神经彻底的放松了下来,情不自禁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

李孝敏伸手捧起一捧带着水的玫瑰花瓣,高高的举起。

带着香气的热水,顺着手指缝洒下,洒在她那高耸丰满的双峰上,很轻很柔的洒下,带给她一种好像被情人的手在抚摸的错觉。

渐渐的,神经完全放松了的李孝敏,呼吸开始加速,星眸微眯,修长的双腿弯曲着劈开,右手带着羞涩的伸进了水底……

将要到了不惑之年的李孝敏,到现在还没有被任何一个男人‘滋润’过。每次在夜深人静瑃情勃发,她都喜欢躺在浴缸里,一个人用手享受本该由一男一女共同制造的快感。

这没什么丢人的,就像是到了青春发育期的少年打­飞­机那样。

李孝敏也是人,也有她自己的七情六欲,在还没有找到可以让她付出终身的另一半时,一个人躺在浴缸中用自­蔚­的形式来打发漫漫长夜,实属正常的。

浴缸里的水,开始有了明显的波动,就像是李孝敏脸上的逐渐增重的潮红。

水波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李孝敏轻咬着­唇­的嘴里发出的呻吟也越来越响,她的头后仰的几乎完全出了浴缸,修长完美的脖子好像缠绵的天鹅脖子……

就在她双眼紧闭,脚尖猛地绷紧,一声好像要窒息了般的低叫响起时,如潮的快感让她的身子快速的扭了起来,浴缸内泛起了大片的水……然后,她的身子一僵,身子开始不停的抽搐……随即好像面条那样的躺在浴缸里,一动不动。

很久之后,水面终于渐渐的停止了波动,就像是风浪过后的港湾。

“唉。”低低叹了一口满意气息的李孝敏,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张笑脸。

一张笑得好像是天使般的笑脸。

那笑容,纯洁,无邪。

正文_第310章 :丝袜蒙面采花贼!

“楚铮,1509号套房卧室的灯,在六分五十四秒前时熄灭,目标应该进入了半睡眠状态。现在已经是三点二十九分了,距离东方发白还有一个小时四十分左右。”

商离歌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对躺在后排车座的楚铮说;“不久前我观察过了,在天上人间会所大厅中,至少有十个保安。大楼的外围,每隔十三分钟左右就会有三个保安经过。天上人间总共是三十四层,在南侧的墙体上,除了一根直径二点五厘米的钢筋避雷针外,还有一根用ps塑料制成的漏水管道。应该可以承受你72公斤的体重,以及你在攀登时用出的86公斤力道。”

商离歌说着,扭头看了一下十五层的窗口,举起右手伸开拇指和食指,眯着一只眼的测量了一下:“十五层距离地面大约有65米左右,这主要是大楼地基要明显高出地面所致……”

听着商离歌­精­准的汇报,楚铮打着哈欠的从后排车座上做了起来,抽了一下鼻子说:“天气有些冷了啊。”

商离歌闭上了嘴巴。

“嘿嘿,我这样说的意思,并不是嫌弃你啰嗦,而是真的感觉天气冷了。”楚铮不好意思的笑笑,松开腰带重新紧了一下,然后从车后面拿出一双黑­色­的登山运动鞋,慢条斯理的穿好,将鞋带系紧:“巡逻队什么时候过去的?”

“一分二十七、七秒前。”商离歌抿了一下嘴角,淡淡的说:“你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啰嗦了。”

“傻瓜。”楚铮轻声说了一句,然后站起身,双手捧住商离歌的脸蛋,嘴­唇­轻轻的在她­唇­上点了一下:“你是因为担心我的安全才这样啰嗦的,我懂。”

商离歌咬着嘴­唇­,垂下头低声说:“楚铮,要不我去吧,反正只是去教训她一顿。”

“我去。”

“那你小心些,她应该早就预防会有人今晚对她不利,有可能会利用在特种部队时学到的那些东西……比方在窗口安排防御措施。”

“明白,我有电子检测仪。”楚铮掏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东西晃了晃,然后跳下车,却见商离歌从车窗内伸出一根胳膊,手里拎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他不禁有些纳闷的问:“这啥?”

“丝、丝袜。”商离歌不好意思的说:“女士丝袜,你可以套在头上,借此来掩饰你的本来面目。”

楚铮接过丝袜,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脸的似笑非笑:“不是新的。”

商离歌那雪白的脸上,攸地浮起一丝罕见的红晕,赶紧的转过头,声若蚊鸣的说:“我、我就穿了一次。”

“咳!怪不得这样香!”楚某人很无耻的再次闻了闻,然后笑眯眯的套在自己头上,张开双臂仰首向天:“啊,苍天啊,请您饶恕我接下来的罪行吧,因为我将扮演一个十恶不赦的丝袜蒙面采花贼!”

拿着自己穿过的丝袜给心爱男人套头,要是不被那家伙发现的话,商离歌还可以故作从容的在心里窃喜啥的,可谁知道那家伙的鼻子比狗儿都灵敏,一下子就闻出了是穿过的,这不禁让她感害羞。于是在脸上不怎么热了后,赶紧的又从口袋中拽出一个丝袜,转身递过来:“这儿还有一双新的,你可以……”

商离歌说到这儿的时候,才发现,那个头上戴着她穿过一次丝袜的男人,身子已经狸猫那样的贴着绿化带,只是一闪,就没入了黑暗中。

……

伸手抓着避雷针钢筋,脚踩着漏水管,狸猫一样顺着大楼西侧墙体向上攀登的楚铮,在爬过六层楼后,再次抽了一下鼻子,然后苦笑着想:这个商离歌,也好意思的那她穿过的袜子来给我戴。这不是故意占我便宜嘛……哦,我知道了,她可能是以这种方式来表达,她这是在和我并肩作战吧?不过也够另类的。

楚铮心里在唧唧歪歪着,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减缓。

你见过壁虎爬墙吧?

楚铮现在就是那只人形壁虎。不过,他是借助避雷针和漏水管向上爬,和那些视高楼大厦为一马平川的真正壁虎相比,还是差了不止一个档次。但人家这样的壁虎,却是很受一些国­色­天香女孩子喜欢啊。那些真正的壁虎,又有几个女孩子喜欢?

废话少说,楚铮在商离歌默算七分三十九秒后,成功的攀上了天上人间的第十五层的九号窗口外面。

这段日子,享受的时间太多了,做这点动作都有些喘了……楚铮很不满的摇摇头,双手抓着避雷针,双脚蹬着漏水管,闭着眼睛的等心跳慢慢的恢复了正常后,这才慢慢的伸出左手,推了一下1509总统套的阳台窗口。

窗口纹丝不动。

楚铮掏出电子检测仪,伸长了胳膊顺着窗户中间的缝隙,慢慢的向下滑动。在检测仪滑到距离窗台十几厘米时,上面的红灯开始一闪一闪的亮了起来。

“草,这娘们果然是早有准备。”楚铮低低的骂了一声,将检测仪装进口袋,抬头向上面看了看。他打算从16层上去,或者找到中央空调的入口。

不过,稍微一琢磨,楚铮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因为不管他从那个地方进了大楼,都要通过门口或者窗口进入1509号总统套。而李孝敏既然能够在窗口布置炸弹,没有理由不在门板安放的。

楚铮扭头看了一眼商离歌停车的地方,明知道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可他还是笑了笑,然后抽出军刺,轻轻的顶在窗口下方的玻璃上,运劲于腕,玄铁打造的刺尖在匀速力量的推动下,缓缓的在玻璃上滑动。

用了足有五分钟,楚铮才用军刺刺尖‘割开’开了一块玻璃。

望着那块只要稍微一动就会跌落的玻璃,楚铮收好军刺,左手食指轻轻一推……随着一声细微的断裂声,那块被割成直径大约有五十厘米的圆形玻璃,就向阳台里面的地下落去。

圆形玻璃刚开始呈自由体往下坠落,楚铮的左手已经闪电般伸入,两根手指牢牢的捏住了它。

楚铮慢慢的将玻璃拿了出来,随手将它远远的撇到黑夜中。

在极远处的路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玻璃碎响声时,楚铮就像是一条蛇那样,顺着落地窗户上的那个圆形缺口,已经钻进了阳台。

楚铮头下脚上的向阳台地面跌落时,双手已经伸出。

双手触地后,他并没有马上将倒立的双腿放下,而是等眼睛稍微适应了一下周围的光线,再也没有发现有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后,这才慢慢的屈膝,双脚落地。

既然进了阳台,楚铮就不再担心阳台里面卧室的门窗上还会有炸弹啥的。因为要是那地方也被安放这东西的话,除非李孝敏不怕她自己也被炸死。

俯着身子,楚铮蹑手蹑脚的走到卧室通向阳台的门前,伸手抓住门柄轻轻一拽,房门竟然是开着的。

虽说确定这儿不会有炸弹,但谁知道有没有别的机关啥的?所以,楚铮很耐心的又等了片刻。这才一点一点的把房门拉开。

现在,楚铮已经适应了屋子里面的光线,他慢慢的打开门后,运足了目力向床上看去,却是一楞:床上空空如也,白­色­的锦被就平铺在床上,一点也不像是下面藏着人的样子。

咦,怎么回事,难道她不再这儿住?不可能啊,要是她不再这儿住,­干­嘛在窗口安放炸弹?就在楚铮纳闷时,耳朵里忽然听到了一种若有若无的呻吟声,而且还夹杂着水流动声。

哦,原来去浴室洗澡了,幸亏老子听觉超人,要不然还得在这儿疑神疑鬼的琢磨你到底去哪儿了。不过,你在那儿叫唤什么呢?搞不懂……既然已经确定有人在浴室,楚铮也就不再偷偷摸摸了,索­性­站直了身子,大模大样的穿过卧室,走到浴室门口。

就这样进去吗?

楚铮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无论是呻吟声还是水流动声,都已经停止。他有些犹豫:虽说这个娘们挺讨人嫌的,可她终究是个女人啊,我要是就这么闯进去,未免有损我正人君子的清誉……靠,现在可能最不值钱的就是清誉了,管这些­干­嘛,这时候进去,正好不用和她动手,老子只用目光就可以让她无地自容了。

楚铮打定主意后,手抓住浴室门柄,刚想破门而入,却忽然听到浴室中有个女人的低声叫道:“啊,沈云在怎么是你?”

不会吧?我这一路走来,根本没有弄出半点动静啊,她是怎么发现我的?楚铮被这声叫声吓了一跳,还没有等他想清楚是怎么被发现的呢,就听里面又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嘻嘻,李孝敏,刚才看你的样子,应该很享受吧?”

原来里面还有一个女人!楚铮刚才在一惊之下,并没有听清李孝敏叫那个女人的名字。

现在确定李孝敏并没有发现他,楚铮不再着急进去了,而是贴在浴室门板一侧,要听里面那俩女人想讲些什么。

……

“唉。”低低叹了一口满意气息的李孝敏,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张笑脸。

那是一张很好看的女孩子娃娃脸,脸上带着纯洁无瑕的笑容。

不过,当此时全身脱力的李孝敏看到这张脸后,全身所有的神经猛地一紧,低声叫道:“啊,沈云在,怎么是你?”

“嘻嘻,李孝敏,刚才看你的样子,应该很享受吧?”那个叫沈云在的女孩子笑嘻嘻的伸出手,手上握着一把布朗宁手枪,枪口指着李孝敏的脸庞,摇着头的叹息道:“唉,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说什么也不相信,堂堂的韩国妖蓝、李慧泽上将的掌上明珠、飞天集团的大总裁李孝敏小姐,竟然会喜欢在浴缸里自­蔚­。啧啧。”

在沈云在的啧啧声中,她举起手中一个­精­巧的数码相机,笑眯眯的问:“李孝敏,我觉得,你肯定不喜欢刚才的丑态在网络上盛传吧?”

又羞又怒,偏偏此时赤身­祼­体的李孝敏,空负一个韩国妖蓝的名号,却不敢在布朗宁手枪下做出任何反抗动作,只是咬牙切齿的说:“沈云在,你是不是早就埋伏在我屋里了?”

沈云在装起数码相机,手枪仍然对着李孝敏脑袋的点点头:“是啊,在你晚上出去前,我就潜伏在你浴室上面的天花板上了啊。本来吧,我只是打算拍你几张­祼­照的,谁知道你竟然一个人给我上演了一场活瑃宮,嘻嘻,这对我来说,简直是意外之喜啊!”

“废话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李孝敏身子向浴缸内缩了一下,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沈云在。

“我的用意,你应该明白。”沈云在向后退了一步。别看她有枪在手。而李孝敏也光着身子,但她还是很忌惮后者那彪悍的身手:“劝你家老头子,从来年的总统竞选人中退出来……”

不等沈云在把话说完,李孝敏冷哼一声打断她的话:“你这是在做梦!沈云在,就算你把我的这些、这些都泄露出去,但我爸爸也不会放弃竞选总统!沈云在,你可真够卑鄙的,为了帮着你爸爸竞选总统,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了,真给韩国人丢脸!”

“如果我爸能够竞选为大韩民国的总统,无论我做出什么下三滥的事,相信他老人家都不会计较的。”

“嘿嘿,”李孝敏冷笑一声:“你要是觉得用这些就可以威胁我爸爸放弃竞选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你发就是了,到时候我肯定跟帖去支持你的。还有就是,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沈云在同样嘿嘿冷笑一声:“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现在死在华夏呢?你死了后,我再把这些视频再发到网上去。那样的话,你爸爸决不会想到是我杀的你,而是认为是那些华夏人吧?”

“你要嫁祸华夏人?”李孝敏脸­色­一变:“沈云在,你有没有考虑过这样的结果?我死了不要紧,可依着我爸爸的脾气,一旦他认为是华夏人杀了我,那样的话就有可能会引发两国冲突的!”

“不错,这正是我想看到的结果!我们韩国是个热爱和平的国家,韩国的百姓肯定不会喜欢一个对华夏有着杀女之仇的总统吧?嘻嘻,那样一来,我爸爸竞选成功的机率,就会大大的增加。”

李孝敏虽说现在还泡在热水中,但她的身子却开始发冷,冷的发抖:“沈云在,你太卑鄙了,为了你爸爸竞选成功,竟然不惜想引发华韩两国冲突!你、你心里还有我大韩民国的利益吗?”

“我不管那些,只要我爸爸能够竞选成功,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沈云在说着,手指压着扳机,笑嘻嘻的说:“李孝敏小姐,祝你一路走好。你放心吧,只要你死了,我会在第一时间把你死在华夏人手里的消息送回国的。”

正文_第311章 :浴室里的暴力(1)!

沈云在脸上带着天使般的笑容,手指压在手机扳机上,枪口对着李孝敏。

没有谁比李孝敏更了解沈云在的,就像是柴紫烟了解花漫语那样。她知道,沈云在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杀她,就再也没有放过她的可能。

唉,没想到会是这样死去……李孝敏心里叹了口气,直接就闭上了眼睛,等候枪声响起的那一刻。

砰!

砰的一声大响,李孝敏的身子一僵:我死了!

人,不管处于什么可怕的环境里,只要是死了,就再也不怕了。

以为自己死了的李孝敏,听到砰的一声大响后,马上就睁开了眼。

李孝敏以前曾经在书上看到过,说人死了之后,眼前会出现两种情况:一种是无边无际的黑夜,一种却是身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半空,放眼看去都是风和云。

可她现在睁开眼后,既没有看到黑夜,也没有看到半空中的风和云,而是看到了一个人。

李孝敏看到的这个人,是头戴商离歌丝袜的楚铮。

……

楚铮没想到,在他费尽千辛万苦潜进李孝敏的房间后,会遇到这种事。

有个叫沈云在的女人,为了帮着她老子竞选韩国总统,竟然先他一步的埋伏在浴室上面的天花板里,等着刺杀李孝敏。

李孝敏是死有余辜。

这句话大体来说可以诠释楚铮对李孝敏的看法。

不过,楚铮此次潜入1509,本意是想给李孝敏一个警告的,打心眼里就没有想杀她。无他,就怕她死在华夏后,会因为她特殊的身份,而造成华韩两国的国际冲突。

可世事一般都会有意外发生。

楚铮不想李孝敏死在华夏了,但有人却希望她死在这儿。而这个人就是沈云在,她想李孝敏死在这儿的目的,好像就是借着她的死,而引发李慧泽对华夏的仇恨,继而影响他的总统竞选。

别看楚铮是一个凶名昭著的杀手,但骨子里却存在着很浓的华夏情节,这从他‘荣登’杀手之王却没有为钱杀过一个华夏人可以看出。

楚铮这样一个爱国的人,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不利于华夏的事情。

所以,尽管他很不待见那个什么李孝敏,但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华夏的土地上。

所以,楚铮就得制止沈云在为了她老子不惜刺杀李孝敏、从而影响李慧泽竞选总统的­阴­谋。

虽说出手救一个自己想­干­掉的人这种事,很他妈的让人不爽,但现在的楚铮,却没有别的选择,在沈云在的话音未落之时,他就一脚踹开浴室的门,在冲入浴室中时,右手已经硬生生的将门柄掰下,眼角余光一闪,随即脱手将门柄,刷的一声甩了出去!

那段被掰下来的浴室门柄,在楚铮急于救人的大力投掷下,带着刺破空气的呜呜声,准确的击中了沈云在刚想扣动扳机的布朗宁手枪上。

“啊!”沈云在在将要扣动扳机时,脸上的笑意更加的灿烂,她眼前仿佛出现了李孝敏额头有个血洞的图像,可谁知道就在她准备享受这种视觉盛宴时,先是一声门被撞开的大响­干­扰了她扣动扳机的思维,继而握着手枪的右手猛地一震,整根右臂立马就像是过电那样,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布朗宁手枪,就被一个亮闪闪的东西打飞,砰的一声撞在墙上,然后反弹跌入浴缸中。

原来李孝敏房间里还埋伏了人!

沈云在的反应速度也不慢,手枪被打飞后,这个念头电光火石般的浮上后,她马上左手抽出腰间的一把匕首,嘴里发出一声娇叱,左手前伸,右脚一跺,身子斜斜的飞起,对着楚铮的胸口就扎了过去!

从楚铮犹如神兵天将般撞进浴室,到沈云在手枪被打飞,再到她抽出短匕,不等看清来人是谁就主动发出凶狠的攻击来判断,她的确是个杀伐果断的超级猛女。而且,在向楚铮进攻时,无论是匕首的角度还是速度还是力量,都可以配得上‘高手’这两个字,一点都没有辱没了她韩国女子业余组跆拳道冠军的称号。

可惜,沈云在这位韩国女子业余组的跆拳道冠军,今天此时要进攻的对象不是别人,而是杀人的行家--楚铮楚大爷!

在别人眼里,沈云在‘受惊’后这一系列的反应,实属难得,但在楚铮看来,这个长着一张美丽娃娃脸的女孩子,敢主动向他进攻,那纯粹是老寿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烦了。

要不是因为沈云在刺杀的目标是楚铮特别讨厌的李孝敏、要不是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要不是看她长的蛮漂亮可爱的……让他多少有了一点点的惜香怜玉之情……就凭她想在刺杀李孝敏后嫁祸华夏的做法,楚铮也肯定会在一把攥住她握着匕首的左手手腕后,顺便一拳打碎她的咽喉,让她一边‘凉快’去了。

楚大爷最烦的就是沈云在这种心机极深的女人,柴紫烟是这样的,花漫语是这样的……妈的,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多娇滴滴的美人儿,都喜欢耍心机呢?

楚铮很纳闷,很不忿。

不管楚铮纳闷也好,还是不忿也罢,反正他在劈手夺过沈云在的匕首、右手掐住她修长的脖子、脚下快速前进着、将她抵在浴缸旁边的墙上后,就勉强压下了要­干­掉她的冲动。

咽喉被一只大手掐着摁在墙上的滋味,很不好受。

不过,沈云在是个聪明的女孩子,从刚才匕首被人家轻易夺走并即刻受制后,她就放弃了抬腿踹人家裤裆的想法,只是下巴高高的昂着(不昂着不行啊,楚某人的手掐着她脖子呢!),眼帘微微的垂下,看着这个头上戴着丝袜的家伙,竟然露出了一个笑容:“你不是李孝敏的爪牙。”

看了一眼傻在浴缸中的李孝敏,当看到她那暴露在空气中的雪白双峰后,楚铮心里猛地一跳,赶紧的收回目光,对着沈云在桀桀的一笑:“嘿嘿,李孝敏是什么东西,她配做我的上司吗?哦,还有你,女孩子说话时,最好要学会文明。我最讨厌女人对着我笑了。怎么着,被我掐着的感觉很好吗?”

“不好。”沈云在很想摇摇头的实话实说,但脖子被掐着,摇头的动作却做不出来,所以她只能更加甜甜的笑着:“你既然不是李孝敏的手下,那你来这儿就是要对她不利的。”

“Yes!”楚铮很诚实的点点头:“我来就是为了找她麻烦的。”

“你既然也是来找她麻烦的,那就是和我潜伏在这儿的目的一样,咱们可谓是道相同者。可,你为什么要制止我杀了她呢?她被我杀了,岂不是不用再麻烦你动手了?”沈云在迷了一下大大的眼睛。她妄想通过谈话让这个丝袜男人放松警惕,然后瞅准机会,在他命根子上狠狠的来一脚!

“我只是来找她麻烦的,但你却是要杀她。”楚铮耸耸肩,慢慢的松开手:“其实我也很想她死,不过,她不能死在华夏。”

看来这家伙不想杀我,要不然­干­嘛要放了我?嘿嘿,小子,你不想杀我那是你的事,但我可想杀你的!沈云在深吸了一口气,一双大大的眼里全身无辜的不解:“她为什么不能死在华夏?”

“你和她的恩怨,回你们国家后再解决,别妄想把脏水泼在我们华夏人的头上。”楚铮很反感沈云在这种明知故问的做法,皱了皱眉头后摆了摆手:“这儿没你的事了,你还是赶紧的走吧。”

楚铮是个杀手不假,但要是这个人没有触动他的利益、更没有人给他一笔大大的酬金,他是不随便杀人的,这是他的原则。

眼前这个沈云在,虽说刚才也曾经想用匕首在他身上扎个透明窟窿,但他破坏人家好事在先,所以也就原谅她那不智的行为了。更何况,他和沈云在远日无仇近日无怨的,放她一马,也算是展现了咱男爷们的大度不是?

楚铮摆摆手后,就不再搭理沈云在。在他看来,这妞肯定会从鬼门关上敲了敲门后,识趣的抓紧闪人了。弄不好,她回国后,还会因为感激他楚三太子的手下留情,每天给他早中晚的三炷香呢……

楚铮想的倒是很完美,可人家沈云在却偏偏不配合他。

沈云在见楚铮说着话的侧转身子,右脚刚刚提起要向浴缸走去时,一眼就看到了他胯下此时露出的破绽。嘴上还挂着甜甜的笑呢,早就蓄势待发的右脚,忽地一下对着他的胯下,狠狠的撩了上去!

有种腿法,叫撩­阴­绝户腿。

有个成语,叫悔不当初。

现在,沈云在撩向楚铮胯间的脚,就是华夏武林传说中的撩­阴­绝户腿!

沈云在撩出的这一脚,无论是力道还是速度,都可以被列为《防狼术》中的经典动作!

可惜楚铮根本不是‘狼’,他是一个每时每刻都对陌生人充满警惕的杀手,杀手之王!

在沈云在撩出这一脚后,杀手之王马上就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让这个韩国妞知道了什么是悔不当初!

啪!

在沈云在的右脚即将直飞到楚铮胯间时,楚铮左脚攸地后翘,身子半转,左脚脚后跟及时的挡住了她的右脚!

人无伤‘妞’意,妞有害人心。

本想放过沈云在的楚铮,见这傻瓜妞、自不量力妞、不见棺材不落泪妞竟然利用他的菩萨心肠来暗算他,顿时就恼羞成怒了!

楚铮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一脚挡开沈云在的右脚后,楚铮根本就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直接伸手一把揪住她那头乌黑柔顺的发丝,脸上带着恶狠狠的狰狞(因为他头上戴着丝袜,所以沈云在和李孝敏看不到),猛地向怀里一拉,脚下疾走两步,走到浴缸前,一下子就把沈云在的脑袋摁进了浴缸。

正文_第312章 :浴室里的暴力(2)!

楚铮向来是个对女人很温柔、甚至有点害羞的大好男青年。

就算他被某个妞算计了,他会做出什么反应……最主要的是得看那个妞是谁。

如果那个不知好歹的妞是柴紫烟,那他最多脱光她衣服、却啥也不做的、很­操­蛋的羞辱她一下拉JB倒。

如果那个妞是周舒涵,他会腆着笑脸,一副奴才样的柔声安慰人家。

如果是花漫语、叶盈苏……甚至是谢妖瞳,他都不会像对付沈云在这样的对付她,最起码大家都是华夏同胞不是?

可这个沈云在嘛,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其心必异者,诛之!

所以,在被沈云在彻底激怒后,楚某人就没必要当什么大好青年了,抓住她头发,就将那张天使般的脸蛋,摁进了浴缸的水中!

“麻了隔壁的臭女人,给脸不要脸啊!”

楚铮嘴里毫无男人风度的骂着,一点也不绅士的骂着,抓着住拼命挣扎的沈云在,在浴缸里来回的摁了几下,等她喝了几口带着玫瑰花香的洗澡水后,这才右手揪着她的头发,将她提出水面,还没有让她吐出嘴里的水呢,抬起左手就给了她俩大耳刮子。

沈云在本来就被浴缸中的水呛糊涂了,此时被抽了俩耳光后,顿时就感觉眼前火星乱冒,耳朵里更是嗡啊嗡的响个不停。

“我最烦你这种自不量力的人了,淹死你这狗日的!”楚铮骂完后还不解气,索­性­抬手一掌,就砍在沈云在的后脖子上,然后她就软软的摊在了浴缸里,头下脚上的,姿势很不雅。

虽说楚铮心里恨极了这个不知好歹的沈云在,但刚才也在外面听到她是某个韩国总统竞选者的女儿了,很可能与李孝敏属于同等级别的人物,她要是被淹死在华夏的浴缸里,肯定也会惹出一些麻烦。

所以,楚铮在骂了几句后,还是伸手探进浴缸中,抓住她头发将她的头提出浴缸,却又一抬脚,在她ρi股上来了一下,直接踹进了浴缸,就这样任由她一张脸的露出水面,斜斜的躺在浴缸壁上。

看着沈云在那张很狼狈的脸,楚铮满意的拍拍手:“这样你就安稳很多了……”

楚铮刚说到这儿,却见一把枪对准了自己的面门。

持枪对准楚铮的人,是在千钧一发时刻被他从沈云在手中救下、刚才对付沈云在却被他忽视了的李孝敏。

刚才,在楚铮破门而入时,是用浴室门板上的门柄将沈云在的布朗宁手枪打飞的。那把枪当时是被门柄撞到了墙上,然后又反弹落入了浴缸内,就砸在李孝敏的小肚子上。

随着楚铮掐住沈云在的脖子在那儿墨迹了几句时,李孝敏从‘我死了!’的错觉中慢慢的清醒了过来,很快就明白沈云在要想对她开枪时,这个丝袜蒙面人出现,把她从枪口下救了出来。

按说,楚铮相对于李孝敏来说,应该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了,就算私闯进来,但既然对她出手相救,就万万不会再有杀她的意思,她实在是不该趁着楚铮‘虐待’沈云在时,做出了这个注定会后悔终生的动作。

李孝敏之所以这样恩将仇报,实在是因为她很明白凌晨闯进她房间的人,绝不是对她有什么善意,尤其是眼前这家伙头上还戴着丝袜,举手间就将跆拳道业余冠军给制伏,这不禁让她很自然的想到了一个实际­性­的问题:这是龙腾的人,他是来杀我的!

电光火石间在心里有了这种想法、熟知龙腾成员身手高低的李孝敏,根本没有再向深处考虑,几乎是下意识的摸起那把枪,对着楚铮就扣动了扳机!

草,恩将仇报,韩国人果然没一个是好东西!

在听到布朗宁手枪中发出的绷簧‘喀嚓’的轻微响声后,楚铮根本来不及多想,头猛地一低,动作快到犹如一个泡沫乍碎那样,身子急速测滚,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跌入了浴缸中。

水花四溅!

枪响的同时,李孝敏就觉得眼前一花,目标用她这辈子都没有看过的快速,嘎然消失在眼前,她不禁一楞,大脑思维还没有对眼前出现的影像做出判断,一只手,一只男人的手就从浴缸的水中,像出海的箭鱼那样,一下子拿住了她握枪的右手手腕!

“啊!”李孝敏惊叫一声中,也感觉有个人压在了自己身上,她慌忙伸出左手,一把抓那只握着她右手手腕的手,刚想做出什么动作,就觉得下巴处猛地一疼,接着眼前是金星乱冒,让她下意识的收回左手去捂下巴。

在间不容发间被迫跃入浴缸‘逃生’的楚铮,现在真的是很愤怒,心里很‘受伤’!

要说他在放过沈云在遭到偷袭时,沈云在还有一个‘被撞破好事’的借口,可被他在枪口下救出的李孝敏,却要恩将仇报的­干­掉他,这由不得他不勃然大怒。

拿破仑曾经说过:愚蠢的世人呀,你们千万不要去招惹华夏,因为华夏是一头睡着的狮子。睡狮一旦惊醒,世界将为之震惊!

以楚铮活到现在的表现来看,他绝对没有资格去代表华夏。但他可以在‘心里很受伤’后,去做一头醒来的睡狮!

刚才楚铮骂沈云在时,骂的她是‘臭女人’。可现在他一把夺下李孝敏的手枪后,却是骂她‘贱人’。

唉,多小气的男人啊。

“贱人!”一个下钩拳击在李孝敏的下巴上后,楚铮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呼的一声从浴缸中站起来,抓着李孝敏那头不长的头发(由此看来,为一个女人,只要你不是尼姑,那你就千万别去和男人打架,因为你在和男人打架时,他们总会先去抓你的头发。这是世上所有和女人打过架的男人的共识。)老鹰抓小­鸡­那样的把她提出水面,抬手就是十几个清脆的耳光。

被打晕了的李孝敏,完全忘记了她是被韩国军人誉为韩国的妖蓝,好像全身的本事都还给她父母那样,和个遇到危险的普通人那样,只是出于本能的,挣扎着伸手去推楚铮。

凌晨!

浴室!

孤男俩女!

男的头上戴着湿漉漉的丝袜,一个女的傻儿吧唧的昏坐在浴缸中,一个女的却是身无寸缕!

身无寸缕的女人,全然忘记了她现在做出的挣扎动作,是带有多么大的诱惑­性­!

那不停扭动的腰肢,四下颤巍巍乱晃的挺翘双峰,滑如丝缎般的雪白肌肤,因疼痛和恐惧而发出的低叫声,很容易把一个血气方刚、尤其是被太阳石‘污染’了的男人,变成一个禽兽。

禽兽啊,禽兽!

透过丝袜,楚铮顿住扬起的手,看着眼前这个各方面身体条件都很出­色­的女人,小腹处忽然腾起一股足可以把整栋天上人间都焚毁的欲­火­。这股蓦然腾起的欲­火­,瞬间就烧的他浑身打颤,所有的理智啊,道德啊啥的,全部被烧的一­干­二净,一个比天籁之音好听百倍的声音,在他耳边不停的呼唤:­干­了她!­干­了她!

“妈的,我本来不想这样做的,这是你逼我的!”喘息声像极了一种叫‘­色­狼’的动物的楚铮,给他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后,松开李孝敏的头发,在她的身子泥一般的摊落进浴缸中后不长时间,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干­净。

唉,身手牛逼了就是好啊,连脱衣服都这么快。

头上戴着丝袜的楚铮,三下五除二的脱掉身上的衣服后,弯腰抱住此时懵懵懂懂不知身在何方的李孝敏,一股几乎让他颤栗的快感,在两个人的肌肤相触后,使他迫不及待的掀起她的右腿,放在浴缸的缸沿上,然后那个啥……

(为了怕有哥们说兄弟凑字数,此处省略几千字。另外,也是为了给各位好汉留下足够的幻想空间。)

“啊!”下­体­一股从没有过的撕裂般……哦,错了,就是撕裂的疼痛,让李孝敏尖叫一声的,从懵懂状态中一下子醒了过来,接着她就感到了从没有过的充实。

俺被强­奸­了,在俺自己房间的浴缸里,被一个头上戴着丝袜的男人强­奸­了!

身子因为某人的大力冲刺而一耸一耸的李孝敏,很想很想伸手掐住丝袜男的脖子,然后狠狠的掐碎!

李孝敏伸出了颤抖的双手,抓住了某人的脖子。

李孝敏成功了!

李孝敏这位68万韩国军人眼中的韩国妖蓝,在大韩民国五千万民众默默的支持下,在浑身一耸一耸间,成功的掐住了丝袜男的脖子!

“你、你去死吧!”李孝敏双手掐住楚某人的脖子后,嘴里嘶吼一声,然后用力……

在李孝敏双手用力合拢的时候,楚某人也在用力。

只不过李孝敏用的力气是在手上,而楚某人却把力气用在了那个啥上。

当积雪遇到艳阳,唯一的结果是融化。

当李孝敏手上的力气和楚某人那啥上的力气相遇,一阵奇异的、巨大的、无法压制的快感,如同决了堤的汉江洪水,泛着滔天的巨浪,带着一股子势不可挡,一下子就将李孝敏双手上的力气,化成了一声带着颤音的大声啼叫!

李孝敏身子剧烈的抽搐着,双手掐着楚某人脖子的动作,顷刻间就变成了紧紧的搂抱动作,下巴高高的仰起,闭着眼的用双腿缠住了某男的腰,身子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向前凑啊凑啊的,仿佛要把某男揉碎吃光!

所有的耻辱,在从没有过的Gao潮来临这一刻,全部变成了随风飞扬的柳絮,在阳光下的秋风里,飘呀飘呀的,就像此时闭着眼享受的李孝敏,她就感觉自己的身子,已经化成了一簇柳絮,飘荡在阳光下的秋风里。

这滋味,真好。

正文_第313章 :浴室里的暴力(3)!

现在已经是四点四十一分了,楚铮潜入天上人间1509总统套,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小时,再有四十分左右,东方的天际就该发白了。

可他为什么还没有动静?难道说,他发生了什么意外?

商离歌坐在吉普车里,将手机扔在副驾驶的车座上,眼里全是担心。

打开车门,商离歌从车上跳下来,双手抄在裤子口袋中,在吉普车周围来回的走了几圈。

一阵凌晨的秋风,带着凉凉的寒意,逐渐把商离歌心头的不安吹散。

“楚铮不会有事的,他只是去吓唬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韩国女人而已。像这种小事,对于他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商离歌喃喃的自言自语:“更何况,直到现在,天上人间外围那些巡逻的保安,仍然是十三分钟出现一次,根本不像是得到大楼内部出事的样子。”

从各个角度都仔细的推断了一遍后,商离歌都没有找到会让楚铮行动失败或者暴露的原因,更没有找到需要她即刻敢去相助的理由。所以,她只好重新上了车子,头倚在驾驶座的靠背上,双眼眨也不眨的望着黑夜中的1509总统套的窗口。

唉,痴情的女人,聪明的夜枭哦,你可曾知道,当你在这儿为了某个男人提心吊胆揣揣不安时,你心里那个唯一的男人,在­干­啥吗?

夜枭商离歌心里那个唯一的男人是楚铮。

楚铮在商离歌为他担心时,究竟是在­干­啥呢?

请看由华夏CCTV、卡塔尔半岛电视台现场直播的大型娱乐节目:美女与野兽……

有人说,欲­火­可以让让一个胆小鬼摇身一变成为一只呲牙咧嘴的­色­狼,更可以让本来就胆大包天的楚铮变成一个贪婪的­色­魔!

这句话,到底是谁说的,已经无从考证了,反正大家只要知道这句话没有说错,就成。

做了25年处男、被太阳石‘污染’过的楚铮,现在与女孩子做那种违反计划生育的事情时,已经完全从一个正常人,蜕变成了一个半机械化的‘打桩机’。

谁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商离歌。

连商离歌那么彪悍的体质,都被他折磨的第二天早上有气无力的了,何况已经退役好几年、逐渐适应都市生活的李孝敏呢?

从楚铮的坚硬挺进李孝敏的柔软那一刻,开始算起,到现在已经有四十多分钟了。

已经完全泥化了的李孝敏,在楚某人那强有力的、变态的冲击下,早就不再双腿夹着他腰的婉转啼叫了,而是变成了泪如雨下的哀求:“求、求求你……别、别再……我、我要死了!”

“做事半途而废,不、不是我的风格!”埋头苦­干­的楚某人,恬不知耻的说了这么一句,下面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止。

以这种男女特有的方式,来征服不可一世的李孝敏所带给他的快感,压过了和商离歌在一起的缠绵(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把商离歌当成了他自己的女人。每当商离歌低叫着求饶时,他都会适当的停下动作,给她一个缓冲的余地。不过,对于这个恩将仇报的韩国女人来说,他实在找不到停下惩罚她的理由。)

“我、我要死了……我要、要死了……”仿佛整个人都飘在半空,仍然不停地向上空飘去的李孝敏,哭着对楚铮说:“求、求求你放过我吧……你、你后面还有一个人。”

惜香怜玉,是男儿本­性­。

现在的楚铮,通过最男人的方式将李孝敏‘­干­’成这样后,他也想尽快的喷发那个啥,然后提上裤子闪人的。

不过,就像是他所说的那样,他不可能在还没有享受‘天下大同’时,放下这事半途而废的,只能在心里含着对李孝敏深深的歉意,继续他的埋头苦­干­。

此时,李孝敏忽然提醒他,他后面还有一个人后,他在百忙之中有些纳闷的回头,恰好看到了此时好死不死刚醒过来的沈云在,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而且那张花儿般的天使面庞上,还带着极度的惊惶。

“啊!”沈云在醒过来后,首先映入她眼帘的就是两具紧紧缠绕在一起的赤­祼­身子。大惊下,来不及回想为什么会看到这一切,女人骨子里的矜持,让她尖叫着站起身,抬腿就要迈出浴缸。

妈的,反正已经堕落了,强­奸­一个是强­奸­,强­奸­两个……好像也就是强­奸­吧?

­精­虫上脑的楚某人,在李孝敏不停的哀求他时,心里就多少有了那么一点点的不好意思,犹豫着是不是放过她。可此时,恰好看到沈云在看到一场好戏想逃走时,哪肯放过这个供他发泄的对象?反正已经堕落了,那就继续堕落吧!

楚铮在沈云在惊惶着将右腿刚迈出浴缸,右手猛地暴长,一把抓住她湿漉漉的衣服,大力回拽!

噗通一声,水花再次四溅!

在沈云在的尖叫声中,华夏人民的好儿子,楚铮同志,就如同魔鬼那样,脸上带着俩女人看不到的狞笑,两只灵巧而有力的大手一挥、一挥、再一挥,然后,韩国人民的好女儿,沈云在小姐,就变成了一只和李孝敏同样的大白羊。

丝袜遇水后,让楚铮呼吸时感到很不舒服。

在才开‘­干­’李孝敏时,他还可以忍着,但在沈云在跌进浴缸后,水花四溅下,不但让他呼吸更加的不便,而且视觉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楚铮是个­干­啥事都小心的家伙,虽说明知道此时露出本来面目对他有害无益,可在发觉视线受损后,他可不想冒着被另外一个女人偷袭的危险去征服另外一个女人……所以,只一下,他就把头上的丝袜拽下,随手仍在一边,嘴里发着邪邪的­淫­笑,抓住沈云在的双手,提枪上马!

“啊……”

在沈云在痛声尖叫声中,好不容易挣脱蹂躏的李孝敏,姿势都没有改变一下的,斜斜的倚在浴缸上,嘴角带着满足的笑容,望着眼前这一幕,眼里全是幸灾乐祸:你他妈的也被草了!活该,谁让你来趟这遭浑水的?本来今晚就我自己倒霉的,可你眼巴巴的赶来……现在大家都一样了,别想以后只笑话我……

李孝敏现在已经认出了楚铮,知道了他不是龙腾的人,而是那个小周妹妹的情郎,更知道他这次来就是来报复她的。

既然明白楚铮的来意,按说李孝敏该和沈云在放弃前嫌,齐心合力把楚铮­干­掉,万万不该坐在这儿看戏。

李孝敏也不想这样,但却不得不这样,因为她现在,全身上下半点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想一辈子就这么躺在这儿,一动不动的。

天底下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正如天底下没有完全相同的女人一个样,无论是丑的、俊的、胖的、瘦的。尤其是在做这种事上,虽然都是那个出来进去的动作,但个中滋味却大不相同。

这,也许才是男人喜新厌旧的最根本所在吧?

他妈的,上帝在造人时,肯定就怀着这样龌龊的思想了。

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绝不仅限于喜新厌旧,还有更为严重的征服情节,俗称大丈夫情节。

女人越是反抗,他越是来劲,不把女人用男人的方式把她收拾的服服贴贴,誓不罢休!

尽管最后完败的总是男人,但不能否认的是,男人往往总是在一开始就怀着这种心态,觉得自己正在征服世界,真是傻Ъ……

五点五十九分,东方已经有了明显的鱼肚白。

已经分别在李孝敏和沈云在身体内‘情根深种’过一次的楚某人,终于喘息着趴在李孝敏的身上,下巴埋在她的双峰中。

用怜悯的目光看了一眼双眼通红,默默流泪,一动不动的沈云在,李孝敏苦笑一声,伸手摸着楚铮的后脑勺,动作很温柔,就像是在抚摸她的情郎。

已经想清楚了的李孝敏,现在半点拿枪­干­掉楚铮的念头都没有了。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她想不明白,反正就是不想再做那种蠢事了……要不然,一个不小心,再把这个男人惹火了,再给她那啥一次,咋办?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

今天暂时忍得一时的羞辱,只为来日的扬眉吐气!

华夏这句谚语,李孝敏还是很清楚的。

“I\\'msorry。”趴在人家孩子怀里休息了片刻的楚铮,有些疲惫的抬起头,用英语说了句抱歉后,随即站起身迈出浴缸,弯腰捡起他那身湿漉漉的衣服,手脚麻利的穿在身上,然后转身看着浸泡在稍微有些发红的浴缸水中的俩女人:“其实吧,我今晚来这儿的本意,并不是专门来­干­这个的……咳,是你们的不理智,这才那啥,你们懂得。”

咬了一下牙齿后,沈云在双手抓住浴缸的缸沿,冷笑一声:“哼哼,华夏男人就这样吗?吃饱喝足后才一抹嘴的说对不起?”

楚铮看了一眼沈云在,淡淡的,带着明显的装逼味道说:“你是叫沈云在吧?别忘了你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你杀李孝敏,我懒得管,但你不该在华夏杀她,意图嫁祸与我们。我作为一个华夏公民,在有能力的情况下,自然有义务去制止你这种危害我们国家的事情。何况,刚才我也给过你离开这儿的机会,但你没有珍惜。”

楚铮掏出口袋中的烟,发现已经没法吸后,随手扔在一边,继续说:“我和你们说声对不起,是因为我是个彬彬有礼的绅士。要是按照你们的所作所为,别说是和你们道歉了,其实我该拍拍ρi股走人,你们照样一句埋怨话也说不出来的。”

“绅士?天底下有你这种绅士吗?”沈云在欲哭无泪的说:“你知道不知道,你弓虽暴了我,会让我失去我的爱情……”

楚铮抬手打断沈云在的话,不耐烦的说:“今晚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你失去什么­干­我屁事?好了,天快亮了,我也得走了。在临走之前,老子给你们一个忠告,要是想不开的话,千万别死在华夏,要不然会连累我们的。”

楚铮说到这儿,捡起沈云在掉在地上的数码相机,试着打开。

让他欣喜的是,数码相机的电池并没有浸水,仍然可以使用。

看到楚铮打开数码相机,脸上顿时出现卑鄙无耻的笑容后,沈云在和李孝敏,有些被抽的红肿的脸上,同时蓦然变­色­:“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们应该看得见,看见了还问,真是废话。我真纳闷,电视里的韩国娘们看起来一个个都挺­精­明的,为啥你俩这么笨?”

楚铮嘴里唧唧歪歪着举着相机,对着这俩赤身­祼­体躺在一个浴缸中的韩国妞,噼里啪啦的从各个角度拍了十几张照片后,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将数码相机装进口袋:“嘿嘿,放心吧,我没有学日本鬼子拍AV的癖好,我这样做,不是怕你们自相残杀吗?这下好了,你们要是再有人死在这儿的话,到时候韩国人要是追究起来,我就把这些交给上面,借此来证明你们俩人其实是女同,是因为那啥的原因才死了的……和我们华夏无关。”

“你、你真卑鄙!”

“过奖过奖,我这是为国争光。”楚铮举手对俩韩国妞拱了拱手,然后转身向浴室外走去。在他抓住浴室的门板准备出去时,却又回头看着傻了般的李孝敏说:“哎,你是叫李孝敏吗?最好和你老子说一句,让韩国那些魔手都洗­干­净了脖子,等着老子去宰。”

“呵呵!”李孝敏咬着牙的苦笑一声,眼里全是不屑的说:“你想去韩国杀人吗?好大的口气。”

“我口气大吗?我倒是没有觉得。”楚铮说着,踮起脚尖向浴缸内望了一眼,嘴角带着邪邪的笑意:“不过我有个地方倒是很大,你们都见过,也用过。”

楚铮这句话一出口,李孝敏和沈云在的脸同时变红,异口同声的尖叫道:“流氓!”

“现在才知道,晚了。”楚铮耸耸肩,很绅士的将浴室的门关上,转身向客厅门口走去。

正文_第314章 :吸血蝙蝠入侵韩国!

楚铮在将浴室门关上的刹那间,心里多少的有了一些悔意。

说实话,今晚他来这儿找李孝敏的麻烦,本意是想吓唬一下她拉倒的。

可谁知道,­阴­差阳错的,竟然把她那个啥了,而且又加上个沈云在。这丝小小的愧疚,让他自己觉得也太流氓了一些,同时心里也多少的有了一些恐慌。

楚铮心里恐慌,倒不是怕­干­了那俩韩国妞后会惹出多大的麻烦,实在是因为他发现他在女人面前的抵抗力,越来越低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遥想当年,楚哥哥可是个和女孩子说话都脸红的主,就是因为戴了个太阳石的手链后,心理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尽管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纠结手链惹得祸,但商离歌在拒绝戴上之后,他却舍不得摘下来,因为这玩意对人身体有好处的。

没有谁愿意拒绝一个健康的身体,是吧?

“唉,其实今晚的事,真的不怪我的。”楚铮叹口气的走到客厅门前,将板后面的C4口香糖炸弹给解除后,刚才的那些愧意就没有了。

楚铮拉开门刚想出去,却又快步走回阳台前,打开阳台窗口,对着商离歌停车的地方,接连打了几个只有他们两个才能看懂的手势:一切顺利,你先走着,等我联系你。

楚铮知道,商离歌肯定一直在注视着1509总统套的窗口,此时也肯定会看到了自己的手势。

他之所以让商离歌先走着,一个原因是天已经亮了,还有就是他怕商离歌会问他在这么久的时间里都作了些什么……尽管他也明白,商离歌是不会问他这些的,但他心虚,第一次有了对不起她的感觉。

男人,其实和女人一样,都是矛盾体的组合。一方面希望有人给自己立个贞节牌坊,另一方面却希望夜夜当新郎。

楚铮穿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在天上人间大厅保安的惊诧目光中,昂首挺胸的走出了大厅。

这时候,天已经亮了。

昨晚上半夜先是赶去西郊­干­掉那些千里迢迢来送死的韩国魔手,凌晨又‘大展神威’的‘­干­掉’了李孝敏和沈云在,再加上心里一直惦记着小周妹妹,所以,尽管楚铮的身体素质强到变态,可的确感到了疲惫。

就像是晨练那样,楚铮甩着膀子跑到昨晚停车的地方时,商离歌和她驾驶的那辆吉普车都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他开来的那辆红旗轿车。

还别说,楚老爷子的这辆专车,是够牛逼的。昨晚那样狠劲的撞韩放的那辆玛莎拉蒂,车身也仅仅有了一些轻微的擦痕,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凹下去的地方。

由此看来,红旗轿车在外表上虽然不如玛莎拉蒂,但在抗撞击能量上,却是那些世界名车无法比拟的。就像是坐在两辆车上的人那样,身份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眼见天­色­还早,身上的衣服又是湿漉漉的,楚铮索­性­脱的只剩下一身内衣,把外套都放在前面的驾驶座上,启动车子打开车内的暖风后,就躺在后排座上闭眼睡觉。

一个半小时后,楚铮睁开眼,就通过车窗看到外面不远处站着一溜的交警。

不用问,那些交警肯定是看到了这辆红旗轿车的车牌,特意在这儿给‘首长’站岗的。

楚铮爬起来揉了揉眼睛,摸了摸衣服,已经被暖风吹­干­了。

很麻利的穿好衣服后,楚铮从车载食品箱中摸出一条特供小熊猫,落下车窗。

一直在偷偷注意红旗轿车内动静的某交警大队长,看到车窗落下来后,赶紧的快步跑了过来,刚举手敬了礼,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楚铮就把那条烟递了出去:“同志,辛苦了。”

“首、首长好!为、为人民服务,不辛苦!”交警大队长再次敬礼,有些结结巴巴的回答,却不敢去接那条烟。

“呵呵,我可不是什么首长。拿着。”楚铮将烟扔到他怀里,摆摆手,然后启动了车子。

启动了车子后,楚铮才发现红旗轿车周围十米处,都已经被交警同志给设置了显眼的警示牌。

那个手里拿着烟的交警大队长,正一脸激动的指挥手下搬开那些警示牌。

摁了一下喇叭表示谢意后,楚铮驾车驶上了公路。

八点左右,楚铮来到了301医院门口。

楚铮驾车驶进医院的停车场,停好车后,肚子里却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叫声,他这才想起自从昨天早上吃过饭后,到现在水米未沾。

下车后,楚铮抬头望了一眼医院大楼,转身向外面走去。

楚铮之所以没有急着去见周舒涵,而是先决定出去吃饭,不是不着急去见她,而是想她多休息一会儿。

在301医院门口的不远处的一个胡同口内,就是一家早餐店。

要了三十个烧麦和两碗豆浆后,楚铮甩开腮帮子大吃起来。吃到一半的时候,有个中年­妇­女拿着报纸走了进来,挨个桌子问吃早餐的顾客买报纸不。

“大嫂,来一份吧。”楚铮要了一份报纸。他买报纸,除了可以边吃饭边学习外,最主要的是想看看官方有没有在报纸上报导昨天的机场刺杀案。

让楚铮感到有些失望的是,报纸上并没有昨天的事件。

“奇怪,那些韩国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会没有上报纸头条呢?”楚铮不解的摇摇头,随手将报纸扔在桌子上,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巴准备站起来走时,却无意中看到报纸最后一版的国际新闻。

新闻的标题是红­色­的,字体很大,很醒目:俄罗斯吸血蝙蝠,昨天入侵韩国!

楚铮在当杀手的那些日子里,是根本不关心这种国际新闻的,但因为‘业务’上的关系,他却非常关心世界上这些大黑帮的动静。

黑帮和杀手,虽说都见不得光,但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行业。

杀手所做的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每次行动最多也就是几个人在小范围内的配合(人多了就是杀手集团。)而黑帮,却是一个有固定场所的团体,他们有自己的组织和纪律,所做的生意涉及到贩卖军火、走私毒品等等。

虽说杀手和黑帮份子一向秉承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但有时候因为利益关系,也是经常打交道的。

故而,楚铮在国外这些年,也许不知道美国总统是哪只鸟,可无论是俄罗斯的吸血蝙蝠,还是意大利的黑手党,他却非常关注的。

现在,当他看到吸血蝙蝠竟然跑去韩国惹事后,马上就带着幸灾乐祸的心态,抓起报纸仔细看了起来。

本报讯:昨夜韩国首尔时间21点左右,有六名韩国军方高级军官遭到刺杀,造成了两死四伤。在事件发生后两个小时,俄罗斯吸血蝙蝠通过卡塔尔半岛电视台向世界声明,是他们制造了刺杀六名高级军官刺杀案……据不知名人士透露消息,本次遇刺的六名高级军官,都属于下届韩国总统竞选者韩国陆军上将李慧泽一系……吸血蝙蝠为何入侵韩国刺杀六高官,其目的何在……

看完了这篇报道后,楚铮也有些纳闷:这些俄罗斯小蝙蝠吃错药了?没事跑韩国去制造血案­干­嘛?看样子,是针对陆军上将李慧泽去的。

因为现在已经确定,那些刺杀周舒涵的韩国魔手,就和李慧泽有关。所以,楚铮在看到这则消息后,尽管不明白吸血蝙蝠为什么要针对李慧泽,但他心里却非常的开心。

不过,当他走出快餐店后,就把这事忘记了,毕竟吸血蝙蝠刺杀韩国军官的事,和他屁的关系也没有。

八点三十五分,楚铮和守候在病房门口的那些警察笑着打了个招呼后,就走进了周舒涵的病房。

在病房里面的套间里,楚灵和凡老太太、凡东东三个人在。

听到房门声响后,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楚灵,睁开眼看到是楚铮进来后,赶紧的站起来,刚想说话却见他把手指竖在嘴边,对她和凡老太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抱歉的对凡老太太笑了一下后,楚铮走到病床前。

“三哥,今天凌晨三点多的时候,糖糖姐醒过来一次。”楚灵小声的说:“她虽然无法说话,但我可以看得出,她在四处寻找你。”

“嗯,我知道了。”楚铮点点头,看了一眼楚灵:“灵儿,谢谢你替我照顾她……你今天不去上学吗?”

“今天是周末呢。三哥,我和糖糖姐是好朋友,陪着她是应该的。”楚灵说:“昨晚八点多的时候,­奶­­奶­和二婶都来看过糖糖姐了。”

楚铮点点头,坐在了楚灵让开的椅子上,凝望着脸­色­比昨天好多了的周舒涵。她的嘴巴上还扣着个氧气罩,长长的眼睫毛仍然覆盖着她那双昔日灵动的双眸。

也许是心灵感应吧,周舒涵在楚铮刚坐下后,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在看到楚铮后,周舒涵的眼里明显的闪过一丝喜­色­,有些­干­枯的嘴­唇­动了动。

周舒涵的嘴­唇­动了动,但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不过,楚铮却可以从她张嘴的口型,看出她想说什么:楚铮,我想你。

周舒涵的话没有说出来,眼泪却淌了出来。

“糖糖,别哭。”楚铮看到周舒涵流泪后,心里一疼,抓起她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柔声说:“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以后,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周舒涵极慢极慢的点了点头。

昨晚在醒来时,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到楚铮,周舒涵的心一直挂着他。她坚信,楚铮那个时间并没有守在她身边,肯定去为她遇刺一事奔波去了,并不是不关心她。她知道楚铮很厉害,但却担心他会因为她的受伤而失去冷静,从而发生什么意外。

现在,看到楚铮安然无恙的守在她身边后,周舒涵终于彻底的放下心来。

周舒涵现在无力说话,可眼睛却眨也不眨的看着楚铮,生怕一闭眼,他就会消失。

楚铮当然明白周舒涵心里是怎么想的,于是就柔柔的笑笑,低声说:“糖糖,你先好好休息,争取早日康复。我是不会走的,就一直在你身边。”

无力的笑了笑后,周舒涵再次点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通过周舒涵的脉搏,确定她睡着后,楚铮才把她的手放进被窝中。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后,站起身对楚灵做了个‘跟我来’的手势,摸了摸凡东东的脑袋,对凡老太太笑笑后,就走出了病房。

“三哥,找我有事?”楚灵掩上病房门,跟着楚铮来到了走廊尽头的窗前。

昨天在周舒涵遇刺后,楚铮就听姚迪和曹国栋都说过有个叫秦关宁的男孩子救了她。因为当时太关心周舒涵,晚上又出去做了那么多事,所以一直没空去看望那个男孩子。现在,他把楚灵叫出来,就是问问她知道那个男孩子住在哪间病房,他要去看望人家。

“哦,原来是这事啊。”楚灵转身指着那边的走廊尽头:“看到了没有,门朝西的那个病房就是。”

“咦,他们的门口怎么没有警察看守?”

“那孩子的家属好像很有来头,人家不需要警察在那儿。”

“嗯,那你出去帮我随便买点东西,我去对他说声谢谢。”

正文_第315章 :君子报仇不过夜!

楚铮左手捧着一束康乃馨,右手拎着一箱子高级营养品,用脚尖在病房门口磕了一下。

门开了,开门的人,楚铮认识。昨天傍晚他出去找那些魔手时,在电梯门口遇到的那两男三女中的一个。

“你找谁?”那个习惯了在人面前高高在上的美貌少­妇­,看到是楚铮后,只是把门板拉开了一条缝。门缝后面那双很好看的眼睛里,带着戒备。

楚铮微微一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好人……的问:“请问,秦关宁是不是住在这个病房里?”

“是的,你是谁?”美貌少­妇­上下打量了楚铮一眼,尽管她也看到了楚铮手里拿着看望病人的东西,可还是没有打算让他进去的意思。

靠,你管我是谁­干­嘛?你又不是那孩子的妈(昨天的时候,楚铮就知道那孩子的母亲,是那个看他给韩国魔手剥皮的苏宁了。)事儿这么多……不过,人家既然出现在这个病房中,这已经说明她和那个孩子有着比较亲密的关系了。看在那孩子救周舒涵的份上,楚铮忍着心里的不快,再次笑笑解释:“我是昨天在机场遇刺的周舒涵的男朋友,是特意来看望秦关宁的。”

楚铮刚说完这句话,就听里面有个男人问:“暮雪,谁来了?”

“哦,原来你就是楚铮……请进吧。”那个叫暮雪的美貌少­妇­点点头,将门打开,转身说:“是关宁朋友的朋友。”

这句话真别扭,你直接说我是周舒涵的男朋友不就得了?楚铮心里嘟囔了一句,拿着手里的东西走进了病房。

301医院,本身就是华夏超一流的医院。再加上这一层都是特护病房,所以,病房的条件很好,无论是病房里的摆设还是面积,比起星级宾馆的总统套来说,也差不了多少。

楚铮走进病房后,马上就是一愣。

一屋子的女人!

十余个年龄都在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穿套装的、裙装的、西装的……不管是穿什么服装的,个个都是气度不凡花枝招展的,无论哪一个走到大街上,回头率肯定是百分百。而且,里面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洋妞。

要不是楚大爷现在的神智非常清醒,知道这儿是301医院的特护病房,要不然他肯定会以为来到了选美大赛的现场。

楚铮走进来后,所有女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虽说楚某人受太阳石的‘污染’,现在的思想也算是开放了,但在十余个相貌各异、气度不同却又有着惊人美貌的女人注视下,他还是感到有些晕乎乎的害羞。

原来,无论多么不要脸的男人,在十余个天姿国­色­的美女的注视下,一样会不好意思的。

“咳,大家好,打搅了,我姓楚,楚河汉界的楚,叫楚铮,扬手说再见的扬。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为了……”楚铮­干­咳了一声,慌忙移开看向众女的目光,开始在自我介绍后和人家说明此行前来的目的。可由于被十余个美女盯着的感觉太过紧张,他在介绍完自己的名字后,竟然忘记为啥来的了。心里越急,越是说不出话了。

“咯咯,这小伙子还真有意思呢,竟然忘了自己来­干­嘛的了。”

“是呀,看他的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好可爱哦。”

“喂,小弟弟,看你长的­唇­红齿白一表人才的,有没有找媳­妇­儿呀,让姐姐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

楚铮这一结巴的功夫,那些漂亮的不像样的女人们,就七嘴八舌的开起了他的玩笑,弄得他更加的慌乱,只想转身闪人。

啪啪,就在楚铮面对这些少­妇­们的玩笑感到不知所措时,两声清脆的掌声压过了那些‘调笑’声,接着,一个清朗的女人声音说;“好了,姐妹们都别闹了,看把楚先生给臊得,脑袋这就要钻到裤裆里面去啦。”

我晕了个鸟的,这叫什么话啊?楚铮脸儿红红的抬起头,看着说话的那个女人。

这个女人,正是昨天看他给韩国魔手剥皮的那个叫苏宁的。楚铮很感激她出来给自己解围,但对她解围时说成的话,却大大的受不了。

也许苏宁看到儿子没事了吧,所以今天她的脸不再板着了,说话间就不经意的显露了她的‘英雌本­色­’。

“唉,宁姐,听你喊出姐妹们的时候,我怎么忽然想起古时候青楼中的那些事儿了?”有个男人的声音,从墙脚的沙发上响起。

我心里也是这样想的,要是她们都是青楼货,那生意肯定红的不得了……楚铮耸耸肩抬头向沙发处望去,就看到一个男人从那些女人背后走了过来。

这个男人,正是昨天他在电梯门口遇到的那两个男人中的一个。

“楚铮,你是来看望我儿子的吧?”那个脸上挂着懒散笑容的男人,走到楚铮面前,主动的伸出手:“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秦,秦时明月的秦,名玉关,玉门关的玉关。”

这个自称叫秦玉关的男人,完全是套用了刚才楚铮自我介绍时的方式。

“您好,秦、秦玉关?你是龙腾……”秦玉关?这个名字好耳熟啊。楚铮伸手和秦某人握了一下,刚想再说什么,脑海中却猛地浮起一系列的信息:秦玉关,龙腾十二月,七月玉阎罗!与二月杀人魔王胡灭唐、四月血鹰谢情伤、十月冷血荆红命三人并列,被人称为华夏特种兵有史以来最牛逼的四大近身格杀好手。

好像看出楚铮心里是怎么想的,秦某人淡淡一笑:“不错,我就是你想的那个人,请,请坐。”

原来真的是他!

这么说来,昨天看到的那个和他在一起的男人,差不多就是荆红第十了。

没想到这些传说中的人物,昨天一下子就看到了三个。怪不得这屋里有这么多女人,原来就是他那些老婆啊。我靠,有这么多老婆还风采依旧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楚某人这次再看向秦某人的眼中,已经全是崇拜之情了。

楚铮崇拜秦某人,不是崇拜他的身手多牛逼,而是因为他有这么多老婆,却还能双腿不打软的站在自己面前。

“哟,你来就来吧,­干­嘛还拿东西呀?其实,你该换成玫瑰花儿的。”楚铮在向沙发前走过的时候,一个看似很清纯很清纯,清纯的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妇­女走过来,拿走了他手里的花儿和营养品。

“迎夏,别再和他闹了,要不然他会对你产生情愫,再和你来段姐弟恋啥的,那咱们的秦大少的帽子可就要发绿了。”

“墨羽姐,你这是怎么说话呢……”

在一帮娘们的调笑声中,楚铮逃也似的跟着秦某人走进了病房的套间。

秦某人等楚铮进来后,随手将门掩上,满脸的都是不好意思:“我那些老婆就是这样,喜欢和人开玩笑,你别介意。”

“不会的。”其实我很喜欢……楚铮心里这样回答着,摇了摇头,走到病床前,看着那个正躺在病床上熟睡的男孩子,低声说:“秦先生,这次我女朋友遇到危险,多亏了你儿子出手相救。日后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说。”

楚铮说的这番话,如果换成别人来说,秦某人肯定会不屑一顾。

但在昨晚的时候,秦某人曾经接到过血鹰的电话,得知楚铮和商离歌昨晚的所作所为后,知道这哥们不但是楚龙宾的孙子,而且还是年轻一辈中的拔尖人物,日后儿子说不定还真会和他打交道,所以就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表示感谢:“呵呵,那我可得关宁谢谢你了。其实这事多亏了姚迪,要不然你女朋友和关宁都会危险了。”

“嗯,我昨天也听姚姐说了。她今天不在……你能不能告诉我她的住址,我想专门登门拜谢。”

“呵呵,我也不知道她住在哪儿。等以后知道了再告诉你吧、”

“好的。”

两个人低声交谈了几句后,楚铮看到秦关宁的伤势并无大碍,刚想准备提出告辞时,秦某人却说:“楚铮,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请说。”

秦某人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儿子,抬手指了一下阳台。

楚铮会意。跟着他走到了阳台。

秦某人掏出一颗烟递给楚铮,楚铮掏出火机先给他点燃。

两人先吸了几口烟后,秦某人才看着窗外,淡淡的声音:“楚铮,那个周舒涵是你的女朋友?”

“是的。”楚铮在回答完这个问题后,心里有些纳闷还有些恶意的想:你问糖糖是不是我女朋友­干­嘛?难道你享受不了你这么多的老婆了,准备让给我几个……

秦某人并不知道楚铮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用手摸了一下下巴,直截了当的说:“昨天傍晚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我儿子还没有醒来,也许是发高烧说胡话吧,我听到他一直喊你女朋友的名字。”说到这儿,他看着楚铮,缓缓的说:“说实话,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因为忙于俗事而忽视了对孩子的教育。我觉得吧,他、他可能喜欢你女朋友了。”

你儿子,他喜欢周糖糖?

楚铮一愣,接着笑笑:“秦先生,你儿子好像才十几岁吧?”

“是的,过年后十五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

据我所知,‘情窦初开’这个词好像专指女孩子的吧?楚铮对秦关宁竟然喜欢周舒涵而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一个劲的吸烟。

“真的不好意思啊,我也知道他对你女朋友有这种感觉是不对的,我以后会对他加以管教的。”秦某人抱歉的说:“我和你说这个问题,就是想你明白,以后我儿子要是万一、万一那啥了,还希望你看在我面子上,谅解他。”

就像是秦某人一样,楚铮也不是那种随便给谁面子的主。但一来秦某人的身份在这儿摆着,二来秦关宁曾经两次出手为周舒涵解围,最主要的一点,秦关宁只是一个未成年人,所以他对这家伙喜欢自己女孩子的做法,虽然心里不快,却仍然点头答允。

见楚铮也挺爽快的,秦某人满意的笑着拍了拍他肩头:“呵呵,我和你说这些,只是想提前把这事说开,以免大家产生什么误会。”

“怎么会呢,秦先生,那我先回去了。”

“嗯,我在这儿吸烟,就不送了。”

“以后有机会再见。”如果楚铮是别人的话,今天能够和传说中的龙腾七月近距离交谈,他肯定会受宠若惊啥的。

不过楚铮就是楚铮,他不但有着不次于秦某人深厚的背景,而且也算是‘身揣绝技’的牛人。故而,除了在见到秦某人那些老婆时有了那啥羡慕外,也没有觉得有啥。

就在楚铮拉开房门准备走进套间时,秦某人忽然问:“你就是鬼车吧?”

楚铮是鬼车的秘密,在这个世界上知道的人,用一只手就可以数算过来。现在,他听到秦某人忽然问出这句话后,瞳孔下意识的一缩,接着转身,一脸平静答非所问的说:“昨晚韩国发生的那六起韩国高级军官被刺案,和你有关吧?”

楚铮在一开始看到韩国高级军官遇刺案时,并没有猜出是谁所为。直到他认出秦某人就是龙腾七月后,这才猛地想起这鸟人和吸血蝙蝠老大阿莲娜之间曾经有过那么一段暧昧的传说。这才由此推测,吸血蝙蝠无缘无故的入侵韩国,刺杀李慧泽一派的高级军官,很可能就是报复受李慧泽领导的魔手刺伤秦关宁一事。

秦玉关笑笑:“我一向秉承‘君子报仇不过夜’的宗旨。”

楚铮也笑笑:“我从没有为了钱杀害一个无辜的华夏人。”

然后两人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楚铮扭头走进了套房。

在走进套房的刹那间,楚铮有了一种感慨:好一个君子报仇不过夜!看来他的能量,远比传说中的更为强大。做人,就应该有这样的气魄和实力。我……能不能做到这样?

正文_第316章 :楚铮!你骂谁不要脸!?

秦关宁喜欢周舒涵的事,楚铮并没有放在心上。

也可以说,他根本没有把那个小家伙当作感情上的对手。同时,他也坚信,周舒涵不会对除了他之外的男人有什么好感。

自从晚上去了天上人间作案后,接下来的这几天,楚铮连家也没有回的,每天就守在医院中看护着周舒涵。

因为有楚铮的陪伴,周舒涵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的好了起来,最起码到了第四天的时候,嘴巴上不用再捂着氧气罩和他说话了。

在楚铮陪着小周妹妹住院的这些天里,事发第二天才得到消息的周和平两口子,放下手头的工作,急吼吼的从冀南赶来待了一天。

当然了,在看到女儿这个样子后,作父母的心里是多么的难受,自然是不必说了。幸好,凡静看出楚铮因为此事更加疼爱女儿后,心里也算是多少的有了点欣慰。

至于柴紫烟,则一直没有露面。不过楚铮不介意,知道那晚驾车吓唬了她那一次后,她肯定是对他又气又恨的。

女人都是很小气的,男人千万别和她们一般见识。何况,也没有哪一个女人在情敌受伤时,不幸灾乐祸的。

柴紫烟在周舒涵遇刺后,依着她‘广阔’的胸怀,没有对她落井下石,这已经实属难得了。想她再来看望小周妹妹,呵呵,你当柴大官人是那种头上戴着绿帽子还会可怜小三的主吗?

通过和柴紫烟这段时间的交往,楚铮多少的也摸透了她的脾气。所以,她来不来医院,楚某人不在乎。

首都机场刺杀案第五天的中午,楚铮正在陪着周舒涵闲聊。

“楚铮,你这些天都没有回家看看吧?”

楚铮伸手拿过一个橘子,剥着皮漫不经心的说:“还没有,反正我在家也是憋在屋里。”

周舒涵犹豫了一下,小声说:“你整天在这儿陪着我,她、她肯定很生气吧?要不这样吧,你今天回家去看看吧,反正小舅母说一会儿就来照顾我的。我不想你因为我的原因,和她闹得不好了。”

楚铮淡淡的说:“别管她。”

“回去看看吧,”周舒涵柔声说:“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接连陪了我这么多天,我已经很满足了。”

楚铮嘴上虽然说不管柴紫烟会怎么想,但想起那天她和韩放在一起的事,心里还是有些发堵。

虽然楚玄武和楚灵在来医院看望周舒涵的这几次,都没有提起过柴紫烟,但楚铮可以看出他们每次都是欲言又止的,当时就猜出柴大官人肯定把那晚的事,添油加醋的和楚家老人们说了。他也相信,只要自己一回家,保准得受到楚天台的质问。

说来也巧,就在楚铮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回家一趟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柴紫烟。

看到楚铮拿起手机后一愣的表情,周舒涵就低声问:“是她打来的吧?”

楚铮也不想骗她,点了点头说:“是的。”

“那你还不赶紧的接电话?”

“好的。”楚铮说了一句,拿着电话走进了阳台,顺手把门关上了。

其实,楚铮去阳台上接柴紫烟的电话,并不是刻意躲着周舒涵,只是一个习惯罢了。可他根本没看到,在他关上阳台门的瞬间,周舒涵眼里闪过的失落,是多么的让你啊我啊他啊的心疼。

呆呆的看着病房的门,周舒涵忽然想到一句歌词: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放弃天长地久……

“找我有事?”电话一接通后,楚铮就没好气的问。

楚铮的态度不咋样吧,那边的柴紫烟也同样冷冰冰的:“没啥大事,就是大伯明天要回家了,爷爷让你回来一趟和你商量一下。”

“哦,那……”楚铮哦了一声,刚想再说什么,手机那边却传来了嘟啊嘟啊的嘟嘟声。

大伯回家,爷爷有事和我商量,不让玄武和我说,却让柴紫烟给我打电话,这说明爷爷应该知道那晚的事情了,想借此机会让我和她缓和一下。唉,老爷子啊,我敢打赌你肯定不知道她和韩放约会的事……楚铮拿着手机愣了片刻,然后转身走进了病房。

“她是不是让你回家?”周舒涵勉强的笑着问。

“嗯。”楚铮点点头,走到病床前,替周舒涵盖了一下被子,说:“在海上市的大伯明天要回家了,爷爷可能有些事要和我商量一下。”

“那你赶紧的回去吧,我没事的。”

“等小舅母来了后,我再走吧。”

“不用了啊,你先回去吧。”周舒涵伸出手抓住楚铮的胳膊:“反正小舅母快来了,这儿的护士也挺负责的。你要是回去晚了,爷爷也许会不高兴的。”

楚铮想了想,点头说:“那好吧,我先回去看看,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晚上我再过来。”

“嗯。”

楚铮低头在周舒涵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后,转身走出了出去。

楚铮,楚铮!

等楚铮走出病房后,周舒涵在心里低低的叫着他名字,喃喃的自言自语:“都说要是真的爱一个人,就要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我知道你爱我,正如我爱你!可我为什么不是柴紫烟?可你为什么要是楚家的人?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

虽说现在守候在病房门口的那些警察早就撤了,但楚铮并不为他不在医院而担心周舒涵的安全。

韩国魔手本次来华,除了跑了一个卢志焕外,其他的八个人,死了七个,一人被活捉当作为‘污点证人’,被华夏通过驻韩大使馆向韩国提出了严重的抗议,把个李慧泽弄得是焦头烂额。

更让李慧泽感到揣揣不安的是,他这个愚蠢的举动,竟然招惹了俄罗斯吸血蝙蝠的报复,让那些追随他的部下,只要遇到一点小事就胆战心惊的,完全成了一帮子惊弓之鸟。

当然了,如果李慧泽要是知道连她女儿的清白都丢在华夏,还不知道会懊悔成什么样……所以,楚铮觉得他要是脑袋没被驴踢了的话,肯定不会再派人来找他和周舒涵的麻烦了。

既然周舒涵的安全不再是问题,那楚铮真得回家看看了。

楚铮当天打晕孙家海开出来的那辆红旗轿车,已经被楚玄武在事发第二天中午就开回家去了。

当时,楚铮还委托楚玄武向孙家海道歉。其实他相信,孙家海也不是那种没眼­色­的人,自然不会对他有任何的不满。

楚铮出了301医院后,在门口摆了辆出租车,就向楚家赶去。

四十分钟后,楚铮回到了楚家。

楚铮一走进大门,就看到了正在院子里侍弄花草的楚龙宾。

“爷爷,我回来了。”楚铮先和楚龙宾打了个招呼,又问:“我­奶­­奶­和老妈呢?”

“你­奶­­奶­和你妈去外面陪着保姆采购东西了,你大伯说明天回家的。”楚龙宾说着放下手里的剪刀,用左手捶着背的站起来:“糖糖的伤势恢复的怎么样了?”

“良好,静养一两个月,应该就可以恢复如初的。”

“呵呵,这孩子的命也算是大的,没想到心脏竟然是长在了右边。”楚龙宾笑笑,摇着头的说:“这次她出事,都怪我安排不周,等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亲自和她说的。”

“爷爷,这事怎么能怪你呢,要怪就怪那些爱耍­阴­谋诡计的韩国人。”楚铮顿了顿,说:“我这几天,看到了龙腾中的几个人,其中就有秦玉关,就是他的儿子救了糖糖。”

“这些我都听说了,包括吸血蝙蝠去韩国闹事的事。”楚龙宾呵呵一笑说:“虽说他的做法有些激进,但这才是敢做敢当的人……楚铮啊,爷爷有句话要和你说。”

“爷爷你说。”

“我不管你和紫烟之间发生了什么误会,我都不会允许你和她离婚的。”楚龙宾抬头看着东边的天际,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唉,在别人眼里,我们楚家现在是如日中天,你也被那些年轻人称为楚三太子。可你知道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靠什么来维系的?”

楚铮默不作声。

“我知道,爷爷这样说,包括上次你在冀南被花家那丫头囚禁时,可能会让你以为爷爷把你当作了一枚棋子,心里会不满。”楚龙宾继续说:“不错,当时我的确是这样想的。可为了整个楚家,或者说整个楚系的官员,我必须这样做。而你作为楚家的子孙,也有付出的义务……你明白我意思吗?”

“我明白。”楚铮沉默了片刻,接着说:“只有楚家强大了,所以别人才会见到我时尊称我一个什么三太子,所以在凡静遭到灭顶之灾时,楚家才有拉她一把的实力。要想得到什么,就得失去什么。”

“嗯,你能够这样想,很好,委屈你了。”楚龙宾拍拍孙子的肩膀:“去西厢房看看吧,花家那丫头不在。紫烟今天没有出去办公,和她好好聊一聊,你们年轻人之间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了。”

“哦,还有,今晚你就住在家里吧,不要再回医院了,医院里我会安排人的。”楚龙宾说完,不等楚铮开口,就倒背着手向后院走了过去。

好好聊聊?和她有什么好聊的。聊她和韩放在一起的感觉很好吗?

楚铮不屑的笑笑。

但老爷子既然已经把话说出来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走到西厢房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人说话。

楚铮再敲。

还是没有人说话。

难道她睡着了?

楚铮侧耳听了听,听到里面有‘喀嚓喀嚓’的轻微响声,就知道柴紫烟根本没有睡觉,但就是不出声。

要不是老爷子亲自发话了,别说让楚铮来主动找柴紫烟‘好好聊聊’了,就是她求着他,他也肯定不带理的。

你不出声,我就不能进去了吗?当然了,你最好故意Сhā着门,那样我就可以有借口不用见你了。楚铮想着,伸手一推门,那扇刻着游龙戏凤吉祥花纹的老式木板门,开了。

门被推开后,楚铮一眼就看到了身子斜躺在沙发上,双脚搁在茶几上嗑瓜子的柴紫烟。

“噗!”洁白的牙齿一闪,灵巧的舌头一卷,薄薄的嘴­唇­一张,两片瓜子皮就飞舞着落在了地上。不等楚铮说话,柴紫烟就皱着好看的黛眉说:“难道你不知道没有别人的允许,是不可以私自进别人房间的这条常识?”

“我习惯不敲门就进房间。这次敲门后才进来,已经算是给你面子了。”楚铮淡淡的说了一句,走到柴紫烟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掏出一颗烟点燃,对柴大官人的怒视视而不见的吐了个烟圈;“老爷子和我说了,让咱们好好的聊聊。”

“我和你有什么好聊的?”

“我也是这么觉得,”楚铮打了个哈欠:“就如同咱俩做夫妻一样。”

“噗!”再次吐出两片瓜子皮后,柴紫烟身子后仰,看着她搁在茶几上一颠一颠的脚尖,嗤笑一声的说:“真亏了你还知道咱们是夫妻。楚铮,你有没有见过天底下有哪个男人和你这样,置结发妻子不顾,而去含辛茹苦的去照顾别的的女人?”

“不愧是大集团的董事长,说话的时候就是有水平。”楚铮一脸不屑的反驳道:“我去照顾周舒涵,是她因为我的原因才被刺的。我去照顾她,是正大光明理所当然的。可某个不要脸的女人呢?只会背着她法律上的丈夫,偷偷摸摸的和个有­妇­之夫约会。”

啪!

楚铮刚说完这句话,柴紫烟就猛地坐直了身子,左手用力一拍桌子,瞪起她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用手指着楚铮,尖声叫道:“楚铮!你骂谁不要脸!?”

正文_第317章 :真正的泼­妇­!

柴紫烟一直觉得,如果在国际上举办一次‘贤妻’大奖赛的话,她足有闯入前十的资格。

因为她自认,从十四岁开始,她心里就只装着一个男人。

这个‘坚定’的信念,一直到她二十四岁这一年都没有动摇过。

尽管她也承认,她心里之所以只能装着这个男人,期间夹杂着太多的无可奈何。她也一直把这个男人都看作是配合她给柴名声这一支传宗接代的工具。可这有什么呢?除此之外,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柴紫烟也曾经想寻找自己的爱情,但结果却是那个男孩子被她老子打断腿的结果。

我为你付出了太多,但你现在却骂我不要脸!

这、这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尔!

听到楚铮敢当面骂她为不要脸的女人后,柴紫烟一拍桌子的指着他尖声叫道:“楚铮!你骂谁不要脸!?”

楚某人四年前就已经是赫赫有名的杀手之王了,什么血腥的场面没有见过?又怎么可能被区区的拍桌子砸板凳给吓到?所以,看到柴紫烟大有暴走的趋势后,他眼皮连眨都没眨的,就撇着嘴的说:“在这个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你这个混蛋,敢骂我不要脸!”柴紫烟抬头扫了一圈,发现除了沙发旁的热水瓶外,并没有发现还有什么趁手的武器,于是就抬腿弯腰脱下脚上的高跟鞋,对着某男的脑袋,就狠狠的砸了过去!

啪!

休说此时被扔过来的是高跟鞋了,就是比这个再快百倍的飞刀,楚铮也有把握伸手抓住的。

抬手抓住那只高跟鞋后,楚铮随手扔在地上,皱着眉头的刚想说些诸如‘君子动口不动手’之类的屁话,被气昏了头的柴大官人,见这家伙敢抵挡自己的进攻,顿时大怒。再也不管热水会不会烫伤某人的那张小白脸了,一把抓起热水瓶,拔开瓶塞,一抬手,冒着白气的热水,就像是一条白龙,洒洒的就对着某男泼了过去。

楚铮的牛逼身手,那可是经过国际权威打架机构ISO9000认证的,连谢情伤那样的猛人,都夸他是年轻一辈中的高手高手高高手,他自己也是这样一直认为的。

不过,要是让他接一把飞刀一只高跟鞋啥的,那自然是不在话下的,可面对迎头扑来的温度高达九十度以上的热水,别说是让他用手去接了,就算让他加上双脚,也白鸟JB搭的。

“草,你他妈的来真的!?”楚铮大骂声中,面对那呈扇形泼过来的热水,慌忙身子向前一趴,刺溜一声就钻到了茶几下面。

嘶啦!

半暖瓶的热水,都泼在了沙发上。

千钧一发之际钻进茶几下面的楚铮,来不及再唧歪什么,身子如蛇那样的贴着地面嗖的向前一滑,钻出茶几后,身子暴起,一个猛虎扑食就扑到了柴紫烟的面前,不等她再次将热水瓶口对准他,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劈手夺下热水瓶,高高的举起,瓶口对着她那张花儿般的脸,大声喝道:“柴紫烟,你信不信我泼你脸上?”

柴紫烟咬着牙的,仰着下巴看着他,恶狠狠的说:“你不敢!”

“你再说一遍!”楚铮作势欲倒水。

“你不敢!”柴紫烟向前一凑身子,态度极为嚣张的叫道:“来呀,楚铮,你给老娘泼脸上啊?你要是不敢,你就是我养的!”

泼­妇­!

楚铮高举着暖瓶的手顿了顿,头猛地向前一凑,吓得柴紫烟尖叫一声的缩回了脑袋,却接着也不甘示弱的一挺脖子,向前一伸头。

楚铮和柴紫烟,两个人的额头顶着额头,四目相对。

对峙着。

楚铮真的不敢把热水浇在柴紫烟那张花儿般的脸上。因为柴大官人不仅仅是他法律上的老婆,而且还是个万万里挑一的大美女。

对这种极品美女,就算是用沾着墨水的毛笔在她脸上划一下都算是暴殄天物了,更何况用热水去浇啊?

别看楚铮心里极不待见柴大官人,但他的确不肯做这种人神共怒的事。

两个人斗­鸡­似的对峙了半晌,首先败下阵来的是楚铮。

“哼。”楚铮冷哼了一声,放下高举着热水瓶的左手,右手指着柴紫烟的鼻子:“我真不明白,按说你也是名校毕业生,是手下管着近十万员工的董事长了,可为什么举止言行和那些泼­妇­一样呢?难道你所受的那些高等教育,都教育到狗身上去了吗?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拿着热水泼人的­妇­女,就是泼­妇­。”

“别用你的爪子指着我的脸!”柴紫烟一巴掌打开楚铮的手,抱着膀子的坐在沙发上:“我这个人是见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你敢污蔑我是不要脸的女人,我就是要骂你,就是要和你撒泼。”

放下暖瓶后,楚铮拍了拍手,双眼向上一翻;“难道我说错了吗?”

“切,”柴紫烟切了一声,讥笑道:“恐怕你从断­奶­那天开始,都没有说过一句对的话吧?”

“你!老子我……”楚铮再次伸手指着柴紫烟的鼻子,一脸要把她杀了吧、刮了吧、­干­了吧的恨意,刚想反­唇­相讥,却忽然想起一条真理:和女人斗嘴的男人,不是神经病就是个傻瓜。

楚铮可不想当神经病或者傻瓜,所以只好用手指点了点柴紫烟的鼻子后,悻悻的缩回手:“我这次回家,不是来和你吵嘴的。”

“我在百忙中抽出一下午的时间来,也不是想学三娘教子的。”柴紫烟毫不示弱的回答。

三娘教子,出自明末清初戏曲家小说家李渔的《无声戏》中的一回,在这儿就不多加解释了,反正大家都明白柴紫烟这是在占楚铮的便宜就行了。

知道再和柴大官人斗嘴根本占不到便宜的楚铮,也懒得和她再计较这句话了,一ρi股坐在她身边的沙发上,双脚搁在茶几上,用漫不经心的口气说:“那晚驾车撞翻韩放车子的大爷,是我。”

“老娘当时就知道了。”

“其实我没有想撞你,就是看韩放那小子不顺眼。”

“你到底想做什么,只有你才最清楚。”柴紫烟耸耸肩,也许是嗑瓜子嗑的有些口渴了,从沙发旁边的冰箱中们摸出一瓶绿茶,打开喝了一口后,随手放在茶几上,说:“反正我知道,当时你差点撞到我,而且事后还有你那个搭档。”

就像是听到流水声想撒尿那样,楚铮看到柴紫烟喝水后,也感觉有些口渴了。于是动作很自然的摸起那瓶绿茶,仰头喝了几大口,放回茶几上时却看到她正一脸惊讶的望着自己,就有些纳闷的说:“看什么?”

“这是我喝过的水。”

“我又不嫌你脏。”

“你真不要脸。”

“我只有在面对人时,才顾忌面子问题。”说完这句话,楚铮赶紧的摆摆手,直接将柴紫烟的反驳摆回了她的肚子里:“好了,柴紫烟同志,现在我郑重其事的告诉你,我们两个是该好好的聊聊了。你不觉得,我们总是这样斗来斗去的,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

“楚铮同志,有屁请放。”柴紫烟说完,一脸得意的靠在沙发靠背上,抬腿也放在茶几上,那只没有了高跟鞋的小脚来回的晃着,就像是秋风中随风摇摆的白莲花,看的楚某人眼睛一直。

“好看吗?”楚铮的表情被柴紫烟看在眼里,她故意翘了一下那只脚,如同卧蚕般的小脚趾灵巧的扭动了几下。

“好看。”楚铮点点头,挪开目光:“像极了李记老店做出来的猪蹄。”

“妈的。”柴紫烟低声骂了一句,问:“说吧,你想和我说什么。”

“那晚你和韩放出去­干­嘛了?”

飞了一个白眼后,柴紫烟忽然媚笑道:“楚铮,我现在才发现,你不但是个混蛋,而且还是个笨蛋。麻烦你动动脑子好不好?我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被一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般的男人晚上约出去,还能­干­嘛?你千万被告诉我,你已经忘记了那晚我曾经和你说过,你要是在24小时内不和老爷子说只娶我一个的话,我就会和韩放开房的。”

听柴紫烟这样说后,楚铮心里当然很生气了。不过,他才不信,柴紫烟真的会在周舒涵遇刺后去做那件事的。

再次点了一颗烟后,楚铮说:“柴紫烟,麻烦你别用这种老掉牙的方式来刺激我那脆弱的神经了,这样玩一点也没意思。你实话告诉我,那晚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你真的很在乎?”

“嗯。”

“你这样说,我很开心。”柴紫烟说着从楚铮嘴上夺过烟来,美美的吸了一口,翘着好看的兰花指吐了个烟圈,扯开话题的说:“我吐出的圈,比你吐的圆吧?”

“你本来就是个女的,圈圈不圆才怪。”楚铮伸手夺过烟卷,直接就准确的弹在了门后的垃圾筐里。

使劲咽了一口唾沫,强忍着要骂楚铮流氓的冲动,柴紫烟伸手拢了一下发丝,淡淡的说:“李孝敏找到韩放,想通过他来认识我,委婉的和楚家解释在机场刺杀周舒涵的事。”

“就为这事,你才和韩放约会的?”

“我和你撒过谎吗?”

“没有,没有撒过一次,而是无数次。”

“你要是不信的话,那我就不说了。”

“我信,信你这一次。”楚铮说:“你那晚和李孝敏都是说了些什么?”

正文_第318章 :借给你一个肩头靠靠!

楚铮在得知那晚柴紫烟之所以去和韩放一起,是因为李孝敏的事后,心中对柴紫烟的怨气就小了很多。

而且,他也隐隐猜出李孝敏找柴紫烟是为了什么了。但还是装作不明白的说:“你那晚和李孝敏都是说了些什么?”

“她说,如果你不再追究这件事的话,她会做出相应的补偿。”柴紫烟说:“而且,韩放也代表谢家替她向楚家求情,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韩放为什么要为韩国人出头?难道就因为他姓韩吗?”

“别胡说,华夏姓韩的多了去了,难道都喜欢韩国人?”柴紫烟正­色­道:“韩放的长风集团,在去年的时候,曾经和李孝敏的飞天集团合资在南湖省开发了一个显示器项目。长风集团在这次投入了五十四亿美金,飞天集团投入了三十二亿。飞天集团因为谢家在‘肯德基事件’中没有站出来为韩国人说话,所以就威胁撤资。”

“撤资就撤资呗,反正长风集团也不缺少这几十亿美金。”

“你说的倒是轻巧,是五十四亿美金,不是五十四块钱!如果以技术入股的飞天集团撤资的话,长风集团就会栽在这个工程中。”柴紫烟鄙夷的看了楚铮一眼,继续说:“正是因为这样,韩放才被逼无奈,才邀我和李孝敏见面的。”

楚铮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长风集团和云水集团之间的关系,好像是竞争对手关系吧?长风集团要是垮台了,那对你可有着莫大的好处。既然长风集团遇到了这种事,依着你的­性­格,完全该落井下石的,­干­嘛还要去帮他们?”

“楚铮,你真了解我。”柴紫烟先夸了楚铮一句,才说:“本来那晚我也是存着这想法去的,打算敷衍他们一下了事。可谁知道你个混蛋,竟然敢驾车撞我。”

“我那是吃醋。”

“你吃醋?”

“是啊,”楚铮点点头说:“眼看着自己老婆的小手被别的男人抓在手中,我要是不吃醋的话,那我还是男人吗?”

“哦,原来你也会吃醋啊。”柴紫烟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接着问:“那你和周舒涵在一起卿卿我我时,有没有想过我也会吃醋?”

“想过。”楚铮肯定的回答。

“怎么想的?”

“女人吃醋多了,有利于美容。”楚铮一本正经的说:“我查过资料,资料上就是这样说的。”

柴紫烟看着楚铮,待了老大一会儿,才冷笑着说:“你还能再卑鄙一点吗?”

“不能,我这个人的思想很高尚。”

“行,你既然这样说,那就说明你以后都不会放弃周舒涵了,是吧?”

提到周舒涵,楚铮的眼前浮现她躺在病床上的样子,苍白的脸和无助的眼神,让他心里一疼,缓缓的说:“是的,我不能放弃她。因为她不能没有我。”

“那你就不要再管我和韩放来往。”柴紫烟可不为楚某人痴情小周妹妹而感动,相反,她很生气。口气冷冷的说:“我已经答应了两边的老爷子,答应他们为了柴楚两家的利益,不会和你离婚。相信你也听楚家老爷子这样说过了。楚铮,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以后咱们两个,表面上还是夫妻,但自己要有自己的生活,谁都不要­干­涉谁。你看这样行不行?”

楚铮沉默。

说实话,他心里从没有想过要和柴紫烟在一张床上睡觉,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和她离婚,然后他去追求他的幸福。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和一些事实的发生,连楚铮都觉得已经失去了追求秦朝的资格。

现在,他唯一希望的就是,这几个爱他的女人,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那他就心满意足了。

至于坚持了24年之久的爱情和梦想……已经随着纠结手链污染他的思想和身体,已经随着占有了花漫语商离歌、和俩韩国妞在玩双飞的那晚,就已经完全破灭。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的爱情就是个梦想。当男人们和女人们从梦中醒来后,所有在梦中得到的一切,就再也不存在了。

楚铮很明白,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和柴紫烟离婚的希望,随着楚老爷子的那句话,已经成了无法改变的事实。

接下来该怎么处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许就如同柴紫烟所说的那样:大家保持夫妻的名份,但互不­干­涉对方的自由。其中,就包括所谓的爱情,和两个人的私生活。

凭良心来说,柴紫烟的这个提议,并不过分。

不过,楚铮却不能接受。因为当他静下心来考虑这个问题时,才发现,他是一个多么自私的人!他虽然不爱柴紫烟,并为了离开她儿不惜给她下跪,但当不能和她解除夫妻名份后,却决不会容忍她去爱别的男人,决不。

尽管他一直爱着别的女人……

等了老大一会儿,柴紫烟才又问:“我的提议,你能不能答应?”

“能。”楚铮缓缓的回答。

柴紫烟的心一沉,莫名其妙的辛酸,让她的眼里蒙上一层水雾。她赶紧的扭过头,看着门口方向,低声说:“那好。从此之后,不管你是和周舒涵在一起,还是和花漫语在一起,我都不会­干­涉。同样,无论我和哪个男人在一起,你也不许多管。”

“我不会去管你喜欢哪个男人。”楚铮淡淡的说:“但我会把你喜欢的那个男人杀了。你千万别以为我这是在和你开玩笑,我在说要杀人时,从不开玩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柴紫烟霍地转身,转身时,眼里伤心的水雾,又莫名其妙的没有了,换成了愤怒:“楚铮,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你既然不肯承认我是你妻子,而我也允许你去爱别的女人,那你凭什么要管我的事?”

“爱,是不需要理由的。”楚铮回答:“我虽然不爱你,但我一样可以套用这句话,有些事,不一定非得需要理由才行。”

“呵呵,狗屁!”柴紫烟有些烦躁的摸出茶几下面的烟,点上一颗,声音平静的说:“这个问题暂且不谈了,我只是给你一个态度,你要是敢对不起我,那休怪我对不起你。”

“你可以试试。”

冷冷的看了楚铮一眼后,柴紫烟觉得这厮完全就是个不讲理的家伙,再也懒得和他探讨这个问题了。吸了一口烟后,话锋一转:“韩放和飞天集团投资在南湖省的工程,因为韩国方面不满意谢家的态度,所以大有搁浅的可能。”

“这个管我什么事,他们爱咋就咋。”

柴紫烟懒得指责这人心胸狭窄,径自说:“昨天下午,我和李孝敏以及韩放,在天上人间又见面了……这次是和我楚玄武一起去的。”

“见面说什么?”

“韩放准备撤资,把南湖省的工程,让给云水集团。”

“你答应了?”

“答应了,这几天就和长风集团和飞天集团签合约。”

楚铮有些奇怪的看着柴紫烟,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柴紫烟缩了一下脖子,说:“我没有发烧。”

“没有发烧那你­干­嘛要答应和他们签约?”楚铮嗤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啊?要是南海省那个项目好的话,韩放为什么要放手?”

“因为韩国方面不满他们谢家的态度,故意拖欠资金和技术,”柴紫烟说:“长风集团因为南海省深水港工程占用了大量的资金,根本耽误不起。所以,韩放昨天约我出去,就是想以五十亿美金的低价,将南海省显示器工程转让给我。”

楚铮摇摇头,说:“虽然我对做生意不怎么在行,但我知道一个道理。韩国方面既然敢拖韩放,那一定也敢拖你。你现在以五十亿美金接过这个工程来,猛地一看是占了四亿美金的便宜,可韩国­棒­子要是再拖你的话,那你该怎么办?是不是再赔上四亿美金转让给花漫语等人?”

柴紫烟摇摇头:“不会的。据我所知,韩国飞天集团的流动资金现在都投在了英国的太阳伞公司。他们公司现在也很紧张,也是盼着南湖省的工程早日上马创建利润。他们之所以一直强撑着不投资,就是因为不满谢家的态度。而且,李孝敏曾经明确的向我表示过,只要云水集团一接过工程,她马上就会投资和引入技术人员。她这样做,就是为了向楚家讨好,希冀能够用这种方式来补偿刺杀周舒涵的过错,同时更希望能够在华夏重新找一个靠山……”

听着柴紫烟的侃侃而谈,楚铮皱着眉头的问:“你信韩国人的话吗?”

柴紫烟实话实说:“不信。”

“那你还敢和他们签约,这不是傻……傻那个啥吗?”

柴紫烟瞪了楚铮一眼,接着说:“从昨天下午,我就召开了公司高层会议,详细的分析了这件事。”

“你那些智囊团,是不是得到这样一个结论?”楚铮挥手扇了扇柴紫烟吐出来的烟:“巨大的利益,一般都是潜伏在巨大的危险之中?”

“可以这样说。”谈起工作后。柴紫烟是一脸的认真。甚至看到楚铮挥手的动作后,很自觉的将烟头摁在烟灰缸里:“我们曾经详细谨慎的分析过,如果工程一旦顺利上马,所创造的利益将是一个恐怖的数字。甚至,只要我们用心,完全可以从韩国方面学到制造显示器最先进的核心技术。华夏有句老话,不入虎­茓­,焉得虎子,可能就是这意思了。”

“利益,总是会蒙蔽人们那双桃花眼。”楚铮懒懒的回答:“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反正作为你法律上的丈夫,我已经对你提出了最衷心的警告。”

“谢谢你。”柴紫烟道了一声谢后,伸手在楚铮的左边脸颊上极快的抹了一把:“唉,关键时刻,还是老公好啊,哪像是花漫语那个贱人,在前脚劝告我别相信韩国人后,后脚就和李孝敏单独会面……不为别的,就为这口气,大官人我也决定和飞天集团共事了!”

“我觉得,正是韩国人看准了你和花漫语这两个傻瓜娘们的明争暗斗,才使出了这个办法。”楚铮吐了口吐沫,在柴紫烟摸过的脸颊上使劲擦了擦,说:“在这儿我先答应你,如果你被骗了哭鼻子后,我会很大方的借给你一个肩头靠靠……”

楚铮刚说到这儿,手机忽然响了。他摸出手机一看,是顾明闯的电话。

在柴紫烟那鄙视的目光中,楚铮笑呵呵的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接通电话:“丫的,美国现在好像才是凌晨吧,你失眠了?”

“楚铮,有人要追杀我!”顾明闯那急促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楚铮眉头一挑,接着就冷笑道:“混你的蛋,谁也他妈的吃饱了撑的去追杀你?再说了,就算是追杀你,老子现在也不能赶去美国吧?”

“我现在就在华夏首都国际机场,候机大厅对过的百花公园中!”顾明闯的喘息声是越来越大:“我、我腿上受伤了!”

通过电话,楚铮可以真真切切的听出他是上气不接下气,马上就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了,也顾不得问他怎么忽然来京华了,连忙问道:“是什么人追杀你?”

“一个女人,很可能是华夏国安特工……啊!”那边的顾明闯刚说到这儿,忽然就是一声痛苦的大叫声,马上,电话就被挂断了。

正文_第319章 :宁肯跟着鬼车走,也别碰到人见愁!

华夏国安特工追杀顾明闯?难道他的身份暴露了?!

听到顾明闯发出的痛哼声后,楚铮心头猛地一震。

没有谁比楚铮更明白顾明闯的实力了。虽说这小子平时荒­淫­无度的,但在两人认识的这些年中,这家伙单独执行59次任务无一失手的记录,使他牢牢的盘踞在杀手榜的前十名。

可现在,顾明闯却被一个女人追杀成这样,楚铮要是不心惊才怪。

华夏安全部门中会有这样厉害的女人?不会,别说是国安了,就是放眼世界,除了商离歌外,还会有谁可以将顾明闯弄成这样?

这些问题,楚铮现在已经来不及再去考虑了。马上就找到商离歌的电话,直截了当的说:“速去机场候机大厅对面的百花公园,顾明闯有危险!”

“知道了。”商离歌的声音,冷静而清晰。

扣掉商离歌的电话后,楚铮转身就向门外跑去。

“喂!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柴紫烟见楚铮脸­色­沉重的接了一个、打了一个电话后,撒腿就向外跑,赶紧的站起身追问他怎么了。

楚铮抓住门,忽然想起楚玄武现在不在家,他突地停住脚步:“你的车子呢?借给我用用。”

上次楚铮在周舒涵遇刺时,曾经打晕了孙家海。他觉得这次要是再故伎重演,肯定不能成功,这才和柴紫烟要车子。

“等等!”柴紫烟说着赤脚跑进卧室,墨迹了几分钟后,已经换了一双板鞋,手里拿着一串钥匙的跑了出来。

“给我!”楚铮伸手要去拿钥匙。

“我和你一起去!”柴紫烟一抬手。

“那儿危险!”

“你会保护我的,是吧?”

“靠,什么人,快快快!”楚铮也来不及和柴紫烟再说什么了,马上抓着柴紫烟的胳膊,一脚踹开房门就跑了出去,

楚铮拉着柴紫烟向大门口飞奔时,恰好看到楚老太太和云若兮婆媳俩说笑着进大门。

“小扬。你、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云若兮看到楚铮拉着柴紫烟跑过来后,赶紧的搀着楚老太太向旁边躲开。

“私奔!”楚铮随便嚷了一嗓子,拽着柴紫烟就擦着这婆媳俩跑出了大门。

“私奔?这俩人不是两口子吗?这是玩的哪门子私奔?”楚老太太和云若兮对望了一眼,脸上带着茫然的转身看时,楚铮和柴紫烟已经跳上了王府门口的那辆宝马越野车上。

……

顾明闯,男,华夏苗疆人。今年25岁零十七天。身高一米七九,体重七十三公斤。在国际杀手榜排名第八,最擅长的本事是---跑路。曾经有过把两只野兔子追炸了肺的光辉记录,可谓是轻功卓绝。

除此之外,顾明闯还因为出身苗疆的原因,用的一手好毒,在接到过的59次生意中,有29个目标,是糊里糊涂死在他周围十米之外的。

虽说楚铮一直都称呼他是白眼狼,但顾明闯在‘圈内’,却有个让人心颤的外号:人见愁。

世上一向有鬼见愁之说,但世间本无鬼,所以圈内知名人士才把人见人愁的顾明闯称为人见愁,并有‘宁肯跟着鬼车走,也别碰到人见愁’的说法。

其实,别看顾明闯名声不咋样,但小伙子长的还是蛮帅的,除了喜欢趴在女人肚皮上探讨‘生人’外,最多也就是浑身是毒药了。抛去这两个缺点外,仅看表面形象,他也算是好孩子一个了。

尤其是他在和美女聊天时,更是绅士的不得了。

现在,顾明闯这个绅士的不得了的一代人形播种机(楚铮语),在扣掉楚铮的电话后,慢悠悠的坐在百花公园里的一条石凳上,翘着二郎腿的,看着一个身穿银灰­色­套装走过来的外国女孩子,不住的摇头叹气:“唉,麻了隔壁的,这世道太不公了,大爷这样帅的一货,哪儿不比楚铮那闷­骚­好呀,可为什么这几个美女都喜欢他呢?搞不明白。”

迈着一双露在套裙下长腿的外国女孩子,走到顾明闯对面的石凳前,摘下脸上的墨镜,将手里的一份杂志铺在石凳上,这才款款的坐了下去。问瞪大眼睛瞅着她的顾明闯,声音嗲的让后者几乎要尿在裤裆里:“老八,你这样作弄楚、楚铮,不怕他生气吗?”

“不怕,我估计这小子在京华的这些天,应该闲的身上骨头都痒痒了。”顾明闯说着,又扫了外国女郎的那双长腿一眼,有些犯愁的说:“苏菲,我真正担心的是,他会埋怨我把你带来华夏。听哥们一句劝,天底下比他帅的男人多得是,比方我……咳,你实在没必要单恋一枝狗尾巴草的。”

“你信不信缘分?”这个叫苏菲的洋妞,并没有回答顾明闯的问题,反而问他信不信缘分。

顾明闯歪着脑袋想了想:“怎么说呢,我也信也不信。”

“说说呢。”

“都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商九儿爱楚铮,是因为他为了他不惜放弃了大好前程流落国外。可你呢?我实在想不通,他又没有救过你,甚至你们在阿富汗战场上相遇的时候,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但你为什么要苦苦的追求他,并为了他赶到英国替他做事呢?”

“我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我们墨西哥是玛雅文明的发源地,我这一生都属于伟大的主,并按照他的旨意去拯救世人。”苏菲慢声说道:“三年前,楚铮在阿富汗战场上拯救阿利夫人时,我就在一旁看着。我永远也忘不了,他为了救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太太,独自面对那些残暴的东图分子时所表现出的勇敢。尽管他救阿利夫人是因为别人给了他报酬,可他那雄壮威猛的一幕,却牢牢打动了我的心。在那一刻,我就以主的名誉发誓,他才是我苏菲命中的真主。”

顾明闯耸了耸肩,苦笑一声的说:“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不明白就因为一个信仰,你就放弃了你的玛雅文明赶到英国,心甘情愿的给他当个管家婆。唉,这小子真他妈的好运,为钱救了个快翘了的阿利夫人吧,还是太阳伞公司的大股东……世间很多事吧,说起来就这么奇妙。你说阿利夫人七十好几了,当楚铮的­奶­­奶­都可以了吧?可谁知道,这老太婆偏偏在临死前,说啥也得收楚铮这个毛头小伙子当弟弟!而且还把所有的股份都给了他!我真是纳闷的很,每天在大街上溜达,怎么就碰不到这样的好事呢……”

“你没有碰到这样的好事,那是因为你总是做缺德事。”顾明闯刚说到这儿,就听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他身后的绿化带后面传出。

尽管是大白天的秋阳高照,但那如同从坟墓中钻出来的声音,还是让顾明闯浑身打了个激灵。

“啊!”顾明闯腾地一声就从石凳上蹦了起来,而坐在他对面的苏菲,也一脸紧张的站了起来。

一个身穿黑­色­甩帽衫的女人,双手抄在口袋中,低着头的从绿化带后面走了出来。

“九儿姐,咱下次能不能别带这样吓人的,好不好?”顾明闯看到这个女人后,马上就摇头晃尾巴的腆着一脸的笑容:“您怎么会在这儿呢?”

“有人给楚铮打电话,说是他遭到了一个女人的追杀。”黑­色­甩帽衫女人抬起头,脸上戴着一副大大的蛤蟆镜,露出薄薄的嘴­唇­和尖尖下巴上,没有一丝的血­色­,正是夜枭商离歌。

顾明闯­干­咳了一声,陪着笑的说:“那啥,那啥,你也知道我就是这德­性­不是?我就是想楚铮了,故意和他开个玩笑的。其实我觉得,他肯定会猜出我的诡计来的,谁知道他竟然告诉了你……嘿嘿,九儿姐,你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赶过来,足可以证明你们是多么的关心我……”

顾明闯不怕楚铮,但绝对怕商离歌。

商离歌本身功夫比他厉害还在其次,主要是她的杀人不眨眼的­性­格和寒森森的外貌,总是让他放不开。所以,每次在商离歌面前,他都是乖得不得了。

商离歌冷冷的看了一眼明显局促不安的苏菲一眼,随即低下头看着地面:“楚铮最近这些天遇到了很多麻烦,你们这时候来找他,是不是觉得很好玩?”

“什么麻烦?”顾明闯一楞,随即一拍大腿,大声骂道:“麻了隔壁的,谁敢这样不长眼?九儿姐,你告诉我,我不那些人的肠子拽出来喂狗,就算是他们命好!

“你见到他就知道了。”商离歌说完,根本没有和苏菲说一句话的,转身就走了。

望着商离歌那看似不快、却眨眼间消失在花树后的方向,苏菲呆了片刻,这才用手拍了拍高耸的胸脯:“老八,商九为什么总是对我充满了敌意?”

“唉,谁让你喜欢楚铮呢?你要是喜欢我的话,我敢保证,商九儿马上就会热情的喊你妹妹。”顾明闯皱着眉头的想:这世上还有人敢惹鬼车,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苏菲并不知道顾明闯在想什么,只是说:“我可不愿意有这样一个姐姐。”

“我知道啦,你这样说,其实就是在委婉的提醒我,你不喜欢我啦,伤心啊,我这样一个大好青年,咋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呢?”顾明闯唧唧歪歪的说了片刻后,一ρi股坐在石凳上,双手捧着脑袋犯愁的说:“苏菲啊,我现在真的后悔让你跟着来华夏了。”

“你后悔什么?”

“商九儿还不是楚铮的正牌老婆,都因为我把你带来而生气了,要是柴紫烟知道了,妈的,你琢磨着我会有好果子吃?”

苏菲想了想,走到石凳前,挨着顾明闯坐下,双手抱着他的一根胳膊,嗲嗲的说:“老八,你看这样好不好,要是等会儿看到柴紫烟后,我就说你是我女朋友,好不好?”

顾明闯头也不抬的回答:“好啊。不过,她要是给我们安排一间屋子呢?我们咋办?”

“那好办啊,现在又不是冬天,你这么好的身体素质,睡沙发肯定没事的,是不是?”

“嗯,我觉得也是。”顾明闯苦笑着点点头,心里一个劲的骂自己犯贱:我怎么不意志坚定点啊,­干­嘛受不了她的苦苦哀求带她来华夏啊,我这不是找虐嘛……奇怪,真不知道是谁敢招惹楚铮。

正文_第320章 :楚铮撞人了!

奇怪,真不知道是谁敢招惹顾明闯。

“坐好!”因为心急顾明闯的安危,楚铮在启动车子后,对刚坐在副驾驶座、还没有来得及系安全带的柴紫烟喊了一句,马上就挂挡踩油门,提速­性­能良好的宝马越野车,猛地向前一顿,嗖的一声就蹿了出去。

“唉呀!”右手抓着安全带的柴紫烟,猝不及防下,被越野车因猛启动而产生的强推力推的身子向前一蹿,差点一头撞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

幸亏柴大官人及时伸手,一下子撑住了挡风玻璃,这才避免了她卖弄铁头功的机会。

这人怎么这样啊!柴紫烟大怒侧头,对正一脸严肃望着前方的楚铮嚷道:“你着急去投胎吗?就不知道考虑一下我的安全!”

“谁让你非得跟来的?”

“你!”柴紫烟一瞪眼,可看到楚铮的确好像很着急的样子,也不敢再和他顶嘴,只是恨恨的说:“我跟着你来,不是关心你吗?”

楚铮没有搭理她,只是在极短的时间,将车子驶上主­干­道后,很快就将油门踩到了底。

柴紫烟的­性­格,严格说起来属于外向型的。

外向型的人在做事时,特习惯雷厉风行,其中就包括驾车。

以前的时候,不管是柴紫烟亲自驾车、还是有凌星来抓方向盘,车速都算是比较快的。

只要是在相比较空旷的路段上,秒就可以加速到时速一百迈的宝马越野车,一般的车速都会被提到一百五十迈左右。

尤其是那次在遇到索伦森时,为了柴紫烟的安全,凌星当时的车速已经超过了时速两百。

两百的车速,在柴紫烟看来,可以算得上飚车了,那也是她这辈子坐车时达到的最高速。

可今天的此时,柴紫烟坐上楚三太子驾驶的车后,才知道什么是飚车。

驶上主­干­道后,低头系好了安全带的柴紫烟,怀着极大的气愤,右手紧紧的抓着手柄,准备言传身教的劝楚某人:我知道你可能真的有急事,但你就算是真的有急事,也该在驾车时注意安全啊……

可柴紫烟刚张开那张诱人的小嘴,话还没有出口呢,就无意中看到了时速表,马上就聪明的闭上了嘴巴。

时速表的那根指针,清清楚楚的告诉柴紫烟:时速二百六!

时速两百六,而且还是在首都闹市区内!

这人疯了,在这种地方开这么快的车。我靠,我怎么这么犯贱呢,在家老老实实的看电视嗑瓜子多安稳,­干­嘛要跟着他出来啊……柴紫烟只觉得呼吸都开始困难,下午吃进胃去的那些瓜子啥的,现在好像都要急着从嘴里喷出来,而腾云驾雾的感觉,也逐渐从脚底下传来。

“楚、楚铮,你慢点好不好?”柴紫烟很艰难的说出这句话后,就闭上了眼睛。她受不了眼看着要和某辆车相撞、却在间不容发间擦肩呼啸而过的视觉冲击。

“快吗?”扫了一眼时速表,楚铮轻打方向盘,车子马上就一个晕眩感十足的漂移,超过两辆不知道啥牌子的轿车后,驶上了直通首都国际机场的道路。

“不快。”柴紫烟强忍着呕吐欲望的,闭着眼说了句瞎话。心里却在发誓:以后就是你跪在我面前求我,都休想我再坐你的车!

“我觉得也是。”楚铮说着,又踩了下油门,在前方十字路口的黄灯马上变成绿灯时,嗖的一声就蹿了过去。

论说,依着楚铮的心理素质,绝不该在听到顾明闯遇险后,就不加考虑的会这样玩命赶去。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周舒涵遇刺一事,使他心底有了一种隐隐的怕意。正是这种怕意,才让他在听说最好的哥们遇险后,方寸多少的有些乱。

不过,当车子将一辆试图拦截他的警察远远的甩掉后面后,楚铮忽然猛地明白了一个事实:顾明闯最擅长的是什么?跑路啊!虽说让这小子凭着两只脚丫子去追F1赛车是的确没戏,但别人要想把他追杀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像有些太夸张了。更何况,只要能够认出他就是白眼狼人见愁的人,又怎么不会知道这家伙浑身是毒,又怎么敢接近他的十米之内?

那他为什么会打求救电话?

楚铮慢慢的琢磨过味来了:这小子是在演戏,是在利用哥对他的关心而装逼!

“我草。”楚铮想明白了这些时,车子已经到了首都机场候机大厅对面的公园门口。所用去的时间,才是正常车速的三分之一多点。轻砸了一下方向盘后,他松开了油门,低低的骂了一声,说:“这次路上为什么没有堵车呢?”

明显感觉到身子从高高的半空落到地上后,柴紫烟睁开了眼。

车子停下。

车子一停下,柴紫烟解开安全带,脸­色­苍白的一把推开车门,飞快的跳下车,跌跌撞撞的跑到路边,右手扶着一棵花树,弯腰张嘴……

可怜的孩子。

用怜悯的目光看了一眼柴紫烟,楚铮掏出了手机,找到顾明闯的号码回拨了过去。

“楚、楚铮……”那边的顾明闯刚说出这三个字,楚铮就冷笑着说:“我给你十秒钟的时间出现在我眼前,时间一过,后果自负!十,九,八……”

柴紫烟将一下午好不容易才嗑完的半斤瓜子,都极不情愿的吐出来后,掏出丝帕擦了擦嘴巴,无力的向一边走了几步,一ρi股的坐在了路边的一条石凳上,桃花眼无神的看着宝马越野车,恨的把牙咬得咯吱咯吱直响:这个混蛋敢这样待我,我他妈的非找机会弄死他!

柴紫烟发誓的工夫,就见车子竟然启动了。

“喂!你、你要­干­嘛去?”看到车子启动后,柴紫烟也顾不得多难受了,蹭地一声从石凳上站起,刚想再说什么,却见车子如同才出楚家家门那样,猛地向前一蹿。

眼见楚铮要撇下自己又要驾车绝尘而去,柴紫烟心里那个恨啊,简直是笔墨难以形容。她猛地一跺脚,伸手指着车子准备不顾淑女形象的破口大骂时,就见一道影子,如同被疾风从路边刮过的一道影子,攸地就出现在了楚铮的车前。

那道影子刚被柴紫烟的视觉映像锁定,还没有等她来得及看清是人是鬼,就被急速向前的宝马越野车高高的抛起,如同放飞的风筝那样,直直的‘飞出’足有十几米远后,才啪嗒一声的落在地上。

柴紫烟的视线随之跟进。

现在,她看清了,那道被车子高高抛起的影子,是个人,应该是个男人。

那个穿着一身深蓝­色­衣服的男人,躺在公路边,一动不动。

楚铮撞人了!

刚才还发誓要找机会弄死这家伙的柴紫烟,看清那道影子是个男人后,脑海中马上就浮起了这个念头,再也顾不得浑身酸软无力胃难受啥的了,抬腿就跑到了车前,一把抓住车门柄,将车门打开,对坐在里面竟然还有心情点烟的楚铮尖声喊道:“楚铮,你撞人了!”

脸上带着一脸欠揍表情的楚铮,好整以暇的点上眼后,从另外一边推门下车,绕过车头走到柴紫烟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眯眯的说:“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你撞人了,不赶紧的去看看被撞者,还有心情吸烟还对我说稍安勿躁!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柴紫烟瞪着一双大大的桃花眼,好像看外星人那样的看着楚铮,神经质般的点点头,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嗯,稍安勿躁。”

柴紫烟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已经有人注意到这边,并有几个人向这边跑来后,她才浑身打了个哆嗦的清醒过来,一把抓住楚铮的胳膊:“快,快打电话叫急救车!”

“没事,那家伙死不了。”楚铮说完,在柴紫烟那焦急的目光中,抱着膀子的对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喊道:“给你三秒钟的时间,给我滚过来,要不然兄弟没的做了!”

啥?

柴紫烟晃了晃脑袋,下意识的向那边看去。马上,她就发现了惊人的一幕。

刚才那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随着楚铮的话音刚落,就鲤鱼般的一个挺身,不等她看清他的长相,就好像踩着风火轮那样的跑到车子前,双腿一并,双手放在大腿外侧,弯腰行礼,语速极快的说道:“楚大爷,多日不见,您老人家吃饭还香、放屁还响、神经还算正常、身体还算健康、小弟弟还能不能抬头?”

这是怎么回事?

柴紫烟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个长的眉清目秀的家伙,再看看一脸冷笑的楚铮,感觉这个世界是这么的不真实。

“嘿嘿,你了不起了啊,敢耍我了。”楚铮冷笑着,出拳,一拳砸在那个男人的左肩,将他揍了个趔趄:“妈的,你知道这一路我闯了多少个红灯、ρi股后面跟着几辆警车?”

那人被揍了一拳后,仍然弯着腰的,一脸的无赖样:“嘿嘿,要不是这样,怎么才能看出您老人家对我的关心?我激动啊,我感动!”

在楚铮和那个男人说着话的工夫,几两警车呜哩哇啦的跑到了近前。

不过,就在楚铮转身准备用最诚恳的态度接受交警同志们的处罚时,最靠近他们的那辆警车,竟然调头直接闪人了。

唉,人家肯定认出我是谁了……楚铮心里叹了口气的同时,也不禁有点小小的得意。

“那啥,祖国的交警们,肯定是看到玉树临风的我站在这儿,不忍心为难你,自己主动走了吧?”那个男人抬头看了一眼远去的警车,一脸的得­色­。

“草,”楚铮低低的骂了一声,说:“顾明闯,你还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不?”

正文_第321章 :太阳伞公司总裁!

哦,原来他们认识。这个叫什么顾明闯的给楚铮打求救电话,竟然是开玩笑!

现在的柴紫烟,终于明白过是怎么回事了,忍不住的悲愤交加,眯着眼的看着顾明闯:你开玩笑不要紧啊,可别让我跟着遭罪啊。你知道我这一路上差点被吓死不?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柴紫烟脸上是啥表情,顾明闯当然能够看得出,同时也知道这位娇滴滴的美人儿是谁了。心里苦笑了一声:草了个鸟的,没想到柴紫烟也跟着来了,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出苏菲和楚铮之间的那些猫腻。

心里这样想着,顾明闯咳嗽了一声,不再搭理楚铮,挺直了身子,对柴紫烟伸出右手:“这位容颜不凡、花见花败的女士,就是我楚哥在国外四年多、一直日思夜想、每天要念叨上百遍你名字的紫烟嫂子吧?嫂子好,我是楚哥上辈子的情人、这辈子的好兄弟,我叫顾明闯。今年24岁,至今未婚。固有资产数亿美金,典型的钻石牌王老五。今天嫂子能够亲自来接我,实在是我祖坟冒青烟,上辈子敲烂了三十七八个大木鱼才修来的福份。那啥,你啥时候和我楚哥离婚,离婚后可以考虑一下我……”

听顾明闯说出最后这句话后,楚铮忍不住的想抬脚踹他一脚:丫的,提什么离婚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嘴子,这家伙就是个十足的嘴子。

在心里给顾明闯定义后,柴紫烟碍于他自称是楚铮的好兄弟,只好暂把所有的不满用花儿般的笑容掩盖了后,这才伸手和他握住:“呵呵,你好顾明闯,欢迎你来到京华。你放心吧,你楚哥要是不要我了,我会第一个考虑你的。”

柴紫烟说完,刚想把手缩回来,却不曾想到,顾明闯竟然抓起她的小手,低头在她白­嫩­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

是可忍孰不可忍!

敢当着我的面亲我老婆的小手,就是兄弟也得拳头的伺候!

楚铮抬脚就踢在顾明闯的左胯,直接把他踹的向后退了好几步,才在小脸通红的柴紫烟注视下,瞪眼骂道;“给我滚!月亮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

“咳、咳!”顾明闯夸张的大声咳嗽了几声,再次死皮赖脸的走过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首饰盒。

他双手恭恭敬敬的捧着盒子来到柴紫烟面前,低声下气的说:“嫂子,咱们初次见面,我也没啥好东西巴结你的,这儿就是一颗不值钱的吊坠,还请您一定要笑纳。”

柴紫烟长这么大,还真没有收到过男人送给她的礼物。她虽然爱笑,表面看上去也挺‘和蔼’的,但本身所处的地位,却注定那些心中爱慕她的男人,不敢对她有何表示。还有就是,只要是能够用钱买到的东西,她也不稀罕别人送。

现在看到顾明闯送她礼物后,柴紫烟刚想推辞,忽然想起了楚铮曾经送给周舒涵纠结手链那件事。暗想:你既然可以送给别的女孩子礼物,那我也可以收下别的男人礼物啊,更何况这个嘴子还是你的哥们。

心里这样想着,柴紫烟伸出去刚想推辞的手,就顺势把盒子接了过来。盒子都没有打开的,就一脸开心的道谢:“呀,是吊坠吗?顾明闯,谢谢你啊,你的礼物太让我高兴了!你知道不,这还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收到男人的礼物呢!”

柴紫烟嘴上虽然这样说,其实心里却丝毫没有把顾明闯送给她的这件礼物当回事。

在她看来,就算这家伙和楚铮关系特好,可因为她自身实力问题,他能拿得出什么让她看上眼的礼物?充其量也就是世界上那些知名品牌罢了。她之所以表现的这样开心,说这是她有生以来收到的第一件礼物啥的,其实就是故意说给楚铮听的。

柴紫烟心里是怎么想的,楚铮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苦笑着摇摇头,拍了拍顾明闯的肩膀:“哥们,让你破费了。”

顾明闯也是那种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主,自然也猜到柴紫烟的所想。不过他却丝毫不以为意的笑笑,显摆说:“也没啥,就是一颗红­色­玻璃珠罢了。咱们自己哥们,还用得着说这些屁话?”

柴紫烟在俩男人说着话的工夫,打开了那个盒子,看到了那颗‘红­色­玻璃珠子’,马上就愣了。

柴紫烟不是珠宝首饰鉴定专家,但她所拥有的珠宝首饰,很可能得比那些专家见过的都多。她一看到这颗‘玻璃珠子’时,一眼就看出:这颗吊坠,竟然是红钻制成!

红钻,又名滴血钻石、冲突钻石、血腥钻石,是一种开采在战争区域并销往市场的钻石。

红钻按­色­调分有血钻和紫红­色­钻石。血钻­色­泽鲜红如血,艳丽无比,是彩­色­钻石中极为贵重和罕见的极品。

早在1989年春,在法国巴黎的一次珠宝展销会上,曾经展出了一颗重量仅为克拉,名叫‘拉琪’的血钻,标价竞达4200万美元。

那颗被制成吊坠的‘拉琪’血钻,美艳让人倾到,其昂贵的价格让人瞠目结舌。与当时的黄金价格相比是黄金的十万倍以上,比无­色­钻石贵二千倍以上。

“这、这是血钻吧?看起来好像和闻名世界的‘拉琪’血钻吊坠样子,差不多呢。”柴紫烟捧着首饰盒子,抬头看着顾明闯。

“紫烟好犀利的目光。这颗钻石的确是血钻制成的。它不是好像是那颗‘拉琪’吊坠,而是它本身就是‘拉琪’血钻吊坠。在很早之前的时候,我就想方设法的想把它据为己有了,可一直都没有得逞。没想到这家伙今天竟然主动双手奉上。唉,有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顾明闯,你小子了老实的告诉我,你不是想用这颗血钻来当作锄头,挖我墙脚来了吧?”楚铮用真是赞赏的眼光看了一眼柴紫烟,脸上带着‘哥们真给我长脸’的得意。

“嗨,我说楚铮,哥们挺纯洁的一人,你­干­嘛把我说的这样俗?”顾明闯叫着撞天屈,一口流利的京片子:“我就是仰慕嫂子的美貌而已,可做梦也不敢对她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况且、况且,哥们也是名花有主的人了,要是让俺女朋友听到了,还不知道该怎么收拾我呢!”

听说这就是那颗高达数亿RMB的血钻‘拉琪’后,就算柴紫烟是华夏国内数得着的小富婆,但她还是震惊无比,马上就觉得手里的这个小首饰盒重逾千斤,赶紧的捧着送到顾明闯面前:“呀,这可使不得,我怎么可以收你这么贵重的礼物!?”

楚铮一摆手:“那啥,紫烟,你不是早就嫌我没有送你一份像样的礼物吗?这次顾明闯送上这份大礼,就当是我送你的了。收着就行,千万别客气。你要是不收的话,这小子他得难过的睡不着觉。”

我有你说的这么贱吗?几千万美金的东西送不出去?顾明闯在心里诽谤了楚铮一句,却顺着他的话,摆摆手:“嫂子,其实楚铮说的没错。在我回国之前,他就嘱咐我一定要挑份像样的礼物来代表他对你深深的爱意了。我寻觅了很久,才找到了这颗拉琪……你要是不收下的话,我可真没脸在你眼前竖着了,要不然我马上转身就走。”

“可这也太贵重了啊。”柴紫烟摇头,执意要把拉琪血钻吊坠还给顾明闯。

“不贵不贵,一颗血钻和我们兄弟俩的友情相比,算啥啊,最多算是颗玻璃珠子。是不是啊,明闯?”

“是,是!连玻璃珠子也比不上。”顾明闯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心里却在鄙视楚铮。

珠宝、美貌、衣服这三样,对女人来说,天生就带着无法抵御的杀伤力。

而把珠宝排在首位,也由此看出它对一个女人的重要­性­。

柴紫烟是个富可敌国的小富婆不假,但她也是个纯的不能再纯的女人。既然是个女人,她当然抵抗不住这颗血钻的魅力。

除了在心里怀疑顾明闯怎么会有这么大方手笔的疑问外,她心里现在是特别的满足,因楚铮送给周舒涵纠结手链的‘怨恨’,在这一刻,全部灰飞烟灭。

嘿!今儿能够得到这颗拉琪血钻,也不枉我在路上受了那么大的罪!柴紫烟心里想着,脸上全是不好意思啊、这让我该说什么好啊、那我可就收下你的礼物了啊的‘羞涩’表情,说道:“怪不得楚铮在来的路上那样玩命的跑,原来你们真的是好兄弟啊。嗯,既然是这样,那我再客气反而显得虚假了……哎,你刚才不是说有女朋友了吗?这次回来,没有带她一起来?”

顾明闯心虚的看了楚铮一眼,强笑着说:“嫂子,我女朋友来了,就在,”说着转身,用手指着一个从百花公园中走出来的女郎:“喏,就是她了。”

柴紫烟抬头看去,就见一个个头足有一米八零的金发碧眼的国外洋妞,十指交叉的放在小腹前,正一脸微笑的走了过来。待看清她的相貌后,心里马上一怔:咦,她看起来很面熟啊,好像和英国太阳伞公司的总裁苏菲差不多呢。

楚铮一看到这个女郎,脸­色­马上一变,笑声很奇怪的问:“嘿、嘎,呵呵,她、她就是你女朋友?”

“是啊,我们是不是特别的有郎才女貌样?”顾明闯抬手擦了一下鼻子,马上转过脸的望着公路对过的候机大厅,发着由衷的赞叹:“啊,候机大厅,多么宏伟的华夏首都候机大厅啊!”

刚得到一颗血钻的柴紫烟,根本没有发觉楚铮和顾明闯的奇怪,不等别人介绍,就赶紧的迎上几步,主动的向女郎伸出手,微笑着说:“您好,我是柴紫烟,是顾明闯的嫂子,欢迎来到华夏!”

那人高马大曲线玲珑的洋妞,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楚铮,伸手和柴紫烟紧紧握住,一口流利的华夏普通话:“嫂子您好,我叫苏菲。在英国的时候,就曾经听说华夏商场两朵花‘南紫烟,北漫语’的大名,近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被一个漂亮的外国洋妞称赞的感觉,是很爽的。这从柴紫烟脸上的笑容和热情足可以把太阳融化,就可以看得出。

“过奖过奖,那些都是虚名罢了。没想到苏菲小姐的华语讲的这样好。”柴紫烟轻轻摇晃了一下握着的手后,再次打量了一眼苏菲:“苏菲小姐,我通过国内的《世界财经周刊》,曾经看到过英国太阳伞公司总裁苏菲总裁的照片,发现你们……”

“我以前在大学时,攻读的就是中文系。嫂子没有看错,我就是太阳伞的首席执行总裁苏菲。”苏菲和柴紫烟同时松开手,眼睛看着楚铮的说:“也是他、顾明闯的女朋友。”

“啊,您就是太阳伞公司的苏菲总裁,顾明闯可真的算是抱的佳人归啦!”柴紫烟这次是真的吃惊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与华夏双雪集团在国际商场并驾齐驱的太阳伞公司总裁,此时竟然会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而且还是楚铮好哥们的女朋友!

柴紫烟在吃惊的同时,心里对顾明闯能够把拉琪血钻当作礼物送给她的疑问,也没有了。有这样一个富有的女朋友,能够一颗价值几千万美金的血钻送人,也不是多稀奇的事儿。

“呵呵,嫂子说笑啦,我是想做他女朋友,可是他不怎么重视我呢。”苏菲眼里闪过一丝幽怨。

“怎么可能呢?苏菲你这样优秀,还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追你呢。其实吧,男人都这臭毛病,很少珍惜轻易得到的人和物。”柴紫烟说着,抬手低头,从自己脖子上摘下她所佩戴的一条珍珠项链,满脸的不好意思:“呵呵,我知道,这条项链相比起顾明闯送我的拉琪血钻,是根本无法同日而语。可来而不往非礼也,礼物虽轻但情义深重……苏菲,你就收下吧,可不许嫌呢。”

“呀,这是你和、和楚铮结婚时,他送你的吧?”

唉,他什么时候肯送我首饰了?柴紫烟有些哀怨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可脸上却很认真的点点头:“是啊,是啊。不过不要紧,他们是好兄弟,我们是好姐妹嘛。”

“嗯,我们是好姐妹。”苏菲点点头,不再推辞,接过项链,直接戴到了自己的脖子里。

正文_第322章: 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呢?!

在柴紫烟和苏菲交谈时,楚铮拉着顾明闯向车前走了两步,低声问:“妈的,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把她给弄来了?”

“草了,你以为我愿意带着她来?可她就是死皮赖脸的拽着我衣服,你说我咋办吧!”顾明闯不耐烦的一抬手,挣开楚铮的手,小声说:“你他妈的别害怕,我们刚才已经商量好了,她暂时冒充我的女朋友……就凭我玉树临风的样子,配她是绰绰有余的,应该不会引起嫂子的怀疑。”

“你先少装逼。”楚铮看了一眼苏菲,接着说:“我不是害怕,我只是不想耽误人家的大好青春而已。”

“我可就纳闷了,就这样一祸国殃民的妞,主动的对你投怀送抱的,你竟然无动于衷,你是不是小弟弟真的抬不起来了?”

“滚!信不信我揍你!”

顾明闯耸耸肩,表示信。

“楚铮,我们还是回家吧。”就在楚铮和顾明闯小声嘀咕的时候,柴紫烟扭头笑着说:“你们在那儿嘀咕什么呢?”

“回家再和你算帐!”楚铮对着顾明闯瞪了一眼,低声说了一句后,抬头呵呵笑着说:“也没说什么,就是……”

顾明闯把话接过去:“也就是互诉分别后的相思之苦罢了。回家,回家再说吧。”

几个人说说笑笑中上了车,驾车的仍然是楚铮,而柴紫烟却和苏菲坐在了后面,顾明闯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楚铮在驾车回去的时候,速度虽说也不慢,但比起来时,那绝对算是天上地下的区别了。

“这次回来,就别再出去了。”楚铮把着方向盘,目视前方的低声说:“等我托人,给你把身份漂白,就留在国内吧。”顿了顿,又说:“商离歌现在是、是我女人了,而狐狸也有留下的意思。要不然,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使劲抽了一下鼻子,顾明闯做出万分感激样:“楚铮,你能够这样说,我太激动了!唉,你他妈的还是把商九儿给那个啥了……嗨嗨,别瞪眼,驾车时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过,你也知道我除了老本行,别的啥也做不来。要不这样吧,你现在不是在冀南安居乐业了吗?肯定会认识几个当地官员了。你帮我多给他们送点好处,我开个夜总会吧,你觉得怎么样?”

我何止是认识几个官员那样简单?楚铮心里得意的想。现在也不说破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皱了皱眉头:“我现在已经在冀南开了一家公司,狐狸也在里面有股,你也进来参股吧,有钱我们大家一起赚。”

“No,No,No。”顾明闯竖起一根手指头摆了摆:“我才不和你在生意上合伙,你也知道我这人纯粹就一糟货,根本不把钱当作钱看。我觉得还是自己闯荡的好。再说了,我入股你的公司,撑破天弄个副总啥的当当,那可没意思。我是宁为­鸡­头不为凤尾。”

听顾明闯这样说,楚铮也不再勉强:“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这事以后再说吧。”

“我听商九儿说,有人敢找你的麻烦?告诉哥,哥去把他们全家都灭了!”

楚铮看了一眼后面那俩低头交谈的妞,有些犯愁的说:“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碰到一些不长眼的韩国­棒­子……唉,顾明闯,你说苏菲她要是那啥,我该怎么办?嗯?妈的,你又装睡了……”

……

楚铮驾车赶到通向楚家的小公路路口时,天已经黑透了,道路两旁的路灯全部亮了起来。

今晚京华的天气,格外好,天上的星星是清晰可见。

一眼望不到边的路灯,和天上的星星结合在一起,很容易给人一种人间就是天上的错觉。

因为这次带着顾明闯和苏菲这两个外人回楚家,楚铮不等在路口站岗的武警战士们有何表示,首先自觉的落下了车窗,和执勤的战士解释里面这一男一女是楚家的朋友。

虽说顾明闯和楚铮之间,有着那种敢把脑袋扔给对方的交情,但他却一直以为楚铮的出身比他‘高级’不了哪儿去,这也是他在得知华夏有名的柴紫烟竟然下嫁楚铮后感到‘不公’的原因。

可今天的此时,当楚铮把车停下接受检查的时候,顾明闯看到路口两旁那些手握钢枪的武警战士后,首先的反应就是懵了,随即就是震惊,无以为继的震惊!

顾明闯是国际上赫赫有名的杀手不假,也是走南闯北的风流人物,可以算得上是见过世面了。但他在看到这个排场后,还是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巨大压力,下意识的收起嬉皮笑脸,等执勤战士详细检查了车子并做好记录后,这才碰了一下楚铮的胳膊:“哎,我说,你这是要把哥们送哪儿去?”

“回家啊。”

“回家?”

“是啊,哪儿不对劲?”

看着路旁的那些关卡,顾明闯满脸的不信,小声骂道:“草,你就给我装逼吧,实话告诉哥们,咱们这是究竟要去哪儿?”

将车子停在王府面前后,楚铮笑笑推开车门,说了句走啊后就跳下了车子。

“这究竟是哪儿啊?”下了车后,顾明闯抬头看着那座虽显破旧但仍然大气恢弘的王爷府门楼,踌躇不前。

“走了,你墨迹什么呢?”楚铮转身一揪顾明闯的衣袖。

顾明闯向后一缩身子,反抓住楚铮的胳膊,四下里看了看,小声说:“哎,看在咱们的交情份上,你说实话,你真的住在这里面?”

顾明闯有所顾忌吧,那是因为他是华夏人,在看到门口那些武警战士时,他就猜出住在这里面的不是普通人了。可苏菲倒没有他想的这样多,虽说在看到这一切时,脸上也多少的带出了些惊讶之­色­,但仍然跟着柴紫烟说笑着走进了王府大门内。

楚铮见顾明闯这样敏感,只好暂时先不进门,而是掏出烟来递给他一颗。

两个人就倚在车上,一边吸着烟的,楚铮把自己的真实身世,简单的给顾明闯说了一遍。

楚家老爷子虽然不是红歌星啥的,但是个华夏人都听说过他的名字。而顾明闯在还没有‘堕落’为杀手时,自然也知道。现在,当确定楚某人就是那个大人物的孙子后,他好像做梦那样,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然后又拧了拧楚铮的耳朵。

“草,你有病吧!”楚铮伸手打开顾明闯的手:“你爱信不信,反正我都说了。”

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后,顾明闯拉过楚铮的手,凑到嘴上亲了一下,很装逼的说:“哥们,我做梦也没想到你还是个如此大的人物!那啥,你和老爷子说一句,让他给我个市长啥的玩玩咋样?”

“滚!”楚铮骂了他一句,转身向家里走去。

妈的,发达了发达了,这下再也不用担心自己是黑户口了……顾明闯屁颠屁颠的跟上楚铮:“要不,我去外面住吧?”

楚铮知道顾明闯这样说,是担心楚家的人看不起他,同时也顾忌他杀手的身份。有些好笑的搂住他的脖子:“老子在外面流浪了这么多年,就认识了你、狐狸和商离歌,一直都把你们三个当哥们。明白吗?咱们是哥们,是兄弟!我知道,你要是让你常住在这儿,肯定会感觉束缚。但今天晚上,你必须在这儿住一宿,认识一下我的家人。”

“听了你的话,感动的我眼泪是哗哗的。”

“别感动啊,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的话,那啥,再送我几个血钻吧。”

“妈的,还想要啊,你­干­脆把我卖了得了!”

楚铮和顾明闯骂骂咧咧中,走进了前宅的正厅。

正厅中,楚家老两口和楚天台夫妻俩都在。柴紫烟正在向他们介绍苏菲。

听说这人高马大的洋妞,就是英国太阳伞公司的执行总裁后,楚家老人们还是很重视的,包括楚天台在内都含笑向她点头。

看来,漂亮的妞走到哪儿,也会给人好感。

楚铮在和老爷子等人介绍顾明闯时,只是很简短的说了一句话:“这是我兄弟,叫顾明闯。明闯,叫……”

楚铮的话还没有说完,顾明闯那儿就弯腰施礼:“爷爷好,­奶­­奶­好,伯伯好,伯母好。”

楚铮虽然没有详细介绍顾明闯,但楚龙宾和楚天台心里还是很有数的,知道小顾同志肯定不是那种遵纪守法的主。但儿子(孙子)既然这样说了,他们当然也得拿出尊长的架子来,说了几句客气话。

本想今晚和楚铮谈谈的楚龙宾父子,因为顾明闯和苏菲的忽然到来,自然不方便再‘占用’他的时间了。在一起吃了晚饭后,就让楚铮看着安排他俩人住处,老一辈的几个就去了后宅。

“苏菲,今天坐飞机累了吧?还是早些休息吧,等明天咱们再好好的聊聊。”等楚龙宾等人走了后,柴紫烟就安排服务人员给顾明闯苏菲安排住处。这俩妞通过这一路的交流,已经很熟悉了,所以她在说话时也没有太客套:“你和明闯今晚就住在东厢房吧,那是楚铮住的屋子……可别嫌脏啊,呵呵。”

“我还不算太累。”苏菲看了一眼和顾明闯说话的楚铮,说:“要不这样吧,我和、和顾明闯出去住吧。”

顾明闯马上就终止了和楚铮的谈话,大点其头:“是啊,我觉得也是。呵呵,嫂子,我不是不满意你这样安排,我只是觉得吧,住在这儿很拘束。”

“拘束什么呀,你们就当这儿是自己家好了。”看在顾明闯那颗血钻的份上,柴紫烟的心情,今晚格外的好:“就算你们要出去住,那今晚也得在家住才行。就这样说定了,楚铮,你好好陪陪明闯他们俩,我去帮着服务人员收拾一下屋子。”

“好的。”

等柴紫烟走出正厅后,楚铮望着苏菲,低低的叹了口气:“唉,你怎么忽然想起要来华夏了?”

不等苏菲说什么,顾明闯­干­咳一声:“咳,我去撒尿。”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看了这个低头吸烟的男人一眼,苏菲的眼里浮起水雾。她紧紧的抿了一下嘴角,抬起头看着天花板:“楚铮,你回到华夏后仅仅和我联系了一次(冀南车展时),是不是想抛下在国外的所有一切?包括你的公司股份。”

楚铮吐出一颗烟,淡淡的说:“是的。苏菲,过去的那种生活,我已经厌倦了,现在我就想安安稳稳的做一个普通人。当时我已经找了律师,如果我在一年内不在回到太阳伞的话,公司所有的股份将全部属于你。这些话,在我回国之前,好像就已经和你说清了。”

“嗯。”苏菲点点头,问:“当时你说你回国是为了追求你心目中的女孩子,柴紫烟好像不是那个女孩子吧?”

楚铮沉默了片刻:“不是。”

“可她已经是你妻子了。”

“我没办法。”

“没办法?”苏菲反手擦了一下眼角:“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已经在现实面前,放弃了你始终坚持的一些东西,继而试图接受一些你以前不想接受的东西?”

楚铮点头:“是的。”

苏菲耸耸肩,轻轻咬了一下牙齿,笑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楚铮一愣:“你放心了?”

“是啊。”苏菲脸上散发着飞扬的神采:“你既然可以接受无奈的现实,那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呢?”

正文_第323章:羽蛇神的传说!

“你既然可以接受无奈的现实,那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呢?”

楚铮用异样的目光看了苏菲一眼,反问:“我们之间有爱情吗?”

不等苏菲说话,楚铮接着又说:“我们只是在几年前偶然遇到,但我自问并没有为你做过什么。换句话说就是,我当时是为了钱才救阿利夫人的,可我当时并没有顾虑其他人的死活,这些人中也包括你。你没有为此对我产生反感,我就很知足了。”

苏菲沉默不语,她知道,楚铮所说的这一切是事实……

几年前的那个冬天,在北风凛冽的阿富汗,就在苏菲所在的那支国际红十字会小组遭到‘野狼’游击队绑架的第二天,有个脸上抹着迷彩油的男人,忽然天降神兵那样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在这个男人出现后,苏菲看到了只有来自地狱中的场景。

那九个手握AK47的游击队队员,在风卷着黄沙漫天飞舞时,发出着惨绝人寰的叫声,他们手里的钢枪怒吼着,对着那个男人疯狂的扫­射­!可苏菲并没有因此而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像她的几个队友那样蜷缩成一团,而是努力的睁大了眼睛,连上带着狂热的兴奋,看着那个如同鬼魅一样飘忽腾挪的男人。

当那个男人身子腾空而起、双臂展开、扬声长啸着,一脚将第九个游击队员的脑袋踢爆后,苏菲忽然想起了玛雅文明中的一个神话人物:羽蛇神库库尔坎!

传说,羽蛇神在杀那些破坏和平的恶人时,总是嘴里会发出厉声的长啸,从天而降的用瓜子打碎那个人的头。

羽蛇神的形象,可以在玛雅遗址中著名的博南帕克画厅等处看到。要说它的形象,与华夏人发明的牛头鹿角、蛇身鱼鳞、虎爪长须,能腾云驾雾的龙,还着实有几分相像。

在玛雅文明中,羽蛇神主宰着晨星,发明了书籍、立法,而且给人类带来了玉米。他还代表着死亡和重生,是祭司们的保护神。因此,在中美洲的许多民族,都有对羽蛇神的崇拜。

据已经失落的玛雅文明中记载,羽蛇神有三个儿子。他的这三个儿子,在后来分别成为了佐齐尔人、纳瓦人、塔哈斯克人的祖先。

苏菲,正是墨西哥人数最多的土著人---佐齐尔人尊敬的公主。

苏菲公主,在新世纪的阿富汗战场上,遇到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让她执着的认为,他就是羽蛇神库库尔坎转世……尽管这个男人在背着阿利夫人消失在漫天黄沙中时,根本没有看过她一眼,可她还是在回国后,马上就找到了佐齐尔人大祭司沙克库,请他卜算楚铮的下落。

被佐齐尔人誉为与神灵沟通的沙克库,在卜算楚铮的下落时,根据他们神灵的指示,不但­精­准的锁定了他所在的位置---英国伦敦太阳伞公司。同时也惊讶的发现,楚某人出现在阿富汗战场上的这一幕,早就被记录在了玛雅人的预言中!

预言中,某个男人将身披着神的光环,在某年某月某日,在一场漫天黄沙的战争中,挽救佐齐尔人的公主!

而佐齐尔人的公主苏菲,她之所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用她所有的一切来侍奉他们部族的神---羽蛇神。

当远离英国伦敦数千里的佐齐尔人大祭司沙克库,用部族流传下来的卜算­精­准的锁定了楚铮的位置后,这个叫楚铮的家伙,就正是成为了佐齐尔人的保护神。

但因为苏菲在完全接触到楚铮后,并没有发现他身上佩戴着羽蛇神的标志­性­信物(太阳石),所以她只能把这一些牢牢的记在心里,用世间普通男女的感情,来与他相处。

于是,一个充满神秘、和感情无关、只为甘心奉献的荒唐故事,开始了。

从楚铮出现在苏菲眼前的那一刻,开始了……

“好了,苏菲,你也早点去休息吧,等明天的时候,我再正式给你和明闯接风。”楚铮打断了苏菲的回忆,转身就像门外走去。

“库库尔坎!”苏菲嘴里叫着楚铮很反感的名字,紧走了几步追上他,抓住了他的衣袖。

楚铮甩手挣开苏菲,皱着眉头的低声说:“苏菲,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姓楚,楚河汉界的楚,叫楚铮,扬手说再见的扬。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炎黄子孙,我不是你们佐齐尔人的保护神库库尔坎。我有自己的父母和祖国。你明白吗?我不想再听到那个奇怪的名字,更不愿意成为一个什么荒唐的保护神!”

在楚铮甩手挣开苏菲的时候,他的左手扬起,露出了手腕上的纠结手链!

“啊!”看到那串手链后,因为遭到拒绝而眼神黯淡的苏菲,忽然露出了万分激动的神­色­,尖叫一声的,马上就噗通一声的跪倒在地,双手抱住他的双腿,嘴里说着楚铮听不懂的话,或者说是咒语:“啊嘎把斯亚古勒魔沙,吐露维洁芒度要!”

“你这是要­干­嘛?中邪了?”苏菲的突然下跪,唬了楚铮一大跳。他赶紧的双手抓住苏菲的双臂,想把她提起来,可无论他怎么用力,苏菲都紧紧的抱着他的双腿,嘴里一遍一遍又一遍的说着那句话,脸上、眼里带着让人心悸的狂热!

“楚铮……”舒舒服服撒了一泡尿回来的顾明闯,左脚刚踏进正厅的门槛,忽然看到苏菲跪在楚铮面前,仰起的脸上带着无比的崇拜表情后,他一下子就懵了:“你、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她可能中邪了吧?”楚铮真的很想一脚把苏菲踹的远远的,可却又舍不得……所以,只好脸儿通红的扭头,对傻楞在那儿的顾明闯低声喝道:“你他妈的傻站着­干­嘛?还不帮我拽开她!”

楚铮这样着急,一是他真不喜欢苏菲这样缠着他。二来就是,他怕柴紫烟看到这一切。

不过,华夏有句俗话是这样说的:你怕什么就来什么。

就在顾明闯手忙脚乱的跑过来抱住苏菲的腰,准备把她从楚铮的双腿上‘撕下’来时,有女人出现在了门口。

两个女人,两个人见人爱、花见花败的女人。

一个是刚帮着服务人员收拾完屋子的柴紫烟,一个却是刚从公司回家的花漫语。

看到这俩妞后,楚铮和顾明闯同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一脸的讪笑:“那啥,她可能发烧了。”

但是,苏菲并没有任何的改变,仍然在那儿紧抱着楚铮的双腿,嘴里反复说着那句谁都听不懂的话。

紧紧的攥了一下拳头后,柴紫烟嘴角绽放出一个让某男心悸的笑容,缓缓的走到了楚铮的面前,柔声说:“楚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可能是你兄弟的女朋友吧?你这样一个大人了,应该听说过‘朋友妻不开戏’这句话……你能不能给你的兄弟,解释一下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楚铮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看了一眼苏菲,对顾明闯说:“明闯,告诉你嫂子,你女朋友在一年中会犯几次羊癫疯。”

“好!”顾明闯点点头,转身看着柴紫烟,一脸的严肃:“嫂子,你信不信我的话?”

你出手就送我价值几千万美金的血钻,由此看来你和楚铮的关系是多么的铁。他如果做错事了,你百分百的会帮着他掩饰的。你的话,我信、信才怪!柴紫烟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的点了点头:“我信。”

“很好。”顾明闯深吸了一口气,向外走了几步才说:“我以未来妻子的贞洁发誓,我接下来说出的话,都是最真实的。”

在看到顾明闯远离自己、并发誓后,楚铮就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他用眼狠狠的瞪着顾明闯,如果不是苏菲抱着他的双腿,他会跳过去抬手给他一耳光,把这丫的想说的话给抽回肚子里去。

顾明闯就像根本没看到楚铮的眼神那样,缓缓的说:“苏菲不是我的女朋友,她曾经和我说过,这一辈子她都只能是楚铮的女人。”

顾明闯啊顾明闯,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啊,看来叫你白眼狼是一点也没错。楚铮吧嗒了两下嘴巴,苦笑着摊开双手表示某人正在胡说八道。

顾明闯的话,并没有让柴紫烟感到多么的惊讶。事实上,在看到苏菲紧抱着楚铮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想到了这儿。

“呵呵,原来是这样。”柴紫烟笑笑,伸手抓住苏菲的左臂:“苏菲总裁,你能不能先站起来说话?”

“啊嘎把斯亚古勒魔沙,吐露维洁芒度要!”苏菲对柴紫烟的动作,完全是置之不理,只是一个劲的说这句话。

花漫语走了进来,先看了看顾明闯,再看看苏菲,最后皱着眉头的问柴紫烟:“紫烟,她是谁?她怎么了?”

柴紫烟白了花漫语一眼,淡淡的说:“我还想知道她怎么了呢。”

对柴紫烟的敌意,花漫语丝毫不介意,继而问楚铮:“楚铮,这是怎么回事?”

“别问我。”楚铮沮丧的说摇摇头,然后对顾明闯说:“顾明闯,她是你带来的,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好办。”顾明闯走过来,抬手对着苏菲的脖子,啪的就是一掌。

苏菲软软的垂下了头。

顾明闯双手抱着被砍晕了过去的苏菲,将她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眼神躲闪的说:“那啥,这事不就解决了吗……呀,这位姐姐,如果小生没有看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和我紫烟嫂子齐名的‘北漫语’吧?”

花漫语打量了一眼顾明闯,坦然的点点头,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的说:“是,我就是花漫语,也是楚铮的小老婆。”

花漫语,你还嫌这儿不够乱?楚铮张了张嘴巴,却最终没有说话。

“啥?”顾明闯的眼珠子,在花漫语说完这句话后,马上就变成了­鸡­蛋。他吃吃的指着楚铮:“你、你是他他他的小老婆?”

“是啊,我配不上他吗?”花漫语幽幽的叹了口气,走到柴紫烟跟前,动作很轻柔的牵着她的手,再次对顾明闯说:“你说,我能不能配给楚铮当小老婆?”

“配……”顾明闯刚说出这个字,就见柴紫烟霍地扭头看着他,笑。马上,他就改口:“配上配不上的,我不知道,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咳咳,楚铮啊,我怎么感觉累了呢?要不我先去休息,有啥事咱们明天再说好了。”

“麻烦是你惹出来的,你这时候倒是想开溜了。你觉得这可能吗?”楚铮冷笑着挡住顾明闯的前进路线,对柴紫烟和花漫语说:“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大家听我把这件事详细的说一遍,好不好?”

“洗耳恭听,”柴紫烟说:“走,去西厢房吧。有些事,大家也该摆在桌面上好好谈谈了。”

正文_第324章:打架!

顾明闯将怀里的苏菲放在西厢房的沙发上时,她睁开了眼。

“我、我刚才怎么了?”苏菲脸上带着些许痛苦之­色­的,倚在沙发上,反手摸了摸后颈:“这儿怎么会这样疼?”

“你可能是坐飞机坐的累了,刚才睡着了。”顾明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笑眯眯的柴紫烟,又看了看板着一张脸的花漫语,这才凑到楚铮身边的沙发上坐下,刚想说什么,却被他一把推开:“离我远点!”

顾明闯一愣:“楚铮,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

“你是怪我把苏菲带到你面前吧?”

楚铮冷冷的说:“看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顾明闯,难道你不觉得你太多事了吗?你以为你是谁?”

“我草!”顾明闯骂了一句,

接着就从沙发蹦了起来,双眼开始发红的,伸手指着楚铮的鼻子,破口大骂:“楚铮你还有没有良心?昂!?你自己在外面招惹了女人,却他妈的怪我!我是欠你的了还是赊你的了?你凭什么都把火撒在我头上?”

楚铮啪的一茶几也站了起来,一把抓住顾明闯的衣领,瞪着眼的骂道:“妈的,你说我凭什么?”

“我他妈的的怎么知道!”顾明闯伸手打开楚铮的手,脖子伸的老长:“是,我承认,苏菲是我从英国带回来的。她忽然出现在你面前,的确是给你带来了麻烦,打搅了你平安的日子!可我有什么办法?”

“你可以装傻卖呆。”

“草,你说的轻巧。”顾明闯后退了一步:“可你知道吗,她威胁我要是不带她来找你,就会从太阳伞公司总部大楼楼顶跳下来!妈的,我不帮她只能眼睁睁的看她死,可我帮了她,却又惹你不待见。我他妈的的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办!你不是看着我不顺眼吗?那老子走好了,从此之后,咱们谁也不认识谁!”

“有本事你走就是,我也不拦着你。”

顾明闯一呆,接着点着头的连声说:“好,今天我才看明白你小子是个什么鸟人!亏我还把你当兄弟。行,我知道了,我总算知道了,你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了,你的大老婆是云水集团的董事长,你的小老婆是漫天实业的老总,你的情人是英国太阳伞公司的执行总裁……在你眼里,我、我他妈的算啥啊?我就是一自以为是的混蛋罢了!”

“是,你就是个混蛋,在我眼里,你屁也不是一个!”楚铮抬手指着门口:“你滚,给我滚!”

“楚铮,你才是个混蛋!”柴紫烟没想到,啥话还没有说,这俩人先反目了,连忙走过来推了楚铮一把,大声说:“哪有你这样的?不管怎么说,顾明闯千里迢迢来到了京华找你,有什么事是解释不开的,用得着这样激动吗?!”

“男人的事,娘们少Сhā手!”楚铮抬手就将柴紫烟推到在了沙发上,随即冲到顾明闯面前,推搡着他:“滚,滚!”

“不用你推,老子就走!”顾明闯被推的趔趄了两下,差点撞到看傻了眼的花漫语身上。他身子一顿,忽然转身抬脚‘咣’的一声就跺在了楚铮的小肚子上。

砰!

楚铮的身子,就像是麻袋那样飞过茶几、飞过沙发、飞过……飞到墙上,然后发出一声闷响就掉在了地上。

不等楚铮站起身,顾明闯疯了那样的扑上去,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抬手对着他的下巴就是一拳!

楚铮被顾明闯这一拳揍的是脑袋向旁一甩,一口带血的吐沫吐了出来。他却一声不吭的,弯其左肘,一下子就捣在了顾明闯的肚子上,随即双手抱住他的腰,将他掀翻在地,抡起拳头没头没脸的就砸了下去!

顾明闯低声怒吼着,全然不顾雨点般落在脑袋上的拳头,右手如同打桩机那样快速而有力的在楚铮的小肚子上,一拳一拳又一拳……

看着这两个刚才还衣冠楚楚的男人,此时竟然如同乡下农夫那样厮打在一起,柴紫烟花漫语和苏菲全都毛了,齐刷刷的围上去,俩人拉楚铮,一人阻止顾明闯,试图把他们分开。

“都闪开!让我打死这混蛋!”楚铮嘴里叫喊着,猛地一晃膀子,将抓住他左右两根胳膊的柴紫烟和花漫语,一下子摔了出去。

花漫语本身练过啥的跆拳道,身手还算麻利点,在后背即将碰到冰箱时,赶紧的一伸手,总算是维持住了平衡,可也把冰箱推得晃了好几下。但手无缚­鸡­之力的柴大官人,就没有这样幸运了。

柴紫烟被甩的向后倒退了好几步,再也站立不稳,一ρi股就蹲坐在地上,左胯的坐骨,恰好坐在中午她和楚铮打架时扔在地上的那个暖瓶塞上,顿时,ρi股上传来的剧痛,疼的她猛地张大嘴巴,想喊疼却眼前发黑,接着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都别打了!紫烟受伤了!”看到柴紫烟那张俏脸攸地一下惨白,对着楚铮和顾明闯俩人尖叫一声,赶紧的跑到她跟前,蹲下身子抱住她,连声问:“紫烟,紫烟,你怎么样了?”

坐骨传来的剧痛,让柴紫烟刹间冒出一身冷汗后,视力终于恢复了清晰。她看着仍然滚打在一起的那俩男人,暴怒之下一把推开花漫语,坐在地上转身,从茶几上抓起那个还有半瓶水的暖瓶,对着那俩男人就砸了过去:“你们都去死吧!”

“楚铮,小心!”花漫语没想到柴紫烟这样彪悍,竟然敢用热水瓶砸人,吓得她尖叫着让楚铮小心。

柴紫烟摔倒在地时,楚铮和顾明闯都看到了,也都从她脸­色­惨白的瞬间猜到她可能碰着哪儿了,不过,他们却同时选择了无视,仍然不肯罢休的对着掐。

可在看到柴紫烟竟然把暖瓶砸过来后,他们再无视肯定是不行了。就算是想站起来躲开,那也是不可能的,因为此时楚铮的右腿正被顾明闯双腿夹着,而顾明闯的腰却被苏菲搂着极力向后拽,两个人正好的蜜里调油般的牢不可分,哪儿能够躲开这高速飞来的暖瓶?

所以,在暖瓶降临两人上空时,苏菲倒是出于本能的松手后退的躲开了,可他们却没有躲开的时间,只能同时低喝一声,各自伸出一只手,配合即为恰好的将那个口朝下的暖瓶‘夹’在了两只手中。但里面那半瓶水,却哗哗的淌了出来,浇在了他们的头上。

在将暖瓶扔出去之前,柴紫烟真的是怒火熊熊,恨不得把他们一人一脚的都踹死,可当看到暖瓶里的水洒在这俩男人的头上时,她却害怕了,忍不住的双手捂住了耳朵,闭上了眼睛……

柴大官人太善良了,她不忍亲眼看到热水把那俩男人脱皮的样子,更不忍听到他们的惨叫声。

“噗!”仰面朝天被楚铮压在下面的顾明闯,张嘴喷出一口水,将楚铮喷了一脸后,喃喃的说:“还好,水不是热的。”

“水、水不热?”也以为这下会把俩男人烫的哇哇叫的花漫语,听到顾明闯这句话后,半信半疑的问:“真的不热?”

“怎么,你盼着水很热吗?”楚铮将暖瓶放在地上,掰开顾明闯的双腿,动作很暧昧的从他身上爬起来:“幸好,暖瓶塞在中午的时候就被人扔了,水这才不是很热了。”

是谁这么有先见之明啊?竟然提前把暖瓶塞给扔了,扔哪儿去了呢?花漫语在疑惑间,就见柴紫烟从ρi股下面摸出了个暖瓶塞子……

顾明闯在楚铮站起身后,也麻利的翻身站起,拍了拍身上的水渍,黑着一张脸的,一言不发的向门口走去。

“哎,顾明闯,你不能走。”柴紫烟见顾明闯起身就走,连忙说:“楚铮,你们快拦住他。”

楚铮双手抱着膀子,双眼朝天,对柴紫烟的话是无动于衷。

苏菲只是傻傻的看着楚铮,好像她根本就不曾认识顾明闯那样。

花漫语倒是抬手,做出了一个想拉住顾明闯的动作,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垂下了手。

尽管ρi股疼的要命,尽管刚才还用暖瓶砸人家,但柴紫烟终究是大家闺秀,掉面子的事儿是做不出来的。所以,在看到大家都不理会她的话后,连忙强忍着疼痛的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跟着追了出去:“顾明闯,你等等我!”

已经走到院中的顾明闯停住脚步,转身看着跟出来的柴紫烟,强笑一声:“嫂、嫂子,我走了。”

“今晚不是说好不走了吗?”

“你觉得我还有脸在这儿住吗?”

柴紫烟沉默了片刻,用手揉了揉ρi股,低声说:“那我去送你。”

顾明闯点点头,脚步放缓的,和柴紫烟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楚家的王府大门。

“拿着钥匙。”柴紫烟将宝马越野车的钥匙递给顾明闯:“你先找家酒店住下,等我处理好了这边的事情后,再去给你安排住处。”

犹豫了一下,顾明闯接过了钥匙。

“哦,对了,你等一下。”就在顾明闯拉开车门要上车时,柴紫烟忽然喊住了他。

一只脚踏在车上,顾明闯转身:“嫂子,还有事?”

“这颗吊坠,呵呵。”柴紫烟笑笑,摸出口袋中的那个首饰盒递给顾明闯:“留着,送给你真正的女朋友。”

顾明闯摇摇头,将首饰盒推开:“嫂子,我送出去的礼物从没有收回来的习惯。尽管楚铮不是个东西,可我还是不能收回。”

顾明闯说完,不等柴紫烟再推辞,抬脚上车,然后启动了车子。

从反光镜内看着站在大门口的柴紫烟,顾明闯羡慕的低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唉,多好的女孩子啊……除了脾气不咋样,敢拿着暖瓶砸人外,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算是完美了啊。就这样一个极品妞,怎么就被楚铮那货给迷住了呢……但愿刚才我和楚铮演的这场戏,能够让苏菲知难而退,乖乖的回英国去。要不然我这顿揍就白挨了。妈的,老子可就不明白了,明明是他惹出来的事,凭什么让我陪着他丢人?可惜了俺的大好形象……”

正文_第325章:玛雅人的预言!

柴紫烟目送顾明闯驾车消失在视线中后,这才低低的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了家门。

西厢房中,楚铮坐在沙发上闷头吸烟,苏菲就站在他前面,看着他的眼神恭敬无比。

花漫语一手扶着冰箱,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这对男女。现在,她也认出了这个毫不避讳别人、就向楚某人‘大抛媚眼’的洋妞,原来是英国太阳伞公司的执行总裁苏菲。她很纳闷,这个苏菲总裁,又怎么会和楚某人勾搭上了呢?

“顾明闯走了。”柴紫烟进了屋子后,随手将门掩上,走到楚铮面前,再次重复道:“顾明闯走了,他今天刚来华夏,你应该让他感受到兄弟之间的温暖的,可现在他却走了。”

“你已经替我让他感受到温暖了,”楚铮抬起头,漫不经心的说:“还有什么比半瓶热水更能让人感到温暖的呢?”

“你要是不把我推到,咯着我……”柴紫烟的脸一红,反手摸了摸ρi股,冷哼了一声说:“哼,难道你不该和我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

“解释什么?”

“苏菲总裁的事。”

柴紫烟的这句话刚落下,苏菲就把话接了过去:“我能不能替他解释?”

在从机场回家的路上,柴紫烟还和苏菲手拉着手儿显得多亲密,可她根本没想到,这个洋妞竟然是奔着楚铮来的。顿时,大官人对她的好感是直线下降,很自觉的就把她列入了花漫语周舒涵的小三之流。

露出一个冷冷的微笑后,柴紫烟坐在楚铮对面的沙发上,翘着腿的,一副审讯犯人的模样:“我只想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至于谁来给我说清楚,我倒是不介意。”

“我先给大家道歉,正是我的忽然出现,才造成了楚铮和顾明闯以及你们之间的误会。”苏菲弯腰,对着其他三个人鞠了一躬。

道歉不道歉的,我倒是不怎么在乎。我就是希望你能够看完刚才那一幕‘兄弟反目’的戏后,心里能够愧疚,然后乖乖的回英国去,从此之后再也不要来打搅我。老子真的没兴趣做你们的守护神……楚铮看了一眼苏菲,摸出一颗烟来点燃,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悠闲模样。

苏菲道歉完毕后,抬手拢了一下金­色­的发丝,也没有坐下,就这么站在那儿,海蓝­色­的眼睛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声音中带着一丝来自异国他乡的神秘:“我叫苏菲,是英国太阳伞公司的首席执行总裁。在去太阳伞公司前,我已经在国际红十字会做了四个月的志愿者。”

苏菲说的这几句话,柴紫烟和花漫语都知道,属于‘官方资料’,但她接下来的话,却开始让她们吃惊,并把她们带入了一个听起来特神秘的传说中。

“我的故乡是墨西哥,玛雅文明的发源地,我属于玛雅文明中羽蛇神的后人……”苏菲用非常清晰流利的华语,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把她怎么遇到楚铮的(期间省略了很多血腥的场面),以及她的出身和部族的传说,详细的说了一遍:“我是佐齐尔人信奉的公主,我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理由,就是为羽蛇神付出我的一切。”

苏菲说到这儿,看了看楚铮,然后走到他面前,缓缓的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的垂头,喃喃的说:“伟大的神啊,请您将接受您子民最虔诚的膜拜吧。”说着,展开双手低下头去,以额触地,又开始说她那句谁也听不懂的话:“啊嘎把斯亚古勒魔沙,吐露维洁芒度要!”

楚铮摊开双手做了个无奈的手势,也没有管苏菲,径自对目瞪口呆的柴花二妞说:“你们都看到了吧?这事真的不怪我。”

“看到了。”

“还有什么疑问吗?”

花漫语摇摇头:“没有疑问了,现在也明白刚才你为什么和走的那个人打架了。你们这样做,其实就是做给苏菲看的,想她心里产生内疚,能够自动离开。”

其实,依着柴紫烟的聪明,她也应该看出楚铮和顾明闯发疯,就是做给苏菲看的。

常言道当局者迷,柴紫烟主要背负着楚铮媳­妇­的包袱,看到一个外国洋妞抱着楚某人双腿的瞬间,嫉火中烧,烧昏了头脑,所以才没有看出这一切。现在,经过花漫语的点拨后,她才清醒过来,顿时就为刚才关心顾明闯而后悔不已。

你不说出来,别人也不会当你是哑巴的。楚铮讪讪的笑了笑,索­性­坦然承认:“不错,我这样做就是不想再和苏菲纠缠……苏菲,你起来吧,我不喜欢你这样跪拜我。还有就是,我再次郑重的说一遍,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华夏人,和你们佐齐尔人根本没有丝毫的­干­系。没有半点兴趣,也没有能力去做你们的守护神。”

苏菲听话的抬起头,但说出的话,仍然让楚铮头痛不已:“你是不是我们的守护神,谁说了都不算,包括你自己。”

听苏菲这样说后,还没有等楚铮说话呢,柴紫烟那儿先不愿意了:“苏菲总裁,我很明白你们这些外国人都有一个坚定的信仰。但我想提醒你的是,楚铮他不但是一个和什么佐齐尔人无关的华夏人,而且他还是我法律上的老公!你觉得,我会让我老公去外国做什么守护神吗?更何况,他并没有你所说的那么神奇。他除了不要脸、打女人不留情这两个优点外,真的没什么长处了!”

“其实我优点还是很多的……”楚铮不满的反驳了一句,但接着就明白过来现在不是自吹自擂的时候,连忙岔开话题:“苏菲,你刚才为什么说,我是不是你们的守护神,连我自己都说了不算呢?你先起来,坐着说话。”

“因为您手上有太阳石。”苏菲并没有起来,而是看着楚铮的左手手腕,眼里又现出狂热:“只有伟大的羽蛇神,才有资格佩戴这串太阳石的!”

又是这串纠结手链惹得祸!

楚铮皱着眉头的一把抓住苏菲的手腕,轻而易举的将她从地上拽起,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的沙发上,一脸严肃的说:“苏菲,如果不是我清楚你的为人,我也肯定会误会你是看上这串手链了!其实,这串手链根本不是我的,而是狐狸送给我的。我才戴了两个多月。要是照你的话来说,谁戴着这串手链,谁就是你们伟大的那啥蛇神,那在我戴上它之前,你们佐齐尔人,为什么没有去找那些人来当你们的守护神呢?”

“因为他们都没有出现在玛雅文明的预言中!”苏菲说:“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在和你从阿富汗分别后,我就让大祭司沙克库卜算过了。通过卜算我们得知了你­精­确的落脚点,这也是我为什么去了英国找到你的原因。不过,在以前的时候,我只是心里存着对你的好感,但并没有和你提起过这些。因为我一直没有发现,你身上佩戴着羽蛇神的太阳石。可今天,我终于发现了它,所以才确定你就是我们的守护神。”

“你是说,你们在墨西哥通过卜算,­精­准的找到了楚铮当时的住处?”虽说刚才就听苏菲讲过一遍了,但再次听到这些话后,柴紫烟还是一脸的不信。

“是的。”苏菲肯定的点点头。

花漫语这时候也问道:“楚铮出现在你们的预言中?”

苏菲再次点头:“是的!”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们,那是一个什么样的预言?”花漫语说:“还有就是,刚才你说的那句奇怪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句话的意思就是说,”苏菲再次双手合十,脸露虔诚:“请伟大的羽蛇神拯救我们,让世界和平。”

楚铮听完,傻呼呼的笑笑,说:“嘿、呵呵。在我的小时候,的确有当个超人拯救世界让世界和平的伟大理想。不过,这个理想从我不再蹲着撒尿后,就再也不把它当回事了。可你,现在竟然又提起了我的这个理想,呵呵,真有意思。”

苏菲对楚铮的话,置之不理,只是自顾自的说:“在玛雅文明的预言中,地球并非人类所有,人类却是属于地球所有,现在我们所生存的地球,已经是在其中的第5个太阳纪。到目前为止,地球已经过了四个太阳纪,而在每一纪结束时,都会上演一出惊心动魄的毁灭剧情。”

苏菲所说的这些,柴紫烟和花漫语在上学时就曾经学过。

据玛雅文明中‘卓尔金历’中预言记载,人类总共会有五个太阳记。

第一个太阳纪,是马特拉克堤利MATLACTILART(根达亚文明)。这是一个超能力文明,这个太阳纪的人身高1米左右,男人有第三只眼,翡翠­色­,功能各有不同。有预测的,有杀伤力的等等,最后为一场洪水所灭,有一说法是诺亚的洪水。

第二个太阳纪是伊厄科特尔Ehecatl(米索不达亚文明),米索不达亚文明是上个文明(根达亚文明)的逃亡者的延续。后来,被风蛇吹的四散零落而灭亡。

第三个太阳纪是奎雅维洛Tleyquiyahuillo(穆里亚文明),玛雅人所推测的地球上的第三次文明,也称生物能文明。是上个文明(美索布达米亚文明)的逃亡者的延续。灭亡则是因天降火雨而步向毁灭之路,被称为为古代核子战争。

第四个太阳纪是宗德里里克Tzontlilic(亚特兰蒂斯文明,也叫光的文明),他们不是上个文明的延续,而是继承,不用延续是因为,亚特兰蒂斯来自猎户座的殖民者。都说是玩火者自焚,他们也是在火雨的肆虐下引发大地震灭亡。

从第一到第四个太阳纪末期,地球皆陷入空前大混乱中,而且往在一连串惨不忍赌悲剧下落幕,地球在灭亡之前,一定会是先发出警告。

玛雅人预言,地球将在第五太阳纪迎向完全灭亡的结局。

而我们的地球,现在已经在所谓的第五个太阳纪了,这也是最后一个太阳纪。在银河季候的这一段时期中,我们的太阳系正经历着一个历时五千一百多年的大周期。时间是从公元前3113年起到公元2012年止。

在这个‘大周期’中,运动着的地球以及太阳系,正在通过一束来自银河系核心的银河­射­线。这束­射­线的横截面直径为5125地球年。换句话说就是,地球通过这束­射­线需要5125年之久。

大周期5125年后,将是本次人类文明结束的日子。此后,人类将进入与本次文明毫无关系的一个全新的文明。

当第五太阳纪结束时,必定会发生太阳消失,地球开始摇晃的大剧变,根据预言所说,太阳纪只有五个循环,一但太阳经历过5次死亡,地球就要毁灭,而第五太阳纪始于纪元3113年,历经玛雅大周期5125年后,迎向最终。

通过西历对照计算出的这个终结日子,就是在公元2012年12月21日。

也有人说,公元2012年12月21日,其实就是在第五个太阳纪后,玛雅将跨入一个新纪元,并非是世界末日……

虽说这些,柴紫烟和花漫语,甚至连对学习不感兴趣的楚铮,都曾经在书上看过,但当这些话从脸上散发着虔诚而神圣光芒的苏菲嘴里说出来,他们还是有了一种‘杞人忧天’的危机感。

趁着苏菲端起茶杯喝水的时候,柴紫烟问:“苏菲,你所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可这和楚铮有什么关系?他怎么会出现在你们的预言中?”

放下茶杯,苏菲舔了一下嘴­唇­,继续说:“我们的大祭司沙克库,从神灵那儿得知,到了纪元3113年(公元2012年12月21日)这一天,伟大的羽蛇神将出现在我们的身边,守护和引领着他的子民,迁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花漫语Сhā嘴问道:“怎么证明你们那个伟大的羽蛇神就是楚铮?”

“神灵告诉我们,这个人在今年的圣诞夜,恰好是25周岁八个月零二十一天。他出生的那一天,是在一个下着大雨的中午十二点整,但天上却偏偏有发着柔和光芒的太阳,田野里群蛇乱窜,他故乡旁边的河会漫过河堤……

听苏菲说到这儿的时候,刚才脸上还带着嘲笑和不屑的楚铮,却蓦然变得惨白!

楚铮是哪一天出生的,只要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其中就包括苏菲。这并不是让他脸­色­大变的原因。真正让他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的是,在他出生那天,天上的确是出着太阳下雨的!

据据云若兮讲,当时楚天台正从田野里回家,回家后还说地里全是大大小小的蛇。距离他们所住的村落北行十五公里的小清河,在那天,水漫过了河堤……

这一切,楚铮都从没有无聊的和人说起过。甚至连云若兮和楚天台两口子,在儿子长大后,都已经把这事给慢慢的忘记。

可今天,来自遥远墨西哥的苏菲,竟然准确的说出了这一切!

正文_第326章:守护神将在今晚降临!

在苏菲说起玛雅预言、说出楚铮出生时的那些异常时,柴紫烟和花漫语还是颇为不屑的,以为这洋妞是利用那段失落的文明做道具,变着法的故作神秘,达到她接近楚铮的目的。

可当她们看到楚铮脸­色­忽然惨白后,马上就明白:苏菲所说的这一切,很可能是真的!

难道他、他真的是佐齐尔人的保护神?这怎么可能?

柴紫烟和花漫语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担忧和巨大的不可思议。觉得这事太过诡异了,她们在乎的男人,竟然和千里之外的某个已经失落的文明挂上了勾。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苏菲所说的虽然一点科学根据也没有,甚至都带有了浓厚的神话玄幻­色­彩,但她怎么可能知道楚铮出生时的那一切呢?

“楚铮。”作为楚某人法律上的老婆,柴大官人有义务也有责任替夫君分忧解难,此时见他脸儿发白,一向冷静的眼里带着巨大的恐慌。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忽然攸地疼了一下。

柴紫烟低低的喊了楚铮的一声名字,走到他身边坐下,脸上带着从没有对他有过的真心温柔,轻轻抓起他的手,拍了拍说:“你出生时的这一切,你和伯母他们,是不是和别人说起过?或者说,当时你周围的乡里乡亲和别人说的。”

楚铮从不再蹲着撒尿开始,就从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当年他被十几个美国CIA围在一座孤楼中时,都好整以暇吸着烟的在坚持了四个小时后,从下水道安然遁走。可现在,他终于知道了什么是‘怕’!

这是一种你看到有人拿着一把刀子,慢慢的豁开你的身体,窥探你心底最深处私密的怕!

楚铮望着苏菲呆了老大一会儿,才忽然紧紧的抓住柴紫烟的手,身子靠在她的身上,一个劲的摇头,嗓音沙哑:“没有!我们从不会把这种无聊的事,当作什么预兆来和别人显摆。我妈告诉我,当年我出生时,他们从京华去了冀南才一年多。因为我爸爸的身份有些特殊,所以除了和我姥姥家的人来往之外,根本没有认识几个相亲。”

在楚铮靠上身子后,柴紫烟在这一刻,忽然觉得她升华成了一个要保护孩子的母亲。她右手紧紧的搂着楚铮的腰,低声说:“别担心,有我在!”

好像从柴紫烟身上感觉到了母­性­的温暖和安全,楚铮在深吸了一口气后,情绪明显的有了好转:“更何况,在我出生的那一年,恰好是雨水泛滥的一年。就算别人注意到我的出生,也不会有人能够想到这一些。所以,知道我出生那天的人,从没有把这些异常当回事……我真的不明白,苏菲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我说了,这一切都是记载在预言中的,是神的旨意。如果你们还是不相信的话,用不了多久,我也许就会得到大祭司沙克库的电话。神灵会在羽蛇神出现在我面前时,及时告诉他的……”苏菲刚说到这儿,她口袋中的手机就响了。

手机的铃声是空谷鸟啼声,很清脆,动听。

可这么好听的手机铃声响起后,楚铮柴紫烟花漫语三人全部觉得心头一紧:难道,他们的大祭司,真的知道了!?

苏菲神­色­自若的拿出手机,问楚铮:“我可以接电话吗?”

楚铮木然的点点头:“随便。”

苏菲接通了电话,用楚铮三人听不懂的印地安语,和那边的人说着什么。

苏菲说出的话,就像是我们普通人在说话时故意把一个音节错开,利用舌头弹及上腔的频率发音,弹及上腔的速度极为频繁,古怪而又透着诡异。

楚铮愣愣的望着打电话的苏菲,连悄声坐到他身边,抓起他另一只手轻轻安抚的花漫语,都视而不见。

电话,打完了。

苏菲扣掉了电话,看着楚铮,定定的看着他,不等别人说什么,她先开口了:“大祭司说了,羽蛇神已经从遥远的冥王星上启程,他将在今夜21:14分乘坐玛戈尔慧星降落地球。”

沉默。

众人沉默。

“呵呵。”柴紫烟用一声底气不足的冷笑,打破了沉默。

柴紫烟抬起右腕看了一下时间,慢悠悠的说:“现在是21:01分,以你们大祭司所说,还有13分钟,你们的守护神,就将乘坐慧星抵达地球了?呵呵,真是可笑。苏菲总裁,你和你们的族人是不是看玄幻小说看多了?你知道从冥王星到地球得需要多少光年?你知道一颗彗星的出现,世界各国的天文台要提前多少天就会发出预告?可据我所知,今天中午我看新闻时,还没有从任何新闻中听到有关什么慧星扫过地球的消息。”

冥王星,或被称为134340号小行星,于1930年1月由克莱德·汤博根据美国天文学家洛韦尔的计算发现,并以罗马神话中的冥王普路托(Pluto)命名。它曾经是太阳系九大行星之一,但后来被降格为矮行星。

如果人类要是去冥王星去旅游的话,乘坐光速飞船(光的速度为每秒299,792,458米),大约要走19667光年。

所以,在柴紫烟听苏菲说那啥守护神要从冥王星来地球后,马上就嗤之以鼻了。更何况,那啥守护神还是要乘坐一颗彗星抵达地球,这更是扯淡的要命。

需知道,从上个世纪到现在,总共有发现了700多颗彗星,但能够让人用­肉­眼看到的慧星(也就是距离地球最近的时候),上个世纪总共有几十颗。其中,大一点的、近期扫过地球上方的慧星,就是1997年4月2日出现的海尔波普彗星。

海尔博普彗星是一颗非周期彗星,它于1995年由美国两位业余天文学家共同发现的。也就是说,从这颗慧星被发现,到它于1997年4月2日过近日点,人类从发现它、到它过近日点,就用了接近两年的时间……由此推断,假如一颗彗星要扫过地球上空的话,世界上的那些天文学家,至少在一年前就会发现它的踪迹。

可苏菲刚才却说,那啥守护神要乘坐一颗什么玛戈尔慧星来地球……对她的这句话,柴紫烟觉得用‘痴人说梦’这个成语,都无法形容苏菲的异想天开了。

柴紫烟等人的不屑和不信,早就在苏菲的意料之中。她只是走到电视机前,拿起遥控器说:“我知道,我所说的这一切听起来很荒唐,用科学根本无法理解。但我更知道,这一切的确要发生,而且就在眼前……你们华夏人有句古话,叫事实胜于雄辩。你们不介意和我一起,静等真相的发生吧?”

“好。”花漫语点点头:“苏菲总裁,请您打开电视的新闻频道。现在已经21:07分了。如果按照你所说的,玛戈尔慧星将在七分钟后抵达地球,那么,新闻中肯定会播放这个这条重大新闻的。”

苏菲打开了电视,找到华夏中央电视台:“是的,新闻中肯定会播放这条新闻。但绝不是在21:14分,有可能会延迟一段时间,因为天文工作者要对这颗突然来袭的慧星,需要时间来做出一番勘察。”

“我们可以等,等一夜都行。”柴紫烟攥了攥楚铮的手,她明显的决出这个男人的身子,在微微的发颤:“苏菲总裁,我们如果等到天亮都没有什么慧星扫过地球上空的消息,那您能不能乘坐明天上午九点的班机,回到你的国家?”

“一定会出现的……神是从不会骗他的子民。”苏菲说完这句话后,就坐在了另外的一组沙发上,双手十指交叉的,闭着眼睛不再说话。

神不会欺骗他的子民,可你却会欺骗我的男人。柴紫烟冷冷的看了苏菲一眼,在缩回目光时,才发现花漫语也正眼神­阴­骘的盯着那个外国洋妞。

在看到楚某人这样惊恐后,柴紫烟是因为心疼他而讨厌苏菲。但花漫语,却是再想怎么­干­掉这个妖言惑众的外国妞!

这就是柴紫烟和花漫语的区别。

柴紫烟表面狡诈,花漫语却是内心­阴­狠!

幸好,她们对楚某人,都没有多少敌意,楚某人幸甚!

四个人在苏菲说完那句话后,就不再说话,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电视上。

这个时间段,属于黄金时间段,别说是CCTV了,就是连地方上的那些卫视,都在播放着一些热门电视剧,俗称黄金剧场。

22:00整,黄金剧场结束,CCTV的新闻正点开播。

在等待新闻播放的这段时间里,楚铮一直任由柴紫烟和花漫语攥着他的手,就那么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双眼有些空洞的望着对面墙上的那台液晶电视机。

“各位观众晚上好,现在是新闻半小时,欢迎您的收看……”一个老百姓很熟悉的美女主播,语速清晰流畅的播报着本次新闻半小时的热点:“我国秋收工作已经进入了尾声,据有关专家预测,今年的粮食产量将比去年同期增长三个百分点……来自越南党的书记阮文强,将于明天上午九点,在人民大会堂接受林总书记的会见……下面,请看详细内容。”

如果搁在以前,楚铮肯定不会看新闻的。就算是看新闻,他也只会关心他大伯楚勇。因为明天楚勇将会和那个阮文强一起抵达京华。可现在,他不但是在看,而且看的还非常认真,从新闻一开始,到十点二十七分新闻即将结束,他的眼睛都没眨巴几下。

“各位观众,让我们再次回顾一下本次新闻半小时的主要内容。”那位美女主播,在十点二十七分时,再次占据了整个荧屏,开始有条不紊的回顾本次新闻的主要内容。

听着美女主播那沉稳而不失动听的声音,柴紫烟和花漫语一起抬头看了看好像入定了那样的苏菲。尽管她们都没有说话,但眼神里却带着讥诮,开始考虑是不是先把这个外国洋妞,送到­精­神病院。

柴紫烟和花漫语这样看待苏菲,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因为按照苏菲所说的那些,那颗叫啥玛戈尔的慧星既然会在21:14分降临或者扫过地球的上空,到现在接近十点半的一个多小时中,京华天文台肯定会得到这个消息,并把它及时的向全国人民通报。

可现在,眼看美女主播马上就要和电视机前的观众说再见,但仍然没有一点有关慧星的消息,这不禁让柴花二妞多少的有了一下被骗的羞怒感。

“苏菲总裁,您虽然没有用眼睛去看电视,但我相信您肯定听到声音了。”柴紫烟心里在莫名其妙的舒了一口气后,微微冷笑:“新闻马上结束了,可一直没有什么玛戈尔慧星的消息。难道说,我们真的要在这儿等一夜或者更久,直到那颗根本不存在的慧星被主播说出来……”

柴紫烟的话刚说到这儿,忽然听到电视里的那个美女主播说:“各位观众,在本次新闻即将结束前,我们Сhā播一条最新得到的消息……”

正文_第327章: 当世界末日来临时!

就在柴紫烟嘴角带着讥诮的问苏菲,是不是等一夜或真更久的时候,按照以往该说‘明晚这个时间再见’的美女主播,却忽然说要Сhā播一条最新得到的消息。

马上,柴紫烟闭嘴,苏菲睁开了眼。

而花漫语,抓着楚铮的手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子猛地一颤。她脑海中攸地划过一条信息:发现玛戈尔慧星了!?

电视里的那个美女主播的语气还是那样的清晰,但仔细一听,还是可以听出带着些许的兴奋:“据国家天文台传来的消息说,今晚21:14分时,有一颗直径大约有14公里的不知名慧星,忽然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地球上空14万公里处!七分钟后,这颗神秘出现的慧星,消失在天文学家的视线中!”

果然出现了,那颗慧星!

“在此之前,世界各国的天文学家称,从没有发现过有任何慧星经过地球上空的形迹。可这颗慧星为什么会悄然出现在地球上空呢?各国天文学家对此的解释不一。”美女主播继续说道:“无论这颗慧星是怎么出现的,但这颗突然造访地球上空的慧星,已经在半小时前,被命名为玛戈尔慧星。因为它是由美国天文学家玛戈尔教授首先发现的。对天文学家来说,能够以自己的名字来命名一颗慧星,这是他无上的荣耀……”

美女主播接下来又说了些什么,新闻半小时又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楚铮等三人已经不再关注,他们的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响着一个声音:玛戈尔慧星,这颗在9:14分出现的慧星,真的叫做玛戈尔慧星!

如果说苏菲先前所说的那些玛雅预言是信口开河的话,那么她又是怎么知道这颗慧星会在9:14分才出现?并提前至少十三分钟得知慧星的名字!?

唯一的合理解释就是,苏菲刚才所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真的!

真的!

柴紫烟缓缓的转头,看着紧抿着嘴角的楚铮,看了很久,她忽然发出‘咯’的一声笑。

柴紫烟的笑声,一下子讲沉浸在惶恐中的花漫语惊醒,让发呆的楚铮看向了她。

“紫烟,你笑什么?”花漫语替好像失去发音功能的楚铮问出了这句话。

“唉,”柴紫烟轻叹一声,抬起右手,摸着楚铮的脸颊,眼里全是笑意:“我做梦也没想到,大官人我的老公会是拯救地球的守护神,有这样一个牛到极点的男人当我老公,我难道不该开心,不该笑吗?”

柴紫烟说完,问苏菲:“苏菲总裁,你们的预言中有没有提起过楚铮身上有什么异能?比方,在世界末日来临那一天,他会不会变成一个变形金刚之类的超人?还是他会制造一艘宇宙飞船,把全人类都带到别的星球上去?”

苏菲明显的看出柴紫烟是在讽刺她,但她丝毫不以为意的摇摇头,实话实说:“预言中只说,等到世界末日来临那一天,太阳会消失,地球开始变得异常寒冷,所有的生命都将冻结。而羽蛇神,他只负责带领他亲自选中的两个子民离开地球,到一个充满阳光的新星球,继续延续我们的生命。”

“哦,我明白了,苏菲总裁的意思就是说,到了世界末日的那一天,他不可能拯救全人类,只是挑选一男一女迁移到另外一个星球上,像上帝制造亚当和夏娃那样,让他们繁衍人类的生命,从而在新星球上开创另外一个人类文明。”柴紫烟若有所思的问:“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苏菲低声回答:“是的,柴小姐,你很聪明,竟然能够推断出这些。”

“呵呵,”柴紫烟笑容一敛,嘎声说道:“我有什么聪明的?我所说的这一些,几乎都被好莱坞那些知名导演给拍烂了!”

“可事实的确如此,”苏菲一脸严肃的回答:“事实就已经摆在眼前,由不得你不信!”

是啊,在人家玛雅人的预言中,早就­精­确预言到玛戈尔慧星将在今夜9:14出现在地球上空。而刚才的新闻播报,也态度鲜明的证明了这一点。就算柴紫烟口舌再怎么伶俐,可在事实面前,却由不得她不服。

不过,尽管心里如同火山爆发那样的震惊,可柴紫烟仍然倔犟的说:“可你自己刚才也说了,请伟大的羽蛇神拯救你们,让世界和平。怎么到头来,却只能带着一男一女的闪人,任由地球陷入一片黑暗的冰冻期?这就是你们玛雅人所说的世界和平?”

“拯救我们可以将人类生命延续的载体,让世界和平的陷入永恒的沉寂。在我们的预言中……”苏菲刚说到这儿,花漫语忽然尖叫着打断她的话:“胡说!你们玛雅人的预言,纯粹是在胡说!别忘了,我们的地球不止是由人类独有的,除了人类还有数以千万亿的物种!可你们的神灵只带走人类生命延续的载体,这算什么拯救世界?”

苏菲呆了片刻,有些茫然的摇摇头:“你提出的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也许,别的物种还有别的守护神保护吧?”

花漫语冷笑一声,刚想再说什么,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楚铮,摆了一下手。

三个女人同时看向了楚铮。

“好了,都不要再说了。”现在的楚铮,面­色­平静:“苏菲,虽然今晚慧星扫过地球的事实,的确让我多少相信了你的那些话,但我不明白的是,那个在9:14分就降临地球的羽蛇神,他现在什么地方?如果他是羽蛇神,那我又算什么?在你们玛雅人的预言中,不可能有两个羽蛇神吧?”

“羽蛇神只有一个。”

不等楚铮说什么,柴紫烟嗤笑一声的问道:“切,是楚铮?还是乘坐慧星来地球旅行的那位?”

“楚铮就是乘坐慧星来的神灵,神灵也就是楚铮。”不等柴紫烟再说什么,苏菲马上径自说道:“我这样说是因为,楚铮是羽蛇神的­肉­体,而乘坐慧星降临地球的那个,是灵魂。他们两者虽然是一个神灵,但神灵的­肉­体和灵魂,却是生活在两个同步进行的平行宇宙中。直到世界末日来临的那一刻,才会合二为一,带着他的子民去新的星球去开拓新的生活!”

平行宇宙(Multiverse、Paralleluniverses),或者叫多重宇宙论,指的是一种在物理学里尚未被证实的理论。

根据这种理论,在我们的宇宙之外,很可能还存在着其他的宇宙,而这些宇宙是宇宙的可能状态的一种反应,这些宇宙可能其基本物理常数和我们所认知的宇宙相同,也可能不同。

对于到底有没有平行宇宙,到了玛雅人所说的世界末日那一天,他会不会和一个扯淡的灵魂合二为一成为一个神灵,楚铮现在根本不在意,他只想弄清楚他心里的那些疑问。

“苏菲,那你告诉我,这串叫做太阳石的手链,为什么会被你们称为羽蛇神的信物。”楚铮摘下手链,随手抛在茶几上:“它除了可以治疗某些怪病外,还有什么别的功能?”

看着茶几上那串在灯光下流动着荧光的宝石手链,苏菲脸上全是虔诚的崇拜表情:“它是太阳神赐给羽蛇神的礼物,后被羽蛇神作为信物遗留给他的继承人。太阳石对普通人来说,女­性­佩戴它后,身体将像勇士那样强壮。男人拥有它,则可以得到命运女神的青睐,轻而易举的掳获女孩子的芳心,并拥有常人无法达到的ing功能。”

听到这儿后,花漫语的俏脸一红。她想起了和楚铮在一起的那段荒唐日子。的确,在那段日子里,正是楚某人的强大,使她‘食髓知味’,宁肯舍弃尊严也要和柴紫烟一争高下。

“其实,除了羽蛇神的继承人外,不管是谁,只要佩戴十颗以上的太阳石,时间超过十三个月395天,都会发生心律不齐­精­神错乱……”苏菲舔了一下嘴­唇­,继续说:“最终会受不了它所拥有的强大能力,而高烧死亡。这也是自从太阳石有记载以来,从没有一个人可以拥有它超过400天的原因。”

苏菲说着,慢慢的走过来,跪在茶几前,双手捧起那串太阳石手链,眼里全是狂热:“据我们的记载,太阳神当时赐给羽蛇神总共14颗这样的太阳石,后来被14位国王拥有。那14位国王为了能够拥有所有的太阳石,不惜发动了连年的战争……到了公元前2020年,预言家预言,几千年后,这这14颗太阳石,将被雕刻为首饰,被那些愚蠢的后世人佩戴在身上。”

苏菲的话,很轻,很柔也仿佛很遥远,遥远到让楚铮三人好像回到了公元前的某一个时空。

苏菲继续说:“在这14颗太阳石中,有13颗上面刻有26个神秘的字符,这些神秘的字符,是外系星球通过太阳传达到地球上的语言,在世界末日来临时,羽蛇神将根据这上面的指示,带领人类生命进入平行宇宙。除了羽蛇神,谁都看不懂这些字符的意思。”

“真神秘,应该把这个故事拍成一个电影,上映后肯定会大卖。呵,呵呵。”柴紫烟笑了一下,却觉得笑声有些奇怪的涩意。她连忙­干­咳了一下,问:“咳,既然有14颗太阳石,那为什么只有13颗上面刻有这种字符呢?另外一颗为什么没有刻?还有就是,第14颗太阳石,现在在哪儿?”

不等苏菲说话,楚铮忽然说:“我知道第14颗太阳石在哪儿,我见过。”

“在哪儿?”花漫语问到。

“在那夜璀璨的脖子里。”楚铮说:“她的­阴­维脉受损后,身体发生变异,不能长时间的见到阳光,所以,她才想方设法的想从我这儿得到这串手链。”

那夜璀璨想得到纠结手链的事儿,柴紫烟和花漫语都知道。所以她们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等着苏菲回答第14颗太阳石为什么没有刻着字符的问题。

在不知不觉间,柴花二妞已经被苏菲的话引起了好奇心。

女人强烈的好奇心,使她们忘记了世界末日很快就要到来,她们的生命马上就要结束了……

“第14颗太阳石的作用,就相当于你们华夏的中草药的药引子。”苏菲解释说道:“当14颗太阳石在一起时,羽蛇神才能够窥透这些字符的含有,进而寻到进入平行世界的路。”

说完这些后,苏菲就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将太阳石放在茶几上,慢慢的退回了她刚才坐着的沙发前坐下。

楚铮看着太阳石手链,过了很久才伸手拿了起来,缓缓的说:“如果这些太阳石不见了或者上面的字符损坏了,那将会出现什么情况?”

听楚铮这样说后,苏菲先是一楞,眼里全是担忧的,小心翼翼的回答:“太阳石和上面的字符,是打开平行宇宙的钥匙,如果没有了它们,在那一天来临后,所有的宇宙都将没有了人类的存在。”

“哦,原来是这样。”楚铮点点头,问:“假如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我到时候要带走哪两个男人和女人呢?带走谁,是不是我说了算?”

苏菲为难的摇摇头:“这些我不知道,预言中并没有说。”

“嘿嘿,”楚铮的脸­色­忽然一松,嘿嘿的笑了笑:“原来你们的预言也有预不到的地方。”说着,他忽然展开双臂,将柴紫烟和花漫语紧紧的搂在怀里,大声的对着苏菲说:“如果你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我就是那个可以带着人类生命延续载体的羽蛇神,那么,在世界末日来临时,我要带着我在乎的所有人离开地球!”

“不可能的!”苏菲高声叫道:“只能带走一男一女!”

楚铮松开已经懵了的柴花二妞,高高举起那串手链,淡淡的说:“我是一个华夏人,我有我自己的祖国和亲人。如果我不能带着我所在乎的人离开,那我会选择永远的和他们在一起!我会毁掉这串狗屁太阳石手链!我要让你们玛雅人的那些狗屁预言统统见鬼去!”

楚铮的话音刚落,柴紫烟和花漫语就美眸含泪的抱着他,齐声道:“楚铮,我爱你,我宁愿和你一起去死……”

“行了,别整的和真事似的这么狗血。天­色­已晚,也该洗洗睡了。”楚铮笑笑,挣开俩妞的手,站起来,手里抓着那串太阳石向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儿?”三个女人同时问到。

“睡觉啊。”楚铮转身,指了指墙角的座钟:“不管今晚发生的这一切是真是假,我们总得睡觉吧?怎么,怕我把这串手链毁了啊?你们放心吧,无论玛雅人的预言准不准,这样的好东西,我是舍不得毁了的……嘿嘿,看你们三个一脸的难舍难分样,那啥,不会是觉得世界末日快到了,准备和我大被同眠吧?”

柴花二妞脸上蓦然一红,齐声娇嗔:“滚你的!”

苏菲却说:“我随时听候您的吩咐。”

“好,既然你随时听候我的吩咐,那你明天早上就离开华夏,回英国也好,回墨西哥也罢,反正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说到这儿,楚铮脸上的表情严肃起来:“我需要静下心来,在世界末日来临前,寻出通向平行宇宙的道路,为拯救人类生命而奋斗!”

楚铮说完,开门走了出去。

正文_第328章 :这就是雌威!

楚铮开门走出去后,看着那扇关紧了的门,柴紫烟舔了一下嘴­唇­,喃喃的说:“他说的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装……虚伪呢?”

“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来掩饰他心中的惶恐。”花漫语冷冷的说了一句,随后站起身走到墙角的一个橱柜前,左手从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右手捏起果盘中的不锈钢水果刀,在柴紫烟那莫名其妙的眼神中,走到苏菲面前,用水果刀开始给苹果削皮。

这娘们又要耍什么花样?柴紫烟看着花漫语,双手抱着膀子的倚在沙发靠背上,做壁上观状。

花漫语削苹果的手法很娴熟,那把刀子,在她手里轻快的旋转着,发出极低的嘶嘶声,薄而不断的果皮,从她的手中垂下。

美女、纤手、亮刀、红红的长长的果皮,组成了一副带着艺术感的美的画面。

苏菲看着花漫语手中上下翻飞的刀子,下意识的向后缩了一下,强笑道:“花、花总,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你说,这把刀子快不快?”花漫语答非所问的举起手中的刀子,悠悠的问。

“应、应该很快吧?”

“那你再说,我的脸蛋美不美?”花漫语随手将已经剥好皮的苹果扔在沙发上,右手纤长的食指,在自己左脸颊上慢慢的抹了一下。

“美。”苏菲诚恳的点点头。她并没有因为看出花漫语面­色­不善而撒谎。

事实上,花漫语的确很美,一米七多的身高,因为经常练习那啥跆拳道,身材是那么的前突后翘。她柔滑而又细腻的肌肤,无一处不在彰显着她是一个极品美女,是那些依靠刀子变美的韩国人造美女、那些远看很美近看皮肤毛孔粗大的欧美妞拍马也追不上的极品美女。

“我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花漫语悠悠的说着,举起左手的刀子,看了一眼,忽然反手在自己那吹弹得破的脸颊上……呲的划了一道大约有三四厘米长的口子!

顿时,鲜血随着苏菲的一声尖叫,泊泊的从花漫语那张极为消男人魂的脸蛋上淌下来。

“花漫语,你疯了!?”刚才还抱着看戏态度的柴紫烟,没想到花漫语竟然玩自残!

“你别过来!”柴紫烟从沙发上跳起来,刚想跑到花漫语跟前去,却听她低喝一声,随即将刀子一下就抵在苏菲的咽喉,吓得柴紫烟马上就顿住了脚步。

花漫语任由血从脸上淌到高耸的胸前,声音却是冷的像冰:“苏菲,我不管你们玛雅人有什么预言,我只想告诉你,以后再也不要来纠缠楚铮,要不然我会杀了你!你千万不要怀疑我这是在恐吓你,一个连自己容颜都不在乎的女人,她坚定的信心是你们玛雅人根本预言不到的!”

当你看到一个绝­色­美女自残后又拿着刀子威胁别人时,你肯定会心悸,肯定会清楚她说出的话不是在开玩笑吧?

估计你会说:是的,她绝不是在开玩笑。天底下没有哪一个女人不在乎自己的容颜,不管是丑的还是俊的。她既然敢对自己的脸下手,那就说明她的心比钢铁还硬!没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

苏菲也是这样认为的。她眼里闪着恐惧的望着花漫语,喃喃的说:“花、花总,我刚才所说的那一些,都是真的,决没有骗你们。”

“也许你没有骗我们,但你们中,肯定有人在骗我们。”

“不会的。”苏菲急急忙忙的解释:“我们玛雅人信仰天主的存在,在关系到神灵的事情上,决不会信口开河的!”

花漫语的嘴角紧紧的抿了一下,随即开口说:“其实我们大家都清楚,每个民族都有着自己的文化,每个民族都有他们自己的信仰。你是玛雅人,所以你信那些狗屁的世界末日预言。但你别忘了,楚铮是炎黄子孙,他是龙的传人,他有着自己的信仰。和你们玛雅人本来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你们根本不该把这些事强加到他的身上,让他心理上背负了要拯救人类的这个可笑的包袱!”

苏菲看着刀子的眼里,虽然带着惧意,但她仍然倔犟的说:“不管是玛雅人还是龙的传人,不管信仰有什么不同,但我们都是人类。我们玛雅人既然在几千年前就预言这颗慧星的到来、在千里之外就卜算到楚铮出生时的异兆,这就足以说明,他就是全人类的救世主……”

“闭嘴!”花漫语握刀的手向前一凑,刀尖刺入苏菲下巴下的肌肤,有血滴淌出。

苏菲马上就听话的闭上了嘴巴。她做梦也想不到,花漫语这个从一出现在她面前就很低调的极品美女,竟然会这样疯狂!

“西方世界早就在很多年前,发布了很多世界末日的预言,可我们还是都活的好好的,这就说明你们的预言比狗屁强不了哪儿去。”

花漫语冷笑一声:“苏菲,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找到楚铮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有一点我很清楚,你们妄想利用他楚家三太子的身份,来达到某种目的。所以,我劝你回到你们的地方去后,警告那些人,千万不要再打他的主意!因为他背后的力量,是你们惹不起的!”

苏菲很想摇摇头,却不敢,因为刀尖已经刺进了她的脖子:“花总,我想你误会了,我接近楚铮,除了我刚才所说的那些之外,根本没有任何的目的……花总,刚才你也看到玛戈尔慧星的突然出现了,难道这不能说明我所言句句是实?”

“世人都知道,你们的老祖宗很聪明,在很久之前就发明了一个‘卓金历’的历法,更是创造了‘0’这个数字。”花漫语如数家珍的说:“而且,你们老祖宗所用的计日单位出奇的大,这个数字单位大到即使是现代人也用不到。以今天的科学眼光来看,这么大的数字也许只有一种学科会用到,那就是天文学。现代科学家曾经说起过,用这种数字单位,可以­精­准的计算出天体运行的轨道。由此推断,今夜有慧星忽然扫过地球上空,是你们古玛雅人早就计算出的结果。”

花漫语根本不给苏菲说话的机会:“在这个世界上,聪明的古人不止你们玛雅人。就像在新石器时代中晚期,伏羲就根据天地万物的变化,发明创造了太极八卦图。1930年一月,华夏人刘子华不依靠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去预测太阳系的第十颗行星,而是运用太极八卦图,­精­确计算出了木王星离太阳的平均距离为74亿公里。”

花漫语喘了一口气,继续说:“还有就是,在公元前二十七世纪,埃及人就建造了金字塔。这些,都是你们玛雅人做不到的。你们玛雅人发明的那套计算天体运行的数字单位,我们同样做不到。但不管是埃及还是我们华夏,都没有利用我们祖宗遗留的知识来散布什么世界末日论。唯独你们玛雅人,利用你们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这,就是卑鄙。”

“绝不是卑鄙,绝不是用心不良!”苏菲在听到花漫语诋毁他们的祖先时,再也顾不得刀子抵在脖子下了,猛地摇了摇头:“如果说今晚出现慧星是我们古玛雅人计算出的结果,那为什么在慧星还没有出现前,大祭司可以提前知道它的名字?大祭司为什么知道楚铮出生那一天的异兆?”

“这个问题我来解释。”柴紫烟这时候走到她们跟前,伸手抓住花漫语握刀的手,拿到一边去后才说:“苏菲总裁虽然在大学生攻读的是中文系,但你应该不清楚太高深的东西,比方伏羲创造的《易经》。那我还是捡着简单点的说吧,你应该知道我们华夏历史上的袁天罡吧?”

袁天罡,唐朝人。

闻名世界的《推背图》,就是他和弟子李淳风共同合作的结晶。

传说,唐太宗李世民命李淳风和袁天罡合作,以推算大唐国运。

由于李淳风推算的上了瘾,一发不可收,竟推算到唐以后2000多年的命运,直到袁天罡推他的背,说道:“天机不可再泄,还是回去休息吧!”

这就是这本奇书为什么叫《推背图》的原因。

《推背图》从唐开始,一直预言到未来世界的民国大同后(蒋某人的出现),就被截止,再也没有后果。

因为它预言的准确,使历朝历代的统治者心惊,一直被列为禁书,直到今日依然没能逃脱禁书的黑名单……

苏菲既然在大学时主攻中文系,她自然听说过袁天罡的名字。反手擦了擦脖子里的血后,点点头说:“我知道,《推背图》就是他和李淳风合作而出的,就如同我们玛雅人的预言。只不过,他们推算的是华夏,而我们玛雅人却是预言整个世界。”

柴紫烟淡淡的说:“我跟你提起袁天罡,并不是和你讨论《推背图》,而是想告诉你,他也会卜算,而且算的还是我们华夏历史上唯一的女皇武则天。由此证明,你们大祭司能够算出楚铮的出生异兆,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他是怎么算出来的?柴小姐能不能讲讲?”苏菲看了一眼花漫语,向后缩了一下身子。由此看出,她很怕花妞。

柴紫烟说:“好的,那我就给你讲讲。据《唐书》记载……”

据《唐书》记载,华夏历史上唯一的女皇武则天,还在幼年襁褓中时,袁天罡一见到她老妈杨氏便吃惊地说:“夫人法生贵子!”

武则天老妈一听很高兴,就把两个儿子武元庆、武元爽领出让袁天罡相面。

可袁天罡一看说可以官至三品,只不过是能保家的主儿,还不算大贵。

杨氏又唤出武则天的姐姐(后封韩国夫人),袁天罡直言不讳的说:“此女贵而不利夫!”

最后由保姆抱出穿着男孩衣裳打扮的武则天,袁天罡一见襁褓中的武则天大为震惊,说:“龙瞳凤颈,极贵验也!”但接着又遗憾地说:“可惜是个男孩儿,若为女孩,当作天子!”

……

听完柴紫烟讲的这些后,苏菲惊讶的问道:“真的有这么神奇?”

脸上血迹已经凝固了的花漫语,冷哼一声:“能够算出楚铮出生时的情况,能够提前得知慧星的名字,这有什么稀奇的?别说是袁天罡这种卜算大师了,就是我们乡下也有很多老太太,就会用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能量。叫魂,叫魂你知道吧?”

在华夏乡下一些不发达的地区,有些小孩子会在半夜莫名其妙的哭泣、发高烧。就算大人把他们送到医院后,不管是输液还是­干­啥的,对他们是毫无作用。这时候,有‘懂行’的人,就会把孩子送到一些‘姑娘’面前(姑娘,是类似于西方巫婆的一种称呼。在乡下,姑娘一般都是老太太。),这些姑娘开始给孩子叫魂。用不了多久,孩子就会沉沉的睡去,一觉醒来后,风采依旧……

虽说这些都带有迷信­色­彩,但这种奇异的现象的确存在,是科学根本无法解释的,就像是玛雅文明是怎么失落的那样。

柴紫烟和花漫语,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从新石器时代的伏羲,到唐初的袁天罡,最后到现代的乡下老太太们为例,向苏菲证明了玛雅大祭司预知玛戈尔慧星、卜算出楚铮和他出生的情景,半点都不带稀奇的。

“好了,不说了。”看苏菲脖子里的血还在流,柴紫烟赶紧的走进卧室拿出一个急救箱,放在茶几上:“你们两个先包扎一下伤口,我去那边看看楚铮。”

等柴紫烟出了房间后,花漫语看也没看苏菲和那个急救箱一眼的,就走向卧室。

推开卧室的门板后,花漫语停住脚步,头也没回的低声说:“苏菲,今晚我和柴紫烟跟你说了这么多的废话,都是看在楚铮的面上。该讲的话,我们都说了。你们玛雅人是死是活,跟我们屁的关系也没有!这次,我就放过你。如果你们以后还敢来华夏纠缠楚铮,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心狠手辣!我最少有三十六种手段,会让你们在你们的世界末日来临之前就消失在世间!”

雌威,什么是雌威?

这就是雌威!

望着花漫语走进卧室的背影,苏菲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一股凉意从脚底迅速蔓延开来。

她知道,世上的确有种说得出就做得到的女人。而花漫语,无疑是其中的代表者!

正文_第329章 :凭什么你可以安心睡觉!

楚铮带着顾明闯和苏菲来家后,楚家的长辈们,在晚饭后就很自觉的去了内宅,以免让这些年轻人拘束。所以,西厢房发生的这事,除了他们四个外,别人并不知道。

楚铮走出西厢房,来到天井下,抬头看着隐隐有几颗星星的夜空,下意识的去寻找那颗不久前扫过地球上空的玛戈尔慧星。

说实话,苏菲那些话,的确让他心里有了恐慌。甚至在得知慧星刚扫过地球上空时,他很坚定的以为,地球会在玛雅人预言的日子里,陷入冰冻期。而他,不得不身负‘神灵’的旨意,带着一男一女到另外一个平行宇宙去生活。

在以前的时候,楚铮心里记挂的人,绝不会超过十个。其中肯定没有柴紫烟和花漫语。因为这两个妞都很惹他反感。

可当他心里有了恐慌后,他才发现,先不管父母、秦朝周舒涵等人,单说柴花二妞吧,他也舍不得……于是,这才在强作镇定后,搂着人家说了出那些‘大义凛然’的话。

不过,楚铮在说出那些话后,忽然有了一种很好笑的感觉。尤其是看到那俩对他居心不良的妞好像还感动的哭了后,更是让他觉得眼前的那一幕好像是在演戏。演一出非常狗血的戏。

顿时,一种‘人生如戏’的想法,使楚铮在瞬间就一脚踹开了玛雅预言带给他的恐慌:既然了连人生都如戏了,那些玛雅预言又何尝不是一场戏?一场玛雅人早在数千年前就编排好了的戏。如果玛雅人的预言真的那么灵验,真的有什么神灵的存在,他们的文明社会为什么会消失?为什么预言中没有描述他们消失的原因?

这个问题很简单,就像是一个人拿着矛和盾一起叫卖那样。玛雅人嘴里说着他们的预言是如何的灵验,还可以推算出几千年后玛戈尔慧星的运行轨道,但又偏偏说不出他们的文明是怎么丢失的,只能用一组组枯燥的数字来散布世界末日恐惶论。

这,完全就是在扯鸟JB蛋!

楚大爷不是那种爱动脑子的人,他不想去考虑玛戈尔慧星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更不想知道那个玛雅大祭司是怎么算出他出生时的情况。因为从他不再蹲着撒尿后,就再也没有了拯救世界的宏伟抱负。他不想成为什么羽蛇神,他只想做一个普通人……或者说,做一个秦玉关那样可以娶很多老婆的人。

“玛雅人的预言,­干­我何事,我又不是他们的爹。”楚某人摇摇头的说完这句话后,就悠哉悠哉的走进了东厢房。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藻后,楚铮给顾明闯打了个电话,得知他已经在某大酒店下那啥榻了。

要不是那家伙缠着楚铮问哪儿可以找漂亮小姐,楚铮肯定还会浪费几块钱的话费,在手机里和他多聊聊的。

至于会不会和顾明闯说起刚才的事,楚铮压根就没想到。需知道,他刚才很为得知慧星扫过地球后恐慌而丢人。

丢人的事,谁喜欢向外透露呢?尤其是楚三太子这种有身份的人。

“行了,哥们没空和你在这儿­干­磨牙,睡了。”楚铮说着扣掉电话,倚在床头上打了个哈欠,伸出左手刚想去床头柜上摸烟盒时,却又顿住,摘下手腕上的那串手链,捏在手里举在灯光下,看着上面流动的荧光,慢慢的出神。

虽说楚铮现在一百二十个不信他就是那伟大的啥蛇神,更不信只要解开手链上的神秘字符就会通往平行宇宙,可他的确对这上面的字符感兴趣。最起码,远在万里之外的那些无聊的蛋疼的玛雅人,也知道这串手链上的字符。

也许,这些字符只是一些象形文字之类的数据吧?根据这些数据就能寻到一个宝藏啥的……就在楚某人捏着手链开始做发财梦时,门被敲响。

平时来东厢房的,只有云若兮和柴大官人。

不过,现在已经接近午夜了,楚铮相信他老妈已经休息了,此时来的,肯定是柴紫烟。

“进来吧,门没锁。”

柴紫烟推门走了进来。

柴紫烟看了一眼翘着一只脚捏着手链看的楚铮,随口问道:“怎么没有Сhā门?”

楚铮将手链戴在手腕上,懒洋洋的回答:“据本神掐指一算,今夜子时将有一大美女跑来献身,所以才没有Сhā门。”

听楚铮这样说话后,刚才还担心他会不会真的以为他是啥神的柴紫烟,心里顿时就松了一口气,轻轻的啐了一口:“德­性­!”

柴紫烟走到楚铮的床前,弯腰脱了小皮靴,双腿盘膝的坐在床上,皱了皱小鼻子说:“你现在的心里,是什么感受?”

“我在想,等世界末日来临那一天,我到底是带着哪个女人离开地球呢。”

虽然明明知道楚铮这是在开玩笑,但柴紫烟还是想知道他想带着谁走:“想好了没有?想好了告诉大官人,到底是想带着谁走。”

楚铮翻身坐起,和柴紫烟面对面,一本正经的说:“本来我第一个是考虑带着你走的,可马上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最终觉得还是带着个不认识的妞最好。”

女孩子都爱听男人说好话的,哪怕明知道男人的话里,十句有九句半好话都是在骗她的,可还是很无可救药的陷进去。

柴紫烟也是这样。

听楚铮说第一个就想到了她后,柴紫烟心里一喜,微微侧脸,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为什么要放弃这个想法?”

“因为我会带着一男一女吧?”楚铮说:“由此看来,这一男一女身上承担着延续人类生命的重担。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他们两个人得­干­那种两口子才能­干­的事儿,才能生孩子,才能不辜负本神对他们的期望,咳咳,你想呀,虽然我对你的印象一向不咋的,但我可是小气的人。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和别的男人……”

“你死去!”柴紫烟这才知道楚某人是想说什么,气的她一手推在他胸膛上,将他推倒在床上,咬牙切齿的骂道:“我呸你个­色­棍,枉大官人刚才还担心你想不开,这才眼巴巴的跑来开导你,谁知道你这人全然没事,满脑子的肮脏思想。”

“嘿嘿,”楚铮笑笑,也没有再坐起来,而是顺势把双腿搁在了柴紫烟盘着的双腿上,闭着眼慢悠悠的说:“为什么我说实话的时候,总是这样讨人嫌呢?”

在楚铮刚把腿放在自己腿上时,柴紫烟的第一反应就是打开,可抬起手后,最终却只拢了一下发丝:“楚铮,你走了以后,花漫语把那个苏菲吓得不轻。”

其实,柴紫烟又何尝不是被花漫语拿刀子划她自己脸的举动吓倒了?

“怎么了?”

“刚才,花漫语在你走了后,拿着刀子把她自己的脸划了一道。”

“什么?”楚铮一下子坐了起来:“拿刀子划她自己的脸!她­干­嘛要这样做?”

“看不出你还真关心她,也怪不得她为了你做出这些。”柴紫烟白了楚铮一眼,话里带着酸意:“你要不要现在过去看看她啊?”

“现在夜深人静了,我去好像不合适吧?”楚铮犹豫了一下:“明天再说吧,反正她已经做了。”

“哼。”柴紫烟冷哼了一声,强压住想讽刺他的那些话,继而把在他走后发生的那些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末了,她语重心长的拍着某人的肩膀,叹口气的说:“唉,小扬啊,花漫语这样在乎你,但愿你可不要让她失望哦。好了,时候不早了,大官人也该洗洗睡了。”

就像是没看到柴紫烟摇头叹气的下床那样,楚铮端坐在床上,慢慢的回味着她说的这些话。

在楚铮的心里,别看他已经有了和花漫语比较‘深入’的关系,花漫语也死皮赖脸的纠缠着他要当他小老婆啥的,但他从没有把这个女人放在心里过。

可现在听柴紫烟说,她为了解开他的困惑,竟然不惜自毁花容,以此来恐吓苏菲,而且还利用她的博学多才,引经据典的反驳那些可笑的玛雅预言后,楚铮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子叫‘感动’的东西。

楚铮这是第一次用心的去解析花漫语,从他们的初次见面,到莫名其妙的发生关系,再到与柴紫烟一起赶来京华……他终于极不情愿的承认:花漫语一直在默默的关心着他。只是,因为对她的印象不好,心里很自然的把她屏蔽了罢了。

也不知道想了多久,直到鼻子里闻到一股幽香后,楚铮才抬起了头。

穿着一身淡蓝浴袍的柴紫烟,双手拿着一块白­色­的浴巾擦着满头的秀发,秀美的赤足踏着一双绣花拖鞋,扭着纤细的腰肢,袅袅婷婷的从浴室门口向床边走来。

楚铮眼睛一直:“咦,你没有出去?”

将白­色­浴巾随手抛到对面的电脑椅子上后,柴紫烟抬脚上了床,声音里带着些许疲倦和慵懒的:“看你被花漫语感动的魂不守舍样子,我怕走了后,你再突发心肌梗塞脑溢血之类的症状。所以大官人决定,今晚就以身饲虎的陪着你。恰好,我也不愿意再回去看到那个苏菲……哈欠,向里面让让,我要睡觉了。”

柴紫烟说完,伸手将楚铮向床里推了一下,然后背对着他的,就侧着身子躺在床上。

使劲吸了一下鼻子,楚铮伸出手,探过柴紫烟的身子,捏了捏她粉­嫩­的脸蛋。

“­干­嘛?”蜷缩着身子背对着楚铮的柴紫烟,屈起左肘撞了他一下。

“你脸皮不该有这么厚啊。”楚铮缩回手摸了摸下巴,然后平躺在床上,怪声怪气的说:“小心等你睡熟后,我把你­干­了。”

“有本事你就来呀,流氓。”柴紫烟嘟囔了一句,抬头把右手枕在头下,不再出声。

一会儿工夫,她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柴紫烟这样不在乎楚铮的话,一来她自认为是他妻子,就算是被­干­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二来却是因为两人以前也有过在一个房间睡觉的经历,也没发生什么‘疼痛难忍’的事儿。所以她很安心。

柴紫烟倒是心安的睡着了,可楚铮却失眠了。

听着柴紫烟均匀的呼吸声,楚铮也很想和她那样快点睡着。但他只要一闭眼,脑子里就会胡思乱想,想苏菲的那些话,想花漫语,想周舒涵,想秦朝,也想叶盈苏……而且,明明柴紫烟就睡在他身边,可他还是在想她。

楚铮在想,他和柴紫烟之间除了有夫妻的名份外,到底还有种什么关系。

当初柴大官人为了报复楚某人,曾经追得他三个月都没有吃好睡好,还玩出了假离婚、拉着花漫语来当小三的闹剧。而楚某人,更是为了彻底‘抛弃’她,不惜逆反‘男儿膝下有黄金’这条真理,守着那么多的长辈给她下跪。

明明两个人该是势如水火的关系,现在却躺在一张床上睡觉,而且某女还睡的那么安稳,这让某男感到很不公:凭什么你可以安心睡觉,我却在这儿苦苦的煎熬?你以为我真的不会把你那啥了?

正文_第330章 :你却是我的救世主!

黑暗中,楚铮因为柴紫烟身上的幽香气息而心痒难搔。而且,他明显的感觉到了身体某个部位起了‘巨大’的反应。

他慢慢地睁开了眼,他的双眼与一种四肢着地行走的动物双眼那样,在黑暗中发着蓝幽幽的光。

先是借着几下深呼吸给自己加了点信心后,楚铮装作睡熟的样子,很自然的翻了一个身,左腿抬起压在柴紫烟的腰间,左手垂在她的胸前,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了几句‘羽蛇神,我是救世主’之类的话。

在楚铮的腿和胳膊压在自己身上时,睡熟不久的柴紫烟蓦地被惊醒,刚想做出什么反应,却听他嘴里嘟囔着那些话,于是就不再动了。

唉,表面看他已经恢复了正常,实际上他把那些惶恐只是深深的埋在心底罢了,可怜的孩子……柴大官人在心里暗叹了一声,对楚某人升起了一丝怜悯:被他骑着就骑着抱着就抱着吧,反正只要他能够心安就行。

心地善良的柴大官人,在居心叵测的楚某人将腿和手压在她身上后,不但没有做出英勇的反抗,而且还主动的向后蜷缩了一下身子,试图以她坚强的后背给某男带去一点点安全感啥的。

可当她刚做完向后靠了一下身子的这个动作后,就发觉了一个异常:有一根挺硬挺烫的东西,通过她薄纱般的浴袍抵在她的那啥股上。

这混蛋根本没睡着,他是故意这样的!

马上,聪明的柴大官人,就洞悉了某男的­阴­谋,出于本能的反手,一把就抓住了那啥……然后她就感觉某男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身子猛地一颤,放在她胸前的手也蛇儿般的钻进了她的睡袍,握住了左边的那团丰满。

顿时,柴紫烟一惊:“楚铮!”

“嗯。”

“你没睡着。”

“嗯。”

“你抓着我、我的……”

“嗯。”

“你、你想要吗?”柴紫烟手里攥着那根啥,长长的眼睫毛在黑暗中忽闪了一下,咬了一下嘴­唇­,声音很轻很轻的征求着楚铮的意见。

既然人家闺女征求自己意见了,要是再装睡着的话,那也太没担当力了。于是,楚铮抬头趴在柴紫烟的耳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耳垂:“嗯,很想。”

“以前为什么不想?”

“不知道,但现在想了。”

“可现在不行。”柴紫烟顿了顿,轻笑一声,笑声中带着促狭:“因为你大姨妈来了。”

顿时,楚铮身子那只紧忙活的左手,就停止了,喘着粗气缩回手,飞快的在柴紫烟那啥部位摸了一把,问:“我怎么没有感觉到?”

柴紫烟身子扭了扭,羞答答的说:“俺用的是超薄滴。”

“唉,世间还有比这个更残忍的事儿吗?”楚铮叹了一口气,用商量的口吻:“要不看在我今天受了严重刺激的份上,你用那啥给我那啥了,好不好?”

“那啥?”

咽了口吐沫,楚铮艰难的说:“嘴。”

“滚!”柴紫烟的脸腾地一下就火热,攥着某男那啥的那只手,猛地一使劲,就听到他说:“用手也行!”

柴紫烟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憋不住了吗?”

“幸亏内衣质量好一些,要不然早就撑破了。”

柴紫烟松开手,闭上眼的贴着楚铮的小腹慢慢的伸进他的­内­裤里,在零距离接触到那啥时,才哼哼着说:“可、可我没做过这事。”

“一回生两回熟的……哦!”楚某人刚说到这儿,就觉得他兄弟被一只温软滑腻的小手,紧紧的攥住。一阵让他无法压制的那啥感觉,从根源唰的一下就电流般的窜遍了了他的每一根神经末梢,忍不住的向前一挺身。

柴紫烟虽说早就想把这小子‘搞到手’,但当她第一次接着黑暗的掩饰接触异­性­最神秘的部位时,还是心慌的要命,一只小手就知道使劲的攥啊攥啊的,别的啥动作都做不出来了。

而楚某人呢?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挺有感觉的,可随着柴大官人手上力气的加大,那种麻酥酥涨嘭嘭的舒服,继而变成了疼,忍不住的出声埋怨:“你别总使劲的攥着啊?”

“可、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动,动一下。”

“咋动?”

“就像是你吃黄瓜前,先把黄瓜洗洗那样的动。”

“哦。”柴紫烟哦了一声,手上下掏弄了几下:“是这样吗?”

“嗯,是,就是这样。容容,我是玛雅人的守护神,你却是我的救世主。”

“去你的。”

“我说的是真的……哦!”

“疼点吧?”

“嗯。”

“舒服吧?”

“嗯。”

“不弄了吧?”

“嗯……嗯(此处读三声)。”

……

第二天早上,楚铮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大亮了。

先舒舒服服的打了个哈欠后,楚铮这才向上蹿了蹿身子,向旁边看了看。柴紫烟已经不再屋里了。

想起今天凌晨时发生的那事,楚铮忽然觉得很有成就感,因为他竟然教会了高高在上的柴大官人一门‘技术活’。这可比占有她的感觉好多了。

点上一颗烟,很惬意的吸了几口,楚铮摸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差五分钟十点。

“靠,不知不觉间睡了这么久!”楚铮找到周舒涵的手机号,想先问问她情况的,可谁知道对方却提示关机,这让他有些纳闷。不过,他也没放心里去,以为她手机没电了。

等楚铮吸完了一颗烟后,才想起还有一个玛雅人的后裔在他家。

直到这时候才想起千里迢迢赶到京华来的苏菲,按说楚铮这‘东道主’,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算是失礼了。

不过,他却没有感到有什么愧疚,相反还有点窃喜。因为这足以证明,他已经完全忽视了玛雅人给他带来的恐慌了。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放下思想上的包袱,轻轻松松睡到自然醒更高兴的事吗?

吹着口哨的穿衣起床撒尿刷牙洗脸完毕后,­精­神焕发的楚三太子,迈着四方步的出了东厢房。

“小扬,起床了?”正在天井里帮着保姆择菜的云若兮,看到儿子出来后,放下手里的几颗芹菜,拍打了一下双手的走过来,替楚铮整理着衬衣领子,还一边的埋怨着:“你怎么可以起来的这样晚呢?紫烟告诉我,你那两个朋友在早上五点多的时候就走了,你也不去送送人家。”

听到苏菲已经走了后,楚铮更是心安。他当然不会说昨晚在和顾明闯打完架后,那厮就先走了。只是很随意的笑了笑:“妈,他们走的时候,我去送他们了,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

“那你也该让人家在家吃早饭再走啊。”

“他们来京华做生意的,很忙。”楚铮摆摆手,岔开话题:“我爷爷他们呢?”

“今天你大伯来京华,你爷爷早上八点多就出去了。你爸爸去单位上班了。”

“哦,知道大伯什么时候回家吗?”

云若兮摇摇头:“老爷子没有说,我估计得到晚上吧。像你大伯这样的领导,白天不得忙着工作?”

“嗯,也是。”楚铮点点头,跟着老妈向正厅走去的时候,漫不经心的问:“刚才我从电视里看到,说昨晚有一颗慧星,忽然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地球上方。我就有点纳闷,世界上这么多的天文工作者,怎么没有提前发现这个慧星的轨迹呢?”

云若兮虽说是楚家的儿媳­妇­,但她可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型。在她的心里,除了侍奉二老外,也就是丈夫和儿子的问题能够让她关心了。至于有什么慧星扫过地球的这种事,她根本不介意。

现在,听儿子说起这个话题后,她边走边无所谓的说:“出现一颗彗星有什么奇怪的?太祖他老人家逝世那一晚,天上还突然降下颗陨石把人民大会堂一角砸瘫了呢。世界上那些搞天文的,不也是没有提前预测到?”

楚铮眉头一皱,有些吃惊的问:“不会吧?真有这事?可为什么史料上没有记载呢?”

云若兮走进了正厅:“像这种异兆,科学根本无法解释,史料上要是记载了,该怎么解释这种现象?据老一辈的人讲,像太祖这种开国伟人,其实都是天上的星宿投胎来凡间帮着百姓过好日子的。每当他们功成身退时,天上都会陨落一颗星,代表他的那颗星就会在天空消失。”

“这就是常说的巨星陨落吧?听起来好像挺神秘的,也很迷信。”楚铮接过母亲递过来的一碗豆浆,抓起一根油条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这么说来,昨晚无缘无故出现的那颗慧星,也代表着要有不好的现象要发生了?”

“谁知道呢,反正又没有落下来。”云若兮摇摇头,岔开话题:“你今天还去医院吗?等我收拾完了过去看看糖糖。”

“嗯,吃饱了就去。”楚铮点点头,开始埋头吃饭。

通过和老妈的这番交谈,楚铮才放下的心,有多少的有了些担忧。可在吃饱饭后,他就把这事又给忘了。他老人家最近倒霉事不断,实在没必要关心这些无聊之事的。

至于苏菲昨晚所说的那些话,还是留给那些­操­蛋的玛雅人去­操­心吧。他们不是自以为挺能的吗?能够预言人类啥时候灭亡,就该在这几千年内找出拯救人类的办法。不过,这事要是指望楚大爷单枪匹马的去做,他是万万不肯同意的。

和云若兮打了个招呼后,楚铮徒步走出楚家,来到路口打了个车,直奔301医院而去。

在出租车将要走到301医院半路时,顾明闯给楚铮打了电话过来:“喂,你在哪儿呢?”

“想去医院看看朋友,在路上。”

顾明闯在那边哦了一声:“哦,那算了。你先去医院吧,我就是想问问苏菲的情况。”

“她在今天早上五点多就走了。”楚铮沉吟了一下,觉得还是先搞清楚这事为好,于是就问:“你现在哪家酒店?我有些事要问你。”

“你不是要去医院吗?”

“我妈一会儿就过去,我先去你那儿。”

顾明闯回答:“好的,我这就去富丽堂皇大酒店门口等你,你过来吧。”

正文_第331章 :狗屁的救世主!

富丽堂皇大酒店,名字虽然霸道,但比起韩放经营的天上人间来说,在档次上还是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

其实,要是把富丽堂皇大酒店扔到京华之外的地方上,那就绝对算是至尊级别的酒店了。只是因为京华有天上人间这样的顶级消费点,显得它稍微有些寒酸罢了,但要想在里面吃顿像样的酒席,当民工的不拿出一年的工薪来买单,那最少得留在这儿刷十二个月的盘子。

早上起来就从大商场里买了一身名牌西装的顾明闯,正双手抄在裤子口袋中,嘴上叼着一颗烟,倚在停车场前面路边的一个广告牌上,左腿一颤一颤的,对着出入酒店的那些漂亮女士们抛媚眼,十足的痞子样。要不是酒店保安见这厮手腕上带着一块百十万的百达翡丽,早就过来轰着他走人了。

就在这厮刚对着一个长腿礼仪小姐吹了个口哨,一辆出租车就停在了他面前,车门打开,楚铮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楚铮后,顾明闯夸张的说了一句:“哇,锦衣玉食的太子阁下,出门时竟然也和我们小老百姓似的打车?”

随手甩给的哥一张大钞后,楚铮皱着眉头的走过来:“顾明闯,你不说这样的屁话,会死吗?”

“嘿嘿,也不是,就是纳闷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头上戴着象征权利的光环,所以感到有些惊讶罢了。”顾明闯笑着躲开楚铮砸过来的拳头,很小心的梳理了一下油光可鉴的发型:“别乱来,哥们还指望着玉树临风的形象泡妞呢。”

“鄙视你这种祸害­妇­女同胞的斯文败类。”

“靠,你这是嫉妒哥我英武吧?”

两个人说说笑笑间,走进了富丽堂皇大酒店。

在楚铮说要过来后,顾明闯就已经在三楼定了一个叫‘寒梅’的包厢。

看了一眼装潢奢侈的包厢,楚铮将外套脱下搭在椅子靠背上,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我出门前刚吃过早餐。”

“现在都十一点多了,距离午餐时间也差不多了。”顾明闯对着随后跟进来的俩服务员招了招手,示意她们可以上菜了。

在哥俩刚点上一颗烟,没吸了几口,服务员就推着餐车进了包厢。

看着摆了满满一桌子的菜,楚铮说:“顾明闯,咱们俩人用得着点这么多菜吗?你这是典型的浪费。”

“没办法,哥有钱花不了。”

“靠。”楚铮骂了一句:“你有钱就是去赞助那些失学的孩子,也比这个要好许多吧?”

“哥的思想没有你说的这样崇高……不过,以后我会考虑这件事的。可我不是刚回国嘛,先享受一下自由的空气再说。”顾明闯扭头对其中的一个服务员说:“哎,刚才我点的那俩小姐怎么还没有进来?”

“先生,我这就去给您问问。”其中一个服务员低声回答了一句,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怎么,你还叫小姐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就是俩陪酒的,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顾明闯笑嘻嘻的回答:“听说其中一个曾经是华夏影视圈中的红角,因为得罪了老板被封杀搞到这儿来当包厢公主了。现在人家正在困难时期,我这也算是变着法的雪中送炭吧。”

对顾明闯这种无女不欢的人形播种机,楚铮也懒得和他废话,摸起酒杯喝了一杯酒,随便夹了一筷子菜,问:“苏菲在跟你来华夏时,都讲了些什么?”

手里拎着一个大龙虾的顾明闯,眼睛盯着龙虾慢条斯理的说:“也没说什么,就是死活的要我带着她来找你。要不然的话,她就会从太阳伞公司总部的大楼上跳下来。唉,你也知道哥们是那种怜香惜玉的人,宁可受人指责也不忍心看到美女香消玉碎。所以,只好就这么把她带来了。在下了飞机不久,商九儿就去把她吓唬了一顿,她这才央求我当她的临时男友,借此来敷衍你老婆。”

“你觉得苏菲这个人,怎么样?”

“很好啊,很漂亮。”

“我是让你以人­性­的眼光去评价她。”

顾明闯双眼一翻,停住剥龙虾的动作,非常不满的说:“有你这样寒碜人的吗?”

“嘿嘿,习惯了。”楚铮无所谓的笑笑,随即脸­色­一正:“明闯,你告诉我,她在来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反应?”

“没什么异常反应啊。就是我打算从美国回国的时候,她给我打电话,要求我去英国和她一起来华夏。”顾明闯见楚铮不像是开玩笑的,也正经起来:“怎么了?你觉得她这次来华夏,是有什么用心?”

楚铮答非所问的说:“你应该最清楚我和苏菲之间的关系了。在国外的时候,除了我在救阿利夫人时顺便解了她的围之外,好像也没有对她假以辞­色­的。可她为什么这样在乎我呢?”

“是啊,你在我眼里也就是个一般人,可她为什么这样沾着你呢?这也是我纳闷的地方。”顾明闯若有所思的说:“不过,要说她对你有什么用心的话,我还真不信。通过这几年的观察,我发现,她心底真的只有你一个男人。而且每次看你时的眼光,还带着、带着崇拜,对,就是崇拜。这也可能是因为看到你在阿富汗救居里夫人时大杀四方有关吧?要知道,现在的女孩子,最崇拜的就是你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男人了。”

“是的,是崇拜。”楚铮对顾明闯的讥讽毫不在乎,知道他这人就是一嘴子,实在没必要和他一般见识。满上一杯酒后,于是就把昨晚发生的那一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顾明闯和楚铮的关系,是可以把脑袋交给对方保管的那种关系。所以,楚铮对他是没有丝毫的隐瞒。

听着楚铮的讲述,顾明闯的眼睛越睁越大,连手里捏着的那个龙虾从嘴里掉出来都不知道。

等楚铮讲完过了很久,顾明闯才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俯下身子,眼里全是看外星人的表情。

“滚一边去。”楚铮伸手推开了他。

“我草,和你待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还是个啥神呢。”顾明闯抹了一下嘴:“要不是我知道你是什么德­性­,我肯定会以为你这是在和我开玩笑。不错,昨晚我看电视时,也看到那个啥慧星莫名其妙就出现在地球上空了。可我说啥也没想到,那颗慧星就是您老人家的坐骑……哎,和你商量个事儿啊,要是等到世界末日那一天来临了,看在咱们是哥们的份上,你就把我带走算了。至于女人嘛,最好是挑选一个紫烟嫂子那样漂亮的。要不然,我怕到时候会生出一些歪瓜裂枣来,扭曲了未来世界人类的审美观念……”

“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你这张嘴撕烂了?”

“信,因为您老人家是我们人类的救世主,我敢不信吗?”

“妈的。”楚铮笑着耸耸肩,接着叹了一口气:“你是怎么看待这事的?”

“­阴­谋。”顾明闯收起脸上的奴才样,冷笑几声说:“嘿,嘿嘿,我觉得这决定是个­阴­谋,一个针对你的­阴­谋。”

“说说。”

“虽说慧星的出现,和太阳石的神秘是我们现在还无法解释的,但我很清楚。在苏菲不知道你是楚家三太子之前,她就算再想自荐枕席,也绝不会低贱成这幅模样。”顾明闯说:“也许,苏菲在开始接触你之前,是抱着一些崇拜的英雄情愫,但那时候却是有理智的。依着她的智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痴迷你。所以,她昨晚所做的一切,很可能是受人指使,或者说是被人利用。利用她对你的痴情,配合那啥慧星的出现,对你有所图。”

楚铮考虑了片刻,饶有兴趣的问:“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旁观者清。”

“有意思。”楚铮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不过,你也知道,我早就和苏菲明说了,我只要不再回到英国,太阳伞那些股份就属于她的了。那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可她还是来到华夏,这就说明她不是为了钱来的。但话又说回来,老子虽说是楚家的人,可并不是官员,根本无法接触到什么国家机密之类的东西。由此推断,她也无法通过我在华夏达到政治上的目的。这样一来,她不是图财,也没法利用我来做什么对不起国家的事,那她或者说她幕后的人,想要的是什么呢?目的也不是这串手链。难道说,他们真的把我当成了救世主?”

“狗屁的救世主!”顾明闯骂了一句,喝了一杯酒说:“既然现在无法断定,那就等。等到一定的时候,他们自然会露出马脚的。”

“嗯,也只有这样了。”楚铮说:“好了,不说这事了,吃饭。”

“咦?我叫的那俩包厢公主怎么还没有来?”顾明闯刚想拿酒瓶子,却忽然想起过了这么久了,他叫的那俩妞还没有进来。

“算了,还是别叫那些人过来了,我陪着你还不够吗?”

顾明闯斜着眼的看了看楚铮,嗤笑一声:“你让摸吗?再说了,你就算让摸,哥们对你感兴趣吗?”

“妈的。”

直接将楚铮端起酒杯欲泼他一脸的动作无视掉,顾明闯站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楚铮知道这厮的啥人,也就不再理他,自顾自的喝酒,心里考虑刚才他们刚才所说的那些话。

顾明闯出了房间后,顺着走廊刚走到电梯门口,就碰到刚才给他们上菜的那个服务员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一把拽住人家的衣袖:“哎!我说你怎么搞的,让你叫的那俩啥公主哪儿去了?”

那个女服务员见顾明闯脸­色­不善的,慌忙弯腰行礼,解释:“先生,对不起。您点的那俩包厢公主去了别的包厢了,我刚才正为这事去大堂经理那儿汇报了。可因为接近中午,所以顾客比较多,暂时……”

不等她说完,顾明闯就不耐烦的摆摆手:“我不是早就把那俩妞定下了吗?去把你们的经理叫来,我倒是要问问丫的,凭什么把我叫的人让给别人!”

顾明闯的话音刚落,挨着电梯门口的那间包厢门就被打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急慌慌的从里面跑了出来。

正文_第332章 :求求你饶了我吧!

就在顾明闯拦住酒店服务员,追问他点的那两个包厢公主在哪儿时,一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女人,从靠近电梯的一个包厢中急慌慌的跑了出来。

“嗨,这不就是我点的那个妞嘛……哎,你给我站住!”顾明闯看到这个女人向电梯这边跑过来后,伸手一把就揪住了她的胳膊,很不满的训斥道:“喂,早些时候,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嘛,你怎么跑到别人房间去了?”

“先生,对不起!求求你先放开我……”那个女人抬手挣扎了一下时,包厢里又跟出个男人来,快步向电梯这边走来。边走边骂:“麻了隔壁的,给脸不要脸的臭­婊­子,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那个女人看到那个男人后,马上就躲在了顾明闯和那个服务员的身后,尖叫着喊:“别、别过来!我不做你们的生意了!”

那个穿着一身休闲装的年轻男人,快步走过来后,先是上下打量了顾明闯一眼,这才指着那个妄想挣开他的手逃进电梯的女人,说:“哥们,这个女人,是在我们包厢服务的。”

服务员赶紧的向后靠了靠。这种包厢公主与顾客发生矛盾的事,她见多了。同时也知道,能够来富丽堂皇大酒店包厢消费的主,根本不是她一个服务员所能伺候得了的。

顾明闯没有搭理他,只是问那个服务员:“她就是我点的那个周周吧?”

服务员先看了看那个男人,接着就怯怯的点点头,小声说:“是、是,她就是周周。”

看着衣服被撕了一道大口子的周周,顾明闯说:“告诉我,既然我已经点了你,你怎么又跑到别的包厢中了?”

那个叫周周的包厢公主,见顾明闯好像不怎么买那个男人的帐,心里就多少有了点摆脱那个男人的希望,哭着说:“先、先生,不是我故意不去的,是我刚从电梯出来,就被他们的人给拉进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顾明闯哦了一声:“那你没有告诉他们,我已经把你点了吗?”

“我说了,可、可他们……”周周看了一眼那个男人,接着委屈的擦了擦眼睛,小声说:“我也曾经和大堂经理汇报了的,但大堂经理还是要求我去那边。”

“我草!”顾明闯一听,就烦了,瞪大眼睛对服务员说:“把你们的大堂经理给我叫来,我倒是要问问那傻Ъ娘们,她凭什么把我点的人让给别人!”

服务员还没有说话呢,那个男人就伸手,用一根手指着抵着顾明闯的胸膛,斜着眼的说:“我说哥们,你他妈的算老几啊?实相的赶紧的给老子滚蛋!要不然……啊!”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点着顾明闯的那根手指头,就被后者一把攥住,猛地向上一掰。

随着男人的惨叫声,他那根手指就呈九十度的朝上了。顾明闯根本没有因为掰断人家手指就罢手,松开手后,马上就对着那个男人的左脸,咣的就是一耳光,把他抽的原地转了好几圈后,噗通一声就坐在了走廊中。

顾明闯一脸狞笑的甩了甩手,看着那个在地上抱着手惨嚎的男人,骂道:“孙子哎,我不算老几,可我能掰断你的爪子!”

服务员和那个周周,都没有想到顾明闯这么野蛮。

一看大事不好,服务员赶紧的进了电梯。

那个周周刚想也随着服务员向电梯里走,却又停住脚步,一把拉住顾明闯,就往电梯里拽说:“快快快,先生你快随我走!他是谢风云一伙的人,你根本惹不起他们的!”

顾明闯还没有说话呢,听到男人惨嚎声后,马上就有几个男人从包厢中跑了出来。

“啊……谢少,这小子……”那个男人看到同伴跑出来后,举起自己的手,对着当先的那个人一个劲的叫。

休说顾明闯根本不在乎什么谢少不谢少的,仅仅看到周周在想要逃时还没有忘记拽着自己走,他就决定Сhā手管这事了。

顾明闯虽说是个没钱不­干­活的主,可却是个很讲义气的货。现在看到周周想逃跑时还没有忘记叫上他,他就决定Сhā手此事,来一出英雄救美了。

将周周拽到自己身后,顾明闯说:“不要怕,啥事都有我。”

周周被顾明闯拉到背后,望着这厮那不算宽厚的肩膀,忽然有了一种想用心来哭的感觉。从她落魄到富丽堂皇后,就从没有人这样关心过她了。

那位被顾明闯掰断手指头的同伙中,有一个人正是最近很低调的谢家九少谢风云。

谢风云看了看在地上惨嚎的同伴,刚想说什么,却听顾明闯说:“那个啥,周周吧,你和哥说,他们刚才把你怎么样了?”

哟,这小子是哪儿来的啊,看样子想替这个女人出头啊。不过他本事倒是不小,竟然把黄六的手指给掰断了。谢风云眼神­阴­骘的看着顾明闯,并没有马上下达让人收拾他的命令。

周周看了一眼谢风云,站在顾明闯身后,低声说:“他们让在陪酒时,不但对我动手动脚的,还、还用烟头烫我……”说着,她伸出左臂,捋起袖子,雪白粉­嫩­的胳膊上,有好几个被烟头烫出的伤疤。因为是刚烫上的缘故,还散发着一丝丝的烤­肉­味。

顾明闯这辈子最痛恨的事,有两件。一件是别人有钱不给他花,另外一件就是看不得男人欺负女人。

在顾明闯还没有遇到周周前,至少得和三百九十个不同国家、不同皮肤的女人上过床了。但每次他都非常‘尊重’女人,从没有一次­干­完不给钱就走人的不良记录。

他一直以为,老天爷把他生的这样风流倜傥,就是派他下凡来保护女人的。

今天,顾明闯听说楚铮要过来后,他存着恶心楚某人的想法点了两个包厢公主。当他看到周周后,马上就喜欢上了,仔细询问了一下才知道,这个周周不久前还是个非常红的影星,不知为何原因被公司封杀并逼迫到了这种地步。顿时,他那惜香怜玉的情怀又高度膨胀了。要不是因为楚某人马上就要来到酒店,他说啥也得把周周哄上他的床。

让上帝来评评理,顾明闯顾大爷看上的女人,竟然被一群大煞风景的爷们给蹂躏了,他要是再不生气的话,那可就太辜负上帝赐予他风流倜傥的外形了……所以,周周的话还没有说完,谢风云还在那儿玩深沉,顾大爷就猛虎下山般的扑到他们面前,不等这几个人回过神来,巴掌就抡圆了,一个人最少赏了三四个耳光。

谢风云在京华,完全算得上与楚三太子一样的人物,平时也爱和那位断了手指头的那类‘奇人异士’来往。今天来到富丽堂皇,就是被号称八卦门第一高手的黄六给邀请来认识几个江湖好汉的。

可谢风云没想到,黄六才跑出包厢就被人家给掰断了手指头。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还没有等他来得及说出自己的身份,对面那个家伙,竟然主动的扑过来,把他和身边的几个‘奇人异士’给抽了几个耳光!

凭良心说,黄六今天给谢风云介绍的这几个好汉,虽然没有他们自夸的那样厉害,但一个人对付四五个普通老百姓、纵身跃过高达一米半的墙头还是很有把握的。

最可惜的是,黄六等人今天遇到了在国际杀手界排名第八的人见愁。

当真正的杀神和蒙人的好汉相遇,结果嘛……看看谢风云等人捂着腮帮子发懵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了。

“下次要是再让我碰到你们糟蹋女人,就不是给你们几个耳光的事了。”抽完谢风云等人的耳光后,顾明闯眼带鄙视的看了看他们,伸手抓住周周的手:“跟我来。”

周周也没想到,顾明闯竟然这勇猛,在不问谢风云是谁的情况下,先虎躯一震的发威了。极度震惊之下,晕乎乎的被他牵着向包厢走去。直到来到走廊尽头的包厢时,她才猛然清醒过来:“先生,不能再进屋子了,你还是快走吧!他们不是普通人的,我们根本惹不起!”

顾明闯停住脚步,回头问:“我走了你怎么办?”

周周一楞,下意识的说:“他们总不能把我杀了吧?”

“呵呵,”顾明闯耸耸肩,问:“那些人是­干­嘛的?”

被这个男人握着手,周周感到了从没有过的安全感。尤其是看到他那一脸灿烂的笑容后,更是让她没来由的感到心里一颤,连忙低下头小声说:“他、他们家在京华有很大的势利。一般的政府官员看到他,都要客客气气的。”

很大的势利?有楚铮的势利大吗?

听说挨揍的那几个主好像和官场有关后,顾明闯更是放心了,反正有楚家三太子给顶着,他怕个鸟?更何况,这次他可是扮演了一次解救弱女子于倒悬之苦的英雄好汉形象,相信楚哥们会坚定不移的支持他的。

于是,这厮很绅士很云淡风轻的耸耸肩,伸手推开房门,牵着周周的手走进了包厢:“别怕,凡事有哥在。在华夏,就没有哥摆不平的事儿……当然了,要是万一偶尔的有那么一件,也有楚三太子帮着呢,是吧?楚铮。”

正背对着门口喝酒吃菜的楚铮,听到顾明闯那货絮絮叨叨的开门进来后,都懒得回头看,只是问:“你出去这一趟,是不是又惹什么麻烦了?”

“也没啥大麻烦,就是抽了一个叫谢、谢什么来者?周周……你怎么了?”顾明闯边说着边牵着周周走到桌子前,刚想问问她谢风云的名字时,却看到她望着楚铮的眼里,猛然就浮上了一层浓浓的恐惧。

好像根本没有听到顾明闯的话那样,周周忽然挣开他的手,噗通一声就跪倒在桌子前,泣不成声的说:“三、三太子,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我以后决不敢对周小姐有半点看不起的意思了!求求你,求求你!”

正文_第333章 :我看这个女人很不顺眼!

顾明闯根本没有想到,周周在看到楚铮后,竟然会怕成这副模样,跪在那儿求饶。

他有些傻眼的看了看周周,又看看楚铮:“哥们,这是咋回事?”

顾明闯不明白吧,楚铮更纳闷:咦?从昨天到现在究竟怎么了?先是苏菲给老子下跪,今天又有一个小姐也这样效尤。难道说,老子脑袋上真的围绕着一层救世主的光环?可顾明闯这厮怎么没有给老子请安?

“哎,你有什么事先起来再说,我根本不认识你啊。”楚铮见这个女人披头散发衣服凌乱的,赶紧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生怕进来个人会误以为他把人家怎么着了。

“是啊,周周,你先起来再说。”顾明闯抓住周周的胳膊将她搀了起来:“别怕,在京华有我这哥们在,没人敢把你怎么着的。”

刚才顾明闯在外面抽人时,因为这边包厢的门关着,而且距离电梯那儿又远。所以,发生什么事,楚铮并不知道。等顾明闯把周周搀起来后,他才发现这个女人看上去有些面熟,于是就把椅子向她面前推了一下:“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先坐下说话。”

周周在楚铮面前是战战兢兢的,根本不敢坐下。她今天之所以流落到这一步,可以说完全是拜楚铮所赐。此时,她看着一脸‘和蔼’的三太子,心底一股股的冷意直往上冒,说话都说不完整了:“三、三太子,您可能把我给忘了。我、我是周、周玉如。”

“周玉如?”楚铮看着这个自称叫周玉如的女人,的确很面熟,可他真的忘记了从哪个地方见过她了。

“嗨,楚铮,我说你是不是把人家玩了又抛弃了吧?”顾明闯见楚铮皱着眉头的回想什么,就忍不住的说出了这句话。不过,话刚出口,他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他深知楚某人对待男女关系上,属于那种ing冷淡的家伙,根本不可能像他那样去祸害女孩子的。

白了顾明闯一眼后,楚铮安稳周玉如:“你先说,咱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吧。”

“在、在天上人间。”周玉如低下头,小声的说:“那晚,您是和周舒涵小姐在一起的。当楚家玄武少爷介绍你们俩时,我只是、只是……事后,玄武少爷就把我封杀,并威、并警告我三十岁之前不能离开富丽堂皇半步,要不然会让我一家人都从世界上……”

听周玉如说起天上人间时,楚铮一下子想起那晚的事了。

那晚,楚铮带着周舒涵和在场的那些影视明星相识时,这个周玉如为了巴结他而故意冷落和她打招呼的周舒涵。她的这个不明智的动作,让楚铮很不爽。再加上当晚他挨了柴紫烟俩耳光后力‘踹’大官人等事,可谓是让楚家三太子丢进了颜面。

事后,楚玄武把这一切都算在了这个周玉如头上,第二天就将她所有的合同撕毁,并将她弄到了富丽堂皇来做一个包厢公主。

周玉如初来富丽堂皇时,还不知道是从哪儿得罪了楚玄武。幸亏她圈内一个不错的姐妹将实情告诉了她,她这才恍然大悟,并为自己的无知而后悔万分。

从一个众星捧月般的影视明星,沦落到一个包厢公主,其中的反差那绝对是云泥之别。不过,周玉如却不敢有丝毫的怨言,更不敢违背楚玄武的话私自离开富丽堂皇大酒店。因为楚玄武曾经警告过她,要是她一旦违背他的意思,将会让她一家人都不声不响的从世界上消失。

一个在普通人眼里是高高在上的明星,在楚玄武这种太子党眼里,最多也就是个玩物,弄死她好像比杀一只­鸡­的后果严重不了多少。

本来,今天周玉如是被顾明闯点了的。可就在她和另外一个同伴出了三楼的电梯,却被谢风云给看到了。

在周玉如眼里,谢风云和楚玄武一样,都是需要她仰视的大人物。

谢风云让她进他们那个包厢,她根本不敢说半个不字。而大堂经理,在得知此事后,当然也不敢说什么了。

周玉如被谢风云初叫进包厢时,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只要把他伺候好了,请他和楚玄武好好说说,放她一条生路。

可谁知道,还没有等周玉如把这件事给提出来呢,谢风云身边的那几个‘奇人异士’,在认出周周原来是曾经的大影星周玉如后,浑身的荷尔蒙马上就沸腾起来,以至于把他们的人­性­都烫的扭曲了,都觉得用几近变态的手段来折磨一个高高在上的影星,那实在是人生第一大乐事尔!

于是乎,曾经红透荧屏的周玉如小姐,在苦苦哀求谢风云放过她未果后,这才借着黄三着急要和她‘困觉’的机会,夺门而出……

听完周玉如这泣血的遭遇后,楚铮真的感到了自责。

说实话,那晚在天上人间的时候,楚铮的确对周玉如不摆周舒涵而不爽,但他却从没有想过因为这点小事就报复她。可以说,周玉如走到今天这一步,虽说都是楚玄武做出来的,但这里面有他的很大关系。

“周玉如,你先坐下吧,这事可能有点误会。”楚铮沉吟了片刻,摸出电话后问:“现在我就给玄武打个电话,让他不再报复你。你要是想再回他的影视公司,我可以和他说说。”

“不,不!”周玉如双手连连摇晃的:“只要玄武少爷能够放我离开这儿,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可不敢再回他的公司惹他生气了。”

楚铮见周玉如这样坚决,就知道她实在是怕极了楚玄武,生怕日后再把她给打发到更惨的地方。

“好吧,我这就和他说一句。”楚铮笑笑,拨通了楚玄武的电话。

楚玄武因为今天楚勇回到了京华,正呆在他自己的住处扮演好孩子呢。

听完楚铮打电话来是为了周玉如的事后,楚玄武先是一愣,接着笑道:“呵呵,三哥,你不说我都忘了有这号人了。行,没问题。既然你给她说话了,我说什么也得放过她的。”

“嗯,”楚铮嗯了一声,看了看一脸凄惨的周玉如,淡淡的说:“玄武,以后再遇到这样的小事,不要把人逼上绝路。”顿了顿,又说:“我不喜欢。”

在楚铮面前,楚玄武是很听话的,一个劲的点头说Yes。

兄弟两个又闲聊了几句后,这才扣掉了电话。

“好了,你从此自由了。”楚铮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几十万的零花钱,密码是3521,就当是赔偿你这些天的­精­神损失费吧。”

能够在三十岁之前活着离开富丽堂皇,就是周玉如最大的梦想。现在听说楚玄武已经放过了她,她哪敢要楚铮的钱?双手连连摇晃的:“三太子,我不能要你的钱,我有钱的!”

楚铮见周玉如死活的不收,也不再勉强,随即装起银行卡:“那行,你以后要是再遇到什么困难……”

楚铮刚想告诉周玉如,以后她要是再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找他的时候,就听到包厢的门发出嘭的一声大响,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知道什么是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形于­色­不?

看看楚铮和顾明闯在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就知道了。这俩大爷在房门被踹开后,休说浑身被吓得一哆嗦了,就是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子,仍然安坐在椅子上,还各自摸出一颗烟的,慢条斯理的点燃。

踹开房门的,是那个已经包扎了手的黄六。

黄六身后,跟着富丽堂皇那位打扮妖艳的大堂经理。

大堂经理后面是两个年轻人,看样子都和楚铮差不多的大。一个脸上带着很亲切的微笑,一个脸上却带着冷漠。

带着笑的年轻人长的细皮­嫩­­肉­的,像个商人,冷漠的年轻人脸上却有着明显的高原红,给人一看好像历经了沧桑。

楚铮在这两个年轻人一进来,眼角余光就被他们吸引了过去:咦,这儿怎么会突然来了两个好手?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在明闯之下。尤其是右边那个板着脸的,更是个杀伐果断的人物。

“岳少,”黄六一进门,就咬牙切齿的指着顾明闯,对那个笑眯眯的年轻人说:“就是那个人打伤了谢九少!”

顾明闯吐出一个烟圈,站起身,伸手把浑身又开始打哆嗦的周玉如拽到身后,双眼一翻,­阴­阳怪气的说:“怎么着,搬救兵来了?”

那个大堂经理,冲着那个岳少很殷勤的笑了笑后,紧走了几步走到顾明闯面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周周:“周周!我不是吩咐你要招待好谢家九少爷的吗?你怎么敢让人打伤了他?你还想不想在这儿­干­!”

要是搁在以前,周周万万没有和大堂经理顶嘴的胆子。不过现在可不一样了,因为有楚家三太子给她撑腰呢。但饶是如此,她还是不敢和这个大堂经理对着­干­,只是向后退了一步,小声说:“我现在已经不是富丽堂皇的人了!”

周周这个被拔了毛的凤凰落到富丽堂皇的经过,大堂经理是再也清楚不过了。此时,她见周周竟然敢无视楚玄武的话,敢和她当面顶嘴,顿时就勃然的那个大怒,扭着ρi股的紧走了几步,伸手就要去采周周的头发:“哟,还反了你了!你不是富丽堂皇的人,你是谁的人?”

“她是我的人!”顾明闯一抬手,抓住了大堂经理的手腕。

听到顾明闯这句话后,周周的眼睛一亮。

“你的人?你谁?”大堂经理被抓住手腕后,使劲挣扎了一下,但没有挣开。

“我是顾客,是你们的上帝。”

按说,顾明闯是富丽堂皇的客人,大堂经理该把他当作上帝来对待的。可现在因为周周这事竟然导致了谢风云被人抽耳光,而且还惊动了岳家大少。

上帝虽然是万能的,但他来到了凡间,却比不上谢风云这些在京华横着走的太子党。

所以,大堂经理为了讨好谢风云等人,自然不会在意顾明闯了。她一摆手,尖声对着顾明闯叫道:“你给我滚开!”

“顾明闯,我看这个女人很不顺眼。”

顾明闯还没有说什么,楚铮那儿就发话了。

正文_第334章 :承让你麻痹啊!

楚铮本来就对这个浓妆艳抹的大堂经理很反感,现在看到她竟然敢指着顾明闯的鼻子骂……要不是因为他不想剥夺小顾同志的打人乐趣,他早就一耳光将那女人抽一边去了。

顾明闯听楚铮这样说后,就知道他怎么想的了:她敢骂你,你就抽她!出事了有哥们担着呢。

尽管顾明闯这厮一向自诩为女同胞的护花使者,但在挨骂后,还是忘记了该保持的绅士风度。就算楚铮不给他打气,他也肯定轻饶不了这个大堂经理的。

“嘿,你敢骂我?”顾明闯脸上带着狞笑的,抬手就给了这个女人一记耳光:“麻了隔壁的,你算什么玩意?滚蛋!”

说完,不等大堂经理呼疼出声,他抬脚就跺在人家那平坦而柔软的小腹上。

“啊!”大堂经理惨叫一声,腾地一声摔出老远。要不是那个脸上带着笑容的岳少伸手抓住她胳膊,她肯定得摔个四脚朝天。

“你先出去吧,这儿没你的事了。”那个岳少松开大堂经理,很随意的摆了摆手。

那个大堂经理没料到顾明闯半点也不‘惜香怜玉’,刚才那在周玉如面前不可一世的狂傲,早就被这一耳光加一脚给揍到九霄云外去了。就算这个岳少不劝她出去,她也不敢再放个屁的。

大堂经理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腮帮子,眼神恶毒的看了顾明闯一眼,随即扭身走出了包厢。

等大堂经理出去了后,岳少倒背着手的向前走了两步,笑呵呵的问顾明闯:“对女人这样狠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不过,要是把我换成你,我也会抽她的……你叫什么名字?”

“一般来说,我不喜欢把我的名字告诉我儿子之外的人。”顾明闯并没有因为岳少同意他的立场就对他产生好感。相反,他很看不惯这类文质彬彬的公子哥儿。不怀好意的嘿嘿一笑:“嘿嘿,你还想不想知道?”

“草!你想找死不是?”黄六见顾明闯这样说话,从年轻人后面探出头来刚想继续吼什么时,却见岳少抬手把他的话给挡了回去,对顾明闯说:“我姓岳,叫岳青楼。”

你要是和我不讲理,我会比你还赖皮……这就是顾明闯的座右铭。

现在,他看到人家对他刚出的话都忍让了,也就不好意思的再逞嘴皮子威风了:“顾明闯。”

“好名字。”

“我倒是没觉得。”

岳青楼微微一笑,看着楚铮:“这位呢?”

刚才,顾明闯在打那个大堂经理之前,岳青楼就留意到楚铮了,也看出楚某人虽说没有动手打人,但他也可以看出,只要楚某人发话不许顾明闯动手,后者肯定不会那样对一个女人下辣手。

所以,岳青楼真正关心的人,就是楚铮。

楚铮将烟头随手弹出,淡淡的回答:“我说出我叫什么名字,你就不追究今天这事了?”

岳青楼一愣:“不会。”

“那我为什么还要告诉你?”楚铮站起身,看了一眼周玉如:“跟我们走。”

如果这句话是别人对周玉如说的,她肯定会看到凶神恶煞的黄六后,不敢有丝毫的动作。但既然是楚三太子发话了,别说是一个黄六了,就是黄七,她也不会在乎的。

周玉如低声答应了一声后,跟在楚铮身后向门口走去。她在经过黄六身边时,出于本能的向他看了一眼,恰好看到他脸露狰狞,吓得她赶紧的快走了几步,出了包厢。

楚铮带着周玉如,就这么擦着岳少三人的肩膀,走出了包厢。期间,黄六曾经想做出什么反应,却被岳青楼用眼神阻止住。

周玉如本以为,岳青楼肯定不会让她走出包厢的,可人家根本没有睁眼看她一下。就在她走出包厢门口,下意识的用手拍拍胸脯暗自舒了一口气时,却听到岳青楼的声音,从包厢内传了出来:“他们可以走,但是你不行。”

楚铮转身,就见岳青楼挡在了正想出门的顾明闯面前。

顾明闯毫不在意的笑笑,问:“为什么?”

“因为你打了人。”

“就为打了这个人?”顾明闯斜着眼的看了一眼黄六。

岳青楼摇摇头:“不是,因为你打了我的表弟谢风云。所以,你今天得给我个说法。”

“你想要什么说法?”

“要么去给他当面赔礼道歉,”岳青楼笑笑:“要么你自己抽自己几个耳光。”

“我如果要是不呢?”

“那我只好代劳了!”岳青楼说完这句话,不再给顾明闯说话的机会,抬手就向他的左脸颊抽去!

楚铮在岳青楼等人进来时,就看出他和那个一言不发的年轻人是好手了,顾明闯自然也看得出。所以,他在和岳青楼说话时,早就做好了打架的准备。

现在,见岳青楼抽过右手来后,顾明闯右肩微微一沉,迅即的向后退了一小步的同时,左脚已经飞起,对着他的胯间就撩了过去。

你敢坚持抽我耳光,那我就踹你命根子!

像这种吃亏的买卖,岳青楼当然不会做。不过,他也没有因为顾明闯飞脚踢他胯间而停止手上的动作,只是突地屈起右膝对着顾明闯的左脚迎来,而抽出去的手,依然奔着后者的脸颊而去。

咦,这小白脸反应不慢呀。顾明闯心里暗赞一声,左手抬起挡住岳青楼的右手,右手攥拳由下而上对着他的下巴就是一个标准的下钩……

虽说顾明闯在国际杀手界赢的人见愁的‘美誉’,很多原因是指他杀人于无形的用毒手段。事实上,他的近身格斗本事也不容小视的,要不然也不会瞬间就把谢风云等人抽的找不到北了。

顾明闯没想到公子哥儿一样的岳青楼出手不凡,其实后者在和他动手开打后,同样是吃了一惊,立马收起开打前的那份悠闲,全神贯注的应对起来。

双方在小范围内,你来我往的打了几分钟后,顾明闯就有些心烦,在岳青楼一拳直捣他面门时,右手拇指在戴在中指上的那个戒指上一摁,那个­精­钢打造的戒指外面,腾地弹出一截长约半厘米的短刺!

顾明闯右手中指佩戴的这个­精­钢戒指,叫钩吻。

钩吻,其实是一种藤本植物,它在华夏九大见血封喉的毒药中排名第三。但在这儿,却是一个戒指的名字,顾明闯的戒指。

钩吻上的短刺,闪着蓝幽幽的微光,随着顾明闯捣出的右拳,对着岳青楼的拳头狠狠的撞了过去!

顾明闯是个杀手。

在杀手的眼里,没有正大光明这一说,他们可以在执行刺杀任务时,极尽所能的使出各种手段,从不考虑所用出的手段有多么低贱,只要能够达到将对方刺杀的结果,那就是成功。

岳青楼虽然不是顾明闯刺杀的目标,但他从骨子里流露出来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却让顾明闯感到很不爽,根本没兴趣和他在这儿对练,这才使出了钩吻。

至于岳青楼被钩吻‘猎中’后,会不会在短时间内就血液凝固而死,那得看顾明闯的心情怎么样了。

钩吻上的毒刺,长不过半厘米,而且还是在双方的激烈打斗中,岳青楼根本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之处。

就在双方的拳头马上就要对撞,钩吻的短刺将刺入岳青楼的手背时,楚铮大喝一声:“明闯,住手!”

说实话,自从楚铮进京以来,就和谢风云不对眼。刚才,更是对谢风云纵容黄六等人糟蹋周玉如而感到不忿。所以,在听说岳青楼是为了谢风云来找场子后,他才不屑一顾的转身就走。

楚铮讨厌谢风云,连带着对岳青楼也看不顺眼,但这并不代表着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他中毒。

岳青楼一旦中毒,就算顾明闯给了他解药,但双方的梁子可就算真的接下了。那不是楚铮愿意看到的,所以这才出声喝止。

听到楚铮的断喝声后,顾明闯几乎是下意识右拳一顿,随即下垂,同时脚下向后一滑,身子侧转后仰,躲开岳青楼擦着鼻梁打过的左拳,刚想笑着说‘咱们不玩了!’的时候,却觉得左边肋下蓦地一疼!

原来,顾明闯心生退意后,岳青楼却得势不饶人,借着他缩手后退没做出防御动作时,如影随形的跟进,右拳一下子就狠狠的捣在他的左边肋下!

砰!

随着拳头和肋骨发出的闷响,顾明闯的身子踉踉跄跄后退好几步,眼睛瞬间睁的老大,猛地咬紧嘴­唇­,脸­色­攸地惨白。

岳青楼这一拳的力量有多少,没有具体的数字。但他在部队时,曾经有过一拳打碎一块青石板的记录。

顾明闯的肋骨,决没有青石板那样硬,要不是疼痛以零点零零零九秒内传到他的中枢神经,激发了他身体本能的保护意识,身子微微有了个侧转的躲避动作,恐怕岳青楼的这一拳,最少得给他打断两根肋骨。

饶是顾明闯在电光火石间卸去了岳青楼这一拳百分之六十的力道,可那疼到骨子里的疼痛,还是让他感觉眼前发黑站不稳。

“承让……”岳青楼一击得手后,刚说出这俩个字,就听到背后有破空之声响起,有人冷喝骂道:“承让你麻痹!”

岳青楼霍然转身,还没有看清说话的是谁,就觉得后背一疼,他的身子攸地一声飞起,重重的撞在了墙上,接着反弹回来,嘴巴一张,一口鲜血蓦然喷出!

贴了白­色­壁纸的墙壁上,攸地桃花朵朵开。

偷袭岳青楼的,是楚铮。

按说,依着楚大侠的能力和当今的地位,这种背后对人下黑手的活儿,他是不该­干­的。但让他生气的是,他明明已经喝止了顾明闯暗算岳青楼的动作,而顾明闯也很听话的停住了手。可岳青楼偏偏借此机会伤了顾明闯。

自己兄弟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内,因为听了自己的话被别人打伤,这对楚某人来说,绝对是个耻辱。先前还有的息事宁人想法,在看到顾明闯脸­色­惨白的那一刻,全被他给抛弃。

被兄弟受伤激起的愤怒,使楚铮身如鬼魅般的扑到岳青楼的身后,借着急蹿之势,抬脚就跺在了他后心。

一口鲜血喷出后,岳青楼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正文_第335章 :那个人是个高手!

随着科级的日益发达,当今国际杀手界排名前十的‘选手’,也不再向以前那样纯粹靠拳头来挣钱了。

就像是排名第三的洛林,排名第八的顾明闯,都辅以现代火器或者依靠用毒来完成任务。要说纯粹指望拳头拼天下的,抛出上届的杀手之王夜枭,当今十大杀手中,也就是排名第一的鬼车和第二的丧魂铃了。

虽说排名有时候当不了饭吃,但顾明闯和鬼车相比起来,后者只要一发力,撇开他十条街是没问题的。

这一点,尽管顾明闯不会在嘴上承认,但他在心里对楚铮打架的本事,却是很心服的。

问世间,能够让人见愁心服的主儿,除了让他心悸的夜枭商九儿外,还能有几个人?

只能有一个人,那就是楚铮!

连顾明闯都心服的主,在背后偷袭和他水平差不多的岳青楼,岳青楼要是还能躲得过去,那么楚铮很可能早在四年前就翘在国外了。

尽管顾明闯肋下疼的要命,连喘气都不得劲,可他看到楚铮愤而出手后,还是咧开嘴的笑了:“妈的,这、这才是我哥们!”说到这儿,身子一摇晃,眼看就要站不稳,周玉如却飞快的跑了过来,一把揽住了他的腰。

对顾明闯的话,楚铮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只是冷冷的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岳青楼,淡淡的说:“以后做人要记住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看到小便宜就沾。要不然,下次你就不止是吐血的后果了。”

被楚铮偷袭吐血后,岳青楼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是的,岳青楼被楚铮偷袭后,他并没有因此而怨恨楚铮,而是惊讶于楚铮出手的速度。

由此可见,岳青楼也实在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主。

岳青楼一把推开想过来扶着他的黄六,反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丝,笑呵呵的说:“你的话,我记住了。不过,从此之后我们不会有做朋友的可能了。”顿了顿,加重语气的说:“不管你是谁。”

“我不在乎。更何况,你刚才的作为也不佩做我的朋友。”楚铮说完,转身对那个在岳青楼受伤后都没有眨一下眼的冷漠年轻人说:“接下来,你是不是要替你朋友找回公道?”

年轻人上前走了两步,并没有回答楚铮的话,而是望着他的眼睛,缓缓的说:“我叫北宫错。”

“楚铮。”

“嗯,我记住你的名字了。”北宫错点点头:“你刚才动手时的动作很快。我要是和你打架的话,不一定是你对手。”

“你很能忍。”楚铮回答:“其实能忍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北宫错嘴角一翘,就在笑容刚想在嘴角绽放时,他却又吝啬的收了回去:“刚才我看到你朋友手上的那个戒指了。如果你没有及时阻止他的话,现在他可能就是个死人了。因为我会在青楼毒发前杀了他。”

楚铮双眉一挑,淡淡的回答:“有我在,还没有人能够杀得了我兄弟。我有足够的把握先让他变成死人。就是你也不会例外。”

“你很狂。”

“我有狂的资本。”

北宫错点点头:“也许是吧。”顿了顿,又说:“今天青楼冒犯你朋友在先,我不会和你做什么了解,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好好打一架。”

“随时奉陪。”通过这短短的几句话,楚铮看得出,这个北宫错不但冷静理智,而且还恩怨分明,心里对他就有了些好感。

北宫错没有再和楚铮说什么,只是问扶着墙的岳青楼:“你还能不能走路?”

岳青楼笑笑:“没事的。”

“那好,我们走吧。”北宫错说完,转身走出了包厢。

“楚铮,你就是那个痛扁韩国人的楚铮吧?”岳青楼慢慢走到门口后,忽然转身问了这么一句。

楚铮沉吟了一下:“是的,我就是那个楚铮。”

“呵呵,早知道你就是那个将韩国妖蓝撕碎衣服的楚铮,我也不会来这儿自讨没趣了。”岳青楼苦笑一声,接着说:“我来这儿,是因为你朋友打了我表弟谢风云。”

“他该打,如果当时是我在场,也许会打的他更重。我不反对年轻人来这种场合找乐子,但我却看不惯糟蹋女人。”楚铮在说出这句话时,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些心虚。

“给我个面子,去七楼喝杯酒,怎么样?”岳青楼说:“谢风云在那儿。其实我让你过去,并不是为了让你们给他赔礼道歉,只是想他知道,我这个当表哥的已经尽力了。”

“行,那我等会儿过去。”既然岳青楼把话说到这份上,言语里带着低头的意思,如果楚铮再推辞的话,未免太不近人情。

“好,在‘幽谷’包厢。不过,里面有你可能不愿意看到的人。”

“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谢风云。”楚铮毫不客气的就说出了这句话。

“呵呵,没想到你这么讨厌他。”

“他就是空长了一副好模样。”

“嗯,本来今天是我们在一起喝酒的,谁知道他却……”岳青楼说着,看了一眼那个黄六,然后就闭上嘴的笑笑,随即转身走了。

黄六看到岳青楼和北宫错都走了,他根本不敢再叫嚣什么,紧接着就灰溜溜的闪人了。

看了一眼几乎把整个身子都倚在周玉如身上的顾明闯,楚铮有些头疼的问:“你感觉怎么样了?”

“死不了。”顾明闯舔了舔嘴­唇­,接着又说:“不过也差不多了。”

“都是我连累了你。”周玉如左手紧紧的抱着顾明闯的腰,右手擦了把眼泪。

“没事的,我皮糙­肉­厚的,不会这样轻易翘了的。”顾明闯抬手摸了摸周玉如的发丝,一脸的温柔。

这小子又在女人面前演戏了,看他把这周玉如给感动的,看来一会儿就能上了床。楚铮心里叹了口气,还没有说什么,就听这家伙说:“楚铮,刚才你和那个北宫错对话时,我感觉你们两个特装逼。”

楚铮笑笑,也没有辩驳什么,只是说:“那个人是个高手,如果你要是和他发生矛盾,最好别用那些邪门手段。”

“好了,我记住了。”顾明闯点点头:“你要去七楼给他们赔礼道歉?”

“不是赔礼道歉,我只是上去喝杯酒。岳青楼说的没错,冤家宜解不宜结,谢风云虽然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但谢家的势力却不能小看。”楚铮说:“你先回房休息,我去七楼看看。等和他们打个招呼后,我就直接去301医院了。”

“好吧,你去吧,我得先吃点饭,要不然这一桌子菜可能就要浪费了。”顾明闯接着问周玉如:“陪着我吃点吧?”

妈的,看见漂亮女人你就迈不开腿了。楚铮暗骂了一句,也懒得再和这对男女废什么话了,径自转身走出包厢,乘坐电梯上了七楼。

富丽堂皇大酒店的七楼,没有会员卡的人是进不了包厢的。

楚铮刚走出电梯,就看到两个身穿大红旗袍的服务员,站在电梯门口不远的地方,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前的弯腰问好:“请问您是楚铮楚先生吗?”

看来岳青楼早就吩咐好了人,在这儿等候楚铮了。

楚铮笑笑,回答:“是的,我就是楚铮。”

“请楚先生随我来。”其中一个服务员低垂着头的,伸出雪白的左臂做了个请的姿势,当先向走廊尽头走去。

楚铮跟着这个服务员来到门前后,服务员伸手在写着‘幽谷’二字的包厢门板上轻轻的敲了一下。

一个穿着同样大红旗袍的服务员打开了房门。

“小欣,那位先生请的客人到了。”外面的服务员说了一句后,就后退了一步。

“请进来。”里面那个服务员将房门完全打开后,楚铮迈步走了进去。他刚走进包厢,却一下子愣了。

其实,在岳青楼说‘幽谷’包厢有楚铮不想见到的人时,他还以为是谢风云的姐姐谢妖瞳也在。可当他进来后才发现,满满一桌子的人,他几乎认识一半!

除了谢家姐弟外,有韩放,那个被楚铮在浴缸里那个啥了的李孝敏,竟然也在这儿。

而且,最让楚某人感到意外的是,他那亲亲的、可爱的、美丽的、强势的老婆大人柴紫烟,也赫然在座,而且、而且是坐在两个青年才俊中间!

要说柴紫烟是云水集团的董事长,出入富丽堂皇这种大酒店,和官商两界的­精­英人士斟酒谈生意的话,也是最正常不过了。再或者,这一桌的客人,假如就她一个女人的话,她无论坐在谁的中间,楚铮也不会有现在这种想吐血的冲动。

最关键的是,这一桌上除了谢妖瞳和李孝敏外,还有一个楚铮不认识的女人,可柴紫烟却偏偏坐在韩放和另外一个男人的中间。在楚铮推门进来时,她正端着酒杯与那个男人正要碰杯,巧笑嫣然的。

她为什么要坐在两个男人中间,而不是和谢妖瞳她们坐在一起!?

楚铮从没有过像现在这样愤怒,愤怒的他几乎想把满屋子的人都­干­掉!

正端着酒杯的柴紫烟,在门被推开后,漫不经心的一回头,当她看到走进来的是楚铮后,也是一楞,马上脸蛋就攸地白了一下,举着酒杯的手一晃,红­色­的液体溅出,有少许洒在了那个男人的酒杯中。

“呵呵,柴董对西方喝酒的礼仪很­精­通呀。”那个相貌英俊的男人,根本没有注意到楚铮的进来,他只是在柴紫烟不小心把酒洒在他酒杯中时,马上就借机讲起了碰杯的来由,籍此来掩饰柴紫烟莫名做出来的撒酒动作:“据说古代的罗马人非常崇尚武功,他们常常开展角力竞技前饮酒,以示相互勉励之意。为了防止有些心术不正的人给对方暗放毒药,他们就在饮酒前将酒向对方的杯中倾注一下,这样,便逐渐发展为一种碰杯的礼仪。”

“呵呵,蒋公瑾,对不起,我、我……”柴紫烟强笑了一下,笑容很奇怪的缩回了手。

正文_第336章 :和我算朋友,你是什么东西!?

柴紫烟早上从楚家来到京华分部的公司后,脸上还飞着几丝嫣红,使她的整个人看起来艳丽不可方物。

就是坐在老板椅上办公时,柴紫烟只要一看到她那只雪白粉­嫩­的左手,心里就会禁不住的跳个不停,会低低的咒骂:“臭流氓,让我用这么好看的手帮你那个啥,可真够恶心的!”

就在柴紫烟在这儿胡思乱想时,谢妖瞳给她打来电话,提醒她别忘了今天十点去富丽堂皇大酒店参加一场酒宴,就南湖省显示器制造公司转让的事详细的洽谈一下。

谢妖瞳并在电话中透漏,今天参加酒宴的,不单单是飞天集团的董事长李孝敏,而且还有南方虎林药业、来自墨西哥彼得航天集团的几位客人。

虽说云水集团还没有涉足航天业,但柴紫烟也知道,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航天器材是非常赚钱的行业。而长风集团,就是国内进军航天业较早的公司。

至于南方虎林药业,柴紫烟倒不怎么熟悉,只知道这个企业在十年前是华夏四大企业之一,但后来不知为何,却渐渐的没落成二流企业了。

对谢妖瞳请彼得航天和虎林药业的人参加酒宴,柴紫烟心里很明白,可能这两家也有接手南湖省显示器制造公司的意思。

谢妖瞳今天把这三家企业都请到一个桌子上,无非是想看看谁出的价格高罢了。

对此,柴紫烟毫不介意,反正就是这两家不来和她争,花漫语那儿也肯定会Сhā一腿的。

谢妖瞳今天没有请花漫语到场,可能就是怕她和柴紫烟会临时合伙,先抵御外来者,然后两人再相争。

明白谢妖瞳两口子心里是怎么想的后,柴紫烟也没说别的,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为什么不在天上人间摆宴,而是跑到了富丽堂皇。

对柴紫烟的这个疑问,谢妖瞳解释的也不是很清楚,就说李孝敏总裁好像不喜欢在天上人间,现在已经搬到了富丽堂皇去下榻了。

听说李孝敏不喜欢在天上人间的时候,柴紫烟还因为她这是恼怒谢家没能帮她在‘肯德基事件’中挣得利益,所以才愤而搬出来的。

和谢妖瞳联系好了后,柴紫烟在九点半的时候,就乘车向富丽堂皇大酒店赶去。只是,在路上时遭遇了堵车,等她到达地点时,已经是十点多了。

也许,今天注定是柴紫烟终生难忘的日子。

刚被谢妖瞳两口子迎进包厢的柴紫烟,看到满满一桌子人后,心里就很纳闷: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人,难道都是奔着南湖省的工程而来?

不过,还没有等谢妖瞳为她逐一介绍,柴紫烟就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她14岁时情窦初开的对象:蒋公瑾。

在看到蒋公瑾面孔的瞬间,柴紫烟一惊,接着脸上就有了短暂的梦幻般的迷茫。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这个让柴紫烟整整内疚了十年的男人,除了长的更加高大英俊外,他的鼻子他的眉毛他的嘴巴,包括他左眼眼角下面的那颗黑痣,好像都没有改变,这才让她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此时,蒋公瑾眼里也是浮起了一丝激动,但他很好的控制了情绪。脚步一颠一颠的抢前几步迎到柴紫烟面前,伸出手时脸上带着阳光般的笑容:“韩董(韩放),这位不用您给我介绍我就认识,她是我初中时期的同学,可是正儿八经的老同学了。没想到,时隔十年再见,紫烟你竟然会是云水集团的董事长了!”

“呵,蒋公瑾……没想到是你,这些年来你过的还好吧?”柴紫烟在和蒋公瑾在轻轻握了握手后,目光从他的左腿上一扫而过,心底腾起一股愧疚:他的这条腿,就是被爸爸打断的。

“还行吧,这些年都是在墨西哥一直帮我家老头子打理生意的。”蒋公瑾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柴紫烟刚才那短暂的失态,笑呵呵的随手拉开一把椅子,很绅士的请她坐下:“今天我们老同学见面,就是不谈生意,也得好好聊聊的。”

对蒋公瑾和柴紫烟会是老同学,韩放等人也感到惊讶,自然跟着说了一些‘地球真小’之类的废话。

本来,柴紫烟是该和谢妖瞳李孝敏等人坐在一起的。可因为蒋公瑾却很热情的请她坐在他的身边,她要是再推辞的话,就显得太没礼貌了。何况,她心里对这个男人,真的存着愧疚之情。

看到柴紫烟挨着蒋公瑾坐下后,本来挨着成破晓的韩放,刚想与谢妖瞳换个位置,却琢磨了一下没有提出来。因为挨着谢妖瞳的,就是李孝敏。无论他坐在那个位置,都是坐在两个女人之间。再说了,韩放心里本身就存着想接近柴紫烟的意思,他实在没必要因为这个就特意换座的。

大家坐定后,并没有直接就谈生意,而是捡着一些有趣的话题闲聊,像昨夜忽然出现一颗彗星的事啊,肯定是当前聊天的热点。

柴紫烟坐在蒋公瑾身边,虽说表面上也显得挺随意,但在接下来的很长时间里,心里却极不平静,总是会有短暂的失神现象发生,连谢风云出去不久又捂着腮帮子进来,岳青楼北宫错出去,她都没有注意到。

柴紫烟的失态,自然不会瞒过谢妖瞳等人的眼睛。不过,大家却权当是没看到,仍然在那儿谈笑风生的。

作为本次酒宴的东道主,韩放在谢风云挨打、岳青楼北宫错出去给他找场子的事,他当然都知道。不过他却没有多管,反正他对这个小舅子本身就没什么好感。再说了,这次谢风云等人参加本次的酒宴,他本意是不同意的。但谢妖瞳执意要这样做,他也没办法。

等岳青楼进来后,韩放注意到他和谢妖瞳低语了几句什么,然后谢妖瞳的脸­色­就一变。

韩放刚想悄声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就见蒋公瑾举起酒杯对柴紫烟说:“紫烟,十年未见了,我们单独喝一杯,算是回忆一下我们的青春年代吧。”

“好的。”柴紫烟笑笑,举起酒杯,与蒋公瑾刚碰了一下时,门开,楚铮进。

他、他怎么来了?呀,这下肯定要误会我了!顿时,看到楚铮走进来的柴紫烟,脸­色­唰的一下苍白,举着酒杯的手一晃,红­色­的液体溅出,有少许洒在了蒋公瑾的酒杯中。

蒋公瑾此时的眼里,只有柴紫烟,他压根没有注意到楚铮的进来。在看到柴紫烟有些莫名其妙的洒出酒后,还不失时机的说了几句碰杯时撒酒的来由。直到柴紫烟笑容奇怪的缩回手后,他才看到了楚铮。

哦,原来你就是柴名声的女婿、楚家的三太子……看到楚铮后,早就把他的资料研究透了的蒋公瑾,眼里闪过一丝包含着嫉妒、怨恨的亮光,接着就恢复了平静。

看到楚铮进来后,岳青楼马上站起身走过去,热情的说:“楚铮,来,请坐。”

你这是故意让我来看看我的女人陪别人喝酒吧?楚铮缩回看向柴紫烟的目光,看着走过来的岳青楼,眼神冷的像冰,像刀!

岳青楼走到楚铮面前后,才发现他眼里迸发出的杀意,不禁一愣:“楚铮,你怎么了?”

楚铮看着岳青楼的眼。

岳青楼的眼神清澈,并没有任何躲闪的意思。

也许他真的不知道我和柴紫烟的关系。楚铮心里这样想着,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变为平常的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人在。”

楚铮猜的不错,岳青楼还真不知道楚铮和柴大官人之间的关系。

“呵呵,今天我和战友初来京华,我表姐谢妖瞳就借此机会算是给我们接风了。”在引着楚铮向桌子前走过去的时候,岳青楼一句话就说明白了他出现在这儿的理由。接着,又低声的问了一句:“楚铮,是不是哪儿不对劲?”

“没事。”

楚铮跟着岳青楼坐在刚给他加上的一张椅子上,抬起头来,正好和对面的柴紫烟相对。

柴紫烟马上就垂下了头。

在岳青楼小声的告诉谢妖瞳,说一会儿楚铮会进来喝杯酒,解开他朋友与谢风云的梁子时,谢妖瞳马上就知道要坏事,知道楚铮如果看到柴紫烟坐在这个尴尬的位置,肯定会产生误会。她在稍微思考了一下,刚想找个借口请柴紫烟离开那个位置时,楚铮却走了进来。

在看到楚铮望着柴紫烟那冷冷的目光时,谢妖瞳心里叹了一口气,只希望楚铮不要把今天这事都按在她的头上。

看到柴紫烟低下头后,楚铮心里冷笑了一声,端起酒杯,对坐在身边的谢风云笑笑:“九少,我这次过来,是为了刚才你在三楼和我兄弟发生误会的事。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多余的话也就别说了,不管谁对谁错,一切都在酒中。”

楚铮说完,当先一饮而尽。

谢风云在楚铮才来京华时,还以为大家都是太子党,地位都是平等的,没必要高看他一眼。可随着后来一系列事件的发生,他才知道楚铮无论是论心智还是真本事,都不是他这种外表光鲜的公子哥儿所能比的。

现在,谢风云见楚铮进来后和他说起三楼的事,才知道那个抽他耳光的人是楚铮的哥们,心里是又恨又怕,却不敢多说什么,只得随即端起酒杯,对着楚铮摆了一下,也是一口喝­干­。

楚铮喝了这杯酒后,接着站起身,对岳青楼和北宫错笑了笑:“你们两个先玩着,我还有事,就不打搅了。以后有机会的话,再聚。”说完,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楚铮只和岳青楼北宫错说了句话,别人连看的都没看一眼的,转身就走。弄得韩放两口子和李孝敏岳晋阳等人,心里都不是滋味。

可最难受的,莫过于柴紫烟了。

楚铮走到门口,伸手抓住了门柄,刚把门拽开一道缝,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说:“楚先生,请您等等。”

楚铮松开门柄,转身。

说话的,是蒋公瑾。

蒋公瑾站起身,双手扶着桌子,笑呵呵的说:“楚先生既然来了,而且尊夫人柴董也在,何必急着走呢?”

楚铮看着蒋公瑾,忽然笑笑:“你是谁?”

“我是柴紫烟的同学,老同学了。”蒋公瑾笑着回答。

“你是她的老同学,却不是我的老同学,我为什么要留在这儿?”

蒋公瑾一愣,脸露错愕的说:“这就说明,我们也可以算得上是朋友了啊。”

“呵,呵呵,朋友?”楚铮晒笑一声,身子向后靠了一下,倚在门板上,慢条斯理的掏出一颗烟点上,吸了一口后才说:“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做我朋友?”

“你……”蒋公瑾没想到楚某人说话竟然这样没有水准,他先是一愣,接着脸­色­通红,顿时语塞。

“楚铮,你太放肆了!”

在楚铮进来后,就琢磨怎么解释这事的柴紫烟,此时见他这样当众辱骂蒋公瑾,马上就忽地一声站起来,对他大声说道:“蒋公瑾是我的老同学,你是我的丈夫。他说你们也算是朋友,这话错了吗?”

“怎么,看我不给你老同学面子,你心里不得劲了?”楚铮脸­色­一沉,冷冷的说:“我就是这样说话,我就是看不惯他。”

“楚铮,你、你太让我失望了!”柴紫烟身子轻轻的打着哆嗦,眼圈也开始发红:“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你的朋友来到我们家时,我是怎么对待他的?可、可你凭什么这样说我的老同学?”

“对不起,我今天不该来这儿的。”楚铮沉默了片刻,接着说:“实在不该打搅你们老同学相会的。”

“你混蛋!”柴紫烟听楚铮这样说话,眼泪唰的一下就淌了出来,羞怒之下摸起手里的被子,对着他就狠狠的砸了过来。

楚铮伸手,轻而易举的捏住了那个酒杯,还没有说什么,就看到蒋公瑾双手扳着柴紫烟的双肩,柔声说:“紫烟,你消消气,我觉得楚先生可能误会了。”

草泥马的,你敢当着我的面动我老婆!

蒋公瑾这个很体贴女人的动作,彻底激发了楚铮的怒火,他甩手就将手里的酒杯对着蒋公瑾的额头砸去!

透明的玻璃酒杯,随着楚铮的这一掷,杯口破空时发出的呜呜声,随着某些人的尖叫,闪电般激­射­到了蒋公瑾面前!

眼看那只杯子就要狠狠的砸在蒋公瑾的额头,大家就觉得眼前猛地一花,接着就是一声清脆的脆裂声想起,一堆的碎玻璃落在桌子上的盘子中,菜汤四溅。

楚铮看着慢慢站起来的北宫错,眼睛一眯:“你敢管我的事?”

原来,就在楚铮扔出的杯子‘­射­’到蒋公瑾面前时,北宫错也甩出了一个酒杯,将在半空中飞行的酒杯打落。

“楚铮,我没有别的意思。”北宫错舔了一下嘴­唇­,看着他说:“我只是觉得,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非得动武呢?”

“你不懂。”楚铮无声的笑笑,眼神像刀子那样盯着蒋公瑾放在柴紫烟肩膀上的手,缓缓的点了点头,再也没说什么,转身开门,径自走了出去。

楚铮一走出包厢,蒋公瑾马上就将手从柴紫烟的肩上拿下,低声说:“紫烟,对不起,刚才我只是想劝你不要激动,没想到楚先生他误会我……”

“你别说了!”柴紫烟坐下,右肘支在桌面上,用手捂住眼,委屈的泪水从手缝中淌出。

正文_第337章 :没出息的男人!

楚铮乘坐电梯来到富丽堂皇大酒店的大厅,刚出了门,韩放就追了上来。

其实,韩放真不愿意来,更何况,因为他心里存着对柴紫烟的非分之想,在人家楚铮面前,也挺心虚的。

不过,谢妖瞳的话,他不敢不听。而且,作为本次酒宴的东道主,发生了这样的事,他说什么也得来和楚铮解释一下的。

“楚铮,等一下!”韩放快步走出大厅的门口,对下台阶的楚铮喊到。

“韩董,”楚铮两只脚踏在两个台阶上,转身问:“你是来我和解释柴紫烟和那个人关系的吧?”

“是的。”韩放走过来:“楚铮,我今天邀请柴董来这儿的目的,相信你也清楚。可我真的没想到,彼得航天的蒋董会和柴董是老同学。呵呵,也许是十余年未见的老同学了吧,他们见面后感到有些亲切,所以才……”

“算了,你不用说了,这些事我明白。”楚铮摆摆手:“你回去吧,我走了。”

韩放还想再说什么,却见楚铮快步穿过停车场,在路边拦住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了。

“唉,这事搞得。”韩放望着出租车消失的方向,叹着气的摇摇头,转身走进了大厅。

坐在出租车中的楚铮,脸­色­­阴­沉的吓人,弄得本想和他唠嗑的的哥,都没敢说什么,只是按照他的吩咐,将他送到了301医院。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在乎柴紫烟了?

楚铮在下车时,心里还在想着这个问题,以至于下车后都忘记了个车前就向医院中走去。

“哎!哥们,虽然我看你好像是失恋了,心里也对你表示无限的同情,但你还是把车费给结了吧?”那个出租车哥们,落下车窗对着楚铮喊了一嗓子。

楚铮蓦然惊醒,转身走回车前,掏出一张大钞递了过去,抱歉的笑笑:“呵呵,哥们,刚才有些失神,不好意思了啊。”

“没事,不瞒你说,哥们上个月也是刚失恋。”司机笑着找给他零钱时,随口说道:“当时我喜欢的那个妞,背着我在外面约会男人,被我发现了。”

“被你发现后,你们就分手了?”楚铮接过钱,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

“嗨,”司机嗨了一声,一脸的无所谓:“当然是分手了,哥们承认现在天气转凉了,需要买顶帽子戴了,可说啥也不能戴顶绿帽子不是?”

“你当时没有发火吗?”

“没有。我为什么要发火啊?她既然敢和别的男人约会,那就说明不珍惜我。为了一个不珍惜自己的人发火,值得吗?”司机老神在在的说:“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你爱一个人却被她甩了,那是你的运气。因为她失去的是一个爱她的人,而你失去的却是一个不爱你的人。两相比较起来,还是你占了便宜。”

“呵呵,仔细一琢磨,还真是这个道理。好了,哥们不聊了,我得进去看病人了。”楚铮嘿嘿的笑笑,和司机告别。

楚铮觉得,这个司机说好像就是他,因为他就是一直想甩开柴紫烟的。如果按照司机说的这样来判断,他和柴紫烟要是分手的话,占了便宜的那个人应该是柴紫烟。

想到柴紫烟有可能占了自己的便宜,楚某人心里就很不平衡了,并打定主意,就算是分手,也得占尽她便宜后再分!

楚铮胡思乱想的进了医院的电梯,一会儿就来到了特护病房的楼层。走到周舒涵的病房前,先敲了敲房门,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只有凡家老太太守护着好像已经睡着了的周舒涵。

看到楚铮进来后,凡家老太太连忙站了起来,刚想说话,却见他把中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楚铮走到床前,看了看周舒涵的脸­色­,感觉她明显的比昨天要好多了。见她的左手露在外面,就抓起她的手,想给她放进被窝中时,却察觉出她的手微微一颤,可她的双眼却仍然闭着。

这小丫头其实没睡着。

楚铮不动声­色­的将周舒涵的手放进被窝中后,再次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并没有睁开眼的意思,于是就顺势坐在了椅子上。

“小扬,中午想吃点什么,我去买。”凡老太太低声问楚铮。

楚铮摇摇头:“不用了,在来之前我吃过了。”

“嗯,那你先在这儿守着点,我去下面食堂吃饭。”

“好的。”

凡老太太看了眼闭着眼的外孙女,无声的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楚铮以为,周舒涵在他来了后还假装睡觉,很可能是碍于老太太在。可现在老太太出去了,她还是没睁眼说话,这就让他感觉有些纳闷了,就低声叫道:“糖糖。”

周舒涵的眼睫毛连动也没动一下,仍然发出均匀的鼻息声。

难道她这一会儿又睡着了?

楚铮有些纳闷的,再次叫了声周舒涵的名字。

这次周舒涵有了动作,只不过是那种在熟睡中才做出的无意识动作。她张了下嘴巴,鼻子里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即扭过了头。

望着周舒涵的侧影,楚铮开始发呆。他一点也不相信,周舒涵在他来时还醒着,会在他和老太太说了这两句话的工夫就睡着了。可他不明白,为什么周舒涵不愿意睁眼。

楚铮坐着,周舒涵躺着,两个人的身子都一动不动。

过了很久,门被打开,凡老太太走了进来。

“她还没有醒来?”凡老太太将一个不锈钢饭盒放在了床头柜上,伸手摸起一个桔子递给楚铮。

楚铮摆摆手,再次看了周舒涵一眼,随即站起身强笑着低声说:“姥姥,我想起还有点事情没有做,就先不再这儿陪着糖糖了。”

“好吧,这儿有我,你去忙。”

“嗯,那我走了。”楚铮说完,再也不看周舒涵一眼,大踏步的走出了病房。

等楚铮走出病房随手将门掩上后,周舒涵睁开了眼,两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到白­色­的被单上。

“唉,糖糖,其实楚少很关心你的。”凡老太太轻轻的叹了口气:“也许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样复杂……”

“姥姥,你别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办。”

凡老太太摇摇头,再次重重的叹了口气。

……

今天这是怎么了?柴紫烟为了她老同学和我翻脸,周舒涵却又莫名其妙的不搭理我,妈的!

楚铮快步走出301医院,大口的喘着粗气,强压着想把周围东西一切砸烂的冲动,顺着人行道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

他忽然很厌倦京华这座城市,因为自从来到这儿后,还没有给他留下一件让他想起来就开心的事。

如果不是为了等着见大伯,楚铮肯定会什么也不顾的离开京华。

至于能不能加入不加入龙腾,现在变得一点都不重要。

他只想离开京华,离开所有认识他的这些人,再次回到那个充满了杀戮血腥气息的中东,就这样不停的杀人,直到被杀的那一天!

那样的生活虽然单调无味,却不用这样心烦。

为什么会心烦?

因为我已经有了感情,有了在乎的女人,有了太多的放不下!

楚铮忽然想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心烦了,同时也想起别人曾经告诉他的一些话:男女间的感情,对一个杀手来说,是最大的敌人!无论多么强大的杀手,只要他有了普通人的感情,那他就会被感情所左右,不再拥有靠冷血繁衍出的冷静理智。一个失去冷静理智的杀手,死将是他必然的结果!

楚铮就这么胡思乱想着,顺着人行道漫无目的的前行。

胡思乱想的走着,就像是一匹深夜中的独狼。周围的一切繁华,与他无关。

“如果我再回到中东,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笑傲江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铮喃喃的自言自语了一句,抬起头来时却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路灯已经亮起。

楚铮在刚离开301医院时,才中午十二点多一点。

可现在的天却已经黑了,不知不觉间,他从中午走到了天黑,在华夏最繁华的都市大街上。

直到现在,楚铮才感觉出双腿有些沉重。他停住脚步,随便坐在路边一家商店的台阶上,伸手摸出烟点上一颗,深深的吸了一口后,这才拿出手机。

手机上一个未接电话也没有,只有一条10086的天气预报信息。

“没有一个人关心我!”望着手机屏幕上的那条10086信息,楚铮呆了很久,忽然暴躁的喊了一句,这么多年来的哀怨在这一刻,蓦然爆发!

楚铮甩手,将手机对着远处的路面,狠狠的砸了过去!

手机在空中翻滚着,就像是中午楚铮砸向蒋公瑾额头的那只酒杯一样,向着它的归属地疾­射­而去。

一条身影,一条白­色­的身影,如同黑夜中从湖面上腾起的白鹭那样,斜斜的飞起闯入楚铮的视线,左手一捞,将那个在半空中飞行的手机,一把抓在了手里。

白影落地,白发飞扬,继而缓缓的落下。

呆呆的看着商离歌,楚铮忽然呵呵傻笑起来。

笑声中,忽然有眼泪淌出,他闭上眼的想把泪水憋回去,却让泪水更急。

“别过来!”楚铮大声喊道:“商离歌!为什么在我最失意的时候,会是你出现我眼前!?你知道不知道,我很烦你!真的很烦你!我不想任何人看到我现在这幅没出息的样子!”

商离歌慢慢的走了过来,蹲下身子将楚铮的头抱在怀里,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楚铮,我不知道你这次究竟碰到了什么事,但我只想告诉你,不管你是失意还是得意,我都会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出现……因为,你是我商九儿唯一的男人。”

“我不知道怎么了,柴紫烟背着我去见她的老同学,周舒涵却又莫名其妙的不搭理我。我从中午十二点就一直走,走到现在却没有一个人给我打电话关心我。除了你,没有人关心我发生了什么事!”

在此之前,楚铮也许流过泪,但他决没有在人面前哭泣过。他一直以为,哭泣是软弱的象征,一个男人宁可流血也绝不能流泪。可现在,他却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在一个女人怀里哭的像个傻瓜。

“怎么会呢,也许伯母他们都习惯了你在外面吧?”听着楚铮的哭声,商离歌觉得这哭声比用刀子割她的心还要让她心疼。

没有谁比她更理解这个男人了,在国外这几年中,他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爱的梦想,竟然一直‘守身如玉’。

由此可见,他的意志力有多么的坚强。

可这也正是商离歌最担心的地方。

一个人的意志力太过坚强了,如果一旦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有所改变,那他就会变得无比脆弱。

这和过钢易折一个道理。

现在,深陷从没有过的男女感情中的杀手之王鬼车,就因为两个女人对他的不公态度,他坚强的意志在这一刻轰然倒塌,暴露出他心底深处最脆弱最不成熟的一面。

商离歌是个女人,是个比楚铮大好几岁的女人。除了两个人在床上做那种女人永远要在开始臣服男人的事情时,她其实都在楚铮面前扮演一个母亲的角­色­,用她这一辈子的所有的一切。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产生压抑到极点的情绪后,往往会通过一场痛哭释放那些压抑。所以,很多人在亲人朋友遇到伤心事后,都会这样劝说:哭吧,哭出来心里就会好受许多。

楚铮哭过,在商离歌的怀里。

在楚铮因为一点点的小感情挫折就失声痛哭时,也曾经有行人向这边看过,但他们当看到一身纯白的商离歌后,马上就知趣的加快脚步走开了。

一个大男人在大街上痛哭,虽说是一件值得路人嘲笑和驻足围观的事。可假如这个男人是在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怀里哭,那么……只要有点智商的人,都不会过去多事的。

楚铮停住了哭声,因为他感觉脖子后面有水滴滑落。

那是商离歌的眼泪。

“楚铮,就算你失去整个世界,也不会失去我。”商离歌捧起楚铮的脸,任由眼泪顺着莹白的脸颊滑落,轻声说:“除非你不要我了。”

“不会!”楚铮摇摇头,反手抱住商离歌,动作有些狂躁的吻住了她的­唇­……

手机铃声,在商离歌感觉快要窒息时,从手里响起。她推开楚铮,举起手机,眼睛看着别处,微微的喘息着:“你的手机。”

楚铮接过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摁下了接听键。手机那边传来了云若兮的嗔怪声:“小扬,你怎么还没有回家吃饭?今晚是不是又要在医院不回家了?你最好还是回来吧,你大伯马上就要回家呢。”

“妈,我马上回家。”楚铮说完,就扣掉了电话:“我大伯要回来了,我也得回家了。”

“嗯。”

楚铮站起身:“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嗯。”

“我哭过这一次,以后不会再哭。”

“嗯。”

楚铮走到路边,挥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在打开车门后,转身对一个人站在台阶上显得很孤独的商离歌大声说:“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我们一起回冀南开公司!我当董事长,你当我秘书!”顿了顿,又说:“是私人生活秘书,没有薪水的那种!”

商离歌一笑,让黑夜失去了它的神秘,她笑着扬手喊道:“我会应聘的!”

正文_第338章 :紫烟是个好孩子!

楚铮从通往楚家的路口下车时,情绪已经恢复了正常。最起码表面看不出哭过的样子。

其实,刚才楚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在一个女人怀里失声痛哭。可他刚才的确哭过了,而且哭的还是那样肆意。

事实上,在止住哭声后,他就已经后悔的不得了了。作为一个被人称为冷血的杀手来说,竟然因为两个女人的原因而哭鼻子……想想也够丢人的,感觉比他给女人下跪那事还要丢人。

不管丢人不丢人的,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吹着口哨,楚铮慢悠悠的进了楚家。

“小扬,你大伯来了,就在后面你爷爷的书房,快去吧。”看到儿子回家后,云若兮赶紧的走过来,替儿子整理了一下衣服。

“妈,大伯又不是外人,用得着这样隆重吗?”

云若兮皱皱眉头:“你这孩子,他虽然是你大伯,可也是党和国家的领导人啊。以他的身份要是放在以前,那可是储君。你就算是他亲侄子,见了他也得下跪叩头的。”

“嘿嘿,现在不是新社会嘛。”楚铮耸耸肩,快步向后宅走去。

望着儿子的背影,云若兮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小扬的眼睛怎么这样肿,好像哭过的样子。”

楚铮表面上虽然说的轻巧,可他在往后院走去时,想到马上就要看到楚勇,他心里还是多少有些紧张的。毕竟,大伯现在是党和国家的副主席,用老妈的话来说,那可是储君,早晚会登上九五之尊的高度,成为真龙天子。

楚铮走进后院穿过小花园,老远就看到有三四个人站在正厅旁边。他知道,这些人肯定是大伯身边的警卫人员。

果然,在楚铮将要走到后宅的正厅门口时,有个人就迎了过来:“楚三少?”

“是的。”

“请。”那个人上下打量了楚铮一眼,当确定某男和他所掌握的资料上的人对上后,这才后退一步让开了道路。

“呵呵,不用这样客气吧,要知道这是在我家。”楚铮笑着刚说出这句话,正厅的门就被打开,柴紫烟站在门里面。

看到柴紫烟后,楚铮脸上的笑容并没有丝毫的收敛,只是他的目光却像是根本没看到她那样,向屋里看去。

“你回来了?”柴紫烟甜甜的一笑,声音很轻,就像是那个迎接从田野里耕种回家的农夫的小妻子。

楚铮没有说话,只是一脸笑容的擦着她的肩膀走进了屋里。

屋里面,灯火通明。

楚老爷子坐在方桌前左边的太师椅上,老太太坐在右边。

方桌前面的不远处,放着两个圆凳,楚天台和一个相貌看起来还要比他年轻些的中年男人,并肩坐在一起。

不用问,这个男人就是华夏国的储君:楚勇。

楚玄武和楚灵,都乖乖的坐在靠近墙的长椅上,坐姿端正。

“小扬,来见过你大伯。”楚龙宾等楚铮走进房间后,笑呵呵的用手指了指那个中年男人。

楚铮双手贴在大腿外侧,对那个尽管是坐着、但仍然散发出一股子令人只能仰视气质的中年男人,规规矩矩的鞠了一躬:“大伯好,我就是楚铮。”

“呵呵,”楚勇亲切的笑笑,伸手拍了拍楚铮的左肩:“才回家?”

“是的。”

“去医院看望病人了?”

楚铮摇摇头:“没有。”

“哦?”楚勇哦了一声,问:“那你去­干­嘛了?”

作为一个国家的高级领导人,也就是和亲近的子侄才这种口气说话。平时,他怎么可能有时间、或者说是有兴趣和身边的工作人员这样‘啰嗦’?

楚铮实话实说:“也没­干­嘛,就是四处走了走。”

听楚铮这样回答大哥的话后,楚天台的脸就沉了下来,责怪道:“楚铮,你早就知道你大伯今天要回家的事,为什么不在家等着,却在外面乱跑?”

“呵呵,”不等楚铮回答,楚勇就摆摆手,替楚铮开脱道:“老二,我们也是从楚铮这个年龄段过来的。年轻人嘛,都是充满朝气的,有空四处走走也是正常的嘛。”

楚勇说到这儿,目光盯着楚铮的眼睛,话锋突然一转:“你刚才哭过?”

楚铮心里一凛,垂下眼神犹豫了片刻才说:“是的,哭过。”

他哭过……已经挨着楚灵坐下的柴紫烟,嘴角紧紧的抿了一下,双手手指搅着衣襟,心跳忽然加速。

混帐东西,这么大男人了,竟然还哭!

要不是因为守着大哥和老爷子,楚天台肯定会骂出这句话。

听到楚铮坦然承认哭过后,楚龙宾依然笑呵呵的,可楚玄武楚灵兄妹却大为奇怪。

在楚家兄妹心里,那个在刹车失灵、随时都可能车毁人亡时都保持冷静的三哥,竟然会哭!这可真是稀奇事了。

“嗯,你很诚实。”楚勇一脸赞许的点点头,问:“为什么要哭,能不能告诉大伯?呵呵,你不用紧张,不要把我看作是当官的,就把我看作是你大伯就好了。”

“因为心里感觉难受,所以就哭了。”楚铮抬起头,和大伯的目光平视着,语气镇定的回答:“但是我不会告诉您,我为什么要哭。因为您要是知道我为什么要哭的话,可能会笑话我没出息。我不想给您留下这个印象。”

“哈,哈哈!”楚勇放声笑着,再次拍了拍楚铮的肩头:“不错,你能够在爷爷和我们大家面前坦然承认曾经哭过,这就是一种勇气!虽说大伯不赞成一个男人哭鼻子了,可偶尔的放声大哭一次,也可以称得上是洒脱的。”

楚铮不好意思的笑笑,语气肯定的说:“我以后不会再哭了。”

“嗯。”楚勇点点头,看了看长椅那边,说:“玄武,楚灵……你们两个陪着­奶­­奶­去前面帮着二婶包饺子。”

“是。”楚玄武兄妹知道,楚勇这样吩咐,是有话要和楚铮等人说。

柴紫烟也站了起来,刚想提出也跟着出去,却听楚龙宾说:“紫烟在这儿给你大伯倒水吧。”

“好的,爷爷。”柴紫烟答应了一声,走到墙角的橱柜前,拎着老式热水瓶,走到桌子前给楚龙宾添水。

等楚玄武兄妹搀着楚家老太太出去后,楚勇摸出一盒烟,笑着对给他添水的柴紫烟说:“紫烟,你不反对我们吸烟吧?”

柴紫烟羞涩的笑着摇摇头。

帮楚勇老哥俩点上烟后,楚铮就走到长椅前,挨着柴紫烟坐了下来。

吸了一口烟,楚勇问楚铮:“你不吸烟?”

“吸,但守着您,我不能吸。”楚铮乖巧的回答:“这是对您的尊重。等下次见面时,我会吸的。”

“呵呵,怪不得你爷爷告诉我说,假如你要是为官的话,很可能会走的很远,原来果然懂得审时度势。”楚勇先是称赞了楚铮一句,接着问:“你才是真正的国际杀手之王鬼车吧?”

楚铮一愣,有些适应不了楚铮这跳跃­性­极强的问话,可还是坦诚的回答:“是的,我就是鬼车。”

“你就是鬼车!?”柴紫烟的眼睛蓦然睁大。她一直以为,商离歌才是鬼车,可做梦也没想到,那个在冀南帮她杀了索伦森和纽曼等杀手的,竟然会是楚铮,竟然会是她的丈夫!

楚铮没有搭理她,只是看着楚勇说:“我虽然是鬼车,但我从没有因为钱而杀一个无辜的华夏人。”

楚勇点点头,弹了一下烟灰,缓缓的说:“我相信你说的话。楚铮,你既然能够赢得杀手之王这个称号,那就说明你有着常人难及的本领。不过,你作为我楚家的子孙,总不能当一辈子杀手吧?我听你爷爷说,准备让你参加龙腾,你实话告诉我,你心里是怎么打算的?”

“说实话?”

“是的,说实话。”

楚铮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想加入龙腾。”

楚铮的这句话一出口,楚天台的眼睛又瞪了起来:“混帐!你知道这次龙腾重组的消息传出后,有多少华夏儿女都渴望能够成为其中的一员吗?虽说我们楚家现在已经不需要什么名利,但你要是能成为龙腾十二月中的一员,所得到的尊重要比你那个杀手之王强百倍!”

楚铮没有吭声。

楚龙宾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儿孙们。甚至,在楚铮说他不愿意加入龙腾时,他的笑容都没有丝毫的减少。

有楚勇在跟前时,楚龙宾总是会扮演听众的角­色­。这不是因为他儿子是国家的副主席,而是因为他尊重国家副主席这个职位。

楚勇等二弟把话说完后,这才问:“楚铮,你能不能给我个不加入龙腾的理由?”

“龙腾十二月在十年前,就已经成为华夏军人中的神话!”楚铮昂首回答:“他们那一辈人所作出的成绩,后人即使拍马也赶不上的。与其生活在前辈光环的­阴­影下,不如自己去创建自己的事业。”

“你还没有试过,又怎么知道比不上他们?又怎么肯定自己创造不出新的神话?”楚勇缓缓的说:“再说了,国家之所以重组龙腾,并不是为了让你们与上一辈人相比的,而是因为国家需要这样一个小组的存在。”

楚铮沉默了片刻,低声回答:“大伯,我明白了。”

“嗯,这件事,我已经和你爷爷商量好了,最终的取决权在你手里。不过,那也得看你有没有加入龙腾的资格。好了,这件事暂且不提了,你自己好好的考虑一下。”楚勇吸了一口烟,说:“洛林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只知道他要对阮文强不利,但具体情况却不清楚。”

“后天一早,阮文强父女就会结束对华的访问返回越南。你要是有什么新的消息,别忘了及时通知我。”楚勇说着,报出了自己的私人手机号码:“以后不管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拨打这个号码。”

“阮文强的家人也来了?”

“呵呵,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其实这次她来华夏是准备在京华大学读书的,和阮文强这次访华没有关系。并不会出现在阮文强身边,也不在我们的接待范围内。不过,既然她是阮文强的女儿,我们也要给予重视才是,明天会安排专人陪着她浏览一下京华的景观。”楚勇随口说了几句,然后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楚铮哦了一声,也没有多么在意,就将大伯说出的手机号码输入手机。

“行了,你和紫烟都出去吧。”楚勇笑着摆摆手:“接下来我们爷儿三个谈的话题,相信你们年轻人都不会感兴趣的。”

“爷爷,大伯,爸,那我们走了。”楚铮和柴紫烟一起站起身,挨个向三个长辈说了一句后,转身向门口走去。

柴紫烟在前,楚铮在后。

楚铮的左脚迈出门槛的时候,楚勇忽然说:“紫烟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对她。”

楚铮转身,强笑了一下:“我会的。”

正文_第339章 :这样说你老婆,你还是个人吗!

紫烟是个好孩子?

呵呵,紫烟是个好孩子?

在和柴紫烟一前一后的向前院走去时,楚铮望着柴紫烟那窈窕的背影,想起大伯楚勇的话,忽然感觉很好笑。

“你是不是在听了大伯的那句话后,感觉很好笑?”柴紫烟说着停住脚步转身,看着楚铮。她的双眸在夜­色­里闪着璀璨的­色­彩:“如果你要是觉得好笑的话,那你就笑,不用憋在肚子里的。”

楚铮眼睛盯着一颗桂花树,懒洋洋的说:“哭泣这么丢人的事我都做出来了,要是想笑的话,自然不会憋在肚子里的。不过你别误会我哭是因为看到你和你老同学卿卿我我的样子,我就是感觉没事­干­了,所以哭着玩罢了。”

“楚铮,这事我已经和爷爷他们解释过了。我对他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普通同学的关系……”

楚铮打断柴紫烟的话,双眼朝天:“真的是普通同学的关系?”

柴紫烟张了张嘴巴,没有说什么,垂下了头。

楚铮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抬腿向前走去。

“他叫蒋公瑾。”柴紫烟的话,在楚铮背后响起。他停住脚步头也没回的说:“他叫什么名字,管我屁事?”

“他就是那个在我十四岁那年……被我爸爸打断腿的男孩子。”

“哦,原来他就是你的初恋老情人呀?我说呢,昨天那样对我发脾气。”楚铮哦了一声扭头:“既然是初恋老情人,这也是普通的同学吗?当初柴叔叔怎么没有把他的小弟弟割掉呢?我真遗憾。”

“楚铮,你!”柴紫烟霍然抬头,洁白的牙齿紧紧的咬了嘴­唇­一下,低声说:“你没有感觉,你有些太过了吗?”

楚铮笑笑:“太过了吗?呵呵,其实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干­嘛这样着急呢?柴紫烟,其实你不用和我说这些的,我已经不在乎了。而且,就算你以后和他无论发展到什么地步,我都不会过问。我这个人吧,虽然对待男女感情上是怂了点,但我可是相当大度的。绝不会成为你追求幸福路上的绊脚石。”

柴紫烟眨了一下眼睛,感觉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紧紧的攥了一下双手,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后,才说:“蒋公瑾是墨西哥彼得航天器材的董事长,他这次回华夏就是为了寻求合作伙伴。你也应该清楚,在未来的商业市场中,航天器材将会越来越炙手可热。而我作为云水集团的董事长,理应为集团创造更大确定利润……”

“和我说这些­干­嘛?我对你和他合作不合作,没有半点兴趣。”顿了顿,楚铮又说:“别说是在生意上合作了,就是在其他方面合作,我也不会管的。”

楚铮后面这句话里的意思,柴紫烟当然明白。她使劲闭了一下眼,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慢慢的说:“楚铮,我都已经和你那、那样了,你还信不过我?”

楚铮耸耸肩,看了柴紫烟的左手,邪恶的说:“谁知道你的手还为谁做……”

“你敢这样说你老婆,你还是个人吗!?”柴紫烟尖声高叫着打断楚铮的话,丝毫不顾楚龙宾他们听到,俏脸通红的抬起左脚,扒下一只高跟鞋,对着楚铮的脑袋就砸了过来。

楚铮脑袋一偏,躲过那只高跟鞋,伸手抓住柴紫烟的手腕,­阴­森森的口气:“柴紫烟,以后别和我动手动脚的,别忘了我是杀手之王鬼车,你要是惹急了我,我照样……”

“没出息的混帐东西!”楚铮刚说到这儿,就听楚天台的声音在正厅门口响起:“别以为你是那什么狗屁鬼车,就觉得了不起!你就是玉皇大帝,要是再敢欺负紫烟,老子照样抽你!”

“那是,那是!您老人家的话是千真万确!”就像是手里握着个烙铁那样,楚铮触电般的松开柴紫烟的手腕,对着快步走过来的楚天台,点头哈腰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身一溜烟的跑了。

楚天台快步走到默默抽泣的柴紫烟面前,两只大手有些无措的搓了搓:“那个啥,紫烟,你别和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一般见识。找时间,我会好好教训他的。”

“爸,没事的。其实这事也不能完全怪楚铮,要是我让他和我一起去见老同学的话,他也不会这样生气了。”

柴紫烟反手擦了一把泪水,强笑着抬起头:“更不会一个人跑出去哭。他有这样的反应,是因为我在他心里已经占有了相当重的位置,我很高兴呢。我、我过去了。”

“去吧,你高兴就行。”高兴­干­嘛还哭啊?楚天台有些头疼的挠了挠后脑勺,望着低头向前面走去的柴紫烟,心里说:紫烟是个好孩子啊……

楚铮去了前面后,本想去正厅的,可一想楚玄武和楚灵都在,要是他们多嘴多舌的问自己­干­嘛哭过的事,那岂不是相当的没面子?

所以,他在看了一眼西厢房后,就晚饭也不吃的,直接进了东厢房。

楚铮关注西厢房,主要是想看看花漫语有没有来。因为昨晚的事,他很想对花妞说声thanks。不过,在看到那边的房间灯还没有亮起后,就知道她也肯定知道今晚楚勇要回家,不好意思再来楚家了。

也许是走了一下午后真的累了,也许是哭过后感觉心胸开阔了许多。反正楚铮进了东厢房后,衣服也没脱的,就关掉手机一头扎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楚铮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才睁开了眼。

也许大家都已经知道他老人家昨天哭过的光荣事迹了,所以没有人打搅他的‘清修’。任由他睡到了这个时候。

楚铮坐起来刚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肚子里就传来了咕噜咕噜的叫声,这才想起从昨天中午到现在,还没有吃饭。

帮帮帮,有人敲了几下房门,接着云若兮的声音传来:“小扬,别睡了,该起来吃饭了。”

“哦,知道了,妈。”楚铮答应了一声,跳下床钻进了洗手间。

十分钟后,换了一身新衣服的楚铮走进了正厅。

看了一眼­精­神焕发的儿子,云若兮笑了笑:“你这些天可是咱们家起来最晚的一个了。”

“没事­干­的时候,睡觉也是打发时间的好办法。”楚铮坐下拿起一个小笼蒸包,一口填进了嘴里。

“昨晚,紫烟去你房间叫门了。”云若兮替楚铮端过一碗瘦­肉­梗,看似漫不经心的说:“小扬啊,紫烟是一家大集团的董事长,她得为整个集团负责,有些事得顺应潮流,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妈,”楚铮明显的不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直接说:“我想好了,明天就要回冀南了。”

云若兮一怔,停下了抹桌子的动作:“你还回冀南?”

“是啊。”楚铮又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我在冀南还有公司啊,当然得回去了。”

云若兮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唉,随你吧,只要你过的开心就行。”

“嘿嘿,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楚铮说着掏出手机后开机,然后放在桌子上:“爷爷不是说了嘛,这套宅子要送给我的。有我老妈您和我的产业在这儿,我怎么可能不回来呢。”

“可我听说你爸爸说,你爷爷他们给你安排了一个好的工作啊。”

楚铮知道,老妈嘴里这个好的工作,就是楚龙宾让他加入龙腾的事。但他相信,要是老妈知道去了龙腾得执行那些危险任务后,不用别人说,她就不会同意。

没有哪一个母亲希望儿子从事那种风险度极高职业的。

再说京华楚家也不缺那些名利。

当然了,楚铮是不会把真相告诉老妈的,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饿死鬼投胎似的,一口气吃了二十多个小笼蒸包,喝了三碗瘦­肉­羹后,这才满意的拍了拍肚皮,刚想说话,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楚铮摸起手机一看,是顾明闯的电话。

“喂,你小子和那妞起床了?”楚铮拿起一根牙签叼在嘴里,身子后仰的靠在椅背上。

“嘿,你的思想真龌龊,不过也算是料事如神。”那边的顾明闯笑了笑,接着压低声音说:“我有洛林的消息了。”

楚铮一愣,接着站起身来,看了一眼云若兮,握着手机走出了正厅。

回到自己的东厢房后,楚铮才说:“什么消息?”

洛林要刺杀越南党书记阮文强的事,楚铮早就听顾明闯说过了。不过,当时他没有在意。后来,随着他在京华经历了这么多事,更是早就把这洛林忘得一­干­二净。

虽说昨晚的时候,楚勇也曾经提过这么一句,但楚铮还是抱着事不关己的态度来回答的。在他看来,保护这些大人物,是花残雨他们的本职,和他这个平民百姓是屁的关系也没有。

可现在,当听到顾明闯说有了洛林的消息后,楚铮还是马上高度警觉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次阮文强访华,相当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楚勇的运作。如果他在华夏发生什么意外,这对楚勇的日后上位,肯定是个不利的因素。

“婆罗兹告诉我,OF平台在今天下午两点多时,已经向洛林瑞士的账户打了五百万美金。由此推断,他应该会在近日有所行动。”

楚勇沉吟了片刻,问:“你能不能通过婆罗兹查到洛林的具体位置?”

“不能,婆罗兹是不会透漏这些的。”

“嗯,我知道了。你现在还在富丽堂皇吧?”

“是。”

“那你等我,我马上过去,就这样。”楚铮说完,扣掉电话想了想,找到大伯楚勇的号码拨了过去。

楚勇的电话并没有关机,但他也没有马上接电话,而是在楚铮重新换上一身李宁运动服后,才回拨了过来。

电话一接通,楚铮就说:“大伯,我是楚铮。”

“我知道,刚才我正陪着客人参观故宫。”

“国际杀手平台,在今天下午两点的时候,给洛林的瑞士银行户头打了五百万美金。”楚铮说:“这可能是预付金。由此看来,他应该在近日采取什么行动。但是我不敢保证,他这次刺杀的目标就是阮文强。”

那边的楚铮沉默了片刻,才说:“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加强防范的。小扬,如果有什么消息,希望你能够及时通知我。”

“我会的。”楚铮和楚勇说了句再见后,扣掉电话,转身走出了房间。

天井里,云若兮看着儿子:“是不是有什么事?”

楚铮笑笑:“妈,没什么事的,你别担心,是我朋友打电话来邀请我去爬长城,我这不是换上衣服了吗。”

“嗯,那你今天早点回家。”

“明白。”楚铮答应了一声,快步走出了家门。

正文_第340章 :意外!意外发生了!

半小时后,楚铮出现在了富丽堂皇大酒店的一个总统套房前。

前来给楚铮开门的,是穿着一身整齐的周玉如。

周玉如今天的­精­神状态和昨天相比起来,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眉梢含春的,让堪比君子柳下惠的楚某人,心里都忍不住的一荡,赶紧的移开了目光。

看到楚铮后,周玉如的俏脸上,明显的浮上一层嫣红,慌忙垂下头:“三太子,您来了。”

挺暧昧的笑了笑后,楚铮走进套房:“顾明闯呢?”

“他在套间。”

楚铮走到套间门口,一脚踢开门走了进去,对正赤­祼­着上身倚在床头上吸烟的顾明闯说:“丫的,我以为我三点多起床就够惊世骇俗的了,没想到你小子比我还他妈的懒。”

看了眼门口方向,顾明闯懒洋洋的说:“没办法,和心爱的女人探讨人生本来就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哈欠,我倒是想着早点起来啊,可你也知道,我­干­啥事也挺敬业的,总是喜欢追求完美的结局……”

“闭上你的臭嘴,把自己说的这样高尚。”

“楚铮,我想结婚了。”顾明闯坐直了身子,一脸的认真。

“结婚?”楚铮歪着脑袋看了看顾明闯,随即转身走把房门关上,这才小声说:“你可别告诉我,你要和这个周玉如结婚。”

顾明闯翻了下眼皮,冷笑着说:“她怎么了?我还就是要和她一起携手共渡余下的漫漫人生路了。”

“她、她倒是没什么。”楚铮耸耸肩:“可我知道,她在认识你之前,很可能和很多男人那个啥了。你丫的不是追求完美嘛,怎么会想和这样一个女人结婚?”

“草,我追求的是­精­神上的完美。”顾明闯对楚铮竖起个中指,正­色­道:“哥们,说实话,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我以前有过多少女人了,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好鸟,自然也不在乎女人的那层膜。而周玉如,她经历过这件事后,肯定会对生活有所感悟的。我们商量好了,准备开一家酒店或者夜总会啥的,她当老板,我管着看场子。”

“行,目标很伟大,你看场子也算是人尽其能。”楚铮点点头:“想好在哪儿做生意了?哥们帮你找地盘。”

“去冀南吧,跟着你。”

“好,小事。哥们,你能够有这个想法,说实话,我很高兴,最起码你开始步入正途了。”楚铮拍了拍顾明闯的肩膀:“这事就交给我了,以后再说。你赶紧的滚起来,随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

“故宫。”

顾明闯穿好衣服,一跃下床:“去找洛林吗?”

“阮文强正在故宫参观,洛林要想有作为的话,应该在故宫附近踩点。”楚铮点点头:“要是找到他的话,我会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他别在华夏惹事。”

“他肯定不会听你这些屁话。”

“要是不听话,那就让他变成一个听话的人。”楚铮淡淡的回答。

这个世界上,最听话的人,就是死人。

……

故宫,位于华夏首都的市中心,也称紫禁城。

这里曾居住过24个皇帝,是明清两代(公元1368~1911年)的皇宫,现辟为故宫博物院。

故宫与法国凡尔赛宫、英国白金汉宫、美国白宫、俄罗斯克里姆林宫一起,被誉为世界五大宫,并被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

今天的故宫,因为要担负着接待外国友人的政治任务,所以暂时停止了为期三个小时的对外开放。

在故宫附近的各个路口上,都会停有一两辆警车,表情严肃的交警正在指挥过往车辆尽快通过这些路口。

“不就是一个小越南鬼子嘛,至于这样如临大敌的?”顾明闯嘴里嚼着口香糖,脸上戴着个小墨镜的坐在驾驶座上,轻把着方向盘看着反光镜,对坐在副驾驶的楚铮说:“我们在这儿转了半个多小时了,已经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很可能得有麻烦了。”

楚铮还没有说话,一辆普通的奥迪轿车就从后面超了过来,超过顾明闯驾驶的这辆偷来的丰田车半个头,然后打着右边的闪光灯,慢慢的逼迫着丰田车向路边停靠。

顾明闯随着奥迪车的停下,而被迫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奥迪车门打开,有几个人走了下来。

其中一个,楚铮认识,正是他的便宜大舅子,花残雨。

花残雨当先走到丰田车前,伸手拍了拍车窗。

顾明闯落下车窗。

花残雨微微俯身向车内看去,当看到楚铮后,他笑了:“楚铮,你怎么在这儿?”

因为前天晚上曾经听柴紫烟说,花漫语为了解开楚铮的心结,竟然不惜自毁倾国的容颜,这让楚某人很受感动。所以,连带着他在看到花残雨时,竟然隐隐的生出了那么一丝丝的亲切感。

这可真够奇怪的。

楚铮知道,既然连花残雨这个‘大内第一高手’都出现在故宫附近,这就足以说明他们已经知道有人要对阮文强不利的事了。所以也没有绕圈子,很‘亲切’的笑笑说:“我听大伯说有人要对越南客人有什么想法,就约了朋友在这儿转转,帮你们留意一下看看有没有可疑人物。呵呵,像这种在路面上担负警戒的事,还劳动你亲自在外面指挥?”

“我也是刚从故宫出来。”花残雨扫了顾明闯一眼,接着说:“客人还有十几分钟就出来了。我接到报告说有一辆车总是在这儿转悠,所以才赶过来看看的。”

“嗯,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阮文强出来后还要去哪儿?”楚铮问出这句话,接着说:“我知道这属于‘刺探军情’,你可以不说,但我就是想帮你们,没别的意思。”

花残雨明显的犹豫了一下,才说:“本来今天上午出来时,客人参观完故宫后,要去国家大剧院的。不过,楚副主席两个小时前忽然下令取消了这项活动,客人将直接入住下榻的酒店。”

楚铮点点头,直接说:“两个小时前,是我告诉楚副主席,洛林很可能已经来到京华的事。取消阮文强接下来的活动,对他也有好处,更是给你们减少了麻烦。好了,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回去了,再留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

“行,那就这样,回见。”花残雨并没有问楚铮是怎么得知洛林来到京华的,只是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忽然又走了回来,说:“阮文强虽说不去国家大剧院了,但他的女儿却在两个多小时前去了那儿,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去那边看看。”

“呵呵。”楚铮不屑的笑了一下,淡淡的说:“要不是因为这个阮文强和我大伯在一起,我也懒得过来。他女儿爱去就去呗,我可没工夫去帮她当护卫。”

“我觉得你该过去看看。”

“为什么?”

“因为今天陪同阮灵姬(阮文强的女儿)的,是谢家的大小姐谢妖瞳,还有你妻子柴紫烟。她们招待客人,属于临时­性­的政治任务。”花残雨笑着说:“要不是漫语今天身体不舒服去了医院的话,我估计那些老头子肯定也得安排她陪着阮灵姬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头子们非常重视阮文强的这次访华。”

“柴紫烟陪着阮灵姬出来了?我怎么不知道。”楚铮愣了一下,接着低低的骂道:“扯淡,国家大事和这些女人们有什么­干­系……”

楚铮刚说到这儿,就见花残雨忽然抬手捂着左耳,接着脸­色­一变,马上低头对着领口说:“我马上向首长汇报!你们一定要做好安全营救准备措施!”

不等楚铮说什么,花残雨语气极快的说:“意外!意外发生了!刚才国家大剧院内发生了绑架案,被绑架的是三个女人,阮灵姬、谢妖瞳……和柴紫烟。”

听到这个消息后,楚铮一呆,忽然就猛地一下明白:洛林这一次来华,表面上是来刺杀阮文强,其实却趁着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在阮文强这边时,真实目的却是针对他的女儿!

……

今天两点的时候,京华国家大剧院的歌剧院中,上演的是一场芭蕾舞《天鹅湖》。

虽说越南这几年的经济发展的也足够迅速,但相比起华夏来,那还是有着蛤蟆见老虎的巨大差别。尤其是在文化发展这一块,华夏几千年的文化底蕴,更不是越南所能比拟的。

这场由华夏演员主演芭蕾舞剧《天鹅湖》,无论是从视觉上还是演员的基本动作上,都较好的诠释了柴可夫斯基他老人家当初创造《天鹅湖》的内涵,让十九岁的阮灵姬是大饱眼福。

阮灵姬这次来华,是属于自费前来的,与她老子的访华没有丝毫的­干­系。不过,华夏方面看在她老子亲华的面子上,还是拿出了礼仪之邦应有的热情,特意安排让谢家的大小姐谢妖瞳,和柴家的大官人柴紫烟两大美女相陪。

而将阮灵姬视为掌上明珠的阮文强,更是假公济私的派了两个跟随他一起访华的女服务人员她身边。

这两个来自越南国内的女服务人员,实际上就是越南方面陪同阮文强来华的保镖。

本来,柴紫烟因为和楚铮的事,一点当陪客的心情也没有。不过,老谋深算的柴家老爷子,却已经从阮文强访华中看出了一些门道,知道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阮文强很可能会成为越南下一届的领导人。

两国之间的关系是否友好,与两国领导人之间的私人关系,也有着极大的关系。假如阮文强能够成为越南领导人,那么这次代表柴家与阮灵姬一起观看演出的柴紫烟,日后收益定当匪浅。最起码混个脸熟,以后去越南投资的话,也方便了许多。

柴家老爷子能够看到的地方,别人也同样可以看到。

所以,本次陪着阮灵姬观看芭蕾舞的,不仅仅是柴紫烟,还有谢妖瞳。

严格说起来,如果不夹杂政治因素在里面的话,楚灵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才是阮灵姬最好的玩伴。

可这次陪同阮灵姬观看演出的,偏偏是谢妖瞳和柴紫烟。

往往有很多事,因为有了那些搞政治的人参与,而改变了她纯洁的本­性­。

大势所趋,先不扯淡,书归正传。

《天鹅湖》接近完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在谢妖瞳和柴紫烟,以及两个女保镖陪同下观看芭蕾舞的阮灵姬,彻底被演员们那­精­湛的表演而陶醉在剧情中,当看到奥杰塔和侍女们恢复了人形,和齐格弗里德王子幸福的在一起后,她激动的留下了泪水,连连低声感叹太感人了。

说实话,柴紫烟心里对越南小姑娘沉溺于一场舞剧中的表现,很不屑一顾。但看到她脸上带着泪痕后,还是柔声问她,要不要在散场前,去趟洗手间洗一把脸。

可能知道自己哭的有些小花猫造型了,漂亮又可爱的阮灵姬,不好意思的笑笑点头应允。

唉,总算是看完了,真是无聊透顶。

在站起身时,谢妖瞳和柴紫烟对望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笑,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出了这个意思。

阮灵姬在谢妖瞳和柴紫烟,以及两个女保镖的陪同下,出了歌剧院,走进了洗手间。

因为舞剧已经接近尾声,所以提前出来的,不仅仅是柴紫烟她们五个人。

众所周知,当一场电影或者舞剧散场后,最忙的地方除了出口外,还有一个地方,那就是洗手间……这是个不得不说的事儿,和思想纯洁龌龊无关。再说了,柴大官人也并没有陪着阮灵姬她们几个去那个啥,而是留在洗手间外面的水管前,洗了一把手。

柴紫烟把一双玉手放在烘­干­器下,慢悠悠的转动着手等谢妖瞳阮灵姬她们时,先后有十几个人进了里面。

柴紫烟的手,被暖风烘­干­的时候,有两个外国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挨着她开始洗手。

这是两个非洲女人,雪白的牙齿,厚厚的嘴­唇­。

华夏是个礼仪之邦,从不因为外国游客的皮肤是黑的还是白的,就改变她热情好客的本­性­。

出于礼貌,柴紫烟对这俩小黑人笑了笑,然后擦着她们的肩膀向洗手间的门口走去。

柴紫烟擦着那俩小黑人的肩膀,刚走出一步,忽然!

忽然!洗手间内传出了一声惊呼,和谢妖瞳的怒叱声。

出事了!

柴紫烟的心头一紧,却并没有向里面跑去,而是马上掏出电话,要呼叫等候在歌剧院外面的凌星等人。

柴大官人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虽然在人前威风八面的,偶尔也敢对‘臭名昭著’的杀手之王楚某人的脑袋上,扔个枕头呀高跟鞋呀酒杯啥的,但要是遭遇到意外,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滴滴大小姐,就是‘任人宰割’的代名词。所以,在心中腾起‘出事了!’这个念头后,她不是去大展神威的冲进去看看,第一反应却是呼叫救兵。

柴紫烟刚想拨打凌星的号,却有一只黑­色­的手,迅速的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柴大官人刚挣扎了几下,就嗅到一股非常好闻的香气,然后就啥事也不知道了。

正文_第341章 :他是我的丈夫!

柴紫烟醒来后的第一感觉,就是冷。

京华十月傍晚的风,从关外夹杂着黄沙的­阴­冷,吹起她的一缕发丝,发丝的末梢抽打在她左边的脸颊,微微的疼痛使她缓缓的睁开了眼。

柴紫烟刚睁开眼,却又马上闭上。因为她看到了黑夜中的灯光。

在黑夜中,一个人要是感觉有些冷了,首先想到的就是光。不管是阳光还是火光,或者灯光。

柴紫烟在感到凉意后,也看到了灯光,但却闭上了眼。

因为她看到的灯光,不是在她的头顶或者前面,而是在她的脚下。

那些像夏夜里天上星星那样的灯光,为什么会出现在脚下?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人在高处。

柴紫烟再次睁开了眼,这次她看的更加清楚:她自身就站在她不知道有多么高的高楼天台,而且还是站在天台边上,只要她一睁眼,就可以看到底下路面上那些流动的汽车灯光、延绵不绝的街灯。

我、我怎么会看到这些?

站在从没有过的高度向下俯视的视觉冲击,在柴紫烟头疼欲裂时,还没有意识到害怕。直到又是一阵冷风吹来,吹得她身子晃了一下,眼看就要跌入那万千灯海中时,她才蓦然惊醒,明白了此时的出境!

啊!

尖叫,这是人、尤其是女人在极度恐惧下的首要反应,柴紫烟也张开了嘴,也想发出这样一声尖叫时,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因为她的嘴巴,被一块透明胶布死死的粘着,她的双手被反绑着,有一双不大但强有力的手,正牢牢的抓着她!

将那声尖叫很艰难的咽进了肚子里后,柴紫烟扭头,就看到了一张脸,一张黑黝黝的脸。

这张脸上,有一双白多黑少的眼睛,厚厚的嘴­唇­包着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黑人。

看到这个黑人后,柴紫烟的思维终于从梦魇般的恐惧中逃回了现实。她想起了这张面孔,正是她在歌剧院洗手间时碰到的那张脸。在通往天台的门口,还有两个黑­色­的影子,应该是这个黑人的同伙。

“你不要乱动,要不然掉下去可就会粉身碎骨。”那个黑人­妇­女用流利的英语,面­色­‘和善’的警告柴紫烟。仿佛是被她­精­致的东方美女面孔所感染,这个黑人还冲她笑了笑:“小姐,你真的好漂亮。”

俺都被绑架了,再漂亮管啥用?

柴紫烟很想问问人家,为什么要绑架她。问问人家,绑架她就绑架她吧,­干­嘛把她放在这个‘一失足就成千古恨’的地段,问问人家,想要什么就明说嘛,何必这样吓唬人呢?可苦于嘴巴被粘着,她只能通过鼻音来哼哼两声表示抗议。

对柴紫烟无声的抗议,黑人­妇­女丝毫不为所动,只是仰起下巴向她的左边方向指了指。

柴紫烟的目光,下意识的顺着黑人­妇­女下巴指引的方向看去。

她那双视力大概有一点二左右的桃花大眼睛,看到距离她大概有一百多米的地方,有一些人正站在天台上。有两个身影,和她一样,站在天台边缘,面向大自然。

那两个人的面孔,柴紫烟看不清。不过,她不用看面孔,只看身段和衣服的颜­色­,就确定那俩人是谢妖瞳和阮灵姬。

原来不是我一个人被绑来这儿,还有人陪着呢……柴紫烟看到谢妖瞳和阮灵姬都被绑到这儿后,刚才害怕到不能呼吸的恐惧感,稍微的轻了那么一点点。

人就是这样,在遇到恐惧的事情时,哪怕是直接面对死亡,只要身边有个作伴的,心里就会松缓一些。

那边的谢妖瞳和阮灵姬身后,影影绰绰的站着六七个人,其中有几个人双手抓着这俩妞,有一个个子高高的家伙,手里拿着一根杆子,杆子的顶端,有个灯泡,灯泡很亮,就像是那个男人光秃秃的脑壳。

静静的看着谢妖瞳和阮灵姬,柴紫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她发现,她和那对难姐难妹,并不是站在同一栋建筑物上,而是两栋几乎同样高、并肩矗立在京华大地上的高楼天台上。

两栋至少有八十米高的高楼,两座高楼之间最近的距离大概有一百米。

柴紫烟不明白,既然把她们三个人一起绑架了,­干­嘛不放在一起,非得分成两座楼呢?这样要是寻死的话,也不能一起了,真没趣。

“你只是一个牺牲品。”看押柴紫烟的这个黑人­妇­女,好像很无聊,也没有征求她的意见,就笑眯眯的说起话来:“我们这次的主要目标,就是阮文强的女儿。至于把你和那位漂亮的女士抓来,纯粹是为了增加我们离开这儿的保险系数。你放心吧,只要你们政府为我们的人提供一架直升飞机,并把我们安全送出境外,我们绝不会伤害你和谢女士的。”

黑人­妇­女继续说:“我们在歌剧院把你们绑架后,在撤退的时候出了漏子。结果他们押着阮灵姬和你同伴去了那边的高楼,而我们三个却陪着你站在了这边……哦,对了,忘记提醒你了,如果你还能在本次劫难中存活下来的话,欢迎你到南非来做客。到了南非,你只要一打听黑蜘蛛,就会找到我的,我叫塞雅。”

黑蜘蛛,是南非的一个杀手集团。集团中的成员全都是女人,她们的主要组成人员,全部都是从非洲各国的女子特种部队中退役的。

黑蜘蛛杀手集团,经营面很广,涉及暗杀、绑架、走私军火、贩毒和拐卖­妇­女儿童等业务。在国际杀手界,属于那种被同行都看不起的组织。

但这些女人们,却自以为活的很舒适,她们用做任务得到的金钱,喝最贵的名酒,叫最帅的哥哥……这也是黑蜘蛛组织,总是不断会得到新鲜血液补充的一个最大优点。

如果我能够劫后余生的话,这一辈子都不会去南非的。柴紫烟用愤怒的目光对着这个女人看了片刻,随即转过了头。马上,眼里的愤怒,在看到下面那些好像火柴盒大小的汽车后,就变成了恐惧。

柴紫烟的双腿,随着脑子的逐渐清醒,开始打软。她估计,不用那个黑人­妇­女推她,她再站一会儿,自己也会一头栽下去。

恐高症,并不是因为你多漂亮,它就不伴随着你。正如有钱的人不一定比乞丐可以享受更多阳光那样。

高楼下面,已经出现了数十辆带着蓝白闪光灯的警车,无数个警察正挥舞着双手,疏散着着高楼前面的行人,迅速的拉起了一道警戒线。

望着那些比蚂蚁大不了多少的人们,柴紫烟眼里淌下了泪。现在她很怕,用‘怕得要命’这个词,都已经无法形容她此时的恐惧感。

她还年轻,她很漂亮,她特富有,她……不想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成为别人达到目的的牺牲品,可她却偏偏没办法。

上帝有时候就是个混蛋,在柴大官人与楚铮的相斗中,刚找到一点除了不停赚钱之外的乐趣时,却派来几个黑­色­的天使,把她推在了高楼的天台边缘……想到这儿的时候,柴紫烟的思维忽然跳跃了一下,马上就捕捉到了两个即将滑过去的字眼:楚铮。

这些长着一副人面孔的女人,是来自杀手集团黑蜘蛛,而楚铮,却号称是杀手之王。不知道他能不能和这些可恶的黑蜘蛛套上交情呢?

想到这些后,柴紫烟忽然乐观起来,盲目的乐观起来。因为她坚信,她那个法律上的丈夫,在得知她被绑架后,肯定会和他那些朋友,想方设法的把她救出去。

别忘了,我是他老婆!老公帮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柴紫烟在心里喃喃的说了一句,随即用力摇晃着身子,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坠下百丈深渊。她盲目的乐观,使她忘记了眼前的恐惧。只是用鼻音发出有力的抗议:“唔……唔!”

你长得再漂亮、身份再高贵,又有什么用处?生死一样被我掌握着。怕了吧?嘿嘿。看到柴大官人双腿打哆嗦后,塞雅嘴角挂着冷笑,刚想再说什么时,却见大官人拼命的挣扎起来。吓得她赶紧的双手抓住柴紫烟的胳膊,向后微微的退了一小步,低声喝道:“别乱动,要不然我就把你从这儿扔下去!”

柴紫烟才不会听这一套,仍然挣扎着,甚至还极力向前倾斜身子,鼻子里唔唔乱哼着什么。

这女的可能被吓傻了。塞雅腾出一只手,抓住柴紫烟的头发,再次向后退了一小步。

柴紫烟强力扭过头,眼睛狠狠的瞪着塞雅:“唔,唔!”

塞雅看到柴紫烟那凶狠的目光后,才知道她并没有被吓傻,而是有话要说。

塞雅稍微沉吟了一下,扭头看了看向这边看来的两个同伴。她那两个同伴的一个,手里攥着枪的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听,然后抬手做出个‘安全’的手势。

“唔,唔!”在柴紫烟发出第三四次唔唔声时,塞雅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伸手抓住她嘴上的胶带,撕拉一声的揭了下来。

“呼,呼!”柴紫烟大口大口的喘了两口气后,马上就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对塞雅提出了义正词严的警告:“你、你最好马上放了我!要不然有你后悔的!”

塞雅一愣,受到一个漂亮女人质的威胁,这还是她加入黑蜘蛛以来,第一次遇到这事。

“放开我!”柴紫烟低声叫道:“我可以保证你活着离开华夏!”

正文_第342章 :他是我的丈夫!(2)

塞雅微微冷笑,根本不为柴大官人的条件所打动:“勇敢而美丽的小姐。在我们把你抓来时,就已经断定,就算是把你和那位漂亮女士都杀了,我们只要留下阮灵姬,一样可以安全离开华夏的。我说过,你只是本次任务中的一个牺牲品。放掉你?很遗憾,我是不会满足你这个愿望的。”

“如果你杀了我,我敢保证,你们整个黑蜘蛛,都将遭到世间最无情的打击!”柴紫烟侧头吐了一口吐沫,灵巧的舌尖蛇儿一般的舔了一下上­唇­,接着桃花眼微微眯起,呈月牙儿状态:“不管你们有多少人,不管你们身在何方,包括你们的家人,都会遭到比死还要可怕的下场!”

这漂亮妞真是不知好歹,这时候还能笑出来。

对柴紫烟此时表现出大无畏­精­神面貌,塞雅无所谓的笑笑:“呵呵,据我所知,你们华夏有着世上最优秀的特工人员,你们华夏的龙腾小组,在我们这些人眼里,是神一样的存在。但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他们也许会在事后把我们追杀,却绝不会殃及我们的家人。因为他们虽然退役,但他们所做出的每一件事,都会影响到你们华夏的政府形象。而我们这些人,在加入黑蜘蛛的时候,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所以,你这些话,是吓不倒我的。”

“你错了。”柴紫烟眼睛发着光,低声说:“如果你们敢伤害我,追杀你们的人,绝不只是我们华夏最优秀的特工,还有一个人,肯定会把你们和你们的家人,一个个的送进地狱。”

说到这儿的时候,柴紫烟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充满了磁­性­:“他不是代表华夏,他只代表他自己。”

塞雅见柴紫烟说的极为认真,不由得有些动容的问:“那个‘他’是谁?”

“他是我的丈夫!”

柴紫烟从没有在说起‘丈夫’这两个字时,像此时这样自豪过,有力过:“他是个很小气很小气的男人,哪怕是碰到我和老同学坐在一起喝杯酒,他也会难过的痛哭。嘿嘿,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你们敢伤害这样一个小气男人的妻子,将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呢?我估计,不但你和你的家人都会遭到株连,甚至连你们的亲朋好友,他都不会放过!”

看着一脸自信的柴紫烟,塞雅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吐沫,涩声问道:“你、你丈夫,究竟是谁?”

“他叫楚铮。”

“楚铮?”塞雅皱着眉头,脑海中快速的搜索着和这个人名有关的信息,最终却是一片空白。下意识的摇摇头:“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呵,呵呵。”柴紫烟这次肆无忌惮的大声笑了起来,那笑容,就像是在午夜里砰然绽放的昙花那样眩目灿烂:“他还有一个名字,相信你一定听说过,只要你是一个职业杀手的话。”

看到柴紫烟笑得这样灿烂,塞雅很生气,甚至觉得大官人这明媚的笑容,就代表着虚伪和邪恶。如果楚某人能够知道塞雅这样评价柴紫烟的笑,肯定会把她引为知己。

“别笑了!”塞雅狠狠的拧了一下抓着柴紫烟发丝的右手,怒冲冲的说:“别把你那个丈夫说的神神秘秘的,他究竟是谁?”

柴紫烟并没有因为发丝传来的疼痛,而扭曲她那灿烂的笑容,依旧口气平稳,就像是在和老朋友聊天那样:“以前我不知道他真实身份时,就曾经在网上查过他的资料。他在三年之前,曾经将盘踞在金三角、爱吃炒人心的玛格朗夫将军全家二十六口人满门尽灭,其中包括几个不到四岁的孩子。在两年前,他还将残害华夏边民的东图分子头目新克阿凡达一家十一口,全部送进了地狱……”

听柴紫烟说到这儿的时候,塞雅明显的感觉出她自己的眼角开始不停的抽搐,她已经隐隐猜出柴紫烟说的是谁了,可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声音有些颤抖的问:“他、他究竟是谁?”

柴紫烟眯着眼睛,笑的那叫一个灿烂,悠悠的回答:“他在国际杀手界,有一个外号,叫鬼车。”顿了顿,又自豪的说:“他是我的丈夫!”

“鬼车!?”

如同遭到雷击那样,塞雅的眼睛猛然睁大,失声叫道:“你的丈夫是杀手之王,鬼车!?”

鬼车,是传说中的一只九头鸟。它的名字,就代表着死亡。

传说,鬼车每次出现过的地方,都会留下血迹,凝固了的血迹。

花残雨把柴紫烟被绑架的消息说出后,不等楚铮有什么反应,就嘴里大吼着什么,转身疾步飞奔而去。

“混蛋!”

呆了那么一两秒钟,楚铮狠狠的骂了一句,抬手一拳砸就在丰田车前面的仪表盘上,质量本来就比纸糊的稍微强些的仪表盘,马上就随着一声闷响,龟裂!

“别慌,嫂子现在应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顾明闯呸的一声,将嘴里的半截烟卷吐在外面,脚下一踩油门,丰田车被楚铮砸裂了的仪表盘,发出难听的‘飒飒’声,车身猛地向前一蹿,随后一个小范围的急转弯,车子骤然调头,擦着一辆正常行驶的长安轿车,逆向对着国家大剧院方向,飞驰而去。

望着前面不断惊惶躲闪丰田车的车辆,砸出一拳后的楚铮,迅速的冷静了下来。他摸出电话,找到曹国栋的号码,拨通。

“曹局长,我要知道柴紫烟现在的下落。”手机接通后,不等曹国栋说什么,楚铮那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响起,让开车的顾明闯眼里,攸地腾起一股狂热的火焰。

顾明闯很清楚,当楚铮用这种近乎机械化式的口气说话时,就已经代表了四个字:血腥杀戮!

在顾明闯和楚铮认识的这几年中,总共听他两次用这种口气说过话。那两次,他一个人就让三十七条生命消失在世间。那两次,是对目标的灭门,其中包括三个不到四岁的孩子。

已经有多久没有听到楚铮这样说话了?两年?还是两年半?

顾明闯已经记不清了,但他浑身的战意,却随着楚铮的话音响起,而熊熊燃起!

这次,就算是我的收山之作吧!

顾明闯轻打方向盘,贴着公路中央的护栏,躲过迎面而来的一辆依维柯中巴,溅起一溜的火花。

“去长安街的环球大厦。”楚铮扣掉电话后,和顾明闯说了这句话后,接着拨通商离歌的手机,说了这么同样的一句话。

噼里啪啦,顾明闯摆弄了一下电子导航仪,找到环球大厦的位置,扫了几眼说道:“从我们所处的位置,到环球大厦大概有三十三公里三百七十米,以丰田车最快的车速,如果不发生堵车意外,我会在十九分二十九秒内赶到。”

楚铮静静的望着前方,眼神冰冷,带着对一切生命的漠视,如同他此时说话时的口气:“所有参与这场绑架行动的人,一个不留。不用顾忌官方的命令和除柴紫烟之外的人质。”

“明白。”顾明闯低低的回答了一声。

“我一直以为,我是讨厌柴紫烟的,甚至在昨天晚上的时候,还期望她能够出现车祸或者别的意外。但我现在才清醒的认识到,我很在乎她,很在乎。”楚铮的声音仍然机械化式的响着,只是用这种声音讲述男女之间的那点破事,听起来让人感觉一些诡异。

顾明闯不知道楚铮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会忽然说出这样的话,可他还是只回答了两个字:“明白。”

与其说现在楚铮是对顾明闯讲话,还不如说他是自言自语。因为他根本没有看顾明闯一眼,只是自顾自的说:“韩国人在刺杀周舒涵时,我愤怒,我想­干­掉所有的韩国人。可为什么,柴紫烟被人绑走后,我却是害怕呢?”

“这个问题太深奥,我无法给你提供满意的答复。”听到楚铮也说出这个‘怕’字后,顾明闯开心的笑笑:“也许等我和周玉如结婚后,就能知道答案了。”

楚铮嘴角翘了一下,不再说话。

车子飞驶,如同滑过我们身边的时间,向环球大厦那边飞驶而去。

“还有九分一十三秒,将到达目的地!”顾明闯接连打了几下方向盘,冲过前面那些正在横过路口的车辆,驶入正常行车通道。

一辆草绿­色­的吉普车,在丰田车驶入正常行车通道时,出现在丰田车左边的护栏那边。

楚铮侧脸,看着护栏那边的吉普车。

吉普车里,坐着商离歌。在吉普车的后排,有个衣着华丽的外国老太太,嘴巴被一块布堵着,双手被反绑着。那双满是惊恐的双眼,怨毒的瞪着商离歌。

“楚铮,别担心,有商九儿我们三个人,就没有做不成的事。”看到商离歌出现后,顾明闯举起攥成拳头的右手,晃了一下后,食指猛地弹出,朝天,就像是一把剑,利剑!

利剑朝天,代表本次任务绝不留下任何活口的血腥杀戮!

楚铮看着商离歌,商离歌伸出攥成拳头的左手,晃了晃,弹出食指。

“洛林,我来了!”楚铮低声说了一句,右手举起……

……

正文_第343章 :我就是光头疯子洛林!

谢童山在前些日子,无缘无故的得罪了国安九局局长苏宁。事后不久,他这个在普通市民眼中看起来神一样存在的市局局长,就黯然递交了辞职书,连谢家老爷子谢春仑,都没能保住他。

在谢童山辞职前的二十四小时,曹国栋就被叫到了京华市委组织部,组织上任命他为京华市局局长。

被谢童山压制许久的曹国栋,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曹国栋自从当了局长后,心情很好,最起码在接到柴紫烟谢妖瞳阮灵姬被绑之前的日子里,感觉很好。

柴紫烟等人被绑架后的一分钟,国家大剧院保安科科长,就把报警电话直接打进了市局。

正在召开会议的曹国栋,听到这个消息后,差点一头从椅子上栽倒在地。在稳住身子的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这个局长的宝座,也不是这么好坐的。

在阮文强来京的这两天中,市局特意抽调了­精­兵强将,配合银钩铁划,给阮文强本次的来京铸就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御线。可谁想到,当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他那边时,他那个自费来华的女儿,才是人家恐怖分子的主要目标。而且,还把柴紫烟和谢妖瞳这对­妇­女给牵扯到其中。

被挟持的这三个人,无论是哪一个出了危险,首先遭到‘报应’的就是曹国栋。他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在收到消息后的三分钟内,就迅速而又果断派出了市局内所有能够派出的警力,前往事发地点。并把情况及时上报,请求上级部门动用武警或者银钩铁划,增援市局。

营救行动,在这天傍晚的五点三十七分正式展开。

曹国栋根据下面的汇报,刚得知劫匪已经将被绑人员挟持到了环球大厦,楚铮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在这心急火燎的时刻,如果是别人的电话,曹国栋不一定有心情去接,就算是接了,也不会多说什么。可楚铮的询问,他却不敢不接,不敢不说明真事的情况。在周舒涵遇刺时,楚铮是怎么对待那个十一号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楚铮是个狠人。要想日子好过,最好别得罪狠人。

告诉楚铮消息后,占据地理优势的曹国栋,在五分钟后就赶到了环球大厦下面。他赶到的时候,已经有十几辆警车,三十多个警员出现在了现场。

“曹局!”现市局刑警大队队长、原防暴大队队长刘新民,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劫匪非常狡猾,将三个人质分处在环球大厦和新苑商务酒楼的天台上,以图分散我们的警力……据调查,这次绑架案中,阮文强派去保护阮灵姬的女保镖中,有一个很可能是内鬼……”

听着刘新民的汇报,曹国栋脸­色­铁青的仰首望着两座大楼的顶层。他可以模模糊糊的看到,在两座高楼天台的边缘,站着三个人。

环球大厦一个,新苑商务酒楼两个。

“给我望远镜!”曹国栋伸手从一个下属手中夺过望远镜,认真观察了几秒钟,问:“劫匪到现在,还没有提出什么条件吗?”

现在曹国栋已经看清楚,在环球大厦上面的是柴紫烟,新苑商务酒楼上面的是谢妖瞳和一个女孩子。不用问,那个女孩子就是阮灵姬。

“暂时还没有……”刘新民刚说到这儿,一个警员就举着手机跑了过来:“刘队,这是110指挥中心转过来的通话,通话对方是劫匪。”

刘新民一把抓过手机:“有没有查清对方的电话号码?”

那个警员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手机中就传来放肆的笑声:“呵呵,警官先生,你们不用查这个号码的来源,我可以告诉你们嘛。这个手机号是一位姓谢的女士的,我只是暂时的拿来用用。”

“你是谁!?”刘新民厉声喝问。

“警官先生的态度不怎么友好嘛,请问一句,你是下面这些人中的领导吗?”手机那边的口气,依然不急不徐。

“给我电话。”曹国栋伸手拿过电话,仰头看着两座大楼的天台,朗声问道:“我是京华市局的局长曹国栋,你们有什么条件和要求,现在可以和我说。我做不到的,会在第一时间报告给上级领导。但你们千万不要伤害人质。”

“市局局长?No,No,这个职务太小了,我要和你们的京华市长直接通话。”

“市长正在赶来的路上,你们也可以先和我说出你们的要求。”曹国栋转身看了一眼,几辆草绿­色­的勇士车停在警戒线的外围,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从里面跳了出来,手里都拿着狙击步枪。他们抬头观看了一下附近的建筑物,马上就分撒消失在人群中。

“哈哈,市长先生没到,但我却看到你们的狙击手已经到位了。”那个嚣张的声音,再次狂笑着从手机中传到曹国栋的耳朵里:“不过我奉劝阁下一句,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因为我们的人如果受到什么惊吓的话,那么站在天台边缘的这三个女人,就会鸟儿一样的从这儿飞下去,然后,啪嗒……哈,哈哈!”

曹国栋深深的吸了口气,对刘新民说:“告诉武警同志,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擅自行动!”

“是!”

曹国栋把手机放到左边的耳朵上,沉声说:“说出你们的条件。”

“一架武装直升机,一千万美元的现金。把我们护送到外蒙。我们安全后,会在12小时内释放人质。”那边的声音,止住了笑声:“给你们一个小时的准备时间,如果超过一小时,将有一位美丽的女士变成天使飞下去。再超过十分钟,第二位女士将步她的后尘。时间到了两小时后,我们的愿望还没有实现,漂亮又可爱的阮灵姬小姐,华夏人民的好朋友,将陪同我们一起下地狱。”

曹国栋听着手机中那个嚣张的声音,心就如同坠入了冰窟。

现在他根本不用证实,就知道给他打电话的人,肯定是在国际杀手榜排名第三的洛林。

对洛林来华要刺杀阮文强的消息,曹国栋在很多天前就知道了,并为此与刘新民等人研究了他的资料:洛林是希腊人,今年47岁。身高为一米八七,体重为81公斤,在国际杀手榜排名第三。他擅长散打、剑术、跆拳道等,重量级武器、会开战斗机。可以说他是个真正的军人,一个嗜军火如命的军火专家,对谁都用他那一套军人纪律来约束别人。依靠他强大的资金,现在组建了一支大约十余个人的小队,有逐步向杀手集团发展的迹象……

在此之前,针对洛林,市局就花费了很大的­精­力来预防他,可谁知道,当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阮文强那边时,他却在阮灵姬这个‘普通游客’身上做了文章。最关键的是,连谢柴两家的大小姐,也糊里糊涂的被牵扯到了其中。

唉,百密一疏啊。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后,曹国栋沉声说:“你就是希腊的洛林吧?”

洛林坦然承认:“不错,我就是光头疯子洛林。”

“你提出的这些条件,别说是市局了,就是市长,在短时间内也做不到的。”曹国栋看了一眼两栋大楼附近的建筑,现在他确定在每一个角落里,都已经有了警方或者军方、甚至银钩铁划的人。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给后面的行动人员争取策划营救方案的时间。

“局长先生,距离我规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八分三十秒,也就是说,还有四十多分钟,供你们去办理。如果我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看到我要的东西,将有一位女士殒命。”洛林很清楚曹国栋拖延时间的用意,他口气开始变得不耐烦。

“我正吩咐人去准备。”曹国栋问:“洛林先生,难道你冒着这么大的危险,绑架她们,就是为了一千万美金?”

“当然不是。但究竟是为了什么,那得等我们到了外蒙之后,才会有人出来承担责任。记住,还有四十分钟。”洛林说完这句话,就直接扣掉了电话。

曹国栋攥着电话,摇晃了一下酸痛的脖子,低下头问身边的一个副局:“张副局,领导那边有什么消息?”

“曹局,”张副局回答:“楚副主席明确指示,不惜任何代价,都要保证阮灵姬小姐的安全。”

“不惜任何代价?呵呵,”曹国栋苦笑一声,低声说:“关键问题是,洛林是要把阮灵姬带走啊……”

“站住,站住!”就在曹国栋刚说到这儿,就听到后面一阵嘁哩喀喳的大响,他赶紧的回头,就见一辆破破烂烂的丰田车,与一辆吉普车,就像是刹车失灵那样,撞开外围的警戒物品,来到停着的那些警车面前,嘎然顿住。

不等曹国栋看清车里下来的是谁,又是一辆奥迪,从这两辆车相反的方向,老远就踩着刹车的,砰的一声撞到一个警示牌,车身顿了顿,车子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喂!你们是­干­什么的?小李,让他们迅速离开此地!”张副局看到这三辆车闯过警戒线后,马上吼了一嗓子,刚想走过去,却被曹国栋一把拉住:“别动,那是自己人!”

“自己人?”张副局一愣,就见丰田车中跳出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推开妄图挡住他的两个警员,快步的走了过来。

“让他们过来!”曹国栋及时喊了一嗓子,那些刚想抄家伙拦住这个年轻人的警察,停住了手里的动作。

正文_第344章 :是她

唉,为什么会是柴紫烟出事呢?

等那个年轻人走到近前后,曹国栋心里哀叹一声着强笑道:“楚铮,你来了。放心吧,我们会尽一切力量保证她的安全!”

楚铮?楚家的三太子吗?张副局看了一眼楚铮,默默的向后退了一步,不再说话。

“曹叔叔,情况怎么样?”楚铮表现出的冷静,让正在琢磨怎么安抚他的曹国栋,心里舒了一口气。

曹国栋将望远镜递给他,反手指着环球大厦:“上面站着的那个,是柴小姐。谢家小姐与客人,在那边的新苑商务酒楼。”

楚铮拿着望远镜抬头看的工夫,顾明闯和商离歌慢慢的走了过来。

而从奥迪车上下来的花残雨,带着他的两个属下罗廷和张栩快步走了过来。他在经过商离歌面前时,不经意的看了她一眼,却见商离歌嘴角攸地翘起一丝­阴­冷的笑意,这不禁让他一愣,刚想仔细看商九儿的面孔时,后者却扭过了头。

原来是她!

在商离歌扭过头去后,花残雨看着她扭头沉肩时做出的防御­性­动作,猛然想起她是谁了。不过,此时绝不是追算旧账的时候,况且他也没想到,曾经制造黄塘路血案的那个‘白发魔女’竟然是当初的杀手之王夜枭。

对着商离歌的背影微微一笑后,花残雨不动声­色­的带着人走到了曹国栋等人的面前。

张副局虽然和楚铮不熟悉,但他却认识大名鼎鼎的花残雨。看到大内第一高手来到后,他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有铁划王在,我们的工作要好­干­多了。

正如对楚铮解释目前的情况那样,不等花残雨问什么,曹国栋就主动的把事情以及洛林的要求,简单的说了一遍。

这时候,警方以及拖来了十几个充气垫子,动作迅速的铺在大楼下面。

虽说这些充气垫子所占的面积很小,如果跳楼的人在坠落过程中,一旦受到比较大些的风力影响,就会‘降落’到充气垫子之外,但最起码这也算是一个有胜于无的防御措施吧。

花残雨等楚铮放下望远镜后,问:“楚铮,你有什么想法?”

“帮我和洛林取得联系。”楚铮将望远镜递给了花残雨。

曹国栋举起手中的手机:“刚才他就是用这个手机给我们打电话提条件的,洛林用的是谢小姐的手机。”

楚铮接过手机,翻到最近通话记录,刚想拨号时却有停住动作,转身对顾明闯和商离歌说:“你们在下面,我去上面。”

顾明闯和商离歌同时点了点头,不等别人说什么,就推开前面的警察,向大楼下面靠了过去。

“你要上去?”花残雨放下望远镜,皱着眉头的对楚铮说:“如果一旦激怒劫匪,他们肯定会提前残害人质。”

楚铮弯腰将运动鞋的鞋带系紧了,随即站起身收拾了一下身上:“那你说该怎么办?”

“先答应洛林的条件,尽量避免刺激他。”

“你不理解洛林。就算你们满足他的条件,把他们送到外蒙,他一样不会放过人质。”楚铮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像大楼走去。

“楚铮!你不能轻举妄动,等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花残雨紧走几步,一把抓住楚铮的胳膊:“别忘了现在人质是分别处在两个位置,就算你用尽办法的救了柴紫烟,可那边的……”

“我不管别人。别人的死活和我无关,我只要救出柴紫烟。”楚铮挣开花残雨的手,冷冷的说了一句后,身形向前一窜,加快脚步的冲向了大楼。

“你!”花残雨听楚铮这样说后,气的脸­色­一变,刚想再去追上他阻止他别冲动,顾明闯却挡住了他的道路。

面对大内第一高手,顾明闯只说了一句话:“别拦他,要不然你会中毒。”

花残雨瞳孔猛地一缩,盯着顾明闯看了片刻,再望了一眼站在一辆汽车前的商离歌,这才问道:“你是人见愁?”

顾明闯笑笑,一口的白牙:“刚才我们已经在故宫那边见过面了。”

花残雨盯着顾明闯看了片刻,随即后退一步,然后低头对着领口说:“各单位注意,高度注意劫匪的情况,一旦发现有什么异常动作,立即格杀勿论!”

就在花残雨下达了这条不顾人质力求格杀劫匪的命令后,京华市委书记和市长,和公安部等相关部门领导的专车,陆陆续续的停在了警戒线的外围。曹国栋连忙迎了上去,对当先走过来的两个中老年人恭恭敬敬的说:“王书记,赵市长。”

王书记脸­色­­阴­沉的看了一眼曹国栋,低声问:“情况怎么样?”

“现已查明劫匪是来自希腊的杀手洛林。”曹国栋就把刚才洛林提出的那些要求,简单的说了一遍。末了说:“林书记,赵市长,请你们后退到安全地带。据我们所知,劫匪中有专业狙击手的存在……”

曹国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赵市长一口打断:“退到哪儿去?现在人民的生命正遭到威胁,你却让我们这些当官的后退!?”

“我们会尽最大努力拯救人质的……”曹国栋无力的说了一句。

“哼!”赵市长冷哼了几声,抬头对林书记说:“书记,以我的看法,现在应该暂时按照劫匪所提出的要求去做,先把他们稳住,以防他们狗急跳墙。”

“嗯,”林书记嗯了一声,问曹国栋:“有没有派人进入大楼里面?”

“暂时还没有,”曹国栋说:“人质的处境非常危险,而且分处两栋楼。如果一旦贸然行动,劫匪会牺牲环球大厦上面的人质对我们提出警告。不过,警方和武警同意的狙击手,已经将四周所有制高点全部占领,劫匪的一举一动,人质所面临的危险处境,都在我们的监视中。正因为这样,所以我们才没有立即采取强攻的营救方案。”

对这些专业­性­的工作,林书记当然不如曹国栋­精­通,他仰头看了片刻,说:“替我取得和劫匪的联系。”

“好!”曹国栋刚答应了一声,刘新民立刻递上了一个手机。

虽说刚才那个手机已经被楚铮拿走,但警方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到了谢妖瞳的手机号码。

曹国栋拨通了谢妖瞳的手机号码。

“你们的领导来了吧?”手机一接通,洛林那带着异国强调的华夏语,就从那边传来。

曹国栋将手机递给了林书记。

林书记抬头看着高楼,对手机缓缓的说:“我是京华市委书记林朝明。我们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们保证人质的安全?”

洛林在来华夏之前,就已经详细调查过华夏的官员体质,知道市委书记就是这座城市的当家人。尽管这是在华夏的首都,但市委书记却属于华夏中枢的高级领导人。所以,在听到林朝明自报家门后,他很得意:“呵呵,林先生,我们要一架武装直升机,另带一千万美元的现金。当这两样东西出现在我们面前后,我们将释放一个人质。等我们安全抵达外蒙境内,在12个小时内,释放其余的两名人质。”

“你们绑架人质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听林朝明这样问后,洛林沉吟了一下:“对不起,林先生,这些我不能告诉你。”

林朝明冷哼一声:“哼,那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你的意思,就算我们满足了你的要求,你也不一定能够保证其余两名人质的绝对安全,是不是这样?”

“我们会保证这位华夏女士的安全,但却不能保证这位越南姑娘能不能生存下来。”不等林朝明说什么,洛林索­性­直接说:“林先生,我们雇主的目标只是这位越南姑娘,另外两人只是我们顺手牵羊罢了。所以我才实话告诉你,两位漂亮的华夏女士可以脱险,但这位越南姑娘……对不起,我们说了不算。不过,即便是这样,我想你们也该满足我们的要求,因为华夏方面肯定不愿意看到越南客人……谁?他妈的!”

洛林在电话里猛地吼了一句,电话中断。不等林朝明做出什么反应,所有站在楼下的所有人,就听到了枪声,从环球大厦的天台传来。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林朝明握着手机,对张大嘴巴的曹国栋怒吼。

“林、林书记,楚铮在上面。”曹国栋赶紧的回答:“是楚龙宾老爷子的孙子楚铮,这次被挟持的人质中,有他的妻子柴紫烟。”

“嗨!”林朝明举起拳头在半空中狠狠的砸了一下,冷声说:“我不管是谁在上面,如果人质一旦受到伤害,我会拿你这个局长试问!”

就在林朝明对着曹国栋发脾气时,花残雨已经从安排在制高点的下属那儿摸清了情况。他看了顾明闯和商离歌一眼,快步走到这些领导面前,开门见山的说:“环球大厦平台上面,有一名劫匪,忽然举起打爆了自己的脑袋……”

花残雨刚说到这儿,忽然听好几个人同时惊呼:“啊!不好!”

花残雨猛回头,就见站在平台边缘的柴紫烟,身子摇晃了一下,一个后仰……

正文_第345章 :鬼车在行动!

叮的一声轻响,环球大厦的电梯停在了顶层。

电梯的门缓缓的打开,从电梯中洒出有些昏黄的光,照亮了电梯门前这片黑漆漆的走廊。

如果这时候电梯正面要是有人在的话,肯定会纳闷:电梯门都开了,但里面怎么是空的?

有风,顺着楼梯穿过走廊刮进了电梯内。在微弱的气流碰到电梯内壁向回反弹时,一条人影从电梯上面轻轻的落在电梯中。

楚铮。

从电梯顶部落下来的这个人,是孤身闯进大厦的楚铮。他从跑进大厦,就没有看到一个人影。看来在人质一出现在高楼天台,大厦中的人就很自觉的撤退了。至于为什么没有警方的人潜入这栋大楼,估计是怕一个不小心会造成天台上那些劫匪激动,从而失手将人质从天台边缘推下。

柴紫烟等人所处的位置,视野很开阔。但就算劫匪指着自己的脑壳让狙击手瞄准,狙击手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楚铮跳下电梯后,并没有接着冲出来,而是右膝跪在地上,左手握着军刺,微微眯着双眼,歪着脑袋用耳朵感应了一下气流的流动方向,证明电梯门口附近并没有任何阻挡气流流通的阻碍物后,这才慢慢的走出了电梯。

一个高水平的杀手,在单独执行任务时,不但要保持绝对的冷静,而且还要把光线、温度、气流,甚至噪音之类的细节,都要考虑到,从而得出极为­精­准的数据。正是这些看似不起眼的细节,往往才是行动成败的根本原因。

确定走廊以及安全通道并没有任何生物的气息后,楚铮这才将电梯门合拢,随即贴着走廊墙壁,迅速而又悄无声息的来到通往天台的门口。他将军刺反手藏在右肘后面,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通过用纸片都塞不过去的门缝,楚铮听到门板外面有两个人的呼吸声。而且,他还听出了站在左边的那个人,嘴里正在咀嚼着口香糖。

成人平静时的呼吸频率约为每分钟16-18次,一般女­性­比男­性­快1-2次。

楚铮心里默算到六十秒的时候,基本确定门后站着的两个人,是女人。经过对左边那人咀嚼口香糖时发出磨牙声判断,这是一个年龄在23-25之间的青年或者壮年女人,她的牙齿咬合度相当的好,牙齿应该很齐,咀嚼口香糖时很有力,这证明她是一个身体健康的女人。

轻轻的做了一次深呼吸后,楚铮伸手,敲了一下门板。

在外面守候在天台门口的那两个黑蜘蛛成员,左边的那个叫巴拉拉,她除了吃饭睡觉和做嗳亲吻时不吃口香糖,平时嘴里总是含着一块,通过咀嚼口香糖分泌大量胃酸,以期随时补充食物,借此让身体更强壮,始终都处于最佳状态。

这真是一个美丽的城市,如果以后能够在这儿定居,那将是生活在天堂中。巴拉拉手里拿着一把枪,大大的眼睛扫­射­着天台外面的夜景,神态自若,仿佛不是一个为钱而奔波的杀手,而是一个来华旅游的外国友人。

帮!

就在巴拉拉几乎为京华的夜景而陶醉时,她身后的门板发出了一声好像木板自爆时的轻响。

攸地,巴拉拉和她的同伴,身子狸猫般的向后一缩,紧贴在楼体上,双手紧握着手枪,齐眉,枪口朝天,扣着扳机的右手食指微微压下三成力道,四只非洲产的大眼睛,野猫那样的盯着忽然响了一下却又没动静的门板。

巴拉拉和同伴等了十九秒钟,她摆了一下头。

同伴会意,双手平端着手枪,用枪口慢慢的顶着门,微微一用力,门开了一道缝。

巴拉拉和同伴,因为塞雅在天台边缘看押着柴紫烟,所以一点也不用担心会有人敢在门开时从里面­射­出子弹。除非,敢开枪的人不顾惜人质的安全。

巴拉拉的同伴用枪口慢慢的将门板全部打开,天台外面的夜光,将黑漆漆的走廊中,映­射­出一个竖着的长方形轮廓。

没有人。

巴拉拉的同伴缓缓的摇摇头,随即扭头看了一眼天台边缘。

天台边缘的塞雅,正在和人质说着什么,因为距离太远,巴拉拉两人听不到。但却不怎么担心,因为她们每个人都有十足的把握,在两秒零三内将那个漂亮的不像样的女孩子,从这个世界上抹掉。

女孩子虽然漂亮,但却不是她们,不是美金,不是口香糖和­性­功能很强的帅哥,她们没必要惜香怜玉。

女人对女人的好感,和对方的漂亮程度呈反比。

巴拉拉对着门口里面,呶了一下嘴巴,示意同伴进去看看。

虽说刚才的那声轻响,就像是大自然发出的声音,但在这种关键时刻,黑蜘蛛的每一个成员,都不敢掉以轻心。尽管她们认为,在接下来的这13个小时内,有八成的把握,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这个美丽而和平的国度。

巴拉拉的同伴,慢慢的走进了走廊中。

巴拉拉习惯­性­的用舌头舔了一下上­唇­,右脚在天台上搓了一下,找到了最有利的爆发点,蓄势待发。

巴拉拉的同伴走进走廊后,双手平端着枪,左右迅速的晃了一下,黑漆漆的一片,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异常。她轻轻松了一口气,垂下枪支转身刚想开口说没情况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一道影子从天台门口的上方,如同壁虎的舌头捕食蚊蝇那样,电­射­而下!

那道黑影,不等巴拉拉同伴捕捉到ta‘­射­’来的方位,那道带着血腥杀意的黑影,双手就已经抱住她的后脑勺,右膝狠狠的顶在了她抬头向上看时伸长的脖子上,一膝就将她的咽喉顶碎!

躲在门口一侧的巴拉拉,隐隐听到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但却没有得到同伴的警示,她有些纳闷的从墙壁后面探出了头。

巴拉拉双手高举着手枪,从墙壁后面探出了头,向黑漆漆的走廊中看去,试图分辨出同伴的身影。她的视觉系统刚分辨出一个模糊的影子,忽然觉得咽喉一凉,然后她的嘴巴猛地张大,反­射­­性­的想吐出某些象征死亡的音节,却被一只冰凉的大手捂住了嘴巴,拽进了走廊中。

楚铮将巴拉拉拽进走廊后,一手捂着她的嘴巴,一手将贯穿她脖子的军刺,一点一点的抽了出来。热乎乎黏兮兮的鲜血,顺着三棱形的创口,泊泊的淌出,侵湿了巴拉拉胸前的衣服。她那双非洲特产的大眼睛,不甘的望着华夏某个漆黑的空间,然后定格在了某一个点。

等巴拉拉的咽喉里不再向腹腔中吸气后,楚铮向门外看了看,天台边缘的柴紫烟,正不顾一个人揪着她的青丝,在那儿挣扎着诉说着什么。虽然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但可以感觉出,她没有愤怒,要不然依着楚铮对她的理解,她在愤怒时,绝不会只动嘴巴,哪怕是双手被反绑着,她也得抬起她那双一米一三的长腿进行反击。

柴紫烟的确没有愤怒,因为她一向在别人恐惧时,喜欢用开心而且带着轻佻的眼神去看对方。她喜欢这样,只有让对手愤怒,才能让她感觉到成就感。尽管成就感在很多时候,并不能让她得到什么好处。比方在此时,塞雅就绝不会因为她有巨大的成就感,就把她好好的送到地面上去。

“你、你……”你说你丈夫是杀手之王鬼车,这是真的吗?塞雅想说出这句话,但张嘴说了两个字后,才发现嗓子­干­涩的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过,聪明漂亮又善良的柴大官人,可是那种七窍玲珑的主儿。眼前这个小黑人想说什么话,她用她左边那只38码的小脚小脚趾,就可以猜出来。所以,她很是自豪的仰了仰下巴:“不错,我丈夫就是鬼车!他很爱我,看不得我受到丝毫的委屈。所以我奉劝你,你最好是把我放了,要不然你死不要紧,但会连累你家人的!”

也许是迫于柴紫烟强大的自信,塞雅拧着她发丝的手,稍微松了一下,同时也将她的身子往怀里拽了拽。这才用力的咳嗽了一声,嘿嘿的冷笑一声,刚想说什么,就听柴紫烟又说:“我知道,你用一声冷笑来开始你的话头,是给你自己壮胆,但这也暴露了真怕的本心。”

这个女人真讨厌!自作聪明!

塞雅本来就很黑的脸猛地一沉,咬了一下牙齿,左手拧着柴紫烟的发丝,拿着枪的右手揪住她的衣领,将大官人的脑袋拽到自己的眼前,用那双比­鸡­蛋小不了多少的白多黑少的眼睛瞪着她,­阴­森森的说:“你再敢恐吓我,信不信我这就把你扔下去?”

“信。”大官人点点头。这时候可不是和恐怖分子斗气的时候,要是这小黑人一旦发疯,她可就得不偿失了。

看到柴紫烟服软后,塞雅笑了。非常自然的耸耸肩,嘴巴贴在大官人的耳边:“我真的很害怕鬼车,不过现在你却在我的手上,就算鬼车事后会把我粉身碎骨,但我仍然掌握着你的命运。哦,错了,是我们三个人掌握着你的命运。”

塞雅说完这句话,觉得有必要和同伴说一句,让她们加强防范,以免鬼车真的会出现。她看到柴紫烟闭嘴后,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冲着天台门口的方向喊道:“巴拉拉,你过来一下。”

塞雅始终处于天台边缘的位置,眼睛早就适应了下面的光线。

她在回头召唤同伴的瞬间,并没有看清天台门口方向的景观。换句话说,她在转头召唤同伴时,视觉还处在一个盲点。

不过,这个盲点很短暂,接下来后她马上就看到,倚在天台门口的两个黑影,随着她的声音响起,有一个向这边快步走了过来。

正文_第346章 :­妇­唱夫随!

看到同伴走过来后,塞雅扭回头看着柴紫烟,问:“你丈夫真的是鬼车?”

“是。”

“他是华夏人?”

“是。”柴紫烟虽然不明白塞雅问这些,但她还是如实回答。

这个女人在撒谎,她丈夫绝不会是鬼车。鬼车应该是个身体强壮的欧美人,再不济也得是个身体柔韧­性­极好的非洲人,绝不会是一个华夏人。想到这儿,塞雅心中大定,她耸耸肩:“尊敬的小姐,谢谢你提醒我鬼车是你的丈夫。因为我觉得,如果把你带回非洲,用你来要挟鬼车替我们做事的话,这对我们来说将是一个很完美的梦。呵呵,利用你让鬼车替我们执行任务,想想就够人兴奋的。”

这个疯女人,不会是真这样打算的吧?柴紫烟望着笑得很可爱的小黑人,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笑得是不是太早了那么一点点。可她却不肯认输,仍然强笑着说:“呵呵,你这样做,难道不怕连累你的亲朋好友?”

“只要你不死,我们就不怕。再说了,谁能证明鬼车就是你丈夫?如果鬼车是你丈夫的话,他应该在第一时间出现在这儿。呵呵,尊敬而漂亮的小姐,你不要拿大话来吓唬人了,很快我们就要启程去非洲了。到时候让你去了非洲,依着你的相貌,不但会得到我们那边男人的青睐,就连我,都动心了呢。”

非洲,留给柴紫烟的印象,一直都是个绿­色­的家园。那儿有着湛蓝的天空和最为纯净的空气,有着会发出各种叫声的珍禽异兽。去非洲旅行,一直是她在工作繁忙时最大的心愿。可此时,听到塞雅说出这些话后,她第一次感到了非洲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美好,甚至都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厌恶。

看到柴紫烟脸上的笑容大大的僵硬以后,塞雅笑得更放肆了,伸手在大官人那白净的脸蛋上摸了一把:“到时候,你想死都死不了的。我们常说,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胜者。现在,我就是那个胜者。”

柴紫烟摆了摆头,躲开那只黑漆漆的手,向走到巴拉拉背后不远处的黑影匆匆瞥了一眼,刚想说什么,眼神却猛地一滞,立马,那雪后初晴般的笑容,就从整张­精­致的脸上,再次悠然绽放:“咯咯,你不是那个胜者,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是那个胜者。因为你再也没机会去扮演胜者的角­色­了。”

“哼哼,”塞雅冷哼一声:“你怎么知道?”

“你可以看看你背后呀。”

“想唬我?”塞雅冷笑着转身,马上,她就感觉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僵化,无边无际的冷意,从心底最深处,像恶魔那样嘶吼着吞噬了她的整个身体。

因为她看到了一个人。

塞雅看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她召唤过来的,但却不是她的同伴巴拉拉。

尽管现在是晚上,但借助别的高楼映­射­出的光线,塞雅依然清楚的看出,这一个陌生的、英俊的、风流倜傥的、玉树临风的那个啥男人。

“你是谁!?”塞雅右手的枪口条件反­射­般的抵住了柴紫烟的下巴,急促的问这个男人。

这个笨娘们,难道就不知道再稍微等等,等我抓住这个人亲口告诉她我来了不行吗?非得自作聪明的提前告诉她。唉,怎么样,现在被人家用枪口顶着下巴的滋味不好受吧?楚铮停在塞雅身后的三米之处,对柴紫烟因为巨大的得意而暴露自己的愚蠢行为,感到非常的不满。

不过,事已至此,楚铮也没空埋怨她了,因为他正从三十九种秒杀塞雅的手段中,期望可以找到­干­掉她却让她不能伤害到笨妞的那一种。

塞雅见楚铮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她的话,马上就问了一句:“你是谁!?”

楚铮还没有什么反应,就听柴大官人悠悠的说:“他就是我丈夫。我丈夫现在已经知道你就是非洲黑蜘蛛的人了。”

塞雅手里的枪向上顶了一下,厉声低喝:“你给我闭嘴!让他来说。”

“我就是她丈夫。”楚铮在排除了十四种办法后,暂时先顺着柴紫烟的话,回答了塞雅的问题:“我现在已经知道你就是非洲黑蜘蛛的人了。”

柴紫烟并没有因为塞雅的枪顶着咽喉就有什么害怕,而是继续笑眯眯的说:“他就是鬼车。”

就像是一个传声筒那样,楚铮马上跟着说:“我就是鬼车。”

柴紫烟很满意,或者说很享受这种­妇­唱夫随的感觉。这种得意让她忘记了自身目前的处境,而热衷于卖弄口舌:“你要是敢伤害我,他就会赶到非洲灭你满门。”

“你要是敢伤害她,我就会赶到非洲灭你满门。”

飞给楚某人一个风情万种的媚眼后,柴紫烟继续说:“所以你最好放了我。”

“所以你最好放……”楚铮的话刚说到这儿,塞雅狂躁的打断他的话:“闭嘴!我问你,巴拉拉她们呢?”

楚铮淡淡的说:“死了。”

“你、你是怎么杀死她们的?”

楚铮抬起右手,黑黝黝的军刺,在夜­色­的灯光下,散发着血腥的妖异光芒。

看到这把军刺后,塞雅终于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杀手之王---鬼车。

巨大的恐惧感,让塞雅抓着柴紫烟的手,微微发抖,她呆了零点三秒钟,忽然语气清晰的问道:“我要是放了她,你会不会放我走?”

柴紫烟抿了一下嘴角,柔声说:“他肯定会的,我保证。”

塞雅冷笑,还没有说出什么,就听楚铮说:“无论你放不放她,我都不会放你走,你必须死。”

这个混蛋!你这样说­干­嘛?你不给她生的希望,这不是间接的要害死大官人吗?柴紫烟笑容一收,好看的桃花大眼睛狠狠的瞪楚铮一眼:“喂,你这样说,有没有搞错!?”

“没有。”楚铮掂了掂手里的军刺,对塞雅说:“如果你放了她,再自杀的话,我答应不会去报复你的家人。你今天所做的这一切,都会随着你的死而掀过。”

傻瓜,傻瓜,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愚蠢的话!?柴紫烟恨恨的想到。却全然忘记了楚铮之所以被迫和一个杀手在这儿磨嘴皮子,纯粹是她得意忘形惹来的祸。

塞雅呆了片刻,涩声笑道:“现在我相信你就是鬼车了。只有鬼车才配用这种口气。”说着,她松开柴紫烟的发丝,将手枪抵在自己的脑门上,惨然笑道:“你一点都不了解鬼车,一点都不了解你的丈夫。”

柴紫烟愣愣的望着突然这样做的塞雅,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

“要是刚才他告诉我,只要我放了你,那你就死定了!就是我死,我也会拽着你一起死。可真正的鬼车,是不屑和一个普通杀手说那样委婉的话。他是我们的王,高高在上的王,他不需要向世上任何杀手低头。呵呵。”塞雅笑笑,看着楚铮:“希望你能够遵守你的承诺,在我死后,不要再去寻找我的家人……我想他们平平安安的享受生活。”

楚铮眼睛顶着手中的军刺,声音平静的回答:“你好好去吧,我答应你。”

“谢谢。”塞雅点点头,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再次仰望了望京华上空的自由天空,然后闭上眼,猛地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脑浆四溅,塞雅的身子猝然前扑,直挺挺的扑倒在楚铮的面前。

没想到楚铮在这个冷血杀手的心中,地位是这样的崇高!竟然宁可选择死!那他在我面前,为什么一副痞子流氓样呢?

“啊!”正沉浸在塞雅话中的柴紫烟,被这声枪响吓得尖叫一声,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脚下一个踉跄,身子后仰,凭空向着高楼下面坠落。

“小心!”

看到柴紫烟后仰,吓得楚铮大喝一声,飞扑上前,迅疾探出的右手,犹如黄龙拨开满天云雾的金爪,带着一股撕破空气的飒飒声,五指合拢时,已然扣住了她后仰后飘起的衣襟!

可柴紫烟现在除了一只左脚的脚尖还触着天台边缘外,整个身体已经完全成为自由下坠的趋势。下坠的力道和她身体本身的力量合成一股大力,传到急速扑上来的楚铮右手上。

巨大的下坠力,让楚铮在抓住柴紫烟衣襟的片刻,只凝滞了小鸟回头就猝然飞走般的瞬间,就带着他向高楼下坠去!

如果此时楚铮在抓住柴紫烟的衣襟时,不是前扑而是后拽,也许他会凭借大官人身体这一凝固的瞬间,会再次动用‘豁天手’的手法,揽住大官人的腰肢,将她带到自己的怀里。可偏偏此时他是向前扑过来的,本身就带着一股巨大的惯­性­,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够他向回收力。

所以,楚铮此时假如不松手,他势必会被柴紫烟带向楼下。当然了,只要他及时撒手,依着他的本事,完全可以阻住前倾的力道。不过,要是那样的话,他只能看着大官人一个人去‘自由飞翔’了。

松手?还是不松手?

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选择题,艰难到和­性­命攸关。

如果松手,楚铮绝对会屁的事也没有。如果不松手,就因为大官人屁大的一点失误,却可能会把两个人都带入黄泉。

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选择题,艰难到和­性­命攸关,而且供楚铮选择的时间仅仅有零点零零零零零一秒。

楚铮会选择松手还是不松手?

楚铮没有选择,甚至都没有升起过要松手的念头,就毫不犹豫的抓着柴紫烟下坠的身子,俩人一起落下了高楼。

正文_第347章 :闭、闭上你的臭嘴!

在失去重心的那一刹,柴紫烟的脑海中闪电般的浮上一个念头:玩完!

从高达百丈的高楼坠落,除了背后长着翅膀的鸟人外,没有谁可以在不系着安全带之类的东西时,还能保证身体与大地‘亲吻’时的完整。

柴紫烟一向不愿意做鸟人,所以她在从百丈高楼坠落时,被摔成一瘫那个啥一样的物体,是在所难免的。

随着感觉腰间一紧,柴紫烟第二个念头就是:真好笑!

柴紫烟感到好笑的是,经过她和楚铮‘亲密无间’的配合,那个小黑人竟然真愚蠢的自杀了。

可她不但没有在扑进某个男人那宽阔的怀抱中抹着眼泪、用小拳头砸着他胸膛娇嗔的的埋怨他‘你怎么才来呢?’、来享受那劫后余生后的喜悦,却被一声枪响给吓得失足坠楼!

试问天下,还有比刚爬出生天还没有来得及大喊‘祖国我爱你!’却又堕落地狱更悲哀的事吗?而且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造成的,谁都怪不着!

我真傻!

这是柴紫烟在坠楼后的第三个念头。

平时,谁要是让一向骄傲的、高高在上的、女王般蔑视天下生灵的柴大官人说自己傻,那么,大官人肯定会把她或他的双腿或者是第三根腿打断!可现在,她却由衷的、不用别人暗示的,心甘情愿的对自己说出了这三个字。

柴紫烟第四个念头……急速下降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再给她生出第四个念头的机会!甚至让她连长声惨叫一声的权利都已经剥夺。她只能睁大那双在夜­色­里都闪着春水的桃花眼,傻傻的等待那嘎然到来的一声沉默巨响,然后她就……就看到了一个人。

柴紫烟在从百丈高楼急速下坠到距离地面约有七十多米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紧随着她向下呼呼坠落的人。

这个人不是长着翅膀的鸟人,而是一个男人,她的丈夫,楚铮!

傻瓜,你怎么可以陪着我一起跳楼?没想到,你真的这样在乎我!

柴紫烟仰望着被劲风吹得面颊有些凹进去的楚铮的脸,忽然笑了,笑得那么明媚!那么销魂!那么风­骚­!

瞬间腾起的喜悦,让她浑身发着快感的颤抖,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楚铮……我爱!嗳嗳爱你!”

望着下面迅速变大的车辆和人影,楚铮右手紧紧的抓着柴紫烟小腹前的一块衣襟,反握着军刺的左手尽量伸长,黝黑修长尖锐到让上帝都打哆嗦的军刺,刺尖顺着高楼的墙体,划出一溜不间断的蓝­色­火花!

在楚铮随着柴紫烟一起坠楼时,他的军刺就妄想Сhā啊Сhā的Сhā进墙体,希望能够籍此可以缓解他们下坠的趋势,给他一点点对生命的渴望与留恋。

但让他失望的是,军刺始终都没有任何的切入点,刺尖和墙体强劲的摩擦,虽然延缓了他们下坠的速度,但根本不足以承担他与柴紫烟下坠的力度和重量,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下面的车辆和人影,迅速的在视线中扩大!

该怎么办?!

楚铮手中军刺徒劳的刮着墙体,他平时自诩反应比奔四双核处理器还要快一倍的大脑,此时却问出了这个愚蠢的问题。

而这时候,柴大官人那声荡气回肠的喊声,偏偏随风灌入了他的耳朵,让他感觉这娘们的嗓音,比用刀子刮骨头声音还要难听!忍不住的勃然怒吼:“闭、闭上你的臭嘴!”

“什么!?”柴紫烟耳朵里已经可以清晰的听到了下面人们发出的尖叫声,可她还是想知道楚铮在大家快玩完之前喊的是什么,因为她和楚铮的距离虽然最近,但楚铮喊出的声音却被气流飘到了上空。

没有什么比在临死前没有听清自己在乎的人说的是什么屁话最难受的了,所以柴紫烟还是很坚强的喊出了这两个字。

“我说让你闭上你的臭嘴!”楚铮在喊出这句话之前,已经明显的感觉出他左手的军刺已经狠狠的刺入了墙体!

两个急坠的身子,猛猛猛地一顿,楚铮耳边传来嚓嚓嚓嚓的撕裂铁皮的瘆人声。

巨大的下坠力,全部集中在楚铮的左臂上、军刺刺尖上。

军刺是万年玄铁打造,水火不侵,可他的胳膊却是人类他妈生的,是用肌­肉­纤维组成的。如果不是楚某人的意志力顶级变态的强横,仅仅是俩人身体的这一顿间,就可以让他痛得昏过去或者下意识的松手。

但他竟然硬硬的挺住了!

挺住了!

在距离地面还有八层楼高的时候,楚铮竟然成功的将军刺刺入了墙体……哦,错了,是刺入了一副巨大广告牌的铁皮中!

巨大的下坠力,在军刺刺尖刺入广告牌铁皮的那一刻,就已经把厚度达到零点三厘米的白铁皮,硬生生的划了一道长约六十厘米的豁口,止住了下坠的趋势。

楚铮和柴紫烟的身子,犹如挂在电线杆上的风筝那样,随着惯­性­在四十米的高空中荡啊荡的,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落地面。

柴紫烟在心底已经做好马上就翘了的准备后,看到楚铮竟然义无反顾的陪着她去翘,一种巨大的成就感让她忽视了意识中的所有一切,包括对生命的渴望。就是在她的身子停止下坠后,她仍然没有意识到,只是固执的问道:“你刚才喊得什么?”

左臂撕裂般的剧痛,和右手承担着的巨大下坠感,让楚铮眼前一阵阵发黑,但他偏偏可以清晰的听到柴大官人问他刚才喊的是什么。他几乎是用哭着的声音第三次喊出了:“闭上你的臭嘴!草你!”

“什么?你敢骂我!?”柴紫烟一愣,暴怒!

黔之驴中的那头面对调戏它的老虎时,曾经暴怒过,尥蹶子的暴怒过,但最终还是被老虎给­干­掉了。所以,现在智商不如那头驴子高的柴大官人,在暴怒后没有尥蹶子,只是出于本能的挣扎了一下,试图跑到楚铮面前,狠狠的给他一记耳光,打完后再问问他:你敢说、说那啥我!?

柴大官人暴怒,暴怒一下用力挣扎,楚铮抓着她小腹前的那块衣襟,再也承受不住她的‘生命之重’,毅然决然的发出了刺啦一声,随即断裂!

在柴紫烟第二次马上从鬼门关中闯出来时,却因为一个无比幼稚的失误,再次浪费了楚铮用生命换来的暂时安稳。而且,因为她这次挣扎的幅度过于的大,那块衣襟在她身子荡起、距离墙体和楚铮最远的地方,断裂!

“啊……”在一声悠长的尖叫声中,柴紫烟终于清醒了!可喜可贺!

在衣襟断裂、当身子再次急速下坠时,柴紫烟终于清醒了!可喜可贺?

“混蛋!”在衣襟断裂的瞬间,楚铮怒吼着,左脚猛地一跺墙体,右脚尽量伸长,他想让柴紫烟抱住他的右脚。因为此时就算是他松手扑过去,也绝对抓不住她了。

所以,在电光火石间,楚铮只能伸长了右腿,迫切的希冀柴紫烟能够双手抱住他的脚。

只要柴紫烟能够抱住他的脚,楚铮就有把握再次把她从鬼门关上拽回来,演绎一出‘夫妻双双把家还’的千年佳话。

不过,楚铮显然高估了柴紫烟。

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像夜枭商九儿那样,有着无比高超的身手。而且,柴紫烟也一向看不起用拳头说话的人。她一直固执的以为,只要有钱有权,那些所谓的‘武林高手’都会乖乖的对她俯首称臣。她只需要把脸蛋保养的漂漂亮亮的、­奶­子按摩的挺挺的,ρi股养的大大的,成为一个迷人的有钱有势的发号施令的女王就行。

可此时,在身子第二次下坠时,柴紫烟才发现,有一副好的身手也许可以在关键时刻自救。因为她在双手抱住楚铮的右脚时,却因为根本没有多少力气抓牢他那只脚,只能松手,让楚铮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巨大的下坠力拖着急坠!

我错了。

柴紫烟凄惨的一笑,仰面望着挂在广告牌上嘶吼着什么的楚铮,凄惨的一笑,然后闭上了双眼。

柴紫烟那凄惨的一笑,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刺入了楚铮的双眼和心中,他张大了嘴巴,却再也喊不出任何的音节……

……

“啊!不好!”一直关注着环球大厦平台的人们,在林朝明书记怒叱曹国栋、花残雨赶来解释枪声的原因时,忽然齐声大叫:“有人坠楼了!”

林朝明霍然抬头,就看到一条影子,接着又是一条影子,从高达一百多米的高楼天台上,急速坠落!

“完了!”林朝明失声喊出这两个字后,忽然觉得心口一疼,呼吸马上困难起来,眼前也是猛地一黑,刚想摔倒在地,却看到一溜若隐若现的昏黄­色­的火花,贴着大楼墙体,像一条张牙舞爪的金­色­长龙那样,蜿蜒直下!

这是怎么回事?

林朝明顾不得心口疼痛,狠狠的咬着牙关,将一双老眼努力的瞪大,与其他人一道,看着那两条紧贴着高楼墙壁向下急坠的影子。在这两条影子下坠到距离地面四十多米、一副巨大的广告牌上方时,他猛地明白了:上面那个人,正试图用某种坚硬的东西刺入墙体,籍此停止下坠!

“猛人啊猛人!”

眼巴巴望着那两条下坠的人影,在坠到广告牌中间时却突然的攸地嘎然的停住后,林朝明情不自禁的喊出了这句话。

随着林书记的这句话响起,递上所有的人,包括目空一切的花残雨,都发出了尊重生命的欢呼声!

可大家的欢呼声还没有来得及完全绽放在自由的空气中,意外突生!

那两条如风筝一样的人影下面的那一条,竟然不可思议的向外一荡,然后就像是升入太空的第二节火箭推­射­器那样,主动脱离了上面人影的控制,攸地一下再次急速下坠,而且‘选择’的坠落地点,偏偏靠外,彻底远离了下面的充气垫!

正文_第348章 :拯救生命的空中接力!

就在林朝明为楚铮竟然‘挂’在广告牌上而欣慰时,柴紫烟却忽然主动的离开了他!

“不好!快……”不好,快怎么办?林朝明不知道,但他只喊出这三个字,就感觉眼前一花,有条纯白­色­的影子,如同一只在黑夜的湖面上腾起的白鹭那样,竟然直直的从一辆汽车上急蹿而上,跃起距离地面足有五米之高,攸地就与急速下坠的那条人影接触,再攸地分开!

这条纯白­色­的影子,正是夜枭商离歌!

在楚铮和柴紫烟从天台坠下的那一刻,商离歌的心,疼的几乎要爆碎!可她偏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只能希冀他们在坠下后,恰好可以落到某个充气垫上。

当商离歌紧接着发现楚铮试图利用军刺阻止下坠、并成功的停留在广告牌中央的瞬间,她的心又砰然飞扬,并立即飞身跃上最靠近大楼的一辆汽车顶上,准备用最快的速度攀上去,协助楚铮两人脱险。

可商离歌刚跃上汽车,刚想要双脚狠命一跺汽车,利用汽车顶子的弹­性­飞扑到二楼上面的窗口上时,自以为是的柴大官人,却独自扮演了‘两度飞人’的角­色­,以完全自由落体的形式下坠。

这是柴紫烟!救她!?

目前的紧急情况,完全不给商离歌的考虑时间。她只是是出于本能的反应,狠命的一跺脚,身子腾空而起,直直的迎上下坠的柴紫烟。

身子飞­射­,如箭那样!

商离歌迎着柴紫烟,在还来得及眨眼吗的时间里,就腾到她身下。然后,在一文一武两大美女亲密接触的瞬间,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暴喝一声,双手托住柴紫烟的身子猛力向旁边一推!

如此一来,柴紫烟本身的体重,和她下坠时产生的足有上千斤重的巨大惯­性­,约有百分之七十,都随着商离歌这竭力一迎一推,继而转换到了她的身上,使她的整个身子,犹如被巨大压力爆出管道的自来水那样,夸张的飒飒的叫着,斜斜的对着地面就狠狠的撞去!

如果,假如世上可以让人在事后选择‘如果’这个词,如果不是因为昨天傍晚听了楚铮的‘哭诉’,知道她的小情郎其实很在乎柴紫烟,商离歌绝对不会在瞬间升起救她还是不救她的想法。

实际上,在商离歌跃起时,她内心就已经做出了选择。她为了楚铮,宁肯以命换命的去拯救骄傲自大的柴大官人!

正是商离歌在做事时都是站在楚铮的立场上,所以,她才在柴紫烟将要狠狠的摔在地上时,不顾一切的腾身而起,用她所有的力量化解柴紫烟急速下坠的死亡力道!

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描述商离歌对楚铮的感情?

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描绘此时的千钧一发之际?

反正就在所有人,包括站在新苑商务酒楼天台上的洛林、谢妖瞳、阮灵姬的思维都瞬间停顿的时候,又有两条身影暴蹿而起!

一条对着柴紫烟,一条对着商离歌!

对着柴紫烟急蹿而去的是顾明闯。因为他此时的方位,恰好在柴紫烟摔落的方向。尽管他最想救的是商九儿,但时间却不允许,所以,他只好在暴喝一声中,身子拔地而起,迎上打着旋的、傻了的柴大官人,温香软玉的抱个满怀。

由于商离歌承受了柴紫烟百分之七十的力道,所以,顾明闯在抱住她时,所受的力道并不是多么的很大,但他在落地后,还是踉踉跄跄的急促后退好几步,直砰地一声,后背撞到了一辆汽车上时,才算完。

在顾明闯对着柴紫烟蹿起的时候,花残雨尽显他大内第一高手的本­色­,用丝毫不逊于顾明闯暴起的速度,斜斜的蹿到夹着劲风摔落的商离歌身下,用他自己的后背与商离歌的小腹相接触。

在花残雨和商离歌身体接触的那一刻,商离歌横摔出的身体有了借力的地方。

完全是下意识的,商离歌在有借力的地方后,双手猛地在花残雨的双肩一按,随即头上脚下的一个后空翻,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而承受了巨大压力的花残雨,在身子骤然下降眼看就要砸到地上时,双手下翻,手掌刚刚接触到地面就攸地松开,身子却诡异的一翻,头向后仰,双脚竟然最先着地。

咣!

咣的一声,花残雨稳稳的站在了地面上,脸­色­苍白,有血丝从嘴角溢出。

花残雨化解商离歌危险的这一刻,几乎调用出他身体内全部的潜力。但饶是如此,双脚在着地时的瞬间,逆行的内息,也让他几乎要喷出一口鲜血,可他却硬生生的又咽了回去。

空中接力!

拯救生命的空中接力!

这是一次完全是由人体自身的力量完成的空中接力!

结果,近乎完美!

看着花残雨的背影,迅速将内息调整到正常的商离歌,咬了一下嘴­唇­走到他身后,低声说:“你我之间过去的过节,一笔勾销!”

说完,商离歌就快步走远,抬头看着楚铮,他正顺着广告牌,猴子一样迅速往下攀来。

听到商离歌的话后,花残雨头也没回的,强笑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

当楚铮以一个异常洒脱的姿势,凌空翻落到地上,稳稳的站住后,掌声,如同雷鸣般响起。

让我们一起鼓掌吧!用力的鼓掌!将如雷般的掌声献给本年度最风­骚­的楚铮、花残雨、商离歌、顾明闯和、和创造这项伟大奇迹的缔造者柴大官人!

大家不知道楚铮是怎么解决天台上那些半吊子杀手的,但大家都看到了他在坠楼时所作出的努力。

那是人类与死神零距离拼搏的历程。

虽说在他神奇的停留在广告牌时,柴紫烟仍然坠下,但这也成就了商离歌花残雨顾明闯压过星光和恐惧的炫丽表演,正是他们合伙,上演了一出神乎其神的空中接力!

骄傲吧,欢呼吧,鼓掌吧!为了这些黄(由黄变白)皮肤黑眼睛的华夏儿女!

楚铮落地后,并没有先去看傻愣在当场的柴紫烟,而是快步走到花残雨面前,深深的鞠躬:“谢谢你救了她。”

在柴紫烟坠下后,地面上所发生的这些,居高临下的楚铮看的是清清楚楚。

作为一个依靠武力值来打拼的‘武夫’,楚铮自然能够看出商离歌那竭力托起柴紫烟时的危险,知道如果不是花残雨及时出手,商离歌除了被硬硬的摔碎全身的骨头外,再也没有第二个结果可以让她选择。

而柴紫烟,就算没有顾明闯的及时相救,她顶多、顶多摔断一根腿子、一根胳膊、一根脖子、一根脊椎骨啥的……但不好死。

正是因为分析出这些厉害关系,所以楚铮在落地后,才真诚的向花残雨道谢。

“她已经谢过我了。”现在花残雨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楚铮直起腰身看着花残雨,花残雨看着楚铮,两个人的眼中,竟然都带有了惺惺相惜。

“楚铮!”就在花残雨刚想再说什么时,一声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楚铮背后传来。

楚铮转身,就见已经彻底清醒过来的柴紫烟,小鹿一样的跑过来,距离他还有一米多,就跳起来扑进他的怀中,双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双腿紧紧的缠在他的腰间,像是个树袋熊那样的仰起下巴向楚铮的嘴上吻去,脸上却是泪水长流。

“这么多人,有啥事回家再说。”楚铮转过脸。

柴大官人的诱人小嘴一下子就亲在了他的左耳上,她狠狠的亲了楚铮的耳朵一下,低声问道:“呜呜……刚才你在上面骂我什么?”

楚铮迟疑了一下,老老实实的回答:“混蛋。”

“还有呢?”

楚铮咽了口吐沫,小声说:“忘了。”

“可我记得,等、等那个过去了,我就……”柴大官人脸蛋像苹果那样的,将嘴­唇­刚想凑到楚铮耳边说出她真心想说出的话时,一声清脆的枪声,在众人的头顶上响起。

这声枪声,一下子提醒了人们,三个人质,只有一个获救。在人们左前方上百米的高空中,还有六七个免费观看了一场‘空中接力’好戏的劫匪存在。他们用朝天放空枪的方式,向华夏人民宣布:节目还没有完全结束,好戏继续进行!

楚铮抱着柴紫烟的腰,将她放在地上,低声说:“去离歌和明闯那边去。”

“你要去救谢妖瞳她们去?”

“花残雨救了离歌,我得帮他。”楚铮说完,就转身快步追上正向新苑商务酒楼走去的花残雨,与他并肩而行。

“你帮我?”花残雨脚步不停的问道。

“我帮你。”

“好。”

……

在楚铮刚听说柴紫烟被绑架时,曾经向顾明闯说过‘所有参与这场绑架行动的人,一个不留。不用顾忌官方的命令和除柴紫烟之外的人质。’的狠话。也曾经在路上对商离歌两人发出了‘血腥杀戮’的极端营救行动。更曾经对花残雨说过‘别人的死活和我无关!’的自私言论。

可刚才花残雨奋不顾身相救商离歌后,楚铮才知道,别人的死活不一定和他无关、别人的事也不一定不是他的事!就算看在花残雨相救商离歌的面子上,他也决意要和花残雨并肩战斗。抛弃一切曾经的仇恨(花残雨曾经重伤商离歌)和不快(当初在冀南福临门,花残雨曾经打得楚铮吐血),与花残雨并肩战斗!

“我去帮他,你留下。”商离歌看了一眼柴紫烟,对顾明闯飞快的说了一声后,却没有去追楚铮,而是快步向她的吉普车跑去。

“哎……”顾明闯对着商离歌的背影‘哎’了一声,刚想抬脚,随即转身对柴紫烟笑笑:“嫂子,你去警察那边,我也要过去了。楚铮他们需要我,真的。”

“去吧。”柴紫烟望着走远的楚铮和商离歌的背影,绝处逢生后的喜悦攸然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羡慕和失落。她第一次有了‘技不如人’的挫败感,觉得即便是有再多的钱,但也无法融入这个互相将生命托付给对方的圈子。

任何的权势和财富以及美貌,在这个圈子面前,都变得那样苍白,可笑和无力。

好像看出柴紫烟此时的心情,刚想快步追过去的顾明闯,停住脚步低声说:“嫂子,楚铮在得知你出事后,曾经放出不用顾忌任何人的死活只保证你安全的狠话。他其实真的很在乎很在乎你!我、我和九儿姐,都是无条件支持他的。”

是啊,他关心我,为了我宁肯以命相博,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非得融入这个圈子?只要抓紧了他,不就万事Ok?柴紫烟的目光随着顾明闯的话,变得柔和起来:“我知道,也很明白。顾明闯,你们去吧,有警察在,你们不用再担心我的安全。”

正文_第349章 :嫁人当嫁楚家郎!

楚铮怎么­干­掉巴拉拉和她的同伴,又是怎么与柴大官人一起,劝说塞雅‘放下屠刀、勇赴极乐’的,洛林和这次来华的黑蜘蛛组织二号人物迪达斯,完全不知道。

直到塞雅自杀的那声枪声响起、柴大官人失足坠楼、有人飞身扑下后,他们这才察觉出不对劲。

看到那边突生变故后,迪达斯顿时明白,那边的三个姐妹,凶多吉少了。

因为洛林和迪达斯距离塞雅这边比较远,再加上又是夜­色­,所以到底是谁紧跟着人质跳下了楼,他们根本没有看清。但却都明白,那个死命拽着人质的人,绝不是塞雅。

慢说塞雅绝不会这样舍生忘死的去救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质,仅仅那人紧贴着楼体下坠、却在楼体上溅起一溜火花、借此缓冲下坠速度的超级变态身手来看,别说是二流杀手塞雅了,就是整个非洲的姐妹们挨个拿出来试,也绝不会有人做到这一点!

所以,洛林和迪达斯怀着极大的震惊,又观赏了一幕及其刺激的‘空中接力’,眼看到楚铮等人安全落地后,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华夏竟然有这种高手!难道说,龙腾的人出手了吗?

在柴大官人抱着楚铮索吻相庆时,洛林抬手就放了一枪,借此提醒下面的人:你们还不到庆祝的时候!

“是不是龙腾的人来了?”迪达斯满脸紧张的问洛林。

迪达斯率领七姐妹这次来华,是为了三百万美金受雇于洛林的。

当时,她在了解了整个任务后,心里还沾沾自喜,觉得出动这么多人绑架一个不被注意的小姑娘,那简直是手到擒来的事。

尤其是得知目标身边有人已经被收买,她更是放心大胆的坐着飞机来华夏了。

各种利好的条件,让迪达斯觉得,这三百万美金,好像比在大街上弯腰拾起来废不了多大工夫,就像是来华夏旅游那样就会把事情搞定。

至于幕后出钱者,为什么要绑架那个叫阮灵姬的小姑娘,洛林没有说,迪达斯也没有问,反正大家拎着脑袋出来混,是为了美金而不是某些答案。

我们来华夏绑架目标,不是来冒险的,而是来浏览华夏数万里大好河山的!

事实上,洛林也是这样想的,他根本没有把这次任务当作是任务来看。为此,他这个以尽孝而闻名于国际杀手界的大‘孝子’,还趁着他那个76岁的老妈随团来华夏旅游的机会,陪着她老人家,可没有少吃华夏的各地名吃。

这哪儿像是来执行任务的?完全就是‘公费旅游’嘛……

其实,这也不能怪洛林狂妄,在他放出风声要刺杀阮文强后,他们的这次绑架行动就成功了一半。

先把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阮文强那儿,然后采用一招声东击西之计,轻而易举的掳获了目标,并顺手牵羊的将谢妖瞳和柴紫烟一起抓走,随即按照计划爬上环球大厦天台,堂而皇之的要求华夏政府提供武装直升机和一千万美金。

按照原先的撤退计划,洛林等人是要把阮灵姬弄到环球大厦的,可谁知道因为多了谢妖瞳和柴紫烟,所以他才临时决定‘兵分两路’,采取互相照应的战术,以求增强保险力度。

在分别登上两座高楼之前,洛林曾经对塞雅等人说过,如果华夏方面敢擅自营救人质,就让她们直接把人质­干­掉。只要把阮灵姬牢牢的抓在手中,进可攻,退可守,万事无忧矣!

洛林等人的算盘,的确打得噼里啪啦之响,更算准了华夏方面即使出动最厉害的龙腾小组,也不会不顾忌阮灵姬的安全。

需知道,阮灵姬如果出事,华夏政府除了要对越南党负责外,很可能还要背负外国人眼中‘最不安全国家’的黑名。

正所谓百密一疏,洛林筹划这个长达一个多月之久的绑架计划,如果不是因为把柴大官人牵扯进来,也不至于会让杀手之王怀着‘不用顾忌官方的命令和除柴紫烟之外的人质。’的恨意来淌浑水。

正是楚铮这种眼里只有柴紫烟而不管谢妖瞳和阮灵姬死活的作法,这才让洛林和迪达斯感到了恐慌。

开过一枪,将下面所有人的注意集中在自己这边后,洛林脸­色­­阴­沉的回答迪达斯:“我敢说,那个不顾这边人死活就敢营救人质的,绝不是龙腾的人。龙腾的人虽然有这样的本事,却有着比自身本事还要大的顾忌。”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他们会不会学俄罗斯……”迪达斯舔了一下厚厚的嘴­唇­,眼里明显的有了惧意。她真的害怕下面这些人不顾人质的死活,会像俄罗斯人那样,采取武力营救行动。

2004年9月3日,俄罗斯北奥塞梯别斯兰市第一中学有1500名人质被挟持,俄罗斯并没有向34名劫匪屈服,而是派出了俄罗斯特种部队,以武力营救人质,虽说最终击杀并活捉了三十名劫匪,但也造成了两百多名人质的死亡。

俄罗斯武力营救人质事件,一时间在国际上是引起了轩然大波。横加指责者有之,力挺者有之,直到现在,都没有争论出个公和母来。

迪达斯担心的是,如果这次绑架行动一旦陷入僵持,华夏政府再向俄罗斯老大哥学习,那他们可就玩完了。

“不用怕,华夏是个礼仪之邦,绝不屑学习俄罗斯的野蛮作法。”洛林用带着鄙视的目光看了迪达斯一眼,抬手摸了摸光秃秃的脑壳,嘿嘿冷笑一声说:“何况,我已经在华夏的国家大剧院中布置下了炸弹。而今晚七点半,那儿就会有一场大型演出。如果他们真敢那样做的话,我只要一个电话,那边就会轰……的一声。嘿。嘿嘿,有那么多人给我们陪葬,也值了!”

“我觉得,这次任务要是只­干­掉目标的话,会比这个轻松的多。”

洛林嘴­唇­哆嗦了一下:“哼,只­干­掉目标当然容易了。我也想那样做。可雇主提出的是掳获目标的要求而不是­干­掉。要不然的话,他们会出那么多的钱?你不用担心,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中。”

­干­掉目标和绑架目标,这是两件­性­质完全不同的事。

假如只是­干­掉目标,洛林根本不需要迪达斯等人来帮他虚张声势。杀掉一个阮灵姬再从容离开华夏,他只凭自己的力量就可以办到,根本没必要再麻烦这些非洲大婶的。

听洛林这样说后,迪达斯顿时觉得胆气壮了不少,甚至还笑了笑:“嘿嘿,你应该告诉他们这个消息,但不要告诉他们在什么地方布置了炸弹。我想,这样他们就再也不敢升起武力营救的念头了。”

“不慌,到了关键时刻,我会这样做的。至于那边的人质,被救走就救走吧,反正最重要的在我们手里。而且我觉得,这位……”洛林看了一眼背对着他的谢妖瞳,伸手揭下她嘴上的胶带:“漂亮的女士,你要是还想回到你那温馨的家里,最好配合我们说服华夏政府,让他们准备好我们所需要的东西。只要东西一到手,我们马上就会放了你,绝不会伤害你半根寒毛。刚才你也听到我和华夏官员的对话了,我们的主要目标就是阮灵姬。我想,我们会­精­诚合作的,对吧?”

胶带被撕下后,谢妖瞳先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这才扭过头,看在洛林嗤笑一声:“切,秃子,你知道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

谢妖瞳的这一声秃子,让洛林很愤怒。就像是花残雨忌讳别人说他有洁癖、楚某人反感别人以为他是­性­无能那样,他对‘秃子’这个词,一样有着听之即怒的短处。

“妈的!”洛林一手揪着她的衣领,扬起另外一只手,咣的就给了谢大美女一记耳光:“臭­婊­子!你以为你会和你同伴那样幸运的被救走?我实话告诉你,只要有人、无论是什么人敢出现在天台上,我都会先把你推下去!”

刚才楚铮等人相救柴紫烟时,谢妖瞳,看的是一清二楚。

洛林和迪达斯等人不知道那个人是楚铮,但谢妖瞳却借着广告牌上的灯光,看清顺着广告牌攀下楼的人谁。

说实话,在看到楚铮和柴紫烟都平安‘降落’后,要不是因为嘴上被贴着胶带,谢妖瞳肯定会欢呼吧跳跃吧啊啥的。不过,洛林的枪声响起后,她忽然悲哀的发现,刚才那一切只属于柴紫烟。

只属于柴紫烟,和她谢大小姐,屁的­干­系也没有。

柴大官人可以在楚铮怀中忘情的撒娇,但谢大小姐却还是得‘享受’随时坠楼的刺激。

尤其是看到柴紫烟扑进楚铮怀中索吻的那一刻,谢妖瞳心里除了有着巨大的羡慕外,还升起了一股强烈的嫉妒!

嫁人当嫁楚家郎……这是谢妖瞳对柴紫烟的羡慕。

柴紫烟,大家都是世家子女,都是漂亮女人,但你凭什么可以有这样一个好男人?可以不顾生死的来救你!哪像我那个男人,心里恨不得我早点死,到现在还没有露头!不公平,不公平……活着真他妈的没劲!谢妖瞳正是因为从羡慕柴紫烟的好命中生嫉,从而激发了强烈的死意!

谢妖瞳此时的过激想法,也许是那句‘人比人得死’的真实写照吧?

正是谢妖瞳突然的存了必死之心,所以才在‘言论自由’后,那样肆无忌惮的嘲笑洛林。而且,还恰好一下子说中了后者的痛处,马上就换来了一耳光。

不过,一记耳光和心死相比起来。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谢妖瞳被洛林一巴掌抽的脸蛋扭向了一边,但她仍然马上固执的‘复原’,嘴角带着一丝血渍的看着洛林冷笑道:“呵,呵呵,秃子,我也实话告诉你,我早就活够了!不用你推我,我自己就会跳下去的!”

谢妖瞳说完,猛地一挣,身子对着平台下面就扎了下去!

“啊!”洛林没想到谢妖瞳表面看起来­骚­不啦唧的,可没想到她竟然这样烈­性­,一个耳光都受不了的要跳楼。猝不及防下,抓着她衣领的手被挣开,眼看着她的身子就要扎入楼下,忍不住的惊叫出声!

按说,依着洛林的身手,就算比楚某人差,也差不出十几条街去。只要他肯冒着被拖下天台的危险出手相救,就会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可以抓在谢妖瞳。

不过,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质,一向视别人生命如草芥、却把自己老命看的无比珍贵的洛林,是肯定不会冒这个百分之十的危险。对谢妖瞳加以援手的。

也许,只是出于对生命的尊重吧,洛林在谢妖瞳愤而投楼后,只是惊叫着做了个伸手去抓的动作,脚底下却没有丝毫的移动。

虚伪的外国鬼子,鄙视你们……

正文_第350章 :畜生!畜生!

心存死志的谢妖瞳,在挨了洛林一耳光后,突然用力一挣!

洛林根本没想到谢家大小姐竟然这样烈­性­,猝不及防下,竟然被她挣脱了手。惊叫着做了个伸手去抓的动作,脚底下却没有丝毫的移动。眼看谢妖瞳就要头上脚下的扎下大楼,回归大地啊母亲的怀抱,香消玉碎……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有一只黑­色­的上帝派来的手,就在她的双脚马上要与平台边缘平行时,一把抓住了她的的右脚脚腕!

迪达斯!

在谢妖瞳将要坠落楼下时,这个发扬了大无畏的牺牲­精­神,一个侧扑趴在天台边缘,伸手就抓住她右脚脚腕的人,竟然的迪达斯!

伟大的英勇的迪达斯,她是数亿非洲­妇­女的代表!正是她在谢妖瞳生死之间,伸出了代表着绿­色­的和平的上帝之手,­精­准而有力的抓住了谢某女的右脚脚腕!

为华夏和非洲之间的伟大友谊,­干­杯……

“快帮我!绝不能让她就这样轻易的死去,要不然我们的保险系数就会大大的降低!”迪达斯狠狠的咬着牙,妄想把谢妖瞳拖上来,但苦于她是趴在天台上,暂时还用不上力气,所以只能抬头愤怒的向洛林发出了警告。

“她愿意死就让她死去吧!妈的!”洛林骂了一句,但还是弯腰抓住谢妖瞳的脚腕,只用一只手,就将她提溜上了天台。

将谢妖瞳提溜上了天台后,洛林抓紧了她,甩手再次给了她一记耳光,随即恶狠狠的对看守阮灵姬的同伴说:“你们都注意看好了那个小妞,她才是我们撤退的最大保障!”

“是!”看守阮灵姬的那俩黑人,齐声答应了一声。

谢妖瞳抿了一下带血的嘴角,一脸不屑的看着洛林,眼里明显的带着轻蔑:老娘连死都不怕,区区一记耳光,算啥?

“呵呵,想死呀?没这么容易!”洛林看着怒视着他的谢妖瞳,忽然邪邪的笑了一声,扭头对迪达斯说:“迪达斯女士,你不介意我在你和你的同伴面前,现场展露一下我强劲的男­性­功能吧?”

“什么?”迪达斯一愣,随即马上明白洛林是什么意思了。她看了一眼谢妖瞳那曲线玲珑的身材和羞花闭月的脸蛋,无所谓的耸耸肩:“哦耶,买嘎达,早知道这样,我该携带数码相机来的。”

谢妖瞳才听到洛林说这句话时,还没有弄清是什么意思,等他忽然伸手抓住她胸前的衣服,使劲一撕的时候,她猛地明白这个希腊男人,接下来要做什么了。顿时,她挣扎着嘶吼道:“畜生,你放开我,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要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谢妖瞳在被带到天台边清醒后,就把自己将面临什么样的结果,包括死和被强­奸­的不公命运,都想到了。但她却独独没有想到,洛林竟然要从这百丈天台边缘,面对数以万计的围观人群,做这种龌龊的勾当。

谢妖瞳在婚后的生活,并不幸福。尤其是近几年和韩放的貌合神离,更是让她有种活着‘真他妈的索然无味’感。这也是刚才她为什么敢主动跳楼的主要原因。

对生活失去希望的谢妖瞳,不害怕死,甚至不在意被劫匪强­奸­,反正她觉得被那个啥和被弄死没什么区别。

但她却怕在这种地方被那个啥。

因为事情一旦发生,不管谢妖瞳能不能逃过此劫,肯定的是,她以后再也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和理由,而且还会连累整个谢家的名声,更会在事件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热点。

尽管说起这些热点的人们,也许会带着惋惜和对恐怖分子的仇恨,但她却势必被迫牢牢的钉在耻辱的十字架上!

在这儿被那个啥,对于狂妄自大的谢妖瞳来说,是一件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的事!

可,谢妖瞳却偏偏无法阻止。尽管她拼命的叫骂、挣扎,试图滚下天台,但还是没能阻止洛林一把就将她身上的衣服撕碎!

刺啦!

随着一声清脆的裂帛声响起,谢妖瞳那挺拔的、高傲的、雪白的、丰满的胸膛,就颤巍巍的暴露在空气中。

“把灯给我拿过来,我要让下面数以万计的观众和华夏政府,远距离欣赏一出好戏!”洛林狞笑着,扭头吩咐迪达斯:“哦,对了,迪达斯女士,请给我手机。让观众们看戏时,如果听不到声音的话,那将是一个巨大的遗憾。嘿嘿,我倒要看看,他们的政府和人民,会不会在意他们公民的尊严!”

看着谢妖瞳那闪着健康光泽的白­嫩­肌肤,再望了望身材魁梧的洛林,迪达斯咽了口吐沫,瞬间浑身就燥热的要命。她强忍着替谢妖瞳‘献身’的冲动,把手机递给了洛林。

“嘿,嘿嘿!”在谢妖瞳的拼命躲闪和大声斥骂中,洛林反手在她高耸的胸膛上摸了一把,随即嘿嘿的­淫­笑着,一手放在她腰间的裤子上,一手拨通了和林朝明使用的通话号码。

洛林不等手机那边有声音传来,就一脸挑衅的望着楼下,语气特别嚣张的说:“我警告你们,在我规定的时间内,如果你们不送来我们需要的东西,我会把这个臭­婊­子折磨到死!哈,哈哈!我想,下面的人群中,肯定有着大批的记者吧?而且,外国记者绝对少不了。你们可以想想,要是我和这位漂亮的女士,在这么优美的环境下做嗳,那将是我和你们华夏政府共同的荣幸!到时候,国际上会是一种什么反响,还用我说吗?”

“畜生!畜生!你怎么可以这样侮辱一个女­性­!?”手机那边,传来了林朝明那被气的开始打结的声音:“难道你就没有母亲?没有姐妹?没有女儿吗?”

“呵呵,我当然有,而且我还非常爱我她们。”洛林伸手解开被俩黑人强制住的谢妖瞳腰间的腰带,用力往下一揪,使她一双修长的长腿,彻底解脱了衣服的羁绊,在灯光下看起来,是那么的美丽,充满了诱惑。

“那你就不该这样做!”林朝明大声的喊着:“你等!再等等,你要的东西,马上就要到了!”

伸手轻轻摸索着谢妖瞳的大腿,用一根手指勾住她的黑­色­蕾丝小内内,洛林双眼冒着光的,对着电话说:“书记大人,我可警告你哦,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时间一到,我就会开始现场表演,哈,哈哈!你们华夏有世界上最优秀的特工,又能怎么样?有本事你让他们上来啊?有本事你下令让狙击手把我的脑袋打爆啊?哈,不敢吧?哈,哈哈!”

就在洛林仰首朝天的放声大笑,笑了足足有一分多钟,眼泪快要流出来了后,这才喘息着停止了笑容。他对着手机,张开了嘴刚想说什么,一个淡淡的声音,却先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洛林,你最好放了那两个人质,要不然,我会让你在临死前尝到什么是痛苦。”

洛林一愣,随即低头向楼下看去,狞笑着问:“你是谁?”

电话那边的人,并没有立即回话,而是传来了一声车门被关上的声音。看来,说话的人是拿着电话进了汽车内。

“我他妈的问你是谁!?”洛林使劲拧了谢妖瞳的大腿一下,在她的痛呼声中,再次问电话那边的人是谁。

“我是鬼车。”那个声音说:“你们好像都尊称我是你们的王。”

我是鬼车!

电话那边的声音虽然不大,甚至说话的人还好像故意放轻了,但这四个字传进洛林的耳朵里后,却犹如一根闪着寒光的绣花针,狠狠的刺穿了他的耳膜,让他感到脑子里嗡的一声大响,拧着谢妖瞳大腿的手,也停止了用力。

电话那边的人,虽然没有听到洛林的质疑声,但仍然用波澜不惊的声音说:“洛林,放了人质,我保证你们安全的离开华夏。而且会答应你,绝不会在日后报复你。”

“呵,呵呵!”又呆了十几秒,洛林这时忽然用奇怪的声音笑了笑,对着电话里说:“刚才那个从天台上救走人质的,就是你?”

“是的,就是我。”

洛林扭头向环球大厦那边看了一眼,假想了一下如果让他跳下去会是一种什么结果后,才说:“嗯。我相信你说的话。因为你刚才的举止就证明了这一切。也只有你,才能做出那么疯狂的事。”

“那个被你们放在天台上的女人,是我的妻子。”手机那边的人回答:“我不能不救。正如你要不是想做这种卑鄙的事,我也不会出面一样。我很明白,你这样做是为了钱,我也没打算挡你的财路。可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却触及了我的底线。所以,我才出面劝你。”

“原来如此。”洛林点点头,握着手机的拇指在手机触摸屏上一搓,将手机的免提功能打开。接着看了一眼又羞又怒还又害怕的谢妖瞳,将拧着她大腿的那只手缩了回来,继而摸出一根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在洛林慢条斯理做这些动作时,手机那边并没有人催促他,好像很理解他吸烟是为了减轻心理压力。

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后,洛林在迪达斯等人那诧异的眼神中,一ρi股坐在天台边缘,这才对着手机问:“鬼车,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哪国人?又是叫什么名字?”

鬼车!?

听到洛林问出的话中带有这两个字后,迪达斯和谢妖瞳的眼睛,齐刷刷的瞪大。

正文_第351章 :暴力!邪恶!

鬼车?

杀手之王吗?他、他怎么会Сhā手这件事?迪达斯刚才因为‘艳羡’谢妖瞳的热情,马上就因为听到这两个字后,烟消云散。那腔热情,也瞬间变成了丝丝冷意。

作为一个比二流强点的职业杀手,迪达斯很清楚‘鬼车’这两个字所代表的含意。

鬼车,在很多时候,都是死亡、血腥死亡的代名词!

而谢妖瞳,在洛林的手离开了她赤­祼­的大腿后,虽说仍然怕的要命,但却在听说鬼车就是救走柴紫烟的那个人后,她还是马上就反映了过来:救走柴紫烟的人是楚铮,难道说,他竟然会是鬼车?怎么可能!?

谢妖瞳这样怀疑楚铮是不是鬼车,是有原因的。

在谢妖瞳的心里,鬼车就是个凶残的恶魔,不能说是长着三头六臂血盆大口,但绝对是个满脸横­肉­、长着一圈的络腮胡,身高体壮的欧美人,万万不可能会是楚帅哥那样的华夏小白脸。

更何况,在冀南的时候,谢妖瞳曾经用枪指着楚铮的脑袋,还在京华时暗算他……那么,如果楚铮真的是鬼车,他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不管是迪达斯还是谢妖瞳,在听到洛林问鬼车是哪国人又是叫什么名字后,还是暂时忘记了当前的环境,竖起了耳朵。

电话那边的人,在沉默了片刻后,响起。

这个声音,谢妖瞳不能说很熟悉的话,但她最起码能够听出这是谁的声音。

那个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我是华夏人,我叫楚铮。”

原来真的是他!

谢妖瞳听到楚铮坦然说出他就是鬼车后,忽然有种劫后余生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楚铮?楚铮。”洛林喃喃的把这个名字接连说了两遍,忽然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等洛林笑完了后,楚铮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怎么,你不相信?”

“No,No,”洛林说着站起身,伸出长满毛的右手,竖起一根食指对着楼下晃了晃:“我相信你就是鬼车,但就算你是鬼车,又能怎么样?最多也就是一个人罢了。呵,呵呵,现在胜利的筹码都在我手里,而你也不敢不听华夏政府的话,不敢强行救阮灵姬他们……既然这样,那我又何必在乎你是谁呢?”

“你真不在乎?”

“Yes!”洛林狠狠的说了个是,然后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宽松的裤子顺着满是毛的大腿落在了脚踝上,露出他胯间的黑裤头。他一把拽过谢妖瞳。

“放开我,你们这些该死的畜生!”谢妖瞳拼命的抵抗着,但两个小黑人却死命的抓着她的两根胳膊。其中一个见她拼命挣扎,索­性­抬起膝盖狠狠的顶了她的小腹一下,痛得她很自然的就弯下了腰,面对着高楼下面弯下了腰。她刚弯下腰,有个黑人­妇­女就把腿放在她的小腹下,使她趴在了上面却翘起了那个啥股。

黑人­妇­女的动作粗暴,露着一双长腿弯腰趴在她们腿上的谢妖瞳,姿势诱人,让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口­干­舌燥。

暴力、邪恶、­性­感的一幕!

谢妖瞳那耻辱到极点的,泪水,噼里啪啦的顺着脸颊滴落。

泪水还没有落到地面,就已经风­干­。

谢妖瞳将要面临的噩运,深深刺激了那边的阮灵姬,她忽然疯狂的挣扎着,不顾一切的就想跳楼,可却那俩早有防备的黑人­妇­女,抓得死死的。

在两个黑人的配合下,洛林站到谢妖瞳的后面,用手轻轻抚摸着她挺翘的左臀,对着嘿嘿的笑道:“鬼车,我不想和你说什么废话,我只是想你告诉华夏政府,在十秒钟内,你们政府的负责人要是还不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那我可就……”

楚铮不等洛林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你不敢的。”

“我不敢?你说我不敢?哈,哈哈!那就试试!”洛林耸耸肩,用手抓住了谢妖瞳的­内­裤,刚想撕开,楚铮的声音却清晰的从他拿着的手机中响起:“你往下看。虽然距离稍微远一些,但在汽车灯的配合下,我相信,你肯定会认出,生你养你的老娘!”

洛林一愣,停住撕扯谢妖瞳­内­裤的举动,向楼下看去。他看到,楼下有好几辆汽车,忽然打开了大灯,同时锁定了一辆汽车,吉普车。

前面曾经说过,洛林之所以在国际杀手界排名第三,除了他擅长散打空手道外,玩军火枪械的本事也是超一流的。既然在枪械上属于超一流高手,那他的视力就差不了。

视力好的人,可以看很远,哪怕是在夜­色­中。

洛林看的就很远,因为他的视力非常好。更何况,此时还有好几辆汽车打开大灯替照明?于是,他看到,在一辆吉普车的车顶上,站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配合楚铮救下柴紫烟的那个白衣女人,另外一个……

另外一个,却是他洛林的老妈,萨尔夫人!

我妈妈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洛林在看清楼下一辆车顶上有他老妈后,首先升起的第一个反应。但接着就明白过来:他在绑架人家的时候,人家也把他自以为安排很安全的老妈,也给绑了!

顿时,就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猴子那样,洛林再也顾不得和谢妖瞳表演什么节目了。他腾地一声就从天台上蹦了一下,对着电话中怒吼:“你、你敢动我妈!?”

楚铮那边只是轻笑:“你妈年轻时,也许我还会有兴趣动她,可现在,我没感觉,真的没感觉。不过,我却有办法让她一个人有感觉,真的!”

“混蛋!混蛋!”洛林满腔的欲­火­,在看到他老妈后,唰的一下熄灭,一把揪住谢妖瞳的长发,将她的脑袋拽到自己的怀里,对着她嘶吼:“你告诉鬼车,让他放了我妈妈!要不然你会死的比你想象中的还要难看百倍!我发誓!”

他妈?刚才背对着洛林的谢妖瞳,清楚的听到了楚铮的话。现在,看到洛林急吼吼的样子后,忽然仰首狂笑起来,笑声如银铃,如被疾风吹打的银铃:“哈,哈哈!活该啊活该,这就叫玩火者自焚!你绑架人家老婆,人家抓你老妈,这真是报应啊报应,报应不爽!”

“闭嘴,臭­婊­子!”心疼老妈担心老妈害怕老妈出事的洛林,看到谢妖瞳这样幸灾乐祸的狂笑后,第三次挥手抽了她耳光。

啪!

耳光声清脆,但谢妖瞳的笑声只是顿了一顿,仍然狂笑着说:“楚铮,你快把他老妈宰了!另外我告诉你,在国家大剧院中,他还设置了炸弹……”

“捂住她的嘴!”洛林对着那俩小黑人怒吼。

那俩小黑人迫于洛林的‘雄威’,赶紧的拿出胶带,将谢妖瞳的嘴巴粘了个结结实实。

谢妖瞳那讨厌的笑声终于被制止后,洛林迅速的提上裤子,对着手机吼道:“你要怎么样?”

“真你妈的废话,我要怎么样,还要重复几遍你才明白?”楚铮在那边骂了一句,随即说道:“很简单,放掉人质,我负责你们安全离开华夏。”

“不可能!”洛林望着洛林他老妈,呆了很久才咬牙切齿的说:“鬼车,你要是敢伤我妈妈一根毫毛,我会……”

“洛林,别用这样的大话吓唬我。你既然不信,那就算了。”楚铮轻蔑的笑笑:“你知道你老妈后面站着的那个人是谁吗?相信你也肯定会听说过她的名字。她叫夜枭!杀手之王夜枭!”

“夜枭!?”洛林浑身打了个激灵:“原来她就是夜枭!”

“是的,夜枭除了会杀人外,还特别会折磨人。如果你还嫌夜枭不会伺候你老妈的话,我可以换另外一个人,人见愁!人见愁最擅长用毒,他的手段,想必你也很了解吧?”楚铮的声音越来轻松:“洛林,该说的我都说了,再给你三分钟的考虑时间,三分钟之后,你就等着看你老妈是怎么‘表演’的吧。”

“你敢!”洛林咆哮道:“我妈妈这次来华夏,是代表我们政府来的!你要是敢对她有任何的伤害,土耳其政府也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你就忍心看着我折磨这个女人吗?”

“你随便,反正我也挺讨厌她的。早就想把她杀掉了,只是碍于一些客观原因,一直没有动手罢了。无论你用什么方法替我­干­掉那狂妄自大的女人,我都会真诚的和你说声谢谢。”楚铮淡淡的说:“洛林,你最好是看好了时间,三分钟后,你要是不把人质释放,我保证你老妈会变成一个非常有趣的人!”

你……“洛林嘶声吼叫着刚想再说什么,电话中却传来了嘟嘟声。

楚铮,或者说是鬼车,根本不听洛林叫唤些什么,直接就挂掉了电话。

洛林呆呆的望着手机犯了一会儿傻,再向楼下看去,隐隐看到一个人从一辆汽车中跳了下来,走到萨尔夫人站立的吉普车前,在超亮的汽车灯照耀下,向他很优雅的伸出了一根,中指。

“混蛋,混蛋!”洛林眼睛通红的骂了两声,转身抬头看了看谢妖瞳和阮灵姬。

阮灵姬的身子,从她清醒过来后,就一直在打哆嗦。可怜的小姑娘,下次可千万别和你老子四处游玩啦,还是呆在生你养你的地方安全些。再不济,你也得有一个强悍如某男那样的护花使者才行。

谢妖瞳在看到洛林那好像要吃人的目光时,并没有出声嘲笑他。一个原因是因为嘴巴别胶带粘着。最重要的却是因为,她听到了楚铮所说的那些话:你随便,反正我也挺讨厌她的。早就想把她杀掉了,只是碍于一些客观原因,一直没有动手罢了。无论你用什么方法替我­干­掉那狂妄自大的女人,我都会真诚的和你说声谢谢。

楚铮,楚铮!谢妖瞳心中默默念叨着这个名字,一口的银牙,几乎咬碎!

……

正文_第352章 :用卑鄙的手段对付卑鄙的人!

楚铮和花残雨并肩向新苑商务酒楼那边走去。

“你觉得,我们该采取什么措施?”花残雨走到楼下,仰首望着天台上那盏凸出天台的灯泡。

楚铮看也没看的,就回答:“除了答应他们的条件,根本没有更好的办法。因为刚才柴紫烟的脱险,洛林肯定会加强防守的。要是再强攻,成功的希望很小。”

“我感觉也是这样。”花残雨叹了一口气,向着四周的建筑看了看,无奈的笑笑:“现在,各处制高点大约有我们三十多个狙击手,可放着轻易命中的目标却不敢打,他们心里肯定也很郁闷。”

楚铮稍微沉吟了一下,问:“那个阮灵姬的安全,真的很重要?”

花残雨低下头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不顾阮灵姬采取强攻政策。可这样不行,因为她的身份非常敏感。而且,还有谢妖瞳。要是采取强攻的话,呵呵,后果,我不敢想。”

楚铮点点头,随即抬起来向天台上看去。他很清楚,洛林不是塞雅,他不但自身实力超群,而且也有着一定的势力。更何况,这个家伙一向很注重家人的安全,不但住处隐蔽,而且他那个老妈,据说好像还是土耳其政府的一个什么慈善机构的会长,在他们国家算是有个有着影响力的人物,根本不是塞雅老妈那样死了也没人管的主。

“要不我们先上去,开诚布公的与他们谈谈……”就在楚铮和花残雨在这儿小声商量,准备先潜入大楼再做打算时,商离歌驾驶着她那辆吉普车来到他们眼前。

商离歌跳下车后,不等楚铮问她­干­嘛开车过来,就走到车子后面,打开车门,从里面抓出一个人来,双手一使劲,将那个人举上了车顶。然后拍了拍手,淡淡的说:“国际上盛传,光头疯子洛林不但是个杀手,而且还是个孝子。这个人,就是他的亲生母亲萨尔夫人,是猴子他们帮我查到的。本来,今天下午的时候,我刚赶到萨尔夫人所住的酒店,就接到了你的电话,于是就顺便把她带来了。她可能会起些作用。”

猴子,是商离歌以前当杀手之王时,几个忠心的属下之一。

商离歌在来到华夏不久,就将他们从中东全部召唤了回来。在冀南时,正是猴子几个人买了奥迪车,送去了楚铮的保镖公司。

本来打算在冀南‘好好安家过日子’的猴子等人,因为商离歌跟着楚铮来到京华,迟迟没能回去,所以他们索­性­也跟了过来。

楚铮担心洛林的事,商离歌早就知道。她在看到猴子等人每天在京华闲的无聊,就让他们四处查访洛林的下落。

无巧不巧的,猴子中午在街上闲逛时,恰好看到洛林走进一家酒店。

虽然不能肯定这家酒店就是洛林落脚的地方,但猴子还是在洛林离开酒店后,跑进酒店,花了几百块钱,从前台查到了洛林进去的那个房间。

猴子之所以不敢独自进去查看,主要是他很清楚洛林的实力。所以,从前台得知洛林来见的是一个什么土耳其的旅行团后,他马上就给商离歌打了电话。

在洛林还没有采取行动前,商离歌也不愿意招惹他。不过,既然猴子已经有了线索,而她反正又没事可­干­,也就抱着去打探一下的想法去了那家酒店。

商离歌刚‘不请自来’的进了洛林老妈的房间,就接到了楚铮的电话。

尽管楚铮在电话中并没有说洛林绑架了柴紫烟,但商离歌还是从他冷漠的口气中听出了什么,索­性­就把这个倒霉的萨尔夫人捆住扔上了车,以备不时之需。

商离歌随着楚铮来到现场后,因为担心楚铮会因为柴紫烟的事发生不理智的事,所以竟然忽视了在车里的萨尔夫人。直到柴紫烟脱险,楚铮要去帮花残雨后,她才想起了这个‘秘密武器’。

恰好,就在此时,嚣张的洛林,给林朝明打来电话,说要准备与谢大美女上演一出真实的‘科普片’。

看着林朝明那急吼吼的神情,楚铮与商离歌对望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然后他走到林朝明面前:“林书记,让我来和洛林说几句。”

林朝明虽然不认识洛林,但却很清楚这种人渣要是急了,真的会做出那种人神共愤的事,刚想准备吩咐人去按照他所说的去预备东西时,却听楚铮提出了这个要求,于是就下意识问道:“你和他说?你们熟吗?”

在林朝明心里,楚铮虽说刚才很勇敢的救下柴紫烟,自身本事和运气都好到了极点,可不一定能够再有这样的好运气把剩余的人质解救出来。况且,这时候距离洛林提出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我不认识他,但是我可以试试。”楚铮摇着头的回答。

在商离歌把萨尔夫人扔在车顶上时,林朝明等人因为都关注天台,所有根本没注意车顶上多了个老太太。现在,见楚铮说要试试,他刚想说什么,却听花残雨说:“林书记,让楚铮试试吧。”

“那好吧,千万别刺激他,以免会发生有辱国家的大事。”林朝明见大内第一高手也这样说,只好把手机递给楚铮。

楚铮接过手机,捂住听筒对花残雨说:“请你开过几辆汽车来,看到我打手势后,就将大灯对准车顶。”

“好!”花残雨答应了一声,转身跑开。

楚铮拿着手机,钻进了一辆汽车内。他在林朝明疑惑的目光中关好车门,将手机贴到耳边时,恰好听到洛林在那儿哈哈狂笑。耐心的听那个傻瓜笑完后,他才开始了和洛林的对话。

在得到楚铮的手势后,花残雨马上下令。

好几辆汽车的大灯,瞬间锁定了年老但是一头金发的萨尔夫人,和年轻但是一头白发的商离歌。

楚铮在和洛林谈判时,根本不知道那个傻Ъ竟然开了免提,要不然也不会那样说谢妖瞳了,可惜他不知道。

楚铮扣掉电话后,首先把谢妖瞳在电话里喊出国家大剧院有炸弹的事,告诉了林朝明。

“什么?国家大剧院还有炸弹!?”林朝明听到这个消息后,吓得几乎要晕过去。

“是谢妖瞳在电话里这样嚷的。不管有没有,你们都该派人过去看看。”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也不能疏忽大意了。”林朝明惊惶的点点头,马上就叫过曹国栋,让他赶紧的带队赶去国家大剧院。

至于警方怎么去国家大剧院检查有没有炸弹,楚铮不管那些,他慢悠悠的来到吉普车前,先对着天台上竖起一根中指后,这才对商离歌说:“三分钟后,如果洛林还要坚持他的观点,那就让他的母亲为她没有把儿子教育好,付出代价。”

商离歌点点头,抽出一把雪亮的刀子,搁在萨尔夫人的脖子里,扯出她嘴里的那块布,冷冷的说:“还有三分钟,你儿子要是不作出选择,你只能替他受过。”

“我儿子所做的一切和我无关!我只是一个来华夏旅游的外国游客,可你们这些卑鄙的华夏人,竟然打起了我的主意!”萨尔夫人虽然吓得双腿打哆嗦,但仍然­色­厉内茬对着林朝明等人嚣张的吼叫:“我是土耳其天主慈善会的会长,我代表土耳其政府要控告你们的政府!我要让在场所有的记者都知道,你们华夏人为达到目的,是多么的无耻!”

听到萨尔夫人这样吼叫后,林朝明老脸一红。

的确,要是站在道义的角度上,利用一个老太太来威胁劫匪,这是一个不怎么光彩的事。而这个老家伙自称是什么慈善会会长,要是在华夏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势必会引起一些纠纷。如果被现场那些外国记者给报导出去,不但会让外国人质疑华夏警方的无能,而且有可能会借机大放什么人权之类的狗屁。

不过,眼下除了利用她来‘现场教育儿子好好做人’外,还有什么好的办法吗?再说了,洛林变成这样一个变态,她这个当老妈的理应有义务来承担责任……你爱咋咋呼就咋咋呼吧,反正今天你儿子要是不放人,您老人家就陪着倒霉吧。

林朝明和赵市长对望了一眼,缓缓的点头。

“林书记,你和领导们最好去车里休息一下。”看到了政府官员们的为难,楚铮不以为意的笑笑,说:“这儿的事就交给我好了。对付洛林这种卑鄙的他,就该用卑鄙的手段!别管这个老太婆叫唤些什么,我才不信她不知道洛林来华夏是为了什么。呵呵,还想来华夏旅游,还想在华夏惹事挣钱,天底下的便宜事,还都给他娘们占去了……咳,你实在不放心的话,可以做两手准备。一旦我这边无效,你在按照洛林所说的去做吧。”

“好,楚铮,你说的不错。对付卑鄙的人,就该用些卑鄙的手段!现在,我代表京华市政府,授权给你处理此事。”

听完楚铮的话后,林朝明和赵市长大点其头,觉得他讲的很有道理。于是赵市长就站出来表态了:“丢人不丢人的事,先放一边,当前最重要的就是能够把人质安全解救才行。至于那个啥夫人,她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了,反正外国人向华夏头上泼脏水、报导扭曲的负面新闻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这叫虱子多了不痒痒……楚铮点点头。

等在场的领导都很聪明的回避了后,楚铮倚在吉普车上,掏出烟,点上一颗,悠哉悠哉的望着新苑商务酒楼的天台,心里在默算着时间。

只要把柴紫烟成功救出来,楚铮的心态,一下子就平和了。他有的是工夫陪着洛林玩。

至于谢妖瞳和阮灵姬会不会受到伤害,这管他楚铮什么事?那俩女人又不是他老婆!

正文_第353章 :你真是一位通情达理的好妈!

三分钟,等于一百八十秒。

一百八十秒的时间,很快,最多也就是一颗烟的工夫。

楚铮将还得吸两口才到烟ρi股的香烟弹出,望了一眼天台,对商离歌说:“时间到了,先给老太太一点小颜­色­,我看看洛林是什么反应。”

商离歌也没有答话,手中的薄刀一挥,刀尖就刺穿了萨尔夫人的左耳。

“啊……”萨尔夫人浑身一哆嗦,随即惨嚎着对公路边围观的人,开始大声咒骂:“混蛋,主是饶不了你们的!”

其实,用刀尖刺穿耳朵,貌似比钻耳朵眼也疼不了多少。不过,此时萨尔夫人的表现,好像比剥皮抽筋还要让人难以忍受。尤其是当她看到公路边上有闪光灯亮起后,她更是做出了痛苦到极点的夸张表情,大声咒骂华夏人真卑鄙。

虽说警方设置了警戒线,但因为这次的绑架事件影响太大,所以前来观看的观众和各国记者,早就随着后面人群的拥挤,挤到了警车后面。以至于那些负责疏散人群的武警战士和警察,完全陷入了人民的海洋中。

既然大家都赶到了警察的后面了,现在萨尔夫人的这些叫骂声,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而那些别有用心的外国记者,早就掏出了各种录音设备,将这一切都真实的记录了下来。

坐在车内的林朝明,看到这一切后,眉头紧皱。

说实话,林朝明心里是不怎么同意利用一个老太太来要挟洛林的。尤其是看到她此时这样夸张的大喊大叫,更是担心楚铮等人的作法会对华夏政府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书记,要不我下去阻止他们,咱们另想办法?”赵市长看出林朝明的担忧,就提出要下去看看。

“呵,”林朝明苦笑一声摇摇头:“算了,这件事就交给楚铮吧。事后,我会和上面汇报,就说他这样做是我授意的。有什么责任,我一个人扛下来。”

“我们一起。”赵市长点点头,伸出了手。

林朝明和赵市长紧紧的握住了手,脸上带着坚毅:“一起!楚铮说的对,对付卑鄙的人就该用卑鄙的手段!”

在车内两位高官的意见达成了一致时,楚铮正在观察天台上的动静。

天台上没有任何的动静。

看来洛林很能忍,他好像算准华夏政府只是抬出他老妈来吓唬他,根本不敢对他老妈咋样,所以在萨尔夫人夸张惨嚎时,他竟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商离歌嘴角冷冷的一翘,抽回薄刀,准备对萨尔夫人来点真格的时候,楚铮却抬手摆住了她:“离歌,你下来,换老八上。”

商离歌虽然会多种的折磨人手段,但守着这么多人残害一个老太太,就算是站在了道义的立场上,也会在国际上引起谴责的。她倒是不怕那些狗屁舆论,但华夏政府受不了。

所以,楚铮决意换人。

顾明闯走了过来。

“我想看到这个老家伙义正词严劝他儿子回头是岸的一幕。”楚铮说:“我们是个言论自由的法治国家,不能使用暴力堵住别人的嘴。”

听楚铮这样说,顾明闯点头笑道:“小菜啦!”

顾明闯飞身上车,对商离歌露出一脸讨好的笑容:“嘿,九儿姐,你的手段太血腥了,少儿不宜的,看我的。”

商离歌根本没有搭理他,在顾明闯抓住萨尔夫人那不停挣扎的臃肿身躯后,转身就跳下了车。

说实话,在看到萨尔夫人这种身子烂了嘴还硬的东西,商离歌早就不耐烦了。要不是楚铮阻止她,接下来她肯定让老家伙感受到什么是生不如死!

“老家伙,你装什么呢?就这点小伤,你就鬼哭狼嚎的,我真想不出,接下来你会怎么叫。”顾明闯笑眯眯的打量着萨尔夫人:“你要是实相的话,快给你儿子打电话,让他乖乖的放人。”

“你们这些野蛮的华夏人,就是这样对待国际友人的吗?我会请主来诅咒你们的国家你们的人民,让你们永远都生活在水深火热的……”萨尔夫人看到冷冰冰商离歌下去、又换来一个满脸笑嘻嘻的年轻人后,胆子顿时大了不少,骂人的语速也更加的流畅。

“好吧,你使劲骂,最好是用全身的力气来骂,让所有人都听到才好。”顾明闯就像是聋子那样,笑嘻嘻的那样看着萨尔夫人,一脸的人畜无害。

“你们这些挨千刀的、注定死后要下地狱的……”萨尔夫人越骂越来劲,要不是顾明闯抓着她的胳膊,她得跳起脚来的骂。可骂着骂着,她忽然觉得后背很痒痒。

于是,萨尔夫人停止了叫骂声。她很想反手去抓痒,但因为双手被绑着,根本无法做出这个简单的动作。她只好使劲的耸肩膀。可才耸了几下,那种奇痒就像是溅到汽油中的火星那样,呼地一声就传遍了她整个身子,连脚底板都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爬。

不是在皮肤外表上爬,而是钻进皮肤下面爬,就这么不停的爬来爬去,仿佛要钻透肌­肉­纤维爬进内脏!

“啊……你……你这个魔鬼!对、对我做了什么!?”萨尔夫人那张虽然76岁了但仍然保持很有贵­妇­型的脸上,恐惧全然代替了愤怒。

“没做什么啊?”顾明闯一脸无辜摊了下双手,然后很好心的替她解开了绑着她的绳子,大声说:“老太太,我为我同伴刚才拿刀子误伤你的举动道歉,还请您原谅我们的冲动。现在,您可以走了!”

从顾明闯替换下商离歌后,在抢到绝佳拍摄地点的记者们和围观人群,都将镜头和眼睛对准了吉普车,准备看看他是怎么折磨这个可怜的老太太。可让大家赶到纳闷的是,这个一脸笑容的年轻人,并没有抽出一把刀子给她剥皮抽筋的,而是好像一个翩翩君子那样,就这么腆着脸的任由老太太骂。

而那个嚣张愤怒到极点的萨尔夫人,才骂了七八句,就忽然停住了骂声,身子不停的扭动,好像在扭华夏的秧歌那样。然后,那个年轻人就给她松了绑,并大声的劝她离开。

这个年轻人放她走?不会吧?她不是那个歹徒的亲生母亲吗?就算是不折磨她,但总该让她出声劝说一下儿子啊。

听到顾明闯这样说后,围观者都感到莫名其妙。

旁观者还没有弄清怎么回事,突然就见双手已经自由了的萨尔夫人,状若疯狂的撕扯着她自己的衣服。而顾明闯,仿佛怕她一不小心会从车上摔下去,还很好心的将她抱到了地上。

“老太太,您快走吧,这儿没你的事了。”将萨尔夫人抱到地上后,顾明闯挥着手的,请她闪人。

“呃、呃!”萨尔夫人手上的身子已经被解开,现在她也被顾明闯抱到了地上,按说她该大骂着跑路,或者去强烈谴责藏在轿车中的华夏高官,但这两件事她都没有做,而是一下子跪在地上,不停的对着顾明闯磕头,嘴里含糊不清的嚷嚷着什么。

顾明闯得意的看了一眼新苑商务酒楼的天台,低下头时,脸上的得意已经变成了惶恐,双手搀着萨尔夫人,大声的说:“老太太快请起来,这可使不得!您这么大年龄了,怎么可以对我下跪呢?就算您儿子是个臭名昭著的杀手,就算他触犯了华夏法律,但责任都在他那一方,怎么可以由您来替他赎罪呢?”

“求、求求你,饶、饶了我吧!”萨尔夫人的一张老脸,扭曲的完全变形。她已经将嘴­唇­咬出血来,丝毫不顾旁观者众,把身上的衣服都疯狂的撕下来,露出白晃晃松弛的身体。但那种恨不得让她把自己的­肉­一块一块撕碎、再填进火里烧熟了的奇痒,还是无法压制的继续在她体内横行。

他妈的,光着身子的老太婆真恶心!

顾明闯心里骂了一句,一脸仁慈的伸手搀起了萨尔夫人,并脱下自己的外套替她裹在身上,嘴里大声的喊着:“什么?你要劝你儿子放下屠刀?哎哟哟,这可是大好事啊!老太太,您为什么会改变态度了?什么?是主让您这样做的?哦,哦!那您能不能先和围观者说几句您的真心话啊?这也算是对主的忏悔吧!”

萨尔夫人在被顾明闯搀起来,身上披上他的衣服后,那股奇痒就像是一滴水滴落大火那样,唰的一下消失。

身体恢复正常后的舒服感,让萨尔夫人忍不住的呻吟出声。

刚才那种感觉,太可怕了!

萨尔夫人现在敢对主宣誓:宁可被三十八只野猪撕成碎片,她也不愿意再接受那种奇痒的痛苦!

就在萨尔夫人享受这种正常人的感觉时,顾明闯的话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她一楞,这才从舒服中清醒过来。

有道是狗改不了吃屎,萨尔夫人身上的奇痒刚刚消失,尽管她也很明白这种奇痒是身边这个年轻人给她弄的,可还是伸手裹紧了衣服,快步向前走了几步,反身指着顾明闯的鼻子,张开嘴巴的就要大骂……那种奇痒,就在她准备用世上最恶毒的语言来辱骂顾明闯和华夏政府时,却攸地随着顾明闯的冷笑,再次从她的后背升起!

“啊……”萨尔夫人声叫唤着,甩开身上的衣服跑到顾明闯面前,紧紧抓住他的手,再次不停的哀求。

“很简单,按照我说的去做,把你儿子所犯下的罪行公布于众,并向世人保证,你会力劝他痛改前非。要不然,你就一直这样痒下去吧!”顾明闯在萨尔夫人的嘴边说道:“老不死的!你他妈的的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搞慈善事业是为了替洛林洗黑钱。惹急了老子,我让你把这些也说出来!我倒要看看,你们希腊政府还会不会把你当成慈善家!”

“不、不!我……我这就是按照你的吩咐去说!”

“那好啊,和大家说,声音低了我是不会管你的。”顾明闯说完捡起地上的衣服,替萨尔夫人披在身上,笑嘻嘻的说:“最好要说详细点,要不然,嘿嘿!”

顾明闯­奸­笑一声,然后将萨尔夫人抱到了吉普车的车顶,他随即跃上去,扯开嗓子的对围观者说:“请大家静一静,老太太要把他儿子所犯下的罪行公布于众!”

萨尔夫人现在虽然又不痒了,可她知道那种比恶魔还要可怕的感觉,完全是被这个年轻人­操­纵的。所以,这次她是半点也不敢违逆顾明闯的意思了,只得按照他在身后小声的‘提醒’,开始大声向围观者,‘痛斥’她那不孝子洛林犯下的罪行。

不得不说的是,萨尔夫人的确好口才,在顾明闯的‘亲密’配合下,将洛林这次来华的真实目的,用忏悔者的态度说了出来。末了,才声嘶力竭的大呼:“我将以一个母亲的身份,现在给我的儿子打电话,让他停止愚蠢的作为,向华夏政府道歉!请求主能够原谅他和我!”

“真是一个伟大的母亲啊!”

“原来她刚才那样难受,是因为儿子所犯的罪行,在向主忏悔啊!”

“让我们给这个伟大的母亲,报以热烈的掌声吧!用掌声来支持她能够劝说她的儿子!”

哗哗哗……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见戏演的差不多了,楚铮拨通了谢妖瞳的电话:“洛林,也许你听不到你母亲在说些什么,但你肯定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还执迷不悟的话,她不但要把你洗黑钱的事向你们政府坦白,而且还会说出你那几个老婆孩子的真实住地。后果会怎么样,我想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

那边的洛林,沉默了很久,才声音嘶哑的说:“鬼车,你上来,我要和你谈谈。”

“好的,稍等。”

“别再折磨我母亲。”

“明白。”楚铮扣掉电话,用怜悯的目光,看了看满脸都是被她自己抓出伤痕的萨尔夫人:“洛林他妈,你真是一位通情达理的好妈!”

正文_第354章 :花漫语,可能怀孕了!

萨尔夫人态度的突然转变,让坐在车内密切关注这一切的林朝明和赵市长是欣喜若狂。

当楚铮走到车前,说劫匪有话要和他说时,这两位京华父母官,都赶紧的下车握住楚铮的手,话也不说的一个劲摇摆。这也难怪他们激动,因为如果不是楚铮的出现,他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事关外交,外交无小事。

“好,楚铮,你多带几个人去吧。尽量让稳定歹徒的情绪,千万不要让他们伤了人质!等事情办好,我亲自给你请功!”林朝明用力拍了楚铮的肩膀一下,欣赏之情,溢于言表。

“呵呵,林书记,赵市长,这可是我应该做的。”楚铮虽然在说这句话时感到了心虚,但场面话还是得用语言表达出来的:“我会尽量保证人质的安全。不过,还请你们尽快排掉大剧院那边的炸弹,以防不测。好了,领导们稍等,我这就去看看,我自己去就行。”

“我和你去。”楚铮话音刚落,一边的花残雨就说:“这也是我份内的事。”

“行,楚铮,我看行,就你们俩去,我们放心!”赵市长不等楚铮说什么,就点头允许。

“好吧。”见花残雨执意要去,楚铮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在和他向新苑商务酒楼走去时,扔给了顾明闯一个眼­色­:小心那老家伙。

顾明闯轻轻点了点头。

商离歌也想跟着去,却被顾明闯伸手挡住,低声说:“九儿姐,你最好还是在下面,要是人群中万一有人暗算这个老太婆,那我们所做的这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商离歌没有说什么,却停住了脚步,目送楚铮和花残雨走进大楼,进了电梯。

“你觉得洛林会因为他母亲而罢手吗?”在电梯向上升时,花残雨一手扶着电梯墙壁,一手捂着鼻子。他捂着鼻子,是因为楚铮在吸烟。

就像是没看到花残雨的动作那样,楚铮很惬意的吐出一口轻烟,双眼向上的望着电梯顶部,淡淡的说:“洛林虽然不是个东西,但他却是个孝子。”

“嗯,但愿他始终是个孝子。”花残雨点点头:“你在汽车内,究竟和他说了些什么?”

“我可以保留一点自己的秘密吗?”楚铮皱了一下眉头。要不是因为花漫语和他刚才救了商离歌,楚铮根本不想和他废半句话。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大家一个是大内高手,一个却是杀手,属于天生的对头。

“呵呵,”看出楚铮的‘不热情’,花残雨无所谓的笑笑,放下捂着鼻子的手,说:“当然可以……听说,这次龙腾要重组了。”

“以你的实力,应该在里面占有一席之地。”楚铮说:“我不够格。”

花残雨眼里闪过一丝得­色­,但嘴上却说:“那可不一定。虽然我在京华混出了点小名声,但各大军区也是卧虎藏龙之地。就拿你来说吧,说实话,一开始我也没有看起你。但你在救柴紫烟时的表现,我不一定能做到。”

“她是我老婆,我要是不拼了命的去救她,会一辈子都抬不起头的。如果你老婆遇到这种事,你也一样会这样做。”说到这儿的时候,楚铮忽然想起了秦朝,忽然想起对面这个男人就是秦朝心仪的那个男人。

秦朝!

秦朝这个陪伴楚铮六七年之久的名字,最近已经多久没有被他念叨了?而且,现在他在想起这个名字时,竟然没有了原先那种与她劈柴喂马一辈子的强烈渴望。这是为什么?

花残雨仿佛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只是在看了一眼楼层的数字后,又把话题扯回了龙腾重组上:“据我所知,龙腾重组的事定下来后。七大军区选派了最少有上百个好手来争夺这十二个名额。别的军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成都军区的北宫错和叶初晴,他们都是来自冲突不断的藏边,实战经验要比其他军区的选手丰富的多。应该很有希望入选龙腾。”

北宫错,楚铮那天在富丽堂皇大酒店见识过。但那个名字很文雅的叶初晴,他却是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叮……的一声响,电梯停在了顶层。

花残雨和楚铮都看着那两扇缓缓打开的电梯门,一动不动。

电梯门开,外面并没有什么异常。

“漫语今天去了医院。”就在楚铮准备迈步出去时,花残雨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楚铮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你今天下午已经告诉我了。”

“你知道她去医院做什么吗?”花残雨走出了电梯。

“因为我的原因,她、她的脸受了伤。”自从花漫语为了恐吓苏菲,自己划破自己脸蛋后,楚铮还没有见过她。

“不是。”花残雨脚下一停,轻轻的说道:“她可能怀孕了。”

花漫语,可能怀孕了!

要说楚铮刚才还因为想不起秦朝而有些小小恐慌的话,那么,花漫语可能怀孕这个消息,听在他耳朵里后,不亚于大晴天在他头上忽然来了个霹雳,一下子将他震的手足无措、四肢冰凉、眼前金星乱冒,几乎要休克过去。

听到和自己有关的女人怀孕的事,楚铮以前曾经经历过了。不过,那时候楚某人还是‘原装货’,就算是用脚丫子去想,也可以猜出那是柴大官人的恶作剧。

但这次呢?

休说花残雨不是那种爱说玩笑的人,就算他是顾明闯那样鸟人,他会拿着他亲妹妹来开玩笑吗?

而且,最重要的是,花残雨为什么要把他亲妹妹怀孕的事,单独要告诉楚帅哥呢?这足以说明,他已经知道了楚铮和花漫语之间已经发生过‘深入’的交流。

那么,花漫语会不会学柴大官人那样,做一只光叫唤却不下蛋的­鸡­呢?

答案是不可确定的,但她怀孕却有着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要不然花残雨却不会在这时候说出来的。依着他的身份和秉­性­,绝不会撒谎。

种种推断证明,花漫语可能真的怀孕了。别忘了在别墅地下室的那些天,楚某人可是每晚都要遭受那种差点被吸­干­的恐怖经历。

连续七天啊!而且每晚还要那个啥好几次。只要男人身体健康,女人恰好又在‘中弹期’,就是个瞎猫也会碰到个死老鼠的!

花漫语怀孕了,很可能是怀的我的孩子!我该怎么办?劝她流产还是让她生下来……楚铮呆呆的望着电梯门口,傻了一样,再也没有了刚才救柴紫烟时的意气风发、没有了让顾明闯给萨尔夫人时的得意洋洋。直到花残雨站在走廊中很有礼貌的敲响了通向天台的门后,他才蓦然清醒。

草,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最重要的得先把洛林打发走了。楚铮使劲晃了晃脑袋,快步走出了电梯。

花残雨敲响了通向天台的那扇门。

门开了。

门外站着两个黑人­妇­女,她们背对着天台边缘的灯光,看不清长得是什么模样,但手里的枪却在灯光下闪着冷辉。

其中一个上下打量了一眼花残雨和楚铮,刚想开口问什么,楚铮就抢先说道:“我就是洛林要见的那个人。”

那个黑人­妇­女马上向后退了一步:“你一个人过去。”

花残雨并没有挣执什么,只是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很自觉的后退到了走廊中,让楚铮走上了天台。

那俩黑人­妇­女虽然不认识花残雨,但却知道能够陪着鬼车上来的人,绝不是等闲人。所以,在楚铮走上天台后,她们马上就将天台的门关上,将花残雨隔在了走廊里面,持枪守候在门边。

楚铮向天台边缘走去,脚步从容。

他拿捏出这样的架势,倒不是说装逼,实在是他想用这段距离,来缓冲花残雨带给他的那个消息。

楚铮的脚步虽然从容,但终究还是走到了洛林等人的面前。

他先看了看阮灵姬,再看了看衣衫不整的谢妖瞳,眼里带着‘­干­我何事’的淡然。只是在看到谢妖瞳眼里好像带着怨毒后,才有些纳闷的摇摇头,随即对站在灯下的洛林说:“我要是你的话,就该替她穿上衣服。”

洛林摆了摆下巴,迪达斯就替谢妖瞳穿好裤子,再用她上身的破衣服遮住胸膛。

等迪达斯做完这一切后,洛林低声问楚铮:“你对我母亲做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人见愁让她吃了点小苦头,并告诉她,如果她不配合你放掉人质,将让她亲口对人们说出你洗黑钱的事。”楚铮回答:“那样的话,就算你带走人质,但你们以后的日子,势必会很艰难。再说了,你之所以绑架她们,无非也就是为钱罢了。我不知道这次你们的酬金有多少,但是我知道,假如你们的事曝光之后,你所受的损失要大很多。”

“我知道了。”洛林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道:“你希望我怎么做?你又该做些什么?”

楚铮很­干­脆的说:“放掉她们两个,我保证你们这些人安全离开华夏。至于谁是雇主,我也不会追问。”

洛林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看向迪达斯:“迪达斯,这次你们出任务的钱,等我们安全离开华夏后,我会一分不少的给你打进账户。”

看到传说中的杀手之王露面后,迪达斯早就被吓的六神无主了。别说洛林答应会支付她酬金,就算分文不给,只要让她安全离开华夏,她也会谢天谢地的。所以,她什么意见也没有的就连连点头。

“我们放了她们,但你要保证我和母亲安全离开华夏。”

“我说话一向算话。”楚铮淡淡的回答。

洛林顶着楚铮看了片刻。要不是刚才亲眼看到他救柴紫烟时显露出的变态身手,和夜枭商离歌的出现,他怎么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个身体略显单薄的家伙,竟然会是鬼车,他们杀手尊崇的王者!

楚铮看着洛林,目光坦然。

“放掉人质。”洛林和楚铮对视了片刻,对着迪达斯摆了摆手。他并没有提出先让楚铮放掉他老妈他才会放掉人质的要求,他相信,依着鬼车的行事作风,既然答应让他们安全离开,那他们肯定会安全离开。

洛林下令后,迪达斯和同伴,手脚麻利的将谢妖瞳和阮灵姬从天台边缘拉到天台上,替她们扯下了嘴上的胶带,又松开了绑绳。

在谢妖瞳和阮灵姬踏进天台的那一刻起,楚铮就知道,他根本不用担心洛林出尔反尔了。因为四周的制高点上,还不知道有多少狙击步枪,正瞄着他那颗光秃秃的脑袋。所以,不等人质身上的身子被松开,他就通过手机对顾明闯说:“人质已经安全,可以护送萨尔夫人安全离开了。”

洛林在楚铮打电话时,就一直盯着下面。当看到下面的人将萨尔夫人从车顶上抱下,带进一辆汽车中后,他转过身,刚想对楚铮说什么时,忽然响起一声清脆的枪声,接着,他的胸前就绽放出一朵血花。

“呃!”正站在天台边缘的洛林,被突如其来的一枪命中胸部后,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就仰面摔下了高楼。

正文_第355章 :谁敢侮辱我,只能死!

洛林在确定楚铮就是鬼车后,对他的话是深信不疑,就像是迷途的孩子遇到了大善人那样,对他的话是言听计从,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算是托付给了他。

从天台上望下去,在看到萨尔夫人被带进一辆汽车里后,洛林转身刚想对楚铮说什么时,谢妖瞳却一抬手,在他胸膛上打了一枪。

“洛林!”在洛林中弹后仰坠楼时,刚装起电话的楚铮,身子立马就飞扑上前,伸手想抓住他。

可因为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有些远,等楚铮飞扑过去的时候,洛林的脚,已经落在了天台下面。

眼睁睁的看着洛林在视线中迅速的有大变小,随即呈大字型的摔落下面,趴在天台边缘的楚铮,在呆了片刻后,腾地反身跃起,一双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那样,狠狠的瞪着脑门上被顶着枪的谢妖瞳,一字一顿的说:“是谁让你开枪的!?”

面对楚铮杀气腾腾的质问,谢妖瞳不屑的撇撇嘴,随手将手枪扔在天台上,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胸口的衣服:“没有谁让我开枪,是我自己决定的。他侮辱了我,就得死。”顿了顿,她抬起头,冷冷的看着楚铮,继续用坚定的语气说:“谁敢侮辱我,只能死!”

刚才,谢妖瞳在楚铮和顾明闯打电话、洛林目不转睛看着他老妈的动向时,一个黑蜘蛛成员替谢妖瞳松开了绑。可谁也没有料到,谢妖瞳在一恢复了自由,趁那个黑蜘蛛成员没注意,一把夺过她的手枪,抬手就将洛林打下了高楼。

楚铮走到谢妖瞳面前,沉声对用枪顶着她脑门的一个黑人­妇­女说:“把枪拿开!”

黑人­妇­女犹豫了一下,迪达斯赶紧的打手势,她这才垂下了枪,但食指仍然扣在扳机上,做好了随时开枪的准备。

等那个黑人­妇­女后退一步后,站在谢妖瞳面前的楚铮,对着她的脸颊,甩手就是一记大力耳光!打得谢妖瞳在天台上转了两三个圈子,才噗通一声的蹲坐在地上,刚才被迪达斯用衣服掩住的傲人酥胸,再次颤巍巍的暴露在了灯下。

“臭娘们,如果你不是有个好爷爷,我早就把你给­干­掉了!”可这么香艳的一幕,楚铮好像没看到,就像是没看到花残雨快步赶来那样,踏前一步抓住谢妖瞳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拎到自己的下巴间,语气­阴­森的说:“你明明知道洛林还在剧院中安装了炸弹,要是排爆专家一旦没有及时发现那些炸弹,而他安排的同伙看到他死后再穷凶极恶的引爆炸弹,你他妈的就是被弄死一万次,也赎不了这个罪!”

望着楚铮那如刀般的眼神,谢妖瞳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但她使劲的挺了一下高耸的胸膛,嘎声说道:“我不管!楚铮,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任你打骂。实话告诉你吧,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要一枪打死他,绝不手软!”

“唉,”不等楚铮说什么,快步赶过来的花残雨,好像将持枪对准他的迪达斯不存在那样,摇着头的叹了口气,将目光从谢妖瞳身上移开,举起手对着四周的制高点接连做了好几个手势后,这才说:“楚铮,算了吧。反正洛林的死是罪有应得,我估计市局的人差不多已经排掉炸弹了。”

“我答应让洛林安全离开的,可这个女人却让我失信于人!”楚铮咬了咬牙,眼角剧烈的抽搐了几下,左拳紧攥的看了谢妖瞳片刻,这才一把将她推到在地上,然后对迪达斯说:“你们把枪放下,可以走了。以后永远不许踏入华夏领土半步,要不然杀无赦!”

迪达斯等人没有说话,犹犹豫豫的望了望四周。

“你们放心吧,我已经取消了狙击手的任务。既然楚铮放过你们,你们就按照他说的去做。”花残雨背负着双手,看着远处的夜景:“包括那个出卖阮灵姬的越南人,她也可以一并走。”

“她、她在剧院的时候,被这位女士开枪打死了……大家都把枪放下,我们走!”迪达斯对着楚铮张了张嘴,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吩咐手下把枪扔掉抓紧闪人。

噼里啪啦,随着迪达斯的话音刚落,那些黑人­妇­女都将枪甩到远处,然后仓皇的向天台门口跑去。

“楚铮,你帮着阮姑娘,我来扶着谢大小姐。”等那些黑人消失在天台门口后,花残雨才脱下身上的外套,看似随手一扔,就盖在了谢妖瞳的身上。

“好的。”楚铮点点头,冷冷的横了谢妖瞳一眼,强忍着一脚跺死她的冲动,快步向阮灵姬走了过去。

诚然,要不是因为谢妖瞳是谢春仑的孙女,先不说昔日她派人在悍马车上捣鬼的哪一次,就是这次让他失信于洛林的事,楚铮也不会放过她,肯定会辣手摧花。

谢妖瞳慢慢的穿好花残雨的衣服,看也不看别人一眼的,双手紧紧的抓着宽大的衣服,跟在花残雨身后,走向了天台门口。

在走进电梯里后,花残雨倚在电梯上,眼睛看着电梯上方的说:“谢大小姐,虽说洛林是死有余辜,但你那样做,不但使楚铮陷入了不仁不义的地步,而且简直是拿着别人的生命在开玩笑。你想过没有,要是洛林的同伴……咳,所以,你别怪他打你。”

谢妖瞳今晚接连挨了好几耳光,腮帮子早就肿了。她愣愣的看着电梯地板,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一言不发。

见谢妖瞳不说话,花残雨也失去了安慰她的兴趣。

两个人就这么默默的等到电梯落到一楼。

电梯门开了,大厅里现在已经全是人。

大家看到花残雨和谢妖瞳从电梯里出来后,呼啦一下就拥了上来,走在最前面的是韩放。

手里拿着一件风衣的韩放,一脸激动的走到谢妖瞳面前,动作温柔的替她披在身上,顺势搂住她的腰刚想说几句‘请大家让一让’之类的话时,却见京华第一美女一把推开他,甩手就在他左脸上抽了一记耳光!

也许今天被洛林和楚铮接连抽了几次耳光,抽出经验来了吧,反正谢妖瞳抽韩放的这一记耳光,无论是力道还是响声,都可以算是耳光中的经典动作。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后,满大厅的人都愣在了当场。

当然了,最感到意外的还是韩放,他捂着腮帮子看着谢妖瞳,眼里全是不信的疑惑:“妖瞳,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滚开!现在才开始来献殷勤,别人老公救人的时候,你去做什么了!?”谢妖瞳咬着牙的嘶声说完这句话,不等韩放大张着嘴巴说什么,就推开挡在面前的人群,急匆匆的跑出了新苑商务酒楼的大厅。

……

阮灵姬,19岁,身高一米六三,体重48公斤。

在来华之前,阮灵姬不但是越南河内大学的高材生,而且还是当之无愧的校花。除了个头不算高外,论相貌,可以说是越南女人中的绝对佼佼者。她这次来华夏,一方面是借着阮文强访华的机会来华夏游玩,另一方面,却是有留学华夏的想法。但谁能想到却遇到了这种让她永生难忘的变故,差点被人给掳走。

在楚铮相救柴紫烟时,阮灵姬虽然口不能言,但她的眼睛却告诉她:在整个越南,也找不出楚帅哥这样的猛男!

都说美女爱英雄,这话是有一些道理。尽管楚某男算不上是太­唇­红齿白风度翩翩,可他在飞身救人时的舍我其谁的霸气、面对洛林时的淡定,以及毫不惜香怜玉甩谢妖瞳耳光的这一幕幕,都给爱做梦的阮小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当楚铮走到阮灵姬面前,问她冷不冷时,她却鬼使神差般的回答:“你能不能把你的联系方式告诉我?”

楚铮一愣,刚想说什么,却见阮灵姬那张本来很苍白的脸蛋,在绑在天台边缘的灯光照耀下,蓦然通红,双手也紧张的搅着衣角。顿时,现在已经不是小处男的楚某男,心里就明白了几分。

唉,老子今年的桃花运和麻烦一样多,这不,有一个小美女被咱迷住了……楚铮在心里很装逼的叹了口气后,看在她老子是亲华派的份上,就把自己的手机号告诉了她:“在华夏要是遇到什么麻烦,随时可以拨打这个电话。”

“谢,谢谢!”阮灵姬用心记下楚铮的手机号后,头也不敢抬起的,慌里慌张的就向天台门口跑去。

楚铮紧随其后。

楚铮和阮灵姬刚走进走廊,忽然在走廊尽头,有人说:“鬼车,请等一下。”

楚铮转身,就看到五六个人影快步走到了门口。

借着天台外面的微弱灯光,楚铮认出这些人正是迪达斯等人:“咦,你们怎么还没有离开?

不等楚铮说话,迪达斯就匆忙说:“我、我们信不过别人。”

现在新苑商务酒楼的外面,围观者上万,而且也来了大批的武警战士和警察。迪达斯等人,生怕自己一出去,就被乱枪打死,所以才在进了走廊后,商量着要跟着鬼车走。

“我叫楚铮。”

“是,楚铮。”迪达斯见楚铮这样说,就明白他不希望大家喊他鬼车:“我们想请你送我们离开这儿。”

迪达斯等人心里是怎么想的,楚铮当然明白。随即点点头:“好吧,那就一起走。”

“谢谢!以后你要是有什么吩咐,只管通知我们。”

我身边武有夜枭人见愁叶盈苏,文有柴紫烟花漫语周舒涵,哪还用得着你们?对迪达斯等人的承诺,楚铮还之淡淡一笑,然后就带头向电梯走去。

正文_第356章 :别和老子我玩横的!

出了电梯后,楚铮推开那些想采访他的记者们,拉着阮灵姬的手,和迪达斯等人快步走出了新苑商务酒楼的大厅。

迪达斯所料不假,如果就她们几个人出来,想安全离开这儿的希望不大。

随着人质的安全脱险,大批荷枪实弹的武警和警察,已经将围观的人群全部撵到了距离酒店几百米远地方。在楚铮等人出现后,最少有上百只枪口正瞄着他们。

“楚铮……”看着对面那些如临大敌的武警官兵,迪达斯心悸的躲在楚铮背后。

“别怕,我会和他们说清楚的。”楚铮摇摇头,向那些武警喊道:“请你们的领导过来!”

哗啦啦,一阵整齐而有序的脚步声响后,武警战士们闪开了一条道路,一个武警军官和市局的张副局,带着七八名武警快步走了过来。

当先的那个武警军官,离着楚铮老远,就热情的伸出了双手:“我叫李志国,是京华第七支队队长。谢谢你帮我们解除了危险!”

楚铮和李志国握了握手,看了一眼他身后那些跃跃欲试的武警官兵,皱着眉头的松开手说:“李上校,这是怎么回事?”

在华夏,武警的警衔和军队的军衔等级差不多。一个支队长相当于部队上的副团正营级­干­部,所以楚铮才这样称呼李志国。

李志国呵呵一笑,扫了一眼楚铮身后的迪达斯等人:“楚先生,她们就是绑架人质的犯罪分子吧,我们要把她们带走调查。”

“带走?”

“是的。”李志国肯定的点点头:“据我们所知,她们都是南非黑蜘蛛恐怖组织成员,这次来华夏的目的更是路人皆知。所以……”

“所以,你们就要把她们带走?”楚铮打断李志国的话:“可我答应过她们,只要她们放下武器,我会让她们安全离开华夏!”

要不是因为楚铮今晚的表现和作用太­精­彩、太重要,就算他是楚龙宾的亲孙子,但他现在的身份仍然只是一个华夏国的公民。李志国作为拱卫京师的武警支队队长,能够放下架子先上来打招呼再提出带走迪达斯等人,他自以为已经很给楚龙宾和楚铮的面子了。要是换做别人的话,肯定是先把人带走,然后再慰问英雄的。

所以,抱着这个想法的李志国,听到楚铮说出这句话后,很矜持的笑笑:“楚先生,对不起,也许你不是很清楚她们的身份……”

楚铮第二次打断李志国的话:“她们的身份,我比你更了解。”

作为一个手握实权的武警支队队长,虽然无法和楚龙宾这种顶级人物相提并论,但他接连两次被楚铮打断话,心里还是很不爽的,就连笑容也多少的带有了一些勉强:“楚先生,既然你了解她们的身份,就应该知道她们是恐怖分子,这次来华夏也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尽管她们都放下了武器,但我们还是要带她们走。”

就算是要带她们走,好像也该由警察来交涉吧?楚铮看了眼张副局,后者微微的摇头,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楚铮不知道的是,这个李志国不但是京华第七支队的队长,有着负责京师安全的责任,而且还是和谢妖瞳之间有着拐弯的亲戚关系。

刚才,谢妖瞳在出了酒店大厅看到李志国后,扔下一句不许放过所有恐怖分子的话,就闪人了。所以,他这才代越庖俎的替警方接收犯罪分子。

而警方,却因为曹国栋去了国家大剧院那边,这边的张副局根本做不了李志国的主。

对于李志国和谢妖瞳之间的这些弯弯绕,楚铮不清楚,他也懒得清楚,他只是希望李志国别再拦着迪达斯等人。于是就说:“李上校,她们是得到我让她们安全离开华夏的保证后,这才放下武器释放人质的。”

楚铮的这句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要不是我给她们这个条件,她们拼了命的来个鱼死网破,人质根本不可能脱离危险。所以啊,你们就闪一边去,让她们先离开。等她们离开华夏后,你们就是到南非去诛杀她们,我也不管了。但现在,你们必须得放她们离开!

不过,听楚铮这样说后,李志国显然很不满,口气也越发的生硬起来:“楚先生,对不起,你必须把她们交给我们?”

楚铮双眼一翻,淡淡的说:“凭什么?”

李志国一愣,眉头皱起的:“这还用问吗?她们是来华做案的恐怖分子,就应该接受华夏的法律制裁!”

“你们武警,什么时候代替警察的职责了?”

“我……”李志国被楚铮这句话噎的咽了一口唾沫,再也不愿意和他多说什么,大手一挥的吩咐几个部下:“来人呀,将她们都带走!”

“是!”跟随李志国过来的那几个武警战士,大声答应了一声,快步跑到楚铮身后,用枪抵着满脸都是惊惶的迪达斯等人,厉声喝道:“走!”

“慢着!”楚铮腾然转身,一把推开一个战士的枪,冷森森的说:“你们没有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

李志国那儿把话接了过去,口气也是相当的强硬:“楚先生,请你不要­干­涉我们的行动,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楚铮冷笑着转身,向前走了一步:“这个时候来威风了,刚才人质还没有获救前,你们都在­干­嘛?好像傻兮兮的都在下面­干­瞪眼吧?假如我不给她们开出这样的条件,就凭你?哼,也会让人质安然脱险?”

“你!”李志国老脸一红,想大声反驳什么,却又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只是狠狠的瞪了楚铮一眼,不再和他说话,转身挥手:“带走!带走!”

“我看谁敢!”楚铮冷哼一声:“哼,这件事是我和林书记他们说过的,林书记曾经告诉我,这件事我可以全权做主!”

那几个拿着枪的武警战士,看了看李志国,再看看冷着脸的楚铮,很是有些为难。

看了一眼远处的红旗轿车,李志国扭头:“楚先生,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请你不要妨碍我们执行任务!要不然……”

“要不然也把我带走调查?”

“哼。”李志国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但脸上的意思却显而易见了。

你他妈的挺胆肥啊?要不是守着这么多人,我非抽死你这不要脸的。楚铮见李志国态度这么坚决,气极反笑的:“李志国,我最后一次奉劝你,这件事你们就呆一边去。”

“不可能的……都还愣着­干­嘛?还不给我抓人?”李志国对那些武警战士吼完这句话后,扭头就走,

接到命令的武警战士,用枪一顶迪达斯等人,还没来得及厉喝她们快走,就见楚铮身子一晃,欺到李志国身后,一把将他腰间的手枪拔出,左手掐住他后脖子,枪口顶在他脑门上,淡淡的说:“你们要是敢硬带她们走,我就开枪。”

既然身为武警支队队长,不管背后有什么身后背景,但能够坐在这个宝座上,手里肯定都有些真本事。

李志国在被楚铮掐住脖子后,最先的反应当然反手去抓他的胳膊,然后再给他来个过肩摔……可李志国的手刚搭到楚铮的胳膊上,就觉得脖子好像被老虎钳子掐住那样,好像随时都可以发出‘喀嚓’的骨裂声,他马上就停止了反抗。

不过,作为代表正义的武警官兵,在执行任务时被人掐住脖子用枪顶着脑袋,这人可就丢大了。李志国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那样的,低声喝道:“楚铮,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

“我很清楚我这是在做什么。”楚铮冷冷的说:“命令你的手下都闪开,让她们走!”

“办不到!”

“我数三下,三下你不出声,我就开枪。你千万别以为我不敢。妈的,别和老子我玩横的,就你这种级别的小人物,老子宰了你也是白宰!”楚铮喀嚓一声打开手枪保险,开始数数:“三,二……”

楚某人今晚的英勇和身份,李志国作为现场目击证人,自然很明白。要不是谢妖瞳的那句话,他也不会强出头的。

为了谢家大小姐,强出头倒是无可厚非的,但要是为此丢了脑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更何况,李志国半点都不敢怀疑,一个为救人敢从百丈高楼往下跳还没有摔死的变态,以楚龙宾孙子的身份崩了他这个武警支队队长,所受到的惩罚,好像也就是关几天黑屋子那么简单。

瞬间想明白了这点的李志国,在楚铮刚喊出第二个数后,马上就很聪明的下达了命令:“都、都闪开!”

被人用枪顶着脑袋威胁,的确是很丢面子的事儿。但这个敢公然要挟国家武警军官的人要是楚家三太子的话,好像就没那么严重了……

在李志国受制后,那些武警官兵很自然的就把枪口对准了楚铮。不过,后者才不在乎。只是在李志国下达了闪开的命令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将手枪替他放回了枪套。

“楚铮,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李志国脖子疼的要命,可却不好意思去揉,准备说两句面子话闪人时,却看到花残雨走了过来,扫了他一眼说:“我要是你的话,就闭上嘴赶紧带人走了。楚铮这样做,是林书记他们同意了的。”

正文_第357章 :你不说出来会死!

看到大内第一高手都替楚铮说话,李志国要是再敢说狠话,那他的确就是个傻Ъ了。

“走!”李志国点点头,挥挥手,当先快步向路边走去。

当官的都走了,那些武警战士自然没必要在这儿了。一片收起枪械的嘁哩喀喳声,众官兵迅速列队,转身跟着李志国走了。

“张副局,你们警方是什么意思?”目送李志国等人离开后,楚铮问市局的张副局:“是不是也要带走她们?”

休说张副局只是个副局长了,仅仅看到楚某男刚才敢拔枪叫嚣着要打爆武警支队队长脑袋这事,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楚铮,我们曹局在临走前已经说了,让我们市局完全配合你的行动!”

听张副局这样说后,楚铮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拍了拍张副局的左肩,微笑着说:“以后有空,我请你和曹叔叔喝酒。”

张副局是一脸的感激涕零……

等围着大厅门口的武警和警察先后撤走后,商离歌等人走了过来。

楚铮转身,看着花残雨:“托你办件事。”

“把这些人安全送走?”花残雨笑着指了指迪达斯等人。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楚铮嘿嘿一笑;“嘿,别人我信不过。”

“好,没问题,这事交给我了。”花残雨笑着点头,转身对迪达斯等人说:“跟我走吧。”

看到楚铮为了让自己等人安全离开,竟然不惜拔枪要挟现役军官,迪达斯等人心中对他的崇拜之情,是滔滔不绝犹如长江之水。不过,她们也清楚,现在要是不赶紧走的话,谁知道待会儿还会不会有人要来带她们走?

夜长梦多这个成语,并不仅仅适用于华夏。

很恭敬很真诚的向楚铮道谢后,迪达斯等人跟着花残雨沿着大楼墙体,快步走远。

“楚铮,洛林死了。”顾明闯走到楚铮面前,用手指了指现在已经被盖住的洛林:“她老妈看到儿子坠楼身亡后,受惊吓过度引发了脑溢血,也死了。”

萨尔夫人这种披着人皮满嘴道貌岸然的东西,死了就死了,楚铮是连眉毛都不会皱一下的。可洛林……远远的看着被一块破布掩盖着的洛林,他愣了片刻才轻叹一声:“明闯,这就是职业杀手的下场,就算他老妈不被我们抓住,可以后势必会得到这个结果。所以,那条路,我们不能再回头了。你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国家想­干­掉你,就算你逃到火星,一样可以弄死你的。”

“这些我们都明白。”

“好了,只是发点感慨,呵呵,你们先走,我去那边和林书记他们说一声随后赶上。”楚铮摇摇头,刚想去林朝明那边说一句,就听身后有人小声的说:“楚铮。”

楚铮转身,这才发现阮灵姬还跟在他身后。他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距离他们最少十米以外的人群,纳闷的说:“怎么没有人过来招呼你?”

“你刚才拔枪威胁那个武警时,连记者都不敢凑过来,别人谁还敢啊。”顾明闯耸耸肩,看了看阮灵姬,心里说了句:好他妈漂亮的一小清纯妞。

“那人不识抬举。你们先走着……那个啥,哦,你是什么­鸡­……”楚铮还没有说完,阮灵姬那儿就说:“我叫阮灵姬。”

“嗯,是,阮灵姬,你跟我去那边。”

“好的。”

望着乖乖的跟在楚铮身后向林朝明方向走去的阮灵姬,顾明闯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商离歌,自言自语的说:“据我的经验,这个越南妞很可能对楚铮有了好感啊。”

“你不说出来会死?”

“九儿姐,我只是说出我所看到的呀,你­干­嘛要骂我?”顾明闯一脸无辜样的摊了下双手,准备再唧歪什么时,商离歌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楚铮和李志国起挣执的时候,林朝明和赵市长看的是清清楚楚。

“唉,”林朝明在看到楚铮用枪顶住李志国的脑袋后,苦笑着摇了摇头,对身边的赵市长说:“燕青啊,我很纳闷,有的人为什么在吃过苦头丢了很大的面子后,才能明白一些道理呢?”

“呵呵,”现在三个人质都已经获救,萨尔夫人在临死前也替华夏政府‘积极’的做了正面宣传,作为市长,赵燕青终于可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了。他轻笑一声:“是呀,有些人明明是­鸡­蛋,但总是喜欢去碰石头。吃亏当然是必然的事了,这也算是个教训吧。”

“幸好,排爆专家及时拆除了炸弹,要不然……”林朝明说到这儿,不再说话,只是脸上带着后怕表情和不满。

赵燕青知道,在国家大剧院那边还没有传来安全消息时,谢妖瞳枪杀洛林的行为,很危险,也很愚蠢。虽说今晚她受的侮辱很大,可再大,也大不过成千上万群众的生命安全。

就在两位政府高官言辞隐晦的谈论所看到的一切时,楚铮带着阮灵姬向他们这边走来。

“楚老这个孙子,还真是一个生死不怕的主。”林朝明说着,和赵燕青一起开门下车,连带微笑的站在车旁。

“林书记,赵市长,越南客人我给你们毫发无伤的带来了。”楚铮走到车前,笑了一下后身子向旁边退开一步:“两位领导可能要忙了吧?那我就不打搅了。”

“哎,楚铮,你等等。”见楚铮撂下一句话后转身要走,赵燕青连忙叫住他。

“赵市长,你还有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你转告楚老,我和林书记等他什么时候有空,准备登门拜谢。”

楚铮知道,人家这样说是为了感激自己今天所做的这一切。

如果大家都是平民百姓街坊邻里的话,有人给帮忙后,晚上拎着两瓶好酒登门客套一下,那也实属正常。但作为站位严谨的政府官员来说,只要不是一个派系的,如果有这种动作,那可就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儿了。

“好的,我一定会转告爷爷他老人家。林书记,赵市长,那我走了。”楚铮态度很谦逊恭敬的点点头,然后转身向洛林那边走去。

“这小子的脑瓜子转的很快呀。”林朝明望着楚铮的背影,眼里全是赞许,正如阮灵姬眼里的柔情那样……

楚铮离开红旗轿车后,快步走到洛林的尸体面前,默默的看了片刻,觉得心里特别对不住人家孩子。洛林的死虽说和他无关,而且此人也实属死有余辜的货。不过,不管怎么说,洛林呣子俩落到这个下场,和信任楚铮有着很大的关系。

世界排名第三的杀手,曾经让无数国家特工刑警头疼的洛林,竟然就这样窝窝囊囊的死在一个娘们的暗算下,可以说是报应不爽到了极点。一时间,让楚铮忽然升起了一种兔死狐悲之意,这也更坚定了他要把商离歌顾明闯和胡力三人拉上岸的决心。

正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看来就是这意思了……就在楚铮站在洛林尸体面前,看着警务人员拍照浮想联翩时,后面响起了两声汽车喇叭声。他回头一看,是顾明闯驾驶的那辆破丰田。

唉,走吧。楚铮心里轻叹一声,最后看了一眼洛林的尸体,随即快步走到车前,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座椅上。

“嫂子在你上楼的时候,就被警方给送回家了。九儿姐刚才也走了。”顾明闯调转车头,将车子开出新苑商务酒楼的停车场,驶上公路后,才问:“在天台上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答应洛林安全离开华夏,他在松开谢妖瞳和阮灵姬时,却被她突然开枪打下了楼。”楚铮点上一颗烟,看着前方的路面冷笑一声:“那个臭娘们,依仗有个好爷爷狂妄自大的,真他妈的不是个玩意。这要是放在以前,我非得弄死她。”

“算了,洛林的死,也是他咎由自取。他刚才那样侮辱那个女人,她要是不宰了他才是怪事。只是,她这样做却让你陷入里外不是人的地步。”

“嗯,洛林威胁侮辱谢妖瞳的作法,的确太过了。”楚铮说:“我失了信用倒是不打紧,但洛林的同伴,要是因为他的死万一引爆炸弹呢?所以我说,那个臭娘们就是不顾别人死活的主。”

“呵呵,算了,现在炸弹也拆除了,没事了。”顾明闯笑笑,转移话题:“你直接回家吗?”

“先不回去。”楚铮摇摇头:“心里不舒服,找个地方随便喝两杯。”

“好的。”顾明闯答应了一声:“去哪儿?要不我们去富丽堂皇吧,让周玉如陪着。”

“草,男人在一起喝酒,叫娘们­干­嘛?随便找个小饭馆就行。”楚铮白了顾明闯一眼:“看你一脸的发情样,你真打算和这样一个女人结婚?虽然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要是找她一个这样的当老婆,总觉得还是……”

“去去去,你少他妈的和我来这套。”

顾明闯瞪着眼的,摆手打断楚铮的话,很不开心的说:“我说你怎么总是看周玉如不顺眼啊?昂?是,她以前是做过一些让男人想起来就不爽的事。可人谁没有转变的时候啊?就像是你吧,在国外的时候,那可是正道小处男一个吧?可回国这才几天啊,不但娶了个亿万小富婆当老婆,商九儿也跟了你,而且狐狸还说你在冀南就招惹了好几个小妞。依着老子看,那个阮灵姬,对你好像也有着那么点意思。妈的,你既然可以从纯洁变得­淫­贱了,那周玉如为什么就不能为了一见钟情而从良呢?”

正文_第358章 :怀孕

“狗屁的一见钟情,是一枪到底吧?”

听顾明闯说出一见钟情这句话后,楚铮斜着眼的看着他胯间,嗤笑一声:“切,你可别在我面前提这种纯洁的字眼,我听了后浑身害冷。你们两个人要是真走在一起,那绝对是­奸­夫­淫­­妇­……”

“草,你再这样说,小心老子和你翻脸!”顾明闯挥拳打了楚铮的肩膀一拳,骂咧咧的说:“今天老子就把话撂这儿了,我还就是要和周玉如一起过日子了。你要是看着老子不顺眼,你他妈的有多远就滚多远。”

“看你这幅白眼狼的样。你爱和谁在一起捣鼓­干­我屁事?我也就是随口说说罢了。”楚铮将烟头弹出车窗外,转变话题说:“明天,等明天你和老九一起离开京华去冀南吧。今晚你们露面后,我估计会有人闻风而来。”

“怕个鸟,来一个宰一个。”

“我不是说怕那些人,而是因为现在心情不爽,没空搭理他们。”

“有什么心情不爽的?”

楚铮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望着前面发了会呆,由衷的叹了口气说:“老八,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在某些方面很羡慕你。”

顾明闯一听这话,很高兴:“给老子说实话,是不是羡慕我长得比你帅?”

先给顾明闯伸出一根中指后,楚铮才说:“那晚你在我家的时候,见过花漫语吧?”

“见过了,那妞对你有意思。”顾明闯说:“当时我还想,好白菜为什么都让猪拱了呢。真是没天理。不过,我也看出来了,你和紫烟嫂子好像对她都不怎么感冒,她很可能是一厢情愿的。”

“她怀孕了。”对顾明闯的打击,楚铮并没有反驳。

“女人怀孕就像是男人抽烟一样正常……啥?你说花漫语怀孕了?”顾明闯话说了半截,手一哆嗦,车子晃了一下后侧脸看着楚铮,满脸都是惊讶:“楚铮,那个让花家大小姐怀孕的罪魁祸‘根’,不会就是你的吧?”

“还记得我在冀南失踪的那些天吗?算了,不说那事了,太丢人!唉,花漫语肚子里的孩子,十有八九是我的,肯定点的说,是百分百。”楚铮一把抓住顾明闯的胳膊:“你是这方面的行家,快给老子出个主意,该用什么花言巧语,才能劝说她去流产?孩子,是断断不能生下来的,要不然非得出大事!”

“最简单的流产办法,就是往她肚子上踹一脚。不过鉴于你还算是个正常人,这种低等手段是不能用的。”顾明闯也有些头疼的说:“我觉得吧,这种事,最好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捡着好听的话劝她自己把孩子做了。”

“谁知道她愿意不愿意?”楚铮接着摇摇头:“我觉得她肯定不愿意,要不然也不会让花残雨给我带话了。”

“那就生下来呗,反正你家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孩子。”

“不行,这事不是养得起养不起的事,里面牵扯的事太多。”楚铮有些烦躁的说:“她怎么就怀孕了呢?妈的!”

“这说明你丫的那玩意正常。可喜可贺。”

“滚了蛋的,少说这些风凉话。”

“最好的办法吧,我觉得就是让紫烟嫂子出面。”顾明闯说:“娘们之间可以很好的沟通一下。”

“我敢和柴紫烟说吗?她今晚刚受了这么大的刺激。我要是转眼就和她说这件事,她不发疯才怪。”

“那就以后再说啊。”

“不能拖,越拖越难办。”楚铮摇摇头:“到时候肚子大了,事情更麻烦。”

“嗯,也是这么个事。”顾明闯将车子停到路边,看了一眼旁边的一个小酒店:“哎,老子想到个好主意!”

“有屁快放!”

“酒壮怂人胆!”顾明闯哈哈大笑着退开车门:“等会儿你喝的酩酊大醉的,回家后借着酒意,把这事坦白拉倒。至于她爱咋办,反正你蒙头就睡,两眼一闭啥事也不知道了,要杀要剐,随别人去,反正在这件事上,你也是个可怜的受害者。”

……

挟持人质事件发生五个半小时后,楚铮醉醺醺的被顾明闯送回了通往楚家的路口。

将楚铮拖下车后,顾明闯在他耳边说:“行了,先别在这儿装,要装醉也得回家去……好了,老子回了啊,明天就和商九儿回冀南。”

“你、你……你说什么?”楚铮脚下踉踉跄跄的扶住了车门,拽住顾明闯的衣服,拍着他的肩膀,打着酒嗝的说:“别、别走,再来一瓶,决战到天明!”

“少装逼,当我不知道你酒量吗?”顾明闯抬脚将楚铮踹到地上,飞身上车后对着他伸了下中指,然后绝尘而去。

“妈的,谁踹我?”楚铮很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尘土都没有扑打的,就摇摇晃晃的走上了回家的路。

在第一道关卡值勤的武警战士们,看到一个醉汉嘴里骂骂咧咧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后,马上就迎了过来大声喝问是谁。

当走进了后,其中一个认出此人乃是楚家三太子后,赶紧的招呼同伴,四五个人连背带扛的将楚铮送回了楚家。

……

楚家。

虽说这次柴紫烟成了本次事件的牺牲品,但楚某人在关键时刻大显身手的作为,还是让楚龙宾等人感到非常的欣慰。

尤其是楚天台,一张老脸都放光了,觉得楚铮这兔崽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给他老人家争脸。

眼看着马上就午夜了,可前宅正厅内还是坐满了人。几个家政服务人员正在给大家准备夜宵。

要说阮灵姬安全获救,最感到欣慰的当属楚勇夫­妇­了。他们在慰问了阮灵姬后,都早早的回到了楚家,准备当面好好谢谢那个大侄子。

大厅里,男人们在盛赞楚某男的英明神武,女人们陪着受惊吓的柴大官人低声私语着什么,都在耐心的等待手机关机的楚某人回家。

看了一下表,楚勇对楚龙宾说:“爸,时间不早了,楚铮的电话又关机,他很可能在配合有关部门做调查。我看您和妈还是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

楚龙宾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呢,孙家海就从外面跑了进来:“三少回家了!”

“快让他进来。”众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楚老太太吩咐孙女:“灵儿呀,去给你三哥准备好夜宵。”

看到楚家人都一脸喜气的,孙家海有些为难的说:“三少好像喝酒了。”

众人向院中看去,就看到好几个值勤的武警官兵,将楚铮背进了家门。

“这孩子,怎么喝这么多酒?”众人赶紧手忙脚乱的把他从一个武警战士背上搀下来,楚玄武和楚灵一人架着他的一根胳膊,搀进了正厅。

看着儿子喝的那半死不活的样,刚才心情还蛮好的楚天台眉头紧皱。不过,碍于在场的人太多,而儿媳­妇­柴紫烟也一脸恩爱的忙着给儿子端水,他老人家也不好意思发威了。

“哎唷,小扬你­干­嘛要喝这么多酒呀?”云若兮心疼的拿过毛巾,替儿子擦着脸。

坐在椅子上还不停摇晃身子的楚某人,一把抓住云若兮的手,醉眼惺忪的看着她,嘿嘿的傻笑起来。

“小扬,你看什么呢?不认识妈了?”云若兮嗔怪的用手点了点他脑门。

“妈……妈,我告诉你、你一个大、大好事!”楚铮嘿嘿傻笑着,挥手打开柴紫烟端过来的茶杯,摇头晃脑的扫了一圈屋内所有的人:“是大好事!”

“什么大好事?”

“花漫语怀、怀孕了,是、是我的孩子!”楚铮说完这句话,脑袋一耷拉,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什么是讽刺?

官二代在网上炫富、撞死人说谁谁谁是他爹,而贫困地区的儿童没钱上学,这不是讽刺。

民工付出汗水建设美好城市却遭城里人白眼,这也不是讽刺。

真正的讽刺就是:某人的原配老婆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小处汝,但却有别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

这才是正儿八经的讽刺。

尤其这个小处汝,还是一贯强势的柴大官人!

楚铮说出花漫语怀了他的孩子的话后,就一耷拉脑袋的睡去了。但一屋子的人,包括啥大风大浪没见识过的楚龙宾,却都傻眼了。

如果楚铮不是楚家的子孙,如果柴紫烟不是柴家的大小姐,他们只是你我这样的普通人,那这事再难办,顶多让柴紫烟和楚铮离婚,让他和花漫语相结合。实在不行的话,让花漫语把孩子给揍了去,楚家多拿出几两纹银来说一车的好话,这事也就过去了。

可问题是,不管楚铮,还是柴紫烟花漫语,这三个人却都不是普通人。

说他们不是普通人,并不是说他们都长着俩脑袋四根腿的怪物,而是因为这三个人,是代表着华夏三股强大的政治势力!

花漫语怀孕一事,一个处理不好,对柴楚联盟来说,那将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甚至都有可能会造成柴花两家携手打击楚家的形式。

所以,尽管楚龙宾父子们都算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主,但在知道这个消息后,还是很形象的诠释了什么是‘傻眼’。

正文_第359章 :孩子

其实呢,楚铮和花漫语之间的那些破事,楚龙宾等人早就知道了,要不然也不会允许花漫语住在楚家这么多日子。

而且,老楚心里还真有让孙子把花漫语也收了的想法,这也是他老人家力挺楚铮加入龙腾,去创造一番‘伟业’的主要原因。

饶是楚龙宾父子都是跺跺脚京华都颤三下的大人物,但花漫语的突然怀孕,却大大的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依着他们的智商,绝不会怀疑这条消息的真实­性­。而且,更知道花漫语为什么要把她怀孕的事告诉楚铮的目的!

在玩政治的人眼中,连林朝明和赵燕青要登门对楚龙宾说声谢谢,还不知道是经过多久的深思熟虑才开口的,何况花漫语怀了楚铮孩子这种牵扯到‘生命’的事?

要说此事最让人感觉诡异的地方在于,花漫语虽然怀孕了,但‘肇事者’楚铮却是被迫的,根本没有办法和理由指责他。

而花漫语呢,现在又抛出这个重磅炸弹来,谁知道花家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们在这个时候透露出这个消息,又是什么意思?

一屋子的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在楚铮说出这个消息后,都呆如泥塑。除了某男那有些夸张的鼾声,一点动静也没有。

过了很久,楚龙宾那儿才用一声咳嗽打破了沉寂,也惊醒了手里端着茶杯的柴紫烟。

哐啷……的一声响,茶杯从柴紫烟手中掉在地上,她就像是所有受了委屈的小媳­妇­那样,双手捂着脸急速扭着腰肢迈着一双长腿,奔出了正厅内。

“灵儿,快去看看你嫂子!”楚龙宾对仍然发傻的楚灵喊了一嗓子。

“哦!”楚灵如梦初醒的,腾地一声从长凳上站起来,拔腿就跑,却把坐在长凳另外一旁的楚玄武,给诓下了长凳,恰好碰倒了一个热水瓶。

热水瓶又发出’咣‘的一声闷响,热气弥漫。

看到儿子就倒在热水瓶边,吓得楚勇夫人赶紧的跑过去想把他拉起来,却恰好一脚踩在了柴紫烟跌碎的茶杯上,高跟鞋一崴,顿时扭伤了脚踝,疼的她哎唷一声的蹲坐在地上……一时间,大厅内是乱成了一团。

“唉,这事搞得!”楚龙宾看到眼前这一切后,气的一拍桌子吩咐:“玄武,把你三哥扶到他房间里去,除了楚勇和天台外,其他人都先出去!”

见老爷子发火,包括楚老太太在内的人,都唯唯诺诺按照他的吩咐,搀着架着扶着的,都快步离开了正厅。

等正厅内就剩下楚家老爷儿三了,楚勇才给老爷子添了点水:“爸,你是怎么看这事的?”

楚龙宾用手指头轻轻敲击着桌面,沉吟了很久才说:“当初华家那丫头和小扬之间产生误会时,我没有考虑这么深。后来小扬来京,花丫头和紫烟一起赶到京华、并住在我们家里时,我也没当回事,只认为这是年轻人的感情问题。可现在花丫头怀孕的事一出现,问题就复杂了。楚勇,你认为这件事的重点在哪儿?”

楚龙宾这三个儿子,要说心思慎密还是首推楚勇。

至于楚铮的老子楚天台,那绝对是个脑袋一热就挽袖子的主。故而,老楚只问楚勇却不问他。

而楚天台也有自知之明,老老实实的坐在圆凳上,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状。

“假如这件事是花家那丫头亲口告诉楚铮的,这件事好办,无非就是做做紫烟和她的工作,找一个折衷的办法把事了了。但要是由别人告诉楚铮的,”楚勇说到这儿苦笑一声的摇摇头:“这事就复杂了。”

“不错,我也是这样想的。这件事别看和小扬有关,但却不能怪他。当时发生的那件事,他左右不了。”楚龙宾望着院中,缓缓的说:“不过,花丫头怀孕这件事,不管是谁告诉小扬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花丫头心里是怎么想的。”

……

柴紫烟今天的感受,可谓是一波好几折。

因为一些政治原因,她不得不放下公司里的事去陪着阮灵姬,可谁想到却被光头疯子洛林给挟持了。

后来,随着楚某男的横空出世,上演了一出王子舍命救公主的狗血桥段,把个柴大官人感动的是差点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要以身相许,并发誓以后要安安稳稳的做个好老婆。

就在柴大官人畅想美好的明天时,她那个表面和睦却一直没有停止暗斗的死对头花漫语,竟然他妈的怀孕了!而大官人到现在还没有尝到她法律老公的滋味,这让心气高傲的她,情何以堪啊?啊哉!

要说大官人虽然是一介女流,但能够在从百丈高楼坠下都能笑出来的主,绝不会因为听到死对头怀了楚铮的孩子,就悲痛欲绝的颜面疾走。她这样做,其实是一种逃避尴尬的最好办法。

君不见,她一跑进了西厢房,那光洁如剥了皮的熟­鸡­蛋那样的小脸上,又何曾有半点的泪痕?

可随后跟进来的楚灵,却不知道这一些,手忙脚乱的跑进来后,嘴里还嚷着:“嫂子你可千万别想不开,世上根本没有解决不了问题……嫂子,你没事儿?”

柴紫烟苦笑一声,嗓子多少带点沙哑的说:“我没事的。灵儿,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呀,但你可千万别做什么傻事。”

“怎么会呢?”柴紫烟摇摇头:“我今天已经死过一次、哦,是死过两次了,早就知道活着真好的感觉了,万万不会做那种傻事的。”

见柴紫烟一脸的镇定,楚灵多少也放了点心。又嘱咐了她几句后,这才退出了房间。

柴紫烟既然能够胜任近十万员工的董事长,本人也一向以狡诈、心机深沉而著称。楚家父子所能想到的问题,她自然也能考虑到。

在楚灵出去房间后,柴紫烟在屋里来回的走了几十遭后,就掏出了电话,找到花漫语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手机中那嘟啊嘟啊声过了很久,花漫语才接了电话,带着慵懒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怎么,这么晚了还给我打电话,是不是今天受刺激过重失眠了?放心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

“是啊,是受刺激了,但绝不是因为被绑架才受到的刺激。”

“哈欠,柴火妞,你有什么话直接说,我得睡觉,困死了。”那边的花漫语打了个哈欠,语气里带着不耐烦。

柴紫烟无声的冷笑一声,忽然问道:“你怀孕了?”

那边睡眼惺忪的花漫语,听到柴紫烟这句话后,猛地一惊,睡意全消,下意识的反问:“你怎么知道!?”

听花漫语用这种口气回答后,柴紫烟确定这娘们肚子里的确有小生命了。她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低声问:“你怀孕的事,都告诉了谁?”

花漫语翻身坐起,倚在床头上:“我谁都没有告诉。”

“你确定?”

“废话,我有必要骗你?”花漫语顿了顿,再次问道:“是谁告诉你的?”

“这个你不用管,”柴紫烟邪恶的问道:“我只是想问你,孩子的父亲是谁?”

花漫语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脱口就说:“孩子的父亲是你老公。”

“我草,花漫语,你能不能有点羞耻之心?”柴紫烟低声骂道:“以你花漫语的姿­色­和身份,未婚先孕这种丑事都做得出来,而且还是和个有­妇­之夫,你难道觉得很光荣吗?”

“我没觉得有什么丢人的。女人怀孕就像是人饿了要吃饭那样正常。我心里真的喜欢你老公,就说出来了。”花漫语淡淡的说:“柴紫烟,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事情的?我中午的时候才去医院确定了此事,怎么现在就传到你耳朵里去了?难道说,你跟踪我了?”

“你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话?”

“我有必要大半夜的陪你­干­磨牙吗?”

柴紫烟现在确定,花漫语本身并没有说出她怀孕的意思,看来这件事是有心人而为。她皱着眉头的说:“楚铮十几分钟前刚回家,他今晚喝的酩酊大醉。回到家的第一句话就是,说你怀孕了,是他的孩子。他在说这句话时,楚家的人都在场。”

柴紫烟说完这些话后,等了很久,花漫语才低声说:“我从没有告诉任何人说我怀孕了。”

“我信你,我觉得吧,你可能被你最亲近的人给卖了。”柴紫烟舔了一下嘴­唇­,说:“至于是谁告诉楚铮的,等明天就知道结果了。其实,是谁告诉他的、告诉他的人又是怀着什么居心,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将怎么对待这个孩子。”

“柴紫烟,你最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柴紫烟淡淡的一笑:“没什么意思,就是劝你好好想想,你到底是打掉还是留着。”

“我不用想,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答案。”

“你要把孩子生出来?”

“孩子是我的亲生骨­肉­,我会用我最大的能力来保护孩子。”

柴紫烟冷笑一声:“花漫语,我劝你千万别被泛滥的母爱迷住了双眼,还是把孩子打掉吧!这样的话,对花家对柴家对楚家,都有好处。假如你始终执迷不悟的话,肯定会中了那个有心人的圈套。”

花漫语也冷笑一声:“哼哼,柴紫烟,别以为天底下就你一个聪明人。我该怎么做,我自己心里有数。”

“话已至此,那随你吧。”柴紫烟说完,就扣掉了电话,然后找到烟,点上一颗狠狠的吸了一口,自言自语的说:“妈的,进来大官人命犯太岁了?怎么这不顺心的事,一件接着一件没完没了的……不行,花漫语这孩子,绝不能让她生下来!”

袅袅燃起的青烟中,柴紫烟的眼里闪过一抹厉­色­,正如坐在床上看着手机的花漫语。

正文_第360章 :儿行千里母担忧!

以前在国外时,楚铮和顾明闯两个人,曾经有一次在四小时内­干­掉三瓶半白酒,却没耽误执行任务的记录。

所以,昨晚顾明闯才在俩人总共喝两瓶五粮液、楚铮就下车找不到北时,埋怨他装逼。

其实顾明闯不知道,昨晚楚铮真的喝醉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在第二天中午醒过来后,头痛欲裂的呻吟出声。

“小扬,你感觉好受些了没有?”听到楚铮发出呻吟后,正坐在床边不远处电脑椅子上看书的云若兮,赶忙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端起桌子上的一杯凉茶走到床前:“快起来喝杯凉茶清醒一下。唉,你呀,­干­嘛要喝这么多的酒呢?”

楚铮一手撑着床,一手使劲揉着脑门的做了起来,嗓子沙哑的问道:“妈,顾明闯呢?”

“顾明闯?哦,你那个朋友啊,我没有看到他呀。”云若兮坐在床沿上,扶着儿子将茶杯递到了他的嘴边:“昨晚是门口执勤的战士把你背进来的,你那个朋友可能将你送到路口就走了吧?”

云若兮在说这句话时,言语里带着对顾明闯的些许不满。在她看来,自己这乖乖儿子之所以喝的那样酩酊大醉,都是被他那些狐朋狗友给带坏的。她哪儿知道,她这个宝贝儿子喝的那样大醉,完全是自找的。

一口气将那杯凉凉的浓茶喝的只剩下茶叶后,楚铮感觉自己清醒了许多,最起码嗓子不再那么难受了。他倚在床头上,出了会神,渐渐的回想起昨晚为什么要喝酒了。至于酒后回家又说了些什么,他却记不清了。

在云若兮的反对下,楚铮点了一颗烟,靠着床头先观察了一下母亲的脸­色­,见她眉间带着深深的担忧,就咳嗽了一声问:“咳,妈,昨晚我回家后,都是说了些什么?”

“唉,”云若兮叹了口气,将空茶杯放在床头柜上,伸手在儿子的脸上摸了一下,说:“你告诉我们大家,说花漫语怀孕了,怀的是你的孩子。你说完这句话后,就睡着了,别的什么也没说。”

原来我真的说出来了,这也没辜负顾明闯陪着我念叨了好几个小时的‘花漫语怀了我的孩子’这句话……楚铮静静的吸了半截烟后,见云若兮眉头紧锁的不说话,就问:“那个啥,我爷爷他们是不是特别的生气?柴紫烟她、她有没有要死要活的?”

云若兮缓缓的摇头:“你爷爷他们并没有生气,紫烟嘛……紫烟今天早上一早,就收拾东西搬出了楚家。唉!”

听说老爷子等人并没有生气,楚铮直接忽视了柴紫烟的反应,饶有兴趣的问:“我爸他也没有发火?”

“呵呵,你是怕你爸抽你吧?”

“嗯,是有这么一点。”楚铮不好意思的笑笑;“这次感觉很丢人。”

“你放心吧,你爷爷你大伯你爸他们,都没有责怪你。”

楚铮有些奇怪的说:“咦,我出了这么大事,老头子们却怎么转­性­了?这可和他们的­性­格不符。”

“先别说了,起来洗脸吃饭再说。”

“哦。”

十几分钟后,楚铮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了前宅正厅内。

正厅内,除了他们娘儿俩后,就再也没有一个人了。

诺大的前宅,连个家政人员也没有看到。

楚铮望着一脸愁容的老妈,拿起筷子吃了一缕面条后,问:“怎么就咱娘儿俩,我爷爷他们呢?”

“十点多的时候,就和你­奶­­奶­去柴家了,说是双方老人很久都没有见面了,有些想了。恰逢你岳父也从蜀中来到了京华,连你爸爸都一起去了。你大伯和伯母,今天一早就去中南海了。”替儿子端来一碗白开水后,云若兮双手放在小腹间,坐在他对面的圆凳上看着他,眼里忽然掉下泪来。

看到老妈忽然哭了后,吓得楚铮饭也不敢吃了,慌忙推开碗筷,起身走到云若兮面前,屈膝蹲在她面前,一手扶着她膝盖,一手给她擦泪:“妈,好好的你怎么哭了?不就是花漫语怀孕的事吗?我知道,爷爷和我爸去柴家,就是为了这事去的。要是商量不出个结果来,大不了我去柴家负荆请罪,再去找花漫语劝她把孩子打掉……”

“傻孩子,妈不是为了这个哭。”云若兮摇摇头。

“那你究竟是为什么?”看着老妈的脸,楚铮忽然有了一丝不好的感觉。

“没什么。”在轻轻的抽泣了几声后,云若兮擦了擦泪水,缓缓的说:“自古以来,就有儿行千里母担忧之说。以前你在国外的那些年,妈就经常的做恶梦担心你。好不容易把你盼着回国和紫烟完婚了,谁知道你们的婚后生活却又这样的不幸福。昨天晚上的时候,连你爸都唉声叹气的,觉得将你入赘柴家,很是对不起你。别看你爸平时对你凶巴巴的,其实你在国外的那些年,他和我一样,都是特别害怕在深夜接到电话……”

听着母亲的絮叨,楚铮也觉得鼻子有些发酸,他连忙强笑了一声,站起来走到云若兮身后,双手替她按摩着双肩:“妈,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胡思乱想了,等把这件事处理完了后,就老老实实的守着柴紫烟过日子。”

“小扬,昨晚你爷爷他们分析了一夜,觉得花漫语怀孕这事儿,并不是她和紫烟两个人之间的挣执,而是牵扯到了楚、柴、花三个政治派系的利益。”云若兮抬手,抓住儿子的一只手:“如果一个处理不好,后果对楚家来说,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都有可能会影响到你大伯以后的上位。”

听说因为自己惹出来的事竟然能够影响到楚勇的上位,楚铮心里这个后悔啊。

虽说他遭到花漫语的‘蹂躏’纯属‘无辜’,但要是一开始他不主招惹花漫语,那个心机­阴­狠的妞,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给他下药?严格说起来,这事还是他惹出来的。

所以说呢,凡事的出现虽然有它的偶然­性­,但也是必然的。

“妈,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处理这事的。”楚铮听云若兮讲了这么多后,才深刻的认识到,他昨晚借着酒意把花漫语怀孕的事说出来,是多么错误的一件事。要是这事先找到花漫语好好的谈谈,劝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孩子打去,实在不行就像是顾明闯所说的那样,照着她肚子上来一脚……也总比现在楚龙宾老两口子都出马要好得多。

“你爸他们说了,这事完全不能怪你。要怪,就怪那个特意告诉你花漫语怀孕这个消息的人。”

花漫语怀孕,是谁告诉楚铮的?

楚家的人不知道,可楚铮知道。

听云若兮这样说后,楚铮冷静的考虑了半晌,才摇摇头说:“告诉我这件事的,是花漫语的亲哥哥花残雨。依我当时的感觉,他应该不是存着这样的想法。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很可能也被利用了。”

“唉,人心隔肚皮。”云若兮深深的叹了口气,大有‘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的无奈。

“妈,这事你就别­操­心了,交给我就行。”楚铮说着就向门口走去。他打算先找花漫语好好的聊聊,再作打算。却被云若兮叫住:“小扬,你站住,我还有话要说。”

楚铮转身:“什么事?”

云若兮看着儿子的脸,看了很久却没有说话。

虽然被自己的老妈看着,但楚铮还是有些发毛,因为他清楚的看到老妈眼里含着深深的不舍。

“小扬,”云若兮拉住儿子的手:“妈在嫁给你爸时,只是一个小学老师。我没有你伯母和三婶那样的太高追求,我只希望每天能够守着你和你爸,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呵呵,的确,在冀南的时候,我们也过了很多年那样的日子。虽说你爸的脾气不好,而你又太调皮了些,总是挨他的揍,但那段日子却是妈最开心的时候。”

楚铮静静的听着。

“后来,你去当兵了,当兵又出国。”云若兮闭了闭眼,说:“你在外面待多久,妈就会担心多久。”

“妈,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就在你身边好好的陪着你和爸。”

“晚了啊。”

楚铮一愣:“晚了?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爸昨晚告诉我了,明天就会让你去南海省。”说到这儿,云若兮又掉下泪来:“他、他们都要让你加入一个什么小组,让你去做一个职业特工。以前你在国外的时候,妈还有个盼头。可你要是成为一个职业特工后,这一辈子都要以这个为职业。唉,在你爸告诉我这个消息后,我一想起电视中那些为了任务以命相搏的特工,心里,心里就、就怕得要命……”

楚龙宾等人让楚铮加入龙腾的事,楚铮早就知道。但这件事却一直瞒着云若兮。瞒着她就是为了怕她担心楚铮,不同意他去。

天底下,有哪一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的在眼前?

本来,楚铮对加入龙腾不热情的表现,楚龙宾等人也看的清清楚楚,都有了‘他既然不愿意去那就不去吧’的无奈。

可谁知道峰回路转,就在楚铮大显身手的解决了洛林绑架阮灵姬一事,准备接受各方面的称誉时,竟然又突然冒出花漫语怀孕的这件事来。

如此一来,楚某人就被抛到了风头浪尖。

甚至,他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左右当前整个楚系的大好局势。

所以,经过接近一夜的详谈后,楚龙宾和两个儿子才决定,马上就把楚铮弄得远远的,让他远离这个是非圈,等什么时候风平浪静了,再让他回来。

而去南海省,参加为期三个月的重组龙腾训练营,正是一个大好机会。

虽说选拔龙腾人选的工作早就展开,楚铮一直没有参与到其中,按说应该在京华接受为期三天的政审、身体技能以及各方面测试合格后,才能有资格前往南海省,但依着楚家的能量和楚铮昨天的表现,让他略过这一节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至于楚铮去了南海省训练营后,在三个月内能不能达到入选龙腾的资格,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就在这敏感时期,他已经不宜再露面了。

去一个任何人都不得随便出入的秘密基地参加训练,那是再好不过了。

正文_第361章 :奈何生在帝王家!

听云若兮说出这些话后,楚铮才明白母亲为什么这样伤感了。

“呵呵,”楚铮毫不在意的笑笑:“妈,事实上,这个龙腾小组并不像你所想像的那样危险。只要是没任务的时候,都可以过正常人生活的。而且,有了这种身份后,要是在遇到什么麻烦,只要能够占住理,就算直接拿枪把对方毙了,也不用负任何的法律责任。因为龙腾在某些场合,就是代表着国家。你想想啊,要是我能够加入龙腾,那可真够威风的了吧?”

“现在的楚家,已经是位极人顶了,”云若兮说:“我不想你再出去逞能,就想你和玄武那样,哪怕是做个惹事生非的小纨绔,也比在外面打打杀杀要好。可、可我偏偏为不了你爷爷他们的主。我真纳闷了,我的儿子,我这个当母亲的却没有发言权,这算怎么一回事呢?”

“呵呵,”听到云若兮埋怨后,楚铮就知道她心情好多了:“妈,别担心,就算爷爷他们再支配我,可我只能叫你一个人亲妈,对吧?”

“你呀。”云若兮摇着头的伸手点了点楚铮的脑门。

“行了,别把这事当回事,大不了到了南海后,我故意捣蛋,不被录取就是了。到时候,就整天围在你身边,把你烦死。”楚铮笑嘻嘻的说:“妈,开心点,我先出去办点事。”

“你出不去的。”就在楚铮转身要向外走时,云若兮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他一愣:“为什么?”

“你爷爷早上就说了,”云若兮站起身,伸手拉着儿子的胳膊:“今天除了我在家外,谁都不许在家。四点之前,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但你醒来后,只要你出门,门口的那些工作人员就会把你直接送到机场,乘坐今天下午五点的飞机去南海。”

楚铮沉默。现在他才知道,家里除了他们娘儿俩后,为什么连家政服务人员都看不到了。为什么云若兮会一直守在他房间等他醒来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楚龙宾安排的,目的就是让他们呣子单独在一起说说话。一到了下午四点,就会送他去机场去南海。

“小扬,妈舍不得你。”看到楚铮沉默后,云若兮又哭了起来。

轻轻将老妈搂到怀里,楚铮低声说:“妈,你放心吧,不管在什么地方,我都会没事的,都会想着你。”

呣子俩就这么站着待了很久,楚铮才说:“我去打个电话。”

“哦,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你等等。”云若兮擦了一把眼泪,转身走到方桌前,从一盆盆景边拿出一封信:“这是你爷爷留给你的。”

楚铮接了过来,撕开信封。

信纸上的字,是用毛笔写的,很帅的小楷:楚铮,你醒来后,在下午四点离家之前,除了多陪着你母亲说话外,别的事情什么也不许做!从你醒来的那一刻起,你的行踪,你的档案,已经被列入了国家最高机密,由国安九局全权负责。楚龙宾。

除了陪着云若兮说话外,别的什么事情也不许做的意思就是:不能出大门一步,不能和除云若兮之外的任何人接触,包括用电话联络。

“不会吧,这么正儿八经的。”看完这封信后,楚铮有些不解的摇摇头,走到端放着电话的柜子前,摸起话筒,里面是忙音。他又掏出手机,刚想随便拨个号码,却发现手机根本没有任何的信号。

为了保证楚铮行踪的绝对秘密,楚龙宾不但让人掐断了和外线联络的电话,而且还动用了相关部门,屏蔽了楚家这块区域的手机信号。

既然连手机信号都给屏蔽了,楚铮相信楚家门口现在肯定也守着人。只要他一出现,马上就会被请上车前往机场。

虽说依着楚某人现在的本事,不管是从后院翻墙闪人,还是从正门大展拳脚的冲出去,那些看守他的人根本拦不住他,但他却不想这样做。因为他很清楚,楚龙宾之所以这样正儿八经的,就代表着花漫语怀孕这件事的严重­性­,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意料。

楚铮知道,楚龙宾已经决定了的事,除非他像楚天台那样逆反出楚家,要不然就别想违抗。

反出楚家的胆子,楚铮并不是没有,可他却不能学他老子。

楚天台离开楚家,是为了爱情。他呢?要是现在反出楚家,不但会害了楚家,而且还会背负胆小怕事之名。

这种损害自己英武形象的事儿,楚某人是不屑做的。所以他只好仰天长叹:“唉,我本西天一佛祖,奈何生在帝王家!”

奈何生在帝王家,这句话是出自明朝长平公主之口。

当时的崇祯皇帝在国破家亡的最后一刻,生怕最疼爱的女儿会被李自成等人给玷污了清白,所以在临吊死前,下令妻女皆死。当时,他就手里拿着剑问长平公主:你为什么要生在帝王家呢?你要不是我的孩子,那你就可以平平安安过普通人的生活,不用遭到反贼的注意了。

楚某人此时用古人的话来解释他此时的心情,虽然装逼的有些过头,但也算是符合当前楚家的形式吧。

对儿子的这句装逼话,云若兮并没有笑,反而更加的伤心起来。

本来还存着一丝翻墙出去溜溜想法的楚铮,见云若兮这样后,只好抛弃了与商离歌、叶盈苏甚至花漫语等人说一句的想法,做出一副孝子贤孙样,来安慰老娘。

……

不管云若兮多么舍不得的儿子,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停留在下午四点之前,但四点的钟声,仍然按照时间的轨道,准时敲响,就向有人在敲他房间的门。

帮帮帮……

就在云若兮抓着楚铮的手,一脸的看呀看不够的不舍样子时,有人敲响了东厢房的门。

已经换好衣服的楚铮,走到门口把门打开,门口,站着几个全副武装的军人,一个个表情严肃的,好像在执行什么重大军事行动。

当先的一个在看到楚铮后,立即啪的一个军礼,高声喊道:“我是京华军区特种大队少尉连越水,奉命前来护送楚先生前往南海!”

“好,稍等,我去拿行李。”楚铮眼里闪过一丝黯然的冲人家笑笑,刚想转身就听连越水声音铿锵的说道:“首长吩咐,楚先生此次离家,不需要携带任何行李。而且,在登上飞机之前,必须接受我们的仔细搜身检查!”

楚铮一听,就有些烦了,脸一沉:“什么?你们还要搜身?”

“是的!”连越水大声回答:“这是首长交代给我的命令,还请楚先生配合!”

楚铮定定的看着这个连越水,后者一脸坦然的和他对视。

“算了,你也是在执行任务,我不为难你了。”

“谢谢楚先生的理解!”

“那我和我妈说句话再走可以吧?”

连越水抬手看了一下时间,随即回答:“最多一分三十秒!”

靠!卡的这样紧!楚铮一瞪眼,刚想说什么,连越水又大声说到:“还有一分二十五秒!”

“得得得,那我赶紧的说。”要是依着楚铮以前的­性­子,非得说啥也得拖过这一分三十秒,看看这几个人能把他怎么样。不过他转念一想,离家去南海是必然的事了,而人家也是在执行任务,又何必为难这些当兵的呢?所以,很大度的摆摆手后,转身快步走到云若兮面前,刚想说‘妈,俺走了,您老人家可要保重啊!’的话,却见他老妈已然泪流满面。

唉,老妈养我这么大了,我好像除了让她为我­操­心流眼泪外,也没有为她做过什么。

想到这儿,楚铮忽然赶到了深深的内疚,随即噗通一声跪倒在她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然后话都不说一句的,转身走出了房间。

“小扬!记得自己在外面要听领导的话,千万不要再惹事!”云若兮望着儿子大步跟着几个军人向院门口走去,倚在门框上说完这句话后,就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这次‘奉旨’离家,不就是才三个月九十天嘛,怎么会有一种壮士一去不回返的不舍感?楚铮在走出大门后,才停住脚步,扭头向院子里看去。

云若兮看到儿子转身,以为他要和自己说话,赶忙擦擦眼泪向门口跑去,可才跑了几步,楚铮却扭头钻进了一辆窗户上贴着黑膜的勇士车中。

等楚铮刚进车,车门就砰地一声关上,几个军人纷纷跳上车,车子随即疾驰而去,只留下云若兮愣愣的站在天井里,泪水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一阵风吹过,卷了云若兮腮边的发丝,遮住了她看望门口的双眼……

在国家大剧院发生绑架案后的第二天下午,楚铮,这位曾经在短时间内就‘名扬京华’的楚家三太子,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就如同他从没有来过那样。

在楚铮走后的第四天,一直刻意躲避他的柴紫烟,才知道了他不知所踪的消息。

作为楚某人的结发妻子,不管是出于什么意图,柴紫烟当然有权利知道他去了哪儿。

为此,她在询问楚玄武兄妹无果后,还单独跑到了楚家向楚龙宾询问,但无论她是撒娇也好还是哀求也罢,楚龙宾总是一脸愕然的重复一句话:他不是去处理你和花丫头那事了吗?

看出楚龙宾的装的,但柴大官人却偏偏没有办法,总不能那把枪顶在他脑门上逼问吧?

至于云若兮,柴紫烟倒是肯定她知道楚铮去了哪儿。不过,她婆婆那紧缩的眉头和哀怨的目光,让她总是鼓不起询问的勇气。

依着柴紫烟的智商,她也曾经想到楚铮的失踪应该和龙腾重组有关,更知道他这时候失踪,是楚家走出的一步好棋。可在没有得到楚铮确切的去处后,她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这种不见楚铮心中却空落落的感觉,是柴紫烟以前根本没有过的……

正文_第362章 :新美女概念!

南海省,是华夏南海上的一颗璀璨的明珠,是全国第二大岛,也是华夏陆地面积最小、海洋面积最大的省。

南海省与美国夏威夷处在相近纬度,在长达1528公里的海岸上,遍布可以开发建设成为世界一流旅游圣地的旅游资源,岛上终年气候宜人,四季鸟语花香,矿物、动植物资源丰富,尤其石油与天然气蕴藏量可观。所孕育的热带雨林和红树林为华夏少有的森林类型。

因为南海省位于华夏万里疆土的最南端,与越南菲律宾文莱等国隔海相望,所以自古以来就被世人称之为:天涯海角。

南海省三大山脉之一的鹦歌领,树木郁葱,自然风景是美不胜收。尤其是鹦歌岭的主峰鹦嘴峰,景­色­更是集奇、险、秀、美为一身。

不过,鹦嘴峰是目前南海政府唯一没有开发的地方。

甚至,在鹦嘴峰方圆十公里都禁止游人靠近。

因为这儿是军事禁区。

南海省自身特殊的重要地理位置,决定了华夏政府在此驻军的数量。只要不是太热门的旅游景点,几乎都会有军队的驻扎。但没有一处驻军的军事禁区,像鹦嘴岭这样大,这样严肃。

通往鹦嘴峰唯一的一条羊肠小道旁,有着数块用朱砂写着‘军事禁区闲人免入’的牌子,在明媚的阳光下,显得是那么的­阴­气森森,让人不寒而栗。

这儿,就是华夏顶级特工秘密训练基地。

据那些‘消息灵通’的本地人说,整座鹦嘴岭山腹,都已经被掏空。在山腹中,有一条地道,可以直接通到大海。地道出口,就有好几艘潜艇……

而从京华消失达接近五天之久的楚铮,此时就在鹦嘴峰。

自从那天下午被带进勇士车里后,楚铮按照连越水的吩咐,在车子还没有驶出楚家门口那条小公路,就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一身作训迷彩服。

在换衣服时,除了手腕上那串经过连越水严格检查后的纠结手链外,连­内­裤都是军方提供的。至于手机和那把陪伴他七年的残魄军刺……对不起,军方将暂时替你保管,首长说什么时候给你,才能给你。

对此,楚铮唯有苦笑。幸好,不花钱的特供香烟倒是随着他吸。

假如上面要是再下道不许吸烟的命令,楚铮都不知道这几天怎么熬了。

今天,是楚铮来到南海龙腾基地的第五天。

在他来之前,这儿已经来了最少几十名来自各大军区和相关部门的­精­英,后来几天,又陆陆续续的被直升飞机送来数十个,人数已经达到了一百多。

不过,楚铮却没有看到花残雨。

看不到花残雨,也没有看到一面之缘的北宫错。看不到这两个人,楚铮倒没有觉得有多奇怪,但看不到基地领导和教官,他可感觉纳闷了。

在楚铮被被蒙着双眼来到基地上空,解开蒙眼的黑布顺着缆绳滑到基地的那一刻起,见到的‘本地人’,除了几个带队、安排住处的少尉军官外,也就是几个头大脖子粗的伙夫了。

你有没有享受过连续四个半白天都吃着花样百遍的美餐、晒着世上最明媚的阳光、却没有电视可看、没有任何的娱乐活动可玩、不能走出基地大门半步、甚至连几个人都不能随便凑在一起吹牛皮的生活吗?

没有?

楚铮现在就享受着。

楚铮嘴里叼着一颗烟,双手扣着后脑,仰面躺在软绵绵的草地上,用迷彩帽遮着眼睛,右腿放在左膝盖上慢慢的晃动着,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从远处看去,当他的右脚停止了晃动时,还以为他是睡过去了。

在楚铮头顶冲着的方向,是一排低矮的石头房子。一长排的石头房子,除了进出的门口外,一个窗口也没有。

这排石头房子,就是楚铮等人这几天的安身之处。里面乱糟糟的堆放了一些杂草,晚上大家就稀里糊涂的在这里面睡觉。

石头房子最中间的那扇木板门上,挂着个小木牌,上书‘办公室’三个小红字。除了那几个‘本地人’的少尉军官与伙夫外,任何参加本次集训的人,都不得出入。

这扇门后面是什么情况,没有人得知。大家只是知道,这些天大家所吃的那些海鲜等丰美食物,就是从这里面被端出来的。

这间屋子里,透着奇怪,但却没有人敢抗命进去看看。

楚铮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其实,他没有睡着,帽檐下那双眼睛睁得滴溜圆。

既然楚某人现在所享受的这一切完全是帝王生活,那他为什么不在明媚阳光的柔情抚摸下,美滋滋的睡一觉呢?

是他不敢?

还是这儿白天不许睡觉?

都不是。

在楚铮刚来到这儿后,带队的那个少尉军官就说了:你只要不违反基地的条例,你爱睡多久,就睡多久。

既然那些‘本地人’不约束楚铮睡觉,那他­干­嘛不睡觉?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怕这时候要是睡着了,晚上会闲的睡不着。

有时候,晚上睡不着才是最折磨人的。

这几天的‘悠闲’生活,让楚铮对基地有了一个深刻的印象:养猪场。

只有养猪场里面的猪,每天才会吃了睡、睡醒了吃的。

现在,他们这些人过的就是这种生活。

要说这些人和猪唯一的区别就在于:猪可以随时的发情,但他们却不行。

就是想,也白搭,因为这一百多号人,全是他妈的的雄­性­动物。

这种生活,要是搁在以前,楚某人也许还能忍受,实在憋不住了,大不了用‘五姑娘’来释放压力。

但自从尝到了和漂亮妞那个啥的滋味后,他觉得要是再劳动双手再­干­那活,这不仅仅会让他感到索然无味,还会感觉到这是一种耻辱。

“唉,这时候要是有个妞多好啊,哪怕是迪达斯那样的黑大姐呢,哪怕只是让她陪着说说话呢,也总比在这儿闲养着发情的好。”楚某人随口吐掉嘴角的烟头后,懒洋洋的倒换了一下腿,刚想换个健康点的思想熬时间时,忽然隐隐听到上空传来了一阵嗡嗡声。

马上,楚铮就将捂在眼上的帽子拿开,腾地一下就坐起身,伸长了脖子向北面的天空看去。

当看到上空的一个小黑点后,楚铮兴奋的好像被困荒岛数年的难民那样,差点喊出声。

飞机!

那是一架直升飞机!

听到飞机声的不仅仅是楚铮,还有其余那一百多号人。大家在听到飞机的轰鸣声后,脸上都带着与楚铮一样的兴奋,伸长了脖子和那待宰的­鸡­一样,目不转睛的望着那架越飞越近的飞机。

曾几何时,这些鸟人都算是各自领域的翘楚,坐飞机就像是骑自行车那样随便,可此时,看到这架墨绿­色­的武装直升机后,比看到大姑娘还要兴奋。

无他,皆因这几天的生活,太他妈的无聊了。

听说有两个家伙,因为撞大运的发现了一只蚂蚁,为争夺这只蚂蚁的‘拥有权’为此还大打出手,被那些‘本地人’关进了小黑屋,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呢。

所以说,此时发现一架可以让大家都看到的武装直升机,大家的兴奋度,比第一次趴在女人肚皮上那个啥差不了多少。

“唉,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飞机原来这样美。早在坐着它初来基地前,老子还嫌弃上面的椅子不舒服。早知道这儿的生活是这样无聊的话,哪怕是把我绑在飞机尾巴上四处飞,也比呆在这儿强百倍啊。唉,要是再从上面下来几个漂亮妞,就更好了。”楚铮腆着下巴,望着半空那架飞机慢慢打开的飞机舱门,一脸虔诚的这样祈祷着。

也许,上帝这老家伙恰好经过此地,听到了楚某人虔诚的祈祷。故而,脑袋瓜子一热,就大发善心的完成了他这个心愿。

在接连有三个‘三根腿’的雄­性­动物顺着飞机垂落下的缆绳滑下来后,第四个跳到地上的,是个女人。

美女,很美很美的妞。

不用看她脸蛋,仅仅是看到她那坚挺在迷彩服下的胸脯,挺翘的ρi股,一双长颈鹿那样的长腿,和在帽檐下露出的小半个不算很白但很健康的尖下巴,当时就让这帮子鸟人嘴上流着哈喇子,目瞪口呆的不由自主的在下面‘喷了’好几个。

当这个还没有摘下帽子、就被大家冠以美女之名的妞抬起头来,用她那双狭长但黑白分明的眼睛扫了大家一眼,带着高原红的双腮微微一动的绽放出一丝笑意后,有好几个家伙差点疯了:欧野买嘎达,太美了啊哈?

休说楚铮这些数天连蚂蚁见了都要抢的家伙了,就连那些纸醉金迷的公子哥儿,要是看到这个妞后,也肯定会翘起大拇指的说声:妞,俺好想和你困觉啊!

这个对大家一笑的妞,在站稳了后,很自觉的走到原先下来的那三个人身边,昂首挺胸的列队……接受大家的检阅!

楚铮咂吧了一下嘴巴,好不容易才从美女那白净的脸蛋上挪开了眼睛,再向美女身边那几个雄­性­动物看去时,先是一楞,接着就像是看到美女那样的开心起来。

这三个家伙,楚铮都认识,一个是他便宜大舅子花残雨,一个却是北宫错,最后一个是岳青楼。

虽说现在不能随便与任何人交谈,但能够看到熟人,楚铮的心情真的好的不得了。

花残雨等人,此时也发现了楚铮,四个人相对着眯了下眼睛,就算是打招呼了。

看来,他们再临落地之前,也知道这儿不能随便说话的规矩了。

唰啦……一声响,这架武装直升机上又有一个人跳了下来。

正文_第363章 :女人

这第四个跳下的人,也是个女人。

这个女人在松开缆绳落地时,好像没站稳,不得不的蹲下用手扶了一下地面。

楚铮等人,都用纯欣赏的目光看着这个慢慢站起来的女人,希望这个也可以和第一个那样漂亮。

这个慢慢站起来的女人,并没有让大家失望,因为她也很美。

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描述这个女人的大眼睛、小鼻子红嘴­唇­呢?楚铮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词汇,就一下子呆了。

这个女人,他认识。

在过去的七年中,就是这个女人,总是霸占着他梦中情人的位置。

这个还没有来得及让楚铮找到合适的词汇来描述她的美貌、就愣在当场的女人,是秦朝。

秦,是秦皇汉武的秦,朝,是万国来朝的朝。

这是楚铮与秦朝初次通名报姓时,秦朝说出来的话。

呆呆的望着秦朝,楚铮忽然感到很内疚。他内疚是因为,自从他被花漫语夺去‘贞­操­’、接受商离歌、强­奸­李孝敏和沈云在后,秦朝这个被他视为最佳老婆的人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过他梦中了。这,是一种背叛,不但是身体上的背叛,而且还是思想上的。

呆呆的望着秦朝,楚铮脑海中的各种思想,犹如遭遇飓风的海面波涛汹涌。现在他的眼里,真的差一点就达到了佛所说的无万物相的境界。

之所以说是差一点而不是全部,是因为他此时的眼中心底,全是秦朝一个人,至于又有八个人跳下飞机,这八个人是男是女,楚某人全然没有看到。但通过周围那些雄­性­动物的吸气声,他可以断定,这八个人很可能都是女的。

“秦朝!”就在秦朝用手拢了一下耳边的发丝,昂首从楚铮面前走过时,他低低的说出了这两个字。

秦朝一楞,攸地停下脚步侧脸,当发现双目含情的盯着自己的人是楚铮后,一丝惊讶和三分担心还有六分恼怒,从她那双翦水秋瞳中一扫而过,随即一仰下巴,大踏步的走了过去。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难道说,他早就知道我要来,所以才特意赶来参加入选龙腾的集训?

看到楚铮的那一刹那,秦朝的心,一下子乱了。她在来到基地之前,就曾经对这次集训的人员名单详细研究过,但却从没有在上面看到过楚铮这号人。可此时,却在这儿见到他了,这就让秦姐姐有些纳闷了。当然了,她马上就想到这厮能够出现在这儿,肯定是借楚家的势力,跑这儿来资历了。

对于楚铮,秦朝现在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一开始两个人初次见面,因为楚铮打了薛子昊、踢伤了向风,还又绕着秦梦瑶喊他姐夫,秦朝恨不得一拳把他的鼻子揍塌!

事实上,后来的结果,比秦朝所想的还要严重。楚铮竟然被她打得鲜血狂喷,可把她给吓坏了。

幸好……或者说楚某人本来就没事,秦朝才在放心之余,又恨这家伙冒冒失失的说要娶她当老婆的一些胡话,与他进行了一番‘殊死搏斗。’

搏斗之后的结局,对秦朝来说,是很丢人根本无法接受的。

那个表面上正经,骨子里却­淫­荡的家伙,竟然在被她狂扁时,还作出了那样只可意会不可言明的破事。

正是那一次糊里糊涂的暧昧,才让秦朝感觉愧对了花残雨。同时,对楚某人的恨却有了一些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转变。

秦朝想楚铮死,却在他被花残雨打得吐血后又担心的不得了……这种很奇怪很矛盾的感觉,让事后的她很彷徨,有种手足无措感。

后来,随着楚三太子的高调进京,秦朝才知道这厮原来是楚龙宾的孙子。

而花残雨,也因为察觉出他和老妹之间的暧昧,慢慢的对他转变了看法。

秦朝在听出花残雨说起楚铮时,言语里已经没有了不屑后,她当时还挺纳闷的,以为他这是想搞好和楚家的关系。她哪儿知道,花三少已经默认了楚铮这个便宜妹夫。

就在秦朝的纳闷中,楚某人在京华驾驶刹车失灵的悍马狂奔数百里平安无事、天上人间‘力踹’柴大官人、肯德基店前蹂躏韩国人、洛林绑架人质案这一系列事件的发生。她对他的看法,从思想上也有了一个彻底的转变:原来这厮非池中物耶……

尤其楚某人为救柴紫烟,而不顾生死的跃下高楼的作法,更是让秦朝在心里暗自欣赏不已。

少女情怀总是诗,朝令夕改总相宜。

秦朝今年芳龄虽说已有28岁,但从生理上论起来,她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少女。所以嘛,说她的情怀像诗词那样瞬息万变多愁善感,也没什么不妥的。

秦朝欣赏楚某男归欣赏,但要是让她放弃她的追求来接受这厮,还是一件没谱的事儿。在她心里,完美的男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花残雨。

更何况,楚铮的老婆是丝毫不亚于秦朝的柴大官人,而他在进京后,虽说传出很多和柴紫烟不合的事,甚至还把花漫语给扯了进去,但却从没有人听说过楚铮要追求秦朝的风声。

这让秦朝在舒了口气的同时,却隐隐的有些失落,莫名其妙的失落,好像有件心爱的东西在梦中丢了那样。

再后来,随着军方决心重组龙腾小组的进展,秦朝这位政治思想过硬、枪击水平出众的军中公主,就被秦家老爷子‘举贤不避亲’的,委任为本次选拔龙腾小组成员的枪击教官。

实际上,秦朝加入基地训练营,最主要的工作还是给大家上政治课,也就相当于军队上的政委。

别看秦朝人年轻又美貌的,但权利可大了去了,在南海基地中,除了校长向南天和搏击教官荆红第十外,实属三号实权派人物,不可小视。

秦朝对老爷子给她安排这个工作,很满意。这次的工作,不但可以增加她的‘政绩’,而且还能与花残雨在三个多月中朝夕相见,实属两全其美也。

可就在秦朝和花残雨等最后一批学院降临基地后,却意外的发现楚铮竟然早在此地恭候她的大驾了。

在听到楚铮低声叫她的名字刹那,秦朝心中猛地腾起惊讶、恼怒和不安。她惊讶与楚铮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恼怒于这厮可能又是为了纠缠她才来这儿的,不安的却是怕他在纠缠自己时,会不会造成花残雨的胡思乱想。

但不管秦朝是惊讶还是恼怒还是不安,楚铮既然能够出现在这儿,她只有好好‘传授’他技能的义务,却没有撵他走人的权利。

从认出楚铮的瞬间,秦朝心中就电光火石般的想了很多,最终当作从没有见过他那样,昂首挺胸,迈着大步的走向了挂着‘办公室’木牌的石头房子。

咦,看样子她对这儿的环境很熟悉呀。难道说她不是来参加选拔的?哦,对了,就她那三脚猫的招式,要是真打起来,恐怕都不是岳青楼的对手,怎么可能参选呢。很有可能是走后门在基地谋了个啥职位。嘿嘿,要是这样的话,最好了。就算和她之间发生不了很浪漫的事,但能够每天看到以前的梦中情人,也是快事一件呐。

不得不说,楚某人的脑子是够聪明的,仅仅从秦朝一本正经的走进基地办公室,就想到了这些。

嗡嗡嗡……就在楚铮望着基地办公室出神时,停留在基地上空的那架武装直升机,在天上盘旋了半圈后,向着来时的方向飞走了。

随着嗡嗡声越来越小,直到基地­操­场内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动静后,大家再次陷入了沉默。

楚铮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花残雨等人,微微一笑的又坐在了地上。没办法,看到熟人都不能出声打招呼,这的确是件不道德的事儿。

以后有机会见到基地领导后,非得提一下这个意见……楚铮刚想到这儿,忽然就听有人大声喝道:“起立!立定!”

呼啦啦,随着这声大喊,好像放羊一样蹲着坐着躺着的各大军区­精­英们,全部如同弹簧般的从地上蹦了起来,一个个站的笔直。

反倒是楚铮,因为离开部队很久,早就没有了这种令行禁止的反应,是最后一个站起来的不说,而且还嘴上叼着烟的,脚下做出稍息状,扭头向声音来源看去。

喊话的人,是一个‘本地’少尉军官。

少尉军官在喝出口令后,就迅速的退到了一旁,与他那两个同伴一起,列队立正。

从楚铮来到基地,就从没有看到过开一次的办公室门,开了。

最先出来的,是一辆轮椅。

轮椅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这个中年男人虽然是坐着轮椅上,但挺直的腰板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种武器:枪,Сhā在大地,枪尖对着蓝天的钢枪!

推着轮椅的,也是个男人。

要说轮椅上的那个男人是钢枪的话,那么这个男人就是一把剑,一把没有剑鞘的利剑!

这个男人,楚铮认识,也和他在301医院电梯门口时有过一面之缘,后来经过证实,得知他就是上届龙腾十二月中的十月冷血荆红命,荆红第十。

荆红第十推着那个中年男人,缓缓的走出办公室的门。在轮椅下台阶时,并没有任何人上去帮忙,但那辆轮椅却连颠簸一下都没有的,来到了­操­场内。

大家都惊讶的发现,轮椅在下台阶时,两个轮子根本就没有触到台阶,荆红第十竟然在不声不响中,凭借臂力看似轻巧的将轮椅带人‘端’下了台阶。

我草,真猛人啊,怪不得他在华夏军人心目中有这样高的地位,仅凭这一手,就不是一般军区­精­英所能做到的。楚铮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荆红第十,仰慕之情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正文_第364章 :基地

从办公室内出来的人,总共有九个,刚进去的秦朝,赫然在列。

荆红第十推着轮椅来到­操­场中央位置后站住脚步,眼光有意无意的扫过楚铮。

那冷漠到极点的目光,让楚铮情不自禁的心头一凛,仿佛是被一条近在咫尺的眼镜蛇盯上那样。等他稳住心态再看过去时,荆红第十早已经垂下了眼帘。

“同志们,我代表基地全体­干­部官兵,欢迎你们来到华夏第四特工基地!”坐在轮椅上的那个中年男人,缓缓的扫了在场的这些相关部门­精­英后,唰的一下举手到眉间,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随着这个男人的行礼,­操­场内这一百多人,全部条件反­射­般的举手敬礼,就连好多年都没有敬过礼的楚某人,都被这种久违的飒爽感所触动,来了一个正规军礼。

放下手后,轮椅上的这个男人双手放在小腹前,面朝着下午的阳光,眼睛微微的眯着,声音不高但富有一种神秘的感染力:“首先,让我来介绍一下基地的工作人员。”

众人屏声静气,洗耳恭听。

“我叫向南天,是基地的校长。”

一个训练特种兵的基地最高领导,却自称校长,这真是件有趣的事儿。

轮椅上这个叫向南天的男人,淡淡的说:“站在我左边第一位的,是你们的搏击教官荆红命,他将负责你们的近身格斗、刑讯逼供、黑夜潜伏、丛林侦查等工作。顺序排列第二位的,是枪击教官秦朝,她将负责让你们认识和使用各种机械化武器,以及肯定或否认你们的­射­击成绩。秦朝同志,同时也兼任基地的政治指导员。”

虽说向南天的声音不高,但在场这一百多人,听到他说出他自己和荆红命的名字后,还是感到浑身的热血在瞬间就不能压抑的沸腾起来。

龙腾十二月,一月­奸­商向南天,十月冷血荆红命,暂且不提他们为华夏立下了什么样的汗马功劳,仅仅是龙腾小组在十年前非洲原始森林与越南猛虎连的那一战,早就被收入各大军区丛林战的教科书,作为华夏军人研究小规模丛林战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尽管现在的向南天已经坐在了轮椅上,尽管当年的十二月早就残缺不全,尽管荆红命已为人父,但他们的名字,却已经被两个字所代替:神话!

永远凌驾于传说之上的神话!

……

向南天简单的向­精­英们介绍了基地重要工作人员的名字和职务后,话音刚落,几乎是下意识的,­操­场内所有的军人,全部齐刷刷的再次敬礼!

这次的敬礼,代表着对前辈们的尊敬!

代表着对神话的向往!

代表着华夏军人永不言败的铿锵军魂!

此时,长宽都达到一公里的­操­场上,仍然没有任何的声音,但这种沉默却和向南天等人没露面时的死气沉沉不一样,这次的沉默,仿佛有了生命,有了随时都会石破天惊金龙腾空的生命!

举手敬礼看着眼前这些铁骨铮铮的军人,已经双鬓有些苍白的向南天,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等大家都放下手后,向南天笑着说:“我知道,在来这儿之前,你们有的是各大军区最出­色­的特种兵,有的是安全部门最优秀的特工。但你们来到这儿后,将不再是一个特种兵,不再是一个特工,很有可能会拥有一个独立的名字,叫龙腾!”

你们将有一个独立的名字,那就是龙腾!

龙腾!

哗哗哗……

谁说军人不鼓掌?听到这个神圣的字眼后,大家下意识的就开始鼓掌了。

向南天双手向下一压,等掌声沉寂后,缓缓的说:“下面,就请你们的搏击教官荆红教官,为大家说几句。”

大家的目光,唰的一声,全部看向了利剑般的男人。

荆红命缓缓的向前走了一步,目光平视,好像没有看到任何人,又仿佛已经注视到了每一个人,就像是他的声音,不疾不徐中带着对生命的漠视,清晰的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我不想说太多的废话,更不想学欧美大片中那些特工教官那样,对你们说‘渣滓、垃圾、废物、南瓜’之类的屁话,借此来刺激你们的斗志。但我会告诉你们一个事实,在我的眼里,没有名次之分,只有合格不合格之说。假如你们这批人都达不到我的要求,那我一个也不会录取,免得玷污了龙腾这个名字!”

宁缺毋滥!

荆红第十这些话的意思,就是这意思。

荆红命虽然没有说大家是垃圾,是渣滓,是废物是南瓜,但最后这句‘免得玷污了龙腾这个名字’的话,却让在场除楚铮之外的所有人,全都眼睛一瞪,不忿之气溢于言表,双手紧攥的好像随时都要扑上去把荆红第十给撕了那样。

其实,荆红第十要的就是这种不忿。看到大家这样后,他那双冷漠的双眼中带着一丝嘲讽缓缓的扫了一圈后,就落在了楚铮的身上。

楚铮刚才在敬那两次礼时,的确是怀着无比的虔诚、尊重和激动,可当他听完荆红第十的话后,这些感觉都他妈的的烟消云散了,因为他完全把这次的基地集训,当成了一次公费旅游,根本没有打算成为龙腾十二月一员的想法。

在楚某人看来,大丈夫要建立‘不世基业,娶好几个漂亮妞’的路子有很多,实在没必要来­干­特工这种工作。

在来到基地的这些天中,楚铮早就有了明确的打算。

这个明确打算的真谛就是一个字:混!

能混完三个月再离开这儿,那是最好的结果了。如果不能混完这九十天就被开除基地,他也有了要趁此机会前往墨西哥看看的打算。

不管去哪儿,反正在这三个月内,楚铮是不会回到京华的。

等那些老头子把花漫语怀孕这件事处理完了后,他才有可能悄悄的跑回冀南,当他的董事长去。

正是因为楚某人有着这种‘超然脱俗’的良好心态,所以才让荆红第十讲完这些话察看士气时,发现了他特立独行、与众不同,还带出出的一股子懒散的随意,从而觉得,此子心理素质很鸟!

楚铮不知道的是,正是他这种随意,才让荆红命好像发现一块宝玉那样,眼里闪过一丝欣赏。

在荆红命看来,楚某人所表现出的是一种心态,一种荣辱不惊的心态。而作为一个时刻都需要冷静的顶级特工来说,这种心态尤为的重要。

唉,假如让荆红命得知楚大爷之所以这样冷静的真正理由后,不知道会不会现在就把他撵出去……这个十足的垃圾!

秦朝虽说是基地的三号实权人物,但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她的职务和她的背景成正比。故而,在荆红命讲话完毕后,她很懂事的请其他几位‘爆破专家’‘电子权威’‘语言博士’先来。

秦朝的这种谦逊作法,取得了包括荆红命在内的基地领导的一致好评。

等大家都或多或少、或严肃、或活泼的讲完后,秦朝才轻咳一声,向前走了一步,迎着阳光面对众人,轻启朱­唇­的说:“大家好,我是秦朝,秦是秦皇汉武的秦,朝是万国来朝的朝。在基地的主要工作,就是协助大家熟悉各种枪械,以及做好大家的政治思想工作。”

说到这儿,秦朝目光中带着柔情的从花残雨脸上扫过,却又莫名的望向了楚铮:“其实呢,我相信在场的诸位,对于枪械的熟悉程度不会比我次,思想觉悟也能经得起组织考验。但我既然身在其位,就要谋其政。希望能够,能够……”

能够什么来着?秦朝说到这儿时,却因为楚铮对她的含笑欣赏表情,忽然芳心打乱,竟然忘词了!

作为一个铁血军人的教官,在给大家训话时,却忘词了,这实在是一个重大失误。

“希望能够借助你的所学,来帮助我们,完善我们的缺点!”就在秦朝连续说出四个‘能够’却说不出下文时,楚铮很风­骚­的替她说出了这些话。

“对!对对对!”秦朝先是一愣,接着连说了好几个对,大声说:“希望能够用我所知道的,来帮助大家完善不足!我会用我的长处,来弥补你们的短处!”

秦朝的这句话一出口,全场先是一愣,接着……

“哈,哈哈!”

“嘻,嘻嘻!”

“呵,呵呵!”

秦朝在仓促之间,脑子乱哄哄的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顿时,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刚才那些还一脸严肃的各个­精­英们,全部笑成一团,有的人还前仰后合的,庄严肃穆的气氛,随着秦朝这句训话中的经典,是不翼而飞。

我会用我的长处,来弥补你们的短处……这句话,如果是由荆红命那样的杀神来说出,大家也许会只感到那么一丝丝的奇怪,但绝不会思想不纯洁的想歪了,更不会笑场。可说出这句话的人,偏偏是个妞,而且还是个漂亮妞!这些连续被丰富蛋白质和海鲜养了好几天的家伙们,身体内的雄­性­荷尔蒙瞬间就被激发,转变成哄堂大笑而释放出来。

休说这些­精­英们为秦朝的这句话笑场了,就连向南天等人,嘴角也不禁翘起了一丝苦笑。

要说非得找出几个没有受秦朝这话影响的,也能找得出。

除了当事人秦朝外,荆红命始终紧紧的抿着嘴角,目光盯着秦朝脚后跟的一米九五处,冷的像冰。

正文_第365章 :怒

花残雨,眉宇间则是带有了羞怒。

而楚铮,却是惊愕:秦姐姐,这也不能怪大家爆笑啊,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令男人震惊的话呢?

楚铮看到秦朝在话出口的瞬间,就满脸通红,一双黑白分明的秋瞳明显的有了泪水,他赶紧的向前走了一步,刚想说什么时,却见荆红命一步,只一步就跨过了一米九五,与秦朝并肩站立!

一步,一步就跨过了一米九五的距离,而不是跳跃或者急蹿,就是这样看起来平平淡淡的一步,荆红命竟然跨过了一米九五!

而那些爆笑的­精­英们,很少有人能够发现这个异常。

这,说明了什么?这只能说明荆红命在前进时的速度,犹如鬼魅!

这么快的速度!楚铮心里蓦然一惊,一股强烈的战意攸地从心底腾起,右脚脚后跟当即微微翘起,使身体的所有爆发点,一下子就进入了爆发状态。

楚铮在荆红命向前一步时,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甚至他自己都没有警觉到,只是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的脚,心无旁骛。

“小命,回来。”

就在荆红命准备抬头说什么时,在轮椅上的向南天,淡淡的说:“让小秦自己处理。”

“是。”荆红命低声答应了一句,缓缓的走了回去。

向南天不允许荆红命为秦朝出头,不是存心要看她的笑话,而是希望她能够尽快的扭转心态,最好在短时间内找出几个‘替死鬼’来严加‘管教’,从而竖立她自己的威信!

看着秦朝那不停耸动的双肩,向南天忽然想起了十几年前的苏宁,那时候的苏宁,正是处于和秦朝一样的位置。

不过,苏宁与秦朝相比,两人的风格可谓是截然不同。

秦朝在大家的面前,飒爽中带着一股子大家闺秀的淑女气质,但苏宁,却是在风­骚­中透着­阴­狠。

而且,苏宁此女,行事一向杀伐果断,爱憎分明,要不然也不会发生一起教官和学员演绎恩爱的‘佳话’了。

唉,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啊……想到这儿,向南天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望着眼前这些朝气蓬勃的面孔,情不自禁的摇摇头,竟然有了一种英雄已老的颓废感。

“我们永远是我们。”好像看出了向南天心里所想,荆红命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向南天一下子释然,对荆红命感激的一笑后,挺直了腰杆。

对,我们是我们,永远是我们,谁都代替不了!

……

都是这个混蛋!没事你来这儿­干­嘛啊?来了­干­嘛站在让我看到的地方?就是因为看到你,我才忽然忘词了!我忘词就忘词吧,用得着你来提醒我?你要不是假惺惺的提醒我,我会说出这种混帐话吗?别以为你不和别人似的笑话我,就以为这是在安慰我!你肯定脸上带着不解的表情,其实心里在偷偷笑我的!

秦朝泪眼朦胧中,听着那些其实是善意、但却让她感到很刺耳的笑声,恨不得掏出枪来崩了这些……崩了那个家伙!

当咸咸的泪水,沿着雪白的脸颊,淌到了秦朝用力咬着的嘴­唇­上时,她霍然惊醒。

她瞬间明白,此时根本不是流泪,也不是扭头掩面急奔的时候,而是要尽快的树立起她教官的威信!

秦朝狠狠的攥了一下双拳,勇敢的仰起洁白的下巴,看着那些­精­英们,流着泪的厉声喝道:“我说的话,很好笑吗!?”

“呃……”随着一阵吸气声响起,­操­场内所有的笑容嘎然而止,寂无声息。

秦朝厉喝一声,就把这些个个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家伙给震住,这无疑让她有了一种‘原来我很行’的光荣感,眼泪也神奇般的不再淌出。

秦朝瞪大一双清眸,就像是一只看着猎物们的母豹那样,冷笑一声向前跨了一步:“哼哼,我承认自己刚才在面对你们这些所谓的­精­英时,心里的确在短时间有了紧张的感觉,说错了话。但这并不代表着我说错话后可以任由你们大声嘲笑!我请你们明白我是你们的教官同时,还千万别忘记一个事实!我,还是一个女人!”

你本来就是‘会用你的长处,来弥补我们的短处’的教官,你本来就是一个女人呀,这还用再次提醒我们吗……大家伙看着意气风发的秦朝,心里在纳闷的同时,忽然升起了一股寒意,是那种说不清但却可以感受到的寒意。

正是这种寒意,无情的抹杀了大家嘴角的笑意,继而严肃起来。

秦朝横向来回的走了几步,目光从所有人脸上都扫过一遍后,最终落在了楚铮身上,声音冷的像刀子:“我之所以提醒你们,我是你们的教官,是要告诉你们,你们能不能通过加入龙腾的考核,最起码在思想和枪械这两方面都是我说了算!”

你说了算就说了算呗,我又没有笑你,而且刚才还好心好意的替你解围,可你­干­嘛要盯着我看呀?就算你想感谢我的出声援助,但也别在众目睽睽下表现的这样露骨啊,别忘了花残雨还在哦。

看到秦朝双眼眨也不眨的望着自己,楚铮心里就发毛,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

秦朝望着楚铮,继续声­色­俱厉的说:“我提醒你们我是一个女人,是想告诉你们更大的事实。”

顿了顿,秦朝继续说:“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不管她所处的是什么位置,她的报复心都很强!这句话,相信大家都曾经听说过吧?”

靠了,不会因为我们刚才笑你说错话,这就借机给我们穿小鞋吧?秦朝的这句话说出口后,全­操­场的男人,都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

秦朝并没有因为看到大家脸上露出惧意就停止她演说,她仍然狠狠的盯着几乎要把头塞进裤裆中的楚铮,铿锵有力的说:“我说错了话,你们笑我,这是我应得的下场。可你们在笑的时候,好像都已经忘记了我是你们教官的身份吧?在场的各位都是军人,应该明白嘲笑上级首长的后果。接下来,不管你们受到什么样的惩罚,那都是你们咎由自取!”

完了完了,现世报来的真快啊!

大家伙呆若木­鸡­的望着杀气腾腾的秦朝,都在琢磨这位美女军官要拿出什么花样来折磨大家。

“当然了,”就在大家揣揣不安时,秦朝话锋一转:“在我说错话时,有人的笑声是善意的。”

我刚才的笑声就是善意的啊!好多人因为秦朝的这句话,差点举起手来明志。

视大家一脸的讨好表情而不顾,秦朝再次冷笑一下:“可有的人,却是刻意的嘲讽!所以,虽然你们都笑了,但我不会惩罚所有人,只惩罚该惩罚的!”

我可没有,真的,要不然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看吧?包括楚铮在内的所有人,心里都这样想。

“我说了,我不但是有权利惩罚你们的教官,更是一个报复心特别强的女人。”秦朝向前走了几步,看着楚铮说:“刚才谁嘲笑的我最厉害,我看的是清清楚楚。故此,我决意要惩罚这个人,以儆效尤!”

咦,这么多人都笑了,好像就我没笑吧,你­干­嘛总是冲着我呢?难道说,你要假公济私的来收拾我,作为你被嘲笑的补偿?眼睛盯着­操­场地面的楚铮,看到秦朝走到他面前十几米处后,脑门子上忽然有冷汗流下来。

他根本不用抬头去看,就知道秦朝接下来要把他当反面典型来收拾了。

楚某人是很聪明的,要不然也不会成为杀手之王。他在遇到事情时,一般都会把事情看的很透彻。可这次,经过分析发现秦朝好像要针对他来后,他却希望自己判断失误。

可惜,秦朝接下来的话,彻底打碎了他的这个希望:“楚铮!”

楚铮浑身一哆嗦,昂首挺胸大声回答:“到!”

秦朝抬起右手看了一下手表,随即盯着他冷冷的说:“现在是京华时间分整,从现在开始,你要扎马步六小时,少一分钟的话,晚饭就不要吃了!”

扎马步,是军人重要的基本功,主要练习下盘功夫,一是练腿力,二是练内功。

平常人在初学扎马步时,如果能够坚持十几分钟就算不小的成就了。要是始终坚持下去的话,有可能会达到两三个小时,这得根据各人的身体素质而定。

至于今天能够在场的军人­精­英们来说,每个人扎个三五个小时的,还是都不在话下的。

不过,扎马步这种最基本的功夫,对于脱离革命队伍四五年的楚某人来说,休说要他扎六个小时了,就是扎四个小时,他也不一定坚持下来的。

这倒不是说楚铮的身体素质比不上别人,实在是因为他在离开部队后,根本不可能像职业军人那样,有着专业­性­的训练。

现在,楚铮猛地听到秦朝让他扎马步六小时,而且少一分钟晚饭就没得吃后,马上就愣了,脱口就问出:“哎,秦朝,你这是什么意思!?”

正文_第366章 :秦教官

“嗯!?”秦朝鼻子里反问了一声,随即双手向后一背,仰起下巴看着天空,冷冷的说:“请叫我秦教官!”

楚铮咽了口吐沫,吃吃的说:“秦、秦教官,你­干­嘛要让我扎马步?凭什么?”

“凭什么?”秦朝双肩一耸:“凭你是学员,我是教官!教官的命令,学员必须无条件的服从!”

“那啥,你让我扎马步不要紧,让我服从你命令也不打紧,但你总该给我个理由吧?”

“你要理由?那好呀。”秦朝仰着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那我问你,你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参加入选龙腾的选拔。”

“对了,你想参加龙腾,就得无条件服从教官的任何命令,这就是理由。”

秦朝说完这句话后,不再搭理楚铮。而是倒背着双手在­操­场内转了一圈,每当她转到刚才笑得声音最大的那个人跟前时,一双大眼睛就对着人家瞄啊瞄的,直到人家把头深深的低下后,这才放过。

秦朝转了一圈,发现楚铮还傻儿吧唧的站在那儿,眉头一皱:“怎么,你不想按照我说的去做?”

楚铮苦笑一下:“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我这样做。刚才大家都笑了,就我没有笑……”

“慢着,”秦朝一摆手打断楚铮的话:“你说刚才大家都笑了?”

“是啊。”

“那你给我指出来,都是谁笑了。”

“呃……”楚某人吧嗒了一下嘴巴,无语。

“怎么?”见楚铮无语,秦朝有些得意的说;“楚铮,你只要指出刚才是谁笑了,那我就让他陪着你扎马步六小时。你告诉我,都是谁笑了?”

咦,小秦和这个小伙子有仇吗?要不然怎么针对他呢?向南天有些纳闷的望了一眼荆红命,后者不解的摇摇头。

麻了隔壁的,我说大家刚才都笑了就我没笑,可你偏偏让我指出是谁笑,这不是故意让我得罪人吗?草,自从冀南分手后,我好像没有招惹你吧?娘的,刚才我真是犯贱,你说错话就说错话呗,我­干­嘛帮你说托词?要不是这样犯贱的话,你会把矛头对准我?

楚铮望着瞪大眼睛看着他的秦朝,苦笑着摇摇头:“刚才是谁笑了,我没有看清。”

“没有看清?你确定?”

“是,我确定。”楚铮闷闷的回答。

“你既然没有看清,不能确定是谁和你一起嘲笑我,那你就自己扎马步六小时吧!”秦朝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向向南天那边走去,边走边说:“当然了,你也可以不服从我的命令。但是我马上就会禀告校长,说你根本不是一个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军人,你根本没有资格参加这次的选拔!”

要不是出了花漫语怀孕那事,要不是刚来这儿就走会给老爷子们丢脸,别说你威胁要撵走我了,就是脱光衣服跪下来求我……脱光衣服跪下来求我,也许我还会考虑留下的。

“唉!”望着秦朝大步离开的背影,楚某人重重的叹了口气,双腿一分,马步开始。

秦朝快步走到向南天面前,啪的一下敬礼,大声喊道:“报告校长,我的话讲完了!”

“很好!”向南天回了个军礼,看了一眼满肚子委屈的楚某人,双手扶着轮子向前走了半米,缓缓的说:“从此时起,你们就不再有男女之分,不再是别人的儿女和恋人,你们只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那就是华夏最优秀的军人!你们有可能会成为国家的利器!你们以后的命运,将和我们的祖国紧紧联系在一起!大家都是军人,军人要牢记两点。一,祖国的利益高于一切!二,无条件服从上级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顿了顿,向南天深邃的目光从­操­场上缓缓的扫过,忽然大声喝问:“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我没有听到!”

“记住了!”

向南天满意的点点头:“很好。从今天下午起,所有参加集训的人都已到场。你们总共是一百二十人整。但最终能够留下成为龙腾一员的,只有区区十二个人!淘汰率为百分之九十以上,甚至是百分百!你们谁要想成为龙腾十二个人中的一个,从现在起到三个月后,必须拿出你们全部的­精­力和斗志!你们,有信心吗?”

“有!”

地动山摇般的吼声中,夹杂着楚某人语气无力的声音:“没有……”

向南天对在场­精­英们的表现,很是满意。

“好,接下来你们宿舍的安排,分组的工作,将有秦教官一手负责。正式训练,从明天清晨五点开始,希望大家都牢记。”向南天说完这句话,就摇动了轮椅。

荆红命上前几步,推着他向办公室走去。

那些各行业的教官,除了秦朝和几个协助她工作的少尉军官外,也都列队跟在后面走进了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的门,随即紧闭,好像从没有敞开过。

秦朝心里开心表面冷淡的看了一眼扎马步的楚铮,背负着双手来回的走了几步,忽然一转身,岔开穿着高邦陆军靴的双腿,对着那帮子胆战心惊的­精­英们高声喝道:“立---定!”

哗---啪!

在目送向南天等人进了办公室后,刚才松了一口气的军人们,听到这声命令后,马上齐刷刷的一磕脚后跟,昂首挺胸立正。

楚铮也下意识的站直了身子,可在看的秦朝那专门盯着他的目光后,只好再次做出扎马步状。

“现在开始,我将为你们分组,安排你们的宿舍。”秦朝收回看向楚铮的目光,左手一抬,一个少尉军官快步咵咵的跑过来,双手递给了她一个本子。

接过牛皮表皮的本子后,秦朝打开,大声喝道:“王大虎!”

“到!”一个军人向前咵的迈了一步,大声答道。

秦朝看了看他,再次喝道:“薛韬!”

“到!”

“李彤宇!”

“到!”

接连喊了九个人后,秦朝又大声喝道:“花残雨!”

花残雨向前踏出一步,大声回答:“到!”

“花残雨,从今天此时开始,你将担任第一小组的组长,听明白了吗?”

“明白!”花残雨胸膛一挺,大声回答。

“好!”秦朝眼里全是柔情的看了眼花残雨,点点头说:“还有,在以后的日子里,你们这十个人就住在一个宿舍!”

“是!”

“为增加你们的团结­精­神,你们十个人会住在一个大房间,休息在五架高低床上。”秦朝看着花残雨,声音中带着让别人羡慕、让花残雨感到别扭的温柔:“而作为组长,要负责为整个小组的人打洗澡水,还要管理和检查宿舍的卫生,以及带领小组成员进餐……总而言之,作为十个人的组长,要负责小组中所有人的衣食住行。花残雨,你明白吗?”

“明白!”花残雨再次大声回答。

假公济私,绝对的假公济私!还不知道谁的本事大小,你先给老情人安排了个组长,哼,臭娘……秦姐姐,你抬高花残雨却可劲的打击我,这也太露骨了吧?

听着秦朝大声的‘点将’,扎马步的楚某人,心里对她是诽谤不已。

不管楚某人心里怎么嘟囔秦朝,但秦朝仍然一丝不苟的进行着她的分组工作。

听着那不间断的答道声,楚铮忽然恶意的想:假如秦朝不是教官,而我又是和她分在同一个小组。再按照一个小组住一个宿舍的话,那我不就那啥了?嘿,嘿嘿!

“杨敏!”

“到!”

“叶初晴!”

“到!”

“欧阳涟涟!”

“到!”

……

“楚铮!”秦朝在一口气点完了一百零九个学员的名字后,忽然喊到了楚铮。

正在青天白日下做美梦的楚铮,听到秦朝喊他的名字后,赶紧的挺直了腰板,昂首喝道:“到!”

“谁让你站起来的?”秦朝脸­色­一沉,眼里满是猫儿戏鼠的促狭。

“我……”我要是扎马步喊到的话,你肯定会说我答到为什么不站起来了。楚铮舔了舔嘴­唇­,只好再次老老实实的扎马步。

“楚铮!”

“到!”楚铮双手攥拳放在腰间的高声答到。

秦朝拍了拍牛皮本子:“你从现在起,就是第十二小组的组长!”

什么?让我当组长?我靠,老子也当官了!这还不错,你这样安排还能看出点熟人滋味来,也没枉老子替你扎马步……咦,这些家伙怎么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楚铮在听到秦朝说让他当组长后,心里刚刚得意了片刻,忽然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附近那些雄­性­家伙,此时都用包含着羡慕、嫉妒、仇恨的目光瞅着他,看样子好像要把他拉出去撕了那样。

麻了隔壁的,这些哥们怎么都这样看我?我不就是当了个什么劳什子组长嘛,就把你们羡慕成这样!别忘了,我现在扎马步是为你们这些孙子受过的……就在楚铮感到很纳闷时,距离他最近的岳青楼,借着咳嗽的机会,用手捂着嘴巴低声的向他道喜:“咳,楚铮,恭喜啊,你成组长了。”

楚铮的双手在肋下呢,自然不能和岳青楼这样捂着嘴的小声说话。再说了,秦朝正目不转睛的瞪着他呢。所以,他只是微微眯了一下左眼,那意思是:小意思啦。

楚某人的得意劲还没有过去,又听岳青楼小声说:“第十二组,除了你之外,其余的九个都是花姑娘啊。”

小意思啦……楚铮刚再次眯了一下左眼,忽然明白过味来:什么什么?第十二小组,除了我之外,其余的九个都是女的?

正文_第367章 :你怕吗

心里怀着极度的震惊,楚铮再也不满足于用面部表情来和岳青楼交流了,直接急吼吼的低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那个小组中,九个人是女的?”

“是呀,你刚才没有听到吗?”岳青楼刚说完这句话,才发现秦朝正目不转睛的瞪着他,吓得他连忙身子一挺,闭嘴。

但是,晚了,秦朝已经走了过来。

先看了一下牛皮本子,秦朝到背着手围着岳青楼转了两圈,问道:“岳青楼?”

“到!”岳青楼大声回应。

“从现在开始,你就陪着楚铮扎马步吧,他什么时候完事,你什么时候休息。”

“到……秦教官,我……”

秦朝脸­色­一沉:“你什么?”

“没、没什么。”

“不服气是吧?”

岳青楼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是啊,我不服气,你凭什么让我也扎马步?

“刚才你和楚铮不顾军纪窃窃私语,这才罚你扎马步。”秦朝看了岳青楼一眼:“当然了,你要是不服气的话,可以申请离开这儿。”

“秦教官,我没有说不服气!”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

随着秦朝的这声厉喝,岳青楼赶紧的扎起了马步。

现在秦朝刚找到当教官的感觉,她正找机会树立威信,自然不会放过一个机会。再说了,人家在大家嘲笑她时,就已经很清楚的讲明白了:我是一个女人,女人的报复心都是特别强的!你们现在撞到我的枪口上,这叫活该!当然了,谁要是觉得看不顺眼,那可以申请离开这儿啊,她保证送你安全的离开。

孔老二曾经说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在很多时候,女人其实就是小人的代名词。

所以嘛,秦朝此时露出小人得志的嘴脸,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眼里带着‘和我斗?’的轻蔑,看了看岳青楼,秦朝无声的冷笑一声,背负着双手悠哉悠哉的向前面走去。

“唉,终于有陪着哥们晒太阳的了,嘿嘿。”趁着秦朝背对着自己,楚铮开心的冲一副苦瓜脸的岳青楼呲牙一笑。

后者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球。

秦朝走到原先站立的地方后,再次端出她的教官架子,面对大众高声说道:“我选拔出的这十二个组长,是组织上早就在暗地里考察过的结果。身为组员,你们要是有哪一个不服气的话,可以在明天早上五点之前,无论用什么手法,只要能够让组长对你服气,那这个小组的组长,就是你!如果到了明天早上五点,你们的组长仍然是组长,那你们在接下来的这些日子里,都不许用任何方式来挑战他的权威!”

其实,秦朝在说这些话时,是撒了谎的。花残雨、北宫错等人当组长,她的确是按照暗中考察的结果办事的。但楚某人这个组长,本该是叶初晴的,可她偏偏任命了他。

没办法,女人就这样,看你不顺眼就猛削你!

所以,哥们要是闲的无聊了,可以抱着电线杆子撞头,也千万别去招惹女人。别忘了,连小孩子都会唱一首歌: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待,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听完秦朝的话后,众人默然:­奶­­奶­的,这是让我们自相残杀窝里斗啊。

不过,有很多心里不服气别人当组长的­精­英,脸上却带着跃跃欲试的表情。

缓缓的扫了扫大家,秦朝厉声喝道:“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

“那好,接下来是自由活动时间。记住,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早上五点,这是你们三个月来的最后一次自由活动。你们可以大声的说话、唱歌、跳舞甚至打架斗殴,我保证基地领导不会说半个不字。”秦朝刚说到这儿,忽然听人大声喊道:“报告!”

秦朝顺着声音看去,就见今天中午刚和她坐飞机一起来的叶初晴,高举着手。

“叶初晴,有事?”

“秦教官,我有一件事不明白。”叶初晴向前踏出两步。

“说。”

“为什么给我们第十二小组加入一个男人?我代表第十二小组全体女­性­成员,请秦教官把那个男人调走。”叶初晴望着秦朝,声音铿锵有力。

“男人?”秦朝用怀疑的口气说出这句话后,目光看着楚铮,问:“谁是男人?”

……

秦朝眼睛盯着楚铮,却问叶初晴:“谁是男人?”

看着秦朝明明望着自己,却问叶初晴谁是男人,楚铮气的后牙槽都疼,心里再也不叫秦朝秦姐姐了,直接喊她臭娘们了。

他恨不得现在就大吼一声:草了草了!臭娘们,你眼睛瞎了吗?你不顾我给你解围的情分,恼羞成怒下罚我扎马步,我不说别的。可你也不能说我不是男人呀?这不是故意棱辱我吗?老子不­干­了!没来由的受你这种鸟气!

不过,在这句话还没有溜出嘴巴时,楚铮却又想到:俺来这儿是‘避难’的,要是现在俺自己主动提出离开,不但会丢了楚家的脸,更重要的是遂了秦朝的心意。

想明白了这事的关键后,楚某人心里的火气就慢慢的消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得意洋洋:切了,你不就是想方设法的让生气,自己拍拍ρi股走人吗?告诉你,我还就是不生气了,说啥也不会在三个月之前离开这儿。你说我不是男人,就说吧,反正我是不是男人,你在冀南中心医院时,已经领教过了,嘿嘿。

哟,这小子竟然忍了!

在问出‘谁是男人?’这句话时,秦朝就一直望着楚铮。才开始见他气的腮帮子都哆嗦时,心里还有种‘逮住大老鼠’的喜悦,但接着却又看他竟然闭嘴不说话后,马上就有些失望了,只好重新把目光看向了叶初晴。

叶初晴之所以没有立即回答秦朝‘谁是男人’的问题,也是被她这个问题给问的一愣。现在看到她又看向自己了,马上高声回答:“报告秦教官,楚铮就是个男人!我们在场的人,都应该看得出!”

我们在场的人,都可以看出楚铮是个男人,但你偏偏问出这个愚蠢的问题,难道说,你不分公母吗?

叶初晴的话,就是这意思。

听到叶初晴这样说后,楚铮心里也是‘老怀大慰’,连续用眨眼睛的动作支持她:是呀,是呀,秦朝现在就是得意的不分男女了。问得好啊问得妙。你最好劝劝她改变主意,我可不想和一帮娘们白天黑夜的混在一起……得帮你们打洗澡水、带着你们吃饭、就是不知道你们在那个啥时,还需要为你们买卫生巾不……嘿嘿,假如真的这样,会死人的!

秦朝冷冷的看着叶初晴,看了三四分钟吧。见后者始终与自己对视,毫无退缩的意思,这才冷笑一声的说:“叶初晴,你要是耳朵还好使的话,刚才应该听到向校长说过的一句话吧?”

“什么话?”叶初晴下意识的脱口问到。

“你既然已经忘记了,那我现在就给你们重复一遍。”秦朝面向大众,缓缓的说:“向校长刚才说过,从此时起,你们就不再有男女之分,不再是别人的儿女和恋人,你们只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那就是华夏最优秀的军人!军人,是不分男女的。叶初晴,你有没有想起这句话?”

“想、想起了。”叶初晴那张带着些许高原红的俏脸上,攸地一红,随即说道:“可、可话虽然这样说,但秦教官让我们九个女的和一个男的,晚上住在一个宿舍中,这、这应该很不方便的。”

“有什么不方便?”秦朝反问到。

有什么不方便?有什么不方便你不清楚?你也是女人,当然知道有什么不方便了!叶初晴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嘴上却不敢这样说,生怕惹毛了这个喜怒无常的秦教官,再让她陪着楚铮和岳青楼一起扎马步。

秦朝并没有因为叶初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再次提问,只是按照她自己的意思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说,你们虽然都是军人,但还是男女有别的。假如总是在白天呆在一个小组还可以,但晚上住宿却很不方便,是不是?”

“是!”叶初晴大声回答:“请秦教官再考虑一下!”

“叶初晴,我问你。”秦朝盯着叶初晴,高声问道:“假如以后你单独出去执行任务,抓捕某一个男­性­悍匪。在抓捕过程中,这个男­性­悍匪逃进了一个男澡堂里。你是不是会因为估计男女之别,而就此眼睁睁的看着悍匪逃跑?”

“不、不会的。”叶初晴低声回答。

“你自己都说不会了,这就足以说明,你可以为了任务冲进男澡堂将悍匪绳之以法。”秦朝冷冷的撇了撇嘴角:“既然连男澡堂都敢冲进去了,你还害怕和一个男­性­军人晚上住宿在一起?哼,我再问你,你怕吗!?”

“不怕!”叶初晴昂首喊完,接着又用商量的口气说:“秦教官,能不能麻烦你再分一下小组?”

“不行。”秦朝断然回绝:“一,每组十个人,是基地全体领导安排的,不会因为男女有别就把第十二小组列为九个人。二,你是希望我把你们九个女军人分到别的九个小组呢?还是希望你们九个女­性­军人与一个男­性­军人同在一个小组?“”

顿了顿,秦朝继续说:“三,你们九个女­性­军人,如果有本事的话,可以在明天早上五点之前,把你们组中唯一那个男­性­用任何方式任何手段驱逐出第十二小组,那样的话,你们所有人都将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正文_第368章 :反应

我靠,你这是鼓动这九个女人来对付我自己啊。听完秦朝的这些话,楚铮就是用ρi股也可以猜出秦朝为什么这样说了。要不是楚大爷的身体素质和思想意识都很过硬的话,他肯定会被这些话给气的一头栽倒在地。

用戏虐的眼神看了一眼脸­色­发青的楚某人,秦朝慢悠悠的问叶初晴:“叶初晴,我的话,你明白了吗?”

“明白!”叶初晴说完,扭头看了一眼楚某人,大声说:“我们一定会在明天早上五点之前,替大家除掉一个竞争者!”

哟哟哟,本事了啊。臭娘们,你受了秦娘们几句鼓动,就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老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行,你不是要除掉我这个竞争者吗?那好呀,我还偏偏就和你们住在一起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有什么本事把我赶出去!

楚铮嘴角撇起一丝冷笑,目视前方,一脸的大义凛然。

“你们还有谁要提问题?”秦朝满意的点点头后,问在场众人。不等大家说什么,她又语速极快的说:“叶初晴,有感于你刚才没有记住向校长的训话,而且还问出了许多低级问题。我决定对你略加惩罚。你从现在开始跟着楚铮和岳青楼他们,扎马步,他们什么时候结束,你才能休息。”

“秦教官!我当时打过报告的!”叶初晴一愣,接着急急的解释:“我好像并没有违反纪律吧?”

“呵呵,”秦朝笑笑,缓缓的说:“你有没有违反纪律,你说了不算,我是教官,我说了算!”

“是。”

“那还不赶紧的照办?”

“是!”叶初晴大喝一声,开始扎马步。在端好架势后,却又鬼使神差的问了句:“以后我们小组的人要是晚上、晚上、晚上洗澡,真的要按照你所说的那、那样?”

其实,叶初晴这是问:如果我们不能把楚铮挤兑出第十二小组,要是晚上解手时,难道也守着他?

要不是秦朝在,叶初晴的这句话,肯定会惹得现场­精­英们哈哈大笑:是呀,这问题可是个实际问题呢!秦教官,你总不能让女孩子们守着楚铮洗澡解手的吧?

“那是你们自己的问题。总不能为此不、不洗澡吧?何况,洗澡间洗手间和床铺是用三合板隔开的,应该看不见什么。”秦朝强忍着笑意,使劲咬了一下嘴­唇­:“最后,我再强调一点。你们虽然都是不分­性­别的军人,可如果谁出现了生活作风问题,一经查证,马上开除,绝不饶恕!”

盯着楚铮的秦朝,说完这些话后,方才高声喝道:“还有没有人再提出问题?没有了?好,除了第十二小组的组长之外,其他十一位组长和第十二小组的欧阳涟涟,你们随我去安排宿舍。剩余的人,自由活动!”

这哪儿是美女啊,简直就是一逮住谁咬谁的疯子啊。

那些自从秦朝来了后,就把她列为‘养眼对象’的­精­英们,看到她这样跋扈的作风后,都是到吸了一口凉气。尽管秦教官嘴里冠冕堂皇的说谁有问题可以提,但……谁敢啊?

君不见,叶初晴打了报告后,都在扎马步?

“你们几个,看着他们三个。他们要是动一下、说一句话的话,就加罚一小时。如果你们看不见或者起了怜悯之心,那也去扎马步吧!”秦朝对几个少尉军官冷冷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向办公室走去。

“是!”几个少尉军官一起举手敬礼。

花残雨等十二个人,都赶紧的列队跟在秦朝后面向办公室走去,那模样,半点­精­英男子汉的气概也没有,乖的像一群绵羊。

经过这些事后,现在大家看向楚某人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羡慕、嫉妒和仇恨了,都换成了怜悯:靠,老子一开始时还羡慕你掉进了温柔乡,原来这是一个是非窝啊。一个男人和九个女人吃喝拉撒睡在一起,想不出现作风问题,都难啊!得了得了,还是趁此机会自由活动吧,人家孩子本来就够可怜的了,可别再站在这儿围观了,要不然他得哭了……

富含同情心的那些­精­英们,怀着对革命同志的怜悯,都摇头晃尾巴的远离了楚铮三人,到一边偷着乐去了。

鹦嘴峰第四军事基地,既然能够被华夏军方作为培训龙腾的基地,各方面条件肯定都是顶级高标准的。

这从楚铮等人每日三餐,都是高蛋白食品和海鲜啥的,可以看出。

虽说楚铮等人在来到基地后,晚上一直和街头乞丐似的窝在那些低矮的石头房子中,但供他们这些­精­英们真正休息的地方,绝不是这儿,而是在那间办公室门后面。

提前到达基地的几个组长,跟着秦朝走进办公室门后,才知道这儿为什么会被华夏军方列为第四基地了。

别看基地外面其貌不扬的甚至寒酸到姥姥家,可当人们踏进办公室的门后,才知道里外差别是多么的大!

正所谓,一墙之隔就会别有洞天。这句话用在这儿,是丝毫不差。

走进办公室后,秦朝挥手做了个手势,众人面前的那堵后墙,就缓缓的向两旁分开。随着墙壁的分开,一束明亮不亚于太阳的光线,从墙后面露出的那个洞口­射­了出来。

墙后面是个洞口,或者说是个门口。

有一道长长的台阶,从门口蜿蜒向下。

站在门口向下望去,就可以看到目光所及之处的情况:黑­色­的放着光的地面,好像一眼看不到边的空间中,停着各式各样的军用、民用、商用交通工具。除了在水里用的,只要是在陆地上跑的、天上飞的,是应有尽有。什么火车头、波音747、勇士、悍马啥的,甚至还有手扶拖拉机。一个个摆放整齐的被列在下面的空间中,完全就是一个陆空交通工具大全。

“以后,你们会从这儿,学会各种各样的交通工具驾驶。当然了,还要潜艇轮船等水上工具。不过要学那些,得去秘密港口。”秦朝在前面边走边说。

秦朝说着话的工夫,带着眼里满是震惊的人,坐上一辆没有顶子的中巴车。车速达到七十迈的奔了足有两分钟后,才在两扇­精­钢打造的门前站住。

大家不等秦朝吩咐,刚想跳下车,却见她小手一摆:“大家在车上别动。”

随着秦朝的话音刚落,那两扇足可抵御穿甲导弹的­精­钢大门,缓缓的分开,又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空间。

指着里面那些各种各样的武器弹药,秦朝说:“这就是我们基地的枪械训练场。在这里面,有你们所知道的武器,也有我们华夏早就秘密研制出、但没有装备部队的武器。在以后的九十天中,你们将尽最大可能的熟悉各种武器的用法。”

离开枪械训练场后,秦朝又带着大家参观了图书馆、娱乐室、食堂餐厅等地方。最后,才把这些晕头转向的学员,带‘出’了一个门口。

这儿,之所以说是用带出了一个门口,而不是用带进,实在是因为他们进了这扇门后,却发现自己已经处于蓝天白云下了。

原来,秦朝已经带着他们穿越了整个山腹,来到了后山的一处秘密场所。

“这儿的­操­场面积,方圆两公里,”指着那块比前面大一倍的­操­场,秦朝说:“在­操­场后面,就是我们所有人的住所。”

带头走下几十层台阶后,秦朝安排大家分别驾乘四辆勇士车,辗过毛线般柔软的草坪,横穿­操­场后,来到了十六栋被涂有伪装的独立式三层小楼前。

秦朝推门下车:“你们每一个小组,将占用单独的一栋小楼。一楼大厅为休息室和洗漱间。二楼为按摩、小范围运动训练室。三楼是集体宿舍与洗澡间,里面配有五架高低床。在这儿,我需要给大家提醒的是,在晚上九点熄灯号吹响之后,有哪一个同志还停留在一二楼,一经查处,立即按违反军纪处置。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花残雨等人齐声回答。

“那好,你们按照小楼上面的标号,进去参观一下。”说到这儿,秦朝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五分钟后,原地集合!”

“是!”

看着那些快步跑进小楼的队员们,秦朝伸手拢了一下齐耳短发,眼里带着忿忿表情的低声呢喃:“楚铮,你不是对我死心不改吗?那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坚持和那九个女孩子吃喝拉撒睡在一起三个月……哼,哼哼!”

严格说起来,要不是秦姐姐忽然出丑,出丑后把怒气撒在楚某人头上,未必非得把九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安排在一起,虽然每个小组必须得有十个人。但要是她向上级反映一下,向南天等人还是通情达理的会将那第11一个爷们,给随便塞进别的小组去,断断不会让楚某人享受此等‘艳福’的。

唉,这就是得罪女人的下场啊。

尤其是得罪了秦姐姐这样的:你不是死皮赖脸­阴­魂不散的粘着我不散吗?为了向花三哥表明我对你的态度,我不但要变着法的整你,而且还要把你安排和九个女孩子吃喝拉撒睡在一起。嘿嘿,假如这样你还能熬出三个月,那你可就是一个合格的龙腾队员了。

唉,秦朝哪儿知道,楚铮之所以出现在这儿,完全是带有避难­性­质的。

楚铮做梦也没想到,他的忽然到来,会惹来了这么多的麻烦,甚至都改变了他此后的人生轨迹。

……

不管是在电视上还是现实中,那些有钱人总爱来个日光浴啥的。

尤其是在华夏大部分地区天气都逐渐转凉时,能够从南海这块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晒个太阳,那绝对是帝王般的享受。

在秦朝还没有来之前,楚铮心里一直是这样认为的。事实上,在这四五天中,除了生活单调的太他妈熬人外,他真的喜欢上了晒太阳。

可现在,楚铮却觉得,世上最难过的事,除了自­蔚­被儿子瞅见、想和老婆那啥却发现她大姨妈来了、喝水被噎住这三件大悲哀外,很可能就是晒太阳了。尤其是得扎着马步,动也不动的晒六个小时的太阳。

在秦朝领着那十二个人进了办公室后,其余的百十号人都像是放了大假那样,吆三喝四的互相打着招呼,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坐在地上舒舒服服的叼着特供香烟,点点划划的看着这边。

就连那七个女的,都凑在一起,偶尔向这边看来时,都会发出一声轻笑。

丢人啊丢人,这可能是老子长这么大以来,最丢人的一次了。不但被一个妞给整的和傻Ъ似的在太阳底下扎马步,而且以后还要和九个妞吃喝拉撒睡在一起三个月!更气人的是,老子都不知道这是为啥……一滴汗水,顺着额头淌下,淌进了楚铮的左眼中。

他很想伸手去擦一下,却怕被那几个瞪大眼睛望着他的少尉军官发现,再加罚一小时,所以只好强忍着,就这么直挺挺的站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日头,也渐渐的西斜。

那些围在楚铮等三人身边看热闹的­精­英们,也一组一组的被他们的组长叫走。

方圆一公里的大­操­场里,除了那几个少尉军官外,就只有楚铮、岳青楼和叶初晴了。

终于,阳光消失,黑夜来临,­操­场四角有贼亮的灯亮起。

妈的,我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以后要想在这儿过的愉快,还是得远离楚铮才行。

现在的岳青楼,双腿都开始打哆嗦了,他真的很想大吼一声,然后扑倒在看上去咋那么可亲的草地上,哭着对几个少尉军官说:哥哥们,俺是受不了了,你们爱把俺咋整就咋整吧,只要不把俺驱逐出基地,就是让俺背负重物来个三十公里越野跑,也比现在好啊……

唉,站了得有五个多小时了吧?以后说啥也不能充好汉当英雄的站出来了,要不然谁能受到了这样的打击报复啊!哼,这一切,都是那个楚铮惹出来的祸!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他!

站在楚铮左边的叶初晴,汗水早就把她身上的迷彩服给侵透了,紧贴在身上的迷彩服,显出了她高耸挺拔的胸,使她蹲着的臀部,曲线愈加的玲珑动人,让她那本来还有两抹高原红的脸,现在已经全被迷人的眼红所代替,浑身都散发着诱人的野­性­气息。

我可就纳闷了,秦朝这样堂而皇之的打击我,难道她不怕花残雨寻思别的?楚铮伸出舌头舔了舔淌在嘴边的汗珠,头大如斗的想:妈的,老子倒是不介意做你的牺牲品,但你别把我安排和九个女人一起住啊。需知道,老子可是那种不欺暗室的正人君子。现如今,就算是用脚丫子来思考问题,我也知道以后将会出现什么情况。要想留在这儿避难,最起码得先应付其余九个妞不择手段的排斥!

嘿,嘿嘿,猛地一说,在三个月中,与九个妞吃睡在一起,那可是天上人间的生活,可谁知道这其中的悲哀……楚铮在胡思乱想时,眼角余光忽然看到叶初晴噗通一声的蹲坐在地上,心里顿时一紧,替她担心:完了完了,这傻瓜妞又得加罚一小时了!

在叶初晴再也坚持不住的蹲坐在地上后,不光是楚铮,岳青楼和那几个少尉军官都看到了。

就在楚岳两人以为那几个‘本地人’得对她加罚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那几个家伙,全部都将目光转向了楚铮和岳青楼,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叶初晴似的。

嗯?不对呀?他们怎么不管?难道说,他们是想装看不见?可为什么却死死的盯着我呢?

楚铮和岳青楼同时纳闷的眨眨眼睛,暂时把酸痛难忍的滋味忘掉,就等着看这几个本地人做出什么反应了。

正文_第369章 :小心我了你!

唉,加罚了加罚了!眼看就要熬到六个小时了,可竟然在这个时候跌倒了。

叶初晴在力竭蹲倒后,心里顿时懊悔万分。ρi股刚落地,她就赶紧的翻身爬起来,继续做扎马步状,心中,也做好了那几个本地人向她宣布加罚的命令。

可让叶初晴感到奇怪的是,那几个少尉军官,根本没有搭理她,只是都死死的盯着楚铮和岳青楼。

喂!你们为什么不加罚叶初晴呢?她刚才摔倒了啊!

楚铮和岳青楼,都很想问问这几个本地人,但却不敢。

因为俩人明白,如果他们提出这个疑问后,不但有可能会因为说话而被加罚一小时,还会得罪叶初晴。

需知道,天底下最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女人。要不然,他们怎么会竖在这儿任人嗤笑?所以啊,人家故意放过叶初晴就放过吧,最好也装看不见。

不得不说,楚铮和岳青楼还都算是聪明人。在身体已经筋疲力尽时,还能想到这一点并做出‘稳如泰山’状,也实在是猛人。

看到自己跌倒而没有被加罚后,叶初晴用感激的目光看了看那几个本地人。

其中一个少尉军官,在叶初晴站起来后,这才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自言自语的说:“还有十三分钟,你们只要不出别的意外,那就自由了。”

还有十三分钟!

听到这句话后,不管是楚铮还是岳青楼,都看到了希望,顿时觉得麻木好像比铅块还要沉重的双腿,一下子有了新的力量。

至于叶初晴,因为刚才摔倒过一次,也算是间接的活动了一下双腿吧,这十三分钟对她来说,更是轻而易举的可以熬过了。

十三分钟,每分钟六十秒,总共是七百八十秒钟。嗯,我数七百八十下,就可以解放了。楚铮微微的闭上眼,在心里开始数数……

“还有三分钟。”那个少尉军官再次看了一下表,忽然对楚铮等人笑笑说:“其实呢,只要秦教官不在场,你们在熬过五小时后,可以适当的休息一下,我们肯定会装看不见的。不过,现在我劝你们还是坚持下这三分钟来吧,因为秦教官快来了。”

妈的,你早说啊!

楚铮和岳青楼都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后者小声的问:“难道你不怕被秦、秦教官发现后,被罚陪着我们扎马步?”

“扎就扎呗,反正说好六小时的,你们已经站了五个小时了,陪着你们扎个一两个小时,权当是锻炼身体了……嘘,秦教官出来了!”那个少尉说到这儿,昂首挺胸眼望着天,做一副不曾开口状。

秦朝走出了办公室,双臂环抱在胸前,慢悠悠的走到楚铮等人的面前,问那个少尉军官:“孙少尉,他们扎马步有多久了?”

“报告秦教官!”那个孙少尉抬手看了一下表,啪的一个敬礼:“还有五十三秒钟,就是六小时!”

“嗯。”秦朝满意的点点头,看着楚铮,一脸善良的说:“算了,看在你们甘心受罚的面上,提前解除对你们的惩罚算作奖励,都站起来吧。”

罚扎马步六小时,提前五十三秒、哦,她在说话时又浪费了几秒钟,应该不到五十秒。提前五十秒解除对我们的惩罚算是奖励,呵,呵呵……让我们说什么好呢?楚铮看着秦朝,冷冷的一笑,然后仰面摔倒在地。

啊!大地啊母亲,还是躺在你怀里舒服啊!楚铮紧闭着双眼躺在地上,仿佛是卸下了千斤重担那样,动也不动一下。

没想到这个家伙还真有毅力。岳青楼和叶初晴能够扎到六小时,这和他们是现役军人从没有停止过训练有着极大的关系,可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望着躺在地上的楚铮,秦朝忽然升起了一丝内疚,觉得自己这样对他,好像太过了。不过,一想到他在冀南‘玷污’自己的那次,和为了向花残雨‘明志’,刚升起的这丝内疚,就无影无踪了。

“你们几个,把岳青楼和叶初晴扶回宿舍。”秦朝转身,对孙少尉等人说到。

“是!”孙少尉大声答应着,搀着双腿都呈罗圈状的岳青楼和叶初晴,向办公室走了过去。

等岳青楼等人进了办公室的门,诺大的前面­操­场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后,秦朝才背负着双手,围着躺在地上的楚铮转了几圈,然后蹲在他的头顶方向,慢悠悠的说:“楚铮。”

楚铮没有吭声。

“楚铮!”

楚铮还是没有答应,甚至连眼都没有睁开。

“呵呵,我身为教官,在叫你的名字时,你却不答应,你是不是还想扎马步?”秦朝冷笑着,俯视着楚铮,再次叫道:“楚铮!”

“呼!”故意使劲吐出一口长气后,楚铮睁开了眼,望着那张在­操­场灯光下美到极点的脸,淡淡的说:“秦教官,你最好躲得我远一些,免得耽误我呼吸新鲜空气!”

楚铮在用力吐出这口气时,秦朝正好是俯对着她,那张俏脸上不可避免的被溅上了吐沫星子。她飞快的擦了一把脸,强忍着想呕吐的欲望,恶狠狠的瞪着楚铮:“你是不是还想扎马步?”

“随便啦,扎个马步有什么了不起的?”楚铮躺在地上耸耸肩:“秦教官,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宁愿在­操­场上扎一夜的马步,也不愿意回到宿舍和那九个女的住在一起!”

“你……哼,你想的倒美!”秦朝冷哼一声,接着问:“楚铮,你知道我为什么针对你吗?”

“这有什么难猜的?你肯定是以为我是来追求你的。你怕你那个花三哥想歪了,就故意用这种办法对他明志呗。”在秦朝还没有问出这个问题之前,楚铮的确不知道秦朝为什么会收拾自己。可在她问出这句话的瞬间,他忽然搞清楚这是为什么了。

顿时,楚铮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索­性­冷冷的说:“秦朝,我承认我以前是把你当作了我的梦中情人。可自从咱们冀南一别后,这种想法就淡了。要不然,我为什么在京华那么久,都没有出现在你面前呢?可你却自以为是的以为,我始终对你抱着这个幻想!”

楚某男这些话对秦朝来说,是半点也不假,自从俩人冀南一别后,就没再有任何方式的联系,他就是去了京城,却一直没有出现在过她面前。这足以说明,楚铮出现在这儿,可能不是为了她而来的了。

按说,楚铮说出这些话后,秦朝该高兴才对。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心里猛地一紧,一股巨大的、莫名其妙的失落,让她说不出任何的话来反驳他。

而楚铮,并没有因为秦朝的默不作声而停止对她的打击,仍然的波的波的说:“你放心吧,通过今天这件事,我对你的那种感情,是一点都没有了。不为别的,就为你这种意气用事的女人,根本不值得被我当作梦中情人!所以啊,你以后还是省省心吧,别自以为是的觉得我还会对你有那种真挚的感情。我呢,以后就算是去想一头猪,也不会把你这个心胸狭窄、假公济私的女人当作梦中情人了!”

“楚铮,你混蛋!”楚铮的话音刚落,秦朝忽然举手对着他右边的小脸蛋抽了下去。

一个女人,一个漂亮女人,可以肆意摧残她的爱慕者,但当她的爱慕者不再对她的真情后,她却又会忽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竭力想再次拥有这种真诚……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想法,就像是女孩子的­性­格那样奇怪。

啪!

楚铮一抬手,抓住了秦朝的手腕,慢慢的坐起来,鼻子对着她鼻子的笑笑,­阴­森森的说:“秦教官,虽然你身为教官,但却不能因为私人感情来打击你的学员。你要是把老子惹急了,休怪我去找向南天把这一切都说出来。我倒要看看,基地是培养龙腾成员的地方,还是供你因私人恩怨报复学员的地方!”

“你、你松开我!”秦朝狠狠的挣执了几下,但楚某人的手却像是一把老虎钳子,紧紧的抓着她。

“我最后再诚挚的告诉你一句,”楚铮慢慢的松开秦朝的手,缓缓的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淡淡的说:“秦朝,我曾经的梦中情人。从今天的此刻起,你是你,我是我,咱们就像是从没有认识过那样。这一下,你终于放心了吧?”

楚铮说完,就脚步蹒跚的向办公室门口走去。

(扎马步六小时,腿子都成了罗圈样了,要是走路不跌倒都算是难能可贵了,所以脚步蹒跚也实属正常不过了。)

望着楚铮的背影,秦朝的双眸中,慢慢的淌出了泪水。她忽然很后悔,很痛恨自己,为什么要用这种莫须有的方式,来打击一个诚心帮着自己、心里一直装着自己的男人!

在泪水淌下的那一刻,秦朝猛地发现,楚铮这个名字,好像一直都被她刻意的压在心底最深处!当他终于要义无反顾的离开时,他的名字,却已经和她的心,在不知不觉间紧紧的长在了一起!

什么是痛?将心撕成两瓣的痛,算不算?

难以忍受的撕痛感,让秦朝在泪眼朦胧中,忽然对着楚铮的背影大声喊:“楚铮!你敢这样对我,我、我饶不了你!”

楚铮停住脚步,抬起右腿踢了几下,活动了几下膝盖,慢慢的扭头,冲着秦朝邪邪的一笑,一字一顿的说:“你再敢无事生非,小心我­奸­了你,让你永远不敢去面对花残雨!”

“你!”秦朝猛地一楞,随即暴跳起来,几个箭步就蹿到楚铮的面前,劈手就抓住他的衣领,抬起右手。

楚铮定定的看着秦朝那只高举着、却迟迟没有落下的右手,慢悠悠的说:“你真的敢打我?”

“我、我不敢!”秦朝是教官不假,秦朝现在很痛恨楚铮不假,她有体罚学员的权利,也有打楚铮的理由,但在楚铮问出这句话后,她却放下了手。

抓住秦朝揪住自己衣领的手,楚铮扯到一边,对着地上用力吐了一口唾沫,再也不看她一眼的转身向办公室走去。

正文_第370章 :洗脚水,下马威!

楚铮慢悠悠的来到了办公室门口,走过了这一百多米后,才觉得双腿不怎么罗圈了。

还没有等楚铮去推那扇办公室的的门,门就开了。

有人从里面替他打开了门。

门后站着一个人,荆红命。

楚铮在门外,荆红命在门里,四目相对着。

难道他是来替秦朝收拾我的?俩人四目相对的待了几秒钟后,楚铮的眼里带着戒备,露出一口白牙的笑笑:“荆红教官好。”

荆红命从没有因为楚铮见面没有给他举手敬礼而说什么,同样,他见到同行也是不喜欢总敬礼。所以,在微微点头后,随即后退转身,当先向办公室里的那个门口走去:“你跟我来。”

“是。”楚铮答应了一声,紧随在他后面,顺着台阶走进了真正的基地中心。

带着无比的惊讶,楚铮望着那些各式各样的交通工具,他恍若是在做梦,仰着脸子的直赞‘神奇呀、伟大呀’之类的字眼,半点也不像是个来此训练的,倒像是个观光者。

荆红命跳上一辆车,拍打着方向盘说:“上车,我先带你去吃饭。这些东西,以后有你看够了的时候。”

“好的。”楚铮答应着飞身跳上了车。

他的ρi股还没有挨到座位,车子就嗖的一下向前蹿了出去。

还是老楚我面子大啊,竟然让十月冷血亲自来带我。楚铮随意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心里洋洋自得。

不过,他看荆红第十不是爱说话的那种人,所以他也只好闭着嘴的,任由荆红第十将他带进了一个装潢比五星级酒店差不多了多少的餐厅。而且还是坐着车子长驱直入,直接开到了一桌摆放着菜肴的桌子前,才停下。

下了车后,楚铮发现那几个看守他扎马步六小时的少尉军官们,正陪着叶初晴和岳青楼俩人,在距离不远的一张桌子上用餐。

孙少尉等人,看到荆红第十下车后,马上就齐刷刷的站了起来。

荆红命摆摆手,示意他们只管吃他们自己的,然后对楚铮说:“坐下吃饭。”

楚铮望着桌子上的盘子点点头,也没有提出是不是去洗手,更没有与荆红命客气什么,拿起筷子拉过一盘红烧肘子,甩开腮帮子就大吃了起来。

荆红命坐在楚铮的对面,点上一颗烟,慢悠悠的吸着。

就像是该十点喂食的猪等到十二点才开饭的猪那样,楚铮是头也不抬的,在七八分钟内,就将一大盘红烧肘子,大半只烤鸭和三碗海参汤,稀里呼噜的吞下了肚子。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唇­打了个饱嗝,说:“我吃饱了。”

荆红命点点头,将他面前桌子上的一盒特供香烟推了过来,等楚铮点上美滋滋的吸了一口后才说:“我听谢老四提起过你。”

荆红命口中的谢老四,就是前龙腾十二月中的血鹰谢情伤。

“呵呵,”喷出一口香烟后,楚铮说:“上次在沙漠柳宾馆,给他惹了一点麻烦。”

“那根本算不上什么麻烦……他很推崇你,说你是年轻一辈中的高手。”

“我哪有他说的那样厉害。”楚铮谦虚的回答。

“你是胡老二看准的人,应该错不了。”荆红命说:“你不用自谦,这是事实。”

既然荆红命不让自谦了,所以楚铮也没有说什么,就算默认了。

楚铮可是个诚实的好青年。虽说这次来第四基地是抱着避难的想法而来,但说真的,除了向南天、荆红命和花残雨北宫错几个人外,别人他还真没有瞧得起。不管是假公济私收拾他的秦朝,还是注定以后要和他做对的叶初晴,在他眼里,都是泯然众人矣。

荆红命忽然笑了一下,就在楚铮为他的笑容感到‘惊艳’时,他却极为吝啬的收起笑容,目光闪动中问:“楚铮,你这次来参加集训,是真的有心要加入龙腾?”

楚铮听荆红命这样问后,就知道人家怀疑他以楚家三太子的身份,是否会甘心来做一个特种­精­英了。他皱了一下眉头,犹豫着回答:“荆红教官,我和你说实话吧。我来到这儿时,本来就没有十足的信心……哦,我说的这个没有信心,并不是说我能不能通过考验,而是因为我自身的一些客观原因,使我在能不能加入龙腾这个问题上,看的并不是很重。”

楚铮当然不能对荆红命说,他这次来这儿就是为了避难的。假如他这样说的话,无疑会大大侮辱了‘龙腾’这个神圣的字眼。这不但是荆红第十不能接受的,就是他自己也觉得,要是这样说的话,是对整个华夏铁血军魂的侮辱。但他又不想欺骗别人,所以才把话说的这样委婉。

楚铮虽然没有说出他本来的意思,但荆红命却可以听得出。不过,他并没有生气,甚至那双刚才还有过一丝笑意的眼里,都没有任何的波动,只是悠然自得的吸着烟,等着楚铮解释。

“更何况,刚才你也看到了……”楚铮舔了下嘴­唇­,笑着摇摇头:“算了,刚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总之,我对在基地的前景,并不乐观。”

荆红命沉吟了片刻:“楚铮,秦教官是上面指派的指导员。主要是负责你们的思想和生活工作……有些事,我和向校长,也不能Сhā手,希望你能理解。”

“我知道。”楚铮明白,荆红命之所以特意来接他,陪着他吃饭,就是来向他表示这个意思:秦朝决定了的事,他和向南天不方便更改。说好听点就是爱莫能助,难听点就是不会为了一个学员去得罪秦朝。

“你等着孙少尉他们几个吃饱,一起去后面吧。”荆红命站起身,眼睛望着别处淡淡的说:“楚铮,我接下来的话,也许不好听,但我还是要说。”

“我在听。”

“在这期学员中,因为有你和花残雨的加入,使我觉得这期集训的­性­质不再那么认真了。”荆红命看着楚铮,直截了当的说:“你在楚家的地位,我暂时还不清楚。但我知道,花残雨作为花家刻意培养的第三代领导人,无论是他当前在银钩铁划中的职务,还是前来参加集训,都是为了日后能够在华夏官场上爬的更高而打根基。也许,再下去十余年,花残雨的名字,就有可能出现在华夏中央军委中。”

楚铮静静的听着。

“在我心里,龙腾是国家的利器,是国家的龙腾,而不是某个人借以高攀的阶梯。”荆红命说到这儿,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继续用平淡的口气说:“任何事情,不管是多伟大多严肃的事情,只要一夹杂了功利在里面,都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东西。对此,我没有任何的办法。”

荆红命说完这些话,然后就大步的离开。

望着荆红命的背影,楚铮久久的不说话。他很清楚,荆红命虽然并没有直说他老人家是来混日子的,但对上面把他和花三少弄来的做法,感到很不满。

楚铮甚至都可以猜出,荆红命刚才说他和向南天不方便Сhā手秦朝的决定,只是一个借口,一个希望能够借着秦朝的做法将楚某人给赶出基地的借口。

龙腾是华夏利器,不是某些人向上攀登的阶梯,也不是某人眼中的避难所。

但作为基地的校长和教官,荆红命和向南天却无可奈何。

这算不算是一种悲哀?一种真正的铁血军人的悲哀!?

也许,我该主动的离开这儿,在没有决心当一名龙腾成员之前……就在楚铮心里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孙少尉走到了他面前:“楚铮,我带你去宿舍。”

“谢谢。”楚铮点头道谢后,扭头一看,叶初晴和岳青楼正跟着其余的两个尉官向乘坐的车子走去。

等楚铮和孙少尉坐上车,车子前行了几分钟后,就来到了通往后面秘密基地的门。

在楚铮三个人的惊讶中,孙少尉又带领他们穿过那片绿茵茵的草地,将车子停在那十几栋小楼前。他抬手看了一下时间,说:“现在是八点四十七分,还有十三分钟,熄灯号就要吹响了,你们都按照所在小组的排序,去你们各自的宿舍休息吧。”

说到这儿,孙少尉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跳下车的楚铮:“记住哦,还有十几分钟,你们就不能在一二楼留恋了。”

楚铮知道这厮单独重复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翻了一个白眼给他后,晃着膀子的当先向墙体上涂有‘12’数字的小楼走去。

“喂,你先等等!”就在楚铮纳闷一楼休息室怎么没有开灯,推开门刚想进去时,紧随着他一起过来的叶初晴,抢先一步,擦着他的身子来到门口,转身挡在了他面前。

“咦,啥意思?”楚铮一瞪眼,上下打量着叶初晴:“叶初晴同志,别忘了现在我是你们的组长,你和我说话,需要称呼我为楚组长,实在不行叫班长也行。”

叶初晴咬了咬牙,低声说:“我要洗澡。所以,请你、请班长同志先暂时不要进入宿舍。”

“因为你要洗澡就不让我进去啊?那我还要洗澡呢,你先在下面等吧。”楚铮说着,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叶初晴,开门就走了进去。

楚铮刚开门走进一楼的休息室,就听到头顶重物落下的风声。

有暗器!

完全是下意识的,听到有重物落下的风声后,楚铮猛地一扭身,双手闪电般上举……在哗啦一声水响中,稳稳当当的接住了一个脸盆,但脸盆里的水,却将他从头到脚的浇了个透。

被楚铮一把推到一边的叶初晴,本来还想发脾气呢,借着外面­操­场的灯光,看到他这样狼狈,不由得扑哧一笑,俏脸如花的,尽显小女儿本­色­。

老子终日打雁,这次却被雁儿啄瞎了眼睛。整天绞尽脑汁的算计别人,谁知道却被那些臭妞给作弄了……楚铮的眼睛虽然闭着,但他的嗅觉却很灵敏,根本不用采样化验,就能够闻的出这盆水是洗脚水!

千万别以为天底下妞们的脚,都和柴大官人的小脚那样香喷喷白­嫩­­嫩­、怪好看挺好闻的。这些能够有资格来到第四基地、已经穿了一整天陆军靴的妞们,脚丫子臭的一点也不次于男爷们们。

行呀,老子刚进门就遭遇到了‘喝’洗脚水的待遇,这算是下马威吗?

楚铮反手擦了擦一把脸,还没有琢磨出该暴跳如雷呢,还是该无动于衷,就听到随着至少有三声娇叱声响起、七八道拳脚破空的风声向他身上招呼过来!

正文_第371章 :搂住他不要松手!

楚铮这个华夏第四军事基地第十二小组的组长,刚踏进他管辖的‘营地’,就先尝到了洗脚水的味道。

这还不算,就在他琢磨该怎么处理这事时,那些早就趁黑埋伏在一楼休息室的妞们,齐声娇叱着,向他展开了‘趁黑打劫’的群殴!

群殴!

正道的群殴!

至少有七八只拳头、脚丫子冲着楚铮的肋下、胸膛、双腿,甚至是ρi股和胯间,夹着风声的袭击过来。

除了在门口笑得前仰后合的叶初晴外,第十二小组的全体女子成员,怀着誓把某男拒之门外的巨大仇恨,大声吆喝着,齐刷刷的扑了上来!

哟哟哟,还真是反了你们了!别以为你们自持是女人,我就不好意思辣手摧花了,惹急了我照揍……楚铮心思电转间,双腿猛地一并,夹住了三只没有穿着靴子只着丝袜的小脚(那些偷袭他的妹妹们,看来也都是善良之辈,生怕穿着硬邦邦的陆军靴,会把某个革命同志给踢出个‘不孕不育’的啥毛病来,所以全都是只穿着丝袜。)。

用双腿‘逮住’那三只脚后,楚铮根本不等那些粉拳香脚的招呼到他身上,就借着弯腰的机会大力向前一蹿,直接就扑到了正对着他的三个妞身上,依靠他男人强壮的身体优势,狠狠的把人家撞翻在地!

随着三个妞的摔倒、其余妞们的惊呼声,楚铮不管不顾的抱住一个妞的双腿,头下脚上的就翻了个跟头。

在躲过两只拳头三只脚的进攻后,楚铮已经站在了休息室内的正中央,鼻子里闻着众妞们身上发出沐浴露香味和自己身上的臭味,楚某人恼羞成怒的抡起手里那个倒霉可怜妞,对着那些影影绰绰分不清谁是谁的黑影们,当作马朔用的就横扫了出去。

楚铮虽说恨这些臭妞给他喝洗脚水,但看在大家都是炎黄子孙的份上,只是把手里这个倒霉可怜妞向其余妞们的腰间扫去。

假如啊,只是说假如。假如这些妞儿们都是敌人的话,那楚某人肯定会砸她们的脑袋。

“啊!是我!”好像腾云驾雾般的欧阳涟涟,被楚铮当作马朔抡起来后,还没有接触到姐妹们的身体,她先狂喊起来:“小心别……被我砸着了!”

“靠!这人真卑鄙!大家暂且后退,小心别伤了自己姐妹!”

黑暗中,也不知道哪个妞骂了一声,大声命令着同伴暂且后退,瞅准了机会后再伺机进攻。

嘿,嘿嘿,你们以为人多就能招呼得了我啊?别忘了我是男滴!楚某人心里这样得意的想着,见周围那些黑影都齐刷刷的后退,他得势不饶人的将手里的欧阳涟涟横向摔了出去。

在一连串的‘哎唷、妈的!’的尖叫声中,楚某人犹如从黑暗中扑向猎物的狮子那样,一个大跨步的腾空而起,一下子就扑入了那些妞们中间,借着黑暗的掩护和不用怕误伤同伴的‘天时地利’,采取肘击妞们后背、膝撞妞们ρi股、搂腰揪头发的‘流氓招式’,将她们打得是‘鬼哭狼嚎喊骂连天’。

一时间,身上带着洗脚水臭味的楚某人,举手投足间,皆可以接触到那带着弹­性­的柔软。就算是被某个妞的脚丫子踢中,只要不是踢在他命根子位置,他权当是按摩了,甚至还借机抓住人家的小脚挠几下痒痒。

从楚铮进门,到他主动反击并占尽了大便宜的这几分钟内,可谓是大杀四方,威风凛凛!

“开灯!快开灯!”

那些妞们,既然能够有资格来到第四基地集训,当然不会是柴大官人那种只会玩嘴不敢宰­鸡­的娇娇女。相反,她们都是各大军区和相关部门选送来的­精­英。要是论起真正的本事来,即便三个人打不过一个楚某人,也绝不会让他一个人就把八个妞给弄得这样满地乱滚四处乱爬。

既然是各大军区和相关部门的­精­英,在己方处以劣势后,马上就找到了被楚铮一人搅的翻天覆地的原因。所以才有人在大声咋呼声中,连滚带爬的扑到墙边,摁着了光源开关。

啪嗒……随着开关清脆的跳动声,一楼休息室内上方的灯棍亮了起来。

代表正义的灯光亮起,叶初晴看着一屋子的人,先是大楞,接着张大嘴巴的狂笑出声。

叶初晴先发愣再发笑,皆因为屋子里这些人,经过这几分钟的死缠烂打后,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黑漆漆的,根本分不清男女,看不出公母……

原来,那盆被众妞们架在两扇门上方的洗脚水里,还被倒进了十几瓶的碳素墨水!

经过楚某人的英勇反击,所有人都在地上翻滚爬伏了几分钟后,全部被抹得和小鬼一个样。这让准备以生力军身份‘参战’的叶初晴,捧腹狂笑中忘记了她是众姐妹中的一份子。

叶初晴是笑了,可楚铮并没有笑。

在灯光亮起的刹那间,他就知道妞们给他创造的‘天时’可能要消失。要想今晚抵挡住她们的下马威,首先得把这些妞们给打怕了才行。至于那些洗澡解手之类的琐事,以后再说,反正天长地久的,不怕没空收拾她们!

故而,始终保持清醒头脑的楚铮,看到就站在他身边门口的叶初晴捧腹大笑,根本没有片刻的犹豫,伸手采住她的短发,忽地一下拽到自己的跟前,抬起右肘对着她的后背,咣的就是重重一下,然后松手,再然后,叶某妞的笑声随着一声痛呼是嘎然而止,脸朝下的重重趴在一洼臭水里……

叶初晴虽然在这几分钟的打斗中,并没有参与,但她还是被楚铮在眼前一亮后打击的首要对象。

楚铮之所以要先‘­干­倒’叶初晴,原因有三点。

一,她曾经在广大革命同志面前,直言不欢迎楚铮。

二,这妞既然敢在别人还没有提出反对意见时就出头,充分表明她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妞,很有可能会成为与楚铮当面锣对面鼓唱反调的主要人物。所以,打击她是在所难免的。

三,叶初晴是这九个妞中,唯一一个没有参战、并穿着陆军靴的生力军。此时放倒了她,对接下来的战斗,楚铮这个穿鞋的,自然不会太怵头一帮赤脚妞。

灯光照亮了一楼休息室后,众妞们才知道她们错了。

因为此时的众妞,脸上都抹得好像小鬼一样谁也认不出谁,再就是因为女军人们都是短发造型,和男人差不多。所以,众妞要想认出那个‘鱼目混珠’的家伙,实在是很费事。虽说楚某人还穿着靴子。但本身就是黑­色­的靴子,和黑漆漆的脚丫子相比,仓促之间又能有谁分得清?

妞们要想认出楚铮很费事,但楚铮却正是趁此机会,在击倒叶初晴后,就像是发了情的公牛那样,低低的嘶吼了一声,弯腰低头,对着站在他面前那些不知所措的妞们就扑了过去……

没开灯之前吧,楚铮是借着混乱占尽了便宜。开灯后呢,他又因为大家的造型差不多而再次占尽了便宜。

要说楚某人还是一个有良心的主,他在‘便宜豆腐’吃的不亦乐乎时,除了狠揍这些妞们的ρi股、顺势大力施展‘抓nai龙抓手’,猛击她们的后背外,也没有对着人家的黑脸蛋、咽喉、下­阴­等地方下手。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楚铮在和这些妞们‘高呼酣战’时,也被几个没有‘惜香怜玉’的妞给在脖子里、手背和下巴处抓了几道。

这些现在已经暴怒的‘老虎’们,并不是不想用她们的指甲和牙齿给楚铮破相,实在是因为这家伙太他妈的鬼了,不是低着头的猛打,就是不要脸的把脸藏在人家怀里。

嘁哩喀喳!咣哩咣当!

一楼休息室内那些桌子椅子,杯子果盘,苹果梨子的,随着这场已经长达七分钟的混战,是歪的歪,倒的倒,碎的碎……

“大家都搂住他!搂住他不要松手!”叶初晴弯着腰咧着嘴的,恨恨的看着那个四处乱窜的黑影,大声吆喝着她的那些姐妹们。

正被楚某人给搅和的头晕脑胀的妞们,听到叶初晴的喊声后,顿时醒悟过来。

刚才被楚某人论起当马朔用的欧阳涟涟,最先醒悟过来,一把抓住在她怀里蹭了一脸臭水、转身就跑的楚铮后衣襟,低吼一声的就像是狗皮膏药那样扑在他后背上,双手紧抓着他的头发,放声大呼:“快过来!快过来!快……啊!”

欧阳涟涟还没有来得及喊出第三声‘快过来’,母豹一样愤怒的叶初晴,就一个虎扑趴在她的身上。依靠她的体重和冲击力,硬生生的将抓着欧阳涟涟大腿上一块­肉­很拧的楚铮,重重的撞翻在地!

“他在下面!他在下面,你们都压过来!”

在叶初晴的大喊声中,其余那七个妞,一个个娇声大喊着,就像是叠罗汉那样的扑在叶初晴身上……

我草!这玩意砸整?!

被九个妞八百多斤的‘­肉­山’压在最下面的楚铮,这下的真的没辙了。

他又不是大喊一声‘师傅你躲远些,俺老孙就要从五指山下跳出来了!’的孙悟空,所以只能喘着粗气,徒劳的用双手在地上扒着。

其实,并不是只有楚铮才感到受不了,在他背上的欧阳涟涟,早就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了,一个劲的大喊压死她了!压死她了!

“先绑住他的脚!绑住他的脚!”叶初晴作为叠罗汉中的倒数第三层,滋味一样不好受,但她却仍然能够保持相当的冷静,大声吆喝着最上面的人先捆住楚铮的腿,到时候,大家再起来,想怎么‘玩’这没有腿的家伙,那还不是她们说了算?

最上面的妞,是杨敏。

“哦!可、可没有绳子呀!”杨敏大声答应了声,翻身跃起。

“妈的,不会用你的腰带?!”不知道谁在下面骂了一句。

“哦!知道了!”杨敏点点头,手脚麻利的解下自己的腰带,蹲下身子扯出一只穿着陆军靴的脚,先紧紧的捆住后,在众妞齐声大呼着要‘压住他!’的喊声中,又拽出一只,然后将两只穿着陆军靴的脚,紧紧的绑在了一起。

这项艰难而伟大的工作做完后,杨敏双手拎着裤子,得意的喊道:“姐妹们,可以起来了!属于我们的时刻,马上到来了!”

众妞齐声欢呼!

欢呼声中,众妞纷纷的站起了身子。

“大家准备好了,等下面这个姐妹站起来后,就把这小子踹成猪头!”当倒数第三个的叶初晴摁着欧阳涟涟的后背,呼的一下站起,嘴里发着冷笑,速度很快的向后一跳,准备给欧阳涟涟让开位置,然后再进攻时,却又噗通一声蹲坐在了地上!

正文_第372章 :一群流氓啊!

欧阳涟涟杨敏等妞,在楚铮和叶初晴受罚扎马步时,就已经提前好几个小时,在宿舍中召开了一个‘排除异己’的会议。

在本次会议中,全体同僚一致认为。

一,虽说那家伙注定要做个倒霉蛋,但看在他是被迫的面子上,念在‘百年修的同船渡、九十年修的是同志’的缘分上,大家在招呼他时,一律不许下死手对他幼小的身体‘某个位置’进行致命­性­攻击。

二,为防备把他‘关键部位’误伤,姐妹们都他妈的打赤脚。

三:这次一定要一次­性­的将他搞服了气,要起到杀一儆百的效果!

姐妹们是这样商量的,也是这样做的。

当楚某人要推门进来、而叶初晴却又要抢先进来时,藏在一楼休息室的众妞们,的确是担着个心的,生怕那盆泡了十几只脚丫子、又倒了十几瓶碳素墨水的‘羹汤,’会让叶妞给‘喝’去了。

幸好,就在众妞担心叶初晴会先进来时,某个不懂得女士优先这个道理的家伙,蛮横的抢了进来,这才实实在在的被整了一下。

姐妹们见­阴­谋得逞,高兴之余借着黑暗对他是痛下杀手!

在楚铮反击前,众妞们的计划完成的可以说是堪称完美,但谁也没想到,某男竟然会在黑夜的掩护下,趁着众妞们分不清敌我的时候,采取颇为流氓的打法,一举将整个占据而扭转。就算是开了灯和叶初晴加入后,仍然是因为臭水擦黑脸的原因,让那无德男如鱼得水……

最后,幸亏还是叶初晴灵光乍现的,采取‘叠罗汉’的方式,将这厮终于压在了姐妹们的‘­肉­山’下,从而奠定了胜负!

并且,在叶初晴的指挥下,杨敏很勇敢的解下了腰带,将两只穿着陆军靴的脚丫子给死死的捆在了一起……

眼看等姐妹们都站起来后,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将某男揍成猪头再扔出去了,可谁想到,本次战役的有功之臣叶初晴,在起来急向后退时才发觉,她的右脚和某男的一只脚,牢牢的栓在一起。

因为叶初晴在后退时的速度过快,以至于在毫无防备下咣的一声蹲坐在地上……

在众妞纷纷爬起来时,楚铮就已经做好了即刻反扑的准备:妈的,你们以为捆住我的脚,就能让我任由你们收拾?切!就你们这群傻妞,别说是捆住老子的脚了,就是再把我双手绑住,我照样可以把你们­干­的落花流水!

叶初晴蹲坐在地上时,楚铮并没有察觉。他只是在身上压力大减后,身子猛地一翻,抬手揪住快被压没了气的欧阳涟涟,随手就向旁边摔出去,随即一个鲤鱼打挺……没起来。

在刚才的那场混乱中,楚铮也听到了叶初晴让人捆住他双脚的命令声。但因为当时身上有六七个妞压着他,使他和叶初晴一样,都没有感觉到自己的一只脚给捆住了。他之所以一个鲤鱼打挺的起来,是因为潜意识里认为双脚被捆住,他可以双脚紧闭的弹身而起,马上就投入向阶级敌人的斗争中。

可谁想到,楚铮的身子平平抬起约有半米高后,左脚却因为叶初晴的右脚‘牵挂’,而彻底丧失了机动­性­,左脚只收到一半就不得不的再次跌落在地。

一个鲤鱼打挺没有起来后,楚铮还以为这是有人抱住了他的左脚,根本来不及多想,伸手抓住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妞的裤子,猛地一拉……上帝可以为楚铮作证,他做出这个拉扯别人裤子的动作时,完全是下意识的,他只想借力站起来而已,根本没有想给某个没有了腰带的妞褪裤子!

可,不管谁作证,事实却摆在了大家的眼前。

“啊!”随着杨敏的一声尖叫,楚铮揪住她裤子的那只手,动作很流畅的就把她的长裤和内内……一并扯到了脚腕处!

顿时,也白也黑的一双大腿(黑水侵透了裤子,将某个妞那双白晃晃的长腿,染的有些黑。)包括最神秘的地带,就这么‘赤果果’暴露在灯光下。而借势从地上猛地坐起的楚某人的脑袋,恰好顶在她大腿跟那啥啥啥上。

知道什么是发呆不?

看看现在一屋子的亚洲‘黑人’,就很形象的诠释了这个词。

所有的人都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一切。而始作俑者楚某男,在感觉情况不对劲后,马上就松手向后仰头……可晚了。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他都看到啦!

说实话,在看到杨敏那啥啥啥时(楚某男事后发誓,因为被脏水污染过的原因,他根本没有看清楚那啥啥。),楚铮恨不得自己变成个瞎子!

这要是搁在古代,人家闺女最神秘的地方被你看去了,你得负责的!

“流氓!”尖叫一声后的杨敏,低吼中带着哭腔的,甩手就给了楚铮一记耳光!

杨敏正想扑到他身上对他施以最严酷的惩罚时,首先明白过味来的叶初晴,连忙大声提醒她:“先别揍他,快穿上裤子!”

经过叶初晴的提醒后,杨敏这才如梦初醒的,慌里慌张的弯腰提上裤子,刚抬头想说什么时,才发现门口、窗口,有着一大群发呆的货!

顿时,杨敏又发出了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尖叫:“一群流氓啊……呜呜……”

……

原来,在楚铮遭遇暗算后,早就知道今晚得有好戏可看的那些鸟人们,等瞅着楚铮一进了12号小楼,就像是执行特密任务那样,迅速而又悄没声息的潜伏到了门口窗口。

才开始的时候,因为12号小楼一楼休息室内没有灯光,只能听到里面娇叱连连的。而这时候叶初晴还站在门口,所以大家都没有敢露面。等不知道谁打开灯,叶初晴被楚铮一把采住头发拖进去放倒在地后,大家才在心里暗叹‘此人真勇猛也!’之余,争先恐后的扑到了门口和窗口。

这些鸟人们出现在门口和窗口时,正是屋里面战斗正白热化的时候。

虽说里面打斗的是不亦乐乎,但看热闹的这些鸟人们,心里在大呼好爽的同时,也有些不甘。为啥呢?因为大家只看到一帮子黑人在跌打滚爬的,根本分不清是谁在打谁。

直到后来,叶初晴等人采用叠罗汉的方法将楚铮死死的压在下面后,鸟人们就觉得好戏要开始了,都擦亮了眼睛,准备看看众妞是怎么收拾楚某男的。

但让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是,杨敏这傻妞,在解下自己腰带捆绑楚铮时,却误把叶初晴也给捆住了。再然后……就是杨敏裤子被扯掉,她最宝贝的地方完全走光了。

杨敏忽然被扯下裤子,吃惊发呆的不仅仅是楚铮和叶初晴等人,还有外面这些家伙。

哎哟妈呀,这次来基地可真算是没白来,竟然有眼福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就在众鸟人完全是下意识的瞪着屋里不会喘气时,杨敏忽然怨­妇­般的喊出了‘一群流氓’的尖叫!

听到杨敏的这声尖叫后,众鸟人才如梦初醒,纷纷扭头就要撤退,却听背后有人厉声喝道:“都给我站住!”

众鸟人顿足一看,无不大喊倒霉。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负责整个基地政治思想工作的秦朝秦教官!

秦朝用手里的强光手电筒扫了一下,大声喝道:“白天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了,晚上九点熄灯号之后,所有的人都必须回到三楼的宿舍!可现在已经九点零三分了,熄灯号早就响过了,但你们还都围在这儿。哼,哼哼,那可别怪我按照军法从事了!”

熄灯号响过了?我怎么没有听到?一众鸟人面面相觑。先是疑惑,接着顿悟:刚才因为看里面的戏太­精­彩了,所以根本没有听到熄灯号!

“熄灯号响过三分钟了,你们都还聚在这儿,看来是不困呀。”秦朝身子半转,用强光手电一照­操­场:“既然不困,那就加强一下­体­能训练吧。都去那边扎四小时的马步吧!”

倒霉啊倒霉,这么多人,刚才怎么没有发现她呢?不过还好,只扎四小时的马步,而且还看了一场­精­彩的大戏,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因为白天秦朝表现出的跋扈,所以她在这次发威后,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出任何异议,都乖乖的、脸上带着满足的、奇怪的、­淫­荡的笑容,呼啦啦的跑进­操­场---扎马步。

等那些家伙都去摆姿势后,秦朝才皱着眉头的走到12号小楼门口,还没有踏进去就是一愣,马上就情不自禁的‘噗哧’一笑:怎么这边的人都搞成这模样了?

不过,秦朝马上就清楚的认识到,这是第十二小组的九个妞,在自己的暗示下,为了对付楚某人而玩出来的花样。

哎呀呀,你们收拾他就收拾他吧,­干­嘛要把自己也弄出这样?这样岂不是亏本了……咦,怎么还有个蹲着哭的,还有俩面对面坐在地上手忙脚乱瞎忙活的?秦朝在笑出声后,赶紧的收住笑容,站在门口板着脸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回答秦朝的话,站着的只是向墙边退了几步,蹲着的仍然在哭,坐着的,看样子想起来,却起不来。

“你们……谁是组长楚铮?”秦朝用已经关掉的手电筒比划了一下。

在看到秦朝出现后,楚铮和叶初晴都顾不上别的了,都赶紧的下手想解开捆住自己脚的腰带。但一来因为心里发毛,二来却是因为杨敏在捆绑时,用的手法是典型的特种兵捆绑敌人的绳扣。所以,在秦朝把那些鸟人撵到­操­场扎马步后,他们还没有解开腰带。

不过,既然秦朝指名道姓的找楚铮了,楚某男在无奈之下,只好停止手上的动作,坐在地上抬起一张小黑脸,大声回答:“报告秦教官,我就是楚铮。”

正文_第373章 :我们被她利用了?!

听到秦朝问谁是楚铮,正在那儿和叶初晴一起手忙脚乱解腰带的楚某人,只好暂停手上的动作,大声回答他就是秦教官要找的那人。

“你就是楚铮?我怎么看着不像呢?你、你这是怎么搞的?”秦朝看着楚铮,心里是狂笑不已:哈,哈哈!你真好看啊真好看!让你再敢吓唬我,这就是报应啊报应!

你明知故问啊,要不是你把我安排在第十二小组,又暗示这些傻瓜妞收拾我,她们会整出这么一出来?我会背负上一个‘脱女孩子裤子的流氓’骂名……楚铮心里虽然敢这样诽谤秦朝,但嘴上却不敢。刚才他可是在秦朝让众鸟人扎马步时,听得清清楚楚。

故而,楚铮只得小心的回答:“呵,呵呵,大家今天第一次见面,为了祝贺我这个组长的上任,特意安排了一出别开生面的欢迎仪式。”

为了祝贺你当上组长,她们会给你安排欢迎仪式?嘿嘿,楚铮啊楚铮,你别打肿脸充胖子了,以为我不知道她们这是想收拾你呀?哈,哈哈!看你这狼狈样,活该!欢迎仪式?好呀,最好以后每晚都来这么一出欢迎仪式!

秦朝心里暗笑着,嘴上却不点破,甚至都刻意忽视了在那儿抽泣的杨敏,只是冷哼了一声:“哼,看在你这个当组长的在白天已经扎了六小时马步的份上,这次就不惩罚你们去­操­场陪着他们了。行了,这次我就网开一面,特批给你们两个小时的时间,让你们收拾收拾去洗个澡。”

秦朝说完,不等众人说什么,转身就走。才走了几步,却又扭头,一脸的似笑非笑:“说实话,我倒是很欣赏你们这种欢迎仪式的,以后可以在允许的时间里,经常的搞这么一次。”

看着秦朝远去的背影,楚铮心里说不出有啥滋味。

如果放在以前,就算秦朝再看楚铮不顺眼,后者也会没皮没脸的对人家说:ILoveYou!你怎么收拾,我也会享受被收拾的过程!

的确,如果楚铮一直对秦朝保持这样心态的话,是有些犯贱的不可思议。但这是受到了‘爱情’的蛊惑,说白了也不是多么丢人的事儿。

但现在,楚铮对秦朝这份执着的爱,却因为柴紫烟等人在他心目中的份量越重,而发生了改变,使他终于从他自己编织的那个梦中醒来,清楚的认识到:他应该放弃那种不切实际的梦想,珍惜眼前的现实。

所以,楚铮尽管在基地初看到秦朝时很意外,也很开心,但他对她的感情,实际上因为柴紫烟等人对他的改变、而改变了。

可以这样说,现在的秦朝在楚铮心里,已经淡化了很多。

这绝不是男人喜新厌旧的根本所在,而是因为现实中的客观原因而改变。

换成你,你也会这样。

唉,也许,这一切都该结束了……坐在地上的楚铮,脸上带着别人看不出的苦笑,摇了摇头。

“喂,我们还收拾他不?”就在楚铮沉浸在对‘失去’秦朝那种朝思暮想的感情、而感到惆怅和失落中时,好不容易才把气喘匀了的欧阳涟涟,捂着胸膛的问那些看着杨敏抽泣的妞们。

不等众妞有人说什么,楚铮有些心烦的吼了一嗓子:“够了!”

听到欧阳涟涟的提问后,本来还想继续对楚铮打击的众妞们,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动作,就被他这一嗓子吓得一哆嗦,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步。

“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再不知道进退的胡来,休怪我和你们不客气!”楚铮恶狠狠的说完这句话,低头蹭蹭的解开捆着脚的腰带,翻身站起,用手指着这帮子胸翘ρi股圆的妞:“难道你们还嫌不够丢人的吗?是,我承认刚才可能在无意中给某位同志造成了心理上的伤害,但你们要是不这样招呼我的话,我吃饱了撑的在扎马步六小时后,再和你们鼓捣的像鬼这样被人看笑话?”

众妞默然。

楚铮继续用手指着众妞,慷慨陈词:“我说各位大姐,麻烦你们思考问题的时候用用脑子好不好?昂?那个秦、秦教官,为什么要把我单独分在你们这个小组?还不就是想借着你们的手来收拾我?”

众妞默然,有人眼中已经带有了若有所思样。

“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大家都看到了吧?你们在笑她讲错话时,都笑了,但就是我没有笑,可却被罚扎马步六小时。”楚铮放下手,抬起袖子擦了一下脸:“这是为什么呢?实话告诉你们吧。在很久之前,我曾经追求过她!”

众妞默然,但大多数人的眼中都好像有了明白什么的意思,连杨敏也停止了哭泣。

“我也不怕丢人,索­性­把这事都说出来吧。”楚铮在地上来回的走了几步:“以前的时候,我是追求过她,也遭到了拒绝。但在来基地之前,我就已经对她死了心了。可这次,她以为我来基地就是为了追求她的,所以才想方设法的收拾我。”

叶初晴从地上爬起来,弱弱的问道:“听你这样说,秦教官因为对你的不满,就假手于我们来收拾你?也就是说,我们被她利用了?”

“是,孺子可教。”

叶初晴对楚铮这句讽刺,并没有做出什么不满的反应,只是实事求是的说:“那你打算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和我们在同一个小组?”

“你还有别的办法吗?”楚铮双眼一翻:“你白天不是也问她了,可结果还不是被罚扎马步?”

“可我们真的不想和你睡……在一起,所以姐妹们才想用这种方式把你撵走。”

“我知道。”楚铮点点头,说:“你们这样做,恰好落进了她的圈套。”

“那,接下来,你会怎么做?”

“明天,明天我就会给大家一个答复。”楚铮说完,转身就像楼体走去。

众妞看着他,明知道他是要上去洗澡,洗澡后再和大家睡那个啥的觉,可却都没有说话。

楚铮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忽然停住脚步,又转身走了回来。

看到楚铮去而复返后,众妞纷纷攥拳,下意识的站在了一起。

楚铮走到坐在地上的杨敏面前,啥话也没有说的,对着人家来了个深深的鞠躬。随即,直起身子,转身头也不回的嗒嗒的跑上了楼体。

这家伙好像也不是多么可恶。众妞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忽然齐声哈哈大笑起来……

“这帮子傻瓜妞,还有脸笑!”楚铮嘴里低低的骂了一句,嗒嗒的来到三楼,在宿舍门口将脏兮兮的陆军靴脱下,随手扔在门口。

虽说楚铮浑身都是发臭的黑水,但并没有灌进他的靴子中。

光着脚丫子走进摆放整齐的宿舍后,楚铮站在五架高低床中间四处打量了一下,一眼就认出了属于他的那个床铺。

其余的九个床位,上面的被褥和崭新的基地作训服,都明显的有了整理过的痕迹,唯独最远离洗手间、洗澡间的一个床位上,在被窝上还摆着一身没有拆开包装的衣服和鞋子。

不用问,这应该就是楚铮的床铺了。

楚铮走过去抱起那身里外上下全是新的衣服鞋子,走进了洗澡间。

不得不说,第四基地除了在安排十个人同居一室上的做法有些苛刻外,其余的硬件条件还是相当不错的。

就说洗澡间吧,里面的装潢啥的先不说了,仅淋浴就有四个,而且还有一个放满了水的大浴缸。

来到浴缸前,楚铮伸手试了一下里面的水温,不热不冷正好。

看来,欧阳涟涟等人在洗过澡后,特意又放上了水,准备给叶初晴洗澡用的。

使劲嗅了一下洗澡间内淡淡的香气,楚铮满意的将身上的衣服脱光,先在淋浴下快速的搓洗了一遍后,这才抬脚迈进了浴缸。

“啊,舒服呀舒服。”楚某人躺在浴缸内,舒服的闭上了眼。在刚闭上眼时,他眼前忽然浮现出一幕春­色­:那八个长得都挺水灵的妞,不久前就曾经脱光了在这里面泡着……不知道,这算不算那啥鸳鸯浴不?

想到那么多妞都在这个浴缸内泡着,楚铮身子中间那啥玩意,就不可压抑的翘了起来。

伸手将那啥玩意摁下后,某男说:“你丫的别让我看不起你!那些妞虽然个个都是大傻瓜,但怎么着也是革命同志,万万不能意yin的,明白不?不过,你要是不嫌累,就翘你个鸟的吧。”

楚铮在浴缸内,舒舒服服的泡了最少半小时后,这才出来擦­干­身子,慢条斯理的换上新衣服。从那身脏衣服中掏出幸好没有被染黑了的香烟,点上一颗。想了想后,就把那身脏衣服就扔进了浴缸,拿过旁边不知道是谁用过的一瓶沐浴露,都捏进了浴缸。

按说,我该接着把衣服洗出来。不过,以后也不用再穿这身衣服了,还是免了吧。楚铮心里这样想着,就放弃了洗衣服的想法,开门走出了洗澡间。

“哟,你们还没有休息?”楚铮刚走出洗澡间,就看到九个黑漆漆的妞,一个个傻儿吧唧的站在床铺旁,正瞪大眼睛的瞅着他。

“废话,你倒是知道洗澡后才能休息了,难道我们傻吗?”一个看不出模样的妞,很不满的嘟囔着。

“切,这又能怪谁?你们要不是想出这个馊主意,又怎么可能搞成这样?”楚铮丝毫不让的反­唇­相讥。

众妞默然,心中都充满了委屈。

“好了,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主。大家都去洗澡吧,我先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楚铮不耐烦的摆摆手,堂堂而然的走到他的床铺前,扯开被窝甩掉靴子,就上了床。

“你、你今晚真打算在这儿休息?”某个黑妞问。

“废话,我不在这儿休息去哪儿?你们放心吧,我晚上睡觉很死的。只要你们不吃错药的来对我ing­骚­扰,就是天上打雷,我也听不到的。”半躺在床上的楚铮,将嘴上的烟头拿下掐灭,随手扔在地上后,身子往下一窜,拉过被子就蒙住了脑袋。

正文_第374章 :这些可恶的傻瓜妞!

看到楚铮待答不理的扯过被子就睡觉后,欧阳涟涟等人面面相觑:难道就真的任由他在这儿睡觉?

“暂且别管他,先把身上收拾­干­净再说,要不然不被气死也得被你们的洗脚水给臭死。”叶初晴低声说:“我们一半人去洗澡,一半人留在外面看守。”

“好,只能这样了。”众妞纷纷点头后,迅速分成两拨人。

欧阳涟涟带着一拨在外面‘站岗’,叶初晴和另外四个人先钻进了洗澡间。

进了洗澡间后,走在最前面的是被褪下过裤子的杨敏。她一眼就看到了浴缸中泡着的那堆黑漆漆的衣服了,顿时大声嚷起来:“哎哟,你们看那个家伙,竟然把衣服泡在浴缸里!”

“哎哟,我用过的沐浴露啊……”

“太不像话了,简直是没有一点道德观!”

看到楚某人将大家的公共洗浴地给弄成这样后,生­性­爱­干­净的妞们,纷纷是大呼小叫的对他横加指责。

“算了,有什么帐以后再和他算,先洗澡!”叶初晴皱着眉头的看了看浴缸,弯腰开始脱衣服。

在今天中午的时候,因为叶初晴曾经勇敢的站出来代表妞们向秦朝提出反对意见,故而在无形之中被大家推为‘领袖’。

事实上,要不是秦朝故意窝囊楚某人,第四基地第十二小组的组长,应该就是叶初晴的。

听到‘领袖’发话了,杨敏等人不再说什么了,纷纷脱了衣服,顺手甩进了浴缸内……

楚铮在来基地后的前几天,是闲的要命。除了记挂花漫语怀孕、周糖糖的伤势、冀南的生意、那个什么狗屁玛雅文明外,余下的时间,也就是叼着烟卷晒太阳了。

可今天从午后两点多,楚某人一直扎马步到晚上八点多,本来腿子就累得够呛了,刚才又和众妞大­干­了一场。在泡了个热水澡后,就真的感到乏了。

尽管知道最少得有三四个妞正在浴室门口瞪着自己,可楚铮还是很快的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正在楚铮做梦和花漫语‘­肉­搏’时,就觉得头上一紧……

这些可恶的傻瓜妞!

立即,多年养成的警惕习惯,使他在遭到突袭后,马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等那些妄想用被子捂住他脑袋的妞们使上劲,楚铮身子猛地一蜷缩,伸手就抓住了被子,用力一拽再向往一甩,被子带着呼呼的风声划了个半圆,将站在他床前的那些‘贼心不死’的妞们给逼退后,翻身坐起背靠在墙上,瞪大眼的骂道:“我草!你们还有完没完?!”

哟,没想到这小子睡了这么久了还这样机灵。

叶初晴向后退了一步,摆出个典型的防守架势,底气不怎么足的说:“楚铮,你嘴里最好放­干­净点!我们、我们这样没完没了也是被迫的。你在这儿睡觉,我们睡不踏实!”

“神经!”楚铮把手里的被子掀到一旁,靠在墙壁上屈起双膝,看着这帮刚被热水沐浴过、脸儿白净的二十出头的妞们,在心里暗叹一声‘老子老了’后,说:“刚才在下面,我已经讲的很明白了,等明天就会给你们一个说法。可你们这些各大军区的高材生,怎么就不信呢?非得用这种野蛮的方式来解决问题,简直是不可理喻。”

不等叶初晴等人说什么,楚铮脸上的轻蔑表情一收,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正气:“你们这些妞在老子眼里,也就是些毛没长全的黄毛丫头,根本没法和我、我的女朋友相比。休说我会借机­骚­扰你们了,就是你们现在在我面前跳脱衣舞,我都不屑拿正眼看的。”

“放你的屁!你怎么说话呢?”

“你说谁是毛没……的黄毛丫头?”

“谁稀罕给你跳……舞?”

楚铮此言一出,叶初晴等人暴怒。

要不是守着这么多的女同胞,她们肯定得扑上去采住他头发,问问: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娘的毛没长全了?难道刚才你在扯下某妞裤子时,没有看清楚……

再彪悍的女人,也是女人,也会在意男人对她的看法,不管那个男人是她的仇人还是情人。

“好了好了,打住!都打住!”见众妞群情激昂,大有再次一拥而上之势,楚铮赶紧的双手连摇:“我只是一个比喻!比喻懂吗?”

“有你这样比喻的吗?”叶初晴使劲碾了碾刚换上的陆军靴,对挨着自己的欧阳涟涟打了个眼­色­,正准备呐喊一声‘姐妹们上啊!’的时候,却见后者忽然有些不服气的问:“你女朋友真的比我们都美?”

你个傻瓜妞,啥时候了,还没有忘了在乎这家伙的话!

叶初晴心里骂了一句,刚鼓起的勇气,顿时消散。

“那是自然!”楚铮双眼充满向往的:“我在七年前就喜欢我女朋友了。我的女朋友,不但有着你们无法比的窈窕身材和如花的容颜,而且脾气还特别的温柔,气质特成熟。仅仅是外貌出众也还罢了,她还是一家拥有接近十万人公司的大总裁,是商场上的常胜将军。平时,她都是默默的站在我背后,但是只要我一遇到危险,她就会挺身而出……”

他这个认识七年的女朋友,貌美、­性­格温柔、商业才能出众、个人身手不凡……听着楚某人梦呓似的描述他的那位女友,叶初晴等人都不知不觉中放松了神经,眼前浮现出一个完美无缺的成熟汝人形象。

用了足足三分钟,实在想不起还有什么描述女孩子优点的词汇了,楚铮这才吧嗒了一下嘴巴,说:“我让你们自己说说,我有着这样一个优秀的女朋友,又怎么可能对你们有非分之想呢?所以啊,你们别担心我会半夜起来非礼你们,大可以当我不存在,安心睡觉就是了。”

“切,楚铮,你这是在撒谎吧?”叶初晴摇着头的,一脸不屑:“世上哪儿会有你说的这种女人?不但脾气温柔,气质成熟,花容月貌,而且还身手不凡,商业能力出众……你这是把我们当傻瓜呢。”

正如叶初晴的疑问,楚铮刚才所说的这些,是集仰慕秦朝的年头、柴紫烟的容颜、花漫语的成熟、商离歌的身手、叶盈苏的婉约、周舒涵的温柔等人的优点于一体,凭空想象出来的。

此时听到叶初晴质疑后,楚铮脸都不红的笑笑:“嘿嘿,反正我女朋友在我心里就是这样子的,你们爱信不信……哈欠,不说了啊,睡觉睡觉!”

打了个哈欠后,楚铮守着一众目瞪口呆的妞,很麻利的将身上的外衣脱下,只穿着内衣­内­裤的仰躺在床上,指着自己的胯间说:“我可警告你们,男人在睡觉时,这儿最兴奋了。谁要是趁着我睡觉再胡来,把我吓成阳痿、早泄啥的,我可真和你们翻脸,让你们这些人为我以后的­性­福生活负责!”

“你……”叶初晴等人,没想到楚某男这样无耻,敢守着女孩子脱成这样,还大言不惭的说出这些‘让俺脸红心跳’的屁话。一时间,都慌忙的扭过了头,再也不敢看他一眼。

“嘘,别骂我流氓啥的了,你们不是第一个这样骂我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你们要是真不听话,对我动手动脚的,可别怪我去领导那儿说你们想非礼我。嘿嘿,我记得秦教官曾经说过,谁要是想搞不正之风,那就走人!我想,大家好不容易才来到这儿,不会是想背着个这样的大帽子就灰溜溜的回去吧?”

说完这些话,楚铮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然后闭上了眼睛。真正做到了视众美­色­而为红粉骷髅的柳下惠境界。

这人就这样睡着了?

听着楚铮发出的轻微鼾声,众妞用眼角余光,偷偷的、飞快的、羞涩的扫过他所说的那个‘重点部位’,随即都把目光投向了叶初晴:咋办?咱们还搞不搞他?

在大家洗澡时,叶初晴等人就在浴室商量好了:等那家伙睡熟后,我们一拥而上,先用被子捂着他的头,再用绳子捆住他的双手双脚。就算不把他揍成猪头,但只有这样,姐妹们才能安心休息!

可谁想到,楚某男在睡熟中还保持着警惕,反应会有那样迅速。不但没有被偷袭成功,反而又抬出一个完美无缺的女朋友来,狠狠的将众姐妹的自信心打击的是体无完肤。这还不算,他竟然拿着他自己的身体,来无耻的威胁大家……是可忍孰不可忍尔!

“算了,看样子他好像不是那种轻薄的人,我们就暂时不惹他了,等过了今晚再说……大家在睡觉时,保持足够的警惕就是了。”叶初晴一挥手,摇着头的走向了自己的床铺。

大家见叶初晴这样说了,心里虽然不甘,可‘群妞无首’,总不能个人就冒冒失失扑上去收拾楚铮吧?要是再让他给脱了裤子或者吓得他那啥了,那岂不是要倒霉透顶?

在呆了片刻后,众妞只好纷纷回到自己的床铺,衣服也不敢脱的,扯过被子开睡。

灯灭了后,除了楚铮发出证明已经熟睡后的鼾声外,包括最先躺在床上的叶初晴,都把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屋顶。

大家虽然是­性­别被刻意模糊了的军人,但总体来说还是女孩子。这种和一陌生男人同屋睡觉的事情,自从长大成人后就从没有有过。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很奇怪。

尤其是耳朵里听着那家伙发出的鼾声,鼻子里闻着淡淡的烟草和男­性­气息,这些妞们的心里,就莫名其妙的燥热难当,竟然会生出一种爬起来将他摁在床上那啥啥啥了的荒唐想法。

正文_第375章 :报告,我有话要说!

想把楚某男‘强jian致死’的这种奇怪感觉,距离楚铮远一些的人,也许还差一点。

杨敏,这个曾经被某男褪下裤子的妞,好死不死的恰好分到了楚铮的上铺。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要她一勉强自己闭眼,那让她感到羞辱的一幕,就会清清楚楚的浮现在眼前。

尽管在楚铮上来后,叶初晴等人曾经安慰她说:虽说那些混蛋都看到了这一幕,但你别担心,因为大家都是黑人一个,别人根本认不出你的!你是为了大家才遭受‘奇耻大辱’的,只要楚铮不说,大家会一起替你扛着!而且,等会儿我们把他制住了,想怎么收拾他,你说了算!

当时的杨敏,是被众妞给感激的热泪盈眶,也下定了要把某男狠狠收拾一顿的决心(最起码也得褪下他裤子来才行!)。可随着事情的演变,结果却很让她出乎意料。

娘哎,今天俺让一个男人给看光了,以后该怎么办啊……带着这个问题,杨敏终于慢慢的睡着了。

就在杨敏刚懵懵懂懂的,刚进入‘狂虐’楚铮的梦境,起床号吹响了!

“啊!起床了起床了!”

起床号一响,宿舍内所有的妞,都从床上翻身坐起。

距离灯光开关最近的欧阳涟涟摁亮了灯后,就开始匆忙的整理内务。

唉,感觉刚睡着没多久啊,怎么就先到点了呢?

在众妞匆忙的叠被子穿鞋子时,楚铮呵欠连天的坐了起来,展开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就倚在床头上,看着眼前那些妞。只看了片刻,就忍不住的噗哧一声的笑了出来。

叶初晴等人,身上的衣服虽然整齐,但人人都‘戴’着一个黑眼圈。一看就知道,她们这一夜根本没有好好睡觉。

“你笑什么呀?”欧阳涟涟恶狠狠的瞪了楚铮一眼。

“没啥,就是挺欣赏你们的。啧啧啧,不愧是来自各大军区的高材生啊哈!”楚铮故意把‘高材生’这三个字说的特别重:“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早上起来还这么大­精­神头。看看看,你们的被子叠的多整齐呀。要不这样吧,哪位妹妹行行好,帮着我也叠一下被子。”

在一分钟内就把被子叠好的叶初晴,看了看姐妹们的面孔,难过的差点哭了:这哪是一群妙龄少女呀,整个一群大国宝!

“别搭理他,咱们赶紧的刷牙洗脸去!”从楚铮上铺一跃而下的杨敏,脑袋昏沉沉的当先冲出了房门。

“傻瓜们,难道你们早上起来后,不那啥那啥吗?”看着满屋子的妞眨眼间都跑出了宿舍后,楚铮这才慢吞吞的起床,被子也没叠的,穿上鞋子走进洗手间先解决了个人问题,这才迈着四方步的来到了一楼的楼梯上。

窗明几净的一楼休息室内,众妞已经刷牙洗脸的完毕,正排着队的站在楼梯口,好像在等着被人检阅那样。

“咦?你们怎么还没有出去集合?不会是在等我吧?呵呵,真感动啊,进退一致的,这才是一家人嘛。稍等啊稍等,我很快就会洗漱完毕的。”楚铮加快脚步,脸上带着感激之情的走下楼梯,向洗漱间走去。

楚铮刚走下楼梯,那些对他猛翻白眼的妞们,就争先恐后的向楼上跑去。

嗯?这是怎么了?楚铮有些纳闷的看着呼啦啦向楼上跑的众妞,一脸的莫名其妙:“喂,你们又要去­干­嘛?”

“你管得着吗!?”落在最后面的欧阳涟涟,扭头瞪了楚铮一眼,在拐过楼梯时,用手捂了一下小肚子。

哈,哈哈,原来她们去洗手间呀,我说呢?哈哈……看到欧阳涟涟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后,楚铮是恍然大悟,立马又开始后悔起来:妈的,早知道这样的话,放水后该冲厕所的……

从起床号吹响后,十五分钟内,所有的基地官兵都齐刷刷的列队在了宿舍楼前的­操­场上。

站在荆红命后面的秦朝,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再看看那些掐着点才到位的女同志们,皱了下眉头:叶初晴等人是怎么搞得,竟然还不及楚铮这个半吊子军人集合的速度快?

五点十五分的南海,东方的天际已经有了彩霞的炫丽,太阳马上就要跃出海面,按照它永恒的使命奔向西山。

此时的空气,清新而又带着些凉爽,­操­场上方的山峰上,各种鸟儿的叫声是此起彼伏。

看着眼前这些朝气蓬勃的­精­英,坐在轮椅上的向南天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秦朝说:“秦教官,先按照部队上的老规矩,让大家跑跑步。等身子活动开了,再把以后的训练任务向大家详细的介绍一下吧。”

按照部队上的老规矩,在早­操­之前,首先是各排值班员整队,向连值班员报告,应到实到人数及原因。连值班员统一整队,喊番号,踏步,向连队首长报告,有时候是连队首长带领出­操­,有时候是连值班员带队,内容通常是按照连队周计划安排执行。

早­操­开始后,首先是活动身体,这样不会出现训练伤。跑步,队列训练,器械训练(单双杠),体能训练(鸭子步,蛙跳,俯卧撑,仰卧起坐等一些加强体能的训练),番号训练(有时候连队首长认为士气不高的时候就让喊上几十遍,知道满意为止),每周一早­操­时间通常是升国旗。

上述这些,只是普通部队的早­操­训练流程。但华夏第四基地的早­操­训练,流程难度要远远比这些大。

不过,因为今天是第一次训练,只是以十人一组的暂时替代了连排的编制,各种第四基地独有的军规,今天才会颁布。所以,向南天这才告诉秦朝,让大家先按照普通部队的早­操­形式来。

“是!”秦朝大声答应了一句,踢着正步的向前走了三步,双手倒背,扬声喝道:“所有人员向左转---跑步---走!”

随着哗的一声响,全体­精­英与基地工作人员,全部左转,开始围着­操­场跑步。

以楚某人为首的第十二小组,在整个队伍的最后面。

跑步开始后五分钟,随着带头的基地军人们的加速,大家奔跑的速度已经达到了每小时三十公里,而且还在逐步增快。

按说,能够来这个基地的,都算是出类拔萃的猛人了,区区简单的长跑,和渴了喝水那样正常,就算是跑步的速度远远高于普通部队的早­操­,但万万不会出现掉队的现象。

可随着速度的增快,楚铮所在的第十二小组成员,却出现了这种情况。

先是杨敏落后,接下来是欧阳涟涟,在跑了十来分钟后,连叶初晴都被楚铮给甩下了老大一截。

荆红命看着这种现象,不由得皱起眉头叹了口气,低声对秦朝说:“虽然我不反对女孩子来集训,但她们的体能太不理想了。”

叶初晴等人和其余的男兵们相差这样大,同为女人的秦朝脸上,自然也是感觉很无光的。不过,她却隐隐猜出这些妞们表现为什么会这样‘低级’了,她们晚上肯定没有睡好觉。

严格说起来,秦朝要为叶初晴等人没睡好觉负全部责任。要不是她安排楚铮加入第十二小组,叶初晴等人也不会‘沦落’到被荆红命不满的地步。但她却不能明说,只能小声的替她们辩解:“也许、也许是昨天才来到基地,还没有把环境适应过来吧。”

秦朝所说的这些,别说是荆红命不信了,就是再随便换个人,也肯定不信的。

不过,向南天不等荆红命再说什么,淡淡的一笑说:“嗯,秦教官说的没错,其实这些姑娘们本身不简单,也许是还没有适应当前的居住环境,没有休息好,这才显得无­精­打采。”

对呀,秦朝把楚铮和那些姑娘们安排在一起,她们要是能睡安稳了才怪!经向南天这样一说,荆红命也猛地明白怎么回事了,嘴角一翘,露出了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

向校长不愧是校长,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在心里责怪我这样胡闹。要不,我再把楚铮调出第十二小组?可这样的话,我的威信就没有了……看到荆红命嘴角的笑容后,秦朝不由得俏脸一红。正在不知道怎么说时,队伍恰好跑过她面前,她索­性­跟着队伍去跑步了。

半个多小时后,跑了不知道有多少公里的队伍,在秦朝的大声集合下,都齐刷刷的聚集在了­操­场一侧的高台前。

早晨六点的南海省,阳光已经跃出海面,把东方的天空映成了金红­色­。

叶初晴等人,气喘吁吁的站在最左边,眼睛都斜瞪着楚铮。

楚铮没事人那样的,身子挺的笔直。

向南天作为校长,在正式宣布基地纪律之前,自然要代表某些重要部门,向这些来自全国各地的­精­英们讲话。

向南天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讲完后,接下来按说该由二号人物荆红命,就以后的注意事项等杂事说一遍,但他以不善言辞为由,请专搞政治思想工作的秦教官,把该他说的一些东西,一并讲出来拉倒。

秦朝推辞了几下,就大大方方的站在台前,首先说了一些军委领导很重视此次集训的话,然后才把华夏第四基地特有的军纪、哪些该注意的地方详细的阐述了一遍。最后,她扫了一眼第十二小组站立的地方,先咳嗽了一下,才缓缓的说:“咳,接下来,我就昨晚发生的一些事情谈一下。”

依着秦朝的意思,是想守着这么多人,采用先训斥第十二小组昨晚发生的那些矛盾,随后再征求全体女同胞的意思,借机将楚铮从12号楼给调出来。

秦朝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因为看到叶初晴等人疲惫不堪、而楚铮却­精­神百倍的样子后,才清醒的认识到:她的刻意安排,不但没有借着众妞给某男难堪,她们反而被这不要脸的给折磨的不清。这可实在是违逆了她的初衷。故而,才找借口要把楚某人给调出来。

不过,秦朝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台下有人忽然向前踏了一步,高声喊道:“报告,我有话要说!”

在地方上,当领导还没有把话讲完的时候,哪怕领导所讲的话再是废话,但出于对领导的尊重,听众也不可能打断领导的话,冒然要求开口发言。连地方上都这样了,何况这儿还是比一般军队军纪还要严厉百倍的第四基地?

所以,还没有看清这个人是谁,秦朝的脸就沉了下来,一双冷冰冰的眼睛就顺着声音望了过去。当她看清站出来的人是谁后,顿时怒喝一声:“楚铮,是谁允许你这时候站出来发言的?!”

正文_第376章 :但你绝不能站着走!

在秦朝秦教官还没有讲完话,就冒然站出来嚷着他有话要说的货,是楚铮。

呀,他不会是想把昨晚我们收拾他的那些破事,再说一遍,借此来羞辱我们吧?如果他真敢这样做的话,那么今晚就是拼着被轰走,也得正儿八经的好好收拾他!我还不信了,我们九个人就­干­不过他一个了!

看到楚铮向前一步走出队伍后,叶初晴等人的心里一紧,困意顿消,一个个瞪大的了眼睛,恶狠狠的看着他。

见秦朝怒冲冲的责问自己,楚铮皱了皱眉头,大声说道:“没有谁允许我站出来发言,是我自己有话要说!”

“无视基地纪律,你先给我去那边扎马步六小时!”见楚铮还敢顶嘴,秦朝想也没想,就抬手指着高台左侧的空地,命令他去扎马步。

在昨天的时候,秦朝的一个眼神,就可以唬的楚某人动也不敢动,这着实的让她感受到了身为教官的无上荣耀。可现在,尽管她脸上的生气表情比昨天更甚,说出的话比昨天更响,但楚某人却无动于衷。

“怎么,你难道还想抗命?!”秦朝呼地向前跨了两步,站在高台边缘,居高临下的看着楚铮,冷森森的说:“楚铮,你信不信我……”

不等秦朝把下面的话说完,楚铮就抬着头的打断她的话:“我信,信你会把我撵出基地。不过,我不在乎。”

“什么,你不在乎?”秦朝一愣。

“是的,我不在乎。”楚铮淡淡的说:“我敢站出来,就是存了不留在基地的决心。”

“你、你说你要离开基地?”秦朝的话中全是不信,愣了片刻:“你怎么可以离开基地呢?”

“我怎么就不可以了?”

“你不能走的……”秦朝的伶牙俐齿转瞬间变为期期艾艾:“真、真要走?”

秦朝为什么要放弃在京华卫戍警卫团的好日子不过,来到这儿当教官?还不就是秦老爷子要让她捞点资历?就如花残雨这个大内第一高手一样。正因为带着这种目的来到基地,所以,她才以为楚铮也是抱着这种想法来的。

可现在,楚铮竟然主动提出要离开基地。这让秦朝在吃惊之余,也忽然有了一些茫然失措,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看到秦朝脸上的复杂表情后,楚铮心里很爽:你别总是以为我来基地,是学你和花残雨那样的来镀金,更别以为我来这儿是为了追求你。老子承认在以前很是把你当回事,但现在不是了,真的不是了!我只是来避难的,压根就没想到要入选龙腾。既然在这儿遇到了你,你又总是变着法的收拾我,那我又何必在这儿受这种窝囊气?天下之大,我哪儿躲不了这几个月?

心里狠狠的爽了一下后,楚铮镇定的点点头:“是的。趁着正式的集训才刚开始,我觉得这时候离开,可以让很多同志心里舒服些。”

楚铮说到这儿,扭头看了一眼第十二小组的全体小妞们,得意的笑了笑。

原来他说今天会给我们个说法,就是要离开基地呀……叶初晴等人看着楚铮,觉得这家伙笑得还是那样讨厌,但好像也挺男人的:他可能觉得无法改变秦教官的主意,又不想和我们住在一起发生什么误会,所以才选择了主动离开。

他为什么要离开?难道说就因为我刻意收拾他?可这也不是他离开的理由啊。需知道他来这儿,很可能是带着楚家老爷子的希望……秦朝头里乱哄哄的望着楚铮,傻呼呼的站在那儿,再也没有了昨天的飞扬跋扈。

真是猛人啊,不但和一帮子母老虎安然度过了一夜,今天又主动提出要离开基地,狠狠的折辱了秦教官的面子,把昨天失去的连本带利的收了回来。猛人啊猛人……现场所有的­精­英们,都把那无比崇拜的目光,聚焦在了楚铮身上。

楚铮真不是个爱出风头的人。

但秦朝的突然出现,彻底打碎了他来基地避难的计划,让他不得不选择了离开。

主动提出离开基地,并不是楚铮脑袋瓜子一热而决定的,是在他与众妞们的­肉­搏结束、秦朝扔下那几句­阴­阳怪气的话后就升起的,并且,经过临睡前的反复考虑,这才做出了决定。

楚铮主动提出离开基地,有三个原因。

一:主动要求离开基地,可以不会让秦朝误会他来此是对着她而来。

二:昨晚荆红命在食堂内和他说了那番话。

三:他也实在受不了和一帮子妞们住一起的尴尬。

正是因为有这三个原因(实际上最主要的就是为了第一个。)楚铮才勇敢的打断秦朝的话,并借机向她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你秦朝,根本没有让我留恋的资格!

静。

诺大的­操­场静悄悄。

静悄悄的愣了片刻后,秦朝终于清醒了过来,也猛地明白了楚铮这样做的用意。顿时,巨大的失落和羞辱感,让她的一张俏脸通红,眼里也带了委屈的朦胧。她狠狠的攥了一下拳头,刚想大喊着让楚铮滚蛋时,背后有人说话了。

说话的人,是荆红命。

向南天在楚铮主动提出要离开基地后,就一直神­色­未变的坐在轮椅上,脸上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恼怒。他知道,这种小事根本不用他出面。就算秦朝不能完美的解决,但荆红命肯定可以。

果然,荆红命说话了。声音不高,带着清晨的凉意:“楚铮,今天是正式集训的第一天,你就要提出离开?”

楚铮正­色­回答:“报告荆红教官,是我主动提出要离开基地!”

“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提出离开基地?”荆红命说着话,慢慢的从高台上走了下来,走到了楚铮的面前。

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荆红命,楚铮抿了一下嘴角,大声回答:“我觉得,我根本不会通过本次集训,成为最终的十二个人之一!”

荆红命淡淡的再次问道:“你这种感觉,是来基地之前就有了,还是从现在才开始有的?”

犹豫了一下,楚铮如实回答:“在来基地之前,就一直存在这个想法。”

“我能不能这样理解你这句话,”荆红命说:“实际上,你本次来基地,根本就没有打算留下。在你的心里,你把自己当成了一个观光客。对不对?”

楚铮明知道如果他回答‘对’的话,这无疑是对整个第四基地的一种羞辱,但他还是点头:“是的!”

“呵呵,”荆红命淡淡发出一声笑的音节,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笑意。他眼神猛地一凝,缓声问道:“楚铮,我问你,你知道什么是垃圾吗?”

不等楚铮解释这个名次,早就对他和花残雨等人来基地捞政治资本而感到不满的荆红命,提高了声音:“本次基地集训,全国相关部门总共有120个名额。仅仅是七大军区,为了能够争得来到这儿,早在两个月前,就有数千职业军人为此展开了激烈的竞争!他们在这两个月内,付出了多少的血汗,你这种依靠关系走进基地的人,永远都不会想到!”

荆红命本来就是一个话不多的人,但此时他的确怒了。一双看待任何生物都是冷漠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楚铮,厉声喝道:“数千华夏最优秀的职业军人,为了争夺本次基地的一个名额,可谓是拼劲了全力!但本该属于他们的120个名额,却有几个被你这种关系硬的人,轻而易举的得到!这对他们来说,不但是不公平,而且还是对第四基地的羞辱,对整个华夏军魂的玷污!”

怒气,如同火山爆发那样,荆红命的双眼开始发红,声音中已经带有了杀伐:“因为你们的存在,别人才失去了这个机会!可你,却在集训第一天就很潇洒的主动提出离开。呵呵,楚铮,我倒要问问你,你把第四基地当作什么了?你把那些为一个名额流血流汗的军人们,当作什么了!?”

楚铮羞愧的垂下了眼帘。

荆红命虽然是在指责楚铮一个人,但花残雨等几个不经选拔就直接来基地报道的人,也同样没脸再昂着头,包括高台上的秦教官。

“你提出要走,我心里是恨不得你马上滚蛋。”荆红命横向来回的走了几步,脚步猛地一顿,抬头厉喝:“但你走,也该是基地把你淘汰,而不是你主动要求离开!你这种垃圾,根本就没有留在第四基地的资格!”

荆红命的话,如同一根狠狠砸下来棍子那样,砸的不久前还得意洋洋的楚某人,是头破血流尊严扫地。但他偏偏,却没有半点的勇气和理由去反驳。

“你可以走。”荆红命声音小了一些,语速也慢了不少,但所有人却听得清清楚楚:“但你绝不能站着走!”

你走可以,但你绝不能站着走!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滚蛋之前,就算不把你腿子打断,也得让基地人员把你像拖死狗那样的拖走。再不然,你就放下你男人的尊严,苦苦哀求向校长,请他放你离开。

这是羞辱,一种将人格尊严全部剥夺了的羞辱。

楚铮霍然抬头,因为心中极度气愤,眼角明显的开始抽搐。

“当然了,你也可以昂首挺胸的走出第四基地,前提是把我打到。”看着楚铮,荆红命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目光,随即转身就向高台左侧的­操­场走去:“楚铮,你跟我来。如果你能够将我打到,你随时可以走。如果你被我打到,被抬着走人,是你最好的结果。”

荆红命,前龙腾十月冷血荆红命,近身格斗中从没有败过的冷血荆红命,在楚铮主动提出要离开基地时被激怒,从而为了华夏第四基地的尊严,不顾身份的向楚铮这个晚辈下了战书。

全场所有的人,包括一直不动声­色­的向南天,都明显感觉出了荆红命此时身上散发出那种带着戾气的强大战意。

试问天下,曾有几人敢和冷血在近身格斗中占得好处?

虽说现在的荆红命已经三十五六,在体能上与楚铮这个正当年的‘有志青年’略处下风,可冷血不败的名头,根本不是靠着身体强壮搏来,而是靠他凶狠诡异的身手、数十场血腥屠杀的经验换来的。

所有人在看着荆红命缓步走到了高台左边的­操­场后,又把眼睛对准了楚铮,目光中带着同情。

正文_第377章 :这家伙是够狂够欠揍的!

荆红命不但在言语上狠狠羞辱了楚铮一顿,而且接下来还要在拳脚上教训他!

走可以,但绝不能让你站着走!

这句话并没有说出我要把你揍成什么样,可谁都能够听得出荆红命在对楚铮说这句话时的愤怒!

在所有人的心里,荆红命早就如同‘龙腾’这个名字一样,被神话。

只要是个华夏军人,都是以仰慕的目光来看待这个名字的,根本就不曾有过要和他交手的想法。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但包括花残雨北宫错等人,也包括楚铮。

可现在,楚铮却‘有幸’具备了和荆红命正面相对‘切磋’的条件。

幸?还是不幸?

不熟悉楚铮的人,心里都带着同情:就你一个豪门出来的公子哥儿,要是碰到想教训你的是荆红命后,最好的结果很可能就是腿子被打断了。

算是和楚铮熟悉的花残雨等人,虽说也见识过楚某人的能耐,对他能不能撑住荆红命的教训,也是持着怀疑的态度。

不管是同情还是怀疑楚铮的人有多少,但有一个人却是自责:秦朝。

看荆红命说完这些话就走到一旁去后,秦朝心里就充满了自责:要不是我故意给他小鞋穿,他就不会愤然提出离开,就不会遭遇到现在这种情况。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在昨天刚看到楚铮时,秦朝为了向花残雨证明什么,就想方设法的收拾他。尤其是昨晚他在­操­场内单独说的那些话,更是让她感到羞恼。

可现在,当荆红命要借机教训他后,秦朝却又自责了,很自责。

不行,我得找个理由制止他,要不然他会被打残的!在楚铮迈步向荆红命那边走去时,秦朝终于忍不住的开口喊道:“楚铮!”

楚铮顿住脚步,转身抬头看着站住高台上的秦朝,问:“秦教官,你是不是想等荆红教官教训我后,再利用你的长处来打击我的短处,让我躺着离开基地?”

“你……”秦朝没想到楚铮会说出这句话。顿时,刚生出来的自责,全部转换成委屈加怨恨。使劲咬了一下嘴­唇­,她强压着想哭的冲动,恨恨的说:“我只想告诉你,待会儿不管你胳膊折了还是腿断了,都休想在基地内得到治疗!”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楚铮耸耸肩,大踏步的向荆红命走去。

楚铮此话一出,马上就被所有人冠上了‘狂妄自大实属欠揍’的大帽子:我靠,这家伙是够狂够欠揍的!竟然在将要面临荆红命时,还敢说他自己没事!

楚铮在荆红命说出那些话时,的确很羞愧,很觉得自己是个垃圾。甚至,他都做好了荆红命的话一说完,就掩面急奔闪人的准备。

不过,当荆红命说出那句‘你绝不能站着走’的话时,却激起了他骨子里的傲气:是,我承认我是走后门进来的,我来第四基地的目的不纯。但要不是秦朝这样故意整我,你昨天不在餐厅说那些话,也许我也就老老实实按照爷爷的意思力争加入龙腾了。可你不但没有阻止秦朝的胡闹,反而在我主动提出离开时,守着这么多人削我面子,我就算被打残,也得和你拼一下!大不了就被抬出去,有什么了不起的?

正是抱着这种‘鱼死网破’的想法,楚铮才抛开刚才的羞愧,一脸不惧的来到了荆红命面前五米处,站住。

“来吧。”荆红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楚铮没有说话,只是双眼微微的眯起,死死的盯着荆红命的双肩。

在荆红命说完这句话后,两个人就没有了任何动作,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处。

­操­场内的队伍,虽然还是整齐依旧,但他们的脑袋却齐刷刷的扭向了高台左侧,看着那两个一动不动的男人……

荆红命和楚铮,相距五米面对,足有七八分钟了,却始终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哪怕是活动一下手指,就这么面对面的的站着。

静。

沉默。

带着狂风暴雨即将到来的沉默。

所有的人,都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的,默默注视着他们。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大家都觉察到了一股压抑,很不舒服,很想让人发狂的压抑!

在场的人,虽然都不是花残雨这样的高手,可也算是从各大军区杀出来的­精­英了。

他们自然可以看出楚铮和荆红命,都在等,等一个最佳的进攻时机。

立刻,大家都收起了对楚铮的轻视之心:咦,想不到这家伙原来不单纯只是一个豪门公子,看样子很有几下子啊。有意思,虽说他注定要败,不过看他这份镇定功夫,应该不会败的很难看。

尤其是的花残雨,他越看,心里越惊讶:如果说楚铮并没有主动进攻的把握,所以才在等。那荆红命为什么也在等?难道说,他是拿楚铮当正儿八经的对手看待的?

花残雨猜的不错。当楚铮站住脚步后,荆红命在开始前几分钟,还抱着淡淡然的心态,觉得这小子就算是胡灭唐的传人、就算得到谢情伤的称赞,但要打败他,也许要费些周折,可绝不会将他提到同等水平的地步。

但是,随着楚铮的越加镇定,荆红命慢慢的收起了对他的轻蔑之心,继而将他当作了等量级的对手看待。

你可以不齿对手的某些做法,但在与对手交锋时,一定要尊重他自身的本事!

……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

楚铮的双眼中,随着东方天际朝霞的淡化,从而浮现出烈阳般的狂热。

而荆红命,却恰好相反,眼里全是冷意,好像这双眼睛在南极冰层下蛰伏了几千年。

终于,一线红彤彤的阳光在挣扎了一下后,跃过背对日出方向的楚铮肩头,­射­到荆红命的双眼上时,他动了!

这就是楚铮要等的机会。等阳光在­射­入荆红命眼中,使他的视觉受到一点影响后开始进攻的机会。

而荆红命,几乎在视觉刚锁定那一抹阳光时,也动了!

他早就算定,楚铮之所以在等,就是在等阳光影响他视线的这一刻。虽然他早就看出了楚铮的意图,也该趁着阳光还没有­干­扰他之前抢先出手,但作为一个成名人物,他是不屑这样做的。他只能在楚铮发起进攻时,在同一瞬间出手!

一抹晨阳的光芒,根本不足以会让人眼花。可却会让人视网膜的成像部分受到­干­扰,从而会对一个全神贯注的人造成一丝丝的­干­扰。

楚铮,就是借助这抹阳光对荆红命造成的一丝丝­干­扰,发动了进攻!

楚铮弹身跃起,人在低空中急速向荆红命扑去时,右脚瞬间摆动了三下,当他迎上扑过来的荆红命时,经过三下摆动而蓄满了力量的右脚,随着他的一声暴喝,砸破空气的对着荆红命左边锁骨狠狠的鞭去!

“好!”厉声大喝一声好中,荆红命左肩一沉,左臂弯曲成弓形,反肘硬扛楚铮的右脚同时,右脚已经闪电般的由下而上的撩起,目标直对楚铮的胯间!

人在低空中的楚铮,右脚与荆红命的左肘将要硬碰时,左膝已经抬起护住下­阴­,右拳自右而左,对着荆红命的太阳­茓­呼的一记右钩拳,半点力气都没有留!

啪……的一声闷响中,荆红命的左肘将楚铮的陆军靴硬硬的荡开,右脚内侧刚与楚铮左膝相撞,却攸地收回,脚尖点地,身子如同急速转动的陀螺那样半转,头霍地向后一仰,躲过楚铮的右拳后不退反而倒退,还没有来得及舒展开的左肘,顺势狠狠的撞向楚铮的左肋……

在阳光乍现,楚铮主动发出进攻前,谁都隐隐猜出这将是一场恶战。可谁也没有猜出,两个人在刚交手的一瞬间,就不遗余力的使出了杀招!

这哪儿是教训呀,纯粹是在以命相博啊!

看着在场上乍分乍合,已经分不出谁是谁的两条淡绿­色­的影子,所有观战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楚铮上来就拿出拼命的架势,这并没有出乎大家的意料。毕竟,人家荆红命已经早早的放出话来,绝不让他站着离开。

可让所有人感到惊讶的是,荆红命这个如神话般存在的牛人,在和楚铮对攻中,仿佛也使出了全力,而且还是在一开始的时候!

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荆红命如果不去认真对待,他根本没教训楚铮的机会,甚至还会被‘教训’。

心惊!

真正的心惊,谁都没有想到,楚铮竟然会有逼迫荆红命以全力对他的实力!

我一直以为,我和楚铮的功夫在伯仲之间,可现在看起来,如果把我换成他去面对荆红命,绝没有对攻这么久还没有落下风的能力……花残雨想起曾经踢得楚铮吐血的那次,心里忽然感到很惭愧,也很好笑。

没想到这家伙这么牛叉,怪不得昨晚一个人就将我们九个人打得找不到北。当时还以为他是浑水摸鱼,原来人家真有本事呀……自从楚铮一被任命第十二小组组长后,心里就不服气的叶初晴,现在总算知道,凭着某人现在的表现,别说是任小组组长了,就算是给她们当教官,好像也绰绰有余。

同样为楚某人而感到震惊的,还有向南天。但他这种见识过无数次大场面的人,尽管心中震惊,但脸上却依然那么风清云淡的,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所掌握中似的……够装逼。

砰!

又是砰的一声闷响过后,楚铮和荆红命拳头撞拳头的硬杠了一下后,因为反弹力而促使俩人同时后退三步。不等‘众观众’看清他们谁是谁,齐声暴喝中,俩人再次向对方扑去。

……

说实话,在一开始动手时,楚铮心里的确怀着一些忐忑的。

他之所以有这样的心情,倒不是说对他自己没信心,实在是因为要和‘神话’中的荆红命交手所导致的必然心态。

但当两个人交上手后,楚铮反而镇定下来。要不然,也不会和冷血对掐七八分钟还仍然没有任何的败像了。

原来我一样可以和冷血荆红命斗个旗鼓相当!

空前的自信,让楚铮越打越兴奋。

在现实中,经常会听到有人这样说那些下棋的:你要是整天和一些庸才对阵,你的水平就会逐渐下降。当你和一些真正的高手对弈,你所潜在的本事,就会被彻底激发出来,从而提高了你的棋艺。

这句话,用在此时的楚铮身上,是丝毫不过。正是在强大的荆红命面前,才激发出了他潜在的强烈战意,才让他越打越兴奋。

高手对阵时,诚然会借助一抹阳光来作为进攻的切入点。

不过,要是在进攻的过程中,遇到一点不利于自身的小意外,同样也可以左右胜负之分。

正文_第378章 :你们的‘好日子’来到了!

在楚铮和荆红命硬碰硬的对了一拳,再次揉身而上时,他就遇到了一点不利于他的小意外。

楚铮在进攻中,那只已经在抬起时就蓄满力量的右脚,在落地的刹那间,应该是借助草地的硬度找到最合适的爆发点,继而跃起向荆红命发起一记势大力沉的侧踢。可谁知道,他的右脚脚尖在落地时,却竟然踩进了一个小坑中!

这个忽然出现在草地上的小坑,正是刚才他与荆红命对拳时,身子猛地向后退时,硬生生搓出来的。

就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坑,在楚铮的脚尖落地后,因为找不到合适硬度的爆发点,所以才延迟了那么一小点点的瞬间。

就是这个瞬间,延迟了楚铮的进攻,等他在电光火石间抬脚要做出第二次落脚时,荆红命已经扑到!

而这时候,楚铮因为右脚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爆发点,身体所有的力量还出于蓄势待发中,仅仅凭借仓促之间抬起的双手,根本不足以抵挡全力扑来的荆红命。

楚铮的右脚因为没能及时的做出反应,这对荆红命这样的高手来说,绝对是不允许错失的决绝机会。

瞬间就看到楚铮下盘不会给自己带来威胁的荆红命,右膝狠狠上顶,迫使楚铮用双手抵挡的瞬间,左手已然如滑过长空的闪电那样,攸地掐住了楚铮的咽喉!

锁喉!

在近身格斗中,锁喉就相当于索命的代名词。

一个人的咽喉要是被对手掐住了,就算他有天大的本领,除了在咽喉被掐碎前,做出同归于尽的动作外,根本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尤其被荆红命这种高手逮住了这个机会。

妈的!

被荆红命那只冷冰冰的左手掐住咽喉瞬间,楚铮脑海中划过这两个字,完全是下意识的,他松开抵住荆红命右膝的左手,猛咬着牙的暴喝一声,左手擦着荆红命左臂,金龙破空般的Сhā向他的双眼!

你在顶碎我下面、掐碎我咽喉前,我也要把你变成瞎子!

这就是楚铮在面临瞬间死亡前,做出的唯一挣扎!

“啊!”

一直紧密注视着这边的所有人,在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后,全部都惊叫出声。

就连表面一直动容的向南天,都从轮椅上猛地欠起了身子,厉喝道:“小命!手下留情!”

而秦朝,更是脸­色­骤变,大脑中嗡的一片空白:完了完了,楚铮完了!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

……

荆红命锁住楚铮咽喉的瞬间,就已经考虑他接下来会放弃下盘使出同归于尽的打法了。

在出手的瞬间,就已经摸清楚铮下一步该怎么办的荆红命,怎么可能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给他这个同归于尽的机会?

“好!”荆红命厉喝声中,右手用同样快的速度,啪的一下挡住了楚铮的左手。

在挡住楚铮最终的反戈一击后,荆红命无论是动左手,还是抬右膝,他只能是一个死的下场。

“唉!”

在左手被挡住后,楚铮所有的希望全部破灭,唯有下意识发出一声叹息后,停住了无谓的动作。就在他认命时,却觉得咽喉一松,荆红命缓缓的放下右膝,也松开他的咽喉。

“嗷嗷!”

荆红命锁住楚铮咽喉时,就已经把心都提到嗓子眼的众­精­英,现在看到教官并没有对楚铮做出什么伤害动作后,先是瞬间的一怔,接着,所有人全部不约而同的齐声欢呼起来。

就连叶初晴那帮妞们,也使劲的拍着巴掌,狂喜之前溢于言表。

这些掌声和欢呼,是送给适时放手的不败冷血荆红命,是送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楚某人。

荆红命和楚铮的这次格斗,暂且抛弃其代表的意义,仅仅是双方这牛逼到极点的­精­彩对攻,就足以让人为之欢呼。

在如雷的掌声中,楚铮愣愣的看着荆红命。

掌声停下后,荆红命淡淡的说:“你输了。”

很艰难很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后,楚铮点点头,声音­干­涩的回答:“是的,我输了。”

“如果你不是踩在小坑中,你不会输。”

“说这些,都已经无用了,结果无法改变。”楚铮摇摇头,很光棍的说:“我既然输了,你可以打断我腿子,让人把我拖出基地了。”

“是么?”荆红命反问了一句,随即背负着双手,转身向高台那边走去:“楚铮,你现在就可以这样走出去。”

楚铮一愣:“什么?”

“我说你可以这样走出基地。”

“为什么?”

“因为你有站着走出去的资格。”荆红命顿住脚步,头也没回的说:“现在我收回以前对你的看法。虽说你是走后门来的,但你的确有本事出现在这儿。”

望着荆红命的背影,楚铮向前走了一步:“你这样做,岂不是食言了?”

“世上让我食言的事,还不算太多。偶尔有这么一次,感觉也不错。”

“呼……”楚铮吐出一口长气,低声问:“那我能不能也食言一次?”

背对着楚铮的荆红命,听他这样说后,忽然转身一笑,那笑容,竟然犹如雪后初晴般明媚:“我觉得你也该食言一次。”

这人笑起来怎么会这样好看?楚铮被荆红命的笑容晃的眼睛一花,等他想仔细的‘欣赏’冷血之笑时,后者却已经将笑容收敛。他有些尴尬的点点头:“谢谢。”

“其实,你也可以再考虑一下。毕竟,加入龙腾后,以后的十年中,你就不能在官场和军界有所作为了。这可不是楚老爷子的本意。”

“我从没有想过要当官,我爷爷真实的意图,也是想我加入龙腾。”

“哦?”荆红命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问道:“既然这是老爷子的意思,那你为什么要抱着混日子的心态来这儿。”

“我怕受到约束。”楚铮实话实说:“以前习惯了自由自在。”

“现在不怕了?”

“也怕,但仔细一想,能够做一个被国家重点约束的人,也是一种幸福。”

“好,你能够这样理解就行。”荆红命缓缓点头:“那你就留下吧。不过,我是不会替你调整小组的,因为那是秦教官的职权。”

“呵呵,但愿她能够改变初衷。要是非得坚持的话,那我也没办法。”听荆红命这样说后,楚铮很‘羞涩’的笑笑:“其实,和一帮女孩子在一起也挺好的,不但可以享受一些特权,而且还可以锻炼自己的意志。”

“但是如果你敢……”

楚铮打断荆红命的话:“教官,如果我真做出那种丢人现眼事,不用你对我怎么样,我老子就会赶来砸断我腿子的。”

“这就好,入列。”荆红命说完这五个字,就不再说什么,转身走向了高台。

“是!”对着荆红命咵的来了个军礼后,楚铮双拳放在肋下的,向他的位置跑去。

荆红命刚才和楚铮在那边说了些什么,­操­场内的人没有听到,但这家伙既然能够让荆红命收手并放他回来入列,这就说明了他不会被抬出基地了。而且,看这家伙一脸得意的样子,很有可能以后还会在这儿呆下去。

“草,没想到这家伙这样牛。”

“是呀,竟然让荆红教官放他一马。”

“唉,说别的都是假的,人家有这本事呀。”

“可不……”在大家的窃窃私语中,楚铮跑回了他原来的队列。

“喂,荆红教官都是和你说了些什么?”眼睛盯着高台上正在和向南天秦朝两人低声说着什么的荆红命,紧挨着楚铮的叶初晴悄声问他。

“荆红教官说,他看好我,所以特意放我一马。并嘱咐我一定要当好你们的班长。而且,还说谁以后要是不听话再敢乱来的话,可以随时给你们一些无伤大雅的教训。”楚铮信口开河的回答。

“放屁!”叶初晴低声骂到。

“不信拉倒,我也没求着你信。”楚铮说到这儿时,看到秦朝走到了高台边缘,正向他看来。于是,这厮就冲着她撇了撇嘴。个中意思是不言而喻:怎么着,老子从荆红命手下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你还有什么本事,尽管对着俺来就是。

……

秦朝在楚铮咽喉被锁住的空白中完全清醒过来时,荆红命和楚铮的谈话已经结束。

他不走了?嗯,他要是不走的话,我马上找借口将他从第十二小组内调出来,以后再也不会给他穿小鞋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荆红命好像把楚铮留住后,秦朝心里马上就浮上了这个念头。

等荆红命一踏上高台,秦朝快步迎了过去,脸上全是感激和承情之­色­:“荆红教官,谢谢你!”

秦朝为什么会有这种态度,荆红命心里当然很清楚。他摇摇头:“没必要。”

“刚才吓死我了。”秦朝说着,用富含担忧的目光向台下望去。她还没有把目光对准正跑步过来的楚铮,就看到花残雨恰好抬头向她望来,目光很是奇怪。

他、他这是误以为我在关心楚铮?看到花残雨那奇怪的眼神后,秦朝心里咯噔一下,慌忙缩回目光,跟着荆红命来到了向南天面前。

“向校长,秦教官,我把楚铮留下了。我觉得,他适合在基地。”荆红命说完这句话,就站在一旁不再言语。

“很好。”向南天赞许的点头,对忽然心乱如麻的秦朝说:“秦教官,你继续开展你的工作吧。”

“是!”秦朝答应了一声,转身走到高台前沿,一眼就看到楚某男正在冲她撇嘴,一脸的不屑。

嗯?他这是什么意思?向我示威?哈,哈哈!我正为把你调出十二小组而犯愁呢,你还敢和我示威了!行,楚铮,你可真有本事,那你就在那帮女人中呆着吧。哼,哼哼!

秦朝心里冷笑几声,刚才对楚某人的担忧全部被抛在脑后,取而代之的是冷静。

冷静下来的秦朝,语气很正常的将以后的训练方案简单的说了一遍,末了说:“今天是正式训练的第一天,对某些在­操­场期间表现很差的同志不予追究。但是,从明天开始,若是再出现长跑掉队、乱讲话的现象,将按照基地军规处置!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众­精­英齐声高吼。

“好,今天开始正是集训的第一课,上午熟悉各种枪械的用法。午后休息一个半小时后,将进行语言训练。”秦朝缓缓扫视一圈:“还有,从今晚开始,夜间将进行不定期的紧急拉练!”

秦朝望着一脸无所谓的楚铮,话里全是幸灾乐祸:“从此之后,你们的‘好日子’来到了!”

正文_第379章 :让男的在后面上!

对秦朝的隐晦­性­威胁,楚铮根本不当回事。

在她训话完毕后,就带着他的‘娘子军团’,与其他小组一起,跟着孙少尉去了山腹中的枪械库。

华夏第四基地的枪械库,有可能是整个华夏军方最大的枪械库了。

这儿不但有华夏最先进的KBU-88式狙击步枪、W03型反器材步枪、95系枪械(含95步\/轻、88狙、03步),像俄罗斯AK47式毫米突击步枪、美国M16式毫米突击步枪、德国G36突击步枪等。

当然了,由美国ATK公司在德国的海克勒-科赫公司合作支持下,设计研制完成的M8轻型突击步枪,在这儿一样可以看到。

对于这些枪械,叶初晴等人在来基地之前,就是各大军区的佼佼者了,对这些东西自然不会陌生。

不过,既然基地领导发话要熟悉各种枪械了,他们也就站在自己中意的枪械面前,随手拿起一支,反复的端详。

“好了,根据作训计划,第一天的训练以放松为主,我们将要去训练场。现在大家自由选择枪械,拿好弹药,跟我来!”孙少尉等本地尉官,带领大家在枪械库转了十几分钟后,下达了这个命令。

听到命令后,大家拿足了弹药,按照各小组为单位,又坐上十二辆没有顶子中巴车,在山腹中行驶到一扇­精­钢打造的巨门面前。

十几辆中巴车刚停下,那扇门就缓缓的打开,露出一条宽高都有七八米左右的隧道。

隧道两边,都有大功率的照明设备,将整个隧道映照的与外面无异。

孙少尉乘坐的那辆中巴车带头驶进了隧道。

中巴车在隧道中,可劲狂奔了半个多小时后,又遇到了一扇钢门。

“过了这道门,我们就可以乘船出海了。”孙少尉说着一挥手,全体人员纷纷跳下了车。

孙少尉等那扇门打开后,抬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回头说道:“一分钟内,按照小组排列顺序,所有人员登舰完毕!”

钢门后面,是一片被强光照耀的水面。

水面上,漂浮着一艘小型两栖攻击舰。

有一道钢架结构‘栈道’,从钢门直通舰艇。

咵咵!

孙少尉的话音刚落,由花残雨带领的第一小组,就跑步抢先奔上了栈道。

看着前面迅速奔跑的队伍,站在楚铮身后的叶初晴,很不满的小声嘀咕:“­干­嘛要按照小组顺序来?那我们排名在第十二小组,岂不是每次都要落在最后面?一点都不公平。”

“谁先登舰还不一样?这和公平不公平的有什么­干­系?”楚铮慢悠悠的回答。

“我觉得就是不公平。”叶初晴摇摇头:“基地领导好像很在意第一小组。”

“叶妞,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啥时候见过有公平的事?”楚铮靠在隧道墙壁上,望着前面:“你可能没有想到,基地在一开始分小组的时候,就把有希望撑到最后的人都分到了第一小组。这事说白了,就和学校的毕业班,分重点班一个道理。我们第十二小组,完全就是扮演着陪太子读书的角­色­。算了,这些事放在心里吧,得过且过。”

“哎,楚铮,刚才你和荆红教官比试的时候,我还看你挺有激qing的,怎么现在看你却垂头丧气的呢?”叶初晴一瞪眼:“要知道你现在可是我们的组长。我们组遇到这种不公正待遇,和你这个当官的有着直接关系!”

看着已经开拔的第十小组,楚铮身子一挺离开隧道墙壁:“我就是组长,可也没办法不是?”

“没办法,那就得争取啊。”

“怎么争取?”楚铮斜了一眼愤愤不平的叶初晴:“看你对秦教官的分组安排,很不满意啊。”

“废话,这还用说?”

“要不我和她说说,把你分到第一小组去。正好过来一男的,扭转我们小组的­阴­盛阳衰之势。”

“滚蛋!你……”

“走!”不等叶初晴说什么,楚铮对那些捂着嘴偷笑的妞们喊了一嗓子,当先冲上了栈道……

华夏第四基地,不愧是华夏最牛逼的基地。就连一个普普通通的­射­击场,都设在需要乘坐舰艇才能到达的一片近海海域上。

在舰艇驶出秘密港口后来到南海的近海,很多来自内地的一些­精­英们看到一望无际的蔚蓝­色­海面,很自然的就兴奋起来。

极目四望,蓝到让你心情舒畅的海面上,除了极远处的几艘军舰外,根本看不到任何和民用有关的目标。

海面上,漂浮着上百个时隐时现的红­色­气球,这可能就是­射­击用的靶子了。

果然,就在大家四处看时,孙少尉指着那些气球:“这些气球,暂时当作枪靶来用。下面,从第一小组开始,每人十发子弹!没有任何硬­性­要求,主要是让大家算是熟悉一下场地吧,可以随意采取任何的自由­射­击状态。”

自由­射­击,指的是你爱站着放枪也好,还是趴着也罢,都无所谓,总之你喜欢就行。

“又是第一小组。”听到孙少尉这样说后,叶初晴不服气小声嘟囔了一句。

楚铮也没有理她,只是看着海面,做沉思状。

在移动的舰艇上,举枪­射­击距离几百米处那些漂浮在海面上的气球,对普通军人来说,貌似多少有些难度,但在花残雨等人的眼里,完全就是休闲娱乐。

老百姓常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这话说的是一点也不假。君不见,因为有楚某人的第十二小组在场,那些猛男们,在­射­击时就开始故意玩花活,有的根本不带瞄准的,随手一枪就把气球打爆。

在叶初晴等人出场后,因为荆红命和秦朝等人没有跟着,现场只有几个被众­精­英看不到眼里的小尉官,这些家伙甚至还吹起了不知道是‘赞美人呀,还是赞美枪法’的口哨声。

口哨声响起后,姑娘们只是故作讨厌状的皱了皱眉头,随即就­精­神百倍,不管是采取跪姿还是俯­射­,都显得那么的英姿飒爽。

楚某人知道,这些家伙的赞美声是送给妞们的,和他半点­干­系也没有。所以很是知趣的站着,迅速击爆了十个气球后,就拎着枪的走到一旁去了。

在叶初晴等人­射­击完毕后,本来今天带领大家来只是为熟悉场地的孙少尉,看到大家都兴致勃勃的,忍不住善心大发,又让人放了一些气球下去,准备让大家多‘玩’会。

要是孙少尉不善心大发的话,本次出来适应场地的行动按说算是很完美了,可问题就出在这儿。

看到气球放入海中后,早就憋着一口气的叶初晴,举手跳着脚的高喊:“孙少尉,凭什么总是把我们女的放在男人后面?这次,得我们女的在前面,让男的在后面上!”

有些话吧,要是不重复,或者不是在这种轻松的情况下说出来,那么,话说的多少有些惹人‘想入非非’也就算了。

可此时,这帮子受惯了军纪约束的男­精­英们,在没有守着主事教官的情况下,­精­神上完全处于放松状态。

听到叶初晴这句无心之下说出的话后,他们当即是哈哈大笑起来,有个人高声嚷着:“对,这次让你们在前面,我们在后面!我们在你们后面上!”

叶初晴话嚷完后,才觉出话语中的语病,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本来她就不好意思的了,偏偏这家伙还又来了这么一句。

顿时,她脸上经挂不住了,啪的将步枪往甲板上一扔,做了个挽袖子的动作后,右手指着那个家伙:“你他妈的这是怎么说话呢!?”

其实,在叶初晴说出这句话后,楚铮也是在一愣后忍不住的笑出了声,觉得这叶妞还真是好玩。

虽说重复这句话的货,有占她便宜的意思,不过他倒是没觉得这有什么过份的。毕竟大家只是在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

可谁知道,叶初晴在恼羞成怒下,竟然破口骂人了,这就让楚铮觉得她有些过了,忍不住皱着眉头的寻思:至于嘛,人家仅仅是开个小玩笑而已,搞得这样认真。

同样,那个开玩笑的哥们,也没想到叶初晴的反应会这样大。先是脸上的笑容一凝,接着很是尴尬的说:“我……”

叶初晴一瞪眼:“你什么呀你?你还有理了?”

身为第十二小组的组长,楚铮见叶初晴这样得理不饶人,赶紧的站出来打圆场,向前走了两步,伸手拦住向这边走来的叶初晴,劝道:“哎,我说算了,战友之间相互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叶初晴还没有说什么呢,那哥们又随后说上了:“就是,开个玩笑也值得这样生气。你们昨晚还和男人在一起过夜呢,也没见你多生气。”

咦,这家伙是不是乍一看到蓝天大海的,高兴的有些晕了?我这儿一个劲的给他说好话,他反而还把这事给抖搂出来了……楚铮转身瞪了那个家伙一眼,随即扭头刚想劝叶初晴别把玩笑放心里去,却见她猛地一推,就将楚铮推了个趔趄,一阵风样的从他身边蹿过去,扬手对着对着他的左边腮帮子:啪……

楚铮担任十二小组组长,本来就让叶初晴等妞感到不满,要不然也不会昨晚上演那场闹剧,反而被弄得她们一夜没睡好了。

此时,听这货又说起这件让整个十二小组女成员脸上没光的事,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这才推开没怎么用心拦着她的楚铮,甩手就给了那家伙一耳光。

正文_第380章 :揍他的嘴,让他胡说!

“妈的,姑‘­奶­’‘­奶­’就是喜欢和男人一起睡,用你多什么嘴!”

‘抽’完那人耳光后,叶初晴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就向后推搡着。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那货也没想到叶初晴,看起来‘挺’温文尔雅的,脾气竟然这样火爆,不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辱骂革命同志,还给他来了一耳光。脸上肯定是挂不住了:“你、你敢打我?”

“靠,你还敢嘴硬了,打得就是你!”叶初晴说着,对着他下巴又是一拳。

那货接连被‘抽’了一耳光挨了一拳,要是再忍气吞声的,以后再别想抬起头来了。恼羞成怒下,他伸手掐住叶初晴的手腕,猛地向上一掰:“草!你有脸犯贱,还没脸听别人说了!?”

这个人吧,在失去理智时,往往就会说话不经过大脑。这位大名和一当红影星同名的陈道明,此时就扮演了这么一角‘­色­’。

听陈道明这样说后,叶初晴是彻底暴怒了,抬起膝盖就向他小肚子上顶去:“你说谁犯贱!?”

陈道明的话一出口,就知道说错了。所以在掰开叶初晴的手时,也没有打算继续和她纠缠,本想推开她拉倒,却没想到她抬膝一下就顶到了他小肚子上。这还不算,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那些在叶初晴动手就跑过来的妞们,被他这无意中的话,一下子‘激’起了滔天怒火,纷纷扑过来嚷着:“揍他,揍他的嘴,让他胡说!”

男人最怕被人说‘不行’,妞们最怕人说她‘犯贱’。

陈道明这句话的打击面太广了,把除了楚铮之外的妞们全部概括了进去,想让她们不暴怒都不行。

转眼间,陈道明就陷入了妞们的海洋,粉拳秀‘腿’的,齐刷刷的向他身上招呼。

在昨晚妞们收拾楚铮时,就吃了个大亏,被全体妞誉为奇耻大辱。这股子怨气一直没有找到发泄的地方。此时,恰好陈道明好死不死的撞到枪口上,他要是不倒霉才怪!

“唉唉唉,都给我住手!”孙少尉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一步,赶紧的和另外几名尉官围上来,想劝架。

不过,孙少尉等人固然是基地工作人员不假,但他们的充其量也就是扮演着类似‘助教’的角‘­色­’。要是论起威望来,根本无法和荆红命秦朝等人相比。

更何况,他们此时面对的是一群‘­性­’别不同的妞,就算是跑过来劝架,可也只能用嘴巴阻止,却不能伸手,要是万一碰到不该碰到的地方,被别人误认为他们借着劝架而占妞们便宜,咋办?

孙少尉见劝架没有丝毫作用,陈道明在转眼间就被众妞摁在地上狂扁,这才想起她们还有顶头上司的,连忙转身冲着楚铮喊:“楚铮,你还愣在那儿­干­嘛?还不赶紧的快来约束一下你的组员!”

假如陈道明在楚铮劝住叶初晴时闭嘴,那么这事根本不可能发生。

本来嘛,陈道明就是说错话了,让叶初晴骂两句,他再低头认个错也就算完。

可没想到,陈道明在糊里糊涂中,竟然说叶初晴和男人在一起过夜的事。这话就让楚铮感到很不爽了,要不然,凭着他的本事,想抓住叶初晴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尤其是在陈道明被‘抽’的发昏说出叶初晴犯贱后,这更让楚铮感觉这家伙的确欠‘抽’……现在,听到孙少尉喊他去劝架后,他不但没有过去,反而蹲下身子,装模作样的开始系鞋带。

说实话,陈道明所在的第六小组成员,在他接二连三说‘混’帐话遭到叶初晴的耳光后,也觉得他该有这样的下场。

但话又说回来了,陈道明千错万错,怎么着也是一个组的成员、同是革命同志呀?因为嘴贱稍微给他点教训,对他以后的人生旅程还是有好处的。

可大家没想到的是,现在不但叶初晴教训陈道明,就连其余的八个母老虎就一拥而上了。这就让第六小组的人觉得她们有些过了。而且,最让他们感到不满的是,在孙少尉要求楚铮来劝架时,那厮竟然装着没听见,任由他的组员胡作非为!

大家都知道,别看部队是一个大家庭,所有的官兵都是一家人。其实,无论是哪一支部队,都存在着小山头主义。大到一个军,小到一个班,都存在着形形‘­色­’‘­色­’的小山头,正如太祖他老人家所说的‘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那样正常。

第六小组的组长叫高静伟,来自申阳军区。而这个陈道明,恰好和他是一个军区的。此时,他看到组员被狂扁,而楚铮却无动于衷,马上就不愿意了,扭头对着第六小组全体成员说:“大家还看什么呀看?别人在欺负我们兄弟,还愣着­干­嘛?都给我上!”

“嗷!”要不是顾忌叶初晴等人是妞,第六小组这些家伙,肯定早就不愿意了。现在听到组长发话后,齐声嗷了一声,纷纷擦拳磨掌的,对着叶初晴等人冲了过去。

我靠,这是怎么搞的?这些货不会在基地正式训练第一天就群殴吧?这、这还有没有组织纪律?孙少尉几个尉官,看到第六小组在高静伟的指挥下,呼呼的冲了过来,连忙拽住一个人的胳膊大喊:“都给我停!停!”

“要停也得她们先停!”既然叶初晴都不顾忌孙少尉了,第六小组这些鸟人,自然也不会把他当盘菜了。这人一把将他推到一旁,跳到一个围着陈道明抬脚的妞背后,伸手就去抓她的胳膊……

眼看九个男人就要加入站团,叶初晴等人吃亏在即,楚铮再装睁眼瞎是不行了。他忽地一下站起来,吼道:“我看你们谁敢动手!”

虽说楚某人不是那种一声大喝、平地起惊雷的猛人,但因为他在早上和荆红命对掐时表现出的变态强悍,还是在无形中让他增加了威望。此时这一声大吼后,‘乱’成一团的甲板上,马上就清净下来。占够了便宜的叶初晴,也‘揉’着发痛的左拳,放开了‘奄奄一息’的陈道明。

“大家都是战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拳脚相见呢?”见大家都停住手上的动作后,孙少尉等人连忙跑到陈道明跟前,七手八脚的把他拉了起来。

看到鼻子口里都有血的陈道明,高静伟狠狠的瞪了叶初晴一眼,随即沉着脸的看向楚铮:“楚组长,刚才在你们的组员殴打陈道明时,你怎么装作看不见,不出声制止?”

“刚才我为什么要制止?”楚铮一脸莫名其妙的反问。

高静伟一楞,眉头一皱:“哎,我说楚铮,你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哦,你们的人在沾光时,你无动于衷,任由我们的人被打。可我们的人要上了,你倒是适时的站出来了。这算什么?难道只许你们打人,就不许我们还手了?”

“对了,你这些话可说对了。”看了一眼被人搀到一旁的陈道明,楚铮双眼一翻看着天的:“那人就是欠‘抽’。实话告诉你吧,我也就是看到我们的人能占到便宜,所以才没下手。要不然,哼哼。”

“咋的?要不然你也会下手?”高静伟脖子一‘挺’,向前走了两步。

楚铮清晨和荆红命对掐,可算是‘一战成名’,在基地中取得了极大的威信。不过,高静伟既然能够有实力被任命为第六小组的组长,此时要是装了缩头乌龟认熊,不能为手下的弟兄出头,那他日后有何颜面当这个组长?

正所谓赶鸭子上架,不上也得上,就是这个道理了。

看到高静伟向前凑过来,楚铮也满脸不在乎的走到他面前,鼻子对着鼻子的:“对了,你这句话可算是说对了。我组里的人也就是没吃亏吧,要不然,我准把那胡说八道的家伙扔到海里去!”

“切,你敢!”

“要不然你试试。”楚铮‘舔’了下嘴‘­唇­’,看了一眼快步走到高静伟身后,脸上都带着怒气的第六小组成员:“怎么着,还想打呀?好呀,你们要是不服气的话,咱就试试!”

看到楚铮为众姐妹‘‘挺’身而出’了,团队感极强的叶初晴等人,也马上呼啦啦的围在他身后周围,一个个杏眼圆睁的。

“楚铮,也不是我说偏话,这事还就是你不对。刚才陈道明虽然说错了话,但大家都是战友,有什么话不能商量的,非得动手打人?”看到叶初晴等人占便宜了,楚铮的态度还这样强硬,同样从申阳军区走出来的第三小组组长杨光海,就看不惯的‘Сhā’嘴了。

“哟,还有打抱不平的呢?”楚铮上下看了看杨光海:“看样子你和那个什么陈道明认识吧?要不然也不会为了第六小组的事瞎‘­操­’心了。”

“咦,楚铮,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是,我是认识陈道明,但这绝不是我出头管闲事的理由……”杨光海刚说到这儿,就被楚铮摆手打断:“行了,哪儿凉快你去哪儿呆着去,这是第六小组和我们第十二小组的事,还用不着你来管!”

杨光海和高静伟陈道明算是‘老乡’不假,但他此时站出来说几句,也没什么出格的。

不过,楚某人因为早就在四年前就脱离了革命队伍,去中东单­干­去了,环境造就了他‘我行我素’的‘­性­’格。再加上他本身系出自正儿八经的名‘门’,骨子里未免存着一些傲气。故而,在对杨光海说这些话时,他没有觉得过份,觉得杨光海就是狗拿耗子。

但杨光海可就不愿意了,当即是脸一沉:“楚铮,别依仗你有背景,又有几分本事,就可以这样不尊重别人。别忘了这是在部队,不是在地方上。”

正文_第381章 :让楚铮承担主要责任!

自从荆红命在食堂和楚铮说过那番话后,他最烦的就是人家拿他的背景说事了。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现在听杨光海又拿这事来说,楚铮当即就烦了,冷笑一声:“嘿嘿,实话告诉你,我还就是依仗背景了,你能除了羡慕,好像也没辙吧?”

“你!”楚铮这句话,把杨光海给气的脸‘­色­’铁青,他愣了半晌,语气很不友好的说:“哼,怪不得荆红教官在早上那样说你,你这种依仗家庭背景来到基地这儿的人,纯粹就是来镀金的,半点团队‘­精­’神也没有。”

“杨光海,麻烦你在说话时,别一棍子打死一批人。”楚铮还没说话呢,‘花’残雨就站了出来。

早上的时候,荆红命在愤怒中训斥楚铮的那些话,其实也影‘­射­’了‘花’残雨岳青楼等人,让他们当时都羞愧难当的。

虽说后来楚铮通过他自己的努力,让荆红命改变了对这些‘衙内’的看法,可那些话,却始终让他们觉得是一种羞辱。

要不然,‘花’残雨心里也不会不得劲了。

更何况,杨光海既然可以为一个地方出来的人出头,暂且把大家都是衙内关系放一边,仅凭借‘花’残雨是楚铮‘便宜大舅子’这个关系,他也得站出来力‘挺’楚某人的。

‘花’残雨在京内时,没听说过他名字的人还真不多。不过,在申阳军区,却没有几个人听说过。

杨光海不知道‘花’残雨是谁,可看到他既然和岳青楼几个站出来了,一猜就知道这也是走关系进来的主。

楚铮这个关系户在今天的表现,不敢让杨光海高静伟等人小看,但不声不响的‘花’残雨,却不被他们看在眼里:总不能是个关系户,就会有楚铮这样的变态身手吧?我们忌惮他,可也不代表忌惮你呀。

所以呢,在‘花’残雨也凑过来后,高静伟就歪着脑袋的问:“怎么了,看样子你是要替楚铮出头?”

“是啊,不行?”‘花’残雨冷冷一笑。

杨光海嗤笑一声:“切,那就来吧,谁怕谁!”

呼啦,随着杨光海的话音落下,第三小组的人就围了过来。而且,还有几个早就看不惯楚铮等公子哥儿的小组,也凑了过来。

‘花’残雨所带领的小组,除了他和岳青楼外,其余的也都是靠着硬本事上来的,也属于‘平民阶级’。按说他们也该瞧不起楚铮这种人才对。不过别忘了,部队上一向讲究的就是个山头主义。既然‘花’残雨这个组长出面了,其他人也很自然的就站在了他身后。

由此一来,本来是因为一句笑话发生的矛盾,最终却变成了‘阶级对抗’。

假如这些人不是各大军区和相关部‘门’、眼目甚高的‘­精­’英,假如有荆红命或者秦朝在场,局势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

现场情况,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吓得刚给基地领导打过电话的孙少尉,赶紧走到楚铮和高静伟中间,伸手将他们推开:“哎,我说你们这是­干­嘛?”

“孙少尉,这儿没你事!”楚铮和高静伟齐声说了这么一句。

草,你们是我带出来的,要是在这儿爆发大规模的群殴,这也叫没我的事?孙少尉苦笑了一下,大声的威胁道:“都给我散了!散了!谁要是再敢动手,我回去定当添油加醋的向首长禀告,你们就等着被开除吧!”

“孙少尉,就算是被开除,可我们也不能因为没有关系就被人欺负!”高静伟大声说:“事情的起因你也看到了,就因为陈道明开了句玩笑,就被她们十二小组的人揍成这样!这还有点战友情分吗?我这个当组长的要是不管,我怎么和弟兄们‘交’代!”

“呵呵,高组长,消消气,暂且先消消气。这事啊,说实在的,我也处理不了,咱们还是回基地让首长处理吧。”孙少尉先采用威胁的手段提醒大家后后,腆着笑脸的把高静伟推到一旁,又来到楚铮等人面前:“哎,我说几位,你们就看在我们几个也不容易的份上,别在外面惹事了,行不行?”

大家以前看和特种兵训练基地有关的电影时,基地里面一个小小的伙夫,都有可能身怀佛山黄飞鸿那样的绝技,就敢指着集训人员的鼻子大骂‘垃圾、南瓜’之类的。

其实,在现实中,根本不这样。

能够来基地的这些家伙,自身有着过硬的本事还在其次,最关键的是他们有关系,一般二般的基地工作人员,根本不被他们放在眼里的。

不过,孙少尉这样一说后,楚铮也觉得要是再惹事的话,那未免也太嚣张了。于是就冲着‘花’残雨点点头,带着十二小组成员走向了另一边的船舷。

得,今天这靶子也别打了,还是赶紧的回基地去吧。至于向首长汇报后,他们这些人爱受什么处分,就受什么处分好了,老子是没能管得了这些家伙……好说歹说的才把两拨人给劝开后,孙少尉看了一眼那些在海面上漂浮的气球,当即下令返航。

……

在两栖攻击舰快要到达那道钢结构栈道时,叶初晴终于从得意中,慢慢的清醒了过来。顿时,心里是又后悔又害怕。

我怎么这么‘二’呢?为了一句玩笑就打架,这不是故意找事吗?唉!基地领导肯定会很生气,‘弄’不好……‘弄’不好怎么样,叶初晴不敢再往下想了。

“叶初晴,你觉得,基地领导会怎么处理我们?”看出叶初晴愁眉紧皱的,心里也开始忐忑不安的杨敏,凑到她跟前低声说:“会不会把我们给……”

“唉!”叶初晴叹口气,苦笑一声:“差不多。”她说的这句‘差不多’,就是差不多会把她给开除的意思。

“那怎么办?”杨敏急急的问。

“还能咋办?听天由命吧。”叶初晴吸了一下鼻子:“杨敏,你们放心好了,要是领导追查责任,我会一力承当的。”

“人是我们大家打得,凭什么让你一个人承担呀?再说了,那小子就是欠揍。”

叶初晴摇摇头:“现在说这些没用了。唉,这事影响太坏了。妈的,我真不甘心,好不容易才来到基地,却因为一时脑袋瓜子发热,就……真不心甘啊!”

‘舔’了一下嘴‘­唇­’,杨敏看了眼倚在船舷上不知道想什么的楚铮,低声说:“我觉得事情也没有你想的那样严重,要想摆平这事,还得靠楚铮。”

“靠楚铮?”

“是啊,他不但是我们的组长,而且还是关系户,连荆红教官都卖他面子不是?只要他肯那个啥,估计问题不是很大。”

叶初晴望着凑过来的众姐妹,低声问杨敏:“你的意思是说,让楚铮承担主要责任?”

杨敏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嗯,要是依着他的关系,‘弄’好了就会把这事给大事化小了。不过……叶初晴犹豫了下,小声对杨敏说:“这样不好吧?再说了,他也不一定愿意啊。”

欧阳涟涟凑过来说:“还没有问过,怎么知道他不愿意?虽说这家伙不像是好人,可看刚才的情况,他貌似‘挺’讲义气的。只要、只要我们许诺给他大大的好处,他应该可以‘勇挑重担’的!”

杨敏抬头看了看欧阳涟涟,悄声问:“给他什么好处?咱们以身相许吗?”

“去!要以身相许,也得你去,你都……”欧阳涟涟说到这儿,见杨敏脸‘­色­’一红,连忙住嘴:“行了,现在不是我们起内讧的时候。不管他愿不愿意,得问过才知道。我过去看看。”

“算了,事情是我惹出来的,要是求人,也得我去。”叶初晴拉住欧阳涟涟,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走到楚铮身后:“哎!”

正望着海面发呆的楚铮,扭头看了一眼叶初晴:“你‘爱’的谁呢?”

“除了你还有谁?”叶初晴咳嗽了一声:“咳,那啥,刚才的事,谢谢你了。回去之后,领导要是怪罪起来,我会承担全部责任的。”

“你是组长还是我是组长?”嘿,这妞还‘挺’讲义气的。楚铮笑了笑,心里这样想。假如他要是知道叶初晴等人存着让他背黑锅的想法,不知道又会作何感想。

叶初晴一楞:“当然你是组长了。”

“是啊,既然我是组长了,你们打了人家孩子,你觉得基地领导会找谁?”

“会、会找你吧?”

“你很明白嘛。”楚铮抬手拍了拍叶初晴的肩膀,话里带着语重心长:“叶初晴同志,我知道你这样说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你的肩膀还嫌­嫩­点,不足以承担责任啊!唉,我只希望,你们能够通过这件事尽快成熟起来,以后少给我惹事生非就行了。”

“你才不成熟呢你。”叶初晴抬手打开楚铮的手,翻了个白眼小声说道:“少在我面前装大人。”

“我要是你的话,绝不会因为战友的一句玩笑,就发飙,就对人家拳打脚踢的。幸亏,那小子不是我。要不然的话,会把你们一个个扔海里去。”楚铮慢悠悠的说:“好了,你也别和我瞪眼。我现在是你们的直属上级,我的话就是命令。不管你服不服,但事实就是这样。”

“哼……屁、屁的上级。”

对叶初晴的不尊重,楚铮也懒得和她计较,只是装作没听到一样,晃了晃脖子说:“去告诉那些妞,回去后该­干­嘛就­干­嘛。教官要是问你们,你们就说是我让你们下手的。虽说记大过是免不了的,但希望可以不会被赶走吧。”

“不行,这样对你不公平。”

“那你说咋办?”

叶初晴犹豫了一下:“要不,要不就说他也骂你,你才……”

楚铮摆摆手:“行了行了,叶初晴你就别再叨叨别的了。实话告诉你吧,咱上面有人!就这种小错误,根本不会有什么大事。可你们就不行了,要是万一给整治一个‘私’下群殴战友的罪名,把你们开除基地都是小事,很有可能还得到被记大过啥的。这样一来,你们以后就算是彻底的完了。”

正文_第382章 :就凭你也会政治思想教育?!

他真够哥们,假如能够逃过此劫,就凭这句话,以后也不能和他唱反调了。。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听楚铮这样说,叶初晴‘露’出一副难为情的笑脸:“嘿嘿,可这事的确是我惹出来的,要是让你背黑锅,我们会于心不安的,这多不好意思啊。”

“没啥不好意思的,反正我生来就是背黑锅的命。”

楚铮和叶初晴说话间,舰艇已经靠上了栈道,‘花’残雨所在的第一小组开始下船。

他向前走了两步,对那些支棱起耳朵的妞们说:“你们要是觉得实在对不起我,要补偿我的话,那就晚上……”

“嗯?晚上你让我们­干­嘛?”欧阳涟涟一瞪眼。

楚铮摆摆手:“我这人的思想觉悟还是很高的,你们可千万别想歪了。我是说,你们要是觉得过意不去,晚上可以帮着我洗洗衣服啥的。你们以为、以为我会让你们和我那啥啥啥啊?别忘了这是在部队,那样做是会吃枪子的!”

“切,你才想歪了呢。”欧阳涟涟耸耸肩,扭头转向了一边。

“喂,咱们就这样说定了,打架的事我扛下来,你们以后替我洗衣服叠被子!”

“行,只要我们不受大的处分,洗衣叠被的都是小事!”众妞齐刷刷的点头。

嘿嘿,背个黑锅却换来一帮子小保姆,这笔买卖还不算是太亏本。就是不知道秦朝会不会配合……在楚某人的小算盘中,带领他的娘子军登上了栈道。

……

在楚铮这种纪律‘­性­’涣散的货来看,今天打架一事,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都是训练,平时大家不也是在训练场上拳脚相向的?权当是在训练枪械时,顺便练格斗了呗。

可他哪儿知道,基地领导们在收到孙少尉从海面上传回的消息后,十几个主要领导,差点被气死。

“胡闹!堂堂的华夏第四基地,一帮子万里挑一的‘­精­’英,竟然会出现在训练中上演群殴战友事件,这简直是整个华夏军队的耻辱!”这一次,连向南天这个轻易不肯管琐事的老好人都拍桌子了。

向南天严令指示主抓思想教育的秦朝,把这事调查清楚后,一定要追究当事人的责任。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开除几个情节严重的,以儆效尤!

“是!”秦朝除了坚定不移的执行上级命令外,她自己也觉得脸红。

作为华夏高级别基地专搞政治思想的工作者,那帮子‘­精­’英竟然做出了在普通军队都不能出现的群殴事件,秦朝的确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报告,前往海上训练的队伍,已经在‘­操­’场集合!”就在秦朝低着头的反思接下来的思想工作该怎么做时,率队赶回基地的孙少尉,在办公室‘门’口大声报告。

“嗯,知道了。”寒着脸的秦朝说了一句,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操­’场内,包括衣服被撕烂、鼻青脸肿的陈道明在内的120个基地参训者,都齐刷刷的站在‘­操­’场内。

秦朝背负着双手,快步走到队伍面前,眼里带着怒气的缓缓扫过陈道明的脸,慢声问道:“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报告!”

有两个人齐声喊出了报告声。是楚铮和高静伟。

“高静伟,你来说。”秦朝冷冷的看了楚铮一眼。

咋的,不让我说?楚铮有些纳闷的看着秦朝,可后者根本不理他。

“是!”高静伟向前踏出一步,将事情的始末,如实说了一遍。

看了看那些将眼光看向别处的第十二小组成员,秦朝转身问孙少尉:“孙少尉,高静伟说的,可是事实?”

高静伟一‘挺’身:“报告秦教官,高静伟所言,句句属实!”

“嗯。”秦朝点点头,根本不理睬眼巴巴望着她的楚铮,对叶初晴冷声喝道:“叶初晴!”

“到!”

“出列!”

“是!”叶初晴向前踏了一步,出了队伍。

“高静伟所说的,有没有冤枉你的地方?”

叶初晴垂下眼帘,小声说:“没、没有。”

“大声点!”

叶初晴一‘挺’‘胸’膛,高声回答:“报告秦教官,没有!”

“嗯,”秦朝点点头,来回的走了几步,脚下一停霍然转身,对着整支队伍厉声喝道:“你们既然能够来到第四基地,不管最终能不能加入龙腾,但也可以算得上是你们部队的‘­精­’英了。可就是你们这些‘­精­’英,就因为在训练场上的一句玩笑话,竟然发生了群殴事件!这不但是对第四基地的耻辱,而且还是你们原部队的讽刺!”

叶初晴昂着头的,默不作声。

看了看那个倒霉鬼陈道明,秦朝转身对孙少尉说:“孙少尉,给陈道明和第六小组组长高静伟,警告处分。给第十二小组除组长楚铮和叶初晴之外的所有人,记大过处分!”

“是!”

秦朝说完,走到叶初晴的面前,缓缓的说:“叶初晴,你在训练时,因为战友的一句玩笑,就敢行凶打人。我代表华夏第四基地所有领导向你宣布:你,被开除了!即刻就会被遣送出基地!”

“秦教官……”叶初晴身子一哆嗦,猛地抬起头,刚想说什么,却见秦朝理向楚铮走去,根本不理她。

顿时,一阵天昏地暗的晕眩,让叶初晴脚下一个踉跄,脸‘­色­’唰的苍白:完了完了,来基地的第二天就被遣送回原部队,枉自我流了这么多的血汗才争到的名额。这不但丢了部队的脸,更是把大好前程白白葬送!我怎么这么‘混’呀,­干­嘛要因为一句玩笑而动手呢?

看着叶初晴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欧阳涟涟等人,眼里都带有了深深的同情。

她们倒是有心站出来和她一起承担责任,却又怕秦教官在盛怒之下,不但不会放过叶初晴,反而会把她们也给拐带着撵走。

别忘了,她们在叶初晴动手后,可都一股脑的上了。秦朝之所以没有把她们给撵走,完全是看在‘法不责众、抓大放小’的面子上。如果这时候再站出来唧唧歪歪,那……

需知道,大家为了来基地,所经历的过程完全可以用‘杀出重围’来形容。能够取得今天站在这儿的成果,实属不易。

所以,尽管欧阳涟涟等人很想站出来,但都没有付诸动作,只是把‘希望’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楚铮身上:楚铮,你要是能够让秦教官收回刚才的决定,我们第十二小组全体成员,从今而后,会……会把你当恩人看待的!

给叶初晴叛了‘死刑’后,秦朝走到楚铮面前,淡淡的说:“楚铮,你作为第十二小组的组长,却在事件未发生前没有下达有效命令,这是一种严重的失职行为,本该严肃处理!但因为某些客观原因的存在,所以对你这次的失职行为仅记大过处置。如有再犯,定当严惩!听明白了吗?”

“明白!”楚铮大声回答了一句,接着说道:“秦教官,我还有情况要向你汇报。”

咦,你不会是还想替叶初晴开脱吧?要知道我只开除她而没有开除别人,这就算是给你这个当组长的很大面子了,你还有话要说!行,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应该群殴的理由。

秦朝看着楚铮,待了片刻:“说!”

楚铮下巴一仰:“刚才第六小组组长说的没错,是叶初晴先动手的。不过,要是那个陈道明不说那种有辱‘女’孩子尊严的话,她也不会那样愤怒。”

“这不是理由。”秦朝冷笑道:“作为一个有资格来参加集训的‘­精­’英来说,任何时候都必须要保持冷静才行。以后她要是在外执行任务,假如有人要是辱骂她,那她是不是也要不顾大局的出手?”

“我所说的并不是这意思。”楚铮辩解道:“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对叶初晴等人进行过深刻的思想教育了。她们也表示要痛改前非……虽说这次她的做法有些过,但我觉得基地领导应该再给她一次机会。我敢保证以后绝不会发生类似的事!”

就凭你也会政治思想教育?你要是会的话,至于发生这件事?

秦朝心里嗤笑一声,缓缓的摇了摇头:“楚铮,对叶初晴的处罚,就是这样了。别说是我不会改变主意,就是你找到向校长哪儿去,她也没有继续留在基地的希望!”

“可当时的情况,是我让她们……”楚铮刚说出这些,秦朝就打断他的话:“你不要再说了!再说的话,只能再追究你这个组长的责任!楚铮,不要因为荆红教官清晨时放你一马,你就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了。”

我什么时候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了?真是不可理喻!楚铮眉头一皱,刚想说什么,却听叶初晴大声说:“楚组长,谢谢你的好意,我的事不用你管了,我走就是!”

“这儿没你的事,你给我闭嘴!”楚铮对脸‘­色­’发白的叶初晴吼了一嗓子,随即看也没看秦朝一眼的,快步向基地办公室走去。

“楚铮,你给我站住!”见楚铮理也不理自己的就走,秦朝大怒。

对秦朝的话,楚铮就像没听到,前行的脚步更快。

‘混’蛋!

望着楚铮的背影,秦朝狠狠的咬了一下牙,只好紧随着他也走向了办公室。

……

看来这次,基地领导是真生气了,就算是楚铮背黑锅,恐怕最多也就是加大对他的惩罚。

望着基地办公室,叶初晴也很想过去,但同时也知道楚铮在为了她留下一事而努力争取,怕过去了会起到相反的效果,只得站在那儿,任由身子打着轻颤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噼里啪啦的直掉。

看着叶初晴那不断颤抖的双肩,大家都不忍再看。

就连那个挨揍的陈道明,脸上也没有丝毫的幸灾乐祸。这是因为他们都很明白,只要不是楚铮那种关系的人,能够脚踏这块草地,期间的过程是多么的不容易。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叶初晴决意要过去时,却看到秦朝从办公室内走了出来。

秦朝的脸‘­色­’,有些发红。她来到队伍面前后,先看了眼叶初晴,随即说:“叶初晴。”

叶初晴知道,这次秦朝的宣布结果,是再也没有丝毫的改变余地。她颤声回答:“到!”

“入列。”

叶初晴一楞,傻了般的反问:“入、入列?”

“怎么,你听不懂我说的话?”

“听……是!”叶初晴心里一阵狂喜,连忙大声应答,转身入列。

秦朝明显的吐出一口气后,淡淡的说:“现在,我重新宣布一下对此次斗殴事件的处罚决定。”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给叶初晴记大过一次,免除开除的惩罚。第十二小组组长楚铮,因为挑唆组员殴打战友,将会在被记大过一次的基础上,另外再加七天禁闭!就这些了……解散!”秦朝说完,用复杂的目光,再次看了一眼叶初晴,然后转身走了。

正文_第383章 :2012?2012!

墨西哥城,是墨西哥合众国的首都。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位于墨西哥中南部高原的山谷中,海拔2259米。

墨西哥城面积达1500平方公里,人口多达1800多万,是世界第二大城市。它集中了全国约1/2的工业、商业、服务业和银行金融机构,是全国的政治、经济、文化和‘交’通中心。

今日的墨西哥城是16世纪时,西班牙征服者(Conquistador)在打败中美洲的印地安文明--阿兹特克帝国之后,将该帝国的首都特诺奇提特兰(Tenochtitlán)夷平再在废墟上重新建立而起的城市,也是西班牙人在新大陆上建立的国家--新西班牙的首都。

在这儿之所以郑重其事的介绍这座世界第二大城市,就因为它是世界瞩目的玛雅文明主要发源地之一。据说在人类文明之前就成立的‘2012’总部,就在墨西哥城的西南郊。

‘2012’并不是指年份,而是一个类似于‘天主教’‘佛教’的教会名字。当时创教初期,至于这个教会为什么要以四个数字来替代,创始人并没有留下任何的文献记载。

后来,人们也慢慢的从一些渠道得知:‘2012’,从成立那天起,就自称奉了神的旨意,要在2012年12月21日冬至那一日,带领人类走上新的文明纪元……所以,这个教会才叫‘2012’。

‘2012’的大主教,不但被其会员称为‘主教’,也称为‘太阳神’。

据说,在上个世纪发生的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2012’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他们在1910年一月一号这天,却说是奉了‘太阳神’的旨意,向世人发出了将爆发世界大战的预言。

当时由墨西哥总统‘波’费里奥·迪亚斯(独裁统治30多年之久)领导的政fǔ,听到这个预言后,马上就把‘2012’列为邪教,并加以最为严厉的打击,使得拥有两万会员的‘2012’,在十个月内锐减到几百人,‘逼’迫‘2012’撤出了墨西哥城,最后残喘苟活于西南郊区的深山中。

同年10月5号,墨西哥爆发了资产阶级革命,推翻了迪亚斯独裁统治,濒临灭亡的‘2012’,这才得幸保留了火种。

不过,在1914年8月爆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后,西方各国这才开始对玛雅人的预言有所重视。

在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各国掀起了一股寻找‘失落的玛雅文明’热。

从那时候起,‘2012’的地位是直线上升,会员一度达到了几十万,其中不乏被誉为‘世界最聪明、最有钱人种’的犹太人。

‘2012’在一战后,可以算是因为一条有关世界大战的预言,一举成名,受到了西方列国的青睐,甚至有很多国家提议‘2012’来本国‘开疆辟土’的邀请。

不过,当时‘2012’的大主教萨拉西撒,却出人意料的拒绝了。不但没有答应大肆吸收会员及会员国,而且还变得更加低调和神秘。

萨拉西撒,他为什么要在有发展良好的环境下而畏首畏脚呢?‘2012’中的中坚骨­干­感到很纳闷,并于‘2012’开教80周年时,向他提出了这个疑问。

面对众会员的疑问,萨拉西撒只是说了一句话,就打消了手下的疑‘惑’。他是这样说的:预言中说,在21年后,世界将爆发长达六年的第二次世界大战,这时候‘2012’如吸收大量会员和会员国,虽然能够在短时间内风光无限,可21年后,必将因为成为有影响的大教会,而遭遇灭顶之灾。

虽说‘2012’因为成功预测第一次世界大战,获得了西方列国的青睐,但对他们预警1939年能否爆发第二次世界大战,持怀疑态度……

事实总是充满了让科学无法解释的神秘。

在1939年9月1日,爆发了人类史上最大的战争---第二次世界大战。

以德国、意大利、日本法西斯轴心国(及芬兰、匈牙利、罗马尼亚等国)为一方,以反法西斯同盟和全世界反法西斯力量为另一方进行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从欧洲到亚洲,从大西洋到太平洋,先后有61个国家和地区、20亿以上的人口被卷入战争,作战区域面积2200万平方千米。据不完全统计,战争中军民共伤亡9000余万人,4万多亿美元付诸流水。

1945年9月2日,第二次世界大战才落下了它充满血腥的帷幕。而这一天,也是‘2012’大主教萨拉西撒羽化的日子。

萨拉西撒在临死前,曾经对几个中枢长老留下遗言:在接下来的大半个世纪,世界将在大环境的和平中渡过。当在2012年12月21号,地球上的第五个太阳纪将结束,人类文明将彻底消失……等等。

至于萨拉西撒临终遗言中,第五个太阳纪在2012年12月21号结束后,当前的人类文明消失,是指着生命死亡?还是单指‘­精­’神方面改头换面、人类文明从此进入一个新的纪元?

然而,萨拉西撒这条最重要的遗言,却被‘2012’几个长老秘而不宣。而‘2012’的总部,也在他逝世后,变得更加神秘、难寻。

俗话说,人都有着好奇的本‘­性­’。

自从有了2012年12月21号人类将灭亡这一说后,世界上所有的国家,因为玛雅人的两次世界大战预言,都对玛雅预言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极大兴趣,并期望能够破解玛雅预言,得出人类生命的起源和消失之谜,从而在全球(主要是西方)引发了第二次的‘玛雅预言热’。

其中,‘2012’的大主教萨拉西撒临死前说了些什么、几个长老为什么又秘而不宣,就成了人们渴望解开谜团的重要途径。

但是,在萨拉西撒逝世后三十九年后,‘2012’这个二战后迅速扩张为几十万人的组织,就好像凭空消失那样,再也没有出现过。几十万教众,也慢慢的与组织脱离了联系。

‘2012’的神秘消失,就像是它从没有在世界上出现过那样。

但‘2012’在上个世纪撒播的‘2012地球毁灭说’,却随着2012这一年的临近,变得更为世人所看重。

2012年12月21号冬至这一天,究竟会不会发生九大行星(算上被降为矮行星的冥王星)形成一条直线、其强大磁场引发地球海平面上涨九百米?

这一天黑暗降临后,第二天的黎明,真的永不到来?

第十大行星Nibiru真的会与地球相撞?

真的会发生太阳风暴……等等问题。

这很多很多的问题,在人们苦苦寻求半个世纪无果后,都将希望寄托在了萨拉西撒临终遗言上。

那么,萨拉西撒在临终前,究竟说过什么?那几个长老为什么不告诉世人?几个长老升天后,萨拉西撒的遗言又传给了谁……这些问题,都随着‘2012’在人世间的销声匿迹大半个世纪,如同失落的玛雅文明那样,已经变成了一个传说中的谜。

‘2012’,这个被世人寄予厚望的教会组织,还存在世间吗?如果存在的话,他们会在哪儿?其新的大主教,又在做些什么?

世人不知道。

事实上,在二战之后,‘2012’就一直没有停止它的变强的步伐。

只不过,在萨拉西撒逝世后,教规有了质的改变。

它不再像以前那样大肆吸收教众,而是效仿美国在短短上百年就迅速强大的办法,刻意吸收高科技人才,与有钱的富翁,完美的诠释了‘‘­精­’益求‘­精­’’这个成语。

在墨西哥城西南方向的一座大山下面,有一座不为人知的地下城,这就是一直不曾消失过的‘2012’大本营。

这座地下城,是‘2012’在二战落幕后,是用了数百亿美金和32年时间建成的,其规模丝毫不亚于一个地上小型城市。

什么发电厂、湖泊河流、小型社区……只要在地上城市所拥有的东西,这儿都有。

其新主教康坦博斯,此时正坐在宽大舒适的大班椅上,召开本年度的第十一次高层会议。

康坦博斯,现年43岁,据说是玛雅文明中太阳神的后人,于六年前在上届大主教逝世后,根据神的旨意担任主教一职。

康坦博斯,身高一米九一,金发碧眼,相貌堂堂,绅士气质十足,却在看似漫不经心扫视参会的十七个人时,很自然的流‘露’出一种让人不敢仰视的‘神的气息’。

“主教大人,根据各地送来的本年度财政收入,我们总共收入了九百四十九亿美金。其中用于研制‘Madder’基因转变(以下简称MD计划)而消费了六百九十三亿美金。用于各界慈善事业二十八亿七百三十六点四七亿美金。研制‘寄生星’项目‘花’费一百五十八亿美金……现在,总部账户余额为两百八十七万美金。”‘2012’的财务总监赫尔,用了九分钟,把本年度教会的收入支出,详细的叙述了一遍。

康坦博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淡淡的说:“这一年的收入相比起去年来,要低了四个百分点。而支出却升高了十二个百分点,收支很不平衡……威廉博士,你们的MD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

威廉博士是个三十多岁的苏格兰人。听到主教询问后,他欠了一下身子,语气恭敬的回答:“主教大人,MD计划已经取得了标志‘­性­’的发展,只是在一个小问题上遭到了难题。”

“什么难题?”

“在基因改变过程中,我们的科学家需要一种特殊人种的血清,这些特殊人种,必须是‘­阴­’维脉受伤后基因转变……俗称白化病。我们的实验,得需要六个这样的‘特殊人种’。而现今,采购部‘门’才送来了四个。”威廉博士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缓缓的摇头,表示对主管采购的秋野杏子不怎么满意。

血清,指血液凝固后,在血浆中除去纤维蛋白分离出的淡黄‘­色­’透明液体,或指纤维蛋白已被除去的血浆。其主要作用是提供基本营养物质、提供‘激’素和各种生长因子、提供结合蛋白、提供促接触和伸展因子使细胞贴壁免受机械损伤、对培养中的细胞起到某些保护作用。

康坦博斯转头看向大和杏子:“杏子,你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

秋野杏子,今年31岁,葡萄牙人和日本人的‘混’血儿,身高一米七三,体重58公斤。她有着日本‘女’人的‘迷’人气质、葡萄牙‘女’人火辣的健康体魄,却是一个‘­精­’通华夏武术、日本空手道的高手。

秋野杏子在还没有出现在‘2012’高层前,曾经是个二流职业杀手。

六年前的夏威夷,她跟着同伴在刺杀美国副总统的任务中失败,被美国十几个CIA围攻成重伤后跳海。恰好被在夏威夷休假的康坦博斯相救,并吸收加入‘2012’。

秋野杏子在‘2012’年这六年中,依靠教中独有的‘完美‘激’素’和专职人员的训练,各方面都得到了极大提高,创造了执行六十三次暗杀计划无一失手的记录,被国际反恐怖部‘门’称为最有资格挑战杀手之王鬼车的‘热‘门’人选’,在当今的国际杀手界排名第二。

因为秋野杏子在每次执行任务后,总会留下一只银白‘­色­’的银铃,所有就有了‘丧魂铃’的外号……

正文_第384章 :2012需要的特殊人种!

秋野杏子加入‘2012’两年后,凭借其出‘­色­’的成绩、主教大人情‘­妇­’这两个原因,被任命为该组织采购部的主管。。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秋野杏子一直觉得,‘2012’的采购部,应该叫做‘军机处’。因为采购部的‘­性­’质,类似于华夏的国安局、美国的中情局。这个部‘门’中的成员,基本都是本国的优秀特种兵或特工。

不过,既然主教大人叫它为采购部了,秋野杏子只能做个采购部的主管。

听到大主教发话后,秋野杏子起身,先给他弯腰鞠躬后,才坐下,张开涂着黑‘­色­’‘­唇­’彩的小嘴,用英语讲道:“主教大人,威廉博士需要的特殊人种,只能是‘­阴­’维脉受损并变异的人种。据我们的部‘门’‘­精­’英在这一年来的调查,总共才发现了六个这样的人种。其中三个是法国人,一个是爱尔兰人,一个是日本人,一个是华夏人……”

康坦博斯一摆手,打断秋野杏子的话:“我不管这些人是哪个国家的人,我只是想知道,你们采购部‘门’,什么时候才能把威廉博士需要的六个人送到‘女’神殿(2012总部地下城的名字)?要知道,我们在MD计划上已经投入了太多的财力物力。而且,D基因转变计划,已经刻不容缓了。”

“主教大人。”秋野杏子说:“我一直没有放松采购计划,也查明了其余两个人的下落和身份,并做出了相应的行动。在一个多月前,我与希腊的洛林去华夏,就是为了这两个特殊人种而去的。”

“结果呢?”

“结果是已经捕获其中一个,现在就关在地下六层。等威廉博士确认样本后,就会把她移到朝鲜半岛的秘密基地……”

“慢。”康坦博斯打断秋野杏子的话:“为什么要把那个特殊人种要移到朝鲜基地?在‘女’神殿不可以吗?”

“这个特殊人种,是亚洲人。她不适应美洲的气候(这儿所说的气候,就与非洲人鼻子矮、欧美人鼻子高完全是因为气候所致一个道理)。在来墨西哥后,短短一天内已经无故昏‘迷’了四次,”秋野杏子说:“要想保证她的身体健康,我们在还没有凑齐六个人之前,只能把她养在合适的环境下。而朝鲜半岛的秘密基地,是我们在亚洲最高级的基地。”

“嗯,”康坦博斯点点头:“这个人是华夏人吗?”

“不是,她是个日本人。””顿了顿,秋野杏子继续说:“她就是日本三井财阀大总裁南诏戏雪的母亲、二十年来被誉为日本第一美‘女’的那夜璀璨。在那夜璀璨北海道的家中,我们捕获她时,损失了十三个一等一的好手。”

“日本第一美‘女’?呵呵。”淡淡的笑了笑后,康坦博斯抬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微微闭起双眼,低声说:“那十三位为教会而牺牲的朋友,会在天堂得到主庇护的……另外那个华夏人呢?”

“第六个华夏人,”秋野杏子耸耸肩,坦率的回答:“她很难惹。我根本没有敢轻举妄动,只是希望能够找到第七个特殊人种。”

“哦?”康坦博斯哦了一声问,脸上有了极大的兴趣:“很难惹?难道这个特殊人种是华夏的高官?”

在康坦博斯看来,这个特殊人种除非是身边有华夏特工保护的政fǔ高官。要不然,就算那个人是三井财阀的母亲,凭着‘2012’采购部‘门’的强大实力,还是在损失了十三个好手后,将她捕获了?

“她不是华夏的政fǔ高官,”秋野杏子抬头,看了一眼在座的诸人,缓缓的说:“她是个杀手,前杀手之王,夜枭!”

“前杀手之王夜枭!?”威廉博士失声重复了一遍。

夜枭的大名,在几年前,威廉博士等人就听说过。

“是的,”秋野杏子点头:“我们采购部‘门’的实力虽然很强大,但根本没有任何把握能够把夜枭捕获。最多……要是运气好的话,可以将她暗杀。可那样一来,血清在运到‘女’神殿后,肯定就会失去它的本来作用。所以,我们只好把希望寄托在能够寻找到第七个人身上。”

“呵呵,没想到第六个人会是夜枭……杏子,这件事你要尽快的办,不惜一切代价!”康坦博斯摇着头的笑笑。

“是,我会尽力的!”

“好,”康坦博斯示意秋野杏子坐下后,随即扭头向一个打扮的很像老农似的老人问:“沙克库,你们宣传部‘门’寻找转世羽神蛇下落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一直眯着双眼好像睡着了的沙克库,听到主教大人问话后,睁开了一双透着邪意‘混’浊的眼,低声说:“根据神灵的指示,我们已经在玛戈尔慧星扫过地球那晚,找到了羽神蛇的后人。我们佐齐尔人的公主苏菲,也见到了传说中的那十三颗太阳石。”

“找到十三颗太阳石了!?”在听到第六个特殊人种时,脸‘­色­’都没有任何改变的康坦博斯,听说找到了太阳石后,脸上闪过一丝狂喜,喃喃的说:“太阳石,太阳神传授给羽神蛇的信物,终于现世了……嗯?怎么只是十三颗?另外一颗呢?”

“第十四颗太阳神,就在那夜璀璨脖子上。我已经把它取下来了。”秋野杏子把话接了过去,从口袋中掏出一个丝绸锦囊,站起身走到康坦博斯的面前,双手递了过去。

“太阳石,太阳石。”康坦博斯迫不及待的拿过那个锦囊,把里面一颗比黄豆大不了多少东西倒在掌心,双眼定定的望着这颗流动着荧光的晶体,不住的摇头轻叹:“啊,简直是太美了……只要把十四颗太阳神全都拿到手,就可以找到十三颗水晶头骨,彻底找到生命的来源和消失之谜。那样我们就可以在MD基因的帮助下,彻底掌控整个世界,领导着人类走向新的纪元……”

……

玛雅文明中说:古时候有13个水晶头骨,能说话,会唱歌。这些水晶头骨里隐藏了有关人类起源和死亡的资料,能帮助人类解开宇宙生命之谜。当地球文明达到极致时,它们会重新出现,并揭示出人类过去和末来的秘密。总有一天人们会找到所有的水晶头骨,把它们聚集在一起,集人类大智慧于一体,发挥它们应有的作用。

据玛雅预言中说,这十三颗水晶头骨在散落世界各地前,曾经讲述:到2012年12月21日太阳下山之后,世界变化,只有非洲和华夏西部地区部分人存活……

根据玛雅文明中所说的来看,这些水晶头骨就像是一个包罗万象的信息库,也像是一部无所不知的天书,但人们对它一无所知,甚至怀疑它的存在。

不过,在1927年时,英国姑娘安娜在她生日那天,彻底解开了这个疑‘惑’。

安娜在一处由古代玛雅人遗留的金字塔饱览风景时,她突然发现了在金字塔的裂缝中,有一块通体透明的水晶头骨的上半部分。在3个月后,又在25英尺外的地方又找到了水晶头骨的下半部分,两块头骨合在一起,正好与真人头骨一般大小,它至少有3600年的历史。

我们知道,近代光学产生于十七世纪,而人类准确地认识自己的骨骼结构更是十八世纪解剖学兴起以后的事。这个水晶头颅却是在非常了解人体骨骼构造和光学原理的基础上雕刻成的,古代玛雅人是怎样掌握这些高深的解剖学和光学知识的呢?

当然了,古玛雅人是怎么制成这些水晶头骨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找到这十三颗水晶头骨后,会不会能够从中寻到人们所期望的东西,然后带领人类走上新的纪元。

而这一切,才是‘2012’在十八世纪末创教的根本所在!

只不过,当萨拉西撒逝世后,‘2012’的教义就慢慢的改变了,就像是一件东西放久了,总会变质那样。

现在的‘2012’在康坦博斯的‘英明领导’下,只想找到十三颗水晶头骨,借此来主导世界。

不过,找到这些水晶头骨后,到底能不能解开生命的来源和消失之谜,康坦博斯真的不敢肯定。

可他肯定的是:‘2012’在萨拉西撒逝世后,就担负了领导或者奴役整个世界的重任!哪怕是找不到那些水晶头骨,‘2012’也要于2012年12月21日那天,统治整个世界。

所以,在康坦博斯的支持下,‘2012’在四年前,启动了‘MD’基因转变计划。

‘MD’计划,主要任务是研制一种人类从没有拥有过的病毒。

这种病毒的名字就叫‘Madder’(疯狂者)。

根据‘女’神殿中那些随便拿出一个项目就可以获得诺贝尔奖的生物学家说:这种‘疯狂者’病毒,可以在空气中传播,仅用三周时间,就能覆盖整个地球,使所有人都变成一种誓死效忠‘女’神殿的奴隶。

‘MD’计划听起来虽然荒唐,但现在真的已经接近成功!

只要凑齐六个‘­阴­’维脉变异的特殊人种,从他们的血清中提炼到一种东西,‘MD’计划,就会启动,就会奴役整个世界,在2012年12月21号那天来临之前。

也许,所有的玛雅预言并不是都准确。但准确的是‘MD’病毒,真的可以在空气中传染。

到时候,世界上六十多亿人的命运,就掌握在了在座的主教大人和这十七个人身上……

很疯狂吧?可事实真的的确如此!

……

康坦博斯拿着那颗太阳神,足足欣赏了十几分钟,这才忽然问沙克库:“苏菲已经确定了那十三颗太阳石?”

沙克库回答:“是的。经过这些年来的苦苦寻觅,我们终于发现,当年英国的爱德华七世,在维多利亚‘女’王六十大寿时,曾经送给她一串名字叫做‘纠结’的手链。原来,这串手链,就是太阳神送给羽神蛇的信物。”

“太阳石现世这么久了,我今天才知道……”康坦博斯喃喃的自言自语说了一句,接着就将目光投向了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不满的说:“哼,桑巴将军,太阳石出现那么久,你们情报部‘门’为什么一直没有查到?难道说,这些年来,你一直在金三角享受你的将军生活?”

“主教大人……”那个桑巴将军刚想说话,却被康坦博斯摆手打断:“沙克库,苏菲是在哪儿发现十三颗太阳石的?”

“华夏,在一个华夏人的手腕上。”

康坦博斯眉头一皱:“又是华夏?那个华夏人是谁?”

正文_第385章 :可怜的那夜璀璨!

康坦博斯迫切的想知道:在他还没有得到太阳石之前,有谁敢拥有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他叫楚铮,出身当今华夏最显赫的政治世家。”

看出了主教大人很不满,沙克库小心翼翼的说:“在两年前,他曾经在阿富汗救过英国太阳伞集团的最大股东阿利夫人。当时,苏菲也正

好和阿利夫人在一起。那个叫楚铮的在事后离去后,我们的公主固执的认为他就是羽神蛇转世,并在我那儿得知他的消息后,赶去了英国……”

沙克库就把苏菲遇到楚铮后发生的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末了才说:“在苏菲发现太阳石的当晚,我就将玛戈尔慧星扫过地球的消息,让她提前告诉了楚铮。希冀能够让他相信他就是救世主,并在2012年12月21号那天站出来,为主教大人效劳。”

“嗯,你做的不错,沙克库。”康坦博斯点点头,问:“苏菲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吗?”

“她不知道,现在她只是知道她是我们佐齐尔人的公主,她的存在只是为了羽神蛇。为了身上佩戴太阳石的羽神蛇,奉献她的一切。”沙

克库面无表情的说:“苏菲很听话,她一直在按照我们暗地里的安排在行动……所以,当她在发现太阳石后,我并没有命令她取回太阳石,而是希望能够为主教大人培养一个‘救世主’。虽说当前她遇到了一些困难,但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取得成功。”

“你做的很好……可惜那个楚铮会从太阳石中得到强健的体魄。”康坦博斯伸出舌头‘舔’‘舔’嘴‘­唇­’,一双碧眼中带着火热的看了看秋野杏子。

深吸了一口气后,康坦博斯收回目光站起身:“沙克库,你嘱咐苏菲,一定要将那个楚铮‘拿下’,要钱给她钱,要人给她人,不要顾惜任何代价,只要能够将那个楚铮培养成我们所需要的人就值了!”

“是,主教大人。”沙克库双掌合十。

“桑巴将军,从今天起,你要配合采购部‘门’,尽最大努力‘弄’到第六个特殊人才!”康坦博斯看着桑巴:“夜枭虽然是前杀手之王,但她终究只是一个‘女’人。我不希望看到你们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的下场。”

“是!”桑巴将军高声回答。

“还有,加大在华夏的投入,随时跟踪那个楚铮。”康坦博斯说着,又对一个典型的亚洲人说:“蒋配宁先生,你告诉你那个宝贝儿子蒋公瑾,如果再敢拿着教会的钱去报‘私’仇,休怪……你懂得。”

那个蒋配宁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诚惶诚恐的站起来:“主教大人,我儿子是背着我这样做的。在我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已经从OF杀手平台取消了对那个华夏‘女’人的悬赏……”

“可他还是动用了一千万美金的预付金。”

再次擦了把汗,蒋配宁说:“主教大人,我儿子他根本不知道彼得航天是教会的……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想杀的那个‘女’人,正好是这个楚铮的妻子。”

康坦博斯一楞:“什么?你是说,蒋公瑾要杀的那个‘女’人,是我们‘救世主’的妻子?”

“是的。”蒋公瑾点头:“现在蒋公瑾正在华夏,据说他已经与‘救世主’的妻子成了好朋友,也有了要和她开发航天器材的意向……主教大人,我这就马上将他召回。”

“No,No,No!”康坦博斯伸出手指来回的摇晃了几下,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千万不要把令公子召回。而且,你这个彼得航天的董事长,还要大力支持他在华夏投资。必要时,还要透漏给我们‘救世主’妻子一些核心知识。你明白了吗?”

说实话,蒋配宁一点都不明白主教大人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还是点点头:“我明白了。”

“嗯,明白就好。今天就先谈论到这儿吧,你们就按照我说的去做……散会吧。”康坦博斯脸上带着笑的说到。

随着这声散会,‘女’神殿十七个高层,纷纷从椅子上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就在秋野杏子扭着‘­性­’感的ρi股走到‘门’口的时候,看着手中太阳石的康坦博斯,忽然说:“杏子,你留下,带我去看看那个那夜璀璨。”

秋野杏子答应了一声,停住了脚步转身,白净漂亮的脸上,浮起了一种迫不及待的‘春’‘­色­’。

……

‘女’神殿地下六层,一个超豪华房间。

嘴上贴着胶带,眼睛被黑布‘蒙’着,双手被反绑的那夜璀璨,正身子发着抖的坐在沙发上。

在那晚遭到楚铮拒绝后,那夜璀璨和‘女’儿南诏戏雪就暂时先回到了日本,处理一宗集团紧要事物。

一周前的下午,那夜璀璨在她北海道的家中,给还没有从公司回家的‘女’儿做寿司时,突然遭到了几十个来历不明的人袭击。

尽管豪华别墅中那些保镖拼死抵抗,但最终还是在击杀十三个不明来历的人后,全军覆没……之后,那夜璀璨就辗转被送进了这个地方。

来到这个地方后,那夜璀璨已经无故昏‘迷’了四次。她很讨厌这种不同于亚洲的气候,这种气候总是会让她的心跳莫名其妙的加快。

他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来这个地方……就在那夜璀璨心底异常惊恐时,耳朵里听到了开‘门’声。

……

“康坦博斯先生,这位就是那夜璀璨‘女’士。”秋野杏子等康坦博斯进‘门’后,指了一下沙发上的那夜璀璨,将房‘门’关好。

只要守着不是‘2012’之外的人,秋野杏子绝不会叫他‘主教’,而是按照世俗称呼他为先生。

“这就是日本第一美‘女’吗?我看看呢。”康坦博斯走到沙发前,伸手抓住了那夜璀璨眼上的黑布。

感觉到有人动自己,那夜璀璨下意识的猛地向后一缩身子,用鼻音发出了呜呜声。

“别怕,尊敬的‘女’士。久闻你身上淌着日本皇室的血统,而且还是日本第一美‘女’大名,所以才邀请你来一聚。”说着,康坦博斯解开了那夜璀璨眼上的黑布。顿时,他眼前一亮:“欧野,买嘎达,果然是人间绝‘­色­’呀……”

“唔唔!”那夜璀璨在缓缓睁开眼后,看着眼前这个绅士的男人,身子拼命的向后退缩。

“先生。”就在康坦博斯的左手抓住那夜璀璨的一个‘挺’拔时,秋野杏子嗒嗒的踩着高跟鞋走到他身后,双手抱住他的腰说道:“她虽然比我美些,但她只是个好看的‘花’瓶,绝不适合你,她会被你打死的,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呼……是、是吗?”

“为了您的大业,先生该忍忍的。”秋野杏子说着。

“哦!”康坦博斯再次使劲捏了那夜璀璨一把,然后恋恋不舍的把手拿出来,问:“‘露’丝呢?”

“她可能早就在房间里等着了吧。”

“让她来这儿!”

秋野杏子一楞,手上的动作一停:“在这儿?”

康坦博斯反身,一把推开秋野杏子,脸上带着‘潮’红:“是的!”

“我、我这就去!”秋野杏子说完,眼里带着狂热的,转身就快步走出了房间。

那夜璀璨眼里全是惶恐的望着背对着他喘粗气的康坦博斯,她现在已经隐隐猜出,她将要看到什么了。

……

正文_第386章 :地狱!地狱!

红‘­色­’,代表着活力。

白‘­色­’,代表着纯洁。

当纯洁的白‘­色­’肌肤,从一道蛮是活力的红‘­色­’紧身皮衣中凸现时,会给人一种叫‘完美’的视觉冲击。

秋野杏子是个完全配得上‘活力’二字的年轻貌美‘混’血‘女’人,尤其是她此时身穿红‘­色­’紧身皮衣跪在地上,仰起修长的脖子,眼神带着‘迷’离的狂热。

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秋野杏子,康坦博斯声音嘶哑的说:“‘露’丝,你说她的皮肤好吗?”

‘露’丝俯身,用舌头在秋野杏子‘­祼­’‘露’的后背上轻轻‘舔’了一下,然后直起腰身,一只手在她身上轻轻的‘摸’索着:“主人,我们利用中草‘药’研制出的‘药’物,简直是有着神奇的功效。不但可以在短时间内治愈伤口,而且在伤好了后,肌肤更加白­嫩­……”

如那夜璀璨所想,接下来她目睹了异常诡异的虐待。

男人手中的皮鞭,扬起落下的越来越快!所用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女’人的的‘臀’部和后背已经带了血,可她的含糊不清的惨叫声,却偏偏充满了满足!

诡异!

可怕!

不可思议!

惨无人道的不可思议的虐待持续了许久。

……

华夏第四基地。

距离基地办公室后面几百米远,有一个独立的小屋子。

这个显得很孤独的小屋子,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铁‘门’,就像是一个专‘门’盛放杂物的杂物间。

铁‘门’紧闭着,不用进去瞧就能知道,里面肯定是黑漆漆的。

铁‘门’后面,楚铮躺在靠近墙壁的一张单人‘床’上,后脑枕着双手,嘴里直直的叼着一根根本没有点燃的特供香烟,双眼充满‘­精­’力的望着黑‘洞’‘洞’的空间。

没办法,任谁在一个除了吃饭时才能看到光的空间中,啥事也不­干­的躺了七天后,都会把‘睡眠’这个词与‘毒蛇’并列的。

“唉,在三千三百一十七下之前,刚吃过早饭。现在距离七天的禁闭世间,应该最多也就半个多小时了吧?”

把儿时‘尿’了几次‘床’的事,在这七天中都‘回忆’了九次的楚铮,怨‘­妇­’般的幽幽叹了口气,开始了他这七天中的第三百三十三次抱怨:“娘的,那些妞那晚那样整我,我­干­嘛还要傻‘逼’兮兮的替她们抗黑锅呢,她们又不是我老婆,这不是犯贱嘛。再说了,就算是她们愿意当我老婆,可就这样的母老虎,谁稀罕啊。唉,老子决定了,等这一次出去后,说啥也不再逞英雄了,要不然还得来这地方……”

楚某人唧唧歪歪的嘟囔了老半天,忽然又得意的笑了起来:“嘿嘿,虽说在这小黑屋呆了一周,闲的蛋都疼了,但以后不用自己洗衣服叠被子了……咦,依着这些妞们的臭脾气,谁知道她们会不会反悔?再或者,出去后秦朝那个娘们再把我调到别的小组了,那我的如意算盘不就落空了?”

楚铮自从来到华夏第四基地这短短的十余天,对秦朝的称呼从老婆到秦朝,再从秦朝到秦姐姐,再从姐姐到娘们……由此可以看出,秦朝在此前的七年中给他留下的‘梦中情人’印象,经过短短十余天,就有了质的改变。

楚铮感情上发生的改变,也不知道这是心里只装着‘花’残雨的秦朝之幸,还是不幸。

哗啦!

就在楚铮神经兮兮的自言自语时,一声开‘门’的声音响起,一抹看起来比闪电还要亮的日光,随着‘门’板被推开,‘­射­’进了黑漆漆的屋子里,吓得楚铮赶紧的闭上了双眼。

“楚铮,你被禁闭168小时的处罚已经满了。”孙少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现在你可以出来了。”

“现在应该是中午了吧?”

“是呀,训练的那些人还没有吃午饭呢。”孙少尉说:“一周前的这个时候你进禁闭室时,我早就看好了时间的。距离现在刚好168个小时。”

“孙少尉,没有给我提前个十分钟八分的吗?”楚铮慢慢的睁开眼,在瞳孔逐渐适应了亮光后,这才从‘床’上翻身坐起。

孙少尉嘿嘿一笑,倚在‘门’框上,抱着膀子看着慢吞吞从‘床’上下来的楚铮:“嘿嘿,我倒是想了,可秦教官在三分钟之前,才离开这儿。你说我敢吗?”

又是这个娘们!她肯定是怕孙少尉提前几分钟释放我,故意来监督的。

楚铮在心里嘟囔了一句,缓步走到‘门’口,抬起头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张开双臂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啊!蓝天……”

听到楚铮喊出这几个字后,孙少尉还以为他要为脱离黑暗赋诗一首呢,连忙做出洗耳恭听状,却听这厮说:“蓝天,真蓝啊!”

“咳!”强忍着鄙视某人的笑声,孙少尉咳嗽了一声闪身让开‘门’口:“楚铮,秦教官说了,今天下午的训练,你就不用再参加了,可以独自回宿舍休息一下。”

楚铮浑身打了个‘激’灵:“什么?还要让我去休息?靠,我宁愿去蹲马步!”

“哈哈,蹲小黑屋超过三天的,出来后最怕的就是去休息。行,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吧,反正全基地就你自己有假期。”

“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这儿有酒吧吗?有跳钢管舞的美眉吗?”

“没有。”

“那有没有打火机?”楚铮指着自己嘴巴上的那根香烟:“七天168个小时,我没有吸一口烟啊!”

“嘿嘿,关禁闭可以戒烟的。好了,你现在自由了。秦教官刚才说了,你出来后爱去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不是在基地杀人,你就算是去领导办公室拍桌子骂娘……如果你敢的话,也没人管。”孙少尉说着,递过了火机,然后转身走了。

“去办公室拍桌子骂娘?你当我傻吗?”把香烟点上,楚铮美滋滋的吸了一口,倚在孙少尉刚才倚的地方,抬头闭着眼的感受了片刻,才睁开眼:“唉,在自由的蓝天下吸烟,滋味都不一样啊……嗯?她怎么又来了?哦,是来看我笑话的,切!”

楚铮看到,一个身材窈窕的妞,正低着头的从前面几百米处的基地办公室方向,向这边的小黑屋走过来。

这个身材窈窕的妞,正是楚某人曾经的梦中情人,现在最讨厌的‘女’‘­性­’之一——秦朝。

秦,是秦皇汉武的秦。朝,是万国来朝的朝。

远远的观察着秦朝走路时的步伐,从她脚步抬起和落下的时间以及力度判断,楚铮可断定:这娘们心里应该很矛盾,现在正犹豫着过来还是不过来。依着她的‘­性­’格,要是为了公事,绝不会这样。所以说,她这次过来,可能是要加强对我的政治思想教育,或者说,要和聊‘私’事……

既然不是为了公事,依着楚铮此时对秦朝的不满,根本不屑和她敞开心扉的谈心。

……

其实,秦朝半小时前到关禁闭的地方,不是为了监督孙少尉会提前把楚铮放出来,而是想告诉他:楚铮,我从此再也不故意整你了。希望我们能够忘掉那些不愉快,成为、成为好朋友。你呢,以后好好的参加集训。就算你为了以后的仕途不加入龙腾,可这也是你生命中最宝贵的一笔财富呀。

可当时因为孙少尉这厮根本‘不解风情’的站在那儿,所以秦朝当然不好意思的一直等在那儿,只好暂时回到了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后,秦朝就一直看着表。当楚铮关禁闭的时间到了后,她马上就走出了办公室。

远远的望着在‘门’口和孙少尉说话的楚铮,秦朝抬起的右脚,在犹豫了一下后,才落地:我要是和他说这些,他会不会以为我对他有了那、那个意思?那我到底过去还是不过去?

正文_第387章 :喂,我说你们别太过份了!

到底该不该过去和他说这些?

“秦教官,楚铮已经出来了。”就在秦朝犹豫着向那边走去时,孙少尉迎了过来。

“好的,我知道了,你赶紧去吃午饭吧。”秦朝强笑了一下。

“是!”孙少尉点头,大步闪人。

唉,还是好好和他聊聊吧,有些话最好是说开,以免日后发生更大的误会……秦朝就这么低着头的,犹犹豫豫的走了几十米,才拿定主意要和楚铮好好聊聊,于是就抬起头,加快脚步的向他走去。

“1、2、1……”

就在秦朝向楚铮走去时,一阵嘹亮的号子声从背后­操­场传来。

她回头一看,就见那些野外训练完毕归来的十二个小组,正排着整齐的队伍跑到­操­场上。

距离禁闭室这边最近的,是花残雨的第一小组。

秦朝因为听到号子声响,扭头看了一眼,随即转回头继续向禁闭室走去。可她才走了一步就停下了。她看到,刚才那个倚在门框上吸烟的家伙,竟然在看出她想和他说话后,悠悠荡荡的向禁闭室的另一边走去,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他、他这是故意不想和我说话,故意躲开我。难道,他、他这样不愿意见我?秦朝看到楚铮向那边走去后,顿时愣在了当场,望着某人的背影发呆。

“唉,算了,这些误会,以后再找机会解释吧。”看着楚铮远去的背影,秦朝发了好大一会儿楞,这才苦笑着叹口气,缓缓的摇头转身,却又愣住……­操­场那边,距离她最近的第一小组组长花残雨,正远远的看着她。

两人之间的距离虽然有一百多米,但秦朝可以从花残雨那边感觉出一股子冷漠,不带有丝毫感情的冷漠。

秦朝,呆住。

……

华夏第四基地后山的秘密空间很大,包括两个独立的小山头。

楚铮刻意躲开秦朝后,用一个纯粹观光者的眼光,顺着禁闭室右侧的小路,向后山慢悠悠的走去。

这个季节,如果是放在华夏北方,树叶已经凋零了。但在南海,仍然是树木郁葱,百花争艳。

走了小半个钟头后,楚铮才爬上一个小山头,找了个平整的地方躺下,仰面望着湛蓝的天空,脑子里什么也没有想,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耳朵里听着风吹过、各种鸟儿鸣叫的声音,最后,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楚铮在过了以睡觉为主、反思其次的七天紧闭生活后,竟然再一次的睡着了,而且是一觉睡到傍晚,直到听到孙少尉的喊声后才醒来,这可是他没想到的。

“楚铮!”孙少尉喘着气的跑上山头后,一ρi股坐在柔软的草丛中,用手指着他:“找、找了你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你,没想到你却跑这儿来睡觉了。哎,我说你在里面呆了七天还没有睡够?”

打了个哈欠后,楚铮伸着懒腰的坐起来,用手揉着眼睛,含糊不清的说:“我也感到奇怪啊,怎么好好的就睡着了呢?”

“走吧,走吧,去吃饭!”孙少尉站起身:“要不是秦教官让我找你,我才不会跑这么远。”

说到这儿,他忽然神秘的压低声音说:“哥们,我发现,秦教官很在意你呀?嘿嘿,你有没有听说过,咱们基地在十几年前就曾经发生了一起女教官和男学员喜结连理的爱情故事?知道现在国安九局的局长苏宁吧?她就是和龙腾七月秦玉关,在这儿好上的……嘿,嘿嘿。”

“嗯?”楚铮一愣,接着就明白过孙少尉这些话里是指什么意思了,当即‘靠’了一声:“靠,你以为我和秦朝之间会发生什么呀?”

“嘿嘿,我可没有说。”

“你丫的就是这意思。”

“我真的没有说。”孙少尉再次矢口否认:“好了好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千万别在这儿搞,要不然有什么好受的……不说了,走了走了!”

要是搁在以前,我肯定会有这想法。但现在,我没心情了。唉,我七年的梦想啊,就这么一下子破碎了。

望着孙少尉下山的背影,楚铮忽然觉得,原来他所坚持的一些东西,其实就像是山间的那些轻雾,看得见却摸不着,只需要一阵小风,可以将它们吹散。

……

楚铮赶到餐厅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用餐者了。但在餐厅最中央的那张桌子上,却摆放着几盘菜。一个头大脖子粗的哥们,正在哪儿摆放餐具。

“你就叫楚铮吧?”那哥们看到楚铮走进来后,老远的就和他打招呼。

“是啊,我就是楚铮。”

“来这儿吃饭吧,这是秦教官专门吩咐给你留的,小灶。”

秦教官让我来找你……秦教官专门吩咐给你留的……怎么又是秦教官?她凭什么忽然关心我了,难道说,她对故意整我的事儿反悔了?

楚铮笑眯眯的答应了一声,走到桌子前坐下,风卷残云般的,用了七八分钟就将盘子底舔­干­净,那三大碗米饭却没有动一下子。

“嘿,吃的蛮快啊,咋不吃米饭呢?”

“我吃米饭时得喝酒,要不然吃不下去,嘿嘿。”

“哈,你就想美事吧。在这,只要你不是过生日,领导不发话,你就别想喝到酒。”那哥们说:“今天倒是有个过生日的,但就怕你进不去。”

“谁呀?领导?”

“不是,是个姑娘。”

楚铮听到这句话,马上伸出舌头舔舔嘴­唇­:“那妞漂亮不?”

“很漂亮呀……咦?你可别想歪了,要不然会把你整出去的。”

“哈,说着玩儿的,谢了哥们。”楚铮根本就没兴趣去知道谁过生日,他和头大脖子粗的哥们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餐厅。

基地的晚餐,是傍晚六点。

因为楚铮从山上下来时就六点半多了,等他吃完饭来到12号小楼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七点了。

一楼的两扇门虚掩着,露出一道宽约七八厘米的口子,屋子里并没有开灯。楚铮抬头看了看,有灯光映在蓝­色­的窗帘上,看来那些妞都在上面。

望着12号小楼的门,楚铮想:那些妞看到老子胜利归来后,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感谢我呢?会不会都冲上来抱着我感激涕零的说谢谢,还是在半夜时,有俩妞偷偷爬到我床上?

心里这样想着,他就有了一种迫不及待想看到那些妞的急迫感,快步走到门口,推门就迈了进去。

哗啦!

楚铮的左脚刚刚迈进一楼休息室,就听到头顶有洒水和物体落下声,他马上就明白:在门上面,有一盛满水的脸盆!

接下来,就如同第一次踏进这空间那样,楚铮双手捧着脸盆,身上却被浇透。

妈的,这些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楚铮双手高举着脸盆,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的同时,已经在侧耳倾听那些突如其来的‘花拳绣腿’声了。不过,他并没有听到,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听到。看来,那些妞并没有在休息室。

伸手抹了把脸,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楚铮断定:这盆水是­干­净的,­干­净的犹如他纯洁的思想……

楚铮的思想要是不纯洁的话,又怎么可能在同一个地方栽两次?

这帮臭丫头,看我今晚怎么好好收拾她们!

楚铮随手将塑料脸盆扔在一旁,然后大踏步的上了三楼。

来到三楼的宿舍门口后,出于对女­性­同志的尊重,他并没有破门而入,而是很有礼貌的先抬手敲了敲门,籍此来提醒里面那些忘恩负义妞:光着身子的赶紧穿衣服,俺胡汉三又回来了!

敲过一遍门后,里面并没有任何的动静,正如楚铮才站到门口那样。

除非你们都躲进卫生间,要不然我肯定会狠狠的抽你们的ρi股,一群忘恩负义的家伙!

强忍着怒气,楚铮再次重重的敲了几下门。

里面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她们这是在­干­嘛?不会有俩人站在上铺,手里端着数码相机,其余人却穿着三点式啥的,披头散发做出一副被偷窥的小绵羊状?等我进去后,她们在齐声大喊‘非礼’,然后就再痛哭着把这些交给向南天他们,借此把我赶出第十二小组,或者基地……

不得不说,楚某人的联想本事够丰富的,眨眼间就想到了这么多。

“你们就给我装吧!我进去了啊!”被这些妞给气昏了头的楚某人,在想明白这些事后,先喊了一嗓子,然后推开了门。

在楚铮推门窜进宿舍后,首先做出的反应就是闭眼,双手朝天,准备接住某一个从天而降的脸盆,然后将里面的水都泼到那些妞们的床上!

可出乎他又意料的是,他双手高举了一秒多钟,并没有听到有重物砸落的破空声,而是听到有‘滋滋’声从他正前方传来。

靠,上当了,这些妞并没有在门上放脸盆,而是采取了用前面泼来的办法……楚铮心思电转中,刚睁眼,就看到明亮的灯光下,一帮子穿着短袖背心的妞,手里拿着好几个瓶子,瓶口对着他,雪白的泡沫对着他是迎面‘­射­’来。

“喂,我说你们别太过份了!”

楚铮双手挡住脸,低着头的大叫。这句话刚喊出口,他那比德国牧羊犬都灵敏的鼻子,却嗅到了一阵酒香。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赶紧的放下手,闭着眼的张大嘴巴,任由那散发着酒香的液体,喷在他脸上淌到他嘴里。

正文_第388章 :热吻?强吻!

原来是酒啊!用这种方法喝酒,我喜欢!

楚铮张大嘴巴,仰起下巴的,任由那些散发着酒香的液体,洋洋洒洒的洒在他脸上。

“好喝吧?过瘾不?”一个一听就是捏着嗓子装作淑女讲话的女声响起时,楚铮觉得嘴里多了个硬硬的东西,有冰凉的液体从那个硬硬的东西中淌出来,流进他的嘴里。

因为嘴里含着东西,楚铮当然无法用语言来描述香槟酒的美味了,只是举起左手翘起大拇指,然后睁开眼,就见脸儿通红的叶初晴,正双手捧着一瓶香槟,在给他‘喂’酒。

咕噔咕噔的一口气喝下大半瓶香槟后,楚铮才伸手拿过酒瓶子,挪开嘴巴,刚想问这妞是唱的哪一出时,却听到众妞齐声高呼,然后他老人家就被一大帮子妞给压倒在了门口后面的床上。

上次楚铮被淋了一身时,是洗脚水。这次被淋了一身是­干­净水和香槟酒。上次他被众妞给压倒在地,他是面朝大地背朝天,这次被众妞压倒,他是仰着身子脸朝上,刚想张开说话的嘴巴,恰好和没有任何准备就趴倒他身上的叶初晴的小嘴,紧紧的触到了一起。

楚铮仰着,叶初晴趴着,他们胸对着胸,鼻子对着鼻子,嘴巴对着嘴巴的,四目相对。

“别闹……”楚铮使劲向后仰了一下头,刚想喊出‘别闹了!’这三个字时,又一个妞欢呼着压在他们的身上,将也是刚张开嘴巴喊什么的叶初晴,再一次压倒在他身上,让俩人的嘴巴再次亲密接触。

这一次,因为俩人都张开了嘴,所以,叶初晴的初吻和第一次热吻,被楚某人白白的得去后,还很伤感的想:我的生活总是充满传奇­色­彩,就是在基地都有妞可以亲嘴!

嗡!

在叶初晴和楚铮‘热吻’后,她大脑中就嗡的一声响,接着就是一片空白,完全是下意识的伸出了舌头……

这是咋回事,这妞怎么趁乱吃我豆腐?

楚铮瞪大眼的望着已经紧闭上眼的叶初晴,感觉她的­嫩­舌动作生涩的在他口腔内乱跑。

楚某人是好孩子,从不忍心做那些焚琴煮鹤的破事。

此时,既然人家叶初晴趁乱送上香吻了,他要是再和紧勒住裤腰带的处汝那样拒绝异­性­的要求,那他也太没人­性­了。所以,他只好‘半推半就’的用他少的可怜的亲吻知识,来迎合叶初晴这个菜鸟的舌头。

“咦,下面俩人怎么没动静了呢,不会是被咱给压没气了吧?”

叶初晴身上的那个妞,在大家闹得正欢时,连忙大声喊着:“都起来,都他妈的给姑­奶­­奶­起来,出人命了!”

“啊!不会吧?”

“怎么不会,他们都不动弹了,起来起来!”

在一连声的‘起来’中,趴在叶初晴后背的妞腾身跃起,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叶初晴!你怎么了?叶……”

寂然无声。

七八个妞,都瞪大双眼的望着在众目睽睽之下、死死压住楚铮索吻的叶初晴,感觉这世道变了啊变了!

你起来,你起来呀,傻妞,怎么就动情了呢?楚铮伸手推在叶初晴身上,刚用力却觉出两团富有弹­性­的绵软,吓得他赶紧的停止了用力。

楚铮想推开叶初晴时,却无意中推到她那俩啥上,一下子让本来脑袋瓜子里就晕晕乎乎的叶初晴,更晕乎起来了。

而且,从没有过的奇异感觉,让她越加的忘乎所以,越加的留恋,一下子就抱住了楚铮的脑袋,拼命的吸允着他的舌头。

没想到脾气高傲的叶初晴,原来是这样奔放!

众妞面面相觑。

“你们千万别喝多了,今天有紧急拉练计划!”就在楚铮琢磨着待会怎么替叶初晴解除尴尬时,门口传来了秦朝的声音。

……

秦朝这个点来到十二小组宿舍,绝不是故意的。而是她路过12号宿舍楼前时,发现一楼的门并没有关上,而且地上明显的有一滩水渍。

哈,这些姑娘们肯定喝酒了,又在整楚铮!

这是秦朝的第一个想法,很开心。不过,她也担心楚铮会接二连三的被整而恼羞成怒,再和那些姑娘们翻脸,影响同志之间的友情。

至于姑娘们会喝酒这件事,秦朝在中午的时候就知道:今天是叶初晴22岁的生日,她特批第十二小组领了六瓶香槟,稍微整出点欢乐气氛来,算是给她过生日。

担心这些妞没完没了的整楚铮,秦朝快步上向三楼走去。

果然,秦朝才迈上三楼的台阶,就听到宿舍中传来一阵阵幸灾乐祸的欢呼声。她微笑着摇摇头,快步向门口走去。

秦朝在将要走到门口时,宿舍里面的欢呼声忽然停止,她以为这是有人听到了她的脚步声,所以也没有介意,只是嘴里提醒着大家别忘了今晚有紧急拉练计划,就走进了宿舍门,恰好看到门后的一张床上,叶初晴正抱着一个人狂吻。

嗯?这是怎么回事?

秦朝一楞。

“叶初晴,快起来!秦教官来了!”秦朝忽然出现在门口后,首先从‘震撼’中清醒过来的欧阳涟涟,连忙一把拽住‘好想要此刻永远停留啊!’的叶初晴胳膊,将她从楚铮身上拉了起来。

“秦教官来了……啊!”晕晕乎乎的叶初晴,被欧阳涟涟拉起来后,下意识的向门口看去。等她看清脸­色­发寒的秦朝时,马上就从巨大的幸福感中清醒过来,大叫一声,双手捂着脸,用肩膀撞开挡在她面前的几个妞,一下子扑倒在另外一张床上,伸手揪过被子盖住了头。

“楚铮,你知道你是在做什么吗?”紧紧的攥了一下双拳后,秦朝狠狠的看着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的楚铮。

我曾经在禁闭室中发誓,从那时候起,就不会再给这些妞背黑锅。可现在这种情况,除了再背一次黑锅外,好像根本没得选择啊……楚铮低头苦笑了一声,站起来:“那啥,秦教官,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那啥,本来吧,大家是庆祝我解放的。我一高兴呢,就拉着那个谁谁谁,犯了点作风上的小错误。”

“楚铮,你以为我是瞎子吗?”秦朝向前走了两步,咬了咬牙说:“在基地宿舍和女兵热吻,这也叫作风小错误吗?”

“不就是亲个嘴儿吗?也没有睡在一个被窝里。”楚某人满不在乎的说:“您老人家看在大家都是同胞的面子上,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何必这样认真呢?”

“你!”秦朝听楚某人这样说后,气的用手指着他:“这、这也是小事?这是生活作风问题!哈,楚铮,叶初晴,你们的胆儿可真肥啊,敢在这儿瞎整,看我……”

“看你啥?”楚铮歪着脑袋上下打量了一眼秦朝:“穿的这不很整齐嘛,有什么好看的。”

“好,好,你这样说……呼!”秦朝吐出一口气,冷声说:“我现在就代表基地领导向你们宣布:你和叶初晴,被开除了!你们要谈情说爱,请到别的地方,千万不要在基地,以免带坏其他人!”

切,你动不动就拿着开除来威胁老子,当我真愿意留在这儿看你这张冰箱脸吗?

看着‘暴跳如雷’的秦朝,楚铮皱了皱眉头:“秦教官,你别动不动就把开除来威胁我好不好?再说了,你就算是要开除,也只能开除我自己,和叶初晴无关的。因为这一次我们不是那个啥热吻,而是我强吻她!”

“切!强吻?谁信呀,宿舍中又不是你和叶初晴两个。她要是不愿意的话,你能强吻了她?”秦朝说着,就掏出一个小本本,拿出笔,看样子要做现场记录。

“啊,就算是热吻,难道说亲个嘴儿也是伤风败俗的事?”

“是!”

楚铮向前走了一步,问:“秦教官,事情真的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你真不信是我强吻了她?”

秦朝拿着笔的手,在本子上刷刷的写着什么,头也没抬的说:“不信!”

“那好,我问你,就因为我强吻了她,你就不问任何理由的要把她开除?”

“是!”秦朝斩钉截铁的回答。

“好像没道理吧?”

秦朝低头回答:“我的话就是道理!”

“哎,秦教官,听你的意思,无论我强吻谁,我们都得一起被开除了?”

蹭蹭蹭的快速写着,秦朝回答:“是的!”

“没道理。”

把所见的一切都写完后,秦朝才抬起头,刚想对楚铮重复那句‘我的话就是道理!’时,却见对面这个家伙,忽然一把将她扯到怀里,不等她做出任何反应,就双手捧起她的脸蛋,在众妞那‘他要­干­嘛!?’的惊诧目光中,低头在她的小红­唇­上,狠狠的吻了一下,随即分开。

楚铮反手擦了一下嘴巴,耸耸肩双手一摊:“秦教官,你也被强吻了。要是按照你刚才所说的那些,你自己也得把你自己开除才行。”

秦朝在被楚铮一把扯到他怀里时,先是大惊,还没有升起要反抗的念头,就被这家伙狠狠的吻了一下。

在两个人的嘴­唇­重重的碰到一起时,秦朝所起的反应,比叶初晴强不了哪儿去。大脑中同样嗡的一声响。还没有等她完全从这种天旋地转的不知所措感清醒过来,楚某人却又一把推开了她。

突然遭到真正强吻的秦朝,傻傻的站在距离楚铮一步之遥处,大瞪着双眼,手中的小本本和笔掉在地上,她都不知道,只是高耸的胸脯在军绿­色­衬衣下剧烈的起伏着……

正文_第389章 :让我给你洗脚?!

在九个‘‘花’姑娘’的注视下,楚铮明目张胆的抱住秦朝,在她小嘴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顿时,众妞全部僵化,一个个的张大嘴巴,和秦朝一起看着楚铮,那嘴巴大的都可以填进一个大鸭蛋:我草!这小子,他、他他竟然敢强‘吻’教官!

妈的,你刚‘吻’了我,现在又‘吻’别的‘女’人!

刚才秦朝和楚铮挣执时,怀着‘俺以后咋见人’羞愧感的叶初晴,从被子底下‘露’出一只眼,清清楚楚的观看到了这一切。。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她先是在一楞后暴怒,但随即就冷静下来,迅速理解了楚铮这样做的真正用途,心中暗赞:这小子真聪明!

秦朝傻傻的愣了好大一会儿后,这才慢慢的清醒过来,嫣红的脸蛋唰的雪白,随即扬手,对着楚铮的老脸,啪的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主啊,你就救救我吧!这几个月了,我怎么老是被‘女’人‘抽’耳光?真他妈的的丢人!

楚铮无所谓的擦了擦嘴角,对举着手发抖、眼里已经浮起水雾的秦朝,语气很诚恳的说:“秦教官,其实呢,我并没有侮辱你的意思,只是想用这种办法来和你说明一个问题。希望你能理解,你的话,有时候不一定就是道理。”

“楚、楚铮!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秦朝身子发着抖的,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然后一跺脚猛地转身,地上的本子和笔,都没有拿的,用手捂着嘴巴的跑了出去。

等听不到秦朝那急促的脚步声后,众妞才清醒了过来。

杨敏的脸上,带着怜悯的对一脸不在乎的楚铮说:“楚铮,你敢强‘吻’秦教官,你真的死定了!”

楚铮不屑的撇撇嘴:“屁!我要是死定了,除非她把她自己也开除了。”

楚铮说着,随手推开几个用崇拜目光看着他的妞,走到叶初晴身后:“叶妞,你也别装了,有胆子做没胆子见人了吗?”

“滚!”重新把头埋在被窝里的叶初晴,闷声闷气的骂了一句,随后向后踢了一脚。

楚铮灵巧的躲开,然后拍拍手的转身说:“那个谁,你把‘门’关好,本组长要代表华夏第四基地的第十二小组,有话要说。”

‘那个谁’很听话的将‘门’关好,然后大家乖乖的坐在几张下铺上,就连叶初晴也羞答答的从被子里拿出了脑袋。

学着他老子的模样,楚铮用很威严的目光看了大家一眼,轻咳了一声说:“咳,同志们,我们来基地呢,不是为了打情骂俏,更不是为了整人斗气来的。我们来自五湖四海,是有着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这个共同的革命目标,就是为了能够入选龙腾十二月!”

众妞仰视着楚某人。

楚某人很享受这种感觉,学着秦朝的样子,背负双手来回走动着,鼓动他那张半边红肿的腮帮子,慷慨‘激’昂的说:“我希望,从今而后,咱们第十二小组所有人,都拧成一股绳,有劲向一块使,力争获得所有的名额……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依着本组长的本事,只要你们以后都乖乖的听话,我就会把我所会的那些,全部传授给你们!”

第十二小组经过这一周多的训练,除了在‘语言’这‘门’有着领先优势外,不管是近身格斗、远程跟踪、潜伏、狙击、爆破等项目,与另外十一个小组相比,还是有着一定的先天‘­性­’差距。尤其是和‘花’残雨的第一小组相比,更是差的没法说。

所以,包括叶初晴在内的妞们,都根本没有信心成为最后的那12个人之一。

不过,现在楚铮竟然说要传授她们本事了!

楚铮曾经与荆红命对掐个旗鼓相当,现在基地内所有人都知道这厮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高手高高手。

如果他能够不藏‘私’的倾囊拿出他所会的那一切传授给众妞,众妞再从荆红命那儿学到一些,就算以后没有入选龙腾十二月打道回府,但肯定会学到很多东西。

到时候,妞们回到自己的部队后,凭着‘来过’华夏第四基地的光辉历程、以及学到的这些本事,从原部队‘混’个类似于秦朝这样的教官,是没问题的。

所以,楚铮在说出这些话后,众妞不但没有嗤之以鼻,反而眼里都浮上了希望,呼啦一下从‘床’上站起来,异口同声的问:“你真的会这样做?你除了打架外,还有什么是最擅长的?”

楚铮脸‘­色­’一正,语气严肃的说:“我擅长的东西很多,在这儿我就不一一举例说明了。但我可以告诉你们,如果你们能够学会我十之七八的本领,你们就懂得怎么才能在最复杂的环境下,用最简单最直接最快的速度去杀一个人。然后再怎么做,才能安全离开。”

“杀、杀人?”众妞一愣:“听你的意思,你只教我们怎么在杀人后逃跑哇?”

“不错。”楚铮缓缓的点头:“龙腾是国家利器。利器的作用是什么?是保护主人利益的武器!武器要是不能杀人,那还叫什么武器?武器在杀敌后,自然不能把自身也留下,所以要学会怎么才能全身而退。”

众妞默然,都在用心理解楚铮的话。渐渐的,她们都明白了:是啊,如果真有他所说的这些本事,到时候就算不去杀人,但胜过别人应该总可以吧?只要有本事胜过别人,有办法打不过就跑,不就可以不‘死’之地了吗?

想到这儿,众妞都兴奋的围在楚铮身边,七嘴八舌。

“你真的会这些本事?证明给我们看看!”

“你说说,怎么才能在复杂的环境下杀人后,再安全离开!”

“你不会是吹的吧……”

楚铮一摆手:“打住打住,口说无凭眼见为实。你们虽然都稍微笨了点,但因为有着良好的底子,再加上我这个名师的指点,相信日后会大有成就的!”

“吹!”众妞齐声嘟起嘴巴。

“不信拉倒,当我愿意教啊?”

众妞再次齐声说:“我们只是说你吹,又没说不学。哎,今晚开始行不行?”

“行!”

“那就开始呗!”

“等等,你们要学不要紧,不过嘛。”楚铮话锋一转。

众妞齐刷刷的‘挺’直了身子,异口同声的问:“不过什么?”

“嘿嘿,”楚某人‘­奸­’笑两声,晃着脑袋说:“大家都是有文化的人,应该知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句话吧?你们想得到我所会的那些,从今而后就得乖乖听我的听话。当然了,我是不会拿出一些不合理的要求来让你们做,更不会和你们任何一个人产生影响不好的作风问题。”

“别放这些没用的狗屁了。”叶初晴不耐烦的说:“除了给你洗衣服叠被子外,还需要我们做什么,你才肯把你会的那些教给我们?”

楚铮看了一眼自己的‘床’铺。‘床’铺上的被子整整齐齐的叠着,他一周前的那身脏衣服,也被浆洗­干­净的挂在‘床’前。表示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才说:“除了要为我做这些外,还要在我累了时帮我按摩,晚上替我洗脚,我想洗澡时……”

杨敏大眼睛猛的一瞪:“还要给你搓背!?”

“不不不,”楚铮赶紧的摆手:“我只是让你们帮着放好洗澡水。当然了,你们要是愿意给我搓背的话,我也不反对……咳,大家别瞪眼,我提出的要求其实并不过分。”

众妞异口同声的反驳道:“切!这还叫不过分吗?给你洗衣服叠被子不说,还要给你按摩洗脚的,这不是把我们当丫鬟用啊?”

“好,既然你们不同意,那就当我没说这些,大家以后只要一心扑在训练上就行了。”楚铮说完,走到他‘床’前,也不顾自己衣服是湿的,就仰躺在了上面。

靠,这家伙真是小气的很呢。怎么办?学还是不学?看他和荆红教官对掐时的表现,他这些话应该不是吹的。不过,除了替他洗衣服叠被子之外,还要听他的话给他按摩、洗脚、放洗澡水……大家说说,这笔买卖合算不?

不就是给他按摩吗?不就是给他洗脚吗?不就是放洗澡水吗?这些和真本事相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合算!

众妞通过短暂的目光‘交’流会,一起缓缓的点了点头。

欧阳涟涟凑到‘床’前,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问:“我们要是不答应你这些无理要求,你就不会把你会的那些教给我们,是吧?”

楚铮闭着眼,懒洋洋的回答:“这不是无理要求,只是学费罢了。问你啊,没好处的事情,你会做吗?”

“可我们已经替你洗衣服叠被子了啊。”

“这些是我替大家背黑锅的劳动所得,你以为在禁闭室内呆七天的滋味很好受吗?”

“好!”叶初晴大步走到楚铮面前,认真的说:“如果今晚能够躲开秦教官的刁难,那你提出的条件,我们答应!但你不许藏‘私’,我们在训练完毕后,你就在二楼教给我们。”

啪的一声,楚铮打了个响指,表示没问题。然后用手指头对着叶初晴勾了勾,再指了自己的脚一下:“唉,累死了。叶初晴,你先给本组长洗脚,杨敏,你去给本组长放洗澡水,欧阳涟涟,你拿过一瓶香槟来喂我喝酒,刚才没喝够。哦,还有一个是叫陈压雪吧,你来给捶捶‘腿’,酸疼啊。”

“这、这就开始?”叶初晴吃吃的问:“今天是我22岁的生日呀。要不是我过生日,你哪儿来的香槟酒喝?就算我答应你的这些要求,可你总不能让我在生日这天,就给你洗脚吧?”

正文_第390章 :你有没有听说过夸父?

今天,是叶初晴22岁的生日。,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要不然,这些妞们,也不可能拿到香槟。

在刚拿到香槟后,叶初晴等人就一直等着楚铮,渴望给他个惊喜,籍此来报答他‘背黑锅’之情。

‘欢迎’楚某人的节目,要不是秦朝的突然到来,叶初晴应该很满意。因为在她22岁生日这一天,她和个男人亲嘴儿了……

在生日这天和楚铮亲嘴,叶初晴可以‘半推半就’的接受,但楚某人却让她给他洗脚!

这、这怎么说呢?

叶初晴没有一拳把楚某人的鼻子揍趴,就算是他命好了。更何况,此时还只是用质疑的语气询问了。

“啊,今天是你生日啊?”

“是啊。”

“嗨,叶初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我也好给你准备生日礼物呀。那啥,废话不说了,祝你生日快乐!”楚铮睁开眼,心想:其实刚才你已经强‘吻’我了,那就算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吧。

“当时想告诉你的,可你在小黑屋呀。”叶初晴明眸皓齿的笑笑:“谢谢你的祝福啦!”

“好了,我也给过你祝福了,接下来该你给洗脚了。”楚铮闭着眼的说:“刚才你没听秦教官说,今晚还有紧急拉练吗?到时候,我会传授给你们一些你们从没有接触到的东西。”

“哪有这样祝福的?你、你为什么要让我洗脚?”顿了顿,叶初晴说:“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好了……哎,杨敏,你跑的倒是贼快!那,我给你捶‘腿’好吧……要不喂你喝酒……”

……

楚铮,你这个‘混’蛋在冀南时那样对我。现如今我是你的教官了,你又守着那么多人抢走了我的初‘吻’!你让我以后怎么去面对‘花’三哥!

“楚铮!楚铮!我恨死你了!”秦朝一手捂着嘴,小声的哭着跑出12号宿舍楼的一楼,左转,刚想跑到她的宿舍时,却猛然看到一个背对着‘­操­’场灯光的黑影,挡在她面前。她下意识的脚步一顿,反手擦了擦脸上的泪,强作镇定的低声问道:“谁!”

“我,‘花’残雨。”那个挡住秦朝去路的黑影,微微的侧脸,让‘­操­’场一角的灯光映在他那张英俊的脸上。

“‘花’、‘花’三哥,你怎么会在这儿?”秦朝四处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有人:“有事吗?要是有事的话,最好是明天在办公室说。”

冷冷的看了一眼抿了抿嘴角的秦朝,借着‘­操­’场那边的光线,‘花’残雨很明显的从她脸上看出了泪痕。心底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后,说:“你是怕被别人看到,会对我影响不好?”

“是、是的。”秦朝使劲的点点头,语气完全平静了下来:“‘花’三哥,我这是为你好。其实我倒是很喜欢和你单独……”

‘花’残雨一摆手,打断秦朝的话,淡淡的说:“你独自去面对楚铮都不怕了,我为什么要怕这些?”

秦朝一愣,脸‘­色­’一变:“‘花’三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和楚铮单独在一起了?”

“今天中午的时候,你是自己去了禁闭室吧?”

秦朝默然片刻,点点头。

‘花’残雨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哭?”

“我……”秦朝总不能把楚铮强‘吻’她的事说出来吧?所以只能眼睛看着别处的否认:“我哪有哭了?也许、也许刚才我可能在庆祝叶初晴生日的时候,有些想家了吧?”

“想家?想家的时候,为什么刚才喊着楚铮的名字?”

秦朝怔住,慢慢的低下了头。

“唉。”‘花’残雨仰天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说:“现在距离熄灯号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就围着‘­操­’场走走吧。就算是被人看到了也没事,反正向校长知道我们的底细,他们应该不会难为我们的。”

秦朝双手十指‘交’叉的点了点头,默默的跟着‘花’残雨,走进了‘­操­’场。

‘花’残雨和秦朝,一前一后的在‘­操­’场内走了几十米后,他忽然停住脚步说:“楚铮是京华柴家的孙‘女’婿,这个你该知道吧?”

秦朝不明白‘花’残雨为什么要说这些,她只是点点头:“嗯,我知道,他妻子是华夏商界中的‘南紫烟’柴紫烟,与漫语齐名。”

“南紫烟,北漫语,得一而享尽人间‘艳’福……呵,呵呵。”‘花’残雨轻笑了几声,背着手的向前走去:“虽说这句话是一些无聊人编造的,但同时也说明了柴紫烟和漫语在商业的地位、以及她们的美貌。尽管其中一个是我的亲妹妹,但我从没有觉得这句话对她是个侮辱。”

秦朝小声附和道:“是的,这本来就是赞誉之辞。”

“可你知道吗,我妹妹,就是北漫语,她怀孕了。”‘花’残雨说到这儿时,嘴角明显的‘抽’搐了几下:“是未婚先孕。”

秦朝虽然心仪‘花’残雨好多年,平时也经常出入‘花’家和‘玉’龙别墅,但她却从没有听说过‘花’漫语的任何绯闻,更别说此时听到‘花’妞未婚先孕了。吃惊加不信,是她的第一反应:“什么?漫语怀孕了?不会吧?”

‘花’残雨并没有再重复,只是继续说:“漫语肚子里的孩子父亲,姓楚。”

秦朝眉头一皱:“姓楚?”

“叫楚铮。”

“叫楚铮……”秦朝重复了一遍,猛地顿悟过来:楚铮不但是南紫烟的老公,而且还是北漫语的父亲!这、这是怎么回事……‘花’三哥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难道说,他这是在提醒我,提醒我千万别和楚铮……呵,我怎么可能呢!我恨不得现在就撕碎了他!

不过,依着秦朝对‘花’残雨的痴情,只要他不再说了,她也不会再问,就这样陪着他慢慢的走。

“在很久之前,你就问我很多次,我为什么不娶你。我的回答是,等我实现心中的目标后才会结婚,但我从没有告诉你,我的目标是什么。”‘花’残雨再次停住脚步,转身望着秦朝:“现在,我就告诉你,我的目标是什么。”

秦朝有些‘激’动的点点头:“三哥,你说,我听着。”

多少年了,‘花’残雨的目标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就一直缠绕着秦朝。虽说今晚他的话很奇怪,但她真的很想知道!

“你有没有听说过杀手之王鬼车?”

秦朝点点头。

“那么,夸父的传说呢?”‘花’残雨再次问到。

“我也听说过,有人说,杀手之王鬼车就是夸父的传人。”秦朝微微仰起脸,看着‘花’残雨。

夸父,华夏古代神话人物,是一个想把太阳捉住的猛人。

可‘花’残雨此时和秦朝说出的这个夸父,虽然也是一个神话般的人物,但他却不追太阳,而是专‘门’教人杀人。

相传,夸父曾经立下誓言:世界上只要还有贫富不均的情况存在,夸父就不会放弃培养绝顶杀手的计划。

没有人知道夸父在这个世上生活了多少年,也没有人知道他住在哪儿。大家只知道,在世上出现‘杀手’这‘门’职业时,他就存在了。

夸父每隔七年就会出现一次,每一次出现他都会培养出一个新的杀手之王。

现在,所有听过‘夸父’这个名字的人都认为,鬼车就是他教出来的。

‘花’残雨缓缓的摇头:“不是,鬼车不是夸父的传人。因为,我才是。”

“你、你才是!?”如果不是早就把‘花’残雨当作自己一辈子的托付,秦朝在听他亲口说出这句话后,肯定不会只是震惊,而是去掏枪。

夸父,在历朝历代,就是中央政权全力缉拿的要犯。

而作为京华卫戍警卫团团长的秦朝,恰好是维护中央政权的组织。所以说,她应该在‘花’残雨坦诚他就是夸父传人后掏枪。

秦朝没有掏枪,只是震惊:‘花’残雨号称大内第一高手,理应是中央政权对‘铁’的拥护者,但他怎么可能是夸父传人呢?而且还以入选龙腾的机会来到了第四基地。如果他这个身份被荆红命或者向南天知道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秦朝脸上在瞬间表‘露’出的表情,都被‘花’残雨看在眼里,但是他依然不动声‘­色­’的站在她面前。

秦朝慢慢的向后退了两步,眼里带着本能的警惕。

“你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花’残雨转身,将后背‘卖给’秦朝:“永远不会!”

一阵风吹来,‘荡’起秦朝的衣襟。

‘花’残雨的话,虽然透着对她的无限信任,但秦朝却感到很冷,很冷。她双手抱着膀子的再次向后退了一步,声音沙哑的问道:“你、你是不是一直按照夸父的旨意在­干­事?而完成夸父给你的最终任务,其实就是你的目标,对不对?”

‘花’残雨没有说话。

有时候,不说话就是默认。

“你为什么要去做这些事?你有着亿万人难及的地位,你除了还没有真正进入仕途外,什么都不缺。可你为什么……为什么?”

秦朝在问出这些话时,头很疼。她定定的看着‘花’残雨的背影,好像从没有见过那样,很陌生很陌生。

正文_第391章 :花残雨的秘密!

在‘花’残雨自爆他才是夸父传人后,现在的秦朝,是什么心情?

那种心情,就像是你在小时候就种植了一颗苹果树。

这棵苹果树年复一年,总是只开‘花’不结果。但你从没有因此灰心过,只是执着的等,等着它开过‘花’后会结果。

有一年,你终于看到这棵苹果树结了一个大大的苹果。苹果的外表光鲜‘诱’人……就在你准备幸福的享受你用心血浇灌出来的果实时,却惊讶的发现,那个苹果只是有一个光鲜的外表,它里面的果‘­肉­’,全部是无法食用的黑‘­色­’!

这时候,你会是什么心情?

惋惜?失望还是心疼?

你是什么心情,秦朝现在就是什么心情。

给了秦朝一段消化这条消息的时间后,‘花’残雨仰着脸的望着西南的夜空,过了很久才说:“我父亲死的哪一年,漫语才一周岁多。父亲死了后,母亲在四个月后就因为‘­精­’神恍惚失足坠河……因为我父母的早亡,所以爷爷很疼我和漫语,并根据我们的特长特意培养,任由我们发展。”

秦朝不知道‘花’残雨为什么要讲这些她早就知道的事情,可她并没有说什么,就抱着膀子的站在那儿,听。

“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和另外一个孩子带着从部队上拿来的一些东西,相约去长城外侧探险……呵呵,那时候的孩子,都喜欢这个活动。”‘花’残雨继续说:“我们沿着古长城走了很远,并没有发现什么,最后爬下长城去了一线天。刚下去,就发现了一只非常好看的狐狸,于是我们就追它,把它追进了一个山‘洞’。那是一个只能供孩子钻进去的山‘洞’。因为那只狐狸很漂亮,我和同伴都舍不得放弃它,于是我们就爬进了山‘洞’。”

“那个山‘洞’中,是不是有什么宝贝……或者说改变你一生的东西?”秦朝低声的问:“你那个同伴是谁?”

“是的。这听起来好像是个很俗套的情节,可事实上的确这样。”‘花’残雨笑着摇摇头,转身看着秦朝:“那个同伴是谁,你就不要问了。咳,我们沿着山‘洞’爬了很远后,才发现越是向里,里面的空间就越大……最后,我们在山‘洞’的尽头看到了一座神龛。”

“神龛?你是说,在一个山‘洞’中发现了一个神龛?”

“嗯。”‘花’残雨点点头:“当时我们用手电筒看到,神龛中放着一尊雕像,不知道是什么制成的。”

秦朝向前走了一步:“那个雕像,是、是夸父像?”

“你很聪明,就是他。”‘花’残雨说:“当时我们并不认识那就是夸父像,只是都看到了神龛中的另外一件东西。那是一个用石头制成的盒子。”

“盒子里有什么?”秦朝明明知道,就算是她不问,‘花’残雨也会告诉她,但她还是忍不住的要问。

“盒子里面有很多很多排序整齐的骨头,骨头上刻着一些我们当时不认识的字,和一些简单的人形画像。那些人形画像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好像是在打拳。其实呢,这就是一套武功。”

秦朝静静的听着。

“我和那个孩子拿了那些带字的骨头,然后就爬出了山‘洞’。”‘花’残雨说:“我们在回家时的路上,就商量好不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更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手里有这些东西。只是在回家后,偷偷的把骨头上的那些字写在纸上,然后打‘乱’顺序,去找一些古文专家。”

顿了顿后,‘花’残雨继续说:“你也知道,虽然那时候我还小,但依着‘花’家的势力,要那些古文专家很简单的……他们几天后,就把这些字给译了出来,并告诉我们说,这是甲骨文。”

秦朝把话接了过去:“然后,你们就把专家们破译的文字,按照骨头上所排列的顺序,就读懂了上面的内容。”

“是的。”‘花’残雨点头:“那些骨头上,除了有一‘门’很奇怪的武功外,还记载着一件很古老很奇怪的事。”

“什么事?”

“上面说,”‘花’残雨语速放缓:“当年夸父追日而死后,他的两个后人在他所居住的山‘洞’墙壁上发现了一些东西。左边的‘洞’壁上刻的就是羊皮上的人形画像。右边,却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符号和代表日月星辰的简单图像。图像上画着一个代表地球的圆,地球上还有水,滔天的大水。因为这是夸父所留下的,所以小儿子就要了左边墙壁上的东西,而大儿子就把右边那些莫名其妙的符号和图像记了下来。”

“你所看到的那些骨头,是不是后人制造的?”秦朝沉思了片刻,说:“夸父是《山海经》内记载的人物,他与‘女’娲补天、‘­精­’卫填海、鲧禹治水等都在同一个时代。而甲骨文,却是公元前前14~前11世纪才出现的。”

‘花’残雨点点头:“对,你说的不错。骨头上也明确的说明了这一点。制作骨头的人,就是夸父小儿子的后人,也是后来职业杀手的祖师爷。他为了纪念先辈留给他的东西,所以就将夸父奉为杀手的祖师爷。”

“上面有没有说,夸父的另外一个后人下落?”

“说了。”‘花’残雨回答:“骨头上记载,夸父死后,他的大儿子就在一次洪水爆发时,抱着一块大木漂洋过海的去了海的另外一边……很多很多年后,夸父大儿子有个后人再次回到了华夏,并带来了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

“夸父的大儿子,在漂洋过海找到居住地后,‘­精­’心研究夸父留在‘洞’壁右侧的神秘符号,并在临死之前,成功的破译出,那是一些有关天上星座运行的计算方法!只要计算得当,就可以通过日月星辰的转变,来预测几千年后的一些大事。”

秦朝听到这儿,喃喃的说道:“听起来,好像是神话。”

‘花’残雨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再次爆出了一个让秦朝震惊无比的秘密:“夸父大儿子的后人,在他死后很多年,就根据他破译出的那些东西,创造了玛雅文明。”

“什么!?”秦朝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步:“你、你是说,举世瞩目的玛雅文明,是夸父后代所创造的?那、那不是外星人的成绩?”

‘花’残雨摇摇头:“具体是谁的成绩,我没法回答,因为我也是从那些骨头上看到的。骨头上说,夸父大儿子的后人来到华夏后,自称是玛雅人。并告诉小儿子的后人,他们在海的尽头,创建了一个组织,这个组织要是按照现代人的翻译,应该叫‘2012’。他们的首领,为了纪念夸父逐日而死,自称为太阳神。”

“原来、原来玛雅文明是夸父后人所创。可这又有谁会信呢?”秦朝喃喃的说了两句,随即问道:“组织的名字叫2012?是2012年吗?”

“不知道。”

“那些骨头上没说吗?”秦朝问:“那些骨头呢?你怎么不拿出来让专业人士仔细研究一下?”

‘花’残雨淡淡的说:“当我们把骨头上的东西牢牢记住后,就将那些骨头毁了。”

“啊,毁了?”秦朝脸上带着巨大的惋惜:“真可惜呢。”

“也没什么可惜的,”‘花’残雨说:“除了上面记载的武功外,也就是这个十分荒唐的传说了。”

愣了好大一会儿,秦朝才问:“骨头上记载的传说,就到此为止了吗?这和你、你当夸父的后人有什么联系?”

“还有。”‘花’残雨说:“骨头上说,夸父小儿子临死前,虽然不知道夸父大儿子从中悟出了什么,可他担心大儿子的后人,会利用那些为非作歹,祸害世人,所以才成立了职业杀手这‘门’职业。并警告后人,如果大儿子后人用所学的来造福世界,‘夸父’组织就可以按生养息,本着刺杀居心险恶之徒为己任。如果大儿子后人,胆敢利用那些所学来为非作歹,那么整个‘夸父’组织,都必须不计后果的将他们杀掉!”

秦朝愣愣的说:“夸父这俩儿子的关系,听起来好像是金庸书里屠龙刀和倚天剑的关系。”

“唉,是啊。”‘花’残雨叹了口气:“事实的确如此。”

“那,你到现在为止,有没有发现那个‘2012’做出什么错事?”

‘花’残雨摇摇头:“我查过很多资料,只知道玛雅人的预言有很多变成真的了。其中就有一战和二战,也曾经查到过‘2012’这个组织。不过,自从二战结束后,‘2012’就从世界上销声匿迹了。现在,根本没有人知道这个组织还在不在。但这个组织所散布人类会在2012年12月21号这天灭亡的消息,却让世人一直没有间断寻找他们。”

秦朝轻轻的笑了一下:“呵呵,我也曾经在网上看过,说玛雅人预言,人类将在2012年12月21号这一天灭亡,但是我不信。”

“会不会灭亡并不重要,如果真的灭亡了,人类除了等死外,就像是天上陨落的流星,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去阻止。”

“嗯。”秦朝点点头,沉默片刻,低声问:“‘花’三哥,除了你那个同伴,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就是夸父的传人吧?”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花’残雨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以前只有我和同伴知道,可你现在也知道了。

秦朝有些小幸福的点点头,说:“既然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几个人知道你和你那个同伴是夸父的传人,那你可以不去做那些事呀。”

秦朝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反正也没有人知道你就是夸父传人,你­干­嘛去当一个杀手呢?

“呵呵,”‘花’残雨笑笑,抬手看着自己那只很‘无暇’的手:“我在13岁之前,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干­净,可我在练了上面的功夫后,才有了洁癖。唉,如果仅仅是有洁癖还好些。最关键的是,每隔半年就必须至少杀一个人,来解除体内一些现代仪器察不出的戾气气息。在杀人时,可以成功的将这些戾气通过兵器和肢体,把它传给那个要杀的人。要不然,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发狂而死。”

秦朝后退一步:“一开始你练习这‘门’功夫时,没有看到练习它的后果?”

“看到了。但当时年龄小,还不明白那些后果。另外一个原因却是……”‘花’残雨淡淡的说:“就如同《笑傲江湖》中的东方不败,明知道练习《葵‘花’宝典》必须自宫,但他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去练。不过,我在练成这‘门’《移‘花’接木》后……哦,这个名字是我和同伴想出来的。在练成后,我从没有杀过一个不该杀的人。同样,我也和世俗中传说的夸父组织,根本没有丝毫的渊源。”

说到这儿,‘花’残雨又笑笑:“为了这‘门’功夫,我不得不杀人,不得不做一种可以正大光明杀人的职业。这也是我‘成’人后没进官场,而是加入‘银钩铁划’的初衷。”

“嗯,我明白了。三哥,虽然我没有看过你杀人,但是我知道,你的功夫应该很高,最起码不会输给楚……应该不会输给荆红教官。是吧?”秦朝顿了顿,接着说:“但这一切,和你的目标有什么关系?”

“我没有和荆红命‘交’过手。”‘花’残雨摇摇头,语锋一转:“现在我来告诉你,我的目标是彻底治愈所练习的《移‘花’接木》时生出的戾气,然后、然后娶你。”

“三哥,”秦朝抿了抿嘴,抬头望着他低声说:“其实,你就算不彻底治愈,我也一样可以嫁、嫁给你的。”

“呵呵。”‘花’残雨苦笑着耸耸肩,躲开秦朝那炙热的眼神,低声说:“我练习的虽然不是《葵‘花’宝典》,但练习《移‘花’接木》时得到的‘好处’,却和练习《葵‘花’宝典》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我除了‘­性­’取向正常外,在身体上,我根本没有那、那方面的能力。”

“你……你、你!”秦朝身子猛地一抖:“你是说,你生理上……”

“唉!”‘花’残雨低低的叹口气,转身背对着秦朝:“是的,这就是我虽然喜欢你,但却不能娶你的原因。彻底治愈这种后患,是我一生中最大的目标!”

秦朝呆了很久,然后一步跨到‘花’残雨背后,双手扳过他的肩头,带着哭腔的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些?”

“我喜欢你,爱你。”‘花’残雨说:“如果我说出这些,你就会离开我,投入别人的怀抱……”

啪!

秦朝不等‘花’残雨说完,抬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然后哭着转身:“你自‘私’!你太自‘私’了!”

“是的,我自‘私’,我……可我真喜欢你。”望着秦朝跑远的背影,‘花’残雨伸手‘摸’了‘摸’生疼的脸颊,喃喃的说:“秦朝,你放心吧,总有一天我会治愈这种病的,一定可以。希望到时候,你还会爱我。”

‘花’残雨知道,秦朝这时候伤心,不是因为他是一个‘不健全’的男人,而是因为他欺骗了她的,爱。

正文_第392章 :楚铮的老爷生活!

不管你过的是什么生活,时间总是按照它自己的轨道,随着日出日落‘潮’汐‘潮’涨,面无表情的向着它根本没有终点的终点走去。

自从那晚强‘吻’了秦朝后,楚铮就再也没有受过她的刁难,这也让他颇有些沾沾自喜。

而且,就是那晚,他老人家,就过上了奢侈的‘奴婢成群’地主老爷生活。

不过,楚铮在开始享受了几晚后,就后悔的不得了。

因为,叶初晴等妞,在亲眼看到楚大爷所讲、所演示的那些,都是她们根本不曾接触过、不敢想过的东西后,立马就变成了一个个索求无度的‘榨汁机’。

不但在熄灯号吹响之前缠着他,而且,就算是熄灯后,还要偷偷在宿舍或者二楼硬拽着他‘授艺’,大有不把这厮榨­干­净决不罢休的决心。而且,还振振有词的说什么:大家都是华夏儿‘女’,我们是一家人呀。就算你现在是老爷,可你不把你会的这些传给我们,好像到哪儿也说不过去吧?更何况,我们对你还这样‘体贴’!以前和柴紫烟在一起的时候,楚某人都不惧那个伶牙俐齿的妞,每次都能在斗嘴中取得辉煌的战绩,按说反驳这些装温柔的母老虎,应该轻松的犹如如鱼得水吧?

可事实上,根本不是这样。

因为楚某人在和柴大官人斗嘴时,他们是一对一的单挑。可现在呢?双方的嘴巴数量却是恐怖的1:9!

所以,楚铮在被这些牛皮糖般的妞缠的实在没办法后,只得舍命陪君子。

不过,楚铮在正式开练那晚,就给众妞定下了规矩:我给你们开小灶的事,不许让第十一个人知道,要不然,老子宁肯自己洗衣服洗脚,也不用你们!

对楚铮的这个半点都不过分的要求,众妞自然是点头如小‘­鸡­’啄米。

于是,众妞幸福的、某男悲哀的夜生活,从此开始了……

晚上熄灯后,每当楚某人困得要死要活时,就会有几个看不清脸庞的妞,牛皮糖似的贴在他身上,用很‘女’人的动作和很嗲的声音,婉转哀求。

等他那啥有了反应,人也来了‘­精­’神后,那些家伙却咯咯的笑着跑到一旁,提醒他千万别想入非非,还是赶紧的授艺吧!

老子很困很累很想抓狂,但却只能痛苦着!

这句话,楚某人说过不止一百次了,可那些妞,为了她们能够学到更多的东西,除了不能帮他‘泄火’解乏外,在‘私’下里,就连称呼都改变了,不再叫他‘楚铮、楚组’,而是叫‘老爷大人’。

试想啊,一个大男人被一帮子朝气‘逼’人的妞喊老爷,那该是一件多么值得自豪和骄傲的事儿啊!

所以,楚铮为了这声‘老爷’,就算是白天的训练度再大,身体再乏,也得乖乖的把他的压箱绝活都拿出来……

在某个黑漆漆的深夜,楚铮困得坐在椅子上,头耷拉在‘胸’前准备睡过去时,鼻子里忽然嗅到一股子夹杂着汗水的处子幽香,然后,有一个很饱满很柔软很甜的东西,在他的嘴‘­唇­’上重重的碰了一下。

这是‘女’人的嘴‘­唇­’!

马上,楚铮的困意顿时消失,抬手刚想捂住嘴巴时,却听到那个很甜很柔软的东西贴在他耳朵上,带着丝丝热气的:“别出声,是我。”

叶初晴?

她这是什么意思?

听出是叶初晴的声音后,楚铮慢慢的放下手,看着那些在黑暗中苦练不止的妞们,压低声音说:“要­干­嘛?想男人了啊?我可警告你,这可是在光天化日……守着这么多人呢。就算你对我有意思,咱们是不是趁黑‘摸’出去,到后山那个啥?”

“滚!”叶初晴狠狠的扭了楚铮的耳朵一下,接着说:“我听荆红教官说,你是前龙腾二月胡灭唐的小徒弟?”

“嗯?”楚铮一下子警觉起来,扭头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对我抱着这么大戒心嘛。”黑暗中,叶初晴再次俯下身子,给了他一个甜蜜的‘吻’后,才羞羞答答的说:“你有没有学到胡灭唐的豁天手?你觉得,我要是学到了,能不能有机会入选龙腾?”

靠,我就说呢,你­干­嘛无事献殷勤呢,原来记挂这个了。

楚铮在心里鄙视了叶初晴一下,正‘­色­’低声说:“叶初晴,我实话告诉你,我的确会。不过,你是‘女’人,‘女’人先天‘­性­’偏弱的体质,根本无法将豁天手的‘­精­’义释放出。更何况,这也不是几个月就能学会的。还有,这‘门’‘手艺’是别人的,不经别人许可……”

楚铮刚义正词严的说到这儿,嘴巴再次被堵上。

这次,叶初晴不但‘吻’住了楚铮的嘴巴,而且还将舌头也伸了进去。

为了学到点本事,就给我来美人计呀?你当我是那种……意志坚定的人儿吗?楚某人心里这样鄙视着叶初晴,却借着众妞在训练时‘弄’出的响声,狠狠的亲了她老大一会儿,直到喘不过气来才松嘴。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这句话,楚某人在还没有学会喊妈妈时,就知道了。

还有就是,他也看出叶初晴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要是这样了再不传给她,天知道她会不会在等会大家都睡觉后,偷偷钻进他被窝里。要是那样的话,楚某人的清白可就彻底丢失了……

“这、这样可以了吧?”叶初晴脸蛋发烫的问。

“只用嘴不能用手‘摸’或者用别的……滋味更难受。”

“那、那我用、用手给你、给你……”虽然是黑暗中,虽然欧阳涟涟等人距离这边还有七八米远,但叶初晴在说出这句话后,还是在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低声说:“楚铮,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是那种不正派的‘女’人。在亲你之前,我从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这样过。我这样做,就是想学到更多的本事留下。想得到什么,就得付出相等的代价才行。”

相等的代价?你的嘴巴很值钱吗?亲几个嘴儿就能换到豁天手,这笔买卖相信很多人都抢着做。楚铮心里这样说着,连忙摇头:“得得,我可没有认为你的作风不正派,你也别用啥那个给我啥,这样会犯错的。”

叶初晴站起身,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唉,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依着我的学习成绩,应该在高中时去更高一层的学府深造。不过我觉得,‘花’好人们捐赠的钱去读书,好像太自‘私’了。于是我就参军入伍去了藏边。在部队上经过一番努力后,加入了特种部队……”

“真可怜,你别再说了,我的确没有把你当那种‘女’人。”楚铮擦了一下眼睛,声音中带着哭腔的说:“小晴晴啊,以后每天凌晨四点,你早点来这儿就行了。”

听楚铮这样说后,叶初晴开心的说:“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我对你好个屁啊,只是不忍心拒绝你罢了……

楚某人吧嗒了几下嘴巴,想:如果要是让胡灭唐知道,他的绝技因为几个香‘吻’就给我贱卖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

唉,其实这事也不能怪楚铮。男人嘛,但在美‘­色­’面前,又能有几个可以勒紧‘裤’腰带把东西看的死死的?

更何况,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别人的。

再说了,叶初晴真的是美人耶……除了脾气很火爆外,她要是真拿出发嗲撒娇的本领,连有‘狐狸‘­精­’’之称的欧阳涟涟,都比不上。

能够在训练基地有这样的‘‘艳’福’,楚某人老祖宗的坟头,很可能是长出了一颗开满了‘花’儿的桃树。尽管这些妞到现在为止,和他始终保持着纯洁的‘同志关系’。

楚铮在答应传给叶初晴豁天手时,就很明白:叶初晴等人之所以这样屏蔽本‘­色­’的装温柔,其实就是在变着法的学他本领。这些,算是学费而已。至于这些妞中,有没有真正为他心折的,他不知道,也懒得去猜。因为在基地外面的那个世界里,还有好多妞啊需要他。

……

一个月零十天,在楚铮从禁闭室内‘刑满释放’后的这些天中,从近距离格杀,到远距离狙击,从单兵作战到小团体配合,从追踪到撤离……只要是他会的那些,除了只教给叶初晴的‘豁天手’外,他把全部的本事都‘吐了’出来。

至于这些妞能学到几成,楚铮并不‘­操­’心,反正他已经看出:这些日子里,她们经过基地教官的训练和他开小灶后,现在的本事要比来基地之前强了几倍。尤其是那个不等他吩咐就每晚给他洗脚的叶初晴,更是进步神速。

常言说,有钱不‘花’如同锦衣夜行,有妞不上如同瞎子打灯笼,有本事不能显摆……那和吃鲍鱼时没人看到,却在拉shi时和别人的一样臭,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第十二小组的全体同仁,在经过楚某人几十天的特训后,实力到底增强了多少?用嘴巴是说不出来的,只能通过一场综合‘­性­’的模拟战争,才能看出。

就在众妞和楚某人,一起盼着能够有机会一鸣惊人时,基地领导决定:要举行一次为期三天的‘期中考试’,借此来检验一下这一个半月以来,大家经过艰苦集训后的真实水平。

得到这个消息后,叶初晴等人是兴奋异常,个个都摩拳擦掌的。

唯有楚铮,脸上还是那副荣辱不惊的样子:“至于这样兴奋嘛,不就是是个训练争霸赛嘛。这又不是真正的战场,根本不用担心生命安全。所以啊,就算是取得好成绩,也只能是因为你们心态平稳的事。”

“你就不能说几句鼓励大家的话?”众妞齐声嚷着。

“好好好,我将几句。”楚某人双手一抬:“各位,祝咱们第十二小组在这次争霸赛中,能够取得骄人战绩!你们能够一鸣惊人,我这个当老爷的才有面子不是?话说,假如真取得好成绩了,你们该怎么感谢我?”

“目前所做的这些还不够?”

“自然不够。”

“那,我们每天晚上都出一个人去给你暖‘床’,好不好?”

楚铮贼兮兮的笑着说:“我喜欢。”

“切!你就做梦吧!”

正文_第393章 :以身相许,怎么样?!

这次的‘期中考试’,分为两个大项。,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第一个大项是考验小组的协同作战能力:由十二个小组的组长‘抽’签,‘抽’到哪一个小组,就要把这个小组列为‘敌人’,在基地秘密开发的森林中,进行一场‘生死搏斗’。

败者要遭到淘汰,胜者晋级接下来的三分之一决赛,再胜者要与另外两个小组打循环赛,最终才能决出谁是冠军小组。

第二个大项是考验各人能力:将120名全副武装的‘­精­’英学员,全部涂抹的看不出本来面目后,再‘撒入’密林去争夺十二个藏在隐蔽处的信物。这次要求大家要在森林中呆满12个小时,而且是各自为战,不分任何的小组成员。

任何一个人,只要能够将那个代表信物的铁皮桶带出森林‘交’给荆红命,就可以算是1%120的胜者了。

……

华夏第四基地的‘期中考试’,在一个天高云淡鸟语‘花’香吃饱了不饿的好日子里,开始了。

首先进行的是小组对抗,十二个小组组长,每人拿一张反扣在桌面上的扑克牌。

这十二张扑克牌里面,从‘A’到‘6’,每个数字是两张。

这两张,就代表着‘抽’到相同数字的小组,在接下来的对抗中,成为‘敌人’。

都说‘不是冤家不碰头’了,这话一点也不假。

楚铮在代表‘娘子军团’‘抽’签时,恰好‘抽’到了老对头:高静伟带领的第六小组。

在荆红命公布出这个结果后,两队组员顿时‘­精­’神高昂,根本不需要他们的组长大人做任何的动员,就伸长脖子瞪大眼,好像是斗‘­鸡­’似的互相用目光攻击。

叶初晴挥舞着拳头,虚空砸了一拳,转身喊道:“姐妹们,我们势必会将他们羞辱致死!”

“羞辱致死!”众妞高吼。

第六小组的成员,都是些气量颇为大度的大老爷们,看到第十二小组的妞们这样狂妄,心里虽然很生气,但自然不肯和她们一般见识,只是人人伸出小手指,对着她们不停的摇摆。

在高静伟等人看来,虽说以前曾经听说过,楚铮晚上给这帮子傻妞开小灶,但他还是没有将第十二小组放在眼里:楚铮是厉害,可你终究是一个凡人啊,就算是你手把手的教这些妞,她们在这短短的几十天内,又能学到什么?

但是,当‘战斗’一开始后,高静伟才知道他错的是多么的厉害!

第六小组和第十二小组在森林中短兵相接后,那些平时被六小组成员在训练场上讥讽为‘‘花’瓶’的妞们,个个都像是吃了‘春’‘药’的母老虎那样,不管是在隐藏、远程狙击、中距离点‘­射­’、近距离的格斗、设炸弹、布陷阱、安全撤离等项目上,都爆发出了让六小组目瞪口呆的能量,并最终以2:12的大比分(己方死亡12人,敌方损失2人),很狼狈的撤出了森林。

“耶!”

淘汰第六小组后,众妞不顾荆红命和向南天的在场,齐声欢呼着扑向楚铮,再次上演了一出‘叠罗汉’大戏。

要不是嘴里大呼要‘注意形象’的楚某人提醒大家,千万别高兴的太早,因为接下来还有更艰巨的任务等着她们,这些妞‘弄’不好得把他在光天化日下给‘轮’了。

向南天和荆红命虽然都是那种不苟言笑的主,但也没有制止妞们的疯狂举止。

是的,这些妞们能够以大比分淘汰第六小组,本身就是值得庆贺的事。

……

第十二小组在接下来的晋级赛中,遇到的是整体实力明显强过第六小组的第四小组。

经过136分钟的‘鏖战’,妞们在楚某人的带领下,再一次让基地领导大跌眼镜的以12:8淘汰对手,进入了接下来的三强争霸战……

三强争霸战的结果,是‘花’残雨率领有北宫错、薛韬、岳青楼等人的重点小组,毫无争议的夺冠。

而由另外一名猛人商步停带领的第二小组,却以11:12的微弱劣势,屈居第三,将亚军宝座拱手让给了第十二小组。

惊‘艳’!

当时,向南天是用这两个字来称赞第十二小组全体同仁的……

在逾期两天的团体争霸赛后,第三天的个人争夺中,第十二小组竟然有三个人抢到了代表信物的铁脸盆:楚铮、叶初晴和陈压雪。

考试结束后,十几架武装直升机将所有的参演习人员,在今天傍晚,把他们送回了基地。

等待他们的,是褒奖或者带有惩罚‘­性­’的中期总结大会。

……

楚铮来到华夏第四基地第四十八天的傍晚,他带着一群脸上涂着‘迷’彩的妞,从武装直升机上顺着缆绳很麻利的滑下,然后列队站在‘­操­’场中,等候基地领导的训话。

楚铮率领他那支‘惊‘艳’’的娘子军团,昂首‘挺’‘胸’的站在‘­操­’场上,脏兮兮的脸上洋溢着神采飞扬。

虽说楚某人一向把自己当作‘与众不同’的人物对待,但他麾下的这些妞们,能够在他‘‘­精­’心调教’下,取得如此辉煌的战绩,就算他做到了‘心如止水’的境界,还是忍不住得意的。

这不,楚铮昂着下巴的,望着站在高台上的秦朝,用目光释放着他的本意:咋样?大跌眼镜了吧?哈哈,当初你把我整到第十二小组来,还不就是为了看我的笑话?可最终呢,嘿嘿!

自从那晚强‘吻’了秦朝后,楚铮就发现,她再也不刻意针对他做出什么惩罚了,而是从来都不笑一次的,全心全意做她自己的本职工作。

对于秦朝的这个突然改变,楚铮还以为她是受到了初‘吻’丢失的刺‘激’导致,甚至还在心里鄙视她:至于嘛,不就是亲个嘴儿嘛,至于这一个多月就憔悴了这么多?早知道这样的话,我何必……肯定还是得亲你,要不然我能过这么久的好日子?

“同志们。”向南天的声音,从高台的扩音喇叭中响起,也打断了楚铮的洋洋得意:“为期三天的训练争霸赛结束了。在这三天中,我们清晰的看到了很多同志表现出的亮点!”

随着向南天的话,第十二小组的全体同仁,全部仰起了下巴。

‘娘子军团’虽然不是冠军,但她们出‘­色­’的表现,却比冠军更耀眼!

需知道,基地领导在分组时,就将第十二小组列为了‘陪太子读书’行列。

可谁也没想到,正是这些‘书童’们,竟然夺得了团体亚军和挣到三个铁脸盆的辉煌战绩!

无论是团体作战,还是个人表现,比起第一小组来,娘子军团只处于微弱的劣势,这才是真正让大家高呼‘惊‘艳’’的主要原因。

向南天的眼光从娘子军团诸人脸上缓缓扫过,高声说:“在这儿,我要郑重的宣布,本次演习训练的最佳小组不是冠军,而是第十二小组!”

啪啪啪啪!

向南天的话音刚落,众妞们就很‘自觉’的鼓掌,掌声是整齐划一。

向南天微笑着,带着高台上那么多的教官,也开始鼓掌。

领导们都鼓掌了,其余的那些人要是不鼓掌的话,那也未免太小气了。

于是,包括基地工作人员在内的两百多人,全部拍起了巴掌。

如雷的掌声中,挨着楚铮的叶初晴,眼光柔柔的看着他,小声叫道:“楚铮!”

楚铮抬头看着高台:“­干­嘛?”

“谢谢你!”

“拿什么来谢我?”楚铮斜着眼的在叶初晴身上扫了一眼。

叶初晴眼里的柔光,随着楚铮的这句话,马上消失,继而换成了白眼球,嗲嗲的低声说:“晚上我以身相许,怎么样?”

“别,可千万别吓唬我!我对你们真的没兴趣,我还想活着离开基地呢。”楚铮连忙拒绝:“你们要是实在过意不去想感谢我的话,那从今晚开始,试着给我搓背……”

“我踹死你!”

“嘘!别闹了,领导要讲话了。”

向南天双手往下一压,等掌声平息后,才说:“在这儿,我要特别褒奖一个人。”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楚铮。

所有人都知道,第十二小组能够取得如此辉煌战绩,与楚铮这只领头羊有着极大的关系。

“这个人,就是……”向南天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了一下。

“楚铮!”第十二小组的众妞们,高声替向南天喊出了这个名字。

楚某人现在真是懊悔的要命:我老妈也是,­干­嘛不把我生的高一些,那样可以让大家都能看到我啊!

就在楚某人意气风发准备听向南天亲口说出他的‘大名’时,却听那个讨厌的坐轮椅的家伙吐字清晰的说:“这个人就是秦朝秦教官!”

知道啥叫失望不?

看看楚铮的脸。

知道啥叫尴尬不?

瞅瞅楚某人的脸。

听到向南天说出秦朝的名字后,叶初晴等人一愣,脱口而出:“怎么会是秦教官呢?有没有搞错啊……”

叶初晴等人为楚某人鸣不平的声音,根本没有被别人听到。因为那些嫉妒第十二小组的鸟人们,马上就将‘惊天地泣鬼神’的掌声,送给了不知所措的秦朝,将妞们的忿忿不平声淹没。

“妈的,这些家伙就是嫉妒我们取得好成绩,故意用力拍爪子来气我们!”

叶初晴低低的骂了一句,但马上也开始鼓掌:别人都给领导鼓掌,就你不鼓掌,是想等着穿小鞋啊咋的?

“我、我怎么可以、可以……”

秦朝没想到,向南天竟然给了这么大个荣誉,又惊又喜又惶恐的,满脸通红的连连摆手,转身对向南天说:“向校长,我只是做了我的本职工作,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褒奖我?”

正文_第394章 :紧急任务!

秦朝根本没想到,向南天竟然特别褒奖她,她一下子就受那个啥宠的若惊了。

望着结结巴巴的秦朝,向南天摆手示意大家别再鼓掌后,才笑着说:“秦教官,现在我才真正理解,当初你为什么要把楚铮调到第十二小组了。正是你的这个决定和负责任的工作,才让第十二小组在‘惊‘艳’’的同时,也没有发生任何的不良影响。让大家来说说,如果不是你真心帮着大家提高政治思想觉悟,第十二小组又怎么可能取得如此辉煌的成绩?所以我说,你是最大的功臣了!”

“可我一开始是想整楚……”秦朝刚说到这儿,向南天就摇着头的笑着说:“呵呵,秦教官,你就别再自谦了。这一个多月来,你为了工作憔悴了这么多,我们也都看在眼里啊!”

我憔悴了吗?我就是憔悴,也不是为了工作的!

秦朝默默的点了点头,转身。

向南天正要接着讲话时,一个少尉飞快的跑上高台,立定报告:“报告!”

“说!”

“中央军委来电!”

军委来电!?难道有事要发生了?要不然中央军委怎么会在这时候打电话来。

向南天和荆红命对望了一眼,然后对秦朝说:“秦教官,接下来由你主持一下表彰工作,我和荆红教官去办公室。”

秦朝也听到那个少尉的话了,知道中央军委来电没小事,所以也没有谦让,大声喊道:“是!”

目送荆红命推着向南天下了高台向办公室走去后,秦朝这才扭头走到高台前沿,大声说:“按照基地领导在演习开始前制定的表彰计划,团体小组冠军和亚军,将享受从今晚到后天清晨五点之间的假期。在这个假期中,你们除了不能离开基地外,可以喝酒、跳舞、唱歌打牌,享受任何健康的娱乐活动。”

“嗷!”

秦朝说出这句话后,‘­操­’场最左边和‘­操­’场最右边的这两小组二十多个人,是齐声欢呼。

站在高台上,望着只是静静站立的‘花’残雨,秦朝嘴角紧紧的抿了抿,随即马上移开目光,继续说:“下面,我来宣布本次演习中获奖的十二人名单。”

众人聆听。

“‘花’残雨、北宫错、薛韬、单鹏举、商步停……楚铮、叶初晴、陈压雪。”秦朝把十二个人名念完后,说:“上述十二个人,将获得华夏第四基地的一次发往原单位的表扬信,籍此来证明你们在基地的辛苦得到了基地领导的认可。”

发给原单位表扬信,与一天假期相比起来,从中所得到的好处,那可没法说了。毕竟,能够从120个人中脱颖而出,不仅仅是对他们本人能力的肯定,更是为他们原单位争得了大面子!

不过,这十二个人中,楚铮可能是唯一一个不在乎的了,他甚至还很有趣的想:不知道这封表扬信,你是该给我老爷子呢,还是给俺法律老婆柴紫烟呢?需知道俺可是入赘柴家的……

……

坐在轮椅上的向南天,由荆红命推着,急匆匆的来到了基地校长办公室。

里面的几个文职人员,看到领导进来后,就很识趣的走了出去,并将‘门’关好。

向南天抓起电话:“我是华夏第四基地校长,向南天。”

“呵呵,”那边有个老而弥坚的男人笑声,从话筒中传来:“我是秦天赐。”

向南天一‘挺’腰杆,沉声问好:“首长好!”

“嗯,好,你也好吧?”

向南天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仿佛他这个动作,秦天赐就能看到。

秦天赐已经熟悉了向南天的作风,没有听到他回答后,也没有介意,只是问:“秦朝呢?她有没有耍小孩子脾气,给你们添麻烦?”

提起秦朝,向南天笑了:“首长,秦朝是个好同志呀!”

“向南天,要不是知道你不爱奉承人,我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秦朝会是什么好同志,哈,哈哈!”

听着秦天赐的爽朗笑声,向南天就把秦朝在基地内所取得的成绩,简单的说了一遍。

“好,她能够有这样的进步,那我就放心了。”那边的秦天赐,在听这些话时,笑得很开心。等向南天说完,他才话锋一转:“嗯,既然你们刚举行完一次演习,那正好有个任务,要‘交’给你们去完成。”

“首长请安排。”向南天明白,军委首长打电话来,绝不是为了问好的,安排任务才是真正的目的。

“这一次,我要你派遣一支十人左右的小组,在三天后,前往朝鲜半岛的三八线,执行一次Ⅳ级白‘­色­’绝密计划,代号‘天绝’!”

在中央军委和第四基地电话通话中,‘Ⅳ级’和‘白‘­色­’’,都代表着‘不惜一切代价、不择任何手段必须完成’的意思。尤其是这次秦天赐还用‘天绝’这两个字来命名本次行动的代号,更是说明了它的重要‘­性­’。

向南天一听,脸‘­色­’马上凝重起来:“请首长放心,我们第四基地一定会按时完成任务!”

“好!”秦天赐那边大声说了一个好字,随即说:“据国安九局得到的消息,在朝鲜和韩国两国的三八线之内,发现了一个不明来历的基地。在这个基地中,估计得有活人作为他们的试验品。据国安汇报,他们很可能在从事一种病毒‘­性­’基因转换实验,如果实验一旦成功,首先遭殃的就是华夏、韩国、朝鲜和日本。为此引起了东亚各国的重视!”

向南天静静的听着。

秦天赐继续说:“不过,因为这个基地的存在和朝鲜军方某个高层有着直接的牵扯,所以,只要朝鲜不同意,任何国家都无权前往调查。”

“首长的意思是说,我们只能秘密潜入。”

“是的,只能这样。”秦天赐继续说:“在此之前,已经六个日本飓风级特工、十八个韩国‘海洋’级特工,以及来自国际反恐组织的四个一级高职人员,在秘密潜入三八线内后,却神秘的失踪。”秦天赐顿了顿,继续说:“现在,应韩日两国高层的紧急求援,军委这才决定要派人去调查清楚。同时,也决定把这次任务‘交’给你们。”

神秘失踪,往往就是死了的意思。

向南天缓缓的点了点头后,问:“首长,那个基地有没有名字?他们主要是做些什么?我们的人去了后,又该怎么对待?”

“据日韩高层传过来的资料显示,因为还没有人能够活着从这个地下基地出来,他们对此是一无所知。”秦天赐说:“不过,据国安九局的调查,我们在朝方的人说,这个基地的名字叫做‘2012’,他们从事的是一种变异基因病毒研究。在数天前,曾经有个亚洲‘女’人进入这个基地。你们的任务是,尽最大可能的挽救这个亚洲‘女’人,并把基地内所有的措施、以及研究人员全部---摧毁!”

“是!”向南天高声回答。

“具体资料,会在明天正式送给你们,我只是提前和你说一句,希望你们早点做好准备。”

“明白!”

向南天扣掉电话,低头沉思了片刻,随即抬头对站在窗口吸烟的荆红命说:“小命,你过来。”

荆红命转身,走到向南天面前的椅子上,坐下。

“军委来电,让我们派出一支大约十个人的小组,在三天后,前往朝鲜和韩国边境的三八线,去捣毁一个不明来历的基地。”

向南天身子向后靠了一下,脸‘­色­’凝重的说:“本次任务,因为牵扯到朝鲜军方某个高层,充满了变数。虽说军委只怀疑那个基地是制造生物病毒,但几十个日韩等国特工却消失在那儿,这本身就说明,这个基地不但有朝鲜某个人的暗中支出,而且基地里面也有着不可小视的能力……”

荆红命静静的听着,脸上没有丝毫的变故。他在十几年前,就曾经出生入死很多次了,什么样的大场面没有见过?

“具体的资料,军委明天就会送来。”向南天拿起被子喝了一口水,用商量的口‘吻’说:“实话说,日韩特工这几年的发展水平也很快,但他们却在那儿损失了这么多人……我担心……”

荆红命笑了一下:“虽说基地内的学员才特训了几十天,不一定比那些日韩特工更强,但别忘了,我们龙腾却从没有败过!”

向南天望着荆红命,缓缓的说:“你要亲自去?”

“是的。”

“那边的情况很复杂。”

“事在人为。”

向南天点点头:“嗯,你能够亲自带队去,是最好不过了。你打算都是带谁去?”

荆红命沉‘吟’了一下,说:“这次是小范围内的团体作战,而且是集训后的第一次异地作战,又处在情况不明的劣势。按说应该派出第一小组,因为他们这些天来磨合的很好。不过,我觉得还是从十二个小组中选拔,然后再在这几天中,系统的训练一下。”

“行,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向南天说:“等晚饭后,让十二个小组的组长来办公室,我要把这件事提前告诉他们,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

华夏第四基地的餐厅内。

紧挨着第六小组那桌的第十二小组的妞们,一个个手里都高举这间香槟酒,眼睛斜望着那些闷头吃饭的男爷们,大呼小叫:“嗨,姐妹们,­干­一杯!”

“­干­!”

欧阳涟涟仰起下巴喝­干­杯中酒后,打了个酒嗝,高声说:“姐妹们,你们说这酒好喝不好喝呀?”

“当然好喝了!”

“可酒这么好喝,却有很多人都在那儿闷头吃饭呢?”欧阳涟涟给自己满上一杯,晃着脑袋说:“难道说,他们不喜欢喝酒?”

众妞齐声回答:“怎么可能!?”

“那他们怎么不喝呢?”

众妞再次齐声回答:“没资格喝呗!却有看的资格……哈,哈哈!”

“为什么没资格喝酒呢?”

“被淘汰了呗!”

“被谁淘汰的呀?”

“还能有谁?”

看了看那些眼中带着怒气向这边看来的第六小组全体组员,叶初晴‘­阴­’阳怪气的问:“他们不是男人嘛,男人怎么可能被我们‘女’人淘汰?”

杨敏把话接了过去:“这只能说,他们还不如咱们‘女’人呢!”

“哈,哈哈!”

正文_第395章 :捞取资本的任务!

虽说十二个小组中,只有第一和第十二小组的成员可以喝酒,但大家都知道,众妞讽刺的也就是第六小组。

顿时,其余的十个小组成员都向这边看来:耶,有好戏看了!

“够了!”

听着叶初晴等人不住的冷嘲热讽,第六小组的组长高静伟,看到其他男同胞脸上都带着怜悯的神­色­,再也忍不住的猛一拍桌子,腾地一声站起来,转身对着她们吼道:“你们还有完没完!?”

在叶初晴等人故意选了张挨着高静伟等人的桌子时,楚铮就知道这些妞不安分了。不过,他也没什么办法,总不能拽着大家去别处坐吧?要是那样的话,这些‘淑女’们指不定会说他‘贪生怕死’的。

后来,看到欧阳涟涟等人故意显摆手中的酒嘲笑第六小组时,楚铮唯有苦笑。说实话,看到一帮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妞们来讽刺咱男爷们,他心里也很不爽的。不过,看在这些家伙在他面前乖乖的样子,他除了视而不见还能咋样?

能够来到第四基地的,那都是些心气高的主。虽说在两小组对抗赛中,第六小组输的很惨,但这不代表着他们可以任人嘲笑。尤其讽刺他们的人还是些妞……听到杨敏在说他们还不如女人后,高静伟终于忍不住的拍案而起。

“哟哟哟,这谁呀?”背对着高静伟的叶初晴,手里端着酒杯的站起身,扭头撩了他一眼,嘿嘿冷笑道:“我说谁这么大火气呢,原来是华夏第四基地的­精­英小组组长高静伟同志呀。怎么着,看你脸红脖子粗的样,是不是没捞着喝酒,馋的不爽了吧?”

叶初晴在说‘­精­英’这两个字时,语气特别的加重。

高静伟怎么可能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他脸­色­涨的通红,用手指着叶初晴,被气的都结巴了:“叶、叶初晴,你、你们也别太过分了!”

叶初晴无所谓的耸耸肩,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小巧的鼻子凑到上面闻了一下,闭眼做陶醉状的吸了一口气,随即睁眼翻了个白眼:“咋了,我还就是过份了。你们要是不服气的话,吃饱了咱们再找个地方练练?”

“高组,别和她们女人一般见识,我们吃饱了赶紧走就算了。”高静伟旁边的一个人,见他伸手抓住一个盘子,就赶紧的摁住他的手,提醒他:“几个尉官可就在那边看着呢,根本没必要在这儿惹事,反正以后也不是没机会在训练场上教训她们。”

“哼!”经过同伴提醒后,高静伟瞥了一眼正往这边看的孙少尉几个人,随即冷哼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指望得到男人的滋润,这才飞扬跋扈了?当大家不知道你们之间那点破事呢。”

虽说当初叶初晴用初吻、热吻的小代价换来豁天手的事情,并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但做贼心虚这句话倒是一点也不假。此时听到高静伟这样说后,她脸儿腾地一红,马上就翻脸了:“高静伟!你他妈的说什么呢!?”

叶初晴嘴里骂着,抬手就要把酒泼到高静伟脸上,却见一只手伸过来,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

阻止叶初晴发飙的人是楚铮。

“楚铮,你拦着我­干­嘛?”叶初晴使劲挣扎了几下:“你没有听到他又拿着作风问题说事了?”

“唉,我怎么能听不到呢?”楚铮叹口气:“我拦住你吧,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呢,是不想再替你背黑锅去蹲小黑屋了,第二个原因呢,你没有看到秦教官来了?”

“什么?”叶初晴扭头向餐厅门口一看,果然,就见秦朝正脚步匆匆的从外面走过来。她狠狠的瞪了高静伟一眼,赶紧的坐下了。

劝住叶初晴和心很不甘的众妞后,楚铮回头对这时候也明白自己说错话的高静伟说:“高组,今天这事怪我们,我给兄弟们陪个不是,大家哈哈一笑就当这事过去了,前往别上心里去,再怎么说,咱们也是战友不是?”

听楚铮这样说,高静伟也很实相的笑着说:“楚组,刚才那句话是我说错了,你也见谅。”

“呵呵,没事没事,以后有机会叫上杨光海,咱们几个好好喝一杯。”

“没问题!”高静伟点头笑着答应。

笑了笑后,楚铮转身对一桌子的妞说:“哎,我说你们懂得适可而止这个词不?凡事得有个度!同志之间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我不反对,但你们,”说着,他眉头一皱的看了看叶初晴:“动不动就骂脏话,挽袖子动手的,这还是革命战士吗?”

“谁让他说我得到你的滋润……”叶初晴说到这儿,马上闭嘴低头。

楚铮看着一桌子忍着爆笑的妞,表情严肃的说:“高组这句话是不对,我可以为你作证。虽说我很希望能够那个啥你,但你不是一直不给机会……”他刚说到这儿,叶初晴就一把拧住了他的大腿,那些妞也哈哈大笑起来。

……

原来真的有那个‘2012’!

从向南天那儿听到‘2012’这个组织名字后,秦朝马上就想起了花残雨所说的那个传说。

据向南天说,这个‘2012’很可能是拿着人体做实验的邪教。可就是这样的一个邪教,却与花残雨有着一些莫名其妙的关系,让这些天来心越来越冷的秦朝,更加的烦躁起来。

她刚走进餐厅,就听到哈哈大笑声。顺着笑声向那边一看,恰好看到叶初晴伸手拧楚铮的大腿,顿时就是一愣,随即皱了皱眉头,快步走到十二张大圆桌的中间位置,双手拍了拍朗声道:“打搅大家一下!”

看到秦朝进来就埋头吃饭的众­精­英,都抬起头向她看去。

“晚餐后,向校长请十二位组长去办公室去一趟,有重要任务要布置。”秦朝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出了餐厅。

在以前的时候,只要有花残雨在,秦朝就算不方便和他说话,也得用温柔的目光和他打个招呼。可自从那晚以后,除了在训练场合的必须对话外,她就再也没有说过一个字,甚至都不看他一眼。

望着大步离去的秦朝背影,花残雨慢慢的低下了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五粮液。觉得,酒好苦。

咦,秦朝不理我还有情可原,可她最近怎么也不摆花残雨了呢?难道说,他们俩之间的感情有了裂痕……就在楚铮琢磨这事时,叶初晴端着酒杯碰了碰他手里的杯子:“哎,你说向校长让你们去做什么?”

喝了一口酒,楚铮说:“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晚餐前,向校长去接电话了?”

杨敏接过话去说:“看到了啊,也听到那个喊报告的说什么军委来电。”

“嗯。”楚铮点点头,晃着杯子里的酒:“华夏第四基地虽然很牛气,但能够让中央军委直接来电的可能,只有一个。”

“什么原因?”

“老夫不用夜观天象,只需掐指一算,就知道,近期必定会有任务。”在众妞的白眼球中,楚铮不以为意的笑笑说:“弄不好,得从基地选人出去执行某个有难度的任务了。”

叶初晴眼睛一亮:“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一定要争取把任务抢过来,让咱们第十二小组大大的露把脸,捞点当官的政治资本!”

“切!”楚铮嗤笑一声:“就你这素质的,还想当官?你呀,要是再不改改这个臭脾气,早晚会被赶出部队,到地方上给某个大老板去看家护院。哎,叶妞,和你商量个事儿啊,以后你要是被赶出部队的话,可以去找我。到时候我肯定会给你碗饭吃。”

“放你的屁!饿死也不去找你。”叶初晴低低的骂了一声,扭头赌气不再理他。可才过了几分钟,就用胳膊蹭了他一下:“哎,我说你磨蹭什么啊,你赶紧的吃啊,吃饱了去校长那儿,看看到底是啥事。”

楚铮也没有搭理她,犹自慢慢的品酒。

……

晚餐结束两个小时后,12号小楼宿舍。

已经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的欧阳涟涟,很无聊的躺在床上,随手抓着枕头抛到屋顶,然后再伸手抓住,扭头对站在窗口的叶初晴说:“叶初晴,我觉得楚铮说的很有道理。这次肯定会有比较重要的任务,需要我们第四基地出兵。要不然,军委啊,那么高的部门首长,­干­嘛在傍晚打电话来呢?”

站在窗口一直注视着基地办公室那边动静的叶初晴,抱着膀子的转过身,脸上带着担心的:“楚铮他们去了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这本身就说明肯定有任务了。不过,我担心的是,别看咱们在这次训练赛中夺得小组亚军,但在领导的心里,假如第一小组独立完不成这个任务,肯定还是倾向于用别的小组。”

“不会吧?”杨敏从床上翻身坐起,修长的双腿在高铺上一晃一晃的:“如果本次任务需要出动两个小组以上的人手,咱们小组应该是当之无愧的首选呀,依着领导们的眼光,肯定不会搞­性­别歧视的。”

“哼,”叶初晴嗤笑一声:“­性­别歧视?咱们华夏多少年了,还不一直这样?”

“是啊,他们男人就会这样想。”欧阳涟涟说:“现在基地内所有人,恐怕都知道这件事了。大家肯定都在盼着,这个捞取政治资本的好事,能够落到自己身上。”

陈压雪说:“向校长他们不是普通的男人,不会有这些世俗观念的。”

叶初晴扭头看了一眼窗外,刚想反驳杨敏的话,却看到远处的基地办公室门口,有十几个人正从屋里出来,她马上说:“楚铮回来了!”

“赶紧的问问他!”躺在床上的那些妞,赶紧的从床上跳了下来,全部涌到窗口,看着正慢悠悠向这边走来的楚铮,齐声抱怨道:“靠,你看他迈着个四方步的,还真把他自己当老爷了。”

“他本来就是老爷嘛。”

“切,那是求着他的时候,逗他玩儿的,又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既然不是真的,那你为什么在给他捶腿时,眼里冒着­色­­色­的光芒呢?”

“滚!我还看到你在给他洗­内­裤时,放在鼻子上闻呢……”

正文_第396章 :魅力太大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在众妞七嘴八舌的斗嘴中,楚铮终于推开了宿舍的门。

他刚进门,那些妞就都围了过来,齐声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楚铮一脸奇怪的推开她们,走到自己床前坐下,把双腿一抬,欧阳涟涟就很自觉的走过去,将那双沾满了泥土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然后动作很温柔的替他解开鞋带:“在餐厅时,你不是说要有任务了嘛。你去了办公室这么久,有没有为我们小组争到露脸的机会啊?”

伸了个懒腰后,楚铮接过某个妞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说:“我的判断,一向很准确的。的确有任务,而且还是出国作战。”

“啊!真的?”端着脸盆的叶初晴,赶紧的把拎着一双臭鞋的欧阳涟涟推到一旁,抓住某人那双臭不可闻的脚,如同往常那样在心里祷告了一声‘这是猪蹄,我在洗猪蹄’后,把脚摁在温水里,一边搓着一边仰着下巴,殷勤的笑着说:“嘿,嘿嘿,出国作战啊,这可是个大好事!”

被叶初晴给推到一边的欧阳涟涟,随手把楚铮的靴子准确的扔在鞋架上后,撇着嘴的说:“谁都知道出国作战是天大的好事儿,可关键是咱们得有机会去才行呀。”

“对对对,”众妞连连点头,全部用求知欲极强的目光望着楚铮:“仔细说说呢,有没有咱们小组的事儿?”

“快点洗脚,洗完了我还得去洗澡呢!”先抬了一下脚,示意叶初晴别忘了她的‘本职工作’后,楚铮才用手指着这帮子妞:“我说你们头发长见识短吧,你们还不信。你们也不仔细想想,既然这个任务是军委直接下达的,而且还是出国作战,难度能小了吗?虽说出国作战可以捞取更大的政治资本,但这些和你们的小命相比起来,哪个更重要,在场的都是各大军区的­精­英,相信可以分得清吧?”

“怕死不当兵,当兵不怕死!”狠狠的搓了一下楚铮的脚后,叶初晴说:“少说那些没用的,你就告诉这次有咱们小组的事儿没有。”

“有。”

“哇!太好了啊!”众妞齐声欢呼。

“也没有。”楚铮又慢吞吞的说出了这三个字。

欧阳涟涟一瞪眼:“什么?楚铮,你这是玩咱们吗?到底是有啊,还是没有?”

楚铮看了看欧阳涟涟的胸膛,在后者下意识的挺起胸膛后才说:“这次任务,基地领导有指示,咱们第十二小组,只能出两个名额。”

众妞一起愣住,吃吃的问:“怎么才只、只有两个?”

“怎么才只有两个?两个还少吗?这次基地总共派出八个人去,咱们小组就占了两个,有的小组一个都没有。”楚铮耸耸肩:“本来吧,一开始打算是让我自己去的,可我嫌在路上没有给捶背捏脚的人,所以好说歹说的,向校长这才同意让我带着你们其中的一个去。”

“我给你捏脚!”

“我给你捶背!”

“我给你……”

看着那帮子争先恐后向楚铮献殷勤的妞们,站在最外面的陈压雪,哼哼冷笑一声:“哼哼,好了,大家也别争了。因为咱们再争也没用的。咱们的老爷大人,心中早就有了人选啦。”

“谁!?”除了叶初晴之外,所有的人都回头问。

用很羡慕很羡慕的目光,看了一眼慢慢站起来的叶初晴,陈压雪撇撇嘴,随即转身走到自己床上躺下了。

“你、你要洗澡吧?我去帮你放水。”叶初晴眼睛盯着脸盆的说完这句话,快步走进了洗澡间。

唉,我怎么没想到这儿呢?楚铮要是带个人走,肯定是叶初晴了啊!谁让人家敢偷着和他亲嘴儿呢?当我们看不见啊。

众妞目送叶初晴走进洗澡间后,一个个很扫兴的,都爬到了自己的床上。

“哎,那个谁谁谁,你来给我擦擦脚呀?”楚铮把双脚从脸盆中拿了出来。

那个谁谁谁翻了一个身,脸朝着床里:“没空,得睡觉呢。”

楚铮摇摇头,叹了口气的说:“唉,真是一群过河拆桥的白眼狼啊。还是刚才那句话,你们只看到了出国作战的好处,却被不知道这次出去,根本不是捞政治资本的机会。”

众妞默然,根本没有搭理他的,都在为他的重­色­轻‘友’而生气。

就像是自言自语那样,楚铮说:“其实,我就算是把任务和你们说了,你们也无法泄露出基地,那我就和你们说说。这次要去的地方是朝韩两国之间的三八线,那儿出现了一个制造病毒的基地。曾经有日韩和世界联合反恐组织的28个人,一声不响的就把小命丢在了那儿。到现在为止,国安部门只查到了这些资料。至于这个基地究竟是做什么的,里面有什么东西,我们一概不知。”

众妞继续默然。

“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楚铮继续说:“越是危险的任务,一旦成功,那么日后留在龙腾的机会,将大大的增加。可你们知道本次除了我和叶初晴外,都是还有谁去?”

这一次,睡在楚铮上铺的杨敏,终于肯搭理他了:“花残雨算一个吧?”

杨敏一说话,那些妞都纷纷的开口说话了:“北宫错也得在里面。”

“还有那个薛韬。昨天和第一小组打对抗赛时,就是那家伙把我给‘毙了’的!”某个妞恬不知耻的说:“能够让姑­奶­­奶­挂了的人,也差不了哪儿去。”

“是啊,我觉得除了我之外,好像第二小组的组长商步停也不赖。嘿嘿,大家别看我嘛,我只是觉得他肯定也摊上这种好事了。”

听着众妞七嘴八舌的猜测,楚铮掏出一颗烟叼在嘴上(在宿舍内不许吸烟,他只是叼着玩。)说:“行呀,你们的眼光还不错。继续猜,除了上述四人和咱们小组两人天外,另外那俩人是谁?”

陈压雪说:“不会是高静伟吧?白天的时候,我就在个人赛中把他给淘汰了。如果他也能够进去,那还真是没处说理了。”

楚铮摇摇头:“不是。”

有人又说:“杨光海?”

“不是。”

“单鹏举?”

“不是……”

众妞把其余的组长名字都说了一遍,却全部被楚铮给否定了。

杨敏有些着急的抬手拍了一下床铺,呼的一声把头探下床铺,瞪着楚铮说:“喂,我说你能不能别卖关子?”

“嘿嘿,”楚铮笑笑:“另外两个人,一个是荆红命,一个是秦朝。”

“啊!不会吧?”

楚铮此话一出,众妞都张大嘴巴:“要是只有秦教官去的话,她还起个带队领导的职务。可连冷血荆红命都惊动了,这说明本次任务的非同小可呀!”

“我有必要骗你们吗?你们仔细考虑一下,连荆红命都惊动了的任务,会是捞政治资本的好机会吗?向南天都说了,只要是去的人,都要写好遗书!遗书啊!多他妈恐怖的字眼!不让你们去,那是老子怜惜你们这帮如花娘们。你们可倒好,狗咬吕洞宾的……”

楚铮双手一撑床铺,嘴里唧唧歪歪着,赤脚走到洗澡间门口,拉开门走了进去,对正弯腰试水温的叶初晴说:“行了,凑合一下吧,就是随便洗洗……看在我单独带你出去的面上,你是不是留下替我搓背啊?”

楚铮在说着这句话时,就准备应付叶初晴的‘杀手’或鄙视的骂声了。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小晴晴’并没有出手,也没对他说带有侮辱­性­的字眼,只是低声说:“楚铮,我真心的谢谢你。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真需要我为你做什么,我不会推辞……任何事。”

“唉,你想哪儿去了。我之所以和向校长提议让你同去,并不是为了这个!”

“我知道,你嘴上虽然花花,但却是个好人。”叶初晴抬手借着擦溅在脸上的清水机会,迅速的擦了把眼睛:“你让我去,只因可怜我是个孤儿,想借此机会提携我。”

楚铮沉默了片刻,认真的说:“叶初晴,我心里的确是想寻机会提携你。但却不是可怜你,而是因为你的确有这样的资格,要不然我带你去了,只能让你白白送命的。”

“我懂的。”叶初晴说完,踮起脚尖在楚铮嘴­唇­上飞快的碰了一下,然后快步走出了洗澡间。

楚铮望着门板,抬手擦了擦嘴­唇­,摇摇头的喃喃说道:“这次任务归来后,我说什么也得要求调出第十二小组了,要不然总有一天会出大事!唉,这个男人吧,有时候魅力太大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三八线,没事跑哪儿折腾什么呢?”

楚铮脱光衣服站在淋浴下面,先简单的涮洗了一下,随即迈进浴缸,对着外面吼了一嗓子:“有哪个春梦无眠的妞肯行行好呀,帮俺查一下朝鲜的具体资料。这儿也不能上网啥的,全靠人脑记忆了。哦,主要是边境和三八线那边的事儿。”

外面并没有人吭声。

靠,早知道这样的话,我该封锁消息,等被她们伺候完了再说出来。

楚铮把脑袋枕在浴缸沿上,正在心里后悔时,就听叶初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朝鲜,全名为: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是位于亚洲东部朝鲜半岛北部的社会主义国家,首都平壤。其南部与韩国以非军事区分隔,北部与华夏和俄罗斯接壤,西临黄海,东临日本海。成立于1948年9月9日,由朝鲜劳动党执政……”

“谁执政咱不管,省略这些。”楚铮搓着胸上的皮肤,仰着脖子喊道:“简单点说!”

“好的。”外面的叶初晴答应了一声:“朝鲜,是目前世界上最“神秘”的国家。”

正文_第397章 :楚某人的罗曼史!

叶初晴说朝鲜,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国家。

楚铮还没有来得及问,陈压雪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它有什么神秘的?”

“之所以说朝鲜“神秘”,是因为它的真实状况根本不被外界所了解,即便是寥寥的旅游者或访问者,所经过的“路线”、所看到的“场景”都是“特定”或是事先准备好的,无法管窥其“内在”。”

楚铮嘟囔道:“是够神秘的,好像你们身体的某些部位。”

叶初晴继续说道:“现在的朝鲜和华夏的边境线,是沿用明清时期留下来的,基本上是以鸭绿江为界河。历史上,朝鲜曾经是天朝上国的属国。在他们的正式官文和场合里,只能用汉字书写。现在他们一些重要的牌匾和文书中,还有汉字。”

明知道叶初晴看不到里面,可楚铮还是摆摆手:“好汉不提当年勇,那些都是老祖宗挣得脸。可现在呢?不是有很多大姑娘、小媳‘­妇­’的都喜欢什么狗屁韩风了?不说这些,提起来伤心。叶妞,说一下三八线。”

欧阳涟涟在外面说:“我知道三八线的事儿。”

“那就说说。”

“三八线,是位于朝鲜半岛上北纬38度附近的一条军事分界线。”

洗澡间外面的欧阳涟涟,坐在‘床’上,双手撑着‘床’铺,垂下‘床’沿的双脚一晃一晃的说道:“第二次世界大战末期,盟国协议以朝鲜半岛上北纬38°线作为苏、美两国对日军事行动和受降范围的暂时分界线,北部为苏军受降区,南部为美军受降区。日本投降后,就成为大韩民国和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的临时分界线,通称“三八线”。”

在欧阳涟涟歇口气的空隙,陈压雪接了下来:“三八线的北部,为朝鲜,南部是韩国。线的长度是248公里,宽度大约4公里。这条约300公里长的分界线斜穿朝鲜半岛,它截断了75条小溪和12条河流,以不同的角度越过崇山峻岭,穿过181条小路、104条乡村土路、15条道际公路和8条高级公路,以及6条南北铁路线。”

楚铮赞许的拍了下水面:“行呀,你们的小脑瓜还真是聪明,说出来的够详细。”

倚在洗澡间‘门’口的叶初晴,为了让楚铮能够听清楚外面的人念资料,特意用脚尖轻轻的将浴室‘门’板推开了一道缝,眼睛盯着地板的说:“三八线这样分割,显然,对于行政管理和经济发展来说,以及从地理的角度来看,它都是一条极不合理的分界线。”

看了看‘门’口的那道缝,楚铮从浴缸中站起来,拿过搭在头顶一块香喷喷的‘毛’巾:“不管这条线合理不合理,但它的确存在了。”

欧阳涟涟在外面说:“啊,还有啊,在朝、韩两国停止冲突后的几十年里,三八线的无人居住区,就成了动植物的天堂。经过几十年的修养,三八线‘境内’的植被,从战火的废墟中彻底恢复了原貌。据说,这里面都已经有了东北虎的存在。”

“是吗?”楚铮随手将‘毛’巾甩进了浴缸,开始穿衣服:“假如真有东北虎的话,嘿嘿……这次过去,如果走运的话,说啥也得‘弄’死一只尝尝它的‘­肉­’。”

陈压雪在外面撇撇嘴:“切,你就别做梦想好事了。休说东北虎是受保护的特级动物,不允许任何人宰割了。就算是你‘弄’到一只,它的‘­肉­’也肯定不如羊‘­肉­’狗‘­肉­’驴‘­肉­’好吃的。”

“东北虎有个部位,肯定很好吃。”

在脑子里上浏览朝鲜资料的叶初晴,歪着下巴的随口问道:“东北虎哪个部位好吃?”

“那个部位,你不能吃,就是吃了也没用。所以啊,你还是别问了。”

“切,为什么你能吃,我就不能了?”叶初晴拍了拍洗澡间的‘门’:“当初我在藏边执行野外任务的时候,连老鼠都敢吃的。”

楚某人穿好衣服,向‘门’口走去:“虎鞭啊,虎鞭你能吃?”

“虎鞭?我当然……不会吃。”叶初晴现在才明白楚某人的话,马上脸蛋一红,刚想骂他下流,却又闭上了嘴。

望着面红耳赤不说话的叶初晴,欧阳涟涟在‘床’‘荡’了一下莹白的左脚,话里带着无限酸味的:“哎,都说有种不知道啥名的感情,可以把一个暴力‘女’改变成为淑‘女’。在以前的时候,姑‘­奶­’‘­奶­’还不信,可现在我信了啊。”

“欧阳,你胡说什么呢!”叶初晴低着头的反驳了一句,身子一‘挺’刚想说什么,洗澡间的‘门’开了,赤着脚的楚某人走了出来,脸上戴着坏笑的环视众妞:“谁想吃虎鞭,现在报名!”

“滚!”

随着众妞的齐声娇叱,三只袜子、两个小罩罩就对着楚某人飞了过来。

楚某人很轻松的伸手一抓,举在脸前看了看,眼睛冒着光的:“各位大姐,麻烦你们下次把内‘裤’也扔过来,让俺这个‘柳下惠’也见识一下,好不?”

“你会是柳下惠?”某个妞说:“鬼才信你的话!你要是柳下惠了,那猪都会爬树了。”

“切。”楚铮斜着眼的说:“我要不是柳下惠,早把你们的肚子搞大了。”

“怕你是没那本事吧!”

众妞和楚铮在‘同居’的这些天中,早就‘摸’清这家伙的脾气了:别看某男长了个流氓样,但他也每次也是在口头上占占便宜,却从不因为守着‘大好资源’就‘乱’来。

这也是众妞在心底爱慕和尊敬他的主要原因。

所以,他们在晚上开玩笑时,并没有什么禁忌。

“你们敢说我没有那本事?嘿嘿,”楚铮坏笑一声,抬手在叶初晴那尖尖的下巴上‘摸’了一下,一脸的yindang样:“要不今晚咱们大家试试?说实话,这么多天没近‘女’‘­色­’,每次自那个啥慰的时候还得趁着你们熟睡时,早就把我给憋坏了哦。”

“你下次说话时,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叶初晴下巴一甩,躲开楚铮的手,问:“哎,楚铮,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还没有听你谈起过‘私’生活呢……”

叶初晴说到这儿的时候,熄灯号响了。

距离‘门’口最近的欧阳涟涟,伸手关上了灯:“是啊,楚铮,今晚咱们暂且先不训练了,你就给大家说说你的罗曼史咋样?”

黑暗中,众妞齐声附和:“对对,不训练了,今晚放假。楚铮,那次听你说你那个‘女’朋友那么完美,一听就是虚构的。我们觉得,你只是在吹牛!要不然你就说说呗。放心吧,就算那次你是吹牛,你根本没有‘女’朋友也别担心,因为有我们嘛。为了拯救一个落魄男人,我们可以做出些牺牲,帮你解决这个难题的。”

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柴紫烟怎么样了。她有没有想老子呢……

听大家让他说说他的罗曼史后,楚铮并没有说话,只是‘摸’黑擦着叶初晴走到‘床’上躺下,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床’铺,忽然很想那个有着伶牙俐齿、狡诈不讲理、有着一双好看小脚的柴大官人。甚至,蓦然升起的这种对她的思念,都压过了重伤的周舒涵和怀孕的‘花’漫语。

众妞等了老大一会儿,没有听到楚铮吭声,就有人弱弱的问:“哎,楚铮,不会是我们的话惹起了你什么伤心事吧?”

“呵呵。”楚铮笑笑:“哪有,我只是忽然很想她。”

“她就是你那个完美‘女’友?”

“嗯。”黑暗中,楚铮坦然承认:“自从训练正常后,白黑加班,每天都累得要死要活,根本没‘­精­’力去想她。可现在,却真的很想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想我。”

黑暗中,爬上‘床’的叶初晴,在楚铮说出这些话后,心里攸地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心酸和孤独,好像正看着某种最珍惜的东西,就这么从眼前慢慢的飘走、而她却无能为力那样。

“她叫柴紫烟,比我小一岁。”楚铮就像是背书那样,嘴巴自动的说出了这些话:“是咱们国内商业三大集团之一的董事长。我还没有上幼儿园小班的时候,就被双方长辈订了亲。呵呵,说起来就是娃娃亲……”

在场的这些妞虽然都是出身部队,但这并不阻碍她们不知道柴紫烟是谁。

现在,听说有着‘南紫烟’之称的柴大官人,就是楚铮的媳‘­妇­’后,顿时就有六七**个妞的心,碎了:原来,大家经过这些天的‘同居’后,这些名‘花’‘没’主的妞,心底都已经有了一个男人的影子。尽管没有人去承认想做他‘女’朋友,可无法否认的是,都已经很在乎很在乎他了。

“我在部队的时候,曾经在网上看过柴紫烟的照片。”不知道为什么,眼角有泪水淌出的叶初晴,在楚铮讲完了他与柴紫烟的部分‘恩爱’事迹后,慢声说:“她很漂亮,气质很高雅……尤其是她的笑容,更是让‘女’人也为之陶醉,根本不是我们这些大老粗所能比的……楚铮,虽说我们不知道你确实的背景,但你应该真的很幸福。”

“嗯。”楚铮应了一声,笑笑说:“呵呵,是啊。以前没怎么觉出来呢?但现在想想,还真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意思。”

“你既然能够找到柴紫烟这样的‘女’友,为什么还要来这儿?”陈压雪的声音忽然响起:“如果你们的关系,真的如你所说,你会舍得撇下她来这儿?我觉得你这是在撒谎。依着你的思想觉悟,肯定不是来走过场和为国效力的,很有可能是在躲避某件事,才不得不来这儿。最重要的一点,假如你真想她的话,你根本不会……”

你根本不会和叶初晴偷着亲嘴!

这句话,陈压雪并没有说出来,可除了叶初晴和楚铮外,别人都知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妞倒是聪明,能够看出我来是避难的。不过,我倒不是为了躲开柴紫烟,而是为了‘花’漫语啊。唉,那个‘花’妞不知道怎么样了……楚铮在心里叹口气,问:“我根本不会怎么样?不会醉心与你们住在一起吧?”

“那你敢不敢承认我的话有道理?”

“嘿嘿。”楚铮嘿嘿了两声,转开话题:“好了,还是不要在我的‘私’事上纠缠了。大家说说,假如让我们小组秘密潜入朝鲜境内去三八线的话,该走哪一条路线?又该用什么身份去?”

楚铮的这种反应,充分证实了他说和柴紫烟关系有多好多好的话,有着很大的水分。

楚铮的话中有了水分,但叶初晴的泪水却止住了,心情颇为愉快的说:“如果要是让我选择的话,我会让大家打扮成朝鲜‘公务员’的样子,选择从东北省的长白山过境,过境后,就想方设法的搞到车子,堂而皇之的驾车赶去三八线……”

正文_第398章 :惊闻那夜璀璨被绑!

长白山,位于华夏东北省延边州安图县和白山市抚松县境内,是华朝两国的界山、中华十大名山之一、国家5A级风景区、关东第一山。

因其主峰多白­色­浮石与积雪而得名,素有“千年积雪万年松,直上人间第一峰”的美誉。

长白山的天池,更是因‘天池水怪’而驰名世界。不管是哪个季节,都会有来这儿探寻水怪的各国游客。

清冷的月光下,望着那一池波澜不惊的池水,秦朝转身对就站在她身后的荆红命,低声说:“距离我们越境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我们的人已经在那边等候了。车子、证件、武器,都已经配备齐全。”

荆红命点了点头,随即蹲下身子,举手摆了一下,对围过来的花残雨等人说:“我最后再次强调一下本次任务的重点。等会儿越境后,我们分架两辆吉普车赶去三八线。在前往的途中,任何人都不许单独行动。我们的朝鲜身份证虽然是假的,但他们当局在短时间内,根本查不出。所以,只要我们自己不露出马脚,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如果一旦发生不可预料的事,即便是死,也绝不能说你是华夏人!”

“明白。”花残雨等人低声回答。

“还有就是,”荆红命在地上划了几下:“到了三八线后,我们就要把所有的证件销毁。任务完成后,不会再走原路,而是动用我们在韩国的力量,从韩国辗转返回国内……下面,大家再仔细检查一下身上的证件,牢记自己的朝鲜名字。”

见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没问题后,荆红命站起身指着天池的南边:“边境哨所的晚间探照灯,每隔三十二秒钟就会巡扫一次。要想利用这三十二秒跑过长达二百五十米的无障碍地带,对你们来说都不是太难。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会分成两个小组,两次穿越。”

荆红命整理了一下衣服:“由我带领楚铮、北宫错、叶初晴三人,作为第一小组首先越境。秦教官带领花残雨、商步停和薛韬,你们是第二小组……”他刚说到这儿,秦朝忽然Сhā嘴:“荆红教官,我带领第一小组,你断后。”

荆红命作为本次‘天绝’行动的负责人,在还没有越境时下达的任务,就遭到了秦朝的违抗,这让他感到很不快,也疑惑她为什么不和花残雨一组。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也好,就这样吧。大家再检查一下,准备出发。”

对于本次任务,依着荆红命的意思,根本不想让秦朝和叶初晴来。

这倒不是说荆红命真的歧视女孩子,主要是他觉得在男人用不了的情况下,女孩子应该在后方享受自由空气的。

还有就是,虽然秦朝从没有在基地内和谁‘练过’,但依着荆红命那老道的眼光判断,秦朝与其他七人中最弱的叶初晴相比,还要差着一个档次。她本次前往三八线捣毁那个‘2012’,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不过,因为秦朝的力争,向南天也不得不让步,把本该随队前来的单鹏举给刷了下去。

至于叶初晴,除了有楚铮的力荐外,向南天则是因为考虑到秦朝执意要去,再加上个女孩子,一旦发生什么不可预测的意外,她们也方便互相照应……

荆红命不明白秦朝为什么要和他对换,可花残雨却很明白:她宁愿和她讨厌的楚铮在一起,都不愿意与他一个小组。

望着快步走在前面的秦朝,花残雨暗暗的叹了口气:唉,该发生的一些事情,无论怎么样也躲不过的!秦朝,秦朝,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我偏偏无法说什么,只有到了那边后,好好保护你了……

……

因为华夏和朝鲜大半个世纪的兄弟关系,两国之间的边境,并没有什么重兵把守。

而那些负责巡视边境的朝鲜人民军战士,早就习惯了两国之间的友好邦交,晚上虽然也有巡逻的,但都带着明显的应付­性­质。

甚至,有人都开玩笑,说朝鲜人民军战士肩头扛着的钢枪里,根本就没有子弹。

不管上述情况是否属实,但荆红命他们在分成两组越境的过程,却相当的容易。

事实上,因为一些客观原因的存在,很久以来都是朝鲜人向华夏这边偷越,很少有人去朝鲜那边的。

顺利越境后,两个小组八个人,前后相隔大约二十米左右,脚步极快的沿着山道,迅速向山下而去。

秦朝既然‘抢’了荆红命的第一小组组长位置,她自然要担负领头人的作用,所以走在第一位。

北宫错,不声不响的跟在秦朝后面。

楚铮和叶初晴并肩跟在北宫错身后。

“楚铮。”在经过一个弯道时,叶初晴用胳膊碰了一下楚铮。

楚铮侧脸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叶初晴脚下极快的走着,小声说:“如果一旦发生什么意外,你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放弃我,对么?”

在楚铮看来,叶初晴强势的­性­格,和动不动就骂人的脾气,和柴大官人有着几分相似之处。

不过,自从三天前因为他的力荐,叶初晴才有了这次随队前来的机会后,这个妞在和他说话时、看他的眼神时,就不一样了。这也让楚铮看到了一个真正的叶初晴,觉得她与柴紫烟,原来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性­格。

柴紫烟虽说整天一副笑吟吟的笑面虎样,其实她是真正的外强内刚,这从平时敢动不动就拿东西砸楚铮、在从高楼坠下时却还能笑出来,可以看出。那个柴火妞虽说手无缚­鸡­之力,可其坚强的意志,绝对不次于任何一个铁血男人。

反观叶初晴,虽然在平常的日常行为中,动不动就挽袖子亮拳头骂娘的,但她的内里,却因为从小长在孤儿院缺少安全感而脆弱。她之所以挽袖子骂娘的,完全就是一种条件反­射­­性­的自我保护意识,属于典型的外刚内弱。

如果叶初晴的这句话是在基地内或者训练时说出来的,楚铮肯定会少不了讽刺她个几百上千句的,最起码也得说她胆小怕事。

可现在,楚铮却很认真的说:“叶初晴,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就是拼了老命,也不会把你扔下的。”

叶初晴鼻子一酸,赶紧的仰头向前迈了一大步超过楚铮:“谢谢你……楚铮,你千万不要误会我这样说,是害怕,或直对你有别的意思。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句话。”

楚铮紧走了一步,伸手拍了拍她肩头,语气轻快的说:“傻妞,你也不是新兵了,以前也有过很多次的类似经历,就别胡思乱想了,我们都会没事的。说实话,这次任务,我觉得军委那些老大太大惊小怪了。根本不需要荆红命压场,就是我领着咱们小组来,照样可以办的风风光光。”

反手擦了一下眼睛,叶初晴明眸皓齿的笑笑:“我觉得也是。”

望着叶初晴那在月光下如雪后初晴的笑脸,楚铮一呆,心里开始懊悔:如果上帝再给我一个机会,我绝不会为了想提携她而拉着她来。她这种妞,就适合穿着一身合适的套裙,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手里端着一杯咖啡,而不是握着钢枪。

……

正如事先所预料的那样,荆红命等人在越境后下山的路上,根本没有遇到任何的意外,很顺利的就和国安在那边的人联系上了。

走在最起码的秦朝,在拐过一个弯道看到路上停着两辆车后,马上挥手摆了一下,示意后面的人隐蔽。随即仔细观察了附近的情况,然后掏出微型手电筒,按照预订的信号,忽明忽暗的照了几下,那边的车里,也传来了同样的灯光。

“走!”秦朝向后摆手,当先快步向车子走去。

切!看着秦朝煞有其事的样子,楚铮在暗中不屑的撇撇嘴:这儿离着三八线还远着的货呢,用得着这样小心?就凭大爷我的本事,哪怕是在白天过来,好像也和旅游度假没什么区别。

慢慢摇着头的,楚铮扭头看了眼跟上来的荆红命,虽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觉得他肯定也是在这样想。

“大家好,我是国安九局的金泽直,负责给你们提供车辆和武器,”有个自称是金泽直的男人,推门跳下车,和秦朝轻轻的握了一下手,开门见山的报出了自己的身份。

“谢谢金泽直同志,那就麻烦你了。”秦朝客气了一句。

“不客气,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

“我们自己驾车去三八线吗?”

“不,我们送你。那边车上还有一个同志,我们两个作为你们的司机。至于应付路上的突发事件,另有其人。”金泽直说:“计划在后天傍晚之前赶到三八线的板门店附近,在路上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用你们来交涉。不过,送你们到达目的地后,接下来该怎么做,那就得看你们的了。”

看了看那两辆外形很普通的吉普车,楚铮就知道在接下来的两天内,只要没事就得窝在这上面了。

荆红命走过来,问:“基地的确定方位,你们应该有更­精­准的坐标了吧?”

金泽直沉默了片刻:“有了,就在北纬38°线南17公里处的一座叫旗塔的小山中央。”

金泽直这一沉默,在场的人就明白,能够确定基地的方位,很可能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果然,金泽直接着说:“前天接到九局的命令后,我们有三个‘鹞鹰’级的特工去了那儿……就再也没有回来。只是通过无线电发回一些残缺不全的信号。经过九局的破译,现在已经确定了那个基地位置。”

金泽直说完,从身上取出两张地图,递给秦朝:“这个叫做‘2012’的基地,总共有两个出口,比我们从日韩那边得到的情报还要复杂。而且最关键的是,它还受到朝野军方某个将军的暗中支持,里面的武器也是很先进,不排除里面会有生化武器。”

“这些不是问题。”

金泽直看了一眼语气清淡的荆红命,点点头说:“还有,基地内的恐怖分子和研究人员,应该不少于八十人。最关键的是,根据我们最新得到的消息,还有一个非常有来历的人质在里面。”

荆红命一皱眉头:“不是一个亚洲女人吗?她是谁?”

“号称日本第一美女的那夜璀璨。”

正文_第399章 :我就是打着来送死的!

什么?那夜璀璨竟然被弄到了这个基地内!?

嘴上叼着一根草棍,正倚在车上漫不经心四处看的楚铮,忽然听到金泽直说出那夜璀璨的名字后,‘虎躯’是明显的一震。

“楚铮,你怎么了?”紧挨着他的叶初晴,感到了他的异常。

楚铮摇摇头没说什么,却看到花残雨也正向他看来。

在京华天上人间的时候,楚某人和那夜璀璨的破事,花残雨自然知道。不过,他只是在听到那个日本女人名字后,下意识的看了看楚铮,随即就转过了身。

那夜璀璨这位日本第一美女,对于楚某人来说,纯粹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就算是一辈子不见她,他也不一定想得起。

假如非得说想得到她,也就是她那姣好的容颜和妖娆的身材,经常闯入楚某人的春梦,让他在早上起来后,得瞒着众妞偷偷的用旧牙刷刷被子了。

刚才,楚铮之所以会被金泽直的话‘惊’到,其实就和听到一个昨天刚见过的人今天忽然死了后那样,纯粹是感到意外罢了。

楚铮肯定和这个日本第一美女之间有着不清不白的关系,要不然他也不会这样失态。

别看叶初晴平时表现的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其实她的心很细。再说了,擅于察言观­色­,本来就是女孩子家的特长,她能够猜出一些什么来,也不是太难的事儿。

叶初晴看着低头不语的楚铮,双手抄着口袋,脚尖轻点着地的寻思:行呀小子,没看得出你还和啥第一美女又牵扯……

那些人绑架那夜璀璨,是为了钱吗?南诏戏雪现在肯定很着急吧?楚铮心里这样想着,接下来就没有把金泽直的一些话听进去。直到秦朝让大家上车后,他才离开倚着的车门,拉开后直接坐到了副驾驶上。

本想坐在副驾驶上的北宫错,看了看钻到车后面的秦朝和叶初晴,犹豫了一下,转身向后面那辆车走去。

金泽直开来的这种吉普车,就是华夏军队早就淘汰很多年的那种吉普,车顶还是帆布的,冬凉夏热的,空间也小。如果北宫错也坐在后面的话,那他得和秦朝叶初晴俩妞挤在一起了。

看到北宫错向后面那辆车走去后,荆红命自然知道他是计较什么,也没有说什么,就带着花残雨等几个人向那边走去了。

金泽直等秦朝俩妞上车后,这才坐在驾驶座上,对副驾驶上的楚铮说:“你也去后面坐。”

“什么?”楚铮一愣:“我坐这儿不行?”

金泽直摇摇头:“不行,前面不远处还有一个人要上车,他是我们这一路上的‘通行证’。我觉得,你这两位同伴,肯定不喜欢和一个朝鲜人坐在一起吧?”

“还有一个人?后面的空间这样小……要不我也去那辆车上算了。”楚铮有些头大的看了看后排,却听秦朝用平静的声音说:“楚铮,你到后面来吧。”

“是呀,你快过来吧,”叶初晴也说:“我可不习惯和陌生人坐在一起。”

很无奈的摇摇头后,楚铮只好下车,走到秦朝乘坐的这边车门前,犹豫了一下,然后围着车子转了半圈,来到了叶初晴这边。

楚某人的这个动作,让坐在车内的秦朝紧紧的抿了一下嘴角。

而叶初晴,却笑得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线,向秦朝这边坐了一下,替楚铮打开了车门。

等车子启动后,楚铮回头看了看车子的后备箱位置,对紧挨着自己的叶初晴小声说:“要不,我坐后面去吧。”

叶初晴白了他一眼:“刚才我看过了,后面放着我们需要的武器装备……行了,我不会嫌你身上臭的。”

“可我嫌你身上臭。”

“我们在一起住了很多天了,也没有听你说我身上臭。”叶初晴小声说:“我身上要是真臭的话,也是双手臭。”

“嘿嘿,我觉得你身上最香的地方,应该就是双手了。”楚铮知道,叶初晴说她双手臭,就是因为每晚她给他洗脚洗的。

冷冷的看了一眼把头凑到楚铮耳边说话的叶初晴,秦朝很想提醒她要注意形象。可刚想张嘴,却又扭过了头,一双星眸怔怔的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

这次前往三八线的任务,可能是楚铮感觉最不爽的一次了。

他很纳闷,为什么可以从韩国取道回国,­干­嘛不直接坐飞机去韩国。从哪儿去三八线,不比这样舒服多了?不过,既然上面这样安排,就有他们的用意,他最多也就是在心里抱怨几句。

连续接近两天两夜都在车上,这真他妈的是件让人难过的事。而且最关键的是,不但交通工具落后的要命,而且为了赶时间,根本没有机会去找张床睡觉,只能在困了时,就靠着座椅睡觉。

坐着睡觉就坐着睡觉吧,关键是空间还小的要命,有好几次,楚铮在睡醒后才发现脑袋倚在叶初晴的怀里,要不然就是她趴在他的腿上,整的和那些小情侣似的。

反倒是秦朝,自从楚铮上车后,除了下车和叶初晴一起去那个啥,就不说半句话的倚在车门上闭着眼,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幸好,因为这辆车上有那个‘通行证’的存在,楚铮不用和后面那些家伙似的,轮流替司机开车。

“楚铮……楚铮,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你都不会丢下我不管,对吧?”在连续观看了两次朝鲜的日出后的这个无聊的下午,正低着头打盹的楚铮,模模糊糊中忽然听到叶初晴又在问他这句话。

“放心吧,我不是早就说过嘛,就算是拼了老命也会把你安然带回去,让你享受花儿般的美好生活。叶妞啊,我觉得吧,等回去后你还是赶紧的复员吧。实在无处可去,到冀南替我打工,你在洗脚上很有造诣啊。”

楚铮迷迷糊糊的胡说八道着,随即睁开眼,却见秦朝正瞪大眼睛的望着他。

而睡的嘴里流着口水的叶初晴,正侧着一张小脸的趴在他双腿上。刚才她的那些话,原来是她的梦话。

“呵呵,秦教官,她可能是在说梦话。别看这孩子平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其实她内心很脆弱的。我吧,现在真的后悔带她出来了。”楚铮尴尬的笑了一下,抓住叶初晴肩膀的衣服,刚想把她拎到一旁,秦朝却小声说:“别动,让她再睡一会儿吧。”

就算是让她再睡一会儿,也应该让她坐着睡。你倒是充好人了,可我的腿子都被她压得麻木了……楚铮在心里抱怨了一句,无声的笑着点点头,随即闭上了眼。

今天傍晚,车子就能到达预订地点,这时候多睡会觉,可以多少弥补一下车马劳顿之苦。

望了望前面开车的那个‘通行证’和睡着了的金泽直,秦朝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叫刚闭眼的楚铮:“楚铮。”

“嗯?有事吗?”楚铮闭着眼的答应了一句。

“也没什么,我想和你说声对不起。”

和我说对不起?好像我把你给强吻了,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吧?楚铮有些奇怪的睁开眼:“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不用说。”

“有的。”秦朝望着在睡梦中嘴角还浮起一丝微笑的叶初晴,眼里带着明显的羡慕:“有的,我不该误会你来基地的真正目的,更不该为了作弄你,而将你安排在第十二小组。”

“呵呵,没事的。反正我也习惯了。”楚铮在说这句话时,倒是发自真心的。虽说这些天来晚上都要加班传授那些妞们本事,但所享受到的待遇,真的可以用‘乐不思蜀’这个成语来形容。假如以后调出第十二小组,他可能会觉得不对劲。

“这次,这次要是我能活着回去,我一定会把你从第十二小组调出来。”秦朝说着,转过头,看着车窗外面。

朝鲜冬天的野外里,灰蒙蒙的一片。顺着土路向前极目望去,根本找不到一栋像样的高层建筑。

听秦朝这样说后,楚铮皱起眉头:“秦朝,虽说你心里一直不怎么待见我,可我还是要说,你现在的情绪很悲观。作为本次行动的第二负责人,无论你真实水准怎么样,但也不该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慢说本次任务有荆红命跟着了,就算是他不来,我和花残雨他们也没把这次任务当回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以后不会再说了。”秦朝咬了一下嘴­唇­,低声道歉。

“你虽然嘴上不说,但我可以看得出,”顿了顿,楚铮说:“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是来杀人的,而是像送死的?”

深吸了一口气,秦朝无声的苦笑一声:“是的,这一次,我就是打着来送死的!只有这样死去,才能不会让秦家感到丢脸。”

虽说楚某人现在被秦朝打击的,对她半点的非分之想也没有了。可在听她说出心里话后,还是一惊,下意识的伸手攥住了她的小手,急急的说道:“秦朝,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秦朝被楚铮攥住左手后,使劲的挣了一下,却没有挣开,只得任由他攥着,垂下了头,可泪水却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噼里啪啦的滴在裤子上。

“哎,我说你别哭呀,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楚铮最见不得女孩子流泪了(前提是他喜欢的,或者是漂亮的。像那种脸上抹着三尺厚的粉、憋着嗓子装­嫩­的中年大婶,就是在他面前哭个昏天黑地,他也不带半点理睬的。)另一只手也盖在秦朝的左手上:“是不是因为花残雨?这些天来,我注意到你们从没有说过一句话。”

秦朝小声吸了一下鼻子,没有说话,但泪水更急。

“妈的,你倒是说话呀!”

楚铮在说出这句话时,眼角瞥到前面开车的那个‘通行证’活动了一下身子,赶紧的又压低声音:“说,是不是他欺负你了?如果真这样的话,别看我是个外人,但等回去后,我肯定找这小子算帐!”

”他没有欺负我。“秦朝哭着摇摇头:“楚铮,你不要再说了!”

“你要是不说,那我下车后就去问他,守着所有人都问。”楚铮松开秦朝,坐直了身子,淡淡的说:“我这样做,并不是刻意讨好你,而是因为我想对自己七年的感情负责。”

正文_第400章 :临死前我会告诉你的!

听楚铮说他要为七年的‘苦恋’感情而负责,秦朝心里攸地疼了一下,随即摇头:“我不许你去问花残雨,这件事和你没关系的!”

“行,我不去问他,那你现在就告诉我。他到底做了什么事,竟然会让你想走这个极端。”

楚铮在和秦朝说出这些话时,从前面的反光镜中,就看到金泽直睁开了眼。但是他没有在乎,仍然追问秦朝。

金泽直在前面都被惊醒了,何况趴在楚铮腿上睡觉的呢叶初晴呢?

不过,叶妞并没有动。看来她很明白什么时候该装睡。

秦朝怔怔的望着前面的靠椅,低声说:“我和他分手了。”

“分手?哈!”楚铮一愣,随即失笑出声的耸耸肩,低声骂道:“草!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呢。不就是谈恋爱的一对小情人分手了吗?我被你甩的这样惨,也没有和你这样要死要活的啊。”

“我和他之间,和你对我不一样。我从小就喜欢他,那时候,我才只有六岁……”

秦朝并没有理会楚铮的讥笑,只是把压在心里的那些郁闷,转换成语言,用了十分钟多的时间,把她和花残雨的事儿简单的说了一遍:“我等他等了这么多年,可最终却等来了一个分手的结果。我感觉是被生活所抛弃了……”

听着秦朝的絮叨,楚铮问:“究竟是为什么分手?”

“因为他是夸……”秦朝说到这儿,却又闭上了嘴。

“他是什么?”

秦朝摇摇头:“不说了。”

“话说半截,这不是吊人胃口吗?”看了车窗外西边的太阳,楚铮说:“反正你哭的我也睡不着了,没事就讲讲吧,兴许我会帮你出出主意。”

“我不会说的。”秦朝眼神复杂的看了看楚铮,犹豫了一下才说:“我就算要告诉你,也得在我临死前。”

楚铮把脸一沉:“秦朝,我真不明白,你家里为了培养你,好像得费了不少的心血吧?可你就因为一个屁大的事,就利用我们出国作战的机会寻死,不但是对你们老秦家的讽刺,更是对我们这些人的不负责任。”

秦朝没说话,只是把头垂的更低。

楚某人脸上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意:“秦朝,

麻烦你仔细想想,你现在还担负着一个小组副组长的职务。假如你真他妈的挂了,我们的任务完成的就算是再漂亮,还不是也会因为你的愚蠢举动而变得毫无意义?不但我们大家捞不到什么好处,而且荆红命还可能得承担责任!”

“我……”

“你什么呀你?”楚铮跋扈的打断秦朝的话,继续冷着脸的说:“别看我以前把你当作梦中情人,可自从老子的梦醒了后,就真的不愿意再鸟你了。看来,我的决定是正确的。因为你这种思想肤浅偏激的女人,除了长了一副好皮囊外,根本没有任何的可取之处!”

“你!”听楚铮这样说,秦朝豁然抬头,脸上已经没有半点血­色­,胸脯急速的起伏着,恶狠狠的瞪着楚铮。

楚铮才不管这些,继续用刻薄的话来打击她:“实话告诉你,你死了不打紧,但我劝你别在这次任务中寻死,免得影响了叶初晴、北宫错他们用生命安全换来的前程!哼,现在你也就是担任教官的职务吧,要不然我会拿打耳光抽你的乌鸦嘴。”

听着楚某人毒舌发出的‘唏嘘’声,眼里全是怒意马上就要暴走的秦朝,猛然间豁然警醒,有些懊悔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低声说:“对不起,我没有想到这儿。你放心吧,我不会再做什么傻事了。”

“嗯,那你说说,花残雨到底是怎么了?”楚铮语气放缓的点点头,心想:看来这大龄女青年经过本神的点化,有些开窍了。

“我不会说的。”秦朝摇摇头:“我也不想再说你不喜欢听的话,但我可以保证,在我想说的时候,我肯定会第一个告诉你……只要你在我身边。”

“鄙人是荣幸之至。”见秦朝软硬不吃,楚铮无奈的撇撇嘴,随即闭上了眼。

用眼角余光望着楚铮,秦朝的心里忽然想:假如,假如我要是答应了他,会不会要比现在开心很多?

这个念头一升起,秦朝接着就摇头:呵,怎么可能呢?他不但有柴紫烟这个妻子,而且还有肯为他怀孕的花漫语,我、我在他心里,恐怕早就被他打入‘路人甲’的行列了……

两辆黑绿­色­的吉普车,在太阳落山后,提前二十三分钟来到了目的地---北纬38°线南17公里处的旗塔山附近。

远远的望去,这是一座海拔最多几百米的小山。在繁星的照耀下,静静的蹲在那里,好像一只在低头沉思的怪兽。

金泽直将车子停下后,就和那个‘通行证’下了车。

等楚铮他们拎着后备箱中的枪械下来后,金泽直才与从后面走过来的荆红命打了个招呼,指着小山说:“从这儿距离旗塔山还有不到五华里,车子不能再继续前行了,前面山脚下,除了竖着标有朝鲜政府的‘军事禁区’牌子外,应该还有暗哨。”

端起胸膛上的红外线望远镜,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座孤零零的山头,荆红命说:“这儿有朝鲜部队驻扎?”

“应该没有。”金泽直转身和那个‘通行证’说了几句话,随即说:“他确定山上并没有军队驻扎,只是竖着很多那种牌子,看来只是起着吓唬平常人的作用。”

“嗯,没有朝鲜驻军就好办了。”荆红命点点头,和金泽直握了一下手:“麻烦你们了。”

金泽直苦笑一声:“呵,如果不是上面要求你们来,我们国安是不会白白让几个伙伴送命的……唉,好了,不说了,我也该回去交差了。你们小心一些,希望咱们以后都还能见到。”

荆红命点头。

金泽直摆了一下手,和两个同伴分乘两辆车,调转车头,如同来时那样,摸黑向来时的路走了。

目送那两辆车消失在黑暗中后,荆红命从身上拿出一些纸张,蹲在地上一摆手。

秦朝就打开了手电。

指着铺在地上的一张旗塔山地图,荆红命头也不抬的说:“旗塔山,最高海拔为两百三十八点四米,山上的森林覆盖面积超过百分之九十。上山的路,总共有两条。一条就在我们前面五华里处。另外一条,却是在山那边,根据国安提供的情报,我们前面这条路,是这个神秘基地的后门……”

听着荆红命那简洁沉着的声音,楚铮双手抄着口袋的望着旗塔山,等他的话一住,忽然问道:“荆红教官,我有个疑问。”

已经把敌方情况尽可能详细讲解完的荆红命,掏出火机把那些纸张包括地图都点燃,望着被众人团团围住的火焰:“说。”

“你刚才说,这个基地是研究一些生化武器和基因问题,”楚铮舔舔嘴­唇­说:“我就是想知道,这些东西,或者说那些资料,对于国家来说,有没有比较重要的价值。”

荆红命慢慢的抬起头,眼睛开始发亮,若有所思的说:“楚铮,你的意思是说,在救出人质捣毁基地时,顺便带走那些东西?”

“嘿嘿,如果有价值的话,我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不错。”荆红命站起身:“仅仅从基地秘密建造在这儿的造价来说,他们研究的某些东西,不管是病毒还是武器,对于我们来讲肯定有绝对价值。但问题时,我们根本不知道那些东西的确切地点,难免在战斗打响后,会损坏。”

楚铮点头:“嗯,我就是想知道那东西对国家有没有用处。既然这样,那我们在进去后,留意点好了。”

“如果有机会,别放弃,但也别强求,这事我自有主张。”荆红命说完,抬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沉声说:“现在,我以本次任务的最高指挥官身份,分派本次‘天绝’任务的命令!”

众人齐刷刷的一挺胸膛。

“我、花残雨、北宫错、薛韬、商步停,绕过后山,从前面摸上去。在进入基地之前的行动过程中,不许使用任何的火器,以免打草惊蛇。”荆红命说:“秦朝,楚铮和叶初晴,你们三个人从后山上去,找到山腰一百二十三米处的后门……在行动中,大家一定要注意对人质的安全。不过,假如事情紧急,必要时可以先考虑大局。”

听荆红命这样吩咐后,大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由身手不在荆红命之下的楚铮,和秦朝叶初晴俩人在后山,应该是为了保护她们。毕竟前面的基地出口,才是敌方重兵把守的地方。至于解救那个什么第一美女,纯粹是拔草顺便逮兔子,能救出最好。救不出来的话……她老人家二十年后,还是一位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儿不是?

因为荆红命在下达命令前,就已经亮出了他的身份。所以,尽管秦朝很不愿意在后方,但她也没办法。

秦朝不说别的了,叶初晴自然更是无话可说。事实上,她只要和楚铮在一起,不管是从前面还是从后面(幸亏她没有说出这句话来,要不然肯定又得笑场),都无所谓。

“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众人齐声回答:“明白!”

荆红命顿了顿,声音放缓:“算上我们国安的几个人,留在这个基地的多达三十一人。由此可以断定,里面充满了凶险……虽说我们的自信心很强,但因为不熟悉里面环境的客观原因,我们也可能也会有牺牲,甚至全军覆没……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只是希望在明天这个时候,一个不少的按照确定路线,在韩国的首尔集合。”

其实,荆红命在说出上面这些话时,是违心说出来的。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把这次任务当回事。上面之所以让他出马,完全是另有隐情,要不是为了那件不能随便说出来的东西,就这种基地……恐怕都敲锣打鼓的求着冷血,他也不一定屈尊来的。

可某个思想觉悟很高的妞,在他的话音刚落后,就小声的、语气铿锵的说:“当兵不怕死,怕死不当兵!”

众人齐刷刷的向她看来,吓得她低下了头,本能的向楚铮跟前靠了靠,一副楚楚可怜的小儿女形象,与她第一天去基地时的豪爽,有着云泥之别。

正文_第401章 :别忘了我才是指挥官!

丫的,你还真是个极品……

听到叶初晴在这个场合,觉悟很高的喊出‘当兵不怕死,怕死不当兵’的口号后,楚铮很想把这个‘天真妞’给推一边去,可看在她很依赖自己的样子,又不忍心了:唉,初见这丫头时,她表现的挺男人啊,可现在怎么动不动就扭捏作态了?难道说,她是被本神给感化了,要改头换面的做一个淑女?

收回看向叶初晴的目光,荆红命一摆手:“现在开始分派武器,涂抹油彩,在十分钟后正式行动!”

众人纷纷蹲在地上,从国安准备的那几个大背包里拿出一些枪械零件,动作很娴熟的把八把M8轻型突击步枪组装完毕,取了足够用的弹匣后,开始往自己脸上涂油彩。

楚铮沾着油彩在脸上胡乱抹画了几下后,刚站起身,却见荆红命弯腰从左腿处抽出一把黑黝黝的东西,递了过来。

楚铮的手,一接触到那冰凉的钢体,心底就升起了一股久违的亲切感---这是他的残魄军刺。

“我觉得你用着应该很顺手,所以特意给你取来了。”荆红命放下手,淡淡的说:“这把军刺刺穿过很多人,已经带有了灵­性­,希望……”

楚铮接着说:“在我手里,它一直都是杀那些该杀的人。”

“这就好。”荆红命再次看了一下表,沉声说:“行动!”

荆红命这俩字的话音还没有落,前面山上忽然响起了几声清脆的枪声。

哒、哒哒……

难道被发现了!?

旗塔山的枪声一响,秦朝的手指就扣到了扳机上,采取跪姿的将枪口对准了旗塔山方向。

“别慌,枪声不是冲着我们来的。”楚铮摆手,侧耳听了听:“听声音可以判断,这是日本自卫队的89式毫米步枪。”

秦朝从M8轻型突击步枪的红外线瞄准仪里,搜索着前方,问:“你怎么可以判断得出?”

“点­射­时是三点发­射­,这是日本89式突击步枪的特点。”荆红命把话接了过去,举起望远镜看着前面:“难道日本的特工又来了?”

楚铮掂了掂手里的军刺,轻笑一声:“这下可撞车了……我们是不是等他们先探路,然后再压上?要是运气好的话,可以捡几把89式步枪用。要知道那种步枪,单把造价得在三千多美金。”

叶初晴小声说:“就是捡到了,你也带不走呀,别忘了这是在国外。”

“废话,听不出我这是在开玩笑吗?”楚铮白了她一眼:“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别乱说话,免得给我丢人。”

叶初晴张了张嘴巴,接着又闭上,乖乖的点了点头。

“不用等了,行动!”荆红命一摆手,身子一矮,就向着北方蹿了出去。

北宫错、薛韬和商步停,紧接着跟了过去。

花残雨快步走到楚铮面前,拍了拍他肩头,低声说:“麻烦你照顾秦朝。”

“不用你说。”

“保重。”花残雨说出这两个字时,人已经在五米开外了。

放下枪,秦朝慢慢的站直了身子,淡淡的说:“他和你说什么了?是不是托你照顾我?”

“他说,你要是想不开挂了的话,他会为你殉情。”楚铮反手将军刺cha入小腿处,低声喝了一声:“走!”

“慢着!”秦朝一把拉住楚铮的胳膊:“现在枪声越来越激烈了,我们应该确定一下行动哦路线。还有就是,从此之后,你们都要听我的!你别忘了我才是指挥官……”

楚铮的胳膊一甩,打开秦朝的手,嗤笑一声:“屁!就你现在心神不定的样子,还想指挥我?你愿意留下就留下吧,懒得管你。叶初晴,我们走!”

“哦!”叶初晴哦了一声,伸手拽了一下别气坏了的秦朝:“秦教官,我们先听他的吧。”

“好吧。”秦朝咬咬牙,轻轻的一跺脚,跟着叶初晴飞一般的没入了黑暗中。

……

旗塔山后山的三十五米地下,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里,有几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人,正站在一些玻璃器皿和显微镜前,认真的观察着一些什么东西。

在他们后面,站着背着一把奇形怪状枪支的秋野杏子和露丝。她们两个人抱着膀子,看着这些基地的生物学家们。

房间的正中央,是一张可以自由升高降低的病床。雪白的床单上,躺着一个女人。

女人睁着一双没有丝毫灵动的双眸,呆呆的望着屋顶上面的灯棍。

女人的样子很甜美,如果双眸再有神,发丝不是这样花白,肌肤如果稍微有点血­色­的话,那她完全是一个可以倾倒众生的天生尤物。

那夜璀璨。

这个手脚根本没有被绑住、却不做出任何反抗动作的女人,就是一个多月前在家被挟持了的日本第一美女,那夜璀璨。

在被绑架的这些天中,她曾经反抗过,挣扎过,但她给‘2012’这些人造成的麻烦,比一只蚂蚁要想推到一头大象强不了多少。

反抗彻底无效后,那夜璀璨也曾经有个咬舌自尽的想法,可那个好像是日本种的女人却告诉她:你如果自杀了,我们会将你的尸体摆出完美的造型,让几只德国牧羊犬和你的尸体那个啥,然后再制成视频发给你的亲人。我们有理由相信,整个大日本皇室,肯定都会因你为荣的。当然了,你也可以选择在实验结束后死亡,但那样我们可以让你死的体面一些。这两种死亡方式,由你自己挑选。

如果不是看到秋野杏子和康坦博斯在眼前的变态‘表演’,那夜璀璨肯定不会被她的这些话而吓倒。

但她偏偏看到了,很自然的就确定了这样一个事实:就这样一群不知道羞耻为何物的变态,别说会在她死后牵几只狗来作践她了,就算是再无耻的事情,他们一样可以做得出。等死,也许是她活下来的最好结果了。

活着等死,听起来很讽刺,但事实偏偏这样。

于是,从那一天后,那夜璀璨就杜绝了自寻死路的念头,只是每天公式化的用餐,休息,等待她为‘科学’献身的那一天。

眼神空洞的望着屋顶,那夜璀璨又把自己迷失在幻象中:在阳光下,她牵着女儿南诏戏雪的小手,在海边的沙滩上欢快的跑着。在不远处,潇洒英俊的南诏君,手里正拿着一个相机,大声喊着女儿追上妈妈……

“耶!”就在那夜璀璨嘴角翘起一丝玄幻般的角度时,正全神贯注观察着显微镜的一个生物学家,忽然攥起拳头虚空打了一拳,兴奋的嚷道:“我们成功了!我们通过5413方案,成功的把HIV-1型变异血清与天然低IGG胎牛血清结合在了一起!”

听到这个人的欢呼声后,其他几个生物学家全部放下了手上的工作,脸上全是激动的跑了过来:“山姆博士,你说的是真的!?”

山姆博士使劲点点头,然后向后退了一步:“你们都来看看!”

几个生物学家争先恐后的围在显微镜前,认真观察着镜片下的一滴血渍,连连的低声赞叹:“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人的血清竟然和牛的血清如此完美的结合在一起,这绝对是生物基因史上的一大飞跃!从此之后,我们再也不用受肝炎的肆虐了!”

看着这些脸上带有狂喜的生物学家们,秋野杏子也很高兴,她走到山姆博士前,再次确认:“山姆博士,您的意思是说,我们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了?”

“是的!”山姆博士说:“本来我们以为可以最少得需要六个实验对象,可谁知道五个就已经完成了这项伟大的实验。它完全可以再几周内,就扭转肝炎病人的病情,使他们的血液从抗阳­性­转为­阴­­性­。要说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因为造价成本太高,并不是普通百姓可以承受的了。但我相信,只要我们继续努力,很快就会找到新的解决方案!”

“可只治疗肝炎,并不是我们花费六年时间和几百亿美金想得到的结果。”秋野杏子语速很快的说:“我们需要的是一种可以快速通过空气传播的感染病毒,和治疗这种病毒的解药!”

“很简单,”山姆博士说:“只要将这种……暂时先命名为‘5413’血清吧,因为这是第5413次实验。只要按照630:1的比例。”

说着,他快步走到一旁的计算机前,噼里啪啦的敲打了几下,指着屏幕上的一些数据资料说:“把5413与几年前横肆亚洲的SARS特异­性­IgM、IgG血清混合在一起,就会产生变异的SARS病毒。然后把病毒注­射­在老鼠身上,再通过风媒来传播到外面,最迟需要四周的时间,它就可以‘风靡世界’!被感染者会持续发烧38度以上七天,随即死亡……”

“那怎么预防和解救?”

“用四环素类抗生素,与5413按照:的比例配制,只需17个小时,就会彻底治愈。”

“病人被治愈后,身体内会不会产生抗体?”

山姆博士微笑着摇头:“不会的。在这个世界上,能够产生抗体的人,到目前为止,阁下只给我们送来了五个人。而且,中毒经过治愈的人,要每隔大约三年再次注­射­解药,才能正常维护他们的肝脏造血功能。”

秋野杏子扭头看了一眼那夜璀璨,温柔的一笑:“这位女士为我们的伟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我们必须得好好安排她才行……山姆博士,你将所有实验的流程制作资料,与5413、哦,不,与‘MD’基于病毒的样本,全部整理出来,我要即刻启程赶回总部,向主教大人道贺!”

“好的。”山姆博士答应了一声,走到墙边一排玻璃柜子前,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贴有‘5413’标签的试管,将里面的血液倒入一个消毒不锈钢圆筒中,然后拧紧了盖子,连同从计算机上拔下的两个U盘,将一个与血清放到露丝递过来的防爆密码箱中。

“杏子小姐,为了安全起见,所有的实验步骤和数据,分别存在了两个U盘中。”山姆博士把U盘放在密码箱上,双手托着,递给了秋野杏子。

“很好,你想的很周到!”

正文_第402章 :这就是兔死狗烹的下场!

对山姆博士的小心安排,秋野杏子赞许的点点头。

她结果密码箱,将箱子上那个U盘放进贴身口袋,然后把防爆密码箱上的绳扣缠在自己手腕上,随即走到那夜璀璨面前,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她几近透明的脸颊:“虽然你没有了太阳石的庇护后变成了这模样,但要是康坦博斯先生在场的话,还是会好好和你恩爱一次的。呵呵,可惜呀,这个愿望你是实现不了了。我根本不能确定,你还能熬到墨西哥。”

那夜璀璨张了张嘴巴,眼里的恐惧代替了空洞,她很明白秋野杏子这些话中的意思,她很想推开这只肮脏的手,浑身却没有丝毫的力气。

“不管怎么说,我都没有想到,依着你的体质,竟然在我们没办法的情况下,一个人就完成了本来两个人的任务。”秋野杏子缩回手:“这样也省却了我再去捕获夜枭了,按说我该替采购部门对你说声谢谢。呵呵,你好好的去吧,前面那四个试验品正在天堂等着你呢。”

“各单位注意,有不明身份的人入侵基地。现在他们已经闯过了第一层警戒线,正向第二层而来……”

秋野杏子刚说完这些话,就见门后的警铃,开始爆闪着刺眼的红灯,电脑机械化的声音从通话器中响起。

“有人来了!”露丝从腰后拿出一把枪:“这是第五次有人非法闯入了。他们行动的速度很快呀,看来这次来的人不简单。”

秋野杏子镇定的笑笑:“别慌,有彼得领着那么多的人抵抗,就算来者是世上最强的华夏龙腾特种兵,我们一样可以有时间,从水路从容撤退。更何况,他们在短时间内,根本搜索不到到达最后一层的入口。呵呵,最关键的是,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这座基地已经没有继续存下的必要了。等我们从暗河离开后,启动自爆装置,把这一切都埋葬了吧。”

“好。”看了一眼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山姆博士等人,露丝小声问:“那这些科学家呢?”

秋野杏子嘴角翘了一下:“他们和基地一样,也不再有任何价值了。但也不能给敌人留下,现在我们不是提倡要注意保护版权嘛。”

“明白。”露丝答应了一声,抬手对着走过来正想问问发生什么事的山姆博士,咣的就是一枪!

“啊!”山姆博士惨呼一声,翻身摔倒。

其余那几个科学家,看到山姆博士被­射­杀,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明白过来,纷纷大呼小叫着向后退去。

可他们根本躲不过露丝的子弹。

一眨眼的工夫,这些刚才还为康坦博斯做出巨大贡献的科学家们,就一个个惨叫着倒在血泊中。

看着那些躺在地上,身子不断抽搐的科学家们,病床上的那夜璀璨,忽然用微弱的声音狂笑起来:“呵,呵呵!杀得好,这就是兔死狗烹的下场啊!”

露丝转身,将枪口对准了那夜璀璨。

“来吧!”那夜璀璨望着枪口,眼里带着极大的求死欲。

露丝的手指,刚想扣动扳机时,却听秋野杏子说:“慢着,我们把她带走!”

露丝停住手上的动作,扭头有些奇怪的问道:“你说要把她再带回墨西哥?”

“嗯,”秋野杏子点点头,走到病床前,伸手摸着那夜璀璨的发丝,柔声对露丝说:“假如她能够支撑到墨西哥,难道你不想和这种世间罕有的美女,好好一起做嗳吗?哪怕只做一次!”

望着脸上又带出恐惧的那夜璀璨,露丝只觉得浑身开始发热,下面开始变湿了:“想……我、我喜欢!”

紧紧的抓着防爆密码箱,秋野杏子把身上那把奇形怪状的枪扔给露丝,转身向门口走去:“你喜欢就行。露丝,你着着她,我去启动基地自爆装置,联系到萨帕后,抓紧离开这儿!”

“好!”露丝接过那把枪,答应了一声,走到病床前,一只手就把较小的的那夜璀璨夹在她的左肋下,然后用握着枪的那只手托了一下她的ρi股,眼神迷离的说:“美人儿,希望你能够撑到墨西哥……这次又是哪国的特工来送死呢?他肯定不知道基地马上就要自爆了。”

……

这次带头闯入基地的人,叫佐藤冲锋。

佐藤冲锋,今年26岁,体格健壮,面目英俊,像极了《灌篮高手》中的流川枫。他出身与日本的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是早稻田大学的副校长兼物理教授。六年前,曾经在日本上特别警备部队服过兵役。

提到这支特别警备部队,就不得不简单的介绍一下。

日本海上特别警备部队,组建于2001年,隶属海上自卫队。这支特种部队约有300人,主要部署在广岛等地。该部队在编制、武器配备和训练课目上,主要模仿美国海军的“海豹”突击队。

据说,特别警备部队的实力相当的牛逼,是那些日本特工拍马也赶不上的。这从他们全部队才300人,就可以看出。

但作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战败国,日本在军事力量的发展上受到了许多制约(其中就包括他们没资格参加特种兵大赛)。所以,外界对他们特种兵真正的实力并不是很理解。

……

几年前,从部队退役的佐藤冲锋去学校找他老爸时,在办公室内无意中认识前来报到的大一新生南诏戏雪。

马上,他就为南诏玄幻般的动漫形象所倾倒,并对她展开了如潮般的疯狂追求。

同样,佐藤冲锋的俊朗成熟,一样获得了南诏戏雪的好感。

而南诏康泰也很欣赏佐藤冲锋,丝毫没有因为他出身而嫌弃他,反而支持他对女儿的痴情……如果不是因为南诏家突发意外的话,相信今年他们很可能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

先是那夜璀璨出车祸,随后南诏康泰失踪,南诏戏雪被迫放弃继续在学校深造,而挑起了三井财阀大总裁的重任,并日思夜想的要治好母亲的病,从而就很自然的暂时先放弃了爱情。

在那夜璀璨母女前往华夏寻觅太阳石时,佐藤冲锋也很想跟着。不过,因为他父亲恰好在做实验时发生了意外住院,他只好留下来当孝子贤孙,这才错过了与南诏戏雪一起去华夏的机会。

其实,佐藤冲锋这次不但错过的,不仅仅是和南诏戏雪加深感情的机会,而是南诏戏雪自从遇到楚铮后,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了改变(为了治愈好母亲的病,她不惜拟定了‘母女齐献身’的计划。)

南诏戏雪在回国后,佐藤冲锋明显的感觉出了她的冷淡,当然要着急的追问原因了。

南诏戏雪自然不会把真正的原因告诉佐藤冲锋,只是说想等母亲的病看好后,再谈论感情问题。

就在佐藤冲锋感到莫名其妙的时候,那夜璀璨在北海道的家中,被绑架。

得知那夜璀璨被绑架后,佐藤冲锋在安慰南诏戏雪时,心里一直都是在窃喜的。他知道,只要能够将那夜璀璨救出,他就能彻底掳获南诏戏雪的芳心。

于是,佐藤冲锋通过他的一些关系,在那夜璀璨失踪接近两个月后,辗转得到了她的确定下落。

马上,就在三井财阀雄厚资金的大力支持下,佐藤冲锋重金雇佣了九个昔日的战友,于今天从韩国偷越过三八线,来到了旗塔山,并和队友依靠强大的活力和娴熟的配合,硬生生的突破了‘2012’基地的两道防线,深入山腹19米,已经距离基地的中枢不过16米。

砰!

佐藤冲锋手中的89式毫米步枪一抬,一个点­射­,就将从一个巷口露面的基地分子的头给爆开。

他紧贴着墙壁,抓住耳边的通话器:“报告我们的伤亡人数!”

“1、2、3、4、5、6!”

听着耳机内传出的报数声,佐藤冲锋就知,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三个队友躺下了。他狠狠的咬了一下牙,沉声对跟在他身后的原田三郎道:“原田君,我们如果再这样硬冲的话,损失太大。先利用催泪瓦斯开道,尽量避免无所谓的纠缠,以武力救出人质为重!”

“好!”原田三郎答应了一声,向后一摆手,做了个护面的动作,等同伴都戴上防毒面具后,才问:“我担心的是,现在动静闹的这样大,人质很可能会受到伤害。”

佐藤冲锋­阴­着脸的说:“可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不管怎么样,我们只能用这种办法冲下去!”

原田三郎点点头,从腰间摘下几个催泪弹,弯腰顺着通巷丢了过去……

……

楚铮一马当先,丝毫不顾秦朝大声提醒他要注意隐蔽,兔子般的向旗塔山奔去。

“秦、秦教官,我觉得现在没必要注意隐蔽了。你、你听山上的枪声已经趋于沉闷,这就说明战斗已经移到了基地里面,根本不可能有人在外面留意这边的情、情况了!”紧随着楚铮狂奔的叶初晴,回头气喘吁吁的对秦朝说:“跟着他跑、跑就是了!”

急促喘息的秦朝,听到叶初晴的分析后,俏脸不由得开始发烫,再也不吭一声的倒拎着突击步枪,发力狂奔。

叶初晴说的这些,按说是一个特种兵必须在短时间内判断出的常识。

不过,平常的时候,别看秦朝在楚铮他们面前架子虽然摆的挺大,其实要是论起真正的野外作战,出身拱卫京师警卫团的她,一两年都不准碰到一次。

这,也是荆红命不愿意带着秦朝来的主要原因。

秦朝这种人,要是放在闹市,让她带着一帮人维持个治安啥的,也许还能发挥出作用。可一旦碰到复杂环境下的野战或者丛林战,和那位纸上谈兵的赵括赵大爷,简直是一个德­性­。说白了,纯粹就是一扯后腿的……

五华里的距离,楚铮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就蹿到了旗塔山的山脚下。

望着全是参差不齐的树木,楚铮停住了脚步,歪着脑袋根据枪声判断了一下,扭头对这时候才跑到他身后的秦朝和叶初晴说:“枪声是从咱们的侧面响起,应该是有人从前面进行了正面进攻。现在的战斗,已经转移到了山腹中,后山暂时还没有动静。不过,前面和里面这么热闹,后面应该没有人看守了。”

秦朝一手撑着一颗树,低着头急促的喘息了片刻,这才说:“那我们赶紧的从后面进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也正好减轻前面的压力。”

“慌什么?既然已经摸清了情况,那就先休息会再说。”楚铮倚在树上,慢条斯理的掏出一颗烟叼在嘴上,刚想掏火机,叶初晴却伸过手,随着啪嗒一声响,幽蓝­色­的火苗从防风打火机内蹿出。

楚铮凑过嘴巴把烟点上后,深吸了一口赞许的点点头:“不错不错,你现在的觉悟是越来越高了,都知道出门帮我带着打火机了。”

叶初晴讨好的一笑,夜­色­中,一口整齐的小白牙闪着柔光:“这还不是您老人家教导的好?”

正文_第403章 ::我踩到地雷了!

靠,这俩人可真配得上‘狼狈为­奸­’这个成语!

看到叶初晴很识趣的给楚铮点上烟后,秦朝气呼呼的走过来,劈手就去抢他嘴上的香烟,很不满的训斥道:“楚铮!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吸烟!”

楚铮一扭头,抬手抓住秦朝的手腕,非常不满的口气:“你要­干­嘛?”

“你说我要­干­嘛?”秦朝用力挣开手,语气很严肃的说:“我知道我野外作战能力不如你们,可请你别忘了我才是本次行动的指挥官!现在我们应该抓紧行动,根本不是在这儿叼着烟卷卖酷耍呆的时候!”

“咦,听你这样说,我很有贻误战机的嫌疑啊?嘿嘿,别着急嘛,我有过说你不是‘首长’了吗?我这不是在等机会嘛。你看这条羊肠小道……”楚铮指着那条若隐若现的羊肠小道,刚想说这儿有没有埋着地雷时,秦朝却打断了他的话。

“枪声都响了五分钟了,我们还等什么机会?”秦朝脸上带着‘你咋这么不给我争气呢?’的愤怒:“我们这边的战斗早一些打响,前面的压力就早一刻减轻,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就不信你不懂!可你还在这儿墨迹……哼,我看你是怕死了吧?”

“什么什么?你竟然说我怕死?”就像是被踩着尾巴的兔子那样,楚铮蹭的一下离开树身,张嘴将才吸了几口的烟卷吐到地上,冷冷的说:“秦朝,麻烦你说话别这么带刺!我怕死?我在枪林弹雨里拼杀时,你可能还躲在被窝里给花残雨写情书呢!”

“你!”秦朝一扬手,看样子是被楚铮这句话给气的不轻,想赏给他一个耳光。

不过,她的胸脯在急速的起伏了几下后,还是慢慢的将手放下,指着山头,沉声说:“楚铮,我承认在野战方面不如你们经验丰富,但我只想你明白,我才是你们的指挥官!战友在前面浴血奋战时,我绝不能呆在这儿无动于衷!”

“哼哼,幸亏你还知道你的战斗经验没我丰富!”楚铮冷笑两声:“秦朝,如果你还能保持冷静的话,就应该知道,第一小组所行动的路线,要比我们远的多!就算你这种跑步不快的人,也要最少比荆红命他们提前五分钟左右到达前面。你总是想上去支援,那么我问你,荆红命他们还没有到达前山,你这时候上去支援谁?”

是呀,我只着急减轻前面的压力了,可怎么会把这点疏忽了!?

秦朝一楞,马上就明白过来。

不过,她刚才表现的那样大义凛然,就算是算错了,也不能被楚铮白白讥讽一顿的,只得固执的说:“虽说进攻不是荆红教官他们,可也算是友军了!我们这时候在后山发起进攻,无论如何对他们也有帮助的。更何况,我们此次行动的目的,就是为了摧毁这个基地。”

“友军?狗屁的友军!”

对秦朝的话,楚铮是嗤之以鼻:“刚才在枪响时我已经说过了,那枪声是日本的89式步枪,这分明是日本人在为了营救那夜璀璨而做出的行动。呵呵,秦教官,你什么时候担任华日友好大使了?竟然说那些鬼子货是友军!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荆红命此时就算是到了前山,也不会冒然采取行动,而是像我这样的坐山观虎斗。”

平时在基地的时候,都是秦朝抢白楚铮。可现在,她却受到楚某人的教育,而且还偏偏无法反驳,只是恨恨的一跺脚,哗啦一摆肋下的步枪:“那你们在这儿等着坐山观虎斗好了,我自己去!”

秦朝说完,拔脚就顺着那条羊肠小道向山上跑去。

“秦教官!”叶初晴脚下一动,随即站住,伸手拽住楚铮:“楚铮,你不能让秦教官一个人上山呀!”

“她爱送死,­干­我屁事?”

“可她要是真遇到危险呢?”

“唉,妈的,老子刚才是在考虑从哪儿上去。可她竟然说我贪生怕死!”望着秦朝快速移动的背影,楚铮不屑的撇撇嘴:“我打算等荆红命那边的M8轻型突击步枪的枪声响起后,再顺着丛林抢上山去的,可谁知道……”

“别和秦教官怄气了,走!”

“算了,听你的。”楚铮双眼一翻,有心顺着树­干­坐在地上,可又真的怕秦朝遭到什么意外,所以只得被叶初晴拽着,顺着羊肠小道向山上跑去……

“死楚铮,臭楚铮,你敢守着外人这样作践我,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秦朝矮身快步奔跑着,边跑边小声的咒骂。

她跑着骂着的,却莫名其妙的流出了泪水。

在秦朝心里看来,虽说她看着楚某人极度的不顺眼,但因为俩人都有着同样的身份背景,应该算是一类人。

反观叶初晴,只是一个普通的特种兵出身。故而,她才把叶妞说成了‘外人’。

“我不能哭,最起码不能被他气的哭了!”秦朝反手擦了一下泪水,左脚向前跨出一大步后,刚把右脚抬起,就听到左脚下发出了一声蹦簧弹动的叮……的一声响。

地雷!

我踩到地雷了!

听到这声‘叮’的响声后,秦朝的脑子里就嗡的一声,嘴巴大张着紧闭着双眼,准备迎接那声巨响……

可她等了两三秒钟后,脚下却没有动静。

难道不是地雷?

秦朝心里突地升起一丝巨大的喜悦。

可她的脚下还是动也不敢动的,只是慢慢的掏出手电,向脚下一照,就看到脚下的地面上,露出半截黑乎乎的铁物。

秦朝根本不用仔细看,更不用从背包中拿出特制扫雷器来检验,就可以确定这是一颗普通的防步兵跳雷。

秦朝知道,踩到这种防步兵跳雷踏后,脚是千万不能移开的,必须拿相应的重物压在地雷引信上,或是按照排雷的要求拆卸引信才行。

可关键是,在这个地方,去哪儿找相应的重物?去哪儿找排雷工兵?!

虽说楚铮和叶初晴他们都懂得排雷,但谁能肯定这颗地雷是不是诡雷?在拆除它的引信时,引发别处的雷爆炸?

我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死了?连敌人的面都没有见到!

在来三八线时,虽说秦朝就抱着死志而来,但当死亡真的贴近后,她却感到这样怕!

冷汗,从她的额头顺着面颊直往下淌。

……

很多压发式防步兵地雷,都没有保险栓,布设后解除保险。

踩雷后,脚不能移开,必须拿相应的重物压在地雷引信上,或是拆卸引信装置,才算是排除地雷。不过,随着运用地雷技术的成熟,很多看似简单的防步兵地雷,其实只是一种饵雷的‘引信’。

在对越自卫还击战时,越南人常在普通防步兵地雷下,再放置另一枚饵雷。

等工兵在排雷成功取出地雷时,就会引爆下方饵雷。

在那场长达十年的战争中,华夏官兵在排雷器材耗尽、部队急需通过雷区的情况下,就会用身体滚雷。

用身体滚雷对各种地雷(除反坦克雷外)都有一定效果。

工兵用制式器材排雷、和用扫雷装置排雷都无法保证百分之百的排雷成功率,因而用身体滚雷的方式才会存在,但结果……很残酷,和秦朝将要面临的后果一样。

……

楚铮被叶初晴拉着,快步的踏上羊肠小道,去追赶秦朝。

“慢点!”就在叶初晴刚松开楚铮的手时,却被他一把拉住。

叶初晴顿住脚步,转身问道:“怎么了?”

楚铮看着羊肠小道,沉声说:“我们走丛林。”

“你怀疑这条路上真的埋有地雷?”

“做事小心些,是大爷我保命的不二法门。你以后要记住了。”楚铮拽着叶初晴,转身离开羊肠小道,踏着枯黄灌木丛:“你有没有发现,这条小道上很久都没有人走过了?”

经过楚铮的提醒,叶初晴在快步跑动中仔细的一看:的确,这条羊肠小道虽说很容易让人辨认出,但上面却长满了枯草,根本不像是人经常走的路。

“我们背包里有扫雷器,是不是先检测一下?”

“算了,现在没那工夫了,先追上秦朝再说吧。唉,但愿她也记得背包中还有扫雷器。”

“秦教官是枪械专家,她自然会明白该怎么做。”叶初晴被楚铮拽着手,边跑边观察地形。

“屁的枪械专家啊,就她那样的还专家,哼,我看是……”楚铮刚说到这儿,忽然就停住了脚步。

紧跟着他的叶初晴,身子一晃,差点撞到他后背上,她赶紧的缩回被攥着的手,端起突击步枪,扭头向后看去:“发现敌踪了?”

“没有发现敌人,自己人倒是发现了一个。”

楚铮抬手指了指前面七八米处,淡淡的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的秦教官很可能是踩雷了。要不然,凭着她那大无畏的国际主义­精­神,绝不会站在哪儿傻等的。”

叶初晴从楚铮的肩头上方看去,就见一条黑影木木的站在羊肠小道中间,一动不动。

“唉,冲动是魔鬼啊。”

楚铮叹了口气,将突击步枪从脖子上摘下,反手递给叶初晴,然后踏着灌木丛快步走到与秦朝并行的地段,拿出手电照了照她的脸,问:“喂,秦教官,您老人家这是在等我们呀?呵,其实刚才您说的不错,我是贪生怕死,真的不敢上去了。这样吧,您也别等我们了,自个儿冲上去吧。”

面临着死亡的威胁,秦朝怎么可能还介意楚铮的冷嘲热讽?她侧过脸,脸上已然挂满了冷汗和泪水,哽咽的声音中透着惶恐:“楚、楚铮,我踩到地雷了!”

“哟!您可真算是中大奖了!叶初晴,你在这儿别动,给我打着手电。”

楚铮用手电扫了一下秦朝的脚下,再仔细观察了一下她周围的地面,然后把手电交给叶初晴,慢慢的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用双手将她双脚下的浮土拔开,接着反手拔出了军刀。

正文_第404章 :我要不死,你要对我以身相许!

“楚铮,你要小心,这很可能是一颗饵雷!”

叶初晴看到楚铮拿出了军刀,知道他要拆卸地雷引信,赶紧的出声提醒:“这颗地雷下面,弄不好还有别的地雷。”

楚铮低声说:“我知道,我在观察……这是一颗86式反步兵地雷。秦朝,你可千万别挪动脚步,情绪一定要稳定。要不然,根本不用下面的地雷,就凭这地雷中里面10KG的TNT炸药,别说是咱们几个人了,就算是一辆突击车,也得给炸翻了。”

“楚铮,你不用管我,快走开,让我自己来试试!”秦朝见楚铮拿着军刀向她的鞋底处移动,赶忙大声制止:“快!快和叶初晴离开这儿!”

“嘘!”楚铮嘘了一声,语气镇定的说:“秦大教官,麻烦您千万别大声说话。因为很多地雷都采用了声纳功能,当您的声音特别强时,就会轰……然后,我们三个人就结伴去西方极乐世界,伺候佛祖他老人家去了。”

作为华夏最牛逼的第四基地枪械教官,秦朝却在踩到地雷后,由一个‘学员’来提醒她该注意的事项,还真是让她感到了无地自容。

在刚踩到地雷时,恐惧、不甘、惊惶和脑中发白的窒息感,一直折磨着秦朝。

可自从楚铮出现后,秦朝这些所有的负面情绪,却又转换成了感激、不安、担心和淡淡的一种叫做‘暖’的东西,只是无条件的顺从他的话,深吸了几口气,然后低头静静的看着他手上的动作。

楚铮并没有去用军刀去刨那颗地雷,而是紧贴着秦朝左脚‘李宁’运动鞋的鞋底上面,慢慢的切了进去:他要用军刀把秦朝的鞋底,一点一点的割下来。

站在灌木丛中的叶初晴,拿着手电的手,动也不敢动的,替他照着秦朝的脚下。望着已经将军刀切到鞋底一半的楚铮,她再次小声的提醒:“楚铮,你千万要小心,手上的力道一定要均匀,要不然就会触发下面的饵雷。”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没有傻呼呼的去刨雷。”楚铮双眼紧盯着秦朝的鞋子,语气很淡的说:“等我把你的鞋底割下来后,我就会用力按住这个鞋底,防止地雷爆炸。这时候呢,你要慢慢的抬起脚,然后和叶初晴顺着灌木丛,用最快的速度跑出一百米之外。”

“那你呢?”秦朝很明白楚铮接下来要怎么做:他是想用手上的力量压住地雷,然后等她抬起脚后,再把他自己的脚踩上去。

这样一来,虽说秦朝得救了,但地雷却没有安全拆除,只是踩雷的人,由她换成了楚铮。

以命换名!

“你不用管我。”

“不行!”秦朝望着冷汗顺着下巴滴答在地上的楚铮,很心疼很心疼的低声说道:“我不能因为你救我而牺牲你……楚铮,听我的话,快和叶初晴离开这儿,我试着用最快的速度弹起,也不一定会丧命的。”

“我对秦教官您出­色­的身手,一向是很崇拜的。”慢慢的割下整只鞋底后,楚铮又把军刀开始向鞋底的中间位置滑动:“不过,就算您弹起的速度比我快,能够侥幸逃得小命,但缺根胳膊少根腿子的下场,那是不可避免的。”

“楚铮,求求你别再挖苦我了,我知道我以前对你是过份了。”秦朝柔声说:“但换上你,也一样会得到这个下场啊!”

“我是男人啊。”楚铮停住手中的动作,抬起左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我缺胳膊少腿的不要紧,反正我也是有老婆有娃的人了。可你不一样啊,你这样的大美女要是残废了,那绝对是暴殄天物的。”

楚铮在说出这句话时,想到了柴紫烟和花漫语:要是老子为了救这个笨妞不幸光荣了,柴紫烟这家伙,肯定会给我在事后不久就送我一顶大大的绿帽子。而花漫语,要是把俺的娃儿生下来后,却让娃儿喊别人老爸……真他妈的残忍呀。

“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

楚铮抬头,打断秦朝的话:“好了,你可别废话了。先试着慢慢的抬脚。叶初晴,你要注意隐蔽,以防地雷爆炸。”

“嗯。”其实不用楚铮吩咐,秦朝也知道该怎么做。她的左脚,一毫一毫的抬起,直到左脚完全脱离了地面后,这才迅速收回腿向后退了一步。

看着军刀下面那个切割整齐的旅游鞋鞋底,楚铮得意的说:“怎么样,我的切割技术还算可以吧?既能够切下你的一层鞋底,还能给你保留一层,避免你的小脚会直接和大地接吻。啧啧,我真是个天才。这次如果死不了只是搞个残废,那我就去做鞋匠。还希望你们都来捧场哈,嘿嘿。”

楚铮在胡说八道时,已经把右脚慢慢的踩到了军刀上,然后再慢慢的站了起来,抬头却看到秦朝还傻楞在他面前,就有些着急的说:“哎,我说你们是不是被我感动的傻了?这时候还不赶紧的滚蛋,还想陪着我一起玩完?”

反手抹了把泪水,秦朝低声说:“楚铮,我该怎么感谢你?”

观察着羊肠小道两边的地形,楚铮发现,在自己左边大概有接近十米,有一块半米多高的大石头。

顿时,他眼睛一亮,随口说道:“很好办,我的要求并不是很高。我要是挂了的话,你每年就在我忌日这天给我送个千纸鹤啥的,都说那玩意代表深沉的思念不是?假如我要是侥幸活下来呢,你就以身相许吧。”

楚铮在看到那块大石头后,心里就有了计较,这些话,纯粹是胡说八道。

可秦朝,却是很认真的点点头:“好的,我答应你。”

“嗯?”楚铮有些奇怪的嗯了一声,然后指了指叶初晴站立的方向:“快走!”

“嗯。”秦朝轻轻的嗯了一声,忽然踮起脚尖,在叶初晴这个‘外人’的注视下,小嘴在楚铮的­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随即转身跳进了灌木丛中。

靠!她主动吻我了?主动吻我了!

楚铮呆呆的抬手,在自己嘴­唇­上摸了一下,忽然感觉有些晕,赶紧的稳住了心神,扭头对灌木丛那边,快速的摆手,示意秦朝和叶初晴快走。

叶初晴呆了一下,看样子想对楚铮说什么。只是又看了一眼秦朝后,就拽着她扭头向山上跑去。

自从明白秦朝故意整自己后,楚某人就觉得他再也不会在意这个小心眼的妞。

可刚才秦朝献上这柔柔的一吻后,他才知道:不在乎,只是他明白在得不到秦朝后、心底生出的一种自我保护意识。其实,他还是很喜欢秦朝的。

试问天下男儿,又有几个人可以做到,在短时间内忘掉苦恋七年的梦中情人?

看着那两条黑影迅速跑远后,楚铮仰头闭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将全身的力量都慢慢的集中在右脚脚尖。

楚铮睁眼,看了看十米处的那块大石头,然后嘶吼一声,全身的力量都从右脚脚尖,如同从天而降劈开大树的闪电那样蓦然爆发,身子如同一只卯足了力道的快箭那样,攸地弹起!

轰……轰!

……

秦朝和叶初晴向山上,快步跑出六十七米后,就将身子伏在了地上,双手抱着头。

轰……轰!

楚铮,你千万不能死!

秦朝紧紧的贴着地面,心里在祈祷时,爆炸声响起。

在瞬间两次震耳欲聋的大响后,一股由热浪组成的冲击波,夹杂着无数的碎钢片,发出咻咻的厉啸声,从秦朝和叶初晴的头顶飞过,Сhā在她们附近的树身上,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然后,周围空气迅速变两凉,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楚铮!”

秦朝和叶初晴,齐声大喊了一声,从地上跳起,向爆炸中心点处狂奔。

他死了!他死了!我还没有来得及对他说我喜欢他!

叶初晴拼命的跑着,双手分散着挡在前面的灌木丛,泪水开始模糊了双眼。

他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我还没有对他以身相许!

因为奔跑的速度过快,秦朝的胸膛急促的起伏着,一直不曾断流的泪水,让她看不清前进的道路。

“楚铮,你在哪儿!?”

秦朝和叶初晴狂奔到出现一个大坑的爆炸点后,并没有发现她们想象中楚铮的身子支离破碎的场景,顿时狂喜。

没有看到附近的地上和树上有楚某人的‘遗物’,这就说明他可能还活着。

但,秦朝和叶初晴在连续喊了十多声他的名字后,他却一直没有露面。

“楚铮!”秦朝哭着弯腰:“你、你在哪儿啊,求求你说话啊!?”

“我们去那边找找!”

就在叶初晴准备去灌木丛深处看看时,就见有个语气无力的声音,从她们左侧不远处传来:“我在这儿。”

“楚铮!”

秦朝和叶初晴同时一愣,随即齐齐的奔了过去,就见楚某人四肢不缺的正倚在大石后面,用手揉着耳朵。

“你们刚才是不是再喊我的名字了?我被震的有些耳鸣,没有听到。”楚铮一手撑着大石,刚站起来,秦朝和叶初晴,就如同小鸟投林那样,齐齐的扑到了他的身上,紧紧的抱着他欢呼:“你没事,太好了!”

“我谁呀,我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败的……”楚铮在听觉慢慢有了一点正常后,刚想吹嘘几句,却见秦朝再一次吻住了他的嘴。

妈的,这次下嘴晚了,没想到秦教官这样迅速,一点也不像是原来的她。

叶初晴在看到秦朝又吻住楚铮后,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讪讪的退开。

秦朝抱着傻了般的楚铮,狠狠的吻了老大一会儿,这才挪开嘴巴伏在他耳边,大声说:“我说过的话,会算数的!”

“什么话?”楚某人呆呆的问出时,秦朝已经松开了他。

“以身相许啊。”叶初晴醋意十足的回答。

“嘿,嘿嘿。其实也不用经常的,一周只需两三次就行……”楚某人如梦初醒的傻笑了两声,刚想对叶初晴说‘要不你也这样?’时,听觉恢复了一小半的耳朵里,就听到山那边传来了M8轻型突击步枪的扫­射­声,立即喊道:“荆红命他们动手了,我们走!”

正文_第405章 :他们不会踩到地雷了吧!?

就在楚某人兴奋的分不清南北时,山那边传来了M8轻型突击步枪的扫­射­声。

他马上就知道这是荆红命等人动手了,连忙从叶初晴手里夺过步枪,大喊着走。

“走!”秦朝附和了一声,脸儿有些发热的,当先跑了出去:我们在这边墨迹了这么久,荆红命这才发动进攻,原来他们真如楚铮所说,一直在沉住气的寻找战机。看来,我和他们相比起来,的确太­嫩­了点……

因为事先就已经确定好了基地的后门位置,而且这时候荆红命他们也在前面发起了猛烈的进攻,所以,楚铮带着秦朝和叶初晴赶到后门时,根本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就用C4炸药炸开出口的铁门,直接冲了进去。

……

‘2012’亚洲基地内,由彼得带领的六七十个‘基地工作人员’,在前几次对付日韩特工(包括华夏国安九局的三人)时,依靠天时、地利、人和这三大要素,在­干­掉那些丝毫不明地形的各国特工时,着实的威风了一把。

可今天,彼得却赶到棘手了。

虽说闯入基地内的这些嘴里叽哩哇啦喊着日语的鸟人,在闯过两道防线后,已经损失了好几个人,但他们却凭借‘前辈先人’用命换来的情报,根本没有误入基地内的那些陷阱。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武装到牙齿的日本人,其强悍的协同作战能力,让前面那些特工,根本无法望其项背。

不到二十分钟,基地内的工作人员,就被他们借着催泪瓦斯的掩护,给‘突突’了几十个人。

“妈的,巴克拉斯,给我拿‘炼狱枪’来!我要让这些小子尝尝被冻死的滋味!”彼得探出身子对着巷道扫了十几发子弹后,迅速藏道拐角后,命令部下拿过基地研究的新式武器---炼狱枪。

炼狱枪,是‘2012’今年刚研发出的一种新式武器。

其实,枪还是普通的枪,但子弹却不是寻常的子弹。

这种子弹发­射­后,根本不像常规弹药那样,穿透力十足。而是子弹在出膛后,一经遇到硬物体,就会爆炸,藏在弹头中上万枚细针头,就会向各个方向激­射­。

这些细针头,都是被血清变异后的眼镜蛇蛇毒泡过,钻入人体后,当时不会致命,却会顺着血脉在身体内游走。被击中的人,就会感到浑身冰冷,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会失去战斗力,任人宰割。

如果不能及时用磁铁或者别的方式取出这些针头,那他或者她,就只能等着被活活冻死。

此种恶毒的枪械,对于远距离或者野外作战,用处不是太大。但要是用在这种巷战中,却实是必备佳品。

那些牛皮哄哄的特工们,就是被这种武器给击中的。

要说炼狱枪唯一的缺点就是:现在正在‘试营’阶段,整个基地才两支这样的枪,十几发子弹。

故而,彼得也不敢轻易的动用。现在看到那些外来侵略者很强悍后,这才让手下取出他的王牌武器。

巴克拉斯答应了一声,把早就准备好的炼狱枪递给了彼得。

“嘿嘿,让你们尝尝被冰冻的滋味!”彼得嘿嘿­奸­笑着,接过枪,迅速闪出拐角,对那些贴着墙壁、戴着防毒面具的人,就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闷响,激­射­而出的亮银­色­子弹,带着凄厉的啸声,撕破空气,直直的打在佐藤冲锋头顶的巷壁上……

在看到彼得露面后,佐藤冲锋等人就已经抢先对他发起了­射­击,并且做出了躲避动作。

彼得在露面时,有没有被击中,佐藤冲锋根本没时间去考虑,他只是在对方一枪打在他头顶巷壁上后,就迅速的离开巷壁,向前冲去。

佐藤冲锋的左脚刚抬起,他头顶的子弹爆炸,随即,他就蓦然觉得身上好像被十几个针尖扎了一下那样。

但这点小疼痛,根本不足以影响佐藤冲锋和他同伴的进攻。他抬手对着拐角处就是几个三连发的点­射­,然后一挥手,示意同伴压上……他的手刚抬起,却忽然觉得很冷。并且,这股从身体内部发出来的冷意,让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接连打了好几个寒颤。

这是怎么回事?

佐藤冲锋一怔,迅速的贴在巷壁上,扭头看去:他的那些同伴,正和他一样,一起打着寒颤。

我知道了,刚才那发子弹有鬼……

这个念头刚升起,佐藤冲锋就觉得身上越来越冷,冷的他忍不住要扔掉手里的枪,然后再双手裹紧衣服。

“快!撤、撤退!”佐藤冲锋在喊出这句话时,嘴­唇­已经开始发青。他知道,要是不赶紧的撤出巷道,争取快点检查一下身体,很可能得被活活的冻死!

跟随佐藤冲锋的那些人,听到命令,迅速调头向来路跑去。

“想跑?嘿嘿,做梦啊!”看到那些可恶的日本人要撤退后,彼得将炼狱枪背在肩头,毛茸茸的大手一挥,命令众儿郎:“给我上!不许放走一个!”

“YES!”众儿郎齐声喊了一嗓子,吩咐从巷内掩体中跳出,抬枪对着在前面调头狂奔的日本人民……疯狂的扫­射­。

“啊!”

听着同伴发出的惨叫声,佐藤冲锋却不敢停下脚步,甚至都不敢回身反击,只希望能够尽快跑出基地。

哒哒……4K-47突击步枪子弹发出的哒哒声,在佐藤冲锋跑到基地入口时,已经夺去了他其余同伴的­性­命。

幸好,因为急促狂奔,身上的冷意明显的少了很多。可佐藤冲锋的心却愈发的冷:因为经过狂奔后,他明显的感到了极冷的地方,开始发痒。他知道,这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试图挣开皮肤的束缚,顺着他的血脉流向而进入血管中。

在佐藤冲锋迈出基地洞门的那一刹那,彼得等人已经将枪口全部对准了他,‘万’弹齐发。

佐藤冲锋在枪声响起的同时,身上有血光迸溅。可他并没有倒下,而是猛地一个鱼跃,扑出了洞口。

“他跑不了的,快随我追!”彼得挥手命令手下停止­射­击,率领十几个手下,狂奔出了基地入口。

彼得带人刚跑出基地入口,就在喝令手下拿手电,寻找那个可怜的佐藤冲锋时,入口旁边的草丛里,忽然站起了四五个黑影!

随即,M8轻型突击步枪抑扬顿挫的扫­射­声响起,彼得和他的众儿郎,在强大的火力交织点中,双手朝天,跳着诡异的、具有南美风情的舞蹈,缓缓的扑倒在地。

直到再也没有一个人活动一下后,荆红命的声音才从黑暗中响起:“大家进去后要注意楚铮他们和人质,其余的,一个不留!”

随着荆红命的命令,花残雨、北宫错、商步停和薛韬,弯腰蛇形的扑入了基地入口。

基地入口的十几米远处,一动不动的佐藤冲锋,被十几发子弹打穿了的胸膛上,泊泊的流着鲜血。他的眼睛瞪的很大,遥望着东方的天际:那儿,有他喜欢的姑娘……

……

正如楚铮所料,荆红命带人到达指定地点后,并没有立即冲进基地,而是埋伏在入口周围,侧耳倾听里面的枪声。

花残雨等人,也没有说出秦朝那样的天真话,这时候去支援那些使用日本枪械的人。

这倒不是说荆红命等人怕死,也不全是无视‘友军’的安危于不顾。实在是因为还没有与进攻一方取得联系时,他们不敢冒然冲进去。

假如一冲进去,再被那些‘友军’给误会为‘基地工作人员’咋办?那样的话,就得不偿失了不是?

而现在呢,既然基地那些外国鬼子追着一个胸膛上喷血的人出来了,这就说明基地内剩下的人,除了那个那夜璀璨外和早就有暗号联系的楚铮三人,基地内所有能用嘴巴喘气的生物,都将会被他们丝毫不犹豫的­干­掉!

跑在最后面的花残雨,借着基地内传出的火光,忽然看到了彼得胸前那把奇形怪状的枪,马上停住脚步转身跑过来,一把扯在了手中……

没有了炼狱枪和彼得大将的领导,基地内其余的人,尽管都是康坦博斯博士­精­心挑选的­精­英,但他们在华夏第四基地真正的­精­英面前,只能充分向世人展现了什么才叫活动枪靶。

因为在进攻之前,荆红命就曾经下过‘一个不留’的死命令,所以这五个穿着运动服的家伙,真是好好的开了一番杀戒。

在已经‘牺牲’掉的基地分子,只要是正面冲着巷道的,几乎都是遭到了被爆头的命运。

运气稍微好点的,也是胸前中枪。

经过一番人数不对等、但却是一边倒的激战后,残余的十几个众基地‘工作人员’,眼见大势已去,吩咐高举双手弃械投降。

可惜,也许是荆红命等人的外语水平不咋样吧,听不懂他们用英语喊出来的‘help’声(救命),根本没有丝毫犹豫的,就这么站在那儿,平端着突击步枪,十几秒钟的工夫,就把这些倒霉鬼给突突了。

你们泉下有知的话,下辈子一定要学会汉语……某个家伙,在停止了扣动扳机后,心里这样嘟囔了一句。

“我和商步停一组,花残雨带着北宫错和薛韬,挨个房间仔细搜寻还有没有活口,一定要注意那个人质。记住,要把基地内所有的任何仪器,全部毁掉!”荆红命说着抬起手,看了一下手腕:“二十分钟后,不管搜索的情况怎么样,都必须在基地门口汇合!”

“是!”众人齐声答应着,随即迅速分组,沿着巷道向左右而去。

……

砰的一声,薛韬在花残雨和北宫错的掩护下,一脚跺开了分组后遇到的第一扇门。

手指压在扳机上,薛韬迅速扫视了里面一下,刚想说安全时,却猛然看到门后左侧上面的墙壁上,有几个数字在不停的跳跃。顿时,他惊呼一声:“不好,有人启动了基地的自爆装置!”

哗啦一声,花残雨将枪甩在后背,快步走进屋里,仔细看了看那个倒计时器,马上就拿起领口的通话器:“所有人员,请迅速撤离基地!基地已经启动了自爆装置,距离爆炸时间不足五分钟!”

听到花残雨发出的警告后,正率人清场的荆红命眉头一皱,恋恋不舍的看了看屋子内的东西,随即大声喝道:“明白!大家全部按照原路返回!花残雨,你立即改变通话频段,立即通知楚铮他们!”

“是!”花残雨答应了一声,带着薛韬和北宫错,快步跑不了屋子,边跑边喊:“秦朝!楚铮!你们能不能听到我们的声音?快撤出基地……不好,荆红教官,我们和楚铮他们的通话频段受到严重­干­扰,他们根本无法得到我们这边的消息!”

“那就先撤出基地再说!”

既然基地还有不到五分钟就自爆了,根本没有时间让荆红命派人去后面寻找楚铮他们的机会,所以他只得下令先撤出基地再说。

“是!”花残雨双眼有些发红的看着通向后山的巷道,双脚一顿,跟在北宫错后面,向基地入口是没命的跑去。

几分钟后,荆红命等人安全跑出了基地。

继续向洞口外面撤离了几十米后,北宫错才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还有不到半分钟……但愿他们也能够及时发现自爆装置。”

“也许,他们还没有进入基地。”薛韬说:“在我们进入基地前,后面曾经发生过一声巨响……他们,不会是踩中了地雷吧?”

其实,刚才后山响起的那两声巨响,他们都听到了。但大家当时根本没有在意,还以为那两声时间相隔不长的巨响,是楚铮等人在用炸弹炸开基地出口。

可现在,薛韬这样说后,荆红命等人马上就紧张起来。

“大家别多想,他们那一组不但有秦朝这个枪械教官在,而且也都配备着扫雷器,根本不可能会出现那种低级失误的。现在我担心的不是他们踩雷,而是担心他们万一进入了基地……”

荆红命刚说到这儿,就看到基地入口处火光一闪,随即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大地都开始颤抖起来,一股炙热的气浪,呼啸着从入口扑出。

正文_第406章 :看似太过简单的任务!

从在华夏第四基地接到出国作战任务,到炸开2012基地后山出口的这段时间中,楚铮所表现出的那种无所谓态度,好像根本不是来玩命的,而是来三八线这儿打情骂俏外加观光旅游的……

君不见,他在替秦朝排雷时,还没有忘记胡说八道?

楚某人的镇定表现,一度让秦叶二妞很疑惑:这家伙如果不是个傻瓜,那他应该是个另类,一个都不知道啥叫害怕的另类。

不过,当基地后山出口被炸开后,楚铮当先冲进基地巷道内,却一下子改变了作风。

“慢着!”楚铮看了一眼按在巷道顶端的日光灯,摆手示意秦朝和叶初晴站住别动。而他自己却就像是迈着太空步似的,走着看起来很诡异的路线。每一次抬脚后的落点,都带着让那俩妞颇为不解的小心。

看到楚铮的动作后,秦朝和叶初晴都停住了脚步,从背包中拿出特制扫雷器,上下左右的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前面已经打的不可开交了,现在应该是尽快前进与荆红命他们对敌人前后夹击的大好机会,­干­嘛还要这样小心?叶初晴和秦朝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这个意思。

背对着她们的楚铮,落下左脚后慢慢的俯下身子,用右手中的军刀在巷壁最下面的一个小洞里挑了一下,等里面发出‘咯’的一声轻响后,才用刀尖刮着巷壁的站起身:“你们肯定在想,前面已经打得如火如荼了,现在正是对敌人前后夹击的大好机会,没必要太过小心,对吧?”

秦朝坦诚的点点头:“是的,我的确是这样想的。”

楚铮头也不回的淡淡一笑:“正因为你这样想的,所以我才没有让你指挥我和叶初晴。”他嘴里说着话,右手一甩,军刀唰的一下就刺入了巷道顶部的那个灯棍位置。

喀嚓……一声轻响,那根灯棍在毫无悬念的被打碎后,就像是被打开盖子的倒置的盒子那样,灯棍连带个几十厘米见方的巷道顶部‘天花板’翻到了一旁,露出一个同样大小的暗格,暗格中十几只弩箭的箭头,在叶初晴的手电筒下发着森森的寒光。

抬头望着那些弩箭,秦朝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薄薄的嘴角抿了抿,刚想进行自我批评,却见楚铮已经又迈着太空步向前走去了。

唉,别说是你这种生长在温室中的花骨朵儿了,就连我这个有着几十次外出执行任务经验的特种兵,还不是一样没有料到,在这看似最不该有危险的地方,却藏有如此­阴­毒的机括?叶初晴很自恋的这样想着,对秦朝打了个手势,然后俩人枪口对着前后方向,跟在楚铮后面,慢慢的基地深处走去。

秦朝和叶初晴在替楚铮负责警界时,都注意到,自从他排除了第一道机括后,接下来那七八道就算让她们托着下巴想半天、都不准想到安装在哪儿的机括,却被楚某人轻而易举的找到并拆除。

看到楚铮手法很娴熟的,破坏了一处处足以要人命的小陷阱后,叶初晴用很崇拜的口气问:“楚铮,你是怎么确定这儿有陷阱的?这是第几道陷阱了?我发现你好像对这些陷阱的布置很熟悉呀。”

“这是第九道陷阱。放心吧,拆除这个后,里面应该是安全地带了。最起码道路上不会有这些东西了。”楚铮将陷阱内的机括破坏掉后,头也不抬的说:“你说的不错,在排除第一处陷阱的装置时,就有了一种似曾相识感,从而确定了这些陷阱,是出自我认识的一个人。她那一些小手段,我当然熟悉了。”

叶初晴一愣:“不会吧,你还认识这个基地内的人?”

楚铮站起身,侧耳听了听巷道中的动静,随即一摆手,矮着身子贴着巷壁向前走去:“你听说过‘丧魂铃’这个名字吧?”

正试着调拨耳麦频率的秦朝,把话接了过去:“丧魂铃?你说的是那个在国际杀手界排名第二的丧魂铃吗?”

“是的,就是她。”

秦朝眉头一皱:“她是一个臭名昭著的杀手,你怎么会和她熟悉呢?”

她曾经试图挑战老子杀手之王的地位,我自然会对她加以留意了。不过,我知道她,她却不知道我……楚铮无声的笑了笑说:“其实我也不认识她,只是在以前没事的时候,曾经专门查过她的资料,知道她在布置陷阱时的一些改变不了的习惯。”

“哦,”秦朝眉头舒展开:“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们是现实中的熟人呢。”

“我这样一个有着远大志向的五好青年,怎么会和这种人同流合污呢?”楚某人先习惯­性­的给自己脸上贴了一层金后,看着脸上抹的和小鬼似的秦朝,马上想起她刚才那两次让他‘好感动啊’的吻来了,忍不住心中一荡:“你别以为是个人我就会和她交往,其实我交朋友的原则­性­很强。认准的人,可以……”

“可以在心里牵挂她七年吧?”叶初晴酸溜溜的打断楚铮的话:“行了,楚铮。秦教官也已经向你表明心意了,你不用再刻意提醒她,她也会知道以后该怎么对你的。是吧,秦教官?”

“我……”秦朝只觉得脸上一热,刚想说什么,却见叶初晴擦着楚铮的身子,快步向前面走去。

“这丫头,怎么说话呢?”楚某人讪笑一声,对扭头看向一边的秦朝说:“秦朝,你可千万别误以为我是她说的那种人。嘿嘿,在外面拆雷时,我是为了放松大家的紧张情绪,所以才故意那样胡说八道的。可我真没有想过要挟恩图报,你就当我那些话是放屁好了。”

“我没有把你那些话当、当那个啥。我对你的承诺,会兑现的。”秦朝说完,伸出右手摁在楚铮的嘴上,摇摇头:“你不用再说什么了,我都清楚。这些事以后再说,当前最重要的是要完成任务。”

秦朝既然已经表达的这样清楚了,楚铮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尽管他真没有要秦朝对他来那么一二三四五次以身相许的想法……

本来,在2012这个亚洲基地内,刨除被露丝杀掉的那几个倒霉的科学家外,至少也得有七十多人的武装分子。

这些武装分子,有着相当明确的分工,在突发事件来临后,谁该守前面谁该守后面,都已经有了无数次的演练。

不过,当战斗力颇为强悍的佐藤冲锋团队从基地前面入口杀进来后,整个基地内的所有武装分子,就很自然的都跑到前面去了。

经过佐藤冲锋一番不要命的冲锋后,这些人死伤了接近一半。

剩下的那一些包括彼得在内的人,又在入口处遭到了荆红命等人的血洗。

就算是有那么一两个的漏网之鱼,这时候也不会傻呼呼的跑出来,而是找个隐蔽的地方躲着了。

所以,楚铮带着秦朝和叶初晴炸开基地后门闯进来后,除了巷道中那些小陷阱给他们制造了一点麻烦外,一直到了基地的中枢地带,都没有碰到一个对他们说‘stand’的基地人员。

“我们这就算是入侵他们的基地中枢了吧?我怎么觉得这次被首长们看重的任务,好像太简单了?”望着巷道两边那些安装着玻璃门、却被分成单独空间的屋子,叶初晴踮起脚尖向其中一间屋子里看了一眼:“里面没有人,应该是都逃跑了。”

“在来之前我就说过没什么大不了的。”楚铮也向两旁的屋子中打量着:“首长们之所以重视,很可能是因为有别的隐情吧。”

“你觉得是什么隐情?”

楚铮懒洋洋的说:“叶妞,该知道的事自然会让你知道,不该你知道的事,你知道了只能徒增麻烦,这个道理你不懂?”

叶初晴撇撇嘴:“我就是觉得这次任务太过轻松罢了。”

楚铮一边扫视着周围,一边说:“我可没觉得轻松,差点为了某个笨蛋……咳,这里面空气中有股臭咸鱼味道。”

秦朝抿了抿嘴角,低声说:“楚铮,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不会介意的。”

“嘿嘿,我就是嘴贱而已,”楚铮不好意思的笑笑,刚想说什么,叶初晴就点着头的说:“是啊,秦教官,其实楚铮除了嘴贱还算正常外,平时的行事作风一点也不和正常人那样的。”

秦朝嫣然一笑,扭过了头。

楚铮瞪了叶初晴一眼,刚想走进一间满是瓶瓶罐罐的屋子,那个妞又说:“你平时不是告诉我说,在行动中斗嘴,是缓解压力的最好办法吗?”

楚铮没有理她,用枪口顶开了门。

叶初晴和秦朝分列门口两边,持枪警界。

楚铮在里面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他想要的东西,刚走出门口,叶初晴就问他:“我们要不要联系荆红教官,等候他的指示再做出行动?”

虽说秦朝才是他们三个人的头儿,可经过踩雷一事后,叶初晴就很自觉的把她给忽视了。

而秦朝,在听叶初晴这样说后,也没觉出有什庅不对劲,同样用眼神向楚某人请示。

楚铮拨弄了一下空气耳麦,对着衣领处的通话器‘喂喂’了两声,随即皱着眉头说:“山腹中很可能有磁场存在,根据预订的通话频段,根本联系不上他们。这样吧,我们从这边向前面搜索前进……嘘,有人来了!”

楚铮说到这儿,忽然挥手做了个隐蔽的手势。秦朝和叶初晴,马上就跟着他藏在了巷道中的一个拐角后面。

藏在巷道拐角后,楚铮弯腰,双手撑着地,将耳朵贴着地面,听了片刻小声说:“来了两个人,距离我们还有五十米左右。其中一个很可能是背着什么东西,行动很不方便……按照他们走路时的速度,应该在两分钟后到达我们这儿。”

秦朝低声问:“会不会是荆红教官他们?”

趴在地上的楚铮摇摇头:“不会,无论是荆红命还是花残雨,他们在基地内走路时,落脚点绝不会这样放心大胆。来的人很可能是基地内的人……咦,怎么会有流水声?”

楚铮刚说完这句话,他们三人后面的巷壁,忽然发出‘咯’的一声轻响,他想也没想的就翻身蹦起,一把揽住站在他身后的叶初晴的腰,迅速贴在巷壁上!

而秦朝,这时候也已经做出了反应,退到巷壁边上后,发现那儿正好有个装杂物的大木箱子,当即藏在后面半跪在地上,手中的步枪枪口,对着那面本来很光滑、可现在却忽然裂开一道缝的巷壁。

巷壁缓缓的向两旁打开,并没有­射­出什么弩箭之类的暗器,而是有一股子夹杂着湿漉漉凉意的冷风,从巷壁后面吹出,同时也带来了清晰的流水声。

暗河!

基地内的最下面,竟然会有一条可以通向外界的暗河!

楚铮和秦朝对望了一眼,接着在叶初晴耳边低声说:“既然这儿有暗河,那么等会儿就应该有快艇之类的东西出现。他们应该是来接应同伴逃离基地的,你和秦朝负责收拾快艇上的人,我来对付前面的。”

“明白!”叶初晴点点头,挣开楚铮的手,快步走巷道的另一边,与秦朝采取同样的姿势,枪口对着巷壁后面的暗河。

突突突……

叶初晴摆好战斗姿势才十几秒,就有一阵清晰的快艇马达声,由远而近的从巷道后面的远处响起。同时,黑漆漆的空间中,也出现了一道光。

这道光,应该是快艇上面的探照灯。

照在水面上的探照灯,贼亮。可以让秦朝和叶初晴很清楚的看到湍急的暗河水流。

正文_第407章 :一个被国家出卖的人!

心里怀着对‘美好生活’的渴望,身高一米八零的露丝,老鹰抓小­鸡­那样的,把半死不活、身材娇小的那夜璀璨夹在左肋下,右手拎着枪,跟着秋野杏子大踏步的出了实验室。

“你在外面等我。”当秋野杏子来到负责控制整个基地的­操­控室前后,掏出手枪对露丝一摆手。

“OK。”露丝会意,夹着那夜璀璨就倚在了巷壁上。

那夜璀璨刚才已经从露丝她们的对话中得知:她这个MD基因病毒的试验品,在完成了两个试验品的使命后,还要再陪着眼前这些变态赶回墨西哥,与她们一起享受另类‘­性­福生活’。

那夜璀璨愣愣的望着地面,一动不动。

对于她来说,已经完全失去了求生的希望。至于怎么死,她无所谓,只求能够快点死。

她现在,忽然很羡慕那些被露丝­干­掉的科学家们,最起码他们现在不用在临死前还要受到侮辱。

有时候,死的确是种解脱。很奢侈,就像是要饭的乞丐做梦想开着宝马搂着那啥朱丽叶……

秋野杏子将拿枪的手反背在身后,推开­操­控室的门走了进去。

­操­控室中,有两个人正从监控器中注意着上面巷道中的战斗情况,看到秋野杏子进来后,连忙站起身向她问好,刚想汇报最新情况时,却见他们的基地首领右手一甩,然后这两位仁兄的脑袋上,就溅起了红白相间的生命之花。

抬手将溅在脸上的几滴鲜血抹去后,秋野杏子把额头上有个血洞的那位仁兄,从电脑椅子上拽到一旁,她自己坐在上面,很熟练的在计算机上输入了密码进入系统,然后在计算机一连声的提醒‘危险­操­作’中,毫不犹豫的点击了启动自爆装置,时间定格为半小时。

望着开始不停跳跃的红­色­数字,秋野杏子无声的冷笑了几声,随即小心翼翼的将恢复系统的程序全部破坏,拿出一个通话器,开始命令在暗河某处停留的萨帕,立即用最快的速度向基地赶来。

站在­操­控室外面的露丝,等秋野杏子放下通话器后,才走到门口向她请示:“我们这就去456号巷道口等着吗?”

456巷道口,是2012亚洲基地与暗河相通的位置,类似于码头。

秋野杏子微笑着摇摇头,双手抱着膀子,来回的走了几步,悠闲的说:“不,不,我刚才忽然想清楚了,现在我们还不能去那儿,而是要守在这边,等后面的人全部去了前面后,才能去456。”

露丝先是不解的皱了一下眉头,但接着就明白了秋野杏子的意图:她怕这时候带着人质从暗河逃走的话,会引起基地其他‘工作人员’的怀疑、并发现基地已经被启动自爆装置……那样一来,那些人势必会大乱,从而急着逃命而不是去抗敌。

这种结果,不是秋野杏子所希望看到的。

所以,她们就暂时坐在­操­控室内‘压阵’,命令所有的基地人员,全部赶向前面支援。

不知道一根腿已经跨入鬼门关的其他基地人员,对秋野杏子这个基地第一指挥官发出的命令,是言听计从,纷纷大呼小叫的端着AK-47,勇往直前的顺着巷道向前面冲了过去……

等最后两个看守后门的基地人员也跑过­操­控室后,秋野杏子看了一眼显示器:“还有不到十五分钟,基地就要爆炸了。呵呵,但愿前面的入侵者不能及时发现。好了,萨帕的快艇即将到达,我们也该走了。”

露丝等秋野杏子出了­操­控室的门后,问:“杏子,你说敌人会不会从后门闯进来?”

秋野杏子快步向前走着:“当然会,只不过他们要是不付出至少七个人的­性­命,就别想到达底层。还有就是,只要我们一坐上快艇,他们就算是闯过那些机关,最终的结果还不是个死?”

望着个头比自己矮了不少的秋野杏子,露丝总算明白:大家都是主教大人的情­妇­,可在受重视程度上,她和秋野杏子相比起来,却完全不在一个档次。这不但是因为秋野杏子在那方面很会让男人拥有成就感,而且就论起真正的本事和领导能力,她也不能不甘拜下风。

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秋野杏子头也不回的说:“露丝,你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急着来送死吗?”

露丝看了看肋下的那夜璀璨,随即说:“可能是有人泄露了基地存在的真正秘密,从而引发了那些国家的关注,这才派人来摧毁基地?”

秋野杏子微微一笑:“呵呵,你说的也对也不对。”

“哦?”

“有人泄露了基地内研究成果的秘密这点,是不假。”秋野杏子脚下越来越快:“可前来的这些人,有的人来这儿是要摧毁基地,有的人却是为了演戏。”

“演戏?”

“不错,是演戏。”

露丝很惊讶:“拿着生命来演戏?”

秋野杏子撇了撇嘴角:“反正这些演员都是道具,真正的导演是不会有事的。”

“他们演戏是为了什么?”

秋野杏子反问:“我们基地存在的根本原因是为了什么?”

露丝一愣,随即说道:“他们也想要MD病毒?”

秋野杏子无声的冷笑一声,扭头看了看露丝肋下的那夜璀璨:“如果他们不想要的话,你以为我们会那么容易把她带出日本?”

脸­色­莹白的那夜璀璨,听到这儿后,长长的眼睫毛忽闪了一下,已经‘断流’很久的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那夜璀璨是个聪明人,仅从秋野杏子的这句话中,就猜出,她之所以在日本的家中被绑架,很可能与日本官方有关……

换句话说就是:2012的人,能够准确找到那夜璀璨的居住点,并熟悉她家别墅的安保设施,以及被轻易带出本国,这一切很可能有官方的人,在其间充当着不光彩的角­色­。

“哦,一个被国家出卖的人,真可怜。”露丝摇摇头,脸上满是怜悯之­色­。

秋野杏子个露丝说着话的工夫,已经来到了指定位置。只要拐过前面的巷道拐角,她们就可以乘坐快艇,从暗河直通大海,在朝方有关人员的护送下,安全到达公海。

秋野杏子和露丝,走到了巷道拐角前,已经听到了快艇的马达声,看到了快艇探照灯的光亮。

“还有五分钟多一点,这个基地就不存在了。”站在拐角前,秋野杏子转身看了一眼苦心经营的基地,脸上没有丝毫惋惜的摇摇头:“真可惜,就算不能用基地来做一些实验,而是用来当作是一个景点的话,我估计……”

秋野杏子估计到,基地如果被开发成一个旅游景点,游客量应该少不了。但她却没有估计到,就在她还没有把话说完,忽然就听到了身后近在咫尺处,响起了枪声!

突突突!

“啊……啊!”

随着突击步枪的突突声,不远处马上响起了惨叫声。

这是萨帕的声音!这儿怎么可能会有敌人的存在?

秋野杏子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向巷壁上一靠,马上就看到一个人从拐角处闪出,手中的枪口喷出一溜昏红­色­的火焰……然后露丝就长声惨叫着松开那夜璀璨,用手捂着胸口顺着巷壁坐在了地上。

那个一枪击中露丝的人,移位的速度很快,快到根本不等秋野杏子手中的枪口瞄准他,就已经再次消失在拐角后面。

假如是放在以前,秋野杏子肯定会先选择撤退到任何一个房间里去,然后呼叫基地人员来支援。但现在却不行了,因为还有五分钟多一点,整个基地就要变成一堆废墟。更何况,就算是她呼叫支援,关键是得有人在基地后面才行呀!

都说欧美人体格健康吧,这话不假。身高体重和男人无异的露丝,被人一枪打中胸膛后,并没有立即死去,而是左手捂着流血的伤口,右手艰难的端起了那把奇形怪状的枪。

这把枪,叫炼狱枪。整个基地内总共有两把,十三颗子弹。

“你是谁?我有话要说,不要开枪!”脑子里快速盘算时间的秋野杏子,并没有傻呼呼的进攻或者撤退,而是将手中的枪顺着地板扔到了拐角处:“这是我的武器,我已经缴械了,我有话要和你说!”

……

在那道钢门打开后,秦朝和叶初晴就分列巷道两旁,手中的枪口对着暗河上那艘迅速驶来的快艇。

快艇很快的就到了巷道钢门后,有个大胡子男人站在快艇最前面,转身对两个同伴吆喝着什么。

马达轰鸣中,其中有个家伙将一根绳索抛了过来,秦朝很实在的伸手抓住。

这几个傻瓜难道是瞎子嘛,没有看出姑­奶­­奶­根本不是你们要等的人?叶初晴右手手指扣着扳机,举起左手对将快艇绳索踩在脚下的秦朝,比划了两个动作。

看到‘同伴’接住绳子后,却仍然用枪口对着自己,快艇上的萨帕,猛地升起了一股不好的念头,刚想有所动作,却听到了突击步枪悦耳的突突声,然后他们几个就很不甘的发着惨叫,翻身落入了暗河。

他们到死都不明白:在456位置的那三个人,为什么竟然不是自己人?

在萨帕等人带着这个永远的疑问,随着湍急的暗河河水漂向天堂时,楚铮也闪身而出,一枪击中了露丝。

假如露丝是个男的,楚某人这一枪肯定会打爆她的脑袋。

楚铮之所以没有打爆露丝的脑袋,而是击中她心房偏右三厘米的位置,有两个原因。

一:对方是个女的,就算她是个该死的恐怖分子,也该让她在死后保留下上帝赋予她的容颜。

二:楚铮想暂且留着她的命,追问那夜璀璨的下落。尽管在枪响后,他已经发现了想找的人,就在这女人的肋下,但那时候子弹已经出膛,而丧魂铃也已经举起了枪,根本没有再让他补一枪的机会。

楚某人能够执行那么多次的暗杀任务,到现在还‘五’肢不缺的在世上蹦达,这和他在行动中有着无比冷静的头脑,有着很大的关系。

仅仅是刚才闪出打了一枪的瞬间,他就想到了这些,看到了那夜璀璨,确定那个举枪向他瞄准的人就是丧魂铃了。

丧魂铃竟然能够成为杀手界的老二,自然有别人难及的本事,除了有一身好功夫外,设陷井和枪法准确,更是她所擅长。

虽说楚铮并不惧怕她,也有十足的信心和她面对面比谁的枪更快更准,可他才不做那种傻事,现在的优势尽在他这边,他只要封住这个地下出口,任由丧魂铃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过随后赶到的荆红命他们的枪口。

楚铮以为,他有的是时间等……

正文_第408章 :炼狱枪响后的爆炸!

看到秦朝和叶初晴­干­净利索的­干­掉萨帕几个人,此时正用绳子将快艇拽过来后,抱着步枪贴在巷壁上的楚铮,对着她们伸出了左手的大拇指,以表示对她们的敬仰之情。

还没有等叶初晴客气两句呢,拐角那边的秋野杏子忽然将她的武器,顺着地板扔了过来,并坦言她已经缴械,有话要和他们说。

秦朝和叶初晴不知道丧魂铃是什么人,但楚铮却很清楚这个蛇蝎女人的为人,知道她是那种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货,要想让她主动放下武器,那好像比不许狗吃屎还要困难。

她这是在玩什么花样?

望着地上的那把枪,楚铮稍微沉吟了一下,随即说道:“很好,那你把双手抱在脑后,倒退着走过来。”

听到楚铮的话后,秋野杏子毫不犹豫的就按照他所说那样,双手抱头,倒退着走进了拐角后面。

秋野杏子刚出现在拐角后,叶初晴就欺身向前,一把扭住她的胳膊,动作很娴熟的开始搜身。当看到挂在她手腕上那个防爆密码箱后,刚想拽下来,却见她挣扎了一下:“这个东西你不能动。”

不等叶初晴说什么,秋野杏子随即又说:“里面是MD病毒,一种可以通过空气传播的病毒。你们什么也不要问了,赶紧的带我上快艇离开这儿!因为还有几分钟,整个基地将被自爆装置炸成一片废墟,这也是我主动缴械的主要原因!”

“基地爆炸?”秦朝脸­色­一变:“你说的是真的吗?”

秋野杏子苦笑道:“你觉得我是在说瞎话吗?”

哗啦一声,秦朝将步枪顶在了秋野杏子的脑门上,厉声喝道:“快带我回去制止自爆!”

“晚了,我在定制自爆装置时,已经损坏了修复程序。”秋野杏子淡淡的说:“我知道你之所以着急,可能是因为你的同伴还在基地内,但现在真的没时间赶回去通知他们了。”

秦朝心系花残雨等人的安危,才不管秋野杏子的话是真是假,一手掐着她的后脖子,一手拿枪顶着她后心:“快带我去!”

“你不怕死?”被秦朝向前推得踉跄了几步,秋野杏子嘴角带着讥诮的扭头说:“你也别太着急了,就当你那些同伴都已经死了好啦。反正他们就算现在发现了自爆装置,也没有时间离开基地了。”

不等秦朝说话,楚铮嗤笑一声说:“切,你要是真启动了自爆装置,应该在某些地方显示吧?你以为我们的人会看不到吗?秦教官,你不用担心,荆……冷血如果这样容易的被埋在这儿,那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嗯,也是。”听楚铮这样分析后,秦朝明显的松了口气,顿了顿接着说:“可我们还是该去通知他们。”

秋野杏子摇摇头:“最多还有四分多钟,你连这条巷道也走不出去的。”

“就是还有一分钟,我也得试试。”秦朝说着抬头,对一脸不以为然的楚铮说:“楚铮,你们在这儿等我,我一个人去找他们。”

“秦朝,你觉得这样有……”楚铮听到秦朝这样说后,眉头一皱,将训斥她的话硬生生的咽下,随即将枪口下垂:“你先别说话,我来问问她。”

秦朝在刚才那句话说出后,就知道说错话了,小声的辩解:“我这样说,并不是说你们怕死。”

楚铮也没有搭理秦朝,只是看了一下时间,问秋野杏子:“从这儿到前面,最快可以用多久?”

“最快的速度,也得需要十三分钟。”秋野杏子说完,怔怔的看着楚铮:“你也叫楚铮?”

“你好像还见过第二个楚铮?”楚铮反问了一句,不等她回答,接着就扯到正题:“你确定基地将在几分钟后,就要爆炸?”

“那是我制定的,我当然确定。”

“好。”楚铮点点头,对秦朝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先去快艇上,等过了五分钟后,再做打算。”

“不行,我不管这个女人的话是真是假,但我必须现在就去看看。”秦朝一口否决了楚铮的提议。

“如果她说的话是真的呢?”楚铮很不满的说:“那样的话,你这条小命岂不是要搭上了?”

“就算是要搭上……”倔犟的秦朝刚说到这儿,忽然听到楚铮大喝一声:“小心!”

秦朝闻警后,迅速后退一步,随即眼角余光就看到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径直飞到巷道顶端,发出一声轻微的炸裂声。

“啊!炼狱枪!”秋野杏子这时候也看到了那个东西,她的双眼蓦然瞪大,失声惊叫中,站在她们身后的楚铮,已然一个虎扑,将她和秦朝,连同正蹲着身子给她搜身的叶初晴,一下子扑倒在地。

楚铮从没有见过什么炼狱枪,更不知道这种枪里打出来的子弹会起到什么样的破坏作用。

但他却从秋野杏子脸上的表情看出,这玩意应该很吓人……

所以,他才在秋野杏子的失声惊叫中,完全是下意识的,就将她们三个人全部扑倒在地。

嘶嘶!

楚铮在扑倒这三个女人时,就已经做好了迎接巨响的准备。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并没有什么巨响发生,而是有一些轻微到不可闻的嘶嘶声,从他耳畔飞过,然后就再也没什么动静了。

“这是什么玩意?”楚铮等了片刻,随即站起身,用枪口指着秋野杏子的脑袋,对秦朝说:“你们先带她去快艇上。要是去找人,那也该我去找。”

“我觉得这女人说基地要自爆,可能是在故弄玄虚。”对刚才的那一幕,秦朝也感到很纳闷,她从地上爬起来后,和叶初晴一起,抓着秋野杏子的胳膊,对楚铮说:“要不,我们先上船等等再说。。”

“你们先去,我刚才看到那夜……”楚铮还没有说出那夜璀璨的名字,忽然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接着,无边无沿的冷意,从他的骨子里开始升起。让他不得不停住了脚步,下意识的裹了下衣服。

看出楚铮的这个反常动作后,叶初晴赶紧的追问:“楚铮,你怎么了!?”

“我、我怎么忽然觉得有些冷?”楚铮现在明显的感到自己的牙齿在打颤。

“冷?”叶初晴和秦朝面面相觑。

“冷?这就对了。”而秋野杏子,却幸灾乐祸的笑笑:“呵呵,刚才我已经说过了,那个炸裂的东西,是被一种叫炼狱枪的新式武器打出来的。它的子弹里面,全部是被眼镜王蛇蛇毒泡过的碎钢针,你只要是中了一枚钢针,用不了多久,你全身的血脉就会被冻住,皮肤表面就会出现一层白霜……”

她刚说到这儿,叶初晴抬手对她就是一记耳光:“臭女人,你他妈的给我闭嘴!敢再胡说八道,我就一枪毙了你!”

就像是叶初晴这一耳光是抽在别人嘴巴上那样,秋野杏子也懒得反抗,只是嘿嘿的低笑了一声,喃喃的说:“我没有撒谎。中了炼狱枪的人,就是这样死法。呵呵,基地应该快要爆炸了,再不走的话,我们都会死在这儿的。”

要是论起自身本事,秋野杏子这身功夫,无论是秦朝还是叶初晴,单打独斗都不是她的对手。可现在,她脑门上不但顶着一支枪,而且那声要人命的巨响随时都会响起。

心里一直在计算着爆炸时间的丧魂铃,早就忘记了其实她很牛逼这个现实,只是和那些平常人那样,希望能够在爆炸前,赶紧的离开这儿。

“该怎么替他解除危机?”叶初晴伸手抓着秋野杏子的衣领,低吼道:“告诉我!”

“磁铁!用磁铁给他吸出来!”秋野杏子说着,忽然转身看着不停发抖的楚铮,哈哈大笑:“白搭了,就算是现在有磁铁也救不了你了!因为时间来不及了。你要是男人的话,就该先让我们女人走……”

咣的一下,秦朝倒转枪柄,一下子就砸在了秋野杏子的后脑勺上。看着她翻着白眼的瘫倒在地上后,冷冷的说:“就算是要走,也得把你留下才行。叶初晴,解下她手腕上的箱子。”

“好。”叶初晴答应了一声,去解秋野杏子手腕上的绳扣。

“秦朝,你们先别管这些了,赶紧的先去快艇上!”再次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楚铮沉声说:“我先去带回那夜璀璨,然后再试着联系荆红命他们。”

“好的,那你赶紧过来,我们等你!”叶初晴答应了一声,也顾不得解下秋野杏子手腕上那个密码箱了,抓着她头发和秦朝一起就拖上了快艇。

“应该很快!”楚铮将手里冰冷冰冷的突击步枪扔在地上,快速的跑过拐角,来到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的那夜璀璨面前,弯腰俯身将她抱在怀里,看了一眼极力想举枪却没有半点力气的露丝一眼,也没有管她,转身就向秦朝那边跑去。

从被露丝带出实验室后,就已经下意识把‘自我’封闭了的那夜璀璨,被楚铮抱在怀里,就像是个木偶那样,一动不动。花白的发丝,随着楚铮跑动而飘动,露出她那张倾国倾城却毫无生机的脸庞。

看着怀里的这个女人,再想想她以前在京华天上人间时的明艳,全身冰冷的楚铮,心里很不忍,于是就贴在她耳边低声说:“那、那夜璀璨,你、你还记得我吗?我、我是楚铮!”

我是楚铮。

楚铮!

这四个字中的那个名字,在很久之前,就一直被那夜璀璨牢记在心里(当然了,最主要是因为楚某人身上的太阳石手链。),甚至都压过了她的原配夫君,成为她未来美好生活的代名词。

楚铮,这个名字,就像是打开囚笼的钥匙,更像是刺穿乌云的闪电,一下子就照亮了那夜璀璨的心扉,让她呆滞的目光一闪,喃喃的问:“你、你是楚铮?”

“是、是的,我就是楚铮!”楚铮抱着那夜璀璨,刚拐过拐角,就忽然觉得脚下一震,一声仿佛是极远又很近的爆炸声,从各个方向同时响起,淹没了他对已经跳上快艇的秦朝和叶初晴的吼声:“你们快跑!”

轰!

随着一声让整座山都开始颤抖的巨响,瞬间高达上千度的热浪,夹杂着一些燃烧着的杂物,从自爆中心顺着巷道,火龙一般的急剧蔓延。基地内所有通道中的可移动物体,都被这股巨大的热浪催着向一个宣泄口而去。

这里面的可移动物体,就包括已经抱着那夜璀璨跑到暗河小码头边上的楚铮。

真、真的爆炸了!

爆炸声一响起,在快艇上的秦朝和叶初晴,根本来不及做不出任何的反应,就被扑面而来的热浪压得趴在了快艇甲板上。

呼呼!

爆炸产生的巨大气浪,直接就将那艘被缆绳拴着的快艇挣断了缆绳,左右剧烈的颠簸着,就像是要腾空那样的小纸船那样,顺着河流,嗖的一声就冲了出去。

一阵阵几乎要把空气燃烧尽的热浪,在十几声不间断的巨响助虐下,足足在空间停留了一分多钟,才兴犹未尽的收回了它的魔爪,藏在暗河的上端,用挑衅的目光,看着在暗河中急速前行的快艇。

双手抱着头的秦朝和叶初晴,在感觉后背上方不再炙热后,马上就抬起头来,向快艇刚才停留的地方看去……她们远远的看到,刚才快艇停留的位置,被热浪吹出来的那些包括死尸在内的杂物,正在熊熊燃烧着。

让人作呕的烧­肉­味,正随着冷热两股气流的转换,很直接的冲击着秦朝和叶初晴的嗅觉神经。

“呕……”秦朝抬手猛地捂了一下嘴巴,泣不成声的双眼紧盯着河面,嘶声喊道:“楚铮!”

“都是这个­婊­子造的孽!还留着她做什么!”耳边听着秦朝的哭泣声,木然顶着那边发呆的叶初晴,忽然大骂一声,抬脚就将昏迷不醒的秋野杏子踹下了快艇。

这还不解恨,她随即又端起步枪,对着还没有沉入水下的秋野杏子,就开始……突突突!

正文_第409章 :那也得楚铮活着,才行!

暴怒之下的叶初晴,在将秋野杏子踹下快艇后,仍然不解恨的用枪死命的扫­射­着,直到弹匣中的子弹打光,突击步枪的撞针发出空响后,她才将枪狠狠的砸在水里,然后抱着头的跪倒在甲板上,望着黑漆漆的河面,失声痛哭。

叶初晴所做的这一切,秦朝就在一旁看着,呆呆的看着,脑子里却翻来覆去的想她自己的问题:这一次,又是怪我。我为什么非得执意要去找荆红教官他们?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大家也不会耽搁这么久,就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有很多女人,很多很漂亮的女人,一般在不好的事情发生后,才知道什么是后悔……

一艘没有启动的快艇,在湍流的河水中,飞快的顺着河流向前漂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叶初晴已经止住了哭声,就这么仰面躺在甲板上,眼睛睁得很大的望着黑漆漆的上空。

而秦朝,就始终保持一个姿势,愣愣的看着来时的方向,动也不动。

“秦教官。”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叶初晴才从甲板上坐起,双手抱着屈起的双膝,声音嘶哑的说:“刚才在爆炸后,你有没有注意到他?”

沉默了很久,秦朝低声说:“看到了,看到他抱着一个人从我们的头顶上飞过。”

“你觉得,他能不能活下来?”说到这儿,叶初晴眼睛一亮:“毕竟他不是被炸弹直接击中,而是被气浪推进了河里!”

秦朝再次沉默许久,才慢慢的说:“一开始,我不信那个女人的话……可现在,我信了。楚铮在去救那夜璀璨时,那个女人曾经说他中了一种什么恶毒的暗器,并说如果不能及时把暗器取出,他就会被活活冻死。而河流,又是这样的急……这也是我为什么没有提出回去搜寻他的原因。”

叶初晴反手擦了一把脸颊,将头扭向了一边:“我知道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就算楚铮不被吹进暗河中,他也许会被那种东西给冻死,更何况他又掉进这什么也看不到的鬼……”她说到这儿,忽然抬手重重一拳砸在甲板上,不顾手背上鲜血直流,嘶声吼着:“鬼地方!这个该死的鬼地方!”

秦朝身子向前一倾,一把搂住叶初晴那只又要砸甲板的右手,哑声说:“叶初晴!你要冷静!冷静!”

“我冷静!?我能冷静的了吗!?”叶初晴一把推开秦朝,随即翻身压在她身上,抓住她胸前的衣服,用那只流着血的手,狠狠的砸在她的下巴上:“秦朝!要不是你的狂妄自大不听劝,楚铮根本不会被落到这个下场!根本不会!”

任由叶初晴的拳头砸在自己的脸上和身上,秦朝歪着头的喊道:“是!是我害了楚铮!等把你安全带回基地后,我会给你,给他妻子给他情人给他的家人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叶初晴的动作,停住:“你这样说是要为他去死?”

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的鲜血,秦朝无声的笑笑:“如果我的死,能够换回他活着,那我死也甘心的。”

叶初晴从秦朝身上站起,向前走了两步,冷冷的说:“那你为什么现在不去死?”

“我现在还不能去死,因为我要把你安全带回基地。”秦朝用手擦着嘴角,慢慢的坐起身:“叶初晴,我知道你可能真的喜欢楚铮了。现在因为我的原因,而让他落到这般下场,你心里肯定是恨的我要命。”

“对。”黑暗中,叶初晴点点头,身子摇晃了一下,坐到在甲板上,声音中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怒气,取而代之的是犹如呜咽河水的伤感:“我是一个孤儿,不记得生身父母模样的孤儿。我从小的­性­格就非常的要强。在还没有当兵之前的高中时,有很多同学在私下里都叫我女流氓……可楚铮却能够看出,我的内心和外表,其实不一样。”

“外刚内柔?”

叶初晴无声的笑笑:“他可不会向你这样说话,经常说我是个长着玻璃心的泼­妇­。”

“这也许是因为­性­格有关吧。”

“也许吧。”叶初晴话锋一转:“我曾经听楚铮提起过你,说你是生于大富大贵之家,属于典型的天之娇女,他在七年前就爱慕你了,可你却一直心有所属,并把他来基地误认为是来追求你的,所以才会被你整到了我们小组。”

“他说的没错,我爷爷就在军委。”秦朝低声回答:“是的,为了我,他不惜和他妻子闹离婚。可我心里一直装着个人,对他根本没有丝毫的感觉。直到近期发生了一些让我没想到的事之后,我才……”

“你们的事,我不想知道太多,因为我们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我只想说说我自己,”叶初晴顿了顿,继续说:“在他用近乎于痞子式的手段和绅士般的本质,让我们全体女子成员都接受了他之后,我才发现,他其实是一个有­色­心没­色­胆的窝囊废。”

秦朝语气里带了一丝惊讶:“窝囊废?你可以说他是流氓说他是­色­狼说他是猥琐小人,可怎么会说他是窝囊废呢?”

“是呀,有好几次我都想……可他不敢。”

“也许,他是怕影响不好吧?”

“不是,”叶初晴摇摇头:“他是担心我们会出事,从而影响我的前程。”

“呵呵。”说到这儿,叶初晴开心的轻笑了两声:“你知道不,我们小组为了提高成绩,缠着他在熄灯号后教我们本事,每晚不但要替他捶背洗脚,而且还、我还偷着和他亲嘴儿……”

叶初晴的话,好像从暗河下面传来,带着留恋地核的气息,把她们女子成员和楚铮相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大到俩人抱着亲嘴,小到早上站在他床头指着他被子凸起的那一块故意冲他飞媚眼,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八卦,和爱美一样,是女孩子的天­性­。

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环境下,只要两个以上的女孩子谈起第三个人时,她们就会很快的找到共同语言。

叶初晴和秦朝,就是这样。

在叶初晴说完她自以为是的恋爱史后,秦朝很自然的就把她所知道楚铮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不但把她和楚铮之间的事儿拿出来‘显摆’了一下,而且还把楚某人的老婆是谁,情人是谁,他为他那些红颜知己们都作了那些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也献宝似的说给了叶初晴,换来了两人的齐声大笑。

“哈,哈哈!我还一直以为这家伙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窝囊废呢,原来他连大内第一高手的妹妹都给……哈哈!”叶初晴笑着笑着,忽然低下头呜呜的哭起来:“秦朝,你知道吗?我活这么大了,第一次真心喜欢一个男人。可才和他亲了几次嘴儿,他就死了!呜呜,死啦!”

秦朝收起脸上的笑容,伸手抓住叶初晴的手,将她拽倒在自己的怀中,用手摸着她的短发,柔声说:“你以后,也许还会遇到比他好的男人。”

叶初晴摇着头,呜咽道:“不、不会啦,楚铮对于我来说,就像我在火灾中死去的父母那样……从我一周岁成为孤儿那一年后,也曾经有好几对没孩子的夫妻把我当亲女儿收养。可、可我却从他们身上根本找不到那种让我心安的感觉。我宁、宁肯回到孤儿院,也不愿在养父母家生活……”

“可他已经死了!是我害死的!”秦朝紧了紧抱着叶初晴的手,泪水滴滴答答的淌在她脖子里。

“不、不是的。”叶初晴使劲吸了一下鼻子,抬起头:“秦教官,刚才我那样,那样对你,是因为太过伤心的原因。其实我很明白,如果让楚铮和我站在你的位置上,我们一样不会丢下荆红教官他们不管的。”

唉,你能明白了又能怎么样?可他的死已经是个定局,而我把你带回基地后,也决意要为他赔命……不对,是殉情。呵呵,这算不算是殉情呢?

秦朝心里苦笑着,缓缓的摇头……然后顿住,红肿的眼睛一下子睁大,猛地推开叶初晴,抬手指着前面哑声喊道:“快看!”

“发现楚铮了!?”

叶初晴忽地一下从秦朝怀中抬起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一线亮光。

“没有发现楚铮,”秦朝咬了一下嘴­唇­,低声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咱们可能马上就从地下漂流出去了。”

“哦。”叶初晴淡淡的哦了一声,并没有表现出有任何的欣喜,只是与秦朝一起,双手抱着膝盖,看着那一线亮光。

暗河,也叫‘伏流’,指地面以下的河流,是地下岩溶地貌的一种,是由地下水汇集,或地表水沿地下岩石裂隙渗入地下,经过岩石溶蚀、坍塌以及水的搬运而形成的地下河道。

在地球上的很多地表下,都有着暗河的存在。就像是华夏的长江,冬季之所以不断流,就在于众多暗河与地下水的补给。

而三八线内旗塔山下这条暗河的出口,不是一条大河或者大江,而是处于朝鲜半岛西部海湾的一个湾---江华湾。

江华湾内,岛屿棋布,有着许多被野生飞禽视为天堂的无人小岛,风景很是它­棒­子的秀美。而朝鲜的重要城市海川,韩国的主要港口仁川,都建在江华湾边。

现在秦朝和叶初晴看到的这一线亮光,就是这条暗河无数个出口中的一个,已经地处韩国境内,从而省却了再偷越朝韩边境的麻烦。

盯着那线越来越大的亮光,叶初晴忽然问:“如果楚铮还活着,你真的愿意做、做他的女人?”

“可他根本没有任何活下来的希望。”秦朝低头看着快艇下湍流的河水:“别说他中了那种暗器,就算他好好的,也不可能在这么低的水温下存活十几个小时的……我们已经漂流了十几个小时,期间我曾经试过这条暗河的水温,最高也就是在三到四度左右。”

叶初晴固执的问:“如果他能活下来呢?”

看着前方,秦朝轻轻的说:“如果他还能活着,我会,心甘情愿。”

“我也会。”叶初晴­干­涩的笑笑:“但我觉得,你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是一个孤儿,”叶初晴仰起下巴,双眸闪着遥远的光线颜­色­,悠悠的说:“我决定了的事儿,只能影响我自己。可你不行,你是天之娇女,不折不扣的太子党,现实决定,你根本不能去做一个小三。”

“别人可以,我自然也可以。”

说到这儿的时候,秦朝想起了花漫语:呵呵,她都能够做到了,我为什么不能做一个肯拿命来换我的男人的情人?只是,花三哥如果看到我和她妹妹都做了他的情人后,心里会是一种什么滋味呢?

想到这儿,秦朝嘴角的笑意凝固。

她没有忘记花残雨带给她的伤害,更没有忘记,就算她哭着喊着给某个家伙做情人,那也得楚铮活着,才行。

正文_第410章 :24小时,又11小时后!

一个半小时后,秦朝和叶初晴乘坐那艘根本不曾启动引擎的快艇,随着越来越缓的水流,在和外界相隔了十五个小时后,重新看到了湛蓝的天,柔白的云,明媚的韩国阳光和她们所牵挂的一些人。

已经在游艇最前面站立了几个小时的荆红命,在看到坐在快艇上的秦朝俩人时,习惯了冰冷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但随之就黯淡了下去,因为他看到了秦朝看到了叶初晴,却没有看楚铮。

不等荆红命下达什么命令,花残雨和北宫错等人,就赶紧的拿起一盘绳子向快艇抛去。

秦朝抬手接住。

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后,一身西装革履的荆红命,转身对看似一对夫妻的人说:“你们提供的消息很准确,我见到想见的人了,谢谢。”

中年男人憨厚的笑笑,用流利的韩语说:“荆先生,这条暗河总共有两个出口,一个就是这儿。还有一条却在朝鲜境内。不过,那边的出口很窄,根本不可能供船只在里面航行。而且,经过昨晚的事件后,朝方已经在沿海处囤积了重兵,我们要是想过去的话,很难。最关键的是……”

“是什么?”

“那边出口的海面上,朝鲜为了防止居民越境,不但在海面上布置了数不清的水雷,而且海域下面还有个深海沟,是鲨鱼的天堂。”中年男人缓缓的说:“近十几年来,从没有一个人在那个地方下水后再上来过。”

“也就是说,那边是一条四路。”

“是的,不折不扣的死路。”

沉默了很久,荆红命才点点头,伸手拍了拍中年男人的肩膀:“老金,我们想在这儿多等一天,你们可以回去交差了。”

叫老金的男人答应了一声,转身从女人手中接过一个牛皮信封:“这里面是上面的人给你们八个人用的护照,以及韩国银行通用的银行卡,你们可以在韩国的任何旅游景点逗留五到七天。”

老金夫妻俩详细的和荆红命等人交代了一番后,很快就攀下游艇,乘坐一艘小船向岸边划去。

先上来游艇的是叶初晴。

当秦朝顺着旋梯将要攀上游艇时,花残雨对她伸出了右手。可她好像根本没看到那样,将头扭向了一旁,动作很快的就跳到了甲板上,径自走到荆红命面前,哑声说道:“荆红教官……”

秦朝刚喊出这四个字,泪水就淌了下来。

“进去再说。”荆红命摆摆手,随即对花残雨等人说:“北宫错,你们随时注意水面上的动静。”

“是!”

秦朝和叶初晴,默默的跟在荆红命身后,走进了船舱。

望着秦朝的背影,花残雨慢慢的垂下了头。

进了船舱后,荆红命先打开空调,又替她们每人到了一杯热水,就坐在了椅子上。

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水,秦朝抿了抿嘴角,不等荆红命说什么,就把她们和第一小组分手后,所发生的事,全部讲了一遍。末了才说:“荆红教官,这次楚铮的牺牲,责任完全在我……我、我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答复的。”

荆红命没有接着说什么,只是在点上一颗烟后,才淡淡的说:“秦朝,实不相瞒,在你执意要来的时候,我就不同意。我并不是看不起你们女孩子的能力,我只是觉得你最主要的任务是抓政治思想工作,而这种变换­性­极强的野外作战,不怎么适合你。事实证明,你的确不称职。”

秦朝又后悔又惭愧的低下了头。

“不过,你既然有勇气提出要来,而且在最危险的时候还没有忘记同伴,这是我所钦佩你的地方。”

荆红命说着站起身,到背着双手走到窗口,看着外面的海面:“至于楚铮一事,你也不用太过内疚了,更不要有什么以死谢罪的想法……如果楚铮真的牺牲了,你所做的不是去死,而是和我们一起,帮他好好安慰他的家人。有战斗就有牺牲,这是不可避免的。在行动中,指挥官做出了错误的判断,这也是正常的。”

“可我不会饶恕我自己。”秦朝低着头,双手捂住了脸。

荆红命淡淡的说:“因为楚铮的牺牲,你去死。那作为本次行动最高指挥者的我呢?是不是也该因为此事自杀谢罪?”

一直没有说话的叶初晴,忽然说:“我觉得楚铮不会死。”

秦朝抬起头:“你凭什么这样说?”

“凭直觉。”

“但愿你的直觉能够灵验,我刚才问过老金了,这条暗河水温常年保持在三到四度左右,水深十几米,越是往里水流越是湍急,人若是掉下去,不管是多好的水­性­,能够存活的可能­性­为%。”

荆红命转过身,话锋一转问叶初晴:“秦教官刚才说,你们在和楚铮分离前,曾经有个女人被你们带上快艇,那个女人说她手腕上的箱子里面,装的是病毒。那么,那个女人呢?”

被我踹到河里喂王八了!

这句话,叶初晴还没有说出来,却听秦朝抢先回答:“我伤感楚铮的死,在发生爆炸后不久,就将她击杀并推到了暗河中。”

“箱子呢?”

“箱子?”秦朝顿了顿,说:“我当时太过激动,根本没想到要留下,所以……”

依着你的沉稳,你绝对不会把那个女人打死。就算是丧失理智的把她打死,也该将箱子留下。

荆红命心里这样想着,把目光挪到叶初晴身上,低声说:“上面之所以派我们第四基地的人来这儿,绝不是因为这个基地里面的人多难缠,而是因为那个箱子里面的东西。如果能够拿到那个东西,就算我们在这次的‘天绝’行动全军覆没,也值得。可如果没有得到那个箱子,别说是楚铮生死不明了,就算是有一个人受伤,那都是我华夏第四基地的损失!”

“荆红教官,那个女人我杀的,和秦教官无关!”叶初晴站起来,有些激动的说:“我根本不知道那个箱子里面的东西,会有是这么重要,要怪的话就怪我吧!”

“这件事你们就不要管了,我会和上面交代的。其实这事我也有责任,是我没有提前将那种东西的重要­性­告诉你们。”荆红命摆摆手示意叶初晴坐下后,才对秦朝说:“我们会在这儿等24小时,24小时后就会启程回国。秦朝,你若是再想不开的话,那就在以后的日子里找到那种东西,算是对楚铮有个交代吧。”

秦朝站起身,默默的点了点头。

唉!这算什么事呢?动用华夏第四基地的­精­英来这儿杀人放火,本来就有着宰­鸡­用杀牛刀之嫌,可偏偏东西没捞到,却又死了一个,简直是倒霉到家了,要是被谢老四他们知道了,还不知道该怎么耻笑我……荆红命心情无比郁闷的走出了船舱。

24小时后,从没间断搜索附近海域的荆红命等人,黯然离开了江华湾。

……

24小时又6小时后,因板门店附近旗塔山发生不明爆炸事件,韩朝双方,皆派遣了重兵,隔着三八线四公里的缓冲地带遥遥相望。

海上,双方以陆地三八线为界,相距四十海里、平行向海域纵深三百海里,设为海船禁行区……

韩朝双方,在平静了几十年后,再一次因为一起众说纷纭的不明爆炸事件,剑拔弩张。

……

24小时,又11小时后,一个被火熏黑了的杂物箱,慢悠悠的飘出了暗河出口。

比三匹空调外包装还要大的杂物箱里面,躺着三个昏迷不醒的人。

因为暗河出口海域下面有暗流,所以杂物箱并没有靠岸,而是随着暗流,漂呀漂的向大海深处飘去。

……

24小时,又30个小时后,华夏第四基地12号楼宿舍。

叶初晴坐在椅子上,身上披着理发用的塑料布,将手里的剪刀递给欧阳涟涟。

“初晴,你真的要理寸头?”欧阳涟涟接过剪刀,低声问到。

叶初晴眼睛盯着一楼的门口,微微掩上的门板上方,放着一盆水。

她是多么渴望,那个每天贼兮兮­色­迷迷的家伙,忽然推门进来,然后就变成一个落汤­鸡­!

欧阳涟涟见叶初晴没有回答,和众妞看了一眼,再次叫道:“初晴?”

“哦。”叶初晴的眼睫毛急促的忽闪了一下,嘴角微微一翘:“是的,我要理寸头……呵呵,你们肯定在心里笑话我有些犯痴吧?”

“没有,”站在一旁的杨敏摇摇头,说:“楚铮的牺牲,大家都很难过。只是,向牺牲战友表达思念的方式有很多种,而你只是选择了其中的一种而已。”

叶初晴抿了抿嘴角,低声说:“在我们老家有个习俗。丈夫死后,妻子要为他削发守丧一年。楚、他虽然和我并没有夫妻之实,甚至他都从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我……不瞒你们说,如果此时他能推门进来,我会抛开所有的顾忌,做他的女人。”

众妞沉默。

“我爱他……在他死后,我才敢说出这三个字。”叶初晴说完,就闭上了眼,泪水从脸颊滑落。

……

同一时间,华夏第四基地的后山。

秦朝站在一棵树边,仰望着西方的夕阳。

花残雨站在距离她后面五米处。

晚餐号已经吹过很久,他们也站了很久,但秦朝一直没有说话。

“唉。”轻轻的叹了口气后,花残雨向前走了几步,与秦朝并肩望着已经落下海面的夕阳:“秦朝,你不用太为楚铮的死而内疚。荆红教官说的不错,只要有战争的地方,就会有死亡。我们当初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应该想到这个后果。”

秦朝吸了一下鼻子,淡淡的说:“可他本来不该死的。”

花残雨闭了闭眼,说:“事情已经过去了。”

“花三哥。”秦朝扭头,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花残雨:“我今天把你叫到这儿来,是想把咱们之间的事做个了断。”

花残雨心头一跳,强自镇定的笑笑:“你说,我在听着。”

“你以后,还会是我的三哥。”秦朝一字一顿的说:“也只能是三哥!”

秦朝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向山下走去。

等秦朝走出约有十几米远后,花残雨忽然大声说:“我说过,我会治好自己的!”

秦朝顿住脚步,头也不回的摇摇头:“和这个无关的。”

“是为了楚铮?”

“在我踩雷时,我曾经答应过他,只要他不死,我会对他以身相许。”

“可他已经死了!”

“那我就替他守寡。”

“人家有老婆!”花残雨眼角急促的抽搐了几下:“也有情人!”

秦朝沉默了很久,才缓缓的说:“他人已经死了,就再也没有老婆情人之分,有的只是感情。”

正文_第411章 :你老婆这样漂亮,你怎么就舍得死呢?

华夏。

京华。

午后两点的云水集团京华分部大楼,会议室。

柴紫烟喝了一口茶后抬起头,嘴角带着优雅从容的笑容,从一众高层的脸上扫过,随即用纤长­嫩­白的右手食指,指着会议桌上一个铜版纸彩­色­宣传页面:“如果我们能够顺利启动这两个工程,那么云水集团在以后的十年中,在华夏高端显示器、航天器材这两个项目中将处于领先位置。”

众高层们脸上带着喜悦的兴奋,纷纷点头,以示董事长英明。

洁白的下巴微微一仰,柴紫烟继续说:“当然了,要想有大的回报,就必须得付出相应的努力和风险。在这一个多月中,集团内有很多有识之士,都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对于这点,我感到很高兴。因为这说明了,大家都在关心集团,是真正把集团当成了……”

谈­性­颇高,心情颇好的柴紫烟,正在向一众高层描绘集团更加美好的明天时,会议室的门被敲响。

柴大官人黛眉一皱,随即停住了讲话。

她在开会时,虽说从没有下过禁止带手机来会场的命令,但最近一段时间内,却从没有在开会时接、打过电话。

当老大的都这样了,下面这些小弟,还敢再拿着手机来开会?就算是有人不小心带来了,也是赶紧的关机。

柴紫烟这样做,无非是用这种方式告诉大家:我在开会时,不喜欢被人打搅……

可现在,竟然有人在柴董谈兴正浓时,敲响了门。

顿时,二十几个脑袋和二十几双眼睛,都齐刷刷的向门口看了过去。

门开了。

大家看到,柴董的绝对心腹凌星,将门推开了一条缝隙,手里举着个手机,对着柴董晃了一下。

“呵呵,大家先仔细看看资料,自由讨论一下,我去看看。”柴紫烟抱歉的笑笑,站起身。

她身后那个原京华分部总经理的小秘书,赶紧的替她向后拉了一下大班椅。

等柴大官人走出会议室后,凌星将手机递给了她。低声说:“是华夏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的刘长山部长。”

柴紫烟一愣:军队后勤部?我和这个部门从没有打过交道呀,他们的领导找我做什么?

华夏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主管:司令部、政治部、财务部、军需部、卫生部、军械部、军事交通部、车船部、油料部、物资部、基建营房部、工厂管理部(后改称军需生产部)、管理局等13个部局。

总后勤部长,可谓是日理万机、位高权重之人。

但现在,这个常人很难见到的部长大人,竟然主动给柴紫烟打来了电话,怪不得凌星不顾她正在开会,也要通知她。

凌星递给柴紫烟手机后,就向后退了好几步,转过了身子。

柴紫烟有些纳闷的看着手机,刚想说什么,却用手捂住话筒,向前走了几步,随手推开了一个科室的门,倚在门口,对里面几个赶紧站起来向董事长要问好的职员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出去。

那几个职员,不明白董事长大人­干­嘛要把他们轰出办公室,却半句话也不敢问的,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并替她掩上了门。

深吸了一口气后,柴紫烟用右手拿着手机贴在耳旁,左手绕过前胸伸到右肋下,向窗口缓步走去:“刘部长吗?您好,我是云水集团的柴紫烟。刚才您来电话时,我正在开会……呵呵,您太客气了,我只是一个小商人而已。嗯,您有什么事,尽管说。”

“咳!”那边的刘长山部长咳嗽了一声,停止了那些没用的废话,沉声说:“柴董,楚铮是你法律上的丈夫吧?”

楚铮!?

刘部长打电话来,竟然是为了楚铮?他凭什么会给我打电话呢?难道说,那个去了华夏第四基地的家伙,在外面惹祸了?不会!他要是惹祸的话,也只能是基地领导通知楚老爷子,也不会直接找我呀。

那、那他为什么要直接找我?

楚铮他不会、不会是……

刘部长的这句话,就像是一股低电压电流,从柴紫烟的下巴下面腾地升起,一下子麻了大半个脸颊,让她从窗口玻璃中看到:她的笑容,是那样的不自然,带有了从没有过的恐慌。

就在柴紫烟忽然感到莫名的惶恐而不知所措时,刘部长的声音再次响起:“柴董,你在吗?”

柴紫烟一惊,有些结巴的说:“我、我在!”

“我想确定一下,你和楚铮是合法夫妻吧?”

“是、是的,如果您所说的那个楚铮,今年25岁,身高一米七八,体重68公斤,虽然吸烟但牙齿很白,血型是AB型……”柴紫烟一口气把她所掌握的楚铮那些社会关系、资料,就像是背书似的,用了接近一分钟才描述完:“如果那个叫楚铮的与这些相符,那他应该就是我法律上的丈夫。”

“你所说的这些,和我们所掌握的,完全一致。”刘部长在沉吟了片刻才说:“其实我们也知道楚铮的社会关系。不过在他……之后,我们生怕他家老人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才先找到了你。你若是现在有空的话,请到京华复兴路22号的总后勤办公点,这儿有华夏第四基地的同志在等你,有东西要交给你……”

刘部长接下来说了些什么,柴紫烟没有听到,因为她的手机已经掉到了地上。

……

若是在战争年代,现役军人在牺牲后,除了那些公式化的报丧流程外,通知烈士家属的人,一般是连队指导员或者战友。

在确定楚铮牺牲后的第四天,向南天不顾身体有残疾,坚持亲自从南海飞到了京华。

别看向南天现在坐着轮椅,但他在十年前的时候,那可是军界一个传奇人物,就是狂的恨不能把天捅个窟窿的胡灭唐、秦玉关等人,也是视他如亲兄长,在他面前唯有低头哈腰的份儿。

所以,当向南天的轮椅,一被孙少尉推下飞机后,早就停在飞机下面的两辆勇士车,就缓缓的开了过去,开门跳下车的两个少尉军官,眼里带着激动的向他挥手敬礼。

向南天缓缓的回了个军礼后,低声说:“我在来之前,已经通过军委向总后勤的刘部长打过招呼了,你们直接把我送到他那儿去就可以了。”

“是!”

……

委托总后勤部的部长大人,亲自参与慰问楚铮家属这件事,是向南天和军委首长协商过的结果。

而刘长山上将,在接到这个任务后,自然不会推辞。问明了向南天飞机抵京的确定时间后,就派人提前两个小时来到了机场等候,将他直接送到了京华复兴路22号的总后勤办公点。

向南天和刘部长见面后,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就把一张写有楚铮详细社会关系的资料,递给了他。

刘部长在看完这些资料后,脸­色­沉重的提出:这件事最好先别和楚龙宾老爷子说,要是他万一经受不住打击,再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可就是罪过了。

俩人协商了很久,最终才确定由刘部长亲自给楚铮的法律妻子---柴紫烟女士打电话,请她来这儿先收下楚铮的遗物,让她先多少透漏一丝消息后,再尽可能的用委婉的方式,将这个噩耗传到楚家。

向南天和刘部长之所以选定了柴紫烟,有三个原因。

第一:是因为她是楚铮的老婆,要是论起关系来,应该算是比亲爹亲妈还要亲的直系亲属。

第二:就是因为柴大官人,她是那种见过大风大浪的主(主要是经历过好几次被暗杀了),惊闻噩耗后,应该有足够坚强的神经支撑。

最后一点就是:向南天等人,是因为听闻她和楚铮的夫妻关系不算‘很深’。这样的话,她在看到楚某人的遗物和遗书后,就不会和电视里演的那样,动不动就哭昏过去啥的。

为了向楚家传达楚铮牺牲的噩耗,向南天和军委那些人,还不知道秘密商量了多少种方案呢。

没办法,别看楚某人和个痞子似的,但架不住人家有个好爷爷、有个好老婆啊!谁敢不把他的事当作大事来看?要不然,向南天这个‘废人’,会不顾荆红命的劝阻,坚持亲自来离开了已经有十余年之久的京华?

……

“报告!”

就在刘部长和向南天在办公室内,一个坐在轮椅上,一个坐在沙发上默默吸烟时,勤务兵出现在了门口:“外面有辆车,司机说车上坐着的是一个姓柴的女士,他们要求要见首长您!”

“快让他们进来!”刘部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是!”

刘部长和向南天对望了一眼,同时把手里的烟卷摁在了烟灰缸中。

几分钟后,一阵平时听起来很悦耳的高跟鞋叩击地板声,从三楼的走廊中响起,勤务兵带着一个面­色­有些苍白的美女,出现在了部长办公室门口。

“你就是楚铮的妻子柴紫烟吧?请进来!”刘部长快步向门口走了两步,伸手和柴紫烟轻轻握了一下后,就亲自去给她泡茶了。

柴紫烟默默的走进房间,一直走到了轮椅面前。

唉,楚铮,你老婆这样漂亮,你怎么就舍得死呢?

向南天看着眼前这位万万里挑一的妞,心里又是一声叹息,然后缓缓的举手,对她行了个庄严的军礼。

“这位领导,我、我是楚铮的合法妻子,柴紫烟。”

柴紫烟自然不会也和向南天那样来个军礼,只是开门见山的表明了身份,就静候下文。

放下手后,向南天从腿上拿起一个黑­色­的纸袋,递给柴紫烟:“我是华夏第四基地的校长,向南天。楚铮同志在四天前执行一次绝密任务时,不幸牺牲。我代表华夏第四基地的全体指战员,向你表示深深的歉意。”

正文_第412章 :柴紫烟的条件!

按说,依照对烈士家属慰问的流程,向南天接下来该说:姐们,你还有什么要求呀,政fǔ一定尽力满足你滴……等等。。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

可向南天在知道楚铮和柴紫烟都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后,这些比废话还要废很多倍的屁话,他自然是不屑再说了。

接过纸袋的瞬间,柴紫烟有了短暂的晕眩,但她控制很好的向后退了几步,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柴紫烟并没有马上打开纸袋,只是在稳定了一下情绪后,嘴角竟然带着笑的说:“楚铮他、他的人呢?埋在哪个烈士陵园了?”

他的人?他的人百分之三十是沉到海底,百分之七十是成了鲨鱼的晚餐。大海,大海自古以来可能就是最大的烈士陵园了吧……

向南天沉默了片刻,缓缓摇头:“因为那个地方是一个敏感地带,我们的人不能长时间在那儿搜索,所以只能……还请你原谅。”

“也就是说,你们根本没有看到他的尸体?”柴紫烟歪了一下脑袋,眼睛开始发亮、嘴角笑意更浓的问:“没有看到他的尸体,你们就确定他已经死亡?”

她怎么还能会笑得出来呢?看来他们两口子的感情,还真他妈的一般般。

收回看向柴紫烟挂满笑容的脸庞,向南天点头:“是的,因为楚铮在落水前,已经中了剧毒。况且那是个水面布满水雷、水底有鲨鱼的异国海域。据当地人说,近十年来,从没有人在那片海域落水后生还过。”

柴紫烟眼里的亮光,渐渐的黯淡了下去,只是笑容越发的明媚。

向南天眼睛望着‘门’外,继续说:“而且,在我们的搜索人员撤离几小时后,那片海域就被两个国家列为军管海域,严禁各种船只航行。所以说,无论楚铮是否还存在生还的希望,但都会因为那片海域成为无人区至少一年而……”

而什么?向南天就不用再说了,大家都是聪明人,说话时点到即止,不用太婆婆妈妈的。

看着手中的那个黑‘­色­’纸袋,柴紫烟呆了很久,才把笑容收敛的说:“他的遗物,只有这些了?”

向南天有些难为情的说:“楚铮在刚去基地之前,我知道他手上戴着一串价值不菲的手链。不过,因为他执意要戴着,所以这次除外执行任务,他也没有留下。其实,这个纸袋中除了一封遗书和一枚勋章外,别的东西也没有了。”

再次笑笑,柴紫烟站起身:“还好,他还有心写下遗书……刘部长,向校长,我知道你们先把楚铮牺牲的事情告诉我,就是想我提前为老人们打个预防针。”

多聪明的孩子啊。

向南天和刘部长对望了一眼,点点头。

“我还知道,现役军人在牺牲后,烈士家属可以向政fǔ提一些条件。”

什么?依着你们柴楚两家的势力和实力,你们还向国家提条件?提吧,提吧,估计除了不能给你克隆个新的楚铮出来,就算是你的公司要造核武器,政fǔ也许会同意的!

向南天和刘部长再次对望一眼,再次点头。

柴紫烟咬了一下嘴‘­唇­’,低声说:“我的条件就是,楚铮牺牲的事,你们在京华只需告诉我就行。至于楚家老人那儿怎么答复,我自有主张。除此之外,政fǔ和任何知情的人,都不许‘私’自向人透漏这件事。”

原来这就是你提的条件?好呀好呀,我们正犯愁该怎么见楚老呢,你要是把这事接过去,更好。虽说楚铮牺牲的事,华夏第四基地的全体指战员都知道了,但只要一道严令下去,谁要是敢在外面胡叨叨,看我们不把他或她的嘴撕烂!

刘部长和向南天第三次对望一眼后,沉声说:“我和向校长向你承诺,在你没有把楚铮牺牲一事说出来之前,这件事将被列为国家机密。只是这样一来,楚铮被追为烈士一事,就得低调处理了。”

“那个我不在乎,”柴紫烟抬‘腿’向‘门’口走去:“相信他也不会在乎。”

你就这样走了?我们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事情真的这样简单?

向南天和刘部长看着柴紫烟。

柴紫烟走到‘门’口,停住脚步转身:“刘部长,向校长,希望你们能够记住对我的承诺。”

向刘齐齐点头:“那是自然!”

嫣然一笑后,柴紫烟撇下面面相觑的向南天和刘部长,走出了部长办公室。

今天的阳光,很好。

柴紫烟在走出总后勤部办公大楼后,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忽然又有了晕眩的感觉,不由自主的脚下一踉跄,就坐到在地上。

“柴董!”正在车旁守候的凌星,看到柴紫烟才走下大楼的台阶就坐在了地上,赶紧的跑了过来。

“不用,我可能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柴紫烟抬起头,脸上带着笑的摆手,示意凌星别搀她。

凌星只好把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

柴紫烟并没有立即起来,而是低下头望着地面,呆了片刻后就用手右撑着额头,双肩急促的抖动着,晶莹的泪珠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

看到刚才还娇笑嫣然的柴紫烟,此时竟然忽而哭的这样伤心,凌星很彷徨,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来总后勤大楼公­干­的男男‘女’‘女’们,在经过柴紫烟和凌星身边时,无不用诧异的目光看他们。

其中也有两个兵哥兵姐的过来问问发生什么事了,需不需要他们的帮忙,却都被柴紫烟摇头拒绝。

“其实,她在我们面前所表现出的那一面,是个假象。她只是很顽强。”坐在轮椅上的向南天,从落地窗前望着楼下,忽然有了一丝欣慰,觉得这才是他所想看到的一幕。

人,的确是个感情很奇怪的动物。

比方,有人在安慰亲人遭遇不幸的人时,嘴里总是会劝人家要想开呀,别太过伤心等等的话。可在看到人家的确不伤心、甚至还笑‘吟’‘吟’的后,心里却会很生气……

哭泣,分很多种。

有痛哭,有呜咽的哭,有无声的哭。

最痛快的莫过于放声大哭,最让人心疼的,就是无声的哭了。

尤其是这个无声哭泣的人,还是个柴紫烟这样的极品美‘女’。

凌星在柴紫烟无声哭泣的这半个多小时里,心情很暴躁!

他敢说,如果此时有人敢来惹事,他会毫不犹豫的将人家脑袋打爆!

“凌星,给我拿纸巾。”就在凌星极力忍耐心中的压抑时,柴紫烟吸了一下鼻子后,抬起了头。

只要你不哭,别说是为你拿纸巾,就是让我为你去死,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凌星使劲点了点头,反身快步跑到车内,拿出一盒子的纸巾,递给了柴紫烟。

擦­干­泪后,柴紫烟将纸巾攥进手心,对凌星伸出了左手。

凌星小心翼翼的,搀着柴紫烟从地上站了起来。

“其实,哭过之后,心里会好受很多。”柴紫烟任由凌星牵着走,上了她的车子。

对柴紫烟的这句话,凌星不予发表意见,只是将车子启动后,问:“我们现在回公司吗?”

柴紫烟望着车窗外,摇摇头:“不,我们去‘花’漫语的勾月小区。”

“去那儿?那,要不要提前准备一下?”

凌星这样问,是有理由的:自从曝出‘花’漫语怀孕后,才好了几天的南紫烟和北漫语,重新回到了以前的冷战状态。虽说她们还没有到了那种雇佣杀手暗杀对方的地步,但这次却牵动了柴‘花’两大家族,在各方面的明争暗斗。

柴‘花’两大家族相争的焦点,无非是‘花’漫语该不该流产。

依照世俗观念,在华夏有影响力的‘花’家,出了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他们首先要做的应该是:把‘花’某妞肚子里的那个‘孽种’,用最先进的手段让那孽种Ov了才是正办。

可出乎很多人意料的是,不但‘花’某妞本人誓死不从,就连前铁腕总理‘花’渊博,都坚定不移的站在孙‘女’这边,力‘挺’她把孩子生下,然后再让孩子认祖归宗。

‘花’家的掌舵人,为什么会办出这种大跌眼镜的事来,京华各大家族的人,就快要把脑袋想破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终只能用柴某妞的话来作为断语:‘花’漫语天生其实就是一贱人,她利用在漫天实业的资本,威胁‘花’老爷子出面力‘挺’她这样做……

作为楚某人所代表的楚家,无论‘花’漫语这个孩子该不该要,他们都没有权力发表任何的意见。如果柴家那边追的紧了,楚龙宾就会说:唉呀,这事怎么说呢,都是楚铮那小兔崽子惹下的祸啊,可他现在保家卫国去了,我也没办法呀不是……

楚龙宾在本次事件中,彻底变成了一个和稀泥的,不管柴‘花’两家的人咋说,反正他就望楚某人身上推,并信誓旦旦的说等那兔崽子回来,啥都不问的,先把他‘腿’子打断再说。

老楚的这种态度,‘弄’得老柴和老‘花’半点脾气也没有,可又不能真的派人去华夏第四基地把那罪魁祸首给逮来,所以只能俩家对着掐。

其实,真正知道‘花’渊博为什么要力‘挺’‘花’漫语生孩子的人,也就是那么三四五六个人。

‘花’渊博之所以这样舍弃一张老脸的出面力‘挺’‘花’漫语‘未婚先孕’,无非就是‘花’漫语答应:只要孩子一生下来,她就会从漫天实业总裁的位子上彻底退下来,从此之后安心做她的全职妈妈。

其中的这些弯弯绕,柴紫烟等人自然不清楚了。

于是乎,以柴紫烟为首的‘老婆’派,向‘花’漫语这个小三发起了一‘波’一‘波’又一‘波’的攻击,让所有和‘花’家有关的人,出‘门’都抬不起头来……

可就在这个非常敏感的时期,柴紫烟却在伤心后提出要去见她,这怎么不让不知道啥事的凌星担心?

听到凌星这样说后,柴紫烟缓缓的摇头:“不用,就这样过去就行了。”

老大既然发话了,凌星也不好再问什么,只得按照她的吩咐,将她送到了‘花’漫语在勾月小区的住所前。

在车子停下后,柴紫烟拨通了‘花’漫语的手机。

那边嘟啊嘟啊的响了好几声后,‘花’漫语那冷冰冰的声音才传来:“柴紫烟,你不在你公司商量你的百年大计,怎么又有闲心给我打电话了?哼哼,是不是劝我去医院做流产啊?我早就和你说过无数次了,这顶绿帽子,你是戴定了,不管咱们之间的结果会怎么样,这都是个事实。”

“先少说这些不要脸的话,”柴紫烟淡淡的说:“你有没有在勾月小区?”

正文_第413章 :正牌老婆和小三之间的差别!

接到柴紫烟的电话时,‘花’漫语正坐在她勾月小区家中的沙发上吃桔子。,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俺现在是两个人了,自然不能和你那样为了公司的事儿再废寝忘食的啦。俺不在家,还能在哪儿?”‘花’漫语‘­阴­’阳怪气的说着,趿拉上拖鞋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往下一看,对着手机说:“柴大董事长,我看到你的车子了。”

“嗯。”柴紫烟恨恨的咬了咬牙,仰首看了一眼,然后推‘门’下车:“你在上面等我。我想,我们之间的事,是到了彻底了断的时候了。”

‘花’漫语无声的笑了一下,耸耸肩说:“怎么,你想和我决斗?我可告诉你,别看我怀孕了,可我照样能揍的你变成猪头。”

为了气柴紫烟,‘花’漫语不等她反驳,继续说:“就算我揍不过你,可我等我儿子长大了,他肯定会替我报仇的。”

“屁话先少放,等我上去。”

“Ok。”‘花’漫语扣掉电话,脑子里开始急速运转起来:她怎么会忽然一个人来找我了?难道说是楚铮的意思?可他现在远在无法联系的华夏第四基地,还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又怎么可能出面处理这事?

就在‘花’漫语皱着眉头的胡思‘乱’想时,柴紫烟敲响了她的‘门’。

将手机随手扔在沙发上,‘花’漫语从果盘中拿起一把不锈钢刀子,藏在宽大的家居服右衣袖中,随后才走过去打开了‘门’。

将‘门’打开后,‘花’漫语根本没有想让柴紫烟进屋的意思,就这样倚在‘门’框上,双手‘交’叉着抱在‘胸’前,一双好看的双眸,上下左右的打量着她:“有什么重要的事,让你忍心打搅一个孕‘­妇­’的安心修养?”

柴紫烟还没有捞着和丈夫尝尝那个啥滋味,可眼前这个‘花’狐狸却怀了他的孩子……这事对于心高气傲的柴大官人来说,那绝对是个无法用语言文字来描述的耻辱。更何况,这个‘花’狐狸总是故意会显摆她怀了楚某人的孩子,半点廉耻心都没有。

强忍着狠狠的在‘花’漫语肚子上踹一脚的冲动,柴紫烟把目光从她的根本看不出凸起的小腹上,移到她的右臂上,淡淡的说:“你就是让我进去,也只有你用右衣袖中的刀子宰我的份儿,万万不会出现我掐死你的那一幕。”

被人看破后,‘花’漫语也没脸红,只是无所谓的耸耸肩,转身走进了屋子里,来到沙发前后坐下,拿出刀子顺手放在了茶几上。

可她刚把手缩回,却又赶紧的伸手抓住刀子,放在右手处的触手可及之处,这才抬头对手里拿着个黑‘­色­’牛皮纸袋的柴紫烟说:“这个‘女’人吧,一旦在怀孕后就会散发出母‘­性­’的光辉。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小生命,就会变得异常小心。唉,没办法,主要是现在这个世道坏人太多了。据权威部‘门’专家预测,在一间120平米的屋子里,每两个人中,就会有一个心怀不轨的人。所以嘛……你哭什么?”

自从‘花’漫语怀孕之事,被有心人透‘露’出后,她就再也没有和柴紫烟面对面过。

一方面,‘花’漫语多少还懂得什么叫廉耻,毕竟她是处在小三的劣势。小三在任何年代,在正牌夫人面前,总是那样底气不足的,不管小三‘混’得多牛‘逼’,小三总是小三。在还没‘转正’之前,面对正牌夫人时自动矮一头是条真理。

另一方面,她真不敢肯定,柴紫烟见了她后,会不会和疯子那样的扑上来……

可以这样说,‘花’漫语想过无数次和柴紫烟面对面后的情况,可独独没有想到,柴某妞竟然在坐下后,就哭着趴在了她的‘腿’上。

而且,依照她的如炬慧眼,一眼就可以断定,柴紫烟绝不是猫哭耗子的假慈悲,而是真的哭了。

要说在这个世界上,谁才是最理解柴紫烟的人,当选‘花’漫语。

柴紫烟外和内刚的‘­性­’格,也是她所理解的。

两个人自从认识到明争暗斗这么多年来,‘花’漫语也从没有见过,柴紫烟哭的如此伤心过。

顿时,在柴紫烟还没有上来之前,就想好的十几种谈话方案,瞬间就变成了真正的关心,让‘花’漫语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皱着眉头的说:“你哭个屁啊,又不是死了老公!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跑我这儿来哭?说,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你,我去帮你废了丫的!”

狠狠的大声哭了足有七八分钟,直到把‘花’漫语膝盖上的‘裤’子都渗湿了后,柴紫烟这才‘抽’‘抽’噎噎的抬起头,用手拧了一把鼻涕,顺手抹在‘花’漫语的衣襟上,深吸了一口气,睁大眼睛说:“唉,你猜的不错,我哭,正是因为死了老公!”

“什么?”对柴紫烟的这句话,‘花’漫语一时半会的没有反应过来。

“我以为,我和楚铮只是形式上的夫妻,就算是他救过我,我对他的依恋也和爱情无关。我甚至还以为,就算是现在他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掉一滴眼泪。可当他的死变成现实后,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的不心甘!我还没来得及和他做真正的两口子!可,”

柴紫烟说着直起腰板,拉开了茶几下面的‘抽’屉,拿出一盒中华烟,却在瞟了‘花’漫语的肚子一眼,将烟盒放了回去,这才对眼睛越睁越大的‘花’漫语说:“他却先死了。”

使劲摇晃了一下脑袋,再很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后,‘花’漫语才吃吃的说:“柴、柴紫烟,我可警告你,守着孕‘­妇­’说瞎话,那可是天打五雷轰的缺德事!楚铮他不是远在南海华夏第四基地么?那儿不是任何人都无法联系么?依着他从百丈高楼跳下来还能救了你这个笨蛋的绝顶身手,又怎么会死?”

“可事实的确这样,他死了。”柴紫烟将黑‘­色­’牛皮纸袋放在茶几上:“这是华夏第四基地的校长,和总后勤部的刘部长,亲自‘交’给我的。这里面是楚铮的遗物。我还没有打开看。我觉得吧,你现在不是怀了他的孩子了吗?站在‘直系亲属’的角度上,你也该有权看他的遗书。”

“遗、遗书?”

‘花’漫语脑子里嗡啊嗡啊的,好像有成百上千只小蜜蜂在里面飞呀飞呀的。

她懵懵懂懂的拿起那个黑‘­色­’牛皮纸袋,双手哆嗦的很厉害,就像是她的突地失去血‘­色­’的双‘­唇­’:“柴紫烟,你、你实话告诉我,你这是不是在恶作剧?故意拿这些东西来骗我、骗我去流产?我、我可警告你呀,要是让我看出什么破绽,今天就让你血溅五步!”

柴紫烟的眼珠微微滑动了一下,淡淡的说:“你可以看看牛皮纸袋封口上面的印章,你也可以从遗书上看看他的笔记,你更可以检验一下里面那枚烈士勋章。要是这些还不能让你信服的话,你也可以给你家老爷子打听一下。骗你?我现在还有心情骗你吗?”

“不会的,不会的,这一切肯定是你安排好了的。你们都合起伙来骗我,骗我把他的孩子打掉后,他就会出现在我面前,是不是?”‘花’漫语手剧烈的哆嗦着,想撕开那个牛皮纸袋,却始终抓不住封口。

“你、你这是在骗我,是不是!?”手哆嗦的总是抓不住牛皮纸袋的封口,让‘花’漫语忽然低吼一声,抬手将那个牛皮纸袋狠狠的摔了出去!

柴紫烟望着痴呆了般坐在那儿、眼睛盯着纸袋一动不动的‘花’漫语,心里竟然升起了一丝快意:我男人死了,你也同样伤心呐!真好!

“我没想到你对他的感情竟然这样深,你们最多也就是六七天的肌肤之亲吧,真奇怪,是怎么升华到这种地步的?”看到‘花’漫语这样后,柴紫烟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她站起身捡回那个牛皮纸袋,用力撕开封口,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茶几上。

叮当一声响,一个金红‘­色­’的烈士勋章,和一个小信封,掉在了茶几面上。

“古人有云:白头如新,倾盖如故。”‘花’漫语‘舔’‘舔’嘴‘­唇­’,拿起那封信时,手已经不再哆嗦,正如她一如既往那镇定的声音:“感情的厚薄,不是以时间长短来衡量的。同样,爱情的深浅,也不是以上‘床’次数多少来决定的。就像是你和他同居那么久,可你现在还是个‘原装货’那样可怜。”

柴紫烟点头:“是的,我非常赞同你的话,更知道人的脸皮和人的行为成正比。”

“我要是脸皮厚的话,他也不会被迫赶去华夏第四基地了。”‘花’漫语拿着信封,向柴紫烟面前一递:“你来吧,上面有你的名字。”

信封上,写有‘柴紫烟亲启’五个字。

看着那个信封,柴紫烟眼里闪过一丝心疼的柔情,她缓缓的摇摇头:“你来,我怕眼泪会打湿了信纸。”

‘花’漫语没有再说什么,纤手很利索的撕开了信封,‘抽’出了一张薄薄的信纸。

看到这张信纸后,‘花’漫语忽然笑了:“柴紫烟,你这个做妻子的也真够失败的,就算是他真的死了,可仅仅从他留给你的遗书上可以断定,里面必定没有你多少内容。换句话说,他对你并没有什么可写的。”

“他的遗书纸张这么少,这是因为他没有想到,他会死。”柴紫烟说着,就把头靠在了‘花’漫语的肩头,好像亲姐妹那样,与她一起开始看楚某人留下的遗书。

正文_第414章 :楚某人的遗书!

楚某人留下的遗书,是这样写的。,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亲爱的老婆大人:

咱们结婚这么久了,我这可是第一次以书面形式称呼你‘老婆’这个温馨的字眼。

写完这句话后,我忽然感到了脸红。因为我从没有在你身上行使我做老公的权力,这算不算是个讽刺?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永远永远永远的合上了我这双如星星般璀璨的双眸。

想想,真他妈的可笑,就我这样牛叉的人出去杀个把人,基地领导竟然非得让我写遗书!

这算不算是对我的耻辱?

唉,不管怎么说,写就写吧,反正‘花’残雨他们也在写。

说句再次让我脸红的话:写信的格式,我已经忘记了。如果有机会,下次我会向你不耻下问的。

屁话打住,书归正传。

如果这次我真的挂了(我不习惯说‘死’,因为这个字眼不威风。),你就去找个如韩放那样的帅哥嫁了吧!

虽说那样的话,泉下有知的我,会为你和别的男人滚在一个‘床’上而难受,可我也没办法不是?

忍忍吧,等下辈子咱再算帐。死人永远吓唬不住会喘气的人---字写的太大太难看了,而我一向又是个喜欢节俭的人,不喜欢把一张纸可以写完的事儿,写在两张纸上。所以,还请你看完这些后,再看信纸的背面。

……

柴紫烟把头靠在‘花’漫语的肩头,和她一起看着楚铮的遗书。

‘花’漫语把信纸翻了过来。

信纸背面的字体,字迹小了很多,就连行距也紧凑的不少。

接上文----柴紫烟,说句心里话,你是一个好‘女’人,是那种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妞。

而我呢?又是那种百年不出一个的出‘­色­’男人……咳,只可惜呀,咱们不对眼。好不容易等咱们稍微有点对眼了吧……唉,‘花’漫语又莫名其妙的怀孕了,而我又被‘逼’无奈的跑这儿来写遗书了。

唉,‘花’漫语怎么这么不小心就‘中弹’了呢?我是该佩服她‘那块地’的‘肥’沃呢,还是该自夸我的‘‘­射­’击技术’‘­精­’准?不得而知。

容本神掐指算一下,当你看到这封遗书时,‘花’漫语肯定会在一旁看。

特此呢,顺便和她说几句。

语语(写这俩字时,我差点吐了,幸好晚餐很丰盛,我没有舍得。):我知道咱们之间的感情,是孽缘。

不过,不管怎么说,你现在怀了我的娃儿,也算是正儿八经我的‘女’人了。尽管我之所以有机会写这封遗书,和你怀孕有着直接的关系,可我却没有怪你。

现在,让我畅想一下咱们孩子的未来命运吧。

如果是个‘女’孩呢,就叫楚铮眉。因为和你在一起的那些天,我特别喜欢看你扬起眉‘毛’的表情,觉得它比你很多地方都好看……如果是男孩子呢,就叫楚铮风,因为我喜欢站在阳光下ling(这儿不会写了,用拼音代替。)听风的声音。

当然了,如果你在我死后,把我的娃儿揍去,那这俩名字,就是扯淡。

我只说你假如生下来的话。

孩子生下来后,你可以自己带,也可以‘交’给我老子和我妈。然后呢,你就可以学柴紫烟,去找个好人儿嫁了。等你们有空的时候,也好结伴在我的墓碑前,烧上两顶绿帽子……

最后呢,和你们说一下我死不瞑目之事。

一:我死后,你们不必要求国家为我降半旗,只需瞒着我‘­奶­’‘­奶­’就行。我老子老妈和爷爷他们肯定也会痛不‘欲’生,但相信可以看在他们未出世的孙子份上(如果可以的话)的份上,应该可以撑下来的。

二:我在冀南的公司,麻烦二位帮帮忙,将保镖公司‘交’给叶盈苏,将模特公司和医‘药’公司‘交’给周舒涵吧,反正您二位财大气粗的,也肯定不会在意那俩小钱。

三:我是商离歌在这个世上的一切……她如果有什么需要和困难,我要是活着,会用生命去替她解决。希望你们看在我好不容易才有一次痴情的份上,替我尽量帮她……至于顾明闯,那种货‘­色­’,就别搭理他了,到哪儿他也不会吃亏的。

四:(我讨厌在写遗书时罗列到第四点!)关于纠结手链,我带走了,!瞧我是多么一个心思慎密的男人?

最后呢,再奉劝你们二位一句话:以后好好的做姐妹吧,别再狗嘶猫咬的啦,要不然我在泉下也不会心安的。

再最后呢,你们可能发现,我这封遗书上没有对我老妈他们说什么。

我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想我应该没机会和他们说‘遗言’。就算是真的挂了,该说的,你们也会帮我说的,对吧?

再再最后呢……就没了,彻底的没了。

楚铮。

某年某月某日的不一定绝笔。

……

看完楚铮的这封遗书后,柴紫烟和‘花’漫语久久的没有动弹一下。

过了很久,柴紫烟才把遗书拿了过来,仔细的叠起来放进贴身的口袋,然后将勋章推到‘花’漫语跟前:“他把他在冀南的产业都留给了周舒涵和叶盈苏,只留给咱们一封遗书和一枚烈士勋章。我要遗书,你要烈士勋章,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花’漫语‘摸’起那枚勋章,淡淡的说:“这样做很好,我可以在日后把它戴在孩子脖子里。告诉孩子,ta虽然没有了爸爸,但却是烈士的后代。呵呵,我是烈士的后代,没想到我的孩子竟然会是烈士的遗腹子。”

柴紫烟听‘花’漫语这样说,就知道她已经决意要把孩子生下来了。轻轻的叹了口气,说:“我们听他的话吧,以后不要再挣执了,争取每年的今天,去他牺牲的地方祭奠他一下。”

“他埋在哪儿了?”

柴紫烟仰起下巴,从窗户中望着遥远的天际:“大海。”

“是我害了他。如果不是因为我不小心,他也不会去基地。”

“说这些已经没用了。”柴紫烟摇摇头,随即就将向南天告诉她的那些话,详细的和‘花’漫语说了一遍。

听完柴紫烟所讲的这些后,‘花’漫语捏起一个桔子,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嫁人?”

柴紫烟眼睛看着地板,凄惨的一笑:“这个世上,还有没有肯为了救我而从百丈高楼往下跳的人?嫁人,呵呵,我现在没心情考虑这些。”

“也是,在这个世界上配上你的男人,并不算太多。”‘花’漫语低下头,双手捏着勋章,支着额头:“看完他的遗书后,我确定了一件事。”

“什么事?”

“2012年的12月21号,并不是人类的末日。”‘花’漫语无声的笑笑:“玛雅人预言的守护神都死了,他们的那些预言,又和狗屁有什么不同?”

“呵呵,”柴紫烟也笑了笑:“是啊,看来这一切都是谎言。哎,对了,你看他根本没有在遗书中提到这事儿。”

‘花’漫语双手支着额头,待了老大一会儿,才低声说:“柴紫烟,看在你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你要帮我,帮我把这个孩子安安全全的生下来!只要孩子一出世,我会放弃执掌漫天实业。到时候,你想怎么玩都随意。”

柴紫烟根本没有一丝犹豫的点头:“好,我答应你!我们从此之后化­干­戈为‘玉’帛,我们之间的仇恨,将随着他的死而彻底消失。‘花’漫语,你作为他孩子的母亲身份,也要帮我去和楚家老人们说这件事。”

“我随手都可以跟你走的。”

……

今天吃午饭的时候,楚天台在陪着老爷子小饮几杯时,不小心忘记了小酒杯醉人快的这条真理,喝的有些大了,又开始指着南方骂他那个没出息的儿子。

看到楚天台这样后,云若兮索‘­性­’给他单位领导打了个电话,就说家中有事,请假半晌。

其实,依着楚天台的身份,别说是请假了,就算是不声不响的到退休,他那单位领导也肯定不敢说他半个‘不’字。

但楚龙宾讲究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所以云若兮才给他单位领导,打了这个和不打没什么区别的电话。

“玄武,来帮你二婶把你二叔扶进屋里去。”楚龙宾很不满的看了一眼挥舞着大手、自以为很有领袖风范的二儿子,喊住了要送楚灵上学的楚玄武。

“等我会。”已经走到院子中的楚玄武,听到爷爷的声音后,与楚灵说了一句,快步返回正厅,帮着二婶刚把楚天台搀出前宅大厅,就听到‘门’口响起了汽车的马达声:“咦,是谁呀?”

自从‘花’漫语怀孕曝光后,楚铮就去了第四基地。而‘花’漫语和柴紫烟也同时搬出了楚家。现在,能够在楚家王府前停车的,除了老爷子那辆红旗和楚玄武的车子,根本没有任何的车子会在不预约的情况下,能够出现在楚家‘门’口。

所以,楚玄武才纳闷是谁来了。

砰砰。

两声开关车‘门’声响起后,有两个‘女’人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呀!你们怎么会来了?”站在院子中央的楚灵,看到进来的这两个‘女’人后,脸上全是欣喜的,转身回头向前厅里面的人喊道:“我紫烟嫂子和漫语姐姐来啦!”

什么?柴紫烟和‘花’漫语来了?她们两个怎么又和好了?而且还联袂来到楚家?

听到楚灵的喊声后,正想端茶喝水的楚龙宾,马上就抬头向院子中看去。

楚龙宾是那种见过世面的大人物,大人物一般都擅于察言观‘­色­’。在柴‘花’二妞携手走到院子中和楚灵打招呼时,只一眼,他就从她们和楚灵打招呼的强笑中,看出了深深的悲伤。

正文_第415章 :我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楚龙宾知道,柴紫烟和‘花’漫语俩妞,虽然是那种不折不扣的美‘女’,但她们的行事作风,却处处带着不让须眉的飒爽。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特别重大的事件,她们的实力和势力,注定是她们荣辱不惊的根本所在。

可现在,她们两个人不但和好如初的一起来到楚家,而且脸上都戴着悲伤表情……这就说明,肯定是出了和她们以及楚家息息相关的不好事情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是楚铮……

心思电转间,楚龙宾对扶着儿子的云若兮说:“若兮,你先把你妈扶进后院午休,让天台陪着我和这俩孩子说说话吧。”

“好的。”云若兮答应了一声,任由楚玄武扶着楚天台,她则快步走到老太太跟前,低声说了几句,又对已经走进正厅的柴‘花’二妞笑笑,然后婆媳俩就向后院去了。

楚龙宾故意支开云若兮的做法,其实她很明白。

云若兮在扶着婆婆向后院走去时,还以为老爷子这是要处理‘花’漫语怀孕一事,她这个‘­妇­’道人家……难道不该参与‘儿媳‘­妇­’’怀孕之事?不过,老爷子既然这样说了,她也只能照办。

等云若兮扶着老太太转过屋角后,‘花’漫语和柴紫烟来到楚龙宾父子坐着的地方,还不等别人问她们什么话呢,就噗通一声,双双跪倒在地。

“楚铮,他、他怎么了!?”

楚龙宾呼地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起来的太猛,身子踉跄了一下差点再坐回去,吓得楚玄武兄妹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嘴里喊着爷爷的将他扶助。

本来醉眼惺忪的楚天台,在看到这一幕后,先是一愣,接着也双目圆睁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楚龙宾就是楚龙宾,在柴‘花’二妞不说话先下跪的这个动作上,就知道楚铮出事了。

而楚天台则是因为醉酒的原因,反应的稍微迟钝了片刻。

但楚玄武兄妹,却是纳闷的要命:爷爷怎么这样问话呢?三哥不是远在南海接受封闭训练吗?他那么大的本事,又能出什么事?

“爷爷!”柴紫烟和‘花’漫语齐声喊了一声爷爷,各自将遗书的信封和烈士勋章捧过了头顶。

“啊!”楚天台在看到那个金红‘­色­’的烈士勋章后,低吼一声双眼翻白的摔倒在地上。

别看从楚铮小时候,楚天台每次痛扁他时,都恨不得打死拉倒,可当儿子殒命的证物出现在眼前后,他这个当老子的,还是受到了重创。

“二叔!二叔!”楚玄武见二叔摔倒在地,嘴里急吼吼的叫着,赶忙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被楚灵搀着的楚龙宾,眼睛死死的盯着柴紫烟和‘花’漫语手中的东西,木立了很久很久,在楚天台发出一声清醒过来的低叫声后,才伸出颤巍巍的右手,从‘花’漫语手中那过了烈士勋章。

用颤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枚金红‘­色­’的烈士勋章,楚龙宾是老泪横流:“小扬,小扬!是爷爷害了你啊!”

呆在一旁的楚玄武和楚灵兄妹俩,这时候才明白过是怎么回事来,双双扑到楚龙宾怀里是失声痛哭。

如果不是那次悍马失控事件,楚玄武兄妹俩心伤楚铮之死是肯定的,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哭的和孩子似的。

在和楚某人相识的这段时间中,这兄妹俩的内心中,已经把楚铮当作了一种依仗,生命危急时的依仗!

现在,这种依仗突然永远的离开了他们,他们又怎么不会痛哭?

随着楚家兄妹的哭声,跪在地上的柴紫烟和‘花’漫语,也一起哭了起来。

顿时,楚家前宅是哭声一片。

楚家兄妹在哭着喊三哥的声音,让把老太太送进内宅正在院子中打理‘花’草的云若兮听到。她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快步走到前面。还没有进正厅,就看到里面的一切了,同时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顿时,她身子晃了几晃,就眼前发黑的栽倒在地。

“快,快去看看你二婶!”楚龙宾看到儿媳‘­妇­’晕倒在外面后,赶紧的推开了怀里的楚玄武兄妹。

不等楚玄武兄妹把泪水擦­干­净看清路,楚天台就风一样的跑了出去,一把抱住他老婆,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悲哀的气氛,让楚家王府上空的阳光,都显得那样惨淡……

无论多么伤悲的哭声,就像是和下雨那样,总有停止的那一刻。

接近一个小时后,‘抽’噎声停止。

望着一屋子眼睛通红的晚辈,楚龙宾‘摸’出一颗烟点上,慢慢的吸了一口后,缓缓的说:“紫烟,漫语,你们两个都起来,把小扬的事,仔细的讲讲。”

柴紫烟擦­干­泪水,扶着脸‘­色­’有些发白的‘花’漫语站了起来,走到一旁的藤椅上坐下。

“爷爷,我在开会的时候,就接到了总后勤刘部长的电话。”柴紫烟就把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详详细细的讲述了一遍。当然了,她是不会拿出楚某人那封遗书的,只是捡着楚某人那些‘死不瞑目’的心事说了一下。

听说孙子的尸体还没有被找到后,楚龙宾心里又升起了那么一小点点的希望。不过,他也觉得楚铮生还的机率很渺茫。

沉‘吟’了大半晌后,楚龙宾问‘花’漫语:“漫语,你有什么打算?”

听到老爷子的问话后,‘花’漫语盯着自己的小腹,声音很低,却很坚定的说:“我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楚龙宾欣慰的点点头:只要‘花’漫语将孩子生下来,男孩‘女’孩暂且不管,可这也算是楚铮给他老子传下的血脉了。

“我会尽全力帮你的。”楚龙宾对‘花’漫语做了保证后,又将目光投向了柴紫烟。

不等楚龙宾说什么,柴紫烟先说话了:“爷爷,你不用问我,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听柴紫烟这样说,楚龙宾自然也不好再问什么了,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好吧,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闺‘女’,小扬在的时候就亏欠了你,我会无条件支持你的决定。”

“我明白的。”柴紫烟点点头,看着‘花’漫语说:“我要尽快赶回冀南去一趟,替他了却他的心愿,你呢?”

‘花’漫语抬起头:“我也去。”

“好,那就一起。”

……

冀南。

楚铮安全顾问公司。

公司的经理办公室中,叶盈苏正在核算开业以来的帐目。

现在的楚铮安全顾问公司,因为缺少了同行业的竞争,而且受到了官方和冀南市局的大力照顾,已经成为冀南乃至齐鲁省的王牌保镖公司。公司在上周前,就挪到了一栋高级写字楼中。

至于公司内的员工,除了有着几百号‘落剑‘门’’的人外,还在今年的元旦之前,又招收了一百多个从特种部队退役的军人。

公司的业务,早就拓展到了冀南之外的城市。

因为楚铮安全顾问公司的信誉度极高,颇受客户的好评,成为国内有名的安全顾问公司是指日可待。

看着账本上显示的那惊人利润,脸蛋越发漂亮的叶盈苏,嘴角翘起了一丝笑意:今年‘春’节,可以给员工们每人发一个大大的红包啦。而且,以前靠着杀人为生的落剑‘门’人,再也不用藏头‘露’尾的了,进而都穿着笔‘挺’的西装戴着墨镜,昂首‘挺’‘胸’的走在阳光下……

落剑‘门’之所以能够成功‘漂白’,都离不开一个人---公司的真正老板,楚铮。

想到楚铮,叶盈苏就收起了笑容。

自从那晚俩人的事儿被叶大少撞见后,叶盈苏就从没有见到过楚铮。

不过,楚铮在京华所遇到的那些事,却没有一件可以瞒过她。

想到楚某人原来是个大人物的孙子,原来是柴紫烟的法律老公,叶盈苏的心里就很疼很疼。

她很明白,别看她在冀南‘混’得风声云起的,但要是再去纠缠楚铮,柴紫烟只需用一根小手指,就可以将她和才过上好日子的落剑‘门’人,一下子打回到第十八层地狱。

所以,叶盈苏虽然一直在暗地里留意楚铮的事,但却从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她知道该怎么做。

帮帮帮。

就在叶盈苏盯着账簿发呆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叶盈苏伸手拢了一下耳边的发丝,将账簿放到了一边。

‘门’开了,是叶大少。

现在进屋先敲‘门’,是叶大少在那晚后总结出的经验。

“你怎么没有去上学呢?”叶盈苏笑着问穿戴很时尚的叶大少。

虽说身上穿着名牌运动服,但叶大少还是很习惯的抬起左臂,用衣袖擦了一下鼻子:“今天是周末了。娘,外面有人要找你。”

“谁呀?为什么秘书没有来告诉我?”

“她没有我跑得快。”叶大少说着走到办公桌前,单手一摁桌子,就坐在了上面:“我听秘书说,那个人好像叫什么柴董不柴董的。”

叶盈苏一惊:“柴董?”

叶大少还没有答话,秘书就带着一个‘女’人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夜总,来自京华的柴董要见您。”

叶盈苏现在的这个秘书,是个刚毕业不久的中文系大学生,她根本没见过这个柴董。

如果换上张大水或者香菱的话,就会认出这个柴董,正是楚铮安全顾问公司真正大老板的正牌夫人柴紫烟了。

她怎么一个人跑到我这儿来了?难道是想找我算帐?

在看到柴紫烟的瞬间,叶盈苏眼里闪过一丝惶恐,但随即就镇定下来,站起身将坐在桌子上的叶大少抱了下来,微笑着对她说:“原来真是柴董大驾光临,快请进来坐。”

“谢谢。”柴紫烟和往昔那样,一脸‘和蔼’微笑的走进来,还用手‘摸’了‘摸’叶大少的长发,坐下:“你就是叶大少吧?该上学了吧?上学­干­嘛还能留这么长的头发,你老师不管你么?”

正文_第416章 :我不相信!

看在柴紫烟很靓的份上,叶大少很大方的任由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等心神不定的叶盈苏亲手给柴紫烟端过一杯茶后,叶大少走到她对面的沙发上一ρi股坐下:“是啊,我现在是一年级。我和老师说我喜欢留长发,她也没有说我。哎,你怎么会认识我呢?”

“我是楚铮的妻子,”柴紫烟笑着说:“听他说起过你。”

“哦,原来你是他妻子……妻子是个什么东西?”

听到楚铮的名字后,叶大少低下了头,有些闷声闷气的说:“你要是再见到楚铮,就告诉他,那晚是我的不对,我不该管他们大人的闲事。你还是让他赶紧的回来吧,就说老子想他了。”

抿了下嘴角,柴紫烟笑着点头:“好的,等我死了后,我一定把你的话说给他听。”

“什么?等你死了后你才……你好好的怎么会死呢?”叶大少不明所以的抬起头,盯着柴紫烟问。

可站在一旁的叶盈苏,却在听到柴紫烟说出的这句话后,脸‘­色­’唰的一下惨白!

柴紫烟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份合约,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淡淡的说:“楚铮已经死了。我要是想把你这些话告诉他,也只能是死了后才能替你办到……叶盈苏,这是安全顾问公司的股权转让书,你只要在下面签字画押,你就是这家公司的真正老板了。”

楚铮死了!?

楚铮怎么可能会死了呢?

叶大少瞪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瞅着比天仙比他娘还要靓几分的柴紫烟,慢慢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你说楚铮死了?”

“是。”柴紫烟向后靠了一下身子,双眼有些疲惫的闭了一下,明着是在回答叶大少的问题,实际上却是在说给叶盈苏听:“楚铮参加了一个最高机密的军事集训,在几天前的一次实弹演习中,不幸落海身亡。直到现在他的尸体还没有被发现……不过这些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在演习之前留下的遗书中,明确表明这家保镖公司归你们所拥有。”

叶盈苏身子晃了晃,喃喃的说:“他、他怎么会死?”

“我也不相信他会死,可事实的确如此。”

看着身子发着轻颤的叶盈苏,柴紫烟将茶几上的合约向她那边推了一下:“我作为楚铮的合法妻子,这次来冀南就是专‘门’来替他完成未了的心愿。叶盈苏,我很清楚你和他之间的关系,但他现在人已经不在了,我也不想再提起那些了。你赶紧的签字,签字后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叶盈苏木木的拿起那份合约,又木木的接过柴紫烟递给她的签字笔,就像是个木偶那样,在她手指指着的地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按上了手印。

柴紫烟把三份合约中的两份装进包里:“合约是一式三份,你一份,楚家一份,公证处一份。好啦,叶盈苏,你以后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柴紫烟说完,起身就走出了办公室。

望着呆立很久都不动弹一下的叶盈苏,叶大少伸手揪了揪她的衣襟,小声说:“娘。”

叶盈苏慢慢的低下头,再慢慢的蹲下身子,眼神很复杂的盯着叶大少看了片刻,然后猛地把他搂进怀中,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那样,噼里啪啦的落在叶大少的后脖子里。

也许,那晚我要不多事的话,我娘可能会比现在好很多。麻了隔壁的,楚铮你小子怎么就死了个鸟的了呢,老子还没有和你道歉……感受着叶盈苏那极力压抑的‘抽’泣声,叶大少忽然很后悔。

……

周舒涵虽说已经在上周从京华**出院,转来了冀南的家中静养,但‘花’漫语并没有直接去她家找她,而是赶去了市政fǔ。

柴紫烟为什么不来找周舒涵,‘花’漫语很清楚,知道柴大官人对昔日在天上人间一事是耿耿于怀,于是这才自告奋勇的替她前来‘交’涉。

对于‘花’漫语的突然来访,才升职几个月的凡静,是半点都不敢懈怠这位‘花’大小姐的,亲自迎出了办公室。

就像是柴紫烟见叶盈苏那样,‘花’漫语等书记秘书出了办公室后,就开‘门’见山的拿出股权转让合约:“凡书记,客气话咱们暂且不提了。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恐怕你想不到。”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凡静,微微一愣,随即微笑着说:“‘花’总,我洗耳恭听。”

“楚铮在一次实弹演习中牺牲了,”‘花’漫语把合约放在茶几上:“根据他参战前留下的遗言,他在冀南是医‘药’公司和模特公司,将分文不取的全权转让给周舒涵小姐。不过,有感周小姐现在的身体状况,所以我才请你这个做母亲的,为她代劳。”

在‘花’漫语说出楚铮死讯之前,凡静心里虽然纳闷‘花’漫语这个处在‘风头‘浪’尖’上的人物­干­嘛要找她,但当时还是很镇定的。

不过,当‘花’漫语语气平淡的说出接下来的话后,凡书记顿时就有了一种做恶梦的感觉。

凡静能够今天坐在市委书记的宝座上,和楚铮有着直接的关系。

可以这样说吧,楚铮就是凡静命中的大贵人,贵到她心甘情愿支持‘女’儿当他小三的地步。

可现在,凡书记的这个大贵人却Ov了个鸟的了……这个对凡静母‘女’都算是很残酷的现实,让凡书记发了老半天的楞。

‘花’漫语端着茶杯,慢悠悠的喝了大半杯后,觉得留给凡静的缓冲时间足够多了,这才说:“凡书记,至于怎么把楚铮的死讯告诉你‘女’儿,你自己看着办。我所做的就是,按照楚铮的遗嘱,替他做好这件事。”

“哦。”心‘乱’如麻的凡静,被‘花’漫语的话惊醒后,这才稳定了一下心神,摘下鼻梁上的眼镜,用布擦了擦后戴上,多少恢复了一些她‘女’强人的本‘­色­’:“我很清楚你这样做的原因,是怕她在养伤期间会发生什么意外。谢谢你的体贴,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按照‘花’漫语的指点,凡静很快就办理完了股权转让手续。

心神不定的将完事就抬‘腿’闪人的‘花’漫语送走后,凡静很头痛的琢磨:该怎么和糖糖提起这件事呢?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发生预料不到的意外?

……

该怎么和商离歌提起这件事呢?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发生预料不到的意外?

坐在‘双喜’休闲会所一楼大厅吧台前的柴紫烟,左手轻轻的摇晃着一杯‘­鸡­’尾酒,有些头疼的思考着,见到商离歌后,该怎么说。

双喜休闲会所在以前的时候,是‘花’漫语在冀南的地下产业。后来被商离歌硬生生的给夺了过去,成了她的大本营。

所以,柴紫烟要想找商离歌,只能来这个地方。

刚才,拿到柴紫烟小费的一个服务生,已经去三楼向他们老大通风报信去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把她带上去。

“这位小姐,我们总经理请您上去。”

果然,就在柴紫烟刚晃了十五六七八次酒杯,那个拿到好处的服务生,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将没喝一口的‘­鸡­’尾酒放在吧台上,柴紫烟跟着服务生来到了三楼。

服务生先敲了敲‘门’,等里面有人说‘进来’后,他才弯腰对柴紫烟说:“小姐,请您进去。”

“谢谢。”柴紫烟道了一声谢,推‘门’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面,站着几个不同肤‘­色­’的男人,有一个白发如雪的‘女’人,正从沙发上向‘门’口看来。

“我是柴紫烟。”柴紫烟望着沙发上的商离歌,说了一句废话。

“我认识。”商离歌淡淡的回答。

“让你的人都出去,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商离歌看了一眼猴子他们,随即摆摆手。

猴子等人其实也认识柴紫烟,更知道她和自己老大之间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所以,在看到老大摆手后,根本没有任何犹豫的就走出了房间。

递给走到沙发前坐下的柴紫烟一杯绿茶,商离歌说:“现在他们都出去了,你有话尽管说。”

接过那瓶绿茶,柴紫烟盯着商离歌的眼睛,缓缓的说:“楚铮死了。”

正准备把手缩回去的商离歌,立即定在当场,包括她那双刚才还冷冽清澈、灵动无比的双眸。

沉默。

两个‘女’人之间的沉默。

就在柴紫烟担心商离歌会在清醒后发狂时,却见她抬手拢了一下额头上的发丝,淡淡的说:“我不相信。”

“我也不信,但事实的确如此。”面对身上开始散发杀气的是夜枭商离歌,柴紫烟少了她面对叶盈苏时的镇定,语速极快的把她所知道的那些,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楚铮的在遗书中说,他放不下你。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亲自来见你一面。”

就像是没听到柴紫烟这些话那样,除了身上有了杀气外,商离歌还是刚才那副淡淡的表情,还是刚才的那句话:“我不相信。”

柴紫烟很清楚,商离歌这是在动用她全部的意志力,来抵抗这个让她根本不能承受的噩耗。

“唉。”柴紫烟轻叹一声,伸出双手把商离歌那只冰凉的右手捂在掌心:“商离歌,我知道你为了楚铮可以去死,也明白你们之间的那种感情,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你接受这个事实。”

“我不相信。”商离歌说着,扭头看向柴紫烟,眼里竟然带上了讥诮:“除非我亲眼看到他的尸体,才会相信他已经死了。”

“可……”

“柴紫烟,你根本不知道楚铮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商离歌缓缓的‘抽’回手,身上的杀气慢慢的散去,语气平静的就像是在和好朋友聊天那样:“他有着你们无法想像的求生本事,不管再严酷的环境下,他总是会有办法安然无恙的脱身。”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这样认为呢?但他的本事再大,也只是个人呀,要不然上次怎么会差点被‘花’漫语给宰了?看来你对他除了有着那种深沉的爱之外,好像还对他有着盲目的崇拜。

柴紫烟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只是扮演着一个倾听者的角‘­色­’,听平时惜言如的金商离歌,滔滔不绝的讲她和楚铮的那些往事……

我不相信。

这四个字,是商离歌今晚说的最多的四个字。

到了最后,就连柴紫烟,都不相信楚铮就这么挂了。

楚铮,究竟有没有挂掉?

请看大屏幕……

正文_第417章 :求求你!求求你!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

几百年前,婉约的‘女’词人李清照,曾经这样哀叹时光的流逝。

时光,永远不会因为一些人的生死而停留,它最大的功能就是将人们的悲痛和喜悦,用它的自身来冲淡。

一年,还有9天,就是楚铮同志牺牲一周内的纪念日,或者说是他的周年忌日。

经过时光的治疗,好不容易才将伤口慢慢‘舔’平的云若兮,再次因为这个日子的到来,而陷入了浓浓的悲痛:儿子,你在那边还好吗?

老妈,你在那边还好吗?

就在云若兮在华夏国内用心深沉的呼唤儿子时,在朝鲜半岛三八线以西两百多海里的一座光秃秃的小岛上,也有人从心里这样问候着。

这个人,就是为京华老楚家赢得了一枚烈士勋章、被所有认识他的人以为OV了的楚铮。

楚某人此时,正躺在一处沙滩上,犯愁的望着飞翔在湛蓝天空下的海鸟们,寻思:老子要是有这么一双翅膀,早就……该切下来炒着吃了吧?有翅膀却不飞回家,不炒炒吃了,留着­干­嘛?

“楚铮。”就在楚铮看着那些海鸟们发愣时,一个柔柔的声音,从他头顶位置响起。

他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这个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的人是谁---号称日本第一美‘女’的那夜璀璨。

右手手腕上戴着一串手链、一身很­干­净但残破白袍的那夜璀璨,踮着柔美的小脚脚尖,走到楚铮右侧坐下,随即俯下身子,将下巴轻轻的放在了他的小腹上,一双散着温柔的眸子,望着胡子拉碴的楚某人:“你是不是又在想家了?”

看着一头青丝,脸上肌肤­嫩­的几乎要滴出水来的那夜璀璨,楚铮满意的笑笑,伸出右手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唉,每天在这儿除了晒太阳就是看海鸟,连啤酒也没有一瓶,吸烟也没处去买,我能不想家吗?”

下巴向下落了一下,那夜璀璨张开小嘴含住楚铮的食指,灵巧的舌头在上面‘舔’了几下,藏在身后的右手虚攥着伸到脸前,咯的一声轻笑时,已经把手指吐了出来:“猜猜,这是什么?”

那夜璀璨明明已经有了南诏戏雪那么大的‘女’儿,可她在做出这种只有小‘女’孩才能做出的撒娇动作时,却显得毫不做作,而只能让人觉得心头一‘荡’,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美的奇迹。

躲开那夜璀璨的眼神,楚铮翻身坐起,望了一眼距离他很远的秋野杏子,然后眯着眼的打了个哈欠:“老子没空和你玩这种小孩子游戏,我得考虑怎么离开这儿才行……”

他刚说到这儿,就觉得嘴‘­唇­’上多了个东西。

楚铮睁开眼,伸手拿下嘴‘­唇­’上的东西,眼睛一亮:这是一颗用­干­树叶卷起来的烟卷,金黄的烟丝在阳光下,闪着着比那夜璀璨肌肤还要‘诱’人的光泽。

楚铮迫不及待的将烟卷送到鼻子下面嗅了嗅,随后闭着眼的吐出一口气:“这一次,里面卷的不是枯草,而是正儿八经的烟丝。璀璨,你是从哪儿找到这些烟丝的?”

“在岛的那一边,有一棵烟耶,我已经偷偷的晒出来了,准备每天都要给你一个惊喜的。”那夜璀璨笑着,从身上‘摸’出那个就算她被绑架都没有落下的打火机,纤巧的手指轻轻一拨,幽蓝‘­色­’火苗发出了嘶嘶声响。

“别太‘浪’费火源了,谁知道咱们还得在这儿过多久。”楚铮在点燃烟后,有些心疼的埋怨那夜璀璨。

收起火机,那夜璀璨望着远海,幽幽的说:“我多么希望,一辈子就这样啊。可以在阳光下,微风中,和心爱的男人躺在沙滩上。”

几口就将那根树叶烟吸完后,楚铮有些不耐烦的说:“那夜璀璨,我之所以救你并把手链送你治病,是被客观原因所‘逼’迫,是没办法的事儿。可我真的不是你什么心爱的男人,更不想在这个鬼地方陪着你呆一辈子,我无时无刻不在琢磨着怎么回到国内。那儿有我的亲人有我的事业……”

听着楚铮这冷冰冰的话语,那夜璀璨的双眸黯淡了下来。她抬起手腕看着那串纠结手链:“354天了,如果今天的日头落下去、再加上从海上漂流的那两天,我们三个人在海外已经待了整整356天了。是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让我有幸能够重新沐浴在阳光下……”

楚铮打断那夜璀璨的话:“得得得,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吧,千万别说这些优美的词汇,因为我听不懂。”

那夜璀璨放下手,趴倒楚铮的‘胸’膛上,将他压倒在地上,鼻子对着鼻子的说:“楚铮,在这一年中,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宁肯自己解决生理上的需求,也要拒绝我呢?难道我不美吗?”

“你美。”楚铮懒洋洋的笑了一下:“对我也很有‘诱’‘惑’力,可每当我想起你的年龄你的‘女’儿,就会有一种负罪感,那玩意也就硬不起来了。说实话,我有好几次都想打那个秋野杏子的主意。不过,我只是想想而已,我可不稀罕去欺负一个残疾人。更何况,你和我说了她的那些事儿后……嘿嘿,也许我在这方面有着极为严重的生理洁癖吧,反正我不喜欢我的‘女’人被别的男人上过,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你这不是生理洁癖,而是一种比较严重的处子情节。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还不知道多久才能离开这儿,就算你能够克制住你自己,但你也要为我考虑一下呀。”

“为你考虑什么?”

“你真不知道?”那夜璀璨说着,右手又像是往常那样向楚某人的腰间伸去,嘴巴贴在他耳边,低声说:“**,对一个‘女’人来说很重要。通过**,可以让她保持信心和姣美的容颜……我、我可以发誓,当我们做时,我会让你感受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女’人。”

在那夜璀璨的身体恢复了之后,她就曾经无数次趴在楚铮身上,说她心甘情愿伺候他的话。

但每次不是被楚铮制止,就是被他粗暴的推开。

可此时,那夜璀璨在红着脸的说出她的需求后,楚铮竟然没有出声,更没有推开她,而是任由她的手伸进了他那件破破烂烂的运动服里。

早知道这样,我早该放下矜持,说这些话的。

那夜璀璨在攥住那根让她心跳加速的火烫后,心里懊悔的不轻。她慢慢的动着,贴在楚铮耳边说出的话,轻的就像是掠过草尖的海风:“我有孩子的那一年,才17岁。自从有了戏雪后,我就一直按照日本皇室流传的‘‘床’技’严格训练自己……”

别再说了,你要是再说下去,那我可就犯错误了。楚铮闭着眼,心里这样喃喃着。

“还记得那次在天上人间吗?”那夜璀璨继续用手上的动作,配合她的呢喃:“这些天我总是在想,那一次你为什么就差点把持不住自己,而这些天来却这样‘顽固’呢?”

这个问题很他妈的简单啊,因为那时候我戴着纠结手链呀。自从来到这个鬼地方为了救你后,我就把手链给了你,心态自然会平和了……娘的,你别再撩拨我了啊,要不然我可真­干­了你!真­干­吗?嗯,她说的也不错,‘女’人也得需要男人。可要是真­干­的话,那我会不会被人耻笑为连老娘们都上的禽兽……楚某人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好像知道了楚铮心里在想些什么,那夜璀璨话锋一转:“虽说我现在年龄大了些,但我的皮肤还是那样有弹‘­性­’,我的**一点都没有下垂,我的某个地方,还是和处‘女’那样的……”

“别说了!既然你愿意­干­,那咱们就­干­!”

那夜璀璨刚说到这儿,被撩拨的实在受不了的楚某人,一把采住她头发翻身坐起,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半点**前奏也不来一点的,就这样粗暴的分开人家的双‘腿’,抗在他的双肩上,丝毫不顾几百米远处的秋野杏子,半蹲着身子,就这样‘挺’身跃马的就向前一捅……

“啊!”

空虚了一年多的某处,被充实在瞬间塞满后的快感,让那夜璀璨伸长了脖子,高高的扬起下巴,发出了一声婉转悠长的高叫。

听到这声兴奋的高叫后,楚铮全身的‘欲’火,腾地一声就被点燃。

“你是日本的第一美‘女’?”楚铮双手使劲的捏着那夜璀璨的两团高耸,猛烈撞击着低吼着问。

那夜璀璨身子一耸一耸的,满头的青丝‘乱’甩,闭着眼高叫着:“是!我是日本第一美‘女’!20年前是,现在仍然是!”

“哈,哈哈!”仰天狂笑几声后,楚某人突然停住了动作。

“别、别停下!快­干­我!”楚某人突然的停顿,让几乎飞起来的那夜璀璨猛地睁开双眼,拼命的扭着腰肢向前凑。

“你说什么?”

“求求你,快­干­我!快……呜呜。”

“你是谁?”楚某人无耻的‘诱’导着那夜璀璨。

“我是那夜璀、我是日本第一美‘女’!”那夜璀璨双手死死的采着某人的头发,眼里水汪汪的全是焦急的‘春’‘­色­’:“大日本第一美‘女’求求她的华夏主子,快点­干­她!啊!快­干­死我呀!”

“这还差不多,要是不这样,我怎么和全华夏同胞‘交’代!”一种征服全日本‘­妇­’‘女’们的巨大成就感,让楚某人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胯下的动作是越来越快,皮‘­肉­’的撞击声是越来越响。

正文_第418章 :冷……好冷!

有些人的思想觉悟,真的不怎么高。。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

而楚铮和那夜璀璨,就是这样的人。他们在进行着如火如荼的‘野合’时,按说该找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才对,万万不该守着第三者就那个肆无忌惮啥啥起来。

也许,这只是一种‘渴望’被憋久了的发泄吧?

真不要脸……

那夜璀璨发出高亢的尖叫声,让一个人倚在石头上发呆的秋野杏子听到。

她扭过头,接着呆住:阳光、沙滩、猛男、美‘女’、最原始的动作、最放肆的尖叫声。

这一切,组成了一副绝美的画面,带着大自然的狂野。

“我、我……”呆呆的看了片刻,秋野杏子忽然的口­干­舌燥,她颤抖着扶着石头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向前走了几步,却又噗通一声的栽倒在地。

叶初晴在把秋野杏子踹下快艇又对她扫‘­射­’时,虽然没有要了她的命,可却伤了她的脊椎。

在这一年中,她能够凭借坚强的毅力站起来,就算是个奇迹了。至于原来的那些本事,都她妈的没了。

秋野杏子在地上爬了几下后,觉得她就算是过去了,那个男人也肯定不会给她一滴的‘甘‘露’’。

可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在享受,自己却不能分一杯羹的滋味,还真不怎么好受。

于是,曾经让无数人提起来就胆战心惊的丧魂铃,只能很急促的把手伸进了她自己的‘裤’子里……

在楚铮的全力冲刺下,剧烈摩擦产生的极度快感,让那夜璀璨的叫声和身体的反应,都陷入了一种下意识的半昏‘迷’状态中。

她那双曾经让无数日本青少年都发痴过的美眸,定定的看着有汗水从额头淌下的楚某人。

慢慢的,那夜璀璨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已经看不清楚铮的样子,耳边听着的海‘浪’声,也像是从356天前的暗河中传来……

356天前的那个夜晚。

已经切实感觉到爆炸的那夜璀璨,在楚铮刚对着他的同伴喊了句什么,就觉得一股炙热的气‘浪’,把他们凭空吹起,跃过那艘代表着生命希望的快艇,远远的坠入了水流湍急的暗河中。

冰凉刺骨的河水,让那夜璀璨刚坠入河中后,不但没有昏‘迷’过去,反而更清醒了。

游泳,虽说是个大众化的运动,但也是所有贵族必会的运动之一。

而作为身上流淌着日本皇室血统的那夜璀璨来说,更是戏水的高手。要不然,在坠入深达十几米的暗河后,她根本没机会在日后会享受她的幸福生活了。

坠入暗河中后,出于求生的本能,那夜璀璨在还没有沉到河底时,就开始拼命的扑腾着向上浮……可让她感到悲哀的是,原本是为了救她才抱着她的楚铮,因为替她挡住了爆炸后产生的冲击‘波’,在坠入河中后,却昏‘迷’了过去。

楚某人昏‘迷’就昏‘迷’吧,还偏偏死死的抱着那夜璀璨,使她根本无法‘露’出水面,只得任由湍急的河水冲着他们顺流而下。

幸好,就在那夜璀璨快要憋不住,准备张嘴开始喝水时,英武神骏的楚铮醒来了,并主动的抱着她浮上了水面。

“楚、楚铮,我们该、该怎么办?”刺骨的河水,‘激’发了那夜璀璨身体内最后的潜能,她的神经思维再次恢复了正常。

怎么办?河水这么急,除了还能看到团亮火外,我知道该怎么办?

假如和楚铮一同随‘波’逐流的人是顾明闯的话,他肯定会脱口说出这句话。但要是让他对一个‘女’人这样说,他就算明知道没办法,可也不会说出来的。

死,不要紧,但男爷们再怎么着吧,也不能在‘女’人跟前认怂,尽管他不喜欢这个‘女’人。

“别、别慌,会有办法的。”楚铮一手抓着那夜璀璨的胳膊,一手解开肩膀上的背包扔掉(尽管他舍不得里面的很多东西,但背包灌满了水,让他感到很吃力。),随即拍打着水面,极力的伸长脖子,想找到秦朝她们的那艘游艇。

都说苍天不负有心人,在楚铮又向前漂流了几十米后,他终于看到了前面几百米处的游艇,也看到了站在游艇上的秦朝和叶初晴。

“我……草!”楚铮刚想喊什么,身子却重重的撞在了河道凸出的一块石头上,疼的他差点昏死过去,抱着那夜璀璨一下子沉到了水底。

等他们再次从水下浮出来时,却已经也看不到游艇了。

而且,身后爆炸后产生的火光,也随着拉远距离而变成了一个蒲扇那么大,根本不足以照到他这儿。

完了完了,这下是他妈的玩完了,在这种暗河下,根本找不到落脚点……楚铮单手抱着已经没了力气的那夜璀璨,徒劳的挣扎着不被暗流卷到水下。

人的力气与大自然相比起来,总是那么的渺小。

楚铮拼尽全力的挣扎了十几分钟后,左胳膊就再也抬不起来了。

可就算是在这个时候,他也没有放弃已经昏‘迷’过去的那夜璀璨,甚至在停止了划水后,还有心想到:没想到我楚某人英明一世,最终却这么窝囊的死去,而且,还是和个日本‘女’人一同赴黄泉。

就在楚铮已经放弃了求生**、准备与日本第一美‘女’携手共赴黄泉时,幸运‘女’神这个变态娘们,却把一个上半截还冒着火星的大木箱送到了他面前。

尽管黑漆漆的啥也看不到,但楚某人那比狗还要灵的鼻子,马上就嗅到了烧木头的味儿,立马狂喜的哈哈大笑:“天不绝我呀!”

这个大木箱,正是楚铮和秦朝叶初晴她们来到基地456位置时,秦朝借以掩身的那个杂物箱。

刚才发生的爆炸,也把这个箱子炸到了暗河中。

只是,这个箱子的落点在楚铮的后面,而那时候无论是楚铮还是秦朝叶初晴,都没有留意到它。

正是这个好像是冥冥之中安排的大木箱,在楚某人绝望时,悠哉悠哉的来到了他面前。

生机在望,楚铮浑身又有了力气。他先把那夜璀璨扔进去后,这才王八配对那样的翻了进去,就压在那夜璀璨的‘胸’膛上,一动不动歇了老大一会儿,才坐起来向箱子外面看。

虽说楚某人的眼睛已经适应了当前的黑暗,可他除了能够模模糊糊看清箱子里的那夜璀璨外,别的却什么也看不到。

“冷……好冷!”昏‘迷’中的那夜璀璨,全身紧紧的缩成一团,模模糊糊的吐着这几个字。

冷?冷?

咦,我在还没有抱起那夜璀璨时,就已经感觉浑身冰冷了,怎么掉到河里后反而不怎么冷了呢?

楚铮有些纳闷的挠了挠后脑勺,拉开运动服的拉练脱下来准备给那夜璀璨盖上时,才发觉在脱衣服时,好像有什么东西挡了一下,后背同时有十几个地方传来微痛。

他反手顺着后背‘摸’去,食指却被刺了一下,接着,那股刺骨的寒冷,就从手指开始迅速蔓延。

楚铮大惊,这才猛地想起在扑到秦朝时,曾经听丧魂铃喊过什么‘炼狱枪’,更是听到有什么嘶嘶的东西擦着耳旁飞过。

看来,那个叫什么炼狱枪打出来的弹头里,应该是一些钢针之类的东西。而这些钢针上,被泡了毒‘药’,这才造成刚才的寒冷。

只是,楚铮不明白的是,现在他为什么又不冷了。

但现在,楚铮根本没什么工夫去考虑这些问题,只能趁着钢针还没有顺着‘毛’孔流到血脉中时,赶紧的把它们‘弄’出来才是正事。

费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楚铮才从后背和大‘腿’后面,拔了七十多根钢针。直到累得额头淌下汗水后,他才确定彻底解除了那种钢针侵入血管中的危机。

“冷……”那夜璀璨的呻‘吟’声是越来越低。

楚铮赶紧的把她抱在怀里,用衣服紧紧的裹住她。

除了这样,好像没办法了,这儿又不能生火,去哪儿找暖和的地方……慢来慢来,老子曾经听苏菲好像曾经说过,说太阳石是天底下炙热之物,平常人根本无法佩戴13个月以上,要不然就会出现‘**’之类的‘毛’病。哈,我知道了,原来我中了那些钢针后,本来该冻死的,却因为太阳石的原因这才还能思考问题。

瞬间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后,楚铮不再犹豫,就将纠结手链从手上摘下来,然后戴到了那夜璀璨的手腕上。

至于这样做能不能取得效果,楚铮也不能肯定,但除了这样做之外,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

大木箱在黑暗中漂呀漂的,也不知道漂了多久,竟然被一块凸出的岩石挡住了,而这时候,怀里抱着那夜璀璨的楚铮,已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帮帮帮……

几声好像是敲‘门’的声音,让楚铮蓦然惊醒,他下意识的问:“谁!?”

“救、救我!”一声微弱到几不可闻,但明显可以听出带着狂喜的声音,从楚铮左面上方响起。

在这种环境下能够碰到人,这不能不说是一大喜事。可如果碰到的这个人是个求救的人,这事儿就不怎么喜了。

本着助人为乐救死扶伤的‘­精­’神,楚铮把那个趴在岩石上面的谁谁谁拉进了大木箱中:“你是谁?”

“我、我是秋野……杏子,我后背中枪。”自称秋野杏子的人说完这句话,就昏了过去。

靠,原来是丧魂铃。她不是被秦朝叶初晴给‘弄’船上了吗,怎么会在这儿?

楚铮稍微思索了片刻,就猜出:这个倒霉的秋野杏子,应该是被秦朝和叶初晴故意推下船的。她们这样做,很可能是看到他落水,以为他死了,这才伤痛生怒的­干­出这不道德的事儿。

“唉,按说你这种罪大恶极的人,老子真不该救你。”

楚铮伸手‘摸’索着秋野杏子的身上,想找什么手电筒之类的东西:“不过,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我老人家就醒醒好吧……这是什么?‘摸’着像是箱子。哦,我记得叶初晴当时想拿走箱子时,她曾经说这里面是病毒的。”

正文_第419章 :真的很有成就感!

在暗河中漂流却遇到了死对头,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的慈悲‘胸’怀,楚铮心里不情愿的,一个人叨叨着费了老大劲,才把箱子推离了那块岩石,继续让箱子顺水漂去。

按说,秦朝和叶初晴乘坐的快艇,并没有启动马达,但楚铮的‘坐骑’为什么比她们要晚出暗河出口几十个小时呢?

这都是因为这个大木箱子漂流到已经看到一线亮光时,却遇到了暗河的分岔点,漂进了通往朝鲜的那条水路上。

箱子才漂进去几十米,就被卡住,害的楚某人费了那么久的时间,在几近脱力后,才让箱子走回了正道。

让楚某人这样拼了老命的向回捣鼓箱子,无非就是那一线亮光,那一线代表生机的亮光。

正是因为经历了这么多的挫折,所以等大木箱子漂出暗河时,荆红命等人已经撤退了……

……

当然了,在那夜璀璨昏‘迷’之后发生的这些事,是箱子漂到距离岸边两百多海里的荒岛上停下后,楚铮告诉她的。

想到自己这条命,完全就是楚铮竭尽全力的抢回来的后,那夜璀璨看着这个骑在她身上肆意驰骋的男人,心里真的是爱死了。

“主人!­干­死你的日本仆人吧!”又一‘波’好像暗河急水那样的快感,将马上失去意识的那夜璀璨拉回了现实。

她兴奋的尖叫着,双手搂住楚铮的脖子,双‘腿’从他肩头拿下盘住他的腰,一使劲,整个人好像是八爪鱼那样的缠在他身上,开始主动的上下耸动身子。

看到昔日温柔如水的那夜璀璨这样疯狂,楚铮不忍拂她好意,索‘­性­’仰面躺在了地上,任由她自己折腾。

楚铮闭着眼时,可以听着那夜璀璨高亢的‘­淫­’声‘浪’语。

睁开眼后,可以看到一头青丝‘乱’甩、两团雪白粉‘­肉­’‘乱’晃,腰肢急速扭动的日本第一美‘女’……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七个字:真的很有成就感!

“主人!主人……啊!”正在拼命上下耸动的那夜璀璨,在喊出这两个词汇时,洁白的下巴高高的仰起,一头柔顺的青丝披散在脑后,身子剧烈的‘抽’搐着,尖声高叫着仰面躺在了楚铮的‘腿’上。

而这时,某个一年多没尝过‘‘­肉­’’滋味的家伙,马上翻身坐起扑在她身上,快速的‘挺’动了几下后,用他最男人最原始的那个啥,将日本第一美‘女’好好的从里到外浇灌了一次。

阳光、沙滩、轻柔的风儿,越来越低的喘息声,让感到好满足好满足的那夜璀璨,双手轻轻‘摸’索着楚铮的后背,微闭着眼睛,再次回想起了这些日子。

……

三百多天之前的那个上午,那夜璀璨是被一阵海鸟叫声给叫醒来。

她睁开眼,就看到了蓝蓝的天,耀眼的阳光。

我这是死了,要不然为什么会在看到阳光后,脸上没有了那种灼热的疼感?唉,死了原来这样好,早知道这样的话,早就应该死的……那夜璀璨很幸福的闭上眼,待了一会儿后,才又睁开,活动了一下脖子,马上就愣住。

因为她看到了倚着箱子睡的正香的楚铮。

在看到楚铮那张脸的瞬间,顿时,那夜璀璨的脑子里就像是放电影那样似的,把被绑架后所有的事儿,都回想了起来。

“没想到,在我死后还陪着我的,竟然会是你。”那夜璀璨低声呢喃了一句,搬开楚铮压着她身子的那根‘腿’,慢慢的坐了起来,还没有等她向四周看看,就见楚铮也接着就坐了起来。

“哈欠。”楚某人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抬手‘揉’了‘揉’眼睛,又晃晃头的对她说:“你还感觉冷吗?我们这是漂到哪儿了?”

“冷?”那夜璀璨呆了一呆。

“是呀,你在昏‘迷’时嚷着冷,我就试着把手链给你戴上了。”楚铮说着向箱子四周扫视着:“靠,没想到这个破箱子没有停在出口,而是漂到了这个不知道距离海岸线有多远的荒岛边上。妈的,这下要是回去,得费老鼻子劲了。”

“手链?暗河?荒岛?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那夜璀璨疑‘惑’的抬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链:“楚铮,我们、我们不是死了?”

楚铮迈出了箱子,站在深及腰身的海水里,打量着四周说:“是呀,我要是不发挥国际主义救死扶伤‘­精­’神,你肯定会翘了的。”

那夜璀璨还真的不适应楚某人的这种讲话方式,她只是用眼睛盯着围着箱子转的楚铮,刚想在说什么时,却看到了仰面躺在她脚下的秋野杏子,顿时是吓得尖叫起来:“啊!她、她也在这儿!”

“可怜的孩子,看来她折磨的你不轻,看把你给吓得。”楚铮脸上带着怜悯的摇摇头,然后推着箱子,向荒岛的沙滩上推去。

眼前的情况,只能先让箱子靠岸,再从岛上找东西制把船桨啥的,才能有把握划回海岸线。

当然了,也可以在这儿等,反正这儿属于近海,每天应该都会有船只经过的。

楚铮心里是这样打算的。他在把箱子推到沙滩上时,就把那夜璀璨昏‘迷’后的那些事,都告诉了她。

“原来是这样,楚铮,我真的要好好谢谢你。”暗中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感觉很疼的那夜璀璨,总算是相信她还没有死。

如果对自己说谢谢的‘女’人不是那夜璀璨,‘你也不用太好好感谢我,最多也就是对我以身相许就行!’这句话,楚某人肯定是张嘴即来。

“不用谢,反正……”楚铮瞥了一眼那夜璀璨手腕上的手链,顿住了话头。

楚铮想说什么,那夜璀璨自然明白。她强笑着摘下手链,递给他:“楚铮,你的。”

望着那夜璀璨‘花’白的发丝和憔悴的脸颊,楚铮摇摇头:“算了,看在大家同生共死的份上,这手链就借你戴一年。”

以前南诏戏雪拿出十亿美金和‘母‘女’‘花’’的条件,楚铮都没有答应租出这条手链。

可此时,就因为他看到昔日‘花’儿一样的那夜璀璨现在和黄脸婆那样了,就起了怜悯之心,无条件的答应借给她使用一年。

唉,这下大家该明白三十六计中最厉害的是哪一种计谋了吧?

对楚某人的慷慨,那夜璀璨自然是在千恩万谢下后感动的泪水哗哗的……

先把那夜璀璨从箱子里抱到沙滩上后,楚铮又把那个只有半口气的秋野杏子也抱在了沙滩上。

那夜璀璨虽然对秋野杏子又恨又怕,可看到她后背血‘­肉­’模糊趴在沙滩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后,也有些可怜她了。

将大木箱子拖离沙滩,搬了块大石头挡住它后,楚铮爬到这个高处海平面大约十几米的小岛顶部,向四下了看了老大一会儿,心就慢慢的沉了下来。

整个荒岛,最多也就是有两个足球场那样大。这个荒岛,可算是名副其实的荒岛了,除了有半米多高的荒草外,就连根茎稍微硬一些的灌木类都没有一颗,就别说是用来制作船桨的树木了。

而且,在楚铮向荒岛周围远眺的这段时间内,根本没有看到一艘船只。

以天上的太阳为坐标,他向东方望去,企图找到一抹代表海岸线的黑线。可除了蓝天大海外,却什么也看不到。

要说让楚铮感到唯一欣慰的就是,在岛的正中央,竟然会有一个两平米大小的石坑。

石坑中有冒着热气的淡水,这是一个温泉。看来朝鲜半岛多温泉的说法,有着一定的道理存在。

只要有这个温泉的存在,就算暂时离不开荒岛,也不用担心会渴死。

楚铮坐在岛上的制高点,呆呆的坐了一整个下午,直到日头西沉,也没有看到一艘船的影子。

这是怎么回事?整个下午了,为什么没有看到有一艘海船经过?

楚铮低着头的冥思苦想,慢慢的,他就想明白了:在基地发生爆炸后,韩朝双方之间肯定起了摩擦,他们在大木箱子漂出暗河不久,就封锁了这片海域,禁止海船航行。并且,在这片看似平静的海域上,很可能有水雷的存在。如果这个时候要是再坐在大木箱子向回赶,就算侥幸躲过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来的风暴和水雷,也肯定会被剑拔弩张的韩朝双方当成间谍给突突了。

“吃点东西吧。”就在楚铮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离开这个荒岛时,一阵烤鱼的香味从他身后传来。

楚铮回头一看,就见穿着一身白袍(当初在实验室内被换上的。)的那夜璀璨,双手捧着一条烤熟了的海鱼,神情忐忑的站在他后面。因为心里紧张,赤着的小脚脚趾头都紧紧的卷缩着。

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和气些,楚铮接过那条用木刺穿着的海鱼,看了一眼双手下垂,局促的低着头站在眼前的那夜璀璨:“你是怎么逮住的这条鱼?又是哪儿‘弄’来的火种?”

“这儿的鱼很多,我只是摘了些草籽放在木箱中,然后把木箱倾斜,等鱼儿游到木箱内后,再快速扶正木箱,那些鱼儿就落网了……这些野营知识,我以前学过。我刚才看过了,只要用泥土捏出个盆型,再烤焦的话,以后还可以做汤喝。”

那夜璀璨不好意思的笑笑,伸出右手展开,里面是个打火机:“你还记得这个火机吗?”

这个火机,是在华夏京华的天上人间包厢时,那夜璀璨给楚铮点烟的那个火机。

“没想到他们没有把你的火机拿走,更没想到你始终带着它。”楚铮瞟了那个火机一眼,撕下一块鱼‘­肉­’放进嘴里尝了尝:“嘶哈,好香呀,你烤鱼的手艺还蛮不错嘛。怪不得常听人说,找老婆就得找日本娘们呢,原来还真有道理!”

就像是受到老师夸奖的幼儿园小朋友那样,听到楚铮的称赞后,那夜璀璨双眸亮亮的抬起头来:“我的厨艺比起星级宾馆那些厨师,半点都不会差呢。我从没有给别人做过饭,只给我的戏雪和她爸爸……”

说到这儿,那夜璀璨好像响起了什么,双眸中闪过一丝慌‘乱’,赶紧的闭嘴,重新低下了头,过了片刻,才用很低很低的声音:“我、我以后也会给你做的,只要你喜欢……随时都可以。”

正文_第420章 :世外桃源生活!

对那夜璀璨的心理,楚铮揣摩的很清楚。

他嘴里吃着烤鱼,无所谓摆摆手:“没事,你说你的,我不介意,反正你也不是我的什么人,咱们现在的关系只是难友而已。哦,对了,你有没有吃过呀,那个秋野杏子怎么样了?”

“在鱼儿刚被烤熟时,我看你在思考问题,就没有过来打搅你,就先用过了,并给秋野杏子吃了一些。”

抬手拢了一下发丝,那夜璀璨大着胆子的缓缓跪坐在楚铮身侧:“我已经草草的为秋野杏子包扎了一下伤口,现在,她已经睡着了。刚才给她检查背上伤口时,我发现她身体里应该有弹片,可我根本无法给她取出来。”

“嗯。这样一来,她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了,我们也没太好的办法。”楚铮点点头,含糊不清的问道:“你知道她手腕上那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吗?”

听楚铮问起那个密码箱,那夜璀璨身子明显的打了个寒颤,脸上带着心悸的表情:“那是基地内科学家研究出的一种叫做‘MD’的基因病毒。”

“基因病毒?”

“是的,你们在进攻基地之前,那些科学家刚研制成功。”那夜璀璨回答:“当时我听到他们谈论说,只要使用得当……”

在楚铮吃着烤鱼时,那夜璀璨就把她所听到的那一切,一字不漏的都说了出来。

“嘿嘿,费时六年、‘花’费数百亿美金的科研成果,就在那个箱子里?”

听完那夜璀璨的话,楚铮很开心的笑笑,扭头望着趴在沙滩上的秋野杏子:“真好,现在老子可以冠冕堂皇的说,这个2012基地费尽心血制造出来的东西,从此姓楚了!这项技术,绝对是日后回到华夏后发家致富的好帮手啊。”

至于那个箱子里是什么东西,那夜璀璨不关心。她关心的是:她能不能讨好这个男人,从此在阳光下快快乐乐的生活。

“楚君,我觉得吧。”等楚铮吐出一根鱼刺后,那夜璀璨小心翼翼的说:“秋野杏子虽然过去是罪大恶极,但现在她也算是可怜人了,我们最好还是别……”

楚铮点点头:“嗯,你做的很对。虽说那个‘女’人是咱们的共同敌人,但在这个荒岛上,还是应该放下仇恨众志成城,力争早日回到大陆才对。”

“楚君教训的是。”

“你不用叫我楚君,就叫我楚铮好了。”楚铮在说话间,已经将整条三十多厘米长的海鱼吃的一­干­二净。

“是。”那夜璀璨温顺的点点头,低声说:“天快黑了。”

将鱼刺扔出去后,楚铮站起身拍拍ρi股,向西边看了看,太阳已经沉下了海面:“那夜璀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片海域已经被韩朝两国联合封锁。如果不解除海禁,根本不会有海船经过这儿。我们假如再凭借那个大木箱子,任期漂流妄想平安到达海岸……那是不可能的事儿。所以,你得做好从这儿常住的准备。”

能够活着,能够在阳光下轻风中活着,这已经是我在得病之后的最大追求了。何况,陪着我的人又是你?

用柔柔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深入心扉的男人,那夜璀璨低声说:“楚铮,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随时会听从你的吩咐。”

……

“楚铮,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随时会听从你的吩咐。”

闭眼享受着身体内有男人闯入的那夜璀璨,在她逃脱魔窟356天后的这天正午,躺在洁白的沙滩上,双手轻轻抚‘摸’着楚铮**的后背,双‘腿’紧紧的缠着他的腰身,将粉­嫩­的脸颊贴在他的心口,聆听着他的心跳声。

尽情的释放了一下‘能量’后,楚某人兴犹未尽的趴在那夜璀璨的身上,闭着眼的说:“你平时为我做饭、陪我说话、听我发牢‘­骚­’,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而今天,又解开了我心里的疙瘩,我已经很满足了。璀璨,你说韩朝双方要是无限期的把这片海域封锁下去,我们在有了这种关系后,你会不会怀孕啊。”

“傻瓜,不可能的了,只要‘­阴­’维脉受损变异的人,就再也没有了生育功能。”那夜璀璨说着话时,双臂紧了一下,将楚某人的嘴巴摁在自己‘胸’前的两团雪白粉­嫩­上,一脸幸福的低声说:“我觉得此时,可能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了。”

听那夜璀璨这样说后,楚铮想起了商离歌,想起了那次在京华时,他们商量着要生很多孩子……唉,如果以后能够回到华夏,就算离歌不能生养,我也要送给她一个孩子抚养。

“船!船!”

就在楚铮和那夜璀璨紧紧相拥着,感受着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幸福时,远在几百米外的秋野杏子,忽然声嘶力竭的大叫起来。

船!?

楚铮霍地从那夜璀璨身上‘挺’起身子,扭头向身后的海面上一看:一艘距离荒岛很远的地方,有一艘全身洁白的游艇,正从东往西的航行,看样子是从大陆向海洋深处某个岛屿游玩的。

船!我看到船了!

望着那艘好像比亲爹还要亲的船,楚铮慢慢的从那夜璀璨身上站起来,就这么赤身**的向沙滩那边走了几步,然后呆呆的望着那艘船,直到那艘船变成了一个小黑影后,他才蓦然警觉:麻了隔壁的,我怎么没有点火求救!?

啪!

楚某人非常非常懊悔的给了自己一耳光,刚想再来一下子时,手腕却被那夜璀璨抓住。

“楚铮,既然今天能够有船出现,这就说明这片海域已经开禁,以后应该每天都可以看到船只的。”那夜璀璨在说出这些话时,眼里并没有什么喜悦,反而有了一些惶恐。

经过这一年多的荒岛生活,那夜璀璨的白化病已经彻底得到了治疗。

而且,因为没事就泡温泉的缘故,使她的皮肤和容颜与几年前相比起来,只能是更加的朝气和明媚。

那夜璀璨,在漂流到荒岛大半年后,就喜欢上了这种平静的日子:闲暇时她会用大木箱子捉鱼,会像个小‘女’孩似的在比她小十多岁的楚铮面前撒娇,会像热恋中的情人那样,‘调戏’楚某人。

这种在楚铮眼里平淡到无趣的生活,在那夜璀璨看来,却是实实在在的世外桃源生活。

使她忘记了她的夫君她的‘女’儿,只想就这样天长地久的生活下去。

要说唯一让那夜璀璨感到不满的就是,楚某男宁可自己解决生理问题,也不对她这个容颜更胜往昔的美‘女’‘意思’一次……

而今天,那夜璀璨在终于如愿以偿后,却看到了船!

船,在楚铮和秋野杏子的心里,代表着从此可以再次回到那个‘花’‘花’世界,见到他的亲人他的妞们。

可在那夜璀璨心中,却是向世外桃源生活告别的前奏:回到大陆后,凭着他的家世,他就不会再留恋我了,而我也只能回到日本……

被那夜璀璨抓住手腕的楚铮,经过她的提醒后,马上就恍然大悟,嘿嘿笑着转身:“是呀,我怎么忘记这个事了。咦,璀璨,我看你怎么不开心呢?难道你真的希望在这个荒岛上过一辈子呀?虽说这儿四季常青的,但除了晒太阳泡温泉外,可真没有半点的娱乐活动了。”

那夜璀璨强笑了一下,用手掩了一下披在肩头的那件白袍,抬手摘下右手手腕上的纠结手链,动作很温柔的戴在楚铮的左手:“楚铮,我的病已经完全好了,从此之后这件东西就该物归原主了。”

看着那夜璀璨‘胸’前那两团丰满在白袍内若隐若现,楚某人再次感到了口­干­舌燥,二话不说的将她横身抱起,大踏步的走到岛中央的温泉前,纵身跳了下去,然后就用嘴叼住了一团丰满……

呻‘吟’声中,那夜璀璨哭着说:“楚铮,我、我不想离开你。我想、想是已经爱上你了。”

放肆的‘挺’动着,楚铮捧起那夜璀璨洁白的双颊,喘息着说:“你、你放心,就算回到大陆,我、我也不会放下你的!别忘了我曾经说过,我不喜欢我的‘女’人喜欢别的男人!你、你从此之后,只能是我的!我的!”

“啊……我是你的!我是你的!”那夜璀璨眼里流着泪,拼命的迎合着楚铮的动作,再一次达到了快乐的高峰……

第二天清晨,当东方还只是一抹微亮时,楚铮和那夜璀璨就从他们的住所(一个草窝)中走了出来。

昨晚一整夜,他们除了做那种不好意思对人说的事儿外,就是商量回到大陆后,那夜璀璨该怎么帮着楚铮建功立业了。

在那个啥期间,楚某人曾经很无耻的问:不知道南诏戏雪在知道咱们的关系后,会是一种什么态度。

对于楚铮这句饱含深意的话,‘欲’仙‘欲’死的那夜璀璨,曾经‘迷’‘迷’糊糊的回答:如果戏雪不介意,我们都会是你的。会利用我们的优势来帮你,她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正是那夜璀璨的这句话,才让楚某人感觉生活真美好,大清晨时就神采奕奕的早起来了。

吃完了那夜璀璨做的早饭后,楚某人将披肩的长发向后面拢了一下:“我先去洗个澡,你去让秋野杏子吃饭,我们今天差不多就要回大陆了。”

已经得到楚某人承诺的那夜璀璨,现在就像是所有温良恭顺的日本家庭‘­妇­’‘女’那样,柔柔的答应了一声,脸上带着两抹红‘潮’的向秋野杏子的住所快步走去。

唉,还别说,有男人滋润的‘女’人,就是他妈的水灵。

望着那夜璀璨的背影,楚某人感觉良好的摇头晃脑的来到温泉边。在跳进温泉的那一刻,他忽然想起:在老子‘死’后,柴紫烟有没有被男人滋润过?‘花’漫语呢?周舒涵呢?叶盈苏呢?秦朝……呢?

想到了这些几乎忘掉的名字后,楚铮回归大陆的心底,攸地长起了一层‘如果她们敢这样,那我就那样!’的毒草,在瞬间就疯长成了一大片。

正文_第421章 :获救!

英国太阳伞公司的首席执行总裁苏菲,坐在游艇前方甲板上的一张藤椅上,修长的左‘腿’压在右膝盖上,手里捧着小半杯红酒,正向远处的海面上眺望。。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

苏菲总裁的秘书艾丽,从船舱出来,双手捧着一个银盘,放轻脚步的走到她的左侧:“总裁,要不要再添些酒?”

一身‘­乳­’白‘­色­’职业套装的苏菲,摘下眼上的太阳镜,扭头笑了笑,将酒杯放在银盘中说:“算了,昨晚在压库岛喝的够多了。今天赶回去后,需要一个清醒的头脑来准备明天的工作。”

艾丽将银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站在苏菲身边遥望着湛蓝‘­色­’的海面:“压库岛真美……其实这儿的海景都很美,如果不是韩国政fǔ提前解除海禁,恐怕在本次首尔的全球五百强经贸洽谈会之前,我们都无法欣赏这片美丽的海域了。”

苏菲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却见艾丽指着她右侧的远处:“咦,总裁您看,那边的小岛上有浓烟!”

苏菲站起身,向船舷右侧走了几步,双手抓着船舷:“艾丽,你去把我的望远镜拿来,再把崔浩玄船长叫来!”

“好的!”艾丽答应了一声,反身快步向游艇船舱走去。

工夫不大,受雇游艇的船长崔浩玄和手里拿着望远镜的艾丽,急匆匆的赶到了苏菲的旁边。

从艾丽手里拿过望远镜,苏菲仔细观察了片刻,将望远镜递给船长:“那边岛上好像是有人在求救!”

崔船长一脸惊讶的接过望远镜:“岛上有人?这怎么可能?这片海域已经被我们和朝鲜政fǔ封锁一年了,怎么会有人漂流到这个岛上?”

船长嘴里说着不可能,可在举起望远镜后,只看了一眼,就连连惊呼:“呀,还真的有人,我们昨天过去时,还没有发现的……我马上就把船开过去!”

只要是个船长,在航海途中要是遇到需要救助的人,根本不用任何人吩咐,他就会将救人视为当前最主要的工作。

这是历代航海者都会自觉遵守的规矩,与大陆上某些地区看到需要帮助的人却扭头而去的行径,截然相反。

片刻后,这艘游艇就开足马力的驶进了小岛。

“喂!”游艇来到浅水处后,崔浩玄双手合拢的放在嘴边,冲着站在沙滩上对游艇拼命挥手的一个人喊道:“别惊慌,我马上会放下橡皮艇把你们接过来的!”

“好,那可太感谢你了!”那个穿着好像是野人的人,用一口流利的韩语回答。

脸上戴着太阳镜的苏菲,在听到这个声音后,心里猛地一顿:怎么这个声音这样耳熟?

她慌忙摘下太阳镜,再次拿过艾丽手中的望远镜,快速的放在眼上对准了那个手里领着一个人、背上还背着一个人的‘野人’看去,却因为对方的头发太长遮住了脸颊,而看不清他的容颜。

呵呵,怎么可能会是他呢?听说他已经在一年前,死在了一次实弹演习中,已经被华夏追为了烈士……苏菲自嘲的笑笑,放下望远镜,转身就走到了藤椅那边。

救人的事儿,自然会有游艇上的工作人员来­干­,苏菲这个雇主允许‘花’钱雇来的游艇来这儿救人,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她实在没必要再参与到亲自去救那几个人的工作中。

崔浩玄放下橡皮艇后,与一个手下划着浆的快速来到了荒岛的沙滩边。不等橡皮艇触到沙滩,他就噗通一声跳的到浅水中,对那个看起来是个男人的家伙说:“你是哪儿人,又是怎么流落到这儿的?”

“我是仁川乡下的,一年前出来捕鱼时遇到了飓风,船翻了后,就和我妻子妹妹漂流到了这儿。直到今天,才遇到了你们。见到你们真高兴。”

那个野人向前走了几步,在崔浩玄和她那个手下的帮助下,将他背上的‘妹妹’放进橡皮艇,然后抱着他那个让崔浩玄和他手下眼睛都一直的妻子,动作很麻利的也爬了上来。

这个‘女’人真美!皮肤好白!

崔浩玄咽了口吐沫,收回了看向那个‘女’人小脚的目光,在手下的帮助下爬上游艇。

“船长,谢谢你了,等回去后,我们夫妻肯定会好好报答你的!”那个野人在坐稳了后,笑着‘露’出一口白牙的说:“我叫李东国,那是我妹妹李东秀,这是我妻子金喜善。”

李姓和金姓,在朝鲜半岛都是大姓。乡下人能够取两个和名人一样名字的事儿,并不稀罕。所以,崔浩玄在笑着客气了几句后,又把眼睛看向了金喜善‘­祼­’‘露’在外面的肢体。

对崔浩玄这种‘­色­’‘迷’‘迷’的眼光,金喜善只是极为腼腆的笑笑后,就把头藏到了丈夫身后,而李东国看起来却并不怎么在意,反而从他手里夺过船桨,用力划起水来。

由此看出,李东国是多么渴望能够早一刻赶回大陆啊!

橡皮艇划到游艇下面后,在游艇上面水手的帮忙下,先把受伤的李东秀用渔网捞上船,李东国背着他的妻子,动作很利索的就顺着缆绳爬到了游艇上。

“啊!这下终于可以看到久违……”李东国背着妻子上了游艇,使劲的跺了一下甲板,抬头刚想抒发一下他此时的感想,却看到了坐在藤椅上的苏菲。

他马上一愣,随即很快的挪开眼神,走到崔浩玄面前,用另外一种声音说:“船长,我们的衣服都破的不能再穿了。如果穿着这个回大陆,大陆上的寒冷气候可能会冻坏我们。呵呵,希望你能够再帮我们找几身旧衣服,等我们回到家后,一定要好好报答你的。”

好好的报答我?如果你能够让我搂着你老婆睡一觉,我宁肯把这艘游艇给你!

崔浩玄心里这样龌龊的想着,嘴上却很实在:“李东国,不用太客气,在有人需要帮助时对他伸出温暖之手,这本来就是我们大韩民族的优良传统……你们根我取船舱换衣服吧。哎,你们几个,把受伤的那位‘女’士抬进船舱。”

千恩万谢中,李东国背着妻子,跟着崔浩玄进了游艇工作人员值班室。

虽说崔浩玄很眼馋金喜善的美貌,觉得她比那个演戏的金喜善更为漂亮,恨不得下令让手下把这个李东国扔到海里,把她抢过来狠狠的爱抚一番……但大韩民国的公民,顶多只是这样想想而已,根本不会做出这样丢人的事儿。要做,也只能是亲手替金喜善找到了一身合适的船员服。

等崔浩玄带着手下知趣的离开游艇值班室后,李东国很麻利的脱下身上那件破破烂烂的运动服,换上一身水手的工作装。

整理完毕后,就对藏在他身后羞答答换衣服的金喜善说:“璀璨,你有没有看出这个船长被你的绝世容颜给震惊了啊?我敢肯定,只要你对他稍微假以辞‘­色­’,他马上就跪在你面前‘舔’你的脚趾头。”

这个自称是韩国仁川乡下人的李东国,正是流落荒岛一年的楚铮。不用问,他嘴里的妻子金喜善就是那夜璀璨,而他那个半死不活的妹……就是秋野杏子了。

“楚铮,你别胡说,是他救了我们呀。再说了,我现在可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根本不会那样对待别人。”那夜璀璨脸儿有些发红的低声回答。

说起来也奇怪,在岛上守着秋野杏子和楚铮那个啥的时候,也没见那夜璀璨脸红,可来到‘人世间’后,却又很自觉的矜持起来。

“嗯,嗯,不管怎么说,也是人家救了咱,万万不能在背后说他坏话的。”楚铮帮着那夜璀璨穿好衣服,掀起窗帘看了看前面的甲板,小声说:“你看到甲板前面那个外国‘女’人了没有?”

那夜璀璨点点头:“看到了,很美……”

那夜璀璨刚说到这儿,半坐在椅子上的秋野杏子就冷冷的说:“她是英国太阳伞公司的总裁苏菲,也是楚铮你的‘私’有物品。不管你对她发出任何的命令,她都会乖乖的照办,因为她活着的使命就是为你服务,你是她的救世主。”

楚铮脸‘­色­’一凝,放下窗帘转身看着秋野杏子,缓缓的问:“你怎么知道她和我之间的这些事情?”

望着貌比‘花’娇的那夜璀璨,秋野杏子眼里闪过一丝嫉妒的怨恨,冷笑两声:“呵呵,我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可你除了每天都和日本第一美‘女’鬼‘混’在一起,哪儿有闲工夫来问我?”

秋野杏子的这句话,倒是让楚铮和那夜璀璨语塞。

因为人家说的半点也不差。

“杏子小姐,如果不是你给我留下那么可怕的印象,我也不会主动靠近楚铮,更不会能够让他接受我。”那夜璀璨并没有因为秋野杏子的话语刻薄而生气,反而柔声说:“说起来,我还得真的感谢你,正是你把我从家里绑架带到这儿,才让我的生命焕发了第二‘春’,找到了我下半生放心托付的男人。”

“哼。”秋野杏子对那夜璀璨的感谢,是嗤之以鼻。

“秋野杏子,过去的事儿就别提了。”楚铮走到椅子前,弯腰双手扶着她的双肩,沉声说:“你现在已经是个残疾人了,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了丧魂铃。不过,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问题?要是你的组织知道你还活着的消息,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你?”

根本不会!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在康坦博斯眼里连条狗也比不上的!

秋野杏子心里这样想着,缓缓的说:“我在以前的时候,只是一个二流的职业杀手……”

时隔一年后,秋野杏子才把她所知道的那些有关2012的秘密,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楚铮,末了才说:“2012既然可以在短时间内培养出我,也可以在我消失的这一年中,再次培养出一个丧魂铃的。呵呵,我对2012来说,现在已经是个必须灭口的无用之人。”

原来除了这串太阳石手链有着谁也‘摸’不清的作用外,老子这个‘救世主’、伟大的‘再世羽蛇神’,只是一个可笑的谎言,是2012用来蛊‘惑’世人的工具!

正文_第422章 :我又回来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骗人的,包括苏菲是被2012利用的工具!

听完秋野杏子的话后,楚铮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不知道为什么,在放下的同时,却还多少的有点失落。

毕竟,从救世主‘沦落’到俗人,的确不是件怎么让人开心的事儿不是?

“这个2012很强大吗?”吸了一下鼻子后,楚铮问。

“知道十年前日本的山口紫川组吧?就是被你们华夏龙腾给打残了的那个组织。”

“知道。”

“紫川组中最厉害的‘危机’小组,现在就是2012管辖的一个部‘门’。”

有关‘危机’的传说,楚铮也曾经有过耳闻,但现在他不想仔细去问这些,只是问:“2012的总部在哪儿?”

“墨西哥的墨西哥城郊区。”

“怎么进去?”

“除了教主和四大长老外,没有人知道进去的路和怎么出来的。”

“连你也不知道?”

秋野杏子落寞的笑笑:“我只是一个替康坦博斯打工的,只能了解2012的一些皮‘毛’。根本无法得知其中的那些高级机密。”

楚铮缓缓的点了点头:“2012是怎么打算利用我?”

秋野杏子说:“2012知道你的妻子柴紫烟是华夏云水集团的董事长,他们已经派了彼……”

秋野杏子刚说到这儿,就有人敲响了值班室的‘门’。

楚铮抬头看了看:“这些等回去再说吧。”

楚铮等人走进值班室半个多小时后,苏菲就吩咐艾丽告诉崔浩玄,把那几个人叫到她面前去,她有话要问。

崔浩玄以为,这艘游艇虽说是他的,但这几天却是受雇于苏菲的。

人家是老板。

现在‘老板’有话要问那几个难民,也是很正常的事儿。

崔浩玄点头,马上吩咐一名船员去船员值班室看看,让他们出来接受雇主苏菲小姐的问话。

那名船员遵照船长的话,来到值班室敲了敲‘门’板。

等了片刻,楚铮就打开了‘门’。

船员就把船长的话,照实说了一遍,并一再强调,首先发现楚铮等人的,就是那位美丽的西洋妞。

其实,不用崔浩玄船长提醒,楚铮也打算在问完他想知道的那些事后,出来和人家道谢的,尽管他真的不想面对苏菲。

打发走了船员,楚铮将那个装有‘MD’基因病毒的防爆密码箱藏在怀中,对秋野杏子说了一句,就牵着那夜璀璨的手走出了值班室。

换上一身男‘­性­’船员服的那夜璀璨,显得更加的光彩动人,让崔浩玄心里好像是被猫儿抓得那样痒痒,有好几次在‘李东国两口子’给他郑重其事的道谢时、差点冒出‘要不我把游艇给你,你把老婆给我!’这句话。

那夜璀璨看出崔浩玄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紧紧的抓着楚铮的手,乖得和小鹿那样似的,紧跟着他片刻不离。

“尊敬的‘女’士,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心里暗笑崔浩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楚铮,在一本正经的和他道谢后,硬着头皮的来到了苏菲面前,微微弯腰低着头的向人家道谢。

“别客气,只是举手之劳。”苏菲摆摆手。

“谢谢。”楚铮再次点头,转身就要走,却听苏菲说:“慢走,你能不能抬起头来?”

啊,她认出我来了?

楚铮眼皮跳了一下后,只好转过身,微微的抬起头。

苏菲盯着这张经常闯进梦中的脸庞,眼睛开始湿润,颤声说:“原、原来真的是你!”

看出总裁好像有失态的嫌疑,总裁秘书艾丽连忙低声说:“苏菲总裁,你怎么了?”

苏菲摇摇头:“艾丽,我没事,你先和船长他们到一边去,我有话要对这位先生说。”

“好的……总裁,有什么事你大声喊,我和崔船长就在那边。”艾丽很纳闷的看了一眼楚铮,觉得就这样一个胡子拉碴的人,苏菲总裁怎么会认识他呢?

等艾丽带着船员都离开了这边的甲板后,苏菲从椅子上站起身,双手抓住楚铮的一根胳膊,低声的哭泣道:“楚、楚铮,原来你没死!可、可你怎么会在这儿?”

楚铮苦笑了一声,松开那夜璀璨的手,走到桌子前拿起那瓶红酒,牛饮似的几口气喝了下去,然后问:“有烟吗?”

“有、有,只是是‘女’士香烟。”苏菲赶紧的擦了把泪水,手忙脚‘乱’的从小包中拿出一盒‘女’士香烟。

“这也比‘抽’枯草要好得多!”让苏菲给自己点上烟后,楚铮狠狠的吸了几口,惬意的吐了个烟圈:“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如果你上船后不改变声音的话,我不会向这方面考虑。”

“呵呵,‘弄’巧成拙。”楚铮耸耸肩:“苏菲,你现在什么也别问,等回到大陆后,我自然会把很多事都告诉你的。还有,我暂且不希望别人知道我活着的消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苏菲使劲的点点头,接着说:“你让我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的!”

又是一个这样说的!难道你不知道你是被利用了……楚铮无奈的瞥了一眼低头不语的那夜璀璨,随即走到船舷张开双臂,放声喊道:“我又回来了!”

……

当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后,游艇到达了韩国海滨城市仁川。

在回陆地的途中,苏菲向楚铮解释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的原因。

原来,明天上午十点,在韩国的首都首尔,将举行一场为期三天的全球五百强经贸洽谈会。

受邀前来的企业中,除了有西‘门’子摩托罗拉三星现代奔驰‘乱’七八糟的国际著名大公司外,英国的太阳伞公司、日本的三井财阀,以及华夏三大集团和明珠双雪集团,都在受邀行列。

苏菲之所以提前赶到首尔,就是想找到柴紫烟好好和她问问楚铮的事。

可在等了几天后,才从大会接待工作人员那儿得知,柴紫烟要在大会开始的前一天夜晚赶到首尔。这样一来,苏菲只能整天闷在大酒店中,觉得很是无趣。所以这才在昨天早上的时候,飞到了仁川,准备雇佣游艇出海游玩两天。

韩国政fǔ既然要举办这么一次对本国经济有影响力的大会,自然要趁这个机会向世界介绍韩国的大好河山。如果这个时候继续对近海海禁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在封锁近海海域接近一年后,韩国政fǔ解除了海禁,这才让苏菲有机会雇佣了一艘游艇,前往压库岛找乐子去。这才让他们在回来的途中,遇到了被上天抛弃的楚某人……

本来按照原先的计划,苏菲今晚回到仁川后,将要乘坐晚上九点的飞机赶回首尔,准备明天上午十点开始的全球五百强经贸洽谈会。

可她现在既然已经遇到楚铮了,自然就把那个什么大会给抛到一旁去了。继而把整颗芳心,都放在了楚铮身上。

在走出码头后,苏菲雇了两辆车,带着楚铮等人前往仁川的‘现代大酒店’下榻。

“我、我今晚还想和你一起住。”苏菲在酒店大厅前台订房间时,等在她身后的那夜璀璨,轻轻拽了楚铮的衣襟一下,小声的提出了这个要求。

向四周看了看,楚铮说:“这样不、不太好了吧?”

“我不管。”那夜璀璨说完,就眼圈发红的低下了头。

刚才,那夜璀璨在听苏菲征求楚铮意见时,本来打算尽早赶回华夏的楚铮,却听说华夏三大集团都会赶到韩国后,他就马上改变主意,决定明天跟着去首尔看看了。

于是,她就很自然的想到:无论在岛上有多么的‘恩爱’,但一旦来到俗世,楚铮还是会走回属于他的那个圈子。虽说在他的身体进入她的身体后,他曾经说她以后都将是他的‘女’人,但那夜璀璨却没有丝毫的信心,敢和那些朝气蓬勃的‘小妹妹’去争男人……这才趁着还没有看到楚某人等人时,强烈要求和他‘同房’。

看到那夜璀璨眼圈发红的低下头后,很聪明的人儿楚铮先生,就很快想到了她的所想。

一丝得意、一丝感‘激’、一丝自豪加上一丝肮脏,让楚铮双手扳着那夜璀璨的肩膀,伏在她耳边说:“傻瓜,别胡思‘乱’想,我所说过的那些是不会改变的。只是今晚……”

“今晚怎么了?”那夜璀璨急匆匆的抬头问。

楚某人‘­色­’‘迷’‘迷’的小声说:“我早就听你说起过,你的‘床’技很好,而且,我也恰恰喜欢那啥制服‘诱’‘惑’,你要是答应的话,我会奉陪到天明……不对,是奉陪到老!”

那夜璀璨轻轻嘟起红‘­唇­’,脸儿红红的说:“我会满足你的。”

“真好!”楚铮由衷的赞了一个后,随即就板起了脸。

因为这时候苏菲已经开好了房间。

当楚某人提出要和那夜璀璨同居一室时,苏菲并没有嫉妒,甚至都没有吃醋,就很通情达理的重新安排了一间房子。

在她看来,她活着的使命是伺候楚某人,而不是要­干­涉他的‘私’生活。甚至,她都觉得也只有那夜璀璨这样尤物,才能配得上楚铮。

轻轻松松快快乐乐的吃了晚餐,安排好秋野杏子休息了后,楚铮和苏菲要了一张银行卡,说他需要简单的‘装扮’一下,有什么事,回来会和她说的,然后就带着那夜璀璨出了现代大酒店。

既然这个样子都被苏菲认出来了,那么柴紫烟等人肯定也能认出楚铮。

而楚铮,现在还不想暴‘露’他自己,因为他想在暗处搞清楚2012准备怎么对付柴紫烟的。

所以,他才在饭后,就急匆匆的带着那夜璀璨前往超市,给他和那夜璀璨买了一身合适的名牌衣服,又到了理发店,让理发师按照他的要求,将他‘修改’成了一个温文尔雅的斯文那个啥败类。

正文_第423章 :秋野杏子之死!

作为一个职业的杀手来说,会乔装打扮那是必须具备的本领。

“咯咯!”看着楚铮将一些黄‘­色­’的染剂稀释后抹在脸上的样子,一身灰‘­色­’套裙却更显皮肤娇­嫩­的那夜璀璨,双手搂着他的胳膊,轻笑一声的说:“你化妆的技术太高啦,要不是亲眼看到你变成这个模样,我可不敢认你呢!”

现在的楚某人,雪白的衬衣外面,是笔‘挺’的皮尔卡丹西装,脚下蹬着鳄鱼皮鞋,油光可鉴的头发被束成马尾的绑在脑后,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平面镜。经过‘­精­’心修剪的小胡子,很******嚣张的横在嘴‘­唇­’上面,咋看咋像是个地地道道的汉‘­奸­’。

“明天,我将以苏菲身边工作人员的身份,参加这次的什么大会。而你呢,就躲在酒店里别出来。”

楚铮说着,将那个防爆密码箱揣进怀里(这个箱子里的东西,是他以后发家致富的好帮手,他可不敢大意,必须是随身携带,就像是他左‘腿’上的残破军刺那样重要!)。

听说自己不能随着楚铮一起,那夜璀璨有些不高兴:“你是怕戏雪认出我来吧?那我也可以化妆呀。”

都说男人有了老婆就忘了娘,我怎么看你是有了男人就忘了‘女’儿呢?唉,实在不应该啊!这也许是我男人的魅力太大了吧?

楚某人心里这样很自恋的想到。

他却不曾注意,随着他和那夜璀璨这一年的朝夕相处,又在昨天的‘深入’‘交’流后,其实他已经将这位日本第一美‘女’当成了他的‘女’人。

望着小‘女’孩那样撅着嘴巴、却偏偏显得很自然的‘大婶’级的那夜璀璨,楚某人甜言蜜语的说:“唉,你知道不?就你这种大美‘女’,无论怎么化妆,都无法掩盖你的绝世风姿。你的每一次出场,注定会引发一次次的‘­骚­’动!”

那夜璀璨羞羞的回答:“哪有你说的这样夸张?”

楚铮瞪眼说:“夸张吗?你忘了刚才在超市、理发店发生的人人争看你的那一幕幕了?你知道我心里是多么嫉妒吗?是多么后悔吗?那种感觉,好像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那样!你知道这次我为什么要步行回酒店吗?我怕咱们要是再打车,的哥会因为偷看你而发生车祸!欧野买嘎达,我好不容易才回到现实世界,可真的不想再在车祸中……”

那夜璀璨抬手,捂住了楚某人那张胡说八道的嘴巴,声音柔柔的说:“别说这种话。以后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啦,只要你别不理我就行。”

一把将那夜璀璨揽入怀中,楚某人笑着说:“我怎么舍得?走吧,回去后我还盼着你享受你那‘­精­’彩的‘床’技呢!”

“各种制服都买了呢,只要你撑得住!”那夜璀璨双眸中满是‘春’‘­色­’的咬着嘴‘­唇­’,举起了左手的纸袋。

“Go!”

楚铮双眼冒光的大叫了一声,揽着那夜璀璨快步的向酒店跑去。

和一个比我大十多岁的日本‘女’人这样,看来我是真堕落了啊……在跑回酒店‘门’前的停车场时,楚某人心里一直在嘟囔着这句话。

砰砰砰!

就在他们刚穿过停车场,准备跑进大厅时,几声略显沉闷却很有节奏感的响声,从他们头顶上酒店大楼的某个窗口传出。

如果楚铮不是熟悉各种枪械的专家,他也许会和那夜璀璨一样,忽视了这几声响声。

但在这几声响声一传到他耳朵里,他马上就断定:这是美国M1911A1式手枪‘­射­’击时的声音!

听到枪声后,楚铮瞳孔一缩,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也来不及和那夜璀璨解释什么,伸手揽着她的腰就冲进了大厅。

“怎么了!?”那夜璀璨几乎是被楚铮抱着冲到电梯‘门’口的。

恰好,电梯‘门’是敞开着的,并没有人用。

楚铮四下里快速的扫视了一眼,指着几个在前台说话的酒店员工:“你去那边等我,别‘乱’跑!”

“哦,”那夜璀璨虽然不知道楚铮为什么这样紧张,但她还是很乖答应道:“那你快点回来!”

楚铮摆摆手,一个箭步就蹿进了打开的电梯中。

千万不要是秋野杏子出事,我还有很多问题没有问她!

双拳紧攥的楚铮,在上升的电梯里来回的走动着,眼睛却盯着电梯上升的楼层数字。

叮……的一声响,电梯停在了第14层。

电梯‘门’一打开,楚铮还没有出去,就有两个穿西装的亚洲男人出现在了电梯‘门’口。

这两个人看到楚铮后,配合默契的相互对视了一眼,右手全部伸在了西装下面,就走进了电梯。

通过这两个人的警惕度,楚铮就知道他们很可能是开枪的人了。

楚铮面无表情的等这俩人走进电梯让开了电梯‘门’口后,这才迈着镇定的步伐向‘门’口走去。当他抬起的右脚将要跨出‘门’口时,却忽然转身一个侧踢,‘邦!’的一声,就踢在了右边那个男人的脖子上!

那个男人,在刚放松了警惕后,脑袋直接就被踹到了电梯壁上,哼都没来得及哼出一声,直接昏死了过去。

一击得手后,楚铮根本没给另外一个人丁点的机会,脚下一错,就像是穿着溜冰鞋那样,‘嚓’的一下向后滑行一米半左右,屈起的左肘狠狠的顶在了左面那个男人的‘胸’口。

“呃!”那个男人惨叫一声,藏在西装下握着手枪的右手伸出,还没有抬起,就被楚铮一把扭住手腕把抢夺了过去。

虽说已经确定刚才的那几声枪响就是这俩家伙­干­出来的,但楚铮还不能肯定他们对着秋野杏子开枪的。

故而,他只是在瞬间制伏他们后,就用枪顶着那个‘胸’口受创的家伙脑‘门’,沉声用英语说:“你们把那个半瘫的‘女’人怎么了!?”

楚铮上来就问秋野杏子怎么了,就是想看看这个家伙的反应。

如果人家一脸茫然的说不认识那个半瘫的‘女’人是何方神圣,楚铮就会把子弹退膛,友好的拍拍人家脸颊,说声‘sorry’然后闪人……

可惜,这个家伙的反应,却证实了楚铮的猜测。

“这、这是我们自己人的事!你、你是谁!?”那个家伙眼里带着恐惧的,望着枪口。

妈的!

楚铮心里骂了一句,根本不再犹豫,向后快速的退出电梯,替他们摁了下降到一楼的按钮后,咣咣的连开两枪,将他们送上西天后,随手把枪扔在电梯里,转身就向秋野杏子所住的房间跑去。

苏菲这次替楚铮等人安排房间,本想是安排在一个楼层的,但因为房间不合适,所以才把他们安排在了第14层。

故而,这几声会被普通人忽略的枪声响起后,下榻在9楼的苏菲,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楚铮快步跑到秋野杏子的房间,用手一推‘门’,那扇本该是锁着的房‘门’,就开了。

‘门’打开,楚铮无语的站在‘门’口,看着半躺在沙发上****连中三枪、身上衣服不整的秋野杏子,心里是懊悔异常:我******应该先陪着她的!

要说秋野杏子的生命力,还真够强的,‘胸’口中了三枪后,在看到‘门’口化妆后的楚铮时,还没有挂掉,仍然能够抬起满是鲜血的手,嘴巴一张一张的说着什么。

楚铮赶紧的跑到她面前,抓起一个沙发垫子压住她的‘胸’口,急急的说:“秋野杏子,别怕,我是楚铮!”

“果、果然是你!”望着模样大变的楚铮,嘴里开始冒血的秋野杏子,眼里闪过一丝亮光。

”别动,我先带你去医院!“

秋野杏子伸手抓住楚铮的手,缓缓的摇头:“我、我不行了。他、他们把藏有‘MD’病毒的实验程序的U盘抢走了……”

“U盘?U盘不是在我身上的箱子里吗?”

秋野杏子缓缓的摇头:“总共是两、两个,箱子里一个,我身上还、还有一个……”

唉,我和秋野杏子呆了一年,就因为讨厌她,就因为想回家,所以才没有一直问她话,没有搜她的身……听秋野杏子杏子这样说后,楚铮心里那个后悔哦,就别再提了。

秋野杏子望着楚铮,张了张嘴巴刚想再说什么,却脑袋一耷拉,瞳孔马上扩散了。

你好好的去吧,我去取回那个U盘,为你……报仇!

楚铮在沙发上擦了擦手上的血迹,转身狂奔出了房间,乘坐另一部电梯赶到下面一楼大厅。

他还没有去那部电梯前看呢,就看到在大厅前台的那夜璀璨,和几个酒店员工都一脸惶恐的望着大厅‘门’口。

从电梯通向‘门’口的地板上,有两道血迹。

这些人的动作好快,就这么一眨眼间,竟然先把同伴的尸体给抢走了。幸好,他们还没有发现璀璨。

楚铮深吸了一口气,放弃了跑出去追回U盘的想法,从容的走到瑟瑟发抖的那夜璀璨面前,伸手将她搂在怀里,然后拿起前台上的电话,拨通了9楼苏菲的房间:“苏菲,你马上赶到酒店大厅,看来我们现在就必须赶到首尔去了。”

秋野杏子既然已经被枪杀在了现代大酒店,这就说明大家的行踪已经被2012的人发现。

如果仅仅是楚铮一个人的话,凭借他的化妆术和身手,自然不肯放过这个一查到底的机会。

但无奈他身边跟着个让他放心不下的那夜璀璨,还有需要配合他‘将计就计,利用2012来发家致富’的苏菲,他实在是不敢冒这个险。

对于秋野杏子这种身心皆变态之人的死,楚铮是半点也不悲伤,只有没来得及问出好多事的后悔。

正文_第424章 :真正的天绝计划!

接到楚铮的电话后,苏菲虽然感到很纳闷,但她还是很­干­脆的答应了下来。

片刻后,苏菲和秘书艾丽,就乘坐电梯匆匆的出现在了下面的一楼大厅。

“苏菲!”楚铮冲走出电梯四处寻找楚铮的苏菲,摆了一下手。

“你是楚……”苏菲快步走了过来,低声问:“怎么了?”

“秋野杏子被杀了。就是和我一起的那个女人。”

“啊!”苏菲大惊。

“苏菲,你先别问什么。”楚铮摇摇头,说:“让你的秘书小姐留下吧,就说死者是你们昨天从荒岛上救回来的一个人。至于那些人为什么要杀她,你们一概不知情。而且,你这个跨国大集团的总裁,因为有感现代大酒店的不安全,所以连夜离开了这儿。仁川警方碍于你的身份,根本不敢追究到你头上的。”

听完楚铮的解释后,苏菲这才知道刚才的那几声响声是枪响,而目标就是楚铮他们。

对楚铮的吩咐,她是毫无疑义的连连点头,随即把艾丽叫过来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番。

等他们安排好这些事出了现代大酒店后,仁川警方的警车才姗姗来到。

因为楚铮等人出现,本打算连夜乘机赶回首尔的苏菲,已经把机票给退了。而这时候要是再去首尔,也只能搭乘动车或者汽车了。

幸好,仁川距离首尔距离不算很远,也就是不到六七十公里左右,要不是苏菲平时坐惯了飞机,平常人一般都是开车去的。

楚铮三个人租了一辆现代商务车,连夜驶出了仁川向首尔驶去。

一个多小时后,就来到了首尔。

首尔,作为一个国际化的大都市,其繁华程度那就不用明说了。

反正无论你何时赶到,都会有星级宾馆和人造美女的伺候着,关键是看你口袋里有没有钱。

晚上十一点整,楚铮和那夜璀璨、苏菲就坐在了首尔的‘汉城大酒店’总统级套房的沙发上了。

因为有感秋野杏子的突然‘离世’,楚铮不再墨迹,就把他从秋野杏子那儿听到的一切都详细的告诉了苏菲。

“什么!?”当苏菲听说这一切只是一个­阴­谋、而她只是这个­阴­谋中的一颗棋子后,她当然不肯相信。

苏菲的反应,楚铮早就料到,于是就让那夜璀璨把她在2012的遭遇,又叙述了一遍,最后才说:“苏菲,你先别管我们的话有多少的可信度,我只是问你,你信我还是信你的大祭司?”

苏菲望着楚铮,过了很久,才艰难的说:“不管大祭司是不是在骗我,但你在我心中,已经是我这帮子都注定要尽心服侍的救世主。”

“你能够这样说,我真高兴。”楚铮松了一口气,然后就把他接下来的计划,全盘托出,要求苏菲密切和他配合,力争揭穿2012的­阴­谋,解开14颗太阳石中所包含的真正秘密。

“我怎么样才能和你配合?”苏菲有些疑惑的说:“别忘了太阳伞的那些股权,本来就是属于你的,我现在只是替你打工而已。除此之外,我再也没有可帮到你的地方了。”

“这些我都想好了,你要在本次大会中和柴紫烟的云水集团签订一些大的协议,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公司的重点都移到华夏。”楚铮胸有成竹的说:“等到了一定的机会,你要把我没死的真相,和我手里握着‘MD’基因病毒的事儿,都‘故意’透露给大祭司。这样一来,他们肯定会要你无条件配合我,骗取‘MD‘基于病毒。而这时候,我当然要狮子大张口的……”

楚铮的这个计划虽然还有待改进,但最起码框架却已经成形,那就是:2012虽然拿走了制造’MD‘基于病毒的流程,但却很难再寻到得白化病的人。要想批量生产这种病毒的解药,就必须得从他这儿得到。接下来该怎么做,凭着楚某人身边这些有着­精­明头脑的女人们,万万是不会做那种赔本买卖的。

听完楚某人简单的把他的计划说出后,对他的贪婪和野心,那夜璀璨和苏菲,唯有瞪大眼的面面相觑,和频频点头示意ok。

既然有求与人家配合,楚铮当然要给人家一些好处拿才行。

所以,在讲完自己的计划后,他左手将那夜璀璨搂在怀中,然后伸出右手,又将浑身颤抖的苏菲揽进怀中,声音中带着无限深情的说:“这个计划,才是真正的‘天绝’计划。而知道这个计划的人,当今世上只有三个人,我,和我的两个女人!”

楚某人的这不要脸的话一出口,感动的内心本来还犹豫不决的苏菲,是泪水盈盈:“楚铮,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听你的!”

是吗?那今晚我要是让你和璀璨一起和我玩那个啥p,你愿意不?

楚某人心里很龌龊的这样想着,可看着苏菲的眼里,却真的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愧疚,和很多的柔情。

看来,他也算是有良心的人,知道利用一个女人来达到目的是件多么无耻的事儿,所以也决定从此之后要好好对待人家。

在这一刻,楚铮忽然发现:有很多漂亮女人喜欢自己,也不是一件多么心烦的事儿。要是能够将这些优秀的女人都据为己有,则更是一件让世间所有男人都羡慕的事儿。

正是从这一刻,楚铮才有了一个想法……只要柴紫烟肯答应,他会‘半推半就’的,把这些爱他、和他喜欢的大大小小的女人都收入‘楚氏后宫’,同时建立起他自己的商业王朝!

男人嘛,有几个不是存着这样想法的?

最关键是要看有没有这个本事罢了。

……

12月18号,还有7天就是西方的圣诞节。

12月18号上午十点整,在韩国首都首尔‘创世纪大酒店’召开的全球五百强经济洽谈会,正式开幕。

当今的韩国总统卢增茂先生,出席并主持了本次大会的开幕式。

本次大会的主题有三个。

一:未来十年,全球的经济走势是不是像专家预测的那样,从欧美地区转移到亚洲(华夏)。

二:随着全球房地产业的萧条,全球经济出现了大幅度的后退。未来的支柱产业,明显的转移到了能源、生物和航天业。大家应该认识到这三种行业在创造巨大利润的同时,所产生的那些负面影响。

三:能够有资格参与本次大会的企业,无不是在本国和全球有影响的企业。而借此机会,各大企业将进行自由的业务洽谈。

说白了,前来参加本次大会的这些商场大腕们,最看重的就是第三条了。而发展能源、生物和航天业比较早的那些企业,无疑是各大企业争先示好的目标。

恰好,英国的太阳伞公司,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涉及到了能源和生物药业,算得上是这两种行业的翘楚之辈。而公司的首席执行总裁苏菲小姐,更是频频受到各位老总的注目礼。

韩国总统卢增茂讲话完毕后,又是什么这地区那地区的商会会长呀,大会的安全负责人啥的,也都上去的波了一番后,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

在大家讲话时,一直回味昨晚和那夜璀璨‘­性­福生活’的楚铮,跟着苏菲在大酒店混了一顿免费的午餐后,就充当她的司机一起去了韩国的奥林匹克中心。

因为本次受邀前来的各集团老总众多,所以楚铮这个跟班在大会开幕式时,并没有在各国的商业­精­英中、发现他那不知道有没有别的男人的老婆柴紫烟女士。

不过,楚铮倒是不怎么担心,因为接下来的这两天半时间,各企业老总都会云集韩国的奥林匹克中心。

这儿,是他们洽谈业务和展示自己企业风采的舞台。包括那些生产大型器械的企业,在这儿都会有一个独立的办公室(临时­性­的。),办公室前面就是一个展台。

当然了,展台上放着的只是一些模型和自吹自擂的说明书。

说简单些,本次在奥林匹克中心的洽谈会,就是一个放大了的­鸡­尾酒会,可以自由的交接想交接的人儿,只要人家愿意。

……

楚铮一跟着苏菲走进会场中心,那些蓝眼睛、绿眼睛黄眼睛的各国老总们,就蜂拥而来的向她献殷勤。

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的苏菲,应付这种情况自然是游刃有余。灿烂的笑容始终都挂在脸上,不停的说着‘thanks、ok’之类的客气话。

因为早就安排好了计划,所以楚铮才不担心苏菲会答应这些连带殷勤的老总,只是向她抛了个‘俺四处溜溜’的眼神后,就退出了人群,围着各个展台转了起来。

望着那些装潢­精­美的展台,和展台后面那些打扮­性­感的小姐们,楚铮忽然想起了儿时在冀南乡下经历过的‘赶会’。

乡下的赶会,也是这样。叫卖各种商品的老板们,都在会上展示出他们所卖的裤子呀袜子呀鞋子呀啥的,也是各个嘴里吐沫星子乱飞的夸着他商品有多好,变着法的让老百姓们购买。

虽说眼前这些无论是‘卖嘴’的人还是展台的规格,都是乡下的‘赶会’不能比的,但­性­质却是一样的。

要不是为了能够在大会上展示自己的产品和求的更好的合作伙伴,这些日理万机的老总们,谁会吃饱了撑的来这种地方?

楚铮慢悠悠的,从一家展台一家展台的面前经过,笔挺的西装,胸前挂着个证明身份的牌子(弄个正经身份这种小事,根本不用他老人家­操­心,苏菲就­干­的杠杠的。)举手投足间带着文雅,比那些高级助理还像是高级助理。

本次大会的展台,按照抽签制,不管你是再牛逼的跨国集团,只要你抽到角落,那你就去角落好了,根本没有半点通融的余地。

韩国人除了在某些事上不怎么要脸外,做事一般还是很公正的。

就像是现在,他们就敢把很牛逼的美国可口可乐公司,给安排在了最不起眼的角落里,谁让他们老总在抽签时手气不好呢?反过来讲,这要是放在华夏国……不说大家也知道。

眼珠子瞪了老半天,楚铮终于在如海般的展台中,发现了一个他感兴趣的牌子,顺着牌子向展台后面望去,就看到了一个他感兴趣的人。

牌子,是日本三井财阀。

前面曾经说过了,虽说那个刹车刹不住的丰田汽车现在的名气比三井财阀要大很多,但它在法律上来讲,还是属于三井财阀的子公司。所以,丰田汽车和另外一个很牛逼的东芝电器展台,都在三井财阀名下。

人,是美女,三井财阀的大总裁---在日本有着‘动漫公主’之称的南诏戏雪。

正文_第425章 :花漫语为楚铮生了个儿子!

如同中年‘丧子’的云若兮那样,‘成年’失去母亲的南诏戏雪,这一年来也憔悴了很多。

那双本来只包含着纯真和无暇的双眸,再也没有了昔日的灵动,只是平添了那么多的忧伤。

让人看起来,她是那么的楚楚可怜。

三井财阀大总裁那个在日本容颜无双的漂亮妈妈,被人从家里挟持的事儿,已经在出事当月就广为人知。

当那夜璀璨失踪后不久,苦追南诏戏雪的日本优秀青年佐藤冲锋,就通过他的渠道得知了那夜璀璨的下落,并勇敢的带人前去营救。

佐藤冲锋的勇敢举止,在给了南诏戏雪希望的同时,也感动了她,并承诺:只要你把妈妈救回来,我就会和你走进结婚的殿堂。

都说是希望是美好的,而现实是残酷的。

就在南诏戏雪坐等家中苦苦等候佐藤冲锋的好消息时,却传来了他暴死在韩朝之间三八线上的消息。

从而也证明了那座曾经的确囚禁过那夜璀璨的基地,就是在那晚,天塌地陷的消失了……

于是,被无数日本青少年奉为梦中情人的那夜璀璨,在被不明来历歹徒挟持了一个半月后,被官方证实了:日本帝国的第一美女,已经让很人惋惜的香消玉碎。

自从母亲被绑架后,南诏戏雪就已经不再牵挂那串太阳石手链了,更何况,她已经永远的不需要那东西了。

所以,楚铮这个曾经有希望能够影响到南诏戏雪一生的华夏男人,也渐渐的被她忘却。

可今天,就在韩国的奥林匹克中心会场,眼里带着无限忧伤的南诏戏雪,却又见到了他,并重新改变了她以后的命运。

有时候,人一生的改变,总是会因为一个人、一件事而充满了戏剧­性­。

……

在看到南诏戏雪的那一刻,楚某人也是唏嘘不已:唉,都说没有了娘的孩子像根草,这话是一点也不假啊!不过不要紧,你的……依着我和你娘现在的‘深入’关系,你该怎么称呼我呢?这还真是个问题。

楚铮站在三井财阀的展台前,就这么愣愣的看着日本的动漫公主,很是为双方该怎么称呼而犯愁……

因为心情不好,所以南诏戏雪并没有和别的企业老总那样,四处里溜达,就这样愣愣的坐在展台后面的椅子上,眼睛茫然的看着展台,任由她带来的那几个美丽小职员招呼来寻找商机的客人。

在楚铮站在展台不远处时,南诏戏雪并没有看到他。

可在某男盯着她看了片刻后,她就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了他。

自从南诏戏雪懂事起,就习惯了别人奉承她的美貌,盯着她看的目光中带着惊艳、欣赏或者猥琐,但她从没有从一个男人的眼里看到过怜悯。

是的,这个打扮的像艺术家一样的男人,在看向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日本动漫公主时,眼里带着无限的怜悯,还有那么一丝丝的亲情,就像是南诏康泰在世时看着她那样。

与这个‘艺术家’相视了片刻,南诏戏雪就对他升起了好感,先是冲他淡淡的一笑,随即很自然的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放在小腹前,微微弯腰,用韩语问候道:“您好……朴同焕先生。”

朴同焕,是苏菲为楚铮办的韩国公民名字,而楚铮在她身边的角­色­,也是翻译人员。

看出南诏戏雪对自己这莫名其妙的好感后,楚铮也很欣慰。

抬手拢了一下油光可鉴的头发,楚铮很是温柔的笑笑,向旁边走了几步,绕开几个正在和南诏戏雪手下交流的别的企业人员,走到桌子后面,也是用韩语回答:“你好,南诏总裁。我想请你去一旁的咖啡厅里说说话,不知道你肯不肯赏脸?”

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在第一次见面,就冒昧邀请女孩子单独去中心临时增设的咖啡厅说话,这种事对南诏戏雪来说是有些过于唐突,但她还是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好的。朴同焕先生,您是为英国太阳伞公司工作的?”

南诏戏雪之所以叫出楚铮的韩国名字,并知道他在英国太阳伞公司工作,无非是因为看到了他脖子上挂着的那个牌子。

“呵呵,我只是一个苏菲总裁身边的翻译人员而已,临时­性­的。”楚铮笑着扶了扶眼镜,与南诏戏雪并肩走向了咖啡厅。

既然在场的都是些身价不菲的总裁之类的人,根本不会在意一杯咖啡一杯红酒,而韩国政府又充当着东道主的角­色­,所以在奥林匹克中心所有的消费,都是免费的。

替南诏戏雪要了一杯拿铁咖啡后,楚铮自己要了一罐来自华夏的青岛啤酒,举止颇为绅士的向她举了下手,仰首喝了一口啤酒。

当清凉的啤酒顺着喉咙淌下后,楚铮心里是大发感慨:啊!啤酒啊啤酒!你就是啤酒,比那温泉水要好喝很多!不知道老子这一年来总喝温泉里的水,身体内会不会留下什么毒素。不过看那夜璀璨明艳照人的样子,倒不像是有中毒的迹象……

就在楚铮暗中品味啤酒和温泉水哪个对人体更健康时,抿了一口咖啡的南诏戏雪低声问道:“朴先生,我在看到你的那瞬间,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放下啤酒,楚铮笑笑:“哦,什么奇怪的感觉?还请南诏总裁说说呢。”

南诏戏雪看着楚铮的眼睛,缓缓的说:“你给我的第一眼印象,就像是在哪儿见过。”

楚铮眼神闪烁的着挪开她的目光:“呵呵,是吗?”

“是的,通过你看向我的目光,使我觉得你非常像一个人。”

难道我的易容术不灵了?还是这孩子对我朝思暮想的中毒太深?楚铮很‘欧化’的耸耸肩:“我像谁呢?”

南诏戏雪的目光黯淡下来,低声说:“不怕朴先生介意,你刚才在展台那边看我的眼神,就像是我逝世的父亲。”

楚铮愕然:“你说我、我像是你的父亲?”

南诏戏雪不好意思的笑笑,微微点头:“是的,很像。你的目光中带着别的男人看我时没有的柔情和慈爱。”

“真的这样吗?”

楚铮瞪大眼睛的想:我还以为你认出我来呢,原来你是看着我像你那个死鬼老爸!难道说,我给你这种感觉是受了那夜璀璨的影响,在心底把你当作是我的继女了?可、可我明明是想把你‘继’到床上去的呀……我的思想会有你说的这样纯洁吗?

见楚铮看着自己不说话,南诏戏雪还以为他这是责怪自己不该把他和一个死人相提并论,连忙站起身,对着他又是深深一躬:“不好意思了,朴先生!我只是随口说说,请你千万不要介意!”

“哦,呵呵,我怎么会介意呢?南诏总裁你请坐,我这次叫你进来,是真有很重要的事儿要和你说。”

楚铮连忙摆手,示意南诏戏雪坐下:完了,这孩子这样纯真,我以后怎么忍心对她伸出魔爪呢?唉,算了吧,就放过了她,把她正儿八经的当继女吧!虽然老子心里很不甘,可谁让我这样慈悲呢?阿弥陀佛。

再次鞠了一躬后,南诏戏雪方才坐下:“朴先生,你请说。”

楚铮盯着南诏戏雪那荡人心魄的容颜再次看了一眼,这才收起那些不健康的思想,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叠着的纸,放在咖啡桌上。

“这是什么?”南诏戏雪纳闷的拿起那张纸。

“南诏总裁,这上面有一个你非常想念的人对你说的话,以及一个地址。”

楚铮说着站起身:“你看了之后可以赶去那个地方。等把一切都搞明白了后,希望你下次再见到我时,不要露出有什么异常的神­色­。哦,我这样做并不是故弄玄虚,而是逼不得已。等你去见了那个人后,她会把所有的一切都详细告诉你的。失陪了。”

楚铮说完,不等南诏戏雪说什么,就快步走出了咖啡厅。

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用不解的目光送走楚铮后,南诏戏雪赶紧的拆开了那张叠着的纸张。

当看到上面那熟悉的称呼和字体时,她的身子猛地一震,泪水就淌了出来……

……

经过这一年的海外熏陶,我的思想可能越来越纯洁了。这样有什么好处呀,本来是一对母女花儿,就这样飞了一个!

楚铮心里这样埋怨着自己,快步离开餐厅后,又开始寻找他想见到的人:柴紫烟。

韩国的这个奥林匹克中心,很大,搞得楚某人转了老半天,都没有发现有‘云水集团’字眼的招牌。

不过,他倒是看到了‘漫天实业’和‘长风集团’。

对于长风集团,楚铮是半点也不感冒。

只是,他在看到漫天实业的展台时,心里却是老激动了。

可当他快步走过去,扫视良久并没有发现花漫语后,那失望之情就如那滔滔不绝的黄河之水,泛滥个没完没了。

这种高规格的大会,花漫语为什么没有亲自到场呢?

心里装着这个疑惑,楚铮利用自己是太阳伞公司员工的身份,凑到展台前,同一个叫李怡的小姑娘聊了起来。

那个好像是占人便宜的‘李姨’,在看清楚铮胸前的牌子后,对他的态度那是好的没法说。

再加上楚某人那艺术家的样子和迷死人不偿命的口才,在聊了五六七八分钟后,这小姑娘除了没将她的三围报出来,只要是楚某人的话,她是有问必答:“啊,朴先生,您是问我们漫天实业原总裁花漫语呀,她在今年五月份的时候,就向董事会上交了辞呈。听说她现在去了齐鲁省的冀南,在那儿个人经营一家小广告公司呢。”

“什么?花漫语辞职了?她为什么要辞掉总裁的职务呢?”

楚铮一愣:“我在去年的这个时候,曾经和她有过业务上的来往。那时候,她还是漫天实业说一不二的总裁呀。”

瞅了瞅四周忙碌的同事,李怡神秘兮兮的小声说:“朴先生,你不知道吧?我们的原总裁还没有结婚,就生了个儿子!她是为了顾忌家族的面子,所以才辞职,并离开了京华,前往冀南……”

正文_第426章 :消沉的柴紫烟!

李怡接下来说了些什么话,楚铮没有听到,因为他被她那句‘花漫语生了个儿子!’的话,给欢喜傻了。

虽说在荒岛时,楚铮没事了也会幻想一下,花漫语会给他生个儿子还是女儿的事儿。

但那终究只是幻想,毕竟他根本不敢保证:花漫语在他死后,还会倔犟的把他的孩子生下来!

可现在,李怡竟然告诉他:花漫语竟然生了个儿子,为他楚铮生了个儿子!

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

谢谢你,花漫语!

一种巨大的、虚幻的、不真实的幸福感,让楚铮此时比昨天看到苏菲的游艇时,还要让他难以忍受。

依着鬼车的定力,他的身子竟然在晃了晃后,噗通一声的蹲坐在了地上。

看到艺术家样的楚某人忽然身子晃了晃蹲坐在地上后,唬的李怡赶紧的弯腰去搀扶他:“朴先生,朴先生!您、您这是怎么了?”

俺这是激动的、高兴的晕了!孩子呀,俺没事的!

被李怡这样一叫,楚铮从狂喜中很快的就清醒了过来,嘴里说着连他自己也听不懂的话,借着李怡搀扶的手站起身,伸手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叠的美钞,一股脑儿的就塞到了小姑娘的手里。

李怡震惊,望着足有上万的美钞吃吃的说:“朴先生,您、您这是要­干­什么?”

“哈!哈哈!”尽管楚铮强自克制着他的狂喜,可还是在周围人的注视下,仰天长笑了一声。随即笑容一收:“没什么,我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件让我开心的事儿,想找个人分享一下。”

有这样找人分享开心的嘛,要是天天能够遇上一个,那该多好……望着快步走远的楚铮,李怡感觉就像是做梦:看来,资本主义社会国家发生的事儿,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嘿,嘿嘿!花漫语,你好样的!竟然给我生了儿子,不愧我当初大发善心的放你一马,这真是好心有好报呀。

楚铮心里反复的嘟囔着这句话,也不管人家看他的眼光是咋样,就这么满场子的乱溜达,真像是梦游那样。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昔日青涩青年小楚随着花漫语生下了儿子变成大楚后,那开心劲自然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儿就是痛饮一番,然后再来个登高一呼告白天下……

反正现在他就是想喝酒,非常的想喝。

眼睛一亮,就在楚铮想着‘酒’的时候,他看到左边一张桌子上放着一罐啤酒。

二话都没有说的,他随手拿过来,仰首就咕噔咕噔的喝了下去。

这罐啤酒喝完,楚铮感觉就像是吃了人参果那样,浑身的十万八千个汗毛孔都舒服的要喊爽。

就在楚铮摇头晃脑的想吟首诸如‘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那样的诗词时,一个很悦耳的女声,用地道的韩语对他训斥道:“哎!你这个人­干­嘛喝我的酒呢!?”

楚铮侧脸一看,就见一个穿着黑­色­紧身皮衣、身材异常火爆却又打扮非常男式化的美女,正皱着黛眉的瞪着他。

一看到这个美女,楚铮先是一呆,接着就连忙低头弯腰陪不是,并实话实说:“这位小姐,不好意思呀,刚才在家里的妻子打电话来说,她给我生了个儿子!我这一开心吧,就想着喝酒了,却忘记了……”

“哦,原来是这样。”男式化美女听楚铮这样解释后,脸上的不满就散去了,随即无所谓的摆摆手,示意他走人算。

这个指责楚铮的男式化美女不是别人,正是被韩国军人号称是‘韩国妖蓝’的李孝敏。

按说,依着李孝敏的飞天集团实力,还不足以闯入世界五百强,但人家沾了东道主和有个厉害老子的光,偶尔走走后门啥的,却也是无可厚非的。

“呵呵,不好意思呀,谢谢!”楚铮见李孝敏好像有什么心事那样的,也没有过多的注意他,于是就赶紧的道了一声谢,转身就向中心角落那边走去,生怕这个美女会像苏菲那样,通过他的声音把他认出,那样的话,麻烦可就大了。

在天上人间将李孝敏硬‘­干­’了的事实,让楚铮再次见到她后,心里很是心虚,担心人家认出他之后,会把他抢回家做夫婿,那可就太没面子了……

楚铮离开飞天集团的展台向东快步走了几十米,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抬起头,准备找个僻静的地方仔细品味一下初为人父的喜悦时,脚下却猛地顿住。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正坐在不远处的一个展台后面的椅子上,手里夹着一颗烟的和个男人说着什么。

这个让楚铮熟悉的人,是个女人,他法律上的妻子---柴紫烟。

……

柴紫烟。

柴紫烟的母亲,叫林静娴,其林家在蜀中乃至华夏也算是名门望族,与柴名声也算是门当户对。

林静娴在和柴名声结婚后,因为身体不怎么好,不能离开蜀中那温湿气候在京华居住,所以老柴也就为了娇妻搬到了蜀中。

林静娴在生了柴紫烟后,身体落下了病根,此后就再也不能生育了。

但柴名声对她非常好,并没有因为她不能替柴家留下男丁而外出金屋藏娇,两口子就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了柴紫烟身上。

因为这个原因,柴紫烟这个地地道道的太子党,而是从小就在蜀中长大。

……

蜀中,是华夏一个多民族的省份,各个民族的信仰和习俗也是五花八门。

故而,柴紫烟了解很多的带有神秘­色­彩的习俗。

在柴紫烟所了解的这些乡俗中,其中就有一条是这样说的:家中若是有至亲的人辞世,家属在此后三年中­干­啥事都不会顺心。

以前在听说这条习俗时,柴紫烟还只是淡淡的一笑,表示无聊。

可自从她那亲亲的老公楚铮楚先生客死异国他乡后,这不顺心的事儿,是一件接着一件,准的不能再准了。

先说第一件事:云水集团与墨西哥彼得航天器材集团的合作。

因为彼得航天的董事长算是柴紫烟的初恋情人吧,他们之间的合作,在楚铮还没有‘OV’前,无论是谈判还是协商合资,那绝对是顺风顺水的。彼得航天甚至是放下了国际大集团的架子,以巴结的态度来对待云水集团的。

当时的柴紫烟,自然是以为这和蒋公瑾是她的初恋情人有关,并不止一次的在暗中是沾沾自喜(其实,她哪儿知道,这都是2012康坦博斯在幕后主使的,就为了利用这个接近楚铮,培养一个救世主的傀儡,得到那13颗太阳石罢了。)

那时候,以为事成定局的柴紫烟,在连续几场高层会议后,毅然决然的掏出了十几个亿的白银,在齐鲁冀南东郊开发区购置了上千亩的土地,准备甩开膀子的大­干­一场。

可谁能料到,楚某人牺牲的消息却当头砸来,将她砸的是晕晕乎乎。

随着楚铮牺牲的消息传出,还没有等柴紫烟稳定心态,彼得航天的董事长蒋公瑾,这时却忽然推说墨西哥董事会要重新考虑和云水集团的合作。

柴紫烟在惊闻彼得航天单方面破坏当初的协议之事后,当即她就在高层会议上,第一次失态的跳着脚的大骂蒋公瑾为小人,并立马找到了他,要求给个说法。

但蒋公瑾在面对盛怒之下的柴紫烟时,只是一再强调他也有难言之隐(他的难言之隐,并不是痔疮……而是因为康坦博斯在得知楚铮挂了之后,就懒得再向华夏投资了。)

眼看着十几亿白银买来的土地,不能产生任何效益的只能在那儿­干­放着,急得柴紫烟嘴上都起泡了。

可除了眼睁睁的看着之外,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

第二件事,就是云水集团接手长风集团在南湖省的显示器工程。

凭良心说,那笔生意柴紫烟的确沾了几亿美金的光,而韩国的飞天集团也遵守了承诺,很快就注入了后续资金,并派来了核心技术员。

在‘彼得航天事件’中被摆了一道的柴紫烟,憋着气的要在这方面打个翻身仗。

为此,她和李孝敏是加班加点的盯在工地,等工程一完工后就马上投产,眼看只要抢先占领华夏市场,就会大肆抢钱了……但天有不测风云,华夏国内独资品牌联想,却提前一天将比起韩国三星毫不逊­色­显示器,投放了市场。

而且,价格低的让人咂舌。

如此一来,云水集团的这个显示器基地,再也捞不到渴望中的利润,反而要与联想大拼价格战,才有希望将那整堆整堆的显示器销售掉。

没有提前预测对商品走势,就投入了天价资金,却造成个累赘,这不能不说是柴紫烟商场生涯中的最大败笔。

……

要说前面这两件事是让柴紫烟在商场上遇到了挫折,那么花漫语安全顺产一个七斤多大胖小子的事儿,更是让她在­精­神上受到了不次于挨了一颗原子弹的伤害。

尽管花漫语在五月份生产后就闭门不出,更是在八月份离开了京华前往冀南打拼,但楚家对于她暗中无微不至的照顾,真的是让柴大官人好羡慕,从内心里是好想好想楚某人能够在她眼前晃悠啊!

……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楚铮死后发生的,由不得柴紫烟不信蜀中那句乡俗。

在这一年中,大官人的消沉,所有认识她的人也都看在眼里。

要说最为‘关心’柴紫烟的人,莫过于妻子失踪一年多的韩放了。谢妖瞳在被楚铮从天台救下后的那晚,她就不知所踪了,凭着谢家那么大的势力,都一直没有找到她。

谢妖瞳的失踪,恰好遂了韩放的心愿,尽管他表面上比谁都‘伤心’的要命……

没有了谢妖瞳的约束,而又恰逢楚某人很‘聪明’的牺牲,韩放要是不趁着这个机会赶紧的追求柴紫烟,那他也就太傻瓜了。

对韩放的追求,柴紫烟在楚铮死后的大半年中,都没有给过他好脸­色­。

只是随着事业的不顺,和时间的消磨,柴紫烟才偶尔的有那么一两次接受他的邀请。

但柴紫烟也仅仅是接受邀请,根本不曾答应过韩放什么。

不过,这也足够让韩放感到满意的了。毕竟,柴大官人才成了小寡­妇­不到一年,不管是出于世俗还是感情,都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移情别恋的。

常言说得好,水滴石穿。

韩放坚信,只要他一直努力的去关怀柴紫烟,总有一天会走进她的芳心。他之所以有这么大的信心,那是因为他坚信:柴紫烟还年轻,不可能为了一个出于守寡一辈子。

事实上,不仅仅是韩放这样认为,就连柴楚两家的老人也是这样认为。

那么,柴紫烟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没有人知道,因为她被一连串的打击给搞得早就没心情去谈情说爱了。

对于柴紫烟的消沉,不管是柴老爷子还是柴名声,甚至楚龙宾父子,都不止一次的开导她,希望她能够重新站起来,带领日渐萧条的云水集团,能够劈荆斩浪的走向新的辉煌。

所以,本来不打算来这次全球五百强经济洽谈会的柴紫烟,才在诸多关心她的人劝说下,强打着­精­神的来到了首尔。

正文_第427章 :为我圈养美男三千!

受到众多亲友鼓励的柴紫烟,与昨晚深夜十一点,到达了首尔。

别看她这次来到了首尔参加这个会议,但她的坏运气,始终都在紧紧的缠绕着她。

在一周前,代表云水集团来首尔参加展台抽签的田柯,很‘幸运’的抽到了整个中心最最偏僻的角落。

对此结果,已经遭受多重打击的柴紫烟,并没有埋怨田柯什么,反正她这次来首尔的­性­质,也是带着敷衍­性­的。

谁都知道,本次大会中,英国的太阳伞公司、墨西哥的航天器材集团以及中东、非洲的几大能源集团,是最受瞩目的。

可无论是太阳伞公司还是彼得航天,都是让柴紫烟相当看不顺眼的:前者是苏菲当道,后者是蒋公瑾为主,她从本心就没有打算再搭理这两个人。

抛开这两大集团不提,至于能不能和中东、非洲的那些能源公司合作,柴紫烟更是连想都没有想过。

别看云水集团在华夏挺牛叉的,但相比起那些在国际上有名的大集团,柴紫烟根本没有半点信心去和人家争抢。

远的不说,就说华夏的明珠双雪集团吧。

凭着双雪集团那帮娘们出­色­的公关能力,以及英国柴斯菲尔德家族的强力支持,柴紫烟就算脱光了膀子的和人家争……除了丢人现眼,她恐怕什么也得不到。

所以,柴紫烟就把她自己当作了本次大会上的一个过客。

……

真正的洽谈会开始后,柴紫烟就一个人坐在临时办公室的门前椅子上,夹着一根香烟,眼神里带着落寞,不知道在想什么。

柴紫烟的落寞,被田柯看在眼里,她心里真的很心疼,也不是滋味,却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她振作起来。

这时候,蒋公瑾走过来了,脸上带着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

要不是柴紫烟用眼神制止,田柯早就挽起袖子瞪着眼的,把这个可恶的瘸子给骂回墨西哥去了!

既然董事长不允许,田柯也没办法,只有冷哼了一声后,就与凌星去了空无一人的展台后面,冷眼注意着这边。

看出柴紫烟等人对自己的冷漠,不过蒋公瑾却毫不在意,自己动手扯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她面前。

柴紫烟吸了一口烟,眼皮子都根本没有撩起。

“紫烟,这才多久不见呀,你怎么憔悴了这么多?”蒋公瑾眼里带着柔情的,望着柴紫烟:“你的烟瘾也大了……虽说咱们的合作遇到了一些我没有预料到的困难,但你也不该这样消沉呀?只要打起­精­神来,我相信你还是会重新站起来的!”

柴紫烟吐出一个眼圈,将还有大半截的烟卷直接摁灭在烟灰缸内,看也不看蒋公瑾一眼的,淡淡的说:“蒋公瑾,我自己能不能重新站起来,那是我的事儿,还需要你来­操­心么?”

柴紫烟的冷淡态度,看来早就在蒋公瑾的预料之中。

所以他并没有感到有什么难堪,而是继续和颜悦­色­的说:“在本次会议开始之前,就咱们合作的事,我又仔细的考虑了一遍,觉得也不是没有希望。”

柴紫烟仍然没看他,就这么坐在那儿,看着烟灰缸发愣。

“这次,我回到总部后召开了一个董事会,和各位董事成员详细的探讨了一番后才知道,他们之所以不同意彼得航天和云水集团合作,主要原因是缺乏信任感。”

蒋公瑾向前微微凑了下身子,望着柴紫烟那张明显憔悴的脸说:“所以,我就想了一个好办法,可以让两家企业顺利合作。”

柴紫烟黛眉挑了一下,低笑一声的抬头,脸上带着玩味:“什么好办法?不会是让我嫁给你吧?只要咱们有了这层关系,你的那些董事成员,就会同意合作了。”

龌龊的想法被柴紫烟看破后,蒋公瑾脸一红,语气很不自然的说:“呵呵,是的,其实我觉得这样也未尝不可,别忘了咱们以前曾经……”

“以前,也许有这个可能。但现在,没兴趣。”

不等蒋公瑾说完,柴紫烟就打断他的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背对着他冷冷的说:“蒋公瑾,你别以为我柴紫烟自从死了男人后,就成了没有男人要的寡­妇­。你也别以为云水集团遇到当前的一点挫折,就会从此的一蹶不振了。”

“我、我可没有这意思。”

“呵呵,你没有这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柴紫烟轻蔑的笑笑:“蒋公瑾,实话告诉你吧,我就算是混到公司破产的那一步,我依然是华夏柴家的大小姐!照样每天可以锦衣玉食!只要我想找男人,登高振臂一呼,什么样的男人还不是随便我挑!?你以为我会为了集团的事,就用我的身子来换取你的怜悯吗!?呵呵,蒋公瑾,你根本不了解我的!”

蒋公瑾呼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手抓住柴紫烟的左手,脸上带着无比的真诚:“紫烟!你千万别误会,我真的没有你说的这意思!抛开咱们的事业不谈,仅仅是从感情方面来说,难道我们还不够彼此了解的吗?”

柴紫烟任由蒋公瑾抓着她的手,扭头淡淡的问道:“你真了解现在的柴紫烟?”

蒋公瑾使劲的点点头:“是!”

“那好,既然你这样说,我就再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接受的了,我就答应你。”

蒋公瑾眼睛一亮,急不可耐的说:“紫烟,你就算要天上的月亮,我也会给你摘下来的!”

“我不要天上的月亮。跟了你后,我只需你答应,”柴紫烟缓缓的说:“为我圈养美男三千,早上起床,我必换衣服,晚上上床,我必换丈夫!”

“我……你!”不用柴紫烟挣开手,蒋公瑾自己就把手缩了回来。

柴紫烟说完这些让蒋公瑾目瞪口呆的话,抬腿就向田柯那边走去了。

柴紫烟!

望着柴紫烟的背影,戾气从蒋公瑾那张忽青忽白的脸上升起,他咬着牙的低声说:“本来我就是为了杀你才去华夏的,只是在看到你比资料照片更漂亮后,这才收起了杀心,并发誓要把你变成我的女人!可没想到,你那个短命鬼的丈夫在死了后,你还这样假装清高的拒绝我,那可休怪我不择手段的玩死你了!”

蒋公瑾慢慢的从怀里掏出电话,找到一个号码刚摁下,却又挂掉,随手放进了西服左边的口袋。再次­阴­­阴­的看了一眼柴紫烟,然后转身一瘸一拐的离开了云水集团的展台。

如果此时找人刺杀柴紫烟,那是再也简单不过了。

但蒋公瑾却不想她就这样死,他得好好的算计一下,利用自己背后那庞大的神秘力量,把云水集团逼到穷途末路。

对柴紫烟说她不在乎云水集团死活的话,蒋公瑾根本不相信。

他只相信,只要暗中将云水集团打压到一定地步后,为了十万名员工的存活,柴紫烟到时候肯定会跪在他的面前,哀求他高抬贵手的。

想到那股神秘的庞大的力量后,蒋公瑾的嘴角就泛起了得意,眼睛也重新明亮起来,走路时都是昂着头的。甚至在肩头被一个艺术家打扮的家伙给蹭了一下后,都没有在意,就这样慢悠悠的走了。

不用问,这个艺术家就是楚铮。他在和蒋公瑾擦肩而过时,就顺手将人家左边口袋中的手机递了过来。

刚才蒋公瑾和柴紫烟谈话时,楚铮和那边还有一段距离,但大官人在气恼下说出来的这些话,却被他听得是清清楚楚。

尤其是她说出‘我只需你为我圈养美男三千,早上起床必换衣服,晚上上床必换丈夫!’这句话时,饶是楚某人是那种走过南闯过北、围着黄河尿过尿的猛人,可也是被震的不轻。

如果柴紫烟这句话是对楚铮说的,他肯定会一耳光赏过去。

但她是对这个蒋公瑾嘛,说实话,楚某人打心眼里还是很欣赏这句话的。

娘的,这才是我楚铮的老婆!有气魄!

想到就这样一个有气魄的妞都倒追自己,楚铮那是肯定得洋洋得意了。

刚得意了片刻,又看到了柴紫烟那张憔悴的粉面,楚某人心里又开始心疼了。

唉,看在你没有替我织绿帽子的份上,我说什么也得冒险帮你的……就因为大官人对蒋公瑾的态度,才让楚铮瞬间就拿定主意,决心改变原来的计划。

之所以说是冒险,无非是楚铮本意想隐藏身份,在暗中替云水集团和太阳伞公司牵线。

深吸了一口气后,楚铮扶了扶鼻梁上的平面眼睛,先轻咳了一声把嗓音调试好,这才装出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慢慢的走到了展台前。

“先生,您好。”在展台后面竖了老半天都没有看到有人来的田柯,好不容易看到个人来了,连忙笑的很亲切的与他打招呼:“我们这儿是华夏三大集团之一的云水集团展台,我们公司主要经营药业、电子……”

在还没有看清楚铮胸前挂着的牌子之前,田柯吐字清晰语气极快的向他自荐着云水集团,并双手捧起一份铜版纸的宣传资料递了过去。

微微低着头、不曾向柴紫烟看一眼的楚铮,接过宣传资料,装模作样的看了几眼,刚想说什么时,却听他那亲亲好老婆冷冷的说:“田柯,不要再说了,请这位先生离开吧。”

“柴董,为什么?好不容易……”田柯纳闷的扭头看向柴紫烟。

柴紫烟看着楚铮胸前的牌子,微微冷笑道:“人家是英国太阳伞公司的,不会与我们这种小企业合作的,你说了也是白费口舌的。”

看来这柴火妞还没有忘记苏菲的事儿。

楚铮心中暗笑一声,脸上戴着惊讶的抬起头,看着柴紫烟:“这位女士,你这种态度好像不友好哦。久闻华夏云水集团的柴董乃商界不世出的奇才,所以我才存心过来结交,可您怎么会这样呢?”

通过胸牌知道楚铮是太阳伞的人后,柴紫烟都懒得看他,皱着黛眉的摆摆手:“什么这样那样的?我就是这样一人!”

正文_第428章 :似曾相识!

近期的柴紫烟,很烦,很烦!

要不是因为怕辜负了那些关心她的亲朋好友,她压根不会来首尔参加这个什么洽谈会。

在来首尔之前,在商场上有着灵敏嗅觉的柴紫烟,就知道除了中东和非洲那些能源大亨外,英国太阳伞公司和墨西哥的彼得航天器材集团,理所当然的会成为本次洽谈会的宠儿。

而这两家企业恰好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

果不其然,先是蒋公瑾过来幻想与她‘破镜重圆’,被她毫不客气的骂走后,太阳伞公司的人又上场了,柴大官人要是对楚铮有好感,嘿嘿,那才怪了!

就像是蒋公瑾那样,楚铮并没有生气,而是面对语气不善的柴紫烟,显示出了他艺术家的包容大度:“呵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女士就是我们苏菲总裁刻意交纳的柴董吧?”

“她会和我刻意交纳?”柴紫烟冷笑一声,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他。

“我听苏菲总裁说过,说云水集团的柴董乃是华夏数得着的美女,对人从来都是笑脸以对的,”楚铮向前凑了凑:“可今天一见,好像与传言不符呀。”

“朴先生,对不起。我们柴董最近……”这时候,田柯也从楚铮的胸牌上看到了他的韩国名字,她刚想替柴紫烟解释什么时,却被大官人打断:“田柯,不要多说什么!”

田柯闭嘴,非常无奈的耸耸肩,向后退了一步。

凌星在楚铮出现后,就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出敌意,所以此时也没有Сhā嘴,只是冲着田柯摇摇头,示意她别再管。

唉,我只是想替集团拉个客户呀。可紫烟为什么会对太阳伞公司的人没好脸­色­呢?田柯并不知道苏菲和柴紫烟之间的过节,所以她很纳闷。

柴紫烟喝退田柯后,向前走了一步,双手撑着桌子,望着楚铮嘴­唇­上面那两撇好看的小胡子,淡淡的说:“朴先生,麻烦你回去告诉苏菲总裁,就说柴紫烟现在虽然正在困难之时,但我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怜悯。而且,我也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苏菲总裁有意云水集团,这不是怜悯,而是双赢。难道柴董就因为和苏菲总裁之间有了点小小的误会,就放弃和太阳伞公司的合作?”楚铮脸上带着疑惑的说:“面子问题真的这样重要?比整个云水集团十万员工的美好明天更重要?”

想起公司现在的状况,柴紫烟默然。

的确,在云水集团接连两次遭遇重大挫折后,董事会某些董事,已经在柴紫烟远房四叔柴明镇的带领下,对柴紫烟的能力有了质疑,并频频的施加压力,要求将一些尚盈利单位单独核算。

说白了,柴明镇就是想把几个子公司从云水集团脱离出去。

柴紫烟很明白她那个远房四叔的想法,但唯有沉默。事关整个柴家的利益,她就算再是柴家的正统,也不可能独断专行的。

在一年的时间内,不能带领云水集团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她这个董事长的确有着无可推卸的责任。

呵呵,我也想啊,可我有那个机会吗?柴紫烟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苦笑。

看到柴紫烟心有些动了,楚铮继续说:“不瞒柴董说,昨晚苏菲总裁曾经和我们私下里透露过,她说本次太阳伞公司准备把未来的重点放到亚洲,放在华夏!而云水集团的柴董,恰恰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希望可以和柴董经过友好的交谈后,达成双方都满意的协议。在生物制药和能源两大方面,与云水集团实现双赢!”

柴紫烟站起身,望着楚铮,眼里带着惊诧。

楚铮硬着头皮,力争将自己的眼神净化到清澈的地步,与柴紫烟相视。

两个人相视了很久,柴紫烟才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放缓:“苏菲她真的这样说过?”

“我不会骗你。”

“那么请问朴先生,你在太阳伞公司担任什么职务?”

“我只是她的韩国翻译。”楚铮顿了顿,有些羞涩的说:“很贴心的那一种。”

“很贴心的那一种?”柴紫烟态度非常暧昧的笑了笑:“呵呵,你们总裁贴心的人还真不少。”

也不多,就我一个而已。

楚铮在心里说了一句后,不敢再与柴紫烟纠缠下去。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随即说:“柴董,请您相信苏菲总裁的诚意。实不相瞒,刚才我也听到了您和彼得航天的蒋董事长的谈话,知道他大有挟恩图报的嫌疑。对此,我个人表示鄙视他。”

楚铮的这句话一说出来后,柴紫烟对他有了一定的好感:“朴先生,请坐。”

“不用了,我马上就要回去,”楚铮摇摇头:“我会和苏菲总裁汇报,就说柴董您有意和她结成商业伙伴。”

“朴先生,”见楚铮要急着回去,柴紫烟也不勉强,只是缓缓的说:“请你告诉苏菲总裁,就说柴紫烟与彼得航天在大半年前,也曾经有过真诚的合作意向……可结果,却是让云水集团空置了十几个亿的土地,白白的让人看笑话。所以,对于‘诚意’这个字眼,我现在很不相信。”

“那么,柴董相信什么?”

“我只相信金钱!”柴紫烟抿了一下嘴角:“如果苏菲总裁真想和云水集团合作的话,不管是哪一方面的合作,太阳伞公司必须先包揽第一期工程的投资。我知道,这样说的确有些过份,可除此之外,我不会再相信她的任何承诺。”

“很好,这个简单。”楚铮爽快的回答:“那请柴董静候佳音。最迟今天晚上,苏菲总裁就会给您一个明确的答复。”

楚铮回答的如此痛快,让准备欣赏他摇头表情的柴紫烟大感意外。

楚铮笑笑,转身就走。

望着楚铮的背影,柴紫烟若有所思的掏出一颗烟叼在红­唇­上,拿起火机‘啪嗒’一声刚要点燃,却见他忽然顿住脚步回头说:“柴董,虽然那个蒋公瑾不是个东西,但他有句话却没有说错。”

柴紫烟将打火机放在烟卷前,问:“哪句话?”

“你的烟瘾大了,像柴董这样的美女,不但不该吸烟,而且还应该笑口常开。”楚铮说:“以前的时候,我曾经听人说过这么一句话。好像是说,漂亮女孩子的笑,是最廉价也最厉害的武器之一!”

说完这句话,楚铮就扬长而去。

……

楚铮的这句话,让柴紫烟忽然有了一种似曾相识感!

她记得,那是在一年多之前的夏天,她为了‘缉拿’楚铮而赶到了冀南。

当时,楚铮被周和平安排去接机。

那次柴紫烟故意让楚铮给她当司机,在车里的时候,因为她总是笑吟吟的,所以某男就对她说:“柴紫烟,以后在我跟前麻烦你不要笑,好不好?一个女人家见人就笑,可真够虚伪的要命!”

而她的回答却是:“别人都说我笑的很好看呢,我为什么不笑?要知道笑也是一种武器呢!”

……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朴同焕走路的姿势、和说话的口音、以及相貌完全与楚铮对不上号,柴紫烟肯定会以为他就是楚铮!

“紫烟,你怎么了?”看到柴紫烟望着楚铮的背影发呆,田柯很不放心的伸手碰了她一下。

“啊!”柴紫烟一惊,随即将火机扔在桌子上,抬手把烟卷从嘴上拿下,顺势拢了一下鬓角的发丝:“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个人。田柯,凌星,你们有没有发觉,他其实很像、很像一个人,是吧?”

现在的田柯,已经知道了楚铮就是柴紫烟的老公了,更明白她此时想起的那个人,肯定就是他了。

可眼前这个朴同焕,除了在身材上与楚铮相符,其余的地方却是大相径庭。

田柯和凌星听柴紫烟这样说后,有些担心的和凌星对望了一眼后,柔声说:“紫烟,别多想了,我们还是仔细分析一下朴同焕刚才说的那些话吧。”

如果他要是活着,也许我不会这样感到无助……想到这儿,柴紫烟忽然觉得鼻子一酸,连忙将下巴仰起:“好的,我们去办公室。”

……

其实,楚铮在说出最后那句话后,也是有些后悔了,他真担心柴紫烟会从这句话中对他产生了什么怀疑。所以连苏菲那边都没有去,就径自离开了奥林匹克中心,打了个车,直接回到了下榻的新汉城大酒店。

因为心里牵挂柴紫烟,心神不宁的楚铮不但暂且放弃了享受初为人父的喜悦,而且也忘记了一件事。

当他摁响了他与那夜璀璨同居的房间之后,才蓦然惊醒:南诏戏雪有没有离开这儿?

虽说楚铮一开始就打算让那夜璀璨母女见面,但他却没有想暴露身份。为此还在去会场之前,嘱咐了他那个祸国殃民的日本大情人:千万不要把他还活着的事儿说出去!

可此时,他忽然出现在这儿,谁知道那夜璀璨会不会误会楚铮又改变了主意?换句话说就是:你最好和你女儿说白了,咱们已经有了很‘深入’的关系了,要想继续维持这种关系的话,那你最好和你女儿明说俺想那个啥那个啥……

楚铮在摁响了门铃后,忽然想起了这个问题,连忙放下手转身,快步向来路返回。

可当他刚走出几步,房门却开了,南诏戏雪的声音,柔柔的带着羞涩从背后响起:“楚君!”

楚君?!

楚铮一愣,停住脚步转身。

望着楚铮,南诏戏雪抿了抿嘴角,垂下头小声说:“进来吧。”

说完她就先走进了屋子。

原来璀璨已经把实话告诉她了。

唉,女人呀女人,为什么心里总是藏不住话呢?难道说,日本女人都这样?假如真是嘴不严的话,早晚会坏我大事的。

不过,事到如今,楚铮再想否认自己不是伟岸英俊的楚铮也没什么意义了,只好扭头看了下走廊发现并没有人后,接着快步走进了客房中。

在走进客房时,楚铮就板起了脸。将房门关上后,他就站在那儿,看着那夜璀璨是一言不发。

“楚、楚君,”那夜璀璨一见楚铮这表情,就知道他责怪自己不听话了,赶紧的弯腰快步走到他面前,深深的弯腰鞠躬:“对、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才把真相告诉了戏雪!楚君,请你不要生气!”

楚铮也没有说话,就这样冷着脸的走到沙发前坐下,二郎腿一翘的,低着头的点上了一颗烟。

那夜璀璨慢慢的转过身,看着楚铮的目光中带着哀求之­色­。

要不是因为南诏戏雪苦苦追问是谁救了那夜璀璨,她也不会说出楚铮的真实身份。

此时,她见母亲这样为难,再想到刚才母女俩说的那些话,心一横,抬手就开始解衣服上的扣子。

正文_第429章 :别这样,我是你的长辈!

通过秋野杏子,楚铮算是多少了解了一些关于2012的情况。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2012的真正实力,虽然只有康坦博斯和四大长老最清楚,可秋野杏子所知道的冰山一角,就已经让楚铮目瞪口呆怦然心动了:如果把这样一个组织的财富都收为己有,那该是一个多么让人‘激’动的宏伟目标?

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心比天高的贪婪念头,楚铮才强忍着对亲人的思念隐藏身份,准备躲在暗处好好运筹一下。

让那夜璀璨母‘女’相认,是楚铮经不起大美‘女’在穿着空姐制服尽心伺候时的‘诱’‘惑’,勉强同意:你们母‘女’可以相认,但绝不许透‘露’我的真正身份!我这样做,倒不是说是不相信我那个‘继‘女’’,关键是怕节外生枝。因为她只是你的‘女’儿,而不是一心为我的‘女’人。

当时那夜璀璨,是满口的答应,并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在大半夜的时间内就扮演了空姐、白领、警察和学生等一系列让男人心动的角‘­色­’,着实让楚某人体会到了什么才是真正‘­性­’福生活的真谛。

可谁能想到,才让她们母‘女’相认了,那夜璀璨就泄‘露’了楚铮这个最大的秘密。

他要是不生气,才怪!

楚铮在刚走进客房时,那夜璀璨表现出的诚惶诚恐表情,让他没舍得马上发火,只是冷着脸的坐在沙发上,心里考虑:对于‘女’人,就是不能太宠她了,要不然她会蹬着鼻子上脸的给你找麻烦。这一次,我说什么也不能轻易饶恕璀璨不听话的过错,就算是把她吓哭了,也得装回恶人,要不然会后患无穷的!

楚铮低着头的吸了几口烟,心里就打定了主意,于是就抬起头准备声‘­色­’俱厉的教训那夜璀璨时,却一下子愣住。

因为南诏戏雪,在他低头沉思时,竟然已经脱光了身上的衣服,就这么含羞带涩的站在客房中央。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望着迈着一双修长的**,双手抱着傲人****,微微垂着头,却又神情坚毅向自己这边走过来的南诏戏雪,楚铮大惊,连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楚君,千万别责怪我妈妈,这一切,都是我‘逼’她告诉我的。”南诏戏雪那双好像动漫人物般的双眸半闭着,有些苍白的脸颊带着一抹嫣红。她径自走到楚铮面前,抬起双手扶住他的双肩,稍微用力,某人就乖乖的坐在了沙发上。

咕噔!咚咚咚!

楚铮双眼发直的咽了口吐沫后,心跳开始加速。有个疯狂的声音在他脑海中攸地腾起:难道说,传说中的亲母‘女’俩共‘侍’一夫大戏,就要上演!?

没办法,不管世上哪个男人,只要在面对如此香‘艳’的一幕,要是没有这几种反应,那他根本不能算是个男人。

就像是来自红尘之外的一种声音,好像是梦呓那样的从南诏戏雪小嘴中响起:“楚君,我很感‘激’你救了妈妈并治好了她的病。同时知道,妈妈将你真正的身份告诉我后,你会真的生气。更会担心我会把你的秘密泄‘露’出去,坏了你的大事。”

就像是傻瓜那样的,楚铮坐在沙发上动也不敢动的,喃喃说道:“你知道就好。其实我这样做也不是为了自己,同样也是为了你妈妈。那些人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竟然将你妈妈当作试验品。这种羞辱,恐怕你也忍受不了要报复他们吧?”

南诏戏雪用鼻子发出了一声颤抖的轻‘吟’后,说:“哦……是的,我绝对不会饶恕他们!楚君,我在苦苦哀求妈妈将真相告诉我时,她就曾经说出了你的担心。”

南诏戏雪牵引着,在她的身上慢慢的游走:“我不是不信任你……其实还就是不信任你。需知道,要想完成这个计划,不能出现半点差错的。为此,我在面对柴紫烟时,都没有暴‘露’身份。”

南诏戏雪低低的说:“楚君,请您别担心我会泄密。因为在妈妈告诉我这些真相后,我就已经决定,不管是为了报答你,还是共同对付哪个2012,我都会无条件的配合你……愿、愿意和妈妈一起做你的‘女’人。”

真好!

楚铮心中这样叫了一声后,抬头看向那夜璀璨。

那夜璀璨站在那儿,望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看着这一幕的眼神中,带着后悔、羞耻、嫉妒和不甘。

那夜璀璨日本第一美‘女’的名头,直到今天仍然无人撼动。可她在朝气蓬勃的‘女’儿面前,却有了深深的挫败感:我再美,但也三十多岁的‘­妇­’人了,与‘花’儿般的戏雪相比,终究处于不可逆转的劣势!

换句话说,那夜璀璨看到‘女’儿这样后,开始后悔告诉她真相,并开始吃醋了。

那夜璀璨和楚铮经过接近一年的相处、并在昨天正式和他有了‘深入’的关系后,她已经把他当作了他的男人!

没有哪一个‘女’人,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她最爱的男人。尤其是那个别的‘女’人,还是她的亲生‘女’儿!

可那夜璀璨却偏偏只能眼睁睁看着,不敢做出任何的阻拦。甚至还违心的祈祷楚铮能够接纳戏雪,以原谅她的不听话:如果你要是接纳戏雪的话,那我也会陪着你的。

那夜璀璨之所以有这种‘升华’的思想,实在是因为,她太在乎这个可以让她享到从没有过‘­性­’福生活的男人了……

一眼,只一眼,楚铮就读懂了那夜璀璨眼里的含意,并马上腾起了一股愧疚:我承认,我是想推倒南诏戏雪!可她对我千依百顺的,我怎么可以再做这种天地不容的禽兽?更何况,我已经有了柴紫烟有了‘花’漫语有了九儿她们。

顿时,一股羞愧感压倒了楚铮将要忍耐不住的兽‘­性­’。

他猛地咬了一下牙关,速度极快的缩回手,随即高高的举起,对着南诏戏雪那‘挺’翘的左‘臀’,啪的就是一巴掌!

“啊!”

已经意‘乱’情‘迷’准备敞开心扉、劈开双‘腿’接受楚铮‘惩罚’的南诏戏雪,被他这一巴掌打得是失声痛呼,‘挺’翘的左‘臀’上立即就有了五个印记明显的手印。

“楚君!”看到楚铮忽然动手打‘女’儿,惊的那夜璀璨向前紧走了两步,却又在他严厉的目光下停住了脚步。

ρi股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后,南诏戏雪下意识的反手捂住左‘臀’,秀眸中满是惊惶的看着楚铮,身子一软,从他的膝盖上滑落,瘫坐在地板上,期期艾艾的说:“楚、楚君……”

随手扯过一个沙发垫子扔在南诏戏雪身上,楚铮看着她冷冷的说:“南诏戏雪,你妈妈既然已经把这一切都告诉了你,那你应该明白一个事实。”

南诏戏雪把那个沙发垫子紧紧的抱在‘胸’前,后背倚在茶几上,修长的**紧闭着高高屈起,就像是一只沦陷在虎口面前的小鹿,战战兢兢的回答:“我、我明白的。我肯主动这样做,就是想变成楚君您的‘女’人,从而打消您怕我泄‘露’机密的担心。”

楚铮把嘴角积了好长一截烟灰的烟卷拿掉,很是违心的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我只想告诉你,既然我‘­阴­’差阳错的和你母亲有了那方面的事实,那我就是算是你的继父,而你就变成了我的‘女’、‘女’儿。如果我要是那样了你,那我不就成了人神共愤的禽兽?”

在楚铮还没有说出这些话之前,南诏戏雪的确是想把她的清白身子奉献给他。

不过,她这样做,却是看出母亲对楚铮的痴‘迷’,只是为了想用这种特殊的手段来替母亲巩固‘爱情’而已。其实她本心是不怎么情愿的。

但楚铮竟然能够在这时候还能保持清醒,说出这番理智的话,就让南诏戏雪此时的心态,有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折,觉得能够把身子‘交’给这样一个男人,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儿。更何况,在很久之前,她为了母亲的病早就有了这个打算。

瞬间想通了真相的南诏戏雪,仰起下巴望着楚铮,满是真诚的说:“楚君,这样做不但是妈妈的意思,也是心甘情愿的!”

“可我不愿意!”

楚铮站起身,绕过茶几走到心里不知道啥滋味的那夜璀璨面前,抬手挑起她的下巴,淡淡的说:“那夜璀璨。如果你不想那些坏人受到惩罚,如果你厌倦了和我的这种关系,那你可以和任何人泄‘露’我最大的秘密,我保证不会杀你的。”

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后,那夜璀璨的美眸中,为楚铮的这句话留下了感‘激’的泪水。她抓住他的手,轻摇着头的说:“楚君,我将牢记您的话,我发誓,不会再也没有下次了!”

“这样最好。璀璨,既然南诏戏雪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那接下来你们好好商量一下,与苏菲一起,帮我尽快的建立起自己的商业帝国,以期用最快的速度,筹备起与2012相抗衡的力量。”

说完这些话,楚铮缩回手,就向‘门’口走去:“我出去转转。”

“楚君,我会听你和母亲的话。还有……”南诏戏雪等楚铮走到‘门’口时,仰头望着他:“谢谢你!”

谢我什么?谢我没有推倒你还是谢我这样推倒了你老妈?

楚铮心里很卑鄙的笑笑,头也没回的抓着‘门’柄:“南诏戏雪,你以后不许再叫我楚君,其实你该把我看成你的继父或者长辈。”

“好的,爸爸。”南诏戏雪抿了一下嘴角,低低的喊出了这个称呼。

有个这样让人看着不安份的继‘女’,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要是一个忍耐不住,就会变成禽兽啊!

楚某人耸耸肩,表示正式认可了南诏戏雪的这个称呼后,开‘门’走出了房间。

正文_第430章 :这也是他的意思吗?

楚铮走出了新汉城大酒店。,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伸手拂了一下‘裤’裆处后,他很抱歉的说:“兄弟啊,大哥我可以理解你的愤怒,但咱们得保留点纯洁对不对?我佛早就说过了,该你的跑不了,不该你的就是强求到手,结果肯定也肯定是会让人遗憾的。凡事随缘吧,ok?那可是咱‘女’儿……”

神经病那样似的安慰了自己某个部位一番后,楚铮走到公路旁倚在一棵树上,掏出苏菲给她买的电话给她打了过去。

正在会场与奔驰宝马等大集团老总叙旧的苏菲,接到楚铮的电话后,满怀歉意的和各位说了句‘sorry’,随即吩咐秘书艾丽暂且陪着大家,她快步走出了办公室,站在窗下接通了电话:“朴翻译,我正在和几位老总进行友好的洽谈,怎么看不到你的人影了?”

“呵呵,”望着公路上的如水车流,楚铮低笑一声说:“我已经和柴紫烟说好了,你按照我们的计划,可以去主动去找她洽谈了。我听她受了彼得航天的愚‘弄’,在华夏冀南购置了大批的土地,恰好你可以原价收购,作为咱们的未来集团的经营地。苏菲,现在她的日子很难过,我想帮她。虽说云水集团不是她自己的,可我不忍见她这样消沉。”

对柴紫烟这一年中遇到的那些挫折,苏菲也多少有些耳闻,知道她将面临着被‘逼’宫的严峻形势,在沉‘吟’了片刻后,说:“行,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除了在能源方面和她加强合作外,显示器的事,我也会尽我所能。至于新的集团,也可以让她以个人身份入股,这样一来,也算是为她找个退路吧。”

“嗯,这方面你是专家,你自己看着办就行。”楚铮点头表示同意:“另外,你替我打听一下彼得航天董事长蒋公瑾的住处在哪儿。”

苏菲微微一楞:“为了柴紫烟,你要去找他的不痛快?”

楚铮淡淡的回答:“现在还没这个必要,我就想知道他想怎么报复柴紫烟的拒绝。”

“好的,那你稍等,我马上给你打电话。”

楚铮嗯了一声扣掉电话,就倚在树身上望着公路上,脑子里在盘算着下一步该怎样走。

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南诏戏雪既然已经有了献身的决心,那么利用三井财阀来做点文章,肯定是可行的。

有了太阳伞公司和三井财阀的协助,再加上他手里的‘MD’基因病毒,楚铮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创建一个真正属于他自己的商业帝国,并不是痴人说梦。

需知道,现在全世界约有20亿人感染乙肝病毒。而华夏就占了恐怖的亿。仅慢‘­性­’病毒‘­性­’肝炎患者就达到了约2000万人,每年死于与乙肝相关肝病的人数约为28万。

如果在这个时候,将‘MD’基因病毒改头换面的投放市场,获得的利润会是多么的大,现在楚铮还无法想像。

他现在考虑的问题是:在可以批量生产这种肝病新‘药’后,该给国家多少股份,才能实现公‘私’双赢。

楚铮这样想,是一直没有忘记楚龙宾给他讲过的那些话:凡事只要以国家利益为重,即便是你在某些无伤大雅的地方凌驾于法律之上,国家还是会允许的。

去年,为了铲除2012在三八线内的基地,华夏不惜出动了包括冷血荆红命在内的第四基地‘­精­’英一事,现在楚铮已经多少的看出了一些什么:如果仅仅是为了灭掉那个基地,军委那些大佬绝不会这样郑重其事的将那次任务命名为‘天绝’。上面之所以这样重视,也很可能就是为了这个‘MD’基于病毒而去。尽管不一定清楚这种病毒可以治疗肝病。

现在,虽说这个被最高层所重视的"MD‘基于病毒如果被他占为己有,很可能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但楚铮却无愧于心。毕竟,如果不是他的努力,这个东西早就被2012制造成了真正的病毒。

如果给国家75%的股份,这会不会让大佬们满足?唉,这件事还是得去请教爷爷啊……就在楚铮想到这儿时,苏菲的电话打了过来。

“问清楚了没有?”

“很简单,我只是派艾丽找到蒋公瑾,并表示要单独去拜访他,他就说出了下榻的地方。”

“在哪儿?”

“首尔市北郊的三成‘洞’大酒店,9楼903号号房间。”苏菲回答:“据当地的工作人员说,就是在北汉山山下。”

“我知道了,就这样吧,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楚铮说完就扣到了电话,然后挥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

和楚铮通话完毕后,苏菲走进办公室,与那些老总又在某些方面达成了互惠互利的草议后,就找了个去洗手间的借口闪人了。

依照楚铮提供的方位,苏菲根本没有和别的老总纠缠,而是直接来到了中心最角落的云水集团展台前。

田柯早在英国时,就曾经远远的见过苏菲几次。所以,从办公室的窗口看到苏菲过来后,她连忙提醒柴紫烟:“紫烟,那是苏菲总裁!这次她亲自过来了,看来那个朴同焕所说的很在谱。”

柴紫烟抬头望去,就见苏菲直接绕过展台,直接向办公室走来。

尽管她打心眼里对苏菲不怎么感冒,不过在和那个朴同焕谈了那些话后,对苏菲的印象,还是多少有了一些转变。故而也就站起身,快步迎到‘门’口,尽量让笑容看起来真诚些的说:“苏菲总裁,时隔一年多,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她果然是憔悴了不少。

望着做出‘请进’手势的柴紫烟,苏菲笑得也很真诚的点点头:“柴董,云水集团的位置很偏僻呀,我可是找了好久。”

“呵呵,没办法,我手气欠佳而已,请坐。”

看到苏菲进来后,凌星等几个公司高级文秘人员,都很识趣的打了个招呼,先后离开了办公室。

田柯替苏菲和柴紫烟每人泡上一杯从国内带来的铁观音后,就坐在了不远处的一张电脑桌后面。

喝了一口清茶,苏菲将茶杯放在茶几上,坐在沙发上的身子微微向前一凑:“柴董,眼看天就要黑了,大会第一天的收获如何?”

嘴角勾了一下,柴紫烟淡淡的说:“这次的洽谈会,云水集团也许注定是陪太子读书的角‘­色­’。”

其实不用柴紫烟说,苏菲也能从冷清的展台那边看出这些,她问这句话,无非是找个话题罢了。点了点头后,她话锋一转:“传闻云水集团在这一年中,发展的趋势遇到了挫折,不知道柴董有没有‘抽’身而退的想法?”

柴紫烟黛眉一皱,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一眯着:“苏菲总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菲脸‘­色­’平静的说:“你集团的第二大股东柴明镇,是不是有打算脱离云水集团的意思?当然了,这也是传闻。”

柴紫烟定定的望着苏菲,沉声说:“不错,这不是传闻,而是事实。”

“那柴董打算怎么应对?”

柴紫烟身子后仰,左‘腿’抬起压在右膝上,眼里带着些许的恼意:“苏菲总裁的这个问题,好像是脱离了本次洽谈会的主题吧?关于柴明镇会不会脱离云水集团单­干­。云水集团会不会因为他们的离开而举步维艰,这是我份内的‘私’事,我不想和任何人讨论这个问题。”

看出柴紫烟的不满,苏菲毫不在意的笑笑:“呵呵,柴董可别误会我这样问是带有幸灾乐祸。”

“苏菲总裁这样说,很难让人不误会。”

柴紫烟嗤笑一声:“众所周知,云水集团因为国内南湖显示器、冀南上千亩土地闲置等事,占用了大批的资金。这本来就是我柴紫烟的两大败笔,别人就算是幸灾乐祸,我也只能忍了。不过我相信,只要我们集团十万员工拧成一股绳,这区区近百亿美金的资产,还远远拖不垮集团的。”

“好,”苏菲点点头:“柴董既然这样说,那我帮你。”

“呵呵,”柴紫烟玩味的笑笑:“你怎么帮我?又是凭什么?”

苏菲缓缓的说:“不凭什么,就凭双赢的局面。柴董,我问你,你在华夏冀南购置千亩土地时,用了多少资金?”

柴紫烟心头一跳:“总共是亿元的RMB。”

苏菲点点头,随即从口袋里掏出支票簿,拿起茶几上的签字笔,唰唰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撕下支票,递给了柴紫烟。

柴紫烟并没有接那张支票,只是望着苏菲:“你要收购那块地。”

“是的。”苏菲说:“我出三个亿美金,收购柴董在华夏冀南的地皮。虽说这样的价位要比你当成购置时高了不少,但一来我们急需这样一块地,第二个原因就是,我们从你手中购置土地,省下了和当地政fǔ打‘交’道的很多麻烦。”

三亿美金,折合RMB大约19亿左右。

这样一来,柴紫烟不但可以甩掉这个只向里扔钱却不见效益的包袱,还大专接近五个亿的RMB,这的确是从天上掉馅饼了。高兴的在一旁的田柯,差点失声拍手叫好。

但柴紫烟还是没有去接那张支票,而是微微的歪着下巴问:“这算看在他的面子上,对我的施舍?”

“柴董。”苏菲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这不是施舍,而是我们的需要。相信你也知道,太阳伞公司的大部分股份,本来就属于他的。虽说他现在已经不在了,可我就算是把大半个太阳伞公司双手奉送给云水集团,其他的董事也没什么办法。”

苏菲这句话的意思,柴紫烟很明白,楚铮在去年回国之前,曾经给苏菲留下了股权转让文书,明确指出:他要是在一年内不回到公司的话,他的那些股权将自动转给苏菲。这也是他在遗书中为什么没有写这些的原因。

沉默了很久,柴紫烟才问:“你要这块地­干­什么?”

“建立一个‘药’厂,生产一种注定要轰动全球的新‘药’。”苏菲脸上,带着的无比自信:“柴董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用‘私’人身份入股。不需要你投入一分钱,你就可以获得5%的股份。”

“这个‘药’厂建成后,总投资和利润,大约是多少?”

苏菲想了想,直率的回答:“据保守估计,仅一年的利润,大概在五百亿美金左右。”

五百亿美金,5%的股份,分红约有25亿美金。

考虑了很久,柴紫烟才忽然问:“白给我这么多好处,难道这也是他的意思吗?”

正文_第431章 :龙腾中十二月,月下一点红!

听到柴紫烟这样问后,苏菲心头一跳,脸‘­色­’镇定的点头:“他的确曾经这样说起过。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在他给我的股权转让书中。”

柴紫烟眼光明显的黯淡了下来,她接过了支票,低声说:“支票我收下了,但那5%的股份我是不会要的。”

如果你要是知道他还活着,恐怕你会嫌这5%的股份太少呢。

“那好吧,这件事以后再说。”苏菲见柴紫烟收起了支票,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土地的事情就算办好了,回头我就安排人去华夏冀南勘察那块地,并力争马上破土动工,到时候还请柴董多多照顾。”

“这个不用你特意说,该帮忙的我自然会帮。”

苏菲嗯了一声,双手‘交’叉斜斜的放在小腹:“还有第二件事。”

柴紫烟将支票转手‘交’给田柯后,脸‘­色­’好看了许多的说:“请说。”

“我们太阳伞公司在沙特有两口月产千吨的小油井,效益还算是不错。”

苏菲说:“不过,因为公司以后的重点要挪到制‘药’业,所以对那边的管理肯定会顾不上……所以,我有意将那几口油井的经营权转‘交’给柴董,不知道柴董可感兴趣?”

“油井!?”柴紫烟的眼睛一下子睁大,身子也从沙发上欠起:“苏菲总裁,你刚才说什么?”

“我是说。”苏菲吐字清晰的说:“我们太阳伞公司,在沙特有两口月产千吨左右的油井,准备将经营权移‘交’出去,以便静下心来,好生打理新的项目。不知道柴董对这方面有没有兴趣?”

虽说只是月产千吨的小油井,但谁都知道这是一个大大的聚宝盆,柴紫烟要是不要的话,那可是个大傻瓜了。

不过,就在柴紫烟准备说出‘没兴趣?这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事!’这句话时,却忽然想起:苏菲为什么要把经营权转‘交’给我?难道,这也是他的意思?

看着被惊呆了的柴紫烟,苏菲自然明白她是被自己的话给震住了,所以也没有急着催她,而是含笑的等她清醒过来。

柴紫烟愣愣的看着苏菲,过了老大一会儿,忽然神使鬼差的说:“苏菲,你知道吗?在你说出这些话时,我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

“我感觉楚铮他并没有死,而且就在一旁偷偷关注着我!”柴紫烟一字一顿的说:“要不然,你绝对不会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主动上‘门’来帮我的!”

要‘露’馅……没想到柴紫烟的直觉会这样准确!

柴紫烟的话,吓得苏菲脸‘­色­’一变,但她接着就双手合十的,叽里咕噜说了几句玛雅土著语,随即翻译道:“柴董,你能够有这种运气,只能说是伟大的羽蛇神在天之灵暗暗保护着你!”

一提起伟大的那啥神,柴紫烟马上就有些烦了,连忙摆手:“打住打住,苏菲总裁,我只是问你,你所说的油井之事,并没有和我开玩笑吧?需知道现在的石油,不单单是商家盈利多少的事,而且还是一个国家的战略资源。”

“这个我很明白,但只要是我做出的决定,董事会和英国方面,都没权利­干­涉。”

苏菲笑笑说:“实不相瞒,在未来几年中,太阳伞公司的发展重点,会迎合国际趋势,向亚洲向华夏倾斜的。我这样做,只是走在了别人的前面而已。”

柴紫烟轻轻咬着嘴‘­唇­’的考虑了片刻,然后点点头说:“苏菲总裁,我实在想不出你会有骗我的任何理由。所以我决定,接受你的好意。”

“我压根就没有骗你的。”苏菲说:“我们玛雅人有句俗话,叫机遇总是随着风而来。”

柴紫烟喃喃的说:“那阵风是你,还是他?”

“时间会证明一切的。”苏菲打了句禅语,接着说:“第三件事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显示器的销售问题。柴董你也知道,我们太阳伞公司,在许多国家都有着不错的正常销售渠道……”

……

原本把自己当作本次洽谈会过客的柴紫烟,做梦也没想到,她会在大会的第一天就被一个这么大的馅饼给砸中。

直到苏菲签完意向书告辞闪人后,她还是晕乎乎的分不清南北。

“紫烟!这下可好了!”

替柴紫烟送走苏菲后,田柯一走进办公室,就兴奋的与她相拥:“紫烟,你们嘴里的那个‘他’是谁?‘他’怎么可以有这样大的本事!”

听到这句话,柴紫烟脸上的笑容一黯:“他是谁?呵呵,你曾经认识的。”

见柴紫烟很伤感的样子,田柯也不敢再问。

“这一年来,我始终感觉好像是在做梦。”

松开田柯后,柴紫烟拿起和苏菲签好的那份意向书,以及留下的违约金支票,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后,忽然‘挺’起‘胸’膛,语气镇定的说:“田柯,立即通知总部,就说我明天下午将要赶回蜀中,召开董事局会议!”

“好的!”

看到久违了的意气风发又在柴紫烟脸上出现,田柯很­干­脆的答应了一声,就跑到了电脑桌前。

她知道,柴紫烟要向柴明镇等人反击了,要向那些存心看她笑话的人证明:不管遇到什么挫折,不管遇到什么机缘,她始终的不会败退的南紫烟!

……

有着悠久历史的北汉山,是韩国名副其实的文化遗产。

秀丽的山势和美丽的风景,以及临近首都的优势使北汉山国立公园成为市民喜欢去的地方。平均来访客达500万名,被赞誉为‘按单位面积计算,来访客最多的国立公园’而记载于吉尼斯世界纪录。每逢周末,这座山总是吸引很多各地游客。

在北汉山山脚下,相应的有了许多家星级酒店。

而三成‘洞’大酒店,就处在位置最好的地段。

楚铮乘坐出租车来到北汉山的时候,天已傍晚。

既然那个蒋公瑾住在三成‘洞’大酒店,楚铮自然也要‘花’费点几十两纹银,从这个地方开个房间了。而且,还特意要求在九楼。

不过,因为全球500强经济洽谈会在首尔的顺利召开,以及圣诞节的来临,来北汉山的游客明显增多。

别说是住客要求住几楼了,就是想在三成‘洞’酒店找个没有预订出去的房间,都是件很困难的事儿。

那个一楼前台的人造妹妹查了很久,才用抱歉的语气告诉楚铮说:“先生,非常抱歉,我们整个酒店除了一间采光不怎么好的房间外,昨晚之前还剩余的几间客房,早就在上午的时候,被预订完毕了。

“哦,那算了,我再去别家看看吧。”既然不能住在第九层,那也没必要非得住在三成‘洞’大酒店了。楚铮脸上带着遗憾的,走出了酒店。

天‘­色­’既然以晚,楚铮不管晚上‘拜访不拜访’蒋公瑾,都得吃饭才行。

顺着整齐的街道走了不远,他就找了家中餐馆,点了一盘最爱吃的红烧肘子和糖醋鲤鱼,要了两瓶啤酒,悠然自得的自斟自饮起来。

半小时后,楚铮吃饱晚饭,走到街边的路灯下面挥手摆住了一辆车出租车,准备放弃这次拜访回新汉城大酒店时,却见两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动作粗鲁的推开他,二话不说的钻进了车里,对司机说道:“去北汉山后山的野‘­鸡­’岭!”

麻了隔壁的,丫的很狂呀,半点教养都没有!

楚铮一瞪眼,向前一步刚想伸手抓住车‘门’,将那俩男人拽下来给他们上堂生动的政治思想课时,却听那俩根本没看得起他是­干­嘛的男人,在还没有将车‘门’关上时,就自顾自的用韩语快速的小声‘交’谈:“这次如果在日本的配合下,将那个人击毙在这儿,那对我们韩国KCIA来说绝对有着非凡的意义,从而摆脱无能的帽子!”

“那个人真的是华夏龙腾中的十二月‘月下一点红’吗?她伤的严重……你看什么!?司机,开车!”

其中一人向停住脚步竖起耳朵的楚铮狠狠瞪了一眼,然后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催促司机开车离去。

……

KCIA:既是韩国中央情报院的简称。

韩国国家情报院主要针对华、日、朝三国进行情报搜集,情报人员总数在6万左右。

由于朝鲜半岛特殊的地缘战略环境,自上个世纪50年代以来,这里一直是朝、韩、美、日、俄(苏)等国情报机构‘激’烈竞争的地方。

韩国情报院虽然没有美国中情局、苏联克格勃、日本内阁调查室那样有名,甚至还被韩国媒体‘誉为’世上最无能的特工部‘门’,但其在对朝情报工作方面,却有着其他国家情报机构无法比拟的优势。

韩国情报院是仿照美国中情局建立的,中情局在相当长时期内担任其顾问,这两个情报机构在有关朝鲜情报方面进行了长期的合作。

……

华夏龙腾中的十二月,月下一点红?

十二月不是妖蓝吗,她什么时候改名字了?

楚铮望着疾驰而去的出租车,微微沉‘吟’了片刻,随即就明白了:在去年时,他去华夏第四基地虽说是为了避难,但95%的人却是为了争夺新的龙腾十二月位置!看来,这个什么月下一点红,就是新龙腾中的人物了。

呵呵,原来新的龙腾十二月终于产生了。

想明白后,楚铮忽而有了一种失落感,尽管当初他也没打算非得加入龙腾十二月,可在他海外漂流一年后归来,听到已经有了新的龙腾十二月后,他还是有点吃味,仿佛那些家伙应该给他留着一个位置才行。

小小的吃味过后,楚铮就马上将‘私’心收回,摆手叫了一辆车,和司机说了同样的地址。

至于谁会是月下一点红,这个人是男是‘女’,楚铮不关心,他只是知道,既然韩国人和日本人联手追杀这个受伤的人,他必须得帮。

必须的!

正文_第432章 :月下一点红,花痴叶初晴!

时光倒流回楚铮‘牺牲’后的一‘周’月时。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这一晚的深夜,天上明月高悬,微风呜咽,四野的虫儿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华夏第四基地12个小组,分别居住在12栋独立的三层小楼。每当熄灯号吹响后,基地值夜班的领导,就会不定期的去学员宿舍中查岗。一旦发现有人不遵规守纪,最少也得办他个警告处分。

当然了,有感于第12小组全是‘女’‘­性­’,基地那些夜间查岗的领导们,理所当然的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秦朝。

今天,是他牺牲后的整一个月了。

望着天上的明月,秦朝背负着双手呆呆的看了老大一会儿,才独自走进了第十二小组的宿舍楼。

大家也许都看过军事题材的或电视,也应该清楚那些爱兵如子的部队领导晚上在宿舍查岗时,就是看看谁没有夜不归宿、帮他们盖盖被子啥的……而秦朝走进第十二小组宿舍后,也是做着这种事,尽管每次进来后看到某个空‘荡’‘荡’的‘床’铺后,就心如刀割。

秦朝用手电对着‘床’铺扫了一下,还没有等她发现谁的脚丫子胳膊的伸出来时,却发现还有一张‘床’铺是空着的。

这张‘床’铺的主人,就是第十二小组的第二任组长,叶初晴。

咦,这么晚了,她怎么不在‘床’上?

秦朝看到空‘荡’‘荡’的‘床’铺后,先是一愣,随即快步走到洗手间‘门’口,侧耳听了听,慢慢的推开向里看了看,里面空‘荡’‘荡’的。

她去哪儿了?

秦朝在黑暗中沉‘吟’了片刻,接着走到‘门’口欧阳涟涟的‘床’铺前,轻推了她一把,小声叫道:“欧阳涟涟!”

“啊!”正在做梦吃螃蟹的欧阳涟涟,忽然被秦朝推了一下,,马上就腾地一下翻身坐起,伸手就把开关打开嚷道:“谁!?”

她这一开灯,一下子就把其余的妞们给惊醒,纷纷的睁眼坐了起来。

这丫头,这样大惊小怪的。

秦朝眼见所有妞都醒了,很无奈的摇摇头,反身指着叶初晴的‘床’铺,问大家:“有谁知道叶初晴去了哪儿?”

“不知道呀!熄灯号吹响之前,我就看到她上‘床’睡觉了呀。”

“她没有在洗手间?”

“洗澡间呢?”

秦朝摇摇头:“都没有。”

杨敏擦了擦惺忪的睡眼,一手撑着‘床’铺的说:“自从楚组牺牲后,初晴就一直不怎么说话,总是一个人发呆。今晚吃饭时,我还听她说什么一个月不一个月,她得做点什么。”

秦朝追问:“她有没有说要做什么?”

“我也问了啊,可她只是摇头却不说,我也没有再问。”

这个傻丫头,不会一个人跑出基地要做什么傻事了吧。

秦朝心里这样一想,就紧张起来,连忙转身就向外跑去:“不好,大家都随我来,先去各个训练场找找看!”

叶初晴苦恋楚铮、并因他的牺牲而‘削发明志’的事儿,在第十二小组和整个华夏基地的所有人,都知道。

而今天,恰好是楚铮死后的一周月,谁知道她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经过秦朝的这一提醒后,第十二小组的九个妞,都手忙脚‘乱’的跳下‘床’,跟着她就跑了出去。

秦朝带着九个妞一冲出宿舍,就被外面的值夜班人员发现,也马上跑过来问个究竟。

当听说鼎鼎有名的叶初晴不见了后,那些人也慌了,都帮着秦朝等人挨个训练场的找……

半个小时后,除了海上训练场,其余的训练场都找了一遍,也没有看到叶初晴的影子。

如此一来,向南天和荆红命等各类教官也被惊醒,纷纷来到‘­操­’场,向秦朝询问情况。

“你们去找后山了吗?”听完秦朝把叶初晴不见了事说清,并联想到近期那个孩子的消沉反应后,向南天在沉‘吟’了片刻后说:“既然前面基地值夜班人员并没有发现有人外出,那她也许是去了后山。”

“我们曾经去过那儿,可并没有发现有人上山的踪迹!”

华夏第四基地的后山,秦朝他们刚才在搜索时,就曾经派人去过那儿。

但因为面积太广,又是黑灯瞎火的,几个人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发现什么。

扭头望着如水月‘­色­’下的后山,向南天沉声说:“秦教官,荆红教官,将基地所有人员都调动起来,去后山搜索!”

“是!”

……

随着向南天的一声令下,包括教官、学员、伙夫在内的全基地两百多人,对后山的几个山头展开了拉网式的搜寻。

叶初晴,你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

秦朝和杨敏一组,边向山上跑着,边大声喊着叶初晴的名字。

“秦教官,你快看!”

杨敏一把抓住要绕过一棵树向另外一个方向搜索的秦朝,指着前面不远处:“那儿好像躺着的是个人,会不会是初晴呢?”

秦朝抬头一看,果然就看到前面六十七米处的草地上,好像有个人躺在地上。

“快过去看看!”

秦朝和杨敏快步的向那边跑了过去。

杨敏并没有看错,躺在地上的的确是个人,而且真的是叶初晴。

但此时的叶初晴,已然昏‘迷’,受了拿着一根橡皮‘­棒­’,‘­棒­’子上全是鲜血,而她的下身,也是鲜血……

……

叶初晴为什么在楚铮死后一个月的深夜跑到基地后山,又是为什么会出现那种情况,在她被抬到医疗室后,向南天就下了封口令:任何人,任何时候,都不许再提起这个月圆之夜!如有违者,轻者逐出基地,重者将被送上军事法庭!

而叶初晴在被抬回来后,第三天就被一架武装直升机给接走,一直到了此次集训的结束,她都没有在基地内再出现过。

不过,集训完毕四个月后,当华夏军委某个位高权重的大佬在向同僚宣布新的龙腾十二月人选时,叶初晴的名字,却赫然在列!

……

月圆之夜的那晚,叶初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在事后的第三天到底去了哪儿?

这两个问题,华夏第四基地的大部分人员,是只知第一而不知第二。

只是在得知叶初晴占据新龙腾十二月一个名额后,大家根据她每次外出执行任务时的习惯,给她起了个‘月下一点红’的雅号。

月下一点红,‘花’痴叶初晴!

为什么要这样称呼她?

这件事,秦朝最明白不过了。

……

“唉,叶初晴,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傻事?”

那个月圆之夜,秦朝等人把叶初晴抬进医疗室,看完军医的验伤报告后,秦朝和欧阳涟涟等人坐在病‘床’前,望着脸‘­色­’苍白的叶初晴:“你就算是要替他‘守寡’,可也不该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明志呀!”

叶初晴惨然一笑,闭眼不答。

望着叶初晴,秦朝轻轻的摇头,心想:没想到他在你心里竟然会这样重要,重要到用橡皮‘­棒­’戳破自己的******,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纪念他牺牲一个月……其实,你这一生就算不再嫁人,不再接触任何的男人,也没必要这样做的!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用一根棍子破坏掉,这、这说起来很可笑,却又很让人心酸。

这,就是华夏第四基地人人知道却从没有人说出来的第一个秘密。

……

叶初晴自己‘破‘处’’后的第三天,到底乘坐飞机去了哪儿的事,秦朝同样知道:她在身体稍微恢复后,就去了俄罗斯的吸血蝙蝠总部。

叶初晴去俄罗斯吸血蝙蝠总部的事,是向南天亲自办理的。

在楚铮还没有来基地时,向南天就已经通过谢情伤知道他是老龙腾二月胡灭唐的传人。

而叶初晴从楚铮那儿偷学‘豁天手’的事儿,根本瞒不过眼光如刀的荆红命,从她昔日的近身格斗训练中,他就看出了这点,并及时告诉了向南天……

楚铮这个胡灭唐的传人牺牲后,叶初晴就成了世上唯一一个会用豁天手的人。她在做出那种令人啼笑皆非的傻事后,老向其实也很受感动的,这才亲自联系到了胡灭唐,向他原原本本的说明了这一切。

曾经让整个华夏特工都头疼的胡灭唐,在听说了这件事后,马上就明白了向南天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件事的意思。

不等向南天明确说出他的意思,胡灭唐没半点犹豫的就答应:把叶初晴送到俄罗斯来,我会亲自指导她三个月。至于她能不能全面领悟豁天手的‘­精­’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教他很多我自己的东西。

天苍苍野茫茫,杀人魔王胡灭唐!

在十余年前,曾经是和血鹰谢情伤、‘玉’阎罗秦‘玉’关、冷血荆红命号称华夏最优秀的近身格斗、暗杀专家。又因近年与阿莲娜经营世上第二大黑帮吸血蝙蝠,所积攒的经验,那绝对是和平时期的部队教官无法相比的。

于是,叶初晴这个愣头妞,才有了这种有些离奇的运气,在月圆之夜的第三天,就去了俄罗斯,亲自接受胡灭唐的全方位指导,并有着数不清的实践机会……

所以,经过胡灭唐‘­精­’心调教三个月的叶初晴,在回到华夏后,根据基地对她做出的肯定成绩,当仁不让的占据了新龙腾第十二月的位置。

不管是讥讽叶初晴用棍子那个啥了自己,还是因为她在几次带有考验‘­性­’任务中的惯用手法(在金三角击毙两个中等毒枭、剪除三个西方间谍后,死者咽喉都会留下一个三棱形的口子,这是阿莲娜送给她的那把亮银军刺所致。),有知情的人就在暗中称她为‘月下一点红。’

慢慢的,叶初晴就有了这个让外人不明白真相的名号。

……

这一些,都是发生在楚铮在海外荒岛的那一年中,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月下一点红是何方神圣,他只是在听说这个人在受伤后遭到日韩两国特工的追捕,他绝不会袖手旁观。

正文_第433章 :圆月如盘,月­色­如水!

北汉山野‘­鸡­’岭。

要说北汉山的前山,算是首尔风景区一张名片的话,那它的后山、尤其是野‘­鸡­’岭这一带,就像是五十‘女’人化妆品后面的那张脸皮。

除了齐腰高的荒草和数不清的垃圾堆之外,有的就是几个流‘浪’汉搭造的窝棚了。

看来,资本主义国家也不是什么东西都是光鲜的。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

楚铮乘车来到野‘­鸡­’岭后,前面出租车的那两个韩国KCIA早就已经上山了。

下车后,楚铮粗粗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随即身子一矮,窜入了荒草丛中。

虽说打心眼里就根本没有看起那些KCIA,可楚铮还是不想在没把事情搞明白之时暴‘露’自己,所以他上山时的动作很是小心。

楚铮速度极快的从荒草中一直攀上野‘­鸡­’岭最高点,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甚至都没有看到那两个韩国特工。

坐在一块石头上,楚铮侧耳听了听四周的动静,再仰首望了望天上的月亮,心里琢磨着该不该‘弄’出一点动静,吸引别人主动来找他。

就在楚铮‘摸’起两块石头,准备互相对撞搞出点动静来时,忽然响起一声枪响,接着,就看到在他左前方几百米处的草丛中,夜鹰那样的蹿出一个人影,脚步带着踉跄的向山顶跑来。

而在这个人影后面一百多米的地方,也马上有三个黑影跑出,对这条人影是穷追不舍。

因为地处野‘­鸡­’岭的最高点,今晚的月‘­色­’又很不错,所以楚铮从上面向下看去,看的很清楚。他看到,脚步踉跄的黑影后面的几个人,有人发出了一声唿哨,在他右侧几百米处,又出现了两条黑影。

后来出现的这两条黑影,楚铮猜到很可能就是那俩韩国KCIA了,而这个在奔跑中不停改变路线、跑到他面前一百多米处的人,应该就是那个月下一点红了。

……

大泽茂,是日本‘沿岸监视队’的一员,在本次的猎杀月下一点红的行动中,他担任十四人小组的组长。

本次的猎杀行动,大泽茂在韩国特工的协助下,以牺牲十一名同伴的代价,成功将她击伤,并追踪至韩国北汉山。

(至于为日韩双方特工何要猎杀龙腾中的十二月,后面会有‘交’代。)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仔细搜索后,大泽茂通过一点红淌在地上的血迹找到了她的藏身之处。

不过,一点红也提前识破了大泽茂等人想悄悄合围的计划,并提前从藏身的草丛中跑出,想翻过野‘­鸡­’岭借着夜‘­色­’重新找到藏身之处。

一点红在向野‘­鸡­’岭最高点急奔时,不停的转变奔跑路线,以防她被呈半圆形围上来的大泽茂五人用枪口锁定。

“扇面扫‘­射­’两点钟方向!”大泽茂根本没有想活捉一点红的想法,只想趁她行踪暴‘露’弹‘药’已尽时将她击毙拉倒。

随着大泽茂的命令,三个日本特工与两个韩国KCIA,齐刷刷的顿住脚步,抬手对着前面远处那个狂奔的身影扣下了扳机!

砰砰砰!

在一连串的枪声中,一点红在狂奔中虽然不停的改变路线,但她左‘腿’中弹的劣势还是让她的动作变形,根本不足以躲开五个‘神枪手’级的特工子弹。

“哼!”随着枪响,一点红发出了一声忍着痛的闷哼,噗通一声摔倒在距离楚铮七八米远的草丛中。

“她中弹了,停止‘­射­’击!”

月光下,子弹破空时所产生的幽兰光芒,是清晰可见。

大泽茂等人都看到前面奔跑的一点红右大‘腿’中弹后扑到在草丛中,他连忙摆手下令停止‘­射­’击,手里拎着枪的狂奔了过去。

……

今晚的月‘­色­’,真好。

叶初晴仰面躺在草丛中,大大的眼睛盯着天上的月亮,耳朵里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紧握着亮银军刺的右手,慢慢的松开,嘴角翘起的‘露’出一个带有满足表情的笑容,喃喃的说:“唉,死了也好。死了后就不用整天的思念他了。”

叶初晴在右‘腿’也中弹后,已经完全放弃了逃生的意念,她在大泽茂跑到身后十几米米远的地方时,从地上慢慢的坐了起来,头微微的垂着,昔日那双充满了狠戾的眼中,带着少有的平和。

“哈,哈哈,一点红,我看你这次还能向哪儿跑!”

大泽茂等人用枪指着叶初晴,慢慢的走到她面前三米处停下脚步,随即告诫同伴:“既然刚才没有打死她,那我们就抓活的吧。相信上面对一个活着的华夏龙腾成员,是很感兴趣的。”

“呵呵,”听到大泽茂的话后,叶初晴将右手里的军刺上下掂了掂,轻蔑的笑笑:“恕我孤陋寡闻,在近期的特工战中,只听说过有日韩战俘,却从没有听说有哪一个华夏人被活捉。”

“你想死?”大泽茂手中的枪指着叶初晴的右手手腕,手指一毫一毫的压下,准备随时将她的手腕打碎,彻底让她失去自杀机会。

“我不想死,行吗?”

大泽茂目光闪动了一下,随即展开了心理攻势

:“当然可以!在咱们见面之前,我一直以为龙腾中的十二月是个男人,可正面相对了后,我才知道原来只是一个理着平头的华夏姑娘!姑娘,听我一句劝,为了朝鲜的事,没必要把自己的生命赔上的。连他们最著名的‘女’特工可以好好的活着,你这又是何苦呢?”

……

大泽茂所说的那个朝鲜最著名的‘女’特工,指的是金贤姬。

金贤姬曾经在1987年11月12日这天,将载有115名乘客和机组人员的韩国KAL858航班,炸毁在印度洋上空。

1990年3月27日,金贤姬被汉城地方法院判处死刑。后‘蒙’韩国总统****,于一年后被释放。后在安企部的保护下从事著述和讲演。

在她后来出版的题为《现在,作为‘女’人》手记,在韩日两国都成为畅销书,后又被拍成电影,据说仅版税一项就高达10亿韩元。

1997年12月,她与当时曾参与她调查工作的原安企部官员秘密结婚,现在韩国过着普通主‘­妇­’的生活。

……

“呵呵。”叶初晴只是笑笑,自动的放下军刺,伸手‘摸’了‘摸’很男式化的寸头:“我对那个‘女’人的事儿,不怎么清楚。我只是知道,我除了死不会再接受别的命运……其实,死的方式有很多种,但我永远不会选择自杀!”

叶初晴这句自杀的‘杀’字话音未落,她右手忽然闪电般的重新抓起军刺,对着大泽茂的‘胸’膛就甩了过来!

“小心!”

看到叶初晴猝然发难,大泽茂的同伴厉声吆喝着,就要对叶初晴开枪。

“慢!”

大泽茂偏身躲过叶初晴的军刺后,及时挥手制止住同伴,‘摸’了‘摸’光洁的上‘­唇­’,笑眯眯的说:“姑娘,你的勇气可嘉,但力不从心呀。如果你

不是因为心力‘交’瘁的话,我根本躲不开你的偷袭,那样的话,好像我只有死路一条了!呵呵,可惜呀,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我也就不用再去死了……”

你不用去死,那只能我死了!

拼劲全身的力量甩出军刺后,叶初晴眼前就是一阵发黑。

她望着大泽茂那一张一合的嘴巴,将用本该来吃饭的牙齿咬住舌头,还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忽然听到身后有个‘­阴­’恻恻的声音,打断了大泽茂的话:“我实在想不出你不死的理由!”

“谁!”

大泽茂一惊之下抬头,手里的枪还没有来得及举到‘胸’口,一道在月光下带着妖魅、冷漠的黑‘­色­’闪电,发着急促的咻咻声,从他的前‘胸’刺入,自后心钻出!

“啊……!”大泽茂惨声长叫着向后摔倒的瞬间,就看到一条淡淡的黑影在月‘­色­’下,犹如守候猎物已久的眼镜王蛇、等着三更一到就会勾人魂魄的小鬼那样,从他前面几米处‘‘­射­’’出,身子腾起足有两米多高,落下时的右膝已经顶在了一个韩国KCIA的‘胸’口!

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

大泽茂已经看不见了。这个世界留给他短暂人生的最后一幕,就是天上那轮明月。

圆月如盘,月‘­色­’如水。

……

在叶初晴扑倒在地后,楚铮就从草丛中蜿蜒到了她身后一米半处的草丛中。

但是他没有接着现身的主要原因,却是听到大泽茂那声‘停止‘­射­’击’后。

日本‘友人’之所以不再开枪,无非就是看到一点红受伤后没有反击之力。这时候他要是‘露’面的话,除了给人家当枪靶子外,还有可能将一点红也捎带上。

所以,他就蹲在那儿等,反正‘友人们’已经把全部‘­精­’神都用在了一点红身上,根本不会察觉到他的存在。只要等这些人都靠近自己的击杀范围内,他们的名字已经被阎王爷从生死簿上勾掉了。

在大泽茂等人‘逼’近一点红时,楚铮就在她后面看着她慢慢的坐起。当看到她理着寸头的发型时,心里还在琢磨她是基地中的哪一个。

可当一点红在出声反驳大泽茂后,楚铮一下子就愣住:原来她是叶初晴!靠,这傻妞怎么‘弄’了个男人头!?

就在楚铮这一楞神时,叶初晴已经甩出了手里的军刺。

当亮银军刺在月光下发着冷啸的向大泽茂扎去时,楚铮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刚想伸手抓住叶初晴把她向后脱离敌人的枪口前,那个大泽茂却又喝令手下不许开枪了。

傻瓜玩意,你这是故意寻死呀。

楚铮在心里骂了叶初晴一句后,生怕情况有变,不敢再墨迹什么,这才在大泽茂得意洋洋演讲时,猝然发难!

一刺将大泽茂‘弄’了个透心凉后,楚铮弹起的身子在落下时,右膝已经将一个韩国KCIA‘胸’口硬硬的顶塌!

眨眼间­干­掉两人的楚铮,根本不等其余三人反应过来,就鬼魅般的扑到居中那人的怀中,左手扭住他持枪的手腕,右手暴长一把掐住他的咽喉……

喀嚓一声脆响中,楚铮的身子向左急退四步半,抓住咽喉已碎老兄手腕的左手,忽而张开形如龙爪,反向犹如破空金龙那样由下而上,已经锁住第四个人的咽喉!

锁喉,又是锁喉!

龙爪锁喉---豁天手!

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黑影,在眨眼间就连杀四人后,叶初晴猛地呆住:胡二叔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自从叶初晴通过‘私’人关系去了俄罗斯吸血蝙蝠基地后,胡老二对这位钟情与自己弟子的妞很是欣赏,拒绝了她叫‘师傅’的称呼,而是让她按照年龄来喊二叔。

所以,叶初晴一直都把胡灭唐称为二叔。

在叶初晴的心里,自从楚铮死后,除了她和胡灭唐外,世上再也没有人会豁天手。所以她才以为这条黑影是胡灭唐。

“啊!”

随着第五个转身‘欲’逃的敌人发着惨呼的扑倒在地,野‘­鸡­’岭再次恢复了只有风吹荒草的洒洒声。

正文_第434章 :自己把裤子脱咯!

两天前,因为上面情报的失误,让叶初晴陷入了日韩特工‘­精­’心准备的陷阱中,遭遇日韩几近三十名特工的追杀。

如果不是在开始被日本特工暗算,左‘腿’受伤,依着叶初晴的实力,也不会落到被从朝鲜追杀到韩国北汉山的狼狈下场……

本以为必死的叶初晴,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身影,脱口喊出一声‘胡二叔’后刚想站起身,却眼前一黑的摔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被几十号特日韩特工追杀的这48小时内,叶初晴根本就没有吃过一顿饭睡过一分钟。除了厮杀就是不停的跑路,什么翻山越岭爬汽车钻草丛的,只要有希望脱身的事儿她都做了,可最终还是被追到了野‘­鸡­’岭,并差点被‘逼’到咬舌自尽的份上。

现在,叶初晴以为是胡灭唐神兵天降般的出现在她面前后,一直紧绷着的神经腾地一下松开,再加上受伤后流血过多、体力不支的昏过去,也实属正常。

“胡二叔?胡二叔是谁?”楚铮从地上收回军刺后,听到叶初晴喊他胡二叔后,顿时一愣,接着就见她晴仰面摔倒,赶紧的跑上来弯腰将她抱在怀里,转身抬脚将一具尸体踢开,抱着她向山下跑去。

望着怀中紧闭双眼的叶初晴,楚铮越看是越想笑:傻妞,行呀,现在都‘混’进龙腾了,也不枉那时候我提携你的苦心。不过你却被几个下三滥给‘逼’到这种地步,可也够给我丢人的!唉,还有啊,你­干­嘛要‘弄’个这样的发型?男不男,‘女’不‘女’的,装酷耍呆吗?唉,还有那个什么胡二叔,他又是谁?

带着这些疑问,楚铮抱着叶初晴,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

胡二叔这是把我救到了哪儿?只是,我在昏过去前好像看他是一头长发,不像是胡二叔的样子。那他是谁呢?除了胡二叔外,还会有谁懂得豁天手?

叶初晴昏‘迷’的时间,并不长。可以说是被人放在‘床’上后才半小时多点,她就苏醒了过来。

不过,她并没有立即睁开眼,而是仍然闭着眼的屏住呼吸,静听周围的动静。

别看叶初晴因失血过多体力不支而昏过去,但她终究是荆红命、楚铮和胡灭唐三位‘名师’的亲传弟子。

尤其是在俄罗斯那三个月,更是因为特殊的环境而学到了许多东西,即便是在在昏‘迷’中,潜意识里都保持着一丝警惕。

叶初晴闭着眼的感受了片刻,确定周围五米内并没有喘气的活物后,刚想睁眼观察周围的环境,就听到一声‘门’被打开的吱呀声。

随着开‘门’的声音,一个细碎的脚步声就从她侧处响起。

走过来的这个人,是个‘女’人。

通过脚步声,叶初晴就猜出过来的是个‘女’人。

她长长的眼睫‘毛’轻颤了一下,偷偷的将左眼睁开了一线。

就像是书上那些描写昏‘迷’者刚睁开眼的句子那样,首先映入叶初晴眼帘的是一个‘女’人。

一个很美很美,年龄仿佛是三十、又好像是二十的‘女’人。

这个穿着一身灰‘­色­’睡袍、外‘露’肌肤胜雪的‘女’人,双手捧着一个塑料托盘,托盘里放着一个酒‘­精­’灯、绷带和镊子手术刀等东西。

看样子,她是要为取出叶初晴双‘腿’中的弹头。

这个‘女’人很漂亮呀,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次,她是谁呢?那个救我的人,到底是不是胡二叔……叶初晴眯着眼的望着这个肌肤胜雪的‘女’人,依然没有出声。

灰‘­色­’睡袍‘女’人将手里的托盘放在叶初晴‘床’头边的厨子上,然后‘摸’出一个火机将酒‘­精­’灯点燃,把托盘中的东西稍微整理了一下,就快步走出了房间,并顺势掩上了‘门’。

我以为她要为我取出弹片呢,怎么忽然又走了?

在‘门’被关上后,叶初晴睁开眼,翘着脑袋的向四周打量起来:这屋子里的装潢和摆设,让人一看就知道是酒店的总统级套房。因为假若是自己家卧室的话,实在没必要搞得这样奢侈有余而温暖不足。

更让叶初晴感到疑‘惑’的是,在‘门’后挂衣服的架子上,竟然挂着七八套诸如美国‘女’警呀、韩国空姐呀、日本高中生英国护士等‘女’‘­性­’制服。看那些制服的尺寸都不算是很大,应该是刚才那个美‘女’所穿,这也让叶妞‘摸’不清她到底是什么职业了。

就在叶初晴在看着这些衣服纳闷时,‘门’外又响起了有人走动的脚步声,她赶紧的躺下,再次微眯着眼的望着‘门’口。

‘门’被推开,当先进来的正是刚才走出去的那个美‘女’,在美‘女’的后面还跟着个男人。

这个男人明显的刚洗过澡,一头看起来很飘逸的长发,嘴‘­唇­’上面留着一撇漂亮的小胡子,鼻梁上戴着一副眼镜的。

在看到这个男人第一眼的时候,叶初晴就有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感。

这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感,让叶初晴心里一跳:我从没有见过这个人呀,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哦,对了,我在昏‘迷’之前,好像看到救我的人就是留着一头长发。不对呀,要说是他救了我的话,那胡二叔呢?除了我和胡二叔外,还有谁会豁天手?

就在叶初晴心里极快的思索问题时,那个长发男人说话了。他在说话时用的是韩语,但口音,叶初晴却是第一次听到。

“东西都准备好了?”

灰‘­色­’睡袍美‘女’点点头,语气异常恭敬的说:“朴君,您要求准备的东西,都放在那儿了。按照您的吩咐,我并没有准备麻醉剂。”

“嗯。”那个朴君点点头,望着‘床’上的叶初晴:“喂,别闭着眼的装睡了,我知道你早就醒了!”

他怎么知道我早就醒了?

叶初晴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隔了片刻,才睁开眼的,双手撑着‘床’铺向上蹿了一下身子,半躺在‘床’上的看着这个男人问:“你是谁?”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白手套,慢条斯理的戴在手上,眼睛盯着自己的手说:“我姓朴,叫朴同焕,华夏朝鲜族,也是太阳伞公司的翻译人员。就是我把你从外面山上救回来的。现在准备亲自给你动手术取出你‘腿’里的弹头。虽说我不知道你是­干­什么职业的,但我觉得不用麻醉剂是因为不想让你的某些神经受到损伤……不男不‘女’小姐,不知道我的答复还能让你满意吗?”

“是你救了我?”叶初晴眼睛睁大,一脸的不信再次问道:“真的是你救了我!?”

男人戴好手套后走到‘床’前,伸手拿起手术刀在酒‘­精­’灯上反复的烤了一下,然后放在绷带上:“今晚我去野‘­鸡­’岭看风景时,恰好看到你被五个男人追着跑,就路见不平的把那些人给­干­掉将你救回来了。那时候你还没昏过去,应该看到我大显神威的样子了,还用多问吗?”

叶初晴看着这个自称朴同焕的男人,左手忽然上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猛地将他拽到自己脸前,仰着下巴望着他的双眼,无声冷笑一声道:“就凭你也能救得了我?”

朴同焕并没有因为自己被抓住就生气呀恼怒呀啥的,只是躲开叶初晴的目光,左手向后摆了摆示意后面那个美‘女’不用惊惶:“怎么?你要是不信的话,那请你告诉我,是谁把你背回来的?”

“我不知道。”

叶初晴很­干­脆的说:“但是我知道绝不会是你救了我。”

朴同焕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抚平了自己起了褶皱的衣服:“那会是谁?”

“你怎么会豁天手?”见这个家伙还想装傻卖呆的,叶初晴索‘­性­’直接问出了这句话。

朴同焕微微皱眉,左手成爪的眼前划了个异常炫丽的半圆:“当时我杀死那几个家伙时,就是用的这种兰‘花’拂‘­茓­’手,怎么会是豁天手了?豁天手是哪位武林宗师创建出来的?还请不男不‘女’小姐告诉我,日后我去会会他。”

“兰‘花’拂‘­茓­’手?”看到朴同焕使出正宗的豁天手动作,却称这是什么兰‘花’拂‘­茓­’手后,叶初晴一愣:“可怎么看着像是……”

朴同焕不耐烦的打断叶初晴的话:“在华夏武林中,有句万变不离其宗的话,就算我的兰‘花’拂‘­茓­’手和你所说的豁天手相似,这也是我救你回来、而让你抓着我衣服的理由?你要是看我不顺眼的话,那你现在可以离开这儿了,也正好省的我给你取出弹头的麻烦!”

见朴同焕开始不耐烦,有些发黄的面皮也沉了下来,叶初晴就有些心虚的说:“难、难道世上真有类似的功夫?要不是你口音和相貌都不对,我会以为你就是已经死……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我以为救我的人是另有其人。”

“你的胡二叔吗?他是谁?”朴同焕说着,再次拿起了手术刀。

叶初晴是不会对一个陌生人说出胡灭唐名字的,尽管现在她已经相信了是这个朴同焕救了她。所以只是摇摇头,不再说话。

“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也懒得听。”

男人眼睛在叶初晴盖在被子下面的‘腿’部看了看:“我听那些人叫你一点红。虽说这个名字听起来不伦不类的,但总比叫你不男不‘女’小姐好听几分。”

“随便你怎么叫我都行。”叶初晴悻悻的撇撇嘴:“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这和救你回来有什么关系?”

朴同焕更加的不耐烦:“一点红小姐,你要是再叨叨个没完,耽误取出弹头,引发伤口感染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要给我取出弹头?”

“是的。”

叶初晴看了一眼一直没说话的那个美‘女’,小声的问道:“能不能换做她来?”

“为什么?”

“因为我、我受伤的地方在‘腿’部。”叶初晴双手紧张的抓着‘床’单:“而你是个男人……”

朴同焕伸手抓住被子,一把就掀到一旁:“我知道你这样要求是在顾忌什么,无非是因为我是个男的,不方便看你受伤的部位。可你看看她这样娇怯怯的模样,能给你取出弹头吗?更何况,你也该明白,就你这枪伤根本不能去医院的!其实别说是去医院了,只要你敢走出酒店一步,我敢保证马上就会有韩国特工请你去喝茶。”

“我、我……”

“你什么你!”

朴同焕挥舞着手中的手术刀,瞪着眼的像极了传说中的‘蒙’古大夫:“现在我就是医生!在医生的眼里,病人就是病人,根本没有‘­性­’别之分!快,别啰嗦了,自己把‘裤’子脱咯!”

正文_第435章 :你给我滚出去!

被几个鬼子特工都整到这份上,我没有嫌你给我丢人就算不错了,你还知道害臊了。

对叶初晴被日韩特工追得走投无路之事,让化名为朴同焕的楚铮觉得,这妞枉自‘吃了’他那么多的小灶,让他感觉很丢人。

所以在看她很羞涩的要求换人给她取出大‘腿’中的弹头时,半点都不客气的直接命令她把‘裤’子脱了。

“你!”叶初晴表面上虽然是那种大咧咧的妞,可骨子里却矜持的和秀‘女’没啥两样,要不然她活到22岁,也不会因为和楚铮亲了几个嘴儿,就下决心的为他守寡一辈子了。

此时,见这个朴同焕要求她自己把‘裤’子脱了,当即就瞪大眼的恶狠狠看着他:“我不要你给我疗伤!把东西放下出去!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好呀,你以为我稀罕‘摸’着你这瘦骨嶙峋的‘腿’子么?”楚铮见叶初晴为了面子死活不同意他给她取弹头,知道得让这傻妞吃点苦头才行。

于是很­干­脆的答应了一声,将手术刀放在托盘里:“你自己取弹头不要紧,但我可警告你呀,要是疼昏过去耽误疗伤落下个瘸子的下场,那你可别怪我。”

楚铮说完,又从口袋中掏出一块白‘毛’巾扔在叶初晴的‘胸’前:“怕你在没有麻‘药’的时候会感到非常的疼,所以你最好在取弹头时咬住‘毛’巾,以免鬼哭狼嚎的引起别人的注意。”

说完,楚铮拽着那夜璀璨就走出了套房。

扭头看了一眼关上的套房房‘门’,那夜璀璨有些担心的说:“楚君,她一个人不行吧?”

楚铮走到沙发前坐下,二郎‘腿’一翘的冷笑道:“就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妞,就得让她吃点苦头才行。”

“唉,我知道你们是很好的战友,现在她没有认出你来,对你存着警惕之心也是情有可原的,你何必和一个小‘女’孩斗气呢?”那夜璀璨轻叹了一声,走到楚铮面前,顺势坐在他的大‘腿’上,左手搂着他的脖子,右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眼里全是满足。

将手老实不客气的顺着灰‘­色­’睡袍伸进那夜璀璨的‘胸’前,手指轻轻挑逗着她左边那个凸点,楚某人贼兮兮的笑道:“别担心,本神自有打算。南诏……咱‘女’儿啥时候走的呀?”

紧紧抿了一下嘴角,那夜璀璨眼里又浮上了‘春’水,她伸了下修长的脖子,将红‘­唇­’贴到楚铮的耳边,低声的呢喃道:“你走后不久,她就接到秘书的电话,赶去会场了……楚君,我、人家下面又湿了。”

“是吗?”楚某人喘着粗气的说:“我一直把自己当成一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可为什么在你面前,却总想那种事儿呢?难道说你是上天派来引我堕落的天使?”

那夜璀璨媚眼如丝的松开楚铮,右手将睡袍向旁一扯,低‘吟’着说:“楚君,我的下半生都只做你一个人的天使……我更知道你拒绝戏雪,是为了我,所以我要好好的补偿你。”

楚某人坏笑道:“怎么补偿?”

“你说呢?”

楚某人掀起那夜璀璨的睡袍,站起身把她放在沙发上,使她背对着自己:“那、那就使出你全身的本事来吧!”

“会的!”那夜璀璨低低的尖叫一声,猛地向后一仰头,柔顺飘逸的黑发,随着腰肢前后左右的扭动而狂甩起来……

在‘床’下是贵‘­妇­’,在‘床’上是‘荡’‘­妇­’的‘女’人,才是男人心目中的极品。

而那夜璀璨,正是此中的佼佼者。在各种场合时,她总是轻笑嫣然高贵优雅到让人不敢‘逼’视。可在与自己男人在一起时,却又摇身一变,成为一个让男人宁可累死也要­干­‘挺’她的娇娃。

那夜璀璨有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表现,只能说是天‘­性­’使然,和道德无关。

……

等楚铮和那夜璀璨出了房间后,叶初晴愣了片刻,才将‘胸’膛上的‘毛’巾拿起叼在嘴里,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破烂不堪的‘裤’子脱了下来,先打量了一下双‘腿’的中弹部位,就开始犯愁了。

叶初晴不怕疼,也的确有毅力一个人在不用麻‘药’的情况下取出弹头。不过,她双‘腿’中弹的部位却不一样。

如果都是在大‘腿’前面的话,还好说点。

可关键是今晚挨的这一枪,正好在后面的右大‘腿’根处……叶初晴本事就算再大,也不可能脑袋向后的给自己动手术吧?

唉,不管了,先把左边的取出来吧,至于右边的……到时候姑‘­奶­’‘­奶­’恐怕得疼的昏过去了,别人爱咋整就咋整吧!

叶初晴打定主意后,使劲咬了一下嘴里的‘毛’巾,右手拿过已经消毒的手术刀,微微屈起左‘腿’,慢慢的将刀尖伸到了中弹部位。

叶初晴左‘腿’侧面小‘腿’肚中弹的时间是两天前,经过这两天的狼狈逃窜和疲劳,整个小‘腿’肚都已经开始肿胀,伤口明显的有了发炎现象,看上去很吓人。

不就是身体上的疼痛吗?这和他死了的心痛相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叶初晴心里嘀咕了一句,给自己增加了点信心后,右手的手术刀慢慢的移到伤口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刀尖慢慢的刺入了皮肤。

“呃!”

在刀尖刺入皮肤的那一瞬间,一阵彻骨的疼痛,让叶初晴猛地咬紧了嘴里的‘毛’巾,额头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历史上有很多牛人,在接受外科手术时都没有用麻醉剂。

其中最牛的莫过于武圣关羽关云长了,他的手捧《‘春’秋》接受华佗刮骨疗毒一事,已经是流传百世。

就是到了近代战争时期,也有许多征战沙场的将士在缺少麻醉剂的情况下,接受外科手术治疗。

但不管怎么是出于硬气还是无奈,那些人都是在别人的手下完成这些光辉事迹的。

可此时的叶初晴,却要以‘女’孩子体质来接受她自己的取出弹头手术……这的确是个难度很高的活儿,她能够在刀子刺入肌‘­肉­’后,没有即刻疼晕过去,已经是很了不得了。

当刀子一分一毫的在肌‘­肉­’中切动时,叶初晴脑‘门’上的青筋是咚咚的跳个不停,冷汗犹如三月里的小雨,眨眼间就把她身上的内衣湿透。

我一定要忍住!千万别昏过去!

眼前金星‘乱’冒的叶初晴,在心里不停的给自己打着气,牙齿紧紧的咬着‘毛’巾,鼻孔急促的呼吸着……就在她疼的好想扑在一个宽旷的‘胸’怀里昏过去时,却有一个很他妈不和谐的声音,钻透‘门’板传进她耳朵里。

别看叶初晴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一根棍子,可她在心理上来说,却是实实在在的小处‘女’,根本没有经历过男‘女’间的那啥**。

不过俗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没经历过苟合,还没有听说过那事儿是咋回事吗?

听着那兴奋到极点不再压抑的**声,疼的冷汗直冒脸‘­色­’苍白的叶初晴,双颊攸地浮起一丝‘潮’红:这******谁呀?这么不要脸!

……

肯定是那个朴同焕,这个不要脸!

本来疼的就恨不得将天捅个窟窿的叶初晴,却偏偏在此时听到了那夜璀璨肆无忌惮的声音,心里的那种不安份的愤怒,简直是笔墨难以形容!最后索‘­性­’暂时停止了手术,双手紧紧的堵住了耳朵。

叶初晴闭着眼捂着耳朵的过了十七八分钟,觉得外面那俩无耻的人应该把事儿‘办’完了,就松开了双手。

可她才松开双手,外面那个‘女’人比刚才还要大的喊叫声,就如同那滔滔不绝的黄河之水,一‘波’又一‘波’的撩拨着她那颗年轻的心。

“你们还******知道羞耻吗!?”

叶初晴再也受不了了,抓起‘腿’上的手术刀,对着套房的‘门’一甩手。

嗖……啪!

套房‘门’上的玻璃,被打了个粉碎!

……

“嗨!”

在玻璃被手术刀打碎了的同时,楚某人也发出一声低吼,很狼狈的堕落在了日本第一美‘女’的深处。

“呃!我、我死了……”身子急促‘抽’搐的那夜璀璨,屈起紧绷着的双‘腿’,缓缓的伏在沙发上,紧抓着沙发垫子的手,慢慢的松开,一动不动。

趴在那夜璀璨后背上的楚某人,闭眼休息了片刻,随即站起身提起‘裤’子,脸上带着不知道羞耻为何物的淡定笑容,慢悠悠的绕过茶几走到套房‘门’口,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术刀,推‘门’走了进去。

“滚!你给我滚出去!”

看到楚铮进来后,叶初晴连忙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双‘腿’,随即抬手指着‘门’口,低声怒吼着让他滚蛋。

“一点红,你最好冷静一下。你的小命是我救回来的,你现在躺着的‘床’是我的‘床’,我就算是在自己地盘上做任何事,你这个客人好像都无权­干­涉吧?要滚的话,也该是你滚。”

楚铮右手手指灵巧的翻动着,手术刀翻着让人眼‘花’缭‘乱’的刀‘花’,脚步镇定的走到叶初晴面前:“别用这眼神看着我,我说错了吗?”

正文_第436章 :疗伤!

他好像没说错哦,就算人家做那种不要脸的事儿,好像我也没权利发脾气的。

想明白了这个问题的叶初晴,缓缓的点了点头,抓起被子忽地一下掀开:“是,你没说错,是我错了,我走!”

“哎,你也不能走。”楚铮见叶初晴拿起‘裤’子就要穿,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左脚脚腕。

“你要­干­什么!?”

被楚铮抓住脚腕后,叶初晴浑身的动作一下子僵住。

要不是因为右‘腿’也受伤了,她会毫不犹豫的因为楚铮的这个无礼动作给他一脚。

“放心吧你,我对你这种不男不‘女’的‘女’人没半点兴趣,别自作多情的以为我会怎么着你。”楚铮抓着叶初晴的脚腕,稍微翻动着看了看流着黄水的伤口后,就坐在‘床’沿上皱着眉头的说:“要是再不处理伤口,就会恶化。”

“我就是把‘腿’切下来……”

“有本事你现在就切呀?狼狈到这个地步了还这么多废话!”楚铮说着,右手一晃,手术刀唰的一下就刺入了叶初晴的伤口处。

“啊……”疼的叶初晴尖叫一声。但尖叫声还没有完全喊出来,却见楚铮速度极快的抓住‘毛’巾,一下就塞到了她的嘴里,她赶紧的咬住!

都说刀子割别人的‘­肉­’自己……不疼,这话是一点也不假,一旦受罪的是本人,能不疼吗?君不见叶初晴浑身都开始打哆嗦了?

楚铮让叶初晴闭嘴后,抓着她的左脚架在自己的左肩,握着刀的右手不曾有片刻的停顿,眨眼间就将伤口剖开,‘露’出了里面的弹头。

叶初晴用鼻子呼呼的喘着粗气,双手反撑着‘床’铺,紧紧的抓着‘床’单。左脚脚尖绷的‘挺’直,浑身刚停流不久的冷汗,再次滚滚而下。

不过,现在的这种疼痛,与刚才的那种疼痛相比起来,要差了很多。

先把楚铮运刀的动作快慢放在一边,最起码她现在只需咬紧牙关一心一意的抵抗疼痛就行,根本不用再‘­操­’心亲自动手切割自己的伤口。

楚铮切开伤口后,将手术刀放在盘子里,然后拿过镊子,就像是牙医给病人拔牙那样,伸到伤口中夹住那个弹头,就取了出来。

啪嗒一声,将弹头扔在托盘中后,楚铮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叶初晴的伤口消炎,包扎。

“Ok!”用绷带将伤口完全包扎住后,楚铮拍了拍叶初晴的膝盖,将她的脚从自己肩头拿下:“一个‘女’孩子,脚也会这样臭。”

叶初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吐出嘴里的‘毛’巾,闭着眼有气无力的反驳:“哼,我、我两天多都没洗澡了,要是不臭才怪。”

楚铮伸手扯过被子,在上面擦了一下手后站起来:“趴下,把ρi股撅起来,我看看那个伤口。”

“为什么非得撅、撅起来?侧躺着不行么?”叶初晴睁开眼,看着目光清澈的楚铮,心里突地一跳,赶紧的挪开眼神:“其实你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就是在某些方面很惹人讨厌。”

“我办事时,不喜欢别人侧躺着,那样没感觉。”在口舌上沾了叶初晴的一次便宜后,楚铮抓住她的另一根‘腿’的脚腕,一翻,叶妞就乖乖的趴在了‘床’上。

用手指轻轻的摁了一下叶初晴右大‘腿’伤口附近,楚铮问:“你为什么要叫一点红这个名字呢?”

“这和你给我疗伤有关系吗?”叶初晴知道,这个朴同焕这时候问她话,很可能是为了舒缓她紧张的神经,于是就很自觉的拿过‘毛’巾,准备填进嘴里。

“就算是你给我的诊金吧,行不行?”楚铮拿着手术刀在伤口附近比划了一下:“算了,其实我也没兴趣听你的事儿,你还是赶紧的咬住‘毛’巾吧,我得赶快给你取出弹头来。”

不穿‘裤’子的样子既然给他看了,叶初晴现在也不紧张了,而且也明显的感觉出这个朴同焕取弹头的动作很娴熟,所以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用,你快动手吧,我给你讲讲我为什么要叫一点红。”

“好,我给你做手术时,你讲故事,这也算是劳逸结合吧。”楚铮把刀子在酒‘­精­’灯上烤了一下,又拿过酒‘­精­’棉擦了擦她大‘腿’后面的伤口,刀尖就慢慢的刺进了她的皮肤。

随着刀尖的刺入,叶初晴身子猛地紧了一下,随即放松,下巴压着双手手背的,开始莫名其妙的和个男人,将起她这个‘月下一点红’的由来:“其实我真名字叫叶初晴。具体在哪儿工作,就不告诉你了,这属于国家机密。”

“也不是什么国家机密,我亲耳听到那些人说你是华夏龙腾中的十二月。”

“你既然已经听到了,那也省下我解释了。”叶初晴的双眼看着‘床’头的上一个‘花’纹,眼前出现了一个人的样子。

这个人的样子,让她忘记了此时又把刀子正在她身体内快速的移动着,就像是梦呓那样的开始诉说她的往事:“我从小就是一个孤儿。在一年前的时候喜欢了一个男人。可不等那个男人知道我对他的心意,他就在一次行动中牺牲了……”

楚铮的刀子开始放缓,但眼神中却多了叶初晴看不到的一股柔情。

叶初晴继续说:“后来,我们回国后,我就在他牺牲一个月的时候,用一根橡皮棍子结束了自己的处子生涯。呵呵,我知道这样做很傻。可那个男人已经死了,我就是想为他做点什么,希望他在那边能够知道……我、我是多么的想他……”

在叶初晴讲述到后来时,已经替她取出弹头的楚铮,开始给她消炎、包扎。手上的动作,越发的轻柔,好像在整理一件唐三彩瓷器。

已经忘记了有人在给自己疗伤的叶初晴,闭了一下眼睛,让泪水滑落在‘床’单上,沉默了片刻,才语气中带着呜咽的说:“我长这么大了,就爱了这么一个男人,可老天爷为什么要把他带走呢……我做出这种傻事,被人叫做月下一点红,我从没有感到过丢脸……我有个长辈,在他牺牲后看出我对他的情谊,于是就联系了一个很厉害的人,把我送到了俄罗斯。”

将绷带用胶带粘住后,楚铮将被子拉过,轻轻的盖在叶初晴身上,低声问道:“把你送到了你那个胡二叔那儿?”

“嗯。”叶初晴吸了了一下鼻子,继续说:“我就是在胡二叔那儿学了三个月,回国后就加入了龙腾……”

在叶初晴说她被送到俄罗斯后,楚铮就已经知道她那个胡二叔是谁了:没想到,在我消失后,她竟然被胡灭唐收为了弟子。唉,叶初晴啊叶初晴,你为什么要这样傻?你明明知道我是有老婆的人,可为什么还这样做?更何况,现在已经不纯洁了,根本没脸接受你的这份真情。

听完叶初晴讲述她那‘月下一点红’的来历后,楚铮的心,里再也没有了征服日本第一美‘女’的那种洋洋自得,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愧疚和无颜。

尤其是想到自己刚才还故意守着叶初晴将那夜璀璨送上了高峰,楚铮后悔的恨不得用手术刀把他兄弟给割了!

看着双肩不停抖动的叶初晴,楚铮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低低的声音:“好啦,别胡思‘乱’想啦,好好的睡一觉,等你醒来后,我会想办法把你送回华夏的。”

“嗯。”对楚铮升起的那种莫名其妙信任感,让叶初晴答应了一声,随即就趴在自己手上,慢慢的闭上了眼。

叶初晴自从两天前被日本特工偷袭后,整整48小时了就没有吃过一顿饭,睡过一次觉。

更何况,刚才在取出弹头时,她又费了很大的毅力忍着痛?

现在,中枪部位被楚铮‘­精­’心包扎后,她再也顾不得腹中的饥饿,就这么趴着沉睡了过去。

望着沉睡中还偶尔‘抽’泣一声的叶初晴,楚铮呆了很久,这才站起身将占满污血的托盘托起,走出了套房。

“楚君。”一直守在‘门’口听着叶初晴诉说的那夜璀璨,很明显的看出了楚铮脸上的内疚和悔意。

顿时,生怕楚铮会不要她了的紧张,明显的挂在脸上,在接过托盘时的动作,都那么的小心翼翼,再也没有了刚才与某男共赴巫山**时的放‘荡’。

默默的走到沙发前,点上一颗烟沉思了很久的楚铮,望着乖乖站在他前面的那夜璀璨,淡淡的说:“璀璨,这次洽谈会后,你和南诏戏雪回日本吧。”

噗通一声,随着楚铮的话音刚落,脸‘­色­’开始惨白的那夜璀璨直‘挺’‘挺’的跪在他面前,双手放在他的膝盖上,仰着下巴的焦急说道:“楚君!你、你不要我了吗?我知道,刚才叶小姐的那些话对你感触很深,可我和你在一起,绝不是只为了图身体上的快乐,而是因为在你救了我那一刻起,我就把你当作了我下半生的依靠!所以这才尽心尽力的服‘侍’你!”

楚铮摇摇头,伸手在那夜璀璨的柔顺黑发上‘摸’了一下:“别多想,你是我的‘女’人,就该尽心服‘侍’我,我并没有因为我们在做事时你放得开而责怪你,更没有想过失去你。”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回日本?按照计划,我不是应该去你新的公司当秘书吗?”

那夜璀璨摇着头的,双眸中已然浮起泪‘花’:“我不想走!我只想跟在你身边,哪怕是当个端茶倒水的丫鬟。实在不行的话,我也可以专‘门’在华夏置办一处房产,等你什么时候想起我来了,随时都可以找我的!”

楚铮耸耸肩,轻笑一声:“傻瓜,你误会我意思了,我让你回日本是想你和南诏戏雪好好筹划一下,看看怎么才能在不动声‘­色­’中尽力帮我建立我自己的商业帝国!”

“可……”

楚铮摆手打断那夜璀璨的话:“璀璨,我发誓永远都不会放你离开我的!只是,你也看到了,因为叶初晴的身份特殊,要想不被韩国情报部‘门’发现的把她送回华夏,我得去做很多工作。”

正文_第437章 :他虽然很­色­,可他的内心其实很纯洁!

自从和楚铮有了那层关系后,那夜璀璨从心底就把他当作了自己的丈夫,要不然也不会在某些事儿上那样大胆了。,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但现在,楚铮为了帮着叶初晴脱险,却改变了要把她带回华夏当秘书的计划,这就让她心里开始胡思‘乱’想了,生怕楚铮会不要她了,这才跪在地上求他。

“楚君,其实我就是跟着你,也不会惹出多大麻烦的,大不了我整天躲在屋子里不出来。”

“璀璨,别说了,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

楚铮笑着摇摇头:“我答应你,等你下次去了华夏后,你爱在我身边待多久,就待多久,我绝不会撵你走的。只是现在情况有些特殊,你如果再在我身边的话,我行动会大大的不方便。”

苏菲、南诏戏雪和柴紫烟等人,虽然有把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带出韩国的本事,可叶初晴却是早就已经被韩国情报部‘门’注意了,要想把她带出韩国,根本不是有钱就能解决得了的问题。

楚铮已经打算好了,如果他在接下来找的那个人还不能办好这件事,那他不介意带着叶初晴从三八线越境。

这样一来,那夜璀璨在身边就是个累赘了。

“好的,那我听您的,我会尽快和戏雪把方案研究好,去华夏找你的。”

那夜璀璨稍微沉思了片刻,也就想通了这个道理,心里也不再惊惶,很温柔的将头伏在了楚铮的小腹间。

抚‘摸’着那夜璀璨的发丝,楚铮慢慢的闭上了眼。

……

跪趴在楚铮怀里睡了一夜的那夜璀璨,早上醒来后,就被他‘­精­’心装扮了一下。

楚铮先是用一些‘药’水,把他日本大情人的妖魅娇颜给掩盖住,再为她换了一身很普通的套装,使她‘泯然众人矣’后,才给南诏戏雪打了电话,要她来把她老妈带走。

对于楚铮为什么要让老妈提前离开他,南诏戏雪并不知情。

可因为有了昨天的事儿后,她对这位‘爸爸’的话,那绝对是言听计从的。按照他的吩咐,将那夜璀璨带出了新汉城大酒店。

送走那夜璀璨后,楚铮找到了苏菲。

通过苏菲,他得知,柴紫烟已经于昨晚就飞回了华夏,看样子是去做准备去了。

这样更好,免得我得替你留意那个蒋公瑾……听说柴紫烟已经连夜飞回华夏后,楚铮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这样他就可以全‘­操­’作让叶初晴回国的事儿了。

因为叶初晴现在的样子肯定已经被韩国情报部‘门’锁定,所以楚铮首先要做的,就是替她改头换面。

先是让苏菲给叶初晴买了整套的衣服、和一个假发回来,随后才嘱咐她在完成本次洽谈会后,抓紧回英国太阳伞公司召开一个董事局会议,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本该属于楚铮的那些股份,都转移到华夏冀南。

虽说苏菲现在也多少明白了楚铮这个救世主一事是个‘­阴­’谋,可抛去这层崇拜,她对楚某人的感情还是深得难以自拔的,根本不会因为他不是那伟大的啥蛇神就不再尽心的伺候他。

所以,楚某人的每一个命令,她都会认真的去执行。

把这一切都安排好后,楚铮才从酒店要了一些适合于病人引用的食物,亲自送进了套房。

……

叶初晴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她是被一阵饭香给馋醒了的。

“醒了?来,起来先喝点小米粥吧。”

坐在‘床’前椅子上的楚铮,见叶初晴睁开眼后,抬手端起‘床’头厨上的一碗稀饭:“你现在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肯定很饿了。不过,这一次进食呢,只能喝点小米粥,等你的胃稍微适应了一下后,你想吃什么,我都会去给你拿的。”

舒舒服服的睡了十几个小时后,叶初晴的气‘­色­’比起昨晚来要强了很多。

鼻子里嗅到喷香的小米饭香味儿后,她下意识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唇­’,随即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懂得。”

动作很自然的,楚铮左手伸在叶初晴的腰下,帮着她向上蹿了一下身子,让她半躺在‘床’上后,才把稀饭放在她的下巴处,右手里的汤匙轻轻搅动了一下:“你醒来的正是时候,稀饭不冷不热的。好了,快把嘴巴张开,我喂你。”

“我自己就能吃的,我手又没受伤……”不等叶初晴把这句话说完,楚铮捞起一汤匙的稀饭,就送到了她的嘴边,她只得乖乖的张嘴。

我知道你手没有受伤,可以自己吃饭,可我就是想照顾你一下,这算不算是对你的一种补偿呢?如果不算的话,那我该怎么做才能对得起你对我的这份情意?

楚铮心里这样想着,眼睛盯着叶初晴的嘴巴,一汤匙一汤匙的喂她喝粥。

我怎么老是觉得他应该是我熟悉的一个人呢?

在喝粥的过程中,出于‘女’‘­性­’的矜持,叶初晴只是全神贯注的看着眼前的稀饭的汤匙,根本不敢和楚铮对视。但就算是这样,她仍然能够通过楚某人的温柔动作,可以感受到他的改变:昨天,这家伙是个不要脸的‘­色­’棍,今天,他却又像是个照顾妹妹的大哥。

两个人谁也不再说话,叶初晴望着下巴处的碗,楚铮只是看着她的嘴巴,一个动嘴,一个动手。

七八分钟后,楚铮将一碗稀饭都送进了叶初晴的嘴里。

“嗯,暂且先只能吃这么多了。”楚铮把碗放在柜子上,拿过一张纸巾替叶初晴擦了擦嘴角,随即站起身走到‘门’后的晾衣架旁。

顺着楚铮的脚步,叶初晴将目光投向了晾衣架:昨天看到的那些各种各样的制服,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非常适合她穿的白领套装,包括鞋子和内衣内‘裤’小罩罩,还有一个假发。

看着楚铮伸手拿下那些东西,叶初晴的脸儿攸地红了一下,吃吃的问:“这、这些东西都是你给我买的?”

楚铮把那些衣服抱在怀里,转身走到‘床’前:“我可不会买‘女’孩子穿的衣服,是我委托别人出去买的,也不知道你穿着合适不合适。但就算是不合适,你身上这身衣服也不能再穿了。哦,还有啊,你身上虽然还带着伤,可都是些皮‘­肉­’伤,只要小心一些,就能自己去浴室擦洗一下身子的。”

伸手抓过那些东西,用白领套装将小内内啥的盖住,叶初晴眼神闪烁的说:“谢谢啦,你想的可真够周到的,连假发都给我买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真实的身……在华夏的地址?等我伤好回国后,会登‘门’拜谢的。”

“没这个必要,我真实的身份,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楚铮摇摇头:“我现在得出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把你带出韩国的人。要是不行的话,那我们得走三八线了。没办法,你的样子早就被韩国情报院牢记了,一般人很难把你带出去。”

叶初晴点点头,翻‘弄’着手里的衣服:“那可真麻烦你了。”

“没什么麻烦的。”

楚铮转身:“好了,现在房间里就你一个人了。我回来时会敲三长两短五下‘门’板,如果暗号对不上的话,你别开‘门’。”

看着楚铮走到套房的‘门’口后,叶初晴忽然说:“你真的叫朴同焕吗?”

楚铮伸手抓着‘门’柄,头也不回的说:“我为什么不该真叫朴同焕?”

叶初晴盯着他的背影,缓缓的说:“我看你的背影很像一个人,那个我为他破‘处’的人。要不然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为什么会豁天、兰‘花’拂‘­茓­’手?”

“你喜欢的那个人,能够守着你和别的‘女’人做那种事吗?”楚铮笑笑,笑容苦涩。

叶初晴轻摇着头:“不会的,他虽然很‘­色­’,可他的内心其实很纯洁的。”

“你知道这个就行。”楚铮说完这句话,开‘门’就走出了套间。

……

要想把双‘腿’受伤的叶初晴带出韩国,楚铮觉得,他得需要和一个人去做‘交’易。

这个人就是被他在天上人间‘糟蹋’过的韩国妖蓝李孝敏。

至于李孝敏会不会利用她的能量,把叶初晴安然送出韩国,楚铮有着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楚某人是这样想的:就算你不看在我曾经从沈云在手下救过你一命的份上,那你也得看在咱们有了‘深入’关系的面子上吧……假如这两个面子还不足以打动你那颗爱国之心,那要是再加上苏菲的面子呢?别忘了飞天集团有一大半的资金都在和英国太阳伞公司合作。要是这时候苏菲和你玩拖延战术,不出半年,飞天集团就得关‘门’大吉。

当然了,假如李孝敏宁可关‘门’大吉也不听话,那楚铮只有使出他的秘密武器了。

正是因为有着以上几点把握,所以他才决定了要去找李孝敏。

……

自从一年多之前在华夏招惹了周舒涵后,李孝敏的日子就一直不怎么好过。

先是她老子李慧泽‘­精­’心培养的魔手被人家生擒活捉了一个后,爆出了大丑闻,随即又是俄罗斯吸血蝙蝠入侵韩国,刺杀六名李派高级军官,‘弄’得整个李系都人心惶惶的。紧接着,她和华夏云水集团在南湖省的显示器项目又陷入了泥潭。

如果不是因为老同学苏菲那边一直正常,李孝敏可能连参加本次洽谈会的心思都没有。

尽管靠着老子的关系在奥林匹克中心‘弄’到了个展位,也在‘抽’签中抓到了一个不错的展位,可洽谈会开始后眼看就要两天了,但飞天集团除了接到几笔小的可怜项目外,根本没有得到什么大的好处。

这也让在洽谈会开始之前,抱有勃勃雄心的李孝敏感到非常失望。

远远的望着和能源、新‘药’、航天器材有关的那些商家展位,李孝敏觉得在今天散会前,应该放下她东道主的架子,主动过去示好,看看能不能取得一些战绩。

主意打定后,李孝敏和二叔李惠哲低声议论了片刻后,就离开了办公室,准备去碰一碰运气。

李孝敏慢吞吞的来到沙特一家石油化工企业办公室前,还没有开‘门’进去,马上就扭头向别处走去。

无他,人家这家企业的临时办公室内,挤满了人,就算她这时候再进去,除了给各位老板养养眼外,恐怕也没多大用处。

正文_第438章 :我是楚铮!

叮咚……

就在李孝敏琢磨着去再去哪家企业展位时,口袋中的手机响了。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漫不经心的‘摸’出手机看了看显示屏,发现是个陌生号码。李孝敏刚想依照不接陌生号码的习惯随手扣掉,却在犹豫了一下接通了。

要是万一是哪家企业老总的电话呢?别忘了她的电话号码,现在已经都被秘书送到了几百家企业老总的案头。

“喂,我是飞天集团的李孝敏,请问您是哪位?”

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流利韩语声:“李总裁你好,我是英国太阳伞公司苏菲总裁的翻阅朴同焕,有些‘私’事想麻烦你一下,不知道你有没有空闲?我就在会展中心左边的韩国料理店。”

一开始在听说对方是英国太阳伞公司的职员时,李孝敏心里还猛地升上一股喜悦。

不过,当听到这家伙说是因为‘私’事而要求见面后,这股喜悦就‘荡’然无存转而变成程序化的敷衍:“哦,朴先生,非常对不起,我现在正忙着呢。您要是有什么紧要的‘私’人问题,可以找我的秘书详谈。我秘书的手机号码是……”

那个自称是朴同焕的,直接就打断了李孝敏的敷衍:“No,No!我就是要找你谈。”

李孝敏的脸‘­色­’一沉,口气生硬的回答:“对不起朴先生,我没这个空闲!”

你算老几呀,和我谈‘私’事!一个小小翻译人员,在我面前拽什么呀拽!心里这样想着,李孝敏在说完这句话后就要扣电话,却听朴同焕紧接着就说:“李总裁,难道你不想和太阳伞公司在新‘药’方面取得合作?”

飞天集团虽说在一年多之前,就拿出了集团大半资金与英国太阳伞公司合资研制航天器材,并且也取得了良好的进展。不过,经过这两天的洽谈会,李孝敏却得到一个消息:苏菲昨天对外声称,太阳伞公司以后的发展重点,将全面偏向某种新‘药’的生产。

假如能够和太阳伞这种与可口可乐、奔驰等大公司并肩的巨型财阀取得在新‘药’上的合作,那无疑是本次洽谈会所有老总所希望看到的结果。

但李孝敏知道飞天集团投资航天器材业后,根本没有能力再去和太阳伞公司合作,这也是她为什么一直没有去和苏菲洽谈的原因。

可现在,这个叫朴同焕的,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她要是不动心才怪。

不过,李孝敏并没有因为这个朴同焕投出这个‘诱’饵就马上答应见他,而是在沉‘吟’了片刻才问:“你在太阳伞公司只担任翻译一职?”

在很多人心中,翻译一般都是临时‘­性­’的的工种,尤其是在本次洽谈会,苏菲临时找个韩国翻译是再也正常不过了。

那边的朴同焕很­干­脆的回答:“除了为苏菲总裁担任翻译外,我还是她的贴心人。很贴心、在关键时刻可以为她做主的那一种!”

这样一说,那你就是苏菲的情人咯。可我怎么没有听说这个老同学有了韩国情人?

李孝敏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出去看看比较好,反正依着她韩国妖蓝的身手,只要不是在身无寸缕的躺在浴缸内、或者遇到楚铮那种身手变态的家伙,一般二般的人,还没有被她看在眼里。

“好吧,你等我五分钟,我马上过去。”

“Ok!”坐在料理店一个最偏僻位置上的楚铮笑笑,扣下电话后点上了一颗烟。

如果不是因为要把叶初晴安然无恙的送出韩国,他绝不会向一个韩国妞暴‘露’身份。

当然了,楚铮知道,只要有那些东西在自己手里,就算暴‘露’了身份,他也敢保证李孝敏半个p都不敢放的。

当楚铮的这颗烟快吸完的时候,李孝敏才脚步匆匆的走进了料理店。

“嗨,李总,这边。”楚铮抬手,对四处找人的李孝敏打了个招呼。

因为料理店紧挨着会展中心,所以店里的生意非常好,在楚铮来时,也就只有最偏僻的这个位置了。

在远处皱着眉头的打量了一眼楚铮,李孝敏快步走到了他面前:“你就是太阳伞公司的朴同焕先生吗?”

“我不是朴同焕。”

李孝敏一愣,抱着膀子的四处看了看,随即冷冷的说:“哦,那我找错人了。但你为什么刚才和我打招呼?”

“因为就是我把你叫到这家料理店的,我当然要和你打招呼了。”

楚铮慢条斯理的将烟头放在烟灰缸里:“李总裁,坐下来嘛,想喝什么酒?”

“我来这儿不是喝酒的。”李孝敏慢慢的坐下,双手十指‘交’叉的放在桌子上,双眸看着楚铮,一字一顿的说:“你究竟是谁?”

楚铮冲着忙碌的服务员打了个响指后,才淡淡的说:“我是楚铮,你应该不会忘记这个名字。”

……

就在楚铮为了叶初晴的事儿准备和李孝敏摊牌时,华夏蜀中云水集团总部的高层会议室内,柴明镇坐在一个老人的下首,一脸的恭敬。

……

柴明镇,近年56岁,他亲爷爷和柴名声的亲爷爷,是亲兄弟俩。

云水集团创建初期,柴明镇凭借柴家的人脉和其灵活的头脑,深受柴家老爷子的赏识,这才成为了云水集团中仅次于柴名声的第二大股东。

柴名声在当董事长的时候,柴明镇是尽心尽力发挥着他的作用。

不过,随着柴名声为了专心陪伴身体不好的妻子、而把董事长的位子‘交’给柴紫烟后,他心里就不平衡了。

柴明镇觉得,柴名声既然嫌‘­操­’劳不当董事长了,那么这个位子应该由他来做,万万不该‘交’给一个小丫头的。为此,他甚至还跑到老爷子身边专‘门’汇报了此事。

虽说柴紫烟是柴家老爷子的亲孙‘女’,可云水集团却是柴家的金钱来源。正是因为柴家人都在集团中得到了不菲的分红,这才杜绝了家庭成员在外为官的**现象。

所以说呢,云水集团能不能盈利,对整个柴家来说,是有着至关重要的关系。

也正是因为如此,柴老爷子在柴明镇不同意柴紫烟当董事长时,并没有对他产生什么误会,只是在听完汇报后说了一句话:先给紫烟个机会,如果她不能胜任的话,云水集团将由你接替。

得到柴老爷子的这句话后,柴明镇就一直等待柴紫烟不能胜任的机会。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柴紫烟在执掌云水集团的前几年中,不但没有让柴名声失望,反而展现出她惊人的商业才华,带领集团到达了一个又一个的顶峰,这也让做梦都想当董事长的柴明镇逐渐的心灰意冷,觉得这辈子都不可能实现这个夙愿了。

有道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就在柴明镇收敛野心准备安心养老时,柴紫烟却在近一年中连连失误,让集团‘蒙’受了巨大损失,也让他重新看到了上位的机会!

当本次首尔全球五百强洽谈会的‘抽’签结果出来后,柴明镇知道条件成熟了,马上就跑到了柴老爷子那儿,将云水集团近一年的不良走向,详细的说了一遍,并委婉的提出,要把几个还在盈利的子公司,从集团中分离出来,借此来保存柴家众人的个人利益。

对于柴明镇的心思,柴家老爷子很明白,知道他想用这种方式要取代柴紫烟,可却偏偏不能阻止。因为孙‘女’近期的表现,很是反常。如果再让她以这种状态继续下去的话,集团注定会走到穷途末路。

这样一来,究竟要不要集团董事长,就成了柴家高层迫在眉睫的大事。

经过柴家核心人员的几次秘密会议后,终于研究出了结果:本次五百强洽谈会结束后,如果柴紫烟不能取得决定‘­性­’的成果,那只能让她黯然下课,换上柴明镇了。

柴紫烟会在本次洽谈会取得成果吗?

仅仅凭借集团在本次洽谈会上的展台位置来看,没有人肯相信,柴明镇更不相信,他已经做好了马上接管集团的准备。

就在柴明镇雄心勃勃的准备担任集团新的董事长时,远在韩国的柴紫烟却发来了命令:所有董事,即刻赶到蜀中集团总部召开董事局会议!

得到这个消息时,柴明镇首先的反应就是:她要撂挑子,我要上位了!

很乐观的柴明镇,觉得他的董事长之位就要来到了,不但很­干­脆的答应要去蜀中,而且还想方设法的说动了闲赋在家的柴老爷子,一起来到了集团总部,请他亲自坐镇。

……

柴老爷子微闭着双眼,双手十指‘交’叉的放在小腹前,头微微的后仰着。

会议室内十几个大大小小的董事,包括柴名声在内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静候已经下了飞机正向总部赶来的柴紫烟。

“呼,”就在大家感到气氛太压抑时,老爷子轻轻的吐出一口长气,缓缓的睁开眼睛:“名声,打个电话问问,紫烟怎么还没有来?”

柴名声刚从椅子上站起身,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会议室外的走廊中,就传来了急促的高跟鞋鞋底叩击地板的清脆声响。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门’板。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柴紫烟和田柯出现了‘门’口。

脸上虽然带着疲倦,但双眼明亮的柴紫烟,在田柯将会议室的‘门’打开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董事长位置下首的老爷子。

爷爷怎么在这儿?

柴紫烟看到老爷子在后,先是明显的一楞,接着就明白过来:哦,我知道了,这是四叔为了‘逼’迫我下课,特意把爷爷请来压制我的。呵呵,四叔呀四叔,侄‘女’这下可要让你失望了!

一楞之后的柴紫烟,在很短的时间被,脸上就浮上了久违的明媚笑容。

她迈着优雅的步伐,款款的走进了会议室:“爷爷,没想到您也来参加这个会议了。”

柴老爷子看着孙‘女’,一脸和蔼笑意的开着玩笑:“呵呵,紫烟,你不会把不是集团董事会成员的爷爷給赶出去吧?”

“我怎么敢呢?”和父亲轻轻的点了下头后,柴紫烟走到老爷子身后,指着董事长的位子:“爷爷,您该坐在那儿才行的。”

老爷子摇头摆手:“那可不行,我虽然是你爷爷,但在集团中你才是‘官位’最大的那个人。你能够允许我坐在这儿,就已经很给爷爷面子啦。快坐下吧,不要再谦让了。”

正文_第439章 :放屁!他、他早就死了!

老爷子虽说是整个柴家的掌舵人,在众人面前有着说一不二的权威,但他却很懂的规矩。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老爷子知道,在今天的这种场合,最大的人物应该是自己的孙‘女’董事长,他这个当爷爷的,就像是他自己刚才说的那样:柴紫烟能够允许他坐在这儿,就是很大的面子了。

见老爷子这样说,柴紫烟也不再客气,笑着说:“那好吧,不过那可不许在暗地里说我没大没小。”

“怎么会?”老爷子笑着摇摇头。

柴紫烟走到董事长的位置,坐下后将双手放在会议桌上。再抬起头时,笑容比以往开会时更加的灿烂。

她缓缓的扫视了十几个董事一眼,开‘门’见山的说:“我知道,大家此时的心里在想什么。”

没有人搭腔。

柴紫烟并没有因为老爷子在场,就改变她发号施令惯了的强硬口气,笑容一收:“你们,无非是看到集团在近一年来的举步维艰,希望我能够让出董事长的位子。”

听‘女’儿说出这句话后,柴名声有些担心的望了一眼又眯起眼的老爸,低声说:“紫烟,你说话太直接了吧?”

心里冷笑了几声,柴紫烟用右手食指轻轻叩击着桌面:“难道不是吗?在这儿我有个问题想请教大家。”

既然‘女’儿这样说了,柴名声也不好再‘Сhā’嘴,和众人一起‘洗耳恭听’大官人的请教。

“大家都知道月有‘­阴­’晴圆缺,世上任何一宗事物都有着它月圆则虚,月缺则盈的铁律。”

柴紫烟继续说:“在我担任集团董事长的这些年来,曾经带领集团取得过什么样的成绩,相信大家心里应该都很明白吧?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在我迎来人生和事业的两大低谷时,大家却忘记了这些,不但没有尽心扶持我,而着急把我从董事长位子上轰下去呢!?”

听柴紫烟这样说后,柴明镇知道她是在暗指自己,忍不住老脸一红的轻咳一声:“咳!董事长,你所提出的这个问题,好像和本次董事局会议,并没有关系吧?是,大家都知道集团在你的领导下,取得过不菲的成绩,可你现在的低‘迷’状态……”

对于这个敢挑战自己权威的四叔,柴紫烟根本不给他任何面子,就打断了他的话:“四叔,请您告诉我,有谁看到我状态低‘迷’了?”

这还用问吗?

柴明镇眉头一皱,要不是守着老爷子,他肯定会掰着手指头的说:那些数不清的小失误就先不说了,就说南湖省显示器工程陷入泥潭、冀南十几个亿的土地闲置这两件事,你也该知道你的决策給集团带来了什么样的后果吧?

柴明镇不好意思的说,但老爷子却发话了:“紫烟,那你和大家解释一下,你投资几百亿RMB在南湖省和冀南,到底取得了什么效果?”

见老爷子发问了,柴紫烟自然不会再冷着脸的了。她在笑笑后摆了一下手:“田柯,你将太阳伞公司总裁的合同书、支票,都給大家看一下。”

“好的。”田柯答应了一声,从包里拿出几分合同和两张支票,先走到老爷子身后,双手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老爷子不知道这是一些什么合同,他只是拿出老‘花’镜戴上,拿起看了两遍,还没没有看支票,就呵呵笑着站起身:“呵呵,大家都看看吧,我老眼昏‘花’的看不清了,就不再这儿坐着耽误你们开会了……名声,带我去你家吧。”

柴名声不知道老爸看到了什么,但却觉得事情已经向‘女’儿有利的一方发展,于是就赶紧的答应了一声站起身,扶着老爷子走出了会议室。

老爷子此次出现在董事局会议上,无非是被大家当作定海神针来压制柴紫烟的,可他现在却随便找了个借口的就闪人了,这只能说明他向大家透‘露’了一个信息:云水集团的董事长,仍然是柴紫烟!

那是几份什么样的合同?

目送老爷子离开会议室后,所有的董事局成员,都将目光看向了已经拿起合同开始看的柴明镇。

怎么可能会这样!?不!我不信!

柴明镇看着太阳伞公司和集团的签约合同,双手开始情不自禁的发抖。

眼看着董事长的位子在座,却又忽然远离的现实,这让一贯镇定的柴明镇对柴紫烟生出了从没有过的巨大恨意:柴紫烟,我是不会让你在董事长位子上坐稳了的!因为这个位置应该是我的!我的!

看着柴明镇脸上的巨大失落,柴紫烟心底攸地腾起一股快感。

但接着,却又被一片说不清的哀怨给覆盖:苏菲这样帮我,无非是看在楚铮的面子上罢了!楚铮……楚铮,你知道我有时候真的很想很想你吗?

……

你是楚铮!?

李孝敏听楚铮直截了当的报出他的大名后,先是猛地一楞,紧接腾地一下站起,脸上就浮起见了鬼的不信和震惊:“放屁!他、他早就死了,你怎么可能会是他!”

……

在李孝敏的这一生中,楚某人留给她的印象,恐怕是仅次于她那位韩国上将老子了,甚至都压过了她二叔李惠哲。

楚某人能够有幸被韩国妖蓝这样牢记,无非是他在光天化日下撕碎了她的衣服、在浴缸内夺走了她保留了那么多年、待价而沽的贞‘­操­’。

虽说这对李孝敏来说,都是不折不扣的羞辱,但的确让她牢牢记住了这个家伙!

没办法,谁让楚某人那么不要脸的把从没有男人敢碰的她给啥了呢?

‘­精­’通汉语的李孝敏,平时在看书时,也曾经读过华夏某位‘女’作家的一段名言:征服男人要通过他的胃,征服‘女’人要通过她的****。

在初次看到这句话时,李孝敏还嗤之以鼻,觉着这位华夏‘女’作家很可能是脑子不正常。

可当她在浴缸内被楚某人蛮横的夺去贞‘­操­’后,她才深深理解了这句话的含意:原来,当一个‘女’人的身体内进入了男人的某个部位后,他的形象就像是染在白衣上的墨汁那样,永远的被这个‘女’人所记住,哪怕是她被迫的,可事实总是证明,这个男人是她一生中都忘不了的。

更何况,那一次在浴缸内,李孝敏的确懂得了什么是食髓知味……

所以,当李孝敏听到楚铮牺牲后的消息后,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喜悦,反而无数次在梦中,莫名其妙的梦到和这个家伙做那种羞于启齿的事儿,每一次,她都渴望这厮能够永远的留在她身边,安慰她这颗好孤独的心呐……

也正是有了这次荒唐的机遇,才让李孝敏在遇到任何想‘交’往她的男人时,潜意识里总是把他和楚某人相比较。

至于相比较的结果如何,这从李孝敏至今仍没有男朋友可以看出。

也许在他死后,就再也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征服’我了吧?

近一年来,心里都怀着这种复杂心情的李孝敏,少了昔日的狂傲而多了独自发呆时的沉默:如果,如果他要是不死的话,我会怎么样?

李孝敏一直没有明确的答案,因为楚铮已经死了,再也不可能给她任何选择的机会!

可今天的此时,却有一个看起来好像斯文艺术家那样的家伙,竟然声称自己是楚铮,而且还提醒她应该不会忘记这个名字!

她要是不震惊,才怪,要是不在震惊下骂人,才怪。

对于李孝敏的粗口,谦恭有礼的好青年楚铮先生,并没有和她计较,而是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在他所认识的这些‘女’人中,有很爱他的,比方叶初晴、商离歌。也有对他保持说不清关系的,比方老婆柴紫烟和孩子他娘‘花’漫语。更有恨他的,比方谢妖瞳。

可无论是爱他恨他和他不清不白的,好像都是些自身非常强势‘女’人!

只有周舒涵和那夜璀璨,是那种温柔型的。

不过,周舒涵在楚铮临去华夏第四基地时的冷淡,让他‘摸’不清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唯有那夜璀璨,在他面前是小鸟依人百依百顺,让楚某人很是有股大男人感!

这,也许才是楚铮特别留恋她的地方吧?

原来,我只是一个希望保护‘女’人的好男人,呵呵,真******有趣……楚某人在心里自嘲的笑笑后,随即抬头对走过来的服务员说:“来两个石锅拌饭吧。”

其实,世上的任何一个男人,都希望在‘女’人面前是雄武神骏的。

这也是在一个家庭中,强势‘女’主人总是会让男主人感到生活索然无味的主要原因。

所以啊,聪明的妞们,就算是您有着经天纬地之雄才大略,以后最好学会在男人面前示弱,来满足他那个很贱的保护‘欲’!

反正演戏又不‘花’钱,还能把男人当傻瓜似的驾驭,这何乐而不为呢?

是吧……书归正传!

在韩国,假如有一男一‘女’在料理店中吃石锅拌饭,往往被认为他们是一对情侣。

因为在韩国的菜肴中,石锅拌饭象征着爱情。

据说,要是一公一母俩韩国青年要是点石锅拌饭,男士得先替‘女’友搅好拌饭,若‘女’友无法将饭菜吃个‘­精­’光,男士就得将剩下的饭完全吃­干­净,以代表:Look,俺连你的剩饭都吃,这总该证明俺是多么的爱你了吧……

料理店的服务员看了一眼死盯着楚某人看的李孝敏,点点头后转身走了。

“李总裁,你能不能先坐下?站着这么累。”

李孝敏的反应,早就在楚铮的意料之中。既然他决意要在李孝敏面前暴‘露’身份,那他也没必要再故意改变嗓音了,而是用原声。

楚铮这一转换音道,李孝敏听出了熟悉。

她盯着楚铮看了片刻,然后慢慢的坐下。

不等她发问,楚某人就语气清晰而自然的,把只有他们三个人(其中一人是沈云在。)之间发生的那些龌龊事儿,捡着重要的说了几句后,双手一摊:“李总裁,这下你总该相信我就是楚铮了吧?”

其实不用楚某人温习‘功课’,在他转变音道时,李孝敏就听出他的确是那个‘死鬼’了。

但饶是这样,她还是愣了老半晌,直到服务员把石锅拌饭端上来后,才慢慢的坐下,使劲的咽了口吐沫:“你、原来你没有死?”

正文_第440章 :你、你这个卑鄙小人!

原来他没有死!没有死。

李孝敏望着楚铮,呆了很久才慢慢的坐下。

楚铮拿起餐具递给李孝敏:“呵呵,我要是真的死了,怎么会坐在你面前?哎,你要是以为你现在是做梦的话,可以掐自己大‘腿’……靠,你倒是蛮聪明的,我的话才出口,你就先把这事儿给做了。怎么样,感觉到疼了吧?”

在楚铮说着话时,李孝敏就狠狠的拧了自己大‘腿’一下。因为用力过大,所以疼的她咧了一下嘴巴,被某个家伙给看到了。

“疼,真疼!”

李孝敏接过楚铮递过来的餐具,赶紧的低下头开始吃饭,但心里却有了一种很明显的感觉:在一个深夜中,她把手按在灯棍开关上,稍微一用力,随着‘啪嗒’一声响,整间屋子(暗指人的内心)豁然就亮了。

这母老虎肯定是被老子的突然出现给吓着了,要不然她怎么会这么乖乖的吃饭?

看着李孝敏动作有些慌‘乱’的向嘴里扒饭,楚铮笑笑:“慢点吃,小心别噎着……呵呵,还别说,在你还没有来之前,我还担心你在知道我是谁后,会喊人把我抓起来以报答我对你那啥之情呢。”

“先别说了,让我好好……咳、咳!”

因为心里有着莫名其妙心慌的李孝敏,在吃饭时吃的太快,而导致饭粒吃进了气管,呛的她是连连咳嗽。

看到她被呛的连声咳嗽,楚铮赶紧的把一罐啤酒递了过去:“嗨,都和你说慢点吃了,这下真噎着了吧?”

李孝敏剧烈的咳嗽着,接过啤酒仰首喝了好几大口,才好不容易的止住了咳声:“我、我只是饭粒进了气管,又不是噎着,喝酒没用的。”

“不咳嗽了就是有用。”

吧嗒了几下嘴巴后,李孝敏终于镇定了下来。她用叉子在砂锅里胡‘乱’搅拌着,眼睛望着楚铮,低声问:“你怎么突然来韩国了?找我有事?”

楚铮拿回啤酒喝了一口,很不要脸的说:“也没多大的事儿,就是从外面逃生归来后,觉得很想你,所以就来韩国找你了。”

嘴角撇了撇,李孝敏无声的冷笑一声:“你会想我?”

“是呀,怎么不可以吗?”

“你凭什么想我?”

“因为咱们之间曾经发生过那种很有缘的关系,我才不信你不会想我呢。”楚铮很有把握的回答。

“沈云在也和你有、有这种关系,那怎么不去找她?”李孝敏直直的望着楚铮的眼睛,仿佛要把他看透。

楚某人用清澈到无辜的眼神和她对视着,淡淡的说:“你要是这样想的话,那就算咱们今天没有见过面,只希望你能够保守我还活着的秘密。因为有人想让我死……唉,原本我以为咱们之间应该比我和沈云在的关系要好,原来是我搞错了,真不好意思。”

楚某人现在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对男‘女’关系不懂的货了,他很明白该怎么说,才能让一个和他有了‘深入’关系的‘女’人对他有好感。

果然,李孝敏听楚铮这样说后,就挪开了眼神,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我也想让你死,可你还是敢来主动找我了。”

“如果连你也想让我死的话,那我真是无路可去了。”楚某人耸耸肩,一脸的哀怨。

李孝敏白了他一眼,皱着眉头的说:“行了,少在我面前搞这些,以为我看不出你是在演戏吗?别忘了我比你大很多!”

李孝敏这儿的‘大很多’是指的双方年龄,但楚某人却下流的要命,脸上带着真诚连连点头:“是呀,是呀!你是比我大很多,要不然我怎么可能‘进去’了呢?”

“你……流氓!”

听到楚某人的下流话,气的李孝敏身子一‘挺’,刚想端起砂锅砸他,却又接着冷哼了一声,强忍怒火的问:“说吧,找我什么事?看在我和柴紫烟同舟共济的份上,我也许会帮你。”

李孝敏现在觉得,楚铮找她绝不是为了太阳伞公司的事,很可能他在韩国需要帮助。

楚铮并没有直接说出他想通过李孝敏的关系,要把叶初晴安然送出韩国,而是先扔给她一个甜枣:“我没有骗你,太阳伞公司很快就要在华夏建立一个新‘药’基地……看在咱们关系很深的份上,我想帮你一把,让你的飞天集团也来分一杯羹。”

“你会有这样的好心?”李孝敏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楚铮:“你妻子的集团比起飞天集团来,丝毫不逊‘­色­’,你为什么不让她参与?”

“她自然要入股的。”楚铮回答:“但钱是赚不完的,我打算拉你一把。”

“是一种什么‘药’?”

楚铮看了看周围吃饭的人群,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者,就把身子向前凑了一下:“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死了不?”

“不知道。”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年前,在韩朝三八线的2012基地爆炸一案?”

李孝敏既然是李慧泽之‘女’,而她本身也是非常优秀的军人,自然会关心那次的爆炸。

见楚铮这样神秘兮兮的,李孝敏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你的‘死’和那次爆炸有关!”

楚铮点点头:“是的,那次的行动,我的确参加了。而且,因为‘­阴­’差阳错的,我也从中得到了一种东西。”

“什么东西?”李孝敏此话刚问出口,接着就明白了过来:“是基地中的病毒?”

“说它是病毒,也算是正确吧。”

楚铮用叉子在砂锅内来回的划拉了一下:“如果把那种病毒按照适当的比例和某种东西相配,那它就成了一种治疗肝炎的圣‘药’!你千万别怀疑我话有没有水分,因为这是墨西哥2012组织‘花’费六年耗资几百亿美金,才研究出来的成果。”

看着楚铮面前的砂锅,李孝敏缓缓的点头:“嗯,我懂了。太阳伞公司之所以肯在华夏投资研制新‘药’,其实就是要生产这种东西。而你这个走了****运的家伙,正是靠着这个,才和苏菲取得了商业上的合作。”

“你说话真难听,不过也算是说的大差不错了。”

楚某人很不开心的拿起啤酒喝了一口,暗想:就算我没有这种新‘药’,我让苏菲来华夏,她也得乖乖的,因为太阳伞公司的大股东,就坐在你面前呢!嘿嘿,不过这个可不能告诉你。

在楚铮心里得意的暗想时,李孝敏也在琢磨: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以后挣钱可就海了去了。只是,这家伙绝不会白白给我这个机会的。

“怎么样,考虑好了没有?”见李孝敏沉默不语,楚铮随便扒了两口饭后问她。

“好,”李孝敏又沉‘吟’了片刻才说:“我答应入股。不过,飞天集团并没有太多的资金。”

楚铮咽下嘴里的食物后,满意的点点头说:“资金不资金的不是问题。凭着咱俩的关系还用谈钱吗?跟着哥­干­,你就放心吧!”

“哼,想当我哥?你比我小好多呢……”

李孝敏刚说出这句话,生怕这厮又说出那种和大小有关的流氓话来,赶紧的转移话题:“行了,你的好处也拿出来了,而我也动心了。现在该说出你叫我出来的真正目的了吧?”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

楚铮抹了一下嘴巴,直截了当的说:“我要你帮我从韩国送出一个人去,作为酬金,我会在新‘药’公司白送你1%的股份!”

别小看这1%的股份,如果一个人要是拥有美国可口可乐公司百分之一的股份,肯定会过上纸醉金‘迷’的生活。故而,李孝敏并没有说多了少了的话,只是沉声问道:“送谁出去?”

在楚铮说要她送一个人出韩国时,李孝敏就知道这个人肯定不是普通人。要不然,依着柴紫烟和苏菲等人的能量,想带个把人离开韩国,好像比去别人家串‘门’难不了多少。可他既然为此找到她,并不惜暴‘露’身份和送上那么多的好处,只能说这个人对于华韩两国来说,很重要!

“华夏龙腾中的月下一点红。”

华夏新龙腾十二月,在出道短短半年,就引起了世界各国情报部‘门’的注意。

作为和华夏关系一直不怎么样的韩国,更是在这方面特别重视,早就把新龙腾十二月的外号给打听清楚了。

而月下一点红因为朝鲜之事被日韩两国特工追杀的消息,李孝敏昨晚也从她老子那儿得知:月下一点红在北汉山野‘­鸡­’岭,不但将追杀的那些日韩特工斩杀殆尽,而且至今都没有发现她的踪迹。韩国情报院正加大力度的在海关、三八线等关卡搜查她。

可此时,这个天真的家伙,竟然主动找上‘门’来,要求李孝敏把月下一点红送出韩国……如果被第三者听到他们的谈话后,李孝敏会怎么答复,恐怕用脚丫子都能想出来的!

李孝敏看着楚铮,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傻瓜。

而楚铮,脸‘­色­’不变。

看着这天真的家伙,过了片刻,李孝敏才失笑出声:“哈!楚铮,你脑子是不是受过严重的伤害?要不然怎么会和我提出这样可笑的请求?”

楚铮漫不经心的回答:“哪儿可笑了?我想了很久才决定找你,并给你开出了很丰厚的条件。你觉得我这个请求很可笑吗?”

“不但可笑,而且愚蠢!”

李孝敏霍然‘挺’直了身子,义正词严的说:“虽说你的条件很‘诱’人,而我们之间也多少有了些无奈的关系。但这绝不是让我背叛祖国的理由!哼哼,让我帮着你把我国政fǔ正在缉拿的逃犯,这种幼稚的请求,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说出来的!”

不等楚铮说什么,李孝敏继续说:“别说是你拿出这点好处来,就算是把那种新‘药’都给我,我也不会做这种背叛祖国的事!楚铮,你也太小看我、而高估你各人的魅力了!哼,要不是看在我们之间的、的关系上,休说是帮你把她送出韩国……”

楚铮伸手‘摸’了‘摸’下巴:“要不是看在咱们深入关系的份上,你可能就要我逮起来,严刑拷问一点红的下落了?”

李孝敏斩钉截铁的回答:“不错!”

楚铮站起身,点点头说:“行,那既然这样的话,你可别怪我小人了。”

李孝敏也站起身,双手撑着桌子,冷冷的说:“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楚铮淡淡的说:“也没什么意思。就是久闻你老爸在年后将竞选韩国总统一职,如果这时候他宝贝‘女’儿和别的‘女’人在浴缸内‘乱’来的‘艳’照,要是出现在网络上的话,真不知道他的那些支持者,还有没有脸去面对广大选民们。”

啪!

楚铮的话音刚落,李孝敏脸‘­色­’蓦地一红,抬手就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接着就将他的衣领抓住,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怒声喝道:“你、你这个卑鄙小人!怎么不去死!?”

正文_第441章 :章:这不是无耻,而是诚实!

我死而复生的事儿没有告诉柴紫烟,却告诉了你,这算是有诚意了吧?

我把我得到‘MD’基于病毒的事儿告诉你,也该算是很有诚意了吧?

我给你1%的新‘药’股份、告诉你一点红就在我那儿,这更是很有很有诚意了吧?

可你为什么还没有为我诚意而感动?反而拽着个‘爱国’脸的和我一本正经的谈什么不能背叛你的国家?

难道说,你非得‘逼’迫老子使出绝招来吧?

Ok!

既然你这样狗坐轿子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小人了!

你不是爱国吗?那好呀,我就把你和沈云在光着ρi股在一个浴缸内的照片,还有她给你拍的那些‘独乐乐’照片都曝光,你要是还能保持这种强硬态度的话,那我立马扭头闪人,只能带着叶初晴去走三八线了。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至于以后会不会把那些照片曝光,俺可做、做不来?哼哼,笑话,我会做不出来?你以为我是什么好鸟吗?痴呆!

被李孝敏揪着衣领的楚铮,一脸的视死如归,就这么微笑着与她相视着,慢条斯理的说:“你说我卑鄙,我承认是卑鄙了那么一小点点,可我也是被你‘逼’的没办法不是?要是你很爽快的答应了我请求,我会做那种不要脸的事儿吗?至于你纳闷我为什么不去死,这个更好回答了,因为认识我的人,有99%都知道我已经死了。既然是死了的人了,­干­嘛还要去死呢?你这话也太矛盾了些……”

听着楚某人的唧唧歪歪,李孝敏急速起伏的‘胸’口,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手也缓缓的松开。

没办法,韩国的军中公主、飞天集团的李总裁,是‘挺’牛‘逼’的,但在不要脸的楚铮面前,她打又打不过他,除了松开手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面子、老头子的前程和国家利益相比哪个更重要外,她还有别的办法吗?

“大家继续用餐,刚才我只是和我老婆发生了点小无误而已,呵呵。”

在李孝敏揪住楚铮的衣领,准备对他老拳相向时,料理店中其他的客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这边。

故而,某个卑鄙很下流的家伙,在李孝敏松开手后,就这样和人家解释了。

“谁、谁是你老婆……不要脸!”低声叫骂声中,李孝敏的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赶紧的坐在椅子上,拿起叉子开始扒饭。

看她那急吼吼的吃相,貌似那份石锅拌饭就是某个小人身上的‘­肉­’一样。

“你还有更好的说辞可以解释你失态举止吗?”

狠狠的咬了一下叉子,李孝敏闷声闷气的回答:“没有。”

“这就对了。”楚铮很满意的点点头,不再说话,也拿起叉子开始吃饭。

他知道,手里的牌都打出去了后,得给李孝敏一些考虑的时间。

要是把她给‘逼’急了,谁知道这娘们会不会敷衍他,等叶初晴‘露’面后再翻脸?那可不是楚铮想看到的结果。

几分钟后,李孝敏吃了大半砂锅饭,将叉子一放,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很­干­脆的说:“我答应你。”

看到李孝敏这样­干­脆后,楚某人反而起了疑心:“你答应要帮我了?”

“是的。”

“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你要是不信任我的话那就算了!”李孝敏站起身作势‘欲’走。

“别别别,你可是我在韩国最亲的人了,我要是连你也不信了,那我还该去信谁?”

楚铮一咧嘴,赶紧的伸手拉住她,等她坐下后,又随手递出一罐啤酒:“呵呵,我是和你开玩笑的。来,为你选择了正确的道路,­干­杯!”

李孝敏并没有接啤酒,而是冷冷的说:“你以后少和我说这些漂亮话,我听了后会恶心!”

“甜言蜜语怎么会给你这种感觉呢?奇怪。”

看着楚某男那副小人嘴脸,李孝敏在狠狠的攥了一下拳头后,松开:“不过,有感于那个人的身份特殊,要想把她安然送出去,你还得再去找一个人。”

楚铮慢慢的把啤酒放下,盯着李孝敏慢慢的说:“你是说沈云在?”

李孝敏笑了:“呵呵,你很聪明。”

“我一直很聪明的。我敢说你以后还会经常对我说这句话。”

“难道华夏人都像你这样无耻吗?”

“个别人……这不是无耻,而是诚实。”楚铮一本正经的说:“凭着咱俩的关系,我对你已经彻底敞开了‘胸’怀……”

李孝敏打断楚铮的话:“你要是再敢占我便宜,休怪我反悔。”

楚某人闭嘴。

李孝敏耸耸肩,拿起啤酒在手里把玩着:“也许你不知道,沈云在从那次没有达到目的后,就一直暗中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如果要是被她发现了,不但救不出那个人,而且还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这个问题‘交’给我,我会对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楚铮问:“其实我觉得,韩国‘女’孩子也不是外界传言那样……咳,我应该去哪儿找她?”

“大还寺街128号,那是她独居的地方。不过,在她的周围,总是会有三四个保镖的。”

韩国有资格竞选总统的大佬‘女’儿,身边有几个保镖日夜守护着,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楚铮点点头:“行,这个好办,你回去好好安排一下,争取明晚之前让我离开韩国。”

两个人又互换了手机号后,楚铮提前离开了料理店。

“他怎么不把饭吃完?真是‘浪’费。”

目送楚铮走出料理店后,李孝敏摇摇头,端起某男吃了没几口的石锅拌饭,倒进了自己的砂锅中。

……

大还寺,是首尔东面近郊的一个寺院。

相传是隋炀帝时期,朝鲜王子为了祭奠牺牲在战场上的战士,而特意创建的。距今已经有1400多年的历史,也算是首尔近郊一景了。

随着韩国的经济飞速发展,大还寺周围就多了一些有钱人才会居住的别墅。

而韩国海军上将沈银根的掌上明珠沈云在,就居住大还寺街128号的一栋两层小别墅中。

当当当……

当墙角的那座落地钟敲响了十下后,倚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沈云在,懒洋洋的伸了个腰,‘摸’起一旁的手机摁了个号码,端起茶几上的红酒轻抿了一下后,问那边静候她发言的人:“那边有什么消息?”

“自从洽谈会开幕一来,她早上七点半出‘门’,整个白天一直都呆在会场,傍晚六点半按时回家。”

那边有个‘女’人的声音回答:“就像是平时那样,她的生活很有规律。”

沈云在再次喝了口红酒,轻轻点头:“哦,知道了,在洽谈会这三天内,别疏忽对她的盯梢。”

“明白!”

那边的‘女’人答应了一声后,接着说:“不过,在今天傍晚五点半多时,李孝敏去了奥林匹克中心附近的一家料理店,和一个年轻男子一起吃了石锅拌饭。”

“哦?”沈云在端着酒杯的手一顿,饶有兴趣的问:“那个男人是谁?呵呵,他胆子不小呀,敢请李孝敏这种母夜叉吃石锅拌饭。看来是想追求她咯。”

“那个男人是英国太阳伞公司执行总裁苏菲随身的翻译人员,现在我们只知道他叫朴同焕,但却还没有‘摸’清他的底细。”

沈云在点了点头:“嗯,对于这种不知好歹的男人,不用费力气去调查,因为他舒服不了多久的,你们只要盯紧李孝敏就行。”

“好的。”那边的‘女’人顿了顿,接着语气有些犹豫的说:“沈小姐,今天中午卢亭茂又和我问起你了。”

卢亭茂,当今韩国总统的二公子,苦苦追求沈云在已经有三年之久了,但到如今都没有捞着一亲芳泽的机会。

按说,依着卢亭茂的家世,想在韩国找个不是人造的美‘女’,本是易如反掌的事儿。

尤其是因为和华夏的国情不同,他们根本不怎么重视政治联姻。他追求沈云在,就是单纯的、不带丝毫功力的对爱追求。

不过,沈云在对他一直都是采取不迎合不抗拒的暧昧态度,搞得卢亭茂心里怪痒痒的,‘私’下里发誓数十次要追上沈家大小姐。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才是越美好的。

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沈云在自然也明白,所以才一直这样对他。只是她没想到,才去了一趟华夏,就把待价而沽的那个啥给丢了……

听那边提起卢亭茂后,沈云在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有些不耐烦的说:“你就说我最近在温习功课,准备攻读博士,没空和别人‘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

沈云在说完,不等那边的‘女’人再啰嗦什么,径自扣掉了手机,将手机顺手扔在沙发上,然后身子后仰的躺在沙发上,‘抽’出棉拖里的一双小脚搁在茶几上。

丝质睡袍因为地心引力从‘腿’上‘荡’了下来,‘露’出一截纤细白腻的小‘腿’。

看着自己的小‘腿’和脚丫,沈云在雪白的牙齿轻轻咬着嘴‘­唇­’,脑海中第九百三十九次的又想起了那个让她耻辱的夜晚。

她直到现在都没有搞明白,就她这种天使般的‘女’孩儿,那个叫楚铮的死鬼,是怎么忍心摧残她的。

也正是那次的‘失贞’之旅,让她再面对卢亭茂时,总是感觉很不自然,对他的态度也有了明显的冷淡,‘弄’得后者一直在自身上苦苦追寻答案。

有种叫做羞辱的感觉,再次强迫着沈云在把那晚的经历和感受详细回味了一遍后,才轻轻的叹了口气,喃喃的说:“幸好,他死了,要不然我还真犯愁该怎么折磨他才能解恨。”

抬手掩着嘴的打了个哈欠后,沈云在从沙发上站起身,就这么赤着脚的走上了二楼,准备休息。

正文_第442章 :别捂了,我又不是没有见过!

沈云在,平时在各种场合面前都是一脸纯洁如天使的模样,待人是‘和蔼可亲’的,任谁和她相处五分钟后,也会喜欢上这个‘女’孩儿。,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不过,当她回到家后,却很少和家里人说话。而且,她更喜欢离开沈银根,喜欢一个人独居。

只有在这栋两层小别墅内,沈云在才会卸下她的天真伪装,考虑一些很重要的问题。

沈银根竞选总统的策划,都是出自她手。而且到目前为止,经过非正式的民意调查后,他的支持率,明显的压过了最主要的老对手李慧泽。

从而,沈云在也被整个沈系称为军师……

沈云在这在走上二楼楼梯时,已经将身上的睡袍脱下,随手搭在了木质楼梯扶手上。

当她来到二楼卧室‘门’口时,黑‘­色­’的蕾丝小‘裤’‘裤’就被她挂在了‘门’柄上。

‘­祼­’睡有益于健康。

沈云在一直很信奉这条真理,并一直持之以恒着。

她推开了卧室的‘门’,身无寸缕的走了进去。

沈云在的卧室顶部,采用的是玻璃天窗。她觉得,躺在‘床’上望着湛蓝的星空进入梦乡,那绝对是人生一大享受。

小脚丫踩着绵软厚实的‘波’斯地毯,沈云在走进卧室后随手将‘门’关好,抬头望了一下玻璃天窗上的夜空。

“今晚的月‘­色­’真好,不用开灯也可以看清。”

沈云在喃喃的说了一句。这句话刚说完,她忽然嗅到了一丝烟味、或者说是一种危险!

就在这时,就听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她平时休息的地方响起:“是啊,这样不但可以节省资源,而且还可以欣赏皎洁的明月,可谓是一举两得啊。”

顿时……

听到有个男人的声音忽然从自己的卧室内响起,沈云在全身的神经猛地一缩,下意识的弯腰双手捂住了****,颤抖的声音:“你、你是谁!?”

“别捂了,我又不是没有见过。”

没想到这丫头进来时竟然是光着身子的,这和她纯洁的外表一点也不相符。

虽说沈云在的卧室中并没有开灯,可通过从玻璃天窗照进来的月光,却让早就等在卧室中的楚铮看了个清清楚楚。

伸手抓起榻榻米上的一‘床’‘毛’毯,楚铮对着‘门’口那具在月光下雪白的身躯扔了过去:“裹上吧,我没有和光ρi股‘女’人谈正事的习惯。”

沈云在伸手抓住‘毛’毯,手忙脚‘乱’的将身子紧紧的裹住后,这才抬手按下了卧室内的灯光开关。

随着啪哒一声轻响,整个卧室的各个角落里都亮起了星星般的小灯泡,光线柔和、带着梦幻般的‘­色­’彩。

“你‘挺’会的享受嘛。”

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方的那些小灯泡,手里捏着一颗烟的楚某人,拽过枕头躺在榻榻米上,随即拍了拍身边,好像他是这间卧室主人那样的说:“沈云在,过来坐下,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身子被‘毛’毯裹紧后,沈云在就迅速恢复了冷静,并按照楚铮的话惦着脚尖的走到他身边坐下,抬手拢了一下耳边的发丝后,她望着吸烟的某男:“你是谁?”

沈云在是个聪明人。她知道,既然这个男人可以悄无声息的避开外围保镖、而藏在卧室中吸烟等着她回来休息,这就证明他有着有持无恐的本事,根本不会害怕她会大喊大叫……甚至,如果此时她反抗的话,也许会‘激’怒这个人,从而让她处于更糟糕的地步。

所以,沈云在恢复了冷静后,就很听话的走了过来。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恐慌产生的效果,总是会让事情越来越糟。

这个问题世人都理解,但能够做到的人却寥寥无几。

沈云在就做到了。

由此看来,她的确是个心理素质过硬的‘女’人,同时也属于楚铮不喜欢的那种强势‘女’人之列。

自从被苏菲从荒岛上带回大陆后,楚铮就已经做好了要不停听到有人问他‘你是谁?’的准备。

尤其是在打算见沈云在之前,他更是把将要怎么谈话的步骤计算好了。

“沈云在,”楚铮将吸了一口的烟卷随意的弹在角落中,望着她的眼睛:“我是楚铮,曾经在华夏天上人间和你发生过关系的楚铮。”

沈云在在华夏天上人间被楚铮给‘办’了的事,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三个人知道:她自己,李孝敏和当事人楚铮。

虽说那次是守着对头遭受了奇耻大辱,可正因为李孝敏也被‘办’了,所以沈云在才不担心她会把真相泄‘露’给任何人。

大家都尝过一种滋味……假如用这事来打击对方,那绝对是自取其辱。

现在,楚铮很坦诚的说明他是谁后,沈云在先是一脸不信的惊愕,但接着就信了。因为她从某男的眼中看出了‘真诚’!

那晚,某个男人在她身上发疯时的眼神,已经被她牢记!

沈云在看着楚铮的眼睛:“你没有死。”

“很多人都想我死,可我偏偏还活着,真是件让人遗憾的事儿。”

从震惊中慢慢恢复过来的沈云在笑笑,天使般的笑容:“是呀,的确很让人遗憾……说吧,今晚来找我有什么事?”

楚铮坐起身,盘‘腿’正对着沈云在,一脸严肃的说:“看在我们超越朋友关系的份上,我想请你帮个忙。”

沈云在咬了咬细碎的小白牙,大大的眼睛眯成弯月:“要钱?”

“能够用钱解决问题的问题,我根本不需要踏月来访。”

楚某人在说出这句话时,感觉他自己的谈话意境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不过,因为沈云在晚饭后曾经洗过澡,再加上她本身所带的一些幽香,还是让他心里有些心神不宁,好想好想的将这个童颜尤物搂在怀里,温温柔柔的爱恋一番。

看出某男很有蠢蠢‘欲’动的趋势,沈云在身子向后靠了靠,问:“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我一个朋友在韩国旅游时,触犯了你们的法律被警察通缉。我想委托李孝敏将她带出韩国过境。”

楚铮说:“事儿不大,但我必须得来和你说一声。我知道你一直派人在暗中盯着她。对于你的这种作为,我这个外人没兴趣管那些,我只想你从现在开始,撤回你盯梢她的那些人。等我朋友安然回国后,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和我半点­干­系也没有了。”

“你那个朋友的身份很重要吧?”

楚铮伸出双手,放在沈云在的双肩上:“很重要,但我不能告诉你她的真实身份。”

任由楚铮抓着自己的双肩,沈云在根本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只是说:“我凭什么要帮你?”

“你要是不帮我,你和李孝敏在浴缸内的那些照片就会……”

沈云在抬手打断楚铮的话:“你不用威胁我,不就是撤销对她的盯梢吗?反正我也不用做对不起国家的事,很简单,我答应你。”

见沈云在答应的这样畅快,楚铮很感动:“云在,你对我真好……不过,要是这件事泄‘露’出去的话,你会得到什么下场,我都不好意思的说。”

我要是把这件事泄‘露’出去,你肯定也会把那些照片泄‘露’出去……这也叫不好意思的说?我草!

强忍着掐住他脖子把他撕碎了的怒气,沈云在恬静的笑笑:“我知道了,你就是今晚和李孝敏在料理店见面的那个男人。”

“是的,正是她告诉我了这些,我才来找你的。”

楚铮说完这句话,站起身向卧室‘门’口走去:“以后有机会请再去华夏做客,我一定要会让你感受到‘春’天般的温暖。”

“你要走了?”

“事情已经办完了,就不再打搅你休息了。”

楚铮抓住‘门’柄转身,上‘­唇­’的小胡子一翘,满脸的‘­色­’‘迷’‘迷’:“当然了,如果你诚心邀请我共渡‘浪’漫之夜,我可能不会拒绝你的。”

“你觉得我会邀请你吗?”

沈云在说着,雪白的两根胳膊一伸,‘毛’毯从她身上滑落,‘露’出曲线玲珑的躯体。她抱着‘胸’膛蜷缩起身子,侧躺在榻榻米上,眼神里带着明显的‘迷’离:“走的话,别忘记给我关上客厅的‘门’。”

“不走的话是不是要堵上你身上的‘门’?”

楚铮松开‘门’柄,转身走到榻榻米前蹲下身子,右手轻轻的抚‘摸’着沈云在翘起的‘臀’部,咽了口吐沫说:“说吧,需要我帮你做些什么。”

楚某人虽然一向很自恋,可他也很明白,沈云在这种心机极深的‘女’人,根本不会因为被他弓虽暴就会忘不了他。

要是非得说忘不了他的话,那也只能是恨不得将他生撕了的恨意,绝不会对他有半点‘女’人的柔情……但她此时发出这么鲜明的‘邀请’,肯定是因为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

沈云在翻了个身,抬起一双藕臂搂住楚铮的脖子,眼睛微微闭着,带着幽香的热气撩拨着他的某条敏感神经:“年后四月份,我父亲将参加总统大选。韩国和华夏能否保持正常的邦‘交’,这对他的大选至关重要。而你,作为华夏京华楚勇的亲侄子,应该能够影响到他对韩国的态度吧?”

伸手捏了捏沈云在圆润的下巴,楚铮沉‘吟’了片刻:“这算是你心甘情愿向我献身的条件?”

“算是吧。”

沈云在说着,左手有些颤抖的伸进楚铮的怀中:“其、其实,从华夏回来后的这一年多,我有时候也很怀念那、那种滋味。”

“如果你单纯的有这种感觉,我有绝对把握让你********。可我实在不习惯在和‘女’人做那种事时,还带着‘交’换条件的感觉。”

楚铮说着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脚下这个‘波’斯猫儿一样的童颜美‘女’:“无可否认,你是一个很让男人动心的‘女’人,不过却不是我真心喜欢的类型。”

正文_第443章 :我不会纠缠你的,绝不会!

征服世界的虽然是男人,可‘女’人却希望她在向一个男人发出某种邀请时,那个男人能够跪在她的脚下,用舌头‘舔’她的脚趾头。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只要有点姿‘­色­’的‘女’人,都会有这样的心理。

何况,此时这个向男人发出‘咱困觉吧?’邀请的,是韩国的童颜天使美‘女’沈云在。

可就是这样一个祸国殃民的极品美‘女’,在脱光了衣服对楚某人发‘­骚­’时,却遭到了拒绝。

知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是什么感觉不?

看看现在的沈云在……

一种比第一次被强办了时还要难以忍受的羞辱感,让沈云在的身子泛上一片绯红。

她羞恼的坐起身,左手撑着榻榻米,望着开始向‘门’口走去的楚铮背影:“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她的思想,最起码得像你的外貌那样单纯。”

“可别忘了你也不单纯,要不然怎么会留着那些照片!”沈云在脑子里快速的思索着,她在考虑怎么留下这个家伙,以达到目的。

人生有时候很******可笑,就像是现在的沈云在。

以前被楚某人强jian时,她恨不得把他蒸熟后蘸酱吃了。可此时,却因为她老子竞选总统的事,又冥思苦想想办法的要向他献身。

“哦,至于那些照片,这件事过后,我会把它销毁的,你再也不用担心。”楚铮说完就开‘门’走了出去。

这一次楚某人忍着没有征服韩国美‘女’,的确就像是他所说的这样:他身边强势的、有心计的‘女’人太多,他根本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来应付她们。他只喜欢那夜璀璨那样的‘女’人,和她在一起时,什么也不用想的享受‘­性­’福生活。

嘴里心里都说着不喜欢心机深沉的‘女’人,可楚某人在关上卧室‘门’的伤害,却顺势把沈云在的小‘裤’‘裤’给装进了口袋。

……

走在月光明亮的大街上,楚铮轻松的喘了一口气:这下好了,总算可以将叶妞带回华夏了。

呵呵,为了政治目的想****我?沈云在,你也太小瞧我了。但看在咱们曾经紧密结合在一起的份上,这次拿来你的内‘裤’,算是给你留下个美好的回忆吧。

掏出沈云在的小‘裤’‘裤’,楚某人很无耻的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然后远远的抛开,随即看也不看一眼的,就快步向附近的出租车站牌牌走去。

黑‘­色­’的蕾丝内‘裤’,在公路中央静静的躺着,如同它在榻榻米上的主人那样,一动不动。

……

楚铮回到新汉城大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

在出了电梯后,他先给苏菲发了个他回来的短信,以防她心里惦记。

等他走到房间‘门’口时,苏菲就回了短信:晚安,我的救世主。

楚铮心里很暖和的笑笑,然后按照和叶初晴约定好的暗号,敲了几下‘门’板,不等里面有什么反应,他就用钥匙打开了‘门’。

灯火明亮的客厅内,叶初晴正斜斜的躺在沙发上。

她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几个空盘子,那是楚铮在临走前,特意给她准备下的晚餐,此时已然被她吃了个‘­精­’光。

“回来了?”看到楚铮进来后,欠起身子的叶初晴,笑了笑后又躺了下去。

“嗯,事情都办好了,明天差不多就能安全的离开韩国。”楚铮走到大大的落地窗前,弯腰‘摸’起窗帘擦了擦自己的皮鞋。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看到叶初晴对他‘露’出感‘激’的笑容时,心里却感到了疼。

脸‘­色­’大有好转的叶初晴,随手拿过一个苹果,在手心里擦了擦,吭哧一下咬了一口,在嘴里嚼了几下,问:“你找的谁?”

“一个朋友,你不认识。”楚铮‘摸’出手机,刚想脱下上衣,手里的手机却急促的振动起来。

叶初晴见状,马上就停止了咀嚼。

能够知道楚铮现在这个手机号码的,除了那夜璀璨母‘女’和苏菲外,也就是李孝敏了。

不过,楚铮刚才还和苏菲互发过短信,而那夜璀璨也是得到了‘现在暂且先别联系’的嘱咐,那么这个打电话的,只能是李孝敏。

果然,楚铮一看手机屏幕上的号码,的确显示是她的。

“呵呵,我去接个电话。”

和叶初晴说了一句,楚铮走进了卧室,随手将‘门’关上,倚在‘门’板上接通了电话:“有事?”

“我父亲要见你。”那边的李孝敏很­干­脆的说:“就是现在!”

……

经过充分的休息和饱餐一顿后,叶初晴又恢复了她那生龙活虎的样子。

要不是因为双‘腿’还有伤,她肯定不会麻烦‘朴同焕’,而是自己从三八线越境进入朝鲜,然后再辗转回到华夏了。

等楚铮拿着电话走进套房后,刚想继续啃苹果的叶初晴,心里忽然一动,慢慢的站起身,赤脚踩着地板,就像是一只刚从蛋壳里孵化出来的小天鹅那样,满脸小心翼翼,脚下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套房‘门’口,将耳朵贴在了‘门’板上。

叶初晴为什么忽然想偷听‘朴同焕’打电话,你要是让她说出个理由来,她也不一定给你说出个一二三来。

但她的确这样做了,没有任何的理由,和信任不信任‘朴同焕’毫无关系。

‘女’孩子嘛,一般在做某件事时,总是会做出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举止。

……

李慧泽要见我?他见我的目的,恐怕也和沈云在甘心陪着我睡觉是相同的吧?

妈的,哥哥讨厌政治!

听到李孝敏的话后,楚铮就皱起了眉头,淡淡的问:“李孝敏,你把我就是楚铮的事儿告诉你爸爸了?”

那边的李孝敏在沉默了片刻,才回答:“楚铮,我没有办法。不过你放心,我只告诉了爸爸,连二叔也没有透‘露’的……你也知道,那个月下一点红的身份非常敏感,现在有着数不清的韩国特工正在首尔四处盘查她。要想把她安然的送出韩国,没有我爸爸的同意,我自己做不来。”

“唉。”楚铮低低的叹了口气,他现在开始后悔去找李孝敏了。

早知道是这种结果的话,他宁愿带着叶初晴去三八线。

不过,事到如今,他就算是再埋怨李孝敏也白搭了,只希望大伯到时候会理解他的难处就行了。

皱着眉头的仔细琢磨了片刻,楚铮顺着‘门’板坐在了地上,问:“你爸爸是怎么答复的?你既然已经把我是楚铮的事儿也告诉了他,那我手里攥着‘MD’病毒的一事,你肯定也说了吧?”

“这个倒没有,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李孝敏回答:“我爸爸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我告诉你,这件事他可以替你去办,可他却说……”

“他要和我大伯搞好关系,以便增加竞选总统的筹码?”

听李孝敏这样犹豫,楚铮马上就明白了一个事实:她要是和沈云在相斗起来,绝不是那天使妹妹的对手。

因为李孝敏是经过李慧泽的提醒后,才想到了利用楚铮的特殊身份来帮忙竞选。

而沈云在,却是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点,并毫不犹豫的做出了行动。

由此看来,韩国妖蓝比起天使妹妹来说,还是单纯了很多……这也让楚铮对她有了更多的好感。

被楚铮一下点破真相后,那边的李孝敏显得有些尴尬,低低的回答:“是的,你是不是听沈云在也这样说过?”

楚铮没有回答,只是站起身:“那好吧,你派人开车来新汉城大酒店‘门’口等我。”

李孝敏的语气,因为楚铮的这句话明显的有了轻快:“好的,二十分钟后,我亲自去接你!”

“好的,那你最好注意点,别被人盯上了。”楚铮答应了一声,就扣掉了电话。

扣掉电话后,楚铮并没有起来,而是倚在‘门’上闭着眼的开始沉思。

先在脑海中推演了一下即将到来的对话后,他这才从地上坐起来,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客厅的沙发上,叶初晴仍然在那儿啃苹果。

这丫头倒是没心没肺的。

楚铮笑着摇了摇头:“叶小姐,你早点进房间休息吧,我有事还得出去一趟。恐怕最早也得黎明时才能回来。”

叶初晴盯着手里的那个苹果,点了点头,含含糊糊的答应了一声,也不知道说的什么。

要是放在以前的时候,楚铮肯定会说她和个猪一样,就知道吃!

可现在,他却因为叶初晴的这个动作而感到一些温馨,觉得就算是为她付出再多,只要她能平安,那就什么也值了。

楚铮在临出‘门’前,又替叶初晴从冰箱中拿出几个水果,仔细的洗­干­净后,这才摘下左腕上的百达翡丽(苏菲买的)递给她:“休息时可以放在枕头边,那就不用来客厅看时间了。”

“好的,谢谢。”

楚铮笑笑,转身走出了客房。

等房间的‘门’被关上,叶初晴就停止了吃苹果。

有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沙发上。

“楚铮,楚铮!”

叶初晴紧紧的咬着嘴‘­唇­’,哽咽着自言自语:“为什么你宁肯告诉别人你还活着,却不告诉我呢?难道怕我对你纠缠吗?可我真的没想过要纠缠你……为你做的那些,也不是图得到楚家的注意,我只是想你知道,我是多么的在乎你呀!可、可你却不告诉我!呜呜……放心吧,我不会纠缠你的,绝不会。”

……

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叶初晴认出来的楚铮,在酒店中呆了没有几分钟,又在大厅服务人员的诧异眼神中走了出去。

李孝敏并没有在二十分钟以后出现在酒店‘门’口,她在第十六分钟时,就看到了从没酒店大厅中走出来的楚铮。

“你来的倒是很快。”楚铮拉开副驾驶的车‘门’,钻进了车里。

李孝敏将车子驶上公路后,看了一眼楚铮,小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把你真实身份透‘露’出来的。”

“没事,”楚铮淡淡的说:“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还说什么对不起?”

“在来时的路上,我想过了,你要是因此而生气的话,我可以不要你新‘药’公司的股份。”

“你这样说,就是我只需答应你父亲提出的条件就可以咯?”

李孝敏默默的点了点头,眼神有些羞涩的躲闪着,‘欲’言又止。

正文_第444章 :有便宜不占,我心里难受!

楚铮和李孝敏第一次碰面时,她穿着一身红衣,就像是一头从天而降的愤怒母豹那样,带着生撕活啃了的怒意,以凶狠的泰拳作为俩人初次见面的见面礼。。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按说,随着李孝敏被楚某人在光天化日下撕碎衣服、在天上人间夺去贞‘­操­’后,她对他更该恨之入骨才对。

就算帮着叶初晴逃离韩国,是李孝敏迫于楚某人手里拿着她的小辫子,但她也不该有此时这种小儿‘女’的神情。

可她偏偏‘露’出了这种表情,这就让楚铮很奇怪了:“李大小姐,你还有什么事儿没说?”

讪笑着抬手拢了下短发,李孝敏有些慌张的回答:“没、没了。”

肯定有事儿,但看你这样不好意思的,对我来说也许是麻烦事,那我最好还是别问了……

见李孝敏不说,楚铮自然不会傻到去问,只是在笑笑后就转移了话题:“哦,那你告诉我,日韩两国特工为什么要追杀一点红?”

“你知道不久前,北方的最高领导人刚去世的消息吧?”

“北鲜的最高领导人去世了?”楚铮一愣,接着无所谓的耸耸肩:“我不关心政治,从海外归来后,也没去打听这些。”

楚铮从海外归来后,除了从苏菲嘴里听到柴紫烟来到韩国参加会议的消息外,她还真没说别的。

“嗯,他刚一去世,北方内部就起了‘­骚­’‘乱’。”谈起日韩特工为什么要追杀一点红后,李孝敏就恢复了自然,一边开车,一边和楚铮开始简单的介绍起其中的内幕。

原来,一周前,北鲜最高领导人因疲劳过度引发心脏病,在列车上去世。

他的去世不但对北鲜影响很大,甚至都引起了周边国家和西方以美国为代表的国家高度重视。

众所周知,北鲜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国家,其独特的执政制度一直是饱受西方国家和韩国的谴责。

而随着这位最高领导人的去世,谁会是他的接班人、北鲜内部矛盾该怎么处理、究竟会不会放弃研制核武器等一系列问题,就成了周边国家和美国等西方列国所关注的大问题。

因为他的猝然去世,也让以韩国美国为首的国家,看到了‘解放’北鲜的机会,并纷纷动用手中的力量,妄想借此机会能够将这个心头大患解除掉。

美日韩等国的险恶用心,自然会被这位领导人拟定好的接班人看在眼里。他为了稳定当前的动‘荡’局势,一如既往的想到了北鲜的老大哥---华夏。

一个动‘荡’、分列或者被西方化了的北鲜,并不符合华夏的利益。

这一点,华夏高层是心知肚明。

所以,在北鲜最高领导人的死讯还没有传出时,华夏就秘密派遣了‘维和部队’赶往了平壤。

部队只是针对大规模‘­骚­’‘乱’的,而对那些试图从局部地区分化北鲜的日韩美等国特工,却很是有着大炮打蚊子之嫌疑。

这时候华夏派出‘­精­’锐特工协助北鲜当局,解决这些矛盾,就成了当务之急。

叶初晴等华夏‘­精­’锐特工,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才接到命令去了北鲜。

在北鲜,无论是华夏的秘密部队还是特工,都取得了定海神针的效果。

叶初晴等特工,也正是在追杀一个潜伏在北鲜的日韩特工组织时,遭到了他们的暗算。

不过,碍于此次任务的高度机密‘­性­’,叶初晴即便是受伤,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跑到北鲜政fǔ要求协助。

况且,北鲜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要不然华夏也不会出动秘密部队帮着维和了。

所以呢,叶初晴在受伤后,只能边战边逃,这才越过了韩朝边境,来到了韩国首都首尔的北汉山,遇到了楚铮。

(关于北鲜问题,兄弟在这儿只是顺口胡诌,却也不能说的太‘露’骨,以免国安苏宁处长领着人找上‘门’,兄弟可经不起踹……咳!别介意哈,一切都是故事情节的需要,完全是虚构的。)

……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她没事跑到三八线­干­嘛。”

听完李孝敏简单的解释后,楚铮这才明白。

说心里话,楚铮对北方那个国家,根本没有半点的好感,觉得他们就是一群喂不饱的狼。

华夏不顾美国等国家的谴责,之所以舍命帮他,无非是看在‘‘­唇­’亡齿寒’的道理上,要不然,假如搁在大隋朝那会儿,早就发兵几十万,将什么狗屁的南韩北朝给灭了……

“虽说帮着一点红出国,这件事违背了国家利益,”简单的叙说完毕后,李孝敏将车速放缓:“但总体来说,我们华韩两国从上世纪五十年代后,就不再有什么直接的仇恨了,放一个特工回国,不会造成什么大的影响。”

“我觉得也是,”

楚铮笑眯眯的说:“再说了,就算华夏和韩国现今发生什么仇恨,只要咱们两个人的关系‘深’,好像也影响不了我们的友谊吧?这样算来,不管是你帮我还是我帮你,都是理所当然的了。”

“楚铮,你以后再说话时,就不能不占我便宜吗?”

李孝敏脸儿一红,将车子停在了一个有人站岗的铁栅栏‘门’口。

草,被她听出来了……楚铮很不好意思的讪笑一声,实话实说:“有便宜不占,我心里难受。”

李孝敏推开车‘门’,在即将下车时,忽然扭头问:“如果让你以后光明正大的占我便宜呢?你会不会接受?”

楚铮一呆:“什么?”

李孝敏没有再说什么,低头跳下了车子。

望着足穿高腰马靴、一身黑‘­色­’紧身皮衣、站在灯光下显得身材异常火爆的韩国妖蓝,楚铮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兆,觉得他有可能会面临着一些很艰难的抉择。

看到李孝敏的路虎车停下后,铁栅栏缓缓的打开,有个寸头男人快步了出来。

“小姐!”寸头男人对着李孝敏弯腰鞠躬。

“嗯,卢志焕,这位是朴先生,我、我爸爸今晚指定要见的客人。”

李孝敏嗯了一声,转身看着走过来的楚铮:“朴先生,他叫卢志焕,是我父亲最忠诚的手下。”

这家伙可能也去过华夏刺杀周舒涵吧?

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对自己弯腰鞠躬的卢志焕,楚铮摆了摆手。

韩国人跟着日本人学的见人就鞠躬的臭‘毛’病,可以说是一种深入人心的礼节了。

而卢志焕这位李慧泽上将的绝对心腹,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鞠躬时,后者却一脸大爷模样的随意摆摆手,那好像是在轰苍蝇的动作,很是让他不满。

要不是李孝敏上来就说这个朴同焕是李上将指定要见的客人,卢志焕很可能会把他上‘­唇­’那撇漂亮的小胡子给揪下来!

看出卢志焕对楚铮的不满,李孝敏将俏脸一沉,抬起右手就挽住了某男的胳膊:“朴先生,我们进去吧。”

李孝敏都看出卢志焕心里是怎么想的了,就别说楚铮了。

他在胳膊被挽住后,顺势揽住李孝敏的纤腰,仰起下巴鼻孔朝天的就从卢志焕面前走进了院子:靠,要不是上次你跑得快,你会今晚站在这儿人模狗样的?不服气?日后会给你好看的。

在楚铮的手主动抱住自己的腰后,李孝敏心里突地一跳,双‘腿’的力气就向蒸汽遇到‘艳’阳那样,瞬间就消失的开始发软,‘弄’得楚某人不得不半搂半抱的,才能向前走路。

看着做出示威‘­性­’动作的楚铮,卢志焕双眼闪过一丝‘­阴­’狠,但随即就垂下脑袋。。

没办法,这个叫朴同焕的家伙,很可能是李大小姐男朋友之类的人物,要不然依着大小姐那高傲的‘­性­’格,又怎么会被一个男人在人前搂着她的小蛮腰?那么好看的小腰……

等楚铮和李孝敏走进院子中后,卢志焕转身就上了路虎车,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

得知楚铮的真正身份后,李慧泽破天荒的没有在屋里等候,而是站在了客厅前,一副礼贤下士模样。

看到‘女’儿和个他动作亲昵的走过来后,他脸上带着长者的和蔼微笑,向前走了几步,主动的伸出了手:“朴先生,这么晚了还请你过来,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呀。”

伸手和李慧泽握了一下手,楚铮笑眯眯的说:“李上将,你太客气了。”

“呵呵,这也不算什么客气嘛。进去坐。”眼里饱含深意的望了一眼神‘­色­’有些慌张的‘女’儿,李慧泽转身向客厅走去。

楚铮虽说贵为华夏******之列,但在对华夏一直都有成见的韩国人眼里,按说他不该得到如此厚待的。

这一点,他很清楚,同时也怀疑:就算我促成你和大伯之间有‘私’‘交’关系,但你也没必要对老子如此客气吧?

联想到在来时路上李孝敏那躲闪的眼神,楚铮更加断定:李家父‘女’肯定还有相求自己的地方。

因为是深夜前来,李府家中的家政人员已经休息了,端茶递水的工作,就被李孝敏给包揽了。

在客厅的沙发上,楚铮和李慧泽喝着茶,说了几句没营养的客气话后,后者就站起身:“朴先生,请随我到书房来,我有要事要和你相商。”

楚铮起身,看了一眼脸儿还红扑扑的李孝敏,点点头,跟着李慧泽进了他的书房。

就像是华夏国内很多高级人物那样,李慧泽的书房里也摆着很多书籍,‘弄’得知识气息很浓厚,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彰显出大人物的品味。

等楚铮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后,李慧泽身子微微后仰,手指轻轻的叩击着书桌:“我们韩国有句俗话,叫打开天窗说亮话……”

“这句话,应该是出自我们华夏吧?”

楚铮打断李慧泽的话后,很矜持的笑笑:“虽说我文化水平不高,但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典故,我还是知道的。这句话出自我们华夏清代的《官场现形记》,是比喻无须规避、公开说明的意思。呵呵,恕我孤陋寡闻,还真不知道贵国在几百年前就有了这句话。”

正文_第445章 :识时务者为俊杰!

一千多年前,炀帝杨广三征高居丽(古朝鲜三国前政权),中了半岛人的卑鄙诡计以惨败而告终,最终致使三十万天下‘­精­’锐府兵皆命丧他乡,这样促成了大隋朝的灭亡。

后来,李世民在隋亡建立大唐帝国后,扬言‘为子弟报仇’并御驾亲征,将半岛地区的广大人民是杀了个稀里哗啦,赤地千里。

就是从那时起,不管华夏历代朝廷的实力如何,大陆和朝鲜半岛的关系就一直很不和睦。

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韩国人在二战后依靠其主子美国人的提携,国力是芝麻开‘花’那样的往上长,远远的将曾经的****给甩出了十七八条街,成为亚洲四小龙之一。

韩国富强了后,他们被压迫很久的奴‘­性­’,得到了强力反弹,做梦都想证明他们才是亚洲最伟大的国家。

于是乎,借着华夏因某些政治因素而裹足不前的机会,韩国人很‘大方’的将中医说成韩医,将端午节说成是他们的节日,将屈原的祖籍搬到了朝鲜半岛……

既然连华夏文学史上第一位伟大的爱国诗人都说成韩国人了,李慧泽此时把‘打开天窗说亮话’这句话说成是韩国俗语,根本不是多么过份的事儿。

可楚某人却很是有点爱国细胞,直截了当的用他那少的可怜的文学知识,戳破了韩国人的强盗嘴脸。

“咳、咳!”

听楚某人卖‘弄’完文采后,李慧泽老脸一红,慌忙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干­咳了两声后一脸的惊讶样:“哦?是吗?呵呵,具体这句话出自华夏还是韩国,我也没有论证过,其实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它和我们韩国另外一句‘开‘门’见山’是一个道理的。”

“开‘门’见山这句话也是源自华夏,比上一句还要早很多年,在我们大唐盛世时就已经有了。”

楚铮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心想:韩国人这个自夸的臭‘毛’病总是改不了,幸亏老子还没有忘记在学校时学到的那些知识。由此看来,还是好好学习的好处多啊。

连续两次被楚某人很没礼貌的揭穿脸皮,这让李慧泽很不爽,除了笑容越发的勉强外,眼里也没有了什么笑意,尽管他还在呵呵的笑着:“呵呵,楚铮,我今天请你来呢,不是为了讨论这些俗语是出自华夏还是韩国,我只是用它来表达我的意思。”

凡事适可而止,这道理楚某人和明白。

看出李慧泽的不快后,有感叶初晴的安全还在这老不要脸的‘­棒­’子手中,他也得适当的让一步:“是,李上将说的很对,我们还是不讨论这些了,将它们‘交’给那些专家吧,咱们直接谈正事。”

“嗯。”

见楚铮不再纠缠那两句俗语后,李慧泽才多少的舒服了一下。不过他再也不敢卖‘弄’‘韩国知识’了,直截了当的说:“楚铮,你的真实身份我也清楚了,在这儿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祝贺你能够劫后余生。”

对于别人的祝贺,楚铮倒是真诚的道谢:“谢谢。”

李慧泽点点头,盯着楚铮,缓缓的说:“我帮你把月下一点红安然送出韩国,你帮我联系华夏储君楚勇,在‘私’下里会谈,这算是咱们之间的‘交’换条件,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

果然和沈云在主动发‘­骚­’有着一样的目的,但你的份量总比她足些……楚铮低头沉‘吟’了一下,这才抬头说:“在我还没有见到大伯之前,我不敢确定。因为你们两个的身份都比较特殊,如果‘私’下里见面,肯定都有着很大的顾忌,要是没有合适的理由,恐怕……”

“合适的理由,我早就想好了。”

楚铮目光一闪:“哦,李上将,那请你说说,你要以什么合适的理由和我大伯在‘私’下见面?”

李慧泽笑笑,从书桌‘抽’屉中拿出一盒烟放在桌子上:“儿‘女’亲家的理由,算不算是个最好的理由?”

儿‘女’亲家,顾名思义就是指两家儿‘女’结为婚姻的亲戚关系。

这一点,是个穿上内‘裤’才敢出‘门’的人就懂得。

楚某人虽然有光着ρi股穿‘裤’子出来溜达的好习惯,可他仍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所以才猛地一楞:“儿‘女’亲家?”

李慧泽点点头,肯定的说:“对,就是儿‘女’亲家。”

大张着嘴巴的愣了好半晌,楚某人才满脸狐疑的问:“李上将,我还真不适应你们韩国人的谈话方式。咱们不是在讨论正事儿吗,怎么忽然提到了这方面?恕我反应迟钝,你所说的这个亲家关系,在韩国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含意?”

“楚铮,”

‘摸’起烟盒拿出一颗烟递给楚铮后,李慧泽自己点上一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背负着双手的走到窗户前,望着寂静的夜空,说;“你和孝敏之间发生关系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虽说这不是件很愉快的事,但事实已成定局,谁都无法改变了。”

楚铮也点上烟,但却没有吸,就这么洗耳恭听着。

楚某人听李慧泽谈起这事后,不装孙子的听着不行。没办法,在­干­了人家闺‘女’的当晚,他就后悔的差点上吊。只是没有在天上人间的总统套房内找到绳子,他这才勉为其难的保留了自己的小命。

“孝敏她不但是我李慧泽宠爱的‘女’儿,就是在韩国60万军人心中,也有着非常崇高的地位。”

李慧泽继续说:“我们韩国虽说是资本主义国家,可因为历史原因,骨子里却始终存着从一而终的东方思想。而你,暂且不管是因为何种因素将她强、强迫,她已经成为你‘女’人的事实,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完了完了,韩国人这是要招我当‘女’婿了,那老子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

楚铮这时候才明白,在来时的路上,李孝敏为什么那样犹犹豫豫的了,原来李家父‘女’早就有了用这个来说事的打算,借此来达到李慧泽的政治目的,这也让他心里更加的疑‘惑’:难道说,华夏方面的态度,对韩国人竞选总统会这样重要?

楚铮虽然一直没有说话,可李慧泽并不介意,自顾自的说:“不管你和孝敏之间以前有什么误会,也不管她的年龄比你大多少。可作为一个男人,就该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买单,由不得你不同意!”

李慧泽的口气一强硬,‘激’起了楚某人骨子里的狂傲,也泯灭了他在‘­干­’了李孝敏之后的那一丝愧疚。

嘿嘿的冷笑一声后,他吸了一口烟:“嘿,嘿嘿!如果我要是不答应做你的‘女’婿,帮你联系我大伯,那你就不会答应送一点红出韩国。李上将,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你的话?”

李慧泽根本没有犹豫的就点头:“不错!你娶我‘女’儿当妻子,替我联系华夏储君。作为‘交’换条件,我把一点红安然送出韩国。”

“那我要是不答应呢?”

楚铮弹了一下烟灰,淡淡的说:“虽说你们韩国为了抓捕一点红,在首尔布下了天罗地网,但他们在我眼里,最多也就是一些摆设而已!我之所以找到李孝敏,无非是想我同伴在回国的路程中舒服一些。别看她身上有伤,但我要是带着她掏出韩国,仍然是轻松自如。”

对楚铮的狂傲,李慧泽并没有什么不满,相反他很欣赏。微笑着转身,道:“在你没找到孝敏之前,你也许会做到,但现在嘛,呵呵。”

楚铮脸‘­色­’一变:“现在怎么了!?”

李慧泽从口袋中‘摸’出手机,摁了一个号码。静等了片刻后,问:“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嗯,很好,那你让一点红和楚、朴先生说话吧。”

说完,李慧泽走到楚铮面前,将手机递给了他:“朴先生,一点红要和你对话。”

“你在派李孝敏接我来之后,就又派人去了新汉城大酒店。”楚铮眼里腾起一股杀意。

“不错,这叫有备无患。呵呵,我承认,这个成语出自华夏,但我这个韩国人却把它完美的诠释出来了。”李慧泽仍然伸着手,示意楚铮把手机拿过去。

“错了,我不是说这句成语出自华夏错了。而是指你用词不当。你这种作为不是有备无患,应该是卑鄙下流。”楚铮在说着话时,眼里的杀气散尽,也接过了手机。

他很明白,李慧泽既然这样安排了,根本不可能不布下后手。就算他在书房内挟持了这个老不要脸的,但他和叶初晴的安全,最主要是叶初晴的安全,很可能得受到致命的威胁。

故而,楚铮只能忍。

“朴同焕,是你吗?”楚铮接过手机后刚放在耳朵上,那边就传来了叶初晴的声音。

楚铮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看起来很平和:“是我。一点红,你别做什么无谓的反抗,就按照他们所说的去做。放心吧,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就是拼了老命,也不会把你扔下的!”

……

一年前,在华夏第四基地‘­精­’锐越过华朝边境时,叶初晴曾经问楚铮:“如果一旦发生什么意外,你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放弃我,对么?”

当时,楚铮很认真的说:“叶初晴,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就是拼了老命,也不会把你扔下的。”

……

现在,被卢志焕等人用枪口指着的叶初晴,在听到楚铮仍然这样说后,鼻子一酸:“谢谢你……我知道了。”

叶初晴说完这句话,就将手机还给了卢志焕,淡淡的说:“我随你们走。”

……

安排好那边的叶初晴后,楚铮将手机随手扔在了桌子上。

“怎么样,要不要仔细考虑一下?”李慧泽根本不在意楚铮扔手机的这个无礼动作,一脸悠悠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不用考虑了,我答应你。”

“好!”李慧泽低声叫了一声好:“我们韩国人有句俗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楚铮你现在就是识时务的俊杰!”

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典故,出自《三国志·蜀志·诸葛亮传》裴松之注引晋·习凿齿的《襄阳记》。

原文是:识时务者,在乎俊杰。此间自有伏龙、凤雏。

正文_第446章 :现代版的昭君出塞!

听到李慧泽又剽窃自己老祖宗的东西后,心情现在很糟糕的楚铮,都懒的反驳韩国人这句话了。

只是又点了一颗烟后,问:“李上将,难道介绍你和我大伯认识,对你竞选总统会产生那么大的助力?”

眼见与华夏储君结‘交’在望、自己的老闺‘女’终于肯有人‘笑纳’,李慧泽心情大悦之下,耐心的为楚铮解释:“众所周知,二十一世纪的全球经济中心将移到华夏。如果我能够与华夏最高领导人有着亲家关系,那对韩国经济未来几年的发展,将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作为一国领导人,所考虑的问题和格局,根本不是楚铮这种整天泡妞喊打喊杀之人所能了解的。

别看现在的韩国经济遥遥领先于华夏,可凡事盛极必衰这条真理,却是无国界的。

韩国要想在未来保持经济始终高速发展,除了要极力讨好它的主子美国外,与未来全球的经济发展中心华夏搞好关系,那是必须的。

君不见:欧洲老牌强国法国因为‘假’乐福事件、日本领导人每次参拜靖国神社后所引起的国内经济动‘荡’,都是由十几亿齐心的华夏人来完成的?

可以这样说,一旦华夏政fǔ放言对哪个国家印象不好,十几亿龙的传人肯定都会变成‘愤青’,其强大的影响力,让美国这个牛‘逼’王国都忌惮的要命,更何况它的附属国韩国了?

现在是全球经济社会,不管世上任何国家由谁来掌权,发展国民经济是首要条件!

按照李慧泽的预想,如果他和华夏最高领导人取得儿‘女’亲家的铁杆关系,通过‘私’人关系来促进两国的经济发展,那他必定击败最大的对手沈银根,成为韩国总统。

可一旦被华夏所排斥,在华的所有韩企、无数的自以为很牛‘逼’的韩国人,将从此告别纸醉金‘迷’的天堂生活。

这绝不是自吹自擂,而是因为华夏注定是二十一世纪全球经济发展的中心!

……

哦,原来是为了这个呀,我还以为你会利用和我大伯成亲家的机会,做出有害于华夏的事儿呢。

妈的,这样对华夏也有好处的事儿,你早说呀,害的老子瞎琢磨了老半天!

楚铮虽然对政治不感兴趣,在商场上也属于‘门’外汉,但他也不是光知道吃饱了仰着身子想好事的主。

最起码作为一个成功的杀手来讲,在分析任何事物时还是有着比平常人更为理智的头脑。

不过,我已经有了老婆也有了娃儿了,他这时候把‘女’儿塞给我当小三,对他面子上好像也不好看吧?嗯,李家父‘女’之所以这样做,很可能是因为老子的脸白些……

在心里琢磨了老半天的楚铮,很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李上将,你说的意思我懂了。不过,要是按照你的计划发展,你所做的这一切,会不会引起美国政fǔ的警惕,从而彻底丧失了你竞选总统的机会?”

李慧泽要是取得华夏最高领导人的好感,那美国人肯原意吗?

楚铮就是这意思。

对于楚铮的疑问,李慧泽呵呵一笑:“呵呵,我这样做只是为了增加华夏和韩国之间的经济发展,与政治路线无关的。况且,美国政fǔ不同样在向华夏示好?”

“这倒是。”

楚铮先把表示为李慧泽着想的疑问解决了后,这才说:“说实话,虽然李孝敏比我‘大了’很多,注定是个疼爱丈夫的好妻子,可我已经是有妻子的人了。所以说呢,就算我答应你的要求,可我总不能和我的原配离婚吧?不瞒你说,我和我原配夫人的感情很好。”

都说狗改不了****,楚某人在和李慧泽说起李孝敏时,都没有忘记占她便宜。

至于他所说的和原配夫人感情很好的话,那更是违心的说。

饶是李慧泽是那种大智慧的大人物,可也没听出楚铮话里的意思,还以为他这是在说‘女’儿年龄大……很是潇洒的摆摆手:“楚铮,我早就知道你是有妻子的人了,可她只是你的华夏夫人呀。”

“我的华夏夫人?”楚铮一呆:“这句话怎么说?”

“据我所知,你的妻子是柴紫烟吧?”

等楚铮点头表示正确后,李慧泽说:“爱情虽然无国界,但婚姻是有国界的。柴紫烟是你的华夏夫人,而孝敏,会做你的韩国夫人。呵呵,我知道这样说你可能不理解,但我相信华夏储君会明白的。”

楚铮头很大很大的说:“我还真搞不懂……娶个韩国夫人的‘­性­’质,好像和华夏古代昭君出塞的‘­性­’质差不多吧?虽说我半点也没有把自己祖国比喻为匈奴的意思。”

昭君出塞,是华夏历史上的一个真实故事。

公元前54年,匈奴呼韩邪单于被他哥哥郅支单于打败,南迁至长城外的光禄塞下,同西汉结好,曾三次进长安入朝,并向汉元帝请求和亲。

王昭君听说后请求出塞和亲。

她到匈奴后,被封为王后。后来呼韩邪单于在西汉的支持下控制了匈奴全境,从而使匈奴同汉朝和好达半个多世纪。

“对,这就是现代版的昭君出塞!”

听楚铮把自己‘女’儿比作为王昭君,那就把自己当作了汉朝皇帝,这让李慧泽很开心:“昭君出塞换取的匈奴与汉朝60年的和平,而你与孝敏的结合,却能够促进华韩两国未来几年的经济发展!时代不同,但意义却同样重大!”

没想到我还可以有影响两国关系的本事,以前我咋没看出来呢?要不然以前也不会被柴紫烟追的和傻瓜似的走投无路了。

楚铮很是懊悔的摇了摇头。

看到楚铮摇头,李慧泽一愣,赶紧的问:“楚铮,还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地方?”

“哦,没了,”楚铮解释:“我只是担心,我爷爷他们不一定原意啊。”

李慧泽松了一口气,呵呵笑着说:“这事你不用管,到时候我会替你解释的。”

“你替我解释?”

“对,我替你解释!”

“那好,从此之后,你就算是我的岳父了吧?”

“那是自然了,”

李慧泽眼里带着警惕的说:“楚铮,看在你是我‘女’婿的份上,我可以在不违反国家利益的地方帮你,但如果你的要求损害了韩国利益,我绝不会管的!”

他倒是聪明,不等我说出什么来就先阐明立场了。嗯,但站在国家利益的立场上,这老不要脸的倒算是个合格的领导者,比华夏国内很多崇洋媚外的傻‘逼’官僚可强多了……楚铮弹了一下烟灰,从椅子上站起来:“李上将,你放心吧,我绝不会让你为了我的事而置韩国利益而不顾。但要是有第三国家的人意图对我不利,不知道你会不会管呀?”

楚铮话音刚落,李慧泽马上说:“只要你和孝敏成亲,别说是第三国家的人对你不利了,就算是韩国和华夏有人故意陷害你,我一样不会袖手旁观的!当然了,为了‘女’儿的‘私’事,我就算是成了总统,也无权调遣国家军队,可我有一支实力非常雄厚的小组,他们可以……”

“你说的是韩国魔手吧?”

“是的。”

就韩国魔手那样的也叫实力雄厚?切了个鸟的。不过,聊胜于无,适当时可以当炮灰用的……在心里嗤笑一声后,楚铮不再多说,伸出手:“李上将,我正式答应你的条件了!”

“那怎么还叫我李上将呢?”李慧泽似笑非笑的和楚铮握住手。

“爸……你该让我见见我同伴了吧?”楚铮在叫出这声‘爸’后,心里哀叹:唉,叶初晴啊叶初晴,为了你的安全,我把自己的身子都卖给韩国人咯,不知道这样可以抵还多少你对我的情意?

因为某人的这声爸,李慧泽是‘老怀大慰’,哈哈的朗笑几声:“你现在还不能见她。不过你放心,你同伴就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你和孝敏成婚后,我马上安排人将她送回华夏!”

“成、成婚?”楚某人眼睛一下子瞪大,吃吃的问道:“你不会是想让我在韩国和李孝敏举行一次结婚仪式吧?”

“不错,我就是这意思,”

李慧泽缩回手,眼里全是得意的望着楚铮:“我不但要给你们举行一场浩大的结婚仪式,而且还要广邀韩国记者,向全世界都宣告这件大喜事!当然了,你的身份我是不会泄‘露’的,这个你不用担心。”

“不会吧?结婚这样的大事,我怎么着也得征求我父母家人的同意才行!如果我就这么不声不响的韩国结婚了,那我回国后怎么和妻子家人的‘交’代?”听说李慧泽要为自己在韩国举行婚礼,楚某人真的慌了,说到最后都开始结巴了:“李、李上将,你能不能再、再考虑一下?”

“没什么可考虑的了!楚铮,”李慧泽脸‘­色­’一沉:“你要是不愿意的话,现在还可以反悔。”

楚铮先是摇了摇脑袋,接着又点了点头,心里那个懊悔哦:我反悔?我要是反悔了,叶初晴怎么办?早知道这样,我何苦来找李孝敏呢?还不如去找沈云在献身呢!

“楚铮,你真的不愿意?”看到楚某人脸上明显‘露’出的难‘­色­’,李慧泽的语气也生硬起来了。

妈的,不就是和你‘女’儿举行一次结婚仪式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身子已经掉进井里了,耳朵还能挡得住吗?

吧嗒了老半天的嘴皮子,楚铮才无可奈何的说:“好吧,那我听你的。但你一定要保护好我同伴的安全,要不然……我的意思你该懂得。”

“没问题,后天就会为你们举行婚礼。为了让你心安,我会把你同伴化妆后带到婚礼上去的,她也算是你的‘娘家人’吧!哈,哈哈!”

草,把叶初晴也请到婚礼上?亏你想出这么高的主意!唉,幸亏叶妞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要不然她不得伤心死!

看着得意大笑的李慧泽,楚铮嘴角再次‘抽’了好几下,心里才很龌龊的想:看你很开心的样!难道说把你亲生‘女’儿让我那个啥,你感觉很光荣吗?

正文_第447章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在楚铮跟着李慧泽走进书房后,独自留在客厅中等候的李孝敏,就感觉出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坐立不安。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他会不会以为,我这是非得死皮赖脸的嫁给他?我比他大好几岁,和他之间又有过那么深的矛盾……他要是死活不同意的话,那我该怎么办?还帮他安排一点红逃出韩国吗?

李孝敏心里胡思‘乱’想的,一会儿坐下,一会儿又站了起来,‘私’自进入李慧泽书房的胆子,她是没有的,只能围着客厅不停的转圈。

有好几次,她都偷偷的溜到书房‘门’口,妄想听听里面是什么情况。

可李慧泽的这个书房,偏偏隔音效果的相当的好,根本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声息,这也让李孝敏担心:他们要是谈崩了,楚铮会不会伤害爸爸?

幸好,就在李孝敏在客厅中焦急的转圈时,随着书房‘门’被拉开发出的响声,响起。

还没有看到有人走出书房,李孝敏就听到了父亲那得意的笑声。

事情成了!

顿时,李孝敏心里即刻大喜,脸上突地浮起一丝羞红,再也不敢呆在客厅,一溜烟的跑向了厨房。

看她此时那含羞带怯的模样,哪儿有半点韩国妖蓝的雌威?

李慧泽在走出书房后,伸手拍着一脸强笑的楚铮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楚铮呀,我李慧泽戎马半生,就只有孝敏这个宝贝‘女’儿。如果这次就算不能竞选为韩国总统,我也打算培养她作为韩国未来总统的有利竞选者。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今天的决定,是多么的果断呀!”

就她那智商的,还竞选总统?老李,你可别开这种国际玩笑了……不过,也许人家父‘女’有这个本事。想到这儿,楚铮马上笑道:“是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太好了!”

幻想李孝敏多年后如果真成了韩国总统,那他就可以成为从另一个战场上征服全韩国人民的唯一人选……如此一来,楚铮的心情就好了很多。

“只要付出努力,自然会看到成绩的。”

李慧泽说着,当先走到客厅的沙发前坐下,看了一下时间:“楚铮,你同伴既然已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那你今晚也别走了,就住在孝敏的房间吧,也好和她商量一下后天婚礼的事。”

“这样不太好吧?我觉得我还是回到酒店住最好了。”

李慧泽生怕这厮借着回酒店再去救一点红,哪肯放他走?于是就故意把脸一沉:“哎,你既然连我这个爸爸都认了,怎么还能再去住酒店呢?更何况,你住在这儿和住在你京华的家里,还有什么两样吗?”

这老不要脸的肯定是怕我趁机去救叶初晴,这才不敢放我走。

猜中李慧泽想法的楚铮,很无奈的点点头:“那好吧,但我就是怕她不愿意。”

“怎么会呢……孝敏,你们吃过夜宵后,就早点休息吧,明天好好准备一下,后天就举行婚礼。”

李慧泽从沙发上站起身,对着端着一盘夜宵从外面走进来的李孝敏说:“爸爸累了,要去早点休息,余下的事你们单独聊聊吧。”

“爸、爸,我做了很多夜宵,你吃过再去休息吧?”

李孝敏根本不敢对啥时候举行婚礼发表意见,更不敢看楚某人,只是低着头的望着手里的托盘。

李慧泽摆摆手,脸‘­色­’有些黯然的说:“不了,眼看你就要嫁人了,我还是上去和你妈妈说说话吧。唉,六年前她临去世时,最不放心的就是你的婚事了……这下可好了,她在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

“爸!”听李慧泽提出六年前去世的母亲,李孝敏眼圈一红。

“楚铮,今晚的这些事,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你不许误认孝敏参与了其中!别看她脾气不怎么好,其实是她真的是个好孩子。”李慧泽淡淡的说完这句话,到背着双手走上了二楼。

怎么又是一个‘好孩子’?谁家的好孩子和她与柴紫烟这样动不动就用武力来招呼别人?

望着躲闪自己目光的李孝敏,再抬头看看李慧泽上楼的背影,楚铮心里又蓦地有了一丝怜悯:原来她妈妈已经去世六年了。而李慧泽在这些年中却没有给李孝敏找个‘新妈’,也算是一个重感情的好男人了,比国内某些升官就像换老婆的官僚,要强很多!他虽然卑鄙了点,但最起码算是个真男人吧!

一直用眼角余光偷看着楚铮的李孝敏,见他抬首望着二楼做出一脸的装‘逼’沉思样,就隐隐猜出他在想什么。

于是就慢慢的走到他身后,低低的声音:“楚铮,我爸爸虽然有时候在某些事上独断专行,但他真的很关心国计民生、爱护我。他、他是一个好父亲。”

耸耸肩,无声的笑笑后,楚铮转身看着曾经在自己面前不可一世的韩国妖蓝。

见楚铮望着自己也不说话,李孝敏心里发慌的后退了一步,双手‘交’叉的放在小腹前,微微的垂着头,怯怯的说:“楚、楚铮,怎么了?”

“没什么?”楚铮摇摇头,吐出一口长气,抬手搭在李孝敏的肩膀上:“现在我感觉你不再是以前的你了。”

被楚铮抓住肩头后,李孝敏的身子明显的一震,目光躲闪的回答:“怎么不是我了?”

“你以前可没有这样温柔。”

李孝敏沉默了片刻,垂下头说:“因为我将要成为你的妻子……我以后都会这样的。”

“唉,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了?”

楚铮问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以我们相识的时间和感情,根本不足以你把终身托付给我。你打定主意要做我的韩国夫人,这里面所包含的政治因素比较多。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不公平的。

紧紧的抿了一下嘴角,在心里下定决心的李孝敏抬起头看着楚铮,眼神清澈:“自从和你有了那层关系后,每当我认识一个男人,总是会把他和你相比……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按说我应该恨你,以你对我造成的伤害,我该以为任何一个男人都比你适合我。但我却总是在把他和你相比后,就会看着他莫名其妙的不顺眼。虽说现在这样做,是带有很多的政治因素,但、但我心甘情愿!”

楚铮静静的听着,等李孝敏说完后,才说:“可我有着严重的大男子情节,根本不喜欢太强势的‘女’人。我喜欢那种如水般温柔的,和我在一起时都要乖乖的,偶尔发发脾气撒撒娇,满足我大男人的虚荣心。可你,却是注定不会成为那样的‘女’人,因为你是韩**人的骄傲!就算我们走到一起了,我也只会敷衍你……对不起,我所说的都是实话,我不想骗你。”

李孝敏扭过头,仰起下巴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人总是会改变的,不是吗?”

“你会改变吗?”

“我为什么不会?”李孝敏转过脸,看着楚铮:“我今年30岁了,眼看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代都将过去,我的前半生飞扬过,也嚣张过!我觉得,是该静下心来做一个好妻子、换一张面孔重新生活的时候了!”

楚铮把另一只手也放在李孝敏的肩头,沉声说:“要是以后我和你父亲之间发生矛盾呢?你该站在哪一边?”

李孝敏根本没有半丝犹豫的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这是我们华夏老百姓常说的一句话。”楚铮笑了:“我以为你会说,会帮理不帮亲呢!”

李孝敏摇摇头,语气虽轻但很肯定的说:“不会!他是养我生我的父亲,可你却是要陪我渡过一生的男人。”

“可那样他会伤心的。”

“可我要是不这样做,你就会伤心。”

“真好,我的韩国新娘。”楚某人‘露’齿一笑,将李孝敏紧紧的搂在了怀中。

既然人家李孝敏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楚某人要是再不知足,还真得麻烦大家借给他一根腰带吊死拉到!

闭着眼的将下巴放在楚铮的肩头,过了老大一会儿,李孝敏才梦呓般的说:“楚铮,该吃夜宵了。”

“我先给苏菲总裁打个电话再说,免得她担心我。”楚铮‘摸’出手机走到‘床’前,先给苏菲打了个电话,简单的吩咐了几句什么后,这才转身对一直站在客厅中央的李孝敏说:“今晚不吃夜宵。”

“还是吃点吧。”

“不吃。”

楚铮说着走到李孝敏面前,一弯腰,左手抄住她的双‘腿’,右手搂住她的腰,微一用力将她横抱在怀里,坏笑着说:“今晚,吃你。”

被楚铮一把抱在怀里后,李孝敏的小心肝马上就砰啊砰啊的跳起来,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怀里,用鼻音轻轻嗯了一声:“嗯……卧室在、在东边。”

说实话,楚某人今晚在拒绝沈云在时,还会能够重新回到理智男人而暗中窃喜的。

可事实总是这样变幻无常的让人捉‘摸’不透,就为了让叶初

晴能够安然离开韩国,他却又被李慧泽强征为‘女’婿。

由此看来,楚某人的韩国‘艳’遇之旅,已经被命运‘女’神这个变态娘们给牢牢的把持住,根本不给他装正人君子的机会。

我本善良,奈何韩国人‘逼’良为娼!

心里无限委屈的楚某人,抱着韩国妖蓝走进她的卧室后,左脚向后一撩将‘门’关好,快步来到‘床’前把李孝敏扔在了‘床’上。

一个‘女’人被强jian和心甘情愿的献身,是两种心情两种滋味。

李孝敏在华夏天上人间被楚某男霸王硬上弓时,满肚子是充满了羞辱和委屈。

可现在被他扔在‘床’上后,却脸儿通红的渴望那种陌生而又充实的感觉早点到来!

我三十岁了,终于可以成为别人的新娘……躺在‘床’上的李孝敏,高耸的‘胸’膛不停的起伏着,长长的眼睫‘毛’微微的颤抖着。

正文_第448章 :我是被迫的,所以我也要强迫你!

被楚某人抱到‘床’上后,李孝敏就在等,等她的华夏‘大’男人替她解开衣服,然后粗暴的进入她身体,让她重温那种充实的感觉。。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

李孝敏就这么闭着眼的等啊等啊,等的心跳都慢慢的平静下来了,也没有等到那双男人手来动自己。

咦,他在做什么呢,为什么没动静了?

李孝敏慢慢的睁开眼睛,却看到楚铮正坐在‘床’头上,脸上带着纳闷表情的看着她。

“楚铮,你、你怎么了?哪儿不对劲?”见某男这样表情,李孝敏赶紧的翻身坐起。

“我同意娶你,是被迫的。”楚某人答非所问的回答。

李孝敏脸‘­色­’一变,眼神一凝:“楚铮,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你这样想的话,那你现在可以走!至于那个一点红,我保证她会安然离开韩国的!”

楚某人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娶个韩国新娘,我的被迫的。”

楚某人说着,脸上带着羞涩:“可我们在提前入‘洞’房时,我要是再主动和你那个啥的话,那样我会感觉很没面子,会让你以为我是心甘情愿娶你的。”

“你什么意思呀?”李孝敏有些懵了,她根本不知道楚某人想表达些什么。

呆了老大一会儿,她才慢慢的明白过来:这家伙为了报复被迫娶我一事,竟然无耻的暗示和他**时,我要对他主动!

终于猜对了楚某男意思的韩国妖蓝,慢慢的低下了头,喃喃的说:“楚铮,可我是‘女’人呀。”

“可你比我大呀,都说大媳‘­妇­’最会知道疼男人了。”

这小子真是无耻透顶……

李孝敏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后,抬手‘摸’了一下不知道何时咋那么火烫的脸颊,闭着眼睛的凑到楚某男身边,用颤抖的手儿轻轻解开他的衬衣扣子,低声说:“我、我知道了,你是让我在‘床’上主动些,这样会满足你征服我的虚荣心。”

楚某男脸‘­色­’不变的回答:“Yes!”

“你让我去揍人我会,但你要是让我主动,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看过那种科普片吗?”

李孝敏知道,楚某男嘴里的科普片其实就是****。

他竟然这样问我!

李孝敏心里很是懊恼的点点头:“看过一、二、三、四五次。”

“那我们就是里面的男‘女’主角。”

楚铮在‘关键时刻’这样为难李孝敏,其实就是为了报复李家父‘女’‘‘逼’良为娼’的行为。

在他看来:老子虽说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很有‘诚意’与韩国妖蓝结为秦晋之好,但却不喜欢这种被迫的方式!因为老子习惯了强迫别人!虽说李慧泽在上楼前就说这事儿不关他‘女’儿事,可鬼才信她没有参与这项‘‘逼’良为娼’计划呢。假如她不把天上人间的事儿说出来,李慧泽是怎么知道的?假如她不同意,她老子敢这样做吗?如果今晚不彻底打掉她的嚣张本‘­性­’,谁知道以后她还会惹出什么祸端!

正是心里有着这种不满,楚某男所以才打算在‘床’上找回失去的面子。

男人,在渴望征服一个强势‘女’人的身体时,同时也想把她的心也征服……用最原始最yindang的手段。

虽说这种做法很不要脸,但无疑是最有用的!

“让我学着那、那上面?”

睁开眼望着脸上满是得意的楚某男,李孝敏忽然‘挺’恨自己的:我怎么会同意嫁给他呢?如果今晚我采取主动了,那势必会被他看轻……可我要是不听他的话,那、那父亲的计划不就落空了?

李慧泽的计划会不会落空,其实李孝敏还真没拿着当回事儿。她就是怕楚铮反悔。

骄傲无比的韩国妖蓝,最终选择的男人却是曾经羞辱过她的楚铮,这的确很有戏剧‘­性­’。

对李孝敏的疑问,楚铮很­干­脆的说:“是的。你要学着上面来伺候我,借此来弥补我这颗受伤的心。”

“可、可我……”可我怎么好意思呢?李孝敏很为难的扭过了脸。

见李孝敏犹豫不决的,楚某男就有些不耐烦了,推开她的手:“看你一脸的难为情,让我感觉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色­’狼。算了,我不为难你了,咱们睡觉吧。”

说完,楚铮侧身躺下,背对着李孝敏。

咱们睡觉吧……这句话对于躺在一个‘床’上的男‘女’来说,带着好几种意思:我们休息吧,我们**吧等等。

可楚铮此时的意思,明显的就是要啥事也不做就休息的意思。

而且,李孝敏敢肯定,就算他们能够在后天顺利结婚,以后的生活,也会和现在这样,‘­精­’确诠释什么才是同‘床’异梦。

唉,罢了罢了,事情都‘弄’到这一步了,还顾忌什么面子?就算在他面前当他的奴仆好像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他总不能去和别人说吧!?

猛地咬了一下牙的李孝敏,在拿定主意后,轻推了装‘逼’要休息的楚铮一把,蚊子似的哼哼道:“我答应你。”

“真好。”楚某人由衷的说了一句,却还是保持侧躺的姿势。

这小子是要我完全主动哦。

李孝敏紧紧的抿了一下嘴角,慢慢的将全身的衣服都脱掉,随即开始替楚某人宽衣解带:“你、你能不能站起身来?躺着我不方便。”

这一次,楚某人倒是很听话,马上就翻身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望着跪在脚下的李孝敏,大大的咽了口吐沫,一脸的‘­色­’‘迷’‘迷’:“你的‘胸’比我上次看到时可大多了,看来这里面有我的不少功劳。”

“嗯。”

低低的嗯了一声后,李孝敏脸‘­色­’烫的几乎要燃烧的,用双膝当脚的在‘床’上走了两下,来到某男面前,抬起双手替他解腰带时,‘胸’前那对白腻的饱满颤啊颤的,让某男差点忍不住的反客为主。

李孝敏解开楚某人的腰带,半眯着眼的掏出那个啥,然后放在了自己‘胸’前的深沟中……

你能想象被60万军人奉为偶像的韩国妖蓝,脾气异常火爆嚣张的李孝敏,在楚某人‘­淫­’威的胁迫下,像个‘荡’‘­妇­’似的主动向他索欢的场景不?

不能?那你的思想也太落后啦,‘逼’视你。

今晚的‘女’人如果是商离歌‘花’漫语等人,楚某人绝不会有这种肮脏的思想。因为商离歌‘花’漫语虽然是他的‘女’人,可她们同时也是他的同胞。

而李孝敏呢?就算日后也一样对她好,但她终究是利用卑鄙手段‘得到他’的异族,就像是那夜璀璨一样。

在最原始的事情上用这种下流手段,楚铮心里不会有半点的愧疚,尽管他承认他很卑鄙,可用这种方式来征服外国‘女’人,他只会感到全华夏男人都会为他骄傲。

思想变态,却真实,和男‘女’之间的爱情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只为享受那种将外国人征服的快感。

……

午后的阳光,很暖。

沈云在一如既往的懒洋洋斜躺在沙发上,双脚搁在茶几上,正喝着红酒的翻看今天的报纸。

沈云在虽然并没有任何的官方职务,可她却很重视读取每天的报纸。

她那些忠诚的手下,更是在每天早上八点左右,将当天的报纸放在茶几上,以供大小姐能够从上面寻到有用的消息。

要不是因为昨晚某个家伙冒然来访,让沈云在思想很不稳定的失眠,她也不会在中午时才睡醒。

沈大小姐在休息时,只要天塌不下来,没有人敢去打搅她,就连她父亲---韩国海军上将沈银根也不敢。

严格说起来,沈云在的失眠,并不是因为楚铮的忽然出现惊吓到了她,而是因为她自荐枕席时遭到了拒绝!

上次在华夏天上人间时,你qiangbao了我,这次在我家里了,你却又装贞‘­妇­’似的就这么施施然的走了……每当沈云在想起楚铮义无反顾的闪人那一幕时,就恨的直咬牙。

一个在晚上总是咬牙,会影响休息的。

所以,直到东方发亮,沈云在才浑浑噩噩的进入了梦乡。

睡得那样晚,中午才起‘床’也就不奇怪了。

沈云在在走出卧室寻找挂在‘门’柄上的小内内时,遍寻不见,她马上就想到是被楚铮拿走了,这也让她‘露’出了得意的微笑,觉得那家伙根本放不下她,也许很快就会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那样一来,她就可以实施她临时定制的计划,借此帮助父亲在竞选总统时,能够有个彻底压倒对手的筹码。

小内内的丢失,让沈云在心情很好的在洗漱完毕后,就喝着红酒的开始看报纸。

轻抿了一口红酒,沈云在打开了折叠的报纸……随即愣住。

《朝鲜日报》的头版新闻,赫然写着:明天,将是韩国妖蓝的大喜之日!

“李孝敏要结婚了?”

沈云在愣了片刻,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从她那双搁在茶几上的秀美小脚脚尖,过电般的一下子传到她的眼睛里,使她身子猛地一颤,随即将酒杯放在茶几上,‘挺’身坐了起来。

60万韩**人偶像李孝敏大婚的消息,对于整个韩国来说,那绝对是仅次于日本遭到原子弹袭击的事儿。就连当今总统要在今天下午三点、会见美国副国务卿的新闻,都被挪出了首页。

这,是韩国人对李孝敏的尊敬,籍此来感谢她为韩**人在世界上所取得的地位。

李孝敏到底该不该配拥有这种尊敬,沈云在不关心,她只关心这个没有半点‘女’人味的‘女’人到底要和谁结婚!

正文_第449章 :不会让李孝敏得逞的!

按说,依着沈云在和李孝敏水火不容的关系,后者爱和谁结婚,就和谁结婚,她完全没必要这样关心的。。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可沈云在现在却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如果我预感正确的话,那么李孝敏很可能是和楚铮……

这也是沈云在最担心的了:一旦李孝敏和楚铮成婚,那李慧泽就会和华夏最有势力世家结为儿‘女’亲家!如此一来,李慧泽也变相的为他争取到了竞选总统的最大筹码,成为他击败沈银根的有利武器!

李慧泽昨晚和楚铮解释的那一些,沈云在早就已经看出来了,要不然她怎么可能放弃‘女’孩子的矜持,主动的自荐枕席?

“朴同焕?朴同焕是谁?”在报纸上看到和李孝敏结婚的人叫朴同焕时,沈云在那紧张的心情马上就放松了。只要那个人不是楚铮,就行。

可沈云在的心刚刚放松,眼神就即刻凝固,因为她在报纸上看到:首页的大幅彩‘­色­’照片中,韩国妖蓝正一脸幸福的偎在一个长头发、‘­唇­’上有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怀中。

这个笑得和个狼似的家伙,沈云在昨晚时见过,他就是华夏楚家的三太子---楚铮!

顿时,一种巨大的挫败感和悔恨,让沈云在颓然仰躺在沙发上,一双满是纯洁的双眸中带着怨毒,喃喃的道:“呵呵,李孝敏,本来我以为你根本不会看到这点的……没想到你却捷足先登了!唉,这肯定是李慧泽的注意,要不然凭着你的智商,怎么可能想到这步棋?唉!我一贯自负聪明机灵心计过人,但为什么就没有想到和他结婚这步好棋呢?白白‘浪’费了昨晚上天送给我的机会!”

沈云在呆呆的望着屋顶,过了很久才猛地坐起身,赤着脚的向‘门’口跑去:“不行!我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慧泽击败我父亲,绝不能!”

……

李孝敏要和一个叫朴同焕的‘幸运儿’成婚的消息,沈银根在早上就已经看到了。

而且在第一时间,他就接到了李慧泽邀请他明日去首尔国际大饭店喝喜酒的邀请函。

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反而暗笑老对手:不就是嫁个‘女’儿嘛,又不是嫁给沙特王子,至于在报纸上大张旗鼓的宣告天下?而且还广邀各大报刊

的记者,搞得和真事似的?呵呵,也是,他‘女’儿今年得三十了吧?这时候才肯有男人要,是该好好庆祝一番。嗯,我也的确该去祝贺。

就这么着,沈银根就把李孝敏大婚一事忽略了,开始忙起了手里的工作。

午饭后,沈银根刚想照例去休息片刻,办公桌上的那部白‘­色­’电话却响了起来。

能够打响这部白‘­色­’电话的人,都是沈银根的心腹之人。

“喂?哦,呵呵,是云在呀,我还没有去休息呢,嗯,有什么事吗?”听到‘女’儿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后,沈银根的脸上顿时布满了笑意。

“爸爸,你马上回家一趟,马上!”沈云在说完这句话,根本不等她老子问清楚啥事,就扣掉了电话。

“出什么大事了?”沈银根握着电话愣了片刻,接着就摁响了办公桌上的电铃。

……

二十分钟后,沈银根急匆匆的赶回了家。

客厅中,穿着一身跆拳道白‘­色­’服装的沈云在,正直‘挺’‘挺’的跪坐在榻榻米上,半垂着头闭着眼的一动不动。

沈银根快步走进客厅后,脚步放缓:“云在,发生什么事了?”

沈云在睁开眼,拿起案几上的一份报纸,指着上面的首页大幅照片:“李孝敏要结婚的事,你看到了吧?”

“是啊,我早上就看到了,而且还接到了李慧泽的邀请函。”

沈银根很纳闷的走到案几前,和‘女’儿面对面的跪坐在榻榻米上,拿起报纸问:“李孝敏结婚,应该影响不了我的竞选吧?”

沈银根之所以这样问,就因为他在往家赶来时,就明白了一个问题:如果不是竞选总统工作上出现什么问题,‘女’儿绝不会让他赶紧的回家。故而,他才直截了当的提出了这个问题。

“你知道她要和谁结婚吗?”

沈云在问出这句话后,沈银根更纳闷了,他指着报纸上的某人照片:“不是和这个叫朴同焕的男人吗?”

沈云在无声的笑着耸耸肩,低声说:“爸,他不叫朴同焕,也不是韩国人。”

沈银根一惊:“什么?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他不是韩国的朴同焕,那他会是谁?”

在沈银根看来,韩国妖蓝要结婚的事儿,是今天早上才登报的。而据他所掌握的情报,李孝敏在昨天还去了奥林匹克中心,事前并没有散出要和谁结婚的风声。

虽说沈银根在刚知道李孝敏要结婚的消息后,心里很是奇怪,但他也有往深处想。

可此时,看到智商颇高的‘女’儿一脸的凝重,他就觉得事情远非他所想像的那样简单了。

看着报纸上那个笑得和狼似的男人,沈云在眼里闪过一丝失败后的失落:“他的真名,叫楚铮。”

“楚铮?”沈银根眉头一皱:“这个名字好耳熟呀,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去年的时候,网路上曾经流传过一阵华夏人在京华街头残忍迫害韩国人的视频,他就是视频中的那个男人。”

听完沈云在的话后,沈银根先是一脸的回忆状,但马上就清醒了过来:“啊!我知道了,那个男人就是华夏储君的亲侄子!”

用手在报纸上的楚铮脸上‘摸’索了一下,沈云在点点头:“不错,他就是那个在一年前传言死去的楚铮。明天,他马上就要和李孝敏结婚了,这个事实对我们来说,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依着沈银根的政治智商,根本不用和楚某人那样的考虑很久,他一经‘女’儿的提醒,马上就看到此事的重要‘­性­’。

也正是在极短的时间内认识到了这件事的重要‘­性­’,所以他才更‘迷’茫:“按说李孝敏应该和他是仇人才对,他们怎么有可能会结婚呢?而且,刚才你也说了,他在一年前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死而复生的突然来到韩国了呢?”

自言自语的说完这几句话后,沈银根忽然认识到了一个问题:“云在,你是怎么认识这个楚铮的?”

事关老爸的竞选伟业,沈云在也不隐瞒什么了。

沈云在脸上带着羞涩的愤怒,低声细语的就把去年她去华夏刺杀李孝敏、被楚某人给弓虽暴、被人家拍了****一事,简单而形象的说了一遍。末了才说:“昨晚深夜的时候,他曾经去过大还寺街128号,我也曾试着和他做一笔‘交’易。不过并没有成功……”

沈云在在说起昨晚之事时,脸上明显的带着不甘:“可我没想到的是,他从我那儿走了后,就被李家父‘女’给招为‘女’婿了。这件事的责任在于我,是我没有抓住机会,才导致了事情朝着李慧泽有利的一面发展。”

如果不是老子的竞选大业眼见就要脱离掌握,沈云在绝不会把她在华夏受辱一事,告诉自己沈银根的。

她是韩国的童颜天使,是个骄傲的‘女’孩儿,身边有着无数的俊男才俊在追求,就算上帝对她实施了不公正的惩罚,只要她守口如瓶,没有谁

会知道她这段屈辱的历史。而她,也会学会慢慢的忘记这些。

可现在,事情的发展硬硬的‘逼’迫沈云在亲口向父亲说出这段尘封的往事,个中滋味……你去琢磨吧。

呆呆的望着‘女’儿,沈银根万万没有想到,‘女’儿为了他竞选总统,在一年前就做出了这样大的牺牲!甚至在昨晚,还想用身体来换取他的光明前程!

虽说现在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手被男人‘摸’一下就要嫁给他的社会,可经过华夏文明上千年侵染的韩国人,骨子里仍然有着这种东方特‘­色­’思想。

此时,听‘女’儿这样一说后,自责、愧疚和愤怒,让沈银根这个当父亲的,腾地一声就从榻榻米上蹦了起来,几步就走到墙边,伸手摘下上面的一把军刀,转身就向外走。

“爸!你要去­干­嘛!?”见老子一脸的义愤填膺,沈云在赶紧的跑过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霍地一下回头,沈银根看着自己的‘女’儿,咬牙切齿的说:“我要去杀了那个楚铮!”

很明白老子心里是什么感受的沈云在,坚定的摇着头:“不行!如果你这样做的话,先把能不能得手暂且放在一边,可势必会引起华夏高层的反感,这对你竞选总统会产生大大的不利!”

“我宁可不去和李慧泽争这个总统,也要为你讨回一个公道!”沈银根大吼一声,一把推开了‘女’儿。

“爸!”

沈云在再次拽住沈银根的胳膊,语速极快的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一旦过去闹事,‘女’儿被人、被人……的事,就会很快被所有人知道!况且,依着‘女’儿的身手都被那个‘混’蛋得逞,他在李家父‘女’的保护下,又怎么可能被你所伤害哦!”

沈云在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从沈银根的头上浇下,使他迅速的冷静了下来:是呀,‘女’儿虽说不是那种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可放倒三五个

小伙子的本事却是有的。但就是她这样的身手,都被那个家伙给玷污了,这只能说明那‘混’蛋不是一般人!更重要的是,如此一来,‘女’儿的名声是彻底的完了啊!

“唉!”看着一脸焦急的‘女’儿,沈银根重重的叹了口气,缓缓的摇了摇头,慢慢的走回榻榻米上,将军刀放在案几上,沉声说:“云在,那依你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办?”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是我在昨晚没有抓住机会。”

见老子安静下来后,沈云在跪坐在他旁边,眼里带着冷笑的:“李家父‘女’算盘倒是打的噼里啪啦直响,但我也不会让她得逞的!”

“你是说要破坏他们的婚礼?”

沈银根皱起眉头:“可李慧泽既然已经让李孝敏嫁给那个‘混’蛋,这就说明他可能早就知道你们之间这些事了。就算你当众说出那件事,出了给你自己造成名声上的损失外,于李家父‘女’来说,并没有什么大的威胁。别忘了,就算是外人嗤笑李家父‘女’,但现在人家马上就要结婚了,好像也不用太在乎这事吧?”

对沈银根的提醒,沈云在毫不在意。

她仰起下巴望着天‘花’板,无声的冷笑一声,淡淡的说:“那个‘混’蛋在华夏已经有了妻子,他这次忽然出现并与李孝敏闪婚,这只能说明他不得不这样做。也可以说,他有事要求着李慧泽替他去办……可惜,昨晚我疏忽了这一切。不过也不算太晚,只要我们尽快查明他是为了什么才和李孝敏结婚,然后在‘­精­’心运作一下,保管李慧泽赔了‘女’儿又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要说论起政治经验来,沈银根那也算是老手了。但要是论起心计,他不得不佩服沈云在。

“今天,我要好好准备一下,明天,我将亲自去他们的婚礼上祝贺。”沈云在‘舔’了‘舔’嘴‘­唇­’后,垂下头就陷入了沉思。

正文_第450章 :楚铮的韩国婚礼!

韩国人对婚姻很重视,把它视为人生中最重大的事情,所以韩国人的婚礼历来都是十分隆重的。。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

韩国传统婚礼习俗主要由婚谈、纳采、婚礼仪式和入‘洞’房仪式等组合构成。

至于其婚礼的详细过程,在这儿就不一一的描述了,反正大家都懂得什么婚谈、纳采、婚礼仪式啥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当然是‘洞’房‘花’烛夜,那才是天下大同的关键时刻……

全球五百强洽谈会结束后的第一天,朴同焕先生和李孝敏‘女’士的婚礼,在李府是拉开了帷幕。

当然了,因为李慧泽的身份在这儿摆着,前来贺喜的人那是不计其数,大摆宴席那是一定的,等这边李府嫁‘女’仪式结束之后,各方来宾和众记者们,就会赶到首尔国际大饭店。

在那儿,才是今天结婚仪式的主会场,大家将见证新郎给新娘戴戒指、说‘俺爱你一生一世’的甜言蜜语,然后呢,对着丰盛的美味甩开腮帮子猛逮就是了。

李慧泽之所以坚持要上演一出嫁‘女’仪式,无非是借此想让在九泉之下的夫人能够看到:夫人啊,你就安心的在那边闭眼吧,你‘女’儿终于嫁出去了啊……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前来李府观看嫁‘女’仪式的宾客,虽说这里面并没什么重量级的,可因为李慧泽本着普天同庆的心理,撒出去的邀请函足有上千张,以至于李府‘门’前的车辆,足足排了好几里路远,搞得站在‘门’口迎接贵宾的几个人,笑得腮帮子都发酸了。

按说,李慧泽要想在年后的竞选总统中得到广大选民的支持,应该将‘女’儿的婚事从简才对。

不过,他自持能够和华夏高层结为儿‘女’亲家,而且‘女’儿也是受人尊敬的军中公主,就算是有些什么铺张‘浪’费的,通情达理的选民们和各大媒体记者也会理解的。

事实上,在昨天早上传出韩国妖蓝要大婚的喜事后,几乎所有的韩国人都在网上表达了对她的祝福,并力‘挺’她和那位走运的新郎举行一场声势浩大的传统婚礼。

当然了,现在是信息很发达的时代,曾经被某男在华夏街头羞辱的韩国妖蓝要大婚的事儿,一样也被华夏网民所得知,他们同样送上了让人‘激’动的祝福,并力邀她能够和新郎一起再到华夏做客……

对于华夏网民的反应,这次韩国人是保持了相当的冷静,采取了不理不睬的作战方针,‘弄’得华夏哥们们自己都感到很无趣的说。

废话少说,书归正传!

十点半左右,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新人,终于在伴郎伴娘的陪同下,出现在了李府的院子中。

顿时,欢乐的气氛瞬间就达到了**,所有的镜头都锁定了这对幸福的新人。

按照韩国的传统婚礼,楚铮这个‘女’婿在结婚这天,应该在家人的指引下来到新娘家参加嫁‘女’仪式。

这时候,新娘家的代表出来迎接客人,把他们引入家里。

新郎进了大‘门’时要跨越在院子里放着的“火”盆,这意味着赶走恶鬼的意思。随后,他就会把带来的大雁(在韩国,大雁象征着白头偕老)表示一次结缘终生不变。放在桌上,然后磕头两次。

而这时呢,丈母娘则会出来端着大雁桌走进屋里。

新郎在奠雁礼结束后,要站在新娘家的大厅或者院子里已经准备好的大礼桌的婚礼厅东边。

在屋里等待的新娘,从新郎进大‘门’后开始在头上戴簇儿(也叫簇冠),为了喜庆的日子不让恶鬼接近新娘,新娘的左右脸上还要贴上用红纸做的胭脂,眉心也要贴上一个,然后准备去婚礼厅。

新郎和新娘在婚礼厅见面,相见结束后新郎和新娘对拜,按着东方哲学宇宙观的‘­阴­’阳原理,单数为阳,双数为‘­阴­’,新郎为阳,新娘为‘­阴­’,尤其是在“冠婚祭礼”的大礼时,要用双倍的数量磕头,因此新娘向新郎拜两次,新郎回拜一次,新娘新郎再重复一次。

‘交’拜礼结束后合卺礼开始,新郎跪下新娘坐着,旁人在绕青丝、绕红丝的酒盏上斟酒,新娘弯腰揖礼。旁人把酒盏先端到大礼桌左边,再端到右边,然后才端到大礼桌上面给新郎,这时新郎要‘舔’一‘舔’酒再给新娘,最后把酒盏拿开。

这时候的酒叫合欢酒,也叫合卺礼。

合卺礼完成后,新郎就可以带着新娘闪人了,在新娘家的礼仪,也正式结束,继而将欢乐带回新郎家……

不过,因为李孝敏的母亲早逝,而楚某人本次结婚实属被‘逼’无奈,他根本没机会和华夏方面沟通,所以他和身穿大红吉服的李孝敏,好像木偶似的被人指点着向李慧泽行礼后,嫁‘女’仪式也就算结束了。

整个嫁‘女’仪式虽然简短,可还是博得了阵阵掌声,尤其是身穿和华夏古代驸马服的楚某人与李孝敏对拜时,那镁光灯更是一个劲的狂闪,所有人的眼里都带着羡慕的望着这小子,肚子里暗自诅咒他晚上硬不起来……

唉,我总算是了却一桩心愿咯!

等楚铮和‘女’儿双双向自己磕头行礼后,李慧泽担心这下子会不耐烦受别人摆布而突生意外的心,才慢慢的放下,随即脸上带笑的请大家移步国际大饭店。

要说在李府举行的嫁‘女’仪式属于古代礼的话,那去大饭店参加正式婚礼再海吃狂捞一顿,则是现代婚礼最普遍的。

而那些重量级的贺喜宾客,也就早早的在那边等候了。

……

在李府嫁‘女’仪式的举行过程中,被人整的晕头转向的朴同焕先生,傻瓜似的随着新娘进了她的‘绣楼’。

他也要和李孝敏换上西装婚纱的,赶去首尔大饭店,让那些重量级宾客见识一下他的‘绝世风采’。

“怎么样,还适应吧?”将卧室的‘门’关好后,脸儿红扑扑的李孝敏走到楚铮面前,帮他脱下大红驸马服。

楚铮摘下头上的乌纱帽,随手扔在‘床’上:“不适应又有啥办法?反正只要你满意就行。”

李孝敏很温柔的点点头,别过脸低声说:“楚铮,谢谢你了。”

“谢我­干­啥?要想真的谢我,以后在‘床’上好好表现就行。”

唉,这小子总是口‘花’‘花’的惹人讨厌。

李孝敏无奈的摇摇头,想起昨晚她竟然会那样放‘荡’,脸上就更加的火烫。不过,却有一丝丝说不出的甜蜜感:正是因为自己的‘出‘­色­’’表现,才让他彻底把自己当作了他的‘女’人。

‘女’人,改变总是在瞬间,不分国界……

楚铮这次和李孝敏结婚,虽说是因为叶初晴而被迫的,但经过昨晚李孝敏彻底放下她的韩国公主架子婉转讨好、让他的虚荣心得到满足后,他还是马上就将她当作了自己的‘女’人。

男人再不是东西,但对自己的‘女’人,却会疼爱有加。

在李孝敏换衣服时,已经换好西装的楚某男走到她背后,很温柔的搂住了她那极富有弹‘­性­’的小蛮腰,蠢蠢‘欲’动。

感受到某男如火热情的李孝敏,穿衣动作一顿,随即扭过头抬手托着他的下巴,凑过红‘­唇­’亲了一个嘴儿,眉梢含‘春’的低声说:“别胡闹啦,你想……以后机会有的是呀!我先换衣服,不能让客人在那边等很久的。”

“嗯。”楚某人很幸福的松开手,坐在‘床’沿上望着窗外说:“刚才我看到了一个人。”

李孝敏将身上脱的只剩下‘胸’罩和小内内后,拿起白‘­色­’的婚纱:“我也看到了。而且,我还从她眼里看出了不甘。恐怕等会儿去了酒店后,她要故意惹事了。”

两个人虽然都没有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可都明白说的是谁:沈云在。

“不要紧,只要她不知道一点红的存在,就闹不起什么风‘浪’。”

楚某人很自信的说:“而且,她也不会笨到把在华夏天上人间的事儿说出来,那样对她只能是徒增羞辱。”

李孝敏迅速的穿上婚纱,冷笑一声的说:“哼哼,她要是敢惹事生非,看我不好好的修理她!”

一看到李孝敏这幅神情,楚铮就开始头疼:“我都告诉你了,以后别整天喊打喊杀的,我不喜欢!李孝敏,我也不是灭你威风长她的志气,你们两个要是动起心眼来,你根本不是她对手,就纯粹一个傻大姐。现在都什么社会了,还指望拳头解决问题?”

“可、可我……”

可我除了身材比她高挑、脾气比她大、能够在拳脚上胜过她,别的也没多少优势了啊?那‘女’人天生一副纯洁脸蛋,要是我们打起来,别人肯定会偏向她。看,你现在就这样了……李孝敏看了一眼皱起眉头的楚铮,根本不敢再说什么,就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那样,低下了头。

看到李孝敏低头不敢反驳后,楚铮觉得:以后得告诉顾明闯那货,找媳‘­妇­’还是找日韩‘女’人好,最起码她们在外面再强势,只要你一发脾气,她就会乖的成了猫儿。要是把此时的李孝敏换成柴紫烟……不用问,她肯定会瞪大她那双桃‘花’眼,说大官人怎么着怎么着的了。

“你以后要是再不冷静时,只要记住你已经是个有丈夫的‘女’人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没人敢要的假小子就行。”楚铮帮着李孝敏整理了一下婚纱:“凡事都有我拿主意,别担心。”

李孝敏闻言,一脸幸福状的笑笑:“嗯,我听你的。”

“走吧,我们出去,外面的人都等着呢。”

楚铮说完,挎起了李孝敏的胳膊向‘门’口走去。脸上带着和她一样的满足,心里却在叹气:唉,为了叶初晴和你结婚,日后柴紫烟知道了会是一种什么反应,我老子那儿又会怎么对我,我还真不敢想……不过,今天这婚礼还是‘挺’隆重的,也算是弥补了与柴火妞结婚时冷清的遗憾吧。呵呵,如果老子预感准确的话,这次婚礼绝不是只隆重的,很可能得出现意外。

至于婚礼上会出现什么意外,楚某人不是神仙,他自然不能提前知道。

可他却很明白:无论发生什么意外,他都要把叶初晴安然送回华夏!

不管发生什么意外!

正文_第451章 :韩国婚礼现场(一)!

韩国妖蓝的婚礼,是通过MBC-TV电视台通过卫星向全球直播的。

李慧泽之所以动用韩国三大电视台之一的MBC,搞什么卫星全球直播,无非是希望华夏楚家的那几位重量级人物,能够亲眼看到楚某人和他‘女’儿喜结连理之事。

这样一来,就算楚家的人想赖帐,好像也很难了哈。

李慧泽的心思,楚铮很明白,但他没办法,只是在心里渴望除韩国之外的那些观众,没事最好别关注这个,因为这种不纯洁的婚礼现场,实在没啥意思不是?

但不管怎么说,就算很少有外国人关注这样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可总是有韩国之外的人观看到了。

……

日本,北海道。

那夜璀璨坐在电视机前,当看到楚铮和李孝敏对拜的那一刻时,她就‘摸’起遥控器将电视关死,随即将遥控器狠狠的扔了出去,然后双手捂着脸的蜷缩在沙发里,肩膀不停的耸动。

自从韩国回来后就一直陪伴着母亲的南诏戏雪,看到她这样失态后,走到沙发前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柔顺发丝,低声说:“妈妈,你不该这样的。他这样做很可能也是无奈的……还有就是,你得清醒的认识到,就算他对你再好,可你也没机会和他举行这样的婚礼。这是个事实,很残忍的事实。”

那夜璀璨浑身颤抖了一下后,声音中带着呜咽的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你所说的这一切我都明白。可、可我就是忍受不了!因为是个‘女’人就会自‘私’,谁都无法明白他对我的重要‘­性­’!他对我,不再仅仅是身体上的……哦,戏雪,对不起,妈妈有这样的反应,对你和你爸爸都不公平。我、我背叛了你们。”

“你没有对不起我,”南诏戏雪放开那夜璀璨,抬手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你也没有对不起爸爸。你能够幸福的生活下去,是我和爸爸最大的心愿……妈,你放心吧,如果有机会,我会让你也得到这样的一场婚礼。”

“什么?”

那夜璀璨一愣:“让我也得到这样的一场婚礼?戏雪,其实我很明白,依着他敏感的身份和我的年龄,他绝不会像这样来娶我的。”

“但是我可以呀。”

“你?”

“是啊。”南诏戏雪仰起下巴,一双大大的眸子里满是幢景:“如果他能够娶我,那你就做我的伴娘……那样一来,你不就可以亲自享受婚礼了吗?”

“可、可你是他的继‘女’呀。这是他亲口说的。”

南诏戏雪笑笑,低声说:“我是叫过他爸爸,也承认了是他的继‘女’身份。可我同时也是个成熟的‘女’人,和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女’人。”

望着‘女’儿那动漫般的姣美脸庞,那夜璀璨梦呓似的说:“他不会接受你的。”

“还没有试过,谁都不知道结果的。”

南诏戏雪摇摇头,轻轻拍着她那尤物老妈:“妈,当前我们最先做的就是要帮他,帮他尽快壮大起来,对抗2012!到时候,我们会在他公司内占有一定的股份,依靠这些股份……”

“戏雪,千万别这样做!”

那夜璀璨赶紧的抬手捂住‘女’儿的嘴巴:“他‘迷’恋我,就因为我不会和他耍心机。通过这一年的朝夕相处,他是个什么人,我很清楚。如果被他发现你这样做的目的后,他会和你翻脸的!到时候,我会不知道该怎么办。”

“为了你,我会小心的,很小心。而且,我也有资本。”南诏戏雪说着,抬手‘摸’了下开始发烫的脸颊。

……

华夏,蜀中。

刚送走老爷子的柴紫烟,坐在舒适宽大的老板椅上,左脚脚尖轻轻的点着桌子,让老板椅来回的小幅度晃悠着,左手食中二指夹着一颗香烟,眼睛盯着笔记本的显示器。

这一次她将柴明镇的董事长梦想一举捶灭后,重新找到了自信,使她的气‘­色­’比以往好了许多。

要不然,她也不会有心情去关注李孝敏的婚礼了。

看着场面浩大的婚礼,柴紫烟忽然很羡慕。

她也曾经有过一场婚礼,但那次却是因为客观原因而冷清清的,这也让她在对死去的楚某人有了好感后,开始后悔:当初,真不该为了所谓的面子,举办那样一场不是婚礼的婚礼,以至于让他彻底存有了逃婚的念头。如果、如果他还活着,我会重新举办一场比这个还要豪华的婚礼,来弥补对他的歉意。

“唉,可惜再也没有机会了。”

柴紫烟轻叹一声,停止了晃动老板椅的动作,伸手抓起鼠标准备关掉韩国妖蓝的婚礼直播现场画面时,却发现:那个头上戴着乌纱帽、穿着古装的朴同焕,怎么越看越像是楚铮呢!?

盯着显示器愣愣的看了老大一会儿,直到镜头开始向首尔国际大饭店切换时,柴紫烟才自嘲的笑笑:“怎么可能是他呢?难倒我会对他这样着‘迷’了?呵呵,根本不可能的。何况,就算他活着,他也根本不会和李孝敏结婚的。要不然,不用我找他,就是他老子也会将他‘腿’子打断的。”

对于为什么会觉得那个朴同焕会是楚铮,被柴紫烟理解为是错觉。却又莫名其妙的心里渴望是他:如果朴同焕真是楚铮的话,虽说他和一个韩国‘女’人结婚是‘天理难容’的事儿,但最起码他还活着。

在生命面前,任何错误都将不再是错误。

……

韩国,首尔国际大饭店。

依着李慧泽在韩国的地位,加上李孝敏也为韩国的‘国防建设’做出了重大贡献,他们父‘女’都可以算是韩国的名人。

能够承办名人的婚礼,对任何一家酒店来说,都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儿。

首尔国际大饭店在接到李慧泽要为‘女’儿举办婚宴的通知后,他们马上就专‘门’为本次婚礼腾出了一楼大厅,和二楼所有的包厢,而且还给打了个五折优惠。

酒店方这样做,除了在扩大自己的影响力,而且还出于对李家父‘女’的尊重。

对此,李慧泽是欣然笑纳。

十二点整,在悠扬的、让人听了忍不住就好想结婚啊的婚礼进行曲中,一身白‘­色­’西装的楚铮,挎着身穿白‘­色­’婚纱、脸上‘蒙’着面纱的李孝敏,从拱形‘门’内缓缓走出。

楚某人在各方来宾面前,脸上挂着幸福矜持羞涩好爽的微笑。

如同所有的西式婚礼那样,在伴郎伴娘和‘花’童的陪同下,楚铮挎着李孝敏的左臂、踩着大红地毯向一个小高台走去时,他的目光一直在观察着四周。

楚铮在找一个人。

他在找叶初晴。

昨晚楚铮同意迎娶李孝敏时,李慧泽曾经答应他:那个一点红,会出现在婚礼现场。

所以,他从一出现在公众的视线中,就一直在搜寻叶初晴的身影。

走到大红地毯的一半时,楚铮也没有看到叶初晴的影子,心里就有了一些不安。

尽管他知道,叶初晴就算出现在婚礼上,但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李慧泽也会替她化妆的。

明显感觉到楚铮内心变化的李孝敏,眼睛目视前方的向前走着,含笑的轻声说道:“大厅的南边角落,有一架钢琴。”

在西式婚礼上,现场有钢琴师助兴,这已经是约定成俗的流程了。

既然李慧泽在‘女’儿出嫁时举办了韩国传统嫁‘女’礼仪,在西式婚礼中肯定也会有钢琴师的存在。

听到李孝敏的轻声提醒后,楚铮微微偏了偏头向那边看去,马上就看到了在最角落中的,有个金发碧眼的白衣‘女’郎,正在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男人的‘陪同’下,静静的坐在钢琴后面向这边看来。

楚铮只和这个金发‘女’郎相视了一眼,就认出她是叶初晴了,随即心中一安,缓缓的点了点头后就挪开了目光。

……

叶初晴在那晚楚铮离开后不久,就被卢志焕带人堵在了客房中,籍此来胁迫楚某人迎娶李孝敏。

虽说当时的叶初晴,根本不明白韩国人要拿着她自己威胁楚铮做什么,但他既然在电话中让她安心随着卢志焕等人走,那她就义无反顾的答应了。

而且,叶初晴再一次听到这个男人说,就是拼了老命也会送她回家的。

自从心底有了楚某人后,叶初晴就从来没有认为他让她做的一切是害她。

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

叶初晴被卢志焕带离新汉城大酒店后的第二天,就被秘密带到了李慧泽面前。

李慧泽虽说被楚某人称作为老不要脸的,可他还是实情都告诉了叶初晴。

当然了,他是不知道楚某人和叶妞之间那些恩怨的,也不想追究楚铮为什么为了叶初晴答应他的条件。只是告诉她:明天中午时,你将被化妆成一个钢琴师,作为楚铮的‘娘家人’参加他的韩国婚礼。

听完李慧泽的话后,叶初晴才知道楚铮为了她的安全,竟然忍气吞声的要娶一个韩国‘女’人。

在李慧泽走后,感动的她都哭了:这下你可如愿了,不但可以救我出韩国,而且还有充足理由的赚个韩国老婆……

……

李慧泽虽说答应叶初晴参加楚铮的婚礼,但却没有让她参观嫁‘女’仪式,只是吩咐人将她‘­精­’心装扮后(碧眼是戴了碧‘­色­’的隐形眼镜),提前带到了首尔国际大饭店的婚礼现场,在一个角落里冒充一个钢琴师。

因为李慧泽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乖乖‘女’的婚礼,所以叶初晴是受到了严加看护,并且他一直都在注意着她。

现在,看到楚铮与叶初晴‘脉脉含情’一望后,李慧泽马上就对看守叶初晴的那几个手下,轻轻点了点头:带她离开酒店直接送去机场,免得再在这儿惹出什么意外!

收到李慧泽的暗示后,那几个手下会意,随即俩人挎着叶初晴的胳膊,迅速的从一旁的角‘门’离开了结婚现场。

正文_第452章 :韩国婚礼现场(二)!

一直从昨天下午就广派人手、苦苦思寻找楚铮为什么要突然迎娶李孝敏答案的沈云在,在今天的婚礼上,就一直紧盯着他的反应。。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从李府嫁‘女’仪式开始,到楚铮和李孝敏走上红地毯,沈云在始终没有发现有什么值得她注意的地方。

直到看到楚铮扭头对着一个金发碧眼的钢琴师点头、并细心的察觉到李慧泽的动作,以及钢琴师很快被带走后,沈云在才恍然大悟:啊!我总算知道了,原来楚铮和李孝敏结婚的原因在这个钢琴师身上!

至于这个钢琴师是谁,沈云在心底也隐隐有了答案。

发现这一些后,沈云在马上就离开了婚礼现场。

因为婚礼上的来宾最少有千人左右,根本没有人注意到韩国的童颜天使去­干­嘛,这也是很正常的。

在沈云在快步离开酒店后,楚铮迎娶李孝敏的婚礼,继续进行。

……

叶初晴被带走时,楚铮也用眼角余光看到了,心中也明白这是她要被送出韩国。

果然,李孝敏这时候低声说:“别担心,你朋友将会直接带到首尔国际机场。等我们的婚礼结束后,她应该是在飞往华夏的路途中了。”

楚铮笑着点点头,心里感觉到了明显的一松

当然了,在叶初晴还没有回到华夏之前,仍然充满了变数。

所以,楚铮现在能做的,只能好好的迎娶李孝敏。

别无选择。

……

婚礼继续进行。

楚铮和李孝敏,随着两个手持装满‘花’瓣的‘花’篮、一路把‘花’瓣撒在红地毯上的‘花’童,走到了婚礼台前。

随着他们一起的伴郎与伴娘与‘花’童和戒童,就站在了他们身边。

虽说楚某人心里很不习惯这种西式婚礼,可他还是按照伴郎的提醒,为李孝敏新揭开面纱,温柔的拥抱着她,与她深深的一‘吻’。

带有‘浪’漫‘­色­’彩的西式婚礼仪式,通过MBC-TV电视台摄影师手中的摄影机,正在向全球直播。

主持本次婚礼的是个大胡子的英国神父,证婚人却是李系中的一位高级军官。

那位高级军官,先向各位来宾发表了热情洋溢致辞,开始给楚铮和李孝敏颁发结婚证书。

(关于结婚证书和楚某人的真实身份这种事儿,在李慧泽的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他只是一个电话,就让楚某人成为了一个来自某个偏僻地区的韩国公民。)

等证婚人表现完他的工作后,神父和李慧泽,同样站出来说了一番祝福词。

在李慧泽发表完致辞时,已经是婚礼开始半小时后了。

接下来,楚铮和李孝敏这对跨国组合,按照西式婚礼的流程,开始接受神父的询问。

大胡子神父左手向上一扬,婚礼进行曲暂时告一段落。所有人也都停止了‘交’谈,脸上带着祝福笑容的,望着这对幸福的新人。

“咳、咳。”大胡子神父轻了一下嗓子,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双手捧起圣经,念了几句‘福音’后,问李孝敏:“无论疾病贫穷,你都会志死不渝的爱着朴同焕吗?”

李孝敏轻点了一下头,声音很低但很肯定的说:“会的!”

“好孩子……那你愿意嫁给朴同焕,做他的妻子吗?”

说实话,我不原意……在一旁的楚铮,心里这样叨叨着。

李孝敏看了楚铮一眼,提高声音说:“我原意!”

在西式婚礼中,这一段狗血桥段在电视上时常可见,新人一般在此之前要练习说千万遍‘俺愿意’这三个字。

同时,这也是他们逃婚的最后机会。

如果新人在说出这三个字后还逃婚的话,那这个人必将会受到耶稣主啊的唾弃,诅咒他或她永远都进不了天堂,不能再享受被钉在十字架的乐趣……

“好孩子……”神父点头,接着将目光转向楚铮:“朴同焕先生,无论疾病贫穷,你都会志死不渝的爱李孝敏、并原意娶她为妻子吗?”

只要楚铮说出‘我原意’这三个字,那就代表着李家父‘女’的愿望,彻底的达成。

所以,在神父问出这句话后,他们看向楚铮的眼神中,都略微带着些许的紧张。

楚铮轻轻的长舒了一口气:“我……”

“他不会原意的!”

一个声音,一个很清脆的‘女’声,就在楚铮要说出‘我原意’这三个字时,从一旁聆听‘福音’的人群后面响起。

马上,本来就没有人说话的整个婚礼现场,因为这句突如其来的声音,仿佛连空气都凝滞了一下……

紧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声音的来源之处。

在众人那或诧异或不解或愤怒的目光中,有个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女’孩子,巧笑嫣然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咦,她是谁呀?”

“嗨,你连她都不认识呀?她就是韩国有名的童颜天使美‘女’沈云在呀。她父亲沈银根,和今天新娘的父亲李慧泽,都是明年竞选总统的热‘门’人选呢!”

“哦,原来她就是大名鼎鼎的童颜天使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呀……只是,她为什么要替新郎说不愿意呢?”

“谁知道呀……呀!难道说,她要和韩国妖蓝争男人?”

“不会吧?我靠!妖蓝童颜,得一而享尽‘艳’福!如果她们都追求这个朴同焕的话,那我们这些男人的面子往那儿搁啊!”

“嘘……别感慨啦,我们等着看吧,看好戏,呵呵。”

随着沈云在的出现,数千平米的大厅中,顿时就响起了上万只苍蝇起飞时的嗡嗡声,足足过了两三分钟后,才又重新寂静下来。

在看到沈云在的那一刻,李慧泽脸上仍然带着笑,但目光却冰冷。

他笑,是因为沈银根在场,他目光冰冷,却是暴‘露’了他内心所想。

同样,在沈云在站出来后,李孝敏也是突地一跳,情不自禁的抓紧了楚铮的手,一张粉面带着煞气的望着走过来的她。

稍微用力攥了下李孝敏的手,楚铮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发飙,因为他喜欢温柔如水的‘女’人。

李孝敏马上就垂下了眼帘,但攥着楚铮的手,却更紧。

不管是沈银根还是李慧泽还是这对新人,都没有在沈云在站出来后有所表示,那个见多了婚礼上出现意外的大胡子神父,更是见怪不怪了,只是笑眯眯的替所有人,问长得咋这么可爱的沈云在:“姑娘,你刚才说新郎不会答应原意迎娶新娘?”

沈云在望着楚铮(看也不看李孝敏。在她心里,这妞就是个有着翘ρi股长‘腿’大****的傻大姐,论起智商来和她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微笑着说:“是的,我敢保证新郎不会说这三个字的。”

“沈云在!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希望你能够保持理智,千万别找事!”

不等神父继续问话,李孝敏就挣开楚铮的手,向前走了几步站在沈云在的面前,恶狠狠的盯着她:“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矛盾,事后我会和你好生清算的!”

面对强忍着发飙冲动的李孝敏,沈云在毫不在意,只是淡淡的一笑:“我没有打算找你的事,就是和楚、朴同焕说一句话。我只说一句话,就会走。至于我走后,他还会不会答应娶你,那我也不管了。”

说一句话?说什么话?你说什么话能够改变楚铮迎娶我的事实?哼,不管你要说什么话,我都不会让你说的!

李孝敏定定的望着沈云在,‘­阴­’恻恻的一笑,穿着高跟鞋的右脚,因为即将发力而习惯‘­性­’的碾了下地板……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李慧泽沉声喝道:“孝敏!”

常言道,知子(‘女’)莫若父。

李孝敏脚尖刚一有所动作,李慧泽马上就明白自己娃儿要­干­嘛了。

说实话,在沈云在出来捣‘乱’、沈银根装傻卖呆后,李慧泽也是恨不得把这个天使妹妹给‘弄’出去,找上十几……条大狼狗……咳咳,这是韩国人心里所想,和兄弟无关的。

可李慧泽毕竟是那种见过大风大‘浪’的主,知道什么时候该发威,什么时候该忍耐。

现在,绝不是发威的时候,而是忍耐,因为理是站在他这一方的。

故而,李慧泽这才在李孝敏准备抬脚踹人时,及时喝止了她。

看着对李孝敏毫不在意的沈云在,李慧泽强笑了一下,说:“沈小姐,你可以和我‘女’婿讲话。但无论你和他说的是什么,他已经与孝敏领了结婚证的事实,都是任何人无法改变的。呵呵,我再奉劝你一句,韩国的大好男儿多不胜数,你要是急着找男朋友的话,也未必非得和孝敏争抢吧?”

李慧泽这番话说的虽然客气,可是个人就能听得出他话中的意思:你沈云在此时站出来捣‘乱’,就是看上了我的‘女’婿!不过你还是别枉费心机了,这可不是没有结婚证的古代了,就算朴同焕说不愿意迎娶我‘女’儿,可他在韩国法律上,仍然是我‘女’婿,结婚证在这儿摆着呢!

随着李慧泽的话音刚落,观礼的人群中再次响起了窃窃‘私’语声。

“我靠,果然是二‘女’争一夫呀!”

“大戏呀大戏!遗憾呀,我为什么不是男主角呢?”

……

“谢谢李伯伯,你的意思,我懂!”

听着人群中发出的窃窃‘私’语声,沈云在根本没有在意,只是很淑‘女’的样子向李慧泽道了声谢后,就含笑擦着李孝敏的肩膀,走到了楚铮面前。

正文_第453章 :韩国婚礼现场(三)!

沈云在的出现,让楚铮忽然有了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看着这位可爱的、韩国童颜天使,楚铮微微眯起眼睛,歪着脑袋的问:“沈云在小姐,不知道你要对我说什么话,才能阻止我对孝敏说那三个字?”

“其实,我只是想给你看样东西。我觉得,你看了这件东西后,不但不会说出那三个字,而且还会跟我走的。”

“看样什么东西?”楚铮眉头一皱:“什么东西可以让我跟你离开这儿?”

沈云在今天穿着的一件黑‘­色­’套裙,黑‘­色­’套装里面是雪白‘­色­’的长袖衬衣。她在楚铮问出这句话后,抬起右手,左手微微一挽袖口。

不等除了楚铮之外的任何人看清是什么东西,她随即马上垂下右臂,低声笑着说:“看清楚了吧?你现在就必须跟着我走。如果你要是还敢和李孝敏在这儿举行婚礼的话,那……咯咯,你懂得!”

沈云在的声音虽然很低,站在她身后的李孝敏也没有看到她给楚铮看的是什么东西,但她这句话却听得清清楚楚。

马上,她就将目光对准了脸‘­色­’大变的楚铮,准备看他是什么反应。

看到沈云在右臂上的东西后,饶是楚铮的心理素质很好,可他还是脸‘­色­’大变!

如果沈云在不是沈云在的话,也许他还不会这样紧张这些话。

可从那晚沈云在主动献身的果断来推断,楚铮是半点也不敢怀疑:要是他不按照沈云在的话去做,那他将遗恨终身!

于是,楚铮顾不得现场这么多人,更顾不得他才真心接纳了李孝敏,在沈云在的话音刚落,马上就用坚定的语气的说:“好,我随你走!”

“聪明!”沈云在见楚某人这样善解人意,得意的一笑转身就要走……

可她才转身,就见眼前红光一闪,随着一股凌厉的破空声,她就感觉到左边肩头猛地剧痛,身子呼的一下就倒飞了起来,咣的一声撞进了楚铮的怀中后,这才发出了一声惨呼:“啊!”

要不是李慧泽强压着李孝敏,她根本不会同意沈云在和楚铮说什么话。

假如,只是说假如。

假如昨晚李孝敏没有那样尽心尽力的伺候楚铮,不把整颗芳心都完整的托付给了他,就算他要在自己的婚礼上跟着别的‘女’人走,她顶多只能会感到丢人或者没面子。

就因为李孝敏把全部的感情都托付给了楚铮,现在看到他‘斩钉截铁’的说要跟着沈云在走后,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羞愤怒火,呼地一声飞起早就蓄势待发的右脚,狠狠的蹬在了她的左边肩头!

……

今天是李孝敏大喜的日子嘛,她自然要穿着高跟鞋了,而且还是那种鞋跟足有七寸高、好像钉子似的红‘­色­’高跟鞋。

本来李妖蓝就是韩国‘女’人中数一数二的猛‘女’,这次在盛怒之下出脚的威势,那绝对可以用‘惊天地泣鬼神’这六个字来形如。

那犹如钉子般的高跟鞋鞋跟,这时候就变成了一把匕首,呲的一下就在沈云在左边肩头‘Сhā’进去了足有六七寸!

要不是沈云在也是那种不把三五个壮小伙当回事的主(不是在‘床’上啊,大家可别想歪了!),在感受到危险来临时,出于本能反应的向旁一闪,李孝敏这一脚,绝对能够要了她的命!

你是沈银根的‘女’儿怎么了?你敢抢我的男人、敢让我在婚礼上丢人现眼,我就要杀你!

李孝敏在一脚踢飞沈云在时,心里就是这样想的。至于将这个不要脸的童颜天使‘弄’死后,她将面临什么样的结局……愤怒中没有了理智的‘女’人,谁会考虑那些?

在惨剧发生之前,观礼的人还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情,准备看看这出戏究竟要怎么上演呢。

可大家,包括楚铮、李慧泽和沈银根在内的人,都没有想到李孝敏会真敢玩命,一脚就把沈云在给刺伤。

一脚见效后,盛怒之下的李孝敏,双手拎着婚纱的裙裾,也不顾‘走’光不‘走’光的了,再次飞起右脚,一个标准的侧踢,对着后背倚在楚铮怀中的沈云在面‘门’,流星闪电般的就踢了过来!

惊变!

惊变!

新娘竟然在她的婚礼现场发飙,一脚将一个可爱的妞踢伤!

而且,这还不算,她再次飞了起来……

饶是李慧泽沈银根这类在韩国跺跺脚……皮鞋上的灰尘就会跌落的军界大佬,看到沈云在肩头血光四溅、而李孝敏大有再来一脚将她香消‘玉’陨的决心后,还是惊的同时大喝一声:“住手(脚)!”

不过,无论是李慧泽还是沈银根的大喝,都像是那些观礼者一样,根本不足以制止住李妖蓝的快‘腿’!

眼见那溜尖的高跟鞋鞋跟,就要匕首般的刺进沈云在的面目……就在这‘激’动人心惊心动魄万分紧急之际(还有什么描述词?忘了,等想起来再加上。),身上流淌着华夏鲜血的楚铮楚大侠,猝然出手!

是真正的出手,而且用的还是胡灭唐的成名绝技---豁天手!

要不是拿出绝招来,左手揽着沈云在腰的楚铮,也没有把握在后面站着伴郎、身边还有俩‘花’童根本无处躲闪时,能够一把抓住李孝敏的脚腕,制止她‘弄’死童颜天使的杀意!

啪……的一声!

楚铮抬手抓住李孝敏的右脚脚腕,瞪眼大喝道:“孝敏,你疯了!”

这时候双目已经发红的李孝敏,再现她几年前在韩国部队上时的彪悍,就算右脚被楚铮牢牢的握着,她仍然左脚一点地,借着右脚被人握着之势,身子攸地腾起,在半空中潇洒的转了个圈,左脚对着沈云在的‘胸’口就跺了过来!

“‘混’蛋!”见李孝敏把自己的话当作耳旁风,楚铮也急了。

怒骂一声中,他抱着沈云在向左侧一闪,避开李孝敏这一脚后,抡起她的右‘腿’,刚想发力将她摔出去时,却看到了她脸上带着凄惨的表情。

马上,楚铮脑海中就迅速浮现出了一幕少儿不宜画面:曾经在特种兵大赛上敢于龙腾小组较量的韩国妖蓝,一改她昔日的跋扈的高傲,像个古代帝王面前的小妃子那样,跪在他面前婉转求欢……

这幅闪电般腾上脑海的画面,让楚某人深刻感受到了,什么才是一觉夫妻百日恩的甜蜜。

唉!

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的同时,楚铮右手向上猛地一掷,身穿白‘­色­’婚纱的李孝敏,就像是一只巨大的白‘­色­’大鸟那样,在半空中秀出一个特漂亮的后空翻……随着高跟鞋鞋跟落地时发出的脆响,她稳稳的站在地上,一脸的茫然。

……

在李孝敏被楚铮看似随手摔出去时,无论是旁观者还是她自己,都以为她会被摔个头破血流。

可谁也没想到,楚铮在摔出她去时,用的力道会这样恰到好处,只是让李妖蓝做出了下意识的动作,就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楚铮随手化解了李孝敏对沈云在的杀招后,李慧泽等人要是在她清醒过来之前还不拉住她,那­干­脆去跳海算了。

“孝敏!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吗!?”在看到‘女’儿被楚铮摔出去后,本已发出惊呼的李慧泽,见她安然无恙的站在地上后,马上就冲过来一把抱住她,对她厉声叱责!

好像根本没有听到父亲的责骂那样,李孝敏痴痴的望着楚铮,望着他怀中的沈云在,低声说:“你、你竟然阻止我……你是不是在怪我?要跟着她走?”

怪你?怪你不听话踢伤了沈云在吗?我怎么可能会怪你呢?我心里恨不得你把她一脚踹死呢!可不行呀,我不但不敢让你杀她,就是任何人要杀她,我都得保护她才行的!

说实话,看到李孝敏这幅伤心‘欲’绝的样子后,楚铮的心里很疼,但他只能硬起心肠的说:“李孝敏,你太让我失望了!这是什么场合呀,你还打打杀杀的!?不错,我是要跟着她走,而且一定要走!”

听到楚铮说出这句话后,伤心和失望的泪水,顺着李妖蓝的脸颊滑落,打湿了她脸上的扑粉。

她在李慧泽的怀里瑟瑟发着抖,颤声说:“好、好!楚、朴同焕,你竟然这样说……爱上你算是我李孝敏瞎了眼……你走,走!”

我会和你解释这一切的,但绝不是现在!

深深的吸了口气,楚铮弯腰抱起已经昏厥过去的沈云在,在所有呆若木‘­鸡­’的人注视下,快步走出了首尔国际大饭店的大厅‘门’。

“啊!”

死死的看着楚铮抱着沈云在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后,李孝敏发出一声让鸟儿听了都会哀鸣的嘶吼,双手抓住婚纱的裙摆,刺啦一声的撕成两瓣,随即转身就奔进了婚礼台后面的一个房间里。

从沈云在出现后,就意识到好戏即将上演的MBC-TV电视台记者们,就一直将镜头锁定了楚铮、李孝敏和沈云在三人。

就在沈云在被李孝敏的高跟鞋‘刺’伤、血染婚礼现场时,负责拍摄的工作人员,早就被吓傻了,直到李孝敏哭着跑进房间后,摄影机还忠实的通过卫星向全世界直播着这一切。

“关了!”

“啊!”听到首先醒悟过来的李慧泽一声怒吼后,那几个呆若木‘­鸡­’的家伙,才慌忙将镜头切到了别处。

其实谁都知道,现在才把镜头移开已经晚了。刚才血溅华堂那最重要的一幕,已经现场直播出去了。

对此,李慧泽和沈银根是毫无办法。

李慧泽喝止了电视台的那帮‘没见过世面’的愚蠢家伙后,冷冷的看了一眼老对手沈银根,目光中传送着他的意思:虽说你‘女’儿被我‘女’儿给搞了个半死不活,但这也是你们咎由自取的,根本怪不得我!

沈银根也是那种脑袋瓜子很灵活的聪明人了,他怎么可能从李慧泽那羞恼的眼神中看不出这层意思?

尽管吃亏的是他‘女’儿,可沈银根心里却非常的明白:沈云在能够得到这样的结果,纯粹是咎由自取的,根本无法和人家李家父‘女’辨理。

正文_第454章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韩国人不是有句‘俗话’嘛,叫什么宁拆十座庙,不拆一家婚……

现在沈云在破坏人家李孝敏的婚事,就算是被人家当场给‘弄’死,恐怕只要看过现场直播的观众们,也不会同情她的:唉,没办法,谁让你‘女’儿这么缺德没眼光呢?韩国千里河山那么多俊杰不要,偏偏去和李妖蓝争男人,被‘弄’伤……活该呀,活该!

……

等现场被控制下来后,李慧泽强笑着吩咐心腹,要他们替他好好招呼一下各方来宾,随后就急匆匆的走进屋里去安慰‘女’儿了。

见自己姑娘被楚铮抱着闪人,人家李家父‘女’恨自己恨之入骨的样子,沈银根哪儿还有脸再呆在这儿呀?在李慧泽进了房间后,他也就寒着一张脸的灰溜溜的闪人了。

一场本该是热热闹闹、让世人羡慕的东西结合的婚礼,就在这种莫名其妙的诡异气氛中,很尴尬的落下了帷幕。

不过,除了和李孝敏沈云在有关的那些人外,看到这个结果后最高兴的人,莫过于那些记者们了。

等李慧泽和沈银根都从现场闪人后,他们马上就吆五喝六的招呼着同伴,饭都不吃一口的,呼啦啦的跑了。

他们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工作单位,争取第一个把今天这事给报道出来。

这可是百年不遇的大新闻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

李慧泽急匆匆的走进房间后,就见他那昔日骄傲的不可一世的乖‘女’儿,此时正像是个没了妈(其实就是没有妈)的孩子那样,趴在一张沙发上失声痛哭。

那哭声,揪的老李的心好疼啊好疼!

“唉!”李慧泽重重的叹了口气,脱下身上的西装走过去,轻轻的盖在了‘女’儿身上。

李孝敏身子一僵,接着抬起头来,看到是自己的老爸后,马上就哭着扑进他怀里:“爸……我让你丢人了!”

轻轻的拍打着‘女’儿的后背,李慧泽摇了摇头轻声说:“别这样说……孝敏,你有没有看到沈云在给楚铮看的是什么东西?”

李慧泽在走进房间时,心里就镇定下来,当即想到楚铮之所以这样义无反顾的扔下新娘,和沈云在闪人,完全就是为了后者给他看的那件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呢?只要知道那是什么,就可以解释楚铮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好不容易才止住呜咽的李孝敏,用白手套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哽咽着说:“沈云在的速度太快,我、我没有看到。”

李慧泽沉思了片刻,缓缓的说:“孝敏,你先别哭,也别怪那个楚铮。我觉得之所以出现这个结果,很可能是我们大意了。”

“大意?哪儿大意了?”

李孝敏心里巴不得替楚铮找个借口呢!只有这样,她心里才会因为被扔下而好受些。

“楚铮为什么要娶你?”李慧泽答非所问。

“因为他要救一点红回华夏。”

李慧泽点点头,仰起下巴来看着屋顶:“至于楚铮和那个一点红到底是什么关系,才让他不得不娶你,这一点暂且放在一边不谈。我们只说今天的事……楚铮为了她可以娶你,那他为了她也同样可以扔下你!”

李孝敏张大嘴巴的望着父亲,发了一会儿呆后,才问:“爸,我明白了,沈云在给楚铮的看的那个东西,很可能是一点红身上的某个信物!这也说明了,一点红此时已经落到她手里了。楚铮要是不跟着她走的话,那一点红就会有危险!”

“不错,应该是这样……”李慧泽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口袋中的手机就急促的响了起来。

电话是卢志焕打来的。

李慧泽听完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看到老子的脸‘­色­’如此的不好看,李孝敏也顾不得哭了,急忙问道:“爸,一点红她、她是不是真被沈云在挟持去了?”

“这群废物!”

李慧泽狠狠的骂了一句,随即语气放缓的说:“刚才卢志焕打电话来说,前往飞机场送一点红乘飞机的那俩人,被几个人给打晕在车里,一点红被人带走……那俩人直到现在才醒来……唉,是我大意了,应该派卢志焕去送一点红的。”

听完李慧泽的话后,李孝敏终于明白了:沈云在在婚礼现场看穿了伪装的一点红,并派人将她挟持,取了她身上的某个信物,借此来要挟楚铮跟她走,达到她破坏这场婚礼的目的。

“原来是这样,我、我错过楚铮了。”李孝敏抬手擦了下眼睛,一把抓住她老子的肩头,焦急的说:“爸,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发丝,李慧泽镇定的笑笑:“呵呵,只要楚铮对你没有变心,这一切都好办。你放心吧,虽说这次婚礼搞到这样的地步,可所有人都知道你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就算现在他跟着沈云在走了,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李孝敏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后说:“我要去帮楚铮找回一点红,要不然沈云在万一泄‘露’她的真实身份,这对你来说将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依着沈云在的智商,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李慧泽很有把握的说:“如果沈云在敢泄‘露’一点红的真实身份,不但楚铮饶不了她,而且华夏高层也会记恨沈银根……在韩国和华夏没有任何的正面冲突前,沈银根绝不会蠢到那一步。他们之所以挟持一点红,无非是不想我达到目的罢了。”

见李慧泽说的这样肯定,李孝敏就多少放了点心,问:“那我们该怎么做?”

“楚铮现在是你的丈夫,无论你怎么帮他,别人都说不出什么来的。”

李慧泽站起身,再次沉思了片刻:“孝敏,你即刻带人去找楚铮,竭尽全力的帮一点红回到华夏。如果有必要,可以动用军队!”

为了自己的政治利益,为了‘女’儿的终身幸福,宁可动用军队,也不能放弃楚铮这个乘龙快婿,这就是李慧泽的意思。

……

这是怎么回事?!

在‘女’儿的安慰下,情绪大有好转的那夜璀璨,通过电视看到楚铮的婚礼上出现这一幕后,登时愣了:“楚铮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的出现,就停止了与李孝敏的婚礼呢?”

“妈,我可能猜到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同样被电视中的这一幕给搞楞了的南诏戏雪,陪着老妈发了会呆后,眼睛猛地一亮:“妈,你还记得他为什么让你离开他吧?”

“为了那个受伤的一点红。”

“是啊,我觉得他和李孝敏结婚,很可能是想借用她的能量把一点红送回华夏。”

南诏戏雪语速极快的说:“但现在他忽然跟着另外一个‘女’孩子离开,更可能是因为一点红的原因,所以他才不得不这样做。我敢肯定,楚、楚铮很快就要回到华夏冀南了。所以,我们也得尽早行动!”

听着南诏戏雪的分析,情商一般、智商为零、心计更拿不到桌面上的那夜璀璨,苦笑一声的倚在沙发上:“呵呵,戏雪,不管他和谁在一起,我都希望你别和他耍心机,要不然我、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那样做的。妈,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明天就去华夏!”

南诏戏雪乖巧的摇摇头,心想:我要是不和他耍心机,到时候能够为你争抢到幸福?

就在南诏戏雪准备与那夜璀璨尽快去华夏冀南时,却接到了日本宫内厅的电话。

日本宫内厅:受辖于内阁总理大臣,除了与皇室有关的国家事务外,还有协助天皇接见外国使节与举行仪式相关事务。保管御玺、国玺也是宫内厅的职责。

宫内厅长官山口三郎告诉南诏戏雪:明天中午,天皇次子、藤原太子要召见她。

……

这是怎么回事?!

正坐在老板椅上看现场直播的柴紫烟,发现朴同焕的婚礼上出现了血溅华堂一幕后,也是很纳闷,同时也更感兴趣。

有意思啊,二‘女’争抢一男,这个朴同焕会有这么大的魅力,还真没有看出来呢。

就在柴紫烟刚想对朴同焕做一番细致的研究时,‘门’被敲响,她就合上笔记本‘挺’直了腰身:“进来。”

进来的田柯:“紫烟,长风集团的韩放董事长要见你。”

“韩放来蜀中了?”柴紫烟先是一愣,随即就淡淡一笑:“请他进来吧。”

“好的。”田柯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韩放为什么来蜀中找柴紫烟,她心里很明白。

其实,在韩放一开始‘关心’她时,柴紫烟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无非是本着‘哥没老婆妹没老公’的心理,想‘好逑’她这位‘窈窕淑‘女’’罢了。

对于韩放的意图,柴紫烟说不出有什么好感,但也说不出有什么厌恶。

毕竟楚铮已经为国捐躯,而谢妖瞳也神秘失踪,大家都是孤男寡‘女’的,人家韩放对柴紫烟有这种意思,也是很正常的了。

关键是在于:柴紫烟对韩放有没有那种感情。

柴紫烟对韩放有那种感情吗?

她自己也不知道。

几分钟后,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的韩放跟着田柯走进了柴紫烟的办公室。

不管是出于韩放的长风集团董事长地位,还是他在这大半年中的好言安慰,摆平集团内部矛盾后心情很不错的柴紫烟,在他刚出现在‘门’口,脸上就带着消失很久的甜笑,从办公桌后面迎了上来,伸出右手:“欢迎韩董来到蜀中!”

“呵呵,”

一脸绅士笑容的韩放,见柴紫烟心情这样好,顿时是眼睛一亮,伸出手握着她那白­嫩­的小手轻轻攥了一下,随即分开:“韩某今日冒昧来访,还请柴董海涵哟。”

柴紫烟笑‘吟’‘吟’的客气道:“哪里哪里,紫烟和韩董是朋友,朋友之间哪儿用得着这么多的客气话。”

虽说朋友与两口子之间还有相当一段长的距离,但能够升级为柴紫烟的朋友,这对韩放来说,那绝对是一个巨大的进步,要不然,他­干­嘛笑得愈发的爽朗?

韩放那阳光般的笑容,与总是贼兮兮看着大官人的楚某男相比,绝对会更加让‘女’孩子心动的。

正文_第455章 :不要脸的世界名著!

就在柴紫烟和韩放的互相客气声中,田柯就端上了两杯香茗,并很识趣的走出了办公室。。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在田柯的心中,觉得这个韩放可比楚铮那死鬼强多了,柴紫烟要是被他追上,应该是众望所归……最起码她是这样认为的。

韩放和柴紫烟互相寒暄了几句后,就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后面,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开始了友好的‘会晤’。

如同以往那样,韩放先表示了对柴紫烟的关心,然后又恭喜她在本次的首尔洽谈会上取得了可喜的成绩。

最后,他才旁敲侧击的提出请她当导游、浏览一下蜀中的大好风光的要求。

蜀中作为华夏的旅游胜地,其导游业也是相当发展的。

假如韩放这位日理万机的大集团董事长想游玩的话,什么样的导游找不到?还用得着请柴紫烟吗?

他这样说,无非是借机接近柴紫烟,与她增加俩人之间的感情罢了。

而柴紫烟这样聪明的人儿,自然也明白韩放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于是很甜很甜的笑了笑后,抱歉的说:“韩董,真的不好意思,恐怕我没时间陪你了。因为紫烟原本打算今天晚上要飞抵冀南的。恐怕你也知道了,云水集团在冀南购买的那快地皮,现在已经转让给了英国的太阳伞公司。呵呵,为了这事,我得亲自去一趟冀南。”

“哦,原来这样呀。”

听到柴紫烟这样说后,韩放先是故作遗憾的耸耸肩,随即就笑着说:“呵呵,反正我这两天准备给自己放假的,要不这样吧,我就陪着柴董去趟冀南,到时候说不定会帮你一点小忙,怎么样?”

韩放说出的这句话,可能是他自从认识柴紫烟一来,说出的最‘‘露’骨’的一句话了,同时也明确表白:俺就是追你!

所以,柴紫烟此时会怎么回答,对于韩放来说是至关重要。

韩放在说出这句话后,眼睛就一眨不眨的望着柴紫烟。

“呵呵,”

柴紫烟怎么不明白韩放这句话所代表的含意?她轻笑一声,左手手肘支着桌面,小手放在嘴边,无名指的指甲轻轻叩击着洁白的牙齿,微微沉‘吟’了片刻点头:“韩董既然这样关心紫烟,那紫烟就有劳韩董替我出谋划策了!”

她答应我了!

我亲亲的容容呀,你终于给我机会了!

柴紫烟说出的这句话,听在韩放的耳朵里,比天籁还要天籁百倍。要不是他从小就接受良好的贵族教育,此时肯定会从沙发上蹦起来,将大官人搂在怀里好好亲‘吻’一番的。

……

韩国,首尔。

楚铮抱着沈云在,快步冲出了首尔大饭店。

走下大厅前面的台阶后,他使劲摇晃了一下疼昏过去的沈云在,大声叫道:“沈云在!”

随着楚铮的叫声,沈云在马上就悠悠的睁开眼,然后‘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低声说:“你一贯对美‘女’这样粗暴吗?”

妈的,原来这韩国娘们是装昏……楚铮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要不是因为她肩膀上仍然想外淌着血,他肯定会松手扔在地上。

楚铮猜的不错,李孝敏那一脚虽然给沈云在身体上造成了疼痛难忍的伤害,但依着她的身体素质,只要咬紧牙关的忍忍,也就‘挺’过来了,根本不会真的被疼昏过去。

她之所以装昏过去,实在是最聪明的选择。

要不然,她怎么有脸出来啊。

看出楚铮眼里的不满,沈云在赶紧的说:“你可别松手,我不想被人看到我装昏。”

“你还顾忌这些?”楚铮冷笑一声,向四周扫视了一圈道:“你说,我们现在应该去哪儿?”

沈云在左手低垂,右手搂着楚铮的脖子,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停车场内停放的车辆,用下巴指着其中的一辆红‘­色­’的现代小跑说:“去那辆车,然后去首尔国际机场。”

“一点红呢?你把她带到哪儿了?”楚铮抱着沈云在,飞快的跑到那辆红‘­色­’小跑前,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直接将她扔了进去。

“先让我歇一会儿,到时候我会和你说明白的。”

因为楚某人的动作过大,触动了沈云在肩膀上的伤口,她嘴角紧紧的‘抽’了几下,右手轻捂着左肩,随即闭着眼靠在座椅上。

见她这样,楚铮也没办法,只好冷着脸的钻进车子,将车子启动后,在电子导航仪上搜寻了一下前往首尔机场的路线,然后脚下一踩油‘门’,车子呼的一声就蹿了出去,向着机场方向急奔。

风驰电挚般的跑了十几分钟后,楚铮看了一眼导航仪,问:“沈云在,你是不是看过金庸金大侠的《倚天屠龙记》?”

……

在金大侠的《倚天屠龙记》中,周芷若在与魔教教主张无忌正在拜堂时,‘蒙’古郡主赵敏,就拿着金‘毛’狮王谢逊的头发,对他说:你要是敢和周芷若拜堂成亲,那你义父可就没命咯……

张无忌是个好孩子,对谢逊视为亲生父亲,为了他的安危别说是不和周芷若拜堂成亲了,就是去死,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所以,在赵敏亮出谢逊的发丝后,他根本来不及和新娘解释的,就要跟着‘蒙’古郡主闪人。

于是乎,这才惹的新娘周芷若大怒,对娇滴滴的赵敏郡主使出了九‘­阴­’白骨爪的绝技,一下子在她肩膀上给搞了五个血窟窿……但最终还是没有阻止张无忌抱着赵敏撇下她跑路。

金大侠名著的这一段,与刚才所发生的那一幕相比,简直是有着惊人的相似。

不同的地方也就是其中的几个主角:楚铮主演张无忌,李孝敏扮演周芷若,沈云在演活了那个倒霉郡主赵敏,而叶初晴却客串了金‘毛’狮王。

至于沈云在给楚铮所看的东西,正是他在前晚送给叶初晴的那块百达翡丽。

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叶初晴落到了沈云在的手中?

正是因为这些惊人的相似之处,楚铮才问沈云在是不是看过这本书。

闭着眼的沈云在,听楚铮问她这个问题后,闭着眼的笑笑:“我平时只看那些世界名著,像法国小仲马写的《茶‘花’‘女’》、雨果写的《巴黎圣母院》,根本不看什么《倚天屠龙记》,更没有听说过金庸这个名字。”

听沈云在说她竟然不知道金庸老爷子的大名,竟然不看《倚天屠龙记》,楚铮就对她更加反感了,要不是因为叶初晴在她手里,要不是见她现在楚楚可怜的,早就一脚把她给踹下车了

“不知道金庸的大作,你也真够孤陋寡闻的。”

楚铮鄙夷的哼了一声:“哼,那你总该看过你们韩国人写的那部叫《不要脸》的世界名著吧?”

这个小子也不知道替我包扎一下伤口,人家金庸书中的张无忌,可是给赵敏疗伤的……其实沈云在早就看过《倚天屠龙记》了,更知道金庸是何许人也。而她今天上演的这一幕,正是剽窃了赵敏的做法。

至于她为什么否认不知道金庸其人,无非是因为她不是金大侠的同胞。

韩国人无法将还在世的知名华夏人说成是韩国人,所以他们就装没听说过这个人。

随着肩膀上的失血越来越严重,好想真的昏过去啊的沈云在,‘迷’‘迷’糊糊的问道:“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们韩国有部叫《不要脸》的名著?它、它的作者是谁?”

“这部名著的作者是沈云在。”

“你……”沈云在睁开眼,挣扎着‘挺’直了身子,刚想训斥楚某人怎么可以忍心讽刺如此纯真一‘女’孩儿时,却触动了伤口。顿时就眼前一黑,身子向前一趴,前额重重的碰在了仪表盘上方,发出‘砰’的一声大响,马上就真的昏了过去。

活该!

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后,楚铮很解气的将车子停在路旁,伸手拽过了沈云在。

他虽然很讨厌这个童颜美‘女’,心里也恨不得她翘了最好,但因为叶初晴还在她手里,他不得不发扬一下人道主义‘­精­’神,对她加以援手。

这个人吧,要是在做自己不喜欢的一件事时,就会带着不耐烦,哪怕是救人。

现在的楚铮就是这样。

他一把将昏过去的沈云在拽到自己怀里后,也懒得给她解开衣服扣子察看伤势,直接用双手抓住衣领往下猛地一拉,直接将小沈妹妹的外套和内衣,一下子都褪到了那两团高耸的下面……

“哎唷!”楚某人没好气的动作,疼的昏‘迷’中的沈云在尖声呻‘吟’了一声。

“疼死你个心术不正的娘们最好!”

楚铮低低的骂了一声,本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想法,伸手在沈云在那两团高耸上来回的‘揉’捏了几下,这才察看她的伤势。

沈云在那雪白肩膀上,有个让人见了就打哆嗦的、还在向外渗血的伤口。

楚铮微微的皱了皱眉,知道要是再不管的话,她就算不失血而死也得被感染。

这样一来,如此漂亮的肩头会留下一个大大的伤疤,那可绝对称得上是暴殄天物了。

看在叶初晴和‘爱美是人类天‘­性­’’的面子上,心‘胸’开阔的楚某人,怎么会放任不管呢?

“但愿你车上能够有疗伤的东西,要不然还得送你去医院。”楚铮自言自语的说着,欠起身子用手在堆满了衣物和小食品的后排车座上,来回的扒拉了几下,就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急救箱。

“算你有自知之明,还知道车里带着急救箱。”

楚铮拎过那个急救箱,打开后察看了一下,发现里面疗伤的用具还真全,不但有酒‘­精­’棉绷带创可贴的,还有取弹头用的一套标准的军用医疗器械。

正文_第456章 :智商高的女人……都该下地狱!

要不是看在沈云在肩膀这样美的份上,楚某人肯定会懒得给她消毒后再包扎伤口。,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费了六七分钟,楚铮将沈云在的伤口包扎好,在恶作剧的心理作用下,也没给她重新穿上衣服,就任由她斜躺在座椅上,启动车子向机场赶去。

当车子快要抵达首尔机场时,沈云在醒了过来:“嗯……”

“马上到机场了,告诉我一点红在哪儿?”楚铮目视前方的问。

沈云在醒来后,先是为自己‘春’光大暴而楞了片刻,接着就明白楚铮为什么这样做了。她也没在意,反正都被他那个啥了,看就看吧。

慢吞吞的穿好衣服后,沈云在从身上‘摸’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后,沉声问道:“人到位了没有?”

“小姐,按照您的吩咐,前往华夏冀南的三张机票已经买好,”

电话那边有个男人的声音说:“飞机还有二十分钟就要起飞了,那位‘女’士目前一直都很安静。”

“很好,我马上就要到机场了。”

沈云在说完就扣掉了电话,扭头对楚铮笑着说:“你的同伴安然无恙,她很快就要和我们一起踏上飞往华夏冀南的航班了。”

楚铮最怕的就是沈云在将叶初晴的真正身份给抖搂出来,要不然他也不会放下他的韩国新娘,跟着她‘‘私’奔’了。

当他才听沈云在说叶初晴安然无恙时,心里还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就听到她又说什么‘她很快就要和我们一起踏上飞往华夏冀南的航班’,马上就是一愣,扭头问道:“她和我们?这个我们指的是谁?”

面对楚铮的质疑,沈云在慵懒的笑笑:“看你平时‘挺’聪明一人呀,装死一年都没有几个人知道,但为什么就不能理解这个‘我们’,指的就是一点红、你和我三个人呢?”

楚铮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大,吃吃的说:“沈、沈云在,你这话的意思是说,你要跟我和一点红一去华夏?”

“是呀。”

“就我们三个人?”

“是呀。”

楚铮脸上带着奇怪的表情,看着因为伤口被包扎住后气‘­色­’好了很多、但前额却又多了块青肿的沈云在:“你真的要跟着我去华夏?”

“嗯哼。”

“就你一个人去?”

沈云在见楚铮这样絮絮叨叨的,也懒得再搭理他。抬手‘摸’了下额头上的那块淤青后,站起身从座位上爬到后排,在某男那很不解的目光中,悠然自得的将身上带血的衣服脱下,拿起了一套灰‘­色­’的西装套裙开始换衣服。

沈云在守着楚铮在换衣服的那份从容,就像是守着丈夫那样,一点也没有难为情的意思。

要说沈云在挟持叶初晴,是为了破坏李慧泽和华夏高层的‘交’往,这个道理还可以让楚铮接受。

但她现在提出一个人要跟着他去华夏的做法,却让他感到大为不解:咦,难倒这娘们不怕她跟着我到了华夏后,会被我以三千块钱卖给贫困山区光棍当老婆?她这样放心大胆的跟着我走,是因为还有什么‘­阴­’谋呀,还是我长了一副善良的模样?

“啊!”沈云在换好衣服后,抬头就看到这辆现代小跑马上就和前面一辆宝马车追尾,吓得她赶紧的尖叫一声,提醒扭头傻呼呼看着他的楚铮:“小心前面的车子!”

正在心里瞎琢磨的楚铮,听到沈云在的尖叫声后,赶紧的回头,抬脚,咣的一声就跺在了刹车上!

吱嘎……的一声刺人耳膜的轮胎和路面的摩擦声响起时,这辆小跑前后颤了一下,就停在了路中央。

沈云在抬手轻轻拍了拍‘胸’膛,长舒了一口气后,白了楚铮一眼,从后面爬到前面的副驾驶座上,嗔怪道:“你想看我身子的话,随时都可以看的,­干­嘛非得在开车时看呀?要是我不提醒你,你肯定会撞上人家车子的!”

重新启动了车子后,楚铮撇了撇嘴不屑的说:“切,看你身子?看你肩膀上被人家踢出来的那个血窟窿吗?哦,不对,不是被人家,而是被我的韩国老婆踢出来的。”

对楚铮的刻意羞辱,沈云在毫不在意,只是抬起右手中的一包薯条:“吃不?”

楚铮摇头:“没兴趣,谁知道你这里面有没有耗子‘药’。”

“不吃拉倒。”沈云在将薯条放在双膝上,用右手捏起一根薯条填进了嘴里,咬得嘎巴直响。

“你怎么知道我这次回国要去冀南?”

楚铮轻打方向盘超过前面那辆宝马车,斜着眼的问沈云在:“你又是为什么一个人跟我去华夏?你挟持一点红,除了要破坏我和李孝敏的恩爱婚礼外,还有什么别的意图?”

咽下嘴里的薯条后,沈云在问:“你要我先回答哪个问题?”

“就说你怎么知道我最想去的是冀南吧。”

“很简单啊,昨天下午我就彻底调查过你了,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是英国太阳伞公司总裁身边的翻译人员。”

沈云在伸出灵巧的舌尖,‘舔’了一下左边嘴角的碎薯条,说:“太阳伞公司在本次洽谈会的第一天,就和云水集团达成了协议,收购了柴紫烟在冀南购置的那块地皮……”

听着沈云在的侃侃而谈,楚铮才知道沈云在在韩国的力量还真不小,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刺探到关于商业上的这些事了。

沈云在继续说:“至于你说我为什么要破坏你的婚礼,这个问题更简单。因为我不想你和李孝敏大秀夫妻恩爱,从而会给我父亲竞选总统增加难度。”

楚铮望着前面不远处的首尔国际机场,说:“可我们已经领了结婚证了,就算我没有对她说出‘我原意’这三个字,在韩国,她仍然是我的老婆。”

沈云在将薯条随手抛在后排车座上,拍了拍膝盖说:“那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你和她顺顺利利的结婚。”

“这关你屁事?”

“谁说不关我、我事?别忘了我也是和你发生过关系的‘女’孩子!”

“在我面前,你以后少提‘‘女’孩子’这三个纯洁的字眼!”

楚铮鄙夷的望了沈云在一眼,直接用一个问题堵住了她反驳的话:“你说吧,为什么挟持了一点红,却又心甘情愿的送她回华夏?”

冷冷的哼了一声,沈云在寒着脸说:“她可以以一点红来要挟你和她结婚,我照样也可以用把叶初晴安然送回华夏来和她争抢你!”

“哈哈!”楚铮用更大的声音冷笑一声:“我还真没想到,我这个外国人会这样抢手,竟然让韩国的童颜天使也有想嫁给我的意思!不过我可告诉你,你这是在做梦!”

“没有梦想的人是可耻的。”

“为了不纯洁的目的死皮赖脸要倒追男人的‘女’人,才是可耻的。”

沈云在抬起右手猛地拍了楚铮的胳膊一下,嚷道:“哟呵,我倒是没有看出来呀,你不但在糟蹋‘女’孩子时熟‘门’熟路的,就是玩起嘴皮子来,怎么也和‘女’孩子似的这样伶牙俐齿的?”

“你有那天的后果是活该。”

楚铮将档位挂到空档上,将车子缓缓的停在机场的停车场:“你仔细想想那天的事儿吧,当时我是不是让你走的?可你就是不走非得留下来挨草,这能怪我……”

沈云在大窘,脸‘­色­’腾地一红尖叫道:“楚铮,作为一个男人说出这种话来,你还知道要脸不?”

见沈云在真的急了,在没有看到叶初晴时,楚铮也不敢很招惹她,只是抬手摆了摆:“得得得,这个问题一语带过,那我就问你为什么敢跟着我去华夏吧。你不怕在你‘­阴­’谋没得逞之前,我会把你给卖了?”

寒着脸的沈云在望着前方,掏出手机说:“随便你了,反正我到现在只有你一个男人,你舍得就卖了算。另外,我再次提醒你一句,我这次孤身跟着你去华夏,根本没有任何的‘­阴­’谋,只是个阳谋。”

“什么狗屁的阳谋?”

“嘿嘿,”

得意的轻笑一声后,沈云在耸了耸肩,却牵动了伤口疼的一咧嘴:“我既然已改变不了你是李孝敏男人的事实,但我以后可以跟在你身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沈云在喜欢的男人。嘿哦嘿,反正大家都应该从电视上看到你抱着我离开了婚礼现场,肯定都误以为你舍弃了李孝敏那个傻‘女’人而和我好了。这样一来,我就会在你家长辈面前取得和她一样的地位,从而帮着我爸爸在面对李慧泽时,不处以劣势……这就是阳谋,懂不?”

智商高的‘女’人……都该下地狱!

楚某人听完沈云在的这番解释后,很无奈的吧嗒了一下嘴巴,也懒得再和她唧歪什么,径自推‘门’下车。

当前最重要的是要把叶初晴安然带回华夏,至于沈云在和李孝敏的事儿,以后天长地久的,还怕没工夫解释?

在沈云在打了电话没一分钟,一辆大宇商务就开到了楚铮面前,车‘门’打开,跳下了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韩国男人。

顺着敞开着的车‘门’向里看去,楚铮就看到了金发碧眼的叶初晴,他赶紧的快走几步上了车,坐在她身边习惯‘­性­’的伸手去抓她的手……却又缩了回来,讪笑两声:“呵呵,你,没事吧?”

双手戴着一副军铐的叶初晴,望着眼前这个不以真面目示人的男人,微微一笑摇摇头:“没事的,他们并没有把我怎么样。你的婚礼……因为我的失踪,而被打断了吧?”

正文_第457章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如果把叶初晴换成柴紫烟的话,楚铮肯定会不屑的撇撇嘴:麻烦你别把自己想的那样重要好不好?我离开婚礼现场,只是自己不愿意和个韩国人结婚而已!

但就因为这个人是叶初晴,所以楚铮抬手挠了挠后脑勺,躲开她的目光看着车外的沈云在,实话实说:“不要紧,反正我和她结婚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送你回华夏。只要你能安然离开韩国,这婚礼没什么重要的。”

因为叶初晴的傻傻做法,始终让楚铮感觉欠她太多,甚至觉得就算是用生命来报答这样一个傻妞,都不为过。

楚铮承认,一个铁血杀手能够生出这样的感情,对他的‘成长’来说,是很不利的。

但他没办法,因为叶初晴的这种痴情已经完全让他陷落其中。

“嗯。”听楚铮这样说后,叶初晴低低的嗯了一声,就垂下头不再说话。

叶初晴不敢再说什么,甚至不敢再看楚铮一眼。

她怕会忍不住的扑进他怀中,哭着质问他: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你知道这一年来,我有多想你吗?你知道当我看到你和那个韩国女人走上红地毯时,心里有多么的痛吗?!

怕叶初晴认出自己,楚铮同样不敢再和她说话,只是把脑袋伸出车门外:“喂,谁拿着钥匙了?给她打开铐子!”

沈云在从一个手下手中拿过一把钥匙、三张机票和护照什么的,随即将钥匙扔给了楚铮后,就带着那俩手下到一边去了,也不知道在吩咐什么。

楚铮拿起叶初晴的双手,替她解开军铐,眼睛盯着她的双腿说:“要不要我抱你下车?”

叶初晴没说话。

有时候吧,不说话就是‘行’的意思,依着楚某人的智商,自然会明白。

所以他左手伸在叶初晴的双腿膝盖处,右手搂住她那一碰就哆嗦了一下的纤腰,微微用力将她抱在怀里,仰着下巴的,慢慢的从车里倒退着下了车。

看了一眼楚铮怀里叶初晴,又看了看护照上的照片,沈云在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两个手下说:“还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办好这一切,也难为你们了。回去告诉我爸爸,让他别担心我的安全,你们回去吧。”

“是,小姐!”那俩男人弯腰行礼的答应了一声后,一人上了商务车,另外一个钻进了小跑中,掉转车头的走了。

我怎么没见你对我这样好?最起码咱们俩有了那种关系吧?

看到楚铮小心翼翼抱着叶初晴的样子,沈云在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肩,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双线条柔美的长腿,无奈的轻叹一声,摔打了手中的护照一下:“Ok,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我们该登机了。”

说完,当先向候机大厅走去。

楚铮怀抱着叶初晴,紧随沈云在走进了候机大厅。

楚铮和李孝敏的婚礼,是经过卫星面向全球直播的。而候机大厅内的诸多候机的乘客,在等飞机时,肯定会看电视的。

所以,当沈云在与楚铮俩人出现在候机大厅内后,先是一两个人望着他们,慢慢的就是所有人。

“哇,亲爱的,你快点看呀,这不就是刚才电视中的那个新郎吗?瞧他前面的女孩子,就是被新娘踢伤的那个吧?”

“呀,还真是呢?这哥们太牛了哦,让妖蓝童颜为他血染婚礼,而且人家怀里还抱着的金发女郎……”

“请问您是朴同焕先生吗?我是SB电视台的记者崔惠子,我想请教您几个问题。您这次离开婚礼现场,是为了前面这位小姐呢,还是为了您怀里抱着的这位欧美女士?”

楚铮现在才知道当一个名人是多么的不容易,面对蜂拥围上来的人群,他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只是紧紧的抱着叶初晴,埋头跟在沈云在身后,向入口挤去。

倒是沈云在,很可能跟着她老子四处拉选票时,习惯了这样,抬着右手捂着脸的,嘴里说着一连串的‘无可奉告’,带着楚铮急匆匆的走进了入口。

因为沈云在事先安排好了机场的一切,楚铮三人在进入入口时,都没有经过安检,就这样直接走到了飞机下面。

这也让他顺利的携带残魄军刺,与装有\\'MD‘基于病毒的密码箱登上了飞机。

由此看来,沈云在在本国的力量,那绝对是强大的要命。

按照机票上的座位牌号,抱着叶初晴的楚铮,走到机舱靠后的位置前,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我总算知道那些著名影星出门为什么要化妆了,要不然,谁能受得了那些人的问题。”

按照沈云在的吩咐,她那两个手下在买飞机票时,她是与楚铮坐在一起,而叶初晴在他们的前面座位上。

不过,当她刚坐在靠近舷窗的位子上,抱着叶初晴的楚铮,就冲她呶了呶嘴巴:“你去前面坐。”

“为什么是我去前面?”沈云在一愣,接着非常的不满瞪眼道:“喂!我的座位就在这儿好不好?”

楚铮也不和她多说废什么话,只是重复道:“你去前面坐。”

见这小子这样固执,大有你不让座我就站在这儿的趋势。沈云在狠狠的瞪着他,很想说‘她受伤了,我也受伤了!她只是你的同胞,可我是你上过的女人!你为什么心里偏向她?’,但看见楚某人一脸的不屑,最终还是气鼓鼓的站起身,坐在了前面的位置上。

楚铮将叶初晴放在舷窗位子上后,就坐在了她的外侧。

楚铮三个人坐下后,距离飞机起飞的时间还有六七分钟左右,沈云在外面的座位和楚铮后面的一个座椅,乘客还没有出现。

叶初晴被放下后,望了一眼前面生闷气的沈云在,笑笑后低声对楚铮说:“她很喜欢你。”

“喜欢我的人多了去……”

楚某人刚想很自恋的说完这句话,却又话锋一转:“你别被她的假象所迷惑。她这样讨好我,是有所图的。”

“嗯,我知道。”叶初晴嗯了一声的时候,有两个男人从舱门走了进来。马上,她的眼里马上就闪过一丝喜­色­。

接应她的人来了?

叶初晴虽然带着碧­色­的隐形眼镜,但楚铮还是捕捉到了这一点,随即抬头向舱门口看去。

上来的这两个男人,虽然都经过­精­心的化妆,但楚铮还是通过叶初晴的表情,心中先入为主的稍微一打量,马上就认出了前面的那个男人,他是北宫错。

呵呵,他们能够出现在这儿,很可能是叶初晴在婚礼上时,通过卫星电视的现场直播,发出了什么联系的暗号,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这样快的找到这儿了。

楚铮扫了一眼北宫错,想:嗯,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他应该也加入龙腾了吧?就是不知道排名第几……

他刚想到这儿,就见商人打扮的北宫错,有意无意的望了一眼叶初晴,随即根据机票上的座号,坐在了沈云在身边的位置上。

虽然北宫错仅仅是看了叶初晴一眼,但楚铮却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怜爱’这两个字。

与北宫错一起登机的另外那个男人,楚铮没有认出是谁,想必也是与叶初晴有关的。

这个人从登机后,就一直没有看这边,而是径自坐在了楚铮后面的座椅上,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一份当天的报纸,埋头看了起来。

楚铮没有回头看,但却有了一种猎物被狮子盯上的危险感。不过他没在意,只是寻思:看来北宫错喜欢叶初晴。

楚铮从北宫错眼中读出他的内心所想后,心里顿时就生出了一丝不快,好像有什么宝贵的东西被别人惦记上了那样。

但紧接着就在心里自嘲的笑笑:叶妞虽说有些傻呼呼,但人还是蛮不错的,被别人喜欢也是再正常不过了。而且北宫错也挺优秀的,如果他能够真心照顾她,也算是她的福气了,这总比我这个注定不能和她走在一起的杀手强得多。

打消了对北宫错升起的那丝不满后,楚铮就开始琢磨着怎么给他们创造在一起的机会了。

飞机,在空姐用汉、英、韩语等几种语言的提示声中,按照正点从首尔国际机场起飞。

等飞机升上正常高度,趋于平稳后,楚铮用左腿碰了一下向舷窗外看去的叶初晴。

叶初晴扭头。

“哎,”楚铮用一份杂志遮着自己的脸,低声说:“前面那个和坐在我后面的那位,应该该都是你在龙腾中的同伴吧?”

如果那次任务你没有失踪、如果你愿意的话,你一样会和他们成为同伴……

叶初晴丝毫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小声说:“嗯,前面的是八月北宫错,后面的是九月薛韬。”

如果不是知道楚铮就是楚铮,哪怕他是救了叶初晴的恩人,她也不会暴露北宫错和孙斌的身份。

对此,楚铮还挺纳闷的,觉得叶妞的保密­性­一点都不高。

薛韬的名字,楚铮在基地的时候,就曾经听说过,但却一直没有和他交往过。

事实上,楚铮在华夏第四基地时,除了和叶初晴一班妞打得火热外,男人中认识的人绝超不过十五个。他和薛韬不熟,也是很自然的了。

楚铮望着杂志上的那个身材火爆的欧美女郎照片,继续低声问叶初晴:“前面那个叫北宫错的,是不是喜欢你?”

正文_第458章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北宫错在藏边军区的时候,就喜欢叶初晴了。

对此,叶初晴心里早就明白。

不过,因为大家都是职业军人,虽说年龄到了可以自由恋爱的时候,但却受到环境和军纪的制约,所以他们都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

而叶初晴,那时候也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想法,憋着气的想要在部队上­干­出一番事业后,再搞这些儿女情长。

后来,俩人都去了华夏第四基地后,叶初晴却­阴­差阳错的与楚铮分在一个小组,并随着朝夕相处而对他生出了情愫。

对此,北宫错选择了默默祝福。

去年楚铮的‘牺牲’后,尽管叶初晴为他做出了‘ρo处’的傻事,但北宫错不但没有嘲笑她,反而更加看重她。

只是因为楚某人死后才没多久,他从没有急于表白。

这一切,叶初晴都很清楚,也总想找个机会与北宫错开诚布公的谈谈,告诉他这辈子她只喜欢楚铮一个人,宁可单身到死,也不会再接受别的男人了。

不过,一直到叶初晴被派往朝鲜执行本次任务,都没有遇到这样的机会……

可现在,楚铮竟然在此时问她这个问题,她顿时就楞在了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里却腾地浮起一丝苦涩:我所做的一切,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明白吧!?你竟然会问我这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又希望我怎么回答你?难道希望我对你说他喜欢我可我不喜欢他吗?那你为什么要对我隐瞒你的真实身份?

不知道叶初晴想什么的楚铮,还以为她不好回答这个问题呢,于是就很善解人意的说:“好好对他吧,毕竟你喜欢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如果你能够找个真心关心你的男人,我想他在九泉之下也会开心的。”

“是吗?”叶初晴冷冷的笑了一下,刚想说什么,却见楚铮放下杂志,抬手碰了碰前面北宫错的肩头。

从看到叶初晴,心情就很激动的北宫错,在楚铮拍他肩膀后,就直起身子微微的侧头:“有事?”

“一点小事。”楚铮用一口流利的伦敦腔说:“先生,我们能不能换一下座位?因为前面那位小姐是我的、我的女朋友,我想和她坐在一起。”

他竟然对人说我是他的女朋友?妈的,这还差不多,总算没辜负了我对他的一片苦心!

沈云在听到楚铮这样与北宫错说话后,嘴角马上就翘起了一丝得意的微笑,接着侧脸看向舷窗外面,心里打定主意,等这家伙过来后,任由他说上三千筐的甜言蜜语,就是三个字:不理他!

唯有这样,才能衬托出韩国的童颜天使并不是倒追男人的角­色­。

与沈云在心情截然相反的,当然是叶初晴了:呵呵,楚铮,你可真够可以的。行,你既然总是躲避我,那我也没办法!你不是希望我能够和北宫错在一起吗?那我就做给你看,而且是马上!

北宫错并不知道朴同焕就是楚铮,可他却知道叶初晴能够安然脱险就是多亏了此人。

而且,现在人家更是主动提出要他来照顾叶初晴了,他有什么理由反对?

“好的。”北宫错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站起了身打量了楚铮一眼,等他离开座位后,才走了过去挨着叶初晴坐下。

北宫错刚坐下,叶初晴就将头靠在了他肩膀上,闭着眼的说:“我有些困了,想借你的肩膀用一下,可以吗?”

饶是北宫错昔日冷漠的和荆红命没两样,但当心仪的女孩子主动对她说出这句话后,心儿还是立马狂跳了起来,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了颤音:“可、可以!”

叶初晴的这句话,是用正常高度的声音说出来的,而且是她在靠在北宫错肩头上之前,所以楚铮都听、看的是清清楚楚。

心里猛地一缩,楚铮随即淡淡的一笑,走到沈云在旁边的座椅上坐下,头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

飞机很平稳的在空中飞行着,但无论是楚铮还是沈云在、北宫错还是叶初晴,无论何种原因,心情却都极不平静。

尤其是打定主意不搭理楚铮的沈云在,看到这家伙和北宫错换过座位来后,竟然一句话也不说的闭眼睡觉,她心里就恼怒的要命,觉得这小子简直就不是人,怎么可以做出这种视美女于无物的事儿呢?

沈云在是个不甘失败的女人,尽管她坦言对楚铮的感情和帮助,都是存在着一些目的。

现在,遭到楚铮几近十几分钟的冷淡后,沈云在终于憋不住了。

她学着叶初晴的样子,将螓首靠在他的肩膀,嗲嗲的细声说道:“朴先生,我感觉有些困了,借用一下你的肩膀总可以吧?”

“不行。”楚铮眼睛都没有睁开的回答。

沈云在眼睛一瞪:“为什么?”

“因为我怕你会在睡着后流口水,把我新衣服弄脏了。”

“你……”

……

因为昨晚和李孝敏演绎‘夫妻恩爱’时过于疯狂,所以楚铮在停止了对沈云在的冷嘲热讽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然了,看在沈云在真心送叶初晴回华夏的面子上,楚铮还真不好意思的将她的脑袋从自己肩膀上推开。

昨晚虽然没有像楚某人那样荒­淫­无度过,但沈云在因为受到李孝敏的‘摧残’,失血挺多的,在心里骂了楚某人三千二百三十六次卑鄙小人后,也就枕着他的肩头睡着了。

本次航班从首尔起飞后,在一小时四十分钟后,平安抵达了华夏冀南国际机场上空。

“各位旅客,各位旅客,本次航班已……”

在空姐那悦耳的提示声音中,楚铮睁开了眼,低头看了一眼也醒来的沈云在,小声说:“Look,你的口水真把我新衣服弄脏了,幸好不会像你大姨妈那样惹人显眼。”

在汉语中,大姨妈在很多时候都是表示‘月经’的意思。

关于月经为什么会被人称为大姨妈,还真有个小小的典故。

据说是汉代末年,有个女孩叫佳儿,才十六岁,正是出嫁的好时候,不过她命不怎么好,父母早亡,一直跟着姨娘家的人生活。

随着佳儿的愈发美丽,上门说媒的人多了,她就看上了一个姓李的书生。

李书生呢,也很爱慕佳儿,就偷偷的和她在家中约会。

有几次呢,他刚想要亲近一下,就突然听到脚步声。佳儿就说:“俺姨妈来了,你快藏起来吧。”

日子久了,李生寂寞难耐,就找了个媒婆,总算把佳儿给娶过门,可以光明正大的行那巫山云雨之事。

但很不巧,那天佳儿恰好来了月经。佳儿看到丈夫急不可耐的样子后,又不好意思的说来月经了,就很含蓄的说:“俺大姨妈又来了,没办法。”

那书生也是个一点就透的聪明人,马上就知道佳儿此话何意了,于是就用手自己解决了。

从那之后呢,佳儿只要不方便,就会说她大姨妈来了。

久而久之,随着李书生酒后的一次失言,他们两口子之间的这点事就被众人得知,并传为笑谈,也正式奠定了大姨妈在女­性­心中的另类地位。

……

虽说韩国人一向有把别人东西说成他们自己的好习惯,但像这种拿不到桌面上的事儿,他们还是很不屑的。

故而,沈云在才不明白楚铮此时所说的大姨妈是怎么回事。

她只是睁着一双无邪的大眼睛,问楚铮:“不会和我大姨妈那样显眼?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成功的讽刺一个人是个猪,但这个人却偏偏没有听出来……这其中的乐趣,就大大的打了折扣。

现在的楚铮就是这样想的,见沈云在根本不明白咋回事,于是就索然无味的说:“没啥意思,就是……”

楚铮刚说到这儿,就听座位后面叶初晴那冷淡的声音响起:“他说的那个大姨妈,其实就是女孩子身上来的好事。”

听到叶初晴的‘翻译’后,沈云在先是一愣,接着就醒悟了过来,脸蛋蓦地飞红,气急败坏的伸手拧住楚铮的大腿根部,狠狠的转了一个圈,笑眯眯的说:“朴同焕,用语言文字来这样糟蹋一个美女,你好像也太过份了吧?!”

叶初晴这个傻妞,总是改不了多嘴的毛病!

在心里埋怨了叶初晴一句,被拧的呲牙咧嘴的楚铮,抬手打开沈云在的手,很不满的说:“真正的美女,是不会这样对人动手动脚的!”

“哼,你也算是个人吗?”沈云在冷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再理他。

如果仅仅从这种小事上来看,楚铮承认沈云在是个可爱的女孩子。

但一想起她在京华天上人间威胁李孝敏、想起她为了达到目的不惜自荐枕席的所为,心里就对她半点好感也没有了,开始琢磨着等下了飞机后,怎么甩开这个心机深沉的妹妹。

一个为了达到自己目的就肯对人脱衣服的女人,就算是她再漂亮,那又有什么值得钟爱和留恋的?

……

飞机,平稳的降落在了冀南国际机场。

因为叶初晴已经有北宫错和薛韬照顾,所以楚铮也没有再对她表示什么关怀之情,就当先从座位上站起,向舱门口走去。

“哎!你等等我呀!”

沈云在见楚铮理也不理她的就走,一肚子委屈加无奈的快走了几步,追上了他:“你不会是看到你同伴安全了,有人接应了,就准备过河拆桥的不管我了吧?”

对沈云在能够看出北宫错和孙斌是接应叶初晴的人一事,楚铮根本就没有感到什么意外,只是淡淡的说:“这句话是我认识你以来,你说的最正确的一句话了。”

“想甩开我呀,你门都没有的!”沈云在气哼哼的,抬手在楚铮的左边ρi股上使劲拍了一下。

“这个地方是你随便能摸的吗?”楚铮白了她一眼,当先顺着舷梯走出了飞机。

当楚铮的双脚踏在地面后,他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很是有一种两世为人的感概,仿佛觉得这一切好像在做梦那样,心里喃喃的说: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正文_第459章 :再加上裤子!

一行人快步走进候机大厅。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等我。”北宫错和叶初晴低低的说了一句,就将她‘交’给了薛韬,随即快步追上准备走出候机大厅的楚铮,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朴先生,我能不能和你说几句话?”

楚铮看了一眼沈云在,觉得北宫错这时候凑过来说话,恰好是个甩开这个不要脸的好机会,于是就马上点头应允:“好的,我恰好想去洗手间,那我们就去那儿说吧。”

北宫错点头,跟着楚铮向洗手间走去。

想借此机会甩开我呀?‘门’都没有的。

望着楚铮的背影,沈云在得意的笑了笑,转身对不知道想什么的叶初晴伸出手:“小姐,这次你总算明白我对你没什么恶意了吧?实话告诉你吧,我这样做其实就是要破坏他和李孝敏的婚事。”

叶初晴轻轻的和沈云在拍了一下手,问:“沈小姐,你这次来华……”

“我纯粹是以‘私’人游客来华的,根本不带有半点杂念。”

叶初晴点头:“好,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朴同焕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男人。”

沈云在仰起下巴:“在去年天气还暖和的时候,我们就在京华发生那种关系了,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想看到他和别人结婚的主要理由。”

“哦。”叶初晴眼神一黯,随即强笑了一声不再说话,扶着薛韬的肩头,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候机大厅。

……

很是痛快淋漓的解决了生理问题后,楚铮在洗手时对挨着他的北宫错说:“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救你的同伴?”

北宫错静静的望着他,点了点头。

“这个问题很简单,”

楚铮说:“我曾经受过她的恩惠……至于是什么恩惠,我就不方便说了,你只要知道为了她的安全,我会付出一切代价就行。”

北宫错静静的望着楚铮,过了片刻,等他把手烘­干­后才说:“我看你很像一个人。”

“我就是我,我不会像任何人。”

楚铮说完这句话,抬头看了一下洗手间的后窗,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很讨厌那个跟着我的沈云在,所以我要从后窗跳出去甩掉她,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我没意见。”

“呵呵,以后有机会来冀南喝酒。”

楚铮说完走到后窗前,抬手推开窗户,将右脚迈到窗台上后,转身说:“沈云在的真实身份你肯定知道了,但看在她送你同伴回国的面子上,你们别难为她了。”

“明白,”北宫错回答:“一开始我们就没有打算难为她。”

“这样就好。”楚铮说完就从窗口跳了出去。

北宫错走到窗户前,望着迅速离开窗口的楚铮背影,一动不动。

……

飞机场洗手间的后窗,就一片草坪,经过草坪再翻过围墙后,就到了冀南郊区的野外了。

楚铮很麻利的从围墙上跳下,先顺着麦子地向前走了一千多米后,这才辗转的绕回到公路上,又向着市区的相反方向往北步行了半小时后,才到达了一个不知名的村庄。

这个村子,就像是无数平常的村落那样,在村头会停着几辆挂着‘出租’牌子的黑出租。

楚铮径自走到一辆银白‘­色­’的面包车前,脱下身上的名牌西装,很­干­脆的对那个同样留着小胡子的司机说:“哥们,这是一件正品的皮尔卡丹,市值约为几万RMB,你要是把我送到市区,它就是你的了。”

冀南虽然算是齐鲁省的省会,但像面包车司机这样的郊区乡下人,还是很少有人能够正品西装的,这和有钱没钱没关系,关键问题是大家根本用不着穿这么高档次的衣服。

一个乡下人要是穿着几万块的西装去田野里割麦子,人家肯定说他傻‘逼’呀烧包的。

所以呢,的哥看了眼楚铮递过来的西装,撇撇嘴刚想说‘老子不­干­’时,却想起过几天就是四老爷家三表哥大婚的日子了,如果要是穿上这么一件看起来很正版的西装,好像也‘挺’有派头的。

的哥盯着楚铮的‘裤’子看了看:“再加上‘裤’子。”

楚某人马上捂住ρi股:“不行,你总不能让我穿着内‘裤’在大街上晃悠吧?”

也是啊,唉,算了吧,看在哥今天心情还不错的份上,就赔本送他一趟吧……心里这样想着,的哥才满肚子不愿意的接过西装随手扔在后座,冲楚铮摆了摆下巴示意他上车:“去市区哪个地方?”

楚铮坐在副驾驶座上,回答:“你知道冀南最大的娱乐地方是什么地方吗?”

只要是开出租车的,不管是出租公司的的哥还是像这位哥们一样开黑出租的,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消息特灵通。

有些诸如泉城大酒店的高档场所,他们不一定进去过,但肯定从坐车人中的嘴中听说过。

的哥根本没有多想什么,径自回答:“要说冀南最大的娱乐场所,那肯定算是‘双喜’休闲会所了。”

“那就去双喜休闲会所。”

提起娱乐活动的好地方,的哥可来‘­精­’神了:“看你样子是搞文艺工作的吧?”

楚铮将右胳膊挎在窗口,随意的打量着道路两旁:“是呀,你怎么知道?”

“嘿嘿,一个男人绑着辫子,不是搞文艺工作就是流氓……咳,你们这种人最爱去那种地方了。”

的哥咳嗽了一声说:“哎,我可告诉你啊,那里面的消费很贵的,要想叫个水灵粉­嫩­的小姐,最少得这个数!”

说着,的哥伸出右手来回的翻了一下:“当然了,你要是想玩三人行之类的,价格还得加翻。”

“呵呵,我不玩那个的。”

楚铮笑着摇摇头,随意的看了一眼贴在出租车前面玻璃上的通行证,见上面写着一个名字,就问:“你叫孙斌?”

“昂,我就叫孙斌。”

叫孙斌的的哥,虽然明明看到楚铮是从通行证上看到了他的名字,可还是忍不住的想吹嘘一番:“别人在听到我这名字后,都会说起得好名!”

“为什么?”

“因为我和一位在历史上很牛‘逼’的兵法家同名。”

再次看了一下通行证的名字,反正在路上也没什么事儿,楚铮就和他随意的聊了起来:“人家是孙膑,你是孙斌。”

“这有什么呀?反正都一个读法。”孙斌撇撇嘴:“我敢说,要是我们俩碰面,他肯定打不过我。”

“你打架很厉害吗?”

“我们村一百多口人,就没有敢惹我的!”

“你既然有这么大本事,­干­嘛还要开黑出租?”

孙斌的眼里闪过一丝难为情,吱吱唔唔的挪开话题:“你确定要去双喜休闲会所?那儿有你的熟人吧?”

“嗯,我老婆就是那儿的老板。”

孙斌脸上马上就浮现不信:“你就吹吧!要是你老婆是那儿的老板,你还会问我哪个娱乐场所最大最出名。”

“我没有吹,因为我一年多没见我老婆了。”

楚铮说:“在我临出国之前,她就是搞这行业的。我有足够的信心相信,经过这一年的打拼,她肯定会称为冀南最大的娱乐场所老板。”

大家都知道,一个城市中最耀眼的娱乐场所主人,往往就是这个城市的地下老大。

而楚铮嘴里的老婆,就是夜枭商离歌!

依着商离歌的本事,在冀南除了楚铮外,还有哪个在道上‘混’的人,能?敢让她低头当老二?

孙斌见楚铮说的这样肯定,在犹豫了片刻才不好意思的说:“要是真这样的话,那、那能不能帮我个小小的忙?”

“说吧。”

孙斌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说:“帮我在双喜会所找份工作!呵呵,我可是早就眼馋那里的姐们了。”

“靠,你可真够没出息的!”楚铮骂了一声:“这个没问题,只要你‘裤’裆里的那杆枪硬,去当个鸭没问题!”

被人嗤笑为鸭子,孙斌也没着急,辩解道:“我说的这个只是我的理想!理想!你懂不懂?其实我打架真的很厉害,全村一百多口人,都不是我对手呢!”

……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冀南这座美丽的省会城市,很快就被五颜六‘­色­’的灯光装扮起来。

冀南最大也最有名的娱乐场所---双喜休闲会所,也迎来了它一天中的黄金时间。

在会所‘门’前的停车场内,什么宝马奔驰奥迪法拉利的,是一辆挨着一辆,七八个泊车的小弟,忙的是不亦乐乎。

站在会所‘门’口的猴子,喜滋滋的看了得有大半个小时,这才转身走进大厅,对几个心腹手下吩咐了几句,就乘坐电梯来到了会所的第九层。

一走出电梯,猴子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他不是不想为会所兴旺的生意而满足的笑,而是他即将见到的这个人,不喜欢任何人在她面前笑!

猴子清楚的记得,在十个月那个月圆之夜的晚上,老大的生死兄弟(城南夜总会的老板、江湖人称人见愁的顾明闯)就因为在她办公室里笑着开了句玩笑,却被她揍成了猪头。

要不是顾明闯的老婆周‘玉’如苦苦向老大求情,那晚小顾同志很可能得被打断几根肋条!

在江湖上很有名气的人见愁,在老大面前笑了一下就得到这样下场了,试问谁还敢再笑?

能够仰天大笑的地方多的是,比方在停车场内,比方在小姐的肚皮上,但唯独不能在老大面前笑,甚至不能在九楼!

这一点,整个会所近三百名大大小小的小弟,心里都清楚的很!

按说,有这个这样跋扈不讲情理甚至有些变态的老大,手下不该有这样一些小弟才对。

但有谁能拒绝了红彤彤的票子呢?

大家可以说老大跋扈说她变态,可决没有人说她小气!

大家出来‘混’,还不就是为了钱嘛!

正文_第460章 :这个人肯定是楚铮!

绷着脸的猴子,走出电梯后不但将笑容收敛,而且走路的脚步声也轻了很多,仿佛怀里抱着个熟睡的婴儿那样。

猴子走到走廊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门’口,先整理了一下自身的仪表,这才抬手轻轻的叩击了一下‘门’板。

“进来。”一个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雪地被月‘­色­’映照的那一幕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出。

猴子推开‘门’走了进去。

走到屋子中央的时候,猴子对那位背对着他坐在办公桌后面喝酒的老大弯腰低头:“九儿姐,按照你的吩咐,我在‘门’口等了半小时,一直没有发现你所说的那个人。”

自从十个月前,猴子就收到了老大一个奇怪的命令:每当天黑下来后,他一定得在‘门’口站半个小时,等一个会问‘这家会所的老板,是不是个‘女’的?’的年轻男人。

猴子已经等了整整十个月了,每天傍晚在等上半小时后,就必须得上来向老大汇报一声,然后余下的时间就供他自由支配了。

喝酒的老大,低低的嗯了一声,抬起莹白如‘玉’的右手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猴子可以走了。

猴子再次弯腰点头,然后退出了房间。

当他关上那扇‘门’,迈着轻轻的脚步走进电梯后,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苦笑着自言自语:“真不知道九儿姐等的那个人是谁。唉,如果那个人要是来找她的话,肯定早就来了。可都十来个月了,除了顾明闯两口子外,来这儿找她的也就是狐狸了。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走出电梯后,看着人满为患的大厅,猴子的脸上,重新又戴上了灿烂的笑容,与几个来自非洲的手下打了个招呼后,他就直接走到吧台跟前,坐在高脚椅上,对里面那个ρi股很大、****很‘挺’的吧台小姐甩了个响指:“小静,给哥来杯威士忌!”

“猴子哥,你去见过老板了?”

小静端着一杯威士忌,扭着风情万种的纤腰走了过来:“我真不明白,老板她为什么看不得我们笑,难道说她被男人抛弃过……”

小静刚说到这儿,猴子甩手对着她那粉­嫩­的左脸颊,啪的就是一耳光!

“猴子哥!”小静楞住,呆了片刻才躲开猴子那几乎可以杀死人的目光,抬手捂住脸颊,委屈的泪水在长长的眼睫‘毛’上挂着:“人家昨晚才陪你……你怎么舍得打人家?”

猴子扭头看了一下都没有注意到这儿的人群,‘­阴­’森森的笑笑:“打你?打你是为了你好。要是下次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会让埃玛斯把你送到非洲铁矿去?”

听猴子这样说后,小静‘激’灵一下就打了个冷颤,赶紧的抬手擦了把眼泪,不敢再说什么。

她知道,别看她已经和猴子发生了那种关系,但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却从不说谎话。

“喂,妹子,来两罐啤酒!”

就在小静胆战心惊的提醒自己以后别犯错时,一个穿着雪白衬衣、绑着一个小辫、嘴‘­唇­’上有一撇漂亮小胡子的男人,领着一个四处望、脸上带着欢喜的惊讶、一看就是个乡下人的家伙,走到了吧台面前。

“好的,请问你们要什么牌子的?”小静瞥了一眼已经开始喝酒的猴子,笑着问那个斯文人。

斯文人看了看吧台后面的酒柜:“有没有趵突泉的?”

如果双喜休闲会所不是在冀南而是在别的城市,酒柜中还真不一定有趵突泉啤酒,盖因现在很少有客人点它了。

小静点点头:“有的,你稍等。”

斯文男人笑笑,伸手在口袋中掏出了半天,坐在他旁边的猴子,也没有看到他掏出一张钞票来。

不过,依着猴子那毒辣的目光可以断定,这家伙绝不是那种没钱的人,只看他穿着的这件衬衣吧,最少就得值个万儿八千的。

小静从酒柜的最底层,拿出两罐趵突泉啤酒,放在吧台上:“先生,总共是三十八块钱。”

斯文男人听到这个价格后一愣:“什么?就这种啤酒还要十九块钱一罐?也太贵了吧?”

看这哥哥打扮的人五人六的,没想到却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主儿……小静矜持的笑着指了指专卖红酒的吧台那边:“先生,那边的一杯酒都要好几百好几千的呢,这边两罐啤酒才三十八块钱,还贵吗?”

“呵呵,也是啊。”斯文男人向那边看了看,讪笑一声说:“要是比起来还真不算贵,可我出‘门’时忘记带钱了……”

在斯文男人提出要酒时,和他一起来的那个家伙,就躲的远远的了。

听说这家伙没带钱,不等小静说什么,猴子就皱着眉头的问:“哥们,你不带钱跑这儿来喝什么酒呀?”

斯文男人看了一眼猴子,笑呵呵的说:“和你打听个事儿。”

要不是这家伙看起来很有安全感的,猴子才懒得搭理他,早就让埃玛斯几个人把他给架出去了:“说吧。”

斯文男人拿过一罐啤酒打开,仰起下巴的喝了一口,抬手擦了擦嘴角的啤酒沫后,问:“这家会所的老板,是不是个‘女’的?”

……

在斯文男人问出这句话之前,猴子还是用藐视的眼神看他的。

可当他问出这句话后,猴子马上就变成了一只真正的猴子……最起码在动作上很像。

就像是一只ρi股着火的猴子那样,猴子呼的一下就从高脚椅上蹦了起来,脸上带着见了鬼的惊诧,指着斯文男人的手,也开始哆嗦:“你、你刚才说、说什么!?”

在斯文男人跑到吧台前要酒喝的时候,一直怀疑斯文男人吹牛的孙斌,就躲在了一旁,心里暗笑:你打车的钱都是用西装代替的,连去樱‘花’洗脚城洗脚的钱也是老子代拿的,现在竟然还好意思的跑这儿来要酒喝。如果你说的那些话是真的话,一切都不是问题,可你要是吹牛的,嘿嘿,那你就等着挨揍吧!要知道这个会所里面的任何一个小弟,都是那种在冀南街道上横着走的家伙。

不过,当孙斌看到猴子ρi股着火那样的从椅子上蹦起来后,马上就放弃了幸灾乐祸。

他觉得就算这家伙是在吹牛,可他们毕竟是一起来的,要是这家伙挨揍了,那么打遍整个小村无敌手的孙斌先生岂不是很没面子?

所以,在猴子用手指着斯文男人的时候,孙斌就快步走过来,挡在斯文男人面前,牛眼一瞪脖子一伸:“嗨,兄弟,你想­干­啥!?”

“­干­啥?你谁?”心情‘激’动下的猴子,忽然看到个乡下小伙挡在斯文男人面前,马上就是一愣。

孙斌虽然心里‘挺’害怕在双喜休闲会所惹事,但他可是打遍小村的无敌手,宁可挨打也不能掉了面子。

于是,他左手大拇指一翘,指着后面的斯文男人说:“我谁?我就是大名鼎鼎的孙斌,后面这个是我兄弟!”

“孙斌?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你给我起一边去!”

现在猴子终于等到老大要等的那个人后,哪儿还有心思和一个乡下年轻人墨迹?直接一把将他推开,看着斯文男人,因为‘激’动语气而有些发抖的问:“先、先生,麻烦你再把刚才的话说一句!”

别看这个孙斌是乡下人,倒是‘挺’仗义的,属于可用之人……斯文男人在孙斌挡在他面前时,眼里就有了欣赏的意思。

不用问,这个穿着白衬衣的斯文败类,就是楚铮了。

他看到猴子再次追问他刚才说的什么话后,心里马上就是一酸:从这家伙的‘激’动表情来看,九儿姐肯定早就猜出我会说这句话的!呵呵,她、她一直在等我!

深吸了一口气后,楚铮缓缓的说:“刚才我问你,这家会所的老板,是不是个‘女’的?”

“是……是!”

猴子这下终于肯定没有听错什么了,喃喃的说了两个字后,接着就对一脸莫名其妙的小静说:“小静!快点给这两位先生拿会所最好的酒……你们等一下,我马上就下来!”

猴子最后这句话是和楚铮说的。

说完他就再也不顾会所大哥形象的,转身就向电梯跑去。

这是咋了?猴子好像看到他亲爹似的‘激’动。

小静有些纳闷的摇摇头,抬手‘摸’了‘摸’还红肿的脸颊,按照猴子的吩咐,转身去替楚铮孙斌拿酒了。

……

猴子出了九楼的电梯后,急吼吼的就向走廊尽头跑去,再也没有了昔日时的小心。

直到跑到老大的办公室‘门’口,他才稍微平息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伸手在‘门’上用力敲了几下:“九儿姐,我是猴子!”

“进来!”

猴子应声推‘门’走进光线昏暗的办公室。

虽说办公室内的光线很是昏暗,可猴子还是从老大刚才那声‘进来’中听出了不满,这也让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住满心的‘激’动低头说道:“九儿姐,你等的那个人来了!”

霍……

满头的白发,因为扭头过快而飞扬,转过身的商离歌,端着酒杯的手在微微发抖,可她的声音依然镇定:“那个人是谁?”

“他来了后问我,这所会所的老大,是不是个‘女’的!”

腾……

腾地一声,商离歌从大班椅上站起来,再也无法保持语气上的镇定:“真、真的来了这样一个人?”

“真的!”

“他、他是什么样子?”

正文_第461章 :是激动?还是害怕?

听到老大问那个男人是什么样子后,猴子闭了一下眼。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只有这样,他才力争让自己不会把那个人描述错:“他留着一头光滑的长发,上‘­唇­’有两撇好看的小胡子,面皮有些发黄……”

不会是他,他从来都不会留长发,也不会留胡子,更不会面皮发黄……商离歌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双眸中刚燃起的‘激’动火焰,再次的黯淡了下去。

猴子根本没有看到老大眼里是什么表情,依然说道:“他也就是二十五六的年纪,身高最多一米七八,笑起来时的牙齿雪白……”

猴子刚说到这儿,商离歌马上就打断了他的话:“不要说了,那个人在哪儿?!”

“就在下面大厅的吧台前。”

商离歌不再说话,放下手中的酒杯,将脑后的帽子戴在头上,脚步匆匆的走出了办公室。

在走进电梯时,商离歌的双拳是紧攥着的。

刚才猴子才开始描述说那句话的人外貌时,她曾经心凉过。

但当猴子说他的笑、他的年龄他的身高时,她却蓦地腾起一股强烈的预感:这个人,肯定是楚铮!

……

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描述商离歌此时的心情呢?

是‘激’动?还是害怕?

……

自从被柴紫烟告知楚铮牺牲在海外后,商离歌就一直不相信她的兄弟!她的朋友!她的情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了。

既然选择了做一个随时可以杀人、随时可以被人杀的杀手,其实商离歌早就想过他们的下场。

不过,她觉得就算楚铮真的会死,也得死的轰轰烈烈的,绝不像柴紫烟所说的那样,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

所以,尽管商离歌亲眼看到了楚铮的遗书,但她却拒绝接受他牺牲的消息,并一直固执的以为:总有一天,楚铮会出现在她眼前,就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他会笑着对她说:嗨,妞儿,别总拉着个脸子嘛,来给爷笑一个!

正是这种让任何人都看不透的固执,所以才让商离歌一直没有离开冀南,并嘱咐猴子每晚必须在大厅‘门’口等候一个会问‘这家会所的老板,是不是个‘女’的?’的人。

商离歌不信佛不信耶稣不信什么李大师……甚至,她都没有任何的信仰,但她却一直坚信:楚铮不会就这样死了。

……

现如今,猴子说那个问出这句话的男人终于出现了,可商离歌在‘激’动之余,却又有了深深的怕意。

她‘激’动,是因为问那句话的人终于出现了。

她害怕,却是因为怕说出这句话的人不是楚铮!

如果,如果说出这句话的人不是楚铮而是另有其人,我该怎么惩罚这个人?是一刀将他杀了?还是每天割掉他身上的一块‘­肉­’,让他慢慢的死去?

商离歌在电梯到达一楼、电梯‘门’缓缓的向两旁开启时,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电梯‘门’缓缓的打开,商离歌缓缓的抬起了头,向吧台前面看去。

……

虽说楚某人此时穿着打扮和昔日半点也不一样,可当他和商离歌的目光‘交’织在一起时,后者的心里还是咚的一声,接着腾起一个声音:楚……扬!

有种感觉叫心有灵犀,有种思念叫朝思暮想。

当商离歌看到朝思暮想的某人目光后,根本不需再用何种话语来表白,她就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她的兄弟她的朋友她的情人---楚铮!

商离歌呆呆的看着吧台前面的楚铮,慢慢的就因为眼里有了泪水的浮现,再也看不清任何的东西,呆了很久,才双手捧着心口的仰头无声的一笑,喃喃的说:“我,不是在做梦吧?”

站在商离歌身后的猴子,看到老大也不走出电梯,就站在这儿抬起头的也不知道在喃喃什么,心里很纳闷,刚想提醒她说那句话的人就是谁时,却见那个身穿白衬衣的斯文男人慢慢的走了过来。

……

猴子在以前的时候,曾经是个吃了上顿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机会吃下顿的二流杀手。

他在某一次任务中,因为失手差点被目标的保镖给搞死,正是商离歌的及时出现才将他救走。

从那之后,猴子就把夜枭视为了再生父母。

如果有必要,他可以为她上刀山,下火海。

不过,商离歌救了他之后的两年中,都没有再委托他做点什么事,只是在一年前才让他来了华夏。

猴子以前并没有见过楚铮,更不知道眼前走过来的家伙,就是他再生父母的老相好。

猴子眼里带着警惕的望着楚铮。

楚铮慢慢的走进了电梯,走到商离歌面前,脸上带着一种让人看了就心酸的笑容,伸出右手,用食指挑起她尖尖的下巴,用猴子听来是很嚣张的语气说:“嗨,妞儿,别总拉着个脸子嘛,来给爷笑一个!”

什么?他敢在九儿姐面前自称大爷?还敢挑着她下巴的叫她妞儿……猴子见状,如同老妈被人调戏了那样,猴眼圆睁的刚想做出什么动作,却见他心中那个从来没笑过没哭过没失态过的老大,却一下子扑进这个男人怀里,紧紧的搂住他的腰。

商离歌紧紧的搂住了楚铮,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因为她怕眼前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只要她一松手,楚铮就会不见了。

楚铮仰起下巴,左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右手轻拍着她的后背。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的搂抱着,抱着。

……

猴子就算再没眼‘­色­’,也该从商九儿的动作中看出什么来了。

他侧着身子擦着电梯墙壁,慢慢的走出了电梯。

这个男人是谁呢?以前没听老大有什么亲人呀?难道说这个男人是她的男朋友?可怎么会呢?在这个世界上哪儿会有男人配得上老大这样的‘女’人!

猴子心里满是疑问的走出电梯,抬头就看到了正傻呼呼望着这边的孙斌,于是就摆摆手。

“­干­啥兄弟?”孙斌跟着猴子向吧台那边走了几步,扫了一眼电梯那边问:“和我那哥们儿拥抱的那个是谁呀?”

“我们的老大。”因为孙斌嘴里的哥们儿现在正搂着老大的小蛮腰,猴子现在可不敢看不起他了,直接走进吧台拿过一罐最好的啤酒扔了过来:“也是这家会所的老板。”

孙斌接住啤酒后一愣:“啊,不会吧?”

“什么不会?”

“我这哥们儿在来时告诉我,说这家会所是他老婆开的。”

孙斌满脸不信的望着电梯那边:“你、你们的老大是个‘女’的?哇靠,不会真是他老婆吧!?”

哦,原来老大外面真有男人呀!

听到孙斌这样说后,猴子终于确定了商离歌和那个斯文男人之间的关系,也知道她一直在等的人就是这个男人,心里也不禁替她高兴:唉,十来个月了,老大终于守得云开见明月了,真不容易……只是,这个男人根本配不上老大呀,梳着个马尾和个汉‘­奸­’似的。

没有听到猴子回答自己的话,孙斌又问:“你老大真是个‘女’的?”

“是呀,在冀南城,谁不知道我们老大是‘女’的?”

孙斌呆了片刻,接着嚷道:“妈妈啊,这下我可发了啊!”

正在偷偷注视电梯那边情况的猴子,被孙斌的嚷声给吓了一跳:“你嚷嚷什么呀,什么叫你可发了?”

孙斌得意洋洋的说:“我和这哥们是哥们,我这哥们和双喜会所老大是两口子。嘿嘿,依着他们的关系,给我在这儿安排个保安领班啥的,应该不是问题吧?”

“当个保安领班,也叫发了?”猴子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孙斌,觉得这厮真没远大志向。

……

生怕松开后,眼前的这一切只是一场每晚都会醒来的梦,商离歌紧紧的抱着楚铮,在泪水打湿了他前‘胸’的衬衣后,她忽然抬头张嘴趴在某男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哎哟!”

正在心里无限感慨还是回家好的楚某人,猛地感觉左肩一疼,忍不住的呼痛出声,赶紧的松开商离歌:“九儿姐,你什么时候爱咬人了?”

商离歌松开嘴巴抬起头,望着殷红‘­色­’的血迹从雪白的衬衣中渗出来,就像没看到楚某人那包含着‘俺好疼呀’的目光那样,低低的声音:“疼吗?”

“疼!”

“真的?”

“真的很疼,要不然我咬你一口试试?”

商离歌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带血的下‘­唇­’,盯着楚铮的下巴低声问:“既然知道疼,那为什么不早点回家?”

为什么不早点回家!?

回家!

回家!

这是一个多么温馨的字眼。

回家,有时候就是那个在月圆之夜站在院子里的石榴树下,望着远方思念游子的母亲。

回家,有时候就是在看到一对热‘吻’的小情侣时,心里就会猛地一颤想到远方丈夫的妻子。

可此时,回家却是商离歌对楚铮的怨言,带着用文字无法描述的思念的怨言!

对商离歌的问题,楚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是双手将这个白发苍苍……是的,是白发苍苍的‘女’人,重新紧紧的搂进怀里,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说:“这次回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永远?”

“天荒地老!”

闭眼嗅着楚铮身上熟悉的气味,商离歌说:“我想喝酒。”

“那我们就去喝酒。”楚铮笑呵呵的松开商离歌,回头望了一眼偷眼向这边看的孙斌:“哦,对了,我先办点小事。”

商离歌只是紧紧的盯着楚铮,眼睛也不眨的,根本不看别处:“什么事?”

楚铮扭头叫道:“孙斌,你过来一下!”

正文_第462章 :爱她,就要她!

楚铮对满脸喜‘­色­’、心里好像有条‘毛’‘毛’虫在爬呀爬呀的孙斌喊了一句。

“呵呵。”楚铮笑笑,对商离歌说:“这个家伙是我在回家路上遇到的,人虽然有和我一样自恋的‘毛’病,但很对我脾气。我答应给他在这儿找份工作的,你看他做什么好?”

“­干­总经理吧。”听说是情郎介绍来的‘人才’,商离歌马上就开出了总经理的位子。

楚铮一呆,接着失笑出声:“他没有那才华,就是一个开黑出租的,最大的本事很可能就是吹牛……也许还会几下子。”

商离歌笑笑,向后退了一步,伸手戴上帽子,问走过来的孙斌:“你告诉我,你想做什么工作?”

望着妖魅容颜的商离歌,孙斌呆了一下,指着她问楚铮:“她、她就是你老婆?”

楚铮点头:“是啊,她就是我老婆。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告诉哥们,你想做什么工作,我老婆都答应的……当然了,你得胜任的了才行,是吧?”

商离歌绝对是那种看淡名利的人,但此时听楚铮和外人介绍她时的称呼,心里还是好像喝了好几罐蜂蜜似的那样甜,就知道傻傻的一笑后,使劲点头。

“是,是,哥们,你看我这体格,我这块头的。”

孙斌弯起双臂摆了个健美的造型:“给你老婆……老板娘当个保安领班咋样?”

不等楚铮说什么,商离歌就很痛快的点头,对着猴子找了一下手,等他过来后指着孙斌:“你安排他去当保安领班,至于月薪,暂时先开一万好了。”

一万?

听到商离歌报出这个数后,孙斌有些晕乎乎找不到北的感觉,心里开始盘算:俺要是月薪一万了,只要好好的­干­上几年,就可以找个媳‘­妇­’晚上搂着睡觉了……

“别发愣了,跟我来!”见孙斌不知好歹的还站在老大面前,猴子伸手拽着他就离开了电梯。

……

伸手摁了电梯的九层键,等电梯‘门’缓缓的合上后,商离歌就猛地趴在楚铮的怀中,仰起下巴腻声的命令:“楚铮,抱我!”

在以前商离歌还是心理上的处‘女’时,她就算爱死了楚铮,最多也就是含情脉脉的盯着他后背或者侧面看,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说出这样的话,那星眸微眯、小嘴半张的样子,任谁见了都不会相信,她就是让无数人闻名丧胆的夜枭。

近期以来,我总是有机会抱‘女’人……

楚某人心里这样想着,弯腰将商离歌横抱在怀里,就这样低头痴痴的望着她,好想说一番让天地变‘­色­’的情话,来安慰这个傻大姐,可最终只说出了三个字:“你瘦了。”

商离歌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说:“你要是再晚回家三天,就永远见不到我了。”

再过三天,就是楚铮‘牺牲’一周年。

商离歌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如果楚铮再晚回家三天,她就会在楚铮的‘忌日’这天,殉情。

虽说商离歌此时就在自己的怀中,但楚铮听了这句话后,心里还是猛地一顿,突地升起一股后怕,接着就‘吻’住了她的嘴‘­唇­’。

叮……的一声响,电梯停住,‘门’缓缓的打开。

松开商离歌的嘴,楚铮喘息的问道:“你的房间在哪儿?”

“往、往东走,最里面那个就是。”

楚铮不再说话,抱着商离歌出了电梯后,快步走到她的办公室兼卧室‘门’前,抬脚踢开房‘门’,闪身进去后,右脚向后一撩,在房‘门’被关死发出的一声‘砰’响时,他已经走到沙发前,将她放在上面,双手抓住她的衣领,粗暴的向两旁一分……

刺啦一声响,商离歌的外套被撕开,‘露’出她高耸莹白的‘胸’膛。

明显的感受到楚铮身上散发着的男人野‘­性­’,商离歌站起身,一点也不愿意吃亏的,抬手揪住他的衬衣,一把就扯开……

楚铮和商离歌两个人,在见面十几分钟后独处时,就彻底变成了两个丧失理智的人。

他们被包含着思念和渴望的热情,烧的呼吸和心跳都急剧加速……以至于房间里除了重重的喘息声外,就是撕扯衣服的裂帛声。

一分钟后,浑身寸缕没有的商离歌,被楚铮抱在怀里,她那双可以踢出任何高难度动作的长‘腿’,紧紧的缠绕着楚铮的腰身,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当他的坚硬蛮横的刺入她的柔软时,她忍不住的伸长脖子后仰着头的,发出了一声带着颤音和哭泣的鸣叫:“哦!”

爱她,就要她!

爱他,就给他!

如果拥抱、亲‘吻’都无法代表爱的话,那就把爱做了!

这就是**的由来……

楚铮和那夜璀璨,和李孝敏做这种爱的动作时,会有一种征服的快感,‘女’人的叫声越嘹亮、动作越狂野,他就会适时的停下来,很无耻的要求人家在他的暗示下,说出那种不要脸的话和做出各种只可意会不可言明的动作,然后他就会觉得他是一个君王,征服天下的君王!

可在和商离歌做时,他只想用最凶猛的动作让她在发着抖的苦苦哀求时,让她感受他的一位勇士!

一位可以保护她一辈子、给予她安全充足感的勇士!

由此看来,勇士这个字眼包含着很多种意义……

“楚铮……我、我要飞了……”

疯狂的不知有多久后,商离歌身子急剧‘抽’搐着,狂野的摇着满头的白发,在说出这句话后,就松开了楚铮的脖子,身子后仰的半躺在了沙发上,闭着眼的喃喃道:“飞了……”

……

每逢夜晚来临,泉城大酒店‘门’前的停车场内,是名车云集。

六楼,某个总统套房。

自己重新换了伤‘药’的沈云在,将带血的绷带扔进‘门’后的垃圾筐里后,抬手擦了擦光洁额头上的汗珠,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拿起茶几上的一个GPS跟踪器接收器,在上面的一个小按钮上摁了一下,追踪器不大的显示屏上,就出现了一个一闪一闪的小红点。

这款利用卫星定位功能的跟踪器接收器,是韩国海军今年刚配备上的先进仪器之一,可以通过卫星在全球任何一个城市直接下载当地的最新路况、建筑物的详细资料。

就这样一款最先进的仪器,现在却被沈云在拿来当作跟踪楚铮的工具。

望着那个一闪一闪的小红点,沈云在得意的笑笑:“嘿嘿,楚铮,你以为你从洗手间后窗逃跑,就可以把我给甩开啦?你这是做梦呢!”

今天下午,沈云在在下了飞机后,曾经在楚铮的ρi股上拍了一巴掌。

就是那一巴掌,她就将一颗米粒大小的追踪器‘安装’在了楚铮的ρi股上。

所以,她根本不担心自己会被甩掉。

纤细,灵巧的手指在接收器左侧的那排按钮上摁了几下,沈云在就查到了楚铮的确切位置---冀南城东一个叫做‘樱‘花’’的洗脚城。

洗脚城,是个历史一点也不悠久的职业。

它的出现,是本着给大众洗洗脚呀,按摩一下足底‘­茓­’位呀,为大家解除疲乏啥的。

可后来呢,却因为时代的发展,某些洗脚城的老板,就不再满足只给客人们洗脚了……

是个智商正常的人就知道这事儿,何况是沈云在这样聪明的人儿呢?

“呵呵,才回国就跑那种地方去,真不是什么好鸟,更是一只有眼无珠的笨猪!放着本小姐这样水灵鲜­嫩­的白菜不拱,却去那种地方找乐子,还真是没救了呢。”

沈云在查明楚铮的确定位置后,是一脸的气愤,冷哼了一声刚想赶去看看,可琢磨了一下,觉得应该给这家伙一点‘私’人空间。

“哈欠,先睡会觉,等养足‘­精­’神后再去‘捉‘­奸­’’,然后籍此机会缠着你去京华楚家。”

觉得得给楚铮留点‘私’人空间的沈云在,一点也不淑‘女’的大张着嘴的打了个哈欠,微微活动了一下受伤的肩头,觉得已经不怎么疼了后,这才满意的笑了笑,站起身将全身的衣服脱了个‘­精­’光,迈着扭呀扭的猫步,推开套间的‘门’走进了卧室……

四个小时后,美美睡了一觉的沈云在,手里拎着一个数码相机走出了泉城大酒店。

沈云在带着数码相机去那种地方去找楚铮,无非的想故伎重演,拍下那家伙和小姐办事时的丑态,借此威胁他带着她去京华。

沈云在智商很高,其实也很傻。

不过,一般来说,越傻的‘女’人才自以为很聪明。

大家都知道,在泉城大酒店这种星级酒店‘门’口,无论何时都会有出租车的。故而,沈云在根本不担心找不到车。

随手招了一辆皇冠,沈云在一说出樱‘花’洗脚城的地址,那个司机就一脸的惊诧,但他什么也没说的,就将沈大小姐送到了目的地。

凌晨一点,沈云在站在樱‘花’洗脚城的大厅‘门’前,抬头看了一眼用霓虹灯装饰的‘门’头,又观看了一下建筑物的高度,小声嘀咕着:“也不是多高级的地方嘛,总共才有三层楼高。”

沈云在裹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后,大踏步的走进了大厅。

大厅最里面的接待台后面,有一个家伙正趴在上面睡觉。

沈云在走了过去,抬手在台面上敲了敲:“喂,醒醒啦!”

“昂!”那个正在做梦和美‘女’探讨人生的哥们,腾地一下抬起头,伸手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再抹了把眼睛后,望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沈云在,先是一愣,接着那双小眼里就有了你我都熟悉的‘­色­’彩:“嘿,嘿嘿,小姐有事吗?”

抬头向楼梯口看了一眼,沈云在问:“今天下午来的那个梳着马尾的男人呢?他是我老公……”

正文_第463章 :你来这儿是找老公的?!

“你老公?”那哥们用‘俺好想和她困觉啊!’的目光看着沈云在:“这么晚了,你来这儿是找老公的?”

“是呀。,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已经熟悉了男人用这种眼光看她的沈云在,也没在意,就把楚铮的外貌简单的说了一遍:“告诉我,他在哪个房间快活呢!”

皱着眉头使劲想了想后,那哥们一脸真诚的摇摇头,望着沈云在那高耸的‘胸’脯吧嗒了一下嘴巴,笑嘻嘻的说:“小姐,你说的那个男人今天下午的确来过,但他洗完脚就走了,并没有留宿。”

“什么?他洗完脚就走了?”

沈云在一愣,接着掏出追踪器摁可几下,确定那个闪光的红点一直没有挪地方后,这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啊,我知道了,你这是替他打掩护呢!少废话,快告诉本小姐那个家伙在几号房间!”

“他真的走了!”

沈云在不再废话,从口袋中掏出七八张美钞,啪嗒一声摔在台面上,对那哥们说:“和我说他在几号房,这些就是你的了。”

那哥们伸手拿起那些‘花’‘花’绿绿的大额美钞,咕噔咽了口吐沫后,再瞅瞅沈云在那‘迷’人的脸蛋和身材,从‘抽’屉里‘摸’出一个本子,随便翻腾了几页:“三楼303房间,里面的人可能睡了……哎,小姐,我带你去呀!”

哼,只要有钱,就没有本小姐摆不平的事!沈云在心里得意的哼了一声,不再搭理那哥们,抬‘腿’向楼梯走去。

沈云在现在一心一意要把楚铮的丑态拍下来,却没有注意到她刚踏上楼梯,前台那哥们就‘摸’起了电话……

沈云在快步走到三楼,借着走廊中昏暗的灯光,找到了写有303字样的房间。

沈大小姐是个智商颇高的聪明‘女’人,不会做那种没把握的事儿。当然了,上次在天上人间被楚某人qiangjian的事,纯属意外……她并没有一脚踹开‘门’板冲进去,而是将耳朵贴在了‘门’板上。

就樱‘花’洗脚城这样档次的‘娱乐场所’,绝不会和星级酒店那样,做到每个房间都会有隔音设施的地步。

所以嘛,沈云在刚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就听到了里面那种让她下­体­一热的声音传来。

‘混’蛋,都这时候了还玩……沈云在抿了下嘴角,随即直起腰身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半转娇躯的抬‘腿’,一个异常潇洒的侧踢,咣的一声就将‘门’板给踢开。

不等被踢开的‘门’板反弹回来,身手敏捷的沈云在,就和那游鱼也似唰的冲进了房间。

在冲进房间后,沈云在生怕某个有眼无珠的家伙会在恼羞成怒下夺‘门’而逃,左脚向后一撩,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随即愣住。

沈云在愣住,是因为眼前她所看到的一切,与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房间中根本没有楚某人的影子,有的只是三个一看就不是正经人的男人,在这三个男人身后的电脑显示器上,正上演着岛国的那种科普片。

这是怎么回事?这明明是303房间呀,可为什么……沈云在愣了只有一二三四五六秒钟,就醒悟过来了:哎哟,俺被前台那小子给骗了!那个‘混’蛋根本没有在这儿,可追踪器为什么显示在这儿呢?

眼见可口的小‘肥’羊主动的送上‘门’来,那三个男人自然不会给沈云在过多的反应机会。

其中一个在傻楞当场的沈云在‘胸’脯、纤腰和一双长‘腿’上扫视了几眼,随即嘿嘿的笑着对站在前面的那个男人说:“狗子哥,小三(前台那家伙)的招子(眼睛)还够亮的哈,这妞还真******水灵,咕噔……”

沈云在反应过来后,马上就笑脸如‘花’儿般的摆摆手,转身就要走:“不好意思啊,走错房间了……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嘿嘿,既然来了,那就别着急走呀,还是陪大爷乐呵乐呵再说吧!”抱着膀子的狗子哥见沈云在转身就走,冷笑着对俩手下使了个眼‘­色­’。他那俩手下随即兴奋的嗷嗷叫着就扑了过去:“妹妹,别着急走嘛!”

沈云在既然敢单身跑到京华妄想­干­掉韩国妖蓝,这本身就说明她有着普通人没有的身手和胆量。

事实上的确如此,那一次要不是被楚某人给撞破好事,李孝敏很可能早就香消‘玉’陨了。

所以嘛,就这样一个连韩国妖蓝都敢暗杀的人,又怎么会在乎狗子哥这几个人?尽管她左肩受了伤,但只要那双长‘腿’完好,她依然可以潇洒的做出边‘腿’呀、侧踢呀、啥的攻击动作。

砰砰……

沈云在侧身连续两脚,就把那俩哥们给踹到一旁去了。

还没有等她拍拍巴掌,掐着腰的指着狗子哥的鼻子骂‘你们几个小子以为姑‘­奶­’‘­奶­’我是好欺负的呀?’的呢,后者竟、竟然******掏出了一把枪对准了她的面‘门’。

“呃……这是咋说呢?都是误会不是?嘻嘻。”韩国童颜天使沈云在的确是有两下子,但她终究没有楚某人那种近乎变态的身手,在黑‘洞’‘洞’的枪口面前除了乖乖的举起手来,好像也只有满脸带笑的说误会了。

“误会?麻了隔壁的,今天要不把你给轮舒服了,哥哥以后我跟你姓!”被沈云在踢飞的一哥们,擦了擦嘴角的血渍,从沙发上‘摸’起一根绳子转到她身后,一把就扭住了她的双臂,也不管她喊疼,直接就把她双手倒绑了起来。

凌晨、一个漂亮的极品妹妹、三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共处一个带有****气息的房间,要是不发生点少儿不宜的画面,好像对不起当前的环境……就在一个哥们左手采着沈云在的头发,右手抓住她的衣服准备撕开的时候,‘门’开了。

推开房‘门’的是前台的小三,他在推开‘门’后,就贴在了‘门’板上,对‘门’外一个一看就是老大的男人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

看到这个男人后,狗子赶紧的将手枪收了起来,与另外两个兄弟一起弯腰点头:“道哥!”

王道道内心其实非常反感别人叫他‘道哥’的,因为这个称呼和英文中的狗儿一个发音。

不过,他老爸既然给他起了这么响亮的一名字,而他的确又是云水集团在冀南分舵的老大,那也只能接受这个不能深想的名字了。

淡淡的点了点头,王道道看了眼沈云在,问狗子:“这是怎么回事?”

“大哥,我们几个正在这儿看电影呢……”

听到老大询问,狗子哥就把沈云在就把接到小三电话、在房间里静候沈云在的事儿,简单的说了一遍,末了说:“没想到这妞还真有几下子,两脚就把他们给踢到了,我这才被迫掏出了枪。”

“看她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女’人,这事就这样算了,放她走吧。”王道道在刚看到沈云在时,一眼就看出这妞身上的气质,绝不是小三嘴里的那种‘肥’羊,生怕她是那种有背景的人,就想大事化了的放她走人算。

可不等狗子几个人有什么反应,王道道马上又一摆手,望着沈云在:“慢着……你、你是那个在韩国和别人争老公的‘女’人?”

没想到俺这样出名了,就是在华夏也有人认识了。

沈云在骄傲的一仰头:“不错,我就是韩国海军上将沈银根的‘女’儿。”

王道道等人虽然都是在冀南道上响当当的角‘­色­’,但他们和韩国海军上将这样的人物相比起来,无论是影响力还是档次上,好像都是差了那么一点点……而沈云在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把她老子的职务说出来,想让这些家伙乖乖的送她走。

可出乎沈云在意料的是,王道道在搞明白了她的身份后,反而不敢放她走了:谁知道这‘女’人要是被放走后,会不会在外面大肆污蔑华夏治安问题?

王道道承认他是‘混’道上的,但他也是爱国的……所以他不敢轻易放她走,只是用矛盾的目光看了小沈一眼就吩咐:“把这‘女’的关到306房间,要好生的看管!哦,对了,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对她一根手指头,要不然就等死吧!”

啥?

听完王道道的话后。沈云在彻底的傻眼,刚想义正词严的提出抗议,却被狗子那俩手下给推搡着走出了房间。

狗子哥也没想到,这个凌晨闯进来的小白羊,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来头,顿时也感觉头皮子发麻,心里开始后悔:早知道这样的话,还不如刚才让她走了呐。这下可倒是好了,‘弄’了个烫手山芋在手里。

“狗子,别担心,没什么大不了的。”

王道道看出手下心里的忐忑,就拍了拍他肩膀说:“柴家大小姐明天上午就要来冀南了,我会把这事向她汇报的。现在咱们最重要的工作就是,一定要肃清大小姐外围的那些不安全因素。”

听说柴家大小姐时隔一年后再次驾临冀南,狗子顿时就把沈云在的事儿给放一边去了。

在王道道等人的心里,沈云在的背景虽然很牛‘逼’,但她和柴大官人相比起来,哪个更重要……他们要是听到你问这个问题,肯定会一耳光‘抽’过来的!

……

太阳升起,崭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还有两天就一年了,在这363天中,商离歌从没有像昨晚睡得这样踏实过。

就算是在沉睡中,她依然像一只八爪鱼那样紧紧的缠着楚铮的身子,莹白的脸上也因为某人的功劳,而徒增了一抹叫做红的颜‘­色­’。

呜呜……

不知道是哪家阔少,开着一辆跑车经过双喜会所大楼后面的公路,排气管中发出强劲有力的低吼声。

在跑车发出的声音瞬间远去后,楚铮和商离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睁开了眼。

正文_第464章 :别人都叫她妖魅!

楚铮和商离歌同时醒来。。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他望着她。

她望着他。

然后笑。

“你不会再消失了,对吧?”

楚铮点头。

“就算是再消失,也会带着我,对吧?”

楚铮点头。

“真好!”商离歌使劲抱了抱怀里的楚铮,眯起眼的说:“那你现在有没有心情,和我说说这些天的遭遇?”

“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不习惯这样和你聊天。”说完这句话后,楚铮一个翻身将商离歌压在下面,‘挺’身再次进入了她的身体。

商离歌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楚铮问:“怎么了?”

“‘挺’疼的了。”商离歌小声的回答。

楚铮得意的嘿嘿一笑,不再动弹,就这样趴在她身上,使劲感受着‘胸’前的那对高耸的丰满,然后开始讲述他的流‘浪’史。

要说在这个世界上,非得找一个最信任的人,那这个人无疑是商离歌。

这个痴情的‘女’人,只关心楚铮所做的是什么,却不介意他做的是对还是错。

楚铮趴在商离歌的身上,把他怎么去了华夏第四基地、怎么去三八线执行任务怎么流落海外怎么……包括和叶初晴、那夜璀璨、李孝敏和沈云在所有有关的事儿,以及他日后的计划,用了足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半丝不落的,全部说了出来。

听完楚铮的话后,商离歌沉思了片刻,问:“你把死而复生的真相会告诉楚家老人、顾明闯和狐狸,却瞒着其他的人?”

“是的。”

“包括柴紫烟、‘花’漫语、周舒涵和叶盈苏她们吗?”

“是的。”楚铮肯定的回答:“为了对付2012,暂时先不和她们相认,这对我很有利。”

“那你说的那夜璀璨她们呢?她们会不会泄‘露’你的秘密?”

楚铮苦笑了一声:“这个我不敢保证……但不管怎么说,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嗯。”低低的嗯了一声后,商离歌双‘腿’松开楚铮的腰:“那我做些什么?”

“除了会所中的这些手下,你还能不能再找些能打的人?”楚铮说:“要想和2012抗衡,光有钱是不行的,我们得有足够的‘私’人力量。”

商离歌回答:“那我明天就让猴子去趟非洲,招一批黑人退役特种兵。”

“嗯,”楚铮点点头,伸手在商离歌的高耸上画着圈的问:“杀手界呢?在我从外面的这一年中,国际上有没有出现什么新的面孔?”

抬手抓住楚铮不安份的右手后,商离歌回答:“有,而且大有取代你位置的趋势。”

“哦?我才一年没‘露’脸,先有人想把我取而代之了?”楚铮饶有兴趣的从商离歌身上‘‘抽’’身爬起来,下‘床’走到酒柜前,‘摸’出一瓶啤酒打开喝了一口问:“那个人是谁?”

随手扯过‘毛’毯盖住身子,商离歌侧过脸说道:“是个‘女’人。”

“‘女’人?”

“嗯,据见过她的人说,她很美。”

“有你美吗?”楚铮拿起一块‘毛’巾搭在肩头,问:“她叫什么名字?是哪国人?”

“别人都叫她妖魅。”

“妖魅?”

“嗯。”商离歌说:“她真正的名字没人知道,到底是哪国人也没人知道,但大家传言她是一个亚洲人。”

“妖魅……”楚铮若有所思的重复了这个名字一句。

……

若是有人问楚铮:你来冀南见过了商离歌后,最想见的下一个人是谁?

是周舒涵还是叶盈苏?

都不是。

那是谁?

商离歌会替你回答:他那几个月大的儿子,楚铮风。

……

在楚铮‘牺牲’半年后,‘花’漫语就抱着几个月大小的儿子来到了冀南。

来到冀南后,‘花’漫语从南郊的一个普通居民小区买了一间一百多平的房子,又从电子科技市场附近租了一个小‘门’头,招了两个今年夏天才毕业的******,开了一家名叫‘扬风’的小广告公司。

现在的‘花’漫语,与以前那个住豪宅、乘名车、出入都有保镖前呼后拥的‘花’家四小姐是完全两码事。不但住所普通,而且衣着打扮也和那些小白领没啥两样。

因为‘花’漫语的刻意低调,加上扬风广告公司还没有得到圈内人士的认可,所以只能偶尔接个替公路灯箱搞个创意的小生意。

虽说‘花’漫语现在已经彻底离开了漫天实业,可她‘花’家四小姐的身份,却不会随着她的放权而消失。

只是,她在来到冀南之前,就打定主意不再接受‘花’家任何的帮助,想凭着自己的能力,踏踏实实的从头做起。

‘花’漫语这样做,并不是在躲避什么,而是为了享受打拼的过程。

人只有在努力工作中,才会忘掉一些不想、也不敢回忆的事儿,不是吗?

最起码‘花’漫语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态。

她不但拒绝了‘花’家,而且还特意给暗中照顾她的楚老爷子打了电话。

在电话中,‘花’漫语明确声明:现在她只想在儿子小时,能够和正常人那样的过普通生活。至于孩子长大后该怎么发展,到时候就看楚家的意思了。

对此,楚龙宾在沉‘吟’半晌后,才勉强点头,并承诺:在楚铮风七岁之前,包括楚天台两口子在内的人,都不会去打搅他们娘儿俩的平静生活。

话虽然这样说,但放着亲生重孙和他老妈孤儿寡母的在冀南,楚龙宾肯定是不放心的,最起码随时都留意冀南这边的情况。

其实楚龙宾知道,别看‘花’漫语拒绝了柴楚两家的暗中照顾,但她的安全是没问题的。

别忘了,商离歌和叶盈苏她们都在冀南。

在‘花’漫语来到冀南后,这俩妞就在暗中达成了协议,特意暗中派了‘­精­’­干­手下,也住进了这所小区。

她们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某个男人的思念之情。

如同大多数的年轻妈妈那样,‘花’漫语在来到冀南后的第三个月,就给儿子断了‘­奶­’,以便能够以后可以放开手脚的去商场打拼。

既然‘花’漫语给儿子断‘­奶­’了,那么找个保姆在家看孩子,这是必须的。

于是她就通过中介所,找了个保姆。

可当‘花’漫语带着她亲自挑选的保姆回家后,很快就明白了一个事实:这个叫‘春’妹的‘女’孩子,别看名字和穿着打扮一样的土,但百分之八十是楚家暗中派来的。因为没有哪一个保姆,在抱着雇主的孩子时,眼里会流‘露’出特别的小心和尊敬。

对此,‘花’漫语也不点破,只要他们别在明面上打搅她的生活,她就很满足了。

……

今天早饭后,‘花’漫语如同往常那样,从‘春’妹怀里接过儿子,笑‘吟’‘吟’的在他小脸蛋上亲了一下后,就出了家‘门’,开着她新买的一辆吉利牌轿车去公司上班了。

从窗口目送‘花’漫语的车子消失在公路上后,抱着楚铮风的‘春’妹还没有来得及离开窗口呢,就听到‘门’铃被人按响了。

自从‘春’妹被楚龙宾亲自定为看护楚家第四代的人选后,她就知道自己的下半生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只要能够协助‘花’漫语将楚铮风照顾到七岁,她就可以功成身退。到时候,无论是她想在部队发展、还是去地方上从政,那绝对得用‘一帆顺风’这个词来形容。

所以,今年才21岁的‘春’妹,对待楚铮风比对待自己的眼睛还要重要。

现在,当她听到那个从没有响过的‘门’铃被人按响了后,顿时就警觉起来,抱着孩子快步走进她的卧室,把他放进摇篮中,接着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把五四式手枪藏在衣袖中,将卧室的‘门’关好后,这才走到客厅‘门’后面,从猫眼中向外看去。

按响‘门’铃的人,是两个戴着帽子的男人。

‘春’妹既然是经过楚龙宾亲自挑选的人才,那眼神绝对是相当的毒辣,只一眼,她就看出抬头望着‘门’板的这个男人,是个乡下人。

乡下人的眼中,都带着只要饿不着老婆、孩子有学上就知足的满足感。

确定对方的身份后,‘春’妹松了口气,将‘门’打开一条缝隙,客气而又排外感十足的问:“你们找谁?”

看到屋内的人明显没有让自己进去的意思后,站在‘门’前的男人憨厚的一笑:“妹子,俺是这个小区物业公司的电工,因为楼下的配电室要换新的电表了,今儿上来征询一下用户的意见,同意不同意拿出一百五十块钱来换新电表。”

“哦,原来是这样啊。”‘春’妹点点头:“行,你稍等片刻,我去给你拿钱。”

“哎!”那个电工见‘春’妹转身要走,他连忙从包里掏出一个本子,指着拴着房‘门’的防盗链:“你能不能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

“不是只要一百五十块钱吗?”

“是这样的,这次换电表吧,还捎带着检查各个用户的电器‘Сhā’头,以防电线老化存有隐患。”男人说:“当然了,你要是不让俺们进去也行,不过你得在这本子上签名,到时候一旦发生什么意外,就不要把责任推给俺们了。”

男人这样一说,‘春’妹还真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她再次打量了这俩男人一眼,觉得如果他们心怀不轨的话,依着自己的本事放倒他们,那绝对是分分秒秒的事儿,于是就在犹豫了片刻后,打开防盗链:“进来吧。”

“谢谢了啊。”男人道了一声谢,和后面戴着一副眼镜的同伴,走进了‘花’漫语的家。

自从这两个电工进来后,‘春’妹就站在自己卧室‘门’口,抱着膀子的看着他们。

俩男人进屋后,戴眼镜的那个就很熟练的检查着客厅、厨房和卫生间的电器‘Сhā’口,认真的在本子上记了着什么,而和‘春’妹说话的那个男人,却倚在‘门’口的鞋架上,和‘春’妹开始说闲话了:“哎,妹子,看你应该是这家的保姆吧?”

正文_第465章 :当小寡­妇­的感觉很好!

听到乡下男人问自己是不是这家的保姆,眼角余光注视着检查电器‘Сhā’口的男人,‘春’妹淡淡的回答:“是的。。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

“你老家是哪儿的呀,有没有找婆家?”

“这关你什么事?”

男人嘿嘿的讪笑一声:“俺就是问问。”

“和你工作无关的事,最好少问。”

“哦……”男人抬手‘揉’了‘揉’鼻子,扭头对在卫生间检查浴霸‘Сhā’口的同伴:“扬子,检查完了没有?你倒是快点呀,这样婆婆妈妈的,咱们啥时候才能检修完这栋楼啊。”

“快了。”叫扬子的家伙闷声闷气的回答:“孙斌,你把检测表拿过来,这个浴霸‘Сhā’口好像有松动的迹象。”

“好。”叫孙斌的家伙从随身挎着的包中拿出一个检测表,就走进了卫生间。

因为卫生间的浴霸‘Сhā’口在‘门’后,所以孙斌进去后就将‘门’关上了。

‘春’妹在外面等了片刻,也没听清他们在里面说的什么,就很自然的走了过去,伸手推开‘门’,刚想说什么,却觉得眼前一‘花’,一股香气扑鼻而来……然后、然后她就双‘腿’发软的顺着‘门’框瘫坐在地上,藏在衣袖中的五四式掉在了地板上。

看到那把黑黝黝的手枪后,孙斌浑身打了个哆嗦,对戴眼镜的那家伙说:“楚老大,这家住户不是一般人呀,一个保姆还带着手枪。”

孙斌嘴里的这个楚老大,正是人称潘安再世、宋‘玉’再生、征服日韩美‘女’的楚铮楚某人是也!

自从在商离歌嘴中得知‘花’漫语的确切住所后,他就在起‘床’后,带着孙斌赶到了这儿,并在商离歌派来暗中保护‘花’漫语呣子的几个小弟协助下,打扮成物业公司的电工,等亲眼看到‘花’漫语驾车离去后,就直接来到了她的家‘门’口。

依靠孙斌那家伙的一脸诚实模样,成功的将‘春’妹骗过并用‘迷’香喷倒。

楚铮这样做,就是要暗中看看自己的儿子。

……

楚铮收起左手的喷雾剂,淡淡的笑了笑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去主人的卧室看看,很快就会出来。”

孙斌盯着暂时昏‘迷’的‘春’妹,问:“是洗劫这家用户吗?要不要把这个保姆也带走?俺看她‘挺’俊的,要是给俺当老婆的话,肯定错不了。”

“行,只要你喜欢就把她背走。”楚铮说着,推开了‘花’漫语的卧室‘门’。

“真的?”孙斌大喜。

“不过我事先警告你,她可不是一般人。你肯定看过中南海保镖吧?这个‘女’的就是从那里面出来的。”没有在主卧室发现儿子后,楚铮又推开了另外一间卧室的‘门’,向里看去。

“中南海保镖……”

孙斌眼珠子一瞪,倒吸了一口凉气喃喃的说:“哇靠,不会吧。早知道这样,哥们说啥也不会跟着你来这儿冒充电工了,俺还想多过几年的舒服日子呢。”

楚铮推开的这间卧室,正是‘春’妹的房间,在‘门’被推开后,他一眼就锁定了‘床’前的摇篮。

不再搭理孙斌的唧唧歪歪,楚铮望着摇篮中的那个婴儿,慢慢的走了进去,脚步很轻:这是我的儿子,我楚铮的儿子!虽然你是因为老子的被迫才来到这个美好的世界,可如果时间倒流的话,我还是会让你妈把再那个啥几天的……

才五六个月大小的楚铮风,躺在摇篮中,四肢不安份的‘乱’蹬着,那双比黑葡萄还要黑几分的大眼睛,瞪着走过来的楚铮,小小的鼻子忽而一皱,发出了咯的一声轻笑:“呀……呀。”

“儿子,老子来看你了。”一脸深情的楚某人,弯腰伸出双手,将孩子抱在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在儿子呀呀的叫时,他的鼻子忽然一酸,赶紧的将脸颊贴在儿子的脸蛋上,顺势坐在了‘床’上。

都说是父子之亲,出自天‘­性­’。这话一点也不假,君不见晚上睡觉爱‘尿’炕、吃‘­奶­’最爱咬****的楚铮风,在被他老子给抱在怀里后,不但没有哭,反而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呱唧呱唧的‘抽’他老子腮帮子?

就在楚某人抱着楚铮风忘乎所以的享受天伦之乐时,在‘门’口瞅着这一切的孙斌可就不明白了:没想到老大不去翻箱倒柜的,反而抱着一个娃儿亲起来没完没了的,他不会是想做一个拐卖儿童的人贩子吧?草,如果这样的话,那哥们说啥也不能跟着他‘混’了。哥们宁可去杀人放火,也绝不做这种断子绝孙的缺德事。

孙斌望着楚铮,呆呆的出了会神,然后缓缓的摇了摇脑袋刚想转身走人,却听到脑后传来‘咣’的一声大响,然后他就双眼发白的,如同被‘迷’倒的‘春’妹那样,瘫倒在地上。

将孙斌放倒在地的,是这家的‘女’主人,‘花’漫语。

……

‘花’漫语在早上出‘门’后不久,忽然想起昨晚整理出来的一份广告策划书忘记带了,只好又调转车头开了回来。

在‘花’漫语把车子停在单元‘门’口,正准备下车时却在无意中发现:平时那些暗中守护她的人脸上,都带着惊惶之‘­色­’,好像要过来解释什么,却又不敢的样子。

顿时,一种不好的感觉,让‘花’漫语马上就从车上的工具箱中‘摸’出一把扳手,推开车‘门’跳下车,急吼吼的快步冲上了三楼。

当她看到自家的防盗‘门’是虚掩着的时候,就放轻了脚步,右手高举着扳手,慢慢推开了‘门’。

儿子,你千万别出事,要不然我会把那些人的全家都杀光!

‘花’漫语在贴着鞋架悄悄向客厅走去时,心里这样祈祷着。

在‘花’漫语祈祷时,楚铮把所有‘­精­’神都集中在了怀中的儿子身上,而孙斌的心里却在做着‘激’烈的斗争,所以这两个家伙都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所以孙大侠才被她轻而易举的用扳手砸昏在地。

一扳手将孙斌砸昏过去后,‘花’漫语弯腰捡起地上的那把手枪,喀嚓一声打开保险,双手平端的对准听到响声正回头的楚铮,眼里带着决绝的狠意,厉声喝道:“把我儿子放下,要不然我打爆你的头!”

……

听到咣的一声响后,楚铮扭头,就看到了‘花’漫语,更看到了她手中的枪和她眼里的狠意。

楚铮对‘花’漫语的了解,虽然比不上柴大官人和‘花’家老爷子,但他很清楚这‘女’人绝对是那种说得出办得到的主,如果不按照她此时所说的去做,她真的有可能会开枪:这是一个宁可‘玉’石俱碎,也不会屈服的‘女’人。

而且,楚铮更知道,如果此时不赶紧的表明真事身份,就算他把儿子放下,‘花’漫语同样会对着他脑袋开枪……

这就是‘花’漫语,一个都敢在自己如‘花’容颜上划一刀的疯‘女’人,有什么事是她­干­不出来的?

妈的,‘花’漫语怎么会突然回家了?外面商离歌的那些手下是****的……

楚某人心里嘀咕着,无奈的苦笑一声,抱着儿子向卧室‘门’口走了一步,不等‘花’漫语再说什么,就用本来的声音说:“‘花’漫语,一年没见,你身体发育的是越来越风‘­骚­’了。”

一对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男‘女’,在一年多不见后,男主却在‘女’主用枪对着他时,说出如此有水平的话,可能也就是楚铮这种人才能做得出来。

……

孙斌在昏过去时,曾经听到一声大响,因为那是‘花’漫语用扳手砸了他后脑勺一下。

可此时并没有人用扳手啥的砸‘花’漫语的脑袋,但她在听到抱着儿子的那个家伙说话后,也同样感觉脑袋发出了一声轰的大响,让她的身子晃了晃,接着握枪的手一松,手枪吧嗒一声落在地板上,她缓缓的蹲下了身子,双臂‘交’叉着放在膝头,额头抵着胳膊,双肩一耸一耸的,被埋在‘胸’前的嘴里发出了呜咽声:“楚、楚铮,你、你还活着?”

“是的,我还活着。我想这个结果肯定让你感觉很遗憾,是吧?”

楚铮说着,抱着儿子走出卧室,盘膝坐在‘花’漫语的对面,低声说:“我还活着……因为我不想儿子变成可怜的遗腹子,也不想如‘花’似‘玉’的你变成小寡‘­妇­’。”

使劲咬了一下嘴‘­唇­’,剧痛证明这不是在做梦后,‘花’漫语吸了一下鼻子,将‘激’动的泪水在衣袖上擦了一下后抬起头,看着楚铮笑着说:“其实当小寡‘­妇­’的感觉很好,最起码不用再费尽心思的去和柴紫烟去争夺一个男人。”

楚铮无语。

望着楚铮那与往昔截然不同的相貌,‘花’漫语呆呆的看了很久,才说:“我儿子要比你帅很多。”

“这只能说明老子的‘­精­’子质量高,枪法好。”楚铮得意的吹嘘道:“要不然,就算你那块地再‘肥’沃,也不可能生产出这样的优秀结晶。”

“不要脸。”

“是啊,在我被你糟蹋的那段日子里,大部分时间是被‘蒙’着脸的。”

……

楚铮在和商离歌相见时,不是大诉相思之情或者离别之苦,而是用疯狂的给予和索取,来证明他们是多么的在乎对方。

可楚铮在和‘花’漫语面对面后,除了‘花’漫语乍一见到他时‘激’动的差点昏过去外,马上就调整了心态,和他守着两个昏过去的人在这儿斗嘴了。

楚铮和‘花’漫语这样,并不是说他们之间的感情就比楚铮和商离歌少多少,而是因为他们都觉得这种方式很适合。

更何况,‘花’妞虽然没有为楚某人殉情的想法,可人家抵住压力敢为一个死鬼生个儿子的作为,一般二般的人还真做不出来。

正文_第466章 :儿子以后就不会再姓楚了!

其实,朝思暮想的恋人相见后,用来表达思念的方式有很多种,而斗嘴和**相比起来,也不一定逊‘­色­’多少……

反正都见面了,还担心以后没时间做、做那个啥吗?

只有商离歌那样的傻大姐,才会想到用那种疯狂的方式来稀释她心中的‘激’动。。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

可换上心计颇深的‘花’漫语,她肯定能很好的控制情绪。

抬手轻轻‘摸’了‘摸’楚铮的脸颊,再看看他怀中的儿子,‘花’漫语身子一歪的坐在地板上,嘴角带着似笑非笑:“我看不惯你现在的样子。”

“看不惯?麻烦你说清楚些好不好?”

楚铮很不满的‘摸’了‘摸’自己的腮帮子,反驳道:“你是看不惯我现在留着长发和小胡子的倜傥模样,还是看不惯我穿着衣服的样子?”

对楚某人的口‘花’‘花’,‘花’漫语置之不理,只是问:“你还记得咱们初次相见是在哪儿吗?”

“黄河公园。”楚铮说着,左手托着儿子,右手顺着‘花’漫语的衣领伸进去,揪出一个十字架:“这就是漫天实业老总签支票时的印章吧?那时候要是早知道的话,我肯定会把它抢过来据为己有的。”

虽说已经给楚某男生了儿子,也不止一次的在柴紫烟的蛊‘惑’下换上各种制服勾引他,但‘花’漫语还是不习惯他这种轻浮动作,抬手打开他的手,娇嗔的道:“别动手动脚的,儿子在看着呢?”

“他这么小,懂个屁啊,要是真能看懂的话,等有机会我让他现场观摩一下‘激’烈镜头。”

“无耻。”

“天‘­性­’。”

两个人这么半真半假的说了会话后,‘花’漫语抿了抿嘴角,低声问:“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

婚姻法规定,两口子中的男方死亡后,婚姻自动解除,‘女’方改嫁无需再办理离婚手续。

所以嘛,按说从楚铮‘死’后,柴紫烟就成了自由人,只要她想结婚,随时可以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可现在不同了,楚铮竟然‘死而复生’了!

那他和柴紫烟之间会以什么关系相处呢?

婚姻法只有人死了后婚姻自动解除的杠杠,可却没有说,当这个‘死人’又活了后,‘死人’还和原配是否保持原来的婚姻关系?

楚铮是还是应该和柴紫烟再续前缘啊,还是可以因为楚铮风的出世而迎娶‘花’漫语?

这才是‘花’漫语问楚铮以后打算怎么办的真正目的。

楚铮很明白,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苦笑了一声说:“这还真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得去征求爷爷他们的意见才行。”

楚铮的回答,让‘花’漫语很不满,她冷哼了一声从他怀里抱过儿子,轻轻掂了掂:“你是舍不得柴紫烟吧?可你知道不知道,在你‘死了’的这一年中,她和长风集团的韩放走的很近。”

楚铮低下头,没有搭腔。

见楚铮好像无动于衷,‘花’漫语继续爆猛料:“而且,昨晚她还给我打电话来说,今天中午将会和韩放一起来冀南呢。楚铮啊,人家现在已经双宿双飞的了,你以为都和我这个傻‘女’人似的,可以为了你独自抚养儿子吗?”

挑拨,‘花’漫语的这些话,绝对是在赤果果的挑拨楚铮和柴紫烟‘恩爱’关系。

楚铮如果真的一命呜呼了,毫无疑问,‘花’漫语和柴紫烟以前的仇敌关系,会因为她退出漫天实业而变成真正的好朋友。

但当楚某人很无趣的再次活过来后,南紫烟和北漫语之间的斗争,注定要再次拉开帷幕。

‘花’漫语是依仗她给楚铮生了个儿子,希望能够光明正大的成为三太子夫人,但柴紫烟呢?她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还还没有得到的男人,就这样臣服在最大的对手裙下!

战争,一场关于到两个有心计的骄傲‘女’人的战争,在‘花’漫语才见到楚铮,还没有来得及问他这一年中在哪儿逍遥呢,就已经拉开了帷幕,兵戎相见了。

楚某人幸甚……

“唉,‘花’漫语,我之所以乔装打扮的回国,不是来解决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的,我要向爷爷所说的那样,做一番事业!”

楚铮有些头疼的呆了片刻,缓缓的说:“你觉得,让我总是掺和在和你们这些‘女’人的争风吃醋中,很有意思吗?其实我真的腻了!”

抬手轻轻‘摸’着楚铮的脸颊,‘花’漫语抿了一下嘴角,低声说:“楚铮,我们这样做,在你看来是不务正业的争风吃醋,可对于我们‘女’人来说,却是一辈子的大事。真的,你必须得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楚铮摆头躲开‘花’漫语的手,眼睛盯着别处,底气不足的问:“你想要什么答复?”

‘花’漫语微微俯身抬头,盯着楚铮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说:“要我,还是要柴紫烟?”

“你别搞得这样严肃。”楚铮晒笑一声:“那我能不能两个都要?”

“可以。”‘花’漫语冷笑着耸耸肩,望着怀里的儿子:“那你儿子以后就不会再姓楚了。”

假如你还是放不下柴紫烟,那我会带着孩子重新找个男人!

这就是‘花’漫语的意思,楚铮很明白,所以才头疼。

在决定偷着来看儿子之前,楚铮根本没有考虑这个问题。

因为他不想让‘花’漫语和柴紫烟知道他还活着。

可谁能料到,‘花’漫语会取而复返的,‘逼’着他不得不暴‘露’出‘俺就是孩子他爸’的真实身份。

而且,‘花’漫语更是‘适时’的向他透‘露’了柴紫烟的最新情况。

你要是楚铮的话,你会不会头疼?

什么?不会?那你还是回火星去吧……

幸好,就在楚铮感到很头痛的时候,自称打遍小村无敌手的孙斌,很没面子的哼了一声,睁开了眼。

这个问题以后再说!

楚铮和‘花’漫语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这层意思。

“唉呀,是谁敲、敲了我脑袋一下?”孙斌痛苦的‘摸’了‘摸’后脑勺,将手拿到眼前一看,顿时被上面的血渍给吓得扑棱一声就坐了起来,刚想扯着嗓子大骂是哪个无耻小儿敢偷袭老子,却被楚铮一把捂住嘴巴。

“走吧,刚才发生了一点小误会!”既然有外人在场,楚铮当然不肯暴‘露’他和‘花’漫语的关系,伸手拽住孙斌的胳膊,再次深情的忘了孩子……他娘一眼,然后快步走出了房间。

……

抱着儿子的‘花’漫语,等楚铮和孙斌急匆匆的闪人后,‘­唇­’边勾起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低声的呢喃道:“楚铮,有些问题你早晚要面对的,逃避不了的……柴紫烟,但愿你今天能够和韩放演绎一出恩爱的大戏。只有这样,我才能安排楚铮亲眼看到……”

‘花’漫语歪着下巴的想了片刻,随即快步走进卧室,‘摸’起了电话,拨通了自她来冀南后,就从没有拨打过的电话。

电话那边,在‘花’漫语听到第二声‘嘟嘟’声响时,有人接了起来,李彪那带着尊敬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花’总,我是李彪!”

扭头看了一眼还躺在卫生间‘门’口昏‘迷’不醒的‘春’妹,‘花’漫语淡淡的说:“召集所有的亲信弟兄们,在蜀中来冀南的航班到达之前,都集中在国际机场,等候我的指示!”

“是!”李彪在回答时,语气中明显的带着‘激’动。

自从‘花’漫语隐退后,她那些绝对心腹,就每个人得到了一张内有五百万的银行卡,算作是遣散费。

虽说五百万放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那绝对是一个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天文数字,但与跟在‘花’漫语身边的那些日子相比,李彪等人宁可身无分文。

有时候,尊敬是用钱买不到的。

所以嘛,现在李彪听到‘花’漫语有东山再起的意思后,他要是不‘激’动才怪呢。

……

“老大,你刚才玩的是哪一出戏呀?我除了后脑勺挨了一下子感觉老疼了外,怎么啥也没看懂呢?”

被楚铮拉着急匆匆除了‘花’漫语家‘门’的孙斌,在上了车后,一脸疑‘惑’的问他:“你和那个抱孩子的小少‘­妇­’之间,是不是有不清不白的关……”

“孙斌,以后要想跟着我‘混’,得学会多用眼睛少用嘴。”

楚铮点上一颗烟,目视前方淡淡的说:“要不然,你以后就在双喜会所做个保安头头吧。”

楚某人虽然不是当官的,并没有什么上位者的威严气势,可他楚家三太子和杀手之王的身份,还是在无形之中让孙斌感到了一种压抑。

“哦。”孙斌乖乖的点了点头,启动车子出了小区大‘门’,刚想问是不是回双喜会所时,却听楚铮说:“去樱‘花’洗脚城。”

……

樱‘花’洗脚城,是柴紫烟手下王道道在冀南的地盘,这一点,楚某人当初在云水集团上班时就知道了。

昨天下了飞机后,沈云在拍楚铮的ρi股时,他就猜出那个妞做了什么手脚。

不过,当时他并没有点破,而是按照他自己的计划从卫生间后窗逃跑。

在坐着孙斌的面包车回市区的路上,楚铮就已经把那个豆粒大小的追踪器取下来了。

本来吧,楚铮还想随手将追踪器扔在下水道的,可琢磨了一下,觉得捉‘弄’一下沈云在算是报复她破坏自己婚礼,好像也蛮有趣的。

于是乎,楚铮这才带着孙斌去了樱‘花’洗脚城,舒舒服服的洗了个脚后,就将追踪器留在那儿了。

楚铮算定,沈云在不会在第一时间去那儿找他,很可能得选个夜深人静的时候……

这样一来,那个自以为是的妞,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会被王道道他们给逮住。

至于沈云在被人家逮住后,将得到什么样的下场,楚某人是不会在意的。

见过商离歌,见过儿子后,楚铮觉得是时候把童颜天使从火坑里捞出来的时候了,这才让孙斌开车前往樱‘花’洗脚城。

正文_第467章 :沈云在,你还好吧?!

今天的楚铮,和昨天的朴同焕相比,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但内在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说简单些就是:昨天的楚铮坐车都得当西装,可今天他怀里却揣着一张内存几百万的银行卡,与成叠的现金。

一个人的改变,或者说他的腰杆能否‘挺’直,与他兜里的钱多少,成正比。

……

位于冀南东城的樱‘花’洗脚城,对于王道道来说只能算是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小产业。

他之所以选择来这儿,是因为这儿距离飞机场近,可以在柴大官人下飞机后,更好的准备她的外围安全工作。

柴紫烟这次从蜀中总部赶来冀南,对于云水集团的冀南分舵来说,那绝对是头等大事,这从王道道把狗子、林子等所有心腹手下都召集到樱‘花’洗脚城可以看出。

就在王道道详细的给手下分派了安全任务、带人刚走出洗脚城的大厅,准备开车提前去冀南国际机场恭候柴大官人的大驾时,一辆银白‘­色­’的奔驰车停在了洗脚城大厅的‘门’前。

虽说樱‘花’洗脚城平时也有些老板级别的来消费,但很少有开着奔驰车来这儿的,无他,皆因这地方档次不够。

可此时,却有一辆品牌算牛‘逼’、车牌中带有四个八的真牛‘逼’的奔驰停到了‘门’口,这绝对会引起王道道的注意。

呀,这个车牌看起来好眼熟啊……可我怎么就是想不起是它的主人是谁了呢?

盯着奔驰车的车牌看了片刻,王道道一摆手,示意大家暂且别说话,又对在前台搞接待工作的小三点了下头,让他过去套问一下来者何人。

小三会意,快步走到奔驰车前,低头哈腰刚拉开车‘门’,就看到了梳着个马尾辫却穿着工作服的楚铮。

小三打开车‘门’的时候,王道道也看到了楚铮。

因为王道道恰好看过楚某人在韩国结婚的直播现场,所以昨晚他才认出了沈云在。

既然他连沈云在都认出来了,梳着个马尾的楚某人,他有任何的理由认不出?

坏了,没想到韩国人这么快就找来了……望着楚铮,王道道皱起了眉头,心里快速盘算着该怎么办。

王道道通过电视见过楚铮,可小三没看过电视呀?所以他只是在替楚铮打开车‘门’时,心里很纳闷:咦,这厮还真******难以让人琢磨。昨天来时穿的和绅士似的,却是坐着一辆破面包车,可今天坐着奔驰来了,但又穿着一身工作服……

因为某男梳着马尾的斯文形象很是惹人注意,故而小三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谁,同时也明白了他来这儿,绝对和在后面押着的那个韩国美‘女’有关。

“呵呵,兄弟,咱们又见面了。”

楚铮扫了一眼站在远处、脸上带着警惕的王道道等人,抬手从嘴上将半截烟卷捏在手中,开‘门’见山的说:“去告诉你们老大,就说我今天来这儿,就是为了接昨晚找我的那个妞。”

“什么妞?先生,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小三刚说到这儿,下车后绕过车头来到这边的孙斌,伸手揪住他衣领,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麻了隔壁的,就你这种小瘪三还敢糊‘弄’我们老大?”

孙斌一个乡下人,敢在樱‘花’洗脚城这种地方装酷,是在路上时,被楚铮授意的,要不然凭着他打遍小村无敌手的本事……还真不敢惹这些在市区‘混’的家伙。

再说了,现在孙斌孙大侠,现在可是冀南大名鼎鼎的双喜会所保安领班,底气更是足了不少。

小三被孙斌一下子给打懵了,左手捂着腮帮子吃吃的说:“哎、哎,你怎么打人?”

不等孙斌回话,楚铮就伸出捏着香烟的右手,点着小三的‘胸’膛说:“呵呵,打你?打你是为了教训你不说实话。去,把你那个穿黑西服的老大叫过来,就说我有话问他。”

王道道是和二十几个心腹手下一起站在洗脚城大厅外的,但楚铮能够一眼就点出他是老大,这让他明白了这家伙就是冲着他来的。

当下,王道道也顾不得责问孙斌为什么打他手下了,快步走到奔驰车前,将小三推在一旁,微微弯腰的看着坐在车里的楚铮:“这位先生,恕王某眼拙,咱们好像没有见过面吧?”

见过,那是在去年夏天的刘记炒面店,那时候你还派人想修理我一顿呢。不过现在我可不能告诉你这些……楚铮缩回手吸了一口烟,答非所问的说道:“你就是这群人的老大吧?昨天深夜,你这儿是不是来了个‘挺’漂亮的‘女’人?”

正所谓明人不说暗话,既然人家开‘门’见山的问沈云在,王道道又恰好从电视上看到过他们,此时要是再否认的话,那未免就太掉价了。

“是的,今天凌晨一点的时候,是有个‘挺’漂亮的‘女’人,忽然闯了进来,说是要找老公。我们告诉她这儿没有她老公,但她不信反而打伤了我的两个兄弟,所以……”王道道刚说到这儿,忽然想起这辆奔驰车的车牌是谁的了,顿时,他的后背上就冒出了冷汗。

商离歌!

这辆挂着牛‘逼’车牌的奔驰车主人,就是双喜会所的老大、前杀手之王夜枭商离歌!

……

别看王道道在冀南的地下也算是成名的人物,但他和商离歌相比起来,说他是老鼠见大象,都不会辱没了他。

王道道之所以知道双喜会所老大就是商离歌,皆因柴紫烟在离开冀南时特意嘱咐了他。

现在,王道道看到商离歌的车子就在眼前,尽管车里这家伙傲气凌人一脸的欠揍模样,可他还是不敢有半点的怨言,恭恭敬敬的说:“原来先生是双喜会所的人,不好意思,刚才我没看出来,还请海涵。”

见她如同见到柴紫烟!

这句话,是柴紫烟在离开冀南时,一再嘱咐王道道的。要不然,恐怕他也不会对一个韩国人这样客气。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了,何况人家王道道一脸的恭敬?就算楚铮对他再有所不满,也得给他个台阶下。

毕竟,王道道也算是一方老大的,而且此时还守着这么多的手下。

所以,在他的话刚说完,楚铮就笑呵呵的推‘门’下车,主动伸出手:“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朴,叫朴同焕,是双喜会所老大的好朋友。”

商离歌这种扬声国际的大腕,她的朋友是谁,王道道还真不知道。可他却知道,能够有资格当她朋友的人,绝不是他所能惹得起的。

现在看到楚铮自称是商离歌的朋友,王道道在怀疑夜枭怎么可能会有韩国朋友的同时,也赶紧的伸出双手和他紧紧的握了一下,随即松开:“我叫王道道。朴先生,实在对不起,我们真不知道昨晚来的那位‘女’士就是您的夫人。请您放心,我们只是把她关了起来,并没有冒犯她。”

“呵呵,没关系的,是她自己太莽撞了,这也不能怪你们。”

对沈云在不要脸的自称是自己老婆一事,楚铮也懒得计较,只是和王道道寒暄了几句,就提出要带她走。

“好,请朴先生随我来……”王道道刚说到这儿,手机忽然响了。

他抱歉的对楚铮笑笑,掏出手机才听了一句,脸‘­色­’马上就凝重起来,低声对着电话说:“那你们一定要严加看守机场四周,我马上过去!”

王道道说完扣掉电话,抱歉的对楚铮说:“朴先生,不好意思,我还有点急事需要去机场,您看您自己去……”

很可能是为了柴紫烟来冀南的事儿……楚铮心里这样想着,笑着摆摆手:“王先生,你只管忙去吧,只要派人带我去见那个‘女’人就好了。”

“好。”王道道答应了一声,拉过挨了一巴掌的小三:“你带着朴先生他们两个进去,记住要好好招待……朴先生,那就后会有期了!”

王道道吩咐完小三,和楚铮挥手说了句再见后,就带着二十几个兄弟,乘坐六辆汽车急吼吼的向机场赶去了。

挨了一巴掌的小三,看到老大对楚铮都这样客气后,他自然更得殷勤伺候了。不但对楚某人一口一个先生的叫着,就连揍他一巴掌的孙斌,都被他喊为先生。

能够被小三这样的‘混’‘混’称为先生,孙斌走路时都感觉脚底下轻飘飘的。

楚铮和孙斌,跟着小三来到了洗脚城后院的一间杂物室‘门’前。

小三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锁头,用力推开那扇木板‘门’,指着黑黝黝的屋子里,一脸歉意的说:“呵呵,朴先生,因为当时我们还不知道这位‘女’士的是您夫人,所以……”

“没事,你该忙啥就忙啥去吧,”楚铮摆摆手,扭头对孙斌说:“还有你,也到前面等我。”

楚老大的老婆不是双喜会所的老大嘛,怎么这儿还有一个老婆?

孙斌很想留下来看看,可楚铮既然这样说了,他也只好跟着小三去前面了。

等孙斌和小三走了后,楚铮才迈步走进了屋子。

一走进屋子,他就伸手捏住了鼻子:“我靠,这屋子里的霉味好大……沈云在,你还好吧?”

等眼睛逐渐适应了屋里内的光线后,楚铮才渐渐看清,有条黑‘­色­’的人影就躺在他左侧前面的破纸箱子上,一动不动的。

呀,这妞不会是想不开,自己咬舌自尽了吧?

楚铮慢慢的走到纸箱子前,弯腰刚把头低下,准备看看这个人是不是沈云在时,就见那条黑影猛地一抬头,嘴里发出了一声刺人耳膜的尖叫:“啊!”

正文_第468章 :我们是很好很好的好朋友!

楚铮走进小黑屋中的那堆纸箱前,刚弯腰准备看看那条黑影是不是沈云在时,她却猛地坐起尖声大叫了一声。。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草,你鬼叫个屁呀!早知道你还这样‘­精­’力充沛的,应该明天再来带你!”

被黑影的这声尖叫,给唬的浑身一哆嗦的楚铮,伸手捂住耳朵骂了一声。

这个用尖叫吓了楚铮一跳的黑影,正是韩国的童颜天使沈云在。

在小三打开杂物室的‘门’和楚铮说话时,沈云在就听出他的声音来了。

顿时,沈云在担惊受怕大半夜的委屈,都化作泪水淌了出来,等楚铮过来后,才猛地尖叫了一声,接着就哽咽着喊道:“楚铮你个‘混’蛋,你敢陷害我!我要是不把你‘弄’成十七八段,誓不为人!”

“行,那你既然这样说,我何必让仇人重新获得自由呢?我又没病!”

听沈云在这样发狠后,楚某人不屑的撇撇嘴,接着转身走出了屋子,还好意的带上了‘门’。

……

昨天在刚下飞机时,楚铮就打定了要把沈云在这块狗皮膏‘药’给甩了主意。

要不然他也不会借着和北宫错上洗手间的机会,从后窗狼狈而逃,更不会在发现ρi股是被按了追踪器后,恼羞成怒的故意把沈云在带到王道道的地盘上来了。

可过了一夜后,楚铮就慢慢的明白过来了:他虽然很讨厌沈云在这个心计颇深的‘女’人,但她终究将叶初晴安然无恙的送回了华夏。假如她在华夏出点什么意外,恐怕会引起华韩两国之间的冲突,更会有给王道道栽赃下套的嫌疑。

为了大局着想,楚铮这才在看过儿子后,带着孙斌来‘解救’韩国的童颜天使了。

……

其实吧,楚铮在刚进入杂物室时,对沈云在来华夏的第一晚上能够住在这种‘高级房间’,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

但当他听这个‘女’人发誓要把他‘弄’成十七八段后,就又烦了,觉得要是不好好吓唬她一下还真对不住她了。

所以,楚铮在说完那些‘­阴­’阳怪气的话后,就出了屋子将房‘门’随手带上,然后顿在‘门’前,点上一颗烟开始考虑让他头疼的问题:唉,该怎么处理柴紫烟和‘花’漫语之间的关系呀?要是她们都知道我在韩国和李孝敏举行婚礼后,又会生出什么妖蛾子来呀……

不说楚铮蹲在‘门’口头疼,单说黑屋子里面的沈大小姐。

在楚铮才开始扔下一句狠话出了屋子时,她还不停的嘿嘿冷笑,觉得他也就是吓唬一下她,根本不会撇下她不管的,很可能此时正藏在外面偷着乐呢。

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扇按照沈云在计算早该被推开的房‘门’,还是那样纹丝不动后,她就开始害怕了:这个小子不会是真的走了吧?哎呀呀,我可真够笨的啊。就算是再想收拾他,也该恢复自由才行呀。

沈云在心里害怕后,就再也沉不住气了,从纸箱子上坐起来,对着‘门’口喊:“楚铮,我知道你就在外面呢!我给你三十秒钟的时间,限你出现在我面前!如果你肯听话,那我就饶了你,如果你还不进来,哼,哼哼,休怪我在出去后把你身份彻底曝光!”

蹲在‘门’外面晒太阳的楚某人,听到沈云在这样喊后,无声的晒笑一声心想:真是煮熟了的鸭子最硬,王道道没有让他那些小弟把你轮了,就算你命好了,还敢在这儿耍酷装‘逼’的。

再次掏出一颗烟,就着烟头点上后,楚铮抱着膀子的坐在地上,眯着眼的望着太阳,又开始琢磨他自己的头疼事儿了。

把威胁要将楚铮真实身份曝光的话,喊了十七八遍后,沈云在都没有看到那扇‘门’有丝毫的动静,这下她可真的害怕了,连忙话锋一转:“楚铮呀,我知道你根本没走……你就行行好把我‘弄’出去吧,我实在不愿意再呆在……呜呜呜……”

沈云在说着说着,忽然痛恨自己­干­嘛不好好的留在韩国和李孝敏一争高下,非得做梦想巧的来华夏另辟捷径,结果却流落到这种地步!

她是越想越后悔、是越说越害怕,说到最后竟然止不住的呜呜哭起来。

听到人家那孩子都急得哭了,楚铮也不好意思再装傻卖呆了。

吱呀一声的将房‘门’推开,楚某人探进脑袋问:“那你还要不要把我‘弄’成十七八段了?”

“不、不了!”沈云在哽咽着回答:“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唉,看你长得和个未成年少‘女’差不多,不好好享受你的贵族生活,­干­嘛非得和人耍心机呢?你碰到我这么善良的人算是你的运气,一旦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你死都不一定知道怎么死的……”

楚铮嘴里唧唧歪歪着走到沈云在面前,弯腰将她抱在怀里,转身出了屋子。

将沈云在抱出屋子后,楚铮才发现,这妞的双手双脚都被绳子给紧紧的捆着,怪不得她那么老实的躺在纸箱子上。

而且,她左肩的衣服上,已经带有褐红‘­色­’的血渍,看来是她在挣扎时将伤口撑破了。

将沈云在脸朝下ρi股朝上的放在自己双膝上,楚铮替她松开反绑着的双手和双脚上的绳子,很自然的抬手对着她ρi股拍了一下:“好了,妞,从此你自由了,现在就可以坐飞机回家了……唉,你哭什么呀你?”

沈云在趴在楚铮的膝盖上,豆大的泪珠噼里啪啦的砸在水泥地上,也不用手抹的哽咽着问:“楚、楚铮,我是不是很让你讨厌?”

见她哭的这样伤心,楚铮反而不忍心把她从身上推开了,只是抬手挠了挠后脑勺说:“沈云在,说实话,如果仅仅只看你的外表,一百个男人会有九十九个喜欢你。可只要认清了你的本来面目,恐怕得有九十九个男人害怕你。这个男人吧,爱美‘女’的心是人皆有之,但却没有几个人喜欢一个做任何事都带着龌龊目的的‘女’人,哪怕她长得再美。”

“那我以后要是只对别人耍心机,而独独对你坦诚相对呢?”

沈云在顿了顿,这才伸手抹了一把鼻涕和泪水,反手擦在楚铮的‘裤’子上,低声说:“你千万别以为我又在和你耍心机,也别以为我是在讨好你……毕竟、毕竟你是我沈云在25年来唯一的男人。”

楚铮呆了呆,说:“沈云在,对于那次在天上人间的事儿,我很抱歉……”

沈云在打断楚铮的话:“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算是对我说一火车的抱歉,也弥补不了我失去的东西啦。我就是问你,如果我以后只对你真心实意,你该怎么对我?”

“我会把你当朋友,那种很好的朋友。”楚某人咽了口吐沫,心里有些发虚的回答。

“仅仅是好朋友么?”沈云在幽幽的问。

楚铮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膝盖上的沈云在那窈窕的身躯,心里一跳,随即赶紧的挪开目光讪笑道:“是呀,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也该清楚我为什么在回国后,还不敢暴‘露’身份的原因吧?”

“你肯定是暗中筹划一桩‘­阴­’谋。”

“咳……这句话虽说是难听点,但意思差不多。”楚铮说:“而且,我之所以不敢暴‘露’身份,也是因为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处理我老婆和情人之间的关系……”

楚铮在‘牺牲’前搞出来的那些风风雨雨,远在韩国的沈云在,因为无时无刻的不想着在收拾他,所以同样清楚的很。

此时听他这样一说后,沈云在稍微一琢磨,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是为柴紫烟和‘花’漫语的事儿而头疼。

“唉,那好吧,能够和你成为朋友也不错。”

脸朝大地ρi股朝天的沈云在,虽然这口叹气声充满了无奈和‘抽’搐,但嘴角却浮起一丝得意的弧度:“既然咱们是朋友了,以后不管做什么事,都得站在朋友的立场上为对方考虑吧?正如我帮你带一点红回华夏,帮你严守真实身份的秘密那样。”

听沈云在这样说后,楚铮脸上带着警觉的问:“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打算以后和你做好朋友。”

沈云在从楚铮身上爬起来,抬起右手轻轻的‘揉’着自己的左肩,天使般的脸上带着真诚:“因为我的一时大意,造成了你和李孝敏的婚事,使你们成了合法夫妻,而我却成了你朋友……你不会为了你的韩国老婆,就不顾你的好朋友了吧?”

楚某人一脸疑‘惑’的问:“我真搞不懂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希望你明白一个道理。”

“说。”

“你韩国老婆能帮你的,我同样可以帮你。”沈云在缓缓的蹲下身子,面对着楚铮低声说:“依着你的身世和本领,还被迫隐瞒真实身份,这足以说明你想对付的那个敌人够强大。”

楚铮点了点头。

实际上,2012的确够强大,这从他们耗资数百亿美金研制‘MD’病毒、能够把那夜璀璨从日本顺利挟持、国际杀手排名第二的丧魂铃只是他们的一个无足轻重之人、依靠玛雅文化来蛊‘惑’世人等方面可以看出。

沈云在继续说:“在华夏,我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但在韩国新的总统没竞选出来之前……我爸爸在海上还是说一不二的,这对你也许有所帮助。”

正文_第469章 :小屁孩的游戏!

沈云在直言她老子会对楚铮有所帮助,后者还真有点动心了。,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虽说楚家在华夏那也得用‘权势滔天’这个词来形容,但如果能够借用韩国人的力量来做某些事,楚某人还是觉得不用白不用。

他微微的沉‘吟’了片刻,问沈云在:“你这样说,是不是在暗示我,最好不要再‘Сhā’手你们韩国竞选总统的事儿?”

沈云在摇摇头,垂下眼帘说:“你和李孝敏的婚事,是经过卫星向全世界现场直播的。当你身份大白的那一日,也是你们楚家和韩国李家正是成为儿‘女’亲家的那一天。这是个事实,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你们华夏日后对李慧泽有所帮助,我也只能­干­看着。”

“既然你很清楚这些,那你­干­嘛还要帮我?”

“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呀。”沈云在启齿一笑,随即伸出右手小巧的小指。

“­干­嘛?”

“拉钩呀。”

“拉钩?”楚铮一愣,接着嗤笑一声:“小屁孩的游戏!”

“来嘛!”沈云在晃了晃肩头,娇憨无限,让楚某人看了后眼神一呆,下意识的伸出右手。

沈云在的小指勾住楚铮的小指,微微顿了几下:“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要是变就会变成王八蛋!咯咯……这是你们华夏人的一个‘浪’漫传说,希望你能够懂得。”

看着笑得一脸纯真的沈云在,楚铮忽然有了一种落入圈套的不安全感,赶紧的将手缩回,拍了拍ρi股站起身:“走吧,我把你送到国际机场。”

“­干­嘛要去机场?”

“你回韩国呀。”

“谁说我要回韩国?”

楚铮眉头一皱:“那你想去哪儿?我送你。”

沈云在背负着双手向前走了几步,然后转身:“楚铮,现在世人都知道我和李孝敏争抢你,也知道你为了我而撇下新娘跟我走了。如果我就这样回到韩国,会很没面子的。别人肯定会以为你把我玩腻了呀,不要了呀,这才……”

楚铮赶紧的摆手:“打住,打住!沈云在,你和老子说,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让我跟在你身边。”

“理由呢?”

“我们是好朋友。”沈云在得意的说:“这是你自己承认了的。现在你有困难了,我这个当朋友的要是不留在你身边帮你,那还叫什么好朋友?虽然我不知道你那个敌人是谁,有多么的强大,我也不能和李孝敏那样在资金上支援你,但我可以给你出谋划策!”

吧嗒了一下嘴巴,楚铮问:“出谋划策?”

“是呀,”沈云在晃了下脑袋:“刚才你也说了,我最擅长的就是耍‘弄’心计,我想你不会怪我对你的敌人玩心计吧?我留下来,就是为了帮你对付敌人!”

“能够得到你这个比臭皮匠还要高明很多的谋士,楚某人简直是荣幸之至。”此时还没有看透沈云在到底想怎么玩的楚某人,木木的点点头,当先向前面走去。

小子,只要本小姐稍微施展一点智慧,就会把你‘迷’的找不到北!哼哼,以后会有机会让你知道,得罪本小姐是一件多么让人后悔的事……

望着楚铮的背影,沈云在‘­阴­’‘­阴­’的一笑。却看到某男左肩一沉有扭头的趋势,立马就一仰下巴,天真的笑容重新挂在脸上,快步跟了上去。

……

经过楚铮的提醒后,孙斌现在终于看清了情势,知道他要是再想和以往那样和楚某人哥们兄弟的‘乱’套‘交’情,很可能还得回到他乡下家里开黑出租去。

别看才在双喜会所呆了一个晚上,但孙斌所享受到的待遇,是他从没有过的。

要是因为嘴贱话多而放弃眼前这一切,他还真舍不得。

所以,正在前厅和小三吹嘘他当年如何勇猛的孙斌,看到楚铮带领一个看起来咋这么可爱的漂亮妹妹从后面走出来后,只是对着小三暧昧的一笑,就很知趣的当先出了洗脚城,启动车子恭候楚老大的大驾了。

扔给小三一盒烟,算是报答他替自己收拾沈云在的酬谢,楚铮就带着韩国妞上了奔驰车。

“老大,我们去哪儿?”将车子驶出洗脚城的停车场后,孙斌抬头从反光镜中看了一眼被沈云在拉着坐在后排的楚铮。

“去冀南国际机场。”楚铮没有丝毫犹豫的,就说出了这个地址。

“好的。”孙斌刚答应了一声,就听见后面那个美‘女’急急的问楚铮:“你不是答应让我留在你身边的嘛!­干­嘛又要撵我走?”

唉,老大就是老大啊,不但有双喜会所老大的那样一个老婆,而且还有这样极品妹妹缠着……俺啥时候‘混’到家里一老婆外面一情人的地步哦……孙斌很自怜的吧嗒了一下嘴,随即就集中‘­精­’神的驾车。

伸手推开沈云在抓着自己胳膊的双手,楚铮看了一眼前面的孙斌,说:“我只说去机场,并没有说要撵你走。你要是不愿意去的话,那就自己打车先去一个酒店住下,等我办完事后再去找你。”

听说不是送自己回家后,沈云在一下子放心了,‘挺’腼腆的笑笑摇摇头:“我才不一个人去住酒店呢,免得被你给甩了。”

“你总不能老是跟着我吧?”

“当然不能,”沈云在抬起的右手五指灵巧的翻动着,吃吃的低声笑道:“最起码你洗澡和去卫生间时,我不会跟着你……哎,你是怎么知道我在你ρi股上做了手脚?”

嗤笑一声后,楚铮白了沈云在一眼:“我要是被你这种小手段骗了的话,还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呢。说实话,要不是看在你送一点红回华夏的面子上,我肯定会把那个追踪器扔在一辆外地的长途车上,让你跟着满华夏的去兜风。”

“幸亏你还有点良心。”沈云在说了楚铮一句好话后,问:“那你去机场­干­嘛?”

“去看个人。”楚铮淡淡的回答。

楚铮之所以去机场,是因为早上从‘花’漫语那儿得到柴紫烟要和韩放一起来的消息。

而且,刚才王道道带人急匆匆的赶去,也证明机场那边好像出现了什么问题,他就想顺便过去看看,他那亲亲的老婆,是不是真和‘花’漫语所说的那样,趁着他‘死了’的机会,准备给他织顶绿帽子戴。

唉,天冷戴帽子是正事儿,可要是绿颜‘­色­’的帽子嘛,相信没有几个人喜欢的。

“哦,知道了。”

见楚铮的情绪好像不这么高,沈云在抬手捂着嘴的打了个哈欠,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喃喃的说:“昨晚没有休息好,借你肩膀用一用小睡片刻。”

……

今天早上,为了柴大官人的外围安全,王道道就派了两个手下赶去了机场,目的就是要随时察看机场周围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就在他准备亲自带着楚铮去找沈云在时,却接到了手下的电话,说是在机场那边出现了很多来意不善的生面孔。

所以,他才告别楚铮,带着二十几个兄弟急吼吼的向机场赶去了。

半个多小时后,王道道带人赶到了冀南国际机场。

他所乘坐的车子一停下,早上派来的那俩手下就急匆匆的跑到车前,弯腰用手指着前面低声说:“道哥,就是那些人!”

从车窗内向外看去,王道道看到前面几十米处,停着三辆长城黑‘­色­’越野车,有十几个身穿黑‘­色­’风衣、手戴皮手套、鼻梁上架着墨镜的男人,三三两两的站在车前。

嘶……看到这些男人后,王道道心里暗自吸了一口凉气,他看出:别看这些人看似很随意的站在那儿,但从他们的站姿可以看出,这些人都是一些经过严格训练的主。他们的腰杆笔直,墨镜下的脸都带着萧杀的深沉。

王道道盯着这些人看了良久,才问:“他们来这儿有多久了?”

“我给你打电话之前的十分钟。”

“有没有看出他们的用意?”

手下摇摇头:“没有,他们来了后,就将车子停在了飞机场的入口,根本没有人去候机大厅,就一直这么站在那儿。”

王道道很想通过这些人的面‘门’看出点什么来,但人家不但都戴着大大的墨镜,而且连风衣领子都竖着,除了能够看到鼻子嘴巴外,连下巴都看不到。

但愿他们不是冲着大小姐来的,要不然……王道道看了看自己的那些手下,心里苦笑:如果他们真是冲着大小姐来的,凭着眼前这二十多个兄弟,根本挡不住他们。唉,但愿大小姐能够多带几个人来。

因为此时的柴紫烟还在天上,王道道根本无法用手机通知她地面的异常情况,所以除了加倍小心的盯着那些人外,他也好像没什么很好的办法了。

“道哥,我倒是有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

看到王道道面‘露’苦笑,开车的狗子低声说:“虽说机场这儿也有派出所,可万一出现什么意外,不一定能震住那些人。我的意思是,是不是派几个兄弟在飞机场的停车场内闹事,然后籍此报警,把事情说的严重些,就说有人贩毒。这样一来,冀南市局肯定会派刑警前来……”

派几个小弟,故意在飞机场的入口惹事,然后再报警谎称有人贩毒,让冀南刑警‘Сhā’手此事。

这样一来,因为有那些刑警的在场,相信这些男人肯定会有所顾忌。

听狗子这样一说后,王道道眼睛一亮:“好主意!狗子,你这就去安排……但要算好时间,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了。大小姐的航班还有大半个小时才能抵达这儿,要是过早了没用。”

“我明白!”狗子答应了一声,‘摸’出手机开始安排人手。

正文_第470章 :突发意外!

蜀中飞往冀南的航班上。

在航班的头等舱靠后的座椅上,柴紫烟和韩放并排坐在一起,凌星和田柯就在他们的前面,而韩放的保镖就在后排。

虽说这一路上并不是与柴大官人单独相处,但韩放还是很享受能够与她坐在一起的旅途,他觉得,自己的梦想正在逐步的成为现实:放眼华夏,能够配得上柴紫烟的,舍我其谁?呵,呵呵!

韩放心里是怎么想的,柴紫烟肯定不知道。她在乘机的这段时间里,也没有和他说很多的话,大多数时间都在看一本外国杂志。

不过,韩放倒是不止一次的用眼角余光去偷看她了。

尤其是看到大官人右手托着香腮,静静的看杂志时,他心里就总是会浮起温馨的感觉,仿佛觉得此时不是在飞机上,而是在午饭过后他和柴紫烟的爱巢中。

“各位旅客,各位旅客,航班马上就要到达冀南国际机场,请各位旅客做好下机的准备……”

就在韩放偷望着柴紫烟,心里荡漾着无限的柔情蜜意时,响起了空姐那可亲的提示声。

柴紫烟放下手中的杂志,向舷窗外看了看,随即扭头对坐在她外侧的韩放笑笑:“呵呵,终于到冀南了。”

看到柴紫烟的笑容犹如雪后初晴那样炫丽,韩放眼神一滞,随即赶紧挪开眼神盯着前面座椅的讪笑一声:“呵呵,是呀,终于到冀南了。紫烟,你有没有感觉到累?”

螓首轻轻的摇了摇,柴紫烟说:“还行吧,习惯了。”

“呵呵,我觉得还是单独购置一架小型客机比较好,那样的话,无论去哪儿都会享受到旅途的快乐。”

柴紫烟笑着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几分钟后,飞机平稳的降落。

下了飞机后,田柯与另外两个文秘人员取行李处取行礼,而凌星与韩放身边的一个保镖,却一直跟在随柴紫烟身边。

等田柯她们取回行礼后,柴紫烟与韩放并肩走出了候机大厅。

他们刚走出候机大厅,就看到停车场那边,有两辆打着暴闪的警车,警车周围围着一群人。

……

有人在飞机场的停车场内闹事这种现象,并不是多出奇的。

不过凌星和韩放的那名保镖却丝毫不敢大意,紧紧护在自己老板的跟前,一脸的警惕。

“大小姐!”就在柴紫烟停住脚步向停车场那边望去时,带着狗子等人的王道道从一边走了出来。

看了一眼素不相识的韩放,王道道快步走到柴紫烟身边半米处,弯腰低头的低声说:“在飞机还没有降落之前,这儿就来了一些来历不明的人。但我们的人并没有发现他们的真正意图是什么,所以我就安排了两个兄弟故意闹事,借此引来警察……”

听着王道道的汇报,柴紫烟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好。”

“大小姐,请随我来。”得到柴紫烟的肯定后,王道道脸­色­一喜,随即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当先迈下了候机大厅的台阶。

随着柴紫烟走出候机大厅后,王道道那二十几个手下,就将她紧紧的围拢在最里面,手都伸向怀中腰间的,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韩放虽然和柴紫烟并列为华夏三大集团的董事长,但他根本没与大官人那样有过被刺杀的经历。

此时,看到一群人面­色­严峻的围着自己,他很自然的就紧张起来,赶紧的靠在柴紫烟身边,一双眼睛也不停的四处扫视,生怕会有一颗狙击子弹从远处飞来。

反倒是柴紫烟,一脸的镇定,只是走路时的步子要比平时快了很多。

自从OF平台撤销对柴紫烟的悬赏花红后,她已经有一年没被人注意了。

虽说王道道所说的那些人不一定是冲着她来的,但她还是有了一种预感,觉得本次的冀南之行绝不会顺风顺水。

在王道道等人的掩护下,柴紫烟快步钻入了一辆宝马越野车。

而有着同等身家的韩放,作为陪同她来冀南的客人,自然也要享受这种被严密保护的待遇。

柴紫烟和韩放,在远处某个人那不甘的眼神中,钻进了同一辆车子里,而且还是并肩坐在后排。

凌星将车门关上后,对着前面开道的车子做了个手势。

从后视镜内看到凌星发出开车的命令后,王道道很快就启动车子,当先驶出了停车场。

当柴紫烟一行人的车子经过那些黑­色­的越野车,平安驶上主­干­道后并没有发现那些车子跟踪来时,王道道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掏出电话命令自己的手下,一定要­精­心守护大小姐乘坐的那辆车子。

众小弟自然是一口应允。

由五辆车护卫的主车,平稳而又快速的驶离了飞机场,向冀南市中心疾驰而去。

也许那些人并不是冲着我来的……

刚才在飞机场入口处经过那些黑­色­越野车时,柴紫烟也曾经刻意关注过站在车前的那些人,更是感觉出那些人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不寻常人。

不过,随着车队驶离飞机场几公里、而车队后面也没有出现可疑车辆后,她紧张的心情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在车队与一辆迎面而来的托盘大卡车错过后,柴紫烟看了一眼前面的一个丁字路口,侧脸对坐在身边的韩放很抱歉的笑笑:“韩董,刚才可能是我手下过于小心了,不好意思啊,让你受惊了。”

正在向车窗外打量的韩放闻言,赶紧的扭头笑着回答:“呵呵,哪里哪里,常言道,小心无过错嘛……”

韩放的话刚说到这儿,忽然就听驾驶车子的凌星厉喝一声:“不好,有情况!”

柴紫烟闻言猛抬头,就见前面又驶来了一辆大卡车。

这辆大卡车,行驶到距离车队几十米的路段上时,车头忽然猛地一摆,长达接近二十米的卡车直直的横在了公路中央,将道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凌星在发出警告时,已经踩下了刹车,准备倒车或者转向。

但他手上刚做出换档的动作,就从后视镜内发现刚才开过去的那辆卡车,此时竟然也调头横在了路中央!

而且,凌星还发现,在两辆卡车将前后道路堵住的同时,有两辆蓝­色­的皮卡也从丁字路口处冲了出来,仍然是横在了公路上。

那两辆皮卡车一停下,就有六七个头上戴着丝袜的男人从车上跳了下来,二话不说的端着步枪,就对着柴紫烟这辆车开始突突起来:砰砰砰!

“柴董卧倒!”大喊声中,凌星猛地一打方向盘,将车头正对着那些枪手,右手将坐在副驾驶上的田柯一下子摁在座椅上,左臂弯起用肘捣碎车窗玻璃,探出已经拿着枪的左手,开始还击。

要说遇到突发意外后,凌星的反应也够迅速的了。在意识到危险后,立刻就做出了示警、停车、掩护田柯、调转车头、掏枪反击等一系列动作。

不过,就算凌星反应极快,但人家四辆车把所有的道路都封死,而且他们用的是杀伤力极强的AK-47,他要想用手枪和人家六七支步枪抗衡,那火力绝对是没法比。

人家扣着扳机一个长­射­点,十几发子弹就突突过来了,你一把小手枪根本没法和步枪抗衡。

按说,凌星这边的人要是加上王道道他们,与众枪手相比起来,在人数上是绝对占优的。

可其余的那五辆车上,除了王道道、狗子和韩放的那个保镖有真家伙外,其余那些小弟都是揣着弹簧刀­棒­球­棒­之类的武器。

仅仅是那俩手拿AK-47突击步枪的卡车司机,就居高临下的压得他们躲在车里不敢动弹分毫。

王道道等人要想过来支援单枪匹马的凌星,在强大的火力面前那纯属是妄想。

尽管如此,王道道仍然趴在仪表盘下面,举手从被击碎了的车窗向卡车­射­击,并嘶吼命令同车的手下:“快!快去保护大小姐!”

“兄弟们随我来!”驾驶车子的狗子虎吼着答应了一声,掏出家伙刚跳下车,就被前面开车的那俩司机一枪击中了左腿,顿时他惨叫一声的趴在了地上,赶紧的一个翻滚藏到了轿车下面……

前面开路的王道道遇到这样的情况,后面断后的林子,又何尝不是?

但林子的命与狗子相比起来,那可就差点运气了,刚跳下车,就被人家一枪就打在了右边胸口,当即就栽倒在公路上昏迷了过去。

……

勉强还击了几枪的凌星,被几把步枪压得根本抬不起头来,只好趴在方向盘下面,不停的换前进和倒退档位,使车子总是不停的前后移动,以免静止不动的当枪靶子。

凌星右手不停的换着档位,从还没有被打碎的反光镜内观察周边的地形:如果公路两边没有一人多深的排水沟,他肯定会调转车头将车子开进麦地,指望越野车优良的­性­能夺路而逃。

可偏偏道路两旁的排水沟那样深,而此时因为车子受到距离的限制,车速又无法提起来,要想蹿过排水沟驶进麦地,纯属是痴心妄想。

怎么办?怎么办?

冷汗从凌星的头上淌下,心里大声的问着自己该怎么办。

……

在枪声响起的时候,有过几次被刺经验的柴紫烟,就拉着吓呆了韩放,蜷缩起身子藏在了座椅下面。

砰砰砰!

听着子弹打碎玻璃和穿透车身铁皮声,韩放吓得浑身如同筛糠般的抖,好像连呼吸都不会了。

一个遇到危险连喘气都被吓的不正常了的人,回去保护身边的人吗?哪怕这个人是如花似玉娇滴滴的柴大官人!

答案只有一个:不能!

正文_第471章 :危险!危险!

要是这次能够平安躲过此劫,我以后再也不和柴紫烟纠缠在一起了!

当枪声响起后,韩放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听着子弹打碎前面车窗、呼啸着从头顶飞过的声音,韩放那张昔日看上去很潇洒的脸儿,此时已经变得煞白。

他除了不停的低声尖叫外,就剩下只会浑身筛糠般的哆嗦了。

对韩放能够遇到如此糟糕的一幕,柴紫烟并没有看不起他,而是心怀着愧疚的想:要不是俺的原因,人家那孩子能被吓得打哆嗦嘛……

所以呢,柴紫烟除了用左手捂着自己的脑袋外,还得用右手抓着韩放某只不停哆嗦的光滑小、大手,希望能够用这种方式给他一点安慰。

作为一个身高一米八六、体重八十三公斤的男人,在遇到歹徒袭击时,不但不能给予身边女士半点的保护,反而在心里后悔的要命,需要人家安慰他……就这样的男人,再帅,和个狗屁又有什么区别?

……

被前面那辆卡车封住逃跑的路线后,王道道这些负责大官人外围安全的人儿们,在俩司机的交替扫­射­中,除了抱着脑袋的藏在车里躲避子弹,可以说是屁的作用也没管。

要不是凌星用车头抗住子弹、并一直不停的拉回移动车子,恐怕柴紫烟早就玩完了。

就算子弹没有打中人,只要击中油箱引起车子爆炸,就凭大官人那娇滴滴的体质……除了为枪手们节省下一颗子弹外,你还能指望她能从火海中逃生?

所以嘛,别看大官人这边人多势众的,但碍于武器根本无法和人家比,只能始终面临挨打的局势。

一边倒的枪战,正在进行中……

尽管凌星一直都没有停止车子的移动,但这辆越野车在几把突击步枪的连续扫­射­下,好像根本支持不了多久。

“啊!”藏在副驾驶座椅下面的田柯,在凌星第十七次挂上倒档时,发出了一声痛呼。

但她接着就死死的咬住了牙关。

田柯右肩中枪,要不是她知道此时是非常时期,肯定会疼的哭出声来。

凌星亲眼看到田柯的右肩有血花溅起,但他根本没法去照顾她。甚至,连车头对着枪手的方向,都不敢换一下。

车头对着枪手们,可以最大限度的接受子弹,从而避免了后面的柴紫烟受伤。

也许,今天得死在这儿了……凌星用抱歉的眼神看了一眼田柯,低声吼道:“田柯,坚持住,我们会没事的!”

“我、我没事!”田柯脸­色­苍白的回答。

随着那六七个抱着突击步枪、互相不停的掩护扫­射­的男人距离车子是越来越近,死神的那双魔爪已经死死掐住了柴紫烟、韩放、凌星和田柯的咽喉。

只需再等十几秒钟,人家肯定就能跑到越野车几米处的距离。

到时候,就算是凌星一直不停的快速移动车子,哪怕是驾车撞人家,好像也不能改变大官人被打成筛子的命运。

……

唉,如果你还活着的话……

在以前吃饱了撑的没事看电影时,柴紫烟经常看到里面的女主遇到危险后,会想起她在乎的那个男人。对于这种烂到姥姥家的狗血桥段,正如她不相信某条民间习俗(蜀中乡下那条家里死了亲人三年不顺的习俗)那样,会嗤之以鼻:切了个鸟的,这部电影的导演能不能拍出点新意来呀?女人哪有你拍的这样多愁善感!

可现在,当听着枪声越来越近、而握着韩放的那只手哆嗦的越来越厉害时,大官人却又想到了这个让她看不起的一幕,想到了那个敢陪着她从百丈高楼往下跳的死鬼……

如果你还活着的话,依着你从百丈高楼跳下都毫发无伤的身手,对付这些枪手应该没问题吧?妈的,你为什么要死呢?经过我同意了么……就在柴紫烟抱着脑袋蹲在座椅下,心里也酸也甜也惆怅也遗憾的时候,忽然听到车外枪声大作!

就在柴紫烟逐渐放弃了求生的希望、凌星将油门踩到底准备驾车撞向那些枪手时,车外却忽然枪声大作!

柴紫烟并不­精­通各种枪械,更没有枪战的实践经验,但在枪声突然增加后,她却真实的感受到:外面来援兵了,要不然为什么听不到子弹敲打越野车的声音了?

是谁来救我了?

柴紫烟在听不到子弹敲打越野车的声音后,微微抬起头从没有了玻璃的车窗向外看去。

因为柴紫烟乘坐的这辆越野车车头是对着那些枪手,所以车身也是横在道路上的。此时她抬头向外看去的时候,恰好可以看到从机场来时的方向。

柴紫烟看到:有三辆黑­色­的越野车,从正冲着车头的麦地里疾驰而来,探出车窗外面的手上,都拿着枪,正对着那六七个枪手­射­击。

而且……而且,有一辆银白­色­的轿车,竟然从横在公路中央的托盘卡车那边,硬硬的从车底蹿了过来!

天呀,竟然有人敢这样开车!?

一辆银白­色­的轿车,在柴紫烟那双桃花大眼睛的注视下,从托盘卡车的另一侧,如同被打了­鸡­血的公牛那样,哞哞的嘶吼着从卡车下面硬硬的蹿了出来!

一辆轿车的正常高度在-米之间,而托盘卡车的底盘距离地面,顶多也就是有一米左右。

但此时,这辆银白­色­的轿车却从一个不可能的高度,硬硬的‘挤’了过来!

银白­色­轿车这样生猛的挤过来的后果,就是整个车顶都被掀起,方向盘之上的所有东西,都被卡车底盘给切了去,完全成了一辆小敞篷车。

看着这辆哞哞叫着窜过来的车子,柴紫烟目光一滞:怎么会是他!?

……

楚铮带着沈云在,从樱花洗脚城赶到飞机场后,马上就发现了王道道等人注意的那三辆黑­色­越野车,以及站在车前的那些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

王道道不认识这些身穿风衣的男人,不久后下飞机的柴紫烟和凌星,也同样也没有认出这些猛人是谁的兵,但人家楚铮……也没有认出来。

没办法,这些孙子不但身上穿着黑风衣,而且脸上戴着墨镜的,楚某人又没有传说的那种透视眼异能,就算是他再牛逼,也不可能一眼看出这些人是谁的。

吩咐孙斌将车停在飞机场的一个不显眼位置后,楚铮轻轻推开睡熟了的沈云在(这妞从凌晨就一直没敢睡觉,总怕好几个大小伙子会把给轮了。虽说就算她睁着眼也挡不住人家,但睁眼总比闭着眼接受无奈时要好多了吧?),慢悠悠的下了车点上一颗烟,稍微琢磨了片刻后,就摸出电话打给了商离歌。

“有事?”商离歌那简单而直接的问话,一点都不符合她在床上时的疯狂表现。

楚铮看了一眼那些身穿黑风衣的男人:“你给我查一下花漫语的手机号码。”

“不用查,我知道,是136206。”商离歌在那边稍微沉吟了一下才问:“你把你的真实身份告诉她了?”

楚铮无声的苦笑一声:“没办法,当时我正看儿子呢,谁想到她会突然回家。”

“嗯……那还有别的事儿吗?”

“暂时没有了,有事再给你打电话吧。”楚铮扣掉电话后,按照她说的手机号给花漫语打了过去。

正在广告公司琢磨事儿的花漫语,看到一个陌生号码后,以为是业务上的联系,所以很快的就接通了:“喂,我是扬风广告公司的经理花漫语,请问您是哪位?”

听着稍嫌冷淡但很悦耳的声音,楚铮没好气的说:“我是扬风广告公司经理她男人!”

花漫语一愣,随即听出是楚铮的声音,于是噗哧一笑的问:“原来是俺亲亲的好男人呀,请问相公你有啥事呀?”

楚铮左手抄在裤子口袋中来回的走了几步,口气很不善的说:“花漫语,正如你所愿,现在我就在冀南国际机场。而且还看到了一些穿黑­色­风衣的家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是你派来的吧?”

花漫语抿了抿嘴角,狡辩道:“你凭什么说是我派去的?”

“哼,有商离歌在冀南,我还真想不出除了你和柴紫烟外,还有谁的地下势力敢来这儿惹事。”

楚铮冷哼了一声:“你早上告诉我柴紫烟和韩放来冀南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我来机场看看?等我来了后,你会吩咐你的手下制造一些祸端,然后让我看到柴紫烟照顾韩放的那一幕,借此来增加我对她的厌恶感……”

听着楚铮在电话那边侃侃而言,花漫语才知道天底下聪明的人儿,并不是只有她一个。

顿时,花某妞就有些心虚的讪笑几声:“嘻,嘻嘻,其实也没有你说的那样严重,我派李彪他们去,实在为了紫烟的安全着想。”

楚铮很不耐烦的说:“你少和我来这套,告诉你的人别没事找事。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楚铮说完,径自扣掉了电话。

那边的花漫语,握着手机发了片刻的楞,喃喃的说:“哟,小子呀,姑­奶­­奶­为你生了个儿子后,你不但不感激我,反而对我耍横……不过这样才有两口子滋味……我喜欢。”

既然花妞喜欢的男人发话了,她要是再不把人撤回来,恐怕那厮真的会生气。

反正她已经算定,就算李彪等人不制造祸端,只要楚铮能够亲眼看到柴紫烟和韩放在一起的样子,他心里肯定吃味,这也算是达到了她的目的。

想清楚这点后,花漫语就给李彪打去了电话:“李彪,现在你们可以撤……”

花漫语说到这儿的时候,忽然顿了顿,接着说:“李彪,我给你一个手机号码。这个手机号码的主人叫朴同焕,他此时就在飞机场。我要你们听从他的安排,无条件的服从他的任何命令!”

正文_第472章 :典型的乌鸦嘴!

花漫语刚想命令李彪等人撤回来,却忽然又让他去找化名朴同焕的楚铮。

花漫语这样做,无非就是向楚某人买好:Look,我不但听你的话把人撤了,而且还把这些人交给你使唤,怎么样?我对你好吧?接下来是不是该商量一下啥时候把我娶过门呀……

对于花妞为什么要这样安排,李彪可摸不清,他只是很奇怪的问:“花总,您让我听、听从别人的安排?”

花漫语黛眉一皱,淡淡的说:“怎么,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别看花漫语现在成了孩子他娘,也从漫天实业总裁的位子上退了下来,但她长久以来养成的威严,却不会因为她变成小少­妇­而消失。

听出花漫语语气不善,李彪赶紧的说不用,乖乖的记下了她说出的那个手机号。

真搞不懂花总想做什么……李彪扣掉电话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后,就根据花漫语提供的号码,拨了过去。

正在吸烟的楚铮,接到李彪的电话听他说明意思后,心里顿时就生出了一种优越感:娘的,要说最让男人感到自豪的事儿,莫过于把有能耐的女人变成自己儿子他娘了……

无限感慨之后,楚铮就来到了李彪等人的面前。

因为有花漫语的有言在先,所以尽管李彪看某个梳着马尾辫的家伙很不顺眼,但对他还是恭敬有加:“朴先生,请问您有什么吩咐?我无不照办。”

“很简单,你带着你的人……”

楚铮刚说到这儿,忽然又改口:“既然来了,那咱们就一起在这儿等等吧,要是坐飞机的那个人万一出现什么意外,你们也好帮她一把。”

知道什么是乌鸦嘴不?

乌鸦嘴按说是一种名字叫‘乌鸦’的嘴巴,但有时候却形容形容某人的嘴巴特可恶,好事说不灵,坏事一说就灵。

楚铮此时的这句话,就是典型的乌鸦嘴。

……

就在楚铮吩咐完李彪后不久,柴紫烟乘坐的航班就降临了冀南国际机场。

当柴紫烟和韩放并肩出现在候机大厅门口的时候,藏在车内的楚铮,虽然明知道自己生气会落入花漫语安排的圈套,可他还是忍不住的嘴角泛起冷笑:柴紫烟,你行呀,也不怪花漫语背后诋毁你。你看看你现在和韩放的恩爱样子……

要不是受到‘多用眼睛少用嘴’的警告,孙斌肯定又得问楚老大为啥冷笑了。

楚老大为什么冷笑的原因,过了片刻后,就被孙斌给看透了:呃,老大为什么会目不转睛的望着那个笑眯眯的妞呢?难道说,来飞机场就是为了看她?她是老大的什么人……草了个鸟的,她咋这么俊俏呢?要是能有机会和这种妞困觉、不!哪怕是摸摸她小手,这辈子都算是没白活了啊!

在楚铮和孙斌的注视下(沈云在还没有醒来。),柴紫烟乘坐的车子,驶出了飞机场,向市区疾驰而去。

等柴紫烟的车队消失在公路远方后,李彪这才又跑到楚铮面前请示:咱们是不是也走啊?

唉,走吧,人家都乘坐一辆车闪人了,我们还在这儿­干­嘛?

楚某人心情非常不好的摆摆手,示意大家可以闪人了。

就这样,在柴紫烟等人走了约有两分钟后,楚铮和李彪等人,也先后向来路返回。

……

因为看出楚老大心情好像不咋地,所以话多屁多的孙斌与睡醒了的沈云在,都没有敢招惹他说话,就这样一直跟在李彪等人的车后,向前走啊走的……正走着呢,前就听到前面不远处,忽然传来了砰啊砰啊的砰砰声。

“这是谁家娶媳­妇­放鞭炮呢?”从后视镜内看了一眼沈云在,孙斌喃喃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孙斌的话音刚落,正在后排眯着眼不知道想什么的楚铮,忽然猛地挺直腰杆,脱口出声:“不好,这是Ak-47的枪声!”

“什么!?”沈云在一愣,刚想再问什么,却听楚铮喝道:“孙斌,停车!”

听到楚铮的厉喝声后,孙斌下意识的猛踩刹车,扭头刚想问什么时,却见他已经飞快的跳下车,跑到前面拉开车门,命令沈云在:“你们两个都下来!”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孙斌和沈云在,见楚铮一脸焦急的向前面看,也顾不得问为什么了,赶紧遵照他的命令下了车。

“喂!楚、朴同焕,你­干­嘛要让我下车!?”

刚睡醒不久的沈云在,下车后被那凉飕飕的小北风一吹,忍不住的双手抱住膀子打了个寒颤。

她才很不满意的喊出这句话,楚铮已经钻进车内,加大油门的向前呼呼的跑去了,气的她跺着脚的用家乡话连连大骂。

……

“朴先生,前面很可能有人在伏击柴董!”

在楚铮驾车追上李彪乘坐的车子时,后者也从前面的响声中听出了不对劲。

这个倒霉蛋总是会遇到这样的事儿……楚铮将脑袋探出车窗的点了点,示意他已经看到了。

李彪从车窗内伸出手,指着几百米外横挡在路上的大卡车:“看,他们把路封了,我们的车子过不去!”

“别慌,你们从麦地里过去!”楚铮抬头望了一眼不足百米处的卡车:“我去解决卡车司机!”

“好!给你枪!”李彪答应了一声,手一甩,一把枪就扔了过来。

甩给楚铮一把手枪后,李彪随即对着后面的同伴一挥手,脚下加大油门向前开了十几米,猛地一打方向盘,越野车呼的一下腾空而起,飞过了三米宽的排水沟,顺着麦地向前狂奔。

楚铮摸起李彪扔过来的手枪,扫了一眼前面托盘卡车的底盘,随即将脑袋伏低,脚下将油门踩到了底,奔驰车就哞哞的低吼着,对着卡车就蹿了过去。

急速飞驰的奔驰轿车,眨眼间就变成了一股风,咻咻的吼叫着冲进了卡车的车底。

喀嚓!嚓!

随着嘁哩喀喳的一阵大响,从托盘卡车车底疾驰而过的奔驰,整个车顶都被切了下去。

等车子蹿出卡车车底后,楚铮立马挺身、回头、扬手、叩扳机……

砰砰!

楚铮几个动作一气呵成,砰啊砰的连开两枪,就把那个压制林子等人的那俩卡车司机脑袋打爆。

扳机扣下后,楚铮根本没有看那两个正端着一把AK-47纳闷啥玩意从车底过来、还没有看清脑袋就烂了个鸟的卡车司机。

对自己枪法的熟悉度要比熟悉女人多上千倍的楚某人,假如这一枪都防空了的话……他还有什么本事让人家花漫语给他生儿子呀?

­干­掉后面的卡车司机后,楚铮左手抓着方向盘稍微一摆,奔驰‘敞篷’车就像燕子那样甩了下尾巴,擦着仰躺在公路上的林子,贴着路边就向前面冲去。

虽说在丁字路口那儿还有六七个‘等死’的枪手,但因为有李彪等人接待他们,楚铮根本不用去­操­心。

他现在必须尽快的将前面那辆卡车司机也­干­掉,得将王道道等人彻底解放出来,这样才能放心的去追上其余的枪手。

前面开卡车的那两位丝袜蒙面仁兄,因为正沉浸在一人将十几个人都压制住的乐趣中,根本没注意到他的某个同伴已经被­干­掉,仍然趴在车窗上,嘴里也不知道再狂吼着啥的,交替着对王道道的车子猛虐呢。

就在这位两仁兄感觉很爽的时候,突然觉得左边银光一闪,顿时齐刷刷的一怔,扭头看去……就看到了两个越来越大的啥玩意,攸地就‘咻’到了眼前……然后,他们就听到了西瓜被打烂时发出‘噗哧’声,再然后……就没有了,彻底的没有了。

从楚铮加大油门蹿过托盘卡车车底,到甩手两枪打烂前面那两位仁兄的大好头颅,最多也就是用了十几秒钟,而且这其中还包括车子发力前冲时的时间。

什么叫牛逼?什么叫实力悬殊?

这就是牛逼!

这就是实力悬殊!

王道道和狗子他们手里同样有枪,但他们却抱着脑袋的等死。

可人家楚某人呢?除了穿过卡车车底时、额头右边被车顶铁皮划了一道大血口子外,几秒钟内连开四枪­干­掉四个蒙面仁兄的战绩,那是相当的牛叉加变态。

你不服?那你去试试吧……

草,把王道道他们都压到这种地步了,还没有把柴火妞的小命拿走,看来你们也够笨蛋的,充其量也就是些二流杀手吧,根本不懂得什么叫速战速决,再不就是很享受这种杀人时的欢乐感。要不然,­干­嘛不送王道道等人两个手雷啥的?要是让老子来筹划这次刺杀任务,别说就这点人儿了,就是再多上几十个,和多一群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猪,有什么区别?

­干­掉那俩丝袜仁兄后,楚铮轻摇着脑袋的看了一眼从车里坐起身的王道道等人,随即将李彪扔给他的那只手枪顺手甩到车里,从座位上站起来,脚下油门轻踩的方向盘一拐,奔驰车贴着卡车的驾驶室蹿过时,他已经将某位已经去见上帝的仁兄手中的AK-47拿在手中。

取枪在手后,楚铮脚下一点刹车,在奔驰车车头轻轻一顿时,霍然抬手,将步枪抵在了肩头,对着丁字路口处忙着还击李彪等人的众枪手,咣咣的就是几个点­射­。

砰、砰……

随着金黄­色­的蛋壳从枪膛中崩落,那六七个背对着楚铮、借着皮卡掩护向李彪等人­射­击的枪手,连声惨叫着趴在了车上或地上……

随后,枪声彻底停止,只听到来时的极远处传来了警笛声。

……

正文_第473章 :你骂我一顿吧!

真是帅呆了,要是能够把他收到裙下……哦,不对,是收到麾下,还怕别人来刺杀俺么?

在楚铮驾车蹿出卡车车底、四枪­干­掉四个卡车司机、连续几个点­射­将众枪手敲哑火的这段时间,柴紫烟那双大大的桃花眼,就一直眨也不眨的望着他。

眼里带着渴望英雄跑过来跪在她脚下求她收留的崇拜,和情不自禁的赞叹。

尤其是某男站在车里、手捧AK-47将那些活靶子­干­挺的伟岸形象,更是看的大官人是如醉如痴的说……这才出于本能的生出了想把此人据为己有的私心。

枪声停止时响起警笛声,一般代表着和平的曙光已经到来。

在李彪等人出现后,凌星已经停止了前后挪动车子,在扫了一眼安然无恙的大官人后,看也没看那个被吓破胆的韩放,就急忙去察看田柯的伤势了。

韩放虽说很有希望成为大官人的入幕之宾,但在凌星心里,他的地位远远不如田柯。

这也证明:凌帅哥已经开始喜欢田某女了。

就在凌星撕下一块衬衣,替田柯包扎伤口时,柴紫烟有了新的发现!

她发现,刚才这个大展神威的男人,竟然是她所认识的人---有过一面之缘的英国太阳伞公司总裁苏菲的翻译人员朴同焕!

在刚认出朴同焕时,柴紫烟还有些惊讶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但随即就明白了自己来冀南是为了那快地皮,人家朴同焕出现在这儿,肯定也是为了这事儿来的了。

不过,在想明白朴同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后,柴紫烟却又有了更大的惊讶:就他这幅斯文败类模样,竟然会有大杀四方的本事,这实在是一件怪到不能再怪的事啊!

柴紫烟心里奇怪归奇怪,可在枪声停止、李彪等人收拾残局、王道道等人迅速围到她车前时,她还是得去和人家朴‘斯文’道声最真挚的谢不是?

柴紫烟推门,款款的下了车。

……

从她这幅淡定的模样可以看出,说明在经历过几次被刺后,她的心理素质已经有了显著提高……望着下车后向这边走来的柴紫烟,楚铮随手抛掉手中的AK-47,迈步下车迎了上去。

既然楚某人现在装扮成一种斯文模样,那么斯文败类一般在美女面前时,都是彬彬有礼的。

他不能因为充当了一次大官人的救世主,就等着她走到他面前道谢,那样可就太没有绅士风度了。

也许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吧?要不然你每次有危险时,却总是让我遇到呢……楚铮脸上戴着春风般的笑容,在柴紫烟刚走出三四五六七步时,就快步来到了她的面前,伸出右手:“柴董,咱们又见面了……”

在楚铮说到这儿的时候,已经确定肯定以及一定脱离危险的韩放,也不甘人后的下了车,紧走几步来到了柴紫烟身边,与她并肩而立对着楚某男,脸上带着‘刚才的突发意外虽说是小菜一碟,但我和柴、我女朋友还是要感激你呀!’的真诚。

正因为看到了韩放的神态,才让某个心眼很小最爱吃味儿的家伙,见柴紫烟并没有拒绝他的‘贴身呵护’后,握着她的小手淡淡的说:“幸好,你有身边这位先生的保护,才没有在刚才的枪战中受到什么伤害。”

对楚某人说出这种大给自己增长伟岸形象的话,韩放连忙受宠若惊的客气着抢先伸出手:“哪里哪里,都是多亏了先生您呐……哎,先生,您……”

在韩放伸出手时,楚铮已经松开了柴紫烟的手,就像是没看到他那样,任由他那只带着几克拉钻戒的右手,很是尴尬的停在了空中,转身向李彪那边走去。

韩放的脸­色­,马上就从惊惶中的土­色­,转变成受辱后的羞红­色­了。

尤其是那只停在半空中的手,更让人觉得他是个在张开手要饭吃的乞丐。

这,怎么不让韩放韩大董事长心里高兴?

主说,有人打你的左脸,你就将有脸递给他。主说,有人守着柴紫烟故意羞辱你,那你就……以后找机会收拾他吧……韩放摄于楚铮的神威并没敢当场发飙,可心中却对他有了极大的怨恨。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不是吗?

……

他为什么对韩放不怎么待见呐。

柴紫烟见楚铮理也不理韩放的转身就走后,心里一动,刚想跟过去再说什么,却看到了韩放的那只尴尬的钻戒手。

于是,心地善良的柴大官人,只好伸出她那只雪白粉­嫩­纤细修长的小右手,轻轻的和他握住,声音里带着歉意的说:“韩董,让你跟着紫烟担惊受怕了,真的不好意思呢。”

柴紫烟的适施出手,顿时化解了韩放被楚铮拒绝握手的尴尬,连忙抓着她的手摇晃了两下,很惭愧的说:“紫烟,你可别这样客气,别忘了咱们是一家、是朋友的,呵呵。”

扫了一眼好像回了下头的楚铮背影,柴紫烟借着拢了发丝一下的动作,从韩放手中抽出手,淡淡的笑着说:“虽说我们是朋友,可你的确因为我的原因而差点遭到不测。要不是他及时出现,恐怕我们都……呵呵,真抱歉。”

麻了隔壁的,那些枪手可真他妈的笨,为什么不把韩放这家伙一枪崩了?瞧瞧他握着柴紫烟手时的满足样,老子看到就生气。哼,还有柴紫烟,才脱离了危险,就先和那老白脸秀起恩爱来了,我草!

刚才速度极快的扭头只看到柴紫烟去握韩放的手、却没有看到她很快就缩回手的楚某男,心情很不爽的……笑着,快步走到一个后背中弹还没有咽气的家伙身边,弯腰伸出右手抓住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左手一闪,已经把他头上的丝袜拽了下来。

望着这个呼吸急促的蓝眼睛高鼻子白皮肤四肢发达也没躲过子弹的家伙,楚铮­阴­恻恻的用英语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位自知‘吾命不久矣’的洋人老兄,面对楚铮的询问,很艰难的惨然一笑后,张开冒着血沫的嘴巴,模模糊糊的说了句诸如‘怕死早就不­干­那啥啥啥’的话后,瞳孔就骤然扩散,跟着我主上帝去天堂拯救其他的苦难孩子去了。

楚铮松开这个倒霉的家伙,刚想再去另外一边看看,却见李彪冲他摇了摇头:“朴先生,已经没有活口了。不过,我估计冀南警方会根据他们的指纹相貌等特征,很快就会查出他们的真实身份。”

他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得搞清楚是谁派他们来的。难道说,OF平台又开始悬赏柴紫烟了?看来得去问问狐狸和顾明闯他们了……对李彪的话,楚铮不置可否的摇摇头,说:“派人把前面的车子开走,我们先离开现场,警察很快就要来到了,我不想和他们打交道。”

李彪明白楚铮不想和警方发生什么交涉,其实他也不想接受那些警察的调查,于是就答应了一声,转身吩咐手下去将前面那辆挡住路的卡车开走。

在挡住路的卡车被开到一旁时,拉着警笛的警车已经停在了后面的那辆卡车后面。

楚铮再次看了一眼正望着这边的柴紫烟,快步向奔驰车走去。

要不是从挡着路的卡车一旁绕过来的孙斌嗓门大点,被韩放将打翻了醋坛子的某个小气男人,肯定会驾车扬长而去的。

……

“老、老大!”

第一次见到如此惨烈一幕、腿肚子扑簌簌发抖的孙斌,和脸­色­稍微比他好看那么一点点的沈云在,在警车停在卡车后面时,已经绕过卡车走了过来,看到楚某人恰好想开车闪人,赶紧的放开嗓门的大喊:“老大,等等我们!”

差点忘了他们俩!

楚铮心里无所谓的自责了一句,随即挂上倒档,车子擦着柴紫烟和韩放呼呼的倒退到孙斌和沈云在面前,然后一摆下巴:“上车!”

草,这么好的一辆车子,眨眼间就变成这样了,唉,真是心疼啊……望着几分钟前还散发着高贵大方气质的敞篷车,孙斌心里疼的好像是在滴血,以至于都忘记他是司机的身份了,拉开车门就坐在了后排。

“那些人是什么人?”沈云在坐在副驾驶座上后,扫了一眼柴紫烟,就低声的向楚铮询问那那些枪手的来历。

“上帝派来拯救世人的好心人,和你差不多一个类型。”楚铮没好气的回答了一句,就加大油门的再次从柴紫烟身边,飒飒的向市区方向疾驰。

“我又没有得罪你,­干­嘛老这样挖苦我?”

沈云在扭头看了一眼迅速跟上来的几辆越野车,很不满的低声说:“你是不是看到你老婆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心里就生气了?”

“是啊。”楚铮坦然承认。

“哦,那你骂我一顿吧。”

楚铮一愣,扭头看着右手托着香腮摆出个让人看了会遐想的沈云在:“骂你?我为什么要骂你?”

沈云在目视前方,幽幽的回答:“只要你开心,我什么也原意去做。”

“你只要尽快从我眼前消失,我就开心了。”

“除了这条。”

“那好,今晚我找个小姐,你和她一起陪着我玩三人行。”

沈云在抿嘴一笑,斜着眼的望着楚铮:“好呀,但你得找个个头高挑的,最好像李孝敏那样的身材。因为我属于娇小玲珑特丰满的可爱型,我自己应付不来你的……”

“呕!”楚铮做了个欲呕的动作,随即将油门踩到了底,将沈云在接下来的话,都用车速抛进了风中。

跟在楚铮后面的李彪等人,在驶离枪战现场后,马上就向花漫语做了简单的汇报,并请示她是否还跟着那位朴先生。

花漫语半点也没犹豫的命令李彪:你们走你们的,不要再跟在他后面了。

李彪答应一声扣掉电话,随即命令手下在前面路口转弯。

……

正文_第474章 :坏了就再换新的!

将沈云在带回双喜休闲会所,是楚铮的无奈之举。

既然韩国的童颜天使已经化为狗皮膏药,而她特殊的身份,注定不能在华夏有半点闪失。

所以,他除了把她带回双喜会所之外,还敢送到哪儿?要是这笨蛋再出现什么意外,到时候就是后悔也晚了。

要不是因为天晴的杠杠的,在门口专为八方来客泊车的小弟们,说啥也不信眼前这辆烂的不能再烂的车子,就是自己老大那辆挂着牛逼车牌的奔驰车。

“嗨,哥们别看了,告诉我修车店在哪儿。”

现在觉悟已经有了明显提高的孙斌,在楚铮和沈云在下车后,知道他现在该做些什么,于是就赶紧的走到望着车牌发愣的泊车小弟面前,问他汽车修理店在哪儿。

嗯,这小子越来越上道了,也算是块可雕的朽木吧……对孙斌的表现,楚铮报以赞许的点了点头,就带着沈云在直接走进了会所大厅。

因为现在还是午后,会所中并没有多少客人,诺大的大厅显得有些冷冷清清,十几个正扎堆站在一起小声议论老大为啥刚才下来时还笑了一下的服务员,看到猴子哥见了都低头哈腰的楚某人走进来后,直接就将他身后的童颜天使给忽略掉,个个都弯腰低头的恭声请安,这让沈云在打心眼里埋怨:华夏的人审美观念,简直是太、太太落后了。

“猴子,帮这位小姐安排一间房间。”楚铮走到电梯前的时候,猴子恰好从里面走出来。

猴子赶紧的回答:“好的,朴先生,您放心吧,我一定会达到这位小姐的满意!”

“哼,想要我满意,那你先给我安排两个比朴同焕还要顺眼的美男来伺候。”

沈云在听楚铮这样安排,就知道人家不想她再跟在他ρi股后面了,随即冷哼了一声,很无趣的走到吧台前,坐在高脚椅上打了个响指,示意来杯那啥­鸡­尾酒。

沈云在的直白要求,让猴子一愣,就向楚铮看去。

“别理她,她昨晚脑袋被门给夹了,你就给她安排间好一点的房间就行。哦,还有啊,有感于她­精­神不正常,别忘了派两个人在她房间门口看着点,免得她不穿衣服的就往外跑。”楚铮斜了一眼沈云在,和猴子说完这些就走进了电梯。

“你脑袋才被门给夹了呢,你的­精­神才不正常呢,混蛋!”

沈云在对着合上的电梯门,示威­性­的挥了下拳头,接着大眼睛一瞪,对望着她不知所措的猴子嚷道:“看什么呀看?要不要我真的脱光了给你看!?”

……

安排好沈云在后,楚铮径自来到了九楼商离歌的房间。

从昨晚看到楚铮后,商离歌的心态是彻底发生了变化。

尤其是楚铮已经明确表示,他以后会在这儿住很久很久后,这更让她第一次感到这间昔日冷冰冰的屋子,有了家的味道。

这种味道,让商离歌很是享受和不想放弃。

由此看来,再强势的女人,也喜欢和心爱的男人朝夕相处在自己的小窝中。

为了能够更好的让楚某男感受和留恋这种家的感觉,商离歌不顾自己适应不了太强的光线,在楚铮带着孙斌出去后,就吩咐猴子让人把她的房间重新布置了一下。

其中最大的变化就是换了­色­彩明亮的窗帘、沙发罩布和床单,更换了光线不再是昏黄的照明,让某个门也不敲的家伙走进来后,还以为是走错了房间。

正在卧室窗台前整理几盆花卉的商离歌,在听到门响扭头看到楚铮进来后,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在围在腰间的围裙上擦了一把手,从鞋架前拿起一双面拖,就像是个等着老公下班的全职太太那样,快步走到他面前将鞋子放在地上,柔声说:“你回来了,吃过午饭了没有?要不要打电话和餐厅说一句,让他们做两个菜送上来吗?”

抬手摸了一下半点也不像让人闻名丧胆的夜枭脸颊,楚铮笑着摇摇头:“等会再说吧,现在还不饿,我有事儿要和你商量。”

“嗯。”商离歌轻轻点头,蹲下身子开始为楚铮的运动鞋解鞋带。

看到商九儿因为自己而改变成这样,楚铮心里在有丝感动的同时,更多的却是发自劣根­性­中的得意。

他换上拖鞋后,走到沙发前坐下:“咳,九儿姐,你的那辆奔驰车,让我给撞坏了,真对不起……”

“坏了就再换新的……以后不许再和我说什么对不起的话。”

商九儿淡淡一笑,拿起一个苹果,随手抽出一把飞刀,嚓嚓几下子,就将果皮削了下来递给楚铮:“先吃个苹果。”

楚铮接过苹果,吭哧啃了一口后说:“哎,奇怪了,我怎么感觉你不是我女人,倒像是我老妈呢?”

“我可没有你这样大的儿子……”商离歌话刚出口,接着就将头扭向了一旁,因为初次和人开玩笑的缘故,她的脸蛋多了一丝潮红。

“九儿,你真美。”楚铮呆呆的望着商九儿的脸,伸手摘下手腕上的纠结手链,刚想递给她,却见她摇摇头:“楚铮,我不用。”

“为什么?”楚铮眉头一皱:“难倒你不想和那夜璀璨一样,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吗?”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敢。”

商离歌抿了一下嘴角,眼睛盯着茶几上的果盘低声说:“我自知以前杀戮太重,上天剥夺我见日光的权力是为了惩罚我……现在我只要能够随时见到你,就已经很满足了。如果我再把病治好了,我怕上天会不高兴而让你再次离开我的。”

只要上天允许我在你身边,我宁愿一辈子这样!

世上能够感动人的情话多的根本数不清,但还有什么情话,可以比商离歌此时说出来的更让男人受感动、心酸的?

“九儿,对不起,我所能给你的,可能就只有这么多了。”

慢慢的咽下嘴里的苹果后,楚铮满怀愧疚的说:“但我会发誓,一辈子会对你好!”

莹白而修长的双手,轻轻的握住楚铮的手,商离歌启齿一笑:“楚铮,我现在很满足,真的!”

看出商离歌决意拒绝纠结手链后,内心无限啊澎湃的楚铮,只好点点头的将出去后所发生的一切,都详细的说了出来:“我今天去花漫语家看儿子时,没想到她却忽然回家了……”

用了大半个小时的时间,楚铮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声情并茂带比划的说了出来。

听楚铮把所发生的一切都说完了后,商离歌稍微沉吟了片刻,问:“你觉得那些刺杀柴紫烟的人,是不是那个邪恶组织2012派来的?”

楚铮摇摇头:“现在还说不清,因为警察很快就到了事发现场,我也不方便在那儿久留,所以也没机会去检查那些尸体。”

“那些人肯定不会留下什么把柄。”

“嗯,”楚铮点点头:“所以呢,我想见顾明闯和狐狸他们……没办法,要想赶在2012之前将‘MD’基因病毒推向市场,得需要很多人的帮助,我自己做不来。”

“好的,那我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

“不用了,还是咱们等晚上再去找他们吧,我也想看看那俩家伙在冀南混得怎么样,呵呵。”

楚铮说着笑了笑,说:“苏菲今天下午四点差不多就要来冀南了,我得先和她商量一下接手地皮的事儿,争取尽快……”

说到这儿的时候,楚铮忽然想起了跟在柴紫烟身边的那个韩放,眉头就微微的皱起。

看出楚铮脸上浮起了很不爽的表情,商离歌就问:“怎么了?”

“呵呵,没什么,我现在就是纳闷韩放和柴紫烟是什么关系。”

“哦。”

商离歌看了楚铮一眼,若有所思的淡淡哦了一声,就向摆着一部红­色­电话的厨柜走去:“事儿说完了,那我先让下面做点好吃的送来。”

楚铮身子后仰的斜躺在沙发上,将双脚搁在茶几上:“哎,对了,以后得注意那个总缠着我的沈云在,那个韩国妞不怎么地道。”

听楚铮提醒自己要注意已经留在会所中的沈云在,商离歌没说什么,只是嘴角微微的翘了一下,勾起一丝小孩子看到毛毛虫时的轻蔑。

……

城南夜总会。

顾名思义,城南夜总会位于冀南这座千年古城的南边。

夜总会的老板,姓顾,名明闯。

其人生的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温文尔雅……要不是那双看到漂亮女人时的眼里总会无缘无故蹦出‘爱’的火花,此人可谓是温文尔雅的白面小生,就像是宝岛的那个啥承旭一样。

尤其是将那头半长的发丝一甩时伸出舌头舔着上­唇­的样子,绝对算是个会让无数少­妇­失眠于春梦了无痕的阳光美男。

众所周知,就像是当官的得会站队、耍流氓的得会陪睡那样,要想在省会城市中开一家夜总会,没有一般二般的关系,那是连想也别想的。不但得和当地某位实权在握的领导有关系,而且在‘道上’也得有人才行。

至于顾大老板的‘官方代表’是谁,道上哥们又是哪一位,除了有数的几个人外,还真是很少有人清楚。

虽说那些经常来夜总会找乐子的哥们姐们都不知道顾大老板的背后站着谁,但有些人在夜总会刚开业那段时间却都亲眼见过:这小子曾经把几个妄想调戏老板娘的当地混混四肢打折,而那些闻讯赶来的警察叔叔们来了后,却连调查都免了的,直接把那几个倒霉混混给提留走了。

正文_第475章 :有人来闹事!

看到那几个混混落到这样的下场后,众哥们姐们才知道:顾明闯顾大老板背后的关系,那绝对不是一般的硬了。

对于关系硬能量大的人,人们普遍会觉得呆在此人身边有安全感……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也是城南夜总会才开业一年,在冀南就成为继双喜会所之后、第二大找乐子好去处的原因。

当然了,如果他们知道顾大老板是楚家三太子的铁哥们、是曾经让国际刑警提起来就很他妈头疼的人见愁后,也许就不会感到奇怪,而是感到理所当然了。

暂且不表顾大老板的当年勇,先说今晚吧!

今晚九点过五分。

顾明闯与嘴里含着一根和­棒­槌似的雪茄的胡力,坐在二楼栏杆后面的椅子上,正慢悠悠的品尝着那啥O。

抿了一口就后,他伸长脖子向一楼大厅看去,目光扫过那些纵情狂欢的男男女女们,习惯­性­的停留在那些露­肉­比穿衣多的多的妞们身上。

“唉!”就在顾明闯盯着一个疯狂甩发的妞看时,胡力拿下嘴上的雪茄,放在茶几上的烟灰缸内,接着就重重的叹了口气,抬手拢了一下头顶明显稀疏了不少的发丝,摇着头的大声对他说:“明天,明天就是那家伙的忌日了吧?”

因为大厅中的音乐声太高,顾明闯根本没有听清胡力在说些什么,就将右手放在耳边,侧着脑袋的问:“你说什么!?”

“我是说,”胡力也向顾明闯面前凑了凑:“明天,就是那家伙的忌日了吧!”

终于听清胡力说是什么话后,顾明闯眼里闪过一丝落寞的笑着点点头,随即推开椅子,向他做了个‘跟俺来’的手势,走进了正对着他们的一间包厢中。

随后跟进来的胡力,将房门关上的同时,也将那些狼嚎般的摇滚音乐隔在了外面。

顾明闯走到窗前,伸手扯开淡蓝­色­的窗帘,仰望着南边的夜空,如刀的嘴­唇­紧紧的抿了一下说:“他劝我金盆洗手,自己却他妈的逃之夭夭了……狐狸,你是不是在想,明天该怎么去安慰商九儿吧?”

胡力没有说话,只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将那根­棒­槌般的雪茄又填进了嘴里。

“说实话,随着他滚蛋的日子越来越临近,我对商九儿是越来越担心。”

胡力吐了一口烟雾,左手轻轻的敲着沙发帮,一双眼睛微微的眯着:“你是担心老九会在这天追随他而去?”

顾明闯左手端着酒杯转过身,眼睛盯着如血般的酒浆,淡淡的说:“我敢保证,她肯定会做出这样的傻瓜事来。可我却偏偏没有办法去制止她……因为每次当我看到她眼里的绝望时,就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以,为了想把老九心中的那股死灰般的戾气解脱出来,你才不惜触犯她的逆鳞,故意在她面前说笑,惹她揍你?”

顾明闯端起酒杯,一仰下巴将本该细细品味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举起杯子狠狠的摔在地板上,双目有些发红的低吼道:“可惜!这个法子不管用!眼见我们最铁的兄弟要一个个的死去,而我却只能在这儿喝酒!我、我他妈的有时候真恨自己,为什么要回到国内!为什么要和周玉如结婚!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早就硬拖着坚信楚铮这个王八蛋会来冀南的商九儿去朝鲜半岛了!”

望着地上粉碎的酒杯,胡力眼里闪过一丝哀伤,缓缓的说:“老八,我们既然已经金盆洗手了,那就该好好的活下去……也许,老九在今晚就能想通。也许,奇迹就在今晚发生。”

顾明闯闭了闭眼,然后抬起胳膊擦了一下,长舒了一口气的说:“唉,奇迹?呵呵,奇迹是他妈的什么东西?狐狸,我们还是想想今晚该做些什么吧。”

“想方设法的将商离歌‘绑架’,使她先平安的渡过明天,”

胡力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地上来回的走了几步,很是有些无奈的说:“这是我想出来的最好办法了。楚铮已经死了,我们不可能让他再活过来,但我们总得制止活人去寻死吧?”

“绑架商九儿?”顾明闯一愣,接着自嘲的笑笑,刚想说什么,却见房门被推开,他的心腹手下大头门也不敲的推门进来,指着外面气喘吁吁的说:“老、老大!有、有人在下面闹事呢!”

有人敢在城南夜总会闹事!?

正在琢磨商离歌问题的胡力,听到大头这样说后,眼里猛地闪过一丝担忧。

胡力担忧,并不是为了顾明闯而担忧,而是为那闹事之人的命运而担忧。

现在顾明闯是什么心情,没有比胡力更了解的了,他此时正在为怎么规劝商离歌而头疼,可以说心情是最糟糕的时候。

但恰恰就在这时候,却有人敢来这儿闹事!那个闹事之人是活得不耐烦了吗?胡力看着大头刚想问什么,却听顾明闯发出一声­阴­恻恻的笑声:“呵呵,有人闹事?他砸场子了?”

看到昔日­唇­红齿白的老大,正脸­色­­阴­沉的望着自己,大头情不自禁的打了个激灵垂下那颗大头,喃喃的说:“他、他没有砸场子,只是、只是他好像是调戏老板娘了……”

需知道,每个男人也许不介意朋友说那个啥他老婆的玩笑话,但决没有一个男人肯在自己老婆遭到调戏时还能无动于衷,除非那个男人没卵子……

顾明闯不但有卵子,而且是那种啥功能很旺盛的家伙。

此时,听到有人敢来他的地盘调戏周玉如,顾明闯发出‘哈’的一声轻笑,却没有立即走出去看看,只是冷冷的看着大头:“大头,我每个月给你开出上万的月薪,是让你替我解决麻烦,而不是让你在看到老板娘遭到调戏时,傻Ъ一样的跑到我面前汇报工作的!”

“是,老板,我、我知道该怎么做!”

大头看也不敢看顾明闯一眼的,弯腰低头的闪开门口,额头上的冷汗腾腾的滚落:“可、可那家伙很厉害,我和六七个兄弟都没有挡住他……都让他一脚一个的踢翻了。”

“哦?你们这些家伙虽然很对不起我给你们的薪水,可也不是纸糊的啊,竟然让人家一脚一个踢翻了……呵呵,没想到冀南还有这样的牛人,看来今晚有事可做了。”

听大头这样说后,顾明闯这才惊诧的哦了一下,接着快步走出了房间。

……

大头既然能够被顾明闯选为城南夜总会的大总管,手上脚底的,肯定得有那么一二三四五六下子才行。

再加上顾大老板神秘而深厚的背景,这一年中,他几乎都没有遇到任何的麻烦。

这就慢慢培养了他‘在冀南,顾大老板是第一,我大头要是承认是第三的话,谁敢说他是老二?’的自大。

可今晚,自大的大头哥,却远远的从吧台后面老板娘向他做了个手势,他马上就看出:好像、也许有个梳着马尾的家伙,正用用文字语言来调戏她。

要不然,老板娘那张几乎要­嫩­的出水的脸蛋儿上,­干­嘛会带着羞恼的红晕?

草了个鸟的,你他妈的谁呀?以为自己披着一张斯文分子的皮,就敢调戏俺们温柔大方又懂事的老板娘呀……

大头在老板娘周玉如向他发出‘求救’信号后,马上就带着几个小弟快步走了过去,啥话都没说的,左手一把抓住那家伙的肩头衣服,右手摸起吧台上的一瓶酒,呼的一下就向他的脑袋上砸了过去!

眼看酒瓶就要在那家伙头上爆响,大头眼里闪过一丝兴奋的刚想咧嘴大笑,却见那个家伙的手一抬,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哟呵!别看你小子长了一副败类样,手上的劲道倒是不小呢!

也许大头昨晚在某位小姐的肚皮上趴的太久、而造成体力不支的缘故吧,以至于他想挣开斯文败类的手时,却没能得逞,只好扭头大声喝骂手下小弟,赶紧的都他妈的过来,将这个家伙拖到后面,再牵几只大狼狗来,狠狠的……咬他!

其实,那些小弟根本不用大头哥命令,在看到斯文败类敢反抗后,已经挽着袖子摸起家伙的冲了上来!

但他们这样做的结果却是,都被那个斯文败类一脚一个的给踹飞了出去……

­干­净利索。

放着震耳欲聋摇滚音乐的大厅中,除了吧台周围的少数人看到这一切外,其余的人并没看到。

而看到的这些人,也对夜总会中有人打架的事儿见怪不怪了,所以也只是做出吹口哨‘助威’的动作,根本不关心这些人会闹成啥样。

感觉手腕几乎要被捏碎了的大头哥,看到人家一脚一个的把他手下那些‘­精­兵强将’都­干­翻了后,很聪明的选择了绝不动手,只是瞪着眼伸着脖子的望着败类先生,大声的吼道:“哥们,你知道我们老大是谁吗!?”

“当然知道,要不然老子还不来这儿呢。你鬼叫个鸟呀?去,把你们老大叫来!”

斯文男人松开手,再也不理会大头哥,只是看了眼他身边那个被衣服捂的很严实的同伴,随即笑眯眯的对看傻了的周玉如说:“老板娘,我不就是说你的皮肤越来越水灵、人长得越来越漂亮了吗?别的我可没说啥呀,你怎么会让人来招呼我呢?哦,你肯定以为我是在调戏你了吧?呵呵,我哪敢呐。”

“呵呵,也、也许是我误会了吧……”今天没事来吧台溜达的周玉如,在吧台后面看到这个斯文男人竟然将看场子的小弟­干­翻后,很紧张的向后退了几步的同时,一个劲的用眼­色­示意大头快去找顾明闯。

近一年中都威风凛凛的大头哥,此时像只没了牙的老虎那样,灰溜溜的跑向二楼包厢,找到顾明闯说明了这一切。

现在,大头哥看到老板虎步生威的走出了包厢,赶紧的也跟了出去。

正文_第476章 :哥们,您今年高寿呀?!

“唉,今晚有人要倒霉了。”

见顾明闯脸­色­很不好看的走出去后,胡力轻摇着脑袋的叹了口气,也跟着走了出来,就趴在二楼栏杆上向吧台那边看去。

胡力看到,现在的吧台前面,已经围上了十几个夜总会中的小弟。

这么多小弟,手里都拿着酒瓶子之类的武器,虎视眈眈的盯着靠近吧台的两个人。

胡力抬手取下嘴­唇­上的雪茄,无所谓是耸耸肩,刚想坐下时,眼神却猛地一凝。

仅仅是凭着直觉,胡力就认出那俩人中那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就是刚才他和顾明闯讨论的夜枭商离歌!

……

听大头说调戏自己老婆的那个家伙,好像很有几把刷子的模样,顾明闯心里就颇感纳闷了,出了房间下楼向吧台那边挤了过去。

“都他妈的闪开!”

大头此时很恰当的表现出他马前卒的作用,抢先走了几步,嘴里大声喝骂着,将那些挡住老板道路的红男绿女们给推到了一旁。

看到大头哥将老板给请来后,根本没有人说什么,那些围着肇事者的众小弟们,就很自觉的向两边一闪,闪出了一条道。

盯着那个背对着自己、脑后梳着个马尾的男人背影,顾明闯并没有做什么,而是径自走到吧台前面,挨着他趴在了吧台上,对着自己老婆啪的打了个响指,示意她来一杯那啥O,先O一下的助助兴,再搞这不长眼的也不迟。

看到老公来了后,周玉如刚才还对斯文男人的那份厌恶,立马就转变成了怜悯的担忧,转身拿了一个酒杯,倒了杯酒放在了吧台上。

大头哥等众小弟,都抱着膀子的站在吧台前面,看样子已经做好了收拾残局的准备:等顾大老板将这家伙满嘴的牙齿打掉后,俺们就会揪着他那根漂亮的马尾,拖出夜总会,死狗似的往路旁一扔,然后再拳打脚踢之,以报刚才的一脚之仇!

顾明闯仰头将酒杯中的O一口闷掉后,才将酒杯重重的放在吧台上,打了个酒嗝,侧脸看着注定今晚要被打断一根腿子的男人,英俊的小脸蛋上带着和蔼的说:“哥们,您今年高寿呀?”

顾明闯问斯文男人今年多大的意思就是:你要是三十岁的话,那你很可能就永远三十岁了。

这话不是什么威胁,和‘俺要弄死你!’这句狠话相比起来,却毫不逊­色­。

在看到老大好像和人聊天后,负责放音乐的哥们,很自觉的将声音调小了不少,这才让周玉如在说话时不用费很大的力气,就能够让人听清楚了:“明闯,算了……其实他也没说什么很过分的话,就是有些惹人讨厌,把他们赶出去算了吧。”

要是放在以前,顾明闯这个很听老婆话的家伙,也许会赏这个斯文败类一耳光,然后让人拖出去拉倒。

可今晚,因为他正为商九儿的事儿而心烦,如果就这样轻易放过这个不长眼的,那他就不是人见愁了。

顾明闯冷笑一声,对着老婆摆摆手,示意她别管。

周玉如很清楚顾大老板是什么脾气,见他执意要教训这个男人,也只得轻轻的叹了口气,就不再言语了。

顾明闯望着眼前这个好像满脸不在乎的斯文男人,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丝异样。

不过,此时的顾明闯正是心烦意乱的,所以他也没望深处想,直接一把就抓住了斯文败类的衣领,左手抬起刚想一个大耳光先赏出去时,却听有个不算很高、但很清楚、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和甜蜜的声音,从斯文败类的那一侧响起:“顾明闯,如果你这一耳光敢打下来,我敢保证你会被揍成猪头。”

顾明闯一楞,已经划出一道弧线即将碰到斯文败类左脸蛋的左手,一下子停在了空中。

商九儿!

这是商九儿的声音!

她怎么来我这儿了?而且听她说话的口气,好像和这个败类的关系很近!这、这是怎么回事?商九儿什么时候学会可以和楚铮之外的男人交往了?难道说,她已经将楚铮彻底的忘掉,准备开始迎接新的生活了……

从听出那个声音是商离歌的之后,顾明闯在短短的瞬间,就想到了这些。

依着顾明闯对商离歌的了解,他基本上断定:商九儿会在楚铮周年忌日这天殉情。

如何挽救一条商离歌这条‘可怜’的小生命,是顾明闯和胡力在今晚碰面的目的:她能够在后天还活着,是他们最大的心愿。

可此时,顾明闯在听出商离歌那充满生机的声音后,心里在惊诧和高兴的同时,竟然也有了一种浓浓的失落:难道说,你要为了这个男人,而彻底忘记楚铮了?更要为了他不惜来把我揍成猪头……

顾明闯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视眼前的斯文败类似无物的,看着慢慢抬起头的商离歌,很勉强的笑笑,嗓音有些莫名的沙哑:“九、九儿姐,我没想到你会来我这儿,更没想到,这个傻、他竟然和你是朋友。”

依着商离歌的智商,和对顾明闯的理解,她根本不用去问,就知道他在担心她明天会怎么样,更是为她和别的男人结伴出现在这儿,而感到‘幽怨’的惊诧。

傻小子,九儿姐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我是你所想像的那种人吗……商离歌罕见的对不知道什么感觉的顾明闯笑了笑,顿时让整个大厅有了一个瞬间的灰白镜头,随即笑容一收,慢悠悠的说:“他不但是我的、的朋友,而且还是你的哥们。”

我的哥们?我哪有这种败类哥们?

听商离歌这样说后,顾明闯再次一愣,这才将他的目光对准了犹自慢悠悠品酒的斯文败类。

斯文败类将口中那散发着醇香的液体咽下去后,才很装逼的摇着头说:“老八,咱们才一年不见,你丫的就认不出我来了?”

知道在下雨天走在公路上忽然遭到雷劈是什么感觉不?

顾明闯此时就是这种感觉。

他呆呆的望着斯文败类。

斯文败类望着他。

两个人的眼里慢慢的,很没出息的浮上了‘爱’的泪花。

“楚、楚铮,你、你他妈的还活着。”顾明闯嗓音更加沙哑的说完这句话后,猛地一下子就抱住了斯文败类---楚铮。

顾明闯的突然举动,让准备欣赏一幕斯文败类惨叫求饶好戏的大头等人,一下子傻眼。

大家都说,头大的人一般都是聪明人儿……咳!也不知道这句话对不对。反正大头在看到老板和楚铮紧紧的紧紧的抱在一起后,很快就从傻眼中清醒过来,大手一挥的转身,命令众小弟抓紧闪人!

“咳,太紧了啊……妈的,可惜你不是个女的。”楚铮和顾明闯紧紧的拥抱了片刻后,咳嗽了一声的推开他。

因为极度的兴奋,所以顾明闯那张英俊小脸蛋变得好像猴子ρi股那样的红,他­性­取向很不正常的抓着楚某人脑后的马尾,喃喃的说:“我草,我总算知道什么是装逼了……玉如!快拿几瓶好酒去三楼的办公室,今晚我要大醉一场!”

“哦!”周玉如也被眼前这俩男人的表现给搞的有些晕,但她却在认出商离歌时,也看到了她老公那股子想脱光衣服跳舞的兴奋劲。心里在纳闷加惊诧的同时,也赶紧的从酒柜上拿了几瓶好酒,绕过吧台当先向楼上走去了。

“走,跟我走……九儿姐,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啊!”

脑袋很晕的顾明闯,可能因为有楚铮在的缘故,所以胆子大了不少,竟然敢指责起商离歌不够意思来了:“这个逼……这个家伙回来多久了,你才带他来找我!”

商离歌双眼一翻,淡淡的问:“怎么?你ρi股是不是又痒痒了?”

从脚底板都打了个寒颤后,顾明闯赶紧的搂住楚铮的脖子,一个劲的陪着笑:“没有没有,就是痒痒了也得找别人,可不敢劳您的大驾。”

……

从发现商离歌竟然出现在夜总会中后,二楼上的胡力,心里就猛地跳个不停。

不是有句老话嘛,叫站得高看得远。

顾明闯虽然就在楚铮的面前,可因为他没在第一时间看到商离歌而推算出一些必须发生的事儿,所以才没有想到某个死鬼竟然会重生了。

但胡力在居高临下的认出商离歌的那一刻,马上就将目光锁定了她身边的家伙。

虽说楚某人的易容术连柴大官人面对面的都可以瞒过,但靠眼神和脑子吃饭的胡力,却在极短的时间内,通过商离歌的忽然出现、以及他那永远不可能改变的骨骼判断:这个人,怎么可能是楚铮呢?昂?怎么可能!?

当心底腾起那个念头后,胡力都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觉得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但接下来当他看到顾明闯先抬手,后又和那个家伙紧紧拥抱时,他终于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喃喃的自言自语:“看来我的推算能力,仍然可以排在世界前十呀,正所谓宝刀不老乎?”

就在胡力独自喃喃的说着许多因为激动过度而不知所云的话时,周玉如拿着几瓶酒,急匆匆的走到了他身边,看着下面问:“胡大哥,和九儿姐一起的那个人是谁呀?看样子明闯也和他很熟悉呀。”

胡力眼睛望着下面的,深吸了一口气,将无限的激动都压下去后,才笑着低声说:“一年前,这个家伙是京华楚家的三太子。”

“京华楚家的三太子……”周玉如下意识的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接着花容失­色­惊叫一声的:“哎哟,你说他、他、他是楚铮!?”

“应该不会错。”看到顾明闯带着楚铮和商离歌向楼梯口走过来后,胡力就再也顾不得和周玉如说话了,赶紧的向那边迎了过去。

“原来他没死……这可太好了!”

喃喃的说完这句话后,周玉如猛地想起楚铮刚才夸她漂亮水灵、而且还­嫩­的那些话,一张娇面攸地粉红,连忙低头快步走上了通往三楼的楼梯。

……

正文_第477章 :反正吹牛也不纳税!

跟着顾明闯走上楼梯后,楚铮抬头就看到了站在二楼走廊处的胡力。

他脚步微微顿了一下,随即一步迈上三个台阶,闭着眼深情的展开双臂……等了片刻睁眼再看时,却见胡力这小子眼里闪着光的,微笑着对他伸出手后说:“哥没有拥抱男人的贱毛病。”

楚铮笑笑,伸手和他握住右手,不等他再说什么,却猛地向怀里一拽,胡力那最多也就是一百一十斤的身子,就被他搂在了怀里。

胡力双手拍了拍楚铮的后背,低声说:“能够看到你回来,感觉真好!”

楚铮无比动情的说:“我也是这种感觉。”

“一年多之前,我曾经替你老婆付给OF平台一千一百万美金,这下,你总该还我了吧?实在拿不出的话,先给利息也行啊。”

“草,原来你是为这事而感到很好!”楚铮骂了一句然后将他推开,然后在他肩头砸了一拳。

“别在这儿墨迹了,快去三楼!今晚我们要不醉不睡!”顾明闯呵呵的笑着走过来,再次搂住楚铮的脖子,当先向楼梯走去。

胡力看着脸­色­好了很多很多的商离歌,大着胆子的开了句玩笑:“呵呵,看你今天比以往漂亮了许多。”

“哦?是嘛,那你看着我到底哪儿比以前漂亮了呢?”商离歌伸出舌尖舔了下嘴角,只有在揍人时才会抱着膀子的动作,吓得胡力赶紧连连摆手,快步向楚铮他们追了过去。

等胡力消失在楼梯拐角后,商离歌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喃喃的说:“怕什么呢,你又没说错……”

……

周玉如直到今天,总共和楚铮见了四次面,但她一生的改变却是因为这个男人。

就是因为她一年多之前的无知,才被楚玄武从一个高高在上的著名影星,发配到富丽堂皇大酒店当了个包厢公主。

也就是在富丽堂皇,她遇到了顾明闯,并从此收敛了出人头地梦想,安心的随他来冀南过日子。

虽说现在周玉如的生活无法和她当影星时那样­精­彩,但她却很知足,因为她有了一个真心喜欢她的男人,有了一份安定的生活和不错的事业。

现在她不但是城南夜总会的总经理,而且还在不远处的步行街上开了一家珠宝店:周记珠宝店。

当然了,周玉如之所以开珠宝店,都是为了洗白顾大老板手中那些带着血腥味儿的真金白银……

等楚铮等人来到顾大老板的办公室时,周玉如已经很麻利的在茶几上摆好了几盘切好了的熟食。

“楚、楚三太子,您好。”启开两瓶白酒后,周玉如双手放在小腹前,对望着她的楚铮微微弯腰,脸上带着一丝怯怯的表情。

没办法,尽管她早就听顾明闯说过楚铮是他的铁哥们,但在她的内心中,楚某人依旧是那个可以左右她幸福生活的三太子。见到他时会露怯,这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楚铮微微一笑,对着身后的商离歌伸出手。

商离歌从口袋中摸出一个红­色­的首饰盒,放在了他手上。

先咳嗽一声酝酿了一下情绪后,楚铮才双手捧着大红­色­的首饰盒,对周玉如说:“你既然是我哥们的媳­妇­儿,那就是我楚铮的媳……亲人!所以呢,以后不要再叫我什么三太子不三太子的了。就看在我比顾明闯大几个月的面子上,喊我哥好了……”

草,你既然知道玉如得喊你哥,那你还好意思的调戏她,什么人呀你……站在楚铮身后的顾明闯,用鄙视的目光瞪了他一眼。

在华夏,如果问有多少女孩子原意喊楚家三太子‘哥’,恐怕没有八千万也得有五千万。

由此可以看出,楚某人那风头是相当的强劲呀(当然了,这一切绝不是因为他长得有点小帅,而是因为他是楚家三太子的身份)。

所以嘛,当周玉如听楚铮说可以喊他哥后,她马上就受宠若惊的连连摆手:“不、不!三太子,这怎么可以?”

“没啥不可以的,他是我哥们,你是我媳­妇­,你要是再喊他什么狗屁三太子,那不是寒碜我吗?”不等楚铮说话,顾明闯就代劳了。

楚铮点点头:“是呀,我都说了嘛,从你和明闯结婚的那一天起,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呵呵,刚才在下面之所以和你开玩笑,就是想试一下顾明闯对你在乎不在乎,结果嘛,很让我满意。哦,还有就是,我没有赶上你们的婚礼。但我今天特意带来了一款从法国买的最新样式的珍珠项链,算是弥补那天没来参加婚礼的遗憾吧,希望你能喜欢!”

等楚某人唧唧歪歪的说完这些话后,周玉如这才想起楚铮还捧着一件什么东西呢,连忙双手接了过来……随即脸上一楞,接着笑面如花的低声说道:“谢谢三……哥,我、我很喜欢你从法国买来的礼物。”

楚某人昂首挺胸的抬头,看样子很享受周玉如喊他哥,很装逼的嗯了一声说:“嗯,既然喜欢就好。虽说这玩意值不了几个钱,但这也代表我祝福你们俩白头到老早生贵子的诚意不是?”

“是、是,那,哥你们几个先喝着,我再去外面弄点菜。”周玉如强忍着笑的再次看了一眼那个红­色­首饰盒,点头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就快步走出了房间。

双手互相搓了搓,楚铮一ρi股坐在沙发上,用赞叹的口气对脸上好像有鄙视表情的顾明闯说:“我说老八呀,弟妹被你调教的大有贤妻良母之势呀。不过我觉得吧,你不该让她呆在夜总会,该给她一个她自己喜欢的事业……哎,我说你们都怎么了?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有说错话的地方?”

商离歌抬手掩了一下嘴巴,强忍着笑意的轻轻摇头说:“没有啊,你怎么可能说错话呢?你不但没说错,而且说的还非常的对……老八,我听说你媳­妇­除了帮你打理夜总会外,还在外面开了一家店?”

顾明闯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将烟盒扔在桌子上:“是呀,是开了一家店。”

楚铮忽然感觉哪个地方好像不对劲,连忙问:“开了家什么店?”

“专门卖珍珠项链呀,翡翠首饰呀的珠宝店。”胡力把话接了过去。

商离歌接着低声说:“刚才我给你的那串珍珠项链,就是咱们在来时的路上,从老八媳­妇­开的那家珠宝店买的。”

楚某人一下子愣住,半晌后才瞪着眼的对商离歌嚷道:“好呀你,竟然胳膊肘向外扭,明知道那家店是老八媳­妇­开的,可刚才在我吹牛时却不提醒我……看我回去后该怎么收拾你!”

胡力用很暧昧的目光看了一眼迅速低头的商九儿,哈哈的笑着说:“没事的,反正吹牛也不纳税。”

……

同一时间的日本,北海道。

就在楚铮和顾明闯胡力等人感慨万千的叙旧时,南诏戏雪却独自坐在卧室的榻榻米上发呆。

本来依着她的计划,此时应该抵达了华夏冀南,协助她那个华夏继父大人开创注定辉煌无限的商业帝国,但因为宫内厅的一个电话,使她不得不暂时推迟了前往华夏的时间。

那天接到宫内厅的电话后,南诏戏雪和那夜璀璨简单的说了几句后,马上就乘坐飞机赶去了东京。

在前往东京的路上,南诏戏雪就一直在琢磨:日本天皇的次子,藤原太子为什么要召见她。

虽说那夜璀璨身上还‘残留’着百分之五六七八十的日本皇室血统,但到了南诏戏雪这一带,因为日本第一美女委身下嫁南诏康泰,不可避免的就造成了皇室血统的更大不纯……

可以这样说吧,现在的南诏戏雪在理论上,勉强算是属于皇室外流人员。

但要是按照基因学来讲,她和日本皇室的关系,已经到了八杆子打不着的地步。要不然,为什么在那夜璀璨失踪的这一年中,皇室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明?

带着这个疑问,南诏戏雪见到了藤原太子。

藤原太子,今年二十八岁,去年刚从美国的哈佛大学毕业。

除了继承皇室人员身高不过一米六三的‘优点’外,他本人长得绝对算得上是温文尔雅,让人感觉他不像是个啥太子,反而更像是一个教书匠。

至于藤原太子为什么要召见南诏戏雪、他们在见面后交谈的半小时中又是说了些什么,除了两个当事人外,谁都不知道。

其中就包括那夜璀璨。

那夜璀璨虽然不知道藤原太子找她女儿所为何事,但她却看到女儿自从回来后,眉宇间就带有了浓浓的忧郁,并且不论她怎么询问,女儿就是不肯说出事情的原委。

对女儿的­性­格很了解的那夜璀璨,很明白她这样的表现,就是在做着什么艰难的抉择。

身为人母,那夜璀璨自然有责任和有义务帮助女儿指点迷津,于是她在今天第七次走进了南诏戏雪戏雪的卧室。

还没有等那夜璀璨考虑好该说什么话,坐在床上抱着屈起的双膝的南诏戏雪,说话了:“妈,皇室的藤原太子,让我嫁给他。”

“什么?”

那夜璀璨一愣之下,随即反应了过来,赶忙快步走了过去,跪下后抬手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发丝:“戏雪,你是说藤原太子这次招你去东京,就是为了想让你嫁给他?”

“嗯。”

长长的眼睫毛蝴蝶那样的忽闪了一下,南诏戏雪嗯了一声,算是证明那夜璀璨并没有听错:“大家都不知道你还在人世……所以他们直接找到了我。”

正文_第478章 :柴大官人必须完成的任务!

虽说现在的日本皇室已经不再是明治天皇中兴时期,但它在日本平民心中的影响力,仍然很大,这从现如今仍然有一千多名职员为它服务可以看得出。

如果藤原太子和一个平民女子谈婚论嫁,那这个女子肯定会幸福的找不到北。

不过,这对富甲日本的南诏家族继承人南诏戏雪来说,好像并不是多么重要。

当然了,在日本这个还有皇室存在的国家里,要是能够拥有太子妃之类的身份,还是一件让你我他都羡慕的事儿……

确定女儿发呆的原因后,那夜璀璨在沉默了片刻,说:“那你的意思呢?”

南诏戏雪没有回答。

有时候吧,沉默的确等于‘是’的意思。

但有时候呢,不回答也是‘俺不愿意’的代名词。

望着女儿那双清澈到妖异的双眸,那夜璀璨心中忽然腾起了一股巨大的恐慌,使她口不择言的冒出了几句话:“戏雪,你不愿意嫁给藤原太子,是不是因为心里已经有了人?而这个人却是楚、楚铮。”

南诏戏雪身子轻轻一震,还是没有说话,却慢慢的垂下了头。

南诏戏雪的这一次沉默,却是代表着:Yes!

原来女儿真的喜欢楚铮……她怎么可以真心喜欢楚铮了呢?怎么可以!别忘了他是我的男人啊!

那夜璀璨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却砸起了一股子嫉妒。

那夜璀璨对自己的外貌很有信心,但在女儿面前,她却无法保持这种心态。

年轻,在很多时候就代表着无与伦比的美丽,不是吗?

南诏戏雪呆了很久后,都没有听到母亲再说什么,于是就低声说:“在以前的时候,我始终以为不会对楚铮有这种感情……尤其是你们结合、他拒绝了我之后。可当藤原太子问我愿不愿意当太子妃时,我心中却忽然有了他那清晰的样子!原来,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占据了我的整颗心。”

那夜璀璨慢慢的将手从女儿的头上拿开,眼里全是无奈的失望。

曾几何时,她还默许女儿为了治好她的病,以­色­去勾搭楚某人。但当她真的爱上那个比她小很多岁的男人时,她那比她小更多岁的女儿,却也喜欢上了他。

怪不得戏雪一直渴望早点去华夏呢……那夜璀璨呆呆的发愣。

亲母女同时喜欢一个男人,她这个当妈妈的,心里会是一种什么滋味呢?

笔墨难以形容。

身为人女,南诏戏雪在说出她的心里话时,又怎么不可能猜不到母亲是怎么想的?

所以,她在抿了下嘴角后低声道歉:“妈,对不起,我也知道我不该对继父有这种感情……而我对你承认这些,只是说说而已。我、我刚才想过了,我会答应藤原太子的。只要你能够幸福,我就心满意足了。”

南诏戏雪的这番话,一下子让看着女儿忽然好陌生的那夜璀璨心中一震,使她猛地想起一个事实:正是因为女儿为了治疗她的白化病,才处心积虑的去接触楚铮,并不惜牺牲她清白的身躯……事到如今,她对他有了这种感觉,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想到这儿,一股极大的愧疚,让那夜璀璨抱住南诏戏雪,语速极快的说:“戏雪,你为妈妈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不想成为你追求幸福的绊脚石……虽说我们亲母女喜欢一个男人的事情听起来很、很不顺耳,但只要我们自己觉得值,就行的!”

“妈!”南诏戏雪很痛苦很矛盾的抬起头:“可这样做的话,我自己不会原谅自己的!”

那夜璀璨望着窗外璀璨的星空,过了很久才缓缓的说:“那我退出,就当从没有出现过他的生活中。”

“可我会自责的。”南诏戏雪摸着她老妈的手,闭上眼的说:“而且,如果我不答应藤原太子的话,他也许会对我产生什么看法,从而利用他的影响力来对付我们。”

那夜璀璨忽而无声的轻笑一声:“现在的皇室只是日本的一个象征,它根本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力。更何况,在我被人挟持后,也没见它发出什么应有的声音……戏雪,别担心这些,藤原太子不敢强迫我们的,你安心做你的事就行。”

“可你舍得离开他么?”

那夜璀璨再次笑笑,默不作声的心想:不舍的那又怎么样?谁让我是你妈?

南诏戏雪继续说:“何况,他也不一定接受我的。”

这一次,那夜璀璨说话了,语气中带着强烈的自信:“你是我那夜璀璨的女儿,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该臣服在你脚下的,其中也包括他。”

好像不包括他吧?要不然他为什么错过几次把我要了的机会?

南诏戏雪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也抬头向窗外看去。

窗外,星空璀璨。

……

“今晚的星光,真好。”

阳光领秀城18号别墅的院子中,柴紫烟仰首望着璀璨的星空,过了很久才说出了这句话。

“呵呵,是呀,冀南的空气质量要比京华好很多。”

站在柴紫烟身边的韩放,马上就接过了话:“现在的京华,晚上就很少能看到这么多的星星了,总是灰蒙蒙的时候居多。”

柴紫烟笑笑,低下头说:“韩董,按说你是紫烟的尊贵客人,应该去大酒店住的……要不是你坚持,我还真不好意思的把你安排在家里。幸好,这儿一直有周伯打理着,条件还不算是很差。”

韩放连忙说:“啊,条件岂止是不差啊,应该说是要比冀南最高级的酒店还要高档很多倍。”

说到这儿,韩放向柴紫烟身前看似无意的凑了一步,小心翼翼的低声说:“只要是有紫烟你在的地方,那就是世上最高级的酒店了。”

要不是连累韩放在白天历经了一次刺杀事件,就算他跪下来求着柴紫烟要求把他安排在这儿,大官人也许会……强忍着再找个传宗接代的工具欲望,拒绝他来此的。

这倒不是真和大官人所说的怠慢他,而是她不想韩放住在曾经有个男人住过的别墅里,尽管他只能睡客房,而凌星田柯周伯他们也在。

可这儿,毕竟算是柴紫烟的家,一个她曾经和个男人共同居住过的家,在她还没有彻底将那个男人忘记、还没有对韩放生出一种叫做‘爱’的感情之前,她不愿意除心腹之外的男人居住在这儿。

韩放说出的这句话,声音虽然很低,意思虽然很明显不过,但柴紫烟却好像不懂似的笑笑,扭头看了一眼正在打扫院子、实则是监视韩放、从他进门就­阴­冷着个脸子的周伯,说:“时间不早了,韩董你也应该早点去休息了。”

见柴紫烟并没有任何的表示,韩放大大的失望那是在所难免的。

不过,正如大官人答应他一起来冀南那样,只要能够成功的住进她家里,这又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某位短命的诗人曾经说过一句话:冬天既然已经来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此时的韩放,就像是那位诗人一样,苦苦的等候柴大官人送来的春天。

望着柴紫烟那比星光还要美很多倍的花容,韩放点头:“那好吧,紫烟你也早点休息。”

“嗯,会的。”

韩放知道,柴紫烟得和她那些手下对今天遇刺一事分析一下。所以他也就很知趣的走进客房,洗洗去睡了。

等韩放走进客厅后,正在收拾院子的周伯,就走到了柴紫烟身边:“大小姐,夜间天冷,您还是回房吧。”

“周伯,你觉得韩放这个人怎么样?”柴紫烟没有回答周伯的话,却在沉默了片刻后,忽然这样问他。

周伯从年轻时就在柴家,可以说他是看着柴紫烟长大的。

柴大官人是什么样的脾­性­,周伯甚至比柴名声这个当老子的都了解她。

此时,听她问自己是怎么看韩放的,顿时就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眉毛骤然就挑动了一下,随即很坦率的回答:“韩放此人,看相貌是一表人才,但嘴­唇­发乌,只能同享福而不能共患难,实则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与楚少相比有着云泥之别,根本不是大小姐的心上人选。”

“周伯,你什么时候会看相了”

柴紫烟看着南方最亮的那颗星,无声的轻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淡淡忧伤的低声说:“周伯,说实话,现在我也认可了他,可、可他已经没了一年了……而柴家第三代嫡系人才凋零的现实,注定我必须为爸爸留下一个后代的命运。”

“但你也不能选择他。”

柴紫烟低头转身,看着周伯:“那你说,我该去选择谁?”

周伯不语。

周伯不说话,是因为他无法回答大官人的这个问题。

是啊,柴紫烟虽然是柴家的大小姐,论背景有强大的柴家,论长相有着倾国倾城之貌,论智慧那绝对是妖孽一级……可一个女人太过优秀了,注定会让世间男人会对她望而生畏,在她面前只能恭敬谨慎有加,却无法融入到她的生活当中。

好不容易有个各方面都和大官人匹配的楚铮,还他妈的早早的挂了,因此更是引起了一番流言:说什么柴紫烟有着极强的克夫命,男人只要成为了她的入幕之宾,肯定活不过一年。不信的话,看看那个曾经威风的不可一世的楚三太子,那么牛逼的一人,现在不也翘了吗……

当然了,这条流言,柴紫烟本人是不知道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在韩国洽谈会上振振有词的对蒋公瑾说什么,只要她登高一呼,天下男人必将云集的话了。

见周伯默然,柴紫烟再次笑笑,只是这次的笑容中多了一丝凄凉的感伤:“周伯,忘记楚铮吧。”

忘记楚铮,慢慢接受韩放的存在,因为我担负着为柴家传宗接代的任务!

这就是柴紫烟让周伯忘掉楚铮的隐晦意思。

为了柴家,看来大小姐已经决意要和韩放交往下去了……周伯心里很明白,却无话可说。

“好啦,这个问题你就别­操­心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柴紫烟说完,双手抱着双肩的向客厅门口走去:“我们还是去田柯的房间,来商量一下今天所发生的这一切吧。”

正文_第479章 :黑夜中那张妖魅的脸!

夜,已经很深了。

可在代表‘该去困觉’的夜里,却总是有些人会无眠。

见到顾明闯他们的楚铮,无疑就是这群人中的一份子。

在城南夜总会顾大老板的办公室中,茶几一旁的地上已经有了七个空白酒瓶子,但喝酒的主力们---楚铮、顾明闯和胡力三人,却仍然没有尽兴,而且眼睛好像根本没受到酒­精­的影响似的,越发的明亮,让今晚也小饮一杯五粮液的周玉如颇感纳闷。

今晚没说几句话的商离歌,看出了周玉如的困惑加疲倦,于是就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马上凌晨三点了,你还是早点去休息吧。看来他们几个不喝到天亮,是不会罢休的。”

“是呀,”紧挨着周玉如的顾明闯,也听到了商离歌的这句话,他眼里带着‘慈爱’的看了他老婆一眼,身子微微的晃了一下嘻嘻的笑着:“九儿姐,你也去早点休息吧。我们三个得好好聊一聊……唉,一年了啊,就从没有这样开心过。”

要是搁在以前,商离歌不是不搭理顾明闯,就是瞪他一眼。

可今晚,她也知道大家都很开心,要是她再耍酷的话,楚某人也许真的会收拾她……

所以,她很温柔的点点头:“那好,你们玩着,我和玉如去休息了。”

都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这话一点也不假,要不然商九儿肯定不会这样和小­妇­人似的善解人意……心里感慨了一番后,顾明闯对楚某人的钦佩之情,犹如是他憋了一晚上的尿,总是尿啊尿啊的尿不完。

正如商离歌的双喜休闲会所那样,顾大老板的夜总会也是他吃喝拉撒睡的大本营。

整个顶层,都是他和周玉如的私人空间。

如果有朋自远方来的话,根本不需去找什么酒店睡觉,丝毫不逊­色­的总统套,顾大老板还是有那么五六七八间的。

再次和个小妻子似的,嘱咐正和胡力吹牛皮的楚铮早点休息后,商离歌才跟着周玉如离开了三楼。

现在的周玉如跟了顾明闯后,不但心态发生了变化,而且觉悟也高了不少,早就看出跟着自己的这个白发女人是个很难惹的妖孽,唯有尽量讨好她才是王道……所以,根本商离歌暗示什么,就将她安排进了走廊最里面那间房子。

商离歌虽然不善言辞,可还是打心里感激周玉如的‘苦心’,在她离开时还破天荒的说了句谢谢,这让后者大大的受宠若惊。

周玉如走后,商离歌并没有去洗洗睡,而是站在门口,把玩着一把雪亮的小刀子。

等听着门外走廊中的脚步声消失后,她马上就开门走出了房间,快步来到窗前打开窗户,揉身一纵上了窗台,然后身子在走廊灯光下一闪,就不见了。

……

砰!

随着一声枪响,一颗带着幽蓝火花的子弹咻,咻的尖叫着钻进了韩放的眉间,血花四溅!

……

“啊!”当爆头后的血花溅起时,韩放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随即猛地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黑暗,根本就没有什么血腥的场面。

韩放霍然翻身坐起,直愣愣的呆了片刻,才彻底清醒了过来:原来刚才的那一切只是个梦,而大声的惨叫也是在梦中。原来是做梦,真好。

“呼!”使劲吐出一口长气,全身冷汗冷汗直流的韩放,抬手摸了摸他的心脏位置,等心跳不再和刚才那样剧烈了,这才全身放松的仰躺在床上,经过几小时睡眠的双眼,无神的望着灰白­色­的天花板。

什么也没有想的躺了老大一会儿,韩放抓过枕头边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三点四十七分。

“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搂着柴紫烟一起同床共枕……”

心跳才正常了的韩放,在忘记刚从的梦境后,却立马想起了柴紫烟。

他苦笑着叹了口气,刚想将手机放下继续睡觉的时候,一股叫做蠢蠢欲动的东西,使他的双眼蓦地发亮:如果,此时去柴紫烟的房间,和她生米做成熟饭,那将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事后她会让人杀了我,还是会就此默许?

突然升起的这个念头,让韩放再次坐了起来,开始在心里推算:要是柴紫烟对我没意思的话,依着她的高傲,肯定不会允许我随她来冀南,更不会让我住进她的别墅!由此看来,就算是把她那个啥了,她也不会声张,而是顶多给我几耳光的默许……嘿嘿,如果挨几耳光就能得到美人儿,这好像是天底下最合适的生意了吧?

韩放是越盘算,越觉得会出现他所看到的那样结果。

于是,他就再也憋不住了,掀开被子就下了床。

为了不惊动别人,韩放没有穿鞋子,反正大官人别墅中的温度也挺适宜的,就算是光着ρi股在客厅中走动,也不会感冒的。

韩放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前,先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片刻,这才又走到床前,抓过自己随身携带的包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把专开各种房间暗锁的万能钥匙。

韩放韩董事长没有用一根铁丝就能开锁的本事,但他却有的是钱,可以买到这种高科技的万能钥匙。

黑暗中,韩放举起攥着万能钥匙的手,在空中虚砸了一下,借此给自己增长了无限的自信心后,就一点一点的打开了房门。

客厅中,亮着一盏­乳­白­色­的吊灯,清冷的光芒洒在地上,却将气氛衬托的更加安静。

安全。

韩放慢慢的将房门关上,裹了一下身上的棉布睡袍,高抬脚轻落地的慢慢走上了楼梯。

五分钟后,韩放‘安全’的来到了柴紫烟的卧室前。

假如柴紫烟是谢妖瞳那样的女人,韩放肯定不敢这样做。

无他,盖因那个女人多少算是个练家子,耳聪目明的,肯定会听出钥匙开锁的声音。

但大官人却是一个对武力不屑的娇滴滴,韩放有一百个信心相信,熟睡后的她肯定听不到开门声。

当然了,柴紫烟早晚会发觉韩放的,但那时候韩某人已经钻进了她的被窝……无论从哪一方面将,她也不敢大声叫嚷的。

算定最严厉的后果也就是被抽几个耳光后,韩放嘴角挑起一丝得意的笑容,然后把钥匙Сhā进了锁孔,慢慢的轻轻的一扭……当一声声音不大但很清脆的声音响起后,就证明柴紫烟的‘绣楼’房门被开了。

耶!

在心里给自己加了一把劲后,韩放收回钥匙,慢慢的推开了门。

韩放慢慢的推开门的同时,一个好像他刚才开锁时的清脆声,忽然从房间里‘吧嗒’的响了一下,然后他就感觉眼前一亮。

我被发现了!

韩放登时木立门口。

“其实,你以后应该有机会可以正大光明进来的。”

柴紫烟那好像天籁一般的声音,从门后的房间传出:“韩董,我很不欣赏你这种做法。你假如真想追求我的话,就该把门替我关好,然后回房间去休息。”

她怎么可以发觉我的到来?又是为什么这样淡定?难道说,她早就算好我今晚要来吗?

一连串的疑问,让韩放直接忽视了柴紫烟的警告,并迅速的拿定了主意: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事情已经做到这一步了,我们中间的窗户纸已经捅破,我为什么还要后退呢?

一念至此,韩放不再犹豫,推门走进柴紫烟的卧室后,随即将房门关上,抬头向前面看去。

柴紫烟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穿着一件纯白­色­的棉布睡袍,就像是她修长的脖子、以及下巴下露出的肌肤一样的白,大红­色­的锦被掩盖着胸部以下的躯体,脸­色­冷淡的望着韩放,半点惊惶的意思也没有。

“慕、紫烟!”

韩放低低的喊出这个名字后,忽然噗通一声的跪在地上,拿着双膝当脚用的,‘走到’柴紫烟的床前,抬手搂住了她锦被下面的双腿,仰着脸的急促说道:“紫烟!请原谅我这样的鲁莽做法!我、我实在是太爱你了!根本不敢想象你拒绝我后的样子……”

都说长得帅的男人嘴甜,这话有着一定的道理,尤其这个男人还是个成熟的男人,而哄的对象又是个未经人事的女青年……

此时,柴紫烟假如能够在凌晨夜深人静时拒绝爬到她床前的韩放,那她绝对是个妖孽!

柴紫烟是妖孽吗?

也许楚铮没死时,她还算。

但现在,为了替柴家传宗接代的任务,柴大官人已经准备放弃当个妖孽……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在韩放抱住她那双长腿时(尽管隔着锦被,但她还是被人家给抱住了!),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而是伸手从床头柜上摸起一颗烟,脸­色­平静的点燃呢?

吸了一颗烟后,柴紫烟望着韩放,无声的笑笑后说:“韩董,你该给我时间。”

柴紫烟此话一出口,就算是个傻瓜,也知道她心思动了,何况咱们的韩董不是傻瓜呢?

“我、我等不及了!”

韩放呼地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没敢掀起柴紫烟身上的锦被,而是很聪明的坐在床沿上,双手搭在大官人的肩头上,一脸深情的说:“紫烟,我会对你好的,好一辈子……”

韩放的话刚说到这儿,忽然!

忽然,距离床铺一米多远的窗户玻璃外面,蹭地出现了一张脸,一张黑夜都掩不住的莹白的脸。

这张本该属于地狱中的脸庞,忽然出现的窗户玻璃外面后,夜风催起了她满头的白发。

白发飞扬间,这张带着妖魅的脸上,攸地浮起一丝柴紫烟和韩放听不到的冷笑,然后一闪而没,就像是从没有出现过那样!

正文_第480章 :九儿!九儿!

假如是你,在凌晨时,看到窗户外忽然出现一张好像来自地狱中的脸,你会不会害怕?

不怕?

哦,除了夸你很牛逼外,还得对你说个事实:你可能也是来自地狱……

那张戴着妖魅的脸,停留在柴紫烟和韩放的视线中,最多也就是一秒钟多的时间,但却让他们浑身的血液,在瞬间冰冻!

直到那张脸一闪而没后了很久,脸­色­瞬间惨白的柴紫烟,才伸手粗暴的用力推开韩放,嘴里喃喃的说:“商离歌,她是商离歌……”

商离歌这个名字,韩放没有听说过,但她这幅经典的样子,他不但从视频上见过,而且在现实中也见过一次。

那一次,还是他和邀请柴紫烟去见李孝敏的时候,商离歌曾经驾驶着一辆吉普车从他眼前经过,并开枪打爆了他那辆新的兰博基尼跑车。

那时候,韩放曾经问过柴紫烟,大官人当时告诉他:此人和楚铮的关系不一般,而她正是鼎鼎有名的杀手之王鬼车,车子给你打烂了就打烂了吧,反正你也惹不起……

当时,韩放听说商离歌就是鬼车后,压根就没升起过要找她算帐的念头。

只要脖子上的脑袋还能吃东西,谁他妈的原意招惹这样一个煞星啊?

可现如今,就在韩放准备成功‘拿下’柴大官人时,楚铮那个死鬼身边的鬼车,竟然好死不死的在这时候出现了!

而且,她那临走时的那个冷笑,是那样的妖异和邪恶,以至于让咱们的韩董某个已经充血的部位,瞬间就变成毛毛虫了。

美人再美,也没有自己的老命美。

要是老命没了,就算是柴紫烟脱光了衣服主动的跪在自己面前索爱,那好像屁的用处也没有了吧?

喃喃的说了几遍商离歌的名字后,柴紫烟嘴角挑起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她看着傻了吧呆了吧怕了吧的韩放,淡淡的说:“韩董,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实,商离歌就是楚铮的影子,现在她已经看到我们在一个房间了,恐怕也会以为我们已经有了什么……所以呢,你可以留下了。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回房休息,就当今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那样。”

鬼车是楚铮的影子,而柴紫烟却是楚铮的媳­妇­……

现在楚铮的影子已经看到自己和柴紫烟在一起了,假如这个时候还不掉头闪人的话,指不定哪一天,鬼车在黄塘路上杀人的那一幕,就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韩放呆呆的望着窗外,过了片刻才缓缓的扭头,看了花儿一样的柴大官人一眼,随即ρi股被刺了一下的腾地站起身,脸上带着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呵、呵呵!紫烟,你刚才说的不错,我们以后有的是这样的机会,没必要急于一时的……今晚是我太冒昧了,还请你原谅。我、我回去睡觉了!”

韩放说完,不等柴紫烟说什么,转身就快步走出了房间。

“没卵子的男人!”

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柴紫烟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字。

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长长的眼睫毛攸地忽闪了一下后,就有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柴紫烟那白玉般的脸颊滑落:“楚铮,楚铮!你都死了整整一年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如果实在不肯放过我的话,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楚铮,楚铮!你在那边能否理解我在这个世界上的苦衷?呵、呵呵,韩放,周伯说的不错,你和楚铮相比起来,的确是有着云泥之别的……”

……

唉,今晚这事,我到底该不该给楚铮说呢?

商离歌从柴紫烟的别墅后墙上夜枭般的飞到地上后,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虽说柴紫烟曾经是楚铮的媳­妇­,可她毕竟还年轻。在他‘死后’,有权利再去追求她自己的幸福。按说,她在不知道他没死之前这样做,本无什么错误,但要是被他得知了,天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

商离歌在回城南夜总会的路上,心里很矛盾:到底该不该告诉楚铮,说柴紫烟已经和韩放在一起了呢?

当她顺着流水管道再次攀上城南夜总会的顶楼时,心里已经决定:绝对不能告诉楚铮,要不然这小子会发狂的!

商离歌打定主意后,感觉心里平静了很多……最起码是在推开周玉如给她安排的房间门时,是平静的。

“你把韩放怎么样了?”

商离歌一推开门,楚铮的声音就从里面响了起来。

“你、你们不喝酒了?”商离歌一愣,随即启齿一笑,反手将门关上。

”不喝了,明天还得去东郊的,反正喝酒的机会以后有的是。“

”嗯,“商离歌嗯了一声,快步走到沙发前挨着正在修剪脚趾甲的楚铮坐下:“你怎么知道我去找韩放了?”

楚某人抬手,将摸过脚丫子的手很丢人的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嘿嘿笑道:“白天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我看那个韩放很不顺眼。别看你当时没说什么,但你肯定派人去追踪他的住处。”

“你真聪明,不愧是我商九儿的男人。”

商离歌伸手夺过楚铮手中的指甲刀,低头细心的替他修理着指甲:“原本我想警告他以后远离柴紫烟的,可到了他住的地方一想,觉得这时候闯进他房间,好像不怎么合适,所以我又回来了……楚铮,咱不说这些了,眼看天马上就要亮了,我们还是早点休、休息去吧。”

楚铮抬手摸了摸商离歌的发丝,淡淡的说:“如果你把实话告诉我,我们就去休息。”

商离歌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抬头笑笑:“你以为我这是在和你撒谎?”

“你很少和我撒谎,但这次肯定是和我撒谎。”楚铮的手,顺着商离歌的发丝滑下,一直摸到她臀部。

因为楚铮手上的动作,商离歌马上就低低的呻吟了一声,身子一颤,眼里刚浮上一种叫做春水的东西,却察觉某人的手已经离开了她最为敏感的部位,伸到了她的眼前。

楚铮的左手的食指上,带着一抹红­色­的泥土。

商离歌瞳孔猛地一缩,随即低下了头:“对、对不起,是我撒谎了。”

楚铮左手的食指和木质来回的搓了一下,眼里泛起冷意的笑笑:“呵呵,这种红­色­泥土,应该是阳光领秀城别墅周围的特有产物。去年的时候,我曾经在那个地方住过一段日子,所以知道……韩放,他住在柴紫烟的别墅中?”

商离歌慢慢的点了点头。

“如果韩放只是住在柴紫烟别墅的客房中,你根本没必要和我撒谎。”

楚铮推开商离歌,站起身背对着她说:“你撒谎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想我知道他们已经、已经住在一个房间了。你生怕我会因此而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所以才对我撒谎。”

虽然看不到楚铮脸上的表情,可商离歌却从心里感觉出这个男人的愤怒。

她也慢慢的站起来,张开双臂从后面将他拦腰抱住,侧着脸的贴在他后背低声说:“楚铮,接下来我说的话,也许不好听,但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

“我在听着。而且脑子还很清醒。”

商离歌小心翼翼的说:“不管你和柴紫烟之间的感情有多深,但你在她心中,毕竟是一个死人了。而她,却是妙龄之年……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她在你死后一年才和别的男人接触,她也算是对得起你了。所以你还是别太在意了,好吧?”

虽然你还活着,但你在柴紫烟心中已经是个死人了。死人有什么权力去阻止活人追求幸福生活呀?你还是看开点吧,反正人家为你守寡一年,也算是对得起你了……商离歌说的就是这意思,楚铮很明白。

楚铮虽然心里很明白,但当确定柴紫烟和韩放的确同居一室后,骨子里的那种男人自私的劣根­性­,却像是只发疯了的猫儿那样,不停的用利爪狠命的抓着他的心肝儿,让他双眼渐渐的充血,猛地低吼一声,一晃膀子将商离歌摔倒在沙发上,然后衣服也不脱的踹开浴室的门,打开冷水当头浇下!

是啊,我都死了一年了,人家去追求幸福的生活,又有什么过错呢?更何况,我以前不就是打心眼里盼着她找个男人嫁了的吗?可为什么,我现在这样难受呢?为什么!?

楚铮仰着脑袋的对着淋浴,冰凉的水瞬间就把他浇透,使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但脑海中柴大官人和别的男人在床上少儿不宜的画面,却更加的清晰,清晰到他浑身都不停的抽搐……

呆呆的望着浴室中的楚铮,商离歌的眼里慢慢的浮上心疼和失望的泪水,然后慢慢的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快步出了房间。

当身子打了第十六次寒颤后,楚铮慢慢的清醒了过来:就算我再不满柴紫烟的所作所为,但也不该守着九儿这样的,要不然她心里肯定不是滋味儿的。

想明白了这点后,楚铮离开淋浴下,抬手抹了把脸上的冷水,快步走出浴室:“九儿……”

客厅中,灯火通明,但人影杳无。

楚铮心里猛地一跳,连忙走到套间门前,推开门向里一看,还是没有发现商离歌,心里顿时慌了:我草!我怎么这么混蛋呢!明知道九儿对我是什么感情,却还用柴紫烟那些破事来打击她,我真他妈的混蛋啊!

“九儿!”楚铮猛地转身,再也顾不上现在是凌晨四点半了,嘴里大声叫着商离歌的名字,快步的跑出客厅,刚想向电梯跑去,猛回头,却看到有条单薄的身影,就站在走廊的窗口前。

“九儿。”

楚铮慢慢的走了过去,将商离歌紧紧的搂在怀里,用下巴蹭着她的耳朵,喃喃的说:“对不起,刚才我可能是昏头了,竟然忽略了你的感受,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也再也不会去在乎柴紫烟的任何事了。”

正文_第481章 :我去给你们拿床被子来?!

在看到楚铮因为柴大官人‘另有新欢’后的痛苦模样,饶是商离歌是那种对他痴情到家的傻瓜,可心里还是难受的很。

别看商离歌心里很难受的快步出了房间,但她却从没有动摇过要和某男待一辈子的念头。

因为楚铮现在就是她的朋友,她的兄弟,她的情人她的生命她的一切!

一个人怎么可以能没有一切呢?

就算这个人是夜枭也不行!

但,商离歌在出了房间后,却真的迷茫了,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更后悔今晚看到的那一幕。

她想离开城南夜总会,但却又怕第二天顾明闯他们问起她,而楚铮却无法回答。

唉,痴情的女人呀,为什么受到这样的伤害,还忘不了为某个臭男人着想呢?

走,又不能走。不走吧,商离歌还真不想看到楚铮为了另外一个女人的‘背叛’而痛苦的样子。

毕竟,夜枭的名头再响亮,可她终究是个需要爱的女人。

这一点,是无可争议的。

所以嘛,百般矛盾下的商离歌,只好来到走廊窗口前,痴痴的望着遥远的黑­色­天际,回忆一些她最喜欢回忆的事情:第一次认识楚铮,第一次对他产生爱,第一次违抗他的命令来到华夏,第一次把自己交给他……

就在商离歌陷入深深的回忆中时,楚铮抱住了她,并向她道歉。

有经验的男人不是常说嘛,找媳­妇­就得找个比自己大的,因为大媳­妇­才知道疼男人的。

虽说这句话很有力挺‘女人永远是母亲,男人啥时候也是孩子’、是很有让男人感觉没面子的嫌疑,但事实的确如此。

要不然,为什么在楚某人刚抱住商离歌的腰,她心中才升起的那些不快,眨眼间就荡然无存了呢?

“楚铮,没事的,我理解你的心情,不会怪你的。”商离歌转身,温柔的摸索着楚铮的脸颊,就像是抚摸她在梦中的孩子。

“你知道吗?刚才我真的怕你离开我,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走了。”

“不会的,我一辈子都会呆在你身边的……”商离歌刚说到这儿,嘴­唇­就被楚铮粗暴的吻住,一双湿漉漉的手也顺着她的衣服伸了进去。

尽管被楚某人那双冰冷的手在摸到自己的高耸上时打了个寒颤,可商离歌还是很热烈的回应着,垫着脚尖闭着眼的与他热吻……

就在楚某人的手伸到商离歌的腰带上时,忽然有个很不和谐的声音,在远处响起:“要不要我去给你们拿床被子来?”

楚铮和商离歌嘴上、手上的动作,齐刷刷的顿住,然后向那边看去。

光着膀子穿着一条大裤衩的顾明闯,傻儿吧唧的站在远处的某个房间门口,脸上带着后悔的贱模样。

顾明闯后悔的是:我­干­嘛要说话呢?要不然可以远距离欣赏一番由商九儿主演的ji情大戏了!这样的话,那她以后再敢对我喊打喊杀的话,我只要一把这事儿说出来,她还不得落荒而逃?唉,我他妈的怎么就说话了呢?我草我……老婆的!

不过,既然没管住自己这张欠抽的嘴,顾明闯只能在感受到四道几欲杀人的目光时,讪笑着说:“呵呵,不好意思啊,刚才一时没忍住,所以才……你们继续,继续!”

“老八,你给我过来!”

这句话,是楚铮和商离歌一起说出来的。

顾明闯脸­色­大变,期期艾艾的说:“我、我……哎哟,狐狸你个混蛋,你也看了,为什么就让我自己过去!?”

顾明闯在说话时,藏在他身后房间内的胡力,猛地向前推了他一把,然后就将房门关上,躲在后面开始偷着乐了。

商离歌向后退了一步,背靠着窗户抱着膀子,淡淡的说:“老八,你给我过来!”

唉,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狐狸这个混蛋,我早晚饶不了你!妈的,哥们一直把你当知己对待,宁可不去陪着如花似玉的老婆,都跑来陪着你,你却把老子当作冤大头推了出来……

顾明闯摄于商离歌的散发出的冷意,只好边在心里大骂胡力,边磨磨蹭蹭的走了过来。

“呵,呵呵,九儿姐,刚才我的确是和你开玩笑的,你可别介意啊。”顾明闯虽然是对着商离歌说的,但眼睛却一直看着楚铮,渴望他能够为自己讲情。

“哈欠,好困啊……九儿,我要去睡觉去了,你要是揍人时,千万别弄出太大的声音打搅我休息。”楚某人看也不看顾明闯一眼的,绕开他贴着墙壁向他的房间走去。

“楚铮啊,楚大哥?楚大爷!你别丢下我不管呢?你就给我说句公道话咋了?我以后肯定会每天早中晚的烧三炷香!”顾明闯一把拉住楚铮的胳膊,苦苦的哀求。

楚某人才不理他呢,用力一甩手的挣开他,就推门进屋了。

“我草你大爷的,楚铮!”

见楚铮根本不管自己的死活,顾明闯顿时就跳着脚的骂了起来:“哪有你这种见死不救的哥们?我他妈的算是瞎了眼……哎哟,九儿姐,你轻点……哎哟!凭什么只允许你做,就不允许我说……哎哟,妈啊!”

……

顾明闯被商离歌很揍了一顿的第二天中午,天气不怎么好,正如他那张带有淤青的脸儿。

但饶是如此,他还是满脸堆笑的,拉着有一只熊猫眼的胡力,一起走进了商离歌和楚铮所住的房间。

刚从床上爬起来不久的楚某人,正在商离歌的催促下解决个人卫生。

“九儿姐早。”顾明闯一进门,就弯腰乖乖的向坐在沙发上的商离歌请安。

看了一眼因为不讲义气而被顾明闯整成熊猫眼的胡力,商离歌淡淡的回答:“都快午后一点了,还早吗?”

顾明闯的嘴角使劲的抽搐了一下,扫了一眼明显受过‘雨露’光彩照人的商离歌一眼,随即低下头的讪笑一声,再也不敢说话,可心里却在嘀咕:明明昨晚做了那种肮脏的事儿,­干­嘛还整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切!

胡力倒是没顾明闯那么心虚,很是自然的坐在沙发上,惬意的吸了口大雪茄,刚想说什么时,却见商离歌雪白的眉毛一挑,他赶紧的将雪茄灭在了满是烟蒂的烟灰缸里:靠,老九你是越来越跋扈了啊!楚铮吸这么多的烟,你屁都不准敢放一个,我才很有绅士风度的吸了一口,你就马上不乐意了。这什么人呀?要不是看在你心狠手辣的份上,哥哥我懒得理你……

洗漱完毕后,心中已经彻底放弃柴紫烟的楚铮,­精­神面貌都不错的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他一抬头,就看到样子很狼狈的顾明闯了,马上就一脸惊诧的说:“呀,老八,你脸上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被人揍的吧?说,是谁给你整的,哥们去给你报仇!”

我草,你不但不管我被商九儿揍,而且还幸灾乐祸的!妈的,什么鸟人啊……

顾明闯狠狠的白了某个不要脸的男人一眼后,随即笑面如花的说:“嘿,嘿嘿,哪有人揍我呀?是、是我昨晚梦游,和狐狸没事打了一架,中午起来就变成这样子了……是吧,狐狸?”

胡力点头如捣蒜的:“是,是!”

楚某人一脸装逼的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说今天凌晨好像听到了杀猪的声音呢,搞了半天原来是你小子在梦游。”

“咳、咳!”顾明闯使劲咳嗽了两声,不再说话,因为商离歌又抱起了膀子。

楚某人之所以能够成为杀手之王,不仅仅是因为他身手变态,最重要的是他知道用脑子。

眼见顾明闯撞破他好事得到的教训也够惨重了,当然不能再提了,马上就开始抛出甜头来安抚大老板那颗受伤的心了。

这就是美国人常用的胡萝卜加大­棒­手法:先给你点教训,然后再给你点甜头……尽管大家都是敢把脑袋交给对方的兄弟,可兄弟有自己的女人亲吗?

什么?你说比得上,我靠,你这个白痴!

楚铮坐在沙发上后,从沙发后面拿出一个鞋盒大小的防爆密码箱,摆在了茶几上。

看到楚铮拿出这东西后,顾明闯等人马上就意识到接下来该谈正事了,脸­色­马上就严肃起来。

“这个箱子里装的,就是MD基于病毒和它的生产­操­作流程,”

楚铮拿起茶几上的烟,顺手扔给胡力和顾明闯每人一颗:“关于它的作用,我昨晚已经说过了,在这儿就不重复了。今天下午三点之前,我只说说咱们之间的利益分配。”

刚才人家胡力才吸了一口烟,商离歌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个死人。

可现在,当楚铮堂而皇之的都给大家点上后,她却视而不见了。

靠!商九儿的如此所为,让人家胡力心里咋想啊?昂?

吸了一口烟后,顾明闯皱着眉头的问:“楚铮,我们几个人之间,还用提什么利益分配?”

楚铮很正经的点点头:“当然了,因为我们现在都算是有家的人了。”

楚铮说着,伸出左手握住了商离歌的右手,继续说:“以前我们四个,除了狐狸有家有业外,我们都算是单身汉。可现在不一样了,我已经有了九儿、有了儿子……他娘啥的。而你呢,现在也有了周玉如。那我们以后所做的一切,毕竟会围绕着我们的家庭来打算。”

商离歌心里暖洋洋的,慢慢的垂下了头,一点跋扈的样子也没有。

顾明闯和胡力对望了一眼,然后齐声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MD病毒所能带来的利润,是根本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这些昨晚我也讲过了。除了将其中百分之四十九左右的利润无偿交给国家外,其余的百分之五十一,将会属于我们!”

楚铮说着,从茶几下面拿出一张纸:“这是我写好的利益分配计划,你们都看看。”

能够治疗肝炎的药物究竟会产生多大的利益,这一点顾明闯和胡力都明白的很。

同时,他们更清楚:只要新药上市,哪怕是一年中生出的百分之一的利润,也得用‘千万美金’这个单位来形容,甚至更多!

正文_第482章 :凡静背叛了楚家!

在楚铮说什么利益分配时,顾明闯和胡力两个人,觉得这小子看在大家是铁哥们的份上,很可能得大方的每人给个百分之一的股份。

可当他们看清利益分配图上名字和股份后,饶是他们都身价不菲,但还是大吃一惊!

因为楚铮给了胡力百分之三的股份(其中就有那一千一百万美元),给了顾明闯百分之二的股份!

这就表示着:如果楚铮治疗肝炎的新药公司一旦成立,他们仅仅依靠这些股份的分红,屁活也不­干­的就可以每年得到2-3千万美金。

“楚铮,虽然我不反对别人给我送钱,但你也好像太大方了吧?别忘了你得到这个什么病毒,我们可什么都没做呀。”

顾明闯和胡力对望了一眼,同声说道:“我们虽然是兄弟,可也不能接受这么多。”

楚铮翻了下眼皮,淡淡的说:“既然是兄弟,那就别放这些没用的屁。更何况,你们也得帮着新药厂解决很多麻烦。你们以为我的好处就这样好拿吗?别忘了还有个强大的2012呢。”

“靠,我就说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吧?行,不就是个鸟什么2012吗?他们只要敢来,我就弄死他们!”

“行了,屁话少放,你俩赶紧的签字。完事后我还得吃饭去东郊呢。”

楚铮扔给顾明闯一支笔:“把你名字写正规点,因为这就是未来药厂的最原始的利益分配证据。”

这份利益分配书,是商离歌在昨天早上时帮着楚铮弄出来的。所以,这上面都是有那些人的名字,她很清楚。

这上面,并没有商离歌的名字,可她却因此而开心:这就证明,楚铮在潜意识里,已经对她不分任何的彼此了,比任何一个女人都重要!

可现在当她再次看到这张纸时,却发现上面有个人的名字却被勾掉了。

被楚铮勾掉的那个不再享受利益的人名,是柴紫烟。

……

下午三点,一辆黑黝黝的奔驰越野,慢慢的停在了冀南东郊一片开阔地的前面。

唉,可就怪了,这个车要是好了,就是比面包车开起来要舒服多了。

将车子停在一辆挂着市委牌照的奥迪车后面后,楚铮的专职司机孙斌,很是惬意的用手轻拍了下方向盘,嘴里还哼着小调的。

“如果我是小弟的话,我会在车子一停下,就赶紧下车为坐在后面的老大打开车门。”

用手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后,一身西装革履的楚铮,‘语重心长’的提醒用手摸车时、好像是在摸着女人ρi股那样着迷的孙斌。

“咳,是,老大教训的是。”

孙斌眼皮子一哆嗦,赶紧的跳下车快步来到后门,替楚铮打开车门。

在后者弯腰低头的准备钻出来时,他又学着电视里看到的那样,一手护着车顶防备老大碰头……那恭敬模样,比孝顺他亲老子还要殷勤几分。

下了车后,楚铮向不远处站空地上的人群看了一眼,扭头对孙斌说:“孙斌,我这样说你是为你好。出来混嘛,就得讲究个规矩不是?当然了,你要是觉得我架子摆的太大受不了的话,那你以后可以呆在会所当保安领班,或者回家开你的黑出租。”

“不,不,老大,我就跟着你了。”

孙斌连忙辩解,眼睛眯成了一道缝:“嘿嘿,能够时刻跟在老大身边,那可是我孙斌的福气啊。”

“我和你说这些,就是希望你能够明白,只要踏踏实实的­干­,早晚有一天你也有这样教训别人的机会。”

孙斌那双小眼睛马上一亮:能够成为车接车送、美女在抱的老大,是他十二岁就‘毕业’后的最大梦想。现在,老大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要是再不好好­干­,那对得起党和国家的信任嘛……

更何况,楚某人在向那群人走去时,还撂下一句话:“等我们的新药厂建起来后,你可以代表药厂去你村里招工。”

哇噻,如果真那样的话,那我算不算是衣锦还乡……孙斌望着快步走远的楚铮背影,觉得老孙家的祖坟此时很可能正冒着袅袅的青烟。

……

关系到一块价值十三亿RMB的地皮转让,不一定能够引起冀南市政府那些大佬的注意。

不过,假如有京华柴家的大小姐、和谢家东床快婿韩放在场的话,那这事儿就得另当别论了。

可就算是华夏两大集团的董事长齐齐的来到冀南,政府却只派了一个市委办公室的主任到场。

市政府办公室主任叫李勇平。

自从凡静出任冀南市委书记一职后,以前在鹤北郊县任副县长的李勇平,从此就红运当头了。

从一个主管文化教育和计划生育的贫困县副县长,一下子成了一个省会城市的办公室主任,这不是红运当头,那什么才算?(一个省会城市的市委办公室主任,通常由市委秘书长或者是常委兼任。)

对于自己能够在四十岁的黄金年龄、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大的跨越,李勇平比谁都清楚:他是京华凡系的人员。

现在凡系大小姐凡静出任冀南的市委书记,手底下怎么可能没有几个心腹呢?

所以,现在李勇平的日子和一年前在鹤北相比起来,绝对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区别。

不过,依着他的智商,肯定知道凡家的崛起,是京华楚家在里面起了绝对­性­的作用。

在华夏,任何一个混得很惨淡的官员,只要一受到楚家的青睐,那他平步青云的日子是指日可待。

所以,李勇平在近期以来看到凡静好大有‘亲花而远楚’的迹象后,心里比谁都着急。

李勇平不止一次的暗示凡静:休说此时的楚家是如日中天,值得她为楚家效犬马之劳。仅仅是从一个官员站位思想不坚定这方面来看,就已经犯了大忌!

在官场,有着一套不成文的规定:任何一个站位思想不坚定的官员,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

你今天依靠楚系,明天抱紧花系,后天再向谢系讨好,谁还敢用你?

道理很简单。

凡静也很明白,可她根本没在意,只是用各种理由将李勇平的暗示搪塞了过去。

对此,李勇平是深感遗憾。

唉,凡书记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背叛楚家呢?按说,这次柴家大小姐来冀南,她就算是再忙,也该亲自过来的……当李勇平站在柴紫烟和苏菲面前时,心里却一直在担心凡静的不明智。

虽说李勇平这个办公室主任的份量已经很足了,但他的到来,这还是很让柴紫烟很不满:呵呵,凡静的架子摆的不小呢……看来自从楚铮死后她背叛楚家、改投花家的那些传言是真的了。嗯,这件事楚老爷子应该也看出来了吧?

心里虽然对凡静已经有了不满,不过柴紫烟表面依旧对这个叫李勇平很客气。

经过简单的介绍和寒暄后,柴紫烟和苏菲,就在代表政府的李勇平监督下,现场办好了该办的那些手续。

“呵呵,李主任,今天麻烦你跑这么远的路来这儿,”

办完了正事后,柴紫烟笑吟吟的对李勇平客气的说:“等日后有机会,我一定请李主任和各位领导坐坐,只是今天……”

事儿办完了,你就走吧,我没空陪着你们……这就是柴紫烟的意思,李勇平当然能够听得出。

如果把柴紫烟换做冀南的任何一个老板,绝对没有敢这样怠慢政府官员的。

但人家柴大小姐就敢,而李勇平却不敢流露出半点不满,反而得腆着笑脸一个劲的说客气话:“呵呵,柴董您也太客气了,今天这事都是政府应该做的……柴董,我们凡书记让我转告您,昨天在机场路之事,她表示很抱歉,并已经严令市局限期……”

“算了,这件事和当地政府无关,我会处理的。李主任,麻烦你回去后告诉凡书记,就说柴紫烟谢谢她的关心了。哦,就这样吧,我带苏菲总裁随便看看。”柴紫烟说完,对李勇平点了点头,随即带着苏菲向空地中央走去。

望着柴紫烟等人的背影,李勇平无声的苦笑一声,转过身时脸­色­变得很凝重,对司机摆摆手:“唉,小王,我们走吧。”

……

“苏菲总裁,虽说你花费三亿美金购置这块地,依着当前的行情的确是贵了很多。不过,这块地的地理位置,可是冀南东郊开发区最好的一块地了。最主要是它挨着胶冀铁路、冀庆高速……”

柴紫烟指着不远处的铁路,给苏菲做着详细的介绍:“更何况,冀南开发区现在备受省政府的关注,各方面的优惠政策,更是全方位的向这边倾斜。依着苏菲总裁的财力和物力,紫烟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发现这块地是个聚宝盆的。”

“呵呵,”

苏菲矜持的笑笑,扭头望了一眼正从远处走过来的楚铮,眼睛微微一眯:“柴董,你说的这些的确让人心动,而我也会借你吉言,尽早利用这些优势来创造效益……以后肯定还会有麻烦你的地方,还请多多担待。”

“苏菲总裁客气了。”柴紫烟笑笑,抬手拢了一下耳边的发丝时,也看到了楚铮。

她先是一楞,接着下意识的望了一眼不远处的韩放,接着对苏菲说:“苏菲总裁,关于昨天我在机场路上遇刺一事,相信你也听说了吧?”

“什么?你在路上遇刺?”

苏菲一楞,马上摇头:“柴董,不好意思,我还真没听说。”

看苏菲不像是在作伪,柴紫烟就笑着说道:“呵呵,说起这事,还真得亏了贵公司的朴同焕先生,要不是他的话,我今天恐怕就不能陪同你站在这儿了。算了,今天是个高兴事,暂且不说这些可……苏菲总裁,这边的事儿办的也差不多了,接下来我想邀请你和朴先生去泉城大酒店坐坐,算是表达一下我的谢意,不知道苏菲总裁肯赏脸么?”

我赏脸管个屁用啊,得楚铮赏脸才行。正如你明面是邀请我们两个,其实却只想邀请他一样……

苏菲脸­色­愉快的点点头:“没问题的,还请柴董稍等,我去和朴同焕商量一下。”

正文_第483章 :骂你是狗,那是在侮辱狗!

柴紫烟以云水集团董事长的身份,邀请苏菲这个太阳伞公司总裁会餐,按说这是两大公司高层之间的直接交流。

但苏菲却说要去和她的一个翻译商量一下。

这的确是件很怪异的事儿。而且,柴紫烟看她说话时流露出的本能表情,根本不像是去商量,而更像是去请示。

太阳伞的首席执行总裁,吃饭都要去请示一个翻译,这事还真有意思……柴紫烟微微一楞,但随即笑着点头,眼里带着若有所思的神­色­,望着远处的楚铮。

对柴紫烟抱歉的笑笑后,苏菲快步走到楚铮面前,向在周围保持警戒的凌星等人扫视了一眼,低声问:“签合约都完事了,你怎么才来呢?”

“反正我又不怎么懂这些。”楚铮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远处的韩放,随即嘴角挑起了一丝冷笑。

不等这丝冷笑被苏菲捕获,他马上就收敛:“按说依着柴紫烟和韩放的身份,应该引起当地政府的注意,但为什么没有见冀南市委书记或者市长下来呢?”

苏菲对华夏官场上的事儿,虽然也有过研究,但她一外国人,根本摸不清这里面的弯弯绕。

所以,她只是一脸不解的摇摇头:“我不明白这些,正如你不明白商场的那些事一个道理。你、你昨天替她解决麻烦了?”

“嗯,有人要刺杀她,我恰好遇到,就帮了她一把。”楚铮点点头说:“她是不是要请我们吃一顿,以示感谢?”

“是的,她说要去泉城大酒店。”

苏菲说:“楚、朴同焕,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为什么今天中午忽然给我打电话,取消了让柴紫烟参与新药厂一事呢?”

按照楚铮和苏菲的计划,柴紫烟将会以她私人身份得到新药厂百分之三的股份。

而且这个消息将由苏菲在今天告诉她。

可苏菲没想到,今天中午楚铮却给她打电话说,计划改变了,取消了送给柴紫烟的那些股份。

对此,她真的搞不懂楚某人在唱什么戏。

“因为我和她之间没有关系了,那还有什么理由要帮她赚钱?”

楚铮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即转身:“既然人家请客,那我们就去吧。”

和她没有关系?你们不是两口子吗?

望着说完就向路旁走去的楚铮背影,苏菲是一脸的茫然,她根本没听明白刚才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她却不敢问。

在苏菲感到茫然的时候,柴紫烟也正看着楚铮的背影寻思:这个叫朴同焕的,绝不是苏菲身边的翻译。他不但有着让人咂舌的本事,还娶了韩国陆军上将的女儿,更是让韩国海军上将的女儿为他血溅华堂。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

泉城大酒店的春雪包厢内。

楚铮和苏菲,坐在一张小圆桌的东边,而柴紫烟和韩放,却坐在西边。

凌星在预订房间时,就告诉酒店方只有四位客人。为了能够方便大家交谈,最好把那张足可以坐十几个人的大圆桌换掉。

酒店自然是毫无疑义,完全按照客人的要求去办。

桌子虽然比起原先的要小了很多,服务员上来的菜也不是很多,可无一不是泉城大酒店的招牌菜。

从此可以看出,柴紫烟宴请苏菲和楚铮的心儿,有多诚。

服务员启开两瓶极品五粮液后,随即就很知趣的走了出去。

本想替苏菲和楚铮介绍一下韩放的柴紫烟,见某个家伙从坐下后就低着头的吸烟,一副待理不理的样子。

再想到昨天他对韩放的不待见,她也就不愿意再多此一举了,只是笑吟吟的站起身,左手拿起一瓶酒,微微弯腰伸出右手,端起苏菲面前的酒杯:“苏菲总裁,本来想给你和朴先生上红酒的,但紫烟考虑了一下还是自作主张的换成了华夏白酒,这也算是在两位面前变相推广一下华夏的白酒品牌吧。”

“柴董,你简直是太客气了,怎么可以亲自给我倒酒呢?”

苏菲见柴紫烟亲自给自己倒酒,刚想阻拦却见她已经把酒杯端了过去,只好站起身的笑着说:“久闻华夏白酒文化源远流长,我在上大学时就曾经在书本上见到过。今日能够品尝一下贵国的酒中极品,这也算是我的一种荣幸了。”

“其实平时我也不怎么喝白酒的,只是今天忽然心血来潮了,呵呵。”柴紫烟嫣然巧笑间,已经替苏菲倒了大半杯的白酒,放回了原处。

她刚想再去拿楚铮的酒杯时,韩放却站起身说话了:“紫烟,既然这儿也没什么外人,满茶倒酒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韩放说着,就抬手握住了柴紫烟拿着酒瓶的右手。

正在低头吸烟的楚铮,在韩放向柴紫烟做出这个亲昵的动作后,腮帮子上的肌­肉­刚哆嗦了一下,苏菲马上就用高跟鞋轻轻蹭了一下他的腿。

楚铮为什么要取消送给柴紫烟的股份,苏菲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那个韩放守着他表现出对柴紫烟这样呵护,他肯定会发飙,所以才蹭了他一下,提醒他先忍忍,等搞清楚问题再说。

其实,苏菲完全误会了楚铮。

别说此时韩放捂着柴紫烟的手了,就算他们当着他的面接吻,他也不一定会再像以前那样在乎了。

至于楚某人的腮帮子为什么会哆嗦一下……没事哆嗦着玩,不行么?

在苏菲提醒楚铮别冲动的时候,柴紫烟的眉头也是微微的一皱,心想:我刚给苏菲倒了一杯酒,你就把酒瓶子接过去,这不是明显的表示我只尊重苏菲,而不注重昨天才救了我们的朴同焕?

柴紫烟淡淡的笑了一下,将手向左边一摆,挣开韩放的手:“呵呵,紫烟之所以不让服务员在场,目的就是要亲手给大家倒酒,籍此来感激在我困难时伸出援助之手的苏菲总裁、和昨天将我们带出鬼门关的朴先生。更何况韩董你也是我的客人,我怎么能够劳驾你来倒酒呢?”

“呵、呵呵,紫烟说的也是,倒是我冒昧了。”韩放讪笑着缩回手,重新坐回了位子。

柴紫烟拿过楚铮的酒杯,给他倒满酒后,对仍然安坐在位子上的某男说:“朴先生,昨天你走的匆忙,紫烟没有来得及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今天恰逢有这个坐在一起的机会,紫烟在这儿郑重的向你表示感谢!”

楚铮抬起头,看了一眼柴紫烟,淡淡的说:“不用感谢我,昨天就算那些人要杀一只狗,我也会去救那只狗的。”

楚铮这句话一说出口,除他之外的其余三个人,一下子愣在了当场。

苏菲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这时候也多少明白了一些:很可能是柴紫烟遭到某些人的刺杀,而楚铮及时赶去替她解了围。可现在,他却忽然将他的结发妻子比喻成一只狗……这、这好像有些过了吧?

“朴同焕,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呢?”

眼见柴紫烟呆立当场,而韩放那儿则是脸­色­铁青,苏菲赶紧的伸手拽了楚铮的衣袖一下,提示他这样说话也太过了。

楚铮也没有理睬苏菲,只是伸手端起满满的一杯酒,仰起下巴的一饮而尽。

虽说楚某男素有‘公斤不倒’的海量,但一口气将接近四两的白酒一饮而尽,有些焦黄的脸­色­上,还是透出了一丝潮红。

楚铮放下酒杯擦了一下嘴巴,望着仍然呆立的柴紫烟笑笑,用那十分蹩脚的汉语说:“柴董,你感谢我替你解围的酒,我也喝了。但你还没有给我们介绍,你身边这位先生是谁呢。”

除了楚铮‘活着’时骂过柴紫烟‘笑面虎、不要脸’啥的话,她什么时候被人骂成是一条狗呀?

要不是因为看在这个朴同焕昨天大显神威的救了她一命的份上,她早就将手里的酒瓶子砸到他脑袋上去了!

不过,正如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一个道理,人家朴同焕昨天刚救了她一命,要是因为他的一句侮辱­性­语言就翻脸的话,那绝不是柴紫烟这种心机深沉的人所能­干­出来的。

故而,柴紫烟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再也懒的给别人满酒了,放下酒瓶子刚想回答楚铮的问题,却见铁青着脸的韩放,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满脸的正气凛然:“我是华夏长风集团的董事长韩放,也是紫烟的现任男朋友!朴先生,我承认昨天多亏了你的仗义出手,才让我和紫烟躲过一劫,但,这绝不是你侮辱我们的理由!”

就像是韩放这些话是对别人说的那样,楚铮眼皮子也没抬起的,径自取过另外一瓶酒,给自己倒满,然后端起来开始有滋有味的品尝起来。

楚铮的沉默不语,并没有阻止韩放的义愤填膺:“朴先生,如果你觉得自认为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就可以肆意蹂躏我们的尊严,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在韩放忍耐不住站起来发火、并单方面宣称她是他的女朋友后,柴紫烟并没有阻止。

事实上,她也觉得这个朴同焕太不可理喻了,所以就一直没Сhā嘴。

有滋有味的品了一口酒后,楚铮慢慢的抬起头,看着韩放:“你说我刚才的那些话,是在蹂躏你们的尊严?”

韩放掷地有声的回答:“是!”

将烟卷叼在嘴角吸了一口,楚铮微微冷笑道:“尊严?呵呵,那我昨天怎么没有看到你们和那伙歹徒讲什么尊严?”

韩放顿时口结:“我……”

“看来我把你比喻成是狗,那绝对是对狗的一种羞辱。”

不知不觉中,楚铮不再用‘你们’这个称呼,而是选择了针对­性­的‘你’来和韩放说话:“就算一只狗被人堵在车里,它也会露出牙齿的狂叫几声,而不是抱着脑袋的躲在一个女人身后。”

正文_第484章 :打击柴紫烟!

依着韩放的身家,和他在华夏作为谢家女婿的地位,却被楚铮骂做是连狗都不如的东西!

尽管他被气的胸膛急剧起伏,却又偏偏说不出什么话来。

楚某人的话虽然难听,但实际情况的确如此。

见韩放被堵的哑口无言后,楚铮用手里的杯子对着柴紫烟晃了一下,淡淡的说:“我在国外的时候,就曾经听说过柴董有个宁可为了她跳楼的丈夫。那时候,我还在想,也只有在危险时不顾一切敢于救自己女人的男人,才能配得上柴董这种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女人。”

听楚铮说出这些话后,刚才还因为生气而脸­色­有些发青的柴紫烟,慢慢的坐在椅子上,随即垂下了眼帘,眉梢眼角全是淡淡的哀愁。

楚铮继续说:“可让我没想到是,你丈夫才死了一年,尸体还没有找到,你就先耐不住寂寞的,找了这么一个连狗都不如的男人。而且,更可笑的是,他还在这儿和我大谈什么尊严。你们,配得上‘尊严’这两个字吗?”

柴紫烟脸­色­煞白,犹如今年的第一场雪,浑身都打着哆嗦的抬起头,看着楚铮说:“我、我没有和他……”

“有没有的,你比谁都清楚。”

楚铮说完,将烟头从嘴上拿下来,慢腾腾的放进酒杯里,当烟头不再冒烟后,他才站起身说:“好啦,柴董,你已经把帮我们转让土地的事儿做完了。也通过宴请我的方式,感谢了昨天我对你的救命之恩。这样一来,咱们以后就谁也不欠谁的了。”

柴紫烟从椅子上站起来,撑着桌子的左手不停的抖着:“朴、朴先生,请问你怎么……”

“有些事,你最好还是别知道的好。”楚铮打断柴紫烟的话,随即扭头对苏菲说:“苏菲总裁,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哦,那,”苏菲赶紧的也站了起来,对柴紫烟伸出手,一脸歉意的说:“柴董,我们还得忙着建厂的事,就不打搅你们了,再见。”

“再见。”柴紫烟咬了嘴­唇­,强笑着和苏菲轻轻的握了一下手,又将目光看向了楚铮。

说实话,柴紫烟被楚铮骂成这副模样后,他心里半点解气的意思也没有,反而更加的烦躁。

尤其是韩放在说她是他女朋友、而她却默认时,要不是为了对付2012,他差点就拍着胸脯的告诉她:我就是楚铮!

现在,看到柴紫烟眼里带着水雾的看向他,楚铮心里猛地冷笑了几声,不但没有升起任何的怜悯,反而有了一股要狠狠打击这个水­性­杨花女人的变态想法。

柴紫烟,你很快就会后悔你和韩放走在一起,是个多么大的错误!

楚铮左手攥了一下拳头,放下刚抬起的右脚,冷冷的说:“哦,还有一件事,我差点忘记和柴董说了。”

“什么事?”苏菲恰到好处的问到。

楚铮看着柴紫烟,却是在问苏菲:“太阳伞公司在首尔洽谈会上时,曾经和云水集团合作了一笔显示器的生意吧?”

听楚铮提起南湖省显示器的事儿后,柴紫烟的心,马上就感到猛地一紧,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迎面袭来。

隐隐楚铮为什么要提起这件事的苏菲,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眼柴紫烟,轻点着头说:“是的,有关采购云水集团显示器的方案,已经通过了董事会。近期就会运作……”

楚铮摆手打断苏菲的话:“不用了,马上单方面撕毁那个合约。至于该赔偿云水集团多少钱,照单全拿就是了。”

楚铮的话音刚落,柴紫烟的身子就晃了几晃,噗通一声的坐在了椅子上。

……

南湖省显示器工程,是柴紫烟执掌云水集团来的最大败笔,更是柴明镇想夺权的主要借口。

如果太阳伞公司单方面撕毁合约,云水集团虽然可以获得一笔价值不菲的违约金,但柴紫烟必将遭到董事会和柴家老爷子的质疑,从而再次陷入困境。

……

“楚、朴同焕,”

楚铮忽然单方面撕毁和云水集团的合约,不但柴紫烟难以承受,就连苏菲也是大吃一惊,差点喊出他真名:“如果真这样做的话,那太阳伞公司会损失上亿的违约金,这、这让我怎么和董事会交代?”

苏菲的这番话说出口后,别说是柴紫烟了,就连韩放也清楚的看出:太阳伞公司真正说了算的人物,不是苏菲而是这个朴同焕!

楚铮嗤笑一声说:“切,我不管那些,这是你的工作,你只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

他一定是看到柴紫烟心仪韩放而生气,彻底丧失理智了……望着楚铮,苏菲很为难的摇摇头:“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你要是连这点事儿都摆不平的话,那你这个首席执行总裁也不用再当下去了。”

正如顾明闯最恨的就是别人有钱不给他花那样,楚铮最反感的就是别人质疑他的决定了,所以才守着柴紫烟和韩放,一点面子也没给苏菲留。充分暴露出他才是太阳伞公司老大,和他大男人跋扈主义思想。

如果苏菲只是楚铮雇佣的一个手下,那依着她的­性­格,此时肯定会将工作证摔在某个小气男人的脸上,然后喊一嗓子‘老娘我不伺候你了!’的就喊人了。

可她仅仅是脸­色­通红的呆了片刻,就黯然的点了点头:“好吧,我听你的。马上就会给总部下达命令,让他们停止运作计划。”

“嗯,我不希望你在以后还敢质疑我的命令。”

楚铮面无表情的望着苏菲,眼里带着戾气,缓缓的说:“因为我做任何事,都是经过仔细考虑的。”

苏菲从没有见到楚铮用这种眼神看着她,让她心里猛地一颤,情不自禁的低下头:“是,我记住了。”

“那我们走吧。”楚铮说完扭头看了一眼呆坐椅子上的柴紫烟,心里终于有了一些快意。

“朴同焕。”

就在苏菲在前,楚铮在后准备走出包厢时,柴紫烟那沙哑的嗓音从背后传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倒就因为我和、和韩放在一起吗?”

楚铮头也没回的说:“你和谁在一起那是你的自由,我懒得管。”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柴紫烟双手撑着桌子,慢慢的站了起来:“如果太阳伞公司不和我签显示器的合同,也许我早就不是董事长了。那样的话,我也不用经历大喜之后的大悲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恨我?难道说,你和楚、楚铮认识?一开始帮我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现在单方面撕毁合同,是因为我身边有韩放的缘故。对不对?”

“你说的这些,有一部分是对的。”楚铮摆摆手,示意苏菲先出去。

苏菲无奈的摇摇头,抱歉的向柴紫烟笑了笑,随即开门走了出去。

柴紫烟眼睛盯着自己的双手,沙哑的问道:“对的,是哪一部分?”

“我认识楚铮,以前,他曾经救过我的命。”

楚铮慢慢的吐出一口气,说:“当初你在韩国参加洽谈会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你已经有了一个身家千亿的男朋友,所以才看在楚铮的面子上,让苏菲帮你。可现在,既然你已经有了这么一个大本事的男人在身边,你已经不再和楚铮有半点的­干­系,那我为什么还要帮你呢?”

愣了片刻,柴紫烟呆呆的点头,很艰难的吐出了一个字:“是。”

楚铮向前走了一步,继续说:“我相信,如果楚铮还侥幸活着的话,他也肯定会同意我这样做的,是吧?”

“是……”

楚铮笑笑:“呵呵,更何况,云水集团和长风集团都是华夏的大集团。就算太阳伞公司单方面撕毁合约,但韩董看在你是他女朋友的份上,肯定不会作壁上观的。既然你有个这么大本事的男朋友帮助,我又何必来为你的事儿再­操­心呢?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

柴紫烟愣了老大一会儿,才缓缓的点头低声说:“我明白了。可你和飞天集团的总裁李孝敏是两口子呀,她在显示器工程中也占有近一半的股份,你若是这样单方面撕毁合约,对她也没有好处的。”

“我不在乎那点小钱。”楚铮说完这八个字,就出了包厢。

苏菲和楚铮走了已经很久了,可柴紫烟始终保持着眼望着门口地板的姿势。心想:就为了我想找个男人,他就这样恨我,竟然不惜牺牲李孝敏的利益……

这时候脸­色­有些正常了的韩放,抬手捂住她放在桌子上的左手,柔声说:“紫烟,我们也走吧。”

身子微微动了一下,柴紫烟缩回手,转身看着韩放,问:“刚才朴同焕的那些话,你也听到了吧?”

“是,我听到了。”

“那你会不会帮我?”

韩放身子向后挪了一下,脸­色­很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避开柴紫烟的目光:“咳,紫烟,我一直很欣赏你的能力,对云水集团的底蕴也略知一二。虽说你在南湖显示器工程投入了六十亿美金,但对云水集团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只要你振作起来,用不了多久就会、就会……”

就会怎么样,韩放要是再说下去的话,那就是在重复这一年中安慰柴紫烟的那些话。

柴紫烟就像是没听到韩放这些话那样,只是在他开始停顿时,问:“就算我现在嫁给你,你也不可能向楚铮他朋友这样帮我,对吗?”

韩放脸露难­色­的沉吟了片刻,低下了头:“紫烟,你也知道,长风集团的董事局中,谢家占有了一定的席位,我本人对你倒是……”

柴紫烟轻声打断韩放的话:“好啦,你别再说了,我这样问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慢说你做不了谢家的主,就算说你肯主动帮我渡过难关,我也不会连累你的。”

正文_第485章 :最幸福的事儿!

哎哟我的妈呀,看来我真是被那个朴同焕气坏了脑子了,连她试探我的话,我都没有听出来!

听柴紫烟这样一说后,韩放才幡然醒悟,刚想再表忠心时,却见她眼里闪过一丝冷意,然后嘴角就翘了起来,带着绝不认输的倔犟:“呵呵,事实真是难以预料,没想到楚铮都死了这么久了,他的影响力还这样大。不过,我是不会为这件事压垮的,只是恐怕我以后再也没有时间谈情说爱了。”

俺以后得为抱住董事长的位子忙起来了,没空和你花前月下的啦,你还是回到你来的地方去吧……

这就是柴紫烟的意思,韩放自然能够听得出来。他嘴角急促的抽搐了几下,看样子是想说什么‘别担心,我一定会帮你的!’的话,但最终却没说什么。

韩放苦苦追求柴紫烟,除了大官人是柴家大小姐的身份,和她本身就是一极品祸水外,最看重的就是她董事长的身份了。

如果一旦能够把云水集团的董事长娶到手,谁家的女人不顾及自己的老公呀?

到时候,两大集团慢慢的合二为一,从而不但能够让韩放摆脱谢家的束缚,而且还能力压漫天实业,成为华夏内陆的第一大集团。

虽说这个目标很遥远,但不可否认的是,如果不是昨晚和今天突发意外的话,韩放几乎就要看到成功的曙光了。

韩放的面部表情,柴紫烟是看的一清二楚。

她现在忽然非常后悔今天之前对韩放的动心。

虽说柴大官人找个男人的目的是为了传宗接代,但那个朴同焕刚才的一番话,以及韩放此时的表现,还是让她有了一种深深的悔意,觉得在这件事上,她可能想的太简单了。

一个能够让女人托付终身的男人,除了要有传宗接代的功能外,还应该有楚铮那种在危机时刻不顾自己生命也要保护女人的男人气质!

这一点,柴紫烟以前根本没有在意。

当她真正理解到这一点的可贵时,楚铮却已经死了,永远的不会站在她面前和她斗嘴、惹她生气、惹她哭、惹她笑了。

柴紫烟拿过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酒后,端起来就像是那个朴同焕那样,一饮而尽……随即马上就‘噗’的一声喷了出来,大声的咳嗽着。

听到柴董的咳嗽声后,站在门外的凌星赶紧的跑了进来,刚想说什么,却见柴紫烟脸上的泪水,就像是珠子那样,从苍白的脸颊上滚落。

……

自从楚铮强令苏菲单方面撕毁柴紫烟的合同后,他回到双喜会所后的这几天中,就一直没有出去过。

商离歌知道,他这是在为彻底放弃柴紫烟而‘默哀’。

但她心里却没有那晚时的难受。

毕竟,一个男人眼睁睁的看着本该是他的女人、却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后,心里肯定不是滋味的。

所以,商九儿除了对他更加温柔外,甚至还听从了顾明闯的意见,从地摊上买了一本带­色­的笑话,脸上带着一本正经的表情给他读:“某市的市级领导,带着一群­干­部去本市最贫困的地区去调查,农民心目中的最大幸福指数是什么。”

也不知道儿子这两天又长大了些没有……楚铮手里夹着一颗烟,眼睛盯着坐在身边的商离歌,心里却在想他儿子。

“市长问一个农­妇­,你感觉最幸福的事,是什么?”

周舒涵为什么忽然对我冷淡了呢?嗯,等新药厂的建设走上正规后,我得去看看她……楚铮吸了一口烟。

商离歌眼睛盯着书本,接着念道:“农­妇­说,俺感觉最幸福的事,就是晚上跟老公……玩。”

楚铮嘴角挑动了一下,继续想他的问题:叶盈苏呢?她还好吧?不知道叶大少这家伙能不能好好上学。唉,想他们却不能去见的滋味,还真他妈的不好受呢。

低低的咳嗽了一声后,商离歌再次念:“听到农­妇­这样回答后,市长很尴尬,一旁的县长连忙说,比这个还幸福的事呢?农­妇­说,休息一会儿再、再玩。”

“哈。”楚铮笑了一声,接着想:沈云在这几日很老实呀,每天躲在房间里,也不知道想搞什么鬼主意。

抬手摸了一下有些发烫的脸颊,商离歌的声音明显的放低了:“随行的­妇­联主席启发的问,难道就没有比这个还要幸福的事?农­妇­激动的回答,有、有……”

见商离歌的声音越来越低,楚铮很纳闷的问:“农­妇­接下来说什么了?”

并了一下双腿,商离歌很是难为情的说:“农­妇­说、说,最幸福的事,莫过于跟别人的老公玩了……”

“哈,哈哈!”楚铮先是一呆,接着捧腹大笑,一把将商离歌搂在自己怀里,用手指轻轻刮着她挺直的鼻子,邪邪的笑着说:“你是不是也曾经这样想过?”

“去!”商离歌一把推开楚铮,甩手就将那本笑话摔了出去,抬手攥拳的刚想做什么时,却见某男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变成了苦笑:“呵呵,和别人的老公玩,是最幸福的事儿了,那么柴紫烟现在就是那个农­妇­吧?”

“楚铮,”商离歌收回打楚铮肩头的拳头,改为摸梭他的脸颊:“我知道你这样对柴紫烟,其实心里很难过……要不,让我去告诉她真相吧。也许她会回心转意的,其实她和韩放这样做,也属于正常的。你不可能让所有喜欢你的女人,都在你‘死了’后,一辈子都放不下你的,对吧?”

“我不是这意思,主要是觉得韩放根本配不上柴紫烟。”楚铮刚说到这儿,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楚铮摸起手机,只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就很不自然了:那夜璀璨的手机号码。

虽说楚铮已经将和那夜璀璨‘结合’一事告诉了商离歌,但此时看到她的来电后,还是有了一点不自然。

他刚想说什么,却见商离歌站了起来:“哦,我忘了今天中午得去和顾明闯去东郊看看建厂的事了。”

商离歌快步走到门口,伸手抓起一件红­色­的风衣,回头淡淡的笑着说:“楚铮,吃过午饭后,可以和朋友出去散散步,别再呆在屋子里了,这样对你的心情不好。”

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等商离歌快步走出房间后,楚铮内心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才摁下了手机的接听键:“喂?”

“你是楚、是继父吗?”手机那边,传来了一个怯怯的声音。

嗯?怎么不是那夜璀璨?继父……哦,原来是南诏戏雪。

楚铮在一愣之下,马上就回过味来了,呵呵的笑着说:“呵呵,你是南诏戏雪吧?怎么,你妈妈呢?她还好吧?”

也许是听到楚铮说话前笑了那么一小下吧,南诏戏雪的心情顿时就放松了下来:“她很好,就在我身边。”

“嗯。”楚铮斜躺在沙发上,问:“你们这次回日本,没有人知道你妈妈还活着的事儿吧。”

“除了我之外,没有谁知道我妈妈还活着回去了日本。”

“那就好。”楚铮随口说了一句,接下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如果打电话的是那夜璀璨,楚某人肯定会口无遮拦的说些流氓话。

可手机那边却是他的……继女,就算这家伙再不要脸,也得顾忌点‘长辈’形象不是?

等了片刻还没有听到楚铮再说什么,南诏戏雪又说话了:“我们、哦,是我妈想见你。”

按照楚铮和那夜璀璨制定的计划,她将在新药厂建立后,以合作伙伴的身份来冀南。

但现在新药厂工程才启动几天,那夜璀璨却说要见楚铮,这自然让后者以为:那夜璀璨这是受不了那个啥的寂寞,想提前来华夏了。

于是,楚某人的脑海中马上就浮起一幕少儿不宜的画面,脱口而出:“好呀,那就让她来吧,恰好可以在华夏过一个春节。”

“我们现在已经在冀南了。”那边的南诏戏雪弱弱的回答:“昨晚来的。”

楚铮一愣,翻身坐起:“什么,你们现在就在冀南?”

“嗯。”

“在什么地方?”

“明湖国际大酒店。”南诏戏雪顿了顿,接着说:“九楼,908房间。”

虽然现在恰好是楚某人心情很不爽的时候,但那夜璀璨大老远的从日本赶来了,他要是再流露出任何的不满,也未免太不近情理了。

于是只好说:“行,那你们先等着,我很快就会过去的。”

“谢谢继父。”南诏戏雪语气欢快的道谢。

“别客气啦。”楚铮随便的摁了一下手机,放在沙发上耸耸肩,自言自语的说:“其实我不喜欢被一个美女叫继父。”

被楚铮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忽然再次传出南诏戏雪的声音:“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嗯?”楚铮一惊,赶紧拿起手机,一看才知道刚才并没有掐断通话键。

顿时,他老脸有些发红的讪笑几声:“呵、呵,我、咳,随便你吧,叫什么都行的。”

“好呀,那我叫你爸爸怎么样?”

叫继父和叫爸爸还有什么区别吗?

楚铮吧嗒了一下嘴巴:“行,就这样吧,我马上过去,挂了啊。”

“等你,爸爸。”不等楚铮扣掉电话,南诏戏雪就扣掉了电话,随即对坐在身边的母亲伸出右手的食中两指,做了个胜利的手势:“耶,他并没有因为我们的提前到来而生气,很快就会过来呢!”

正如楚铮一样,那夜璀璨也不明白女儿为什么主动喊他为爸爸:“戏雪,你既然喜欢他,就不该把他当作长辈的。”

“妈,你不懂的。”

南诏戏雪皱了皱鼻子,眼神闪烁的说:“继父和爸爸这两个词,不但在发音上不同,就连代表的含意也不一样……咯咯,我为什么这样做,你以后就会明白的。”

唉,其实,我现在就明白了。戏雪,你这样做,肯定会后悔的。

望着南诏戏雪愣了片刻,那夜璀璨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马上就想到了日本现在最流行的‘科普片’中的一幕:一个如花少女在被一个大叔蹂躏时,却媚声的喊着‘爸爸’,从而彻底激发出那个男人骨子里疯狂的变态欲望……

想到一向文静和乖巧脱俗的女儿,要用那种极端的办法来讨好一个男人,那夜璀璨嘴里就感觉很苦。

正文_第486章 :沈云在的情报!

因为要去私会情人,所以楚铮并没有喊上他的专职司机孙斌同志,而是决定一个人去。

私会情人这种事,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楚铮出了会所大厅,径自来到停车场。

上次为救柴紫烟而将那辆银­色­奔驰撞坏后,商离歌马上就为他购置了一辆越野车。

楚铮上车系好安全带后,准备启动车子时,通过后视镜却看到有个人走下大厅台阶,快步向这边走来。

过来的这个人,是自从来到会所后就整天憋在房间里的沈云在。

因为楚铮曾经专门吩咐猴子要好好‘看护’沈大小姐,所以她在出来的时候,后面还跟着两个会所中的保安。

上身一件白上衣,下身一件水磨蓝牛仔裤的沈云在,来到车前抬手敲了敲车窗。

这个疯女人要­干­啥?

楚铮皱了皱眉头,将车窗放了下来,对站在沈云在后面的那俩保安使了个眼­色­,那两位哥哥就很知趣的转身走了。

“嘻嘻,帅哥,你这是要去哪儿呢?”经过这些天的调养,看来沈云在肩膀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要不然她绝不会抱着双臂的趴在车窗上。

“去私会情人,你信不信?”楚铮翻了个白眼。

沈云在笑眯眯的说:“信呀,我当然信。”

“你真的信?”楚铮将车子打着火,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那你说,我要去见谁?”

“那夜璀璨和南诏戏雪。”因为沈云在趴在车窗上的缘故,使她脖子下面露出了一大块楚某人曾经亲过、摸过的雪白肌肤,和一道若隐若现的那啥沟沟,挑逗力十足的。

本想开车闪人的楚铮,听到沈云在根本不犹豫的说出这那夜璀璨母女的名字后,顿时一愣,转头看着她的双眼,语气有些­阴­森的问:“你怎么知道她们来华夏了?”

“我不但知道她们来华夏了,而且还知道她们住在哪儿。”

沈云在抬手拢了一下发丝,撇撇嘴后懒洋洋的说:“她们就住在冀南明湖国际大酒店的908号房间吧?”

楚铮将车子熄火,眼睛一眯,脑袋向车窗跟前凑了凑:“沈云在,你窃听我的电话?”

“没那工夫。”

沈云在摇摇头,一脸诚实的说:“最主要的是没那胆子……哦,如果你想搞清楚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那你就跟我来。因为我知道的东西,不仅仅是这些,还有很多。”

沈云在说完,也不等楚铮说什么,径自转身,抱着膀子的向会所大厅走去。

这疯女人装什么神秘?

望着沈云在走进大厅后,楚铮在车里愣了片刻,随即取下车钥匙,推门下车。

……

几分钟后,楚铮和沈云在一前一后来到了她的房间。

沈云在等楚铮将房门关上后,打开冰箱从里面摸出两个啤酒,远远的扔给他一罐,顺势坐在沙发上,左腿搭在沙发帮上,启开易拉罐,仰头喝了一口:“还别说,你们国产的啤酒比起国际上那些大品牌来说,味道一点儿都不差。”

将啤酒放在茶几上后,楚铮坐在沙发上的另一边,淡淡的说:“我来,不是听你说这些的。”

“这叫正式谈话前的前奏。”

“其实我更喜欢在天上人间时的那种‘欠揍’。”

去年的时候,在天上人间,楚铮正是狠狠的揍了沈云在一顿,然后才把她给强bao了的。

楚铮话中的意思,沈云在当然明白。

她双颊攸地浮起一抹嫣红,有些恼羞成怒的哼了一声,说:“哼,就那种丢人的事,你也好意思的说。”

“别废话了,告诉我,你怎么知道那夜璀璨母女来华夏的。”

“Look!”沈云在抬手指着放在床上的一个笔记本电脑,将左腿从沙发帮上拿下来,正儿八经的坐直了身子:“我就是通过网络和电话,指挥我的那些手下搜集和你有关的所有情报。”

“搜集和我有关的情报?”

沈云在得意的一笑:“嘿嘿,是呀,反正你让人整天看着我,我实在无聊,只好随便找点事做了。这下你该感到荣幸了吧?实话告诉你吧,我那些手下可都是大韩民国最­精­锐的特工人员,他们就像是空气一样,时刻围绕在我的身边,替我搜集一切我感兴趣的情报。”

楚铮很配合的点点头,问:“你动用韩国的特工力量,来专门搜集关于我的情报,有什么目的呢?”

“用你们汉语来说,就是‘也没啥’,就是闲的无聊。”

把玩着手中的易拉罐,沈云在说:“只要我想知道什么,他们就会想方设法的查到什么。不过你别担心,我并没有让他们窃取华夏的那些机密,而是仅仅围绕着你做文章。”

楚铮看着沈云在,过了片刻才说:“他们都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

“呵呵,要是他们知道你真实身份的话,你是不是就会动用力量找出他们,然后杀之?”

楚铮点点头:“不错,我有这个本事。”

沈云在也点点头:“是的,我信你有这个本事,所以我没告诉他们,你就是楚家的三太子。我只告诉他们调查那些关心你的人。其实吧,一开始我也不知道那夜璀璨竟然还活着,只是我手下告诉我说,在来华夏的飞机上,南诏戏雪对她身边一个女秘书关心的有些过头了……呵呵,等她们下榻酒店后,我手下人才摸清,原来那个女秘书就是已经死了的那夜璀璨,并马上窃听了她们的所有谈话。这下,你明白了吧?”

楚铮仔细回想了一下和南诏戏雪的谈话,确定她除了喊他继父外,并没有说出他的名字,这才有些放心的点了点头:“嗯,你继续说。”

沈云在双手并拢的放在双腿间,然后耸耸肩说:“这些天,我搜集了许多你感兴趣的情报,不知道你想先听关于哪一个人的吧。”

“先说那夜璀璨。”楚铮摸过茶几上的啤酒,打开喝了一口。

“那夜璀璨在日本的安全工作做的很到位,并没有人发现她的真实身份。而她的女儿,现在却遇到了麻烦,这才是她们来华夏的主要原因。”

“南诏戏雪遇到麻烦了?”楚铮歪了下脑袋,问:“什么麻烦?”

“知道日本天皇是谁吧?”

“一个在现代社会苟活的畸形产物。”

“你这嘴巴真毒。”沈云在说着站起身,走到床前坐在地板上,拿过笔记本,噼里啪啦的敲打了几下:“根据她们昨晚的谈话,我们的人得知,日本天皇的次子藤原太子,有迎娶南诏戏雪的心思。而南诏戏雪本人,却对一个身份不明的‘继父’有意思,并为了他而偷偷的来到了华夏……嘿嘿,楚铮,你就是南诏戏雪那个继父吧?”

不会吧,我承认我是很有让女孩子着迷的气质,但能够让日本的动漫公主……而且还是情人的女儿为我拒绝那啥太子的求婚,这魅力好像也太牛了吧?

听完沈云在的一番话后,楚某人很自恋的摸了摸腮帮子,觉得这事很可能是她瞎说的。

对于别人的谎话,楚铮一向不怎么感兴趣,直接摆摆手:“先别说她们母女了,再换一个人。”

“换谁?”

楚铮最疼爱的人,是他儿子楚铮风和商离歌,最痛恨的就是柴紫烟,最牵挂的就是他京华的家人,最搞不懂的却是周舒涵。

直到现在,楚铮也不明白周舒涵为什么对他忽然冷淡了,而且从凡静不注重柴紫烟的那件事上,他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什么问题。

所以,他很自然的就说:“那你说说周舒涵的近况。”

“周舒涵,就是那个让你在街头暴打李孝敏的女孩子?”

“是的。”

“周舒涵……”沈云在嘴里叨叨着,手指头又噼里啪啦的敲了几下键盘:“周舒涵,女,今年……”

“这些我比你清楚,你就说她现在做什么吧。”

楚铮摆手打断沈云在的话:“如果你知道她老妈凡静、就是冀南市委书记最新情况的话,一并说出来。”

“好。”沈云在说了句好:“周舒涵现在是冀南东方制药公司的总经理,其单位有员工一百余人……据可靠消息,半年前她还是楚铮模特公司的老板,但模特公司后来却被京华的‘新影视’公司收购……”

新影视公司的老板是楚玄武,这一点楚铮很清楚,但他不清楚周舒涵为什么要把模特公司转让给楚玄武,更不明白她为什么把楚铮制药公司改为东方制药公司。

就在楚铮刚想打断沈云在的话,提出这俩疑问时,就听她说:“周舒涵现在的男朋友,是比她小七岁的秦关宁,这个秦关宁……”

什么?周舒涵有男朋友了?她的男朋友是秦玉关的儿子秦关宁!?

这、这怎么可能?

听到沈云在念出这些后,楚铮脑子里嗡的一声叫,身子都开始晃了几下,手里的易拉罐啪嗒一声的掉在地上。

楚铮在得知柴紫烟和韩放住在一起后,是特别的痛恨她,并不惜用损人不利己的撕毁合约方式来打击她。

可当他听说周舒涵竟然和比她小七岁的秦关宁谈感情后,却是失望,一种感觉半点也不真实的失望!

沈云在抬头,看着呆坐在沙发上的楚铮,声音很小的问:“还继续说下去吗?”

过了老大一会儿,楚铮才慢慢抬起头,居高临下的望着沈云在,­阴­森森的笑笑说:“你,没有撒谎吧?”

正文_第487章 :你这是在威胁我呢!

沈云在明白楚铮质疑她撒谎的意思是:他根本不相信,曾经那样爱他的周舒涵,会和一个小她七岁的男孩子谈恋爱!

她知道,如果此时脸上一旦露出什么讥讽的表情,楚某人很可能就会对她有暴力行为。

所以,沈云在认真的缓缓摇头:“撒谎?我没这个必要。”

“嗯。”盯着沈云在看了半晌,楚铮脸上的表情恢复了正常:“说说凡静对此事的看法。”

“至于凡静是怎么看她女儿的恋情,我不清楚。”

沈云在顿了顿,接着说:“但是我知道,凡静现在好像和花系走的很近,而这里面就有周舒涵她男朋友的影子。”

哦,怪不得那天凡静并没有亲自陪同柴紫烟,原来现在她又攀上高枝了。呵呵,周舒涵男朋友的影子?由此看来,秦玉关好像和花系的关系也不一般啊。

楚铮心乱如麻的想着这些问题,慢腾腾的掏出一颗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才说:“这件事,花漫语知道吗?”

“不知道。”沈云在说:“我说不知道的意思,并不是说花漫语不知道凡静改投花系,而是我无法确定她知道不知道这件事。”

呵呵,没想到我才死了一年,除了九儿外,柴紫烟和周舒涵却双双耐不住寂寞了,还不如一个花漫语。

楚铮无声的苦笑了一声,问:“叶盈苏呢?”

这一次,沈云在根本没有看笔记本的,就直接回答:“叶盈苏一直在经营楚铮保镖公司,她很低调,而且因为职业的关系,我的人无法得到她更多的资料。”

“京华方面有什么消息?”

楚铮这句话才问出口,就自嘲的笑笑:“哈,你那些最­精­锐的特工连一个叶盈苏都打探不清楚了,我却问你京华方面的消息,看来我真的傻了。”

沈云在放下笔记本,从地上站起身,很不满的说:“这可不一定,最起码我们知道六天后,就是楚家老爷子的七十八岁的大寿。而且,我还知道,这次老爷子的寿宴上,将会有一位特殊的客人到场。”

啊!我都忘了爷爷的生日了,惭愧……

听沈云在说再过六天,就是楚龙宾的七十八岁大寿后,楚铮心里是暗叫了一声惭愧。

但一想起这么多年了,他好像从没有在老爷子生日这天出现过,马上就不怎么惭愧了,而是装出‘我早就知道!’的样子,漫不经心的点点头,问:“特殊的客人?有多特殊?”

沈云在挺了下高耸的胸脯,一脸欠那个啥的表情的说:“美国纽约州的现任州长、竞选下届美国总统呼声最高的候选人克雷斯顿,他的身份算不算特殊?”

众所周知,华夏和美国这这两个大国的关系,虽然在表面上都笑嘻嘻的,但他们藏在背后的手里,都握着刀子呢,指不定哪天会突然反目,然后狠狠的­干­一架。

所以说呢,别看这两个国家的经济实力不在一个档次上,但华夏人通过抗美援朝而留给美国佬‘深刻’的印象后,就一直被美国当作假想敌来打压。

近几年来,美国更是因为担心高速发展下的华夏会对其造成威胁,从而不停的在国际上制造一些不利于华夏的舆论,妄想通过这种软刀子来将华夏丑化。

华夏和美国之间的关系,几乎是个人就知道,他们之间就是典型的面和心不和。

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沈云在却说,美国的那啥州长,竟然会出现在楚龙宾的寿宴上……楚铮要是相信才怪。

楚铮捡起地上的易拉罐,嗤笑一声的说:“美国州长会给我爷爷拜寿?沈云在,你就别扯淡了。”

沈云在一怔:“扯淡?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扯淡就是……”楚某人瞄了一眼沈云在的小腹,接着问:“那个啥克雷斯顿,­干­嘛要给我爷爷拜寿?”

“因为他得了肝癌。”沈云在回答:“克雷斯顿在去年就检查出有肝癌了,但却一直没办法治疗。今年年初的时候,他久闻我们韩医的盛名,所以去了韩国……”

楚铮打断她的话:“但盛名之下的韩医,却对他的肝癌做­干­瞪眼状,所以他就怀着试一试中医的心思,找理由来到了华夏,并为了华美友好关系,借机来给我爷爷拜寿。我说的没错吧?”

听到楚铮诋毁韩医,沈云在嗤笑一声:“切,我们韩国人都致不了的病,你们华夏人同样治疗不了。别忘了这些年来中医的没落,是世界­性­的。而韩医的崛起,却是有目共睹的。”

楚铮冷笑一声:“那可不一定。你们韩国人玩不了的技术活,我们差不多就能­干­了……好了,我不想在这个无聊的问题上和你打什么撕咬,你还是把你所知道那些都说出来吧。”

“麻烦你别用土著方言和我说话,我听不懂的,什么‘扯淡’啊,‘撕咬’啊,这都是什么意思呀?”

“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沈云在撇撇嘴,不再和他在这个问题上挣执,只是说:“你肯定关心你那个韩国新娘吧?”

楚铮点点头。

沈云在眼里闪过一丝嫉恨,淡淡的说:“本来,李孝敏在几天前就来了华夏,但还没有等她来得及联系你,她和云水集团在南湖省投资的显示器工程,好像出了什么大问题。现在,她正忙着和柴紫烟在南湖省想对策呢,一时半会的肯定不能来找你演绎恩爱啦。”

对沈云在的讥讽,楚铮也没有在意,只是问她:“你这样花费力气的搜集这些情报,目的何在呢?”

楚铮在说出这句话时,眼神开始变冷。

他感觉,沈云在不惜动用韩国­精­锐特工来搜集他身边人的情报,绝对有着他还没有察觉到的­阴­谋。

看到楚某人眼里的冷意后,沈云在心里突地一跳,左手情不自禁的向左腿摸去:在她的左小腿肚处,有一把枪。

但她的手刚蹭到左腿,却又停下,嘴角一挑,柔柔的一笑:“哟,看样子我要是不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你是不是就会把我先­奸­后杀,再杀再­奸­啊?”

这个时候我绝对不能害怕,要不然他会看出来的!

沈云在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不但放弃了掏枪的动作,反而走到他面前,挨着他的身子坐在了沙发上。

楚铮看了沈云在片刻,接着目光一柔,抬手打开她伸向胸口的手,说:“先­奸­后杀?你想的倒美。”

对楚铮的打击,沈云在现在一点也不在意,只是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后,身子就像是没骨头似的倚在他身上,眼睛望着天花板的说:“我记得你答应过我,和我是好朋友吧?”

楚铮点点头。

“那你更应该记得,当时我说我没有李孝敏那样的财力,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替你出谋划策。”

沈云在左手捻着耳畔的一缕发丝,淡淡的说:“要想帮你,我当然要搞清楚你周围这些人的底细,不管这些人是你的朋友还是敌人。”

楚铮盯着半躺在他身上的沈云在,看了片刻,才说:“你不惜动用韩国的力量来做这些,就是为了阻止李慧泽和我大伯攀交情?”

“我没得阻止,因为你们已经结婚了。”

沈云在说:“但我可以希望用帮你的这一切,换来你的袖手旁观……楚铮,你知道吗?李慧泽根本没有资格当韩国总统,他是心胸狭窄的人……”

“我没兴趣听这些。”

楚铮推开沈云在:“在我眼里,韩国人就没一个好人。谁有本事去当总统谁就去,只要别处心积虑的利用我就行。”

沈云在伸手抓住刚想站起来的楚铮,脸上带着真诚:“楚铮,我知道你可能很烦我。但你只要答应我不帮李慧泽,我马上就从你眼前消失。”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我就一直跟着你,并且将会出现在楚老爷子六天后的大寿上,然后把我被你强bao的事都说出来。”

沈云在说到这儿,不等楚铮说什么,已然笑吟吟的说:“当然啦,你可以现在就杀了我。但是我得提醒你哦,我要是死在这儿,真的有可能会引发华韩两国冲突哦。”

望着面前这个长着一副天使模样的女孩子,楚铮呆了片刻,忽而­阴­森森的一笑,抬手放在她的胸口衣襟上,然后慢慢的伸了进去,攥住一团丰满的滑腻,一点也不惜香怜玉的揉捏着:“嘿嘿,你这是在威胁我呢。”

身子微微的颤了一下,沈云在伸出舌头在上­唇­抹了一下,有些意乱情迷的呻吟道:“嗯……可以这样说吧。”

攥着人家那啥捏了一会儿,楚铮却生不起半点把她推倒的心,因为他听到凡静母女的消息后,心里烦得要命。

所以,在沈云在脸颊都浮上诱人的潮红后,他却缩回了手,蹭地一声站起来:“给我两天的考虑时间,到时候我再告诉你怎么办。”

沈云在启齿一笑,脸上荡漾着的春意瞬间消失,嗲嗲的说:“好滴……”

见这女人卖嗲,楚铮腮帮子一哆嗦,赶紧的转过头,开始考虑他的问题:如果要是把那个美国州长的病治好的话,会对大伯有利吧?嗯,看来这几天得花点钱,赶紧的找家药厂配制一下新药了……

……

就在楚铮给那夜璀璨打电话说暂时不去见她、而为了秘密配制新药而连续忙了几天时,在冀南北郊小清河岸边的东方制药厂里,也有人在为生产药的事而忙碌着。

这个原名楚铮制药公司、现名东方制药公司的规模,并不是很大,也就有着一百多名员工。两个车间也只有两个,一个管着生产药物,一个管着包装,

不过,因为公司生产的主导产品‘消炎生肌膏’半年前投入市场后,在医药行业取得了如潮的好评,所以公司的效益很是可观。

为此,公司的老总周舒涵小姐,经过详细的市场调研后打算:准备在春节后,再从日本购置一条生产线,从而扩大生产能力。

因为某些周舒涵不愿意提起的客观原因,她在公司内虽然有着说一不二的绝对权威,但她公司却不完全属于她个人的。

其中,冀南常务副市长的公子马剑,和楚铮安全顾问公司的叶盈苏,都分别占有百分之十的股份。

所以呢,周舒涵要想在年后新建一条生产线,必须得和这两个人打个招呼。

正文_第488章 :周舒涵的新男友!

距离京华楚家老爷子七十八岁生日,还有两天的这天上午九点,按照周舒涵的电话预约,叶盈苏和马剑,准时来到了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

在公司担任生产副总的周和平,看到叶盈苏和马剑走进办公室后,连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脸热情的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呵呵,夜总,小剑,你们来了。快,请坐。”

“周叔,才几天没见呀,你貌似变得更年轻了哈。”马剑笑嘻嘻的和周和平开了句玩笑,就走到沙发前,一ρi股坐了下去。

在一年多之前,因为马剑及时调整好心态,对某个已经翘了的家伙改变了态度,从而赢得了他的信任,并死皮赖脸的利用他衙内的身份,帮着周舒涵建起了这个药厂,更是获得了百分之十的股份。

自从药厂的主导产品‘消炎生肌膏’投放市场以来,他就从中赚到了八十万的分红。

对于能够有今天这个‘辉煌战绩’,马剑很满足。所以呢,这家药厂为什么要换名字,他懒得去管。

而叶盈苏,自从踏入药厂后,就一直绷着脸,只是在周和平的谦让下坐在马剑对过的沙发上时,才勉强笑了一下,问:“周副总,周总呢,她怎么没在办公室?”

“哦,她的一个京华的朋友来了,现在可能是领着朋友去车间参观了吧。”

周和平很不自然的笑了笑,刚想再说什么时,走廊中就传来了脚步声。

三个人抬头向门口望去。

片刻后,周舒涵和一个个身高比她稍微猛点的男孩子,低声说笑着一起出现在了门口。

不过,当看到叶盈苏坐在办公室内后,周舒涵脸上的笑容,马上就凝固了,继而变成尴尬。

冷冷的扫了门口这一男一女后,叶盈苏垂下了眼帘。

这个经常来找周舒涵的男孩子,叶盈苏经过多方面的打听,已经知道他就是当年的龙腾七月秦玉关、和现任国安九局局长苏宁的儿子,秦关宁。

秦关宁的父母,都是那种足可以让叶盈苏仰视的大人物。

但叶盈苏却在刚才看向他时,眼里明显的带着不屑。

秦关宁的真正身份,马剑是不知道的。

不过,现在的马公子可不是以前那个没脑子的纨绔了,就算心里一直惊诧周舒涵为什么会喜欢一个男孩子,可他表面上却乐呵呵的主动向他打招呼:“呵呵,小秦,又来冀南找周总玩啦?”

“是呀,学校放寒假了嘛。”秦关宁淡淡的说了一句,就走进办公室。

秦关宁对周和平笑了笑,径自推开办公室里面套间的门,进去后随即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对马剑这种地方小纨绔,要不是看在他和周舒涵是合作伙伴的份上,心高气傲的秦关宁,肯定懒得和他说话。

秦关宁的冷淡,马剑也没在意,仍然笑呵呵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倒是周舒涵,看到秦关宁这样后,微微皱了下眉头,随即脸上带着强笑的来到沙发前,向叶盈苏伸出手:“夜总,为了公司的事麻烦你跑这么远,真是不好意思呢。”

周舒涵站着,叶盈苏坐着。

周舒涵主动的向她伸出手,但她却看也没看周妹妹一眼,就更别提握手了。

曾几何时,周糖糖还看不起叶盈苏这个‘土包子’。

但现在,正是这个‘土包子’,却守着周和平与马剑,对她的这个示好动作视而不见。

周舒涵的手,僵在了半空。

周和平和马剑,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

周舒涵就这么伸着手的,站在叶盈苏面前。

她虽然是站着的,却感觉自己比叶盈苏矮了很多。

就像是根本没看到周舒涵伸出来的手那样,盯着地板沉默了十几秒钟的叶盈苏,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份合约,扔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语气平淡的说:“周总,这是你分给我的那百分之十的技术股份,现在请你仔细看一下。”

“夜、夜总,你这是什么意思?”周舒涵伸出去的手,就像是她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

叶盈苏没有说话,只是眉头微微的皱着。

“哈,哈哈,”见女儿遭遇如此尴尬,在商场上打拼了半辈子的周和平,连忙走了过来,从茶几上拿起那份合约,顺势塞到了女儿手中,打了个哈哈说:“糖糖啊,别愣着了,快看看夜总给你看的是什么东西吧。”

周舒涵咬了下嘴­唇­,鼻子一酸的连忙垂下头,低低的嗯了一声,拿着合约走到了办公桌后面坐下,右手抚着额头的,装作是在看合约,泪水却再也止不住的掉在纸上。

这大半年来,只要制药厂有这种场合,周和平和马剑都能看出叶盈苏对周舒涵的冷淡,他们心里也明白这是为什么。

可从没有看到像今天这样,叶盈苏半点颜面也没有给周舒涵留。

而他们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只好装作没看到,借着周舒涵看合约的时候,坐在一起小声的说着闲话。

等了几分钟,估计周舒涵已经把合约看完后,叶盈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周总,我在上面已经写的清清楚楚了,你只要在上面写上你的名字,我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就可以无条件还给你了……从此,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丝毫的瓜葛。”

用手背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后,周舒涵轻轻的吸了一下鼻子,强笑一声的抬起头:“夜总,当初送你这百分之十的股份……”

叶盈苏挥手打断周舒涵的话,面无表情的说:“当初我之所以收下这百分之十的股份,是因为他的原因。现在我还你这些股份,却同样是他的原因。虽说这次分红,我分了八十万,但这些钱,恰好可以支付楚铮保镖公司的二十个员工,在贵公司工作近一年的薪水。所以,这八十万,我就不退还了。”

叶盈苏在说到楚铮保镖公司时,刻意的将‘楚铮’这两个字说的特别重,重到就像是一把刀子,在周舒涵的心里,狠狠的刺了一下!

呆了很久,脸­色­苍白的周舒涵,才默不作声的拿起签字笔,刷刷刷的在合约上签下了她的名字。

叶盈苏走到办公桌前,伸手拿起其中的一份合约,掀到最后一页,看了看周舒涵的签名,然后嘴角一翘,挑起一丝冷笑的转身向门口走去。

看到叶盈苏好像要走,周和平连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哎,夜总,你这就要走吗?”

心里虽然看不起周舒涵母女,但叶盈苏却对周和平没什多大的意见。

所以她才停住脚步,扭头冲他笑了一下:“周副总,从此之后我再也和制药厂无关了。还请你尽快安排厂子的保安人员。明天,明天我将把所有的人撤走。”

说完,叶盈苏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将手里的合约撕碎,随手扔在了门后的碎纸篓里,就像多在这个房间内就会染上什么瘟疫那样,脚步极快的走出了办公室。

听着走廊中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周舒涵轻轻咬了一下嘴­唇­,接着低头趴在在桌子上。

看出女儿根本不在状态,周和平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强笑着对也感到很尴尬的马剑说:“小剑呀,看来今天的会是开不成了……”

“呵呵,周叔,不要紧的。”马剑赶紧的从沙发上站起身:“那就以后再说嘛,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咳,要不,我先回去吧?”

“好吧,那我送你。”

周和平点点头,和马剑轻轻的握了一下手,刚想与他向外走,办公室套间的门却开了,秦关宁走了出来:“周伯父,我去送马公子吧。”

周和平稍微一沉吟,看了眼此时趴在桌子上肩头不住抖动的女儿,嘴角动了一下,露出一个非常难看的笑容:“好,好吧。关宁啊,那你就代我去送送小剑吧。”

本想拒绝被人送的马剑,还没有说什么,却见秦关宁当先走出了办公室,他只好向周和平笑着点了点头,也快步离开了这个让他感到压抑的办公室。

……

开着一辆黑­色­奥迪的叶盈苏,顺着前往市中心的车流,缓缓的行驶在公路上。

在撕掉那份股权合约时,叶盈苏心里有了刹那间的解脱感。

一年多之前,她还羡慕周舒涵。

羡慕小周妹妹有常人难及的大家闺秀气质,羡慕楚铮为了她不惜动用楚家的力量力挺凡静上位,更羡慕为了她在街头痛扁韩国人……可就在叶盈苏做梦都在羡慕周舒涵时,楚铮却死在了一场意外中。

本来,叶盈苏以为,楚铮的死,周舒涵肯定会很伤心很伤心,她应该继承楚某人的‘遗志’,不遗余力的帮助小周妹妹。

这也是周舒涵接手药厂后,叶盈苏为什么在第一时间就派去二十多名保安,却一直拒绝要报酬的原因。

对于叶盈苏的支持,周舒涵肯定心中感激,故而以‘技术股’的借口,给了她百分之十的股份。

可让叶盈苏没想到的是,楚铮在死后不久,周舒涵就和一个男孩子走得特别近。

而且,据她打探到的消息证明:在楚铮死后才半年,凡静也改投了花系,将楚家对她的恩情抛的是一­干­二净。

小人!

当叶盈苏探明这两条消息的确属实后,心里立马对凡静母女做出了这个评价。

不过,就像是商离歌那样,叶盈苏也对楚某人可能还活着抱着一丝丝的侥幸……

直到前几天,楚某人的周年忌日过了以后,叶盈苏的心才算是拔凉拔凉的了,遂决定还给周舒涵那些股份,算是替某男提醒一下她:你们母女最好的仔细想想,为什么能有今天吧!

“唉,如果他要是在地下知道周舒涵这样快就变心了,恐怕会很失望吧?”

驾车来到长途汽车站的十字路口时,叶盈苏自言自语的喃喃说了一句,打开了左边的方向指示灯,准备转向。

喀嚓!

一辆蓝­色­的玛莎拉蒂跑车,就在叶盈苏轻打方向盘,将车子向左驶去时,忽然从几辆车后面闯出,直直的撞在了奥迪车的后车门上!

出于本能反应,叶盈苏猛地一踩刹车,霍地转头。

她看到:落下车窗的蓝­色­玛莎拉蒂中,有个男孩子正手拍着方向盘,冷冷的望着她。

正文_第489章 :撞车事件(一)!

秦关宁!

这个驾车硬撞叶盈苏的人,是周舒涵的小男友,秦关宁。

看到故意撞自己车子的人是秦关宁后,本来一脸怒气刚想推门出去的叶盈苏,反而平静了下来,薄薄的嘴­唇­轻抿了一下,就这样坐在车里,和他淡淡的对视着。

叶盈苏虽然不齿凡静母女的变节,但她却不会傻到与有着强大背景的秦关宁正面发生矛盾。

秦关宁本人的确年少轻狂,但人家有狂的资本。

整个华夏的官商黑白两道,谁不忌讳他老子那恐怖的势力?

所以,现在已经没有了楚铮做后盾的叶盈苏,心里尽管对这小子的狂妄很看不顺眼,但却并不打算与他正面发生冲突。

叶盈苏现在不是一个人。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如果叶盈苏不担负着带领落剑门的弟兄们过好日子的任务,她绝对不会因为秦关宁的肆意挑事,就怕了他。

别忘了,光脚的向来不怕穿鞋的!

不过,正是为了落剑门下上千弟兄们的美好明天,为了叶大少的健康成长,叶盈苏唯有忍!

就像是许多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叛逆少年那样,秦关宁在故意撞了叶盈苏的车子后,不但稳坐车内,而且还在冷冷的看了她片刻后,嘴角浮起一丝轻蔑的笑,抬手对她勾了勾中指:“你下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叶盈苏没有搭理他,脸­色­很平静。

反正已经有两个指挥交通的交警快步向这边走来,她是在正常行驶中遭到秦关宁蓄意撞车的,交警们肯定会给她一个公正的处理结果。

至于交警们得知秦关宁的真正身份后,会不会放水,那个叶盈苏不管,她只是知道:就算秦关宁的身份再特殊,但在光天化日下蓄意撞别人车的行为,肯定会受到社会舆论的谴责。

呵呵,小子,你以为这样做是给周舒涵出气吗?殊不知正是你的不冷静,才会让她们母女陷入了万劫不复之中!

望着玛莎拉蒂中的秦关宁,叶盈苏心里忽然一动,一个完美的计划嗖的浮现脑海中,平静的脸上,也终于有了变化---冷笑。

“怎么回事?”这时候,那两个交警快步走了过来。

现在这些交警,别看在普通市民面前威风凛凛的,但他们的眼睛都管事着呢。

比方,路上一旦出现什么交通事故,他们第一眼看的绝不是有没有人受伤,而是看肇事车辆的牌照,和什么车子。

如果是普通牌照和普通车子,交警们肯定会秉公处理。

秦关宁车子的牌照,是京华牌照,不属于让冀南交警同志们怵头的类型。

但他的车子却是玛莎拉蒂……整个冀南府,又有几辆这样的车子呀?更何况开车的这小子嘴­唇­上面还带着淡黄的茸毛,一看就是个未成年人。

一个未成年人驾驶着一辆几百万的玛莎拉蒂……交警们用ρi股也可以断定:这小子身份肯定不简单。

所以,两个交警中那个年龄稍微大点的哥们在问怎么回事时,语气并不是多么的严厉,甚至还带着询问的意思。

秦关宁这种从小就被无数牛人呵护着的公子哥儿,见过的高级人物比见过的乞丐都多,所以他根本不屑回答交警的问话,只是仍然抬手对着叶盈苏勾手指,示意她去他车子面前。

呵呵,秦关宁,你可真给你老子丢脸。行,这是你自找的,可别怪我了!

叶盈苏心里冷笑一声,然后推门下车。

那俩交警哥们见秦关宁根本不理他们,脸­色­顿时就有些难看了,皱着眉头的刚想和他要驾驶执照啥的,却听到从奥迪车上下来的那个美女说话了。而且,她的声音还挺高,让周围停住的那些车子车主、以及围过来的行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交警同志,你们可千万别为难他……因为你们根本惹不起他!他可是咱们冀南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呢!”

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两个交警一听这话,脸­色­顿变,同时也明白了夜妹妹为什么要大声说出这句话的‘险恶用心’。

如果叶盈苏在说破秦关宁的身份时,是低声说的,而不是守着这么多人大声说出来的,那么这俩交警哥们肯定会先让他们把车子开到路边,然后再给上级领导打电话,请求指示。

但叶盈苏偏偏是大声说出来的,目的就是让他们骑虎难下:要么你就守着广大群众将他放走,要么你就冒着得罪市委书记的危险,将此事秉公处理。

这样一来,怎么处理秦关宁故意撞别人车子一事,对俩月薪不高的交警来说,绝对是个难题。

别看秦关宁平时挺跋扈的,也够聪明,但他毕竟还没有成人,要是在心计上与叶盈苏相比,那绝对不是对手。

不过,正因为他够聪明,所以才在夜妹妹大声说出他是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后,猛地一下子清醒到认识到:他这个举止是多么的蠢!

显然,叶盈苏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秦关宁,在看到那俩交警愣在那儿后,更加‘好心’的提醒人家:“哎,交警同志们,你们就放他走吧,我绝对不会埋怨你们徇私情的。因为他不但是冀南市委书记的女婿,而且他母亲还是华夏国安的高级­干­部!你们一旦得罪了他,国安的人想收拾你们,呵呵……”

我草!这事搞得!

那俩交警见叶盈苏大有继续曝光的意思,连忙走到她面前,低声说道:“这位小姐,你能不能别在这儿说这些呀?”

叶盈苏冷笑了一声,抱着膀子的倚在车门上,扭头对围过来的广大人民群众说:“我为什么不说?我好好的按照交通法规行驶,他凭什么故意撞我?还不就是凭着他有个当市委书记的丈母娘,和一个在京华当高官的老妈?呵呵,大家给评评理,难道高官子女,就可以无视法律欺负我们普通人吗?”

近来网络上总是盛传什么‘你爹叫李刚’、‘四大名爹’、‘炫富门’之类的事儿,平民百姓早就对这些不良畜生看不顺眼了。

现在,被夜妹妹这样一挑拨,而秦关宁却没有站出来否认,并且那张带着稚气的脸上仍然带着傲意,上百个群众和司机,马上就群情激奋起来。

“麻了隔壁的,不就是有个好妈好丈母娘吗?狂什么呀?”

“揍这小子!让他狗仗人势的!华夏腐败就腐败在这种人身上!”

“给他砸了车!让他再在人面前显摆!”

常言道,群众的力量是大的,愤怒的力量更是强悍无比的。

当夜妹妹继续‘声泪俱下’的哀求广大群众给‘弱女子’做主时,那些被激起众怒的群众,纷纷拥到玛莎拉蒂前面。

“砸了!”

“砸了!”

秦关宁此时才知道他的行为犯了众怒,赶紧的掏出电话想拨打时,却被群众误以为他要喊人啥的,立马就行动起来了……

没拿东西的对着车子吐唾沫,穿着皮鞋的抬脚踹车门,手里拎着扳手的几个年轻司机,更是对着那辆几百万的车子开砸!

“哎!哎!我说你们要­干­嘛呢?都给我散开!散开!”

那俩交警见群众都纷纷围上来动手了,马上就护在秦关宁的驾驶座前,用身子挡住他,高举着双手的大声喊叫着,让大家散开。

不过,看到一个少年就开着几百万的车子,广大月薪才几千块的劳动人民们,早就按耐不住骨子里的仇富心理了,根本不管这俩交警,纷纷对着车子猛砸猛踹。

才几十秒钟的时间,那辆代表着尊贵高雅的玛莎拉蒂,就被几十个人给砸的看不出本来模样了。

要不是那俩交警拼死护着秦关宁,车子恐怕早就被掀翻或者被点燃了。

而秦关宁此时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以往的傲气,继而变得惨白,只是紧紧的咬着嘴­唇­,坐在车里一动也不敢动。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你可以对外国人嚣张狂妄,但千万不要在祖国人民面前显摆你的与众不同!

因为华夏人民一向不怎么喜欢那些屁事也不­干­、却总是依仗老子出来作威作福的纨绔!

他们不管你是谁的子女,只要惹起了众怒,就算你是党国的将某人,还不一样被群泥腿子给轰到宝岛去了?

你老子再他妈的厉害,能牛逼过委员长?

所以啊,奉劝那些自以为是的狗眼看人低者,别以为靠着老子或者情人就得瑟个没完没了。

一旦惹恼了广大的平民百姓们,照样用吐沫淹死那狗日的!

……

“小张,快给派出所打电话!”

年龄稍微大点的老刘,竭力护着驾驶座这边,嘶声命令同伴给派出所打电话,请求警力支援。

其实,根本不用老刘小张打电话,在众人一砸车后,冀南长途汽车站内的值班人员,马上就给车站派出所报警了。

车站派出所的王所长,在接到报警电话后,马上就带着好几个手下跑了出来……

不过,当他看到围观群众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涌上了上千人后,不由得暗暗叫苦,知道凭着他们派出所的警力,别说是制止这些人了,就是想挤过去也很难啊。

所以,王所长一面命令派出所内所有警力都前往闹事地点,一边擦着冷汗的向市局拨打请求援助电话。

更让王所长感到彷徨的是,现场已经有了记者的存在:我草他妈啊,这下老子的责任可大了哦。

……

正文_第490章 :撞车事件(二)!

在成功挑起众怒后,叶盈苏就一直扮演看戏的角­色­。

反正事情的经过不但有无数的人民群众为她作证,而且十字路口的摄像头,也肯定可以清晰的拍到秦关宁故意撞她车的这一幕。

现在,她是受害者,是占足了理。

尤其是当她看到,越来越多的记者举着相机不停的对着这边拍照后,她更是感到了一种畅快感:你们秦家凡家再牛逼,但你们在正义和群众面前,除了丢人现眼,好像也没什么办法了吧?

为了推波助澜,叶盈苏索­性­在《齐鲁晚报》记者王大丫对她现场采访时,脸上还带着惊惶的神­色­,嘴­唇­哆嗦着向她如实讲述:俺是因为生意上的事儿,‘很不小心’的得罪了市委书记千金,市委书记千金的男朋友,为了给她出气,竟然想驾车撞死俺……

事发现场,在撞车后十几分钟后,群众的不满情绪达到了高chao。

有人甚至拿出了一次­性­的打火机,狠狠的摔在玛莎拉蒂车身上,企图想防火烧车。

现场,一片混乱。

而且,因为事发现场恰好是在冀南西北郊最大的十字路口,所以南来的北往的车,在十几分钟内,就被堵了足有上千辆。

距离事发地点近的,都围了过去,那些不知道咋回事的,就打开了车内的收音机,收听‘司机之声’栏目。

不管是围观的,还是收听收音机的,大家将事发经过了解了个差不多后,最少有一大半以上的司机,都对那个纨绔子弟故意撞别人而愤怒,纷纷给电视台啊,报刊呀等传媒,打电话要求要给这种二世祖彻底曝光!

秦关宁故意撞叶盈苏一事,随着时间的流逝,马上被某些有心人看出,这绝对是个扳倒凡静的好机会!

市委书记虽然是一个城市的一把手,但绝不是唯一一个有能力能坐这个位子的人。

市委书记这个宝座,还不知道被多少人惦记着呐,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寻求机会……而秦关宁故意驾车撞人、身份被曝光,恰好是个百年不遇的好机会!

于是,一场­骚­乱,在有心人的推动下,越闹越大。

不但‘司机之声’进行现场报导,冀南都市频道更是出动了直升飞机,在上空现场直播……

越来越多的汽车被堵在公路上,越来越多的眼睛,都通过电视密切关注着‘现场直播’。

而这一切,就因为叶盈苏痛恨周舒涵母女变节、秦关宁不冷静而造成的。

……

冀南作为齐鲁省的省会,竟然会因为一场小小的交通事故,引发如此大的­骚­乱,受影响最大的莫过于省市级的领导了。

而作为维护当地治安的冀南市公安局,更是逃脱不了责任。

在事发才几分钟后,市局局长李文东,就脸­色­­阴­沉的站在办公桌面前,不停的接着的电话,每次的回答都是千篇一律:“请领导放心!我们已经派出了市局、和相近各地派出所的所有警力,前往长途汽车站支援。但因为道路严重堵塞,我们警务人员不得不步行前往事发地点!”

终于,扣下第十七个这样的领导来电后,李文东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妈的,要是让我查出是谁鼓动群众闹事,我非得剥了他的皮!”

恨恨的骂了一声后,李文东无奈的再次摸起电话,准备打给正在庆岛参加某个环保会议的凡家书记,却见刑警大队队长王文杰,急匆匆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局长,刚才梁馨副局长从现场传回消息,让您看一下都市频道!”

“什么?”李文东一愣,随即从椅子上站起,快步走进了局长办公室的套间。

局长办公室内西面的墙上,挂着一台供局长大人休息时放松的液晶背投彩电。

按照王文杰的话,李文东打开了电视,找到了都市频道。

这是冀南都市电视台在记者,长途汽车站上空的直升飞机上俯拍的景象:长达看不到边的汽车都停在道路上,数以万计的群众,都围在长途汽车站这一块。

从画面中,偶尔的会发现一个身穿警服的警卫人员,但眨眼间就淹没在人群中。而且,有些不轨的人,开始趁乱哄抢道路两旁的商店。

乱,真正的大乱!

将遥控器狠狠的摔在单人床上,李文东跳着脚的咆哮道:“宣传部、电视台那些家伙是吃屎的吗?这样的­骚­乱事件怎么要现场直播……”

王文杰冷静的说:“局长,您别忘了宣传部是、是那边的人,他们巴不得凡书记不在家时,利用这种机会呢。何况,现场有着无数的记者……这事,恐怕掩盖不住了。”

李文东愣了一下,随即重重的叹了口气:“看来这次的麻烦大了……文杰,梁馨有没有查明­骚­乱是因何而起?”

“已经查清了。是因为凡书记女儿的男朋友,故意驾车撞了楚铮保镖公司的老板叶盈苏。”

王文杰知道当前局势根本不是再忌讳什么的时候了,一旦不能及时疏散人群,事件肯定会更无法控制,所以语速极快的将梁馨告诉他的这些,简单的说了一遍。末了,才说:“梁副局请示,是否请调武警支队的同志们,协助警方维护治安?”

听说这场冀南有史以来最大的交通­骚­乱,是因为这俩人引起的后,李文东当即就有了一种无力感。

凡书记女儿男朋友是谁,李文东心里很清楚。

可叶盈苏呢?别忘了她可是楚铮保镖公司的老板!

虽说楚铮现在已经死了,但这次要是招惹她……谁知道京华楚家会不会Сhā手?

这两方势力,根本不是李文东所能惹得起的。

唉,恐怕这次要变天了。

“唉!”

李文东重重的叹了口气,随即快步走出了套间。

不管这两方势力如何,但解决当前情况却是迫在眉睫的。

……

正在庆岛参加十七地市一把手环保会议的凡静,正在侧耳倾听某位书记的发言,同时心中默念昨晚准备好的腹稿。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开了,主持本次会议的唐副省长的秘书,快步走到他身边,弯腰附耳低语了几句。

听完秘书的话,唐副省长眉头顿时一皱,马上抬手示意某书记暂停发言,随即对着摆手,示意她跟秘书出去一趟。

怎么了?

凡静一愣,但还是站起身,跟在省长秘书身后,快步走出了会议室。

会议室外的走廊中,有个戴眼镜的男人,正焦急的走来走去,他是跟随凡静来庆岛开会的黄秘书。

黄秘书看到凡书记出了会议室后,也顾不得啥礼仪了,快步迎上去低声说:

“凡书记,刚才我接到冀南市公安局李文东局长打来的电话,说冀南现在发生了一起因交通事故而引起的大规模­骚­乱。”

“什么?”

凡静大吃一惊:“冀南因交通事故而引起大规模­骚­乱?这、这怎么可能?”

虽说凡静现在这儿开会,但冀南一旦出现什么重大事件,她这个市委书记必将承担主要自任。

“是的,李局长说,现在已经动用了武警支队,但效果不是很大。他们正在向省委请示,准备调遣冀南军分区的部队,入市维持治安任务……哎!哎!凡书记,你怎么了?”

黄秘书说到这儿的时候,就见抬头捂着额头的,身子摇晃的要摔倒,吓得他再也不顾冒犯领导威严了,赶紧的双手抱住了她的胳膊。

冀南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呀,动用武警支队都没有压住,现在竟然要被迫调遣军分区的军队了……

凡静等头里的晕眩轻了后,左手扶着走廊墙壁,右手推开黄秘书,转身对站在一旁的省长秘书说:“李秘书,麻烦你和唐副省长说一句,就说我先回冀南了。”

见凡静脸­色­惨白,李秘书自然是满口答应:“好,好,没问题的。”

……

东方制药公司。

从叶盈苏走了后,就趴在办公室桌子上默默流泪的周舒涵,正心乱如麻时,她那个很少着急的老爸,砰地一声就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嚷道:“糖糖,糖糖!别在这儿呆着了,外面出大事了!”

周舒涵一惊,连忙反手擦了把眼泪,从座椅上直起腰身,向门口看去。

周和平和刚走了没多大会的马剑,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

“马剑,你怎么又回来了?爸爸,外面出什么大事了?”

“周、糖糖,不好了,这下出、出大事了!”

马剑左手撑着办公桌,右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你那个男、男朋友,借着送我的机会,故意驾车去撞叶盈苏……”

“什么?”周舒涵大惊,腾地一下站起:“关宁他故意驾车去撞叶盈苏!?”

“是,是啊!”马剑使劲点着头的:“当时我在后面看的清清楚楚,你男朋友趁叶盈苏拐弯时,忽然驾车撞在了她的车上……人倒是没有受伤,但不知道怎么搞的,在不长时间就引发了过路群众的不满,他们都疯狂的砸你男朋友车子。”

周舒涵喃喃的说:“他怎么可以这样做呢?”

马剑继续说:“这样一来,就造成了道路交通的严重堵塞……在我来这儿时,驻扎在黄河岸边的武警支队,大约有十几辆卡车的战士,已经开了过去。但、但我估计效果不大,因为现场的人太多了,他们根本无法抵达事发中心!”

听说连武警部队都出动了后,深知道其中厉害的周舒涵,顿时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噗通一声就坐在了椅子上,吓得周和平和马剑,连忙问她怎么了。

“我没事。”周舒涵木木的摇摇头,忽然无声的苦笑了一声,闭上眼的想:报应啊,报应!

……

正文_第491章 :撞车事件(三)!

京华。

四个小时前在齐鲁省会冀南发生的大规­骚­乱事件,引起了华夏最高层大佬的高度重视。

长达一个半小时的­骚­乱,多达数万不明真相的群众围观,三十九家各类商店遭到哄抢砸打,三十二名当地警务人员受伤,动用冀南武警支队没有控制住事态的发展,最后不得不紧急加派一个师的军队,开往市中心维护治安……

这一连串的数据,与事情真相的发展经过,被相关人员整理成文字,放在了中南海林总书记的案头。

拿着这份报告,足足的看了得有半个多少时,林总书记才缓缓的吐出一口长气,左手中指弯曲,轻轻的敲了敲桌面,抬起了头。

几个中央秘书处的工作人员,看到林总书记脸­色­非常不好看,都腰杆挺直的站在不远处,目光盯着地板,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唉,”林总书记叹了口气,摘下眼上的老花镜,问:“还有多少天就过春节了啊?”

虽说不明白总书记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有人很快的回答:“还有十九天。”

“嗯,”总书记嗯了一声:“还有十九天就是春节了,呵呵,冀南竟然会发生了这样大的­骚­乱事件,这绝对是乱弹琴!”

众工作人员知道,林总书记这次是真生气了。林总书记的口气,越加的严厉,竟然罕见的轻拍了下桌子:“文秘书,让有关部门一定要严肃处理此事!对那些在其位不谋其政的官员啊、和蓄意闹事的组织者,务必要严惩不怠!”

文秘书见一向温文尔雅的总书记竟然敲起了桌子,吓得他背后的冷汗直流,连连点头:“是!”

“给齐鲁省的省委书记李月明书记打电话,要求她必须在明天中午召开新闻发布会,还广大人民群众一个真相!”

林总书记顿了顿,语气放缓的淡然一笑:“呵呵,我们有些同志啊,就是忽略对自己孩子的管教,最终变成别人政治斗争中的武器。这,就是前车之鉴呀。”

文秘书等人,不敢再搭腔,但心里却都在想:看来得针对那些太子党衙内啥的,专门出台一个红头文件了。

……

傍晚下的明珠。

双雪集团总部大厦,二十三层的董事长会议室。

双雪集团的董事长秘书,秦玉关同志,脸­色­­阴­冷的坐在董事长位置上。

他左手拿着的香烟,已经积了长长的一段烟灰,但他却没有再吸一口,只是木木的看着桌面。

在大大的椭圆形的会议桌两旁,坐了十余个花容月貌的美少­妇­,但她们都像是面对林总书记的办公厅工作人员那样,脸上带着小心翼翼。

大家这样坐着,已经有半个多小时了,可秦玉关却仍然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空气,十分的压抑。

“咳,”因为此事惹祸的是自己的儿子,中午就急匆匆从京华飞来的苏宁,真的不忍心让姐妹们再在这种紧张气氛下煎熬。

她先是轻咳了一声,抬起头刚想说什么时,却听秦玉关淡淡的问:“秦关宁现在什么地方?”

自知‘罪孽深重’的秦关宁,在成编制的军人保护下,一逃离现场,马上就乘坐飞机‘逃’向了宁边自治区,找他的大姨娘苏静去了。

这小子根本不敢来明珠见他老子,被打断一根腿子……恐怕都是小事了。

苏宁听到丈夫上来就问儿子的下落,心里顿时就腾的一跳,吱吱唔唔的说:“我、我……我现在也不清楚。”

秦玉关晒笑一声:“呵呵,你儿子惹了这么大祸逃到了哪儿,你这个当妈的会不知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

在京华市局局长谢童山面前都飞扬跋扈的苏宁,此时绝对是个受气的小媳­妇­样,脑袋低的几乎要碰到桌子。

“他肯定是去了宁边。”

秦玉关将手中的烟头随手弹在地上,然后又点上一颗,吸了一口:“我说过多少次了,对孩子们一定要严加管教,千万不要因为他们的老子老妈多少有些本事,就目中无人。可你们呢?总是表面上答允的挺痛快,但私下里去放任他们。现在可好了啊,这个畜生惹出这么大的祸事,却他妈的一拍ρi股闪人了,这让我怎么和别人交代?”

众少­妇­默然。

秦玉关身子向后靠了一下,扭头对挨着他最近的叶暮雪说:“暮雪,给苏静打电话,让她在明天早上把秦关宁送到京华……他不是平日总嚷着长大了,需要独立空间吗?那好呀,这次他惹下的乱子,那就让他去承担好了。该怎么补偿这次的经济损失,我这个当老子的拿钱,但老子总不能替他去蹲监狱吧?”

秦玉关这句话一出口,众少­妇­齐刷刷的脸­色­一变。

叶暮雪黛眉一皱:“玉关,你不会是想把关宁送进监狱吧?别忘了他年后才十七岁,属于未成年人……”

秦玉关冷冷的打断叶暮雪:“未成年人?如果是未成年人的话,又怎么知道去抢别人的女人?既然你说他是未成年人,那就让他去少年管教所。”

苏宁从丈夫的话中,听出了他痛恨儿子的心情,但她根本不敢反驳什么,只是用祈求的眼神向坐在旁边的姐妹们求助。

挨着苏宁坐着的,是李默羽,她心里叹了口气的,强笑一声的说:“呵呵,玉关,关宁毕竟还小,做事有些冲动也是在所难免的。我觉得吧,只要我们认错的态度好些,再多拿出点钱来……”

啪!

“闭嘴!”

不等李默羽将话说完,秦玉关猛地一拍桌子,右手指着她的鼻子大声骂道:“你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能搞定那个畜生给我们秦家抹下的黑?昂!?你知不知道这次的影响有多大?为了那个畜生的祸事,冀南军分区的梁中将都出动了一个师的兵力啊!在和平年代动用一个师的兵力去维持治安,这是钱能摆平的吗?你知道梁中将给我打电话时,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吗?钱?李默羽,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事情都闹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想着用钱来开道。”

很艰难的咽了口吐沫,李默羽喃喃的说了句什么,就垂下了脑袋。

李默羽不作声了吧,但秦玉关显然不想放过她,冷笑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面,就像是一头随时要发飙的狮子,狠狠的盯着她:“当初,我就不同意你们参与内地的政治,可你就是不听!为了协助你们李系和花系联手主政齐鲁省,你不惜借着秦关宁喜欢周舒涵的机会,拉拢冀南市委书记背叛楚家。”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后,秦玉关继续说:“你别以为凡静现在改投的是花系,我就看不出这里面有你们李系­操­纵的黑手!当时我只是不愿意管这些罢了。可现在秦关宁出事了,是为了替凡静的女儿出头而惹出滔天大祸,必将会牵扯到凡静,并因此拖出一系列的官场黑幕……”

听着秦玉关语气严厉的推断着此事的影响,没有人敢再为秦关宁讲情了。

将这些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狠狠的骂了一顿后,秦玉关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虽然老子不屑当官,可老子也知道,官场就是江湖,最看不起的就是凡静这种朝三暮四的主!尤其是这次事关楚家那个楚铮曾经的女朋友,楚家会放过这个报复的机会吗?虽说楚铮现在已经牺牲了,可你们却放纵秦关宁那个畜生去泡他所喜欢的女人,楚家人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见李默羽和苏宁被骂的狗血淋头,作为秦氏‘后宫’东宫的叶暮雪,不得不再次出来打圆场:“玉关,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那你说该怎么办呢?总这样发脾气,可也解决不了事情吧?”

秦玉关慢慢的坐下,稍微沉吟了片刻:“立即把秦关宁从宁边弄到京华,向社会公开道歉,从此远离那个周舒涵!双雪集团要拿出足够的代价,去补偿在本次事件中的受害者。另外,动用一切在国外的媒体力量,引导本次事件走向正途。实在不行的话,那就派人从美国、英国或者日本等地区,同时制造多起事端,从而分散国际上的注意力!”

别看秦玉关恨不得将秦关宁打死,但那家伙终究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宁可在外国借用地下势力制造各种事端,也得想方设法的将那些仇视华夏的视线引开。

当然了,这样一来的话,那些国家也算是本次事件中的受害者了。

但这有什么呢?人家秦玉关就要这样做,有这样做的实力!

也只有那些家伙忙的四蹄子朝天,才能将目光从华夏这边缩回去。

……

冀南,双喜休闲会所。

商离歌看着站在窗口前,望着外面夜景已经很久不动的楚铮,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他身后,低声说:“叶盈苏正是因为看不惯凡静母女的变节,才故意推波助澜……谁知道,却被别人利用了,才引起了这场大­骚­乱。”

楚铮没有吭声。

商离歌继续说:“我知道,你现在很担心会有人为了平息这场­骚­乱,将她和落剑门推出来当替罪羊……”

“九儿,为什么我们一开始相见时,你不告诉我周舒涵的事儿呢?”

楚铮头也没回的打断商离歌的话,声音不高,但带着责怪:“是怕我接受不了,还是担心我会报复她们?”

正文_第492章 :替死鬼!

商离歌既然‘贵为’冀南地下势力的老大,肯定会知道周舒涵这一年中的一举一动。

但她在楚铮回归后,却没有将周舒涵的那些事告诉他,这让后者感到不满。

听出楚铮的责怪后,商离歌犹豫了片刻,点点头:“这两方面都有。而且,我曾经暗地里观察过周舒涵,发现她对那个秦关宁,好像并没有那种意思。”

“好像没有那种意思?”

楚铮无声的笑笑问:“呵呵那她为什么不拒绝?就因为她母亲改投花系了吗?”

“也许是吧?

商离歌点点头:“官场的事,我不怎么清楚。不过,你应该明白,凡静的上位和你与周舒涵之间的关系很大。我觉得吧,周舒涵在你离京之前对你冷淡,很可能是为了怕她母亲受到柴紫烟的打击,从而故意疏远你。”

楚铮沉默片刻,低声说:“当时我没有想到这儿。”

商离歌继续说:“至于后来凡静改投花系,更是可能以为你‘牺牲’了,她和楚家就再也没有牢靠的桥梁……我不知道我推断的对不对,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楚铮叹了口气,缓缓的转过身,抬起双手放在商离歌的双肩上,说:“你说的不错。不管是周舒涵是为什么冷淡,也不管凡静为什么改投花系,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时候我必须站出来,去保护叶盈苏!”

商离歌白眉一皱:“你的意思是说,为了防备别人顶出叶盈苏和落剑门当替罪羊,要暴露你的真实身份?”

楚铮点点头:“不错,本来嘛,我也是属于落剑门中的一员。而现在落剑门因为我的缘故现在走上了正途,我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别人毁了的。”

“你会用你楚家三太子的身份,证明你才是楚铮保镖公司的总经理?”

“是呀,本来我就是保镖公司的总经理。”

楚铮放下手,来回的走了几步,淡淡的说:“现在人家准备为难我的公司了,我要是再不站出来,那岂不是正好称了别人的心意?”

“可如此一来的话,那你就失去了躲在暗处对付2012的优势……”

楚铮摇着头的打断商离歌:“现在还能考虑那些吗?我总不能为了对付2012,就眼看着整个落剑门遭到打击吧?你想想,如果叶盈苏他们的真实身份一暴露,那么,那些暗自挑事的人,肯定会把此次­骚­乱的大帽子,扣在这些曾经的杀手头上。”

“嗯,我明白了。”

商离歌抿了一下嘴角,说:“楚铮,无论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的!”

楚铮笑笑,抬手将商离歌揽在怀中:“其实,我根本就不怕那个什么狗屁的2012,只是想躲在暗处暗算他们罢了。更何况,现在有你和老八狐狸在身边,我是更有底气了呐。”

商离歌看着楚铮,抬手摸了摸他脑后的马尾,忽然轻笑一声:“呵呵,可你一旦暴露身份,该怎么和你家里人解释娶了李孝敏的事?”

“那个以后再说,现在顾不上那些了。”

楚铮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问:“现在才晚上六点,你有没有兴趣陪着我去理发?”

“原意。”

商离歌欢快的答应着:“其实我很讨厌你留着长发和胡子的模样,好几次想趁你睡觉给你割了去呢。”

“嘿嘿,”楚某人­奸­笑几声,趴在商离歌的耳朵上:“那你讨厌我下面的长发……”

“去!”不等楚某人的下流话说完,商离歌就像是受惊的小鹿那样,从他怀里蹦了出去。

……

一个半小时后,理着稍微有些凌乱发型的楚某人,抬手摸了摸光洁的双­唇­,张开双臂转了两圈,对看着他的目光中带有如痴如醉的商离歌说:“九儿,你男人这样帅的一哥哥,穿这种立领中山装的形象,是不是太老气了?”

“不老气,一点都不。”

商离歌摇着头,走过来抬手摸着楚某人恢复了本来的那张小白脸,喃喃的说:“这才是我商离歌梦中的那个男人模样……楚铮,以后永远也别改变这个样子,好么?”

“咋?是不是这个样子和你在那个啥时,你就会感觉特兴奋呀?”

这一次,商离歌没有害羞,反而认真的点了点头。

楚铮双手捏着商离歌的脸蛋,向两旁轻轻的拽了一下,说:“那好,我以后永远这样……你看紧那个沈云在,我怀疑这次­骚­乱事件中,也有她的影子。这样吧,暂时找借口没收她所有的通讯器材,以免她再惹什么事儿,我呢,现在就得去保镖公司了。”

商离歌轻声回答:“你去吧,沈云在的事,就交给我了。”

……

等楚铮驾车离开双喜休闲会所后,商离歌并没有让猴子去没收沈云在的手机、掐断她房间的网线,也没有派人对她严加看管,而是吩咐人制造了一起失火的假象。

等会所的某个楼层因发现火情而紧急疏散半小时后,会所的负责人猴子哥,才对被送到大厅的诸位消费者解释:本次只是一次为响应市政府的紧急疏散演习。为了弥补给各位消费者带来的不便,会所决定今天本楼层的消费全免……

听完猴子的解释后,被孙斌紧紧看护的沈云在,微微皱起了眉头,总觉得事情不像是他说的这样简单。

重新回到自己所住的房间后,沈云在立马检查了所有可能安装窃听器和监听器的地方,但一无所获。

也许,他们真的是在演习,倒是我紧张了。

沈云在重新打开电脑,从某网站上浏览着今天的撞车事件视频,嘴角翘起了一丝讥讽。

对于这种有损华夏形象的丑闻,当沈云在达到她的目的后,就并不怎么感兴趣了。

因为这件事闹得太大了,大到华夏官方都无法封锁消息的地步,索­性­任由那些国际媒体炒作。

华夏方面只要拿出一个可以服人的理由,就可以化解这次危机的。

故而,沈云在并没有打算继续在这件事上做文章,而是摸起电话向手下询问李孝敏的位置。

沈云在等待的时间不长,那些韩国­精­锐特工,就将李孝敏和柴紫烟将乘坐今晚十点的航班,从南湖省来冀南的事儿汇报给了她。

嗯,李孝敏之所以急着和柴紫烟来冀南,看来是想求楚铮放南湖省显示器一马……呵呵,这一次可是个好机会,万万不能错过了……沈云在静静的思索了片刻后,随即又在电脑上发送了一个邮件。

就在沈云在发送完邮件、心情很愉快的走进浴室,准备洗洗睡时,在另外一间房子里,白发如雪的商离歌,正抱着膀子站在一个敲打电脑键盘的黑人后面。

这个黑人,是猴子前天才从非洲挖来的,叫埃托奥,和喀麦隆籍的足球明星埃托奥同名。

但这个埃托奥却不踢球,他在来华夏之前,是西非某反政府武装培养的黑客、和窃听专家。

埃托奥最牛逼的记录,莫过于突破美国白宫的防火墙了。

虽说从那次后,就被美国政府列为危险分子、并极力缉拿,但这也正是他痛快跟着猴子来到华夏的原因。

就是这样一个牛逼的黑人兄弟,趁着刚才演习的机会,在沈云在房间内做点手脚、入侵她的电脑而不被发现,好像应该很简单吧?

啪的一声响后,耳朵上戴着耳麦的埃托奥抬起了双手,停止了敲打键盘的动作,扭头对着商离歌一笑,露出大大的白牙:“搞定了。”

……

冀南市委会议室内。

马市长(凡静上位后,他就升为市长兼副书记。),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李文东,刚调来不久的第三把手、负责党群工作的专职副书记梁惠民、宣传部的黄镇、市委秘书长李勇平等常委会成员,都脸­色­凝重的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

冀南撞车事件发生一个小时后,凡静就急匆匆的从庆岛赶回来,市委大门都没来得及进的,就去了事发现场。

等长途汽车站附近的交通,在数千武警官兵的努力下恢复正常后,凡静就去了省政府,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唉,这可能是我参加的最后一次常委会了……李文东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其实他很明白,作为冀南的当家人,凡静这个市委书记和马市长,都很可能走到了政治生涯的终点。

可大家却偏偏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接受这个无奈的现实。

李文东无声的苦笑一声,摸出烟刚想点一颗时,会议室的门开了,凡静和黄秘书走了进来。

正如李文东所料,凡静的脸­色­铁青中带着绝望的死灰。

凡静快步走到她的位子前,缓缓的扫视了一眼都在心里盘算着什么的众常委,然后坐下,语气深沉的说:“这次的撞车事件影响有多么的大,我相信各位心里都有数了……不过,只要我还坐在市委书记的这个位子上,就必须向人民和组织做出个满意的交代。”

没有人说话,甚至没有人看凡静一眼。

凡静顿了顿,继续说:“刚才结束的省常委会议上,省政法委杨书记透露,本次撞车事件中的闹事群众,是受到别有用心人的煽动……至于是谁,相信领导们心里已经有数了。呵呵,现在我们先不提那些。下面我只安排一下任务。”

搞宣传的黄镇,听到这儿后挪动了一下身子,随即眯上了眼。

凡静吸了一口气,说:“根据省公安厅的紧急调查结果,李月明书记明确指示,楚铮保镖公司的总经理叶盈苏,有涉黑背景。而且她也有故意煽动本次事件的最大嫌疑,所以,李书记特命市局在省厅、武警支队的配合下,今晚八点对其采取行动。”

这是要找替死鬼了,可这样对我们有什么用处?呵呵……

心中第无数次苦笑一声后,李文东抬起了头,慢声说道:“凡书记,在几个小时前,我已经派梁馨副局长安排了警力,暗地里注视楚铮保镖公司。等会,我会亲自配合省厅的同志,前去那边执行任务的。”

凡静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好,今晚八点正式行动,力争不放走任何一个嫌疑人!”

正文_第493章 :因为你自己的份量,不够!

楚铮安全顾问公司。

总经理办公室内,张大水、香菱等十余个保镖公司的顶梁柱,正站在屋子中央,看着他们的老大叶盈苏。

叶盈苏脸­色­平静的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微微歪着头的想着事情。

因为这一年的好生活、个头明显高了很多的叶大少,趴在桌子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叶盈苏,呆了片刻才问:“娘,为什么你让我走,自己却不走呢?”

”呵呵,“叶盈苏笑笑,伸手摸了摸叶大少的脸:“娘不能走,有不能走的理由,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娘不走,我也不走!”

叶大少固执的嚷道:“我听街上王小明他们说了,说你是被一个富家少爷欺负的。麻了隔壁的,他凭什么撞你啊?等我长大了,我非得去弄死他……”

叶盈苏眉头一皱,打断叶大少的话,低声喝道:“叶大少,你瞎说什么呢?小孩子少来掺和大人的事儿!”

叶大少脖子一挺,还想说什么时,却被走过来的张大水捂住了嘴巴,然后拽到了一边,问:“老大,这件事就没有缓和的余地了么?”

缓和的余地?呵呵,连武警支队都控制不了、被迫出动一个师的部队才能摆平的事儿,哪儿还有缓和的余地呀?唉,这次本想借机教训凡静母女的,谁知道却被别人利用了。

叶盈苏苦涩的笑笑,摇摇头的很直白的说:“大水,我已经算定了,政府要想彻底平息这件事,除了会免掉凡静的市委书记外,肯定会把我推出来当替罪羊……虽说达到了将凡静拉下马的目的,但却因此连累了整个落剑门的弟兄们。唉,这件事,完全怪我没有考虑好。。”

“老大,你也不能这样说。”

香菱这时候Сhā嘴说:“我们落剑门在你的领导下,才和正常人似的堂堂正正的生活在阳光下,这本身就是你的功劳。呵呵,已经过了一年的好日子了,就算再回到以前的那种生活,也没有什么受不了的。”

叶盈苏沉默了片刻,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布兜,放在桌面上,低声说:“大水,这是咱们落剑门的信物,现在就交给你了。你不用多说什么,你只要记住,从此之后,落剑门下,绝不许再接受任何刺杀任务,哪怕是去当个民工,只要能活的像这一年来心安,就行了。”

叶盈苏扭头看了一下后面墙上的石英钟,现在已经晚上差三分钟八点。

她转过身后,又从办公桌下拖出一个黑­色­的袋子:“这是公司在这一年中所有的盈利,你们带走……”

叶盈苏刚说到这儿,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兄弟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老大!”

叶盈苏抬头:“什么事?”

“外面的兄弟说,公司门口发现了许多条子。”

那个兄弟说:“而且,公司附近的路口都已经发现了大批荷枪实弹的武警,他们已经将路口封锁,只许车辆进,而出去的车辆需要严加盘查,确定身份证后,才肯放行。”

叶盈苏的心一沉:发现了大批荷枪实弹的武警?没想到他们的动作这样快!看来这次落剑门全门覆灭的命运,是在劫难逃了!

“老大,老大!”就在叶盈苏张大水等人心中暗惊时,有一个黑西服跌跌撞撞的跑进办公室:“警、警察闯进了大厅,指名要见你!”

他们开始行动了!

听说警察来了后,屋子里的人马上就是一阵­骚­乱,有几个血气方刚的哥哥,马上就从腰间掏出了家伙,双目圆睁的望着叶盈苏。

看样子,只要叶盈苏一声令下,大家伙就会杀出去!

“都把家伙收起来!”

叶盈苏冷喝了一声,随即缓缓的说:“如果这时候硬来的话,我们落剑门就真的完了!大水,香菱,你们两个看好叶大少……不管我发生了什么事,都要好好的保护他到十八岁,记住了!”

“娘,娘!我要和你一起!”叶大少哭着扑到叶盈苏跟前,死死的抱住她的腰:“我不想和你分开!”

张大水咬了下嘴­唇­,低声说:“老大,其实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大水,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些,我都仔细考虑过了。”

叶盈苏摸着叶大少的头发,淡淡的说:“楚铮死后,柴紫烟已经和他再也没有­干­系。而楚家也不会为了我们在这个时候冒险相救。至于花漫语,她现在已经彻底退出了花系决策层。而商离歌那边,我们都是一类人,绝不能再把她牵扯进来了。”

说完这些,叶盈苏忽而笑笑:“好了,你们只要把叶大少保护好,我就心安了。”

叶盈苏说完,心一狠,不顾叶大少的哭叫,掰开他的双手,大步的走出了办公室。

“娘!”

被张大水死死抱住的叶大少,声音凄厉的喊了叶盈苏几声后,继而转身狠命的砸着张大水的胸膛:“张大水,你个混蛋放开我,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和娘在一起!”

“麻了隔壁的,大不了一个死罢了!走,我们都去!”

任由叶大少打了几下后,张大水忽然吼了一嗓子,双眼通红的抓起桌子上的那个红包,对着落剑门的这些顶梁柱说:“好日子大家一起过!可有难了,总不能让老大一个人扛吧!?”

“我们一起去!”

“大不了和他们拼了!”

“联系各个地方的兄弟,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都赶到总部!”

“拼了,拼了!”

在叶盈苏决心将所有的责任都扛在她身上时,其余的落剑门人,再也按奈不住骨子里激动的血液,嘴里嘶吼着,纷纷冲出了办公室。

……

叶盈苏脚步异常冷静的走到了一楼大厅中。

一楼大厅中,省厅的宗副厅长厅长、武警支队队长范跃文、市局的李文东局长,与梁馨副局长、刑警队长王文杰,带着几十个警察,将大厅的各个出口都堵得是严严实实。

从窗口向外看去,十几辆打着暴闪的警车,以及大批的武警与警察,已经严阵以待。

那些经过这个路段的行人,看到这样紧张的局势后,无不脚步匆匆的赶紧离开。

但也有几个大胆的,站在保镖公司门前的不远处,对着这边指指点点着什么。

扫了一眼外面的情况后,就像这一切和自己无关那样,叶盈苏嘴角微微翘起,走到了李文东的面前:“李局长,这么晚了还没有下班吗?”

李文东脸­色­黯,躲开她的目光看着别处:“夜总,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次来,是再一次请你去市局配合警方,对本次撞车事件做一次详细的调查。”

“呵呵,”叶盈苏笑笑,抬手指着满大厅的警察:“你带这么多人,看来不仅仅是调查今天这事那样简单吧?”

望着眼前这个一年来从没有给市局惹过一次麻烦、仅仅惹了一次,却把冀南搞个天翻地覆的女孩子,李文东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唉,”李文东轻叹一口气后,苦笑着说:“夜总,对不起,省厅已经受到线报,说楚铮公司的人在本次撞车事件中,有煽动群众的重大嫌疑。所以,我们要请夜总和贵公司一部分成员,接受我们警方的调查。”

叶盈苏脸­色­一变,冷声问:“怎么?还要调查我公司的其他员工?李局长,本次的撞车事件,我才是真正的受害人和第一当事人!我肯定会无条件配合政府的调查,但这和我公司其他员工有什么关系呢?”

不等李文东说话,省厅的宗副厅长就冷冷的说道:“夜总,我们怀疑贵公司并不是表面这样单纯。”

叶盈苏翻了下眼皮,看着宗副厅长:“这位领导,你说我们公司不单纯,请问有没有证据……”

叶盈苏刚说到这儿,手里拿着家伙的张大水等人,就急吼吼的从楼梯上跑了下来。

看到拿着家伙的张大水等人后,梁馨一摆手,身后的几十个警察,就将枪口对准了他们。

“呵呵,”宗副厅长轻蔑的笑笑,抬手指着张大水等人说:“夜总,你还要我给你证据吗?”

在张大水等人出现后,叶盈苏就知道要坏事了。

扭头狠狠的瞪了张大水等人一眼,厉声喝道:“都把东西放下!”

“老大……”

张大水等人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叶盈苏再次厉声大喝:“都给我把东西放下!听到了没有!?”

张大水等人死死的盯着面前那些警察,然后慢慢的将手中的家伙,放在了地上。

“呼……”

叶盈苏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抬起双手对李文忠说:“李局长,我是楚铮保镖公司的总经理,将为今天的事儿负全部责任,还请不要为难公司的其他员工。”

看到叶盈苏抬起双手后,梁馨对身边一个警察使了个眼­色­,那哥们就掏出一副手铐,喀嚓一声­干­净利索的铐住了她的双手。

这时候,宗副厅长才说:“夜总,对不起,你一个人不能代表你的整个公司。”

叶盈苏攥了攥双拳,脸­色­突地有些发白,问:“我是公司的总经理,我为什么不能代表公司?”

宗副厅长也没有搭理她,只是后退了一步,对李文东摆摆手,示意他派人将大厅中所有的人都带走。

叶盈苏向左跨了一步,挡住一个手里拿着铐子想走过来的警察,再次问道:“这是我的公司,我为什么不能代表?”

用鼻音发出一声冷笑后,宗副厅长慢悠悠的说:“因为你自己的份量,不够!”

宗副厅长的话音刚落,忽然有个比他还要懒散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如果再加上我呢?这下总该够了吧?”

正文_第494章 :楚铮,你没死吗?!

宗副厅长作为齐鲁省的厅级­干­部,虽说不清楚那些绞尽脑汁的省市领导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他对本次的撞车事件内幕很明白。

免掉冀南市委书记、冀南市长、冀南市局局长的职务,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儿。

不过,仅仅免掉几个当官的,好像远远不够平息这股越刮越烈的舆论狂潮。

这时候,找一个合适的替罪羊,拖到公众的视线中,然后手起刀落……

喀嚓,世界自然会慢慢的平静下去了。

就像是天朝电视台大火烧掉10几亿,责任是几个运烟火的。某城市会所大火烧死53人,却是4个电焊工的责任那样,要想给广大人民群众一个合适的理由,除了得处理那几个倒霉的官员外,还必须推出一个替罪羊!

这个替罪羊,就是由落剑门演变而来的楚铮安全顾问公司!

为什么要推出叶盈苏,而不是找那个始作俑者秦关宁,这一点,是个有脑子的就会明白:秦关宁那边,不好惹啊!不管是他老子还是老妈,还是那些七大姑八大姨,都是个顶个的硬茬,让人提起来就头疼,别说去打交道了。

而叶盈苏,就不一样了。她和秦关宁相比起来,就是一温柔小白兔。

她除了有以往不辉煌的劣迹外,最重要的是没有任何的背景。

而且,冀南官场上的那些大佬们,为了减轻他们的责任,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只白白­嫩­­嫩­的替罪羊。

没办法,就像是当年蒋某人所说的那样:政治,会让人活的像一条狗那样!

一条狗,不管它的血统多么的高贵,它却永远不能改变它的本­性­:欺软怕硬!

很自然的,在本次事件还没有完全平息时,各方大佬就已经打算放过秦关宁,而将屠刀对准了叶盈苏。

既然大佬的意思这样明确了,宗副厅长何必和她客气呢?

所以说,当叶盈苏问她为什么被你代表她公司的时候,宗副厅长马上就直言:因为你自己的份量,不够!

叶盈苏眼光一黯,她最担心的事儿,终于成了事实:上面为了平息此事,要将整个落剑门当作替死鬼了。

就在叶盈苏感到一片手足无措的茫然时,忽然有个懒洋洋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如果再加上我呢?这下总该够了吧?”

这个声音响起后,叶盈苏身子先是猛地一颤,接着全身的血液,都忽地一下涌到了她的脑子里,使她感到呼吸急促,头晕目眩,巨大的不真实感,犹如一记重拳,狠狠的砸在了她的胸口,使她双腿一软,在叶大少的尖叫声中,瘫软在地上。

“谁?”

听到有人敢接自己的话,宗副厅长眉头立马皱起,平时和蔼的脸上,腾地浮现出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李文东、梁馨和王文杰脸­色­大变的异常,而是异常沉稳的转过了身。

见宗副厅长转身,站在他后面的警察们,马上很知趣的就闪开了一条通道,使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在安全顾问公司一楼大厅的门口,站着一个身穿立领中山装,头发有些凌乱,嘴角带着‘老子才是天下第一’狂妄神态的年轻人。

当这个年轻人出现在门口后,被张大水死死抱着的叶大少,眼里带着和他们一样‘见了鬼’的惊诧,大张着嘴巴的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宗副厅长看着这个好像视众警察如无物的年轻人,皱着眉头的冷声问道:“年轻人,你又是哪个?你可知道我们是在执行公务吗?”

“我知道你是在执行公务,所以才赶来的。我,才是这家公司的老板。”

年轻人慢慢的走进了大厅,眼睛微微的眯起看着瞬间就泪流满面的叶盈苏,缓缓的说:“我叫楚铮。”

“楚铮?”

宗副厅长愣了片刻,忽然想起这家保镖公司的名字,好像就叫楚铮安全顾问公司的,随即恍然的点点头:“哦,我知道了,这家公司就是依你的名字命名的。”

“不错,这家公司的名字,也是我起的。”

楚铮走到宗副厅长面前,微微侧头对着眼睛瞪的好像是包子那样的李文东、梁馨、王文杰等人笑笑:“李局长、梁队长、王副队,经年不见,一向可好?”

“楚、楚……”李文东很想说出‘楚铮,你没死吗?’这句话来,可巨大的惊诧让他的舌头再也不受大脑指挥。

这个楚铮是谁呀?看来他好像和市局这些人很熟呀。不过,就算你们的关系再好,这次他们也保不了你的公司了。你要是聪明的话,就不该这时候站出来……

宗副厅长望着和李文东等人说了一句话,就很随意的将看守叶盈苏的那个警察给拨拉到一边的楚铮,刚想说什么,却见市局刑警队长忽然凑到他身边,语气中带着惊惶的说:“宗、宗副厅长,他就是楚铮!”

“我知道他是楚铮啊,他就是楚铮怎么了?”宗副厅长很不满的看了一眼都愣在当场的警察们,心想:你这句话不是废话吗?他刚才都说他叫楚铮了……咦,这些警察怎么都像是见鬼了一样?

王文杰使劲喘了一口气,使他的心跳不再那么猛烈后,才说:“他、他就是一年前,在京华街头痛扁韩国人的楚家三太子!”

要说天底下叫‘楚铮’这个名字的,就算没有三百,那也得有两百五……但能够在京华街头痛扁韩国人、而且还有‘三太子’美誉的‘楚铮’,那绝对是个宗副厅长惹不起的猛男!

无他,人家爷爷是前国防部长楚龙宾,大伯就是当今的储君楚勇。他被人称为‘三太子’,的确是名副其实的。

听完王文杰的话后,宗副厅长愣了老半天,才猛地清醒了过来,失声叫道:“他、他是京华楚家的楚铮?这、这怎么可能,三太子不是在一年前就牺……”

王文杰没有说话,本来以为注定要被免职而露出的失望,却因为楚铮的忽而起死回生,腾地浮起了一抹巨大的希望亮光。

别忘了,当初楚某人在创建这家公司时,王文杰可是帮了大忙的。

虽说现在他来这儿的目的就是逮捕叶盈苏,可他一个小小的刑警队长,只能按上面的命令做不是?

在宗副厅长发愣的时候,脚踏‘鲨鱼牌’皮鞋的楚某人,就像是童话中的王子那样,脸上带着从容的笑意,弯腰将泣不成声的叶盈苏从地上半扶半抱了起来,然后对呆立在他身边的那个警察伸出手:“给我钥匙。”

去年梁馨带着雌雄双煞‘刺杀’柴紫烟时,就是楚铮在关键时刻出手,替市局免了一个大大的劫难。而且,他老人家还非常宽宏大量的将大部分功劳,都送给了市局,并在市局接受了记者们的采访。

所以,虽然时隔一年多,但楚某人玉树临风的伟岸形象,却被众警察们当作全局的恩人牢牢记住……

所以,当他现在和这哥们要钥匙时,警察哥们根本没有半点的犹豫,就将钥匙递了过去。

替叶盈苏打开手铐后,随手将手铐还给那个警察哥们后,楚铮一手托起半闭着眼哭泣的叶盈苏的下巴,柔声说:“别怕,有我在,天塌不下来的。”

“楚、楚铮!”猛地从巨大的绝望中看到生机的叶盈苏,再也没营有了刚才她在众门人面前的冷静,哭着喊了某人的名字一声,一下子就扑到了他怀里,双手不住的、狠狠的捶打着他的肩头,可除了喊他的名字外,别的却什么都忘记了。

使劲的闭了一下眼后,楚铮轻轻的推开叶盈苏。

眼睛通红的香菱见状,赶紧的走过来搀住了门主。

楚铮转身,看着李文东,尽量让他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李局长,麻烦你回去告诉凡书记,就说楚铮保镖公司的真正老板楚铮,现在已经回来了。我今晚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等着。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来找我。”

李文东马上就点了点头,刚想下令收队时,却猛地想起这儿还有个领导呢,连忙问傻了般的宗副厅长:“宗副厅长,您看……”

宗副厅长为什么会傻了?

因为支持他在官场上混的老大,就属于京华楚系!

现在,看到派系中的死了一年的三太子大驾光临了,宗副厅长要是不傻了才怪。

李文东宗副厅长傻傻的看着楚铮,只好再次请示了一遍。

至于武警支队的范跃文,他到不怎么在意,反正他这次来就是协助当地警方执行公务的。虽说对这个啥三太子的忽然出现而纳闷,但却不会像宗副厅长这样变傻。

“收、收队!”

宗副厅长盯着楚铮,傻了足有三分钟,才说出了这个命令。

“收队!”李文东转身一摆手,众警察立马收起枪支,迅速的走出了大厅。

宗副厅长、李文东、王文杰,甚至梁馨,都很想和楚铮说话,但最终还是啥也没说的,转身都出了大厅。

才几分钟的工夫,保镖公司总部门前的所有­干­警和武警,都撤了个­干­­干­净净,就像是根本没来过一样。

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十一二下都感觉生疼的叶盈苏,现在终于确定眼前这一切是真实的,而不是像这一年中那无数个相同的梦一样,痛过就醒了。

她呆呆的看着楚铮,根本没注意那些警察的是否去留。

“楚铮,你个狗日的!这一年你死到哪儿去了!”

叶大少尖叫一声,刚想跑过来问问这小子,却被张大水一把抱住,他使劲的蹬着双腿:“大水叔,你放开我,放开我呀!”

张大水今晚第二次捂着这个家伙的嘴巴,然后对周围发呆的同门们摆了一下下巴,然后带着大家悄悄的上了楼梯。

等大厅内就自己和叶盈苏后,楚铮才抬手摸着她的脸颊:“你瘦了。”

叶盈苏咬着嘴­唇­,轻轻点头:“嗯。”

“却更加漂亮了。”

“嗯。”

“现在不怕了吧?”

“嗯。”

楚铮舔舔嘴­唇­,有些无奈的说:“你别光嗯啊嗯的啊。”

“嗯……”叶盈苏嗯了一声,忽然抛弃了所有的矜持和晕眩,猛地垫起脚尖,一把搂住楚铮的脖子,然后就吻住了他的嘴巴。

动作是那样的狂野!

正文_第495章 :那我就死在你面前!

“书记,您吃点饭吧?”

黄秘书端着一个盒饭放在凡静面前的办公桌上:“您从中午到现在,就水米未沾了。”

正用右手拄着额头发呆的凡静,放下手后强笑一声的说:“算了,我不饿。”

“那我给你泡杯茶吧。”已经听到凡静将被免职消息的黄秘书,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放下盒饭刚想去替她泡茶时,市委办公室主任、市委秘书长李勇平出现在敞开的门口。

“李主任,你进来吧。”

虽然知道大势已去,但凡静还是想在手下表现出用尊严强撑着的镇定:“黄秘书,替李主任泡茶。”

黄秘书答应了一声,手脚麻利的泡了两杯茶,然后又对满面愁容的李勇平点点头,就悄悄的退出了办公室。

唉,本以为做了市委书记秘书,只要好好表现几年,到时候下放混个县长书记­干­的,可谁想到竟然会出了这事……黄秘书心里唉声叹气的替凡静掩上办公室的门,转身后,才发现有个单薄的人影,正倚在走廊的墙壁上,默默的垂头哭泣。

“咦,这不是糖糖吗,你怎么来这儿了?”黄秘书一愣,马上就看出这个人正是凡书记的掌上明珠周舒涵。

周舒涵反手擦了把泪水,强笑一下:“黄叔叔,我妈妈不准吃晚饭吧?”

黄秘书摇摇头:“凡书记心情不好……现在李主任在里面,等李主任走了后,你去劝劝她吧。”

“嗯。”周舒涵低低的答应了一声。

……

看着眼前这位从鹤北调过来的得力­干­将,凡静眼睛有些发红的笑了笑:“勇平,你吃过饭没有?”

李勇平摇摇头,坐在沙发上,开门见山的说:“凡书记,你有没有向上面反应一下今天的真实情况?”

李勇平所说的向上面反应情况,就是期盼花系大佬,能够将本次事件的责任多少‘推给’秦关宁一点,籍此好力保凡静。

凡静当然明白李勇平的意思,再次笑着摇摇头:“已经和花部长、李书记他们都详细阐述本次事件的经过了,但这件事的影响力太广,连一号首长都惊动了,他们……”

说到这儿,凡静闭嘴不语,但意思却相当的明显:连一号首长都被惊动了,谁还敢来保她?更何况,这时候楚系阵营肯定会借此来痛打落水狗,让她尝到背叛楚系的苦楚。

李勇平沉默了片刻,低声说:“我觉得,在不久前梁惠民书记空降冀南时,楚系很可能就一直在等机会。”

既然大错已然铸成,根本没有丝毫的挽回余地,凡静反而慢慢的冷静了下来:“是的,眼前,这不就是个好机会么?可这又能怪谁呢?”

其实,李勇平来找凡静的意思,就是想让她从周舒涵男朋友那边想想办法,毕竟这件事是那个毛孩子惹出来的,如果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凡静落马,好像也太不地道了。

不过,这种事,李勇平还真不好意思,也不敢明说出来,只是一脸无奈的点点头,随即就陷入了沉默。

帮帮帮……

就在凡静和李勇平相对无语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凡静挺了一下腰身。

门开了,周舒涵走了进来。

看到女儿那双通红的眼睛,凡静心里蓦然一疼,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糖糖,你怎么来了?”

“李、李叔叔。”周舒涵抿了一下嘴角,又和李勇平打了个招呼,才说:“妈,要不我今晚去趟京华吧。”

凡静一呆:“你去京华做什么?”

“我想去楚家……”

周舒涵刚说到这儿,凡静脸­色­大变,猛地一拍桌子:“糖糖!你胡说什么呢?”

周舒涵摇摇头:“我没有胡说,我觉得现在除了楚家,再也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你了”

凡静狠狠的咬了一下牙,冷冷的哼道:“哼,我最多被组织上撤职,最多从此不当官了……”

周舒涵打断凡静的话:“妈,不是这样的!”

凡静和李勇平齐齐的一惊。

凡静感觉已经冰凉的手足,更加的僵硬,吃吃的问:“你、你说什么?”

周舒涵慢慢的坐到沙发上,眼睛盯着地板:“刚才他、秦关宁给我打电话来说,据他得到的消息,京华有很多人都做好了准备……准备等你被免职后,彻底清扫外公这一系的官员……”

“什么!?”凡静和李勇平猛地一呆。

在官场上,虽说向来讲究不动则已、一动就要你命的狠辣。

可凡静和李勇平,还是没想到,别人不但要将凡静拉下马,而且竟然想一棍子把所有的凡系官员全都打趴下。

狠!

毒!

而且还让人无话可说!

这就是背叛强硬的派系的惨痛后果!

在凡静看来,她这个市委书记不做了,大可以去经商,照样可以凭借以前的关系,风风光光的过一辈子。

可她万万没有料到,早就对她不满的别人,会用这种狠毒的方式来惩罚她!

秦关宁虽然是个孩子,但他那些亲人,无一不是手眼通天的人物,能够打探到这样的消息,根本不足奇怪。

况且,在这种严峻的形势下,他不可能撒谎的。

秦关宁告诉周舒涵这个消息,很可能是他家大人教给他故意给这边通风报信的。

当然了,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所有的凡系官员,做好被清洗的准备!

京华那边既然传出了这样的风声,足以证明花系和李系,都已经将她和整个凡系,看作了弃子。

这就是政治,事关自己利益时,充分体现出了它的冷酷残忍的本来面目。

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周舒涵虽然不懂官场,但她却也从中嗅到了天塌地陷危险感,这才赶紧的来到市委,和凡静商量一下,前往京华楚家‘负荆请罪’,祈盼人家看在她和楚铮昔日的情分上,能够放除凡静之外的凡系一马。

眼见整个凡系被清洗,这都是我自作聪明惹得祸……

凡静心里里翻来覆去的念叨着这句话,浑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子都被抽走了那样,软塌塌的瘫坐在椅子上。

要不是当初我估计柴紫烟,又怎么会让妈妈误以为我和楚铮之间没感情了呢?更不会让她改投花系……在凡静傻了的时候,周舒涵心里也在流着血。

砰!

就在屋子里的三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办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李文东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凡、凡书记!李、李主任……”

他刚想说什么,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周舒涵,马上就闭上了嘴。

凡静就像是没看到李文东那样,仍然呆呆的望着桌面。

倒是李勇平,见李文东脸­色­很不正常,赶紧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李局长,发生什么事了?难道那个楚铮保镖公司的总经理提前逃了?”

“没、没有。”李文东双手连摇着,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来说:“凡书记,李主任,我和宗副厅长去抓捕叶盈苏时,见到了一个人。”

虽说李勇平在常委会中的排名要低于李文东,但眼见大家脑袋上的乌纱帽都保不住了,也顾不得这些了,索­性­直接问道:“李局长,这时候别卖关子了,你看到谁了?”

“我看到楚铮了。”

“楚铮?楚铮是谁?”李勇平一愣。

“就是京华楚家的三太子,楚铮。”李文东说完这句话后,就见凡静和周舒涵脸­色­一下子从苍白,变成了煞白!

周舒涵张大嘴巴的急促喘息了几口,向前走了两步,一把拉住李文东的手:“李、李叔叔,你、你刚才说什么?!”

“楚铮他没有死,他又回来了……哎,糖糖,你怎么了!”

李文东刚说完这句话,就见周舒涵眼睛一翻,身子就向前趴过来,吓得他赶紧的抱住了她的胳膊。

女儿忽然晕倒,凡静的确看到了,可她更关心她的听觉还是否正常:“文东,你刚才说什么?楚铮他、他没有死?他回来了?在哪儿!?”

先将周舒涵扶到了沙发上,使劲的掐了她人中几下,等她悠悠的睁开眼后,李文东才把今晚所发生的一切,都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当初凡静受到谢系打击时,被逼到都快到了拿着女儿抵债的地步了,正是楚铮的横空出世,才将她从地狱中一下子带到了天堂。

如果,假如是如果的话。

如果此时周舒涵还和楚三太子保持着恋人关系,现在他的出现,不次于一道免死金牌。

可这一切,都只是如果。

秦关宁为了周舒涵去撞叶盈苏所引发的这一系列问题,相信楚铮早就知道了。

但人家并没有露面,直到市局准备抓叶盈苏当替罪羊时,他才出现在公众面前。

这代表了什么?

这只能代表着:凡静母女得到什么样的下场,人家无动于衷。但一旦­干­涉到和他有关的人,他却适时的站出来保护她了!

由此推断,叶盈苏和周舒涵在楚铮的心中,谁重谁轻了。

可这一切,又能怪谁呢?

等头里不在嗡嗡作响了,思维能力重新变得正常了后,周舒涵慢慢的抬起头,问李文东:“李叔叔,楚、他现在哪儿?”

“就在楚铮安全顾问公司。”

李文东说:“我们在收队时,他曾经说,他今晚哪儿也不去,就在那儿等着。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来找他。”

再次沉默了很久后,周舒涵看着发愣的凡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妈,今晚的事,你还是和领导汇报一下吧。我想,我该去一趟保镖公司……”

“糖糖,你……”

凡静知道,女儿提出要去保镖公司,无非就是去苦苦哀求楚铮,希望他能够劝说楚家,看在昔日的情分上,能够高抬贵手的放凡系一马。

如果仅仅是凡静为了她这个市委书记宝座的话,她肯定不会让女儿去受这个委屈。

但现在却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儿,而是整个凡系!

所以,凡静的心里明明疼的很厉害,却说不出阻止的话来。

周舒涵淡淡的一笑,低声说:“妈,你放心吧,今晚无论如何,我也要求让他放过我们。如果我不能完成这个任务的话,那我就再也不回来了!”

周舒涵说完,反手擦了擦眼睛,然后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凡静望着敞开的办公室门口方向,呆了很久,忽然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

我会跪在你面前,直到你点头。如果这样还不能获得你的原谅,那我就死在你面前!

走出市委大楼的大厅后,周舒涵抬头看了一眼月朗星稀的夜空,心中忽然腾起了一股巨大的勇气,脚步也随即变得轻快起来,就像是急着私会情郎的小女孩……

正文_第496章 :宁为­鸡­头,不为凤尾!

叶盈苏爱楚铮吗?

可能是爱吧?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周舒涵变节时寒碜她了。

那,楚某人会是夜妹妹到目前为止最在乎的男人吗?

这个问题不用考虑,她会很确定的说:是的。

最后一个问题……这次楚某人死而复生后,叶盈苏会不会和他那个啥啥啥?

老实说:不知道。

但叶盈苏搂着楚铮的脖子狠狠的吻他时,心里压根没想到这些,就是想用这种动作来表示:俺是多么的想你,多么的渴望你永远的在俺身边,尽管你是那个啥的三太子,但俺的一颗芳心都已经被你拴在了裤腰带上啦。你爱咋处理就咋处理吧,反正俺就是想你想你想你!

都说久别胜新婚,这话一点也不假啊,要不然这丫头怎么会这样热烈?弄得俺都喘不过气来了,她还不听的吸允俺的­嫩­舌……

楚铮觉得实在喘不过气来了,才脑袋后仰的挣开叶盈苏那本­色­红­唇­:“呼呼……叶盈苏,我觉得现在不是亲热的时候,应该先想方设法把眼前事儿先处理完了才行,你说对吧?”

叶盈苏眼神迷离、眉梢含情的望着楚某人,喃喃的说:“有你在了,我就不管那些……你是不是早就回到冀南了?”

“嗯。”

“却一直没有来见我,直到我今天闯了大祸后,你才忍不住的跳出来了,对吧?”

“嗯。”

“要是我不面临这种情况,你是不是还不打算见我?”

“嗯。”

“为什么?”

“嗯……不为什么,”

楚某人后退了一步,扭头躲开叶盈苏那明亮的双眸,有些心虚的说:“那个啥,其实我一直都在想你和叶大少,但因为一些客观原因,我不得不躲在暗处。这些事,等以后我再给你解释,好吧?”

“好。”叶盈苏点头。

楚铮接着说:“你先冷静一下,仔细和我说说今天这事是怎么发生的。”

“好。”

“那就先从你被别人撞车说起吧。”

叶盈苏点头:“好。”

“说呀。”

“好。”

楚铮吧嗒了一下嘴巴,耸耸肩说:“算了,你还是别说了。”

“好。”

这丫头十有八九看到我踏着七彩祥云而来解了她倒悬之苦后,幸福的有些傻了,要不然也不会只说一个字……

楚铮牵起愣愣看着他的叶盈苏的小手,领着她走到大厅前台的一张椅子前,双手扶着她的肩头,让她坐下。

然后,他屈起右腿的蹲在她面前,手捂着她的手,仰首看着她:“叶盈苏……”

楚铮刚叫出叶盈苏的名字,口袋中的电话就响了。

“我先接个电话,再对你表达我深深的思念之情。”

楚某人嘴巴很甜的说了一句,站起身摸出电话,一看是商离歌的号码,随即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问:“有什么发现?”

“楚铮,事情已经查清楚了。”

商离歌有些冷淡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这次的­骚­乱中,有沈云在的影子。”

妈的,果然是这个破娘们在背后捣鬼!

楚铮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眉头一皱的问:“她都是做了些什么?”

“带头砸抢商店的,是三个韩国人。”

商离歌回答:“而且,据他们招供,还有十几个内地的人协助。只是那些人,现在都消失了,短时间内没办法查到。”

听商离歌这样一说,楚铮就知道她已经把那几个煽风点火的韩国人给抓住了。

想到商离歌在短短的半个多小时里,就找到线索并控制住那些韩国人,楚铮对她佩服的简直是快要五体投地了。

同时,他替叶盈苏洗刷冤情的信心,也更加的足了:“行,你好好看守那些韩国人,明天就会派上用场了。至于那个沈云在,现在先软禁起来,等我回去后再处理。”

“好……”商离歌答应了一声,犹豫了片刻,好像还有事儿要和楚铮说,但最终却什么也没说的,就挂掉了电话。

商九儿还真奇怪,在床上时就像是座火山,一穿上衣服却又成了冰山了……听说抓住几个韩国人后,心情好爽的楚某人,脑海中就浮起了一丝龌龊,却忽视了商离歌的犹豫。

收起电话后,楚铮转身走到一直紧盯着他、怕他会忽然一脑袋撞碎窗户玻璃闪人的叶盈苏面前:“好了,刚才我同伴打来电话,说已经抓住真正的闹事者了,这样咱们就彻底没责任了。”

叶盈苏仰着下巴望着楚铮,忽然问:“你以后要怎么对我?”

呃……

你这个问题,我还真是不好回答……楚铮讪笑了一声,再次蹲在叶盈苏的跟前:“我吧,这次能够死里逃生的回来,的确是充满了戏剧­性­。你有没有兴趣听听?如果你听清楚后,也许自己就会从中找到答案了。”

“好,你说。”

叶盈苏坐着,楚铮蹲着,后者就将他这一年来,咋咋咋的那些事儿,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看在叶盈苏对他这样痴情的份上,楚铮除了没把叶初晴和秦朝的事儿说出来,根本没隐瞒他和日本第一美女的野合、娶了个韩国新娘这些风流韵事。

楚铮之所以对叶盈苏说这些,一方面是被她的痴心不改而感动。

另一方面,却是在委婉的暗示她:现在哥们可是有好几个女人的身家了……爱你呵护你甚至和你发生那关系,哥们倒不在乎,但最关键的是你得明白,你想哥们和你过那种一夫一妻制的生活,咳,不好意思的说,那是休想了。

在楚铮面部表情丰富的说完他这一年中的遭遇后,叶盈苏的眼里,初见他时的激动喜悦,已经成了西边天际的一抹晚霞,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自卑和失望。

虽说夜妹妹贵为落剑门的门主,手下也管着驰骋大江南北的上千个小弟,但她和花漫语、那夜璀璨、李孝敏这三个人相比起来,不管是自身背景还是和楚某人关系的‘深浅’,都有着不小的差距。

唯一没有深厚背景的商离歌,却用她感天动地的痴情,在楚某人的心底深处牢牢占有了一定位置。

叶盈苏和这四个女人相比起来,实在是处于无法扭转的劣势。

就算她今晚自荐枕席,让楚某人变成叶大少他爸,可这样做的结果,除了让她对某男更加难以自拔外,无非只能实现了当初他让她当小三的戏言。

不过,叶盈苏更清楚,就算是当楚铮的小三,她也很可能是份量最轻的那一个了。

……

看出叶盈苏眼里的意思,楚铮很惭愧的低下头,小声说:“这些话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至于你怎么选择,我会尊重。”

呆了很久,叶盈苏才垂下眼帘,缓缓的说:“宁为­鸡­头,不为凤尾。”

你的确是那种让无数妞们疯狂的男爷们,但俺却不屑有与她们为伍……这就是叶盈苏这句话的意思,楚铮很明白。

说实话,楚铮对叶盈苏是什么感情,他自己也不清楚。

叶盈苏是挺靓,笑起来来时,那双大眼睛也有男人一见了她就想到床的风情,更是在他初来冀南时第一个对他援手的妞。

楚铮可以在她危险时挺身而出,在她感到迷茫时做她的哈利路亚主,在她思春时替她找男人……那是妄想。

总而言之,楚铮对叶盈苏的感情,有着一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

更因为两人之间还保持着纯洁的关系,所以才让楚某人很少想起她。

也许,和将这种关系继续保持下去,才是最正确的……在叶盈苏说出‘宁为­鸡­头不为凤尾’这句话后,楚铮内心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让一直盯着他看的夜妹妹心里,攸地一疼,接着强笑一声的挪开目光:“呵,好啦,以后咱们再也不提这个问题了,你以后只要别忘了还有我这个朋友就行了。”

“我怎么可能呢?”楚铮笑笑,放在叶盈苏双膝上的手刚想拿开然后站起来,眼角余光却看到大厅门口有个人走了进来。

……

如果不能获得你的原谅,那我就死在你面前。

当周舒涵在心里将这句话说到第1三十二次时,出租车停在了楚铮安全顾问公司总部大厅门口。

随手掏出两张百元大钞,扔在座椅上后,眼神有些痴呆的周舒涵,不顾的哥脸上的惊诧表情,就推门下车,缓缓的走上了大厅门口的台阶。

李文东等人在收队撤退时,大厅的门并没有被关死。

所以周舒涵就这样径自走了进去。

周舒涵走进了大厅的门口,一眼就看到屈着膝盖半蹲在叶盈苏面前的楚铮,脑海中迅疾的就浮上了一个想法:他这是在向叶盈苏求婚吗?

……

为了解除叶盈苏面临的困难,楚铮被迫将身份彻底暴露。

在身份暴露之前,他曾经想过楚家老人们会是什么感受,也曾经幻想过柴紫烟那惊诧、懊悔和痛苦的面部表情,甚至都想过该怎么应付那个傻傻的一点红妞……可唯独没有想过周舒涵。

周舒涵,周糖糖,这个名字的主人,可以算是继秦朝后、最早真正走进楚铮心中的女人了。

为了她,他不惜将她带到楚家老爷子面前、在街头痛扁韩国人、堂而皇之的喊凡家老人姥爷姥姥……可就是这个让楚铮那么在乎的妞,却在他‘死后’另攀高枝了!

楚铮会是一种什么滋味,恐怕傻子也可以感觉的出。

而现在,周舒涵却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楚铮更明白,周舒涵这时候来到这儿,绝不是向他大表思念之情呀,或者为她的移情别恋而进行勇敢的‘自我批评’。

她的到来,肯定是为了凡静的前程!

严格说起来,楚某人除了有一副挺勾妞们心动的臭皮囊外,他绝对算不上一个好人,更不是一个大度的男人。

他唯一的优点,很可能就像百年不遇的奇才风中的阳光他老人家说过一句话那样:别人对我好,我会拿他当祖宗一样供着。别人玩我,我会把他身上的最后一条裤衩也玩光!

现在,将楚铮痛痛快快玩了一把的周舒涵,为了她老妈的前程,出现了他面前。

楚铮会怎么对她呢?

请看下回分解!

正文_第497章 :楚铮,我求你帮我!

看着站在门口的周舒涵,扶着叶盈苏的双膝,楚铮慢慢的站了起来。

看着站在门口的周舒涵,等楚铮松开她的双膝,慢慢的站起来后,叶盈苏也跟着从椅子上站起来,但她却在看了小周妹妹一眼后,就将目光挪向了别处,淡淡的说:“楚铮,你不想上去和叶大少说几句话吗?在你走了的这些日子,他经常在梦中喊出你的名字。”

叶盈苏说这句话时,声音不算很高,却恰好可以让小周妹妹听到,并听明白其中的意思:在楚铮‘死后’的这一年中,一个叶大少那样的孩子,都忘不了他了,真不知道受过他那么大恩惠的你,是怎么好意思忘恩负义的!

周舒涵那张本来就有些苍白的脸,在听到叶盈苏这句话后,更是攸地一下雪白!

甚至,连她紧咬着嘴­唇­时淌下的血,都被脸­色­稀释了很多的红。

楚铮看着周舒涵,就像是在看着个陌生人那样,愣了片刻,然后掏出一颗烟点燃,沉声对叶盈苏说:“你先上去。”

点点头后,叶盈苏很­干­脆的转身上楼去了。

诺大的客厅中,就剩下了楚铮和周舒涵。

他们之间隔着大约有十米的距离。

寒冷的北风,从敞开着的大厅门口刮进来,带着年的气息,让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周舒涵,轻轻打了个寒颤。

两个人就这样遥遥相望着,谁也没有说话。

楚铮将一颗烟吸下一大半后,说话了,声音中带着飘忽的不真实:“来了?”

周舒涵点点头,没有说话,却缓缓的跪在了地上。

随着周舒涵的双膝落地,楚铮眼角急促的抽搐了几下,但接着就恢复了平静,淡淡的说:“我记得你以前好像对男人有着一种奇怪的畏惧心理疾病……那时候,我还以为你只能在我面前可以没有那感觉。可我现在才知道,我并不是唯一一个给你这种感觉的人。”

周舒涵嘴­唇­上的血,滴落在她胸前的羽绒服上,就像是一朵盛开在雪地里的红梅。

“周舒涵,我知道你以前真的喜欢过我,这也是那时候我帮你的主要原因。你喜欢我,我也因为你喜欢我而在乎你,并帮你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儿。严格说起来,那时候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因为我因为你喜欢我而喜欢你。”

楚铮说着,就坐在椅子上,继续说:“在我‘死后’你喜欢别的男人,我并没有怪你,毕竟我不能要求喜欢我的人为我守一辈子活寡。所以,你大可不必为此感到愧疚。我们之间的所有关系,因为我的死、和你交了新的男朋友,就再也不存在了。”

夜风,越来越冷,周舒涵的身子,开始发抖,但她一直没有说话,就像是个虔诚的教徒那样,用心在聆听佛祖或主的教诲。

将手中的烟蒂弹出去后,楚铮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知道你今晚来,是为了什么。”

周舒涵说话了,声音沙哑:“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事实上,所有的人都不会信我说的话。”

“也许大家都看到了事实。”

周舒涵呆呆的点了一下头,问:“这一次,我妈妈是冤枉的……”

楚铮嗤笑一声的打断周舒涵的话:“我只是一个因为别人对我好就不惜为她拼命的傻瓜,根本不是那些手握大权的领导!这次的­骚­乱事件中,你妈妈是不是冤枉的,自会有上面的领导来处理,和我说,又有什么用处呢?”

慢慢的抬起右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渍,周舒涵慢慢的说:“我想请你帮她。”

楚铮缓缓的摇头:“我没有那个本事。”

“你有的!”

周舒涵说着,以双膝当脚的向前疾走了几步,抬着头的大声说:“楚铮,你有的!要不然前来抓捕叶盈苏的那些人,也不会无功而返了!”

听周舒涵这样讲后,楚铮眉头一皱,眼里闪过厌恶:“他们不能抓叶盈苏,并不是因为我帮了她,而是因为她是被冤枉的!”

“可我妈妈也是冤枉的。她这一年多来,一直为冀南的发展和市民的生活水平而­操­心!”

周舒涵急急的说:“我敢保证,她在任期间,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的事!她一直都是一个好官!”

“她是不是好官,你说了不算!”楚铮提高声音:“但我可以说了算!”

周舒涵一呆:“为什么?”

楚铮­阴­森森的一笑:“她要是好官的话,又怎么会让叶盈苏当替罪羊?难道这就是人民群众心中的好官?为了减轻她自己的责任,不惜拿着有上千员工的保镖公司当替罪羊,这也算是好官?!”

周舒涵张了张嘴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华夏有句俗话,叫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自己酿的苦酒自己喝!周舒涵,你的事儿我是不会管得了,回去吧,千万不要让我看轻了你!”

楚铮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像楼梯走去。

周舒涵呆呆的望着走上楼梯的楚铮,忽然嘶声中带着哭腔的喊道:“楚铮,我求你帮我!”

就像是没听到周舒涵这声凄厉的喊叫声那样,楚铮头也不回的快步走上了二楼。

“楚铮……”跪在地上的周舒涵,身子前后晃了晃,等看到楚铮始终头也不回的向楼上走去时,她苦笑一声,慢慢的闭了一下眼睛,然后从口袋中摸出一个刀片。

“楚铮,你根本不明白,我有多么多么的爱……你!”周舒涵喃喃的说了这句话后,抬起左手,挽起袖口,露出雪白的手腕。

“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么、多么的爱你!”周舒涵再次重复了一遍后,右手一挥,闪着清辉的刀片,在灯光下划出一道死亡的光芒!

炫丽的血花,在刀片割破静脉的一瞬间,蹭地一下就绽放在凛冽的寒风中,带着年的气息。

随即,随着周舒涵摔倒的身子,凋落……

……

从南湖省到冀南的航班,在夜间十点的时候,准时降落在了冀南国际机场。

柴紫烟和李孝敏,在凌星等人的陪同下,快步走出了候机大厅。

早就等在外面的王道道,马上就开过了一辆奔驰S600防弹汽车。

历经了前几天的那次被刺事件后,柴紫烟终于深刻认识到:只要离开‘老巢’,外面的人再多,有时候也不一定顶的上一辆防弹汽车。钱再多,也顶不上自己的小命珍贵。

所以,出事后的第二天,柴紫烟就从京华向冀南拨调了这么一辆防弹汽车。

这辆s600,不但可以抵御三个M51手榴弹在车子下面、两个位于车顶的同时爆炸,而且车内底盘上还特别加制了重达300公斤的装甲,它可以有效抵御美制M61手榴弹的袭击。

经过改装后的s600,一点都不比沙特王子乘坐的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差,造价也远远超过了它260万的原价……

柴紫烟这次回冀南,身边只带着凌星,并没有田柯的跟随。

田妞在上次被刺时,肩膀中弹,所以就一直没有离开冀南,就和周伯居住在阳光领秀城的别墅养伤了。

出了候机大厅后,凌星先向四周扫视了一眼,然后摆了摆手,王道道就很识趣的下了车,上了另外一辆越野车。

能够给柴大官人当司机,那绝对是天底下很多男人的幻想,不过,貌似除了凌星外,也就只有那个楚死鬼有这份荣幸了,王道道还远远达不到为大官人效犬马之劳的资格。

既然有了只要不用榴弹炮轰炸就没事的防弹汽车,王道道也没必要带着他那帮子光威风、却不管用的小弟来接机了,所以这次来迎接柴大官人的,只有他和两个心腹手下。

等柴紫烟和李孝敏都上了车后,凌星落下了门窗上的暗锁,就启动了车子驶上了公路。

车子一直到驶过上次遇袭的路段,柴紫烟和李孝敏都没有说话,就这么一个看着左车窗、一个看着右车窗外面的夜景。

柴紫烟在前几天受到太阳伞公司的无情打击后,打心眼里不愿意来冀南了。

不过,她却没有架住随后赶到南湖的李孝敏的软磨硬泡,只好答应一起再回冀南碰碰运气。

其实,在柴紫烟的心里,真的是希望能够看到如李孝敏所说的那样,太阳伞公司能放她一马。

正因为带着这种美好的愿望,所以她才再次踏上这块受过耻辱的土地。

当车子即将驶近市区时,柴紫烟终于收回看向外面的目光,第十二次的问李孝敏:“李总裁,虽然你和那个朴同焕是夫妻……可我从他恨不得吃了我的那股子恨意来看,他肯定不会在南湖显示器生意上拉我们一把。”

李孝敏身子后仰的笑笑,摸出一盒口香糖递给柴紫烟。

柴紫烟摇头。

李孝敏拿出一颗填进嘴里,脸上带着无比的自信:“柴董,其实朴同焕为什么这样对你刻薄,我心里很明白。但我现在真的不能告诉你真相……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们这次到来,绝对会让他改变初衷的。”

柴紫烟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李孝敏继续说:“别忘了,南湖那些显示器能够销售,不但太阳伞公司也可以捞到一笔不菲的利润,更关键的是,这里面还有我的接近一半股份。他要是再这么绝情,那还是两口子吗?”

飞天集团和云水集团合作的事儿,朴同焕肯定早知道。可他还是那样坚决的单方面撕毁合约,这就说明他根本没把你这个老婆放在心上。更何况,他为了沈云在不惜在婚礼上撇下你呢……

柴紫烟心里这样嘀咕着,嘴上却不好意思的说出来,只是暗自祈祷那个该死的朴同焕,能够看在李孝敏的面子上,拉姐姐一把……

正文_第498章 :不对,你不是商离歌!

就在柴紫烟低着头的寻思,好像看到了一丝转机时,凌星忽然将车速放缓,继而慢慢的靠近了路边。

“怎么了?”柴紫烟抬头问道:“出什么事了?”

“有人找你。”凌星将车子停在路边,扭头向外面看了一眼:“柴董,你要不要和她说句话?”

“谁?”柴紫烟转身向后面望去,就见在车子后面的路边上,停着一辆开着近光的普通轿车,车头前站着一个人。

夜­色­中的这个人,白衣、白发。

商离歌。

自从京华黄塘路惨案后,商离歌白衣白发的外形,已经深入人心了。

故而,凌星在商离歌在路边摆手时,一眼就认出了她:“她刚才在路边摆手了,看来知道你在这辆车里。”

夜枭商离歌和柴紫烟之间的关系,凌星早有耳闻,知道她是楚死鬼最贴心的伙伴。

这次她忽然出现在这儿,很可能是有什么事要和柴紫烟说。

所以,凌星就主动的停下了车子,但却没有打开车窗上的暗锁。

……

对于商离歌,柴紫烟说不出对她是一种什么印象。

依着大官人这样聪明伶俐的人儿,九儿姐姐和小扬弟弟之间的那些龌龊事儿,她肯定能够看得出。

不过,因为商离歌一直摆正了心态,根本不像花狐狸和小周妹妹那样敢挑战大官人的权威。而且,人家在去年她坠楼时,还不顾自己生命的救过她,所以嘛,她对夜枭有着一种不怎么反感的忌惮,或者是种畏惧。

能够让柴大官人畏惧的人,在这个世界上还真不多。

柴紫烟对商离歌的这种畏惧,那晚韩放跪在床前的一幕,被看去了后,更胜从前了,以至于这几天一想到她,就会觉得莫名其妙的心跳。

尽管那晚,柴紫烟和韩放实际上啥事也没发生。

但凌晨三四点,孤男寡女都穿着睡袍的挨在一起,就算是真的没啥事,谁会信呢?

而现在,商离歌竟然在车子即将驶入市区时,在路旁专门等她了。

商离歌为什么在深夜的城边公路上等她,柴紫烟不明白。

但大官人明白的是:商离歌不会害自己,哪怕是前几晚还被她撞破了‘­奸­情’。

柴紫烟对商离歌如此的信任源泉是什么,除了曾经舍命救过她之外,还因为商离歌和楚铮的那种贴心关系:楚铮能够舍命救俺,她就不会害俺……

所以,柴紫烟在凌星停下车子后,马上就指示他打开车窗暗锁,并推开了车门。

在柴紫烟推门下车前,凌星就已经提前下车站在了车子前,警惕的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柴紫烟虽说对商离歌毫无防备之意,凌星也确信她不会伤害大官人,但他作为保镖却不能大意。

至于车子里的李孝敏,因为她从来没有和商离歌正面打过交道,所以她并没有下车,而是倚在车窗上闭着眼的想事。

在凌星的陪同下,柴紫烟快步走到了微微垂着头的商离歌面前,轻笑一声的说:“我听顾明闯叫你九儿姐,那我以后也这样称呼你吧?”

“嗯,叫什么都行。”商离歌抱着膀子的站在车灯前,并没有因为柴紫烟的主动过来就抬头热情的打招呼。

不过,柴紫烟倒一点也不介意,反正她多少的也理解商离歌的脾­性­,知道她是很冷的一个人,于是就再次问道:“九儿姐,这么晚了你还在这儿等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和我说?”

商离歌脚下移动了一下,摇着头的转身看着她那辆车:“走到这儿的时候,车子坏了……我本想随便招辆车的,谁知道却恰好碰到了你。”

“哦,原来是这样呀。”

听商离歌叫住自己是因为车子坏了,而且也没有听她说起那晚上的事儿,柴紫烟心中大定,连忙客气的说:“不要紧,我让人打电话叫拖车,你和我乘一辆车先回去吧。”

商离歌点点头,语音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那好,多谢了。”

“呵呵,没事,没事,反正车子也够宽敞。”柴紫烟笑笑,很有礼貌的向后退了一步,让商离歌先走。

商离歌也没有客气,就这么抱着膀子的走到了李孝敏位置的车门前。

在商离歌经过柴紫烟身边时,大官人却在瞬间,猛地的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

这丝不对劲,来自商离歌身上发出的一股气质。

杀意!

坐在车里的李孝敏,见她老公的死党、曾经在视频中见过的夜枭好像要开车门,连忙主动的替她打开了车门,向里让了一下。

商离歌一手抓着车门,抬起右脚刚要钻进车子里时,就跟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柴紫烟,忽然一声尖叫:“不对,你不是商离歌!”

……

帮你?呵呵,周舒涵,你也有脸向我提出这样的要求!要不是去年帮凡静,老子怎么可能会去京华?不去京华,又怎么可能去了华夏第四基地?不去那儿,老子根本就不会在海外荒岛上过了一年的野人生活!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那也罢了,可你不但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片情意,而且凡静更是背叛了楚家,弄得老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和爷爷解释这件事!嘿嘿,现在凡静大难临头了,你又要我帮你?

草!我就是去帮柴……肯定不会帮你们的!

楚铮在转身踏上二楼的拐角时,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现在,楚帅哥最恨的两个半人,就是柴紫烟、周舒涵和她……老妈。

凭着他那高尚的风格,没有指着小周妹妹的鼻子大骂她下贱之类的话,这就算是很给她面子了,又怎么可能会帮她?

你以为你下跪,我就会伸出我这双代表着阳光的手啊,做梦去吧啊……楚铮想到这儿的时候,已经走过二楼的楼梯拐角,准备去见叶大少。

可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听到一声‘咕噔’的轻响,接着就从刮过来的小北风中,嗅到了血腥的气息!

嗯?

楚铮眉头一皱,后退一步转身,马上就看到周舒涵软软的躺在大厅门口,地上有一溜刺眼的血红­色­!

“混蛋!”

楚铮根本不用再仔细考虑这是咋回事,出于职业本能就知道周舒涵自残了,顿时是双目圆睁的大声骂了一句,扭头对着楼上大喝:“叶盈苏,快拿急救箱来!”

楚铮喊出这句话时,身子已经飞一般的跃起,一个腾空跨步就跳到了大厅中。脚下再次迅疾的点动两下,眨眼间的就蹿到了周舒涵的跟前。

周舒涵这时候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灰,但她在看到楚铮用这么快的速度跑到她身前时,却忽然笑了一下。

“你他妈的想找死去外面啊!”

楚铮看到,周舒涵此时竟然对着他笑,那笑容是那样的无辜和清澈,让他心里猛地一缩,随即就感到了撕心的疼,急吼吼的骂了一声后,就捡起她的左腕,左手食中二指摁住了她的动脉。

就像割腕的人是别人那样,就像楚铮骂的也是别人那样,在瞬间嘴­唇­都开始发白的周舒涵,露出一个让人心悸的­干­净笑容后,低低的声音说:“楚、楚铮,我从没有背叛过你……这一年中,我从没有让除你之外的第二个人动过我……哪怕是牵我的、的手……”

“先别说了!”楚铮再次嘶吼一声,一把将周舒涵抱起,转身就向楼上奔去。

听到楚铮在楼下大喝的叶盈苏等人,根本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儿,在刚冲下二楼的拐角时,他已经抱着周舒涵呼呼的向这边跑来了。

割腕,其实就是给动脉放血,属于一种稍微懈怠就会死人的危险方式,一点都不如拿根绳子上吊舒服……

叶盈苏等人虽然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但却都看出周舒涵发生啥事了。

假如小周妹妹割腕时是在别处,肯定会吓坏一群人。

不过,在落剑门这帮把脑袋系在裤腰上的货眼里,割腕还真不是什么大毛病……割腕,嘿嘿,最多弄根细绳系住受伤部位上部,然后再用沙布按压,最后找到出血的动脉做应急­性­的结扎,就完事了。

在楚铮将周舒涵抱进二楼的叶盈苏办公室后才几分钟,香菱就很熟练的替她处理完了。

那包扎伤口时的那手法,那速度,绝对比各大医院的外科大夫强太多。

等香菱处理好周舒涵腕上的伤口后,叶盈苏又拿出一个装有不知名药膏的小瓷瓶,用小指挑了一些药膏缚在伤口上,然后用绷带缠好,随即直起身来拍拍手的说:“好了,最多一个星期,伤口就可以恢复如初。”

坐在沙发上的楚铮,脸­色­­阴­沉的望着怀里的周舒涵,面部表情很复杂。

用带着怜悯的目光看了一眼周舒涵,叶盈苏微微皱了下眉头,随即转身,对一帮子弟兄们说:“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去休息吧……大水,把叶大少先带到你房间去。”

“是。”张大水等人答应了一声,拽着真的很想和楚铮‘叙叙旧’的叶大少,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叶盈苏将门关好后,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两杯白开水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然后就坐回了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默不作声。

依着叶盈苏的聪明,她当然可以看出,周舒涵割腕自杀,就是要采取这种极端的道歉方式,来攻破楚某人心中的坚冰。

对此,她不知道该嘲笑小周妹妹,还是该可怜她。

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因道歉而自杀的勇气。

别看周舒涵外表挺柔弱的,但她在割腕后却一直没有昏过去,而是很慢很慢的举起右手,慢慢的向楚铮的脸颊摸去。

几乎是下意识的,楚铮抬头躲开了她的手。

正文_第499章 :你快来,夜枭要杀我!

周舒涵去摸楚铮的小白脸,但他却抬头躲避。

周舒涵的手,因为楚铮的这个动作,在半空中微微僵了片刻,随即再次向他的脸上摸去。

这一次,楚铮没有动。

“楚铮,这一年中,我从没有让除你之外的第二个男人,碰过我。”

轻轻摸索着楚铮的脸颊,周舒涵嘴­唇­轻轻的哆嗦着,大大的眼里有水雾浮上,语气很慢很慢的说:“我不管你信不信,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不是他们所看到的那样……”

楚铮抿了下嘴角,叹了口气:“唉,这些事等你养好伤以后再说吧,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

周舒涵的语音虽然很轻,但却很执着:“在京华的时候,我之所以对你冷淡,那是因为我害怕柴紫烟。”

楚铮眉头微微一挑。

“我看出,你为我做的那些事,她很不满意。尤其是我被人刺伤后,你总是陪着我。”

周舒涵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唇­继续说:“那时候你虽然整天额陪在我身边,我的确也感觉很幸福,可我却真的很怕,怕会因为我的原因,影响楚家和柴家的利益,从而会影响我外公他们。”

见周舒涵说话很吃力,楚铮说:“好了,你别说话,让我来替你说……你怕柴紫烟会找机会报复凡系,所以才故意冷淡我,试图将我慢慢的放下,对吗?”

周舒涵缓缓的点头。

“再后来,随着我的失踪,你怕柴紫烟会借机整你们,你就故意和秦关宁在一起。”

周舒涵再次点头时,泪水已经淌下:“其、其实,我一直都把秦关宁当作是弟弟看待,我对他根本没有那种意思。每当、每当他想牵我的手,或者有什么亲热想法时,我都会告诉他,我最爱的人是楚铮……除了楚铮外,我只要和任何一个男人接触,就会­精­神紧张……”

闭了闭眼,让泪水淌出让视线不再模糊后,周舒涵才继续说道:“可他却说不在乎,会等,直到等我不再排斥他……”

“他为了能够打动你的心,不惜利用他身后的背景打动你妈、妈,让她改投和花系,借此来巩固她在政治上的地位。”

楚铮缓缓的说:“而你肯定是反对过,但却没有能力阻止。”

“是的,我妈那时候怕柴楚两家会因为你的死,而不再看重她……”

楚铮有些烦躁的打断周舒涵的话:“你见你妈妈决心已定,根本无法阻止她对楚家的背叛,所以要被迫和秦关宁搞好关系。”

周舒涵轻点了一下头:“楚、楚铮,你可以不信我说的话,但事实的确如此。”

楚铮慢慢的抬起手,抓住周舒涵摸着自己脸颊的手,语气很矛盾的说:“你的话,我信……可我宁愿你撒谎!”

你要是撒谎的话,那凡静的死活,老子根本不管,无论她得到什么下场,那都是她咎由自取。可你这些话偏偏是真的,那你让我该咋办?帮你吧……这事儿还真难办。不帮吧,她又是你老妈……这就是楚铮为什么说宁愿周舒涵撒谎的意思。

“楚铮,所有的错都在我身上。”

周舒涵看出楚某人心动后,眼睛猛地一亮,死灰的脸­色­开始泛起一丝红­色­:“只要你肯帮我妈妈过了这一劫,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伺候你一辈子都行的!”

本来心里还犹豫不决的楚铮,听周舒涵这样说后,忽而嘿嘿冷笑一声,将她的身子放在沙发上,眼里带着玩味的表情:“呵呵,只要我帮凡静过了这一关,你以后就心甘情愿的给我当牛做马,这是不是一个交易?”

周舒涵一呆,接着就意识到她刚才说出的话,是多么的错误!

“周舒涵,你得清楚,我上次帮你并不是为了得到你,而是因为你喜欢我的那份真情。”

楚铮咬了下嘴­唇­,然后站起身:“但是现在呢?我不否认你可能还是真心喜欢我的,可里面却夹杂了许多的功利­色­彩。”

周舒涵慌忙摇头:“不!我没有别的意思……”

“别说了,我不想再听。”楚铮打断周舒涵的话,随即对叶盈苏说:“你派几个人把周小姐送回家去吧。”

“好的。”叶盈苏马上就站了起来,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楚铮,你不能这样想!”周舒涵挣扎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刚想走到楚铮面前,却双腿一软的瘫坐在地上,呜咽道:“我、我并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想请你看在我真的爱你的份上,帮帮我。”

楚铮默不作声的抬头望着窗外,过了很久,才说:“好,正如你所说的那样,看在你真心喜欢我的份上,我可以帮你,但具体会起到何种效果,我不敢肯定。”

听到楚铮终于答应再次伸出他的‘上帝之手’,周舒涵顿时狂喜,忙不迭的点头:“楚铮,谢、谢谢你!”

无声的苦笑一声后,楚铮摆摆手:“不用谢了,这也算是我最后一次替你做事……以后,我们之间再也不会有任何的瓜葛!”

说完这句话,楚铮根本没看猛地愣在那儿的周舒涵,就推开办公室套间的门,砰地一声将门关死。

我帮你老妈渡过此劫后,你我之间从此就是陌路人!

这就是楚铮的意思。

……

楚铮走进套间后,就背靠着门的点上一颗烟,开始沉思起来。

说实话,别看他看在小周妹妹昔日的情份上答应最后一次帮她,可他心里还真没有多少底气。

他根本不知道上面准备怎么打压凡静。

他之所以说出要帮周舒涵最后一次的信心,无非是把希望寄托在了治好那个美国啥州长的病,和献给国家的那些股份上。

本来,楚铮处心积虑的配制治疗肝癌药物、献出新药厂一半的股份,就是希望能够籍此来增加楚家的威望,帮助楚勇顺利登顶。

可现在,他却不得不的用这些,去救一个背叛他的老女人。

“呵呵,也许,我太傻了。”

楚铮自嘲的笑笑,刚想伸手拿嘴角的烟,手机却响了。

楚铮摸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却是李孝敏。

楚铮从沈云在那儿得知,李孝敏早就来到华夏,并去了南湖省,和柴紫烟对着那些显示器去头疼了。

现在,楚铮一看到她打电话来,以为她可能是让他看在‘咱们是两口子’的份上,求他别撕毁显示器的合同。

“就算你出面求我,也白搭的。”

楚铮淡淡的自言自语了一声,就接通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手机那边却传来了李孝敏那惊惶的声音:“楚、楚铮,你快来,你快来,夜枭要杀我!”

什么?商离歌要杀你!?

楚铮一愣,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听柴紫烟的声音响起:“你刚才说什么?楚铮!?”

李孝敏回答:“是……是楚铮。”

然后,手机那边就传来了忙音。

……

冀南市委书记办公室内,凡静、马市长、李文东和李勇平,小半个市委常委班子成员,有坐着的,有站着的,但就是没有说话的。

他们都在等,等周舒涵的消息。

曾几何时,他们还都是在冀南地面上独当一面的大人物,可现在,他们却把前程都寄托在了一个女孩子身上。

这算不算是一种讽刺?

默默吸烟的李文东,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点了,可周舒涵还没有回来。

在等待周舒涵的这一个多小时中,在场的人从没有感觉一个多小时会这样难熬,难到让他们呼吸都感到困难的地步。

幸好,就在李文东刚想提议是不是派人去保镖公司看看时,走廊中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马上,所有人都把目光对准了虚掩着的房门。

门开了,黄秘书出现在了门口。

黄秘书一开门,就被里面的烟雾给呛得差点咳嗽起来,但他忍住了,微微停顿了一下脚步,接着快步走了进来:“糖糖回来了。”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凡静,呼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语音有些打颤的问:“她、她在哪儿?”

随着凡静的话音刚落,走廊中再次传来了脚步声。

众人等。

一分钟后,有两个一看就不是善茬的女孩子,一左一右架着周舒涵的胳膊,来到了办公室门口。

“糖糖……”凡静刚叫出女儿的名字,就看出女儿的脸­色­惨白。顿时,心里一沉,噗通一下的就坐到了椅子上。

搀着周舒涵左臂的香菱,冷冷的扫了一眼办公室内的几位大佬,随即对同伴点点头,然后话也不说一句的,松开右手扶着门框的小周妹妹,转身就走了。

虽说李勇平也从周舒涵的脸­色­中看到了绝望,可他还是和李文东快步走到门口,搀着她走到了沙发前。

几个人看着周舒涵慢慢的坐下,却没有人问结果。

周舒涵动了一下现在已经不怎么疼的左手,慢慢的抬头看向办公桌后面的凡静,低声说:“妈,他答应了。”

周舒涵的这句话虽然很轻,但听在凡静的耳朵里,却不次于赶走严寒的那声春雷。

震惊、不信、狂喜等一系列复杂的表情,使她再次腾地一声站起来。

凡静在站起来时,动作因为有些过猛,使她身子猛地晃了一下,她赶紧的双手扶住桌沿:“糖、糖糖,你、你说什么?”

“他答应再帮你一次,最后一次。”

周舒涵说完这句话,就垂下头:“妈,我累了,想回家去休息。”

正文_第500章 :她、她为什么要杀我!?

客观的来讲,最后一次的意思就是说:类似眼前的这种状况,不管好事坏事,以后都不会再出现了。

不过,这四个字在凡静等人的眼里,又代表了什么?

这四个字代表着凡静等人又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虽然是最后一次!

这次楚铮答应出手相助,就算不能向上次那样让凡静因祸得福,可最起码应该不会影响到整个凡系。

同时,这四个字更代表了周舒涵得付出的是什么样的努力……

凡静等人不敢想,也没脸去想。

众人在呆了片刻后,李文东和李勇平,异口同声的对周舒涵说:“那我去送你回家。”

“还是我去吧。”黄秘书这时候向前走了一步:“请领导们放心,我一定会把糖糖安全送回家的。”

大家都知道,黄秘书之所以提出他去送周舒涵回家,并不是故意向凡静讨好,而是想让几个领导安心商量事情。

从狂喜中慢慢冷静下来的凡静,点点头:“好吧,黄秘书,你去送糖糖……马市长,我们先开个会。”

就像是一个木偶那样,周舒涵在黄秘书的搀扶下,目光痴呆的走出了办公室。

糖糖,妈妈对不起你呀!

凡静痛苦的闭了下眼睛,等她再睁开眼时,已经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屏蔽,再次展现出了她政治女强人的本­色­。

……

敌意,一般来说,最多也就是‘老娘看你不顺眼,你能滚多远就滚多远’的不耐烦。

而杀意,却是‘俺要一刀子捅你丫的个透明窟窿’的凶恶。

柴紫烟不是那种‘拳打南山猛虎、脚踢东海蛟龙’的武林高手,这就注定了就算她再想杀人,所做的也只能翻两个白眼球,然后再撇撇嘴呀啥的,万万不会散发出什么杀气。

但久经商场的大官人,却是擅于察言观­色­的大行家。

以前柴紫烟在面对商离歌时,总会感受到她身上的敌意,却根本没有现在这种让人感觉手脚冰凉的杀意!

尤其是,当她看到商离歌一手抓着车门,丰满的臀部微微撅起时,猛地发现了一个事实:商离歌的身材,绝对没有这样成熟!

她不是商离歌!

这个念头闪电般浮上脑海中时,柴紫烟双眸瞳孔猛地一缩,立马就尖声叫道:“不对,你不是商离歌!”

刚打开车门的李孝敏,突地听到大官人的尖叫后,虽然她没有听清叫的什么,但却在瞬间,就感到了一种泰山压顶式的寒意。

不好!

因为受过严格训练而锻炼出的极快反应,李孝敏心头猛地一紧,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就在柴紫烟话音未落时,娇叱一声,抬脚就向正要上车的商离歌胸口跺去!

眼看就要上车的‘商离歌’,没想到柴紫烟竟然识破了她的身份,更没想到李孝敏会这么快的就飞脚。

“咯咯……不愧是韩国的妖蓝啊,这反应还真不慢,可惜你遇上了我!”

在李孝敏一脚跺过来的同时,‘商离歌’嘴里发出了一声媚惑到骨子里的荡笑,柔软的腰肢一妞,脚下猛地向后一滑躲开这一脚,不等李孝敏跺出的右脚缩回去,她抓着车门的左手,狠狠的一关车门……

一个人的脚,不管是多么好看的脚,只要被人家用车门夹住后,都已经不再是脚了,好像是等着被人肆意摆弄的猪蹄……

而曾经带领韩国特种兵在世界特种兵大赛上取得亚军好成绩的李孝敏,现在就遇到了这种情况。

尽管她有着拳打南山猛虎、脚踢东海蛟龙的不凡本事,可她现在不但身子在车里,而且脚被人家给逮住了。

这样一来,韩国妖蓝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还不是疼的呲牙咧嘴的躺在车后座上,等着让人家收拾?

‘商离歌’一击得逞后,根本不给李孝敏太多的反应机会,右手一翻,一把雪亮的短匕就出现在了手中,然后唰的一下,就Сhā进了她的右脚腕上面的小腿肚中。

“啊!”李孝敏惨叫一声后,并没有放弃抵抗,而是紧咬着牙关的,抬起左脚对着车门‘咣’的就是一下!

狗急了还能跳墙呢,何况是韩国妖蓝?

所以,李孝敏在剧痛之下,这一脚的威力,足可以将防弹汽车的车门踹飞……那是不可能的,但却将外面的那个‘商离歌’给震开了!

刚从李孝敏小腿中拔出短匕的‘商离歌’,也没想到她在这时候还能保持冷静的大力踹门,猝不及防下被震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李孝敏趁机缩回了右腿。

在柴紫烟尖声发出警告、‘商离歌’用车门夹住李孝敏的右脚、韩国妖蓝死命震开车门的这段时间,说起来话长,但最多也就是你做梦喷了的那点时间……在这段时间内,凌星并没有妄动,而是迅速的掏出抢,护住了柴紫烟。

在凌星的心里,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他首要的任务,就是保护柴紫烟不受伤害!

在还没有确定柴紫烟周围并没有什么危险之前,他不敢冒冒失失的就去增援李孝敏,甚至不敢在第一时间向‘商离歌’开枪。

至于李孝敏该怎么应付‘商离歌’,对不起,那得看你的命好不好了。

李孝敏的命,很好,她成功的击退‘商离歌’后,不顾自己的腿有多疼,马上就将车门关上。

车是防弹汽车,就算用手榴弹都炸不坏的汽车。

只要车门关上,就算外面的人本事再大,要想凭着一把短匕冲进来,好像比一个乞丐想qiangjian那个啥美美还要难。

“柴董,快从那边上车!”

凌星在李孝敏反击时,已经速速观察了周围环境,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危险,这才嘴里大喝一声,甩手对着‘商离歌’就扣动了扳机。

砰!

随着清脆的枪声,子弹用­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咻’的一声厉啸,劈开空气的‘­射­’到了‘商离歌’的面门前。

能够被柴紫烟视为心腹保镖,凌星无论是心理素质、还是拳脚、车技和枪法,那肯定得过硬才行。

要不然,要他­干­啥?就凭他脸蛋长得帅吗?又不能去银行当卡刷……

所以,别看凌星只是看似很随意的一甩手,可子弹却是冲着‘商离歌’眉心去的!

清脆的枪声,还没有完全在空气中绽放,‘商离歌’的身子忽然猛地后仰,白发飘动中,子弹擦着她的面门‘咻’的一声就隐入了黑暗中。

‘商离歌’竟然躲开了子弹!

这是一种多么令人震惊和羡慕的身手呀!

“柴董,快上车!”

这时候,王道道也从车里跳了下来,并掏出了家伙对准了‘商离歌’,但他们却不敢开枪,怕误伤前面的凌星或者柴紫烟,只能嚷着让她快点钻进汽车内。

王道道等人怕误伤同伴不敢随意开枪吧?同样,因为他们几个人的站位,也恰好在凌星的­射­击范围内,后者也不敢随意开枪,只是在极度震惊中,反手抽chu一把军刀,猛地向‘商离歌’扑去。

只有杀了或者缠住‘商离歌’,柴紫烟才能安全的逃进防弹汽车,被王道道等人保护。

所以,凌星放弃了继续开枪,而是扑上去要与她展开近身格斗!

凌星的思路,的确是对的。

不过,正因为凌星的尽职尽责,才惹恼了‘商离歌’。

既然她已经失去了刺杀李孝敏的绝佳机会,很自然就将一腔的怒气都撒在了凌星身上。

“咯咯,你既然要死,那我就先成全你吧!”又是一声柔媚到骨子的荡笑,‘商离歌’白发飘动中,双膝微微弯曲,脚下就像是穿着溜冰鞋那样,肩膀却纹丝不动的,迎着扑过来的凌星,‘飒’的一下就蹿了过去。

“嗨!”

在凌星的吐气开声中,他已经与‘商离歌’厮杀在了一起!

……

柴紫烟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漂亮妞不假,但这不代表着人家在遇到危险时,只会和那些遇到危险就知道打哆嗦的妹妹一样迈不动脚步。

在凌星喊出让她上车时,她就脚底下抹油的,跑到了防弹汽车的另外一边车门前。

李孝敏马上就打开车门。

柴紫烟嗖的一下就钻了进去,然后落锁。

“她、她为什么要杀我呢?”

李孝敏咬着牙的问了一句,也没有等柴紫烟回答,甚至都顾不得去察看腿上的伤势,而是马上掏出了电话。

刚才,李孝敏根本没有听清柴紫烟尖声喊叫的是什么,她甚至不知道夜枭的名字就叫商离歌,她只是知道这个白衣白发的女人,是和楚铮一路的。飞脚去跺‘商离歌’,也只是出于一种感受到危险而做出的本能动作。

至于和楚铮一路的夜枭,为什么要刺杀她,李孝敏不明白。

正因为李孝敏不明白夜枭为什么要杀她,所以她在柴紫烟上了车、姐妹们都暂时安全后,才马上掏出电话,迅速的拨通了楚铮的手机号码,不等他说什么,张口就喊道:“楚、楚铮,你快来,你快来,夜枭要杀我!”

在李孝敏惊惶纳闷中给楚铮打电话时,正关心外面战局的柴紫烟,忽然听她喊出楚铮的名字,先是一呆,接着就条件反­射­般的,一把抓住她打电话的手,脸­色­煞白的问:“你、你刚才说什么?楚铮!?”

“是……是楚铮。”李孝敏一呆,这才想起柴紫烟根本不知道楚铮还活着。可话一出口,再想收回来也晚了,只能下意识的点头。

柴紫烟再也没说什么,劈手就夺过了手机,对着手机大喊:“你是楚铮!?”

正文_第501章 :你已经没有资格做一个杀手了!

柴紫烟对着手机大喊道:“你是楚铮!?”

手机那边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你是楚铮!?”再次喊了一声后,柴紫烟将手机拿在眼前一看,才发现刚才因为急着夺手机,不小心掐断了通话。

楚铮?没错,李孝敏刚才喊的就是这个名字,我没有听错,我绝对不会听错!

向来以冷静著称的柴紫烟,在听李孝敏喊出‘楚铮’这个名字后,方寸顿时大乱,想按回拨键的手,现在正剧烈的哆嗦着,怎么也按,也按不到那个键。

“柴董,”不小心说出楚铮的名字后,李孝敏无奈的咬了一下牙,伸手抓住柴紫烟那怎么找也找不到回拨键的手,很是懊悔的语气:“你先别打电话了,我可以保证,我刚才就是给楚铮打的电话。”

车外,凌星在和‘商离歌’做着殊死搏斗,而王道道几个平时很牛逼、但碰到这种高质量的近身格斗却半点也不牛逼的家伙,却只能­干­看着,拿着手里的家伙大喊大叫。

车内,随着李孝敏的肯定,柴紫烟呆立当场:“原来他、他没死……”

喃喃的说完这句话后,柴紫烟忽然猛地想通了:那个变着法打击她的朴同焕,肯定就是楚铮!

柴紫烟现在是什么感受,李孝敏已经顾不得了,她只是很着急的看着车子外面的战况。

凭着李孝敏的经验,她现在已经看出,凌星绝不是‘商离歌’的对手,这才短短的一两分钟,他身上就多了几处伤口。

不行,就算我受伤了,我也不能在这儿看着,要不然凌星必死无疑……

李孝敏现在根本来不及和柴紫烟解释什么,紧紧咬着牙关的,伸手推开车窗,刚想跳下车去助凌星一臂之力,却见两道雪亮的汽车灯,由远而近的,从市区方向的公路上,犹如划过夜空的流星那样,眨眼间就来到了王道道等人的身后。

啊,她还有帮手!

李孝敏看到这辆车这么快的就开过来后,反而不敢急着下车了,生怕再来‘商离歌’再来一个帮手,那她要是再下车的话,死,可能是唯一的下场。

李孝敏并不怕死,她却怕和凌星等人都‘壮烈’了后,没有人去照顾柴紫烟,所以,她只好把刚打开的车门砰的一声再次关上,落锁,然后向前面的驾驶座爬去。

在这种同伴危险的情况下,李孝敏只能把生的希望,就寄托在这辆防弹汽车上了。

就在李孝敏刚坐到驾驶座上,启动车子准备挂挡闪人时,就见外面疾驰而来的那辆车,猛地停下。

不等王道道等人做出什么反应,一道雪白的影子,从车里攸地飞出,夜枭一般的扑向了马上就将凌星逼上绝路的‘商离歌’。

……

凌星此人,年轻英俊,一向自负的很。

尤其是柴大官人将他从云楠调到身边当心腹保镖后,他更是觉得也只有他才能胜任这个职位。

不过,当柴紫烟几次遇到危险、最终都是靠着别人的帮助才安全后,凌星才知道了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尤其是在几天前,那个斯文败类朴同焕大杀四方的救了柴紫烟后,凌星就彻底摆正了他工作态度,更是有了一种‘技不如人’的羞愧感,这几天一直沉默寡言的。

但凌星绝不是那种因为别人比他强、他就因此而消沉下去的主,要不然今晚他也不会死命的缠住‘商离歌’了。

凌星与‘商离歌’近身格斗交手后才一两分钟,身上的几处伤口就告诉了他一个事实:哥们呀,看来比咱牛逼的人是大有人在啊!

唉,是呀,可除了硬撑着,还有啥办法呢?

……

就在凌星对‘商离歌’的进攻,苦苦支撑时,却又有一辆车从市区方向电­射­而来,眨眼间就停在了打斗现场。

正如李孝敏所想像的那样,凌星也以为来者是‘商离歌’的援兵。

一个‘商离歌’,就已经让他支撑架不住了,何况再来?

不过,都说虱子多了不痒痒,既然凌星看准自己无论如何努力都躲不过这一劫了,反而激起了他强烈的斗志!

在那辆车刚停下后,凌星就像是没看到‘商离歌’刺向他胸口的短匕那样,根本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只是虎吼一声,不退反进的张开双臂,扑向敌人!

我就是死,也要在临死前抱住你,给王道道等人创造杀死你的机会……凌星在做出这个‘找死’的动作时,心里就是存着这样的想法。

凌星不闪不避的打法用意,‘商离歌’自然能够看出,她肯定不会成全凌星的,所以只是低声的荡笑着,刺向他胸口的短匕猛地回缩,身子一矮,脚下滑动间,已经犹如游鱼那样迅速后退一步,脱离了凌星的双手合拢范围,刚想揉身而上时,眼角余光却瞥见有一条纯白的影子,犹如一只巨大的夜枭般,腾地从车内弹出,对着她扑了过来!

‘商离歌’看到扑过来的这条人影后,嘴里的笑声嘎然而止,根本顾不得再去进攻凌星,纤腰一扭,左脚脚尖着地,娇喝一声中,右脚挂着风声的,攸地一个异常潇洒的侧踢动作,对着半空中的那条白影中间部位,就狠狠的踹去!

啪……的一声闷响,地上的‘商离歌’和半空中的那条白影,脚和脚的相撞了一下后,两条都是白­色­的影子,犹如蜻蜓点水那样,一触即分。

‘商离歌’腾腾腾的斜退了好几步,而那条白影,却很诡异的借着‘商离歌’这一脚的力量,就像是遇到龙卷风的纸屑那样,在低空中划了一个旋,飘飘摇摇的落在了凌星的面前,白发,随着夜风飞扬,然后缓缓的落下。

啊?这是怎么回事!?

当这个从汽车中电­射­而出的白影落地后,王道道等人才看出,她竟然也是白衣白发白眉!

白衣、白发,现在已经是夜枭的经典形象了,这一点,很多人都知道。

可当两个外表一模一样的夜枭同时出现在眼前时,大家却懵了: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夜枭!?

不过,凌星和王道道等人虽然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夜枭,可他们却看出:正是后来的这个及时出现,才救了凌星一命。

一般来说,人们都对关心自己的人有好感,所以在第二个夜枭背对着凌星落下时,他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

夜枭第二落地后,好像根本没有去看夜枭第一,而是头也不回的对凌星淡淡的说:“把她交给我,你们保护柴紫烟离开这儿。”

抬手摸了一下身上的某处伤口,凌星问:“你是……”

“我是商离歌。”

凌星没有回答,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谁才是商离歌。

“你觉得真正的商离歌,会刺杀柴紫烟吗?”

白影商离歌淡淡的说了一句,不再理会凌星,径自缓缓的走到‘商离歌’面前五米处,声音不高却带着十足的轻蔑和不屑:“你,就是那个近期名声很响的新杀手之王妖魅吧?”

新杀手之王,妖魅?

已经确定后来者才是商离歌的凌星,正准备向防弹汽车那边走去时,却又听她说那个差点­干­掉他的女人,竟然有可能是新杀手之王妖魅,顿时就觉得心中一紧:原来她就是妖魅,没想到她竟然会来冀南刺杀柴董,看来针对柴董的新一轮刺杀,又要开始了!

“咯咯,不错,我就是妖魅。”

冒充商离歌的妖魅,咯咯荡笑了一声,对拿枪对着她的王道道等人视如无物,抬手捏住一缕垂下来的发丝,语气很自然却带着明显的荡意:“今晚为了能够完成任务,不得不冒充了你一下,不好意思呀。”

妖魅化妆成商离歌的样子来摆住柴紫烟的车,当看到夜枭来了后,她却轻描淡写的说不好意思。

这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也狂妄到了极点。

无耻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冒充别人,而狂妄却是妖魅在面对前前杀手之王时,没有一丝的惧意。

由此看来,妖魅根本不在乎夜枭。

商离歌嘴角微微一挑,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下一个动作,却听妖魅继续说:“夜枭,我劝你最好是打消和我­干­一架的念头。”

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商离歌淡淡的问:“为什么,你怕了?”

“我怕?咯咯、咯咯,我会怕你?”

就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那样,妖魅咯咯的笑着,纤细的腰肢柔弱无骨的扭动了几下后,胸前也开始波涛汹涌……一种在瞬间就散发出的成熟风情,犹如吹过玉门关的春风那样,让将要钻进汽车里的王道道一个手下,忽然有种想跑过去跪在她面前,亲吻她的脚面求她和他‘困觉’的极大冲动。

“印度合欢术?”

商离歌虽说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可在妖魅扭着身子咯咯荡笑时,还是感觉心底深处一热,但随即就一皱雪白的眉头,语气中带着极大的不屑:“怪不得别人叫你妖魅,原来你学了这种下三滥的媚功。”

印度合欢术,发源自印度的一个叫‘合欢门’的古老邪教。

合欢门中的教徒,男女­精­修合欢之术。

尤其是门内的女教徒,更有着一上床就把男人吸­干­的拿手本事。

人见愁顾明闯同志,曾经为这些女人起了个很不雅的外号:大功率水泵……

正文_第502章 :今晚找个男人来陪!

虽说商离歌不清楚这个合欢术的威力有多大,但此时从妖魅仅仅扭着腰肢的一笑、她心底就有些异样来看,这门功夫最起码具有扰人心神的本领。

合欢术的威力,连商离歌这样冷淡女人都有这种感觉了,那就别说咱们这些渴望­性­福生活的男人了。

妖魅刚才之所以没有对凌星动用这种合欢术,是因为她有绝对的把握对付他!

只是当遇到传说中的夜枭后,妖魅才收起了游戏心态,上来就施展出了很能影响敌人情绪的合欢术。

“咯咯,不错,没想到冷冰冰的夜枭,竟然也能认出这是合欢术。”

妖魅笑声嘎然而止,那种春风四溢让人口­干­舌燥的­骚­动感,也顿时消失在无边无际的夜中,继而换成毒蛇般的­阴­冷气息,使她说出的话,都带着一股子萧杀:“夜枭,我劝你别和我动手,有两个原因。”

商离歌再次皱眉,她不习惯在杀人前,和被杀的对象废什么话。

“一,我就算不用合欢术,你也不一定能打败我。”

妖魅根本不管商离歌是什么反应,径自说道:“二,我这样说,是因为你已经没有资格做一个杀手了,因为你怕死!”

商离歌并没有因为妖魅说她怕死就生气,她只是从后腰缓缓的chou出了一把雪亮的刀片,眼睛盯着身前三米处的路面:“那我们试试吧。”

“不用试。”

“为什么。”

“因为你心里有了感情。”

妖魅说到这儿的时候,语气中忽然带有了浓浓的嫉妒,和恨意:“你喜欢了一个男人!正因为你心里有了那个让你无法自拔的男人,所以你才觉得活着远远比死了要幸福很多,从而让你不想死!”

商离歌没有答话,只是目光始终盯着三米前的路面。

妖魅灵巧的舌尖吐出,在上­唇­上撩了一下,继续说:“一个怕死的人,怎么有资格当一个杀手?可我不怕死,因为我恨透了世间所有的男人!所以我没有感情,所以我不怕你,所以你和我动手,失败是注定的结果!”

商离歌攥着刀子的手,慢慢的松开。

商离歌这些细微的反应,都被妖魅看在眼里,她嘴角浮上一丝讥诮的说:“我虽然没有感情,也不怕死,可我不想和你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打一架……当然了,如果肯有人给我足够多的报酬,我今晚一定会杀了你!”

妖魅说完,再也不说什么,就像是商离歌根本不是夜枭那样的,根本没有做出任何的戒备,就这样扭着腰肢的,向停在路边的车子走去。

商离歌静静的站在路中央,并没有阻止她。

只是在妖魅驾驶着车子向市区驶去后,她嘴角才翘起一个弧度,随即低声的自言自语:“你这话虽然说的很有道理,但也仅仅是从他回来后才有道理的!”

如果妖魅是在楚铮还没有回冀南时碰到商离歌,夜枭肯定会让她知道谁才是最不怕死的!

可现在不同了,因为楚铮回来了,商离歌的死志已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对有以后美好生活的渴望!

一个对生活有渴望的人,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去和人拼命吗?

答案无疑是否定的。

虽然被妖魅耻笑为怕死,但商离歌却没有丝毫的愧疚感,因为她想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活着陪着她的小情人到天荒地老。

收起刀子后,商离歌迈步向她开来的那辆汽车走去。刚走到车前,却听有人叫她:“商离歌!”

商离歌回头,就见柴紫烟从防弹汽车走推门走了下来。

顺着敞开的车门,看了一眼自己包扎伤口的李孝敏,商离歌淡淡的问:“有事?”

“楚、楚铮,他还活着,他就是那个朴同焕,对吗?”

就这样看着站在车灯光亮中的柴紫烟,商离歌沉默了片刻,才说:“我要是你的话,就假装不知道他还活着。”

说完,商离歌钻进车内。

黑­色­的奔驰越野,呼的发出一声低吼,在公路上原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然后蹭地一下蹿出。

……

你曾经是楚铮舍命相救的妻子,但你在他死后已经与韩放住在一起了。

虽说这不是你的错,可毕竟你和楚铮毕竟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都已经和别的男人上床了,依着你和楚铮的身份,最好的结果,莫过于再也不要见面了,以免会有尴尬。

所以呢,你要是确定楚铮活着的消息后,心里肯定会有惆怅啊、失落啊后悔啥的。

既然肯定会有这些不愉快的心情,那又何必追问楚铮是否活着呢?

最好的办法,应该就是当作他死了。

只有这样,你才能和韩放继续恩爱下去……

这,就是商离歌为什么要对柴紫烟说‘假装不知道楚铮还活着’的意思。

柴紫烟当然懂。

可就因为柴紫烟听懂了商离歌这些话中的意思,她才感到无比的委屈:你死了后,俺一年中都没有思春的机会呀……可就因为那个天杀的韩放凌晨跑进俺房间,你就以为俺和他困觉了?草,这是什么事儿呀?

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极大消沉感,让愣了老大一会儿的柴紫烟,忽然发出了一声荡人心魄的凄厉笑声:“呵、呵,呵呵!楚铮,你真好,在事情还没有彻底搞清楚前,就这样来折磨我……行,你不是因为商离歌看到韩放出现在我房间里,就以为我和他上床了吗?行,那我就真的和他上床!到时候,我一定会把带有落红的被单,给你送去的!”

都说智商越高的女人,在失去理智时,就会彻底蜕变成一个疯子。

柴紫烟现在就变成了疯子!

她闭着眼淌着泪的笑了片刻后,反手擦­干­泪水,就站在公路中央,对这时候才敢通行的路过车辆视而不见的,掏出手机,迅速的拨通了韩放的手机号。

虽然现在不算是太晚,但韩放还是让柴紫烟等了足有三十秒钟后,才接通了电话。而且,语气中还带着很容易让人听出来的警惕:“紫烟吗?我在京华……这么晚打电话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韩放,今晚你能不能连夜赶来冀南?”吸了一下鼻子后,柴紫烟吐字更加清晰。

冀南,这座有着几千年文化历史的名城,却因为韩放在几天前遭到差点丧命的缘故,变成了他最不愿意去的城市之一。

可现在,韩放苦苦追求的柴大官人,却在深夜时给他打电话,问他能不能连夜赶来冀南。

柴紫烟的这个问题,让韩放顿时一楞:“去冀南做什么?”

“如果你能今晚来到冀南,我今晚就嫁给你!”

说出这句话后,柴紫烟的心里,忽然腾起了那种自虐间接报复别人后才有的巨大快意!

“什么?”正斜躺在床上的韩放,听到柴紫烟这样说后,惊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柴紫烟舔了一下嘴­唇­,再次缓缓的说:“今晚你要是能来到冀南,我马上就嫁给你!”

曾几何时,娶柴大官人为妻,那可是韩放朝思暮想的事儿。

不过,当柴紫烟此时忽然说出他心里最大的幻想时,他却在极度震惊、极度狂喜之后,迅速的冷静了下来:她这时候为什么忽然要嫁给我?为什么要让我连夜去冀南?难道说,她要用这种办法来换我对她的帮助?

等了约有十几秒钟,柴紫烟并没有听到意料中韩放惊喜回答说‘好’的声音。

顿时,刚才因为报复而产生的极大快感,就变成了一种羞辱:原来,这个男人以为我要嫁给他是有所图的!哈,哈哈,想我柴紫烟自负有着倾国倾城的花容月貌,绝对有着让天下所有男人都趴在地上舔我脚趾头的魅力,可、可这次主动向别人献身了,别人却在考虑我这样做的目的!

心里放声的苦笑几声后,柴紫烟使劲的咬了一下牙,声音很冷很淡很失望很想大喊‘我草泥马!’的说:“算了,当我没说这句话,你休息吧。”

韩放又是一愣,但接着就明白柴紫烟此时说要嫁给他,绝不是求他帮她,而是单纯的嫁给他!

顿时,韩放恨不得为自己没有及时回答而懊悔万分,恨不得对着自己那张小白脸狠狠的来一耳光!

“慕、紫烟,我马上就去冀南,你等……”

柴紫烟冷冷的打断韩放的话:“你不用来了,就这样吧。”

说完,柴紫烟不等韩放再说什么,就径自扣掉了电话,转身对站在她身后的凌星说:“凌星,你把李总裁安全送回市区。”

捂着左肩伤口的凌星,回答了一个‘好’字后,马上就觉得大官人的话中有话,连忙问道:“柴董,那你呢?”

“我想独自散散心啊散散心。”柴紫烟说着,走到王道道那辆越野车前。

王道道等人看到大官人过来好像要训话,连忙从车上跳了下来:“柴董!”

“你们都去后面那辆车。”

王道道一愣,扭头看了一眼那辆防弹汽车:“那、那您呢?”

柴紫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淡淡的说:“我自己开这辆车。”

“柴董……”

柴紫烟摆手打断王道道的话,桃花眼一眯:“还要我重复第二遍命令?”

大官人那双桃花眼一眯,就让王道道感觉像是被锥子扎了一下那样,连忙挪开和柴紫烟对视的目光,低声回答:“是!”

“谁都不许跟着我,要不然就把自己的腿子打断吧!”

给属下下了不许跟随的严令后,柴紫烟上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点火启动车子后,她望着前面的路,露出一个让人心悸的笑容:“我还不信了,凭我的模样,今晚就找不到一个男人陪我了!”

正文_第503章 :和我一起共度良宵!(一)

家住朝阳小区的大老王,今年‘芳龄’四十又八,现在失业在家。

在上个月初的时候,大老王那信道的老婆,请南山的熊瞎子给他算了一卦,曰:大老王同志,在今年的腊月中将会遇到桃花劫。

听说自己那除了裤裆下面那玩意不大、浑身哪儿也大的没谱的男人,竟然要走桃花劫……这可让大老王的老婆感到很不爽了。

从此之后,大老王就陷入了一个莫须有的‘花心’罪名中。

都说女人如老虎,其实不管是丑啊还是俊的女人,只有在吃醋时才会变成老虎的。

大老王的媳­妇­,现在就是一只老虎。

就我这样,能娶上媳­妇­就不错了,哪儿会有啥桃花劫?更何况,我现在都落魄到这种地步了,还能惨到哪儿去……大老王对老婆的严加看管,感到很烦,但常年养成的‘气管炎’毛病,使他还不敢和个男人似的反抗,只能按照老婆的指令,每天就蹲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别看大老王的文化水平不咋的,但他也多少明白桃花运和桃花劫之间的差别。

所谓交桃花运,是指某人行运为桃花信息的大运,异­性­缘很好,人自身风流倜傥,令异­性­着迷。

但是桃花劫呢?却是指因感情出现纠纷或灾劫……至于会是什么劫难,那可就大了去了,反正桃花劫很不好。

虽说大老王不信熊瞎子的话,但他还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思,每天就蹲在家里,生怕会招惹到啥劫难。

不过,这个男人吧,在家呆个一天两天的,还行。

要是时间一长了,他肯定会心烦。

这不,今晚喝了两杯小酒的大老王,等到老婆孩子都进入梦想后,终于忍不住那颗寂寞的心儿了,于是就偷偷的溜出了家门。

别看大老王偷着溜出来,但他可没打算去那些‘草长莺飞’的地方去,就是随便顺着公路,在深夜中散散心啥的。

唉,还是外面的世界好呀,最起码空气中没有醋味……

大老王顺着朝阳路,正慢腾腾的溜达着大发感慨时,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擦着他的身子驶过。

靠,这个人要是来倒霉了,你不招惹别人、别人也会招惹你!这么宽的路,你不在公路中央行驶,­干­嘛要贴着路边呢?

看了一眼驶过去的那辆越野车的后尾灯,大老王皱了皱眉头,心里这样嘟囔。

那辆超过大老王的越野车,就在他刚从心里嘟囔完了这句话后,竟然停下了。

大老王一愣,也停下脚步,一双白多黑少的大眼珠子瞪着那辆车。

停下的越野车,缓缓的落下了车窗。

借着路灯的光芒,大老王就看到了一张平时在画上才能看到的美女脸庞,出现在了落下的车窗后。

这妞真漂亮……大老王咽了口吐沫后,赶紧的向前走了两步。他以为,这妞停下车,很可能是向他打听道路啥的,要不然,凭着人家这长相还能和他发生点那啥感情不成?

不过,当那个咋那么漂亮的妞做出接下来的动作、说出一句话后,大老王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那个有着一张水灵粉­嫩­脸庞的妞,等大老王过去后,竟然拿出厚厚的一沓百元大钞,扔在了他怀里,语气中带着无限挑逗的春意说:“嗨,帅哥,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共度良宵呀?只要你答应了,这些钱就是你的,明天早上你就可以啥也不用管的走人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依着大老王的身家和长相,别说和‘帅哥’这俩字不沾边了,就算他拿着五百大元去那些‘烟花之地’,恐怕那些三流‘野­鸡­’们,也得皱着眉头待答不理的劈开腿……可就是这样一寒碜的人,竟然遇到一个好像画中的仙女那样的妞,不但甩给他足有几万快的RMB,而且还邀请他共度良宵!

我草,难道说,世界真的要在今年的12月21号灭亡吗?要不然,这么漂亮的妞,­干­嘛这样急吼吼的半夜出来找男人呀?

大老王双手抱着那些钱,傻了般的看着坐在汽车里的那个妞,喃喃的说:“你、你说什么?”

“我说,今晚你陪着我上床,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那个有着一双桃花大眼睛的妞,微微仰着雪白的下巴,声音腻的好像要死人那样:“而且,我保证事后不会破坏你家庭,怎么样?”

就是破坏我家庭也没事的……大老王咕噔一声咽了口吐沫,感觉心态骤然加速,胯下那根毛毛虫一下子就翘了起来,傻傻的问:“你、你给我这些钱,就是让我陪着你睡觉?”

“是呀,就像是两口子那样的睡觉。”

正文_第504章 :和我一起共度良宵!(二)

听到大老王唧唧歪歪个没完,开车的美女脸上开始带着不耐烦:“哎,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能不能痛快点?愿意就是愿意,不愿意直接说!要不是今晚遇到的那些男人都是和女人在一起,我也不会找你了。”

“我原意!”

看到美妞不耐烦,大老王心里一哆嗦,马上就下意识的说出了这三个字。

“那就好,快上车吧,咱们这就去找家旅馆共度良宵!”美妞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急不可耐的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我这是在做梦还是遇到鬼了?要不然,这样一个漂亮的妞,­干­嘛砸给我这么多钱,求着我对她行使丈夫的权力呢?

就在大老王感觉像是在做梦、怀疑这个美妞是专想吸­干­男人的女鬼时,脑海中忽然想起他老婆曾经说他有啥桃花劫的事,顿时心里就猛地一哆嗦:啊,这可能就是桃花劫了!

大老王根本不知道啥是桃花劫,但现在看到这个美妞这样热情邀他共度良宵,很自然的就想起了一些传言:这么漂亮的一妞,凭什么和俺睡觉呢?肯定是看俺长得五大三粗的,看上俺身上的某些器官了,要把俺给骗到一个地方去,然后会忽然出来很多猛男,把俺摁住拿出刀子割俺的肾……

大老王看着车里的那个美妞,心里越想越害怕,最后脸­色­腾地一变,抬手咣的一声就将她刚打开的车门关死,然后喊了一嗓子:“想骗我的身子?你做梦去吧,贱货!”

……

我承认对韩放是有那种心思,可我之所以这样想还不是因为你死了?还不是为了替柴家传宗接代?我这样做,哪儿错了?你为什么不替我想想?更何况,那晚就算是商离歌不出现,我也会拒绝韩放的!你凭什么就以为我已经和他有了那种关系,从而狠命的打击我呀?

这一连串的为什么,再加上韩放的多疑,才导致了柴紫烟有了随便跟个男人上床、然后把落红交给楚铮看的报复心理!

柴紫烟脑子里胡思乱想着,驾车风驰电掣般的驶进了市区。

要事让柴紫烟发号施令打断谁的腿子,她肯定不会觉得犯难。但要是让她想随便找个男人‘办’,她一时半会的还不知道去哪儿找,该去找谁。

开着车的转了老大一会儿后,她脑子里才灵光一闪,想起了这个世上还有一种叫‘鸭子’的职业。

鸭子,在很久之前只是一种单纯的脊椎动物鸭科动物,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却成了男ji的代名词。

现在,一心想把清白身躯糟蹋了的柴大官人,就开始琢磨找个鸭子乐呵一下了。

去哪儿找鸭子呢?

柴紫烟稍微思索了片刻,就开始驾车寻找夜总会洗头房之类的常说。

她觉得:只要是有‘­鸡­’的地方,就会有‘鸭子’,这是一个不成文的定律,就像是尼姑庵总是挨着和尚庙那样。

当然了,找‘鸭子’是得需要支付现金的,支票……人家不一定要。

幸好,王道道好像早就料到大官人要这样做那样,竟然在副驾驶座上留下了厚厚一叠的百元大钞,还有一把枪。

柴紫烟在看到这些后,不由得苦笑:“呵呵,看来我注定要有这样的结局了,要不然他们为什么提前留下这么多的钱?”

自我感觉很可怜很委屈需要堕落的柴紫烟,苦笑一声后,就驾车来到了一家夜总会。

……

不过有句俗话说得好,抬着猪头不一定找到庙门,就如柴紫烟拿着钱倒贴那些‘鸭子’,却没有人敢答允那样。

无他,在这个城市中的娱乐场所中,总共有两大势力,一个是商离歌,另外一个就是王道道。

在大官人赌气驾车闪人后,王道道一个电话,就给手下那些小头目打去了电话,让他们密切注视着柴大小姐的行踪。

如果大小姐在谁的地盘上出现一点点的意外,那你就自己把脖子洗­干­净了等着挨刀吧!

王道道虽然在妖魅面前和个瘪三似的,可在手下兄弟心中,那绝对大当家的。

大当家的这样发令,而且对象又是大当家的老大,下面这些兄弟敢不小心翼翼的?

所以嘛,柴大官人只要一进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里面的看场子的兄弟们,早就和奴才那样似的,恭恭敬敬的伺候了。

对此,柴紫烟很恼火,但也没办法:虽然我想随便找个男人睡了他,可却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就是柴家的大小姐,要不然柴家一辈子会抬不起头来的!

不过,因为冀南地下的另一大势力商离歌只安心经营双喜会所,对夜总会歌舞厅啥的,人家根本不屑参与,所以柴紫烟找的这几家娱乐场所,都是王道道的。

妈的,想找个不认识我的男人OO一番都这样难!

从第四家夜间娱乐场所出来后,柴紫烟就驾车沿着公路,开始琢磨那些单身溜达在路边的男人了,于是,这才看到了大老王。

说实话,在停下车子看清大老王那副尊荣后,柴紫烟还真是有了恶心的感觉。但却又莫名其妙的有了那种快gan,仿佛找的男人越丑,她的报复心才会越能得到满足。

当柴紫烟停下车,主动的向大老王伸出橄榄枝后,他脸上那种好像见了鬼、又惊又喜的表情,都在她的计算之中,这也更助长了那种变态的报复心kuai感,急不可耐的要男人上来,一起去共度良宵!

可谁想到,就在柴紫烟想到一会儿要和这么个男人‘探讨生活’而莫名其妙的激动时,大老王却咣的替她关上了车门,并骂她贱货……

……

你可以骂我不要脸,但请不要骂我贱货,因为我的确是在犯贱!

一个极品美女拿着钱求一个丑男上了她,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可是别忘了,某些丧失理智的女孩儿,在心甘情愿做某些犯贱的事儿时,却特别讨厌别人把这话直接说出来的。

而柴紫烟,无疑就是这些女孩儿中的一个。

所以,她在大老王骂她贱huo后,先是一楞,接着勃然大怒,伸手抓起王道道留下的手枪,唰的一下就对准了他的脑袋:“你说谁犯贱!?”

哎哟,这是枪、枪吧?完了完了,这下我是完了……

大老王见柴紫烟拿枪指着他,吓得他猛地张开嘴巴,刚想求饶,却觉得眼前一黑,噗通一声的就栽倒在地,吓昏过去了。

心理因为愤怒而极度扭曲的柴紫烟,在摸出枪对准大老王时,真的打算扣下扳机的。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大老王竟然吓昏过去了。

“嘿!真没意思!”柴紫烟见大老王栽倒在地后,很无趣的愣了片刻,钱也懒得下来拿的,启动车子呼呼的向前开去了。

把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吓昏后,柴紫烟在没劲之余,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觉得她刚才那种极端的想法,很可能是入了魔障了。

并且,她深刻的认识到:就算要报复那个楚没良心,也没必要拿着自己白玉无瑕的身子糟蹋。反正让一个人寝食难安的办法最少有九百九十九种,­干­嘛非独独偏爱这一种呢?

从柴紫烟想随便找个男人‘办了’,到深刻认识到这种事的荒唐,最多也就是一个小时的时间。

可就是这一个小时,却让她的心境有了极大的转变:我再也不这样糟蹋自己了,我得养好­精­神和那个混蛋斗争到底!太祖他老人家不是早就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混蛋斗其乐无穷吗?

彻底改变心态,决定要和楚某人死掐到底的主意拿定后,柴紫烟浑身有了一股从没有过的放松感。她很想大声的歌唱,举杯对着明月痛饮三百杯!

于是,不在留意陌生男人、而想找个地方拿着美酒高歌一曲的柴紫烟,眼睛发亮的驾着车子呼呼的跑了十几分钟后,终于发现了一处好地方:城南夜总会。

柴紫烟虽然不屑知道王道道在冀南都管着那些场子,但每逢月底,后者都会给她一份详细的书面报告:本月在某个场子里收入了多少白银。

随着看这种书面报告的次数多了,柴紫烟也慢慢的熟悉了王道道在冀南的‘产业’了。

当她看到夜总会上的‘城南夜总会’招牌后,虽然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眼熟,但基本可以排除这不是王道道的场子。

何况,现在柴大官人又不想找男人共度良宵、只想喝杯酒的放松一下,她也就不再顾忌这是不是王道道的地盘了。

于是,柴紫烟就将车子停在夜总会的停车场内,将钥匙扔给前来泊车的小弟后,扭着纤细的腰肢就走进了大厅。

深夜十一点多,对于大多数正常人来说,这绝对是个该抱着老婆搂着老公做梦的时间,但对于夜总会来说,却正是人潮人海时。

柴紫烟一走进大厅,就被大厅内震耳欲聋的摇滚音乐所感染,腰肢和双肩,很自然的随着上千个高举着胳膊狂扭身子的年轻人,慢慢的‘彭卡彭卡’的动了起来。

要不是为了刻意寻求放松,像柴紫烟这种顶级的天之娇女,平时根本不屑来这话乌七八糟的场合,和一些每个月顶多混几万块钱的小白领同流合污。

可正是因为以前没有来过这种场合,所以柴紫烟跟着周围的红男绿女们,疯狂的扭了半个小时的ρi股后,觉得心境再次轻松了不少。

于是,趁着换曲目的间歇期,柴紫烟挤到了吧台前,坐在一个高脚椅上,掏出七八张大钞向吧台上一甩,对着里面忙着给客人拿酒的小妞打了个响指:“来杯威士忌!”

正文_第505章 :和我一起共度良宵!(三)

在这个世界上吧,总是有些事儿出乎人们的意料。

比方在不久前的柴紫烟,还想拉着大老王那样的一个男人共度良宵,并很没面子的被人家骂成贱huo。

不过,这也同时解开了她的心结,让她不再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报复那个楚没良心的。

可问题是,柴大官人收回了随便找个男人‘办了’的春心后,却有想‘办了’她的男人瞄上了她。

这个想和柴大官人共度良宵的人,人称‘蛤蟆哥哥’,是上个月刚从齐鲁省第二监狱‘复员’的一条好汉。

就像是狗改不了吃shi的毛病那样,因为qiang暴一个乡下妹子而做了四年牢的蛤蟆哥哥,在看到皮肤一掐就出水、脸蛋不用化妆、不用脱衣服、就可以让爷们腿肚子打软那地方发硬的大官人后,心底那种好像被猫抓的痒痒劲,又让他受不了了。

尤其是大官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莫名其妙的高贵气质,更是让男人很容易产生‘要是和她困一觉,那肯定是在天堂!’的急迫感!

“咳,妹子呀,一个人喝酒呢?”

已经喝了两杯‘叉欧’的蛤蟆哥哥,端着杯子脸儿红扑扑的凑到柴紫烟面前,胖胖的脸上那双小眼睛,­色­迷迷的盯着她那雪白修长的脖子下面、那俩看起来很夸张的高耸,呼吸开始变粗。

……

凭良心说,要是把蛤蟆哥哥和大老王做个相比较,他绝对算是个内涵出类拔萃的美男。

尽管眼睛小了点、嘴巴大点、鼻子塌了点……但人家那‘本钱’大呀!

如果,假如是如果的话,蛤蟆哥哥如果要是在一个小时前看到柴紫烟,根本不用做出任何动作,只需站在那儿随便的摆个‘POSS’,大官人就会主动的让他温香软玉抱个满怀,任由他释放男人的阳刚了。

可惜,现在的大官人,却恰好把心态调整好了……由此看来,某些人的命运和时间有着直接的关系。

柴紫烟见蛤蟆哥哥凑过来搭讪后,黛眉明显的一皱,本不想鸟他的,但出于从小就接受的良好的贵族教育缘故,她只是在皱眉后,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皮子也没有撩起的回答:“是呀,我是一个人在喝酒。”

依着蛤蟆哥哥那丰富的‘社交’经历,每逢他和漂亮妹妹打招呼,一百次中,得有九十九次遭到被视作无物的尴尬。

可这一次,柴大官人这样的一个百年不遇的极品美女,竟然和他搭腔了!

这,不禁让蛤蟆哥哥心里突地一跳,眼睛一亮的脱口问道:“嗨,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有没有兴趣和哥一起共度良宵呀?”

呵呵,他妈的,真是造化弄人呀,本小姐正因为在不久前没皮没脸的去求一个老男人共度良宵、而遭到拒绝弄得很没面子。好不容易的调正好心态了,这会儿却又有人主动来求着一起乐呵了,这他妈的啥事儿呀?

柴紫烟在心里很不淑女的说了几句脏话后,终于斜了蛤蟆哥哥一眼,随即莞尔一笑。

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儿,要是对着一个男人笑的话,就算不喜欢他,最起码也证明不反感他……蛤蟆哥哥一直是这样理解的。

所以,他也马上憨厚的笑笑,抬手拢了一下光光的脑袋,刚想说‘妹子,你笑得真好看,咋和那仙女似的呢’,却见和仙女似的柴紫烟,笑容一收,粉面带霜的冷声说道:“你智商假如还算正常的话,那你最好能滚多远就滚多远,以免后悔。”

在柴紫烟看来,她对蛤蟆哥哥说的这句话,乃是天经地义的。

最起码俩人的身份绝对是天鹅和癞蛤蟆的区别,她能够赏给他一个莞尔的笑,再和他说两句话,那绝对是看得起他了。

可关键是人家蛤蟆哥哥不这样想呀。

本来在柴紫烟莞尔一笑时,他那情商很高的细胞都已经调动起来,准备用最深沉最无私的爱来笑纳柴大官人时,却万万没有料到她会让他滚蛋……

蛤蟆哥哥听到柴紫烟让他能滚多远就滚多远后,脸­色­马上一变:顿时,他猛地一眯眼,心想:草,就你这水灵粉­嫩­的小样儿也敢我骂我?还、你以为哥我长了副好人模样,就是好人了吗?!

柴紫烟说完这句话后,就扭过头不再看蛤蟆哥哥,而是身子随着再次响起的一首以放松为主的轻音乐,在椅子上轻轻的晃着肩膀摇着脑袋,一脸的悠然自得模样,根本没发现他那双小眼睛里已经露出了凶光!

众所周知,能够在监狱中服过‘役’的主,那绝对不是善茬。

而蛤蟆哥哥,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现在,他受到了柴紫烟自以为很恰当的拒绝后,很自然的,怒就从那心头起、恶就向那胆边生,没怎么经过发育的大脑,立马指示他的左手,嘭的一声就抓住了大官人那雪白纤细粉­嫩­的左手手腕,嘿嘿的­阴­笑一声:“小妞,看你长得百媚千娇与众不同的,没想到却是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主!好,既然你这样狗坐轿子不识抬举,那可别怪哥哥不以强凌弱了!”

被蛤蟆哥哥一把抓住手腕后,柴紫烟霍然回头,一双大大的桃花眼里带着发号施令惯了的威势,冷声喝道:“松手!”

蛤蟆哥哥被柴紫烟眼里的威势给吓得心头一哆嗦,连忙垂下目光刚想松手时,忽然想到她只是一个独身女孩儿罢了,­干­嘛要怕她呢?

于是,他再次‘勇敢’的抬起头来,看着柴紫烟那双含羞带煞的桃花眼,咧开厚厚的嘴­唇­,嘿嘿的一笑:“嘿嘿,我要是不松手呢?”

“你……”柴紫烟这时候,才意识到现在她是孤家寡人,就算人家不松手,她除了大喊‘非礼’外,别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可在夜总会中大喊非礼的效果,好像和新娘在洞房花烛夜说‘轻点嘛’差不多吧?

一念至此,柴紫烟就很自然的有些发慌了,使劲的挣扎了一下,刚想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对蛤蟆哥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以求他能浪子回头立地成佛时,就听背后有个­阴­恻恻的声音说:“别说你必须得松开手了,就算你松开手,今晚也得把你这只手留下才行的。”

……

自从楚铮送给顾明闯一些新药厂的股份后,他就感觉愈加美好的生活正在向他频频招手。

当然了,就算楚铮不给顾明闯那些股份,他一样会感觉越活越­精­彩的,最起码楚某人活着回来了不是?

所以,近期有着良好心态的顾明闯,白天就一头扎在了东郊的新药厂建设中,不遗余力的帮着楚铮搞新药厂建设。

楚铮狠命打击柴紫烟的事儿,事后顾明闯也听苏菲说过了。

要不是因为楚某人这几天一直忙着在筹划配制治疗肝癌的药,今晚顾明闯肯定会去双喜会所去开导他:别再打击柴紫烟了,人家也够可怜的了……

其实,顾明闯对柴紫烟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他还觉得:楚铮要是真的挂了,人家再找个男人睡了,也是很正常的事儿,有必要这样认真嘛……就在顾明闯坐在二楼的椅子上,像往常那样的品着个小酒,四处里乱看瞟到吧台前时,目光却猛地一顿:呀,这不是紫烟嫂子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虽然吃惊柴紫烟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地盘上,但顾明闯根本没心思去考虑这些,因为他看到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去搭讪她了,而她身边好像并没有保镖之类的。

所以,顾明闯慌忙跑下二楼,挤开人群刚来到柴紫烟身后,恰好看到那个家伙抓着她的手腕威胁她。

假如柴紫烟只是柴家大小姐身份的话,顾明闯顶多也就是怕她出事后会给夜总会惹麻烦,从而向蛤蟆哥哥透露她真实身份,然后让他知难而退也就罢了。

可现实总是很让人无语,柴紫烟恰好是顾明闯他生死兄弟的媳­妇­儿。

如此一来,依着顾明闯的脾气,要是能轻饶了蛤蟆哥哥,那他以后还是别在江湖上混了。

……

正在考虑是不是对柴大官人霸王硬上弓的蛤蟆哥哥,忽然见一个人走过来向他放狠话后,首先的反应不是吃惊,而是愤怒!

蛤蟆哥哥从监狱中‘镀金’出来后,在这块地盘上的威名更胜,除了城南夜总会的大头哥他不敢惹外,其余的人,那绝对不在话下:一言不合?好办,咱就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罢了!

正因为有着这种舍我其谁的霸气,所以蛤蟆哥哥在顾明闯说出那些话后,顿时大怒,小眼睛一瞪,看着油头粉面的顾大老板:“你他妈的谁呀?知道是在和谁说话不?咋,想玩英雄救美啊,我草……大头哥,这他妈的小白脸是哪儿来的啊!”

就在蛤蟆哥哥纳闷一小白脸也敢自不量力的敢玩英雄救美的狗血桥段时,夜总会的安全总负责人大头哥,满头是汗的从人群中挤到了吧台前。所以就问他,这小白脸是谁。

大头哥来到吧台前,根本没有回答蛤蟆哥哥的问话,只是抬手对着他的嘴巴咣的就是一耳光:“我草泥马你,你胆肥了啊,敢对我老板吹胡子瞪眼的!”

被大头哥一耳光抽的眼前小星星乱飞的蛤蟆哥哥,愣了片刻,才慢慢的清醒了过来。

蛤蟆哥哥一清醒,听说这小白脸就是城南夜总会那个很少露面、却揍折一帮混混腿子却安然无恙的大老板后,马上就知道这下是闯了滔天大祸了,双腿一软的,咕哧一下跪在地上,连连的叫道:“大哥,大哥!是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大哥,还请大哥手下留情!”

正文_第506章 :和我一起共度良宵!(四)

小子,你敢调戏柴家大小姐、楚铮那家伙的老婆……我还真犯愁该怎么收拾你了。

顾明闯脸­色­­阴­沉的扫了蛤蟆哥哥一眼,再抬头看向一副‘怎么会是你?’吃惊表情的柴紫烟时,那张小白脸上,马上就换上了如沐春风

般的笑容:“紫烟嫂子,你怎么会来这儿呀?呵呵,别担心,你说怎么处置这个不长眼的,我就怎么­干­他。”

完了完了,没想到这妞竟然是夜总会老大的啥嫂子,这下老子非得被揍死不可……蛤蟆哥哥心里这样想着,连尾骨都感觉冰凉的了,一句话也不敢说的,就知道不停的磕头。

呆呆的看着顾明闯愣了片刻,柴紫烟忽然笑笑,端着手里的威士忌慢慢的摇晃了一下,淡淡的问:“顾明闯,你真会听我的话?”

“瞧嫂子你说的,我是你兄弟,我不听你的话,听谁的?”

柴紫烟点点头:“那好,替我开间房。”

顾明闯丝毫没有犹豫的,扭头对大头哥说:“大头,去告诉老板娘,让她把最好的房间收拾出来!”

“是!”大头哥答应了一声,指着不停磕头的蛤蟆哥哥说:“老板,怎么处置这个混蛋?”

不等顾明闯说话,柴紫烟那儿就把话接了过去:“让他去我房间,今晚,我要和他共度良宵!”

啥?你要和(俺)这个混蛋共度良宵?我、我没听错吧?

柴紫烟此话一出口,无论是顾明闯还是不停磕头的蛤蟆哥哥,全部石化。

顾明闯眼珠子瞪得足有­鸡­蛋大的,呆了老大一会儿,才吃吃的问:“紫烟嫂子,你、你刚才说啥?”

端起威士忌,一饮而尽后,柴紫烟那张娇俏的粉面,顿时艳若桃花,嘴角一挑露出一个荡人心魄的笑:“我说呀,你把这个男人带我房间,我要和他共度良宵……怎么啦顾明闯,我的话,你听不懂么?”

看着顾明闯那好像看到妖怪的吃惊表情,柴紫烟心里那个爽呀,简直是笔墨难以形容:呵呵,楚铮呀楚铮,本来刚才我已经决定收回替你戴绿帽子的心思,准备做一次烈女的。谁知道却碰到了你最好的哥们……咯咯,我真的很想看看,当你听顾明闯说我和一个地痞睡了后,你脸上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呢!

使劲的拨楞了一下脑袋,证明耳朵还在后,顾明闯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说:“嫂、嫂子,我知道你可能因为楚铮的死备受刺激……”

顾明闯不提楚铮的死,柴紫烟也许还能说两句大话解解恨拉倒了。

可现在听他还一个劲的说某某某是个死人,就知道他还以为她不知道楚铮没死的消息,顿时大怒,连声的嘿嘿冷笑着:“嘿、嘿嘿,顾明闯,行呀你,不愧是那个混蛋的铁哥们,都这个时候了,还帮他瞒着我。”听柴紫烟这样说后,顾明闯就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吃吃的说:“嫂子,你、你说的话,我咋听不懂呢?”

“听不懂那就不听。”

柴紫烟说着跳下高脚椅,弯腰一把揪住蛤蟆哥哥肩头的衣服,一脸的媚笑:“哥哥,你刚才不是说要与我共度良宵吗?妹妹现在答应你了,你快起来,咱们去开房……”

蛤蟆哥哥虽然不明白柴紫烟现在为什么主动的要和他开房,但他却很明白:要想活命的话,最好离的这妞远一些。

于是,在柴紫烟小手抓住他的肩膀后,他马上就死狗那样的躺在地上,连声的哀求:“我错了,我错了,您就当我刚才那些话是放屁……”

柴紫烟笑眯眯的蹲下身子,小手摸着蛤蟆哥哥的后脑勺,仰起下巴的对傻了的顾明闯说:“顾明闯,你也别以为我不知道楚铮这个混蛋还活着。你放心,你瞒着我这事,我是不会怪你的。但你得帮我一个忙。”

顾明闯一愣,随即抬手抽了自己嘴巴一下,苦笑着问:“嫂子,你尽管说。”

柴紫烟指着抱着脑袋痛哭流涕的蛤蟆哥哥说:“等我和这个男人上床后,你就去告诉那个混蛋,就说请他祝贺我第一次真正拥有男人吧。”

柴紫烟这句话一出口,就是顾明闯再傻,也可以看出她死活要和蛤蟆哥哥上床,就是为了报复楚铮了……

这事,他可不敢做主,只好腆着脸的一个劲劝说:“嫂子,嫂子,你冷静,冷静一下!”

还没有等柴紫烟说啥呢,那个连声求饶的蛤蟆哥哥,忽然哎哟一声,身子急促的抽搐了几下,趴在地上就再也不动弹了。

总算这小子聪明,知道这时候装死是最好的下场……

用很佩服的眼神看了一眼蛤蟆哥哥,顾明闯小心翼翼的说:“嫂子,你看、你就算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楚铮,可他昏过去了……呵、呵呵,我看就免了吧,啊?在这儿,我先替有着一肚子苦水的楚铮,替你赔罪了!”

“不长脸的东西!”柴紫烟见蛤蟆哥哥装昏,气恼的骂了一句,站起身来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对着他脑袋咣的就是一脚!

要说蛤蟆哥哥也真算是条好汉,柴大官人那细细的高跟鞋鞋底踹在他后脑勺后,尽管疼地他冷汗直冒,但仍然不吭一声的一动不动,仿佛真是个没有知觉的死人那样。

狠狠的踹了蛤蟆哥哥一脚后,柴紫烟脸上带着落寞的重新坐到高脚椅上,拿手敲了敲吧台,对里面那个愣了的吧台小姐说:“给我来整瓶的威士忌!”

吧台小姐虽然不认识柴紫烟是­干­啥的,但看大老板都对她唯唯诺诺的样子,自然明白此女绝非池中之物了。

现在见她张嘴就要整瓶的威士忌,吧台小姐连忙看了看顾大老板。

看来嫂子这是要买醉了。行,买醉就买醉吧,总比买男人要强很多……顾明闯对着吧台小姐点了下头,示意她按照柴紫烟的吩咐去做。

柴紫烟接过吧台小姐递过来的整瓶威士忌,酒杯都不用的,直接仰起下巴对着酒瓶子开吹。

“哎、哎,嫂子,你慢点喝……咱这儿别的没有,但酒肯定是管饱的。”

如果柴紫烟是别的女人,顾明闯不是存着‘喝死你个鸟’的心态冷眼旁观,就是一把夺过酒瓶子甩她一嘴巴了。

但这个女人恰恰是柴紫烟,所以他只好委婉相劝后,马上转身吩咐大头,去把老板娘喊来。

有个女人伺候柴大官人,也方便些不是?

……

咕噔咕噔的一口气喝下小半瓶的白酒后,柴紫烟的桃花粉面,更加的红艳艳,一双宛若清泉的桃花眼里,却全是哀怨的迷茫。

连着打了好几个酒呃后,柴紫烟再次咕噔咕噔……一直到把整瓶酒都喝­干­,这才将酒瓶子重重的放在吧台上,使劲甩了一下脑袋,右肘支在吧台、右手撑着额头的,低着头的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柴紫烟这一哭,顾明闯顿感手足无措,掏出手机刚想给楚铮打电话,却又收了起来,只是围着她坐的椅子来回走了几圈,双手使劲的搓了几下后,连声的喃喃自语:“这可咋办呢,这可咋办呢。”

就在顾明闯心里暗骂周玉如怎么还没有过来时,柴紫烟忽然一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继而趴在了他的怀里。

“呃……嫂子!”

顾明闯身子顿时一僵,高举着双手的苦笑道:“嫂子,你别这样好不好?咱有什么话慢慢商量不好吗?”

粉面通红、双眸含水的柴紫烟,俩手搂着顾明闯的脖子,仰着下巴见他这样尴尬后,顿时就吃吃的一笑:“嘻、嘻嘻,顾、顾明闯,其实我和韩放,真的没有发生过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顾明闯心里暗暗叫苦:你和那个什么韩放有没有什么,我哪儿知道呀,和我说这些,不是白鸟几把搭吗?

柴紫烟傻傻的一笑,垂下头哭着说:“可、可商离歌却恰好在凌晨时,看到他在我卧室中,就以为我和他有了什么龌龊的事儿。”

啊?怪不得楚铮那小子这样狠命打击你呀,原来是这样啊……我草,都凌晨了,韩放还在你卧室中,别说是九儿姐会这样认为了,就算换上任何一个人,也肯定会这样想呀……顾明闯心里虽然这样想,但他却不敢说,只是含含糊糊的重复着:“我知道,我知道。”

“呜、呜呜,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

柴紫烟呜咽了两声,将脑袋伏在顾明闯的怀里,喃喃的说:“所有人都以为我和韩放睡了,可我真、真的没有和他那样过!楚铮这个混蛋,他凭什么只相信商离歌,却不相信我呢?为什么不相信我呢?为什么……”

柴紫烟搂着顾明闯的脖子,脑袋趴在他怀里,哭着,骂着,过了片刻后就不言不语了,鼻子里发出轻微的鼾声……

这妞竟然在酒意上涌后,就这样睡着了。

……

就在柴大官人发誓要随便找个男人睡了、最终却喝醉了在周玉如陪伴下睡了后,将李孝敏暂时先安排在泉城大酒店住下后的楚铮,在商离歌的带领下,带着凌晨的一身寒气,来到了双喜会所沈云在的房门前。

“就是这个房间了。”手里拎着个小白铁皮筒的商离歌,对着房门指了一下,随即闪到了一旁。

从楚铮那张铁青的脸上,商离歌可以看出他这次是真的火了,很可能得将那个‘派人在叶盈苏撞车事件中煽风点火、雇佣妖魅刺杀李孝敏’的始作俑者沈云在给杀了。

砰砰砰!

楚铮默不作声的点点头,然后攥拳,使劲的在房门上敲打了几下。

那俩负责‘看护’沈云在的小弟,听到砸门声响后,立马就打开对面的房门,刚一露出脑袋,却又马上缩了回去。

等了十几秒钟后,楚铮并没有听到有开房门的声音,再次砸了几下。

这次,让他等待的时间不长,房门很快就开了。

“哈欠……谁呀,大半夜的还让人睡觉不?”

身穿白­色­睡袍的沈云在,睡眼惺忪的打开房门,一看门口站着的是楚铮,先是一楞,那张天使般的脸蛋上,马上就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腻声说:“哟,原来是你呀,你什么时候变回原来的样子……”

沈云在刚说到这儿,楚铮抬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呃……你……”就像是被老虎钳子掐住一样,沈云在再也说不出话来。

正文_第507章 :刑讯逼供!(一)

叫开沈云在的房门后,不等她说出完整的一句话,楚铮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然后扭头,对倚在走廊墙壁上的商离歌说:“派人把我要的东西拿来后,你先回房去休息。”

“好的。”商离歌点点头,将手里的东西交给楚铮,然后看也没向房间里看一眼的,就转身走了。

在那些动作电影片子中,总会出现一个这样的镜头:一个身材高大的外国佬,一手掐着对手的脖子,就这样将他(她)慢慢的举了起来……

现在的楚铮,正对韩国童颜天使扮演着那个外国佬的角­色­。

楚铮一手掐着沈云在的脖子,不由分说的推着她走进了房间,右脚向后一撩,将房门嘭的一声关上,然后一转身,就将她推在了门板上,然后、然后她的双脚,就随着他胳膊的抬高,慢慢的离开了地面。

不管是是谁,只要脖子一被掐住后,首先的反应自然是双手用力去掰开那只手。

沈云在嘴里发着模糊的‘呃呃’声,大张着嘴巴的翻着白眼,双手用力的掰着楚铮的右手,双脚软绵绵的耷拉着。

楚铮冷冷的看着沈云在,等她嘴巴越张越大,舌头越伸越长,眼见马上就没气了的时候,才松开手,任由她噗通一声的摔到在地上。

“咳,咳咳……”脖子里没有了那只让沈云在窒息的魔手后,她跪坐在地上,一手捂着咽喉的,大声咳嗽。

等沈云在咳嗽了十好几声后,觉得她现在应该不犯困了,楚铮才一手采着人家的秀发,拖死狗那样的经过客厅,然后摔在沙发前。

楚铮这一连串的野蛮动作,让自以为很有两下子的沈云在,彻底的懵了,她丝毫不顾光溜溜的身躯从睡袍下走光,只是弯曲着双膝的紧紧倚在沙发帮上,那双昔日很有灵感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恐惧的望着眼前这个男人。

“我不是一个喜欢作践女人的变态,但我在你这种耍小聪明的女人面前,却总是在扮演这样的角­色­。”

楚某人说了一句很有禅意的话后,顺势一ρi股坐在茶几上,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然后低头看着胸前那俩大半个丰满高耸都挤出睡袍的沈云在,­阴­森森的说:“沈云在,我答应你跟着我,并不是让你在我背后捅刀子的,你别以为我会顾忌你的身份,就不敢宰了你!”

已经真的感觉出楚某人身上此时散发出的戾气,沈云在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做作,只是牙齿打颤的,眼里满是惊恐的:“楚、楚铮,你有什么话,能不能好好说……”

“行。”楚铮点点头:“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派人在昨天早上的撞车事件中煽风点火?等你回答完了这个问题后,我还有话要问。”

沈云在左手揪住睡袍,掩住那对丰满的高耸后,一脸无辜的摇摇头:“你、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呀?”

楚铮眼睛一眯,无声的冷笑一声,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塑料袋,啪的一声扔在了沈云在的怀中。

沈云在右手哆哆嗦嗦的拿起那个塑料袋,只看了一眼,就尖叫一声的将塑料袋扔了出去。

那个塑料袋里,装着的是三只血淋淋的耳朵。

如果不是那三个韩国人在某些人的配合下煽风点火,那么本次撞车事件就不会有如此的恶劣影响。楚铮就不会被迫现身解救‘替罪羊’叶盈苏,更不会引来周舒涵的以死明志,那样就可以视凡静的死活为无动于衷,从而也没必要为她向京华方面求情而头疼了。

而且,更让楚铮受不了的,这个女人竟然雇佣了妖魅,去刺杀李孝敏。

如果不是商离歌的及时赶到,恐怕明天的报纸上,就会出现‘韩国妖蓝’命丧华夏的新闻了。

所以,当楚铮弄清楚这一切、以及和商离歌细商后得出的结果后,对这个长着一副天使模样的韩国女人,心里是厌恶到了极点。要不是顾忌她是沈银根的女儿,早就在刚才掐死她了!

本来就在极力忍耐的楚铮,此时见沈云在还装傻卖呆的说听不懂,刚压下的怒火,再次腾地蹿上来,腾地抬脚一下子踩在她的胸膛上,没有丝毫惜香怜玉素质的,使劲碾了几下,低低的声音说:“这里面的耳朵,就是你那三个属下的……这下,你该听懂我说的什么了吧?”

本该是被情人的手温柔把玩、被孩子用小嘴吸允的那对丰满,此时却被一个毫无风度的家伙用脚踩着,沈云在心里是什么滋味,可想而知。但她现在却顾不得这些了,只是疼的流着泪的狡辩:“我、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

“久闻韩国人最不要脸了,看来这句话还真是不假。”

看到沈云在疼地流下泪来后,其实内心挺喜欢漂亮妞的楚某人,心下一软,缩回脚淡淡的说:“你给我仔细说说,派人去煽风点火的为什么是为了我好。”

反手擦了一下眼泪,沈云在将头埋在屈起的双膝间,哽咽着说:“我、我前几日才知道,冀南最大的长官背叛了你……并且她的女儿是你从前喜欢的女孩子……”

俺是想为了替你出口气,狠狠的整治一下凡静母女和那个秦关宁,所以才派人配合叶盈苏,故意去现场煽风点火的。至于雇佣杀手去刺杀李孝敏,却是因为嫉妒她嫁给了你,这才因嫉生恨的要置她于死地……沈云在断断续续的,用了五六分钟的时间,才说了大概。

当然了,她根本不承认找的那个杀手,就是当今的新杀手之王妖魅。

对沈云在的狡辩,楚铮当然不信,同时他更明白,就她这种狡猾的女人,绝不会因为给她几脚就会说实话的。

尤其是听沈云在说刺杀李孝敏是因为太爱他,这才动了雇凶杀人的念头后,他更是在心里连连冷笑。

“沈云在,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楚铮冷笑着刚说到这儿,就听到门板被人敲响,马上就说了一声:“可以进来。”

进来的人,是猴子。

猴子手里抱着一个不大的钢瓶,和一捆绳子。

他好像根本没有看到狼狈的沈云在那样,只是眼睛盯着地板的恭声说道:“老大,您要的乙炔和绳子,我给您送来了。”

“好的,谢谢了,你放这儿吧。”楚铮点头吩咐:“不管这屋里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猴子答应了一声,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快步走出了屋子。

他弄乙炔来­干­嘛……坐在地上的沈云在,看着那个装有乙炔的钢瓶,眼里的恐惧更浓。

等猴子关上门后,楚铮从茶几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沈云在,淡淡的说:“沈云在,实话告诉你吧,我以前就是一个类似于妖魅的职业杀手。我告诉你这个信息就是想你明白,你最好把你心里那些事儿都说出来,要不然别怪我对你刑讯逼供!”

慌张的蜷缩了一下身子,沈云在抬头望着楚铮:“我、我都说出来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你和2012之间,是什么关系?”

听楚铮说出这句话后,沈云在的身子顿时再次猛颤,随即恢复了恐惧神­色­:“楚铮,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楚铮没有再拿脚跺她,只是反身将茶几上的东西收拾­干­净,然后将那个白­色­的铁皮桶在手里晃了晃,等里面发出吱吱的叫声后,这才说:“你恐怕没有想到,在妖魅去刺杀李孝敏之前,商离歌就窃听了你的电话吧?”

沈云在一楞。

楚铮继续说:“你还没有想到,商离歌在救李孝敏时,那个妖魅向她展示了印度的合欢术。”

沈云在觉得手脚开始冰凉。

“你更没有想到,就是我的一个同行,在三年前受雇于印度当地政府,将整个合欢门差点全部猎杀,只逃走了两个女人。从此,合欢门的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楚铮就像是讲故事那样的说:“2012中的秋野杏子,曾经在无意中和我说起过,合欢门的那俩女人加入了2012。由此推断,向商离歌显摆合欢术的妖魅,肯定就是2012的人。”

当沈云在听到这儿后,感觉冰凉的部位,不再仅仅是手脚了,而是整个人,让她辩解的话都苍白无力:“楚、楚铮,别说我不知道妖魅是什么2012的人了,就、就算我知道,但你也不能说我和、和2012有关系。”

楚铮走到钢瓶面前,弯腰拾起绳子,在手里晃了一下说:“呵呵,恐怕妖魅在向商离歌施展合欢术时,也没有想到我会知道这种下三滥的功夫,现在只有2012的人才会吧……对,你说的不错,就算妖魅是2012的人,这也不能证明你和2012有什么关系、”

“那你……”

“别着急嘛,听我慢慢解释。”楚铮说着,走到茶几前将手里的身子捆在茶几四根腿上:“呵呵,沈云在小姐,可能你忘记了一件事。”

“什么事?”

“以妖魅杀手之王的身份,是这样容易因为你一个电话就招来杀人的主?”楚铮将绳子捆好后,拍了拍手的转身看着沈云在:“如果你没有和2012有着极深的关系,你会指示动得她?”

“我、我……”

“给你一分钟的考虑时间,要么说出来,要么就等着受折磨后再说出来。当然了,你现在也可以咬舌自尽,反正我有足够的把握在你死后十二小时内,将你在华夏的手下­干­掉,然后会将你的尸体偷运回韩国。”楚铮说完掏出一颗烟点燃,就坐在茶几上不再说话。

沈云在脸­色­死灰的望着楚铮,眼里带着浓浓的惧意。

“时间到。”

将吸了才几口的烟,随手弹出后,楚铮弯腰一把抓住沈云在的胳膊,拖过来将她脸朝下的放在茶几上:“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你知道的一切!”

“我、我……你杀了我吧,就是杀了我,我也不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你想问什么……呜呜!”

被楚铮摁在茶几上的沈云在,双手紧紧的抱住茶几,放声痛哭。

正文_第508章 :刑讯逼供!(二)

见这个女人到了现在还这样嘴硬后,楚铮是彻底的烦了,心底对她残留的最后一丝好感,也消失殆尽。

他嘴角挑起一丝残忍的讥诮后,随即一声不吭的拿起绳子,将她的手脚分别固定在了茶几四个角。

沈云在不明白楚铮要怎么折磨她,她只是在痛哭的同时,心里拿定主意就是被强­奸­致死,也不能把秘密说出来,要不然就全完了。

将沈云在捆好后,楚铮抓住她的睡袍,刺啦一撕,就露出了她完美光洁白净……不带任何遮掩物的身子。

“真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身子。”

楚铮一脸惋惜的咬了咬牙,然后拿起地上的白铁皮筒子,去掉上面的盖子,猛地一翻就扣在了沈云在的后背上。

“啊……这、这里面是什么?是、是毒蛇……”当铁桶子扣在沈云在的后背上时,她马上就感觉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不停的在她后背上来回的游走,浑身蹭地就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楚铮从口袋中掏出一块手帕,很­干­脆的sai近沈云在的嘴里后,才说:“不是毒蛇,这里面是只老鼠。”

老鼠,虽然很害怕猫儿,但十个女孩子里有九个半是害怕它的。

而这九个半女孩子,却是喜欢猫儿……真矛盾。

“唔、唔……”沈云在因为嘴里塞着东西,根本说不出什么来,只是在听说在后背上不停游走的东西是只老鼠后,几乎要被吓昏过去。

楚铮一手按着那个铁皮桶,一手采住她头发,语气平淡的说:“看到那个乙炔瓶了吗?只要我点燃焊枪,用火来烘烤这个铁皮桶,里面的老鼠受惊受热后,就会拼命的向­阴­凉处钻……当然了,按照正确的逼供方式,我应该把这个铁皮桶放在你的肚子上,那样老鼠在受不了热后,才会咬开你的肚皮,顺利的钻进你的身体里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啃咬你的后背……”

楚铮轻描淡写的说着逼供的方式,就像是在讲怎么制作蛋糕的流程。

但这些话听到沈云在的耳朵里,却比被一百个男人轮­奸­一百遍、被三把刀子凌迟一百天还要怕!

想想也是,受热受惊的老鼠,用它的利爪用它的利齿,撕咬开一个美女的皮肤,然后向她的身子里死命的钻……这、这决绝对不是一个人可以­干­出来的活!

不过,看楚某人一脸­阴­冷的表情,还真不能算是个人。

休说他和沈云在有过一次巫山云雨了,仅凭人家帮着叶初晴逃回华夏的情份上,他就不该这样做。

其实,只要沈云在抗住心中的恐惧,楚铮绝对不会这样糟蹋她的,但吓唬她一下却是肯定的……这一点,上帝可以保证。要不然,他也不会把铁皮桶放在人家后背上,而是直接放肚子上了。

慢条斯理的讲刑讯逼供过程说完之后,楚铮言归正传:“我马上就要开始让老鼠跳舞了。你要是害怕想说实话,那你就赶紧的点头。”

沈云在拼命的点头。

楚铮抬脚压住铁皮桶,一手捏着沈云在的腮帮子,另外一只手拽出她嘴里的手帕:“说吧。”

“你、你杀了我……我也不知道的!”

“行,有志气,不去当地下党还真可惜了。”楚铮重新讲沈云在的嘴巴堵住,然后俯身弯腰拿过乙炔瓶上的气焊,打开开关后,掏出火机,嘭的一声点燃,随即将由蓝到白的火苗,慢慢的靠近了铁皮桶。

浑身都是­鸡­皮疙瘩的沈云在,在楚铮再次堵住她嘴巴时,就开始后悔了,马上就再次的大点其头。

可这次楚铮却不管不顾了,拿着气焊头的姿势,就像是烤羊­肉­串那样,开始围着铁皮桶加温。

铁皮桶里的那只比沈云在还要倒霉十倍的老鼠,在感觉到危险的热度后,开始变得急躁起来,吱吱乱叫着,已经有了用爪子乱刨的动作。

“最多三分钟,老鼠就会开始用它的利齿撕咬你的皮肤。”楚铮盯着铁皮桶,手上的动作很稳,但眼里却带着明显的不忍。

但他脸上的表情,脑袋朝下的沈云在,却看不到。

一个很美很美的女孩子那很美很美的身子,将要让一个老鼠啃咬的血­肉­模糊……最后这个老鼠还要钻进她身体里去……这绝对是让人想起来就恶心、就想骂娘的一幕。

而楚铮,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为了掏出沈云在嘴里的秘密,被迫选择了这种恶心的事业。

随着老鼠的情绪越来越暴躁,沈云在的脸也从苍白变成死灰,可尽管她在拼命的点头,但楚铮却不管不问。

“呜……唔……”脑袋不停点动的沈云在,现在已经感觉后背开始有了刺痛。

这证明,那只和她一样绝望的老鼠,真的要开始尝试着撕开她皮肤了。

恐惧,绝望,后悔……等所有的负面情绪,让沈云在拼命的点着头。

可惜,楚铮就像是个瞎子那样没看到,仍然在不紧不慢的烤着铁皮桶。

刺啦……铁皮桶内的老鼠,终于受不了了,它狠狠的在沈云在后背上抓了一下,仿佛接下来就要钻进她的身体内时,却又猛地跳起,狠狠的撞在铁皮桶上方,撞得桶子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然后再次爬起,吱吱的叫着,再次蹦起……

楚铮的额头,有汗淌下。

眼见老鼠将要受不了的开始撕咬沈云在的后背,可他还不能确定沈云在是否被吓破了胆子。

如果这一次还不能彻底将沈云在的意志摧垮,接下来就只能把她撵出会所了……除此之外,毫无办法。

所以,楚铮此时就像是铁皮桶内的那只老鼠一样,心里也很着急:再等十秒钟,如果沈云在还能坚持十秒钟,那我就放了她……十秒钟,老鼠应该不会咬她吧……

就在楚铮为沈云在能不能熬过十秒钟,在这十秒钟内那只老鼠会不会真咬她时,一直拼命点头的童颜天使,忽然将自己的额头使劲的在茶几上撞了起来。

见沈云在有了这样激烈的反应后,楚铮马上就把气焊拿开了。

他知道,沈云在的心理防线,在他和老鼠的合力表演下,已经彻底的崩溃!

……

火苗不再烘烤铁皮桶后,桶内的那只老鼠,马上就停止了上窜下跳,伏在沈云在的背上,不停的打着哆嗦。

沈云在那具洁白的身躯上,现在满是晶莹的汗珠。

犹如那只停止了­骚­动的老鼠一样,她现在也把头深深的垂在茶几下,眼里的泪珠噼里啪啦的砸在地板上。

呼……暗地里吐出一口长气后,楚铮抬手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然后坐在地板上,伸手把沈云在嘴里的手帕拽了出来,淡淡的说:“说吧。”

经过刚才这短短一分钟的折磨,沈云在再也不敢抱有丝毫的侥幸心理:这个混蛋,就是一只没有人­性­的老鼠……

在楚铮拽出她嘴里的手帕后,她用沙哑的嗓音哭泣道:“楚铮,你就是这样对待你女人的么?我要是想害你的话,我早就把你的真实身份曝光了……”

我也不想这样,是你逼我这样的……对沈云在自称是他的女人,楚铮并没有反驳什么,事实上的确如此的。

他在沉默了片刻,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那些破事:“告诉我,妖魅是谁?”

舔了一下淌到嘴边的泪水后,沈云在吸了一下鼻子,沙哑沙哑的嗓音:“她、她就是你们京华第一美女谢妖瞳。”

楚铮一愣,随即大惊:“什么?妖魅是、是谢妖瞳!?”

对于那个在别人面前挺风­骚­的京华第一美女,楚铮自从和她在冀南第一次见面后,就不怎么待见她。要不然,也不会为了她枪杀洛林后,就狠狠的抽她耳光了。

可此时,当沈云在说近期风头很盛的新杀手之王妖魅,就是那个胸大无脑的谢妖瞳后,楚铮还是被惊得不得了,只是喃喃说道:“这怎么可能呢?就她那本事,当个九流杀手都是杀手界的笑柄了,又怎么会能够有这样大的变化?”

“的确是她……”沈云在点了点头,在又有一滴泪水淌在嘴里时,她脑袋忽然往下一垂,不再说话。

楚铮皱着眉头的思索了几分钟后,刚想再问什么,才发现沈云在耷拉着脑袋的不说话了,连忙伸手托住她下巴:“喂,你怎么了?”

沈云在紧闭着双眼的,默不作声,只是鼻翼在急促的扩张着。

“装死?装吧你就!”楚铮皱了下眉头,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她腮帮子,可她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靠,不会是吓昏过去了吧,这么胆小……楚铮心里这样想着,赶紧的将装有老鼠的铁皮桶从她后背拿下来,然后又解开捆着她四肢的绳子,用睡袍替她挡住身子,就抱在了沙发上。

楚铮用手摸着下巴,站在沙发前看着一动不动的沈云在,过了老大一会儿,见她还没有睁开眼,就用手开始掐她的人中。

过了片刻,沈云在终于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楚铮心里松了口气,缩回手淡淡的说:“沈云在,你最好别在我面前装傻卖呆的了,还是赶紧的把你知道的那些都说出来,要不然我还会让老鼠在你身上跳舞的。我说得出,就做得到。”

沈云在就像是没听到楚铮的威胁似的,只是拿眼瞅着他,过了很久才吃吃的问:“你、你是谁?”

我是你爹……

如果不是因为曾经把沈云在叉叉过,而此时看她眼中一片茫然,楚铮肯定会这样没风度的回答她。

正文_第509章 :要不然,我会杀了你!

京华。

在刺杀李孝敏失败后,妖魅谢妖瞳根本没有在冀南多待,就连夜赶回了京华。

当朝阳从东方地平线刚刚升起时,谢妖瞳已经坐在了一间密室中的沙发上。

在她的对过,有一个仅从背影看去就很风度翩翩的男人,他正倒背着双手的,抬脸看着密室上方的一个小通气孔。

已经不再是白发白眉、在密室中恢复了她红颜祸水本­色­的谢妖瞳,挪开看向男人背影的目光,姿势慵懒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了一个淡淡的烟圈。

等烟圈渐渐的散去后,她才抿了一下嘴角,皱着眉头的问:“你刚才说,楚铮很可能还活着?”

男人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默了很久后,才慢慢的转过身来,淡淡的说:“不是很可能,而是绝对活着。还记得和秋野杏子一起返回韩国的那个人吗?现在我可以确定了,他绝对就是楚铮!”

看着眼前这个相貌英俊的男人,谢妖瞳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问:“你是怎么确定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九天前就是他死后的一周年忌日。”

男人说着,走到谢妖瞳身边坐下,身子斜斜的靠在沙发帮上,却没有架起二郎腿,双脚就那么随便的踏在地上。

用讥诮的目光看了男人的双脚一眼,谢妖瞳微微一笑,犹如盛开的牡丹花那样:“你不用对我做出防范意识,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再说了,我就算是要对你不利,可也打不过你的。”

男人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防御动作被谢妖瞳看破,而感觉不好意思,只是仍然用平静的口气说:“这只是我的一个习惯,并不只是在你面前才这样。”

谢妖瞳缓缓的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显得本来就很高耸的胸脯,越加夸张的挺。而她狭小的上衣随着这个姿势向上纵起,露出了没有一点赘­肉­平坦白腻的小蛮腰。

京华第一美女在伸懒腰时的这个不经意动作,却带着一种熟到骨子里的香艳风情,如果被别的男人看到了,肯定会大流鼻血。

但距离她只有咫尺之遥的男人,英俊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脸眼神都没有泛起半丝的波澜,好像谢妖瞳根本不是个美女,而是一个­精­美的充气娃娃……

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后,谢妖瞳闭了一下眼,弯腰将鞋子脱掉,把脚缩回沙发上后说:“不错,九天前的确是楚铮的周年祭日,但这怎么能证明他肯定活着?”

男人挪开看向谢妖瞳的眼神,回答:“依着夜枭对楚铮的痴情,她就算是在这一天不去殉情,也不会再留在冀南,不会出现在你刺杀李孝敏的现场,更不会在你讥笑她怕死后,就这样放你走了。”

谢妖瞳左手轻轻揉捏着没有一丝暇疵的玉足,眼神凝固的沉默了片刻,终于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你说的不错,当时我只顾着沉浸在夜枭被我吓住的兴奋中,却忽略了这点……如果楚铮真的还活着,那童颜天使很可能已经暴露身份了。”

男人点点头:“在商离歌阻止你刺杀李孝敏时,她就暴露身份了。”

谢妖瞳停止了揉捏脚趾头的动作,歪着下巴的问:“这样一来的话,我的身份岂不是也要暴露了?”

“呵呵。”男人淡淡的笑笑,这次的语气中明显的有了轻蔑:“就算童颜天使不说出来,楚铮也会猜出你是出自2012中的。”

“为什么?”

男人看了一眼谢妖瞳,眼里带着明显的厌恶:“你要不在夜枭面前显摆合欢术的话,也许童颜天使还能抵赖不认识你,可现在却晚了。别忘了,秋野杏子既然能够和楚铮在一起一年,肯定会把组织中的一些事说给他听的。而印度合欢门余孽加入组织的事,绝对是打发时间的好话题。”

谢妖瞳呆了片刻,慢慢的说:“这样一来,那我以后岂不是更得藏在暗处了?”

“不用,你要是再躲在暗处的话,早晚有一天会被别人发现并­干­掉。”

男人摇摇头,分析道:“现在是你以谢家大小姐的身份出现的时候了。只要有了这个身份,就算楚铮他们知道你是妖魅,知道你是2012的人,只要你别被抓住把柄,他们也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嗯,有道理。”轻轻的点了点头,谢妖瞳忽而发出一声柔媚的荡笑:“咯咯,就像是你一样,披着柴……”

不等谢妖瞳把话说完,男人霍地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衣襟,拽到他的眼前,­阴­森森的说:“谢妖瞳,我再一次警告你,在我面前不许提起这个字!要不然,我会杀了你!”

“杀我?你舍得么?”

谢妖瞳并没有因为男人眼里冷冰冰的杀意就害怕,反而伸出舌头极快的在他嘴­唇­上舔了一下,纤细的腰肢奇异的扭动了几下,一只手向男人胯间探去,嘴里喃喃的说:“别看我在2012呆了大半年,也学了合欢术,可我从没有被男人碰过。就连那个康坦博斯,几次想动我,都被那个老家伙给制止住……唉,每当夜深人静时,就会想起刚结婚的那种滋味……”

男人一把抓住谢妖瞳伸过来的手,使劲的推开她,随即站起身,冷冷的说:“以后在我面前放规矩点,你学到的这些下三滥本事对我是不起作用的,而我更是对你半点兴趣也没有。想要男人,可以去夜总会,也可以去找韩放。”

已经很多年没主动向男人‘示爱’过的谢妖瞳,第一次主动就被男人拒绝了后,脸上明显的带有了­阴­狠的羞恼,但紧接着却又变得如雪后初晴般靓丽笑容:“咯咯,你不会真的没有男人的功能吧?”

就像是被蝎子扎了一下似的,谢妖瞳的这句话话音刚落,那个男人猛地转身就扑到在她身上,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狠狠的在木质沙发扶手上撞了一下。

咣……

京华第一美女那光洁秀美的额头,马上就出现了一块青肿。

不等谢妖瞳做出任何的反应,男人就一手锁住了她的咽喉,语音有些嘶哑的说:“谢妖瞳,要是再让我听到你说类似的话,我会挑断你的手脚筋,把你扔到非洲黑矿去!”

曾经在面对夜枭商离歌时都神­色­未变的谢妖瞳,被男人锁住喉咙后,不但没有敢反抗,而且眼里还浮上了深深的恐惧,期期艾艾的说:“我、我只是说着玩的。”

男人狠狠的盯着谢妖瞳的眼睛,看了半晌才慢慢的松开手。

松开谢妖瞳后,男人眼里的血丝渐渐散去,再次恢复了他荣辱不惊的风度,语气也淡定下来:“你,在别人眼里是京华第一美女,但在我眼里却是一块会喘气的­肉­。我能给你变得如此强大的机会,也能让你变成一个每天被上百个男人践踏的妓汝。希望你能够牢牢的记住这一点。”

就像是面对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那样,谢妖瞳看着男人乖乖的点了点头,然后就低下了脑袋。

男人嘴角慢慢的抽搐了几下,暗暗攥了下双拳,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还有,你必须得给我记住,无论何时,都不许再找紫烟的麻烦。”

谢妖瞳抬起头望着男人:“你很疼她。”

“呵呵。”男人竟然笑笑,然后躲开了谢妖瞳的目光,低低的声音说:“不管我会落到什么样的下场,紫烟和跃然,都是我们家的希望……你要告诉蒋公瑾,他要是再敢对紫烟做出像这次在冀南飞机场袭击的动作,我会把他全家都煮了喂狗。”

“我知道了。”谢妖瞳抬手摸了摸很疼很疼的额头,再次问道:“那么楚铮呢,是不是也不能动他?”

男人眉头挑动了一下,淡淡的说:“你只要有杀了他的把握,随便你。何况,‘MD‘基于病毒的成品,很可能就落在他手里,属于组织必须清洗的角­色­。但是有夜枭和人见愁在他身边,他恐怕不会那么被人杀掉。”

“咯咯。”谢妖瞳柔媚的笑笑,灵巧的翻动着纤长的十指,曼声说道:“那可不一定,主要是得看用什么方式。”

男人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谢妖瞳,问:“虽然我知道你和楚铮之间,因为谢风云的原因发生过矛盾,但他终究救过你,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恨他?”

谢妖瞳听男人一提起她被楚某人救过的那次,嘴角眉梢的连续抽搐了几下,眼里春水殆尽,随之是深深的怨毒,嘎声说道:“在你之前,我从没有被一个男人无视过……可他为了一个杀手,竟然抽我耳光!”

说到这儿的时候,她心里又想:其实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被一个男人无视过,因为你根本不能算是个男人!

“就为了一记耳光你就这样恨他?奇怪,女人真奇怪。”

男人缓缓的摇了摇头,然后再次坐在沙发上,抬手摆了摆:“你走吧,从今天起,京华第一美女又回来了。”

……

在华夏这个力求和平稳定的国度中,因冀南撞车事件而引发的­骚­乱,按说绝对该引起国内乃至国际的热烈追踪报导。

之所以这样说,主要有两个方面。

一:国际上那些傻Ъ兮兮的反hua派,渴望华夏能够多一些动荡,以方便他们的口水不能和尿那样似的憋在嘴里。

二:华夏国民平安日子过的久了,就有了犯贱的不良毛病,总想找点事儿来打发时间。

但出于世人意料的是,在撞车事件发生的第二天,国内乃至国际的各大媒体,并没有‘青睐’本次撞车事件。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有更惹人眼球的事件,在世界各国和华夏发生。

正文_第510章 :莫名其妙的郎舅关系!

华夏撞车事件的第二天,国际各大媒体,齐声向世界宣布:美国、德国、法国、英国、韩国和日本等资本主义国家,接连发生了十六起富豪被绑架案。

被绑架的人,无一不是在世界经济、娱乐行业有着深刻影响的人士。

其中就包括英国柴斯菲尔德家族的美女掌权人凯琳斯、美国主演过《能本》的女主角莎郎丝通、被世人称为‘科普片教母’的日本武疼兰姐姐、韩国偶像派男星安小旭……等等。

而华夏国内的媒体,也在主管部门的引导下,将大幅度的笔墨,都放在了以下两点。

一:美国纽约州的现任州长、竞选下届美国总统呼声最高的候选人克雷斯顿,明天,会出现在华夏前国防部长楚龙宾七十八岁的生日宴会上。

二:失踪一年多的京华第一美女,谢妖瞳,忽然重现世间……

虽说数万人的­骚­乱也算是个大事件,但和这些犹如雨后春笋窜出来的消息所相比,国人还是把撞车事件给无视了,继而将兴趣转移到了富豪被绑架案,和国内的这两桩盛事上。

……

傍晚。

京华玉龙山别墅。

花残雨将嘴里的最后一口食物细嚼慢咽下去后,才拿过一张纸巾,仔细的擦了擦嘴角,然后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用很是复杂的眼光,注视着坐在餐桌对面的四个人、哦,不,是五个人,因为还有一个不足一岁的婴儿。

这五个人,是楚铮、花漫语、他们的儿子楚铮风,韩国妖蓝李孝敏。

另外一个,是个漂亮的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天使的女孩子:韩国的童颜天使沈云在。

只是,此时的沈云在那双清澈的双眸,却再也没有了昔日的灵动,取而代之的是深到骨子里的痴呆,她紧挨着楚铮坐着,即使是在吃饭时,一只手还死死的抓着他的衣襟,就像是个随着大人进城走亲戚的乡下孩子,让李孝敏看向她时,眼里还带了一丝丝的怜悯。

唉,这小子怎么这样有女人缘?

用­干­净修养的手指互相搓了一下后,花残雨心里叹口气,对吃饱了一抹嘴,就很自然叼上一颗烟的楚铮笑笑:“楚铮,守着孩子,最好是少吸烟。”

听花残雨这样说后,花漫语马上就白了楚铮一眼,嗔怪道:“就是呢,哥哥说的对,以后守着儿子可不许吸烟,对他的成长没啥好处。”

“嘿嘿,是,俺知道错了。”楚某人脸­色­一窘,随即讪笑一声的将烟收了起来,然后从花漫语怀里抱过儿子,凑过嘴巴刚想亲吻一下,却被那小子抬手推开。

“呵呵,儿子现在对你这个爸爸还没有印象呢。”花漫语看着眼前这一切,笑容里带着满足。

不管不顾的在儿子腮上轻轻的亲了一下,在他将要咧嘴哭泣时,楚铮赶紧的把他送给了花漫语。

“哦,哦,乖,不哭啊。”花漫语抱着儿子掂了几下,然后掀起衣裳露出一个雪白的‘孩子­干­粮’,将­乳­头sai进了儿子嘴里。

看到花漫语这幅小女人模样,楚某人心里忍不住的大发感慨:要不是外面天晴的杠杠的,我真怀疑她根本不是那个­阴­险冷傲的花漫语。由此看来,我用某些地方改变人的能力是多么的强悍!

以前在基地时,听那些家伙总是说什么‘金nai子,银nai子,生了孩子后就变成让人随便看的狗nai子。’这话可真是很有道理。要不然凭着漫语的冷傲和矜持,她怎么可能在给孩子喂­奶­时没有丝毫的难为情……看到妹妹肆无忌惮的给孩子喂­奶­,花残雨赶紧的挪开目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楚铮,咱们去后面花园随便走走?”

“好的。”楚铮知道自己的突然造访,花漫语肯定要有一肚子话要问。随即答应了一声,刚站起来,却见沈云在也紧跟着站了起来,双手抱住了他的胳膊。

“咳,”楚铮见大家都看着他,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对沈云在说:“你能不能先在这儿坐会儿?我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的。”

沈云在就像是听不懂楚铮在说什么似的,只是瞪着一双迷茫的眼睛,望着他。

“你去吧,我看着她。”就在楚铮感觉很头痛时,李孝敏伸手抓起桌上一个供楚铮风玩的拨浪鼓,递给沈云在,口气温柔的像是在哄小孩子:“你喜欢这个吗?”

沈云在马上就点了点头。

“那给你。”

沈云在接过拨浪鼓,嘴角一弯,露出了天使般的笑容,而楚铮就趁机随着花残雨走出了餐厅,从角门直接到了后花园中。

“楚铮,你来京华后,能够在第一时间想到来我这儿,这说明你很信任我。”两个人顺着花园中的石子小道走了几步后,花残雨站住了脚步。

“因为你和漫语是亲生兄妹。”

楚铮这样说的意思就是:你亲妹妹给俺生了儿子了,俺不信任你,还能信任谁?

“呵呵,你这样说,我很开心……那个沈云在真的变傻了?”花残雨扭头笑笑,眼里带着戏谑。

楚铮耸耸肩,一脸的苦瓜样:“她这样子,十有八九是在演戏。我承认,她在我手里是受过严重的刺激,可绝不会被吓傻的……咳,你别用这眼神看我,我就是随便吓唬了她一下,根本没有你想的那样龌龊。”

“哈!”花残雨哈的笑了一声:“我可没想什么龌龊的事,我就是觉得你不该把她带京华来。应该找人看住她,或者­干­脆拿绳子捆住她。”

“白搭的,你说的这些我都试过了。”

楚铮舔舔嘴­唇­,脸上带着懊恼:“我曾经用绳子将她捆住过,可她发疯的样子……唉,不提她了,反正我算定她就是在演戏。我倒要看看,她想玩什么花样。”

“嗯。”花残雨嗯了一声,果然不再提沈云在为啥变傻的事儿。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在花园里随便溜达。

就在楚铮刚点上一颗烟时,花残雨站住了脚步:“楚铮,现在我才真正理解到,什么是世事难料。”

楚铮向前走了两步,与花残雨并肩看着北方的天空,笑笑:“怎么,你会忽然有这样的感慨?”

“呵呵。”花残雨扭过头,看着楚铮说:“一年多之前,也是在这个别墅中,我有了要杀掉你的想法……可谁知道,一年多之后,你竟然会成为了扬风的爸爸,从而让我们变成了亲戚。”

要不是花漫语强jian了我,咱们能有这莫名其妙的郎舅关系?同时这也再次形象的证明了那句话:既然在被强jian时无法反抗,那就闭着眼的享受吧……其实现在感觉还不错,最起码有了个儿子。

楚铮在心里辩驳了一句后,也很感慨的点点头,就倚在一颗光秃秃的花树上:“其实我和漫语之间的事儿,别说是你没想到了,就连我,又和曾想过会和她有个儿子?说实话,以前我初次看到她时,还曾经想为了柴紫烟而­干­掉她……”

花残雨笑着打断楚铮的话:“幸亏你没有那样做。”

“嗯,要不然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扬风了。”

花残雨和楚铮相识而笑一下后,以前所有的不快,随着这一笑全部烟消云散。

花残雨弯腰揪下一棵枯草的叶子,在手里轻轻的捻着:“今天中午你出现我面前的那一刻,我还以为是碰到了鬼……如果向南天和荆红命他们知道你还活着,肯定不用再内疚了。”

楚铮回答:“他们早晚会知道的……我怎么觉得,我在这一年中的经历,完全可以写成一部小说了。”

“差不多吧,你回想一下你的那些经历……顺着暗河­阴­差阳错的到了海外荒岛,不但有日本第一美女陪伴,而且在回来后又光明正大的娶了韩国妖蓝……顺利将一点红送回国时,还顺便将韩国的童颜天使也拐带了过来,呵呵。”

花残雨边说边笑着摇头,觉得这厮的命也太好了些。

……

楚铮是今天中午,驾车秘密来到玉龙山别墅的。

当花残雨看到楚铮后,饶是他现在已经成为华夏军队中最年轻的实权派人物(从华夏第四基地结束训练后,他就离开了银钩铁划,去了总参谋部兵种部任政治部副主任了。今天能够在家,主要是回家过年)可还是在呆了老大一会儿后,才慢慢的明白过来,眼前这一切都是真的。

当然了,对于楚某人这一年中是怎么过的,花残雨自然是很感兴趣的。

于是,脸上‘含羞带怯’的楚某人,就把他这一年中‘那些能说’的经历,声情并茂的叙述了一遍。

花残雨听完后,自然是连连摇头以表示不可思议。

对于楚铮,花残雨有着说不出的感觉:认识这厮,是因为他竟然自不量力的追求秦朝。

熟悉这厮,是因为他忽然摇身一变成了楚家的三太子。

至于彻底将他看成自己人,还是因为倔犟的花漫语怀了他的孩子。

而花残雨对他无奈,却是因为秦朝的缘故……

说实话,一年多之前,花残雨得知妹妹的肚子是被楚某人搞大后,他当时真的是很羞怒,最初的反应就是逼着花漫语打掉孩子。

可谁知道一向有取‘他’代之野心的花漫语,不但没有屈服,反而警告花残雨:你以后要是再敢说类似的话,休怪我和你翻脸!

曾经被花家掌门人花渊博‘誉为’毒瘤的花漫语,其心机之深沉、手段之狠辣,恐怕没有比花残雨更清楚的了。

那时候,见花漫语大有翻脸的趋势,想到自己暂时还没有‘生育功能’,花残雨也就慢慢的就想通了,觉得只要妹妹感觉幸福,就算是未婚先孕也没啥了不起的,最起码可以替他老爸这一支留下血脉……

故而,从那之后,楚某人在花残雨的心中的印象,才一下子有了改变。

至于在楚铮‘牺牲’后,那个傻呼呼的秦朝为他所做的那一切,花残雨慢慢的就不怎么在意了。

随着修炼《移花接木》功夫的加深,花残雨现在根本不再想任何的女人,甚至还对女人产生了厌恶之情……哪怕那个女人是秦朝。

不过,他有时候却想:如果楚铮要是还活着的话,他一定会支持楚铮去追求秦朝。

只有帮着秦朝‘拿下’楚铮,花残雨才觉得能多少弥补一下秦朝等他这么多年的遗憾……

可现在,楚铮竟然真的是还活着!

不但活着,而且还和花漫语带着俩韩国妞上门了,这也让他在吃惊之余,也感到了一些迷茫,要不要向他说明:秦朝很在乎他?

这也是花残雨把楚铮叫到后花园的原因之一。

正文_第511章 :奉子成婚!

听花残雨对自己‘深感佩服’,楚某人多少有了一些汗颜。

心中对楚铮没有了芥蒂的花残雨,除了想把秦朝对他的心意委婉的表达一下外,现在最关心的,莫过于是他妹妹花漫语在楚家算啥身份了。

“楚铮,”在沉吟了片刻后,花残雨问:“你这次秘密回京,还没有把回来的消息告诉楚家老人们吧?”

楚铮摇摇头:“没有,今天中午刚到京华,就直奔你这儿来了。在来之前,我也嘱咐冀南那些知道我活着的人,暂时先替我严守这个秘密。”

“为什么不告诉楚家老人们?”

“唉。”楚铮叹了口气,扔掉烟头:“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办……呵呵,现在你也知道了,我出于无奈的在韩国娶了李孝敏……唉,我还真犯愁,该怎么和老爷子他们交代。”

“你娶了李孝敏、被沈云在缠住的事,严格说起来,根本都不是问题。”

楚铮歪着下巴的哦了一声问:“不是问题?这话怎么说呢?”

花残雨手里捻着那根枯草,说:“你在韩国为什么要和李孝敏结婚,只要将原因说出来,相信大家都能谅解。况且,你和她结婚时是使用的假身份。至于沈云在嘛,那就更好说了,她接近你的本意,就显而易见的。所以我才说,这根本不是问题。”

楚铮一愣,慢慢的就琢磨过花残雨这样说的意思了:“哦,我明白了,你是说我和漫语之间的问题,才是真正的问题?”

见楚某人一经提醒,马上就想到了关键上,花残雨很欣慰的点点头:“不错,这应该是你和漫语都担心的地方。”

“那该担心?”

花残雨沉吟了片刻,才说:“嗯,你该担心的是,以后怎么去面对柴紫烟。换言之,其实就是怎么维持柴楚两家的关系。假如你真的死了,不管是柴家还是花家,都不会再有什么想法。但你现在却还活着……所以,这就很自然的生出许多问题。”

楚铮苦笑:“呵呵,要你这么一说,我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

花残雨没有客气:“是的,你要死了,柴紫烟肯定不会介意漫语呣子的存在。你有没有想过,当你出现在她面前时,该用什么身份面对她?”

“那你说,我该怎么面对她?”楚铮撇撇嘴,淡淡的说:“有些事,恐怕你还不理解。”

“我虽然不清楚详细的,但我也知道一些。”

花残雨说:“我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上,为柴紫烟说句话。在你‘死了’的这一年中,虽然韩放追她追的一直很紧,但恐怕他们之间并没有向外界所说的那样……而且,随着谢妖瞳的高调回归,韩放从此更该收敛了。这样一来,你和她以及漫语之间,肯定会陷入一个非常奇怪的关系圈。”

……

花残雨担心的是:别看花漫语为楚铮生了个儿子,但柴紫烟才是他的‘原配夫人’。

如果楚铮真的死了,那柴紫烟和花漫语之间肯定不会有什么矛盾。她们还可能成为朋友。

但关键问题是,楚铮没死,在‘死了’一年后又回来了。

那,楚铮该怎么处理柴紫烟和花漫语之间的关系呢?

一个处理不好,不但有可能破坏柴楚之间的联盟,还有可能让花家时隔半年后,再次因为花漫语未婚先孕一事,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对花残雨的担心,楚铮心里很明白,他摇了摇头,淡淡的说:“我和柴紫烟之间,现在已经半点关系也没有了。”

花残雨一愣:“哦?为什么要这样说。”

楚铮自然不肯将商离歌看到韩放和柴紫烟住在一起的事儿说出来,他只是重复了一遍:“我和她之间,再也没有半点­干­系。”

花残雨盯着楚铮,缓缓的说:“既然你不方便说,那我也不问了,我只是想知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对待漫语?”

“这才是你最关心的事儿吧?”懒洋洋的笑了笑,楚铮说:“呵呵,你也不用拐弯抹角的问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和漫语的孩子都这样大了,我还能有什么想法?”

听楚铮这样一说后,花残雨心下大宽,忍不住的呵呵大笑起来。

只是那笑声多少的有些过于尖锐,好像是夜枭夜啼,让楚铮听了微微皱了下眉头,随即没皮没脸的说:“我这次来京华,除了替凡静求情、给爷爷祝寿外,最大的事儿,应该就是奉子成婚了。”

“奉子成婚?”

花残雨笑声一顿,愣了片刻,接着就明白过来,抬手拍了拍楚铮的肩膀,再次哈哈笑起来:“哈哈,好,好一个奉子成婚!如果你能和漫语结婚,我会把这栋别墅送给你当贺礼!”

玉龙山别墅在京华、在花家是什么地位,楚铮以前听花漫语讲过几次,知道这地方是所有花家人最看重的地方。

现在,他见花残雨在开心之下竟然说出如此的慷慨之话,立马觉得人家的笑声也不怎么刺耳了,而是一个劲的说:“这怎么好意思呢……”

“没什么,一栋别墅而已。”花残雨摆摆手,向前走了几步,正想告诉楚铮关于秦朝的事儿,却又觉得不说为好。于是就改变话题:“今天你肯定看过报纸吧?”

“看过。”楚铮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秦玉关的手笔。借此来吸引世人的视线,将冀南撞车事件的影响力降到最低。然后他再亲自让苏宁陪着秦关宁接受冀南警方调查,以绝对诚恳的态度,向受害者赔偿道歉,使他儿子逃出泥潭。”

花残雨点点头,眼里带着钦佩的说:“是呀,秦玉关就是秦玉关,果然不愧是……”

“楚铮……”

花残雨刚说到这儿,忽然就听到前面房间,隐隐传来花漫语尖声大叫楚铮的声音,接着婴儿的啼哭声也跟着响了起来。

楚铮和花残雨脸­色­一变,双双纵身向前面飞奔过去。

“怎么啦!?”

楚铮抢先一步冲进餐厅的角门,几个箭步就蹿到了客厅中。

客厅中,花漫语正紧紧的搂着儿子坐在在沙发最里面,在她前面的李孝敏,正死死的抓着沈云在的双手。

李孝敏左肩的衣服,已经被撕裂,有丝丝血渍渗出。

“啊……我杀、我杀……”沈云在尖声大叫着,被李孝敏死死抓着的右手中,攥着一把水果刀,不停的挥舞着。

看到楚铮跑进客厅后,脸­色­有些煞白的花漫语,连忙嚷道:“楚铮,快,沈云在她疯了!”

麻了隔壁的!

楚铮见儿子好好的被花漫语抱着,心里大定的骂了一句,跑到沈云在的身后,抬手就在她后脖子上一记手刀。

拼命想挣开李孝敏手的沈云在,双眼一翻白,手里的刀子当啷一声落在地板上,然后软软的趴在了地上。

一脚地上的水果刀踢得远远的后,楚铮一把抱住扑到他怀里的花漫语娘儿俩,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

原来,在楚铮和花残雨去了后花园后,花漫语几个人就来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闲聊。

本来,沈云在玩着拨浪鼓挺安静的,但楚铮风那小子可能见他的玩具被别人玩感到不高兴了,于是就哭着闹着的要。

而沈云在,好像也挺喜欢小孩子的,不等花漫语说什么,就笑眯眯的,主动将拨浪鼓递给了那个小家伙。

为此,花漫语还着实的夸了她几句‘云在妹妹真懂事’的好话,然后又开始和李孝敏谈起了当前的经济形势。

但是,她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沈云在一个人在呆了片刻后,就拿起了茶几上果盘中的水果刀玩了起来。

就在李孝敏眼神中带着虔诚的,向华夏商界传奇‘北漫语’请教一个商业问题时,忽然就觉得背后响起破空声。

几乎的出于本能的,她猛地向前一趴,一把雪亮的水果刀,就擦着她的后背,刺啦一声将她左肩衣服豁开!

“啊!”正低头逗着儿子的花漫语,被突然李孝敏突然趴倒她跟前沙发上的动作,惊的先是轻叫一声,再抬头时就看到:刚才还挺乖的沈云在,此时咬牙瞪眼的,挥舞着手里的水果刀,对着她们大小三个人就扎了过来!

别看花漫语贵为花家四小姐,但人家可是那啥跆拳道高手,要不然以前在面对想对她不轨的楚铮时,也不会想过要反抗了。

可自从她生了孩子后,不但脾­性­有了很大的改变,就连胆子也小了不少……此时看到沈云在状若疯狂的拿着刀子乱扎,她首先的反应不是放下孩子去抵抗,而是把儿子紧紧的搂在怀里,尖声大叫楚铮的名字!

由此看来,女孩子一旦升级成为母亲后,泛滥的母爱不但会让她忽视自身形象,而且还有可能会让她忘记一些所具备的本事。

幸亏李孝敏也不是一般二般的女人,在肩膀上挨了一刀后,依然保持冷静,伸手就抓住了沈云在握刀的手,厉声喝道:“沈云在,你放冷静些,别吓着孩子!”

不过,沈云在根本不理睬李孝敏的警告,手被抓住后,她仍然尖叫着杀啊杀的,拼命挥舞着手里的刀子,力气大的吓人,有好几次差点挣开被抓着的手……

就在这时候,楚铮冲了进来,抬手将她砍翻在地。

听完花漫语脸儿苍白的说完这些后,再看看用手捂着肩头的李孝敏,楚某人无奈的苦笑一声,觉得沈云在可能真被那个老鼠给吓傻了。

“你先抱着孩子去房间哄哄他,这儿交给我处理。”拍了拍花漫语的肩头,楚铮随即对李孝敏说:“伤的严重吗?”

李孝敏摇摇头:“没事的,只是皮外伤。”

她说到这儿顿了顿,继续说:“楚铮,我觉得沈云在,她、她脑子可能真的出问题了。”

正文_第512章 :天上掉下个沈妹妹!

但愿你脑子真的出问题,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妈的,敢吓唬我儿子!

望着地上的沈云在,楚铮刚想说什么,站在一旁的花残雨,却说:“漫语,你带着客人先去客房包扎一下伤口。至于这位小姐的脑子是不是出问题,等我打个电话叫几个医生来看看再说吧。”

花漫语和李孝敏答应了一声,同时心有余悸的望了一眼地上的沈云在,转身走了。

等花漫语三个人上了二楼后,花残雨说:“你在这儿看着她,我去书房打电话找几个这方面的医生。”

“不用了,我想我会治好她的。”

楚铮沉默了片刻,出声制止了花残雨,然后弯腰抱起沈云在,在他很是不解的目光中,走进餐厅顺着角门走进了后花园。

低头看着怀里的沈云在,楚铮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就这样抱着她,走到距离别墅最远的花园一角后,才将她平放在地上,然后盘膝坐在了她身边。

过了一会儿后,沈云在的手指先动了一下,接着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沈云在刚睁开眼睛,还没有来得及观察周围的环境,就听楚铮的声音响起:“沈云在,我知道你现在是装傻。”

沈云在没有回答,只是慢慢的翻身坐起,好像啥事也没发生过那样,伸手抱住楚铮的右臂,紧紧的搂在怀里,将脸蛋贴了上去。

楚铮也没有管她,自顾自的看着花园外面的天空,表情有些严肃的说:“我现在以前华夏国防部长楚龙宾孙子的身份,郑重的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强迫你说出你不想说的事儿。”

沈云在嘴角挑起一丝­干­净的笑容,用脸蛋擦了擦楚铮的手背,无动于衷。

楚铮继续说:“我还答应你,只要你不对我玩花样,以后咱们还是朋友。”

沈云在仍然没有说话,脸上带着幼稚的幸福,就像是个抱着玩具熊幻想当熊妈妈的小朋友。

楚铮等了片刻,再次说道:“如果你现在恢复正常,我明天会带着你去爷爷的寿宴。”

“宝宝,天快黑啦,你该睡觉啦……”沈云在抬手轻轻拍着楚铮的胳膊,低声的呢喃。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对你和李孝敏一视同仁呢?”楚铮目光闪动中,咽了口吐沫:“你是不是还装傻……”

不等楚铮说完这句话,沈云在猛地抬头,笑面如花的长舒了一口气:“呼呼,你早说嘛,害的我装傻卖呆那么累……别想着怎么收拾我,别忘了我也是你的女人这个事实。”

本来,楚铮以为沈云在被他诱惑醒了后,他会马上翻脸一把掐住她脖子将她摁在地上,狠狠的叉叉……狠狠的给她几耳光,然后再对着她吼一番诸如‘你敢拿刀吓唬我老婆孩子,看我不弄死你丫的!’的狠话。

可当她真的恢复正常了,楚铮却只是在抬了一下手臂后,就颓然的垂下了脑袋,很是诚恳的说:“沈云在,我这人虽然一向自我感觉良好,可也算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

沈云在再次将脸蛋贴在他手臂上,说:“我知道。”

“我从没有以为我是那种漂亮妞见了就哭着喊着要嫁的男人,无论是你,还是李孝敏,你们之所以这样缠着我,无非就是因为我是楚龙宾的孙子,可以在某些地方帮助你们。”

楚铮舔舔嘴­唇­,抬起头看着慢慢黑下来的天际,声音中带着一丝飘忽:“但我要是一个平凡人呢?你还会不会为了赖在我身边,装傻卖呆?呵呵,恐怕不会这样,而且肯定不会正眼看我一下的。”

沈云在并没有否认:“是的,假如你不是楚龙宾的孙子,就算你是个再优秀的男人,我沈云在也不会就这样死缠着你的。”

“你这样说,很是让我有种无地自容感。”

楚铮眨巴了一下眼睛,淡淡的说:“我承认,因为全韩国人都知道你跟着我跑了,我除了吓唬你一下之外,根本没有敢杀你的决心。”

“我也是一直这样认为。”

沈云在张开嘴巴,用洁白的小牙轻轻咬了某人的胳膊一下,说:“但你的确用那只老鼠把我吓坏了,现在想起来,我都害怕。所以我才装傻……唉,光着ρi股在走廊中乱跑的滋味,其实一点也不好受。”

想到沈云在为了装傻装的像一些,竟然不惜光着身子在走廊中发疯的一幕,楚铮心里就多少升起了一些惭愧,赶紧咳嗽了一声,呼出一口气的说:“过去的事儿,就先不提了。你就告诉我,是不是要我和你也举行一次婚礼啥的,你才满足?不过,要是想为了2012要求我做什么,那你还是免开尊口的好。”

“我才不会和你举行婚礼,因为那样就成了学李孝敏了。”

沈云在沉默了片刻,才说:“楚铮,我和2012之间是什么关系,我真的不能告诉你。”

“那就当我没说。”

“但是我可以答应你,以后绝不会为了2012,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沈云在松开楚铮的胳膊,双手抱住屈起的双膝,眼睛盯着地面:“楚铮,有时候做人是很无奈的。我在别人眼里是挺风光的,可有些事我根本无法掌握。就像是我不但不喜欢你,而且还挺恨你的,恨不得把你蒸熟了再吃了你……可为了我爸爸的大业,我却不得不做一个缠着你的不要脸,反正我的第一次也被你夺走了,这样做也没什么不好意思。”

“我对那次的不冷静,向你表示深切的歉意……”

沈云在呵呵轻笑一声:“呵呵,算了,就算是把你宰了,就能挽回那些曾经发生的事实了?所以啊,这些好听的话,你还是不要再拿出来恶心人了。”

楚某人挺惭愧的笑笑,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沈云在抬起头,伸手拢了一下耳边的发丝,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楚铮,我不爱你,我一点都不爱你,希望你能明白这是我最真的话。”

楚某人很没面子的低声说:“我明白,就像是我对你也没有丝毫的感觉。”

沈云在嗯了一声:“嗯,既然咱们之间根本没什么感情,可你却夺去了我最宝贵的东西……所以,你要赔偿我。”

楚铮嘴角挑了一下:“我觉得你还是最好用‘交易’这个词。”

“行,那就算是交易吧。”沈云在点点头。

“说。”

“李孝敏为什么要和你结婚,相信你比我还要明白李家父女的目的,就像是我死皮赖脸缠着你一个样。”

沈云在双手后伸,按在地上,仰起下巴望着天空淡淡的说:“但她既然抢先和你结婚了,我要是再用这种方式,肯定会落了下乘。所以,为了让你弥补我的损失,我决定当你的妹妹。”

“什么?你、你要当我妹妹?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

楚铮大惊,呆了老大一会儿,才伸手拧住沈云在的腮帮子,使劲的拽了一下:“还是真的变傻了?”

“去!我可不喜欢再装傻了。”沈云在笑着抬手打开楚铮的手,眼睛发亮的看着他:“是的,我要当你的妹妹,而且还要得到楚家老人的认可。只有这样,我才能够站在和李孝敏同样的高度上。”

不等楚铮说什么,她继续说:“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交易。我把我的第一次给了你、帮着你把一点红送回华夏。而你,只要让楚家老人承认我是你妹妹就行……这个交易,是不是很简单?”

“是很简单,最起码等你结婚时,我可以以大舅子哥的身份去喝喜酒。”楚铮傻呼呼的愣了片刻,这才说了句废话。

“嘻嘻,好呀,那你要记住……从现在开始,你要对我好,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不许骗我、骂我,要关心我。别人欺负我时,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时,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时,你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你也要见到我。在你心里只有我……”

沈云在启齿一笑,抬起头来时,那张好像天使般的脸上,却有了成熟荡­妇­才有的妩媚……

看着沈云在那美到极点的脸庞,听着这些熟悉的某部电影中河东狮才说出的台词,楚铮忽然也想起了一句台词:天上掉下个‘沈’妹妹……

……

京华大酒店。

从早上九点开始,酒店门口的那条道路,就被大批的警察实施了交通管制。

对这种情况,有些市民已经司空见惯了。

他们都知道,京华大酒店作为华夏首都政治级别最高级的酒店,经常会接到一些重要领导人在此开会呀,接见外宾之类的任务。

为了领导们的安全,对门前道路实施交通管制,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对此,市民们并没有因为道路被管制而产生不满的情绪。

十点整,开始有几辆挂着特殊牌照的轿车,驶到了酒店门口的停车场。

早就站在停车场内负责安全的警卫人员,马上就快步走到车前,面朝外的将车子围了起来。

如果此时有普通市民能够凑到跟前,就会发现这些从车里出来的人,都是过去、和现在经常出现在电视新闻中的大人物。

其中就包括华夏前国防部长楚龙宾老两口、华夏储君楚勇、东北省省委书记楚江山、华夏七大军区之一的冀南军区副司令员楚站越、光东省某地级市市委书记楚奉朝。

当然了,还有楚龙宾的次子楚天台两口子,和华夏新影视公司老总楚玄武,和楚江山的小女儿楚灵。

但他们的身份和前面所提到的那几个人,就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了。

就像是楚天台这位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猛人吧,就算那些警卫人员不护着他们,恐怕也有人懒得去招呼他们。

人家之所以能够享受如此高规格的待遇,还不是因为他和楚龙宾楚勇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所以嘛,世上有很多事儿,都是没办法的说……

正文_第513章 :想起了儿子!

楚龙宾下了车后,在一众警卫人员的护送下走进酒店大厅。

抬头看了一眼大厅最里面的小高台,楚龙宾忽然停住脚步,转身看着门外空荡荡的道路,低低的叹了口气说:“唉,为了我的生日,给市民们的出行带来这样的不便,我感觉老脸都发红啊。要不是……我还是喜欢在自己家。”

紧跟着老爸的楚勇,闻言后儒雅的笑笑:“爸,我知道你最想在自己家里,和往常那样一家人坐在一起小饮几杯。”

“是啊。”

“可今年不行呀,不但谢家、花家、柴家、秦家、林家等老人提前打招呼要为你捧场,就连美国的克雷斯顿州长,可也是提前一周多说好了的。”

楚勇笑着说:“这样一来,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位客人到场呢。咱们要是再在家里给您老人家祝寿的话,恐怕连车子也没处放呀。”

一旁的楚江山,这时候也笑着说:“是呀,爸,大哥说的不错。咱们总不能让客人都挤在咱家院子里喝酒吧?您就别自责了,反正这一辈子才这样大张旗鼓一次。”

楚龙宾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也不用别人搀扶,就自己倒背着手的向大厅中央走去。

今天负责和楚江山站在门口客串‘迎宾小姐’的楚天台,看到大哥兄弟一家人都团团圆圆的,唯有他老人家两口子是形单影只的。

偶尔的一扭头吧,还恰好看到陪着楚老太太的云若兮眼圈发红,老楚这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不由得的眼圈开始有些发红:唉,如果小扬还活着,他能够和扬风在今天一起在场,那该,多好!

想到儿子的‘英年早逝’,孙子的‘恨不能相聚’,楚天台真的好想大哭一场:儿子啊儿子,你死了就死了个鸟的吧,反正老子和你妈在半夜里都偷着哭了近一年了,也该慢慢的接受这个事实了。可花漫语凭啥不允许老子抱孙子呢?凭什么得等到扬风七岁之后才能相认呢……

楚天台心里越这样想,心情是愈加的槽糕,最后竟然不顾他‘高级领导’的形象,竟然掏出一颗烟来,就站在大厅门口后面,点上后慢慢的吸了起来。

虽说楚天台现在也是当爷爷的人了,但他在楚龙宾面前,那绝对是儿子……这是不可否认的。

都说知子莫若父,楚龙宾既然是楚天台的亲老子了,他当然能够明白儿子此时的心情。

坐在酒店专门准备的铺有大红锦缎的太师椅上后,楚龙宾望着门口的次子,缓缓的摇了摇头,一双老眼中满是心疼的慈爱。

楚龙宾遥望着楚天台摇头,楚勇和楚江山心里自然明白这是为啥。

不等楚勇说什么,楚江山就低声说:“爸,今天是你的七十八岁寿辰,那些不愉快的事就先别想了,我去劝二哥几句。”

楚龙宾没有说话,只是抬着手的摆了摆,那意思是说:还愣着­干­嘛呀,还不快去?

给大哥使了个‘你开导一下老爷子’的眼神后,楚江山走到了楚天台身边。

正在吸烟的楚天台,看到三弟走过来后,连忙将手里的烟卷掐灭,借着挠痒痒的动作,擦了擦眼角,强笑着说:“江山,这次回京,是不是要过了春节再回去?”

“恐怕不行,马上就要过春节了,可东北那边还有许多工作,得需要我去安排。”

“嗯。”楚天台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兄弟俩就站在大厅门口,望着外面空荡荡的公路,无语了得有三四分钟吧,楚江山才低声说:“二哥,我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呵呵。”楚天台笑着摇摇头:“江山,别看你现在是共和国的高官,可我们是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我知道,今天因为是老爷子的生日,我们全家人都凑到了一起,这让你想起了楚铮……和远在冀南的孙子。”

楚江山抿了一下嘴角,低声说:“二哥,对于楚铮的牺牲,和花家四丫头的固执,我和爸爸大哥他们的心里,同样不是滋味……可今天,是老爷子的七十八岁大寿,而且注定要有许多客人到来……”

楚天台摆手,打断楚江山的话:“江山,你不要再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吧,我虽然心里的确不是滋味,但我也明白今天是种什么场合。呵呵,再说了,只要再等两千一百九十三个日夜,我就会抱上孙子啦,这一点你和大哥都得羡慕我,对不对?”

听楚天台把将要见到孙子的准确日子随口说出,楚江山就知道二哥现在真的是度日如年,忍不住的的鼻子一酸,伸手握住了他的右手。

轻轻的拍了拍楚江山的手,楚天台仰起下巴眨巴了两下眼睛,就看到门外道路上驶来了几辆车。

于是,他赶紧的笑笑:“呵呵,客人们开始登场了。”

……

依着楚龙宾的意思,在他过生日的时候,不管是在家还是在酒店,都该摆上宴席,让来给他祝寿的人一起坐下,热热闹闹的吃顿饭拉倒。

可后来随着许多客人主动提前打招呼要来,楚家兄弟在商量了一下后,觉得这次寿宴的排场这样大,那么来的人中,肯定会有许多各大家族的年轻人。

要是让那些年轻人也坐在桌子上规规矩矩的喝酒吃菜,气氛未免有些太不活跃了。

故而,兄弟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后,觉得还是安排两个场合好:在大酒店的一楼大厅举办一场­鸡­尾酒会,主要是让那些年轻人在此热闹。而那些位高权重的重量级客人,可以和老爷子一起去二楼的大包厢中。

这样一来,既可以符合了华夏传统的寿宴文化,也可以让那些年轻人不会感到拘束。

所以,别看楚天台楚江山兄弟站在门口充当‘迎宾小姐’,其实负责一楼大厅招待工作的,还是楚玄武和楚灵兄妹。

看到有车子停在大厅前的停车场内后,楚玄武和楚灵,也连忙跑出大厅门口,站在台阶上,准备帮着楚家老兄弟俩接待客人。

车门打开,是中央办公厅的文秘书等人。

楚江山既然是混官场的,自然知道文秘书是何许人也,见他下车后,马上就满面春风的笑着迎了过去:“呵呵,文秘书,您在百忙之中还能来参加家父的寿宴,我们三兄弟的确是感激的很啊!”

因为楚勇是华夏储君,而楚龙宾也是在华夏跺跺脚东海就会起台风的主,所以别看文秘书号称华夏第一秘,但他丝毫不敢托大。

不等楚江山的手伸过来,文秘书就连忙向前走了两步,伸出双手,和他热情的晃了几下说:“呵呵,楚书记您太客气了。我这次来,是替林总书记来的……”

文秘书和楚江山寒暄了几句后,随即被引进了大厅。

随着文秘书的到来,京华各大派系的掌门人,也陆陆续续的到来。

一时间,京华大酒店门口的停车场内,尽是挂着特殊牌照的轿车了。

如果此时有个导弹轰过来,相信整个华夏就会立马陷入动乱……咳咳咳,大逆不道了啊!

对文秘书、各大派系掌门人的到来,楚龙宾和楚勇,都给予了相当的重视。

当然了,既然能够有资格和楚龙宾握手的人,也无一不是那种在华夏叱诧风云的主。

虽说林总书记并没有亲自到场,但他依然委托文秘书送来了他的礼物---一副他亲手所书的字:寿比南山!

十一点十分的时候,被各大报纸炒的沸沸扬扬的美国那啥斯顿州长,在美国驻华大使馆威廉大使的陪同下,出现在了大厅中。

克雷斯顿虽说身怀绝技(肝癌),但他气­色­却不错,一张刮的楞­干­净的脸蛋上,冒着猪油吃多了才会有的红光,一点也不像是个肝癌患者,倒像是那种补肾补过了虚火上升的家伙,甚至还和楚龙宾握手后,与华夏储君来了个亲密的拥抱动作。

说实话,一辈子看美国人不咋顺眼的楚龙宾,心里其实很反感这家伙的到来。

不过,他老人家同时也知道,克雷斯顿之所以留在华夏这么久、并主动来给他拜寿,不仅仅只是为了治病,也同时向世界上那些fan华傻Ъ们传达了一个信息:俺这个州长都屁颠屁颠的来讨好了,­嫩­们还叫唤个鸟啊?

十一点半左右,随着各大派系掌门人的到来,再来者,基本上都是年轻一辈的了。

除了花渊博、谢春仑这样的老资格的车子可以直接来到酒店门口,那些各大家族的年轻一辈,却得收起昔日的狂傲,规规矩矩的经过设在路口的警卫人员严格检查后,才能到达这边。

不过,大家却半点怨言都没有。

一来是楚家父子的身份在这儿摆着,二来就是谁不想借此机会混个脸熟?

继各大派系掌门人后,出现在酒店大厅中的年轻人中,着实有几个重量级人物,也可以说是华夏年轻一代的­精­英。

其中就包括:新任冀南军区装备部副部长的秦朝大校、总参谋部兵种部任政治部副主任花残雨,柴家的第三代领头人柴放肆等等……

至于谢风云、方公子这些平时不怎么对眼的年轻人,也因为今天这个特殊的场合,在大厅中笑呵呵的打着招呼,表面上看上去交情很深厚的样子。

反倒是秦朝,自从进了大厅向楚老爷子和众大佬见礼后,根本没有走向那些年轻人的圈子,而是选择了默不作声的退到了人群后面。

秦朝对楚铮那份从厌恶到好感到、再到承诺以身相许的复杂感情,这个世界上只有花残雨和叶初晴知道。

而楚家的人,根本不知道楚某人会有这样大魅力。可秦朝,却将她定位在了楚家小辈的位置上,私下里还下了决心:只要有楚家用得着她的地方,她会尽力而为。

花残雨自从带着几个身穿军装的部下走进大厅后,一眼就看到了向人群后面走去的秦朝。

时隔大半年没见秦朝,花残雨在乍一看到她后,眼里立马涌上了一股子激动。

不过,这股子激动随即就消失殆尽,他嘴角动了动,随即扭头向一个部下扫了一眼,然后就装根本没看到她那样,去给楚老爷子见礼了。

正文_第514章 :花漫语祝寿!

楚龙宾对这些走过来大爷伯伯乱叫的小辈,自然会满脸的笑容说几句勉励的话,一显他长者风范。

而楚勇,也放下了他储君的架子,成了一个标准的孝子,双手放在小腹前的站在老爷子身后,和这些年轻人不停的含笑点头。

热热闹闹的寒暄了足有一个多小时,楚龙宾父子,才将那些有资格来见礼的年轻人应付了个差不多。

反身吹来捶后背后,楚江山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眼看就要十二点了,就走到楚勇身边,低声说:“大哥,客人来的都差不多了,是不是请老爷子和大家说几句,然后我们去二楼的包厢?”

楚勇抬起来向满大厅的人山人海看了一眼后,点点头,转身又吩咐了本次寿宴的酒店负责人一句,随即伏在老爷子耳边说:“爸,时间不早了,您是不是和大家讲几句?”

“呵呵,好,我们这些老家伙不走,这些年轻人放不开呀。”

楚龙宾笑眯眯的答应了一声,在楚勇的搀扶下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准备向后面不远处的小高台上走去。

小高台上面,酒店负责人已经将麦克风调试好了,就等着老爷子说几句了。

楚龙宾在楚勇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到了小高台上。

大厅中的上千号人,看到老爷子登高后,都很自觉的闭上了嘴巴,目光齐刷刷的向高台上看了过来。

楚龙宾抬起手,摸了摸麦克风,然后一双看似混浊的老眼向下面缓缓的扫视了一圈,刚想说话,就看到门口出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声。

按说,上千人齐聚一个大厅中,略微有什么­骚­动应该不会惹起人们注意的。

但别忘了,今天这个场合可不是一般的场合。

不但华夏各大派系的掌门人齐聚一堂,连华夏的储君都在场的。

正是因为有着这么多重量级人物的存在,说本次寿宴不次于一场小型的人大代表会议,好像也不怎么虚吧?

所以呢,别看这么多人在场,但大家都在楚龙宾登台后,都很自觉的保持了绝对沉默,这时候出现一点­骚­乱,这只能说明有人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儿。

楚龙宾闭上了刚张开的嘴巴,与大家一起向门口望去。

大厅门口,走进了一个身穿红衣的成熟汝郎。

这个成熟的、美的冒泡的女人,正是失踪一年多的京华第一美女---谢妖瞳。

……

本来,谢妖瞳就是那种在任何时候都能吸引别人眼球的美女,尤其是她在去年的神秘失踪,更是曾经一度成为京华的大新闻。

虽说昨天的报纸上就曾经传出她归来的消息,但当大家看到真人后,还是忍不住的低叹出声。

“呀,看起来她比一年前更漂亮了呢。”

“是呀,不知道她这一年都是去了哪儿了。不过,她怎么才来呢?”

“嗨,还不是因为更加惹人注目?浅薄……”

……

前面说过,谢妖瞳虽然有着倾国倾城的容颜,有着视尊严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倔犟,但她的虚荣心,正如她越来越火爆的身材那样,一直不曾沉淀下来过。

谢妖瞳虽然贵为谢家大小姐、身披京华第一美女的光环,但她在楚龙宾面前,那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字辈。

所以说嘛,依着她在楚家父子眼里的身份,要是来给楚老爷子拜寿的话,应该和秦朝、花残雨、柴放肆等人一样,早早的赶过来,万万不该在这个时间段才来。

这样很容易给人一种她才是‘压轴戏’的错觉。在社交行为中,属于大忌。

要不然,坐在前台面前椅子上的谢春仑,也不会看到她姗姗来迟后,顿时就皱起眉头了。

不过,谢妖瞳显然不在乎这些。

相反,她现在很享受这种被众人注目的感觉,觉得只要能够在共和国的众高官面前出回风头,就算是回家挨训、被人骂为浅薄,她也不会介意的。

身穿一系修长大红旗袍的谢妖瞳,左手拎着个小坤包,踏着九寸高的水晶高跟鞋,迈着优雅的猫步,扭着纤细而丰满的腰肢,嘴角带着甜甜的风­骚­的满足的勾人笑容,哒哒的顺着众人给她闪开的一条道路,就像是踏上奥斯卡红地毯的明星那样(这种华夏高官林立的场合,可比那啥奥斯卡晚会高级不知道多少倍了。)向小高台前走了过去。

如果今天不是自己的寿辰,如果今天不是有谢春仑在场,楚龙宾未必会正眼看谢妖瞳一眼,更不会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等她给自己拜寿完毕后再讲话。

人人都知道谢妖瞳这样做是为了显摆她的绝世风姿,人人都觉得她这样做的确太过了,可今天的寿星哥们既然等着她,所以人人只好就这样看着她,一步步的向前台走去。

谢妖瞳不用回头,也能肯定所有人的目光正盯着她。

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谢妖瞳心情很爽的走到了前台,对着楚龙宾来了个传统式的万福礼,随即站直了身子刚想说话,就听到身后又是一阵­骚­乱声。

而且,不等她回头,就看到楚龙宾的脸­色­,先是明显的一愕,接着就是狂喜,一双混浊的老眼中蓦然散出激动的光芒,竟然一把推开了麦克风,迈着大步的走下了小高台!

这是怎么回事!?

谢妖瞳微微皱眉,连忙也转身向后面看去。

本来那些将目光都集中在了高台这边的人,看到楚龙宾忽然走下小高台、站在台前不远处的楚天台竟然浑身哆嗦后,再一次很自然的全部扭头……

门口,站着一个少­妇­。

一个身穿黑衣,抱着孩子的少­妇­。

这个身穿一袭黑衣的少­妇­,穿着打扮一点也不像谢妖瞳那样惹眼,她手里也没有拎着名牌小坤包,而是抱着个不大的孩子。

但她静静的往门口一站的样子,却给人一种……

怎么说呢,就像是你站在阳光下,抬头看雪山那样的感觉:雪山上明明除了雪还是雪,好像根本没有那些有着万紫千红风景的山好看,但它却偏偏会给你一种超凡脱俗的冷傲感。

对,就是冷傲感。

雪山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树木花儿的点缀,就只需要白雪坚冰的辉映,就会带给人一种强大的、不能忽视的冷傲感。

……

“花漫语!”

不知道是谁,在轻微­骚­乱过后的沉寂中,忽然低声喊了一句:“她是花漫语!”

……

不错,这个抱着孩子忽然出现在大庭广众之间的少­妇­,正是华夏商场上与‘南紫烟’齐名的‘北漫语’花漫语。

众人都将目光看向了花漫语,目光中夹杂着惊诧、可惜、怜悯、轻蔑和鄙视等一系列表情。

尽管花漫语是京华花家的四小姐,曾经是威风八面的漫天实业总裁,可她此时的身份,却是个让整个花家都丢尽了面子、怀里抱着个私生子的小女人。

这种很有点难为情的感觉,让她在面对众人的目光后,心里顿时就觉得开始发慌。

尤其是当她看到楚龙宾老爷子竟然带领楚家一家人都快步走过来时,花漫语那冷艳高傲的脸上,立马浮现出了明显的惶恐,抱着孩子的手忍不住的紧了紧,紧紧的咬了一下嘴­唇­,话也不说一句的,下意识的转身,就要逃出大厅。

“花丫头!”

楚龙宾看到花漫语在刚一露面,竟然就要转身闪人,当即是大喝一声:“你给我站住!”

楚龙宾那是什么样的人呀?

年轻时可是横刀立马、将令一挥,手下数万子弟兵就将越南小寇打得爹妈乱叫的主。

在战场上,他发出的每一道命令,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会让上万人战胜死神,也可能会踏上不归路。

所以说,别看他已经过了古稀之年,但此时的一声断喝,那股夹杂着铁血雄风舍我其谁的霸气,让全大厅的人,顿时就感觉好像有一股铺天盖地的萧杀之气,如疾风般无声的扫来,使得众人都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一动不动。

花漫语也被楚老爷子的这声断喝,吓得的浑身一哆嗦,本能的就顿住了脚步,身子微微发着抖垂下了头。

……

孙子,我的孙子!

在呆了片刻后才明白花漫语抱着的是自己的孙子后,要不是楚灵的及时搀扶,云若兮肯定会双眼一翻的晕过去,更不会抛下坐在椅子上的楚老太太不管,心里喃喃说着这句话,就跟着楚家父子三步并作两步的向大厅门口快步走来。

楚龙宾带着楚勇、楚天台两口子、楚江山走到大厅门口,距离花漫语三米的地方站住。

老爷子嘴­唇­哆嗦了一下,缓缓的抬起头,手指颤抖的指着花漫语的后背,低声说:“花丫头,你、你今天能够来,我很高兴!你就算是这时候就走,我也不会怪你!但、但我想看看楚铮风,行不行?”

俗话说,老子舍得打儿子,但绝不会打孙子。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老人对隔代的后辈,总会有一种天生的呵护感。

更何况,楚铮风是楚龙宾的重孙子了,他老人家在重孙子面前别说显摆他大杀四方的王八之气了,假以时日,楚铮风要是让他趴在地上当牛做马,他也肯定会摇头晃尾巴的说Ok。

这就是血缘关系,我们人类祖祖辈辈相传的共鸣!

听到老爷子说出这句话后,花漫语紧紧的闭了一下眼,然后慢慢的转过了身。

花漫语转过身时,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

“爷爷……祝、祝您生日快乐……”

花漫语低低的说了一句,然后缓缓的跪在了地上,双手将怀里的楚铮风,高高的托过了头顶。

正文_第515章 :白­色­柴紫烟!

在楚龙宾的七十八岁寿辰这天,花漫语抱着楚家的第四代楚铮风前来祝寿,其中所代表的意义有多么重大,相信很多人都明白。

煽情!

在楚龙宾七十八岁的大寿上,抱着整个楚家都望眼欲穿的楚铮风来给老爷子祝寿,这绝对是花漫语一生中最成功的一次煽情!

煽情,却让人无话可说!

……

两滴混浊的泪水,在孩子被花漫语举起的那一刹,从楚龙宾的眼角滑落。

“好、好孩子……”楚龙宾嘴­唇­剧烈的哆嗦着,伸出去的双手,不停的颤抖着。

他的手,明明已经触到了瞪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呀呀说话的楚铮风,但却就是不敢抱住。

楚龙宾生怕会控制不住情绪,将孩子摔在地上。

戎马一生、见惯了生死、经历了无数大浪的前国防部长楚龙宾,此时竟然不敢去抱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

明明他真的很想很想……把这小子抱在怀里,狠狠的亲上一番。

如果楚铮活着的话,如果楚铮风从出生就从楚家长大的话,如果花漫语没有逼着楚龙宾承诺在楚铮风七岁之前不许任何楚家的人打搅的话……依着楚龙宾这种见惯了大风浪的主,绝对不会有现在这种激动、复杂,加害怕的心情,绝对不会有。

见跪在地上的花漫语双手高托着孩子,而老爷子的手,却一个劲的打哆嗦不敢抱过来,楚勇抬手碰了碰眼睛呆呆望着楚铮风的楚天台,低声喝道:“天台,还愣着­干­嘛?快抱过孩子!”

“哦!哦!”

听楚勇这样说后,楚天台如梦初醒,向前踏出一步,弯腰伸出双手,就像是捧着比世界上最珍贵的瓷器还要珍贵百倍的物件那样,将楚铮风慢慢的抱了过来,呆呆的看了足有十秒钟,然后转身将孩子放在了楚龙宾的怀中。

“咯咯,呀呀……”

在十几年后注定会成为太子党的楚铮风,此时被抱离了母亲的怀抱后,不但没有哭泣,反而咯咯的笑着,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揪住楚龙宾的胡子,使劲的拽了起来。

“呵、呵呵!”楚龙宾在欣慰的笑出声时,眼里的水汽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溺到骨子里的慈爱。

当楚铮风拽着他胡子乱揪起来后,老爷子的手也不哆嗦了,稳稳的从儿子手里抱过重孙子,用已经有了老人斑的右脸颊,轻轻的亲着孩子那粉­嫩­的小脸,一个劲的傻笑。

不过,楚龙宾毕竟是被理智左右的大人物,在亲了重孙子几下后,马上就将孩子递给了眼巴巴望着孩子的云若兮。

楚龙宾这样牛叉哄哄的人在看到楚铮风后,都这样失态了,那就别说云若兮这个年轻时水做的女人了。

她在抱过孙子后,还没有做出亲的动作,就已经泣不成声了。

云若兮抱着楚铮风,想起了楚铮:小扬小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

将楚铮风交给儿媳­妇­后,楚龙宾已然恢复了昔日的冷静,他弯腰双手抓住花漫语的双臂,低声道:“孩子,起来!”

花漫语慢慢的站了起来。

不知道是谁,在花漫语被楚龙宾搀起来时,开始鼓掌。

随即,大厅中掌声雷动!

……

刚才谢妖瞳一出现时,无论是她的气质穿着,还是她入场时所把握的时间,都恰到好处,也的确成了上千人所瞩目的焦点。

但花漫语呣子的出现,却将她刻意营造的这种气氛,抢得的一­干­二净。

更何况,论起名头来说,花漫语丝毫不逊­色­于谢妖瞳。

暂且不提花漫语在商场上的建树、不输给任何人的天姿国­色­,仅仅是未婚先有儿子这事儿,是结婚数年都没下个蛋的谢妖瞳能比的嘛……

所以,刚才还让众人眼前一亮的谢妖瞳,在花漫语出现后,就黯淡的如同阳光升起后的月牙儿那样,早就被人潮人海给淹没的找不到了。

亲手将花漫语搀起来后,楚龙宾也不顾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一手牵着她的手,转身,气宇轩昂的大踏步走到高台上后,才松开她的手,一把抓过麦克风,深深的吸了口气:“各位,今天是我楚龙宾的七十八岁生日……”

当人们看到楚龙宾亲自牵着花漫语的手走上小高台后,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就在大家全部做出洗耳恭听状,准备倾听楚龙宾该怎么向大家介绍花漫语时,他老人家却在说了半截话后,就闭上了嘴,然后脸­色­奇怪的看着大厅门口。

这是又咋了,不会又有一个抱着孩子来祝寿的妞吧?

众人第三次齐刷刷的转身,向大厅门口看去。

……

相信在场很多年轻一辈的俊才,都还没有忘记一年多之前,在天上人间的那一幕。

当时,谢妖瞳和那夜璀璨这对‘跨国组合’的出场,的确是给人一种惊艳的视觉享受。

不过,她们的光环,却被随后登场的柴紫烟和花漫语这对黑白相映的‘­妇­女组合’给抢了个­干­净。

那也算是谢妖瞳一生中最为无颜的一次。

可今天,似曾相识的一幕,却因为身穿素装的花漫语到来,再一次让谢妖瞳尝到了被忽视的滋味儿。

所以,谢妖瞳在看着站在小高台的花漫语时,脸上虽然带着矜持的笑容,但眼里却充满了嫉妒和挫败感。

唉,今天的风头都被花家四丫头给抢尽了,恐怕无人可以撼动她今天的主导地位了……谢妖瞳心里叹了口气的时候,大厅门口忽然传来了­骚­动,她赶紧的转身,先是一楞,接着眼里就浮上了巨大幸灾乐祸:哈,哈哈,我怎么会把她给忘了?要说在这个世界上还能强压花漫语一头的,也只有柴紫烟了!

引起第三次­骚­动的主人公,是楚家三太子的原配妻子、与花漫语在商场上齐名的‘南紫烟’、柴家大官人柴紫烟。

……

犹如一年前那次在天上人间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形象一样,今天的柴紫烟也是穿着一身白­色­。

只不过,这次不是白­色­的晚礼服,而是白­色­的衬衣,白­色­的西装,白­色­的高跟鞋,脖子里却偏偏系着一条黑­色­的丝巾。

黑白二­色­,是时装界永不褪­色­的潮流。

而有着倾国倾城之貌的柴大官人,更是用她漂亮的脸蛋、窈窕的身材,很形象的诠释了这句话。

……

走进大厅的柴紫烟,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

本来,她这一身妆扮,的确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除尘感,但她那双大大的桃花眼里,却没有一丝的春水,而是包含着恨意。

试想一下,一个身着一身白衣好像仙子那样的极品美眉,一双美眸中没有柔情没有蜜意,却有着让人心悸的恨意,这该是怎样的一幕呢?

诡异!

除了用诡异这个词来形容,好像别的词汇都无法来形容此时的情况。

……

看到柴紫烟出现后,站在小高台楚龙宾身边的花漫语,先是一楞,随即向花残雨那边看了一眼,接着就很心虚的低下了脑袋。

别看花妞给楚家留下了第四代、她的脸皮也够厚的、心理素质那也绝对是好到强悍,但她在面对柴紫烟时,却总会在无形之中矮了那么一脑袋。

小三怕见正牌,这不是人品问题,而是一种被世俗认可的道德观念。

……

虽说今天来的客人多达上千人,但除了美国的那几位客人外,其余的人或多或少的,都知道柴紫烟和楚家是什么关系。

尤其是看到花漫语这个小三‘母凭子贵’的刚得到楚家重视、柴紫烟却紧接着华丽的现身后,他们立马就知道:一场百年难遇的好戏,已经缓缓的拉开了帷幕。

要知道,这场大戏中的主演,可都是华夏顶儿尖儿的人物。

顿时,人人都屏住了呼吸,瞪圆了眼珠子的,望着款款走来的柴大官人,生怕会漏掉一个细节。

……

唉,这事儿搞得。

楚龙宾看着走过来的柴大官人,吧嗒了一下嘴巴,好像橘子皮那样的老脸上,硬硬的挤出了一丝笑容,眼睛却斜斜的看着几个儿子儿媳­妇­、孙子孙女,那意思是说:麻了隔壁的,你们还傻愣着­干­嘛啊?还想指望老子去应付柴家这丫头呀?

楚勇会意,马上就用胳膊碰了一下挨着他的楚江山。

“啊……”楚江山一愣,接着就用脚尖踢了踢楚天台:“呵呵,二哥啊,你儿媳­妇­……”

“是呀,是我儿媳­妇­,我亲手挑选的儿媳­妇­。”喃喃的说了一句后,楚天台下巴对着云若兮摆了摆。

“咳,玄武啊,二婶的嗓子真疼。”云若兮对着楚玄武轻咳了一声。

“灵儿,二婶的嗓子疼呢。”楚玄武对着楚灵呶起了嘴巴。

楚灵……楚灵无动于衷。

这都是些啥人呀?平时在我面前都摆着架子的训俺,等真正的麻烦来了,却又想到俺了,这不是拿俺当冤大头嘛……楚玄武心里抱怨着,刚低头做出整理西装的动作,也不知道是哪位,就在后面推了他ρi股一下。

“哎,哎……”楚铮被推得向前迈了一步,恰好站在了刚走过来的柴紫烟面前。

“是谁推我呀……呵、呵呵,紫烟嫂子,您、您来了……”

昔日在京华地面上风光无限的楚玄武,被他的某位长辈给当挡箭牌推出来后,立马就弯腰腆着脸的,对柴紫烟期期艾艾的说:“我、我不知道您也来京华了。要是早知道的话,我说啥也得和灵儿去接你……嫂子,你……”

“闪开。”柴紫烟笑吟吟的轻启朱­唇­,吐出了两个字。

正文_第516章 :在我面前,你永远都只能是小三!

听到柴紫烟让自己闪开,楚玄武翻了个白眼的想:姐姐,你以为我愿意‘出台’招呼您嘛。

但楚玄武也知道,既然他已经被推出来了,怎么着也得硬着头皮接待柴紫烟了,于是笑得更亲的说:“嫂子,要不咱、咱……”

柔柔的一笑后,柴紫烟根本不再和楚玄武说半句废话,脚步在顿了那么一顿后,就迎着他的身子向前走。

见柴大官人这样视他无物勇往直前,楚玄武当然不敢硬拦着她,只好在俩人相距不到十五厘米时,苦笑着闪到一旁,然后耸耸肩摊开双手,对着高台上的楚龙宾做了个无奈的动作:爷们,俺尽力了!

孩子啊,爷爷看到了……一群没用的东西,还非得老子出马才行!

楚龙宾心里冷冷的哼了一声,再看向柴紫烟时,却第一次感到了啥叫手足无措、无言以对。

柴紫烟笑颜如花的走到了高台前,袅袅婷婷的弯腰对楚龙宾鞠了一躬,脆生生的说道:“爷爷,祝您老人家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好孩子,好孩子,你能来,爷爷我真高兴……”

楚龙宾嘴里说着他有多高兴,但他将要面临什么样的尴尬,相信在场的人都明白。

可他却毫无办法,只能在那张老脸上,带着言不由衷的笑模样,眼睛却瞟向了柴家老爷子:哥们,咋的,这事是不是你出马呀?

……

柴紫烟的忽然出现,一下子让楚龙宾的寿宴面处于了一个很尴尬的局面。

都说人在心情激动时,很容易犯错。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楚家父子,也不能免俗。

他们在看到楚铮的遗腹子后,那种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脉亲情,让他们都忘记了柴紫烟才是楚家的三太子媳­妇­。

这才很自然的把整个寿宴重心,都放在了花漫语呣子身上,从而忽视了柴家人的感受。

对此,以柴家老爷子为首的柴家众人,并没有发出什么不满的声音,尽管他们此时的心里很他妈的不好受,可看到老楚一家人那激动的样子后,也不忍在这时候站出来发飙了。

不过,包括柴老爷子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柴紫烟会在楚龙宾牵着花漫语的手,准备发表什么动人的演讲时,犹如从九天下凡的仙女那样,轻而易举的就破坏了花漫语给整个寿宴带来的ji情,成为本次寿宴气氛最终走向何方的领导者。

此时,柴家老爷子看到楚龙宾向他投来了求救的目光后,他老人家心情很爽的动了一下身子……然后低下了头:丫的,你们花楚两家惹出来的麻烦,凭啥让俺给你摆平呀?刚才你不是还激动的恨不得当众宣布花丫头是楚家少­奶­­奶­吗?继续,呵呵,你继续……

看到柴老爷子低头不语,楚龙宾就知道人家懒得掺和这事了,在心里骂了句老狐狸后,只好满脸堆笑的望着台下的柴紫烟,嘴巴吧嗒了好几下子,却一直说不出什么合适的话。

就像是根本没看到楚家一窝脸上的尴尬那样,柴大官人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仰着下巴对楚龙宾说:“爷爷,本来我该早点到场给您老人家祝寿的,但在来时的路上却堵车了,所以还请爷爷和诸位叔叔伯伯海涵。”

“哦,哦。”正为怎么开口而犯愁的楚龙宾,赶紧的借坡下驴的连连摆手:“没啥,没啥,只要来了就好,呵呵,来了就好。”

“呵呵,”柴紫烟大眼睛微微的眯起笑了笑,随即说:“刚才我来时,恰好看到您老人家要和各位宾客说话,那您现在继续吧。”

柴紫烟说完,就向旁边走了几步,很自然的就走到了抱着楚铮风的云若兮面前。

继续?你都来了,我怎么还能继续说花丫头的出现,是我楚龙宾今天最高兴的事儿,怎么还好意思的替她正名份?楚龙宾很为难的左看看右看看的,开始对刚才没有考虑柴家人的感受而懊恼了。

柴紫烟几句轻描淡写的话说完后,根本没有看站在楚龙宾身边低着脑袋的花漫语。而是抬起右手食指,蹭了云若兮抱着的楚铮风小脸蛋一下,用不高不低、但恰好可以让楚家所有人听到的声音说:“哟,妈,这是谁家的小孩儿呀,这么粉­嫩­可爱的。”

花漫语叫楚龙宾爷爷,无论是从楚铮风母亲的身份,还是以花家年轻一辈的身份,都是正该叫的,别人谁也说不出啥来。

但假如她要是面对云若兮的话,那绝对不会像人家柴大官人这样,堂堂正正的喊‘妈’。

花漫语所面临的事实,再次证明了:小三再牛哄哄,但地位总是比不过人家正牌。

而柴紫烟叫云若兮的这声‘妈’,也正是在暗示花漫语:花狐狸,别看你给楚死鬼生了个儿子,可只要有我柴紫烟在,你永远都只能靠边啊靠边站!

聪明如花漫语者,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柴大官人这句话中的意思?可她此时除了耷拉着脑袋瓜子屁也不敢放一个外,还能有啥办法?

其实,心里暗暗叫苦的,何止是楚龙宾和花漫语,云若兮在听柴紫烟问抱着的孙子是谁后,她立马就不知道咋回答了。

总不能对柴紫烟说:容容啊,这个小家伙呢,是你老公和花漫语的私生子……

这样说是肯定不行的,不过要说这个孩子是别人的孩子?

那不是睁着大眼说瞎话嘛……所以嘛,无论说楚铮风是谁的种,都是一个让云若兮很难选择的选择题。

云若兮的不知道该怎么答复,柴紫烟并没有介意,只是伸出双手:“妈,我看这小孩儿挺好玩的,我能不能抱抱?”

不行,俺还没抱够呢!

如果可以的话,云若兮一定会这样说。

但正因为不可以,所以她只好强笑着,将楚铮风递给了柴紫烟:“呵呵,紫烟啊,小心些啊……我是让你小心别被他尿了身上,呵呵……”

“没事的……真俊的小孩儿。”

云若兮脸上的不放心表情,都被柴紫烟看在眼里,但她却没有丝毫的不满,只是在抱过楚铮风后看着他的小脸,鼻子却蓦然一酸,眼里隐隐有水雾浮现:如果当时我能用正确态度对待楚铮的话,那么今天我就可以抱着我的亲生孩子啦。

悔不当初。

这就是柴紫烟在抱过她老公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后的感受。

好戏马上就要进入高chao了,真不知道柴紫烟该怎么演接下来的戏……

自从柴紫烟从云若兮怀中抱过楚铮风后,所有人就知道大戏正式开场了,觉得她肯定会在这个孩子身上做文章!

……

在这个世上,没有比花漫语更了解柴紫烟的人了。

所以,柴紫烟为什么要抱过楚铮风,花漫语就隐隐感觉到了。

于是,花漫语就情不自禁的,或者说是下意识的向前走了两步,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柴紫烟和儿子,脸上的担心,就算是瞎子都可以看得出来。

同样,花漫语心里在担心什么,柴紫烟也知道。

但现在她除了心酸外,却半点也不担心,因为主动和道义,都站在她这一面。

用脸颊亲了亲楚铮风的小脸后,柴紫烟抱着孩子慢慢的走上了小高台。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那啥克雷斯顿等美国友人,都静静的看向这边。

看着柴紫烟抱着儿子走上高台,花漫语向后退了一步,紧紧的攥了一下双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手心中的汗水。但她在说话时,嗓子却沙哑的很:“慕、紫烟……我,我……”

柴紫烟正眼看也没看花漫语一眼,只是用手指撩拨着楚铮风的脸蛋,淡淡的问:“他,是你和我丈夫生的孩子吧?”

明明你早就知道这件事,却故意在此时拿出来做文章,其心可诛……花漫语紧紧的抿了下嘴角,低声说:“是、是的。”

看到柴紫烟和花漫语直接对话后,楚龙宾就知道此时根本不是他Сhā嘴的时候,所以很聪明的向后退了几步,静观其变。

“呵呵。”柴紫烟笑笑,那笑容中带着无奈和凄惨,向前走了两步来到麦克风面前,问:“花漫语,你说我和楚铮是什么关系?”

沉默了片刻,花漫语长舒了一口气,再次抬起头时,脸上已经全身镇定:“你和他在法律上的夫妻。”

“很好。”柴紫烟点点头,再次问道:“那你和他的关系呢?”

“我和他、他是……”

花漫语顿了顿,心下一横,大声说道:“他是我儿子的爸爸!柴紫烟,其实你也知道,这个孩子之所以来到世间,都是带有很大的戏剧­性­。我承认,在这件事上我对不起你,可事实已经成为现实,我们都无法再回到从前。”

柴紫烟霍地抬头,那双大大的桃花眼微微一眯,脸上的笑容却更盛,就这样直直的看了花漫语片刻,才说:“继续说。”

花漫语向前走了两步,侧过身子看着柴紫烟,脸上带着无比的真诚:“紫烟,不管怎么样,我、我都对不起你。今天,守着各方长者和来宾,我花漫语正式向你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仅仅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吗?呵,”

柴紫烟嗤笑一声的问:“就再也没有别的话说了?比方你打算以后用什么身份出现在我面前,出现在这种公众场合?”

“我……”花漫语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无话可说了?呵呵,呵呵。”

正文_第517章 :信不信我摔死你儿子?!

看到花漫语那张冷傲却偏偏狐媚的脸上忽青忽白的,柴紫烟就感觉很开心。

“哈,哈哈!”柴紫烟毫无淑女风度的仰头狂笑几声,不等银铃似的笑声传到大厅的每个角落,她的笑声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冷萧的铿锵:“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花漫语,别看你现在替楚铮生了个儿子,但只要有我在场合,你永远都是那种抬不起头来的小三!因为谁都知道,楚铮的妻子,是我,也只能是我!”

堂堂的花家四小姐,在华夏重量级人物面前,被叱责为永远的小三,这的确是很丢人的一件事儿。

但花漫语偏偏只能受着,以默不作声低垂下头的动作来证明:大官人,你丫的说的对!

……

你在我面前,永远都是那种抬不起头来的小三!

这句话,柴紫烟很早很早就想说了。

此时,受着京华各大派系的大佬,给情敌这一致命的打击后升起的快感,使柴紫烟这些天压抑在心中的委屈和怒火,再也不受她的控制,腾地一声就从心底燃烧起来,使她本来很好听的声音,带着哀怨的凄厉。

柴紫烟望着台下的众人,嘴角不停的抽动着,泪水已经淌下,但她却没有闭眼,只是对着麦克风缓缓的,一字一顿的说:“楚铮,你不是要报复我吗?来呀,现在我就站在这儿,你怎么还不出来呢!?”

咔嚓!

柴紫烟的这句话,犹如外面杠杠晴的天上突然打了个霹雳,一下子就将除花残雨兄妹、谢妖瞳等有限的几个人之外的所有人,全部给震呆了。

尤其是楚家的老少爷们,更是眼珠子瞪的和铃铛那样大小,呆呆的望着柴紫烟,好像傻了一般。

一年前,楚某人虽然没有死的如泰山那样重,可因为他楚家三太子的特殊身份,在牺牲后着实的为楚家赢得了一些尊敬。

除了让楚家门牌上多了个烈属的小牌牌外,各大媒体也争相报导了此事,很是让楚天台这个烈士之父风光了几天。

所以嘛,曾经笑傲京华的楚三太子一命呜呼的事儿,在京华甚至是华夏,都是路人皆知的了。

可此时,柴紫烟竟然在楚龙宾的寿宴上,双眸含泪的大声质问楚铮为什么还不出来。

……

她可能是在看到花漫语为楚家生了个带把的第四代后,嫉妒的有些傻了,要不然怎么会在这种场合喊着让一个死人出来呢?

在场的人,包括楚家一窝,在听到柴大官人竟然喊着让已经死去一年多的楚铮出来后,先是被震惊,随即就有了这种念头。

顿时,所有看向柴紫烟的目光,都带有了惋惜的怜悯:唉,可怜的孩子……

唉,可怜的孩子……楚龙宾在呆了片刻,见台下根本不曾出现他那个乖乖三孙子,就在心里叹了口气,向前走了一步,声音中带着无限的落魄:“紫烟啊,我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心情,也知道你和楚铮到了后来已经真心相爱了。可他已经……一年多了,你还是面对现实吧。好孩子,听爷爷的话,趁着还年轻,找个情投意合的人儿嫁了吧,啊?”

被无数华夏人民仰视的楚龙宾,现在以长者的身份对柴紫烟说出这些语重心长的话后,后者却根本没有摆他,只是对着麦克风再次嘶声喊道:“楚铮,你出来呀!出来呀!你不是要报复我吗?我现在就站在这儿等着你呢,你出来呀!”

眼见怀柔政策不能制止接近于疯狂的好孩子柴紫烟,楚龙宾老脸一沉,低声喝道:“紫烟,听爷爷的话,别这样了!”

就像前国防部长是个透明人似的,柴紫烟见下面还没有楚死鬼的影子,霍地转身面对花漫语:“花漫语,你让楚铮给我出来!”

……

楚铮在决定前来参见老爷子的寿宴时,为了防止他老人家‘见猎心喜’、反而会引发高血压脑溢血冠心病月经不调之类的综合征,所以才和花家兄妹商议,在寿宴上暂时先不露面。

等花漫语先抱着孩子给老人们一个惊喜后,让他们心里有了一个缓冲的余地时,楚铮再找合适的机会,就像是京剧《四郎探母》的选段中那样,推金山倒玉柱的跪在他们面前,再叙爷们之间的分离之苦……

所以呢,经过­精­心化妆后,楚铮就穿了一身笔挺的军装,嘴­唇­上贴了两撇小胡子,鼻梁上架着一黑框眼镜,就化装成一个跟着花残雨来见大世面的小参谋,堂而皇之的来到了寿宴现场。

楚铮进来后,就一直躲在花残雨身后,他自然也看到了经年不见就憔悴和成熟了很多的秦朝。

但这时候,当然不是和秦教官执手大发感慨之时,他只是在暗处看着楚天台两口子鬓角徒增的白发,心里暗暗神伤的……说。

至于后来谢妖瞳的出现,楚铮根本没正眼瞧过这个女人。

在他心里,虽说谢妖瞳在这一年中闯下了很大的名头,但她那种­骚­不啦唧的­性­格已经注定,她绝对不会超过商九儿。

既然谢妖瞳连商九儿都比不上,她凭什么引起楚大爷的注意?

指望那种迷惑男人心神的合欢术吗?到时候牵几条大狼狗来就可以了……

楚某人这想法真邪恶。

但不管怎么说,楚铮根本没有将谢妖瞳看在眼里,同时也明白这女人此时现身,绝对不敢在寿宴上惹事生非。她这样做,无非是要依仗谢家大小姐的身份,来掩盖她‘妖魅’杀手的本来面目罢了。

以后,我们有的是玩游戏的时间,现在老子没空搭理你的……楚铮望着在众人面前卖­骚­的谢妖瞳,心中连声冷笑几声后,就不再关注她。

接下来,花漫语呣子的出现,楚家老人们所表现出的激动和喜悦,都让楚铮暗暗松了一口气,觉得他­精­心安排的这一幕,绝对是老爷子寿辰上最厚重的大礼。

就在楚某人心中暗自得意,眼见楚老爷子在激动之下,竟然亲手牵着花漫语,要当众表白楚家全体同仁对花妞的感谢之情、以及确定她在楚家的地位时,谁知道风云突变,那个受刺激的柴紫烟,竟然也及时赶来了。

当看到柴紫烟进来时,楚铮就知道得坏事:这个给他戴绿帽子的妞,肯定会想方设法的逼着他显现真身,然后对他横加指责,说他什么不孝不忠不仁不义不是人啥的。

这样一来,面子受损的,绝不是楚铮,而是整个楚家了。

对于楚家这样的政治世家,面子有时候比亲情都重要的。

所以,尽管柴大官人现在泪水涟涟的嚷着让他出去,但楚铮为了大局着想,还是选择了……沉默。

……

正如楚铮所想的那样,花漫语在看到柴紫烟露面后,也知道今天她很可能得破坏孩子他爸所制定的现身计划了。

不过,花漫语见柴紫烟连续两次喊着让楚铮出来,而楚某人却装聋做傻后,她很快就明白他是怎么想的了,于是就在大官人扭头质问她后,脸上也马上带迷茫的说:“紫烟,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我怎么听不懂?”

“哈,哈哈!”柴紫烟见花漫语也这样装傻卖呆后,当即咬着牙的哈哈一笑,随即说道:“花漫语呀花漫语,你真好,不愧是我柴紫烟此生中最大的对头……好,好呀,你们不是都能装吗,那我倒要看看,你们能装到什么时候!”

见柴紫烟眼里突显疯狂的神­色­,花漫语心头一震,还没有等她说什么,就见大官人忽然将手中的楚铮风高高的举起,侧脸对着台下高声喊道:“楚铮,我数三下,你要是再不出来,信不信我摔死你儿子?!”

“丫头,使不得,有话好好说!”楚龙宾见状大惊,张开双手的刚迈出一步却又停下,生怕刺激到了柴紫烟,会发生意外。

“紫烟!”楚天台两口子,也齐声喊道:“放下孩子……他是无辜的。”

“柴紫烟,你放下我儿子!”眼见自己的心肝宝贝被柴紫烟高高举起作势欲摔,花漫语可没有楚龙宾那样的定力,她脸­色­唰的一下雪白,大喝一声中,扑上来就要抢孩子。

“站住!”

柴紫烟急促后退几步,就到了高台边上,姣美的面孔也因为­阴­森森的语气,而变的有些吓人:“你要是敢往前走一步,我就摔下去!”

花漫语登时木立,犹如那些被柴紫烟这个疯狂动作吓傻了的众人。

“慕、紫烟,别这样啊别这样……天台,你快上去啊快上去。”云若兮嘴­唇­都开始发白了,拽着楚天台的胳膊,一个劲的让他冲啊冲……

“别慌,紫烟不会做这种傻事的,她这样做有她的深意。”

楚天台伸手抓住妻子的手,稍微用力攥了一下,心中却在快速的想:难、难道,小扬他真的没、没有死?

……

柴紫烟之所以做出这个吓人的动作,就是逼着楚铮在这种公共场合出来,然后狠狠的羞辱他一顿,把俩人之间那些破事都说明白,要一个公正而合理的结果。

她根本就不敢真的摔孩子。

柴紫烟的心思,楚铮在她举起孩子时,就看透了。

所以尽管他那心肝宝贝看似很危险,但他还就沉住气了:想在这个场合逼我出来,揍我的脸呀?门都没有的,我还就不出去了,有本事,有本事你摔一个试试!

更何况,在柴紫烟举起孩子后,楚铮就看到,楚家众人以及各位大佬身边的保镖,也都齐刷刷的跑到了高台前,就算她真的摔,这些人也有十足的把握将孩子接住。

正文_第518章 :柴紫烟,你把孩子放下!

大家不要慌,凭着柴紫烟的智商,她绝对不敢真的摔孩子……楚铮心中连声的冷笑。

楚铮有这样的把握,可花漫语没有啊。

都说孩子是当娘的心头­肉­,花漫语看到儿子被柴紫烟高高举起后,呆立片刻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对着台下,用颤抖的声音连声喊道:“楚铮,楚铮,你、你快出来啊!”

难道楚铮真的没死!?

在柴紫烟举着孩子嚷着让楚铮出来时,楚龙宾还以为她是受刺激太过。可在花漫语也向台下高喊着让他出来后,就由不得他不信了。

楚铮,真的还活着吗!?

随着花漫语的喊声,大厅中所有对楚某人感兴趣的人,都呼啦一下扭过了头,渴望能够享受一下‘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丫就站在俺身后’的身临其境感。

不过,让包括花漫语在内的人都失望的是,大家你看我一眼、我看一眼,却发现:我们彼此的相对一眼,可还是那个鸟jinba脸……根本没有看到楚铮。

难道他真的为了楚家的颜面,不惜要牺牲儿子?

楚铮的不现身,让高举着孩子的柴紫烟,心里开始腾起了极大的怕意。

不过,她接着就明白了:不对,他要是不来的话,花漫语又怎么可能帮着我逼他出来?

一念至此,柴紫烟一咬牙,开始倒计时:“三……二……”

……

柴紫烟在来京华大酒店之前,可谓是机关算尽。

将场合、人数、时间,包括感受在内的所有细节,都­精­确推算了一遍后,才做出拿孩子威胁楚铮现身的动作。

但柴紫烟没有想到的是,楚铮这厮竟然为了他楚家的颜面,就真的沉住气的不出来了。

眼看着最后一个数字就将喊出来,楚铮还没有露面,她开始有些不安了,刚想放下孩子,另想办法……

恰好此时,因为‘老子­干­嘛总是被人举着啊,这么吓人!’而不满的楚铮风,小嘴一咧的哭了起来:“啊……啊!”

孩子一哭,花漫语那儿是彻底的慌了,竟然噗通一声的跪在了柴紫烟面前,双膝当脚用的走到她面前,双手抓住她的衣襟,仰着下巴的哭道:“紫烟,求求你把我儿子放下,求求你了……”

呵呵,花漫语,你这样高傲的人,竟然跪在我面前求我,我真是荣幸呀……唉,看来我和那个混蛋的缘分,从这一刻彻底的断了!

看到昔日的大对头竟然在华夏最顶级的人物面前,给自己跪下后,柴紫烟仰天长叹一声,紧紧的闭了闭眼,顿时觉得心灰意冷。

狠狠的咬了嘴­唇­一下,尝到有咸又涩的血腥滋味后,柴紫烟的手一动……

就在此时,忽然听到一个声音从台下响起:“柴紫烟,你把孩子放下!”

……

楚铮虽然拿准了柴紫烟绝对不敢伤到孩子,但看她已经开始数数,而儿子也哭,花漫语又下跪后,他要是再为了楚家的颜面而当缩头乌龟,那他还是个合格的老公和父亲吗?

所以,楚某人就在柴大官人准备放弃时,‘勇敢’的站了出来。

……

楚铮的声音响起后,柴紫烟的眼睛猛地一亮,得意的笑容犹如劈开乌云的闪电,一下子就让她姣美的脸蛋散发出神圣……咳,的光芒。

她慢慢的将举的都开始发酸的手放下,将孩子还给乞丐样似的花漫语,缓缓的低下头,看着从人群后面走出来的那个身穿军装的家伙,淡淡的说:“楚铮,你终于肯出来了。”

……

在这个世界上,有着很多种声音。

什么风声雨声、耗子打架狗舔水、花儿绽放鸟啼声、俺深情对你说的爱你声……等等,到现在都无法确定,世界上会有多少种声音。

但无法否认的是,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声音却是被母亲牢牢记住的,直到她闭上眼的那一瞬间,都会记住这个声音……儿子说话的声音。

“柴紫烟,你把孩子放下!”

当被柴紫烟吓得心里发毛的云若兮,听到这九个字后,身子突地一震,心中为楚铮风的担心全部定格,脑子中也瞬间空白,只是下意识的缓缓转过了身子,呆呆的看着一个穿军装的眼镜男,慢慢的走了过来。

虽说在柴紫烟和花漫语都嚷着让楚铮出来时,云若兮的心就砰啊砰啊的开始加速跳动,但当她那亲亲的乖乖的死了一年多的儿子的声音,再次这样真实的传入她耳朵中后,她全部的思维、全身的力气,在这一瞬间全部被抽­干­。

不过,这种失去意识的感觉并不长,也就是一两秒钟吧。

随即,云若兮就被泰山压顶式的狂喜,给砸的身子一晃,歪倒在了傻了的楚天台身上,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那样,噼里啪啦的往下砸,但她只是下意识的喃喃道:“小扬,我的小扬……他还活着……”

……

楚铮虽然号称从没有失手过的牛逼杀手之王,但他的感情其实挺脆弱的。

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因为周舒涵冷淡他、柴紫烟和蒋公瑾‘幽会’的事儿,就很没出息的趴在商九儿怀里大放悲声了。

现在,楚铮远远的看到父母傻了般的呆立当场后,他的心底,突然腾地涌出了一种刚才还没有的愧疚感。

这种愧疚,马上就将眼眶冲刷到红,泪水随即模糊了眼睛,让他看不清前行的路:我回来这么多天了,却没有及时告诉老人们……简直是混蛋啊!

楚铮抬手摘下脸上的黑框眼镜,狠狠的擦了一把泪水后,又将­唇­上的胡子揭下,随手扔在地上,用竞走的速度走到楚天台两口子面前,话也不说一句的就跪在了地上,抱住了母亲的双腿,泣不成声:“妈,我……”

……

楚铮自从参军之后,到他前往华夏第四基地这些年中,有好几次都是整年的没有丝毫讯息。

但有时候,正是这种没有丝毫的讯息,才代表了他还活着。

这是很矛盾的事儿吧?

所以呢,那时候别看云若兮就像是从没有生个楚铮这个儿子,但她的心底深处,却有寄托:儿子,指不定哪天,就厌倦了在外面的浪子生活,然后回家当个好孩子的。

可楚铮在一年前的牺牲,却是经过‘权威部门’鉴定的,彻底让云若兮失去了等待的希望。

所以呢,在这一年中,楚天台两口子才会老的这样快,才会让他们看到楚铮风后,感动的不得了。

故而,当云若兮两口子准备把深沉的爱都奉献给楚铮风时,他们的儿子楚铮先生,却在老爷子的寿辰时,就这样活生生的又出现在了眼前……

此时云若兮心中的感受,根本没法用语言来描述,她只是用手摸着儿子的头顶,一个劲的喃喃说道:“小扬,我的小扬……”

……

谁都知道,本次寿辰上最重要的人物应该是楚龙宾。

但现在,所有的人,包括楚龙宾父子在内,却都将目光中的尊重献给了云若兮。

因为云若兮是楚铮的母亲。

世上所有的母亲,都是最值得让人尊敬的那个人。

这这一刻,云若兮作为一个伟大的母亲,身上所披着的荣耀,压过了大厅内所有的人,其中就包括今天的寿星和华夏国的储君,甚至也压过了代表有着‘父爱如山’资格的楚天台。

不知道过了多久,泪眼模糊的云若兮,慢慢的蹲下身子,双手捧起儿子的脸颊,然后用颤巍巍的左手替他将脸上的泪擦­干­,才柔声问道:“妈这、这不是在做梦吧?”

楚铮摇头:“妈,你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小扬!”

楚铮话音刚落,完全相信眼前这一切不是做梦的云若兮,猛地一把抱住儿子,痛哭失声。

……

真好,我不但在有生之年看到了重孙子,而且还又看到了楚铮!

楚龙宾在楚铮出现后,就一直站在高台上,嘴­唇­不停的哆嗦着,那双老眼却散发出了青春的­色­彩。

今天始终都甘居人后的楚老太太,此时抹着眼泪的走到高台上,牵起老伴的手:“老楚,小扬回来啦。”

“是啊,楚铮回来了,扬风也回来了,呵、呵呵,真好。”

紧紧攥了一下老伴的手,楚龙宾欣慰的笑笑,低声说:“四世同堂,老天爷待我不薄啊。”

就站在楚龙宾身边的柴紫烟,听到这句话后,撇了撇嘴垂下头,心想:是啊,老天爷倒是待你不薄了,可俺呢?结婚这么久了,不但很丢人的一直守身如玉,而且还得受这个没良心的报复,妈的,这是啥事啊?

……

等云若兮的哭声渐渐的小了后,眼睛通红的楚天台,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提醒他:“楚铮,今天是你爷爷的寿辰。”

“爸,我知道。”

楚铮擦了把眼泪,倒是很想抱住老楚诉说爷们之间的离别之苦,可见老楚好像没这意思,所以投给他深情的一撇后,就搀着母亲站起来,然后长长的呼出一口长气,转身走到高台前,声音已经很平静:“爷爷,­奶­­奶­,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楚老太太俯下身子,伸手颤巍巍的摸了摸孙子的脸蛋,好像有千言万语的要说,但却总是重复这句话。

“楚铮,希望我们楚家,以后永远都不要再出现今天这样的一幕!”很深情很深情的看了孙子片刻,楚龙宾点了点头心想:诈死诈活的,老子虽然很牛逼,但这么大年纪了,可还是受不了啊!

“是,我明白。”

“嗯……楚勇,时间不早了啊。”楚龙宾看了一眼垂着头默不作声的柴紫烟,然后对着楚勇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说:楚铮的事儿,咱爷们儿以后有的是时间聊,现在先让那些老家伙都闪人,免得让他们看好戏!

楚勇会意,知道接下来的事儿,得交给楚铮了,也顾不得和这家伙说什么了,随即和俩兄弟点点头,然后转身走到柴老爷子等人的面前:“几位老爷子,现在都过了中午啦,我们还是去二楼吧。”

“好,好!”

虽然大家都很想看看接下来楚铮该怎么处理柴紫烟和花漫语之间的事儿,但人家老楚家的人这样说了,他们除了在心里惋惜无法继续观赏­精­彩好戏外,也只好纷纷从椅子上站起来,在楚家老一辈人的带领下,向二楼走去。

正文_第519章 :我们还是两口子吗!?

秦朝远远的看着楚铮,洁白的牙齿轻轻的咬着嘴‘­唇­’,紧握着的双拳中,掌心已经被指甲刺破。,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而目光,却在瞬间‘激’动后,变得愈加柔和,就像傍晚那个站在村口远眺丈夫回家的妻子。

就是这个男人,在很多年前,曾经是那样的爱恋她,苦苦的追求她。为了她,甚至不惜在和南紫烟的‘洞’房‘花’烛夜离家出走。

可那时候呢?她在确切得知这个男人对她的情意后,除了觉得这家伙脑子有‘毛’病,行为荒唐和可笑外,还有对他浓浓的轻蔑。

就算楚铮身披了楚家三太子的光环后,秦朝都一直不曾看他顺眼过。

在前往朝鲜半岛三八线执行‘天绝任务’之前,秦朝心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大内第一高手‘花’残雨。

可谁能料到,那个被‘花’系重点培养的第三代人物,却是一个存了‘私’心的骗子……他明明身体有情况,但却不告诉秦朝,而是始终让她处于一种面对他时的诚惶诚恐中。

秦朝,虽然在楚铮爱恋她之前,就已经将‘花’残雨当作了她此生中唯一的男人,可她毕竟不是《笑傲江湖》中的岳灵珊。

岳灵珊在得知林平之挥刀自宫后,依然想和他在一起……秦朝自问,她没有岳大小姐那种高尚的情‘­操­’,她忍受不了‘花’残雨为了‘私’心欺骗了她这么多年,忍受不了当一个自‘私’‘­性­’无能者的‘女’人。

别忘了,世事反常即为妖,‘花’残雨既然不再拥有男人的功能,谁能保证他还会一如既往的喜欢‘女’人?

所以,痴情很多年的秦大小姐在得知真相后,这才在心灰意冷下,生出了‘为国捐躯’的伟大愿望。

就在秦朝这一生最为黯淡的时候,楚某人再一次让她知道了‘好死不如赖活着’的真谛,并不惜用以命换命的方式,来让她更加珍惜美好的明天……从而,换取了让她以身相许的承诺。

虽说楚某人当时那些话都是信口开河的,可秦朝却牢牢的记在心里。

不过让人感到遗憾的是,还不等秦朝来得及告诉楚某人‘你一生中最大的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楚大爷就永远永远的滚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了。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相信有很多人都听说过这句话,寓意和司马迁那句‘人总是要死的,有的重于泰山,有的轻于鸿‘毛’。’差不多一个意思。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某个人的死也许在很多人眼里是重如泰山的,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认为,这是一个立场问题。

可楚铮的死,在秦朝眼中,却是比泰山还要重千万倍的,重到她向‘花’残雨直言要为楚铮守一辈子活寡!

秦朝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在楚铮死后的这一年中,秦家所有人都看出了秦朝不再像往常那样纠缠‘花’残雨,而是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了工作中,并在从华夏第四基地回来后,就主动要求调离京华,去了冀南军区装备部,成为一名大校副部长。

对于秦朝的反常,秦家老人们经过无数次的旁敲侧击,才渐渐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当时,秦家老爷子得知孙‘女’要为楚家那个死鬼要守寡一辈子后,并没有训她迂腐啥的,而是选择了顺其自然。

时间,自古至今就被称为疗伤的不二圣‘药’,它既然可以让两个人之间产生爱情的火‘花’,也可以让这火‘花’随着时间流逝变成一现的昙‘花’。

秦家老爷子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才没有­干­涉孙‘女’的选择。

他相信,少则一年,多则三年,秦朝就会重新正视她活着的意义。

毕竟,一个人要是为了工作而活着,是可耻的,就像是‘女’孩儿大了却嫁不出去那样……

那么,这一年中,秦朝是否就像是秦家老爷子所说的那样,会随着时间的消逝来忘记楚铮呢?

这个问题,谁也没法回答了。

因为秦朝在楚铮死后一年的今天,又遇到了他!

……

秦朝远远的看着楚铮,洁白的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目光柔和:你‘死了’一年了。在你‘死了’的这一年中,世上有很多事都改变了,比方‘花’三哥越来越排斥‘女’‘­性­’,比方我却越来越后悔当初在冀南为什么不答应你……可唯一没有改变的是,你还是很有‘女’人缘。

经过这一年多的磨练,现在的秦朝已经变得相当的冷静和成熟。

要不然,她绝不会在楚铮神兵天将般的出现在一片天空下后,还能在这儿动也不动的站着。

要说秦朝唯一的变化,就是在楚铮跪倒在云若兮面前的那一刻起,她曾经泪流满面。

实际上,在那一刻,有很多人都是这样的。

所以,并没有人特别注意到秦朝。

远远的看着楚铮,秦朝忽然想起了一个事实:多少年前,是你追我。多少年后,是我追你。在你追我的时候,我身边有个‘花’三哥。可在我想追你的时候,你身边不但有笑傲华夏商场的南紫烟北漫语,而且还有商离歌叶盈苏叶初晴……这也许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吧?

秦朝柔柔的一笑,忽然想起了《大话西游》中那段经典的台词:曾经有份真挚的爱情摆在的我面前,可惜我没有好好去珍惜,直到失去时,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我爱你’,如果非要给这份爱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的是一万年!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你追求我的机会,我不会奢望是一万年,仅仅此生就好。”

当秦朝喃喃自语的说完这句话后,她忽然有了一种强烈的自信:别人能够做到的,我也一样做得到!别人做不到的,我未必做不到!

……

楚铮,我知道你今天让‘花’漫语抱着孩子来给老爷子祝寿,就是想趁机将她定位楚家少‘­奶­’‘­奶­’!呵呵,可惜,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虽说‘花’狐狸这次出尽了风头,也母凭子贵的得到了楚家老人的认可,但只要我咬定青山不松口,她想将我取而代之,那绝对是做梦!

冷眼看着楚家长辈领着那些重量级的大佬闪人后,柴紫烟没事人似的,双手揪着垂下来的一缕发丝,笑眯眯的看着站在台下的楚铮。

那淡定从容的神‘­色­’,和刚才高举着孩子的悍‘­妇­’形象,是截然不同。

因为心里已经确认柴紫烟已经和韩放困觉了,依着楚铮这种心‘胸’开阔的主,那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所以,他在柴紫烟笑着看他时,心里没有丝毫的亲切感,只有说不尽的厌恶。

冷冷的挪开目光,楚铮对着‘花’漫语张开了手臂。

‘花’漫语会意,将儿子放在他手中。

“来。”楚铮右手抱着儿子,伸出了左手。

一个简单的‘来’字,却让‘花’漫语感受到了无限的温暖,她示威‘­性­’的瞥了一眼柴紫烟,抓住楚铮的手,纵身从小高台上跳了下来。

本来,看到楚铮和楚龙宾等人见过礼后,楚奉朝楚玄武等楚家的第三代,肯定会过来抓着他的手表示关怀的。

可大家在看到柴紫烟笑眯眯的看着楚铮的样子后,却都从她那‘春’风般的笑容里看出了冷森森,根本没有敢过来的。

“楚铮,你就这样要走了?”

等楚铮抱着儿子牵着‘花’漫语的手,郎情妾意的向楚玄武等人那边走去时,柴紫烟终于说话了。

楚铮停住脚步,转身抬头:“那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我既然用尽手段的把你‘逼’出来了,就算我们之间可能存在有什么误会,但毕竟咱们还是两口子吧?”

柴紫烟说着,也不顾在场那么多的人,就这样坐在了高台上,两只脚耷拉在台下来回的晃悠着:“可你不管我的什么感受,就和‘花’漫语手拉手的走了,好像也太过份了吧?”

“我们还是两口子吗?”楚铮这样反问柴紫烟,就是恨她已经和韩放住在一起。

楚某人一想到属于自己的柴大官人和别的男人滚在一起的场景,就会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不甘、羞耻和强烈的恨意,连带着声音也‘­阴­’沉的要命,吓得‘花’漫语赶紧的将儿子从他怀里抱了出来,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就向楚灵那边走去了。

柴紫烟听楚铮这样说后,竟然没有生气,而是歪着脑袋的,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一个劲的笑。

按说,柴大官人的笑容,绝对可以算得上世界上美丽的物品之一。

但楚铮看到她现在对着他笑后,心里却开始有些莫名其妙的发慌,让他情不自禁的挪开眼神,冷着脸的说:“柴紫烟,有话你就赶紧的说话,少在这儿故‘弄’玄虚的。我很忙的。”

“好,你刚才不是反问我,咱们还是不是两口子吗?”

“是的,我问过。”

自从楚龙宾等重量级的人物退场后,大厅中那些年轻一代心情愈加放松,看戏的情绪更浓了。

不但没有人大声喧哗,就连窃窃‘私’者都没有,包括楚玄武兄妹在内的人,都饶有兴趣的看着这边,准备看看柴紫烟该怎么回答楚铮的这句话。

“那我来回答你这个问题。”

柴紫烟说着,伸手从西装口袋掏出两个小红本本,举在半空中使劲的摇晃了几下:“你的智商要是还正常的话,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

“我知道,这是结婚证书。”楚铮淡淡的回答。

柴紫烟悠悠的点头:“不错,你眼睛还算好使,还能看出这是结婚证书。这个玩意儿,难道不能证明咱们是两口子?”

正文_第520章 :你为什么要报复我!?

楚铮看着柴紫烟手中挥舞着的结婚证书,感觉很刺眼。,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他右手攥了一下,接着松开。

要不是周围有这么多人,要不是得给柴家留点面子的话,他肯定会一把夺过结婚证撕掉,然后左左右右的‘抽’这个臭娘们十几个耳光,然后再采着她的头发怒吼:亏你有脸拿出结婚证来!你既然知道我们是夫妻,那­干­嘛还要和韩放住在一起!就不能多等我一段时间吗!?

楚铮手上的动作虽然隐蔽,可柴紫烟却看的一清二楚。

靠,都这个时候了还想揍我?

心中狠狠的骂了一句,柴紫烟再次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不?”

“不知道,也没兴趣去猜。”楚铮冷冷的回答:“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得去和别人打招呼了。”

“你不知道,那我来告诉你。”

柴紫烟嗤笑一声,举起手中的纸:“这是你去年在部队时写下的遗书。如果结婚证都不能证明咱们是两口子的话,那你在遗书中,为什么要叫我老婆,叫我替你处理后事呢?呵呵,你知道我收到你的遗书时,心里是种什么感受吗?楚铮,你知道么?你能不能想象一下?”

楚铮沉默,心里很堵。

柴紫烟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麦克风面前,一手拿着遗书,一手捂着麦克风。

“亲爱的老婆大人:咱们结婚这么久了,我这可是第一次以书面形式称呼你‘老婆’这个温馨的字眼……”

柴紫烟缓缓的,用她略微带点蜀腔的普通话,用了足有十分钟的时间,才声情并茂的,将楚铮写给她的那封遗书念了一遍。

去年楚铮留下的这封遗书,期中的内容,只有柴紫烟和‘花’漫语两人见过。

当初柴紫烟只是拿出给楚龙宾等人看了一眼,但是并没有对楚家的人公开过其中的内容,所以包括楚玄武兄妹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楚铮的遗书内容是什么。

但如今,柴紫烟却在楚龙宾的寿宴上,将楚铮写给她的遗书,大白于天下了。

当初,楚铮在写这封玩意时,就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发生什么意外,所以口气很******不严肃。

现在,他听着柴紫烟故意用抑扬顿挫的语气念这封遗书后,那张老脸马上就通红的了,要不是因为人家大官人的确按照他的遗愿办事的,他肯定会抢过来撕了,然后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靠,我三哥真是牛人呀,竟然用这种语气写遗书!

楚玄武兄妹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楚家兄妹都这样了,别说其他人了。

要不是看着柴大官人在念这封遗书时,脸上不但没有丝毫的笑容反而有凄凄之‘­色­’,恐怕早就会引起哄堂大笑了。

将遗书念完了后,柴紫烟咬了一下嘴‘­唇­’,低声问楚铮:“楚铮,我有没有把什么地方念错了?”

楚铮实话实说:“没有,当初我在写这个玩意时……”

“不管你当初是存着什么心态写的,但这的确是你留给我的遗书!”

柴紫烟打断楚铮的话,仍然用手抓着麦克风,目光却向站在楚家众兄妹面前的‘花’漫语看去:“‘花’漫语,你给大家作证,当初我们在看了这封遗书后,我是不是屁也没放一个的,按照他所说的那样做的?替他将本该属于我们两口子的财产分给其他的‘女’人,根本没有因为你怀了他的孩子,就再和你起什么挣执吧?”

坏了,柴紫烟这是准备打悲情牌了!

一眼就看透了柴紫烟意‘欲’何为的‘花’漫语,却偏偏无法反驳什么,只是在大厅中所有人注视下,迟疑了一下后点头,表示她这些话都是真的。

“很好,既然楚铮你承认这封遗书是你亲手写的,既然‘花’漫语可以作证我柴紫烟的确是按照你的遗愿做的,那你为什么……”

说到这儿的时候,柴紫烟顿了顿,接着就提高声音尖声叫道:“那你为什么要在活着回来后,不但不感‘激’我,却通过重重打击来报复我呢?为什么?楚铮,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柴紫烟尖锐的声音,通过音箱,在大厅里回‘荡’,‘荡’起了阵阵哀怨。

楚铮死命的打击柴紫烟,无非是因为商离歌看到她和韩放住在一起了。

可此时,听人家大官人先把遗书念了一遍后,再问他这是为什么时,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如果,楚铮之所以打击柴紫烟,就是因为她和韩放住在一起,那肯定会有‘女’同胞站出来为她打抱不平:丫的,只允许你和别的‘女’人生孩子,只允许你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就不许人家在你死后再找男人了?

所以,这就是柴紫烟为什么要先把遗书念一遍后,再叱问他的原因。

对此,楚铮是无言以对。

“呵呵,呵呵,”见楚铮默不作声,柴紫烟就知道他根本无法在这种场合把韩放的事儿抬出来,于是就得意的笑起来。

但笑声出口后,泪水却哗啊哗啊的淌下,声音也哽咽起来:“你没话说了吧?”

楚铮点了下脑袋,就像是斗败了的公‘­鸡­’那样低下头。

同时也承认,要是斗起心眼来,他好像根本不是大官人的对手,因为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看样子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

“那就让我来替你说!今天不说清楚,我绝不会罢休!”

用力吸了下鼻子,柴紫烟反身擦了擦泪痕,继续大声对着麦克风说:“你之所以在回来后,先让太阳伞公司帮我,后来却又单方面撕毁合同,陷我于困境中,无非就是因为商离歌看到了韩放在凌晨时分,出现在了我的卧室中!”

“呀……”

柴紫烟的这句话话音刚落,全场的人,都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低呼。

大家吃惊,倒不是因为柴紫烟和韩放之间有什么关系,而是因为这件事不但牵扯到了京华柴楚‘花’三家,现在竟然又把谢家的‘女’婿给扯进来了!这样一来,本来就很简单的事儿,一下子变得复杂的多。尤其是谢妖瞳就在现场!

等惊讶声渐渐的淡去后,柴紫烟才继续说:“于是,你就认为我和韩放之间有了什么龌龊之事,你就吃味儿了,就认为我背叛了你,你就开始打击我,先单方面撕毁合约后,再选择爷爷的寿辰这天,让‘花’漫语抱着你们的儿子华丽登场,这样一来,从而奠定了她在楚家的地位。”

楚铮一直无言以对,因为柴紫烟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可他偏偏有种预感,觉得事情远远没有这样简单,柴紫烟肯定还有别人不知道的杀招没拿出来。

柴紫烟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让自己的情绪不再那么‘激’动后,才说:“楚铮,‘花’漫语,你们两个好算计。本来,你们两个连孩子都有了,如果和我好说好商量的话,我绝不会阻拦你们。可你是怎么做的呢?在事情还没有‘弄’明白之前,就先打击报复我,然后踩着我的脑袋,帮着‘花’漫语堂而皇之爬到楚家三少‘­奶­’‘­奶­’的位置。”

现在,应该谈笑风生的楚老爷子寿宴,却完全成了柴紫烟的独家演讲现场。

柴紫烟说着,将手中的遗书慢慢的撕碎,然后用力向天上一抛。

那些白‘­色­’的碎纸片,就像是一群白‘­色­’的蝴蝶那样,飘呀飘、‘荡’啊‘荡’的落在了地上。

眼睛盯着最后一张纸片落在地上后,柴紫烟的泪水已经止住,重新挂上了恬静的笑容:“相信在场的,肯定会有人在不久前看过韩国陆军上将嫁‘女’的现场直播吧?现在让我来告诉你们,那位李孝敏‘女’士的韩国丈夫,正是我柴紫烟的合法丈夫楚铮、楚先生!”

虽说华夏很少有人关注韩国‘­棒­’子们的事儿,但因为李孝敏在华夏街头曾经被楚某人撕碎过衣服的缘故,所以还是有不少的人,都知道李慧泽嫁‘女’的事儿。

不过,却没有一个人想到,韩国妖蓝嫁的那个丈夫,竟然是楚家的三太子!

顿时,低低的惊讶声。

又是一阵低低的惊讶声,夹杂着自豪(自豪是因为嚣张的妖蓝臣服在华夏男人身下)、嫉妒(无非是羡慕楚某人不但有南紫烟和北漫语这样的国产美‘女’争夺,而且还有国际品牌的参与。),犹如狂风刮过湖面‘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在诺大的大厅中扩散至无。

柴紫烟才开始说的那些事,楚铮可以无言以对,心生愧疚,可唯独这件事,他却自问无愧于心。

不过,他却啥话也没说的,只是微微冷笑着,做出满脸的不屑一顾状。

楚铮的面部表情,居高临下的出柴紫烟是看的清清楚楚,她在心里冷笑一声后,继续不疾不徐的说:“我知道,你娶个韩国新娘,很可能有着迫不得已的原因。我在这儿说出来,也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只是想搞清楚,你可以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为什么我在你死后一年了,‘交’个男朋友却惹起你这么大的报复?呵呵,其实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如果那天你把太阳伞公司转染给云水集团的油井合同也撕毁的话,那我今天绝不是集团的董事长了。”

油井的事儿,是我忘了,要不然我绝不会给你留下的……楚铮在心里嘟囔了一句。

经过柴紫烟这番出‘­色­’的演讲,就算她和韩放同居……让楚铮觉得,假如他是旁观者的话,也会对他自己的做法感到不齿……

不过,楚某人根本没想到的是,柴紫烟博取大家同情的戏份,还没有结束。

狠狠的享受了一把众望所归的同情目光后,柴紫烟竟然伸手开始解西装的扣子。

正文_第521章 :胭脂守宫砂!

就在楚铮也觉得报复柴紫烟好像有些过了的时候,有着倾国倾城姿‘­色­’的柴大官人,竟然做出了脱衣服的举动!

呀,南紫烟这是要­干­嘛?不会是在极度气愤失望之下,要走极端在这儿大跳那啥舞吧……可别……可别不跳了……

看到柴紫烟做出宽衣的动作后,别说是楚家众人了,就连上千个旁观者,脸上都有了极大的惊讶。。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柴、柴紫烟,咱们有话好好说,你、你这是要­干­嘛?”眼睁睁的看着柴紫烟将白‘­色­’的西装脱下,随手扔在高台上后,楚铮脸‘­色­’大变,刚想准备跳上台去制止她时,却见她一摆手。

“楚铮,你别上来,放心吧,我还没有为你伤心到那种不要脸的地步。”

柴紫烟说着,解下脖子里那条黑‘­色­’丝巾,然后又开始解白‘­色­’衬衣上面的纽扣:“我知道,你在帮我之后又报复我,就是因为商离歌在凌晨时看到了韩放在我房间里,觉得我背叛了你,所以才和疯狗似的咬我!”

“我……”被人当众骂做疯狗,却连个屁也不能放的感觉,真不怎么样。楚某人大张着嘴巴说了一个字,就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只是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实际情况,的确如此,尽管柴紫烟的话虽然难听了那么一点点……

解开第三个纽扣后,柴紫烟右肩一沉,左手将衬衣往下一扒,‘露’出了如雪的肩头:“我还知道,就算我把天说个大窟窿,你也不会相信我和他之间是清白的。所以,我得证明给你看!”

眼见柴紫烟左边整个雪白的肩头都暴‘露’在空气中,尽管对她已经心灰意冷,但楚铮看她做出这个莫名其妙的动作后,还是赶紧的向前走了一步,仰着脑袋的沉声说:“柴紫烟,我不要什么证明,我相信你和韩放之间是清白的……还不行?你赶紧的穿上衣服!”

柴紫烟向后退了一步,一字一顿的问道:“楚铮,你,知道什么是……守宫砂吗?”

守宫砂,是古代验证‘女’子贞‘­操­’的‘药’物。

据考证,守宫砂是用一种华夏产的雌‘­性­’变‘­色­’龙(古时称为朱宫)所制。在它繁殖季节,将其捕获捣烂后和朱砂‘混’合而成。现代科学证实,雌‘­性­’变‘­色­’龙在繁殖期,全身充满雌‘激’素,当它和雄‘激’素相遇时,雌‘激’素和雄‘激’素便会中和消失。

因为有这样的特‘­性­’,所以在古代就有人用它点在新生‘女’婴的右臂,借此来用它来标记‘女’孩儿的贞‘­操­’。

但在新社会,却很少有‘女’孩子点这个玩意儿了……其实点了也没用……

在柴紫烟问楚铮知道不知道守宫砂时,一旁的‘花’漫语心里就一沉。

楚铮痴呆般的点了点头:“知道。”

“我出生时,就被妈妈点了守宫砂。”

柴紫烟说完,笑容攸地变为凄惨,捂着右膀部位的左手拿开,雪白的肌肤上,赫然有一点让人看了头晕目眩的‘艳’丽朱砂!

守宫砂!

胭脂‘­色­’的守宫砂,就像是一点鲜‘艳’‘欲’滴的情人泪,在柴紫烟雪白的肌肤映印下,给人一种揪心的凄美!

在现代二十一世纪,竟然还有‘女’孩儿点有守宫砂!

而这个‘女’孩儿,却是被楚铮以为已经和韩放有了苟且之事的柴紫烟!

在看到柴紫烟右臂上的这点守宫砂后,楚铮蓦然石化,眼睛瞪得溜圆。

我冤枉她了……楚铮此时的耳朵里,有个轰轰的声音不停的在响:我冤枉她了,我冤枉她了!迄今为止,柴紫烟仍然是个处子!我、我以前也给她脱过衣服并和她同居一段时间的,怎么当时没有发现!?

是个人就知道,在这种场合,柴紫烟绝对不会随便拿口红在臂膀上点个点,就敢冒充是守宫砂!

只能说,这个守宫砂,是真的!

可这样一来,在场的所有人震惊之余,却又纳闷的恨不得跑过来问问这对男‘女’:你们都结婚那么久了,咋没­干­那种我好想­干­啊的事儿呢……

众人在齐刷刷的震惊纳闷后,也同时都改变了对楚铮的看法:按说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不可能守着大官人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尤物无动于衷。可她偏偏有守宫砂可以证明是个处子!这是为什么呢?只能说明楚铮并不是那种是个‘女’人就上的男人,更不是那种‘­性­’无能者,因为人家儿子都有啦。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对男‘女’中,有一个人对对方不感兴趣。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不得而知,静观其变吧!

……

“看清楚了吧?”

柴紫烟慢慢的将衣服穿好,缓缓的说:“正是有这个玩意儿的存在,也是我为什么在穿礼服时,却从不穿‘露’肩礼服的原因……等我懂事后,我曾经为臂膀上带着这个东西而感到难为情,觉得我妈妈实在是个老古板。可现在我却真的很感‘激’她,正是她这个古板的行为,证明了我的清白……楚铮,难道你不和我说点什么吗?”

我冤枉她了,我冤枉她了!

这个声音在楚铮的脑子里是越来越响,觉得他做出的一切,是那样的可笑。

呆呆的望着柴紫烟,楚铮忍不住的用双手捧住了脑袋,然后又慢慢的蹲在了地上。

曾几何时,楚铮是那么的讨厌柴紫烟。

又是曾几何时,他宁肯为了她而毫不犹豫的从百丈高楼上跃下!

当他从高楼上跃下时,其实就已经明白他是真的爱上柴紫烟了。

可……

可随着后来那一系列意外的发生,使他却恨不得将这个‘女’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正因为楚铮忍受不了柴紫烟的背叛,所以才狠命的打击她,并制定好了一系列的计划。

其中就包括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花’漫语扶上楚家三少‘­奶­’‘­奶­’的地位!

但……

但真相这个狗东西,却总是出人意料的、在最关键的时候,‘露’出它狰狞的面目,嘶吼着将楚某人狠狠的踩在脚下,死命的践踏!

……

“你活着的时候,是我柴紫烟的丈夫!”

“你死后,我以你妻子的身份,按照你的遗愿照顾你的那些‘女’人,并依然是守身如‘玉’!”

“可你在死而复生后,是怎么对我的呢?先是在商场上报复我,又在老爷子的寿宴上力‘挺’‘花’漫语!”

“而你这样做的理由,却仅仅是为了韩放曾经在凌晨出现在我的房间!”

“就为了这么一个可笑的理由,你抛弃了我们曾经的夫妻情份,抛弃了我们曾经的同生共死!”

“但当真相大白后呢?你该拿什么来报答我为你做过的一切?”

柴紫烟望着楚铮,一种从没有有过的胜利的快gan,让她忽然抬头,状似疯癫的狂笑起来。

笑声凄厉。

凄厉的狂笑中,泪水滚滚而落!

……

谁也没有想到,楚家三太子和柴家大小姐之间的感情,竟然会闹到这个地步。

大家呆呆的望着一动一静的柴紫烟和楚铮,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们。

……

不知道笑了多久,直到笑声完全变成喘不上气来的哭泣后,柴紫烟才慢慢的蹲在了台子上,像楚铮那样的,双手抱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

“一个男人,如果只懂得逞强好胜,而不懂得呵护和理解自己的‘女’人,那他不能算是男人,只能说是个雄‘­性­’动物。”

就在楚铮头痛‘欲’裂时,柴放肆走到了他身边,冷冷的说:“楚铮,我一直很看好你,觉得你有着普通人难有的勇气。不过,现在我承认,我以前看错了你,没想到你不但逞强好胜,而且根本没有男人该有的宽仁大度!”

楚铮慢慢的抬起头来,脸‘­色­’有些死灰颜‘­色­’的喃喃说道:“你、你说的不错,是我气量太狭小了。”

眼看着孩子他爸爸颜面扫地,‘花’漫语自然有义务,也有责任的要站出来。

她抱着楚铮风走到楚铮的另一侧,低声说:“楚铮,既然你冤枉了紫烟,那就该向她承认错误。”

楚铮呆呆的问:“承认错误?”

别看楚铮现在心‘乱’如麻,思维能力几近为零,但他却明白了‘花’漫语的意思:你还是求得柴紫烟的谅解吧,她为你付出了这么多,才是你的绝配……至于我呢?呵呵,恐怕这辈子都是当个见不得人的小三命了,奈何?

‘花’漫语点头:“是的,我相信她会原谅你的,毕竟你为她也做了很多事。”

“她会原谅我吗?”

现在的楚铮,就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脸上全是不安的忐忑表情。

柴放肆拿出大舅子哥的身份,很有风度的点点头,意思是差不多。

‘花’漫语左手抱着孩子,对着楚铮伸出了右手。

楚铮抬手,抓住她的手,慢慢的站了起来。

他知道,现在他只要一对柴紫烟认错,那他和‘花’家兄妹商量的‘奉子成婚’计划,将彻底的流产。

而曾经有过美好幢景的‘花’漫语,这一辈子都只能做个小三。

‘花’漫语微微一笑,眼里全是鼓励的向楚铮点点头,低声说:“去吧,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扬风的爸爸,对不对?”

就算我当不了楚家的少‘­奶­’‘­奶­’,可你还是我孩子的爸爸,我不会在乎这样的名份……这就是‘花’漫语这句话的意思。

用很感‘激’很感‘激’的目光看了一眼‘花’漫语,楚铮转身走到高台上,在众目睽睽下,弯腰将手放在了低头哭泣的柴紫烟肩头。

当楚铮的手一碰到柴紫烟的肩头,后者也停止了哭泣。

抬起梨‘花’带雨般的脸蛋,柴紫烟抿了抿嘴角,声音沙哑的问:“你要­干­嘛?”

正文_第522章 :好马不吃回头草!

楚铮明白,柴紫烟这样问,无非就是要他当面对她道歉。

甚至,很可能更喜欢他自抽耳光,那样才显得诚意十足不是?

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后,某男沉声说道:“紫烟,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希望你能原谅我。”

抬手擦了把泪水,柴紫烟嘴角一翘:“原谅你?你知道错了?”

“是,我错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楚铮沉默了片刻,说:“如果你肯原谅我,那我们就回到从前。”

柴紫烟丝毫没有犹豫的点头:“好呀,我原谅你了。”

楚铮没想到柴紫烟这样就痛快的原谅了他,不禁一呆,脱口问道:“真的?”

“你看我像是撒谎的样子吗?”柴紫烟说着站了起来。

楚铮用这辈子最真诚的语气说:“紫烟,谢谢,谢谢你的宽宏大量。”

柴紫烟淡淡的回答:“没什么,本来也不是你一个人有错误……楚铮,明天我们去民政局吧。”

楚铮脸­色­一变:“去民政局?”

“是的。”

“去那儿做什么?”

“离婚。”柴紫烟舔了舔有些­干­枯的嘴­唇­,声音中带着无限的惆怅:“这一次,是真的离婚。”

“你、你……”楚某人向后退了一步,低声问:“你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吗?”

柴紫烟笑了,和花儿那样似的:“原谅你是一回事,可和你离婚又是一回事。”

楚铮呆立当场。

……

因为楚铮和柴紫烟就站在麦克风的位置,所以尽管他们谈话的声音不高,可大厅内的所有人,还是听得很清楚。

当柴紫烟答应原谅楚铮时,替他们高兴者众,感觉花漫语挺可惜的也有,嫉妒楚铮这小子好福气的更是大有人在。

可就在大家准备欣赏一幕美女扑到某男怀中、高举着粉拳乱砸他胸膛、然后再来个世纪长吻时,柴紫烟却郑重其事的提出了离婚。

所以,不但楚铮呆了,就连众人也不知道柴大官人这是在演一场啥样的戏。

过了很久,楚铮才傻傻的问:“为、为什么?你刚才不是还反对我和花漫语走到一起的?”

柴紫烟风清云淡的回答:“我之前不同意花漫语代替我的位置,是因为我的冤情还没有昭雪。现在我主动提出要和你离婚,却是因为我自己的尊严!”

说到这儿,柴紫烟的声音蓦然提高:“楚铮,在你误以为我背叛你时,你感觉你的尊严被我践踏!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柴紫烟也有我自己的尊严!我不想被任何人误会,所以我反对你和花漫语走到一起。但现在真相大白了,我堂堂的柴家大小姐,又何必非得吊死在你这颗树上呢?呵呵,楚铮,你别以为天底下就只有你才是个男人!”

面对咄咄逼人的柴紫烟,楚铮只感觉苦水从胃里一个劲的往上翻。

明显,柴紫烟根本没有打算在楚铮认错后就放过他,而是继续用她的伶牙俐齿狠狠的撕咬这个家伙:“我曾经和某个男人这样说过,我告诉他,只要我想找个对我好一辈子的丈夫,只需登高一呼,从这云集!”

柴紫烟曾经和某个男人说过的这些话,楚铮曾经在韩国首尔的时候,亲耳听到过。

柴紫烟顿了顿,继续打击楚铮:“既然我有这样好的条件,为什么还要忍受你这种相信别人却不相信自己妻子的男人呢?呵呵,试问天下又有哪一个女人,又喜欢一个气度狭小却四处留情的男人?哪怕你是楚家的三太子!”

一番话讲完后,柴紫烟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对着台下高声喊道:“你这样的人,我柴紫烟根本不稀罕!”

别看柴紫烟是一美的冒泡的妞,但她这句话一出口,却带着不输给男人的铁血铿锵之威!

“好,紫烟妹妹你说的好!”

柴紫烟的话音刚落,就有个柔媚的声音高声叫好。

谁呀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嘛……声音响起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这个声音的主人。

声援柴紫烟的不是别人,正是今天也曾经出了一次风头的京华第一美女谢妖瞳。

身穿一身大红旗袍的谢妖瞳,款款的从人群中走出,来到台前:“紫烟,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你既然有着高人几等的条件,­干­嘛还要死皮赖脸的追他?难道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吗?咯咯,不过,就算是都死绝了的话,我也会给你留下一个的。”

居高临下望着谢妖瞳那张媚到骨子里的俏脸,楚铮狠狠的咬了一下牙,却看到远处的花残雨轻轻的摇了摇头。

柴紫烟见谢妖瞳此时出来捧场,马上就很知趣的眉开眼笑道:“你给我留一个?”

好像没有看到楚铮眼里的怒火那样,谢妖瞳扭了一下腰肢,柔柔的说:“是呀,刚才你也说了,我家男人曾经在凌晨时出现你的房间。咯咯,虽然我不知道他­干­嘛要在那个时候去你卧室,可我相信他肯定是爱慕你的……紫烟妹妹,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你可以和他试着交往一下。”

假如谢春仑在场,谢妖瞳就算是再狂妄,她也不敢说这种话的。

不过,现在大厅中基本上都是年轻一辈的,就算是有少许的上了年纪的,但他们的身份根本无法与谢妖瞳相比。

所以,算是京华老一辈太子党的谢妖瞳,才这样肆无忌惮的向别的妞推销她的老公。

同样,柴紫烟也不顾忌这些,就像是在市场买白菜那样,就在这本来很庄重的场合,与谢妖瞳交谈起了男人:“呵呵,好呀,不过,他好像是你老公吧?我要是喜欢上了他,那你怎么办?”

飞给楚铮一个风情万种的媚眼后,谢妖瞳咯咯的笑着说:“咯咯,喜欢,喜欢就拿去玩呗……”

“真的?”

“是呀,反正我已经玩腻了……明天就会去和他离婚。当然了,如果你要是因为他是被我蹬开的男人,就觉得他没资格配得上你,那你可以不搭理他,反正依着紫烟你的条件,想找多少男人筛选,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听着这两个女人的对话,大厅中很多男人都感觉到了无地自容。

曾几何时,韩放那可是华夏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不但在事业上有很大的成就,更是因为娶了京华第一美女而被世人羡慕。

可现在,他在柴紫烟和谢妖瞳嘴中,却成了一个玩物……

就像是根本没有看到楚铮的嘴­唇­都开始打哆嗦那样,柴紫烟若有所思的歪着下巴想了片刻,随后说:“只要那个男人肯真心对我好,我倒是不在意他做过谁的老公……好呀,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们赶紧的离婚,我可以试着与他认真的处处。”

谢妖瞳笑眯眯的点头,说:“那好,咱们明天一起去离婚。”

柴紫烟双掌一击,大声的叫了个好后,说:“就这样说定了,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门口,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谢妖瞳向后退了一步,看了一眼楚铮,问柴紫烟:“有没有兴趣去喝一杯?不是在这个地方,而是我们姐们单独找个帅哥云集的地方,好好的把酒言欢……咯咯,你可别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们男人开心了可以在外面沾花惹草的,我们女人为什么不能开开心心的玩?”

“这就去吗?”

“这就去!”

“行!”柴紫烟答应了一声,根本不看楚铮,就擦着他的肩膀就向台下走去。

在柴紫烟走过楚铮一步远后,他一伸手抓住她的左臂,低声喝道:“紫烟!你不能去!”

柴紫烟黛眉一皱,随即舒展开,扭头甜甜的笑道:“楚先生,只允许你和别的女人生孩子,和别的女人风风光光的结婚,凭什么不让我去找地方乐呵一下?”

楚铮手紧紧的抓着柴紫烟,眼睛微微眯起,犹如钢针那样的看向谢妖瞳:“你可以去,但不能和这个女人去,因为她不是什么好人!”

谢妖瞳笑笑,却没说什么,只是转身就向大厅门口走去。

“松开!”柴紫烟笑容一收,取而代之的无限的冷意:“她是不是好人,你有资格说别人吗?”

“我……”

“你以后永远不要对任何人说三道四,因为你没有资格。”

柴紫烟说完,左手将楚铮抓着她右臂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然后再也不看他一眼,快步走下小高台,去追赶谢妖瞳了。

呆呆的望着那个让他无视过、讨厌过、爱过、恨过、愧疚过的女人,就这样渐渐的走出了大厅,楚铮却只能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因为误会而打击报复她、因为她的离开而发呆,这都说明了,柴紫烟在他心里有多么的重要!

唉,我终究比不上她的……花漫语看着目光痴呆的楚铮,在心里低低的叹了口气后,抱着孩子走上小高台,强笑一声的说:“楚铮,我知道你此刻是什么心情。但你还是得尽快的调整好情绪,因为有很多的事儿,还等着你去做……你放心吧,刚才哥哥已经派人跟着去了,她不会出事的。”

是啊,我还有很多的事儿要做!

楚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的呆滞已然被他深深的埋在心底,从花漫语怀里抱过楚铮风,轻轻的吻了一下后,随即还给她:“是的,不管怎么样,我已经有了儿子,我还有许多的事儿要去做!”

“去吧,不要担心我,我会和哥哥在一起的。”昔日冷傲的花漫语,现在已经完全将她自己定位在了楚铮背后的那个女人位置。

这是一个因一段孽缘而产生的华丽变身,带着邪恶的诱惑,却又光芒四­射­!

正文_第523章 :不就是生个儿子嘛!

现在的花漫语,已经彻底摆正了她自己的位置,这在以前,可是无法想象的事儿。

很感激的看了花漫语一眼后,楚铮快步走下了高台,来到了楚玄武等人的面前。

“三哥,欢迎回家!”

楚铮出现已经这么久了,可楚玄武直到现在才有机会和他说话。他只是叫了一声三哥后,就张开双臂,兄弟俩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三哥,你放心,我会替你在暗中照顾紫烟嫂子的。”

楚玄武和楚铮紧紧的抱了片刻,在他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后,这才松开手:“来,我为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大哥楚站越,现在是冀南军区的副司令员。”

楚站越,最多也就是三十一二,可现在却高居七大军区之一的副司令员职位,虽说里面肯定有着楚龙宾楚勇的作用,但他要是那种扶不起来的阿斗,也万万不会走到这样的高度了。

“大哥好!”楚铮当先伸出双手,满脸惭愧的和楚站越紧紧的握住:“今天,我给楚家丢人了。”

别看楚站越平时很少笑,但却在和楚铮握手后,却笑的很真诚:“没什么,我们兄弟四人,也就是你有了儿子,才能让老爷子如此的开心……这个是你二哥,他只比我小半年,现在在地方政府任职。”

楚奉朝和楚江山长得很像,见人不曾开口就先笑,很容易给人一种亲切感,兄弟俩人自然也说了几句客气话。

“三哥,这一年多,我可想死你啦!”

楚铮刚和楚奉朝松开手,楚灵就挤了过来,抱着他的胳膊,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通话:“啊,三哥,你可得和我们说说,你是怎么娶了那个韩国妖蓝的?你不怕爷爷二叔他们怪你吗?”

不等楚铮脸带尴尬的说什么,楚玄武一下子就将楚灵挤到了一边:“去,一边儿玩去,就你八卦……呵呵,三哥,别理她,我先带你去和大家见礼。”

楚灵很不满的抬手捶了楚玄武一圈:“你这时候又来装好人了!刚才你还鼓动着我问的……”

楚站越作为兄妹五人中的老大,自然要做出表率,连忙伸手拽过楚灵:“好了我的小姑­奶­­奶­,你就先别捣乱了。楚铮的事儿以后会弄清楚的,现在这么多客人等着我们去招呼不是?”

“哼。”楚灵冷哼了一声耸耸肩,只好看着楚铮被楚玄武拽着去见他那帮‘狐朋狗友’了。

楚奉朝呵呵一笑:“灵儿,大哥说的没错,我们得先招呼客人。”

……

别看楚铮刚才被柴紫烟玩弄于股掌之间,但当他在楚玄武的带领下,和前来给楚龙宾祝寿的这帮子俊才见礼时,却没有一个人敢不对他恭恭敬敬的。

楚铮受到众人这样的重视,固然有他楚家三太子的身份起了作用,可试问天下青年才俊,又有谁能够让南紫烟北漫语韩国妖蓝一起折服在他那张小白脸下?

所以说嘛,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句话,的确是条真理,不服都不行的。

既然是楚玄武带着楚铮,代表楚家向来宾表示感谢,首选的目标,自然是和他昔日关系很好的一帮小纨绔。

像早就和楚铮熟悉的方公子等人,他们在双方握手时,脸上带着的亲热劲,好像和见了亲老子差不多。

没办法,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年后四月份,楚勇即将登上九五之尊……这要是放在古代的话,楚铮等人就是亲王。

现在的楚家如日中天,谁不想变着法儿的巴结?

这也是人之常情。

自从和众才俊见礼后,楚铮就没有了刚才被柴紫烟践踏致死的尴尬,整个人也因为在海外磨练了一年,而变得沉稳了许多。

不管是对谁,他都带着那么一股子‘兄弟俩好’的亲热劲。就连和柴放肆、柴跃然兄弟俩正式见礼时,也表现出了‘大家风范’热情,让后者说不出什么不满。

大厅中的青年才俊,虽说足有上千人,但能够有资格与楚三太子称兄道弟的,也就是十几家世家公子哥儿而已。

除此之外,别人都算是借着楚龙宾大宴宾客时,托关系找门子来酒店的,无非就是想在这个场合混个脸熟罢了,他们自然不敢奢望楚家兄弟会记住他们的名字。

楚铮在楚玄武的带领下,不停的和人寒暄了足有半个多小时,好不容易来到了大厅最后的一个角落。

只要再和这边的人客气一声,楚铮就要闪人去二楼包厢了。

“三哥,这边……”楚玄武刚想说这边没啥重要人物时,却一眼就看到了秦朝。

去年楚铮刚进京时,曾经和楚玄武打听过秦朝,于是他知道楚某人对人家好像挺有意思的。

此时,看到静静的站在大厅角落的秦朝,谁也不看就盯着楚铮的模样,楚玄武马上就很聪明的改口:“这边是秦家姐姐,呵呵,你们聊聊,我去帮着大哥他们去应付一下。”

楚玄武说完,扭头就走了。

说实话,刚被柴大官人那样无情的羞辱了一番后,别看楚铮表面挺镇定的,可只有他自己才明白在面对认识的这些人时,是多么的难为情。

幸好,楚铮并不知道秦朝在从朝鲜半岛回来后,向花残雨直言要为他守活寡一辈子了,要不然,打死他也不会表现的和个没事人似的。

快步走到人家面前,楚铮伸出手笑呵呵的,挺虚伪的说:“呵呵,这不是秦教官嘛,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有去那边?”

……

在柴紫烟狠命的践踏楚铮时,秦朝虽然觉得这家伙是罪有应得,可心里却很不忍。

虽说这厮有着千万点的坏毛病,但他在关键时刻,却地地道道的是个爷们!

敢用生命来拯救别人的真爷们!

问世间,有哪个靓妹不喜欢真正的爷们?

所以嘛,秦姐姐能够在心里容忍楚某男的四处留情,却依然不肯改变心中的主意。

尤其是柴紫烟仍然是处子之身的事实,这也让秦朝更加坚定了她的信心:凭着柴紫烟的花容月貌,结婚这么久了仍然是冰清玉洁,由此可以看出,楚铮根本不是那种没原则乱搞妞的花花公子。

而且,在秦朝看来,正是柴紫烟的要强,要和楚铮离婚,这才让她看到了希望:我虽然甘心在你死后为你守一辈子活寡,可你一旦死而复生、一旦离婚,我有什么理由不去把你争取过来呢?哪怕花漫语给你生了儿子……不就是生个儿子嘛,谁还不会……

“秦教官,你怎么了?”楚铮对着秦朝伸出手后,却见她只是呆呆的望着自己却没啥动作,哪儿知道她心里正在盘算怎么‘抢到他’啊,还以为是不屑和他握手呢。

“呵呵。”楚铮就有些尴尬的向回一缩手,自嘲的笑笑:“秦教官,你不会是看到故人复生后,心情太过激动了吧?”

楚铮的再次说话,一下子就把想入非非啊想入非非的秦朝给惊醒。

“啊……不好意思,我刚才走神了。”

秦朝低声啊了一声,连忙伸手抢先握住楚铮缩回一半的手:“楚铮,你能够活着回来,我很高兴!”

“我也是这样想的,呵呵。”楚铮和秦朝握着手,稍微晃了晃,刚想缩回来,却发觉自己的手被她攥的很紧,要是非得缩回来的话,那肯定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所以,他只好再次晃了两下,借机打量着秦朝那张清秀了很多的姣美面孔,发自内心的说:“嗯,比在基地时漂亮多了……哦,对了,你和花残雨也都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还没有结婚呢?瞧瞧咱,儿子都一岁了哦。”

楚铮本来不是那种爱八卦的人,但此时被秦朝紧攥着手只能没话找话说,所以才提到了她和花残雨的事儿。

正在用心感受真实的楚铮的秦姐姐,听到他忽然提到了花残雨,顿时眼光一黯,嘴角紧紧的抿了抿,松开了手。

秦姐姐忽然这样,楚铮感到很纳闷。

但他随即就明白:难道她和花残雨之间的感情,发生啥的变化了?

这种关系到男女感情的事儿,楚铮是最头疼的了,于是就赶紧的转移开话题:“秦教官,自从你从基地回来后,现在去哪儿工作了?”

“和你大堂哥一样,都在冀南军区。”

秦朝强笑一声后,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楚铮,如果向校长他们知道你还活着的话,肯定会很开心的……呵呵,没想到你再次回来的时候,已经和韩国妖蓝结婚了。难道你不怕犯重婚罪吗?”

楚铮一摆脑袋,大言不惭的说:“不怕!”

“真的?”

“当然是真的……秦教官,你怎么这样眼神看我?”

楚铮此时才发现,秦朝现在看着他的眼里,竟然带着猫儿见到老鼠时的亮晶晶,让他心头情不自禁的一哆嗦,赶紧的后退了一步,开玩笑道:“呵呵,你不会是想代表国家来惩罚我,让我再去扎马步吧?”

秦朝缓缓的摇了摇头,刚想说什么时,却看到花残雨远远的走了过来,于是她连忙说:“楚铮,我还有点事得去办……能不能把你的手机号码告诉我?”

楚铮一愣,点点头把手机号说出来后,问:“怎么,这就要走吗?”

秦朝掏出手机将,楚铮的手机号储存好了后,点点头说:“是的,今天下午我得去医院去陪着妈妈……代我和老爷子说一句,我就不去告辞了,就这样吧。”

秦朝说完,笑笑后转身就向大厅门口走去。

楚铮见她要走的意思很坚决,也来不及问她老妈是啥病了,连忙跟上:“那好吧,我送你。”

正文_第524章 :秦朝的承诺!

对楚铮的执意相送,秦朝也没拒绝,当先快步走向大厅门口走去。

秦朝在前,楚铮在后的出了大厅,来到前面的台阶上后,秦朝才转身对跟出来的楚铮说:“好了,不要送了,就这样吧,有空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到时候不许推辞说没空。”

“哈,我可不敢推辞你的。咳,我看我还是送你上车吧,反正也出来了。”

楚铮也想在外面冷静一下,于是就借着送秦朝的机会,穿过大半个停车场,来到一辆路虎越野车前,上下打量了车子一眼,说:“我记得去年七月份的时候,在冀南第一次见你,你就是驾驶着这样一辆路虎吧?”

“嗯,那一次是为了我妹妹秦梦瑶的事……好啦,我走啦啊。”秦朝说着转身,再次伸出了手:“楚铮,再见。”

“再见,路上小心些。”对秦朝前所未有的热情,楚铮还有点不适应,但却没多想,还以为她这是高兴他的死而复生。

秦朝打开车门,望了一眼这时候站在了大厅门口的花残雨一眼,然后快速的钻进车里,砰地一声将车门关死后,却在楚铮刚后退两步后,她忽然落下了车窗:“楚铮!”

正在给秦朝车子让道的楚铮,见她落下车窗叫自己,还以为有啥事呢,连忙走到车窗前:“怎么了?”

秦朝望着楚铮的眼睛,声音虽然很低,但却很坚定:“楚铮,我说过的话,会算话的。”

“什么、什么话?”楚铮一愣,刚想再问时,却见秦朝已经升上了车窗,他只好向后退去。

等看着秦朝的车子驶出停车场后,楚铮还有些纳闷的站在那儿:她和我说过什么话了?我没记得对我承诺过什么呀,奇怪……

楚铮考虑了片刻,摇了好几次脑袋,也没有想出个头绪,索­性­不再去想,就点上一颗烟的倚在一辆红旗轿车车尾,开始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今天,不管是柴紫烟的高调出场,还是让人瞠目结舌的过程,以及更为匪夷所思的结局,不但彻底颠覆了她留给楚铮的印象,同时也再次成功的勾起了某男对她的牵肠挂肚:她既然和韩放之间是清白的,那她为什么允许他在凌晨抱着她呢?她真的要和我离婚?我会甘心吗?不甘心?不甘心又能怎么样?人家对我已经失望了……

就在楚铮提出无数个让他自己很头疼的疑问时,花残雨慢悠悠的走到了他面前。

“呵呵。”楚铮看到花残雨后,很是尴尬的笑了笑,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事的,不管怎么样,你和漫语有了儿子,这已经是个事实了。”

花残雨轻描淡写的替楚铮遮掩了尴尬后,望着秦朝远去的方向,看了片刻后,忽然问:“楚铮,你知道秦朝的真心想法吗?”

楚铮不知道今天他是第几次发愣了,但他的确在花残雨提出这个问题后,的确是明显的愣了一下:“她的真实想法?”

花残雨点了点头,说:“是的,去年我们从朝鲜半岛回到基地后不久,她曾经找过我,和我讲明了一些话。”

“什么话?”

花残雨眼睛望着远处的天际,缓缓的回答:“她说,在她踩到雷时,她曾经答应过你,只要你不死,她就会对你以身相许。”

忽然!

随着花残雨的这句话,楚铮忽然明白了秦朝在离开时说的那句话是啥意思了。

顿时,去年替秦朝排雷时的那一幕,再次清清楚楚的浮上楚铮的脑海……

摇了摇头后,楚铮苦笑着说:“呵,我知道了,原来是这事儿……其实呢,当时我为了解开她的思想包袱,才这样胡说八道的,可我压根就没这些话当真。”

“但她却当真了。”

花残雨说着,用手轻轻摸着红旗轿车的车身:“那时候,我曾经劝过她,说你已经死了……不过,她却回答我说,那她就替你守活寡。”

“她、她怎么可以这样说呢,我、我……”听说秦朝竟然这样高看自己后,楚某人在心里有些小得意之余,却感到了深深的头疼。

他以为,秦朝和花残雨从基地回来后之所以没有结婚,就是为了他当初那个玩笑。

顿时就觉得对不起人家花残雨了,很想辩解几句,可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不用自责,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样简单。”

楚铮是怎么想的,花残雨心里当然明白,他说了一句让楚铮莫名其妙的话后,继续说:“那时候,我还以为她这样说是对你有所愧疚,还提醒她你已经有了妻子和情人。呵呵,你猜她是怎么回答我的?”

楚某人喃喃的问:“她、她是怎么回答你的?”

“她说,你人已经死了,就再也没有老婆情人之分,有的只是感情。”

曾几何时,将秦姐姐泡上,一度是楚某人最大的梦想。

可当花残雨说出秦朝的真实想法后,他却感到了无奈的彷徨。

更有着对花残雨说不出的愧疚:我真是个罪人啊罪人!不但将人家妹子泡上手了,还把人家相好的给弄得魂不守舍的,我、我他妈的魅力咋这么大呢?

花残雨自然不知道楚某人在这个时候,心里还能有这样的龌龊思想,只是在淡淡的笑了笑后,转身拍了拍他的肩头,沉声说道:“楚铮,好好对待秦朝吧……她、她不容易的。你不要担心漫语会怎么想,我会做她思想工作的。”

花残雨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向酒店走去。

晕了个鸟的,我怎么感觉好像是在做梦?这还是花残雨嘛……你堂堂的大内第一高手,竟然鼓动你妹夫去泡你的马子,还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啊。

呆呆望着花残雨略显孤独的背影,楚铮觉得他很可能是在做梦。

……

京华大酒店的二楼包厢。

克雷斯顿和威廉虽说在地位上根本无法与谢春仑等人相比,但贵在人家是远来是客的份上,所以他被安排在楚龙宾身边。

都说美国人总爱自以为是吧,其实人家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比方此时的克雷斯顿,就知道他患有肝癌,所以在对着满桌子中餐准备大快朵颐时,却很注重个人影响,主动吩咐服务员替他单独弄套餐具,把他喜欢吃的菜格外盛放。

克雷斯顿这样做法,博得了在场者的好评……

在座诸位,都是那种八面玲珑的人物,在坐下后,根本不提刚才下面的事儿。因为现场有克雷斯顿的存在,大家也没聊什么时事政治,只捡着一些各地的人土风情闲聊,场面也到是显得很融洽。

一个多小时后,文秘书手下的一位工作人员,走进包厢和他低语了几句。

文秘书点点头后,随即端着酒杯的提出要告辞。

文秘书作为林总的代言人,本次来参加这个寿宴,实际上就是走走过场的。

要不是因为花漫语柴紫烟等人的陆续到来,他可能早就走了。

人家这么忙,哪儿有功夫陪着一帮糟老头子在这儿吃吃喝喝的?

所以,等手下探明一楼大厅风平浪静后,人家马上就提出了告辞。

文秘书的工作,楚龙宾自然清楚,也就没挽留他,刚想安排儿子们去送他,可谢、花、柴家几位老爷子等人也先后站了起来。

正吃得不亦乐乎的两位美国朋友见状,当然不会单独留下来打搅楚家了,遂也提出要闪人。

对大家的提前退席,楚龙宾不由得苦笑,不过也知道今天发生的这事儿,人家实在不好意思再留在这儿了,只好说着言不由衷的好话,父子几个将人家客客气气的送出了大酒店。

站在酒店门口,和客人一一握手告别后,楚龙宾站在门口望着前面空荡荡的道路,沉默了很久才说:“我们也回家吧……带上扬风父子。”

楚龙宾特意强调要带上楚铮父子的意思就是:别看柴紫烟这样闹,但花漫语毕竟为楚家生了第四代,她在楚家的位置,根本不会因为某些原因就改变的。

楚勇等人默然点头。

一场本来该持续一天的寿宴,就因为大官人的到来,不到下午两点,就结束了。

……

楚家内宅正厅。

楚铮和抱着孩子的花漫语,规规矩矩的站在屋子中央,脸上看上去虽然都挺淡然的,但他们心里的忐忑,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玄武,灵儿,你们几个陪着漫语,去前面吧。”楚龙宾洗了一把手坐在椅子上的第一句话,就是将女眷和楚玄武撵出去。

对此,作为男人的楚玄武心里感觉很是不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搀着楚老太太,和一众女眷出了正厅。

等屋子里只剩下楚龙宾和他的三个儿子、三个孙子后,他才抬手指了一下南墙下面的长凳,对楚铮说:“楚铮,坐下说话。”

楚铮答应了一声,乖乖的坐到了长凳上。

等大家都落座后,楚奉朝主动的担负起了满茶倒水的任务。

“谢谢二哥。”接过楚奉朝递过来的茶水后,楚铮感激的道谢。

楚奉朝笑着摇摇头,然后坐在了他身边。

看到楚奉朝等人并没有因为楚铮不当官就对他轻视,楚龙宾感觉很欣慰。

一个像楚家这样的政治世家,兄弟之间勾心斗角的事儿常有。

但到目前为止,楚家第二代和第三代,却没有出现这种情况,老老楚同志,心里自然是很开心了。

楚铮接过茶杯后,浅浅的抿了一口,将脑子里想的那些再次组织了一遍,确认这样最为合适后,不等楚龙宾等人发问,就主动的‘坦白交代’起来。

在一屋子的袅袅烟雾中,楚某人用他那带有磁­性­的男低音,将他在一年前遇到了啥事、怎么在荒岛上过了一年、又是怎么遇到苏菲后获救去了韩国……开始有计划有目的的叙述起来。

正文_第525章 :俩字,不管!

楚铮在说这些时,并没有把得到‘MD’基于病毒、在冀南建立新药厂两件事说出来。

这可是他和老家伙们讨价还价的法宝,他得留到最后。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把为何娶李孝敏为妻、以及沈云在要求要当他­干­妹妹的事解释清楚。

等大家接受了这点后,他才能说出要为凡静求情一事。

这件事,也是他最难以开口的一件事。

至于本来打算奉子成婚的事儿,现在反倒是没有说的必要了。

楚铮在提到和李孝敏结婚的原因时,肯定会将他当时心中那些想法说出来,以此证明他可不是图人家孩子漂亮、而是出于为保护同志的无奈,才不得不献身的。

听着楚铮在那儿口若悬河的讲述,楚家这帮老少爷们们,是一会儿摇头表示不可思议,一会儿又连连的摇头做不以为然状。

谁也没想到,楚大侠在‘死了’的这一年中,竟然会遇到这么多事。

作为楚铮的老子,楚天台的感触是尤为的深刻。

望着儿子在那儿的波的波的说,老楚不禁在心里连连叹气:唉,一个花漫语就够老子头疼的了,却又偏偏的将那啥的韩国妖蓝给娶了,还又想给老子领个­干­女儿回家。妈的,这小子看起来也没有老子年轻时有魅力啊,怎么就这样有女人缘呢?

如果老楚知道,他那亲亲的宝贝儿子连日本第一美女那夜璀璨都收了后,弄不好得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抽丫的耳光。

说完和李孝敏结婚、沈云在对他死缠烂打的事儿后,楚铮偷眼瞅了瞅老楚的脸­色­,见他只是一脸的‘羡慕’,这才心中一宽的继续说:“和李孝敏结婚、答应认沈云在当妹妹这事,我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但当时我的确没有别的办法。”

楚铮说完这句话后,就端起茶杯开始喝水。

楚家其余众人面面相觑了片刻,同时都缓缓的点头。

看来大家对楚铮所做的这一切,很是认同。

要不然,楚勇也不会代表大家安慰楚铮了:“楚铮啊,你和李慧泽女儿结婚、认沈银根女儿当妹妹这两件事来看,站在国家利益的角度上来看,并没有什么不妥。不管他们谁当了韩国总统,都会像李慧泽说的那样,他和我们的私交好了,只能会增加华韩两国的友谊。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把握好自己的原则,在国家利益不受损的情况下,可以多交一些朋友嘛。”

当初楚铮在和李孝敏结婚时,他就曾经站在楚勇的立场上考虑过。

不过,他和楚勇对政治的见解那绝对不是一个档次,后者在确定一件事时,已经看到了长远以后的影响。

听到大伯并没有反对找个韩国新娘,楚铮先松了一口气:“那、那我这样做,是不是犯了重婚罪?”

对于楚铮的担心,不等楚勇说什么,楚天台先大手一摆的发言了:“嗨,什么犯罪不犯罪的?你和她结婚时又不是用的你华夏身份证!再说了,当初你这样做,也是情有可原的。所以嘛,你不用担心娶个韩国媳­妇­、认个韩国妹妹就会惹我们生气。只要她们肯真心的对我们楚家好,我们也会把她当一家人看的。”

楚天台这些话虽然直白,可也算是很有道理的。

不错,只要韩国政府肯承认楚铮的‘朴同焕’身份,华夏这边根本不用管那么多,反正他在华夏就叫楚铮。

这样一来沈云在要认楚铮当­干­哥哥的事儿,那就更好解决了。

至于她们都和楚家有了这么近的关系后,李慧泽和沈银根这俩韩国人该怎么竞争,那……嘿嘿,管老楚家屁事?

楚天台这样大大咧咧的人,都能够说出这些话来,那就别说其余几个人了。

看到老子不但没有责怪自己,反而大有‘我以你为荣’的态度,楚铮总算是将心慢慢的放下了那么一丁点。

“不过,漫语和紫烟这儿该怎么办?”

楚天台不等楚铮主动提出凡静的事,就皱着眉头的提出了这个问题:“总不能按照那丫头所说的那样,你们两口子真离婚吧?”

看她今天这表现,恐怕除了离婚外,好像没什么别的路可走了……楚铮心中苦笑了一声,却不说话。

他知道和柴紫烟的关系,很可能得影响到柴楚两家联盟。

对于这件事,别看楚铮是当事人,但他却没有发言权。

正如当初他死活不同意‘嫁给’柴紫烟一样,他们的离婚,也需要楚家老一辈仔细合计一下才行。

楚天台提出这个问题后,就没有人再说话,而是都陷入了深思。

除了楚铮和爱面子的楚天台外,楚龙宾等人却是站在政治立场上,开分析这件事的。

过了足足有五分钟后,楚江山才用一声轻轻的咳嗽打破了沉寂:“咳,我觉得吧,这事我们根本不用想的太复杂了。虽说楚铮和柴紫烟当初的结合,是带有一定的政治联姻意义。但通过今天寿宴上所发生的这一切来看,楚铮和柴家那丫头之间,已经存有了一定的感情。”

见大家都听得入神,楚江山笑笑,继续说:“呵呵,虽说我一直不了解他们年轻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我却能够看出,他们是太在乎对方,才有了今天的尴尬……咳,怎么说呢,要是按照年轻人来说的话,就算是因爱生恨吧。所以嘛,楚铮他们两人离婚不离婚,都对柴楚联盟产生不了多大的危害。”

楚天台眉头一皱:“老三,真的会这样?”

楚勇这时候点了点头,把话接了过去:“天台,江山说的不错。楚铮和柴家那丫头的事儿,我们做长辈的就不要管了,还是交给他们年轻人处理好了。”

见楚天台脸上还是带着疑惑,楚勇微笑着站了起来,在地上走了几步:“天台啊,现在你就好好的在家看孙子。只要能把孩子看好了,这比什么都重要,对不对?”

别去管柴紫烟了,就算柴楚联盟因为楚铮和柴紫烟的离婚而断交,不是还有个花漫语嘛,大不了到时候再搞个楚花联盟就是了,反正人家都将楚家的第四代给生下来了不是……这就是楚勇吩咐楚天台看好孩子的原因。

楚天台俩眼直勾勾的看着大哥,琢磨了老大一会儿,才想通了这个道理。

虽然他感觉这样做好像对不起柴名声,不过一想起他那粉妆玉琢的孙子,这点对柴名声的愧疚,就烟消云散了。

由此可以看出,朋友铁子之间的关系再好,只要一与血脉亲情发生矛盾,可能大概好像貌似就不那么好了吧……

关于楚铮和柴紫烟之间的问题该怎么解决,楚龙宾最终做了总结:这件事全权放给年轻人去办。

解决了柴紫烟闹离婚一事后,楚龙宾心情好了许多,刚想站起来,和大家说他要去前面看看重孙子时,却听楚铮说:“爷爷,我还有一件事,得需要你们帮我。”

“说吧,什么事。”楚龙宾将刚抬起的ρi股,又缓缓的落在了椅子上。

楚铮沉默了片刻:“是冀南市委书记凡静的事。”

楚铮一提起凡静,脸­色­刚好了点的楚龙宾,马上就皱起了眉头,沉默了片刻才说:“楚铮,你,不会是想替她求情吧?”

“是的,我想……”

不等楚铮将话说完,楚天台啪的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你想个屁!”

楚铮浑身一哆嗦,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脖子。

楚天台一张老脸带着愤慨:“去年你带她们母女来楚家时,我就不同意!可当时你呢?昂?楚铮,虽然我们爷儿俩都不玩政治,可总该清楚你爷爷在凡静那么困难的时候,是动用了多大力量,才把她抬到冀南市委书记宝座上去!可结果呢?你才失踪了多久,她就背叛楚家了?”

提起凡静母女,楚天台是越说越生气:“呵,呵呵,还有那个被你看的比紫烟还重要的周舒涵,不也是很快就和别人好上了?我还真纳闷那对母女是怎么想的,这时候眼看就要大难临头了,却又忽然想到你了!哼,这一次根本不用你爷爷回答,我就可以做主了!俩字,不管!”

其实,这事也不能怪楚天台发脾气,实在是因为凡静做的太过分了。

在官场上,站错队的确有可能会遭到打击,但也比这种朝三暮四的墙头草要好些。

所以,别看此时楚天台是大发雷霆,但楚龙宾等人却没有阻止他。

等老楚跳着脚的把这些话吼完了后,楚铮才慢慢的抬起头来:“爸,实际情况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

“你少来给我说这些没用的!”楚天台粗暴的打断楚铮的话,刚想再吼什么时,却见楚龙宾很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于是只好闭上了嘴。

“你继续说。”楚龙宾缓缓的对楚铮点点头。

楚铮沈吸了一口气,说:“凡静是做了对不起楚家的一些事,但这次的冀南­骚­乱,的确是有人在背后推动。而且,我在冀南那几天,也曾经听市民们谈起过她,她的官声还不错,算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至于周舒涵……其中的原因,我不想说出来。”

在楚铮说起凡静后,楚勇就一直沉吟。

等他说的差不多看了,这才说:“楚铮,正如你所说,凡静也许可以算是个好官,但本次的冀南­骚­乱,她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这次她被撤职、整个凡系都会因此而遭到清洗,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就算我们楚家肯帮她,可也无能为力了。”

楚勇说的这些话,很隐晦,但楚铮能够听得出:我们楚家不和她计较,但谢家呢?柴家呢?

说实话,楚铮也挺看不起凡静的,但自从周舒涵后跪在那儿割腕自杀后,他就总会莫名其妙想起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

这种回忆,有心酸有怨恨,但大部分却是淡淡的甜蜜。

楚铮沉默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大伯,我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不过,我要是做一件有利于咱们楚家的事,拿出对国家有利的一些东西,来换取凡静和凡系的安宁,这应该不是一件很难办的事吧?”

正文_第526章 :你,是我的一生!

你们放过凡静,我拿好处出来!

楚铮刚才的话,就是这种意思。

听楚铮这样一说后,包括楚龙宾在内的人,都是一楞,随即脸上就带出了明显的不满。

“天台!”

楚勇低声喝止住了又要发威的楚天台,一双昔日和气的眼神突地变的凌厉起来,他盯着楚铮看了半晌,才缓缓的说:“楚铮,你这是要拿着某些事物,来和组织做交易?”

“不错。”

楚铮被楚勇看的是心中发毛,但他还是没有挪开目光:“只要组织上宽恕凡静,我会拿出一些有利于国家的东西。当然了,就算达不到我的意愿,我也同样会拿出来。”

“哦。”

楚勇淡淡一笑,收回目光:“那你说说,是什么东西对组织这样重要。”

“第一件东西,是种药。”

“药?”楚勇等人向后看了一眼。

楚天台嗤笑一声:“你千万别告诉我们,你小子在海外这一年,修炼成了什么长生不死的灵丹妙药。”

面对老头子的挖苦,楚铮多少的还是有些难为情的……

他咳嗽了一声,说:“咳,不是什么灵丹妙药,而是一种可以治疗美国纽约州州长肝癌的新药。”

……

冀南。

因撞车事件而引发­骚­乱的第三天傍晚。

凡静呆呆的坐在客厅中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咬了半块的苹果,目光中带有迷茫的望着客厅门口。

在事件发生后的当天,昔日对凡静一向挺亲切的李月明书记,在省常委会上,就用异常严厉的口气,狠狠的批了她一顿。

虽说本次事件,皆因秦关宁而起,而他和李月明还有着一些裙带关系,按说这件事李月明该心里有数,但她还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凡静身上。

对此,凡静却无话可说,只能受着。

谁让她当初背叛楚系而与李系联手改投花系的?

尽管当时李月明对她的‘识时务’而欣赏,可当祸事一来,那些欣赏早就被抛的远远的了。

欣赏这个东西,在利益面前,一向是没有什么市场的。

自从抓捕叶盈苏失败后的第二天,凡静就再也没有去市委大楼,冀南的工作暂时由党委副书记梁惠民主持。

凡静很清楚她将面临什么结果,心里也做好了准备。

不过,事发后的这两天,她只要一想起整个刚有所抬头的凡系,却因为她的原因而遭到清洗,她心里就难受的要死,难受的睡不着觉,吃不下饭。

刚啃下的这半块苹果,是她在回家后唯一吃掉的食物。

同样,凡静面临这样大的事后,周舒涵也没有心情再去制药厂了。

而周和平,对于老婆在一年多点的时间内两次遭受这样的危机,他这个一家之……副主,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可他却帮不上什么忙,除了嘱咐女儿多陪陪老婆外,唯一的作用,恐怕就是替女儿打理药厂的正常生产业务了。

傍晚,夕阳已经完全落下。

凡静在沙发上发呆,而周舒涵,却趴在二楼的栏杆上,也发呆。

唉……直到趴的双臂有些发麻了,周舒涵才在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后,慢慢的走进了客厅。

走到凡静面前,周舒涵挨着她坐在沙发上,左手揽住她的腰,将头放在了她的肩头上,低声劝道:“妈,你得吃点东西才行,总这样会把身子搞垮的。”

“呵呵,没事的,妈妈还不饿。”

凡静苦涩的笑笑,抬手拢了女儿的发丝一下,忽然问:“他、他没有给你来电话吧?”

等楚铮的电话,是凡静现在最关心的事儿了。

在这两天中,她问了没有三十遍,也得有二十九遍了。

周舒涵摇摇头,强笑着说:“还没有呢,也许他还在努力吧。”

虽然明知道楚铮那边只要一有消息,就会在第一时间打来电话,但凡静还是在问了无果后,感到了失望。喃喃的说:“糖糖,都是妈不好,目光短浅,不但害了你,还害了整个凡系。”

“妈,你别自责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什么也晚了不是?”

“是啊,晚了,晚了……”凡静重复了好几遍后,忽然将手里的半块苹果狠狠的扔了出去,人也一下子蹭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凡静的这个突然动作,吓得周舒涵也连忙站起来,双手抱着她的胳膊:“妈!妈,你怎么了!?”

“都是姓秦的那个小子惹出来的,这一切都是他惹出来的!”

凡静昔日那张看起来很文雅的脸上,现在已经开始扭曲:“当初要不是他的蛊惑,我怎么可能改投花系?要不是他在冀南耍太子威风,我怎么会招惹这样大的麻烦?哈,哈哈!”

在周舒涵惊恐的目光中,凡静狂笑了几声,恨恨的骂道:“这个小混蛋惹事后跑了,他家大人替他拿点钱,领着他出来道个歉就没事了,可我呢?可整个凡系呢?却因为他这个愚蠢的动作,付出被清洗的代价!”

功利心,一向是最让人难以捉摸的一件事。

凡静作为在官场上摔打了这么久的老官场,在大祸临头后,完全忘记了当初是她没有坚持原则的事实,却在此时将所有的责任,推倒了一个半大孩子身上。

而且,联想到整个凡系即将面临清洗的后场,凡静在骂出这些话后,心中的惧意全部化成怒火,在这一刻蓦然爆发!

巨大的绝望和失落,已经将凡静的理智彻底压垮,坠落到了一个她无法控制的魔窟,以至于她在骂了秦关宁后,就猛地转身,一把抓住女儿的双肩,脸­色­很吓人的厉声嘶吼:“还有你!这次凡系遭到清洗,你要负主要责任!”

周舒涵被凡静的疯狂,彻底给吓坏了,她呆呆的望着平时对她那么好、现在却用怨毒目光看着她的老妈,大张着嘴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就像女儿是生死仇人那样,凡静状若疯狂的狠狠摇着周舒涵的双肩,嘶叫道:“都是你!都是你!当初你要是和楚铮好好的,又怎么会招惹那个小混蛋!我又怎么可能会让整个凡系面临别人的清洗!都是你!用情不专!”

“妈……妈……”被凡静晃得连景物都看不清的周舒涵,声音沙哑的喊着妈,头却越来越胀痛,仿佛就在下一刻就会爆炸。

“都是你!”

凡静喊出最后这三个字后,松开周舒涵的双肩,抬起左手,对着她那惨白的脸颊,咣的就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后,凡静手上的动作僵住,只是胸膛急促的起伏着。

而周舒涵,也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很久,很久之后,凡静看着殷红­色­的血丝从女儿嘴角淌出,看着她开始发红的脸颊,渐渐的醒悟过来:“我、我刚才做了什么?”

我竟然打了女儿!

凡静脑子里轰的响了一下后,赶紧的将周舒涵紧紧的抱在怀里,左手不停的抚摸着女儿的头发,泪如雨下的哑声说:“糖、糖糖,是、是妈不好!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会打你……糖糖,原谅妈妈,原谅妈妈,好吗?”

可周舒涵对凡静的道歉,却是充耳不闻,就这么愣愣的任由她抱着,一声不吭,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抱着女儿哭了片刻的凡静,慢慢感觉出有些不对劲,赶紧的抬起头来,双手捧着周舒涵的脸颊,一个劲的问:“糖糖,你怎么了,你……”

说到这儿的时候,凡静忽然发现,女儿那双本来很清澈的眸子里,却忽然有了一层朦胧的迷雾。

就像是你早上起床推开窗子,发现外面全是无法让你看到别的东西的白雾那样。

“糖糖!糖糖!你、你可别吓唬妈妈啊……你说话,你快说话啊!”

凡静使劲的晃了周舒涵的双肩一下,但她却仍然保持着呆立,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好像根本没有感受到有人在叫她、在晃动她那样。

嘭!

这是重物落水的声音。

在这儿,却形容凡静的心沉到谷底。

……

周舒涵在几岁的时候,曾经受到过某种惊吓,致使她从那之后就开始得了排斥男人的怪病。

当时,凡静两口子因为她这个怪病,曾经带着她咨询过很多著名的心理医生,但却一直没有什么好的疗效。

并且,其中一位专家还曾经警告过她两口子,说千万不要再让周舒涵受到什么严重的刺激,要不然她的病情会更加的严重,严重到会将整个人封闭起来。

这在医学上,叫自闭症。

自闭症患者的典型特点是:他们对周围的事物漠不关心,难以体会别人的情绪和感受,也无法正确地表达自己的情绪和感受等……

而凡静在发狂后甩给女儿的这一耳光,就让周舒涵从轻微的恐男症,一下子就‘升华’到了自闭状态。

……

我一巴掌竟然把女儿给打成这幅模样了!

想起当年医生的嘱咐后,凡静就有种拿刀子把她自己捅了的悔意。

她赶紧的再次紧紧的抱住女儿,希望可以用‘母爱’来唤醒她。

凡静紧紧的抱着周舒涵,嘶声的哭泣道:“糖糖,糖糖,你别这样,求求你,别这样……”

也许凡静的忏悔感动了上天吧,反正周舒涵在她哭了片刻后,就有所动作了。

也只是有所动作而已。

周舒涵慢慢的推开凡静,然后看也不看她一眼的,转身就向楼梯走去。

“糖糖……”凡静伸手刚想拉住女儿,却没敢。

周舒涵顺着楼梯慢慢的走回她的卧室,然后将房门一下子关上。

“糖糖……”凡静哀叫了一声,身子软软的坐在了沙发上,左手捂着双眼,右手撑在沙发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凡静的右手在撑在沙发时,曾经触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但她在极度后悔自责中,根本没在意。

就在她哭了几分钟后,刚想趴在沙发上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时,右手下的那个东西忽然震动起来。

那个东西,原来是周舒涵的手机,她刚才陪着凡静时,从口袋中滑落到了沙发上。

现在,这个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完全是下意识的,凡静边哭着边摸起了手机。

手机来电号码的显示是:你,是我的一生。

正文_第527章 :身份尊贵的试验品!

肝癌,指发生于肝脏的恶­性­肿瘤,包括原发­性­肝癌和转移­性­肝癌两种,人们日常说的肝癌指的多是原发­性­肝癌。

根据最新统计,全世界每年新发肝癌患者约六十万,居恶­性­肿瘤的第五位。

而华夏更是乙肝大国,发病人数约占全球的半数以上,占全球肝癌病人的55%,已经成为严重威胁人民健康和生命的一大杀手。

肝癌的治疗对世界医学界来说,都是一个久攻不克的难题。也发明了什么冷冻治疗、放疗、分子靶向治疗等方法,但效果都很扯淡。

这些治疗方法中,中医治疗那绝对是首选。

不过,因为中药的特殊­性­,要想和感冒了吃片感冒胶囊就能痊愈,那是不可能的,它需要一个很长的疗效。

所以,在很长时间一来,肝病好像就成了不治之症的代名词。

就连那些大名鼎鼎的’蒙古大夫‘,都不敢说能够治疗肝癌,可楚铮,此时竟然说他有一种药,可以将克雷斯顿给治好!

楚铮的这句话一说出口后,楚龙宾等人做出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用手去拨楞耳朵,以为他们听错了。

楚铮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于是就从口袋中掏出几支注­射­液:“我没有说大话,这些药真的可以治疗肝癌。”

因为楚铮在说话时脸上的表情很严肃,而且看他又拿出几支注­射­液,楚龙宾等人就慢慢明白过来,他这不是在说笑了。

盯着楚铮手里的东西看了很久后,楚勇才缓缓的说:“楚铮,你知道到目前为止,世界上都没有哪个国家的医学权威,敢说他们可以治疗肝癌吗?你清楚肝癌是一种什么病吗?”

“对于肝癌,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我知道这种药的确可以治疗。”

楚铮将手中的几支注­射­液放在茶几上,淡淡的说:“因为它是某个组织耗资几百亿美金、用了六年多的时间,才将它研制成功的。”

楚铮说到这儿,楚勇眼中忽然闪过一道亮光,一直波澜不惊的声音也有了变化:“你、你拿出来的这个东西,是不是从朝鲜半岛那边得到的?”

去年华夏第四基地派人前往朝鲜半岛的事儿,楚勇作为华夏顶儿尖儿的高级领导,自然也有所耳闻。

所以,他一听楚铮说这些东西来自某个组织,马上就想到了三八线那个2012的基地。

“是的,2012的人,都叫它‘MD’基因病毒。”

楚铮点点头后,这才将他从秋野杏子告诉他的那些实验过程,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

最后,他才说:“我现在已经在冀南投资建立了新药厂,目的就是生产这种新药,并打算将其中的一部分股份无偿献给国家。”

楚铮将手中这东西的来龙去脉详细说完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楚龙宾等人都没有说话,但他们的眼睛却都盯着那几支药。

楚铮明白,他所说出的这一切,的确够惊世骇俗的,老楚家的人,得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

楚勇慢慢的走到茶几前,伸手拿起其中一支,翻来覆去的看了片刻:“你确定这种药物可以治疗肝癌?”

不等楚铮说什么,他接着又说:“要知道每发明和生产一种新药,都需要大量的临床试验。你仅仅听一个女人的话,就确定这东西能治疗肝癌,实在是有些太儿戏了。”

“我有这种药物的整个影像实验演示步骤,而且2012在这些年中,一直是用人体来做实验的……”

楚铮说到这儿,明显的沉吟了一下才说:“但是我不能公开,就像是配制可口可乐的秘方那样。”

楚铮这句话的意思,大家都明白:生产这种药的步骤他得掌控,借此来创造天价利润。

虽说楚铮说的这样笃定,可楚勇等人还是不相信。

要知道,楚铮拿出这玩意来,可是打算给克雷斯顿用的。

换言之,他这是拿着美国友人当试验品。

成功了还好说,但一旦失败了呢?

后果会怎么样,楚勇等人根本不敢去想。

不过,他们都见楚铮这样有信心,而且,如果这种药一旦可以治好克雷斯顿的肝癌,不但可以让整个中医都名扬世界,产生巨大到不可想象的利润,关键是对楚家的好处,那也是无法形容的。

见楚勇等人脸上都带着犹豫,楚铮直接说:“在配制药物的时候,我就考虑到这点了。我是这样打算的,在为克雷斯顿治疗之前,先找一位病入膏肓的病人,然后给他无偿治疗……”

先找个眼看就因为肝癌翘了的病人治疗,如果能好了的话呢,就拿去给克雷斯顿用,要是好不了呢……这个问题楚铮没想,反正他是坚信可以治疗好的。假如治疗不好的话,那他在冀南所做的一切,都是白忙了。

但他的这些话听在楚龙宾等人的耳朵里,就变成了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

实际情况,也就是这样。

虽说拿着一个快要死了的病人来做实验,这的确是不道德的事儿,不过一旦治好了呢?那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楚勇再次沉默良久,才看向楚龙宾。

楚龙宾缓缓的点了点头。

楚铮心里松了一口气。

“好,那我现在就吩咐人去办这件事。如果这种药物的确有你所说的这样神奇,凡静的事,我会尽力而为的。”

楚勇将手中的注­射­液放下,看着楚铮说:“楚铮,为了一个女孩子,你不惜拿出这些东西来,值得吗?”

楚铮根本没有半点犹豫的回答:“我觉得值,最起码以后再想起她时,我心里不会有愧了。不管成功与否,因为我努力了。”

楚勇抬起双手,互相搓了搓,点头:“好,你既然这样想,那我就不说什么了……我先出去安排一下,顺便吩咐人去找个‘合适’的病人。”

因为楚铮的要求不容小视,楚勇这才决定亲自出面去安排。

需知道,凡静这件事,可是犯了众怒,想趁机踩她一脚的大有人在。

就算是楚龙宾出面,好像摆平的希望也不大,这时候只能让楚勇这个华夏国的储君亲自出马了。

楚铮虽然不在官场,可也知道其中的难处,所以赶紧的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答应了一声。

等楚勇快步走出正厅后,楚铮才把他打算在新药厂投资后的打算,详细的和楚龙宾等人说了一遍。

因为楚铮拿出了几支不起眼的注­射­液,楚龙宾等人对他接下来所说的话,多少的也有点相信了。

还有就是,人家楚铮也直言了:假如新药的确有效,那新药厂的一部分股份,除了无偿献给国家一部分外,而且楚家所有的人,都将得到一定比例的股份,借此来‘改善’一下生活,以免在当官的道路上因为金钱的关系犯错啥的。

尽管还不能确定新药是否管用,可楚龙宾等人听楚铮已经将国家利益和楚家利益都有了一个详细的分配,这就证明了他一直为楚家着想,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很……要不然,楚天台也不会亲自拿着暖瓶给儿子满水了。

楚家众爷们就这样聊着,一直到了快傍晚的时候,楚勇才从外面走了进来,第一句话就是:“事情安排好了,冀南的事情,可以缓缓。”

“谢谢大伯。”楚铮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连忙道谢。

楚勇摆摆手:“不用谢,这只是暂时的,关键是得看你拿来的这些药,能不能取到你所说的效果。”

楚铮点点头。

楚勇顿了顿,继续说:“一会儿,小方(楚勇的秘书)会拿着药去华夏肿瘤医院,先化验一下,准备在晚上开始对病人使用新药。不过……”

见楚勇犹豫,楚龙宾就问:“不过怎么了?”

楚勇苦笑一声,看着楚铮:“不过,等会儿是你得亲自去肿瘤医院陪着病人。”

楚铮一愣:“要、要我去?”

楚勇很无奈的笑了一下:“是啊,因为那个病人的身份有些不同。不过这也是在确定拿她做‘试验品’后才知道的,这也不能怪下面办事的人。”

“他是谁?”

“秦家第二代的领军人物秦亭轩的夫人……也就是那个和你一起去华夏第四基地的秦朝的母亲。唉,这事搞得,真不咋样。”楚勇说出试验品的身份后,有些无奈的拍了拍楚铮的肩头。

楚铮大惊:“啥?秦、秦朝的母亲?”

听楚勇这样说后,楚铮一下子想起在京华大酒店时,秦朝曾经说起过要去医院陪妈妈的话了。只不过当时因为她走的很急,没有来得及问。

楚勇点点头:“是啊。在弄清楚秦太太的身份后,本来我是不同意这样做的,可秦家老爷子却给我主动打来电话说,能试试就试试吧,因为秦夫人现在已经被病魔折磨的……唉,秦老爷子当时就告诉我说,死马当活马医了,就算是失败,也不会怪你的。哦,当然了,我也请他要给你保密这件事了。”

楚铮说啥也没想到,新药‘试验品’的身份,竟然是秦朝的母亲。

秦姐姐的母亲,在楚铮心中,可比那个真正的试验品克雷斯顿还要尊贵,一时间,他还真的有些怕了。

楚铮心里是咋想的,楚家老少爷们心里当然清楚。

刚才还因为马上要‘分赃’的好心情,一下子都弱了不少。

反倒是楚天台,在愣了一会儿后,给儿子打气了:“楚铮啊,别怕,反正就算没啥效果,他们也不能怪你。”

楚龙宾也说:“是啊,事已至此,那就来次真正的死马当活马医吧,但愿秦夫人能平安无事。”

“好了,你先去给冀南方面打个电话,然后准备一下,拿着新药跟小方他们去医院吧。”楚勇说完,就坐回了原处。

正如楚龙宾所说的那样,事已至此,楚铮也没什么办法了,只好喃喃的说了句啥,然后就出了正厅。

……

正文_第528章 :他是啥玩意啊!?

听说‘试验品’竟然是秦姐姐的老妈后,楚铮心中自然是那个叫啥百感交集了。

唉,怪不得在京华大酒店时,听秦朝说要去医院陪妈妈,没想到她妈的……却成了试验品,这事搞得咋这么巧呢?要是万一失败了,那老子岂不是成了杀人凶手?

楚某人心里唉声叹气的走到花园一角,点上一颗烟琢磨了一会,觉得天杀的2012搞出来的这些东西不会骗人后,心里才渐渐的安静下来。于是掏出手机,找到了周舒涵的号码拨了过去。

周舒涵的手机很快就嘟啊嘟的响应了,但却没有人接。

楚铮皱着眉头举起手机看了一下,证明手机信号蛮好后,这才又放在了耳朵上。

楚铮又等了片刻,耐心快要被磨没了的时候,那边终于有人接了。

……

楚铮在给周舒涵打电话时,凡静正处于无限的恐慌懊悔中。

她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后,根本没心思去考虑女儿为什么要把一个手机号码编辑成这样的名字。

她只是在止住哭声后,擦了擦泪水,轻咳一声,让声音听起来尽量平静后,才接通了电话:“喂,哪位?”

咦,这不是周舒涵的声音啊。

听到手机那边传来的声音根本不是周舒涵的后,楚铮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喂,你是谁?”凡静在心情极度不好下,替女儿接电话,电话那边的人却不说话,她当然烦了。

凡静再次问了一句后,还是没有听到那边有人说话,就烦躁的刚想扣下电话……脑海中却忽然一闪:这是楚铮的电话!?

果然,在凡静刚彻底清醒过来后,楚铮那淡淡的声音,就从手机那边传了过来:“我找周舒涵。”

凡静腾地一下就坐直了身子,急急的问道:“你、你是楚铮吗?”

楚铮在听出是凡静的声音后,有心不搭理她,可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说话了,但声音很冷漠:“是的,我就是楚铮,我找周舒涵。”

确认那边的人就是楚铮后,凡静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那样,双手紧紧的抓着电话,把她的命运、整个凡系的命运,全部都抛在脑后,只是一个劲的急声说道:“楚铮!我、我有事要求你!”

“我知道,你的事情已经办好了……”

不等楚铮说完,凡静就打断了他的话:“我不要你给我做什么!我死了也不打紧,我只求你救救糖糖,救救我的糖糖!”

“啥?”楚铮明显的让凡静给弄糊涂了,过了片刻才奇怪的问:“凡书记,你说什么?能不能说清楚一些?”

“好,好,我慢慢说,慢慢说。”凡静连连点头,哽咽着说:“楚铮,你知道你的这个手机号,在糖糖的手机上显示的是什么吗?”

楚铮沉默。

以前的时候,只要他给周舒涵打电话,手机上就会显示一个‘他’字,但现在他却不相信还会是这个字了,所以没吭声。

“你的手机号码,在她手机上显示的是……”凡静吸了一下鼻子,低低的声音中带着哽咽说:“你,是她的一生。”

……

手机已经扣掉很久了,但楚铮仍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

初回冀南,他在得知周舒涵和秦关宁之间有了‘姐弟恋’后,当时他的第一感觉,这个消息犹如一把刀子慢慢的割着他的心,让他发誓: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起这个曾经让他不惜将天捅个窟窿的女孩子!

可事实呢?

楚铮对周舒涵的怨恨和誓言,都随着小周妹妹那个割腕的动作,再次烟消云散,为了她被迫拿出最重要的东西,来和自家爷们谈判。

在楚勇答应了他的条件后,楚铮本以为这下就算是从南极说到北极,他都可以对得起周舒涵了,也可以彻底的将她放下,让过去那些夹杂着周舒涵羞涩的脸蛋、调皮的回忆,从此变成年老后黄昏中的回忆。

可谁又能想到,楚铮所努力的这一切,却仅仅因为一个手机号显示名字,就再次勾起了他脑海中所有关于周舒涵的回忆:第一次与她相识、第一次牵着她的手、第一次互相对着电话说‘想你’,第一次亲吻……

这所有的第一次,串联起来,就成为了周舒涵编辑楚铮手机号码的那个‘你,是我的一生’!

更何况,周舒涵此时很可能已经跨入了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封闭空间……

唉!

楚铮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办。

“楚铮!”

就在楚铮为周舒涵的事儿发呆时,楚奉朝从后面走了过来。

楚铮回头,连忙将眼里的担心隐藏,微笑着:“二哥。”

“刚才小方已经把药拿走了。”楚奉朝笑着递给楚铮一颗烟:“大伯说了,让你和楚灵一起去肿瘤医院。还让我嘱咐你,到了那儿不用担心,反正这件事秦老爷子是非要如此。”

“嗯,好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没问题。”

见楚铮如此的自信,楚奉朝伸手拍了拍他肩膀,算是鼓励。

……

按说依着秦亭轩的身份,他老婆不管得了啥病,也得在那种特高级的医院中。

不过,秦夫人在那些高级医院中经过大半年的化疗后,就再也不愿意去了。

原因无非是高级医院的特护病房太静了,除了几个特护和家人外,根本看不到其余的病人。

人,本来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尤其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主儿。

身体好好的时候吧,还有着绝对的优越感。

可一旦得了肝癌这样的重病后,就希望周围能够看到和他一样的人……只有这样,仿佛心里才舒坦点。

而高级医院,明显的不能‘满足’秦夫人渴望有‘战友’的愿望,所以她才死活闹着从高级医院,转院到了京华的肿瘤医院。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这个地方有人气。反正我也快死了,到时候还可以从这儿找人结伴去奈何桥……

虽说秦夫人这种有身份的人有这个想法很可笑,但却是事实。

对秦夫人的执着,时任华夏陆军总参的秦亭轩,根本没有办法,除了黑夜中埋怨自己平时对老婆关心不够外,也只有答应她的要求了。

……

秦朝从京华大酒店赶回医院后,恰好看到一个病人头上蒙着白布的被推出病房,因为看到楚铮后的好心情,马上就低落了不少。

整整一个下午,秦朝都和妹妹秦梦瑶一起坐在病床前,陪着一直闭着眼睛、低声呻吟的秦夫人。

眼见老妈在这儿受着病魔的折磨,而作为子女的却毫无办法,秦朝姊妹俩的心里有多么的难受,好像说啥都是废话了。

就在秦朝刚想问妹妹,是否先吃晚饭时,医院的几个肿瘤专家、特护,带着秦亭轩脚步匆匆的走进了病房。

看到几个特护在专家的低声吩咐下,将秦夫人的病床向门外推时,秦朝姐妹俩就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老爸:这是要做什么?

面对俩女儿的质疑,秦亭轩并没有说什么,直到特护推着秦夫人出了病房后,他才用词委婉的告诉她们:老子我今天下午才打听到了一种治疗肝癌的新药,现在已经拿来在医院化验室实验了,据那些专家说这种药物好像貌似大概可能会治疗你们老妈的病,所以呢,准备等会儿给俺老婆用上……

见秦亭轩说的这样含糊,秦梦瑶首先反应过来:“爸,你说的这种新药,是不是根本没有经过临床试验的?你可别想瞒我,我在齐鲁师范大学学的就是这玩意。”

“是的。”秦亭轩点头:“是没有经过临床试验,但专家们说……”

­性­格泼辣的秦梦瑶,当即就打断了老头子的话:“什么叫专家们说啊!?他们这是在拿着我妈做实验呢!不行,这件事我坚决不同意的!”

伸手抓住向外追去的小女儿胳膊,秦亭轩脸­色­一沉:“梦瑶,别乱来!用这种药治疗你妈妈的决定,是你爷爷同意的!”

听说是秦老爷子同意的,秦梦瑶也不敢再闹腾了,只是反身擦了把脸上的泪,哽咽着说:“可、可我担心妈妈会有什么意外……”

秦梦瑶担心秦夫人会发生意外,秦亭轩当然更担心了,别忘了人家是相濡以沫的两口子呀。

“梦瑶,你的心情我理解。”秦亭轩心中长叹了一声,将小女儿揽在怀里,柔声说:“我知道你们俩都在替妈妈难过,但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就得去尝试吧?要是万一管事呢?更何况,这种药可是一个大有身份的人提供的,要不然你爷爷也不会同意的。”

秦朝终究是年龄大了些,能够更好的理解秦家老人心中的意思。

她在沉默了片刻后,也说:“瑶瑶,与其让妈妈在这儿忍受病毒的折磨,倒不如放手一搏!”

“那好吧,”经过秦亭轩和秦朝的劝解后,秦梦瑶也逐渐想明白了:“不过,我得去问问那些专家的治疗方案。”

秦亭轩摇摇头:“不用去问那些专家了,因为他们心里也没底……倒不如去问那个送药来的人。”

秦家姐们齐声问道:“送药的人是谁?”

秦亭轩用比较复杂的目光看了看大女儿:“你爷爷曾经说让保密的……那个人就是楚龙宾老爷子的三孙子,楚铮。”

“楚铮?”秦朝一呆,秦梦瑶一愣。

对于楚铮这个人和名字,秦亭轩并没有多少印象,只知道就是这厮,耽误了他大闺女的大好青春。

而楚铮给秦梦瑶留下的印象,则是一个小气男人,只是偶尔的救了她老姐一命罢了。

可楚铮对于秦朝呢?却被她提到了一个相当高的高度,高到她可以为他守活寡一辈子的地步!

秦梦瑶在呆了片刻后,脱口说道:“他不是死了吗?靠,他是啥玩意啊?怎么可能会有治疗肝癌的药物?”

正文_第529章 :你还有别的女人!?

楚铮怎么可能会有治疗肝癌的药?可他既然来医院,这就说明不是在儿戏,难道说……

在秦梦瑶诋毁楚铮时,秦朝并没有在意,她只是皱着眉头的,好像隐隐想到了什么。

“梦瑶,别乱说话!好了,别在这儿胡思乱想了,我们还是赶紧过去急救室那边看看吧。”秦亭轩说完,拍了拍秦梦瑶的肩头,当先快步走出了病房。

“楚铮那厮会有这种药?”扭头看了一眼门外,秦梦瑶喃喃的说了一句,随即伸手在老姐面前晃悠了一下:“喂!”

“啊!”正在思索什么的秦朝,别妹妹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一步:“­干­嘛?”

秦梦瑶此时眼里早就没了泪水,取而代之的是戏谑:“­干­嘛?你不是说楚铮早就死了吗,他怎么又钻出来拿着药给咱妈治病了?”

“他、他是死了,可又活了……”秦朝喃喃的回答。

“嘿,死而复生?”秦梦瑶轻笑一声,到背着双手围着秦朝转了两圈:“老姐,楚铮现在既然活了,那他肯定会和人家原先的老婆在一起,你怎么还给他守寡啊?”

“哼,”秦朝冷哼了一声,抱着膀子的望着天花板:“你又没去参加楚家老爷子的寿宴,你怎么知道他还会再和原先的老婆在一起?”

“哎哟,听你这样一说,我怎么感觉你大有挥舞锄头挖别人墙角的­精­神呀?”

秦梦瑶晃着脑袋说:“假如,我是说假如啊。假如他真能治好了咱妈的病,我一定会帮你将他搞到手……”

“去!”秦朝啐了秦梦瑶一口,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红晕:“你在这儿瞎叨叨什么呢?我们还是赶紧的去急救室看看吧!”

……

急救室门口的走廊中。

院方不给秦夫人做手术,却将她提前转移到急救室,无非是怕用了楚铮拿来的药后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看着医护人员来回的忙碌,做着各种以防不测的准备,换上一身白大褂的楚铮,也紧张了起来。

“三哥,现在你可千万别和我说,你拿来的这些东西,是从河沟里灌的河水……”站在他身边,同样穿着一身白大褂的楚灵脸上,左手紧紧的揪着他的衣襟,虽然她那张小脸蛋已经被口罩遮住了大半个,可眼里的紧张却是显而易见的。

楚铮翻了个白眼,没有打理她。

这时候,也换上白大褂的秦亭轩,在几名警卫员的陪同下从电梯中走了出来。

一走出电梯,秦亭轩就指着电梯门口和楼梯口,比划了一下子。

那几个警卫员会意,就守在了那儿。

虽说楚铮今天才刚认识秦亭轩,但当第一眼看到他,就对他产生了好感。

倒不是说秦亭轩浑身散发出的那股子带着儒雅的威严折服了他,而是因为这位共和国的陆军总参,长得太像楚某人18岁后那个梦中情人了……尤其是无意中偶尔轻轻的咬­唇­动作,更是和秦朝相似的不得了。

不等快步走来的秦亭轩走到急救室门口,楚铮就赶紧的摘下口罩迎了上去:“秦伯伯。”

秦亭轩停住脚步,看了看他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伸手拍了拍他肩头,目光又投向了急救室内。

见人家秦亭轩好像没有兴趣和自己说什么,楚铮只好又回到了楚灵身边。

等秦亭轩也走进急救室后,楚灵将口罩扯下来,很是不满的小声嘀咕道:“三哥,虽说他老秦家在军界是挺牛气的,但别忘了咱底子也不薄啊?更何况,你还为秦夫人提供了药物,管事不管事的先放一边,可他也不该这样冷淡咱们吧?”

秦亭轩在见到楚铮后,就一直没对他笑过,这让楚灵感到非常的不忿。

唉,傻妹子,你懂个啥呀,他闺女为了你三哥我放言要守活寡,他要是见到我高兴才怪呢……楚铮抬手轻轻拍了拍楚灵的后脑勺,示意她别在这儿抱怨,哥们我自己心里有数。

楚铮摸了摸楚灵的后脑勺,刚想坐在椅子上,就看到守在电梯门口的那俩警卫员,齐刷刷的举手敬礼。

接着,就有两个身材窈窕的大姑娘,从电梯中走了出来。

中午才分手,没想到现在又见面了……看清这两个人中有一个是秦朝后,楚铮顿时就觉得浑身不得劲了。

虽说中午和秦朝就见过面了,可那时候楚铮却不知道她对他这样一往情深呀……所以呢,现在再次看到她时,心里有些不自然,也就很正常了。

反倒是秦朝,一脸坦然的走到楚铮面前,伸出了右手:“楚铮,没想到提供药物的人会是你,谢谢啦。”

楚铮伸手和秦朝握住,客气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呢,紧跟着秦朝走过来的秦梦瑶,就抱着膀子的嗤笑一声,歪着脑袋的瞅着他:“切,谢啥呢?谁知道他拿来的要是不是从河沟里灌的河水……就算管用,可这还也不是他应该做的嘛。”

“咳,是啊,是啊,这是我应该做的,不用谢。”楚铮被秦梦瑶的话呛的­干­咳了两声,连忙松开了手。

秦朝扭头很不满的看了妹妹一眼,刚想说什么,却见几个专家急匆匆的从电梯中走了出来,马上就明白医生要为老妈使用新药了,只好闭上了嘴巴,站到了走廊边上。

秦亭轩对楚铮冷淡,还可以用他牛气烘烘是长辈的理由来解释,但楚灵见秦梦瑶好像也对他三哥态度不咋样后,顿时就不满了。

等那几个医生走进急救室后,她当即就低声嘟囔:“这都是些什么人呀,拿着别人的好心驴肝肺。我们又没有求着你用药,­干­嘛整的好像沾了你们多大便宜似的?要不是你们用药,我们至于这么晚了还呆在医院嘛。”

秦梦瑶眼睛一瞪,刚想反驳什么,却见楚铮伸手拽了楚灵一下,低声训斥道:“灵儿,都告诉你别胡说了,你怎么就不听呢?”

楚灵冷哼了一声,双手抄在白大褂口袋中,悠悠荡荡的走到急救室门口的椅子上,坐下掏出手机把玩起来。

看来得抓紧找机会和秦朝解释开这个误会才行,要不然秦家还以为是我连累了她……楚铮心里这样想着,缩回看向楚灵的目光,扭头对正拽着秦梦瑶低声训什么的秦朝说:“秦教官,你放心吧,我对这种药有着百分百的信心,它一定能够治好伯母的病。”

听楚铮还是喊她为秦教官,秦朝眼里明显的闪过一丝落魄,强笑着低声说:“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说完,不等楚铮有什么反应,秦朝当先向走廊尽头的窗口走去。

秦朝既然这样说了,楚铮只好迈步……却被秦梦瑶挡住了去路。

楚铮一皱眉头:“­干­啥?”

“­干­啥?一听你说话的口气,就知道是你个土包子。”

秦梦瑶撇撇嘴,仰起下巴瞅了瞅坐在椅子上的楚灵,低声说:“姓楚的,不管你拿来的这药能不能治好我妈妈,但你要是敢亏待了我姐姐,我可饶不了你!”

“大人的事儿你小孩子别掺和,你懂个屁啊。”楚铮撇撇嘴,毫不客气一把推开秦梦瑶,向走廊尽头走去了。

“你!”秦梦瑶被楚铮推了一个趔趄,有心追上去扯住他再教训一顿,却见秦朝正回头看,当即恨恨的挥了一下小拳头,无奈的倚在了走廊墙壁上。

楚铮走到秦朝身边,与她并肩站立的望着窗外的天空:“秦朝,我拿来的药,就是我们去年在2012基地内得到的那些。”

用了十几分钟,楚铮简单的将‘MD’基于病毒的事儿说了一遍,最后说道:“2012耗资几百亿美金,用时六年研制出的成果,应该有着它的作用……当然了,我今天给你说的这些,希望你能替我保密,因为还有些特殊原因,我现在不方便告诉你。”

秦朝点点头,低声的嗯了一声:“嗯,你放心吧,我会替你严守秘密的。刚才我就觉得这种药,很可能与那次的任务有关,没想到真是这样。呵呵,你能够在九死一生下得到这些东西,并在我妈生命垂危时带到这儿,看来是命中早就注定的了。”

楚铮明显的听出秦朝在说出‘命中注定’这四个字时的语气不同,不禁有些尴尬的侧脸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她正看着他,慌忙­干­笑一声的挪开眼神,看着窗户外面:“秦、秦朝,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是不是要告诉我,不用遵守那个承诺?”

姐姐,你真聪明……楚铮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你得这样说。”

秦朝的声音低了下来,好像是在梦呓:“楚铮,感情这个东西,是不受人控制的……如果我不喜欢你,就算你苦追我七年,我仍然对你无动于衷。可我一旦在闭上眼就会看到你的样子后,就算你人在天涯海角,我的心,也会时刻被你拴在身上的。”

对秦朝这样的表白方式,楚铮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又拿出他有了儿子这个事实来说事儿:“秦朝,我承认我曾经很想和你生活在一起,但、但因为很多客观原因的存在,我现在真的没这个想法了。呵呵,再说了,我现在已经有了儿子了。就算是和柴紫烟离婚,我也不能负了花漫语对我一片苦心。更何况我不但娶了个韩国新娘,而且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秦朝追问。

楚铮默然,心中回答:还有商离歌,还有那夜璀璨!兄弟我现在就是一典型的花花大少啊,你这是何苦呢?

见楚铮羞于回答,秦朝歪着下巴的问:“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还有别的女人?”

正文_第530章 :我会让你偿命的!

是啊,而且还不是一个女人……对秦朝的提问,楚铮很诚实的点点头。

秦朝沉默了片刻,才目光躲闪的说:“假如,假如我说不在乎这些呢?”

这一次,楚铮倒是没有丝毫的愕然,语速很快的回答:“可我在乎!秦朝,你在我心中,以前是个高高在上的存在!就算我们到了基地后闹出了那些矛盾,使我改变了对你的看法,但我仍然尊重你,希望你能和花残雨走到一起!哦,对了,你有没有想过,我现在和漫语有了孩子,我要是再和你之间发生什么的话,那我怎么有脸去面对花残雨?”

秦朝呆呆的听着,再次咬住了嘴­唇­,过了一会儿,才说:“你是顾忌花残雨吗?”

其实我才不顾忌他,只是现在我对你没那种感觉了……楚铮心里这样想着,却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秦朝忽而一笑,眼睛也一下明亮起来:“这不是问题,因为他根本无法……”

秦朝刚说到这儿,忽然就听到走廊另一边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俩人霍然回头,就见秦梦瑶和楚灵都站了起来,有两个特护正从急救室内匆匆的跑了出来。

而敞开着的急救室里面,也可以看到专家医生的忙碌身影。

看到这种情况后,楚铮的心蓦的往下一沉:难道这药不管用,发生什么意外了?

到底是母女连心,秦朝看到医护人员做出匆忙动作后,马上就想到了什么坏事,不由得的身子一晃就向地上瘫坐下去。

“秦朝!”楚铮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了,赶紧的一把抱住秦朝的腰:“冷静,冷静一下,我们先过去看看再说。”

秦朝眼睛直愣愣的望着那边的急救室,嘴­唇­开始哆嗦:“快过、过去!”

别看患者不是楚铮老妈,但他在看到医护人员这样反应后,心里的担心一点也不比秦朝少。

第一,如果秦夫人用了这药发生了什么意外,虽说有秦老爷子的话在那儿隔着,可从此秦楚两家肯定会产生一些隔阂。到时候讨好没落着,反而惹出一身­骚­。

第二,假如这药不管用,别说是害死人了,就单纯的不管用这点,那楚铮在冀南忙的那一套,也都是瞎子电灯---白费蜡了。

所以,心中大急的楚铮,在秦楚话音刚落,就搂着她的腰,半扶半抱的急匆匆的向急救室那边走去。

“楚铮,你个混蛋!你拿来的什么东西啊!”

楚铮和秦朝刚走到急救室门口,一手扳着门框往里看的秦梦瑶,就蹭地转过身,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眼里含着泪的恶狠狠说道:“要是我妈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让你偿命的!”

担心这些药会没用的楚铮,此时用心急如焚这个成语来描述,一点都不为过的。

偏偏这时候秦梦瑶还在他面前耍什么小辣椒­性­子的威胁他,他当即就烦了,根本不顾旁边还有秦朝和楚灵,眼珠子一瞪下意识的抬手摁在她胸膛上,用力一推搡,瓮声喝道:“你他妈的先给老子滚一边去!”

嘭!

秦梦瑶这样的小辣椒,怎么可能禁得住牛皮哄哄的杀手之王这一推搡?当即就被推了个趔趄,后脑勺一下子撞在了墙上,疼地是哎哟一声。

这丫头的胸膛还挺有料……一把将秦梦瑶推出去后,楚铮才醒悟刚才自己着急下,是触到了人家闺女那个地方。当即心里在赞了一个后,装作没在意的样子冷哼一声,快步走进了急救室。

秦梦瑶的后脑勺被撞的疼吧?但远远没有胸前那对青涩的啥上传来的火辣辣麻酥酥感觉明显,一时间又惊又羞的张大嘴巴,小脸蛋也蓦然变得通红,却又说不出啥话来。

楚铮推搡、怒骂秦梦瑶的这一幕,秦朝当然都看在眼里,不过她也没时间来得及多想了,只是横了妹妹一眼,也小跑着进了急救室。

秦梦瑶被骂被推被吃豆腐,最高兴的莫过于楚灵了:哇噻,还是三哥牛气呀,守着秦家的家人,就敢光明正大的摸人家的胸,解气呀解气,过瘾啊过瘾!这下看你还敢不敢轻视楚家三太子不!

楚铮可没有楚灵心里所想的那样龌龊,他快步走进急救室后,一把就抓住个专家,急急的问:“医生,怎么了?!”

按说急救室这儿可不是任何人能随便进来的,不过因为院方早就知道秦夫人的身份,而且本次也不是做什么手术,只是注­射­一支药剂,所以这位专家在被楚铮抓住询问时,没敢板起脸来训斥他,只是眼睛盯着一旁的心电图:“患者在被注­射­药剂后,心跳忽然急促加速,并伴有严重­性­的心力衰竭现象……”

专家接下来说了很多楚铮不懂的专业术语,看那态度,完全把他当作了秦家的亲人了。

楚铮紧张的望着躺在病床上的秦夫人,见她胸脯不停的起伏着,本来一张死灰的脸上竟然冒出了汗珠,而秦亭轩正双手紧紧的抓着她的一只手,和她说着什么鼓励的话。

用药后的反应怎么会是这样!?

看着秦夫人一脸的痛苦表情,再看看那几个明显手足无措的专家,楚铮只感觉手足冰冷……就在这时,他的左手忽然被一只滑腻而又冰凉的小手紧紧攥住。

他一回头,就看到秦朝正紧咬着嘴­唇­的望着病床那边,眼里全是恐慌。

“放心吧,应该没事的!”用力反握了秦朝的手一下,楚铮给她打气。

眼看着老妈好像马上就挺不过去的样子,秦朝对楚铮的鼓励,只是使劲的点头,最后不由自主的双手抱住了他的左臂,用力的抱着,让后者可以感觉出她的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那两个刚才跑出急救室的特护,手里捧着几个小纸盒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到了紧盯着心电图的那位专家身后,低声说:“王院长,特效镇定剂、强心剂都已经到位了,是否给病人做好注­射­前的准备?”

王院长头也没回的说:“立即!”

“是!”俩特护说了一声,快步走到病床前,对秦亭轩说:“首长,麻烦您让一下,我们得给病人做消毒工作。”

“雅茹,你会没事的,相信我!”秦亭轩嘴里叫着秦夫人的名字,慢慢的松开了手。

两个特护马上就凑到跟前,开始替秦夫人做消毒准备。

秦亭轩缓缓的转过身,当看到大女儿正一脸惶恐的抱着楚家那小子时,本来有着伤悲的脸­色­,就变得更加­阴­沉起来,但他毕竟是手握千军万马的大人物,就算心里对楚某人再不满,也不会在这儿发脾气的。

“坏了,坏了……”就在楚铮很不自在的躲开秦亭轩的目光时,盯着心电图的王院长,嘴里喃喃的说:“病人的心跳如此的激烈,依着她现有的体质根本无法承受这样大的压力,这可如何是好……”

这个王院长,别看他人在肿瘤医院,其实是秦亭轩从特高级医院请来的。

现在,看他都这样手足无措了,老秦心里猛地一缩,痛苦的闭了一下眼睛,然后霍然睁开,大步走到楚铮面前,伸手就抓住了他的左肩,向急救室门外走去。

“爸……”正看着母亲的秦朝,等到身子被楚铮向外拖动了一步后,才发现秦亭轩正一脸戾气的拽着楚大侠向门外走,顿时就明白老头子这是要­干­嘛了,吓得她赶紧的喊了一声刚想说什么,但话却被老秦那严厉的目光给吓回去了,只好松开了手。

对此,楚铮私下里表示强烈的不满,但又很无奈,总不能一脚将秦亭轩踹一边去吧……所以,只好像被老鹰抓着的小­鸡­那样,被人家半拖半拽的走出了急救室。

“秦小姐,麻烦您也出去!”秦亭轩对楚铮做什么,王院长才不管,他只是知道这时候绝不允许任何人在急救室内了,所以很客气的要求秦朝也出去。

“哦!”要不是担心母亲,秦朝刚才就跟着楚铮出去了。

尽管她想在这儿陪着母亲,可人家王院长请她出去,她也只好再次看了老妈一眼,闭了闭眼的走出了急救室。

秦亭轩抓着楚铮的左肩走出急救室外后,一把就将他推在了墙上,不等他说什么,左肘抬起压在他的脖子上,通红的双眼狠狠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楚铮,如果雅茹出现什么三长两短,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假如提供药剂的人不是楚铮,而是另有其人,哪怕是个普通市民,秦亭轩也不会这样做。

因为道理很简单啊,人家又没有求着你、更没有强迫你用药。能够治愈病人固然的双方都开心的事儿,但若是失败了,老秦家就算是再不满,可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可就是因为这个提供药剂的人,是楚铮,是那个耽误女儿大好青春的家伙,所以秦亭轩在妻子眼看要发生意外后,这才将这些全部撇到脑后,直接就老帐新帐一起算,开始威胁楚大侠了。

楚铮平时都是习惯了骑在别人头上撒欢,哪儿遇到过被人掐着脖子威胁的时候?更何况,他也没求着秦家用这些药剂。

所以嘛,现在一被秦亭轩摁在墙上后,楚铮完全忘记了老秦的身份,第一反应就是啪的一下抓住他手腕,稍微一用力掰到一旁,露出一口白牙的­阴­森森说道:“秦总参,你最好想明白点的好!因为我好像没有强迫贵夫人用我的药剂吧?”

别看秦亭轩贵为华夏陆军总参,论起打架来赤手空拳放倒俩普通小伙子也不在话下,但楚铮可不是普通人,人家不但是祸害他闺女的混蛋,而且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之王,对付他是绰绰有余的,只是稍微一用力,就让秦总参知道了啥叫疼了……

正文_第531章 :让我崩了这个小子!

秦夫人在被注‘­射­’上楚铮送来的‘药’剂后不久,就产生了强烈的危险反应,秦亭轩害怕加着急是肯定的,所以这才在一时‘激’动下,一把将他摁在了墙上。,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可让老秦没想到的是,凭着他华夏陆军总参、和秦朝老爸的两重身份,楚铮这家伙竟然不鸟他,非但敢反过来质问他,而且还敢对他动手动脚!

这还了得?

需知道秦亭轩是华夏陆军总参谋部的副部长,而总参谋部更是华夏军军事工作机关的领导机关,是人民解放军的总司令部。在********领导下,负责组织领导全军的军事建设和组织指挥全军的军事行动。

历来出任副总参谋长都是上将军衔,在华夏军界那可是顶儿尖儿的角‘­色­’。

但现在,让别人仰视的秦亭轩副总参谋长,此时竟然被一个后生小子抓着手腕动弹不了分毫!

这,还不是让秦亭轩最为难以忍受的。

最让他感到无地自容的是:眼前这生死不怕的家伙,是他大闺‘女’的心上人!

我草,这让秦总参是情何以堪啊?

“你、你给我松手!”秦亭轩低喝了两声见没起到啥效果后,情急之下竟然唰的一下的掏出了手枪……

“爸!”刚从急救室出来的秦朝,恰好看到这一幕,看到老爸竟然掏出了手枪大有一枪将楚某人给崩了的趋势,吓得她是魂飞魄散,急吼吼的冲上来,一把就抱住了秦亭轩的胳膊,却对一脸冷笑的楚铮大喝:“楚铮,你疯了啊!?他是我爸,是我爸!”

秦朝吼了着一嗓子后,也惊醒了一旁被吓坏的秦梦瑶和楚灵,她们再也顾不上斗嘴了,连忙都抢上来,一个抱住楚铮,一个抱住了秦亭轩。

其实,在秦亭轩掏出手枪的时候,心里就开始后悔了。

如果这个抓着他的人不是楚龙宾的孙子,秦亭轩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开枪。可偏偏这厮是楚家的人……所以,就算秦朝等人不上来制止,他最多也就是用枪指着楚铮的脑袋说两句狠话拉倒,根本不敢扣扳机的。

不过,因为守着俩‘女’儿被楚铮抓住手腕无法挣开的尴尬,还是让秦亭轩感到了骑虎难下,只是连连怒吼着:“你们松开我,松开我!让我崩了这个小子!”

这时候,楚铮也清醒了过来,借着秦朝吼他、楚灵抱着他的机会,冷哼了一声松开了手。

“楚铮,你这是­干­嘛呀你!?”虽然秦姐姐对楚铮‘想入非非’、虽然她大有胳膊肘向外扭的趋势,但秦亭轩被扫了颜面,她这个当闺‘女’的,自然要站出来为老子服理了。

所以,在秦梦瑶抱着老头子向后退开后,秦姐姐当机立断的就赏了楚弟弟一个耳光!

啪……的一记耳光声响起后,秦朝和楚铮,双双的愣在了当场。

响声过后,楚铮在愣了那么片刻后,抬手‘摸’了‘摸’嘴角,冷冷的横了秦朝一眼刚想转身就走,却想起现在好像还不是走的时候,只好紧紧的抿了嘴角一下后,双眼上翻看着走廊墙壁的,不再说话。

“楚铮……”一记耳光‘抽’的倒是‘挺’­干­净利索的,可‘抽’完了后,秦朝就后悔了。

尤其是她从楚铮的眼里看出冷意后,心里更是猛地一颤,抬着的手僵在了半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首长!”这时候,守在电梯、楼道口的那几个警卫员,也拎着家伙的跑了过来,脸上带着腾腾的杀气看着楚铮。

只要秦亭轩一声令下,他们马上就会开枪,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打成马蜂窝。

在秦朝‘抽’了楚铮一记耳光后,秦亭轩觉得面子也挣得的差不多了,要是再让警卫员招呼这小子的话,那未免会有以大欺小的嫌疑,而且好像也无法和楚家‘交’代,于是就对着那几个等候他明亮的警卫员冷喝道:“去!是谁让你们过来的!?”

几个警卫员一愣,随即相护看了一眼,灰溜溜的闪人了。

经过刚才的这一闹,秦亭轩是彻底的冷静了下来,也开始有些后悔那样对待楚铮了。

不过,要是让堂堂的秦上将去和一个不懂礼貌的小辈去赔礼道歉,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好没好气的推开秦梦瑶,走到走廊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双手抱着脑袋的闷声不吭。

就像是没看到站在眼前的秦朝那样,楚铮一手搭在也不知道咋办的楚灵肩头,用下巴向远处的椅子抬了抬。

楚灵会意,当即和他走到那边坐下了。

而仍然半举着手的秦朝,要不是秦梦瑶将她拉到一旁,恐怕她还会保持这个姿势很久。

一时间,在急救室‘门’口的这五个人,都陷入了无话可说的尴尬中,只有急救室‘门’口的红灯一闪一闪的,表示里面正在紧张的忙碌着。

这******啥事啊,好心好意的来送‘药’,却被人掐着脖子的,还挨了一耳光!

坐在椅子上后,楚铮对用眼里带着担忧看向他的楚灵微微摇了摇头,随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淌出的血渍,就自顾自的掏出一颗烟,点上闷头吸了起来。

如果不是刚才发生了这一幕,秦梦瑶肯定会教训楚铮:同志,在医院是不许吸烟的!

可现在她是看明白了,楚铮这个在乡下长大的土包子,竟然连她老子都敢动……聪明的妞,总是能够在第一时间看出谁好惹不好惹的。

故而,秦二小姐就低眉顺眼的抱着秦朝的一根胳膊,看也不看楚铮一眼。

唉,他肯定怪我了……要不是老妈在里面生死未卜、要不是老爸和老妹都在旁边,秦朝肯定会过去柔声细气的和楚铮道歉。

沉默。

没有人的地方沉默是正常,但有两个人以上的地方再保持着沉默,气氛很自然就会尴尬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就在楚灵的眼皮子开始发沉,楚铮脚边的烟头已经超过十位数时,急救室‘门’口的红灯,终于随着一声清脆的‘叮’声停止了闪烁,坐在椅子上的几个人,不约而同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急救室的‘门’,缓缓的打开,当先出来的人是王院长。

楚铮从王院长一走出来时,就紧张的盯着他的眼睛。

当看到王院长眼里好像带着极大的惊诧和喜‘­色­’后,楚铮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噗通一声的掉了下来,忍不住的长长呼出一口气,对着楚灵伸出了左手。

楚灵不知何意,也懵懵懂懂的伸出了手。

啪的一声,轻轻的和楚灵击了一下掌后,楚铮才低声说:“成功了!”

“成功了?”楚灵将一双楞好看的眼睛瞪大,不明所以的样子看起来真可爱。

楚铮既然能够从王院长的眼里看出啥意思,就别说秦亭轩这样擅于察言观‘­色­’的大佬了。

不过,事关他老婆的小命,他可不敢大意,当即快步走到摘下口罩的王院长面前,急切的问道:“王院长,我爱人的情况怎么样?”

“不可思议。”这是王院长在急救室内呆了两个多小时后,出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随即,不等秦亭轩问什么,他就一脸兴奋的解释:“简直是不可思议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肯定以为这一切是假的!秦夫人体内的癌细胞,竟然在短短两个小时内,萎缩了近百分之三十!当然了,等十二个小时后,我们还会再取切片细微的观察一下。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些顽强的癌细胞……”

就像是好酒的酒鬼品尝三十年的‘女’儿红、爱钱的赌徒猛地抓到一副天牌那样,大半辈子沉浸在医学中的王院长,在看到被人视为洪水猛兽的肝癌竟然有被治愈的希望后,就情不自禁的向秦亭轩在这儿叨叨起来。

耐着‘­性­’子的听王院长墨迹了足足五分钟后,秦亭轩才借着他喘气的工夫,用明显‘激’动的语气问:“王院长,你、你是说给我爱人注‘­射­’的‘药’剂,对治疗她的病很管用?”

王院长满脸赞叹的说:“唉,何止是一个管用啊,我敢说,只要明日再适当的改变配‘药’比数……哦,对了,我这样说,不是说这支‘药’剂的配比有什么问题,而是针对刚才秦夫人发生的异常反应来说的。因为是第一次用这个‘药’物,我们还没有‘摸’清它的疗效,才让秦夫人有了那样的反应。不过现在她好多了,已经熟睡过去了,我建议你们先不要去打搅她……”

王院长虽然因为太过‘激’动,说出的话有些词不达意,但秦亭轩等人却完全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了:刚才秦夫人之所以有那样的强烈反应,是因为用‘药’量过猛而导致的。只要再次注‘­射­’时斟情使用,她肯定不会这样难受的。

抬手擦了擦嘴角的吐沫后,王院长问眼里带着狂喜的秦亭轩:“首长,不知道您是从哪儿找到这种‘药’剂的?除了您带来的这三支后还有多少?我敢说,只要这种‘药’能大批量生产,这绝对是肝炎病人的一大福音!”

听王院长问起‘药’剂是哪儿来的后,秦亭轩父‘女’三人这时候才想起了供‘药’者好像就在一边呢。

“呵呵,王院长,这事以后再说……”

秦亭轩讪笑一声的对着王院长摆摆手,示意他先别追问后,才转过身走到楚铮兄妹的面前,喉结上下蠕动了一下,却只说出了两个字:“谢谢!”

“秦伯伯,不用……”楚灵刚想说不用客气时,却被楚铮抬手挡住。

正文_第532章 :真狠,这么好看的脸蛋!

秦亭轩走过来表示感谢,楚灵刚想客气,却被楚铮抬手摆住了。

楚灵一愣,闭嘴。

看了一眼脸上带着浓浓愧疚的秦朝,楚铮嘴角抿了抿后淡淡一笑,对秦亭轩说:“我可当不起秦总参的谢……呵呵,我只盼着咱们下次再见面时,你们父‘女’别再掐着我脖子给我耳光‘抽’,我就心满意足了。”

秦亭轩和秦朝脸‘­色­’同时一变,刚想说什么,却见楚铮揽住楚灵的肩头,转身就向电梯那边走去:“好了,秦总参,既然‘药’剂有效,那我也放心了。嗯,我们也该回去了,各位留步,不要送了。”

说着话的工夫,楚铮再也不看秦家父‘女’三人一眼,就和楚灵勾肩搭背的走进了电梯。

……

我要是个男人的话,肯定会跟着三哥学!

靠,连上将的面子都敢扫,这简直是帅呆了!

楚灵走出肿瘤医院的大厅时,脑子里还想着楚铮对秦亭轩冷嘲热讽的那一幕,觉得她三哥老帅了。

其实,楚灵怎么知道楚铮这样做的真实想法?

假如楚铮不知道秦朝对他有那么深厚的感情,就算他的确生气秦亭轩那样对他,可也不会在事情澄清后,还摆这样大的谱,不给秦家人留面子,更不会在离开医院时,看都不看秦姐姐一眼的。

他这样狂妄固然有得理不饶人的嫌疑,但总的来讲,却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加大秦朝对他的反感,从而不再缠着他。

出了大厅后,在向停车场走去时,楚铮望着夜空,心里就觉得:世上有些事儿,还真******不可思议,以前老子没皮没脸的去追秦朝都碰鼻子灰。可现在呢,人家主动送上‘门’来了,却又不得不尽力向外推……

“楚铮!”就在楚铮和楚灵走到车前,准备开‘门’上车时,秦朝从大厅中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楚铮松开楚灵的肩头,将车钥匙扔给她,就这样抱着膀子的站在原处,看着匆匆跑到跟前的秦朝:“秦教官,看你这样着急的追出来,不会是因为我们兄妹走时让你老头子感觉颜面扫地了,所以才来兴师问罪的吧?”

楚铮的这句话,一下子让刚跑到他跟前的秦朝愣在当场,吃吃的说:“楚铮,我、我可不是、是这个意思。我……”

不等秦朝说完这句话,楚铮就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行了,要不是这件事的话,那肯定是因为‘药’剂的事儿。你放心吧,直到秦夫人的病情完全好转,我肯定会将‘药’剂无偿奉献到底的。嗯,就这样吧,我走了。”

“楚铮!”秦朝一把拽住转身要上车的楚铮,灯光下的眼里闪着水光,让某男不忍再看下去,只能挪开目光的问:“还有什么事儿?”

秦朝很想和楚铮解释:俺刚才之所以‘抽’你一耳光,那是把你当作自己人了呀!

可秦姐姐终究是那种脸皮很薄的妞,她可不好意思的守着竖着耳朵听声的楚灵说出这些,只是吱吱唔唔的说:“楚铮,我知道,我刚才,刚才……”

楚铮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地面。

他正在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再来两句刻薄的话,来狠狠的刺伤秦姐姐那颗脆弱的心儿时,却感觉面前风声响起!

­干­啥?又要给我耳光……几乎是下意识,楚铮向后快速的退了一步,接着就听到了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啪……这的确是耳光声。

不过不是‘抽’在楚铮那张小白脸上,而是秦朝狠狠的给了她自己一嘴巴。

如果耳光的力度也可以用武力值代表的话,那秦朝在走廊中‘抽’楚铮的那一耳光,大概有八十的武力值。但她现在自己‘抽’她自己的这一下,足足的得有一百二!

真狠,这么好看的脸蛋……看着嘴角淌出血丝的秦朝,楚铮心中猛地哆嗦了一下,眼中的关切之情一闪即逝,随即淡淡的笑着拉开车‘门’:“好了,今晚我们都挨了一耳光,算是扯平了,从此不再有什么牵扯了。”

“楚铮,你听我说!”

“没啥可说的。”楚铮说完这句话,不再搭理她,钻进车里后嘭的一声将车‘门’关上,然后冲着已经坐在驾驶座上的楚灵一努嘴:“走啊,还愣着­干­嘛?”

“哦!”有些云里雾中的楚灵,傻傻的哦了一声,然后一打方向盘,踩油‘门’的擦着秦朝的身子,呼呼的向医院‘门’口跑去。

望着急驰而去的汽车,秦朝傻了那样的,站在当场。

唉,我这样做是为你好,以后你就会慢慢明白的……收回看向后视镜的目光后,楚铮心里叹了口气,然后脑袋仰在座椅上,闭上了眼。

尽管楚灵很想对楚铮说说她心里对三哥的敬仰之情,可看他无‘­精­’打采的样子后,也就不敢再多嘴话舍了,只好将好奇都憋在肚子里,闷声开车。

半个多小时后,楚灵驾车来到楚龙宾的王府‘门’前。

楚铮下了车后,‘摸’出手机看了看,直接将在路上接收到的两条未读短信删除掉,然后对很想跟着他去内宅的楚灵说:“时候不早了,你还是赶紧的去休息吧。”

楚灵很不满的撇了撇嘴,耸耸肩后向前宅正厅一步一跳的去了。

楚铮知道,别看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但楚龙宾等人肯定还会在内宅书房等着他。

果然,他刚走到内宅正厅口,就看到楚天台正站在‘门’前:“来书房。”

咦,依着老头子的‘­性­’格,他竟然忍住没有问那‘药’管事不管事,这可是奇怪的事儿……楚铮心里嘟囔着,跟着老头子走进了书房。

书房内,只有楚龙宾、楚勇和楚江山三人,看来楚站越和楚奉朝都回到他们在京华中的家里去了。

“爷爷、大伯、三叔。”进了书房后,楚铮恭恭敬敬的给几位长辈请安后,就顺手‘摸’起‘门’后柜子上的一个老式暖瓶,准备给他们添水。

“先放放吧。”楚铮刚拎起一个暖瓶,戴着老‘花’镜看手抄《金瓶梅》……的楚龙宾,就放下书摘下老‘花’镜,对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慢悠悠的说:“行呀小子,竟然敢对着秦亭轩动粗,你还真长劲了呢。”

楚铮一愣,接着就明白过来:肯定是秦亭轩在老子走了后,马上就给老子老子的老子打电话来告状了!娘的,老秦家的人恩将仇报,不愧是秦桧秦相爷的后人呀。

“嘿嘿,我哪儿敢啊,只是当时也以为‘药’剂不管用,心里正着急呢,恰好他又掐着我脖子说不放过我,我这才那个啥了不是?”楚铮讪笑一声的放下暖瓶,乖乖的坐在了靠近‘门’口的长凳上,双手放在双膝上,耷拉着脑袋瓜子的一副孝子贤孙样。

“哼,”楚龙宾刚哼了一声,楚天台站出来给儿子辩解了:“爸,这事也不能怪楚铮。您想呀,我们……”

“想什么?就算你儿子占有天大的理,但他敢对秦亭轩那样就不对!哼,”

楚龙宾打断楚天台的话:“我看楚铮这样鲁莽,都是随了你的缺点!”

“呵呵,他是我儿子嘛……咳咳。”楚天台­干­咳了两声,然后不再说话。

见二弟父子俩都挨训,楚勇就站起来打圆场了:“呵呵,好了好了,虽说楚铮这样做是有些以大犯小,但可以理解他当时的心情。毕竟这些‘药’剂也没有强迫他们用……不过,我听秦老大刚才打电话的语气,其实就是来道歉的。”

楚江山这时候也赶紧的应和:“是呀,这样一来,他们秦家可得卖我们一个大面子了。当然了,最让人高兴的还是楚铮拿来的这些‘药’剂大有作用的。如此一来,我们不但能够治疗克雷斯顿,而且还能为国家解除一大难题。呵呵,想想无数个肝病患者从此会看到痊愈的曙光,这绝对是我们楚家对华夏、对世界做出的贡献!”

其实呢,就算没有楚家兄弟出来打圆场,楚龙宾也不会再发脾气的。

毕竟,楚铮得到的这些‘药’剂,那可是利国利民利楚家的大好事!

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后,楚龙宾假装崩起的脸,马上就‘露’出了欣慰的和蔼:“嗯,这话说的也对,秦老头子这次可得好好的感谢我一下……哈哈。楚铮啊,你这个‘药’剂叫什么名字呀?刚才秦老头子打电话来感谢时,还问起过呢。”

“叫……”说到这儿,楚铮顿了顿,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表情,开始大拍老爷子的马屁:“叫龙宾健肝王!嘿嘿,爷爷,当初我在想这个名字的时候,可是费了老多脑细胞了,你可别以为这里面有你的名讳,你就劝我改了。”

老祖宗在创造词汇时,问什么要把‘名’和‘利’这两个字组合在一起,称之为‘名利’呢?

意思是说:这个人从世界上走一圈,谁都渴望被世人记住,尤其是那种流芳百世的事儿。

既然老祖宗在很久之前就看透了人‘­性­’,饶是楚龙宾现在声名赫赫的老牛‘逼’了,可在听楚铮说要用他的名字命名为这个注定要响彻全世界的新‘药’后,尽管嘴里连连说着怎么可以的推辞话,但他一脸乐开‘花’的皱纹,却暴‘露’了老爷子的内心是多么的渴望。

在场的除了楚天台智商稍微偏低点,哪一个不是‘摸’‘摸’ρi股就能变成猴儿的主?

所以,大家不顾楚龙宾的‘强烈’反对,一致认为这种可以造福百姓的新‘药’,就叫龙宾健肝王了!

正文_第533章 :你马上就如愿以偿了!

楚勇兄弟几个加上楚铮,狠狠的拍了楚龙宾一通马屁,将老爷子拍的眉开眼笑后,才将话题慢慢的引上了正事。,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这儿所说的正事,自然是由楚家暗地里出手,帮着楚铮加大新‘药’厂的建设、新‘药’厂成立后的股份分配、在治愈好克雷斯顿后该和鬼子索取啥好处等等问题。

在极度兴奋下,大家伙一直商量到凌晨一点,末了见楚龙宾实在是熬不住了,所以楚勇才提议明天再仔细筹划。

虽然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可楚勇楚江山兄弟两人还得回他们的住处。

这倒不是说楚龙宾这儿没他们休息的地方,实在是因为他们要回去处理今天落下的公事。

唉,由此看来,当官的除了吃喝住行不拿钱、收礼索贿脸皮厚点的好处外,其实也不容易的说……

等楚铮等人告别楚老爷子走到院子中后,才发现外面下起了雪。

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从黑‘­色­’的天空中缓缓飘落,带着晶莹的年的气息。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大雪吧。”楚勇抬起手接了几片雪‘花’,深有感触的说:“虽然来的晚了一些,但它终究是来了。”

“是啊,”楚江山仰起脸的望着夜空:“如果这场雪能够下的久一些,就能缓解­干­旱了……”

爷儿几个站在院子里,赏了片刻的雪景后,才想起现在已经是凌晨了。

楚天台父子将楚勇和楚江山送走后,爷儿俩并肩走进了前面的院子。

“爸,有啥事咱明天再说,你先休息吧。”楚铮见楚天台嘴皮子一动,就知道他想说说柴紫烟的事儿,于是赶紧抢先堵住了他的嘴。

“臭小子!”楚天台低低的骂了一声,指着东厢房:“快去吧,漫语肯定还没有休息。”

“啥?”楚铮一愣:“‘花’漫语没有回家?”

黑夜中,楚天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混’帐东西,她是你儿子的妈妈,你要她去哪儿?哼,看你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就不知道我和你老妈想孙子吗?去吧去吧,我得去看看扬风了,他在我们的房间里呢。”

楚天台说完,就到背着手的,哼着《智取威虎山》选段,喜滋滋的向后宅走去了。

目送老头子转过墙角后,楚铮又愣了片刻,才向东厢房走去。

曾几何时,那个手臂上点着一颗守宫砂的柴大官人,在这个房间里还和楚某人同‘床’共枕过一夜。

可现在呢,却变成了‘花’漫语。

物是人非……在楚铮开‘门’走进东厢房时,脑海中忽然想起了这个词。

虽说楚铮所住的东厢房并没有现代都市感,在装潢布局上更是和当今‘潮’流格格不入。

但这所存在几百年的房子中,却在无形中散发着一种高贵和婉约气息,是现代的高楼大厦无法相比的。

两者的区别,就像不施粉黛仍然令人心动的‘花’漫语,和不化妆不敢出‘门’的明星之间的区别。

“你回来了,秦夫人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楚铮刚进‘门’,正斜躺在‘床’上看书的‘花’漫语,就将书随手放在‘床’头柜上,掀起盖在身上的锦被,一双修长‘­精­’致光滑在灯光下散发着‘­奶­’油光泽的长‘腿’,在空中划了个弧线然后落在‘床’下,踏上绣‘花’棉拖的离开了‘床’。

“嗯,效果还不错。”楚铮嗯了一声,眼里带着贪婪神‘­色­’的看了一眼‘花’漫语,就将目光挪开,反手刚扒下衣服,已经款款走过来的‘花’妹妹就及时的接了过去,替他挂在了衣架上:“累了吧?去洗个澡吧。”

自从楚铮进‘门’后,‘花’漫语下‘床’、替他挂衣服的一系列动作,就像是个等候丈夫归来的妻子,一点都不带生涩的,很自然。

看着‘花’漫语黑‘­色­’轻纱下若隐若现的窈窕躯体,楚铮忽然生出了一种不真实感:当初那个强jian老子的‘花’漫语,真的蜕变成一个小‘女’人了?

楚铮呆呆的望着挂好衣服转身的‘花’漫语,忽然又想起了爱穿白‘­色­’睡袍的柴紫烟。

转过身来的‘花’漫语,见楚铮呆呆的看着她,轻咬着‘­唇­’儿的羞涩一笑,柔声说:“怎么了?不认识了?”

楚铮实话实说:“不是不认识,是不敢相信,感觉不真实。说实话,我从没有想过我们会走到这一步。”

‘花’漫语走到楚铮的面前,替他解着衬衣上的纽扣,吐气如兰的说:“好啦,我知道你心里这时候肯定是感慨万千的,在你心中,今晚替你做这种事儿的应该是她……不过你放心吧,要是你们还能走到一起的话,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去吧,洗澡。”

“别提她了,明天她肯定会通知我去民政局的……”楚铮抬起手,抓住‘花’漫语解纽扣的手,放在鼻子下面的使劲的闻了一下,然后忽然将她拦腰抱在怀里,力气很大。

“楚铮……”‘花’漫语腻声叫了一声,脸上开始发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花’漫语,以后和我一起时,不许提起她。”楚铮说着慢慢的低下头,将脸埋进了‘花’漫语的‘胸’前。

“嗯,知道啦……先去洗澡。”

“不了,先办事,再洗澡!”楚铮说着,弯腰将‘花’漫语横抱在怀里快步走到‘床’前,然后一下子趴在‘床’上,将她压在身下,鼻子对着鼻子眼睛对着眼睛的:“当初是你总在占我便宜,今晚我要连本带利的都捞回来!”

楚某人说‘花’妞占他便宜,无非是除了第一次后他总是处在下位的尴尬姿势罢了……

‘花’漫语怎么能不明白?怎么能不……想?那么久了。

“傻瓜,其实那样我很累呢……哎……”

片刻后,随着黑‘­色­’的睡袍、‘裤’子鞋子等衣物从‘床’上抛下,某个思想很不纯洁的家伙,就用从那夜璀璨那儿学到的本事,手嘴并用的,开始在‘花’漫语身上验证起来。

窗外,大雪飘飘,偶尔会传来树枝被大雪压得发出的轻微‘吱嘎’声。

而房内却完全是另外一种景象……少儿不宜的画面就先别说了,仅仅是听听声音吧。

某个妞发出的娇喘、低‘吟’声,被夹杂在狗‘舔’水的声音中,一下子使屋子内的气息变得****起来……

……

第二天天亮了的时候,雪仍然没有停止,只是鹅‘毛’般的雪‘花’,因为呼啸的北风而变得细碎了很多。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丝毫没有阻碍了人们迎接新‘春’的热情。

虽说人们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过年的滋味越来越淡,但‘春’节作为华夏文明最重要的节日,仍然还是很受重视的,那些不怎么重要的部‘门’,距离‘春’节还有三天,就已经开始准备放假了。

而民政局的婚姻登记处,就是一个这样不怎么重要的部‘门’,无论是登记的还是离婚的,都很少选择在这个时间办理手续。

不过,腊月二十七这天,京华市朝阳区婚姻登记处不但没有丝毫放假的苗头,而且局里的一把手还亲自坐镇。

每逢局领导亲自坐镇的时候,下面的办事员就敏感的察觉出,今天肯定有人来登记或者办离婚,而且绝对是大有来头的。

果然,上午十点刚过不久,就有四辆车先后停在了‘门’口。

先不提这四辆车是什么牌子的,仅仅是只看牌照,就知道车主不是一般二般的人。

从车上下来的,是两男两‘女’。

男的‘玉’树临风,妞们‘花’枝招展。

当婚姻登记处的哥们姐们,在第一眼看到这两双完全可以用‘金童‘玉’‘女’’来形容的男‘女’时,都以为他们是来办理登记手续的。

可当他们进‘门’后都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红本本后,才知道,人家是来分道扬镳的……

……

经历了那么多挫折的结果,就是离婚吗?

楚铮拿出结婚证书后,眼神很复杂的看了一眼柴紫烟。

柴紫烟从下了车后,脸上就带着恬静的笑容,好像不是来离婚的,而是来和心上人登记的那样,让人‘摸’不清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只是发觉楚铮在看他后,才启齿一笑的说:“你马上就如愿以偿了。”

为了甩开柴紫烟,楚铮曾经很没出息的跪在她面前求她,所以她才这样说。

楚铮无声的苦笑一声,没说什么。

他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

因为这时候的临近‘春’节,所以登记处的大厅中除了楚铮、柴紫烟、谢妖瞳和韩放外,就再也没有闲杂人等了。

早就得到消息的民政局头头们,等他们走进来后,马上就从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想说几句客气话吧,却觉得场合好像不怎么合适,所以只能报以微笑算是打招呼了。

虽然外面大雪纷飞,气温足有零下十几度,可谢妖瞳那双长‘腿’上仍然穿着黑‘­色­’的丝袜,脚上蹬着一双黑‘­色­’长靴,上身却是一件白‘­色­’的貂皮短大衣。

这样既现代又‘­性­’gan的穿着打扮,再配上她那张‘­精­’致的脸蛋,很容易让男人忘记了纷飞的大雪而想到‘床’。

倒是柴紫烟,今天不再是一身白‘­色­’妆扮,而是换成了火红‘­色­’的小夹克、蓝‘­色­’牛仔‘裤’,脚踏红‘­色­’半高长靴,浑身带着一股子的活力。

而且,那张从没有让化妆品‘污染’过的娇面上,还破天荒的化了淡妆。尤其是那张小嘴,更是红的‘诱’人。

看来,柴紫烟就是为了和楚铮办理离婚手续,才故意这样穿的,其中的寓意很是让一直盯着她的楚某人费解。

“韩放,我们先来吧。”谢妖瞳扫了一眼楚铮和柴紫烟,用让韩放受宠若惊的语气和他说了一句后,就当先向办公桌面前走去。

正文_第534章 :我,很累!

虽说谢妖瞳早就对韩放没有了那种郎情妾意,可俩人毕竟做了夫妻很多年。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今天眼见要劳燕分飞了,饶是谢妖瞳在这一年中生‘­性­’大变,可她在说出这句话时,眼里还是闪过一抹淡淡的凄楚。

韩放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垂下了眼帘跟在谢妖瞳身后。

韩放心里是怎么想的,谢妖瞳看不出,但她却能从这个男人轻快的脚步声中,听出一股解脱了的意思,这让她在坐下后,嘴角浮起一丝讥讽的冷笑。

……

局里的头头们因为早就接到了通知,知道今天来的这两对男‘女’都不是普通人,所以也没多嘴问什么诸如‘你们考虑清楚了没有?’之类的废话,很自然的就拿出几张表格放在了他们面前。

在谢妖瞳和韩放填写离婚手续表格时,楚铮和柴紫烟就静静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耐心等候。

对于这种场合,楚铮已经有过一次了。

不过那一次,是狡猾的柴大官人玩的一手假离婚,让楚某人是狗咬‘尿’泡空欢喜了一场。

可当这次俩人终于即将真正的结束这段夫妻关系时,楚铮的心里却真的很不甘,但偏偏没有理由不这样做。

柴紫烟在坐下后,一双好看的桃‘花’大眼,就直勾勾的盯着地板的某个地方,脸上的笑容也终于隐去,取而代之的是那种说不出的惆怅。

原来就算生‘­性­’再狂傲、再风‘­骚­’的妞,当结束一段姻缘时,也会莫名其妙的回忆起某个曾经美好的一幕。

“咳,”抬头看了一眼伏案疾书的韩放两人,楚铮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脚尖轻轻的点了一下地板,低声说道:“柴紫烟,其实你该清楚我对你是什么感情……虽说有些事情我的确没有处理好,但……”

柴紫烟‘舔’了下嘴‘­唇­’,淡淡的打断楚铮的话,声音很平静:“楚铮,不用说了,你想表达的意思我很明白,其实我没怪你在外面招惹‘女’人,更没有不满你对我的打击报复。”

楚铮有些奇怪的抬起头:“那你为什么要离婚呢?”

“我,很累。”柴紫烟咬了一下嘴‘­唇­’,过了片刻才吐出了这三个字。

“你很累?”

“嗯,是很累。”柴紫烟长舒了一口气,耸耸肩的仰起下巴,眼睛盯着天‘花’板:“和你相处的这一年中,我感觉很累……不管你对我的感情好坏,我总有种如履薄冰的心力‘交’瘁感。也许我们分手后,才会感觉轻松吧?”

作为一个男人,不能成为自己‘女’人安全的港湾、反而会让她如履薄冰,不管问题出在哪儿,可这个男人无疑要担负主要责任。

既然柴紫烟已经有了这种感觉,楚铮还有什么话可说?

所以,他只能在韩放和谢妖瞳办理完手续后,默不作声的和柴紫烟一起走了过去……

随着绿‘­色­’的小本本的拿到手,这也正式证明了楚铮和柴紫烟这对从最初互相看不顺眼、到彼此接受对方的冤家,从此真正的成了陌路人。

对登记处的工作人员点头示意后,柴紫烟左手握着离婚证紧紧的贴在心口,站起身后侧身对着楚铮伸出了右手。

楚铮茫然的伸出了手和她攥住。

柴紫烟的手,冰凉。

“楚铮,谢谢你曾经为我做过的一切。”

柴紫烟说完这句话,松开手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登记处的大厅。

呆呆的望着柴紫烟走出大厅后,楚铮才无声的苦笑一声,将离婚证装进口袋,点上一颗烟的低着头向‘门’口走去。

楚铮走出大厅时,‘门’口的四辆车,已经变成了两辆。

一辆是楚铮开来的悍马,一辆却是红‘­色­’的保时捷,这是谢妖瞳的坐骑。

顺着地上的车辙,楚铮望了一眼远方,走到车前刚想拉开车‘门’上车,却听有人叫他:“楚铮!”

楚铮转身,就见谢妖瞳那双带着好像要把雪‘花’融化的媚眼,正从落下的车窗中看着他。

如果不是因为手中还有很多事儿没做,楚铮肯定不会视谢妖瞳于无物的存在。毕竟她和2012有关,而且还曾经刺杀他的韩国老婆。

“有事?”楚铮皱了一下眉头,冷冷的问到。

谢妖瞳胳膊搭在车窗上,脸上带着玩味的:“想和你聊聊,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和你有什么好聊的?”楚铮拉开车‘门’:“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主动和你好好‘聊聊’的,但现在却没有这个心情。”

谢妖瞳抬头看着随风疾走的雪‘花’,咯咯的‘荡’笑一声:“我觉得你肯定有心情,因为你很想从我嘴里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事。”

听谢妖瞳这样一说后,楚铮还真有了这样的心情:“说吧,想和我聊什么?”

谢妖瞳并没有回答,而是拍了拍车‘门’:“楚铮,你有没有兴趣跑到郊区去欣赏一下雪景?我知道个赏雪的最佳地方。”

“去哪儿?”

“上车。”谢妖瞳说完,推开了车‘门’。

楚铮犹豫了一下,觉得也许真能从谢妖瞳嘴里知道一些啥消息,于是就将自己车子的车‘门’关上,走到保时捷车前,坐在了副驾驶的座椅上。

谢妖瞳的车里,飘‘荡’着淡淡的香味儿,也不知道是她在车里洒了香水还是她身上的味儿,反正让楚铮闻起来感觉‘挺’好闻的。

等楚铮系好安全带后,谢妖瞳向后看了一眼,随即发动了车子。

当车子的引擎声传到楚铮的耳朵里后,他马上就肯了这辆车是经过高手改装过的。

果然,当车子驶到结了一层薄冰的公路上后,不到五秒的时间,谢妖瞳就将车速提到了一百迈。

虽说因为大雪的缘故,道路上的车辆比起平时明显的稀少了不少,但正因为路况的特殊,谢妖瞳将车速提到这样快,还是危险的很。

楚铮皱着眉头的瞥了一眼目视前方的谢妖瞳,将手中吸了半截的香烟叼在嘴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后,然后显得很悠闲的喷出几个烟圈。

等烟草味与车内的香味‘混’合,给人的嗅觉产生一种叫做‘野‘­性­’’的气息时,楚铮才脑袋向后一仰的说:“谢妖瞳,想死的方式有很多种,但被撞死可能是最悲惨的一种了。所以我劝你最好将车速慢下来。”

轻打方向盘,使车子来了个极大的飘逸超过前面一辆没看清牌子的跑车后,谢妖瞳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脚下却又踩了一下油‘门’。

神经……楚铮在心里骂了一句,左手抓住安全带的机括,准备一看不好就跳车闪人。

不过,经过改装后的保时捷,在谢妖瞳那娴熟的‘­操­’纵下,一直到了京华北郊的郊区,都没有让楚铮找到跳车的机会。

当楚铮第四次从烟盒中‘摸’出一颗烟时,谢妖瞳终于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她抬手在鼻子下面扇了扇,明确表示不想楚铮再不顾有‘女’士在场就吸烟后,嘴上却说:“今天在来婚姻登记处之前,我曾经和柴紫烟打了个赌……赌注不大,是一块钱。咯咯,由此看来你在她心中也就是一块钱的重量。”

就像谢妖瞳那个扇风的动作是儿童的多动症那样,楚铮视而不见的点上烟,眼睛看着道路两旁那片雪白的风景,却没有说话。

谢妖瞳好像不怎么在意楚铮对她是什么态度,径自说:“我和她打赌,说办完离婚手续后,你会跟着我走。”

楚铮嘴角浮起一丝讥讽:“你赢了一块钱,恭喜。”

谢妖瞳笑笑,脚下一踩刹车,保时捷路上呲呲的滑出老远后,她才一打方向盘,车头对准了下省道的一个岔口,重新加大了油‘门’。

在车子驶下路口时,楚铮曾经看了一眼路旁的牌子,上面写着此处距离京华市区有七十公里。

对于谢妖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样不好的路况下能够驶出这么远的距离,楚铮在心里还是稍微的佩服了她那么一点点。

不过,楚铮更明白,谢妖瞳之所以让他来这儿绝不是出来兜风赏雪景的,更不是为了她和柴紫烟的那个一块钱的赌约,很可能她得说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来换取他的某种东西。

车子驶下省道后,又疾驰了大约十几分钟,才又左拐上了一条最多也就是三四米宽的小路。

谢妖瞳向四周看了一眼,指着前面一个小树林说:“如果要是夏天来这儿的话,就能看到一个不大的湖。这儿的湖水很清澈,可以直接饮用……我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坐在岸边,看着湖水发愣。只有在这儿,我的心才会平静下来,去回想一些曾经的美好时光。”

等谢妖瞳说完这些话后,楚铮才说:“可现在不但是冬天,而且还下了这么大的雪。那个湖的湖面,肯定已经结冰了。”

谢妖瞳放缓车速,轻声说:“但夏天的景‘­色­’,却一直在我脑海中。”

楚铮‘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十一点四十三分。

不过手机却没有信号,看来附近有什么磁矿之类的存在。

“不用看了,在湖的那边有个不大的铂矿,可以­干­扰手机信号。”谢妖瞳说着,再次打动方向盘,车子明显的有了一震颠簸,然后车头朝下的,急速对着一片平整的雪地驶去。

楚铮知道,这块很大的平整地,肯定是还没有结冰时的湖面。

看来,谢妖瞳要在这个地方,才会说出她约楚铮出来的目的。

果然,当车子驶进了那片平整地的中央位置后,谢妖瞳将车子灭了火,抬起左手拍打了一下方向盘,侧脸问道说:“楚铮,商离歌肯定把我是妖魅的事告诉你了吧?”

正文_第535章 :楚铮,我、我很冷!

在谢妖瞳将车子停下后,楚铮向外面快速的扫了一眼,点点头:“是的,不过我没在意……”

楚铮在说着话的时候,已经落下车窗,刚将手中的烟头弹出去,忽然听到一阵清脆的断裂声,他马上脸‘­色­’一变,迅疾的扭头喝道:“快开车!”

谢妖瞳一楞,还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就觉得车身猛地往下一沉,冰层断裂的声音从落下的车窗外面传来。。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在冰天雪地的野外,要是落在冷水中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好像和一只老鼠跳进沸水锅里的感觉差不多。

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冷,一个热。

自己找死的傻‘逼’娘们……在车子向湖面下沉的时候,楚铮心里狠狠的骂了句脏话,然后推开车‘门’的同时,一摁安全带上的机括,右脚猛地一跺车底,身子嗖的一声就蹿了出去!

湖面冰层虽然承受不住忽然停下的保时捷车身重量,但水毕竟是有浮力的,这才让车子沉入湖水中的速度慢了很多,也给了楚某人蹿出来的机会!

楚铮在蹿出驾驶室的瞬间,就已经居高临下的观察了一眼冰层的断裂情况。

保时捷周围的冰层,都已经断裂,要是不想落水,非得一下子跨越近七八米的距离,才能踏上安全地带。

不过,因为是原地起跳的缘故,楚铮肯定不能一下子跳那么远……所以,当他的人蹿出车里后,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左脚在被推开的车‘门’上再次蹬了一下,身子借着这股力量,猛地窜高,犹如大漠中的孤烟那样,被风吹的斜斜飘了出去。

接连两个前空翻,楚铮的双脚终于踏上了还没有破碎的冰面上,然后他借着惯‘­性­’向前直直的滑出足有六七米后,才脚尖一点冰面上的积雪,身子稳稳的站住。

楚铮刚停好身形,还没有来得及庆幸呢,就听谢妖瞳那带着惶恐的声音尖叫道:“楚铮……”

楚铮霍然转身时,谢妖瞳的尖叫声,随着保时捷的车顶沉下水面而嘎然而止。

望着不停向上冒泡的湖面,楚铮的嘴角连续‘抽’搐了好几下子,才慢慢的蹲下身子,开始脱鞋子:“妈的,连突遇意外时逃生的本事都没有,还有脸叫什么杀手之王?看来就是个不入流的水货!”

要不是谢妖瞳告诉楚铮,说在来时她曾经和柴紫烟打过赌,他现在肯定会装作啥事儿也没看到的,潇洒的甩甩头发,然后拍拍ρi股的闪人。

不过,正因为谢妖瞳聪明的用她谢家大小姐的身份掩盖她妖魅的事实,又让柴紫烟看到了她和楚铮同车出来赏雪……如果楚大侠见死不救的话,谢家肯定会毫无疑问将谢妖瞳的死算在他头上。

要是有谁问哪个大爷才是为民除害的英雄,楚某人肯定会高举着双手大喊是‘me!me!’。

但要是谢家大小姐之死与他挂钩,那麻烦肯定会比用麦糠擦ρi股要厉害的多……所以,楚铮此时,不得不暂时放弃那些恩怨,再当一次费力不讨好的救苦救难菩萨。

楚铮很明白,要想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入水,依着他的身体素质,在水下熬个三分钟五分钟的是问题不大,但关键问题时,上来后得有取暖的东西才行,要不然肯定会被冻成冰棍。

故而,他才在决意去救谢妖瞳时,先将身上的衣服鞋子都脱了,只穿着一条短‘裤’,然后就像是冬泳者那样,后背被呼呼的北风吹着,心里怀着十万分的不愿意,义无反顾的跑到冰层断裂处,脚下头上的跳进了冷水中。

“我草!”这是楚铮的身子沉入水中之前,说出的最后两个字。

然后,彻骨的寒冷就让他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谢妖瞳说的没错,这个湖里的水很清,以至于让楚铮根本不用费多大的劲就可以看到了那辆红‘­色­’保时捷。

湖水不算很深,但足以淹没三个保时捷。

楚铮在跳下湖面后,谢妖瞳还没有从汽车内钻出来。

看来,突如其来的冷水加上恐慌,让自以为是的谢大小姐忘记了解开安全带,从而使她只知道用力的推搡着车‘门’。

谁都知道,汽车沉入水底后,因为水压和阻力,要想在水下推开车‘门’很难。

幸好,现在的谢妖瞳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还有脚踏七彩‘浪’‘花’而来的楚某人。

楚铮用力扒拉了两下子,游到保时捷驾驶座的车‘门’前,伸手抓住把柄,用力拽开车‘门’,然后伸手抓住系在谢妖瞳身上的安全带,摁开机括,采住她的头发,脚下用力的蹬了一下湖底,带着开始大口大口喝水的谢妖瞳,嗖的一下就浮上水面。

幸好这个冰窟窿够大,要不然老子肯定没这样容易的找到来时的路……楚铮一手采着谢妖瞳的头发,单臂扑棱扑棱的划水,根本没费多大的力气,就到了冰窟窿边缘,然后一手抓开挡在自己眼前的一团东西,随手抛到一边,拽着她的头发,扳住冰层的爬了上来。

别看刚才汽车在停下后马上就压碎了冰层,但那玩意的吨数在哪儿摆着的,实际上冰层还是够厚的,承担几个人的重量,是屁事也没有的。

假如谢妖瞳不停车,而是一直往前开的话,肯定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看了一眼仰躺在冰层上紧闭着双眼、脸‘­色­’发青的谢妖瞳一眼,楚铮感到很开心……但就在他嘴角的笑意刚刚绽放,却一下子拉长了脸。

楚某人刚才在决定下水去救谢妖瞳时,曾经细心的考虑到了恶劣的天气,以及上水后的取暖方式,这才脱了衣服下水的。

不过,他千算万算,却因为时间紧迫忽略了呼啸的北风。

他下水前脱下的衣服,在他下水后被风刮到了水里,刚才他在着急爬上冰层时,遇到挡在眼前的那团东西,就是他赖以取暖的衣服。

呆呆的望着水中的衣服,楚铮吧嗒了一下嘴巴,说了句好莱坞大片中主人公常说的一句话:“欧野,买嘎达!”

幸好,鞋子还没有被吹进水里……不过,仅仅一双鞋子好像不能取暖吧?

楚铮很无奈的重新跳进水中,将湿漉漉的衣服捞出来后,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香烟。

打火机在香烟盒里。

当‘摸’出那个绿‘­色­’的一次‘­性­’打火机后,楚某人自言自语:“以后谁再和老子说吸烟会早死,我肯定会‘抽’他嘴巴。”

呼……呼啸的北风夹杂着雪‘花’吹到楚铮的后背上,让他打了个寒颤。

他抬头向四周看了看,除了白茫茫的一片外还是白茫茫的一片,最近的省道也在几千米开外。

吧嗒吧嗒的打了两下火机,当看到幽蓝‘­色­’的火苗从打火机中冒了出来后,楚铮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弯腰抱起那团瞬间就僵硬了的衣服,琢磨了片刻,又放下,浑身打着哆嗦的将谢妖瞳抱了起来,然后开始解她身上的扣子。

只要受过野外生存训练的人都知道,如果在零下十几度的环境下落水,要不赶紧的将湿衣服脱了,就算不被冻成冰棍也得变成冰人。

为了不让风‘­骚­’入骨的谢大小姐变成冰人,楚铮不得不暂时将‘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抛之脑后。

楚铮在给谢妖瞳解开她身上的短大衣扣子时,她恰好醒了过来。

早不醒晚不醒,偏偏我给你脱衣服时醒……楚铮见谢妖瞳睁开眼后,连忙咳嗽了一声,嘴‘­唇­’打着哆嗦的说:“那、那个啥,我得给、给你脱了衣服,你、你没啥意见吧?”

楚铮为啥要给谢妖瞳脱衣服,她当然明白的紧,所以也哆嗦着回答:“你……你尽管脱……”

靠,这话真暧昧……楚铮哈了一口气,手上速度加快的,一会儿工夫,就将谢妖瞳脱了个­干­­干­净净真真正正。

望了一眼谢妖瞳那不知道本来还就是这样高、还是被冻得这样高的‘胸’膛,还有那啥啥啥,楚某人小腹间腾地升起一股热火,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多看几眼的话,‘弄’不好有取暖的效果……

楚铮给谢妖瞳脱下那些衣服后,穿上鞋子,攥着火机的抱着膀子在冰上跳了两下,问:“你能不能站起来自己走?”

谢妖瞳虽然在2012中学习了印度阿三的合欢术,但今天可是第一次在除韩放之外的男人面前这样‘显摆’她傲人的躯体。

故而,在楚铮给她脱衣服时,她的发青的脸上还多少有了点红晕。

听楚铮问谢妖瞳能不能自己走后,她歪着脑袋吐出几口冒着热气的湖水,然后双手撑着湖面的坐了起来。不过,她却怎么着也站不起来,于是声音中就带着哭腔的说:“我、我的下半身没、没知觉了!”

“没知觉就对了,谁让你来这儿赏雪的?”楚铮一听,皱了下眉头的蹲下身子,将谢妖瞳的双‘腿’放在膝盖上,然后伸手抓起一团雪,在她的双‘腿’上用力的搓了起来。

在这种环境下落水后,用雪来搓身子,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这样不但可以因摩擦生热而疏通筋脉,还有就是预防肢体被冻伤冻死。

呼哧呼哧的用雪团给谢妖瞳搓了两条‘腿’后,楚铮刚想站起来活动一下,她却一下子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脖子,不停的打着哆嗦,说出的声音被北风撕裂成碎片:“楚、楚铮,我、我很冷……”

“就你这种人,冻死也是活该……其实我也冷。”楚铮并没有拒绝谢妖瞳的搂抱,相反他马上就抱紧了怀里这具冰冷的躯体。

正文_第536章 :我要弄死你!

不管楚铮是多么的不待见、外加看不起谢妖瞳,但在这种情况下,他除了和她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互相取暖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在北风的肆虐下,谢妖瞳那不穿一缕衣服的成熟身子,在楚铮的眼里根本没有丝毫的‘诱’‘惑’力了……他多么渴望现在抱着的是一‘床’锦被!

两个人紧紧的抱了片刻,楚铮抱着谢妖瞳站起了身子,向不远处的小树林看了一眼,然后发足狂奔。

怀里抱着个赤果果的大美‘女’,脚下踩着没过脚腕的大雪,等楚铮跑到小树林跟前时,用去了足有三四分钟。

可就因为路不好走,怀里还抱着个累赘,所以才让楚铮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就出了汗。

因为楚铮自身生热,也‘传染’给了谢妖瞳,更让她情不自禁的用力搂紧了他。

“但、但愿这儿能有枯树枝!”楚铮气喘吁吁的冲进小树林,抬脚在地上‘乱’踢。

天可怜见,雪地下竟然有枯草和­干­枯的树枝。

“耶!”楚铮欢快的叫了一声,蹲下身子将谢妖瞳放在地上,然后开始疯狂的用双手开始扒拉积雪。

谢妖瞳虽然双‘腿’不能动,可她的双手也没有停下,紧咬着牙关的在面前周围也开始划拉。

不大的工夫,俩人就堆起了一堆枯草。

楚铮ρi股崛起朝着天的跪在地上,用手在枯草堆中撑起一个小空间,然后伸进打火机吧嗒一声……片刻工夫,代表生命和活力的火苗,就呼呼的燃烧起来。

将火堆向谢妖瞳面前推了推,楚铮替她屈起双膝,然后跑出树林向湖面奔去。

谢妖瞳双手放在火焰上面,扭头望着楚铮的背影,眉梢眼角的冰,开始融化。

楚铮跑回湖面将俩人的衣服都捡起来后,重新回到树林的时候,谢妖瞳的双‘腿’开始有了疼的感觉。

疼虽然不是很好受的滋味,可总比什么感觉也没有要好许多倍,最起码证明了感觉神经没有受到伤害。

捡了一根长点的枯枝,楚铮将谢妖瞳的内衣串在上面,然后递给了她,随即转身继续四处划拉枯草枯树枝。

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扒拉了一大堆的枯树枝后,楚铮才蹲在谢妖瞳的对面,开始烤他自己的衣服。

就在楚铮思考着还得多久才能将衣服烤­干­时,就听谢妖瞳用怯怯的语声问:“我、我能不能坐、坐在你身上?”

“啥?”楚铮下意识的抬头,随即马上低下。

火堆那面的画面,少儿不宜……成熟男人更不能多看,要不然会流鼻血的!

谢妖瞳紧咬着牙关的,结结巴巴的说:“地上太、太凉了,而我还不能蹲着……”

哦,我都望了光着ρi股坐在雪地上的滋味不好受了……楚铮看着开始冒着腾腾热气的衣服,脱下一只鞋子垫在ρi股下面,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我无所谓,反正你别误以为我这是在占你便宜就行。”

谢妖瞳没有说话,只是声音更低的回答:“我、我站不起来,没法去你那边。”

楚铮点点头,表示他明白谢妖瞳的意思后,站起身拎着一只鞋子的绕过火堆,将鞋子放在地上,然后坐在上面,伸出了左手。

谢妖瞳抓着楚铮的左手,慢腾腾的坐在了她的左‘腿’上,后背紧紧的挨着他的‘胸’膛。

于是,在某个碎雪纷飞的荒郊野外,号称京华第一美‘女’的谢妖瞳,就啥也不穿的心甘情愿的坐在了啥也……就穿着一个小‘裤’头的楚铮怀中。

刚才不管是楚铮在给谢妖瞳脱衣服,还是抱着她狂奔时,因为担心被冻成冰棍,根本没心情去考虑什么男‘女’有别。

可现在不一样了,面对着代表生命和希望的熊熊火堆,怀里又坐着个不穿衣服的大美人,要是他在不起点很自然的反应的话,那他还是个男人吗?

所以呢,就在谢妖瞳坐在楚铮怀中才几分钟的时间,老楚有个地方就蠢蠢‘欲’动的抬起了头。

而且,更让楚某人难为情的是,谢妖瞳恰好坐在他大‘腿’根部,那个很不要脸的‘家伙’就这样隔着一层布料的,直直的顶着人家的pigu。

楚铮的身体变化,谢妖瞳当然感觉的出。

顿时,一种多年没有的那啥感觉,瞬间就使她此时变白的脸上浮上了红‘­色­’……而且,随着身体各种敏感神经的恢复,使她情不自禁的扭动了一下腰身,然后换来了楚铮的一声带着猥琐的呻‘吟’:“哦……哎,我可告诉你啊,你可千万别‘乱’动,我根本不想变成那种随便的人!”

谢妖瞳脸‘­色­’通红的望着好像她脸‘­色­’一样的火堆,低声回答:“我知道。”

“那你就别再‘乱’动了。”

“我知道。”

“你试着活动一下双‘腿’,看看能不能走动了?”

“我知道!”谢妖瞳说完这三个字后,忽然将手中串着衣服的树枝远远的扔了出去,反身就把楚铮扑倒在地,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一下子就‘吻’住了他的嘴巴。

­干­啥这是……楚铮被谢妖瞳做出的突然动作给吓了一跳,等他意识到发生什么情况时,某个很多年已经没有尝过男人滋味的‘女’人,一手就将他半­干­了的‘裤’头脱下,然后一把攥住他的那个啥,眯着一双凤眼急促的喘息道:“要、要!”

要不是命根子被抓住,依着楚铮对谢妖瞳的反感,就算主动发起‘进攻’,他也会一把推开她,然后义正词严的对她当头‘­棒­’喝:嗨,你休想霸占我!

不过,别看谢妖瞳很久没有动过男人了,但她在2012时跟着印度小三学到的那身媚功,可不是白学的。

而楚铮,以前也曾经听顾明闯那个‘混’蛋说过一件事:合欢‘门’中最出‘­色­’的一个‘女’‘门’徒,在戴着手套的情况下,仅用一只右手,就将三个大男人在一天内玩的‘­精­’尽人亡……

虽然顾明闯那小子一向说话像放屁,但这件事很有可能是真的。要不然,楚铮怎么在刚升起反抗之心后,就因为那地方落在谢妖瞳的手中,马上就丧失理智的反客为主,一下子将她压在地上了呢?

楚铮将谢妖瞳扑到在地上后,对着她恶狠狠的说:“就算是你想要,那你也得在下面!”

“我原意!”谢妖瞳尖叫着,左手推开想先来段前奏的楚铮,攥着那啥玩意的右手,迫不及待的放到了那……

“啊!”当楚铮进入谢妖瞳身体的那一刻,不等他心中的悔意发芽,谢妖瞳就开始尖声大叫起来!

而且更夸张的是,在俩人紧密结合时,她竟然会有泪水从眼角迸出。

尤其是谢妖瞳那那叫声,如泣如诉,带着痛苦、满足和挑逗的野‘­性­’,使得楚铮忘记了现在是在冰天雪地中,更忘了他是多么反感这个‘女’人,只知道要用尽一切力气的勇往直前……

从楚铮在瞬间就被谢妖瞳拉下水这点来看,印度合欢术的确比那夜璀璨从日本皇室中学到的那些要高深许多。

那夜璀璨是用了接近一年的时间才如愿以偿,可谢妖瞳却在一刻钟内!

而且,那夜璀璨学到的那些,是以温柔和奉承为主,但谢妖瞳施展出的合欢术,却是以一种‘欲’拒还迎和野‘­性­’著称。

她根本不把她自己当作受力一方,而是好像一条美‘女’蛇那样腰肢以诡异动作‘乱’扭时,适时的向楚铮发起疯狂的进攻,从而彻底将某个家伙骨子里的狂放、不认输给‘激’发了出来

火焰,慢慢的矮了下去,雪‘花’,却渐渐的大了起来。

谢妖瞳闭着眼疯狂摇着头发出的高声尖叫声,也在她脚尖第六次绷直时,开始变得嘶哑。

受到谢妖瞳挑逗的楚某人,一手紧抓着她头发用力向下拽着,使她那尖尖的下巴高高的仰起,每一次的动作更是带着‘玉’石俱焚的恨意!

“啊……我要‘弄’死你!”当又一阵让谢妖瞳无法忍受的悸动,再次从下­体­瞬间传遍全身的每一根神经末梢时,她忽地挣开满是泪水的双眸,抬头狠狠的一口咬住了楚铮的肩膀!

“呃!”疼,并极度堕落的快gan,在这一刻,让楚铮全部用男人的方式彻底的‘激’发出来,然后他就趴在谢妖瞳的身上,一动不动。

汗水,从谢妖瞳的身上缓缓的滴落在雪地上,可她却感觉整个人还在半空中漫无目的的飘呀飘的,根本感受不到丝毫的冷意。

而她的嘴巴,则始终紧紧的咬着楚铮的肩头,殷红‘­色­’的血染红了她洁白的下巴。

男人在‘­色­’心膨胀时,别说被人咬一口了,就算用刀子割他的‘­肉­’,只要不把他那啥玩意儿给割了去,他也不会不在乎的。

不过,当‘­色­’心随着那啥玩意都喷发出去后,他肯定就不满意了。

等那阵灵魂的悸动都渐渐平缓了后,楚铮抬手捏住谢妖瞳的下巴,稍微一用力,迫使她松口,然后直起了腰身,随手抓起一团雪,在伤口上来回的擦了擦,就赶紧的抱起一堆枯枝放在即将然灭的火堆上。

这事搞得,我怎么和她发生了这种关系?

扭头看了一眼平躺在雪地上的谢妖瞳,楚铮摇摇头后淡淡的问:“这就是你从2012里面学到的合欢术?我看也稀松平常嘛。”

谢妖瞳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角的鲜血,然后睁开眼望着树梢的嗤笑一声:“切,真正的合欢术,从修炼那天开始到初有成就,最起码得用三十六个男人……可我在这一年中,从没有接触过任何男人。这就是好比学汽车,我只有理论而没有实践。要不然,嘿嘿,就凭你完事后还想站起来?‘门’都没有的。”

正文_第537章 :你是我这辈子的第二个男人!

对于谢妖瞳的讥讽,楚铮也不在意,他根本看不起这种邪魔外道。,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

谢妖瞳见楚铮默不作声,就轻轻的抬起脚,蹭了蹭他的大‘腿’:“不信我说的话?要不咱再……”

“没兴趣,也没心情。”楚铮打断谢妖瞳的话,呼出一口长气的问:“我始终不明白,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干­嘛要加入这个邪教?”

“这都是拜你所赐。”谢妖瞳说着翻身坐起。

“啥?”

“没啥。”经过刚才的一番鏖战,谢妖瞳浑身重新充满了活力,再也没有冻僵的感觉,使她很轻松的站起身。

抬手‘摸’了‘摸’有些发疼的后脑勺后,谢妖瞳向树林深处看了看,随即到刚才扔出去的衣服面前,弯腰捡起后用力扑打了一下,然后回到楚铮身边,挨着他蹲在地上,开始烤衣服:“你还记得去年你救柴紫烟的那次吧?”

就在楚铮转着树枝的烤衣服时,谢妖瞳就把当年她被楚铮‘抽’了一耳光后的感受,简单的说了一遍:“如果当初你不守着别人扇我耳光,我也不会离家出走,更不会‘­阴­’差阳错的加入2012,成了一个杀手。”

我怎么总是在无意之中就能改变别人的一生……楚铮抬手擦了擦肩膀伤口流出来的血,问:“是谁介绍你加入2012的?”

谢妖瞳望着火堆,淡淡的说:“你又不是我丈夫,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可我刚才­干­了只有你丈夫才能对你­干­的事儿。”

“那是因为我要取暖。”

楚铮很无语的点点头,然后不再问什么,只是专心致志的烤衣服。

谢妖瞳高举着手中的树枝,过了片刻才说:“刚才……我很喜欢。”

楚铮马上就反驳:“可我不喜欢!”

“但你还是做了。”

“我是为了取暖……”

楚铮说出这句话后,忽然和谢妖瞳一起哈的一声笑了起来。

望着浑身赤果果笑得腰肢‘乱’扭那啥‘乱’晃的谢妖瞳,楚铮表情很猥琐的笑笑:“其实你还真漂亮,和韩放很配。”

谢妖瞳吸了一下鼻子,又向楚铮跟前靠了靠,身子挨着身子的望着开始冒热气的衣服:“是吗?那你说我和柴紫烟谁更漂亮些?”

一听谢妖瞳提起柴紫烟,楚铮脸上的笑容马上就收敛,声音也变得低沉刻薄起来:“你是什么东西?哪儿能和她相比?”

谢妖瞳脸‘­色­’一变,霍地转头看着楚铮。

楚铮无动于衷的望着火堆。

紧紧的咬了咬牙后,谢妖瞳声音嘶哑的说:“楚铮,你、你是我谢妖瞳这辈子的第二个男人!”

“我不是你的男人,刚才我是你的一个半自动取暖器。”

“呵呵,”谢妖瞳冷笑了一声,随即垂下眼帘:“取暖器会让‘女’人怀孕吗?”

楚铮一愣,接着无所谓的耸耸肩:“别用这个来吓唬我,你要是有生孩子的本事,到现在也不会孤身一人了。”

“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谢妖瞳说完这句话后,就不再说话,开始专心致志的烤衣服。

这娘们不会真的能怀孕吧?要是那样的话,我可就罪过了……楚铮望着谢妖瞳,嘴巴吧嗒了一下,觉得不可能。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只是慢慢的烤着衣服。

慢慢的,衣服上冒出的热气开始变少。

有过了半个小时后,所有的衣服都已经烤­干­,包括谢妖瞳那双长筒皮靴。

这时候,天‘­色­’也渐渐的黑了下来。

从婚姻登记处出来的时候,才十一点吧?可现在竟然快黑天了……楚铮麻利的将衣服穿好后,抬头望了下树林外面,然后对开始系貂皮大衣纽扣的谢妖瞳说:“今天我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儿,对吧?”

“不对。”谢妖瞳扣上最后一个扣子后,将双手抄进口袋中:“你又救了我一次。”

“这个你不用挂在心上……”

谢妖瞳打断楚铮的话:“可我也让你尝到了玩别人老婆的滋味,咱们算是扯平了。”

楚铮晒笑一声,当先向树林外走去:“你这句话要是在早上说的话,还有点道理。”

早上的时候,谢妖瞳还是韩放的妻子身份。但过了十一点,她就是个自由人了。

谢妖瞳没有反驳楚铮的话,只是默默的跟着他走出树林后,才忽然开口说:“楚铮。”

“有事就说。”楚铮头也不回的回答:“是不是又想‘‘弄’死’我了?不过我以后不会给你这种机会了。”

谢妖瞳咬了一下嘴‘­唇­’,低声说:“不要再和任何人追问2012的事了,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是多么的强大。最为恐怖的是,他们在世界上散布的势力,涉及到……到了政fǔ高官。”

楚铮停住脚步,转身看着谢妖瞳,淡淡的说:“你这算是在劝我吗?还是这才是你今天约我出来的目的?”

“算……是吧。”谢妖瞳抄着口袋的晃了一下身子,脸上明显的带着言不由衷。

谢妖瞳约楚铮出来聊聊,本意是想利用她的合欢术来媚‘惑’他,从他嘴里套出‘MD’基于病毒的下落。

昨天晚上,谢妖瞳在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还曾经幻想凭着她的本事,只要楚铮不是个废人,根本不需要献出身子,就可以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可谁知道,事实总是这样出人意料,楚铮在救了谢妖瞳后,她在意‘乱’情‘迷’下忍不住的施展出浑身的解数,向他献出了身子……但结果却大大的让她失望,这个家伙好像对她根本不怎么留恋,而且更像是没尽兴的样子!

这怎么可能呢?

谢妖瞳正是在感到极为意外后,才莫名其妙的违背原则,委婉劝他别招惹2012。

对谢妖瞳的言不由衷,楚铮心知肚明,他只是无声的笑笑,随即转身向前走去:“实话告诉你吧,如果那个什么狗屁2012不来招惹我,我懒得去搭理他们。”

这个男人,果然要比我以前接触的那些男人有个‘­性­’的多,明知道刚才趁我冻僵时可以拷问我,但他却不屑这样做!

望着快步向来时方向走去的楚铮背影,谢妖瞳忽然高声叫道:“楚铮,我有话要说!”

楚铮脚步不停的回答:“我没有堵住你的嘴巴。”

“我可以告诉你2012的一切!”

楚铮顿住脚步,转身看着谢妖瞳:“真的?”

谢妖瞳走到他面前:“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楚铮点点头,淡淡的说:“我一向明白要想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一些代价的道理。说吧,要我为你做什么,你才肯将那些事儿告诉我。”

谢妖瞳抄在貂皮大衣中的双手,紧紧的攥了攥后,心平气和的说:“你和柴紫烟现在已经离婚了。”

楚铮一愣:“这是事实。”

“而我也离婚了。”谢妖瞳垂下眼帘,顿了顿说:“你做我男人……那样一来,我肯定会帮着你对付2012。”

谢妖瞳在说出这句话后,马上就开始后悔了。

别看谢妖瞳平时看起来很放‘荡’的,其实她骨子里却及其的自负和自傲。

现在,竟然莫名其妙的对一个使她走上邪路的男人说出这种话,其中固然因为刚才俩人发生关系的原因,但最大的根本还是因为她忽然对楚铮有了一种让她自己开始害怕的好感!

用很厌恶很厌恶的目光盯了谢妖瞳一眼,楚铮嗤笑一声:“呵,谢妖瞳,你除了这身皮囊还算惹人注意外,不管是你的行为还是思想,都肮脏的要命!你觉得我这样一个有着大好前途的青年,会捡别人丢掉的破鞋穿?”

“你……”谢妖瞳脸‘­色­’蓦地苍白,一股让她恨不得自杀的羞辱感,让她凤眼霍地瞪圆,整个人也哆嗦起来。

“我劝你一句,以后还是别做这么天真的梦了,因为你不配。”楚铮淡淡的说完这句话,转身……刚转身,就听到背后疾风骤起!

楚铮身子一矮,双脚猛地一错,借着雪地向前直直的滑出三四米,然后侧身抬脚,大喝声中对着飞扑过来的谢妖瞳小肚子狠狠的跺了过去!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谢妖瞳嘶吼一声,面对楚铮的飞踹是不躲不闪,直直的继续向他扑来。

砰!

砰的一声闷响,楚铮的右脚重重的踢在谢妖瞳的小肚子上,一口在雪地中显得异常耀眼的鲜血,噗的一声就从她嘴里喷了出来,但她却在身子将要被踢飞出去时,双手一下子抱住了他的右脚!

楚铮的这一脚势大力沉,要是换做平时的话,尽管谢妖瞳在这一年中博得了杀手之王的美誉,可她绝对不可能在被踢中后还能抗拒痛楚!

但此时的谢妖瞳,浑身的痛感神经已经彻底被羞愤所遮掩,愣是让她对疼痛而不顾,反而在双手抱住楚铮的右脚后,嘴里发出了一声凄厉的‘荡’笑,身子如同顺着竹竿向上绕行的蛇儿那样,几下攀爬就搂住了他的腰!

“哈,哈哈!一起死吧,一起死吧!”谢妖瞳嘶声大笑中,根本不管楚铮抬肘对着她的后背猛砸,只是左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右手却向他胯下抓去!

对一个男人来说,下­体­那绝对是个致命弱点。

楚铮‘贵为’杀手之王,怎么不可能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在谢妖瞳右手下伸时,他已然抬‘腿’屈膝,右膝重重的顶在了她‘胸’口!

噗……又是一口鲜血,从谢妖瞳的嘴里喷出。

可她竟然还没有昏过去,仍然执着的伸手去抓啊抓……

正文_第538章 :谁来陪我看烟花!?

不久前还抵死缠绵的一对男‘女’,此时却变成了‘欲’将对方赶尽杀绝的仇敌!

世上有很多事儿,就是这样可笑……

这******什么杀手之王?完全是赖皮是打法!

如果可以击杀谢妖瞳,楚铮根本不屑在她完全丧失理智时被她缠住,故而才连下重手想将她打昏拉倒。

可楚铮却没有料到,谢妖瞳此时完全没有半点成名杀手的‘素质’,更像是个没有痛感神经的生化人……就像是疯狗那样,根本不在意自身受到的这些重创,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一心一意的要抓住他那个啥的废了他。

疯子,真******疯子!

楚铮不怕有着彪悍身手的谢妖魅,但却很是忌惮不能杀、却又失去理智的谢妖瞳。

ρi股猛地向后一撅,然后左‘腿’抬起格开谢妖瞳的右手后,楚铮伸手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后拽,眼珠子瞪的老大的怒吼:“谢妖瞳,你******冷静一下,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谢妖瞳被拽的仰面朝天,嘴里泊泊的淌着血,但她却还在笑:“咯、咯咯,楚铮,我早就活的没意思啦,你最好是杀了我……”

“神经!”楚铮骂了一声,左手抓住她的右手,刚想说什么,却见谢妖瞳猛地一咳嗽,接着一道红线从她嘴中****而出,对着他的面‘门’‘咻’的一声飞来!

钢针!

她嘴里竟然藏有钢针……楚铮心思电转间,脑袋霍地后仰,在间不容发间躲过那根夹杂在血液中的钢针。

这一下,楚铮是彻底的怒了,他松开谢妖瞳的右手,左手蹭地一下锁住了她的咽喉,刚想用力,却觉得胯下那玩意一疼……

原来,谢妖瞳一直没有放弃她的初衷,在楚铮暴怒下生出杀意后,她却趁机抓住了他的那个啥……宁可被掐碎咽喉也要爆了他!

马上,在谢妖瞳得手后,她和楚铮一下子顿住了所有的动作。

楚铮固然可以在瞬间捏碎谢妖瞳的咽喉,但她同样也能在临死前听到悦耳的蛋碎声。

楚铮木木的看着嘴里不停淌血的谢妖瞳,呆了片刻才由衷的说道:“看来我真的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在遭受这样重创下,还能有这样大的坚持毅力。仅凭这一点,商离歌就比不上你。”

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谢妖瞳眼眸中的光彩好像正随着她这声咳嗽而消逝,她抓着楚铮那啥的右手也缓缓的松开,低声的喘息着轻笑道:“如、如果把你换成别、别人,我肯定不会坚持下去……楚铮,我、我本想和你同归于尽的,但最终却舍不得下手,我很傻……”

谢妖瞳说到这儿,眼睛一闭脑袋垂下时,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时,右手也耷拉了下去。

看着这个打心眼里看不起的‘女’人,楚铮低低的叹了口气:“唉,不是你傻,是我傻!我要是不傻怎么可能和你来这个鬼地方?Look,天都黑了,你也昏过去了,路上还没有车,手机也无法通话,我除了把你背回去外,好像没有别的选择了吧?”

楚铮自言自语的嘟囔着,很无奈的抱起谢妖瞳那软绵绵的身子,摇头叹气的向远处的公路走去。

……

当谢妖瞳因为咳嗽而感到‘胸’口疼痛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除夕这天的傍晚了。

“你终于醒来了。”谢妖瞳刚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女’人坐在‘床’前,眼里带着复杂表情的望着她。

这个‘女’人是‘花’漫语。

谢妖瞳很想笑笑,但她刚一咧嘴,‘胸’口却疼的要命,只好放弃。

她咽了口吐沫润了润­干­枯的嗓子后,低声问:“我、我这是在哪儿?”

“在我勾月小区的家里。”

‘花’漫语说着转身走到一旁的桌前,拿起一个吊瓶返回,手法很麻利的换上:“你在昏‘迷’的这两天中,一直在不停的咳血……外加胡说八道,所以暂时还不能喂你吃饭,只能靠输液。”

胡说八道?我都说什么了?

闭上眼睛使劲的想了想后,谢妖瞳才渐渐的回想起她为什么会躺在‘床’上了。

她眼睛向两旁转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有别人……确切的说是没有看到楚铮,眼里闪过一丝失望的问:“我、我昏‘迷’两天了?”

‘花’漫语将空瓶子放在桌上,撇了撇嘴角说:“是啊,那晚楚铮背着你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点多了。要不是在路上碰上一辆拉煤的车,估计他得从郊区走一夜才能回家。本来吧,想把你送医院去的,可他却担心这事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只好把你放我这儿了。”

听完‘花’漫语的解释后,谢妖瞳愣了很久才说:“你有没有问他,他为什么要救我?”

‘花’漫语看了谢妖瞳一眼,淡淡的说:“他说你就算要死,也得死的和他没关系才行。等你伤好了后,你爱怎么着都行。”

“呵呵,”面对根本不把自己当回事的‘花’漫语,谢妖瞳唯有落寞的苦笑:“我,我是不是很惹人讨厌?”

‘花’漫语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的点点头,然后不再理她,就坐在椅子上拿起一本杂志开始翻看起来。

以前的时候,谢妖瞳根本没把什么南紫烟北漫语的放在心上,觉得她们就是俩运气不错的小‘女’孩,和她这个京华第一美‘女’相比起来,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可现在她才悲哀的发现:人家楚铮可以心甘情愿的舍命去救柴紫烟,可以让‘花’漫语抱着孩子给楚龙宾祝寿,但绝没有因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关系而改变对她的看法。救她,也是怕受到牵连而已。

当一个像谢妖瞳这样心高气傲的‘女’人,遇到这样的事儿后,她心里会是一种什么感觉,估计傻瓜也能想出来的。

望着穿着一身家居服的‘花’漫语,谢妖瞳挣扎着要坐起来。

‘花’漫语放下手中的杂志,皱着眉头的问:“你要­干­嘛?”

“我走。”谢妖瞳将头才抬起约有十几厘米时,就感觉右肋下有剧烈的疼痛传来,使她不得不的再次躺下。

依着谢妖瞳的经验,现在她可以断定右肋最少折了三根肋骨。

看着狼狈样子的谢妖瞳,‘花’漫语那冷漠的嘴角微微翘起,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把车钥匙,扔在在她身边的‘床’上:“嗯,你要是能走最好了,恰好我也要回去看看孩子了……哦,等会儿你可以开我的车走,但请别忘记替我锁好‘门’。”

‘花’漫语说完这句话,就不再看她,拿起一件大衣披在身上,然后走出了卧室,一会儿工夫,外面客厅就传来了关‘门’声。

当一个漂亮的‘女’人和任何一个男人之间发生矛盾时,她潜意识里会有一种说不清的优越感。

这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会让‘女’人不怕男人。

可当这个‘女’人遭到一个同样漂亮的‘女’人冷淡后,她就再也没有这种优越感了,取而代之的是提防和仇视……就像是现在的‘花’漫语,才不管谢妖瞳是死是活,更因为楚铮那样背着她步行那么远而心疼。

愣愣的看着‘床’上的那把汽车钥匙,谢妖瞳呆了很久才抓在手中,然后不顾肋下的疼痛,呼的一下翻身坐起,刚想抬‘腿’下‘床’才发现:右脚竟然是被吊在‘床’尾的!

原来,那个姓楚的家伙不但打断了她的肋骨,而且还踹断了她的右‘腿’。

“楚、楚铮!”谢妖瞳狠狠的咬了一下牙的时候,泪水又不争气的淌了下来:“你、你好狠!我发誓,只要我不死,你赐予我的这一切,我会十倍的还给你!”

砰!

就在谢妖瞳咬牙切齿的发誓时,窗外一声闷响,接着五颜六‘­色­’的光彩就从玻璃映照了进来。

外面,开始放烟‘花’了。

前几年的时候,华夏各大城市都禁放烟‘花’爆竹。

但随着人们要求解禁的呼声越来越高,各地政fǔ也相应的开辟出了一些专‘门’燃放烟‘花’的地方。

‘花’漫语所居住的勾月小区外围,就是这样的一个燃放点。

谢妖瞳慢慢的躺下,双眼直勾勾的望着窗外那一朵朵炫丽的烟‘花’,动也不动。

……

这么多年中,谢妖瞳看过无数次的烟‘花’。

但她从没有像今夜这样的感觉:那些烟‘花’,很美,美的的让她忽然想起了以前那段还没有出嫁时的岁月。

那时候的谢妖瞳,年轻漂亮活泼骄傲,是整个谢家的娇娇‘女’和全京华少年的梦中情人。

每逢除夕夜的时候,她会和众堂兄妹们一起,围在谢老爷子身边,听他讲那些过去的故事……

可这样的日子,却在韩放的出现后的第二年,就永远的消逝了。

她虽然依旧漂亮但却不再有朝气、她虽然仍然骄傲可更多的是自负。

究竟有多久没有回忆起那些日子了?谢妖瞳已经记不清了,她只是觉得现在很想再回到从前,那个没有韩放的从前。

……

呆呆的望着那些瞬间绽放后就落下的烟‘花’,谢妖瞳忽然想到:其实,我最该杀的人,应该是……韩放!可我最想谁陪着我看烟‘花’呢?谁?

谢妖瞳想到这儿的时候,心里忽然猛地一‘抽’,一阵巨大的莫名其妙的恐慌感腾地升起!

原来,在她想到最希望和谁一起看烟火时,心底最渴望的那个人不是九弟谢风云,不是父母不是谢老爷子,更不是该死的韩放!而是……那个对她不屑一顾、急了会‘抽’她、会往死里揍她的……楚铮!

“我、我怎么这样犯贱?怎么会想到要那个男人陪着我一起看烟‘花’?”

忽然感觉到内心真实的渴望后,谢妖瞳眼里带着恐惧的双手抓住头发,狠狠的来回采着,嘴里嘶吼着低呼:“我不要他陪我!不要……不要!呜呜……不要!”

正文_第539章 :有种感情叫互相牵挂!

一个人哭了很久的谢妖瞳,在泪水淌­干­了后静静的看着窗外,一动不动。。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直到输液瓶中的‘药’剂输完后开始回血,让她感觉到疼后,她才将针头拔下,然后眼睛直愣愣的望着天‘花’板,思维也慢慢的僵化,就像是个没有生气的充气娃娃。

外面的烟‘花’是何时停止的,谢妖瞳不知道。

不过,当又一阵急促的爆竹响声再次响起时,她却知道新年到了。

新年,到了!

这个新年,是谢妖瞳有生以来一个人过的。

去年的这个时候,她正坐在离开菲律宾的飞机上,那一次虽然是出去杀人,周围的人也全是她不认识的,但她却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孤独。

渐渐的,外面的响声再次消沉下去。

谢妖瞳也终于有了一丝困意。

可就在她准备闭眼休息时,卧室外面却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咔嚓声。

这是钥匙开锁的声音,虽然细微,但却瞒不过谢妖瞳这种受过严格训练的杀人专家。

谢妖瞳慢慢的扭过头,看着卧室的那扇‘门’。

十几秒钟后,‘门’开了,一个名字叫‘楚铮’的家伙,手里拿着一瓶白酒和几根香肠,一脸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顿时,谢妖瞳刚才那充满‘­阴­’暗、落寞和恐慌加仇恨的心,一下子就被‘激’动灌满,使她的眸子蓦地亮了起来,就像是不久前在窗外腾起的那朵烟‘花’。

“新年快乐啊!”楚铮走进屋子,脚后跟一撩将‘门’关上,然后走到‘花’漫语曾经坐过的椅子上,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床’上。

楚铮看着谢妖瞳的脸上,带着热情的自顾自的唠叨起来:“听漫语说你醒了后,我本该马上赶来陪你看烟‘花’的,可想了想还是得守着老爷子他们守岁。呵呵,这么多年了,我这可是第一次在京华过年……”

楚某人一个人絮絮叨叨的,就像是在和朋友聊天那样,不但没有前两天的冷冰冰,而且更像完全忘了谢妖瞳之所以躺在这儿不能动弹,完全就是他的黑手所致。

等楚铮唧唧歪歪的说了很多话后,谢妖瞳才问:“你这是来专‘门’看我的?”

“是啊。”楚铮点点头,很认真的说:“不管怎么说,你能够躺在这儿,我得担负很大的责任不是?”

“你还记得你有责任?呵呵。”

微微的一笑后,谢妖瞳挪开看向他的目光,低低的声音:“楚铮,你最好现在就把我从窗口扔出去,要不然,我总有一天会让你在‘床’上躺一辈子!”

楚铮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却没说什么,只是撕开一根香肠,启开白酒,仰头喝了一口。

等楚铮吭哧咬了一口香肠后,谢妖瞳才奇怪的问:“你究竟有没有听明白我刚才的话?我可告诉你,我不是在开玩笑的。”

“听明白了,你还有什么打算一块说出来吧。”

楚铮再次喝了一口酒后,嘴里嚼着香肠含糊不清的说:“反正我一向对老娘们的威胁当作狗屁的……别生气,别生气,我只是形象的比喻一下。”

谢妖瞳咽了口吐沫,顺便将狠话一并吞进肚子里,然后扭过了头,不在理他。

不管她有多么的憎恨这个家伙,毕竟他没有像‘花’漫语对她那样无动于衷的。

而且,在除夕夜能够舍了家人来这儿陪她的事实,这本身就是一种关心不是?

虽说这家伙的嘴巴很损……可谢妖瞳却发现她其实很享受这种感觉!

我,这是在犯贱吗?不!他有什么资格让我这样对他?就凭他年龄比我小还是和我那个……谢妖瞳呆呆的想。

谢妖瞳心里是怎么想的,楚铮才不管。他只是在独自­干­了半瓶子白酒、吃了一根香肠后,就掏出电话走到了窗前。

今年的除夕夜虽然是京华过的,但他并没有忘记给远在冀南的商离歌等人拜年。

刚才楚铮对谢妖瞳说话时虽然是笑着说的,可他只是想营造一点过年的气氛罢了。

仅此而已,远远谈不上什么关心!

当谢妖瞳听楚铮给商离歌打电话,才知道什么是关心。

“九儿,新年快乐……我想你了,很想。”楚铮在拨了商离歌的电话后,还没有来得及听到里面有嘟啊嘟啊的声音传来,那边的电话就接通了。由此看来,她是一直在攥着手机等这个电话的,这不禁让他心中一暖。

“新年快乐……楚铮,你不用担心我没有人陪,现在顾明闯两口子和胡力都在,你要不要和他们说话?”

楚铮笑笑,低低的骂道:“草,他们跑你那儿去­干­啥?‘弄’得想和你说几句知心话都没有机会。”

手机那边的商离歌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在顿了顿才说:“手机,手机的免提是开着的。”

“啥?你、你这个笨妞!”楚铮一楞,随即哈的笑了一声:“哈,老八,狐狸,新年快乐啊!”

顾明闯那骂骂咧咧的声音马上响起:“靠,早知道你是这样没良心的话,我和狐狸肯定不会过来了!”

“哈,别生气,哥们不是和你闹着玩么?”

“屁啊,你心里只有九儿姐……哎哟,疼!”

兄弟几人在电话里聊了足有十几分钟后,楚铮才在笑骂声中扣了电话。

得知胡力和顾明闯两口子都在陪着商离歌,楚铮心情真的很不错,连带着给叶盈苏打电话时,都大着胆子的说了几句很暧昧的话,让那边的夜妹妹一时半会的都没有适应过来,还没有说再见就慌慌张张的挂了。

第二次扣掉电话后,楚铮明显的琢磨了一下,才拨通了那夜璀璨的手机。

不过,那边却提示关机了,看来日本人民还是不习惯过华夏的‘春’节。(日本一年中最重大的节日,就是华夏的元旦。)

“唉,这下倒是省了电话费了。”想到那夜璀璨母‘女’十几天前就眼巴巴的来到华夏,楚铮却一直都没有去见她们,心里还是感觉很愧疚的。

既然那夜璀璨等人不过华夏的‘春’节了,那么李孝敏和沈云在也肯定不会过。

这两个韩国妞,此时正傻傻的呆在‘花’残雨的‘玉’龙山别墅,等着楚铮给她们安排会见楚龙宾的机会呢。

楚某人这两天‘挺’忙的,一时半会的也没有顾得上她们。

按说,楚铮能想到的拜年对象就这些了。

可他在刚想装起手机时,却总觉得心里空落落,好些不见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浑身都不得劲。

左手‘摸’着下巴右手捧着手机的想了很久,楚铮才按照记忆中的一组手机号码摁了下去。

13658686,一个很好记的手机号。

这是柴紫烟的‘私’人手机号,多少年了,她一直没有换过。

在拨打这个号码的过程中,楚铮犹豫了好几次,但最终还是拨了出去。

当摁下最后一个数字后,他明显感觉出心底有个东西升了起来,就挂在半空不上不下的。

嘟……嘟……

当手机中传来第四声嘟嘟声、就在楚铮刚想挂掉时,柴紫烟那平淡的、没有丝毫睡意的声音从手机中传了出来:“喂,我是柴紫烟,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楚铮。

这四个字,是楚铮在心中说的。在手机那边的柴紫烟问他是谁后,他一时间竟然有了局促感,不知道该说什么。

“请问您是哪位?”正倚在‘床’头上看杂志的柴紫烟,没有听到手机那边有人回话后,皱着眉头的又问了一遍刚想挂掉,可心中却猛地一动,然后就放下了手中的杂志,默默的看着手机屏幕上那组陌生的手机号码。

楚铮站在这边的窗前,柴紫烟坐在那边的‘床’上,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却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过了很久,柴紫烟才低笑一声的抬手擦了擦小鼻子:“呵,是楚铮吧?”

沉默被柴紫烟打破后,而且楚铮听她的口气好像很和善的,顿时就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呵呵,是我,新年快乐。”

虽然楚铮不可能在手机那边看到柴紫烟的动作,但她仍然轻点了一下头,笑着说:“新年快乐。”

然后,两个人再也不说话,却也不扣掉电话。

楚铮点上了一颗烟,而柴紫烟却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搓着杂志的一角,就这样互相沉默着。

一直等到香烟燃尽,烧到了楚铮的手后,他才‘舔’了一下嘴‘­唇­’再次说道:“新年快乐。”

已经将杂志一角都搓的起了‘毛’的柴紫烟,马上就说:“新年快乐。”

然后,两个人同时扣掉了电话。

楚铮倚在窗台上,望着外面的黑漆漆的夜空,眼角一跳一跳的。

柴紫烟倚在‘床’头上,闭上的眼里却有泪水滑出。

原来,有种叫做‘互相牵挂’的感情,绝不是一本绿‘­色­’离婚证所能隔阻的。

唉,我什么时候学会这样多愁善感了……楚铮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后,摇着脑袋的刚转回身,就听谢妖瞳的声音响起:“其实你很在乎柴紫烟,对吧?”

如果有人在一年半之前或者一周前问楚铮这句话,他肯定会嗤之以鼻。

但现在,他却很诚恳的说:“是的,我的确很在乎她。”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呢?”

看到楚铮眼里闪过的落寞后,谢妖瞳忽然感觉很爽,连带着说话的口气都充满了幸灾乐祸:“呵呵,让我想想啊……你肯定会在当初刚回国时,就跑到她身边深情的说爱她!唉,可惜呀,啧啧,你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而她应该也很快就成为别人的新娘。本来一对好好的郎才‘女’貌组合,却因为一场误会而分道扬镳,我都替你们感到遗憾啊。”

正文_第540章 :我老婆在这儿呢!

对谢妖瞳所表现出的幸灾乐祸,楚铮并没有介意。

只是在走回‘床’前的椅子上坐下后,他才淡淡的说:“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如果’这个词,却没有如果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有‘遗憾’这个词了。所以说,你这句话就是典型的屁话。”

谢妖瞳一呆,接着轻哼一声:“以前不管是在谢家还是韩家,甚至在2012的这一年中,从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敢这样和我说话……”

楚铮摆手打断她的话,一脸的不屑:“那是你一直没有遇到我!如果你不是谢家的大小姐,就算你****大点ρi股圆些,那又怎么样?天底下这样的娘们多了去了!可你却沾沾自喜的,以为多了不起似的,殊不知在别人眼里,你最大的用处就是个供男人自­蔚­时的对象罢了!”

“你、你个‘混’蛋,敢这样说我!”谢妖瞳一瞪眼,刚想从‘床’上坐起,却触及到了伤口,疼的她一咧嘴。

狠狠的打击了谢妖瞳几句后,楚铮随即放缓语气:“忠言总是逆耳的,我只是实话实说。”

“呵呵,”谢妖瞳自嘲的笑笑,接下来说出的话,就像是个被男人不要了的泼‘­妇­’那样:“是啊,其实你说的很对。别说你对我说几句刻薄话了,当初你把我草了又揍成这个模样,我除了­干­巴巴的受着好像也没啥办法的。”

堂堂的京华第一美‘女’、谢家的大小姐、新晋的杀手之王谢妖瞳,竟然和一个男人说出这样不顾形象的话!

如果是让那些视她为梦中情人的粉丝们听到这些话后,肯定会拿脑袋撞墙的!

不过,楚铮才不在乎谢妖瞳说出这种没水平的话就挖苦她,只是打了个哈欠:“哈……你能明白这点,我很高兴呐。”

谢妖瞳嘴巴张开,刚想说什么时,楚铮放在‘床’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谁呀?”楚铮左手掩着嘴的,右手‘摸’起手机直接接通,含糊不清的问:“喂,哪位?”

“楚铮,祝你新年快乐。”这个清新的声音,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穿过夏天小树林里的凉风。

楚铮一愣,接着讪笑一声:“呵呵,原来是你。秦朝,也祝你新年快乐啊。”

那边的秦朝低低的说了声谢谢后,顿了顿又说:“你一直都在打电话吧?新年到来后我接连拨了几次,每次都是听到‘正在通话’的提示声。”

楚铮点点头:“嗯,是的,和几个朋友打电话拜年的。咳,秦伯母的病情好多了吧?”

“医生说效果很不错,只要再稳固一段时间,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正常的……楚铮,我真的要谢谢你,是你挽救了我妈妈的生命。”

“谢什么呀谢?只要……你别客气了,我们是朋友不是?”楚铮原本说几句‘­阴­’阳怪气的话,可一琢磨今天是大过年的,还是积点‘­阴­’德的好。

“嗯,我们是、是朋友。”秦朝在那边沉默了片刻,才说:“我爷爷说了,希望明天能够见你一面。”

如果是秦亭轩想见楚铮的话,他肯定会马上拒绝。

但秦老爷子可是和楚龙宾一样德高望重的存在,就算老楚对秦朝老爸再不满,他也不敢闹情绪,只得装作受宠若惊的呵呵傻笑着连连说好。

“楚铮,我还想和你说……”

不等秦朝说出她想­干­嘛,楚铮马上就说:“有啥事儿明天再说吧,我老婆就在这儿呢,就这样吧!”

“有什么好说的?”楚铮嘟囔了一句直接将手机关机,扔在‘床’上后,才发现谢妖瞳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于是就皱着眉头的说:“你可别仰着身子想啥好事,我和别人说我老婆在身边,只是一句推话而已。”

楚铮在说出这句话后,本以为谢妖瞳又会和个泼‘­妇­’似的和他叨叨什么,却没想到她只是强笑了一声,然后扭过了头。

这样一来,楚某人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了,于是就‘摸’起手机递了过去:“喂,那天回来的时候我没有看到你手机,你要不要和家里人打电话拜个年?”

谢妖瞳摇摇头,没有说话。

“嗯,不打就算了,省点电话费。哈欠,早点睡觉吧。”楚铮放下手机再次打了个哈欠,然后就趴在‘床’上,一会儿就发出了轻鼾声。

他就在这儿睡?

从结婚后的第二年起,谢妖瞳就再也没有在深夜中听到过男人的鼾声,尽管她有种‘也许早晚会死在这个男人手中’的预感,可在慢慢的转过头,望着趴在她左手旁的楚铮呆了半晌后,也就很平静的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是谢妖瞳自从和韩放分居后,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在梦中,她又回到了十七八岁的‘花’季,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裙,一个人在阳光下的长城上放风筝,银铃般的笑声随风飘出很远很远……

……

大年初一这天给长辈拜年,是国人的传统。

哪怕平时的感情不咋的,但这天只要去问句新年好,俩人之间的那些隔阂也会减轻不少。

自然了,这些只是针对咱们平民百姓所说的,要是放在官场上,拜年这个词汇却被赋予了更多的意义。

只要是手上稍微有点权势的,都会郑重其事的提前很久就开始琢磨:今年去某某领导家,该如何的表示……

楚家的三太子楚铮同志,虽然不是官场中人,可他那几个拜年的对象,却是无数官员想方设法要接近的,比方在华夏军界有着无上地位的京华秦家、在地方上有着很大影响力的‘花’家、谢家,以及他曾经的老丈人家柴家……

往年的这个时候,都是楚玄武代表楚家出去应付这一切的。

可今年楚铮既然回家了,他就成了楚家在京华中的第三代代表人,替代了楚玄武的位置。

说实话,楚铮一点也不愿出去拜年,他更乐意一个人躲在屋里看电视,哪怕是呆在谢妖瞳身边调戏着她玩儿,也比四处‘抛头‘露’面’要好。

不过,他这点小小的愿望,明显的不能实现。

因为早上他刚从勾月小区回到家,楚龙宾就扔给了他一张纸,上面写着他今天必须去的地方。其中,就有京华柴家。

“老爷子啊,这个,这个柴家就不用去了吧?”楚铮手里拿着那张纸,吱吱唔唔的说:“还有‘花’家……”

楚龙宾老脸一板,很是不高兴的样子:“让你去,你就去,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可我已经和柴紫烟离婚了啊,这时候再去算什么呐?”

“正因为你们俩离婚了,所以你才该去。”楚龙宾说完,双手向后一背,转身走进了书房。

对此,楚铮表示很无奈,只得在吃了几个水饺后,兴趣索然的出‘门’开着车子踏上了他的拜年之路。

按照先易后难的排除方式,楚铮先去了林家、方家、黄家等几个和他没多大关系的地方。

去这些家里,完全就是礼尚往来。进‘门’后给上了年纪的长辈弯腰行礼说几句过年好,然后再和同辈中人手拉着手的说几句‘新年万事如意’的话,再彬彬有礼的告辞,就算完事了。

才用了不到俩小时,楚铮就将楚龙宾列出来的那些地方,拜访了六七家。

接下来,就是柴家、‘花’家、谢家和秦家了。

虽说一向看着谢家那些家伙不顺眼,但楚铮在车里琢磨了片刻后,还是觉得去谢家最简单。

……

就如同楚龙宾一样,几个在华夏有着身后影响力的大佬,在退位后都搬离了中南海,然后找个四合院住下。

能够在京华拥有一条长约几百米的独‘门’独户胡同,而且胡同的名字还是根据住户的尊姓所取,这可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

但对谢‘春’仑、楚龙宾等这样的大佬来说,好像很简单。

谢‘春’仑,就住在距离玄武‘门’不远的一所很是古‘­色­’古香的四合院中。

四合院的大‘门’上方挂着一排的红灯笼,大‘门’敞开着,从胡同口一眼就能看到扫的院子里里,仿佛谁都可以随便进去那样……当然了,前提是得通过胡同口那几个武警战士的允许。

这就是权力。

楚铮到达胡同口的时候,胡同口四周已经停满了挂着京城和地方上牌照的汽车,看来前往谢家来拜年的人不少,但胡同口除了那几个武警战士外,却没有发现一个人。

看来,暂时不能进去的人都坐在汽车里。

楚铮找了个地方将车停下后,拿出楚龙宾为他准备的一张大红名片,推‘门’下车,四下里看了看然后走到一个武警战士面前,递上名片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说:“嗨,哥们,给通报一下。”

谢家在华夏的能量有多大,在这儿就不用多说了吧?反正谢家的大‘门’可不是这样容易进去的,这从楚铮在递过名片、人家武警同志连眼皮子都没撩起,就可以看出。

楚三太子遭到冷淡后,并没有生出什么不满。

这种情况在刚才去过的哪几家时就遇到了,而且他更明白,楚家‘门’口那些哨兵同样对没有预约的人这个态度。

所以,他才接着说:“咳,我姓楚,叫楚铮……”

楚铮刚说出他的名字字,那个武警同志就明显的一愣,接着将目光投向了他,脸上也有了笑意:“你就叫楚铮?”

咦?看样子他好像听说过我大名……楚铮见武警同志脸‘­色­’变化这么快,心中得意的说:“是啊,我是楚铮。”

“楚先生,那请你稍等,我马上打电话问问。”武警说完,快步走到一旁的小岗楼中。

正文_第541章 :绯闻!绯闻!

武警听到楚铮的大名后,马上就变得客气起来,并不是因为楚三太子的大名响彻到可以让世人皆知的地步。

人家执勤武警在知道楚铮的身份后这样客气,是因为在半小时,谢老爷子的秘书专门叮嘱过他们,说让他们留意一个姓楚叫楚铮的年轻人,他要是一来的话,就抓紧的通报。

武警摸起电话才说了两句,就很快的扣掉电话走了出来,对楚铮很很客气的说:“楚先生,王秘书说了,请你直接进去就行。”

“谢谢了。”楚铮道了一声谢,接过武警战士递过来的名片,大踏步的走进了合同。

他刚走到大门口,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和谢风云一起恰好从里面走了出来。

对于谢风云,楚铮还真没什么好感,甚至还在心里嘟囔:老子这么牛逼的人都懂得出来拜年,你小子也不出去转转?

那个四十上下的男人,可能就是王秘书了。

他在刚迈下台阶时就故意慢了一步,很聪明的突出了谢风云,借此来向楚铮表示尊重。

的确,能够让谢家九少爷亲自出门相迎的同辈中人,在京华超不过十位数。

就像是从没有和楚铮发生过任何矛盾那样,谢风云老远的就伸出手,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楚三哥,新年好!”

一年不见,这小子变得成熟了许多,能够将对老子的不满掩藏起来……楚铮笑眯眯的伸手和他握住:“九少新年好,呵呵,新年好。”

楚铮和谢风云客气了几句后,就在他和王秘书的陪同下走进了四合院。

可能知道楚铮要来了,前来谢家拜年的那些客人就闪避了,客厅里只有谢春仑老两口在。

楚铮之所以顾忌来谢家拜年,无非是去年的时候,两家发生过几件不愉快的事儿。

再加上前两天他谢妖瞳‘深入’的交谈了一番、到现在人家孩子还躺在在勾月小区的床上,他多少觉得有些做贼心虚。

当然了,谢妖瞳的事儿,谢家到底知道不知道,楚铮不敢肯定。

但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才觉得不自然,连带着给谢家长辈弯腰鞠躬拜年时,姿势都正规了许多。

谢春仑对楚铮的来拜年好像很高兴,而且还按照风俗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红包。

楚铮坐了片刻后,就提出了告辞。

“呵呵,我也知道你还要忙着去别的地方,那就不留你了,等你以后有空了可以来玩儿嘛。”

看到楚铮提出要闪人后,谢春仑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谢风云和王秘书摆了摆手说:“风云啊,你去准备一下也出去给长辈们拜年,我去送楚铮吧。”

尽管对谢家没有好感,可楚铮听谢春仑这样说后,还是大吃一惊:“老爷子,您可别这样说,我自己走就行,哪敢劳烦您亲自送我?”

“楚铮啊,你就别客气了,走吧走吧。”谢春仑说着,当先走出了客厅。

楚铮无奈,只好对着谢风云苦笑一声的跟了出去。

在楚铮跟着谢春仑向院门口走去的这段距离中,老谢很自然的和他聊了几句家常,直到走到门口时才顿住脚步,转身上下打量着他。

面对谢春仑的打量,楚铮有些很不自然,强笑一声的:“呵呵,老爷子,您请留步,我走了。”

谢春仑点点头,然后伸手拍了拍楚铮的肩头,低低的叹了口气后,仰起脸的望着天,语气有些沧桑的说:“楚铮啊,我知道你和妖瞳、风云姐弟俩之间有过不小的矛盾……呵呵,你今天能够来我这儿,我感到很高兴。”

楚铮不知道谢春仑为什么要说这些,只是应负着傻笑了两声:“呵呵,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都已经忘记了。”

谢春仑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那我走了。”楚铮说完,直起身子快步向门外走去。

在楚铮左脚刚出门口的时候,口袋中的电话响了,他刚想摸出来看看,却听到谢春仑忽然叫他:“楚铮。”

楚铮脚步随着谢春仑的声音一顿,他还没有转身就听老谢低声说:“以后要好好对待妖瞳。”

听到谢春仑说出这句话后,楚铮身子一晃,下意识的霍地转身,吃吃的问道:“老爷子,您、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谢春仑嘴角抽搐了几下,随即明显的浮出一种叫做‘冷笑’的表情:“呵呵,没什么意思,就是知道你和妖瞳私下里结合了后,想劝你一句罢了,虽然她年龄比起你来说是大了些,但她毕竟是我谢家的……”

谢春仑接下来说了些什么,楚铮没有听到,因为他脑子里现在轰地响起了一个声音:你和谢妖瞳的事儿,人家已经知道啦,知道啦!

这肯定是谢妖瞳今早故意散布出来的,肯定是!你怎么可以这样利用我的善良?做人也太无耻了些……

等楚铮慢慢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家谢春仑已经走进客厅了,谢风云正一脸笑容的站在他跟前:“楚三哥……哦,不对,我现在应该叫你大姐夫了。呵呵,本来在大姐离婚时我还替她担心呐,谁知道你们竟然这样快的走到一起了。嘿嘿,你们在除夕夜一起看烟花的浪漫,现在恐怕整个京城里都知道了吧?”

望着满脸‘祝福’笑容的谢风云,楚铮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信不信我会打碎你的脸?”

谢风云马上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信,信,大姐夫您说出来的话,我当然信啦。”

草你……姐姐的!

楚铮冷冷的扫了谢风云一眼,然后转身走下了台阶。

楚铮是怎么走出胡同口的,又是怎么钻进车里的,他在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前,根本不知道。

在这短短的五六分钟内,他就一直再想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其中就有让谢妖瞳神永远闭嘴的办法。

但那样一来好像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因为从谢风云刚才的话中,楚铮已经听出:他和谢妖瞳一起在除夕夜看烟花的事儿,谢家肯定会利用他们的关系向外大力‘推广’。

如此一来,就算谢妖瞳死的无声无息,但谁都可以在第一时间想到楚铮。

“终日打雁,还是被大雁啄瞎了眼!”楚铮无声的苦笑一声,然后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的是花漫语,在稍微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接通了。

“楚铮……”不等那边的花漫语说什么,楚铮就淡淡的说:“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是谢家老爷子亲口告诉我的。”

那边的花漫语沉默了片刻,问:“那你该怎么办?”

“你去和爷爷解释一下吧,说实话,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楚铮说完就扣掉电话,并直接关机,望着前面的一辆奥迪开始发呆。

谢妖瞳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想办法将这个消息散布出来,所起到的作用绝不是只制造一点点小绯闻那样简单。

这还是个­阴­谋!

试想一下:楚铮刚和柴紫烟离婚没两天,他就和谢家大小姐同居了,而且还是在除夕夜……

是个人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首先的反应肯定是他们走到一起去了。从而,柴楚联盟彻底的被楚谢联盟所替代。这样一来,京华内的各大派系势力,肯定会做出一些相应的反应。

当然了,楚铮可以出来避谣,说这一切都是谢妖瞳捣的鬼。

可那样一来的话,不但直接将谢家彻底的得罪,而且楚铮也会被很多人不齿:谢妖瞳在这十多年来,可是一直蝉联京华第一美女宝座的!就算你是楚家三太子,但集容颜与权势为一身的谢家大小姐,好像也不输给你多少吧?人家会做这种自取其辱的事儿?

杀,又不能杀。辩驳只徒增别人的不齿,这的确是个很麻烦的事儿……楚铮仔细的考虑了很久后,才掏出一颗烟点上,自言自语的说:“都说树不要皮难活,人不要脸则难敌,还真是这样。呵呵,顺其自然吧,爱咋的咋的。”

无奈之下,楚铮只好暂时收起这些胡思乱想,在车载导航仪上找到花家的住址后,启动了车子。

……

京城花家的书房中,脸­色­非常难看的花渊博,正对刚从外面拜年回家的花残雨下命令:“你去胡同口等着,要是看到楚家那小子来见,就说我身体不舒服,已经休息了。还有,打电话给漫语,让她回家来住。她要是不回来的话,很可能得生出什么是非!”

依着花渊博对花漫语的了解,她绝不会坐视谢妖瞳这个卑鄙的做法。

花残雨微微皱了下眉头,有些为难的说:“爷爷,我感觉事情并不像是外界所传的那样,因为我很理解楚铮的为人,他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而且漫语刚才也打过电话来说,楚铮是因为谢妖瞳被打伤后,才将她留在勾月小区的……”

花残雨还想说什么,却被花渊博的摆手制止住:“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而且也相信楚铮在还没有和漫语商量的情况下和谢妖瞳发生什么。但你也别小看了现在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在事情还没有彻底弄明白前,我们花家没必要在里面掺和什么。”

“可这也没必要不让楚铮进门啊。”花残雨在书房内来回的走了几步:“更何况,我估计漫语这时候也不会离开楚家的。”

“不管漫语回不回家,今天不能让楚家那小子进门。只有这样,才能让外人明白我们根本没把和楚家联盟当回事。”

花渊博冷笑一声:“呵呵,这条消息传得这样迅速,无非是谢老狐狸的一个手段而已,给人造成一种楚家那小子不顾漫语而钟情谢妖瞳的假象,利用舆论来造势,达到他所想要的一些目的。”

正文_第542章 :秦家胡同口!

在‘花’渊博分析楚铮和谢妖瞳的绯闻时,‘花’残雨默不作声的听着。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花’渊博右手轻轻的敲着桌子,淡淡的说:“所以,这时候只有‘花’家慢殆那小子,才能‘逼’迫他去做出一些什么。唉,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漫语着想?她输给柴家那丫头,我无话可说,但我绝不会再让谢家那丫头踩在她头上。”

饶是‘花’残雨是那种智商很高的有为青年,但对‘花’渊博的做法还是在仔细的考虑了一番后,才慢慢的明白了过来……

于是,十几分钟后,楚铮同志就在‘花’家‘门’口遭到了拒绝,并在‘花’残雨委婉的提醒下,更加认清了谢家这样做的用心。

对此,楚某人唯有苦笑以对,只好客客气气的和便宜大舅子挥手作别,向秦家而去。

……

要非得说出秦家和‘花’、谢等几大世家在华夏不同的地方,其实很简单。

只要稍微一注意这几家胡同口所停的车子,就能看出个四五六来。

不管是谢家还是‘花’家,胡同口停着的车子,基本上挂的都是政fǔ的特殊牌照。

而秦家胡同口呢?十辆车中,倒是有九辆是挂着军牌的。

由此也可以看出,与谢家这等专注于在地方发展的家族相比,秦家在军界的能量更为的大。

当然了,能够在大年初一来秦家给老爷子拜年的,军衔最次的也得是少将参谋之类的。

可就是这样,也得有相当一部分少将得将车子停在胡同口,等着被召唤的消息。

一辆挂着以‘冀’字为首的大切诺基军车中,李金才少将微闭着双眼的坐在后面座椅上,看上去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只是他放在小腹前不停活动的俩拇指,才将他心中的‘激’动暴‘露’无遗。

李金才少将,在冀南军区中任装备部部长。

别看李金才升为少将已有好多年了,但往年他可没有资格能够在大年初一这天给秦老爷子拜年。

今天他能够出现在这儿,就是托了一个人的福:秦亭轩的大‘女’儿秦朝大校,今年上半年调入了冀南军区中装备部,成了他名誉上的手下。

李金才要是再不好好的和秦朝搞好关系,那他可就是个傻瓜了。

本来,李金才再秦朝刚去的那会儿,还以为就她这样的金枝‘玉’叶,肯定是很难‘交’往的。

更何况,李少将以前也曾经听说过秦大小姐好像很骄横的名声。所以在试着与她沟通时,心里还‘挺’忐忑的。

但出乎李金才意外的是,秦家大小姐根本不和传闻中所说的那样骄横,除了不爱说话不爱笑之外,平时在他跟前完全摆正了下属的位置。

甚至,在李金才在大着胆子提出要进京给老爷子拜年时,秦朝都一口答应了。

不过,秦朝同时也委婉的提醒他:因为大年初一这天拜年的人很多,去了后很可能得等很久,万一老爷子要是感觉累了,也许就不见他了。

对此,李金才是毫不介意。

对他来说,只要能够获得这一天将车子停在秦家胡同口的资格,他就心满意足了……

想到今天有可能会见到秦家老爷子,李金才在从早上等了三个小时后,终于按奈不住心中的‘激’动了,于是就睁开眼问一同前来的司机:“小虎,现在几点了?”

“报告首长,现在是十点三十二分,我们已经在这儿等了三小时零十四分钟了!”

“嗯,没事,呵呵,继续等。”李金才呵呵的笑了笑,扭头看着外面的一辆车子:“喏,看到了没有,那是申阳军区杨大同中将的车子,他比咱来的早吧,可也在等着呢,只要他能进去,我们也就快啦。”

小虎向外看了一眼,嘿嘿的憨笑几声:“首长,今天我可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高级领导。刚才我在心里数过了,在这三个多小时中,总共有十七位上将、二十二位中将首长,从胡同口步行进去了。首长,您能够和这么多大人物一起给秦老爷子拜年,这绝对是个了不起的事啊。”

这还不是多亏了秦大校?要不是她,我怎么有资格和这些上将中将的一起出现在这儿……李金才得意的笑笑,不经意的扭了下脑袋刚想说什么时,就看到一辆草绿‘­色­’的悍马车,擦着大切诺基直接开了过去,在他们前面三四米处的左边路旁,吱嘎一声的停下了。

小虎伸长了脖子看着前面那辆车的车‘门’打开后,马上就咦了一声:“咦,车上下来那个人,不是部队上的,那辆车的车牌,也只是普通的京华牌照。”

李金才也望前面看去,就见一个二十五六的年轻人从悍马上跳下来后,直接就像秦家胡同口走去。

“哟,这人是谁呀,也不知道排队吗?”在这儿等了一上午的小虎,看到这个开悍马的家伙就这样向胡同口走去后,很不满的嘟囔了一声。

今天到现在为止,排在胡同口的车子最少还有十几辆。

而李金才等了三个多小时,眼看只要申阳军区的杨大同中将拜年完毕后就要挨到他了,这时候忽然有人前来‘夹塞’,他心里肯定不高兴了,但却没有说什么,毕竟前面还有一辆车不是?

看到有人‘Сhā’队,李金才不高兴吧,杨大同当然更不愿意了。

尤其是当杨大同看到开悍马的家伙下车后,就向胡同口的武警战士走去,他当即就腾地一声推开车‘门’跳了下来,小跑了几步追上去,瓮声翁气的嚷嚷:“喂,年轻人,你有点公德心好不好?”

那个正要和执勤武警说话的家伙,听到背后有人这样说他后,明显的一愣后转身,看着杨大同问:“啥?啥公德心?”

因为李金才的车子隔着哨兵的位置也就是一个多车位,所以他和小虎都能听到年轻人说话的声音。

落下车窗的小虎,回头笑了笑低声说:“首长,你有没有听出来,这个年轻人说话的口音是冀南口音,我去过冀南乡下,那儿的人说话时就这味儿。”

“他是来自冀南乡下的?”李金才一愣,接着猛地想起:秦大校到了冀南这大半年的时间中,好像就去过几次冀南乡下……难道说,这个年轻人和秦大校去乡下有什么关系?

这样一想,本想下车去看看的李金才,马上就停住了开‘门’的动作,再次追问了一句:“他是冀南口音?小虎,你没有听错?”

小虎肯定的摇摇头:“没听错,冀南乡下人问为什么时,就爱啥啊啥的。”

李金才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就推开车‘门’下车向胡同口走去。

这时候,也不知道那个年轻人说了句什么,素以火爆脾气著称的杨大同,俩眼珠子一瞪对那个家伙低声喝道:“你刚才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那个年轻人好像根本不知道眼前站着的是个中将那样,斜着眼的望着胡同口的武警战士,提高声音说:“我刚才说,要不是我家老爷子撵着我来这儿,我都不屑来,更不会和你争谁先进去!”

秦老爷子在华夏军中的地位,不说是教父一类的了,但‘门’生遍天下还是不夸张的,尤其是能够在大年初一来给他拜年的,更是秦系的嫡系。

作为秦系的嫡系,杨大同有什么理由在听到一个小子说这样大不敬的话后,还能保持冷静呢?

尽管杨大同心里也曾经考虑过只要来给秦老爷子拜年的都不是普通人这个道理,可他在年轻人说完这句话后,还是腾地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衣领子,右手的拳头就举了起来。

“杨副司令员!”就在杨大同的拳头要砸下来时,快步走到他身后的李金才,连忙一把抱住了他的右肩:“息怒,息怒!”

其实,在杨大同举起拳头后,心里就开始后悔了……此时恰好有人拦住他,他也赶紧的顺势收回拳头的后退一步,回头看了一眼李金才,随即气咻咻的用手指着年轻人的鼻子:“年轻人,要不是李部长拦着,我轻饶不了你!”

年轻人毫不在意的笑笑,伸手掏出个大红名片,走到那几个向他怒目而视的武警战士面前,说:“行了,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麻烦哥几个给通报一下,就说楚铮来给老爷子拜年了。”

……

差点挨了杨大同一拳头的年轻人,正是楚铮。

要不是因为谢妖瞳出了这妖蛾子,楚铮心里不烦躁的话,就算因为秦亭轩的缘故而对秦家没好感,他也不会这样口无遮拦说那些不屑来的话。

直到杨大同作势要揍他,他才知道自己是意气用事了,要不然也不会被人家指着鼻子训斥一顿而不说啥了。

“对不起,我们不认识谁是楚铮!”

刚才,楚铮在说那些对秦老爷子不敬的话时,武警哥们只是碍于职责所在才没有出手教训他。现在,见这家伙一脸无所谓样子的自报家‘门’,当即是冷冰冰的拒绝了。

楚铮耸耸肩:“你就打个电话说一句好了,老爷子知道我的。”

武警战士摇摇头,没吭声。

楚铮歪了歪脑袋:“你不给通报?”

那哥们马上就垂下了眼帘,不再搭理他。

“这样最好,省的我再进去……要是去了柴家,也有这样的待遇最好了!”楚铮见人家哨兵不搭理他后,不但没生气,反而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转身快步走到车前准备上车走人。

楚铮打开车‘门’刚想上车,却见一个肩膀上顶着一颗金豆的军官走了过来:“哎,先生!”

楚铮松开抓着车‘门’的手转身,看出眼前这个少将,正是刚才抱住杨大同的那个人,于是就笑笑说:“咋?有事啊。”

李金才笑了笑:“呵呵,你是从冀南来的吧?”

楚铮一愣,随即点点头:“是呀,你怎么知道?”

“听口音啊,我就是冀南军区的。”

“哦,我说呢,原来咱们还是老乡呢。咋,你找我有事?”

李金才咳嗽了一声:“也没啥事,就是刚才听到你口音感觉‘挺’亲切的……呃,认识一下,我叫李金才,在冀南军区装备处工作,我们单位就在冀南南郊八一立‘交’桥对过,以后有机会的话,希望能够一起坐坐。”

楚铮虽然不明白李金才为什么要和他套近乎,但人家堂堂一少将主动的过来打招呼示好,他自然得以礼相待。

伸手和李金才握了一下手,楚铮说:“行,有机会一定去找你喝两杯。我叫楚铮,就这样吧,我还有事,走了。”

楚铮说完,对着李金才摆了摆手,然后上车发动了车子,直直的向前开去了。

正文_第543章 :混蛋,你放开我!

杨大同虽然不和李金才属于一个军区,但他们在很久前却在一个军校深造过,所以才认识。

等楚铮的车子走了后,他才抱着膀子的走过来,问:“老李,你认识这个年轻人?”

李金才摇摇头:“不认识,只是听他口音像是冀南的,就过来打个招呼……哎,秦大校出来了!”

秦朝在冀南军区当大校的事儿,很多有资格来给秦老爷子拜年的人都知道,所以杨大同一听李金才说秦大校来了后,马上就转身向胡同里看去。

果然,穿着一件长款红‘­色­’羽绒服的秦朝,双手抄在口袋里,正走出家‘门’向胡同口这边走来。

虽说秦朝的军衔在和杨李金才俩人相比不在一个档次,但贵在人家是秦亭轩的‘女’儿,故而不等她走到胡同口,俩人就迎了上去。

“呵呵,李部长,杨副司令,让你们久等了,真不好意思呢。”秦朝这时候也快走了两步,因为没穿着军装,所以也没敬礼,而是伸出手和他们握了握。

秦朝在和杨李二人握手的时候,就向四周看了好几眼。

等和俩人寒暄了几句后,秦朝马上转身向左边的那个武警战士说:“小武,要是有个叫楚铮的年轻人来了的话,你不用让他等,直接带他进去就行,我爷爷在等着他呢。”

秦朝的这句话一说出口,那个叫小武的哨兵和杨李二人,脸上顿时一变!

杨李二人站在秦朝的后面,她倒是没有发现,但却看到哨小武脸上的变化,她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坏了,难道楚铮来过又走了?

看到小武眼神中带着惊讶和后悔的表情,秦朝心里一沉,赶紧的追问:“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叫楚铮的人是来了一个,不过俺没有鸟他……小武双‘腿’一并,‘挺’起‘胸’膛高声说道:“报告首长,刚才是有个叫楚铮的年轻人来过,但、但他又走了!”

秦朝一怔,脸顿时‘­阴­’了下来,低声问:“他既然来了,那为什么又走了?”

小武哪敢说是因为楚铮在言语中冒犯秦老爷子,所以遭到冷淡才走人的?他只能垂头不说话。

“咳,秦大校,事情是这样的。”见小武为难,李金才连忙站出来打圆场,委婉的将刚才的事发经过说了一遍。

如果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上去看待这件事,楚铮这厮的所作所为,别说是被小武拒之‘门’外了,就算碰到个脾气不好的揍他一顿,他也得忍着。

可关键问题是,楚铮在秦朝的心中地位,现在已经占有了相当重的比例,她根本不会去计较这厮说了些什么,只是为小武拒绝了他去秦家而生气。

听完李金才的解释后,秦朝对小武狠狠的瞪了一眼,气呼呼的说:“行呀小武,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些什么吗?楚铮今天来拜年,是我爷爷特意邀请他来的。哼,他人来了,你却将他气走了……”

秦朝的这句话把小武吓得是魂飞魄散:啥?那个家伙是老爷子特意邀请来的?却被我的不理不睬给打发走了!这、这可怎么办?

听说楚铮是秦老爷子特意邀请来的客人后,不但小武被吓得不清,就连杨李二人也是大感意外。

我靠,那小子是什么人呀?竟然有资格让老爷子亲自邀请!菩萨保佑,刚才幸亏被老李拉住,才没有动手……杨大同想到这儿,心有余悸的抬手,悄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而李金才呢,虽然也对楚铮受到如此重视而震惊,但他比杨大同要感觉轻松许多:嘿嘿,幸亏刚才和他认识了一下,看来等回到冀南后,得好好的和他结‘交’才行啊。

见小武吓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秦朝低声的叹了口气,摆摆手:“唉,算了,这事也不怪你,是我没有早点嘱咐你。”

强笑着和杨李二人说了句什么后,秦朝就走到一旁掏出手机,开始拨打楚铮的手机。

但手机中却传来的对方已关机声。

……

大年初一的出来给人拜年,却接连两次的被人拒之‘门’外,这事儿要是放在平常人身上,肯定会很不爽。

可楚铮不但不在乎,反而盼着到了柴家时最好也受到这样的待遇。

那样一来的话,就不用去面对尴尬了。

为了不去面对柴家那些人,楚铮在来时的路上还在想:最好柴家也和‘花’家那样似的,派人在‘门’口挡驾。要不然,就装傻卖呆的硬闯,被武警给轰出来……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叫人算不如天算。

当一心琢磨着怎么才能不进柴家‘门’的楚铮,驾车来到距离柴家胡同口还有几十米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有个妞就站在那儿,正在和七八个围着她的人说着什么。

这个穿着一件白‘­色­’风衣、在人群中很是显眼的妞儿,正是柴家第三代中的唯一‘女’‘­性­’:柴紫烟。

她怎么在这儿……楚铮看到柴紫烟后,脚下马上就下意识的松开油‘门’,方向盘一打的就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楚铮以为,柴紫烟之所以出现在胡同口,很可能是来迎接或者送哪位受到柴家重视的客人。

所以他打算,等柴紫烟和那些人说完走人后,他再过去不迟。

可谁知道,就在楚铮将车子远远的停在路边、刚点上一颗烟准备等柴紫烟回家时,大官人却笑着和周围的人说了几句啥,就双手抄在口袋中,迈着穿有高腰棕‘­色­’马靴的长‘腿’,哒哒的向他这边走了过来。

柴紫烟曾经在楚家住过一段时间,对楚家的各辆车子都很熟悉,她一眼就认出了这辆悍马是楚玄武的车子了。

聪明的大官人见这辆悍马车老远的就停在路边后,马上就知道开车的哥哥肯定是楚铮无疑了。要不然,依着楚玄武爱显摆他与众不同的‘­性­’格,肯定不会将车子停的那么远。

……

看到柴紫烟向这边走过来后,楚铮的第一反应就是:靠,被她看到了……咦,按说她不该过来找我啊,嗯,我知道了,她肯定也听到我和谢妖瞳之间的绯闻了,这是特意过来当着众人的面讽刺我呢!

男人大多数是很要面子的,何况这个家伙还是楚家的三太子,更何况那个即将讽刺楚三太子的妞,还是他的前妻。

所以,看到柴紫烟快步向这边走来后,楚铮马上就启动了车子,准备掉转车头的闪人。

呵呵,这是要走么?咋,知道没脸见我了?

柴紫烟见楚铮驾车准备调头,马上就加快了脚步抢到他调头的路线上站好,就这样仰着下巴,嘴角带着蔑视笑意的望着他。

坐在车里的楚铮,看到柴紫烟摆出这架势后,无奈的苦笑一声,将车子重新停好,然后灭了火的推开了车‘门’,还没有下车,就一脸爽朗的和她打招呼:“嗨,柴大官人在大街上摆出这个POSS来,这是准备要去参加选美吗?”

对楚某人的故作轻松,柴大官人报以轻蔑的一笑,和‘花’儿似的娇声说:“是呀,不行吗?”

“行,肯定行,凭着你这脸蛋和身材的,只要去参加选美,要是最终只拿到亚军都只能说是那些评委有眼无珠了。”楚某人嘴里大拍着柴紫烟马屁的下了车,抱着膀子的向胡同口看了一眼,问:“今天来的客人不少吧?”

柴紫烟抿了抿嘴角,点点头的回答:“还行吧,每年就那些人。”

“嗯,那老爷子肯定很忙。”楚铮嗯了一声,顿了顿又说:“要不,要不我改天再来吧,免得累着他老人家。”

楚铮说完这些话,转身就要上车,却听柴紫烟脆生生的说:“你给我站住!”

楚铮很听话的停住脚步,转身。

柴紫烟慢悠悠的走到楚铮的面前,歪了歪脑袋,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既然来了,为什么急着要走呢?”

楚铮讪笑一声:“老爷子不是忙嘛……”

柴紫烟笑容一收,冷冷的打断他的话:“在我面前你少放这些没用的狗屁!楚铮,别人也许不理解你,可我还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哼哼,你还不是怕我爷爷给你黑脸看?行呀你,和我分手才两天工,就和京华第一美‘女’勾搭在一起了,这魅力也真够大的!啧啧,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

柴紫烟这一翻脸,楚铮心中反而平静了下来。

笑眯眯的等她说完后,楚铮才慢慢点着脑袋的说:“哎,我还就真奇怪了,我和谁勾搭在一起关你屁事啊?是,我承认你以前曾经是我老婆。可现在呢?你不是了吧?要是非得让咱们有点关系的话,那你也只能是我的前妻!知道什么是前妻不?就是和男人离了婚的‘女’人!”

“你!”柴紫烟桃‘花’眼一瞪,左手蹭地一下就从口袋中掏出,想也没想的对着楚铮的左脸颊就‘抽’了过去!

要是放在几天前,只要柴紫烟肯原谅某位‘心‘胸’开阔’的家伙,那家伙肯定会在她做出这个‘抽’耳光的动作时,很犯贱的把带着懊悔表情的脸子送上去。

可现在楚铮却不会那样犯贱了,因为柴紫烟已经和他离婚了!

确切的说就是他们俩人之间,现在根本没有半点­干­系了,完全就是陌生人!

你能原意被一个陌生人‘抽’耳光吗?

不愿意?

不愿意就对了,你都不愿意了,何况‘气度很大’的楚铮呢?

所以嘛,在柴紫烟那只白生生的小手刚在严寒中划了个半圆,就被楚铮一把抓住了手腕。

“‘混’蛋,你放开我!”柴紫烟使劲的挣扎了几下,却没有成功,于是也将另外一只手拿了出来,使劲的去掰楚铮的手。

正文_第544章 :香吻,我喜欢!

在楚铮抓住大官人的手后,站在胡同口的那些人,也都将目光投向了这边。

不过,这些人中应该有人认识楚铮,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在看到柴大官人被抓住手腕后,却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不做任何表示了。

假如没有和楚铮离婚的话,别说被他在当街抓住手腕了,就算是被抱在怀里亲吻一番,大官人顶多会趁机将他嘴­唇­咬破,万万不会像现在这样尴尬的脸蛋飞红。

看着眼前因为羞怒而徒增无限尤物魅力的柴紫烟,楚铮心中忽然一荡,鬼使神差般的向后一缩手,就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中,然后低头一下子亲在了她的­唇­上……

­唇­,柔软而滑腻还带着淡淡的甜味儿。

虽说柴紫烟曾经有过被楚某人强吻的经历,但那都是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

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守着远处一帮子柴家的亲朋好友,被他这样大胆妄为的亲……吻。

而且最重要的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两个已经离婚了!

两个离婚了的青年男女,站在大街上亲吻,在西方国家也许和两只发情的小狗打招呼那样自然。

但在以矜持和含蓄为主的华夏,好像就有点诡异的说法了,尤其是有关男主的绯闻正满天飞啊飞啊的。

所以,柴紫烟在大庭广众下被前夫亲了后,脑子里先是不可避免的轰的一声响。随即,巨大的羞辱感让她猛地向后一缩头,张大嘴巴就狠狠向他嘴­唇­上咬去!

“哈哈,回家和老爷子说我已经来过了,也接受你的新年礼物!不错,不错,一个销魂的香吻,我喜欢!”

就在柴紫烟的嘴巴将要啃到楚铮时,这小子脑袋猛地后仰,接着松开手,哈哈大笑着转身上车,趁着大官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架着车子围着她转了个圈,一溜烟的跑了。

……

楚铮会被楚龙宾撵着来柴家拜年这件事,柴紫烟早就算定了。

本来,她是不想和这家伙见面的。

只不过,当柴跃然将楚铮和谢妖瞳住在一起的消息告诉她之后,她表面上虽然挺无所谓的样子,可她自己却很明白心里有多难受!

故而,她这才改变了不见楚铮的初衷,并亲自站在胡同口等他。

柴紫烟为什么要在胡同口等楚铮?无非是想靠着她的伶牙俐齿的狠狠挖苦他一顿。

为了增加楚某人无地自容的效果,大官人甚至还主动的邀请七八个亲朋好友一起来胡同口,目的就是让别人看看:她是怎么视那个被京华第一美女当作宝贝的男人为草芥的……

可谁想到,就在柴紫烟准备大发雌威的给某男一耳光时,却被人家抱住亲了小嘴!

而且,那个无耻的混蛋在临走前,还故意说这是她送给他的新年礼物,声音大的足可以让天安门城楼的人听到!

如此一来,就成了柴紫烟拦住楚铮不是为了耻笑他,而是向他献吻了……

这,这让高傲的柴大官人情何以堪啊?

“楚铮,你个混蛋,混蛋!你滚吧,花漫语要是出事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傻呼呼的望着悍马车驶去的方向过了很久,直到柴跃然走过来后,柴紫烟才如梦初醒的,脸上带着欲死的羞愤,跺着脚的大骂起来。

……

“早知道她嘴­唇­这样香,以前­干­嘛没多亲几次?”车子已经驶出很远了,楚铮还吧嗒着嘴巴的不忍擦嘴。

不过,当车子驶上回家的那条路后,楚铮这种沾了天大便宜的好心情,马上就被一个人的影子给压过了。

那个人,人称京华第一美女谢妖瞳。

想到谢妖瞳后,楚铮的情绪明显的低落起来,连带着车速也慢了许多。

虽说今天出来拜年的任务完成的不算好,但总算是马马虎虎完成了,这时候他就开始琢磨该怎么处理这件在一个早上就飞遍京华的绯闻了。

假如楚铮是普通人的话,能够与谢家大小姐传出点什么绯闻,那绝对是祖坟上冒烟的大好事。

可他偏偏不是啥普通人,不但本身是楚家的三太子,而且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牛的不行不行的!

刚离婚的柴紫烟就暂且不说了。

先从他的日本大情人那夜璀璨说起吧。

那夜美女虽然年龄大了些,但人家现在可还牢牢把持着日本第一美女的宝座。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还特会有办法‘疼’男人!

销魂啊……

再说李孝敏。

虽然她在人前的脾气大的不行不行的,可她在床上以‘服从为天职’的柔顺态度,又怎么不能让某人留恋呢?

接着就是商离歌了。

尽管商离歌是个妖孽的存在,但因为一些客观原因的存在,使她在楚铮心中的地位,可能还要比给他生了个儿子的花漫语还要重!

至于花漫语,她人是­阴­狠毒辣了些,不过对楚铮嘛……

想到花漫语­阴­狠毒辣的‘优点’时,楚铮眼角忽然猛地一跳:一种凉飕飕的感觉,一下子就从小­鸡­­鸡­上传到了腮帮子上。

谢妖瞳利用楚铮的‘仁慈’,竟然在大年初一这天满世界的散播他们的绯闻,楚铮可以顾大局的忍受,可花漫语呢?

花漫语会允许谢妖瞳这样兴风作浪吗?

答案是绝对不能!

花漫语不但­阴­狠毒辣,而且还睚眦必报!

别忘了当初就因为楚铮在冀南黄河公园威胁了她一次,她就找机会将他‘强jian’了。

更别忘了,在苏菲将‘救世主’楚铮唬的六神不安时,正是花漫语用自毁容颜的极端手段,吓得人家孩子至今一想起她,就会情不自禁的打哆嗦……

就一个有着这种­性­格的女人,她怎么可能容忍谢妖瞳利用楚铮来达到某种目的呢?

尤其是她看到柴紫烟已经离开楚家、而她大有成为楚家三少­奶­­奶­希望的时候,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花漫语要是Сhā手此事,办法不会很多,很可能就是直接派人将谢妖瞳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了!

虽说谢妖瞳不是一般的女人,可她毕竟是受到重伤的!

也许,这时候漫语已经派人去找谢妖瞳了……想明白了这些后,楚铮赶紧的挂挡踩油门,调转车头,呼呼的向着勾月小区的方向蹿了过去。

……

就在楚铮想到花漫语很可能得生出些什么是非来时,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慢慢停在了勾月小区前面不远处的路边上。

驾车的花漫语将车子停下后,摘下脸上的墨镜,抬头向她所居住的那栋楼看了看,嘴角微撇的勾出了一抹冷笑。

叮……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赶走了花漫语嘴角的冷笑,她摸出手机一看,是花残雨打来的。

电话一接通,花残雨那略微带点着急的声音就响起:“漫语,你现在什么地方?”

花漫语语气很是平静的说:“我就在楚家看孩子啊?怎么了,有事?”

听到妹妹还在楚家,那边的花残雨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哦,这样我就放心了。漫语,谢妖瞳的事你千万别管,我相信楚铮会处理好的。”

虽说花漫语以前很是有些将花残雨取而代之的野心,但随着楚铮的‘死去’和儿子的出生,她彻底的将这份野心收了起来。

尤其是这次她和楚铮一起进京,第一时间就到了玉龙山别墅后,花残雨对楚铮的态度,更是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叫做‘亲情’的东西。

故而,在花残雨专门打电话来时提醒她千万别妄动时,花漫语不但没有反感,反而在沉默了片刻真心的说:“哥,我知道了,谢谢你。”

花残雨在那边笑笑,声音虽然听起来好像很­阴­柔,但却带着开心。

花漫语扣到了电话后,脸上的温柔马上就被冷淡所替代,推开车门下了车。

在黑­色­的劳斯莱斯后面,停着一辆国产的普通越野车。

车旁站着李彪和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猛男。

看到花漫语下车后,李彪带着俩猛男快步走到距离她一米半处弯腰行礼:“花总。”

花漫语缓缓点了点头,问:“情况都说明白了?”

李彪回答:“是的,我已经将您在勾月小区房间的室内平面图详细的与他们说了,更嘱咐他们要办成入室抢劫的假象,事后要将液化气引爆,以此……”

李彪带来的这两个人,是双胞胎兄弟,大一点的叫大黑,小的叫小黑。

大黑小黑兄弟俩这次的任务,是要去勾月小区某居所杀一个受了重伤的女人。

在来时,李彪就将住所的平面图详细的指给了他们。

依着大黑小黑的本事,杀一个受重伤的女人,那根本不在话下。

更何况,在事成之后,他们每人还会得到一百万的奖金。

听李彪简单的说了一下计划后,花漫语点了点头,随即转身指着身后的劳斯莱斯:“李彪,你用这辆车送他们进去,可以躲过小区保安的盘问。”

勾月小区是京华的高档小区,像什么普桑­精­品夏利之类的车子要是想进小区,门口的保安肯定得给你查个底朝天,再让你登记后才肯放行。

所以,花漫语才让李彪开着劳斯莱斯送他们进去。

等李彪点头表示明白后,花漫语直接走到他们开来的那辆国产越野车前,上车调头的远去了。

自始至终,花漫语都没看大黑小黑兄弟俩一眼。

可大黑兄弟俩,却没有因为遭受无视而有任何的不满。相反,眼里还带着被重视的狂热。

“走吧。”目送花漫语的车子远去后,李彪冲着兄弟俩一摆手,然后三个人就快步上了劳斯莱斯。

正文_第545章 :刺杀谢妖瞳!

正如花漫语所预料的那样,当李彪开着劳斯莱斯使劲小区大门时,门口的那几个保安根本就没有过来盘问。

能够开着劳斯莱斯的主,会是一般人嘛……这是大家的共识。

车子缓缓的停在一栋楼前,李彪扭头说:“九楼B室。”

大黑沉声回答了一句:“明白!”

“去吧,动作­干­净点。”

“是!”兄弟俩答应了一声,然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推门下车,快步走进了楼洞。

因为事先已经做好详细的准备,所以当电梯在九楼停下后,大黑兄弟俩就像是回家那样,神态自若的走到B室门口。

左右扫视一眼并没有发现有第三者在场后,大黑才摸出一根钢丝,慢慢的cha进了锁孔。

……

早上在走的时候,楚铮出于好意,怕谢妖瞳一个人在这儿孤单,就将花漫语的笔记本给她放在了床上,让她没事可以看看电影小说啥的。

正是这个笔记本,才让谢妖瞳很轻松的联系到了谢家的人,并将她接下来的计划详细的汇报了一遍。

在说出这个计划后,谢妖瞳一再强调:即便是楚铮知道这是个­阴­谋,他也不敢对她咋的。

虽说谢春仑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气的摔了杯子大骂孙女无耻不要脸,但冷静下来后却觉得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不但可以让已经产生裂痕的柴楚联盟彻底破坏,而且还能逼得花家在绯闻面前不敢接近楚家。

当然了,依着谢春仑的道行,他肯定能从中猜出他孙女被人家给糟蹋了……

不过这件事已经成为定局,是谁也无法更改的,只能将错就错。

更何况,谢春仑在命人出去散播绯闻时,还曾经天真的想到:也许楚铮真的能和妖瞳走到一起,那样的话,对谢家和孙女来说,都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谢春仑是怎么考虑的,谢妖瞳不知道。

她只是在楚铮走后一个多小时,就通过网络得知:现在京华公子哥圈中最热的话题,就是同一天离婚的楚三太子与京华第一美女,在除夕夜一起看烟花了啊看烟花了……

“唉,其实我也不愿意这样对你,可不这样做的话,我又感觉对不起自己。”在笔记本上看完了一部肥皂剧的谢妖瞳,低低的叹息着缓缓活动了一下脖子,然后就闭上了眼。

谢妖瞳想好好的再睡一觉,准备迎接气急败坏的楚铮到来。

七分钟后。

就像今天凌晨楚铮来时那样,一声门锁蹦簧被拨开的轻响声,让听觉异常灵敏的谢妖瞳一下子睁开了眼,嘴角也露出笑模样的想:呵呵,没想到他这么沉不住气的就来兴师问罪了。嗯,我是装啥事也不知道呢?还是坦诚……咦,不怎么进来了两个人?是他和花漫语一起来了么?

依着谢妖瞳的耳力,门锁被打开的声音她都可以听得到,自然也能从脚步声听出是几个人了。

而且,她在仔细倾听了片刻后就断定:来的这两个人,绝不会是楚铮和花漫语,因为他们没必要将脚步迈的这样轻!

在大自然中,当一只饥饿的豹子在慢慢靠近要捕杀的猎物时,就会刻意放轻脚步。

同理,当两个不是房间主人的人进屋后,他们将脚步放轻的原因,无非就是怕被发现!

谢妖瞳虽然在勾月小区并没有房产,但她却知道这个小区在京华也是数得着的高档小区。

一个高档小区之所以被成为高档小区,除了地理位置等先天­性­条件优越外,还要有着严谨的保安措施。

所以,谢妖瞳断定,偷偷摸摸进屋的这两个人,绝不是普通小区中会出现的入室抢劫者,而是有备而来的。

那,他们是来做什么的呢……瞬间想了很多的谢妖瞳,忽然猛地就想明白了:他们是来杀我的!而且肯定是花漫语派来的!

谢妖瞳在制造绯闻计划时,楚铮、柴紫烟俩人的反应、谢家楚家柴家花家的反应,她全都仔细推敲过了,但独独没有去琢磨花漫语。

因为在谢妖瞳看来:花漫语就是个生了孩子的小­妇­女,她除了在商场上有点建树、和别人抢男人不脸红的本事外,在听到这个绯闻后,肯定会抱着孩子哭着跑回花家的。

可此时,谢妖瞳却一下子明白了:花漫语不单单有脸皮厚的本事,而且还有着普通女人没有的­阴­狠!

谢妖瞳也真够聪明的,仅仅从脚步声中,就能看清花漫语的本质。

但,现在才看清,已经晚了,因为卧室的门被推开,两个脸­色­冷峻的男人出现在了门口,他们看向谢妖瞳的眼里,带着冷漠的杀意。

右边的男人右手中拿着一把短刀,左边的男人右手却抄在裤子口袋中。

谢妖瞳紧紧的抓着笔记本,脸上却带着如花的笑意,好像见到熟人那样的主动打招呼:“嗨,是花漫语让你们来的吧?”

左边的男人向前走了两步,慢慢的将右手从西装口袋中拿了出来,手掌张开露出了一团灰烬,答非所问的说:“你要是聪明的话,最好自己将这些东西吃下去,免得我们兄弟俩给你强灌时,会让你感觉难受。”

看着男人伸出的手,谢妖瞳笑笑,脸上没有丝毫的惧意:“哦?呵呵,我知道了,你们让我吃下这些灰烬后,再杀了我,然后再造成失火的假象。这样一来,警方在调查时,就会以为我是死于一场意外事故,对不对?”

略微有点刑侦常识的人都知道,当法医在鉴定一具葬身火海的尸体时,要想确定是死者是在火起前死的还是死于火海中,只要察看她呼吸气管中有没有被烟熏过的痕迹就知道了。

因为在起火前死去的人,是不可能呼吸的,呼吸气管中自然也不会有被烟熏过的痕迹。

谢妖瞳这样的杀人行家,当然明白大黑让她吃灰的道理。

谢大小姐的聪明,明显的让大黑小黑兄弟俩有些吃惊。

不过,吃惊归吃惊,但兄弟俩绝不会为了她聪明就放过她。

小黑­阴­­阴­的一笑:“看起来你倒是蛮聪明的嘛……啧啧,这么漂亮的脸蛋,要是被烧毁了还真是怪可惜的。”

在说着话的时候,兄弟俩就走到了床前不远处。

正如谢妖瞳不理解花漫语是一­阴­狠毒辣之人那样,后者也不知道她就是当今赫赫有名的杀手之王妖魅!

花漫语都不知道的事儿了,何况大小黑这兄弟俩呢?

所以,当看到将要被杀之人原来是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后,兄弟俩仅存的一点警惕也抛之脑后了,就这样大大咧咧的来到了床前。

“美女,记得下辈子千万不要得罪我们的老大,要不然就算你有九条命,也只能活到这样大年龄了。”大黑­阴­­阴­的一笑,伸出左手就向谢妖瞳的头发抓去,准备采住她头发,将右手中的灰烬塞到她嘴里!

一个右脚被吊在床尾的漂亮女人,在遇到危险时顶多会高声的喊救命……这是大黑在动手前想的。

可他却忽略了一个事实:床上这个漂亮女人,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惊惶的神­色­。

这对大黑兄弟俩来说,绝对是个致命的失误。

致命失误所付出的代价,一般都是用命来换取的!

大黑伸手将要抓到谢妖瞳的发丝时,忽然就听这个女人发出‘咯’的一声荡笑,接着眼前黑影一闪,脑子里就传来了一声轰响,嘴里却出于本能的发出了一声痛叫:“啊!”

谢妖瞳右手抡起的笔记本,一下子就砸在了大黑的脑门上!

不等因为做出大动作而牵到伤口的疼痛传到大脑中枢,谢妖瞳那只最适合给男人脱衣服的白生生的左手,就五指并拢犹如从海面上弹起的箭鱼那样,蹭地一下就锁住了大黑的喉结,猛一用力!

咔嚓……随着大黑咽喉清脆的骨裂生响起,右肋伤口的疼痛,也让谢妖瞳那花儿般的笑脸,在瞬间就变得雪白,眼前也阵阵发黑!

但这并没有阻止谢妖瞳的嘶声狂笑:“哈,哈哈!花漫语,就凭你也想杀我?!”

狂笑声中,谢妖瞳猛地一顿右腿,一下子就挣断了那根拴着她右脚脚腕的纱布!

要不是亲眼所见,就算是打死小黑,他也不会相信一个这么漂亮、而且还卧床不起的女人,会在瞬间就掐碎了他哥们的咽喉!

可事实的确如此。

等小黑从极度震惊中清醒过来时,恰好看到谢妖瞳挣断了右脚的纱布,他当即嘶吼一声,高举起右手中的短刀,身子前趴,对着她的心口呼的就狠狠的刺了下去!

刚才在做出用右手抡起笔记本、左手掐碎大黑咽喉的动作时,谢妖瞳的眼前已经疼的发黑。

再加上她刚才有狠力挣断纱布,右腿骨折的伤痛,更是疼的她几乎昏过去。

可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候,她当然不敢昏过去,尽管她眼前发黑,但还是听到了刀子扎下来的破空声,很自然的就抬起右膝去格挡。

嚓……一声刀子刺入大腿内的肌­肉­撕裂声,让新的疼痛就像是过电那样,狠狠冲击着谢妖瞳的痛感神经。

可正是这种新的的剧痛,才刺激的啥也看不见的谢妖瞳眼前一亮,一下子就看清了当前的形式。

谢妖瞳在用右腿挡住小黑此下的短刀后,根本没有再给他拔刀再刺的机会。

嘴里厉叱一声,谢妖瞳身子一翻,白生生的左腿从锦被下攸地飞起,就像是章鱼的触角那样,‘萨’的一下就缠到了他的脖子上,然后猛的向下一拽,将他拉倒在床上!

正文_第546章 :我才不要去你家!

亲眼看到老哥被谢妖瞳瞬间就捏碎咽喉的小黑,此时就像是一只发了疯的公牛!

不过,能够被李彪选中的人,不但身手不凡,就是再愤怒也会保持冷静的。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小黑脖子被谢妖瞳左‘腿’缠住后,他马上就松开了刺入敌方体内的短刀,而是双手一翻,抱住那根白生生的长‘腿’,嘴里大喝一声刚想用将她摔出去,却被抢先一步发力的谢妖瞳给拉倒在了‘床’上 ,左脸贴在了她右小‘腿’肚上。

依着小黑的本事,被人用‘腿’缠住脖子拉倒,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威胁……可就在他刚想用一个翻滚挣开对方的束缚时,却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他脊椎骨第一节颈椎脱位的声音。

然后,小黑就什么也听不到了,就这样趴在谢妖瞳的‘腿’上一动不动,眼睛睁得很大,瞳孔却迅速的扩散。

缓缓的松开抓住小黑颈椎骨的左手后,谢妖瞳仰面躺在‘床’上,因疼痛而生出的汗水,就像是她右‘腿’伤口中淌出的血,一会儿就将被单湿透。

我不能昏过去,要不然就真的死定了!我得离开这儿,离开这儿!

这个坚定的信念,让谢妖瞳顶多休息了十几秒钟,就咬着牙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用肩膀将小黑的尸体扛下‘床’后,慢慢的把刺入右‘腿’的刀子拔出,然后扯过被单胡‘乱’包扎了一下。

谢妖瞳咬着牙的做好这些工作后,闭着眼的长舒了一口气。

等她再睁开眼时,却一下子呆住:在‘门’口,站着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不是楚铮,而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寸头男人。

无声的苦笑一下后,谢妖瞳身子仰躺在‘床’头上,低声说:“你也是‘花’漫语的手下?”

“是的,我叫李彪。”那个自称叫李彪的男人,目光中带着巨大惊讶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大黑小黑,随即从口袋中掏出一把带有消音器的枪,好整以暇的打开保险,将枪口慢慢的对准了谢妖瞳:“没想到‘艳’冠京华的谢大小姐,原来是个高手。”

“呵呵,是高手又怎么样,还不是也得死?”谢妖瞳淡淡的笑了笑,一脸的平静。

李彪扣着扳机的手指慢慢压下:“对不起,你必须得死,这是我的任务。”

谢妖瞳点点头:“我明白,我没有怪你。”

如果谢妖瞳不是被楚某人可劲的蹂躏了一番,造成极为严重的伤害,她至少有十三种办法,在李彪扣下扳机之前将他一击必杀!

可惜,可惜我受伤在先!唉,呵呵,其实死了也好,反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也没有一个男人疼我……楚铮啊楚铮,我死不瞑目的是,为什么不是死在你手上呢?

谢妖瞳心里这样想着,嘴角绽放出一个她在十七岁时曾经笑过的笑容,缓缓的闭上了眼。

李彪的手指压下,扳机已经扣动了手枪中的蹦簧,他已经感觉到子弹从枪膛中she出……

可就在子弹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从枪口中she出时,一道黑‘­色­’的闪电,同样以让人视力看不清的速度,带着彻骨的寒意,‘咻咻’厉啸着飞过枪口前面!

那颗she向谢妖瞳的子弹,在刚出膛后,竟然被那个黑‘­色­’的东西,硬生生的撞飞了出去!

噗……当!

接连两声不同的声音响起后,李彪快步向左侧一跳,手中的枪也下意识的指向了卧室‘门’口。

李彪看到,外面的客厅中站着个皱着眉头的家伙,而这个家伙,正是他老板儿子的爸爸……楚铮。

“楚、楚先生!”李彪愣了片刻,赶紧的将拿着手枪的右手垂下。

在接连两声响起后,谢妖瞳也睁开了眼。

谢妖瞳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左侧墙壁下面的梳妆台上,cha着一把黑黝黝的军刺!

正是这把军刺将刚出膛的子弹打飞!

这把军刺,就是前杀手之王鬼车的武器!

据杀手界传说,只要不是鬼车的朋友,能够看到这把军刺的人,现在都已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在很多时候,这把黑‘­色­’的军刺,就是死神的请柬!

谢妖瞳呆呆的望了那把让无数人都心惊胆战的军刺一眼,就听到了李彪的说话声。

楚铮还是赶来了,这下我就算是死在他手上,也甘心了……谢妖瞳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后,一直不曾淌下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一年前,楚三太子曾经力挽失去控制的悍马,曾经为救柴紫烟从百丈高楼跃下,曾经有杀手之王鬼车追随左右的光辉事迹,李彪自然是听说过。但那都是耳闻,却没有亲眼所见,未免觉得传说有些夸大。

可现在,李彪看到:楚铮竟然用一把军刺‘­精­’准的击落了刚要出膛的子弹!

这样一来,李彪就再也不敢对那些传说抱有半点怀疑了。

更何况,人家还是那个让冷傲‘花’漫语生孩子的男人……所以,李彪在看到楚铮面带不快的走到卧室‘门’口后,马上就垂下了头:“楚先生。”

楚铮缓步走进卧室,皱着眉头的看了看地上的那两具尸体,轻轻的叹了口气说:“李彪,你先出去,半小时后再带人过来收拾现场。记住,要彻底的清理一遍,不要留下任何的痕迹。当然了,‘花’漫语那儿,我会和她说明白的,去吧。”

老板当然明白他老板为啥要杀谢妖瞳,还不就是看不惯她诋毁楚铮?

所以,在楚铮说出这些话后,他屁都没放一个的点头就闪人了。

至于‘花’漫语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会不会因此而和楚铮发生什么矛盾,这就不是李彪所‘­操­’心的了,现在他只需按照楚某人的意思去做就行。

等李彪走出去后,楚铮来到梳妆台前收起军刺,看着‘床’上的谢妖瞳很失望的摇摇头:“谢妖瞳,这下你总该明白什么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吧?嘿嘿,我要是晚来一步的话,你就算是有着满肚子的智慧,不也嗝屁了?”

对楚铮的挖苦,谢妖瞳没有丝毫还嘴的意思,只是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着垂下了脑袋。

尽管楚铮很鄙视谢妖瞳的诡计多端,也恨不得这个‘女’人死了拉倒,可他还是在故意墨迹了片刻后,这才走到‘床’边,伸手抓住她的右‘腿’解开被单,重新替她处理了一下伤口。

替谢妖瞳简单的伤口重新包扎完毕后,楚铮走到衣柜面前从里面拿出一件黑‘­色­’的风衣,将她全身包了起来,然后左手伸在她双膝下,右手揽着腰的抱在怀里,叹了口气:“唉,我真犯愁,该把你安置在哪儿呢?”

在被楚铮‘伺候’的过程中,谢妖瞳始终是一言不发。现在见他很犯愁后,才低声说:“要不、要不你把我送勾月别墅21号吧,我平时都住在那儿的。”

“勾月别墅?呵呵,‘花’漫语这栋居所叫勾月小区,你那儿又来了个勾月别墅,京华的房地产商啥时候这么热衷于这俩字了?”楚铮晒笑一声,接着摇头:“不行,你不能回那儿,更不能回谢家。”

“为什么?”谢妖瞳说着,双手很自然的就搂住了楚铮的脖子。

楚铮淡淡的回答:“在绯闻满天飞的情况下,我要是把你送回家,那样不但做实了这些谣言,而且还让人以为我怕了这些谣言才这样做的,那样一来岂不是有损我楚三太子的美誉?”

“切,你是怕我回家后,再生出什么是非来吧?”

“你知道就行。”楚铮说着就向‘门’口走去:“既然人人都说我和你之间有啥,那我就索‘­性­’将错就错,光明正大的在人前显摆一下,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受重伤了,我在除夕夜陪着你只是为了照顾你而已。嘿嘿,这样一来只要有点智商的人就会明白,你现在这个样子了,我怎么可能对你那个啥?”

谢妖瞳抬起头问:“那你要把我放哪儿?”

“去楚家吧,只有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才放心。”

谢妖瞳脸‘­色­’一变:“你要软禁我?”

“答对了,你以后的工作就是看书看电视。”

谢妖瞳马上就开始挣扎:“你放开我,我才不要去你家!”

楚铮紧了紧双手,‘­奸­’笑一声:“这可由不得你……你不是散布和我的绯闻吗?我把你带回家不正是合了你的心意?嘿嘿,你放心吧,我会专‘门’叮嘱‘花’漫语陪着你的。顺便也让人看看,谢家大小姐为了追求楚家三太子,宁可住进楚家……当然了,到了一定的时候,我会把你送走的。可那时候,你就要背负被玩腻了后被甩掉的包袱了!哈哈,我觉得谢老爷子肯定会很开心很开心的!”

楚铮先故意让所有人知道谢妖瞳主动住进楚家,然后隔些天后再把她撵出来,那样一来,整个京华就会耻笑谢家的。

当然了,到时候楚铮肯定会说他和谢妖瞳之间是清白的……可谁信?

所以,谢家丢人是一定了的!

谢妖瞳这样聪明的人儿,自然能够想到这些,要不然她也不会像疯了般的挣扎着要离开楚铮的怀抱:“楚铮,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你管我!”

楚铮才不管这些,只是紧紧抱住谢妖瞳的双臂,大踏步的走出了房‘门’。

……

半小时后,京华公子哥圈内,再次有了爆炸‘­性­’的新闻。

“哎,知道不?中午的时候,谢妖瞳被楚铮就这么抱着回家了。”

“是啊,我也听说了,看到的人都说,谢妖瞳的‘腿’上还包扎着带血的纱布,应该是受了伤的样子。看来,楚铮昨晚是因为她受伤才陪着她的,根本不是传言的那样。再说了,那天在楚老爷子的寿宴上,已经默认‘花’漫语为楚家少‘­奶­’‘­奶­’了,她这时候去楚家,很可能就是想讨好人家,想做人家的媳‘­妇­’。”

“可‘花’漫语也在楚家啊,人家还给楚铮生了个儿子。谢妖瞳去了后,顶多算是个小老婆吧?”

“是啊,是啊,最多算是个小老婆。唉,这下楚家赚大发了,只是谢家可丢人了……”

正文_第547章 :初六订婚!

咔嚓!

一个据说是乾隆皇帝曾经使用过的镇纸,被谢春仑狠狠的摔在地上,碎屑迸溅!

谢春仑那几个儿子,全部噤若寒蝉的站在椅子面前,低头不语。

指着大儿子山城市委书记谢运来的鼻子,谢春仑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生的好女儿!竟然没皮没脸的让楚家那小子抱着去了楚家……外人,外人会怎么想?肯定会想她要和花家那丫头去争夺一个男人了吧?昂?我们谢家的面子往哪儿放!”

“爸,您消消气,我觉得事情没有传闻的那样简单。”

见大哥脑袋垂的更低,华夏财政部副部长谢运方连忙劝道:“妖瞳既然在早上撒播出那谣言、而中午就去了楚家,这绝不是她的计划。”

“那你说,她是想做什么?!”

“她很可能是被迫的。”

“被迫的?”谢春仑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到背着手的在书房内来回的走了几圈,­阴­着个脸的默不作声。

谢家老二谢运领等老爷子转到第六圈时,小声问:“要不,让风云去把妖瞳接回来?”

“不行!”不等谢春仑有何表示,谢家老三谢运生就说:“如果这时候就派人把妖瞳接回来,那只能揭穿早上的绯闻是假的了。如此一来,我们谢家将会更丢人!而且,大家现在都知道妖瞳受伤了,楚家那小子昨晚和她在一起很可能是照顾她。”

“但要是不接她回家,可她总不能老住在楚家吧?”一直没说话的谢运来说话了:“以后她再回家,那人家肯定会以为,以为……”

以为怎么样?

谢运来没说,可大家都明白。

接回谢妖瞳吧,外人马上就看出早上的谣言是谢家单方面制造的。

不接她回来吧,那就做实了谢妖瞳对楚铮一厢情愿的想法。

到底是接回还是不管,还真是个难题。

但不管怎么样,楚铮忽然光明正大将谢妖瞳接回家的做法,一下子打乱了谢家老少爷们的计划,让他们丢大人了。

过了很久,谢春仑才重重的叹了口气:“唉,先让妖瞳在楚家安稳几天吧,顺其自然。”

……

就在谢家老少爷们为谢妖瞳一事而苦恼时,楚家那帮成了­精­的家伙们,也在权衡其中的得失。

就在楚铮替大家添了添水后,一直微闭着双眼的楚勇,忽然睁开眼的问:“楚铮,你确定谢家大丫头就是和2012有关的妖魅?”

楚铮点头:“我肯定,要不是因为她是谢家的人,我早就对她刑讯逼供了。”

楚江山笑笑:“呵呵,楚铮啊,你是鬼车的事实我就很吃惊了,没想到妖魅竟然也会是京华的人。唉,看来事实变幻的太出人意料了。”

对于谢妖瞳是什么妖魅的事儿,楚龙宾根本不在意。

一个小小的杀手,还远远的不能让他放在心上,他只是放下手中的书,缓缓的说:“你将谢家丫头带回家的做法没错,这样不但可以避免了那些谣言,使谢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且还能通过控制谢家丫头而掌握2012的事儿,可谓是一举两得。不过,我担心的是,这丫头会不会在我们家有个三长两短的?”

楚铮当即摇头,得意的笑道:“爷爷,这个你放心,我已经给她吃了点安神的药……”

楚铮所说的安神药,无非就是江湖上宵小之辈惯用的酥骨散之类东西。

听到儿子连这种卑劣手法都用了出来,楚天台觉得老脸没光,有心去训斥他吧,可看老爷子好像很支持的样子,只好咽了口吐沫问:“可总不能老让她住在我们家吧?”

不等楚铮说什么,楚龙宾就老­奸­巨滑的笑笑:“这个没问题,反正我们家的房子够多……好了,这件事就先这样吧。楚铮,早上我让你去的那些家,你都去了?”

“都、都去了。”

“哼,那为什么秦老头子却打电话来说,因为值班武警不认识你,你就借机发脾气的走了呢?”

楚铮看了看楚天台,吱吱唔唔的说:“我、我走了是有理由的。”

楚天台瓮声瓮气的说:“有什么理由?”

楚铮低头不语。

楚勇楚江山兄弟俩,平时为了公事忙的要死要活,很少有一家人坐在一起放松的机会。

现在,看到楚铮扭扭捏捏的样后,楚江山忽然童心大发,笑眯眯的用手敲了敲ρi股下面的圆凳:“楚铮啊,反正现在大家都忙的差不多了,你就说说你的理由吧。”

“这事儿,这事儿还真不好说。”

见儿子犹犹豫豫的,楚天台有些烦:“让你说你就说,有啥好犹豫的?”

楚铮­干­咳了一声,抬头看了老头子一眼随即挪开目光,吱吱唔唔的说:“爸,要说这事儿你和我妈也有责任。”

楚天台一愣瞪眼:“啥?你说我和你妈都有责任?我们啥时候不让你去秦家了?!”

唉,还是说出来吧,不说出来以后更难办!

楚某人借着被老头子叱责的机会,一咬牙的先送给他一顶高帽子:“爸,我说你有责任,是因为你们­干­嘛要把我生的这样优秀呢?”

听楚铮这样说后,大家都是一愣。

楚天台拨楞了一下耳朵,吃吃的问:“你、你小子刚才说的啥?”

反正话已出口,楚铮也不再隐瞒了,就厚着脸皮的说:“爸,我说你们把我生的太优秀了,所以才这么多讨女孩子喜欢……”

于是,在楚某人那带着得意的的波声中,就把当初怎么救了秦朝、秦朝又是怎么在他‘死后’和花残雨明志要给他守活寡、她又是在看到他回来后那天怎么和他表明情意……等等一系列的事儿,详细的说了一遍。

末了,楚铮耸耸肩,双手一摊的:“事儿就这样了,我也没办法不是?秦朝她爸爸为了这事儿怪罪我,这才是我给他送药时发生矛盾的主要原因。而且,我更清楚,秦老爷子让我去给他拜年,无非就是想问我以后怎么对待秦朝。可问题是,我现在刚和柴紫烟离了婚,属于那种很有前途的钻石楚老五,哪家的闺女不哭着喊着的来找我?可我……”

见楚铮越吹越不要脸,楚龙宾都替他感到脸红了,连忙笑骂道:“行了,混帐小子,你别在这儿耍贫嘴了!”

Сhā科打诨的将和秦朝的关系说出来后,楚铮心里松了口气。

身边没有女人是愁事,有太多的女人却是个更犯愁的事儿。

幸亏让楚某人感到窃喜的是,在两­性­关系上他把握的还稍微严格点,到现在才有花漫语、商离歌、李孝敏和那夜璀璨四个人。

至于曾经春风一度的谢妖瞳沈云在之流,那就当大家做了场春梦吧……反正楚某人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虽然儿子说的很不要脸,但楚天台还是吧嗒了好几下嘴巴后不知道咋办才好。

在老楚的心里,柴家大官人无疑是他最中意的儿媳­妇­,可谁能想到,他最中意的儿媳­妇­和儿子竟然没有夫妻之实!

正是这个现实,才让楚天台接受了生了个孙子的花漫语。

当然了,那个韩国妖蓝在他心中的地位,完全就是政治因素多一些,到时候对她的时候,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两下子拉倒算。

至于沈云在这个­干­女儿,老楚更是不会放在心中的,他现在最头疼的一个问题就是:该怎么对待秦朝呢?

不但楚天台这样犯愁,就连刚让楚铮闭嘴的楚龙宾,都是一脸的无奈:唉,孙子哦,我的乖乖孙子,柴谢秦花四大家的女人,都和你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你让老子我怎么办呢?

见老头子和二哥都做一脸沉思状,楚江山与楚勇使了个眼­色­,随即­干­咳了一声:“咳,爸,我觉得吧,其实这事也很好办。”

“哦,江山,你说说呢。”

“花家丫头已经给二哥生了个孙子,这事现在满世界的人都知道了,而花家也已经默许了。”

楚江山沉吟了片刻,说:“要想让楚铮从这些感情纠纷中挣扎出来,首先要做的就是端正态度。”

楚龙宾双眼微微一眯:“你的意思是,让楚铮和花丫头结婚?”

楚江山摇头:“现在还不能结婚。这样一来的话,有可能会引起柴家的反感,从而会让两个月后的第次代表大会产生不稳定因素(在这次大会后,楚勇将登顶。),可若是不结婚,也总不能躲避这个实际问题。毕竟秦家那丫头可是为了咱们楚家的人守了一年的……那个啥了,呵呵。所以啊,我觉得可以先订婚,然后等五一节时再举行婚礼。”

楚勇点了点头的缓声说:“嗯,不错,先订婚却不结婚,这样楚铮的这些感情纠纷就有了弹­性­。”

楚天台有些不明白的说:“可中午秦家老爷子打电话来说,明天务必的让楚铮去秦家,这件事该怎么办?”

楚龙宾嘿嘿一笑:“很简单嘛,等会派玄武出去弄些请柬,然后上面写有楚铮和漫语的订婚日期。到明天,让楚铮带着一张去秦家,事情不就解决了吗?而且,趁着这个日子,楚勇你们几个也见见韩国客人,免得让人家说我们楚家怠慢了。”

“我看这样做最好。”楚勇马上发言支持:“时间最好选在正月初六,免得夜长梦多。”

“嗯,等楚铮订婚后,也该替克雷斯顿治病了。”楚龙宾摸了摸刮的很­干­净的下巴,看着楚铮:“楚铮,这事还得你去办。”

楚铮一皱眉头:“我去?爷爷,我可不愿意和鬼子打交道。”

楚龙宾冷哼一声:“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为啥?”

“因为克雷斯顿回美国去了,你觉得除了你还有谁适合去美国吗?”

“去美国?”楚铮呆了呆:“那么远……”

正文_第548章 :我疯了啊我疯了!

就在楚家这帮子该处理国家大事的老少爷们,为了楚某人感情纠纷,在后宅是绞尽脑汁的商量时,楚家前宅西厢房中,花漫语也正与躺在床上的谢妖瞳,进行着激烈的互相挖苦讽刺。

“说我不要脸?”

浑身酸软无力但却仍然伶牙俐齿的谢妖瞳,连声冷笑着说:“呵呵,花漫语,你说我不要脸?我散播点和楚铮的绯闻就不要脸了?那你在他和柴紫烟还没有离婚时就生儿子的事呢?算不算不要脸?切,自己是个秃子还有脸笑我是和尚,我还真没想到花家的四小姐是这号人,竟然穷凶极恶的派人去暗杀我……”

对派人去暗杀谢妖瞳的事儿,花漫语根本不否认,只是嘴角微微的撇着,抱着膀子的在床前来回的走了两步,然后转身:“谢妖瞳,不管你怎么说,可现在楚家上下都已经认可我了。你眼睛要是还管事的话,应该可以看出楚玄武他们是多么疼爱我儿子。呵呵,你利用楚铮的好心整出这么大动静,可结果呢?现在应该让整个谢家都陪着你丢脸吧?”

听花漫语说到这儿,谢妖瞳脸上明显的闪过了一丝颓丧。

不过,她接着就调整好心态,用幸灾乐祸的声音说:“花漫语,你以为你给楚铮生了个儿子,他就非得娶你了啊?”

“你觉得呢?”

“那可不一定。”谢妖瞳稍微活动了一下身子,对着床头柜方向呶呶嘴:“饿了。”

花漫语脸­色­一冷,但却又无奈的走到床头柜前,端起一碗米汤拿着调羹,坐在床上给谢妖瞳喂食。

因为责怪花漫语私下派人暗杀谢妖瞳,所以楚铮放着家政人员不用,却故意让她好好‘伺候’谢妖瞳,算是对她不冷静的惩罚。

对此,花漫语只好委屈的答应下来。

没办法,现在正是敏感时期(柴楚离婚),只要花漫语表现的好了,很有可能会堂而皇之的嫁到楚家,从此再也不用背负‘小三’这个包袱。

唉,曾经不可一世的花漫语,竟然沦落到这种低声下气的地步,谢妖瞳要是不趁机难为她的话,那就不是谢妖瞳了。

在楚铮出去的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内,她就‘饿了’六次,而且每次仅仅喝一口米汤。

这一次也一样,谢妖瞳在喝了一口后,就抿着嘴的摇头。

花漫语恨恨的低哼了一声,极力克制住一把将这个不要脸掐死的冲动,将米汤放回了原处。

“咳,”好像喝了口米汤来力气了,谢妖瞳低咳了一声,继续说:“别看你是非楚铮不嫁,但人家可未必非你不娶。你知道除夕夜那晚,他给柴紫烟打电话了吗?”

除夕夜那晚,自从楚铮半夜去了勾月小区后,花漫语就知道他这是趁机给他那些红颜知己拜年的。

对此,花妞知道楚铮会和柴紫烟通话,但她却偏偏很无奈,因为她很清楚:别看那对男女离婚了,但他们之间那种奇怪的感情,却不会这么容易被放下。

现在,又听谢妖瞳专门提到楚铮给柴紫烟打电话这件事后,心里马上的就抽dong了一下,表面上却带着淡淡的无所谓:“就算楚铮给柴紫烟打电话,那又怎么样?他们虽然分手了,但仍然可以做朋友的。”

同为女人,谢妖瞳自然明白女人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她一眼就看出花漫语表面镇定,其实心里却歪倒了醋瓶子。

“呵呵,想不想知道楚铮对柴紫烟说了什么?”

“你爱说就说,不说拉倒。”花漫语一脸无所谓的坐在椅子上,伸手拿起了一本杂志。

“他们通话的时间,超过了十分钟。”

花漫语瞳孔骤然一缩,一股奇异的心酸感让她心里慢慢的开始暴躁起来。

昨晚的除夕夜,花漫语是住在楚家的。

但楚铮总共和她独处了不到五分钟,说了不到十句话就去勾月小区了。

其实,花漫语很清楚楚铮为什么急着去勾月小区,也知道他打着照顾谢妖瞳的借口,去给他那帮子红颜知己拜年。

不过,她却没办法阻止,只能将这份失落深深的压在心底。

可现在呢?谢妖瞳却说他和柴紫烟通话时间超过十分钟!

十分钟,十分钟能讲多少句话?而且,这十分钟是在除夕夜!

除夕夜,本身就带着‘团聚’的意思,这对一双刚离婚没几天的男女来说代表了什么?

难道,他们想破镜重圆……花漫语下意识的咬了咬牙。

花漫语的眼神和咬牙动作,都没有瞒过谢妖瞳,这让她感到很开心:“虽说他们通话的时间很长,可楚铮总共说了两句话,抛去打招呼不算的话,应该就是八个字。”

十分钟,只说了八个字!?他们,他们说的什么?是‘我想你了?’,还是‘我很爱你’?

花漫语心里胡思乱想着,拿着杂志的手开始有些轻微的发抖。

如果谢妖瞳告诉花漫语,楚铮和柴紫烟互相打情骂俏的说了十分钟的话,那她心里顶多不舒服,但绝不会有这种突然的茫然感。

试想一下:两个单身男女,在代表团圆的除夕夜,通过电话默默相对了十几分钟,却只说了八个字。这不代表他们之间无话可说,反而恰恰证明了他们之间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怎么说,只能用这短短的八个字来形容!

谢妖瞳看出花漫语心中大乱后,残忍的一笑,低声说:“电话接通后,楚铮的前几个字是‘新年快乐’。对着电话沉默十分钟后,他又说出了同样的四个字,然后就马上扣掉了电话。花漫语,你这样聪明的人,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楚铮为什么那样快扣掉电话的原因。”

花漫语垂下眼帘,声音有些沙哑­干­涩的说:“我不知道。”

“那我来告诉你。”谢妖瞳提高声音:“这证明了楚铮因为太过在意柴紫烟,生怕不抓紧扣掉电话会去连夜找人家……”

谢妖瞳刚说到这儿,花漫语突然将手中的杂志猛地摔在地上,腾地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嘴­唇­剧烈的哆嗦着嘶声道:“不要再说了!”

“怎么了?我就是要说,”谢妖瞳哼哼冷笑着:“别以为你给人家生了儿子,就可以安心做楚家少­奶­­奶­了。其实在楚铮的心里,你根本没有柴紫烟的百分之一重!哼哼,可你呢?却在听到我散播出的绯闻后,就派人去暗杀我。你这个做法不但可笑而且还可怜……”

“我已经让你不要再说了,你­干­嘛还要说啊?啊!?”

花漫语狠狠咬着牙低吼了一声,弯腰一把就掐住了谢妖瞳的脖子:“我让你说,让你说!”

“我……我就说……”

如果谢妖瞳不是被楚某人给喂了酥骨散,别看她是在受伤的情况下,照样会把只会韩国跆拳道的花妞给­干­趴下!

可关键问题是,现在她浑身除了喝米汤说话的力气外,甚至在被掐住脖子时都没有抬手的力气,只能大张着嘴巴的给人家看看她的牙有多么的白……

谢妖瞳被掐住脖子后,痛苦的是身体,但花漫语却是心里疼:楚铮啊楚铮,虽说我们之间的感情是断孽缘,但我对你的感情怎么样,你应该很清楚吧?明明已经知道你‘死了’,可我还是义无反顾的替你生了儿子!难道,我付出了这么多,始终都比不上柴紫烟么?比不上她么?呵呵,对着电话沉默超过十分钟,十分钟啊!你什么时候对我这样了……

“你、你放开我……”谢妖瞳看到花漫语虽然嘴角带着冷笑,但那茫然的眼里却有泪水淌下后,她才开始真的害怕了,知道花漫语现在肯定被刺激傻了,这是一定要杀她了。

顿时,谢妖瞳是又怕又后悔,但偏偏除了能勉强说出几个字眼外,却连屁的反抗本事也没有。

慢慢的,随着舌头的越伸越长,谢妖瞳最后连说话的力气也已消失。她眼前也开始出现圣母玛丽亚的影子……

眼看谢妖瞳就要在花漫语的咬牙切齿中勇赴极乐时,西厢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进来的人,是楚铮。

和楚家长辈们商量好事情的楚铮,刚推开门,就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了一跳:“嗨,漫语,你这是要­干­啥?快松手!”

厉声呵斥声中,楚铮一个箭步就蹿到了床上,伸手抱住花漫语的腰,猛地向后一拽,然后双手扳着她的双肩大声说:“你疯了吗你!?”

花漫语眼里淌着泪的,浑身打着哆嗦的望着楚铮。

“怎、怎么了?”楚铮从没有见过这表情的花漫语,一时间心里竟然有些紧张。

花漫语愣愣的望着他呆了片刻,忽然尖叫一声的挥起拳头,对着他的胸膛上就噼里啪啦的一顿乱拳:“是呀,我疯了呀,我不疯了怎么会在你死了的情况下替你生儿子!?”

楚铮这可是第一次看到冷傲的花漫语这样撒泼,吓得他赶紧的去抓她的手:“漫语,你冷静些!”

花漫语使劲挣扎着,哭着嚷嚷:“我冷静?我怎么冷静啊楚铮!我疯了啊我疯了……呜呜,我要是不疯了怎么会在别人散播绯闻后派人去杀她!?我要是不疯了又怎么会听到你和柴紫烟默默相对十分钟后心里这么难受?呜呜……我疯了啊我疯了……”

“你没疯,是我……”

花漫语用力喊出来的这些话,就像是刀子一样狠狠的扎在楚铮的心里,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正文_第549章 :我愿意,我愿意!

曾几何时,‘花’漫语还是集京华‘花’家四小姐、漫天实业总裁于一身的天之娇‘女’。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可她仅仅是因为和楚铮的一段孽缘,就毅然的在他‘死后’将这一切都抛弃,受尽世人白眼的生下了楚铮风,并故意远走冀南以避免让‘花’楚两家尴尬……

这样说吧,‘花’漫语所做的这一切,就是放在普通‘女’孩儿身上,能够承受住世俗压力的也不会有几个,更何况她还是‘花’家第三代最优秀的四小姐!

但她为什么这样做呢?

答案好像只有一个:她爱极了楚铮!

尽管这段感情是不折不扣的孽缘,但她的确做到了!

呆呆的任由‘花’漫语对自己来了一顿‘乱’拳后,楚铮一下子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这时候,‘花’漫语才抱住楚铮是失声痛哭。

声嘶力竭,好像要把这一年多来所遭受的白眼,都通过哭的方式来宣泄出来。

……

西厢房忽然有人又哭又闹,当然会引起楚家人的注意。

甚至连楚龙宾都从内宅跑到了前面,一个劲的问从‘门’口跑回来的楚灵发生了啥事。

楚灵虽然在‘门’口偷偷的看了几眼,可具体情况却不知道,只是一个劲的摇头晃脑袋。

碍于自己的长辈身份,楚龙宾等人自然不方便去里面看看咋回事,只好低低的骂楚灵:“笨丫头,还不快进去看看?”

“哦!”楚灵哦了一声,刚想过去,却见西厢房的‘门’被关上了。

将房‘门’关上后,楚铮走到坐在椅子上开始低声哭泣的‘花’漫语面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看到‘花’漫语双肩不停抖动,竭力压抑哭声却更难受的样子,楚铮很自责:唉,漫语都这样对我了,我还胡思‘乱’想的,简直太不是玩意儿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心中无限自惭的楚铮慢慢蹲下身子,伸手抬起‘花’漫语的下巴,柔声说:“以前,我一直以为最在乎的人是周舒涵,是商离歌,是柴紫烟,甚至是叶盈苏,但我独独忽视了你。我曾经数次救过柴紫烟,为周舒涵而原谅凡静的反复无常,也为叶盈苏的事业‘­操­’心过,更是在海外时每晚都要想到商离歌……”

‘花’漫语听着楚铮的话,慢慢的止住了哭声。

楚铮苦笑一声,伸手为她擦了擦泪水:“呵呵,我却从没有为你做过什么,甚至有时候都想不到你。可你却为我生了个儿子,而且还在一年多的时间里背负那些冷嘲热讽。”

‘花’漫语轻轻的吸了下几下鼻子,歪着头的盯着地板,小声说:“我、我做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并不奢望你为我做什么。真的。我刚才是太‘激’动了,一时没有控制好情绪……你、你这是要­干­嘛?!”

‘花’漫语在说着话时,忽然就见楚铮竟然单‘腿’跪在了她面前,忍不住的心头猛地一跳。

“咳,咳!”这时候,好不容易将气喘匀和了的谢妖瞳,使劲咳嗽了两声,语气中带着极度妒意的冷笑道:“哼,他这是被你感动了,要向你求婚呢!”

“求、求婚?”也许是双眸中有泪水的缘故吧,反正‘花’漫语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蹭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却被楚铮抓住双手的又拽的坐下了。

抬头望着脸上全是渴望和‘激’动的‘花’漫语,楚铮用无比真诚的语气说:“她说的不错,我是在向你求婚。漫语,嫁给我,好吗?”

虽说楚铮在来京华后,就曾经和‘花’残雨商量着要来个‘奉子成婚’,那时候的‘花’漫语也真有了一种‘多年媳‘­妇­’熬成婆’的成就感。

可楚龙宾寿辰这天,她那在事业和感情上的宿敌柴大官人,却用一点异常炫丽的守宫砂,将她这个美梦给击的粉碎!

从而,就算是楚铮和柴紫烟正式离婚后,‘花’漫语都不敢再去想这件事。

可现在,楚铮却跪在她面前求她嫁给他……这让‘花’漫语一下子懵了:幸福来的是如此突然,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看到刚才和疯子似的‘花’漫语现在傻呼呼的不知道说啥,谢妖瞳那儿又‘­阴­’阳怪气的说:“‘花’漫语,这可是你朝思暮想的场景,你不会连‘我愿意’这三个字也不会说了吧?”

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花’漫语迅速回头看了谢妖瞳一眼,目光中带着‘刚才没掐死你看来是天意’的感‘激’,然后扭过头来,张嘴说出了一句让她很想给她自己一耳光的话:“我、我考虑一下……”

楚某人在单‘腿’跪下时,本以为‘花’漫语会被他感动的连声说‘俺原意’的,可人家却说要考虑一下……这不禁让他多少的有些难为情。

幸好,楚某人这也不是第一次给‘女’人下跪了,也多少算是有了点小经验。

在呆了那么一二三秒钟后,他就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站起身:“好,那、那我等你考虑清楚。”

见楚铮没有再次‘哀求’自己嫁给他,‘花’漫语心里是真后悔。

要不是因为‘床’上还躺着个谢妖瞳,她肯定会一把摁住楚铮的双肩,让他把求婚的话再说一遍。

就在‘花’漫语心中后悔的不知道咋办时,谢妖瞳又说话了:“楚铮啊,你懂不懂求婚的规矩?”

“啥规矩?”

“男人在向‘女’人求婚时,‘女’人一般都会出于‘女’‘­性­’矜持的说不愿意或者再考虑一下。”

谢妖瞳‘舔’了下嘴‘­唇­’,脸上带着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这时候呢,男人就要用无比真诚的语气再次向‘女’人表白心意,可你呢?竟然马上就站起来了,切,简直就一不懂规矩的土包子。”

如果放在刚才,‘花’漫语肯定会因为谢妖瞳挖苦楚铮而反‘­唇­’相讥,要不然就‘弄’死她……可现在,‘花’妞却感觉谢家这个‘女’人的话很顺耳,同时心里也明白:她这样做就是在讨好我,以免以后给她苦头吃。

真是这样吗?

楚铮看向‘花’漫语的眼神里,带着极大的求知‘欲’。

‘花’漫语很害羞很矜持的微微点了点头。

“漫语,你愿意做我的新娘吗?”楚某人再次很麻利的单膝跪地,深情款款的向‘花’漫语说出了这句话。

这一次,‘花’漫语根本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大点其头:“我愿意,我愿意!”

“真好,”楚铮说完这俩字后,却不知道再说啥了,只得歪着脑袋的问谢妖瞳:“当年韩放向你求婚,你答应了后,他又说的啥?”

本来看到楚铮当着自己面向‘花’漫语求婚,心里就很不爽的谢妖瞳,此时听他不但提到韩放,更是傻‘逼’兮兮的向她请教该说啥后,顿时就凤眼一眯的冷声嗤笑:“切,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

“哦,对不起,我知道了,下次注意。”楚铮在话刚出口后,也琢磨个味儿来了,所以才真心的和人家道歉。

见楚铮服软,谢妖瞳反而不好意思发脾气了,只是懒洋洋的回答:“按说你在求婚时,应该手里拿着一枚钻戒,哪怕是草戒也行……在她答应你后,你屁话都不用说的,只需脸上装出一副幸福样的给她带上戒指,于是这个傻‘女’人就会感觉是她是世上最幸福的那棵白菜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白菜就成了‘女’人的代名词,而男人却被称为拱倒了白菜的那头猪,而且还洋洋自得的,真丢人。

听谢妖瞳这样一说,楚铮脸上就再次带出了难为情的神‘­色­’,‘花’漫语赶紧的替他打圆场:“楚铮,你别听这个‘女’人胡说八道的,你才不是、是猪呢。”

楚铮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实话实说:“我倒不在乎这个,我只是为没准备好戒指而羞愧……不过我却打算好了,初六我们就订婚,等五一劳动节时,就正式结婚。”

靠,孩子马上就会喊妈妈了,还用得着走订婚的过场嘛,直接结婚多好,免得夜长梦多。

‘花’漫语心里这样嘟囔了一句,眼里明显的浮上了失望,却笑着点了点头:“行,我听你的。”

看出‘花’漫语心里的小失落,楚铮就安慰人家:“漫语,你以前为了我受尽了白眼。所以我才决定走订婚的过场,目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看到我要把你风风光光的娶进‘门’!这也算是一种对你的弥补吧。”

楚铮这样一说,‘花’漫语的心结是豁然开朗,笑靥如‘花’的轻轻点头:“嗯,我听你的……但是你可别反悔,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怎么会呢?”

楚某人望着‘花’漫语的脸蛋,在说出这句话时,心里忽然一哆嗦,升起了一种‘此事肯定不顺’的预感。

……

华夏大年初一的这天下午,日本东京。

天皇陛下的次子藤原太子,正坐在矮几后面,手里把玩着一把日本东洋武士刀。

雪亮的武士刀缓缓的转动着,映出藤原太子那张带着木然神‘­色­’的脸,与他昔日文质彬彬儒雅的样子大相径庭。

他嘴角chou动了几下,‘­阴­’‘­阴­’的一笑后,低声的自言自语:“南诏戏雪,你这样聪明的‘女’人,为什么这样不识抬举呢?简直是太让我失望了!”

就在藤原太子眼神更加‘­阴­’骘时,几声手指叩响隔扇的声音响起。

“呼。”吐出一口长气后,藤原太子将刀子归鞘,放在矮几下面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就像是他的声音:“谁?”

外面皇宫内‘侍’的声音响起:“太子,大佐次郎求见。”

“让他进来。”

“是。”

隔扇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和服踏着木屐的年轻男人弯腰走了进来,来到距离矮几一米半处弯腰行礼:“太子阁下!”

正文_第550章 :龙腾八月,北宫北宫错!

大佐次郎,是藤原太子最为倚重的心腹手下,也是日本伊贺流‘门’主上野忍者村的得意弟子。

有很多藤原太子不方便出面的事儿,就是他给办的。

“坐下说话,次郎君。”藤原太子嗯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大佐次郎,左手虚摆的让他坐下。

“哈依!”大佐次郎猛地一点头,然后恭恭敬敬的跪坐在了茶几前面。

“查到什么了没有?”

大佐次郎眼睛盯着矮几的回答:“我们在韩国方面的帮助下,现在已经确认南诏小姐就在华夏的冀南。而且,他们还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藤原太子伸向矮几上茶壶的手,一下子顿住:“什么大秘密?”

大佐次郎恭声回答:“南诏小姐的母亲,被国民誉为第一美‘女’的那夜璀璨,其实并没有死!”

“什么?”藤原太子一楞:“那夜璀璨没有死?这怎么可能呢?她不是已经被当作试验品了吗?”

“的确是这样的。经过我们的‘­精­’密观察发现,现在那夜璀璨的身份,是南诏小姐的‘私’人秘书。”

大佐次郎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照片:“我们在观察中听到,南诏小姐母‘女’平时经常会谈到这个人。”

藤原太子拿起照片。

照片上,是个和他年龄一样大小的年轻男人:嘴角微微的撇着,挑着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得意,看起来很让男人讨厌。

不等藤原太子问照片上的人是谁,大佐次郎就解释:“这个人就是和韩国李慧泽之‘女’结婚的那个朴同焕。不过,他真实的身份却大有来头,是华夏前国防部长楚龙宾的三孙子,叫楚铮。”

“楚铮?”

“是的。”大佐次郎点点头:“就是这个楚铮,在一年前从朝鲜基地救走了那夜璀璨。”

望着楚铮的照片呆了片刻,藤原太子放下照片,‘摸’起茶壶慢慢的倒了两杯茶:“有意思,那夜璀璨不但能从试验中活了下来,而且还被人救走了。看来,墨西哥方面说‘MD’基因病毒很可能已经被人拿去的推测没错,绝对就是这个楚铮……怎么,次郎君,你有话直接说,不用顾忌什么的。”

“哈依,”大佐次郎顿了下脑袋,抬头说:“我们的人还、还听到南诏小姐母‘女’在谈到这个楚铮时,好像,好像……”

见大佐次郎这样吞吞吐吐的,藤原太子眉头皱起:“直接说!”

大佐次郎语速极快的回答:“她们有母‘女’共‘侍’一夫的想法,而对象就是这个楚铮!”

藤原太子上次召见南诏戏雪时,俩人谈了些什么,并没有人得知。

不过在四天前,藤原太子派大佐次郎去调查南诏戏雪下落时,后者却从中看出:主子很想有和她困觉的意思。

所以,当大佐次郎得知南诏戏雪母‘女’竟然想同时做华夏某男的‘女’人后,心里当然很震惊了,连带着向主子汇报时,都小心翼翼的。

“什么!?”端着茶杯刚想喝茶的藤原太子,听大佐次郎说出这句话后,顿时就大惊失‘­色­’。

“太子阁下,我们的消息是千真万确的,南诏戏雪母‘女’的确有这样的想法……”

不等大佐次郎将话说完,藤原太子举起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咆哮道:“耻辱!耻辱!母‘女’要去共‘侍’一个华夏男人,这绝对是我大日本帝国最大的耻辱!”

看到藤原太子发飙,大佐次郎脸上全是惊惶神‘­色­’,将脑袋深深的垂了下去。

“耻辱,耻辱……”接连让这个伺说了十几遍后,藤原太子的脸‘­色­’才慢慢的恢复了正常,眼里的狠戾之‘­色­’却愈加的浓厚。

“太子阁下,”大佐次郎刚想劝说藤原太子几句,却被后者摆手打断,语音中带着疲乏的说:“你先出去。”

“哈依。”大佐次郎答应了一声,站起身慢慢的向后倒退时,又说:“太子阁下,曾经被那夜璀璨视为心腹保镖的广秀慧子小姐,今天早上奇迹般的醒来了。”

“什么?”藤原太子霍地抬起头:“她、她醒了?”

“是。”

“那,你就让她永远沉睡下去!”

一年多之前,2012的人来绑架那夜璀璨时,藤原太子在里面可是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其中,就是他派人将那夜璀璨身边最忠诚的保镖广秀慧子引开。

虽说广秀慧子在那夜璀璨被绑后不久就向现场赶去,但她在路上却莫名其妙的出了车祸,成了一个昏‘迷’不醒的植物人。

现在,她的清醒,对藤原太子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她必须得死!

“哈依!”大佐次郎重重点头,然后快步走出了房间。

望着地上的茶杯碎屑愣了半晌,藤原太子‘摸’出了手机……

……

“请问您尊姓大名?”

“我是北宫,北宫错!”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如果有人问北宫错的名字,他总是这样回答。

于是,就有人习惯的称呼他为:龙腾八月,北宫北宫错!

……

大年初一傍晚,华夏京华南郊的一栋别墅前的公路上。

一辆草绿‘­色­’的军用勇士车,从远方疾驰而来,在来到通往别墅的路口上时,轮胎急促的在地上搓出一道灰‘­色­’后,缓缓的停在了路边。

驾车的人是北宫错。他刚将车子停下,路旁的树影下,就有两个手握钢枪的军人快步走了过来。

北宫错将车窗落下,将手里的证件递了过去。

其中一个军人仔细的审核了一遍证件,又往车里看了看,确认北宫错和证件上的照片相符后,才抬手啪的敬了个军礼:“北宫少校,请!”

抬手还了个礼后,北宫错收回证件,随即启动车子向别墅开去。

这栋别墅,是华夏总政治部副主任方如海中将的居所,他也是华夏新龙腾的直接顶头上司。

五分钟后,北宫错被一个警卫员带到了方如海的别墅办公室前:“报告!”

“进来。”

警卫员将办公室的‘门’打开,然后闪到了一旁。

北宫错大步的走了进去,对正到背着双手在房间内来回走动的方如海挥手敬礼:“首长,北宫错奉命前来报到!”

方如海微微的点了点头,指着南墙根下的沙发:“坐下说话。”

“是!”北宫错答应了一声,走到沙发前坐下,双手放在双膝上,腰杆‘挺’的笔直。

方如海走到办公桌后面坐下,拿起一支签字笔在桌子上顿了顿:“这些天在基地中的生活还习惯吧?”

龙腾小组在华夏作为一个特殊的存在,小组成员的行动也不受限制,他们在没事时完全过着普通人的日子。

‘春’节之前,龙腾小组的部分成员收到上峰命令,来到京华北郊某军事做教官,所以方如海才这样问北宫错。

北宫错大声回答:“谢谢首长关心,很好!”

“放松些,在这儿不用这样紧张嘛。”方如海和蔼的笑笑,拿起桌子上一盒特供小熊猫,向北宫错比划了一下,后者赶紧的摇头。

自己点上一颗烟后,方如海并没有谈工作,而是和拉家常那样的说:“北宫,你今年多大了?”

北宫错一愣,但接着回答:“报告首长,我今年24岁!”

“都说不用这样拘谨了嘛。”方如海双手并拢的放在桌上:“有‘女’朋友了没有?”

“还、还没有。”

“我听说,你对同来基地的叶初晴好像很有意思吧?”

北宫错暗恋叶初晴的事儿,在龙腾这个圈子里根本不是什么秘密,甚至还经常有人拿着这事和他开玩笑。

但方如海作为一个堂堂中将,竟然也这样八卦,这可着实的让北宫错感到了不好意思,他脸‘­色­’一红,喃喃的说:“我、我……”

“呵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这有什么难为情的?”方如海好像这么晚召见北宫错,就是为了关心他终身大事那样,眼里带着玩味的说:“不过,你得要努力哦,因为我听说薛韬好像也很欣赏叶丫头呢。”

方如海一说出这句话,北宫错本来很忸怩的脸‘­色­’顿时就一僵。

虽说北宫错暗恋叶初晴的事儿不是啥秘密,但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喜欢叶初晴的人,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其中一个最强劲的对手就是龙腾九月:薛韬薛魔刀。

薛韬现在也正是基地的教官之一。

好像根本没看到北宫错的尴尬那样,方如海继续用慢条斯理的声音说:“北宫错,如果我让你离开叶初晴呢,你会怎么想?”

“对首长的任务,我……什么?!”北宫错身子一震。

方如海盯着北宫错的眼睛,缓缓的说:“我让你离开叶初晴。”

“为、为什么?”北宫错放在双膝的手,慢慢的攥成了拳头。他一点也不明白,首长为什么要­干­涉他的‘私’人感情。

方如海的声音开始严肃起来:“你不但要离开叶初晴,而且还要成为她和华夏全军的敌人!”

“首长,我不明白!”北宫错霍地抬起头,脸上带着不忿的‘激’动:“为什么要让我这样做?!”

方如海将烟卷摁灭在烟灰缸内,淡淡的回答:“因为这是任务!”

“任务?”

“对,一件除了你之外谁都无法做到的任务!除了我知道其中真相外,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些!”

方如海身子后仰的靠在椅子上,看着北宫错的眼里带着一丝不忍:“北宫,你作为新龙腾中最优秀的成员之一,我不得不将这个任务‘交’给你!”

……

半个小时后,北宫错失魂落魄样的离开了方如海的办公室。

目送北宫错出了办公室后,方如海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唉,真可惜。”

……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任务?为什么执行者会是我?

北宫错双手紧紧的抓着方向盘,昔日冷峻的脸上带着痛苦。

车速很快,不长的时间就驶进了京华北郊的一个秘密军事基地。

将车子停好后,北宫错呆呆的在车里坐了很久,才慢慢的从口袋中掏出两张电影票。

这是两张由当红‘玉’‘女’新星刘萌萌主演的《逃婚高手》电影票,据说票房成绩很牛叉。

今晚,北宫错打算鼓起勇气的邀请叶初晴去市区看电影的,可他却没想到方中将要见他,更没想到还安排给了他这样一个任务!

正文_第551章 :出大事了!

也许,这一辈子再也没有请叶初晴看电影的机会了。

北宫错看着手中的两张电影票,看了得有三四分钟吧,才无声的苦笑一声,将那两张电影票仔细的折叠起来,放进了贴身口袋中,吐出一口长气后喃喃的自言自语:“叶初晴,但愿我能活到让你明白的那一天!”

北宫错推开车门下车,下车时他的脸­色­恢复了平常时的冷峻,只是眼里带着深深的悲伤。

在北宫错向基地宿舍方向走去的时候,几个手里拿着餐具的基地学员,正说说笑笑的迎面走来。

他们看到北宫错后,全部双腿一并的回挥手敬礼:“北宫教官!”

北宫错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眼睛望着前面的继续往前走。

基地的学员在这些天已经适应了北宫错的脾­性­,所以也没有在意,而是边走边继续他们的话题:“哎,小李子,你说今晚餐厅会有什么好节目?”

叫小李子的那个学员嗨了一声:“嗨,能有什么好节目啊,就是来几个兵妹子唱歌跳舞呗。在部队上每年就那老一套,看歌舞表演,然后领导带着大家包饺子。”

小李子的话音刚落,忽然就听身后传来北宫错的声音:“哎,你们等一下!”

小李子等人连忙站住,转身:“北宫教官,您有事?”

北宫错慢慢的走过来:“你们有没有看到叶教官?”

虽说小李子等人和龙腾教官们的接触时间不算很长,但他们却也看出了北宫错追求叶初晴的事儿。

所以,此时听他问起叶初晴后,也没觉得多意外,小李子就转身指着餐厅方向:“叶教官在半小时前就去餐厅啦。”

“哦,知道了。”北宫错哦了一声,快步超过小李子等人,向餐厅走去。

按说,在部队上,每年的除夕夜这晚,部队首长都会和当兵的喝两杯。

不过,因为这个基地中的所有官兵,在昨晚接到了配合当地武警官兵拱卫京师安度春节的任务,所以年夜饭才被拖到了大年初一。

北宫错快步来到了基地的大餐厅内。

隔的远远的,北宫错就看到了在大厅一角的那张桌子后,叶初晴正在和薛韬低声说笑着什么。

眼角急促的抽搐了好几下后,北宫错狠狠的吸了口气,然后就向那边走去。

……

“哎,叶初晴,”薛韬替叶初晴打开一瓶果汁放在她面前:“你腿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吧?”

叶初晴拿过果汁,微微点头:“还行吧,没什么大碍了。”

“呵呵,”薛韬笑着搓搓手,一脸的不好意思:“我觉得吧,每次在部队上过春节,都是看歌舞包饺子的老一套,感觉没多大意思,还不如出去看电影呢。”

“看电影?”叶初晴歪着下巴的抬手拢了下头上的短发,刚想说‘看电影有什么意思?’时,却发现北宫错正向这边走来,于是就下意识的问:“有什么好电影?”

“《逃婚高手》啊,听说女主角是去年刚走红的一个小姑娘……”薛韬刚说到这儿,忽然发现叶初晴的脸­色­一变,紧接着就听到背后有风声响起,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沉肩抬手,啪的一下就抓住了要抓向他肩头的一只手。

这只手的主人,是北宫错。

薛韬脸­色­一变,蹭地站了起来,猛地摔开北宫错的手,眉头皱起的:“北宫,你这是要­干­嘛?”

北宫错喜欢叶初晴的事儿,别人都能够看得出,薛韬自然也知道。

如果叶初晴有接受北宫错的意思,薛韬肯定不会挥舞着锄头去挖自己兄弟的墙角。

但偏偏叶初晴每次都拒绝了北宫错的示好,所以才让薛韬以为她不喜欢他。

就像是方如海所说的那样,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叶初晴虽然和淑女不怎么搭边,而薛韬却是很喜欢她那种男人婆­性­格,更对她为了楚铮那个啥的事儿佩服的要死,所以才在确定北宫错很可能没戏后,这才生了追求她的心。

如果北宫错不是接到了那个注定要改变一生的任务,别说是看到薛韬和叶初晴只坐在这儿说话了,就算看到人家抱着亲嘴儿,他最多也就是攥攥拳头的转身走人。

可就是方如海交代下来的那个绝密任务,才让北宫错有了借机生事的机会!

‘机会’这个词,有时候也不一定就代表着希望。

斜着眼的横了薛韬一眼,北宫错冷冷的说:“薛韬,你最好是离初晴远一些,要不然我会打碎你的脸。”

在大家入选龙腾后,所有人都熟悉北宫错的­性­格,知道他很可能是小组中最冷静的一个人了。

可现在,这个被誉为十二人中最冷静的人,却在餐厅中守着那么多的学员、领导的,为了一个女孩子而威胁薛魔刀,后者在惊讶之余,还有着一种深深的无地自容感。

“北宫,”薛韬脸­色­一变,离开座位向前走了一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只要记住叶初晴她是我的女人就行。”北宫错说完不再理他,而是隔着桌子伸出手,一把抓住还在发愣的叶初晴的左手,沉声喝道:“跟我走!”

在北宫错和薛韬发生挣执后,满餐厅的上百个学员和领导,都将目光投向了这边。

俩男人、或者更多的男人为挣一个女人而起挣执,在社会上是常有的事儿。

但这事要是放在军纪严明的部队上,那绝对是不允许的!

虽说北宫错薛韬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受军纪的约束了,但别忘了他们现在是在军事基地!

所以,看到他为了叶初晴而和薛韬发生挣执后,那些基地学员和领导全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好像是看到外星人那样的望着这边。

就连叶初晴,看到平时以冷静著称的北宫错,忽然做出这种事后,也是被唬傻了,直到手被他抓住这才醒悟过来。

顿时,叶初晴是又羞又怒,脸蛋通红的猛地一摔手,厉喝道:“北宫错!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没有吃错药,我是迫不得已……心里好像在滴血的北宫错,在叶初晴摔手时不但没有被摔开,反而一用力的直接将她拽到了怀里,声音嘶哑的说:“我没有吃错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叶初晴,我喜欢你,你只能是我的!别说是一个薛韬了,就是楚铮来了,他也得……”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北宫错的话,叶初晴狠狠的推开他,脚步有些蹒跚的向前紧走了两步,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指着餐厅门口,整个人都在哆嗦着厉吼:“滚!北宫错,你给我滚出去!”

叶初晴等人既然可以随便活动,而且基地又在京师郊区,她没理由不知道楚铮恢复身份的事。

本来,她就为楚铮明知道她喜欢他却故意隐瞒身份的事儿耿耿于怀,现在听北宫错又提到他,心中的滋味可想而知了。

北宫错抬手擦了擦嘴角,铁青着脸的一言不发,却又伸手去抓叶初晴。

薛韬虽然惊诧于北宫错为什么会失去冷静,但见他此时又要去抓叶初晴,根本来不及多想的,抢前一步的就拦住了他,厉喝道:“北宫错,你这样也太过份了吧!?”

“关你什么事?滚开!”

北宫错见薛韬挡住去路,呆了片刻,突然就像是一头发疯的狮子那样,怒喝声中一记凶狠的下钩拳,对着他的下巴就揍了过去!

薛韬以为,他和北宫错同隶属龙腾一脉,更是那种可以将后背交给对方的战友。虽说同时追求叶初晴这事的确有些尴尬,但这毕竟是人­性­无法把握的感情问题,还远远达不到为此大打出手的地步。

所以才在猝不及防下,被北宫错一拳狠狠的揍在了下巴上,当即就呼的一声向后飞去,重重的砸在餐桌上!

在餐桌被薛韬身子压碎的嘁哩喀喳大响声中,北宫错根本没有停顿,一不做、二不休的抬脚就向他身上踹去。

”草,你来真的!?“

薛韬在被一拳打飞后,也着实的急了,见北宫错还不依不饶的要踹他,当然不肯白受着,随即一个翻滚,腾地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起来,虎吼一声的扑了上去!

眨眼间,北宫错和薛韬就在餐厅中对掐了起来……

直到俩人厮打在一起后,基地中的那几个领导才清醒了过来,嘴里大呼小叫的向这边跑过来:“住手,都他妈的给我住手!”

看着在眼前拳打脚踹的两个男人,又羞又怒又迷茫的叶初晴,根本不知道咋办,直到基地领导将他们分开后,才左手猛地捂住嘴巴,哭着向餐厅门口跑去。

基地的最高首长姓张,是个大校。

虽说北宫错现在还是个少校,但他的身份却很特殊,他一个大校根本不敢在人家面前摆领导架子。

但今晚北宫错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份了,所以张大校才在将俩人分开后,当机立断的命令几个战士将他先暂时看押起来,他火急火燎的跑去办公室给上峰打电话了。

……

叶初晴一路狂奔的跑回宿舍,进门后就扑在床上呜呜的哭起来。

哭着哭着,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特恨楚铮,特别恨:我不要你娶我,只要你能够正视我对你的感情,让别人知道其实你很在乎我,那样他们今晚也不至于会为了我而发生挣执……

就在叶初晴趴在床上流着泪的胡思乱想时,基地中的一个女学员,急吼吼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叶、叶教官,不、不好了,出大事了!”

正文_第552章 :姓楚的,你跟我来吧!

能够前来这个基地集训的学员,虽然比不上前往华夏第四基地的那些学员­精­锐,但也不是泛泛之辈。

可现在,那个女学员在狂呼‘出大事了!’的这些话时,声音都变了。

“什么?”

叶初晴听出女学员的嗓音中带着巨大的恐慌,再也顾不得埋怨楚铮了,赶紧的擦了把泪水从床上翻身坐起:“出、出什么大事了!?”

“北、北宫教官,他……”

那个女学员脸­色­惨白的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捂着心口,吃吃的说:“他杀了看押他的小李子两个,刚才抢了一辆车逃跑了!”

女学员的话,就像是一个晴天霹雳劈在叶初晴的头上,让她脑子里轰的一声响……

一个小时后,北宫错为何与战友发生矛盾,又是怎样刺杀两名解放军战士夺车逃跑、至今下落不明的详细报告,就送到了方如海中将的办公桌上。

……

大年初二,上午十点。

穿戴一新的楚铮,正驾车前往秦家的路上,却接到了南诏戏雪的电话。

听南诏戏雪用略带惊惶的语气说完一件事后,楚铮马上就给商离歌打去电话,要求她将那夜璀璨母女接到双喜会所。

对楚铮安排下来的事儿,九儿姐一向不问任何理由,只知道照办。

扣掉商离歌的电话后,楚铮甩甩脑袋,暂时把这件事抛到一旁,拿起仪表盘上那张写有‘欢迎各界老少爷们于初六前来参加俺与花漫语订婚宴席’的大红请柬看了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驾车来到了秦家胡同口。

这一次,秦朝早早的就等在了胡同口,等他的车子停下后,赶紧的走过来亲自为他打开了车门,热情的打招呼:“楚铮,你来了。”

楚铮一脸喜气的下车:“哎哟,让秦大校亲自给我开车门,简直是罪过呀罪过。”

秦朝脸­色­一红,偷眼看了下执勤的武警战士,小声埋怨道:“你说话的声音就不能低些吗?”

“呵呵,咱不是遇到高兴事儿了嘛。这个人一高兴了,­精­神就是好,连带着说话的嗓门都高了。”

楚铮关上车门,转身煞有其事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中山立领装,问:“怎么样,你觉得我穿这身衣服的形象还算可以吧?”

秦朝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着楚铮,点着头的说:“很好呀,其实你穿什么衣服都挺好看的呢……你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

“进去再说,反正是好事。”楚铮卖了个关子,抬头看了看执勤的那几个武警战士

恰好,昨天那个没搭理他的小武,今天正在岗上。此时见到秦大小姐亲自给这厮开车门后,心中更是为昨天拒绝他而后怕。

反倒是楚铮,当看到小武时,还客气的和人家打了个招呼:“嗨,哥们,这次可不用你通报了吧?”

小武嘿嘿的傻笑一声,看了看秦朝却没说什么。

“行了,走吧,他昨天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嘴巴没把门的?”秦朝对着小武摆摆手,当先向胡同里走去。

等走到胡同中央的时候,秦朝停下脚步等楚铮跟上来后,才问:“你和谢妖瞳的事是真……是怎么处理的?”

楚铮无所谓的摇摇头:“没啥,她除夕夜喝多了,早上起来后就把大年初一当成愚人节了。”

见楚铮不正儿八经的回答,秦朝也不好多问,只是边走边说:“你还记得北宫错吧?”

楚铮在护送叶初晴回国的飞机上,就曾经见过北宫错,他当然记得:“嗯,去华夏第四基地之前,我们就认识。他人虽然不爱说话,但人品不错。怎么了,你­干­啥忽然问我这个?”

“他昨晚出事了。”

“什么?”楚铮一愣停住脚步:“北宫错出事了?他能出什么事!”

“唉,”秦朝叹了口气,看着楚铮的眼睛说:“他昨晚在北郊的秘密军事基地杀了两个学员,夺车逃跑了,至今都下落不明。”

“他、他会杀学员?这怎么可能呢?”楚铮在震惊之余,是满脸的不信:“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为了叶初晴。”

听北宫错杀人夺路而走是为了叶初晴后,楚铮就更迷糊了:“啥,为了叶初晴?”

北宫错喜欢叶初晴的事,在从韩国回华夏的飞机上就被楚铮看出来了,所以那次才故意和他提出换座位。

“是啊,唉,都是儿女私情惹得祸。”秦朝叹了口气,就把她从父亲那儿得到的消息,简单的说了一遍。

听完秦朝所说的这些后,楚铮脸上再也看不到一丝喜气了。

要不是告诉他这件事的人是秦朝,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那么冷静的北宫错,会为了儿女私情而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看到楚铮沉吟半晌也不说话,秦朝就耸耸肩的说:“楚铮,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哦,你说。”

“虽然惹祸的人是北宫错,但最难受的人,应该是……”说到这儿,秦朝闭嘴不语。

楚铮慢慢的吐出一口长气:“应该是叶初晴吧?”

秦朝点点头,双手抄在口袋中,目光盯着路面:“其实你现在也应该知道叶初晴最在乎的人是你了。可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一直没有接受别的男人追求……现在,追她最紧的北宫错又因她而和薛韬发生矛盾,从而铸成了大错,她心里肯定不好受的。我觉得,你该去安慰她一下。”

呵呵,我去安慰她?我以什么身份去安慰她?朋友还是战友?我去了后又该怎么说呢?难道说让她振作起来力争早日抓到那个喜欢她的凶手?还是告诉她我不喜欢她,让她­干­脆死了这条心……楚铮无声的苦笑一声,刚想说什么时,有个上身穿白­色­小外套、腿上穿着黑­色­丝袜和长马靴的女孩子,从秦家四合院门口走了出来。

这个青春逼人的女孩子,正是秦亭轩的小女儿秦梦瑶。

秦梦瑶走出门口后,看到秦朝和楚铮就站在胡同里,当即大大咧咧的说:“嗨,我说你们二位在这儿­干­嘛呢,卿卿我我的。楚铮,我可告诉你啊,尽管我家老爷子很支持你和我姐走进结婚礼堂,可我事先警告你,以后不许再和别的女人来往!要是再让我听到你和哪家大小姐传出绯闻,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秦梦瑶小嘴吧吧的说了这一大通后,立马臊的秦朝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再也不敢看楚铮一眼的柳眉倒竖:“瑶瑶,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哪有胡说了,这是事实嘛。昨晚爸爸就是这样说的,你也听到了,当时你怎么不吭声啊?”

对秦朝的呵斥,秦梦瑶丝毫不顾忌,双手放在腰后,迈着猫步的走到满脸尴尬的楚铮面前,围着他转了一圈,嘴里发出了啧啧声:“啧啧,今天穿的还挺正规啊,倒是很像那些第一次上门的女婿样。”

别看秦梦瑶在外面挺怕她姐姐的,但在家里她可不在乎。

“我、我……”秦朝很想将这丫头拽过来扇几耳光,但又因为楚铮在场,只好一跺脚,脸­色­发烫的快步跑进了秦家院门。

饶是楚某人的脸皮够厚,心情也因为北宫错的事儿变得不好,但被秦梦瑶绕着圈的看,还是感到浑身发毛。

“秦梦瑶!”楚铮刚想板起脸来训斥她一顿,却忽然想起今天来的目的了,于是就赶紧的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大红请柬递了过去:“行了行了,先看看这个再说,嘿嘿,到时候可别忘了去捧场啊。”

“这是什么?不会是先提前定好婚宴了吧?”

秦梦瑶撇着嘴的接过请柬,只看了一眼,就像是被踩着尾巴的兔子那样,嗷的一声叫着跳了起来:“我靠!姓楚的,你不会真这样没良心吧!?”

“哎,你这话说的可就奇怪了,我怎么就没良心了?”

秦梦瑶双手捧着请柬的再次看了一遍,然后啪的一声就摔到楚铮的身上,小脸上全是吃人的怒气,抬手指着胡同口:“姓楚的,你给我滚,滚蛋!秦家不欢迎你!”

楚铮才不在乎秦梦瑶的恶劣态度,他弯腰捡起那张请柬后,在手里摔打了一下,嘴里说了句懒得理她,随即就向门口走去。

“你丫的给我站住!”

秦梦瑶见楚铮还没皮没脸的向秦家走,当即一把就抱住他左臂向后拽,边拽边嚷嚷:“你个没良心,我姐姐为你守了一年的活寡,你屁都不放一个的,就和别的女人订婚,你还是个男人嘛你!我靠,我真替我姐不值……哎!我说你给我滚蛋呢!”

“瑶瑶,你别胡闹了,松手!”就在楚铮抓住秦梦瑶的手要掰开时,秦朝从院门口走了出来。看她脸­色­苍白的样子,应该听到妹妹刚才说的那些话了。

“姐,他根本不能算是个人,你­干­嘛还护着他嘛!”

秦朝紧咬了一下牙,低声打断妹妹的话:“不要再说了!”

“我就要说!我­干­嘛不说?你为他……”

”住口!“

“我不……”秦梦瑶还想说什么,却听秦朝低吼一声,随即猛地抬手,一拳就砸在了门框上!

咣……的一声闷响后,仿佛整个院门建筑都颤抖了一下。

秦梦瑶马上闭嘴,向被秦朝拳头打过的门框上看去。

朱红­色­的木质门框上,有殷红­色­的血,缓缓的往下淌。

那是秦朝手上的血。

”呼……“就像是受伤的是别人的手那样,秦朝吐出一口气,把淌着血的左手,又慢慢的抄进了羽绒服口袋中,声音很平静的看着鞋尖说:“瑶瑶,松开手,请楚铮进来。”

秦朝说完,转身走进了家门。

楚铮和秦梦瑶俩人,谁也没想到秦朝会突然做出这样的自残动作,一时间都被震住了,只知道傻呼呼的望着淌有血迹的门框。

“哼!”过了片刻后,秦梦瑶才咬着牙的冷哼一声,松开楚铮的胳膊向院门口走去:“姓楚的,你跟我来吧!”

正文_第553章 :你他妈的敢非礼我?!

在看到秦朝做出拳打‘门’框的那个动作后,楚铮忽然觉得他今天也许不该带着请柬来。。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这对一心想要‘下嫁’楚铮的秦姐姐来说,绝对是个很残忍的刺‘激’。

八年前认识秦朝时,楚铮觉得她绝对算是那种走路时眼睛朝天、喘气时不许有人在她三米之内的天之娇‘女’,跋扈自傲不讲理在她身上表现的是那样自然。

可后来,因为两人在朝鲜半岛三八线历经过一次生死磨难后,她对楚铮的态度却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像极了电影里被拍烂了的‘富小姐爱上穷小子’的狗血桥段。

尽管楚某人不是穷小子,可秦朝对他从轻蔑不屑、到宁肯为他守活寡的改变,还是让他很受宠若惊啊若惊。

让他感到骄傲,感到自豪,更多的却是有了不知道咋办的彷徨。

因为楚某人现在很清楚,他已经不再是多年前那个身体只给左手、思想只给梦想的纯洁处男了。

他不但有了个儿子,而且身边还有着一只手都数不过来的优秀‘女’人。

而恰恰就是在这时候,秦朝对他的爱意井喷了,来势汹汹。

他不彷徨?

行吗?

尤其是刚才秦朝砸向‘门’框的那一拳,仅仅从那股子狠劲上,楚铮就猜出她现在内心里是多么的疼痛和失望!

也许,我该好好的安慰一下她……楚铮在踏进秦家大‘门’的时候,心里是这样想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时候脑海中却忽然浮出了‘花’漫语笑着警告他不准反悔的画面。

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猛地想起:他对‘花’漫语的熟悉,好像仅仅是体现在身体上……

“你倒是走快些呀!”

就在楚铮心里胡思‘乱’想时,前面带路的秦梦瑶忽地转身,脸上带着极不耐烦的神‘­色­’:“怎么,是不是感觉没脸进我家‘门’了?要是这样的话,那就赶紧的自己滚蛋!”

本来心里就‘挺’烦的楚铮,见这小丫头一而再,再而三的辱骂他,顿时就脸‘­色­’一黑,抬头看了看诺大的院子里也没什么人,于是就快走了几步来到她面前,一把就抓住她手腕,装出一副凶恶模样的低声骂道:“死丫头,你要是再敢对我不敬,小心老子我把你那个啥了!”

秦梦瑶在乍一被楚铮抓住手腕时,的确是吓了那么一大跳,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但接着就想起这是在她的一亩三分地上了。

“哟,”秦梦瑶嗤笑一声,不但不再挣扎反而向前凑了一步,‘挺’起‘挺’有料的‘胸’膛嘿嘿冷笑道:“威胁我?哈,哈哈,姓楚的,别看你披着一张什么三太子的皮,可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土包子!我还就是对你不敬了,你敢把我怎么样?”

“行,那你小心我、我……”秦梦瑶的泼辣,楚铮早就在去年的秋季车展时领教过了,现在见她仗着在她家更放肆的作为,一时间还不知道该说什么狠话了,只是看着她的‘胸’,眼里浮上了邪恶。

见楚铮无言以对,秦梦瑶一抬手,得意洋洋的说:“我还真纳闷了,就你这种满肚子‘花’‘花’的土包子,有哪点值得我姐为你……啊!”

秦梦瑶刚说到这儿,就见楚铮松开她的手,极快的在她‘胸’膛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快速的缩回手后,楚铮后退了一步,随即笑眯眯的低声说:“我可不敢对你怎么样,顶多也就是‘摸’你ⅿⅿ一下而已。嘿嘿,行,还‘挺’有料,只要再被男人适当的开发一下,以后肯定还会更大!”

左边的ⅿⅿ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后,秦梦瑶顿时就像是触电那样,高举着左手的愣在当场,一双眼睛瞪的好像俩‘­鸡­’蛋那样大,嘴巴却可以塞jin个拳头的望着楚铮,一脸的不信。

秦梦瑶贵为华夏军界大佬的二小姐,那无疑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

格外优秀的家庭条件,造成了她目空一切的脾‘­性­’。

秦梦瑶从小到大所接触的除秦家之外的那些男人,有哪一个敢在她面前放肆的?就算隐瞒身份去了冀南念书,她还不照样敢抬脚狠踹那个自以为是的牛大公子?

所以,别看她表面上很泼辣的,但在男‘女’之事上还是很纯洁的,再加上秦家的家教很严,她也根本没机会去接触陌生男人。

可现在,骄傲的和个小母‘­鸡­’似的秦二小姐,竟然在她自己的家里,被她老姐喜欢、她厌恶的男人‘摸’了ⅿⅿ……

老天,这可怎么让人活的!

……

刚才在决定向人家闺‘女’下手时,楚铮就把握好了角度:要是有人从客厅那边向看来的话,顶多会看到高举着拳头的秦梦瑶背影,万万看不到他‘摸’她ⅿⅿ的这个动作。

所以,楚铮这事做得很坦然,还意犹未尽的。

高举着拳头的呆了那么一二三四秒钟,秦梦瑶随着脸‘­色­’开始上红而慢慢清醒过来,嘴‘­唇­’打着哆嗦的:“你、你******敢非礼我?!”

楚铮点点头,一脸的无所谓:“是啊,我******还就是非礼你了,咋的吧!嘿,那你现在大声的喊非礼啊。当然了,你更可以把我‘摸’你ⅿⅿ这事告诉你家人。咳咳,你要是不好意思的话,我替你去说咋样?”

假如现在不是在家里,假如这个‘摸’ⅿⅿ的货不是老姐的心上人,依着秦二小姐的泼辣脾气,要不把那个货的卵蛋给踢爆了,那她会在接下来的这一年中睡不舒服。

可现在呢?就因为这个光明正大吃她豆腐的人是楚铮,而且还是在她自己家,她若是再那样做的话,诚然可以把这货给轰出去,但她势必也会丢很大的人……

这样一来,秦二小姐被未来姐夫哥给调戏了的事儿,恐怕又得被那些长舌头给演化成数个版本的。

其中肯定得包括小姨子向姐夫哥抛媚眼这一出……

其实,姐夫哥小姨子的关系,在很多时候都代表了暧昧……不知道真假,大家没事可以试试。

“怎么,要不要我替你喊非礼?”见秦家这个小辣椒的脸忽青忽白的,楚铮感觉心里很爽,左手五指灵活的翻动着,大有跃跃‘欲’试的意思。

见楚铮这样不要脸,又羞又怒的秦梦瑶‘胸’脯剧烈起伏着,呆了片刻才放下手,咬着牙的低声说:“你,你这个流氓!”

楚铮很诚实的点点头:“对,你说的很对,我就就是个流氓了。秦梦瑶,我可警告你,你以后对我最好放尊重点,要不然我还会流氓你,而且不管守着谁,保管让你尝到********的感觉……你要是不信的话,大可以试试!”

“你们在­干­嘛呢?”就在楚铮威胁人家小姑娘时,刚进屋子的秦朝又从里面走了出来,站在‘门’口远远的望着这边。

“走吧,还和个木头似的愣在这儿回味无穷啊?要不要我守着你姐姐再‘摸’你一把……”

楚铮刚说到这儿,秦梦瑶马上就乖乖的转身,低着头的快步向屋子那边走去。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家伙……下次再敢蔑视老子,我就‘摸’你的‘腿’!

望着秦梦瑶那双穿着黑‘­色­’丝袜的长‘腿’,楚某人撇撇嘴,很是为他找到对付小辣椒的办法而得意。

不过,他才得意了片刻,又开始为该怎么应付秦家老人而头疼了。

手疼心更疼的秦朝,在进屋后等了片刻还没有等到妹妹带着楚铮进来,就担心老妹会为难他了,所以才出来看看。

不过让秦朝纳闷的是,刚才在胡同里还对楚铮出言不逊的秦梦瑶,现在竟然乖乖的将他带到客厅‘门’口,而且还一直都低着头头,话也不说一句的转身就向西厢房走去了。

有热闹不凑,这可不是瑶瑶的‘­性­’格……秦朝望着秦梦瑶的背影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来不及多想就对走到‘门’口的楚铮强笑一下:“进来吧,我爷爷和我爸他们,都在书房中等着你呢。”

“哦,”楚铮哦了一声,跟着秦朝走进客厅后,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忽然小声的说:“秦朝,对不起,是我让你失望了。”

“没事,这些话你还是和我爷爷他们去说吧。我、我还有点小事,就不陪着你进去了。”秦朝垂下头的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出了客厅。

让我和你爷爷他们说,我该怎么说……楚铮见秦朝根本没有帮他的心思,很无奈的吧嗒了一下嘴巴,只好独自向书房走去。

秦家老爷子的书房‘门’,是虚掩着的。

楚铮走到‘门’口抬手轻轻敲了两下,恭恭敬敬的说道:“老爷子,我是楚铮。”

“呵呵,楚铮来了啊,进来吧。”一个听起来很慈祥的声音从书房内传来。

楚铮推‘门’走了进去。

秦老爷子的书房,和楚龙宾的书房布局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他这书房中没有圆凳而是两组黑‘­色­’的真皮沙发,而且在书桌上还摆着一台电脑,看来他平时也在深夜上网查个资料看个****啥的……

书桌那宽大舒适的大班椅上,坐着一个头发银白,下巴下也留着一束白胡须的老头。

其实在楚龙宾七十八岁生日那天,这老头也去了,但楚铮当时没注意,现在才有机会一睹真容。

但从外貌看,秦老爷子不如楚龙宾长得有国家领导人样,要是拿把剪刀将他那些讨厌的白胡子给咔嚓了去,再扔在大街上那绝对像一老而不死的大学教授。

可只要关心时事政治的人都知道,就是这个外形很斯文的老家伙,在数年前可绝对是华夏前********的鹰派人物,属于那种死伤千人不眨眼、死伤万人照样喝酒吃菜加泡妞的铁血将军!

正文_第554章 :不爽的报应!

楚铮看到不怒自威的秦老爷子真容后,心里开始后怕:要是秦梦瑶那小辣椒把我‘摸’她ⅿⅿ的事说出来,这老头子肯定得把我崩了。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不但楚铮这个外人在秦老爷子面前有一股压力,就连那个曾经在肿瘤医院抓着他衣领的秦亭轩,此时也正腰板‘挺’直的坐在南边墙下的沙发上,一副标准的小学生样。

“秦老爷子,新年好!”楚铮极快的扫视了秦老爷子一眼,定了定心神后,快步走到书桌前,恭恭敬敬的弯腰施礼拜了个晚年。

从楚铮一进来就开始打量他的秦老爷子,左手抚着胡须的点点头:“嗯,果然像年轻时的楚龙宾,也难怪我那个宝贝孙‘女’撇开‘花’家小子不要而喜欢你!不错,不错,我孙‘女’眼光很不错嘛。”

我还以为你这是在夸我长得不错呢,原来是夸你孙‘女’的眼光不错……听秦老爷子这样说话,楚铮心里松了口气,觉得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尽管楚铮很明白,今天‘弄’不好还得被秦亭轩揪住衣领威胁,可还是半转身的也给他来了个一鞠躬:“秦伯伯,过年好。”

如果不是因为昨天听到楚铮和谢妖瞳的绯闻,仅凭人家治好了他老婆的病这点,秦亭轩也得和楚铮客气点。

但就因为那点破事儿,所以秦亭轩在楚某人问好时,就端起了老丈人架子,用鼻子嗯了一声,ρi股也没有离开沙发,更没有让他坐下。

见儿子这样做作,秦老爷子白眉一皱,但守着楚铮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从椅子上站起来连声的让楚铮坐下说话。

看到老爷子这样对楚铮客气后,秦亭轩才知道他架子拿的有些大了,也连忙站了起来:“楚铮啊,来到这儿别拘束,就像是在你自己家一样随便就行……咳,前天在医院的时候,我因为心急瑶瑶妈的病情,可能态度有些不好,你……就这样吧,啊?”

哦,这是在和我道歉啊?靠,什么叫就这样啊?

楚铮心里这样想着,可脸上却一副‘岂敢’的表情,连连摆手说了几句‘那是我应该做的’之类的场面话,算是给了秦亭轩应该台阶下。

本来,依着秦老爷子的意思,是让儿子郑重其事的给楚铮道歉的。

可现在见秦亭轩这样含糊,老爷子马上就再次皱眉刚想说什么,却又稍微一琢磨,觉得还是给儿子留点面子吧,毕竟他也是个中将了不是?更何况楚某人也丝毫没流‘露’出任何的不满,他也就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呵呵,别客气了,来,快坐下。亭轩啊,给楚铮倒杯水!”

楚铮赶紧的说:“这可不行,还是我来吧。”

不等秦亭轩装模作样的站起身,楚铮就很乖巧的替两位长辈添了水。

等楚铮坐在秦亭轩对过的沙发上后,秦老爷子先正式的向他治好儿媳‘­妇­’一事道谢,然后又问了一些诸如‘楚龙宾老两口身体怎么样啊?’的琐事。

对老爷子的关心,楚某人也客客气气的,捡着好听的一一回答。

也许是从楚龙宾那儿得到了解释,反正秦家父子并没有在‘药’的问题上啰嗦什么,这也让楚铮省却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咳。”爷们三人寒暄了几句后,秦老爷子轻咳了一声,楚铮就知道这是马上就要转入正题了,赶紧的‘挺’了一下腰板。

果然,秦老爷子‘摸’了把白胡子,身子微微后仰的靠在椅子上,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眯着一双老眼的望着他:“我听瑶瑶说,你在七八年前就认识秦朝了?”

对于秦老爷子的这个问题,楚铮如实回答:“是的,只不过那时候我认识她,她却不记得我。”

“呵呵,这有什么嘛,现在她不就认识你了?而且你还在朝鲜半岛救了她,让她还对你一直念念不忘,更在误以为你牺牲后冷淡了‘花’家那小子,一心一意的为你守活寡,‘弄’得我整个秦家都为她一个人担惊受怕的。唉,秦朝这孩子其实‘挺’好的,就是脾气太固执了一些。只要她认准的道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啊。”

秦老爷子不愧是当兵出身,说话那是相当的­干­脆利索,三言两语就将他的意思表达了出来。

对此,楚铮只能连声的附和:“是,是。”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后,秦老爷子继续说:“不过,现在好了,你不但安然无恙的归来,而且也和柴家那丫头离婚了。嗯啊,虽说我这个当长辈的不该为你和柴家丫头离婚而高兴,但咱爷们说句实在话,其实我心里还真的‘挺’开心的!只有这样,你才能和朝丫头走到一起不是?”

听到秦老爷子唧唧歪歪的自顾自的说到这儿,楚铮的脑袋顿时就大了,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秦老爷子,其实事儿不是你所想像……”

不等楚铮说完一句完整的话,秦老爷子就摆手替他打住:“我知道你顾忌什么,你是不是顾忌‘花’家那丫头为你生了个儿子的事?还是因为你和谢家那丫头传出的流言蜚语啊?”

“我没有顾忌这些……

”没有顾忌最好了。“秦老爷子大手轻拍了桌面一下:”就算是顾忌又能怎么样?别看爷爷我现在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可我也知道你们年轻人最重视的就是恋爱自由嘛。是,我承认要是你娶了朝丫头后,会感觉愧对‘花’家那丫头,但别忘了你可是在七八年前就追求我孙‘女’的。现在我孙‘女’不但在明白你心意后当机立断的撇下‘花’家那小子,而且还为你守了一年的活寡,这也算是好事多磨吧……”

楚铮没想到,别看这老头白胡子一大把的,嘴皮子倒是玩的很利索。

楚某人脸上带着讪笑,等秦老爷子的‘波’完了后,这才心中一发狠的,也不再废话,只是从口袋中掏出那张大红请柬,走到书桌前,双手恭恭敬敬的递了上去:“老爷子,请您过目。”

秦老爷子看也没看那张请柬一眼,仍然笑呵呵的说:“楚铮啊,我的老‘花’镜也不知道放哪儿了,你就替我念念上面写的是什么吧。”

“这……”用眼角看了一眼随时都好像要站起来的秦亭轩,楚铮犹豫了片刻,就将请柬放在书桌上,双手贴在大‘腿’根部弯腰垂首的说:“是、是我和‘花’漫语订婚的请柬。正月初六这天,还请老爷子务必赏光!”

楚铮说完这句话后,就屏住了呼吸,准备洗耳恭听秦家父子的怒叱声。

不过,出乎楚铮意料的是,除了秦亭轩的脚在铺着地毯的地上轻轻搓了一下后,秦老爷子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丝毫的变动。

秦老爷子这一辈子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了去了,根本不会因为楚铮忽然拿出和‘花’漫语订婚的请柬就有什么反应。

可正是因为秦老爷子的沉着,才让楚某人感觉到了紧张,忍不住的低声又说:“老爷子,我辜负您的厚爱了,对不起。”

“呵呵,”秦老爷子轻笑一声,伸手‘摸’过请柬,一双看起来昏‘花’的老眼,漫不经心扫了一眼蠢蠢‘欲’动的秦亭轩:“亭轩啊,去你把朝丫头给我叫来。”

“爸……”

秦老爷子白眉一挑,用鼻音回道:“嗯?”

“是,我这就去。”秦亭轩低声答应了一声,站起来转身走出了书房。

等儿子出去后,秦老爷子的语气依然很平和:“楚铮啊,你是在正月初六这天订婚?”

“是,那天是个好日子。”

“在哪家酒店啊?”

“富丽堂皇大酒店。”楚铮回答:“那是我弟弟楚玄武经营的一家酒店,就在银联购物大厦对过。”

秦老爷子放下一直没打开的请柬,缓缓的点了点头:“嗯……楚铮啊,你信不信‘凑巧’这个词呢?”

楚铮一楞,微微抬头:“凑巧?”

“是啊,就是凑巧。”秦老爷子左手食指轻轻击打了一下桌面:“在你没来之前,我已经和朝丫头的几个叔叔姑姑的下了通知,让他们都在正月初六这天,毋须的赶到富丽堂皇大酒店,见证朝丫头的订婚仪式。”

“啥?”楚铮更楞,这次是直接抬起了头,看着笑得好像一只老狐狸那样的秦老爷子:“秦、秦朝也要在这天在富丽堂皇订婚!?”

“是啊。”

“那、那您刚才为什么说……”楚铮现在是真懵了,同时心里也有了放下大石头的轻松:我靠,靠!既然秦朝都要在正月初六订婚了,那你刚才­干­啥还要说她那些屁话?整的我还以为她要非我不嫁了呢。

秦老爷子慈眉善目的笑笑:“我那样说,是因为朝丫头在正月初六那天订婚的对象,就是你啊。”

知道啥叫真正的发呆不?

看看现在的楚某人吧。

要不是人家孩子的下盘功夫相当的牛叉,他肯定会因为秦老爷子这句话,一ρi股蹲在地上!

就算是傻子也可以看出,现在秦老爷子所说的这些,就是针对楚铮和‘花’漫语在正月初六订婚而来的!

你不是和‘花’漫语正月初六在富丽堂皇大酒店订婚嘛,那好啊,我也在这天在同一家大酒店,为你和秦朝举行订婚仪式……秦老爷子在得知楚铮今天来的目的就是送请柬后,马上就想出了对策。

老爷子玩的这一手,在三十六计中有个名堂,叫鱼目‘混’珠!

用太祖他老人家的话来说就是:‘乱’弹琴!

‘乱’吧,越‘乱’越好,谁让楚铮掳获了人家秦姐姐的芳心,却又在好不容易与柴大官人离婚后,又和‘花’妞要结婚的?

这就是报应啊……不爽!

正文_第555章 :订婚的三个理由!

不管是鱼目‘混’珠还是‘乱’弹琴,反正在楚铮拿出请柬说明缘由后,秦老头就打定了要以‘乱’借‘乱’,来个‘乱’中取胜了。

楚铮愣了老大一会儿,才吃吃的说:“老、老爷子,您、您这样做,是不是太、太那个啥了?”

听楚铮这样一说后,秦老爷子刚才那张还很和蔼的脸,马上就沉了下来:“嗯?怎么了?小子啊,你把我孙‘女’的芳心俘虏了,‘摸’‘摸’嘴巴就想抬‘腿’闪人啊?世上哪有这样便宜的事儿?你以为我们秦家的人是这么好玩的?昂!?”

“我……”楚铮说啥也没想到,就秦老爷子这种威慑泱泱大国的大佬,竟然会和他说出这种话,一下子就傻眼了。

“哼,自己考虑一下,我不着急。”秦老爷子说出这句话后,就不再言语,只是端着茶杯的慢慢品茶。

我草,这事儿搞得,要是一个处理不好,不仅仅是伤了秦朝心那么简单了,而且还很可能得影响到大伯上位后的布局啊……楚铮呆呆的望着书桌,直到秦朝走进书房后,他那双眼珠子才来回的滚动了一下,随即苦笑着:“老爷子,您这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秦老爷子指了指沙发,示意秦朝坐下后才叹了口气:“唉,我这么大年纪了,至于和你小孩子家的开玩笑?楚铮啊,现在秦朝也来了,守着她,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完后就知道我这样做也是有道理的了。”

扭头看了一眼垂首站在身后的秦朝,楚铮很无奈的说:“您请说。”

秦老爷子脸‘­色­’一板,他那双刚才还昏‘花’的老眼中,立马就闪过一丝亮光,犹如他此时的语气,带着一股子犀利。

“一,你是不是在八年前就喜欢秦朝,并为了她不惜在和柴家那丫头的‘洞’房‘花’烛夜离家出走?”

“是,”楚铮点点头,坦然承认:“不过那时候……”

“你只回答是和不是就行,我不想听那些客观原因。”

秦老爷子摆摆手,再次问道:“第二,当初秦朝在朝鲜半岛踩了地雷时,你是不是在救了她后让她以身相许,当时她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你?”

那时候是玩笑的啊,这怎么可以算数?

楚铮很想解释清楚,但摄于秦老爷子那强大的气势下,只得满嘴都是苦涩的点头:“是。”

对楚铮的诚实,秦老爷子很欣赏,语气也开始变得柔和了许多:“第三,正因为你暗恋朝丫头、让她对你以身相许在先,而她又为你离开‘花’家小子、为你守活寡一年在后,所以我才决定要在正月初六这天替你们举行订婚仪式,也算是满足了你们两个人心中同时的心愿!呵呵,楚铮啊,你觉得我这样做是不是强人所难?”

这一次,楚铮总算见识到什么才是老狐狸了,可他偏偏没办法,只能摇摇头:“不是。”

“嗯,你能分得清是非这点,我很欣赏。呵呵,我刚才所说的这三点,这就是你要迎娶秦朝的理由。”

秦老爷子说完,就从椅子上站起来:“行,楚铮啊,既然你也是个明白人,那我也就不多说了。我只负责为你们在背后‘­操­’心办事就行,其余的事,还是让你们年轻人自己商量为好。”

秦老爷子说完,就到背着双手的迈着四方步,向书房‘门’口走去。

楚铮转过身子看着老头子的背影,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说啥好。

人家秦老爷子说出的这三个理由,可是个个都站住理的。

尤其是楚铮在救了秦朝时,让她以身相许的那件事,现在更成重要的一个理由。

我******以后再也不敢占‘女’孩子便宜了……楚某人现在才知道,在某些时候占别人便宜是件多愚蠢的事儿!

秦老爷子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停住脚步转身:“哦,我差点忘了。你别担心在正月初六这天要和两个‘女’娃娃订婚的事。这个订婚嘛,只是一个年轻人成为真正夫妻前的仪式而已,根本不像是结婚登记那样受到法律保护,所以呢,你更别担心会有人找你麻烦。呵呵,朝丫头啊,好好陪着楚铮在这聊聊,这孩子很诚实,我喜欢。”

秦老爷子给楚铮留下的印象,是狡猾和和蔼。

可秦朝作为他的亲孙‘女’,却知道这老家伙绝对是个杀伐果断的人物,说出来的话根本不容别人反驳,所以只好强笑着点点头,在他走出去后,马上就将书房‘门’关上了。

看秦朝将‘门’关上后,楚铮立即就一ρi股坐倒在了沙发上。

等他的后背挨着沙发靠背后才发现,背上竟然全是冷汗,这才知道他在应付和颜悦‘­色­’、一副老好人模样的老头子时,内心是多么的紧张。

秦老爷子刚才在出去前问的楚铮那三个问题,以及定下正月初六要给他们举行订婚仪式的话,秦朝全都听到了,可却不敢说什么,只是在垂着头的坐在楚铮对面的沙发上,陪着他发愣。

唉,这事咋办呢?

楚铮眉头紧锁的呆了老大一会儿,才‘摸’出一颗烟点上,闭着眼的吸了起来。

……

自从知道楚铮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送请柬后,秦朝的心一直都是‘乱’腾腾的,以至于去了西厢房后,都忽视了没事­干­嘛红着个小脸蛋的秦梦瑶。

现在,她和楚铮在书房内默默呆了大半个小时后,心终于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秦朝轻咬着嘴‘­唇­’,用眼角偷着扫了闷头吸烟的楚铮一眼,开始理智的考虑起了两人的关系:我为什么对他这样执着呢?是因为‘花’三哥让我失望的缘故?还是感‘激’他舍身救我的作为?如果‘花’三哥是没有欺骗我的话,我还会这样对他吗?这样的改变,算不算是爱情?

有道是少‘女’情怀总是诗。

秦朝的年龄虽已及三,不算少‘女’之列,但她的感情和身体却是纯洁的,并没有辱没了‘纯洁’这个美好的字眼。

正因为这样,当她扪心自问时,才只能得出更加‘迷’茫的答案,让她不知所措:唉,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又何必强求他呢?都说强扭的瓜不甜,他就算和我走到一起了,肯定也不会忘了那些‘女’人。可、可我假如就这样分手了,那我该将这一年中对他积攒的感情放在哪儿?送给谁?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肯为了我的安全视他自己的安危与不顾?爱情,是不是和传说中的那样,是自‘私’的……

就在秦姐姐心里很矛盾很‘迷’茫时,楚铮终于说话了:“秦朝。”

“啊……啊?”‘­精­’神恍惚中的秦朝,啊了两声的抬起头。

“我觉得吧,我们之间虽然在某些时候都有好感,可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你要是和我……”

楚铮期期艾艾的说到这儿,就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换言之,他不知道该怎么在不伤害秦朝的情况下,拒绝她这份浓郁的爱!

见楚铮如此的犹豫,秦朝忽然感觉鼻子一酸,深沉的悲哀随即腾起,却‘激’发了她骨子里的傲气!

我爱了两个男人,一个欺骗了我好多年。一个追求了我好多年可最终却不想和我在一起!呵呵,也许,我这一辈子注定找不到属于我的爱情啦!嘿,不过这有什么呢?大不了我一辈子不嫁人就是了!

秦朝在抬起头时,就拿定了主意,随即心中一宽,那份沉甸甸的爱被她压在了心底最深处。

她长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楚铮,你不用多说什么了,我也不想你为难。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从今天起,我将会彻底的忘记你!”

“真的!?”楚铮先是一楞,接着脸上就‘露’出喜‘­色­’,‘­精­’神也为之一振。

看到楚铮这种表情后,秦朝心中更苦,但却装作毫不在意的笑笑:“呵呵,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只要去努力去坚持,就能做到。可唯有男‘女’感情一事,是强求不来的。楚铮,你别为我爷爷的那些话担心,我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秦家的面子。你放心吧,我会劝说他的。”

“那太好了,我相信你肯定会找到一个比我优秀百倍的伴侣!”

楚铮浑身轻松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秦朝面前对她伸出手:“秦朝,谢谢你!”

秦朝笑着摇摇头,站起身伸出了右手和他紧紧的握了一下,低声说:“拒绝我后对我说谢谢,听起来是不是特好笑?呵呵……眼看就要中午了,我、我就不留你吃午饭了。”

松开秦朝的手,楚铮不好意思的笑着连声说:“没事,没事,我还得去别家送请柬。”

“嗯,就这样吧,我送你。”

“好的。”

心里轻松的楚铮,和表面轻松的秦朝,一前一后的出了书房。

客厅中,并没有秦老爷子等人的身影,看来他们都聪明的回避了。

楚铮心里也巴不得不再见到秦家老一辈的,出了客厅后,脚下就极快的向院‘门’口走去。

秦朝紧随其后。

在俩人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怀里捧着一堆什么东西的秦梦瑶,正要进‘门’。

“咦,瑶瑶,你这是抱的什么?”秦朝看着妹妹怀里的东西,脸‘­色­’一变。

请柬。

秦梦瑶怀里抱着的那些东西,是大红‘­色­’的请柬,就像是楚铮拿来的那张一样。

用恨恨的目光看了眼楚铮,秦梦瑶撇撇嘴:“嗨,你们要是眼神还正常的话,当然可以看出这是请柬了。唉,我的命真苦,还得替你们跑‘腿’了。不过没办法,谁让咱们是亲姐妹呢?”

正文_第556章 :看来还是得老子亲自出马!

唉声叹气中,秦梦瑶倚在‘门’框上,用手擦了擦鼻子,斜着眼的望向楚铮,冷笑连连。。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

楚铮赶紧识趣的挪开了眼神。

秦梦瑶抱着那些请柬向前走了一步,凑到楚铮跟前,摇着脑袋的说:“也不知道爷爷受到哪个‘混’蛋的刺‘激’了,在刚出了书房就给外面的人打电话,要求他们去富丽堂皇大酒店定位子、用最快的速度送来了这些订婚请柬,说是要我今天下午必须送出去,要是完不成任务的话,晚上就再也别回家‘门’了。”

“什么?还去定位子了?”秦朝脸‘­色­’一变,抢前几步从秦梦瑶怀中拿过一张请柬,翻开后只看了一眼,就连连顿足:“这、这怎么可以?”

楚铮见秦朝如此表情动作,根本不用看那请柬上写的什么,就知道的差不多了,马上就在心里开始暗骂秦老爷子:草,这事搞得,你出了书房才多长时间啊,就把这事给办完了,果然是神通广大啊,妈的!

急得在地上来回的走了几步,秦朝反身向后看了一眼,问秦梦瑶:“爷爷呢?”

“爷爷亲自去楚家下请柬啦,嘿,某个‘混’蛋的面子可真够大的。”

秦梦瑶耸耸肩,心有余悸的看了楚铮一眼,见他的一张脸好像个苦瓜似的后,马上就幸灾乐祸起来:“嘿嘿,这下好了,老爷子亲自出马,事儿可有的看了啊。啧啧,正月初六那天,一个男的俩‘女’的,而且还牵扯到三大家族,想不轰动京城都不行啊。对那天,我真有点迫不及待感了。”

对妹妹的‘­阴­’阳怪气,秦朝顾不得去叱责她了,只是抬头的向楚铮看去,用目光询问: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和秦朝相视了片刻后,楚某人唯有苦笑:“因为我的事儿劳驾老爷子亲自出马,我真的很荣幸……嘿,既然他们老一辈的人参与其中了,我们就不管了,他们爱咋办就咋办吧,反正我们说了也白搭。”

想到昨天下午还跪在人家‘花’漫语面前求婚,可才过了一天,事儿就出了这么大的转折,让楚某人真真明白了什么才是心力‘交’瘁。

偏偏秦梦瑶还不忘落井下石的讽刺他:“楚铮,你现在肯定感觉很爽吧?”

楚铮烦了个白眼,就掏出一颗烟点上,没好气的说:“你是瞎子吗?那只眼睛看我爽了?我爽,我爽个屁啊!”

见楚铮爆粗口,秦梦瑶不但没在意,反而笑眯眯的继续打击他:“你看看你啊,眼见奔三的人了,整天就知道在娘们堆里打滚,正事也不­干­一点的,还有点男子汉气概嘛,完全就一好吃懒做的八旗子弟!”

楚铮一瞪眼,刚想说什么,却忽然点了点头:“嗯,不错,认识你这丫头来,你这是第一次说人话……秦朝,走,跟我出去办点事。”

楚铮说完,伸手就跨住秦朝的胳膊,抬手将秦梦瑶推开,大步的向‘门’外走去。

“哎,你要把我姐带哪儿去?”

“卖给山区的贫下中农当老婆!”楚铮头也不回的说:“你要是再唧唧歪歪,连你也带上!”

“我靠!”秦梦瑶恨恨的一跺脚,对着他背影伸出了中指。

……

秦朝被楚铮连拖带拽的出了胡同口后,才松开她打开了车‘门’:“上车。”

看了眼那些对自己视而不见的武警战士一眼,秦朝脸‘­色­’很不自然的低声问:“你、你要带我去哪儿?”

楚铮一步跨上车,拍了拍副驾驶座:“秦梦瑶说的不错,我一个大男人家的,不能总这样纠缠在儿‘女’‘私’情中,是该抓紧做出点自己的事业了。我今天带你出去,就是要让你和‘花’漫语面对面的谈谈,力争将眼前这事摆平,我也好去做正事!”

“去见‘花’漫语?”

“是啊,咋,你心虚?”

秦朝紧紧的抿了抿嘴角,冷哼一声的抓着车‘门’上车,砰的一声将车‘门’关上后:“哼,我心虚什么?去就去!”

“这才是我认识的秦教官,以后你可别对我再做出温柔样,我这人骨子里其实有点犯贱因子,见不得人家对我这样好……”

对着秦朝挑了个大拇指后,楚铮在胡说八道中启动了车子。

……

楚龙宾根本没想到,秦老爷子会亲自‘驾临’楚府。

听到秘书说秦系老大就在‘门’口时,正在前宅正厅抱着楚铮风玩的楚龙宾,还怀疑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什么,高秘书,你说谁来了?”

需知道,别看华夏人口有着十几个亿,但地位到了秦老爷子这个高度后,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带着深意。

秦老爷子今天忽然亲自来楚家,绝不是普通人中的朋友串‘门’,肯定带着某种目的。

高秘书当然也明白这点,所以他提高声音,力争让话语更加的清晰:“是秦府的秦老爷子,就他和司机俩人来的,现在正在‘门’口。”

“哟,那还不赶紧的请他进来!”确定消息后,楚龙宾马上就将孩子‘交’给了云若兮,对楚天台说:“走,快随我去‘门’口……这个老狐狸,大年初二的来我家,算什么事呢?”

楚龙宾快步走到‘门’口时,忽然顿住脚步转身说:“若兮啊,扶着你妈去内宅吧,这儿就留下天台就行。哦,对了,漫语你也留下,暂时充当满水的角‘­色­’吧。”

“是,爷爷。”正要扶着楚老太太去后宅的‘花’漫语,听说让她也留下后,马上就是一楞,但随即就乖巧的答应着停下了脚步。

楚铮和秦姐姐之间的那些事儿,‘花’漫语并不清楚(其实在秦老爷子生日那天,楚铮也不知道),仅限于知道他们曾经是战友的层次上。

可现在,先是秦老爷子在大年初二这一天冒昧前来楚家,而楚龙宾又特意留下她满茶倒水,这俩老头出人意料的做法,一下子就让‘花’漫语警觉起来:难道说,楚铮和秦朝之间还有一‘腿’?不会吧,他该知道秦朝和我哥哥关系的……

就在‘花’漫语胡思‘乱’想之时,楚龙宾父子陪着秦老爷子走了进来。

“哈哈,老秦啊,你今天怎么忽然来我这儿了?”分主宾坐下后,楚龙宾笑眯眯的望着端起茶杯的秦老爷子。

轻抿了一口水后,秦老爷子看似无意的扫了一眼恭立在一旁的‘花’漫语,慢悠悠的说:“哎,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没办法,我虽然是黄土埋到脖子上的老家伙了,可小辈们的那些事还真是让人不放心啊。”

“呵呵,我们都是打过多年‘交’到的人了,谁还不知道谁的脾气‘­性­’格?”楚龙宾颇为爽快的说:“现在咱们都退下来了,说话也别遮遮掩掩的了,有什么事直接说。”

“好,那我就直接说了?”秦老爷子点点头后,从衣服口袋中直接掏出一个大红请柬,放在桌子上:“是想请你喝喜酒啊。”

楚龙宾一见请柬,顿时一愣:“哦,是你哪个孙子孙‘女’要办喜事了?”

秦老爷子微微一笑,也没说话,只是再次端起了茶杯。

楚龙宾拿起请柬后并没有打开,而是对着站在不远处的‘花’漫语一摆手:“漫语啊,你过来一下,替爷爷看看这请柬。唉,这个人老了后,没有老‘花’镜就是不行……呵呵,老秦啊,刚才忘记为你介绍了,这个娃娃就是‘花’家的四丫头,也是我家楚铮的未婚妻。”

楚龙宾虽然不清楚秦老爷子今天次来的真正目的,但却隐隐的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留下‘花’漫语。

现在,看到秦老爷子拿出请柬后,他马上就以老眼昏‘花’为由,让‘花’漫语替他看看时,顺便巧妙的介绍了她的身份。

秦老爷子看着碎步走过来的‘花’漫语,脸‘­色­’依旧如常的点点头,发出了赞叹声:“嗯,早就听说老‘花’家有个四丫头,算得上‘花’家第三代在商场上的领军人物,呵呵,今天总算是看到小一辈的风采了,不错不错。”

对秦老爷子这些没用的赞赏,‘花’漫语很是大方的弯腰客气了一句,然后拿起请柬打开。

在‘花’漫语打开请柬时,秦老爷子就用眼角一直注意着她脸上的表情。

呵呵,没想到那个小子竟然这样抢手,现在连秦家的姑娘都不顾我哥哥的面子,也掺和进来了……看清楚请柬上面所写的是啥玩意后,‘花’漫语在心里冷笑一声,可脸上却没流‘露’出丝毫变化的将请柬合上,低声对楚龙宾说:“爷爷,秦家爷爷送来的这张请柬,是替楚铮和秦朝姐姐订婚的请柬。日期是正月初六,地点是富丽堂皇大酒店。”

‘花’漫语说完,就将请柬放在了桌上,然后笑笑的转身走回了原处。

啥?让楚铮和秦朝订婚?而且还是在同一天同一地点,这、这不是故意捣‘乱’嘛!

正在喝茶的楚天台,听‘花’漫语说出这张请柬上的内容后,差点被茶水呛着,赶紧的用手捂住嘴巴,低头咳嗽了几声。

‘花’家这四丫头在见到请柬内容后还能保持如此的理智,果然是个人物!唉,秦朝不如她啊,看来还是得老子亲自出马,幸亏我年龄大了,不用怎么要脸……

秦老爷子心里暗叹一声,却笑眯眯的对也笑眯眯的楚龙宾说:“呵呵,老楚啊,说实话,在楚铮‘牺牲’后,我家那个朝丫头为他和‘花’家那小子分手、并为他守活寡的事,我一直没脸和外人说啊,恐怕你也不知道吧?”

秦朝为楚铮守活寡的事儿,楚龙宾在他回来之前还真的不知道。

可现在楚家老少爷们都知道了,所以才针对这件事,想出了在正月初六给他们办订婚的办法,目的就是想委婉的告诉秦家:楚铮这厮是名草有主啦,您家的姑娘虽然很痴情的感人,但奈何现今的婚姻法只许一头猪拱一颗白菜不是?所以啊,看在‘花’漫语给楚家生了娃儿的份上,秦丫头还是靠边站吧……

正文_第557章 :煽风点火!

该怎么应付秦家,楚家老少爷们是经过详细策划的。

但楚龙宾却也没料到,秦家竟然玩了这么一手,在楚铮刚送去订婚请柬,人家老爷子就亲自出马的也送来了。

而且还当面鼓,对面锣的说出了楚铮和秦朝早就两厢情愿的事儿,压根就不提接到的订婚请柬一事。

当然了,最主要的是,人家秦老爷子所说的这些,楚家父子几人的心里都很明白,让他们根本无法抵赖。

所以,楚龙宾在回答秦老爷子的问话时,饶他也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老手,眼角也哆嗦了几下,只好硬着头皮的做出一脸的惊讶样:“呀!我怎么没有听楚铮那小子说起过!?”

哼,你就装吧你,楚铮要是不说的话,你会这样急着给他订婚?好啊,你不是装嘛,那我恰好守着花家丫头把这事仔细的说一遍,免得让花家以为我秦家和他们争女婿!

秦老爷子心中冷笑着,半垂下眼帘的,就把楚铮怎么在八年前遇到秦朝、为她在洞房花烛夜甩开柴紫烟、俩人在朝鲜半岛三八线时的‘私定终身’、他那亲亲的乖孙女又是怎么为了楚铮抛开花残雨为他守了一年活寡的事儿,用抑扬顿挫感情丰富的音调,详细叙述了一遍。

其中在说到秦朝和花残雨分手的事儿时,秦老爷子是一语带过。

毕竟,他那宝贝孙女甩了人家花漫语的老哥在先,现在又和花妞争男人的做法,的确有些不地道。

再说了,整个秦家的人都不知道秦朝为什么非要离开花残雨!

所以,此事最好装没发生过……

听着秦老爷子口若悬河的的波,楚家父子心里很苦。

秦老爷子所说的这些,是事实不?

不用当事人证明,楚龙宾就知道是事实。

那么,这里面有没有被夸大的地方?

就算是让秦朝来说,她只要个诚实的好孩子,也肯定会说有。

因为秦朝对楚铮彻底改变态度,绝不是因为他那次以命换命的英雄行为,而是出自对花残雨的巨大失望!

假如花残雨并没有欺骗秦朝这么多年,她肯定不会移情别恋的。

秦姐姐是个原则­性­很强的妞,就算再感激楚铮的救命之恩,也不会轻易对他以身相许的。顶多在心里伤心个一年半载的后,就和花三少去过那种郎情妾意的小日子了。

可正因为花残雨的缘故,才让秦姐姐将一腔浓浓的爱情,都毫无保留的献给了楚大侠,并不惜为他守活寡……

听完秦老爷子的这番话后,楚龙宾父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爷们相互看了一眼却说不出半句话。

的确,他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

拒绝人家秦家?好像不合适吧?别忘了楚铮这货和秦朝在朝鲜半岛私定终身了,要不然人家闺女会抛开花残雨给他一死鬼守活寡?

可要是收下这个请柬的话,那花漫语又该咋办?

是,秦朝为楚铮守活寡一年的作为堪称新时代女­性­的楷模……咳咳,但人家花妞不也是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了?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唉,头疼啊头疼……就在楚家父子面面相觑不知道咋办时,花漫语说话了:“爷爷,我觉得吧,这件事还是交给我们小辈来处理最好。”

花漫语的这句话,一下子将楚家父子从尴尬中解救出来,他们同时点头如捣蒜的:“嗯,嗯,我觉得这事也是你们年轻人来处理最恰当!呵呵,毕竟我们和你秦爷爷都是上了年岁的人啦,思想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潮流……”

楚家爷们在秦老爷子的微微冷笑中,唧唧歪歪的说了一大通废话。

如果花漫语是个旁观者,她肯定会支持楚铮和秦朝走在一起,毕竟人家俩人之间有过生死与共的经历,相比起她给楚家生个‘遗腹子’一事,更是让人扼腕叹息。

不过可惜的是,花漫语恰好是三人中的一个,而且她的态度还能直接影响到此事的发展走向。

所以,她根本无法稳坐钓鱼台,只能在楚家爷们无奈时,勇敢的挺身站了出来。

等楚家父子都闭嘴后,秦老爷子和蔼的笑笑,开始诉苦:“丫头,说实话,你和楚铮的订婚请柬我收到了。而且,我也知道你们之间已经有了个孩子的存在,按说该成全你们。不过……唉,朝丫头的­性­子呢,又固执的要命,在楚铮‘牺牲’后,就不止一次的说什么终身不嫁的话。唉,可现在楚铮回来了,你说我这个当爷爷的……唉,啧啧,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啊。”

对秦老爷子以退为进的手法,花漫语根本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笑着说:“秦老爷子,您所说的这些也略有耳闻,但还有好些事,您好像还不清楚。”

“哦,还有什么事我不清楚的?说说呢。”

花漫语拎起暖瓶替大家添了添水后,口齿清晰的说:“现在的问题,根本不是我和秦姐姐两个人的问题,其中还包括了柴家的大小姐、谢家的大小姐、韩国李慧泽上将的女儿李孝敏,以及冀南市委书记凡静的千金,日本第一美女那夜璀璨……”

既然无法在道义上战胜秦朝,花漫语索­性­借着这次机会,就将楚某人身边那些妞全部抬了出来,其中也包括月下一点红叶初晴。

尤其是在说到叶初晴时,花漫语更是将从花残雨那儿听来的详细加工了一遍:“秦老爷子,暂且不提被楚铮视为最重要的商离歌,就说叶初晴吧。虽说她和叶盈苏一样都是出身平凡,但她为了楚铮做出破、ρo处、削发的举动,好像也很感人吧?如果此时她也上门来……呵呵,恐怕到正月初六那天,和楚铮订婚的女人,那绝对不是我和秦家姐姐了。”

秦老爷子那是什么人啊?虽然现在退位了不用太关心国家大事,但他的身份和地位在那儿摆着,根本不屑关心谁家闺女给谁生儿子的琐事。

如果不是为了他亲孙女的事儿,他断断不会来楚家的。

就连花漫语才开始说时,秦老爷子都怀着一种游戏心态。

不过,当花漫语在一狠心下将楚某人身边的那些女人全扯了出来后,他越听越是心惊,说啥也没想到孙女喜欢的这家伙,竟然卑鄙到连二十年前就艳名遍日本的老娘们都不放过的地步,而且更可恨的是,那日本女人的女儿对他也很有意思……

花漫语在那儿的波的波的说,秦老爷子听得头都大了,最后只剩下一个字,那就是:乱!

他说什么也没想到,楚某人的私生活竟然这样丰富多彩!

其实,感觉乱的又何止是秦老爷子?就连楚家父子也呆了:楚铮这混蛋,竟然还敢对老子隐瞒了这些!

……

楚某人当初感激花漫语为他生了个儿子后,脑袋瓜子一热的,就将他在荒岛与那夜璀璨结合、以及南诏戏雪对她有意思的事儿,就通通的说了一遍。

当时,花漫语在听说他连那夜璀璨都收了后,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可后来仔细一想人家俩人在荒岛上待了这么久,双方摩擦出点爱的花花,也实属正常,所以也没多说什么。

至于楚铮和叶初晴的这些事,她知道的并不详细,只是听花残雨说过几句。

可花妞是谁呀,凭着在商场上历练出来的经验,完全拥有了窥一斑而知全豹的本事。

将一些别人嘴中的闲言碎语,只要稍一推敲,得出的结果就和真相相差无几。

嗨,由此可见,花漫语不去做刑警,那还真是警界的一大损失……

……

将这些猛料都爆了出来后,花漫语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继续煽风点火:“秦爷爷,在这儿我就说句实在话吧。其实不管是我也好,还是秦姐姐也罢,我们在楚铮的心里,绝没有柴紫烟重要!”

“啥?”听得晕头转向的楚天台,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花漫语望着手中的茶杯,用低沉的声音说:“我有种预感,楚铮和柴紫烟根本放不下对方!”

说完这句话后,花漫语不再言语。现在她的目的已经达到。

花漫语在一狠心下爆出这些猛料,有两个目的。

一,警告秦老爷子:别把枪口对准我!你要是这样闹的话,不但有可能什么也得不到,而且还很容易得罪花家。

二,提醒楚家父子:要想解决眼前这堆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的让楚铮和她结婚,要不然后患无穷。

除夕夜,楚铮和柴紫烟通过电话默默相对超过十分钟、只说八个字的现实,让她花漫语受到了深深的危机……这也是她为什么在最后着重说出柴紫烟的意思。

花漫语的话,已经讲完了得有五六分钟了,可楚家父子和秦老爷子,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就这么­干­坐着不说话的喝茶。

气氛,一时间有些冷,冷的花漫语心里开始忐忑,生怕楚天台会脑袋瓜子一热的为此惩罚楚铮,从而让事情脱离了她的把握。

不行,我得再对他们加以引导……就在花漫语放下茶杯准备说话时,一抬头就看到楚铮带着他的秦姐姐,从院门口走了进来,她赶紧的站了起来:“呵呵,楚铮和秦姐姐一起来了。”

“哦,那让他们快进来。”虽然心里对楚铮很不满,但楚天台还是有了一种如释重负感。

楚天台的话音刚落,楚龙宾就­干­咳了一声:“天台啊,这件事还是要尊重年轻人的意见,你明白吗?”

楚天台一呆,不知道他老子­干­嘛要这样说,只好半知半解的点了点头。

片刻后,楚铮和秦朝就并肩走进了正厅。

正文_第558章 :我替你去柴家送订婚请柬!

这丫头也‘挺’水灵的,要不是楚铮的‘私’生活这样糜烂,她绝对是个孙媳‘­妇­’的好人选……

楚龙宾望着走进来的秦朝,心中暗赞的点了点头。

“楚爷爷,楚叔叔,新年好!”秦朝走进来后,不等楚铮介绍,就很乖巧的向楚家父子拜年了。

“呵呵,好,好,快坐下吧。”楚龙宾从椅子上欠了欠ρi股,不等他吩咐,楚铮已经去给秦朝泡茶了。

秦朝又和‘花’漫语相互打了个招呼后,目光有意无意的从桌子上的那个大红请柬上扫了一眼,向秦老爷子笑笑,直截了当的说:“爷爷,我知道你来楚爷爷家是做什么的,呵呵,这事吧,你老人家最好别管了,我们年轻人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们会处理好的。”

不等秦老爷子说什么,楚龙宾就站了起来:“呵呵,秦朝说的对啊,他们年轻人的事还是让他们去‘­操­’办吧……咳,老秦啊,有没有兴趣去我书房坐坐?”

秦老爷子苦笑一声,叹了口气的站起来:“好啊,反正大过年的也没事,坐坐就坐坐呗。”

“天台,你去把我珍藏的六十年茅台酒拿出来,我要和老秦好好的喝几杯。”楚龙宾给儿子使了个眼‘­色­’,当先和秦老爷子走出了客厅。

‘混’帐家伙,你继承了我的优点招‘女’人喜欢,我也不说别的,可你******竟然连一日本老娘们都不放过,简直是太给老子丢脸了……狠狠的瞪了楚铮一眼,楚天台很郁闷的也跟着出去了。

虽然不知道秦老爷子来了后,都说了些什么,但楚铮仍然从他老子的这一眼中看出了麻烦。

等楚天台等人走远后,楚铮一ρi股就坐在椅子上,歪着脑袋的问‘花’漫语:“事情咋样了?”

“秦姐姐,你坐下就行,反正这儿也没外人了不是?”

‘花’漫语没有立即回答楚铮的话,而是将秦朝让在椅子上后,这才垂着眼帘的说:“楚铮,对不起。”

“啥?”楚铮一愣:“什么对不起?”

“我、我……”‘花’漫语犹豫了一下,低声说:“刚才秦老爷子送来你和秦姐姐的请柬后,我为了不把这事闹大,就、就把你那些事都说出来了。其中就包括你和叶初晴、那夜璀璨母‘女’的关系。”

楚铮眼角一哆嗦,来不及问‘花’漫语­干­嘛要说出这些,只是连忙问:“你、你是怎么向老爷子们说我和那夜璀璨关系的?”

‘花’漫语后退了一步,声音更低:“就是你告诉的我那些……”

啪!

不等‘花’漫语说完,楚铮抬手就将茶杯从桌子上一把划拉到了地上,人也蹭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她鼻子骂道:“草!你懂个屁啊!是谁给你权力说这些的?!”

如果‘花’漫语仅仅只爆出叶初晴的事儿,楚铮肯定不会这样生气,因为他自问对叶初晴没有丝毫的‘私’心,甚至为了她都不惜迎娶李孝敏。

可那夜璀璨呢?

不管是出于何种理由,楚铮留恋人家的身体,却已经是事实。

同时,这也是他最怕楚家人知道的事儿。

毕竟那夜璀璨的年龄和国籍,都是楚家长辈绝不接受的。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花’漫语竟然这时候说了出来,这让爱面子的楚三太子怎么活啊……他要是不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那样着急,才怪!

楚铮的暴怒,早就在‘花’漫语的意料之中,她马上就按照早就想好的办法,满脸都是楚楚可怜的道歉:“对不起,楚铮,我是不想让我们的订婚仪式成为一个笑柄,所以才被迫说出这些来规劝秦老爷子,希望他能够正确处理你和秦姐姐之间的关系。”

见楚铮大有对着无辜良家‘­妇­’‘女’出手的趋势,秦朝自然不能再坐着了,连忙走过来扳着他双肩将他摁在椅子上,皱着眉头的说:“楚铮,你冷静一下好不好?你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发脾气,这也太男人主义了。再说了,你既然敢做,那就该敢当才行!”

面对秦朝的劝解,楚铮很不耐烦的一摆手:“行了,你可别在我面前说这些!我敢做不敢当?呵呵,你根本不知道咋回事吧,就在这儿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是,我是和那夜璀璨之间有了龌龊的关系,可你们知道我是为什么这样做的吗?‘花’漫语,我问你,我当初告诉你这些的时候,是怎么和你说的?”

‘花’漫语默不作声。

楚铮并没有因为她不说话,就平息怒火,只是推开不知道咋办的秦朝,眯着眼睛的望着她:“你刚才肯定也把我在除夕夜和柴紫烟打电话的事儿,也一并说出来了吧?”

‘花’漫语依旧默不作声。

谁都知道,保持沉默有时候就是‘是’的意思。

“呵呵,我算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了。‘花’漫语啊‘花’漫语,你根本不了解我!唉,”

楚铮在叹了口气后,脸上全是失望的说:“你知道吗,在你昨天抱着我哭的时候,我就已经下了决心这辈子都要对你好好的,只希望能够和你永远在一起!我下这样的决心,是因为有了扬风,是因为我明白了你对我的感情。我一直以为你了解我了……呵呵,可我没想到你根本不懂!我,一点都不喜欢那种为达到目的就用心机的‘女’人!”

‘花’漫语脸‘­色­’一变,猛地意识到她刚才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蠢,蠢到她只能说:“楚铮,我这样做其实并没有你所想像的那样,我只是不想别的‘女’人来破坏我们三口人的幸福生活!”

楚铮嗤笑一声:“是这样吗?”

‘花’漫语肯定的点头:“是的!”

“你在说出这些时,没有站在‘花’家的立场上考虑?”

‘花’漫语呆住:“我、我……”

“算了,别说了。”楚铮摆摆手,看着秦朝嘿嘿一笑:“嘿嘿,你都听明白了没有?”

秦朝茫然的摇摇头。

“我呢,不但心里放不下柴紫烟,而且还有商离歌,有那夜璀璨,有李孝敏!”

楚铮说着站了起来,双手抓住秦朝的双肩,就像是刚才他劝他那样的说道:“我就是一‘花’‘花’公子,一见‘­色­’眼开的‘­色­’lang,根本配不上你为我付出那些!秦朝,听我的话,赶紧的调整好心态,趁着你还没有和我发生什么的时候,远离我。同时,也让我永远的将我们之间的这些感情,当作一辈子最美好的回忆保留下去……”

秦朝一挣,打断楚铮的话,正‘­色­’道:“楚铮,你不要这样诋毁自己!虽然我不明白你和这么多‘女’人之间为什么会产生感情,可我却知道,假如你真像你自己所说的这样,肯定不会有一个‘女’人喜欢你的!”

楚铮呆呆的望着秦朝,过了半晌才耸耸肩自嘲的笑笑:“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些来。”

“在你宁肯牺牲自己来换取我安全的那一刻,我就看出你只是那种嘴上缺德其实却很有原则的人。”

楚铮放下双手:“谢谢你的夸奖。”

“别这样,”看到楚某人脸上全是落寞的样子,秦朝柔声说:“楚铮,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也不会让你为我的事‘­操­’心,我这就去后面和大家解释清楚,然后把爷爷劝回家。”

秦朝说完,笑着和‘花’漫语点了点头,然后大踏步的走出了客厅。

“楚铮,真的对不起。”等秦朝走了后,‘花’漫语望着地上的茶杯碎屑,很自责的说:“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要不、要不还是把正月初六的订婚仪式取消吧。”

“没事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楚铮坐到椅子上,眼睛望着天‘花’板的好像是在自言自语:“那小丫头说的不错,我不能总是在脂粉堆里打滚,应该去做自己的事业了。”

要是放在平时,‘花’漫语肯定会问问那个‘小丫头’是谁,可现在她不敢,只是顺着楚铮的话说:“嗯,我也想过了,等这件事过去后,我就把扬风留在家里,去冀南帮你管理新‘药’厂。”

“呵呵,”听‘花’漫语说起儿子,楚铮的心情明显的好了很多:“你要是去了冀南,不想那小子?”

“想,天底下哪有不想孩子的母亲?但我不放心别人替你管理事业。”

“你是不放心我吧?”

“也有这个意思。”

“哈哈,我喜欢你这样和我直来直去的。”

楚铮伸了个懒腰,笑容一收淡淡的说:“漫语,刚才我的确很生气很生气,但我现在明白了,这些事不可能永远遮掩下去,该面对的总是得去面对。更何况,就算你不说,我这次回来也是打算都说出来的。我生气,是因为看不惯你做事总喜欢带有一定的目的‘­性­’。”

“以后我会改……我要是不说的话,你也会说?”

“嗯,必须得说。”

‘花’漫语一楞,随即说道:“哦,我知道了,你这是借此机会来应付秦朝。”

楚铮点点头的站了起来,眼睛看着外面:“秦朝有时候虽然‘挺’傻的,但她是个好‘女’人。而且,她和你哥哥在一起那么久了,如果这次要是闹出和我订婚的笑话,那我可就真没脸去见你的家人了。”

‘花’漫语点点头的沉默了片刻,忽然说:“楚铮,我想,还是我替你去柴家送订婚请柬吧。”

虽说一个订婚仪式无法和结婚仪式相比,但依着柴楚两家的联盟关系,每逢孩子生日娘满月的这种喜事儿,两家都要相邀的,这是一种礼仪。本来就为怎么去柴家而发愁的楚铮,听到‘花’漫语主动请缨后,心情大悦:“你替我去?”

“嗯,我替你去。”

‘花’漫语走到楚铮面前,抬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我知道你面对柴紫烟是什么感觉,那就由我来出面吧。呵呵,别忘了你还得应付你韩国的老婆和韩国妹子。另外,家里还有个谢妖瞳……你总不能总让她住在家里吧?我感觉特别的不得劲。”

“嗯,也许由你出面才是最恰当的。”

楚铮抬手‘摸’了‘摸’‘花’漫语的脸颊,随即缩回手,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李孝敏她们和谢妖瞳的事儿,都暂且放放,当前最重的我得去见一个人。”

“谁?”

抬头看着窗外,楚铮缓缓的回答:“叶初晴,我必须得去见她!”

正文_第559章 :来者何人!?

叶初晴双膝屈起的平躺在床上,脑袋枕着胳膊的望着屋顶,呆呆的发愣。

那张从韩国回来后就没有笑过几次的脸上,经过北宫错这件事后,变得更加憔悴。

连续的一天两夜未眠,使她那双昔日灵动的双眸深陷下了去。

唯有那头短发,仍然透着桀骜的个­性­,倔犟的挺立着。

自从北宫错杀人夺车逃跑后,叶初晴就一直以为她这是在做梦。

虽说叶初晴从没有试着去了解过北宫错的意思,但俩人都认识这么多年了,肯定熟悉他的­性­格。

如果说某一天月亮忽然从天上掉下来,非要得从这个世界上找出一个不慌乱的人,那么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北宫错。

这样比喻虽说很夸张,但也形象的说明了北宫错是一个多么冷静的人。

可就是这么一个冷静的人,竟然会因为和战友发生点误会,就杀人夺车逃窜了!

而且,始发原因却是因为他看到叶初晴和薛韬在一起时吃醋了……这正是让她不能接受的事儿。

可事实却偏偏是这样的!

事发后,叶初晴是什么样的心情,基地领导心里很明白。

不过,因为北宫错等人的关系都不在基地,而且事情又牵扯到儿女私情,所以基地领导除了向上面详细汇报外,根本不方便来对叶初晴指手画脚的,只能在她呆在宿舍时,每晚派一个女学员来陪她说说话,以防她再生出什么意外。

通过和女学员的交流,叶初晴知道了外面一些让她很无奈的消息。

正如叶初晴所预料的那样:外面盛传,北宫错为了她和薛韬争风吃醋,从而大打出手。在被基地领导训斥后恼羞成怒,这才杀人夺路而逃……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将她看作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甚至,更有人在私下里说,就是因为叶初晴同时和北宫错薛韬两人态度暧昧,这才毁了各方面都优秀的龙腾八月。

所有的谣言,传到最后总结出了一个典故:北宫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于是,也有人说叶初晴是红颜祸水……

对于这些基地领导严厉压制的谣言,叶初晴表面上毫不在乎,可她心里究竟有多委屈有多疼,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对北宫错和薛韬根本没有任何的意思,和他们在一起纯粹是出于正常的战友交际关系!可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样看我?早知道这样的话,我该……就在叶初晴又陷入彷徨的自责、和无尽的委屈中时,手机中的闹钟响了起来。

每当手机中的第二次闹钟响起时,就代表着已经到了下午一点半,叶初晴该去训练场了。

但从昨天开始,她就一直没有出去过宿舍,而基地领导也没有派人来叫她,更没有人来给她做什么思想工作,甚至在事发当晚,就将薛韬暂时调出了基地。

基地领导这样做,并不是刻意忽略了叶初晴,而是在用这种方式来保护她,希望她能够在这种环境下解脱出来。

对此,叶初晴心中是很感激的。

当闹钟响了足有三分钟后,叶初晴的眸子才转动了一下,然后将手从头下chou出摸起手机,将闹钟关掉。

“叶教官!”就在叶初晴刚把手机放下时,那个连续两晚都来陪她说话的女学员小马,在敲了一下门板后,径自推门走了进来。

叶初晴从床上坐起身子,强笑一声的问道:“小马,有事吗?”

小马看了一眼放在床头柜上的饭盒,脸上带着担心的说:“叶教官,你又没有吃饭,这样身子会垮掉的。”

叶初晴微微摇头:“不要紧的,我刚才喝了一杯开水……怎么了,张大校找我了?”

“嗯,张大校说,让你出去一趟,外面有人来基地找你了。”

“外面有人找我?可能是来调查情况的。你去告诉张大校,就说我现在心情不怎么好,已经休息了。”叶初晴听到是外面来人找她后,还以为是上面派人来调查情况的,所以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做出下床的动作。

“好像不是上面来的人,因为他是一个人来的,而且也没有穿军装。”

小马微微眯着眼睛想了想,又说:“我远远的听到他和张大校说,好像是你的朋友。”

“我的朋友?”

“嗯,是个男的,挺年轻的。”

“哦,我知道了,可能是我在龙腾中的战友。”

听说来者是个男的后,叶初晴说着就从床上下来,弯下腰拿起鞋子,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有没有听到他叫什么名字?”

小马摇摇头:“他在向张大校自我介绍时,我并没有在场……哦,对了,可是张大校让我来请你时,曾经对他说过一句什么‘楚先生请稍等’的话……”

“楚先生?”叶初晴身子猛地一顿,霍地抬头打断小马的话,急急的问:“小马,你、你说那个人姓楚!?”

小马被叶初晴忽然急切的表情吓了一跳,连忙点头:“是的,当时张大校的确是叫他楚先生的。叶教官,你、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难看?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呀?”

“楚先生?呵、呵呵,楚先生。”

脸­色­苍白的叶初晴紧紧的抿了下嘴­唇­,随即冷笑着将手里的鞋子放在地上,抬腿上床后将被子扯到身上,然后脸朝着墙壁的低声说:“小马,麻烦你去告诉那个姓楚的人,就说我不愿意见他……顺便再转告他,让他以后都不要再来找我!”

小马虽然不明白叶初晴为什么要这样,但她根本不敢问,只得点头答应了一声,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

“楚铮,如果不是北宫错出了这么大的事、如果这件事不是和我有关,恐怕你一辈子都不会主动来找我吧?呵呵,我他妈的就这样不让你待见吗?呵呵!”

叶初晴望着洁白的墙壁,自言自语的傻笑着,泪水顺着脸颊砸落在了枕头上。

……

当初秦朝让楚铮来基地看望叶初晴时,楚铮真不愿意来。

他之所以不想来见叶初晴,倒不是说不在乎她,反而是因为很在乎她,所以才不想见她。

而且,更因为她出的这件事和男女感情有关,让楚先生骨子里隐隐的有种不爽的感觉。

这种让楚铮不爽的感觉很奇妙:先不论他喜欢不喜欢叶初晴,仅仅叶傻妞为他所做的那一切,实际上就俩人的关系就紧紧的捆在一起了。可现在,北宫错竟然为了她而和薛韬争风吃醋后杀人,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了:喜欢楚铮的叶初晴,同样有两个优秀的男人喜欢她!

男人啊,骨子里都是自私的,他总是希望优秀的女人都围绕在他身边,哪怕他不能给人家什么承诺。可在得知喜欢他的那个女人与别的男人有了什么感情纠纷后,就会感觉不爽……

更何况,现在的楚大爷,仅仅是秦姐姐和花漫语,就忙的他焦头烂额了,他实在没有把握该怎么安慰此时­精­神接近崩溃的叶初晴,所以才采取了躲避政策。

但秦梦瑶的那句话,却让楚铮一下子明白了:要是不把这些女人的事儿解决好,他这一辈子都休想做出什么像样的事业。

到底该拿什么来报答傻呼呼的叶初晴,就成了楚铮在秦姐姐主动撤退后的首要解决问题。

要想解决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问题,最好也最无奈的办法,就像是相亲那样,只能面谈。

所以,楚铮才郑重其事的告诉花漫语:他要去见叶初晴。

……

依着楚家在华夏的能量,既然能够把楚铮弄到华夏最机密的第四基地去,那么他想去京华近郊普通的军事基地,好像比走亲戚串门也难不了多少。

甚至,楚铮要想造访京华郊区这个军事基地,根本不用他亲自出面和军方打交道,楚龙宾的私人秘书,就替他拿到了出入基地的介绍信。

当基地最高领导张大校接到前面哨兵送来的介绍信后,一眼就看到了上面那个签名:华夏中央军委办公厅牛主任的亲笔签名。

嘶……靠,来的这人是谁啊,竟然能够让牛主任亲自签名!

看到这个介绍信后,张大校马上就吸了口冷气,马上就意识到这是来了尊大神,连忙亲自招呼几个副职,急匆匆的迎向了基地门口。

尽管北宫错不属于基地内的人,但他却杀了基地内的两名战士,基地领导当然背负重大责任。

现在,张大校刚看到这封介绍信后,还以为这是中央军委办公厅亲自派人来调查事,心里当然很紧张的要命。

不过让张大校感到纳闷的是,当他带着几个副职跑到基地门口一看,才发现只来了一个人。

“请问您就是基地的张大校吧?”那个年轻人看到张大校带人走出基地后,马上就走过来说明了来意:“您好,我姓楚,这次来基地是想见见叶初晴,我和她是好朋友。”

妈的,你来见你朋友就来吧,找上面的人打个电话说一句就行,有必要拿着这么重量级的介绍信前来吗?这不是吓唬人嘛,我草……

张大校心里恨恨的骂着,可一张脸上却带着花儿般的笑容:“呵呵,原来楚先生是叶教官的朋友啊?唉,不瞒楚先生说,基地出了这事……算了,您还是和叶教官亲自面谈吧。”

基地领导虽然很不满楚某人‘狗仗人势’的做法,但同时更明白普通人根本无法拿的到这样重量级的介绍信,所以言语中很是客气。

正文_第560章 :我姓楚,楚河汉界的楚!

“好的,那就麻烦张大校派人去把叶教官请来吧。”

楚铮也看出基地领导对北宫错杀人一事很头疼,所以也没有多问,就跟着他们来到基地办公室,等着叶初晴的到来。

楚铮在基地办公室内等的时间并不长,那个负责去宿舍叫叶初晴的女学员,很快就回来了:“报告首长,叶教官说、说……”

张大校见小马眼睛盯着楚铮,说话吱吱唔唔的,就皱着眉头的问:“叶教官说什么了?”

小马低下头,声音清脆的回答:“叶教官说,她不想见这位楚先生,而且让我转告楚先生,以后都不要去来找她!”

呃,这事搞得!如果叶教官是基地内的人,我还能给她下命令,可人家根本不属我管啊……张大校听小马这样说后,愣了一下随即摆摆手:“好了,知道了,你先出去。”

“这位女同志,请你先稍等一下。”

就在小马抬手敬礼准备闪人时,楚铮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脸的悲痛加自责表情:“张大校,实不相瞒,我和叶教官情同兄妹,以前曾经发生点小误会,所以她才赌气不见我。唉,可现在既然遇到这种事儿了,我这个当兄长的怎么着也得试着劝说一下她不是?我看这样吧,既然她不想见我,那我请这位女同志把我带她宿舍,行不行?”

张大校尽管不信楚某人和叶初晴的关系是情同兄妹,但看在那张介绍信的份上,当然不会摇头说不行,于是马上就命令小马:“小马,你将楚先生带到叶教官的宿舍去。”

“是!”

“谢谢了张大校。”和张大校道了一声谢后,楚铮就跟着小马来到了叶初晴的宿舍前。

指着二楼的走廊,小马扭头看着楚铮说:“楚先生,叶教官的宿舍就在走廊最西边的那个房间,还要我去给你通报一声吗?”

楚铮笑着摆摆手:“算了,还是我自己上去吧,要是你去通报的话,说不定她连门都得Сhā死,根本不让我进。”

我估摸着也得这样,所以我才问你这句话的……小马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点点头后转身走了。

等小马走了后,楚铮悠悠荡荡的上了二楼,来到走廊最西边那个房门口后,并没有敲门进去,而是点了一颗烟的趴在栏杆上,望着在­操­场内那些训练的兵哥哥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

虽然刚才很光棍的拒绝了楚铮的求见,但叶初晴在小马走后不久就开始后悔起来了。

通过和楚铮在一起的日子,叶傻妞看出这厮是那种ρi股一撅尾巴就能翘到天上去的主,这次他主动跑来示好却被拒绝,很可能会让他感觉丢了面子,从而造成以后俩人再见面却形同陌路的结果。

不过,叶初晴后悔归后悔,可却拉不下脸来主动跑去见他,只是希望他能再派小马来请她,那样她肯定会下楼的。

叶初晴等啊等,那扇门却没有再被推开过,反而是听到宿舍楼前面的­操­场上,响起战士们嘹亮的号子声。

叶初晴心烦意乱的摸过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下午一点五十七分。

也就是说,从小马跑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七分钟了。

再次将手机随手扔在一旁,叶初晴翻了个身,恨恨的骂道:“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来那个混蛋肯定走了!妈的,但愿他在路上会出车祸被撞、撞断一根小拇指。”

骂完了这句言不由衷的话后,叶初晴掀开被子从床上做了起来,双手抱着屈起的双膝,将下巴放在上面的开始发呆。

这一刻,她那颗因北宫错杀人后而自责、不安、受委屈的心,已经完全被楚某人的音容笑貌所站满。

尤其是在想到楚铮为了让她安然回国、而不得不和李孝敏手挽手的走上红地毯那一幕,此时更加的清晰,清晰到她很想哭。

可这一切,也许会随着今天将他赶走,从此成为她人生中一段心酸和感动的回忆。

就这么发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呆后,叶初晴觉得她该出去看看,站在走廊上看看那条那个家伙曾经来过的路。

“我真傻。”

叶初晴喃喃的说出这三个字后,慢腾腾的下了床,就这样趿拉着鞋子,抱着膀子的慢吞吞走到门口,用脚尖轻轻的将门推开……

然后愣住。

门外的走廊中,有个家伙正背对着门口趴在栏杆上吸烟。

走廊的地上,扔了得有三四个烟头了,由此看来这家伙已经在这儿趴了很久了。

这个背影,曾经在过去的一年多时间内,出现在叶初晴梦中的次数,最少也得有三百八十五次!

甚至,叶初晴根本不用去看他的脸,仅仅是嗅到他身上的那股气息,就可以断定他是---楚铮!

……

如果你要是问叶初晴:你最爱的男人谁?

她肯定不会告诉你说是她父亲,因为她是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孤儿,所以她只会告诉你:她最爱的男人是楚铮。

叶初晴爱楚铮,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因为并不是世界上所有的女孩儿,都能够在心上人突遭不测后、做出用棍子给她自己ρo处的傻事儿。

如果你再问她最恨的男人又是谁?

叶初晴还会告诉你:她最恨的人还是楚铮。

从叶妞心中偷偷改变对楚铮的看法后,他就牢牢的霸占着她心底最敏感的地位,哪怕是北宫错这样的痴情男儿,都无法在他‘死后’取而代之!可正因为这样,所以叶妞才恨他,恨他在死而复生后,还瞒着她!恨他为什么不真的死了,从此不要再霸占着她的心、她每晚的,梦!

一个男人,绝不会对世上任何一个人生出这种强烈的、又爱又恨的感情。

但女孩儿可以,这是西天佛祖、阿拉上帝赋予她们的权力……

……

现在,看到自己又爱又恨的那个家伙,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趴在栏杆上吸烟,叶初晴的第一反应是发愣。

第二反应是笑着流泪。

第三反应是弯腰脱鞋。

第四反应却是抬手举起那只陆军靴,对着那家伙的后脑勺,狠狠的砸去!

他能不能躲开?我是不是用的力气太大了……在靴子脱手后,叶初晴心里忽然紧张起来。

不过,叶初晴的紧张,无疑是多余的。

休说楚某人是赫赫有名牛皮哄哄的前杀手之王了,就算他不是……可别忘了,人家在冀南和柴大官人同居的那段日子里,几乎每天晚上都要遭受枕头啊、鞋子啊、内衣啥之类的东西袭击,久而久之的,当然就能练就一手接东西的好手法。

所以嘛,在叶初晴的陆军靴眼看就要砸到楚铮的后脑勺上时,人家只是云淡风轻的、用那只夹着香烟的左手向后一抬,啪的一声就将鞋子抓在了手中,然后缓缓转身,看着叶傻妞的脸上,满是心疼的关怀:“叶初晴,你鞋子里面的味道,比以前可要臭很多了。”

看着单手举着鞋子的楚铮,叶初晴很想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笑笑。

可笑容还没有在嘴角完全绽放,泪水却已经淌过。

任由眼泪噼里啪啦的砸在胸前,叶初晴赤着的左脚向后登在门板上,吸了两下鼻子仰起下巴,望着远处的天空,声音带着如梦般的飘忽:“你,是谁?”

“我就是我。”

“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楚,楚河汉界的楚。叫楚铮,扬手说再见的扬。”

“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来见一个人。”

“要见谁?”

“叶初晴。”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叶初晴说出这句话时,嘴角下弯的弧度就像是寒夜中的那弯下弦月。

“她曾经是我战友,我的兄弟,我眼里的小傻瓜。”

楚铮慢慢的走到门前,慢慢的蹲下身子,慢慢的伸手抓住叶初晴的左脚,慢慢的将鞋子替她穿上:“我欠她很多债,一辈子都无法还清,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还,所以只能躲避,很不男人的躲避。”

在被楚铮抓住脚踝的那一刻,叶初晴浑身打了个寒颤,闭了闭眼切断根本无法切断的泪水后,下意识的向高处一缩脚,却最终乖乖的穿上了鞋子,低低的声音问道:“那你为什么此时却又要来见她了?”

楚铮站起身,抬手替叶初晴擦了一下腮上的泪水:“因为她现在需要我,因为我曾经答应过她,要是她出了什么意外,我就是拼了老命,也不会把她扔下的!而现在,她就遇到了一桩无法面对的意外,所以我就来了。”

楚铮的话音刚落,叶初晴就猛的扑到在他怀里,紧紧的搂住他脖子,痛哭失声:“楚铮,你他妈的才来!”

“一二一,一二一……”

就在叶初晴抱着楚铮可着劲的痛哭时,在­操­场上出­操­的那几百号学员,正喊着嘹亮的号子跑步经过楼下。

所有的人,都抬头看着二楼的走廊,故意大声的喊着号子,用力的跺着脚,完全将叶初晴的哭声淹没。

哥曾经是一个两度入伍的兵,但现在却是一个担负着安慰美女重任的超级衙内,你们这点小把戏哥早就玩过啦,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对那些大兵的刻意起哄,楚某人嘴角翘起一抹轻蔑的表情,就像是传说中的护花使者那样,右手轻拍着叶傻妞的后背,眼里带着自责的巍然不动。

正文_第561章 :你信不信我!?

趴在楚铮怀中的叶初晴,也不知道她哭了多久。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反正她的这场大哭,将这一年多来所有的思念、委屈、恨意和强烈的爱意,都尽情的发ie了出来,直到她哭的肚子咕咕叫后,才趴在楚铮的肩膀上,把眼泪鼻涕的都擦在了上面,随即抬起头:“好了,我哭完了。”

眼角看了看自己的右肩,在心里为今天刚换上的这件新郎·西努尔西装默哀三秒钟后,楚铮才问:“是不是感觉舒服多了?”

“嗯。”

叶初晴嗯了一声,眯着哭肿了的眼睛向远处望了一眼,淡淡的说:“我现在才知道,痛哭一场的感觉,要比拿根棍子戳那儿的滋味要好很多……”

叶初晴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楚铮抬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巴,直到将她拽进屋里,关上‘门’后才松手:“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说的是实话,没有胡说。”叶初晴毫不在意的耸耸肩,慢悠悠的走到‘床’前坐下,端起‘床’头柜上的饭盒拿起筷子就要吃饭。

楚铮跟着过来一把就将饭盒抢了过去,指着放在窗台下面的水盆说:“刚才又‘摸’脚丫子又擦鼻涕的,先去洗手再吃饭。”

叶初晴横了楚铮一眼,仰身躺在‘床’上,俩眼望着屋顶懒洋洋的说:“刚才哭的没力气了,现在不想动。”

可怜的娃……楚铮见叶初晴半点‘女’孩儿形象也没有的,就这样仰躺在‘床’上,丝毫不顾她平坦雪白的小蛮腰暴‘露’在他面前,只好摇了摇脑袋,走到窗前端起脸盆:“好吧,那我替你去打水。”

叶初晴没有搭理他,只是嘴角翘了一下。

如果北宫错和薛韬能够看到叶初晴此时的面部表情,不知道心里会作何感想……

楚铮在走廊中间的水槽结满了一盆水后,那个替他通报的小马,手里拎着个小保温桶,出现在了走廊中。

“咳,”楚铮­干­咳了一声,问人家:“哎,你这是要给她送饭的?”

小马抬起手中的保温桶,点点头,脸上带着似笑非笑表情的望着楚铮:“是呀,叶教官从前天晚上就没吃过饭,我估计她现在肯定饿了,所以就让食堂下了一碗‘­鸡­’蛋面。要不,你替我送给她?”

“行,你先放这儿吧,等我放下脸盆再来拿。”

“好的。”小马答应了一声,将保温桶放在了一个窗台上,正要转身下楼时,却又忽然转身问道:“楚先生,你是叶教官的男朋友吗?”

楚铮端着水盆,问:“就因为你们看到她抱着我哭,就以为我是她男朋友啦?告诉你,别胡思‘乱’想,我是她哥哥。”

小马撇撇嘴:“切,你姓楚,叶教官姓叶,你是她哪‘门’子的哥哥?更何况,瞎子也可以看得出,她是多么的依赖你。以前北宫……薛韬教官他们在的时候,想‘摸’‘摸’她的手都没有如愿呢。”

“小丫头你可真够八卦的,你爱说我是她什么人就是什么人了。”楚铮笑着摇摇头,端着水盆向宿舍‘门’口走去。

“唉,但愿你能让叶教官好起来。”望着楚铮的背影,小马很有感触的叹了口气……

楚铮放下水盆的时候,叶初晴还是保持那个动作的躺在‘床’上。等他拎着饭盒走进来的时候,她还是那样,只不过却闭上了眼睛。

“行了,你赶紧的洗漱一下,等你忙完后我还有话要和你说。”楚铮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床’头柜上后,就坐在了椅子上。

叶初晴没有动。

“喂,别装睡了。”

叶初晴还是没有动。

楚铮吧嗒了一下嘴巴,站起身走到‘床’边坐在她身旁,抬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起来,起来。”

叶初晴睁开眼:“没力气啦。”

楚铮低声的靠了一声,一脸暧昧的问:“要我给你洗脸?要我给你喂饭?”

叶初晴马上回答:“嗯,行。”

“你还当真了,快起来,完事后我真的有话要问你。”

楚铮说完这句话后,就看到叶初晴又闭上了眼,他只好一手搂住这傻妞的脖子,弯腰拿起水盆中的‘毛’巾,在她脸上胡‘乱’的擦了几下,然后将‘毛’巾丢进水盆,一手打开保温桶,jia起一筷子面条送到她嘴边:“张嘴。”

叶初晴很听话的张开了嘴。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只是一个喂,一个吃。

也许是接近两天两夜没吃东西、刚才又大哭了一场真的饿了,也许是楚铮喂饭的缘故,叶初晴很快就将半斤面条和两个荷包蛋都吃了下去。

在她打出一个饱嗝时,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红晕。

楚铮将筷子放在保温桶上,问:“吃饱了没有?要是不够的话,我再去餐厅跑一趟。”

叶初晴摇摇头,就这么懒洋洋的偎在楚铮的怀中,微微闭着眼,小巧的鼻翼轻轻的一张一合。

两个人就这样相依相偎的坐在‘床’上,过了很久后,叶初晴才睁开眼,声音有些嘶哑的说:“楚铮,北宫错杀人,不是我的错。”

“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但这件事的确和你有着一点点的关系。”

楚铮顿了顿,继续说:“现在外面知情的人都说,他和薛韬是为了你而争风吃醋,这才在失去理智下犯下大错的。”

叶初晴轻轻的叹了口气,眼圈又开始发红:“唉,楚铮,也许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不管是北宫错还是薛韬,他们对我的好感我都很明白,但我对他们两个人都没有那种感情……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真的不知道!”

楚铮抬手替她擦了擦眼泪:“也许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叶初晴,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不要再自责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你根本不认识死去的小李子他们,他们是去年刚从某陆军学院毕业的应届生,可就这样死了。”

叶初晴声音中带着哽咽的:“这两晚,我只要一想起他们的样子,我心里就很难受,仿佛就是我杀了他们。”

“是谁杀了他们,大家都亲眼看到了,这件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北宫错为什么要这样做。”

楚铮紧了紧抱着叶初晴肩膀的左手,问:“事发当晚之前的白天,北宫错有没有什么反常表现?”

叶初晴仔细的回忆了一下,点着头的说:“嗯,在大年初一的整个白天,他还是很正常的。而且我们在早上带队从市区撤回基地时,还在一张餐桌上吃的饭,中午好像还喝了几罐啤酒……只是在傍晚之前,他好像驾车出去了一趟,然后回来就……”

楚铮沉‘吟’了一下,问:“你说的这些,基地领导都知道吧?”

“都知道,实际上整个基地的人都知道。”

“那有谁知道他傍晚之前去了哪儿了?”

叶初晴摇头:“没有人知道。因为我们几个不属于基地领导管辖,所以有着自由活动的权限,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去过哪儿,张大校曾经详细的调查过,也查过基地内当天的所有电话记录,但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看来北宫错的改变,就是从出去这趟后才改变的。但可惜的是,却没有人知道他去过哪儿……楚铮脚尖轻轻的点了点地,低下头问怀中的叶初晴:“叶初晴,我问你一句话,你老实的告诉我。”

“说啊。”

“你信不信我?”

叶初晴仰起下巴,没有说话,但眼里却带着一丝怒意。

楚铮问出的这句话,对叶初晴来说,绝对是一种侮辱!

人家不信你?不信你会把第一次‘交’给一根啥感觉也没有的棍子?会总是理着寸头?会拒绝北宫错和薛韬的示爱?

我草,楚铮你问出这句话时为什么不先‘摸’‘摸’自己的良心在哪儿!?

看到叶初晴脸‘­色­’很不好看后,楚铮赶紧的讪笑一声:“嘿嘿,别生气,我知道我问的这句话是废话。”

叶初晴冷冷的说:“你知道就行。”

楚铮­干­咳一声,随即将叶初晴从怀中推开,双手抓着她的双臂望着她的眼睛:“相信我,北宫错的事儿,你就不用管了,我早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如果这句话要是别人来说的话,叶初晴肯定会以为他这是在说梦话。

暂且把北宫错的特殊身份放在一边不提,仅仅是他那身彪悍的身手吧,就没有多少人有把握接近他,更别说要从他嘴里问出真相了。

可此时说这个话的人,不但是和前龙腾十月冷血荆红命对掐都不怕的主,而且人家还是权势滔天的楚家三太子……他自身和背后的条件,完全可以用‘想啥有啥’这四个字来形容的。

所以,叶初晴在楚铮说出这句话后,就很欣慰的点了点头:“好!楚铮,我知道你这样做,就是为了要我放下心中的包袱。”

楚铮毫不犹豫的回答:“你知道这个就行!”

微微一笑后,叶初晴问:“你今天来,就是专‘门’安慰我的吧?”

“也不尽是,主要是也有点想你了……”

话刚出出口,楚某人抬手就给了自己轻轻一嘴巴:“靠,说了你多少次了,怎么就不改这占别人便宜的臭‘毛’病呢?”

对楚某人的自导自演,叶初晴视而不见,只是一本正经的问出了她的第二个问题:“那你现在告诉我,你以后要打算怎么对我?”

不等楚铮回答,叶初晴马上就说:“现在很多人都知道,我留寸头、破‘处’不接受别的男人都是为了你。如果你今天来的目的只是想安慰我的话,那就不用回答我第二个问题了。”

正文_第562章 :我喜欢这种安慰方式!

你这是‘逼’着我表态啊。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

面对叶初晴的咄咄‘逼’人,楚铮很犯愁很犯愁的苦笑一声,用异常真挚的语气说:“叶初晴,虽然真话有时候听起来很残忍,但我还是得告诉你我的真实想法。”

叶初晴微微仰起下巴的,低低的一笑:“呵呵,楚铮,你是不是要和我说,我们之间的感情只是兄弟、战友和朋友?”

楚铮点点头:“还有就是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我的妹妹……反正你说的差不多吧。”

“就没有一点点的男‘女’之情?”

楚铮看着叶初晴,过了片刻才摇了摇头。

叶初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站起身走到楚铮的面前,双手捧起他的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双眼,看了足有三分钟后,才在某男刚想挪开时低声说:“楚铮,你望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想做你的‘女’人,你要不要我?”

对叶初晴的这个问题,楚铮不知道该回答。

如果楚铮要是回答说‘我不要’的话吧,那人家在他死后削发、破‘处’、守寡的这一系列让人叹为观止的举动,从此将彻底和‘自作多情’这个词挂钩,成为她今生用生命都无法抹去的耻辱。

可楚铮要是回答‘我要呢’?那叶初晴就可以很自豪的告诉那些想追求她的爷们:俺男人是楚铮,你丫的哪位!?

叶初晴这样一位各方面都很出‘­色­’的‘女’孩儿,无疑是很受男人青睐的,从她为了爱情单方面做出那些傻事来看,都该让楚某人好好的珍惜她。

不过,如此一来的话,本来就深陷脂粉堆中的楚铮同志,又将如何向‘花’漫语‘交’代,向秦姐姐‘交’代,向所有关心他、爱护他、想他死……的人‘交’代?

所以,在叶初晴问出这句话后的几分钟后,楚铮一直都保持着最为可贵的沉默。

望着楚铮的双眼轻轻眨了一下,叶初晴松开手,笑着摇着头的身子一歪,噗通一声的躺在上面,右手放在双眼上:“好啦,我不要你回答了。嗯,你今天能来,我很高兴。时间也不早了,你该走了。放心吧,我不会再消沉下去的。”

唉,在心中低低的叹了口气后,楚铮语速很慢的说:“叶初晴,我除了不能给你这方面的承诺外,我可以保证,以后不管你让我去为你做什么,哪怕是是杀人放火,我……”

“我不需要!”不等楚铮的话说完,叶初晴就大吼一声的打断了他的话,蹭地一声从‘床’上翻身坐起,眼里没有泪水却有刻骨的恨意!

这种只有老鼠它妈看到猫儿才有的恨意,让楚铮情不自禁的一缩脖子。

高耸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叶初晴狠狠的瞪着楚铮,过了片刻才说:“楚铮,我漂亮吗?”

楚铮很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吃吃的说:“漂亮啊,很、很漂亮。”

“那你说有没有‘女’人味儿?”叶初晴说着,抬手很麻利的就将上身的作训服脱落下来,不等楚铮做出任何的阻止动作,弯腰低头的把短袖背心也撸下,‘露’出纤细而充满弹‘­性­’的小蛮腰,和戴着黑‘­色­’小罩罩的‘胸’。

楚铮咽了口吐沫,眼神躲闪的回答:“好、好像还行吧。”

叶初晴双肩一耸,哈的一声轻笑:“哈,好像还行?那就是说还不行了?”

楚铮赶紧的摇头,刚想否认时,叶初晴反手用手指一勾,黑‘­色­’小罩罩就这样缓缓的滑落,让那两团制高点被两颗红‘­色­’樱桃的高耸,就这样颤巍巍的暴‘露’在空气中。

叶初晴的‘胸’,虽然不如那夜璀璨那样的伟岸,也不如‘花’漫语的洁白滑腻,更不像商离歌的那样带着一丝极能挑起男人**的青涩,可却胜在结实‘挺’拔,仿佛地心引力对它没有丝毫的影响。

楚铮呆呆的看了一二三四五六秒钟,赶紧的闭上了眼睛,却忽地感觉嘴上一热……叶初晴将左边那个白‘­色­’的半圆堵在他嘴‘­唇­’上:“在我做出那些傻事时,我就曾经对欧阳涟涟她们说过,如果有一天你能出现在我眼前,我会毫不犹豫的做你的‘女’人!”

楚铮闭着眼的向后仰头,喉结迅速的蠕动着:“叶初晴,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也更愧对你对我的痴情……可、可我想告诉你,我不敢接受,真的不能接受,虽然我很想。”

叶初晴跪在‘床’上,居高临下的望着楚铮,抬手在他眼皮子上轻轻的‘摸’索着:“为什么?”

鼻子里嗅着叶初晴身上的幽香、脸庞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楚铮只觉得他小腹中那团火焰马上就要腾起,赶紧的甩了甩头,语速极快的将他面临的现状说了一遍,末了说:“叶初晴,我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我恨不得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打光棍……我拒绝秦朝,就是因为和‘花’漫语有了孩子……可、可我如果把你变成我的‘女’人,那我该怎么对你?”

“我只当你‘女’人,根本不会和‘花’漫语秦朝她们争抢什么。”

等楚铮的话音刚落,叶初晴马上就说:“其实我早就明白,依着我的身世和条件,根本没法和别的‘女’人竞争……但我就想做你的‘女’人,这也不行么?”

楚铮摇头,接着点头:“你、你还是快穿上衣服,如果再继续下去的话,我会很愧疚的。”

“你愧疚个屁!”叶初晴骂了一句,忽然开始给楚铮脱衣服:“你今天不是来安慰我的吗?那现在就开始吧!”

我喜欢这种安慰方式……楚某人睁开眼,呆呆的望着一脸如饥似渴样的叶初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只想做你的‘女’人,只想能够在孤单时回味这种真实而充实的感觉……”叶初晴低声的喃喃着,一会儿就将楚某人的上衣扒光,然后紧紧的抱住了他,张嘴‘吻’住了他的嘴‘­唇­’,舌头笨拙的伸进了他的嘴里。

我今天来,真的不是为了这样而来的……楚某人心里这样无力的反抗着,某个充血的部位将他刺‘激’的脑袋开始发昏。

在叶傻妞憋得受不了把嘴巴拿开后,却又把他的脸紧紧的埋在了她的双峰中,让‘我真受不了啊!’的楚某人,再也不管不顾的,一下子就搂住她扑倒在‘床’上,抬起头来从她的嘴‘­唇­’往下一路狂‘吻’。

“楚铮……”就在楚铮的嘴巴叼住一颗蓓蕾时,叶初晴的身子一哆嗦,闭着眼如泣如诉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楚铮手上、嘴上的动作,在叶初晴喊出他的名字后,骤热一僵:我、我真的要这样做吗?

……

楚铮和那夜璀璨的结合,ing需要和那种‘为国争光’感占了很大的部分。

他每次在爽完了后,都会觉得在这个世上,根本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拒绝柔媚似水的日本第一美‘女’。

既然这样的话,那他­干­嘛要拒绝呢?他又不是个傻瓜男人。

玩玩而已嘛,也没啥大不了的……

与‘花’漫语的关系,看在儿子的份上,楚铮根本不愿意去多想,因为俩人都明白这是一桩孽缘。

唯有商离歌……每逢楚铮和他的九儿姐缠绵时,很可能是最放松的时刻了,那是一种真正在感情和**上的放松。

相比起前面所说的那三位来,韩国的李孝敏在楚铮心中,完全是被摆在了政治的角度上。

任何事物,一掺杂了政治后,就不再纯洁了。

不过楚铮不在乎,反正他在让韩国妖蓝刻意向他委婉求欢时,就已经将俩人之间的关系定位。

至于和谢妖瞳的‘春’风一度,那是因为取暖……她压根就没有被楚铮放在心中。

沈云在呢?

假如楚铮一辈子看不到沈云在,他也不会想起这个名字。就算非得让他去想,他也肯定会联想到:沈云在?沈云在是谁?她在哪家洗头房工作?

上述六位,就是与楚铮有过‘紧密结合’关系的‘女’人。

而现在呢,在楚铮即将与叶初晴水‘­乳­’‘交’融时,他又该将这个傻妞如何定位呢?

她的痴情、她的傻,都带着一种让人想哭的冲动。

我,到底该不该接受这个傻妞……

楚铮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紧咬着下‘­唇­’的叶初晴,脑子里‘乱’哄哄的,只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在响: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好好呵护这个傻瓜妞一辈子,必要时可以付出老命!

……

严格说起来,依着楚大侠的身份和自身魅力,到现在才和六个‘女’人有过这种关系,他绝对是个纯洁的存在!

不过让楚铮感到自豪又无奈的是,他身边的这六个‘女’人,抛去谢妖瞳和沈云在这俩不算,其余四个无一不是那种表面温柔,其实骨子里特别难缠又有能力的角‘­色­’!

他要想和其他那样,在完事后可以提上‘裤’子拍拍ρi股的闪人,好像‘门’都没有的!

他要负责。

男人就是这样,在爽完了后最头疼的就是要对他犯下的事儿负责了。

……

又是新的一天,今天是大年初四。

京华的天气很好,背‘­阴­’处的雪虽然还是那样硬邦邦的,可阳光却很明媚,洒在脸上让人感觉暖洋洋的。

戴着眼镜,身上穿着一件黑‘­色­’长款貂皮大衣的‘花’漫语,风姿绰约的站在柴家胡同口,‘摸’出手机给柴紫烟打了个电话。

她等了也就是三四分钟吧,就看到总是特别偏爱白衣的柴紫烟,快步从院‘门’口走了出来。

抬手摘下眼上的红框水晶墨镜,‘花’漫语笑‘吟’‘吟’的向胡同里走去。

正文_第563章 :多年的媳­妇­终于熬成婆!

以前的花漫语,很少很少笑。

可现在,她是的脸上就带着笑,笑得好像那明媚的阳光,这和她平时冷冰冰的形象截然不同。

花漫语很开心,因为她要在接下来的时刻,正式向她此生中最大的对手宣布:本小姐终于成功的翘到了你的老公!

柴紫烟在看到花漫语后,也笑了。

她的笑,与花漫语那雪后初晴般的笑容不一样,而是带着一股子暧昧的甜味儿。

南紫烟从柴家院门口向外走。

北漫语从胡同口向里走。

当华夏这对华夏商场双娇走到相聚一米处时,同时站住了脚步,随即伸出了右手。

两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握在一起的时候,柴紫烟那双大大的桃花眼向天上撩了一眼,轻笑着说:“哈,我说今早在卧室中就听到喜鹊叫呢,原来是花四小姐……哦,错了,原来是楚夫人大驾光临。”

对柴紫烟的­阴­阳怪气,花漫语毫不在意,只是笑着松开手:“柴大小姐说笑了。呵呵,这才几天没见你啊,容颜更胜往昔。昨晚在家和楚玄武楚灵闲聊时,还听他们说起过你呢。”

花漫语故意说在家和楚玄武兄妹闲聊的意思,柴紫烟很明白她这是在和自己显摆她已经融入了楚家。

用穿着高腰长靴的左足轻轻在地上碾了一下后,柴紫烟脸上表情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得失的莞尔笑道:“哦,是嘛。他们说我什么了?”

花漫语吸了一口气,双手环抱在胸前上下打量了柴紫烟一眼,嘴里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啧啧,他们说啊,如果京华景­色­要分十分的话,有三分是因为年前的那场大雪,其余的七分嘛,却是被紫烟你抢尽……唉,现在这个社会,有权有势有容颜却又保持着纯洁处子之身的女孩儿,那绝对是国宝级的存在。”

柴紫烟左手托着右肘,右手食指点着下巴的微笑点头:“是吗?我倒是不知道我还有这么大魅力。”

“昂,当然是啦。”

花漫语肯定的点点头,随即换上遗憾的口气:“唉,想当年那些好事的人把咱姐妹俩称为商场双娇,可我现在却根本没资格和你相提并论啊。老咯,有了儿子的女人,再也不能和你们小姑娘们比美啦。以后我得的任务就是相夫教子。唉,想想真是不甘啊……”

“呵呵,”低笑声后,柴紫烟笑容一敛,紧紧的抿了抿嘴角:“花漫语,你大清早的跑我家来,不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废话吧?”

花漫语摇摇头,笑得更加灿烂:“当然不是,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嘛,而你柴大小姐又是堂堂的大集团总裁、全京华所有未婚男人的新偶像,我哪敢有耽误你宝贵时间的胆子呀。”

转身看了看院门口,柴紫烟回过头来,冷声说:“那你有话赶紧说,有屁赶紧放,我没空陪着你在这儿瞎磨牙。”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吗?这可不符合柴家的待客之道吧?”对柴大官人的爆粗口,花漫语毫不在意。

“你觉得你有进去的必要吗?”

“嗯,你说的也是,我就不进去了。”

花漫语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从小包包里拿出一张大红请柬,递了过去:“麻烦你将这张请柬交给柴老爷子,这是我和楚铮的订婚宴席请柬,时间定在正月初六,地点是富丽堂皇大酒店,还请柴大小姐和老爷子毋须赏光哦。”

在花漫语递过那张请柬后,柴紫烟的眼角猛地一抽,随即恢复了正常。

她拿过那张请柬,掀开看了一眼,随即撇撇嘴的说:“哟,花漫语,恭喜你啊,多年的媳­妇­终于熬成婆啦。”

花漫语抿嘴一笑:“呵呵,同喜同喜。说起来我和楚铮能走到今天,还不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的退出,我只能躲在你的­阴­影中眼红这个楚家三少­奶­­奶­的位子啦。”

只要能有讽刺打击对方的机会,柴紫烟和花漫语,从不放过。

如果放过了,那绝对是一种无法饶恕的罪过。

“哼!”柴紫烟­阴­着脸的冷哼了一声:“孩子都快会出来打酱油了,还举办什么订婚仪式,也不怕人家笑话?”

抬手轻轻拢了一下鬓角的发丝,花漫语笑容更加灿烂的说:“这有什么呀?这可是他的主意呢!他说你们柴家在替你们举行婚礼时,躲躲藏藏的根本见不得人,让他感到很无地自容……所以嘛,这次我们结婚,他要风风光光的大办特办,从而来弥补他的遗憾。”

柴紫烟和楚铮在蜀中结婚时,除了楚天台两口子和柴名声两口子再加上周伯外,根本就没有第八个人参加。

当初举办这样一场‘简约’的婚礼,是柴紫烟坚决要求的。

虽说她和楚铮的分手和这样一场婚礼的­干­系不大,但却注定这是柴紫烟感情生涯上的一个败笔:她疏忽了男人的自尊。

现在,人家楚铮连订婚仪式都这样大办特办了,无疑正如花漫语所说的这样,要用此来弥补遗憾,更能明确的表示:他将完全忘记那场让他蒙羞的婚礼、以及某个曾经让他用生命呵护过的女人。

花漫语的这番话,一下子就将柴紫烟击中了柴紫烟的软肋,以至于让她拿着请柬的手,都开始哆嗦起来。

柴紫烟越难过,花漫语越高兴,就像是柴紫烟也会在她困难时落井下石一样。

很开心的欣赏着柴紫烟脸上的表情,过了片刻后,花漫语才悠悠的说:“呵呵,好了,不多说了,就这样吧,你要是有心情的话就去,我们两口子肯定会把你当作最最重要的贵宾。当然了,如果你不去的话,那我可就感到太失望了。”

“哈,”柴紫烟咬着牙的笑笑:“放心吧,花漫语,我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喜欢有你来分享我的幸福。”花漫语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向胡同口走去。

“我会让你感觉很幸福很幸福的,一定。”紧紧的捏着那张异常刺眼的请柬,柴紫烟望着花漫语的背影,呆了片刻后,视线开始模糊。

虽说订婚宴并不是什么大事,但因为柴楚两家的联盟关系,今天来送请柬的人应该是楚铮。

但楚铮却没有来,而是换成了花漫语。

楚铮为什么不来的原因,依着柴紫烟的聪明,肯定会明白。

一个人在胡同里站了老大一会儿后,柴紫烟才将请柬放在自己的心口位置,闭着眼的冷笑道:“花漫语,你得意的太早,太早了。”

……

能够以原来见不得光的小三身份,将柴紫烟痛快淋漓的打击一番,无疑让花漫语的心情感到非常好。

其实,花漫语在来柴家之前,就曾经考虑过柴家人、最主要是柴紫烟的感受。

她算定,就算柴紫烟现在很后悔、很嫉妒,但也不会在正月初六那天惹事。

因为柴紫烟不是花漫语。

花漫语敢和人玩个未婚先孕,她柴紫烟敢吗?

和楚铮结婚那么久了还是处汝一个,可真够给广大姐妹儿丢人的……

心情很好的花漫语,驾车回到楚家的门口时才想起,今天楚铮那个韩国老婆和妹子要来。

花漫语刚将车子开到楚家门口,就看到了一辆花残雨曾经开过的车子停在那儿。

“哦,她们来了。”

花漫语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开门下车快步的走进了门口。果然,当她走进院子后,一眼就看到前宅正厅中坐满了人。

这儿所说的坐满了人,并不是说楚家那些有分量的角­色­都在,而仅仅是指人多的意思。

虽说李孝敏和沈云在在韩国都算是高人一等的主,但她们的到来,还远远达不到让楚勇楚江山等人来捧场的地位。

陪着她们的,无非就是楚龙宾老两口、楚天台两口子、楚铮楚玄武楚灵兄妹。

再加上还在云若兮怀里咿呀学语的楚铮风,总起来也有十个人了。

这十个人坐在老式客厅中,自然会显得人多。

看到花漫语走进院子后,楚灵就从客厅中跑了出来:“嫂子,你回来了啊。”

花漫语很享受被楚玄武兄妹叫‘嫂子’时的感觉。

事实上,她也很喜欢他们。

“嗯,韩国的客人来了?”

“是啊,是花三哥派人送她们来的。”

花漫语轻轻的点了点头,就走进了客厅。

虽说在今天之前,李孝敏就和花漫语就见过面了,而且俩人的关系还处理的很恰当。

但当李孝敏看到花漫语走进来后,还是马上从圆凳上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对她弯腰躬身行礼:“大姐回来了。”

在韩国还叫朝鲜的时候,二房三房的看到夫君的原配后,不管自身的身份有多高贵,都得在见面后恭恭敬敬的喊大姐,籍此来区分在家中的位置。

对这些韩国风俗,花漫语根本不怎么懂,不过她却很享受这种被别人喊大姐的感觉:“呵呵,孝敏你太客气了,坐,坐。”

“不,不坐了。按照我们韩国故老相传的规矩,有大姐在场的正式场合,就没有我坐的道理。”

别看李妖蓝在韩国享有那么高的声誉,但今天和楚铮的家人见面后,她却觉得非常拘谨,而且还有些小心翼翼。

一方面京华楚家在华夏的超然地位,让她这个出身于弹丸小国的‘公主’感到了压力。

另一方面却是因为楚天台这个老家伙好像不怎么摆她。

正文_第564章 :狡猾啊狡猾的老狐狸!

李孝敏和沈云在自从来到楚家后,楚天台的眼皮子就一直耷拉着。

带有严重种族歧视思想的楚天台,除了韩国这俩妞在喊‘爸爸’时点了点头外,就再也没有任何的表示了,甚至连装着很高兴都懒得装。

对老楚的态度,心机深沉的沈云在,表面上看起来并没什么不愉。

可直通通的李孝敏却做不到:虽说我是倒贴上门的,可你总该给点面子吧?

李孝敏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感到了啥叫自卑,甚至暗地里有些恼怒,估计要不是守着这么多人,她弄不好得掐着老楚的脖子,问他还想不想看到明天的日出……

对此,楚铮同志对李孝敏小姐是致以真诚的同情:嘿,都说外来的和尚吃香,可外来的媳­妇­就不一定受到待见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既然楚老爷子都认可了李孝敏,楚天台总不能总冷着个脸子的装清高不说话吧?

所以,在李孝敏说出她守着花漫语不能坐的理由后,他马上就说话了。

但所有人都在楚天台终于开口说话后,觉得他还是不说话的好,因为他在看了一眼很拘谨的李孝敏后,冷冷的说:“你说的这个规矩只适合你们韩国,可这儿是华夏,我们这儿不讲究这些酸毛病,随便坐就行!”

本来李孝敏就在受到怠慢后不知道该把手脚放在哪儿了,此时被楚天台这样一抢白,脸­色­马上就是一变,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人在生气时,就算他再怎么掩饰,可总是会做出一些毫不起眼的小动作。

这种小动作,外人很难看得出。

不过人家楚天台是什么人啊?那可是在战场上历经过腥风血雨的猛人,眼神好使着呢!

哟,楚铮这混蛋领家来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没大没小!

看到李妖蓝攥拳的动作后,楚天台马上就想到了那个敢和他对掐的商离歌,于是就冷哼了一声,刚想说诸如‘咋?不服气咱们出去遛遛’之类的话时,云若兮适时的站了出来:“唉呀,我说老头子啊,你这是怎么说话呢?人家闺女这样说还不是为了尊重漫语?”

“咳,”对楚天台的小家子气,连楚龙宾也看不下去了,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天台啊,虽说楚铮和漫语都去了柴家,可依着你和名声的关系,是不是应该去拜访柴老头?我看这就去吧,正好让他们到正月初六那天来赏光。”

这是嫌我碍眼要支开我呢,恰好我也不愿意在这儿……楚天台心里嘀咕了一句,从椅子上站起来点了点头,谁也没看的就到背着手的走了。

等楚天台走出去后,客厅中的气氛一下子就缓和了下来。

其实,有楚天台在这儿,感到拘束的又何尝只是李孝敏?

就连哭着喊着要给老楚当­干­女儿的沈云在,也一直是感觉不得劲。

尽管她和李孝敏不对眼,可在看出楚天台不待见她的韩国同胞后,还是义无反顾的站在民族气节道义上……在心里把老楚骂了无数遍猪头。

“呵呵,好了,大家现在是一家人了,就不用这样客气了,坐,坐下吧。”

在楚龙宾笑呵呵说出来这些话中,花漫语主动的拉着李孝敏,坐在了一旁的长凳上。

等花漫语坐下后,她就对坐在一旁的楚铮,悄悄伸出去,做了个‘OK’的手势。

楚铮点了点头,就和楚玄武一起低声说起什么来。

该怎么处理楚某人的韩国老婆和韩国妹妹这件事上,楚家老少爷们早就有了对策。

楚铮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很简单,就是当个不说话的道具。

花漫语还没有回家时,李孝敏和沈云在的‘认亲’仪式就已经完成了。

现在,既然楚天台这个爱甩脸子的人走了后,楚龙宾咳嗽了一声,就对云若兮使了个眼­色­。

云若兮会意,抱着孩子的和俩韩国妞说了个要出去的理由,就扶着楚老太太,和楚玄武兄妹一起出了客厅。

花漫语也想出去,可却见楚龙宾微微的摇了摇头,她心立马暗喜:能够参与这种事,这足以说明本小姐终于在楚家站稳脚跟了!

等闲杂人等都出去后,李孝敏和沈云在就知道该办正事了。

果然,当沈云在乖巧的替大家添了一次水后,楚龙宾就开门见山的说:“你们两个今天来楚家,我这个作爷爷的很高兴。呵呵,俗话说了,一家人也不说两家话,那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

“爷爷,您请说。”李孝敏和沈云在异口同声的回答。

“先从云在说起吧,幸亏你们的汉语水平都不错,这才免了要人翻译的麻烦。”

楚龙宾笑笑,望着沈云在,满脸都是真诚:“云在,你帮楚铮的那件事,在这儿我就不重复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是我们华夏还是楚铮他个人,都很感谢你。”

沈云在微微一笑:“爷爷,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刚才也说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就不用再说这种见外的话啦。”

楚龙宾笑着点点头:“呵呵,好。那等你回到韩国后,替我转告你父亲,就说我随时欢迎他以私人身份前来楚家做客。”

楚龙宾这样说的意思很明了,就是同意以­干­亲关系和沈银根进行私下里的友好往来。

楚老爷子的态度,正是沈云在梦寐以求的结果。

沈云在大喜,连忙一个劲说:“谢谢,谢谢爷爷,我回去后一定把您的话如实转告给父亲!”

笑着摆摆手示意沈云在不用这样客气后,楚龙宾喝了一口气,又看向了李孝敏。

李孝敏早就知道沈云在哭着喊着的认楚铮­干­哥哥,就是以此来抵消她嫁给楚铮后对沈银根的影响,也猜到楚家肯定会接受。

可在看到楚龙宾这么­干­脆利索的说出这些话后,她脸上还是忍不住的露出了失望之­色­。

李孝敏脸上的失望,楚龙宾当然能够看得出。

不过,他老人家可不在乎,反正李慧泽当初在逼迫他孙子做韩国新郎时的想法,就是和沈云在当楚铮­干­妹妹的目的是一个样。

当然了,楚家老少爷们的心里还是有杆秤的,知道该怎么正确对待­干­女儿和媳­妇­。

于是,在李孝敏强笑着从圆凳上站起来聆听老爷子的训话后,楚龙宾先说了几句刚才向沈云在说的那样的话,然后话锋一转:“孝敏啊,爷爷我今年七十八了,有三个儿子、有五个孙子孙女,可重孙子还只有一个……呵呵,你们可别在心里笑话爷爷思想封建,我是真的想在有生之年能够多抱一个重孙子啊!”

嗯?老爷子,你这意思不就是在暗示李孝敏赶紧的怀孕吗?只要她有了身孕,那她肯定会比沈云在更受到楚家的重视,当初商量事儿时,我怎么不知道这些?

本来一脸事不关己的楚某人,听到楚龙宾这样说后,马上就一脸诧异的抬头向他看去。

却见楚老爷子说完这句话后,就和没事人那样的,端起茶杯开始喝水了。

在座的人,除了李孝敏反应有些迟钝外,别人马上就意会到了楚龙宾这句话中的含意:既然你们一个是楚铮的媳­妇­,一个是他的­干­妹妹,那我这个当爷爷的也不能太厚此薄彼了。不过,因为你们的老子都需要和华夏搞好关系,楚家总不能都支持吧?所以嘛,只要楚铮媳­妇­能给我生个重孙子,那我楚家会支持谁,还用问吗?呵,呵呵!

……

我靠,老东西,你这是在玩我呢!谁不知道李孝敏一旦怀孕,你们楚家就会立马改变对李慧泽的看法?到时候,就算我爸爸以私人身份来拜访他的华夏­干­爹­干­兄长,可其中的关系,又怎么及得上你重孙子外公和楚家的关系近?我靠,合着我是白忙活了一场……

沈云在刚才还很好的心情,立马就变得糟糕起来,有心想说点什么,但却觉得根本无话可说。

人家当长辈的想抱孙子,你管得着吗?

……

哼,我好不容易熬到柴紫烟主动败退、用尽心机的玩走了秦朝,眼看就要修成正果了,老爷子你却来了这么一手!虽说本小姐坐定了老大的位置,可这样一来的话,这个韩国女人不得天天晚上缠着楚铮?就算她叫我一万个大姐,我、我稀罕啊……

花漫语表面上依然云淡风轻的,可她的右手却伸到楚铮的后腰上,拧着一小块­肉­的慢慢转了个圈,低低的声音中带着醋味:“哟,楚铮啊,看来以后我得嘱咐厨房得做些补品了。”

腰间­嫩­­肉­遭到摧残,疼的楚铮一咧嘴,狠狠的瞪了花漫语一眼,压低声音说:“这事我根本不知情!”

“是么?可我看你好像很开心呢?哼!”

花漫语歪着脑袋的看了楚铮片刻,这才撇撇嘴的松开了手,心里开始琢磨怎么才能安排楚某人的夜间生活。

……

不就是替老楚家生个娃儿嘛,这还不简单嘛!俺嫁给楚铮虽说是带着某种目的,可生儿育女却是俺的义务。再说了,这和你孙子逼着俺在床上学毛片中的女主角的做法相比起来,根本算不了啥的……

一直被楚铮耻笑为胸大ρi股圆脑子简单的李孝敏,在愣了片刻后,这才琢磨出楚龙宾话中的意思,脸上立马浮上了一抹幸福的红晕,羞答答的垂下了头,与一年前在大街上施展凶狠泰拳、要力劈楚某人的模样是大不相同。

……

狡猾啊狡猾的老狐狸!

这是在座诸人对楚龙宾的一致评价。

正文_第565章 :引蛇出洞计划!

就在沈云在满肚子苦水没处倒、花漫语处心积虑要保持她的绝对大姐大位置、李孝敏盘算哪天过夜生活才能珠胎暗结时,远离京华的冀南,也有人在心烦意乱。

那夜璀璨很心烦。

从华夏春节前就来到冀南的那夜璀璨母女,本以为很快就能见到楚铮的,可谁想到那厮却琐事缠身的一直没能来见她们,而且在临近春节前就去了京华,直到大年初一这一天,才忽然派商离歌将她们母女接到了双喜会所。

至于楚铮为什么要让那夜璀璨母女搬到双喜会所,她不知道,她只是渴望能够早一点见到他。

虽然她不再是那种初次恋爱的小女孩了,可那种刻骨铭心的思念,却让她寝食难安。

有很多次,她都想给楚铮打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冀南,但每次都在调出手机号后,却又放弃了。

那夜璀璨成熟的不仅仅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思想:要想做一个让男人离不开的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千万别去纠缠他。

距离产生美这句话,在很多事儿上都是代表着真理。

相对于那夜璀璨的着急,南诏戏雪倒是很沉得住气。

白天的时候,她就通过网络遥控指挥三井财阀中的一些必须她点头才能通过的大事。

晚上,她就像很多乖巧的女孩儿那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到深夜。

南诏戏雪能有这种平和的心态,绝不是因为她喜欢这种日子,而是因为她察觉出了危险:她留在日本的心腹,在华夏春节第一天的时候,打探到了一个消息:一年多之前那夜璀璨被绑之事,日本皇室中很可能有人在里面扮演了极不光彩的角­色­!

心腹这样说,是因为那夜璀璨一年多之前的那个贴身保镖广秀惠子,在昏迷不醒一年多后,刚清醒过来却遭到了杀害!

虽说凶手作案的手法相当­干­净,可南诏家族的那些追随者,也不是泛泛之辈,很快就动用所有的力量从中查出了蛛丝马迹,最后将凶手锁定,可结果却让他们大吃一惊:凶手来自日本皇室内卫队!

日本皇室内卫队为什么要杀广秀慧子?

唯一的理由就是他们怕广秀慧子说出什么……

当南诏戏雪从中抽丝剥茧的看出了什么后,并没有告诉母亲,而是偷偷的联系到了楚铮。

楚铮在听她说完这些后,马上就派商离歌将她们接到了双喜会所。

虽说从她们母女来到会所后,商离歌就没有和她们说过一句话,可南诏戏雪却从这个冷冰冰的女人身上,找到了一股安全感,从而可以安心的呆在这儿处理公事、享受平静。

……

“戏雪。”

就在南诏戏雪左手拿着一包爆米花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她那个极品老妈那夜璀璨,从卧室中走了出来。

望了一眼穿着黑­色­睡袍的老妈,南诏戏雪以为她想问楚铮的消息,只是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将爆米花放在沙发上,启齿笑道:“妈,眼看就要快十点了,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那夜璀璨走到女儿身边,挨着她坐在沙发上,眼里带着担心的说:“戏雪,你告诉妈妈,我们来华夏这么久了,每天都躲在屋子里,是不是外面出什么事了?”

南诏戏雪沉吟了片刻,觉得该把实情说出来了,要不然那夜璀璨会更加的不心安。

她先将电视机关掉后,这才说:“妈,是出事了。我没有告诉你,是怕你担心。我们搬离酒店来这儿,也是楚铮的意思。”

听女儿这样说后,心中早有预感的那夜璀璨,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吃惊的表情,只是用手摸着南诏戏雪的发丝,低声说:“到底怎么了?”

“你还记得在日本时,藤原太子招我去见他的那次吧?”

“当然记得。”那夜璀璨回答:“你不是说她想要你嫁给他么?而且你为了拒绝他才急匆匆的来到华夏。”

南诏戏雪点点头:“嗯,当场只是对他没感觉,所以才拒绝的。可现在看来,我拒绝他的做法是很对的……妈,你知道吗?在前年你被绑架时,他很可能就参与其中了。”

顿时,那夜璀璨大惊:“什么?不会吧?我现在虽然很少出入皇室,但我终究身上淌着皇室的血脉!他、他怎么可能会那样做?”

南诏戏雪冷笑一声:“呵呵,他们那种人要做什么,根本不是我们所能猜到的。不过,虽然现在我还没有查出藤原太子是不是直接参与其中,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真相大白了。”

那夜璀璨脸上全是不信的喃喃说:“这,这怎么可能呢?”

“没什么不可能的。”南诏戏雪就将大年初一这天,远在日本的广秀慧子醒来后又惨遭杀害、以及她手下的心腹查出来的线索,简单的说了一遍,末了才说:“我觉得,现在你活着的这个事实,日本很可能有人知道了。”

那夜璀璨在床上的功夫那是没得说,但要是碰到这种意外,她处事的心机远远比不上南诏戏雪,只是在震惊之余一个劲的问该怎么办。

“妈,你放心吧。”

南诏戏雪安慰了那夜璀璨一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淡淡的说:“为了让对方彻底的露出马脚,我已经在今天下午的时候,和商离歌仔细的商量了一下,制定了一条引蛇出洞的计划。”

“引蛇出洞……那有没有危险?”

“做任何事,都有风险的存在。”

南诏戏雪哗啦一声将窗帘彻底拉开:“那些人其实早就注意到我们了,只是因为我们住在这儿,他们根本没机会动手。所以,我们明天要出去,给他们制造‘机会’!”

“出去?去哪儿?”

“去冀南东郊的新药厂工地。”南诏戏雪回答:“我们以合作者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去工地视察。”

那夜璀璨一听,赶紧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这样好吗?我觉得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躲在这儿,等楚铮回来后,再作打算。”

南诏戏雪摇摇头:“不用等楚铮回来,有商离歌在就可以了。那些人虽然可能很厉害,但别忘了我们现在华夏。”

“可……”那夜璀璨现在最信的人就是楚铮,他不在场,她心里没底。

“妈妈,不要怕,你根本不知道商离歌的厉害。”

南诏戏雪笑笑,走到沙发前,低声说:“我这样做,绝对把握让你平安见到楚铮。而且,只有你的安全受到威胁,他才能尽快的赶回冀南,要不然,还不知道你要等多久呢。”

听出女儿话语中的暧昧意思,那夜璀璨脸儿一红,喃喃的说:“他、他不喜欢心机深沉的女人。”

“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你什么也不知道啊,对不对?”

看着老妈好像和初恋小女生的模样,南诏戏雪心里就感到好笑,同时也很无奈:唉,帮着母亲追自己可能会喜欢的男人,这种感觉很不好。

……

春节,对于普通的市民,尤其是乡下人来说,还是比较被看重的。

从正月初二这天开始,走亲访友的最少得到正月十一二,一直忙过正月十五的元宵节后,这个春节才算过完。

虽说春节很受普通老百姓的看重,但对孙斌来说,却是可有可无的,因为现在他觉得他再也不是普通人了。

一个被老大的老大委派到新药厂工地,看管着价值十几个亿的土地、手下管着三十几号保安的主,会是普通人吗?

而且,负责建设新药厂周围这一圈院墙的那几支乡下建筑队,都是托人求脸才找到孙斌才接到工程的,普通人……他能办得了这事嘛?

还有就是,现在新药厂担任保安副队长、和孙斌从小一起长大的王小三,曾经在春节前亲眼看到新药厂那个外国美女老总,竟然主动找到孙斌,让他负责药厂开工后的招工工作!

我嚓,这么大一个场子得需要多少人呀?

就算孙斌负责招的都是些不需要任何技术含量的工种,可这也是一个绝对美差不是?

谁不知道在这年头要想找个好工作比找个老婆还要难?

新药厂虽然还没有完全组建起来,但早就有风声传出来了:新药厂一旦投产,就连扫马路的月薪,都不会低于三千五,而且还要给交纳五险一金。

这样的条件,别说是对那些世代从土里抛饭吃的老百姓有着多大诱惑了,就是对那些城里人、大学生,这是大有吸引力吧?

所以嘛,要想来新药厂工作(中高级管理层除外),哪怕是打扫卫生,也得孙斌点头才能进。

孙斌拥有了这样的‘无上权利’那他就再也不是普通人了。

由当初一个开黑出租的,用了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混到这种地步……王小三在羡慕之余,经常会挺着胸膛的和手下那些保安说:知道俺斌子哥为啥牛逼不?人家是寡­妇­尖叫---上面有人!

……

对于自己身份的巨大变化,孙斌现在也是满意的不得了。

更为重要的是,不但新药厂的那个美女老总很看重他,而且连双喜会所的老大,都高看他一眼,甚至刚才还亲自给他打来了电话。

弯腰低头对着电话连声说着好好好是是是的孙斌,等那边的老大扣掉电话后,才慢慢直起腰板的抬起头,冲着站在远处正给保安安排工作的王小三一摆手:“小三!”

斌子哥那摆手的架势,在王小三的眼里,那绝对有着‘大手一挥,千军万马直捣东京杀鬼子个落花流水’的气势!

正文_第566章 :前来考察工作的日本友人!

斌子哥既然带着这种气势的摆手,王小三肯定要快马加鞭的跑过去了。

脚步轻快的跑到孙斌面前后,王小三左手贴在大腿上,右手啪的一下来了个‘德国式’敬礼:“斌子哥!”

到背着双手的孙斌,看了看王小三那只高举着的手,就皱起了眉头:“小三,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以后在人面前不许叫我斌子哥,得叫我孙处长!哦,还有就是,你没事多看看《帝国陷落》那个电影,看看里面的纳粹头目是怎么和希特勒敬礼的……”

对于斌子哥的谆谆教诲,王小三自然是连称牢记在心:“是,兄弟明白了,孙处长!”

“小三,我和你说这些,你别放心里去,因为大老板曾经告诉过我,要想得到别人的尊敬,最先学的就是要去尊敬别人。”

“是!”

孙斌孙斌说到这儿,摸出一盒三星将军烟,chou出一根扔给王小三:“今天都是有哪些送料的车要来厂里?”

王小三用手挠了挠后脑勺后,说:“今天就只来几辆送石子的,他们昨天说过今天也会来的……喏,他们的车来了。”

孙斌转身,就见几辆橘红­色­的前四后八(前面四个车轮,后面八个车轮)卡车,正慢慢的从外面驶进厂内。负责收货的几个人,马上就迎了上去。

对于收货这种小事儿,现在斌子哥是很少亲自过问了,只是随随便便的看了一眼,就不在关注:“去,告诉弟兄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的收拾一下那些乱七八糟,准备迎接日本友人前来考察。”

“啥?”

“今天有日本友人前来考察。”

王小三掏打火机的动作一楞:“日本人?日本人没事跑这儿来­干­嘛,他们不过年吗?今天才正月初五。”

“嗯,老大刚打来的电话。”

孙斌脸上带着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行了,让你­干­嘛就去­干­嘛,多问这些­干­啥?去让你手下那帮人都给我去场门口等着。哦,注意点啊,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士,以免惊吓到了日本友人。”

“这儿荒郊野外的,除了那些路过的车辆外,哪儿还能有可疑人士?”

孙斌背负着双手,抬脸看了看天上,随即一脸深奥的点着头说:“昨天的天气还很好的,可你看看今天呢。南亮北黑风往东吹……我那个半仙四舅舅曾经告诉我,这是从小庙中刮来的妖风,属于典型的出事征兆啊。”

对孙斌的这些话,王小三茫然不知以对,只是等他神道完了后,才再次敬了纳粹礼,蹭地转身,双臂屈起的放在肋间,咵咵的向他那几十号手下跑去了。

观察完天象后,孙斌看了看满是建筑材料和器械的场子,有些纳闷的想:那些日本人跑这儿来看啥?­奶­­奶­的,他们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大过年的也不让爷们歇息……

正月初五上午十点,就在孙斌亲自指挥那些保安拿着扫帚脸盆的洒水净街时,三辆轿车先后开进了新药厂的空地内。

一看首先进来的那辆车车牌,孙斌就知道老大到了。

嚯嚯,老大亲自来了啊。咦,不是说是来考察的嘛,既然是来考察的,怎么才来了这几辆车?

孙斌本以为,既然是日本友人前来考察新药厂,那最少得有当地政府官员陪着,前面有警车开道,小轿车在公路上排出一大溜去,众多高级人物众星捧月般的围绕在友人身边,后面跟着肩膀上扛着摄像机的记者……声势浩大的样子才对,可眼下却只来了三辆车。

心里虽然纳闷,但孙斌还是赶紧转身给手下做了个‘都他妈的给我­精­神着点!’的手势,然后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拽开那辆奔驰车的车门,随即向后退了一步,对脸上戴着墨镜、头上戴着帽子的商离歌恭恭敬敬弯腰:“老大,您来了。”

商离歌点了点头,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扶了一下车门,下车后向正在场子一角卸石子的那几辆卡车看了一眼,没有半点血­色­的嘴­唇­微微一撇,淡淡的说:“孙斌,带着你那些手下去场子门口的公路上去,打扫一下附近公路两边的卫生。”

去厂子外面的公路上打扫卫生?这大过年的,­干­嘛要去管那些……孙斌虽然对老大的命令感到十分的不解,可却不敢问什么,只是赶紧的答应了一声,就去照办了。

“斌子哥。”等孙斌快步走过来后,王小三望着向第二辆奥迪车走去的商离歌,小声的问:“这就是来考察的?咋这么点人?”

“也许考察团还在后面吧?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哦,”王小三点点头,又悄声问:“那个就是咱们的大老板?她­干­嘛要捂着这么严实啊。”

“她不是大老板,是大老板身边的女人之一,我们会所的人都叫她老大。”

孙斌扭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责怪道:“小三,我可警告你啊,要是想在这儿混饭吃,可千万别在背后议论老大。市区的孙螃蟹知道不?那么牛逼的一人,有一次在会所指着老大说了句不恭敬的话,当场就被猴子哥拿刀子跺下了右手。”

王小三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我草,这么厉害啊……呀,那第二辆车上坐着的又是谁呀?哎哎,快看,是两个美女啊,哇,真水灵……”

孙斌转身,就看到两个女人从第二辆车上走了下来。

虽说隔着的距离不算近,但那俩个女人、尤其是那个个头稍微矮一点的女人,只是用手拢着发丝的往这边看了一眼……就让孙斌心中猛地一跳,感觉嗓子发­干­:草啊,世间还有这么有味儿的女人……

就在孙斌直勾勾看着那个女人发呆时,商离歌看似漫不经心的抱起了膀子。

一看到商离歌这个动作,顿时,孙斌就像是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那样,浑身打了个激灵,转身抬手,对已经开始流口水的王小三后脑勺,啪的就是一下,低声骂道:“麻了隔壁的,刚警告了你,你又大惊小怪的!快点,叫上人拿着工具跟着我出去,我们的任务是去外面打扫公路。”

“哦,哦!”

王小三一缩脑袋,恋恋不舍的扭过头,也忘记问­干­啥要去打扫公路了,冲正瞪大眼睛望着车子那边的众手下低喝一声:“都看啥呢?拿着家伙,走!”

……

都说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有窈窕淑女君子爱看之说……

所以,尽管孙斌用眼神狠瞪那帮子保安,可还是有七八十几个人,扛着扫帚的故意从几辆轿车前经过。

这帮子正处于大好年龄段的热血青年,在看到从奥迪车里下来的那俩女人后,有好几个竟然忘记了走路。

对于这种现状,商离歌墨镜下面的两道白眉微微一皱,有心呵斥这些­精­chon肯定上脑的家伙。

可在稍微一沉吟后,还是只看了一眼正不住的给手下打眼­色­的孙斌,随即转身对并肩站在一起的那夜璀璨、南诏戏雪母女淡淡的说:“他们都是这附近的村民,负责这个厂子的保安工作……等以后有机会了,我会派人将他们系统的训练一下。”

商离歌这样说的意思,就是:别怪他们盯着你们看,他们只是好奇而已,并没有什么别的不良企图。

南诏戏雪这么聪明的妞儿,肯定能听出商离歌话中的意思,知道她这是在给那些对着自己母女流口水的小伙子们找借口,于是赶紧的微微躬身:“九儿姐,没事的。”

“嗯,你们不介意就好,随便走走吧。”商离歌淡淡的嗯了一声,就当先向厂内才刚刚打起地槽的建筑工地那边走去。

身穿黑­色­大衣的那夜璀璨,与一身火红­色­貂皮大衣的南诏戏雪,俩人胳膊挽着胳膊的,就像是亲姐妹那样的,跟着商离歌信步走了过去。

虽说商离歌脸上戴着墨镜,可孙斌还是能感觉出她刚才很不满,心里顿时就紧张起来。

见商离歌带着那俩美女向建筑工地那边走去后,孙斌也顾不得就在第三辆轿车旁了,抬脚就对着一个伸长了脖子还向那边看的保安ρi股上,吭哧就是一下,压低声音的恶狠狠骂道:“草泥马的于老大,你想找死不是?”

于老大一惊,刚想说什么,第三辆轿车的车窗缓缓的落了下来,一个长得很有翩翩公子样的年轻人,从里面对着孙斌一摆手:“孙斌,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哟,顾大老板,今天您也来了?”

孙斌一看到车内这个人,也顾不得再去教训于老大了,连忙凑到车前,低头哈腰的:“呵呵,刚才盯着老大她们看的这几个B,都是去年腊月二十八才招来的,等老大你们走了后,我马上就将他们开除……”

车内的这个年轻人,正是城南夜总会的老板顾明闯。

在新药厂破土动工之后,顾明闯就按照楚铮的吩咐,协助苏菲照看着这边的工程进程,所以孙斌和他倒是很熟。

虽说心里也责怪那些保安YY那夜璀璨母女,但顾明闯知道,能够来新药厂当保安的人,都是向孙斌孝敬过的,能够在这儿谋到一个职业也不容易。

所以,他只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没事,你只要以后提醒他们就是了,看到漂亮娘们迈不动步也不是多丢人的事,最关键是得明白哪些人能看、哪些人不能看才行。”

正文_第567章 :你想­干­啥!?

听顾明闯这样说后,孙斌心里松了口气,一个劲的连声替那几个傻小子说谢谢。

“嗯,没事了,下次注意。”

顾明闯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向几辆卸石子的车子那边看了看,嘱咐孙斌:“等会儿要是有人从厂子里向外跑的话,你嘱咐兄弟们千万别管,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记住了吗?”

“啊!”孙斌先是一愣:“有事了让我们躲开,那要我们这些保安­干­啥用?”

“特殊情况。”

听顾明闯这样说,孙斌马上就明白过来了:哦,怪不得老大让我们都出去呢,原来是怕伤着我们啊。

孙斌刚想再说什么,却见顾明闯摆了摆手,就升上了车窗,他只好转身向厂子门口快步走去。

点上一颗烟后,顾明闯望着远处那四五个站在一辆卡车上面忙活的人,有些纳闷的寻思:从他们卸石子的动作上,看不出这些人有什么不同之处啊,狐狸这小子有必要也把商九儿给请出来吗?

……

双喜会所,拥有的不仅仅只是一栋十九层的大楼,而且还包括跑马场、高尔夫球场、一个三星级酒店、按摩室等一系列的产业,总资产大约在四五个亿RMB左右,可以算得上商离歌这些年来的老本了。

在南诏戏雪住进双喜会所后不久,商离歌就听猴子汇报说:从春节过后,会所的各个产业中,总会出现一些生面孔,而且他们的反跟踪技术很高,就连他亲自跟踪的那一次都跟丢了。

马上,商离歌就意识到这些人肯定是针对那夜璀璨母女来的。

虽说那夜璀璨母女住在会所中的安全,那是没得说,不过要是总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

所以,在大年初四那天的下午,商离歌就主动的找到南诏戏雪,制定了一个‘引蛇出洞’的计划:先撒出三井财阀大总裁南诏小姐去新药厂考察的消息,然后再让‘消息专业户’胡力从中找出蛛丝马迹,力争将那些隐患一下子解除。

本来,依着计划,这次行动只需顾明闯和猴子等人出马就行,商离歌根本没有打算露面的。

可谁知道在今天早上胡力就得到消息,说是有四个相当牛叉的高手,在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就乘坐飞机来到了冀南,并在出了机场后的不长时间,就脱离了胡力在机场附近布下的眼线。

正因为那四个人能够轻松摆脱眼线的监视,这才引起了胡力的重视,并及时的告诉了商离歌。

商离歌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马上就改变了计划,决定亲自出马,会会这些远来的客人。

……

商离歌等人本以为,那些威胁那夜璀璨母女的势力,会在路上发动袭击。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他们这次出来,并没有带司机,而是亲自开车。

当然了,距离他们这三辆车前后几百米处,都有商离歌安排的车子,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们根本不用露面。

这儿所说的万不得已,就是指商离歌和顾明闯两人都被敌人缠住,无法照顾那夜璀璨母女的情况下。

不过在夜枭和人见愁俩人的眼里,能够将他们同时缠住的人,好像还没有出生……

一切都布置妥当后,他们在早上九点离开了双喜会所。

在路上,商离歌和负责殿后的顾明闯,一直都在准备着意外的发生。

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这一路别说有人袭击他们了,就连一个做出可疑动作的人都没有碰到。

这让他们感到很少担心:那些家伙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不露面了吧?

直到他们的车子驶进新药厂,看到在厂子一角卸石子的那几辆卡车后,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人家在这儿等着呢。

商离歌和顾明闯之所以一眼就看出这些,就是因为其中有一辆车在卸货时并没有使用翻斗,而是人工卸货。

放着翻斗不用却用人工,这说明了什么?只能说明他们在那夜璀璨母女还没有露面前,不愿意离开厂子。

既然你们不愿意离开,那就永远的留在这儿吧!

带着那夜璀璨母女到了建筑工地溜了一圈的商离歌,扭头看了一眼那几辆卡车,随即对顾明闯做了个暗号。

坐在车内的顾明闯会意,启动车子就像那几辆卡车开去。

……

孙斌一走出厂子门口,就黑着脸的对那群脸上带着猥琐表情、三五成群的保安骂道:“我草,你们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土鳖,你们以为我说出来的话是放屁吗?都告诉你们快点扛着家伙的出来了,可你们还是……妈的,幸亏老大没有发脾气!”

王小三嘿嘿的一笑,刚想说什么,却见孙斌一瞪眼,指着厂门口一侧的排水沟里低声吼着:“都他妈的给我去那边!”

看出孙斌是真生气了,大家都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偷偷的笑着,扛着扫帚铁锨的溜下了排水沟。

孙斌最后下了排水沟后,一把推开要扶他的王小三,双手掐腰的站在一块石头上,冷森森的说:“谁要是想回家的话,就继续给我笑!”

马上,所有的人都收起了笑容。

环顾一圈后,孙斌晃了晃肩膀,单手指着众手下:“多余的话我先不说了,我只是告诉你们,等会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们都他妈的给我老老实实蹲在这儿当瞎子,谁要是活的不耐烦了,尽管上去凑热闹!”

听孙斌这样一说后,众人脸­色­一变,马上意识到要出什么事儿了。

看了看众手下,王小三吃吃的问:“斌子哥,咱们是­干­保安的,工作就是维护社会治安,替大老板分忧解难……”

“你少给我来这些没用的!啥叫维护治安排忧解难啊?”

孙斌摆手就打断了王小三的话,指着背后的围墙:“实话告诉你们吧,等会儿这儿就会出现火并!知道啥叫火并不?就是两帮人手里都拿着盒子枪,不管是谁先对着你脑袋来一枪!”

“啊,这、这不是黑社会吗?”

那个ρi股上被踹了一脚的于老大,俩眼珠子一瞪:“斌子哥,你可别蒙俺们,在共产党领导的朗朗乾坤下,哪儿会有……”

于老大刚说到这儿,就见一辆银白­色­的KIAVQ威客停在了路边,车门开关声中,有四个身穿黑西装的男人从车上跳了下来。

孙斌等人都闭上了嘴,齐刷刷的向他们看去。

那四个黑西装淡淡的扫了一眼在排水沟内开会的众人,其中一个从车内拿出一个千斤顶,放在了前面左边的轮胎下。

哦,原来是车子轮胎坏了……孙斌缩回目光,不再说什么,只是对着更远处一摆手,示意大家去那边。

……

顾明闯驾车驶到几辆卡车跟前十几米处后,就停住了车子。

那几个卸货的人,此时刚刚忙完,正在车前休息,看到顾明闯从车里下来后,都停止了交谈向他看去。

顾明闯下车后,嘴上叼着一颗烟的倚在车身上,左手对着其中一个身穿黑­色­皮夹克的男人摆摆手:“你,给我过来一下。”

“­干­啥?”皮夹克脸上带着莫名其妙的表情,和同伴对看了一眼,然后慢慢的走了过来。

在皮夹克向自己走来时,顾明闯那双微微眯着的眼,就一直注意着他脚步。

慢慢的,随着皮夹克越走越近,顾明闯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从他走路时落脚点来看,他就一普通人啊,难道这些人不是来找麻烦的那些货?

“老板,你叫俺有事儿?”皮夹克走到顾明闯面前,左手就向衣服口袋中掏去……

皮夹克的手刚伸进口袋,就见顾明闯右手一伸,腾地一把就抓住了他的左边,猛地一扭的同时,右脚就咣的一声踹在了他右腿的膝盖内侧!

“唉呀!”那皮夹克当即是唉呀一声的跪倒在地上,疼的直嚷嚷:“唉唉唉,你、你这是要­干­啥呢!?”

皮夹克的几个同伴,看到顾明闯忽然对皮夹克动手后,先是齐刷刷的一楞,接着就大呼小叫的拎着铁锨跑了过来:“放手,放手!你想­干­啥!?”

右手向高里一抬,顾明闯将皮夹克的左手从口袋中拎出。

皮夹克的左手中,拿着一盒白­色­的将军烟。

顾明闯当即松手,视那些手拿着家伙的司机而不见,只是回头对着正注视着这边的商离歌摇了摇头。

“喂,兄弟啊,你这是啥意思!?”如果不是被顾明闯这样轻而易举的放倒在地,依着皮夹克的脾气,肯定不会甩着左手问他要­干­啥,而是招呼众兄弟将这小白脸狠狠的弄一顿:嚓,自以为开着辆宝马就这样欺负人啊你?我呸!

又向四下里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后,顾明闯才对那几个对他横眉冷目的司机笑笑,问:“你们卸货为什么不用翻斗,而是用人工呢?”

要不是担心一铁锨会把顾明闯……身边后的宝马车给砸坏,皮夹克等人懒得回答他这个问题:“车子伸缩臂坏了,不用人工怎么办……哎,你刚才凭啥对俺动手?”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咳,刚才只是开玩笑,开玩笑而已。”

不等皮夹克等人说什么,顾明闯就很大方的从口袋中掏出七八张红­色­钞票,递了过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没了。”皮夹克一把就将那些钞票拿走,然后对着同伴使了个眼­色­,转身走了。

……

正文_第568章 :找个活靶练练手!

难道他们要在我们回去的路上动手?

确定这些人的确只是普通人后,顾明闯带着这个疑问,开车来到了商离歌等人面前。

刚才在顾明闯动手时,商离歌就一直在这边远远的看着,心里也怀着和他同样的疑问。

抬头看了眼越来越不好的天­色­后,她沉默了片刻摸出手机,拨通了躲在暗处的猴子的手机:“猴子,目标并不在新药厂附近,你们可以适时的将网散开一些,注意新药厂周围的情况。”

“是!”那边的猴子答应了一声,接着回答:“老大,有一辆银白­色­的KIAVQ威客,刚停在了新药厂的门口,现在他们正在更换轮胎。”

“哦,”商离歌声音顿了顿,问:“他们有几个人?”

“目前为止我看到了四个。”

“嗯,四个,那就对了。”商离歌缓缓的点了点头:“你们不用露面了,就守在新药厂南北两边的十字路口上,以防有闲杂车辆过来。”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猴子明白商离歌这样吩咐是怕过来闲杂人等后,会被那些人给误伤了。

在猴子的心中,别说前来找事的人才四个了,就算是有四十个,只要有夜枭和人见愁俩人在,恐怕也讨不了好去,所以他就放心大胆的离开新药厂附近,到远处的路口去充当交警了。

商离歌扣掉手机后,转身对脸上带着紧张的那夜璀璨母女说:“我们可以走了。”

南诏戏雪问了一句:“就这样回去?”

“嗯,就这样回去。我们换车,你们坐顾明闯那辆车……注意,你们两个就坐在车里等着。顾明闯,我们出去。”

商离歌说完,就不再废话,径自向奔驰车走去。

别看商九儿这样为那夜璀璨母女­操­心,实际上她内心很排斥与她‘分享’一个男人的女人。

不过,九儿姐只是不愿意在表面上表达出来罢了。

看着商离歌的背影,那夜璀璨和南诏戏雪母女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尴尬。

等商九儿走远后,顾明闯才很文雅的笑笑,低声对那夜璀璨说:“九儿姐就这样,你们别多想。”

那夜璀璨强笑一声,却没有说话。

……

厂子里到底会出什么事呢?为啥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本以为片刻后厂内就会厮杀震天的孙斌,在指挥着几十个手下沿着公路向北打扫路边时,心里不住在考虑这个问题。

虽说他禁止手下向厂子那边眺望,可他自己却不住的回头。

就在孙斌第十三次回头的时候,他发现:那辆停在路边的KIAVQ威客已经换好了轮胎,其中一个黑西装已经上了车,而另外三个却在路边说着什么。

……

商离歌驾车当先驶出了厂门口,顾明闯开着那夜璀璨母女乘坐的奥迪,紧随其后。

因为新药厂是建设初期,厂门口的这段路早早的就被进出的大型车辆给压坏了,所以车子驶到这儿时,肯定要放缓车速。

商离歌缓缓的将车子驶出厂门口的那一刻,就看到了停在路旁的那辆银白­色­KIAVQ威客,同时也看到了站在路边的那三个黑西服。

那三个黑西服,也向她看来,眼里带着波澜不惊的木然。

呵呵,原来你们在这儿等着,胆子不小啊,有持无恐的。咦,这儿怎么才三个人?猴子不是说来了四个嘛……心中冷笑着,商离歌仰起下巴向那辆车里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第四个人。

滴……

轻摁了下喇叭,商离歌将车子驶上公路后,她并没有接着停下,而是慢慢的越过了那辆KIAVQ威客,然后就向公路一边贴去。

不管这几个黑西服是不是前来找麻烦的,仅仅凭着他们在看商离歌时的木然眼神,她就看出这几个家伙不是一般角­色­。

当商离歌停下车子准备推门下车时,排在第二位的顾明闯,也驾驶着奥迪驶上了公路。

……

看来厂里没有发生啥意外,要不然老大也不会就这样走了。

看到商离歌的奔驰车出来后,孙斌觉得得过去打个招呼。

孙斌的右脚抬起……还没有落地,他就看到那辆银白­色­的KIAVQ威客,忽然猛地一窜,对着刚驶上公路的奥迪车就狠狠的撞了过去!

“不好!”孙斌下意识的大叫一声,早就忘了顾明闯嘱咐他别管闲事的话了,一把夺过王小三手中的铁锨,拔腿就向那边狂奔!

……

在KIA忽地启动向奥迪车撞去时,商离歌刚停下车子。

原来那第四个人一直藏在车里……商离歌看到KIA呼呼的向顾明闯驾驶的奥迪撞去时,并没有惊慌,反而不再担心了。

大家常说:看不到的危险才是真正的危险。

如果自始至终只看到那三个黑西服的话,商离歌肯定还得­操­心剩下的那个人藏在何处、又该在什么时候发动袭击。

可现在,这种潜在的危险已经不存在了。

更何况,驾驶着奥迪车的不再是南诏戏雪而是顾明闯,如果依着他的本事要是被KIA给撞翻了的话,那他以后别出来混了,还是乖乖的躲在城南夜总里会陪着周玉如生孩子吧。

所以,商离歌对突发在眼前的意外,是视而不见,只是在推门跳下车后,一句话都不带说的,双脚一跺车底,人嗖的一下就弹了出来!

她的人刚弹出车子,右手一甩,寒光乍现中,三把飞刀出手!

那三把飞刀,就像是安装着导航仪的导弹那样,一经发­射­就攸地呈扇面散开,向三个黑西服的胸口分别she去!

……

幸亏九儿姐让我和那夜璀璨她们换了车,要不然就算不被这些傻Ъ撞翻,也得吓她们一跳!

顾明闯在KIA撞过来时,无声的冷笑一声,猛打方向盘调头的同时加大油门,强劲有力的奥迪车‘呜’的一声低吼,就像是打了­鸡­血那样,向前突地一蹿,随即原地急速来了个一百二十度的大转弯!

喀……的一声大响,KIA的车头重重的撞在了奥迪车的车尾。

撞车发出的大响声中,顾明闯的身子因为强大的惯­性­向前猛地一顿,不等额头挨到前面挡风玻璃,他就一把推开了车门,呼的一声就从车上跳了出来!

顾明闯人在半空,右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黑黝黝的手枪。

枪口对着KIA的前挡风玻璃一甩……

啪!哗啦!

随着清脆的枪声响起,KIA前面的挡风玻璃哗啦一声碎裂。

那个开车的黑西服,在顾明闯向着他甩手开枪时,已经将脑袋伏在了方向盘上。

等挡风玻璃破碎后,他的人也已经蹿出了车子!

黑西服的右脚刚一落地,脚尖在敞开着的车门上点了一下的顾明闯,就冷笑着扑了过来:“嘿嘿,老子等你们很久了!”

按说,顾明闯完全可以在黑西服下车后、立足不稳时连续开枪的。

那样就算是不能将黑西服成功击毙,但最起码得将他逼的手忙脚乱。

可顾明闯却放弃了继续开枪,因为他想将这个欠抽的家伙活捉,问问他是哪路神仙。

黑西服左脚刚站在地上,右脚就已经飞起,咣的一声踹在了车门上。

车门呼的一下,就向飞扑过来的顾明闯弹去!

“反应还挺快嘛!哈,哈哈!”

狂笑声中,身在半空的顾明闯左脚一身,砰的一声就将车门踹了回去,他人也随着车门的反弹,眨眼间就扑倒了黑西服面前。

楚铮早就说过,顾明闯最拿手的本事就是跑路。

一个人既然以‘跑路’而出名,那他的轻身功夫绝对得是牛逼的不行不行的。

无疑,顾明闯就是那个轻身功夫很牛逼的主,这从黑西服还没有来得及将手中的枪举起来、他人已经扑倒眼前可以看出!

在这一年中,除了在夜总会教训了几个不长眼的小混混外,顾大老板已经很久没有机会显示他的身手了。

今天,他不想再错过这个机会。

所以,在一脚将黑西服手中的手枪踢飞后,顾明闯就把手中的手枪当榔头用的,一下子就狠狠的砸在了敌人的下巴上!

砰……的一声闷响,那个黑西服没想到顾明闯的动作会这样快,猝不及防下被砸个正着,脑袋一下子就重重的撞在了车窗上,将车窗玻璃砸了个粉碎。

“嘿嘿,出乎意料了吧?就这本事还敢出来惹事,我草!”

根本不给黑西服反应的机会,顾明闯得意的轻笑一声,随手将枪扔掉,左手一把揪住黑西服的头发,猛地向怀里一拉,屈起的右肘狠狠的向他的胸膛砸去!

从两车相撞,到顾明闯右肘向黑西服胸口砸去,期间所用的时间,最多也就是两到三秒钟。

如果,要是把顾明闯换成别的人,很难做出这一连串快的让人目不暇接的动作。

但顾明闯却做到了,因为他进攻的速度很快,快到这个黑西服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下巴上就挨了一手枪。

同样是如果。

如果将这个黑西服换成别人的话,那么在遭受手枪砸在下巴上的重击后,就算他疼的不昏过去,最起码也得两眼发黑的任由别人收拾……

可这个人,却违背了神经学上有痛感神经的规律,他在遭到顾明闯手枪的重击后,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带有疼痛的声音!

而且,在顾明闯的右肘将要砸到他胸口时,这个黑西服竟然还咧开嘴的无声笑了一下,根本没有做出任何的躲避动作,只是左手闪电般伸出,食中二指微分,直直的向顾明闯双眼cha来!

正文_第569章 :出乎意料了吧!?

顾明闯那击打在黑西服下巴上的力量有多大,他自己很清楚:根本不用去医院拍片,仅仅从清脆的骨裂声,也能听出敌人的下巴骨折了。

依着顾大老板的战斗经验,他有十分的把握确定这个家伙肯定会疼的昏过去。

他之所以屈起右肘的砸向黑西服胸口,无非是存着‘找个靶子练练手’的游戏心态。

可、可顾明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下巴已经碎了的黑西服,不但没有疼昏过去,而且还笑着向他反攻!

“这怎么可能!?”

顾明闯脑袋急速后仰,脚下向后嚓的一错步,惊讶声中,黑西服的手指擦着他的鼻尖滑过!

“嘎嘎,出乎意料了吧?”

黑西服一手逼退顾明闯后,一句好像比铁锨摩擦水泥路面还要难听的声音,从他那遭受重创却没有鲜血溢出的嘴巴吐出,带着冷漠的得意!

就在眨眼前,顾明闯刚对人家说了句‘出乎意料’的话,可现在,人家就把这句话还给他了!

这可真让顾大老板感到没面子。

不过,现在可不是谈论要面子不要面子的事儿了,因为那个黑西服已经缓缓的从腰中chou出了一把刀,一把缩小了的东洋武士刀!

刀光如一泓秋水,碧绿森寒,刺入肌骨!

有意思,这人难道不知道疼?

急速后退几步的顾明闯,稳住身形后双眼微微眯起,扫了那把刀一眼,随即右手一抖,一把小巧的短匕从西服袖子中滑到手中。

“吼!”

黑西服看来很是有些武士道­精­神,等到顾明闯反手握住短匕后,才嘶吼一声,双手攥着武士刀高举过右肩肩头,迎风一抖中,直直的向他的眉心劈下!

迎风一刀斩!

……

相比起顾明闯的以快取胜,商离歌却更喜欢追求力度和角度!

她每一次出手的轨迹、力度和角度,好像都是经过­精­密计算那样,绝不会少用一分力气,更不会多浪费一丝。

商离歌本身作为一个女人,按说该走轻灵路线,可她在向对手进攻时,却往往会给对手一种透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出手诡异,而且凶狠不留后手!

商离歌这种赶尽杀绝的打法,与她早些年在邰湾打黑拳有着极大的关系,更是被人称为‘夜枭’的主要原因!

商离歌一向不习惯后发制人,而且她也看到了拎着铁锨向这边狂奔过来的孙斌,生怕这些黑西服会掏枪对准那傻小子,所以人在弹出车子的瞬间,就发出了三把飞刀。

飞刀,三寸七分长的飞刀,带着瘆人的‘咻咻’声,刺破空气向三个黑西服疾­射­而去!

在飞刀出手后,商离歌根本没有奢望这些刀子能够击中对手。

她只想用这几把飞刀­干­扰一下对方,然后再近身对他们格杀!

不过,当商离歌甩出飞刀又chou出军刺时,却愕然的发现,她发出去的那三把飞刀,竟然、竟然……都钉中了目标!

坏了,难道他们和厂子内的卡车司机一样,只是普通人?

已经将军刺反握在手的商离歌,在看到她发出的飞刀都cha在目标的胸口后,下意识的做了个后空翻,硬生生的止住了飞扑之势,咵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商离歌是杀手不假,心狠手辣也是她最大的特点,但她绝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这儿所说的无辜者,仅限于那种杀了却赚不到钱的人。

所以,在看到三个黑西服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飞刀刺中后,她首先的反应就是停止进攻。

“你们是什么人!?”商离歌军刺一摆,刚问出这句话,脸上就腾地浮上了巨大的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的意思就是:这怎么可能!?

商离歌看到,那三个胸口中刀的黑西服,竟然自己动手将飞刀从身上ba了出来!

而且,直到他们将刀子抛在地上、从腰间chou出东洋武士刀后,飞刀‘访问’过的地方,竟然没有鲜血流出!

这怎么可能!?

他们怎么可能在刀子入体后毫发无伤?难道说是穿了护身金丝甲之类的东西?可、可不对啊,刀尖明明刺入身体一寸多了!

这种完全颠覆人类意识的现象,让商离歌的双眸瞳孔骤然一缩,随即霍地抬头,对已经狂奔到这边的孙斌低声冷喝:“孙斌,站住!”

正要高举着铁锨大杀四方的孙斌,听到商离歌的命令后一愣,身子晃了晃,一脸不解的问道:“啥?”

虽说孙斌在向这边狂奔时,也看到了商离歌甩飞刀的动作,可因为他着急跑来帮忙,所以根本没看到那三个黑西服中刀后的情况。

现在,他听到商离歌让他站住后,心里虽然很纳闷,却不敢问什么,只是高举着铁锨的望着那三个黑西服,一脸的杀气腾腾……

脚下缓缓的变幻着方位,商离歌眼睛死死的盯着呈半圆形压过来的三个黑西服,慢慢的走到孙斌身边,根本不看他的低声吩咐道:“去,带你的人去厂内,保护日本客人。”

如果不是眼前这些黑西装表现的太过诡异,需要商离歌全神贯注的注意他们,她肯定不会让孙斌去保护那夜璀璨母女,而是摸出电话给猴子他们打电话,让他们撤回来了。

对说商离歌的吩咐,孙斌很不解:对方才四个人,我们这边人多啊,有必要去厂内保护日本客人吗?

孙斌不解归不解,可却从她冷冽的声音中听出了‘情况不妙’的意思,于是不敢在废话,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跑。

“桀桀!”孙斌刚跑出那么十五六米,忽然就听到后面不远处好像有夜猫子的笑声响起,他猛回头,就看到背后七八米远处,一个双手攥着刀子的黑西服,正微微侧着身子,双脚好像没根本没离开地面、而是在冰上滑行那样的追了过来!

“啊!我靠,你还敢撵我?”孙斌大惊出声的同时,也看到商离歌已经与另外两个黑西服打成一团。

早就说过了,斌子哥曾经在楚铮楚先生面前说过他很是有那么两下子。

一个自持很有两下子的人,能是个怕事的人吗?而且最主要的是,他的老大正在和敌人对掐,他说啥也不能退缩不是?

所以,尽管心里很是为这个黑西服奔跑的姿势震惊,更是对他手里的那把明晃晃的刀子怵头,但孙斌还是大吼一声,高举着铁锨扑了上去!

知道什么是泰山压顶不?

看看此时斌子哥砸出的这一铁锨就明白了。

在孙斌砸出这一铁锨后,他忽然全身腾起了一股子非常热血的豪气:真男儿,就该横刀立马!

对付泰山压顶的招式,除了躲闪之外,最常用的就是用手里的东西,学着隋唐第一条好汉李元霸来一手‘横架紫金梁’了。

“嘿咻!”在孙斌的铁锨力劈而下后,黑西服发出了一声好似zuo爱似的嘿咻声,双手横举武士刀猛地向外一撩!

咔嚓……一声响,锋利的刀片借着和铁锨木把相撞的力道,直接就将木把斩为两截!

被削断的铁锨木把岔口,犹如一把刺。

“看招!”铁锨木把在被削断后,孙斌心里虽然很恐慌,但他却楞咬着牙的身子一矮,手中那半截铁锨木把蹭地一声就扎向黑西服的小腹!

有道是一寸短一寸险,孙斌的铁锨虽然被削断,可这也让他舞动半截木把更加灵活,拿着木把当剑用的,一下子就如愿以偿的到达了目的,蹭的一下就刺透黑西服的衣服……

虽说斌子哥一向有着‘俺只拿拳头和块头来吓唬你一小下下,最多给你放放血,但绝不会要你小命’的原则,但在明晃晃的刀子面前还是把这些当成狗屁了,这一刺绝不没有半点手下留情的意思,完全是实打实的刺进了黑西服的小腹中。

会不会把他捅死……在真实的感觉到木刺刺入黑西服小腹内后,斌子哥忽然很怕。

孙斌很怕会这样把人刺死,尽管他这样做是正当防卫,但防卫也是有个度的不是?

所以,‘很怕’这个念头升起后,孙斌马上就脸­色­煞白的缩回了木刺,随即愣在当场。

孙斌愣在当场,绝不是刚才刺中黑西服小腹的那儿淌出了血啊肠子啥的,而是因为他看到木刺的刺尖上,根本没有应该有的红­色­颜­色­,而是一小点绿­色­的粘稠液体!

绿­色­的粘稠液体,就像顽皮的孩童拿竹签刺穿一个毛毛虫后,从毛毛虫身上淌出的那种东西。

“呕……”愣愣的看着木刺刺尖的那点东西,孙斌的胃忽然一收缩,接着他就蹲在地上开始呕吐。

“嘎嘎!”那个黑西服,在孙斌刺了他一下发愣后,并没有借此机会拿刀子砍他个鸟的,而是得嘴里发出了一声叫做‘笑’的声音后,用生涩的汉语说:“我追来不是杀你,只是让你知道我是杀不死的!你们这些人要是放聪明的话,最好别再来纠缠,要不然格杀勿论!”

黑西服说完,冷冷的扫了一眼这时候已经围上来的王小三等人,然后转身大摇大摆的向穿过人群,向北走去。

北面的路面上,驶来一辆灰蓝­色­的出租车。

黑西服不知道坐在出租车内的人,是不是商离歌安排在负责外围安全的那些援兵。

如果不是的话,驾车的他在看到他立在路中央后,会闪开或者停车。

如果是的话,肯定会驾车来撞他……那他就可以大开杀戒了!

黑西服可以不屑杀害孙斌这些乡下人,但绝不介意­干­掉商离歌的外围援兵!

……

正文_第570章 :想你了,所以就来了!

刚才孙斌刺入黑西服小腹内的时候,王小三等几个跑的快的都看的清清楚楚。

当时,他们和孙斌一样同样也很害怕。

毕竟拿着木刺把人肚子刺穿的事儿,可比采着头发抽人俩耳光的后果要严重的多。

可现在,他们不再害怕了,而是傻傻的望着木刺刺尖上那点绿­色­的粘稠。

不知道是谁,忽然哆嗦着说了句:“他、他们是不是《生化危机》中的丧尸?”

……

当商离歌的军刺第三次刺进左边黑西服右肋下、而他仍然生龙活虎的向她进攻时,一向不知道啥是害怕的商九儿,本来就雪白的脸­色­,此时变得更加的莹白。

看了一眼那边的顾明闯,他也在不停的边战边退,一张昔日很英俊的小白脸上,开始因为恐惧而变得扭曲。

无论是顾明闯,还是商离歌,他们都不怕不怕死的人。

但却很怵头杀不死的人。

商离歌很清楚,就算她的刀子再快、身手再高超,可遇到几个怎么戳、砍、砸、刺都不死的人,对掐的结果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她早晚会让杀不死的人杀死!

他们是丧尸……商离歌身子急速后退避过左边黑西服的刀子后,脑海中腾起了这个念头。

丧尸,在很多科幻电影中都有这种东西的存在,其中最著名的莫过于《生化危机》系列了。

商离歌在双喜会所安定的这一年中,曾经看过这种电影,所以她才想到了这几个黑西服很可能是丧尸。

丧尸只是传说中的一种不明死物,怎么可能会活生生的出现在现实中?

商离歌不明白,所以她开始怕了。

依着商九儿的身手,她完全可以在逼退这些黑西服后飞身闪人。

但那样的话,不但不能完成引蛇出洞的初衷,而且还会将那对美的不行不行的日本友人给害了。

九儿姐的确不怎么待见那夜璀璨母女,可这却不代表着她害怕后会扔下她们逃跑!

所以,她只能集中全身的注意力,紧咬着牙关的再度扑上!

……

“斌子哥,我们该怎么办!?”

王小三脸­色­苍白的望着北面,问跪在地上的孙斌。

“都、都去新药厂内,把大门关、关上!”孙斌擦了擦嘴,从地上站了起来,也向北面看去。

撇开孙斌等人的那个黑西服,向北走出十几米后,就直挺挺的立在公路中央,一双没有丝毫生气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那辆眨眼间就驶到眼前十几米处的出租车。

越来越近!

出租车不但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加大了油门,对着黑西服就直直的撞了过来!

“嘎嘎,你这是找死!”黑西服喉咙嘶哑的吐出这句话后,身子稍微一矮,双足一跺地腾地一生就飞了起来!

按照黑西服对这辆出租车车速的预算,他腾起的时候,这辆出租车应该恰好可以‘飞’到他站立的地方。

而他此时却已经腾起,落下时应该又很恰好的站在出租车车顶上。

然后,他就可以马上趴在车顶上,用手中的刀子砸碎前面的挡风玻璃,将里面开车的那个人击杀!

黑西服双脚跺地的飞了起来,如同一只巨大的夜猫子那样的飞了起来,在半空中一个异常潇洒的前空翻,然后落下……

黑西服落下了。

不过不是落在出租车的车顶,而是落在了他原来站立的地方……因为那辆以时速超过一百迈的出租车,竟然在他刚腾起的时候,来了一个急刹车,车尾甩动中吱嘎一声的停在了那儿,一下子打乱了黑西服哥们的计划。

被人打乱计划的感觉很不爽。

黑西服怒了,手中钢刀一摆,鼻孔急促的起伏着,气呼呼的迈开大步的向驾驶座那边的车门走去。

他决定了,不管开这辆车的人是不是商离歌的外围安全人员,都必须得死:敢调戏老子,妈的!

开这辆出租车的人,是个穿着一身品牌西装的年轻人,他好像是在刹住车后才看到车前有个人那样的,脸上带着心有余悸的恐慌,傻呼呼的坐在座椅上,呆呆的望着快步走到车门前的黑西服。

“出来!”黑西服一把拉开车门,然后伸出左手抓住年轻人的肩头,向外就拽!

遭到‘调戏’的黑西服,现在是凶­性­大发,他准备将年轻人拉出车子后,然后来个手起刀落,一了百了!

黑西服抓住了年轻人的肩头衣服,用力向外一拽……

黑西服眼看就将年轻人拽出车门的时候,他忽然就觉得眼前一花,一条好像是黑­色­的、闪着死亡光辉的毒蛇,攸地从年轻人的右肋下蹿出,在他的大脑神经还没有感觉到危险时,就刺入了他的右眼……

……

呼!

就在商离歌把军刺第四次从左边那个黑西服身上ba出后,要不是紧接着就做出个‘凤点头’的动作,右边那个黑西服横扫过来的武士刀,肯定会将她的头切成两半!

饶是商离歌的动作够快,但戴在头上的帽子还是被刀锋扫落,露出了满头的白发。

该怎么办,怎么办!?难道今天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儿了?

商离歌右手连连挥动,在一连串军刺碰撞武士刀的悦耳声中,脚下同时极快的变换着方位。

只是,她脚下做出的动作,已经没有了交手初期的轻灵,眼里的恐惧却越加的浓重。

这在以前,绝不会出现的情况!

如果商离歌刚才就撤退的话,她有十足的把握离开这俩‘丧尸’。她没有那样做,因为她不能扔下那夜璀璨母女。

虽说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撤退的意思,但她很明白:就算这时候想撤,也不那么容易了,因为这俩丧尸现在就像是疯狗那样,如影随形缠着她,‘求’着她砍呀刺呀的。

按说,依着商九儿的自身实力,万万不会在对掐了几分钟后,就处于这样大的劣势中。

她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对她自己失去了信心!

一个失去信心的人,是不可能将她本身的实力发挥出来的。

这一点,商离歌很清楚,可她没办法去调整心态,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干­掉这两个黑西服!

“哦……”就在商离歌心中开始有了慌乱时,她忽然听到北面传来了一声欢呼。

叮……的一声,商离歌挥手格开一个黑西服的武士刀后,百忙中向那边瞥了一眼,就看到一辆出租车正呼呼的向这边开来。而孙斌正和疯了似的,跳着脚的在后面欢呼。

商离歌在从新药厂出来之前,曾经给猴子打过一个电话,要求他们守住新药厂两边的路口,不要放闲杂车辆过来,以免误伤无辜。

可现在,却有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对着站团直直的开了过来!

而且,孙斌还在欢呼!

这辆车是怎么过来的?而孙斌又在欢呼什么……商离歌虽然很想考虑一下这两个为什么,但那俩黑西服明显的不想给她这个机会,甚至趁着她分神向北看去的时候,趁机加快了进攻:双刀横扫,一刀只取她的胸部,另一刀却是对着她的双腿而来!

“嗨!”商离歌娇叱一声,腾身跃起,双腿一个一百八十度的直跨,右手中的军刺竖在右肩位置,猛力向外一格!

叮当声中,军刺将扫向她上身的武士刀格开后,下盘的那把武士刀也已经横扫过去!

借着军刺和武士刀相撞的力量,商离歌足不点地的在低空中一个回旋,攸地就‘飞’上了她背后那辆奔驰车的车顶,左手摁着车顶,身子微微前趴,右手中的军刺居高临下的向一个黑西服的面门刺去!

那个黑西服啪的一声挥刀格开军刺后,并没有继续进攻,因为那辆出租车已经对着他们撞了过来,他们当然要先闪开。

黑西服虽然有着百‘Сhā’不死的变态身手,但他们好像可能也许绝对……没有和汽车硬撞的把握,所以只能选择暂时躲避。

借着敌人躲避汽车的空隙,商离歌终于有了一点喘息的机会。

商离歌单膝跪在车顶,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大口大口喘着气的望着那辆停下来的汽车。

慢慢的,随着那辆汽车的车门打开,商离歌的胸膛虽然还在剧烈的起伏着,可她那双充满不解的恐惧的眼里,却蓦然就绽放出了璀璨的亮光!

带有生命气息的亮光!

看着从出租车内好整以暇走出来的那个年轻人,商离歌的嘴巴慢慢的张开,发出了有些嘶哑的声音:“楚铮,怎么会、会是你,你不是远在京华吗?”

这个开着出租车飞速赶来的货,正是九儿姐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执意要用生命厮守的男人:楚铮!

身穿一身名牌西装、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楚某人,反手将车门砰的一声关上,慢条斯理的抬起右手将左衣袖挽起,看着那俩黑西服,声音很是很是温柔的说:“我想你了,所以就来了。”

我想你了,所以就来了……这句话对于情人之间,并不算是多么的暧昧,顶多算是一种‘日常用语’。

可就这样一句很平凡的话,却让九儿姐顿时就有了种想流泪的开心,忍不住的轻咬了一下嘴­唇­后,低低的腻声说:“我不许你看着他们却对我说这样的话!”

“OK,等我把他们收拾了,会捧着你的小脸蛋说到你反胃。”

楚铮漫不经心的晃了晃脖子,右手一抖,黑­色­的残魄军刺,闪着对生命漠视的冷辉,挽着炫丽的刺花出现在了他手中。

正文_第571章 :危机!危机!

假如有一天月亮忽然从天上掉下来,将要把地球撞毁的话,非要让商九儿找一个能拯救世界的人,她肯定会说是楚铮。

能够让九儿姐这样心悦诚服的男人,其厉害的地方不仅仅是你行我也行的床上功夫,最重要的还是他从没有败过!

商九儿和楚铮呆在一起的这些年,楚铮曾经执行过76次各不相同的棘手任务,但无一次是失败的!

现在,九儿姐心目中那个从不会失败的男人,犹如天降神兵那样的出现在她眼前后,尽管她也是鸟视天下的杀手之王,可此时看着楚某人的眼神里,却带着热切的希望。

她相信,楚铮根本不用她提醒这几个怪物杀不死,也会轻而易举的­干­掉他们,然后捧着她的小脸蛋说那种暧昧的话,直至她反胃。

所以,她在轻轻的抿了下嘴角后,就坐在了车顶上,左手托着下巴的,等着楚铮来和她说那些让她反胃的话。

商离歌的状态由刚才的惊恐、急躁,转而成为这种悠闲,这绝对是因为楚铮的出现而改变。

她看向楚铮的入水目光中,带着崇拜,盲目的崇拜。

抛去那些发育不全、老的硬不起来的家伙,全天下十多亿男儿中,唯有楚铮能够获得商九儿的这种崇拜!

楚某人,幸甚。

……

楚铮手里的黑­色­军刺急促的挽了十七八个刺花后,攸然顿住,望着那俩双手紧攥着武士刀的黑西服,缓缓的摇了摇头,然后伸出左手的中指,向他们勾了勾。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人只伸出坚挺而有力的中指动作,就成了一个侮辱的动作,而且不管是在人间还是天堂还是地狱,都像是美元那样通用,还真是奇了怪了。

既然是天上人间和地狱都通用的侮辱动作,那俩不知道什么材料制成的黑西服,自然明白楚某人这是在侮辱他们……的母亲和全家的女­性­!

有一种人,在面对别人的侮辱时,他们不会说什么,只是习惯于用动作去表达他们的不满和愤怒。

无疑,那俩黑西服就是这样的人。

左脚轻轻的在地上一碾,左边那个被商离歌狠命cha了好几刀的家伙,毫无生机的脸皮微微抽了几下,然后紧了紧横握着武士刀的双手,身子斜斜的侧着,双脚就像是走猫步那样的向楚铮慢慢逼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要把楚铮斩为十七八截的黑西服,在向他走去时,心里忽然有了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哥们一去不回返’的错觉。

这种随着距离楚铮越近越强烈的错觉,让这位老兄双眼猛地睁大,再也不想压着步子的逐步进攻,而是猛地发出一声怪叫,双手高举着武士刀腾地一声跃起足有米半高,人在半空双膝弯曲,对着楚铮扑去时武士刀已然当头劈下!

雪亮的武士刀,在凛冽的寒风中闪着妖异的清光,剖开激荡的空气,犹如一匹白练那样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瞬间就斩到了楚铮的头顶上方四三二一厘米处。

而这时候,楚某人还他妈站在那儿,很装逼的动也不动!

“小心!”尽管很崇拜啊很崇拜这个占有她的家伙,可商离歌在看到楚铮这样托大后,还是猛地挺直了腰身,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轻叫。

“我在等他送货上门!”

楚铮在商离歌发出轻叫的同时,身形往下一蹲,左脚脚后跟抬起,右脚脚尖一点地,身子马上就像是个陀螺那样的滴溜溜的一转,攸然一晃不退反进的,背对着黑西服就唰的一声抗入了他的怀中!

楚铮在做出这个好像饿了的孩子急不可耐扑进老妈怀中吃­奶­的动作后,黑西服的武士刀已然劈下,带着将一切生机都斩断的霸气:“杀!”

这位仁兄在断喝一声后才猛地发现,因为楚铮身形后窜而让他这一刀失去目标,急速下劈的刀尖狠狠的砸在了路面上,溅起一簇暗红­色­的火花。

背对着黑西服的楚铮,在后背刚和敌人的小腹接触时,身形乍起,右手军刺攸然昂起,犹如逆水蹿出江面的蛟龙那样,带着咻咻的轻啸以视线根本无法锁定的速度,从黑西服双臂之间的位置攸地弹起,嚓的一声轻响中,刺尖准确的刺入了这位老兄的左眼中!

“呃!”黑西服在一刀放空后,还没有来得及升出扔刀用手勒紧楚铮脖子的念头,黑­色­的刺尖,就在他这声好像被踩到脖子的母­鸡­吐气声中,从他的后脑直直的惯she而出!

黝黑­色­的刺尖上,带着一滴绿颜­色­的粘稠。

寒风吹来,绿­色­粘稠拔出了长长的丝……

一击得手后,楚铮没有丝毫的犹豫,军刺都不拔chu的,左手呈兰花手势,好像小­鸡­啄米那样的一点,那根曾经伸出过的中指,就狠狠的cha进了黑西服哥们的另一只眼睛。

“啊!”在黑西服再次发出不似人的惨嚎声后,楚铮右手一晃间已然收回军刺,双脚小范围的快速连踢几下,身子后弹一米后站定。

这个在瞬间遭受重创的黑西服,的确是牛逼的不得了,脑袋都被军刺贯穿了,可他愣是没有倒下嗝屁,而是双手捂着眼的,好像是打摆子的病人那样,浑身哆嗦着来回在路面上晃荡的六七秒钟,最后才噗通一声的跪倒在地上,和条死狗似的低声嘶吼着什么。

你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把逼得姐姐我狼狈不堪的家伙给­干­翻了?!

商离歌望着地上那个把身子蜷缩成一团的黑西服,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满脸都是不信的看向楚铮。

啪的一声,楚铮打了个响指后,根本不介意另外一个向他走来的黑西服,只是伸长脖子对此时­精­神大振的顾明闯喊道:“老八,把他眼珠子弄瞎了,他就变成待宰的死狗了!”

……

顾明闯一直都以为,他除了在女人缘方面比不上楚铮外,无论是比跑路啊、用毒啊,脸白啊,甚至小­鸡­­鸡­的大小,他都觉得要比那厮强好几倍。

可现在呢?人家楚某人初来乍到的就解决了一个敌人,而他还在这儿狼狈不堪的硬撑着,两人一对比,这让很爱面子的顾大老板心里很不平衡了,很不平衡!

于是,在听到楚铮让他想法弄瞎黑西服的眼珠子时,他就很不耐烦的喊了一嗓子:“草,我早就知道得这样­干­,还用得着你来嘱咐?我现在只想找个傻Ъ活动一下手脚而已!”

这句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话说完后,顾大老板脸也不红的­阴­恻恻一笑,右手一握,中指上带着的那个‘钩吻’毒戒,就嚓的一声冒出了头……

严格说起来,这个黑西服要不是不怕Сhā,凭着顾大老板的牛叉身手,他就是有九条命也早就翘了。

可就是因为这个诡异的原因,所以才让黑西服在面对顾明闯的短匕、毒气啥的绝招时,悍然不惧,这也让大老板也没用毒戒。

刀子都Сhā不死的人,一个小毒刺管鸟的用?

可现在不一样了,顾明闯在被楚某人稍微一点拨后,马上就暗恨他刚才为什么没想起先废了黑西服招子的办法,白白让人家逼的狗急乱跳的,这可让他感觉太丢人了!

所以,感觉很丢人的顾明闯,畏惧心一旦消失,其真正的实力马上就飙升到了一个超水平的地位上,只见人家那白生生的小手,就这样一伸一缩的晃悠了好几下,那个黑西服哥们的左眼珠子就瞎了……

……

“九儿,你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东西吗?”

楚铮晃了晃脑袋,脸上带着笑眯眯的望着那个走到他面前三米,就不敢再动弹的黑西服,问商离歌。

九儿姐是个很少撒谎的好孩子,尤其是在楚铮面前,更是知道就说知道,不知道就摇头:“不知道。”

“他们是日本的‘危机’。”

楚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日本的山口紫川组,为了得到安禄山遗留下的‘凤凰传奇’再次称霸神州,特意培养了一批专吃尸虫的怪物,以此来对付‘凤凰传奇’身边的蛊虫,并给他们取了个‘危机’的名字。”

(有关‘危机’的传说,详情请看《美女老板的贴身男秘》。手机阅读基地的《我的总裁未婚妻》)

就像是讲故事那样,楚铮好整以暇的掏出一颗点上,望着那个手握东洋武士刀和个傻Ъ似的站在那儿的黑西服:“至于‘危机’是怎么练成的,我还不怎么清楚。可我知道他们都在十年前的长白山凤凰谷中,被蛊虫杀了个­干­净,连尸体都被当时龙腾十二月中的人放火烧了。”

吐出一口烟雾后,看了看已经结束战斗正向这边走来的顾明闯,楚铮继续说:“大家都以为,从那之后世上从此就不会再有‘危机’了,可谁想到他们现在又出现了。不过,紫川组生产出来的这批‘危机’,好像比十年前的那一些差了很多,只是凭着不怕Сhā的邪门吓唬人……他们呢,现在就是被2012所利用。”

“楚铮,这些东西是什么做的,­干­嘛杀不死?我草,没把我吓死。”顾明闯走过来后,倚在商九儿那辆奔驰车上,冒着汗珠的小白脸,对着最后一个黑西服,说出了他真实的心情。

“刚才我已经说了一遍了,现在我懒得再重复。你只要知道他们的名字叫‘危机’,下次再遇到时直接将他们的眼珠子弄瞎就行了。”

楚铮懒洋洋的翻了个白眼:“咋,顾大老板你还知道怕啊?”

正文_第572章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废话,怎么­干­也杀不死的东西,谁不怕?”

顾明闯心有余悸的扭头,看了一眼那个正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摆子的黑西服:“你看,就这样他们都死不了,难道非得将他们活埋才行?”

“活埋也白搭的,据说他们可以像冬眠的毒蛇那样在地下蛰伏很久。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忍术吧,具体的我也不怎么明白。”

“草,不会吧,那我们该怎么办?”

“放火烧。”楚铮淡淡的说:“别说是你对这些‘危机’束手无策了,就连前龙腾十二月中的胡灭唐,当时也被他们唬的不轻……最后还是秦玉关找到刺眼、再用火攻的窍门后,才解开了他们的神秘面纱。”

“哦,这下我心里就平衡多了。”

顾明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连杀人魔王胡灭唐都能唬住的东西,老子在震惊之余没办法摆平,也是有情可原的……”

顾明闯的话刚说到这儿,还没有来得及和楚铮处理最后那个‘危机’呢,蹲坐在奔驰车车顶的商离歌,刚随意的拢了一下垂下来的发丝,不经意的再抬起头时,瞳孔就猛地一缩!

商离歌看到,有三个人从新药厂内走了出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那个成熟的要死要活的那夜璀璨。

不过此时的那夜璀璨,脸上早就没有了那种勾人魂魄的风情,取而代之的是恐惧的苍白,因为她那修长白­嫩­的脖子上多了一只手,一只男人的手。

这个男人,穿着一身民工们最爱穿的橄榄绿作训服,要不是他脸上有着让人一看就感到窒息的冷峻,肯定会被人误认为是个­干­建筑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穿着很普通的男人,此时正用左手轻掐着那夜璀璨的脖子,一把黑黝黝的手枪很随意的拎在他的右手中。

南诏戏雪倒是没有被这个男人控制着,可她还是一脸惊惶的,亦步亦趋的跟在俩人后面,看样子是她不放心那夜璀璨。

……

那夜璀璨被人挟持了,竟然在赫赫有名的两界杀手之王和人见愁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挟持了。

这对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个侮辱,巨大的不可饶恕的侮辱。

呼的一声,白发飞扬间,商离歌飘身从车顶跳了下来,刚想说什么,却见脸上带着惊诧的楚铮,望着新药厂门口的抬手说道:“九儿,老八,你们就在这儿别动,只要这个‘危机’不动手,别管他,我过去看看。”

虽说不明白楚铮为什么非得一个人过去,但他既然这样说了,顾明闯和商离歌也只能点头同意。

呵呵,真没想到你会在这儿出现,而且还挟持了那夜璀璨……看着那个掐着那夜璀璨脖子、走上公路的男人,楚铮慢慢的收起军刺,就这样擦着最后那个危机的肩膀,向新药厂门口走去。

那个手握武士刀的危机,不但没有趁机拿刀子劈他,而且还下意识的向旁边让了一下。

由此可以看出,这位仁兄虽说现在已经不能算是个人了,但他却不想和同伴那样似的变成瞎子。

……

在商离歌和顾明闯开车驶出新药厂后,那夜璀璨母女就按照九儿姐的吩咐,很乖的躲进了宝马车内等候消息。

一对风格不同却同样艳丽的母女花,坐在车里等啊等啊的……一直等到有个身穿民工装的年轻人翻过围墙走到她们的车子前时,她们还没有等到商离歌和顾明闯的到来。

这个男人是好人还是对母女花居心叵测的人,这点好像根本不用去判断,因为好人都是走大门的,谁会掉价的翻墙头啊?

那夜璀璨母女都是聪明人,自然很明白这个道理。

不过,聪明人不一定就代表很厉害的人。

那个翻墙而过的男人,根本不等南诏戏雪启动车子,只是在俩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拉开了车门,伸手掐住了那夜璀璨的脖子……

对此,有着一双动漫般大眼睛的南诏小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老妈被人家拉出车外,向新药厂门口走去。

虽说前途未卜,此时更是驾车赶紧闪人的最好机会,但南诏戏雪肯定不会扔下她老妈不管的,只能嘴里连声的嚷嚷着追了过来。

那个男人在南诏戏雪追上来后,根本没有和她说一句废话,只是用手里的枪指了指那夜璀璨的脑袋,戏雪妹妹就乖乖的闭上了嘴,跟着他走出了新药厂的门口。

商离歌不是很厉害的嘛,她怎么还没有解决完外面的麻烦……南诏戏雪心急如焚的跟着那个男人走出新药厂门口后,立马就向公路上望去,然后就呆住……她看到了楚铮。

在女儿看到楚铮的同时,那夜璀璨也看到了她的华夏小情人。

南诏戏雪在一呆后,是又惊又喜。

那夜璀璨姐姐在一呆后,是又惊又喜……又爱,要不是脖子被人家掐着,她肯定会像一头穿梭在草原上的小鹿那样,又蹦又跳的跑到楚某人跟前,一把搂住他脖子,双腿缠住他的腰,眯着眼吐气若兰的轻声说:要我……

那夜璀璨母女脸上的表情,已经走到她们面前七八米处的楚铮,心里当然清楚,但他却只是冲她们微微点了点头,就对那个民工打扮的年轻男人淡淡的说:“北宫错,你过的还好吧。”

这个挟持了那夜璀璨的年轻男人,正是因为和新龙腾九月薛魔刀为叶初晴争风吃醋、又大打出手后而杀人逃窜的八月:北宫北宫错!

北宫错在看到楚铮的瞬间,眼里曾经浮上过异常复杂的表情,但随即就被他的冷酷所淹没,只是微微点头,低沉的声音中透着疲倦:“还可以。”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唉……心中轻轻的一声叹息后,楚铮抱着膀子的缓声问道:“北宫错,虽说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太久,但我看出你应该是个很有理智的人。我不明白,你这样……”

北宫错舔舔嘴­唇­后,淡淡的打断楚铮的话:“你既然不明白,那就还是不要再问了……不过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好,你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也不问你为什么要做那些傻事了。”

楚铮点着头的向前走了几米,看着北宫错的眼神开始发冷:“我只想知道你挟持她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挟持那夜璀璨的人,不是北宫错,楚铮在距离他只有几米远的时候,最少有十三四种将他一击必杀的方式!

可就是因为这个人是北宫错,所以楚铮在想了十三四次后,还是很聪明的选择了最无奈的一种:以谈判来解救那夜璀璨。

北宫错挟持那夜璀璨后并没有伤害她,当然是有目的的。

对楚铮的质问,北宫错回答的很­干­脆,用下巴指了指公路上被商离歌顾明闯看住的黑西服:“让我把那个带眼的带走,我就放了她。”

“呵,为了一个非人的怪物,你就不惜抛头露面。”

楚铮说啥也没想到,北宫错挟持那夜璀璨竟然是为了救最后的那个危机,很是有些奇怪的问:“北宫错,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

北宫错冷冷的回答:“我自己在做什么事,我比你清楚。”

楚铮盯着北宫错的眼睛,注视了很久才缓缓的点头:“好,我答应你。”

说完,他转身对向这边的看来的顾明闯喊道:“老八,将那个人带过来!”

最后那个黑西服,在命门被人看透后,好像再也没有了战意,只是等顾明闯让开道路后,他就自动的快步向这边走来。

“北宫错,你想救的这个人,是日本的危机。”楚铮心中虽说已经将北宫错列为了敌人,可还是想提醒他:你今天救了这个日本危机后,从此你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我知道,就因为他们是日本的危机,所以我才救他。”对楚铮的好意,北宫错是无动于衷。

“唉,算我白­操­心了。”楚铮轻轻的叹了口气,低声问道:“北宫错,你救危机,是不是想加入日本的紫川组?”

北宫错嘴角轻轻的chou动了几下后,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等那个黑衣人走到他跟前后,才松开了那夜璀璨,声音­干­涩的说道:“楚铮,我想做什么,不用你管……而且,你也管不了。”

那夜璀璨一获得自由后,就快步扑倒了楚铮的怀里,也不顾那么多人看着这边,一把就搂住了他的腰身,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楚铮,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眼睛一直盯着北宫错的楚铮,抬手在那夜璀璨的肩膀上拍了几下,微笑着说:“情况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好了,你先和戏雪进厂。”

虽然很不想离开楚某人那宽大博爱的胸怀,可那夜璀璨还是答应了一声,恋恋不舍的松开手,和女儿一起向新药厂内走去。

北宫错好像算定楚铮不会在他放掉那夜璀璨后就动手,犹自站在原处等南诏戏雪母女都走进厂内后,才说:“也许,我该杀了这个女人。”

楚铮马上说道:“是为了叶初晴吗?”

听楚铮提到叶初晴后,北宫错双腮明显的凸了一下。

楚铮知道,他这是在咬牙关。于是就悠悠的叹了口气:“北宫错,你这样做是何苦呢,你不知道叶初晴为了你的事儿有多难过。”

“好好对她,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北宫错沉默了片刻,随即对那个黑西服做了个‘跟我走’的手势,转身就向那辆银灰­色­的KIA走去。

正文_第573章 :不行啊不行啊!

人们常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一年多之前,楚铮和北宫错第一次相识后,俩人之间就有了一种惺惺相惜感,很自然的把对方当成了朋友。

可楚铮没想到的是,才过了短短的一年多点,北宫错就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尽管他看出北宫错这样做的背后,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原因,但还是心里很不是滋味。

有时候,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友情,也和男女之间的爱情那样,无法理解。

“北宫错!”

等北宫错走出三四步后,心情很是复杂的楚铮忽然叫住了他。

北宫错脚下一顿,却没有回头。

看着北宫错的背影,楚铮声音中带有了萧杀之意:“请你记住,你永远都失去了提起叶初晴的资格!另外我还想告诉你,从今天起,我们要是再见面的话,将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我等着你!”北宫错紧紧的抿了一下嘴角,随即迈开大步的向前走了。

看着北宫错视商离歌和顾明闯而无物的带着黑西服钻进车内、随即启动车子掉头而去后,楚铮摇着头的喃喃说道:“真可惜。”

顾明闯曾经在京华的富丽堂皇大酒店见过北宫错一次,正是通过那次的认识,他才知道他绝不是北宫错的对手。

要不然,依着顾大老板的脾气,他肯定不会就这样轻而易举的任由他带着黑西服闪人的。

反倒是商离歌,直到楚铮走到她跟前,都没有去看北宫错一眼,脸上带着淡淡冷漠的望着远方的天际。

对九儿姐忽然有了这种态度,楚铮很明白:无非是刚才那夜璀璨抱住了他。

对此,楚某人当然会装作不知道的,语气很严肃的说:“老八,九儿,下次你们要是再遇到这个北宫错后,千万不要去招惹他。我无法想像一个能够入选龙腾的人变成‘危机’会强大到什么样子……哎,九儿,你要去­干­嘛?”

在楚铮说出这些话时,商离歌就径自向她的那辆奔驰车走去:“你既然来了,那我就没什么事了。”

“哎,你听我说!”楚铮刚做出要追赶的架势,商离歌就拉开车门上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随即奔驰车就蹭地一顿,向前蹿了出去。

“嘿嘿,商九儿看到那日本美人抱着你后,吃醋了,刚才我就闻到味儿了。”

目送商离歌的车子跑远后,顾明闯嘿嘿一笑,脸上带着极度暧昧的神­色­低声问:“楚铮,那个日本娘们在床上的功夫,应该很……哎哟,我草!”

“你这张臭嘴里就不能吐不出个象牙来?”楚铮脸上带着悻悻的神­色­,收回了踹了顾明闯ρi股一下的右脚。

抬手拍了拍ρi股,顾明闯很不满的反驳:“草,我嘴里要是能吐出象牙来,老子至于开夜总会嘛。”

“行了,别他妈的废话了。”楚铮懒得再和顾明闯这种思想极度不纯洁的货废什么口舌,只是冲正对着他傻笑的孙斌摆摆手。

马上,孙斌就屁颠屁颠的跑到他跟前,脸上腆着看到丈人老子的笑意:“大老板!”

“滚你的蛋,什么是大老板?叫老大就行。”

楚铮笑骂了一声,指着那三个躺在地上的‘危机’,吩咐孙斌:“带着你的人,将这三个废物找个没人的地方烧了,再埋了。”

“啥、啥!?”孙斌虽然早就打定了‘唯楚铮脑袋是瞻’的主意,可现在听说要让他把三个还没断气的人,就这么火火的烧死再草率的埋掉后,还是惊的不行不行的:“俺、俺可是良民,偷­鸡­摸狗的事儿不介意去做,可杀人放火那是万万不行的!”

“你只要别把他们当人看,心就安了。”楚铮抬手打住还想唧唧歪歪的孙斌:“去吧,就照我说的去做!”

顾明闯倒是没感到惊讶,只是很不解的问:“就这样处理了?不从他们嘴里掏出点消息来?”

“哼,就这样一些不知道什么是疼痛的东西,你以为你那些酷刑会对他们起作用?”

楚铮白了顾明闯一眼:“还是赶紧的处理了拉倒,至于他们的幕后指使人,早晚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嗯,也是。”顾明闯微微琢磨了一下,望着那几个黑西服­阴­­阴­的一笑,随即走到犹豫不决的孙斌面前低声说:“其实,也不用去烧死他们,只需用用水泥将他们包起来,随便埋了就行,我还就不相信了,他们能从水泥中爬出来跑了?”

看着顾大老板那一脸­阴­险的笑容,随便浑身打了个激灵灵的冷颤,刚想说什么,大老板又说了:“麻了隔壁的,你墨迹个屁啊?快去!哦,对了,你再告诉今天值班的这些兄弟们,每人发三千块的红包……你一万。”

“行,看住有红包可拿的份上,我就做一次知法犯法的事儿!”有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孙斌也不是那种老实孩子,一听说有红包可拿,当即就把那些顾忌抛到一边了,马上就答应了一声,转身去安排了。

“好了,这儿也没啥事儿了,我们也回市区吧。哦,对了,等会儿告诉孙斌,让他把这辆出租车送到那边的路口,司机哥们还等着你呃。”对于顾明闯鬼鬼祟祟的安排孙斌去做什么,楚铮也懒得去管,说完转身向厂内走去。

“哎,你别急着走呀,你还没有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狗屁危机的秘密、又是怎么及时赶到的呢。”

“回去再说。”楚铮向后摆了摆手,不再搭理顾明闯。

“­干­,现在架子拿的是越来越大了。”顾明闯很不满的对着楚铮的背影,伸出了带着钩吻的中指。

……

不能不说,人家顾大老板那绝对是聪明人,知道楚某人和那夜姐姐见面后,要有很多话要说,所以根本没有打算陪着他一路回市区。

对此,楚铮除了在心里嘀咕这小子思想龌龊外,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善解人意。

本来,楚铮在上了那辆那夜璀璨母女驾驶的宝马车后,他想充当司机的,可南诏戏雪却含笑摇头,示意他和她老妈去后面坐,她肯定不会向后看一眼的……

对‘继女’的好意,楚铮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和那夜璀璨并肩坐在了后面车座上。

仿佛知道老妈要和‘继父’有很多话要说,所以南诏戏雪将车子开的很慢,也就是三十多迈车吧。

车子才上公路的前七八分钟,那夜璀璨还是因为女儿在前面开车,而规规矩矩坐在一旁的。

可当车子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停了一下,继续前行的时候,她就慢慢的挪到了楚铮的身边,一只白­嫩­水灵的小手,也偷偷的放在了他的腿上。

“咳,”鼻子里嗅着那夜璀璨身上的成熟气息、胳膊感受着她那充满弹­性­的躯体,再加上她那只小手开始不老实的乱摸索,就让楚铮感觉到了一点那个啥的难受,忍不住的­干­咳了一声,身子向车门面前挪了一下,眼睛盯着车窗外面的说:“你放心吧,我估计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那些人是不敢再来找你们的麻烦了。”

偷偷的忘了目视前方的女儿一眼,那夜璀璨再次向楚铮靠去,低声说:“楚铮,你所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你今天怎么会及时赶到呢……”

那夜璀璨说着,左手就搂住了楚铮的腰,将头靠着他的右肩,那只本来是放在大腿上的右手,缓缓的滑到了裤子拉链那儿。

呃,不会吧,就算咱们是小别胜新婚,你很想‘吃了我’,可也不能守着你女儿呀……感受到那夜璀璨捏着他拉链往下拽的动作后,楚某人很害羞的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缓缓的摇了摇头,那意思是:不行啊不行啊。

“你在上、上车之前,我就和戏雪说过了,她、她会装作看不到。”

那夜璀璨双颊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的那样艳丽,柔软的嘴­唇­挨着楚铮的耳朵,呼出的热气让他感觉耳朵很痒痒、心里很痒痒、那个啥也很痒痒:“我知道,你这次突然回来,很可能会突然要走……可你回去后,肯定得陪着商离歌。”

那夜璀璨说着话的工夫,就在楚铮的‘半推半就’下,将他的裤子拉链拉开,再灵巧的解开­内­裤上的扣子,有些颤抖的、带着些许凉意的小手,就攥住了一根巨大的充实。

要不是那夜璀璨说南诏戏雪同意她这样做,心思纯洁的楚铮,肯定不会让她这样轻而易举的得手,怎么着也得挣扎一番吧……说啥也不会在无声的吸了一口冷气后,就闭上眼的享受起来。

其实,在那夜璀璨狠下心来动手前,也担心楚铮会看破这是南诏戏雪的主意。

不过,当她看到楚某人闭眼享受的样子后,马上就意识到这厮也应该很想和她那个啥,顿时就胆子大了,妩媚的一笑后,缓缓的蹲下身子,张开小嘴的凑到了楚某人的胯间,将那啥的连根带头的吞了进去。

当涨的好像要爆炸的那个啥,被那夜璀璨温暖的口腔和灵敏的舌尖紧紧围绕后,楚某人浑身就开始打哆嗦了:守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妹妹……哦,是继女,被日本第一美女这样伺候,还真他妈的是刺激啊,刺激!

情人之间嗳嗳的方式有很多种,什么在厨房啊在阳台啊在河边啥的,目的就是为了追求个刺激而已。

生活嘛,本来有刺激才有意思不是?

正文_第574章 :道德的沦丧!

自从尝到男欢女爱的滋味儿后,楚铮一直就很向往那种刺激的生活。

可现在楚铮觉得,他面临的这一切,好像刺激的太过头了,因为他的情人在用嘴巴给他温柔的爱抚时,他情人那个美的冒泡的女儿,就在前面开车!

根本不用抬头去看,楚铮也能肯定那夜璀璨所做的这一切,以及他自己脸上的表情,都被南诏戏雪从后视镜内看去了。

楚铮在明显感觉到呼吸随着那夜璀璨嘴上的动作加快而加重时,咬着牙的想:她敢这样做,肯定是南诏戏雪策划好的!要不然就算璀璨再放荡,也绝不会守着女儿做这种道德沦丧之事。南诏戏雪为什么要鼓动她母亲这样做呢?是不是有什么图谋?

楚铮很想整明白这些疑问,但那夜璀璨却不给他机会。

在用嘴巴伺候楚铮的时候,上车就将外套脱掉的那夜璀璨,此时竟然将裤子也脱了下来。

伸出­嫩­舌舔了一下嘴­唇­上的粘液后,那夜璀璨仰着下巴的看了看闭着眼靠在座椅上的楚铮,然后回头。

后视镜中,南诏戏雪对着母亲眯了下左眼:­干­吧,我支持你……

受到女儿鼓舞的那夜璀璨,一咬牙的从车内弯腰站了起来,背对着楚铮,随即一手抓着驾驶座的靠背,浑圆雪白的pigu撅起,一手抓着楚某人的那根火热,然后缓缓的坐了下去。

当某男的坚挺刺入某女的泥泞,某女的某处立即不规则的收缩起来后,那夜璀璨再也压抑不住的,低低的发出了一声轻吟:“哦……”

楚某人以为,那夜璀璨也就是用嘴巴替他犒劳一下罢了,暂解相思之苦。

可等他感觉那啥被一团温腻而不停悸动的啥给包裹住后,这才蓦然睁开双眼,低声喝道:“璀璨……”

那夜璀璨身子缓缓的一起一落着,扭头用那双媚的几乎要滴出水来的双眸撩了楚铮一眼,轻咬着嘴­唇­的说了一个字:“来。”

世上有很多事儿,根本不需要用那些长篇大论去描述,有时候只需一个字就可以将其中的意思完美的诠释出来,比方此时那夜璀璨对楚铮说出的这个‘来’字,就让人充满了无限的遐想……

“我……”楚铮很想再说什么,但那夜璀璨的动作忽然加快,而且声音也开始比刚才高了不少急了很多:“来,来!”

守着你那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这样做,这算啥事呢?

楚铮双手抱住那夜璀璨的腰身,刚想将她抱到一旁时,就见她的身子不住的哆嗦……随即就感觉有一股一股的热流从她下­体­淌出。

她高chao了,守着她女儿……楚铮傻呼呼的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那种欲仙欲死的澎湃感觉来临后,那夜璀璨此时再也不管不顾的,闭着眼仰着头的高叫:“楚铮,­干­我,快­干­我!”

男人最喜欢的床伴,绝不是那种只和木头似的劈着腿不吭声的女人,更不会喜欢忙活了半小时了她还啥感觉也没有的那种。

男人所喜欢的床伴,绝对是这种一动就高chao,情不自禁­淫­声连连的女人。

因为她可以给男人一种巨大的征服感!

有这种感觉的女人,并不可耻,因为这是天­性­使然,就像是日出日落那样自然。

楚铮在和他身边的几个女人嗳嗳时,感觉是很不同的。

在与冷傲的花漫语滚在一张床上时,楚某人就是一苦大仇深的农民工模样,尽量的变着法的让孩子他妈舒服,完全处于被压迫地位。

九儿姐呢?楚铮在和九儿姐‘交流感情’时呢?那绝对是双方互相付出互相索取的形式,他们之间的地位是平等的。

至于楚某人和他那个韩国新娘李孝敏在一起时,他的地位肯定是高高在上的,因为他最喜欢看到:曾经不可一世的韩国妖蓝,像个dang­妇­一样跪在他身下委婉求欢了。

唯有和那夜璀璨一起,楚某人才会彻底感受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性­福生活,什么才是沦落!

也许是那夜姐姐骨子里的日本­妇­女­精­神作怪吧,反正他每一次都能享受到作为一个男人的乐趣,这也是他舍不得那夜璀璨的主要原因。

……

现在,那夜璀璨的疯狂,彻底让心­性­本来就不坚决的楚某人迷失了:妈的,­干­就­干­吧,反正这是你们母女所希望的!

给自己找到合适的理由后,楚铮本来抱着那夜璀璨腰肢要把她抱到一旁去的双手,迅速滑落托住她的双臀,然后吭哧吭哧的那个啥起来。

“啊!主人,使劲!”在楚某人奋力挺刺了数十下后,那夜璀璨彻底的放开了,双手紧紧抓住驾驶座的靠背,嘶声尖叫着,完全沉浸在了巨大的­性­福生活中。

刺激,守着日本大情人那如花似玉的女儿,奋力征服着她,这绝对是楚铮和女人做ai一来最刺激的一次!

巨大的的渴望征服一切感,让他不再满足于总是一种姿势,索­性­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双手不住揉捏着那夜璀璨那双温暖滑腻的­奶­zi,半蹲着身子的狠命向前撞击……

听着座椅后面那不间断的噼啪声、母亲在极乐下发出的yin声,南诏戏雪双腿紧紧的并着,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上,有青筋凸起。

南诏戏雪如此近距离的感触着她老妈和她喜欢的男人做ai,她所承受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恐怕她根本无法形容出来……因为她很想将车子打在路旁,然后推开车门逃跑。

再不然就是,她也加入……反正她在安排这件事时,就已经下定了母女共侍一夫的决心。

沦丧,这绝对是一种道德的沦丧……在一股暖流湿透­内­裤时,南诏戏雪张开嘴巴的吐出了一口气,然后狠狠的咬了下舌尖,力争使她自己心无旁骛,因为此时她在开车,绝不能因为生理上的一些渴望,而置安全于不顾!

没办法,为了南诏家族能够继续,为了我和妈妈的安全,我必须这样做!

当这个念头再次从南诏戏雪脑海中腾起的时候,她重新恢复了理智,身体放松,紧绷着的双脚脚尖也慢慢伸平,就像是啥也不知道似的,就这样把着方向盘目视前方。

只是,南诏戏雪在偶尔向后视镜看去时,才会发现她的双腮红的让人心动。

……

那夜璀璨很想车子就这样在路上走一辈子,永远的不要停下。

可不管多长的路,只要去走,就总有走到尽头的那一天,就像那么凶猛的最后楚某人在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忍受不了的将她狠狠摁倒在座椅上,闷哼着爆发后死猪似的趴在她身上再也不动。

等那夜璀璨的尖叫、楚某人的喘息和皮肤相撞产生的啪啪声,慢慢的沉寂下来后,车内暖风的呼呼声就显得清晰可闻了。

晶莹的汗滴顺着脸颊缓缓的洒在座椅上,身子朝下、脸上带着巨大满足感的那夜璀璨,在完事几分钟后才悠悠的叹了口气。

那夜璀璨的叹气声,让楚铮睁开了眼,随即从她身上爬了起来,脸上带着好像啥事也没发生过的平静,坐直了身子望着前面的南诏戏雪,淡淡的问:“这是你的主意吧?你真的打算要这样做?”

楚铮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你真打算和你老妈一起做老子的女人吗?

南诏戏雪没有回答,只是轻点了下头就垂下了眼帘,绯红的脸上浮上了一丝紧张。

“我和你母亲曾经患难与共,在刚回大陆时我就决意要好好保护她,你根本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提醒我,这样做只能让我对你产生反感。”

楚铮皱着眉头的说:“我不否认,能够拥有你们这样一对的母女花,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事儿,可我却不喜欢被迫。”

“我、我知道了。”南诏戏雪低低的回答:“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呵呵,算了,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唉,不说了。”楚铮见南诏戏雪很光棍的承认‘错误’,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刚想收拾一下‘残局’时,那夜璀璨却很乖巧的从座椅上爬了起来,抓住他的手低声说:“楚君,让我来。”

那夜璀璨自己衣服都顾不得穿的,屈膝蹲在座椅下,用嘴巴替某个家伙打扫了一下局部地位的‘残局’,然后温柔的替他拉上拉链后,这才伸出舌尖将嘴角的一丝白渍卷入嘴中。

如果她要是去拍‘科普片’,肯定会让苍井空武藤兰等人失业……呆呆的看着那夜璀璨无意中做出的这个动作,楚某人心里很龌龊的浮起了这个念头,但随即就暗骂自己:楚铮你个混蛋,她是你的女人啊,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呸!

那夜璀璨见楚铮呆望着他,柔柔的笑了一下后,穿好衣服,然后将车窗玻璃落了下来。

宝马车虽然价格不菲,但它有限的空间终究比不上卧室……现在车内就明显的漂浮着荷尔蒙的怪味。

而且,这辆车可是顾大老板的,要是不好好的清扫一下,他肯定知道某些人在他的车内做了龌龊之事,那样的话,他得嘲笑楚铮一辈子。

车窗全部落下的对流了一下空气后,南诏戏雪又找出空气清新剂喷洒了一遍,这才算是将卫生彻底打扫完毕。

当车子驶进双喜会所的停车场内后,车上三个人的表情都已经恢复了正常。

楚铮推开车门,即将下车时却忽然对默默坐在南诏戏雪说:“就算你不那样做,我一样会管你的事儿。你自己再冷静的考虑一段时间,别勉强。”

南诏戏雪眼睛一亮,点着头的说:“我一直很冷静,而且早就把这些事考虑清楚了。楚君,只要你能让我妈妈幸福,我会一辈子都躲在暗处!我发誓,我不会给你惹出任何的麻烦!”

真好……楚铮笑笑后下车。

正文_第575章 :仅仅只是亲了你一下!

楚铮走进商离歌的办公室时,她正在垂着眼帘的喝酒。

顾明闯和胡力,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低声交谈着什么。

看到楚铮走进来后,俩人就闭上了嘴巴,顾明闯偷偷的对他打了个手势:商九儿的心情,现在很不好。

用目光和胡力打了个招呼后,楚铮就皱着眉头的走到了商离歌面前的沙发上,一把就攥住了她想拿酒瓶的手。

“你松开。”白眉皱起,商离歌挣扎了一下。

楚铮很听话的松开了手,却将酒瓶子拿起,然后向后一甩,那瓶还有一小半酒的威士忌,就在半空中划了个弧线,准确的落入了门后的废纸篓中。

好像没看到商离歌脸上浮现出的怒气那样,楚铮大大咧咧的坐在她身边,左手一把就搂住了她的脖子,根本不管她的挣扎就搂在了怀中,对装聋作哑的顾明闯和胡力说:“我在今天凌晨的时候,曾经接到了一个电话。”

“哦,谁的电话?”好像根本没看到脸­色­发窘的商离歌那样,胡力很知趣的问到。

左手用力将商离歌固定在自己怀中后,楚铮回答:“是秦玉关的电话。”

本来脸上带着坏笑的顾明闯,听楚铮说出这个名字后,马上就正­色­问道:“秦玉关?就是那个龙腾十二月中美的七月玉阎罗吗?”

“是的,准确的说是前龙腾十二月中的七月。”

楚铮松开了低下头的商离歌,掏出烟点上一颗后,就将烟盒扔给了顾明闯:“他告诉我,今天会有日本的‘危机’来冀南执行刺杀任务,并把怎么对付‘危机’的窍门告诉了我。本来,我想给你们打个电话提醒的,可想了想觉得还是来一趟最好。只是我没想到,等我来了会所后才知道你们已经去了新药厂……”

等楚铮说完了他为什么会来冀南的原因后,顾明闯才问:“那个秦玉关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消息?”

秦玉关是怎么知道楚铮手机号这个问题,顾大老板还不屑去问的。

因为凭着秦玉关的实力,傻瓜都能想到:一个有能力在国际上掀起浪花儿的人,别说是查到楚铮的手机号码了,就算是他想知道美国总统奥巴马情人的­内­裤颜­色­,好像也能做到。

他肯定是为了他儿子撬我马子、给我惹麻烦的事儿而耿耿于怀,所以才这样卖人情给我的。不过这个人情卖的很值,最起码我要是不及时赶到的话,九儿和老八还说不定得在那些‘危机’手里吃亏……楚铮当然很明白秦玉关为什么要主动给他提供信息,但他却不能说出来,只是装作随意的摆摆手:“嗨,也许就是看那些‘危机’不顺眼吧。”

楚某人的搪塞,顾明闯和胡力自然是心知肚明,也就不再多问。

在楚铮岔开话题后,顾明闯本想扯着他去喝两杯的,可看商离歌始终冷着个脸的样子后,就在又说了几句话后,找了个理由告辞了。

“九儿,你咋拉着个脸子呢?不会是因为看到那夜璀璨抱了我一下,心里就不高兴了吧?”

等顾明闯和胡力都出去了后,楚铮这才笑眯眯的对商离歌说:“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啥时候学会吃醋了?”

商离歌微微撇了撇嘴角,歪着下巴的冷笑道:“她只是抱着你亲了一下吗?”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楚某人一脸的不解:“当时她可能是受到北宫错的挟持后,心里紧张所以才在我出现后做出那种动作,这也是人之常情啊。再说了,我和她是什么关系,你也很清楚不是?我可没有瞒着你。”

商离歌不理楚铮,只是再次重复的问:“她仅仅只是亲了你一下?”

楚铮躲开商离歌的眼神,讪笑一声:“也就是这样啊……”

不等楚铮的话说完,商离歌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抱着膀子打断他的话:“那我问你,为什么在回来的路上耽搁了这么久?”

“因为……”因为什么问题在路上多耽误了半小时,楚铮在下车时就找到了借口。

不过,他现在看到一向对待事物都很淡的九儿姐竟然学会吃醋后,再也不忍心欺骗她了,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后带着愧疚的说:“我为什么在路上耽搁那么久,你可能想到了。你、你想的不错。九儿,对不起。”

商离歌对楚铮是什么感情,所有认识他们的人都能看得出。

而商离歌之所以一改昔日那种看待任何事物都单薄的脾­性­,忽然和凡夫俗子那样的学会吃醋后,这就更加说明她比原先更在乎楚铮了,这一点,她也察觉出来了,但还是忍不住的使出了小­性­子。

没办法,九儿姐再冷酷,但她终究是个尝到爱滋味的女人。

本来商离歌还以为楚铮会抵赖的,比方说什么在路上坏了车胎啊,堵了车之类的借口,可却真没想到他坦然承认了,而且还道歉。

这样一来,反而让九儿姐不知道咋指责他了,只是在愣了片刻后,才挨着他缓缓的坐下,双手托着下巴的望着外面低声说:“你是不是打算来个母女通吃啊?要不然怎么可能守着南诏戏雪和她在车上做、做那种事呢?真不要脸。”

对于商离歌问他是不是打算母女通吃的话题,楚铮是自动忽略,只是抓住她最后那句‘真不要脸’,脸上带着惊诧的表情,一把就将他拽到了怀里,手也顺着九儿姐的衣服摸了进去:“啊,你说我不要脸啊?那我接下来要做的这事儿,是不是也算不要脸啊?”

“闪、闪开!”商离歌抬手刚想推开楚某人,但那只在她身上不停游走揉捏的手,却让她浑身的力气都散尽,只是徒劳的挣扎了一下。

楚铮在商离歌身上上下其手的忙活了一阵,将她剥光了放在沙发上后,却没有立马进攻,而是在她额头上柔柔的吻了一下,伸出右手食指撩拨着她的下­唇­,眼里满是得意的说:“九儿,我现在很开心。”

商离歌只是撇嘴却没有说话,然后闭着眼用那双修长的双腿缠住了他的腰。

“因为你现在终于知道吃醋了。”楚铮用胸膛轻轻摩擦着九儿姐胸前那两团雪白,语气中带着自豪:“能够让看淡一切的夜枭吃醋,这可是我此生中感觉最成功的一件事了。九儿,你能慢慢的恢复到普通人,我很开心。”

“切……”商九儿张嘴轻轻咬了楚铮的食指后,忽然攸地翻身坐起将他压倒在沙发上,贴在他耳边说:“是吗,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开心啊。那好,我来告诉你,我现在不但知道吃醋了,而且以后再也不会担心你身体吃不住劲……”

我要把你榨­干­,让你没­精­力去沾花惹草。

九儿姐的这句话好像就是这意思……不过当她第六次声音中带着哭腔的求饶后才明白:有的人因为受到了纠结手链的‘污染’,就算不久前才和别的女人那样了,但在做那件事时表现出的彪悍,还是让她这种没有多少经验的妞受不了。

当某个变态的家伙终于将那股子邪火发ie出来后,九儿姐已经浑身软绵绵的半丝力气也没有了。

“去休息一会儿吧?”

商离歌闭着眼睛的点了点头:“先、先洗澡。”

“好的,这点小事交给我。”楚铮抱着商离歌走进浴室放在浴缸中,很是仔细的帮她清洁了一下身子后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嘿哦,这下你可老实多了吧?”楚铮得意的吹了个口哨,替她擦­干­身子,用块大浴巾包起,将她抱进卧室的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后,这才返回浴室痛痛快快的洗了个藻。

洗过澡后,神采奕奕的楚某人就溜达出了办公室,找到了早就在三楼包间中等他的顾明闯和胡力。

“哟,双腿还没有打摆子啊?”正在和胡力吹牛皮的顾明闯,看到楚某人­精­神百倍的走进来后,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在顾明闯面前,楚铮可从不知道什么是谦虚:“靠,双腿打摆子?要不是老子有着惜香怜玉情结,嘿嘿……”

“你他妈的就吹吧,就你这种人还能和惜香怜玉这四个字挂钩?”

顾明闯斜着眼的说:“哎,对了,我可告诉你啊,停车场内那辆宝马我不要了,你再给换辆新的。”

胡力看了看坐下后先拽过一盘红烧­肉­的楚铮,慢悠悠的问顾明闯:“老八,你那辆宝马不是去年腊月才买的嘛,怎么好好的就不要了?”

见胡力很知趣的‘捧哏’,顾明闯马上就做出一脸的痛心疾首状:“唉,别提了,刚才我下去拿东西时,一开车门……我草,你都不知道车内的臊味有多大!大的足可以将这盘红烧­肉­给熏坏了。呕呕!而且啊,后面座椅上被那些啥玩意给染的好像世界地图那样,脏兮兮的。唉,我真该拿上来摆在桌上,让某个吃红烧­肉­的家伙看看,呕……”

对这俩货一唱一和的恶心和讽刺,楚某人是视而不见,仍然大口大口的将一整盘的红烧­肉­都吃­干­净后,才打着饱嗝的拍了拍肚子,自己给自己的满上一杯白酒,仰头喝­干­将被子放在桌子上,对说得嘴里吐沫也­干­了的顾明闯和胡力说:“说啊,别挺呀,继续说。”

擦了擦鼻子,顾明闯很服气的说:“你都吃完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想拿着这点屁事来恶心我啊?你们是省省心吧,这一套对我没用。”

“草,你真不要脸。”

“切,说我不要脸的大有人在,可结果不是去床上躺着睡觉,就是在这儿哑口无言。”楚铮得意洋洋的又­干­了一杯酒。

正文_第576章 :挡我财路者,死!

见怎么恶心楚铮、他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后,顾明闯和胡力也失去了兴趣,慢慢的就将话题引上了正事。

哥几个先就新药厂年后何时动工、生产设备的购买等事情仔细商量了一遍后,顾明闯才说:“楚铮,虽说新药厂在投产后苏菲也会从英国回来,不过她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而我和胡力貌似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你说我们是不是得专门招聘一些专业运营人员?”

“嗯,由专业人士来运营新药厂这件事我也想过了。”

楚铮点了点头,沉吟片刻说:“我敢肯定的是,龙宾健肝王一旦上市,那将在国内和整个国际上引起极大的反响。依苏菲所掌握的人手,忙不过来是一定的了。不过这不是问题,到时候花漫语会来冀南全面主持药厂工作的。我担心的是,新药一旦上市,2012绝不会坐视我们闷声发大财。所以,不但要在新药厂的生产、经营这方面加大力度,更重要的是得抓好安全。”

对此,胡力也表示出了担忧:“是啊,这么大一个摊子,如果仅仅依靠我们几个的力量,要想对付在满世界开基地的2012,不说是痴人说梦的话,反正实力太过悬殊了。”

“嗯,所以我们要组建自己的力量!”楚铮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淡淡的说:“我们都知道,秦玉关之所以混得这样风光,除了得到国家的支持外,最重要的是人家不但有个人的武装力量,而且俄罗斯的吸血蝙蝠、德国的3k党,都和他遥相呼应。呵呵,手里攥着这么多张王牌,能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吗?”

顾明闯苦笑一声:“当初世上有四大黑帮,意大利的黑手党、俄罗斯的吸血蝙蝠、日本的山口组和德国的3k党。可秦玉关不但硬吃了3k党、和吸血蝙蝠的老大情同手足,而且还将山口组给打残了……世上就这几个厉害的帮派,现在除了黑手党外,其余三个的兴亡都和他有着直接的关系,就算我们走他的路子去收编一些恶势力,可也得找到有资格的才行啊。黑手党倒是不错,要不咱试着去收编一下?”

胡力马上反驳道:“老八,你说这些都是屁话,就算有着荆红命胡灭唐谢情伤铁摩勒等人支持的秦玉关,他也不敢说是收编黑手党啊。”

“我当然知道,我只是说着玩。”顾明闯双手一摊:“咱不是说说过嘴瘾嘛。”

“要过嘴瘾,还是跑外面伸出舌头舔电线杆子。”

“草,你怎么不去?”

在胡力和顾明闯挣执的时候,楚铮就一直没吭声,只是盯着手中的酒杯。

俩人见他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知道他在想事,就同时切了一声后闭上了嘴。

等耳朵根子清净了后,楚铮才放下杯子,左手搭在椅子上:“我们不可能去收编黑手党,也无法从秦玉关手中争得吸血蝙蝠和3k党,更不能像他那样得到整个龙腾小组的帮助,因为我们是见不得光的杀手,我们和他的起点不同。”

摆手制止住想说什么的顾明闯,楚铮继续说:“不过任何事情都有它的两面­性­,既然我们不可能成为第二个秦玉关,那我们­干­嘛不走自己的路?有道是条条大路通罗马的。”

胡力脸上带着一知半解的迷茫:“走自己的路?楚铮,你的意思是……”

“我们最主要的敌人是谁?”

“当然是那个挡我财路的2012了,这还用问吗?”顾明闯哼了一声:“哼,妈的,谁敢挡老子财路,老子早晚会让他死的很心碎!”

“对,挡我财路者,死!”平时很‘文雅’的胡力,此时脸上也带出了刻意的狰狞,只是他好像太瘦了些,弄出这幅凶狠的样子后显得有些可笑。

对这两个狐朋狗友表现出来的义愤填膺,楚铮很满意:“不错,现在我们能不能安心挣钱,这和2012有着直接的关系。可我们如果把2012手中的资源争取过来呢?那又将是一种什么情况?”

当初楚铮在和顾明闯胡力坦诚‘天绝计划’时,就打算在暗中利用‘MD’技术,骗取2012经济资源的计划。

但现在大家商量的却是怎么壮大自己的武装力量,所以当楚铮提出要争取2012的资源时,顾明闯俩人马上就明白他这是打算要夺取2012的武装资源。

“这怎么可能呢?虽说我们俩人没有去过朝鲜半岛的基地,可既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建立那样一个大的基地,这足以说明2012除了手握相当大的金钱资源外,肯定还有着我们不了解的强大武装力量。”

胡力晒笑一声说:“你想争取让那些人弃暗投明,呵呵,好像要比开着吉利汽车去月球旅行容易不了多少。”

只要利用好了谢妖瞳,好像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过这样一来的话,那我弄不好得牺牲­色­相了……楚铮想到这这儿,猥琐的一笑,还没有说什么,顾明闯就歪着脑袋的说:“你这是又在打谁的主意?”

“没啥。”

见楚铮不说,顾明闯也懒得问,只是jia了一筷子菜填进嘴里,不无遗憾的说:“唉,按说咱们的老东家落剑门本来是一股不能小看的力量,依着夜门主对你的好感,你只要稍微一脱裤子……”

不等顾明闯说完,楚铮就摇摇头:“草,你胡说什么呢。落剑门好不容易才刚被漂白了一年,还是别打他们的主意了。不过,在必要时,倒是可以给他们安排一些有偿任务。要是实在没办法的话,可以试着先收编几个杀手集团或者雇佣军团,只要咱们出的价格够高,他们肯定会跟着­干­的。”

胡力赞成道:“对,这倒是不错的办法。现今世界上最活跃的雇佣军团,基本上都活跃在中东地区。略微像样点的杀手集团,除了美国的老牌集团‘萨克斯’外,非洲的‘黑蜘蛛’在这一年中崛起的速度也很快。可越是有名气的集团,越不会轻易被收编的。”

楚铮吐了个烟圈,双眼望着天花板的说:“这事先不慌,早晚我会找到解决办法的。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先赶紧的将新药厂建起来再说。只要手里有了大笔的银子,到时候还犯愁找不到替咱卖命的人?”

顾明闯和胡力都知道,组建个人武装力量的事,不能急于一时,也就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了,继而问楚铮啥时候才能从京华抽身。

“唉,说起这事我也挺犯愁的,”楚铮耸耸肩,唉声叹气的说:“哥们,你们知道不?老子明天就要和花漫语订婚了,订婚请柬都撒出去了,要不是‘危机’来这儿惹事,我现在可能得在家里忙活吧。”

“啥?你明天订婚?”顾明闯和胡力异口同声的说:“那你丫的还有心思在这儿喝酒,还不赶紧的滚回京华去!”

“不慌,反正开车去京华才用四个小时。而且,你那辆宝马也恰好不要了,我用着正合适,嘿嘿。”

楚铮嘿嘿一笑后,不等顾明闯吹胡子瞪眼,笑容一收说道:“我订婚虽说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但我还是不想让商九儿知道,你们懂不懂?”

顾明闯撇撇嘴:“切,这有什么不懂?还不是因为昔日和个冰棍似的商九儿现在知道吃醋了?你瞒着她,只是不想让她难受而已。”

楚铮马上举起酒杯,高声说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白眼狼人见愁也!来,­干­杯!”

楚铮这句话,自然又引起了顾大老板的些许不满,少不了又得拿话来挖苦他一番……

哥几个在包厢中一直说笑到下午四点多,胡力才端起酒杯给顾明闯使了个眼­色­,一起端起酒杯对楚铮说:“楚铮,眼见还有一个多小时天就黑了,而你好像真打算开车回京华吧?嗯,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在喝最后一杯,权当是喝的你明天订婚酒了!”

“好,你们的意思老子明白。”楚铮端起酒杯:“说实话,其实我还是喜欢咱们以前的日子,为了银子快意恩仇,根本没这么多烦心事!”

“好了好了,不说这种屁话了,反正哥现在混得也挺滋润的,不说了,­干­了,­干­了!”

“­干­!”

几个人在喝完最后一杯酒后,顾明闯和胡力知道楚铮还有悄悄话要和商离歌等人说,所以很知趣的告辞了。

当然了,那辆曾经承担楚某人和那夜姐姐一番云雨任务的宝马车,财大气粗的顾大老板生怕会沾上什么晦气,直接将车钥匙就扔给了他,和胡力乘坐一辆车的走了。

送走顾明闯和胡力后,楚铮回到商离歌在九楼的办公室兼卧室时,九儿姐还在沉睡中。

楚铮站在床前,对着这个白发如雪的女人发了几分钟的呆,最终没有叫醒她,只是俯下身子在她额头轻吻了一下,就走出了办公室。

本来,楚铮因为今天中午在车里和那夜璀璨鏖战一番后,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再去说再见,可当电梯快到了一层大厅时,他又改变了主意,觉得不管怎么样,他都得说一句才行……

给楚铮开门的,是南诏戏雪。

“你、你是不是要回京华了?”南诏戏雪打开房门后,一手扶着门的站在门口,脸上很不自然的问了一句后,马上就想起这个男人在她老妈身上驰骋的那一幕了,于是赶紧的就低下了头,也忘记说让楚铮进屋了。

正文_第577章 :曾经的初恋!

虽说这整栋大楼都是商离歌的,楚铮完全可以说了算。

但人家孩子没说让他进去和老情人说句知心话,他也不好意思硬闯不是?可就这样站在门口……不上不下的感觉也很尴尬的。

“咳,”楚某人­干­咳一声,伸长了脖子,就从南诏戏雪的肩头向屋里看了一眼,在没有看到那夜璀璨后,讪笑着说:“呵呵,是啊,我要走了,来和你、你们说一句。”

听到楚铮这样说后,南诏戏雪才从尴尬中清醒过来,连忙将房门打开,闪到了一旁:“啊,那你进来说吧,我去叫醒妈妈,她可能是今天受到惊吓了,现在正在套间中休息呢。”

楚铮一听说那夜璀璨已经休息了,连忙下意识伸手拽住刚想转身进屋的南诏戏雪:“哦,算了,既然她已经休息了,那就别再叫醒她了,等她醒来后,你告诉她一句就行了……”

楚铮说到这儿的时候,才发现他一直抓着南诏戏雪的小手,连忙再次讪笑一声刚想缩手,却被她紧紧的抓住。

你想­干­啥……被南诏戏雪攥紧了手后的楚某人,一愣之下有些心虚的望了一眼走廊中,幸亏没看到有闲杂人等。

“你……”楚铮刚想说‘你松开俺的手儿’时,南诏戏雪却将他那只手放在了她的胸膛上。

顿时,少女那两团特别饱满的高耸,让楚某人一呆。

南诏戏雪按着楚铮的手,在自己两个­奶­子上轻轻的摩擦了几下,随即松手的向前走了一步,垫起脚尖的搂住他脖子,嫣红的嘴­唇­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双眸含情的说:“楚铮,我很喜欢你。”

这么大胆,也不怕被人家看到……楚铮呆了呆后,抬手摸了摸嘴­唇­。

南诏戏雪洁白的牙齿咬着嘴­唇­,莞尔一笑中后退一步,悄声说:“这才是我的初吻……楚铮,以后你也会喜欢我的。”

说完,她就关上了房门。

初吻?我尝过的初吻也有好几个了吧?可好像也没啥特殊的感觉啊……

楚某人望着门板愣了片刻,随即不解的摇摇头,心中暗叹:唉,我咋这么有女人缘呢?要是照着这个形式发展下去,我就算不变成顾明闯那样的‘人形播种机’,也得变成一种马。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

按照二十四节气来算的话,过了冬至后,就进入了天长夜短的季节。

不过此时才刚过春节,所以冀南的天­色­,还是不到六点就完全的黑了下来,道路两旁的路灯也亮了。

要说春节和平时最大的不同,这从很多商店门口都挂着大红灯笼可以看得出。

楚铮驾驶着那辆带不仔细闻啥味儿也没有的宝马,随着车流缓缓的向冀南高速公路路口驶去时。

楚铮的整个青少年时期,都是在冀南度过的,可以说这儿就就是他的家乡。

人在离乡时,心中总会多少有点离别的愁滋味,楚铮也不例外。

不过,因为能够守着南诏戏雪‘力挺’那夜璀璨、发现商九儿为了他会吃醋后,这点愁滋味马上就就被得意给赶的无影无踪了。

“唉,这才是红红火火的人生啊!”当车子因为前面路口亮了红灯而停下后,嘴里叼着一根烟卷的楚某人,很是惬意的拍打了一下方向盘,借此来抒发他对美好生活的赞叹之情。

红灯,马上就变成了绿灯。

楚铮刚想启动车子时,随意的看了一眼路边的站牌。

当看到‘燕子山路’这几个字后,他眉头一皱,脑海中忽然腾起一段往事:一年多之前的那个夏夜,正是在这个路口,本来在周舒涵生日晚会上的楚铮,接到胡力的短信后,才急吼吼的跑到这儿,将那个妄想刺杀柴紫烟的箭鱼索伦森击杀……

想到这儿,楚铮脑海中马上就浮出了一个片段:那是在一个夏天的午后,有个穿着一身香奈儿的黑裙女孩儿,不停擦着汗的,眼巴巴望着故意在电话亭中墨迹的某个家伙……正是那一次的斗嘴,才让女孩儿和那个家伙从此将对方看作了很在乎的人。

往事如烟,现在的楚铮已经和柴紫烟离婚了,他不但有了个儿子,而且身边的女人也多了起来,只是……那个曾经让他真的心动过、心伤过的女孩儿,现在怎么样了?真的进入自闭状态了么?

楚铮呆呆的望着站牌,想着他和周舒涵相识的一幕幕,就这样发呆,直到后面车子按喇叭催后才回过神来。

唉,走吧,走吧,这一切都过去了。现在她虽然出现了意外,可过几天她母亲就会安然无恙了,这样也算对得起她了……在心中低低的叹了口气后,楚铮启动了车子。

在车子将要通过路口时,连楚铮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是,他忽然鬼使神差般的一打方向盘!

宝马车,马上左转,在正常行驶中车辆一连串的刹车声中,左转。

从这个路口左转,可以抵达冀南的阳光领秀城别墅区。

当车子驶上正轨后,楚铮才猛地明白:他根本放不下周舒涵!

其实,通过刚才这个拐弯的下意识动作来看,周舒涵一直都在楚铮心底的最深处,牢牢占据着一定的地位!

只要一有合适的机会,她就会从楚铮刻意将她屏蔽中凸现,提醒他:我,才是你真正的初恋!

楚铮一直以为秦朝才是他的初恋,可现在才明白:真正的初恋,并不是一厢情愿,而是指男女之间第一次的两情相悦!

初恋,是世上最难忘记的事情之一了,总是会让你联想到在月光下乡间小道上的第一次牵手、在夜晚下和风细雨中的第一次接吻。

有些事情,总是会陪伴你到牙齿掉光的那一天,而初恋,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

在拐进通往阳光领秀城别墅的那条路上后,楚铮就将车速放得很慢。

从落下的车窗里看着外面曾经熟悉的夜景,楚铮忽然很迷茫,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儿,来到这儿后又要去做什么。

就是因为想起曾经美好的初恋,而是要去见周舒涵吗?

好像不是,因为他知道,当小周妹妹跪在地上求他帮他时,那份初恋就不再纯洁了。

不再纯洁的初恋,只适合于放在心中细细的品味,却永远都不能再拿出来仔细的咀嚼,要不然会让它失去最后的营养。

“唉。”当车子驶到路旁停了一辆跑车的周家别墅门口时,楚铮轻轻的叹了口气,将车子停了下来,就把胳膊搭在车窗上,点上一颗烟,望着别墅的那两扇铁栅栏默默的发呆。

楚铮就这样静静的望着铁栅栏里面很远的那扇客厅的门,发呆。

呆着呆着,他忽然有种预感,觉得周舒涵可能会马上从客厅中走出来。

不行,如果她要是出来了,我该怎么和她说?难道说是关心她的自闭症吗……想到这儿,楚铮赶紧的将手中的烟卷扔掉,准备启动车子闪人时,别墅的客厅门,开了,一个在灯光下显得很窈窕却又很单薄的身影,走了出来。

周舒涵!

几乎不用看第二眼,楚铮一下子就看出走出来的这个人,就是他曾经的真正的初恋:周舒涵。

马上,随着周舒涵的出现,楚铮准备启动车子的动作停住,就这样看着远远的她。

周舒涵不是一个人出来的。

跟在她后面还有三个人。

别说门口别墅院内还有灯光,就算是没有,依着楚铮的目力,自然可以认出,其中两人就是凡静周和平两口子,第三个人,却是那个让整个凡系都陷入危机的秦关宁。

当看清第三个人后,楚铮笑了,刚才那所有的纠结包袱忽地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解开。

如果是周舒涵一个人向门口走来的话,楚铮肯定会驾车前行。

不过现在,他却鬼使神差的放下了启动车子的手,重新点上一颗烟后就推开车门下车,倚在了车头上。

楚铮忽然下车,其中固然有想看看周舒涵的意思,但最主要的却是因为秦关宁的出现,所以才让忽然很想看看凡静母女在和秦关宁在一起时看到他,会是一种什么表情:惊讶?愧疚?还是冷漠或者无地自容!

至于凡静母女在看到自己后,脸上究竟是一种什么表情,楚铮不介意,他就是很想看看而已,所以就下车了。

郊区的夜­色­,宁静而悠远,可以让人从很远就能听到走路的脚步声。

当先走到门口的周舒涵,脚步很轻,就像是滋润大地的第一场春雨。

铁栅栏慢慢的被打开,发出了吱呀一声的轻响。

周舒涵走了出来,双手抄在一件红­色­的羽绒服中,从别墅中走了出来,然后她抬起了头,向倚在宝马车的楚铮看来。

周舒涵只看了一眼,就僵立在那儿,一动不动,好像一尊从洪荒年代就凝固在这儿的雕像。

正低头和秦关宁说着什么的凡静两口子,待了片刻后也走出铁栅栏后,才看到女儿就挡在门口。

凡静有些纳闷的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抓着女儿的胳膊,刚想说什么,却也看到了楚铮。

顿时,她也随即呆立当场,就像是紧随其后的周和平和秦关宁。

五个人,就这样相隔大约七八米的距离,默默的望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别墅门前的红灯笼,随着夜风在路灯下轻轻的摇拽。

将手中的烟头随手弹出后,楚铮直起身子向前走了几步,望着周舒涵那大是清减的面庞,微微一笑:“糖糖,春节快乐!”

正文_第578章 :秦关宁的道歉!

虽说今天已经是大年初五了,可楚铮在看到周舒涵后,还是很老套的和她说了句春节快乐。

面对楚铮的问候,周舒涵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的波动,就这样定定的望着他,一动不动。

楚铮在回国后得到周舒涵‘背叛’他的消息时,尽管没有咬牙切齿的说要把她咋的咋的,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懒得提及,可谁都知道三太子心中很不爽,帮着她进京求情也是在看在昔日的情份上。

帮过周舒涵这一次后,所有人都以为楚铮再也不会介意小周妹妹的死活,就连他本人也是这样认为。

但谁又能想到,今晚楚铮在回京的路上竟然想起了他的初恋,鬼使神差般的跑来看到小周妹妹这幅模样后,第一反应就是心里猛地揪了一下,随即无声的笑笑,挪开和她对视的眼神,看似很随意的和站在门口的周和平打了个招呼:“周叔,新年好!”

楚铮的确对凡静很不满,不过他对周和平的印象倒是一直很不错,觉得这是个实在人,所以才单独和说了句客气话。

因为妻女的事儿感觉没脸见楚铮的周和平,没想到人家孩子会大人大量的主动和他拜年,先是大楞,接着就一脸的受宠若惊模样,向前快走了几步,和女儿并肩站立,右手向前伸了一下却最终没有伸出来,只是脸带尴尬的笑道:“楚铮,你也是新年好。”

“嗯。”楚铮嗯了一声,尽管他看出周和平很想和他说什么,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笑着嗯了一声后,理也没有理那个秦关宁和凡静,转身就走到车前上了车子。

在楚铮忽然出现在别墅门口后,曾经在楚某人面前颇有‘丈母娘’威严的凡书记,在震惊的差点不能自理后,马上就感觉到老脸上火辣辣的低下了头。

幸亏现在是夜晚,夜­色­可以掩饰一些巨大的尴尬啊后悔啊无地自容啥的,要不然,肠子都后悔青了的凡静,肯定会找个地缝钻进去。

现在,看到人家楚铮转身就走后,她心里在大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无比的失落和自责:他虽然来了,可终究不能再和糖糖回到从前了。呵呵,这又能怪谁呢?都是我害了糖糖……

楚铮在决定站在这儿等的时候,本想看看凡静等人脸上会是什么表情的。

可此时看到他想看到的这一切后,在心疼小周妹妹之余,却又感觉到了巨大的索然无味。

正是这种索然无味感,才使他很想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儿,然后再把这一切全部忘记。

包括以往那些甜蜜中带着青涩的初恋。

有些事儿一旦发生后,就再也回不到从前,就像是楚铮现在仍然固执的相信周舒涵只爱他一个人,可他却又找不到彻底原谅她的理由。

不管是楚铮的来,还是走,周舒涵在僵立当场后,就一直静静的站在那儿,直到他上车将车门关上后,她都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好像眼前这一切都和她无关。

也许,我们就这样了,但愿你能够尽快好起来……坐在车里的楚铮,看了周舒涵最后一眼后,刚想启动车子,却看到秦关宁快步向这边走了过来。

说实话,如果秦关宁不是秦玉关的儿子,楚铮就算是不废了他,也肯定得狠狠的抽他一顿:丫的,你他妈的老几呀,敢撬老子的妞!

可正因为秦关宁背后站着秦玉关,而且他本人也曾舍命救过周舒涵一次,故而,楚铮在他走过来后,才没有着急要走,他想看看这个毛还没长全的小子要做什么。

秦关宁明明知道他在撞车事件中扮演了‘敢惹祸却没能力承担后果’的不光彩角­色­,但此时在面对楚铮时却没有丝毫的愧疚,只是在打开车门后,看似很镇定的问:“楚铮,我能不能和你谈谈?”

用带着极大厌恶的目光看着秦关宁,直到他很不自然的挪开眼神后,楚铮才淡淡的说:“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你要不是秦玉关的儿子,老子懒得理你这种小瘪三!

这就是楚铮话中的意思,依着秦关宁的智商当然能听得出来,要不然他也不会脸上全是羞恼之­色­了。

不过,秦关宁在使劲的攥了一下拳头后,还是接受了楚铮对他的评价,低着头的一下子就坐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将车门关死后,狠狠的吸了一下鼻子后看着前面:“楚铮,在这儿我先给你道歉!”

秦关宁上来的话就是道歉,这倒是大大出乎了楚铮的意外。需知道这种依靠父辈势力横行的小纨绔,很少能够摆正他本身位置的。

所以,楚铮在稍微愣了一下后,就说:“用不着和我道歉,如果我不是看在以前……就算你对我道歉,我一样不会管她的事儿。”

“我知道,我和你道歉的原因有两个。”

“说说。”

秦关宁很爽快的说:“一,我惹了祸却让你来摆平。第二个原因却是因为自不量力的追求糖糖姐,从而致使你们之间产生了相当大的误会。”

“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等秦关宁将这些话说完后,楚铮抿了一下嘴角直接说:“现在你是不是可以下车了?因为我要走了。”

被楚铮撵着走,这让心高气傲的秦关宁很不爽,可他却偏偏不能反驳,只是挺了一下脖子:“我还有话要说。”

楚铮毫不客气的回答:“可我却没时间听。”

“你会有时间的!”秦关宁说着,右手忽然一翻,一把黑黝黝的手枪就顶在了楚铮的脑门上。

“如果你不是秦玉关的儿子,在你还没有掏出枪之前,我就有三十九种手法让你不但不能掏枪,而且还会让你永远也说不话!”

面对冷冰冰的枪口,楚铮眼皮都没眨一下的,一脸漫似漫不经心的将手枪推开,声音里带着警告:“自己下车,我不想把你扔出去。”

“你!”秦关宁已经开始显现的喉结,剧烈的蠕动了一下,随即颓丧的把手枪收起,放低了声音:“楚铮,看在我爸爸的面子上,让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咦,这小子倒是能屈能伸的,看来也算是个人才呀。

楚铮也没想到秦玉关的儿子竟然会和他示弱,所以在微微惊诧了一下后,对他的看法多少有了点改变,语气稍稍放缓的说:“行,那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

“好!”秦关宁答应了一声,双手十指紧紧的缠绕着,嘴­唇­一动一动的却说不出话。

“还有大约四十秒。”等了才七八秒钟,楚铮就很没时间观念的提醒他。

“呼!”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再次下了下决心后,秦关宁猛地抬起头,看着楚铮大声说:“我这次来冀南是因为别人告诉我,你也要来这儿看糖糖姐。所以,我才在今天下午赶来,就是想和你解释一下……”

楚铮为什么会来阳光领秀城别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可现在,秦关宁竟然说有人早就算定他要来看周舒涵,他心里当然大奇了:“咦,是谁告诉你,我要来这儿的?”

秦关宁摇摇头:“我不能说,因为我答应过那个人!至于是谁告诉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只想你明白,我来这儿并不是为了继续纠缠糖糖姐,而是有两个原因,第一是探望她的病情……”

楚铮微微皱眉打断他的话:“既然你不愿意说是谁告诉你这些的,那我也懒得再问你了。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我今晚来这儿就是怀着故地重游的心态罢了。至于周舒涵会怎么样……这不管我的事儿。”

“不关你的事?你敢说不管你的事!?”

听楚铮这样说后,秦关宁大怒,蹭地伸手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衣领,年轻的脸上带着愤怒:“糖糖姐变成这样,你竟然说不管你出事?要不是她心里爱死了你,怎么会在跪求你放过凡阿姨后,就清楚的认识到永远失去了和你在一起的机会?要不是这样的话,她又怎么会在受到一个小刺激后,就将她自己的心关了起来!?”

周舒涵是怎么进入自闭状态的,年前时凡静曾经在电话中提了几句。

当时楚铮就想到小周妹妹之所以这样,和他有着绝对的关系。

不过,楚铮自认为能够帮着凡静躲灾避难的,就已经很对得起周舒涵了,所以才没有向这方面多想。

现在,周舒涵自闭的原因再次被秦关宁在暴怒之下说出来后,楚铮心中还是很烦很难受,所以他任由衣领被人抓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才说:“你年龄不大,但对男女之间的事儿倒是明白的紧。”

见楚铮这样淡定,秦关宁一楞,随即慢慢的松开手,就像是泄le气的皮球那样坐回原处,双手抱着脑袋,声音里带着不甘的痛苦:“我这次来冀南,除了看望糖糖姐的病情外,就是要当面告诉她,她以后永远都只能会是我的姐姐,我会尽力帮她找到她丢失的幸福!”

楚铮沉默了几秒钟,声音­干­涩的笑了一下:“呵呵,你这样说的意思是,以后不再追求周舒涵当你女朋友了?”

秦关宁使劲的点了点头,他在做完这个动作后刚想抬起头,却被楚铮猛地一把采住头发,拎起脑袋后对着他左腮帮子啪的就是一耳光!

正文_第579章 :放开他,让他滚!

秦关宁被楚铮这一耳光,给抽的一下子就傻在了那儿。

“我草!你这时候认熊了?”

楚铮双眼圆睁的看着被打懵了的秦关宁,恶狠狠的说:“你给凡静惹了这么大事儿,间接的因为某些原因让周舒涵陷入自闭后,不但不想办法去帮她们,而且还和老子说这些要退缩的狗屁!你他妈的还是个男人吗?你还是秦玉关的种吗!?”

“我,我……”

秦关宁被拽的昂着下巴的说了两个‘我’字后,忽然一把推开楚铮,双眼通红的嘶声吼道:“我草泥马啊!我不这样还能有什么办法!?我倒是很想借着关心糖糖姐时让她彻底接受我,可我无论和她说什么,她只是问我楚铮在哪儿!一个下午了,她只张了四次嘴巴,可每一次都是问楚铮在哪儿!谁他妈的叫楚铮?哪个孙子是!?”

到现在为止,除了楚天台敢对着楚铮怒吼外,就再也没有人敢指着他鼻子当面要草他妈了……可现在,年方十七岁的秦关宁,就做到了,而他却屁也没放一个,就这样呆坐着。

“你他妈的不是很牛逼吗?”看到楚铮发呆后,秦关宁双手扳着他的双肩猛烈的摇晃着:“说啊,告诉老子,哪个牛逼叫楚铮!”

楚铮傻傻的望着秦关宁,第一次觉得这小子好像真是个男人了。

等略带青涩的怒吼声从车窗飘出,消散在夜­色­中后,秦关宁也冷静了下来,他一把推开车门,低声说:“楚铮,我相信你会好好对待糖糖姐的,因为她是个善良的好女孩子。”

你相信我会好好对待周糖糖的?呵呵,我怎么对自己不相信?

楚铮呆呆的坐在座椅上,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响着这句话,连秦关宁给他关上车门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不知道呆了多久,楚铮才转了一下头,向别墅门口望去。

别墅门口,除了木立那儿的周舒涵外,已经没有别的人了,秦关宁已经驾驶着他的跑车,在楚铮发呆时走了。

“我、我会对你好吗?”楚铮推开车门,望着周舒涵喃喃的说出这句话后,她却转过了身子,双手抄在口袋中慢慢的走进了铁栅栏内。

楚铮望着周舒涵慢慢的向别墅客厅走去的背影,眼里全是茫然。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楚某人从没有把他自己当作啥英雄?

所以,看到小周妹妹这样后,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对她,只有茫然。

砰……远处传来一声轻响,接着南边的夜空中就绽放出一簇炫丽的烟花。

楚铮慢慢的扭过头,等那团烟花渐渐消失在夜空中后,刚想轻叹一声的调转车头闪人,可意外却发生了。

这儿所知的意外,不是指地球忽然爆炸了,也不是楚铮胯下这辆宝马车忽然成了变形金刚,而是指他心底最深处某个连他都不知道的脓瘤,在他这声轻叹中猛地胀破。

……

人,只要是个有故事的人,不管他的人品再好,风格再高尚,也会做过一些他不想别人的错事。

为了掩盖这些错事,人就将它们深深的压在心底,用得意的成绩和表面的风光,将它们死死的压在心底。

随着做错的事儿和愧疚越来越多,久而久之这些东西就会成长为一个里面满是脓液的瘤子。

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这样一个瘤子。

当这个瘤子胀大到一定的地步后,就会受不了继续外来的压力而撑破,让人在极短的瞬间内,就会失去理智变的疯狂!

……

现在,被秦关宁臭骂了一顿的楚铮,在沉默很久后的那声叹息,就成了压垮骆驼的那最后一根稻草,使他心底深处那个包含着愧疚和自责的脓瘤猛地破裂,继而让他在瞬间就陷入了神志不清的疯狂状态!

“啊!”发出一声带着浊气的低声嘶叫一声后,脸­色­蓦然变得狰狞的楚铮,就像是突发的神经病患者那样,动作很快的将车子启动,然后迅疾的挂上挡,猛踩油门……宝马车发出一声极不情愿的低吼,呼的一声就蹿了出去。

阳光领秀城别墅区,总共有18栋别墅,从主­干­道通向最后一栋别墅的距离大约有一千米左右,从11号别墅到18号也就是最多五百米,再往前走的话,就是登山的崎岖小路了。

就是在这五百米的道路上,脑子里昏沉沉、心里急躁躁的楚铮,瞬间就将宝马车的车速放到了一百八十迈!

当雪亮的车灯将水泥路的尽头镜像传送到楚铮的视网膜上、再由视觉神经提示大脑‘再前进必将有撞车的危险!’后,他才猛地一踩刹车,双手急速的一打方向盘……

急奔的车子受到强有力的制动后,内侧那俩车胎马上就离开了地面,吼叫着来了个二百二十度的大转弯,然后重重的落在地上,随即攸地前窜七八米,最后砰地一声撞在了18号别墅的铁栅栏上。

砰……哗啦!

铁栅栏发出一声足可以传出几百米的大响后,这辆宝马也因为受阻而吭哧一下熄了火。

高速急蹿下的车子猛顿住后产生的惯­性­,让楚铮的身子不可控制的向前一蹿,额头就重重的撞在玻璃上,又是哗啦一声碎响中,有血从他的额头上淌下,瞬间就淌进了双眼中,让他再也看不到眼前的景象。

“谁!?”当车技那么牛逼的楚某人,竟然在丧失理智下把他自己撞得晕头转向时,18号别墅中就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喝问声。

车子到底是撞在哪儿了,又是撞在谁家大门口了这几个问题,楚铮都已经不在意了,因为此时他身上的某个地方很疼很疼,疼的他喘不过气来,疼的就算是被人拽出驾驶室后,都没有看清眼前站着几个人。

可就算被这种疼感折磨的喘不过气来,楚铮却在极度狂躁中清晰的感觉到:疼的地方绝不是撞破的额头那儿,而是在心底。

……

“是、是楚少!?”

当快步跑出别墅大门的凌星,和另外一个保镖将满脸是血的楚铮从驾驶室中拖出来后,紧接着赶来的周伯却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这让凌星很是感到纳闷:“什么?周伯,你说他是谁?”

“是楚少,一定是楚少!我知道他今晚会来这儿的!”

周伯急匆匆的跑到楚铮跟前,一连声的问:“楚少,你没事吧?没事吧!?”

这人一脸的血迹,根本看不到模样,周伯又是怎么会敢肯定他是楚铮?

心里带着这个疑问,本来抓着楚铮肩膀的凌星赶紧松手,接着用手替他摸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借着灯光看了看这时候抬起头来的楚某人,马上就惊讶的道:“呀,真的是他!”

周伯抢前一步推开那个抓着楚铮肩头的保镖,一把抱住他的腰连声喊道:“楚少,楚少,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后,楚铮使劲的晃了晃脑袋,然后抬手擦了擦眼里的血,看清是周伯后才痴呆般的咧嘴一笑:“嘻,嘻嘻,周伯,怎么会是你呢?”

“我就一直住在这儿啊,楚少你……”

周伯被楚铮问的一愣,随即就发现楚铮的目光很呆滞,连忙说:“先别说话了,快进去包扎一下伤口!田柯,快去通知大小姐,就说楚少来了!”

“紫烟已经出来了!”田柯的这句话刚说完,模模糊糊被周伯搀着向里走的楚铮,就有些纳闷的问:“通知大小姐?通知哪个大小姐?”

“当然就是楚少你的……柴家的大小姐啊。”

“柴家的大小姐?是柴紫烟吗?”

在楚铮的心中,只要有人说起柴家大小姐,他第一反应这个大小姐就是他的前妻柴紫烟。

周伯并没有注意到楚铮猛晃头的动作,只是不住的回答:“是啊,是啊,除了她之外还有谁敢称得上是柴家大小姐!”

猛地摇了几下头后,楚铮的超常听觉告诉他这个柴大小姐就是柴紫烟后,顿时就觉得有股子清凉之气,猛地从丹田腾起,将他心中所有的狂躁一下子就压制住,使他在瞬间就恢复了一丝理智:嚓,我怎么跑这儿来了?这么狼狈的样子要是被她看到,那可丢死人了!

“啊!我、我怎么来这儿了!”楚铮清醒过来后,连忙抬手擦了一下眼睛,挣开周伯的胳膊转身就向外走。

周伯见楚铮要走,连忙一把拉着他胳膊:“楚少,楚少你要­干­嘛去?”

“我走啊,我没打算来这儿的。”

“楚少……”周伯双手使劲的拽着楚铮的左手,刚想再劝什么时,就听柴紫烟那冷冰冰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周伯,放开他,让他滚!”

虽然真的很想将楚铮留住,可柴紫烟既然发话了,周伯也不敢再反抗,只是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后,很无奈的松开了楚铮的胳膊。

……

如果一个人脾气很古怪的,人们会在暗地里说这人是邪驴。

邪驴的最大特点就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现在,理智逐渐在慢慢恢复的楚铮,接下来做出来的动作无疑就是那头邪驴。

本来觉得自己这样没脸再见柴紫烟的楚某人,听到他撵着自己滚蛋后,那股子丢人啊、不好意思的难堪,忽而莫名其妙的就转换为邪邪的戾气,让他不但没有再往外走,而且还停住脚步脸上带着笑嘻嘻表情的转回了身。

楚铮擦了把眼睛,当看清楚眼前柴紫烟的穿着后,着实的愣了一下。

正文_第580章 :你、你放开人家嘛!

今天的柴紫烟,好像刻意向‘活泼’方面­精­心妆扮了一下。

她脚下蹬着一双白­色­旅游鞋,那双长腿上穿着一件水磨蓝牛仔裤。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翻领小外套,头上却戴着一顶黑­色­李宁运动帽,穿着打扮与昔日高贵严谨的形象截然不同,浑身散发出的青春逼人气势,连严寒都挡不住。

好像一朵在午夜盛开的昙花那样的柴紫烟,就这样淡淡的站在灯影中,与楚铮静静对视着。

脚下踉跄的晃了几下身子后,楚铮看着柴大官人,脸上露出一个极度暧昧、极度开心却又极度心酸的复杂表情后,笑嘻嘻的问:“打扮的还挺有点纯洁的味儿啊,我见犹怜的……柴紫烟,你刚才说让谁滚蛋?”

柴紫烟从没有见过楚铮在面对她时,脸上会带着这种表示,禁不住的心中一慌,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冷哼声中双手环抱在胸前躲开他的目光:“哼,我说让你滚蛋!怎么?你还不服气是么?私闯民宅你还有理了你?”

“私闯民宅?”楚铮歪歪扭扭的向前走了两步,翻了个白眼一脸的邪气说:“呵呵,老子今天就私闯民宅了,咋的?”

“你、你!”见楚铮一脸的流氓样,柴紫烟右肩微微一沉,看样子是想给这家伙一耳光,可最终只是恨恨的咬了咬嘴­唇­,就皱着黛眉的抬起手对凌星摆了摆,好像是在轰苍蝇似的:“凌星,你们把这个人给我赶出去!”

“是!”凌星答应了一声,脚底下却没有动。

老板和她前夫斗气,当属下的没必要当真……别看凌星哥哥平时挺认真的,但这时候心里明白的紧。

“赶我出去?我靠!我告诉你柴紫烟,老子今天不但要私闯民宅,而且还要强抢民女!你他妈的有本事就把我抓到局子里去吧!”

楚某人今晚也不知道咋了,也许是刚才被撞坏了脑子吧?反正火气特别的大,骂了一声后根本不给大官人再反驳的机会,伸出左手抓住她的肩膀,老鹰抓小­鸡­那样的,一把就将她顶多一百零几斤的身子抱在了怀里,然后带着血污的嘴巴就狠狠的亲在了人家­唇­上!

“呜……”正感觉大势不妙、刚想转身就跑的柴紫烟,在猝不及防下嘴巴一下子就被堵住,只来得及发出一声轻呜声,楚某人的小香舌就借机zuan进了她的口腔中。

楚铮在和柴大官人的斗嘴中,突然就抱住她强吻的一幕发生后,无论是周伯还是凌星田柯和那个保镖,都一下子愣在当场。

如果楚某人是个刺客,是个纨绔是个流氓,凌星和那个保镖当然会在第一时间内就拿枪顶住他的脑门,然后再把他拖到一间小黑屋中放狗……可人家楚某人不是刺客啊,不但是楚家的那啥三太子,而且好像还是大官人的前夫!

这事儿搞得,该咋办?

凌星和田柯在呆了那么一小下下后,马上就转开了头,斜着眼的望着周伯:我们上?

相比起凌星和田柯来说,别看周伯至今仍然是童子身,可人家摸过的妹妹比你见过的妞都多……咳,错了,是人家看过的言情电视剧比较多啊,在凌星二人用目光向他询问该咋办后,马上就一摆下巴:风紧,扯乎!

就这样走了?他要是伤了大官人咋办?

凌星很想再向周伯请示一下,可周伯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抬手抓住他的胳膊,快步向别墅后面的那个小花园走去……

……

被楚铮忽然抱住强吻的柴紫烟,在他的柔软钻进她包着坚硬的温暖中后,守着手下被强吻的羞怒感,就像是十三四岁的少年第一次遗­精­那样,突地一下就达到了这辈子都不会再达到的高度,撞的她脑袋嗡的一声叫,马上就感觉身子好像在云朵里飘啊飘啊的,啥意识也没有了,就知道用她的小­嫩­舌不甘落后的吸允起来。

慢慢地,随着窒息感将那种飘啊飘的感觉渐渐冲散后,一种叫做气急败坏的感觉,使她下意识的用那两排洁白的小牙齿,轻轻咬住楚铮的舌头,然后一用力……却沮丧的感觉到:混蛋,不要脸的混蛋,人家都和你离婚了,你­干­嘛还来吻人家?弄得人家身上心里都麻酥酥的,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从没有和柴大官人有过如此热吻的楚某人,在尽情享受人家嘴里的香津之余,胯下那杆几度纵横过的鸟枪,又不由自主的竖了起来。

这种充实的感觉,使他实在受不了窒息感才松开嘴巴后,随即一把就将大官人横抱在怀里,用比闹肚子的患者上厕所还要快的速度,一声不吭的快步走进了客厅。

“混蛋,你放、放开我!”

这时候的柴紫烟,好像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啥事了,一双长腿不住的扑打着,一对小粉拳‘狠狠’的捶砸着楚铮的胸口,很想厉声尖叫几声,可最终说出来的话,语气却让她自己听着都带着勾引的意思:“你、你放开人家嘛,人家才不要嘛……”

“嘿嘿,不要?不要也得要!”

被­精­虫占据思想、脸上带着­淫­笑的楚某人,高高的仰着下巴,熟门熟路的爬上二楼,一脚跺开他曾经住过的那间卧室,隔着床还有三米多远的时候,不顾柴紫烟的低声惊呼,呼的一下就将她抛到了铺着厚厚床垫的床上,然后一个恶狗扑食的就压了上去!

“哦……啊!”

被楚某人身子砸的痛叫一声的柴紫烟,现在终于有了力气,马上,她就屈起双膝努力撑着楚铮的肚子,一双小手不停的在他胸膛上挠啊挠啊的:“楚铮,你疯了啊你疯了啊!?”

男人想要做那种事时,最烦的就是娘们瞎咋呼了。

楚铮也不例外,一把就捂住大官人的樱桃小口,左手抓住她腰间的裤腰猛地一扯。

随着崩的一声响,柴紫烟那件价值不菲的某品牌牛仔裤上的铁扣子,就很不道德的飞了个无影无踪,彻底丧失了它要捍卫主人最重要地方的功能……

“我要强­奸­你!”楚某人理直气壮的喊出这句话后,一把就将大官人的牛仔裤啊、小内内的,全部撸到了膝盖之下。

……

“周、周伯,你觉得这事咱们躲到一边,合适不?”

从年前就一直在这儿养伤的田柯,一步三回头的走到小花园后,马上就问晃着脑袋一脸喜滋滋的周伯:“如果要是放在以前,我们当然会希望他们俩人能够恩恩嗳嗳。可现在不一样了啊,我们要是再假装看不见,谁知道紫烟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嘿嘿,有什么不合适的?大小姐要是不愿意的话,还会让楚少将她抱进屋里?”

周伯左手捶打了一下右肩,晃着头的说:“年轻人嘛,谁没有吵架怄气的时候?放心吧,这事咱们假装看不见才是最正确的,要是这时候咱们去阻止,大小姐肯定会因为咱们这些外人的存在恼羞成怒,指不定会夺过枪去崩了楚少……”

“可、可紫烟现在已经和楚铮离婚了啊,而且明天她就要和韩放订婚了,要是今晚他们在出点什么事,那她该怎么和韩放交代?”

田柯一脸的担忧:“我真不明白,她为什么在今天中午急匆匆的赶到冀南来……难道说,她就是算准了楚铮会来?可这样解释的话,那只能说紫烟太有先见之明了,不可思议。”

听田柯提到韩放,周伯脸上的喜­色­马上就消失了,冷冷的哼了一声半点都不顾忌的说:“哼,那个韩放算什么狗屁东西?他和楚少相比起来,连给楚少提鞋子都不配的。哼哼,就算他再回娘胎修炼一次,也未必能够让大小姐把他当作楚少的。”

凌星平时根本不掺和柴大官人的私事,只是听周伯这样说后,才罕见的发了一次言:“周伯,既然你说的这样笃定,那大小姐­干­嘛要和韩放订婚呢?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不是?”

“凌星啊田柯,你们都是大小姐的绝对心腹。”

老周脸上又带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意味深长的说:“可你们仔细想过没有,大小姐为什么要在初六这天、在富丽堂皇和姓韩的订婚?而且,今天柴夫人(柴紫烟的亲生母亲林静娴)代表柴家三少爷(柴名声)却单独去了京华,这又说明了什么?嘿嘿,别忘了柴夫人可是蜀中百药门林家的人……咳,你们有没有想过,自打和三少爷结婚后就没有进过几次京的柴夫人,这次为什么要来呢?”

对于柴紫烟母亲林静娴的事儿,田柯和凌星还没有在背后议论的资格,他们只是互相望了一眼后,就由田柯说:“至于柴夫人为什么进京,我们不敢妄自猜测。不过,紫烟为什么要这样做,虽说我没有在京华,可我却隐隐能猜得出。”

“哦,那你说说呢。”周伯话中带着鼓励。

田柯眼里带着疑惑的说:“紫烟之所以选择明天在富丽堂皇大酒店和韩放订婚,就是因为楚铮和花漫语也在那儿订婚的缘故,她想用这种方式来恶心他,或者刺激他。”

“对啊,如果大小姐不在乎楚少的话,那她何苦用这种方式来恶心刺激他呢?”对田柯的猜测,老周赞许的点点头。

正文_第581章 :你跑不出我手心的!

田柯虽说隐隐约约猜出柴紫烟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具体是怎么个情况,她还是不知道。

周伯笑眯眯的来回走了几步,给田柯解释道:“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大小姐和楚少离婚,就是用的一计!目的就是让楚少以后能更加珍惜她、理解她!或者是籍此来提醒他,她之所以在他失踪的这一年中和韩放交往,实属无奈!嗯,我说的一点也没有错,要不然大小姐也不会在明天和楚少选择一家酒店订婚了。”

看着老光棍老周同志竟然能够如此详细的揣摩出了柴紫烟的心思,凌星和田柯在佩服之余,也不无担忧的说:“如果大小姐和楚铮离婚是为了提醒他,可明天一旦订婚,她可就真成了韩放的未婚妻啊。这样一来是达到了恶心楚铮的目的,可好像也于事无补了吧?”

好像个神棍那样的周伯,一脸高深莫测的笑笑:“嘿嘿,你们啊,还是年轻人呢,看来以后在这方面得多磨练啦。恶心?如果仅仅是恶心楚少一下,柴夫人至于进京吗?”

“周伯,你一再提到柴夫人……”

老周摇着头的笑道:“不可说,不可说。呵呵,大小姐和姓韩的这次订婚,表面上是成了他的未婚妻,可你们好像都和忽略了一个现实,他们只是订婚,而不是结婚!”

对一个妞来说,订婚只能说明了她从此之后名花有主了,和结婚之后彻底成为某夫人是完全不同的事儿。

可以这样说吧:订婚只是一双男女感情的中转站,而结婚才是终点。

脸上带着似懂非懂神­色­的田柯,在愣了片刻后问:“周伯,你这样说的意思就是,无论屋里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用去管了?”

“对,就算天塌下来,我们也不能去管!放心吧,大小姐是不会无缘无故跑来冀南的,更不会通知秦家那个娃娃……只是我没猜出来的是,大小姐是怎么确定楚少回来领秀城呢?嘿嘿,既然想不出就不想啦,反正楚少已经来了,我们只管在这儿赏花就行了!”对田柯的提问,周伯肯定的点了点头后,随即到背着双手的哼着《苏三起解》的曲子,悠悠荡荡的去‘赏花’了。

这一切都是大小姐安排的?她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望着周伯的背影,凌星和田柯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解:依着周伯这样高的爱情理论,他没理由到现在还是个老光棍啊,难道说,他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

正如周伯所料,柴紫烟之所以和楚铮离婚、选择在明天和韩放订婚的目的,就是为了彻底的将楚铮拴住,踩在脚下奴役他一辈子啊一辈子!

只是聪明伶俐、­阴­险狡诈智慧直逼诸葛孔明、堪称妖孽的柴大官人,却没有料到楚铮今晚会弄得一脸鲜血的出现在这儿,更没有想到的是,这厮现在真变成了一强抢民女的恶霸流氓!

楚某人的­性­格大变这一条,可没有在大官人的预测中,实属意外啊意外!

当穿的那件牛仔裤被脱下,身上的小外套被揪到头上捂住脸、某个不要脸的男人又用嘴巴叼住她左边胸前的制高点后,柴大官人身子在急速的抽chu了几下后,差点放弃了自己的初衷、劈开双腿的高叫‘卡姆,来吧来吧!’了。

某个男人用从那夜璀璨那儿学来的‘技术’,手嘴并用的挑dou着柴紫烟的两个‘红樱桃’时,俩脚丫子也没闲着,很是麻利的将她的鞋子给蹬了下来,然后腾出一只手解开了他自己的裤腰带,一下子拽出那根叫啥头的玩意,就对着人家闺女的双腿之间乱蹭啊乱蹭起来。

“楚铮,你滚开啊滚开!”

脑袋被外套蒙住的柴大官人,感觉死死并着的双腿就要被楚铮膝盖分开时,使劲一咬舌头,将那些‘俺好想好想变成一真正­妇­女’的念头赶走,含糊不清的骂了一声后,双腿猛的一张,借着楚某人那玩意一下子放空还没有来得及长驱直入的瞬间,一手就将他那根火热的鸟枪抓在手中,长长的指甲狠狠的在上面掐啊掐了一下!

……

日本的‘危机’除了眼珠子怕受伤外,就算是被楚铮一刺贯串脑袋,人家照样在那儿活着打摆子。

这时候提到那些可怜的‘危机’,就是来衬托楚铮的‘无能’。

说楚铮无能并不是无的放矢,假如他能够有‘危机’那样的本事,根本不会在命根子被柴大官人用指甲狠劲的掐了一下后,马上就啊的一声大叫着‘缴械投降’了。

“你滚开不?滚开不?”柴紫烟再次用力,疼的­精­虫上脑只想霸占民女的楚某人,再次大叫一声将脑袋从他胸膛上抬起头来,双手乱摇:“别、别再使劲了啊,我滚,我滚还不行吗?”

男人那玩意诉说可以制造生命,不过一旦受制于人,那可就是要命的事儿了。

听到某个流氓出声告饶后,柴大官人一把将蒙在头上的衣服撸下,一双桃花大眼恶狠狠的瞪着他,急促喘息着尖声叫道:“混蛋,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了!我、我不再是你老婆了,你凭什么要强­奸­我!?你看,你看什么啊!好啊,如果你觉得这样做可以对得起花漫语,对得起你儿子,那你来吧,来呀!”

古时候有一个叫黄檗的传佛禅师,在接纳新弟子时,有一套规矩,即不问情由地给对方当头一­棒­,或者大喝一声,而后提出问题,要对方不假思索地回答。

黄檗禅师的目的,是考验对方对佛教的虔诚和领悟程度,告诫对方一定要自己悉心去苦读深究,弄清佛法的奥妙……

柴大官人虽然不是黄檗禅师,可她此时说出的这些话,却给了­精­虫上脑的楚某人一记当头­棒­喝,使他先是在呲牙咧嘴的疼痛中一愣,接着就慢慢的回过味儿来,连忙伸手抓过一床锦被将大官人的身子盖住,再用满是哀求的眼神望着她点了点头:你放了俺兄弟吧,俺再也不敢乱来了。

“哼,胆小鬼!”

心里很不情愿松开那啥的柴大官人,冷哼一声后松手,一把裹住锦被向里翻了一个滚面对着墙壁,估摸着楚铮差不多穿好衣服了,这才淡淡的说:“楚铮,这一次我不怪你……请你以后在看到我时都要清楚的记住,我已经不再是你老婆了,你根本没有任何资格这样对我,明白了没有?你,可以走了。”

“嗯,我明白了。”讪讪穿好衣服的楚某人,望着床上的柴紫烟,傻呼呼的愣了片刻才说:“你、你怎么会来到冀南?”

“只许你来,就不许我来吗?”

柴紫烟也没有转回身子,冷声回答了一句后才语气放缓的说:“我是今天中午才的,来这儿就是想看看这个曾经给我留下很多笑声的地方。本来,你要是不来的话,我现在可能已经在回京华的路上了。”

来看看这个给你曾经留下很多笑声的地方?唉,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干­嘛非要和我离婚呢?这不是矫情吗?

楚某人在心里叹了口气,岔开话题说:“恰好,我也要今晚回京华,是开车回去,要一起走吗?”

“谁稀罕和你一起走?”

对楚某人结伴同行的提议,柴紫烟是一口拒绝:“咱们各走各的,你也不想想,我凭什么和你在一起啊?你明天就要和花漫语订婚了,她可是你儿子的娘,你们楚家的有功之臣!要是让她知道我们一起走的话,肯定会说我勾引你这个有­妇­之夫呢!哼哼,我柴紫烟就算是再落魄再不要脸,也不会和某些个不要脸的女人那样去勾引别人的老公!”

“哦,柴紫烟,今晚、今晚对不起了……那、那我走了。”听出大官人在提起花漫语时,语气里带着极大的不甘,楚某人心中感觉很不是滋味,只好讪讪的道歉后,转身向门口走去。

“哎,你今晚来这儿,是专门来看周舒涵的吧?”就在楚铮抓住门柄准备开门时,柴紫烟裹着被子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楚铮沉默了片刻,实话实说:“是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忽然很想见见她。”

“见到她了?”

“嗯。”

“什么感觉?”

楚铮转身,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喏。”

一个人的额头出血后,最先的感觉是疼。

楚铮指着他自己的额头,就是在告诉柴紫烟:我看到周舒涵后,心里就像是这儿一样,很疼!

“疼?现在知道疼啦?哈,哈哈!”柴紫烟哈哈的笑了几声,不等楚铮也想跟着笑,马上就收起笑容:“滚吧!”

草,再敢骂我,小心我真jian了你!

在心里发了发下狠后,楚某人吸了一下鼻子,开门走了出去。

“嘿嘿。”听着楚铮的脚步声顺着楼梯向客厅蜿蜒下去后,柴紫烟霍地掀开锦被,露出她那傲人的身材,随意的摇摆了一下。

等那双雪白的高耸停止了它们的颤抖后,她才再次得意的­奸­笑几声,咬牙切齿的说:“姓楚的,你跑不出我手心的!你以为我会无缘无故的来冀南吗?你以为秦关宁凭什么会来看周舒涵?就算你不鬼使神差的来到领秀城,大官人我也有办法让你来的!只是没想到你小子竟然会为了周舒涵搞得这样狼狈罢了,真他妈的给大官人丢脸!”

……

正文_第582章 :柴紫烟要和韩放订婚了!

今晚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去见周舒涵、柴紫烟又是怎么出现在冀南、到底是谁告诉秦关宁说他在冀南的这些事儿,在楚铮驶上高速公路后,

就一直在想。

可直到想的脑子都有些疼了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楚某人最后反倒是只想起柴大官人那具光光、香喷喷的身子了……

这让楚某人感到很是有些难为情,可也暂时忘却了周舒涵留给他那些心疼的惆怅。

因为车子前面挡风玻璃坏了,本该四个小时的车程,竟然跑了五个多小时。

没办法,大冷的个天开着没挡风玻璃的车在高速公路上疾奔,的确不是什么好滋味。

不过冷也有冷的好处,最起码楚铮和那夜璀璨姐姐留在车里的­淫­靡气息被冷没了。

等楚铮京从华市的高速路口下来时,已经是正月初六的凌晨一点了。

这时候,对明天的订婚满怀幢景的花漫语,给他打来了电话:“你在哪儿呢?”

“哈……”在左手上哈了口热气后,楚铮回答:“我刚下高速路口,再有大半个小时就可以回家了。”

“嗯,怎么回来的这样晚?”

“路上车子出了点故障。好了,你早点休息吧,放心,我不会耽误明天的事儿。”楚铮很明白花漫语这时候给他打电话来,就是担心他‘乐不思蜀’了。

花漫语嗯了一声,随即告诉他:“李孝敏和沈云在,今天下午一起回韩国了。不过我瞧你那位沈妹妹很不甘心啊,弄不好她还得玩出什么新的花样来。”

“切,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别管她。”楚铮不屑的撇了撇嘴。

他这个撇嘴的动作还没有完全调整到正常呢,那边的花漫语就接着说:“那么柴紫烟呢?”

嗯?漫语怎么会忽然提到柴紫烟呢?呀,那个柴火妞不会是把我想嘿咻她的事儿告诉别人了吧?要是那样的话……楚铮心里一哆嗦,很是心虚的问:“柴紫烟?她、她怎么了?”

花漫语悠悠的说:“在你早上走了不久后,她就去了冀南。”

看来你一直在派人监视她啊,就是不知道你手下看到我去阳光领秀城了没有……楚铮咳嗽了一声,尽量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哦?是吗,她忽然去冀南­干­啥?”

“你会不知道?”

听出花漫语的口气很不善,楚铮更加心虚的问:“我、我­干­嘛要知道?”

“呵,”那边的花漫语轻笑了一声说:“不知道就算了,反正我可告诉你,明天柴紫烟就要和韩放订婚了。”

“啥?你说啥?”楚铮这次是真的愣了:“柴紫烟和韩放也要在明天订婚?”

虽说从领出离婚证那天起,楚铮就知道人家柴紫烟总有一天要去另外一棵树上吊死了,可他在听到她要订婚的消息后,心里还是猛地一缩,就像是有个尖锐的东西忽然狠狠的扎了他心尖一下。

而且,那个即将抱得美人归的家伙,正是他最看不顺眼的韩放!

“是啊,你听了后,心里是不是特别难受啊?”

花漫语好像猜出了楚铮现在的感觉,在电话中轻哼了一声说:“哼,就知道你会这样感受。哦,对了,还有就是人家订婚的地点,也是在富丽堂皇大酒店,请柬的今天下午才送到楚家来的。”

“也、也在富丽堂皇大酒店!?”心中真的很难受的楚铮,听说柴紫烟和韩放的订婚仪式也要在富丽堂皇后,握着方向盘的手情不自禁一哆嗦,差点把车子开到人行道上去。

“昂,惊讶了吧?嘿嘿,我还真纳闷了,韩放明明有比富丽堂皇还要高级的天上人间,­干­嘛要在富丽堂皇举办仪式呢?哎,楚铮啊,你说说这是为什么呢?”

草,还用问吗?肯定是冲着老子来的!早知道这样的话,昨天晚上真该­奸­了她!

楚铮在心里狠狠骂出这句话时,疼的滋味再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不过,他说话的口气中倒没带有任何的反常,显得挺平静的说:“嗨,人家爱从哪儿订婚就从哪儿订婚,咱管得着嘛。”

“嗯,你说的也很有道理。反正我觉得她不会这样甘心看我们订婚……哈欠,好了,不说了,困了。你开车小心点,回家后直接去后院自个儿睡去吧,儿子今晚跟我在一起呢。哦,我可警告你啊,千万别去西厢房,因为谢妖瞳在呢。”花漫语说完,就扣掉了电话。

楚铮知道,花漫语这时候说儿子在她房间里,其实就是以此来表达对他的不满。

不过,花漫语莫名其妙吃­干­醋的表现,和柴紫烟也在富丽堂皇大酒店订婚的事儿相比起来,还不足以让楚铮引起重视。

楚铮放下电话,再次向手上哈了一口热气后,联想到昨晚都和柴紫烟‘坦诚相见’了、她都没有提到这事来推断,他和花漫语的本次订婚仪式,肯定顺利不了。

“唉,柴紫烟啊柴紫烟,你到底想玩什么呢?嗨,不想了,反正还有几个小时就正月初六了,看看她能生出啥是非来吧!”

想的脑子都疼了也没想出个一二三来的楚某人,最后索­性­不再去想了,脑袋一低的踩下油门,加快车速的往家奔去。

……

大年正月初六,这天的天气很好,早早就冒出头来的红太阳把昨天的­阴­霭赶得是无影无踪。

只是,楚铮他老妈云若兮的心情却不怎么好。

华夏人在办喜事的时候,受到南方文化的影响,总是会挑选带‘6’或者带‘8’的日子,觉得有这俩数字的日子肯定很吉利。

为此,心里渴望儿子早日成家的云若兮,还在昨天下午的时候,偷偷请教了一位据说是某神转世的大仙,得出了以下结论:正月初六这一天乃闭日,宜:祭祀、交易、收财、安葬。忌:宴会、安床、嫁娶……此日乃煞日,颇为凶险,谨慎行之,三思而后行。

当满心欢喜的云若兮得到这个结论后,她那颗火热的心立马就拔凉拔凉的。

要不是因为她在楚家的地位不咋样,她说啥也不会让楚铮在这天和花漫语订婚!

唉,煞日啊煞日!

从昨天下午一回家就心不在焉的云若兮,在正月初六这天早上起来后,脸上明显的带着俩黑眼圈,让一宿睡得很香甜的楚天台感到很纳闷:“哎,我说若兮啊,从昨天晚上我就看你不怎么对劲,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云若兮掩手打了个哈欠,强笑一声的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天台啊,我有点事昨天下午就想告诉你,可怕你说我胡思乱想,我也没敢说。”

因为今天要在儿子的订婚仪式上充当重要角­色­,正在琢磨穿那套西装才能彰显他伟岸形象的楚天台,随口说了一句:“啥事儿?”

“咳,我、我昨天下午的时候,去见城南的黄大仙了……”

“黄大仙?那是­干­啥的角­色­?”

“就是一算卦的。”

“切,你就爱信这些糟粕玩意儿,他是不是又和你说今天不是黄道吉日,不适合办喜事了?”

楚天台从衣橱中拿出一件藏蓝­色­的西装,不屑的切了一声:“这都啥年代了?还信这一套狗屁!咳,他都说啥了?”

云若兮帮丈夫整理着身上的衣服:“黄大仙说要是订婚的话,最好是能出了正月。今年的农历二月初四,是个好日子……如果要是非得在今天办喜事的话,恐怕得出现无法预测的祸事。”

柴家第三代最小的柴跃然,昨天在送柴紫烟和韩放的订婚请柬来后,楚家众人一看时间和地点,马上就明白人家这是针对楚铮和花漫语的订婚仪式而来:柴紫烟要和楚铮打场订婚‘擂台赛’!

不过,楚家众人包括花漫语心中对此不满归不满,却也说不出什么来,总不能让人家改日子或者改地点吧?

更何况,退一步说,就算楚家改日子和改地点,但该来的还是会来,依着柴紫烟的­性­格,这次‘擂台赛’是逃不掉的!

既然怎么着也逃不掉,那索­性­坦然处之吧。

甚至,为了安抚花漫语宽心,楚龙宾还亲自和她交谈了一番,就差拍着胸脯的打包票了……

可现在,当楚天台听妻子提起啥黄道吉日不黄道吉日这事后,尽管他说别去信那些糟粕思想,但还是心里很忐忑的安慰妻子:“好啦,楚铮和漫语的订婚一事,老头子早就安排妥了,不会出什么意外的。你去算卦这件事,可千万别告诉别人了,以免弄得人心惶惶的。”

“嗯,我知道了。”云若兮点了点头,转过脸去就说:“我怎么就感觉今天这日子不好呢?”

“别瞎琢磨了,正月初六,多好的日子啊,能出啥事?”楚天台大手一挥,一脸的胸有成竹样子……

……

正月初六上午九点。

富丽堂皇的总经理办公室中,苏茂才总经理此时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偷眼看着坐在办公桌后面大班椅上的楚玄武。

楚玄武,才是富丽堂皇大酒店的真正大老板。

此时的楚玄武,双眼微微的眯着,左手撑着额头,右手手指轻轻叩击着大班椅的扶手,左腿耷拉在大班椅一侧的扶手上,右脚脚尖不安份的点着地面,身子随着左旋右旋的椅子就这么来回的晃了足有十几分钟了,也没有说一句话,弄得苏茂才心里是七上八下的。

正文_第583章 :你那梦中情人来了!

能够在京华一家当总经理的角­色­,那绝对是八面玲珑的角­色­。

虽说这些人不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最起码得及时了解京内的‘时事新闻’才行,在这一点上,苏茂才做的就相当出­色­。

可正因为苏茂才很熟悉京内这些事儿,所以当值班经理在昨天告诉他说柴家大小姐和长风集团董事长韩放,在正月初六这天预订了订婚酒宴后,他才大吃一惊:啥?不会吧?现在整个京华内谁不知道楚三太子和花家四公主,要在今天这儿大摆宴席的庆祝他们的订婚?又有谁不知道楚三太子和柴大小姐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这时候柴家来预订宴席,摆明了是要来找事啊!

苏茂才所担心的这些,值班经理也同样明白,但他却无可奈何,因为谁敢有胆子拒绝柴家啊?他除了向上汇报外,屁的办法也没有不是?

值班经理的难处,苏茂才自然明白,所以才赶紧的向大老板楚玄武汇报,向他请示这事该咋办。

得到苏茂才消息的时候,楚玄武已经看到了柴跃然送去的请柬。对此他也没办法,只得在请示了老爷子后,今天跑来亲自来这儿坐镇了。

虽说楚玄武来了后并没有对苏茂才和那个值班经理说什么,但他那张­阴­沉的脸上,却露出了他心中的不满。

“咳,苏经理啊。”

终于,就在苏茂才胡思乱想时,楚玄武停止可晃动,双肘放在办公桌上问:“柴家的订婚宴席总共有几桌?安排在哪个楼层的包厢了?”

“总共订了十桌,就在七、七楼的‘凤鸣轩’,和楚三太子预订的‘龙吟阁’是对门。”

苏茂才说着将脑袋垂了下去:“昨天柴府的人来了后,指明了要用‘凤鸣轩’,我、我也……”

“唉,这事也不能怪你。”楚玄武一听这话,直接就苦笑一声的摆摆手:“算了,你出去亲自安排吧,尽心些。”

“是!”如蒙大赦的苏茂才刚从沙发上站起来,就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大堂经理的声音从外面响起:“苏总,楚府的客人已经来了,你是不是要出去迎接一下?”

……

按照华夏传统的订婚仪式,整个流程及需准备的物品项目相当繁琐。

像男女双方都得需准备六样礼啊,订婚仪式要在女方家里举行啊,所请的重要客人也都是女方的啊等礼仪,是必不可少的。

不过,当楚花两家老人在详细‘会晤’过后,还是觉得没必要弄这些虚的了,­干­脆多邀请一些客人来捧场就行了。

只要捧场的人多了,那不就显示出楚家的诚意了吗?

尽管楚家要将本次的订婚仪式办的隆重一些,但这种场合终究不能与楚龙宾七十八岁大寿相比,休说各大世家的老爷子没一个到场的,最起码酒店门口的公路也没有戒严。

今天来的这些人,份量比较重的除了楚天台两口子外,就是花漫语的二伯花宗申夫­妇­了。

因为花四公主父母早亡,再加上花残雨临时突然有紧急工作要处理不能到场,故而花宗申夫­妇­今天全权就代表她的娘家人了。

除了这四个年龄超过四十之外,其余的都是和楚花两家走的比较亲近的年轻人了,像什么方家的老二、林家的老四、黄家的老五……甚至连谢家的九少爷谢风云都来了。

明知道谢风云的到来就是看热闹的,可楚铮楚玄武兄弟,还是得客客气气的和人家打招呼。

谢风云看来在来之时,也得到了谢家老爷子的嘱咐,那张足可以当鸭子的小白脸上,一直都带着最最亲近的笑容,更是绝口不提他大姐谢妖瞳的事儿,这也让楚铮心中多少的松了口气。

九点半左右,楚铮扭头看了看大厅中,来了得足有六十七人了,于是就将楚玄武拽到一旁悄声问:“知道那边的人什么时候来吗?”

楚玄武当然知道楚铮所说的‘那边的人’就柴紫烟了,随苦笑着摇摇头:“不知道,我估计也该差不多了吧。唉,三哥,你说今天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啊?我从早上起来,这右眼皮子就老跳。”

楚铮也挺无奈的苦笑一下:“嗨,还能出啥意外?没事,你就给我记住,不管他们那边如何找茬,咱老老实实当孙子就是了!”

见自家哥们将心态放得这样低,楚玄武心里多少的不是滋味,点点头后刚想说什么,却指着门外小声说:“三哥,你那梦中情人来了!”

“啥?”楚铮一愣抬头,就见秦朝、秦梦瑶姐妹俩携手出现在了大厅门口。

楚铮和花漫语之所以举行这个订婚仪式的原因,本意就是为了应付秦家,这才惹出了柴紫烟也要在今天此地订婚的事儿……这一点,只要有资格参与这个圈子的人,多多少少的都听说过。

所以,当看到秦家姐妹就这么‘气宇轩昂’的走进大厅后,包括在大厅一角闲聊的楚天台夫­妇­、花宗申夫­妇­和花漫语在内的所有人,都将目光对准了大厅门口。

准确的说是,大家都在看着楚铮,看他怎么应付秦家的大小姐。

姐姐,你没事来凑合啥呢?那时候给你发请柬只是客气一下啊,谁知道你还真的来了,难道你也是和谢九少那样来看热闹的吗?

在心里诽谤着秦朝,楚铮笑脸如花的迎了上去:“呵呵,秦朝,梦瑶,你们怎么才来啊?”

“切,”不等秦朝说话,左手揪着发丝把玩的秦梦瑶,大眼睛在楚铮脸上扫了一遍撇着嘴的说:“楚铮啊,我看你是真够虚伪的哦。”

楚铮一楞:“我虚伪啥了?”

“你在看到姐妹儿进来时,心里是不是在想我们怎么来了啊?肯定是来看热闹的吧?”

楚铮咳嗽了一声:“咳,我哪儿有这样的想法!今天你们能来,我的确是高兴的紧呢。”

“瑶瑶,今天是楚铮和花四小姐的好日子,不许你胡说八道!早知道这样的话,我说什么也不同意你来的!”

低声呵斥住了还想再说啥的秦梦瑶后,秦朝抱歉的对楚铮笑笑:“楚铮,这丫头就这样,你别怪她。”

“不会,怎么会呢?哈哈,瑶瑶还是小孩子嘛,请,里面请!”楚铮打了个哈哈,伸手做了个里面请的手势,等秦朝先走向大厅走去后,他故意斜着眼的盯着秦梦瑶的胸膛,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楚某人这个猥琐到极点的动作,让秦梦瑶猛地想到了那天被他摸ⅿⅿ的事儿,顿时,她小脸儿腾地一下就红了,在心里恨恨的骂了句‘流氓’后,再也不敢说啥的就快步追秦朝去了。

嘿嘿,对付她这种小辣椒最好用的法子,就是在她面前装出副流氓样来了!

望着秦梦瑶的背影,楚铮得意的一笑,转身刚想和楚玄武说什么时,就见外面的公路上,有一连串的黑­色­加长房车,得有二十多辆的样子,如同行云流水般的驶进了富丽堂皇大酒店的停车场内。

虽说加长房车放在楚家兄弟眼里算不了什么,但当他们看到这么多房车凑在一起,还是给他们的视觉造成了那么一小点点的冲击。

“靠,韩放这个家伙搞得阵势挺猛啊。三哥,那边的人来了。”

楚玄武小声的骂了一句后,提醒楚铮:“我们是不是先让客人去去七楼的包厢内?免得大家对面了会造成没必要的尴尬。”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啊?

楚铮肯定的点点头,刚抬起右脚却又停住动作,苦笑着说:“玄武,你先带着大家去包厢吧,恐怕我得出去说两句话……因为她、她母亲来了,我要是避而不见的话,未免显得咱们楚家失了礼仪。”

楚玄武向外一看,就见一个身穿黑­色­貂皮大衣的贵夫人,正在侍者小心翼翼的伺候下,从当先停下的那辆加长林肯房车下车。

这个女人看模样也就是三十五六七八岁,个头不算很高,但那张仅仅用­唇­膏滋润了一下嘴­唇­的脸上,却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文雅,根本不用刻意的摆出什么造型,就很自然把别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尤其是她那双和大官人很相似的桃花双眸,只是那么轻轻的一扫,就会让和她对视的人心中莫名的一颤,双腿就有了麻酥酥感。

这个实际年龄已经超过四十五岁、但表面却仍然像不到四十的贵­妇­人,正是柴大官人的亲生母亲、楚铮曾经的丈母娘林静娴。

这就是柴紫烟的母亲吗?嚓,这么有知­性­味儿,怪不得老柴宁可守在蜀中也不回京华呢。要是我娶了这么一个老婆的话,我也会这样做的……楚玄武在心里很是羡慕了柴名声一番后,连忙转身去招呼客人了。

一年多没见,柴紫烟她妈是越来越年轻了……等楚家的客人在楚玄武的招呼下,都很知趣的向电梯那边走去后,楚铮才硬着头皮的向大厅外走去。

富丽堂皇大酒店的停车场内,不等酒店的服务人员过来,凌星就带着几个黑西服拥到了林静娴的身边。

林静娴下车后抬头看了一眼富丽堂皇的大厦,用戴着一枚普通银戒的右手轻裹了一下大衣,然后转身看着随即下车的女儿,笑吟吟的问道:“紫烟,你们的订婚宴席,就是在这儿吗?”

“是啊,妈,这就是富丽堂皇大酒店啊。”柴紫烟款款的走到林静娴身边,一脸幸福状的双手揽住她老妈的右臂。

正文_第584章 :这位先生是紫烟的前夫!

今天柴大官人的穿着打扮,半点也不像是来参加订婚这样隆重场合的,倒像是那些走­茓­的小明星。

笑面如花的柴紫烟,今天不但不再是穿着一身的白衣,而且还换上了一身灰­色­的套裙,脚下蹬着一双纯黑­色­的高腰马靴,上身偏偏却穿着一件玫红­色­的短羊绒外套,脖子里还系着一条蓝­色­的丝质纱巾,整个人都带着一股子别致的妩媚妖孽气息。

林静娴抬手替女儿拢了一下发丝,随即轻轻的叹了口气,眼里闪过一丝很复杂的亮晶晶,低声说:“唉,紫烟,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了?如果这时候反悔的话,还来得及。就算那个韩放配不上你,可也没必要吊死在楚家这颗树上吧?”

柴紫烟抬起左手掩嘴轻笑一声,眼睛望着这时候已经走出大厅的楚铮,随即在背后悄悄打了个手势。

这个手势,是打给站在后面车前的韩放看的。

缩回手后,柴紫烟眼睛盯着地面淡淡的说:“妈,你女儿打小是什么­性­格,你还不理解么?呵呵,只要是我看中的,不管是东西也好还是人也好,除非他(它)从这个世界上真的消失,或者被我亲手毁掉,要不然我是不会放手的!”

“傻孩子。”林静娴说完这三个字后,不再说话,就这样站在车前也望着现在开始下台阶的楚铮,嘴角微微的翘起,带着顽童般的幸灾乐:楚铮啊,得到那样的惩罚,这可是你自己找的,到时候可不能怪妈。

就在柴家母女低声说话、楚某人硬着头皮的向这边走来时,柴、韩两家的亲朋好友纷纷从车里走了下来。

……

韩放以为自从冀南一别后,他和柴紫烟之间就彻底的完了。

可谁知道,在大年初四那天晚上,柴紫烟却带着凌星亲自登上了他在京华的豪宅。

可能是柴紫烟事先嘱咐过凌星什么,所以他在大官人被韩放迎进客厅后,就站在客厅外面并没有进去。

对于柴大官人的‘冒昧’造访,韩放是又惊又喜:“紫烟,都这么晚了你才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嗯,是有事儿。”柴紫烟的人刚走进客厅,还没有等韩放满茶泡咖啡的,就开门见山的问:“韩放,我今晚来,就是要问你一句话。”

“紫烟,你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我肯定会说。”

“好,”柴紫烟点点头,望着他的眼睛:“你想不想和我生活在一起?

当一个女孩儿向一帅哥哥说这句话时,一般就代表着想嫁给他的意思……这层傻瓜也能明白的意思,聪明如韩帅哥者,自然能明白,可他同时却又不明白:什么?柴紫烟要嫁给我?这怎么可能呢?

韩放乍一听到柴紫烟这句话后,首先的反应就是怀疑这是在做梦,一时半会的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直到大官人第二次用郑重其事的口气问他愿不愿意后,他才强压着心中的狂喜,心中满是疑惑的说:“我、我倒是愿意,可……”

“那好,只要你愿意就行。我给你一天的准备时间,在正月初六这天我们就订婚。订婚的地点我说了算,就在富丽堂皇大酒店!”

柴大官人的表现也够光棍的,很是直截了当的说明了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原因:“韩放,恐怕你也听说我前夫楚铮和花漫语要在正月初六订婚了吧?实话告诉你吧,我在接到他们的请柬后,心里很难过!所以我想利用你,利用你来恶心他!”

听柴紫烟这样说后,韩帅哥心中的欣喜顿时就烟消云散,一脸的苦哈哈:“利用我?呵呵,紫烟,你这样说的意思,是要把我当作恶心楚铮的道具吧?”

柴紫烟很肯定的点头:“是的!”

尽管韩放很想成为柴紫烟的入幕之宾,也因为在冀南时拒绝了帮助云水集团而心存惭愧,但此时听她这样直白的说把他当作道具后,心中除了一股受到侮辱的极大愤怒外,还有一种像吃了苍蝇那样难受。

如果不是因为柴紫烟的身份,韩放肯定会……会怎么样?他没有往下想,只是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淡淡的问:“那你以为我会答应吗?紫烟,说句实在话,我对你是很有想法,但这不代表我会甘心被你利用。更何况,就算我答应你的话,可你也别忘了我现在以及不被谢家认可了,要是因此惹恼了楚家的话,我以后还怎么在华夏混?”

韩放的反应,早就在柴紫烟的预料之中:“韩放,至于楚家那边的事根本不是什么问题,我会处置好的。”

“就算你处置好楚家的问题,那我呢?”韩放微微冷笑:“那我凭什么要甘心当你的道具?紫烟,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的做法对我来说不但不公平,而且还是个侮辱!”

“我既然明说要利用你,肯定会拿出相应的条件。”

“什么条件?”

“只要你表现的好,得到我妈妈的认可后,也许你会真的成为柴家的女婿!”

韩放一怔,吃吃的说:“慕、紫烟,我现在真的不明白了。你既然要利用我来恶心楚铮,这就说明你很在意他,以后肯定会和他破镜重圆。可你为什么又要告诉我这句话?”

“破镜重圆?呵呵,以后的事谁知道?我还是那句话,也许我们会真的走到一起!”柴紫烟顿了顿后,继续说:“更何况,你的前妻现在就在楚家,虽说你们已经离婚了,可你心里会感到舒服吗?”

韩放是打心眼里惧怕谢妖瞳的,但作为一个男人,想到曾经是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关在家中,就算他不说什么,但心中肯定不是滋味的。

尤其是听柴紫烟说只要他表现好、就可以真的成为柴家女婿的话,韩放就动心了:“那我该怎么做,才算是让你满意了?”

柴紫烟妩媚的一笑,轻声说:“你要是让我感到满意了,我会主动爬上你的床。”

顿时,韩放的眼睛就是一亮。

可韩放既然能够成为长风集团的董事长,智商还是很高的,万万不会柴大官人对他抛几个媚眼,就傻呼呼的甘心去当道具。

看出韩放心中的犹豫不决,柴紫烟笑容一收,冷冷的说:“不愿意就算了,那我再去找别人!”

“慢着,紫烟,让我再稍微考虑一下!”见柴紫烟说完就要走,韩放连忙伸手挡住她:“就给我五分钟!”

“好,我等你五分钟。”

柴紫烟利用我来恶心打击楚铮,我也许会引起楚家的反感。但是,我却可以得到柴家的认可……

韩放在房间里来回的慢慢走动着,暗想:嗯,如果我借机把这次订婚仪式排场搞得特别大,让整个京华的人都看出我对她的真心,日后就算是我得不到她,一样可以因为这次仪式从柴家得到一些好处。更何况,楚家肯定会从中看出我是一个道具,未必会把怨气撒在我头上吧?

脑子里极快的盘算一遍后,韩放停住脚步,望着柴紫烟坚定的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机会只属于能抓得住它的人,对吧?”

这是柴大官人在告别韩放时,扔下的一句话。

……

正因为柴大官人的坦诚,势必要在本次订婚仪式中得到好处的韩放,所以才在今天尽力搜罗了二十辆加长房车,招摇过市的来到了富丽堂皇大酒店,目的就是让全京华的人知道:他韩放对柴紫烟的心,有多诚!

对韩放的这些小九九,大官人根本不在意,甚至在来时的路上还和林静娴不停的低声说笑着什么。直到抵达目的地看到楚铮后,她才给韩放打了个‘好戏即将开始’的手势。

看到柴紫烟给他打出的手势后,韩放马上就知道他该‘闪亮登场’了。

今天的韩放,穿着一身斜纹米­色­的手工西装,再加上人家孩子本身就一帅哥,风度那是翩翩的不行不行的……他抬手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快步走到林静娴的左侧,一脸孝子贤孙模样的笑容:“林阿姨、紫烟,外面风大,我们还是快进去吧?”

“好的。”林静娴柔柔的一笑,双手放在小腹前,在女儿和‘准女婿’的陪伴下,向大厅那边走去。

快步走下台阶的楚铮,距离林静娴、柴紫烟和韩放三米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双手贴着双腿的微微弯腰,语气里带着绝对的尊敬:“林阿姨,您好,您什么时候也来京华了?”

“你是……”林静娴停住脚步,先一脸都是莫名其妙表情的看了看楚铮,随即皱着眉头的左右看了看跟上来的柴、韩两家的客人,右手小指指着楚铮问韩放:“韩放,这个人是谁啊?”

楚铮在前年‘嫁入’蜀中柴家时,虽然在那儿只呆了那么一两天,可林静娴断断不会有不认识他的道理。

可此时,林静娴在楚某人向她请安问好时,却问韩放‘此乃何人’,这其中是什么意思,是个人就明白的。

“林、林……”林静娴的这句话,让楚铮感到比抽他耳光还要难堪,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张还算白的小脸蛋上马上就浮上了巨大的尴尬之­色­。

“咳,”虽说很明白自己是柴家母女的道具,但韩放看到‘霸占’他前妻的楚某人这样难堪后,心里还是好爽啊好爽,只是脸­色­却很正常的­干­咳了一声:“林姨,这位就是楚家的三公子楚铮楚先生。也是紫烟的前、前夫。”

正文_第585章 :紫烟的前夫!

“什么?他是紫烟的前夫?”

林静娴望着楚铮,低声重复了韩放的这句话后,这才一脸恍然大悟的:“哦,我想起来了,原来你是楚铮啊!呀,瞧瞧我这记­性­,怎么会认不出你来了呢?啧啧,楚铮啊,你现在的模样可比前年去蜀中时好看多了,嗯,嗯,春风得意呀。”

被前丈母娘这样挖苦的感觉,很不好,这让楚某人的脸蛋明显的变红,说话也不利索了:“林、林阿姨说笑了,我还是老样子。”

“哎,哪儿是老样子啊,明明是好看多了,要不然怎么会嫌弃我女儿呢?”

林静娴笑吟吟的说完这句话,就牵起此时尽显楚楚可怜的柴紫烟的小手:“紫烟啊,早知道这样的话,你该去韩国整整容的才对。唉,算了算了,此时再整容也晚了……哦,对了,楚铮,你今天怎么也来这儿了呢?是来给紫烟和韩放的订婚仪式捧场的吗?”

“我、我……”饶是楚某男平时自以为也算是蛮不要脸的那种货­色­了,但此时在装傻卖呆却又伶牙俐齿的林静娴面前,却像个真正的傻瓜那样,脑袋是越耷拉越低,根本不知道拿什么话来回答人家。

就在楚某人瞪着路面、渴望路面忽然出现个裂缝时,韩放又‘及时’的站了出来:“呵呵,林姨,人家楚三太子来这儿,是因为他今天也恰好和花家四小姐订婚呢。”

顿时,林静娴脸上的羡慕就变成了惊讶:“什么?楚铮也要订婚?和花的家四小姐?哦,我知道了,她是不是那个传说中抢别人男人的花漫语呀?”

对林静娴的这句话,韩放可不敢乱说话。

得罪楚铮也许不要紧,但要是得罪了那个心狠手辣的花漫语,谁知道她会怎么报复?

见韩放不再说话只是笑着微微点头后,林静娴也就不再问了,只是很有深意的望着楚铮看了片刻,然后牵着女儿的手,低低的惋惜的叹息了一声,绕开他向大厅走去了。

“楚铮,我、我对你表示同情。咳,可我想告诉你……”

韩放在经过楚铮身边的时候,很想和他说明原因,但看到柴紫烟好像有回头的动作后,他马上就闭上嘴的快步跟了上去。

……

本来,楚铮打算等会儿找个好一点的时机,就让楚天台夫­妇­和林静娴见见面的。

虽说现在他已经和柴紫烟离婚了,但两家长辈的交情还是不错的。

不过,当林静娴狠狠的羞辱了一顿楚铮后,他就觉得还是别再这样安排了,谁知道这个外表高贵典雅的贵­妇­人,会怎么挖苦老楚两口子?

楚铮是个小辈,曾经是他丈母娘的林静娴别说是挖苦他几句了,就算当众给他几个耳光,他也得受着不是?

但楚天台呢?那可是本事不大却心高气傲的主,就算他和柴名声有着过命的交情,可也肯定不会让一个女人对他指手画脚的。

说啥也不能让老头子去见林静娴,如果他一旦生气发脾气,肯定会把如履薄冰的柴楚关系弄的更僵。不过,既然她也来这酒店了,要是不去敬杯酒的话,那么外人不但会笑话楚家不懂礼仪,而且更会让引起联翩的浮想。唉,罢了罢了,待会还是我去吧,反正已经被挖苦过一次了……目送柴韩两家的客人都走进大厅后,楚铮这才慢腾腾向那边走去。

七楼的‘龙吟阁’包厢。

在富丽堂皇这种上档次的酒店中,除了提供那种小集体‘寻欢作乐’的包厢外,肯定也会有足可以有上千平米的大包厢。

七楼的‘龙吟阁’,和‘凤鸣轩’,就是这种可供上百个人都不显拥挤的大包厢。

当楚铮走进包厢后,里面那些正安坐在自己位置上低声交谈着什么的人们,都闭上了嘴巴,齐刷刷的向楚铮望去。

被这么多人盯着看的场面,楚铮也经历过几次了,所以表现的也相当坦然,脸上带着啥事也没有的笑容:“呵呵,今天能够到场的也没啥外人,那些客气话我也不说了,大家都随意些就行了!”

“是啊,大家随意,今天来了就是玩儿的!”这时候,楚玄武也站了出来,和楚灵一起附和着楚铮。

有了楚玄武兄妹的帮衬,楚铮也就不用太和这帮子公子哥儿客气了,边走边笑边点头的走到了主席前。

在华夏传统中,只要有两桌以上的宴席,就会区分主次之分。

无疑,今天花宗申夫­妇­、楚天台夫­妇­外加花漫语等人所做的宴席上,就是主席。

楚铮走到主席旁后才发现,秦朝秦梦瑶姐妹,竟然也被安排在了这桌上,就在花漫语的左首,隔着一个空位。

这个空位,不用问,就是留给楚铮的。

看来,负责安排座席的楚玄武兄妹,在安排时着实的费了一番脑筋,要不然也不会将对楚铮有着很深感情的秦姐姐安排在这儿了。

虽说秦朝坐在这儿眼睁睁的看着她喜欢的爷们,和别的妞大唱恩爱赞歌心里肯定不是滋味,不过对楚家这样安排她的位置,还是很满意的。

更何况,楚天台夫­妇­也多少的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的愧疚之情,对她姐妹俩是客气的不得了。

看到楚铮走过来后,楚天台暂停了和花宗申的交谈,抬头用目光询问他:你打算怎么对付你前丈母娘?

都说是父子之间是心有灵犀呀,楚天台眼里的动作,楚铮哪会看不出?于是他只是轻点了下脑袋,那意思是:老头子啊,你不要担心休要害怕!这事就交给俺,你老人家请放心吧,有俺在她玩不出啥花样的!

见楚铮这样胸有成竹的样子后,老楚也算是把心款款的放在了肚子里,微微欠起身对花宗申笑笑接着说:“楚铮啊,来,我给正式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漫语的二伯,你也叫二伯好啦。”

楚铮恭恭敬敬的喊了声二伯。

“这位是你的二伯母。”

“二伯母好。”

花宗申的夫人是个很知­性­的女­性­,她在楚铮见礼时可没有和老花那样的稳坐钓鱼台,而是站了起来:“呵呵,楚铮啊,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你也别客气了,有空让漫语带着你去家里玩儿。”

“谢谢二伯母。”听花夫人这样说后,楚铮对她生出了无限的……好感。

虽说花宗申夫­妇­肯定早就认识秦朝,但在这种正式场合的宴席上,楚铮该将秦朝姐妹俩介绍给他们的。

不过,因为秦姐姐和花残雨、和他那些破事的缘故,他也不好意思再多此一举了。

而花宗申夫­妇­好像也没有这个意思,所以只是在和楚铮说了几句客气话后,花夫人就招呼他快坐下了。

楚铮答应了一声,就坐在了给他预留的那个空位上。

右边是花漫语,左边是秦朝,安坐其中的楚某人,无论是向左还是向右看,都会看到一张显得很不自然的脸,这让他感觉更不自然。

其实,感觉不自然的又岂只是楚铮?人家花宗申夫­妇­因为秦朝的入座,心中同样有这种感觉。

秦朝苦追花残雨的事儿,在京华高层圈内早就人人皆知了,可又有谁能想到,这丫头竟然在一年前莫名其妙为了‘死去’的楚铮守活寡!而且,在楚铮死而复生后,秦家老爷子还亲自出面,想撮合他们。

唉,本来该是花家的儿媳­妇­,却追求花家闺女喜欢的男人。在失败后,还这么光明正大的来参加订婚宴席,这、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心里不知道啥滋味的花宗申夫­妇­,在秦朝坐下后,就一直刻意避免和她交谈。

在楚铮还没有来时,气氛就多少的有些尴尬,可等他来了坐下后,气氛还是有点怪怪的味道,只有楚天台和花宗申表现的还算正常些。。

幸好,这时候安排好客人的楚玄武走过来,吩咐服务员在这边加了个椅子,就坐下了。

这种有些莫名其妙尴尬的场合,能够有一个各方面人缘都不错的小太子坐在这儿,无疑是很合适的。

“呵呵,花二伯、二伯母,我是谁相信你们都认识,我也不多客气啦,你们也别怪我不懂礼貌。”

楚玄武先缓解了一下气氛,随即端起面前的酒杯,对着楚天台举了一下,笑眯眯的说:“二叔,今天是我三哥和漫语嫂子的订婚好日子,我提议,咱们在进入正题前,是不是先喝一杯?”

“对,今天是个喜事儿,当然得喝酒啦。”楚天台很痛快的举起了酒杯,微微侧身对着花宗申:“二哥,既然玄武说到这儿了,那我们先­干­一杯?呵呵,当然了,喝红酒的女士们随意就行。”

“行,我赞同。”花宗申端起盛满五粮液的酒杯,举在手里缓缓的转了一圈,随即仰首喝­干­。

云若兮花漫语秦朝等女士,也都表面很轻松的,纷纷端起红酒,轻抿了一下。

一杯火辣辣的白酒下肚后,楚天台感觉心中多少轻松了一点,再加上楚玄武的刻意调和,桌上的气氛逐渐轻松起来。

既然今天大家凑一起的原因就是为了楚铮和花漫语,那么接下来的话题自然是围绕着他们为中心了。

按照华夏优良的‘谦虚’­精­神,楚天台夫­妇­先把他们‘犬子’不大的几个缺点说了一遍,又说了很多诸如‘如果漫语能够嫁给楚铮,那可是这小子前世修来的好福气’等废话。

正文_第586章 :秦朝,谢谢你!

听到楚天台夫­妇­用爱怜的口气说他们的‘犬子’咋样咋样后,代表花漫语父母的花宗申两口子,自然也是连连替楚铮‘辩白’了。

随即,他们也适当的说了些花四小姐‘骄傲啊、任­性­啊’的暇疵,最后才说:“呵呵,他们还都是年轻人嘛,各人有些个­性­这也不是什么缺点。我相信随着扬风的长大,楚铮和漫语的感情,肯定也会在以后的生活中磨合的越来越好。”

听着几个老人在这儿谈笑风生,心里却总想着柴紫烟到底要­干­啥的楚铮,就不时的走神,连楚天台不停的给他使出的眼­色­都没有看到。

花漫语呢,也是这样,不住的在心中盘算柴家要用什么招数来破坏她的幸福、到时候她该用什么方式去还击。

反倒是秦朝姐姐一脸的坦然,总是笑吟吟的,却在桌子底下用脚尖不时的踢一下秦梦瑶,提醒她别总是用带着鄙视的眼神去看楚铮。

“三哥,来,当兄弟的敬你一杯,祝你和漫语嫂子一辈子幸福开心!”见席间的气氛又趋于冷场,而楚铮又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楚玄武就端起了酒杯。

“哦。”楚铮哦了一声,端起刚满满的酒杯看着在家兄弟,笑道:“呵呵,玄武,才一年多的时间,你可是稳妥了不少。来,­干­!”

“人总是会长大的嘛,是不是啊漫语嫂子?”楚玄武笑嘻嘻的说了一句,和楚铮遥遥的碰了一下后,喝了半杯酒。

刚才楚玄武在提议大家共同端一杯时,在座的四个男人都是喝­干­了的。

但在气氛轻松了下来后,接下来的那几次端杯,都是点到即止的。

反正今天的宴席只是楚、花两家向外界释放的一个信号,根本不会和传统的订婚仪式那样较真,更不会是为了喝酒而来的。

不过,当楚玄武向楚铮敬酒时,他却把杯中酒喝了个透。

看着楚铮仰首将杯中酒喝­干­后,花漫语微微皱了皱眉头,等他放下杯子后才低声说:“楚铮,不要喝太多的酒,别忘了等会儿你还要去别的桌上给大家敬酒的。”

“没事儿,反正你也知道我酒量大。”

楚铮毫不在乎的擦了擦嘴,等服务员将酒满上后,他就举着站了起来,面对对花宗申一脸真诚的说:“二伯,因为我和漫语还年轻,有时候做事未免会让你们长辈­操­心。今天是我正式向漫语求婚的日子,所以我借着这个机会,要向您和二伯母敬一杯,以来感谢你们对我的厚爱和宽容!”

虽说对花漫语在未婚的情况下为楚铮生了个儿子的事儿,的确让花家诸人感到挺难为情的。

其实说实话,如果时光能够倒转的话,花家还是会‘支持’花漫语这样做的。

最起码这样一来,花漫语这颗花家的‘毒瘤’对花家的危险,也随着她的辞职烟消云散了不是?

所以,花宗申夫­妇­在楚三太子敬酒后,还是很开心的端起了杯子:“楚铮啊,从此之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何必说的这样客气呢?”

“这是应该的。”

又是一杯大约二两多的白酒喝­干­后,楚某人那张小脸上就多少多了些红的颜­色­。

给完花宗申夫­妇­敬过酒后,不等服务员满酒,楚铮自个儿就拎起酒瓶子咚的咚的满了一杯,眼睛微微有些发红的对着楚天台两口子说:“爸,妈。我知道我打小没有让你们少­操­心,是我让你们受累了。不过你们放心,我以后会改的,争取做一个让你们满意好儿子!”

说完,不等楚天台两口子说啥,楚铮又将满杯的酒一饮而尽。

在华夏的传统思想中,天底下当父母的养儿育女图的是啥?除了要将血脉延续下去外,最重要的就是……按照老话来说就是‘防老’,能够在白发苍苍时尽享天伦之乐罢了。

当然了,因为华夏文化比较含蕴的特点,很多当儿女的一辈子都不会向父母说出楚某人刚才说出的这句话,尽管他们心里很想说(这儿所说的很多人,根本不包括那些不孝顺父母的人,因为他们根本不能算是人。)

所以,云若兮在听到儿子这样说后,鼻子就觉得有些幸福的发酸,和楚天台一起,端起酒杯稍稍的抿了一口:“小扬,别这样说,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在妈眼前,我就心满意足啦。”

楚铮抬手摸了一把鼻子,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即再次满上酒,菜也没吃一口的侧身对着花漫语:“漫语,说实话,我以前从没有想到我们会走到一起,更不会想到你会为我生了个儿子!能够拥有你这样的妻子,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儿了。呵,这也许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吧?既然是上天注定,那我以后会好好珍惜你的!”

楚某人的表白,花四小姐也很感动,随即也赶紧的站了起来,抬手抓住他刚想举杯的手,眼里带着深情的柔声说:“楚铮,我也会好好珍惜你的。我们之间还用说这样的客气话么?你、你还是少喝点吧。”

“没事,以前我和朋友喝酒时,俩人就能喝好几瓶呢。”楚铮笑着挣开花漫语的手,举着酒杯与她轻轻碰了一下,又是个一口闷。

看样子他这是诚心找醉、借此来稀释柴紫烟带给他的感受……花漫语浅浅的喝了一口红酒后,在坐下时对楚玄武使了个眼­色­。

楚玄武在看到楚铮速度这样快的连续­干­掉三杯白酒后,就觉察出不对劲了。

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楚铮,只是在接到花漫语的眼­色­后,向楚天台看去。

有道是知子莫若父,楚铮诚心想喝醉的想法,楚天台甚至比花漫语还要明白:唉,也许楚铮喝醉了更好,这样就可以借机早点回家……天知道林静娴为什么要来到这儿。妈的,柴名声这小子­干­嘛不来?他要是来的话,我肯定得好好和他聊聊,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躲着啊。

所以,楚天台对楚玄武的‘请示’,只能报以摇头,那意思是说:别管啦,让他喝吧,我也没办法不是?

就在楚玄武琢磨着该怎么劝楚铮别这样喝酒时,他又将酒杯满上,转身对着秦朝:“秦朝,谢谢你今天能够到场!”

“三哥,要不由我来替代你向秦姐姐敬酒?”见楚铮毫不在乎的又将酒杯满满面向秦朝后,楚玄武赶紧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楚铮还没有说话,秦朝就站起来说:“楚铮,你我之间经历过同生共死,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也不想去刻意隐瞒。今天,我来参加你和漫语的订婚宴席,就是真诚的希望你们能够一辈子的幸福开心!至于你敬的酒,我当然要喝。不过,正如玄武所说的那样,等会儿你还要去招呼别的客人。我看我们还是点到即止吧,意思意思就行了。”

“呵呵,秦朝,你可以随意,但是我得­干­了,不为别的,就为你这番话!”楚铮笑笑,根本没理她的劝酒,端起酒杯就将酒都倒进了嘴巴。

在楚铮端起酒杯时,秦朝曾经做出个阻拦的动作,但她的手还没有完全抬起却又放下,顺手拿起楚玄武前面的白酒,二话不说的也一口气喝下,然后就是被呛的俏脸飞红,捂着嘴巴的连声咳嗽,咳嗽的泪水都淌了下来。

看着秦朝擦眼泪的样子,花漫语慢慢的垂下了眼帘。

重重的将酒杯放在桌子上,楚铮长舒了一口气,再次低声道谢:“秦朝,谢谢你!”

秦朝,谢谢你!

楚铮这样说,是谢谢她陪着他喝了一杯白酒么?还是谢谢她的厚爱?

除了他们俩人之外,外人不得而知。

秦朝垂着头压抑的咳嗽着,慢慢的坐下后抬手使劲了摇晃了一下。

其实,秦姐姐很想抬起头来笑着说没事的,可被白酒呛出来的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完……

秦姐姐今天之所以要来参加楚铮和花漫语的订婚宴席,除了送上她最真诚的祝福外,还想借着这个场合彻底的忘记他,然后开始属于她自己的新生活。

可当火辣辣的白酒顺着喉咙狠狠的砸在心底后,她才明白:世上有很多事儿,根本不是你想能忘就能忘记的。如果非要强迫去忘记它,反而会记得更深!

从楚玄武一开始提议­干­杯后,到楚铮和秦朝喝完这杯酒后,他已经足足的喝了一斤冒头了,身子也开始有些微微的打晃,以至于花漫语不得不站起来用手搀住了他的胳膊。

闭了闭眼后,楚铮笑着转身对花漫语摆摆手:“别担心,我没事的……爸,二伯,我、我想我得和漫语去别的桌子上敬酒了。”

楚天台和花宗申微同时点了点头:“嗯,也该去了,大家都等着你们呢,让玄武陪着你们过去吧。”

“去吧,小扬,少喝点。”尽管云若兮很不想楚铮再喝酒,可却也不想失了礼节,所以只好提醒他少喝点。

楚铮答应了一声,牵起花漫语的手,刚想走,却见秦梦瑶站了起来。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擦­干­泪水的秦朝,看到妹妹站起来后,连忙伸手拽着她衣襟,眉头皱起的低声说:“瑶瑶,你要做什么?快坐下!”

秦梦瑶身子一摆,甩开秦朝的手,端起秦朝用过的那个酒杯,对服务生使了个眼­色­。

服务生会意,走过来给她满了一杯白酒。

正文_第587章 :七夕草的传说!

“瑶瑶!”秦朝见秦梦瑶让服务生替她满上酒后,就知道她想灌楚铮,连忙再次出声阻止:“你别胡闹了,快坐下!”

“姐,你别管,我知道该怎么做。”

秦梦瑶对秦朝的阻止视而不见,端着大约七分满的白酒,看着楚铮的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满:“楚铮,你和在座的人都喝过了,却偏偏落下我,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呢?嘿嘿,你有什么意见可以当面提出来嘛,我可以改。但你要是说不出来,却就这样走了,那我面子往那儿搁呀?”

本想再劝妹妹的秦朝,听她这样说后,反倒不好再劝了。

虽说秦梦瑶在楚铮等人的眼里就是一学生妹,但她终究是坐在这个桌子上的客人。

正如她所说的那样,楚铮谁都敬过酒了,可却独独落下她,她心里当然会不舒服了。

对此,不但秦朝说不出啥来,就连花漫语也只能笑着替楚铮找借口:“呵呵,梦瑶啊,楚铮不是对你有意见,而是觉得你年龄还小,不适合喝酒罢了。你可千万别误会啊,要不我代他和你喝一杯怎么样?”

“漫语姐姐,今天虽然不是你大喜的日子,可也算是你一辈子都牢记的日子了。等会儿我肯定得单独喝一杯向你表示我衷心的祝福,但楚铮嘛,嘿嘿,你不能替他……先­干­为敬了啊!”秦梦瑶笑嘻嘻的说完,举着酒杯向楚铮晃了一下,然后仰起下巴的就把那杯酒喝了下去。

要说秦梦瑶的酒量可比秦姐姐要好多了,人家喝下大半杯白酒后,小脸蛋倒是红了,但却没有咳嗽,更没有被呛的淌出眼泪,反而将酒杯下翻:“我喝­干­了,你要是觉得实在不能喝的话,那你随意好啦。”

都说是宁可输人也不能输阵,何况秦梦瑶在楚铮眼里就是一小太妹,要是这杯酒不喝的话,那也太给爷们丢脸了不是?

所以,不等秦梦瑶的话音落下,楚铮就很­干­脆的满上一杯,仰首喝­干­,然后学着她的样,将酒杯口下翻,吐着酒气的说:“梦瑶,这下你满意了吧?”

“还行吧,满意谈不上,只能说这是你应该做的。”秦梦瑶无所谓的点了下脑袋,心想:看来这家伙酒量还真不小,要不要再找个借口灌他两杯?哼,最好让他在这儿丢个大人,那样也好给姐们出口气。

就在秦梦瑶琢磨着是不是再灌楚铮两杯时,却见一个中年男子脸上带着笑的,快步了过来,在楚玄武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这个中年男子,是富丽堂皇大酒店的值班经理。

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儿,值班经理是不敢在这个场合跑进来打搅楚玄武的。

楚玄武听完这个值班经理的话后,马上就皱着眉头的摆了摆手,示意他现在出去等着。

值班经理恭敬的答应了一声后,转身走了。

“二叔,二婶。”楚玄武看了看楚铮,脸上却带着难­色­的对楚天台两口子说:“刚才值班经理告诉我说,‘凤鸣轩’那边的客人让他过来问问,想请三哥过去喝杯酒,你们看……”

‘凤鸣轩’那边的客人,自然是柴家和韩家的人,这一点大家都知道。

实际上,在座的诸位当得知柴、韩二人的订婚仪式和楚、花二人的订婚仪式选择了同一天、同一地点时,就知道今天肯定清净不了。

只是,随着这边酒局的进行,大家都渐渐的忽视了那边。

现在,人家那边终于有动静了。

……

先别管楚铮和柴紫烟曾经是夫妻的事儿,也别管柴楚联盟的合作伙伴关系,仅仅的凭借楚天台和柴名声之间有着过命的交情,楚铮按说就该去那边向林静娴敬酒,虽然人家曾经在酒店门口时,曾经狠狠的‘蹂躏’了他一番。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这个世界上,‘按说’的事儿多了去了。

比方按说美国不该自封为国际警察、满世界的去管别人的事儿。

按说那些一晚上玩多p的贪官污吏该发扬一下风格、照顾一下很多找不上媳­妇­的你我他……

所以说,这世上有很多事儿,都应该用‘按说’这个词的意思来办。

但往往这些事儿都没有按照‘按说’的意思去办,就像是楚铮按说该主动去那边向林静娴正式敬酒,可他却一直没有过去一样。

……

唉,总之是我愧对了柴名声,不管林静娴会怎么羞辱楚铮,这都是应该的……

等楚玄武说完后,楚天台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随即抬起头来望着楚铮,正­色­道:“楚铮,虽说你和紫烟已经分道扬镳,但柴夫人终究是你的长辈,你是该过去敬酒问好的。”

楚天台和柴名声的关系,在座的都很明白,更没有人觉得他这样吩咐楚铮有什么不对。

“好,那我就先过去看看吧。漫语,我自己过去就行了,你在这边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楚铮很明白,柴家母女让他这时候过去敬酒的意思,就是为了守着那边一屋子客人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丢个大大的人……没有谁喜欢去丢人的,可他却不能不过去。

花漫语也知道,楚铮这次过去是要遭受挖苦讽刺的,但她总不能阻挡他不过去吧?所以只好点了点头:“嗯,我知道啦,楚铮,你过去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冷静,好吧?”

“这个我都知道。”

“三哥,让我陪你过去吧,柴跃然那小子和我很对眼的,呵呵。”楚玄武这时候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提出要陪着楚铮去‘凤鸣轩’。

“嗯,玄武你也过去吧。”

楚天台给刚想站起身说什么的云若兮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色­,说:“你们两个过去后要记住,对柴夫人的尊敬些,千万别受到某些事的­干­扰。”

楚天台在处理这件事时的态度,那是相当的­干­净利索,与他平时很莽撞的­性­格截然不同,这也让有着不好预感的云若兮,心中稍微有些开心:俺家天台终于长大了。

“爸,你们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楚铮答应了一声,向在座诸人笑笑后,和楚玄武一起向包厢门口走了过去。

……

世上的任何一件事物,都有它的两面­性­。

就像既然有治疗肾虚阳痿、遗­精­早泄的­淫­羊藿,更有让烈女变dang­妇­的西班牙苍蝇水,那么肯定也会有一些让猛男变成衰人、让钢枪变成软蛇的七夕草。

这种专把男人变成各方面都很正常、却咋也硬不起来的草药,之所以叫做七夕草,和神话故事中的牛郎织女有着密切的关联。

据蜀中百药门流传下的《四大皆空药王经》记载:因为织女妹妹被王母娘娘这老太婆给抓走后,经过俩人不屈不挠的斗争,最终老太婆被迫同意他们与每年的七夕夜见一次面,聊表相思之苦。不过,王母娘娘显然看不起牛郎这泥腿子,更不能容忍他和织女之间发生那啥啥关系,于是就小手一挥的变出了一种让男人那啥不能啥的草药来,借此让牛郎哥哥看到佳人时­干­瞪眼……

这种带有龌龊含意的草药,偏偏有个很浪漫的名字:七夕草。

只要男人吃了掺有七夕草的食物和水,不管他内心是多么渴望和心上人困觉,但他兄弟却像是死了那样的不理不睬。

久而久之,这个家伙的男­性­功能就会慢慢的消退,最终成为一个可以长胡子的‘太监’。

而且,这种七夕草无­色­无味,入水即融,除非在遇见一种叫做‘丈八蛇矛’的藤状植物后,它的才会失效。

究竟牛郎哥哥有没有变成长胡子的‘太监’,他有没有找到叫丈八蛇矛的解药,世人肯定不知道,就像当世除了百药门第3二代传人林静娴之外、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七夕草到底啥样子、又是产自何方、所包含的成份到底是什么一样。

而且,这种七夕草,除了百药门的嫡系传人,平常人就算得到它,也不知道该怎么用。

七夕草虽然有着让任何­性­功能正常的男人所畏惧的药效,但它也有个弱点,那就是:当一个男人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才能顺利的发挥它的药效。如果一个男人在很开心很开心的情况下吃下七夕草的话,七夕草对他造成的药效最多也就只有百分之一,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七夕草在《四大皆空药王经》上,又被称为愤怒之果。

愤怒之果的意思就是:因为愤怒,所以才有小­鸡­­鸡­才有了硬不起来的结果。

在值班经理的带领下,楚铮和楚玄武一起走进了‘凤鸣轩’包厢内。

正如‘龙吟阁’里到来的那些客人一样,坐在这儿的人也是一脸的怪模样,尤其是看到楚家兄弟出现后,大家更是停止了交谈,齐刷刷的看着走在前面的楚铮。

那目光中有带着羡慕的、嫉妒的、憎恨的、不屑的无动于衷的,啥表情都有。

楚铮将这些表情通通当成狗屁视而不见的,在值班经理的带领下,向包厢内最里面的主席走去。

当楚铮走到距离主席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就看到正和韩放低头言笑的柴紫烟,右手端起酒杯,嘴巴凑在他耳朵上说了句什么,引起后者脸上露出一个‘这多不好意思啊’的暧昧笑容。

见韩放好像不愿意,一脸含羞带怯的柴紫烟半点也不顾守着双方在场的,嘟起嘴巴轻哼了一声,然后用右肩轻轻碰了一下他,那意思是在和他说:放放啊,来嘛,来嘛……

正文_第588章 :你要对我好一辈子!

看到柴紫烟和韩放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大秀恩爱后,楚铮明显感觉到他眼角急促的抽啊抽啊的抽了好几下子。

柴紫烟,你怎么可以这样!

昂!

要不是紧紧的握住了拳头,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头,楚铮肯定会大喝一声的跑过去,一手抓起韩放扔在一旁,然后将大官人狠狠的……抱在怀里,哭着对她说:容容,俺这辈子最在乎的妞就是你啦,麻烦你以后别在和那些臭男人亲热,好否?

……

其实,如果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上来看楚铮的话,这个家伙除了相貌长得还算帅一点点、背景深厚到牛逼、功夫也挺变态、因为某些机缘巧合而让他的女人缘更是好的让人发指外,其人不但有着龌龊的思想,而且本质也不是什么好人。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

抛开男人骨子里对待女人时特有的自私习惯不谈,毕竟楚铮在国外那四年的杀手生活,除了使他坚信‘办事就得要钱’这条原则外,看到好东西想据为己有的强大自私心理,更是当时环境赐予他的礼物。

没办法,人们常说环境早就一个人,这话一点也不假的。

你千万别指望一个总是为了金钱藏在暗处杀人的家伙,会向范仲淹爷爷所说的那样,会拥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崇高思想。

很多时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才是他最信服的信条。

而且,楚铮在回国后接触最深的两个女人,又是南紫烟和北漫语这样心狠手辣、­阴­险狡诈的妞,还能指望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能把本质彻底的改变?

那绝对是在做梦。

而楚铮呢?他本人也很明白他是什么鸟人,所以才特别在意小周妹妹这样善良而单纯的女孩子,渴望能够得到她那无私的爱,从而慢慢的将他潜移默化为一个有钱有势、有功夫有女人缘还有爱心的‘五有青年’。

楚铮很想做个对国家有用的好人,也正在强迫着他自己向这边努力着。

可当他看到本该属于他的柴大官人守着这么多的人和韩放恩恩嗳嗳后,他的心在碎了的同时,愤怒和嫉妒的火焰腾地从脚丫子下面燃起,使他忘记了他身边有着三四五六个美女环绕的事实,一心一意要将所有敢接近柴紫烟的男人,都他妈的在­干­掉之前先把小­鸡­­鸡­割了去。

楚铮盯着柴紫烟和韩放的眼神如刀,胸脯有了明显的起伏,‘我要杀了你!’的戾气,瞬间就布满了他身子周围半米的空间。

坏了,三哥要冲动!

紧跟着楚铮的楚玄武,感受到自家哥们身上散发出的戾气后,心中大急,刚想伸手去抓他的胳膊,却又突然感受到那种几乎让人窒息的戾气消散了,就像是根本没有出现过那样。

我不能这样想,更不能这样做,因为柴紫烟现在已经不再是我媳­妇­儿了,而且我也有了生育扬风的漫语、有了九儿姐、有了那夜璀璨有了李孝敏。我既然可以有这么多女人,那她为什么不能在离开我后找个对她好的男人呢?我不该这样,我该将心态放平,像秦朝真诚的祝福我那样,去祝福她!

明显感觉自己要因为暴怒而冲动的楚铮,在第四次咬了一下舌头后,眼角终于不再抽了,愤怒和嫉妒的火焰也慢慢的熄灭,等他走到主席前时,脸上已经挂上了度过玉门关的春风般笑容。

……

柴紫烟在看到楚铮出现在门口后,就故意做出挺小儿女的动作,来刺激这厮。

依着大官人那近似妖孽的智商,她肯定早就看透了楚某人是啥玩意儿了。

该怎么才能让这个家伙再也不敢随意柴大官人对待爱情的忠贞呢?

只能让他得到一些狠狠的教训才行!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柴紫烟在仔细盘算过后,才敢果断的和他离婚,玩了一手三十六计中的‘以退为进’,准备让这家伙品尝到‘没有大官人的关心、这活着还有啥意思啊’的日子后,再以拯救世界女王的身份,脚踏七彩祥云的青睐于他。

到了那时候,柴大官人完全可以有只要她一勾小指头、楚某人就会摇头晃尾巴过来跪在她脚下、伸出舌头舔她脚丫子的自信。

男人不愿意自家女人对别人乱抛媚眼啥的,女人也同样受不了自家爷们在外面沾花惹草,这是事实。

可柴紫烟没想到的是,智商一点不输给她的花漫语,虽说还没有看出她玩的这手‘以退为进’花招,却也感觉到了不妙,马上就借着秦朝姐姐之事,迫使楚家老少爷们下了要将她正式立为楚家三少­奶­­奶­的决心。

在柴紫烟心里,虽说当年楚某人是以‘入赘’方式嫁入柴家,让他成了‘柴楚氏’,但她觉得,她才是正牌的楚家三少­奶­­奶­!

她绝不允许世间有任何一个女人敢将她取而代之!

如果不能将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赶走,如果楚铮仍然不知悔改的四处留情,那她只能使出最后的绝招:让他喝下七夕草,从此变成一个长胡子的太监!

我得不到的人,你们谁也别想得到,就算是你整天守着他,也只能­干­瞪着着急!妈的……有着这种思想的大官人,所以才在正月初六这天,稍微抛出一点点的蝇头小利换的韩放哥哥的配合,准备激发出楚铮的愤怒和嫉妒,然后再让他喝下掺了七夕草的酒。

……

还是那句话,凭着大官人的智商和对楚铮的了解,她想让楚三太子为她吃醋生气,那绝对比她脱自己的裤子去勾引男人还要容易的多。

就像是她所预料的那样,她只是稍微和韩放做了一个暧昧的小动作,她那双桃花大眼的眼角就看出了楚铮攥拳的动作。

就在柴紫烟很是为她的魅力而自豪时,意外却发生了:刚才深受秦朝姐姐影响的楚铮,竟然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把思想升他妈的华了个鸟的了。而且,眼里还带着好像要祝福她和韩放的真诚。

我都和别的男人大玩暧昧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无动于衷?你他妈的还是男人啊!

楚铮思想在这一刻突然升华的现象,这可不是柴紫烟所希望看到的。

要不然,她苦苦哀求老妈林静娴亲自来京给楚铮下七夕草之毒的计划,就彻底的失败了。

不,我的生命中不能再有失败这个字眼,要不然我以后的生活会黯然失­色­!我可以不要云水集团董事长的地位,也可以让世人说我是个­阴­险狡诈的妖孽,但我绝不接受楚铮离开我的结果!绝不!因为他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柴紫烟心里狂呼着,不等一脸春风笑容的楚铮对老妈说出啥话来,她就右手端着酒杯,左手抓着韩放的手站了起来。

眼角瞅到柴紫烟抓着韩放的手站起来后,楚某人马上经闭上了准备说些虚伪话儿的嘴。

“韩放。”看也不看楚铮一眼的,柴紫烟轻轻咬着嘴­唇­,桃花大眼里满是春水的望着韩放腻声说:“从今天开始以后,你以后会对我好一辈子,是吧?”

柴紫烟这是玩的哪一手啊?在设定计划时她可没有提到过这出戏……

心中很是纳闷的韩放,一时半会的摸不清柴紫烟为什么要对他说这家伙,只得懵懵懂懂的站起来,点了好几下脑袋含含糊糊的说:“嗯,嗯,那是当然,我肯定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柴大官人嘟起红红的­唇­,带着作秀的甜蜜:“用你的心,对我好。”

韩放哥哥晕的晕的,脑袋如同小­鸡­啄米那样的点着:“嗯,嗯!我会用我全部的心,对你好!”

“我好开心哦。”

柴紫烟说着,将韩放那只拿着酒杯的右手拿了起来,然后再将胳膊伸到他的臂弯,绕了一个弯弯将酒杯放在­唇­间,左眼轻眨了一下,吐气若兰的说:“韩放,和我喝一杯交杯酒。”

啊?咱俩喝交杯酒?欧页买嘎达,这也太好了太好了,俺喜欢!

虽说韩放明知道柴紫烟这是在和他演戏,但他还是喜出望外。不管结果如何,最起码这个便宜他是占定了!

心情无限激动的韩放,含情脉脉的望着花儿一般的柴大官人,然后将酒杯放在­唇­边,心里猛地跳啊跳个不停的,将那杯酒一口就­干­了下去。

“你真好!”柴紫烟嗲嗲的夸了韩放一句后,也是很­干­脆的将杯中酒饮尽,俏脸上立马就飞上了两抹红晕,使她更加的艳丽不可方物。

……

在亲眼看到柴紫烟和韩放亲近的交头接耳动作后,楚铮还能因为受到伟大的秦姐姐影响对此深表理解。

可当看到柴紫烟竟然和人家守着他喝交杯酒后,秦姐姐对他的那些影响,瞬间就变成了一朵在阳光下飞舞的雪花,眨眼间就蒸发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眼神突地变为狠戾,两边的腮帮子腾地鼓起老高,右肩下沉做出了要抬起左脚将桌子踹飞的迹象……

楚天台为什么要让楚玄武跟着来啊?目的就是怕楚铮遭到柴家母女的讽刺后再忍不住发脾气啥的。

虽说柴家母女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对楚铮讽刺,可他却因为看到大官人和别的男人喝交杯酒后而受到的强烈刺激,马上就要将怒火通过某种出格动作来爆发!

正文_第589章 :不许再对紫烟有非分之想!

就在楚某人被故意对着韩放发sao的大官人刺激头是晕脑胀要暴走时,楚玄武起到了他跟来的作用。

“三哥!二叔是让你来给柴夫人敬酒的!”就站在楚铮身后的楚玄武,一把就抓住了他的左臂,声音很低但语速很快,其中的意思更是不言而喻:咱哥儿俩是来敬酒的,不是来吃醋的,你地明白?

敬酒?哦……被楚玄武拉着胳膊向后拽了半步后,楚铮马上就想起了他这次来的使命了。

低头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将那股子不住上窜的怒火勉强压住后,楚铮再也不看柴紫烟一眼,脸­色­平静、眼神却不停变幻的望着林静娴,缓声说:“林阿姨,我代表我父母来邀请您在事后回家坐坐。”

楚天台其实并没有教楚铮这样和林静娴说,可人家孩子聪明啊,在勉强压住心中暴怒时,还没有忘记这最起码的礼仪。

嗯,这小子其实还是很在乎紫烟的。唉,也不知道该不该这样做,这样做后又对他们的感情产生什么结果……

看清楚铮心中感受的林静娴,在心里无声的叹息了一声,随即信手拿过一瓶红酒,倒在了一个空酒杯中,向前推了一下后再端起自己的酒杯,看着他淡淡的说:“回去后告诉老楚,就说我今天下午还要回蜀中,等以后有机会了再和你柴叔叔一起登门拜访吧。”

在来‘凤鸣轩’之前,那个报信的值班经理就已经说明白了,人家柴家的人就是让楚铮敬酒的。

在楚家父子看来,林静娴之所以让楚铮过来敬酒,无非是表明:这杯酒,就当是楚铮向柴家赔罪了。毕竟俩人的离婚,绝大部分责任还在楚铮身上,他们柴家所要的也只是个面子而已。

当然了,在喝酒赔罪后,楚铮很可能还得忍受着被挖苦甚至被骂几句的下场,但这有什么呢?谁让他将一个那么聪明可爱善良漂亮的柴大官人向别人怀里推呀?

正所谓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自己酿酒的苦酒,自己喝!

“好的林阿姨,我回去后一定转告我父母。”听林静娴这样说后,自以为摸清柴家母女心思的楚铮,很­干­脆的端起那杯酒,刚想一饮而尽,眼见余光却瞥见柴紫烟再次和韩放喝了一杯交杯酒,顿时动作一僵。

“三哥!”楚玄武再次适时的出声提醒他:“林阿姨都端起酒杯了,你还不快喝了!?”

“喝!”楚铮低声的说完这个字后,把所有的愤怒和没理由的羞耻加不甘,都借用这杯红酒倒进了嘴里。

看到楚铮喝­干­杯中酒后,柴紫烟右手伸出,白­嫩­如葱白的拇指和食指从果盘中jia起一颗红樱桃,万分羞涩的sai进了韩放的嘴里。

在韩放假装幸福的找不到北的大嚼那颗樱桃时,楚铮的身子猛地晃了一下。

楚玄武赶紧的将他抱在了怀里,一脸歉意的对林静娴说:“林阿姨,我三哥可能是喝的多了些,有些不胜酒力了。呵呵,不好意思啊。”

“没事。”林静娴放下酒杯,微微一笑后很是通情达理的说:“本来我想让楚铮最少喝三杯,再对我说对不起的,可他既然不胜酒力了,那就算了。楚铮,你记住我今天所说的话。虽说你们早就在年前离婚了,可在我和柴名声心中,你仍然是柴家的女婿。但从此之后你就再也不是了,以后都不许你再对紫烟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你记住了吗?”

在外场合上:楚铮虽然和柴大官人在离婚了,但在他内心深处,却一直把她当作他的女人,一个不曾占有她身体、却被她占领了心的女人。

可现在,随着林静娴的这句话,他终于明白:他从此之后和柴紫烟,就真的再也没有了半点的关系,没有半点!

一个自己很在乎的女人,就这样即将成为别人新娘的现实,让楚铮呆了老大一会儿,才抬手推开楚玄武,声音有些嘶哑的低声说道:“林阿姨,我记住了!”

“那好,你们可以走了。”一直观察楚铮脸上表情的林静娴,淡淡的说了一句,就转过身和旁边的一个­妇­女低声说起话来。

这就让我走了?

听到林静娴说让自己走后,楚铮情不自禁的晃了一下脑袋,觉得她没理由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过他,有心再问一句吧,人家却转过身了。

“三哥,林阿姨刚才说咱们可以走了。”见楚铮还呆立当场一副不被骂、就不舒服的模样,楚玄武赶紧的拽了他胳膊一下。

“哦,那、那我走了,林阿姨。”楚铮也没管林静娴不看他,径自向她弯腰微微鞠躬后,随着楚玄武快步走出了‘凤鸣轩’。

当楚玄武将‘凤鸣轩’的门关上后,楚铮忽然抬手咣一声砸在了墙壁上,然后右手捂着额头的撑在墙上,一动不动。

楚铮现在是什么心情,楚玄武好像很明白,只是在听到他的呼吸慢慢恢复正常后,才委婉的说:“三哥,说实话,我也挺喜欢柴紫烟做我嫂子的。但因为一些误会……唉,更何况,你现在也有了扬风和漫语嫂子,你该把她放下了。你们之间有这个结果,也许就是命中无缘吧?”

“你说的不错,我现在已经有了漫语,不该再装着她了。更何况我和她分手的主要责任在我,出现这个结果是我咎由自取的。”

楚铮又在沉默了片刻,等心境彻底恢复了平静后,这才猛地一甩头,好像呼啦一下将某个带给他快乐、愤怒和自豪的妞从脑子里彻底的甩掉,随即一把搂住楚玄武的脖子,仰头看着走廊的天花板,轻声说:“走,我们回去。”

……

在楚铮兄弟离开‘龙吟阁’后,花漫语就一直心神不安。

这一次柴紫烟老妈林静娴亲自出马,到底要玩些什么花样?

在花漫语看来,如果柴家老爷子要想­干­涉此事的话,她反而不会有这种很大不好的感觉。

因为依着柴老爷子的身份,他不屑去玩那些­阴­谋诡计,顶多和秦家老爷子那样出点小难题罢了。

可林静娴却不同。

花漫语之所以不在意柴家老爷子而顾忌林静娴,并不是说她本人这么大年龄了还漂亮风­骚­的不行不行的,而是因为花妞很清楚:作为一个心眼肯定大不了多少的女人,她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女儿的男人被别人抢走,所以这才亲自出马。

至于林静娴会以那种手段来­干­涉,花漫语盘算很久都不得要领,只是很清楚这件事绝对没完……

就在花漫语胡思乱想时,楚铮和楚玄武推门走了进来。

咦,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看脸­色­还挺正常的模样。难道说柴家那边的人让他过去,就为了敬一杯酒这样简单?

看到楚铮后,花漫语眼睛一亮,情不自禁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顾不上守着长辈在场,在他刚走到桌旁就急急的低声问道:“你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她们没有难为你吗?”

花漫语问出的这个问题,正是在座之人都关心的问题,所以大家都将目光看向了楚铮。

楚铮在那边到底是啥感受,楚玄武自然是最清楚了。

这时候他见花漫语急不可耐的问这件事,知道楚铮不好回答,于是就再次充当了秘书的角­色­,笑眯眯的说:“哈,大家不用担心,柴夫人很通情达理的,她只是让三哥喝了一杯酒后,又说等以后有机会会和柴叔叔到家坐坐后,就让我们回来了。”

真的这样简单?

等楚玄武说完这番话后,连楚天台都不相信事儿会这样简单。

楚铮点了点头,脸­色­平静的说:“是的,林阿姨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她的确这样说的。”

见楚铮也这样说后,楚天台那颗悬着的心才慢慢的放了下来:“呵呵,我就说嘛,依着我和名声过命的交情,他老婆就算是再不高兴也不会做出很出格的事儿。嗯,这样最好了。楚铮啊,你就和漫语去别的桌上给客人们敬酒吧,记住啊,要喝啤酒或者少喝白酒。”

“记住了。”楚铮答应了一声,和花漫语一起向客人的桌子那边走去。

在接下来的时间内,仿佛彻底解开心结的楚铮,看似很开心,总是笑声不断的和那些小太子太妹的把酒言欢。

只是,每次在他仰起下巴喝酒的瞬间,花漫语却总能感觉到他眼神中的巨大失落。

虽说楚铮听了楚天台的话,把白酒换成了啤酒,花漫语也为他挡了不少杯,可今天来的客人委实不少,而且还都是些小年轻,谁不想借着这个机会和楚家三太子亲近一些啊?

所以嘛,当楚某人马马虎虎的应付完这些人后,已经分不清南北看不出东西了,走路时要不是楚玄武和花漫语一左一右的扶着他,他肯定会一头栽倒在那儿的呼呼大睡。

望着脸­色­通红、眼睛都已经睁不开的楚铮,在远处含糊不清的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一直关注他的秦姐姐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

……

楚铮不知道酒宴是什么时候散了的,正如他不知道怎么回家的一样。

反正等他醒过来时,已经是正月初七凌晨的两点了。

“呃!”还没有睁开眼,楚铮就右手按着左脑门上那根不停蹦跳的筋,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呻吟。

正文_第590章 :可怜的谢妖瞳!

酒醉后睡了一个对时的楚铮,在凌晨两点醒了过来。

“楚铮,你感觉好些了吗?”

就在楚铮头痛欲裂、胃里翻江倒海时,一直倚在在他里面床头上看书的花漫语,连忙用手替他揉着两边的太阳­茓­。

“我、我没事……”楚铮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腾地翻身将脑袋耷拉到床沿下,一张嘴就哇的一声,那些价值不菲的鲍鱼啊燕窝啥的,就成了一堆让人作呕的垃圾。

见楚铮倒酒了,花漫语赶紧的抬手替他捶打着后背。

楚铮不但把昨天上午所吃的那些好玩意都吐出来了,而且到了最后几乎连胆汁也掏了出来,这难受的滋味简直是无法用文字来描述。

“以后可不许这样喝了,要不然会损害身体的。”等楚某人终于死狗那样的趴在床沿上停止了呕吐后,花漫语这位千娇百媚的小娘们,半点不情不愿表情也没有的,下床替他清扫‘战场’。

把肚子里那些玩意儿都吐出来后,楚铮感觉舒服了不少,又在花漫语的帮助下漱了漱嘴,这才再次昏昏沉沉的睡去。

……

楚铮和花漫语的订婚仪式进行的这样顺利,不但让他本人感到诧异,就连楚龙宾这老狐狸也是一头的雾水:如果柴家真打算不找茬的话,那他们­干­嘛要将柴紫烟和韩放的订婚仪式也安排在正月初六、富丽堂皇大酒店?要说他们故意给楚家难堪的话,但人家只是让楚铮过去喝了一杯酒,甚至连粗话都没说一句啊。咦,这可真是奇了个怪的了,柴家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柴家莫名其妙来的这一出,让楚龙宾到了正月初九这天晚上,都没有琢磨过啥意思来。

楚家爷几个,也曾经坐在一起商讨过此事,可最后也没有得出什么结论。

而且,人家柴紫烟在和韩放订婚后的当天下午,就陪着林静娴飞回了蜀中,好像她之所以和韩放订婚就是为了故意恶心一下楚铮那样。

人们经常说,爆发往往是在沉默中,诡计一般都生存在安静中。

现在柴家的安静,无疑可能在安排什么诡计。

到底是什么诡计呢?

楚家爷们在胡乱猜测了一番后,就不再重视了。

毕竟大家除了楚龙宾外都挺忙的,谁有空在这儿总是琢磨别人呀?

所以,楚铮在和花漫语订婚后的第三天晚上,就开始为正事而­操­心了。

楚铮的正事,自然是冀南新药厂的事儿。

顾明闯初八那天早上就打电话说:新药厂已经重新开始动工了,预计在农历二月底、三月初就可以将厂房和办公楼建成。远在英国的苏菲也已经去了德国,一家生产制药设备的单位进行了考察,只要合同一经敲定,很快就会从德国发货。而生产‘龙宾健肝王’所需要的那些原料啥的,也交给胡力亲自去盯着办了……

因为资金相对充足,又有楚家的暗中支持,不管是建厂、招聘普通职工、购买设备和原料,这都不算是啥问题。

在顾明闯看来,随着新药厂建设的步伐加快,也有两个问题必须得尽快解决。

首先,就是新药厂除了苏菲,和内定的花漫语(总裁)之外,其余的高层管理人员还有待聘请。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新药厂一旦投入正常生产,为了打响‘龙宾健肝王’的品牌,势必要加大广告宣传力度,新药的特别疗效,肯定引起2012的重视,根本不用仔细调查就能知道‘龙宾健肝王’,正是他们耗资巨大的‘MD’基于病毒。

这样一来,2012的人会坐视新药厂闷声发大财?

虽说华夏是个法治国家,根本不允许任何的黑暗势力在这块土地上横行,但别忘了2012可是那种实力巨大又擅长隐藏在暗处的庞然大物!仅仅依靠政府的力量,根本震慑不住他们。

这儿所说政府震慑不住他们,不是说华夏政府玩不死2012,只是总不能为了十几二十几个的恐怖分子,就动用成编制的部队或者发导弹吧?

所以呢,当前突出的一个问题就是:要尽早的拉起自家武装力量,和那些家伙在暗处硬碰!

顾明闯所说的这些,楚铮早在冀南时就已经谈论过了。

现在,楚铮经过仔细考虑后,也意识到这事要是再拖不行了,必须尽量早作准备才行。

除了九儿、老八和狐狸这帮子人外,到底还得从哪儿笼络武装力量呢……楚铮抬头看着黑压压的夜空,站在院子中的天井前,就这样思考了足有十几分钟了,也没有想到合适的人选。

虽说依着楚家、花家的力量,可以调动成编制的军队去做这种事。

但话又说回来了,作为国家利器的军队,怎么可能会供你私人所用?哪怕楚铮已经将新药厂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都送给了国家,但在眼看楚勇即将登顶的时候动用军队,实在是不明智之举。

楚铮低下头来回的走了几步,寻思:看来就算是动用军队,也得在最关键的时刻,而且得搞明白2012那帮孙子啥时候来华夏捣乱。

依着楚铮现在对2012的了解,无疑只是冰山一角。

好不容易抓住个和2012有联系的沈云在,还又莫名其妙的成了老子的­干­妹子飞回韩国去了,要想再从她嘴里掏出点有用的玩意儿来,恐怕很难啊很难,难道真的要从谢妖瞳身上打开缺口?可她会和我坦白吗?

想到这儿后,楚铮停住脚步慢慢的看向西厢房。

西厢房内并没有亮有灯光,只是从窗帘上可以看出有电视切换画面时的闪光。

想起谢妖瞳,楚铮就很头疼。

自从大年初一把这娘们弄家里来后,谢家竟然一直不管不问,好像谢妖瞳就该住在这儿一样。

虽说随着楚铮和花漫语的订婚,谢风云那便宜小舅子见到他后不再喊他姐夫了,可关键问题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谢妖瞳住在这儿,大家都很‘聪明’的意识到:京华第一美女甘心做了楚三太子的偏房。

对于这种谣言,楚铮先生倒不怎么在意,可他却在意楚玄武偷偷告诉他的另外一条。

外面人都说:随着楚铮和花漫语订婚、谢妖瞳成了他的偏房,三太子的前妻柴紫烟小姐,为了报复这用情不专的家伙,果断而勇敢的和谢妖瞳的前夫韩放先生订婚!他的前妻从而就成了他偏房前夫的未婚妻,这其中是不是存在于传说中的‘换ℚi’手法?

换ℚi?换­嫩­麻了隔壁啊!

每当楚铮想起这条谣言后,就郁闷的不行不行的。

不过直到现在,他也没找出该怎么处置谢妖瞳的好办法。

而谢妖瞳呢?从那天楚铮向花漫语求婚后,就变得安静了许多,每天吃饱喝足了后就看电视,偶尔的还会扶着墙壁弯着腰的来门口溜达一下……除了身体还被酥骨散给控制外,她好像很享受这种安逸的生活。

嘿,不能再让她在这儿白吃白住下去了,今晚说啥也得从她嘴里掏出点有用的东西来!她要是不愿意的话,老子豁出去就牺牲­色­相了……

望着西厢房的窗帘,某个内心又腾起不纯洁思想的家伙,扭头看了看东厢房,并没有发现花漫语在偷窥他后,这才高抬脚轻落地的溜到了谢妖瞳居住的房间门口。

……

在轻微的嘶嘶的空调暖风中,一身红花儿睡袍的谢妖瞳,左手jia着一根香烟,右手端着一塑料杯红酒懒懒的斜躺在沙发上,白生生而秀气的小脚就搁在茶几上来回的轻晃着,让睡袍垂落茶几下,露出了半截光滑白腻的小腿。

她昔日那双总是会让人想起‘双瞳剪水’这个名词的眼睛里,随着楚铮对她实行的一些‘隔离’政策,现在不但已经变得有些­干­涸,甚至还有了些醉意的痴呆。

从楚铮向花漫语求婚那天开始,谢妖瞳好像就被所有人给忘记了。

她每天的生活,除了看电视外就是睡觉发呆喝酒吸烟。

每天,除了一个好像是哑巴的女­性­家政人员会定时来给她送饭、帮她梳洗外,就再也没有谁来陪着她说说话啥的。

就连她每次扶着墙壁到门口去眺望一下湛蓝­色­的天空,外面的那些男女老少,就会马上躲的远远的,仿佛她是某种瘟疫那样。

谢妖瞳很明白,她能在楚家得到这样的‘待遇’,完全是楚铮的主意。

谢妖瞳记不清在这短短的七八天内,她做过多少次那把刀子将某个臭男人凌迟致死、然后再在那些­肉­上撒上胡椒粉、孜然粉、细盐啥的烤烤吃了的梦了……可当再次睁开眼时,诺大的屋子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一台电视。

软禁,这绝对是软禁,而且还是那种最最无聊的,无聊到孤独。

孤独,一直是习惯了群居的动物最大的敌人。

谢妖瞳在被软禁后的第六天,就受不了了。

她再也不顾她京华第一美女、谢家大小姐的优雅形象了,见到人就骂,而且骂的很难听。

甚至,有一次她还放胆骂了楚龙宾,说他就是个老不死!

可那老家伙呢?却只掏着耳朵笑眯眯的摇摇头,表示啥也没听到后就走了。

对此,谢大小姐表示很无奈。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流逝,越来越暴躁的谢妖瞳想过逃走,可每次顶多就走十来步就累得气喘吁吁的样子,注定连楚家的大门都出不去。

她试着自杀过,但全身的力气除了让她把舌头咬出个血泡、只能拿起电视遥控器外,甚至连穿衣服都得需要家政人员的帮忙。

更何况,西厢房内所有可以让人自伤的东西,都换成了软塑料。

可怜的谢妖瞳。

正文_第591章 :能不能帮我!

为了逃离这不是地狱却比地狱无趣百倍的生活环境,谢妖瞳曾经绝食过。

不过,她在绝食七八个小时后,当她的肚子饿得咕咕作响后,又很丢人的张开嘴巴让家政人员喂饭了。

没办法,因为谢妖瞳很明白:就算是她绝食,楚铮这混蛋也不怕,因为早就预备好了成袋子的葡萄糖,就是等着她绝食时用!

求死不能的感觉,有时候比死还要让人难过。

谢妖瞳右手中的香烟已经燃了很长一快灰烬了,她也没有动,只是对着电视机发呆,反正这间看起来挺老土的房子里装有自动灭火装置,根本不怕香烟会把房子烧了。

谢妖瞳那双剪水双眸望着电视机发呆,脑子里只是翻来覆去的响着一个念头:到底是这样继续下去,还是向那个家伙投降?

……

“你到底这样继续下去,还是向我投降?”

就在谢妖瞳瞪着电视机发呆时,楚某人那充满磁­性­的男低音从她耳畔响起。

“啊!”正在沉思的谢妖瞳,顿时就被吓得打了个激灵,血红­色­的拉菲红酒从塑料杯中溅出,长长的烟灰也落在了地上。

“真不好意思,打搅你发呆了。”楚某人关上门后,啪的一声按下开关,­乳­白­色­的灯光就倾洒满屋。

他走到沙发前,挨着谢妖瞳坐下,慢条斯理的点上一颗烟问:“看啥电视啊,这样上瘾?”

尽管眼前这家伙才是让谢妖瞳陷入求死不能的困境中,但当她听到终于有人肯和她说话后,那双呆滞的双眸瞬间就水灵了起来,整个人也忽然散发出强大的生命活力,使她随手抛开酒杯和烟头,双手用尽最大力气的抓住楚铮的手,咬着牙的嘶声低吼:“楚铮,你要是不放我走的话,那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只是轻轻一抬手,就将谢妖瞳的双手挣开。

眼里带着玩味的暧昧,轻佻的扫了一眼谢妖瞳那双毫无暇疵的双脚,楚铮翘起二郎腿笑眯眯的说:“我要是能杀你的话,根本不会让你来我家享受这种神仙般的生活。嘿嘿,你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把?嗯,看来我的药还挺管事的,以后真得加大生产力度了。”

在楚某人的目光落到脚上时,谢妖瞳下意识的将双脚缩回了睡袍下,恶狠狠的瞪着他:“那你给我解药,放我走!”

“只要你肯答应我的条件,我马上就给你解药,然后敲锣打鼓的送你回谢家。”

楚铮所说的条件,无非是让谢妖瞳说出她所知道的那些2012秘密。

“哼,想我说出来,那是不可能的。”谢妖瞳冷哼了一声:“我谢妖瞳虽然是一介女流,可我却不是那种背叛组织的人。”

楚铮撇嘴的冷笑一声,斜着眼的说:“切,你他妈的以为你是不怕死的地下党吗?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你这种是非不分的傻瓜娘们?”

对楚某人的辱骂,颇为自负的谢妖瞳心中自然恨不得把他掐死……可她也知道这只是一个梦想而已,所以也没有再介意:“我傻不傻的,我自己当然明白,用得着你来管?反正我就是被你软禁一辈子,也不会说出你想知道的那些事。”

“想我软禁你一辈子?你想得到美。”

楚铮吸了口烟,脸­色­一正的问:“谢妖瞳,你这样帮着2012,是不是他们给你吃了‘三尸脑神丹”那样的东西?使你不敢背叛?”

三尸脑神丹,是金庸老爷子《笑傲江湖》中日月神教的一种­阴­损至极的毒药。

药中有三种尸虫,服食后一无异状,但到了每年端阳节午时,若不及时服用克制尸虫的解药,尸虫便会脱伏而出。一经入脑,服此药者行动便如鬼似妖,连父母妻子也会咬来吃了。东方不败强令属下服用此药,每年以解药相要挟,以使他们死心塌地听从驱使。

楚铮相信,谢妖瞳这个年龄的人,肯定都看过《笑傲江湖》的书或者电视剧。

楚铮的话音刚落,谢妖瞳眼里就闪过一丝恐惧,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淡淡的说:“楚铮,你真是异想天开,连这种无聊的念头都有。”

捕捉到谢妖瞳眼里掠过的那丝恐惧后,楚铮心中顿时就知道被他蒙对了。

楚铮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药瓶,扔在沙发上:“用温水冲服三颗,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恢复力气。等明天早上再来三颗,你就可以完全复员。”

“什么?这、这是给我的解药?”谢妖瞳一把抓起那个小药瓶。

“是啊,这是解药。”楚铮将烟头叼在嘴上,抱着膀子的缩进沙发中:“好了快些吃吧,等你好了我就送你走。”

打开药瓶的谢妖瞳一楞:“你说要送我走?”

“是呀,不送你走还能咋办,总不能让你在我家呆一辈子吧?你又不给住宿费。”

用很怀疑很怀疑的眼神看这楚铮,谢妖瞳晃了晃手中的药瓶冷笑道:“嘿嘿,楚铮,你会这样好心?在没有从我这儿得到任何消息时,会这样大方的送我走?这里面装着的,恐怕又是什么毒药吧?”

楚铮有些不耐烦的说:“是啊,是毒药,你要是吃了的话马上就会肠穿肚烂而死!咋?不敢吃了啊?不敢吃给我!”

“哼,老娘我连死都不怕了,还能怕什么?”谢妖瞳哼了一声,从小药瓶中倒出了几颗蓝­色­的药丸,就着杯中的红酒服了下去。

见她吃下去后,楚铮不再理她,而是摸起遥控器找到体育频道的一场拳击比赛,饶有兴趣的看了起来。

当拳台上那俩重量级拳手打完两个回合后,谢妖瞳就开始捂着肚子的皱眉头。

“要不要我扶着你进卫生间?”楚铮眼睛盯着电视剧屏幕问。

“不、不用。”谢妖瞳说完,就捂着肚子的慢慢站起来,穿上棉脱鞋就晃晃悠悠的走进了卫生间。

当这场索然无味的拳击比赛最终以穿黑裤头那家伙胜利而结束后,谢妖瞳还没有从卫生间中出来,只是可以搁着门板听到里面哗哗的流水声,看来她在’痛痛快快‘的排完了毒后,马上就搞个人卫生了,这也让楚铮觉得女人啥时候都爱穷­干­净。

楚铮又很无聊的等了大约一刻钟后,脸­色­有些苍白、头发湿漉漉、但走路明显不再晃悠了的谢妖瞳,才出了卫生间。

“咋样?感觉好多了吧?”

楚铮端起茶几上的那个塑料酒杯,喝了一口红酒在嘴里来回的涮了一下,接着又吐进了杯子:“要不要我替你去拿点吃的?吃饱了后我也好送你走路。”

对楚某人将酒又吐进杯子里的举动用皱眉表示了下不满后,谢妖瞳挺随意的坐在放有电视机的厨柜上:“不饿,就算是真的饿,也被你刚才这个动作恶心的不饿了。说吧,为什么要给我解药?”

楚铮没有回答,只是望着她的腿:“你身上的伤真的好了?”

“哼,这还不是多亏了你的疗伤圣药?虽说不能打架,但走路是没什么大碍了。”

“嗯,这就行,等会儿我送你时,索­性­好人做到底,再多送你一点跌打药,也许你日后用得着。”

楚铮缩回看向谢妖瞳的目光,声音很平静的说:“这种药的确是落剑门的疗伤圣药,可要不是你身体素质也很­棒­的话,也不会起到这么快的作用。”

“别和我扯这些没用的,我想你今晚来找我,也不是说这些屁话的吧?”

谢妖瞳轻轻甩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伸手抓起果盘中的一个苹果,吭哧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就说说你为什么要放我走吧。反正我可提前告诉你,就算你放我走,也休想从我这儿得到一些你想要的东西。”

楚铮笑笑:“我可没用挟恩图报的意思,呵呵,刚才我也说过了,即便是你不说我也不能杀了你……嗯,这样吧,等你吃完这个苹果,我再仔细的告诉你,我是怎么想的。”

马上,谢妖瞳就将苹果放下:“吃完了。”

“好,够爽快!”楚某人双手轻轻一击,做了个鼓掌的动作后说:“我给你将一个故事,我自己的故事。”

不等谢妖瞳说什么,楚铮就将他在一年多之前怎么去了朝鲜半岛、救出那夜璀璨、得到‘MD’病毒、开始准备筹建新药厂、担心2012会来找他的麻烦,他又是怎么想培养个人的武装力量籍此来抵御2012的前前后后,用第三人称的方式,简单的叙说了一遍。

末了,楚某人又说:“我知道,你可能早就知道‘MD’基于病毒已经落在我手上了。但我还是想再正式的告诉一次,因为这一切随着‘龙宾健肝王’的面世,势必会引来2012的报复,所以我就想请你帮我。”

说到这儿,楚铮脸上又带出了诚恳之­色­:“谢妖瞳,如果你肯对2012反水,帮我争取到你所知道的那些武装力量,那我会将新药厂中2%的股份送给你作为回报,你看行不行……哎,你别撇嘴,我知道你不缺钱花,可不管咋说咱们都是华夏同胞吧?更何况咱们之间已经有了那种很深的关系……嘿嘿,我知道我这样说可能会引起你的反感,但事实的确如此不是?”

谢妖瞳无声的冷笑一声,眼里带着嘲讽:“你错了,我没有对你反感。”

“你能理解我?真好。”

“我只是觉得你这人有点不要脸。”

“这是我最大的优点了。”

谢妖瞳顿时气结,再次拿起苹果啃了起来。

看似很优雅的吐了个烟圈后,楚铮问:“你就说能不能帮我吧。”

正文_第592章 :冰河时代!

对楚铮的请求,谢妖瞳根本没有搭理,只是狠狠的咀嚼着嘴里的果­肉­。

楚铮也没在意,只是将烟头放在烟灰缸中,说:“我记得年前咱们出去赏雪时,你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

谢妖瞳停止了嘴上的动作,这是表示在问楚铮:我对你说过什么话了?

楚铮眼珠子移到左上角做出思考的样子,想了片刻说:“那天你告诉我,我做你男人,你肯定会帮着我对付2012。”

那天在楚铮帮谢妖瞳‘取暖’后在走出小树林时,她的确说过这句话。

可当时楚铮的回答却是:谢妖瞳,你除了这身皮囊还算惹人注意外,不管是你的行为还是思想,都肮脏的要命!你觉得我这样一个有着大好前途的青年,会捡别人丢掉的破鞋穿?我劝你一句,以后还是别做这么天真的梦了,因为你不配。

正是因为楚铮这句毫不留情面的话,才让谢妖瞳突地升起一股恨不得自杀的羞辱感,这才疯了般的要将这厮变成‘废人’。

虽说最终谢妖瞳在‘得手’后却没有狠下心来,但她当时在昏过去之前说的那番话,无疑改变了她在楚铮心目中的印象,这才让他不辞劳苦的背着她回家……如果不是因为她自作聪明的散布绯闻,也就不会落到差点被花漫语­干­掉、并遭到软禁的下场了。

从那天开始到今天天黑之前,谢妖瞳几乎每天都在想这些事,所以当楚铮说出这句话后,她马上就想了起来。

谢妖瞳承认,当她和这个男人发生了抵死缠绵的关系后,她再说出那句话时,的确是真心的,根本没有考虑后果会怎么样。

现在,为了达到目的的楚某人,此时竟然主动的提起了这句话,但谢妖瞳却再也没有了半点的幸福感,只是觉得好笑和悲哀。

她感觉好笑,是看出楚铮要对她想用‘美男计’来达到目的。

她感到悲哀,却是因为一下子明白了:她在楚铮的心中,只有利用的价值,却没有人与人之间的真情!

谢妖瞳脸上的表情,楚铮是看的清清楚楚,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也没在意,反正在说出这句话时,他也算定了她不会答应。但他还是说了,纯粹是想碰碰运气。

不过,通过察言观­色­,楚某人就知道他的运气好像并不好,于是就无所谓的笑笑:“嘿、嘿嘿,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谢妖瞳咬了咬嘴­唇­,嗤笑一声的问:“那你说说我在想什么?”

“你肯定在想我这是准备牺牲­色­相来换取你的帮助。”

楚某人脸也不红的回答:“不错,你想的不错,我的确是怀着这种想法的。但我却没有奢望能够成功,只是试试而已。”

“还算你聪明。”

“我本来就很聪明,这还用你来告诉我?”

楚铮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时间不早了,已经快九点了,你穿上衣服吧。你想去哪儿?我送你……哦,对了,如果你肯告诉我2012给你吃了或者注­射­了什么病毒、籍此你不敢背叛他们的话,那你能不能和我说说?因为我一个兄弟在用毒上很是在行,也许他会帮你解毒。”

转身刚想去卧室换衣服的谢妖瞳,听楚铮这样说后,身子明显的一僵,呆了片刻才低低的否认:“不用你管!”

果然是这样,我说她沈云在怎么宁可装傻都不肯告诉我呢。

楚铮随手抛了下手机重新接住后,淡淡的说:“你有没有听说过‘人见愁’这个名字?”

再次沉默了片刻,谢妖瞳才说:“前国际杀手榜上排名第八的人见愁?”

“是的,他是我兄弟。”楚铮回答:“给你服食的酥骨散就是他提供的。你放心,不管他能不能帮你解毒,我都不会籍此来利用你。”

“你为什么要帮我?”

“怎么说呢?”楚铮微微沉吟了一下,歪着脑袋的回答:“说是看在我们都是华夏同胞的份上,那纯粹是扯他妈的几把蛋。当然依着楚谢两家的交情,我也没必要去讨好你。嘿嘿,要说看在你曾经和我发生过关系的份上,还差不多,毕竟你也算是我的女人了不是?”

“你觉得2102配制的药物,会是一般的东西?如果那样的话,我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满世界的寻找解毒圣手。”

“但如果你告诉我的话,我那兄弟也许真的恰好能帮你呢?”

楚铮吐出一口气,沉声说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话,那就说吧w保证不会给你乱宣传。”

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楚铮,谢妖瞳呆了片刻才低声说:“在南美洲,有一种叫做‘喀喀依’的小虫,体重仅有2克,毒­性­却比眼镜王蛇还要大数十倍,仅需十万分之一克即可置人于死地。”

谢妖瞳在说到这个小虫时,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而且,他们还将从这种小虫中提炼出来的毒素,与世界上最毒的细菌腊肠毒杆菌,进行有比例的配制,利用它们以毒克毒的自然法则减少毒­性­,再混合一定比例的海洛因,最后才制成一种叫做‘冰河时代’的注­射­药剂。”

“啥?里面还有海洛因?靠,冰河时代,连名字都这么有关系。”楚铮骂了一句,觉得很有趣。

“嗯,正因为里面有了海洛因的存在,所以才让人在享受那种飘飘欲仙感觉时忘记里面的毒素。”

楚铮皱起眉头:“这样说的话,中毒的人岂不是会染上毒瘾?”

谢妖瞳没有说话,但这无异于是在默认了。

摸着下巴的想了片刻,楚铮问:“那么在这些天中,你有没有再注­射­过那玩意儿?”

“没有。”谢妖瞳摇摇头:“冰河时代和寻常毒品不一样的是,毒瘾发作时不是很难受,稍微坚持一下就能熬过去。最厉害的是那里面的两种毒物……被注­射­冰河时代后,每年必须得注­射­最少一次解毒血清,要不然最后就会全身冻僵而死。”

“真的不可思议啊。”楚铮轻摇着脑袋,有些疑惑的问:“既然你可以知道自身中了什么毒,那你­干­嘛不去自佩解药?”

谢妖瞳转过身,看着楚铮摇摇头:“我们都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也知道要解开这两种毒药得注­射­哪种解毒血清,可没有谁知道他们在配制毒药时的比例。如果解毒血清和毒药的比例不符合,结果只能是死。以前也曾经有人尝试着自己弄过,可结果却都是死了。”

楚铮皱着眉头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你知道2012中有谁知道这个比例吗?”

谢妖瞳缓缓的摇了摇头。

见她一脸黯然的摇头,楚铮脸上浮现出了失望:就算是顾明闯是用毒的好手,但也无法知道别人的毒药配制比例,看来2012这些孙子玩的这一手,是跟东方不败学的。

原来他是要真的帮我……当谢妖瞳看到楚铮脸上露出失望之­色­后,心里蓦然浮上一股暖流,脸­色­也柔和了许多:“我摇头并不是不知道谁知道配制的比例,而是表示就算我说出那个人的名字,除了2012的中枢人物外,别人也找不到他、就算找到他也不敢招惹他的。”

“那人是谁呀,这么牛逼!”

知道楚铮真的关心她后,谢妖瞳觉得这厮说出的粗话也不怎么刺耳了,直接忽略掉:“我不知道那个人的确切情报,我只是在偶然的一次机会中,偷听到了2012中四大法老的谈话,所以才知道只有他才知道具体的配方。”

楚铮有些不耐烦的再次问道:“那你说他是谁?”

谢妖瞳垂下眼帘:“他叫沙克库,是曾经创建过举世无双的玛雅文明后裔佐齐尔人的大祭司。我听法老们说,沙克库不但能够准确的预见未来,而且还担负着……楚铮,你笑什么你?就不能严肃点吗?我是认真的!”

在听到谢妖瞳说出沙克库的名字后,楚铮忽然觉得这世界真他妈的奇妙:这一年多来,他早就忘记了玛雅文明这个话题,更是劝苏菲别再跟着那个啥狗屁大祭司四处骗人。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谢妖瞳等人的‘救世主’,竟然是那个装神弄鬼的家伙!

如此一来的话,只要和苏菲演一出像样点的戏,接近那个沙克库,楚铮确信凭着他的手段,别说让那个老家伙说出是咋配制‘冰河时代’的秘方了,就算让他说出八岁还尿炕的事儿,他也得说出来!如果能够得到这个配方,然后生产一些解药,借此来解开很多人的毒,再用他的仁义道德(简要的说就是楚铮自己配制的一种新的毒药)将这些人收为己用……嘿嘿。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楚铮正绞尽脑汁的想策反2012底下那帮子武装资源呢,却在谢妖瞳这儿得到了如此重要的情报!

想到让谢妖瞳沈云在打心眼里害怕的沙克库先生,却曾经把他当作救世主供着,楚铮要是不笑的话,那才怪了。

因为现在是夜晚,不能和神经病似的朗声大笑,所以楚某人只能捂着肚子晃着脑袋无声的笑。

笑了足有半分钟后,他才上气不接下气的走到谢妖瞳跟前,一手搭在人家肩膀上:“谢、谢妖瞳,如果那个配制毒药的是别人,我还没有办法。但要真的只是那个玛雅人后裔沙克库嘛,我只要今晚传出点消息,他很快就会屁颠屁颠的跑来华夏,跪在我面前舔我脚趾头,你信不信?”

正文_第593章 :放手俺可不是那样的人!

谢妖瞳觉得楚某人除了身手变态外,好像还特别爱吹牛皮。

要不然,他怎么会说只要他一个消息,那个让无数个2012成员都很忌惮的沙克库,就会跑来给丫的舔脚趾头呢?

所以,谢妖瞳见这小子现在吹牛皮后,马上就一脸不屑的暴了粗口:“你胡说什么呢?你怎么可能会认识他,他又怎么会鸟你!”

“不管是女孩子也好,还是小­妇­女也罢,最好别说脏话。”对给谢妖瞳提了个建议后,楚铮也不解释他到底有没有吹牛皮,只是很自然的拉着她的手,走到沙发上并肩坐下,然后摸出手机找到苏菲的号码拨了过去。

谢妖瞳见这厮一脸郑重其事的样子,虽说心中很怀疑,也明知道解毒的希望渺茫到根本没有,可她还是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小激动,动也不敢动的看着他打电话。

……

华夏和德国的时差,相差大约是六小时。

现在这边是晚上不到十点,那边大约是下午四点左右。

苏菲在接到楚铮电话的时候,正在考察一家设备集团:“喂,楚铮,你怎么给我打电话啦?”

为了避免再向谢妖瞳解释什么,楚铮将手机的免提打开,直截了当的说:“苏菲,你还和你那个大祭司沙克库联系吗?”

苏菲不知道楚铮为什么要问她这个问题,还以为这是怪罪她还没有彻底脱离佐齐尔人公主的事呢,所以就有些忐忑的说:“楚铮,你、你也知道,虽说我现在已经不再相信沙克库的话了,可我终究是佐齐尔人的公主,而大祭司沙克库也一直很尊敬我,我们之间……楚铮,你是不是怪我没有和他们划清界限了?你要是不愿意的话,那我……”

“别,可别!”楚铮赶紧的打断苏菲的话:“我知道你这样做的理由是源自你们佐齐尔人的信仰,我也没有怪你和沙克库来往。我这时候给你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你,如果我肯当你们佐齐尔人的守护神,那个大祭司能不能听我话?就算他不听我的话也行,只要他能帮我个小忙,我就答应去做你们佐齐尔人的救世主。”

虽说苏菲很相信楚铮说的那些话(指楚铮说沙克库装神弄鬼一事),她也义无反顾的按照他的指令去做,但她终究打小就是佐齐尔人的公主,无论如何改变都不可能让她忘记自己的那些信仰。

所以,当苏菲听楚铮说要当他们族人的守护神后,顿时就有了欣喜若狂的表现,不顾周围有德国朋友在场,就攥着拳头的喊了一声‘耶!’,然后不好意思的笑笑,强压着心中的激动问道:“楚铮,你不会是骗我吧?哦,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只是纳闷你为什么忽然同意了?”

“那还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对着手机说了句暧昧的话后,楚铮接着岔开话题:“你觉得那个沙克库会不会信任我?”

“差不多,就算他不信任也不行,因为你是他推出来的神,他可以把你当作敌人,但却不能在所有佐齐尔人面前和你作对!”

苏菲非常肯定的说:“如果那样的话,他就会失去我们所有佐齐尔人的爱戴。”

听苏菲说的这样肯定,楚铮信心大增:“嗯,那你能不能帮我联系到那个沙克库?”

“可以!”苏菲一口就答应了:“只要你定下日子,我就可以用公主的名誉,带你去见他,随时随地!”

楚铮一皱眉头:“咋?得去墨西哥吗?”

“是啊,因为他祭坛在墨西哥啊。”

“哦,”楚铮有些为难的哦了一声:“还得去那儿,这么远……好吧,你先暂时和他通个气,看看他是啥态度,然后再告诉我……嗯,好的,好的,嗯,就这样吧,再见。”

楚铮扣掉电话后,扭头看着把俩眼瞪的好像­鸡­蛋大小的谢妖瞳,得意的说:“咋样?我没有骗你吧?”

“你、你怎么能够成为佐齐尔人的守护神呢?”谢妖瞳望着眼前这个‘纯洁’的炎黄子孙,觉得也太不可思议了,怎么可能和万里之外的佐齐尔人扯上关系!

“本神的法力那是无边的,你以后就知道啦。”

看来当那些孙子的救世主,也不是没好处……楚铮得意的吹嘘道:“这下你放心了吧?等我从沙克库那儿替你拿来配方,到时候你好好的对我说声‘散客游’就好啦。哦,还有就是,你不能和任何人说我要向他图谋配方的事儿,要不然你可就太对不起我对你的厚爱了,嘿嘿。”

……

心高气傲颇为自负的谢妖瞳,在受到‘严重’的刺激后,一怒之下自甘堕落的加入了2012。

2012提供给谢妖瞳那与众不同的生活环境,在开始的确给了她一种‘天高任她飞’的爽快和自由感。

尤其是那种在武力值大增可以任意掌握目标生死大权后的优越感,更是让她觉得以前那几十年纯粹是白活了。

可这种新鲜劲才过了大半年,谢妖瞳就清楚的认识到:她再也不是谢家的大小姐,她现在只是2012的一个工具!

从高高在上的女王,沦落为一个工具的巨大落差,使谢妖瞳在想明白了后,是悔恨万分。

可这时候,就算她想‘浪妞回头’,命运却不再受她自己掌握了。

她已经对‘冰河时代’有了深深的依赖和恐惧感,除了竭力保持身体的清白外,她根本没有任何的能量去摆脱2012。

谢妖瞳以前曾经见过几次被2012弃用的同行的下场:那些人得不到‘冰河时代’的解药后,会先连续哀嚎好几天,等把自身全身皮肤抓破、最后才在毒发后被冻成一具冒着白毛的冰棍。

想到那些人的后果,谢妖瞳就怕得要命。

她不怕死,却不想那样死,也无法做到不留恋这个世界的淡泊,所以她只能按照2012给她制定的道路往下走,直到再也没有了利用价值的那一天。

有无数个夜晚,谢妖瞳都会睁着眼睛到天亮,渴望上帝能够给她个机会,让她再回到从前,哪怕让她付出一切,只要能够死的甘心就行。

所以,当她在年前和楚铮在雪地里‘相互取暖’后,才鬼使神差般的提出要嫁给他。

只要能够和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男人生活,哪怕只生活很短的时间,谢妖瞳也敢肯定她会笑着面对死亡。

这也是她为什么真想做某男的女人后,就敢帮他对付2012的主要原因。

可事实,事实却让她知道了啥叫羞耻……

现在,又是这个男人,这个可恶的曾经是她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却让她看到了重新来过的希望!

谢妖瞳呆呆的望着打完电话的楚铮,动也不动的,那双眼眸中却有哗啦啦的、充满活力的春水流动着。

“喂,”见谢妖瞳用这种‘暧昧’的眼神望着自己,楚铮笑嘻嘻的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咋,是不是激动的傻了……哎,你要­干­啥?放手,放手!俺可不是那样的人……”

在楚铮低声的阻止声中,谢妖瞳猛地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嘴里呼呼喘着粗气的,将高耸的胸膛狠狠的挤在他的脸上,下巴高高的挑起,不住的喃喃说道:“楚铮、楚铮,我想了,想取暖了……”

生命在于运动,运动就能取暖。

楚某人很明白这个道理,更明白谢妖瞳所说的这个‘取暖’的含意是什么,但他却不能这样做,因为在那天在醒酒后就决意要为他身边的几个女人‘守身如玉’,所以他在谢妖瞳抱住他开始没头没脸的狂吻后,马上就用力推开了她:“别、别这样!”

“怎么,你怕在这儿会被花漫语等人发现?”

脸­色­绯红的谢妖瞳,腰肢蛇儿一样扭动着的重新缠了上来,气喘吁吁的说:“还、还是我没有吸引力?”

说着,她左肩一沉,绣着红花儿的睡袍脱落,露出她白如凝脂的大半个肩膀,不等楚铮有何动作,她左手拽住腰间的睡袍带子,用力一扯,黑­色­的蕾丝胸罩和睡袍一起飞开,就被一副香艳景­色­所代替……顶着两枚红樱桃的高山,在­乳­白­色­的灯光下微微颤动着,带着致命的诱惑。

红的嫣红,白的凝脂,尤其是两座山中间的那道山沟,在有些朦胧的灯光下竟然仿佛可以看到一缕轻雾。

谢妖瞳既然能够赚到京华第一美女的美名,绝不是仅仅因为她个头够高、脸蛋儿长得漂亮。

其中,蔑视其余女人的傲人身材,眼高于顶的脱俗气质,尤其是她成了­妇­女后散发出的那种‘熟透了’的风情,更是向男人完美的诠释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女人。

只要是一个心理正常的男人,抛开那些客观原因不谈,当他面对这样的一具几近完美的ruo体后,要说不动心那是屁话!

更何况,这个叫楚铮的家伙,在不久前还曾经和这具完美身躯的主人有过一次狂野的、粗暴的‘深入’交谈?

所以嘛,当谢妖瞳将那两团滑腻温暖的那啥重新凑到他脸上时,某个家伙就彻底的将酒醒后的誓言,全部抛之脑后了。

“你放心,我不会大声叫的。”

谢妖瞳说出的这句话,虽说没有一个暧昧的字眼,但却带着巨大的挑逗,让楚某人马上就开始动手了。

等楚铮的双手使劲的揉捏着她的骄傲后,媚眼如丝的谢妖瞳,左手轻柔的替他扒下外衣,右手灵巧的解开他的腰带,然后伸了进去。

正文_第594章 :我忽然发现我不行了!

正如楚家所有人预感的那样,花漫语在过了正月初六后,也一直没搞明白柴紫烟这是玩的哪一手。

当接到柴紫烟和韩放也在正月初六、也在富丽堂皇大酒店要订婚的请柬后,花漫语就知道她那个此生中最大的对头,绝不会这样善罢甘休,肯定会在这天掀起谁也无法预料的惊涛骇浪。

尤其是当花漫语看到林静娴也亲自出马后,不好的感觉越发的强烈。

打了孩子娘出来,这是恒古不变的一个真理。

更何况,花妹妹把人家老公据为己有了?尽管是柴紫烟主动甩开楚铮的,可要不是因为她为楚家搞了个第四代出来,大官人会在嫉妒加被打击下做出离婚的举动?

所以嘛,严格说起来,柴紫烟和楚铮之所以离婚,花漫语占了百分之八十的原因,这一点大家都明白,林静娴自然也明白,这才亲自出马给她宝贝闺女来出气了!

可就在花漫语做好迎接最坏结果准备的时候,人家林静娴却只是让楚铮喝了杯酒,就和女儿飞回蜀中去了。

林静娴亲自出马、韩放动用二十多辆加长房车显摆他和柴紫烟的订婚……但结果却是这样的诡异,说是虎头蛇尾丝毫不为过。

柴紫烟到底要做什么呢?

这个问题一直缠绕着花漫语,让她几乎寝食难安。

这不,眼看就要快晚上十点了,认为楚铮在后面和楚家老人商量事的花漫语,还没有丝毫的睡意,仍然斜倚在床头柜上,一手拿着书、一手托着腮的发呆。

……

花漫语在东厢房胡思乱想的发呆时,也正是谢妖瞳意乱情迷要和楚铮‘取暖’的那一刻。

“楚铮,我要,要!”谢妖瞳嘴里喃喃的说着,右手伸进了楚铮的­内­裤中。

做人很实在的楚铮,喘着粗气的回答:“想要?那就给你!”

“嗯,要……”桃腮发烫的谢妖瞳,用她那只有些凉意的小手,顺着楚某人的裤腰滑入,将要握住一杆火热的坚挺、然后将她自身狠狠的充实时,就觉得这家伙忽然浑身猛地一哆嗦,随即见他身子后缩,一把抓住她那只马上就捕捉住目标的右手,眼里带着迷茫恐惧的连连摇头。

“怎么了?”楚铮的这个拒绝动作,让谢妖瞳一呆随即脸­色­大变,手也僵持在了那儿,有些沙哑的声音中带着苦涩:“楚铮,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做太低贱了?”

“不、不是!”楚铮连连摇头,手忙脚乱的系上腰带,眼神躲闪着,语气中带着颤音的低声说:“谢、谢妖瞳,你别误会,我不是不想和你……但我真的不、不想利用你报恩的心态来占有你。”

“可我不介意啊?我是自愿的。就算你解不了我身上的毒,我也不会怪你的,真的!”

谢妖瞳一听楚铮这样说后,才放下心来,刚把身子向他凑去,却见那家伙好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那样,腾地一声就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脚步有些踉跄的后退着:“别、别这样!谢妖瞳,我是认真的,我们不能这样做,不能!”

谢妖瞳楞楞的坐在沙发上,望着楚铮缓缓的摇头。

见谢妖瞳一脸的都是不可思议,楚铮深吸了一口气,背转身看着房门低声说:“谢妖瞳,你听我说,我这样做根本没有半点侮辱你的意思,我就是不想乘人之危!我知道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根本无法拒绝你,但我、我想在彻底的解了你身上的毒……你再仔细考虑一下,好吧?”

谢妖瞳左手揪住睡袍,慢慢的将­祼­露的身子掩住,眼里带着感激的失望:“楚铮,你真的这样想?”

“是的,我的确这样想。”楚铮抬头吐出一口气,呆了片刻才说:“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今晚先住一宿吧,等明天我再送你走。”

“嗯。”谢妖瞳嗯了一声,刚想再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皱着眉头的琢磨:他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情况下拒绝了我呢?是他的意志力增加了?还是我的魅力下降了?

就在谢妖瞳感觉很纳闷时,楚铮快步走出了西厢房,一直来到东厢房门前的天井中后,才身子有些无力的靠在了那颗石榴树上。

楚某人能够在京华第一美女坦诚以待时悬崖勒马,绝不是因为他的思想纯洁了,更不是因为他刚才说给谢妖瞳听的那些理由,而是因为当他抓着人家nai子想扑倒人家时,却惊恐的发现:尽管他小腹间的欲­火­烧的那个旺,但他兄弟却毫无动静,就像是一条死蛇那样的耷拉着。

我草……

人们常说,人生中有四大悲:久旱逢甘雨,只一滴。他乡遇故知,是债主。洞房花烛夜,在隔壁。金榜题名时,却重名。

可上述四大悲和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眼睁睁的看着fa情的美女、兄弟却纹丝不动相比起来,可能要幸福很多。

与孟子同时代的告子曾经说过:食、­色­,­性­也!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人活着除了要想方设法的填饱肚子外,第二大要素就是要过­性­生活了。

由此看来,­性­生活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重要到它可以和‘民以食为天’并列的地步!

可就这样一个很重要的生活或者说是功能,却忽然莫名其妙的丧失了,别说是楚铮了,就是换做世上任何一个男人,也会恐慌的想哭。

现在正用手安抚兄弟的楚某人,正浑身打着哆嗦的想哭:你他妈的这是咋了?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变成这幅鸟模样了呢?求求你了啊,可千万别吓唬我,我宁可没有光辉灿烂的明天,也不能失去你啊,我不能没有你,不能!

在很久很久以前,那还是楚铮在为柴紫烟守身如玉的时代,只要他的五根手指一攥住他兄弟,他兄弟很快就能昂起头的立定说‘sir’!

至于后来遇到纠结手链后,楚铮兄弟的功能更是强悍到不行不行的,他有一百个信心可以做个‘一夜九次郎’。

一般来说,男人这方面的功能强大了,他的底气也会跟着增高的。

可现在呢?不管楚某人用那只时而温柔、时而粗暴却又花样百出的手咋鼓捣,他兄弟却依然动也不动,尽管他本身好像尽情的澎湃一下!

完了完了,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颇为颓丧的将手拿出来后,楚铮又望着黑压压的夜­色­发了老大老大一会儿呆,才忽然腰板一挺的,急吼吼的向东厢房跑去。

……

被柴紫烟忽然和韩放选择正月初六、在富丽堂皇大酒店订婚、却啥意外也没发生一事给弄得头晕脑胀的花漫语,抬手掩着嘴的轻打了个哈欠,然后摸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自言自语的说:“唉,都快十一点了,他怎么还没有回来休息呢?”

花漫语的这句话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推开,楚铮快步走了进来。

“回来啦,都是商量的什么事儿呀,到这个点才回来,你不怕影响老爷子休息吗?”花漫语并没有马上发现楚铮脸上的异状,只是在柔柔的一笑后,掀开身上的锦被,准备下床帮他宽衣解带时,却见这厮脚步极快的来到床前,一手抓住她刚抬起的双腿,另外一只手却抓住她睡袍的带子,二话不说的就给她解开了。

楚铮急不可耐的动作,让花漫语是又羞又惊,双手下意识的抓住他瞎摸索的手,吃吃的问:“楚、楚铮,你怎么了?”

“没怎么,我要和你那个啥。”楚铮闷声说了一句后,松手然后开始给他自己脱衣服。

自从正月初六后,楚铮虽说一直和花漫语睡在一起,而儿子也跟着楚天台两口子,但他们一直没有发生那种‘同乐乐’的关系。

对此,花漫语并没有太在意,觉得楚铮这些天可能是忙碌于新药厂的事儿,没有那种心思。

再说了,反正那件事也不能老做不是?一个礼拜做那么三四五六次就行了……

不过现在楚铮急不可耐要‘困觉’的表现,却大大出乎了花漫语的意料,但也没多想,反正她打心眼里也不反对不是?

故而,在楚某人三两把的将他自己搞了个­精­光后,花妹妹就很主动的将柔腻而有弹­性­的玉体紧紧的贴了上去,晶亮嫣红的­唇­在他胸膛上轻吻了一下,媚眼儿如丝的喘息道:“以前你可没有这样急不可耐,这次是怎么了?”

“没啥,就是很想了。”楚铮说着,双手抱住花妹妹的脖子就亲了下去。

大家现在都是年轻正好风流时,花妹妹在被楚某人连亲带摸索的才片刻工夫,白腻的玉体上就泛起了淡红­色­,某些部位也明显的有了显著的变化,然后她很自然的就劈开双腿,小手贴着某男的肚皮就抓住了那个啥……然后,两个人一起愣住。

楚铮那儿,就是一毛毛虫。

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楚某人在愣了片刻后,才声音中带着哭腔的说:“漫语,我忽然发现我不行了!”

你可以说一个男人是混蛋是畜生是流氓,但你千万别说他不行,尤其是这个男人是自我感觉很牛逼的楚家三太子。

可就是这样一个自以为很牛逼的家伙,却对着心爱的女人,亲口说他不行了,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手里慢慢把玩着那个毛毛虫,花漫语在震惊震惊再震惊之后,才艰难的咽了口吐沫柔声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文_第595章 :你咋就不行了呢!?

花漫语的震惊,楚铮尽管早就料到,但他还是羞愧的要死:“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忽然就不行了。”

“你今天吃错什么东西了?”花漫语腾地一声翻身坐起。

“没有啊,我这两天都没有出去吃饭,怎么可能吃错了东西。”

像楚龙宾这个身份的人,要是放在古代那绝对是铁帽子王之类的,他们的住所和饮食,自然会备受保护和保密。

所以说,吃错东西的可能­性­,比你花两块钱就中五百万大奖的可能­性­还要低得低!

花漫语在问出这句话后,也认识到了这点:“嗯,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再仔细想想,今天都做什么了?接触到哪些东西了没有。”

“我就是……”楚铮很痛苦的闭着眼摇了摇脑袋,在极大的恐惧中,他就将怎么去了谢妖瞳那屋、怎么想利用她来控制2012的武装力量、她又是怎么想用以身相许来报恩的事儿,简单的说了一遍。

末了,他才很惭愧的说:“我承认我不是啥好人,我在她主动示好时也起了­色­心,可我却硬不起来……我、我以为这是心里拒绝她的缘故,所以才来找你试试……”

如果这些话要是放在平时,就算花漫语再大度,她也肯定会给楚某人点颜­色­看看,最次也得狠狠的骂他一顿:妈的,在外面偷吃还不算,还有脸回来告诉我,你丫的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可此时,她却直接忽略了这些,只是心有不甘的问:“怎么可能会这样呢?你是不是心理上的作用?”

楚铮摇摇头,刚想说什么,就见花漫语身子向下一缩,猫儿那样的滑到他身下,温柔的小嘴一下子就含住了……卖力的鼓捣起来。

这一刻,花漫语和楚铮的感情绝对是升华到了一个极点,他们放下人们常说的矜持呀、害羞不好意思啊的面具,就像是一双远古荒野中的野兽那样,努力而紧密的配合着,期望他们的‘幸福之根’能够茁壮成长。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都停止了动作,保持原样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喘息声慢慢的恢复到平静,房间中只剩下空调发出的轻嘶声。

很久之后,花漫语才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唇­,抬起右手摸索着楚铮的脸颊,低声说:“楚铮,别怕,等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咨询一下心理医生。要是咱们国家看不好的话,那我们就去美国。相信我,你会好起来的。”

抓着花漫语的手,在嘴上轻轻吻了一下后,已经理智了不少的楚铮闭着眼的点了点头。

这一夜,这对相亲相爱的人相拥而眠,他们都是赤身­祼­体,却什么也没有做。

……

“­性­功能障碍,就是指不能进行正常的­性­行为,或在正常的­性­行为中不能获得满足。­性­功能障碍多数都没有器质­性­病变,也就是说­性­器官没有异常或病变,而是因为心理因素造成的。”

京华某医院的心理咨询师王中木医师,正在对坐在沙发上的一对夫妻模样的年轻人讲解着:“一般来说导致­性­功能障碍原因有三点,它们分别是生物因素,心理因素和文化因素。”

这对一大早就带着黑眼圈来看病的年轻人,正是楚家的三太子楚铮和花家的四公主花漫语。

也许楚铮从小就没有像现在这样认真的听一个陌生人在他跟前叨叨,但现在他却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戴着黑框近视眼镜的心理咨询师身上,迫切渴望他能够像主那样无所不能。

感受到楚铮内心紧张的花漫语,左手一直握着他的右手,不断的轻握一下,借此来提醒他:老公,别怕哦,有俺在呢!

王中木医师对这种情况可以说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只是用更加可亲的语气说:“不过,经过我刚才对楚先生您做的心理测试,完全可以得出正确的结果,也就是说可以确诊了。”

花漫语随即问道:“王医师,我先生的忽然症状属于哪种因素?”

“他心理很健康,文化信仰也很正常,抛开这两种因素不谈,只能说他是生物因素了。”

王中木医师说:“生物因素呢,是指影响生物生长、形态、发育和分布的任何其它动物、植物或微生物的活动属生态因素中的一类因素,可分为种内关系和种间关系……所以我建议楚先生您可以去京华曙光医院,那儿有着华夏最著名的男科专家。”

……

京华曙光男科医院。

只要医院的名字中带有了‘男科’这俩字,不管这所医院的大楼是多么的宏伟、护士妹妹长得多么水灵、医师的态度有多么的可亲,是个男人就不愿意去这种医院,这是天底下所有正常男人的共识。

“如果让我在监狱和男科医院中选择一个的话,我宁可去蹲监狱!”楚铮的这句话,就说出了广大男人对男科医院的憎恨。

可只有你来这儿,才能有希望把俺最喜欢你肢体上的那一部分治好啊……花漫语心中所想的这句话,更是代表了无数个陪着老公看男科的­妇­女心声。

不管是害羞也好,还是渴望也罢,反正楚铮在花漫语的陪伴下,从正月初十就在京华各大男科医院中奔波,一直到了正月十四这天,都没有查出他为啥忽然一下子不行了的原因。

在这四天中,花漫语白天陪着他看医生,晚上就变着法的刺激他。

像穿各种各样的制服玩诱惑呀,在DVD中播放各种日韩、欧美‘科普片’两个人大玩ji情啊等等手法。

反正只要是电视里演过的,花漫语都尝试过了,但结果却很失望:楚铮他兄弟始终是一毛毛虫。

通过这几天在各大医院被各大专家的反复检查,楚铮他兄弟起不来的因素,最终被定位在心理疾病这一方面。

因为无论怎么检查,那么先进的仪器都没有从他体内出有任何的生理疾病,更是排出了他吃错什么而中毒的可能……

反正这样说吧,现在的楚铮,除了就那一小截不正常外,那些专家都说:楚先生啊,你可是我当医生以来,见过身体素质最好最正常的一男人了,可你就咋硬不起来了呢?这简直是男科界的一个奇迹呀!

想到那些权威专家们的迷茫眼神,楚铮就感觉他的命好苦。

……

对楚铮和花漫语在这几天早出晚归、脸带神秘的样子,楚家的人也都看出来了。

云若兮曾经有几次偷偷问过楚铮,问他是不是出啥事儿了。

楚铮只是说这几天出去都是为了为了新药厂的事,让老妈别胡思乱想。

只有楚玄武有一次在无意中看到,他那亲亲的三哥竟然去了男科医院!

再联想到花漫语这些天眉间那淡淡的忧愁,他要是再不明白的话,那他就是个猪了。

不过,楚玄武知道归知道楚铮的秘密,但他却不敢问,更不敢和别人说。

大家虽然是好兄弟,但要是楚铮在这方面出症候的消息要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后,楚玄武用脚丫子也能想到最好的结果是兄弟反目了。

男人都是有自尊的好不好?

所以,有好几次,楚天台等人在楚铮花漫语出去后,偷着问楚玄武时,他都替那个可怜的人儿打掩护,说他亲眼看到三哥这些天都在接触一些企业高级管理人员,绝对是为了新药厂的事而忙碌。

见楚玄武也这样说,楚天台等人也就不再怀疑什么了。

……

正月十四这天深夜,再次在打扮成兔女郎的花漫语,和‘科普片’的双向撩拨下徒劳无功的楚铮,望着床上那一大叠从各大医院拿回家的病历和化验结果发了会呆,慢慢的将脑袋耷拉到胯间。

默默卸掉身上的兔女郎妆后,花漫语拽过一件睡衣,掩住她那具散发着女神光辉的身子,动作很轻的挨着楚铮坐在床上,将螓首靠在他的右肩,眼睛盯着天花板陪着他发呆。

过了一会儿,她才低声说:“楚铮,等过了明天的正月十五,我陪你去美国吧。今天下午我通过关系联系到了纽约大学医学院的安德莉娅教授,她在国际上是这方面的权威。而且美国的各种仪器也比较齐全,心理咨询方式也比较新颖,相信她能够替你解开这层困惑的。”

“呵呵,”楚铮苦涩的笑笑,抬手搂住花漫语的肩膀,身子后仰靠在床头上:“其实那个安德莉娅也未必比咱们国家的男科专家高明,不过我还真得去趟美国,而且恰好是纽约。因为前天爷爷告诉我,那个纽约州州长克雷斯顿发来了邀请函。爷爷的意思是让我亲自去一趟,就在正月十六那天下午出发。”

不等花漫语说什么,楚铮就低下头在她头顶轻轻吻了一下说:“不过你就不用去了,你只要给我那个安德莉娅博士的联系方式就行。我这次去美国主要是为了给克雷斯顿治病,至于我自己的症状嘛,就看看有没有这个造化了。嘿,也许说不定哪一天,它自己就恢复正常了呢?”

楚铮的话中带着一丝绝望,花漫语当然能够听得出,她只是在心中重重叹了口气后,活动了一下身子让自己靠在他怀里更舒服些:“我陪你去吧,反正冀南新药厂还在建设中,有顾明闯他们在,也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

楚铮摇摇头:“不行,这几天顾明闯老是打电话来,询问啥时候招聘高级主管人才,因为现在工程进行的非常顺利,相信会比预订时间要提前很久,这就要求我们的管理层必须要尽快健全,这才是最大的事儿。再说了,就算你陪着我去也只是给我心理安慰。嘿嘿,放心吧,我还不至于脆弱到那种地步。”

正文_第596章 :你再找个男人吧!

“可我不放心你自己去美国。”

花漫语说:“我不是不放心你的安全,也不是不放心你在外面犯什么错误,我就是想陪着你。”

“你的意思,我懂。”

楚铮用手轻轻抚摸着花漫语的发丝,声音很平静的说:“苏菲从德国预订的生产线马上就能到位,而太阳伞公司还有很多事要料理,她不可能将全部的­精­力都用在冀南。所以这边必须得有一个我最信任的、懂行的人来负责这边。”

听楚铮这样说了,花漫语也只好同意,就把安德莉娅的联系方式告诉了他,并一再嘱咐有什么事别忘了在第一时间告诉她。

楚铮自当是欣然答应。

两个人就这么相依相偎的过了很久,就在花漫语闭着眼的将要睡过去时,忽然听到楚铮说:“漫语。”

“嗯。”半睡半醒的花漫语,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有些话想说。”

“说吧。”

“如果,我是说如果。”

楚铮顿了顿后才说:“如果我以后假如真的不行了,你、你怎么办?要不这样吧,到时候你再找一个男人。只要别让我看到、只要你还能保留楚家儿媳­妇­的身份就行。嘿嘿,反正我已经有了扬风,也算是尽到为人之子和传宗接代的责任了。”

这番话,是楚铮在绝望的痛苦中想了很久才决定下来的。

任何一个人,只要他(她)是个正常人,不管他(她)的思想有多崇高,与他(她)爱人的关系有多么的好,但本身的生理需要却是必须的,就像是饿了要吃饭一样正常。

而刚有了孩子的花漫语,正处于她生命中的大好年华,如果不能受到男人的滋润,其结果绝不只是她如花的容颜很快老去,还有可能因为这方面的缺陷而造成她心理上的变化,从而使她处于极度的迷茫中。

楚铮不想因为他自己的原因,连累花漫语这朵花儿就这样凋零。

唉,那么自私那么自恋的楚三太子,现在竟然鼓动着花漫语日后为他织顶大大的绿帽子,这是一种多么宽广的胸怀啊!

听到楚铮这些话后,本来半睡半醒的花漫语,顿时就浑身一颤,刚想抬起身来却被他紧紧的抱住。

楚铮低声说:“漫语,别生气。我说的这些都是真心话,绝没有半点的虚假,更没有试探你的意思。这和背叛不背叛没有关系,只是人之常情而已。”

抬起右手轻轻摸索着楚铮的脸颊,花漫语脸上露出一个带着苦涩的笑容:“楚铮,如果我们没有扬风的话,我会因为你这些话而恨你一辈子!”

楚铮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咬了咬嘴­唇­,花漫语说:“我知道你这样说只是为了我着想,你本身也是那种自私到骨子里的男人。可你有没有想过?当年我在接到你死了后的消息,还能固执的将扬风生下来。现在,虽说你暂时失去了某些功能,但你却活生生的在我眼前,我会那样做吗?如果我要是按照你所说的去做,丢人的不仅仅是你,还有我。”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这些天也想了很多次了。”

楚铮痛苦的回答:“但你别忘了,如果我在一年两年内能将病治好的话,你还可以熬得过,可假如一辈子都这样呢?”

“那我就等你一辈子。”

花漫语放下手,淡淡的说:“大家都知道我们的结合是孽缘,都以为我们之间除了有个扬风外就再也没有夫妻之间应有的感情。可他们……包括你都想错了。如果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我根本不会在你死了的情况下生下扬风!更不会在当时就打好了要孤寡一辈子的想法。楚铮,我不管你这些话是出于那种心态才说出来的,但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说这些,你明白么?”

花妹妹都这样说了,本来就昧着良心说瞎话的楚某人,咋能不感动的要死要活?

“漫语,对不起。我知道了,以后都不会再说这种话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楚铮紧紧的抱了花漫语一下,然后关灯。

……

华夏的农历正月十六下午四点,京华国际机场。

楚铮站在候机大厅的一扇玻璃门后,抬头望着已经起飞了的‘京华-冀南’航班。

直到银白­色­的波音飞机消失在云端中后,他才拽了一下右肩上的一个挎包,转身向大厅中的座位那边走去。

今天是他要乘坐五点的飞机前往美国纽约,为那位和楚家达成某些协议的克雷斯顿治疗肝癌。

今天,也是花漫语前往冀南新药厂主持大局的日子,她就是乘坐刚才这架起飞的航班去了冀南。

两个人都知道,从这一刻起,那个曾经笑傲华夏商场的北漫语,将以‘冀南楚铮新药集团总裁’的身份,在销声匿迹一年多之后,会再次创造属于她的商界传奇。

如果不是因为楚铮他兄弟的突然罢工,花漫语今天的走马上任,肯定不会这样低调,只带着几个亲手招聘到的管理人员和李彪等人,就这样悄没声的飞去冀南。

没办法,不管事业再怎么成功,都无法弥补突然失去那方面生活的遗憾,唯有借着工作来麻痹这种心有不甘吧。

虽说楚铮这次去美国,顶多呆个十天半月的就能直接回到冀南,但花漫语在登机前还是把头埋在他怀中、紧紧抱着他腰连声说了不下十八遍他是她此生中唯一的男人,弄得楚某男都差点感动的泪流满面,心情很是低落的要命。

慢悠悠的走到座椅前,楚铮随手将挎包放在旁边的座位上,一ρi股坐下,然后从挎包中chou出一份《京华晨报》,籍此来消磨时间。

随着三月份两会(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华夏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的临近,党和国家领导人换届的日期迫在眉睫,现在报纸上基本都已经提前一个多月造势,这从那整张整张的大篇幅报导可以看得出。

如果不是楚勇要在今年的七月份正式登顶,成为九五之尊,楚铮这个对政治豪不感兴趣的家伙,是没空看这方面内容的。

反正不管是谁当了国家的最高领导人,都会以发展华夏更富强为己任,对他这个习惯了以‘自私和金钱至上’的曾经杀手来说,都不会有啥影响的。

走马观花的浏览了一下时事新闻,楚铮很快就翻到了娱乐版块。

从那一年的那一夜第一次遗­精­开始算起,楚铮都一直对那些所谓的‘这星那星’,保持着一种玩味的态度。

在他的心中,那些所谓的玉女掌门白马王子啥的,也就是赶上好时代了才拥有了豪车洋房,更是受到了无数狂热粉丝的追捧。

但要是把他们扔回古代,也就是一帮子倚在门框卖笑的戏子罢了。

可现在这些星星们,却把他们自己当成了上帝。

为了能够出名、在出名后抬高自己的身价拿到更多的银子,都可着劲的炒作。

像某位妹妹的三围是多少啊、她在哪一晚和哪一位豪门公子同居了啊,某位姐姐又在沉下后复出出了啥专辑啊、又和她男人产下第三次卵啊啥的……反正只要是能够吸引大众眼球的手法,他们是发挥的淋漓尽致。

只是楚铮却知道,别看这些家伙们在大众眼前人模狗样的,其实在楚玄武这种小太子眼里就是一玩物。

曾经红透半边天、现在成为顾明闯老婆的周玉如,不就是得罪了周舒涵,就被楚玄武一句话发配到富丽堂皇去当包厢公主了么?

所以嘛,熟悉这里面的楚铮,根本不屑去关注那些下三滥的娱乐版块。

楚铮正要将印着一个美女图像的娱乐版块翻过去时,却忽然停止了动作。

因为他觉得那个美女好像有些眼熟。

老百姓看着某位影星很眼熟,这根本不是啥奇怪事儿。

但楚铮为什么会忽然有了这个感觉呢?

因为他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在报纸上显得很是青涩的小美女,好像是他的一个熟人,一个他见过一次的熟人--刘记炒面店老板的大女儿、曾经在前年冀南秋季车展和秦梦瑶一起当过车模的刘萌萌。

本报讯:新影视公司旗下的玉女新星刘萌萌,将会在2月6号前往美国纽约,与国际巨星汤姆·克鲁斯一起,与美国环球影视公司签约,共同打造一部耗资上亿美金的科幻大片《2012之冰河时代》。据悉,曾经在国内因主演《逃婚高手》而崭露头角的刘萌萌,能够受到国际著名影视公司的青睐,这得益于她平时一直都很注意严谨正派的形象有关……

华夏新影视公司是­干­啥的,刘萌萌又是何许人也,楚铮自然是很清楚。

想到那个在自己面前会莫名其妙脸红的刘萌萌,竟然在一年多的时间内从大学生成长为一新星,楚铮就有了中‘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的感概。

楚铮不用费心的去想,也知道刘萌萌能够有今天的成就,那个直到现在还没来得及见面的巴西超级名模芙岚达、楚玄武俩人在其中起到了重要作用。

一个是发现,一个的培养。

“唉,眼睁睁的看着这小丫头都将要成为啥巨星了,这人不服老还不行啊。”

盯着刘萌萌的画像看了片刻后,楚铮很是装逼的叹了口气,从挎包中拿出了一副茶­色­眼镜戴上,心里琢磨:有空得给玄武这小子说一句,免得他又对刘萌萌起什么怀心思。

楚铮戴上眼镜,是因为他看到刘萌萌也是在今天前往美国。

虽说刘萌萌一行人不一定会乘坐五点的航班,可楚铮还是担心会遇到她、并被她认出来,因为他现在可是感觉没脸见人哦。

正文_第597章 :柴紫烟辞职了!

想起自己以后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在女人面前有底气这事儿,楚铮的心就有些乱。

人在心烦意乱下,是没心情看啥些狗屁娱乐新闻的。

于是楚铮直接就将报纸合上,随手扔在了旁边的座椅上。

《京华晨报》的最后一版,不是广告,而是财经新闻。

最后那张报纸因为楚铮扔下的动作而飘起、又缓缓的落下后,一行大大的黑体字马上就让楚铮的眼睛睁大:华夏三大集团之一的云水集团董事长昨日主动辞职!

啥?云水集团董事长辞职?集团董事长不是柴紫烟么,她怎么会主动辞职了!?

确信自己眼神并没有出错后,楚铮一把将眼镜摘下,赶紧的抓起了报纸。

本报讯:华夏三大集团之一的云水集团董事长、与前漫天实业总裁花漫语齐名的‘南紫烟’柴紫烟女士,于昨天下午四点,在蜀中云水集团总部正式召开新闻发布会,辞去云水集团董事长一职。

据悉,柴紫烟之所以辞去董事长一职,与她在2011年度未能带领云水集团取得显著成绩有关……

随着本次新闻发布会的结束,曾经笑傲华夏商场的‘南紫烟、北漫语’双娇争艳一景已然成为历史……柴紫烟在正式辞职后,并没有接受任何人的采访……

自从楚铮从韩国回国后,虽说和柴紫烟有过很多次见面,但却都是围绕着俩人的纠结感情、互相报复所展开的,并没有关心她现在公司混得怎么样,甚至都忘记了那妞不但是柴家大小姐、而且还是云水集团董事长的身份了。

带着很大的不解,楚铮仔细看完那篇报导后,就一手摸着下巴闭着眼的靠在了座椅上,开始考虑柴紫烟为什么辞职一事。

依着楚铮对柴紫烟的了解,知道她这些年来把事业当成了全部,以至于把男女之间的浪漫感情,都看成了可有可无的­鸡­肋。

可就这样一个迷恋成功感的妞,又怎么会在新年伊始就主动辞职了呢?难道说是因为南湖省显示器厂的事儿?不会啊,就算那些显示器都滞销,但依着云水集团的强大势力也顶多算是个难关罢了,万万不会达到能将集团拖垮的地步!

楚铮活动了一下身子,继续想:更何况,太阳伞公司还转让给了云水集团两口油井呢,那可是来钱快的好生意。那她为什么要辞职呢?难道说是因为要……

想到这儿,楚铮再也沉不住气了,急匆匆的掏出手机找到柴紫烟的手机号按了下去。

手机中很快就传来了‘嘟嘟’声,可这个声音才想了几下,楚铮却又快速的挂掉了电话。

“呵呵,唉,人家爱咋就咋的吧,反正现在和老子也没啥关系了,­干­嘛又没皮没脸的给她打电话献殷勤呢?”楚铮手里捏着手机,自嘲的笑笑,刚想看看几点时,手机却响了起来。

手机屏幕上的那个号码,楚铮很熟悉,是柴紫烟的。

接?还是不接?

刚才楚铮在给柴紫烟打电话时,那急吼吼的样子落在别人眼里,肯定会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儿了。

可现在,人家闺女主动给他打电话来了,他却又犹豫了。

就在楚铮犹豫的这段时间内,手机铃声仍然在响着,大有‘你不接我就响到天荒地老’的趋势。

接了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楚铮轻吐出一口气后,按了接听键然后放在了耳边,就听到柴紫烟那带着慵懒的声音响起:“要是用你们冀南方言说的话,你咋不接电话­嫩­?呵呵,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刚才你给我打电话只是误拨了。”

不知道咋的,楚铮在听到大官人那娇滴滴的声音后,那小心肝儿没来由的颤抖了几下,就像一个刚进入青春期的男孩子面对一美艳熟汝那样,紧张中带着兴奋的深吸了一口气后才说:“刚才不是误拨,是我刻意拨打的。”

“那你为什么又挂了?这不是变相的搞­性­­骚­扰嘛。”

一种熟悉的感觉,随着柴紫烟的这句话,从楚铮心底升起,使他难得的真心笑了一下:“呵呵,我倒是想­骚­扰你啊,但你不给机会了。”

“你想对我­性­­骚­扰的话,欢迎来人来函……咯咯。”

那边的柴紫烟听起来心情不错,不但说话口气比较随便,而且还轻笑了一声后才说:“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因为从报纸上看到我辞职的消息,心里可能也许好像应该是很纳闷吧?”

楚铮左手摸索着座椅,点点头:“嗯,不是好像也许可能啥的,的确是有点纳闷,所以就打电话问问了。”

“看来你挺关心我哦。”

“算是吧。”楚铮抬着头的抿了下嘴角:“毕竟咱们也算是夫妻一场了,关心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儿也是应该的,这可不是啥­骚­扰。”

“嗯,我明白。”

“明白就好。”

那边的柴紫烟在沉默了片刻,才说:“你给我电话的意思,是不是以为我辞去云水集团董事长的职务,就是要到长风集团?”

楚铮刚才在思索时,正是想到这儿后,才忍不住给柴紫烟打电话的。

在他看来:柴紫烟此时突然辞去云水集团的职务,很可能是因为和韩放订婚了,要去他的长风集团帮他。

如果柴紫烟这样做的话,也是人之常情。

毕竟云水集团是整个柴系的产业,而韩放又同是华夏三大集团之一。

他们俩人如果能走到一起的话,柴家肯定不会接受柴紫烟还在云水集团的事实,就像是花漫语一旦出嫁就必须辞去漫天实业总裁一个道理。

柴紫烟当不当云水集团的董事长,楚铮不关心,他关心的是:柴紫烟的突然辞职,是不是要决定尽快的嫁给韩放!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才打电话的。

只是在电话拨通的那一刻,他才猛地想起人家和韩放结婚是正常的事儿,他根本没有权力­干­涉,于是才又很失落的挂掉了电话。

楚铮在拨号、扣掉、再接电话时的心情,的确很纠结,纠结致死的那种。

现在,听柴紫烟这样直截了当的说出他心思后,楚铮只是在稍微尴尬了几秒钟,就挺坦诚的回答:“嗯,是的。你猜的不错,我就是认为你要去长风集团才辞职的,这才想给你打个电话证实一下。不过在电话刚拨通时,我又觉得问这些没用处了,所以才扣掉的。”

“嗯,”正窝在沙发里嗑瓜子的柴紫烟,得意的冲凑过来听声的林静娴无声一笑,随即声音中带着淡淡忧伤的说:“那我问你,你想不想我去长风集团帮着韩放发展呢?”

“当然……”

话刚出口,楚铮就收回了后面的那俩‘不想’,舔了舔嘴­唇­后说:“要是以前的时候,我也许会有提建议的资格,可现在嘛,呵呵,没有了,你爱去哪儿发展那都是你的自由,你去帮着韩放也属于天经地义,毕竟你们是、是未婚夫妻了不是?”

柴紫烟马上就回答:“如果我非得征求你意见呢?”

楚铮没有回答,心中却有个声音在呐喊:靠,老子当然不愿意你和那个韩放鬼混在一起了!这还用问嘛!

没有听到楚铮的回答,柴紫烟继续追问:“问你了啊,你倒是说呀!哦,你是不是觉得不好回答?”

又沉默了片刻后,楚铮才抬起头来,答非所问的说:“柴紫烟,自从咱们两个离婚后,我就一直生活在自责和愧疚中。说实话,当那天林阿姨对我说以后再也别纠缠你时,我当时真的是难受的要死。可现在……”

“现在怎么样?你不再感觉愧对我了?不再难过了?”

“说实话吧,难过是有点的,但不再愧疚了。”楚铮沉声回答。

“什么?不再愧疚了?你竟然说以后都对我没有愧疚之情了?”

柴紫烟嘴角微微一撇,扭过头背对着林静娴淡淡的说:“楚铮你给我听好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还是将来,你都要永远的对我愧疚!”

楚铮眉头一皱:“凭什么?”

“凭什么?你也好意思的问哦!”

柴紫烟咬着牙的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拔:“哼哼,凭什么?就凭我为你在没有爱情的日子里生活了整整24年!就凭我为了你被爸爸在14岁那年打断肋骨!就凭我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你却为了秦朝逃婚!就凭我在死后一年还能守身如玉!凭什么?妈的,你说凭什么?凭你身边有那么多女人,凭花漫语为你生了儿子,就凭这些你都要一辈子对我愧疚!”

柴大官人如同机关炮一样的攻击,让楚某人觉得无言以对。

听到楚铮这边哑火了后,柴紫烟眉梢眼角都充满着恶毒的得意,小手拍打着沙发帮,声音更加的抑扬顿挫,充满了肆意的随意:“所以呢,你得对我愧疚,一辈子都要愧疚下去。”

“愧疚一辈子?这是不可能的。”

“没啥不可能的,这是必须的!”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知道不?一厢情愿!”柴大官人的跋扈,让楚铮感觉受不了了,使劲咳嗽一声的板起脸来,语气也不怎么好听了:“柴紫烟,你也给我听好了,接下来的话你必须用心的听……”

啪的一下将沙发垫子扔在地板上,柴紫烟嗤笑着说:“你有屁那就快点放咯。”

正文_第598章 :我不会对你再内疚!

妈的!说话这样粗鲁,这哪儿是一受过良好教育的千金大小姐,完全就一女流氓!

被柴紫烟的粗话打断后,楚铮在心里骂了一句,攥紧右拳使劲在半空中虚砸了好几下,觉得足可以将大官人那张小脸给捶打的惨不忍睹后,这才心中舒服了很多,随即组织了一下脑海中的思路,慢慢的说:“柴紫烟,你总是觉得我对不起你,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你做了多少?”

不等柴紫烟说什么,楚铮接着说:“你也知道我是­干­啥出身的。我以前在从事那种工作时,很自然的就养成了‘付出就得求得回报’的习惯!你要是还没有糊涂的话,应该记得是谁识破了雌雄双煞的诡计、是谁从百丈高楼上为你跳下、是谁在冀南国际机场附近救了你吧?”

“那是你应该做的,谁让你那时候是我、我老公了?”柴紫烟嘴里虽然这样说,但底气却明显的有了不足。

的确,楚铮为了柴紫烟的安全做过很多,这是谁都无法否认的。

听出柴紫烟的气馁,楚铮来劲儿了:“我应该做的?哼,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公啊?你既然知道我是你老公,那为什么不在韩放爬上你床上时义正词严的让他滚蛋!?是,你是没有让他得逞,可要不是商离歌去的话,你现在应该变成娘们了吧?”

柴紫烟脸儿腾地红了,好像兔子那样的从沙发上蹦起来,跳着脚掐着腰的喊道:“楚铮你混蛋,你敢这样说我!?别说我当时和他的确没有那意思了,就算是真有的话,那又有什么不对呀?别忘了那时候你他妈的早翘了啊?老娘我肩负为柴家传宗接代的大业,总不能为你个死鬼守活寡一辈子吧!更何况,你那遗书中也这样写了不是?­干­嘛在活过来之后反而又指责我了?你这样做还是个爷们嘛!”

看了看周围人透过来的诧异目光,楚铮不在乎的嗤笑一声:“切,有本事你再吼的高声些!是,虽说我没有让你为我守一辈子活寡,可你就不能多等我个一天半天的?你这时候搬出这么多理由来,我也懒得和你辩驳什么。哼,你看到我和花漫语生了个儿子后,心里不得劲了,可你总该明白那个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吧?当初要不是为了你,我吃饱了撑的去招惹她吗?你以为我喜欢被人像猪那样的囚禁啊咋的?”

“我、我……”伶牙俐齿的柴大官人,一时口结。

吼出这些话后,楚铮感觉心里畅快了不少,感觉口才也提高了不少,脑海中的思路也更加的清晰……为他自己辩白:“你只是把我做错的地方无限放大,却对我为你做的那些事儿无视!凭什么呀?就是退一步来说,就算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应该的,可现在咱们都离婚了,你也为了要去长风集团而辞职了,你又是凭什么还要让我对你自责呀?”

很无语很无语的柴紫烟,眨巴了一下那双漂亮的眼睛,缓缓的坐在沙发上,心里慢慢品味着楚铮的这番话,觉得给那家伙喝下‘七夕草’有些太莽撞了,很可能真的做错了。

楚铮当然不知道柴紫烟在想什么,还以为她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了呢。

如果让这厮知道他兄弟之所以硬不起来就是柴紫烟捣鼓的,他肯定不会管那个美国啥斯顿的死活,而是直接杀到蜀中,一把采住大官人的头发,噼里啪啦的揍啊揍啊揍她个死去活来的。

等了片刻后,还没有听到柴紫烟说话,楚铮就有些得意的说:“咋?没话说了吧?事实证明,我的确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我也为你做了太多的事儿!就算我对你的好还不能让你原谅我的小气,可也勉强算功过相抵了吧,更何况……”

更何况,老子的小­鸡­­鸡­现在已经起不来了,就算你此时哭着喊着的要和我破镜重圆,那还有个屁用……当然了,自己兄弟忽然变成毛毛虫的事儿,楚铮是很‘不屑’说给第三者听的。

“更何况什么?”听到楚铮说到这儿看不再说话后,柴紫烟就追问了一句。

“没啥,一时口误而已。”

楚铮吐出一口浊气,浑身都感到轻松的说:“你知道不?我在说出这些话后,忽然感觉很轻松啊很轻松。嗯,这应该是我早就该说却一直没想到的话!以前吧,我一直以为这些事都是我应该做的,可我现在才知道,我所做的这一些,应该足可以弥补对你的愧疚!”

“哼哼,是么?”

­色­厉内茬的冷笑几声后,柴紫烟忽然觉得嘴里很苦,小手抓着沙发垫子一角使劲的扭着:唉,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这小子为我做过这么多事儿?奇怪,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要是想到的话,肯定不会和他离婚,更不会给他吃下七夕草了。哎哟,眼看这小子自我解脱了,可我咋办呢?

感觉心里很爽的楚铮,翘着二郎腿的说:“柴紫烟啊,还在不?”

“嗯。”大官人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表示她在。

擦了擦嘴角的吐沫星子,楚铮说:“最后和你再说几句话,是真心话。”

放下沙发垫子,柴紫烟回答:“说啊,我在听着。”

楚铮嘴角带着笑的:“我们虽然是夫妻一场,我虽然做了很多丢人的事儿,也做了许多对得起你的事儿,而且还给你保留了清白的身子!呵呵,如此看来我完全能对得起你,绝不会再对你愧疚!当然了,虽说我对你要嫁给韩放有些不甘,但因为一些客观原因的发生,现在我觉得也无所谓啦。嗯,就这样吧,得挂电话了。哦,最后再送你一句祝福,祝你和韩放白头偕老,永远幸福!这次就不说再见啦啊……”

“楚铮!”

就在楚铮唧唧歪歪完这一大通,刚想扣电话时,柴紫烟喊住了他:“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就一个问题,你只回答会或者不会就行了。”

“说吧。”楚铮说着拎起挎包,向登机通道走去。

柴紫烟有些忐忑的问道:“如果、如果我不嫁给韩放,你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对我好?或者说我们破镜重圆……”

楚铮没有半点犹豫的打断柴紫烟的话:“不会了!另外我再多送给你几句话。我说我们之间不会了,是因为我已经有了理解我的花漫语。有时候,两口子之间需要的也许不是那种平平淡淡才是真、死去活来才有味儿的爱情,而是相互搀扶着前行的理解。”

我发现我说话越来越有禅意了,可喜可贺……楚铮说着这句话,就直接扣掉了电话。

理解?是呀,我以前就想着他做的对不起我的事儿了,可那时候咋就没想到站在他立场上理解他一下呢……听着电话中传出的忙音,柴紫烟心里是五味俱全,呆了很久都没有动弹一下。

唉,傻丫头,你这是何苦呢?

看着女儿发呆的样子,林静娴微微摇着头的将她揽在了怀中。

“妈,那个小子说我不理解他。”

在林静娴的怀中又呆了片刻后,柴紫烟才吸了下鼻子嗤笑一声的说:“我会不理解他?呵呵,就一见了漂亮娘们拔不动腿子的角­色­,我会不理解他!?可、可我却从他说话的口气中,听出了他好像已经把我放下了。”

林静娴刚想说什么,柴紫烟又接着问:“妈,那种药会不会让人清心寡欲?或者说让他的思想升华,看透了红尘什么的。”

“不会,绝对不会!”林静娴摇摇头,肯定的回答:“七夕草只是屏蔽了他身体部位的某项功能而已,根本不会影响到他身体和­精­神。”

“那他为什么忽然一下子看开了呢?”

林静娴苦笑一声的摇着头说:“这只能说明你玩的太过火了啊,让他幡然醒悟了。”

“那,那,”柴大官人双眼中带着惊惶的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辞职岂不是没什么意义了?”

“这倒是不一定,只是你得学会付出了。”

“怎么付出?”柴紫烟一下子就从林静娴的怀中挣出:“是这时候要给他七夕草的解药吗?”

“傻孩子,那怎么可以?不但现在不能给他解药,而且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不能有这想法。就算是给他,也得选择一最恰当的时机,而且不能让他得知这一切你老妈我在其中作梗。”

林静娴说到这儿,也觉得她自己有些瞎­操­心了,随即苦笑一声:“如果让他知道他……那个啥是你在从中捣鬼,你觉得他会原谅你吗?就算是原谅了你,恐怕你一帮子都得受他欺压吧?”

柴紫烟急急的问:“那我该怎么办啊?快告诉我!”

唉,紫烟本来是多聪明的一孩子啊,怎么在得到那小子想开了的消息后,竟然这样打乱阵脚了呢?嗯,由此看来她还是不成熟啊,得让她受点磨难,也许才知道幸福的来之不易的。

林静娴心中叹了口气,开始给女儿出谋划策。

……

嘿嘿,呵呵,哈哈,这么久了我才想通了这个道理,可真够笨的!嗯,不过这时候能想通,也不算是太晚,还行!

楚铮在扣掉柴紫烟电话后,感觉内心是无比的轻松,要不是为他兄弟犯愁,他肯定得高歌一曲或者仰天大笑三声,籍此来庆祝他终于从对大官人的内疚中破茧而出!

解开心中包袱的感觉很爽,不是吗?

正文_第599章 :俺兄弟能正常工作了!

“从此之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只是两个相识的陌生人!”楚某人喃喃的自言自语了一声,心情很愉快中,却夹杂着一些不愉快。

说他心情愉快,是因为他终于挣破了对柴紫烟内疚的那个茧。

他心情又不怎么愉快,却是因为他小弟弟的缘故。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楚铮感觉还算可以。

看了一下时间后,楚铮先把行礼寄存好了,刚想去安检门那儿,就见四五个男女簇拥着一个女孩子,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帮子年轻的男孩女孩,一边追一边喊着:“刘萌萌,我爱你!请你给我签个名吧!”

刘萌萌?这个女孩子就是刘萌萌吗?

楚铮踮起脚尖的向那边望去,就看到一个头顶着一个白­色­­棒­球帽、眼上架着一副大大蛤蟆镜、穿着白­色­风衣、风衣衣领竖起的女孩子,低着头的快步向安检门走去。

“对不起,各位,因为刘小姐急着登机去美国,所以暂时还没有时间来给他的影迷们签名,还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在那个女孩子接受机场工作人员的安检时,一个职业经纪人模样的女人,张开双臂拦住那些年轻人们,板着脸孔的解释着。

呵,才一年多没见,就明星范儿十足了,由此看来,不管她出名前有多低贱,但一旦飞上枝梢变成凤凰,就忘了自己是­干­啥的了。

抱着膀子倚在立柱上的楚铮,看到刘萌萌在通过安检、随即就理也不理那些孩子们闪人后,心中就觉得这女孩子和那些狗屁明星一样,根本不值得他为了她去给楚玄武打电话,也更不愿意和她相认了。

对刘萌萌这莫名其妙的失望,让楚三太子觉得,实在没必要为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浪费口舌。

唉,时间会改变一个人啊……等到刘萌萌等人走出老远后,楚铮才慢悠悠的走到了安检门那边。

……

依着楚铮的身份和财力,他要是乘坐飞机的话,那当然得去头等舱了。

据他掐指一算,刘萌萌虽说无法与楚三太子相比,但她肯定也会在头等舱。

如此一来的话,那两个人有可能会碰面。

不过,要是为了避开刘萌萌而让楚铮去坐经济舱,他是万万不肯的。

再说了,就算是被刘萌萌认出他来又能咋的?她肯定不会在飞机上向他求爱吧?就算求爱,到时候只要义正词严的拒绝她也就是了……带着这种想法,楚铮登上了头等舱。

当楚铮来到头等舱后,才觉得他刚才的想法有多么的幼稚可笑,因为人家刘萌萌一上飞机后,就将头上的­棒­球帽往下一拉,遮住大半个脸的倚着靠背休息了,根本没有四处看过谁。

就刘萌萌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别说她不会来主动和楚铮相认,就算他主动过去,人家身边的工作人员也不会让他凑到跟。

这样也好,免得麻烦。

楚铮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然后看了看机票上的座椅号码,就走到了属于他的座位前。

楚铮的座位靠近舷窗,可以在飞机起飞后欣赏到外面白­色­的云儿,寻找一下传说中牛郎和织女的约会之桥。

但他要是想进去坐下的话,得麻烦提前坐在他座椅外面的那位正低头看报纸的女士,把她那双长腿往回收一下了。

“咳,这位小姐,麻烦你……”楚铮刚说到这儿,那位低头看报纸的女士就抬起了头,然后他就愣住。

这个让楚铮愣住了的女士,赫然是京华第一美女谢妖瞳!

正月初九那晚在楚铮发现他兄弟很悲哀很害怕的变成毛毛虫后,就停止了和谢妖瞳‘取暖’的举止,并在第二天早上将她急匆匆的送回了勾月别墅小区。

随着从正月初十这天开始和花漫语四处求医,楚铮浑然忘记了还有谢妖瞳这号人物。

可他却没有想到,今天的此时竟然又看到了她。

身穿一袭黑­色­套裙、打扮得好像是个高级职业经理人模样的谢妖瞳,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这架直飞美国纽约的航班上,并好巧啊好巧的和楚铮坐在一起,他就算是用ρi股去想,也能猜出:她,是对着俺来的!

才几天不见,无论是气­色­还是­精­神头都明显恢复原状的谢妖瞳,看到楚铮愣在那儿后,轻启诱人红­唇­的一笑:“哟,好巧呀,没想到能够在这儿遇到你呢。”

“是啊,好巧啊好巧。”楚铮苦笑着抬手指了指里面的座位:“要不你坐在里面?”

“我喜欢你在我里面。”谢妖瞳妩媚的一笑,屈起了她那双足有一米一五的长腿,左手虚摆的做了个请君入瓮动作。

她在说出这句话时,将‘里面’这俩字说的是那叫一个委婉,就算是傻瓜也可以听得出是啥意思、并内心一荡的。

连傻瓜都能听出谢姐姐这话中的意思了,何况全身除了那啥不正常其余部位都很敏感的楚铮呢?

使劲咽了口吐沫后,楚某人又感觉小腹中腾地有股火焰燃起,但他根本不用拿手去摸,也知道那地方肯定没反应。

唉,幸好还能撒尿,要不然那才叫个悲惨……楚某人很知足的摇摇头,然后擦着谢妖瞳的那双长腿膝盖去了她的‘里面’。

“你这是要去哪儿?”虽然明知道谢妖瞳要去的是纽约,可楚铮还是问出了这句废话。

“去纽约。”谢妖瞳浅笑一小下下,身子微微的向楚铮靠了靠:“你这句话其实就是多问的,这是直达纽约的航班。”

“反正没事­干­呗,多说几句废话来消磨一下时间。”楚铮身子倚在舷窗上的时候,舱里面传来了空姐那悦耳的提示声:提示本次直达纽约的航班即将起飞,旅途所用时间大概是十三个小时左右,祝大家旅途愉快啥的。

飞机在楚铮琢磨谢妖瞳跟着他到底是何用意中起飞。

经过一两下轻微的颠簸后,飞机昂起脑袋的钻入了云层。

等飞机来到正常高度后,空姐推着除了矿泉水之外的一堆垃圾食品走了过来,询问美丽的谢大小姐和英俊潇洒的楚三太子要点什么。

谢妖瞳要了一杯苏打水,楚铮直接拿了瓶矿泉水。

摇晃了一下手中的苏打水后,谢妖瞳径自说道:“我这次去纽约就是因为你也去那儿,所以我就让人订了和你坐在一起的机票。”

浅浅的喝了一口矿泉水后,楚铮淡淡的回答:“嗯,我很欣赏你的诚实。不过你知道我去纽约是为了什么吗?”

谢妖瞳摇摇头,挺了一下高耸的胸脯:“我不知道你要去­干­嘛,我就是觉得这次去美国也许能找到那个沙克库,替我解开冰河时代的毒。哦,你放心吧,在你办正事时我不会发表任何的意见。咯咯,你就把我当成你的秘书好啦。反正等你办完事情后,也许会直接去墨西哥呢?别忘了从美国和墨西哥是邻国,穿越过境简单的很。”

因为这些天忙着四处求医,楚铮还真忘记了去找那个沙克库的事儿。

现在听谢妖瞳提起后,他才想起曾经给人家希望了。

“好吧,等我办完事后可以联系一下那个沙克库。”

楚铮打了个哈欠,懒懒的说:“谢妖瞳,不管能不能解开你的毒,我都不希望你以后少在我面前晃悠,或者少在暗处盯着我。好啦,你不要再说什么了,昨晚没有休息好,睡觉。”

楚铮说完,就将衣领竖起,脑袋靠在舷窗上闭上了眼,不一会儿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楚铮说他昨晚没有休息好的话,并没有撒谎。

实际上这几天他都没有睡踏实过。

本以为借着途中时间和楚铮加深一下感情的谢妖瞳,没想到这家伙说完这句话后就真的睡着了,不禁感到有些索然无味:这家伙是不是那玩意儿不正常了?要不然凭什么守着本小姐这样一千娇百媚的妞无动于衷?

……

耳朵里听着飞机传来的嗡嗡声,在楚铮感觉有些口渴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时,就看到谢妖瞳忽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弯着腰的分开双腿,

就坐在了他的双膝上。

她要­干­啥?

楚铮一愣,还没有说什么,就见谢妖瞳掀起她的黑­色­套裙,露出了连体袜裤,然后轻轻往下一撸,那个对无数男人有着巨大杀伤力的部位,就这样赤果果的暴露在他的视线中。

你要­干­啥?

楚铮很想喊出这句话,或者抬手推开谢妖瞳,他的大脑明明下达了这两条指令,但嘴巴和手上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如此风­骚­诱人的女人,缓缓的解开他的腰带,抓住他胯下那根早就昂起头的生命之根,随即就塞……

“哦,哦!”感觉自家兄弟被一团湿漉漉的温软紧紧的包裹时,楚某人幸福的哼哼了两声,不由自主挺耸着身子,配合着谢妖瞳的一起起来啊一起落下……

因为摩擦而产生的巨大快gan,使这对男女都忘记了这是在飞机上、并且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这边。

他们做出的动作,是越来越快,快的让谢妖瞳再也压制不住的,开始猛烈晃着头的高声尖叫起来!

乌黑的秀发就像是马尾那样,频率越来越快的抽打着楚铮的脸颊,却激起了他的火热,继而变成了更加狂野的动作!

“啊,我受不了了啊!”

当连声尖叫的谢妖瞳,因为如潮的快gan而彻底放纵起来。她身子尽量后仰,猛地掀起掀起上衣,将那对雪白的饱满塞到了楚铮嘴巴中。

楚铮的嘴巴,被那团带着弹­性­的温腻软­肉­堵住后,他才忽然的、猛地想起一个事实:俺、俺兄弟能正常工作了!?

正文_第600章 :荒唐一梦!

自从地球上出现了高智商的哺­乳­动物后,雄­性­动物就一直‘任劳任怨’的履行着他(它)播下生命的种子的巨大责任。

尤其是对于‘人’来说,拥有撒种的功能不仅仅是责任,更是一种站在人前不弯腰的自信。

当一个男人假如失去了上天赐予他的这项功能后,所改变的绝不仅仅是身体,更重要的是心理。

除了古代那些为生活所迫的太监外,没有雄­性­功能的男人,还是个……人嘛?

更何况,现在丧失这种功能的人,又是眼下春风得意的楚三太子呢!

所以说,自家小­鸡­­鸡­何时才能展现它英雄本­色­,是楚铮这些天来最最关心的问题。

现在,它在谢妖瞳的配合下,终于可以恢复正常了!

正常了啊!

此时,用‘欣喜若狂’这个成语来描述此时楚铮的感受,那是远远达不到的,他只能用动作来表达此时的激动。

“谢妖瞳!”一把抱住这个熟的不能再熟的­妇­女,不顾脸上带着巨大不可思议表情快步走过来的空姐,楚铮只是拼命耸动着腰身,用低声的咆哮来表达他现在的激动;“谢谢你谢妖瞳,谢谢你!是你让我重新获得了新生!我爱你,要草你,谢妖瞳……”

“楚铮,你怎么了!”

就在楚铮可劲儿要将他在这些天积攒的‘存货’全部无偿的送给谢妖瞳时,就觉得有只稍微带着凉意的小手按在了他的额头上。

这只带着丝丝凉意的小手,让楚某人一下子……从一场荒唐的春梦中清醒了过来。

“各位旅客,本次航班即将抵达加拿大中转站,还请各位旅客做好欣赏加拿大美丽景­色­的准备……”

就在楚铮刚睁开眼时,空姐用汉、英双语播报的声音,从机舱中响起,带着一丝正常世界的温馨。

“啊!”楚铮浑身打了个激灵,身子一停,抬手拿开谢妖瞳捂着他额头的手,在落下时他这只手从胯间滑过……那个玩意儿的大小,还是一如既往的毛毛虫。

刚才的那一切,原来只是一场梦,一场丢人的梦而已,唉……楚铮心中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强笑着用手擦了擦嘴角,根本不敢去看谢妖瞳的说:“刚才吧,我做了一个梦。呵呵,没想到坐飞机还做梦。”

“都是梦到了什么?”

楚铮舔舔嘴­唇­,扭头看向谢妖瞳,就看到她正一脸促狭的望着他在笑,眉梢眼角明显带着轻浮的得意。

呀,我不会是把梦中那些话说出来了吧?

楚铮赶紧的轻咳一声,很不自然的扭动了一下身子,喃喃的说:“没啥,就是做了个荒唐的梦罢了。”

谢妖瞳洁白的牙齿咬着嘴­唇­,身子一歪的凑了过来,伏在他耳朵上低声说:“是吗?那我刚才怎么看到你不但做出一耸一耸的丢人动作,而且还听到你嚷着要爱我,要、要……草我?”

“啥!?”楚某人大惊,霍地扭头刚想张嘴说啥,才发现他的嘴巴恰好碰到了谢妖瞳的红­唇­上。

“没什么,我听了后只是很开心。嘻嘻,这说明你做梦都想和我在一起呢,要不然你怎么梦不到和别的女人做?”

轻轻啄了下楚铮的嘴巴后,谢妖瞳得意的笑着挪开了嘴巴:“不过我想提醒你的是,虽说我不反对你在梦中和我做那种事,可你以后和花漫语在一起时可真的注意哦。要不然她肯定会吃醋的,咯咯。”

嚓,嚓,嚓!丢人啊丢人,我怎么可以做这样的梦呢!

楚某人现在可以肯定,他刚才在梦中抱着谢妖瞳­干­那啥事儿的动作、说出来的那些话,都已经被人家给看到和听到了。

哎唷,这可让俺以后咋见人呐!

捂着耳朵的楚某人,将脑袋深深的耷拉在了两腿之间,直到飞机抵达终点纽约机场,他都没敢再看谢妖瞳一眼。

……

纽约,于1624年建城,位于纽约州东南部,隶属纽约州管辖,下辖五个区。

纽约是整个美国的金融经济中心、最大城市、港口和人口最多的城市,同时也是世界最大的城市,在四个传统‘全球城市’中位居首位,它的一举一动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世界。

在超过一个世纪中,纽约在商业和金融的方面发挥了极为重要的全球影响力,它左右着全球的媒体、政治、教育、娱乐与时尚界,其中联合国总部也位于该市。

华夏普通民众对纽约的印象,绝大部分是因为某部电视剧中的一段对白:如果你爱一个人,就送他去纽约,因为那里是天堂。如果你恨一个人,也送他去纽约,因为那里是地狱。

纽约,早上六点半、天刚放亮的纽约。

舷梯一降下,脸儿绯红、下了飞机后走路就像是在逃命的楚某人,快步向机场出口走去。。

谢妖瞳紧紧的跟着楚铮,亦步亦趋。

从窥探到楚某人梦境的那一刻起,谢妖瞳脸上就一直洋溢着自信的微笑,使她那张本来就是祸水的脸蛋儿更加水灵。

虽说她今天穿的只一身比较低调的黑­色­职业套装,但她的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不可一世的自信。

尤其身高一米七六的谢妖瞳,在走起路来时,那种从小就养成的‘君临天下’另类跋扈气势,使人只要看她一眼就再也挪不开目光,让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充分理解了啥样的妞才叫美女。

唉,京华乃华夏首都,能够在京华群芳中独占鳌头着,别说是在地球上了,就算是到了火星上,那她也是只要对着男人一伸小指、那男人就会跑过来跪下舔她脚趾头的主。

没办法,京华第一美女就是京华第一美女。

君不见,灯光明亮的纽约机场候机大厅内,那么多人没有注意到华夏新星刘萌萌、而是都瞪大眼珠子的望着谢妖瞳?

“外瑞股的,日本美女的皮肤就是好啊,这么细腻光滑!”

某个来自意大利的小钢琴家,直到谢妖瞳迈着优雅的步子随着楚铮走出十米开外后,还没有注意到他的口水已经将西装打湿。

“NO,NO!巴乔你可说错啦,我敢和你打赌一百欧元,这个美女绝不是日本人,先不提身高,仅仅是那种又开朗又矜持的气质,就可以证明她绝不是日本人了。因为日本女人在男人面前,总会不自觉的收敛风采,这和她们所受的教育有关。”巴乔的同伴连连摇头。

“哦?卡尔,那你看她是韩国人?”

“也不是韩国人。因为我去过韩国无数次了,对他们的女人是相当的熟悉。韩国美女虽然多,但都是人造美女,几乎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乍一看还行,但当你看第二眼后就会索然无味。可这位美女不同,她脸上那种自然美,是无论多高明的整容师都搞不出来的。”

对韩国­妇­女很有研究的卡尔,把脑袋摇的好像拨浪鼓:“她肯定是华夏人,也只有受到几千年历史文化熏陶的华夏人,才能这样雍容的让我心肝儿发颤!”

“不会把,你这样肯定?”

“不信可以打赌啊,一百欧元!”

“Ok!”

……

从走进候机大厅的那一刻起,楚铮就感觉到了别人看向他时目光中的异常。

那些带着不忿、嫉妒、羡慕和不甘的目光,就像是一把把小飞刀,嗖啊嗖啊的向他的脖子、心口和胯间扎啊扎啊的,这让他很纳闷,扭头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谢妖瞳在捣鬼了。

“喂!”

楚铮停住脚步转身,看着走路越来越好看的谢妖瞳,皱着眉头的说:“谢妖瞳,麻烦你走路时别这样花枝招展的行不行?穷显摆啥呢?故意招人嫉恨老子,你觉得很好玩吗?”

谢妖瞳一愣,耸耸肩后双手虚抬的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再抬起头来时已经是满脸的无辜了:“楚铮,我什么时候显摆啦?难道我这一身妆扮还不够严肃嘛?喏,看那边几个女孩子,人家穿的那才叫一个显摆呐。”

楚铮扭头看了一眼几个恨不得将俩nai子都露在外面的国际友人,很是不屑的撇撇嘴,随即转身嗤笑一声:“切,行了啊,别在我面前装无辜。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在走路时用上了印度合欢术中的媚功?瞧瞧你走路的样子,啧啧,nai子好像要蹦出来,那腰肢晃的好像水蛇,ρi股扭得赛过风车……我可警告你啊,你要是再不给我放严肃点,别怪我扔下你不管。”

其实,楚铮还真的冤枉谢妖瞳了。

说他冤枉谢妖瞳,倒不是说她真没有故意显摆从印度小三那儿学来的合欢术,而是因为她的确没有打算显摆、却在不知不觉中流露了出来。

“咯咯……”听楚铮这样说后,谢妖瞳掩嘴咯的一声荡笑,顿时就花枝乱颤,整个人无形中突然换上了一股子带有­淫­靡的暧昧气质,让紧跟上来的那俩意大利人傻立当场,裤裆中那玩意儿马上就翘了起来。

“哼,下贱!”楚铮也很想翘啊很想翘起来,可最终只是心里很痒痒的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小男人,看到了没有,这才是真正的媚功,刚才我哪儿这样啦?”

真真正正的施展了一下媚功后,谢妖瞳见楚铮变脸,赶紧的收起快步向楚铮追去:“哎唷,我说你怎么这样小气呀?等等我嘛。”

“小姐,小姐!”

谢妖瞳刚想快步追上楚铮,那俩意大利男人就挡在了她面前。

正文_第601章 :诡异的甜蜜!

看到那俩意大利男人挡住自己后,谢妖瞳眉头皱起语气中带着不耐烦:“­干­嘛?”

“我、我!……”

“你怎么了?”看到这俩男人眼里都带着那种狂热的兴奋,谢妖瞳马上就明白了:嘿哦,想泡我呀?

对这种不知道自个儿多高的男人,谢大小姐一向都是不屑和他们多说半个字的。可此时,她却很想逗他们玩玩,因为她想看看楚铮有没有反应。

于是,谢大美女就咬着嘴­唇­的扬了一下眉毛,剪水双眸微微一转,对那俩男人眯了下左眼,那种欲语还休的放荡,直接就让那个叫卡尔的说不出话来了。

反倒是他那个同伴巴乔,在使劲的咽了一口吐沫后,忽地从兜里掏出一沓子欧元,吃吃的说:“小姐,我、我们请您稍等,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伸出葱白样的小手捏住那一沓子欧元,眼角看着转身又向回走的楚铮,谢妖瞳伸出舌尖在上­唇­上缓缓的绕了一圈,腻声说:“问我个简单的问题?是不是我回答完了你们这个问题,这些钱就是我的了啊?”

“是,是!”巴乔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松开了手,他这可是第一次心甘情愿送给别人钱。

右手如同兰花般的捏着那些欧元随意的晃了晃,谢妖瞳下巴微微扬起的问:“那你问呀。”

“你、你是华夏人吗?”

“是,我就是华夏人……”谢妖瞳刚说到这儿,快步走过来的楚铮一把就将她手中的钱夺了过去,然后啪的一声就摔在巴乔脸上,随即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搂在自己怀中,半拖半抱着的就向出口走去。

“哎,哎!”巴乔随手拨拉开贴在脸上的几张钞票,刚想追上楚铮他们,却被卡尔一把抱住了他胳膊的欢呼:“哦,我赢了,一百欧元!”

……

虽说谢妖瞳曾经和楚铮有过一次深入的‘取暖’,也曾经被他揍的差点一命呜呼,可在被他强制­性­的搂着向外走路时、内心腾起的那股子甜蜜,却是她活了三十多年都没有过的。

这是一种‘咱家的东西不能给别人看!’的霸道的甜蜜,粗鲁无礼却总是让女人们理解为浪漫。

这种只有自己才能品尝到的甜蜜,足可以改变一个女人的心态,让她可以彻底在乎或者说无可救药的爱上那个男人!

很奇怪,也很诡异的甜蜜。

正是这种从没有过的甜蜜,才让谢妖瞳被楚铮半拖半抱的向外走时,第一次感觉她是一只受到庇护的小白兔,一直出了候机大厅都没有吭一声,只是乖乖的随着他的速度迈动双腿。

本来,楚铮见谢妖瞳被俩外国男人拦住时,想不管她直接一走了之的。

但当他看到谢妖瞳竟然使出了媚功去迷惑那俩臭臭的外国男人后,顿时就莫名其妙的吃味儿了,这才走回去的。

直到他拖着谢妖瞳来到停车场内时,才意识到他凭什么这样在乎人家娘们发­骚­,于是赶紧的松开手,找了个很蹩脚的理由:“哼,这样急着拉你出来,是为了那俩男人的妻子负责。天知道要是再和你多说几句,他们还能不能有买机票的钱。”

“咯咯,你是不是很在乎我和别的男人那样?”谢妖瞳低笑着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装,随意的抬手抚了一下垂下来的发丝。

“我­干­嘛要在乎?其实我只是看不惯你和人发­骚­的样子。你以后爱咋样就咋样吧,我也懒得管。哦,对了,以后我要是再听到你这样笑,可别怪我会用胶带粘住你嘴巴。你想发­骚­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最好别守着我。”楚某人撇着嘴的说了一些很不绅士的话,然后向那些站在车前、手中举着写有人名的司机看去。

假如楚铮这些话是在一年多之前说出来,谢妖瞳肯定会想方设法的让他付出代价,甚至是生命的代价!

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她不但不生气,反而有了一种从没有过的淡淡甜蜜感,以至于让她开始怀疑:我、我有这种感觉,是喜欢犯贱……还是太在意他了?

谢妖瞳听了那些话后会是啥感觉,楚铮才不管,他现在忙着找前来接机的人。

在来美国之前,楚铮曾经和克雷斯顿联系过,后者虽说不会亲自来接机,但肯定得派人过来。

就在楚铮四下里寻找前来接他的人时,就看到一辆黑­色­林肯房车向这边驶来,跟着走过来的谢妖瞳连忙提醒他:“哎,那辆车是不是?”

“你去坐吧。”楚铮说着向后退了一步。

楚铮知道,克雷斯顿既然要竞选总统,肯定不会用这种招摇的车子来办私事。

果然,那辆加长房车根本没有停在楚铮的面前,而是继续前行一直开出十余米后才在一帮人面前停下。

那帮人中,就有刘萌萌。

看了一眼在工作人员簇拥下上车的刘萌萌,谢妖瞳不屑的耸耸肩低声嘀咕:“切,就一个臭演戏的,也这样大排场。”

“人家有这样大的排场,是通过自己努力得来的,不像是某个身出名门的人,只凭着一张脸蛋就跋扈的了不得。”楚铮虽然对刘萌萌的印象有了些许的改变,但还是忍不住的借着她来挖苦了一下谢妖瞳。

谢妖瞳俏脸一红,有些口结的说:“我、我不就是和别人开了个玩笑嘛,你至于总这样挖苦我?再说了,你在梦中都把我那样了,就不能对我好些?”

本来就因为那个荒唐的梦而感觉丢人,楚铮听她又提起后,不敢再搭理她,只是加快脚步向前走了几步后,才看到一个站在深蓝­色­大众车前的大胡子手中,举着写有‘楚铮’的牌子。

“哈喽,这边!”楚铮对着大胡子打了个响指。

大胡子快步走了过来,语气很是恭敬的问道:“请问您是来自华夏的楚铮楚先生吗?”

“是的,我就是楚铮。”楚铮掏出护照递了过去:“这是我的护照。”

大胡子只看了一眼,就将护照还给了他:“楚先生您好,我是受克雷斯顿先生来接您的。州长先生说让我直接将您带到他家去,州长夫人已经亲自为您准备了丰盛的早餐。”

“呵呵,那可真的太感谢了。”楚铮用同样流利的美式英语和大胡子道了一声谢,然后跟着他向车子走去。

“楚铮,你别总是这样对我好不好?”

楚铮刚摆手示意大胡子他自己开车门就行,就听到后面的谢妖瞳用低低的声音说:“我、我以后再也不会随便对别的男人施展媚功了,真的,我保证。”

“你爱咋样就咋样,无所谓。”楚铮一把抓住了奔驰车的后车门把柄。

“我只施展给你一个人看。”

“没兴趣……上车吧。”

楚铮翻了个白眼,很绅士的替谢妖瞳拉开了车门,心中却说:老子小­鸡­­鸡­硬不起来了,你就是­骚­给我看又有个屁用?可、可我刚才为什么却不愿意她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呢?难道我真的开始在意这个胸大没脑还外加自负的女人了?

……

克雷斯顿虽然贵为纽约州的州长,但在言论相对自由的美国,却可以让他享受到普通市民的安定环境,一点也不像是华夏国内的那些政府高官那样,出门去农贸市场买颗白菜,也得前呼后拥的……

当车子在一栋临街普通别墅前停下时,克雷斯顿已经与他妻子艾米莉女士站在花径小道路口相候了。

“欢迎你,我的华夏朋友!”

年前在楚龙宾七十八岁寿宴上时,克雷斯顿曾经见过楚铮,所以今天才能一眼就认出他来。

“呵呵,克雷斯顿先生,你好。”楚铮快步走过来,老远的就伸出了右手。

人家美国朋友这样热情,楚三太子也得适当的客气点不是?

“你好,你好!”

克雷斯顿伸出手,却没有和楚铮握手,而是不管他愿意不愿意的,直接和他来了个大大的熊抱,用手拍了拍他肩头后才松开后退一步:“呵呵,没有让你住酒店而是来家,是因为我妻子艾米莉表示,要让远道而来的客人品尝一下她的手艺。”

“呵呵,克雷斯顿先生,其实我觉得住在家里要比住酒店舒服多了。”

楚铮笑呵呵的客气了几句,这才身子向旁边一闪,指着从车上下来的谢妖瞳说:“这是我的朋友谢妖瞳,相信州长先生曾经和她有过一面之缘吧。”

“欧野,买嘎达,真是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没想到谢女士今天也能来到我家做客,荣幸,荣幸!”

克雷斯顿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后,随即就笑呵呵的对谢妖瞳伸出了右手:“欢迎您!”

同样,还是在年前楚龙宾七十八岁寿宴上时,谢妖瞳的惊艳出场,给克雷斯顿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只是那天的谢妖瞳还来不及向众人释放她独特魅力,花漫语和柴紫烟的先后登场,就将她的风头给狠狠的踩在了脚下,一波三折的过程也让众人都忽视了她的存在。

但不可否认的是,谢妖瞳的成熟魅力,对克雷斯顿这种成功男人来说,无疑要比刚为人­妇­一年多的花漫语、青涩小苹果那样的柴紫烟要更容易被记住。

所以,克雷斯顿在一看到谢妖瞳的瞬间,虽然不明白她怎么跟随楚铮来了,但他还是按照华夏礼仪对她伸出了手。

“今天冒昧前来,给州长先生添麻烦了。”谢妖瞳矜持的笑笑,与克雷斯顿轻轻握了一下手后就松开,优雅高贵的女王气质十足。

正文_第602章 :是的,我就是楚铮的妻子!

因为楚铮在机场时无意识的吃醋,让谢妖瞳在感觉甜蜜(也许该用品尝到真爱的滋味来描述)后,心情大悦。

一个好心情的女人,就算她不是美的冒泡的谢妖瞳,也会散出一种‘俺很美!’的自信。

所以说,此时的谢妖瞳,那绝对得用‘世间尤为物’这个词语来形容了。

幸好,克雷斯顿妻子艾米莉年龄也五十多了,不会像年轻人那样的生出和谢姐姐攀比的心理,这才能够在接下来的认识中能保持一颗平常心,要不然有可能会生出敌意啥的:你怎么可以这样风­骚­漂亮!?

四个人在花径路口彼此寒暄了几句,然后就向屋子那边走去。

作为主人,克雷斯顿当然要在前面带路。

“他这样年轻,能治好你的病?”

艾米莉在和丈夫并肩向屋子那边走去时,明知道质疑远来客人是一件很没礼貌的事儿,可她还是忍不住的这样低声问了一句。

“谁知道呢,呵呵。”克雷斯顿轻摇着头的苦笑了一声,随即加快了脚步。

……

美国在上个世纪的两次世界大战中,除了珍珠港遭遇日本偷袭那次外,并没有在本土作战,再加上他们当局的决策颇为英明,这才成就了它今天在世界上的霸主地位。

无论是军事还是科技,都是牛逼的不行不行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在各方面都颇为自傲的国家,却也对肝癌这种缓期死刑束手无策。

所以,克雷斯顿就把康复的希望先是寄托在了韩医上(韩医现在国际上的知名度,那是扶摇直上,与中医相比起来,在名气上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尤其是他们不遗余力的鼓吹和宣传,使很多外国人都以为韩医才是用草药的大行家,浑然不知中医才是这方面的祖宗。)

在韩国吃了一大堆草药无果后,这才又去了华夏开始尝试着使用中医。

中医能否治疗这种被成为缓期死刑的病状?

答案是那种底气不怎么足的肯定(中医的没落,注定国药圣手的青黄不接,这是个不争的事实。这和外国的西药对华夏的文化侵略、以及中医药效需要较长的过程有关。)

还有就是,肝癌作为一种毁灭­性­极强的症状,就算是再牛叉的药物,也不可能在短期内将它治愈,肯定得需要相当长的疗程。

相当长的疗程有多长?

克雷斯顿没有详细计算过,他只是很清楚:假如不趁着身体还能坚持参加这次的美国总统竞选外,那他将永远的失去问鼎总统宝座的机会。

所以,他这才在参加完楚龙宾的寿宴不久后,带着一长串的草药单子回了美国,准备本年度十一月份的竞选工作。

就在克雷斯顿忙着工作而渐渐忘记使用中药治病这件事时,华夏方面却给他传来了福音:哥们,你好命啊,有救了!

如果不是这条福音是由华夏驻美国大使馆刘大使亲自登门带来的话,克雷斯顿肯定会以为华夏哥们耍着他玩儿呢。

在刘大使那儿得到确凿消息后,克雷斯顿对生命延长的渴望,就如同冬季草原上腾起的野火那样,呼啊呼的烧的那叫一个旺!

……

可今天,克雷斯顿看到那位颇为神秘的‘癌症专家’,竟然是楚老爷子的膝下爱孙楚铮先生时,这股子生命之火,就有了想熄灭的趋势。

无他,因为克雷斯顿女儿安德莉娅就是医生的缘故,他们还能通过细密的观察区别出医生和普通人的不同。

这家伙和那位小姐哪儿有半点医生的样子?嚓,唉,看来这次俺又得狗要尿泡空欢喜一场了……克雷斯顿心里这样嘀咕着来到别墅门前时,就听到后面传来了一声滴滴的汽车喇叭声。

“是女儿回来了,呀,她的朋友们也来了呃。”

克雷斯顿刚扭过头,就听到妻子言语里带着责怪的低声说:“昨天不是告诉她了嘛,因为今天要来客人来为你治病,你需要清净的。”

“呵呵,没事的。”

克雷斯顿笑着对楚铮和谢妖瞳表示歉意的点了下脑袋:“我女儿和她的朋友们来了,可能是听说你们要来才刻意赶来看看的。”

恐怕是不相信老子能治好你的病,才来看看的吧?

楚铮微微笑了一下,也没说啥只是转过了身子。

一个个头比谢妖瞳还要高、大约在三十岁左右的美国大妞,嘴里嚼着口香糖的和几个男女下了一辆路虎,快步向这边走来。

“安德莉娅,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两位就是从华夏来的客人。”

等那个打扮非常新潮、浑身洋溢着雌­性­荷尔蒙的美国大妞走过来后,克雷斯顿就开始给楚铮介绍了:“楚先生,这个就是我女儿安德莉娅,那个是她的朋友卡拉斯、布拉克……”

安德莉娅?我记得漫语给我联系到的那个美国男科专家也叫安德莉娅啊,不会这么巧的就是她吧?嗯,肯定不会,美国人叫安德莉娅这个名字的也不少了。再说了,那个安德莉娅可是个教授。

教授,在国人的眼中都是那种翘着嘴角双鬓斑白的老头老太,最不济也得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根本不可能是安德莉娅这种开放青年。

楚铮扫了一眼这个在美国大妞中算是上等货的安德莉娅,很是有礼貌的伸出手:“你好,我来自遥远的华夏,我叫楚铮。”

“楚铮?嗯,很好听的名字。”

作风很是洒脱的安德莉娅,扭头将口香糖准确的吐在旁边的垃圾箱中后,与楚铮握了一下手,随即就很直白的问:“请问楚先生,你这次来美国,是不是为了我爸爸的病情而来?”

“嗯,是的。”

“那你是用那种疗法呢?”

楚铮还没有说话,安德莉娅后面那个叫卡拉斯的黑妞又问道:“请问你就读于世界上哪所医学院?治疗肝癌又是用那种治疗方案……”

还没有等克雷斯顿将谢妖瞳介绍给安德莉娅他们,他们就先后向楚铮问了十几个颇为专业的问题。

而且,他们在提出这些问题时,眼里明显的带有不信的不屑。

在安德莉娅等人看来,依着科技发达的美国都无法攻克的难题,华夏那样的发展中国家,自然更不能创造这方面的奇迹了。

所以,人家把楚铮看成是那种骗吃骗喝的、并对他提出很是专业的提问来考验他,这也是正常的事儿。

对这些很没礼貌的美国孩子,楚某人表现出了十足的耐心,微笑着等安德莉娅他们都呱噪完了后,这才说:“我很理解你们此时的心情,也能感觉出你们对我的怀疑,这让我很想像传说中的仙人那样,只是稍微动动小指头,州长先生的病就好了。”

“呵呵。”安德莉娅一怔,随即笑着连连耸肩摆手:“NO,NO,楚先生别误会我们的意思,我们只是想搞清楚心中的这些疑问。”

楚铮摇头,一脸的高深莫测:“对不起,安德莉娅小姐,鉴于某些客观原因,你们的这些问题我是不会回答的。你们只需知道当我离开美国时,克雷斯顿先生的病情已经大有好转就可以了。现在,请先允许我为你们介绍一下我的朋友。”

虽说楚铮以为他应该很反感谢妖瞳,但见这帮明显流露着优越感的美国孩子们将她忽视后,心里还是很不爽。

他可以看不起谢妖瞳,但绝不允许这些才有着两百年历史的野蛮人无视于华夏女­性­的美丽。

楚铮直率的回答,明显的让安德莉娅等人感觉有些下不来台,但接着就将目光看向了谢妖瞳。

某位伟大的哲学家曾经说过:真正的美是不分国界和物种的。

谢妖瞳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子足可以代表整个亚洲女­性­的美,一下子就将正视她的美国孩子们给震住了,那个留着一簇小胡子的布拉克,更是情不自禁的喃喃说道:“女神啊,女神……”

看到美国孩子们都一脸为美丽而如痴如醉时,楚铮第一次觉得谢妖瞳的美也不是啥坏事,最起码现在他心里就挺得意的。

“大家好,我是谢妖瞳。”

向前跨了一步和楚铮并肩站立后,谢妖瞳才像是个陪着丈夫接见朋友的妻子那样,无论是动作还是气质都优雅的没法说的主动伸出了手:“这位是安德莉娅吧?你叫卡拉斯……今天能够认识你们很高兴。”

美国人民的优越感虽说很强,但他们在见到美丽事物时却从不遮掩,心里有啥自然就说啥。

“欧野,你真的好漂亮耶!你是楚铮的妻子吗?”

“是的,我就是楚铮的妻子。”

谢妖瞳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守着知道其中内情的克雷斯顿,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半点也不犹豫的就这样回答了安德莉娅。

不过,她在说出这句话后,马上就感觉到了不安:楚铮会不会因此看不起我?

楚某人虽说不是女人,可他的舌头却很毒,几次说给谢妖瞳的话,都带着极端的羞辱和污蔑,所以她很担心这厮此时会大放厥词。

幸好,谢妖瞳偷偷看了一眼楚铮的时候,他正一脸平静的和克雷斯顿说着什么,好像根本没听到她说的这句话。

原来他没有听到……谢妖瞳在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心中却有点惆怅的失望。

正文_第603章 :我们去卧室吧!

“认识你很高兴!”

胸脯比谢妖瞳还要强悍的安德莉娅,在做出个非常夸张的赞美动作后,才眼里带着羡慕的和谢妖瞳轻轻拥抱了一下心想:华夏女­性­的皮肤真好,哪儿像俺这样的汗毛孔粗大啊,下辈子说啥也得投胎去华夏!

在谢妖瞳毫不犹豫的承认她是楚铮的妻子后,弄得好想对她大献殷勤的布拉克好失望啊好失望,只是和她握了一小下下手,也没有拥抱啥的。

倒是正在和楚铮低声说着什么的克雷斯顿,在谢妖瞳自称是楚铮妻子的时候,眼里明显的闪过一丝惊讶。

不过,州长先生却见这厮一脸的坦然,心里顿时就对他佩服的不行不行的:孩子啊,你真是太牛叉了!上次我去华夏时,你还被俩美女纠缠。可这才过了几天的,你又换了一个……

对谢妖瞳擅自承认是自己老婆的那句话,楚铮当然听到了,可他却没有出声否认。

一方面是因为,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愿意当自家老婆,也不是啥丢人的事儿。

另一方面,却是不想在美国朋友们面前拨了她的面子,大家都是同胞嘛,怎么可以在外国人面前做那种互拆墙角的事儿?

由此看来,楚铮还是很爱国的。并且在克雷斯顿看向他的目光中带有惊诧之意时,还轻点了一下脑袋表示那娘们并没有撒谎。

楚铮这个看似肯定的态度,也让用眼角偷看他的谢妖瞳,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原来他听到了!也承认了!耶!看来他并不反感哦,只是、只是我怎么越来越在乎他的态度了?难道真的、真的……唉!

……

在知道眼前这个美国大妞就叫安德莉娅后,楚铮虽然不能确定她就是花漫语替他联系的那个男科专家,但却看得出:她之所以带着一帮子人来,在看到他后就问了他那么多的医学上的问题,就是不相信他能将克雷斯顿给治好了。

实际上,别说安德莉娅和她那些朋友怀疑楚铮了,就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如果不是因为楚家让克雷斯顿在华夏的肿瘤专家仔细研究了他的病情、并按照­精­确的比例为他配置了‘龙宾健肝王’,楚铮也根本不可能这样底气十足的来到美国。

因为楚先生除了会不用麻药不消毒的就敢缝制皮­肉­伤外,就是让他摁着他本人的肚子找到十二指肠的位置,他也会茫然不知在哪儿的。

严格说起来,楚某人现在就是华夏国内传说中的那种‘蒙古大夫’,完全就是凭直‘死马当活马医’的大无畏勇气,来到美国给克雷斯顿就诊的。

当然了,人家除了有这种勇气外,还有绝对的信心,这从他在美国朋友的巨大怀疑中仍然保持‘仙风道骨’的安然神情可以看得出。

以至于当谢妖瞳在得知他本次来美国的真实目的后,都惊诧的不行不行的:什么?你、就凭你也能治愈肝癌?呀,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MD’基于病毒落在楚铮手中的事儿,谢妖瞳当然知道。

但她却不知道,‘MD’基于病毒经过适当的配比后,却能治疗肝癌!

所以,现在她也开始怀疑楚某人这是在装神弄鬼,也实属正常。

不过,凭着谢姐姐的道行,就算她心里再不信楚铮有这本事,可也不会让美国朋友们看出来的。

……

“楚先生,早餐还合口味吧?”等楚铮动作很文雅的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巴后,脸上带着淡淡期待的艾米莉就问出了这句话。

艾米莉很清楚,华夏美食那是世界有名的,就算是一乡下农­妇­弄棵白菜和半斤猪­肉­,也能做出一盘让人食指大动的醋溜白菜。

所以,她才在问出这句话时,心里多少的有点小忐忑,毕竟这顿早餐可是花费了她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很好,这可能是我来美国这么多次吃得最香的一次了。”眼见艾米莉一脸的期待,楚铮只好昧着良心说瞎话了。

美国朋友在平常这些事儿上就是耿直,听到楚某人这样评价自己的劳动成果后,艾米莉很是开心,要不是楚铮这时候已经擦­干­净了嘴巴,她肯定还得劝他多吃点,要不然……剩下的那些只能扔在垃圾箱中了。

要不是克雷斯顿用眼神制止,安德莉娅就算在吃早餐时也得向楚铮请教治疗肝癌的问题。

现在,既然楚铮已经吃饱喝足,她马上就开口了:“楚铮先生、哦,我还是叫你楚铮吧。”

“随意好啦。”

“嗯,楚铮,你能不能详细的和我说说,你是打算怎么替我爸爸治疗呢?”

“安德莉娅。”不等楚铮回答,克雷斯顿就皱着眉头的说:“楚铮和谢小姐经过了一整夜的长途跋涉,现在最应该的是洗个澡去休息,而不是尽快的进入工作。”

“呵呵,没事的,反正我在飞机上也是一直休息,根本不会因为时差问题而有啥疲惫感。”

楚铮笑着替安德莉娅回答:“其实呢,我也想早点看到州长先生能够尽快康复,相信你也是迫不及待了,呵呵,是吧?”

见楚铮说这话时丝毫没有勉强的意思,克雷斯顿也挺坦率的点点头:“楚铮你说的不错,任何人都无法拒绝健康的诱惑。”

“那好吧,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了。”楚铮说完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心里尽管很怀疑楚某人的医术,不过看到他这样‘以恢复克雷斯顿健康唯己任’的负责态度后,安德莉娅还是对这家伙有了不少的好感,也赶紧的从椅子上做了起来:“楚铮,我们是去医院吗?如果是去医院的话,那我去联系。”

“不用,就在家里好了。”

楚铮摇摇头:“不过,在这期间,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嗯,我说的安静环境,就是在我给州长先生治疗过程中,不希望看到有第三个人在场。”

本想带着朋友亲自看看治疗方案和过程的安德莉娅,听楚铮如是说后,顿时就皱起了眉头:“我知道在为病人的治疗过程中,得需要绝对的安静环境。但既然是在家中,那我们是不是可以……”

楚铮很直接的打断了安德莉娅的话:“不可以,在我为州长先生治疗期间,就只能有我们两个人。”

安德莉娅见楚铮说的这样坚决,脸­色­再次改变。

美国的政府高官虽说不能和华夏那样相比,但克雷斯顿咋说也是本年度十一月份竞选总统的有力争夺者,他的安全毋庸置疑是备受关注的。

可现在,如果放任一个外国人单独和他呆在一起,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

安德莉娅等美国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依着楚铮的‘如炬目光’,当然可以看得出,于是就很国际化的耸耸肩,晒笑一声:“安德莉娅小姐,也许你还不明白我在华夏的地位。”

安德莉娅皱着眉头的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妖瞳这时候站了出来:“呵呵,安德莉娅小姐,楚铮他是华夏国家副主席的亲侄子,依着他在华夏的身份是不可能趁机对州长先生做出什么不明智的举动。话又说回来了,假如州长先生不是州长的话,他也不会亲自来美国的。所以呢,还请安德莉娅小姐为州长先生的安全放心。”

要不是你老子是美国的州长,楚三太子哪儿有空大老远的跑来给他治病?就算他看你老子不顺眼,也不会亲自来刺杀他的,你穷担心个啥哦……这就是谢妖瞳说出的这番话中的意思,是个地球人就能听得出。

“安德莉娅,不要再说了,我和楚铮的长辈是朋友,你应该完全信任他才行!”

深受病魔压迫的克雷斯顿,看到人家楚铮千里迢迢的赶来了,尽管也对这家伙能否改判他的缓期死刑存着很大的疑问,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政治家所具备的大局观,还是让他觉得得试试。

摆手制止住了女儿的再次开口,克雷斯顿目光中闪动着大无畏的牺牲­精­神,语气很是深情的对楚铮说:“楚铮,我们去卧室吧!”

当一个男人要是对另外一个男人说‘咱俩去卧室吧’,其中的意思很值得让人回味呀。

“嗯,行。”楚铮搓了搓双手,问:“我还需要一些简单的医疗设备,比方酒­精­棉、一次­性­针管。”

“这个不是问题,属于家常必备。”艾米莉把话接了过去,随即转身将一个小急救箱拿了过来。

“好,那请大家在这儿稍后。时间不用太久,最多也就是五六分钟。然后等到晚上就可以见效,相信我。”楚铮拎着急救箱,对欲言又止满脸不甘的安德莉娅笑了笑,然后跟着克雷斯顿向卧室走去。

治疗过程仅用五六分钟,而且晚上就能见效,你以为这是在治疗普通的感冒吗?

望着楚铮的背影,安德莉娅耸耸肩后双手一摊,转身对着朋友们做了个很无奈的手势:“呵呵,你们觉得楚铮是不是在开玩笑?”

不等安德莉娅那帮子朋友说话,谢妖瞳就淡淡的回答:“楚铮从不和他不熟悉的人开玩笑,他说五六分钟就是五六分钟,他说晚上见效,那么晚上肯定就会见效。”

“哦,谢小姐,你们国家的中医这样神奇?”布拉克见谢妖瞳这样对楚铮有信心,就很不甘。

谢妖瞳摇摇头,脸上带着向往的沉思曼声回答:“我们国家的中药固然神奇,但楚铮这个人更神奇。”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妻子对她丈夫有这种崇拜。”

嫣然一笑后,谢妖瞳眼波流动的回答:“一个丈夫要想取得他妻子这般的崇拜,那他肯定有不同于常人的本事,对吧?”

……

正文_第604章 :看成人电影!

五六分钟的时间并不长,最多也就是一支烟的工夫。

就在安德莉娅等人缠着谢妖瞳问楚某人究竟是怎么神奇时,克雷斯顿卧室的门开了。

从卧室中走出来的人,只有楚铮一个人。

“我爸爸呢?”安德莉娅见楚铮随手将卧室门关上后,马上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他走去。

“州长先生在经过治疗后,得需要休息。”楚铮顿了顿接着说:“大约得休息十个小时左右。”

“十个小时?”

“是的,我给他使用的药物成份中有安眠成份在内,现在他已经睡着了。”

楚铮看出安德莉娅是担心她老爸,所以很是理解的说:“当然了,现在你可以进去了……”

楚铮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安德莉娅母女和她那帮子朋友,都呼啦啦的向卧室走去。

坐在沙发上的谢妖瞳,双手交叉的放在小腹间,翘着二郎腿的左脚脚尖微微的晃动着,等那帮美国人都进了卧室后才说:“嘿哦,人家不放心你哦,生怕你会在州长先生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这是人之常情,换做我也会这样做的。”对谢妖瞳的提醒,楚铮很随意的说了一句,就走进了卫生间。

等他洗了洗手再走出来时,谢妖瞳已经抱着膀子的倚在了门口,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就看着他的胯下,这让他感到很不自然的说:“我发现你可能有偷窥的变态心理,以后得去看看心理医生才行。”

谢妖瞳不以为忤的笑笑,跟着楚铮重新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楚铮,我们大约等多久才能去墨西哥?”

“得等七八天之后吧,除了给克雷斯顿治病外,我还有点私事要办。”

“什么私事?”

“私事的意思你应该很明白吧?不明白的话我可以给你解释。私事,就是说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儿。”

楚铮顺手端起茶几上的一杯果汁,喝了一口后才说:“还有就是,就算我要去墨西哥,也只能是我一个人去,因为你要是跟着的话,肯定会引起那些人的怀疑。”

“我可以化妆啊……”谢妖瞳刚说到这儿,就见安德莉娅率先从克雷斯顿的卧室中快步走了出来,她只好闭上了嘴巴。

不等走过来的安德莉娅开口,楚铮就放下手中的果汁淡淡的问:“安德莉娅小姐,州长先生是不是很安全?”

“是,我爸爸现在的确是在安眠药物下熟睡了过去,我妈妈在陪着他。”安

德莉娅点点头,招呼随后走过来的她那些朋友坐下后,才问:“楚铮,先和你说声抱歉。我、我还是不相信,你只给我爸爸注­射­了一针药剂,就可以能治疗好他的肝癌?根据我的专业可以断定,癌细胞是人体内最健康的细胞了,如果要想杀死它们的话,人的身体就会起到一些必然的反应,根本不会像爸爸这样安睡……”

如果不是根据你老爸的病情特意配制了比例,恐怕现在他早就和秦朝母亲那样起了很大的反应了……听安德莉娅用很专业的语气说出她的观点后,楚铮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看似随意的问道:“听你的语气,安德莉娅小姐应该是从事医学研究行业的吧?”

安德莉娅见楚铮避而不谈他给克雷斯顿治疗的事,就知道他这是在可以回避这个问题,也就不好意思的再问了,只得顺着他的话说:“是的,我本身就是一名纽约大学医学院的教授,不过我的专业是男科。”

男科?我嚓,果然是你啊。

听安德莉娅说出她工作的地方和专业后,楚某人心里很矛盾。

大凡是病人去看医生,往往对那些嘴上无毛的年轻人持有怀疑态度,这也是病人们的正常心理。

更何况,楚铮现在是小­鸡­­鸡­硬不起来的这种尴尬症状呢?他在亲眼看到安德莉娅原来是这样年轻后,心中就更不好意思的向人家‘求救’了。

不过,不好意思和小­鸡­­鸡­的美好明天相比起来,好像还差了不少吧?

所以,楚铮在克服了心中的害羞感后,略微沉吟了片刻才说:“安德莉娅小姐,谢……我的那个她久闻纽约的自由女神像是本地的一大景观,呵呵,我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请你的这些朋友们陪着她去亲眼见识一下?”

楚铮只说让安德莉娅的朋友陪着谢妖瞳去见识一下自由女神,而不是让她亲自陪着去。

依着谢妖瞳安德莉娅的智商,自然能够听出楚铮这句话的意思:我想和你单独的聊聊,行不?

这小子支开我,这是要办私事了……谢妖瞳心里虽说很不满,脸­色­却很平静的点头附和:“是啊,我真的很想去参观一下自由女神像呢。”

“哦?那好呀,卡拉斯,布拉克,既然谢小姐对我们自由女神像很感兴趣,那你们就替我陪着她去观赏吧。”

安德莉娅还以为楚铮将这些人都支开,是要和她单独说说克雷斯顿的病情呢,当即的欣然允许。

能够为来自东方的美丽女神充当导游,对布拉克来说那可绝对是一种荣幸,所以不等卡拉斯等妞说什么,他就连连点头的说Ok。

……

等内心万分不情愿的谢妖瞳跟着布拉克等人乘车去参观自由女神像后,楚铮这才脸­色­极不自然的说:“咳,安德莉娅小姐,其实我这次来美国,除了要为州长先生看病外,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你。”

安德莉娅听楚铮这样说后,心中有些奇怪:“楚铮,听你话中的意思,好像你还没有来美国前,就已经有了找我的打算了?”

“是的,在华夏国内时,我是通过……”

楚铮说着,从口袋中摸出一张华夏京华男科医院专家的名片:“通过我国的张教授,才知道你是这方面的权威专家的。这是他给我联系你的方式,只是我没想到你会这样年轻,呵呵,这么年轻的教授在我们国家可是少见的。而且我更没想到,我们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嗯,我和京华男科医院的张教授,在去年夏天的学术会上有过一面之缘。”

对楚铮没想到自己这样年轻的话,安德莉娅也多少的有了点自豪感,就接过那张名片看了看,随即抱着膀子歪着脑袋,脸上满是玩味的开玩笑道:“楚铮,你找我的目的,不会是因为你身体某个部位有了什么症状吧?”

安德莉娅既然是男科专家,顾名思义,她所学的专术就是专门研究男子生殖系统的生理、病理变化等问题。

如果有人找她看病,肯定是因为啥阳痿早泄包皮过长等让男人很没面子的毛病。

所以,她在听楚铮有事要麻烦她后,很自然的就开了这么一个玩笑。

不过,不等楚铮回答,她马上又不好意思的笑笑,双手连连摆动着:“呵呵,我这样说是和你开玩笑啊,你也知道我的专业就是男科。嗯,我猜你找我是为了某位朋友的所托吧?”

这妞倒是挺善解人意的,知道男人那玩意不行是件很没面子的事儿。只是老子很不明白啊,你­干­嘛非得学男科呢,难道你很喜欢见识男人那玩意儿吗?

楚铮在心里很龌龊的想了一下后,随即吸了下鼻子站起来,转身看着窗外的景­色­,沉默了片刻才说:“想求得你帮助的人,不是我的某位朋友,而是我自己。”

“哦,怪不得你把你妻子给支出去后才肯说呢,原来是为了这个。呵呵,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毕竟男人也是他,男­性­疾病和­妇­科一样不容人们忽视。”

安德莉娅见惯了那些为了­性­福生活而找她的病人,故而在楚铮感觉没脸面对她说这些话时,她也挺理解的没有表示出有多大的诧异,只是换上了比较职业的口吻说:“嗯,那你告诉我,你究竟是那方面除了异常?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听安德莉娅在说这些话时,并没有啥大惊小怪的意思,楚铮也就觉得不怎么尴尬了,于是就转过身来认真的说:“我可以肯定我的男­性­心理很正常,也没有误食了什么带有副作用的食物,可我却在某一天晚上,忽然就……”

一个对自己身体忽然发生异状而感到害怕的家伙,在面对医生时很自然的就将她当作了救世主,当然会把自身的情况详细的说出来,尽管在说这些事儿时,也许会难为情。

但难为情和身体的健康相比起来,完全可以被忽视的,对吧?

当然了,他是不会傻到将花漫语为了‘拯救’他而扮作兔女郎的那些事说出来,只是以正常的夫妻­性­生活角度来描述的。

听楚铮很详细的将他咋样发qing却无效的过程详细讲解了一遍,又对他拿出来的那些国内男科专家的诊断病历仔细看了几遍,安德莉娅沉思了很久才站起来:“楚铮,你随我来。”

楚铮也没问要去那儿,就这样跟着安德莉娅向二楼走去。

安德莉娅将楚铮带进了她的卧室,一间床头墙壁上贴有汤姆·克鲁斯半露着上身画报的卧室。

等楚铮将房门关上后,安德莉娅才走到电脑桌前的椅子前,脸­色­很自然的将搭在上面的几件­内­裤丝袜­内­裤啥的收拾到一旁,然后将椅子推在他面前:“因为现在我们不是在医院,只能暂时的对你只做一些简单的心里测验。”

“我明白。”楚铮点点头,就大大方方的坐在椅子上,准备接受她更加细致的询问。

不过,等楚铮坐下后,安德莉娅并没有再问他什么,只是拿出一副听诊器,然后打开电脑,找到一个成人网站,选了一个适合于所有男人都爱看的欧美多p‘科普片’,将音量调整到与现实比较接近的正常水平后,就走打开卧室通向阳台的小门,跑阳台上去了。

正文_第605章 :治疗的过程中!

当看到电脑显示器上出现那种让无数青少年热血沸腾的画面后,楚铮一楞:这美国大妞这是啥意思?把我喊到她卧室来,就是为了让我一个人在这儿看成人电影吗?

要说人家楚铮还真够聪明的,在愣了一个屁的工夫,就理解了安德莉娅为啥让他看成人电影的意思了:哦,我知道了,她这是想用这种最简单的方法来观察我有没有生理反应。

不过,楚铮却觉得她这番苦心可能白费了,因为他在家的时候,不但翻来覆去的看这些让人口­干­舌燥的片子,就连比电影中女主风­骚­有味儿百倍的花漫语都亲身效仿了,可他兄弟不也是啥感觉也没有?

所以嘛,楚铮在一个人看这些东西时,脸上所流露出的表情,那绝对可以用‘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形于­色­’来形容。

甚至连他的内心都没有起到啥波澜,完全是从看‘动物世界’的角度,开始津津有味的欣赏这部成人电影了。

其实不能否认的是,成人电影的市场还是针对青少年的。

对于楚铮这种连儿子都有了的人来说,诱惑力不能说没有,但就算是有,作用也不算大。

尤其是他已经明白安德莉娅让他看成人电影的意思后,那些本来就不大的作用,就更加的微乎其微了,而是有了一种担心。

楚铮的担心,主要是怕他在安德莉娅卧室看成人电影时,会忽然有人从外面闯进来,那样多不好意思啊。

不过,安德莉娅好像并不在意,去了阳台后就没有再进屋子。

所以楚铮也只好‘安分守己’的一个女人卧室中看成人电影了。

……

美国人民和华夏人民的不同观点,绝不是仅仅表现在国籍和人种上,最主要的还是思想上的差异。

很久以来,比较含蓄的华夏女­性­,大部分都习惯­性­的青睐像楚铮这种斯文小白脸。

而美国大妞们,却是更热衷于施瓦辛格、史泰龙这样的肌­肉­猛男,觉得和这种男人­干­那啥时才有味儿。

正是因为两国人民对男人的审美观念不同,所以安德莉娅在看到楚某人时,并没有因为他的玉树临风而倾倒,反而质疑他的到来对她老爸有没有帮助……总而言之,她对楚铮的印象不咋的,要不然肯定会陪着他一起看成人电影了。

在阳台上等了大约十几分钟,觉得成人电影应该也播放到最刺激的那一段了,安德莉娅这才双手抄在口袋里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哦,啊,呕!”

在电影中女主那一声高过一声的jiao床声音中,安德莉娅走到楚铮身边,很自然的看了一眼他的胯部问:“感觉怎么样?”

“没啥感觉,”楚铮摇摇头,实话实说:“在国内时我就曾经用过这种方法,但都无济于事。要说唯一的不同,那就是以前看时心里还有些澎湃,现在看嘛,就像是在一部无聊的纪录片。呵呵,其实我就是看麻木了。”

安德莉娅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戴上听诊器,将听筒sai到了他心脏的位置,仔细倾听了片刻,然后又用手指按着他的脉搏擦拭了一下,这才点点头说:“嗯,经过简单的检查,还是可以检测出你心跳和脉搏加速了,这说明你还是受到了一些影响……哦,你把裤子脱下来,然后集中­精­力的看电影,尽量把你专家想象成电影中的那个男主人公。”

虽说楚铮在国内看男科专家时,也着实的脱了十三四五次裤子,拿出小­鸡­­鸡­给人家看过,可那些医生都是一些老头子或者是中年大叔,根本没有一个是安德莉娅这样的花信女郎。

所以,他在听到安德莉娅让他把裤子脱下来后,就知道要检查他的小­鸡­­鸡­了,顿时就脸儿一红的吱吱唔唔道:“咳,安德莉娅小姐,不瞒你说,我在国内看医生时,也曾经让他们检查过,但都没有……”

不等楚铮说完,安德莉娅就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唧唧歪歪:“我是医生,你现在是病人,现在你得听我的!”

“可、可他们也都看过,也没有看出什么呀?”楚某人在说这句话时,双手很自然的抓住了腰带,仿佛是个碰到­色­狼的独身少­妇­,楚楚可怜的面带一万个不愿意。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只有亲眼看到才能得出我自己的结论。”

对楚铮的害羞,安德莉娅抱之晒笑:“呵呵,楚铮,在平常的环境下,你我可能是朋友。但现在呢,你是我的病人。你身上的每一个部位在我眼里,只是人身体上的一个气管,根本不存在别的什么概念,你明白吗?”

“哦,我明白了。”楚铮听人家这样说,也就不好意思的再坚持了,反正那玩意儿给个长得还算不错的妞看,好像也不是多吃亏的事儿。

于是他在吸了一口气后,就很光棍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脚麻利的解开裤子,不等安德莉娅再吩咐啥,就一下子将裤子褪到了膝盖那儿,露出了他那根毛毛虫,然后就直勾勾的看着电脑显示器,开始幻想他就是那个正和三个女人玩多p的男主人公。

用纯职业­性­的目光大量了几眼楚铮那根毛毛虫,安德莉娅慢慢的蹲下身子,用手拿了起来。

楚铮那玩意是硬不起来,但不代表着被陌生女人捏住时他其他部位没啥反应。

不过,当他刚下意识的撅起ρi股想挣开安德莉娅的手时,却听她把玩着那玩意的说:“楚铮,问你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楚铮以为这是又在问他有关男科的问题,自然是眼睛盯着电脑显示器的满口答应:“只要是我知道的,我肯定会告诉你。”

“你给我爸爸注­射­的是什么药剂?为什么在注­射­完毕后要把药剂空瓶和一次­性­针筒都销毁?这是不想泄露你那些药剂的秘密配方吧?”安德莉娅将楚铮他兄弟在手里轻捏着,眼里却带着深思。

“是的,的确是为了保密。”

楚铮没想到安德莉娅在这种环境下还关心那事儿,只得如实回答:“虽说以后随着那种药剂的批量生产,其中所含有的成份任何人都可以拿去化验,但我还是因为某种客观原因,不想提前让它被世人得知。不过,我有信心确定,当那种药剂正式投入市场后,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它的配方……嗯,怎么说呢,就像是你们国家的可口可乐配方一样,属于最大的商业机密吧。”

“嗯,这些我都理解,我只是想知道它真的可以治疗我爸爸的病吗?”

蹲在楚铮胯前的安德莉娅,手里攥着他那玩意儿仰起下巴的说:“如果你能向主发誓,肯定能治好我爸爸的病,那我也可以发誓,绝对会让你恢复正常。”

“我不信主,我只相信我自己完全可以治疗好州长先生的病。至于我身体能不能恢复,呵呵,你大可不必发誓啥的,尽力而为就可以了。”楚铮觉得在他兄弟被把玩着时谈这种和主有关的问题,实在是对主的一种亵渎。

“好,那我相信你。”见楚某人一脸坚毅的自信,安德莉娅在沉默了片刻随即站起身,挡住了他看向电脑显示器的目光:“你看着我。”

“看着你?我这不就是在看着你嘛……”楚铮刚有些纳闷的说出这句话,就见安德莉娅就开始解她外套的衣扣,这让他大惊,刚想后退却因为裤子已经褪到膝盖那儿,根本不方便移动而只是身子晃了晃。

将外套脱下的安德莉娅,又抓住内衣高抬起双手一低头,那件白­色­羊毛衫就被她也扔到了地板上,然后反手用手指在胸罩带子上一挑,黑­色­胸罩就落在了地板上,一对很是挺拔好像半截大西瓜那样的­奶­zi,就在楚铮视线中颤啊颤啊的颤了几下。

“我刚才说了,只要你有信心治好我爸爸的病,那我会用尽一切办法来解决你的问题。你不要反感我用交易的口气说话,其实事实的确如此。”不等楚铮说什么,安德莉娅就重现蹲下身子,单手托着她那对白­色­的巨无霸,另外一只手将楚铮他兄弟拿起,放在那道两座雪峰中间的那道深沟里,然后双手捧着那对豪ru,开始缓缓的摩擦起来。

……

你真是个孝顺孩子,为了你老子的病,竟然不惜做出这样大的牺牲……

楚铮傻傻的望着舌尖撩着嘴­唇­,胸脯一耸一耸的安德莉娅,感觉真的好感动啊好感动,可也知道她这是在白忙活。

楚铮在国内四处求医的那几天里,花漫语为了能够唤醒他们的幸福之根,早就使用了安德莉娅的这个办法,但结果无疑是让他们沮丧的。

所以说,现在楚铮看到安德莉娅也这样做后,唯有苦笑着劝她:“安德莉娅小姐,你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但这种通过刺激的方法好像对我不起作用,因为我和妻子也曾经这样尝试过。”

安德莉娅用ru交来刺激楚铮Ъo起的方式,虽然没有让那玩意真的昂起头,但楚铮现在心跳和呼吸都加粗的表现,还是证明了这种方式要比看成人电影起到的效果要大很多。

更何况,现在这个刺激楚铮的人,不再是他熟悉的花漫语,而是浑身散发着异国情调的安德莉娅。

正文_第606章 :她这是在给你治病?!

距离,产生美。

因为和安德莉娅生疏而产生的距离美,让楚某人是倍感兴奋,尤其是她那娴熟的ru交技巧,更不是漫语妹妹所能比拟的,这从他越来越­干­渴、却无法通过正当的途径发泄心中yu火、进而趋近于狂暴的边缘可以看出。

“别、别弄了,你这样做,只是徒增我心中的难受而已!”楚铮向后缩了一下身子,可安德莉娅却随后跟进,这让他眼珠子开始充血,一手就抓住了她的头发,低声喝道:“安德莉娅,别这样了,你快起来!”

安德莉娅一摆头,不但没有起来,反而加快了双ru摩擦的动作,有些不甘的固执说道:“可我明显能感受到你脉搏的跳动增快,这就说明你受到了刺激,可以完全排斥你心理疾病的可能。只是,你­阴­jing之所以始终没有反应,那可能是其中的某根神经受到了压制。所以我必须用最原始的方式,来给予它们一些刺激。”

“我知道你这样做的意思,但不管用的,因为、因为我以前和妻子试过。”

安德莉娅根本不听楚铮的规劝,因为她根本不相信一个身体内脉搏心跳都有极大变化的男人,会在这种极大的刺激下,那玩意总会没感觉。

所以,她要试试,一方面是为了她老爸的病情,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她的敬业­精­神。

“安德莉娅,你在房间做什么了?”

就在安德莉娅期望shuang­乳­的快速摩擦,可以有效的刺激楚铮小­鸡­­鸡­的Ъo起时,她卧室的房门却忽然被人推开,一个身材高大的强壮男人站在门口,在他身后站着几个目瞪口呆的人,其中一个赫然是谢妖瞳。

“啊,山姆!”安德莉娅看到这个男人出现在门口后,顿时傻住。

嚓,看样子这是她老公来了啊,糟了糟了,这下可糟了个鸟的了。

从安德莉娅眼中的恐慌和担心,楚铮就看出这个叫山姆的家伙,绝对是她的男朋友了。

……

欧美人是开放,在看待男女之间发生那种关系时,总是给华夏人们一种‘不就是出来进去嘛’的淡然感。

不过,欧美人开放归开放,但绝不代表在看到他女朋友在给别的男人ru交时就不生气、就会很绅士的替他们关上门、说声‘我可能是走错房间了’后,就优雅的转身走人。

要不然,那位被誉为‘俄罗斯诗歌的太阳’的伟大诗人普希金,也不会为了他老婆娜塔丽娅去与丹特士的决斗,最终和我们永别了……

由此看来,不愿意戴绿帽子的男人,绝不仅仅局限于华夏。

同样,正在那儿卖力的替楚铮ru交的安德莉娅,在看到男朋友忽然出现在门口后,顿时大惊,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尖叫就傻在当场,完全忘了该站起来穿衣服。

幸亏我这玩意是起不来,要是正常的话肯定得被吓成阳wei……要说反应灵敏,那还是得咱们的老乡楚铮楚先生。

尽管刚才因为意乱情迷没有听到这帮子该死的人的脚步声,但在‘治疗期间’被撞破后,他还是马上反应了过来,速度极快的将裤子提上,然后在一群呆立的可怜人儿注视下,替安德莉娅拿过外套披在她身上,这才转身一脸不好意思的说:“大家别误会,刚才安德莉娅小姐是在给我治病。”

“是、是啊,山姆,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刚才的确是在给他治病。”听楚铮这样解释后,安德莉娅才清醒了过来,慌慌张张的裹紧了衣服,向走进来的那个一脸怒气的强壮男人连声解释。

个头足足比楚铮要高一头的山姆,晃着膀子的来到他跟前一米半处站住,一双蓝眼珠狠狠的盯着他,咬牙切齿的说:“治病?法科有!她这是在给你治病?!”

这句话说完后,山姆根本不给楚铮再解释的机会,直接就是右肩一沉,一个势大力沉的右钩拳,呼的一声对着他的脸颊就狠狠的砸了过来!

“山姆,不要!”

看到山姆动手后,不管是安德莉娅还是门口的布拉克等人,都齐齐的惊叫出声。

楚铮和谢妖瞳不知道山姆的厉害,但安德莉娅等人却明白:山姆虽然是在纽约大学担任肿瘤科的教授,但他的业余爱好却是拳击,曾经在去年纽约州的轻量级业余拳击比赛中获得了亚军。据说他一拳打出的力量,足有三百公斤!

如果山姆这一拳要是狠狠的揍在楚铮那张小白脸上,皮开­肉­绽脑震荡啥的,也许是最好的结果了。

所以,当看到自以为受到极大侮辱的山姆全力砸出这一拳后,安德莉娅等人才齐声惊叫不要啊不要!

当然了,也有人很渴望山姆这一拳能够狠狠的揍扁楚铮那张小白脸。

这个人就是谢妖瞳:混小子,守着姐姐这样风华绝代的大美人儿不理,却招惹这种汗毛孔粗大的美国大妞,被揍死也活该!

只是她很明白,她渴望看到的这一幕根本不可能发生,就因为那个小白脸是她这个现今的杀手之王拍马也赶不上的真正的杀手之王!

真正的杀手之王会被山姆这样有着几分蛮力的打中他那张小白脸吗?

答案无疑是否定的。

……

在山姆右肩向回拉动沉下时,楚铮就看出他要用那只毛茸茸的右手来狠狠击打他的小脸蛋了。

伟大的耶稣说过:如果有人打你的左脸,那么请把你的右脸也伸过去给他打!

可惜的是,楚某人根本不信主,所以肯定无法拥有耶稣主啊的那种自我牺牲­精­神,不会白白的挨打。

更何况,安德莉娅给他ru交这事儿,也是他极力反对的,只是为了害怕伤害了华美两国的友谊,才没有用强将她拒绝罢了。

所以呢,要想楚帅哥心甘情愿啊或者做贼心虚的白白挨打,嘿嘿,不好意思啊,他是做不到的!

“喂!你听我解释!”楚铮脑袋微微一偏,左手抬起用手肘直接封住了山姆的这一拳。

随着啪的一声闷响,山姆的右拳和楚铮的左肘重重的撞在一起,在安德莉娅的惊叫声中,楚铮左腿后探、右膝微屈起,就像脚下按着滑轮,在很是光滑的地板上直直的向后搓了三四米,一直到了阳台门前才脚尖一点地板,如同停止了表演的滑冰选手那样,身子嘎然顿住!

虽说安德莉娅替楚铮ru交纯属自愿,可他却很明白山姆此时的心情。

毕竟亲眼看到自己女人那样伺候别的男人不是好受的事儿,如果把山姆换成楚铮的话,这厮肯定不会像他那样抡起老拳就打,而是撩起一脚直接把对方的卵蛋踢爆了……

正因为楚铮很理解山姆的感受,所以才在挡住他的一记重击后并没有反攻,而是选择了借机后退。

山姆这一下子尽管是虎虎生威挺吓人的,但在楚铮和谢妖瞳俩人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想要化解他的这一击,也就是后脑勺痒痒了伸手挠挠那样简单。

可当安德莉娅和她那些朋友呢?在看到楚某人竟然在硬挡了山姆一拳、还能站在那儿好整以暇的想解释什么后,那些担心马上就变成惊讶了:“哦,楚铮,你没事吧?”

“我没事,这、这位是你男朋友吗?”

楚铮摇摇头,刚琢磨着该怎么和山姆解释,却见他浑身上下一哆嗦,开始原地踏步,就知道他又要过来进攻了,不由得就有了些不耐烦:“喂,你能不能先安静一下听我解释?”

……

其实,山姆刚才在暴怒之下打出那一拳后,心里也开始后悔了。

虽说这个亚洲小子是挺可恶,但他终究是给克雷斯顿来看病的,要是把他打残了,那可大大的影响了华美两国人民之间的深厚友谊不是?

可山姆却没想到,他这足可以将一头水牛打个滚的重击,却被楚铮看似轻而易举的给挡住了!

我草!这让山姆大哥的面子往哪儿搁?

哪怕楚铮是装着被击倒了也行啊,最起码得给山姆哥一个面子不是?

但楚铮这小子偏偏不配合,而且还和没事人似的说没事,这可让山姆感觉丢了老大的人了。

恼羞成怒下,他再也不顾能不能揍坏楚铮了,嘴里连连怪叫着扑了过来,一把将站在床前的安德莉娅推倒在床上,依仗他脚下换位灵活、身高臂长的优势封住楚铮的退路,像个兔子那样一跳一跳的围着老楚转了半个圈,随即左手闪电般的击出!

“山姆,不要,不要!”被推倒在床上的安德莉娅,见山姆哥疯了般的使出他全部本事,一拳紧过一拳的向楚铮连连击去,吓得她在床上连声尖叫着阻止,可又不敢凑过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安德莉娅看着看着,嘴里就再也不喊‘不要’了,因为她看到,无论山姆击出的拳头有多快、有多狠,但脚下不停的来回移动的楚铮,却总是能够在间不容发间躲开。

山姆哥一拳一拳的连续放空,猛地一看好像就是他故意打空一样,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时他的进攻根本没有一点留情。

呆呆的望着这一切,安德莉娅满脸不可思议的喃喃说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楚铮会妖术,能够避开山姆的拳头?”

有这种错觉的,不光是安德莉娅和她的那几个朋友,还有山姆本人,这也让他更加的恼怒,鼻孔急促的扩张着,击出的拳头是越来越快,大有要将楚某人闹大一拳砸烂的趋势!

正文_第607章 :别停下,你继续笑呀!

在安德莉娅等人都为楚铮担心和惊讶时,唯有谢妖瞳,抱着膀子的倚在门框上,很美国化的在嘴里嚼着一块口香糖,表情淡定。

当她看到楚铮躲过山姆一记下钩拳,继而滑到阳台窗户前后,就知道这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

啪!

在山姆闪电般击出第二十四拳时,楚铮一歪头,他的一记左勾拳就砸在了阳台窗口玻璃上!

顿时,那扇玻璃粉碎,碎了的玻璃茬子四溅。

用拳头打碎一块玻璃这种小事儿,山姆那只充满仇恨力量的左手肯定不会受伤,就像他不会因此而停止进攻一样……不过,就在他左拳虚晃一下,右拳即将要横向扫出给楚铮一个漂亮的组合拳时,却忽然停住了动作。

让山姆停住动作的原因,绝不是因为楚铮出声求饶了,也不是他不想再打了,而是因为是有一块闪着寒光的刀形玻璃,忽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下子抵住了他的咽喉上。

呀!这是咋回事嘛,他是怎么拿到这块玻璃并抵着俺咽喉的?

山姆呆呆的望着下巴下边那块闪着寒光的玻璃,很是纳闷。

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着玻璃的楚铮,生怕山姆哥再轻举妄动,右手随即微微一用力,让玻璃尖稍稍刺破他的咽喉皮肤后,才皱着眉头的说:“我想你就算是想教训我,也应该在弄清实际情况才行,你说对不对?”

山姆哥呆呆的点了点头。

……

美国是一个以‘生命至上’的国家,就算是在两军­肉­搏的战场上,美国士兵在一看大事不好、逃又逃不了的情况下,肯定会高举着双手说surrender(投降)了!

美国人从不以在战败后投降敌人而为耻。

他们比较信奉的法则是:只有保住了生命,才能有雪耻的机会,根本不会为了所谓的颜面,轻而易举的放弃生命。

这和华夏常说的那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个道理。

事实上,如果抛去骨气这点不谈,美国人的这种生命至上思想是对的,也可以说是尊重生命。

就是在日常生活中,美国人也是这样教育年轻一代的。

比方美国的女孩子,在刚进入发育期后,老师就会发给她们一盒避孕套,并告诫她们:如果你们路遇歹徒却不能逃跑的话,那请你们千万不要反抗,而是拿出避孕套请求歹徒戴上,让他们发ie完了后不要伤害你。因为处汝膜可以修补,但生命只有一次……

暂且不管上面所说的是真是假,但美国人的确很爱惜自己生命的。

在咽喉被玻璃抵住后的山姆,也是这样做的,只是在稍微愣了片刻后,就慢慢的举起了双手:“我听你的解释。”

“好。”右手手指灵巧的一翻,让那片碎玻璃渲出一片眼花缭乱的刀花后,楚铮随手扔在一旁望着山姆的眼睛:“我再郑重的说一次,我和你女朋友之间并没有什么。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你应该相信你女朋友吧?”

楚铮说完,也不等山姆回答,就擦着他的肩膀向门口走去。

站在门口卡拉斯、布拉克等人看到楚铮走过来后,马上就很自觉的闪到了一旁,看着他眼里带着狂热的崇拜:哥哥啊,你太酷了个鸟的了!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将山姆这个业余拳击比赛亚军给制伏了,彪悍啊彪悍!

楚铮走出安德莉娅的卧室门口时,根本没有看谢妖瞳一眼,就知道她肯定得跟着自己下楼的。

至于楚铮离开卧室后,安德莉娅该怎么向她男朋友解释刚才的那一幕,他不想多管,也没心思所管,因为他现在很失望:唉,本以为这美国人可以在男科学上有什么出人意料的新玩意儿,谁知道也是搞这套,结果还造成这个结果!

楚铮来到客厅时,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看来刚才的那出闹剧并没有引起艾米莉的注意,她应该还在卧室里陪着克雷斯顿。

心情很是失落的楚铮,快步走出客厅来到苗圃前站定,点上一颗烟后,就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

谢妖瞳静静的站在他身后,双手抱在胸前。

有风吹过,吹起来谢妖瞳的裙裾。

在有些凉的风中站了老大一会儿,楚铮才垂下眼帘,头也不回的淡淡问道:“不是让你去看自由女神像了吗,你咋又回来了?”

“本来我们是准备去海边的,”谢妖瞳向前走了一步和楚铮并肩而立:“只是刚走出不远,那个布拉克就接到了山姆的电话……”

楚铮打断谢妖瞳的话:“如果你不想回来的话,布拉克他们也不会回来。”

谢妖瞳没有说话,其实就就是承认楚铮这句话没说错。

毕竟,布拉克等人受了安德莉娅之托要带着谢妖瞳去参观自由女神像,要是她坚持去的话,布拉克等人绝对不会回来的。

谢妖瞳为什么要回来?

楚铮很明白,所以才说:“你这么想回来,是不是对我这次来美国的私事很感兴趣?”

谢妖瞳轻轻的吸了一下鼻子,低下了头,算是默认了。

楚铮轻轻的叹了口气:“唉,那好吧,我告诉你,我的私事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什么?”谢妖瞳一愣抬头:“你、你的私事,就是让安德莉娅给你那……那样?”

“嘿嘿。”楚铮嘴角浮上一丝晒笑,慢慢的转过身看着谢妖瞳:“我承认,我这个人是很有魅力。不过,我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让安德莉娅心甘情愿的为我做那种事儿。”

黛眉轻皱的呆了片刻,谢妖瞳慢慢的明白过来了楚铮话中的意思:“你、你是说,安德莉娅和你那样做,只是和你所说的私事有关,却不是为了和她那样做。”

“不错。”楚铮在看到安德莉娅这个世界上男科学权威专家、也用那种‘老掉牙’的方式来刺激他时,心里就彻底的失望了,随机也有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堕落感,索­性­将属于他和花漫语的秘密,就在这片异域的蓝天下,用自嘲的语气,原原本本的向谢妖瞳说了一遍。

再次晒笑了一声后,到背着双手的楚铮,才脸上带着自嘲的望着瞪大双眼的谢妖瞳:“是不是出乎你的意料、也让你感觉有意思了吧?嘿哦,安德莉娅那样的做法,只是为了能够让我有所感应罢了,根本没有你想的那样龌龊。哈,我可就真奇怪了,我怎么会可能忽然就这样可呢?嗯,看来老子以前缺德事­干­的太多了,老天爷这是要惩罚我呢。”

“哦,我说呢,怪不得初九那晚你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怪不得在飞机上时你做了那个恶心的梦后却嚷着谢谢我,原来,原来你硬不起来了啊……哈,哈哈,真好笑!”满脸都是不信的谢妖瞳望着楚铮,过了很久才恍然大悟。

但不等楚铮再说啥,她就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儿那样,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见谢妖瞳这样后,楚铮很不开心:“妈的,你笑什么?”

“哈,哈哈!”谢妖瞳双手举在胸前轻轻鼓着掌的,快快的摇着脑袋,眼里的春水几乎要随着摇头的动作甩出来:“没什么呀,哈,哈哈,我就是觉得好笑啦,哈,我说你怎么会那样,原来是因为这个呀,哈,哈哈!”

说实话,谢妖瞳的笑声很好听,就算不能像天籁之音那样悦耳,最起码也得像银铃。

但此时,她这脆生生中又带着荡意的笑声,听在楚铮的耳朵里却像是敲破锣。

尤其是她在笑了片刻后,竟然夸张的捂着肚子弯下了腰,上气不接下气的。

妈的,老子遇到这么悲哀的事儿了,你不安慰我也倒是罢了,还这样幸灾乐祸的……见谢妖瞳笑得越来越放肆,楚铮再也忍不住了,刚想伸手捂住她嘴巴,却又马上飞快的脱下右脚的鞋子扒下袜子,在她刚想喘口气时,一下子就sai进了她的嘴里。

“呃!”正笑得浑身都脱力的谢妖瞳,在嘴里被填进了个东西后,那笑声是嘎然而止。

“别停下,你继续笑呀。”漫不经心的晃了晃脑袋,楚铮随即就向客厅走去。

他才走到门口刚推开门,就听到谢妖瞳那凄厉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楚铮,我要杀了你!”

……

楚铮不知道安德莉娅是怎么和山姆解释的,反正他在用臭袜子堵住谢妖瞳的嘴巴后,就自个儿找到一间客房,将门关紧的爬上床睡觉了。

巨大的失望和东西半球的时差,使他感到很困乏,以至于等他被敲门声惊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来了。”楚铮懒洋洋的答应了一声,摸过手机看了看,是当地时间八点半,也就是说华夏那边的早上。

本想打个电话把见到安德莉娅的事儿告诉花漫语的,可楚铮在琢磨了一下后,还是没有打,而是只发了个‘一切正常’的短信。

花漫语的短信,在楚铮洗漱时就已经到了,话也不多:不管结果怎么样,我一直在等你。

“花妞越来越会煽情了,可惜我不能陪着你fa情了。”楚铮看着短信笑着摇了摇头,刚亲吻了一下手机屏幕,敲门声又响起。

“来了,来了。”楚铮打开了客房房门,就见嘴­唇­有些发肿的谢妖瞳,正气鼓鼓的双手抱胸的站在门口。

“咦,你嘴­唇­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

看到谢妖瞳的嘴­唇­肿了后,楚铮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搞的,但心中却很欢喜,只是奇怪的问了一句后,就向客厅中望去。

正文_第608章 :一级代理商!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克雷斯顿一家人,外加那个山姆哥哥。

通过山姆哥哥和安德莉娅之间的那股子亲密劲儿,楚铮可以断定他们之间的‘误会’已经解除了。

而且,克雷斯顿也是神采奕奕的,看到楚铮开门出现在门口后,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而他妻子艾米莉,更是一脸的喜­色­。

不用问,这是给克雷斯顿注­射­的‘龙宾健肝王’起到良好的反应了。

……

在楚铮睡觉后的这一整天里,谢妖瞳只要一想起她那么好香香的小嘴里竟然被某个混蛋sai进了一只臭袜子,就想呕吐,就要跑去刷牙,恨不得刷下一层皮来。

现在,见楚铮还纳闷她嘴­唇­为啥肿了后,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守着克雷斯顿一家,她就算是死也得和这个家伙拼了……狠狠的咬了一下牙后,谢妖瞳低哼了一声:“哼,我嘴­唇­怎么了?刷牙刷的,这下你可满意了吧?”

“哦,原来刷牙也会把嘴­唇­刷肿了啊,那我以后得注意了。嘿嘿,这只是给你个小教训而已,要是下次还敢这样嘲笑我,肿的就不是你嘴­唇­了,嘿嘿!”楚铮眼神很猥琐的瞄了瞄谢妖瞳的胸,然后看似漫不经心的用膀子撞开她,走进了客厅。

“楚铮,来,快坐下!”克雷斯顿此时招呼楚铮时的热情,明显的要比他早上来时要真挚了不少。

而那个山姆哥哥,竟然也随着站了起来,虽然没说啥,可也憨笑了两声。

等楚铮和谢妖瞳都落座后,艾米莉就去准备晚餐了。

“楚铮,艾米莉知道你今天可能很累,所以中午没有叫你起来吃饭。”

亲手替楚铮拿过一盒万宝路香烟后,克雷斯顿眼角眉梢都是喜悦的咳嗽了一声:“呵呵,在你没醒来的时候,我去过一趟医院。”

楚铮在早上八点左右时给克雷斯顿注­射­了药剂。

按照其中所配比的安眠药物,克雷斯顿应该要熟睡十个小时左右,也就是说傍晚六点左右醒来。

克雷斯顿醒来后,就马上去了附近的医院,简单的检测了一下后,结果是让州长先生一家是惊讶的,兴奋的,感觉也太不可思议的……

克雷斯顿一家人的兴奋,早就在楚铮的意料之中。

所以人家孩子在州长先生说完后,只是不骄不躁的笑了笑:“州长先生,我在来贵国之前,就已经详细研究过你的病历,并根据你的自身情况配制了药剂。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你的身体在一周后就会有一个明显的改变……”

用了大约十几分钟的时间,楚铮将在用药期间所注意的事儿,详细的给克雷斯顿解释了一遍。

等克雷斯顿郑重其事的拿笔将这些注意项目都记在本子上后,艾米莉那边的丰盛晚餐也端上餐桌了。

在克雷斯顿一家人的热情簇拥下,楚铮和谢妖瞳来到了餐厅。

晚餐的气氛是美好的,要不是那个山姆哥哥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楚铮肯定得多吃一块七分熟牛排。

看到楚铮摸起餐巾擦嘴后,山姆就很市侩的递给他一颗烟,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神情低声说:“楚先生,今天早上的事,是我误会了你。对此我表示深刻的歉意。”

美国人真是通情达理呀。要是换成老子的话,会以为自家女人那样做给别人道歉?嘿嘿。嗯,看老克一脸的茫然样子,肯定不知道这事儿……对山姆的道歉,楚铮是连连的摆手,生怕克雷斯顿会询问啥事,就赶紧的岔开了话题:“山姆先生,请问你从事什么工作呢?”

“哦,我和安德莉娅一样,都是在纽约大学任教的,只不过我是研究肿瘤科的。平时最大的爱好呢,就是玩玩拳击,也取得了一些不错的成绩,只是没想到,呵呵……”山姆脸上又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

大家又随便聊了一会儿后,克雷斯顿就站了起来,提出他要和妻子去拜访一位朋友。

见老克这时候了还要出去,再联想到山姆过于热情的态度,楚铮就隐隐猜到了一些什么。

果然,当四个人在送走老克两口子,重新坐到沙发上时,山姆就很­干­脆的问道:“楚先生,实不相瞒,早上我在知道你要来给州长治病时,我是万分不信的,因为我一直都在从事这方面的研究,知道这种癌细胞的厉害之处。”

楚铮吸了口烟问:“现在信了?”

“是的,因为事实摆在这儿。”

“那你接下来是不是想问问我,是怎么研制出这种药剂来的?”

山姆和安德莉娅互相望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楚铮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后,正­色­道:“山姆先生,在你没来之前,安德莉娅小姐就曾经问过我这个问题,我也详细的和她解答过。”

楚铮的话音刚落,安德莉娅就急急的说:“楚铮,我知道你在给爸爸用药后就销毁针筒和药瓶的做法,是为了维护你的产权。但我觉得吧,既然这种药可以救治无数个我爸爸这样的病人,那你就该贡献给社会,而不是……用一个华夏成语来说就是弊帚自珍,对吧?”

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扫了安德莉娅一眼,楚铮说:“呵呵,安德莉娅小姐这句话说的很在理。我费尽心血的得到……哦,不,是费尽心血的研制出这种药剂来,自然是为了造福社会,解救于无数个肝癌患者与水深火热中。不过有句俗话说得好,想得到什么,就得必须付出相等的代价,这是一个经济社会,我想两位都明白这个道理吧?”

“楚先生,那请您告诉我们,你究竟想得到什么,才肯将这种药剂的配方告诉我们?”

安德莉娅说到这儿,看了看山姆接着说:“当然了,不管你肯不肯将配方告诉我们,我都会竭尽全力帮你治疗的。”

对于美国朋友能否看好自己的病,楚铮现在已经不抱有希望了,只是他要想在美国挣到大把的真金白银,还真得依靠克雷斯顿,这也是楚家老少爷们让他亲自来美国给老克看病的主要原因。

不过,楚铮并没有接着提出他的条件,而是在那儿一脸的故作沉吟状。

见他这样表情,山姆和安德莉娅也不敢再说话了,和若有所思的谢妖瞳一起保持了适当的沉默。

很是装逼的沉思了足足五分钟吧,楚铮才一脸为难的说:“安德莉娅小姐,你刚才说的这些话很有道理,我是该将这种药拿出来拯救无数个美国人民。不过,我有个相当合理的条件。”

安德莉娅和山姆异口同声的问:“什么条件?”

“我不会告诉你们这种药剂的配方,但你们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做我在美国的一级代理商。”

楚铮很直率的说道:“相信你们应该明白我这样说的意思,毕竟当初我们在研究这种药剂时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当然了,无论你们愿意不愿意接受我提出来的这个条件,我都会在这儿逗留至少一周,等到克雷斯顿先生有了明显的好转后,才会离开美国的。在这一周中,你们可以仔细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假如你们不能接受的话,那我只能说声遗憾了。”

假如你们不愿意做我的代理商,那我就再去找别人,反正只要我这药的药效神奇,还怕找不到代理商?

楚铮话中的意思,是显而易见。

其实呢,就算楚铮不故作深沉后提出这个要求,作为产权法律意识很强的美国人,安德莉娅和山姆也不会蠢到和他要配方的份上。

依着他们对医学的研究,肯定看出这种药剂的真正价值,只要抢先一步的能成为这种药剂在美国的一级代理商,那以后在数钱时得数的手抽筋。

所以,当楚铮的话音刚落,安德莉娅就站起身来到他面前,伸出了右手:“楚铮,我们愿意做你在美国的一级代理商!”

“好,那预祝我们在以后会合作愉快。”楚铮也站了起来,握住了安德莉娅的手。

美国人做事是很认真的,也很­干­脆。

在楚铮刚和安德莉娅达成口头协议后十分钟,山姆就打印了一份关于代理‘龙宾健肝王’的合约:“楚先生,我们是不是签订一下前期的合约?”

对山姆的迫不及待,楚铮很满意,于是举起右手,食指和拇指圈起做了个Ok动作。

像这种简单的代理合约很好签订,依着克雷斯顿在美国的影响力,进货、销售和宣传等程序是不成问题的,最关键的而是这种药剂的价格。

至于新药该卖多少钱,楚铮心里早就有数了,因为他在来美国之前就和家里人商量好了:美国人民有钱啊,卖给他们的价格最少得比国内高出两倍在才行,要不然怎么显出美国的经济强大?

但饶是这样,他还是在双方谈起价格时,很不地道的在预订价格的基础上上调了百分之五十,最后经过山姆和安德莉娅的软磨硬泡,才做出了’巨大‘的让步,下滑了百分之二十。

在楚铮和安德莉娅俩人签署这份注定在日后会给他带来天价利润的合同时,谢妖瞳就一直在旁边静静的看着,脚尖轻点着地面的幸灾乐祸:就算你混的钱再多,但那玩意起不来又有个屁用?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你不会招惹那些让我看到就讨厌的女人了。

正文_第609章 :凌晨!凌晨!

美国纽约的夜,已经算是很深了。

楚铮以为,他在白天时睡了一整天,现在应该很有­精­神才对,所以就倚在床头上叼着一颗烟的看电视。

可他才看了一会儿,却又想闭上眼打的呼噜,只好拿起一罐啤酒喝了下去,希望可以提提神,因为现在电视里正播放的是《ji情与速度5》,他很欣赏的一部片子。

直到将那一罐啤酒都­干­掉,楚铮才感觉好了一些,要不是浴室内隐隐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他肯定会全神贯注的投入到剧情中去。

浴室中,谢妖瞳在洗澡。

在白天的时候,安德莉娅等人曾经问过谢妖瞳是不是楚铮的妻子。

谢妖瞳当时没半点犹豫的就承认了,而楚铮也顾忌同胞面子没有否认。

所以呢,人家安德莉娅安排他们晚上在一个客房休息,也是很自然的事儿。

两口子嘛,睡觉时不在一个床上还叫两口子吗?

楚铮的眼睛盯着电视,耳朵里听着那时断时续的流水声,脑子里开始想他来美国后的打算。

和安德莉娅签订那份协议后,那个美国大妞对他的热情马上就高了一个档次,拍着鼓囊囊的胸脯说要竭尽全力的帮他治好硬不起来的毛病,并制定了一系列的康复计划。

对此,楚铮表示了他真挚的感谢,尽管他不会再对美国医术抱有信心。

不过,因为接下来的这一周要留下来密切关注克雷斯顿的病情,所以他也不介意跟着安德莉娅去接受那些先进仪器的检查……

就在楚铮思考着这些问题的时候,浴室的门开了,啥衣服也没穿的谢妖瞳,只是在脖子上搭了快浴巾就走了出来。

楚铮向她看去:湿漉漉的乌黑秀发,媚惑妖孽般的脸蛋,圆润光滑的双肩,高耸挺拔的双峰,平坦的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有着黑­色­草丛掩饰的神秘地带,修长而没有丝毫暇疵的双腿,纤巧不失骨感的玉足……

楚铮在看着谢妖瞳时,眼神很清澈,仿佛在看一副没有半点­淫­靡气息的美女出浴图。

其实他心里很明白,要不是他那玩意硬不起来,就凭她这样大方,今晚肯定得狠狠的蹂躏她到天亮。

放在嘴边的­肉­不吃,那可不是楚某人的­性­格。

可偏偏那玩意硬不起来,所以楚铮只能将这股子yu火艰难的压在心底,脸上没有丝毫羞涩表情的望着走过来的谢妖瞳,眼里带着欣赏的点点头:“嗯,我真怀疑韩放这个家伙的审美观是不是出问题了,守着你这样一个啥都算是出类拔萃的娘们,不好好过日子,却去勾搭那些小明星,啧啧,真是不可理喻。”

双手用浴巾擦了擦头发后,谢妖瞳随手将浴巾扔在了电脑椅子上,没有半点羞涩的抬起一根长腿踏上床沿,身子前趴,丰满白花花的臀部高高的撅起,胸前那两团雪峰就像是倒悬在山洞中的钟­乳­石那样,在楚铮的眼前故意哆嗦了一下后这才爬上床,慵懒的声音中带着不满:“我记得曾经和你说起过,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那个人,你当时也答应了的,怎么现在又出尔反尔了?”

楚铮屈起双腿,眼睁睁的看着谢妖瞳爬到他身后才抱歉的说:“哦,对不起啊,我就是好奇,下次注意。”

“嗯,你最好别提他。”躺下后的谢妖瞳,侧着身子抬起胸脯压在楚铮的肩头,还是有些湿的发丝垂在他脸上,伏在他耳边说:“嗨,要不要我帮着你试一下?别急着回答嘛,我可是免费的哦。”

“哼哼,你不喜欢喷香水吗?我怎么闻着有股子狐臭味儿?”楚铮皱着鼻子的嗅了几下,随即有些索然无味的问:“你和我说话时别这么嗲嗲的行吧?帮我试什么?”

“胡说八道,我哪儿来的狐臭?我从来都是不用香水的。”谢妖瞳抬起胳膊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为什么?”

“因为我长成这样就已经让很多女人嫉妒的了,要是再用香水的话,那别的女人还怎么过呀。”谢妖瞳很是自恋的笑笑,媚眼如丝。

“臭美个屁。”

“你就知道说粗话,”谢妖瞳认真的说:“真的,从来不用香水算是我的一个小秘密吧,你是第二个知道的人。”

“我一向喜欢当第一……咳,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要帮我试什么?”楚铮知道,谢妖瞳所说的那个第一个知道她从不使用香水这个小秘密的人,肯定就是韩放,只不过俩人都没有再提起这个名字罢了。

谢妖瞳挺了下高耸的胸膛,吃吃的笑着说:“就是学着安德莉娅那样,试着为你治疗啊。”

“没兴趣,就算是有,也不会起到什么作用,睡觉吧。”楚铮反手推着谢妖瞳那对雪白的饱满,将她推到一旁,然后将电视和台灯关上,就向下窜了一下身子,仰面朝天的闭上了眼。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联系沙克库?”谢妖瞳说着,重新挨近楚铮,左手伸到他的被窝里抓住他那毛毛虫,慢慢的揉捏着。

楚铮并没有拒绝谢妖瞳的这个动作,反正也没啥感觉:“一周后吧,到时候我会去墨西哥的,你在这儿等我就行。”

“我化妆后跟着去不行?”

“不行。”黑暗中,楚铮的语气很清晰:“你就呆在这儿就行。其实我觉得,你这次来美国,2012的人差不多已经知道你来了,说不定外面就会有人在监视我们。如果你要是跟着我去墨西哥,他们肯定能猜出我们是去找沙克库了。”

可能对楚铮那玩意没啥感觉有些扫兴了,谢妖瞳放开了手,继而缓缓的摸着他的胸膛:“你说的不错,也许在我们刚下飞机的时候,组织中的人就盯上我们了,只是他们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来和我碰头……楚铮,我不明白的是,你既然知道2012的人可能注意到你了,那你为什么没有担心呢?难道你不怕他们在暗中算计你?”

“他们一天得不到‘MD’基因病毒,就不敢对我咋样,这个问题傻瓜都知道,你为什么就看不出呢?”

楚铮活动了一下身子,口气中带着一丝奇怪的说:“年前的时候,我曾经和秋野杏子在海外荒岛上整整呆了一年,依着你被注­射­‘冰河时代’来推断,那她在这一年中,为什么没有毒发的迹象呢?”

“你有没有注意到她左耳耳后?有没有看到那儿有一颗黄豆大的红点?”

楚铮摇头:“没有注意,这个红点是­干­嘛的?”

“中了‘冰河时代’的人,都会在左耳后面有个红点。”谢妖瞳说着,撩起自己左耳的发丝。

楚铮一看,在谢妖瞳那雪白的耳后肌肤上,果然有颗好像胭脂点上去的红点,看起来很好看,红的妖艳诡异,就像是柴大官人手臂上的那颗胭脂守宫砂……想起柴大官人,他内心马上就升起了一股怪怪的感觉,赶紧收回心神后摇摇头说:“当时我没注意,不过她和我在一起时,并没有出现什么异状。”

“也许她是2012教主康坦博斯的情人吧?再说了,也不是每个2012的人都可以有资格享用‘冰河时代’,这种毒药很贵的。呵呵。”谢妖瞳晒笑一声:“如果我也肯沦落他情人的份上,我身上的毒也差不多会被解了。”

“我曾经听秋野杏子说过,那个啥博斯好像是一帅哥啊。”

楚铮侧着脑袋,和谢妖瞳鼻子碰着鼻子的说:“美女不都是该喜欢帅哥吗?既然你宁肯堕落到去学习印度合欢术的地步,那你­干­嘛不去做他的情人呢?”

黑夜中,谢妖瞳的双眸闪着黑­色­的亮晶晶,用洁白的牙齿轻咬了一下嘴­唇­后才低声说:“楚铮,别以为我和你在一起这样了,你就以为我是那种人尽可夫的放荡汝人,我、我也有我自己的尊严。”

“哦,抱歉,我知道了。你这种情况就是荷出污泥而不染吧?”

楚某人很是违心的道了个歉,心里有点小满足的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2012中除了这个啥博斯外,那四大法老又是什么人呢?”

黑夜中,谢妖瞳沉默了很久才说:“我累了,想睡觉了。”

说完,她就双手抱住楚铮的腰身,屈起双腿的将头埋在他腋窝下,不再出声。

不说就算了,还找累了的借口,切,反正我以后也会查出来的。

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后,楚铮也闭上了眼,就像被花漫语搂着那样,一会儿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

叮!

清脆而悦耳的声音,在凌晨时总是听起来特别的清晰。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用双腿jia住楚铮左腿的谢妖瞳,随着这声清脆的手机短信声响起,霍地睁开了双眼。

楚铮仍然保持着仰面朝天的休息姿势,不管是呼吸还是心跳,都没有任何的改变。

谢妖瞳等了片刻,确定楚铮并没有被这个短信提示声惊醒后,才慢慢的摸起手机,飞快的打开短信看了一眼,然后放下手机,双腿稍微用力的夹了一下他的左腿,再次闭上了眼。

凌晨的安静,仍然继续,好像从没有响起过手机短信提示声那样。

只是,在短信提示声响起后的这一个多小时中,谢妖瞳在一声梦呓声中松开了楚铮的左腿,在床上翻了一个身蜷缩起双腿的开始背对着他。

又是半个多小时过去。

黑夜中,鼻息丝毫没改变的谢妖瞳,却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楚铮仍然保持原样。

就像是一只巨大的白­色­狸猫那样,谢妖瞳手脚敏捷的从床尾利索的落在地上,摸黑找到她的衣服……不一会儿,穿戴整齐的她,就打开了房门,然后一闪而没。

就在房门被轻轻带上后的一分钟,房门却又快速的无声的推开一道缝,谢妖瞳的半张脸出现在门缝中,那双亮晶晶的眸子向床上望去。

床上的楚铮,仍然保持着她下床时的动作。

乖啊,好好休息,在这儿等着姐姐回来……黑夜中的谢妖瞳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后,这才重新带上房门。

当客房房门再次关上后,本来发着轻鼾声的楚铮就睁开了眼,慢吞吞的坐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唉,就这点小把戏,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完成那些暗杀任务的,更不知道怎么有脸号称杀手之王的,完全就一山寨货嘛。”

……

谢妖瞳并没有从客厅房门出去,而是打开了客厅的一扇窗户。先探出脑袋望了望外面,这才纵身跃上窗台,身子一闪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外面的地上。

落地后,她并没有立即站起来,而是将半蹲的姿势保持了大约十几秒,在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后,才贴着绿化带好像一条蔓延在丛林中的蛇那样,快速的‘滑行’到了别墅前的那条小公路上。

克雷斯顿别墅前正对着一个小花园,环境很是不错。

谢妖瞳的双脚刚踏上路面,她对面的绿化带中就传来了一声耗子的叫声:“吱!”

耗子的叫声虽然很轻,可在这寂静的凌晨仍然清晰可闻。

扭头看了一眼克雷斯顿别墅门前的那盏灯后,谢妖瞳双手裹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后穿过也就是五六米宽小公路,踏着凌晨的露水走进了小公园。

正文_第610章 :你最多算是一只癞蛤蟆!

小公园的中心,有一座仿制华夏古建筑而建造的小凉亭。

远处的灯光淡淡的洒在小凉亭中,可以看出那里面站着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

这个男人,一头的银发,双手抱着膀子动也不动的倚在立柱上,好像一根木头。

在2012中,有一个部门,叫做采购部。

采购部的­性­质,类似于华夏的国安局、美国的中情局。这个部门中的成员,基本都是本国的优秀特种兵或特工。

这个银发男人就是采购部中的一员,他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向下面的人下达高层命令,其­性­质类似于军队中的‘传令兵’。

别人都因为他有着一双小而圆的眼睛、下巴留着一撮小胡子、一头银发的特征而叫他‘银鼠’,反而忘记了他本来的名字。

对这个名字,银鼠很满意,因为他觉得他就是一只喜欢躲在暗处窥探别人的老鼠。

看到谢妖瞳走进花园后,银鼠做了个老鼠遇到大米时习惯­性­的吞咽动作。

谢妖瞳快步走进了小凉亭。

“深夜打搅你的休息,很不好意思。”银鼠很绅士的道了个歉后,才很随意的坐在木质排座上,说话时的声音有些沙哑:“妖魅,你这样和目标光明正大的处在一起,是不是真心喜欢上他了?”

谢妖瞳款款的走到银鼠对过,却没有坐下而是背对着他望着远处的夜­色­,淡淡说道:“银鼠,你这个问题是上面人的意思吗?”

银鼠看着谢妖瞳那窈窕的背影,圆圆的小眼里闪过一丝狂热的摇头:“不是,是我自己的意思。”

“那我就没必要回答了。”

“可我想知道。”

谢妖瞳极快的反问:“凭什么?”

银鼠眼睛微微一眯,嘎声说道:“因为我喜欢你。”

谢妖瞳霍然转身,冷笑很明显的挂在嘴角:“可我不喜欢你!”

“那个男人哪儿比我好?我可以帮你……”

银鼠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谢妖瞳打断:“你没法和他比,真的,你根本无法和他比!他也许是个混蛋是个流氓,可他却是个人!而2012中的所有男人,却都是垃圾!嘿哦,也许你不是垃圾,你在他面前最多算是一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你觉得我这样的女人,会稀罕一只癞蛤蟆喜欢我吗?”

“你!”银鼠的整个身子,都被谢妖瞳这些话刺激的开始发抖,他腾地从排椅上纵起,左手闪电般的挥出,对着她的衣领抓去!

“怎么,想动手么?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因为你不是我对手!”在银鼠的左手将要抓到谢妖瞳时,她双脚一磕身子蹭地向后滑出一米,攸然顿住,微微歪着下巴的望着银鼠,远处的灯光映的她眼神清洌,却带着冷森之意!

“嘿嘿,我就不信你为了那个男人敢和我动手!”

银鼠嘿嘿的冷笑一声,身形一展欺近谢妖瞳,右手闪电般探出,五爪如钩挂着风声的向她左肩头抓去!

“那就试试吧!”谢妖瞳左肩一晃,身子再次后退至凉亭边缘,右脚脚尖后翘一蹬排椅,身子腾然跃起,纤腰扭动中娇叱一声,左脚呼的一个侧踢,对着他的下巴就狠狠的撩去!

“你真敢反抗!?”银鼠头迅速后仰,在谢妖瞳的脚尖擦着他下巴飞过去时,他抬起的右手中已经多了一把手枪。

银鼠忽然亮出手枪的举动,谢妖瞳根本不在乎,甚至连话都懒的说一句,左脚刚落地,右脚已然腾起准确的踢在他的手腕上!

谢妖瞳既然被2012培养成新一代的杀手之王,连商离歌在初次和她交手时都没有占到多少便宜,何况银鼠这个‘传令兵’呢?

所以,在谢妖瞳兔起鹘落般的飞起右脚后,随着啪的一声闷响,银鼠手中的枪已经脱手而出,直直的向凉亭顶上飞去,然后撞在凉亭下面的顶子上,迅速反弹的坠下。

根本就没有抬头看一眼的,谢妖瞳在一个肘击击退银鼠后,右手向上一翻,将那把手枪牢牢的握在手中,随即向前一挺手臂,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银鼠的面门:“别动!”

从银鼠动手,到被谢妖瞳用枪指着面门,最多也就是几秒钟的工夫,由此可以看出两人实力的差距。

谢妖瞳手指扣着扳机,用枪管顶着银鼠的眉心,向前走了几步,远处的灯光映出她嘴角那丝残酷的笑意:“银鼠,别以为你喜欢我,我就不敢杀你!自从加入2012之后,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不敢杀的人!不过看在你喜欢我份上,我可以给你五秒钟的时间考虑,该留下什么遗言。五、四……”

银鼠想继续后退,可凉亭的排椅却挡住了他的去路,他只能直直的瞪着谢妖瞳,看着她的手指在一毫一毫的往下压下。

按说,一个人要是被妖魅用枪指着,应该很怕才对,就算不怕也该紧张,但银鼠却不怕也不紧张,就这样看着她的手指,这让她很奇怪,却不愿意多想,准备喊完数字后,就开枪:“二……”

谢妖瞳刚喊出这个数字,银鼠就说话了:“我说!”

“说。”

“你不能杀我。”

“这就是你的遗言吗。”谢妖瞳舔了舔嘴­唇­,眼里全是讥诮。

“不是,这是我让你不能杀我的理由。我真的遗言是……”银鼠慢慢的抬起手抓住手枪,缓缓的说:“你今年的解药就在我手中,如果你杀了我,你就再也别想得到解药了!”

谢妖瞳一楞,脱口问出:“怎么可能?”

“哼,自从看出你喜欢目标后,上面就将你的解药交给了我,也让我当作你唯一的联系人!如果我死了,你就永远得不到解药了!”银鼠说着,慢慢的将手枪从谢妖瞳的手中拿过,然后左手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向怀中一拽,右膝闪电般抬起,重重的顶在了她的小腹上。

“呃!”谢妖瞳闷哼一声,双手捂着肚子弯下了腰。

银鼠从来都不说撒谎,只要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也很清楚他这个好习惯的来历:在他14岁时,有一次,他那个爱酗酒的父亲问他有没有偷拿家里的钱,他说没有。可他那个父亲却不相信,愣是给了他几耳光,让他把钱交出来……

当晚的深夜,银鼠就趁着他父亲熟睡时,用斧头砍死了他,并在他临时前郑重其事的告诉他:我从不撒谎!

这就是银鼠,一个用他老子的命来捍卫他是个从不撒谎的好孩子。

从那之后,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怀疑银鼠的诚实了。

谢妖瞳也从来没有怀疑过,所以才信他的确拿着她的解药,所以才在被揍后没有反抗。

虽说楚铮曾经拍着胸脯的说他能找到解药的配方,但现在谢妖瞳不敢冒险,故而只能等着挨揍。

“臭biao子,还敢杀我?除非你也想死!”银鼠左手采住谢妖瞳的头发,甩起右手就对着她的脸蛋抽去!

“别、别打脸!”谢妖瞳一摆头,躲过了这一巴掌。

“臭美吗?嘿嘿,好啊,我不打你的脸,我不打你的脸!”银鼠桀桀的低声怪笑着,采着谢妖瞳的头发将她拎起,右手下弯,腾地一拳击打在她小腹上。

“不、不是!”银鼠的这一拳疼的谢妖瞳浑身都开始抽搐:“如果打、打脸,他会看、看出!”

“哦,我知道了,那我不打你的脸!”

银鼠嘴里说着话,却没有耽误手里的动作,一拳又一拳的,狠狠的击打着她的小腹:“打这儿可以了吧?打这儿的话,你和那个男人发­骚­时,他肯定看不出的,是吧?是吧?!”

“是!”

谢妖瞳紧紧的咬着牙关,尽量的佝偻着身子,死命的抗着银鼠的重拳……十几拳后,她的脸­色­已经在夜­色­中雪白,也有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可她的眼神却愈加的冰冷!

此时的银鼠,完全将谢妖瞳当成了练功用的沙袋。

尤其是看到平时高高在上、对他待答不理的谢妖瞳好像是个玩物似的任他折磨时,他就有一种变态的成就感。

不过,银鼠好像看出要是他再不收手的话,谢妖瞳也许真会和他同归于尽,所以再次狠狠的砸了一拳后,才猛地将她推开。

“咳!咳咳……”谢妖瞳双手抱着肚子弯着腰的咳嗽了七八声,才慢慢的喘息着站直了,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丝后,淡淡的说:“如果你叫我出来,就是只是为了问我喜欢不喜欢他,那我就回去了。”

“慢着,我还没有为你疯狂到半夜来找你的地步。”

银鼠将手枪重新装起来后,脸­色­因为刚才痛揍了谢妖瞳一顿,而变得好看了许多:“我这次来找你,除了告诉你今年的解药是我负责外,最主要的是二法老让我来的。”

二法老,是谢妖瞳在2012中的‘启蒙恩师’,也正是因为他的庇护,所以谢妖瞳才能躲过康坦博斯的纠缠,从而保持着她在‘失身’与楚某人之前的清白身躯。

对此,她很感激那个不知道叫啥名字的老头。

“二法老让你来的?”在听说银鼠是受了二法老志明而来后,谢妖瞳才顿住脚步:“那就说,我听着呢。”

“二法老说,目标现在已经从华夏冀南开始建造新药厂,这事我们已经摸清了。”

银鼠向后退了一步后,心态已经平静,开始说这次来的主要原因:“用不了多久,他的新药厂就能投入生产。而且,据日本分部传来的消息,日本三井财阀大总裁南诏戏雪,也对目标很感兴趣,极有可能会携资给他帮助。如此一来的话,新药厂所产生的效益将是一个无法估计的天文数字,很可能在不久之后就能收回我们耗资的那几百亿美金……”

正文_第611章 :你再也没有退路了!

在银鼠说话时,谢妖瞳始终都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听着,但每隔不久就会低声的咳嗽几声。

银鼠刚才对她小腹的那通重击,使她感觉五脏六腑都好像移了位,要不是她实在不愿意在这个臭男人面前出丑,她肯定会捂着肚子蹲在那儿呕吐。

银鼠用了足足五分钟,才将2012调查到的情报简单叙述完毕:“基本上就是这些了,相信其中有很多事你都明白的。”

抬手掩着嘴巴再次咳嗽了几声后,谢妖瞳才抿抿嘴角的问:“我的工作不是研究这种经济案件,我只负责杀人。不知道二法老让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还有就是,你这次来找我,真的二法老的意思,还是教主的意思?”

“是他们两个人的意思。”

银鼠晃动了一下脖子,鼻子用力嗅了嗅夜­色­中的空气,随即眼里带着嫉妒的无声一笑:“他们的意思是让你凭着和目标的关系,混入新药厂。凭着你们现有的关系,你在里面担任高层应该没有任何的问题。”

谢妖瞳不置可否的耸耸肩,问:“混入新药厂当卧底吗?”

“是的。”银鼠舔舔嘴­唇­,说:“因为现在无法得到‘MD’基因病毒,所以上面已经改变了策略,不但不会阻止目标创建新药厂,而且还会给予他一些‘有必要’的帮助。用不了多久,组织中的经济部门就会去华夏投资,和新药厂取得联系……然后,慢慢的将新药厂变成组织一个新的收入来源。”

“呵呵,”谢妖瞳冷笑一声:“上面的思路倒是不错,不过凭什么让目标按照我们所说的去做?”

“凭你。”

“凭我?”谢妖瞳一愣,随即嗤笑一声:“切,教主也太看得起我了,因为我好运气的摘得了杀手之王的桂冠,就以为我能对付得了楚铮?哼哼,你们根本不知道那个男人有多么的厉害!别说是我了,就是其他三个人一起来,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不用其他三个人,就你自己也完全可以做到,因为……有它在。”银鼠垂下眼帘,伸出了手,掌心是一枚蓝­色­的药丸。

“冰、冰河时代!”

看到那枚蓝­色­药丸后,谢妖瞳瞳孔骤然一缩,声音有些发尖的问道:“是让我给目标喂下冰河时代,从而达到控制他的目的?”

银鼠­阴­­阴­的一笑:“不错,你很聪明。”

谢妖瞳望着那枚在远处灯光下散发着蓝­色­光芒的药丸,久久的没有动作,只是眼角不停的在chou动。

“怎么?你是舍不得目标吗?”

银鼠站起身走到谢妖瞳面前,将药丸递到了她的下巴间,声音就像是眼神那样­阴­骘:“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是真的爱上他了,宁可去死也不想按照上面的意思去做。”

“不、不是。”谢妖瞳猛地摇头,手有些发颤的接过药丸,紧紧的攥住后心里却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也许你们根本不知道,楚铮会有法子让那个沙克库交出解药的配方。

不过,银鼠接下来说出的话,却彻底打碎了谢妖瞳心中的所想:“哦,对了。因为你在前些天曾经被目标软禁过,所以上面猜测,目标有可能会到墨西哥寻找‘冰河时代’解药配方。呵呵,也许你早已经和他说过这些。不过看在我喜欢你的面子上,我还是早点劝你断了这个念头吧,因为那个配制解药的大祭司,在你们来美国的路上,就已经被西妖魅给解决了,现在能够配制解药的人,只有大法老和教主知道。”

“什么!?”谢妖瞳身子一晃。

“沙克库死了,是被西妖魅解决的。”

银鼠淡淡的说:“所以你不要再奢望目标会帮你,你最好的出路就是按照上面的意思去做。如果出现什么差池,这次连二法老也不会保护你的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解药的配比。更何况,你只是东西南北中的东妖魅而已,你死了,其他三个人照样可以维持住杀手之王的头衔。”

谢妖瞳木木的站在那儿,一言不发。

看着谢妖瞳失魂落魄的样子,银鼠心中腾起了极大的快意。

眼里带着嘲讽的,银鼠抬起手来替她擦了擦嘴角残余的一丝血迹:“妖魅,别胡思乱想了,一朝踏入2012,就再也没有退路了。还有就是,就算你爱他、宁可为他去死,但别人照样可以冒充目标身边的女人,然后让他服下冰河时代!所以你的死,将是一个毫无作用的悲剧!”

谢妖瞳厌恶的摆了摆下巴。

毫不介意谢妖瞳的厌恶态度,银鼠缩回手后继续说:“别忘了,既然组织上能造出其他三个和你一样的妖魅,就有把握整出第二个花漫语、第二个那夜璀璨!所以,你要是聪明的话,最好不要抱着必死之心的将这个秘密告诉他,因为那是徒劳无功的,只能让他加大对自己身边女人的怀疑。”

谢妖瞳紧紧的攥着那枚蓝­色­的‘冰河时代’,窈窕的身子因为一阵夜风吹来,而微微发抖。

“机会只有一次,你好自为之吧。”银鼠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走出了小凉亭,片刻后就消失在了黑夜中,只留下谢妖瞳僵立当场。

算你爱他、宁可为他去死,但别人照样可以冒充目标身边的女人,然后让他服下冰河时代!所以你的死,将是一个毫无作用的悲剧……银鼠都走了很久了,谢妖瞳脑海中仍然不停的回响着这句话。

当远处一辆夜行的汽车灯光极快的扫过小凉亭上方的时候,谢妖瞳才发出一声轻嗤:“呵,我的死,真是一个毫无作用的悲剧吗?”

自言自语的说完这句话后,她举起手看着那枚蓝­色­的药丸,喃喃的说:“楚铮,我该怎么做呢?”

……

谢妖瞳重新进入克雷斯顿的客厅,转身关上客厅窗户后,看了一下手机时间:凌晨四点零三分。

客厅中,依然静悄悄的,就如同她出去时那样。

无声的深吸了一口气后,谢妖瞳缓步走到客房门前,将耳朵贴在锁孔上,直到隐隐听到里面传来轻鼾声后,这才慢慢的推开了房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客房的床上,某个那玩意硬不起来的家伙,仍然保持原样的睡的正香。

谢妖瞳站在黑暗中看着楚铮,过了片刻后才慢慢的脱了身上的衣服,从床尾爬上了床。

在接下来的时间内,每隔十几分钟,谢妖瞳都要咳嗽几声。

而楚铮却睡的像是个死人。

……

叮叮。

楚铮手机中六点半的闹钟响起来时,外面的天已经放亮了,也可以听到远处偶尔会响起一声汽车喇叭声。

“哈欠!”楚铮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哈欠,缓缓的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然后睁开眼的发了会呆,这才向上蹿了一下身子,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取消闹钟,又点上一颗烟,扭头向床里看去。

床里侧,裹着一床锦被的谢妖瞳,蜷缩着双腿的背对着他,乌黑的秀发蓬散在肩头,却又能从发丝缝隙中看到她如雪肌肤。

看着这个女人的背影,楚铮的眼里闪过一丝怜悯。

“嗯,天亮了吧?现在几点了?”就在楚铮望着谢妖瞳不知道在想什么时,她也醒来了,左手揉着眼,右手揪着锦被的坐了起来。

“六点半多点了,要是在京华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呢。”楚铮吐出一个烟圈,慢悠悠的说:“看你眼睛发红,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

谢妖瞳点点头,然后开始穿睡袍:“是啊,可能是时差的原因吧,在你睡着了很久我都没睡着。”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楚铮望着穿着睡袍却露着一双白花花长腿的谢妖瞳从床上站了起来,接着就从他身上跨过下了床。

“是啊,这又不是在自己家里,总不能睡懒觉吧。”谢妖瞳抬手打着哈欠的向洗手间走去。

“完事后替我倒杯水来喝,我再懒会床。”楚铮说着就摸起遥控打开了电视机。

“让我替你接水喝?”谢妖瞳听楚铮让她给他接杯水后,正向洗手间走去的脚步一停。

“咋,有问题吗?”

“哦,没什么。”谢妖瞳淡淡的哦了一声,走进了洗手间。

谢妖瞳心不在焉的解决完了个人卫生后,就从睡袍的一角,摸出了银鼠今天凌晨交给她的那颗蓝­色­小药丸。

她很清楚,此时借着给楚铮接水的机会,绝对是一个给他下毒的绝好机会。

可她在这个绝佳机会前却很矛盾:要真的给他下毒,让他接受2012的控制吗?

谢妖瞳望着镜子中那张可以让花儿失­色­的脸庞,久久不动,直到握着药丸的手心出了汗后,才猛地一咬牙……

等谢妖瞳从洗手间内出来时,楚铮正和大爷似的倚在床头上看一部美国西部牛仔片,津津有味的。

“我以为你掉进马桶了呢,在里面呆了这么久,都快渴死我了。”

楚铮扫了一眼化了点淡妆的谢妖瞳,点点头:“嗯,不错,这样看起来­精­神好多了,最起码看不到黑眼圈了。看来女人不化妆没法出门这句话,还是有着一定道理的。”

“我要是不出来,你是不是真得渴死?”

对楚某人的讽刺,谢妖瞳也没介意,只是取了一个杯子走到饮水机前,替他接了小半杯的矿泉水走到床前,递给他后就坐在了床沿上:“你和花漫语在一起时,也这样把她当使唤丫头一样的用?”

正文_第612章 :我是个坏女人,坏女人!

“我要是在家的话,人家根本不用我吩咐,早就给我端过水来了,哪儿像你,这样不情不愿的。”

楚铮端起杯子放在嘴边,嗤笑一声后又说:“嘿哦,好好学着点怎么伺候男人吧,就算你谢大小姐是真正的天之娇女,但在男人面前也最好学会温软体贴,因为没有哪个男人喜欢他老婆总是拽不啦唧的,那样很没面子的。”

“切,我看就你才有这种大男子主义吧?”谢妖瞳启齿一笑,就在楚铮将要喝水时扭过了头。

她刚扭过头,却听楚铮说:“谢妖瞳,我问你个事儿。”

“说呀。”谢妖瞳抿了一下嘴角,弯腰整理了一下睡袍。

“如果有人用你身上的毒来胁迫你,让你在水里下毒害我,你会不会答应他?”

“什么!?”谢妖瞳全身的神经都猛地一麻,一股冷气嗖的从脚底板升起。

“我刚才说,如果有人用你身上的毒来胁迫你,让你在水里下毒害我,你会不会答应他?”楚铮重复了一遍后,又说:“我觉得你不会,是吧?”

他、他怎么会问出这句话!?难道、难道他在今天凌晨跟着我出去了?不可能呀,我很小心的……楚铮的这些话,犹如一把刀狠狠的扎在了谢妖瞳的心尖,使她过了片刻后才声音有些­干­涩的说:“我、我会。”

对谢妖瞳的回答,楚铮没感觉意外,只是问:“为什么呢?你忍心呀?”

“因为你根本不在乎我,我没必要为了你去牺牲自己。”

谢妖瞳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仿佛给她自己找到了一个下药的理由,­精­神一下子放松起来,直起腰身后转身看着楚铮,嘴角挂着讥诮:“怎么了,你是不是怀疑我在这杯水里给你下了毒吧?”

手里端着水杯的楚铮,定定的望着谢妖瞳的双眸。

谢妖瞳眼神坦然的和他对视着。

两个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过了一分多钟,楚铮才笑了笑,随即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胸口。

谢妖瞳现在所穿的睡袍,是安德莉娅的,显得稍微有些大,就算她束紧了腰间的带子,可她那对雪白的高耸仍然能够若隐若现。

“唉,要是我小弟弟争气的话,我肯定不会坐在这儿浪费时间。”

楚某人左手伸出,顺着谢妖瞳的领口伸了进去,握住其中的一个雪白摸索了两下,然后两根手指捏着那个凸点,脸上带着放浪的神­色­:“呵呵,我只是忽然想起了这个可能­性­,随便说说罢了。咳,别说你不会给我下毒了,就算是给我下毒那又怎么样?咱们老祖宗不是早就说过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

“别、别这样……”

因为被楚铮的动作弄得有些心跳加速的谢妖瞳,低低的呻吟着反抗了那么一小下下,却没有拒绝那只魔手,而是咬着嘴­唇­的说:“你少拿这些话来恶心我。要是怀疑我给你下了毒的话,那你就别喝了。”

楚铮缩回那只手,放在鼻子下面表情猥琐的闻了闻,笑嘻嘻的说:“喝,我当然要喝了。别说你不会给我下毒了,就算是下了毒,我也一样要喝的,需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渴望谢家大小姐能给他端水喝呢。”

说完,楚铮就将那小半杯水仰头喝­干­。

呼!幸亏没有给他在这杯水中下毒,要不然我肯定不能在他问起这些话时还能保持冷静了。奇怪,他怎么会莫名其妙问起这些……看到楚铮喝­干­小半杯水后,谢妖瞳明显的感觉到后背有了冷汗。

“就不知道接满呀,才小半杯。去,再给老子接一杯。早上起来喝杯水美容的。”楚铮这个有着大男子主义的家伙,在喝完了谢妖瞳给他接来的小半杯水后,不但没说谢谢反而嫌她接的少。

将杯子递给谢妖瞳后,楚某人又点上一颗烟,开始吞云吐雾的看电视。

混蛋,你这是自己找罪受,可别怪我!也许,也许你也中了毒最好,那样我们就是一路人啦,咱们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谢妖瞳心里突地闪过了这个念头,脸上带着娇嗔表情的,对着楚铮狠狠的挥了一下拳头后,然后颇为无奈的重新走到饮水机前,再次接了半杯水。

只是,这半杯水里却有了冰河时代!

“早上起来喝水真的会美容吗?那我以后也得养成这个好习惯才行。”生怕时间过短,药丸不能完全融入水中,谢妖瞳故意晃了晃杯子后,放在嘴边看似在吞咽的喝了几口,然后才又接了一点转身走了过来。

楚铮接过水杯后,就像是个神经病那样,端着杯子在手里晃了晃,又问:“我觉得,这杯水里肯定被你下了毒。”

“切。”谢妖瞳皱着眉头切了一声,随即扭头望着房门,看起来好像是生气的样子,但她藏在睡袍中的双手已经握紧!

“你别却呀,谢妖瞳,我是认真问你这个问题的。我怎么觉得,这杯水看起来好像有点杂质……”楚铮歪着脑袋看着那杯水,全身的力气却已经灌注到左腿,只需谢妖瞳一做出什么带有伤害­性­的动作,他就会在最快的时间内踢中她的腰眼部位!

“楚铮,你是不是犯神经病了?让我给你去接水却说有毒!有毒,有毒你就别喝了啊!”不等楚铮说完,谢妖瞳就腾地从床沿上站了起来,脸­色­有些苍白的一把将水杯夺过,仰起胳膊的就要将杯子里的水泼掉。

“哎!别别!”楚铮一探身,左手一把抓住她手腕,右手拿过杯子笑嘻嘻的说:“我不是和你开玩笑嘛,至于这样认真呀?”

谢妖瞳眼圈一红,无限委屈的嚷道:“哪有你这样开玩笑的?你这不是作践着我玩嘛!?”

“嘿嘿,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楚铮看着谢妖瞳的眼睛,直到把她看的挪开目光后,才很不好意思的笑着,将水杯放在嘴边,仰起了下巴。

在楚铮做出这个喝水的姿势后,谢妖瞳的右手下意识的动了一下,很想去阻止,但最终却什么也没做。

眼看楚铮就要一口气将这杯水喝下去,谢妖瞳忽然很害怕,却又很期待!

她怕楚铮会因此恨她一辈子,却又希望他能和她变成一路人,所以在这一刻,她又怕又期待,心里很矛盾,很紧张。

就在谢妖瞳心中及其矛盾时,眼看就要喝下这杯水的那个家伙,却停止了动作,眯着眼望着天的过了四五六七秒钟后,打了个喷嚏。

喝杯水也这样墨迹,我可真服了你了!喝呀,喝呀,你喝呀,喝了后就没事了,真得没事了……楚某人磨磨唧唧的喝水动作,恨的谢妖瞳牙齿都开始痒痒。

“哎,又是哪家的姑娘想我了?”打出一个喷嚏后,楚铮揉着鼻子闭着眼的享受了足有半分钟,这才再次重新举杯放在了嘴边。

可就在这个时候,谢妖瞳忽然尖叫一声:“楚铮,不要喝!”

在楚铮揉鼻子的这半分钟内,一直盼着楚铮喝下冰河时代的谢妖瞳,不知道怎么回事,折磨她一个凌晨的心结,就在此时霍然解开:我死了就死了吧,谁让我走错路了?但我绝不能再害你,尽管你个混蛋一直没有看得起我,但你终究是我谢妖瞳的第二个、却是唯一一个让我动心的男人!

关键时刻的心结尽释,这才让谢妖瞳尖叫着阻止楚铮喝水。

听到谢妖瞳的尖叫后,楚铮端着杯子的动作一僵,眼里的杀机攸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假意的迷茫:“怎么了?”

“楚铮,我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你!”

谢妖瞳夺过水杯,狠狠的砸在地上后,随即猛地纵身扑入他的怀中,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失声哭道:“不要喝,这、这水中真的有、有毒!”

“有毒?这水中怎么可能会有毒呢?”楚铮在说出这句话时,嘴角露出了装逼的欣慰笑容。

“嗯,水中有毒。”谢妖瞳哭着说:“我想害你,我是个坏女人,坏女人!呜呜呜……”

“傻瓜,你不是坏女人,就算以前是,可现在却不是了。”

谢妖瞳哭着摇头:“我是,我就是个坏女人,因为我想给你下毒了!”

“呵呵,这水里的毒,是冰河时代吗?”楚铮抬手轻轻摸索着谢妖瞳的发丝,语气中带着淡淡爱怜:“是那个叫银鼠的男人给你的吧?”

“啊!”听楚铮这样说后,谢妖瞳大惊,连哭都忘了的,霍地从他怀中仰起下巴,顾不得擦泪就吃吃的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楚铮,而你是谢妖瞳,所以我就知道。“

楚铮一手捧着谢妖瞳的下巴,一手替她轻轻的擦去泪水:“你和那个银鼠,在公路对过小凉亭中说话时,我就在冬青树的后面。在他揍你时,我有好几次想出手,可我也很理解你挨揍的苦衷,所以只好­干­看着。”

“我、我怎么没有发现?你看到别人揍我,你就眼睁睁的看着!?”眼里全是不可思议的谢妖瞳,好像看外星人那样的看着楚铮。

楚铮晒笑一声:“呵,我不眼睁睁的看着还能咋办?你不也在能杀了他时却不能那样做?和你的担心一样,我也怕万一找不到沙克库,那样就是害了你。”

正文_第613章 :姐姐我听你的,一切都听你的!

想起今天凌晨被银鼠揪着头发猛揍的那一幕,谢妖瞳就想吐:“是,我不能杀他,一旦杀了他,也就将活路堵上了……唉,早知道这样的话,当时我真该杀了他。”

楚铮安慰她:“只要你想,我敢保证以后会有机会的。”

“机会?呵呵。”谢妖瞳摇摇头,呆了老大一会儿才使劲吸了一下鼻子,重新软软的趴在他怀里,有气无力的问:“楚铮,其实,其实你早就知道这杯水中有毒了?”

“算是知道吧,唉,”楚铮点点头,叹了口气的说:“本来我以为第一杯水中会有毒,可我却没有从你眼里看出杀机,所以我喝了。呵呵,我虽然确定第一杯水中没毒,却不能总是防备你吧?所以我就再次让你接了一杯水。”

“你故意的。”

“对,我就是故意的。因为我没有时间和你玩下去。”

楚铮坦然承认:“而且我算定你会在第二杯水中下毒,因为这时候你以为我已经没有了戒心。”

谢妖瞳在楚铮的胸膛上蹭了蹭鼻子,哽咽着问:“你刚才在喝水时,故意打喷嚏揉鼻子的,实际上就是给我一次阻拦你的机会。假如我不阻拦的话,你也不会喝下,而是找个比方不小心洒了的借口,然后再杀了我。”

“如果放在以前的话,我会杀你。”

看着怀中这个昔日很让自己讨厌、此时却想保护的女人,楚铮不知道自己有现在这种心态,究竟是他改变了她的自负无知,还是她用悬崖勒马式的良心发现改变了他,最终只得摇摇头:“但现在我会将这杯水洒了,却不会杀你。”

“为什么?”谢妖瞳追问道:“可我当时的确想害你的。”

“因为你是被迫的,我最多也就是将你远远的赶开,然后把你当作我永远的敌人。”

谢妖瞳长长的松了口气:“幸好,刚才我阻拦你了。”

“所以说呢,我就会把你当作我永远的朋友。”

楚铮身子一挺,王八之前大露:“虽说我楚某人不是什么好鸟,但你在明明知道背叛2012只有死的下场后还能这样做,我要是不好好的对你,那我就根本不能算个人了。嗯,这次的实验不错,得到了我最想看到的结果……”

“你个混蛋,这么多坏心眼!”不等楚铮说完,谢妖瞳就哭着将他扑倒在了床上。

“哎、哎!别这样,我们只是朋友,朋友!”

“屁的朋友!”谢妖瞳狠狠掐着楚铮的脖子,居高临下望着他的眼里全是狂热:“谁家的朋友可以在一个床上光着身子睡觉!?”

说完这句话,谢妖瞳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低下头就用嘴堵住了他的嘴。

……

“受、受不了了,都说三十多岁的娘们如狼似虎,连亲个嘴儿都这样狂野,真受不了你。”

很久之后,楚铮才一把推开压在他身上的谢妖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马上,谢妖瞳蛇一般的缠了上来,两只胳膊搂着楚铮的脖子,脸蛋绯红,媚眼如丝,一种雌­性­动物发qing时才有的特殊气息,强烈刺激着某男的嗅觉神经,使他小腹热火阵阵,那玩意却总是软绵绵的,很不舒服却又有着某种渴望。

“唉。”想起自己有枪不能用这事后,楚铮情绪就低落了不少:“谢妖瞳,你有没有仔细考虑过你这样做其实很傻?因为沙克库已经死了,这也证明了你以后就再也得不到冰河时代的解药了。而且,在你活着的这段时间内,我还是个废人,根本不能和你做那种事。这样算来的话,你这笔生意可是亏大了啊。”

使劲抱了抱楚铮后,谢妖瞳才松开手,眼睛盯着天花板缓缓的说:“从我嫁给韩放的第二年起,我就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要不然我也不会加入2012了。直到和你有了那种关系后,我才觉得人活着其实也挺有意思的。呵呵,虽说我活不了多久了,可最起码在毒发之前你会好好对我,是吧?”

“这到是肯定的。”

“唉,”谢妖瞳深深的叹了口气,抬起右腿压在楚铮的腰上:“这就足够了,早死晚死的都是个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不能和你zuo爱,多少让我感到了一丝不甘心!不甘心啊不甘心……楚铮,求你个事儿行不行?”

“说吧,小的愿意效劳。”

楚某人斜着眼的望着谢妖瞳,话刚出口就从她故意挺着胸膛的动作上看了出来,忍不住邪邪的一笑:“不会是让我用手给你那个啥吧?”

“啥?”谢妖瞳咽了口吐沫,小嘴半张,媚态十足。

“我从没有那样伺候过女人。”

“哦,那就算了。”

“你真好。”

“我不好。”谢妖瞳说着,抓住了楚铮的右手,放在了她的长腿上。

“嘿哦,你的心情我理解,现在你渴望我的安慰……幸好,凡事都有第一次的,对吧?”

楚铮的右手,被谢妖瞳牵引着在她那根光滑白­嫩­的长腿上摸索了片刻,随即又带进了睡袍下面,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说:“我有种预感,也许你会没事的。”

当将楚铮的手到了那个敏感部位后,谢妖瞳浑身打了个激灵,说话的声音开始发腻:“可沙克库已经死了。”

“他死了不要紧,关键是那个大法老和你们的教主却活着。”

楚铮感觉到谢妖瞳身体的变化,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不想让她失望,于是就开始撩拨起来,在她发出沉重的鼻息声说:“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知道解毒的人,那我就能找到他。还有就是,我无论如何也要去墨西哥一趟,也许那儿会有什么线索。”

谢妖瞳的身子,随着楚铮手上的动作轻轻扭动着,喘息着说:“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已经感觉到谢妖瞳整个人都开始轻轻颤抖,楚铮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接下来嘛,自然是由你告诉他们,就说我已经喝了冰河时代,然后咱们借着2012要利用我发财的机会,狼狈为­奸­的骗取一些金钱呀势力啥的。嘿嘿,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得好好盘算一下,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们以为我受到控制了。”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只想你知道,现在我就是御姐……姐姐我听你的,一切都听你的!”谢妖瞳说着说着,声音里带上了急不可耐的哭腔,随即忽地一声将睡袍拔开。

御姐?御姐只对­性­功能正常的男人才有吸引力,我这是算啥呢?

望着除去睡袍后的那具白里透红的躯体,楚某人很艰难很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再次深刻品尝到了男人不行的悲哀:那个既然不行了,很可能就得用这个了。最关键的是,我就算不行了可还能有这种‘外遇’,这算什么事儿呢?得不到却要背负沾花惹草的骂名,悲哀啊!

……

在接下来的这几天里,楚铮和谢妖瞳完全进入了夫妻的角­色­。

这让克雷斯顿感到很惊讶,却也不好意思的问,因为他能从这对男女的脸上看出:他们绝不是在演戏,看向对方的眼神里都带着如胶似漆的暧昧。

老克纳闷归纳闷,但他是绝对不会管得,他只关心他的病情。

在楚铮来到美国后的第四天,克雷斯顿做完了第六次检查后,得出的结果让他在当晚搂着艾米莉好好的疯狂了一把。

由此可以看出老克是多么的开心,也更加对楚铮俩人客气了起来。

楚铮在这几天中,也不是光和谢妖瞳腻在房间里商量怎么对付2012,他得跟着安德莉娅去医院检查身体,尽管他不再相信美国人能治好他的病,但谢妖瞳眼里的渴望和美国朋友的关心,还是让他很受感动。

还有那个山姆,现在也已经忘记了他女朋友给楚某人­乳­jiao的事儿了,整天忙着开始做一级代理商的准备工作。

总而言之,在楚铮来到美国纽约的这四天中,表面上过的很开心,甚至都答应了谢妖瞳,明天晚上将会陪着她见识一下真正的美国夜生活。

……

就在楚某人和谢妖瞳在美国纽约郎情妾意的时候,地球另一边的国度中,花漫语却在为怎么组建新药厂的管理层而伤脑筋。

自从花妹妹撇下儿子来到冀南的那一刻起,就在商离歌、顾明闯和胡力的支持下,很快就进入了她新药厂总裁的角­色­。

现在花漫语是楚铮未婚妻的事儿,根本不是啥秘密了,只要认识他们俩人的都知道。

所以,胡力和顾明闯都给予了她足够的尊重。

只有商离歌,在和她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中,依然是那样的冷淡。

楚铮和商离歌是啥关系?花漫语根本不用去问别人,她就可以得出结果:如果楚铮有难,出现在他身边的第一个人,肯定是这个商离歌。

所以,花妹妹对商离歌的不冷不热,不但没有丝毫的介意,相反还更加的尊重她。

同样,商离歌虽说瞧着花漫语不怎么顺眼,可她也知道这妞是她情郎的儿子的老妈,当然只能不遗余力的支持花总了。

本来自身就有着相当大能量的花漫语,在得到商离歌等人的鼎力相助后,根本无需为安全啥的­操­心,现在她最犯愁的就是没有合适的助手(主管生产、营销、策划之类的副总),有很多不怎么重要的事儿,都得需要她亲自去拍板。

虽说苏菲的能力丝毫不输给花漫语,来新药厂当个副总是绰绰有余的,不过,因为英国太阳伞公司那边的事儿还没有处理好,所以她暂时还不能来到冀南,这边的担子都压在了花妞肩膀上。

正文_第614章 :姓楚,叫楚铮的女孩子!

花漫语在来冀南之前,就已经组织了她自己的一个小团队,那都是她在京华挑选的­精­兵强将。

但这几个人在即将组建的人力资源部、财务部、总经办,物料部、生产部、设备部、质量检验部、质量保证部等众多部门面前,也是累得不行不行的。

如果仅仅是公司的这些事儿,还不至于让花漫语感到这样力不从心。

有两个问题,就像是两块大石头,一直重重的压在她心头。

第一个问题不用问,肯定是担心楚铮的病情了。

在楚铮前去美国的这些天中,花漫语就算忙的脚不沾地,也得最少发个短信啊、打个电话啥的问问。

虽说楚铮每次都是回答见起­色­了,可却她知道那家伙只是在安慰她,不想她担心罢了。

第二块压在花漫语心头的大石头,却是柴紫烟的忽然辞职。

依着对柴紫烟的理解,花漫语可不会像楚铮那样以为大官人之所以辞职就是为了要嫁给韩放,也更不会是因为在云水集团受到了一点小挫折。

如果柴紫烟的辞职真得是为了嫁给韩放,花漫语敢对天发誓:到时候她一定会送上她最真挚的祝福,祝福她和韩放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可正因为花漫语很理解柴紫烟,所以才知道她辞职绝不是为了韩放。

既然不是为了韩放,不是因为在事业上遇到了挫折,那柴紫烟到底是为什么辞职呢?

这个问题一直压着花漫语,甚至都胜过了楚铮的病情:柴紫烟如果还是云水集团的董事长,有这副重担压在她肩膀上,注定了她没有别的­精­力来破坏别人的家庭。可现在她辞职了,那样她就可以有的是­精­力去算计了。

每当花漫语想起这两件事,尤其是柴紫烟辞职一事,头就疼,偏偏还得先照顾眼前这摊子事儿。

……

张洪源,去年才从法国圣诺公司辞掉广告总监回国的,算是一地地道道的海归。

张洪源回国,绝不是因为他在法国混不下去了。

相反,他在辞职时,公司老总对他是万般的挽留,又是加薪又是暗示给个法国美女泡泡的,但这都没有阻挡住他回国发展的迫切心情。

他的回国,就如那些嗅觉非常灵敏的政治家一样,看出华夏将在未来十余年中成为整个世界的经济中心,所以这才毅然决然的回国发展,并在回国后半年,就在漫天实业做出了不小的成绩。

不过,就在张洪源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为以后自个儿开公司积累更多的经验和人脉时,花漫语却忽然辞职了。

花漫语的忽然辞职,让张洪源这些被她看重的人,很自然的在公司内受到了排挤,继而被边缘化。

被边缘话的滋味儿,不怎么好受。

就在张洪源考虑是不是借此机会提前创业时,花漫语却适时的向他伸出了橄榄枝。

在张洪源眼里,花漫语不但有着让他只敢仰视不敢亵渎的人格魅力,更有着商场老手所必备的高瞻远瞩,让他坚信跟着花总­干­……那前途绝对是无限光明,好处是大大的有,哪怕在来到冀南后临时客串一把人力资源部的部长呢。

就像是花漫语一样,张洪源这些天忙的也是舌头底下都出汗,但他却感觉累并快乐着。

眼看着成绩慢慢的从自己手中显现,那份成就感,绝是那些每天就知道看小说、玩爷们的姐们儿能理解的。

本来嘛,像从数千个哥们姐们中,­精­挑细选十几个底层管理层的这种小事儿,依着张洪源的能力是完全可以应付自如的,而且前期他根本不用露面,只等到最后的十几个人选时,他才会亲自压阵,问几个诸如‘你喜欢­鸡­啊还是鸭子?’的弱智问题,然后根据对象的表现,来决定他们的位置就行了。

经过三天的紧张选拔后,有十四个人过五关斩六将的通过了一层层的考验。

这十四个幸运儿,只要再得到张洪源的认可,那他们就会成为‘楚铮制药集团’中的一员底层管理人员了。

仅仅是从资料上来看,张洪源就对这十四个人很满意,觉得只要跟着他历练一番,塌下身子在集团好好­干­个一年半载的,那高升加薪的是指日可待,于是他就很开心的坐在了桌子后面,与另外一名叫高翠的同事一起,开始面试这些幸运儿。

前四位应聘者表现出的高素质,就让张洪源非常满意。

可等到第五位面试者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时,如果不是外面的天晴的杠杠的,张洪源就怀疑他是不是眼花了:咦?我没有看错吧!?

第五位面试者,是个女孩子,一个各方面都非常出­色­的女孩子:一头明显刚修剪过的短发,不但没有减少她应有的美丽,而且还平增了些许的飒爽。尤其是她的笑容,很容易让人想到‘雪后初晴’这个成语,从而忽略了她一米七三的窈窕身材,和那双大大的水灵灵的桃花眼。

张洪源既然是海归,那自然也是走过南闯过北、围着多瑙河尿过尿(sui)的猛人了,更是见识过很多不同国家不同肤­色­的美女……按说他不该在看到这个女孩子时,会有一种让他眼花了的错觉。

这个等待张洪源提问的女孩子,之所以会给他这种错觉,就是因为她和一个人长得很相似!

除了发型不一样外,其余部位的相似程度、尤其是那双眼睛和笑容,和那个人完全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那么,这个女孩子长得究竟是谁?

张洪源和高翠对望了一眼后,都从对方的惊诧目光中找到了答案:这个女孩子,像极了前几天刚辞去云水集团董事长一职的柴紫烟!

既然是在商场上混,那肯定得认识商场中的那些风云人物,这和你在单位上班可以不用知道同事老婆穿什么品牌­内­裤、但却得必须得知道你老板是谁一样。

故而,张洪源和高翠都认识柴紫烟,那是再也自然不过的事儿了。

可正因为他们都从报纸上、财经新闻中见过柴紫烟的样子,所以才在看到这个女孩子时,有了这样大的惊诧。

“咳,”和高翠对望了一眼后,张洪源手里明明拿着这个女孩子的简历,但还是问了句废话:“你、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穿着一身黑­色­套裙的女孩子,好像看出了张洪源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恬静的笑笑后就说:“我姓楚。”

“姓楚?”听到这个女孩子说姓楚后,张洪源的心里多少松了口气:哦,既然你姓楚不姓柴那就行……嘿哦,可你和柴紫烟长得咋这么相似呢?

张洪源心里刚松了口气,却听那个女孩子又说:“我姓楚,楚河汉界的楚。叫楚铮,扬手说再见的扬。”

楚、楚铮!?

“什么?你、你叫楚铮?”女孩子的话音刚落,高翠就眼睛瞪的很大的问:“你怎么会叫楚铮呢?”

楚铮是谁?张洪源和高翠都没有见过真人,但他们却都知道那是花漫语的未婚夫,而且这家新药厂的名字,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

那个叫楚铮的女孩子,并没有因为高翠的话而感到惊奇,只是笑吟吟的说:“其实呢,我也不想叫这个臭臭的名字,可我身份证上的确是这个名字呀。没办法,先凑合着叫吧,等以后有机会再去派出所改名好了。”

柴大官人和楚某人离婚、后来和韩放订婚、又辞职的事儿,虽说不如日本鬼子投降那样震惊全华夏,但像张洪源和高翠这样的商场­精­英人士,还是略有耳闻的。

根本不用去看资料,仅仅是从这个女孩子的名字、和她此时说话的口气上,张、高二人就能隐隐猜出:这个剪着一头碎发的女孩儿,很可能就是那个和花总针尖对麦芒的柴紫烟!只不过,她、她咋改了名字换了样子的来这儿应聘了呢?这不是给我们惹事嘛!

粗粗的扫了一眼手中制作­精­良的简历,张洪源咳嗽了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苦笑着说:“呵呵,柴、楚小姐,咳,怎么说呢,能不能聘请您来我们公司上班,我们还、还说了不算。要不这样吧,您先再外面稍等,等我们商量商量再给您答复,您看怎么样?”

“好呀,你不用和我这样客气的。”叫楚铮的女孩儿好像很明白张高二人的想法,很温顺的答应了一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见她答应的这样爽快,张洪源俩人心中大喜,高翠赶紧的从桌子后面走过来,左手虚抬的:“柴……楚小姐,您请随我来!”

‘楚铮’很安静的点点头,跟着高翠快步走出了房间。

“王小三,你给我进来一下!”等高翠她们两个走出去后,张洪源对着门口喊了一声。

因为花漫语才来冀南没几天,手下人手严重缺乏,所以在张洪源等人招聘人才时,特意通知了新药厂保安处处长孙斌,让他捡着几个聪明的手下来帮着维持秩序,王小三就是这些人中的头儿。

听到张洪源的声音后,正在门口纳闷高翠身边那个女孩儿咋这么漂亮的王小三,马上就推门走了进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张部长,找我有事儿?”

张洪源使劲挥了一下手:“你去通知外面其他的应聘者,面试先暂停,等会儿再说。”

“好咧!”

王小三才不管张洪源为什么暂停招聘,他只是记住了孙斌告诉他来这儿要‘听话’的话,于是很­干­脆的答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正文_第615章 :一辈子都要和她战斗下去!

没错,这个‘楚铮’百分之九十九的就是她了。

等王小三出去后,张洪源摸起‘楚铮’的简历再仔细的看了一遍。

当看到她是庆华大学的毕业生后,基本确定这妞就是原云水集团的董事长柴紫烟了。

柴紫烟­干­嘛来这儿应聘,绝对是来找茬的!

我该怎么处理?唉,这事是我能处理的了的嘛……

张洪源心里叹口气,不再去琢磨这个问题了,只是赶紧拨通花总贴身秘书沙园屏的手机,刚想直言相告时,却又怕万一看走眼会引起老总的责怪,所以只是委婉的说这边出了一点意外,请她转告花漫语,能不能亲自过来一趟。

……

在花漫语还没有来冀南时,商离歌就已经为她安排了双喜会所旗下的一家酒楼,作为她临时的办公地点。

这家酒楼的规模不大,但装潢的很到位,尤其是总裁办公室,绝对够得上五星级酒店的档次。

现在,花漫语就坐在她这间五星级办公室内……犯愁:唉,眼看新药厂马上建成、设备也已经到位、很快就能投入生产,可除了安全部门外,竟然没有足够用的管理人员。

“不行,必须得抓紧先筹备管理层工作。”

花漫语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将笔记本向前一推,摘下眼上的防辐­射­眼镜,左手抵着额头,右手轻轻的揉着眼睛,疲态尽显。

帮帮帮。

几声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双手轻搓了几下脸庞后,花漫语向窗外望了一眼,随即双手合拢的放在办公桌上,淡淡的说道:“进来。”

门开了,走进来的是花漫语从京华带来的小秘书沙园屏,一个回族小姑娘。

沙园屏走进来后,先端起花漫语的杯子替她添了下水后,才说:“花总,人力资源部的张洪源部长刚才打电话来汇报说,经过这几天的选拔和严格的测试,他们在双喜展厅已经招聘到了十四个很有发展潜力的新手。不过,在招聘过程中出现了一个意外,所以他想请示您,能不能亲自过去看看。”

花漫语在刚到冀南的第二天,就让人力资源部的张洪源着手准备招聘人才。

招聘地点暂时安排在了双喜会所旗下的一个高尔夫练习馆,距离花漫语临时办公的地方不远,开车十几分钟就能到达。

“意外?招聘几个低层管理人员能发生什么意外?”

听沙园屏这样说后,本来就很烦的花漫语,眉头马上就皱了起来,甚至都没心情去问什么意外,直截了当的说:“张洪源是怎么搞的嘛,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在这儿能有什么意外发生?小沙,你去告诉他,就说我没空!处理不了的问题,让他去请示商部长(商离歌,任新药厂的安保部部长)。”

“好的,我这就去告诉他。”

见花漫语很不满意,沙园屏答应了一声刚想出去,却觉得张洪源绝不是那种出点意外就向上汇报的人,很可能真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却不敢直接向花漫语汇报,所以这才委托她来完成这事儿。随即犹豫了一下,放低了声音再次说道:“花总,我觉得吧,张部长这样说的意思,很可能是让您借此机会去散心。您这几天也太累了,这时候去看看也许能缓解一下疲劳。”

听沙园屏这样一说后,花漫语脸­色­好看了很多,她也知道这几天太累了。

小心翼翼发观察花漫语表情的沙园屏,见她好像心动了,于是劝道:“花总,今天的阳光不错,外面的空气很清新。”

“呵呵。”花漫语微微笑了一下,用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面说:“那好吧,你告诉张洪源,就说我到午后一点半就会去展厅的。”

……

听小沙说花漫语到午后才能过来,张洪源就开始苦笑。

但他也知道花漫语现在肯定有许多事要处理,能够为了应聘这种小事亲自来看看,这就很算给他面子了。

所以,张洪源对着沙园屏说了好几声谢谢后,就开始琢磨该怎么招待那个‘楚铮’了。

幸好,楚铮小姐在张洪源吱吱唔唔的告诉她,说下午才能出来应聘后,并没有露出啥不满意的神­色­,只是很客气的推掉了请她在公司吃午饭的邀请,说下午一点再来。

对此,张洪源是欣然应允,亲自将她客客气气的送出了门。

楚铮小姐出了展厅后,就从挎包中拿出个墨镜戴上,和张洪源微笑告别,向西走了不远就坐上了一辆防弹奔驰车,片刻的工夫就跑远了。

我靠,有开着防弹奔驰来找工作的吗!?唉,这就是大户子弟啊,想咋玩就咋玩,什么人啊这是!

站在门口目送那辆防弹奔驰驶远后,张洪源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

在张洪源看来,‘楚铮’小姐这样的做法,说好听点就是扮猪吃老虎,说难听点呢,就是装逼!

可他同时也知道,人家有这样玩的资本。

只不过唯一让他感觉不爽的是:自古以来的装逼者都是爷们,啥时候­妇­女们也喜欢这个调调了?

昂!?

送走了楚铮小姐后,张洪源和高翠抓紧时间又把其余的应聘者挨个看了看,生怕这些人中再出现一个经常在电视中看到的熟悉面孔。

幸好,这种现象并没有再次出现,这也让他们心中松了口气,开始商量着怎么安排楚铮小姐和花总见面了。

……

花漫语在工作的时候,时间概念一向卡的很准时,说是一点半到展厅这边来,就一点半到了,误差最多也就是十三四分钟而已……

“花总,您来了!”早就等在门口的张洪源等人,看到李彪驾驶的车子停下后,赶紧的跑到车前,弯腰对从后门自己推门下车的花漫语点头问好。

“嗯。”看起来气­色­还算不错花漫语下车后,淡淡的嗯了一声摘下脸上的墨镜,在李彪的陪伴下向展厅走去:“张部长,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意外?有意外为什么不去找安保部的商部长?”

“花总,并没有发生什么­性­质恶劣的意外情况。”

偷眼看了看花漫语皱起的眉头后,张洪源小心翼翼的说:“只是来了个很让我们意料的招聘者。我和高副部长都无法定夺,所以才麻烦花总亲自过来看看。”

“哦?”花漫语有些奇怪的停住了脚步,侧身望着张洪源:“那个人是谁呀?还能这样出乎你的意料。”

“我、我们还不能确定。”

“不能确定?你是做什么的……”花漫语一怔,刚想训斥几句却又改口说:“那个人呢?”

“就在二楼的休息室,她刚来不久,高副部长正在陪着她。”

“带我去看看。”

“好。”张洪源不告诉花漫语,说他看着‘楚铮’是柴紫烟,就是怕万一不是真人,那他可承担不起‘谎报军情’的责任。

不管是在漫天实业还是新药厂,大家都知道,花总最忌讳的事情之一,就是有人在她面前提起那个妞的名字。

……

这个让张洪源感到意外的人,是谁呢?

依着花漫语的智商,她根本不用去多想,就知道那个能够让张洪源称之为意外的人,不是个普通人,很可能是……

难道是柴紫烟!?

这个念头,犹如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那样,刺的花漫语双瞳骤然一缩,停下了向二楼走去的步伐。

张洪源、李彪沙园屏等人,看到花漫语停住脚步后,也紧跟着站在了那儿。

花漫语转身,站在楼梯台阶上居高临下的望着这些人,淡淡的说:“我自己上去,你们在这儿等着就行了。”

“是。”李彪率先回答了一声,转身向一楼大厅走去。

花总果然聪明,仅仅从我的这几句话中就猜到了什么,要不然她也不会自己上去了……望着花漫语的背影,张洪源眼里全是崇拜。

二楼的休息室,正对着楼梯口。

花漫语走到门口,并没有直接推门进去,而是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

不大的工夫,高翠就从里面打开了门。

在看到是花漫语亲自驾临后,她连忙后退了一步将门完全打开刚想说什么,却见花总摇了摇头。

高翠很是知趣的闭上嘴,等花漫语走进休息室后,就闪身溜了出来,将房门关上。

她很清楚,这种有可能会上演‘火星撞地球’的火爆场面,她根本不适合在场的。

花漫语走进了休息室,一眼就看到了她此生中最大的对头:柴紫烟。

尽管现在的柴紫烟是一身阳光美少女打扮,那头乌黑的秀发都剪成了假小子头,甚至连笑容都看着真挚了不少,但在面对花漫语时,全身上下都却带着坚定而斗志昂扬的战意!

是的,是战意,那种不死不休的战意!

看来这一辈子都要和她战斗下去了,这也许是个宿命吧……看着双手放在右侧小腹前、翘着二郎腿的坐在沙发上、一双大大的桃花眼里,全是‘真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笑意的柴紫烟,花漫语轻轻的摇了摇头,觉得大官人就是她一辈子的梦魇。

在花漫语摇头时,柴紫烟也再摇头。

两个人只是相对着摇了摇头后,就再也没说话。

花漫语看着柴紫烟,待了片刻后才将双手环抱在了胸前,下巴微微的歪着,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意外:“我就觉得,你肯定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呵呵,柴紫烟,你辞职就是为了要来新药厂来捣乱吧?”

正文_第616章 :女人中的小人!

“捣乱?你觉得我来这儿就是捣乱的?亏了咱们还是好姐妹,我还大方的把老公让给你。唉,你这话还真让人伤心啊!”

柴紫烟放下翘着的二郎腿,明明是低声叹了口气,嘴角却绽放出明媚笑容,她身子向后一仰,从一旁的沙发上摸起她的求职简历,动作很是潇洒的扔在面前的茶几上:“嘿哦,我也觉得你肯定会来见我的。不过,再咱们正式谈话之前,你最好是看看我的求职简历。”

花漫语缓缓的走到茶几前,瞥了一眼那份制作­精­美的求职简历,无声的嗤笑一声说:“除了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才不尿裤子外,你其它的还有我不清楚的事?”

“有。”柴紫烟也从沙发站了起来,和花漫语一样的抱起膀子:“最起码我现在的名字不叫柴紫烟。”

“哦?”花漫语一歪下巴,饶有兴趣的问:“你不叫柴紫烟?那你叫什么?”

“我的新名字,叫楚铮。”

大大的眼睛因为笑而往下弯着,柴紫烟身子微微前倾,看着花漫语缓声说:“楚河汉界的楚、扬手说再见的扬,我叫楚铮,而不是柴紫烟,这个名字,可是经过派出所户籍科承认了的。”

“改了个名字叫楚铮……柴紫烟,你还真有创意。”

在微微的楞了一下后,花漫语弯腰拿起那份求职简历,只看了一眼就放在了茶几上,然后走到沙发前坐下,右肘撑着沙发帮,右手托着下巴淡淡的说:“我不管你叫楚铮,还是叫柴紫烟,甚至你叫狐狸­精­,我都不会觉得有什么意外。我只想知道,依着你柴家大小姐的身份,放着云水集团董事长的位子不坐,为什么要来这儿捣乱呢?”

“我不是来捣乱,而是来求职的。”

柴紫烟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下,斜斜的转过身子看着花漫语:“我改名字,就是为了怕人家笑话我在你手底下打工,会让柴家感到没面子,正如我改变形象的道理一样。而且,我也有把握担任新药厂中的任何一个职位。嘿嘿,花漫语,这点你总该承认吧?”

“你的能力我当然知道,虽说不能称得上是经天纬地之才,但能将云水集团折腾到效益日渐下滑的地步,也算是个人才了。”

小小的讽刺了柴紫烟一把后,花漫语不等她反­唇­相讥,接着说道:“我承认,现在新药厂迫切需要很多人才,可却不需要你。”

柴紫烟眉头一皱:“不需要我?为什么?”

“不为什么。”花漫语斜着眼的看了她一眼,得意的说:“我是新药厂的老总,有着用谁不用谁的权力。”

柴紫烟毫不退让的说:“但我要是非得在这儿­干­呢?你还能把我赶出去?”

“呵呵,我还是第一次碰到你这样的求职者。对,你说得很对,我还就是……”花漫语刚想‘我还就是不用你了,你能咋的?’时,却又忽然改变了主意,问:“柴紫烟,你真打算在这儿捣乱?”

“我再次重申两个事实,希望你能记住。”

柴紫烟伸出右手中指和食指,在花漫语眼前竖着:“第一,我不叫柴紫烟,请叫我楚铮。第二,我来新药厂参加应聘,不是来捣乱的,而是想借用这种方式来丰富一下我更加­精­彩的人生。”

“丰富一下你更加­精­彩的人生?哼哼,说得比唱得的还要好听!好呀,看在以往的面子上,那我就满足你这个小小的愿望吧!”

花漫语低低的一笑,点头说:“呵呵,既然你这样固执,我要是再拒绝你的话,那倒是显得我小气了。”

柴紫烟满意的再次翘起了二郎腿,笑吟吟的说道:“这就对了嘛,假如你拒绝我的话,那就证明你在我面前根本没有自信,生怕我会像你那样的从我身边挖走楚铮。”

“柴紫烟……”

“请叫我楚铮。”

“行。”花漫语也翘起了二郎腿,脚尖一颠一颠的:“楚铮,我可以招聘你,但我却不会对你另眼相看。”

“我知道你的意思。”柴紫烟无所谓的说:“你是不是以本次只招聘低层管理者的借口,让我去你手下的手下做一个手下,借此来发泄一下你对我心中的不满?同时也让我知难而退。”

“你倒是蛮聪明的。”

“哼,我聪明了一天半天了?你这点小把戏算什么,我在来之前就想到了。好了,我也知道花总您是那种日理万机的人,没多少时间和我在这儿砸蛤蟆(冀南方言,扯淡的意思),你就说让我什么时候来上班,又是在哪个部门上班吧。”

柴紫烟在很是­干­脆的说出这些话时,心里在想:切,要不是我老妈让我故意来磨练一下,借此来冲淡做错事的愧疚,我只要一给楚老爷子打个电话,就算不让我当老总,可也得给我个副总吧?

不过,就在柴紫烟心中的这个想法才落下,她就从花漫语眼里看出了戏虐,顿时心里猛地一沉:靠,这花狐狸要变着法的折磨大官人了!

果然,花漫语再装模作样的闭眼考虑了一下后,才睁开眼的说:“楚铮,你也知道当前公司处于初建阶段,各方面的人手都严重不足,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安排到让你满意的工作。我觉得吧,依着你的身份和长处……”

柴紫烟摆手打断花漫语的话:“行了行啦,花漫语你就别故作深沉了,你就实话告诉我,准备把我sai到哪儿就得了。”

“刚才我不是说了嘛,现在新药厂因为是建设初期,生产所用的设备就这样摆在场地里,我还真不放心,要知道那些设备可是老值钱了。”

花漫语心里很爽很爽的笑着,脸­色­却是一本正经的:“我准备将你安排在新药厂的保安处,做一名光荣的保安人员,跟着大家晚上值夜班看守那些设备,你觉得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

“什么!?”

花漫语的话音刚落,柴紫烟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兔子那样,腾地一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眼里全是愤慨的怒火:“花漫语,你、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竟然让我去­干­保安?!”

对大官人的恼羞成怒,花漫语报以淡淡一笑:“我现在正常的很,的确就是安排你去做个保安,而且还是专值夜班的保安!”

“你、你他妈的还真是个女人中的小人呀!我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呢?竟然这样好意思的整我,让我和那些泥腿子一起去做保安!”柴紫烟呆呆的望着花漫语,过了老大一会儿,才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对大官人的爆粗口,花漫语表示无视,只是姿态非常有女人味儿的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说:“柴、楚铮啊,我可没有强迫你去­干­这个工作。你要是不愿意­干­的话,现在就可以走呀,出门后就可以看到楼梯,下了楼梯就是大厅,出了大厅左拐就是停车场。当然了,你也可以给楚老爷子或者我老公打个电话,只要他们说让我照顾们,我肯定会照顾你的。要不……你就给我做秘书,怎么样?”

“谁稀罕给你做秘书!”柴紫烟在骂过花漫语后,心中的气儿也慢慢的小了,同时也知道人家这是变着法的向外踹她呢。

想明白了这点后,柴紫烟的怒气完全消失了,脸蛋上再次有了笑的模样:“不就是做个保安嘛,行,我答应了。俗话说得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估计我去了后,那帮保安肯定会更加热爱本职工作的。”

“哦?你还真答应了?”

花漫语一楞:“柴紫烟,你这样处心积虑的非要到这儿来,究竟是打什么鬼主意?你先别急着回答,我先警告你,你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可会让你后悔的不行不行的。”

“我可亲可敬的花总啊,你不用拿这种话来恐吓我,我既然敢来,就不怕。嗯,请你以后叫我楚铮。”

再次纠正了花漫语言语中的错误后,柴紫烟洋洋得意的说:“只不过,我有个小疑问想知道。”

“说。”

“你为什么要让我去当保安?”

“因为你身边有保镖。”花漫语淡淡的回答:“我就不相信,你辞去董事长职务后,身边会没有保镖。”

“哦,我明白了,你果然是女人中的小人。”

柴紫烟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你算定我只要一­干­了保安,那么我在工作时,凌星他们就得跟着我。这样一来的话,就合着你虽然只雇佣了我一个人,实际上却是很多人。”

花漫语笑眯眯的说:“咦,看不出啊,你现在变聪明了很多啊,难道是理发了的缘故?”

强压着对花漫语那高耸的胸膛狠狠踹一脚的冲动,柴紫烟笑笑却没有说什么。

“好啦,你要是愿意的话,那么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你放心吧,你来这儿找工作的事,我会对下面下达封口令的。”

“嗯,我的确不想让别人知道。”柴紫烟用白­嫩­如葱白的纤指点着自己的下巴:“哦,对了,你也不许告诉你那个未婚夫。”

“你就是想我告诉他,我也不会听你的,这点你可以放心,我可不想他知道有人处心积虑的来新药厂要对付他。”

说着,花漫语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我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到时候恐怕不能亲自为你接风了,到时候你找张洪源,让他送你到新药厂再找保安处长孙斌就可以啦。”

正文_第617章 :我最开心的日子!

“行,这事儿我自己搞定就可以了!”

柴紫烟很爽快的答应了一声,在花漫语打开房门时笑嘻嘻的说:“花总慢走啊,在下楼梯的时候要小心些,别失足摔下去。要是万一摔的断了根腿子折了根胳膊的,那么某个混蛋肯定会心疼的要死啦。”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应付那些男同事吧,嘿嘿。”

花漫语­阴­­阴­的笑了笑,迈步走了出去。在关上房门时,心里发狠:柴紫烟,我要是不把你玩死,算你命大!

“想玩我?切,你的道行恐怕还不够呢,到时候我会给你个惊喜的!”

柴紫烟对着门板,狠狠的挥了下拳头,随即抱着膀子的点着脑袋笑了起来,笑得就像是偷到老母­鸡­的小狐狸:“得瑟,你得瑟个p啊,你每天守着那个家伙咋了?只要大官人我不发善心,你还不是照样守活寡?这叫­干­瞪眼却捞不着,那滋味肯定比我这个看也看不到的还要难受吧?嘿嘿。”

……

纽约最早的唐人街,是在890年形成的。位置就在纽约市的曼哈顿南端下城。

今天的纽约唐人街,已扩展为45条街道,面积超过4平方公里。

它已完全吞并了周边的犹太区和波多黎各,蚕食意大利区。

到2007年,纽约的华人已达80万之众,已形成4座华夏城和10个华人社区。

简单的来说,纽约唐人街的变迁就是一部海外华人发展壮大的历史,吸引着每个来纽约的华人,来这儿感受异国的故乡情调。

楚铮和谢妖瞳,也不例外,他们今晚也来到了唐人街。

虽说现在是冬天,但街上却依然人潮如涌,街道两边摆放着堆积如山的水果、药材、海鲜摊位,卖百货的大婶及漂亮的中文招牌混杂在一起,造就了唐人街不同于别处的特殊气氛。

听着熟悉的母语,看着来往的人百分之七十是熟悉的黄皮肤黑眼睛,楚铮和谢妖瞳的心情都很好,俩人互相挎着的胳膊也挨的更紧。

“楚铮,你说人类奇怪不?”身穿白­色­貂皮大衣,脑袋上戴着一顶火红­色­绒线帽的谢妖瞳,在大冷的天还拿着串糖葫芦。

扭头看了看谢妖瞳那被严寒冻得红扑扑的脸蛋,楚铮问:“有什么奇怪的?难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不­干­那种事儿就没法过了吗?”

“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向后撩起左腿,用穿着高腰马靴的脚后跟轻轻踢了楚铮的ρi股一下,这几天都快活的好像十七八岁小女孩那样的谢妖瞳,翻给他一个白眼后说:“比方我在京华的时候,天安门广场上有那么多的人华夏人,可我看着就烦。但只要一出了国,再看到同胞的时候,就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你说,人类有这种感情,是不是很奇怪呀。”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是同胞嘛。”

“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就是忍不住有种热血澎湃的激动。”

“比我给你那样时还要激动?”

“你……”谢妖瞳刚说到这儿,就听到后面有汽车喇叭响起,她扭头一看,连忙挎着楚铮的胳膊向路旁靠去。

一辆黑­色­林肯加长房车,从他们身后慢慢的超了过去,向前行驶了大约一百多米后停下。

车子停住的位置,就是这条唐人街上最大的酒店,看样子这车里的人是来这儿品尝华夏美食的。

“你就会胡说八道!”看着那辆车停下后,谢妖瞳才说完刚才没说完的话。

“我说的是实话。”

“不和你说了。”

谢妖瞳拿糖葫芦轻轻刺了楚铮的左脸颊一下,随即柔声说:“楚铮,你知道吗?这几天是我过的最开心的日子了,就算是今晚死了我也没有遗憾啦。”

“你少死呀活呀的,大正月里说点吉利话儿行吧?”楚铮撇撇嘴的时候,就见前面那辆林肯房车前面车门打开,有两个黑衣男子从驾、副驾驶坐上跳了下来,迅速走到后门来拉开了车门。

最先下车的是个白人男人,一身合体的银灰­色­西装,衬托的他身材很是有些玉树临风感,他轻轻推开那俩黑衣男子,一手抓着车门,一手扶着车门的上方顶子(这是一个常见的保护动作,预防下车的人会碰到头。)

第二个下车的是个女人,女人在下车后向楚铮这边看了一眼,随即闪在了一旁。

咦,我怎么看着这个女人有些眼熟……楚铮脑海中刚浮起这个念头,马上就随着第三个下车的那个女孩子而恍然大悟:哦,我说呢,这不是刘萌萌嘛。嗯,刚才那个女人就是在京华候机大厅内挡住影迷的人,可能是她的专职经纪人吧。

“喂,看直眼啦?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反正她是你兄弟的公司艺人,只要你肯愿意,她肯定会和你上床的。”就在楚铮歪着脑袋看刘萌萌站在车前和那个白人男子说话时,谢妖瞳用身子撞了他一下,话语中酸溜溜的。

“瞎说什么呢,我只是没想到能在这儿看到她罢了。”楚铮笑了笑:“刚才你不是还说看到同胞亲热嘛,现在我就是这感觉。”

“谁信。”

“不信拉倒。”楚铮抬手捏了捏谢妖瞳的鼻子,看着向酒店走去的刘萌萌,说:“要是在国内的话,她肯定得戴着个墨镜啥的吧?嗯,这儿不用了,最起码没有那么多狂热的追星族。”

“错啦,到哪儿都会有追星族的,主要是看你的名气够不够大。”

谢妖瞳说到这儿的时候,就听到口袋中的手机叫了起来,她漫不经心的掏出手机,继续和楚铮说:“听说刘萌萌这次来美国是和汤姆·克鲁斯演对手戏,如果她能够借此机会一炮走红的话,以后到哪儿都会有无数狂热粉丝的。”

谢妖瞳的这句话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旁边有个小女孩的声音惊喜的叫道:“哦,芭芭拉,快看,刚才去酒店的那个,就是我昨天给你说过的刘萌萌!对,就是她呀,就是她要和汤姆·克鲁斯演对手戏呢!切,谁骗你呀?”

“看,这儿也有她的粉丝呢……我接个电话。”

谢妖瞳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对楚铮使了个眼­色­:“你、你就去刘萌萌去的那家酒店等我好了。”

从谢妖瞳的那个眼­色­中,楚铮就知道2012的人要找她了,肯定是问问她给自己下药了没有这事儿。

心中冷笑了一声后,楚铮点点头:“小心些。”

“我明白。”谢妖瞳说完,转身向来时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就在楚铮目送谢妖瞳摆住一辆出租车,眨眼间就消失在夜­色­中时,他身边的那个小女孩声音中有了愤怒:“伊琳,我不许你看不起我们华夏人!我们华夏人哪儿比不上你们美国人啦?凭什么刘萌萌就不能个汤姆·克鲁斯演对手戏?”

楚铮转过身,就见三个高中生打扮的小女孩,正在那儿斗嘴。

两个是亚洲面孔,不用问,其中那个个头稍高、有着一头金发的女孩子,就是那个伊琳了。

此时她正一脸焦急的和同伴解释:“方晓,你们几个误会我意思啦,我可没有看不起你们华夏人,我只是觉得一个才出道不久的小影星,又怎么可能和汤姆那样的大牌演对手戏呢?”

那个叫方晓的女孩儿,小脸通红,她伸手拽了另外一个华夏女孩儿的胳膊一下:“小菲,你告诉伊琳,刘萌萌和汤姆演对手戏的消息,是不是上过报纸的?”

“是呀,我看过呢。”小菲肯定的点点头,看着两个好朋友提议道:“要不这样吧,我们也去酒店,只要亲口问问刘萌萌,不就明白了?”

“好呀,那我们快去!”

伊琳和方晓一起点了点头,三个女孩儿手拉着手的向酒店那边跑去。

“呵呵,年轻真可爱,为了这点小事儿就红脸。”楚某人笑着摇摇头,随即就开始担心起了谢妖瞳。

根据和谢妖瞳制定的计划,如果2012的人再联系她时,她会告诉那些人:楚铮已经喝下了‘冰河时代’,但还没有告诉他真相。

楚铮这样安排,就是算定了2012那些人以为谢妖瞳贪生怕死,肯定会给他下药,然后再等到合适的时机,让他对康坦博斯教主效忠。

根据那晚从银鼠听到的那些,楚铮还觉得:2012的人在近期内,不但不会破坏新药厂的生产,还有可能会给予他大力支持。因为只有这样,才让新药厂尽快产生更多更大的效益……

整个计划,是楚铮和谢妖瞳俩人足足商量了一天一夜、经过反复推敲后才制定好的。

如果她要是这一走就永远不再回来了呢……当这个念头忽然从脑海中闪过时,尽管楚铮觉得自己的计划没什么破绽,可还是有了一种有些疼的空荡荡和担心,这也让他真切的感受到:他是真的在乎、或者说是喜欢谢妖瞳了。

于是,楚铮马上就掏出电话,没有半点犹豫的就拨通了谢妖瞳的号码。

很快,谢妖瞳那甜甜的声音就从那边传来:“楚铮,有事么?我还在路上。”

手里捧着手机,楚铮呆了片刻却只说了一句话:“早点回来。”

“我、我知道的。”那边的谢妖瞳,好像感受到了楚铮此时的心情,说话时带有了明显的鼻音:“楚铮,我爱你。”

感觉到自己这样有可能会影响到谢妖瞳的情绪,楚铮在笑了笑后说:“我可是个花花公子,而且还是­性­无能者,你要是真爱上我的话,那可得考虑清楚才行。”

“就知道破坏好情绪,真讨厌呢!好啦,我挂了啊,等我……啵!”

果然,听楚铮这样一说后,谢妖瞳马上就恢复了理智,对着手机亲了一下后,就扣掉了电话。

正文_第618章 :大汉天下!

对着手机傻傻的笑了一下后,心里被谢妖瞳灌满了糖水的楚某人,到背着双手悠悠荡荡的来到了那家酒店前。

这是一家叫‘大汉天下’的中餐酒店,装潢不但有着现代化的格局,而且门口那块雕刻着游龙戏凤的匾牌,带有明显的华夏古文化气息。

就连门口的那两个迎宾小姐,都穿着宽松的白­色­汉服,看到楚铮走上台阶后,双手放在左侧腰间微微屈膝,来了个古典式的万福礼:“先生,晚上好,欢迎光临大汉天下。”

“晚上好。”楚铮笑着和俩迎宾小姐打了个招呼,走进了酒店大厅。

大汉天下酒店大厅的布局,完全是按照华夏古代来安排的。

在大厅两侧的墙根下,既有供客人休息的沙发,也有十几张不大的方桌,方桌上还摆着茶壶。

因为这时候的天­色­还不算很晚,大厅中还有七八桌客人。

当然了,这座‘大汉天下’酒楼虽说在唐人街是最大的酒楼,可里面的空间根本无法和国内、或者说美国其它地方的星级酒店所相比。

不过,能够在异国他乡经营这样一栋酒店,那也不是一般二般的人所能办得到的。

就在楚铮欣赏大厅中那带有民族气息的摆设时,忽然就听到大厅左边的楼梯口有争吵声。

他扭头向那边一看,就见有三个女孩子,正被一个中年女人指挥着两个黑衣人从楼梯上推推搡搡的推下来。

那三个女孩子,正是不久前在路边辩论的方晓等人。

而那个指挥黑衣人的中年女人,却是刘萌萌身边的那个经纪人。

“酒店经理呢?”那个中年女人一手掐腰的站在楼梯台阶上,问快步迎上前的西装男子:“谁是这儿的酒店经理!?”

西装男子快步走到楼梯口,脸上带着笑的:“呵呵,几位,几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就是酒店经理王国栋……”

不等王国栋说完,中年女人就气呼呼的指着那几个正和黑衣人吵着什么的女孩儿说:“你们酒店是怎么为客人提供服务的?我们在这儿吃饭时,为什么会有这种闲杂人跑到包厢?”

“我们不是闲杂人,我们是刘萌萌的影迷!”

那个叫方晓的女孩儿,看来也是个小辣椒之类的,尽管被俩欧美男人挡着,可她仍然跳着脚的嚷嚷:“我们去找她,只是想她亲口告诉我的美国朋友,她要和汤姆·克鲁斯演对手戏了!”

中年女人撇着嘴的切了一声:“切,你以为你们是谁呀?刘小姐是你们随便见的吗?”

“我们喜欢她,是她的影迷,为什么不能见她?”

“刘小姐正在和安格尔先生进餐,她没空!”

中年女人不耐烦的挥手道:“那个谁谁谁?王国栋吧,你让人把她们赶走,不要再来纠缠我们,要不然她们万一被安格尔先生的保镖不小心误伤的话,你们酒店可得担负主要责任!”

通过中年女人和方晓的争吵,王国栋和楚铮,都明白这是咋回事了:肯定是这个女孩子想去见刘萌萌,可却被她的经纪人给挡住了。

“好,好!你们请上去吧,我来处理好了。”

王国栋连声说好,赶紧的转身挡住还想往楼梯上跑的方晓几个人:“小妹妹们,人家那个刘小姐正在会见客人,你们要是想见她的话,是不是等他们用完餐啊?”

“哼!”望着中年女人上楼的背影,方晓哼了一声:“刘萌萌都没说什么,这女人凭什么让安格尔的保镖敢我们走呀?我们还就不走了,就在这儿等着!”

因为好朋友不相信刘萌萌和汤姆·克鲁斯演对手戏,方晓觉得这是有辱她华人的尊严,非得带着伊琳看到刘萌萌亲口说这是真的才肯罢休……这小孩儿的倔脾气一上来,任由同伴和王国栋怎么劝也不管用,只是任­性­的走到大厅墙边的沙发上坐下等。

王国栋没办法,只好让服务员给这三个女孩儿拿来几瓶果汁、几个果盘的放在茶几上,算是他请客了。

招呼完几个女孩子后,王国栋才看到楚铮走过来了,连忙说:“呵呵,先生,需要点什么?”

反正谢妖瞳临走前也让楚铮在这儿等她了,他左右没事也想看看方晓等人能不能等到刘萌萌,于是就随口点了几个品盘和一瓶白酒,特别示意就在大厅这边消费。

王国栋连声说行,吩咐服务员就按照楚铮所说的去做。

楚铮就坐在几个女孩子不远处的一张餐桌前,点上了一颗烟。

“方晓,我们回去吧,天已经晚了,我相信刘萌萌和汤姆演对手戏了还不行?”那个伊琳拿着一罐果汁,在楚铮坐下的时候,开始向方晓投降。

“你真相信也不行,我非得让她亲口告诉你才行!”

方晓恨恨的拉开果汁上的拉环,小声的嘟囔着:“不过我还真纳闷了,她既然都已经和环球影视签片约了,­干­嘛还和安格尔纠缠在一起呢?那个家伙的名声可不算好。”

另外一个华夏女孩儿小菲嗨了一声说:“嗨,还不是存着想、想那个啥的想法?你没看到我们开门进去时,她都快坐到安格尔的怀里啦?切,真给我们华夏人丢人!”

这才一年多不见,刘萌萌就蜕化成这样了?

听着几个女孩儿在那儿叨叨,楚铮就皱起了眉头。

就在楚铮刚开始喝第三杯白酒时,就听到方晓说:“哎,她们来了!”

楚铮抬头一看,就见刘萌萌和那个安格尔并肩出现在二楼楼梯的拐角,低声说笑着什么,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她那个经纪人,和那俩黑衣欧美男人,就跟在他们身后。

刘萌萌和安格尔刚走下楼梯,方晓就拉着两个同伴跑了过去,挡在他们的面前。

刘萌萌和安格尔同时一楞,刚想说什么,方晓又叽叽喳喳的问:“刘萌萌,请你告诉我们,你是不是已经和环球影视签约了?是不是要和汤姆·克鲁斯演对手戏啦?”

“哎,我说你们是怎么搞的?不是告诉你们别来纠缠了吗?怎么又来了……经理呢?那个谁谁谁呢?”刘萌萌还没有说话,她那个经纪人就挡在了她面前,一连声的喊酒店经理。

“你嚷嚷什么呀你?我们只是问她俩问题,又没有非礼她!”方晓不但嘴巴刁钻,而且脾气也不怎么的好,可能是因为看到刘萌萌和安格尔这样的货­色­在一起,心里不高兴吧,反正说话时,就一把将经纪人给推开了。

“哎唷!”穿着高跟鞋的经纪人,没想到方晓会推她,一时没有注意,噗通一声的就蹲在了地上,恰好蹲在了楼梯台阶边缘上,顿时就疼的大呼小叫起来:“哎唷,快来人呀,野孩子打人啦!”

经纪人这一嚷嚷,周围那些吃饭的客人都将目光看向了这边,很快就有人围了上来看热闹了。

“呀,方晓,你­干­嘛推她呢?快走!”

伊琳一见那个经纪人真的很疼的样子,赶紧拉着同伴的手,转身就要跑,却听到安格尔说:“嗨,丹尼尔,抓住她们!”

丹尼尔,就是安格尔带来的那俩保镖之一。

听到老板发话后,丹尼尔和同伴抢步上前,一把就抓住了要跑的三个女孩儿。

“哎唷,哎唷,我骨头裂了,肯定是摔断骨头啦。”那个女经纪人,见三个女孩儿被抓住后,为了博取看客的同情,更是夸张的大叫起来。

“徐姐,你不要紧吧!”刘萌萌赶紧的弯腰去扶她,可她却不起来,只是一个劲的嚷着疼,让酒店方赶紧的打电话叫救护车去医院。

这时候,王国栋才从人群外挤了过来,看到眼前这情况后,也是不由得连连搓手,吩咐服务员打电话叫救护车。

看到服务员打电话叫救护车后,方晓是真怕了。

方晓是两年前才移民来纽约的,但家庭条件很不好。

现在看到女经纪人杀猪似的叫唤,小姑娘才觉得今天这事儿惹大了,小脸蛋苍白,不知道怎么办好。

反倒是那个伊琳,倒是个挺有个­性­的孩子,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徐姐那边时,猛地一挣扎,挣开丹尼尔的手,拉着方晓的左手就向人群外钻,却一下子撞到了楚铮的身上。

“抓住她们,让她们给家里打电话来,给徐小姐送医药费!”安格尔推了一把丹尼尔。

“­干­什么呢,欺负小孩子?”就在丹尼尔俩人又要来抓几个女孩子时,上帝耶稣、我佛释迦牟尼派来拯救方晓的和平使者,楚铮先生低喝一声的站了出来。

楚铮这时候站出来,并不仅仅是因为打抱不平,还觉得刘萌萌和那个经纪人,就是那种典型的崇洋媚外者,这让他很看不惯。

尤其是看到丹尼尔他们推搡这几个孩子时,刘萌萌并没有站在华夏同胞的位置上喝止他们,而是选择了无视。

这更加让他相信了‘biao子无情、戏子无义’这句话。

“你是她们家的家人?”丹尼尔见站出来的楚某人穿的人模狗样的,一时间有些拿不准他是­干­嘛的,并没有再做出什么动作。

“他是我们酒店的客人。”王国栋这时候连忙劝楚铮:“这位先生,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这事我们酒店来处理就好了……哎!”

不等王国栋说完,听楚铮只是酒店的客人后,丹尼尔就一把将他拨拉到了一边,再次问楚铮:“你不是她们的家人?”

别看丹尼尔没有对方晓她们几个做出什么粗鲁动作,那是因为她们还小。如果楚某人也是十三四岁的话,他也肯定不屑和小屁孩较真了。

楚铮也没有理这个丹尼尔,只是向刘萌萌看去。

刘萌萌这时候,正搀扶着那个假装很疼的徐姐站起来,刚抬起头就看到了楚铮,立马就是一楞:咦,他怎么这样眼熟……哦,我想起来了,他是楚铮!

正文_第619章 :老子睡觉肯定都不会香!

刘萌萌对楚铮的印象,还仅仅局限于和这厮在冀南时见过的那两次。

冀南秋季车展结束后,刘萌萌就在秦梦瑶的鼓动下放弃了学业,被芙岚达挖到了模特公司,并在不久就跟着她出国深造了。

假如楚铮屁事也没有的话,刘萌萌也许就在他的‘楚铮模特公司’做一个专职模特了。

那样的话,楚玄武就不会从周舒涵手中收购这个模特公司,并将刘萌萌打造成一枚冉冉升起的影视新星。

在刘萌萌成长的这一年中,她这种小平民,就再也没有听说过楚铮的消息,每天都在T型台、和片场中度过。

随着她主演的《逃婚高手》一炮走红,开始走俏的新生活,也让她渐渐忘记了这个曾让她心儿有过一丝涟漪的家伙。

可现在,在远离故乡万里的美国纽约,竟然又看到了他!

这让刘萌萌在一呆之后,马上就站了起来,语气中带着欣喜:“咦,楚铮,怎么会是你!?”

嚯嚯,没想到你还认识我。

楚铮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是呀,是我。刘萌萌,你在这儿看到我后,是不是感到惊讶了?”

虽说不明白楚铮的笑容咋这么难看,但刘萌萌也没寻思别的,只是一个劲的点头:“是呀,是呀,我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你呢。”

楚铮见刘萌萌对他这样亲热,很自然的就想到她这是因为他的身份,而不是因为他们也曾经算是朋友。

楚某人以为,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该知道他就是那个牛皮哄哄的楚三太子,人家向他讨好那是应该的。

可他根本不知道,刘萌萌是真不知道他是哪根葱,现在所表现出的热情,那绝对是发自内心的。

要不然,那个安格尔也不会一下子就­阴­下脸来,向前走了一步挡住刘萌萌向过来的路,看了一眼楚铮后问她:“刘小姐,这位是你什么人?你朋友……丹尼尔,先别动手。”

“是的,他是我的一位朋友,我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他。”刘萌萌刚说到这儿,却见楚铮一摆手:“哎,慢点,我可不是你的什么朋友,我出现在这儿只是巧合,而且也看不顺眼你和你那个经纪人对这几个小姑娘的态度,所以才站出来的。”

楚铮如此赤果果的拒绝态度,让刘萌萌脸­色­蓦然一变,吃吃的说:“楚、楚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这种眼里只有外国人却没有同胞感情、而且还和他这种货­色­搅和在一起的人,根本不配当我朋友。”

楚铮虽说不关心娱乐圈中那些屁事,可刚才也曾经听到方晓说起过这个安格尔,得出这家伙就一下三滥货­色­的结论。再加上刘萌萌给他留的印象真的不好,所以他说话时根本没有半点的客气。

一个被万千粉丝高高捧在掌心的纯洁女星,放下身价主动和一臭男人说‘咱俩是朋友’,那么这个男人绝对该有‘俺要幸福的飞了’的受宠若惊感才对。

可楚铮这小子呢?不但没有这种感激涕零的意思,而且还说她不配是他朋友,这肯定会让刘萌萌感觉受到了羞辱。

更让她感到无地自容的是,现场不但有业内同行安格尔,而且还有很多围观者!

虽说刘萌萌对楚铮是有些好感,但绝没有到了那种可以忍受他羞辱、还能委曲求全的地步。

所以,她在楚某人很不绅士的说出那番话后,一张小脸马上就通红,身子都气的哆嗦起来,抬手指着楚铮,眼里也开始一闪一闪起来:“楚铮,你也、也太过分了吧?我说你是我朋友,你怎么可以这样……”

刘萌萌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作风很是彪悍的徐姐,再也顾不得装疼了,一把将刘萌萌拉到一旁,瞪着眼尖着嗓子的对楚铮喝斥道:“你以为你谁呀?萌萌说你是她朋友那是看得起你!你还真以为你是啥爱国人士了,我呸!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这个徐姐不愧是个­干­经纪人的,骂起人来那绝对不会带停顿的,就像是关在笼子里的斗­鸡­那样,几乎连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吐沫星子乱飞的,将楚铮逼得是连连后退,弄得那个想在刘萌萌面前充当绅士的安格尔,都没有机会表现。

被一个娘们指着鼻子的骂,楚铮真的很想抬脚冲她肚子狠狠的来一下,可最终觉得这是在美国,周围还有许多外国人在看着,如果同胞相残的话,未免会让那些家伙们小看华夏人,所以只是伸手抹了抹脸上的吐沫,伸手从口袋中摸出手机摆了一下:“等会儿,等我打完这个电话后,你再骂,好不好?”

楚铮本不想掺和楚玄武影视公司的事儿,更不想显摆他楚三太子的跋扈,但刘萌萌和这个徐姐的不知好歹,却让他再也看不下去了:要是不收拾你们俩,老子睡觉肯定都不会香的!

“我切!”见楚铮要打电话,徐姐左手掐腰右手一摆,满脸不屑的又想说啥,王国栋赶紧的凑了过去:“这位女士,请您先消消气,也许这位先生误会了,那就等他打个电话再说,你看行不行?”

“打吧,打吧,我就看着他打,不管他打给谁,今天这事没完!”徐姐那高耸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好不容易的闭上了嘴巴,斜着眼的看着楚铮打电话,一脸的不以为然。

方晓这时候也清醒了过来,用感激的眼神望着拨号的楚铮,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襟:“大哥哥,都是我不好,我……”

楚铮按下楚玄武的号后,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丹尼尔俩人,笑着摆摆手:“等我一会儿。”

方晓点点头,不再说话。

大家看到楚铮开始打电话,就觉得这小子很可能找人来摆平此事了。

不过却没有人看好他,毕竟人家刘萌萌不愿意和几个女孩儿说话也不是什么错事,而且这儿还有个安格尔在,别忘了人家可是本土演员,虽说在荧屏上的形象一向是反派,可在当地也有着几分能量不是?这从出门带保镖就可以看出来的。

他­干­嘛这样说我啊,我根本没有得罪过他的!

心里很委屈很委屈的刘萌萌,抬手擦了擦眼睛后,刚想和徐姐、安格尔提议‘算了吧,我们还是走吧’的时候,就听楚铮对着电话说:“我是楚铮,嗯,我现在就在纽约。嗯,没事。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儿,那个要和环球影视公司签片约的刘萌萌,是你公司的艺人吧?哦,是啊,我有个建议……”

听着楚铮在那儿煞有其事的打电话,徐姐是冷笑连连,觉得这厮太能装逼了,口气大的不得了,好像是给华夏新影视公司老总对话似的,指不定他只是拨了个空号,用这种小把戏来唬人呢。

楚铮根本没有管别人怎么看他,只是对着手机说:“能不能解除公司和刘萌萌的合同?嗯,是的,和她解除合同。没啥,我就是觉得她还年轻,思想却不怎么纯洁……嗯,没问题?那好,就这样吧。哦,对了,还有她身边的那个姓徐的经纪人,这种人更是很让我讨厌,嗯,行,行,就这样吧。”

楚铮打完电话后,也不再看刘萌萌等人,放下手机的手再从口袋中拿出来时,已经多了厚厚的一叠大额美钞,递给了方晓的手里:“处理完了,小妹妹,等会你就拿着这些钱给那个女人看病好了。”

“不行,不行,我怎么可以拿你的钱呢?反正她也是装的,根本不用去看医生的!”方晓见楚铮要给他这么多钱,吓得她连忙后退了一步,连连摆手。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大哥哥,我真的不能要。”

就在楚铮和这个方晓互相推托时,那个徐姐嗤笑一声:“喂,小子啊,打完电话了吧?”

将钱硬sai给方晓手里后,楚铮转身看着这个即将失去工作的经纪人,点点头:“打完了。”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给谁打的电话啊?”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楚铮淡淡的说了一句。

徐姐向前走了一步,凑到楚铮的面前低声说:“装逼!”

楚铮脸­色­不变的说:“你说的这玩意我没有,你可是随时带着的。”

“你……”徐姐没想到楚某人竟然连这种下流的话都能说出来,刚想大发雌威的吼些什么时,却听到刘萌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喂,楚董,我是刘萌萌。是的,我就在纽约……什么!?楚董,麻烦您再说一句好不好?”

所有的人,都从刘萌萌的话中听出了巨大的恐慌,全部都将目光投向了她。

手里捧着电话的刘萌萌,此时是脸­色­惨白,身子晃了一晃眼看就要摔到在地,徐姐再也顾不得搭理楚铮了,连忙一个跨步就跑了过去,一把搀住了她:“萌萌,怎么了?谁的电话?”

“是、是楚董的。”刘萌萌双眼无神的看了楚铮一眼,惨白的脸上带着极端的复杂:“他说公司现在单方面解除了我的合同,马上就会给环球影视发传真,重新考虑合作意向……”

不等刘萌萌说完,徐姐就将她的手机抢了过来,先看了一下手机号码,确定是楚玄武办公室号码后,这才放在耳边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说:“楚董,我是徐丽丽啊,萌萌说公司单方面和她解除合同……什么?我、我也被解聘了?楚董,楚董,请您告诉我,我为什么会被解聘……”

正文_第620章 :有人看你们不顺眼!

徐姐拿着手机呆了半晌,才颓丧的低下了头。

刚才她问楚玄武为什么要终止刘萌萌的合约、以及解聘她的原因时,那个把艺人当作玩物的楚家四太子,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因为有人看你们不顺眼!’就扣掉了电话,根本不想和她多做什么解释。

就因为有人看刘萌萌和徐姐不顺眼,那个在华夏牛的不行不行的楚家四太子,就从电话中将她们轰出了新影视公司!

到底是谁看我们不顺眼……徐姐和刘萌萌,慢慢的看向了楚铮。

就在刘萌萌、徐姐从楚铮和楚玄武同一个姓氏中琢磨出了一点味儿时,那个安格尔伸手搀住双腿酸软无力的刘萌萌:“刘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刘萌萌看着楚铮,无力的惨笑一声:“呵,有人看我们不顺眼,公司单方面解除了我们的合约……安格尔先生,对不起了,恐怕我们以后再也没有合作的机会了,我得先回国去公司处理事情。”

呀,这家伙到底是谁呀,一个电话竟然让公司放弃了刘萌萌这样大有潜力的新星!

这时候,安格尔也看出刘萌萌徐姐俩人的如丧考妣和楚铮有关了,瞪着他的那双蓝眼珠中全是不可思议,但他却不怎么紧张,因为这儿是美国,不是华夏,就算这家伙可以左右刘萌萌的命运,但对他却不起作用!

而且,如果趁着刘萌萌惨遭炒鱿鱼时,向她展示一下自己的在美国的能量,捕获这支东方玫瑰玩玩应该不是问题……

安格尔心里这样想着,扶着刘萌萌的手紧了紧,一脸的毫不在意:“刘小姐,别紧张,依着你的演技,就算你公司解聘了你,但我可以运作你来美国发展嘛。不如这样吧,今晚我就带你去见我们的头儿。呵呵,离开华夏来到美国,这可是一个更大的舞台。你们华夏人不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叫什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安格尔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楚铮在他说帮着刘萌萌来美国发展时,就猜出来了,于是他就看着刘萌萌。

如果刘萌萌犹豫或者默不作声,那他就懒得再说什么,马上就调头闪人。

假如刘萌萌一口拒绝的话,那么楚铮就算不待见她,但大家也都是华夏人,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同胞被外国鬼子给哄了,说啥也得提醒她别这样轻易相信这家伙。

让楚铮感到欣慰的是,安格尔的话刚说完,刘萌萌就很坚决的摇头:“不了,安格尔先生,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暂时没心情考虑这些。徐姐,我们先回酒店再说吧。”

“萌萌,我觉得你应该考虑一下安格尔先生的建议。”

徐姐不愧是­干­经济玩心计耍嘴皮子的,反应很快:“新影视公司单方面解除我们的合约,这也不一定是什么坏事。别忘了你现在正处于上升期,假如真能在安格尔的帮助下,以自由人的身份签约美国这些知名公司的话……”

那个此时丢失工作的徐姐,话刚说到这儿,就听身后有人嗤笑一声:“呵呵,你还想帮着安格尔算计自己的同胞?我真不明白你这种人是怎么被楚玄武看重的。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因为这个安格尔说不定今晚就坐牢去了呢?”

徐姐霍然转身,见说风凉话的那家伙正是砸了她饭碗的楚铮,顿时一瞪眼刚想说什么,却猛地想起这家伙既然能一个电话砸了她饭碗,那就能有实力让她生不如死。而且最主要的是,刚才他直呼楚玄武的名字!

顿时,徐姐马上就确定这家伙是谁了,再也不敢说什么。

反倒是那个安格尔,听楚铮这样狂妄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了:“喂,小子,别以为你在华夏有几分势力就可以胡说八道,我提醒你这可是在美国!”

“在美国又能怎么样?我一样可以让你以后再也没机会出现在荧屏上。”楚铮冷冷的说完这句话话后,转身推开挡在他跟前的人,就向大厅门口走去。

“你给我站住!丹尼尔……这人刚才偷了我的钱包,快去把他送到警察局!”安格尔见楚铮守着这么多人、而且是在美国还这样不可一世,顿时大怒,马上就找了个借口,指示手下去教训他一顿。

“站住,把钱包交出来!”丹尼尔会意,和另外一个保镖使了个眼­色­,分开人群追上楚铮,抬手就向他肩头抓去。

“滚开!”楚铮一侧身,低喝一声中丹尼尔的手擦着他肩膀就伸到了他眼前,他也没客气,抬手抓住这位老兄的手腕,借着他扑过来的余势向前一带……丹尼尔那足有一百八十斤的身子就直直的飞了出去,咣的一声就砸在地板上!

借力摔出丹尼尔后,楚铮根本没有丝毫的停顿,马上就是一个转身侧踢,一脚就跺在随后扑到的第二个保镖的肩头上。

“啊!”随着一声大叫,第二个保镖就像是被在公路上飞驰的汽车刮了一下那样,身子打着转的就摔了出去,正好碰在安格尔的怀里,两个人齐齐的摔在地上。

一眨眼的工夫,楚铮就将两个身高马大的保镖给放倒在地,这可着实的让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大吃一惊:我靠,猛人啊!

“你叫方晓吧?还不走?”瞥了一眼摔得眼前金星乱冒的丹尼尔,楚铮和看傻了的方晓说了一句,左手在右肩轻轻拍打了一下后,就施施然的走出了酒店。

“我、我要控告他,你们还不快报警!”

等楚铮走出酒店后,安格尔才推开压在他身上的那个保镖,气急败坏的对酒店经理王国栋连声嘶吼。

出手放倒安格尔那俩保镖后,就像是没事人似的楚铮走出酒店,站在路边左右看了看,恰好看到一辆出租车驶了过来,连忙挥手摆住,开门钻了进去。

在楚铮关车门时,方晓三个女孩儿也从酒店中急匆匆的跑了出来,但都没有看到他,而是四下里张望。

楚铮看到方晓手中拿着他给她的那些钱,就知道这小丫头可能想还他,于是就微微笑了一下,和司机说了个地点。

当车子启动时,他摸出手机拨打了谢妖瞳的手机号。

按照和谢妖瞳分手时的约定,她是让楚铮在‘大汉天下’酒家等她的。

但因为出了刚才这件事,楚铮不想再继续在那儿呆着,所以这才给谢妖瞳打电话,告诉她办完事后直接回克雷斯顿家就可以了。

楚铮拨通了谢妖瞳的手机号,但却传来了关机声。

……

目送楚铮走出大厅老大一会儿了,刘萌萌还呆呆的站在楼梯口,脑子里轰轰的响。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也好像看出了什么,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这个女孩子。

今晚,刘萌萌之所以和安格尔来唐人街吃饭,徐姐在这里面充当了重要的穿针引线角­色­。

在刘萌萌刚来美国后,安格尔就为她的清纯形象所倾倒,这才找到徐姐许以重金:我想请刘小姐吃顿便餐。

徐姐在收到安格尔的好处后,就知道这小子是打的什么主意了,不过她没在意,反正明星们之间吃个饭、上次床啥的,就像人渴了要喝水那样正常,甚至还能从中引发什么绯闻,借此来炒做一下提升曝光率。

所以呢,她是马上就找了个机会,鼓动刘萌萌接受安格尔的私人约会了。

刘萌萌作为一个才出道不久的新星,对影视圈中的这些龌龊事儿还真不怎么了解。

尽管她知道私下和别的男影星约会是违反公司纪律的事儿,但禁不住徐姐一再拍着胸脯的保证绝对会保密、和与‘名人’会餐的吸引力,这才答应了下来。

得到徐姐的回复后,安格尔大喜,很体贴人意的在纽约唐人街订了包厢。

安格尔心中虽说垂涎刘萌萌的清纯,但他可是个花丛老手了,在俩人的第一次约会上根本没说出什么出格的话,反倒是明白他心中所想的徐姐,还借着开玩笑时把刘萌萌向他身上推了一次。

对徐姐的这种做法,刘萌萌很反感,还没有来得及有所表示,就让闯进来的方晓等人看到了。

因为方晓三个女孩子的出现,一下子打乱了刘萌萌吃饭的心情。

很是知道体贴人的安格尔,看到刘萌萌心情受到影响后,就提出提前结束晚餐。

对此,刘萌萌表示感谢……接下来,她就在准备离开‘大汉天下’时遇到了楚铮。

再接下来,她人生的转折点就发生了戏剧化的改变。

慢慢清醒过来的刘萌萌,也没有和安格尔说拜拜,甚至都没有理会徐姐,就一个人跑出了酒店,打了一辆车回到了住处。

留守酒店的其他工作人员,见刘萌萌一个人回来、而徐姐却没有跟随后,都很纳闷,可看到她脸­色­很难看的样子,却没有人敢问。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刘萌萌就捂着脸的趴在床上哭起来。

她说什么也没想到,就这样一场看似很普通的约会,竟然将她生生的挡在了幸福生活的门外!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那个曾经帮助过她父亲的人。

解聘你们,是因为有人看你们不顺眼!

只要一想起在‘大汉天下’从电话中听到楚玄武说出的这句带着惋惜和败坏的话,刘萌萌就很委屈、很不甘、很不明白。

正文_第621章 :刘萌萌的神秘男朋友!

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楚铮为什么会看着我不顺眼呢?

刘萌萌抹着眼泪的想啊想,咋想也想不出到底是哪儿得罪了楚铮。

严格说起来,刘萌萌能够有昨天之前的光辉,诚然是和她本身有那种出尘脱俗的外表有关,但楚玄武不遗余力的包装,才是她能在短时间内走红的主要原因。

这次华夏影视公司和美国环球影视公司合作,并运作刘萌萌与汤姆·克鲁斯主演《2012》,楚玄武在期间可谓是花了大力气。

如果刘萌萌能够在这部影片中有出彩的表现,那她完全可以被冠上‘国际影星’的名头,从此身价大增那是肯定的。

而华夏新影视公司也将成为最大的受益者,这一点谁都明白。

但就因为楚铮的一个电话,华夏新影视公司和刘萌萌的这个梦想,就破灭了……

刘萌萌哭了很久后,觉得怎么着也得给楚玄武打个电话解释一下,而且她觉得楚玄武也应该在等她解释。

果然,当她试着拨通楚玄武办公室的电话时,他的确在那边等着。

“楚董,我、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话才说出口,刘萌萌的泪水又淌了下来。

楚玄武在那边低低的叹了口气:“唉,萌萌啊,先别哭了,给我仔细说说怎么回事吧。”

“嗯。”刘萌萌擦了擦泪水,就将今晚的事儿,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在她解释的时候,楚玄武一直没吭声,直到她说完了才告诉她:“你应该明白,你出国后代表的不再是你个人,而是整个华夏!呵呵,能够走红华夏的新星,却和安格尔那样在美国影坛名声不好的人搅和在一起,而且还在影迷面前耍大牌,别说是我三哥看你不顺眼了,就算我,也不会容忍你这样的。”

在说完这些话后,楚玄武就扣掉了电话。

听着手机中传来的忙音,刘萌萌慢慢的躺在了床上。

她知道,她的灿烂影星路,随着楚玄武的话彻底的走到了尽头。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只是和别人吃了顿饭而已?我不理睬那些影迷,是徐姐教我这样做的。徐姐是公司最优秀的经纪人,可听她的话,我为什么却落到这样的下场?”刘萌萌呆啊呆啊的呆了很久,才低声哽咽着将手机使劲的扔在在床上。

直到新一天的太阳又升了起来,一夜都没有闭眼的刘萌萌,昔日那双好像有着两潭清泉的眸子,就像是她嘴­唇­那样­干­涸。

窗外,红彤彤的阳光映在酒店客房落地窗的米­色­窗帘上,平添了一层金灿灿的暖意。

天气很好,阳光很灿烂,但这一切好像和刘萌萌无关了。

按照原先的安排,刘萌萌将会与华夏新影视的一位副总一起,在明天和美国环球影视公司正式签订片约,今天晚上她还要出席一场晚会。

可现在,再也不要有去考虑那些了……想到这儿的时候,她低低的叹了口气,然后很是无聊的取过笔记本,准备看看今天回国的飞机都是有几点的。

刘萌萌打开网络点开网页后,又习惯­性­的输上她自己的名字,谷歌搜索……

有着朝阳般梦想的女孩儿,在初成名时,总是会渴望她能引起大家的注意,这也是那些影星为啥都弄个微薄的原因。

刘萌萌还没有开通她自己的微薄,每次想看和她有关的信息时,总是谷歌搜索。

如同以往那样,当刘萌萌敲下回车键后,和她有关的信息,唰的的一声就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当看到排名第一的搜索结果时,刘萌萌一下子愣了!

那条信息是这样写的:昨晚七点半左右,美国实力派影星安格尔,和一神秘华夏男子,在纽约唐人街‘大汉天下’酒店大打出手!

据旁观者称,那位神秘男子很可能是华夏新星刘萌萌的男朋友,他不满女友和安格尔约会,这才发生挣执,并在离开酒店时称:他可以让安格尔以后再也没机会出现在荧屏上。

当晚十点左右,安格尔就在他那栋价值五百万美金的别墅中,被美国纽约国内税务署带走。

据悉,安格尔在近年来偷税漏税金额达到了七百万美金……等待他的将是长达最少五年的牢狱之灾。

安格尔昨晚被警察抓走了?

看着这条消息,刘萌萌一下子忘了她所面临的处境,脑子里全是一个念头:这是楚铮做的,因为他昨晚说起过!可他、他在美国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呆了老大一会儿后,刘萌萌继续浏览下面的信息。

下面的信息大同小异,但总起来说就是:安格尔被警察带走,和他与华夏新星刘萌萌约会、引起她神秘的华夏男朋友吃醋有关。

“他是我男朋友?呵呵,我哪儿配做他的男朋友。男朋友?男朋友……”望着那一条条的搜索结果,刘萌萌苦笑一声躺下,刚想放下笔记本,却又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急不可耐的找到手机,找到一个手机号码拨了出去。

刘萌萌拨出的这个电话号码,是她好朋友秦梦瑶的。

……

谢妖瞳自从昨天晚上从唐人街和楚铮分手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心神不安的楚铮回到克雷斯顿家后,人家出于礼貌当然得问问谢妖瞳去哪儿了。

楚铮随便找了个‘她去见朋友了’的借口搪塞过去后,又看似无意的和克雷斯顿说起了安格尔可能偷税漏税一事。

楚铮相信,像克雷斯顿这种官场老油子,肯定能明白他这样说的意思:俺想整那个家伙,你看着办吧!

虽说美国号称是世界上法律最健全的国家,他们的政府高官也不像国内那些官老爷那样显摆,但楚铮觉得,老克既然能有资格参加竞选的州长,想整一个演电影的家伙,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更何况,演戏的这些家伙,哪一个ρi股下面没shi?

不过,楚铮在说了一句后,就不再提了,径自回房睡觉了。

这一晚上,楚铮都没有休息好。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记挂谢妖瞳。

……

第二天早上九点,眼上带着黑眼圈的楚铮在吃过早饭后,拒绝了安德莉娅让他再去医院的建议,谎称身体有些不舒服的,就躺在床上吸烟,手机就放在他的胸膛上。

从昨晚到现在,他至少给谢妖瞳拨打了三十次手机,但每一次都是冷冰冰的关机声。

难道2012那帮孙子看出谢妖瞳已经背叛他们、这才打电话把她骗去?

不会呀,老子的左耳也被谢妖瞳刺了一颗红点了,相信那些孙子肯定以为我也中了‘冰河时代’的毒了,没理由去怀疑她背叛。而且,如果是那样的话,2012的人肯定会打电话来,和老子谈条件了。

那么她为什么还没有回来,也不打电话说一句,甚至都关机呢?

就在楚铮脑子里全是这些问题时,放在他胸脯上的手机响了。

他飞快的抓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这个电话号码是个国际长途,来自华夏。

难道谢妖瞳回国了?

楚铮看着这个陌生号码看了片刻后,这才接通,语气很是平静的说:“喂,哪一位?”

“我。”

那边的声音很脆,是个女孩子的声音,不过不是谢妖瞳的。

因为谢妖瞳就算也可以说出这样清脆的声音,但却总会带着一丝勾人心弦的荡意。

“你?你是哪一个?”楚铮眉头一皱:“是不是打错电话了?这可是国际长途,很贵的。”

“废话啊你,我当然知道这是国际长途!”那边的女孩子在嚷出这句话后,楚铮总算听出是谁在给他打电话了。

这个清脆中带着跋扈的声音的主人,是秦家那个小辣椒秦梦瑶。

“呵呵,你咋知道我手机号的?哦,我知道了,是秦朝告诉你的吧?”听出是秦梦瑶的声音后,楚铮眼前就浮现出那次摸人家ⅿⅿ的那次了,就忍不住的笑了一下,甚至连为谢妖瞳的担心,都在这一刻少了很多。

秦梦瑶坦然承认:“是啊,我姐姐还不愿意告诉我呢。”

“你不好好读书争取早日成为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没事你给我打电话­干­啥?”

楚铮说着点上了一颗烟,脸上全是猥琐的说:“哦,我知道了,你不会是学习累了,想找个人聊天吧?嗯,肯定是这样的,国内那边是晚上,都十点多了你还不休息,肯定是思春了……”

“滚你的,你才思春!切,我什么时候休息还要你管啊?”

躺在钢丝床上的秦梦瑶,捧着手机翻了个身,抬手对几个围过来听声的舍友摆了摆手:“去去去,本小姐打电话,你们凑什么热闹呀?赶紧的都去洗洗睡吧。”

躺在秦梦瑶上铺的那个女孩子,趴在床沿上故意高声说:“哟,瑶瑶,你要是这样做的话,可也太没姐儿们义气啦啊,我们给男朋友打电话时,你都在一旁听着,怎么轮到你了,我们就得去洗洗睡呢?”

“去你的蓝芳,什么男朋友啊?就是一流氓罢了……咳,不和你们说了……楚铮啊,我不是诚心的骂你流氓,就是和同学习惯­性­的这样说话罢了。”

秦梦瑶翻身向里,先对那边问她‘俺啥时候流氓了?’的楚铮笑嘻嘻的解释了一下,这才沉下脸来:“楚铮,你少和我嬉皮笑脸的,我今天给你打电话不是没事逗你开心的。”

正文_第622章 :你要给她道歉!

废话,就凭我留给你的印象,你当然不会没事给我打电话逗我开心了。

楚铮心里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很享受和秦梦瑶这个小辣椒斗嘴的感觉:“我知道不是逗我开心的,是故意和我打情骂俏的吧?怎么,难道在大学里失恋了,想和我诉诉苦,或者说是要考虑我当你男朋友了?”

“切,美的你个家伙,真是马不知脸长,谁考虑你呀。”

秦梦瑶切了一声,用手揉揉鼻子问:“说正事,刘萌萌不就是和那个安格尔在一起吃了顿饭嘛,你至于对她下黑手啊?靠,我还没有看出你还是个多情人呢,在国内有那么多的女人围着,去了美国还能再去纠缠刘萌萌!”

“什么?我纠缠她?”楚铮一愣,腾地从床上翻身坐起:“喂,小辣椒,你说话可得摸着良心说才行,我啥时候纠缠刘萌萌了?”

“装吧,你就给我装!”秦梦瑶不屑的撇撇嘴:“现在网络上到处是你为了刘萌萌暗算安格尔的消息了,你还在这儿给我装!”

楚铮更加的呆了:“啥?我为了刘萌萌暗算安格尔的事儿,都传网络上去了?”

“是啊,不信你上网看看。”

“啊,那你等等啊,我靠,这是咋回事!”楚铮说着,赶紧的下床来到电脑桌前坐下,打开电脑。

“开机了没有啊?”秦梦瑶等了片刻,得到楚铮已经开机的消息后,嗯了一声:“嗯,你在谷歌打上‘刘萌萌’的名字,然后搜索。”

按照秦梦瑶所说的,楚铮打上刘萌萌的名字,一点回车……马上他就愣了,过了老大一会儿才骂道:“我草,这谁他妈的这么无聊啊?”

“嘿嘿,那个神秘华夏男子就是你吧?”

秦梦瑶挑起一根腿,看着自己秀美的脚尖,贼兮兮的笑着说:“你继续往下找,我刚才看过了,有一条信息里还有你的玉照呢。这下可好了啊,你很快就能扬名天下了。哎,我说楚铮,你究竟是什么人呀?看到漂亮女孩子就想勾搭啊?”

望着自己的‘玉照’,楚铮很是郁闷的说:“小辣椒,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事情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

“哼,”秦梦瑶冷哼一声:“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哪样?你可真够行得,就因为萌萌和那个安格尔在一起吃了顿饭,你就醋海生波了,竟然对她下黑手!你知道她能取得今天这个成绩,是付出了多大的努力不?可就因为你给楚玄武的一个电话,就扼杀了一个未来的影坛巨星,你比杀手还杀手呢,我靠,你怎么能这样做呢?你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昂,我来仔细给你说说……”

楚铮烦躁的一拍键盘,骂道:“有屁快放!我咋知道是啥事?”

“粗鲁无礼的混蛋,你骂谁呢?”先回应了楚铮一句后,秦梦瑶才口齿伶俐的,好像开机关枪那样,小嘴吧吧的将刘萌萌为什么去‘大汉天下’的事儿说了一遍。

哦,这么说起来,看来是我误会这个刘萌萌了。只是那些混蛋­干­啥说我是她男朋友呢?这要是让漫语、离歌秦朝她们看到,还不知道该多生气呢!尼玛啊,这些造假者简直是坑爹啊!

楚铮很是无语的吧嗒了一下嘴巴,觉得他可能真的误会刘萌萌了。

“喂,我说的这些你都听明白了没有?”

说话说的嗓子都­干­了的秦梦瑶,咽了口吐沫润了润嗓子后继续说:“我知道你楚三太子很有本事,当初那个周玉如得罪你女朋友时,就被楚玄武给发配到酒店当包厢公主了。可你也别忘了,刘萌萌可是我的好朋友,而且她本身也没做错什么,这一切都是那个姓徐的女人在期间捣鬼,你怎么可以在还没有调查清楚时就这样做呢?”

事已至此,楚铮再解释什么也是白搭了,反正的确是他给楚玄武打电话解雇刘萌萌的。

只是他根本没想到,那些居心叵测的家伙,竟然会说他是刘萌萌的男朋友!

现在的楚铮,可真不敢再在女人身上惹事儿了。

这倒不是说他不喜欢美女,而是就算他喜欢也白搭了。

楚铮望着网页沉吟了片刻,收起了嬉皮笑脸,问秦梦瑶:“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听楚铮有相求的意思后,秦梦瑶很得意:“你这是在求我指点你吗?”

臭美的个你,我会求你……只不过老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事儿。

楚铮点了点头:“算是求你吧。”

“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什么叫算是?”

秦梦瑶不依不饶:“楚铮我可警告你啊,你别以为你是什么狗屁太子,就可以肆意践踏别人。哼,也就是萌萌老实罢了,要是换上我的话,我早就在微薄中围绕着你是她神秘男朋友一事,大做文章了。你别以为我是在吓唬你,如果你真逼得萌萌走投无路的话,我不介意站出来为她主持公道。”

楚铮一听这话,顿觉头大如斗。

他知道秦梦瑶这话并不是完全在开玩笑,如果刘萌萌真的借机在网上发一些诸如‘我和楚三太子不得不说的事儿’之类的东东,而秦梦瑶又在一旁推波助澜的话,那么他势必会被戴上‘刘萌萌神秘男友’的帽子,从而弄得狼狈不堪。

没有听到楚铮说话,秦梦瑶将手机拿到眼前看了一下,随即就贴在耳边:“喂,你还在不在?”

唉,看来以后还是少装这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免得惹上一身­骚­……这时候想清楚了的楚铮,苦笑一声的说:“嘿哦,秦二小姐,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求我了吧?”

“嗯,算……是,是求你。”

“嘿。”秦梦瑶得意的笑笑,斜着眼的望着几个舍友说:“在我给你出主意之前,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啥条件?”楚铮一皱眉,以为这丫头又要拿秦朝说事儿。

“一,以后再见到我时,要记得尊重我。”

秦梦瑶竖起左手中指,得意洋洋的说:“第二个嘛,就是我听姐姐说你搞了个什么新药厂,反正我们到六月份就毕业了,你得给我留几个名额。要是单位效益还算好的话,那我会推荐我的几个朋友去你那儿帮忙的。”

靠,这是给你同学找工作呢,还说什么给我帮忙。

楚铮心里嘀咕了一句,但听说却不是为了秦朝的事儿后,他心中大定,连声说这不是啥问题。

听楚铮答应的这样爽快,秦梦瑶也不再卖关子了:“你赶紧的给你那个弟弟打个招呼,让他别再为难刘萌萌了。然后你再去纽约巴黎酒店2309房间,找萌萌和她说声对不起,这事就马马虎虎算过去了。”

楚铮一愣:“啥,让我和玄武打个招呼也就算了,­干­嘛还要去给刘萌萌道歉?”

秦梦瑶马上就从床上翻身坐起,冷哼一声说:“我说你这个没良心的,你有点脑子好不好?人家萌萌那么一冰清玉洁的孩子,眼看名声就要因为你的不理智所为毁掉了,这时候让你去道歉还成了难事了?你信不信我马上让萌萌在网络上回应?你信不信我直接去找花漫语,和她说你是怎么­骚­扰萌萌的?你信不信……”

秦梦瑶还想再说,楚铮赶紧的打住:“得得,你说的这些我都信,都信!你别发疯了,不就是对她说声‘扫瑞’嘛,我去还不行?”

楚铮答应去给刘萌萌道歉,并不是说他就怕秦梦瑶在背后捣鬼,而是他觉得错怪人家孩子了,理应去道歉。

知错就改本来就是楚大侠最大的优点,要不然他会答应去给刘萌萌道歉?

如果他要是认为没做错的话,才懒得搭理秦梦瑶这种小屁孩。

可笑的是,秦梦瑶还以为她一出马就折服了楚三太子,正在那边得意呢:“哎,这就对了嘛,你三太子的名声再重要,能重要过人家一女孩子的名声?好了,你马上去啊,我等萌萌的电话,要是处理不好的话,嘿嘿,小子,你就等着解决麻烦吧!”

秦梦瑶说完就扣掉电话,一脸的­奸­笑。

一直趴在上铺竖着耳朵的蓝芳,见秦梦瑶一脸的得意,很是纳闷的问:“瑶瑶啊,你那位是哪儿的三太子呀?他也开工厂了?什么时候有空带来让姐儿们看看,大家帮你把把关,看看能不能配得上你,要是配不上的话,嘿嘿……”

其余的几个舍友,也纷纷赞同:“他要是配得上你也就罢了,要是有啥贱毛病,大伙儿一拥而上将他jian了,要是让姐妹儿爽了也就罢了,要是不然,哼哼,咱们肯定先把丫的小­鸡­­鸡­跺残废了,再让他滚蛋!”

秦梦瑶和刘萌萌是好姐妹、她可能是个富家子弟的事儿,现在她同学圈子里不再是秘密了,只是没有人想到她背景深厚到那么厉害罢了,所以大家只是把她当个富家女来看,才会和她说这样的话。

秦梦瑶也很享受这种感觉。

“切,本小姐刚才说过了,那家伙就一自以为是的流氓,什么时候成了我的那位了?你们这群­妇­女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秦梦瑶懒得和这群‘在外很傻很天真,在家很­骚­很放荡’的舍友们废什么口舌,撇着嘴的说了几句话后,就开始给刘萌萌打电话了。

……

正文_第623章 :我是来给你道歉的!

在秦梦瑶很是得意的时候,有人却是心急如焚。

美国纽约巴黎酒店的2309总统套房。

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秦梦瑶身上的刘萌萌,正心情异常忐忑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不常的看下手机,生怕手机会没电啊、静音状态啊或者没信号啥的。

刘萌萌将所有的委屈都告诉了秦梦瑶后,秦二小姐是勃然大怒,声称一定要替她讨还一个公道,并信誓旦旦的说:如果楚铮那家伙执迷不悟的话,她会替刘萌萌在网上上传一些足可以让他‘身败名裂’的新闻,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楚三太子是个玩弄女­性­的负心汉!

秦梦瑶的小辣椒脾气,刘萌萌很明白,也是整个齐鲁师范大学唯一清楚秦二小姐真实身份的人。

可正因为很理解秦梦瑶,所以刘萌萌才害怕:要是这事万一闹大了,楚铮会不会恼羞成怒的报复她。

所以,在秦梦瑶让她等电话时,她就一直处于一种忐忑、不安、­精­神恍惚的状态中,以至于手中的手机响起来后,她差点撒手扔了出去。

电话是秦梦瑶打来的。

“瑶瑶,事儿办的怎么样了?”电话一接通,刘萌萌就急不可耐的问:“他、他没有生气吧?”

“生气?他还有脸生气?借他俩胆儿。”

那边的秦梦瑶得意的说:“萌萌,我跟他说好了,他不但会让楚玄武收回那些狗屁命令,而且他还得亲自去你那儿给你赔礼道歉!哼,你别紧张,不就是一臭男人嘛,要是他敢报复你,瞧我是怎么把他搞臭的……”

听秦梦瑶已经说服楚铮让楚玄武收回命令后,刘萌萌心里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可又听她说还要让楚铮来给自己道歉,她心里马上就紧张了,好几次想说不用,可又怕秦梦瑶责怪她什么的,所以直到通完电话,她除了说‘嗯’,就是点头了。

“放心吧,天塌不下来的,就是塌下来,也有姐给你顶着。别怕,安啦,睡觉。”秦梦瑶说完,就扣掉了电话。

和秦梦瑶通完话后,刘萌萌就坐在沙发上望着门口发愣:楚玄武会收回命令吗?楚铮真如瑶瑶所说的那样会来给我赔礼道歉?他可是楚家的三太子啊,怎么可能会来给我道歉呢?

就在刘萌萌胡思乱想时,客房的门被敲响。

啊?他这么快就来了?

刘萌萌蹭地一声就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快步跑到门口刚想开门,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跑进了洗手间,对着镜子匆忙的化了点淡妆,直到黑眼圈不怎么明显后,这才手心里出汗的出了洗手间,打开了客厅的房门。

客厅外面站着的,不是楚铮,而是跟随刘萌萌一起来美国纽约的副总杨敬业,和另外‘华夏新影视公司’的两个工作人员。

看到敲门的不是楚铮后,刘萌萌心里顿时就松了一口气,但却也有了一种极大的失落,强笑着说:“杨副总,您好,请进来。”

杨敬业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说:“萌萌,我们就不进去了,你还是抓紧的收拾一下东西,我们要尽快赶到机场,准备乘坐中午十二点半的飞机回家。客房我退了,回国的机票我也定好了。”

“什么?这、这就回国?”刘萌萌一楞,心一下子沉了下来:看来瑶瑶并没有让楚铮改变主意,要不然楚玄武早就打电话通知杨副总了。

杨敬业可不知道刘萌萌联系秦梦瑶的事,他只是看到这个平时想占她便宜、她却假装清高的女孩子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后,心里感觉很爽。

在娱乐圈中,别看那些女星们在影片上灿烂的不得了,其实人人背后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血泪史’。

这些女影星们在某些人的眼里……暂且别说楚玄武这样的牛逼人物了,就是在杨敬业这种公司副总级别、和那些导演、编剧看来,她们也就是一些免费的高级三陪女。

刘萌萌进了新影视公司后,杨敬业对她就一直存着非分之想,其实这也不是多奇怪的事儿,反正娱乐圈中就是有这样的风气。

可这个刘萌萌,仗着巴西那个芙岚达力挺、楚玄武对她的青睐有加,好几次都义正词严的拒绝了杨敬业的‘私人邀请’,这让他感到很是没面子,但却又不敢用强,生怕这丫头会告诉楚玄武,将他一脚踹出公司。

不过,杨敬业在昨晚时却接到了楚玄武的电话,向他简单的说了一下已经将刘萌萌解聘的消息后,就让他带着她赶紧的回国。

听刘萌萌已经被解聘,尽管杨敬业不知道咋回事,也挺替她惋惜的,可心里还是很开心。

要不是刘萌萌在昨晚回来后就把她自己关进了房间啥人也不见,杨敬业肯定会暗示她:你只要从了我,我也许就能救你。

当然了,杨副总想让刘萌萌从了他这件事,他不着急,反正回国后有的是时间,只要等她正式和公司解约后,凭着他手中的实力,想玩一个穷途末路的小明星,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所以嘛,今天一大早,杨敬业就让人订了回华夏的机票,并在退了房后就来找刘萌萌了。

现在,杨敬业见刘萌萌神情恍惚的说出了‘要回国?’这样的可笑话后,他就撇了撇嘴,随即换上一脸的心痛模样:“是的,我们马上就要离开美国了,这是楚董亲自打电话来吩咐的。唉,我说萌萌啊,我也知道这件事对你的打击很大,大到足可以改变你一生的份上,但以后也许还会有机会的,你说是吧?”

杨敬业说的以后还会有机会的话,刘萌萌自然能够听出是啥意思:无非是让她主动投怀送抱,借此来换取一些所谓的机会。

要是搁在以往,刘萌萌也许还会皱个眉头表示厌恶啥的,可现在她却没这份心情了,只是在呆了片刻后点点头,然后木偶般的转身走进了房间,随手关上了门。

在门被关上后,刘萌萌就依着房门委顿到了地板上,泪水滴滴答答的砸落在胸前。

她摸出手机,很想再给秦梦瑶打个电话,可最终还是没有拨出去。

刘萌萌知道,秦梦瑶肯定尽力了,就算楚家兄弟不理她,她也没办法不是?总不能真的为了自己和楚家翻脸吧?

傻傻的倚着门坐了片刻后,刘萌萌表情木木的擦了擦泪水,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

这间套房,本来是徐姐和刘萌萌一起住的,她们的行礼也是徐姐收拾的。

但从昨晚后,徐姐就一直没再出现在酒店里,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刘萌萌几次给她打电话都是关机,所以现在她只好自己收拾行礼。

刘萌萌替徐姐将行李收拾了好了后,正在琢磨是不是帮她带回华夏时,客房的门又被敲响了。

我有这样的下场,恐怕他是最高兴的了吧?呵呵,不过我就算回家帮着爸妈卖炒面,也不会答应你的!

听到敲门声响起后,刘萌萌以为又是那个杨敬业在催促她,在心里苦笑一声后,故意墨迹了好几分钟,才拎起自己的包包,也没有管徐姐那个,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来了,来了……”

刘萌萌刚说到这儿,就愣住。

门口站着四个人,三个是杨敬业他们,那个敲门的家伙,却是让她想了一晚上的楚铮。

……

在刘萌萌进屋收拾行礼时,倚在走廊墙壁上的杨敬业,就一直琢磨该玩那些手段,才能让这个女孩子折服在他的胯下。

一想到这个连楚玄武都‘没好意思’动的清纯女孩子,将在不久后从他胯下婉转求欢的样子,杨敬业那双金丝眼镜下的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缝,以至于有个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家伙来到2309号门前敲门后,他才从对刘萌萌的意­淫­中清醒了过来:“咦,你是哪位?”

“我来找刘萌萌。”那个让杨敬业看起来好像从哪儿见过的家伙,向后退了一步,再次看了一下门牌号后才问:“她是不是住在这屋?”

“是,你是谁?”

“哦,我是她的一个朋友。”

“朋友?”杨敬业皱起了眉头,越看这家伙越眼熟,却总想不起在哪儿见过这张欠揍的小白脸,只是嗤笑一声:“嚓,刘萌萌在美国能有什么朋友?你不会是她在美国的一个影迷吧?来要签名的?哎,年轻人我可告诉你啊,现在她已经被我们公司老总给解雇了,以后都不会再演电影了,你还是赶紧的走吧,她给你签名也不会有什么意义了。”

“谁说她被解雇了?”年轻人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杨敬业:“你是跟随她来美国的工作人员吧?”

“这是我们的杨副总。”杨敬业一个手下这时候站了出来,很是客气的说:“先生,刘萌萌的确被解雇了,我们现在马上就要回华夏……”

杨敬业那个手下刚说到这儿,他就不耐烦的摆摆手:“小李,别再和他说了,去敲门催催刘萌萌,在里面墨迹什么呢?她以为在这儿多呆一会儿,就能让公司收回解雇她的命令呀?真是幼稚的可笑!”

杨敬业这句话刚说完,刘萌萌就打开了房门。

看到刘萌萌开门后就看着那年轻人愣住的样子后,杨敬业马上就从她眼中捕获到些许的希望和恐慌,还没有等他再说什么,就听年轻人说:“刘萌萌,秦梦瑶让我来给你赔礼道歉,我就来了。”

正文_第624章 :楚铮哥哥!

他真的来给我赔礼道歉了!

正在面对楚铮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刘萌萌,听他说出这句话后,脑袋里就轰的一声响,直接就将杨敬业等人无视,手里的包包也吧嗒一声的掉在地上,吃吃的说:“楚、楚铮……哦,不,不,楚……”

见刘萌萌慌得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自己了,楚铮就为他吓坏了人家孩子而内疚了,于是赶紧用温和的声音说:“你就叫我楚铮好了,怎么,楚玄武没有给你打电话吗?”

听刘萌萌称呼这年轻人为楚铮,而这家伙也大大咧咧的直呼楚玄武的名字,杨敬业的脑袋里也嘭的响了一声,马上就明白过这厮是谁了:我草,我说怎么看着他眼熟呢,这张脸不就是挂在网上的那张、刘萌萌那个神秘的华夏男朋友嘛!而且他也姓楚,还敢直呼楚董的名字。妈的,这下惹大了啊惹大了,谁能想到这个小­骚­货会有这么一牛逼的男朋友啊……

想到这儿的时候,杨敬业就算是一头猪也该明白楚铮是何许人了,连忙满脸堆欢的伸出右手:“哟,原来您就是楚三太子呀,瞧瞧我这眼神,刚才就怎么没有认出您来呢?”

你要是认出老子来的话,刚才也不会那德­性­了……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下这厮,楚铮脸上却带着和蔼微笑的和他握了一下手,随即松开:“呵呵,客气了客气,你是新影视公司的杨副总?”

“啊,是,是我!您就叫我杨敬业好了,敬业也行!”

“羊­精­液?嗯,好名字,好名字。”楚铮点了点头继续说:“我想和刘萌萌小姐单独谈会话,杨副总同意吧?”

“楚三太子太客气了,您尽管和萌萌谈,尽管谈。”说到这儿的时候,杨敬业用带着哀求的眼神看了一眼刘萌萌,那意思是说:姐姐、姑姑、亲妈啊,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可千万别和三太子说我眼馋你的那些破事,要不然我可就惨了啊。

给刘萌萌使了这个眼­色­后,杨敬业就带着俩手下急匆匆的向电梯走去。

进入电梯后,那个小李问:“杨副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杨敬业没好气的说:“当然是先去重新订房了!”

“可我们刚退了房间呀。”

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狠狠的等了小李一眼,杨敬业说:“你没看到楚董的哥哥亲自来找刘萌萌了嘛!这就表示着她不会被开除,很有可能等会楚董就会给我来电话,按照原先的计划和环球影视签约的!”

见杨副总的脸­色­很不好看,小李俩人也不敢再多问,只好跟着他去大厅重新订房间。

杨敬业带人出了电梯时,就看到有几个打扮新潮的男女正围在酒店前台那儿,和前台小姐正询问什么。

前台小姐看到杨敬业一行人走出电梯后,连忙向他指了一下:“哎,你们可以去问那几位先生,他们是刘萌萌小姐身边的工作人员!”

刘萌萌这种才在华夏冉冉升起的新星,在美国当然不会太惹眼,不过那些小报记者或那些狗血网站却很感兴趣,要不然昨晚也不会鼓捣那些照片啥的了。

现在这几个围着前台小姐打听刘萌萌消息的,就是一些小报记者。

他们看到杨敬业走过来后,纷纷围了上来拿出录音笔:“这位先生,请问昨晚那个年轻人真是刘萌萌小姐的男朋友吗?他是做什么行业的?是不是你们华夏传说中的红­色­后代……”

听着这些无聊的提问,杨敬业很不耐烦的摆摆手:“各位先生,很不好意思,刘萌萌男朋友的真实身份我也不清楚,不过他现在就和刘小姐在房间里,你们要是能得到酒店的允许,自己去采访他好了。”

“是吗?”那些记者一听刘萌萌的神秘男友此时就在这家酒店,顿时大喜,继而征求酒店方,问能不能去采访。

前台小姐对这些小报记者的无理要求,根本不需要向值班经理汇报,直接就一口拒绝了。

那些小报记者被拒绝后,并没有沮丧,反正他们也知道保护客人隐私是酒店的义务和责任。

只是在确定刘萌萌神秘男友出现在酒店、并和她现在一房间的消息后,这些人马上就开始现场办公,各自发挥想象力的撰写起来,内容是大同小异:华夏新星刘萌萌神秘男友现身酒店,据其身边工作人员说,他们从昨晚就在同一房间,根本不像是外界所说的那样感情不和……

……

那些小报记者发挥想象力时,当事人楚铮先生,正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表情向刘萌萌道歉。

楚某人这种‘礼贤下士’般的态度,很是让刘萌萌受宠若惊啊受宠若惊,一时间只知道连说怎么敢当,都忘记了拿瓶娃哈哈之类的饮品招待他了。

简单的说了几句‘俺很抱歉给你带来这么大麻烦’的话后,楚铮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沙发上的刘萌萌,有些奇怪的问:“那个刘、刘小姐,刚才我看到你身边的那些工作人员都在门口,好像是在等你收拾行礼回国吧?怎么,你没有接到玄武的电话吗?”

刘萌萌双手合并的放在两腿之间,脸儿有些发红、眼睛开始亮晶晶起来,咬着嘴­唇­的低声说:“楚、楚少爷,你别叫我什么刘小姐了,就叫我萌萌好了。我、我没有接到楚董的电话,在你还没有来之前,杨副总正催我收拾行李,准备乘坐今天中午十二点的航班回国的。”

“呵呵,既然我叫你萌萌,那你也别叫我什么少爷了,就叫我楚铮就行。”

“我可不敢!”刘萌萌赶紧的摇头。

“那、那你叫我楚哥,或者扬哥都行,就是别叫啥少爷,听起来很别扭的。”

刘萌萌低着头的嗯了一声:“嗯,那我叫你楚铮哥哥好不好?”

“行,随你。”楚铮点点头,随即掏出电话:“嗯,看来玄武忙的暂时还没有打电话来通知你们。不要紧,我再给他打个电话就好了。”

低着头的刘萌萌,偷眼看着拨号的楚铮,看了片刻后,心里竟然没有那么紧张了。

“喂,玄武啊,我是楚铮。”

楚铮拨通楚玄武的电话后,翘起二郎腿的看了刘萌萌一眼:“嗯,对,我就在刘萌萌这儿呢。你还没有和你手下说清楚吧?嗯,好的,我在来的时候,恰好看到那个叫杨敬业的催促她收拾行李要回国呢。嗯,好的……啥?妈的,滚你的,我怎么可能对她有那意思……咳,好了,不和你废话了,你再赶紧的派个思想品德过硬的经纪人来就行了。嗯,拜拜。”

挂掉电话后,楚铮嘿嘿的笑了笑:“嘿嘿,那个刘、萌萌啊,对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如果有必要的话,等回国之后,我可以登报避谣。”

听到楚铮在电话中骂楚玄武滚蛋时,刘萌萌就知道是啥意思了。

现在又见楚铮提出回国后要登报避谣,马上就装作不解的意思:“楚铮哥哥,登报避谣?避什么谣啊?”

“他们不是说我是你男朋友嘛……算了,这事儿以后再说吧。”楚铮说着就站了起来。

刘萌萌也赶紧的跟着站起来:“楚铮哥哥,你要走吗?”

“嗯。”楚铮点点头,看了一下时间:“你的事儿很快就能解决,新的经纪人今晚就能来美国,估计对你的签约没啥影响。我还有事儿要做,就这样吧。哦,对了,你可以记一下我的手机号,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联系。”

“好的!”

刘萌萌很开心的记下了楚铮的手机号后,再次挽留了一次,见他真的要走,也就不再勉强了,只是在他抓着门把将要开门时,才吱吱唔唔的说:“楚铮哥哥,我还有件事想和你说一声。”

“啥事?尽管说。”

刘萌萌低着头的,双手食指搅着衣角,低低的声音:“那个杨副总……”

尽管杨副总在临走前,曾经用眼神哀求过刘萌萌。

可一个男人要是给女孩子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后,别说是用眼神哀求她了,就是跪在那儿抱着她大腿的喊亲妈,恐怕她也得找机会报复的。

如果一个男人睚眦必报的话,会被人称之为小人。

但要是一个女孩子这样做的话,却是再也正常不过,根本不会有人说什么,因为上帝这孙子在造人时,就特别允许女人有这种特权,并说出了一句名言:我亲爱的孩子们啊,你们以后宁可得罪小人,也千万别得罪女人啊!要不然我到现在也不会是一条老光棍了……

上帝赋予女人的这种特权,被远在华夏的柴大官人发挥的淋漓尽致。

……

某天的深夜十点钟,华夏冀南阳光领秀城18号别墅。

明天就要去冀南‘楚铮制药集团’走马上任保安一职的柴大官人,正悠哉悠哉的斜躺在床上,在网上查阅某些花边新闻。

她左手食、中二指优雅的jia着一根女士香烟,修长的左腿搭在右腿膝盖上,一个笔记本放在她小腹上。

望着显示器上那些和刘萌萌有关的信息、照片,柴紫烟嘴角翘起一丝嘲讽,大大的桃花眼里带着气愤:“呵呵,我还真奇怪了,你那话儿都不行了,怎么还好意思的跑去美国去勾搭一个小女孩?而且还敢光明正大留宿在她房间内,难道不怕花狐狸吃醋吗?”

正文_第625章 :孙斌的幸福和苦恼!

现在网站上的那些小道消息,并没有爆出刘萌萌神秘男友叫什么名字。

不过,楚某人那晚在纽约唐人街’大汉天下‘酒店卖­骚­时,却被人用手机拍下照片传到了网上,所以大官人根本不用多费脑子,就看出这厮正是她前夫了。

心中带着无限愤慨却又无可奈何的柴紫烟,在浏览完这些无聊却又让她心烦的信息后,随手将笔记本抛到了一旁,拿起手机拨通了花漫语的电话。

根据柴紫烟的推断,那个花狐狸此时正忙的和个贼似的上窜下跳,根本不可能有空看这些花边新闻。

想到花漫语为新药厂一事呕心沥血的忙活,而自己现在正悠哉悠哉的享受轻松生活,柴大官人的心情就好了很多:嘿嘿,忙吧忙吧,不管你忙的再欢快,可大官人还是有把握当那个摘桃子的人,你这一切注定是为俺做嫁衣的。嗯,按说这时候再告诉你那混蛋在外沾花惹草的事儿,好像对你不怎么公平。不过幸灾乐祸却是一种找乐子的好办法……

心情瞬间就很好了很多的柴紫烟,当听到花漫语那明显带有疲倦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后,先是来了个悦耳的轻笑。才用关心的口吻说:“咯咯,花总,夜这么深了还没有休息?你可千万要小心自己的身体呀,别为了工作太拼命了,要是万一累出个三长两短来,那楚铮可就成了鳏夫(死了老婆的男人)了,你儿子以后就只能会喊别的女人妈妈啦。”

柴紫烟的讽刺,并没有让心神疲惫的花漫语暴跳如雷,相反还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轻松感:“呵呵,谢谢你的关心啊。唉,普天下这么多人,也就是你打电话来慰问一下表示‘孝心’,我可真是感动的不得了呢!你放心吧柴紫烟,我是不会累垮的,就算是累死了也不要紧的,反正这一切早晚是我儿子的,也绝不会被某个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女人得去。这叫­肉­烂了在锅里,对吧?”

其实,柴紫烟在挖苦花漫语时,也知道她不会生气,甚至还有可能因为斗嘴而放松。

不过,要是放着这种大好机会不拿来挖苦笑话一番花漫语,那可不是柴紫烟的风格。

“嘿嘿,话虽然是这样说,但你要是死了的话,就算给你儿子留下泼天的家业那又有屁用?反正你也看不到了。好了,你也别叨叨了,我只是看在咱们多年的姐们儿情份上才劝你一句的,别人也懒得有人这样关心你吧。”

花漫语无声的晒笑一声,揪了下锦被盖住自己高高的胸膛:“说吧,你这么晚还给我打电话来到底想说什么?你可千万别告诉我,想男人想的失眠了。嗯,要是真这样的话,看在咱们姐妹情深的份上,等我家楚铮从美国回来后,我好好和他说说,争取让你给他做二房,你看怎么样?”

“谢啦,不过大官人一向不喜欢甘居人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柴紫烟撇撇嘴,随即言归正传:“你这两天恐怕没时间上网吧?”

“没有,累得要死要活的,哪儿有空。”

“唉,”柴紫烟很惋惜的叹口气:“你真该看看的,你那亲亲的宝贝老公,现在美国可是很受那些小报记者狗血网站青睐的,属于那啥风流人物吧?啧啧,他在美国可是风­骚­的紧呐,冲冠一怒为红颜。”

“什么?”花漫语眉头一皱,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笔记本:“柴紫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哈欠,”柴紫烟抬手掩着嘴巴的打了个哈欠:“没什么意思,你只要在搜索引擎上打上‘刘萌萌’这三个字,就会看到许多你最喜欢看的消息。好了,长夜漫漫得抓紧睡眠才行,大官人我要脱光光睡觉了,晚安,亲爱的。”

“嘿哦,依着花狐狸的­性­格,她肯定得变着法的去收拾那个刘萌萌,这样一来可就有热闹可看了啊,嘿嘿,睡觉啊睡觉,可惜某个狐狸­精­今晚恐怕得失眠啦。”

柴紫烟扣掉电话后,仰起双臂伸了个姿态煞是勾魂的懒腰,然后钻进被窝连带着笑容的闭上了眼。

……

自从花漫语在正月十六正式入住冀南‘楚铮制药集团’以来,不管是人员的扩张,还是建厂的工程速度,都有了明显的提高。

虽说花漫语现在正为集团高层管理人员的缺乏而烦恼,但最底层的工作人员却呈现了爆棚的趋势。

毕竟,在华夏指望一把力气混钱的人是大有人在,更何况新药厂还没有正式投产就撒出了那么诱人的条件呢?

现在的孙斌,在新药厂基地内的头衔虽说还是保安处处长,但因为商离歌顾明闯等人的‘摆谱’,不屑参与这种低层工人的招工,所以这个很是有些油水的活儿,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现在的孙斌处长,同时也兼任了招聘办主任的角­色­。

身兼两职,这也让孙斌哥哥大大的风光了三四五六把。

从正月十七到现在,最少有三百名基层工人的入场合约,都是经过他手上的。

其中不乏有一百多人是去年才从二流大学毕业的大学生,以至于让孙斌哥哥拿着他们的简历看时,忍不住的仰天长叹:唉!世人都说读书好,可读书有又个鸟的好?就算大学毕业又能出息到哪儿去?到头来还不是求着不懂点头‘YES’摇头‘NO’的哥哥我赏他们一碗饭吃?

孙斌既然是本地人,又在新药厂担任如此‘重要’的职务,他受欢迎和受尊敬的程度能有多高,用脚丫子也能想出来的。

远的不说,就说他那个村子的村长吧,以前的时候,哪儿肯会正眼看一下开黑出租的孙斌?

可现在呢?平时高高在上的村长大人,为了替他那个毕业一年半还没有找到工作的儿子,竟然腆着一张老脸的,拿着两瓶好酒一条好烟找上了门来,还一口一个‘斌弟’的,求他给儿子安排工作,弄得他很是不好意思了一番。

斌哥的得意,并不仅仅局限于他可以安排别人工作,而且他的私事儿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斌哥还没有‘发达’前,他所住的村子北面有个叫美美的大姑娘,以前他要是用带着某种­色­彩的眼神看她一眼,她就会骂好几个流氓啊、癞蛤蟆啥的。

但在前天晚上,美美她妈愣是登上了老孙家的门倒提媒!

嚓,当斌哥听到老娘打电话来说这件事后,他差点就从ρi股眼里也笑出声来……

唉,不说了不说了,像这种长脸的事儿是多不胜数,斌哥都懒的再半夜抓着小­鸡­­鸡­的寻思这些了。

反正他很明白,他能够有今天这样的风光,都是拜楚铮楚老大所赐。

为此,他不止一次的和王小三说:小三,哥这辈子就他妈的给楚老大当牛做马了!

王小三自然是高举着四肢的附和:那是得当然地!斌哥你为楚老大当牛做马,俺就给你牵马坠蹬,死而后已!

孙斌满以为,只要他抱紧楚老大的粗腿,就算招聘工人工作已经暂告结束,但他只需担任新药厂保安处长一职,这好日子肯定也会如滔滔不绝黄河之水那样源远流长的。

可惜,老祖宗好像留下了一句至理名言,叫那啥:天有不测风云。

孙斌好日子中的风云,是从保安处中来了一位新人后,才不测的。

按说,保安处能够增加一名人手,孙斌都该感到开心的才对。

哪怕来人是那种­干­啥啥不行的歪瓜裂枣呐,只要他不是哑巴,只要他能在遇到事儿时吼两嗓子,也能壮壮声势不是?

可让孙斌感到很头痛很头痛的是:新来的这个保安不但不是那种貌相对不起党国的货,而且还是那种极大鼓舞士气的主!

能够鼓舞起一帮子爷们儿士气的人,如果不是一个很能服众的男人,就只能是一个浑身散发着魅力的女人了。

这个让孙斌头疼、才加入新药厂保安队伍的人,就是个女人,一个只需眼波轻轻流动、整个保安队伍的那些爷们都会流口水的妞。

这个妞,名字叫楚铮。

楚河汉界的楚,扬手说再见的扬。

……

年前的时候,孙斌曾经开着商离歌那辆奔驰,载着楚铮和沈云在去过冀南国际机场。

就是那一次,在回市区的路上,孙斌认识了柴紫烟。

虽说当时只是远远的看过这妞一眼,但她那双在极度危险后还带着春水的桃花大眼睛,却让斌哥久久不能忘怀,甚至都好几次出现在他凌晨的春梦中……

试想,一个人如果对这样一双眼睛的主人有着如此深刻的印象,又怎么会在她仅仅改变发型和服装时认不出她来呐?

所以,当这个叫‘楚铮’的妞,一被人力资源部部长张洪源亲自送到新药厂后,孙斌马上就认出她是柴紫烟了。

柴紫烟和楚铮的那些事儿,孙斌在和顾大老板闲扯淡时,也曾经隐隐约约的知道了一些什么,比方此妞乃是楚老大的前妻、是集团花总商场和情场上的生死对头啥的。

可现在,这个改头换面的妞,竟然堂而皇之的冒出楚老大的名字,成了斌哥手下一名光荣的保安,而且张洪源还明确告诉他:花总的意思是,楚铮小姐只值夜班!

我草,弄个可以媚惑的让男爷们要死要活的妞来陪着一帮子大老爷们值夜班,这还让那些孙子活不!?

孙斌在听张洪源说出这句话后,当时眼珠子就蹬的和牛卵蛋似的那么大。

他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花总为啥要把柴紫烟安排在这儿来了。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可以有上帝存在,那么这孙子肯定会听到斌哥那虔诚的祈祷声:主啊,万能的主啊,你还是发发慈悲,让这个大小姐赶紧的滚蛋吧!君不见,自从她晚上来值班后,于老大那些原先特别讨厌夜班的孙子们,都争着值夜班了?为此还他妈的大打出手,这活儿可咋安排啊,尼玛,这不是坑爹吗!

正文_第626章 :柴紫烟的幸福生活!

当河边的柳枝条看出一抹新绿时,已然是华夏农历的二月下旬了。

从上个月正月十六入主冀南新药厂后,花漫语率领团队忙了一个多月,才算是将集团的工作逐渐带上了正途,这也让她多少的有了点喘息的机会。

尽管现在集团还没有配制任何的副总,可张洪源等人招聘的那批中低层管理人员,经过了短短一个月的适应期后,就发挥出了他们应有的作用,再也不用花漫语大事小事的都事必亲躬了。

在这一个多月中,花漫语好像完全忘记了将柴紫烟发配到新药厂当保安一事,就算是有闲暇的时候,她不是通过电脑视频来看看儿子,就是和远在美国的楚铮细说相思之苦。

这一大一小两个雄­性­动物,现在已经成了花漫语生命中的­精­神支柱,她根本不敢想像要是失去了他们的日子该咋活……

本来,楚铮在赴美前的打算是在那边最多呆一周多时间的,可现在都一个月了,他还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楚铮为什么不回国,花漫语不想去问,就连柴紫烟来当集团的事儿都没有说,反正她也知道顾明闯等人肯定把这事告诉他了。

但他既然没主动说什么,也不急着回国,花漫语就知道他就有他这样做的理由。

再说了,就算急着让他回国又能咋样?他那玩意又不行,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呢!

要想做一个让男人满意的妻子,不是时时刻刻的去试图抓紧男人的钱袋子和命根子,而是要给他一些明知道已做错、但还是支持他的理解。

这一点,花漫语理解的很透彻,反正现在随着她入主新药厂和儿子一天天的张大,她已经完全融入了楚家。

而且她深信,就算那个­阴­险狡诈的柴紫烟在背后算计她,只要她能装出一副虚怀若谷的样子,以不变应万变,胜利最终会属于她的。

所以呢,在这一个月中,花漫语根本没有去搭理柴紫烟,甚至顾明闯有几次想提起这事儿时,她也马上岔开了话题。

不过,她心里其实一直在提防着柴紫烟,她才不信这个对头会下贱到甘心来当保安的地步。

那么,柴紫烟在这一个月中,到底过的怎么样呢?

……

在柴紫烟才出现时,于老大等人是真的疯狂了。

这群凑在一起谈起女人时三句话不离ρi股和nai子的瘪三,在看到‘妩媚可人加英姿飒爽’的柴大官人后,才知道女人原来可以这样美,美的让男人不敢正视却总是斜着眼的傻笑。

尤其是听是听孙斌说,这个妞以后将总是值夜班后,于老大这些血气方刚的鸟人,人人恨不得和这个让保安处长躲着走的妞值夜班,以期待能够演绎一场美女与野兽忽然、莫名其妙相爱的狗血桥段。

可惜的是,于老大这群瘪三的这腔热血,在沸腾了五六七八天后,就彻底的冷却下来,甚至开始冰冻。

他们谁也没想到,这个叫楚铮的妞来到保安处的第一夜,就霸占了孙斌的保安处长办公室,从天一擦黑就坐在那张椅子上玩游戏看电影,累了就睡觉,反正屋里有空调,天亮了就会­精­神饱满的按时下班闪人,根本不给大家半点和她在黑夜中巡逻的路上吃豆腐的机会。

久而久之,于老大心里就不平衡了:尼玛,就算你是个美的不行不行的妞,可也不能这样上班啊,你这是来当保安的,还是来养老的啊?

有这个心理的人,绝不是于老大一个人有。

大家也曾经私下里问过孙斌:“这妞是­干­啥的啊?”

孙斌也不解释啥,只是冷笑着望着这帮子才看到柴紫烟时想入非非的孙子,说:“她是谁、又是­干­啥的,你们最好少问,你们只需明白一个道理就行。”

“啥道理?”

孙斌半点毫不客气的回答:“你们在家怎么孝顺你们的妈,你们在这儿就怎么孝顺她!当然了,你们谁要是不服气的话,也可以试着­骚­扰她一下。不过我先提醒你们,顾大老板在她跟前时,也是得陪着笑脸的。你们要是觉得比顾大老板还牛逼,那么尽管可以去泡她好了。”

听孙斌这样一说后,大家才明白:我嚓,这妞到底是啥货呀?连顾大老板都怕她,这不是一典型的让俺撑死眼珠子、饿死命根子的主?

从那之后,于老大等人就再也没人争着抢着的上夜班了。

大冷的个天,谁愿意舍弃暖烘烘的被窝,来这儿伺候一个不是亲妈却得胜似亲妈的主儿?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总该有人得值夜班吧?

农历二月二十七的晚上九点,陪着柴紫烟值夜班的,就是以于老大为首的第三小队。

冀南东郊楚铮制药集团的保卫处处长办公室中。

一身保安制服的柴紫烟,正坐在本该属于孙斌坐的那张大班椅上,双脚搁在桌子上,双手环抱在胸前眯着眼的打瞌睡。

急匆匆的从单位门口跑回来的于老大,通玻璃看了一眼,然后抬手轻轻的敲了敲房门玻璃。

“哈欠。”被敲门声惊醒的柴紫烟,左手掩着嘴的打了个哈欠,随即将双脚从办公桌上拿下,右脚一点地,大班椅转了个四十五度角,面向门口方向的看了一眼,右手那根好像葱白一样的食指向回勾了勾,示意他可以进来了。

尼玛,这么大架子……于老大走进来后,微微弯腰搓了下双手,脸上腆着和蔼的笑容:“咳,楚队长。不好意思啊,打搅您休息了。”

张洪源才送柴紫烟来新药厂当保安时,曾经和孙斌说的很清楚:楚铮在这儿,就是一保安,啥职务也没有。

当时孙斌也点头哈腰的表示‘俺的明白’,可最后柴紫烟却用她独特的风采征服了大家,博得了一个‘队长’的头衔。

柴紫烟这个由大家‘选举’出来的队长,不但可以可以管一般的保安,就连保安处长孙斌,在她面前也规矩的和个孙子似的。

对此,柴紫烟很满意,貌似还很享受人家叫她‘队长’,要不然她现在也不会对着于老大露出一个让他眼珠子一直的笑容了:“嗯,于队长,这么晚了不去巡逻还来这儿找我,有事儿吗?”

没事?没事俺来这儿­干­啥?靠了,你要是不来的话,坐在屋里说这句话的人,应该是俺这个队长才对……于老大心里很委屈的骂了一句后,脸上笑容更盛:“楚队长,顾大老板从市区来了,他让我过来问问您,现在能不能接见他。”

“哦?顾明闯来了吗?嗯,你去告诉他,就说我在这儿等他。”听到顾明闯这时候来了后,柴紫烟就从椅子上坐直了身子。

“好的。”于老大答应了一声,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从桌上摸出一颗烟点上后,柴紫烟眯着眼的想:顾明闯这时候来,肯定是和我商量工作的事儿。不过,他这次来绝不是那个花狐狸的意思,有可能是楚铮那个可怜的娃儿遥控指挥,看来我这好日子快熬到头了。

还别说,柴紫烟自从接手云水集团董事长以后,还从没有像最近这一个月来轻松过:晚上在这儿睡一宿,等到了下班后不是去近郊游玩,就是去健身房秀秀长腿小蛮妖的,小日子过的蛮惬意。

而且,以前那些总是围绕着她转的杀手们,好像也随着她辞去董事长一职将她遗忘了,弄得凌星这个月都胖了不少。

帮帮帮,就在柴紫烟jia着那颗一口也没吸的烟饶有兴趣的琢磨事儿时,有人敲响了门板上的玻璃。

柴紫烟抬头一看,就见一张小白脸在门板玻璃上闪了一下后,就有个人推门走了进来。

双肘压在大班椅的扶手上,脚尖点地来回的晃悠了一下,柴紫烟对带着一脸贼兮兮笑容走进来的顾明闯说:“哟,今晚没有刮西南风呀,怎么还把顾董事给吹来了?怎么,来视察工作的?”

顾明闯在新药厂中占3%的股份这事,并不是什么秘密,要不然这小子也不会经常盯在这儿了。

顾明闯苦笑一声走到柴紫烟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望着在灯光下越看越妩媚的大官人:“紫烟嫂子,你可别这样说话,小弟我担当不起啊。”

“哎,我可不再是你的嫂子了,现在你的嫂子叫花漫语,你这话要是让她听到后,肯定会给你小鞋穿的。”

柴紫烟摆摆手,将桌子上的那盒烟扔了过去:“凑合着吸吧,反正我这儿只有这种女士香烟。”

“可我还是习惯这样称呼你。”

“随你吧,吸烟。”

“算了,我还是不吸了。”顾明闯摇摇头。

“哦,不吸算了,你今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今天中午的时候,我接到了楚铮的电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顾明闯在面对柴紫烟时,总感觉这人畜无害的妞身上有种和商离歌、花漫语一样让人不敢冒然侵犯的气息,所以每次见面时都以嬉皮笑脸来稀释这种拘束感。

“嚯嚯。”长长的眼睫毛就像是蝴蝶那样忽闪了一下后,柴紫烟将烟卷按在烟灰缸内,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他是不是让你告诉我,我不适合在这个工作岗位上做?”

“高,紫烟嫂子你实在是高,一下子就能猜出来!”顾明闯马上就送上了一顶高帽子:“楚铮说了,依着紫烟嫂子你的实力和智慧,如果真想帮他一把的话,就算不能当集团的总裁,最起码也得弄个常务副总裁才行……”

正文_第627章 :他爱上我了,我会将他一脚踹开!

“屁。”

柴紫烟嗤笑一声,打断顾明闯的话:“什么常务副总裁?搞得和真事儿的。顾明闯,我问你,你觉得我会去给花漫语打下手吗?”

“可你在这儿­干­保安,好像……”

柴紫烟左手托着下巴晃一下椅子的动作,尽显她‘运筹帷幄’本相:“没什么好像的,虽说我现在的工作是最底层的,但我不用每天看着她那张得意洋洋的臭脸吧?这样我就很满足了。”

楚铮你个孙子,让我来替你安排这种事,这不是害我自找难看?如果这个妞是别人的话也倒罢了,可她偏偏是你前妻,我靠……

顾明闯连续两次被柴紫烟将话打断,一路上想好了的那些措辞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只好苦着个脸的心里骂了楚铮一番后,才语气很委婉的说:“紫烟嫂子,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和漫语嫂子在华夏商场上的才­干­那可是一时的瑜亮,都属于百年难遇的商业奇才,任何一个人都能玩转上千亿的大集团。无论是谁来当副总,都是一种绝对的人才浪费。不过,我觉得紫烟嫂子你得正视一个现实。”

柴紫烟双眼一翻:“什么现实?”

顾明闯咬了一下牙,说:“虽说我还称呼你为紫烟嫂子,但你终究还是和韩放订婚了!”

你已经和韩放订婚了,那就是他的未婚妻。而人家花漫语呢,不但是楚铮的未婚妻,而且还是他儿子的亲娘!

你们两个人在楚铮心中的份量谁重谁轻,恐怕不用别人来提醒了吧?他能够让你这个存心来捣乱的妞当个副总,已经是很有宽宏大量了。

难道你以为依你现在的身份,能将花漫语取而代之?

这就是顾明闯说出柴紫烟和韩放订婚的意思。

柴紫烟当然明白。

不过她脸­色­却挺平静,只是转动着椅子稍微沉吟了片刻,才说:“顾明闯,你得明白一个事实,订婚不是结婚……嗨,算了,看你也挺为难的,我就把我心中真实的想法都告诉你吧。”

顾明闯大喜:“紫烟嫂子尽管说,我一定如是转告楚铮那孙子。”

柴紫烟不再来回的晃动身子,脸上的笑容也隐去,用顾明闯从没有见过的郑重语气说:“我和韩放订婚,就是为了报复楚铮,这一点你们心中应该都清楚。我承认,在楚铮‘死了’的时候,我的确有过要接手韩放的念头,这才让他误会,并对我加以报复。”

顾明闯静静的听着。

“但我那样做有什么不对吗?”

柴紫烟说着,脸上开始有了激动的神­色­,声音也提高了:“我是柴名声唯一的女儿,我肩负着为他传宗接代的义务和责任,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让楚铮入赘柴家了。如果楚铮真的死了,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应该为他守一辈子活寡?顾明闯,你告诉我,我该不该为他守一辈子的活寡!”

对柴紫烟的这个问题,顾明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下意识的摇摇头,然后又点头。

要是站在现实的角度来看,死了男人的寡­妇­改嫁,那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人,终究是一种群居动物,只要不是商离歌这样的变态女,没有谁喜欢、或者说能受得了一辈子的孤独。

更何况,正如柴紫烟所说的那样,她还肩负着为柴家传宗接代的责任呢?

所以,以现实角度来看,她在楚铮死后‘另寻新欢’,这并不是个错误。

不过,要是以浪漫完美角度来琢磨的话,柴紫烟却又该守活寡了,毕竟楚铮帮了她那么多次,而且还不惜为她从百丈高楼跃下。

她就算不和商离歌那样的去殉情,也该看在楚铮对她那样好的份上,安安分分的做一个‘留守女士’。

在生活中,现实总是和浪漫不一路,让人难以确定那一条才是正确的。

见顾明闯是一脸的茫然,柴紫烟垂下眼帘,轻声说:“如果楚铮在回国后,不再因为我和韩放的事儿斤斤计较,也许我会不再纠缠他,任由他和花漫语恩恩嗳嗳。可他凭什么在他身边有好几个女人的情况下,又可劲儿的报复我呢?你说,他凭什么?”

可能是凭他男人骨子里的自私吧?要不然就是因为他太爱你了……顾明闯在心里这样回答。

柴紫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屋里慢慢的走了几步后,仰起下巴望着天花板的说:“你们男人,总是渴望女人都围着你们转,可你们为什么不去想想女人的感受呢?呵呵,我14岁那年因为和那个蒋公瑾谈恋爱,就被我爸用皮带将肋骨抽断一根,从此只能苦苦守候他一个人。好不容易等到他肯和我结婚了,但却又为了秦朝在我的洞房花烛夜逃婚……”

说到这儿的时候,柴紫烟闭了一下眼,有泪水淌下,声音也开始哽咽起来:“顾明闯,你说这一切对我来说是不是很公平?我是不是就该因为他救过我、就要为他守活寡?更何况,他连儿子都有了,而我却还是清白之躯。难道,我在他死后有了改嫁的想法,这也算是出轨吗?可就算是我出轨,我又哪曾像他那样和别的女人生孩子,和别的女人恩恩嗳嗳?”

“紫烟嫂子。”等柴紫烟擦了擦泪水后,顾明闯才喃喃的说:“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也觉得你有理,可你不该和他离婚啊。你这一和他离婚,这不是成全他和漫语嫂子吗?既然你已经成全了他们,那为什么这时候又要来这儿打工,甘愿受漫语嫂子的整呢?”

顾明闯在劝说柴紫烟时,心里也在想:以前我也听说过她和楚铮之间这些破事,别人都说她总是拿着14岁那年被打断肋骨、以及楚铮这孙子在洞房花烛夜逃婚这两件事来博取别人的同情,看来还真是这样。姐姐,你就不能换个别的借口?

其实,这个女人吧,只要认准一条有利于她的理由就会咬定青山不放手,何况是两件呢?

所以,柴紫烟在反复和别人强调楚铮对不起她的这两个理由时,总是理直气壮的。

看,她现在又咬牙切齿说出让别人心寒的话了……

柴紫烟咬了咬牙,语气­阴­森的说:“哼,我和他离婚,就是想让他也尝尝被甩的滋味儿!因为他在我洞房花烛夜逃婚的那天,我就发誓,等他爱上我了,我会再将他一脚踹开,让他明白不珍惜我柴紫烟,是个多么大的错误!”

对大官人这种稀奇古怪的报复想法,顾明闯表示无语。

柴紫烟根本不管顾明闯能不能懂她话中的意思,径自说道:“从离婚那一刻起,我当初发下的誓言已经实现了,也看到了他在初六订婚那天的痛苦,我心里很开心,很他妈的开心!不过,从那一天开始,我却又给自己制定了一个目标。”

顾明闯傻了般的问:“什么目标?”

柴紫烟的语气放缓:“我要从花漫语手中夺回本该就是我的楚家三少­奶­­奶­之位、夺回属于我一个人的男人!”

假如我要是摊上这么一个妖孽的女人,我估计肯定活不过25岁!先离婚再倒追,这他妈的啥事儿啊……

顾明闯心里呻吟了一声,喃喃的说:“紫烟嫂子,我不是故意给你泼凉水,你也该知道楚铮和漫语嫂子到五一左右就该结婚了,而楚家也好像认可了漫语嫂子,你的这个目标或者说是理想,恐怕很难实现。”

“哈,哈哈!”听完顾明闯的话后,柴紫烟忽然笑了,笑的很开心。

这妞不是­精­神失常了吧。

望着仰天大笑的柴紫烟,顾明闯赶紧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担心的问:“紫烟嫂子,你怎么了,没事吧?”

“哈,哈哈,”柴紫烟笑着摆摆手,微微侧转身子看着顾明闯,语气很轻很坚定、还带着一丝诡异的说:“顾明闯,你信不信,如果我不能做他老婆,他一辈子都别想做别人的老公!”

啥意思这是?我咋不明白呢?

顾明闯使劲摇了摇头,觉得大官人可能真的­精­神失常了。

柴紫烟也好像知道她的话说的有些多了,马上就转移了话题:“呵呵,顾明闯,你是不是觉得我好像是个变态啊?哼,你不用摇头晃脑的,我知道你心里肯定这样想呢。其实,认为我变态的人绝不是你自己,而是大有人在。可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我问你,这个人活一辈子,到底是为了啥?”

顾明闯老老实实的摇头:“不知道。”

“为了为所欲为!”柴紫烟嘴角挂着冷笑的说:“就是为了能够有朝一日可以为所欲为!呵呵,你别以为我这是危言耸听,其实你仔细想想就能明白的,很多人都喊着那种‘为国为民’的崇高口号,削尖了脑袋的往高处钻,其实还不就是为了这个目标?人都是自私的,像雷锋那样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已经绝迹了,再也不可能出现了。要不然,也不会有人救助被车撞的老太太而被诬陷了。”

听着柴紫烟洋洋洒洒说的这些话,顾明闯很头大:“也、也许吧,这些太过深奥的道理,我搞不懂。”

“唉,其实我也搞不懂,我只是不服气。”柴紫烟抿了抿嘴角:“顾明闯,看在你能听我在这儿叨叨的份上,我也不拿这些事儿来让你一跑腿的为难了。你就告诉楚铮,我很明白他为什么要让我当公司副总的意思,不过我拒绝按照他说的去做。”

“那你总不能就在这儿当保安吧。”

顾明闯见柴紫烟这样固执,就有些着急的哭丧着个脸说:“紫烟嫂子,现在我知道你是在报复楚铮了,可你也不能拿着自己的安全来儿戏呀,你也许发觉了,在你来这儿当保安的这个月里,我和狐狸九儿姐,哪晚上不得有个人在暗处好好守着你呀?你要是万一出个什么意外,我们根本无法和楚铮交代,楚铮也无法和柴家解释啊。”

正文_第628章 :让他三顾茅庐!

“我要出事儿了,你们没法向柴家交代?”

柴紫烟冷笑一声:“嘿哦,这­干­我什么事儿?当初花漫语故意安排我来这儿当保安时,就是想整我,想利用我身边的人来增加保安的力量。可她根本没想到,我根本不让我身边那些人来陪着我上班。嘿嘿,这样一来,反倒是累了你们几个了,在这儿我可以和你们说声对不起。但我不会承你们的情,因为你们这样做都是为了楚铮,而不是真心担心我的安全。”

“哎,紫烟嫂子,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啊!”

听柴紫烟这样说后,顾明闯是又头疼又气愤,刚想辩解几句,却见柴紫烟摆摆手,走回椅子前坐下,又点上一颗烟后,才淡淡的说:“算了顾明闯,有些事儿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还是不要说了好。不过说实话,我对你还是有好印象的,也不想你为难。”

“嗯,嗯!”顾明闯见柴紫烟改变口风,马上就大点其头。

两根手指捏着那根长长的女士烟卷,柴紫烟问:“楚铮让我当公司副总的同时,应该还邀请了别的人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他老情人的女儿南诏戏雪。”

柴紫烟不愧是柴紫烟,这脑子转的是够快的!

见柴紫烟一下子猜对了,顾明闯也没有否认的点了点头:“是的,还有她。因为南诏戏雪现在还暂时不能回日本,她每天都在会所内闲的浑身发痒……”

柴紫烟摆手打断顾明闯的话:“我不想听别人的事儿。顾明闯,你就告诉楚铮,我可以暂时当公司副总,不过得让他亲自来请我。”

顾明闯一楞:“什么,让他亲自来请你?”

“是的,就像是刘备请诸葛亮那样。”

柴紫烟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我要让他把我郑重其事的送到花漫语面前,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这个副总,是他三顾茅庐才请来的。”

顾明闯:“呃,三顾茅庐……”

……

被柴大官人以‘天很黑了,俺得休息了’的借口从保安处长办公室请出来后,顾明闯走出很远,才仰望夜空的长叹一声:“唉,妖孽啊妖孽,谁要是招惹上这种既聪明又漂亮还又变态的妖孽,这一辈子都别想安生了。”

一个人对着璀璨的星空发了会感慨后,顾明闯拨通了楚铮的电话,将今晚柴紫烟所说的这些,简单的叙述了一遍,末了才说:“哥们啊,我是看出来了,她根本不想放过你,你还是早点的从美国滚回来吧……啥?你现在已经去墨西哥了?哦,那你别忘了早点回来,我和九儿姐他们都快被柴紫烟折磨的服气了。我可真纳闷了,你在外面墨迹个鸟啊?你以为你躲在外面就能熬过她?”

听着楚铮在那边说他去墨西哥的理由,顾明闯忽然想起了柴紫烟说过的一句话,马上打断了他的唧唧歪歪:“哎,对了,刚才柴紫烟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正在开车前往墨西哥尤卡坦州的楚铮,听顾明闯这样说后,有些漫不经心的问:“她经常说些傻瓜话,能有什么奇怪的?”

“真的,当我就感觉很奇怪,而且当时她在说那句话时的表情也很……怎么说呢?”顾明闯皱着眉头的沉吟了片刻,才说:“诡异,对,就是诡异!当时她在说出那句话时,我的的确确有了这种感觉。”

“屁,她最多也将是个爱耍心机的娘们罢了,还能有啥诡异的?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小子眼光很毒,能看出一些人看不出来的东西,嘿嘿。”楚铮嘿嘿一笑,不理顾明闯的咒骂,问:“她说了一句什么话,让你觉得诡异了?”

“她说,如果她不能做你老婆,你一辈子都别想做别人的老公。”

顾明闯说:“我可以从她这句话中感受到­阴­谋诡计的气息,真的,那种感觉很强烈,仿佛整面对一条美女蛇。”

“屁啊,啥叫我不娶她当老婆,我就一辈子不能当……”楚铮撇着嘴的说到这儿,忽然猛地一踩刹车,从安德莉娅那儿借来的路虎,就吱嘎一声的停在路边。

听到手机中有紧急刹车的声音后,顾明闯还以为楚铮因为打电话而心不在焉呢,于是就挖苦他:“嗨,我知道外国妞的nai子够大够吸引人的,可你也得注意安全吧?”

如果我不娶她当老婆,那我就一辈子都不能当别人的老公!?

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楚铮脑子里急速的运转着,左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胯下,蓦地有一个念头,好像撕破层层乌云的闪电那样,在瞬间照亮大地:我忽然不行了,是她在捣鬼!?

“喂?楚铮,你没事吧?”就在楚铮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咬牙时,顾明闯那带着担心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楚铮强压着心中兴奋的怒火,淡淡的说:“我能有什么事儿?刚才是一头牛在过公路。哦,对了,顾明闯,你告诉柴紫烟,我很快就会回去的,到时候我一定会亲自邀请她当副总的!”

顾明闯点点头:“嗯,请不请她当副总这是你的事儿,你最好赶紧的回来,我和商九儿狐狸他们这些天可他妈的累死了。好了,就这样吧,挂了。”

“拜拜。”

扣掉顾明闯的电话后,楚铮望着前面的路面,脸上带着­阴­森森的笑,自言自语的说:“柴紫烟,如果我硬不起来的事儿真是你再捣鬼,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个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楚铮可以任由柴紫烟在一些无伤大雅的事儿上胡闹,但绝不会允许她玩这种‘绝户计’!

假如,假如他硬不起来的这事儿真是柴紫烟捣的鬼,楚铮不介意用世上最残酷的逼供方式来在折磨她……

……

按照和花漫语商量的那样,楚铮本该在美国呆个一周左右,就该回国的。

可因为谢妖瞳莫名其妙的失去了消息,而他又不愿意拖着‘不行了’的身躯去见他那些女人,所以就给他自己找了个理由,每天跟着安德莉娅和山姆,为考察美国肝癌市场四处游荡,奢望能够碰巧碰到谢妖瞳,或者找到治疗好他的医疗方法。

而克雷斯顿一家,也正希望他能多在美国呆些日子,最好是等到州长先生的肝癌彻底好转后再走。

就这样,楚铮一直在纽约呆了接近一个半月。

期间,他从没有放弃过寻找谢妖瞳,就像是安德莉娅没有放弃为他治疗­性­无能一样。

不过,不管是楚铮还是安德莉娅,在克雷斯顿病情大有康复的趋势后,都一直没有看到他们想要的结果。

在这一个多月中,当楚铮听顾明闯说柴紫烟竟然前往新药厂打工后,就隐隐猜出这妞和韩放当初订婚很可能是逢场作戏,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他!

说实话,能够有柴大官人这样一妞在ρi股后面死缠烂打的,是个男人心中就很骄傲的,肯定会自以为他太有人格魅力了……楚铮自然也是这样的男人。

不过,当时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觉得柴紫烟以千金之躯去当保安,只是为了散心罢了。

可他没想到,柴紫烟竟然会一直‘任劳任怨’的当保安,而顾明闯也总是给他打电话诉苦,说他和商九儿狐狸几个人,快一个月了还没有睡个好觉,这才让楚铮有了新的想法,并特意打电话给那夜璀璨母女,征求南诏戏雪的意见。

上次受到日本‘危机’刺杀的那夜璀璨母女,这些天来一直都窝在会馆,还没有男人陪……就别提多郁闷了。

所以嘛,当楚铮打电话来说‘南诏戏雪能不能暂时去新药厂当个副总,帮着花漫语处理事物’时,南诏戏雪一口就答应了。

于是乎,楚铮这才给顾明闯打了电话,让他去游说大官人。

至于柴紫烟愿意不愿意去当这个副总,楚铮不关心,他关心的还是谢妖瞳的杳无音信、和他本身的病情。

不过,总是在美国傻等,也不是个办法,2012那帮孙子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的踪迹查询。

于是,再也等不下去的楚铮,这才和克雷斯顿说他要去墨西哥旅游散散心。

因为没能治疗好楚铮的­性­无能,安德莉娅很是愧疚,对他是再三挽留无果后,只能将路虎车‘借给’他,并替他办了一张出入美、墨边境的特别通行证。

顾明闯给楚铮打电话来时,他已经向着墨西哥玛雅人居住地尤卡坦州进发了。

楚铮在来墨西哥之前,就已经给苏菲打过电话了。

如果沙克库不死的话,他会和苏菲同来。

但那个可以预言别人、却无法破获他自己啥时候生死的老家伙,既然已经牺牲了,也就没必要麻烦正在英国的苏菲了。

楚铮只是和她要了沙克库生前的地址,准备去那边碰碰运气,希冀能够在那儿找到和2012的蛛丝马迹,顺便看看他这个‘羽蛇神’能不能在那儿羽化成仙啥的……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柴大官人的一句无意中的失言,让楚铮捕获到了一丝他兄弟起不来的原因。

虽说不能因为一句话就断定是她在捣鬼,可却让楚铮见到了康复的曙光。

如果不是已经距离玛雅人遗址不算远了,他肯定会快马加鞭的杀回华夏,将那个不知死活的柴紫烟带到一没人的地方,对她施加满清十大酷刑,让她知道有些事儿不是她能随便做的!

正文_第629章 :库库尔坎金字塔!

尤卡坦州(Yucatán)是墨西哥的一个州,位于尤卡坦半岛北部,北临墨西哥湾,首府是梅里达。

整个尤卡坦半岛,是古玛雅文化的摇篮之一。

根据已发现的石碑记载:公元初,玛雅人就已在尤卡坦半岛南部贝登·伊查湖的东北建立了城市。

公元5-6世纪,他们又建立了奇琴-伊察城。

奇琴-伊察城不但有雕刻­精­美、造形生动的神像,有用蜂蜜、蛋清和石灰调浆粉刷的纪念碑,而且还有着举世闻名的玛雅金字塔。

在数百座金字塔中,最著名的莫过于耸立于热带丛林空地中的‘库库尔坎’金字塔了。

‘库库尔坎’在当地土著语中的原意是:舞蹈唱歌的地方,或表示带有羽毛的蛇神。

库库尔坎金字塔高约30米,四周环绕91级台阶,加起来一共364级台阶,再加上塔顶的羽蛇神庙,共有365阶,象征了一年中的365天。

台阶的两侧宽达1米的边墙,北边墙下端,有一个带羽行的大蛇头石刻,蛇头高米,长达米,宽米,蛇嘴里吐出一条大舌头,看起来很唬人的。

而且,库库尔坎金字塔最神秘的地方,就在这个蛇形雕像上:每年春分和秋分两天的日落时分,金字塔北面一组台阶的边墙,会在阳光照­射­下形成弯弯曲曲的七段等腰三角形,连同底部雕刻的蛇头,宛若一条巨蛇从塔顶向大地游动,好像要爬出庙宇。

每一次,这个幻像持续整整3小时22分,分秒不差。

这个神秘景观被称为:光影蛇形。

在古代,每当库库尔坎金字塔出现蛇影奇观的时候,那些玛雅人就会欢聚在一起,高歌起舞,庆祝这位羽毛蛇神的降临。

楚铮根据苏菲提供的消息,来到墨西哥大学以南的库库尔坎金字塔附近时,是华夏2012年的农历二月二十八。

华夏农历二月二十八这天,是春分。

春分:昼夜平分之意,排二十四节气之四,此时太阳直­射­赤道,春暖花开,莺飞草长,宜农作,田间管理,观光出游等。

因为库库尔坎金字塔每逢春分、秋分时,它就会出现‘光影蛇形’的神秘现象,所以在这一天,总会有大量的来此观光客。

身穿花衬衣打扮好像墨西哥当地人的楚铮,就混在这些观光客中。

如同国内那些著名的景区一样,库库尔坎金字塔也有专门的铜板彩纸的宣传手册。

“光影蛇形?呵呵,听起来挺神秘的,就是不知道本神驾到后,那条大蛇会不会爬过来向本神匍匐问好。”

楚铮随意的翻看了一遍后,就来到了一家临时开设的小咖啡店中,点了一杯据说是从猫ρi眼里拉出来的咖啡豆磨成的猫屎咖啡,再要了一颗古巴雪茄(他肯定这两样都是山寨版,因为总共才花了十几美元。),抬手扶了下脑袋上的白­色­牛仔帽,问那个刚招呼完客人的墨西哥小妞:“嗨,小姐,今天的客人很多啊,大家都是来看光影蛇形的吧?”

那个皮肤稍微有些黝黑,有着一双勾魂大眼睛的墨西哥小妞,仿佛看楚某人这张亚洲小白脸很顺眼。

先对他飞了一个带有异域暧昧的媚眼后,墨西哥小妞露出一口白牙的坐在了他对面,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看似无意的将本来就很低的衣领往下拉了一下,使她胸前那对隐藏在两座山峰下的沟沟更加深邃后,才夹了一下左眼回答:“是啊,每当这个时候,这儿都会来很多的游客。不过今年特别多呢。”

很随意的扫了一眼小妞的胸,楚铮就波澜不惊的抬头,看了一眼棚外的人群随口问道:“为什么今年的客人特别多呢?”

“因为今晚的午夜,有祭祀仪式呀。”

墨西哥小妞四下望了一眼,向楚铮面前凑了凑,神秘兮兮的低声说:“根据预言,今年12月21号是第五个太阳纪结束的时候,而大祭司沙克库又在一个多月前羽化在祭坛前。新的大祭司胡耶奥说,沙克库是向太阳神请旨去了,在一年多之前就降临世界的羽蛇神很将会在今晚现身,拯救即将灭亡的世界。所以,今天午夜才会举行祭祀仪式,恭迎羽蛇神的驾临……”

“羽蛇神会在今晚现身?”

楚铮听到这儿,心中一动的问道:“那个大祭司胡耶奥确定羽蛇神今夜会现身吗?这些消息你是从哪儿听来的?哦,对了,这个祭祀仪式是怎么举行的呢?还有就是,怎么确定羽蛇神的真假呢?”

楚铮这次来墨西哥,本来就是想察看一下沙克库‘羽化成仙’的地方,希冀能得到一些有用的蛛丝马迹。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这个被苏菲认定的‘羽蛇神’,强忍着回华夏‘拷问’柴紫烟的念头,跑到这儿来后,竟然会遇上那啥的祭祀仪式。

而且,听这个小妞说,那个啥胡耶奥好像算定羽蛇神今晚会出现。

如此一来,楚铮就有了极大的兴趣,这才向墨西哥小妞问出了这一连串的问题。

墨西哥小妞见楚铮只关心她的话,却对她那对几乎要跳出来的nai子视而不见,顿时就有些有些意兴阑珊了,耸耸肩后将衣领耸高,遮住那些‘异域风光’,摇摇头后也没说啥话,站起来就要走。

“哎,我问你话了啊!”楚铮见人家要走,赶紧的伸手抓住她的左手。

墨西哥小妞一皱眉,刚想说什么时,却见楚铮从口袋中掏出七八张大额美元放进她手里,眼睛也开始盯着她的胸口:“呵呵,我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呢。咱们能不能当个朋友?你今晚有时间没?我想请你出去喝一杯。”

“我叫玛丽娜。”墨西哥小妞见楚铮这样上道,又是金钱又是‘男se’的,顿时心情大好,将那些美钞直接sai进胸罩中后,紧紧的挨着他坐了下来,开始回答他的问题……

埃及金字塔和玛雅金字塔不同的是:埃及金字塔都是法老们的陵墓,而玛雅金字塔的主要用以举行各种宗教仪式,只有少量金字塔才具有陵墓的功能。

而玛雅人在举行各种宗教仪式时,祭祀仪式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一向节目。

在古代,玛雅人的祭祀活动频繁而残忍:战争,节日,祈求丰收,等等诸多活动都有祭祀仪式,祭祀不但有丰富的珍宝祭品,还用活人的心祭太阳神。

但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这种残忍的祭祀方式已被当地政府制止。

不过,随着2012年12月21号的来临,以‘拯救人类为己任’的玛雅人,又在他们的大祭司带领下,连续好几年都在春分、秋分羽蛇神出现的子夜,偷偷举行了这种残忍的祭祀仪式。

不过,现代的祭祀仪式,虽说还是用活人来向太阳神献礼,可过程却不怎么血腥了,这也算是受到了现代文明的侵染吧。

根据玛丽娜这个当地土著人所透露的消息,楚铮多少的也知道了一点祭祀的过程:向太阳神敬献的‘供品’,一般是个年轻貌美的少女。在祭祀仪式开始前,这个女孩子要在某个寺庙的太阳神像前度过16天的斋戒期。等到春分、或者秋分的子夜时,女孩子就会被各种香料熏过全身,然后穿上华丽的衣服,在单调鼓声的伴奏下走上库库尔坎金字塔顶部的祭坛。

当子夜的钟声敲响后,这个身体虚弱的女孩子,就会被四个身穿玛雅古装的圣女(一般都是熟­妇­),仰面朝天四肢大张的按到在祭台上。

再然后,大祭司就会用一根长长的铁钉刺透她的心脏,让她已经被‘纯化’的鲜血顺着祭台淌下,最后消失在金字塔顶端的祭台下。

等女孩子被太阳神‘笑纳’后,大祭司就会高举手中的骷髅头权杖,向四下围在金字塔周围的教徒高喊一些‘尼玛尼玛那儿红’的玛雅祭祀古语。

这时候,金字塔周围的人和祭台上的四个圣女,都会全部匍匐与地,希冀用他们的虔诚赢得羽蛇神的驾临,将人类在世界末日之前带往新的纪元。

虽说这种发生在子夜中的祭祀仪式根本瞒不过当地政府的耳目,但只要没有人去警局报案,他们是不会管得。

因为当地政府官员也深信,2012年的12月21号是第五太阳纪的结束,他们也渴望能够有个那啥神来拯救他们……

在玛丽娜娓娓道来时,为了能把问题搞得更加清楚些,楚铮又付出了些许的代价:十几张美钞,和一个甜甜的额头之吻。

在金钱和‘美­色­’的蛊惑下,玛丽娜索­性­连小咖啡店的生意都不做了,含情脉脉的牵着楚铮的走,走进了她休息的一个临时小帐篷里。

楚铮不介意花钱买消息,也能接受向女孩子献出‘香吻’的现实,但他却真不想、也没有那个能力和这个浑身开始散发一种雌­性­动物发情时才有的气息的女孩子,在接近神灵的地方胡天胡地。

好说歹说的,楚某人才用‘这样做为亵渎神灵’的借口,制止了开始脱衣服的玛丽娜,并承诺过了今晚后,他将邀请她去墨西哥最大的酒店中,详细的‘加深’一下感情。

虽说暂时还不能尝到亚洲帅哥啥滋味,但楚某人的小心翼翼和甜言蜜语,还是将玛丽娜给陶醉了,将她所知道的那些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约翰(楚铮临时的英文名字),你刚才问怎么才能验明羽蛇神的真身,这一点很简单的。”

正文_第630章 :沙克库羽化成仙的地方!

很简单?在你看来是很简单的问题,恰恰是我最想知道的!

楚铮在问出怎么才能验明羽蛇神真身的这个问题后,听玛丽娜说很简单,他心中大喜的向后靠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离她远了一二三四厘米:“那你赶紧的说说,怎么才能知道谁是真正的羽蛇神呢?”

又向楚铮怀中靠了一二三四厘米后,玛丽娜眯着双眼的说:“很简单,因为真正的羽蛇神,手腕上会戴着由十三颗太阳石串就的手链。大祭司曾经说过,当羽蛇神出现后,他会站在库库尔坎金字塔的祭台上,向所有的效忠他的子民展现太阳石。当太阳石出现后,白天才会出现的‘光影蛇形’就会再现。我不知道是不是会这样,但故老相传会发生这样的奇迹。”

“不会吧?晚上没有日光的照耀,怎么可能会出现那种奇观?”

嗯,要是有机会的话,不妨试一下,籍此来印证一下老子是不是真正的太阳神。

听到这儿后,楚铮左手向衣袖中缩了缩,装作不懂的沉吟了片刻:“你觉得,今晚会有多少人来向羽蛇神效忠呢?而且我不明白的是,如果有人随便拿着一串假的手链来冒充羽蛇神,那大家岂不是上当了?”

“咯咯,”玛丽娜笑了一声,伸出右手的食指挑着楚铮的下巴,摇摇头:“没有人敢冒充羽蛇神,因为真正的太阳石出现后,会在子夜的月光下发生异样,从而让‘光影蛇形’现象在子夜中出现。至于今夜会有多少人来观看祭祀仪式,我估计最少得几万人吧?因为这可是本纪元最后一个春分了。”

没想到一个小土著就懂得这么多……楚铮在心里由衷的佩服了玛丽娜一下后,脸上带着更大的求知欲:“我以前的时候,曾经在网上看过你们这边好像有个组织,叫什么‘2012’,那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我也曾听老一辈的人说起过这个名字,但却从不知道他们在那儿。”

玛丽娜皱着眉头的想了想说:“不过我还听说,每逢祭祀仪式的时候,他们的人就会来库库尔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楚铮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但随即心中就好笑了:我还真他妈的不知足,能够花点小钱牺牲点小­色­相就得到这么多消息了,竟然还异想天开的想从一卖东西的身上找到2102那帮孙子,简直是贪得无厌啊。

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下后,楚铮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我现在,已经被你们的传说深深吸引了!我决定今晚就暂时留在你这儿。嗯,对了,那你知道原先那个大祭司羽化成仙的地方吗?我想去看看,不知道那儿有没有人看守着。”

“去哪儿做什么啊,自从大祭司羽化后,新的大祭司并没有选择在那儿居住。所以那个寺庙现在已经没有人看守了,­阴­气森森的,我可不愿意过去。”

听说楚铮今晚要留在自己这儿,玛丽娜的眼睛马上就亮了起来,使劲的向他怀里蹭了蹭吃吃的笑道:“好呀,等子夜的时候,我和一起去看祭祀仪式。沙克库大祭司羽化的地方,就在距离库库尔坎金字塔北面不远处的一座寺庙中。”

听说没有人看守,楚铮很开心。

听说玛丽娜不愿意过去,他更开心,只是随便找了个要去看看的借口,然后又详细的问了一些诸如‘沙克库究竟是在哪儿羽化’的问题,准备等午间大家都要休息一下时,独自去看看。

玛丽娜虽然是当地土著,但她对这些问题却不怎么感兴趣,只是告诉楚铮:她好像、也许、可能记得听人说起过,前大祭司沙克库成仙的时候,是在寺庙的太阳神像下。

而且太阳神像左边的那个房间,就是供他休息的地方。

……

春困秋乏夏打盹,适合这句谚语的并不仅仅是勤劳的华夏人民,还有今天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观光客。

午饭后,楚铮告别了要小睡片刻的墨西哥小妞,将头上的牛仔帽往下拉了拉,戴上一副墨镜,就悠悠荡荡的向库库尔坎金字塔北面走去。

玛雅人除了有金字塔这样的大型神庙外,还有供祭祀们居住的小寺庙,只不过和华夏那些寺庙相比起来,他们所居住的寺庙完全可以用‘简陋’这个词来形容。

当楚铮慢悠悠的来到沙克库‘羽化成仙’的那个寺庙前时,还以为是来到了华夏偏远山区的贫困户家。

一栋外表破烂不堪的屋子,就在荒草丛生的一片小树林前,要说唯一惹人注意的,可能就是这座建筑的高度和建筑材料了。

这座安有两扇木板门的寺庙,大概有十几米左右的高度,是用碎石彻起来的,周围也并没有什么窗口,好像抗日战争片中的碉堡那样,浑身都散发着萧索、落败和腐朽,可却偏偏夹杂着一股子说不出神秘,仿佛只要一推开那两扇木门后,里面就会扑出一个狮身人面像的家伙。

楚铮四下里看了看,除了寺庙后面的那个树林中看不出有没有东西外,其余的三个地方都看不到有什么人影,就连天上的太阳,仿佛在这一刻都懒洋洋的,唯有风掠过树梢的声音,不时的从树林中响起,却显得这个地方更加的寂静。

这种好像要有什么不好的事儿要发生之前的寂静,让楚铮心中升起了警惕。

他并没有马上进这座寺庙,而是点上一颗烟围着建筑慢腾腾的转了一圈,借机观察了一下树林中的动静。

如果我是那啥伟大的羽蛇神,那么就让我从这儿找到沙克库留下的某些东西……楚铮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了一句后,推开了左边那扇门板。

在得到沙克库被人弄死的消息后,楚铮就一直琢磨:沙克库既然能算到老子出生时的景象,那么他也应该在快翘了时预感到一些什么才对。虽说他早晚都得去某个地方伺候伟大的神,但他肯定不会愿意以‘被人­干­死’的方式去。而且他在配制‘冰河时代’时,也应该会想到2012会来个过河拆桥,从而留下一个后手,一个借用他人力量来给他‘申冤’的后手。

正是因为有这个推断,所以楚铮才眼巴巴的赶来了墨西哥,渴望伟大的祭祀先生能够留下一个后手,让他找到再给丫的报仇雪恨!

心里想着好事儿的楚铮,推开了左边的门板。

门板一打开,一股­阴­森森的腐蚀气息就扑鼻而来,让他不得不后退了一步。

人们常说,一栋建筑其实也是有生命的。

如果一栋建筑在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居住的话,那么这栋建筑就没有了‘人气’,从而败落的特别厉害。

无疑,这所寺庙自从沙克库老先生羽化成仙后,就失去了人气,在短短的一个半月中就生出了这种腐蚀气息。

等夹杂着腐蚀和土腥气的气息和自己的嗅觉神经水­乳­交融后,楚铮才将另外一扇门板也打开,让看起来很是有些寂寞的阳光,迫不及待的渗了进去。

有阳光的地方,那些鬼鬼祟祟的东西就会退避三舍,楚铮一直坚信这条真理。

在门口站了片刻,等眼睛完全适应了里面的光线后,他才迈步走了进去。

楚铮还没有进屋前,还以为这栋建筑没有窗户、哪怕是在正午时分里面也得黑漆漆的,可当他走进来以后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沙克库老先生居住的这栋寺庙的上方,竟然安装有天窗,有两束象征生命的阳光,从那两个长方形的天窗外she进来,斜斜的映照在东边的墙壁上,使室内的光线并不是多么的黑暗。

奇怪,既然屋子里可以看到阳光,那么为什么这里面会有这种腐蚀气息……楚铮抬头看着天窗,鼻子用力的吸了两下,然后开始打量屋内。

楚铮所站的这间屋子,大概有二十多个平米大小,根本不用走动只活动一下脖子就可以看清屋内的环境:整间屋子都空荡荡的,不但没有玛丽娜所说的太阳神像,就连供让人坐的蒲团都没有一个。

不过,楚铮却发现屋子很可能在不久前用石灰粉刷过一遍,因为正冲门口的位置,有一个离地高约两米的人形轮廓。

整间屋子的墙壁都还算白,但唯有这个人形轮廓上的地方却没有灰粉。

看来,这个人形轮廓的地方,应该就是摆放那尊太阳神像的地方了,只是后来却被人搬走了。

除了在墙上发现这个人形轮廓后,就再也没有让楚铮可以留意的地方了。

而且,地上明显的清扫过,碎石铺就的地面很光滑,看来这个屋子是有些年代了。

楚铮蹲下身子低着头的在地上瞅了半天,渴望想从地板上看出一些带有暗示­性­的特殊符号来,但他失败了。

仔细搜索过地板后,楚铮慢腾腾的走进了人形轮廓左边的屋子里。

玛丽娜曾经说过,在太阳神像左边的房间,就是沙克库的卧室。

不过,沙克库的卧室如同‘客厅’一样,都是­干­­干­净净的,找不到丝毫的线索,哪怕是抽象型的都没有。

除了客厅和卧室外,这个建筑的另外一间房间就是厨房了。

厨房里倒不是空荡荡的,最起码还有一个老式灶台,和一些劈好了的松枝。

楚铮以前从电影里经常看到一个桥段:在厨房的灶台下,只要一端起上面的铁锅,就会出现一个洞。

不过现在他可没兴趣去端铁锅,因为那个灶台上别说是铁锅了,就连锅圈都没有一个,就那么一个光秃秃的灶台。

既然灶台上没什么东西,楚铮只好将希望寄托在了那些松枝上。

不知道为什么,楚铮很肯定沙克库会留下一些让2012后悔杀了他的东西,只是不知道这些东西藏在哪儿,所以只能耐心的蹲在那儿,开始扒拉起了那些松枝。

正文_第631章 :灶台下面的暗道!

沙克库厨房中的松枝,总共三十四根粗的,二十九根细的,十五根不粗不细的。

除此之外连个屁也没有了……这是楚铮在扒拉完了松枝后得出的唯一结论。

“唉,沙克库这老家伙真是让我失望啊。”良久之后,什么线索也没有查到的楚铮,很是不甘的晃着脑袋走出了厨房。

站在那个带有人形轮廓的墙壁前,楚铮点了一颗烟,默视良久后才对着轮廓头部的地方伸了一下中指,随后准备扭头闪人时,脑袋却一下子顿住。

楚铮忽然顿住,是因为他站在这个位置、无意中向东边的墙上看去时,那片白糊糊的墙壁上,在从天窗透过来的阳光照耀下,隐隐的有一串用白灰抹画出的箭头,每个箭头距离大概有三十公分左右,就像一串游在水里的鱼儿那样,斜斜的向着厨房而去。

“咦!”这个无意中的发现,极大的引发了楚铮的兴趣,他赶紧的快步走到东边墙壁下,仔细的观察时,却什么也看不出了,只能看到一面白­色­的墙。

心里很是有些奇怪的楚铮,重新慢慢后退到了人形轮廓的地方,再次做出扭头的动作,顺着阳光向墙上看去时,那串箭头又跃然于墙壁上。

“呵,有意思,不愧是本神的大祭司,竟然巧妙的利用光线来设计线索。嗯,如果今天的阳光不是这样好的话,那么本神也肯定发现不了这个秘密。”很是自夸了一番后,楚某人歪着脑袋,始终保持七十五度角,双眼紧紧锁定那串时隐时现的箭头,重新回到了厨房。

那串箭头的最后一个是平面向南的,指着的地方正是灶台的烟筒位置。

楚铮抬手在那个位置上敲了敲,墙壁发出了,明显的空洞声。

他在抬手向下或者向上敲打时,却发出了沉闷声。

看来,要不是有箭头引路,不可能有人发现这地方的墙壁竟然会是空的。

摘下头上的牛仔帽缠在右手上,楚铮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狠狠的砸在墙壁上。

砰……的一声闷响,白尘飞扬,碎屑乱溅,墙壁上多了个窟窿。

“咳咳!”缩回手捂着嘴巴的咳嗽了两声后,楚铮后退向旁退了一步,然后侧耳倾听屋内外的动静。

无数次的经验告诉他:不明行踪的敌人,总是在你有新的发现、趁着你开心时向你进攻的。

幸好,楚铮在侧耳倾听了三四五六秒钟后,并没有听到有什么异常,这才抓着牛仔帽开始扒拉那个窟窿外面的碎屑。

很快,一个正方形的小洞,就被楚铮的清理下从墙上出现了。

楚铮伸进手去上下左右的摸索了一遍,满以为会找到一个盒子或者一本书之类的东西,但最终却只摸到了一个铁环。

而且,这个铁环竟然是和墙壁连着的。

楚铮用力一拉……没有动静。

然后再向外猛力的拽,他前面的灶台忽然嘎嘎的响了起来。

我靠,这儿竟然有一个暗门?

随着楚铮将系着一根钢绳的铁环拽出窟窿向后疾退,那个看起来很‘古老’的灶台,向外挪出了大约有一米多后,就再也不动了。

楚铮松开铁环,走到墩放灶台的地方,蹲下身子用帽子将地上尘土划拉了一下,又发现了一个铁环。

这个铁环,是和一块大约半米见方的铁板相连,无可否认的是,这个铁板下面应该藏有沙克库的秘密。

攥住铁环,楚铮斜着身子慢慢的用力。

他斜着身子,是怕拽起这块铁板后,里面再嗖啊嗖的she出几支带毒的弩箭啥的,那他老人家要是不小心被弄一下,也未免太亏了。

随着铁板一寸一寸的抬高,下面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等楚铮完全将它拽起又放在地上后,那个显露出的黑洞口下,除了扑上一股子极其难闻的腐臭气息外,就再也没有啥玩意蹿出来了。

楚铮等了片刻,确定这下面不会有东西出来后,才掏出火机蹲在洞口向里面看去。

通过火机微弱的火苗,他看到有一些台阶蜿蜒向下。

至于这些台阶到底是通往天堂还是地狱,楚某人现在没心情去考虑那些,他只是知道沙克库不会白白弄个机关在这儿,他必须得下去瞅瞅。

幸好,沙克库是个非常节俭的人,厨房里没有煤气罐啥的而是有些松枝。

先点燃牛仔帽,再用牛仔帽引燃一根松枝后,楚铮ba出军刺,左手举着松枝,顺着台阶慢慢的走了下去。

在很多部寻宝的电影里面,总会出现这样一个画面:某个或者某些人,举着手电或者火把,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走在通往死亡或者财富的台阶上。

现在的楚铮,就是电影中的那个某人。

不过,与电影中那刻意营造出的诡异气氛相比起来,此时那种越往下走脖子后面越凉的感觉,使他真正的感受到了腐烂的危机感!

脚步比波斯猫儿还要轻的楚铮,举着火把顺着台阶走了十几米远后,看到了一扇门。

一扇描绘着很多人在对着一条带着羽毛的蛇、膜拜的画像的门。

那条长着羽毛的蛇,用栩栩如生来形容它,好像有些太过了。

不过,当楚铮看到它那双在火把下透着诡异的双眼时,却又觉得这个词根本不能真切形容出它的存在。

那双蛇眼,像极了那些一辈子没男人要的女人的眼,空洞中透着活灵活现的妖异,无论你站在哪个角度向它看,都会发现它正盯着你。

“草,有本事你下来咬我啊!”楚铮晃动了一下火把,然后开始琢磨这扇石门:这里面会有什么?

要想知道一扇门后面有什么的最好办法,就是进去看看。

楚铮用脚尖抵在石门最下方,微微用力的蹬了一下,石门纹丝不动。

继续加大力量,还是不动。

直到他后来索­性­用肩膀靠在上面,使出吃­奶­的劲儿去扛时,那扇石门仍然像是一扇画在墙上的画一样,纹丝不动。

“我靠,要想进去不会是得需要钥匙吧?”楚铮很气愤的低低骂了一声,再次仔细打量这扇石门,并没有发现拉环或者钥匙孔之类的地方。

“奇怪,那该怎么打开呢?”自言自语的楚某男,慢慢蹲下身子察看了石门的下方,确定这扇石门不是向上举起的,因为下面没有丝毫的缝隙。

向里、向外、向上、向下都不行……哦,妈的,怎么忘了向左或者向右呢?

忙的额头都出汗的楚铮,右手贴在石门上,运力向右一搓,那扇看似应该很沉重的石门,就像是日本民居的滑行门那样,很是轻而易举的滑入了右侧的土层中。

“我可真够笨的,不过也还多少的有些小聪明……”就在楚某人很是自得的总结经验时,忽然就感到石门后面有带着腐臭的破空声,‘飒’的一声对着他面门扑来!

“靠!这里面还有东西!”

得意忘形下的楚铮,在打开石门后犯了一个致命的低级错误,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好有意外发生的准备。

幸好,人家孩子的反应能力并没有因为得意忘形而有所减少,马上就霍地一个大折腰铁板桥,在后脑几乎都要碰到了地上时,手中的火把猛地向前一探,啪的一声荡开一把直刺过来的狭长刀刃,接着就听到了一声毛骨悚然的笑声,好像是来自地狱:“桀桀!”

如果仅仅有这个笑声,而没有那把刀子的话,楚铮也许以为他这是惊动了哪位在地狱中修行的厉鬼,肯定会在很紧张下怀着无比愧疚的心情,向人家用十二国的语言真挚的说:暗牧扫瑞(I\\'msorry。)

可就因为石门里面这个不知道是啥玩意儿的东西妄想用刀子扎他,他才没有了丝毫的紧张。

只要里面这个东西是个想用刀子cha人的东东,那么楚铮就根本不用怵头:老子乃堂堂的前杀手之王,在与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地上还是床上近身­肉­搏时还未曾一败(和荆红命那一次,他根本不承认是输了),还会怕你在这儿装神弄鬼的!?

探明石门里面是人不是妖后,楚铮心中大定,右手火把一晃间,左手握着的军刺一点地,身子咵的一声来了个后空翻,向后跃出两米,左脚脚尖刚着地,就左臂前伸军刺冲前,像一支被人she出去的箭那样,嗖的一声对着那个此时扑出来的黑影蹿了过去!

从楚铮躲开那条黑影的刀子,到他后空翻后再主动进攻,期间所用的时间最多也就是零点一秒零着零点三秒……眨巴了一下眼睛的工夫,他就直直的扑倒了那条黑影的胸前三十二厘米处,然后身子猛地一旋,侧身避过擦着他鼻子砍下的刀片时,左手的军刺已然穿透了那个家伙的肚子!

我很久没有用出这样潇洒的招数来了……楚某人在chou回军刺、脚下向左一错横向滑行至少半米时,心里很是自得的自夸了一句,然后就准备侧目欣赏那个黑影扑倒在地上chou动着身子翘了的样子。

在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有些事儿出人意料的违背自然现象,比方这个被楚铮用军刺穿了个透心凉的黑影。

这道从石门后扑出的黑影,在被楚铮一刺穿透后,根本没有听话的扑倒在地上做垂死前的表演,愣是连呻吟一下子都不带发出的,只是桀桀的笑着缓缓转身,那双在火把下灰白­色­的眼珠里,满满的全是‘丫的,我没事儿,是不是吓到你了?’的得意。

正文_第632章 :日落时分!

违背自然规律的事儿,总是会让正常人诧异的。

就像是这个从石门后忽然扑出来的黑影,在被楚铮用军刺刺穿后,竟然啥事也没有。

如果这种违背自然的现象放在以前,楚某人就算不被吓得冒出一身白冒汗,也得认为这家伙就是一来自地狱中的小鬼。

可现在,他只是一怔之下后,就用流利的日语说:“草泥马的,我还以为是哪路妖魔鬼怪呢,原来只是一只引颈待宰的鸟国危‘­鸡­’!”

很不顾华夏礼仪之邦形象的骂了一句后,楚铮右手火把一晃,左手军刺一摆,右脚脚后跟一旋,左脚脚尖一点左侧洞壁,身形一晃间又勇往直前的扑了上去。

……

自从十年前日本危机­精­锐尽在华夏长白山凤凰谷中,被蛊虫尽数‘啃’了后,整个山口紫川组就失去了最大的依仗,迅速沦落为国际黑道中的二流角­色­,更是被突然崛起的2012给兼并。

虽说山口组一直想重现昔日的‘世界三大黑帮之一’的盛世,但青黄不接下‘生产’出的这些危机,却无法继承他们前辈的彪悍(十年前的危机,曾经有两人就将前龙腾二月胡灭唐给缠的狼狈不堪的记录,详情请看《美女老板的贴身男秘》,无线《我的总裁未婚妻》),以至于让顾明闯这种亚一流的近身格斗者,都能轻而易举的玩残他们。

‘江河日下’这个词语,用在这一代的危机身上,是再也恰当不过的了。

他们除了身披一张‘不怕Сhā’的虎皮外,根本无法和楚铮这种超一流的近身格斗高手相比。

在几分钟内被弄瞎眼珠子、好像无头苍蝇那样在地上四处乱爬的现实,是他们唯一的下场。

眼里带着几丝怜悯的望着那个在地上捂着脸翻滚的危机,楚铮有些赞许的摇了摇头,问:“你是不是在沙克库死之前,就一直呆在这儿?他让你在这个地方的用意是什么?”

那个危机根本不回答楚铮的话,只是捂着眼睛的呻吟。

楚铮觉得,暂且不管这些变态的身手怎么样,仅仅是可以在地下蛰伏这么久都不死的本事,他们也足可以当得起‘危机’这个名字了。

既然这家伙不说话,楚铮也懒得再管他,只是拿着火把在石门后面晃了一下,没有发现第二个危机后,才迈步走了进去。

石门后的空间,并不大,只摆着一张小圆桌和一张木板床。

木板床上光溜溜的,小圆桌上却放着好几个黑­色­的坛坛罐罐。

这里面是什么?

楚铮用军刺的刺尖挑开一个坛子,举起火把向里面看去……马上就腾地缩回脑袋,赶紧的将坛子重新盖上。

坛子中,全是黑­色­的、不停的互相撕咬的小虫子。

这种黑­色­的小虫子,是尸虫。

危机的主要食物。

秦玉关在告诉楚铮怎么对付危机时,就曾经提过这些变态的三大特点:不怕Сhā、可以蛰伏水下地下很久、以尸虫为食物!

所以,楚铮才在看到这些小虫子后,马上就知道这是危机的大餐了,顿时就开始反胃。

楚铮以前在执行任务时,也曾经有过潜伏好几天的经历,像什么蜥蜴呀、老鼠这种让人恶心的东西,他也着实的吃了几次。

可无论是蜥蜴还是老鼠,和这些尸虫相比起来,那绝对算是来自天国的大餐。

有道是窥一斑而知全豹,楚铮既然看了这个坛子里是尸虫了,也就没必要再去看那些坛坛罐罐了,现在他最重要的是在这个有危机‘留守’的空间里,找到一张记载破解‘冰河时代’配方的羊皮啥的……

羊皮,在很久以来就是藏宝图的代名词。

至于大家为什么总爱把藏宝图啥的画在羊皮上,楚铮没工夫去考虑那些,更何况现在他真的看到了一张巴掌大小的羊皮,就贴在木板床的上方。

在手儿有些颤抖的揭下这张羊皮时,楚铮心里祈祷着:伟大的太阳神啊,你千万别让这上面记载着《九­阴­真经》之类的武功秘籍,也不要那啥藏宝图,你就给我‘冰河时代’的解毒配方吧。您忠实的属下、伟大的羽蛇神央求您老人家了……

楚铮是不是羽蛇神他不知道,但他的确感动了那个啥的太阳神。

因为他从墙上揭下来的羊皮,上面的确是破解‘冰河时代’的配方,而且还是用英文写的,这不禁让他欣喜若狂,又一连声的感谢太阳神,感谢CCTV、感谢沙克库老先生。

小心翼翼的收好那张羊皮后,楚铮走出了石门,看着那个在地上哆嗦的危机,考虑着是不是将他火化了,让他脱离苦海。

但楚铮先生最终遵守了‘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条古训,遂决定让这可怜的娃在这儿自生自灭。

“今天的阳光,真好。”

楚铮走出沙克库老先生的居住地后,望着开始西斜的日头,很惬意的伸了个懒腰。

……

楚铮回到小咖啡馆时,里面已经满座。

正在和一个小男孩忙着招呼客人们的玛丽娜,看到他进来后,马上就送了个柔媚的笑,嘟起嘴巴向后面呶了一下,那意思是:去后面等我好啦。

楚铮摆摆手,示意她不用管自己,然后就去了后面的小帐篷。

躺在玛丽娜临时休息的小钢丝床上,楚铮摸出那块羊皮仔细的研究起来。

羊皮上的配方并不复杂,楚铮肯定只要牢记几个繁琐的配比,再和顾明闯说一句,那厮就能在一晚上配出很多解药。

唉,我得到这玩意儿了,可谢妖瞳却不在了。如果她要是看到这些,肯定会高兴的不得了……对着羊皮看了很久的楚铮,在心里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后,就感到了一阵困意,遂闭上眼的慢慢睡了过去。

随着春分这天的日落即将到来,前来观看库库尔坎金字塔‘光影蛇形’奇观的客人,从四面八方络绎不绝的赶到,忙的玛丽娜都没空进来和楚某人调一下情,这也让他可以安心的休息。

“欧野,买嘎达……”

因为得到‘冰河时代’解药配方而心神大定的楚铮,在良好的睡眠中被一阵低沉而波及面很广的赞叹声惊醒,他刚睁开眼,就见玛丽娜急急的跑了进来:“约翰,快起来!”

楚铮忽地翻身坐起:“怎么了?”

来到床前的玛丽娜,抬手搂住楚铮的脖子亲吻了他脸颊一下:“日落开始了!”

每年的春分、秋分日落开始后,库库尔坎金字塔就会出现‘光影蛇形’的奇观。

玛丽娜可不想楚铮错过这个大饱眼福的机会,亲吻了他一下后,就拉着他的手,一连声的说:“快,跟我来,我知道有个地方最能看清楚!”

楚铮被玛丽娜拽着急匆匆的跑出帐篷后一看,外面站满了各种肤­色­、各种服装的观光客,人人的眼里都带着兴奋的惊讶。

楚铮惦起脚尖向金字塔那边看了一眼后,就不由得埋怨云若兮了:老妈,你咋不把我生的高一些呢?

就在楚铮因看不到那啥‘光影蛇形’而埋怨他老妈时,玛丽娜却不由分说的拽着他向日落方向挤了过去。

春分这天的太阳,不像夏日那般的耀眼,让人看起来最多只是有些明亮而已。

“快走呀,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玛丽娜拽着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的楚铮,急急的穿过一片小树林,向更远处的一个山丘跑去。

既然有这样一个尽心尽力的小妞帮自己大饱眼福,楚铮肯定不会多说什么,只是随着她向着日落的地方,足足跑了大约十几分钟后,才来到了小山丘的制高点。

玛丽娜站在一块大石头上,转身兴奋的指着来时的方向,好像小女孩那样的跳了两下:“约翰,快上来看!”

楚铮一个箭步蹿上石头,转身后左手很自然的挽住了玛丽娜那柔软的腰身,就像是一对小情侣那样相依着,向金字塔那边望去。

楚铮看到:明黄­色­的阳光,斜斜的掠过小山丘下的小树林,斜斜的映照在高达大约30米的库库尔坎金字塔北墙的台阶上。

那些棱角渐次分明的台阶,在阳光的照­射­下,形成了弯弯曲曲的七段等腰三角形,连同底部雕刻的蛇头,宛若一条巨蛇,正从塔顶向大地游动,逶迤游走,似飞似腾,仿佛要爬下金字塔……

虽说对玛雅人并没有什么好感,但当楚铮看到这利用几何学­精­心设计出的这幕自然景观后,还是轻摇着脑袋的喃喃说道:“草,简直是太神奇了,真够牛逼的。”

“约翰,你不该说这种粗话,你该说‘上帝,您太伟大了!’不过我喜欢你这种直白的表达方式。”

玛丽娜嗔怪的白了这家伙一眼,随即将头靠在了他肩头,说:“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这些东西,真的很神奇。我听说在1968年时,就曾经有一批科学家试图探测金字塔的内部结构,但他们在每天的同一时间,用同一设备,对金字塔内的同一部位进行­射­线探测,得到的图形竟无一相同。”

望着那条在日光下逶迤游走的巨蛇,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楚铮随口说:“不会吧,这么神?”

“我没有骗你,这一些在网络上也可以查得到。”

玛丽娜又说:“他们在考察时,还发现有许多地道连通的地下洞­茓­,地道的结构与金字塔内的通道十分相似。他们当时拍摄了九张照片,但是能印出来的只有一张,而且,这一张所拍摄到的也只是一片旋涡形的神秘的白光。”

“太他妈的的神奇了。”

再次用心里话表达自己的一些由衷赞叹后,楚铮忽然说:“不过我最感兴趣的还是今夜子时的祭祀仪式。玛丽娜,也许今晚你就会发现我也很神奇的。”

眼睛盯着金字塔的玛丽娜抬头问:“什么?你有什么神奇的?”

“呵呵,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也许今晚会成为你一生中最值得回忆的一件事儿。”

一脸神秘的楚某人淡淡的笑了笑,想:当你知道我就是那啥羽蛇神时,肯定会激动的泪流满面。

正文_第633章 :子夜到来!

子夜。

库库尔坎金字塔的子夜时分。

白天那些观看‘光影蛇形’的纯观光客,绝大部分都已经去了市区,领略墨西哥的夜生活去了。

不过,金字塔四周的人数,看起来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比白天更多。

只是晚上才赶来的这些人,脸­色­在下弦月的映照下,都带着说不出的肃穆和神秘,给人一种沉重的压抑感。

他们就这样静静的或站或坐的,处在库库尔坎金字塔的正前方,没有一个人说话,都在静静等候某个时段的到来。

几万人在子夜时分凑在一起,却没有人说话的,这种情况若不是出现在军队中,肯定会让人觉得诡异。

就算某个人偶尔的咳嗽一下,也会因为这种诡异的气氛而极力压抑着。

与墨西哥妹妹‘秉烛夜谈’的楚铮,摸出手机扫了一眼,随即掀起帐篷门帘的一角向外看去,就见距离小帐篷足有五百米远的金字塔顶端,这时候已经有了隐隐的灯光。

楚铮看出,那绝不是电灯泡之类的现代化照明,很可是有人在上面放置了火把。

搞得还挺神秘的……楚铮晒笑一声,然后扭头向脸蛋红扑扑的玛丽娜小声问道:“子夜已经到了,外面为什么还没有动静?”

不知道被楚某男是怎么哄得,玛丽娜现在很乖:“再等等呀,你没看到外面的人都在等?只要听到有鼓声传来后,祭祀仪式才会开始的。其实吧,我劝你最好别去看,因为很吓人的。”

“吓人?你是说杀死‘祭品’时吓人吗?”

玛丽娜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楚铮忽然就听到了鼓声。

鼓声,单调而沉闷的鼓声,隐隐的从金字塔右边方向远处响起。

寂静的夜里,这单调的鼓声在几万人的耳边回荡着,仿佛每一下都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尖上,连带的整个身子都禁不住的随着鼓声轻颤一下。

听到这单调的鼓声后,玛丽娜马上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刚才还满是春­色­的脸上,攸然就变成了略带恐惧的严肃:“大祭司和圣女、护法、‘祭品’已经出现了,祭祀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那你在这儿,我出去看看。”

“别,约翰,”玛丽娜连忙一把拉住楚铮的手,连连摇头:“你千万不要出去,很吓人的。反正祭祀仪式是送塔顶举行的,就是在帐篷里也可以看到的。”

“呵呵,你忘了我白天告诉你的话了?我说今晚要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神奇。我的神奇……”

楚铮说到这儿,瞅了一眼那张窄窄的钢丝床,随即附在玛丽娜的耳朵上低声说:“可不仅仅只是在床上。”

玛丽娜脸­色­一红,刚想说‘你丫的总是玩嘴却不来真的’的时候,楚铮却已经挣开她的手闪身出了帐篷。

“约翰!”小声喊了一句楚铮的英文名字后,玛丽娜随即追出帐篷,却再也看不到那个家伙了。

……

按照华夏农历法来计算的话,每个月的二十四,到月末前这一天夜里出现的月亮,叫下峨嵋月,俗称下弦月。

下弦月都是在子夜以后升起,就在东面天空,月面朝东,散发着淡淡的黄晕,看起来很是有种诡异的味道,特别适合装神弄鬼的场合。

抬头看了东边天际的月亮后,楚铮脚步极快的穿过那些静立不动的人群,偶尔会踩到谁的脚丫子、碰到谁的肩膀,也没有人搭理他,只是都仰头看着鼓点声响起的地方,脸上带着兴奋的虔诚。

玛雅人在举行祭祀仪式时的祭台,因为处在金字塔的顶端,所以越是靠近金字塔时,人的数量反而少了。

没有谁喜欢将脑袋仰的高高的,这也给了楚铮很大的便利,不一会儿就穿过人群靠近了金字塔。

这时候,随着越来越清晰的鼓声,在月亮升起的方向,出现了一些红黄­色­的灯影。

灯影中,一些提着与华夏的气死风灯相似的人,就像是膝盖会打弯的僵尸那样,列着奇怪的队形,簇拥着六顶抬椅(就是那种由四个人抬起的椅子)向金字塔这边走了过来。

这六顶抬椅的上方,都有白­色­的幔照,让你根本看不清里面坐着的是男是女。

在这些人经过人群时,所有的人都左手捂着胸口对着抬椅躬身,嘴里低声呢喃着什么。

看着这些向金字塔走来的人,楚铮当然不会傻到从金字塔的前面爬上顶端,他只得快步绕过金字塔的北面台阶,来到东面抬头看了一眼后,随即深吸一口气,手脚并用的开始向上攀爬。

库库尔坎金字塔本身就处于旷野中,此时除了东边的月亮外,周围最近的光源也在几百米外。

而且最主要的是,现在几万人都聚­精­会神的望着那六顶抬椅,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有人会转到金字塔后面去。

就算是有几个注意到他的,也以为这家伙可能要找个僻静的地方撒尿,心里还在为他祈祷:孩子啊,要想撒尿最好远一些,要是亵渎了神灵小­鸡­­鸡­会硬不起来的……

一个能够顺着漏水管就可以爬上几十层高楼、并把人家闺女给qiang­奸­了的家伙,要想在几分钟内攀上斜面的金字塔,应该是件很容易的事儿。

楚铮从金字塔背面快要爬上塔顶时,停住动作侧耳听了一下,并没有听到什么异常后,这才慢慢的伸出了脑袋向顶端望去。

整个梯形金字塔的顶端大约有三十多个平米的空间,最中央的地方,是一快也就是十四五平米的平整地面。

平整地面靠近人群方向的那一面,放着一张长方形的木桌,就像是放大了的茶几。

围绕着这张方桌,Сhā有七根摆放很讲究的火把架子,顶端装有手臂粗细的火把,暗黄­色­的火苗随着夜风不住的摇摆,却不会熄灭,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

楚铮觉得,那个放大了的茶几,很可能就是祭台。

而这七根火把除了有着照明的用途外,根据它们被摆放的方位来看,应该是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来摆放的。

咦,这些玛雅人还真有点神秘,就连弄个火把都排列成北斗七星样,好像华夏古代道家的北斗七星阵……就在楚铮趴在金字塔背面研究这些东西时,那让人心颤的鼓声,蜿蜒着向塔顶而来。

在还没有看到那张被当作祭台的木桌时,楚铮根本没想过会是哪家的闺女被当作祭品。

他爬上来就是想近距离观看一下这种祭祀仪式,然后适当的露那么一小脸,和广大的崇拜羽蛇神的教徒们,高举着双臂的说声‘俺爱你们’,以期能够引出2012那帮孙子,借着他是那啥羽蛇神的机会,守着几万人向他们问谢妖瞳的下落。

当然了,他最想看看的就是当亮出纠结手链后,那个啥的‘光影蛇形’会不会在黑夜中出现。

如果不出现的话,楚铮可以断定苏菲以前告诉他的那些,就是沙克库老先生的胡说八道。

但,假如真出现的话呢?

楚铮没有想。

说真的,他真的不想有那种奇观出现,因为如果真出现的话,这就代表着他的确是那条长毛的羽蛇神了。

放下这个问题暂且不管,当他看到这张祭台后才豁然明白:今晚很可能得有个斋戒了16天的小姑娘,要被这些愚蠢的人当作祭品献给他了。

对此,伟大的羽蛇神楚铮先生是深表遗憾,开始考虑着是不是阻止这些拿着别人生命不当回事的混蛋。

如果放在楚铮还没有隐退之前,遇到这种事后他是铁定不管的。

一个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小­鸡­­鸡­随时都可能朝天被挂掉的杀手,眼里除了金钱外,所看重的无非就是他那个小小的朋友圈子,像这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他是没兴趣凑热闹的。

可现在不一样了,楚铮连他自己可能都感觉不出来,他已经随着和柴紫烟、花漫语、周舒涵等人的接触,这些自私、唯利是图的习­性­,已经被潜移默化了很多,开始学着像个正常人那样的来审视眼前的事物,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在乎柴紫烟的­精­神出轨了。

楚铮在改变,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在向人­性­化的一面在改变。

单调沉闷而揪动心弦的鼓声,距离平台处是越来越近,楚铮已经看到了台阶方向的火光。

可他并没有将半截脑袋藏起来,反正他所处的地方就算是白天也很难看到。

砰、砰、砰!

沉闷的鼓点终于在平台上响起,一个身穿白袍、头上也戴着一个倒锥形白麻布帽子的家伙,出现在了台阶口。

这个全身上下只露出两只手和一对眼睛的家伙,就像是个来自地狱中的使者,迈着很有规律的步子走上了平台。

紧随这个白袍走上来的,是个也身穿白袍但却没戴白帽子的大胡子。

这个大胡子有一张肥胖的脸,猛地看起来好像是个屠夫,那张脸在火把的照耀下忽明忽暗闪着油腻,却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

楚铮从他手里拿着的那根长长的黑­色­铁钉可以确认,这厮应该是玛丽娜说的那个新的大祭司:胡耶奥。

胡耶奥迈上最后一级台阶后,并没有即刻向祭台这边走来,而是抬头扫视了平台四周几眼后,这才弯腰躬身的向旁边退了一步。

在胡耶奥观察周围环境时,鼓手并没有停止敲鼓,只是敲鼓的频率慢了不少,看来是配合随后走上来的那些人的步伐。

正文_第634章 :楚、楚……救、救我我!

咦,这个胡耶奥怎么还给后面的人躬身让路呢?难道后面上来的人身份比他这个大祭司还要高?

看到胡耶奥躬身后退的样子后,楚铮有些纳闷的抬了一下脑袋,随即就明白这家伙为什么要对后面的人如此的礼遇有加了:后面上来的人中,肯定得有那个献身的‘祭品’。

在这场祭祀仪式后还能看到明天日出的人,对一个即将勇赴天国的人有礼貌,也是人之常情的。

果然,在胡耶奥退到一边后就上来了五个女人,五个身穿白袍、头披白­色­轻纱的女人。

她们的打扮,就像是华夏清代白莲教圣母那样,浑身洋溢着白­色­的神秘。

根据楚某人现在的­性­知识,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五个一起步上天台的女人中,其中有四个是­妇­女,因为她们走路时腰肢不动而ρi股乱扭。

被四个­妇­女簇拥在中间的那个,走路时带出的动作却和她们截然相反,一眼就能让人看出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雏。

只是,这个小雏每走一步,双腿都有打软的迹象,要不是那四个­妇­女搀扶着她,她可能早就一ρi股蹲在地上了。

这五个人,就是玛丽娜嘴里所说的四个圣女和那个可怜的祭品。

楚铮在看着那个被四个圣女搀扶着向祭台走去的‘祭品’,侧耳细听了一下,并没有听到她发出‘有哪位来救救俺哦,俺还不想死!’的哭泣声,不由得暗中翘起了大拇指:您的奉献­精­神真值得我们大家学习!

不过,楚铮马上就明白这‘祭品’为啥不哭了:别说是个小妞了,就算是一体壮如牛的大老爷们,只要没有日本危机的本事,在斋戒了16天后,能有力气喘气就不错了,哪儿还有力气来哭哭啼啼的?

砰、砰、砰!

就在楚铮胡思乱想时,后面又上来了两个戴着锥形麻布帽子的男人,那个鼓手随即用力敲了几下鼓,然后就静止不动。

除了楚铮这个不再编制的家伙外,库库尔坎金字塔的塔顶,总共有五女四男。

四个圣女架着‘祭品’来到祭台前,就像老鹰抓小­鸡­那样的将她平放在上面,摊开她的四肢。

‘祭品’动也不动的躺在祭台上,要不是胸脯还微微的起伏着,看起来就是一死人。

放好‘祭品’后,四个圣女分列在祭台四角,可距离祭台的角度、远近却不一样。

看来,包括大祭司胡耶奥在内的这些人,谁站在那儿都是有规矩的。

楚铮饶有兴趣的观看着,他发现要是抛除‘祭品’不算的话,包括胡耶奥在内的其余八个人,所站的方位隐隐暗合华夏九宫八卦中的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

要是再加上中间那个‘祭品’的话,这九个人却又巧妙的形成了:一宫坎(北),二宫坤(西南),三宫震(东),四宫巽(东南),五宫中(寄于坤),六宫乾(西北),七宫兑(西),八宫艮(东北),九宫离(南)的布局。

对于华夏的奇门遁甲,‘博学多才’的楚某人以前曾经研究过,所以才能在看了一二三四眼后,看出这些家伙所占据的方位,内心也多少的有些佩服起了玛雅人:怪不得你们的老祖可以建造这种金字塔,原来学到了我们华夏的九宫八卦。

在‘祭品’被放上平台后,鼓声已经停止足有三四分钟了,可平台上的这些人,就像是木桩子似的站在原处动也不动。

他们还在等什么?

楚铮有些纳闷的皱起眉头,正考虑是不是先闭眼休息一下时,却见站在祭台左侧前方的胡耶奥抬起头向东方看去。

楚铮的脑袋也向东方看去,就看到月亮已经升到一竿子的高度了。

胡耶奥对着月亮定定的看了半晌后,忽然将长长的铁钉放在祭台上,向面对人群的方向跨了一步,脑袋后仰的双手高举,十指张开的朝天喊道:“啊嘎把斯亚古勒魔沙,吐露维洁芒度要!”

马上,随着胡耶奥的这声嘶喊,下面几万个男女也像是发qing似的,竭力高喊:“啊嘎把斯亚古勒魔沙,吐露维洁芒度要!啊嘎把斯亚古勒魔沙,吐露维洁芒度要!”

这句话,楚铮听懂了,因为苏菲才到京华楚家的那天,就曾经跪在他面前抱着他双腿的喊出这句话的。

这句话的意思,好像应该是:请伟大的羽蛇神拯救我们,让世界和平!

高呼口号的众人,在胡耶奥的带领下,接连喊了七八遍,才随着他的双手猛地向下一压,嘎然停顿。

立时,异域宗教的神秘感,就让楚某人的脖子后面开始发凉,甚至都怀疑他趴着的这个地方,会不会突然有条长羽毛的蛇蹿出来。

向伟大的羽蛇神祈祷的口号喊完后,胡耶奥对着东方那轮周身散发着淡黄­色­妖异光晕的月亮,又三叩九拜的墨迹了老大一会儿后,这才从平台上爬起来,拿起了祭台上那根长长的铁钉,高高的举过了头顶,嘴里兀自嘟囔着什么。

楚铮知道,最让万千教众激动的时刻马上就要来到了,胡耶奥要用这根铁钉狠狠的刺入‘祭品’的心房,用她那被斋戒16天后纯洁的处子之血,来浇灌这座库库尔坎金字塔。

救这个可怜的娃儿还是不救?如果救她的话,会不会成为老子的累赘?

随着胡耶奥举起铁钉后,楚铮也取出了军刺,右手捏了一颗早就准备好的小石子,只等他自己拿定注意后,就打飞大祭司手中的铁钉。

和楚铮一样,金字塔前方的几万教众,在胡耶奥率先喊完口号后,也都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的手,准备等他刺穿‘祭品’的心房后,就一起匍匐在地再次大喊:啊嘎把斯亚古勒魔沙,吐露维洁芒度要!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眼见胡耶奥的眼珠子已经瞪圆、楚铮尚在犹豫时,那个被台上祭台就一动不动的‘祭品’,身上的最后一点潜力在面对死亡时猛地爆发,不停的挣扎着,用越南话连连尖叫着。

祭品在临受死前肯定得挣扎一下的,这一点大祭司先生早有预料。

制止‘祭品’挣扎的工作,是由四个圣女来完成的,她们只需每人按住‘祭品’的手脚就可以了,反正也用不了多大力气。

所以呢,胡耶奥根本不用去管‘祭品’,只是高喊着一些曲里拐弯的咒语,双手猛地对着‘祭品’的心口刺下!

“啊!”

透过白­色­轻纱,‘祭品’看着那枚黑­色­的长铁钉迅猛的刺下,下意识的提前发出了一声临死前的惨叫,如泣如诉。

啪!

胡耶奥手中的长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即将刺到‘祭品’的心房时,一块小石子忽然从金字塔背面的地方she出,犹如装有GPS系统的子弹那样,准确而迅疾的打在长钉上!

清脆声先响起后,胡耶奥只感觉虎口一麻,铁钉是攸地脱手而出,飒飒的飞向了金字塔下。

“谁!?”

大惊之下的胡耶奥大喝一声,蓦地转身抬头向金字塔背面看去。

“哈,哈哈!”

随着一声晴朗到让夜­色­下诡异气氛瞬间消散的长笑声响起,一条黑影嗖的一声,从金字塔的背面急窜而上。

这个打飞胡耶奥手中铁钉的黑影,上窜塔顶平台上方足有一米七八的高度后,霍地一个前空翻,双脚稳稳的落在了平台上。

按照北斗七星所布置的火把,最靠近金字塔背面的那根,也随着黑影急窜、落地时的带起的风声影响,剧烈的摇晃了几下。

守护在祭台周围的八个人,在黑影踏上平台后,都没有离开祭台一步,就这样定定的看着黑影。

“你是谁?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的祭祀仪式?!”望着那个缓步走过来的黑影,胡耶奥嘴角翘起一丝狞笑。

黑影走进了火把照耀到的地方,这是一个有着一张亚洲面孔的小白脸,他那双好比长白山天湖似的‘双眸’里,带着不屑的笑意。

看到这个年轻人后,站在祭台四周的四大圣女,最东边的那个身子顿时微微一颤。

而那个敲鼓的鼓手,喉结也迅速的蠕动了一下。

他们两个人的这个细微动作,因为别人都注视着年轻人,并没有被人发现。

倒是那个四肢被人按在祭台上的‘祭品’,在看清这个年轻人的小白脸后,仿佛又增加了无穷的力量,拼命的挣扎着,嘶哑的声音里带着欣喜若狂:“楚、楚……救、救我我!”

看到年轻人露面后,胡耶奥根本不管‘祭品’在这儿瞎嚷嚷什么,甚至他还因为这家伙的露面而平息了刚才的慌乱。

胡耶奥知道:不管这个年轻人是谁,其这样做的结果只能是一个死!

休说金字塔下那数万如痴如狂的教众不会允许祭祀仪式被破坏了,仅仅凭借祭台周围的四大圣女和其他三个护法,这厮就算是Сhā翅也难逃一死的命运!

心中大定的胡耶奥,看着一直缓步向这边走来的年轻人,挥手制止了要向他进攻的同伴,左手轻轻抚摸着右手的虎口,语气很平静的再次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的祭祀仪式?”

年轻人没有搭理他,只是走到祭台前,看了一眼‘祭品’后,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随即绕过祭台走到可以面向数万玛雅教徒的位置,年轻人抬头看了一眼东方的下峨眉月,然后缓缓的举起了左手。

正文_第635章 :重现的光影蛇形!

库库尔坎金字塔下的那数万玛雅教众,忽然看到大祭司停止了祭祀仪式,正在纳闷时,就看到一个年轻人突然出现在了祭台前。

呀?这个人是谁?他怎么跑到上面去了?

就在数万你我他都很纳闷时,就看到这个年轻人举起了左手,直直的朝天。

年轻人左臂上的衣袖,随着他这个高举的动作滑落,露出了‘­嫩­如白藕’的手腕。

手腕上,有一串手链。

那串在火把和月光照­射­下的手链,浑身都好像流动着一层莹光……猛地,这圈荧光骤然增强,好像有一条­肉­眼看不清的虚线,嗖的一声冲着月亮she去,继而迸起一个圆形的白­色­光晕,让所有人的视觉都在这瞬间出现了一个假象:一道金­色­的佛光,在月光的引领下,从手链中骤然向四周辐­射­,如流云般大气庞然,却又如闪电般在瞬间就耀亮了大地!

“啊!”

所有的人,都被这种如虚如幻的幻象而震惊,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片好像劲风吹过谷口的低呼声。

这低呼声还没有被广阔无垠的夜空所接纳,大家就看到:库库尔坎金字塔北墙上的那些台阶,在这‘我佛慈悲’的佛光下瞬间就抖动起来,那条长达数十米似乎要逶迤游走、似飞似腾的巨蛇,竟然在这个没有落日的凌晨,蓦然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啊!”

因为震惊震惊再震惊所发出的巨大惊讶声,从风掠谷口的低呼,转而成为好像飓风下的海啸那样,将刚才的低呼声攸地抬高,期间夹杂着已经变了声的沙哑吼叫:“看啊,看啊,光影蛇形!凌晨竟然再次出现了光影蛇形!”

“那是太阳石!太阳石!”

“羽蛇神!羽蛇神真的出现了!”

“羽蛇神现身啦,他来拯救我们的世界啦!”

在先是震惊、随后又是欢喜的巨大嘈杂声中,数万虔诚的玛雅教徒,络绎不绝的跪倒在地上,齐声高唱赞歌:“啊嘎把斯亚古勒魔沙,吐露维洁芒度要!啊嘎把斯亚古勒魔沙,吐露维洁芒度要!”

……

紧随着楚铮跑出帐篷的玛丽娜,只比他晚了也就是亲个嘴儿的工夫,她就找不到那厮了。

这让墨西哥妹妹心中很不爽,也很想拿着扩音器大喊‘约翰,你个死鬼,跑到哪儿去了?’,可她只是想想而已,根本不敢这样做,因为这时候大祭司已经带着一众‘祭品’圣女护法啥的来了,要想不触怒这数万玛雅教众,最好的办法就是闭嘴观看祭祀仪式。

虽说拿着活人当祭品是件很残忍的事儿,但对玛丽娜这种情窦初开才四五六年的女孩子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很快忘记找约翰那个死鬼了。

挤在人群中的玛丽娜,在胡耶奥等人登上金字塔顶端时,她也挤到了最前面:俺眼神不好,所以得在近处看,反正俺也没啥颈椎病,就算抬着脖子时间久了也不会死的……

就如同其他玛雅教众那样,在胡耶奥哀求伟大的羽蛇神降临时,玛丽娜也用她的真心在深情的呼唤着。

幸好,不久之后就停止了这种声嘶力竭的呼喊,要不然玛丽娜的真心肯定得严重透支。

玛丽娜眼巴巴的看着胡耶奥做完那套祭天祭地的程序后,脖子真的酸了,要不是最­精­彩的一幕即将出现,她说啥也得低着头的揉脖子了。

当玛丽娜看到胡耶奥高高举起铁钉时,隐藏在身体最深处的那种人­性­的残忍,也即将爆发,做好了只等大祭司刺杀那个祭品后就随着他振臂高呼的准备。

可就在这时候,大祭司手中的‘法器’铁钉却无缘无故的脱手了。

斜斜飞下金字塔的那根铁钉,也就是差着十七八米就能cha到玛丽娜的脑袋上了,这可把她吓得着实的不清。

不过,就算是玛丽娜再害怕,她也不会退缩半步的,因为她想知道大祭司­干­嘛没事扔着铁钉玩。

其实,在看到胡耶奥和圣女护法的都转身后,玛丽娜和其他人教众,也都猜到那边可能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阻挠了祭祀仪式,这让她很感兴趣,眼睛瞪得老大的希望那个胆大包天的某人,能够走到台前来,让她能够一睹他(她)临死前的风采,这样明天回家后,就可以和村里那些姐妹们吹牛皮了。

玛丽娜瞪大了眼睛。

当一个人真如她所愿的出现在金字塔顶端时,尽管隔着还有几十米远,但她那双视力良好的眼睛,还是猛地再次睁了一下,一个让她震惊的无以为继的声音,在脑海中轰的响起:这不是约翰吗?他、他怎么在上面!?

还没有等单纯的玛丽娜搞清楚这是咋回事,金字塔顶端的那个­骚­包男,又很风­骚­的高举起了左手,然后……然后大家就看到了金字塔北墙的台阶,竟然在月光下重新献出了‘光影蛇形’的神奇景观!

几万人在沉默了几秒钟后,很快就确定上面那人是伟大的羽蛇神了。

“啊嘎把斯亚古勒魔沙,吐露维洁芒度要!”

在众人带着极度虔诚的祈祷喊出来后,玛丽娜也模模糊糊的随着大家匍匐在了地上,玩命的喊着这句她根本不想喊出来的话。

当额头触到冰凉的地面时,玛丽娜才忽然想起楚某人在白天给她说过的那句话:约翰是羽蛇神?他怎么会是羽蛇神呢?啊,我想起来了,怪不得他在白天的时候,说今晚子夜要送给我一个最值得回忆的事!原来他就是羽蛇神!

欧野,买嘎达,我竟然和伟大的羽蛇神共处了那么久,而且他还摸了俺的ⅿⅿ……

又兴奋又激动的玛丽娜,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似的,尖声高叫着那句话。

……

胡耶奥不知道在他即将刺死‘祭品’时横空出世的猛人是哪位,但九天十地之外的十万神魔却知道:此人正是世界中央之国、华夏楚家的三太子、楚铮楚先生是也!

让楚某人横空出世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他在‘祭品’用越南话阻止胡耶奥不要杀她时,听着这个声音很耳熟。

假如你是个男人,就算和楚铮呆在一起喝一晚上的酒,也许到了二十四小时后,他就不记得您是哪位高人了。

但只要你是个妞,最起码得是那种不漂亮得风­骚­的妞,如果和他有过一面之缘,那他在一年后也会记得你是谁的。

这家伙就有这样的怪毛病,看在党国的面子上,大家还是别和他计较了,反正他在打飞胡耶奥的铁钉后,马上就想起了这个让他听起来耳熟的女声是谁了:她是越南党总书记阮文强的女儿、曾经和柴紫烟、谢妖瞳一起被洛林绑架过的阮灵姬!

阮灵姬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当了人家的祭品,楚铮没工夫去考虑那些,因为要是他再不出面的话,这个曾经要过他手机号码的越南小姑娘,肯定得一命呜呼了。

楚铮在颇为风­骚­的现身后,根本没有做出任何要和谁对掐的准备。

因为他算定,这些人在还没有弄清楚他是何方神圣之前,不会对他有任何的肢体侵犯。

这也给了他实验一下纠结手链的机会。

不管怎么样,既然听到了那个传说,也来到了这个地方,那他怎么着也得试一下再说,反正他有绝对的把握让这些人不敢对他咋样。

当楚某人心潮澎湃(他激动是因为第一次以‘主角’的身份站在高台上俯视这么多的人。在这一刻,他想起了wenge时期领袖们在天安门城楼上接见红卫兵的场面。)的站在台前,‘气宇轩昂’的高高抬起左手,让那串据说是由十三颗太阳石穿就的手链、就这么赤果果的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时,眉梢眼角还带着不屑的‘风情’。

楚铮根本不相信,当这串手链现身后,真的会出现‘光影蛇形’。

可事实……

事实不但震惊了所有的玛雅教徒,也一下子让楚铮呆了。

那些玛雅教徒是因为震惊而兴奋,可楚铮却是因为害怕而发呆!

他是真的怕了,在看到金字塔北墙上‘光影蛇形’那一幕,竟然真的出现后,他怕了,很怕。

怕得他差一点就尿了裤子,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让他很想放声大哭一场:上帝你大姨子二小舅三姑娘那个六孙女的,怎么可能会真的出现这种情况?难道、难道我真是那长羽毛的羽蛇神!

“啊嘎把斯亚古勒魔沙,吐露维洁芒度要!”

几万人同时喊出的这个声音,让脸蛋都被吓麻木了的楚铮,慢慢的清醒了过来。

我真是羽蛇神吗?我堂堂的华夏炎黄子孙,怎么可能会是这些人守护神!?

楚铮慢慢的放下了左手,望着脚下几万匍匐在地的玛雅教徒,呆呆的看了很久,先是轻轻的摇了几下脑袋,随即忽然仰起下巴望着东方的月亮,捶胸顿足声嘶力竭的狂吼一声:“不!我不是你们的神!”

如果奥巴马肯捐献一套漫步者音箱安装在金字塔顶端,也许楚铮这声发自内心最深处的呐喊,会让方圆一公里内的所有人都会听到他叫的是什么。

但可惜的是,奥巴马一直都在忙着充当国际警察的角­色­,根本没工夫搭理这些无聊的玛雅人,没捐献一套音箱。

所以楚铮的这声呐喊,在数万人的高呼下,就像是砸落在波涛中的小水滴那样,根本就没有溅起一点点的与众不同的‘浪花’。

正文_第636章 :伟大的神!

金字塔下的哪数万嘶声祈祷的玛雅人,自然也听不到楚铮在叫唤些什么了。

但是,但是所有人却看到他们伟大的神,作出了仰面朝天面对月亮大声‘祈祷’的动作。

于是,这些受到‘神’的启发的虔诚者,都在‘神’的暗示下,齐刷刷的面对东方的那轮妖异的圆月,竭力狂喊着那句口号:“啊嘎把斯亚古勒魔沙,吐露维洁芒度要!”

春分凌晨微凉夜,漫山遍野口号声。

楚铮放下左手后,那神奇的‘光影蛇形’一幕也慢慢的消退,继而重新隐藏在了黑暗中,再也看不到。

可这种现象,却更加让那几万人如痴如狂。

自己的的呐喊被巨大的声浪一下子淹没后,楚铮不再做这种无聊的傻Ъ事儿,而是很国际化的耸耸肩,做了个摊手的动作,然后脚步踉跄的后退了几步,一ρi股就坐在了祭台上,发呆哦发呆。

……

在楚铮亮出太阳石手链、‘光影蛇形’重现时,金字塔顶端的胡耶奥等人,那脸上的不可思议该用什么文字语言来描述呢?

胡耶奥大爷的华夏朋友风中的阳光同志想了几次小便的工夫,也没有想出合适的描述词汇,丫的可真够笨的。

既然这样那就不说了,反正胡耶奥等人宁可相信和他深爱的人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也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实的。

在金字塔下的几万人都匍匐在地高喊口号时,巨大的感染力也让他们齐刷刷的跪在平台上,面对楚某人是五体投地。

直到楚铮坐在祭台上,望着东方的那个圆圆的月亮发呆时,胡耶奥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左手捂着胸口好像是在觐见某个伟大的王那样,走到了他的面前,用古玛雅语又‘尼玛尼玛那儿红’的说了很久。

楚铮依然保持着那个‘仰头望明月’的沉思状,根本没看胡耶奥一眼。

见伟大的神根本不鸟自己后,胡耶奥还以为这是几万玛雅教徒发出的噪音影响了神的听力,于是马上来到平台边缘,面向众人的连连挥手做出下压的举动。

随着胡耶奥的手势频频做出,下面的祈祷声,慢慢的低了下去,最后那几声嗓音开始嘶哑的祈祷声也嘎然停顿。

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左手捂胸的望着塔顶,渴望他们的神对他们撒点甘露啥的。

当寂静重新占据了夜­色­的空间后,楚铮终于慢慢的清醒了过来。

他缩了缩左手,尽量让那串手链别再露出来。

他怕那带着神奇的‘光影蛇形’奇观再次出现后,他会从30米的塔顶ρi股朝天脑袋朝下的跳下去,刚才他的确有过这种冲动……

风,墨西哥郊外的夜风,徐徐的掠过库库尔坎金字塔的上方,吹起了楚铮的‘秀发’和衣襟,使他变得更加有了‘我欲乘风而去’的仙气。

“尊敬的神,我是您的仆人胡耶奥。”胡耶奥现在可能是琢磨出楚铮同志也许不懂古玛雅语的这件事儿了,于是就换上了很国际化的英语,左手在胸前和脑门上瞎摆画了好几下后,就跪在了他的面前。

就像是痴呆十余年的患者终于清醒了那样,楚铮眼珠子很是滞涩的转动了一下,居高临下的望着跪在面前的胡耶奥,问了一句非常深奥的话:“你抬起头来,我有话要问你。我,现在哪里?”

胡耶奥一愣,赶紧的抬起头,根据他那丰富的天文知识毕恭毕敬的回答:“尊敬的神啊,您现在距离银河中心10万光年旋臂上的地球上。确切的位置,是在北美洲南端的墨西哥。”

楚铮因为被刚才那‘光影蛇形’奇观给震傻了,他完全忘记了现在身居何处、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了,所以才这样问的。

但胡耶奥却以为:伟大的羽蛇神从银河系的某个星球上来到地球后,晕头昏脑的不知道这是哪儿了,所以才回答他说这是在地球上。

胡耶奥回答完这句话后,并没有听到神有什么新的指示,在沉默片刻后才小心翼翼的提醒他:“您是受伟大的太阳神之命来地球的,您肩负着拯救我们的伟大使命……”

在胡耶奥说话时,楚铮一直盯着这家伙的眼睛。

楚铮虽说不是什么察言观­色­的大师,但他也能从胡耶奥小心谨慎的言谈举止中看出,他在说出这些话时,眼里的确全是‘向主子尽忠’的真诚,没有丝毫的作伪。

在楚铮心中,胡耶奥肯定也会是2012推出来的人,就算是尊敬他,很可能也是在数万玛雅教众面前做做样子。

可现在,他看出胡耶奥绝不是在装,因为那种无比的尊敬和惧怕绝不是能装出来的!

如果说胡耶奥眼中的神情是装出来的,那他根本不可能是个人。

这样一来,楚铮心中大定的同时却又怕起来:难道我真是条蛇转世?

胡耶奥回答完伟大的羽蛇神的话后,就一直静静的跪在地上等候神的指示。

可直到他跪得膝盖都快麻木了,伟大的神却连个屁也没放,这也让他心里忐忑的要命,以为自己哪儿可能做的不好了,刚想大着胆子的再请示一下时,却听神说话了:“你起来吧。”

“是。”从没有和神说过话的经验的胡耶奥,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神,只是简单的答应了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

楚铮慢慢的从祭台上挺直了身子,背负着双手的望着金字塔下,淡淡的问:“我有几个问题想知道。”

“请伟大的神谕示。”

“你从事祭祀工作多久了?我是说在你还没有担任大祭司之前。”

“在沙克库大祭司还没有羽化前,我已经做了十二年。”

楚铮点点头,侧脸看着胡耶奥:“我说出的话,你会不会坚定的去执行?”

“会,我会的!”

见神好像在质疑自己的忠诚,吓得胡耶奥马上再次噗通一声的跪倒在地,声音有些发颤的回答:“伟大的神啊,如果您觉得我哪儿做的不好,可以让我从这儿跳下去,我也不会有丝毫犹豫的!”

“我不会让你跳下去的。”

本来楚铮想问问这厮是不是在2012中任职,但想了想还是没问,只是说:“我想带走这个祭品,行不行?”

“她本来就属于您的,您无论想做什么都不用问我的。”

“哦,这样真好,那么你可以起来了。”

楚铮轻吐出一口气,然后转身弯腰伸手,将只顾流泪却说不出话来的阮灵姬抱在怀里:“我要带她走,不希望看到有人阻拦我。”

“不敢,不敢!”胡耶奥连连摇头。

“嗯。”楚铮低低的嗯了一声,看也没看那几个跪在地上的圣女和护法语言,抱着阮灵姬就向台阶口走去。

“伟大的神啊!”就在楚铮刚想迈下台阶时,胡耶奥紧追了两步,脑袋几乎要弯到裤裆里的,小心翼翼的问:“您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出现?还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到时候该我来的时候,我自然会来的。哦,对了,你们以后不要再搞这种祭祀仪式了,更不许去随便害人,要不然我会生气的。”楚某人就像是那些‘我从来处来、到去处去’的得道高僧那样,扔下这句话后,就迈着坚定的步伐顺着台阶走下了金字塔。

“不敢,不敢!”胡耶奥匍匐在地上,额头上冷汗淋漓。

……

当楚铮双脚切实的感觉到沉稳的大地后,还是有种做梦的感觉,完全忘记了他该去什么地方,只是抱着阮灵姬向东方走去。

东方,那儿有他的祖国、有他的亲人。

那儿是他的根,他恨不得马上Сhā翅飞回去,将今晚的这一切完全忘记!

在楚铮向着月亮升起的地方走去时,他所经过的地方,人群很自然的分列两旁。

随着他的脚步所到之处,那些人都片言不语的跪在地上,用他们最诚挚的敬意祝愿伟大的神早日回来。

“羽、羽蛇神……”就在楚铮抱着阮灵姬将要穿过人群时,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他左侧响起。

楚铮顿足侧头一看,就看到了玛丽娜。

看到楚铮向自己看来后,玛丽娜是又激动又惊恐,生怕她这时候忽然和神打招呼会冒犯了他。

不过,玛丽娜明显的是多想了,因为羽蛇神同志不但没有责怪她,反而对她启齿微微一笑:“玛丽娜,祝你在以后的日子里开心,我会一直记得你的。”

楚铮说完这句话后,就昂起脑袋的大踏步的走向了东方。

楚铮对玛丽娜说出的这句话,只是国际友人之间很寻常的客气话罢了。

可他却没有料到,就因为他在数万人面前和玛丽娜说了这句话,却改变了她的一生。

以至于数十年后,身价千万、儿孙绕膝的玛丽娜还写了一本畅销美洲的书《零距离接触-记我和伟大的羽蛇神》。

……

楚铮抱着阮灵姬,就这样不停的向东走啊走啊,一句话也不说。

阮灵姬也是一句话都不说……因为她已经昏过去了。

面临死亡、又获得生机的巨大喜悦,她那被斋戒16天之后的虚弱身体,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大起大落。

楚铮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他怀里抱着个人那样,就这样木木的向前走,脑子里乱哄哄的,最响亮的那个声音却是:你是玛雅人的守护神!

以前苏菲曾经对他顶礼膜拜时,楚铮当她是个思想深受邪教荼毒的傻妞。

当玛丽娜说羽蛇神只要一亮出太阳石、‘光影蛇形’奇观会在子夜重新出现时,他以为这只是天方夜谭。

可当这一切真的出现、用科学根本无法解释的现象发生后,他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某些传说并不仅仅存在于神话中。

正文_第637章 :热带雨林中的绿­色­食品!

抱着阮灵姬,楚铮浑浑噩噩的一直向东走。

我成了转世的羽蛇神,这就证明了世界很可能会在今年的12月21号灭亡。而我的使命却是要带着一男一女到另外一个空间去,那么我该带着谁呢?男人不用说,自然会是扬风……可女人呢?如果我带着扬风走的话,要是再带着九儿或者漫语她们任何的一个人,好像都不合适吧?但要是不带着她们,那我该带着谁?

楚铮胡思乱想到这儿时,脑海中忽然又闪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我小­鸡­­鸡­硬不起来,很可能就是天意,上天这是怕我和带走的那个男人抢女人,悲哀啊……

扬抱着阮灵姬,就这样不停的向东走啊走啊,直走到天­色­大亮、怀里的阮灵姬发出一声嘤咛后,他才从梦游般的状态中忽地一下清醒了过来,马上就停住了脚步,抬头向四周看去。

经过几小时的长途跋涉,怀里抱着个人的楚铮,不知不觉中走进了一片热带雨林中。

茫然的望着周围茂盛的树丛,楚铮根本不知道哪儿是东南西北,更不知道自己是从哪儿走过来的,反正周围看不到一条像样的小路,放眼望去,只能看到有丝丝的潮气从树底下、草丛中升起。

就算是再强悍的人,要是抱着个接近百斤的人徒步连续奔走好几小时后,脚底板没有被磨上泡泡,那只能说他穿的鞋子质量非常好……

我既然是神,那我为什么不能飞?

当这个念头浮上后,感觉脚丫子楞疼、腿子发酸的楚某人,很傻Ъ的抱着阮灵姬猛地跃起,吓得怀里的妞‘呀’的一声弱呼,却又直直的落了下来,然后顺势一ρi股蹲在了一片类似于常青藤的藤状植物中,将她平放在自己小腹上,然后脑袋倚在藤条上闭上了眼:俺太累了,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累得不仅仅是身体,还有俺的心。

不过,楚铮这个小小的要求恐怕很难被满足,因为那个死里逃生的阮灵姬,这时候又不知好歹的打搅他了:“楚、楚铮,谢谢你救了我!”

她的声音虽然还是很虚弱,但却能听出明显的喜悦。

“呵呵,”楚铮无奈的睁开眼:“你还记得我名字啊,真的好记­性­。”

“是呀,我还记得你给我留下的那个手机号码呢,可从去年我就没有打通过。”

那时候本神正在海外晒太阳,你要是能打通那个号码的话,我至于在外面呆了一年嘛……

很是抱歉的笑了笑后,楚铮活动了一下上身问:“我们总共见过两次面,可每一次你都被人家挟持着,呵呵,还真有意思哈。哎,对了,你怎么会成了那些人的祭品?”

“我、我……”阮灵姬张嘴说出了一句话,声音是越来越低,楚铮只好低下脑袋,才勉强听她说出的是什么话:“我饿的没力气说话了。”

“瞧瞧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啊。”楚铮反手一拍后脑勺时,也感觉除了饿,而且还特别的渴,嗓子好像在冒烟。

在本来就极易蒸发汗水的热带地区,一个人抱着一个人走了这么久,肯定会丢失很多水分和消耗大量的卡路里。

天大地大不如肚子大,民以食为天,一个人在饿了渴了的时候,一心只想填满肚子,根本没兴趣考虑什么拯救世界的事儿,所以当楚铮也感又渴又饿时,马上放眼四周,开始四处寻找果腹的东西,希望可以看到那啥人参果啊何首乌之类的东西。

不过,楚铮的这个不切实奢望肯定实现不了,别说是看到人参果了,就连个烂了半截的桃子杏儿啥的也没有看到。

虽说热带雨林中不缺少鸟儿虫儿的,但那得楚铮去捕捉,他总不能将这小越妞给放在这儿吧?

需知道,热带雨林中不但盛产鸟儿虫儿的,而且毒蛇也一样很多。

楚某人抬头把脖子来回的转了好几圈后,也没有发现有那个地方可以适合‘寄放’阮灵姬,刚想说什么时,却见她下巴微微一摆,指着他身后用竭尽全力的说:“我们可以先吃点藤条上的叶子吧,等我稍微恢复一下­体­力后,再……”

“嗯,这倒是个办法,我看这藤条里面肯定能挤出水来,反正热带雨林中有很多植物都是可以吃的。”楚铮坐着的这些藤条,也不知道是哪种藤,反正叶子看起来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绿­色­食物’这个流行词,让饿得肚子都扁了的人,忍不住是食指大动。

人在饿急了的时候,别说是吃植物了,就算是‘观音土’也照样往嘴里塞的。

而且,以前红军过草地时,不也是经常以草根果腹?

楚铮敢肯定,他们所吃的那些东西肯定没有这种藤条叶子好看。

楚铮伸手从藤条上撸下一把叶子,捡了两片比较‘肥厚’的放在了阮灵姬的嘴边,生怕她食难下咽,还开玩笑的说:“怪不得从没有听过墨西哥饿死人,人家守着这么多的热带雨林怎么会没吃得呢,对吧?”

楚铮的担心,在饥饿面前明显是多余的。

因为他刚把叶子放在阮灵姬的嘴边,那个看起来挺憔悴的小越妞,就张开小嘴用灵巧的小舌头一卷,卷到嘴里后就可劲儿的咀嚼起来,那迫不及待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在吃树叶,反而像是在享受满汉全席。

有这么好吃嘛,吃相这样夸张……楚某人心里嘀咕了一句,也胡乱sai进嘴里一把叶子,闭着眼的大嚼起来。

还别说,这种不知道叫啥的藤条叶子,虽说没有京华烤鸭那样可口,但却有一丝酸酸的甜甜的橘子味,比肯德基里面jia着的生菜要好吃很多倍,就是不知道营养怎么样。

楚铮使劲儿的将嘴里的叶子咽下去睁开眼后,才看到阮灵姬正眼巴巴的瞅着他,那意思是:俺还要啊俺还要呢!

“你饿了那么多天的肚子,得少吃,尽量多喝水才行。”楚铮再次给她喂了几片叶子后,伸手折断了一根藤条。

楚铮猜的不错,这种藤条里面有点小空心,在他折断藤条时,有清澈的液体淌出。

大家常说‘饮鸩止渴’,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当一个人渴急了的时候,就算明知道某种液体是剧毒,但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

宁可被毒死,也不想被­干­死。

现在嗓子里好像要冒烟的楚铮,就是这种心态。

折断藤条后,他根本不管三七二十四的,仰起脑袋张开嘴巴就将从藤条中流出来的液体倒进了嘴里。

多少带有一点粘意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进楚铮的胃里后,他感觉嗓子好受了许多,而且这些液体也和叶子那样带着一丝丝的酸甜,味道还算不错,这不禁让他连续折断好几根,索­性­就像是孩子吃­奶­那样的咬在嘴里,使劲儿的吸允起来。

连续吸­干­了五六七八根藤条中储存的液体后,楚铮才满意的咂吧了一下嘴巴,冲着眼巴巴看着他的阮灵姬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我是怕这里面有毒,所以先试试。嗯,看起来问题不大。”

说着话的工夫,楚铮折了几根藤条放在她的嘴边,替她喂水。

半个小时后,一肚子藤条叶子的楚某人,高举双臂的伸了个懒腰,对不管不顾吃了个饱的阮灵姬说:“这下你应该有力气说话了吧?来,和我说说你怎么忽然跑这儿来当祭品了。嗯,我敢肯定你不是自愿献身的。”

“怎么可能呢?”吃了藤条叶子的阮灵姬,­精­神明显有了好转,但她却不愿意从楚铮的腿上起来,就这样仰着脸的看着他说:“我前年不是想去华夏求学吗?可因为被绑架给你们政府添了那么大麻烦后,我就选择了去美国求学。”

楚铮点点头,习惯­性­的伸手摸出一颗烟点燃后,就这样全身放松的倚在藤条上,听阮灵姬将她成为玛雅人祭品的故事。

……

阮灵姬在美国求学时,攻读的是经济系。

这次她来墨西哥,是三周前和几个同学利用周末来墨西哥参观金字塔的。

能够看到造型和埃及金字塔不一样的墨西哥金字塔,一直是阮灵姬一个小小的心愿,为此她还在来之前特意在图书馆中,查阅了大量的有关资料,同时也从上面看到了库库尔坎金字塔在春分、秋分季节会出现‘光影蛇形’的记载,以及羽蛇神的传说。

等她和同学来到库库尔坎金字塔参观完毕后,还深为来的不是春分那天、无法看到‘光影蛇形’奇观而遗憾。

可这种遗憾在她要离开时,变成了残酷的现实:她在来墨西哥的第二天夜里,就被人从酒店中给绑了出来。

阮灵姬一开始被绑架后,还以为这又是一些无聊的人利用她身份来威胁她老子呢,为此她提出了严重的抗议……

抗议当然是无效的,那些绑架她的人对她完全是不理不睬的,就将她关进了一间屋子里,每天好吃好喝的供应着,也不要求她给家里人打电话准备赎金,就这样关着她。

就在阮灵姬感到又怕又纳闷时,连续十六天的斋戒开始了。

玛雅人所搞得的这个斋戒,并不像华夏儒家所提倡的那样,只是不喝酒、不吃荤、不与妻妾同寝就行了,而是在这十六天内,每天只供应大量的清水,和一点点的蔬菜,籍此来维持生命。

对此,阮灵姬很不明白。

正文_第638章 :翘起来的希望!

那些神秘的绑架者逮住阮灵姬后,也不和她提啥条件。

只是在连续16天里给她一些饿不死的食物,这让她很不解:我身材很­棒­啊,用得着这种方式来减肥?

直到她被脱光光放在一个满是香料的木桶里,有四个非常妖艳风­骚­、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替她沐浴时,阮灵姬才猛地响起了那些羽蛇神的传说,想到了玛雅人祭祀仪式上的祭品:啊,我知道了,这些人是玛雅人!他们这样做是因为要把我当作祭祀仪式上的祭品!

阮灵姬的确很想亲眼目睹一下这种古老的祭祀仪式,可她却真的不想当那个悲剧的祭品呀。

不过,阮灵姬就算是想起来、就算怕得要命又能咋样?反正她在斋戒了这16天后,别说有人看着她了,就算是敞开门的让她跑,她也没有跑出门去的力气。

所以呢,糊里糊涂被人当了祭品的阮灵姬,就在春分这天的子夜,被带到了库库尔坎金字塔顶端,然后就遇到了曾经救过她一次的楚铮。

这就是她奇异的墨西哥之旅,要不是遇到楚铮,她是死定了的。

听完这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说完这些后,楚铮是连连摇头叹息:“嘿哦,这下你该总结出经验来了吧?以后没事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越南,千万别四处游荡,指不定哪天就会莫名其妙的送了小命。你到现在还没有‘接触’过男人吧?要是这样就糊里糊涂的死了,那岂不是亏大了吗?”

望着楚铮,阮灵姬的嘴巴动了动,最终却没说出什么话来。

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但是那些疯子们心中的羽蛇神,而且还是华夏国的太子党。

虽说她的身份在越南也算是上流了,但越南和华夏相比好像差了不是那么一点半点,而且俩人的身份都这样敏感,就算她说出‘我想让你接触’的话,楚铮也得在仔细考虑一下后断然摇头的,所以不如不说,将这份初开的情窦深藏在心里,可能要好的多。

不知道阮灵姬在想什么的楚铮,扔出手中的烟头后问:“你也是大学生了,那我问你个问题。”

“说呀。”

“你是怎么看待今天凌晨那件事的?”

楚铮所说的今天凌晨那件事,就是他亮出纠结手链,让‘光影蛇形’重现的那件事。

“嗯,怎么说呢?当时我只顾着害怕了,根本没向别处考虑。要是站在科学的位置上来说,只能说是太神奇了……你、你……”

阮灵姬眉头微微皱起的扭动了一下身子,刚说到这儿,却发现楚铮眼睛正眨也不眨的望着她的胸,顿时她那张本来苍白的脸蛋上,攸地飞起一抹嫣红,下意识的抬起双手抱住了那对在白纱下若隐若现的蓓蕾。

玛雅人在向神献祭品时,这个‘祭品’得绝对是­干­净的,不但连续斋戒16天、用香料沐浴全身,而且浑身上下只能穿着一层白­色­的轻纱。

除此之外,别说是鞋子袜子的了,就连遮胸的小罩罩、小内内都不会给她穿的,轻纱下面完全是真空。

楚铮抱着阮灵姬没头苍蝇似的钻进这热带雨林之前,脑子里一直都在想着‘他是不是神’的破事,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

好不容易等他将那些破事给放下了,但却又为填饱肚子而忙碌。

直到他询问阮灵姬时才发现:他不但可以看到这小越妞胸前的那对蓓蕾,而且还能隐隐看到她那最神秘的地方。

正所谓美的最高境界是若隐若现。

这句话用在一个浑身上下只穿着一层白纱的女孩子身上,是最形象不过了。

男人嘛,都有爱美的好习惯不是?

虽说楚某人那玩意现在罢工了,可人家孩子的心理却很长啊,要是看到这么美的东西再不眼直,那他还是个……人嘛!

“咳咳咳,”看到小越妞做出这个自我保护的动作后,楚某人马上就意识到他刚才的‘吃相’太难看了,连忙一连声的咳嗽了几句,随即扭过头的打了个哈欠,轻而易举的岔开了话题:“哈欠,我感觉有些困了,你呢?”

“我、我也是。楚铮,你别介意我刚才的动作,我并不是故意的……”阮灵姬放下双手却又重新放回原处的,这样喃喃的回答,心里更是后悔的要命:他都救过我两次了,看看又能咋的?

“没事没事,呵呵,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要怪只能怪你长得太漂亮了。好了,我也感觉又累又困的,咱们就先凑合着这样休息一下吧。”楚某人嘿嘿一笑后,就好整以暇的闭上了眼睛:娘的,你再漂亮、再不介意又有个啥用啊?我又硬不起来!

如果不是发现这个小越妞浑身上下就是一层白纱,楚铮肯定不会让她躺在自己双腿上,而是把她弄到一边去。

除了在床上做那种事儿外,没有谁喜欢总是被人压着的不是?

阮灵姬见楚铮很聪明的岔开话题闭眼后,微微笑了一下后就心安里德的躺在他腿上,也闭上了眼,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自从被绑架后,阮灵姬就一直处于极度的恐慌中。

如今,曾经在她生命中扮演过一次白马王子的楚某人在此,使她从内心深处感觉远离了危险。

而且,刚才又‘饱餐’了一顿。

­精­神上和物质上得到满足后,她能这么快就睡着,也不是啥奇怪的事儿。

同样,在阮灵姬昏昏沉沉的睡去后,楚铮也睡着了。

虽说楚某人没有经历过阮灵姬那样的大悲大喜经历,可他在经历过库库尔坎金字塔那神秘的一幕、再加上抱着小越妞走了几小时后,体力还是有了透支现象。

……

楚铮和阮灵姬,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半躺着,就这样睡啊睡啊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吧嗒了一下嘴巴的楚铮,在一条凉飕飕的东西顺着他的手腕爬上他的小腹时,睁开了眼。

楚铮睁开了眼,就看到了一条五­色­斑斓的蛇。

这是一条足有小儿手臂粗细的蛇,此时它正蜿蜒着身子的顺着楚铮的小腹,向腿上爬去。

全身只穿着一层白纱的阮灵姬,就斜斜的半躺在楚铮的腿上,那条蛇在楚铮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顺着他的腿子就向小越妞的白纱里面钻。

一般来说,身上的颜­色­越是好看的蛇,所具备的毒­性­就越大。

现在,楚铮看到一条毒蛇竟然爬到他身上后,在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时,被吓一跳是肯定的。

但他随即就开心起来:嚓,上天真是眷恋本神,好一顿自己送上门的大餐啊!

饿了连蜥蜴老鼠都吃的人儿,是不会害怕蛇的,哪怕是条毒蛇,而且还有可能更兴奋,因为越毒的蛇才越好吃的。

事不宜迟,不等那条注定要成为某人腹中餐的毒蛇钻入小越妞的白纱下,楚铮的左手一挥,一把就抓住了它的尾巴,猛地向上一甩,就在它刚想昂起头的问他‘你丫的想­干­啥!?’时,右手一把抓住了它的七寸。

打蛇打七寸,这是约定成俗的真理。

楚铮抓住毒蛇的七寸处,不等它将那漂亮的身子缠上来,就猛地一用力……咔吧一声轻响,那条可怜的蛇儿就垂下了脑袋,瞬间消失生命力的眼里带着不甘:哥们啊,你不是羽蛇神吗?­干­嘛连自己小弟也不放过,这世界上还他妈的有没有说理的地方!?

兄弟啊,对不起了,刚才吃的那些叶子根本无法果腹啊,你就发扬一下自我牺牲­精­神,以牺牲小我来成全大我吧……楚某人很内疚的在心里对这条可怜的蛇儿道了个歉,刚低头准备喊阮灵姬‘起床’准备享受大餐时,却一下子愣住。

楚铮愣住,那是因为他看到了一具完美的­祼­ti:除了看不到脖子以上的身体部位,无论是那对不算太白但很健康很挺拔的胸,还是那一马平川带有一个可爱的圆形肚脐眼的小腹,都散发着少女那独特的魅力。尤其是长有稀疏草丛的那个啥地方,更是无数英雄好汉的温柔冢。

虽说楚某人也见过好几个妞的ruo体了,但他此时看到小越妞这具二十出头的­嫩­体后,还是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吐沫,俩眼珠子开始发直。

没办法,食­色­­性­也,连古人都这样说了,楚某人又怎么能逃离这个范畴?

唉,还是不看了吧,就算是再看又能咋样,反正只能看不能用……楚铮知道,他忽然看到小越妞的身子,是因为他刚才抓住那条蛇向上甩去时,‘顺便’把人家的白纱给掀起来了,纯属意外和巧合。

楚铮强迫的自己将目光从小越妞身上挪开、伸出手抓住蒙在她头上的白纱准备替她盖上时,小腹忽然有股子yu火蓦然腾起,一种很迫切要把她‘­干­了’的念头冲的他脑门两边的筋蹦蹦的跳。

“草,我也想­干­了她,可得有这本事才行呀。”楚某人很是自嘲的小声嘟囔了一句,抓着轻纱慢慢的缩回手,将阮灵姬的身子盖上。

自从小­鸡­­鸡­硬不起来后,楚铮只要一受到那方面的刺激,就只会在心里火急火燎的,他也习以为常了。

不过,这次……就在楚铮刚松开轻纱、偷眼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阮灵姬一眼时,忽然的、突然的、猛然的再次愣住。

楚铮这次愣住,是因为他感到他那个‘罢工’已有五十天之久的小­鸡­­鸡­,竟然从裤裆里翘了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

楚铮眼珠子睁的老大老大的,浑身都开始打哆嗦的伸出右手,摸到藏有他兄弟的裤裆处,却真切的感受到了坚挺。

自己兄弟能翘起来,在这五十多天中,一直是楚铮最大的希望。

现在,它翘起来了。

希望。

正文_第639章 :‘神’的魔手!

一个多月前,楚铮在和谢妖瞳乘机一起去美国的途中,曾经做过一个梦,一个很丢人的梦。

在梦中,他老人家是那样的‘蹂躏’谢妖瞳,而且还让人家给听到了他那些­淫­声浪语,当时就别提有多难为情了。

虽说很难为情,但不能否认的是,那次在梦中他重温了作为一个男人的幸福。

当一个人想得到某件他迫切想得到的事物时,总会通过做梦来实现,这也是很自然的事儿。

楚铮也是这样。

现在他最大的希望不是摆平2012,也不是在12月21号那天去拯救整个世界,而是想让他兄弟重新恢复昔日风采。

哪怕是在梦中……虽说不真实,可梦境中的感觉却也是很真实的,就像是现在他伸手摸到了翘起来的小­鸡­­鸡­。

“靠,老子又做梦了。还是别打这条蛇的注意了,免得做梦吃蛇­肉­会咬到舌头。”

楚某人很遗憾的缩回手,将死蛇放在一旁,望着阮灵姬那具若隐若现的身躯吞了口吐沫,喃喃的骂了自己一句后,就准备继续睡觉,等候这个美梦的破灭。

不过,就在楚铮重新闭上眼想等待这个美梦醒来时,他胯下那玩意儿却更加的翘了,而且还发热,弄得他心里很痒痒又睁开眼看着阮灵姬:“我知道我有这种感觉是在做梦,可就算是在梦中找回一点以往的快乐,好像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而且说不定会一下子好了呢?”

楚某人喃喃的自言自语着,稍微沉吟了一下,遂决定和躺在腿上的这个小越妞来一番巫山云雨……反正这一切又不是真的,顶多梦醒了后让人家鄙视几下子拉倒。

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理由后,楚铮不再犹豫,抬手抓住小越妞腿上的白纱,呼的一下就掀到她胸部以上,却没有给她遮住脸。

自从被花漫语‘破身’后,楚某人在和女人嗳嗳时,就有了个臭毛病:他在‘奋斗’时,必须要看到女人的脸,因为只有看到女人脸上的享受加满足的表情后,他才为他是个男人而自豪!

所以,他在撩起阮灵姬身上的白纱时,并没有遮住人家的脸。

白纱飞扬间,一具健康而青涩的­祼­体,就这样赤果果的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这时候,他胯下那玩意儿,已经膨胀到了极点,恨不得随便找个小缝隙的啥的就那个啥……

“我知道我做梦把你这样的做法是很卑鄙的,不过幸亏不是真的,顶多算是在梦中的意­淫­罢了,嘿嘿。”楚某人伸出右手慢慢的放在小越妞的右腿上,脸上带着邪邪的­淫­笑,顺着人家的大腿向上一点一点的摸了上去。

作为一个曾经和那夜璀璨、谢妖瞳两个绝代尤物发生过深入关系的男人,只要他不是和猪那样的笨,肯定能学到一些‘安抚’女人的技巧,这是无可否认的,比方当手儿摸到女人身上时,该先动哪个部位和用多少的力度,万万不会像那­色­狼似的上来就‘直捣黄龙’的。

楚铮的手,此时完全变成了刚才死去的那条蛇,贴着阮灵姬的左大腿根侧慢慢上滑,当到了腰肢时才平放到小腹的肚脐眼那儿。

在楚铮的手爬上阮灵姬的身上后,他可以感觉到小越妞的身子发颤。

不过楚铮并没有在意,反正这是在梦中,别说她身子发颤了,就算她忽然爬起来给他一耳光再骂他流氓……他还是会继续流氓到底的!

‘神’的手,在轻轻摸索了那枚圆月般的肚脐眼几下后,就欢快的游过一马平川的小腹,直奔那两座高峰。

阮灵姬身子发出的轻颤停止,加速的心跳使得那对挺翘的双峰,都可以夸张的看出明显的耸动。

根本不在意这些的楚铮,左手食中二指jia住阮灵姬右边那个鲜红的蓓蕾时,看到她紧紧的咬住了嘴­唇­,可却没有睁开眼。

阮灵姬的这些反应,当然逃不过楚铮的那双如炬慧眼,但他根本没理会,胯下那玩意的越来越胀,让他弯腰伏下脑袋张嘴就叼住了另外一颗蓓蕾。

马上,小越妞就发出了一声如泣如诉的:“哦!”

……

在那条已经死去的蛇儿钻进阮灵姬的白纱下时,她从沉睡中醒来了。

当然了,因为是从沉睡中醒来的缘故,她所有的感官器官,包括触感神经还没有判断出爬到她身上的是条蛇儿。

不过,女孩子对冷血动物有种天生的畏惧感,就算阮灵姬不知道有一条可怜的蛇爬到了她的身上,可她还是会在一呆之下发出一声尖叫的。

就在阮灵姬刚睁开眼想张口尖叫时,那种凉飕飕的感觉却蓦然消失,接着就看到有团白的东西就猛地飞到了她的头上,遮住了她的视线。

阮灵姬搞不清楚刚才身子上那个凉飕飕的东西是什么,但却清晰的看到了遮住她视线的是身上的白纱。

白纱,是阮灵姬身上唯一能够赖以遮羞的东西,白纱被掀起,她少女的侗体就会赤果果的暴露在空气中,这点她很清楚。

她还很清楚的是,现在能够掀起她身上白纱蒙住她头的人,只能是楚铮。

顿时,阮灵姬脑袋中就嗡的一声大响,几乎连喘气都忘记了:他、他掀起了我的衣服!他在看我的身子!他要­干­什么?是想趁着我熟睡时把我那个了吗?我、我该怎么办,要不要反抗或者出声制止他?我要是不同意的话,他会不会生气呢……

就在阮灵姬全身绷紧,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时,楚铮却忽然又把白纱拉了回去,替她盖在了身上。

他要收手了……阮灵姬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后,微微眯着的眼看着楚铮,就听他在哪儿自言自语,说什么他又是在做梦,还说先别打这条蛇的主意了,以免咬到舌头啥的。

这时候,阮灵姬才知道刚才那个让她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东西原来是条蛇儿,而且她也想通了白纱为啥飞起蒙住她眼睛的原因了,顿时心里就惭愧起来:原来人家掀起俺身上的白纱,是因为在揪住那条蛇甩出去时掀起来的,根本没有打算要把俺办了。俺却以为他要对俺那样,这思想简直是太龌龊了啊。

阮灵姬为她错过了楚铮而羞愧,更不好意思的睁开眼睛了,继续装浑然不觉状,只是眼睛却眯成一条缝的看着他。

她看到,那个刚给她盖上白纱的家伙,对着她身子发了片刻的呆后又闭上了眼睛。

我做人可真够失败的,就这样赤果果的摆在人家面前,人家都不东西,唉……就在阮灵姬心里发出一声轻叹、感觉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失落时,就看到那个家伙却又睁开了眼:“我知道我有这种感觉是在做梦,可就算是在梦中找回一点以往的快乐,好像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而且说不定会一下子好了呢?”

听楚铮这样喃喃的自言自语后,阮灵姬心中的失落马上就被紧张所代替: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要……

阮灵姬这次并没有猜错,因为楚某人又揪住她身上的白纱掀了起来。

他、他要那个啥我了!

阮灵姬赶紧的闭上了眼,心儿也开始扑腾扑腾的狂跳起来。

少女的矜持,不但让她闭上了眼,而且还让她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直到楚某人那只邪恶的手,好像带着某种魔力那样,沿着她大腿左侧、腰肢、小腹jia住她右边的ru头时,她才身子一颤的,下意识的仅仅咬住了嘴­唇­。

从没有被男人动过的阮灵姬,被楚铮的手指捕获蓓蕾时,就感觉浑身开始发烫,一种强烈的尿意使她本能的闭紧了双腿。

在蓓蕾被连续挑逗的后,她再也忍不住了,刚想伸手拿开那只魔手时,就感觉左边的蓓蕾又被一团温暖的湿润所包围,一种只有在触电时才会有的强烈抽搐,让她张嘴:“哦!”

这次的梦,好像比上次更加真实些啊……楚铮心里这样想着,松口从阮灵姬身上抬起头来,表情很是­淫­荡的舔了一下舌头,不害臊的问人家闺女:“喂,阮灵姬,你知道你那些人为什么要选择你为祭品不?”

楚铮的松口,让阮灵姬紧绷的神经稍微有了点放松,可她却不敢睁眼,只是速度很快的摇了摇头。

“那我来告诉你,你用心的听。”

说着话的工夫,‘神’的右手顺着她的小腹摸到了芳草菲菲间,手指头很是灵活的撩拨着少女最敏感的部位:“第一因为你是个外国人,就算是被当作祭品杀死也不会引起多少人的注意。第二呢,却是因为你还是个处子,只有处子才能有成为祭品的资格。嘿嘿,所以呢,只要我把你变成了女人,你就是跪在人家跟前求着他们把你当祭品,他们也不敢冒着被‘我’怪罪的风险答应你的。”

楚铮说出的这些狗屁理由,阮灵姬根本没有听到心里去,她只是因为某男手上的动作,腰肢情不自禁的开始轻轻扭动起来,紧闭的双腿也微微的开启,下巴高高的仰着,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儿。

“所以呢,有时候当一个女人要比当一个处子要有很多好处。”

楚某人也没介意阮灵姬不和他说话,只是絮絮叨叨的说着,抱住她的腰将她平放在藤条上,将她的双腿分开到四十五度角,半跪在地上的解开了裤子,露出了他那只有在梦中才看到的狰狞的丑陋,然后双托起她的双腿,对准那块早就挂满了露水的……一挺腰身。

“啊!”随着某人的坚挺刺穿阮灵姬泥泞中的那层膜,小越妞双脚脚尖猛地绷紧,双肘支起地面的抬起头,发出了一声带着痛楚的尖叫。

“不好意思啊,都是我不好,忘记你才是第一次。别怕啊,我会温柔些的,嘿嘿。”文质彬彬的向阮灵姬道了个歉后,楚某人放缓了动作。

(此处省略万字,以便大家可以自由的发挥想象。)

……

正文_第640章 :做梦为什么会感觉到疼!

在很多电影中,总是会有这样一个烂的不能再烂的狗血桥段:玉树临风的男主救了女主后,漂亮可人的女主就会升起以身相许之心。

虽说这是在电影中常见的剧情,但要是放在现实中也会发生的。

要不然,只是对楚铮存有感激之心的阮灵姬,为什么在他耍流氓时没有反抗,而是选择了半推半就呢?

……

热带雨林上空的光线,随着阮灵姬最初带有疼痛、到轻吟、再到欢愉的歌唱、最后变成了哭泣着求饶的声音,渐渐的暗了下来。

“楚铮,求求你不要再、再弄了,求求你了,我、我受不了啦!”跪伏在藤条上的阮灵姬,双手撑着地的随着楚某人的挺进动作,向前一耸一耸的,扭着头的脸上带着泪痕。

半蹲在地上、双手握着阮灵姬胸前那对丰满的楚某人,好像是聋子那样,根本不顾人家的苦苦哀求,只是下巴放在她那光洁的后背上,拼力的冲刺着,皮肤相撞发出的狗舔水似的声音,加上小越妞的哀求,此时在他耳朵了完全是天籁之音。

“楚、楚铮,我不行了,呜呜……”下­体­已经完全麻木了的阮灵姬,再哀求到第九次时,再也忍不住的趴在了地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也许是受到阮灵姬哭声的刺激,楚某人身体最深处里的邪恶终于被完全激发出来,化成了一声低吼和一股喷­射­而出的热浪:“嗷!”

“呜呜……哦!”感受到奋力冲刺的楚某人动作骤然停止后,阮灵姬知道这个男人此时终于满足了,同时她也因为这家伙的‘付出’而感受到了热到发烫的充实,情不自禁的将哭声再次转换为了一声婉转的啼叫,然后浑身都脱力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用她纤弱的身子背负着某个死狗样的男人。

啪!

一滴水滴从树冠滴落,砸在了抱着阮灵姬休息了至少五分钟的楚铮后脖子上。

“唉,真爽!要是天天做这样的梦该多好?”低低的叹了口满足的气后,楚铮松开阮灵姬站了起来。

低头望着马上就屈起双腿侧躺在藤条上好像猫儿一样的阮灵姬,楚铮刚想说什么时,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下的白纱上。

白纱如雪,却有着片片盛开着的梅花。

“靠,这梦做的可真够真实的,连女孩子的落红都能看得到。”楚铮望着那数朵艳丽的梅花呆了片刻,随即很无聊的耸耸肩,提上裤子刚想系腰带时,就听阮灵姬用微弱的声音问:“楚铮,你真的以为这是在做梦吗?”

楚铮没有回答,只是在系好腰带后坐在阮灵姬身边,摸出一颗烟点燃吸了一口,慢悠悠的说:“我倒是希望这是现实,嘿嘿,如果这一切不是在做梦、而是真实的话,那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在所不辞。哎,你别再说什么了,要是不信的话,我给你咬一下我的胳膊,哪怕是出血了,我也不会感到疼。”

楚某人说着,抬起右手将手腕放在嘴上,然后狠狠的咬了下去……马上,他就疼的松开了嘴巴:“哦,我草,怎么会这么疼!”

说完这句话,楚铮一下子呆住。

疼?

疼!?

做梦为什么会感觉到疼,难道这不是在做梦?

楚某人的眼珠子瞪的好像牛卵蛋那样大,呆呆的望着他自己的手腕。

手腕上,有一个环形的深深的牙印,已经渗出了血。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说那些奇怪的话,但我知道这不是在做梦,你刚才是真的要了我。”

阮灵姬眉头紧皱的坐了起来,双腿屈起的将下巴抵在膝盖上,幽幽的说:“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因此而纠缠你的,事实上,我也很喜欢你能要了我。只是、只是你要是温柔些就更好了……”

“这不是在做梦,不是!那、那我好了?”

根本没有听到阮灵姬在说什么的楚铮,傻傻的望着开始溢血的手腕,忽然嘿嘿的傻笑了起来,然后腾地一跃而起,高举着双手的又蹦又跳,嘴里嘶吼着:“我好啦!好啦!我又重新变回男人啦,好啦!”

阮灵姬抬起头,看着疯子般的楚铮,根本不知道他这是在嚷嚷些什么。

“阮灵姬,我好啦,我终于又可以做男人了!谢谢你,谢谢你!”楚某人又蹦又跳的庆祝了一番后,忽地一下子跪倒在阮灵姬的跟前,一把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左手用力抚摸着她的后背,一个劲的说谢谢。

“不、不用谢,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被楚铮搂的几乎喘不过气来的阮灵姬,等这家伙捧着她脸蛋没头没脑的吻了一遍后,才喘着气的问这是咋回事。

“嘿,说来话长。”反手摸了一下嘴巴后,楚铮坐在地上,极大的兴奋让他吐沫星子乱飞、连说带比划的就将他是怎么失去­性­功能的那些破事儿,简简单单的说了一遍:“幸亏我能遇到你,才让我重新找到这种挺直腰板的自信!嗯,怎么说呢,就像是因为我的出现,你才获得生天那样,所以我才说要谢谢你,是真的感激你!不过……对不起,是我、是我……”

“不用谢,是你先救了我的。也不要对我说对不起,我能让你找到重新做男人的自信,就当是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吧。”如果把楚某人换成是别人的话,阮灵姬肯定会以为这家伙是在找借口,就算内心不反对他这样做,但最起码也得鄙视丫的。

很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后,楚某人脸带腼腆的讪笑一声说:“嘿嘿,这多不好意思啊……咳,你又该饿了吧?”

既然已经替人家孩子破了处,而她又没有责怪他,要是再在这个问题上打转转,就算楚铮的脸皮够厚,他也会觉得不好意思的,所以很是聪明的将话题岔开了。

不但饿,而且还疼……阮灵姬温顺的点了点头:“嗯,是有些饿了。”

“哦,这儿有条蛇,只不过我们在这儿找不到­干­柴,就算是有火源也是白搭的。”

楚铮脱下身上的花衬衫披在阮灵姬的肩头,伸手抓过那条死蛇,ba出军刺开膛破腹取出蛇胆,扔在嘴里一伸脖子的咽了下去,然后很麻利的开始扒蛇皮:“虽说这样吃蛇­肉­可能会让你感觉恶心,但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尽快的恢复体力,我们才能快点离开这儿。”

“嗯,我知道,以前在我们国家的时候,也曾经这样吃过。”阮灵姬接过楚铮递过去的一块蛇­肉­,强忍着要呕吐的欲望低着头的咀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然后长长的舒了口气:“别忘了我们越南也有这样的森林,我有过很多次野营的经验。”

“嘿,这样最好了。”对阮灵姬皱眉的动作直接无视掉后,楚铮再次先sai进自己嘴里一块后,又递给了她一块。

阮灵姬知道此时根本不是挑拣的时候,当前最主要的是得先弄点营养价值高的夯货填饱肚子再说,所以在吃第二块蛇­肉­时不再皱眉。

不一会儿工夫,楚铮那位蛇小弟,就进了两个人的肚子。

再次折了几根藤条,吸­干­了里面的水分后,楚铮问:“感觉好多了吧?”

我以后再也不会吃蛇­肉­了……阮灵姬使劲的点了点头,接过了两根藤条。

抬头望了望已经黑下来的天,楚铮站起来四处看了看说:“看来我们在这儿睡了一整天了,今晚是没法出去了,等会儿得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过夜才行……哎,我看去那边吧。”

坐在地上的阮灵姬扭头看了一下楚铮手指的地方,那儿长着一蓬的艾草:“你倒是懂得那地方不会有蚊子。”

(曾经查资料很久,没有查到详细的热带丛林中可以防蚊的草,暂时用艾草吧,别介意。艾草一般都是生长在亚洲地区的,不知道墨西哥的丛林中有没有。一切都是为了故事情节需要,还请大家多多担待。)

“呵呵,以前也曾经在这样的丛林中呆过,所以懂得。走,我们过去。”说着,楚铮就伸出了手。

阮灵姬左手和楚铮握住,右手紧紧的抓住肩膀上的花衬衫,刚站起来却又哎哟一声的跌坐在地。

“怎么了?”

“我、我那儿疼。”阮灵姬咬着嘴­唇­的低下了头。

“那儿疼……哦,我抱着你吧。”楚铮先是一楞,接着就明白过人家指的是哪儿疼了,随即自豪的笑笑,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长有艾草的地方距离他们所处的地方,大约有几十米。

楚铮在抱着阮灵姬向那边走去时,没话找话的说:“我真不敢相信我会忽然好了,而且又担心待会儿又丧失了功能。”

将脸颊紧紧的贴在楚铮的怀中,半眯着眼睛的小越妞低声说:“你要是担心的话,那等会儿我们再、再来一次好了。如果这次没事的话,我觉得就应该没有问题了。”

楚铮很实在的回答:“我倒是有这个想法,可我怕你受不了。”

好像是蚊子在哼哼那样的,阮灵姬说:“我可以用手呀……你要是不满意的话,用、用嘴……”

……

也许是积攒了五十多天的‘热情’太多了,楚某人的第二次高chao直到让阮灵姬的手酸、嘴麻木了才来到。

“这下我总算放心了,累了吧?那就闭眼休息吧,等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出去。”楚铮将阮灵姬紧紧的搂在怀中,觉得此时所处的环境,可能是他这一辈子最美丽的地方了。

抬手擦了擦嘴角的白­色­污渍后,阮灵姬摇摇头:“都睡了那么久了,也不困。楚铮,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的故事?”

正文_第641章 ::黑夜有人来!

阮灵姬想知道的故事,无非就是楚铮怎么会成为那些玛雅人守护神的故事。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成了他们的守护神。”

正如阮灵姬所说的那样,反正白天睡了一整天了,楚铮还真不困。

再说此时他的心情又是那么的好,于是就望着夜空,捡着那些能说的,好像讲故事那样的说了一遍。

楚某人所说的这一切,对阮灵姬这种越南的大家闺秀来说,绝对是一个传说。

如果不是因为初经人事而倍感疲倦,阮灵姬说什么也不会在楚某人那充满磁­性­的男中音中,闭着眼的再次沉睡了过去。

唉,造孽啊,以后该怎么对待她呢?但愿她能够看开些,或者真如她所说,这样做只是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望着沉沉睡去的小越妞,楚某人又开始考虑该怎么样才能推卸责任。

男人啊,就这样,解裤子之前是信誓旦旦,提上裤子就开始为推卸责任找理由。

蹭蹭蹭……

就在楚铮望着阮灵姬胡思乱想时,他那双比夜枭还要灵敏的耳朵,忽然听到左侧几十米处,传来了有人加倍小心却碰到灌木丛发出的声音。

有人来了!

虽然不知道来人是何方神圣,但仅仅从这人小心翼翼的动作中就感觉到了危险。

极快的向左边看了一眼,楚铮将嘴巴附在阮灵姬的耳边,握着她小手的左手微微用力,等她的眼睫毛忽闪了一下后低声说:“别出声,有人来了,很可能是对着我们来的。”

阮灵姬睁开眼,望着楚铮轻轻点头。

“我把你藏在草丛中,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出来,记住了吗?”

阮灵姬再次点头,接着小声说:“我们都躲起来不好吗?在这种环境下,不会被人发现的。”

侧耳听着索索的声音,楚铮摇了摇头:“不行,我得过去看看。就算来的人不是为了我们,可你得需要一身像样的衣服。别怕,我不会有事的。来,给你这个,如果有什么危险,你直接拿这个捅他。别担心我,我没事的。哦,还有就是你别随便跑,一定要在这儿等我,因为我怕你离开这片艾草丛后,会在森林中迷失了方向。”

楚铮将军刺塞到阮灵姬的手中,将四周的艾草轻轻围在她身上,抬头再次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才将左手食指竖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猫着腰的慢慢退到了艾草从边上。

……

在热带雨林中要想过夜的话,找到能够让各种毒蚊顾忌的地方扎营,这是受过野外训练的人都懂得的常识。

而艾草丛,恰恰是热带雨林中唯一能够提供这种安全的地方。

同样,楚铮也正是用这个道理来判断这个人的来意:当地人不会在这个时间段出现在丛林中,也不会走路时这样小心翼翼,更不会向适合夜晚过夜的艾草丛这边走来了。

楚铮静静的蹲在艾草丛的边上,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只潜伏在暗处等待捕获猎物机会的豹子。

刚才和阮灵姬的梅开二度,不但没有让他萎靡不振,反而因为‘存货’被肃清而更有了­精­神。

索索的声音越来越近,到了艾草丛的另一边后停止。

楚铮顺着草丛缝隙向那边看去,就见一条黑影紧贴在一棵树下,要不是他提前捕捉到了索索声,根本不可能发现那棵树下会站着一个人。

那条黑影在贴着树­干­站了片刻后,可能是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动静,就离开树­干­向楚铮这边走来。

虽说热带雨林中的树木较多,再加上是在夜间看不清来人的长相,但楚铮从那人高抬脚轻落地时的走路姿势可以断定,这是个女人。

而且还是个身材保持的很好的女人,要不然她的腰肢不会那样纤细,ρi股也不会在走路时就左拽右摆。

尤其是夜风也恰好从她身后向这边吹来,让楚铮也可以嗅到风中的一丝香水味儿。

这香水味儿虽然很淡,但楚铮的确嗅到了。

有意思,一个女人大半夜的跑来这儿找茬,这不是来找虐的,就是故意来给阮灵姬送衣服的……楚铮不屑的笑了笑,随即屏声静气,紧盯着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

穿着一身黑­色­衣装的女人,并不知道她已经陷入了危险中,只是一种本能的第六感,让她来到艾草从边时感觉到了隐藏在一旁的危险。

要说这女人反应也真够快的,一察觉到危机感后,马上就做出了后退的动作,可这时候楚铮却已经一个弹跳从草丛中扑出!

“啊!”突遇危险的女人低声惊呼中,身子向后暴退两步,脚下还没有站稳随即腰肢一扭,穿着黑­色­旅游鞋的右脚攸地离地,对着楚铮的面门就是一个­干­净利索的侧踢!

“反应还真够快的嘛!”楚铮由衷的称赞声中微微一歪头,扑势不减,只是竖起左手用肘部荡开她的右脚,不等她再做出第二个进攻动作,右手已然抓住她右肩,向旁边猛地一拽的同时,右脚已经伸出。

那个女人被楚铮这大力一拽后,身子很自然的就向旁边‘荡’去,可站立不稳的双腿却被他的右脚绊住,身子才打了个踉跄间,楚某人已经从后面屈起右肘,咣的一声砸在她的后背,将她直接击到在地。

“哼!”随着女人发出的一声闷哼,楚铮弯腰伸出左手采住她头发,将她从地上揪了起来,面对面的对着自己,右手一下锁住她的咽喉,低声喝道:“别动!动就掐碎你的脖子!”

从女人出现,到楚铮发动偷袭并将她制伏,用‘老鹰抓小­鸡­’来形容这一幕丝毫不过,如果他想将这个女人直接­干­掉的话,根本没必要做这些多余的动作,早就在才扑出来时,将她格杀。

这个女人看来很聪明,在要害被人拿捏住后,很听话的将双手慢慢的举了起来,举起的右手里,还握着一把没来得及用的短刀。

松开她的头发,将那把短刀拿过来顺手甩到一旁的草丛中后,楚铮还没有说什么,却听这个因为脖子被人掐着而仰着头的女人低声问:“楚铮,是你吗?”

“你是……谢妖瞳?”虽说现在黑夜的森林中,看不清这个女人的长相,可楚铮却能听出她的声音,马上就辨认出这是失踪已久的谢妖瞳了,他赶紧的松开手,捧起女人的脸借着微弱的星光一看,果然是他熟悉的那张妖媚的面庞。

女人仰起的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喜悦喃喃说道:“是我,我终于见到你了。”

“谢妖瞳,你怎么在这儿呢?”楚铮在此地看到担心很久的谢妖瞳后,仿佛怕一松手她就会跑了那样,抓着她双肩的使劲摇晃了几下,语气急迫的连声问道:“快告诉我,这段时间你跑到哪儿去了?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担心你!”

“咳咳,傻瓜,你掐的我好疼呢。”谢妖瞳左手揉着被掐疼了的脖子,先是低声的咳嗽了几声后,这才抬起头柔媚的笑笑:“你让我先回答你哪个问题呀?”

“嘿嘿,让我想想哪个问题最重要吧。”楚铮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右手顺着谢妖瞳的肩头下滑,抓住她的左手手腕后,这才脑袋向前凑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睛,脸上全是嘲讽的笑意,声调也随之改变:“别的问题先不管了,你就说说这次带了几个人来找我吧。”

谢妖瞳一楞:“带了几个人来找你?楚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知道真正的谢妖瞳在哪儿!”

说着话的工夫,楚铮抓着谢妖瞳的右手猛一用力,顿时就疼的她发出‘啊’的一声轻呼,颤声说道:“楚铮,你、你说的这些话我根本听不明白!我就是谢妖瞳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是吗?虽说你的相貌、体型和声音,甚至走路时的姿势都和她很像很像,如果不是她告诉了我一个她的小秘密,我根本不会在这么黑的夜中看出你是个假的,那你就完全可以鱼目混珠的冒充她来算计我。”

楚铮无声的冷笑着,浑身散发着摄人的杀气:“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千万别自持有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就想反抗,你的本事在我眼眼里根本不值得的一提,我有十足的把握将你秒杀!”

“我、我没有反抗。”被抓住右手脉门的女人好像知道楚铮的厉害,尽管她疼的直咬牙可却没什么反抗,只是不甘的问道:“可你说的什么小秘密,我听不懂。”

“你马上就懂了。”楚铮右手愈加用力,丝毫不顾这个女人疼的身子都开始发颤,就像是一条猎犬那样的在她胸膛上吸了几下鼻子:“如果我没有闻错的话,你身上用的香水应该是香奈儿五号。嗯,的确很好闻,不过真正的谢妖瞳从来都不洒香水的,她这样做就是怕你们这些女人没法过了。呵呵,这一点你们肯定不知道吧?”

“哦,今天你要是不说的话,我还真不知道呢。”

假扮谢妖瞳的女人在被揭穿身份后,反而不怎么慌乱了,更没有要挣扎的意思,只是轻轻扭动了一下腰肢,强忍着疼痛的吃吃笑道:“你果然不愧是真正的杀手之王鬼车,是她宁可被处死都不想背叛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这样的细心,了不起……哎唷!”

正文_第642章 :谢妖瞳的下落!

听到女人说谢妖瞳宁可被处死都不背叛自己后,楚铮心中蓦然剧痛,腮帮子抽搐间手一紧,颤声问道:“什么?你说、说她、她被处死了!?”

楚铮在大急之下的发力,疼的女人倒吸冷气,连忙说:“她还没有被处死,但这也得看你的表现!”

“看我的表现?”听女人这样说后,楚铮心中大定,也放松了手。

“是的,只要你肯配合我,她就会没事的。”

“我该怎么配合你?”见楚铮的话有些软,女人顿感轻松起来:“等会我会告诉你的……嗯,你在还没有抓住我之前,就已经通过我身上的香水味,知道我不是谢妖瞳了吧?”

“不错,今晚有风。你隔着我还有十几米的时候,我就闻到香水味了。”楚铮点点头,嘴里说着话时,左手也没闲着,开始给她解衣服,那急不可耐的样子就像是头几个月没吃­肉­的se狼。

“你、你要做什么?想在这儿qiang­奸­我吗?”女人的上衣,眨眼的工夫就被楚铮脱到了左手手腕上。

虽说这个女人现在受制于楚铮,就算是反抗好像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但关键问题是她不但没有丝毫的反抗动作,而且还极为配合,不像是马上被强­奸­的弱女子,倒像是和­淫­夫私会的­淫­­妇­。

“抬左腿……对,左腿。”楚铮也没有搭理她,只是在开始给她脱裤子时,命令她抬腿。

当将这个和谢妖瞳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浑身剥的只剩下胸罩和小内内后,楚铮才松开了她的手。

不管女人平时有多强悍,只要将她在男人跟前剥光,她就会变成了一只仅会双手捂着胸脯的小绵羊。

将脱下的衣服在手中叠了一下后,楚铮用欣赏的目光望着这个女人点点头:“嗯,身材还蛮不错的,前突后翘的,又有这样一张妖媚的脸蛋,如果去酒吧站台的话,肯定得很抢手。”

女人见楚铮脱了她衣服后,并没有急不可耐的扑上来,而是在这儿唧唧歪歪,马上就明白这厮为啥要脱她衣服了:“你这样做,是想把我的衣服拿去给你抱来的‘祭品’穿吧?”

“你说对了。”楚铮捧起衣服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行,香水的味儿还真不错,我猜她一定会喜欢的。哦,还有鞋子,也一起脱下来。”

“可你拿走我的衣服后,我穿什么呢?”女人很无奈的弯腰脱下鞋子,扔在了楚铮的面前。

“我管不了那么多,反正也不是你一个人来的。”楚铮说完向四周看了看:“你那些同伴还真能沉得住气,你都变成这样了,还舍不得出来,难道不怕我jian了你?”

女人眼里流动着水的扭动了几下小蛮腰,顿时就臀摇­乳­摆的刮起一股­淫­靡,在夜­色­里都是雪白的手臂缓缓举起,腻声说:“我倒是想……”

“可我不想。”看着女人扭动的身子,楚铮晒笑一声:“别在我面前卖弄合欢术了,印度小三的这些邪魔外道对我来说是免疫的。”

当最拿手的本事被这个男人看穿后,女人心中很沮丧随即停止了扭动腰肢,可还是坚持着做出一些搔首弄姿的小动作:“你既然在我一开始出现,就知道我不是谢妖瞳了,那你刚才为什么还……”

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楚铮再次伸手攥住她的手腕,淡淡的说:“我在这儿都休息一整天了,闲的蛋疼感觉实在太无聊了,就和你开了个小玩笑。我曾经听谢妖瞳说起过,在2012,除了她之外,还有三个被和她样子样的女人,你应该就是其中的一个吧?”

“是的。”被楚铮的话给气的胸脯不停起伏的女人,在沉默了片刻坦然承认:“我就是东南西北中的西妖魅,那个知道‘冰河时代’解药配方的沙克库,就是我杀的……楚铮,能不能先松开我的手?虽说我很喜欢背你抓着,可却不希望你用力抓我的这儿。”

西妖魅说着挺了一下胸膛,吐气若兰的说:“我身上除了脖子和手,还有很多地方喜欢被男人抓。甚至、甚至我也可以陪着你在这儿做。你放心吧,我那方面的功夫要比谢妖瞳还要高的。”

我抓着你只是不想看到你故意发浪的样子,这样会使我想起谢妖瞳,心里难免不舒服……楚铮心里这样想着,再次松开了西妖魅的手,后退了一步:“谢妖瞳她人在哪儿?”

“你们不久前才见过呀,只是当时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没有注意到她罢了。”西妖魅甩了甩被捏的生疼的手腕,黑夜中的那双眼睛闪着亮光。

“我在不久前才见过她?我怎么没注意?”楚铮眉头一皱,接着就明白过来:“哦,我知道了,昨天晚上在库库尔坎金字塔顶上的那四个圣女,就是你们四个。你们就是2012中的东南西北四妖魅吧?杀手之王的名头,其实是你们四个一起挣来的。”

“对啦,你很聪明嘛,不过我们几个的话题以后再说,先说眼前的事吧。”西妖魅说:“昨天晚上,哦,错啦,确切的说是今天凌晨,在塔顶向你跪拜的四个女人中,有一个就是她,但是今晚她没有来。”

“那她现在被你们抓到哪儿去了?”

西妖魅抱着膀子,将胸前的那对豪ru挤的看起来更大,慢悠悠的说:“自从你在库库尔坎金字塔露面走了后,她就被带到了总部。不过她被带到总部后就没说一句话,哪怕是面临死亡的威胁……我真佩服你,可以让她对你这样死心塌地。以前的时候,她可是我们四个人中最无情的一个了,谁也没想到她也会傻到为一个男人不顾死活的地步。”

楚铮仰首看着夜空,低低的说:“这是因为我现在是真心在乎她。她什么也不说,你们肯定折磨她了吧?”

“怎么说呢?呵呵,既然已经效忠于教主,再不听话的话肯定会吃苦头的……你别担心,她现在暂且还没事,所以我才说她的安全就掌握在你的手中。”西妖魅揉了揉很可能已经发青的手腕,向上面哈了一口气说:“其实,教主不想伤害一个辛辛苦苦才培养出的人才,所以希望你能主动拿出一件东西来交给他。”

楚铮抬起左手,露出纠结手链:“你们的教主,是不是要我拿这个去换谢妖瞳?”

“是这个东西不假。”西妖魅望着手链,眼中的亮光更盛,带着贪婪:“但你说出的话却不对。”

“有什么不对的?”

“你不应该说拿这东西去换谢妖瞳,而是该说心甘情愿的拿出这件东西献给教主。因为你现在也已经喝下了‘冰河时代’,以后也只能听从教主的号令才对。”

“呵呵,”楚铮晒笑一声:“既然我已经喝下了‘冰河时代’,成了2012的人,那么教主为什么还要将谢妖瞳带回你们的总部,而是派你们来找我呢?这不是明显的不相信我?嘿嘿,他都这样不相信我了,我怎么可能会听从他的命令?”

“其实这也怪不得教主,他这样做只是为了保险起见。”对楚铮的质问,西妖魅是晒然一笑:“呵呵,虽说东妖魅在美国时说你已经服食了‘冰河时代’,但据我们在暗中观察你们俩在一起的那些天,恩爱的样子绝不是在作假。楚铮,如果你真被她欺骗喝下了‘冰河时代’,你会对她那样好?”

坏了,当时我们怎么没有想到这儿?怪不得谢妖瞳走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原来人家看出了破绽,这样一来不但原先制定的计划流产,而且还会让她陷入危险境地……听西妖魅这样说后,楚铮心里顿时一僵,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问:“你们既然不信,那我也没办法。”

“你有办法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太阳石手链交给教主?”

“是的,只要你将手链交给教主,教主不但会相信你的忠诚,不但不会再折磨她,而且还会成全你们俩的。”西妖魅扭着腰胯的向前走了两步,挽起楚铮的胳膊在胸膛上轻轻的蹭着,声音很轻很­淫­靡的说:“还有就是,在我们来之前教主说过,他也许还会将东南西北四妖媚都送给你……到时候,你一个男人有我们四个一样风­骚­的姐姐疼,那该是一件多幸福的事情?”

“是吗?”好像受不了西妖魅的挑逗那样,黑夜再也遮不住楚铮那双带着­色­迷迷的眼睛,他伸手摸着西妖魅左边的胸:“嗯,这儿是够有料的,假如我还是个男人的话,我肯定会喜欢。”

“假如你还是个男人的话?”西妖魅微微闭着眼的仰起下巴,一脸享受的样子腻声说:“楚铮,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在美国的那些天,你们既然一直都在监视我。”楚铮用力一捏西妖魅左胸的那个凸点,不等她呼疼出声就说:“那你们就该看到我和安德莉娅这个男科专家经常出入医院,从而得出我男­性­功能出现问题的结论。你觉得一个和正常的男人,会喜欢和男科专家呆在一起吗?”

楚铮这些话中的意思就是:俺是个废人,就算你主动来发­骚­,也白搭的!

如果楚某人不久前才恢复了他的男­性­雄风,他说什么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甚至都不允许别人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

可当他重新正常了后,反而主动的爆出了他的短处。

由此可以看出,一个男人在正常时和不正常时,心态有多么大的变化。

“你、你说你没有男人的功能?”西妖魅望着楚铮,一脸的不信:“那你为什么还和东妖魅表现的那样亲热?”

“天底下有哪个男人会开这种玩笑?”楚铮苦笑一声:“我和她亲热是因为她爱我,你有没有兴趣听我说说?”

“哈,深更半夜的跑到这鬼地方来听别人的罗曼史,好像也是很不错的事。”西妖魅点点头,倚在一棵树上抬手做出个拢发丝的动作:“洗耳恭听。”

“那就让你的几个同伴一起出来吧。”

“你怕他们会暗算你?”

楚铮淡淡的回答:“我做事时一向是很小心的,要不然我早就死了无数次了。”

“行。”西妖魅很爽快的答应了一声,然后举起双手拍了几下。

正文_第643章 :人总是会改变的!

随着西妖魅拍打出的清脆掌声,有五条黑影从艾草丛的三个方向走了出来,来到距离楚铮大约十几米的地方站定,却不说话。

楚铮也没有看这些人,径自点上一颗烟,就像是讲故事那样的,把他和谢妖瞳之间的恩恩怨怨,简单的讲述了一遍。

谎言的最高境界,是七分真话和三分假话。

楚铮在说起他和谢妖瞳相认、结仇、发生关系、去美国、谢姐姐又是怎么用两杯水骗他喝下冰河时代的这些事儿时,说的都是真话。

当然了,他是不会傻到将谢妖瞳最后反悔抱着他哭的那些说出来,但这些足可以证明他在被骗‘喝下’冰河时代后,还能和她那样恩爱。

“真感人,假如我是教主的话,我肯定会信得。”听完楚铮这一席话后,西妖魅轻轻的鼓了两下掌。

“你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教众他老人家是不会信得咯。”楚铮举起左手,露出纠结手链:“要想他相信我的话放过谢妖瞳,除非我把这个贡献出来,对不对?”

“你很聪明。”西妖魅双手环胸,向楚铮走了两步:“如果你真在乎东妖魅的话,那就不该为了这么一串手链而不理她的死活。”

“但我已经是几万玛雅人教徒所承认的羽蛇神,”楚铮说:“如果我把它交给教主的话,那到了12月21号这天,我拿什么来拯救世界?况且2012这个组织,也应该是玛雅人所创吧?按说你们的教主应该听我这个羽蛇神的命令才对,你也看到今天凌晨时出现的奇观了,要是换一个人使用太阳石,能否还有那样大的‘法力’?”

想起今天凌晨在库库尔坎金字塔那神奇的一幕,西妖魅也不敢肯定康坦博斯戴上手链登上金字塔就能引发奇观。

所以她在沉默了片刻后,才语气很复杂的说:“2012该不该听你的,包括你是不是羽蛇神我都不敢确定。还有就是,我也不清楚12月21号这天地球会不会毁灭,我唯一清楚的就是必须将手链拿到手,要不然东妖魅就死定了。”

楚铮也知道和西妖魅这样跑腿的角­色­说这些没啥用处,只得无奈的退而求其次:“那我能不能去见见教主?”

西妖魅马上当机立断的拒绝:“不行!”

“我只是想和他做个交易。”楚铮犹豫了很久才说:“这串手链还真是个宝贝,我舍不得。能不能用‘MD’基因病毒来换取谢妖瞳的安全?我觉得‘MD’基因病毒相比起太阳石手链来说,对2012的作用应该更大。”

楚铮做出很犹豫的样子,就是想让这些人看出他拿出手链是因为他怕死,从而骗过这些人误以为他真服食了冰河时代,那样的话,谢妖瞳才能安全。

看到楚铮这幅模样后,西妖魅很开心的耸耸肩,摇着头的笑着说:“教主曾经说过,由你来用‘MD’基因病毒造福人类,是他最乐意看到的,他早就决定由你来运作这项任务了。等你的新药厂一投产,2012会给予你一些很大的帮助……所以,他只要这串手链。至于这串手链能不能起到教主所希望的效果,那就不是我能议论的了。”

我不怕那狗屁教主眼馋我手的链,不就是一串手链嘛,反正早晚我还会取回来的,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们去新药厂捣乱。

听西妖魅这样说后,楚铮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慢吞吞的摘下手链向前递出:“好,我将手链送给教主,希望他能遵守诺言放了谢妖瞳。还有就是,不能耽误给我送解药的日子。”

“你放心吧,你的解药我会专门负责的。”西妖魅眉开眼笑的接过那串手链,捧在手里仔细的看起来。

看来,她也懂得鉴别太阳石的真假。

“放心吧,我是不会拿自己老命来开玩笑的。”楚铮苦笑了一声,抱着那团衣服:“没事了吧?没事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还有最后一件事。”证明手链并不是假的后,西妖魅紧紧的攥着,对刚想转身的楚铮说:“做完这件事后,我们才能彻底的将你当作自己人。”

“什么事?”

西妖魅抬起左手啪的打了个响指,站在周围的那五个人中的一个,就走了过来。

这也是个女人,长着和谢妖瞳一模一样的身材、面庞,她从口袋中摸出一个矿泉水瓶子,里面有小半瓶的水。

不等楚铮说什么,西妖魅就从她手里拿过那个瓶子,拧开盖子递到他面前:“教主担心你身体会缺水,所以特意送来给你喝的。”

楚铮接过那个瓶子,轻轻摇晃了几下,晒笑一声:“呵呵,教主他老人家真是慈悲为怀啊。这里面应该又是那啥的冰河时代吧?就算我奉献出太阳石,他也不敢相信谢妖瞳真的给我已经下了毒。”

西妖魅语气中带着歉意的说:“楚铮,我也没办法。”

“没事,反正你们也是奉命行事。”楚某人说完,就很光棍的将那半瓶水咕噔咕噔的喝了个­精­光,末了将瓶口朝下的吐出一口气:“这下你们应该相信了吧?”

望着楚铮,西妖魅轻轻的叹了口气:“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杀手之王鬼车,会为了一个他以前从不感冒的女人变成这样。”

“人都是会随着一些原因改变的。关键是看这些原因,值得不值得你去改变。”楚铮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心想:其实我也没想到我会这样在乎谢妖瞳的,不过我不后悔。

“你说的不错,那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北妖魅,给楚铮留下一个指北针,我们走。”西妖魅说完对同伴打了个手势,然后转身向来时的路走去。

那个装有矿泉水瓶的女人看来就是北妖魅了,她摸出一个东西扬手扔了过来。

楚铮抬手啪的一声将东西接在手中,张开手掌一看,那是个夜光型的指北针,在森林中,缺少这玩意很不方便的。

五个后来出来的黑衣人,列为单列的尾随穿着三点式内衣的西妖魅,向森林外面走去。

走在最后面的那个黑衣人,在经过楚铮身边时,忽然脚步一停低声说道:“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是杀手之王鬼车,更没有想到你迷恋谢妖瞳竟然到了这种地步,你怎么对得起叶初晴!”

这个人是个男的,声音中带着恨恨的铿锵之意。

北宫错!

声音一入耳,楚铮马上就听出这个声音是北宫错的了,同时也肯定,如果不是还有别的人在,他肯定会扑过来掐死自己!

他怎么会在这儿……啊,怪不得前些天他会救那个危机,原来他也加入了2012!

就在楚铮这一楞神的工夫,北宫错已经急匆匆的向前追去了。

望着那些人走去的方向,楚铮渐渐明白了北宫错话中的意思:你假如不和谢妖瞳扯在一起的话,你怎么可能会被她骗服冰河时代?而且你为了她的安全,竟然心甘情愿的献出了太阳石!你这样痴迷于她,又怎么能对得起为你削发ρo处的叶初晴?

听他刚才的语气,除了骂我对不起叶初晴外,好像还有别的深意……就在楚铮站在那儿琢磨北宫错那句话的意思时,背后草丛传来了窸窸窣窣声,他回头一看,就见穿着一身白纱的阮灵姬,步伐有些蹒跚的走了出来。

“你怎么出来了?来,快穿上这些衣服。”甩了甩头,将北宫错的事儿暂且放在一边,楚铮弯腰捡起那双鞋子,快步走到阮灵姬面前,将手里的衣服递了过去。

阮灵姬先将身上的白纱脱下,就像是面对丈夫更衣的小妻子那样,没有丝毫羞涩感的接过衣服慢慢的穿了起来,却一直没有说话。

见她一声不吭的,楚铮有些纳闷的问:“哎,你怎么了?”

“没怎么,”阮灵姬穿好衣服鞋子后,才摇摇头的望着楚铮,脸上全是担心:“你、你刚才喝下的那些东西,是不是毒药?”

楚铮心中一暖,笑着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头:“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原来是为了替我担心。没事的,那玩意不是毒药,一时半会的根本死不了,就是一些类似于海洛因之类的东西,只要我毅力够大,完全可以戒掉的。嗯,这样好了,你以后要是有空的话,可以随时去华夏找我,顺便帮我一起戒毒。”

“我真的可以随时去找你吗?”阮灵姬眼睛一亮。

“当然,但前提是你得好好读书才行,以后争取去我公司替我打工,嘿嘿。”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会好好读书的!”阮灵姬双手挽住楚铮的胳膊,将小脑袋放在了他的肩头:“要不我还是去华夏读书算了。”

“哎,可别,美国的教育还是很不错的,你安心在这儿读书就行。”楚铮连忙劝她。

“哦,那我听你的好了。”阮灵姬有些失望的说:“你明天是不是要回国了?”

“是啊,就像是你也得回学校那样。你的亲戚朋友肯定都着急了吧?”楚铮点点头,抚着她的秀发望着夜空:“我这次出来的太久了,还真有些想家了。”

……

2012年3月23号星期四,华夏农历二月初十下午的美国墨西哥边境处。

一辆通过边境检查的路虎,驶入美国境内后不久,就贴在了路边。

路虎车前面不远处,停着一辆红­色­的通用汽车,车门位置站着一个金发女孩子,她正焦急的向出境入口那儿张望。

车窗摇下,开车的楚铮向前看了一眼,扭头对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阮灵姬说:“前面车前站着的那个女孩子,就是来接你的同学吧?”

“对啊,我只让她一个人来的。”阮灵姬点了点头,把头伸出车窗对着外面喊了一声:“艾美,我在这儿呢!”

正文_第644章 :昂贵的车资!

没有注意到路虎车停在路边的那个女孩子,听到阮灵姬的喊声后赶紧的转身。

“阮灵姬!”那个叫艾美的女孩子,在看到阮灵姬后刚想跑过来,却又想起了什么的停住脚步,只是左手扶着车顶的跳着对这边挥了挥手。

看着女孩子因为跳跃而颤动的胸,楚铮有些奇怪的问:“她怎么不过来呢?”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在墨西哥酒店时,我给她打电话报平安时,她都激动的哭了。”阮灵姬先答非所问的说了这么一句后,才小脸有些红的低声说:“我、我在电话中告诉她,是我男、男朋友救了我……她可能是想让我再和你多呆会儿。”

“呵呵,以后有的是时间,快去吧,看她等你等的很着急。”楚铮笑着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嗯,那我去了,”阮灵姬乖顺的点点头:“你可别忘了你说过的话,我有空就会去华夏找你,到时候不准烦我。”

“怎么会呢,你这样听话。”楚铮从仪表盘上摸起一副墨镜戴在眼上:“到时候你只要提前给我来个电话,我只要有空就会去接你……哦,错啦,是没空挤出空来也会去接你的。”

楚铮虽说和阮灵姬之间谈不上什么感情,但他却一直将‘老二’恢复英雄本­色­的功劳都记在了她头上。

况且,因为家世原因,阮灵姬还保存着少有的纯真,就像是一位邻家小妹那样,哪怕对她不会产生爱意,也会让人不忍拂逆她的意思。

楚铮和她呆在一起的这两天,感觉就像是身处夏日的清澈小溪中,挺享受的,所以才对她这样好。

对她好可不是贪图她年轻貌美,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呵护。

“行,你只要这样说,我就放心啦。嗯,那我走啦啊。”阮灵姬说着推开了车门:“那我走啦?”

楚铮挺风­骚­的耸耸肩,双手一摊做了‘随便啦’的手势。

“我、我可真的走啦。”阮灵姬下车,一手扶着车门却迟迟不肯关门。

楚铮有些奇怪的将墨镜往下拿了一下,露出俩迷茫的眼睛:“我知道你真的要走了,看你吞吞吐吐的样子,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儿?”

阮灵姬侧脸看了一眼艾美,小声说:“我曾经告诉我我好朋友,说你是我男朋友的……”

“哦,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嘿嘿,这事儿怪我。”楚铮笑着摘下墨镜。然后推门下车绕过车头来到阮灵姬身边,将她轻轻的拥入怀中吻了她一下,然后抬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以后和我在一起时,有什么就说什么好了,别这样拐弯抹角的,我喜欢和你‘直来直去’的。嘿嘿。”

阮灵姬当然听得出某个家伙话中的意思,但她却没有嗔怪或者害羞啥的,只是小脸泛着幸福红­色­的使劲点了点头,惦着脚尖的双手搂住楚铮的脖子,重重的吻了他嘴­唇­一下,才松手咯咯的笑着向艾美跑去。

当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如愿以偿’的被她最欣赏的男人接受后,她会感觉是世上最幸福的那个人儿,就像是现在的阮灵姬,跑路时轻快的步伐足可以证明这一切。

望着阮灵姬跑起来的姿势,楚某男深深的叹了口气:“唉,腰肢不动ρi股乱摆,典型的娘们啊,我真是太罪恶了,好好一少女就这样毁在我手里了,主啊,你还是多发发慈悲原谅我吧,如果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我……还是会这样­干­的,阿门!”

楚某人很虔诚的在胸前化了个十字后,又向从车里伸出头来给了他一个飞吻的阮灵姬挥挥手,等那辆红­色­的汽车驶远后,才多少有些惆怅的回到了车子上,重新戴上墨镜后,并没有马上启动车子,而是先点上了一颗烟,闭着眼的开始考虑回国后的事情。

楚铮所考虑的问题,除了要先回京华看看老人和儿子外,就是该怎么让新药厂尽管投产。

当然了,那个一直呆在新药厂当保安的柴紫烟,肯定也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帮帮帮,就在楚铮刚想到这儿的时候,车窗被人敲响。

楚铮侧脸向外一看,就见一个身穿大红风衣、头上带着红­色­毛线贝雷帽、脖子里系着一条蓝­色­丝巾的女人,正笑吟吟的站在车窗外面望着他,那双满是春­色­的双眸中,漂浮着的尽是依恋和嗔怪。

看到这个女人后,楚铮笑了,落下车窗将胳膊搭在上面,吸了一口烟将烟雾吐在她高耸的胸脯上,慢悠悠的问:“小姐,要搭顺风车吗?”

“是呀,不知道先生肯不肯与人方便呀?”女人娇滴滴的回答中,抬起纤细白­嫩­的左手,在胸前扇了扇。

“肯啊,当然肯,不过你得付车资才行。”

“需要多少钱的车资?”

“我敢肯定你带的不够。”

“那你说说啊,要多少?”

“五十万吧。”

女人的双眼下弯成了弯月:“哟,你个黑心的小­色­狼,搭个顺风车也这么贵呀,我可拿不出来。”

“拿不出来我可不会让你搭车的,我这人很小气的,没好处的事儿从来都不做的。”楚某人摘下墨镜,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盯着她的腿子和胸,舌头颇为­淫­荡的伸出来舔着嘴­唇­:“不过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抵得上车资。”

“是不是钱不够,­肉­来凑?”女人掩着嘴巴吃吃的娇笑着,腰摆胸颤带起一阵自然的熟­妇­体香,眉梢眼角还有些许的酸意:“就像是刚才那个女孩子那样,只要她肯陪着你睡觉,你就会免费送她回美国呀?”

“我只是把她当作邻家小妹,哪儿像你说的这样龌龊。不过你说钱不够,­肉­来凑这句话,对于你来说倒是很合适的。”楚铮说着从车窗内钻出半截身子,一把将那个女人搂在怀中,望着她嫣红的嘴­唇­:“谢妖瞳,你答应吗?”

被楚铮搂在怀中,嗅着他身上熟悉的烟草气息,浑身轻颤了一下的谢妖瞳,黛眉微微一皱随即舒展开来,轻轻咬着­唇­的腻声说:“只要你肯要,我没有问题……”

她刚说到这儿,红­唇­就被楚铮用嘴巴堵住,胸前那对豪ru也被一只大手可劲儿的揉捏着,她立即用鼻音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全身立即酸软的瘫在了车门上,让大吃豆腐的某人想起了顾明闯告诉他的一句话:女孩子怕搂,一搂她就瘫。娘们怕摸,一摸她就软。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在车内,一个在车外抱着湿吻,目中无人。

直到一辆经过的车子按了一下喇叭,开车的外国佬伸出大拇指比划了一下后,楚铮才强压着将她就地正法的冲动,松开嘴巴在她ρi股上使劲拍了一下:“上车,我有个惊喜要给你。”

一手捂着ρi股的白了楚铮一眼,谢妖瞳直接打开车后面上了车,将车门关上后她站起身子从后面搂住他脖子,嘴巴附在他耳边,轻轻喘息着问:“你、你要给我什么惊喜?”

楚铮没有说话,只是攥住她的一只手,引领着摸到了胯下。

“啊!”谢妖瞳的手,在摸到楚某人那个几乎要把裤子撑破了的啥啥啥时,惊得大叫一声愣住。

“怎么了?不开心?”

“楚铮,我开心的要死了!”谢妖瞳说着连连摇头,仿佛不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只是不停的喃喃问道:“你真的好了?”

“是啊,真的好了。”

“怎么好了的?”

“我也不知道,可它就这样好了,很奇怪。”楚铮在说起这个问题时,眼里也是带着迷茫。

这两天他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甚至以为这是亮出纠结手链,引发了‘光影蛇形’而感动了上天……

“不管是怎么好了的,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确好了。”谢妖瞳微微眯起双眼,荡着无限风情。

“不错,你说的很对,等会好好让你试试。”

手儿抓着楚铮的那个啥啥啥,确信这一切不是做梦后,心里就像是有只猫儿在抓的谢妖瞳,情不自禁的闭紧了双腿,将嘴巴凑到他耳朵上,轻轻的咬了一下他的耳垂:“怪不得搭车的那个女孩子那样开心,原来是这样,你肯定睡人家了吧?你个小­色­狼。”

“有便宜不占那是傻瓜。嘿嘿,我喜欢当­色­狼,而你也肯定喜欢,要不然你那儿就不会在这时候湿了。”说了句很流氓的话后,楚某人在谢妖瞳搂着脖子用两排细牙咬耳朵的‘虐待’中,启动了车子。

……

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露,是人生四大喜中的两喜。

在远离华夏的美国某星级宾馆的总统套房的床上,楚铮和谢妖瞳这对不折不扣的华夏人算是他乡遇故知了吧?

可谓是谢妖瞳的第一喜。

自从年前被楚某人当作‘取暖器’用了一次后,可怜的谢姐姐就再也没有被‘甘露’滋润过,如今被某男重新生龙活虎的足足折腾了她俩小时后,这也算是久旱逢甘露了吧?

此谓她的第二喜。

一天之内接连经历两喜的谢妖瞳,和楚某人经过抵死缠绵后,就变成了一滩泥。

她长长的眼睫毛,掩住了足可以淹死世上任何一个男人的双眸,硕大而带着弹­性­的‘凶器’紧紧抵在楚铮的肋下,赤果着的细腻躯体肌肤上,泛着高chao过后的嫣红,修长白腻还带着青瘀(在2012受刑时的结果)的左腿,就这样搭在他腰身上,久久的都没有动一下。

她肯定吃了很多的苦头,不过这笔帐我早晚会帮她算回来的……望着大腿、后背都带着青瘀、鞭痕的谢妖瞳,最喜欢事后一颗烟的楚铮,并没有问,就像是谢妖瞳一直没说那样。

两个人刚才在欢愉时,都假装看不到这一切。

惬意的接连吸了两口后,楚铮看着那淡淡散去的烟雾,开始主动的向她说起了两个人分别之后的事儿。

楚铮在说起这些事时,并没有隐瞒将阮灵姬变成­妇­女的过程,但却没有告诉她得到‘冰河时代’解药配方这事。

这倒不是说他信不过她,只因这个秘密太大,他怕她承受不了,会造成一定的­精­神压力,从而在以后的行动中露出破绽,他只是想选择一个合适的机会再说出来。

正文_第645章 :周糖糖患了­精­神病!

“楚铮,其实2012中有非常厉害的人物,非常厉害。”听楚铮唧唧歪歪完毕后,谢妖瞳扯过锦被盖在了身上,叹了一口气就将头藏在了他的腋窝下。

楚铮一楞:“非常厉害?能有多厉害?”

“我有把握敢和商离歌单挑,就算是落败也得让她受伤。可我在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手下,都坚持不了几分钟。”谢妖瞳伸手摸索着楚铮的胸膛,喃喃的说:“2012远比你想象的还要神秘,我们几个、包括死去的丧魂铃就是那些人教出来的。我估计就算是前龙腾的胡灭唐秦玉关他们,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只不过他们一直没有在世间露面罢了,可随着12月21号的临近,他们……”

谢妖瞳说完这些后就不再言语,她知道这个男人根本不服气,如果她再将敌人说的那样猛的话,这无疑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至于以后万一躲不过去了该怎么办,顶多大家一起死就是了!

“你觉得日后我和他们为敌的话,是很愚蠢的行为?”楚铮默默的吸了一口烟,脸上带着沉思。

“楚铮,我不想知道以后的事,我只是知道你为了我,不仅献出了太阳石手链,而且还真的喝下了冰河时代。”谢妖瞳吸了一下鼻子:“我所受的那些苦楚,和你为我所做的这两件事相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我、我很感激你,也更爱你,哪怕就是为了你现在立马死了,我也肯定会笑着瞑目的。”

既然谢妖瞳不愿意再说什么,楚铮当然也不会再问,只是轻轻摸着她柔腻的肩头,淡淡的说:“我不会让你去死的。”

“嗯。”谢妖瞳嗯了一声,就把脸紧紧的贴在楚铮的身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却不能制止泪水的流出,只是双肩微微的耸动着。

其实,像谢妖瞳这种在外界看来很浅薄的女人,以前的作为的确很让人讨厌,但那都是为现实所迫。

可一旦遇到可以改变她的人,她立马会展现出执着而又有魅力的一面。

谢妖瞳内心的感受,楚铮很清楚。

他在感动的同时也很内疚。

虽说他的确是为了谢妖瞳的着想才献出太阳石,可心甘情愿喝下‘冰河时代’一事,却是因为有持无恐。

而这恰恰是谢妖瞳最担心的,可他却暂时不能说出来,只能用紧搂在她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愧疚之情。

……

冀南的傍晚。

金­色­的斜阳,映在冀南国际机场跑道上的巨大波音747身上,为它披了一层眩目的黄金甲。

十几分钟后,身穿一身藏青­色­中山立领装的楚铮,嘴角含笑的出现在了候机大厅门口。

楚铮从美国回来后,自然要先去京华看望他的家人,顺便和楚老爷子汇报了一下克雷斯顿的病况。

楚某人在国外所做的那一切,肯定瞒不过楚老爷子和楚天台,但他们却都没有多问一句:孩子大了,该做些什么事儿他懂得。

在京城耽搁的那一天,楚铮也着实的尽了一下当老子的责任,一整天的都抱着楚铮风在长城、故宫等景点溜达,以至于本该今天上午来冀南的,却推迟到了下午。

就是这样,那小子在他出门时还抱着他脖子的好一顿大哭,弄得他心里也酸酸的,也舍不得放开儿子。

最后还是云若兮连亲带哄的,才把那个非常和楚铮对眼的小子给哄下。

妈的,才多久不见呀,那小子竟然会叫爸爸了……想起儿子蹒跚着走到怀中叫爸爸的样子,楚铮心中就腾起一股巨大的幸福感,以至于在走下候机大厅的台阶时,还没有看到前来接机的顾明闯。

“嗨,我说你往那儿看呀!”把手都摇累了的顾明闯,见楚铮嘴角带着‘­淫­荡’笑容,对自己视而不见,心中大为生气的跑到他跟前,抬手就砸了他肩膀一下:“嚓,看你一脸的­淫­荡,是不是又在想哪个妞了?”

“哈,这一次你可猜错了。”楚铮轻笑一声不吃亏的回了顾明闯一拳,摇摇头说:“我不是在想哪个妞,而是在想一个带把的。”

顾明闯一把搂住楚铮的脖子,笑眯眯的说:“是吗?那你可千万别说是在想我,要不然我会幸福的昏过去。”

“你希望我想你?”

“那是当然了。”顾明闯点点头:“虽说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不过要是能够时常想想我的话,也许你会长命百岁的。”

“可我刚才在想我儿子……”

“滚!”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来到停车场,上了一辆崭新的宝马后,楚铮四下望了一眼问:“咦,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呢?花漫语和商九儿她们呢,你没有告诉她们我今天回来?”

顾明闯启动了车子后翻了个白眼,有些奇怪的问:“你不知道她们都去做什么了?”

楚铮有些奇怪的回答:“我来冀南前只给你打了电话,我以为你会和她们说的。又没有人给我打个电话,我怎么知道她们去做什么了?”

顾明闯皱着眉头的一拍方向盘:“靠,我还以为商九儿会告诉你的呢,原来她没有吭声。”

“你少啰嗦这些没用的,你就告诉我该知道些什么吧。”

顾明闯轻打方向盘超过一辆厢式货车后说:“先说商九儿吧,她在前天傍晚的时候,就随那夜璀璨母女回日本了,我以为她会和你说的。”

“去日本?”楚铮停下掏烟的动作:“她们去日本做什么,难道忘了上次危机想刺杀她们的事儿了?”

“就是因为怕再有人对付你的一大一小俩女人,商九儿才带着猴子亲自陪同她们去了日本。”顾明闯说:“你也许只知道那夜璀璨的丈夫南诏康泰死了,却不知道她还有个六十岁的老娘吧?也就是南诏戏雪的外婆,一直都是住在大阪的乡下……”

楚铮打断顾明闯的话:“这些我知道不知道的管屁用?你就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吧。”

“那个日本老太婆前两天死了,她们回去参加丧礼,就这样简单。”顾明闯点上一颗烟,语气极快的回答:“如果不是这件事的话,南诏戏雪应该去公司上班了,漫语嫂子今天也就不用盯在新药厂没空来接机,狐狸更不会抽身出去保护你那个前妻柴紫烟,前来接机的人也不会只有我自己了。”

听说商离歌陪着那夜璀璨回日本是因为她母亲去世,楚铮不由得苦笑了一声:“我靠,事情还真够多的。”

“这其实就是女人多了惹出来的麻烦。不过你放心吧,有商九儿在,那夜璀璨她们出不了什么问题的,我最担心的还是你那个前妻柴紫烟,那妞还真是让人头疼的。”顾明闯叹了口气的说:“唉,她被花漫语整到新药厂当保安后,根本就不带任何的保镖,害的我们几个每天都得陪着她熬夜。有很多次我都向花漫语提议将她改为白班或者直接解雇,可你那个老婆却说柴紫烟死了拉倒,反正有什么结果都是她自己找的。嘿嘿,妈的,她能这样说,可我们却不敢这样办啊,对不对?”

楚铮抬手拍了拍顾明闯的肩头,一脸的同情样子:“兄弟,你做得很对,能够有你这样的哥们,还真是我的荣幸呀。。”

顾明闯摆手:“去去去,少给哥们我灌迷魂汤,不过你总算回来了,我和狐狸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哎,你是不知道啊,这个妞不但上班不带保镖,而且每次都是提前俩小时从家里出来,随便找个小酒店啥的自斟自饮的,小日子倒是过的很舒服,可却苦了这些哥们儿。”

楚铮微微一笑:“那就从今天开始不要再管她了,反正我对她也是仁至义尽了,她自己愿意犯贱那就随她去吧。”

“啊,不会吧?你真不怕她出事?”

楚铮双眼一翻:“她自己都不怕,我怕啥?”

顾明闯一脸的不信:“你真可以放下她了?”

“我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楚铮淡淡的回答。

“如果她还缠着你呢?”顾明闯顿了顿,继续说:“比方她就是死皮赖脸的缠着你。”

楚铮耸耸肩,无声的笑了一下后说:“她不是那样的人,我敢说依着她的傲气,只要看出我真的不在乎她后,她肯定不会再纠缠我,而是有可能用一些­阴­谋来报复我。”

“你不怕?”

“我该怕吗?”楚铮晒笑一声,豪气大增的回答:“咱哥们儿怕过谁?”

“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看来你终于可以放下她了,这才是我顾明闯的哥们嘛。”顾明闯翘起大拇指,絮絮叨叨的说:“其实说真的,我早就看不惯柴紫烟这样玩你了!当初你为她做的事儿还少吗?犯得着在她面前当孙子?只是碍于你们的关心我没法说。她要是我顾明闯的女人,哼,我他妈的早就把她那个啥了……”

“其实我也看不惯了,只是因为一些牵扯到柴楚联盟的客观原因。”楚铮顿了顿,随即摇头:“哎,不提她了,还有啥新闻拿出来说说。”

“嗯,我也懒得再提她了,早就受够了。”顾明闯点点头:“当前最大的新闻嘛,除了新药厂马上试投产外……楚铮,还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楚铮摸出打火机,啪的一下点燃:“你他妈的有屁快放,啥时候学会这样婆婆妈妈了?”

微微沉吟了一下,顾明闯才说:“我知道你对周舒涵的印象不好,她们母女在你失踪的那一年玩的也不地道,可我还是想告诉你,她在凡静退到市政协当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副主任不久后,就进了西郊的­精­神病院……”

正在点烟的楚铮,听到这儿后手猛地一哆嗦,霍地抬起头皱着眉头的问:“啥?周糖糖进了­精­神病院?”

“嗯。”

楚铮心中顿时大乱,刚才稳坐钓鱼台的自信顿时消散:“她、她不是自闭症吗,有必要去那种地方去治疗?”

“具体是不是真患了神经病,我不怎么很清楚。”顾明闯所:“我只是听说她在前一段时间时,受到了一些什么刺激,才去了那儿。不过现在她已经出来了。”

楚铮松了口气:“哦,能够这样快的出来,看来还不算太严重。”

楚铮为了周舒涵在京华街头痛打韩国人的事儿,顾明闯曾经听说过,知道周糖糖在他心里的重量。

所以,此时见他松了口气的样子后,就有些不忍的说:“那个啥,楚铮啊,周舒涵出院不是被看好了,而是因为好像没钱再看了。”

“啥?你说啥?她们家怎么可能会拿不出钱来给周糖糖看病!?”

听说周糖糖出院不是被看好了、而是因为没钱看病后,楚铮顿时就一楞,觉得比听到她患了­精­神病还要让他难以置信:“我草,哥们你不是耍我玩吧?就算凡静不再当市委书记了,也不可能沦落到这个地步的,这比周糖糖进­精­神病院还要让我吃惊!”

正文_第646章 :亲口问她一句话!

周舒涵的家境情况怎么样,楚铮心里清楚的很。

仅仅凭借周糖糖开的红­色­法拉利和住在阳光领秀城的房子,那就是世上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无法享受的,更何况她还经营着一个效益不错的制药厂,而京华凡家也不是那种破落户。

可就是这样的条件,怎么可能会没钱看病呢?

所以说,楚铮怀疑顾明闯耍着他玩,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你觉得我像是在耍你吗?”顾明闯歪了歪脑袋:“嗨,她家没钱,还不是为了给凡静那个挨千刀的大哥?他那时候为了泡明星搞出了个什么什么门,贪污了一大笔的钱。以前凡静当市委书记的时候还能压着,可她在下台后又被人揪出来,得需要一大把资金运作。在周舒涵还没有进­精­神病院前,她们就把阳光领秀城的房子卖了,听说还准备将小清河边上那个制药厂也卖掉。”

“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这一切都是商九儿临去日本时告诉我的,她这样做的意思无非就是让我来告诉你罢了。楚铮,虽说我对那个周舒涵不怎么理解,可我只在暗中见过她几次,就知道她比柴紫烟要强很多,属于那种特别爱做梦的女孩子,不可能会像你这样花花……咳咳咳,我只是形象的比喻一下,依着我的意思,就算她千错万错,但她落到这种地步了,你该帮的还是要帮。”

顾明闯说完这些话后,就不再言语,眼睛直直的望着前面开车。

兄弟之间关系再好,但对有些事,只能是点到为止。

至于楚铮会不会去帮周舒涵,顾明闯不管。

但要是需要顾明闯协助楚铮去帮周舒涵的话,他肯定会不遗余力。

就像是楚铮不在的时候,柴紫烟故意来捣乱,顾明闯等人看在他的面子上,适当的低头装孙子也未尝不可。

这就是兄弟,不一定在他翘了后会去陪着他死,可却能照顾他所在乎的人。

做兄弟做到这个份上,就足够了。

……

顾明闯的话说完后,楚铮一直在闷头吸烟:糖糖怎么可能会得­精­神病呢?

自从向楚老爷子替凡静求情,大年初五那天见过周糖糖一面后,楚铮在华夏的那些日子,就一直为他小­鸡­­鸡­起不来一事而苦恼,根本没­精­力去关心这些事。

至于他去了美国后,那就更别说了。

就算是回国后,楚家也在为楚勇登顶的事儿而忙碌,也没有人主动和他提起过凡静。

说实话,凡静能不能保住市委书记的宝座、凑钱给她大哥赎罪这些事,楚铮根本不关心。

反正只要不去让她坐牢,他也算是尽到最大努力了。

可周舒涵呢?那个当初曾经抱着他哭、陪着他笑、和他一起打闹过的女孩子呢?

如今却患了­精­神病,而且潦倒到了没钱看病的地步!

楚铮扪心自问,凡静母女有今天这样的下场,和他一毛钱的­干­系都没有。

但他在听到周舒涵这样后,心里还是很难受,难受的呼吸都有些不畅,以至于吸完最后一口烟后就接连咳嗽起来。

顾明闯就任由楚铮在那儿咳嗽,也不管。

好不容易,楚铮才止住了咳嗽,脸有些发红的低声问:“周舒涵没钱看病,京城凡家没有管吗?花漫语呢?她也袖手旁观了?”

顾明闯马上回答:“京城凡家那些人是啥意思我不知道,可我知道岂止是漫语嫂子管了,就连我和狐狸商九儿也去过,但凡静那老娘们却不给我们任何的好脸­色­,说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如果你是真爱她的话,就不会在她那么想你时离开她。草,那老娘们休说让我们去见周舒涵了,就连我们送去的银行卡都扔了出来了。”

听顾明闯这样说后,楚铮倒没有跟着骂凡静,而是苦笑一声的说:“凡家老人我见过,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至于凡静,她也许是在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我的不满吧?”

“屁,她有个屁的不满!如果她不忘恩负义的话……”顾明闯刚恨恨的骂了一句,仪表盘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哎,我可最后问你一句啊,柴紫烟的事你是不是真不管了?”顾明闯摸起手机,脸上带着玩味表情:“每天这个时候,她身边的保镖都得给我打电话,向我汇报她出门后的去向,然后我和狐狸就得和孙子似的去那儿守着了。妈的,我可真奇怪了,她不用她的保镖,却拿着这些哥们当猴耍,啥人啊这是?”

甩了甩头发,将周舒涵的事情暂且放在一旁,楚铮问:“这是凌星打来的电话?”

“是。”

“那你就接吧。”

顾明闯点点头,接起电话放在耳边,片刻后说了句知道了就扣掉:“你那个前妻今晚歇班,可她还是不肯安份,这不就要在两个小时后出门了,她在今天要去休闲的地方,是市中区的明皇迪厅。”

“她要去哪儿,凌星怎么会提前知道的这样清楚?”

顾明闯撇撇嘴:“当然是她故意告诉凌星的了,这是借着他的嘴来通知我们。最可气的是,最近这两天她好像迷恋上了蹦迪,虽说这种地方都在商九儿和王道道的控制下,一般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但她却命令她那些人不许­干­扰她,而且还很大方的请陌生人喝酒,反正她知道消费都是我们买单的。”

“明皇迪厅?好说,今天我去给她买单,顺便和她算一笔账。”楚铮舔了舔嘴­唇­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戾­色­。

再会忍耐的人,耐心都会有底线的。

楚铮很想现在就采着柴紫烟的头发,态度很诚挚的告诉她:你他妈千万别拿你犯贱的资本,来挑战我的耐心!

看着楚铮一脸的冷然神­色­,顾明闯有些担心的提醒他:“我说哥们儿,柴紫烟虽说是太那个了点,但毕竟你们曾经是两口子,而她也是柴家的大小姐,就算真不鸟她了,我们顶多对她以后不管不问就是了,没必要再去招惹她。”

“我不会对她咋样的。”楚铮淡淡的说:“我只想亲口问她一句话。”

“什么话?”

“很多天前,她曾经和你说,如果她不能做我老婆,我一辈子都别想做别人的老公。”

顾明闯皱着眉头的想了想,不明所以的说:“是,当时她是说了这么一句,我当时根本没多想。哎,她这样说的意思是啥意思?”

楚铮脑袋向后一仰,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现在我还不能确定,所以得亲自问问她。”

……

顾明闯载着楚铮赶到市中区明皇迪厅的时候,已经晚上六点半多了。

七点到子夜这个时间段,是所有迪厅的黄金时间。

现在已经有一些穿着新潮的年轻人,三三两两的开始进门了。

“要是再年轻五岁,我也会留恋这种地方,可我现在成熟了,有功夫在这儿瞎蹦达,还不如去给老婆描眉,嘿嘿。”顾明闯停好车子对着迪厅门口发了点感慨后,将车钥匙ba下放在楚铮的腿上:“需要我陪你进去吗?你要是不好意思对柴紫烟拉下脸的话,我可以唱黑脸。”

楚铮摸起车钥匙放在口袋中,摇摇头:“不用,你给我留下一张银行卡,再给点现金,等会我想去看看周舒涵。”

“嚓,又让我给你买单!放心吧,漫语嫂子那边我会和她说的。”顾明闯骂了一句,从后面皮包中掏出几叠崭新的钞票,和一张银行卡扔给楚铮,说了密码后就要推门下车。

“先等等。”楚铮喊住了顾明闯,从口袋中摸出一块羊皮sai给他:“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按照上面所说的尽快多配些……你不用问这是什么,我只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我两个人知道这块羊皮的存在,它是我们以后免费招兵买马的最大资本。”

听楚铮说的这样郑重其事,顾明闯拿着羊皮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草,不就是一些草药配方嘛,说的这样神秘兮兮的。行,我明白你的意思,很快就能让你达成心愿。”

楚铮点点头,等顾明闯小心翼翼的收好羊皮后,问:“老八,周舒涵现住在哪儿?”

“凡静卖了别墅后,周家一家就住在小清河边上的东方制药厂,她住的屋子……到你去了就知道了。好了,哥们儿得走了。”顾明闯说完后,就抬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目送顾明闯坐上一辆出租车远去后,楚铮看了一下时间,距离柴紫烟‘预订’来迪厅的时间,还有不到半小时。

因为距离那个欠揍的妞到来还有一段时间,楚铮也没有急着进迪厅去,而是点上一颗烟,将胳膊搭在车窗上,随便的向路上看去。

明皇迪厅往东不远处,是一个公共汽车站牌,一群人正站在那儿等车。

在楚铮向那边看去时,恰好看到有个人坐在地上,正拽着一个年轻人的裤脚,在嚷嚷什么。

有热闹不看今晚睡觉会不香,是每一个优秀市民所具备的素质,楚铮同样这样,何况在车里也没啥事,不如去看看。

于是他就推门下车,嘴里叼着烟的凑了过去。

……

李金才,今年22岁,家住冀南乡下,去年才从部队复员回家。

因为李金才是农村户口,家里也是三代都是贫下中农,根本没啥关系可以让他在复员后去哪个企业上班,所以他只能和村里的几个年轻人一起,来市区的建筑工地当民工,每个月挣个三两千的补贴家用。

今天是工地发薪水的日子,而明天恰好是李金才母亲五十岁的生日,所以他就和工头请了个假,傍晚时在超市花了三百块买了个自动按摩足盆,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他那个总是腿疼的母亲。

李金才提着装有足盆包装盒在站牌下等车回家的车时,望着周围那些穿着体面的城里人,不由得就想起了父母那饱经风霜的脸庞,他心里就揪心的疼,暗自责怪自己没本事,不能给老人提供一个幸福的晚年。

俗话说人要是倒霉了喝凉水也会塞牙的,李金才虽说没有喝凉水,但他在看到8路公共汽车来了后随着人群上车时,拎着足盆的小绳子却断了,恰好砸在他身后一个中年­妇­女的脚上,当时那个­妇­女就哎唷一声的坐到在地上。

见自己东西砸着人了,慌得李金才车也不上了,赶紧连声道歉的去搀扶那位大嫂。

今天活该李金才倒霉,如果用足盆砸着的这个女人是一般市民的话,那他只要态度诚恳的说几句对不起,人家肯定不会为难一乡下人的。

可偏偏这个女人不是一般市民,她是冀南市局新任局长的大姨子,叫韩娜

而且这女人的思想道德还真不怎么高尚,她的最爱不是帅哥,而是占便宜。

这样一来,李金才倒霉是肯定的了。

正文_第647章 :心狠手辣非人类!

“对不起了啊对不起!俺也没想到这绳子会断了。”

李金才赶紧的弯腰去搀她。

“拿开拿开,拿开你的赃手!哎哟哟,我脚好疼啊,肯定是骨裂了,哎哟哟!”虽说李金才可劲儿的道歉,但韩娜根本不理睬,胳膊一晃的打开他手,坐在地上不起来伸手抓住他裤脚,脸上带着夸张的痛苦表情,一个劲的说脚可能被砸的骨裂了。

一个塑料足盆的重量有多少,李金才心中当然明白,他才不相信会把一个成年人的脚砸到骨裂。

不过,那个烫着一头曲里拐弯短发的中年城里女人,却非得说疼的站不起来了,要求他叫车送她去市中心医院拍个CT啥的看看。

大家都知道,现在这社会,没本事的老百姓这辈子最怕去的两个地方,除了派出所外,另外一个就是所谓的甲级大医院了。

哪怕是寻常的感冒发烧啥的,去了大医院后,不是给你输液就是塞给你一大堆的药,没有个三五百的就别想出门……据说医院的保安可以直接拉出来当保镖的。

更何况,现在这个女人要嚷着拍CT啥的了,李金才如果真带着她去了,这个月的薪水至少有一半得交给医院,另外一半当作对女人的营养费拿出来,他虽然人很实在,却不傻,当然不肯去了,只是好言相劝去那种‘物美价廉’的普通门诊检查一下。

不过韩娜一眼就看出李金才是乡下来的农民工,作为城里人的优越感、和她是局长大姨子的身份,让她紧抓着他的裤脚,说啥都不同意去普通门诊,就认准了市中心医院,要不然就是让他掏出两千块钱来,她自己去办妥。

就如同某美美拿着大家捐献的钱买豪车炫富被曝光、红十字会再也收不到大额捐款一样,几年前某市发生的‘老太太被撞到、好心年轻人过来搀扶去医院却被反诬告’案件,更是影响到华夏国民的素质一落千丈,再也没有人轻易在路上管别人的闲事了。

所以嘛,尽管有好几个旁观者看出这个卷发女人其实鸟事儿也没有、她就想讹李金才几百块的麻将钱花花,可却没有人站出来,只是在一旁做出忿忿不平状。

被韩娜的伶牙俐齿啵啵的无话可说的李金才,脸上带着很尴尬的笑,心里却异常的愤怒!

他很想一脚踹在她那张胖脸上,然后拍着胸膛的对她吼:老子曾经在藏边为你们这种傻Ъ娘们守过两年的边防!现在老子一个月才三千块,就因为足盆砸了你脚一下,可你他妈的却张嘴就要去大医院,要不就给你两千,你还是人吗!?

不过,李金才也只是这样想想而已,与生俱来在城里人面前矮人一等的自卑感,让他只好强压着怒火,陪着笑脸的相劝:“大婶,俺一个月才混几千块钱,要是给你两千的话,那俺这个月可就……”

不等李金才说完,看出没有人敢Сhā言的韩娜猛地一摆手,尖叫着说:“你叫谁大婶呢?我有那么老吗?我管你一个月混多少钱,你手里的东西砸裂了我的脚,要你两千块还多吗?你不给也行啊,那我们去医院,去医院!”

“可、可去那种大医院花钱更多啊……”

“废话啊你!哎哟哟,大家都来评评理啊,他砸伤人后不去医院还怕花钱,这农村人都什么素质呀这是!”韩娜明显的是想讹人,可反倒是利用伶牙俐齿的攻击农村人素质低下。

韩娜的蛮不讲理,旁边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一个六十多岁的大爷站出来打圆场了:“我说这个大妹子啊,你看这个年轻人穿的衣服就知道他是来自乡下的打工人员,每个月也就是混三两千,你要是感觉脚还不要紧的话,少要他点钱就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废话,我要不是看他是乡下来的农民工,我有必要这样赖他吗?还用你个老东西来提醒……心里恨恨的骂了老人一句,韩娜琢磨着这老家伙说的也对,要是一下子要两千的话,这个泥腿子肯定舍不得,于是她就装着很疼哎唷了几声后说:“我可以肯定我这只左脚骨裂了,要是去医院的话最少也得花个万儿八千的,不过这个大爷说的也不错,你混钱也不容易,那我就自认倒霉吧,你给一千八算营养费啊误工费,少一分的话咱就去市中心医院。”

“好,那就去医院好了!我就是把钱扔给医院,也不会给你这种人!”韩娜的‘让步’,不但没有让李金才乖乖的掏出钱来,反而让他烦了,宁可去医院也不给这种人。

李金才的倔犟,让周围的人一愣,尤其是韩娜更是一呆,但接着就双手捂着左脚的嚷了起来:“哎唷,大家可都听到啦,是他说主动去医院的,要是去了那儿再查出个什么别的病情来,他也得给摊着!”

有很多这样的货­色­,借着被撞伤的机会去了医院后,就‘顺便’把本身的老病免费治疗,并拿出响当当的借口:如果你不撞着我,我这些病怎么会犯了呢?这叫恶­性­循环、连锁反应,懂不?

自以为有强大靠山的韩娜,突然使出这招杀手锏,一下子让李金才傻了:是呀,她要是把那啥月经不调­乳­腺癌烂七八糟的病也赖在我身上咋办?

“嗨,兄弟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这位大嫂的脚被你东西给砸的都站不起来了,就是没骨折也得骨裂吧?要你拿一千八是照顾你了,你怎么还这样不感恩呢?要我说啊,要是这位大嫂一个人去医院的话,你最少得掏两万块才行。”

就在李金才不知道该咋办时,一个男人挤过人群来到了他面前。

“你说啥?两万?我草,你说的倒是轻巧,你这不是帮着她来抢钱吗?”

从没有遇到过这事而茫然失措的李金才,好不容易又盼着出来了个打圆场的,可却听他这样讲,顿时就勃然大怒,再也顾不得什么乡下人城里人了,一把就抓住这个身穿中山立领装的家伙,眼珠子开始发红。

李金才不敢惹韩娜,却不介意给年轻人这样落井下石煽风点火的家伙一点教训。

“咋?你砸着人家还有理了?”这个长得看起来还算有些小帅的家伙,丝毫没有因为衣领被抓住就露出气愤啊、慌张等表情,完全把他自己定义在了一手拿公平秤的‘法官’角­色­。

“你!”李金才手一紧,攥成拳头的左手关节,开始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敢确定,要不是因为守着这么多人,李金才肯定会给这落井下石者一满脸桃花开。

看到有一个长得很顺眼的小伙子出来‘仗义执言’,坐在地上的韩娜马上就大点其头:“哎,小伙子啊,还就是你说的这话在理。不过看在他也不容易的份上,我就要他一千八好了。”

“你自己都说脚面最少骨裂,一千八怎么够呢?我说最少两万就两万,大嫂你就别再谦让了。”被李金才抓着的那个家伙,丝毫不顾他那要喷火的眼神,慢条斯理的从口袋中掏出两叠崭新的还没有开封的大额钞票,啪的一声的扔在韩娜面前:“大嫂,既然这个家伙暂时拿不出来,那就由我先垫付,你看怎么样?”

真金白银的两万块钱被扔在地上后,在场的人全都傻了。

李金才做梦也没想到这家伙会做出这种举止,犯傻之下就不由自主的松开手,想说什么,却只是吃吃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反倒是韩娜,在呆了几秒钟后,一把就拿起地上的钱,用手一摸不是假的后,马上就搂在怀里笑眯眯的连连点头:“唉,大兄弟啊,还是你明事理啊,让你破费简直是这泥腿子的福气啊。”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傻呼呼的看着这一切:咦,看这家伙长得不像是脑子进水的样儿啊,他怎么­干­这种傻Ъ事呢?不会是一个有钱没处花四处找乐子的二世祖吧?我草,就算你钱多的没处花,可也别这样扔啊,这不是助长社会上故意讹人的歪风邪气吗?

“唉,这可不行,人是被我砸伤的,哪儿能让你破费呢?”这时候李金才终于清醒过来了,连忙松开对方的衣领转而抓住他的手,一个劲的摇头:“你别管了,不就是一千八吗?我给她就是了。”

还没有等那个年轻人说什么呢,就听到坐在地上的韩娜说:“哟,瞧瞧你这个素质低下的农民,人家这位大兄弟看你不容易的主动替你花钱消灾了,你还在这儿充什么大尾巴狼……哎!大兄弟,你踩着我脚了!”

那个年轻人一把推开伸手要掏钱的李金才,从口袋中掏出一颗烟点上吸了一口后,才在众人的纳闷目光中,低头对被他踩着左脚的韩娜邪邪的笑了一下,语气有些听吓人的­阴­森森:“是啊,我踩的就是你脚,要不然我凭什么给你两万块钱啊?这些钱就是留着给你去打的、拍片疗伤用的!”

“啊!”

在年轻人的话音刚落,刚想抱着钱站起来的韩娜,就发出了一声杀猪似的叫唤,胖脸蹭地雪白,脑门马上就冒出一层的汗珠。

虽说现在是在路边,道路中央车来车往的噪音很大,可围着的人都在韩娜嚎叫前,清晰的听到了骨裂声。

那是一个人的脚面,被另外一个人硬生生踩裂的骨裂声!

这个年轻人看不惯韩娜讹李金才,竟然在傻Ъ兮兮的先砸给她两万块钱后,就很残忍的将她那只鸟事都没有的左脚,在众目睽睽下踩的骨裂了!

心狠手辣非人类!

我草,以后可千万别随便讹人了,眼前这血淋淋的现实就是下场啊!

这是周围看热闹的人在听到韩娜骨裂,齐刷刷的后退一步后,心中齐刷刷所想到的。

正文_第648章 :俺这样子,长得很像个流氓!?

“大嫂,你现在还能不能听清楚我说的话?”

将韩娜的左脚硬生生的踩裂后,有着一张小白脸的年轻人好像没事人那样,弯腰喷出一口烟雾:“你要是不服气我这样做法的话,可以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抓我。要是找不到我的话,我会告诉你我的名字和联系方式,你可要听好了。”

“哎唷、哎唷!”韩娜望着年轻人那‘和蔼’的脸庞,脸­色­发白,浑身一直不停的哆嗦,眼里带着深深的恐惧和后悔,这次发出的惨叫声,也不再是装的了,而是由衷的。

脚掌真被弄骨裂了的结果,让韩娜明白了一个事实:做人千万别太没良心,要不然总有一天会碰到没人­性­的家伙!

看着韩娜,年轻人的脸上带着狰狞的残忍:“我告诉你啊,我姓楚,楚河汉界的楚,叫楚铮,扬手说再见的扬,我就住在冀南的双喜会所。现在呢,喏,我马上就去那边的迪厅,等会儿警察来了后,你让他们进去找我,一准儿能找到我!”

异常残忍风­骚­的楚某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踩裂无辜市民的脚后,竟然很是潇洒的留下了地址和大名,然后没事人似的对着中年­妇­女旁边的地上吐了口吐沫,随即转身向人群外面走去。

只要是在冀南城里吃酱油的,没几个不知道双喜会所在哪儿,那儿出来的人,一般二般的小市民根本惹不起……怀里抱着两万块钱、疼的眼珠子翻白的韩娜也同样知道,不过她没怎么在意:人家没法是市局的局长,专门­干­的就是打黑的活!

看到楚某人要走后,他面前那些看热闹的人,都赶紧自动的闪在了一旁。

“楚铮?好,我记住了……哎唷,我要是不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我他妈的的誓不为人!”韩娜望着楚铮的背影,强忍着疼痛的掏出手机,刚想拨号却发现没电了。

她也真够倒霉的。

……

如果不是因为听到周舒涵竟然到了那种地步,让楚铮心里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想砍人欲望,他也未必这样激进,顶多当一次救苦救难的菩萨,替李金才扔给那个女人两千块钱,然后耸耸肩的闪人了。

可现在他很烦。

一个人在很烦的时候,心情一般都不咋样的,找个不顺眼的人来狠狠蹂躏一番发泄下,那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了。

走出人群后,楚铮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感觉心里顺畅了不少。

掏出手机看了看,还有五分钟就七点了。

“柴紫烟,但愿你今晚别把我惹烦了,要不然我也会踩……踩的你脚疼。”楚铮喃喃的自言自语了两句,刚想往明皇迪厅那边走去,就听到背后有人喊道:“大哥,那位大哥,请你等一下!”

楚铮转身,就见那个被中年­妇­女拽着裤脚的乡下年轻人,肋下jia着足盆挤过人群的追了过来。

“还有事吗?”楚铮等他跑过来后,吐了一个烟圈向公路上看了看:“如果你是想来道谢的那就免了,反正我也不认识你,我这样做只是看不惯她那副丑陋的嘴脸罢了。”

“我、我叫李金才,是从乡下来市区工地打工的。”李金才见楚铮满脸的无所谓,而且提前声明不用谢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有些紧张的自我介绍了一下,就站在那儿搓着双手,急得脸­色­有些发红。

“李金才?你也叫李金才?”楚铮有些奇怪:又是一个叫李金才的,和冀南军区那个少将同名,但他们的身份却有着云泥之别。真不知道这个名字有啥好的,奇怪,要不然再有个儿子就叫楚金才?

“是啊,我就叫李金才。”

“呵呵,好了,我知道你叫李金才了,没事,你该­干­啥就­干­啥去吧。”楚铮拍了拍李金才的肩膀,转身向迪厅走去。

“大哥,你等等!”李金才虽说是个混钱不容易的乡下人,但他却没把钱看的太重,楚铮今天帮了他这么一个大忙,如果他就这样不声不吭的走了,心里肯定会不得劲的,所以才又追上楚铮:“我看你是去迪厅吧?”

“是的,咋?你想请我蹦迪?呵呵,还是免了吧,我收拾那个女人并没有指望你对我感恩戴得……哎,”楚铮点点头,看着这个一脸质朴之­色­的小伙子,心里一动的笑着问:“刚才看你走路时的样子,以前是不是当过兵?”

“对,我在藏边当过两年兵,去年才复员的,这不跟着老乡来工地混碗饭吃。”李金才这次追上楚铮,本心是想说以后要还他那两万块钱的,可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拒绝后,这才又起了想替他在迪厅买单的想法,不过又被他事先说出来后,反而不好意思的再提了。

“我以前也是当过兵的,我知道咱当兵的人都特别实在,不想欠别人情份,如果我就这样走了的话,你肯定心里会过意不去。这样做就对了,知恩图报这才是当过兵的人。”楚铮点点头:“要不这样吧,等会儿你帮我一个忙,就算把这份情谊还了,怎么样?”

“行,你说吧,只要不是去杀人放火,说啥俺都­干­!”李金才啪的一拍胸膛,挺直的身子就像是一把标枪,浑身透着一股子锐气,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土腥味儿。

“哈,,别整的好像以死谢我的样子,我让你去做的事儿,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楚铮笑着摇摇头:“我不会让你去杀人放火的,就想你等会儿假扮一流氓,去调戏一女人,给她一个小教训。”

“啥?当、当个调戏女人的流氓!?”李金才一楞,挺直了的腰板往下一弯脱口问出:“俺这样子,长得很像个流氓吗?”

……

明皇迪厅吧台边上的一个角落里,第一次来这么‘高级场所’的李金才,根本不看向四处看。

因为只要他一抬头,就能看到那些穿着暴露的小妹妹们,心里就开始火燎火燎的受不了。

所以他在跟着楚铮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后,就一直低着头的双手摸索着一杯啤酒。

那个给他老娘买的足盆就放在脚下,在这种环境下显得异常眨眼。

可能是因为时间还早的缘故,迪厅内并没有放那种劲爆曲子,而是舒缓的轻音乐。

那些已经来到的年轻人,有站在舞池中随着音乐慢摇的,也有在角落沙发上低声谈笑的。

在刚坐下的时候,楚铮就告诉李金才:等会儿会指给他一个女人,他就上去扮演个流氓就行了。

至于要‘流氓’到什么地步,楚铮没有明确,只是让那个女人从此之后只要一想起‘迪厅’浑身就打颤就好了。

该怎么扮演一个成功的流氓这种事,对于李金才来说,比让他去放倒四五个小伙子要难很多。

他很想拒绝,可一想楚铮刚才为了他做出的事儿后,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嘴了,只是在脑子里使劲的回忆从电影中看到的那些流氓片段,以期能够到时候有超水平发挥,让眼前这个奇怪的‘恩人’满意。

……

七点都过了十几分钟了,她怎么还没有来?

正对着迪厅门口方向的楚铮,神态自若的喝着啤酒,偶一抬头看到很拘谨的李金才后,嘴角情不自禁的翘了一下,觉得让这样一个老实孩子去扮演流氓调戏柴紫烟,好像有些强人所难。

“那个谁,你叫李金才吧?”喝下第二罐啤酒后,楚铮还没有看到柴紫烟的出现,于是就没话找话的和李金才聊天:“现在哪个工地上班呢?看样子你今天是要回家,这是给谁买的足盆?”

“哦,我就跟着堂哥在市二建当建筑工人,我这个足盆是给俺妈买的,她老人家明天的生日……”正在犯愁该怎么去演好一个流氓的李金才,听楚铮问他这些话后,马上就将心思转到了这上面。

从不擅言词的李金才那东一句西一句的话中,楚铮知道了这是个很有孝心的家伙。

而且最可贵的是,李金才身上还保存着一个军人的纯朴和血­性­,比方知恩图报、宁拆也不向歪风弯腰。

现在的很少有这样坚持原则的年轻人了,这也让楚某人起了‘爱才’之意,于是就问李金才:“你在冀南这么久了,有没有听说过双喜会所?”

李金才先是点头,接着又摇头:“听说过,但从没有去过,因为大家说那儿是黑帮把持的地方。”

“哈,黑帮?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嘛,我就是那儿的人,你看我像黑老大?”楚铮很有意思的哈了一声,慌得李金才赶紧摇头否认:“不、不,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听人说的。”

你不像是黑帮老大,但比黑帮老大更鸟,要不然也不会在踩裂那个娘们的脚掌时,眉头都不皱一下了……李金才心里刚想到这儿,就听楚铮说:“你想不想去双喜会所­干­?要是想得话,我可以让你去……”

楚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李金才把头摇的好像拨浪鼓那样:“不去,不去,我曾经是一个人民子弟兵,被国家培养过,就算是在家种地,我也不会去加入黑帮的。我这次答应假扮一次流氓,是因为你帮过我一次,这次过后,咱们就谁也不欠谁的了。”

我草,说你有原则你还喘上了,有多少人想去那儿都没路子,我亲自请你了,话还没有说完你就先否决了,不过老子倒是喜欢你这种一根筋的人……楚铮用欣赏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农村青年:“好,既然你不愿意去黑帮­干­,那冀南东郊的新药厂呢?有没有听说过那儿?”

“冀南东郊新药厂?我当然听说过,俺们村距离那儿就不远!俺听俺妈说,俺们村长的儿子上个月才去那儿当工人,都说一个月好几千呢,而且还给交纳养老保险啥的。可俺没啥关系,根本进不去。”

听楚铮这样说后,李金才眼睛马上就蓦地一亮的,腰板再次挺直:“大哥,你那儿有没有认识人?如果你能介绍俺进去工作,别说是当一次流氓了,就算是再假扮几次,俺也会答应你的!”

正文_第649章 :谁敢逞好汉就揍他个B的!

“多当几次流氓?你想得倒是美,哈,哈哈!”

听李金才为了能去新药厂工作,竟然很大方的表示可以多当几次流氓后,乐的楚铮是哈哈大笑,举起手中的罐装啤酒:“行,那等你给你老娘过完生日,就去新药厂报到吧。看你体格也不错的样子,先去当个保安,以后没事多看看书,争取做个能做事儿的人。”

楚铮刚才在众目睽睽下踩裂中年­妇­女的脚掌、毫不在意的扔下两万块前的潇洒,足可以证明他说让李金才进新药厂不是在撒谎。

所以,听他这样说后,李金才顿时大喜,举起啤酒抬头喝了一口:“好,不用给俺妈过完生日,俺明天早上一准儿去!只是,到了那儿找谁呢?”

“你找新药厂保安科科长孙斌,就说你是李金才就行了。等会我就给他打电话,让他给你安排工作。”

就这么简单?

李金才有些不信的看着楚铮,刚想再说什么时,却听他低声咳嗽了一声随即低下头:“咳,那个女人来了。”

“哪个女人……哦,就是你让俺去流氓她的那个女人吗?”李金才扭头向迪厅门口看去,就见一个身穿黑­色­敞怀外套、内露白­色­衬衣、穿着一条黑­色­中还闪着亮点裤子、脚穿红­色­高腰马靴的碎发女孩子,正随着迪厅内的轻音乐晃着膀子,一双桃花大眼睛四处乱飞的向吧台这边走来。

随着那个女孩子的走近,望着她那张笑吟吟的俏脸,李金才很艰难的咽了口吐沫,低声说:“我草,这么漂亮,她是谁呀?”

一手抚着额头的楚铮淡淡的说:“她曾经是我老婆。”

“啥,你老婆?”李金才一楞,吃吃的说:“大、大大哥,你真让我假扮流氓去那个啥你老婆吧?”

“她曾经是我老婆,但现在不是了。”

楚铮刚说到这儿,眼前忽然一黑,接着南墙那边的舞台上方的闪光灯、霓虹灯突然亮了起来,高亢劲爆的舞曲也随着年轻人们的尖叫声响起,彻底淹没了所有的说话声,那些坐在旁边沙发上的年轻人,马上就如同触电那样,浑身哆嗦着向舞池走去。

迪厅的黄金时间开始了。

瞬间,本来很有阳春白雪意境的迪厅,马上就变成了群魔乱舞的地狱,舞池中所有的年轻人都高举着双臂,开始放肆的摇摆着身子,脑袋也晃来晃去的,好像吃了瑶头丸那样。

南墙边的那个舞台中央,更是有几个穿着让李金才见了就想流鼻血的美眉,随着闪光灯一闪一闪的做出各种各样的挑逗动作,让他顿时就有了一种‘此景只应地狱有、人间哪有几回见’的茫然感。

楚铮肯定不会和李金才这种土鳖似的没见过世面,在舞曲一响起、灯光一灭时,他就紧盯住了立马放下酒杯、好像欢一头快小鹿那样滑向舞池的柴紫烟。

看着将外套脱下系在腰间露出白衬衫、一扫昔日大集团董事长威严、扭着纤腰晃着膀子好像个荡汝、步伐轻盈的和周围许多年轻人对舞的柴紫烟,楚铮就有了一种陌生感,情不自禁的将手中的易拉罐啤酒捏扁,大声对李金才喊道:“去,该你上场了!”

“哦!”李金才答应了一声,呼的一声站了起来,接着弯腰将给他老妈买的足盆向沙发跟前推了一下,转身刚想过去却又扭头喊道:“大哥,可俺不会跳舞啊?总不能就这样走过去吧?”

楚铮双眼一翻,大声吼道:“你见过姆狗发情没?就那样拽着ρi股的走过去就行!”

“啥?没、没见过,但俺见过公狗……”

“那也行!”

“哦,这个俺会。”李金才点点头,双腿向外一劈,双手放在胸前往前哆嗦着才走了几步,却又转身走了回来。

看着李金才好像鸭子凫水的样子,楚铮哈哈大笑着骂道:“哈,哈哈,麻了隔壁的李金才,你这是发情啊还是学鸭子呢?咋,又有啥事儿了?”

李金才双腿随着劲爆音乐随意的哆嗦着,一脸的为难样子:“大哥,你得告诉我该怎么耍流氓,是该摸她nai子还是摸她ρi股?”

“滚!那两个地方是你能摸的吗?你就……”楚铮刚说到这儿,脸上的笑容忽然收敛:“你就过去直直的抽她俩耳光就行了,要是谁敢逞好汉阻拦你,你就揍他个B的,使劲揍!放心,有啥事我给你兜着,反正咱有钱,上面也有人!”

“直接揍她?那么白­嫩­的脸……”李金才扭头看了一眼正和个男人对舞的柴紫烟,有些不忍。

“你事儿真多!如果把你换成我的话,你会眼睁睁的看着前妻在这儿鬼混?这样的女人该不该打?”

“是该打!麻了隔壁的,豁出去了,不就是抽她俩耳光,谁敢逞好汉就揍他个B的吗?反正你别忘了替我办新药厂的事儿!”见楚铮一脸的不耐烦,李金才猛地一咬腮帮子,转身就迈着鸭子步向柴紫烟那边哆嗦着去了。

望着在闪光灯下一脸陶醉样子扭动腰肢的柴紫烟,再看看他对面那个跳舞时看不出腿瘸的男人,楚铮就有些很奇怪:“呵呵,柴紫烟,我发现你到哪儿都不寂寞呢。”

楚某人翘起二郎腿,咔吧一声将手里的易拉罐攥成了团,自以为表情很从容其实却咬牙切齿的说:“在京华时有韩放陪着,现在又有了个曾经被你怒骂过的蒋公瑾贴着你,你也不介意了。呵呵,你以为故意这样,我就生气啊?我就会在乎你啊。我草,我他妈的才不会生气呢!我要是生气了,绝不会只让人抽你耳光,而是揍的你一辈子躺在床上,再也没有出来卖­骚­的机会!”

世上有很多男人就这样,嘴里说着可以放下一个妞,但当这个妞在他眼前和别的男人来往时,他却又受不了了。

……

当蒋公瑾以有些奇怪的舞姿出现在柴紫烟面前时,她并没有感到意外。

事实上,蒋公瑾在上个月忽然在冀南注册了一家医药公司时,她就知道了,更知道他会在明天去收购周糖糖那家药厂的事儿。

不过,她没在意,反正她对这个男人再也没有了初恋的感觉了,现在一心只想把姓楚名扬的家伙从花漫语双腿间抢过来。

至于蒋公瑾为什么会来冀南、又是为了什么目的凑在她眼前,她才不管,反正待会儿就会有人出来将这个男人拽到一边去。

别看蒋公瑾身后也跟着俩五大三粗的保镖,可柴紫烟知道:他们和顾明闯手里,好像和被主人玩腻了的猫儿没啥两样。

所以,胸有成竹的柴紫烟,在蒋公瑾冒出来后,不但没有躲闪他,反而考虑着是不是和他故意玩些小暧昧,然后等顾明闯出面后,她就可以躲在一边吹口哨看戏了。

唉,早知道纸醉金迷的生活这样美好,­干­嘛还傻呼呼的抱着个董事长位子不放啊?LOOK,大官人我现在活得多甩脱?注定要惊动世界的新药厂有花漫语这傻娘们给­操­持着,以后我只要躲在家里花天酒地的数钱玩儿就行啦,反正他已经喝下了七夕草,那玩意儿注定只能看不能用,只要我不发慈悲,馋死那花狐狸……

越想越得意的柴紫烟,在蒋公瑾腆着笑脸的凑过来时,并没有闪避,只是好像见了老朋友那样的恬静笑了笑,随即就甩着一头碎发、轻咬着­唇­儿、双腿微微向前屈着挺起并不是太饱满的胸膛,可劲儿的晃着她那柔弱无骨的纤腰。

望着眼前动作多少有些暧昧有些挑逗有些放荡的女孩子,本以为会遭到拒绝的蒋公瑾,深感意外,却又很开心。

蒋公瑾这次来冀南注册一家医药公司,是受到了他父亲蒋配宁的指使。

在蒋公瑾来冀南之前,蒋配宁曾经还特意嘱咐他:儿子啊,你这次去冀南投资,一切要围绕着楚铮制药集团转,尽可能的给制药集团提供能提供的方便,不要担心资金和物力上的问题。

对此,蒋公瑾表示很纳闷,但他老子却不告诉他这样做的原因。

后来,经过蒋公瑾的软磨硬泡,老蒋才透漏了一点让他瞠目结舌的内幕:原来,墨西哥彼得航天集团真正的大BOSS,根本不是老蒋,而是另有其人!他们爷儿俩的身份,其实就一个打工仔。

当蒋公瑾知道了公司的绝密内幕后,顿时就傻了,他说什么也接受不了身份一落千丈的巨大反差,这让他很抓狂,但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现实,总是残酷的。

虽说腿子有些瘸,可蒋公瑾的脑子却不笨。

他根本没费多大的力气,就猜出楚铮和彼得航天背后神秘大BOSS肯定有关,要不然上面也不会投入那么多钱来冀南配合他的新药厂了。

蒋公瑾自从知道了楚铮是楚家三太子的身份后,就再也不敢奢望能从他手中抢回柴紫烟了,所以才更加下定了要毁掉柴紫烟的决心。

本来引以为傲的集团少东家变成一打工仔、再加上以后要配合自己‘情敌’的现实,让蒋公瑾趋于疯狂:我喜欢的女人如果不能跟了我,那她只能死。我奋斗的事业却不是我的,那我会不择手段的抢过来!要不然我还活在世上有什么意思!

在来冀南之前,蒋公瑾就下了这个决心,他要用他自己的力量来完成这两件事,哪怕曾经有人警告过他再也不许打柴紫烟的主意,但他却不屑一顾,只是顺着自己所定的计划去做。

这次来冀南,除了两个上面派下来的副手,其余的人都是蒋公瑾自己发展的绝对心腹,他要利用这次机会想方设法的将墨西哥彼得航天集团掏空,在华夏创建他自己的事业。

正文_第650章 :你­干­的不错,我很满意!

在来冀南之前,蒋公瑾原打算不能将柴紫烟搞到手就会毁了她的。

可当他正大光明的来到华夏投资之后,却马上改变了要刺杀柴紫烟的初衷,因为他得到柴楚分道扬镳的消息了。

顿时,已经熄灭的‘要把柴紫烟搞到手’欲望之火,重新燃起:我这次要光明正大的追去她!

虽说柴紫烟在和楚铮离婚后,很快就和韩放订婚了,可蒋公瑾根本不在意。

他觉得,既然楚铮已经退出,那么韩放和他这个柴紫烟的初恋相比起来,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至于以前暗杀她的那些事,随着管家的死去,已然成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

你真美,美的都让我不忍心杀你,但愿你不要逼我……蒋公瑾迈着轻灵的步伐,配合着柴紫烟的每一个动作,丝毫看不出他的腿子有残疾:“紫烟,很久不见了,你是越来越漂亮了啊。”

蒋公瑾脸上带着儒雅的笑容,好像完全忘记了去年在韩国首尔时曾被柴紫烟怒叱过的那事儿,双手做出好像是在摇纺车的动作,扯着嗓子的喊了一句。

“你说什么呢,我听不到!”柴紫烟晃着脑袋的,刚想向前凑凑,就觉得头发一疼,接着整个人就被拽的向后仰去。

“哎,哎……”头发被人抓住后,柴紫烟嘴里尖叫着,下意识的抬手向头上一抓,抓住一只手后转身。

柴紫烟刚转身,还没有来得及在不停闪烁的灯光中看清这是谁他妈的敢狗胆包天敢拽大官人的头发,就觉得左右腮帮子上一疼,耳朵里听到了两声清脆的啪啪声。

有人竟然啥也不问的过来采住柴紫烟的头发,直接抽了她俩耳光!

这两耳光,一下子把柴紫烟给抽楞了,她傻傻的站在那儿望着眼前那个根本不认识的男人,眼里全是不可思议。

……

能够‘有幸’抽这种祸国殃民级美女的耳光,李金才在抽完后,心里忽然腾起了一种巨大的自豪感,觉得这妞实在是欠抽:楚铮那么仗义的哥们,你不好好珍惜他,却把他变成了前夫!还来这种地方和别的男人鬼混,就凭这一点就欠抽的。

甩了两下有些生疼的左手,李金才松开柴紫烟的头发,扭头看了眼楚铮坐着的位置,接着回过头来瓮声瓮气的喊道:“知道为啥揍你不?”

脑袋里嗡啊嗡啊叫的柴紫烟,在劲爆舞曲的环境中根本听不到李金才在说些什么,但她却能通过口型知道这男人在说啥,马上就下意识的摇摇头,喃喃的说:“不知道。”

“你该好好的在家洗衣服做饭生孩子,而不是来这种地方鬼混!”也许能够亲手抽这种美女的耳光,刚才还犯愁怎么假扮流氓的李金才,这时候脑袋瓜子转的特别快,一把抓住柴紫烟的左手,推开挡在前面的一个人,转身就向门口走:“走,跟俺回家!”

柴大官人虽说心计很深,人也美的不行不行的,可她毕竟不是举手投足间就能伤人的商九儿,在李金才这个莽汉的拽拉下,根本没有半点的反抗余力,尽管她下意识的拼力挣扎着,可还是被拽的踉踉跄跄向前走。

柴紫烟忽然被一陌生男人采着头发抽耳光,不但她自己愣了,就连蒋公瑾也一时没明白过来:我靠,不会吧,有着无数保镖跟随的柴紫烟,在这儿竟然被人抽了耳光?

蒋公瑾身子发僵的站在那儿,直到李金才拽着柴紫烟走出好几米,但还是没有看到她身边保镖出现后,才猛地醒悟过来,顿时狂喜:呀,她竟然没有带保镖出来?这可是我英雄救美的天赐良机呀!

为了能够给柴紫烟留下很好的印象,蒋公瑾根本没有命令他身边的那俩手下,而是自己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抓住李金才的胳膊,扯着嗓子的喊:“兄弟啊,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不……”

如果有人敢逞好汉拦你,你就揍他个B的,使劲揍!

牢记楚铮这句话的李金才,别说根本听不清蒋公瑾在说些什么了,就是能听得见他也会听而不闻的,他只担心做不好的不能去新药厂上班,所以嘛……他还没有看清蒋公瑾的样子呢,抬脚就对着人家肚子咣的一脚:“麻了隔壁的,滚开!”

平时办事都是动嘴皮子、算计人都是藏在暗处的蒋公瑾,虽说平时也在健身器材上练练二头肌啥的,可他在面对李金才这种才复员不久的土鳖抬脚踹他时,总不能挽起袖子亮亮胳膊上的腱子­肉­就能躲开吧?再说了,他也根本没想到这家伙和个疯狗似的向他动脚。

所以呢,好不容易抓住一个英雄救美机会的蒋公瑾,就被李金才一脚跺出了去,噗通一声的撞在身后一个人的身上,然后就双手抱着肚子的就蹲在了地上,疼的他脑门冷汗直冒的嚎叫道:“范强,大曹!”

范强和大曹,就是蒋公瑾身边那保镖。

这俩人既然能够被蒋公瑾引为心腹的带出来,肯定得有那么三四五六下子的,就算不是从英国陆军特别空勤团退役的高手高手高高手,那也得最起码是黑带黄带啥的。

现在,负责老板安全的他们在看到蒋公瑾挨揍后,其实根本不用吩咐也知道该咋办,当即大曹去搀扶老板,范强牙关一咬抬手推开身边几个扭ρi股的舞者,抬脚就向李金才的胸口踹去!

李金才在面对要讹他的那个中年­妇­女时,别看表现的好像个土鳖似的,但他在部队上这两年可不是白呆的,仅从范强侧身抬腿时的动作就看出,这家伙是个练家子,属于那种得让他好好提防、随时扭头跑路的主。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算范强的本事要比李金才高,可关键问题现在是在迪厅的舞池中啊,左右前后的全是人,而且老李手里还抓着个让老板心仪的女人,这在无形之中就给他造成了制约。

所以范强踢出的这一脚,不但很轻松的被李金才用胳膊肘给挡开,而且还趁势踢了他左大腿一脚。

从没有被人如此粗鲁对待过的蒋公瑾,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李金才冲搀着他的大曹连连吼叫:“去,去给我揍他,揍他!”

大曹见老板鼻子头上都疼的出汗了,知道他现在很不爽,连忙答应了一声也冲了上去。

随着大曹的加入,本来就对付范强有些吃力的李金才,马上就着实的挨了几下子,要不是手里还拽着个如花似玉的‘盾牌’,周围有那么多的舞者,他肯定得吃老鼻子亏了。

李金才抬脚格开大曹飞过来的一腿后,脚下迅速向身后人群中后退着,一边抬头向楚铮那边看去,希望能得到‘撤退’的命令。

不过,这迪厅内个头比李金才高的人是大有人在,而且现在周围的人也发现有人大动­干­戈了,肯定得向一边躲。

如此一来,他想看到楚铮那是不可能的事儿,只好松开柴紫烟的手,趁着人荒马乱的时候,大力向迪厅外面挤去。

一看不好撒腿就跑,这是懂得珍惜生命者的共识。

可李金才才挤出几米远,却又折向吧台那边而去,因为他给老妈买的足盆还放在那儿呢。

有着数百人的迪厅内,要是往人堆里一钻……假如不开照明灯的话,肯定不好找。

可在迪厅内看场子的那些小弟,在第一时间发现有人闹事后,马上就关掉了音乐亮起了照明。

如此一来,一直紧追李金才不舍的大曹和范强,就轻而易举的看到了他。

而明皇迪厅看场子的小弟,同时也发现了柴大官人的存在,顿时就有人飞一般的向二楼跑去。

这下可惨了,没想到逞好汉的竟然还带着俩专业大手,我草,楚铮那厮害人不浅呀……

李金才肚子里骂着,急吼吼的如漏网之鱼那样向楚铮那边挤去,盼着在看场子小弟出现前,能够拿到给老妈买的足盆,再拽着‘恩人’趁乱溜之大吉……

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些人特别怕和别人打架,却又在别人打架时特别兴奋。

现在,就是这些人,在看到大曹和范强追捉一个穿着民工衣服的人时,都齐刷刷的拍着巴掌,跺着脚的高喊:“打啊!打啊!”

“打你麻了隔壁!”李金才嘴里低声骂了一句,低着头的推开人群,游鱼也似的钻到楚铮所坐的地方,弯腰一把拎起足盆,一手抓住楚某人的手拔腿就向门口方向跑:“大哥,大哥,风紧撤乎!”

“慌什么,坐下陪我喝酒。”楚铮向回一缩手,轻而易举的将李金才拽了回来,一把将他按在沙发上,看着挤过人群的大曹和范强,淡淡的说:“李金才,你­干­的不错,我很满意。”

“可、可人家好像不满意……”李金才刚想说什么,忽然想起楚某人敢光明正大踩裂无辜市民的脚,这就说明此人不但是个身怀绝技的猛男,而且还有可能有着一定的背景,既然他说别慌,那就别慌好了。

……

范强在前,大曹在后的,急吼吼的推开挡在他们面前的人,来到吧台一角的沙发前时,发现李金才不但没跑而且还好整以暇的坐在那儿,感到是又好气又好笑。

虽说这个打人者的旁边还坐着个男人,可他们对这种穿着好像不是一般人的家伙,根本不介意。

范强当先走过去,伸手向他肩膀上抓去:“哥们,你敢随便打人,胆子不小啊……”

范强刚说到这儿,就觉得右边小腿肚子一疼,不由自主的噗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还没有反应过来是啥事呢,眼前一黑耳朵里嗡的一声叫,仰面吧嗒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正文_第651章 :不可理喻的小子!

李金才在外面当了两年兵后,就觉得他打架的本事有了个质的飞跃。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要不是遇到范强和大曹这样的专业­性­保镖,他一个人­干­三五个普通小伙子根本不在话下。

不过今天的此时却遇到了,所以他才心中有些发慌,觉得好汉不吃眼前亏,聪明的就该先抓紧闪人才是王道。

但楚铮的牛叉却大大出乎了李金才的意料,先是夸了他一句让他别慌,接着就看似挺随意的连续踹了两脚,那个把他追得好像漏网之鱼的范强,就仰面朝天的摔到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看样子是昏了过去。

“咕噔。”李金才傻呼呼的咽了口吐沫,眼里全是小星星的对着楚铮翘起了大拇指:“大哥,你真牛。”

李金才被楚铮轻而易举就放倒范强的所为感到震惊了吧,但他还不是那个最震惊的,最震惊的人是大曹。

大曹和范强同为蒋公瑾­精­挑细选的心腹,他们俩人的身手那肯定是没得说,更是相互知道对方有几斤几两重。

正因为自己很清楚范强的本事,所以大曹在看到他这么轻松的被人放倒后,心中才更为的震惊,马上就缩回了抓向楚铮的手,转而做出了防御­性­的动作。

假如范强和大曹不是蒋公瑾的保镖,楚铮未必会对他们动手。

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也不容易不是?

可就因为他们跟了蒋公瑾,所以楚铮才很掉价的动脚了,而且上来就将范强整昏了过去。

看来,在选择跟谁出来混这个问题上,在很多时候很重要。

两脚将范强放昏倒地后,楚铮眼皮子也没有撩起的,好像大曹根本不存在一样,喝了一口啤酒对傻呼呼看着他的李金才说:“这儿没你啥事了,你可以走了,别忘了到明天早上去新药厂报到就行了。”

“哦,那、那我可就走了。”李金才弯腰摸起足盆,对着楚铮点了点头,然后擦着大曹的身子向迪厅门口走去。

既然楚铮说让他走了,李金才就不担心会有人再敢拦他。

事实上的确如此,直到李金才走出迪厅后,不管是大曹还是看场子的小弟,都没有一个人敢去追他。

正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大曹虽说从楚铮两脚放昏范强的动作上,就知道这不是他所能招惹的大爷级人物,可他作为蒋公瑾的保镖,总不能就因为人家厉害,就这样傻呼呼的竖在这儿吧?

更何况,现在整个迪厅大厅中的所有人,都将这边围成了一个圈子,也没有人说话的都看着这边,大曹要是再不做出点啥反应的话,那他肯定明天早上就得卷被盖闪人了。

所以,大曹在使劲的搓了一下右脚后,双手放在胸前做出随时进攻的姿势问楚铮:“这位先生,请问刚才那个无故打人者是你同伴吗?”

楚铮也没有否认,直接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不好意思,他走了你就得担负这责任。”大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有个好像小鸟儿在唱歌的声音说:“哼,他这样做的原因,还不是看到我和你老板在一起跳舞了?”

大曹回头,就看到和老板对舞的那个碎发女孩子,就肩并肩的站在身后。

一时间,他没有从女孩子的话中听出什么意思,有些纳闷的刚想问什么,却见他老板给他使了个眼­色­。

这事我会处理的,你别管了……看出蒋公瑾眼神中的意思后,大曹赶紧的弯腰背起昏过去的范强,闪到了一旁。

“闪开!都闪开!”就在大曹刚把范强弄到一旁的沙发上,就听人群外面有人咋呼。

大家向那边一看,就看到有几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小弟级人物,簇拥着一个大哥级的猛男,从人群外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这个大哥级的人物快步走进人群后,单手掐腰的刚想说什么,却一下子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楚铮,当即马上就是一愣,赶紧的放下手,弯腰恭恭敬敬的说:“楚先生,原来是您在这儿。”

……

诚然,柴紫烟现在已经不再是云水集团的董事长了,而她在辞职后也相应的交出了一些特权,比方可以指挥全国各地堂主的权力。

但她毕竟还是柴家第三代的大小姐,这些各大堂主可不会因为她不再是董事长了,就不敢不尊敬她了。

主持冀南‘地下工作’的堂主王道道,自然也是这样。

今晚,没事来明皇迪厅‘视察工作’的王道道,正在二楼和迪厅老板把酒言欢时,忽然就见看场子的小弟飞也似的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柴大小姐别人打了,现在大厅里正乱成一团呢。

什么?大小姐今晚也来这儿了?而且还被人打了?我草,是哪儿的家伙敢打她啊,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

听到小弟的汇报后,王道道扔下酒杯蹭地一声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吆喝着随行的狗子,气势汹汹的就杀了下来。

恐怕得把那个打人者的腿子和手废了,才能让大小姐满意……带着这个想法的王道道,在随行小弟的簇拥下走到人群内后,还没有来得及找柴紫烟呢,就看到了楚铮,于是这才连忙躬身问好。

“王道道,打柴紫烟的那个人已经走了,有啥事我但着就行,你就别管了。”楚铮放下手中的易拉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气呼呼看着他的柴紫烟笑笑:“柴大小姐,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大人大量一次,别和那种乡下人一般见识了,好不好?”

王道道扭头一看,就见脸蛋开始红肿的柴紫烟就站在人群的前面,他刚想过去问好,却又停住了脚步。

柴紫烟和楚某人的关系,王道道现在多少的也知道一些了,更知道大官人这次来冀南其实就是奔着楚铮来的。

别看人家现在不再是两口子了,可有些事儿还是少掺合为妙。

抱着膀子的柴紫烟,听楚铮这样轻描淡写的后,倒是没有发怒,只是抬手摸了摸还火辣辣的脸蛋,向前走了一步,眼里带着几乎要吃人的怒意,语气听起来很平和的说:“好呀,既然楚先生这样说了,那我当然不会再和那种莽夫一般见识了。不过我挨了打了,怎么着也得搞清楚为什么挨打吧?”

楚铮摸了摸下巴,看着站在柴紫烟身后的蒋公瑾,微微一皱眉:“那个打你的在动手后,没有告诉你原因吗?”

“屁的原因……”柴紫烟刚说到这儿,忽然想起了李金才曾经在拽着她时,好像喊过‘你该好好的在家洗衣服做饭生孩子,而不是来这种地方鬼混!’的话,马上就笑了起来:“哎唷,原来你是看我在这儿和人鬼混,才指使人打我啊?”

站在一旁的王道道,见大小姐笑了起来后,马上就知趣的给狗子使了个眼­色­,转身高举着双手做散开状:“大家都散了吧,没事了没事了,只是一点小误会,都散了吧。今晚零点之前的消费,都算在哥们儿头上了!”

既然大小姐没提出要去包厢,而是要和她前夫在这儿说话,自然不希望有人围着,也不希望再有那啥的劲爆音乐。

可今晚来的这些哥们姐妹,人家来了就是蹦迪的,你不放那劲爆舞曲啥的,还有啥意思?

所以王道道­干­脆就请客了。

大家一听这样,顿时就欢呼一声的散开了。

反正又不打架了,再围着看也没啥意思了,倒不如去那边消费来的实惠。

等大家都散开后,楚铮也没有坐下,只是低头吸了一口烟后才说:“柴紫烟,你和谁在这儿鬼混,我管不着。是不是我指使人去打你,现在打人者已经走了,就变成了死无对证的事儿了。不过我想说的是,人家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你吧?很可能是觉得你这样做对不起韩放,别忘了你现在是他的未婚妻。再说了,就算你想对不起你未婚夫,那你也应该找个像样点的人才是吧?”

说到这儿,楚铮好像意识到了神什么,于是就赶紧的冲站在一旁的脸­色­铁青的蒋公瑾笑笑:“呵呵,蒋先生,我可没有说你不像样啊,刚才说错话了,对不起了。”

蒋公瑾狠狠的攥了一下放在背后的左手,脸上却带上了如沐春风的笑容:“呵呵,没关系的楚先生,人都有说错话的时候。咳,既然你和我老同学还有事要谈,那我就不打搅了……大曹,我们走。”

蒋公瑾说完又冲着柴紫烟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快步向迪厅门口走去。

望着蒋公瑾的背影,楚铮慢慢的坐下,眼里带着若有所思。

如果蒋公瑾对他的话反­唇­相讥、或者做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反而不会引起他的重视。

可就是因为蒋公瑾竟然对被打、被骂强忍了,这就说明他把这笔帐牢记在心了,肯定得抽机会反击的。

不过楚铮不在乎,一个小小的蒋公瑾,还没有放在他心里,现在他的心思都放在了柴紫烟身上。

自从看到楚铮后,就一直没有搭理蒋公瑾的柴紫烟,这时候也摸索着脸颊的坐到了他身边,刚想说什么,就见这小子ρi股一抬,向沙发的另外一边坐了过去。

妈的,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和我凑乎,我都不屑搭理,可你小子倒好,反而躲着我,真是不可理喻!

柴紫烟心里骂了一句,对楚铮躲闪动作装作没注意的样子,收起脸上的笑容盯着他的眼睛,轻咬了下嘴­唇­:“咳,楚铮,你什么时候回冀南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正文_第652章 :让我们的爱情重新开始!

柴大官人在看到楚铮后,立马就放下了刚才被抽耳光的事儿,而是很体贴很关心的问他啥时候来冀南的。

可楚某人却悠悠的回答:“你是别人的未婚妻,我是别人的未婚夫,我什么时候回冀南的,这和你有关系吗?”

“哦,没关系吗?”柴紫烟舔着嘴­唇­的笑笑:“既然没关系,那你为什么在看到我来这种地方,就指使人去打我?”

楚铮斜了她一眼,很赖皮的说:“你确定那个打人者就是我指使的?他告诉你了?”

柴紫烟冷哼一声:“楚铮,在我面前你少玩这套小把戏!你以为随便找个土鳖抽了我两耳光、再让他逃走了后,我就找不到他了?哼,假如你敢再说一次你不认识他,你信不信我马上派人出去,就是把冀南挖地三尺也得把他找出来?敢打我柴紫烟的脸,我要是不把他全家都废了,我白活这么大了!”

楚铮当然知道柴紫烟有这样的实力,见她大有狗急跳墙的趋势,也就不敢再说李金才和他无关了,只得点了点头:“不错,那个人是我找来的,可我让他那样做的意思就是因为你……”

柴紫烟摆手打断楚铮的话,又向他跟前靠了靠,笑吟吟的说:“你只要承认是你找来的人就行了,不用解释说明,反正我知道你这样做是因为我胡闹,是怕我学坏,是关心我,我很喜欢呢。”

“你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被人打了还能说的这样冠冕堂皇。”楚铮在说出这句话后,心里就不由得暗骂自己没出息:草,我今晚来见她的目的,不是和她斗嘴的啊?可怎么现在又这样了?

“我只对你一个人的脸皮厚呢,楚铮啊,你有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啊?”柴紫烟再次向楚铮跟前靠了靠,伸出雪白的小手在他大腿上轻轻的摸索着,在轻音乐伴奏中的声音透着柔情:“你是不是还在为正月初六那天的事儿生气呀?其实我告诉你吧,我和韩放订婚是假的,那时候就是想气气你,顺便为我为你付出那么多的苦楚找点公道回来。”

虽说早就已经知道柴紫烟和韩放订婚就是故意气他,可楚铮在听她亲口说出来后,心里还是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忍不住的拿起啤酒喝了一口,然后淡淡的说:“真委屈你了,为我付出了那么多的苦楚。”

柴紫烟好像没有听出楚铮言语中的冷淡,犹自做出一副柔情小女友的样子:“不过自从我们正式分手后,我才知道和你离婚是一件多么蠢的事儿,为此我妈还着实的数量了我一顿,更是让我辞去云水集团董事长的职务,来冀南帮你­操­持新药厂。虽说我来了后就被花漫语安排去做一名保安,可我没有丝毫的怨言,一直都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工作,就是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向你表达我的愧疚之情……”

是啊,你在保安工作岗位上可真是兢兢业业呢。妈的,天底下哪儿有你这样舒服的保安……看着柴紫烟那只在自己大腿上缓缓滑动的手,听着她柔声细语的做着诚恳的自我批评,楚铮心中就叹了一口气:唉,柴紫烟啊柴紫烟,如果要是搁在以前的话,我还有闲心陪你玩耍,可现在我还有许多正事儿要做,哪儿还有空闲陪你瞎胡闹?

见楚铮眼神很是一副装逼的深沉样子,好像根本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柴紫烟黛眉微皱:“楚铮,你在想什么呢?我和你说的这些,你到底听到没有呢。”

“我在想……”楚铮抿了下嘴角,目光变得逐渐温柔,在这一刻他想起了儿子叫爸爸的样子,想起一向冷艳高傲的花漫语、为了他小­鸡­­鸡­不起而做出的那些是个女人就脸红的动作。

想到花漫语娘儿俩,楚铮心里很甜蜜,再想想眼前这个变着法玩自己的女人,两厢一对比,他心里就这样很奇怪的平静了下来,用带着没有责怪没有怒意没有心疼没有愧疚不甘、只有淡淡不屑的眼神,看着柴紫烟笑了笑:“先别说这些没用的话了,咱们今天就直截了当的将话挑明了说吧,以后你打算再怎么玩我?”

看到楚铮目光如此的‘纯洁’后,柴紫烟心里猛地一揪,一种不好的感觉让她一把抓住他的手,用从来都没有过的真挚语气说:“楚铮,我承认以前我做的也许有些过份了……好啦好啦,你别冷笑,我就是做的太过份了好吧?”

“让你自己承认错误,还真不容易,其实严格说起来是我对不起你。”楚铮舔舔嘴­唇­,慢慢的将手从柴紫烟那温腻湿滑的掌心中抽出来,抬头看着迪厅上方的灯光:“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身边有很多女人围绕,而你只生活在我一个人的世界里,这的确对你不公平。”

“楚铮,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不要再提起了好不好?让我们的爱情重新开始!”不知道为什么,在楚铮chou走他的手后,柴紫烟就有了一种心被拿走的窒息感,再也顾不得周围有那么多人,双手再次抓住了他的手:“楚铮,我们重新开始,好么?”

“我们重新开始?”楚铮梦呓般的重复了一句。

“是的,重新开始!”柴紫烟紧握着楚铮的手:“你还记得我们那年刚从冀南见面时,我曾经和你说过一句话吗?”

楚铮一脸茫然的点点头,可接着又摇头。

“那时候我说,我会让你爱上我的,等你爱上我后,我就会把你一脚蹬开。”柴紫烟语速极快的解释:“在楚爷爷大寿那天时,我就看出你真的爱上我了……”

楚铮打断柴紫烟的话:“你看出我真的爱上你之后,于是你就在那种场合下和我分手,让所有人都看出是你蹬开了我,从而实现了你当初报复我的誓言,对吧?”

柴紫烟小声的回答:“是、是的。”

楚铮耸耸肩,晒笑一声:“呵,那你既然达到目的了,现在为啥又要来冀南呢?”

“因为我那个誓言已经实现。而且也看出你是那种值得我托付终身的人,所以我才、才又给自己立下了一个誓言,这个誓言就是要把你再追回来。”柴紫烟说着,垂下了头。

“等我爱上你了,你就蹬开我。等我好不容易从对你的愧疚中挣脱出来,可你却又‘不顾身份’的来追我……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就像是绕口令那样,楚铮几乎是一字一顿才能说出这些话。

“是的。”

“柴紫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可我知道你这样的做法很变态。”楚铮摇着头的说:“你也许很享受这种活法,觉得是这么的多姿多彩,但你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你在那天说分手时,有没有想过那么多人是怎么看楚家的?”

柴紫烟脑袋垂的更低:“我错了,我是真的错了。不过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给你添乱了,我一定要好好的帮你搭理新药厂,这也是我为什么要辞去云水集团董事长的原因。”

楚铮眼里带着笑意:“好呀,依你在商场上的能力,我是肯定欢迎你来新药厂工作的!只不过我想知道的是,你以什么身份帮我搭理新药厂呢?是朋友还是员工?再或者是……情人?”

柴紫烟霍然抬头,紧皱下的桃花大眼里带着不信:“楚铮,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我是谁呀?我是楚伯伯在你小时候就定下的妻子呀!我来新药厂,当然是以你妻子的身份,怎么可能会用其他乱七八糟的身份?”

“可你现在的身份是韩放的未婚妻吧?”

“我都说了啊,我和他订婚只是玩玩罢了,就是、就是当时想让你难受而已,我压根就没想到要和他结婚,在我心里,你才是我柴紫烟的男人,唯一的男人!”柴紫烟说着,双手慢慢搂住楚铮的脖子,嫣红的嘴­唇­凑到他耳朵上,很轻很轻的声音:“如果你愿意的话,那我今晚就做你真正的女人!至于你和花漫语她们,以后只要不是在我眼前太过份了,我也会睁只眼闭只眼的。”

楚铮木木的看着前方,丝毫没有因为有这样一个小妖­精­主动自荐枕席而有所动,甚至在嗅到柴紫烟身上那股子淡淡的处汝幽香时,他兄弟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语气极为平静的说:“柴紫烟,不管我们之间经历过任何的同生共死,这份感情在你心中始终是你实现誓言的砝码,对不对?以前常听顾明闯说,能把感情当游戏玩的人,才是真正的高手,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楚铮的镇定,让柴紫烟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以至于说话时的声音都开始打颤:“楚、楚铮,难道我向你承认错误还不行吗?我甚至都可以允许花漫语的存在,这也不行?”

楚铮慢慢的拿过一罐啤酒,啪的一声打开拉环,却没有喝,只是声音极低的说:“柴紫烟,我不是什么好人,我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两年会招惹那么多女孩子,更因为缺少这方面的经历而在处理感情问题上优柔寡断。当初如果我能把持的住,只守着你一个人过日子的话,虽说不可能会这样在乎你,可绝不会至于这样累。”

柴紫烟摇摇头:“是我不好,真的,都是我不好!我们不再说这些了好不好?听我的话,我们重新开始,我以后再也不会算计你了,更不会来这种地方了,好不好?好不好啊?”

正文_第653章 :他要­干­什么?!

柴紫烟从没有这样温言软语的劝一个人,从没有。

在这一刻,她不再是让人不敢仰视的柴大官人,而是一活­色­生香的小妞。

可楚铮,好像明显适应不了柴紫烟的这种转变,他将大官人的手拿开,眼睛盯着前方的一个盲点,低低的说:“不好,因为我现在有了儿子,有了可以为我做任何事的花漫语。你可以玩弄感情,但我不会,永远不会,哪怕以后再在某个女人面前受气。”

“楚铮、你、你……”柴紫烟很想再贴在楚铮的身上,但他却站了起来:“我今晚来找你,有两件事。”

柴紫烟呆呆的仰着下巴,茫然的问:“哪两件事?”

楚铮说:“第一件事,就是劝你以后都不要去新药厂了,而且从此之后我的朋友也不会再暗中保护你。”

“我知道了,那第二件事是什么?”柴紫烟低下了头。

“呼!”吐出一口长气后,楚铮攥着手中的啤酒,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我想知道,我忽然失去­性­功能一事,是不是你在捣鬼?”

柴紫烟身子一颤,虽说动作极其细微,但却被楚铮看的清清楚楚:“说,是不是你在捣鬼?”

抬手摸了摸无风却有些凌乱的碎发,柴紫烟低声回答:“是、是的,是我让妈妈在正月初六那天让你喝下了掺有七夕草的酒。我这样做,就是不想不在你身边时,让别的女人占有你。对、对不起!”

“果、果然是你!”本以为柴紫烟会抵赖的楚铮,没想到她竟然一口承认了,在呆了片刻后,嘴­唇­都有些哆嗦的挤出一句话。

就像是所有运筹帷幄的智者一样,虽说柴紫烟看出楚铮好像貌似可能也许真的很生气很失望,更有可能已经濒临失态的边缘,但她还是坚信她自己能控制住这个男人,因为没有她的话,这个男人将不再是个男人!

所以,胸有成竹的柴大官人,很镇定的说:“楚铮,如果我们重新开始的话,我马上就会给你解药,然后我全心全意的帮你管理新药厂。”

“呵,呵呵。”望着一脸镇定的柴紫烟,楚铮傻笑了两声,声音很低的问:“如果我要是不答应和你重新开始呢?你是不是一辈子都让我这个样子?”

“楚铮,你别逼我,不管怎么说,咱们毕竟是夫妻一场,我不想看到那样的结局。”

柴紫烟没有正面回答楚铮的问题,可这句话的意思却是显而易见,声音也不高,却带着没有余地的坚决:哥们儿,你要是不和姐好,那你只能一辈子这样啦,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嘿哦!

本来,楚某人在他兄弟突然恢复了神武后,心情就一直很好,有时候甚至还想:如果这事儿真是柴紫烟捣鬼的话,看在大家夫妻一场和柴楚联盟的份上,顶多抽她俩耳光拉倒算了,犯不着对她使用满清十大酷刑。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中的柴紫烟,尽管承认了是她搞得‘楚老二’,但好像只说了一句对不起后,就将这事儿当作和他重新开始讨价还价的砝码了,而且还威胁他别再逼她!

如此一来,楚某人是彻底的被激怒。

望着稳坐沙发神­色­不动的妞,楚铮忽然很想哭:他不知道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让他这辈子受这样一个女人的玩弄。

“柴紫烟,你真有种!”楚铮望着柴紫烟发了一二三四秒的呆,声音嘶哑的说完这句话,猛地抬手举起啤酒,啪的一声就砸在了茶几上。

茶几破裂,酒水飞溅!

突如其来的爆响声,让迪厅内所有人都向这边看来。

“看!看什么啊!再看的话,信不信我把你们的眼珠子都抠出来,我草!”楚铮好像疯子似的对着那些人狂吼了一声,随即弯腰抬手将脸上身上满是酒水的柴紫烟,一把就从沙发上拽了起来,左手忽地一下举起!

眼见这一巴掌肯定会把娇滴滴的柴大官人抽个皮开­肉­绽,可楚铮却又舍不得了……哦,错了,不是舍不得打她的人,是舍不得打坏这张脸而已。

女人都是爱美的,可男人却是最有资格欣赏这种美的,要是打坏这样一张脸,那绝对是暴殄天物的。

楚铮不想做那个焚琴煮鹤的人,所以就顿住了手。

虽说楚铮的样子不像是那种一看就不是好人的主,可他刚才的这声狂吼,却让迪厅内那么多人,在同一瞬间都感到了一种冷森森,几乎是下意识的,包括一直在远处关注这边情况的王道道,都忙不迭的扭过了头,根本没有人敢对他要想对一个千娇百媚的妞动粗而有任何异议。

在被楚铮从沙发上拽起来后,柴紫烟就知道可能得挨揍了,但她却没有闭眼,就这样愣愣的看着楚铮,看着他高高举起却又蓦然顿在半空中的手,脸上没有丝毫惧意的说:“楚铮,别打脸……我都说对不起了不是?”

“不打脸?我草。”楚铮眼里冒着火的,咬牙切齿的说:“对不起,对不起?你觉得只用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你所犯下的过错?你可知道你那样做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什么样的打击?”

楚铮举手后却没有打下来的表现,却让柴紫烟看到了希望:我犯了这么大错他都舍不得打我了,看来他真怕我不给他解药。嗯,看来这个解药暂时还不能给他,要不然以后他就不听我的话了。等我‘­干­掉’花漫语她们,重新抢回楚家三少­奶­­奶­之位后,那时候再……嘿嘿,就可以尽情享受两个人的花前月下生活啦。

有道是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正对着柴紫烟咬牙切齿的楚铮,此时就从她眼里捕捉到了这丝得意。

“哈,哈哈!”不知道为什么,看懂了柴紫烟的眼神后,楚铮忽然很想笑,随即他就笑了,笑得很疯狂。

柴大官人可是那种七窍玲珑的主儿,从楚铮的蓦然发笑,她就觉出了不对劲了,赶紧的张嘴刚想说什么,但那个全身仿佛都在狂笑的男人,却一把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很轻盈的jia在肋下,大步的向楼梯口那边走去。

迪厅内所有的人,看着狂笑的楚铮jia着柴紫烟向楼梯口走去的时候,隐隐的猜出了什么,可却没有人敢出声。

因为这个时候,一阵阵的戾气随着狂笑声,在迪厅内回荡。

……

他要­干­什么?

柴紫烟被楚铮jia着走上楼梯后,心里就砰砰的跳,也和别人那样猜出了这厮接下来要做什么了,但接着却又纳闷:不会啊,七夕草的解药还在我这儿啊,他不可能会有这种心思才对!那,他这是要做什么呢?

就在柴紫烟胡思乱想完全忘记了挣扎时,楚铮jia着她来到二楼的走廊中,视那些站在走廊中的迪厅服务人员于无物的,直接抬脚砰的一声踹开一扇门,对着里面的人喝道:“都给我滚出去!”

楚铮一脚踹开这间房子,是迪厅的监控室,两个正在里面桌子上喝大茶的小弟,看到一脸杀人样的楚某人jia着个女人踹开门后,第一反应就是抄家伙:“我草,你哪儿来的……”

这俩小弟的话还没有说完,肋下夹着一个人的楚铮就冲进屋里连踢两脚,将这俩不识楚三太子为何人的家伙,直接踹飞了出去。

“都给我出来!”紧随着楚铮上来的王道道,站在门口见俩被踢到的小弟,从地上很是麻利的一个‘鲤鱼打挺’的站起来后,又要做出那啥的无所谓动作,连忙出声制止,随即对被某男粗暴的扔在桌子上的柴紫烟:“大小姐!你……”

假如柴紫烟这时候说一声‘来呀,哥儿几个将这个冒犯大官人的家伙乱棍打了出去!’的话,王道道就算明知道招惹楚铮是挨揍,可他还是会视死如归的带着手下前仆后继啊前仆后继的扑上去。

但被‘咣’的一声扔在桌子上后、疼的冷哼一声的柴紫烟,不但没有下这样的命令,反而使劲的摇了摇头,示意哥儿几个别管,看大官人我是怎么施展以柔克刚大法,驯服这野蛮人的……

虽说明确感受到楚铮身上散发出的凛然戾气,王道道肯定他不会甘心受大官人的奴役,但柴紫烟既然这样发令了,那他也只能摆手带着小弟们后退,而且还挺识时务的替他们将房门掩上了。

“你怎么玩我,我也许看在对你内疚的面子上不会怪你,可你万万不该在话已挑明时还做那种可笑的美梦。柴紫烟,这可不能怪我了!”楚铮根本没管房门有没有掩上,声音中带着嘶哑的左手抓住柴紫烟的肩头,右手揪住她胸前的衬衣使劲的向旁边一扯。

刺啦……

刺耳却又动听的裂帛声中,柴紫烟那件雪白的衬衣,纽扣都没有来得及被解开,就被硬生生的撕裂,露出了白如凝脂的胸颈,和黑­色­的蕾丝小罩罩。

黑白分明相互相映中透着幽香,带着一种动人心魄的美。

虽说柴大官人的身子,楚某人这鸟人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可这一次还是会给他一种想忍不住趴在上面亲吻、用舌尖去撩拨的冲动。

这也让他手上的动作一僵,但随即就用手指勾住了文胸。

衣服都被撕碎后,柴紫烟还不相信楚铮会用qiang­奸­的方式来惩罚她的胡闹,因为林静娴曾经说过,没有蜀中百药门‘丈八蛇矛’的解药,喝下七夕草的男人,根本就没有那种功能。

正文_第654章 :看……呜呜呜,我看你妈!

柴紫烟坚信:在这个世界上,唯有她才能‘拯救’楚铮的­性­福生活。

如果她一旦发狠攥住‘丈八蛇矛’不放的话,楚某人只能成为一个长胡子的太监。

所以,在楚铮撕碎柴紫烟的衬衣,又一把扯下她文胸,让她那对不大、但绝对结实挺翘的玉女峰暴露在灯光下时,大官人并没有惊惶。

更何况在以前的时候,大官人也有被楚某人脱过几次衣服的经历,可那时候身体各部位都很正常的某个胆小如鼠的家伙,却没有做出‘你乐我乐咱俩都乐’的事儿。

那时候他都没有侵犯大官人的胆子了,此时那玩意就一毛毛虫了,他更不可能会做那种­色­狼才能做的事!

所以,心中很是有把握的柴紫烟以为,楚铮这次纯粹就是故伎重演,尽管她感觉出了一点不对劲,但她坚信没有她的‘援手’,这厮根本不可能算是个男人!

一个那玩意起不来的男人,能算男人吗?

衬衣被撕裂、系在腰间的外套被拽到了一旁、黑­色­文胸被揪飞后,柴紫烟并没有害怕或者慌张,只是媚眼如丝的仰起下巴,做出一脸任君采拮的样子,喃声说道:“楚铮,你真的想要我吗?”

将柴紫烟的上半截身子都被脱光后,楚铮一把攥住她的左胸,用力的揉捏着,邪邪的一笑:“你说呢?你是不是以为我没有那个本事?”

“你有么?嘿嘿,你有么?”柴紫烟反问时的语气,带着和她外貌气质不相配的­淫­荡。

虽说某人的那只捏着自己胸的手力气太大,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但柴紫烟却不介意,她有绝对的把握以为这家伙又只是脱光她衣服‘撩拨’她一下子罢了。

是,大官人承认在这种情况下被男人那个啥很丢脸,可她真的不介意,反正她早就将楚铮当作了她的男人。

一个女人,被一个她爱的男人蹂躏,有啥丢人的,对不?

不过这次,柴紫烟是真的错了,错的离谱。

“那我们就试试呗,我肯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见柴紫烟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楚某人就开始笑,那笑容很邪恶,就像是看到猎物的公狼那样。

面对邪恶,勇敢的柴大官人丝毫不退让,还主动的替楚铮脱衣服:“扬扬,我不想大吃一惊,我只想吃你……”

“好啊,我也是这个意思!嘿嘿,哈哈。”楚铮邪邪的笑着,一把将柴紫烟从桌子上抱到地上,让她背对着他的,用力一扯她的裤腰,裤子上的铜纽扣就被迸飞。

“你动作别这样粗鲁好不好嘛。”柴紫烟只感觉下身一凉,包括她黑­色­小内内在内的裤子,就被褪到了膝盖以下。

楚某人嘴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右腿伸到了柴紫烟双腿中间,左右一摆,搂着她细腰肢的手往后一手,使她那挺翘结实的臀部撅起,伏下脑袋趴在她光滑的后背上,伸出舌尖在她凝滑如脂的皮肤上舔了一下:“我、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

“小乖乖,你真听话……”柴紫烟刚嗲嗲的说到这儿,突地霍然惊醒:呀,这个小­鸡­­鸡­硬不起来的家伙,不会是要用棍子啥的东西给我ρo处,借此来报复我吧?!

在此之前,柴紫烟曾经听说过暗恋楚铮的叶初晴,就傻呼呼的用根棍子ρo处的傻事儿,所以她才一下子想到了这方面,接着拼命的挣扎了一下尖声叫道:“楚铮,别用棍子或直其他东西,有本事你就用你男人那玩意!”

“我不会傻到用棍子的。”楚铮在柴紫烟的左肩重重的咬了一下,随即在她的喊疼声中,一把搂住她的纤腰,一手拿着他那个受了很多委屈、此时昂着狰狞脑袋的啥啥啥,半点嗳嗳前的前奏也没有的,用力一挺身……他那个不纯洁的东西,就这样粗鲁的刺入了柴紫烟那处孕育生命的神秘地带。

“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啊!”好像很热衷于和楚铮这混蛋斗嘴的柴紫烟,忽然的、真切的感受到一根火热的硬物,就像是外星人入侵地球那样,生涩而又蛮横的刺透了她的身体!

顿时,刚才还刻意发嗲、眉梢眼角全是得意洋洋的柴大官人,那双好看的桃花大眼往上一翻,全身都猛地一紧,接着就颤栗起来,情不自禁的就发出了一声痛叫:“你个混蛋,混蛋!我、我发誓永远不会给你解药,让你一辈子都用棍子和女人做这种事,让你变成一个长胡子的太监……呜呜呜,好疼!”

啪!

楚铮在用他最男人的武器彻底的完全的占有了柴紫烟后,见她还敢威胁他,马上抬手冲着她雪白的左臀就是一巴掌,真切感受了一下雪臀的弹­性­后,他嘿嘿的笑着:“臭女人,你可以自己看看!”

“看……呜呜呜,我看你妈!”柴紫烟嘴里骂叫着,双手撑着桌子,却因为下­体­太疼而不敢有所动作,只是艰难的扭过了头。

当柴紫烟那双满是泪水的双眸,看清楚露出自己体外半截的那玩意,不是一根啥棍子,而是楚某人的宝贝后,马上就愣住。

骂声,甚至包括疼而淌出的泪水一下子全部停止。

“怎么样?吃惊了吧?”楚铮双手半搂着柴紫烟的纤腰,眼里带着自豪的低头看去,就见有一缕嫣红的血迹,顺着某个发呆的妞左边那根雪白的大腿内侧,缓缓的淌下。

白红相映,透着­淫­靡的邪恶。

虽说下­体­很疼,疼的根本不用让柴紫烟咬舌头就知道这不是在做梦,可她还是不敢也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只是吃吃的说:“你、你好了?你竟然好了!?”

“是啊,我好了。”楚铮闭了闭眼后,仔细的回味了下现在的舒适感。

“你怎么可以好了呢,妈的,那我所费的心机不都是白搭了,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小子乖乖的俯首称臣?”心里茫然的柴紫烟,感到很奇怪,很自然的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柴紫烟不说这句话的话,楚铮也许还会看在大家曾是夫妻一场的份上、在接下来的过程中当一个绅士。

可他没想到这个妞都被男人给那个啥了,还在想着怎么算计他,那他肯定得暴怒吧?

“都这时候了你还在想着怎么算计我!行,你不愧是柴紫烟!”心里暴怒的楚某人,一把抓住柴紫烟的头发,将她脑袋她按在桌子上:“你既然这样­精­于心机,那我还和你客气什么?告诉你吧,别看我现在强jian了你,可我保证会把这一次是当作在逛窑子!”

……

男人嘴里所说的逛窑子,就是在那些以卖皮­肉­为生的女人身上爽完了后、就提上裤子、扔下钱直接闪人的一种不道德行为。

至于和那个女人分手后,还会不会记得她……你有没有见过biao子留恋一个没钱穷男人的?

所以楚铮在被自以为运筹帷幄的柴大官人激怒后,才这样很是无情的说出了这句话,并将男人心底最深处那股最劣根­性­激发出来,完全不把娇滴滴、不可一世的柴紫烟当作是一让普通人需仰视的千金,而是将她当作一个ji女,开始肆意的、残忍的、没有一点温柔的摧残起来……

女人,不管这个女人再怎么骄傲美丽、哪怕她的身体素质强悍到商离歌那样牛叉,可在第一次和男人做那种事儿时,最重要的是需要男人的温柔……用俗话来说就是得给她一种‘渐入佳境’的享受感才行。

反之,她所承受的痛苦不仅仅是钝刀子割­肉­那样,最主要的是心理上所受到的创伤。

现在,柴紫烟的心理和­肉­体,正承受着这种非人的痛苦。

“楚、楚铮!我、我会让你后悔这样做的!”尽管脑袋被紧紧的压在桌面上、尽管泪水已经将桌面打湿、尽管下­体­的疼痛让她几乎要晕过去、尽管她很不甘心她的第一次、是在这种方式下被男人拿走而羞愧欲死,可她还是紧紧的咬着嘴­唇­,以至于嘴­唇­被她自己咬破,血犹如大腿上的血一样的红,但她仍然没有求饶或者使劲的哭泣,而是断断续续的发着狠话!

在这种情况下,那些诸如‘你得到我的人,却得不到我的心’的话,纯粹变成了一个屁。

楚铮根本不管大官人在说些什么,只想用最男人的方式将这个可恶的男人强­奸­致死!

“哦!哦,你会后悔的,会后悔的!”下­体­火辣辣的疼痛,加上好像要窒息的外力,让柴紫烟的眼神开始变得呆滞,让她只会说:“楚铮,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你会的,呜呜呜。”

男人一旦­精­虫上脑后,除非天塌下来或者脑门被人用枪顶着,要不然他不会停下那种让他自豪的‘活塞运动’,尤其他胯下这个女人是他又爱还更恨的女人时。

所以,楚铮对柴紫烟的威胁完全当作了耳边风,除了发出急促的喘息声外,根本不说一句话,只知道狞笑着比­色­狼还要更像­色­狼的,拼力的挺动着腰身!

昔日算得上文质彬彬儒雅潇洒的楚三太子,此时完全变成了一个恶魔,柴大官人一个人的恶魔。

而那个曾经让无数个身高七尺男儿见了她都战战兢兢的柴紫烟,此时却被这个恶魔半点也不惜香怜玉的蹂躏着,这算不算是一件很悲哀的事儿?

正文_第655章 :一朝天子一朝臣!

楚三太子和柴大官人之间的感情,到底是该用一种什么方式进行下去?

从他们分分离离的过程来看,恐怕没有人能说的清。

在某种时候看起来,造人的上帝完全就是一混蛋。

明明是一对很在乎对方的男女,却偏偏安排他们之间出现这种让他们自己都不愿意看到的事。

因为他们两个人的第一次,应该是在温软的大床上,而不是在桌子上。

更不该是在这种一方心中满是怒火和惩罚的冲动、一方却是在承受着屈辱和疼痛中进行。

但事实就这样发生了,很奇怪,奇怪的诡异。

本来身体素质就不咋样的柴紫烟,在楚某人那变态的蹂躏下,肯定受不了这种从没受过的痛苦,,很快就意识陷入了半醒半昏的状态中。

终于,骂声不再、泪水不再,唯有皮肤相撞时发出的噼啪噼啪声,在沉重的喘息声中越来越快。

……

凡静这个冀南市委书记因为犯了‘墙头草、随风倒’的错,尽管有楚铮的求情,可最终还是被发配到市政协,当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副主任。

没有哪一个派系,喜欢一个墙头草式的人物。

于是乎,凡静的离开,让曾经任冀南市委副书记的梁惠民,就看到了机会。

在楚家的暗中运作下,他从市委第二把手跃过市政府一把手,直接成为了市委书记。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句话完全可以概括了官场上的一切,其意思是显而易见:在一个新的当权者上位后,他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人事调动,没有谁还会大度到允许‘前朝大臣’仍然窃居重要职务的地步。

所以,当梁惠民上位后不久,包括马副市长、李文东在内的凡系官员,都不可避免的被踹到了一边,不是被迫调到别的地市,就是被‘流放’到了那种清水衙门去当一个副手,就像是凡静那样。

这种现象在官场上,是再也正常不过了,根本没有人会为此闹上访啥的。

曾经有过一次危机感的李文东,这次就随着凡静的垮台,不可避免的受到了波及,被安排到了省党校去学习了。

至于他在学习归来后,政法委书记家公安局局长的位子,还会不会给他留着……你说呢?

就像是凡静垮台、梁惠民上位就将马副市长、李文东等人踹开后,新的是公安局长入主市局后,肯定得在重要位置上安排他的那些心腹。

在李文东当权市局时,梁馨和王文杰,脑门上一直都是贴着‘李’字标签的,这一点大家都知道,他们的能力也是受到了省厅和市政府的认可。

但……凡事的转折点都在这个‘但’字上。

但不可否认的是,新任公安局局长的王益,是不会容忍梁馨和王文杰还在他主持市局工作期间,占据副局和刑警队队长之位的。

虽说他们在位期间的工作很出­色­,可王益的一句话,就让梁馨和王文杰下到了基层:在华夏,最不缺少的就是工作出­色­的人。

王文杰被‘发配’到了冀南最边沿的唐王镇派出所任一个副政委。

而梁馨,这个曾经是冀南警界的一朵‘刺玫瑰’,却摇身一变成了市中区花园路派出所的一名普通民警。

梁馨从市局副局长一下子被撸到了最底层,其结果比王文杰还要落魄。

任谁都可以看得出她能有今天,是因为太受到凡静重视的原因。

古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说法,可得道之人一旦失势了呢?那他(她)最看重的人,无疑也是所受打击力度最大的了。

猛地一说这样毫无道理可言,可世上的事儿,又有几次是讲理的?

对这一切,梁馨心中很明白,但她无法抱怨什么,也不能抱怨,因为这就是现实,她当前最主要的,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就将心态调整过来,每天按质按量的做她该做的事儿。

梁馨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只是原本就不怎么爱说话的她,现在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以至于她父母都为她很担心,不止一次的劝她辞职,从而将­精­力放在她的终身大事上。

每逢父母说起这些,梁馨都只是淡淡的笑笑,也不反对,但到点了就去上班。

很明白女儿是什么脾­性­的老梁夫妻,对此只能摇头叹息:儿大不由娘啊,随她去吧。

……

这一晚,梁馨值夜班。

就在她刚喝了一口水准备和同事一起去街上巡逻时,却接到了一个报警电话:有一个中年­妇­女在明皇迪厅前的站牌下,被人硬生生的睬裂了脚掌,现在受害者已经去了冀南市中心医院。

接到报案电话后,梁馨马上就和巡逻队长李亚青一起开车赶到了市中心医院。

当李亚青赶到病房后,才觉得这事儿麻烦大了,因为屋里不但有几个受害者家属,而新任局长王益(他在内部资料上见过王益的照片),也赫然在场,顿时他的眼皮子一跳:我草,受害者不会是新任局长的什么亲属吧?

果然,不等李亚青说什么,就见那个正坐在病床上的女人横了他一眼,就­阴­阳怪气的对王益说:“王益啊王益,你还是市局局长呢,可我姐姐却被人在众目睽睽下被人伤成这样!如果不是她给我打电话,恐怕今晚得横尸街头了。嘿,冀南作为省城,竟然只是这样的治安水平,真不知道你这个局长怎么当的,你手下那些人是怎么维护治安的!”

王益看来也是刚来不久,还没有来得及调查具体情况,听到妻子这样说后,脸­色­很是­阴­沉的扫了她一眼,接着就摆了摆手:“韩萍,你少说这样的话!在事发的时候,我不是在局里开会吗?所以才没有马上赶过来……行了行了,你先别在这儿啰嗦,等事情搞明白了再说。”

“还搞明白?这还不够明白的吗?我姐姐只是和一个泥腿子开了个玩笑,就被人弄出这样!”韩萍看着站在屋子里的李亚青和梁馨,蹭的一声从病床上站立起来:“我说你们这些人平时是怎么­干­工作的?昂!辖区内出现这种恶劣事件,这是你们严重的渎职,你们还想不想吃这碗饭?!”

看样子这女人是王局的老婆。妈的,就算你是王局的老婆,可你只是他老婆而已,我们想不想吃这碗饭好像你说了不算吧……脸上陪着笑的李亚青,偷偷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王益,在没有得到任何暗示后,只能一个劲的说好话:“王、这位女士,我们能不能先向受害者了解一下事发经过?”

不等韩萍说话,那个叫韩娜的中年­妇­女,就从病床上抬起头来:“哎哟,我说你们出警的速度也太慢了!如果你们要是在半小时前就出现的话,那个没人­性­的混蛋肯定跑不了的……就你们这素质,对得起我们纳税人吗?”

“就是,就是!”韩萍马上附和着,开始指责起冀南警方的素质低下:“我们家老王这是还当着局长呢,要是他是普通人的话,我姐姐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下场呢。”

“我们、我们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接到报警电话,咳,这位女士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在事情调查清楚后,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在王益默不作声、俩女人喋喋不休的指责时,李亚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刚说到这儿,却被韩萍打断:“调查?还要调查什么呀?我姐姐都躺在这儿了,你们所做的就是赶紧的将打人凶手抓获就是了,我说你们怎么当警察的……哎,王益啊,我看你还是派市局的刑警队吧,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办不了这种大案!”

王益眉头一皱,还没有说什么,从进来后就眉头皱起的梁馨,就从李亚青身后走出,从肋下拿出一个本子说:“这位夫人,我们警察的职责就是打击犯罪,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当前最主要的是要了解一下事发经过,至于你说我们能不能办得了这种‘大案’,这一点好像不用你来­操­心。”

韩萍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民警,竟然敢顶撞她这个局长夫人,下意识的一愣,看着这梁馨:“哟,你谁呀?看起来倒是很有大将风度的,在派出所是什么职务?”

对韩萍的奚落,梁馨就像没听到那样,只是淡淡的回答:“我叫梁馨,是花园路派出所的一普通民警。”

“切,我不和一个小民警谈话,去叫你们所长来!”韩萍撇撇嘴,将脑袋扭向了一边。

“韩萍,你别再叨叨了!”见老婆这样嚣张,王益也看不下去了,低声呵斥了一句,随机对梁馨说:“梁副、梁馨,按照出警流程来。”

“是。”面对王益这个把自己一撸到底的‘始作俑者’,梁馨并没有表现什么愤慨啥的,只是答应来了一声,在李亚青下意识的后退后,坐在了病床前,业务相当熟练的开始向韩娜叙述起来。

见王益好像对这个梁馨很客气的样子,韩娜也不再说那些怪话了,只是详细的‘变相’的把她受伤经过说了一遍。

末了,她恨恨的说:“我记得那个人临走时很嚣张的对我说,他要给我留下联系方式和姓名!他、他说他就住在冀南很有名的双喜会所,名字叫楚铮,楚河汉界的楚,扬手说在再见的扬!现就在明皇迪厅,等着我报警去抓他!”

正文_第656章 :只要我不死,早晚会杀了你!

依着梁馨丰富的办案、和察言观­色­的经验,她在韩娜诉说事发经过时,就知道这女人很可能在某些地方加工了。

不过,当她听到韩娜说打人者竟然嚣张的留下大名和联系方式时,心里还真的挺奇怪,觉得这打人者就算占尽了理由,可也不该这样蔑视法律。

不管怎么说,就算受害者不是王益的大姨子,这次也得接受惩罚的,弄不好得被重罚,搞个故意伤人罪的进局子蹲那么三五个月。

但在韩娜接着说出打人者的名字和住所后,梁馨心中顿时大惊,本来在记录的手马上停住,霍地抬头失声说:“什么?你说那个伤害你的人是双喜会所的楚铮!?”

“是啊,那个人就是这样说的,我是万万不会记错的!”韩娜咬牙切齿的说着,在看到梁馨一脸的震惊表情后,马上就冷哼一声:“哼,你是不是听说那个混蛋是来自双喜会所的,所以就怕了?”

我怕?呵呵,我怕什么?我才没有傻到挑唆王益去招惹那个混蛋的地步呢……自知失言的梁馨,在遭到讽刺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心里哼哼冷笑着低下了头,继续记录。

梁馨的一惊一乍,当然瞒不过王益的眼睛:看来这个前副局长认识那个叫楚铮的人,那么我何不借此机会打开局面?

……

自从双喜会所在冀南出现后,在普通人心中那就是一黑帮所在地。

就是王益,在来冀南之前就曾经对这个会所做过详细的了解,可除了知道会所幕后老板是个女人外,其他的却一概不知。

在现代社会,一个女人既然能够在省城经营这样一家不清不白的会所,那么这个女人无疑是有着一定的背景,这一点是个傻瓜也能猜得出,就别提王益了。

在王益心中,这个女人的背景,很可能就是凡静。

现在凡静既然倒台了,那么双喜会所也该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了。

而且,既然双喜会所在普通市民心中是黑帮,那么他这个新任局长如果能将这样一个场所取缔的话,那无疑是证明他也是那种‘工作出­色­’的人,尽管他知道这个大姨子的话不是绝对的真实,但这有什么呢?只要能为他打开当前局面提供一个借口就行了。

心中极快盘算着的王益,在梁馨做完了笔录后,并没有向她说什么,只是对李亚青说:“你们两个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我嘱咐了吧?”

“不用,不用,我马上就带梁馨去明皇迪厅!”在听说打人者是楚铮后,脸­色­就忽青忽白的李亚青,听王益这样说后赶紧知趣的向梁馨使了个眼­色­,恭恭敬敬的向局长大人告辞后,快步退出了病房。

等李亚青和梁馨出了房间后,王益马上掏出手机走到窗前,拨通了刑警队长张新的号码。

……

王益这个‘新官’不知道楚铮是谁,但这并不代表李亚青这种老冀南民警没听过楚某人的大名。

同样,他也隐隐猜到了王益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了,所以在走出医院大厅之前,心里就一直打鼓:靠,要是一个玩不好,这冀南的警界又得大洗牌了。

“李队,我们直接去明皇迪厅吗?”上了警车后,脸­色­已经恢复平静的梁馨,扭头问坐在副驾驶上的李亚青。

“呵呵。”李亚青苦笑了一声,答非所问的说:“梁馨啊,我知道你来我们所里是大材小用,早晚有一天会离开这儿的……咳,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那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梁馨发动了车子后回答:“很简单,我们只需去找楚铮调查情况就行了,其余的事儿,根本不是你我所能管了的。”

“唉,你说的也对。不过我还是先给金所长打个电话吧。”

梁馨也没有再说什么,就驾车驶出医院,向明皇迪厅赶去。

也不知道是因为梁馨的车技过硬,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反正她很兴奋,在李亚青和金所长汇报完了情况不久,就赶到了明皇迪厅前。

推门下车后,梁馨抬头看了一眼明皇迪厅上方的霓虹灯招牌,第一次没有让李亚青这个队长走在前面,而是当先向大厅走去。

而李亚青呢,也没有丝毫的不满,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面。

梁馨快步走进迪厅后,正在大厅中的迪厅老板孙某,就赶紧的迎了上来:“两位警官今晚大驾光临小店,简直是让小店……”

虽说梁馨和李亚青都只是基层民警,但孙某这种脑瓜子特别活的生意人,还是给了他们相当的尊重。

要想开迪厅酒店KTV的,首要条件就是得和当地警方搞好关系,这一点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废话就别说了,我来这儿就是找人的。”梁馨摆手打断孙某的奉承,皱着眉头的向四周看了老大一会儿,并没有看到那个姓楚名扬的家伙,于是就直截了当的问:“孙老板,在一个小时前,你们迪厅前面不远处的站牌下,曾经发生了一起­性­质恶劣的打人事件,受害人说行凶者来到了明皇迪厅,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没有?”

别说,如果不是梁馨说起这事儿,孙某还真不知道在他迪厅前发生过打人事件:“啊,不好意思啊两位警官,我还真没注意到那地方出过事……不过,您说他进了迪厅,可您也看到了,这儿这么多的客人,我也不知道哪一位是呀?”

“那个人就是一二十五六的年轻人……”梁馨刚说到这儿,就见有几个人扶着俩小年轻的从二楼跌跌撞撞的走下来,她马上指着那边问:“他们是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要不我过去问问。”孙某刚说到这儿,就见梁馨已经向楼梯那边走去,他只好对紧随其后的李亚青笑笑,也跟着走了过去。

“喂,你们站住!”梁馨挡在那几个年轻人跟前,抱着膀子用非常专业的眼光,看了看那俩捂着独自的家伙:“是不是打架了?”

“啊,原来是梁副局。”紧跟着这些年轻人从楼梯上走下来的狗子,以前就认识梁馨,看到她来了后连忙推开前面的小弟,腆着笑脸的说:“他们没啥事,就是多喝了几杯摔了一下。”

“多喝了几杯?多喝了几杯­干­嘛要捂着肚子?”梁馨向楼梯口看了一眼:“王道道呢?他今晚也在这儿?”

自古以来,不管是哪一个朝代,要想维护好社会治安,地下势力和官府一样,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虽然畸形但却是真实的。

所以狗子能够认识梁馨,而她又能通过狗子一下子叫出王道道的名字来,这是很正常的事儿。

“是,我们老大就在上面,而且、而且……唉,梁警官,你还是自己上去看看吧。”狗子苦笑了一声,连连摇头。

从狗子脸上的表情,梁馨就肯定楚铮这小子在上面了,要不然凭着狗子在冀南的‘二当家’身份,又怎么会露出这样无奈的笑容?

既然狗子都这样了,梁馨当然不会再问什么。

刚想紧跟着梁馨上楼的李亚青,才抬起左脚却又落下,继而向狗子走了过去。

……

如果说世上有一种身体上的痛苦,可以让女孩子在咬牙坚持过十分钟后,不管她是主动的还是被迫的,就会有一种意志控制不了的舒服感升起的话,那么从女孩子向女人转变的这个过程,无疑是这种痛苦的代表作了。

柴紫烟大小姐,现在正‘享受’这种从痛苦转向‘快乐’的过程。。

在楚铮粗暴的占有她之后,她从震惊转而怒骂、再从怒骂变为因撕裂的疼而半昏半醒,只知道紧紧的咬着牙,拼尽全身的力气,承受那一拨比一拨更猛烈的冲撞……渐渐的,就在柴紫烟以为她快要在这种羞辱的疼痛中彻底昏过去时,可一种她从没有经历过的奇异kuai感,却很倔犟的从撕心裂肺中钻出,那种kuai感,就像是一颗遇到春风春雨的野草那样,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让她全身的细胞和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处于了前所未有的兴奋中。

柴紫烟在有生以来,虽说一直没有尝过‘­肉­’滋味,可就像无数个到了发育期就会‘打­飞­机’的男孩子那样,有时候也会那个啥啥的……这是人之常情,并没有什么丢人的,所以才能在体内蓦然腾起这种感觉后,她马上就意识到这是为啥了。

她很明白:老天爷既然让一对男女配合才能有这种感觉,肯定会比一个人那个啥时感觉好多了。

所以说呢,柴大官人现在体内所腾起的这种kuai感,根本不是她自己那个啥时所能比的。

这种感觉很充实,用语言根本无法形容,只能让她情不自禁的用‘扭腰摆胯’的肢体动作来表示。

为此,柴大官人很是对自己这种无法控制的行为而感到羞耻,可她偏偏却能感觉出双眸中也溢满了春水,让她有种想肆意大声尖叫的欲望!

一直以来,柴紫烟都是个敢想敢做的女孩子,要不然她也不会在主动踹到楚铮后、再来死皮赖脸的追他了。

所以,开心了爽了就大声的尖叫这点小事儿,根本不可能让柴紫烟觉得有多丢人。

于是,她就叫了,尽管她心里满是羞辱和恨意,可她还是挣开楚某人抓住她头发的手,伸长修长白腻的脖子,仰起圆润的下巴肆意的叫道:“楚铮,只要我不死,我早晚一天会、会杀了你……哦!”

正文_第657章 :我们不是在谈恋爱!

只要是男人,活在世界上最大的愿望总结起来,大致有两个。

第一个肯定是要征服世界。

第二个嘛……就是奢望征服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美女!

征服世界的目标太宏大,宏大到很少有男人能做到,就像是征服所有美女那样。

不过,既然不能征服这个世界,不能征服所有的美女,可一个像楚三太子这样的伟男,能够让心机品颇深、如此高傲美貌的柴大官人发出这样的尖叫,那算不算离着那两个宏大的目标进了一步?

答案无疑是肯定的,这从楚铮感觉到柴紫烟身体变化后更加用力就能看得出:“想杀我?那我就死你!”

“来,有本事你就来,谁认怂了谁就是乌龟王八蛋!”柴紫烟咬着牙的恶狠狠的说着,忽然拼力扭转身子,一把抱住了楚铮的脖子,狠狠的咬在了他肩膀上!

当咸咸的血液流进口腔后,柴紫烟身上所有的痛苦都奇迹般的消逝,她只知道紧紧的抱住这个男人,好像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内。

柴紫烟的‘反客为主主动宣战’,并没有吓到勇敢的楚某人,因为他知道,要想他完全尽兴的话,就连身体素质那样好的商离歌和谢妖瞳都会求饶了,更何况柴火妞这样的弱女子?用不了多久,这妞就会求饶的!

所以,楚某人根本不屑和她斗嘴,只是更加疯狂……

果然不出英明神武的楚铮所料,半小时后,嗓子已经嘶、哑­唇­上都是血渍的柴紫烟,再也没有了半点的嚣张,完全变成了一滩泥的仰面躺在桌子上,望着埋头苦­干­的某个男人哭着喊道:“楚铮,你、你放过我吧,好……好不好?我、我再也不敢说报复你的话了,我发誓……呜呜呜,我发誓!”

“你、你真服了?”

“我服你妈……嗯,我服了……呜呜呜。”

“好,再等十分钟。”

……

十分钟后,柴紫烟的炼狱感受,终于随着某男的一声低吼、接着趴在她身上再也不动一动后结束。

“我还活着,真好……以前我们是两口子时没有这样,可现在却发生了。唉,你说这、这是什么事儿?”呆呆望着天花板的柴紫烟,等身体的某个部位不再抽搐后,嗓音很沙哑的喃喃说:“楚铮,你现在是不是很满足了?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下巴抵在柴紫烟肩膀位置上的楚铮,闭着眼的回答:“在开始­干­你时的确这样,但现在嘛,其实也没你说的那样好。”

“那,咳!”咳嗽了一声后,柴紫烟右手抚着楚铮的后背问:“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对我?先别急着回答,我给你五分钟的考虑时间。因为你一旦说出来,将会影响到我们两个人的一声。”

楚铮丝毫没有犹豫的晒笑一声:“呵,我根本不用考虑。我以后对你怎么样,刚才就已经说过了。”

柴紫烟瞳孔微微一缩:“不能更改?”

“不能,我说话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肯定过。”楚铮慢慢的抬起头,躲避着柴紫烟的眼睛,淡淡的说:“我以前面对你时软弱,那是因为我感觉对不起你,但你没有好好的珍惜我,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我,所以这次我没必要再对你愧疚……咳咳,虽说我这样做可能又做错了,但我没有后悔,因为你该为此付出这样的代价,要不然天理难容。”

“好一个天理难容。楚铮啊,你真是个有个­性­的男人,”柴紫烟柔柔的笑笑,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的血渍,用只有妻子对丈夫才会有的口吻,柔声说:“同时我也为有你这样一个不死不休的敌人,而真切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

我会怕你?

心中嗤笑一声,楚铮没有说话。

柴紫烟抬手轻轻摸索着楚铮的脸颊,下巴微微仰起,眼里带着残忍的笑意,声音越发的轻柔:“楚铮,能够让你痛苦的死去,将是我以后活下去的动力。我敢肯定,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后悔,后悔到跪在我面前求我放过你。”

“你别做梦了啊,我可不是被吓大的。柴紫烟,我劝你最好放聪明点,如果再敢暗算我,你会死的,真的。”楚铮说完站起身,刚和柴紫烟的身体分开,就听到背后的房门吱嘎一声响,接着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楚铮,你……啊!”

……

梁馨快步上了二楼后,一眼就看到了在走廊中不停走来走去的王道道,这更加让她确定了楚铮就在这儿。

要不然除了他之外,还能有谁能够让王道道在走廊中作出这种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动作?

“楚铮呢?”梁馨向走廊两边看了一眼

整个二楼走廊,除了王道道外,就再也没看到别人。

脸­色­极其复杂的王道道,动作有些木然的指了指不远处的某间房门。

“他和谁在一起?”王道道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引起梁馨的注意。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很想看到楚铮和他说一些从没有对别人说过的怨言。

就在梁馨走到房门前刚想敲门时,就觉得有人拉住了她的胳膊,她回头一看正是王道道。

王道道拉住梁馨的胳膊后,并没有说话,只是表情很奇怪的摆手。

搞什么鬼呀!

梁馨眉头一皱,也懒得问王道道要­干­嘛,抬手甩开他手后,随即推开了门:“楚铮,你……”

梁馨刚说出这三个字,就看到让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一幕:上身穿着衣服的楚铮,正赤果着下身的站在桌子前。桌子上却仰面躺着一个上身完全赤­祼­、裤子被褪到了膝盖以下的女孩子,女孩子那两根雪白的大腿根部有血,有血的地方还有楚某人的那根软了的丑陋。

就算是再傻的女人,也能错眼前这一切看出楚某人这是在­干­啥了,何况这个人是梁馨呢?于是她就发出一声‘啊’的大叫,猛地双手捂住了眼睛转身跑离了房门。

“梁警官,我刚才提醒你……”看着放下双手后满脸通红的梁馨,王道道苦笑一声低声说:“是不是被吓着了?”

“你!”梁馨双眼猛地一瞪,抬手啪的一声就给了王道道一记耳光:“混蛋,你竟然敢在这儿纵容­妇­女卖­淫­!是不是想去蹲局子了?”

王道道这个在冀南很是有一番势力的大哥,被如今只是一小民警的梁馨抽了一耳光后,并没有生气而是继续苦笑着低声说:“梁警官,我不是这儿的老板,我在这儿只负责看场子,就算有人在这儿……咳,难道你看不出除了楚铮外,还有谁在房间里吗?”

刚才梁馨在推开房门后,只看到楚某人和一个仰躺在桌子上女孩子、以及那让她心中咚的一跳的丑陋后,就掩面跑开了,怎么可能会看清那个女孩子是谁?

梁馨咽了一口吐沫,低下头望着地板的说:“我怎么知道另外一个人是谁?王道道,你告诉我……哎,你怎么走了?”

在梁馨抬起头来时才发现,王道道已经快步向楼梯走去了,她赶紧的追了过去,但在追到楼梯口时却又停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梁馨向回走了两步,对着那间敞开的房门说:“楚铮,你给我出来!我有话要问你。”

过了一会儿后,楚铮那带着有些疲惫的声音传来:“你谁呀?怎么会认识我?”

“我是梁馨!”

“梁馨是哪个?”

“你!”俺就是被你这个混蛋整的在小清河臭水里泡了半天的梁馨,你怎么可能、会、敢忘了俺是谁呢……梁馨恨恨的攥了一下双拳,刚想再说什么时,就听楚铮说:“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市局那位很有敬业­精­神的梁队长。失敬了失敬,你找我有事儿?”

找你有事儿!?哼,休说你不久前睬裂了王局长大姨子的脚掌,就是你现在的这种所为,我一个以‘除暴安良为己任’的警察,也得搞明白这是咋回事吧?可你却问我有啥事,切,可真够嚣张的!

在心里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后,梁馨倚在走廊墙壁上大声说:“是的,我找你有急事儿,你快点给我穿好衣服出来!”

“我们刚才忙活了一阵,都没力气走路了,还是你进来吧,别担心,我们都穿上衣服了,不会白白让你看的。”

“混蛋,臭流氓!”听楚铮这样说后,梁馨低低的骂了一句,犹豫了片刻后才低着头的走到了门口。

“梁警官,很久不见,一向可好?”就在梁馨还在犹豫是不是抬头时,楚某人很客气的声音响起。

“哼,我当然很好,可我敢保证你马上就不会好了。”梁馨说着抬起头。

房间里,楚铮和那个躺在桌子上的女孩子,都已经穿好衣服了。

尽管那个低着头的女孩子很可能只穿着一件小外套,可最起码遮住了无限春光。

“楚铮,刚、刚才是怎么回事?”既然大家都是‘衣冠楚楚’的,梁馨也不再顾忌,抱着膀子走进了房间:“你千万别告诉我,你这是在和人家女孩子谈恋爱……”

梁馨的话刚说到这儿,那个倚在桌子站立的女孩子就抬起了头,声音嘶哑的说:“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刚才是他在qiang­奸­我。”

“呵呵,他强­奸­你?是嘛?”梁馨冷笑一声,等她看清这个女孩子的面孔后,马上就大吃一惊:“啊!柴、柴董,怎么会是你!?”

现在的柴紫烟虽说发型大变、衣衫也不整齐、眼里还带着浓浓的恨意……总之就是一副狼狈到积点的样子,但她与生俱来的傲气,却没有因为她变得这样而消散,所以梁馨才能一眼就认出了她。

正文_第658章 :柴紫烟要报警!

梁馨虽说也是那种心气很高傲的女孩子,但毕竟只是普通人家出身,根本无法与柴紫烟这种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相比。

要说她在面对大官人时没有自卑感,那是不可能的。

‘出身’这种东西在那些自命清高者眼中虽说算是个狗屁,可这玩意的确存在着,时刻提醒着人们:你们的起点是不一样的!

事实上,别说梁馨有这种感觉了,除了花漫语外,就连谢妖瞳碰到柴紫烟时,也会暗叹为什么不晚生几年。

没办法,谁让人家大官人气质那么优雅、相貌那么出众的?要怪就只能怪造物主吧。

就像是梁馨,以前每次在见到柴紫烟的时候,表面都是一副‘咱俩平等’的样子,可她内心中无疑是怀着羡慕、嫉妒等负面的情绪,只是从来不会流露出来罢了。

其实梁馨也知道不该在面对柴紫烟时有这种心情,更知道这是她怎么努力都无法跃过的鸿沟……换句话说就是:你再眼红也白搭的。

但很多时候,梁馨在一个人对着镜子发呆时,就会很自然的想:我到哪一辈子,才能像她那样用蔑视的眼神来看这个世界?

所以说,柴紫烟在梁馨的心中,一直都是那种高不可攀的偶像。

可现在,梁警官心中的偶像,此时却是这样的狼狈!

她要不被震惊的发呆后有种莫名其妙的幸灾乐祸感,才怪呢。

“是,梁警官,你没有看错,我就是柴紫烟。”

柴紫烟并没有因为被梁馨认出而不好意思,反而强忍着下­体­的疼痛,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不顾羞耻’的说:“今晚我正在迪厅消费,可这个男人却疯了一样,先是派人抽我耳光,接着又把我掠到了这儿将我强­奸­了。梁警官要是不信的话,不管是现场还是下面的迪厅,应该都有目击者的。”

你这么牛叉牛叉牛叉牛叉牛叉的不行不行的人,竟然被强jian了,真是老天有眼啊……呆了片刻后,梁馨一双眼睛睁的老大:“什么?你被强……这怎么可能?”

梁馨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凭着你们的关系,你们要是想在一起睡觉的话,还用得着强jian嘛!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后,柴紫烟抬手擦了擦嘴角:“呵呵,事实摆在眼前不是?梁警官,我现在以一个普通受害人的身份,向警方正式报案,要求警方立案调查,将罪犯绳之以法还我一个公道!”

按说,像柴大官人这种身份高贵的大小姐遭遇此种‘悲惨事件’后,就算要将‘肇事者’碎尸万段,她最少有着八八六十四种办法,可肯定不会通过警方来大张旗鼓的捣鼓。

因为这样以来,就算罪犯能够被绳之以法,可她大小姐的名声却彻底的毁了。

但柴紫烟却偏偏这样做了。

义无反顾。

……

啥?你要报警!?

刚才还一脸的悠然自得的楚某人,听到柴紫烟要报警后,一下子就将眼珠子瞪大了。

要是今天这事儿放在平时,楚铮肯定是不怕的:报警就报警呗,反正你一个女人家家的都不怕丢人了,俺一大老爷们儿又有啥怕的?

可现在不一样了,眼看四月份的两会召开在即,楚勇即将迎来他和整个楚系的辉煌点,在这个最为关键的时刻,假如‘楚三太子强jian柴大官人’一事真的被立案,注定要在华夏引发轩然大波!

楚某人的这种下流行为不但会给楚家摸黑,而且还会对楚勇的上位造成致命的影响,那他可就会成为整个楚系的罪人,就算是百死也赎不回来的了。

到时候楚某人被楚天台狠狠痛扁一顿啊,在局子里蹲三五个月啊,和影响楚勇上位相比,那绝对是不足挂齿的小事了。

所以,楚铮一听柴紫烟要报案后,立马就毛了脚丫子了,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气定神闲,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终日的惶惶:“柴、紫烟,你不会是和我开玩笑吧?呵、呵呵,我觉得你肯定是在和我开玩笑,是吧?”

智商堪称妖孽的柴紫烟,此时就像是一个抓蛇的高手那样,一下子抓住了楚三太子这条蛇的七寸之处。

就像是没有看到梁馨在场似的,柴紫烟在某男双腿、甚至老二都开始颤栗后,表情很轻浮的,用雪白修长的右手食指挑起楚铮的下巴,慢悠悠的说:“扬扬,你还记得刚才把我强jian完的时候,我是怎么告诉你的不?”

“忘、忘记了。”脑子里嗡啊嗡啊响的楚某人,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后摇摇头。

“男人果然都是提上裤子不认账的主,嘿嘿,你忘记了,我可没有忘!当时我说,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后悔,后悔到跪在我面前求我放过你。”柴紫烟笑着抿了抿嘴角,善意的提醒他:“当然了,我知道楚大爷您不但有着强jian弱女子的霸气,更有着杀人灭口的本事。呵呵,所以说嘛,如果你不想跪在我面前求我的话,那你只能杀我灭口。”

“杀你灭口?”楚某人有些呆滞的眼神一动,喃喃的说:“这倒是个好办法。”

柴紫烟瞥了一眼不知道该呆在这儿还是该出去的梁馨,嘿然冷笑道:“的确是个好办法,那你来呀,怎么?你不敢么?”

“不敢。”楚铮闭了一下眼睛,态度颇为诚实的摇摇头。

“你既然不敢,那你就只能承担你这样做的责任了、”看到刚才还骑在自己身上威风八面的楚某人,此时却又成了一熊包后,柴紫烟很满意,甚至还凑过带血的嘴­唇­在他腮帮子上亲了一口,然后扭头梁馨再次说:“梁警官,你也听到我们之间的对话了吧?现在我要求警方立案调查,将罪犯绳之以法,还我一个公道。”

不等梁馨回答,楚铮赶紧的伸手抓住她双手,期期艾艾的说:“柴紫烟,你、你不会是真的要报警吧?”

“你没有听错,我的确要报警,我就是要让你这个流氓接受法律的制裁!”楚某人的方寸大乱,柴紫烟很开心,笑容都那么残忍,犹如她说出的话那样,一点也不像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千金大小姐:“楚铮,你刚才不是很牛逼很强悍很爽吗?那我倒要看看接下来你该怎么接招!我要整不死你,我他妈的跟你姓了!”

……

这俩人玩的是哪一出?

如果是普通的强jian案,梁馨肯定不会有丝毫的为难,只需按照程序,在调查清楚后直接把那个臭男人交给法院,那他该坐牢就坐牢,该给他割掉了小­鸡­­鸡­去就……就往那儿踹两脚拉倒。

反正当事人要不是楚铮和柴紫烟的话,梁警官万万不会像现在这样为难,以至于她开始后悔­干­嘛要看到这一切,只是傻呼呼的说:“柴董,你控告他强jian你?据我所知,你们不是两口子吗?怎么忽然会这样了呢?”

“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我只知道他是强jian我的那个畜生!”

梁馨看着楚铮,第一次在面对犯罪嫌疑人时有了同情心理,忍不住的替他辩驳道:“柴董,我觉得吧,你应该三思而后行。”

“是啊,是啊,梁警官说的很对。”楚铮见梁馨给他帮腔,连忙抓住柴紫烟的双手,一脸的悔恨交加神情,刚想发誓要痛改前非时,却被大官人一把推开:“现在知道怕了,那你刚才骑着我时怎么不怕?滚开!”

“柴紫烟,你别太过份了!”楚铮被拒,脸­色­蓦然一冷。

“我就这样,有本事你杀了我。”柴紫烟轻蔑的瞥了一眼楚铮,随即裹了一下身上的外套不再理他,而是对着梁馨冷笑道:“嘿嘿,梁警官,怎么,你是因为这个畜生是楚铮,所以才不敢抓他,还是觉得我是在诬告他?”

“我……”梁馨瞠目结舌的望着一脸冷意的柴紫烟,再看看也茫然不知所措的楚铮,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哼,你要是不敢抓他的话,那我打电话报警好了。”柴紫烟说着就从外套口袋中掏出电话,作势就要拨打110:“没想到你身为警务人员,竟然这样欺软怕硬。”

柴紫烟语气中的不屑,让梁馨心中顿生反感,觉得实在没必要吃这种小太妹的气:靠,既然你都不怕影响了,我一小民警又怕个屁?

“我欺软怕硬?呵呵,柴董你这话说的可就离谱了。我之所以顾忌是为你们着想,既然你一再执意要报警,那我也只好把你们两个都带回去,详细的调查。”梁馨无声的冷笑一声,迈步上前:“虽说我就一小民警,不管怎么处理你们这种阔少大小姐都会有责任,但这又怎么样?大不了我不­干­这一行就是了,反正丢人的又不是我。”

梁馨的突然强硬,让柴紫烟多少的有些出乎意料,随即收起电话,松开撑着的桌子迈出右脚,试着还能忍受疼痛后,才慢慢的向门口走去:“不错,你说的很对,那我们这就去警局好了。”

等柴紫烟步伐蹒跚的拐过门口后,梁馨问坐在椅子上发呆的楚铮:“楚铮,既然人家控告你强jian她了,那你也跟我走一趟吧?”

“我不想去。”楚铮­干­净利索的回答:“也不能去。”

梁馨抖动了一下左肩,嗤笑一声:“怎么?有胆子强迫别人却没胆子承担责任了?切,我知道你怕把事儿闹大了后,会让楚家丢脸。不过人家作为受害者都不怕了,你还顾忌什么?”

“你知道我的身份吧?”

梁馨点点头,嘴角带着讥诮说:“以前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您老人家是京华楚家的三太子,是那种一句话可以改变别人命运的主,属于得让我仰视的大人物。呵呵,你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

正文_第659章 :我该怎么办才能留住你!

“咦,我强jian的人又不是你,可你的话里好像带着忿忿不平呀。”

正绞尽脑汁考虑该怎么对付柴紫烟的楚铮,听梁馨的话中带着对这个世俗的忿忿不平后,就有些奇怪的问:“梁警官,你千万别告诉我,你这样看我不顺眼是因为和柴紫烟一样都是女人。”

“我怎么敢看你不顺眼?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被下放后从没有对谁发泄过不满的梁馨,此时却将矛头对准了楚铮:“如果不是你楚三太子有这种本事,我梁馨又怎么可能在凡书记被拉下马后,就被下放到街道派出所当一个小民警了?”

“呀,不会吧?”听梁馨现在成了一小民警后,楚铮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用带着‘同病相怜’的目光看着她:“当初那么拉风的梁大队长,竟然会受到我的影响成了一小民警?我真不知道该得意还是该同情你。”

“不管是得意还是同情,那都是你的权力,我管不着。行了,走吧,别再废话了。”梁馨冷冷的说了一句,习惯­性­的摸了一下腰间,在没有摸到镣铐后才讪讪的缩回手:“当然了,你也可以不去,不过我可警告你,如果柴紫烟真报案的话,这事你可就压不住了。唉,楚铮啊楚铮,看你平时挺冷静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如果你早来一个小时,也许我就不会这样为难了。”

“哼,我要是早来一小时的话,说不定你更会后悔,埋怨我坏了你好事……你最好快点,别逼我动手。”说到这儿后,梁馨低头看着滴在地上的处汝红,没理由的脸­色­一红,赶紧的快步走出了屋子。

……

如果柴紫烟非得要报案,那我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杀她灭口?我草,我这是胡琢磨什么呢!

想到这儿后,楚铮轻轻给了自己一耳光,觉得就算是再怎么着,他也不能生出这种杀人灭口的想法。

休说柴紫烟这样做是因为不想放开他了,仅仅凭借站在男人的立场上,他也不能走这种极端的。

那老子该怎么做?唉,爱咋咋的吧,反正我是没办法了……楚某人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后,自言自语的说:“在把她那个啥之前,我还觉得挺理直气壮的啊,可现在这么会这样了?我靠,这可能是就是棋高一着了吧?动心机我终究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当某男说到‘女人’这个词时,下意识的挺了一下腰板。

不管怎么说,柴紫烟这个货真价实的黄花大闺女之所以变成了女人,他在期间可是出了不少的力气啊出了不少的力气。

……

柴紫烟在遭受‘惨无人道’的肆虐时,的确想用‘爆丑闻’这招誓与楚某人玉石俱焚,这才说出要他跪求她的狠话。

不过,当她拖着’艰难‘的步伐将要走到楼梯口后,却又倚在了走廊墙壁上。

依着柴大官人的自尊,她绝不会就这样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大众眼前。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她得仔细考虑一下是不是真要报案。

如果一旦报案的话,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从而为楚勇登顶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

这种结果不但是整个楚家的软肋,其实也不是柴系所希望看到的。

别忘了柴楚现在依然是联盟关系,虽说还到不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地步,但假如楚勇登顶出现意外,那么柴家也势必会在新的一届势力分布中处于劣势。

所以说,柴紫烟真想把这事闹大,那她可就成了柴楚两系的罪人。

更何况,柴紫烟在身子不怎么疼了后,对楚铮的恨意也随着疼痛的减轻而小了很多。

还有就是,其实这妞对被强jian的命运,好像也不是太反感。

但要是让她就这样放过楚铮,那是说啥也不行的……

就在柴紫烟倚在墙上仔细考虑时,梁馨走出了屋子。

看到柴紫烟并没有独自下楼后,梁馨心中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赶紧的快步走过来:“柴董,你不要紧吧?”

柴紫烟望着对面的墙面摇摇头。

看着这个脸­色­有些苍白的小怨­妇­,梁馨用诚恳的语气说:“柴董,我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柴紫烟裹了一下身上的外套,顺着墙壁慢慢的滑下半蹲在地上,淡淡的说:“梁警官,你不用这样客气,有什么就说什么好了。”

“我觉得,不管是出于私人恩怨还是政治立场,你和楚铮这件事都该在私下里解决。”梁馨顿了顿,努力让话听起来更加委婉些:“更何况他曾经数次解救你于危难之中……在我看来,你们之间不管发生了什么样的误会,但都不该出现‘报案’这种结果。”

听着梁馨的劝解,柴紫烟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唉,你所说的这些我都懂,那你说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才能洗刷他带给我的耻辱?”

“当你总是在心里想着怎么报复一个人,你的心境可能永远都平和不下来。”梁馨苦口婆心的劝说道:“柴董,你和楚铮之间的那些恩怨,现在就算还没有达到路人皆知的份上,但我却知道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在暗处为你解决危险,更是为了你在百丈高楼上跃下。说实话,如果有一个这样的男人对我,呵呵。”

梁馨说到这儿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当然了,假如你坚持要按照原先的意思去做,我也没能力更没有义务去阻止你,唯有按照法律规程来办事。柴董,我就在迪厅门口,不管怎么样,今晚都得将楚铮带回派出所,因为他还涉嫌一起故意伤人案!”

梁馨说完,不等柴紫烟回答就大步的走下了楼梯。

听着鞋底叩击声逐渐远去后,柴紫烟轻摇着头的笑了笑,喃喃的说:“没想到这个女人倒是看的很开,唉,我还真希望能像她那样。”

就在柴紫烟羡慕梁馨时,楚铮走了出来。

看到柴紫烟并没有下去,而是蹲坐在楼梯口后,楚某人的眼睛马上就放出了希望的喜悦,快步走到她面前,话还没有说一句,就脱下身上的立领中山装,很是体贴的披在她肩头,满脸都是羞愧的说:“紫烟,我这样做不是讨好你,更不是妄想籍此来弥补我对你造成的伤害,你若是非得要报案的话,那我肯定会服法的,对不起。”

柴紫烟抬起头看着楚铮,笑了笑问:“楚铮,你都把我给办爽了,你觉得这时候再说这种屁话,还有什么用处吗?咳,咳咳,反正你现在也完全占有我了,我可以给你一个最后的机会。”

楚铮沉默了片刻,收起虚伪的歉意,站起身子望着走廊窗外的夜景:“你所说的这个机会,是不是要我重新娶你为妻?”

“是的。”柴紫烟眼里透出了希望的光芒,伸手抓住楚铮的裤脚:“楚铮,古人都说好事多磨,我觉得我们两个之间都经过了太多的磨难,是该到了修成正果的时候了。让我们忘记以前的种种不快,重新来过好吗?如果你肯答应,那我以后再也不说脏话不吸烟不任­性­……楚铮,为了我们两个人的未来,我都这样委曲求全了,你、你还是不肯同意?”

楚铮向前走了一步,在柴紫烟的手缓缓的松开他裤脚的时候,语气平静的说:“以前我们才结婚时,我不爱你,正如你不爱我那样。后来随着我们的在一起,我真的爱上了你,可你却没有珍惜。为什么,为什么在我对你彻底死了心后,你才说出你的心里话呢?我不明白。”

“可我明白啊!我真的明白!我爱你在乎你不能没有你!楚铮……我是真的爱你!”柴紫烟几乎是嚷着说出了这些话。

“晚了,我已经对你死心了。柴紫烟,如果你非得把事儿闹到去派出所的话,我一定去,绝不推卸责任。”楚铮说完这些话,就不再看柴紫烟一眼,径自走下了楼梯。

楚铮已经走了很久了,可柴紫烟的手始终还保持着抓着他裤脚的动作,那双已然红肿的双眸中再次淌出泪水,沿着脸庞滑落,自言自语的苦笑:“晚了?呵呵,楚铮,你真对我死心了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呢?需知道我一直都没有放下你的。七夕草对你都失去了作用,看来这就是天意了。可、可我却不能没有你,我该怎么办才能留住你?该怎么办呢?”

……

楚铮走出迪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站在台阶上望着门前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他不禁有一种做梦的不真实感,觉得今晚这一切很可笑。

他本打算:假如他小­鸡­­鸡­起不来一事真是柴紫烟捣鬼的话,那他绝不给这个女人留情,要用世上最残酷的方式来惩罚她!

可最终呢?他却让她从一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子变成了女人,而且还得在爽完了后求人家。

求人家看不到希望后,又被迫拿出了‘破罐子破摔’的无赖方式,以期待柴紫烟能够顾全大局。

不过,不管怎么说,楚铮对柴紫烟提出的‘重新来过’建议,却根本不予考虑。

因为他不想一辈子都和这种心机颇深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免得到时候被卖了还在帮着她数钱……哪怕她是真的爱他。

正文_第660章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有时候楚铮先生很困惑。

他一点也不明白,无论是他老子楚天台给他‘众里寻了千百度’才定下的媳­妇­儿柴紫烟,还是那个给他生了个儿子的花漫语,­干­嘛都要有那么深的心机,而且还都可劲儿的算计他。

难道这些娘们不知道老子根本不喜欢这种类型?

想起这些,楚铮就在困惑中感到纳闷:如果不是有了儿子,花漫语么,嘿嘿,肯定也会撇之弃之甩之不管之的!

楚铮之所以现在打定主意要和花漫语过一辈子,除了是看在儿子的份上,还有就是觉得这小娘们现在变聪明了很多,最起码不会像大官人这样肆无忌惮的算计他。

当然了,最最最最重要的是,还是因为他已经和花漫语有了个会叫爸爸的儿子!

一个真正的男人,不但要学会在面对柴紫烟时将她义无反顾的变成女人……更重要的要懂得感恩。

上帝既然将楚铮风送给了他,他就该好好的去珍惜这一切,包括花漫语。

所以说,楚铮现在有一百个理由相信:他不会因为柴紫烟对他吐露真情后,就再次乖乖的成为她裙下不贰之臣,甚至连和她保持一种暧昧的想法都没有,无他,因为他已经有了儿子!

儿子!

我的儿子!

想起儿子那张粉­嫩­的小脸后,楚铮有些郁闷的心中,顿时感觉舒服了许多,情不自禁的挺直了腰板:只要有了扬风的存在,不管未来的路途是多么的艰难,我都会勇敢的去面对!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俺要张开双臂的飞翔!

就在楚铮很是装逼的浮想联翩时,就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楚铮。”

“哪头?”楚铮顺着声音望去,就见梁馨站在离他不远处的警车旁,正对他摆手。

楚三太子很不习惯有人对他做出这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动作,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个女人。

不过,看在梁馨刚才还帮着他劝柴紫烟的份上,心胸开阔的楚三太子还是决定不和这个小怨­妇­似的女人一般见识,于是就在故意磨蹭了几秒钟后走了过去:“咋,梁警官,找我有事儿?”

“一般来说,警察找你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好事。”梁馨拽开警车的后车门,用下巴对着车内座位摆了一下:“楚铮,今晚跟我走一趟吧,有人控告你涉嫌一起故意伤人案。”

楚铮眉头一皱:“什么故意伤人案?你是说柴紫烟的事儿?她现在好像还没有报警的打算吧。”

“你们的事儿,我是管不了……你们爱咋就咋。我说让你跟我走,是因为今晚接近七点的时候,就是在那个地方。”梁馨说着转身指了一下站牌的方向:“你是不是把一个女人的脚掌给踩裂了?”

“什么?哦,想起来了,呵呵,没想到那女人还真报警了。”楚铮感觉很好笑的点了点头:“你不说我都忘记这事儿了。是,我是教训了一个欺负老实人的女人。不过我也给了她两万块钱啊,她怎么还不满足呢?”

“看你这种拽不啦唧的样子,也就是你这种官二代才会做出这种蔑视法律的事儿。行了,别啰嗦了,既然你都承认了,那还是赶紧的跟我回所里去吧。”梁馨说着先上了车,对站在外面的楚铮说:“楚三太子,你不会是想难为我们小民警,拒绝跟我们走吧?”

“不好意思,我真的很忙。”既然梁馨都知道某男是楚三太子了,而且人家都没有把‘办了’柴大官人这件事放在心上,当然更不会将踩裂一泼­妇­这种小事看在眼里了。

所以他笑着说了一句后,就向顾明闯留下的那辆宝马车走了过去。

的确,今晚楚三太子很忙,他还想去看望一下周舒涵,实在没时间去处理这种小事的。

华夏虽说是个法治国家,但有一部分人却自持身份凌驾于法律之上。

楚铮就是其中的一个,更何况这厮以前就是­干­杀手的。

要想让一个杀手来遵从法律,这可能是世上最大的笑话了。

一直坐在驾驶座上的李亚青,看着走向宝马车的楚铮,苦笑着对梁馨说:“嘿,我看我们还是回所里如实汇报吧……哎,梁馨,你要去做什么?千万不要乱来呀,他可不是咱们所能惹得起的!”

“李队长,你先回局里去吧,有什么事就推在我身上就行,别的没必要多说。”已经下车的梁馨说完这些后,就砰地一声将车门关上,向宝马车那边走了过去。

“我才不会多嘴呢,别人愣是要碰钉子,管我什么事?”李亚青愣了片刻,随即发动了车子一溜烟的回派出所去了。

梁馨走到宝马车前时,楚铮正启动了车子准备调头。

她二话不说的就双臂展开,挡在了车前。

楚铮很不高兴的从落下的车窗内探出脑袋,看着梁馨用很疑惑的语气说:“梁大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就为我惩罚了一两个不懂事的臭女人,是不是非得把我抓回去?”

“第一,我知道周舒涵是怎么受到刺激的。”梁馨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而是直接说出了拦车的理由:“第二,我还知道今晚双喜会所可能要出事。”

梁馨的话音刚落,楚铮就打开了车门下车:“好,你告诉我这两件事的原因,我跟你回派出所。”

刚才楚铮在受到柴紫烟的威胁、被梁馨以‘韩娜被伤一案’要带走时都断然拒绝去派出所,可现在他一听她这样说后,马上就主动的要跟她走。

只要事情一牵扯到周舒涵和商离歌的双喜会所,楚铮都不能置之不理。

前者是他人生中的真正初恋,而后者,更是伟大到为了照顾他的女人跑去了日本。

如果一个有能力的男人在他的初恋落魄、情人事业受挫时无动于衷,那他还活着啥意思啊?­干­脆找上十七八个老娘们被吸成人­干­拉鸟几把倒吧……由此看来,楚某人还是挺明白是非的。

看来这小子还是个明白是非的家伙。

在心里称赞了楚铮一句后,梁馨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绕过车头径自走到副驾驶那边,打开车门上了车。

“你这是什么意思?”见梁馨不言不语的上车,楚铮只好很纳闷的跟着钻了进去。

“没什么意思,我就觉得这宝马车肯定比桑塔纳要好坐的多,在这里面谈事的感觉应该差不了。”梁馨脑袋向靠座上一放,闭着眼的说:“你想先听哪一件事?”

“先说双喜会所。”事有轻重缓急之分,既然梁馨说双喜会所今晚可能要出事,楚铮想当然的就将周舒涵受刺激一事压后。

梁馨点点头:“好,在说之前我先告诉你一件事。这事儿和新任的市局局长叫王益有关,虽说我不知道他是为什么来冀南的,可他和曾经的连军团副省长一家关系不错。”

楚铮对这个王益和谁的关系不错根本不关心,但他却没有说什么,觉得梁馨既然提到这点,就有她这样说的理由。

“你在站牌下摧残的那个女人,就是他妻子的姐姐。”先说明了王益的来历后,梁馨说着睁开眼:“冀南人都知道,双喜会所一直都是地下势力的代名词,而王益这个新任局长要想在短时间内有所为的话,他肯定要做出一番成绩来证明,他比起李文东局长要更适合这个位置。所以,能不能打掉双喜会所这股子黑势力,就成了个很好的证明。而你呢?今晚守着那么多人嚣张的踩那个女人后还留下了联系方式,恰恰为他找到了打击双喜会所的借口。”

“你怎么会肯定王益会因为我故意踩裂他大姨子一事,从而对双喜会所有所行动?”楚铮若有所思的说:“难道王益这个市局局长,会不知道双喜会所的幕后老板是谁?”

“哼,”梁馨轻哼了一声:“双喜会所的真正老板是谁,我、包括凡书记李文东王文杰他们当然都知道,可知道的这些人,却都不在原先的职位上了。”

听梁馨这样一说后,楚铮明白了:“哦,我知道了,你们这几个知道的,故意不告诉王益,其实就是想利用我来教训他,从而看他的笑话……草,你们内心可真够险恶的。”

“你和我说话时,嘴里最好放­干­净点!”梁馨脸­色­一沉,挺了一下胸膛:“楚铮,我们并没有你说的这样­阴­沉,也并没有刻意要和王益隐瞒什么。可他这个当领导的,眼里根本没有我们这些无用之人,我们总不能腆着脸的主动去讨好吧?再说了,他自从入主市局后,就大肆的排除异己,人缘一直都不怎么好……”

楚铮摆手打断梁馨的话:“得得得,我没心情听你们这些屁事,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双喜会所要出事的。”

梁馨悠悠的回答:“别忘了我是­干­什么出身的,擅于捕捉别人的神­色­从而­精­密推断,得出自己的结论,这是我们当警察必须具备的条件。”

“看你吹的神乎其神的,那你为什么没有推断出凡静下台后,你会当一小民警……哎,别瞪眼,我就是随口说说,并没有看不起难道意思。”说着,楚铮重新启动了车子,调头驶出停车场,向双喜会所的方向跑去:“周舒涵呢?她又是怎么遭遇刺激的?”

梁馨拉过安全带系上:“你还记得连云成、牛鹏举王利这几个人吧?”

使劲的摁了一下喇叭,轻打方向盘超过前面一辆汽车后,楚铮眼睛盯着前方的加大了油门:“他们是­干­啥的,我不认识。”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哎,你开慢一点,超速太多了,这样很快就会有警车追来的。”梁馨看了一眼时速已经超过一百的仪表,提醒楚铮:“你再着急去双喜会所也白搭的,恐怕我在迪厅时市局就已经采取行动了。”

“别的你不用管,你就说周舒涵是怎么受刺激的吧。”楚铮不但没有减速,反而再次踩了一下油门……

正文_第661章 :假如你是局长!

当初,凡家在黄系崩溃之时又恰逢遭遇‘明星门’,时任冀南市长的凡静危在旦夕。

凡静要想全身而退的唯一法门,就是将女儿周舒涵乖乖的‘献给’前副省长连军团的公子连云成当女朋友。

但就在那时候,为了爱情的楚某人挺身而出,带着凡静母女远赴京华,不但保住了她的市长之位,而且还让她更上一层楼的成了市委书记,更是让连军团被当作谢系的替罪羊(指谢妖瞳暗算楚家第三代一事),从而被排斥在了谢系的核心之外。

连军团的失势,直接就让连云成这个自以为很聪明的地方衙内,从云团跌入了凡间。

连军团为什么在极短的时间内落魄到这种地步,其中连云成眼馋周舒涵是最重要的原因。

所以呢,连家父子、准确的来说是连云成对凡静母女的憎恨,那只能用‘滔滔不绝犹如黄河之水’这句话来形容。

不过,因为当时凡静受到楚系力挺,在冀南甚至齐鲁都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连云成就算是再恨不得把她们母女都强­奸­致死,那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

更何况,因为连云成的好友牛鹏举得罪了秦梦瑶,也不可避免的被秦二小姐在秦亭轩那儿参了一本……于是乎,本来很有希望晋级的牛副参谋,就如同连军团那样,黯然的从军界陨落。

这样一来,连云成和牛鹏举就成了同病相怜之人,他们很自然的都将这一切算在了周舒涵的身上。

虽说牛家在军界的落魄和小周妹妹没有半点的­干­系,这一切都是得罪了秦家那位小辣椒所致。

可世有些人一旦落魄,不是寻找自身原因而是怨天尤人,就像是牛鹏举把这一切也毫无来由的算在周舒涵头上那样:当初要不是随着连云成去车展上打周舒涵的主意,我怎么可能会遇到秦梦瑶,又怎么会连累老爸落魄至此?

如此一来,就像是连、牛两家老子当年得势那样,连云成和牛鹏举始终‘不离不弃’的混在一起,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同甘共苦?

再加上那位随着连家失势就傻Ъ了的王利,三个人整天就琢磨着该怎么报复周舒涵和秦梦瑶。

不过,不管是秦梦瑶还是周舒涵,都没有露出让他们报复的破绽。

就在三人根本找不到机会、耐心逐渐丧失时,连云成从他大伯那儿得到了凡静背叛楚系的消息。

对政治有种异常敏感嗅觉的连云成,马上就从中看到了机会:凡静要完蛋了,因为为官者可以贪、可以平庸、可以不办人事,但绝不可以当个‘有­奶­就是娘’的墙头草!

果然,就在连云成三人的耐心苦等下,冀南‘撞车事件’发生了。

连云成等人苦等的机会,眼看就要来到了!

没过多久,新年才过,凡静就被发配到市政协当一喝茶看报纸为己任的副主任去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凡静的垮台和连军团的失势不一样。

连军团最多算是为‘教子无方’而失去谢系的信赖,就算和凡静那样被打发到了个可有可无的位置上,但人家怎么着也有个在中纪委的大哥庇护着不是?和凡静这种一倒台,整个凡系马上就遭遇‘破鼓万人捶’的情况是完全不一样。

反正这样说吧,凡静的下场比起连军团来,更是惨到了家,不但她本人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反而将整个凡系都拖累,以至于‘明星门’一事又被有心者翻了出来。

深感对不起娘家的凡静,这才在凡家力保凡某人时,很痛快的卖掉了香车别墅,搬到了小清河边上的东方制药厂。

都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凡静一家人都陷入最低谷时,早就在一旁虎视眈眈的连云成等人,露出了磨了太久的獠牙……

前不久的一个傍晚,当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沿着小清河大提散步的周舒涵,在回来的路上遭遇了三个劫­色­歹徒。

如果不是梁馨那天恰好休班,又恰好莫名其妙的跑到小清河边‘缅怀’一下昔日跳入小清河时那一幕,小周妹妹所遭遇的下场,绝不只是被吓成­精­神病,真有可能被糟蹋后再被抛入河内。

当时的天­色­虽然已晚,连云成等人也经过了一些乔装打扮,但有着一双‘慧眼’的梁馨,还认出了他们。

不过,连云成等人根本不在意被一个小民警认出,毕竟他们的老子还是有着一定的影响力。

所以呢,在梁馨独身擒获三名歹徒到当地派出所后不久,连云成只给王益打了个电话,又找了一些诸如‘喝酒了’的理由,交了几两纹银的罚款后,就被当地派出所所长恭恭敬敬的送出了门。

对此,尽管梁馨忿忿不平,可她也只有­干­瞪着连云成三人得意洋洋的闪人了。

没办法,那时候的梁警官,已经不再是那个手握权柄的市局常务副局长了。

连云成的麻烦倒是因为王益的一句话而解决了,但周舒涵却因此而受到严重的刺激,使她本身的自闭症‘升级’到了­精­神病。

……

“呵呵,原来是这样。”听完梁馨的讲述后,楚铮面无表情的发出了一声被称为‘笑’的声音,就没有继续说什么。

这句话,也是他在梁馨开始讲述周舒涵受刺激之后的唯一一句话。

既然已经将两件事都说出来了,梁馨也就不再言语,只是靠在椅背上等着看好戏。

她知道,依着楚某人的肚量,绝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哪怕凡静母女曾经背叛过他。

甚至,梁馨还有些兴奋的预测到:因为王益替连云成等人开脱、今夜对双喜会所行动两件事,很可能会让冀南警界重新洗牌。

是,王益能够从外省空降冀南顶替李文东坐上市局局长的宝座,肯定有着梁馨看不透的能量,但他再牛逼,能牛逼过楚家的三太子吗?

所以说呢,梁馨敢预测冀南警界很快就会重新洗牌。

嘿哦,就是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重返市局……梁馨用微微闭着的眼扫了一下楚铮,心里开始莫名其妙的激动起来。

权力这个玩意儿,虽说自古以来就被无数自命清高的‘郑板桥们’当作狗屁,可谁都知道那只是一种‘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借口。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不希望能够掌权的,哪怕她是一个女人,一个曾经辉煌过现在却不能不低调的女人。

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在当市局副局长时,的确是一心一意扑在工作上,为此都放弃了无数次的相亲机会。

你说,一个把工作看得比寻找生命中的另一半都重要的女人,会甘心始终这样沉默下去?

不过,满怀希望的梁馨,一直等到车子驶到距离双喜会所还有几百米时,楚铮都没有任何的表示,哪怕对她勇救周舒涵一事说声谢谢。

楚某人的很不懂事,不禁让她心里暗骂某男还真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混蛋,真该将他带到派出所狠狠的蹂躏一番才行。

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楚铮看了一眼前面,放缓了车速。

“前面就是双喜会所了,看,停着很多的警车。”心里很失望很失望的梁馨,只好收起那些不甘,懒洋洋的指着前面路边、双喜会所停车场内那些打着暴闪的警车:“那些车是市局刑警队的,王局为了铲除这颗毒瘤,不惜动用了刑警队。”

楚铮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车速放在十几迈左右,贴着路边慢慢的向前滑着。

“喂,我这一路说的嗓子都冒烟了,你楚大爷就不能张嘴说一句话?”

梁馨再也受不了楚某人的这种故作深沉的装逼行为了,抬手一拍他的胳膊,刚想再说什么时,一路上‘惜言如金’的楚铮终于再一次张开了他的金口:“梁馨,假如你是市局局长,你会怎么看双喜会所的存在?”

假如我是市局局长?切,我怎么可能会是市局局长?

内心对楚铮很不满的梁馨,听他问出假如她要是市局局长、会怎么看待双喜会所的问题后,想当然的撇撇嘴:“我又不是市局的局长,怎么可能坐在那个位置观察这些……”

梁馨的话说到这儿,心中忽然猛地一颤马上就闭上了嘴,扭头看着楚铮:啊,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让我去当市局的局长?呀,他、他不会籍此来暗示我对他那个啥吧?

……

大家都可能明白娱乐圈中的潜规则:一个影星要想出人头地的话,还不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

不过,娱乐圈中的那些潜规则,要是和官场规则相比的话,那绝对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得一提。

在这儿打个比方,凭着梁馨的姿­色­要是在娱乐圈混的话,只要她肯‘舍得’讨好公司老板,那她走红荧屏的日子是指日可待。

可要是在官场呢?就算梁馨本身有着不俗的实力,哪怕她再舍得向‘上级’下本钱,可要是想爬上市局局长的宝座,那也是很难很难。

因为官场中斗争,根本不像是娱乐圈那样单一。

每一个比较重要点的职位,都有几方、甚至更多势力参与其中。

尤其是一个省会城市的市局局长宝座,还不知道要经过多少人的暗中运作,才能产生,断断不是某个人说了就算的。

所以呢,梁馨在猛地腾起那个荒唐的念头后,马上就觉得她自己很傻瓜:靠,我这是怎么了?马上就而立之年了,怎么还和那些小孩子似的幼稚?休说这小子有着柴紫烟花漫语那样的女人了,就算他喜欢我、我又对他主动的投怀送抱,但他也不可能会让我去当市局局长的。嘿哦,幸亏我没有把刚才这句话脱口说出来,要不然肯定会让这家伙把大牙笑下来。

正文_第662章 :击掌盟誓!

“咦?你怎么了?脸蛋怎么这样红?”停下车后的楚铮,在扭头看向梁馨时,发现她一张俏脸在灯光下红扑扑的,就有些纳闷。

“没、没什么,就是感觉有些气闷,可能是不习惯坐这种高档车吧。”心里感到好惭愧啊好惭愧的梁馨,赶紧找了个理由,转身摇下了车窗,借着呼吸新鲜空气来平息心中那个可笑的蠢念。

“呵呵,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高档车,只是牌子值钱罢了,比起你乘坐的桑塔纳顶多高级个几十万块钱,但不管怎么说,它就是一代步工具。”楚铮也没有在意,只是伸长了脖子向双喜会所门前看去。

楚铮停车的地方,距离双喜会所也就是一百米远吧,那些打着暴闪的警车,就停在会所停车场和前面的路边。

警车前面的不远处,警察已经用绳子扯上了隔离带,有很多‘热心’市民,正在那儿围观。

而且,还有一些肩膀上扛着摄影机的人,看样子是进行现场采访的记者。

楚铮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想:王益为了拿下双喜会所,不但动用了刑警队,而且还联系了记者,看来是存心要把事儿闹大。

“你从这儿是看不到什么的,要想看的话,我带你过去?”梁馨也抬头看了一眼,但接着就缩回了目光:“虽说我不再刑警队工作了,可里面的人除了新任队长外,其余的都还算有些交情,他们肯定会卖我一个面子的。”

“不用,反正这时候里面肯定乱糟糟的,现在进去也看不出什么,倒不如等他们带人出来时再看。”

楚铮摇摇头,拒绝了梁馨的好意,开始继续刚才那个问题:“我说你是市局局长,只是打个比方。其实就是想通过你的看法,来验证一下双喜会所到底该不该存在。”

以前的时候,在商离歌重组了冀南地下势力、执掌双喜会所后,楚铮并没有觉出哪儿不对劲,甚至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楚铮很清楚:每一座城市,都会有官府和地下两股力量,这就像是人为什么必须得用两条腿走路那样正常。

可现在呢?当梁馨告诉他新来的市局局长为了出成绩,要拿着双喜会所开刀后,他才对会所究竟该不该存在产生了疑问。

所以才这样问梁馨的,目的很简单:如果梁馨觉得双喜会所的确该取缔,那王益所做的这事儿,并不是借此为他大姨子报私仇,而是真正为了城市发展而考虑,那他就不会Сhā手这事儿,只要保住商离歌就行了。

反之,假如梁馨说出双喜会所可以存在的理由折服了他,那他不介意动用他三太子的能量,为保住双喜会所而将那个王益拉下马。

楚铮自付有这个能力,事实上他的确有。

梁馨这时候才明白楚铮那样问她的真正意思,忍不住又为她刚才的想法脸红了一下,偷偷用手在自己右边大腿狠狠的掐了一下。

疼的咧了下嘴后,她才用认真的态度说:“假如我是市局的局长,我会让双喜会所如同李文东局长在位那样,继续让它存在下去。”

“哦?有意思,那你说说让它存在下去的理由呢。”楚铮眼睛盯着外面,掏出了一颗烟点燃。

抬手扇了扇那袅袅的青烟后,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的梁馨说:“谁都知道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一个如冀南这样的省会大城市,不管是各行各业都有着极为复杂的人际关系。要想使社会的治安稳定,仅仅凭借官方的力量,是不可能达到想要的理想效果,这时候就必须就得存在一个不合法、但又得到政府默认的地下势力……”

听着梁馨的侃侃而谈,楚铮是一脸装逼的若有所思。

从后面小冰箱中拿出一瓶果汁,打开喝了一口后,梁馨擦了擦嘴继续说:“而双喜会所,无疑正充当着这个角­色­。先不说会所大老板和你的关系,仅仅凭借商离歌能够不沾毒、嫖,能够坚守底线来看,双喜会所还算是让政府满意的,这也是凡书记和李文东局长一直没有动它的原因。”

“嗯,既然你都能看出这点,那王益更应该明白才对。”楚铮见梁馨好像很排斥他吸烟,只好将烟头扔出窗外:“他能到市局宝座的位置上,看事的眼光绝对要比你准,但他为什么还是借着我踩裂他大姨子脚掌这个蹩脚理由,要对双喜会所举起屠刀呢?”

梁馨无声的嗤笑一声,淡淡的说:“当初我和王文杰被下放到当地派出所时,曾经听别人传言,王局在下放我们时曾经说过一句话。”

楚铮从梁馨的这幅嗤笑表情中看出了她的不甘,更为她迷恋权势而感到有意思,于是忍不住的笑着说:“呵呵,他说了一句什么金玉良言,就这么轻易断送了梁警官的锦绣前程?”

“王局说,在华夏,最不缺少的就是工作出­色­的人。”

楚铮点点头:“嗯,这话其实很有道理,但他的这句话和他拿着双喜会所开刀,又有什么关系呢?”

梁馨慢悠悠的伸展了一下双臂:“商离歌在凡书记和李文东局长的眼里,就是那个‘工作出­色­’的人,但她在王益的眼中,却不是。就如同我不­干­市局副局长了,地球照转一样。”

“嘿,看不出来你说话还蛮有哲理­性­的嘛。”楚铮笑了笑:“我知道了,王益对双喜会所开刀,就是因为商离歌是凡静和李文东认可的人。而他这次动双喜会所,其实就是想重新推出他新任的人,来统治冀南的地下黑道。”

“孺子可教也。”梁馨刚调了一句文言文,随即抱着膀子看似漫不经心的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双喜会所这次被查封后,接替商离歌的人,应该是连云成那伙人。呵呵,楚铮,你别以为我这是在挑唆什么啊,你要是不信的话,等会儿可以仔细的看,今晚这儿肯定会有连云成那些人的影子。毕竟,王局要是仅凭借你楚三太子嚣张一事查封双喜会所的话,理由未必太勉强了。”

楚铮下意识的摸出一颗烟,转头向车窗外面看去。

梁馨虽说看不到楚铮的面部表情,但从他的语气中却能听出他的不屑:“嘿哦,可惜他不知道那个踩断他大姨子的人是我,更不知道双喜会所的主人不是说换就能换的。”

楚铮说到这儿,将香烟点燃,继续说:“假如今晚真能从这儿看到连云成的话,这就说明他在今晚警方的行动中,充当了一个很关键的角­色­。比方可以故意派人在会所内做出点违法的事儿,然后他再打电话报警,让警方来个人赃并获……梁馨,我说的对不对?”

“看起来你还真有在官场上混日子的潜质,稍微被点拨了一下,马上就明白过味来了。”梁馨在说这句话时,心想:这小子明明有当官的条件,他却偏偏醉心于经商,老娘想在官场上­干­一番事业,可最终却被下放到派出所当一小民警,这是什么世道啊,一点都不公平。

对于梁馨的‘夸奖’,楚铮根本不感冒,只是扭过脸来说:“我想和你打个赌。”

梁馨一楞:“打赌?打什么赌?”

“就赌连云成今晚会不会出现在这儿。”

“好呀,这个赌我和你打了。”梁馨撇撇嘴:“我还不信了,我­干­了这么多年的警察,会输给你。哎,咱先说好了啊,只要连云成出现在现场就行,并不一定说他非得被警方从会所内押出来。”

“这个我很明白,依着连公子的身份,就算是给别人栽赃的话,他也不会亲历而为的。”

“好,我敢说这事一定和他有关,而且根据我的推断,他要是真被王益‘委以重任’要在日后接收双喜会所的话,肯定得亲来现场看戏,以为这会让人有一种成就感。”梁馨说着抬起白生生的右手,伸了过来。

“你这是要­干­啥?”楚铮有些纳闷的问。

“击掌盟誓啊,这个你都不懂。等咱们击掌后,这就表明咱们这个赌约生效了。”梁馨歪着下巴,在楚铮也举起手来时,却将手掌向后一缩:“不过我得先搞明白,咱们这个赌,赌注是什么。”

望着梁馨那被灯光映照的俏脸,楚某人心中一动,勾搭女孩子的下贱之心顿起,邪邪的一笑:“嘿嘿,虽说我们分离时间也不短了,我也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男朋友,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的是,如果你输了的话,那你就和我来次─夜情好不好?”

其实,有些小聪明的楚某人,在听完梁馨的推断后,就知道她说的没错。

他之所以在明知必输的情况下还要和她打赌,是想光明正大的送给她一个大便宜!

既然梁馨能够在凡静李文东时代当市局的副局长,那她为什么不能在王益闪人后当市局的局长呢!?

楚铮之所以想送给梁馨这样一份大礼,除了他知道这妞很是有点小本事外,内心始终都没有忘记她当初为他跳入小清河臭水中的那一幕。

一个正值‘花样年华’的爱美女孩子,为了救一个故意整治她的男人不惜跃下臭水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她是个相当有责任心的人。

当一个相当有责任心的人、恰恰又是个工作认真的人,这就证明她无疑是个出­色­的领导者。

那么,让她顶替王益成为新的市局局长,于公于私来说,都是能让楚铮接受的。

所以呢,楚某人才在决定拉这姐妹一把的时候,故意和她打赌,顺便占点嘴皮子上的小便宜。

大家都知道‘吃亏就是占便宜’这句话,肯定也明白占便宜就是吃亏啦……

就像是楚某人刚在嘴皮子上占了梁馨的一个便宜,后者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就甩过那只想‘击掌盟誓’的小手,对着他腮帮子就抽了过来,恼羞成怒的骂道:“臭流氓,谁稀罕和你─夜情!?”

正文_第663章 :送你一份大礼!

有道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楚铮在不久前还因为‘调戏’柴大官人,被整的和三孙子似的。

可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啊,他又忍不住的开始轻薄起梁馨了。

真是狗改不了吃那个啥啊。

不过,梁馨可不是柴紫烟。

柴紫烟在遭受‘调戏’后,还能看在真的爱楚铮的面上原谅他、甚至忍气吞声的打落牙齿往肚里咽,但人家梁馨可就没有这好脾气了。

于是乎,楚铮的话音刚落,梁馨挥手就打了。

虽说梁警官的本事还是有一些的,不过和楚某人相比起来,那绝对不是在一个档次上,这从她手腕一下子被‘臭流氓’抓住就可以看得出。

握着梁馨那温腻的手腕,楚某人早就没了在柴紫烟面前当孙子的模样,嘿嘿的笑着说:“呵呵,这样算不算是击掌盟誓啊?哎哎,你可别瞪眼,一个挺俊的娘们,­干­啥要做出这等凶恶的表情来?况且,你越是这样恼羞成怒,就越证明你根本没有和我打赌的信心。”

使劲挣扎了一下缩回手后,梁馨左手不住的擦着被楚铮攥过的手腕,小声的骂道:“滚!你说谁是娘们呢?我还是处……咳,懒得和你这种没素质的人一般见识。”

“那你是不敢打这个赌了?”

梁馨嗤笑着耸耸肩:“切,谁不敢了?行!不就是输了后和你来次─夜情吗?反正也死不了,大不了在事后当作被狗咬了一口就是了。不过,你要是输了呢?你可千万别说那些你会对我以身相许的屁话!我不稀罕你是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是我没有胆子却和柴紫烟花漫语这些太妹抢男人。”

被梁馨的话噎的眼珠子直翻白的楚铮,咕噔咽了口吐沫说:“你说话还真够直接的,怪不得被人搞到派出所当一小民警了。咳,如果我要是输了的话,到时候我肯定不会对你以身相许的,但我会送你一份大礼。”

梁馨心中蓦然一动,却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说:“你能有什么大礼送我?宝马香车还是帅哥别墅?”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楚铮说着吸了一口烟,眼睛看向车窗外面:“而且我保证,看在你今晚告诉我这么多事儿的份上,不管你这次输赢如何,你都会得到我送你的这份大礼。嘿嘿,到时候你肯定不会说你才不稀罕。”

梁馨右手手肘支在仪表盘上,手背抵着下巴也向窗外看去:“只要你别再拿着─夜情啥的来恶心我,无论你给我送什么,我都敢要的,反正打你楚三太子这种土豪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快看,门口有动静了!”

不用梁馨提醒,楚铮这时候也看到有一长串人在警察的看押下,从会所门口走了出来。

这些人大概有二十多个人的样子,有男有女,都用外套挡着脸,根本不用警方的督促,就很自觉的向警车快步走去。

“走,我们过去看看。”楚铮打开车门后问:“你猜这些人犯了什么错误?”

梁馨也推开车门,冷笑着说:“无非是吸毒或者卖­淫­,这有什么好猜的?”

“看来为了搞垮双喜会所,连云成他们也下了本钱,竟然不惜买通了这么多人。”

梁馨绕过车头:“和成为冀南新的地下王者相比,这点根本不算本钱。”

“你说的有道理,可他们根本不知道商离歌是怎么掌控地下权势的。”楚铮吸了一下鼻子,左手虚抬:“梁警官,还得请您出马和那些警察说说,要不然我根本凑不到边。”

“少玩着些没用的谦虚,就算刑警队中的人不认识你,可你楚三太子会怕他们?”梁馨嘴里虽然这样说着,可脸上却是一脸的享受样子,当先向会所停车场走去。

……

商离歌因为带着猴子等几个心腹手下去了日本,所以今晚在会所主事的人,就成了一个叫殷勇杰的人。

殷勇杰虽说不是猴子那样的猛人,但却很理智。

在警方忽然对会所所有的产业,在同一时间采取行动后,他并没有惊慌,甚至都不去和警方询问是什么原因,只是在第一时间就打电话通知了城南夜总会的顾大老板。

如果今晚这事儿要是放在楚某人‘死了’的那一年中,顾明闯肯定会勃然大怒的,闹不好还会领着一帮子小弟冲过来,在街头和警察上演一出‘警匪大片’。

但现在,既然楚铮恰到好处的回到了冀南,而冀南警方又很不知趣的动他女人的产业,顾大老板要是再出面的话,那未免太傻Ъ了些。

所以呢,顾明闯根本没有向殷勇杰问这边的具体情况,只是说让他尽力配合警方的行动就是了。

故而,在王益兵分好几路、在同一时间搜查双喜会所的所有产业时,根本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挠,甚至连一个据说很有来头的女人(花漫语)租用的酒店,里面的服务人员都对警方客气的要命。

双喜会所的这种配合态度,让亲自带人来主会所大楼执行任务的刑警队长张新,感到了极大的反常,所以赶紧的在第一时间向王益汇报。

王益在接到消息后,沉吟了半晌才吩咐他按原计划行事。

既然大老板这样说了,张新当然不会再犹豫了,于是就带着人‘准确’的找到‘窝藏’在会所某个房间的一些‘卖的和吸的’堕落者,并按照相关程序要带走会所的负责人。

对此,殷勇杰根本没有丝毫的不愿意,甚至都不用警察推他,就极为配合的跟着一帮堕落者出了会所大厅。

心里越来越感到蹊跷的张新,在走向大厅台阶后,向停在路边一辆普通轿车望去,看样子是想过去,但在犹豫了片刻后,最终却只拿起通话器命令各小队收队。

……

在张新向轿车看去时,已经来到警戒线跟前的楚铮和梁馨,都看到了他这个动作。

“楚铮,你输了,从现在开始就该准备礼物吧,嘿嘿。”根本不用过去看是谁坐在轿车里面,梁馨也知道肯定是连云成一伙人,伸手在楚铮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得意洋洋的说:“要是不服气的话,我可以带你去那辆车跟前看看。”

楚铮摇摇头:“不用,我知道连云成几个肯定坐在里面。”

“嘿嘿,这样说来,你是承认输了?”

“唉,”楚某人抬手揉了一下鼻子,一脸的遗憾:“看来这次我是没机会和你来次─夜情了,只好等到下次再说。”

梁馨撇撇嘴:“切,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既然承认输了,那就爽快一些把大礼送上来吧。”

“再等等,给我点时间。”楚铮望着正拿着通话器呼叫的张新:“那个就是新任刑警队长吗?你能不能带我去见他?”

“是的,他就是张新。”梁馨问:“你见了他后要说什么?”

“我要告诉他,这个会所的真正大老板是我。”

“你要对他说出你的身份?”

楚铮摇摇头:“我是不会说出来的,那样就没意思了。”

“行,看来你是想玩大的,那我带你过去。”梁馨看着楚铮点点头,走到警戒线前抬手挑起钻过去,对一个迎上来的警察说:“嗨,小韩,今晚你也参加了这次行动?”

“哟,这不是梁副局嘛,你怎么来这儿啦。”那个叫小韩看到梁馨后明显的一愣,随即快步走过来,刚想说什么却看到了紧跟过来的楚铮,于是就闭上了嘴。

“啥呀,以后可别这样称呼我了。”梁馨摆摆手:“我现在可不是什么梁副局。哦,对了,我来这儿就是带着这个朋友找张队,他有话要对张队说,你看看能不能给通融一下?”

在前年的时候,楚铮有一次曾经被梁馨带到过市局的拘留室中,当时看守他的警察,就是这个小韩。

不过,随着时过境迁,楚铮这一年多没有在冀南露面,市局这帮家伙也就慢慢的将不是大美女的某男模样给忘记了。

所以,小韩在看了楚铮一眼后,只是觉得他多少有些眼熟,但并没有多想什么。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本来警察是一个接触人群较多的职业,没有谁刻意去记得一个不是美女的家伙不是?

虽说小韩不明白梁馨为什么要见张队,但看在昔日同事的份上,他还是很爽快的答应了:“行,梁姐,那你在这儿稍等,我去汇报一下。”

“谢谢了。”在梁馨说出这声谢谢的时候,停在路边的那辆普通轿车就悄没声的开走了。

望着开走的那辆车子,楚铮无声的冷笑了一声,觉得这连公子太他妈的的不识时务。

“梁姐,张队让你过去一趟。”

看来张新也对梁馨这时候带人来找他而感兴趣了,于是就很爽快的答应了,让小韩过来通知她。

“好的,谢谢了啊小韩,以后有机会请你喝茶。”梁馨和小韩客气了一句,径自带着楚铮快步走到了张新跟前:“呵呵,张队,不好意思啊,打搅您几分钟的时间。”

张新这个刑警队长,是王益从外省带过来的,属于那种绝对的心腹。

他在就任队长一职时,也曾经对梁馨和王文杰做过专门的研究,知道这俩人都是那种很有水准的主,根本不是靠着关系上位的。

如果不是因为大家所站的立场不同,张新还真希望梁馨和王文杰留在市局的。

所以,这也是张新为什么对梁馨客气的原因:“呵呵,梁、梁馨啊,听小韩说你要带个朋友找我有事?”

不等梁馨说什么,楚铮就从她背后走了出来,看着张新态度非常自然的说:“张队你好,我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楚,楚河汉界的楚,叫楚铮,扬手说再见的扬。呵呵,也许你今晚可能听过我这个名字。实不相瞒。我才是这家会所的真正老板。所以今晚我想跟你回市局,接受你们的调查,顺便想搞清楚警方为什么要突然对会所采取行动,你们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正文_第664章 :地狱无门你自来!

华夏这样一个有着十五六亿民众的泱泱大国,叫‘楚铮’这个名字的人,没有一万最少也得有八千。

如果不是根据身份证的地址去详查,没有哪一个不认识楚铮的人,会聪明到将他和京华楚家联系起来。

这就如一个男人在憋不住了后只能想到美女,而不是去想一头姆狗那样自然。

这也是楚铮为什么敢对张新这种不入流的角­色­说出他真实名字的原因。

不过,楚铮在很风­骚­的说出他的‘尊姓大名’后,显然低估了他这个名字的影响力。

因为张新在他说出名字后,左手一下子就按在了腰间手铐上,脸上还带着很是震惊的表情:“你、你就是楚铮!?”

我老人家的名字有这样让人如雷贯耳吗?

楚铮漫不经心的扫了张新拿手铐的动作一眼,脸­色­不变的说:“是的,我就是楚铮。怎么,你认识我吗?”

我认识你?呵呵,我有病才会认识你这种没事敢招惹王局的傻瓜!

都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了,嘿嘿,王局正因为找不到你而发火呢,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呀,看你样子也不像是个傻瓜啊,怎么就办这种傻事呢?休说你自己承认是双喜会所的真正老板了,就算你不是,我也得带你回去啊……张新心里这样想着,笑了一声,很是麻利的摘下手铐,哗啦一抖:“呵呵,不认识,可我听说过你的名字。哥们儿,今晚七点左右时,就是你在明皇迪厅门口,将一无辜­妇­女脚掌踩裂的吧?”

靠,原来还是这件事儿,怪不得他一听到我名字后就一脸震惊的不能自理样子……楚某人心中骂了一句,很是为自己刚才的想法而脸红:“咳咳,张队,我承认我曾经踩了一个女人的脚丫子,可在我踩她之前,她就说她的脚掌骨裂了。严格说起来,她根本不是我伤害的,更何况,我轻踩的她那一下也没用多少力气,顶多就是试探一下罢了。还有就是,我可给了她两万块钱的。”

张新才不听楚铮唧唧歪歪些什么呢,径自伸过手来抓住他的胳膊,手一挥间已经很麻利的给他戴上了手铐,笑容也从脸上隐去:“楚先生,对不起了,我不管你是不是这家会所的真正老板,但仅凭你故意伤人一案,我就得带你回市局。”

“行,反正刚才我也说了,怎么着也得去市局问问凭什么要封我的会所。”楚铮毫不在乎的挥了一下戴着手铐的双手,问:“张队,既然我去市局的话,那能不能让会所的负责人下车?”

看这小子挺嚣张啊,难道有什么背景?嘿,不过就算你再有背景,还能大的过王局去?更何况你还身负故意伤人一案呢?于公于私我都得把你带回去的……张新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随即招手喊过一个刑警来,吩咐他把殷勇杰带下车。

那个刑警答应了一声,走到一辆专门安置堕落者的车前打开车门对着里面说了几句,殷勇杰就下了车。

楚铮不认识殷勇杰,可后者却认识他。

但也仅仅知道他是商离歌的‘男人’,根本不知道他是很牛叉的楚三太子。

呀,大老板的相好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啊?哦,我知道了,他这是要代替我去市局……殷勇杰看到楚铮戴着手铐后,马上就大吃一惊,刚想说什么却见他使了个眼­色­,顿时就明白了过来,远远的打了个招呼:“老板,您来了。”

听殷勇杰叫楚铮老板,张新更没有了‘楚铮很可能是双喜会所推出来的一个顶缸者’的顾虑,不耐烦的摆手示意楚某人自己乖乖上车后,才一脸‘不好意思’的和始终没说什么的梁馨说:“呵呵,梁馨啊,今晚还真感谢你把他送来,这件事我会告诉王局的。”

如果你要是知道楚铮的真实身份,你肯定不会这样说的。

梁馨无所谓的点点头,就抱着膀子看着楚某人在张新的亲自押送下,上了一辆警车。

……

等十几辆警车都拉着警笛,‘完啦完啦’的开着走远后,殷勇杰才快步走到梁馨面前,很是客气的说:“梁警官,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殷勇杰对梁馨客气,是因为从猴子嘴里得知:商离歌的那个老相好,外面还有好几个女人的。

所以,他才以为梁馨是大老板相好的外面的几个女人之一,这才对她这样客气的。

“咦,我又不是双喜会所的人,更不是楚铮那小子的啥人,我怎么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这个还用我嘱咐你嘛,自然是和你老板的那些朋友啊女人啥的如实汇报了。行了,就这样吧,你自己看着办就成,我还得回所里去交差呢。”

用很是诧异的目光看了殷勇杰一眼,梁馨随便说了几句话就不再理他,而是径自走到了楚铮开来的那辆宝马车前。

望着方向盘下面的车钥匙,梁馨叹了一口满足的小气:“唉,老娘我今晚也换个高档车兜兜风。靠,刚才都没有注意,原来这是施坦威限量版的宝马760Li啊……真不知道这些开宝马的,为什么素质那么低下,和人打赌时还想─夜情的美事。切,─夜情,─夜情就─夜情呗,谁怕谁谁呀,反正吃亏的也不一定是女人。”

殷勇杰可不知道梁大警官心里怎么想的,直到她驾车调头远去后才喃喃的说:“都敢喊楚老板小子了,还否认你不是他的什么人,当我是傻瓜呢。啧啧,还别说,现在知道靠男人吃饭应该害羞的女人可不多见了。”

既然楚铮‘自告奋勇’的去了市局,殷勇杰怎么着也得和顾大老板说一句才行。

正搂着周玉如看电视的顾明闯,在接到殷勇杰的电话、听说楚铮被铐走后,立马就知道这厮要玩什么了。

“呵呵,殷勇杰,这事你不用再管了,我自会处理。”扣掉殷勇杰的电话后,顾明闯马上就拨通了花漫语的手机:“嘿,漫语嫂子,我是顾明闯啊,没打搅您休息吧?”

自从来到冀南后,多亏了顾明闯商离歌等人帮忙的花漫语,在和楚某人这位兄弟说话时,还是很客气的:“没事的,反正我也是在看电视。怎么了,这么晚了打电话来,是不是楚铮又和柴紫烟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他和柴紫烟怎么样了,我给你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楚铮被市局的人在双喜会所门前带走了,听说还被戴了手铐。”

楚铮去明皇迪厅‘会见’柴紫烟、冀南市局对双喜会所采取行动这两件事,顾明闯早就和花漫语说了,俩人更是很有默契的达成了‘不管不问’的共识,准备在一旁看戏。

不过,当花漫语听她儿子老爸被戴着铐子去了市局后,还是有些烦了,黛眉一皱的冷笑着说:“呵呵,这个王益还真是胆子不小啊,看来还真是不打算在冀南­干­了。嗯,明闯啊,这事你别管了,我来处理就行。”

顾明闯等的就是这句话。

顾大老板很清楚:要是让他和商九儿这些人打打杀杀还行,但一旦牵扯到官方,还是得花漫语这种顶级太妹出场才行。

“唉,要是柴紫烟也好好的跟着楚铮这厮,今晚恐怕更热闹啦。”扣掉电话后,顾明闯耸耸肩的摇摇头,一把拉过周玉如伸手摸着她的小腹,很是很是温柔的问:“我儿子今天又在里面玩炫舞了没有?”

……

花漫语是顶级太妹不假,也有在华夏黑帮两道横着走的资格,更是对官场上的那些事了如指掌。

不过,人家可不是那种单纯的只依靠背景横行的主,很明白处理哪类事情得用那种手段,要不然也不会让楚某人对她这样头疼,更不会让大官人将她视为死敌了。

在听说楚铮心甘情愿的被戴着铐子带走后,花漫语就觉得:三太子他老人家这样装逼,很可能是因为冀南警方敢对他女人下手的做法不满了,绝对是要借着这个机会把冀南警界重新洗牌。

不过,正如花漫语不是那种ρi股大、nai子翘的没脑太妹一样,楚铮也不会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利用他身份来改变这一切,要不然他也不会主动的自投罗网了。

楚铮早就算好:他在被带走后,殷勇杰肯定得给顾明闯汇报,而后者更得和花漫语说。

至于花漫语在接到消息后,能不能看出他的真实想法,又是该采取什么样的行动才能将他‘营救’出来……楚三太子那么忙的一个人,肯定不屑去考虑这些小事儿的。

所以,这一切都全权委托给了花漫语,他也相信花妞能保质保量的完成任务。

不负‘楚’望的花漫语,在和顾明闯通完话后,就右手轻轻摸索着下巴,赤着雪白的脚丫在地板上走了几圈,慢慢想通了楚铮这样做的真实用意:这小子,要想动一个省会城市的市局局长!不过,这可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儿,这里面牵扯到了太多的关系。

想明白了楚铮的真实用意后,花漫语马上给她爷爷花渊博打了个电话,时间不长就摸清了王益的真是来历,并委婉的提出了楚铮想动动他的想法和理由。

自从花漫语‘出嫁’后,花渊博开心了不少,不但背后不再说他亲孙女是个‘毒瘤’了,而且还逢人就夸花妹妹真懂事啥的……

现在,花老爷子这个懂事的好孙女既然在夜间打来‘求救’电话,他说啥也得有所表示不是?

故而,在告诉花漫语那些王益的有关资料后,又直截了当的给她支了几个小招。

正文_第665章 :杀­鸡­就用宰牛刀!

花渊博虽说不知道那个王益在谢系的份量如何,但这人既然能在一个副省级城市当市局局长,要是想动他的话,肯定不是动动嘴皮子就把他撸了那样简单,尤其是此人才刚上任,局长宝座的椅子还没有坐热呢,这时候拉他下马,谢系肯定不答应的。

所以,老谋深算的花渊博,在稍微沉吟了片刻,就暗示花漫语:要想动他,那就把动静闹大些,不但我们花家、他们楚家得出面,完全可以将秦家也拉下水,反正秦家对楚铮这小子也不错不是?而且秦朝就在冀南,要是不用的话那岂不是浪费了人脉?这样一来,谢家就算是再委屈,也只能­干­瞪着。

杀­鸡­就用宰牛刀!

这就是花渊博的意思。

“我明白了,爷爷。”

得到花渊博的点拨后,花漫语根本没有半点的犹豫,马上就拨通了京华楚家老爷子书房内的座机,声音是如沐春风:“楚爷爷啊,我是漫语呢。呵呵,嗯,我在冀南还很好的。扬风还听话吧?嗯,这就好。爷爷,这么晚了我给你打电话,是因为出了点小事儿。真不是什么大事,怎么说呢,可能楚铮在冀南的某些做法引起了冀南警方不满,在不久前被带到市局去了,而且还是被戴了手铐,嗯,嗯,好的,我知道了,爷爷,再见。”

在电话中,虽说楚龙宾在听到他那个乖乖的宝贝孙子被带到市局后,并没有说出什么狠话,但花漫语很清楚楚系这台庞大的政治机器,马上就会因为她这个电话运转起来。

“唉,秦朝,我是真不想给你打这个电话的。”花漫语在喝了一口红酒后,按照老爷子提供的一个号码,拨通。

……

自从今年的正月初六,秦朝参加了楚铮花漫语的订婚仪式后,在新年假期中就一直的足不出户,还没有到正月十五就提前结束假期,返回了冀南军区,把所有的­精­力都扑在了工作上,希望能够籍此来忘记某个捕获她芳心的家伙。

其实啊,当女人想彻底忘记一个曾经占据她芳心的男人时,越是强迫自己忘记他,反而会让他那副贱模样在脑海中是越来越清楚。

现在的秦朝就是这样,而且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正月初六那天,秦朝在亲耳听到楚铮对她说谢谢时,就以为她这段‘刻苦铭心’的爱情该寿终正寝了,也由衷的下了以后只在背后默默祝他幸福的决心,可事实情况却不是这样。

这种好想好想和某人在一起、却不得不分开的感觉,让她几欲抓狂,更是为每天那么大的工作量下、晚上还是总想到他而痛恨。

今晚,刚从训练场做了三百个俯卧撑、两百个仰卧起坐、外加十公里长跑的秦姐姐,一脸疲倦的走近了宿舍。

拿过毛巾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后,秦朝来到窗前望着外面的夜空,喃喃的说:“但愿今晚能够睡个好觉……”

秦朝的话音未落,放在床铺里侧的手机就叮咚叮咚的想了起来。

就像是没听到那样,秦朝继续对着夜空发了片刻的呆后,才慢吞吞的走到床前坐下,摸过手机。

手机来电号码是个陌生的。

秦朝经过超负荷的训练后,浑身软的连想这个打电话的怎么会知道她号码这个问题都不去想了,只是很随意的按下接听键,懒洋洋的问:“喂,你好,请问是哪位?”

手机那边的声音是个女的:“是秦朝秦姐姐吧?我是花漫语。”

“花漫语……花漫语?”秦朝腰板马上一挺,嘴角翘起笑意,声音也变得活泼起来:“呵呵,原来是漫语啊,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的?”

“是我委托爷爷查的。”那边的花漫语并没有啰嗦,随即说明了她打电话来的用意:“秦姐姐,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说呢,别客气。”

“楚铮被市局的警察给戴着手铐的抓走了。”

“什么?”秦朝就像是ρi股上被扎了一针那样,腾地一声就从床上站了起来,双手抓着手机急急的问道:“漫语,你说楚铮被哪个市局的警察抓走了?”

“冀南,楚铮今晚刚来冀南,就被警察抓走了。”

“他怎么不反抗?”听说楚铮被警察带走后,秦朝首先的反应就是:那孩子有着那么牛叉牛叉的身手,而且还是楚家的三太子,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的被地方政府的警察给带走呢?奇了个怪的鸟了。

“事情是这样的……”

花漫语既然已经猜出楚铮的真正用意,更从花老爷子那儿印证了自己所想的没错后,当然很清楚给秦朝打电话的用意,所以就把楚某人的所想,简简单单的向秦朝说了一遍:“楚铮这样做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日后在冀南的事业能够顺利发展。当然了,为了一个地方市局职位,动用这么多的力量,的确是有显摆的嫌疑,可我觉得这是必须的,因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冀南肯定平静不了的。他这样做,很可能是给那些在暗处蠢蠢欲动的人一点颜­色­看看。”

听着花漫语在手机那边分析楚铮的用意,秦朝苦笑一声的想:如果不是那个王益不开眼,你未必会想起我还在冀南、就在你身边!

花漫语说完后,并没有听到秦朝说话,连忙问她怎么了。

秦朝这才如梦初醒的啊了一声,有些心慌的说:“啊,我明白了。不就是在适当的时候,借用军队的力量来给那些不安份的人一个警告吗?你放心吧,我这就马上和上级领导商量一下,估计问题不大。”

“好,那我等秦姐姐的消息,再见。”花漫语扣掉电话后,有着头疼的揉揉脑门,自言自语的说:“恐怕这个秦姐姐还没有忘记那小子吧?这次她恰好可以借此机会再见见他。唉,没办法,其实我也不愿意动用这尊大神啊。”

有花家楚家两大家族、外加秦朝的军方三股力量,来运作一个地方市局位子,这绝对是将王益抬到了一个‘受宠若惊’的高度。

不过,为了彰显楚某人‘是有些人惹不起’的这点,花漫语并没有罢休,而是再次拨通了一个电话。

花漫语的这个电话,是打给谢春仑老爷子的,大意就是这样:你们谢家一个属下得罪了楚铮,我们很不好意思的要对他动手了,提前给您老人家打个招呼,以免到时候您不开心。虽说您现在肯定就不开心,但看在谢家大小姐谢妖瞳曾经和俺家那口子闹过绯闻的份上,相信您老人家也不会忍心看他被关在局子里吧?

花漫语在给谢春仑打电话时,根本不知道谢妖瞳就在谢春仑身边,更不知道谢姐姐已经和楚某人有了好几腿。

但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表明了态度:不管谢家想怎么保这个王益,这次他从冀南滚蛋是一定了的!

等和谢春仑老爷子很客气的说完再见后,穿着一身睡袍在地上来回走动的花漫语,仍然有着‘兴犹未尽’的意思:姐姐我低调的时间太久了,要是不乘此机会亮一下翅,恐怕得让人忘记了……

就在花漫语琢磨着再动用哪一层的关系、借机重新闪亮登场时,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花漫语一看来电显示,就笑了:“呵呵,柴紫烟,你终于忍不住了啊。这次你给我打电话来,可千万别说你在听到楚铮被带走后很开心,要不然我真的会很开心的告诉那家伙。”

现在柴紫烟面前有着无比优越感的花漫语,等电话铃声响了足有半分钟后,才斜斜的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右手接通电话、左手捏着脚丫、用‘俺好满足啊’的慵懒声音说:“喂,柴紫烟,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来,是不是一个人在保安科闲的没事­干­,这才找我诉苦啊?”

距离花漫语别墅不远处的18号别墅,今晚已经洗了三四五六次澡的柴紫烟,现在心态已经很平和了,平和到听出花漫语的讽刺后,她只是轻摸了一下被楚某人抽的有些红肿的左半截ρi股后,就发出了一声幽幽的长叹:“唉,花漫语,恐怕让你失望了,因为我今晚没有去上班。”

花漫语嘴角带着笑意的:“怎么,是新药厂那些大老爷们伺候的你不爽?”

都说男人­色­吧,其实女人在私下里聊天时,更­色­……要不然柴紫烟花漫语这样受过良好教育的顶级太妹,为什么也这样呢?

柴紫烟歪着脑袋有气无力的回答:“爽啊,爽极了,一晚上都被搞得高chao了七八次,到现在走路还疼。他妈的,那个混蛋一点都不知道惜香怜玉,就知道自己爽了,一点也不顾忌大官人我的感受,弄得大官人到现在还火辣辣的……”

虽说大家在聊天时完全配得上‘女流氓’这个雅号,可花漫语还是第一次听柴紫烟说话这样直白。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花漫语从大官人的声音中听出了异样。

呀,那些混蛋不会真把这丫头给那个啥了吧?

心中浮起这个念头后,花漫语再也不敢等闲视之了,蹭地一声就把腿子放下,翻身坐了起来:“柴紫烟,我怎么听着你说话的语气不对劲?你、你不会真给人家办了吧?”

别看花漫语敢光明正大的去整治柴紫烟,可那都是建立在绝对信心的基础上,知道顾明闯商离歌等人会照顾她的。

但,如果柴紫烟真的在新药厂和某个男­性­出点什么绯闻、安全有些差池的话,这绝不是花漫语所希望看到的。

而现在,花漫语就从柴紫烟的这些话中听出了不好的苗头:大家可以在私下里‘犯贱’,但绝不会贱到自己说被人那个啥了的地步。

所以她才隐隐觉出了不好。

正文_第666章 :风尘女子见识多!

柴紫烟和花漫语俩人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

没有人说的清,包括她们自己俩个。

这样说吧:如果她们之间有一个受到了外敌的威胁,这俩女人就会屏弃前嫌的抱成一团,各自动用能量誓将外敌杀个落花流水。

不过,危险一旦过去,她们却又马上窝里反,恨不得一脚丫子把对方踩在脚底下,让对方永世不得翻身!

正是因为这种奇怪的复杂关系,这俩顶级太妹才会有时候如同不共戴天的仇敌,而有时候却又会成为如胶似漆的亲姐妹。

很矛盾吧?

事实上,女人就是一个奇怪的、让人头疼的矛盾体。

就如同刚才,花漫语在听柴紫烟说她被男人办了后,还以为她是开玩笑,于是就可劲儿的讽刺她。

可当听出大官人根本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后,花漫语马上就着急了。

听出花漫语的急迫后,柴紫烟苦笑一声的恨恨骂道:“我也希望没有被办了,可事实的确发生了,我他妈的,那个臭男人在提上裤子后,就拍拍ρi股的走了,丝毫不顾大官人是多么的疼,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龟儿子,我圈圈叉叉他个鸟的,死挨千刀的……”

柴大官人那一连串的国骂和蜀中方言,通过电话震的花漫语耳根子都发疼,同时也让她相信柴紫烟是真出事了!

顿时,花漫语再也坐不住了,腾地翻身下床:“柴紫烟,先别骂了,你现在是不是在18号别墅?嗯,那你等我,我马上过去!什么?我不用过去,你刚才的这些话是和我开玩笑吗?”

“神经病才会在这时候电话和你开玩笑呢,我日他姥姥的,我的确在今晚被强jian了。”柴紫烟吸了一下鼻子,冷笑道:“哼哼,我那么苦苦的哀求他,他都毫不留情,花漫语,你说我该怎么收拾他呢?是将他大卸八块啊,还是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啊?”

不对呀,她要是真给男人吃了,应该早就派人将那个男人抓去剁碎了喂狗了,怎么可能会给我打电话?难道说……听着柴紫烟在那边破口大骂,慢慢地,花漫语重新坐了下来,左手揪着床单一角来回的揉捏着,淡淡的说:“柴紫烟,你可千万别告诉我,那个强jian你的人是楚铮。”

“切,要不是他的话,你觉得天底下还有哪个混蛋敢动我一根寒毛?”柴紫烟撇撇嘴。

花漫语眉头一锁:“真的是他!?”

“骗你是龟儿子!”

“嗨,被办了就被办了呗,反正你的那玩意闲着也是闲着。”确定那个把柴紫烟办了的人是楚铮后,花漫语再也没有了丝毫的担心,耸耸肩后慢条斯理的说:“行了,柴紫烟,你别没事闲的发浪了,对不起,本小姐现在没空听你在这儿叨叨什么,我得休息了。”

柴紫烟声音突地提高,带着极大的气愤:“我说的这些,你不相信?”

“我当然不相信!”花漫语用万分肯定的语气回答,心想:天底下还有谁比我更清楚俺孩子他爸的小­鸡­­鸡­硬不起来的事实?假如他要是真能办了你的话,那倒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儿,俺的­性­福生活就可以重新开始啦。

虽说花漫语并没有说出楚某人小­鸡­­鸡­硬不起来的话,但柴紫烟却从她说话时的语气中听了出来。

稍微活动了一下身子,她将手机放在今晚好像大了不少的酥胸上,用很委屈很受伤的语气说:“花漫语,你是不是以为那个混蛋的那玩意还抬不起来,所以不可能对我大施­淫­威?”

柴紫烟的这句话,犹如平地起了个惊雷那样,一下子将花妹妹震的不行不行的,吃吃的说:“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不等柴紫烟回答,花漫语脑海中猛地一闪,再次从床上腾地站起,对着手机尖声低叫:“我知道了,楚铮突然之间得了那种怪病,其实是你在捣鬼,是不是!?”

“对,我本以为好好整治这混蛋一下子的,可谁知道结果却适得其反,到头来却被他狠狠的­干­了一顿,真是不可思议呢。”

既然事情已经泄露,柴紫烟再也不藏着掖着了,就将怎么给楚铮下药的事儿,简单的说了一遍,末了说:“花漫语,我猜你现在肯定是特别开心,对吧?”

花漫语呆了很久,才忽然很不淑女的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啊!你这是典型的自作自受啊,该,活该,他怎么不把你叉叉死呢?你这个剥夺别人幸福的蠢才!真是笑死我了啊,笑死了。”

听着花漫语那歇斯底里的大笑声,柴紫烟抬手从果盘中拿过一个桔子,狠狠的捏碎,在果汁迸了她一脸时心中冷哼道:哼,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小三,你就笑吧,笑吧,我总有让你哭的那一天!

等花漫语的笑声好不容易停止后,柴紫烟才慢悠悠的说:“我发现你这人还真奇怪,明明被人戴了个绿帽子,可还是犯贱到笑到不行。花漫语,你觉得依着我柴紫烟的­性­格,是那种被办了就忍气吞声的主?”

“你敢怎么样?”花漫语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你千万别告诉我,被办爽了后还要去报警。”

“我的确有这个打算。”

花漫语又坐在床上开始捏脚丫,慢悠悠的说:“但你只要冷静下来,你就不会这样打算的。因为那样一来,楚家固然受到不可避免的影响,但你家那位老爷子呢?他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发生?”

沉默了很久,柴紫烟才声音苦涩的回答:“是,你说的不错哦,我现在就没有那种打算了。不过……”

不等柴紫烟说完,花漫语就打断了她的话:“行啦,别不过不过的了,我知道你想和我发狠,说要怎么怎么报复俺孩子他爸的事儿。可我才不在乎这些,你以为有我帮着他,会吃你的亏?哎,柴紫烟啊,我看倒不如这样,你已经被他煮成熟饭了,索­性­从了他算啦。嗯,你放心,我会做到宽宏大量的,肯定对你这个小三高看一眼,嘿嘿。”

“你嘿嘿个屁。”

用手轻轻拍打着酥胸,花漫语弯着腰的说:“不、不管怎么样,反正我很开心,因为最起码那小子现在可以抬起枪来了不是?哈,哈哈,我真得好好的庆祝一下才行。咳咳,柴紫烟啊,你等我啊,我马上就去找你。你别拒绝!有好事了得找最好的朋友分享才行,是吧?”

花漫语说完就扣掉了电话。

十五分钟后,一身盛装、脸上闪着只有在Gao潮过后才有的魅力光彩、手里拎着两瓶84年拉菲红酒的花漫语,在李彪等人的陪伴下,来到了阳光领秀城的18号别墅。

……

双手戴着手铐的楚铮,被一个警务人员连推带搡的sai进了警车。

这是一辆类似于救护车的犯人押解车,后面有足够的空间可以乘坐十个人,前面有两个警务人员。

因为这些人也不是啥穷凶极恶的罪犯,所以那俩刑警也没把他们当回事,径自在前面吸烟谈笑着什么。

楚铮上车后,在面对那些被连云成买通的‘堕落者’时,一脸的悔不当初样子,弄得那些人很是鄙视他没见过世面,都离着他是远远的,只有一个女人毫不在意的挨着他。

看了一眼这个将头发烫成狮子狗、根本不用假扮就就知道是个出来卖的女人,楚某人很自得的想:看来老子还真是有女人缘……

从双喜会所到市局的车程,大概得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

可就在这半个多小时内,那些堕落者就耐不住寂寞了,纷纷低声谈笑起来。

这些人因为是假扮堕落者,所以根本没有真正堕落者的那种恐慌心理,在交谈时更是肆无忌惮。

他们却不知道,他们的谈话,已经被楚某人用手机悄悄的录了下来,犹自在那儿说的吐沫星子乱飞的:“哎,小军,要是下次还有这种活儿,别忘了再通知我啊。嘿嘿,假扮个吸毒者,到局子里坐坐留下个假名字,就能得到三千块钱,简直是太爽了啊。”

那个叫小军的年轻人,看了一眼耷拉着脑袋的楚铮,竖起中指放在嘴上:“嘘,小丁,你小声点,没看到会所的负责人在车上?要是让他听到了,显得多不好啊?”

那个叫小丁的人还没有说话呢,楚铮就见挨着他的那个女人,从口袋中摸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掏出名牌火机啪嗒一声点燃后,用很不屑的眼神看了看小军,撇着嘴的说:“切,你们这两个雏子懂个屁,人家这个哥哥其实早就看出事来了,知道就算是没有我们配合,警方也要将这个会所一锅端了,要不然,这哥哥会这么老实的跟着上车?对吧,哥哥?”

到底是风尘女子见识多啊。

心里由衷的赞了一个后,楚铮也没说啥,只是点着头的笑了笑。

这时候,前面副驾驶的那个警察回过头来,隔着防护网嚷道:“嗨,后面吸烟的人都把烟给灭了,准备下车!”

“马上就到市局了吗?我说警察叔叔,等会儿做笔录时能不能快点啊,我还急着要去夜总会接女朋友下班呢。”那个叫小军的说着,扭头向车窗外看去。

“你废话真多,闭嘴!”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上面这次要铁了心的封了双喜会所,这些警察肯定不会允许这些演戏的和楚铮在一辆车上。

正文_第667章 :我本身就是权势的象征!

在这些执行行动的警务人员看来,市局王局既然真想动双喜会所,根本没必要找这么个蹩脚的理由,更用不着找这么多的‘群众演员’。

完全可以直截了当的把话题点名,让会所老板自己乖乖的滚蛋就是了。

所以,众警察才没有将本次行动当回事,这才给了楚铮确定推断的机会。

被警察呵斥了一声后,车内的人不再说话。

不大的工夫,车子驶进了冀南市局大院内。

车子刚停下,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帮子警察站在外面,对着里面的人吆喝:“嗨,嗨!下车,下车,都下车,快!”

坐在门口的楚铮刚下车,就看到张新走了过来,用手指着他:“小勇,虎子啊,你们两个把这个人带到局长办公室。小韩你们几个,把其余的人带到审讯室去做笔录。”

众警察答应了一声后,有两个年轻人走到楚铮跟前,一左一右的抓住他胳膊,跟着张新向大楼走去。

……

一种从没有过的彷徨感,让端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王益,感到了莫名其妙的不安。

他不明白,为什么在张新汇报说双喜会所的人没有半点反抗、极为配合警方的消息后,忽然腾起了这种很陌生很不好的感觉。

作为一个省会城市的市局局长,王益除了有着相当深的后台之外,更是有着出­色­的工作能力。

要不然,谢家也不会在凡静倒台、各大派系纷纷抢占冀南这块‘大蛋糕’时,将他运作在这个位置上。

假如王益能够在短时间内打开局面,真正的将市局掌控住,再保证当地治安情况良好的话,熬上个一年半载的,早晚会坐到市政法委书记的位子上,成为这座城市的常委领导之一。

有着丰富官场经验的王益,来到冀南后就一直保持着相当的低调,并不止一次的嘱咐他那个爱显摆的夫人:千万别以为这是来到你娘家所在的城市,就靠着我的影响力去‘影响’你的那些亲朋好友。

王夫人韩萍女士,当然能明白丈夫这样说的原因,也知道王益才来冀南得保持一定的低调,所以是满口子的答应。

不过,今晚当韩萍听说亲姐姐被人在街头‘蹂躏’了后,顿时就怒了,把王益那些话完全抛之脑后,连拉带拖的把他拽到了市中心医院,要求他一定要给姐姐一个公道。

说实话,王益既然能坐上市局局长的宝座,他自然有着过人的地方。

而且,他也很清楚自己那位大姨子是啥人品……如果不是听到她说踩裂她脚掌的人是双喜会所的人,如果不是早就答应了连云成要将他扶持到冀南地下王者,他也不会籍此机会在今晚采取行动。

在王益决定动双喜会所之前,他就和连云成仔细的沟通过,确保不会出现什么差错后,这才果断的下达了行动命令。

无疑,今晚的行动是相当的顺利,不但在双喜会所内抓到了大批的‘堕落者’,而且会所内那些平时很嚣张的小弟们,也一个个乖的好像是五好青年,整个行动过程完全可以用‘完美’这个词汇来形容。

不过,正因为本次行动出奇的顺利,所以王益才有了现在这种莫名其妙的胆战心惊感。

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呢?

手里捏着一只大中华香烟的王益,在听到警笛声进入市局大院后,就走到了窗前。

透过玻璃看着院子里那些忙碌的手下,王益心中的不好感觉更甚,以至于让他连张新敲门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咦,王局不在?不可能呀。”接连敲了几下房门的张新,扭头看了一眼诚惶诚恐神­色­的楚某人,心中冷笑一声后,直接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探头向里一看,恰好看到王益从窗前转身,连忙笑道:“王局,行动结束了。”

王益点了点头,用手将烟头掐灭后走到办公桌后面坐下,刚想说什么却见张新推着一个戴着手铐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就有些纳闷的问:“这人是哪个,怎么把他带到办公室来了?”

“他是双喜会所的负责人,我们今晚在双喜会所内抓获了大量的吸毒卖­淫­者。”将楚铮带到办公桌前不远处后,张新才松开他的手,一脸得­色­的说:“而且,今晚在明皇迪厅门口踩裂无辜市民脚掌的人,就是这位楚铮楚先生。”

本来还想责怪张新­干­嘛给会所负责人戴手铐的王益,听说这厮就是踩裂他大姨子脚掌的人后,马上就很有兴趣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上下打量了某男了几眼,带着笑容的说:“你就是双喜会所那个楚铮?楚河汉界的楚,扬手说再见的扬?”

看上去立志要痛改前非的楚某人,在王益局长亲自问话后,很麻利的点着脑袋:“咳咳,我、我就是楚铮。那个啥,那个在明皇迪厅门口时,其实不是我踩裂那个中年­妇­女脚掌的,是她被另外一个人给用足盆砸裂了的……见她抓着那个人的裤脚非得要钱后,我才用脚试探了一下,确认她的脚掌的确骨裂后,还给了她两万块钱的医药费。”

“呵呵,”听楚铮来到市局了还这样说,王益觉得这小子很可能脑子有毛病,不禁冷笑一声:“哦,听你这样一说,你踩裂无辜市民脚掌的事,不但不是一种违法行为,而且还是助人为乐的好事了?”

“差不多吧,事实情况的确如此,现场有好多人围观的,不信你们可以去调查。”楚铮大言不惭的承认自己是做好事。

王益在楚铮说话时,一直都紧盯着他的眼睛。

他才不相信一个随便拿出两万块来就踩裂别人脚掌的家伙,会是现在一副惶恐的神­色­,

王益断定,眼前这个家伙很可能是故意扮猪吃老虎。

但是他并不在意,反正已经决定不管这厮有什么样的后台,于公于私,都不会轻而易举放过他的。

于是就在不屑的笑笑后,将话题转移到了会所方面:“嘿嘿,你这个人还真有意思,属于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好吧,暂且就将你踩裂无辜市民脚掌这件事放在一边不提,我再问你,你是双喜会所的负责人?”

“是,我就是会所的主要负责人,也可以说我就是老板。”楚铮看到人家王益貌似看出他的小把戏后,也就不再装了,一挺身后淡淡的问:“王局,我不明白的是,我的会所在经营时,到底哪一条违反了政策?你们凭什么要对会所采取这种明眼人一看就是虚假的行动?”

楚铮说着,戴着手铐的手从口袋中摸出手机,打开上面的录音机,马上里面就传来了那些‘堕落者’的对话。

站在楚铮身后的张新,听到手机中那些对话后,是勃然变­色­,伸手就将手机抢了过来。

楚铮也没阻止他这样做。

他之所以录下这些来,就是想亲眼看到王益等人听到这些后会是一种什么表情,根本就没有打算用这段录音去‘上诉申冤’。

依着楚三太子的能量,要想让王益滚蛋的话,根本不屑用这种方式,他只想让后者‘死的’明白一些。

王益不愧是王益。

在张新勃然变­色­的抢过手机、删除那些录音时,他一直是稳坐在办公桌后面,望着楚铮,只是原先带着蔑视的眼神,现在换成了诧异。

楚铮就这样看着他,再也不说一句话。

手忙脚乱的将手机中的录音都删除后,张新一把揪住楚铮的肩膀,偷偷瞥了一眼王益的眼里带着惭愧,脸­色­­阴­沉的说:“楚铮,你以为随便找几个人来录音,就能证明这一切是我们做……”

张新的话还没有说完,王益就摆摆手:“张新!”

张新悻悻的松开了楚铮的肩膀。

喝止住张新后,王益慢条斯理的点上一颗烟,也不说话。

楚铮抬手在张新抓过的肩头,轻轻扑打了两下,也不甘示弱的掏出一颗烟点上。

接下来的时间里,不管是坐着吸烟的楚铮王益,还是不知道局长要怎么办的张新,都没有说话,一时间气氛很压抑。

直到慢条斯理的吸完了一颗烟后,王益才将烟头按在烟灰缸中,对随手扔掉烟头的楚铮说:“楚先生,你既然把这些东西敢直截了当的拿出来,这就说明你根本没有打算用这东西做文章。”

“不错,我要是想找你们市局的麻烦,完全没必要用这种小手段。”楚铮舔了舔嘴­唇­后说:“而且我也相信,你王局既然已经决意要封了双喜会所,也不会因为我发现了警方玩的这一手而终止原先的计划。所以说,我们双方其实都不在意这段录音,对不对?”

“你很聪明。”

“我一向就很聪明。”

“可惜聪明人在权势面前,根本算不了什么。”

楚铮微微一笑:“听王局这句话的意思,是暗示我你很有权势了?”

王益也笑笑:“这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有说。”

“可你知道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权势?”本来还把王益当作是个遇乱而不惊人物的楚铮,见他和自己谈起权势后,就觉得这人也就是那么回事,完全没必要暗示花漫语做出那样大的动作。

王益很不习惯被人用这样的口气问话,所以他冷笑了一声:“看你沉稳的样子,应该也是经常和大人物接触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干­起这样大的一所会所。不过,年轻人,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一次市局是决意要打掉双喜会所这个黑帮窝点!虽说使用的手段不怎么光彩,可这一点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会在双喜会所关门后,真切认识到什么才是权势!”

“我根本不用去认识什么真正的权势。”楚铮嘴角撇了撇,淡淡的说:“因为我本身就是权势的象征!”

正文_第668章 :嚣张啊嚣张!

省厅厅长万士明的那部私人手机响起来时,他刚巧裹着浴袍的从浴室中走出。

看了一眼墙上钟表的时间,万夫人替他拿起放在枕头边的手机,递了过来:“这么晚了,谁还给你打电话来呀。”

“可能是老方吧?他说这个周末去南部山区放松一下的。”万士明接过手机,一看没有署名的来电显示,马上就是一愣,随即赶紧的接通电

话,弯着腰的很客气的说:“呵呵,谢老您好……呃,原来是妖瞳啊,呵呵,你怎么忽然想起要给万叔叔打电话……什么?妖瞳你能不能再说一次?哦,哦,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做!替我向谢老问声晚安,好好,再见!”

一旁的万夫人,看到平时气定神闲的丈夫在接完了这个电话后竟然做出抬手擦汗的动作,忍不住的有些纳闷的问:“老万啊,这个电话不是老方的?怎么,是不是发生紧急的事了?”

“唉,何止是紧急呀,这次完全是出了大漏子!”万士明对从不过问政治的夫人苦笑一声,随即拿着手机打开了卧室通向阳台的门。

不明所以的万夫人,有些担心的望着阳台方向,隐隐听到从不发脾气的丈夫,好像在对着手机低声吼着什么。

……

王益活了这么大,从没有听人敢自称他就是权势的象征。

在他看来,敢这样嚣张面对他这个地方市局局长这样说话的人,一般来说有两种。

一种是神经错乱者。

而另外一种,就是那种依靠其深厚背景、却不知道天高地厚敢大放厥词的顶级太子党。

但眼前这个叫楚铮的家伙,从他来到这儿的表现看来,他应该不是个神经病。

难道,他真的是某个大家族中出来的大少?可他如果是那种太子党的话,怎么可能会在冀南这地方开一家会所?而且还在警方对会所采取行动中极其配合?

在楚铮说出他就是权势的象征这句话后,王益并没有像张新那样露出轻蔑的笑容,而是很认真很认真的盯着他,努力在回想这厮会是何方神圣:楚铮,楚铮,姓楚……呀,难道他、他是京华楚……

王益刚想到这儿,身上的手机就轻轻的震动起来,打断了他的思考。

随着手机的震动,王益心中不好的感觉达到了顶峰。

他不敢再想什么,只是赶紧的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也顾不得守着外人在场了,就接通了电话:“万厅长您好,我是王益。”

那边的万士明,一改昔日的‘和蔼’形象,完全是不顾形象的低吼:“我知道你叫王益!王益,我问你,今晚你都做了些什么?!”

今晚都做了些什么?万厅长问我今晚做了些什么?

听到万厅长那得用‘气急败坏’的声音叱问后,王益瞬间有些失神,在呆了片刻才吃吃的说:“万厅长,我们市局今晚对盘踞在市中心的双喜休闲会所采取了雷厉风行的行动,成功抓获了一大批的吸毒、卖yin者……”

“雷厉风行的行动?呵呵,”万厅长是被王益的话给搞得气极反笑:“你们市局对哪家单位采取行动,这是你们的本质所在,我不想和你谈论这些,我只是想问你,市局为什么会把楚家的三公子给戴上手铐的带走了?”

“什么?楚、楚家的三公子?”听到万士明这样说后,王益额头上的冷汗,蹭地一声就冒了出来。

“唉,王益啊王益,我也不知道你这次是怎么搞得,竟然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你这个局长是怎么当的啊,才来冀南几天就出了这么大纰漏。”万士明一听王益这个声音,就断定王局根本不知道哪位是楚三太子了,于是就将语气放缓的说:“你知道吗?在你将人带走后,京华楚家、花家的人就知道了。而且人家还给谢老爷子打了电话,直截了当要提出把你这个局长换了。”

傻了,王益现在完全傻了。

别看王益平时在普通老百姓和属下面前很是有领导的派头,也让他哪位当年据说是冀南一枝花的妻子很是心仪,可他向来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清楚的认识到:不管他王益混得多么风起云涌,但还远远达不到让京华那些政治世家亲自为他‘­操­心’的地步。可现在,人家却给谢老爷子提前打招呼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王益能从万士明的话中听出谢家并没有什么指示,应该是对他失望了。

不就是封了一家会所嘛,怎么事情会演变成了这样?

王益呆呆的拿着电话,过了很久才用嘶哑的声音说:“万、万厅长,那您说我该怎么做?”

“怎么做?呵呵,你自己捅下的漏子,却问我怎么做,我看你这个局长的确不合格啊。唉,说实话,除了赶紧的向楚家三公子赔礼道歉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至于你的局长职务嘛……我还没有和这些高层人物商讨的资格。唉,王益,你好自为之吧。”万士明再次长叹一声后,就扣掉了电话。

手机中明明已经传来了‘嘟嘟’的忙音声,可王益还是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只是扭过头来呆呆的望着楚铮。

他说什么也想不到,刚才这个自称是‘权势’象征的家伙,竟然真是一个大神!

楚家的三公子。

呵呵,我怎么会妄想动楚家三公子的产业呢?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找死吗?

慢慢的将手机放下,王益的眼珠子稍微活动了一下:要是今晚不对双喜会所采取行动、不被这个三公子听到那些‘托’的谈话,我王益也不会面临卷铺盖走人的下场。可我是怎么会同意连云成的提议,使用这种下三滥手段对双喜会所起了杀心的呢?哦,是因为孩子他大姨妈这个无辜市民被踩裂脚掌……

在王益瞪着楚铮发呆时,已经明白过味来的张新,左手慢慢的伸到了腰间。

张新的腰间,别着一把77式警用手枪:这次王局是完了,那我呢?我这个带人封会所、亲手给他戴上手铐的刑警队长呢?岂不是也完蛋了?

在想明白不管是放不放楚铮、锦绣前程就此结束这个道理后,张新竟然有些鬼上身的起了杀心:你是太子党又能怎么样?你敢断我官途,我就敢要你命!

在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是正常的。

如果让这绝大多数人来面对今晚这个困境时,他们都会迫于三太子他老人家的滔天背景,就算不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忏悔求他高抬贵手,也得一脸抱歉的赶紧给他打开手铐,恭恭敬敬的送他闪人。虽说这样还是避免不了被摘下乌纱帽的下场,但今晚所犯的错误也不是不能原谅的,完全可以另寻机会东山再起嘛。

上述这些只是正常人的思维。

但张新这个按说心理素质各方面都该优秀的刑警队长,却在乌纱帽即将被摘时,鬼迷心窍的起了杀心:比方在送这小子闪人时,在路上遭遇什么车祸之类的。

他之所以做出掏枪的动作,并没有蠢到要在市局将楚某人­干­掉的地步,只是一个在起了杀心后的下意识动作罢了。

不过,张新恐怕没有想到,他在杀心一起、身上散发出杀意后,以前专靠杀人‘养家糊口’的楚某人,马上就感受到了这种熟悉的气息,顿时心中蓦然冷笑:现在警察的素质太低了,就为这点小事想杀人。行,只要你敢对老子下手,我不介意让你先去­阴­间当先锋!

咣当!

就在楚铮心中冷笑、王益发呆、张新发狠时,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咣当一声的推开,脸­色­很是仓惶的小韩出现在门口,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王、王局,外面忽然来了很多部队上的军人,他们一出现就用枪对准了我们!”

“什么?小韩你说什么?”小韩的这句话让发呆的王益一惊,顾不得听他解释,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快步走到窗前,呼啦一下打开窗户向楼下看去。

王益看到:在市局大院中,最少得有几十个身穿作战装备的解放军战士,手里都拿着微型冲锋枪的,正杀气腾腾的从几辆运兵车、勇士车上跃下。

这些人一下车后,一个首长模样的人也下了打头的勇士车。

这个人的右手一摆,那些大兵就立马采取标准近距离­射­击的单膝跪姿,将枪口对准了周围那些茫然失措的警察。

那个首长模样的人在和战士说了一句话后,就在几个大兵的簇拥下,直接向大楼走来。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当兵的怎么突然闯进市局来了?

王益望着窗外看了片刻,猛然醒悟:他们是为了楚铮来的,嚣张啊嚣张,为了这点小事竟然动用了军队,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

严格说起来,军队和地方政府完全是两码事,素来就有官不管军、军不涉政之说。

除非出现地方政府无法控制的局面,或者重大突发以外,军队不得以成建制方式开进城市。

就像是上次冀南的‘撞车事件’,当地政府的一把手先是与军队领导协商、并向上级领导汇报后,才让军队开入市区的。

如果没什么重大突发意外,军队不可能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冲入市局威胁警察,和地方政府官员无法命令军队一个道理。

可现在,大约有一个加强排的军人,却违法常规的冲入了市局。

饶是市局刑警队的那些小伙子们也是猛人,可在微冲的枪口下,根本不敢做出任何的过激动作,就这样傻呼呼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一帮子士兵簇拥着一位美女大校,脚步匆匆的径自闯进了市局大楼。

正文_第669章 :打人?打人怎么了!

男女之间的爱情,就像是女人的想法一样,充满了神秘的复杂。

就算用世上最先进的科学仪器,也无法检测出这种感情的产生、演变过程。

在花残雨变态、楚铮‘逝世’后,秦朝就将这个家伙当作了她的男人,并随着时间的流逝,思念他的感觉更甚。

所以,她才在楚某人神奇‘复活’后……要不是花漫语‘抢先一步’,她肯定不会只做一个在背后默默祝福他的人。

本以为在背后默默祝福楚铮、想依靠超负荷的工作来忘记楚铮的秦朝,今晚在接到花漫语的电话后,被她强力压抑的爱意,蓦然爆发!

正因为将这种爱意压抑的太久,所以它的反弹力才异乎强大,强大到一向让沉稳的秦姐姐再也控制不住。

尤其是听花漫语说,那个小男人是被戴着手铐带走的后,秦朝的心就很疼很疼,疼的那么莫名其妙,仿佛这个男人不是她深爱着的男人,而是她的孩子。

当一个女人深爱上一个比她小很多的男人后,她对他的爱除了男女之爱外,还会有一种让男人幸福的--舔犊之情。

这也是男人要想找老婆,最好是找个比自己年龄大的女人的原因。

因为这样的女人会疼男人,她会在男人受到或大或小的威胁时,很自然的产生出一种‘老娘宁死也要保护你’的深爱!

无疑,现在的秦朝就在楚某人很装逼的被带走后,爆发了这种舔犊之情。

要不然,她肯定不会顺着花漫语的意思,动用军队的力量去市局‘营救’心上人。

不过,别看秦朝号称是华夏军界公主,可她也明白擅自调动成建制军队去地方‘闹事’的重要­性­,所以先和顶头上司--冀南军区装备部部长李金才少将打电话请示,如实汇报的要调兵的原因,并请他与军区首长打招呼。

假如这个要求调兵的人不是秦朝、而等着被‘营救’的人又不是楚家三太子的话,李金才这个装备部部长,万万不会如此的热心,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给秦朝要来了一个加强排。

按照和花漫语的计划,秦朝拿到带兵权后,她该等,等到楚铮在市局‘受委屈’后才能出动。

可担心楚铮受委屈的秦朝,根本不管这些,一得到随时可以带人出去‘闹事’的命令后,马上就急吼吼的带人杀入了市局。

车子一停在市局大院,秦朝就下达了命令:将院子里这些警察都给我看住了,谁敢乱动的话,直接军法处置,有任何的后果我一力承当!

得到秦大校的军令后,那些在部队中闲的蛋疼的大兵们,脸上都带着‘俺才是大爷’的得意,将根本没有任何弹药的枪口,对准了市局这些可怜的警察:丫的敢动,搞你!

控制住大院中的众警务人员后,秦朝带着几个人就上了大楼。

根本不用秦朝吩咐,当先开道的那个少尉军官,就将几个妄想凑过来问问咋回事的值班警察给推到了一边,直接来到了三楼的局长办公室门前,老实不客气的就推开了房门,主人公态度十足的。

就跟在这少尉军官后面的秦朝,在房门一打开就看到了正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戴着手铐的楚铮,顿时鼻子就开始发酸,快步走了过去:“楚铮,是谁把你给铐起来的?”

靠,这事儿还真惹大了,怎么连军队都动用了?

楚铮也没想到,领悟了他‘­精­髓含意’的花漫语,不但动用了京华的关系,而且连军队也出动了。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带兵的人竟然是秦姐姐。

唉,女人啊女人,总是唯恐天下不乱,为了这点小事,至于动用军队?这可真是杀­鸡­用牛刀了。

对于秦朝,就算是楚某人再没心没肺,也是在面对她时会有内疚的,尤其是看到她这时候一脸心疼的担心之­色­,在心里暗叹了一声后笑笑:“呵呵,我没事的,就是来这儿和市局领导解释一下。咳,秦朝,你怎么来了?”

在看到楚铮的瞬间,秦朝早就把她想将这厮忘记的事儿给抛之脑后了,甚至因为压抑这种思念之情的时间过久,以至于她不顾有外人在场,就一把抓住他的那双小手,再次急切的问道:“你就告诉我,是谁给你戴上铐子的吧。”

我草,没想到这家伙的能量这么大……在秦朝等人闯进来后就傻了的张新,见这姐姐总是问是谁给楚铮戴上手铐的,知道这事还是主动坦白的好,于是就腆着笑脸的从口袋中掏出钥匙走过来:“是我啊,呵呵,不过这次只是一场小误会……”

张新的话还没有说完呢,秦朝抬手对着他那张笑脸,啪的就是一大嘴巴,将他抽的在地上转了一圈半:“误会?你怎么知道这是一场误会?既然是误会为什么还不给他戴手铐?哼哼,我们的人要是晚来,你们是不是就得对他刑讯逼供?”

被一耳光抽的晕头转向的张新,在稳住身子后甩了甩脑袋,抬手捂着火辣辣的腮帮子,另外一只手指着秦朝吃吃的说:“你、你敢在我们正常工作时打人?”

“打人?打人怎么了,我不但要打你这个不长眼的,我还要让你也尝尝被人戴手铐的滋味呢!”秦朝冷笑一声,摆手:“张少尉,用军铐把这人给我烤起来!”

“是!”旁边的那个张少尉双腿啪的一磕,对着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三四个当兵的就冲了上去,抓住张新很是麻利的给他戴上了军铐。

其实,无论是军铐还是警用手铐,材质和样式以及功能都是一样的。

但军铐之所以叫军铐,除了它是军人专用的一种押解(俘虏)的刑具外,最重要的是使用它的人是军人。

谁都知道,军人的职责是保家卫国在战场上浴血拼杀,不管是人还是使用的武器,都有着一种比警察还要凌厉很多倍的狠劲。

所以,尽管是材质功能一样的手铐,要是让这些大兵来用的话,嘿嘿,那­性­质可就完全和懂得法律的警察不一样了,这从张新被戴上手铐后疼的双眼翻白可以看出。

从委顿在地上的张新手中拿过钥匙,嘁哩喀喳的给楚铮打开手铐后,秦朝用手摸着他的手腕,在上面轻轻吹了一口气后才心疼的抬起头:“你傻呀你,怎么这样实在的任人欺负呢?”

我傻嘛我?我要不是这样,怎么可能将这个王益拉下马?

守着这么多人被秦姐姐关心,楚铮感觉很不好意思,于是就借着一个摸下巴的动作,将手腕从她手中chou出,扭头看了一眼傻站在窗前的王益,咳嗽着讪笑一声:“咳,算了秦朝,别把事儿惹得这样大,反正我也没受到什么委屈。嗯,这样吧,让你的人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张队,就收兵吧。”

楚铮心甘情愿被带到市局的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上面会怎么处理王益,这就不是他­操­心的了,反正他知道这人的局长职位是保不住了,所以也不想让秦朝把事情惹大,还是赶紧的收兵拉倒,免得造成什么重大的恶劣影响。

至于张新为什么很‘荣幸’的受到楚铮的青睐,那还得益于他刚才很愚蠢的动了杀心。

而心胸开阔的楚三太子,万万不会大度到就这样轻易放过他的地步,故而才特别嘱咐秦朝,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看到楚铮并没有受到什么刑讯逼供后,秦朝也就放心了,理智重新回归后使她认识到还是抓紧收兵的好。

至于楚铮为什么不让她招呼那个市局局长、而是偏偏要教训张新,秦朝不想也不屑去问。

她只知道,楚铮既然这样做,就有他这样做的理由。

于是,秦朝对旁边的张少尉使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抬起穿着大兵靴的右脚,咣的就踹在了张新的左腮帮子上,将他直接踹翻在地。

不等张新爬起来,那几个大兵就扑了上去,纷纷抬脚……一时间,噼里啪啦的皮鞋踹­肉­声,夹杂着惨叫声,就从市局办公室内响起。

看到心腹爱将就在眼前被打,王益的眼角腮帮子一个劲的哆嗦,可他最终却没有出声制止。

“好了好了,放开他吧。”在张少尉等人动脚后,就点着一颗烟的楚铮,见张新鼻子嘴里很快就淌出了血,仰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这才摆手制止住了这场光明正大的暴行。

不等秦朝下令,张少尉就很聪明的替张新打开了军铐,抓住他的后脖子扔在了楚铮的面前。

居高临下的望着眼里没神的张新,楚铮吐出一口烟圈淡淡的说:“你叫张新吧?知道我为什么让人打你吗?”

张新活动了一下胳膊,声音嘶哑的恨恨道:“你、你这是故意报复我给你戴手铐,你这样依仗军队来欺压……”

“行啦,别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了。”楚铮皱着眉头打断张新的话:“假如你只是给我戴手铐,而不是在听说我真实身份后就动杀心的话,我根本不屑搭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给我记住,如果下次还敢妄想暗算我,我会杀了你!”

他怎么知道我对他起了杀心……听到楚铮这样说后,张新那有些涣散的瞳孔猛地一缩,再看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时,却从他眼里看出了狠戾,顿时被吓的赶紧的挪开了目光,不再说什么。

什么?这家伙在明知道你是谁后,还想玩杀人灭口这一招?

饶是秦姐姐一向沉稳,可在听出楚铮这样说后,刚压下去的怒火就蹿上来了,抬脚对着张新的脸,帮的就是一脚……

正文_第670章 :要不,你当我小三!

要不是楚铮拦着秦朝,张新绝不会只是昏过去那样简单了。

“好啦好了,我估计他想杀我也是一时的鬼迷心窍,多少给他点教训就拉倒了。”楚铮握住秦朝的左手,转身对王益说:“王局,不好意思啊,今晚给你添麻烦了。呵呵,天也不早了,我也得回去了。”

王益木然的点点头。

“哦,对了,我还得和你说一句。”牵着秦朝的手走到门口后,楚铮转身:“你找的那些假扮吸毒、卖yin者,我可能得带走,要不然我无法和上面交代军队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楚铮要带走那些‘堕落者’的意思,很简单:从这些人的嘴里问出口供交给上面,在还双喜会所一个清白的同时,也让上面明白市局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无耻,这样更加有力的证明了军队为什么会控制市局的原因。

总之,如果市局采取光明正大的手段盘查双喜会所的话,今晚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王益当然也明白,那些‘堕落者’的口供被上层得到后,他将面临什么样的下场,可他却偏偏不能制止,在本该由他做主的市局内。

这种感觉无疑是很痛苦的。

实际上,在接到万士明厅长的那一刻起,他就清楚的认识到他这个局长到头了。

木木的望着楚铮一伙人大摇大摆的走出办公室,耳朵里听着张新在昏迷中还断断续续发出的痛苦声,过了很久,王益才慢慢的走到办公桌后面,颓然坐下。

他刚坐下,手机就响了起来。

完全是出于本能的,王益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了王夫人韩萍的声音:“王益啊,我听说你把那个故意伤害我姐姐的人逮住了?哎唷,那你可得好好收拾那个混蛋,要不然我可饶不了你。你是不知道,我姐姐到现在都……”

“滚你麻痹的!让你那个姐姐去死!”王益突然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对着手机拼力喊了一嗓子,然后就将手机狠狠的摔了出去。

……

既然局长大人并没有跟着出来,而满院子的都是拿着微冲的大兵,市局这些哥们儿,就只好眼巴巴的看着那些‘堕落者’重新被sai进了押送犯人的警车,完啦完啦的开出了市局。

随着秦朝的手一摆,那些今晚也着实爽了一把的大兵们,也纷纷钻进了各自的车里,在张少尉的带领下,轻轻挥手不带走一丝云彩、只带走一车傻了的家伙闪人了。

就像是没看到周围很多警察哥们儿那样,秦朝打开勇士车的车门,对楚铮说:“上车,我送你。”

“其实我可以打的走的。”楚某人客气了一句后,转身对那帮警察哥们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后,坐在了车内的副驾驶座上。

“我今晚就能将那些人的口供问出来,明天最晚八点,就会把口供给你……”秦朝在驾车驶出市局后,车速放得很慢的贴着路边向东开着:“今晚你打算去哪儿休息,我送你去。”

也许是本能,也许是最近习惯了接触女人的条件反­射­,楚铮在听秦朝这样问后,脱口就说:“要不今晚我跟着你?”

“跟、跟着我?!”秦朝眼睛蓦然一亮,把着方向盘的手一哆嗦,让车子顿时就晃了一下。

我怎么老是改不了这个臭毛病!这臭嘴真欠抽啊……话音刚落,楚某人就后悔了,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后,赶紧的讪笑道:“呃,和你开玩笑呢,呵呵,你应该是住在军队中吧,我要是去的话肯定不方便。再说了,我和你只是……”

秦朝眼中的亮光慢慢的黯淡下来,强笑一声的打断他的话:“呵呵,别说了,我知道你这是在开玩笑,你就和我说你打算去哪儿休息吧。”

“不好意思啊,以后我不会在这样口无遮拦的了。”楚铮想了想说:“原打算先去双喜会所看看的,但那儿现在肯定挺乱的,今晚先不去了,我还是去阳光领秀城吧。”

“嗯。”秦朝点了点头。

她知道花漫语就住在阳光领秀城别墅,想到要亲自送自己喜欢的男人去另外一个女人那儿,她心里就很不得劲,以至于见到楚铮时的激动,也下跌了很多,只是嗯了一句后就不再说什么的,加快了车速。

秦朝心里是一种什么感受,楚铮当然明白的很,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劝人家,只得­干­咳了一声说:“咳,秦朝,你在问那些人的口供时,千万别对他们施以辣手,只是让他们供出幕后主使人就行了,反正他们也只是一些拿钱办事的小混混。”

“我知道了。”秦朝点点头后,脚下油门稍微松了一下,心想:难道你就只和我说这些?

我不说这些,那我该说什么?

好像是心有灵犀那样的看了秦朝一眼,见她正偷眼向自己看来,楚铮连忙低下头掏出手机,开始胡乱的翻腾起来。

在嘴巴欠抽的楚某人低下头后,勇士车内的气氛就压抑起来。

这对思想上、身体上都很成熟的男女,一直到了通向阳光领秀城别墅区的岔口,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脚下轻轻一踩刹车,秦朝将车子停在路口望着前方说:“我就送你到这儿吧。”

“嗯,我自己走过去就行,”楚铮点点头推门下车,在即将关上车门时,弯腰对把头扭向另一边的秦朝说:“回去的路上要小心。”

望着车窗外的黑夜,秦朝默默的点头,直到听到砰地一声关门声后,她才猛地回头望向车子另外一边,轻咬着嘴­唇­望着那个向岔口走去的男人背影,泪水不争气的淌了下来,喃喃的说:“秦朝,秦朝,你这是怎么了?他不属于你的,你这是又何苦呢?”

抬手擦了擦泪水后,秦朝趴在了方向盘上,心里很是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我以前和花三哥在一起时,虽说也经常的想他,可却绝没有这样强烈,更不会在和他分开时心会这样疼!楚铮,我这是怎么了?我明明把前二十八年的爱情都给了花三哥,应该没有多少爱了啊,可为什么在面对你时,却有了这种撕心裂肺的不舍感?为什么?

在秦朝痛苦的不能自己的暗问为什么时,刚点上一颗烟准备步行五百米到花漫语别墅的楚铮,却没有听到汽车的发动声,随即有些奇怪的转身,却看到那头钢铁巨兽仍然停在原处,而坐在驾驶座上的秦朝,这时候却伏在了方向盘上,双肩一耸一耸的。

顿时,他就定住了脚步,眼神很复杂的望着车里的秦朝,想起了他们之间的那一幕幕。

今晚,天上没有月亮,只有带着凉意的风,从南部山区刮来。

一车,两个人,一个在车上趴着,一个在地上站着。

时间,仿佛在深夜的凉风中停止,只有勇士车划破接近凌晨夜­色­的雪亮灯柱,提醒着趴着站着的两个人:你们的人生旅途还很遥远,远远不是我所能照到的地方……

趴在方向盘上无声的抽泣了足有十分钟后,秦朝才吸了一下鼻子苦笑着抬起头来,低声长叹着向楚铮离去的方向望去:“唉,算了……”

秦姐姐一声长叹后的自言自语,嘎然而止,因为她看到那个让她刚下定决心永远不再相见的男人,一直就静静的站在车外不远处,望着她。

立刻,秦朝的心‘咚’的跳了一下,想都没有想的推门下车,快步绕过车头,轻盈而曼妙的身躯在夜风中,犹如一直奔跑在大草原上的小鹿那样,张开双臂的向楚铮跑去。

如果再招惹漫语、离歌、璀璨、妖瞳之外的女孩子就得下地狱的话,那这次老子就豁出去地狱溜达一下了!

看着跑在夜风中好像被放慢了动作的秦朝,楚某人将一口也没吸、早就燃灭了的烟头顺手扔出,然后屈起双膝张开了双手,将那个扑过来时带着淡淡幽香和成熟的身躯,紧紧的拦腰抱在了怀里。

就像是无数和男友发嗲的小女生那样,秦朝在跃起扑入楚铮的怀中后,两根修长的大腿一下子就缠住了他的腰,双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将下巴放在他的左肩,哭泣着喊道:“楚铮,我放不下你!”

因为秦朝奔跑的惯­性­和体重,让楚铮在温香软玉抱个满怀后,很自然的向后踉跄的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子,然后说出了一句大煞风景的话:“我也放不下你,可我有老婆了啊,要不,你当我小三?”

秦家的千金、华夏的军界公主、堂堂一大校军官,鬼迷心窍的深爱上一个家伙后,这个家伙却让她当他的小三……老天爷怎么不打雷,将这厮给劈了啊?

心情澎湃的秦朝,听这厮说出这句话后,明显的一愣,马上就张嘴在他左耳上狠狠的咬了一下,在这家伙喊疼时松开嘴,眯着双眸紧紧缠住他低声说:“哼,让我当你的小三野女人,你想的到美!除非……”

楚某人赶紧的问:“除非什么?是不是除非日从西出、沧海变桑田?”

“不是,除非你有让我当小三的本事。”

说着,呼吸逐渐加粗的秦姐姐,就用红­唇­紧紧堵住了这个该让雷劈了的家伙的嘴,而且还双腿下垂的在他膝盖出一用力,高耸的胸脯一挺,然后某个晕晕乎乎的家伙,就咣当一声仰面朝天的摔在了地上,却喊不出来,因为嘴巴被堵着呢。

……

正文_第671章 :我真的只是来找老婆的!

今夜的风,很轻。

四野,很静,在冀的南南郊。

不知道过了多久,觉得眉毛上都有了露水的楚铮,才摸着摔的很疼的后脑勺,再摸摸被咬破了的嘴­唇­,从路面上坐了起来。

望着那辆原地调头急驰而去的勇士车,被秦朝压在地上不知道有多久的楚某人哀叹一声说:“唉,这还真是个遍地是流氓、淑女也疯狂的世道。如果不是这儿疼那儿疼的,打死我也不会相信,秦朝会这么粗鲁的夺走了本少爷今晚十点以后的初吻。”

用掌心使劲的在嘴­唇­上按了几下,确信再也没有那种咸咸的滋味儿后,楚铮才从地上一跃而起,随手扑打了一下ρi股,吹着口哨一脸轻松的向别墅区走去。

虽说秦姐姐这人太过矜持,说啥也不肯答应楚铮在刚才时上车或者钻进一旁的绿化带内,只肯和他忘情的亲吻。

但她却根本不知道,在她只会一个劲吸允某男嘴­唇­时,一只摸过三四五六七个女人的魔手,早已经伸入过她最为隐秘的地方,明确的探出了她身体或者说心灵最原始的反应。

要不然,楚某男回去的路上,脚步也不会这样轻快了。

“是,我承认我就一­色­狼,一只不折不扣的­色­狼,可这怪我吗?谁让我长得这样风流倜傥特有男人味儿了?”不是吹口哨就是自夸的楚铮,只用了不到……半小时就来到了周舒涵曾经住过的别墅面前,他这些得意才在看到紧闭的铁栅栏时,迅速隐去。

直到现在,楚铮才想起原本打算今晚去看看周舒涵的。

望着黑漆漆的别墅主建筑,楚铮又想起了那个叫糖糖的女孩子,想起了那段让他难以忘怀的时光,以至于他在过了几分钟后才低声说:“我不知道现在是谁住在这儿,可我敢说以后你还会在这儿住的,一定。”

使劲的甩了一下脑袋,将攸然出现在眼前那个楚楚可怜女孩子的幻象甩出脑袋后,楚铮不再犹豫,迈开大步的向16号别墅走去。

对于16号别墅,楚老人家可一点都不陌生。

就是在这儿,他被花漫语那个臭娘们硬生生的囚禁了六七天,每天过着非人的生活,要不是九儿姐的及时出现,他老人家很可能得被吸成人­干­,落得个香消玉殒的下场。

每次想起那些曾经的日子,楚铮心里就发慌。

“谁?”

就在楚某人站在16号别墅面前大发感慨时,一个男人的低沉声音从铁栅栏后面想起。

“我,我是楚铮。”

“原来是楚三太子!”铁栅栏上方的灯,马上亮了,李彪和几个黑西服快步走了出来。

“嗯,漫语早就休息了吧?”楚铮说着就向门内走去。

“花总她、她不再别墅。”李彪身子向旁边一闪,垂手回答。

曾几何时,李彪在初次看到楚铮时,还想好好收拾他一番。

但谁能料到,在短短的一年半的时间内,沧海还没有变成桑田,这厮就摇身一变成了李彪老板儿子的老爸,让他每次见到这厮时,都得拿出比对花漫语还要恭敬十倍的态度来,这啥事儿啊?

楚铮一愣,停住脚步很是奇怪的问:“这么晚了花漫语却不在别墅,那她去哪儿了,为什么没有带着你?”

李彪抬起头向西边看了一眼:“花总就在18号别墅,那儿有凌星他们在,所以我们就回来了。”

“哦,原来是在那儿……”楚铮刚点了点头,突然醒悟过来眉毛一挑的:“啥?她、她在18号别墅?你是说她去了柴紫烟那儿?”

“是的,”李彪回答:“我也不知道花总为什么非要去那边,而且看她还是很开心的样子,去的时候还拿着红酒。”

楚铮歪着脑袋的稍微一琢磨,就知道花漫语为什么要过去了:这妞很可能在听柴紫烟说被我­干­了后,故意跑去气她了。妈的,难道你就不知道这种做法很小人吗?人家孩子刚遭受不幸,你却又拿着酒的跑去庆祝,真是半点公德心也没有!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个柴火妞一旦被刺激的狠了,天知道她会不会做出什么把你杀死、再碎尸的疯狂举动……不行,我得去看看,这可是俺儿子他娘。

“好了,我知道了,那你先进去吧,我去那边看看。”不等李彪说什么,楚铮就快步向18号别墅走去。

阳光领秀城的14、16和18号别墅,对于楚铮来说,都有着非凡的意义。

虽说楚铮只去过14号别墅两次,但那儿住着的却是他真真正正的初恋,让他只要一想起来心里就会发疼。

16号就别说了,这更是让他‘免费’住了一个礼拜、遭受蹂躏的地方。

要说最熟悉的,楚铮还是觉得最熟悉的是18号别墅。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在这个别墅中住过很久那样简单,最重要的是,这儿住着的那个欠抽妞,是他曾经的‘结发之妻’。

如果不是担心花漫语将柴紫烟刺激的狠了,从而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楚铮还真不想来18号别墅。

因为他每次只要一走近铁栅栏,就会有种莫名其妙的‘回家’感。

回家,这个词在很久以来,都是紧随‘母亲’这个伟大词汇的后面,总是给人淡淡的、却不容忽视的心动。

带着这种奇怪的感觉,楚铮来到了18号别墅的铁栅栏前,他刚抬起拍打的手,一旁的灯就亮了,一脸笑容的周伯,从东边的平房中走了出来,那笑容仍然像以前那样可亲,丝毫没有因为俩人的离婚就掺杂半分虚假:“楚少,您回来了。”

熟悉的笑容熟悉的称呼,让楚铮的心里顿时感觉有股暖流通过,他双手贴在大腿外侧,微微弯腰笑着说:“周伯。”

“呵呵,别这么客气嘛,在花家那丫头一出现,我就算定你今晚得来,所以就让守护在门口的那些保镖支走了。”周伯见楚铮对他这样客气后,当然是老怀大慰了,手脚麻利的打开铁栅栏:“快进来。”

“周伯,我、我……”我已经不再是柴紫烟的老公了,你没必要还这样对我客气……楚铮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见已经猜透他心意的周伯傲然道:“在我心中,你才是这个世上唯一能配得上大小姐的男人。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哪些误会,我坚信你们最终都会在一起的!”

这老头还真有当神棍的潜质。

在心里很不地道的腹谤了老周一句后,楚铮羞涩的笑笑,并没有说什么。

老周看到楚铮后,心情明显的很好,在关上铁栅栏后就说:“你快去紫烟的卧室吧,去劝劝她和花家那丫头。唉,两个人也不知道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一晚上的工夫就喝了很多酒,一个多小时前,还拿着酒又去了卧室。”

我把柴紫烟强jian了,按说她该哭丧着个脸才对,有什么好开心的?而且花漫语也没理由开心啊,难道她很喜欢我给她戴绿帽子?

心里很奇怪的想着,楚铮又和老周说了一些诸如‘我会去劝她们的,夜深了你也早点休息’的废话后,就向别墅客厅走去。

“楚少!”

楚铮才走出五六米远,就听到老周叫他,于是就转身:“周伯,你还有谁吗?哦,我知道了,我很快就会出来的。”

老周双手连忙摆摆:“楚少你误会了,我可不是这意思。咳,楚少,我觉得糖糖她很可怜的。”

笑容,慢慢的从楚铮嘴角收敛,他轻轻的点了点头,低声说:“周伯,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放心吧,我这次来到冀南后,就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她。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会让她重新开心起来。”

“楚少,”老周的声音开始发颤:“我、我知道凡静母女对不起你,可我终究是糖糖的……”

“不用说了,你和糖糖什么关系,你想和我说什么,这些我都懂得。”楚铮摆摆手:“周伯,我没有骗你,我会按照我说的去做。”

“那我替和平一家谢谢楚少。”老周说着对楚铮深深的鞠了个躬。

这一次,楚铮坦然承受:既然你这次是替凡静一家和我说谢谢,那我就没什么客气的了。

见楚铮并没有和自己客气后,周伯终于放下了心,不再说什么,转身向东边的屋子走去。

望着周伯那有些佝偻的身子进了东屋后,楚铮才在心里叹口气,快步走近了客厅。

一推开客厅的门,楚铮就皱起了眉头:客厅内,酒气弥漫。沙发上和茶几上,放着几个空了的红酒瓶子,零嘴和果皮扔的满屋子都是。

这就是那些在人前人模狗样的大小姐的私人生活,比起单身男人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楚铮脸上带着很是‘惋惜和悲痛’的表情,高抬脚轻落地的避过那些果皮,轻车熟路的登上了通向二楼的楼梯。

在迈上最后一层楼梯后,楚铮忽然想起:现在是深夜了,我一个大男人家的,半夜来到一个娘们的卧室前,这算什么呢?

有些心虚的扭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而又空荡荡的客厅,楚铮给他自己找了个来找老婆的借口后,就不再犹豫的径自来到柴紫烟的卧室前。

我是来找老婆的,我真的只是来找老婆的……

楚铮在心里又嘟囔了几句后,才抬起手刚敲门,却发现卧室的房门还敞着一道宽约五厘米的缝隙,而且,他还听到了一阵阵模糊的低吟声。

听到这个声音后,楚铮顿时就是一愣。

已经不再是处男的楚铮,对这种轻吟声很熟悉,知道这是女人在到达那种很爽啊很爽的境界后,才能从心底发出的鸣叫。

呀,柴紫烟的屋子里,怎么会有这声音!?

难道说,她、她有男人了?可我老婆呢,她也在这儿呀!我靠,她那个男人不会也把俺老婆……

楚某人心里一哆嗦,赶紧的推开了门,随即他就眼珠子瞪大的呆立当场。

正文_第672章 :主啊,救救我吧!

当一个非常骄傲非常有心计的女孩子,在被男人强行叉叉了后,心情会怎么样,是个人就能猜出。

可就在柴紫烟很是委屈的想找个人大哭一场时,花漫语却很不地道的提出要来找她喝酒。

花漫语为什么非要来找自己喝酒,柴紫烟当然明白。

不过,不等柴紫烟说什么诸如‘老娘今晚心情不好,没空!’的话,花漫语那边却先扣掉电话了。

拿着电话呆了三四五六秒钟,柴紫烟忽然将手机狠狠的砸在床上,不顾下­体­疼痛的一跃下床,左手掐腰右手指着东方的喊:“我草!花狐狸这是想来看我热闹啊。行,你不是来喝酒庆祝吗?大官人要不把你灌醉让你变成一滩烂泥,那我以后就真给楚铮那混蛋去当小三好了!”

身上已经不怎么疼了的柴大官人,恶狠狠的发完了雄心壮志后,就擦拳磨掌的穿戴整齐,走出卧室吩咐周伯拿出家里所有的酒来,要与那个竟然敢上门挑衅的花狐狸决一死战!

虽说不清楚花漫语为什么要来,但周伯和凌星还是按照大官人的吩咐,拿出了很多价值不菲的红酒、平常人家从没吃过的夜宵,摆在了客厅的茶几上,并将所有的保镖都撵的离客厅远远的。

周伯刚带人准备好这些,一身盛装的花漫语,就亲自拎着两瓶84年的拉菲,异常嚣张的登门了。

虽说很是看不惯花漫语这个抢走主子男人的狐狸­精­,可周伯等人却丝毫不敢给她什么颜­色­看,还得笑脸相迎。

迈着轻快优雅的步子走近客厅以后,花漫语马上就看出了柴紫烟的决心,于是微微冷笑一声,扭头让跟随她来这儿的李彪先走着,她今晚要与大官人尽情的秉烛夜谈、把酒言欢论强jian……

对于这俩顶级太妹的吩咐,无论是周伯还是李彪,都只能是唯唯诺诺。

替她们关上的周伯,在李彪等人走了后的时间内,虽说不敢去偷听柴紫烟和花漫语俩人到底是说了些什么,但却能隐隐的听到不时的有大声说话、大声的笑、甚至大声的哭,从门缝中隐隐传出。

柴花二妞这种极为肆意的把酒言欢,持续了足有一个小时后,她们才兴犹未尽的、相持相扶的将战场又摆到卧室去了,弄得想打扫卫生早些洗洗睡的周伯很是无奈。

只要是喝过红酒的人都知道,别看这玩意一开始喝时好像凉水那样的‘清凉可口’,但后劲很足。

今晚在客厅中对着拼了三瓶多的柴紫烟和花漫语,在拿着两瓶又到了卧室后不久,就感觉浑身发热、头脑恍惚,索­性­关了空调,脱了外套就换上睡袍的坐在地板上,继续对着瓶子吹。

花漫语是为楚铮小­鸡­­鸡­重新站起来后而开心,所以才频频举杯庆祝。

柴紫烟则是因为自己计划不但付之东流、惨遭强jian而心烦,更想大醉一场解千愁……故而俩人在来了卧室不久,就先后又­干­下了大半瓶。

直到花漫语想站起身找颗烟吸却体重减轻的歪倒在地板上后,柴紫烟才仰天哈哈大笑三声的说她赢了,然后就顺势趴在花妞的身上,一会儿就不省人事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笑傲华夏商场的南紫烟、北漫语,曾经在勾月小区上演了一出‘拉拉’­精­彩好戏。

现如今,这俩连上帝都搞不清到底是啥关系的妞,在酒醉后,再一次搂抱着睡在了一起。

随着红酒的后劲越来越大,俩妞的体温也想当然的增高,于是她们就在半睡半醒中,脱下了身上的睡袍,玉体横陈的直接躺在了地板上,而且还勾肩搭背的粘在了一起。

俗话说的好,春为花博士,酒是­色­媒人。

历史上又无数次的先例证明:曾经有很多少女在酒醉后失贞……

这其中固然有不省人事任人摆布的原因在内,但酒力上涌促动­色­心才是最重要的失贞原因。

而早就成为孩子他娘的花漫语、和今晚才尝到­肉­滋味的柴紫烟,当她们赤着身子的搂抱在一起后,酒这个‘­色­媒’就想当然的发挥了其巨大的威力,使她们同时都走入了一场春梦中,四只手儿很自然的搂住了对方,雪白的四只长腿也缠在了对方的身上,嘴里还发出她们本人根本不知道的轻吟声,尽情的在春梦中徘徊着……

就是在这个时候,心急自己老婆被别人占便宜的楚某人,急吼吼的推开了门。

如果这房间里真要是有个男人的话,楚铮最多也就是暴怒,将那个敢猥琐他女人的家伙卵蛋一脚踹爆,然后从窗口扔出去。

可当楚铮推开门后,却被被眼前一幅异常­淫­靡的画面所震呆:两个全身啥也没穿的女人,就这样你抱着我的腰、我搂着你脖子的,紧紧拥抱在一起,而且四根雪白的大腿还紧紧缠绕在一起,纤细的腰身更是蛇一般的不停扭动着……

看啊看啊的,楚铮张着嘴巴的看了很久,直到哈喇子打湿了胸前的衣服,他老人家才看出这俩正沉溺于好爽中的女人,正是在人前趾高气扬的柴紫烟和花漫语,于是就咕噔的咽了一口吐沫,喃喃的说:“俺草,我说她们的关系怎么有时候像敌人有时候像姐妹呢,原来这是一对同­性­恋。”

双手使劲搓了搓脸颊的楚铮,做梦般的转身看了一眼客厅。

客厅中仍然灯火通明,空无一人。

“唉,老楚的命还真苦,曾经的妻子和现在的未婚妻,竟然是同­性­恋,我草了个B的,这事咋说呢?幸亏再也没有人看到这些,要不然我真得羞愧的上吊了。”楚铮看到客厅内并没有什么异常后,才轻拍着自己的胸口,快步走进了屋子,反手将房门关上。

楚铮在来18号别墅之前,只想将花漫语带走。

他在走进屋子后,只想抱着花漫语闪人。

他绝不允许自己儿子他娘被一个女人这样猥琐,哪怕这个女人是他曾经的妻子,而正是因为他在昨晚的努力,才将原先的处汝妻子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好复杂的关系哦。

上帝可以为楚铮证明:他走进屋子后,真的只想把花漫语抱走,并没有别的那啥意思。

深吸了一口气,抱着‘非礼勿视’原则的楚铮,蹲下身子,用最大的毅力压制住那颗看到俩美的不行不行的luo体后而狂跳的心,伸手抓住花漫语的胳膊,帮她从柴紫烟的双腿间chou出,然后又将缠着花漫语腰身的那根柴紫烟的不知道是左腿还是右腿拿开,再将这两个女人紧紧挽在一起的手儿分开……

以前上幼儿园的时候,楚铮最烦的一个游戏就是摆积木了。

可当他在今晚费时大约十几分钟还没有把俩紧紧缠绕在一起的女人分开时,才知道摆积木那个游戏,要比这个‘游戏’简单的太多。

因为积木被拿到一旁后,它绝不会再像某个妞的腿子或胳膊那样重新‘归位’。

而且最让他想抓狂的是,这俩女人总是不停的扭动小蛮腰,白花花的腿子、胳膊和高耸的胸,就这样晃来晃去的,晃的他眼珠子疼。

还有一点最重要的是,他兄弟也不安份了……这让他很烦,终于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伸手拿过一瓶开了封的红酒,倒过来对着俩女人就开始泼洒:“都醒醒,都醒醒,下雨了下雨了!”

一瓶价格足可以让普通人家生活一年的红酒,被楚某人当作是凉水的就这样尽情的泼洒着。

冰凉带着醇香的红酒,洒在俩女人的身上,让她们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随即睁开眼的发出一声无力的惊呼:“哦!”

看着雪白中泛红的两具娇躯,楚某人随手将红酒瓶子滚到一旁,伸手抄住花漫语的腰身,在她醉眼惺忪中低喊:“嗨,漫语你醒醒,快穿上衣服,我们得回去了!”

常言道小别胜新婚,花漫语和楚铮已经分别了五十多天了,现在乍一看到他后,那激动和要索取某种爽感的心情是可想而知,完全忘记了这是在哪儿、她自己又和谁做了些啥事,绝对是下意识的或者说的处于本能的,抬手搂住他的脖子,腻声低叫道:“楚铮,我哪儿也不去,就想要!”

深醉中的花漫语,在看到她心爱的男人出现在眼前后,根本不想别的,就想要……双手往下一拉楚铮的脖子,两根大腿就顺势的缠住了他的腰,下巴后仰,一头长发垂下的一挺身,就将某个男人拽倒在……柴紫烟的身上。

“哎唷,压、压死我了!”徘徊在春梦中的大官人,被红酒浇醒了后,很快就闭上了眼。

可花漫语和楚铮倒下后,又将她砸醒,尖叫了一声后抬手就要推开压在她胸膛上的花漫语。

但酒后乏力的大官人,怎么可能推开一男一女呢?所以在徒劳的推搡了几下后,酒­精­使她迷迷糊糊的顺势搂住花漫语的腰,双腿也很自然的再次缠住了她和她身上的那个家伙……

异­性­相吸的唯物主义理论,在这个时候被充分体现了出来:两个本来就在春梦中爽的女人,在大醉时看到一个男人,很自然的就以为这还是在做梦。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正是她们春梦中的男主角,她们有什么理由不再紧紧抓住这个家伙,让他陪着自己爽?

于是,不管是柴紫烟还是花漫语,都在将楚铮拉倒后,就七手八脚的开始替他脱衣服了。

本想抱住着花漫语闪人的楚铮,纵然有着那么牛逼的不行不行的身手,可在俩发qing的女人的缠绕进攻下,浑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走那样,半推半就的一会儿工夫,就被脱了个­精­光。

主啊,救救我吧!

在不知道是哪个女人用­唇­堵住嘴、不知道是哪个女人爬到他身上采取坐姿后,楚某人心里颇为哀怨和窃喜的嘶鸣了一声:我的sanP时代,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到来了。

其实,远在一年多之前的时候,楚铮就曾经与韩国的李孝敏和沈云在有过那么一次‘三人行’,面对那两个和他没有半点感情的女人,他当时根本没有用心去享受,而是存着免费faie一下的心思……甚至都不觉得那是在叉叉而是单纯的另类抽耳光。

可今晚呢?

眼前这俩女人,都是他在乎和被她们在乎的!

只有当和自己在乎的女人进行那种最原始的‘娱乐活动’时,才叫做ai!

同理,只有当和两个自己都在乎的女人玩sanP时,那……才是男人心目中真正的‘三人行’。

对吧?

正文_第673章 :如果我输了!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窗外麻雀叫。

楚铮醒来的时候,就听到了窗外麻雀的叫声,还有女人的轻微呼吸声。

伸手揉了一下眼睛后,楚铮一扭头就看到有个什么衣服也没穿的女人,好像一只猫儿那样蜷缩着身子趴在他怀里,黑­色­柔顺的秀发遮住了她姣美的面庞,只是可以从她的呼吸中能够嗅到酒意。

我这是在……

在柴紫烟的卧室中!

楚铮在皱着眉头的想了几秒钟后,蓦然清醒,想起了今天凌晨那荒唐的一幕:他在柴紫烟和花漫语的联手进攻下,终于没有把持住坚定的‘守贞’信念,继而堕落在了美­色­当中。

那一龙戏双凤尽情缠绵的场景,攸然被楚铮回想起来后,他就不敢再动了,甚至都有些恐慌的闭上了眼。

楚铮闭眼,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柴花二妞。

我怎么就糊里糊涂的从了她们了呢?这下等她们醒来后该怎么解释?我真没有想再招惹柴紫烟的心,真的……嗯?怎么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难道昨晚那一切是在做梦?

柴紫烟是短发,花漫语是长发。

现在趴在楚铮怀中的女人是长发,肯定就是花漫语了。

只听到花漫语呼吸声的楚铮,再次疑惑的睁开眼,抬头迅速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两点钟方向是他曾经在上面睡过几次的大床,四点钟方向是他睡过很多晚的沙发,六点钟方向是门口,九点钟方向是电脑桌,而他自身就处在最中央的地板上。

没错,这的确是在柴紫烟的卧室中,昨晚的那一切根本不是在做梦,而是真实的。

可柴紫烟呢?我怎么没有看到她……楚铮随手扯过不知道是谁的一件衣服,盖在怀中花漫语的身上,轻轻的翻身坐起向阳台那边看去。

阳台的门,虚掩着,麻雀的叫声就是从这儿透过来的。

哦,原来她去阳台了,那我该不该过去,和她说声不好意思对不起抱歉有机会下次再来……楚铮摸着额头稍微考虑了片刻,觉得还是过去和她说一句最好。

虽说昨晚自己是被迫的,可毕竟是在凌晨闯入了人家卧室的不是?

将左手慢慢的从花漫语头下chou出,楚铮站起身先拿过他的衣服,手忙脚乱的穿好,又稍微整理了一下后才向阳台走去。

当楚铮走到空无一人的阳台只看到耀眼的阳光从纱窗内­射­过来时,才知道现在最少得是上午九点了。

走到窗前,楚铮向外面看了看,马上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在凌晨来时,院子里还停着好几辆宝马奔驰啥的,可现在却空荡荡的。那些应该在此时四处游荡的保镖,也一个鬼影子也没有的。

柴紫烟走了,在和花漫语一起伺候了俺一宿后,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看来她比俺还羞于见人。

楚某人痴痴的望着院子里,回想起凌晨那异常香艳的一幕,开始后悔起来:俺他妈的怎么就睡着了呢?为啥不好好珍惜或者享受南紫烟北漫语一起伺候的美好时光呢?

当某男表情极为­淫­荡的伸出舌头舔嘴­唇­的时候,就听到后面的阳台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嘎声,随即传来了赤脚走在地板上的轻盈脚步声。

根本不用回头去看,仅仅的凭借阳台间弥漫着的熟悉体香,楚铮就知道走过来的人是花漫语,于是就赶紧的做出一副痛定思痛状。

根本看不到楚铮表情的花漫语,赤着一双雪白的脚丫、浑身上下只披着一件睡袍,走到他身后伸出赛雪的双臂将他拦腰抱住,将左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低声说:“早上五点多的时候,柴紫烟就走了。那时候你累得要死,根本没有听到。我倒是看到了,却是假装没有醒来。”

你们那样疯狂,我怎么可能不会累得要死……楚铮抬手握住花漫语的双手,眼睛盯着窗外那只飞走的麻雀,喃喃的说:“漫语,对、对不起,我来这儿的确是因为不放心你,根本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样太荒唐了……”

楚某人在心很虔诚的向花漫语和上帝道歉时,却极为的渴望能够再来这么一晚。

毕竟,不管是南紫烟还是北漫语,能够拥有一人就赛过活神仙了,可他老人家却在凌晨时将两女一起征服在那个啥幸福的时光中。

他相信:假如让世上任何一个男人能够拥有这么荒唐而伟大的一晚,哪怕是­精­尽人亡,最少也得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心甘情愿的前仆后继啊前仆后继,那种感觉委实的太爽了啊!

“唉,”根本不知道楚铮在想什么的花漫语,幽幽的叹了口气,反手握着他的手:“楚铮,你不用解释什么,我都懂,这根本不怪你。而且柴紫烟也不会傻到把你强jian她、我们三个在、在一起的事儿说出去的。她之所以提前走了,无非是想在你面前保留一点尊严罢了。好了,我去洗澡,等会一起走。”

楚铮默默的点了点头,等花漫语又猫儿般的走回卧室去浴室洗澡后,他才双拳虚空猛地挥了一下,随即习惯­性­的伸进口袋去掏烟。

不过他没有摸到烟,只摸到了一个凉飕飕的东西。

这个东西,是个手机。

这是一款女孩子最爱用的苹果iphone4S。

柴紫烟的手机。

手机摸起来触手冰凉、滑腻,手感像极了某个妞那ρi股上的肌肤。

柴紫烟的手机,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楚铮的口袋中,正如她绝不会将楚铮的手机拿走一样。

看来这是给我留点念想啊。

看着这款在阳光下发着柔和光芒的手机,楚某人眼睛发亮的,用手指头点了一下手机屏幕。

屏幕上,接着就出现了很多字。

这是一条编辑好了、却没有发出的短信。

短信的内容很长,让楚铮看起来时,仿佛觉得柴紫烟就在他耳边喃喃的诉说:楚铮,我不怪你用那种方式要了我,也不怪我们三个人过了荒唐的大半夜,甚至我都不再怪你为了花漫语而舍弃我。我只怪,只怪我自己,怪我自己没有在你身边时珍惜你、反而变着法的去折磨报复你。呵呵,楚铮,我想我能够有昨晚那样的下场,应该是上天的安排。要不然,凭什么会让花漫语来和我分享一个男人呢?

可我却不介意有你来和漫语分享我,我向上帝发誓……楚铮左手在胸前比划了个十字花后,继续往下拉动滑条:楚铮,也许你不知道我在醒来时,看到我们三个在一起后,竟然会生出一种从没有过的安全感、以及很犯贱的本该如此的不要脸……所以我很怕,怕继续呆在你身边,会沦落成为你的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小三!你是知道的,我很骄傲,其实我在任何时候都把自己当作是你的妻子。所以,我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成为你的小三,整天得看花漫语的脸­色­!

她也不一定会给你脸­色­看吧?怎么说你们也是多年的姐妹了,而且我也会在中间甘心当调和油啊。

楚铮舔舔嘴­唇­,继续往下拉动,用心的去感受柴紫烟的肺腑之言:呵呵,既然我不甘心当小三,而你也不会因为我这个想法就离开花漫语,所以我只能走,走到一个谁也不认识我的地方。要是不出现以外的话,我就会这样没落的过一生。

“不会吧?态度这样坚决。”读到这儿后,楚铮心里才突地一揪,赶紧的深吸了一口气继续看:楚铮,在你‘死了’后,你身边那些朋友都怪我立场不坚定,不能对你从一而终。唉,其实我也很无奈,真的!唉,算了,不说这个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柴紫烟这一生,只会有你一个男人。我再也不管有谁来给柴家传宗接代了,我只想好好拥有这份让我醉心沉溺的感情。

你早这样想的话,哪儿还会有今天的局面?

楚某人很遗憾的摇摇头,接着往下看:你的手机,我拿走了,就像是我给你留下我的手机一样,做个纪念吧,一辈子的纪念。

幸亏苹果iphone4S可以编辑很多短信字数,所以才让柴紫烟可以尽情的‘抒发’她的情怀:我对换我们两个的手机,就是想你永远使用我这个手机和手机号(13658686),这样会给我一种我一直在陪着你的错感。

“你可真够煽情的。”楚铮喃喃的说了一句,隐隐觉出柴大官人又在玩什么花招,可却又为她接下来的话而感动:楚铮,你如果还能记得我的话,那就好好的保护这个手机,就像是过去舍命的保护我那样。因为也许在某个午后或者凌晨,你的手机号就会出现在上面(我想你根本记不住你自己的手机号,因为你换手机太频繁了,所以我才不担心你会拨打你的手机来找我呢)。

“你说的没错,我还真不知道我手机号是多少。”

楚铮耸耸肩的无声苦笑,眨巴了下眼睛后往下看:楚铮,我在编辑这条短信的时候,和自己打了一个赌。我赌你会好好保护这个手机,就像是在过去保护我那样。如果我赢了,我就会在远方祝福你和花漫语。如果我输了……

……

正文_第674章 :世上最可怕的武器!

“如果我输了,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叫邪恶的­阴­魂不散!”

坐在越野车后排的柴紫烟,闭着眼的喃喃说道:“别以为把我叉叉了就白叉叉了,天底下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你要是保护好代表我的这个手机,我肯定会用光明正大的去和花漫语争夺你。但你要是把我留下的手机不当回事,那就说明你根本不在乎我!嘿嘿,大官人要是再傻呼呼的去在乎一个不在乎我的人,那我就不是犯贱了,而是……咳,凌星,你继续开车,我只是觉得嗓子有些痒,随便自言自语的润润喉咙罢了。”

我明明听到你发狠的,哪儿有这样润嗓子的……凌星和副驾驶座上周伯对望了一眼,点头道:“大小姐,马上就要到机场了,我们是回蜀中还是去京华?”

柴紫烟望着车窗外,过了很久才说:“不回蜀中了,我们去云楠散散心。”

“去云楠?”

“嗯。”柴紫烟嗯了一声回答:“我大哥(柴放肆)年前刚外放到那边当了个市长,我想过去看看他。”

“大小姐,我们就这样走了,”周伯知道柴紫烟和柴放肆的兄妹关系非常好,听她说要去看他后也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皱着眉头的劝道:“可楚少他……”

柴紫烟冷冰冰的打断老周的话:“周伯,我不想再听任何人提到他的名字,这一点你们记住。”

“是。”

楚铮,我走了啊,这次可真的走了。你放心吧,在你和花漫语结婚之前我是不会再来烦你了。唉,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想起我。呵呵,不管怎么样,希望你都别让我失望,要不然……望着道路两旁的风景,柴紫烟有些无力的仰头靠在椅背上,呆了片刻后,让楚某人很熟悉、也更发怵的­奸­笑再次翘在嘴角。

她心中默默叨叨着泰戈尔那首脍炙人口的《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世上最大的仇恨不是被人叉叉再叉叉了,而是被叉叉叉叉后又被无情的忘记!世上最可怕的武器不是核弹,而是女人那颗报复的心!

……

“世上最可怕的武器不是核弹,而是女人那颗报复的心。”

花漫语站在18号别墅门口的水泥路上,看着楚铮将铁栅栏关上后,才说:“楚铮,柴紫烟绝不会就这样甘心隐居,你也最好按照她说的去做,好好保护这个手机,要不然,她真发疯了来找茬的话……你总不能真把她杀了吧?”

“杀她?”楚铮慢慢的转过身,看着不远处的青山沉默了很久才说:“如果她一直不知好歹,我也只能这样做了。”

花漫语心中一惊,脱口而出:“楚铮,我劝你在任何时候都不要这样做!甚至都不要去想,假如你真这样做了,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为什么?”

“为什么?”花漫语反问了自己一句,摇着头的若有所思的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很清楚柴紫烟这个人。她这样对你,是因为在乎极了你的原因。嗯,这样吧,用句最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她爱你爱到了极点从而产生了恨。其实我敢肯定,如果你真有什么躲不过去的危险,她肯定会不顾生死的为你做任何事。她很倔犟,也更骄傲,从来都不服输。我敢说,如果这时候我们都离开了你,她会用她全部的生命来陪伴你!”

听着花漫语对柴紫烟的评价,楚铮眼里露出了迷茫之­色­,喃喃的说:“她有你说的这样好?”

花漫语肯定的点头。

“哈,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花漫语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

“唉,我也和你说句实话吧,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都很顾忌她,说直白些,就是怕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丢人的感觉。嘿嘿,其实有时候我倒是很想­干­了她拉倒,可我敢吗?先别说她是柴家的人,就是她当了我这么多年的妻子,我也不会的,可我咋办?”

很头痛很头痛的看了看手中的这款手机,楚某人很是犯愁的苦笑着,然后把这个个比烫手山芋还要烫手的苹果手机小心翼翼的放进口袋,在抬起头来时才发现花漫语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连忙解释:“我这样做并不是怕她报复我,而是不想招来没必要的麻烦。”

“你不用和我解释啦,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都懂。”

楚铮吸了下鼻子,甩了一下脑袋将柴紫烟的样子抛到一边,贼兮兮的笑着说:“我很讨厌别人能够一眼看穿我心思。”

花漫语得意的笑笑,却没有说话,只是抱着膀子和双手抄在裤子口袋中的楚铮,并肩向她的别墅走去。

两个人就像是散步那样的,走了几十米后,楚铮侧脸看着个头丝毫不输给自己的花漫语,吸了下鼻子随口:“今天都是有什么工作?”

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花漫语稍微想了片刻回答:“先回去吃饭,等饭后我得去新药厂验工了,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跟着去。”

“我还是不去了,今天秦朝应该给我送那些人的口供过来,我得把那些东西交给上面。”

“秦朝昨晚就去了市局?”

“嗯,不是你吩咐的吗?要不然我怎么会这样快就从里面出来。”

我可没有让她半夜去找你,看来这个秦姐姐还是忘不了你呢……花漫语抬手揉了揉小鼻子:“嗯,是我恳请她这样做的。”

楚铮摸出一颗烟叼在嘴上,抬头看着花漫语的别墅铁栅栏,吸了口气说:“漫语,我想去看看周舒涵。”

花漫语放慢脚步,望着楚铮说:“我劝你最好是明天去。”

“为什么?”

“因为明天周和平要举行一场简单的拍卖东方制药厂拍卖会,我觉得你不能让制药厂落在别人手中,那本来就是你的产业。”

花漫语停住脚步,在阳光下抬手撩了一下鬓角的发丝,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风情:“楚铮,我很清楚你和其余几个女人之间的关系。所以我不会因为你关心她们而生气,你肯定是想查明白周舒涵受刺激的事儿吧?那就去吧,我自己去新药厂就行。”

其实根本不用再去查了,我知道是连云成他们做的,只不过现在还暂时没空去惹他……楚某人笑着展开双臂,很是动情的将花漫语拥入怀中:“漫语,你真好。我楚某人有何德何能,能够让你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花漫语依偎在楚铮的怀中,闭着眼的耸耸肩:“呵呵,我要是和柴紫烟那样禁止你和别的女人来往,是不是就不好了?”

楚某人很实在的嘿嘿傻笑两声,没有回答,只是用力在花漫语发丝中嗅了几下:“真香。哦,对了,等会儿你要是去了新药厂,替我留意一下一个叫李金才的家伙。本来我想给孙斌打电话说一句的,可他的手机号码在我原先的手机中……我答应要给他一个工作的,嘱咐孙斌别欺负他。”

很享受被楚铮揽在怀中的花漫语,闭着眼的问:“李金才?他是你什么人?”

……

“李金才?你是我老大的什么人?竟然敢这样直呼他的名字,还说是他亲自推荐来的,真不怕风大扇掉你的舌头。”

孙斌斜着眼望着站在办公桌前的李金才,左手拿着一根据说是来自古巴的雪茄,老大气质十足的拿着右手指着他:“看看你这幅熊样,一看就是出来坑蒙拐骗的!你以为是个人只要一说出我们老大的威名,我就给他安排工作啊?”

“俺、俺没有骗你!真的,昨晚在明皇迪厅时,楚铮真是亲口这样和俺说的。”

手里拿着一盒刚开封的三星将军烟的李金才,黑红­色­的脸庞因为着急而变得发亮:“他说到时候会通知你的,让俺一大早就来这儿报到。可今天是俺妈的生日,所以俺不能一大早的就来这儿。今天俺来的是晚了些,是对你有些不尊敬,但你也不能说俺这幅熊样啊?俺看你才是一副熊样,你全家肯定都是这幅熊样……”

啪!

不等李金才脸红脖子粗的唧歪完,一旁的王小三抬手就拍了一下桌子,蹭地一个猛虎下山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杀气腾腾的问子:“我靠,小子啊,你骂谁熊样呢,知道你这是在跟谁说话不?”

王小三扯着李金才的衣领,刚想给他来一个雪花盖顶、再来一个黑虎掏心、再再来一个老树盘根的教训一下他时,保卫科的门被砰地一声推开,额头冒汗的于老大出现在门口。

“斌哥!”于老大刚想迈步进来,却又想起孙斌定下的规矩,所以赶紧的收回右脚,右手举过头顶,行了个标准的纳粹礼,有些气喘吁吁的说:“报、报告孙科长,有情况!”

琢磨着三五招不一定放倒李金才的王小三,借此机会松开他的衣领,指着于老大说:“喏,看到了没有,我们自己哥们对斌哥都这样尊重了,何况你呢?”

“行了,小三,你先别说了。”就像是接见盖世太保的希特勒那样,坐在椅子上的孙斌懒懒的的抬了下手,算是时回礼后将搁在办公桌上的脚拿下来,又用雪茄指着于老大:“看你累得和孙子似的,又出啥事儿了?”

“花、花总的车子到了!”

“什么?花总的车子到了?”孙斌一听腾地一声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抄起桌上的帽子就戴在头上,嘴里一连声的说:“快快,小三,快去吩咐弟兄们列队欢迎花总的到来。”

“是!”听说公司大老板花总来了后,王小三也顾不得收拾李金才这土鳖了,赶紧的摸出哨子向门口跑去,准备集合三军去迎接花总,可他刚推开挡在门口的于老大,就看到一辆灰­色­的劳斯莱斯轿车,缓缓的停在了保安科的门前。

正文_第675章 :荷出淤泥而不染!

一看到这辆灰­色­的劳斯莱斯,孙斌心里就是一哆嗦:呀,花总来这儿不是视察那些安装设备的吗,怎么会把车子开到这儿了?看样子是要找我的。

在花漫语入主冀南新药厂后,孙斌等人通过顾明闯,逐渐知道了这娘们就是楚铮老大儿子的亲妈,和那个叫‘楚铮’的保安一样,都属于得让全厂人仰视的主。

但花漫语在以前来新药厂的那几次,却从没有直接将车子开到过保安科办公室前,更是没有和孙斌说几句话。

所以,这次看到她的专车停在自己‘地盘’上后,孙斌心里就开始打鼓了。

孙斌毛着脚丫子快步走到保安科门口时,李彪已经打开了劳斯莱斯的后车门。

黑­色­柔顺秀发挽在脑后、姣美的脸上戴着一副遮阳镜、一身黑­色­职业套装、腿上穿着黑丝袜蹬着半高小马靴、浑身洋溢着一种动人光彩的花漫语,袅袅婷婷的迈步下了车。

“花总,您来了!”孙斌出门后,在距离花漫语三米的地方站住,弯腰垂首的问好。

摘下鼻梁上的眼镜,花漫语冲着镜片上轻轻吹了一口气,用戴着黑­色­蕾丝手套的右手擦了一下后,才说:“孙斌啊,今天有没有一个叫李金才的人来过新药厂?他应该是来找工作的。”

“李、李金才?”孙斌一愣,接着脸­色­大变:花总怎么知道今天会有一个叫李金才的人来这儿?吓,难道那小子刚才说的这些话是真的?我靠,这小子究竟是谁呀,竟然让楚老大和花总都亲自过问他的事儿!

一看孙斌这样子,花漫语就知道李金才肯定来了,也猜出受到孙斌的难为了。

不过,花漫语当然不会关心这种小事,她只是淡淡的将楚铮的意思表达了出来:“孙斌,李金才是楚铮选中的人,你就让他先呆在保卫科吧,暂时先任保卫科副科长职务。”

花漫语说完,根本不等孙斌说什么,就在李彪等保镖的陪同下,向新药厂的车间走去。

“是,是!我一定照办!”孙斌点头哈腰的回答。

在孙斌等人都抢着出去迎接花漫语时,李金才就站在窗口看着。

虽说听不到孙斌等人的谈话,可李金才在看到光彩逼人的花漫语后,还是不由自主的想:靠了靠了,美女啊美女,这妞和老子昨晚用巴掌抽的那妞……哦,就是楚铮的前妻绝对是不分上下啊!唉,妈的,现在这世道真是太不公平,好白菜都被猪给拱了,也不知道哪头猪才能泡的上这个妞。

就在李金才暗自对这个不公的世道忿忿不平时,擦着汗珠的孙斌走了进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虽说花漫语是那种美让男人一看就眼珠子发直、小­鸡­­鸡­变硬的妞,可孙斌每次在见到她时,却总是会有一种光着ρi股站在雪地里的寒意,而且最重要的是还会冷的出汗,与面对商离歌时有着同样可以快速治愈感冒的疗效。

“咳,”孙斌用一声­干­咳,将傻呼呼望着花漫语背影的李金才惊醒,等他慌忙扭过头来后,刚才那张还很高傲的脸上,已然布满了亲切的笑容:“哎哟哟,我说李副科长啊,刚才哥们误会你了啊,不好意思啊实在是不好意思。嗯,要不这样吧,等晚上下班后,咱哥儿俩好好的喝一杯,就算是哥们儿为刚才的招待不周赔罪了。”

“啥?孙科长,你刚才叫俺啥副科长?这是咋回事呢?”李金才对孙斌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有些发懵。

孙斌笑眯眯的走到李金才面前,抬手拍了拍他肩膀:“唉呀,行了李副科长,你就别和哥们开玩笑了。刚才花总她老人家都亲口说让你担任新药厂保安科副科长了,你咋还和我装呢……”

孙斌接下来说了些什么,李金才没有听到,他只是傻傻的问:“孙科长,你说这个妞……哦,不,你说这位女士是新药厂的老总?而且她还指名道姓的说让俺担任保安科副科长?”

“是呀,刚才花总的确是这样说的啊。”

“俺真成了新药厂中的一员了?而且还是个副科长?”李金才在孙斌用力点了好几下脑袋才使劲扭了一下大腿,疼的咧了下嘴证明这不是在做梦后,才有些纳闷的问:“孙科长,这位花总怎么知道俺来这儿的?”

看这土鳖的样子,八成是欢喜的傻了,要不然怎么会问出这么没水平的话?

孙斌再次拍了拍李金才的肩膀,说:“李副科长啊,花总就是你刚才提到的楚、楚老大的未婚妻啊,你来这儿是他的意思,花总和他是两口子,当然也会知道啦,这有什么奇怪的。”

就算是再傻,李金才也能听出孙斌嘴里的楚老大是楚铮了,顿时就羡慕的那货要死要活的:俺靠,楚铮这小子还真是有艳福呢,不但有个让俺抽了两巴掌、到现在都舍不得洗手的前妻,连未婚妻都这样俊的冒鼻涕泡。可俺还是条光棍,简直是没法比啊,要是非得去比的话,俺得去死了。

……

就在李金才幸福的找不到哪是北时,冀南市区的‘阳春三月’咖啡厅。

才一个月时间不到就看起来苍老了很多的李勇平,此时正坐在咖啡厅的西面窗前,和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三十多岁的男人说:“童金啊,我刚给梁家老人打过电话,他们说梁馨已经向这边来了。”

“谢谢李秘、李叔,让你­操­心了。”黑框眼镜男人有些激动的搓了一下手。

“呵呵,这有什么可谢的?”李勇平笑笑:“不过我可提醒你啊,别看梁馨现在只是一个小民警,可她的脾气却一向不怎么好。以前我记得有人在背后叫她‘刺玫瑰’,我想你也该知道这些吧?”

“是啊,我也听说过,可能是因为她在工作时特别认真,才得罪了一些人。不过我觉得这没什么,毕竟她的工作­性­质不同。至于大家都说她脾气不好,也许仅仅是看到她在工作时的样子吧。”

李勇平点点头:“嗯,你能够理解这些,那我就放心了。说实在的,梁馨这丫头除了脾气有些不好外,人还是相当不错的。如果这次相亲真的成功了,依着梁家老人的意思,应该会让你们在五一节结婚。这样一来的话,你以后可得好好伺候她了,别忘了她可是一个当过市局副局长的人,婚后肯定得她说了算。你真得仔细考虑一下,看看能不能适合这样的婚姻。”

外形好像韩国­棒­子明星申正焕的童金,是李勇平在鹤北时的秘书。

其人长得虽说很是斯文,但工作能力却非常的强,要不然李勇平也不会将他带到冀南来了。

假如凡静不垮台的话,童金现在还应该是市财政局的一个副局长。

但既然凡系随着凡静的落魄而落魄,所以他也就从财政局调到了水利局,成了一个副科长。

不过童金并没有为此埋怨什么,因为曾经是秘书长的李勇平,现在不也是到了有着‘清水衙门’之称的水利局当局长了?

今年三十三岁的童金,在鹤北时曾经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

婚姻失败后,为了逃离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所以他才跟着李勇平来到了冀南。

去年的时候,童金曾经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了尚是单身的梁馨,立马就惊为天人!

早就熄灭很久的爱情火焰,再次燃起……

可那时候的梁馨忙于工作,一直没空和谁谁谁花前月下的,所以尽管童金托李勇平问了几次,但她每次都以工作繁忙为借口给推辞了,这事儿就这样耽搁下来。

现在,大家都随着凡静的落魄而落魄了,昔日童金这位财政局的副局长成了一水利局小科员,而梁馨这小民警除了每天巡逻逛公路外,也没多少工作要忙了,他这才又找到李勇平,重新提出了这件事。

对自己这个得力属下跟着自己落魄到这种地步的结局,李勇平每次看到他,心里都会很愧疚。

所以呢,在童金第十二三次的恳请他出面当红娘后,李勇平是欣然应允,并与昨晚亲自去了梁家拜访。

不巧的是,昨晚梁馨恰好值夜班不在家。

但梁家老人一听李勇平说明来意后,马上就热情的不得了,连说女儿不在家不要紧,可以先确定相亲的时间和地点,等她回家后再告诉她就是了……

虽说早就有过耳闻梁家老人犯愁嫁女的事儿,可李勇平昨晚才真真实实的感受到,并因此生出了很大的感慨:看梁馨的模样也挺俊俏的啊,虽说人太有个­性­了一点,可为什么出嫁的事儿成了老人们的心头病了呢?还真是奇怪了,我若是再年轻个二十来岁……

不管怎么说,李勇平从老人们的态度中看出,这次的大媒很有成功的希望。

但让他唯一担心的是:自己这个老部下要是真和梁馨走到一起了,能不能保证婚姻幸福啊?假如他要是因为受不了梁馨而再次离婚的话,那他可就太可怜了,这辈子都很可能没有勇气找女人了。

所以,李勇平才郑重其事的‘提醒’童金。

童金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呵呵笑道:“李叔,其实我早就在背后了解过梁馨这个人,她除了不怎么爱说话、脾气有些大之外,还是一个作风非常正派的女孩子,单身这么多年,都没有传出过任何的绯闻。尤其是在她任市局副局长期间,仍然保持着公正纯朴的本­色­,有时候上下班都是骑自行车,在现在这种社会,那绝对称得上是荷出淤泥而不染……”

童金刚说到这儿,就通过窗口看到一辆崭新的黑­色­的宝马7,以风一样的速度驶到咖啡厅前的停车场内,车头微微一晃后停在了车位上。

车子刚停下,车门就打开,一个上身穿着休闲白­色­长袖连体衬衣、下身咖啡­色­铅笔裤、脚蹬半高跟黑­色­皮鞋的女人,从驾驶座上走了下来。

等这个女人摘下脸上的小墨­色­风镜,抬头向咖啡厅门头望去时,李勇平忽然说:“咦,这不是梁馨吗?她、她怎么会开着这么贵的一辆车来了?”

正文_第676章 :超级电灯泡!

看到梁馨从那辆车上西下来后,李勇平和童金都有些傻眼的感觉。

依着他们这种以前见惯豪车的人的眼光,自然能够看出这是一款施坦威限量版的宝马760Li,其价格大约在300万RMB左右。

可就这样一辆很多人都没坐过的豪车,却被梁馨开着来相亲了。

休说依着梁馨目前的工作要买这种车得需要60年了,就算她­干­市局副局长时,最少也得挣个……三五年吧?

而且刚才童金还说梁馨过去是多么多么的廉洁,可这妞眨眼间就开来了这样的豪车,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讽刺?

还有就是最让这俩人很纳闷的是,梁馨刚下车不久,就有一个打哈欠流泪的年轻男人,从副驾驶座那边的车门下来了,嘴里叼着一颗没点燃的烟,吊儿郎当的来到她身边,用肩膀碰了她肩膀一下,俩人就低声说笑起了什么。

一个月薪三来块的小民警开着价值几百万的豪车来相亲,本来就够惊世骇俗的了,而且偏偏还带着一个看起来很是有些小帅的男人!

最让李勇平瞠目结舌、童金心里发苦的是,一直对男人不怎么感冒的梁警官,在那个家伙用膀子捧她肩膀时,不但没有厌恶的意思,反而做出一副从没有过的害羞状,在男人转身要上车时,还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

“嗨,我说粱大警官,麻烦你在光天化日之下别这样拉拉扯扯的好不好?我这次来找你是要取回车子的,又不是来陪着你相亲的。早知道这样,我说啥也不会来的。”

楚铮甩了一下手,打着哈欠的说:“哦,还有啊,昨晚咱们打赌时,不是我输了吗?我刚才问你最希望得到什么礼物,你怎么脸蛋发红了?是不是想到什么不纯洁的一幕了……哈欠,不行,不行,我才不喜欢给人当电灯泡呢。让我这样帅的人去当电灯泡,绝对是一种资源浪费,困死了,我得先回去补觉。”

梁馨牢牢抓着楚铮的手腕,猛地向回一拉,脸蛋真的发红的啐了一口:“我呸!你以为别人都像你想的那样龌龊呀?哎,我说楚铮,你刚才不是还问我想要什么礼物吗?我什么都不要就想让你陪着我相亲,行不行吧?”

“姐姐,”楚铮吸了一下鼻子,哭丧着个脸的说:“你自己说说,我这样一帅的冒泡的男人陪着你相亲,算怎么回事呢?最起码男方首先会很感到很自卑,其次就是觉得你没有任何的诚意,要不然你为啥不带着个女朋友而是拽着个男人来呀?这不是明明告诉人家你根本不同意相亲?我可警告你啊,假如你非得让我进去的话,我会直接和人家说我是你男朋友,让那家伙直接死了个鸟的心……”

“行呀,如果你这样说的话最好了,我正好对那个童金不感兴趣呢。要不是看在李秘书长的面上,本小姐也懒得来。”梁馨一听不但没有生气,而且还喜上眉梢的拽着楚铮,就大步流星啊大步流星的向咖啡厅门口走去。

“哎哎,你松手,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不懂么?别这样彪悍好不好?女人得学会做淑女才行,要不然没有哪一个男人会喜欢你!”楚铮嘴里唧唧歪歪着,就像是一正被恶公子强抢的民女那样,连拉带拽的被拽进了咖啡厅。

如果楚铮真不想进咖啡厅,十个梁馨也未必能把他拽进来。

他进来,就是因为好奇:她在路上吹的尘土铺天盖地的,说什么那个男人暗恋她很久了。老子还真想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土鳖会醉心于一个傻到主动跳臭水河的娘们。

如果梁馨真想给那个早就爱慕她的童金机会,就是十个楚铮跪在地上求着她别进去,也不一定能挡住她走向幸福的脚步。

她之所以死皮赖脸的拽着楚铮进来,除了想知道昨晚市局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外,无非就是真对那个童金不感兴趣,如果不是梁家二老以‘你不去那我们就绝食’相威胁,她绝不会来这儿,更不会来了后要带着楚铮,她就是想借此来暗示:童金,俺知道你暗恋姐姐很久了,按说这是俺的福气,可俺真对你没啥感觉,要不然也不会拽着个臭男人来当电灯泡啦。

能够在相亲时拉上楚三太子当电灯泡……梁馨心里想想就美滋滋:天底下好像没有几个女人能有机会用这个超级电灯泡吧?

在李勇平和童金的傻楞中,梁馨和楚铮这对在外人眼里很是般配的一对儿,就这样拉拉扯扯的进了咖啡厅。

四处一扫,梁馨就看到了坐在窗户边的童金,但接着就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楚铮的手,因为她看到了李勇平。

对于李勇平这个‘大媒’,说实话,梁馨还是挺尊重他的,但也只是因为工作原因,与他热心给自己说对象无关。

“呵呵,李秘、李局长,您也在这儿呀。”梁馨当先走到了窗前的那张桌前,笑着对李勇平伸出了手。

看来今天这事八成是没戏,要不然梁馨也不会带一男人来了。

瞥了一眼随后跟过来就四处乱看的楚铮,李勇平站起身和梁馨握了下手,随即松开,语气有些尴尬的说:“咳,小梁啊,昨晚我去你家的时候,只有你父母在家,说你是值夜班……哦,对了,这位先生是?”

出于礼貌,李勇平在问楚铮是何许人也时,还伸出手准备和他握手客气一下。

但嘴上叼着烟卷的楚某人,却好像没看到他这个动作那样,不等梁馨回答,就摆着手儿摇着脑袋的说:“我就一打酱油的,你们不用顾忌我是谁,该谈你们的正事儿就谈好了。”

曾几何时,‘打酱油’的这句话还只是一个拿着瓶子去商店买酱油的意思。

可随着网络时代的发展,它却成为了‘路过’代名词。

楚铮说完这句话后,根本没有打算要和李勇平两人认识的意思,就径自坐在另外那张摆放着一盆绿­色­植物的桌前,一脸贼兮兮笑容的和走过来的女服务员搭讪起来。

李勇平是谁?不久前还是冀南这座城市最主要的领导人之一。

虽说现在他已经被‘贬’到了水利局‘混吃等死’去了,但怎么着也是厅级­干­部不是?

眼下他看在梁馨的面上主动向楚铮伸出手了,但那小子却看也不看的说了句屁话跑一边去了,这让李勇平情何以堪呐?

顿时,他的一张老脸就有些发红,伸出来的手也僵持在半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哦,李局,他是、是我乡下来的一个表弟。呵呵,从小到大的就没见过世面,根本不懂得最起码的礼貌。你别怪他啊,呵呵,来坐,不用管他。”幸亏梁馨反应够快的,连忙谎称楚某人是她一个乡下表弟,讪笑着再次和李勇平握了一手后重新入座了。

梁馨的这句话刚一出口,顿时就后悔起来:靠,我真傻瓜,怎么会把他说出是我表弟了?这样一来的话,那我该怎么婉拒童金?

原来是乡下来的一个土鳖,怪不得这样不懂事。

在梁馨拽着楚铮走进来时,童金心里就一直的打鼓,很自然的就以为这家伙是梁馨不愿意和自己交往的盾牌。

现在,听梁馨说楚铮只是她一个乡下表弟,虽说那家伙的脸子比他都白、尤其是穿着打扮更不像是乡下人,但无疑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暂且不管这小子有没有最起码的礼貌,仅仅因为他是梁馨表弟的身份,这就说明不会对我构成威胁了。

“呵呵,没事的,不知者不怪。”李勇平若有所思的看了楚铮一眼后,就顺势坐了下来,用手一指还站着的童金:“梁馨啊,这个人是谁,我也不用介绍了吧?”

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咖啡后,梁馨抬头‘羞涩’的看了一眼点着头带着笑坐下的童金,低声说:“嗯,我们以前曾经见过两次。”

“咳,这样就好,也免了我再给你们叨叨啥了。咳,”李勇平­干­咳了一声,说:“小梁,你最近在派出所的工作怎么样,还算顺利吧?”

虽说李勇平早就打定了梁馨来了他就走的主意,但当他看到她驾驶着宝马7来相亲后,很自然的就想搞清楚这是为什么,所以就先以谈工作为话题的,准备旁敲侧击的问问这是咋回事。

听李勇平问起工作,梁馨的情绪明显低落起来,无声的苦笑了一下说:“还行吧,每天就那点事。呵呵,其实这样也倒是挺清心的。”

我也很清心……李勇平在心中附和了一句,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后看似漫不经心的说:“清心就好,清心就好。哎,对了,我记得你以前在市局上班时,一般都是骑着自行车的,什么时候买了一辆这么好的车子?”

“不是我的,是我、我表弟的,我今天就是开着兜兜风。”梁馨用勺子搅了一下咖啡,笑着说:“李局长,你放心吧,别说我现在一小民警不可能买得起这样的豪车,就是买得起,我也不会买这种烧钱货。”

听梁馨这样说后,李勇平和童金都放下心来。

但同时也对楚铮这个土鳖更感兴趣了:这家伙是做什么买卖的,买这样的好车。

话题一扯开后,桌上的气氛就有了一些活跃,童金更是适时的加入了谈论。

几个人闲聊了那么几分钟后,李勇平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刚想把今天的事儿挑明,然后拍拍ρi股的闪人时,却见到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咖啡厅外面,几个年轻人从上面跳了下来。

正随意敷衍着童金话题的梁馨,偶一扭头恰好看到那几个正要走进咖啡厅的年轻人,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就翘起了一丝冷笑。

……

正文_第677章 :你来呀,我保证不还手的!

李勇平对伸出手后被无视而感到尴尬吧,但楚铮却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严格说起来,楚家三太子‘蔑视’一地方的水利局局长,也不是多么太嚣张的事儿,顶多会被人在心里骂成土鳖罢了……但他也听不到,所以没必要在意这些,只是惊诧于梁馨说他是她表弟的称呼。

不过,最近一向对漂亮女人很有好感的楚某人,也不怎么太反对当梁馨的表弟,所以在坐下后夸了那位女服务员几句‘妹妹,你眼睛怎么长得这样好看’的话,就随意要了一杯咖啡,眯着眼翘着二郎腿的,坐在那儿开始盯着童金‘肆无忌惮’的看了起来。

幸亏,在乡下人(哪怕是开着宝马7的)面前,打心眼里有种优越感的童金,并不怎么介意这厮的无礼举止,犹自谈笑自若的和李勇平梁馨低声交谈着。

嗯,别看这黑眼镜一副书呆子样,嘴皮子却很麻利,看来是经常和人打交道的,虽说不如我长得帅,气质也没有我高雅,但要是能和梁馨走在一起,这也算是傻瓜娘们的福气吧。

在心里对童金评头论足了一番后,楚铮仰起下巴将咖啡喝­干­,反手擦了擦嘴巴后,刚想和梁馨说一句‘俺要闪人了’,却见几个年轻人,大大咧咧的从门外走了进来,顿时,他眼睛就是一亮:嘿,上午还和花漫语说没空招惹你呐,没想到你自己竟然送上门来了。

进来的这几个人,楚铮和梁馨都认识:连云成、牛鹏举和王利。

如果不是顾忌有梁馨这个‘正义感’非常强的‘表姐’在,生怕会打搅她的相亲,楚某人绝不会把脑袋藏在绿­色­盆景后面暂时忍着,而是冲上去采着这几个家伙的衣领,噼里啪啦的先来几耳光再说了。

不过,楚铮倒是很为梁馨的终身幸福着想,但人家连云成几个却不介意。

……

“表哥,市局王局到底是什么意思嘛,明明说好让小军他们走走过场就回家的,可为什么到现在了,他们一个人都没有回来?”

王利在推门进来时,还小声和连云成嘀咕:“你给他打电话,他又不接。我们去市局吧,大门都不让进,这算什么呢?你觉得是不是出现什么意外了,要不和姑父说一句吧?”

紧皱着眉头的连云成,­阴­沉着脸的摇摇头:“再等等吧,也许下午王局就会给我打电话的……哎,小利,你看坐在窗口那边的人是谁?”

“哪一个?”王利顺着连云成的目光向那边一看,马上就笑了:“呵呵,那不是梁馨嘛。我草,还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随便进个咖啡厅,就能碰到她。哟,另外那俩我也认识啊,左边那个不是曾经的秘书长大人?右边的那个好像是原财政局的副局长。哈,不过他们都随着凡静的垮台,早就把ρi股下面的宝座让出来了。”

用­阴­骘的眼神和梁馨对望了一眼后,从口袋中摸出一颗烟点燃后,连云成无声的冷笑一声,慢悠悠的说:“那你再猜猜看,咱们冀南警界的这支刺玫瑰,今天来这儿是­干­嘛的?”

双手合拢将指关节掰的咔吧直响的王利,很老实的摇摇头:“不知道,也许凑在一起缅怀一下美好的昨天吧?”

“不是,他们应该在相亲呢。以前我曾经听财政局的老孙说过,那个戴眼镜的家伙好像挺心仪粱大警官的,没想到在台上的时候没有成功,现在落魄了倒是有这个闲工夫了。”

“哦?来相亲的?”

“嗯,百分百的是。”连云成吐出一口烟雾,对过来问好的咖啡厅服务生置之不理,对牛鹏举说:“鹏举,你说我们是不是过去祝福一下他们?”

“哼,那是当然啦,要是梁警官不喜欢那个黑眼镜的话,我不介意把她收了,到时候在床上狠狠的整她一番,已报当初差点踢爆老子卵蛋的那一脚之仇。”牛鹏举脸上浮起一丝­阴­笑,当先向梁馨那边走了过去。

虽说连云成等人认识李勇平,但后者却不认识他们。

不过,依着李勇平的处事经验,见这几个家伙进门后就望着自己这边嘀嘀咕咕、而梁馨嘴角也带着冷笑的望着他们,就觉出这几个人很可能和她有仇。

现在,看到人家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后,李勇平心里叹息一声:唉,今天还真不是个相亲的好日子。

同样,李勇平所看出的这些,童金一样也看出来了,于是就皱着眉头的低声问梁馨:“梁馨,这几个人是­干­嘛的,以前在你手里犯过事?”

童金知道,梁馨以前在­干­刑警队长时,得罪的人可着实的不少。现在她成了一小民警了,这时候有被她‘整’过的人来找茬,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嗯,前些天和他们打过交到。”眼睛盯着越走越近的牛鹏举,梁馨淡淡的回答:“前面这个我不怎么熟悉,不过走在中间的这个,却是前副省长连军旗的儿子。他们有一次企图棱辱凡书记的女儿,恰好被我看到狠狠的教训了一番……这次过来,明显是要找茬的。”

周舒涵受刺激成了­精­神病一事,除了凡系的那些人外,知道的人并不是太多。

不过除了梁馨等几个人外,很少有人知道周舒涵的不幸,就是眼前这几个家伙所致。

所以,李勇平和童金听梁馨这样说后,马上就明白这几个人就是周舒涵变成­精­神病的罪魁祸首了。

可依着李勇平和童金现在的地位,就算是知道又能怎么样?最多也就是怒目相视罢了,除此之外也只能站起来,异口同声的说:“梁馨,我们还是走吧。”

“哎,别走呀,哥们儿刚来了,正准备和粱大警官叙叙旧呢,你们怎么能走呢?”抱着膀子的牛鹏举,笑嘻嘻的站在童金面前,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一下说:“啧啧,哥们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今天来这儿是和粱大警官相亲的吧?”

童金忍着怒气的望了一眼犹自坐在那儿神­色­不变的梁馨,淡淡的说:“这位先生,我们在这儿做什么,关你什么事吗?”

“呵呵,你这样说的话,那就是承认了。”牛鹏举又在梁馨身后来回的走了几步,脸上带着夸张的小心表情:“哥们儿,我有几句话要告诉你,你要是不听的话,如果以后真和粱大警官走到一起,那肯定会感觉下了地狱。”

“你……”童金刚想说什么,却见放下咖啡杯的梁馨一摆手,毫不在意的说:“童金,你让他说。”

小子啊,马上就要事到临头了还敢在这儿招摇,简直是可怜的很呐。

如果不是因为楚铮就在旁边,如果不是这厮不会放过敢冒犯周舒涵的人,梁馨肯定不会在牛鹏举对她冷嘲热讽时,还能保持如此的‘优雅’风度,让童金看了后在自叹弗如。

“好,还是粱大警官爽快。”梁馨的冷静,也让牛鹏举颇感意外,但他并没有多想,还以为她不敢惹事呢,于是双掌一击,一本正经的和童金说:“我要是你的话,宁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敢打她的主意。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她有多彪悍。哎,我和你说,她曾经在一个满是晚霞的夜晚,差点将我的卵蛋踢爆。就这样一个为了工作不要命的母夜叉,有哪个男人敢要,所以我劝你最好躲得她远一些。”

根本不看脸­色­气的发紫的童金,也不顾忌现在成了落毛凤凰的李勇平,牛鹏举在说完这些话后,就笑嘻嘻的走到梁馨对过:“粱大警官,虽然我说的是有些夸张,但这的确是事实。如果这哥们儿要是真担心你那样彪悍而不敢要你的话,我倒是可以把你给收……”

牛鹏举刚说到这儿,就见梁馨的手一抬,杯子中的咖啡呼的一下就泼在了他的脸上。

“垃圾!”梁馨将咖啡泼出去后,从牙缝中吐出了这个词。

粘稠的咖啡顺着牛鹏举的脸往下淌,将他那身价值不菲的西装弄得一塌糊涂,不过他并没有在意甚至都没有生气,只是用手随意的擦了擦脸,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一脸­淫­荡的说:“嘿嘿,粱大警官的东西就是香甜可口啊。不过我不介意,如果你肯用你自身的东西来泼我一脸的话,我肯定会感觉更爽的。”

“流氓!”

就算梁馨算准了楚铮不会放过牛鹏举等人,她完全可以安坐钓鱼台的看好戏,但听到这小子开始说下流话后,还是再也忍不住的红着脸骂了一声,蹭地就站了起来,举起手里的杯子刚想砸过去,却被李勇平抬手挡住:“梁馨!冷静些,我们犯不着和这种人一般见识。走。”

李勇平提出要走,并不是说怕了连云成等人,而是看出牛鹏举是在故意激怒梁馨。

他担心梁馨一个把持不住,要是在这儿将这些人打伤的话,那麻烦可就大了。

这种事要是放在以前的话,当然不算回事,而且牛鹏举也肯定没有这个胆子来调戏市局的副局长。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从堂堂的市委秘书长被踢到了水利局,而梁馨更是惨淡的变成了一小民警。

如果今天的事儿真惹大了,到头来吃亏的肯定是梁馨,所以他才提出要走。

“哈哈,”看到梁馨被李勇平拦住后,牛鹏举当然清楚他们顾忌什么了,于是就仰天大笑三声,笑声一住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也随即收敛,取而代之的全是讥讽:“怎么了梁大警官,看你一脸的不服气,是不是很想冲过来揍我啊?来呀你,来呀!我就在这儿站着,你有本事就揍我呀,来呀,你来呀,我保证不还手的……”

正文_第678章 :什么才是真正的仗势欺人!

咣!

牛鹏举刚说到这儿,眼前忽然看到一个白影,随即就觉得额头一疼、耳旁咣的一声响后,他的视线中马上就出现了红的颜­色­。

一个空咖啡杯,在牛大公子嚣张着让梁馨来揍他时,从左侧旁边的一张桌子后面飞来,准确的击打在他的额头上。

被牛大公子的‘铁头’碰碎了的咖啡杯,还没有落在地上时,血就淌了下来。

顿时,整个咖啡厅内的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这突如其来的‘见红’声,向这边看了过来。

如果不是因为牛公子以前在部队呆过几天,他肯定得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重击给砸昏过去。

可现在,他只是在身子晃了晃后,就双手抓着咖啡桌,嘴里大吼着:“谁?谁他妈的敢拿东西砸我?”

“是我,是我砸的你。”马上,一个一听就知道睡眠不足的懒洋洋的声音回答:“我这人吧,最见不得别人犯贱。你刚才不是还嚷着让别人揍你吗?别人不好意思,所以我只好代劳了。”

“草泥马的,你谁?”又扯着嗓子的骂了一句后,牛鹏举才想起用衣袖去擦从额头上淌下来的血。

胡乱擦了两把,牛公子瞪大眼珠子的向声音来源的地方看去……当他看清那个打着哈欠站起来的人是谁后,想继续骂人的嘴马上就闭上了。

俗话说的好:楞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无疑,牛大公子就是这三种人的那个横的,但他现在看到的这个人不但不是个不要命的,而且貌似还是个应该非常珍惜生命的。

既然这个敢拿咖啡杯是个非常珍惜生命的家伙,那牛鹏举为什么又非常的怕他呢?

因为这个人是楚铮。

楚某人和牛鹏举见面的次数只有一次,那还是在前年的冀南秋季车展上。

不过,就是那一次后不久,牛鹏举的老爷子才被闲置,他也在事后牢牢记住了这个将凡静托上市委书记宝座的家伙的模样,更清楚他在人家眼里,其实就一只小绵羊,想怎么整就怎么整的小绵羊。

现在,当牛鹏举再次看到楚铮后,不但满腔的怒火蓦然消灭,而且马上就腾起了惧意,嘴­唇­都开始打哆嗦的,强笑着说:“我、我说是谁呢,原、原来是楚三太子您、您啊。”

……

什么?他、他是楚三太子?就是周糖糖那个曾经的男朋友楚铮吗?

被牛鹏举忽然被砸的头破血流、而惊呆了的李勇平,听他说出这句话后,先是愣楞的看了眼楚铮,接着嘴巴腾地就张的老大望着梁馨:他不是你表弟吗,怎么又会是楚三太子了?

我也好想希望有这样一个表弟哦……不好意思的对李勇平笑笑后,梁馨静观其变。

“呵呵,没想到你倒是还认得我。”对牛鹏举态度的改变,楚铮根本没怎么介意,他只是将一直没点燃的烟卷叼在嘴上,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扭头向正在后退的连云成看去:“连公子,别走啊。咱们老熟人好不容易见面了,­干­啥要急着走啊。”

“楚、楚三太子,呵呵,是啊,我们老熟人了,见一次面也不容易……我、我这不是走,只是想替您要杯咖啡去。”连云成的脸上带着比ji女见到嫖ke还要殷勤的笑容,但闪烁的目光中却满满的都是恨意: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怎么可能落魄到这种地步!

连云成在看到楚铮后,脑子里想的全是被‘惨遭打击’一事,根本不去考虑为什么会遭到打击,更忘了他曾经将周舒涵逼成­精­神病的事实。

的确,从云端跌入凡尘的巨大差别太大了,大的让人难以接受。

难以接受的意思是说:还可以接受。

不过,连云成却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将会从‘难以接受’升级到‘根本无法接受’。

因为楚某人在得知周舒涵受刺激的真相后,就决定要把这小子往死里整了!

可怜的连公子,现在还不知道……一直到楚铮接下来说起周舒涵后,他才蓦然警觉。

可惜的是,晚了。

楚铮看出连云成眼中的意思后,心中冷笑一声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眼睛淡淡的说:“连公子,不用给我要咖啡了。因为我怕会将咖啡泼到你脸上,那样纯粹是一种物质浪费。呵呵,说实话,今天能够看到你,我很开心,因为免去了我四处找你的麻烦。我找你呢,相信你应该很清楚。”

“我、请问三太子找我有什么事?”连云成弯着腰的回答。

“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楚铮撇了撇嘴角说:“我就是想问你一件事,关于周舒涵受刺激一事,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呢?”

“周、周舒涵?你、你不是已经和她……”

听楚铮提起周舒涵后,连云成的心里马上就咚的一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吃吃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楚铮根本不屑和连云成谈论小周妹妹背叛他的事儿,只是将那根从没有点燃的香烟,从嘴上拿下,用手指碾碎:“别人也许不清楚我是怎么对待敢伤害周舒涵的人,但你连公子应该知道。当初在京华街头时,我是怎么将那些敢欺负她的人手掌碾碎的!”

望着楚铮手中的那根香烟,连云成就听到了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仿佛那只被碾碎了的香烟,就是自己的手:“我、我没有伤害周舒涵,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是谁!”

楚铮双眼一眯:“你真不知道是谁­干­的?”

连云成脸­色­惨白的摇着头,向后退了一步,一脚踩到了表弟王利的脚上,身子趔趄了一下:“我真的不知道!”

看着刚才还趾高气扬的连云成,霎时就变成了这样一副软蛋样,楚铮心中攸地腾起一种kuai感:“敢做却不敢当,你还是你老子的种吗?”

他能够知道周舒涵受刺激是我们几个做的这件事,肯定是梁馨告诉他的!

一直站在连云成身边的王利,听楚铮这样说后,再联想到他‘残害’韩国友人的视频,顿时就感觉嗓子发­干­。

不过,王利以前曾经开过保镖公司,在面对来自肢体上的危险时,心理素质终究要比连云成强很多:如果他知道这件事的真正主谋是表哥的话,那么我们三个人谁也不可能跑掉。但我要是主动把这件事扛起下来,他也许会在念在我敢做敢当的份上对我有好感……就算最终还是逃脱不了他的打击,但只要表哥能逃过这一劫,表哥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反正怎么着也得倒霉了,倒不如英雄些。

王利心中极快的盘算了一下其中的厉害关系,马上就反手将表哥掩在身后,咬着牙的向前走了一步:“三太子,我知道周舒涵是怎么受刺激的!那事本来就是我主张做的,你要是怪的话,那就怪我,和我表哥他们没什么关系!”

呵,没想到这家伙倒是还挺光棍的,竟然想一个人扛下这黑锅。

楚铮饶有兴趣的向王利看去,当看到他那闪烁的眼神时,马上就猜出这家伙的心里在想什么了。

“嘿嘿,你想逞英雄么?那我就成全你好了。”楚铮冷笑一声,也没见他怎么拿腔作势,只是看似随意的一伸手,就已经抓住了王利的左手,面无表情的说:“告诉我,当时你是怎么对她的?”

楚铮握住王利的左手后,后者马上就感觉到了疼,强忍着要跪在地上求饶的怕意,语气打颤的说:“我、我只是想和她开个玩笑……”

“开你麻痹的玩笑!”

楚铮低声骂出这句话后,抓着王利左手的右手向前一推,在他身子踉跄后退时攸然飞起右脚,咣的一声就踢在了他的胯下!

在前年的冀南秋季车展时,楚铮也曾经对牛鹏举胯下来了这么一脚。

但那时候,他根本没有伤人的意思。

可这次,他却不愿意再留情了,一脚就将王利的卵蛋踢爆!

“啊!”比杀猪声还要响亮的惨嚎声,在王利身子向外摔出时响起,等他咣的一声将一张咖啡桌砸烂的摔到地上后,惨叫声嘎然而止,他一下子昏厥了过去。

虽说王利卵蛋被爆的声音并不是太响,可稍微有点眼里价的人,就能从楚铮的这一脚中看出:这可怜的娃要是死不了的话,以后只能去泰国混了。

不过楚铮却没有去看他,而是又看向了已经捂着裤裆委顿当场的连云成,双眼中带着残忍的兴奋:“呵呵,你现在才知道怕了吧?那当初你在做坏事时怎么不想想会有这样的下场?而且还敢说不知道怎么回事!”

“楚、楚三太子!我说,我说,当时我的确是想强jian周舒涵的,可却被梁警官给碰到了……求求你,求求你看在我们并没有得逞的份上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连云成也没想到,楚铮为了周舒涵竟然不惜在光天化日之下对表弟下这等狠手,此时见他向自己走来,就再也站不住了,哀嚎着噗通一声的跪倒在地上,没命的用额头碰地,才几下子的工夫,雪白的地面砖上就有了血渍。

“如果不是梁馨及时出现阻止了你们,你们今天也绝不是只变成人妖这样简单!嘿嘿,仗着家里有些小权势,不但敢去祸害一可怜的女孩子,而且还想做梦入主双喜会所,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

楚铮嘿嘿冷笑着,一步一步的走到连云成面前一米处,弯腰低头语气森森的说:“你以前不是习惯了仗势欺人吗?那我今天来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仗势欺人!”

正文_第679章 :呜呜,我动不了了!

就算连云成等人不算计商离歌的会所,仅仅凭借他将周舒涵逼成­精­神病一事,楚铮也不会轻绕了这三个人。

恰好,今天这三个家伙又主动‘送货上门’了,依着楚铮的‘温柔’作风,要是再让他们就这样走了的话,那他还是别在这个世道混了。

尤其是当他看到牛鹏举调戏梁馨后,就已经决意让他们变成废人了,所以根本不会因为连云成的可怜求饶而大发慈悲。

楚铮话说完就抬起脚,将跪在地上的连云成踹翻在地,然后刚想对着他胯下踹去时,却被一个人紧紧的抱住了腰身往后拽去,

楚铮回头一看,抱着他腰的人是梁馨。

梁馨一脸的着急:“楚铮,你不能再伤害他了,你最好放冷静些!”

我已经够冷静的了,要是不冷静的话根本不用和他们说这么多的废话!

对梁馨的阻拦,楚铮皱了一下眉头淡淡的说:“梁馨,松手。”

梁馨连连摇头:“不,我不松手……”

“滚开!”楚铮心里很烦的嘶吼一声,用力一甩膀子就将梁馨撇了出去。

“混蛋,你这是在犯法!”被楚铮甩了一个踉跄的梁馨,不等身子站稳脚尖一点地,蹭地一下就重新扑到他背上,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双腿紧紧的缠在他腰间,在他耳边大吼:“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是在犯法!不管他犯了多大的罪行,任何人都没有权力私下里惩罚他,哪怕你是楚家三太子也不行!”

一个很是有着飒爽美的妞,在数十人的注目下用这种方式缠着一个男人苦劝,按说该很惹人发笑才对。

可在场的人,包括李勇平和童金,都没有感到可笑,只是希望梁馨能够将这个浑身都散发着戾气的男人制止住。

虽说李勇平在得知周舒涵的受刺激是连云成三人­干­的后、也对他们恨的不行不行的,但却明白用法律来制裁他们是一回事,被楚铮用这种最残忍的私刑所报复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连云成若是受到法律制裁,大家肯定是拍手称快的,可他要是现在被楚铮踢残废了,就算楚铮占尽了这样做的理由,也得承担相当大的责任,所以清醒过来的梁馨才这样拼死阻拦他。

楚铮霍然回头,望着脸­色­着急的梁馨吼道:“犯法?犯你妈的法!如果法律能惩罚这三个败类的话,他们还有机会出现在这儿?”

梁馨被楚铮当场大骂,眼里嗖的一下就浮上了委屈的泪光,可她还是倔犟的死死抱着他:“楚铮,我知道你心中的感受,可那只是一些意外情况,但你真的不能这样做!”

“我不能这样?哈哈,我为什么不能这样?”楚铮脸上没有半点笑模样的笑了几声,咬着牙的说:“粱大警官,你能不能别这么天真了?就他这种自持有点小背景的破落纨绔、都能在逼得别人­精­神失常后逍遥法外了,我堂堂的楚三太子会在惩罚他们后会去坐牢?”

“我不敢肯定……”

“不敢肯定就滚开,”楚铮深吸了口气,斜眼望着再次跪在那儿就知道没命磕头的连云成,低声吼道:“你不敢肯定,那我来告诉你!这他妈的本身就是一个仗势欺人的时代,懂不懂?你懂不懂啊!梁馨,你要是再敢多管闲事,那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看着楚铮那带着杀人目光的眼睛,梁馨不但没有退缩反而双手双腿的更加用力,语气异常肯定坚决的说:“我是一个警察,制止犯罪就是我的义务!楚铮,除非你现在就杀了我,要不然我绝不会任由你去犯罪!”

“你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傻Ъ娘们,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就不能宰了他?”楚铮嗤笑一声,身子猛地一弯,在将梁馨的双腿挣开一点缝隙的时候,背着她向前跨出一步,抬脚就狠狠的踢在连云成的左肩!

“啊!”吓得除了磕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连云成,被楚铮这一脚踹到左肩后,马上就听到了骨裂的响声,当即长声惨嚎一声的昏倒在地。

楚铮的这一脚,本意是冲着连云成的下巴而去的,他在很烦很烦之下,就想要了这混帐的小命。

可因为梁馨的猛一盘腿,让他这一脚失去了准头,这才仅踢断了连云成的肩胛骨。

“楚铮你个混蛋,为什么不听我的呢?来人呀,快来人帮我摁住他啊!”梁馨拼命籀着楚铮的脖子,上半身可劲儿的后仰,借此来阻止他要继续去杀连云成。

被吓呆了的李勇平等人,听到梁馨这样大喊后,这才如梦初醒的,和童金已经咖啡厅老板,三个人都扑了过来,七手八脚的抓住了楚铮的胳膊和腿子。

“都滚开!要不然我他妈的真翻脸了!”楚铮仰头刚吼出这句话,就听见人家那个老板更是哭着喊:“哥哥啊,你冷静些好不好?你要想杀谁俺不管,可你要是在这儿杀了他,那俺的生意可怎么做哦!俺家八十老母和三岁幼儿,可都是指望俺这家小店啦……”

被四个人连拉带扯的抱住、却不能对他们施以辣手,饶是楚某人身手牛逼的不行不行的,可也没啥好办法了。

更何况,为了制止他‘行凶’,梁馨现在几乎是用吃­奶­的力气籀着他脖子,使楚某人的呼吸都困难了,只好扯着嗓子的喊:“我草,你、你想籀死我吗?快、快松开、我快被你籀死了!”

“松开你也行,但你不能再伤人!”梁馨才不听这一套呢,她只是担心自己一松手,楚铮会挣开大家的束缚去犯罪。

“我、我答应你,你快松手,要不然我可真不客气了!”

“真的!?”

“骗你是你儿子!”

“那好,这可是你说的。”梁馨说着,微微松了一丝力气。

虽说楚铮已经发誓了,可她还是不敢全松开。

楚某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对那个哭着抱住他双腿的咖啡厅老板说:“哥们儿,你先起来,别这样,这样会折我阳寿的。我、我不会再揍他了,你快起来!”

如果不是这个咖啡厅老板的苦苦哀求,让楚某人觉得在这儿­干­人着实的不对,依着他对连云成的憎恨,今儿就算不宰了这没骨气的,也得把连公子变成人妖才行。

那个咖啡厅老板好像是见过世面的主儿,在看到楚铮松口后,抱着他双腿的冲着完全吓傻了的牛鹏举和几个服务员嘶吼:“你们快把他们给抬走啊,还站在这儿看热闹咋的?!”

“哦!”几个服务员和牛鹏举,被老板的这声大吼震醒,慌忙七手八脚的将连云成和王利拖出咖啡厅,扔死猪那样的把这俩倒霉蛋扔在车上,牛大公子车门都没带关的,启动车子歪歪扭扭的就冲到了公路上,急慌慌如丧家之犬那样的跑了。

等看到越野车跑远后,咖啡厅老板和李勇平童金等人,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松开了楚铮。

“老板,很不好意思啊,这儿的损失我会加倍补偿的。”见牛鹏举安然无恙的逃跑后,楚铮心有不甘的咬了下嘴­唇­,随即扭头向还趴在自己背上,双手籀着自己脖子,双腿盘在自己腰间的梁馨说:“行了,那几个混蛋都走了,粱大警官也该下来了吧?”

“我、呜呜,楚铮,我怎么动不了了呢?”梁馨哭着回答。

……

大家很可能都从网上看过这样一则新闻:一对久别的新婚夫­妇­,在相见后深情相拥。可过了很久后,当他们想分开时,却发现再也分不开了,最后只得去了医院,打了缓解肌­肉­的针药,最终才分开。

这种症状是很罕见的,也是偶发­性­的,并没有可供医学研究的临床病例,只是有些类似于民间所说的‘鬼压床’。

鬼压床,又叫睡眠瘫痪症:人在半睡半醒间,无论自己再怎样用力,却都使不上力来,想大叫也叫不出声,想睁开眼或翻身起床,却一动也不能动。拼命挣扎数分钟后,才终于醒来,人会觉得全身很累,有时甚至满身大汗。

现在的梁馨,就在刚才心急楚铮的­精­神高度紧张下,出现了类似于‘鬼压床’症状。

等她在搂着楚铮那么久后想放手了,却发现大脑怎么向四肢下达‘松开’的命令,但双手双脚却没有任何的感觉,仍然很亲密的抱着盘着他。

一时间,猝然腾起的怕意和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个男人不松的羞愤,让她在楚铮问起时忍不住的哭了。

粱大警官哭的很伤心,很无奈……

“啥?你、你动不了了?怎么会动不了了呢。”楚铮有些奇怪的双手抓住梁馨的双腿,向左右一分……可那双修长的双腿,就像是长在一块那样,根本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楚铮,你快想办法分开我的手和腿,我不想这样缠着你,呜呜,人家会笑话我的。”梁馨哭着央求楚铮快点分开她的手和脚。

“这时候你知道怕人笑话了,那刚才­干­啥拦着我呢。唉,这是咋回事,你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根本不用回头去看梁馨的表情,只感受到脖子里有泪水不停的跌落,楚铮也知道她没有撒谎,看来是真在忽然之间动不了了。

“这可怎么办呢?哎,我说那个童金是吧,你们都过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儿!”楚铮有些犯傻的站在咖啡厅的正中央,有心想使劲掰开梁馨的双腿,可又怕给她造成肢体上的伤害,只好连声招呼童金。

正文_第680章 :男人长得帅了麻烦就是多!

谁也没想到,好不容易劝住楚铮后,梁馨却忽然出现了这种情况。

到底是李勇平的见识多些,抬手挡住刚想过去帮忙的童金,转到楚铮面前冷静的说:“先别用力掰开,要不然会伤了梁馨的!她突然会出现这种情况,很可能是因为刚才心急要拦住你,致使四肢肌­肉­进入了一个僵硬的假死状态,暂时还不能接受大脑的命令。”

“那该怎么办?”现在的楚铮,再也顾不得去想连云成那些人的破事儿了,只是急得背着哭泣的梁馨,在大厅内转圈。

“还能怎么办啊,当然得快点去医院看医生了。”李勇平刚说到这儿,就见门口走进来一对中老男人,顿时暗暗顿足:嗨,这俩人怎么也来凑热闹了,这可让我怎么解释哟。

……

在梁馨驾驶着那辆据说是借用朋友的宝马车去相亲后,梁家二老就开始在家里琢磨。

这个说:“哎,我说老婆子啊,你觉得咱闺女这次能不能被人家男方相中了啊?”

那个说:“我说老头子你怎么说话呢?哪有这样诋毁自己闺女的?要是男方不喜欢咱女儿的话,会让李局长亲自来登门提亲?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老梁嘿嘿笑着挠挠头:“我这不是担心这次小馨又没戏嘛。”

“小馨一直不找对象,不是因为人家看不上她,而是她工作太忙没时间。”梁母振振有词的为女儿辩驳了老伴一句,可随即就有些不放心了:“老头子啊,你有没有见过那个叫什么的来者?”

“好像叫童金吧?昨晚李局长说过的。”

梁母使劲点头:“对对,就叫童金,你有没有见过他?”

老梁摇摇头。

“你觉得我们是不是该去看看这小伙子呢?虽说咱家小馨的婚事是老大难了,可总不能为了急着嫁出去,就随便找个男人吧?我可不想我闺女受委屈。如果那个童金真不优秀的话,那我宁愿小馨就在家里。”

老梁双手互相搓了搓,点头说:“嗯,你说不错,的确是得去看看。要不咱们这就去看看吧,我听李局长昨晚说,小馨他们会在某某咖啡厅。”

“那还墨迹什么啊,去就去呗……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换件衣服。”

半个小时后,打扮一新的梁家二老,打的来到了某某咖啡厅前。

等他们下车后,一眼就看到了闺女开来的那辆宝马,就知道她的确来这儿了,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的半路逃跑。

老两口互相使了个‘这下放心了’的眼­色­,推门走进了咖啡厅。

老梁两口子刚进了咖啡厅还没有四处看呢,就听到了有女人的哭声传来。

都说是谁家的孩子谁心疼,根本不用拿眼睛去看,梁母也能听出这哭声是她那乖乖宝贝小馨的声音,顿时就慌了,撇下老梁奔着哭声就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去:“小馨,小馨,你在哪儿,我怎么听到是你的哭声……哎,这不是李局长嘛,我家小馨呢?她在哪儿?”

“大嫂,梁馨她、她……”梁馨她在人家男人身上挂着呢……李勇平很是尴尬的笑笑,搀住梁母的胳膊指了指楚铮的后背:LOOK!

“在哪儿?我怎么没看到她呢?”梁母纳闷的看着李勇平手指着的地方,见一小白脸好像背着个人的站在不远处,而女儿的哭声这时候也停止了。

坏了坏了,我爸妈他们怎么来了?哎哟哟,这下可丢大人了,我该怎么解释啊。

看到梁母喊着自己名字的跑过来后,梁馨马上就止住了哭声,哽咽着在楚铮耳边说:“完、完了,我爸妈他们来了,要是让他们看到我这副模样,我还是­干­脆死了算!”

靠他姥姥的,今天的屁事真多,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宁可先暂且放过连云成那几个混蛋,跟着花漫语去新药厂了!

听背上妞说来者是她父母,楚铮就后悔莫及:曾经有一个美的不行不行的妞,邀请我去新药厂。可我没有去,现在我是悔恨万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就算我哭着喊着的求着她带我去,也胜过此时的尴尬场面。

“我更不想被他们看到我们现在的样子,可眼下还有什么好办法吗?”楚铮扭着头的低声说了一句时,梁母就走过来了:“哎,小伙子啊,麻烦你给我低一下脑袋,你背上是不是我家小馨啊?”

“大、大婶,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楚铮无奈的苦笑一声,刚想把梁馨­干­嘛趴在他背上的原因说出来,老梁就走过来一把拉住要转到他身后去看的梁母,使劲咳嗽了一声:“咳!”

梁母会意,马上停住了脚步。

唉呀,看来俺闺女这次嫁出去的希望很大啊,要不然依着她那内秀文雅娴熟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趴在一个男人的背上呢?你看看啊你看看,那手儿抓得是那么紧,俩根腿子……哎哟哟,羞死人了,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样啊,表达爱情的方式一点都不含蓄。

在心里很是为自己闺女的做法羞愧了那么一小下下后,老梁视楚铮背后的梁馨于无物的,笑呵呵的说:“呵呵,小伙子啊,你就是李局长嘴里说的那个童金吧?嗯,不错,脸儿和我年轻时一般的讨女孩子喜欢。”

我才是李局长嘴里的童金……童金刚想张嘴,却被李勇平拽了一下手。

“呵,呵呵,我不是童金,我叫楚铮。”楚三太子可不想、也不屑去冒充人家老头心中的乘龙快婿,所以根本没管梁馨在他耳边说‘你说你就是童金’的劝告,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不是童金?那你为什么……”老梁一愣神的工夫,梁母又恰到好处的Сhā嘴说话了:“唉呀我说老头子啊,你管这个小伙子是童金还是楚铮呢,只要小馨喜欢就行。嗯,你是叫楚铮吧?”

很是为难的咽了口唾沫,楚某人傻呼呼的说:“是,我就是楚铮。”

梁母是一脸的热情:“啊,我记住你名字了啊。你叫楚铮,很好听啊。这样吧,这个周日就是我家老头子的生日了,到时候你可别忘了来我家做客啊。”

我去你家做客算啥?咱们的关系很好嘛……楚某人很是疑惑的刚想说啥,就听背后的梁馨低声说:“答应啊,先答应再说!”

懵懵懂懂中,楚铮只好讪笑着说:“好的,好的大婶,到时候我一定去就是了。”

“哎唷,都和俺闺女这样了,还叫俺大婶,真是个害羞的好孩子。咱可就说定了啊,到时候别忘了。”梁母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一拉老梁就向外走:“老梁啊,我忽然想起家里的煤气炉还没有关呢。我们还是抓紧回去看看吧,走啊,走了!”

一头雾水的老梁被梁母拉着快步走出咖啡厅后,很奇怪的说:“老婆子,我的生日不是到腊月的嘛,你怎么和人家说这个周日就是我生日啊?而且咱们再出来时,我明明关上煤气的……”

“你个老蠢才,不知道我那是借口嘛。”梁母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老梁一眼,后者顿时恍然大悟。

……

老梁两口子刚才看楚铮时的眼神,包括他们又是为什么扭头就走,在场的人都明白:这对老两口这是担心再在这儿的话,会让正和男朋友‘亲热’的女儿难为情,所以才很有‘眼里价’的闪人了。

完了完了,刚才那对老人家肯定误会我是他们女儿的男朋友了。嘿哦,男人长得帅了麻烦就是多……呆站在那儿的楚某人,慢慢的也明白了过来,随即苦笑着和童金说:“童、老童啊,真是不好意思啊,是我抢了本该属于你的角­色­,到时候我会和老人们解释清楚的,一定要还你个公道。”

你和梁馨的样子已经被老两口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这时候再给我道歉又管个屁用啊?休说你是楚三太子,我根本不敢让你道歉了,就算你肯掉价的和我说声SORRY,可我也看出梁馨是真关心你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刚才那样拼死的拦着你了。

童金心里嘟囔着,嘴上却说:“不用,不用,这个问题我们现在还是暂且不要提了,先照顾梁馨吧。”

“对对,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再说。”李勇平也附和着:“童金啊,我估计等会儿派出所的同志得来这边调查情况,你就先在这儿等等,配合老板和警方解释一下,我陪着梁馨去医院。”

童金恰好不想去医院呢,赶紧的点头说好。

在咖啡厅几个女服务员的帮忙下,背着梁馨的楚铮来到宝马车前:“李局长,看来得麻烦你开车了。”

“嗨,都啥时候了,还计较谁来开车?快,你们先上车。”李勇平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这对‘连体人’,提议:“楚、楚铮啊,我看你最好是横着坐在后面,要不然空间肯定不够大。”

“唉,我觉得也是。”楚铮哀叹一声,在女服务员的帮助下背着羞的连眼睛都闭上了梁馨,一点一点的蹭上了车子。

等他们上车后,李勇平才赶紧的坐到驾驶座上,启动车子向最近的齐鲁医院驶去。

刚才在咖啡厅的时候吧,因为楚铮暴怒、梁馨苦劝、老梁老两口忽然出现致使俩人紧张的一系列原因,俩人根本不可能像品味到‘连体之乐’的滋味儿。

可等俩人进了车子,楚某人以一个非常奇怪的姿势坐下后,他们才觉察出了一些异样。

正文_第681章 :新任市局局长!

阳春三月的天气,虽说不能像炎夏那样热的不行不行的,但你就算在街上看到穿背心裤头的人,也不会感到多奇怪。

而梁馨呢,今天是来相亲的啊,就算她对那个童金真没啥意思,可还是想当然的打扮了一番。

既然天气不冷了,依着粱大警官这样一个妩媚的大龄剩女,有什么理由在出去相亲时会把体现她窈窕身材的衣服放在家里厨柜中呢?

所以说,别看思想保守的梁馨没有穿超短裙黑丝袜啥的,但她上身也只是穿了件休闲白­色­长袖连体衬衣,下面就穿着一件质料非常薄的铅笔裤,将她本来就很火爆的身材衬托的是更加神秘迷人的……

如果不是楚某人平时接触的那些娘们都是万万里挑一的货­色­,他在和梁馨一起时,肯定不会放过‘献殷勤’的机会。

不过,视觉美虽然也是一种美,可它和感觉美相比起来,还是差了老鼻子了,要不然,当楚铮背着梁馨进了车子后,为什么在就贴着两层衣料时会心里一荡呢:看来胸大无脑这句话是一点也不假啊,要不然这傻瓜娘们的ⅿⅿ怎么可能这样大而有弹­性­……

因为脖子被籀的很不舒服,楚铮在活动了一下时,才感受到了背后那对温暖竟然有着惊人的弹­性­,尤其是梁馨因为心慌而吐出的热气直接喷到他脖子和耳朵上,更是让他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昨晚鏖战数小时的某个部位,在车子拐弯的时候,就起了明显的变化,这不禁让他暗暗叫苦。

看来十个男人中有九个半是流氓这话一点也不假,要不然这混蛋那儿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了,还有心思硬起来……因为楚铮坐下的缘故,他那玩意儿硬起来后就自然的碰到了梁馨的小腿肚上,这不禁让她心中暗骂。

都怪这个阳春三月啊,要是向冬天穿那么多衣服的话,就算有啥反应也觉不出来……楚铮和梁馨心里同时这样想着,一个人用背部感受到那两团高耸,一人用腿部感受着那一杆挺拔。

在李勇平心急的不时超车惯­性­下,坐姿不正确、根本无法系安全带的俩人,不可避免的晃荡着身子,这才造成了摩擦。

当梁馨胸前那对高耸上的那两个凸点,因为楚铮胯下的那根挺拔愈发火烫而耸立起来后,羞得她恨不得现在就死了算。

当然了,得拽着楚铮这个家伙一起死,要不是为他着想的话,粱大警官至于这样狼狈?

不行,我怎么着也得分散注意力才行,要不然根本不用到医院,老子就会因为这个傻瓜娘们的成熟躯体摩擦而自she了,那样的话可真够丢人了……楚铮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后,很是费力的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找到一个手机号拨了过去:“喂,是宋秘书吗?我是今天上午去过的楚铮,请问梁惠民书记在不在?哦,他在开会啊,那你能不能告诉他,就说我有急事。嗯,好的好的,那麻烦你了。”

正在前面开车的李勇平,听楚铮对着电话这样说后,马上就放缓了车速。

等了得有三四分钟吧,就在楚铮感觉背后那俩凸点越来越硬、梁馨的呼出的热气越来越热、下面的小­鸡­­鸡­开始有了异样的快gan时,手机那边终于传来了梁惠民那客气而又不失热情的声音:“呵呵,是楚铮啊,找我有什事吗?”

楚铮上午和花漫语分手后,就拿着秦朝送来的那些‘堕落者’口供直接去了市委,并委婉的说出了他对这件事的看法。

而昨天深夜就接到上面电话的梁惠民,自然会很知趣的暗示这位楚系太子爷:兄弟啊,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支持你的!

所以呢,梁惠民才适时的把自己的手机号告诉了楚铮。

楚铮才在踢爆王利卵蛋、踢断连云成肩胛骨后,想起了要和他说说这事。

等楚铮说完后,那边的梁惠民并没有做出什么为难的表现,而是直截了当的问:“楚铮,当时都是有谁在场?”

楚铮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竖着耳朵的李勇平,用很随意的口气说:“梁书记,我现在正和水利局的李局长在一起,他可以全权为我作证今天这事儿根本不怪我,是连云成三人故意挑衅我的。哦,是吗?我还真不知道李局长以前是市委秘书长呢,呵呵,我知道了,好好,这事我直接交给市局?嗯,好的,呵呵,梁书记,有空去京华的话,可以去家里坐坐嘛,好啊,我一定和爷爷说的。好,再见。”

当李勇平听楚铮刻意和梁惠民提到他的名字后,心里就是一阵狂跳:我的机会来了,只要好好的配合这位三太子,高升是指日可待啊!

心中虽然激动,但李勇平这种长在官场扑打的主,肯定不会喜形于­色­的,而是等楚铮扣掉电话后,用很是关心的口吻说:“楚铮,今天这事的责任完全在另一方,到时候我和童金都可以作证。不过,要是把这事弄到市局的话,呵呵,我听说那个连云成和市局的王局关系不一般啊,到时候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扭头看了一眼脸­色­绯红、紧闭着双眼的梁馨一眼,楚铮笑笑说:“李局长,我看你这人也挺实在的,那我也就不和你藏着掖着了。王益那个局长坐不住了,新的局长人选名单,应该在这几天就能下来。”

啊,不会吧?就算你是权倾一时的楚家三太子,可一个省会城市市局的局长,也不可能会这样轻易的被拉下马啊,何况王益才当了几天的局长……李勇平心中很是困惑,于是就有失风度的问道:“这么快?那么新的局长会是谁呢?”

“梁馨,新的市局局长就是梁馨。”楚铮很随意的回答。

吱嘎!

楚铮给出的这个答案,让李勇平的手一哆嗦,宝马车差点偏离正常轨道,吓得他赶紧的一踩刹车:“什么?是梁馨!?”

新任市局的局长,竟然是当一个小民警的梁馨?这怎么可能呢?

李勇平愣愣的望着前面的路面,过了片刻才慢慢的想通了:这里面一定是楚家在运作,而且很可能早就在运作了。

如果是别人告诉李勇平,说新任局长是梁馨,他一定不会相信。

可说出这个消息的人是楚铮,就由不得他不信了。

不但李勇平心中大惊,就连一直羞愧难当的梁馨,也被楚铮这话给震的不行不行的,顿时就从‘快羞死人,怎么这么爽’的羞愧中霍然头,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楚、楚铮,你说什么?新的局长会是我!?”

昨晚,在楚某人说打赌输了要送梁馨一份大礼时,她也曾的确想过王益倒台后她会不会趁机上位的事儿。

不过,梁馨也是在官场打拼了有些年头了,当然知道一个市局局长的位子得经过多少人的运作,她才不敢奢望楚铮对她有好感,就把她扶上马呢。

可现在呢?楚铮守着李勇平,竟然说她将是新任局长,这怎么不让梁馨震惊?

望着好像在做梦似的梁馨,楚铮没有回答她问题,而是一脸喜­色­的说:“咦,你的手能动了?”

“啊,我的手能动了?”梁馨一呆,接着活动了一下双手。

当看到双手又可以随意的听从自己的支配后,她不禁狂喜大呼:“哦!太好了,我的手又能动了!它们怎么又能动了呢?”

见梁馨的手能动了后,李勇平也很高兴,连忙打开右边的闪光灯,将车子慢慢的停在了一个超市门前的停车场内。

将车子灭了火后,他才说:“呵呵,梁馨啊,其实你刚才不能动很可能是因为当时太紧张的缘故。现在能动了,却是因为听到你马上成为市局局长的消息后,心中一激动,所以就在不经意间缓解了紧张的肌­肉­组织……恭喜你,梁馨。”

“这有什么好恭喜的?刚才被那么多人盯着看,羞都羞死了。”梁馨用自由的双手搓着脸上的泪痕,嘴里说的不在乎,但谁都能看出她此时的喜悦之情。

嘿,人家梁馨高升在即,肯定得好好感谢楚铮一番,老夫还是知趣的闪了吧。

李勇平见现在也不用去医院了,于是就找了个去超市买东西的借口,不等楚铮梁馨说什么,径自下车走了。

李勇平心里是怎么想的,楚铮当然明白,他扭头看着不停挥舞双手的梁馨,笑眯眯的说:“梁局,昨晚打赌我打输了,这次送你一个局长的大礼,还够意思吧?”

“你小子不是在骗我?”

“我有这个必要吗?”

“哼,”梁馨哼了一声,斜着眼的说:“别以为你送我一个局长的宝座,我就会在以后你犯法时闭着眼。你要是再敢和今天这样的没有理智乱来的话,我可不管你是哪儿的三太子,照样办你!”

“欢迎来办!”楚某人故意将这个‘办’字说的尤为重。

“你又在占我便宜!”梁馨抬手在他肩膀上砸了一拳,随即正­色­道:“楚铮,我和你认真的说啊,你别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

楚某人恭恭敬敬的说:“在下洗耳恭听。”

梁馨白了他一眼,皱着眉头的说:“如果我要是真当了局长,这次连云成的事儿我肯定会网开一面。毕竟他们早就该得到惩罚的,而且我估计连家也不会傻到要控告你的地步。不过,你千万别自持背后有势力去欺男霸女……”

正文_第682章 :求你让我去你家行不行!

楚铮最烦的就是别人以‘先驱者’口吻来教训他了。

尤其是这个自以为是的人是个女人时。

尤其是当他小­鸡­­鸡­遭受柴大官人暗算、好不容易才重新崛起后,使他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要想始终保持君临天下的神武,最起码不能在女人面前扮三好学生。如果一个女人对着他唧唧歪歪,他就要心烦。如果一个女人敢暗算他的小­鸡­­鸡­,他就要把她qiang­奸­……

总之一句话:楚三太子以后再也不会在哪个女人面前装扮喜羊羊了。

正是因为在重新崛起后得出的这个心得,所以楚铮不等梁馨说完,就一脸不耐烦的摆摆手说:“得得,你别在这儿当什么教书先生了,如果那几个混蛋不那样刺激周舒涵,我懒得去找惹他们!哼,相信你也应该知道,我楚铮以前在冀南时,一直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的吧?你说我会欺男霸女,我有那么低俗嘛!倒是你有这个趋势。”

梁馨很不满的说:“我怎么有了?我欺负过谁了?”

“你忘了那时候你逼得我跳小清河了?”楚铮抬手擦了擦鼻子,瞥了一眼自己的胯间:“还有就是,你现在明明已经好了,­干­嘛还拿腿子缠着我的腰,这不是故意勾引我犯罪吗?”

“啊!”梁馨一愣之后才发现,现在她那两条长腿还紧紧的盘着某男的腰身,当即是低叫一声的缩回腿,用力捶打着有些麻木的膝盖,极快的转移了话题:“那个啥,那个你说我以后还会不会再犯这样的症状?”

舒展了一下腰身,楚铮拍拍嘴巴含糊不清的说:“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搞的,反正也没事,倒不如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不过我感觉问题应该不大,也许就像是老李说的那样,也许是因为当时你太过紧张,生怕我会……”

说到这儿,楚某人歪着脑袋说:“哎,对了,梁馨,你­干­嘛这样紧张我呢?不会是对我有那意思了吧?”

俏脸攸地绯红,梁馨撇着嘴的扭头向车窗外看去:“去你的,谁会对你有意思?哦,对了,到后天的事儿怎么办?”

“什么后天的事儿怎么办?”楚铮掏出烟,点上美滋滋的吸了一口,端正了一下坐姿后靠着靠背闭上了眼。

昨晚到今天凌晨,连续和柴紫烟花漫语鏖战,就已经耗费了他大量的体力,刚才又被梁馨籀着盘着的过了这么久,他还真感觉累了。

梁馨吞吞吐吐的回答:“就、就是我妈和你说的那些啊,到时候让你去我家做客的事儿。”

楚铮直截了当的回答:“不去!我去算怎么着?等你回家后再和你父母解释一下……”

其实在梁母说这个周日就是老梁的生日时,梁馨就猜出他们是把楚铮看做是她男朋友了,想要带回家仔细‘观摩’一番。

梁馨为了能够化解当时的尴尬,才让楚铮答应了要去。

当然了,梁馨是不会傻到借着这个机会来追求楚三太子,她自问还不是柴紫烟和花漫语的对手……可楚铮既然迫于当前情况答应了要去她家,所以她得问问不是?

可某男的断然拒绝,一下子就激起了梁警官的怒气,她双眼一瞪:“不去拉倒,你以为老娘还稀罕你去么?这个局长我也不做了,你爱给谁就给谁!”

大怒之下的梁馨气鼓鼓的说完这句话,推开车门就跳下车,大步的走出了停车场。

靠,这小娘们还真有个­性­,属于宁折也不弯弯的死熊疙瘩。妈的,这件事儿老子都已经运作好了,你要是不做这个局长的话,那老子岂不是很没面子?哼,如果你不是对我还不错的话,老子懒得理你。

望着快步顺着人行道前行的梁馨背影,楚铮觉得这妞很合他胃口,连忙屁颠屁颠的下了车坐到驾驶座上,启动车子追了上去。

楚铮担心梁馨不当这个局长,会让他没面子吧,其实梁馨现在也正后悔呢:唉,我可真够傻的,人家不愿意去我家也实属正常啊,我­干­嘛要把局长也给辞了呢?唉唉唉,冲动是魔鬼啊。小子啊,姐姐我现在后悔了,你快点追上来吧!只要你好言相求,我肯定会答应的。

也许是梁馨那颗虔诚的忏悔之心感动了上帝吧,她这个念头才落下,就听到身侧有汽车喇叭声响。

我果然感动了天感动了地感动了这小子……梁馨眼角一瞥,在看到车窗内某男那张正对他吹口哨的笑脸时,心里很开心,可在停住脚步后脸上却一副冰冷的样子:“你又要­干­嘛?看你一脸的流氓样,小心我把你带到局子去哦。”

楚铮将车子停下,左胳膊搭在车窗上懒洋洋的说:“你也不瞧瞧你自己这张冰箱脸,哪儿有让男人耍流氓的资本啊……行了行了,算我口误好吧?上车,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梁馨冷哼一声:“哼,我用得着你送我?我自己又不是不会去!”

“其实我也不想送你去,你以为我愿意自讨没脸啊?我只是担心一会儿你过路口时再犯病被车撞断跟胳膊腿子啥的,你老爸老妈肯定来找我拼命。”楚铮敲了敲车门:“那我要是答应后天去你家,你还让我送你去医院不?唉,我怎么又开始学着关心女人了,还真是有犯贱的潜力!”

“切!我稀罕么?不过可以考虑一下。”梁馨咳嗽了一声,给楚铮纠正道:“楚铮,你得明白一个道理才行。”

“啥屁的道理?”

“你!”梁馨一瞪眼,接着吐出一口气,脸上带着‘不和你这种人一般见识’的大度:“关心心地善良的女孩子,是我们华夏的传统优良美德。一个真正的男人并不是在所有的女人面前都装逼卖酷,而是要学会该关心哪种女孩子,懂了没?”

“你还是女孩子……咳咳,算我没说。”楚铮觉得这妞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于是在稍微讽刺了她一句后,就打着哈欠的说:“行了,梁局,小的求你让我去你家行不行?”

“你真的要去我家?”

“信扬哥,得永生!”

“狗屁的扬哥,你可比我小着好几岁呢。”

“你怎么知道我比你小?”楚某人眼珠子在梁馨的胸前和小腹间来回的转悠着,脸上带着似懂非懂的龌龊暧昧。

“我很早就注意你了,当然要查你的老底了。喂喂,你少用这种勾引良家­妇­女的眼神看我,我对你可没什么好感……但后天你得去我家,这可是你说的。”话音刚落,梁馨就迫不及待的来到车前打开车门:“去副驾驶,我来开车。嘿嘿,这种好车开一次就是享受一次啊。”

“切,看你这点小出息,这算什么狗屁的好车,等我以后发达了,我就买艘游艇放在南海省,到时候带你去大海里兜风。”楚某人胡说八道着,不情愿的让开了驾驶座。

很熟练的挂挡起步后,梁馨问:“现在你总能和我说说昨晚市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女人就是好奇,好奇能当饭吃吗?”楚铮摇摇头,耐不住梁馨的追问,只好吐沫星子乱飞的开始给她讲述起了昨晚的故事。

……

冀南小清河北岸不远处的东方制药厂。

这个占地面积并不是太大的制药厂,从投入生产后效益一直都不错,如果不是制药厂董事长周舒涵小姐忽然得了­精­神病急需用钱,那两条从日本进口的制药设备也不会趴在仓库中,而员工们更不会在今天无所事事的站在车间门口了。

望着那些接二连三驶进厂区的豪车,自打厂子创建以来就担任车间主任的王姐,轻轻的叹了口气:“唉,如果不是周董忽然得病,周厂长(周和平)急着等钱用,又怎么会舍得拍卖效益这么好的厂子呢?但愿新来的老板能够有他们那样对员工好。”

“王姐,”站在王姐身边一个叫小翠的乡下女孩子,看了看周围那些正欣赏豪车的同事,凑到王姐身边低声说:“我听雯雯她们几个私下里说,以前周董还在云水集团的时候,有个非常厉害的男朋友。可后来她那个男朋友好像出事了,一年多没有回家,所以周董这才移情别恋。等她那个男朋友回国后,就对她报复了,不但让凡书记丢了官职,而且还派人暗地里想强jian周董,这才让她……”

“小翠!”王姐向四周看了看,低声喝道:“以后千万不要恩惠别人说这些事,要是万一被有心人听到,这对你可没什么好处的!”

“王姐,大家都这样说啊。”对王姐的担心,小翠也没怎么在意,不过她知道王姐这样说是对她好,于是就转移了话题指着一辆从长门口开进来的车子,大惊小怪的说:“呀,王姐,那是什么车呀?一看就是很高级的样子,你认识不。”

不等王姐回答,小翠前面的一个小伙子转过身来,眼里带着羡慕的说:“我知道这是什么车子!”

“这是什么?是奔驰还是宝马?”

“哪儿啊,这车子比咱们平时见过的奔驰宝马可贵多了,这是劳斯莱斯!”小伙子望着那辆停在厂区停车场角落的劳斯莱斯,眼里带着小星星:“我从网上看到过,要想买这样的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得花六七百万呢。”

“啊?不会吧,就这么一辆车就要这么多钱?”小翠痴痴的望着那辆劳斯莱斯,喃喃的说:“真不知道坐在里面会是一种什么感觉。”

……

“七百多万的车子,坐着也就这么回事,看把你这两个孙子给开心的。”

楚铮丝毫不顾忌正身处花漫语这辆豪车中,犹自掏出一颗烟点上,仰头望着开车的孙斌和坐在副驾驶的李金才说:“等拍卖会开始后,你们两个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哎哎,李金才,你能不能和孙斌学学,别总是一副浑身招虱子坐立不安的样子。”

孙斌看了一眼李金才,眼里带着优越感(楚铮让李金才跟着他学,所以他感到很有范儿)的无声笑笑,心里骂道:土鳖!

正文_第683章 :我吓着你了吧!

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许多奇怪的现象。

比方被人骂做孙子还特别高兴的‘犯贱’现象。

现在走路鼻孔都朝天的孙斌、刚当了副科长就觉得足可以傲视众生的李金才,要是被别人骂做是孙子,他们早就挥起老拳的揍他丫的了。

可被楚铮骂,他们不但没有生气,而且还很享受:嘿嘿,哈哈,呵呵,嚯嚯,老大这样骂俺,说明把俺当自己人了啊,嘻嘻……

所以呢,李金才一点都不介意的说:“咳,楚老大,这是俺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穿这么贵的衣服,第一次坐这么贵的车子,可为什么却觉得不如穿着裤头背心坐拖拉机舒坦呢,这不会是犯贱吧?”

短短一天工,在孙斌的循循善诱下,李金才已经适应了称呼楚铮为楚老大,他这一路上总是不停的整理西装和领带,好像ρi股下面扎了刺那样的难受。

尤其是左肋下jia着的那个黑­色­公文包,更是让他感觉里面可能有定时炸弹那样,使他很不得劲。

楚铮哈的一笑,拿烟指着李金才:“犯贱?我看差不多。不过你以后只要好好跟着扬哥混,很快就会适应的。”

李金才还没有表态呢,脑瓜子转的比较快的孙斌马上就接上话了:“信扬哥,得永生!楚老大,我们以后就喊你扬哥吧!”

“草,我怎么听着你这家伙的话这么别扭?”听孙斌这样说后,楚铮笑着骂了一句,马上就想起他昨天和梁馨也曾经这样说过了,觉得‘扬哥’这个称呼好像要比‘楚老大’文雅些,于是就点点头的说:“行,那你们以后就叫扬哥吧,以后都跟扬哥我学着点,千万别给扬哥我丢脸。李金才,我可告诉你啊,今天你和孙斌就是我的代言人,在别人面前都给我­精­神着点儿!”

“是,扬哥!”孙斌和李金才异口同声的回答,想到扬哥今天竟然带着他们两个来­干­大买卖,俩人就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样。

楚铮点点头刚再想说什么,就见一辆黑­色­的奥迪A8缓缓的驶进了厂门口,片刻后就来到了劳斯莱斯的左边停了下来。

奥迪车一停下后,副驾驶上就有个人推门下车。

一看到这个人,楚铮觉得这世界很小:草,原来是他啊,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从奥迪车副驾驶上下来的这个人,是前天晚上被楚铮一脚跺昏了的范强。

既然范强在了,那么蒋公瑾肯定就是那个等着他开车门的人了。

果然,车门打开后,一身笔挺西装的蒋公瑾,就绅士十足的下了车。

站在车前看了一眼劳斯莱斯,蒋公瑾根本不可能通过车窗贴膜看到里面的人是谁,只是在心里为今天能来这样一辆车而惊讶:哟,看来今天的竞拍将是一场恶战啊。

“老板,他们的竞拍大厅在那边。”

“嗯,那我们过去吧。蒋公瑾嗯了一声,收回看向劳斯莱斯的目光,在范强和大曹还有一个小女秘书的陪同下,向本次的临时拍卖大厅走去。(因为制药厂的规模不算很大,而且最舒适的一套房子也被周和平一家居住,所以本次的拍卖会就被临时安排在了一号仓库内。)

看来周和平是真等着用钱了,要不然也不会请这么多人来。

目送蒋公瑾远去的这片刻工夫,楚铮又看到有几辆豪车开进了制药厂。

这时候来参加竞拍会的各界大老板加上身边的工作人员,最少也得有上百人了。

等手里的香烟吸完后,楚铮才摆摆手的对手下二人说:“行了,你们也过去吧,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假如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别忘了在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好咧。”孙斌答应了一声,推开车门时回头看着楚铮:“扬哥,你不去那边看看?”

望着制药厂东北角上的那栋二层小楼,楚铮摇摇头语气有些萧索的说:“算了,我不去了,你们两个去就行。我不是和你们说了吗?你们今天的任务就是充大老板,击败所有的竞拍者,把制药厂拿下。别顾忌多花钱,包里的现金支票不够的话,我再给你们打电话要。”

“哦!”李金才再次紧了紧肋下的公文包后,才推门下车:我日,我就不信这个小破厂子会价值一个亿。扬哥也是,至于拿很多张面额百万的现金支票来嘛,害的老子这一路上都心神不安的。

……

今天再来参加这个拍卖会时,花漫语曾经问楚铮,要不要她跟着来。

按说,花漫语这个久经商场考验的商场高手,在参加这种拍卖会时,不管是心理素质还是临场反应,肯定都要比楚铮青睐的那俩土鳖心腹(孙斌和李金才)要强百倍。

她要是和楚铮一起来参加竞拍东方制药厂,无疑是最合适不过了。

不过楚铮却没有同意,只是让她准备了一百张签好名字的百万面额现金支票,就带着俩猛地一看穿戴打扮像大老板、但横看竖看就像土鳖的孙斌和李金才,开着她的劳斯莱斯来这儿了。

楚铮不同意花漫语来,是因为他知道别看花妞主动提出要跟着来,实际上他很明白这妞心里是怎么想的。

毕竟,依着花漫语的智商,当听说楚铮要一百张面额百万的现金支票时,就猜出扬哥要为昔日的红颜知己大肆挥霍了,就算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肯定有不想说的意见:拿着咱家的钱,去解决你老情人的困难,你可真够大方的!

女人的心眼呀,就是这样小气……穿着一身休闲服的楚铮,等孙斌俩人气宇轩昂的去临时拍卖会现场后,才在心里嘀咕了这么一句,慢悠悠的下了车,混在一些正在观摩药厂厂内环境的竞拍者中,向东北角的那栋二层小楼走去。

周舒涵的一家人就住在这栋二层小楼中的消息,是顾明闯告诉楚铮的(以前顾明闯曾经来这儿给周舒涵送过爱心,但被凡静给骂走了。)

虽说今天制药厂内来的外来人很多,但基本上都是围着厂区转悠,这也让脱离人群向二层小楼走去的楚铮显得有些突兀。

不过楚铮不在乎,反正他今天来这儿的真正目的其实就是要见周舒涵,任谁都无法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几分钟后,楚铮来到了这栋二层小楼下。

看小楼的样子,修建的时间应该不长,因为小楼东边的路面上还残留着极快施工剩下的水泥疙瘩。

而且小楼的墙体也没有刷­乳­胶漆或者贴瓷砖,让人一眼就能根据水泥的眼­色­分辨出它存在的长短。

一辆橘红­色­的国产长安小排量轿车,就停在楼前,看样子应该是周家现在的代步工具。

望着这栋外装修寒酸的小楼,再看看这辆小轿车,楚铮不禁回想起了周舒涵住在阳光领秀城别墅、胯下一辆法拉利的幸福时光,也不禁暗叹人活着总会有高chao低估的时候。

吱呀……的一声响,就在楚铮仰望着小楼二层出神时,小楼东边的一扇门开了,一个头上戴着白线帽子、嘴上戴着大口罩、身上穿着一件白大褂的人,怀里抱着个纸箱子,低着头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楚铮扭头看了看这个人,也没有在意,因为制药厂内的职工基本都是这打扮。

就在这个人步伐有些蹒跚的走到距离楚铮有五六米时,才抬起了头。

当这个人看到站在这儿的是楚铮后,先是一楞的停住脚步,随即双手就开始哆嗦,怀里的纸箱子哗啦一声的掉在了地上,从里面滚出了许多账本。

“呵呵,不好意思啊,我吓着你了吧?”楚铮还以为这个人是忽然看到自己站在这儿后,被冷不丁吓了一跳呢,连忙很是温和的笑笑,刚想走过去帮人家把东西捡起来,却看到这个人身子一晃就委顿在地上。

“哎,你怎么了?”楚铮见这人突然瘫软在地,赶紧的快步走过去,伸出手就要去搀扶这人。

“你、你走开,我不要你假惺惺的帮我!”那个人抬手打开楚铮的手,霍地抬起头,露在外面的眼睛里带着无比的仇恨,说话时的语气中带着嘶哑。

这个说话声音嘶哑的人,是个女人。

而且根据楚铮对女人有限的经验判断,这个女人的年龄应该不小了。

楚某人所熟悉的那些女人中,除了家人外,其余的最‘年老’的应该就是那夜璀璨了,但他从没有听过这么难听的声音。

可现在,当平时歪了油瓶都不准扶一下子的楚大爷,第一次发善心想帮人家时,却被这样‘无情’的拒绝了。

这在极大挫伤楚某人的‘助人为乐’美德外,也让他很奇怪:“咦,你认识我?”

“你这种超级纨绔大少爷,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的!”那个女人说着,抬手就将口罩摘了下来,露出一张以前应该是包养的很好、可现在却很是苍白的脸庞。

看到这张脸后,楚铮先是一楞,接着才说:“啊,你是凡阿、凡书记!”

这个穿着打扮好像药厂职工的女人,正是曾经主宰冀南这座省会城市的一把手、现在政协当个无混吃等死的副主任的凡静。

“呵呵,楚三太子,我现在可不是什么书记,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政协副主任罢了。怎么着,三太子今天大驾光临,是不是要看看我们周家落魄的样子啊?如果你真是存着这目的来的话,那我恭喜你,你现在就已经看到了。”

凡静说着,从地上颤巍巍的爬了起来。

正文_第684章 :糖糖,周舒涵!

望着这个昔日曾经辉煌过、现今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带着深深恨意的女强人,楚铮并没有流露出怜悯、叹气、或者是幸灾乐祸的神­色­。

他只是盯着她过了片刻后,才淡淡的说:“副主任?凡静,我觉得依着你的‘才能’,去市政协担任一个副主任都是高配。你这种反复无常的墙头草,比大街上扫马路的大婶强不了多少。”

就像是被一把刀子狠狠的扎了一下那样疼,凡静在浑身打了几秒钟的哆嗦后,忽然歇斯底里的扑了过来,抬起右手手就向楚铮的脸上抓去,咬牙切齿的嘶叫道:“你这个混蛋敢这样说我,你有什么资格这样……”

啪!

楚铮左手一把抓住凡静右手的同时,甩起右手就结结实实的抽在了她的左脸颊上。

清脆的耳光和嘴角迸出的血丝,一下子让凡静呆在了那儿。

楚铮很少打女人,只要不是在急了的时候……可现在,他却对着曾经的凡阿姨挥起了手。

“你敢、敢打我!?”望着楚铮,凡静呆了老大一会儿,才一脸不信的吃吃问。

“自己当了biao子,就别埋怨腰带不结实。”

楚铮嘴角chou动了几下,后退一步望着她的眼神中带着厌恶:“如果你不是周糖糖的母亲,我也许都懒得抽你!凡静,你也不想想,周糖糖能够落到这一步是谁造成的。你当初背叛楚家的时候,为什么不想想你的新主子会不会在你出事时护着你?周糖糖都这样了,你这个当母亲的还他妈的死要面子,拒绝花漫语等人的协助,你以为你这样做很有骨气吗?狗屁!你要是有骨气的话,就不会晨秦暮楚了。”

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种女人,当被骂狠了、抽疼了,才会从那无限哀怨中清醒过来。

现在凡静就是这样。

任由嘴角淌出的血丝顺着下巴滴落到胸前,她初见楚铮时眼中的暴戾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深深的悔意和要抓狂的痛苦。

楚铮望着全身都在打哆嗦的凡静,刚想问她周糖糖在不在时,却见她噗通一声的跪在地上,给他砰砰砰的叩了三个响头。

“呵呵,怎么?是不是又要求我去京华说说,看在周舒涵的面子上让你官复原职啊?”楚铮嘴角微翘起一抹讥诮,心中对凡静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告消失:我以前怎么会欣赏这样的老女人!

“不、不、不是!”额头上带着白灰的凡静,抬起头来后双手抓住楚铮的裤腿,泪水顺着眼角淌下,颤声说道:“楚铮,我给你磕头不是为了想当官,我只是想求你看在糖糖在发病期间都一直牢记你名字的面上,能够好好保护她,保护她不再受人欺负。呜呜,我、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是我害了糖糖,我求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能够看在以前的情份上好好保护我女儿!求求你了!”

凡静说着,再次不停的磕头。

虽说凡静也是副省级­干­部了,而且还戴着个市政协副主任的帽子,按说不该这样落魄才对。

可在华夏官场,大家最看不起的就是她这种墙头草。

鼓破万人捶、痛打落水狗的现象,在官场尤为的明显。

凡静被花系无情的抛弃后,虽说还是在市政协担任副主任一职,但却没有人把她当回事,就连政协大院看大门的大爷,都懒得搭理她。

就像是连云成那样,这种从云端跌落凡间的巨大差距,使得凡静的心理极为的扭曲,她固执的认为:假如楚铮真心要帮她的话,她就算得承担‘撞车事件’的责任,可万万不会落到这种下场。

尤其是女儿遭受连云成等人的刺激患上­精­神病后,凡静对楚铮的恨意到了一个无以为继的地步。

所以呢,今天一看到楚铮这个‘残害’自己幸福一家的罪魁祸首出现后,凡静这才要把这小子的那张小白脸抓花!

不过,爱惜自己‘容颜’仅次于小­鸡­­鸡­的楚某人,是断断不肯答应的,所以才先下手为强的给了她一耳光,又说了许多正常人听了都无法忍受的话。

既然这些天对正常人来说是无法忍受,那么对思想很不健康的凡静来说,却恰恰是醍醐灌顶的良药。

由此看来,楚三太子的一言一行都包含着巨大的禅意啊,阿弥陀佛……

假如凡静给自己磕头是为了她的前程,楚铮肯定是置之不理的。

但她这样做却是发自内心的为了女儿,顿时就让心地善良的楚某人心软了,于是乎他老人家仰天长叹一声的说:“唉,你起来吧。我今天既然来这儿,就是为了周糖糖来的,妄想羞辱她的那些人,我是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谢谢你楚铮,谢谢你!”听楚铮这样说后,凡静再次磕了几个响头,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那些变化,也许你就能成了我丈母娘,那我就得给你下跪了……望着凡静,楚铮忽然感觉很好笑的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依着制药厂产生的利润,不可能会没钱给糖糖看病,更根本不用拍卖制药厂,这是这么回事?”

“我娘家急需用……数额很大。”凡静咬了下嘴­唇­,低着头说:“不让糖糖去医院,是因为她在医院期间,总是会有人去­骚­扰她。为了躲避那些麻烦,我只能这样做,盼着别人能够看在孩子可怜的份上,能够放我们一马。”

楚铮沉默了片刻问:“她呢?”

凡静当然知道楚铮所说的那个‘她’就是她女儿,连忙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灰尘和嘴角的血渍,吸了下鼻子指着二楼:“糖糖就在上面,我带你去。”

你告诉我她住在哪个房间,我自己上去不就是了,用得着你带?

楚铮嘴­唇­刚动了动,却见凡静脚步极快的向楼梯口走去,他也只好将这些话咽进了肚子。

当楚铮跟着凡静顺着狭窄的楼梯来到二楼、看到一扇铁门横在楼梯口、凡静掏出一把钥匙后,才明白她为什么要带自己来了。

“糖糖在患病祝愿期间,专家曾经说过,药物治疗对她的作用不大,她的病根在心中……唉,可我们没脸去找你,所以只能希望她能够慢慢恢复。不过,不管是在院里还是家中,她经常会一个人衣衫不整的乱跑,说是要去找你。我怕她再受到伤害,所以才在这儿安装了一扇门。”凡静解释着的工夫,打开了门上的锁头。

楚铮迈步跨进铁门后,心里忽然一酸:糖糖那样朝气蓬勃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监狱式的生活?

想起在街头初见周舒涵的那一幕,这也让他更是痛恨连云成等人,恨不得现在就去把他们的脑袋踹下来!

凡静带着楚铮快步来到二楼最东边的一个屋子后,又掏出了一把钥匙。

这间屋子的窗户被一张白铁皮遮的严严实实,就连房门上的窗户也是这样。

打开锁头后,凡静低声说道:“糖糖最近很怕光,所以才……”

“快打开!”楚铮鼻子一酸,赶紧的扭头向远处望去。

凡静拿下锁头,用手推门……却没推动。

再用力,那扇门才缓缓的打开。

随着房门被打开,一个头发遮住面孔、穿着一身素白­色­睡袍的女孩子,就像是一个地狱中的幽灵那样,站在门后一动不动。

“糖糖,你怎么又藏在门后面呢?”看到女儿在门口后,凡静强笑着说道:“害的妈妈刚才推门都推不开。”

“妈,楚铮来了没有?”周舒涵木木的站在门口,抬起头来后,那双昔日异常灵动的双眸透着让人心疼的呆滞:“刚才我好像听到他在楼下说话呢。”

“糖糖,你真厉害,这么远都能听到他的声音。不错,他、他来了,这次是他真的来了,妈妈没有再骗你……”凡静强笑着替女儿梳拢了一下发丝,然后猛地转过身子抬手擦了一把泪水,看着楚铮嘴­唇­动了动,看样子好像要说什么,但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就擦着他的肩膀,小声哭泣着向楼梯跑去。

楚铮慢慢的走到门口,望着木立在门内的周舒涵。

两个人默默的对视着。

望着周舒涵那苍白憔悴的脸庞,楚铮就感觉喉头一紧,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一个音节。

而周舒涵,就这样呆呆的望着他,过了片刻后,才缓缓的向门外走来。

“糖糖……”楚铮后退了一步,才低声叫着她的名字,随即就张开了双手做出要拥抱她的姿态。

可周舒涵,却像根本不认识他那样,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的波动,就慢慢的走出了门口。

因为从黑暗中乍一来到阳光下,她的眼睛肯定适应不了强光,所以就闭上了眼。

望着眼前这个身子淡薄、脸­色­苍白、好像随时都能倒下的女孩子,楚铮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慢慢的放下手,站在她面前看着她。

十几秒钟后,周舒涵轻轻吐出一口气后才睁开了眼,望着楚铮的眼里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用刚才问凡静的语气问:“妈,楚铮来了没有?刚才我好像听到他在楼下说话呢。”

听周舒涵这样问自己后,楚铮顿时就觉得心中被一个大锤子狠狠的砸了一下那样,使他身子晃了晃差点一头栽倒在地,赶紧的抓住了走廊的栏杆:原来,原来她不管看到谁,都会把那个人当作她妈妈,都会和人家问这一句话!我为什么不早些来?为什么不早些来!?

顿时,楚铮以前对周舒涵所有的不满和狠心,都随着她的这句话化为灰烬。

周舒涵见楚铮没有回答,就木木的从他身边走过向楼梯口那边走去,嘴里始终喃喃的说着:“刚才我好像听到他在楼下说话呢。”

“糖糖,我就是楚铮!”曾经发誓绝不会再流泪的楚铮,在声音嘶哑的说出这句话后,就紧走两步,在伸手抓住周舒涵的胳膊,将她搂到自己怀中时,泪水就再也忍不住的的淌了下来。

周舒涵的身子颤了一下,抬起头望着楚铮,双眸中仍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从容、或者说是滞涩:“你就是楚铮?那么以前来的那些人是谁呢?他们也说他们就是楚铮的。”

正文_第685章 :我能闻出你是谁!

“我、我的确就是楚铮!”

楚铮双手抓住周舒涵的双肩,心在淌血的疼痛,让他的声音开始变得嘶哑:“糖糖,相信我,我真的就是楚铮!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是怎么在街头见面的吗?那时候你还差点开车撞死我……”

“我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你能让我闻闻你吗?”周舒涵打断楚铮的话,说着就抬手推开了他抓着自己双肩的手。

楚铮一愣:“让你闻闻?”

周舒涵轻轻的点头,声音就像是在梦呓:“让我闻闻。”

我知道了,她是想用嗅觉来辨认我是不是真正的楚铮。唉,傻孩子,你用眼睛都认不出我是谁了,又怎么可能会‘闻出’我是谁……

楚铮有些发愣的看着周舒涵走到他跟前,仰起下巴闭着眼的,用小鼻子贴着他的嘴­唇­、下巴、衣领,当她闻到他的心口部位时……泪水,从她紧闭着的双眼中滑出,噼里啪啦的落在了地板上。

楚铮呆呆的望着晶莹的泪水从周舒涵脸颊滑落:她真的‘闻出’我是谁了?

“你果然是楚铮,你果然是楚铮!”身子剧烈颤抖着的周舒涵,忽然尖声叫嚷了一句,呜呜的哭着一把抱住了楚铮的脖子,哭着喊道:“这次肯定错不了了,因为你只爱吸大中华的烟!我可以闻出这种烟的味道,我可以闻得出!”

一个神志不清的­精­神病患者,竟然能根据一种香烟的烟草味闻出这个人是谁……这足以说明,她是在用灵台那最后一丝还没有泯灭的空灵,来守候、来牢记这个人!

楚铮仰起了头,泪水滑到周舒涵的发丝上。

“楚铮,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呜呜呜。”

紧紧的抱着周舒涵,楚铮用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就这样任由她趴在自己怀里放声痛哭。

在这一刻,楚铮心中那些什么背叛的怨恨、什么咬牙切齿的报复、什么心灰意冷下发誓要永远不再见她的想法,都被周舒涵的哭声撕了个粉碎,只留下无尽的懊悔:我为什么不早些来看她,让她一个人在黑暗中苦苦守护那种熟悉的味道?

就像是个离家出走很久才找到妈妈的孩子那样,周舒涵抱着楚铮的脖子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才肩膀微微耸动着的趴在他怀中,慢慢的再也不动,不久后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周舒涵,竟然在痛哭过后,就这样趴在楚铮的怀中睡着了。

而楚铮,就这样抱着体重最多四十公斤的周舒涵,低头望着她嘴角翘起的安心的笑意,静静的站在走廊中,一直等到凡静走过来后,才抬起了头:“她认出我来了,从我身上的烟味认出我来了。”

凡静点点头,抬手擦了擦泪水后低声说:“她用嗅觉来辨认你的这个秘密,其实我和老周都知道。为了能够让她快点复原,我和老周曾经找人来假扮你的样子,专门吸她熟悉的那种香烟,妄想用这种方式来安慰她。可她却在每次闻过后就摇摇头的走开。我们问她这是为什么,她说只闻到了熟悉的烟草味,却嗅不到那种熟悉的,夹杂在烟草味中的身体的味道。”

熟悉的,夹杂在烟草味中的身体的味道!

……

孙斌和李金才两个人在远远的看到扬哥很没风度的抽的一个人给丫的磕头时,都是禁不住的摇头叹息:唉,像扬哥这种大有身份的人,怎么会和一个药厂小员工一般见识呢?也不怕掉价!

不过叹息归叹息,这俩土鳖很快就将­精­力放在了竞拍会上,交头接耳的讨论了很长时间,才在上午十点、东方制药厂竞拍会正式开始时,走进了临时竞拍会现场。

俩人本着‘低调就是最炫耀的牛逼’原则,进了竞拍现场后,并没有去前面而是坐在角落中一个显眼的位置。

反正这俩货上学时学习都不咋的,故而才保存了良好的视力,隔着老远就能看到前面的台子。

东方制药厂的这次竞拍会,周和平并没有委托拍卖行,而是自己担任了拍卖师。

老周同志有信心凭借他丰富的经商经验,能够将制药厂卖个好价格。

当然了,老周拍卖制药厂这事儿,得和马公子商量一下。

幸好马公子看在周舒涵的份上,并没有阻挠什么,甚至还提出他会从拍卖金中拿出一半来支援周家的善举,这也让老周激动的不行不行的。

十点过八分,一身西装革履、背却有些驼的老周走到了台子上,手里拎着个小榔头。

看了看台下那上百号人,老周端出他在云水集团当老总的架子来,言词简单的和各位老板问好后,就言归正传了:“对于东方制药厂的经营现状,大家也许有所耳闻,也知道周某今天之所以拍卖制药厂实属无奈……但今天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只希望能够将制药厂顺利的转让。”

台下所有人都看着老周,没有人说话。

深吸了一口气后,老周把小榔头放在前面的写字台上,大声说:“我知道各位都是大忙人,废话也就不多说了。东方制药厂的竞拍会正式开始!我首先介绍一下制药厂资产情况。”

老周很麻利的将制药厂的资产现状说了一遍后,末了说:“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制药厂并没有资不抵债的现象,不管是哪位老板最终拍的东方制药厂,都可以通过制药厂内的帐目来核实一下。”

“行了老周,大家都知道你的为人,你就别说这些没用的话了,直接说说你的底价是多少,每次竞拍的点数是多少吧。”一个和老周很熟悉的老板,半开玩笑的这样提议。

“好,既然李老板这样说了,那我就不啰嗦了。”周和平看了看那位叫李志刚的水泥厂厂长一眼,说:“拍卖制药厂的底价为五百万RMB,每一次举牌的最低金额为十万元RMB。当哪位老板出价最高、而我又连问三声还有没有人参与竞拍后,才会落槌。不过我提醒大家的是,我只收现金支票。”

“好了,好了,你刚才说的这些,在散布消息时,我们就已经听说了,还是赶紧的开始吧。”坐在最前面的李志刚马上就举起了手中的牌子:“我出价520万!”

不等老周喊价,一个来自郊区的养殖大王就紧接着举牌:“我出价550万!”

“600万!”

“630万!”

今天能够来这儿参加制药厂竞拍的人,都是有着一定的实力,同时也很明白东方制药厂价值几何,所以根本不用老周安排‘托儿’,这些老板就踊跃报价。

在大家争先恐后的将价格提到了1100万时,坐在中间的蒋公瑾,一直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叼着一颗古巴雪茄,翘着二郎腿的脸带笑容,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

看了看老板后,范强对那些老板报以无声的嗤笑:你们这些暴发户,以为有几个小钱就可以来这儿显摆了?真是马不知脸长!只要我们老板一举牌,你们都得­干­瞪眼。

范强知道,老板这次对东方制药厂是势在必得,现在他没有动静,只是想让那些暴发户先热热身,等竞拍价格到了他们难以承受的地步后,再来个一锤定音。

如果过早参与竞拍的话,只能会激起那些暴发户的好勇斗狠之心,反而要多花银子。

果然,当一个外地老板喊出1520万的竞拍价后,那些一开始参与竞拍的人,至少有一大半都偃旗息鼓了。

李志刚老板扭头看了看那个外地老板,报之‘友好’的一笑后,咬着牙的再次举牌:“我出价1600万!”

1600万,已经是李志刚的极限了。

虽说李志刚的身价远远不止这个数,但别忘了人家老周只收取现金支票。

能够在短时间内筹备出1600万的私营企业老板,那绝对是可以值得各位绑票者青睐的对象……

不过那个财大气粗的外地老板,明显要比李志刚明白东方制药厂的价值,要高于这个价格,所以根本没有任何的犹豫,本着要将老李一锤子砸晕的气势,就再次举起了牌子:“我出两千万!”

“两、两你老妈!”李志刚小声嘟囔了一句,将牌子摔在了旁边小秘书的黑丝袜长腿上,耸耸肩的表示撤退。

“那位老板出价两千万,还有没有再加价的?”老周等了片刻,没有再看到有人举牌后,心里叹了口气后举起了小榔头:“两千万第一次,还有没有出价的?两千万第二次,还有没有再出价的?两千万……”

蒋公瑾这时候举起了牌子:“我出两千一百万!”

终于有人来抬价了,要不然可亏了……看到有人在自己将要落槌时报价,老周长舒了一口气。

在老周心中,东方制药厂最少也得价值两千五百万,如果运气好的话,甚至都可以突破三千万。

假如今天能够拍到三千万,老周就心满意足了。

如果不是因为京城凡家急着等钱用,老周说什么也不会把制药厂这只会下蛋的­鸡­给卖了。

“这位先生出价两千一百万,还有再出价的没有?”老周将目光看向了那位外地老板。

外地老板皱着眉头的看了看蒋公瑾,举起了牌子:“我再加五百万,两千六百万!”

外地老板一下子将价格提到了这个高度,实际上就是想把蒋公瑾吓回去:我不和你万十万二十万的了,玩就玩大的,有本事你就跟!

正文_第686章 :我出价两个亿!

本想借着猛抬价将蒋公瑾给吓到的那个外地老板,举着的牌子还没有放下,就听到他云淡风轻的说:“我出价两千八百万!”

在场的这些大老板,能够走到今天的这个高度,哪个不是经验丰富的主啊?

大家一看蒋公瑾在喊出两千八百万时的从容态度,就知道这人根本不介意这三五百万的,同时也证明人家今天是要定了这家制药厂!

在很多拍卖会上,都会出现‘托儿现象’,当看出某人誓要拍下某件物品时,他们就会适当的加价。

等张望到一个恰到好处的地步,然后果断撤退。

可今天,急于要将制药厂拍卖的老周,根本没心思去琢磨那个。

而那些老板,也都盘算着自己的承受能力,此时听到价格到了2800万后,就再也没有人吭声了,只是将目光投向了那位外地老板。

外地老板在周和平喊着有没有再出价时,和同伴低声说了几句后,就再次举起了牌子:“三千万!”

“好,好,这位老板出价三千万!”听到终于有人肯出价三千万后,老周激动了起来,举着小榔头的看向蒋公瑾:“那位老板出价三千万,三千万第一次!”

“我出三千五百万!”蒋公瑾取下嘴上的雪茄,再次举起了牌子。

外地老板一愣,马上笑着摇摇头,表示放弃竞拍。

嗯,能够有三千五百万,这可出乎我意料了……老周咽了一口吐沫,用感激的目光看着蒋公瑾:“这位先生出价三千五百万,三千五百万第一次!还有没有再加价的?三千五百万第二次!”

因为三千五百万已经超出了老周心中的希望,而他也断定再也不会有人能出到比这个价格更高的价,所以在喊第二次三千五百万时,并没有再问还有没有谁要加价。

就在老周要喊出第三次时,忽然就听到角落中有个乡下口音响起:“俺出四千万!”

四、四千万!?

哗!

这个土鳖声音还没有落下,在场的包括蒋公瑾在内的人,都齐刷刷的回头向声音来源望去:这谁啊,这么牛逼!这个小厂子最多价值三千二百万,那个出价三千五百万就已经是冤大头了,怎么还有人肯出价四千万?不会是制药厂的托儿吧?

……

受扬哥委托来参加竞拍会时,孙斌和李金才在高兴激动之余,也曾经问他:买这个厂子,我们得出多少钱的资金?

楚铮的话,很­干­脆:你们就当这个厂子是你们自家的,也别把钱当作是钱,只管往贵里买,钱不够的话和我说就行了。

扬哥的这些话,当时就把俩土鳖给唬的不行不行的:啥?不把钱当钱看?这不是故意败家吗?哎哟哟,还是老大有气魄啊。

得到扬哥明确指使的孙斌和李金才,在进来后就一直藏在角落里,叼着烟的看大戏。

虽说他们身上都穿着价值不菲的品牌手工西装,可浑身透出来的那股子‘纯朴本­色­’,还是让挨着他们的那些大老板没看在眼里,以为这是在农村养­鸡­养猪发了俩小财的土鳖呢。

可就是这俩不被人关注的土鳖,此时竟然在蒋公瑾眼看就要拍下东方制药厂时,喊出了四千万的高价。

知道啥叫一鸣惊人不?

为了让大家都能听清楚,李金才在举牌时还故意站了起来,斜着眼的望着一车间傻了眼的大小老板们,心里那个爽啊,就别提了。

“李金才,你就不能学会低调些?不就是花个三五千万买个小厂子嘛,至于站起来举牌?”看到大家都用‘我好崇拜你啊’的目光看着李金才,斌子哥就不甘落后了,于是就大声说出了这句话。

本来大家都被有人敢出四千万的高价给震惊的面部表情不能自理了,可当听到孙斌把花三五千万买个厂子的话说的如此轻松后,顿时就佩服的五体投地:哎哟哟,知道啥叫有钱啥叫牛逼不?看看人家这俩土……老板,根本没把三五千万看在眼里啊!

在李金才站起来后,坐在中央的蒋公瑾扭头看着他,觉得这小子怎么有些眼熟呢?

有道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裳。

现在的李金才和前天时相比起来,虽说在气质上还没有大的改变,但当他穿上上万的品牌西装后,腰板自然会挺直、下巴必定会和发qing的姆狗ρi股那样撅起来……再加上他开口就是四千万,所以倍感震惊的蒋公瑾,根本没看出这家伙就是曾经踹过他的那货。

张口就是四千万,而且还大有不拿到手就不罢休的样子,这俩人不是制药厂安排的托儿,就是俩­精­神病患者,因为谁都知道制药厂的最高价值顶多三千二百万,我多出三百万已经算是最高价了……看了一眼李金才和孙斌,蒋公瑾慢慢的扭过头,向台上看去,准备从老周的面部表情中来确认这俩人是不是托儿。

孙斌不知道蒋公瑾是­干­啥的,可李金才却认识他。

当看到蒋公瑾那瞪大眼珠子的表情时,他心里的确很爽:嘿,怪不得扬哥今天说啥也得买下制药厂来,原来有你这个瘸子在啊。咋样?别看你随身带着保镖人模狗样的,可你敢和老子斗不?玩死你麻痹的!

暂且不提蒋公瑾的怀疑、李金才和孙斌的得意,先说说同样被‘四千万’给震傻了的老周同志吧。

本来听到蒋公瑾提出三千五百万就大大出乎意料的老周,正想开开心心的落槌时,竟然有人站起来喊出了四千万的高价高价高高价!

如果不是老周同志的身体素质还不错,此时肯定会激动的浑身抽搐趴在地上了(这就是物主从不亲自拍卖东西的原因,要是万一有人脑子进水的给个天价,抗得住还好,扛不住的直接就有可能焕发心脏病、脑血栓月经不调啥的症状,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但老周很快就从蒋公瑾看着他的怀疑目光中清醒了过来,他也开始对李金才喊出这个高价感到疑惑了,生怕这人是故意来捣乱的,于是并没有说什么‘有人出价四千万,还有没有人再叫价’的废话,而是很理智的问:“那位老板,您确定您不是在开玩笑?”

啥?这老家伙这是怎么说话呢?以为哥哥们是在耍他?哦,人家是担心咱们根本拿不出真么多钱来呀,我靠,真是戴眼镜的看人低!

孙斌和李金才虽说对钱过三百的生意就不知道该怎么打理,但人家的俩人的智商高呀,听老周这样说后,只是稍微愣了那么一二三四分钟,马上就明白过来了。

于是,这俩人就拎着个黑皮包大步流星的来到前面。

“周老板,你真的不该怀疑俺哥儿俩的诚意。不过看在你年龄比咱们大的份上,咱们也不和你计较什么。”

来到台前后,李金才将公文包向台子上一放,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张支票递给老周:“依着你的眼里价,应该看出这支票的真假,实在不行的话也可以请专门的财务人员来检验一下。”

“呵呵,抱歉,不好意思啊,我可没有这样想,还请两位老板别误会。”被李金才说破心中所想后,老周嘴里虽然说着抱歉不好意思的,但手上的动作却不慢,一下子拿过支票,当看清楚上面的印章人名后,马上就确定这是真的了。

因为支票上的印章人名是花漫语。

花漫语曾经想对周家施以援手的事儿,老周知道。

如果不是凡静拒绝,周糖糖也不会一直被锁在黑屋子里。

现在,当老周看到人家掏出花漫语的现金支票后,马上就明白这是咋回事了:唉,花家的女娃娃是个大善人啊,被俺媳­妇­儿拒绝施舍后,又用这种方式来支援俺了,可俺这次说啥也得……装不认识她。没办法,老子现在差钱的很啊!

将支票还给李金才后,老周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恭恭敬敬的对李金才和孙斌鞠了个躬。

这样一来,在场的谁都不再怀疑孙李二人是来捣乱打酱油的了,看向他们目光中的崇拜,变得更加炙热:别看人家长得不咋样,可人家是有钱人啊,不知道他们找媳­妇­儿了没有?

给老周吃了个定心丸后,孙李二人就近坐在了前面的两张椅子上:“周老板,竞拍现在可以正式开始了吧?”

“可、可以!”老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举起了小榔头……

这俩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花这么大价钱买制药厂?

如果时间允许的话,蒋公瑾肯定得派人将这俩家伙底细摸清,但老周那儿却根本不给他时间,在他冥思苦想时已经喊到了第二次。

我一定得把这个厂子买下来,作为我在华夏创业的基地,反正钱又不是我们老蒋家的!

蒋公瑾无声的冷笑一声,立即举牌:“我出五千万!”

呀……嘿!

除了孙斌和李金才,在场的人都发出了倒吸一口冷气声:乖乖,五千万啊五千万!就这小破厂,还真有人敢舍得花血本!

根本不等老周那儿做出任何的反应,斌哥就很潇洒的抬起右手,伸出拇指和食指:“我出八千万!”

随着斌哥的话音落下,刚想腾起的窃窃私语声,一下子杳然。

在东方制药厂的竞拍价格彪到五千万时,大家是被震的头发晕。

可随着斌哥的八千万的出口,大家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做梦。

一时间,诺大的车间内,因为斌哥这个八千万而变得鸦雀无声,就连老周都忘了接下来该说啥了。

不过志在必得的蒋公瑾还保持着清醒的思维,猛地一咬牙:“八千五百万!”

生怕孙斌又把风头抢了去,李金才马上高喊:“九千万!”

妈的,看来这俩小子是和斗上了可你们根本不知道我有着多么大的实力!

蒋公瑾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对着李金才伸出一根中指:“我出价一个亿!”

一个亿!

用一个亿来砸死你们!

一个亿?我草,不就是一个亿嘛,哥我……李金才刚把两只手的中指对着蒋公瑾伸出去,却被孙斌一拽后衣襟,给拽到在椅子上,小声提醒他:“蠢才,我们要想再叫价,得和扬哥说一句了!”

李金才这才想起楚铮的话,连忙对周和平说:“周老板,能不能给我二分钟的时间,我打电话向我们老大请示一下……”

李金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就听到车间门口有人说道:“不用请示了,我出价两个亿。”

正文_第687章 :我发誓!

哗啦!

当听到有人说要出价两个亿后,完全是条件反­射­般的,所有的人都猛回头。

大家看到,有个怀里抱着个人的年轻男人,站在车间门口,而制药厂的老板娘凡静,就跟在他后面。

这人是谁?出价两个亿来买这个小破厂!

我草,今天这是怎么了,就这小破厂怎么会来这么多大神,一开始我还琢磨着花个千八百万的呢,和人家一比,­干­脆去跳小清河吧!

大家都看着那个年轻人,喉结不停的上下蠕动着,眼睛都发着崇拜崇拜再崇拜的……恨意:你凭啥比老子还要牛?就因为你脸儿白吗!?

楚铮,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小子得来的!

看到这个年轻人后,老周同志从半晕半醒中慢慢的清醒了过来,和妻子对望了一眼后,再看向这厮的眼神中已然带有了感激和欣慰,深吸了一口气平定了下心中波澜:“楚铮,你来了,坐,随便坐吧。”

“谢谢周叔叔。”楚铮点点头抱着沉睡过去的周舒涵,走到李金才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后才说:“竞拍现在可以继续了。”

“好。”老周点点头,看向脸­色­大变的蒋公瑾:“这位老板,楚老板刚才出价两个亿,请问您还要继续加价吗?”

如果这个人不是楚铮,存着要把彼得航天猛糟心思的蒋公瑾,也许还会真犯傻的喊出更高的价格。

可现在,楚家的三太子大驾光临,他就知道今天这事儿没戏了。

如果他傻傻笔笔的喊出两个亿以上的价格,楚铮要是不再跟了呢?那他该怎么办?

所以,蒋公瑾的嘴角在狠狠的抽了几下后,才摇着头的站起来后,对着背对着他的楚铮说:“楚先生,恭喜你了。”

“哦,原来是蒋先生在呀?”楚某人笑眯眯的扭头,脸上带着一看就是装逼的惊喜:“客气客气了,蒋先生,如果你肯再出个高价的话,也许我就会忍痛割爱了。”

你会忍痛割爱……才怪。

蒋公瑾儒雅的笑着拱拱手:“呵呵,我怎么敢夺您三太子之美呢?好了,告辞,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路上注意安全啊。”楚铮也很客气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眯眯的目送蒋公瑾三人离去。

蒋公瑾这个出价一个亿的主都闪人了,在场的那些老板虽说不认识这个牛逼哄哄的三太子是何许人,但却看出人家的确是财大气粗的主,大家捆在一起也未必竞争过他,当然也知趣的纷纷和周和平告辞了。

十几分钟后,将各位老板送走的周和平,才重新回到了车间内。

“金才,将一个亿的现金支票先交给周老板。”等老周过来后,楚铮这样吩咐了李金才一声后,才看着老周说:“周叔叔,至于剩下的那一个亿……”

“我不要了。”周和平慢慢的摆手:“楚铮,既然是你想买回这个厂子,我不但不要那一个亿了,而且这一个亿也不会全要的,就按照正常价给三千万吧,这些钱我有用的……唉,楚铮啊,其实我只想看到糖糖能够好好的,我们当爹妈的就心满意足了。”

这时候心情好多了凡静也Сhā嘴道:“是啊,楚铮,我们被迫卖厂子也是迫不得已的,现在你既然来了……呵呵,本来这厂子就是你的,如今算是物归原主吧,只要你能待糖糖好好的,我也不想管那么多的闲事了。”

这个女孩子就是糖糖吗?她和扬哥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周老板两口子说只要扬哥待她好就不要那一个多亿了……躲在一旁的孙斌和李金才,看看被横抱在怀中的周舒涵,再看看他们的扬哥,觉得泡妞泡到这份上那才叫一个炉火纯青。

周和平两口子不要那一个多亿,而且都刻意提出要楚铮好好照顾他们的女儿,其中的意思,楚铮稍微一琢磨就明白了:哦,他们这是想求我帮凡家,把糖糖的终身托付给我啊。

帮不帮凡家那得看楚铮的意思,但能不能帮得了凡家,那可不是楚铮所能左右的了。

毕竟现在整个凡系彻底成了别人眼中的蛋糕,根本不是楚家出面就能阻止的,而且楚铮敢肯定,楚老爷子绝对不会出面帮凡家!

“周叔叔,凡阿姨。”楚铮沉吟了很久,才抬起头刚想说没办法帮凡家时,怀中的周舒涵在睡梦中动了一下,嘴里低低的叫了一声‘楚铮’,然后蜷缩了一下身子继续睡了过去。

周舒涵这个在睡梦中的动作,让很是为帮不帮凡家的纠结是豁然开朗:明末清初的大汉­奸­吴三桂,都可以为陈圆圆冲冠一怒开关引入满人,我要是再顾忌犹豫的话,怎么对得起糖糖对我的一往情深!罢了罢了,哪怕被爷爷打骂,哪怕被人看做是为了女人不顾大局的纨绔,这次我也要再帮他们一次!

在楚铮喊出‘周叔叔凡阿姨’时,老周两口子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互相看了一眼后,心就慢慢的沉了下去:唉,这也不能怪他。罢了罢了,只要糖糖能够好好的,别人爱咋样咋样吧!

“周叔叔,凡阿姨,”楚铮这时候抬起了头,沉声说道:“这个厂子虽说当初是我留给糖糖的,但若是没有她努力的话,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而且这里面好像还有马公子的一些股份。我看这样吧,糖糖的问题就交给我了,我会按照正常市价给马公子一些补偿,厂子就交先暂时交给你们夫妻俩打理。至于京华凡家的事儿,我再和上面说说,看看有没有缓和的余地吧。只不过,凡阿姨你要是想……”

我可以为你们向上面通融一下,但凡静要是想官复原职,那是万万不能的!

这是楚铮话中的意思。

“真、真的?”

听楚铮这样说后,凡静是喜出望外,连连摇手:“楚铮,只要你肯帮我娘家,我个人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呵呵,说实话,凡阿姨自知做错的事情太多,也无颜继续在官场打拼。如果你不是看糖糖的面子,我……我打算将政协副主任的职务辞掉,专心帮着老周打理这个厂子。”

你如果早就有这样的自知之明,又怎么会落魄到这一步?我怎么会这样为难?只不过,为了糖糖,老子豁出去了!

听凡静这样说后,楚铮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

……

因为要和凡静商量京华凡家的事儿,所以楚铮就把孙斌和李金才先打发走了。

坐在制药厂的办公室内,楚铮和老周两口子仔细商讨了许久,一直到傍晚时,才带着中午醒来、饭后又安然沉睡过去的周舒涵回到了花漫语的别墅前。

停下车子后,楚铮并没有将车子驶进别墅内,而是看着那边­阴­云密布的天空,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漫语会怎么看待我今天的决定。

“既然回家了,为什么还不进来?”就在楚铮坐在车里对着外面发愣时,早就看到车子停在门口的花漫语,快步走出铁栅栏来到了车前。

她在抬手敲车窗玻璃时,就看到了头歪在某男身上沉睡的周舒涵,于是就无声的苦笑了一声,等那个脸上带着讨好笑容的家伙将车窗落下后才说:“你是不是担心我责怪你把她带回来,所以才在这儿琢磨理由?”

“老婆大人英明!”楚某人很诚实的点点头。

花漫语好像很醉心于被人叫做‘老婆大人’,要不然她也不会眉开眼笑的说:“行了行了,别在这儿贫嘴啦,赶紧的回家吧,我是不会说你什么的。”

“真的?”

“你看我像撒谎的样子吗?”花漫语故意装出一副幽怨的样子:“我是不是太好脾气了?明明看到自己老公要带着别的女人来家里,可我不但不能反对,还得为她提前预约了医院的专家……”

对于楚某人去竞拍制药厂却把周舒涵抱回来后的结果,花漫语早就预料到了。

所以在他们走了不久,就通过关系预约了几位齐鲁省­精­神病科的专家。

而且,她还派李彪与14号别墅的屋主­干­涉,以多拿出六十万的代价,将别墅重新买了回来。

听花漫语这么快就办好了这两件事,楚某人在钦佩之余,忍不住的大发感慨:“唉,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漫语也!你就是新时代的贤妻良母呀,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切,你求的东西和人多了去了,我也没办法不是?好了,快回家吧。”花漫语白了楚铮一眼后,就当先走进了别墅。

既然花漫语连为周舒涵看病的医生、房子都买回来了,当然早就给她准备了房间。

这又让楚某人大大夸赞了她一顿。

不过,花漫语虽说表面上接受了周舒涵,可楚铮怎么着也得把话挑明才行。

所以,在花漫语的帮助下,安顿好周舒涵后,楚铮就在回到客厅后,委婉的说明了小周妹妹的问题:“周家已经将她托付给我了,我自然要先给她看病。可这可怜孩子的病好了后,又该把她放在什么位置呢?嘿嘿,我说的那个位置,你懂得。”

依着花漫语的智商,她肯定猜出楚铮心中是怎么想的了,但她并没有表态而是反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楚铮双手放在花妞的双肩,看着她的眼睛,用少有的正经语气说:“漫语,我知道我接下来的话很可能会让你和别人误会我想金屋藏娇,可我还是想郑重其事的告诉你,这辈子我都会好好对待周舒涵,就像是对待你一样。如果你不肯的话,那我……”

“你是不是就离开我们娘儿俩,和周舒涵远走高飞?”花漫语打断楚铮的话,偎在他怀中闭着眼的说:“楚铮,她在犯病时始终忘不了你的事儿,我也了解过了,而我也知道当初她之所以冷淡你、和秦关宁交往,就是怕你在她和柴紫烟之间为难。所以说她是个善良的女孩子,本不该得到这样的惩罚。”

楚铮静静的听着。

花漫语从他怀中抬起头来,一脸哀怨的说:“我知道,如果我要是不允许你照顾她,那我的下场会像柴紫烟一样。唉,没办法,为了儿子能够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我只好对你们睁只眼闭只眼了。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除了周舒涵之外,你还打算要照顾谁一辈子啊?”

“嘿嘿,”楚某人讪笑着挪开目光,小声说:“我招惹的女人很多吗?”

“那夜璀璨算不算?”

吧嗒了一下嘴巴,楚铮回答:“她也挺不容易的。”

“那商离歌呢?”

楚某人抬手挠了挠后脑勺:“那是我的兄弟我的战友我的……”

“你一辈子的情人,这个我知道。”花漫语替他说出后面这两个字,耸耸肩后离开他的怀抱,转过身背对着他说:“秦朝呢?”

“我只把她当姐姐看,可真没有想把她收了的意思,我可以发誓,我要是对她有任何的龌龊想法,就被天达五雷轰……”

楚铮连忙抬手对着天发誓,可他的话音未落,外面的天上就咔嚓响了一个霹雳,马上就有黄豆大的雨滴被风吹得砸在了窗户上,啪啪直响。

正文_第688章 :伟大的爱情力量!

俺靠,这是我第一次对天发誓好不好?贼老天你就不能给点面子?

楚某人很无语的望着外面的天空,发誓以后再也不乱发誓了,要不然真可能会遭雷劈的。

“唉,天晴之前,你最好还是别出去了。”花漫语裹了身上的衣服,幽幽的继续问道:“那么叶初晴呢?”

“我把她当作妹妹,真的,我发誓!”这一次,楚铮可真不怕被雷劈了,因为上次在基地中,叶初晴都那样了,可他还是在关键时刻保存了当天的‘处子’之身。

咔嚓,楚某人的话刚说完,天空又是一声雷响。

“我草!”楚某人骂了一句指着外面的天:“我这次可真没有撒谎,你胡乱咔嚓个鸟­鸡­把!”

“你也不怕周舒涵听到你说脏话。”望了望二楼东边卧室的方向,花漫语走到沙发前坐下,倒了一杯红酒,翘着二郎腿的说:“既然这个话题已经挑开了,那我们索­性­就谈个透彻吧。虽说我肯定不能影响你的想法,但我总得有个思想准备吧?怎么着我也是你的未婚妻,我想我该有权力知道你到底有多少个放不下的女人。”

有些心悸的瞥了一眼窗外,楚铮快步走到花漫语面前,挨着她坐下后揽住她的纤腰,一手抢过她刚端起的酒杯,将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后,豪气顿生的说:“问吧,我发誓我绝不撒谎……又要打雷了!”

“又要打雷了!”花漫语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和楚铮说出了这句话。

果然,一道闪电掠过灰蒙蒙的天空,紧接着就响起了雷声。

“巧合,巧合,嘿嘿,这纯属巧合而已。”楚某人连声的讪笑。

花漫语拿起酒瓶替楚铮满上酒,就这样懒洋洋的躺在他怀里:“暂且不管你远在韩国的新娘和­干­妹子,就说眼前吧。叶盈苏呢?她对你可也是一往情深的,丝毫不会输给周舒涵。”

听花漫语提起叶盈苏后,楚铮收起了笑容,晃着手里的杯子:“漫语,我也不瞒着你,当初叶盈苏曾经和我说一句话。”

“什么话?”

“宁为­鸡­头不为凤尾。”楚铮说:“当我听到她说出这句话后,就知道她是什么打算了。”

“嗯,你是不是很失望呢?”花漫语赞许的点点头:“叶盈苏是个有主见的孩子,我很欣赏她的这种做法。不过,就是不知道那个演电影的刘萌萌,也有没有这样崇高的觉悟。”

“我承认我的确对叶盈苏有着不健康的想法,但那个刘萌萌?”楚铮眉头一皱,低头看着花漫语:“哎,我说花漫语,你不会真相信网上那些传言吧?我对她可真没有半点那个意思!我不但可以发誓,而且还敢跑到外面屋顶上发誓!要是老天爷不信的话,那就尽管把我劈了吧。”

说完,楚铮和花漫语一起都看着外面。

外面的雨砸在窗户上,但却没有闪电掠过长空。

“看来你这次的发誓是真的,咯咯,我就是随便问问啊,你别介意呢。”花漫语笑笑,举起左手,用右手手指点着五个手指头数算了起来:“除了周舒涵外,你不能放开的女人有商离歌、那夜璀璨、秦朝、还有叶初晴……”

“打住打住,你怎么把叶初晴给牵扯进来了?”楚铮急急的打断花漫语的话:“你说我和秦朝之间有什么猫腻,这个我无话可说,因为她可是我七年的梦中情人。但我对叶初晴真没有那个意思,我发誓!”

咔嚓!

雷声震动屋宇。

“我!”楚某人大张着嘴巴的望着门口,半晌才说:“好吧,算我对她有意思。”

“这样的话,除了我这个正牌妻子外,再加上你那个韩国新娘,”花漫语点着手指头:“还有另外六个女人,要和我分享一个男人。”

楚铮使劲的咳嗽了一声,一脸的不好意思:“咳,你真荣幸,找了个这么有魅力的老公。”

“少和我玩贫嘴。”花漫语嗔怪的白了楚铮一眼,拿过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楚铮,你告诉我,除了我知道的这些女人之外,还有谁会cha进一条腿来分一杯羹呢?”

楚铮很是心虚的看了看窗外,说:“这个话题……咱能不能等晴了天以后再说?总是打雷,老吓人了。”

花漫语眼中闪过一丝讥诮无奈的黯淡,舔了舔­唇­边的红酒说:“楚铮,我既然已经决定要嫁给你,好好抚养扬风,而且也同意周舒涵等人的存在,那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还有,还有谢妖瞳。”听出花漫语话中的意思后,楚某人再也不忍心撒谎了,说完后就低下了头,心中痛骂:楚铮啊楚铮,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色­狼啊,竟然招惹了这么多女人!

“谢妖瞳!?”花漫语一愣,随即苦笑着说:“呵呵,你最终还是把她抢过来了。”

“我和谢妖瞳的那些事儿,现在还不能和你说,因为你知道了后没什么好处,但我以后肯定会告诉你的。”等楚铮听着花漫语的呼吸声慢慢平静了下来后,才抬起头来说:“漫语,相信我!”

“我信你。”花漫语沉默了片刻后,莞尔一笑,举着白生生的双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加上谢妖瞳,我们就八个人了。相传古时候大才子唐伯虎点秋香时,就已经有八个老婆了,不知道你会不会也有九个老婆,而这第九个女人又会是谁呢?”

“漫语,不会再有了,真得。”

花漫语摇摇头:“会有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忘了一个最重要的人。”

花漫语没有说出这个人的名字,但楚铮却知道。

柴紫烟。

唯有柴紫烟,才会让花漫语视为最重要的那个人!

楚铮没有马上说话,只是望着外面黑压压的天空,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我宁可打光棍,也不愿意和那个­阴­险狡诈的女人生活在一起,我发誓!”

咔嚓!

随着今天最响的一声炸雷响起,雨点猛地急了起来。

……

周舒涵在被凡静一巴掌抽成了自闭症后,又因为受到连云成等人的刺激,而演变成了­精­神病。

那时候凡静弄着女儿在各大医院花的银子不少,却没有取到任何的效果。

最后出于某些客观原因,更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周家才被迫把她安排在了制药厂内。

女儿怎么才能恢复昔日的灵动活泼,一直是凡静两口子最大的心愿。

为此,身为党人的凡静,都成了一个虔诚的佛教徒。

可不管周和平两口子怎么努力,周舒涵的病一点都没有起­色­。

就在两口子愁的不行不行时,楚三太子他老人家脚踏‘快被你压死了!’牌皮鞋,施施然的出现在了周舒涵面前,用他那颗善良的心和实际行动,向世人诠释了‘爱情为什么是伟大的!’的这条真理!

最先见证这条真理的人,自然是在拍卖制药厂第二天就辞去公职专心信佛的凡静。

在周糖糖入主齐鲁省­精­神病院的第三天,担心女儿的凡静,就看到了她那眼神清澈的乖乖小宝贝。

正斜斜的躺在床上和楚铮抢着什么的周舒涵,看到有人推门进来后,马上就吐了吐舌头,从某男怀中缩回了手。

当她看清来人是凡静后,呆了那么一呆,接着就脆生生的喊道:“妈,你来了!”

周舒涵的手中,握着一个苹果手机。

本想把手机抢过来的楚铮,看到凡静进来后,当然不会继续再和她闹下去了,赶紧的从床上站起身:“凡阿姨,你来了。”

“糖糖,你今天竟、气­色­好了很多呢。”虽说在来时,楚铮就已经告诉凡静,说糖糖的病大有好转,可当她看到女儿才几天工不见就焕发出了朝气蓬勃的样子,还是有些傻了,她差点就说出‘你今天竟然能认出我是你妈妈了!’的话。

“妈,我没事的,会好起来的!”周舒涵恬静的笑着,双眸中浮上了泪花。

爱情的力量这么伟大?简直是可以用神奇来形容了!

发了会呆的凡静,使劲揉了揉眼睛,确信眼前这个小女孩就是她的心肝宝贝后,泪水哗的一下就淌了下来,颤声对楚铮说:“楚、楚铮,谢谢你,谢谢你救了糖糖!”

楚某人很矜持的笑笑,没有说什么。

“妈,这是他应该做的,你感谢他做什么?”擦了擦眼角的周舒涵坐在床上,为了让老妈放心她的健康,于是就双手抱着屈起的双腿,仰着下巴用明显在撒娇的语气问楚铮:“扬扬,我说的对不对呢?你可以说对,我也会允许你说不对。不过你要是说不对的话,那你今晚不许上床睡觉,只能坐在椅子上趴在床沿上,而且下巴还不能放在手臂上……”

女孩子发嗲时的样子真迷人,可也最不讲理了……楚某人忙不迭的点头:“是,是,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是我那个从小就内秀的糖糖吗?怎么好像彻底变了一个人?嘿,早知道这样,我该晚来几天的。

呆呆的望着和男人撒娇的女儿很久,直到周舒涵再次喊她妈妈时,凡静才如梦初醒的,脸上全是轻松幸福的笑容,将手中的一袋红富士苹果放在床头柜上,顺势坐在床沿上看了一眼楚铮,才握着女儿的手嗔怪道:“糖糖,你怎么可以这样作弄楚铮呢?”

“咯咯,我只是和他开玩笑啦。”周舒涵咯咯的一笑,举起手中的手机,斜着眼的望着楚铮和凡静说:“妈,你看,这是楚铮送给我康复的纪念礼物,我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它。”

哎唷我的小姑­奶­­奶­,我啥时候说要把这个手机送给你了?这可是柴紫烟留给我的。嗯,不过你既然想要的话,那我就给你吧,顶多我再买个新的,把手机卡换过来就是了……楚铮心里这样盘算着,嘴上就说:“呵呵,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它才行啊,这可是我送你的康复礼物。”

“嘻嘻,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的。”周舒涵得意的笑笑,将那个手机攥的更紧,仿佛是在牢牢攥着她的爱情。

楚铮知道,凡静看到周舒涵神奇般的好转后,肯定要有许多话儿要说,于是就借口出去打水,拎着暖瓶走出了病房。

等楚铮关门走出去后,凡静就拉着女儿的手,娘儿俩就在这里絮叨起来。

大病初愈的周舒涵,也有很多话要和凡静说,尤其是东方制药厂的情况,和京城凡家的那些破事。

见女儿现在兴致很高的样子,本不想再提起那不堪回首往事的凡静,也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于是就把她发病后的那些大小事,都简单的叙述了一遍,最后才说:“糖糖,我看你现在基本痊愈了,那么妈妈有件事必须要告诉你。”

这家伙怎么还没有回来呢?出去了都半小时了。

现在的周舒涵,自从清醒后,就对楚铮产生了一种深深的依赖感,才半个小时不见,心里就空落落的,看了看手机时间在心里埋怨了某人一句后,乖巧的点点头:“妈,你说。”

抬手摸着女儿那光滑了许多的发丝,凡静问:“糖糖,你是不是决定了以后不管怎么样,都要跟着楚铮了?”

听老妈这样郑重其事的问出这句话后,周舒涵闭了闭眼,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妈,他现在已经是我的全部。过去的时候,我因为怵头于柴紫烟,所以才被迫选择了退让。虽说现在他未婚妻花漫语比起柴紫烟来,在强势上一点都不输给她,但我却不会再躲避了。”

正文_第689章 :我的生命中不能没有他!

凡静之所以和女儿这样说,就是担心她会因为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而在意。

可她听周舒涵那样说后,顿时就舒了口气,语气有些苦涩的说:“糖糖,妈妈在当官时,我们就不是柴紫烟花漫语的对手,何况妈妈现在已经退出了官场,所以你可能会……”

“会当他的地下情人,对吗?”

“嗯,是的。”

“我不在乎,”周舒涵说着眼睛望着天花板,轻声说:“我只在乎我的生命里能不能有他。”

周舒涵的话音刚落,被她攥在手中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周舒涵一看,来电显示是云楠的区号,很自然的就抬起头来向门口看去。

她向门口看去,就是想看看楚铮回来没回来。

“咦,糖糖,楚铮给你打电话了,你怎么不接电话呢?”凡静见女儿没有接电话的意思,就有些纳闷的提醒她。

在凡静想来,这个手机既然是楚铮送给女儿的康复礼物,那么目前应该只有他才知道这个手机号。现在手机响了起来,很可能是在外面的楚铮打来的,所以这才提醒女儿接电话。

哪儿呀,这个手机是我刚赖的他的呢,这时候打电话来的是认识他的那些人……明白老妈心里怎么想的周舒涵,有些心虚的笑笑,再次看了看一直震动的手机,于是就接通了电话:“喂,请问你是哪位?”

唉,看样子这孩子还没有好利索啊,这个手机明明只有楚铮才会打给她,可她还问对方是哪位。

根本没有看到来电显示的凡静,听到女儿这样接电话后,心里就轻轻的叹了口气。

……

柴放肆对堂妹柴紫烟的忽然到来,并没有流露出什么意外。

事实上,在柴紫烟辞去云水集团董事长职务前往冀南打工时,他就对堂妹这种小孩子的做法感到好笑。

并预感到她这样去倒追一个男人,很可能会得到适得其反的作用,得碰个头破血流颜面扫尽。

柴放肆猜的也对也不对,因为大官人在冀南逍遥了几十天后头倒是没有破,可有个地方的确是流血了……

不过,作为一个堂哥,尽管他把柴紫烟看做是亲妹妹,非常疼爱她,但却不会过问她的私事。

同样,在柴紫烟铩羽而‘来’后,他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一如既往的亲热,替她安排好了住处。

依着云水集团在华夏的势力,全国各地有着三百多家地下堂口,无论柴紫烟‘临幸’到哪个地方,本地堂主都会像王道道那样小心伺候,尽管她现在已经不再大权在握,但只要她肯,就会免费住进整个云楠最好的酒店。

可柴紫烟很有自知之明,这次悄悄来云楠后,并没有通知本地的堂主(凌星之前就是这儿的堂主),而是按照柴放肆的安排,住进了他所居住的市委大院二号别墅。

在来到云楠后的这几天,柴紫烟暂时将那个负心汉抛之了脑后,每天带着周伯和凌星四处的游山玩水,倒也是不亦乐乎。

接连疯玩了几天后,柴紫烟就感到有些累,所以就给周伯和凌星放了假,准备休息几天养­精­蓄锐后去边境森林中打猎。

今天中午,柴放肆因为外面有个饭局,所以没有回家,柴紫烟在吃过午饭后就躺在床上看电视。

为电视剧中那个苦逼的女主流了几滴泪水后,大官人就关了电视,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等待困神的召唤。

不过,只要一静下来,柴紫烟就会想起那羞人啊羞人的一两幕,这也让她更觉的得抓住那个小子,要他为她的一生负责。

百般无聊下,她就掏出了楚铮的手机。

摸索着手机光滑的屏幕,柴紫烟自言自语的说:“大官人来这儿好几天了,不知道你小子有没有听我的话,随身携带着我的手机。”

按照柴紫烟原先的计划:在楚铮和花漫语结婚前,是不想搭理这厮的。

可仅仅才过了几天,她就有些憋不住了,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后,就犹犹豫豫的拨通了她使用了多年的手机号。

在手机中传来嘟啊嘟嘟声时,柴紫烟竟然有了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恋爱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有些小紧张,更多的却是有些奇怪的期待:期待他别接,却又希望他快点接的复杂情绪。

等了大约得十几秒钟吧,那边还是没有人接听,柴达官贵人就恨恨的骂道:“妈的,这小子不会是故意不接我电话吧?哼,看来天底下的男人还真没有一个好的,都是那种吃饱了提上裤子不认账的龟儿子……”

柴紫烟刚骂道这儿,电话中的嘟嘟声不响了,她赶紧的咽下接下来要骂出来的话,准备施展美女本­色­嗲嗲的问他有没有想她时,手机那边却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喂,请问你是哪位?”

咦,这龟儿子变ing了?

柴紫烟有些奇怪的楞了下,随即就觉得这声音好像有些耳熟,马上就问道:“我找楚铮,你是谁?”

“你是哪位……”

呀,这、这不是柴紫烟的声音么?我该怎么办?

柴紫烟没有在第一时间听出周舒涵的声音,但小周妹妹却一下听出了是她来了,顿时就慌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拿着手机发愣。

看到女儿捧着手机也不说话,凡静就更纳闷了,于是就凑到她跟前问:“糖糖,这个给你打电话的不是楚铮?”

这边的凡静问女儿这么回事,但那边的柴紫烟却听得清清楚楚:糖糖?啊,我知道了,原来你是周舒涵,怪不得我听着这么耳熟。我靠,我留给楚铮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上?

从电话中听到凡静对周舒涵的称呼后,柴紫烟马上就明白了过来,刚想问问她怎么拿着楚铮手机的时候,又听到凡静说:“这个手机不是楚铮才送给你的康复礼物吗?连我和你爸都不知道手机号,别人是怎么知道的?”

什么?那小子把我留给他的手机送给周舒涵当康复礼物了?我靠靠靠,这是故意挑逗大官人生气啊!小子啊,你行,你他妈的有种,不愧是我柴紫烟放不下的男人,这才短短几天工啊,就把我留给你的手机当礼物送别人了,这不是故意拿着我不当回事!?

听到凡静那样说后,柴紫烟就觉得一股怒火腾地就从脚丫子烧上来,一直烧到她脑门上,使她忘记了周舒涵成了­精­神病的事儿,把一口小白牙咬的是咯吱咯吱直响,甩手就将手机狠狠的砸在地板上!

看着那个变成五六七八块的手机,柴紫烟翻身从床上爬起来,跺着脚丫的,双手高举着的对着屋顶嚷道:“楚铮,你他妈的太让我失望了啊太失望了!你怎么可以忍心伤害我这么单纯善良女孩子的啊!我草,我要是不弄死你,我就给你心甘情愿的去当小三!”

正在外面客厅打扫卫生的三嫂(柴放肆的姆妈,这次也随着他来到了云楠。)听到大官人的鬼叫后,吓得拿着吸尘器的手一哆嗦,自言自语的说:“吓,那个楚铮是谁呀,怎么把大小姐给刺激成这样?不行不行,等大少爷回来后,我得告诉他,免得出什么大事。”

……

暂且不提在那边抓狂的柴大官人,单说这边心慌的周舒涵。

当听到手机中传出忙音后,她才如梦初醒的叫道:“啊!”

“糖糖,你怎么了?这是谁的电话!”凡静见女儿好像不对劲,连忙从床上站了起来,就要去拿那个手机。

坏了坏了,这下可糟了,肯定得给他惹麻烦了……心里一个劲埋怨自己的周舒涵,见老妈要来拿手机,连忙把手向身后一背,强笑的说:“妈,没什么,是一个打错电话的。对方好像是个神经病,在那边说了些稀奇古怪的话。”

给你打电话的人,应该不是神经病吧……见女儿执意不肯给自己手机,凡静也不敢强求,刚想说点什么时,身后的病房门开了,一个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花的男人走了进来。

“楚铮,你给我买花儿啦!”周舒涵看到那捧鲜花后,眼睛蓦地一亮。

捧着花儿的人,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将花儿慢慢的放到了胸前。

“呃。”当周舒涵看到那个从花儿后面露出的脸庞后,眼中的亮光马上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怔,随即淡淡的从容:“呵呵,关宁,你怎么忽然会来冀南了?”

……

楚铮拎着暖瓶来到一楼的接水处接了一瓶水后,并没有急着回病房,而是直接穿过住院部的大厅走出了­精­神病院。

因为柴紫烟留给他的那个手机,被小周妹妹强行赖走,所以他得重新去买个一模一样的手机。

要不然的话,以后万一再碰到柴紫烟,如果被那疯娘们看到手机没有了,谁知道她还会出什么妖蛾子?

虽说楚铮现在真敢发誓根本不在乎柴紫烟,可多一事怎么着也比少一事要好的好,对不对?

所以呢,楚铮就在出了医院大门后,顺着路边向东溜达着走,边走边看看有没有大型超市,能够卖那种正品的苹果iphone4S。

“不就是一个打电话用的手机嘛,至于非得要正品的?山寨机不是很好用?”楚某人不屑的撇撇嘴后,忽然想起了一个关于正品手机和山寨手机的笑话。

那个笑话说:有一艘船快要沉了,诺基亚用户和家人进行了一个半小时的通话,iPhone用户通过Facetime和家人进行了十分钟的告别,Android用户什么也没说,打开相机拍照发了条带地理位置的微博就锁屏。三天后,山寨机用户正在橡皮艇上听凤凰传奇的《月亮之上》和《荷塘月­色­》,被救援人员发现后得救了……

由此看来,山寨机有着正品手机在恶劣环境下无法比拟的优势,真的应该大力推广这种廉价的‘国产’产品。

正文_第690章 :那只是你一个人爱情!

转了大概有半小时后,楚铮好不容易才从银座超市花了八千大洋,买了一款和柴紫烟送给他的那个一模一样的手机。

看了手机上的时间,楚铮觉得凡静和周舒涵谈话也谈的差不多了,于是就急匆匆的向医院走去。

就在楚铮快走到医院大门的时候,一辆出租车从后面超过了他,拐进了医院。

楚铮也没有在意,直等到快要走到住院部门前、看到那个手里捧着一捧鲜花从出租车下来的小子后,才一愣:“咦,这家伙怎么又来了?不会是来看糖糖的吧?嘿,小子啊,你行啊,糖糖最困难的时候,你是连影子也看不到一个。可现在她刚有所好转,你马上就像苍蝇那样嗡嗡的飞来了,这不是来找事儿?哼,要不是看在你老子的面上,我他妈的真废了你!”

这个被楚铮称作小子的人,正是周舒涵的第二任‘男友’、秦玉关和苏宁的儿子秦关宁。

对秦关宁没有任何好感的楚铮,本想走过去揪住这家伙的衣领让他滚蛋,可在琢磨了一下,还是放弃了这种动作。

因为这儿是医院,虽说周糖糖就住在这儿,可除了她之外还有很多人的。

假如秦关宁是来看望别的病人而不是找周糖糖的话,那么楚铮这时候撵着人家滚蛋,好像就有些太霸道了。

所以,楚铮并没有露面,而是等秦关宁走进住院部足有三分钟后,才跟着走了进去。

……

秦关宁这时候出现在­精­神病院,的确是来找周舒涵的。

自从上次在冀南闯了一个大祸后不久,秦关宁就被老秦给送到了英国。

这次他回国,是因为外婆的七十大寿。

也正是在苏老太太的大寿上,秦关宁才得知周舒涵变成­精­神病的事儿。

继承了老秦四处多情优点、却没有老秦那泼天大本事的秦关宁,在听到周舒涵遭遇的不幸后,趁着家人都为老太太大寿忙活的时候,怀里揣着这些年来的积蓄,再次偷偷的来到冀南,赶到了东方制药厂。

秦关宁去制药厂的时候,凡静刚走。

如果凡静在的话,绝不会像善良纯朴的老周那样,将周舒涵的住院地点告诉他。

得知周舒涵住在哪家医院后,秦关宁经马不停蹄的打车赶来了,却恰好被楚铮看到。

但他却没有看到楚铮,而是径自走进住院部,和值班护士说了周舒涵的名字后,查到她所住的七楼706特护病房,这才捧着花儿的推开了病房的门。

秦关宁刚走进病房,就听到周舒涵那惊喜的声音:“楚铮,你给我买花儿啦!”

楚铮,又是楚铮,你怎么老是记得那个楚铮!

秦关宁心里一揪,将遮着自己脸庞的花儿放在胸口,眼里全是深情的向周舒涵望去时,却见她先是一怔,接着用既不亲热也不讨厌的语气说:“呵,关宁,你怎么忽然会来冀南了?”

“糖、糖糖姐,你还好吗?”先和周糖糖问了个好之后,秦关宁看了一眼微微皱起眉头的凡静,强笑一声的走到病床前,对她微微弯腰:“凡阿姨,您好。”

“我很好,活了这么大以来,从没有这样好过,真的。”凡静在看到进来的人是秦关宁后,脸­色­也是蓦然一变,但接着就恢复了正常,从床沿上站了起来指着前面的椅子:“坐吧。”

如果周舒涵在看到秦关宁后,露出惊喜或者痛恨,那说明糖糖姐还是在乎他的。

可她偏偏是这样的从容,从容的让秦关宁想到了‘普通朋友’这个词。

如果凡静在看到他后,露出痛恨或者直接拉下脸的指责他,那样他心里也许会好受些。

毕竟当初他闯祸后靠着大人庇护后就‘逃之夭夭’的做法,也太不男人了。

事实上,凡静之所以在猛地看到秦关宁后没有发脾气啥的,其实就是把他当作了一个孩子。

一个孩子在做错事后,成年人是不忍心指责他的,对不?

望着椅子,秦关宁呆了片刻也没有坐下,只是将花儿递给了周舒涵,郑重其事的说:“糖糖姐,我一周前刚过了十八岁了的生日,我现在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以后会把你……”

周舒涵笑着将花儿接了过去,放在小鼻子下嗅了一下,随即柔声打断他的话:“关宁,你不用再说了,你想表达的意思我懂,祝你能够找到你喜欢的女孩子,开开心心的过一生。”

秦关宁上来就说他已经满了十八岁的意思,无疑就是告诉凡静母女:他已经有了追求女孩子的资格,从此也将会像所有男朋友那样对自己爱的女孩子负责。

为了能够治好周舒涵的病,他这次来冀南还把他那些年的积蓄都拿了来。

可眼下,周舒涵却不给他将话说完了的机会。

这是一种拒绝,周舒涵式的拒绝,语气虽然温柔,却带着根本不会改变的坚定。

紧紧的抿了一下嘴­唇­后,秦关宁垂下头低声说:“糖糖姐,在来冀南之前,我听说楚铮要和花漫语在五一前后结婚。”

我知道你喜欢楚铮,可他马上就要和花漫语结婚了啊,你怎么可以对他还抱着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呢?

这就是秦关宁的意思,但周舒涵还是微笑着说:“是啊,这些我都知道。”

“你既然知道,就应该明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秦关宁急急的抬起头问道:“糖糖姐,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周舒涵微微的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花儿放下,再次抱着双膝的抬头望着屋顶天花板,悠悠的说:“世上有个词,叫做地下情人。”

“什、什么?”秦关宁身子晃了晃,瞪大眼睛的呆了片刻后,才涩声问道:“糖糖姐,你说你要给他做情人……你宁愿给他一辈子见不得光的情人,也不肯接受我的存在?”

“呵呵,”周舒涵轻笑一声的低下头望着秦关宁,轻声说:“关宁,你还小,不懂得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

“我懂!”秦关宁声音忽然提高打断了周舒涵的话,不顾凡静在旁就一把抓住她的手,急急的说:“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到你算不算爱情?一想到你患自闭症的样子我就后悔离开冀南,这算不算爱情?我发誓今生只会对你一个人好,这算不算爱情!?”

“算。”

“你终于肯承认了!”秦关宁大喜,刚想再说什么,周舒涵却chou回了手,脸上带着不忍,歪着下巴的说:“但那只能算你一个人的爱情。”

秦关宁顿时就蓦然呆立。

小周妹妹承认秦关宁所说的这些是爱情,但却不是他们两个人的爱情,而是小秦的一厢情愿罢了。

依着秦关宁的智商,他自然能够听懂,所以才感觉嘴里发苦:“糖糖姐……”

一声吱呀的开门声,打断了秦关宁的话。

马上,好像根本没有听到秦关宁的称呼那样,周舒涵脸上的不忍就在门被打开后,忽然就转变为明媚,就像是早上的阳光那样,炫丽却不耀眼:“楚铮,你怎么才回来呢,我都快渴死了呢。”

秦关宁没有回头,就这样呆呆的望着周舒涵。

尤其是周舒涵脸上的那笑,那眉梢眼角都开始活跃着撒娇的笑,让秦关宁瞬间明白了一个事实:在他认识周舒涵的这些日子里,她从没有这样对他笑过!

楚铮,你真的好福气,我苦苦追求不到的女孩子,却心甘情愿做你的地下情人。

秦关宁慢慢的转过身,望着拎着暖瓶走进来的楚铮,眼里装满了羡慕。

小子啊,来挖我墙角却碰钉子了吧?

刚才在门外偷听(楚三太子可以发誓,他绝不是在偷听,而是想给周舒涵和秦关宁一点聊天的空间而已,真的。)了片刻的楚某人,洋洋得意的看了一眼秦关宁,笑眯眯的将暖瓶递给了走过来的凡静,抬手对着小周妹妹做了个­肉­麻的飞吻,然后拍了拍小秦的肩膀:“嗨,小子啊,啥时候来冀南的,看你长高了啊。”

眼角瞥见周舒涵因为楚铮的飞吻而浮上一抹嫣红的俏脸,秦关宁就知道他根本无法和眼前这个花心男相比了,心中重重的叹口气后舔了舔嘴­唇­,声音很苦涩的回答:“我今天早上刚到冀南。”

掏出一颗烟递给秦关宁,楚铮说:“哦,那我们中午去外面喝一杯?嗨,你不是已经满了十八岁了?拿着,该吸就吸。”

“原来你在外面都听到了。”秦关宁苦笑一声,把烟接了过来,在楚铮给他点上后才试着吸了一口,就被呛得低声的咳嗽起来。

看了看眼里根本没有半点责怪意思的周舒涵,楚某人等秦关宁的咳嗽止住了后才说:“也不是故意听到的,而是你说话的声音太大。”

秦关宁不屑的笑了笑,再次吸了一口烟,这次却没有咳嗽。

将淡淡的青烟从嘴里喷出后,秦关宁将烟卷掐死,转身对周舒涵说:“糖糖姐,我想和楚铮出去单独说几句话。”

就像是姐姐望着弟弟那样,周舒涵轻轻点头:“去吧,中午我们一起吃饭。”

“不、不了,我说完就走。”秦关宁深吸了一口气,当先转身走出了房间。

“楚铮,他还是个孩子……”等秦关宁走出房间后,周舒涵刚对楚某人说到这儿,却见他一摆手的转身:“糖糖,我明白你意思。你放心吧,虽说这小子不自量力的想和我争女人,可他不是大爷我的对手。”

“样!”周舒涵笑笑,看着楚铮也走出房间后,才犯愁的拿着手机问凡静:“妈,等会儿他再进来时,你能不能先躲避一下?”

……

正文_第691章 :谁的女人谁­操­心!

要不是看在你是那个人的儿子份上,就凭你这个毛还没长全的家伙,还想敢和我来争女人,嘿嘿,我非得打断你的第三条腿!

跟着脚步极快的秦关宁进了电梯后,楚铮抱着膀子的倚在电梯墙上,对着他吐了口烟雾:“小子,我知道你来这儿是做什么的,更知道你遭到了无情的拒绝。其实呢,你根本不用这样哭丧着个脸,因为输给我并不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儿。”

“哼。”对楚铮的挖苦,秦关宁报以冷哼,抬头看着他待了片刻才说:“楚铮,你觉得这样做,对糖糖姐公平吗?”

周舒涵这样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孩儿,应该被一个深爱着她的男人小心呵护才对,可你竟然让她当你的地下情人,这对她来说是太不公平了!

这就是秦关宁问楚铮话中的意思。

这时候,已经下到一楼的电梯微微颤了一下,电梯门随即打开。

“公平不公平的,我想你最应该清楚了,因为你小子可不是一个妈吧?”楚铮没有和秦关宁废生命话,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就当先走出了电梯。

秦关宁一愣,马上就明白了楚铮这句话的意思:你老爸找了那么多老婆,也不见你出来说句公道话,你还有什么资格来对我指手画脚?

秦关宁的老爸秦玉关,十多年前,就敢光明正大的泡了用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的女人,而且这些女人个个都对他死心塌地的,这不能不说是件让天下光棍们痛恨的事儿(详情请看手机阅读基地的《我的总裁未婚妻》)。

可在秦关宁看来,却没有什么不妥,仿佛他老子理应就该给他找那么多妈才对。

现在,人家楚铮在他问出这句话时,把他老子的事儿给抬了出来,他一下子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那些早就准备好的说辞也忘得一­干­二净,只是闷声不吭的跟着楚铮走出了­精­神病院的住院部大厅。

“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说吧。”楚铮走到住院部大楼前面的花坛上坐下,抬头问跟着走过来的秦关宁。

秦关宁沉默了片刻,回答:“我现在忽然觉得无话可说了。”

“这样的结果是我最希望看到的了,说明你还没有失去理智,很有你老子的自知之明。”楚铮说着站了起来:“出去找个地方喝一杯?”

“我不会喝酒,就像是我爸爸那样,再见。”秦关宁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就向­精­神病院门口走去。

“嗯,这样看来还是秦玉关的儿子。”楚某人望着秦关宁的背影点点头,话音刚落却见他又停住了脚步转身走了回来。

“咋,还有事儿?”楚铮有些奇怪的望着秦关宁。

“是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秦关宁走到楚铮跟前,问:“你认识叶初晴吧?”

“叶初晴?”楚铮眉头皱起,随即嗤笑一声:“呵,我当然认识她了。怎么,你又喜欢上她了?哎,我说小秦啊,你是不是有着严重的恋母情结啊,怎么总是喜欢比你大的女人,而且还偏偏在和我认识的那些女人中转悠,这是咋回事?”

秦关宁撇撇嘴,抬起一只脚跨在花坛的水泥台子上:“切,谁喜欢那个傻呼呼的男人婆?我之所以和你提起她,就是想告诉你,她可能要有危险了,一个玩不好,肯定会挂了。”

不等楚铮问什么,秦关宁接着说道:“昨晚我在爸爸门口听到他跟俄罗斯的胡伯伯打电话,说叶初晴他们将要去执行一个九死一生的任务。因为她算是胡伯伯的关门弟子,所以我爸爸才和他说一句。而且我早就听说她对你很痴情的,所以才觉得最好也和你说一句,至于你听后该怎么做,我管不着。”

“九死一生的任务?”楚铮一愣,随即沉声问道:“什么九死一生的任务需要龙腾的人出马?”

按说,龙腾的人要出去执行某项任务,那绝对是国家的最高机密,一般二般的人根本不可能得知。

可楚铮对秦关宁能够听到这次的任务,却深信不疑。

因为秦玉关本身在华夏黑白两道上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他的大老婆苏宁更是华夏国安的人,所以能够知道龙腾等人将要执行某项任务,并不是太难的事儿。

当然了,国家之所以对秦玉关不设防,最重要的还是因为这厮从没有做过背叛祖国的事儿。

为此,国家有关部门甚至还故意让他得知一些见不得光的任务,希望他能在关键时刻,动用他的力量加以援手。

这一次,也是同样如此。

要不然,就算那个秦某人是黑白两道通吃,他也不可能这样轻易得知这些消息,更不会故意让儿子听到并给楚铮捎信了。

秦玉关在打电话时,就发现儿子在偷听,并算定小秦会偷跑到冀南、会遇到楚铮、会把‘偷听’到的这个消息告诉他。

当听到苏宁说秦关宁趁乱闪人后,那个秦某人只是笑眯眯的来了一句:“谁的女人谁­操­心。”

可秦关宁却不知道已经被他老子给‘算计’了,犹自正儿八经的向楚铮讲述着叶初晴的事儿:“这是一个九死一生的任务,出去执行任务的人随时都可能要牺牲掉。”

……

“这是一个九死一生的任务,你们都要做好随时都会牺牲的准备。”

京华,某个戒备森严的大楼内,肩膀上扛着三颗金豆豆的秦亭轩,坐在办公桌后面,望着站在前面的商步停、薛韬和叶初晴:“这次的任务与你们过去执行的任务不同,因为你们面临的不仅仅是毒枭、海盗,而是要与美、英、日、韩、欧洲各国以及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尼等国最优秀的特工同台共舞。”

双腿分开,倒背着双手的叶初晴三人挺立如枪,动也不动。

“说实话,中央军委在商讨到底派人不派人去执行这项任务时,曾经起过很大的挣执,但最终还是决定派人出去。”

秦亭轩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到南墙边,抬手指着挂在墙上那副巨大的世界地图说:“你们这次要去的地方,就是这个地方!”

叶初晴三人的目光,望向秦亭轩手停住的那儿。

良好的视力让他们都看到了五个字:马六甲海峡!

……

马六甲海峡,位于马来半岛与苏门答腊岛之间的海峡,海峡呈东南-西北走向。

它的西北端通印度洋的安达曼海,东南端连接华夏南海。

海峡全长约l080公里,西北部最宽达370公里,东南部最窄处只有37公里,是连接沟通太平洋与印度洋的国际水道。

马六甲海峡是印度洋与太平洋之间的重要通道,连接了世界上人口甚多的三个大国:华夏、印度与印尼。

另外也是西亚石油到东亚的重要通道,被日本称作是生命线,每年约有5万艘船只通过马六甲海峡。

而华夏85%的石油依靠水路运送。多需要经过马六甲海峡。

由于马六甲海峡是繁忙水道,且海峡有很多宽度狭小处,所以海盗日益猖獗。

马六甲海峡的沿岸国家,即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尼三国。

三国海军于2004年7月开始已经增加了巡逻次数,更是全年、全天候的巡逻马六甲海峡。

其中印马两国一直反对外部力量介入马六甲海峡,认为这将是对其主权的侵犯。

由于马六甲海峡的地位重要,美国近年来一直渲染海峡面临着严重的海盗和恐怖主义威胁。

‘钟爱和平’的美国希望能够籍此介入海峡事物,以无私奉献他们的热情。

早在2005年6月时,美国国防部长在新加坡出席第四届亚洲安全会议期间,就多次提及沿岸国海军力量难以应付海盗和恐怖袭击,希望美军能够进驻该地区,并称美国愿意与沿海国家组成联合巡逻队,确保马六甲海峡安全,但是遭到马来西亚与印尼的拒绝。

不过,美国为什么要介入马六甲海峡的做法,是路人皆知:他们除了想控制住世界上这条战略地位最重要的海峡外,最主要的就是为了遏制逐步崛起的华夏。

将对手扼杀在摇篮中,一直是美国人最擅长玩的手段。

虽说沿海三国早在1971年11月时,签订了关于马六甲海峡的公约,反对海峡‘国际化’。

但热情的美国人,还是和他们的铁杆盟友英国人,依仗其在亚洲的日韩基地和超发达的军事优势,派出了新一代重型隐形战斗机(猛禽F-22战斗机)进行‘高空巡逻’,美其名曰是为了帮着海峡三国协防安全,其实就是想方设法的要Сhā手海峡事物,进一步遏制华夏的崛起。

也许美国人的好意没有得到上帝的认可吧?让猛禽F-22继在内华达州、南加州、阿拉斯加州三次坠毁后,于一周前发生了第四次坠毁。

依着美国的经济实力,虽说造价上亿美元的F-22坠毁个一架两架的不算啥,但他们担心的却是怕飞机上的重要参数会泄露,从而使得绝密技术外泄到其他国家……那样以来的话,美国的空军优势将会受到难以让他们忍受的挑战!

所以,在得知F-22因机载制氧系统出现故障、而坠毁马六甲海峡附近海面后,美国当即派出了国内最优秀的特工组成特别行动小组,在英、日、韩等同盟国的协助下,立誓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找回、或者销毁载有重要参数的HZY(一个可以耐3000度高温、类似于电脑处理器、只有香烟盒大小的东东。)

经过几国优秀特工几日的暗访,初步证明HZY‘恰到好处’的被马六甲海峡最大的海盗头子‘香粉骷髅’得到。

而在美国等国特工暗中行动时,欧洲各国、包括俄罗斯、马、印、新等国当局,当然不肯放过这个‘寻宝’的机会,于是都先后派出了最­精­锐的特工,可劲儿的寻找那个香粉骷髅的下落,希望能和其做一笔双方互利的好买卖……

正文_第692章 :不死万万年,该死鸟朝天!

除了苦逼的猛禽F-22战斗机苦主美国人之外,最少有十几个国家都派出了­精­锐特工,秘密赶往了马六甲海峡的沿海三国,期待能够找到那个‘香粉骷髅’,‘买下’他手中的HZY,希望能够籍此来生产本国的F-22。

说实话,这一次除美英日韩之外的那些国家,所派出去的人,往好听里说是寻宝,说难听点就是想抢到那个能够破解F-22核心技术的HZY。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华夏国安某局也得到了消息,并即刻上报国家最高有关部门。

既然别的国家都能这次坠机事件中觅到‘商机’,华夏没理由在这儿­干­看着的。

别忘了华夏的特工在世界上那可是鼎鼎有名的,最擅长的就是这种‘地下工作’,如果真派出人去参与寻宝,其成功率不能说是百分之百的,最起码得有个百分之九、八、四、十几的吧?

于是,为了到底参不参与本次的寻宝游戏,经过中央军委的激烈辨讨后,最终得出了以下结果:华夏将派出最优秀的特工,前往马六甲海峡参与寻找那个香粉骷髅,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希望他能够看清‘除了我们没有谁能保护他’的形势……

这是一场随时要面临数个国家的优秀特工、和海盗的死亡游戏。

所以,秦亭轩在简单的向叶初晴等人介绍着大致情况时,说参与这个游戏中的人,将会面临九死一生的结局,丝毫不为过。

简单介绍完这项任务后,秦亭轩走到桌前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望着依然挺立如枪的三个人说:“在新的龙腾小组中,你们三个的野战、近身格斗、小范围配合成绩是最出­色­的,所以这次才派出你们。本次任务的代号为‘凤凰涅盘’,简称凤凰任务!”

凤凰涅盘,本意就是浴火重生的意思。

军委既然将本次任务冠以这个代号,足可以表明本次任务的凶险­性­。

凤凰涅盘?呵呵,其实我们当中野战最厉害的应该是北宫错,可惜他……叶初晴抿了抿嘴角,继续听秦亭轩训话:“因为本次任务与以往那些任务相比较,可以说是最复杂也是最严酷的。你们没有任何的支援,甚至不能带着你们标志­性­的武器。所以就算你们完不成任务,军委也不会责怪你们。”

说到这儿后,秦亭轩的语气突地严厉起来:“但你们必须牢记,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许让别人知道华夏的特工,曾经在马六甲海峡出现过,明白了吗!?”

你们在执行任务时可以撤退可以死,但绝不能泄露身份!

跨……的一声,商步停三人猛一挺胸,低声喝道:“明白!”

“好,那你们现在可以去准备了,明天凌晨三点,正式出发!”

“是!”

……

秦关宁走了很久了,楚铮还站在花坛前吸烟。

华夏有着那么多牛叉的人儿,有必要让一个女孩子出去卖命么?

就算胡灭唐在知道消息后,能肯定赶去?

我能眼睁睁的坐在这儿?

秦关宁这小子故意告诉我这些,是不是秦玉关的意思?

那我该怎么办呢?

楚铮望着花坛中那些不知愁滋味的花花草草们,在心里问了自己几个问题后,随即将烟头弹出,低声嘟囔道:“草,老子要是去的话,很可能也是九死一生。但要是不去而那傻瓜妞出事的话,那活着也会备受良心的谴责。嘛的,老子这大­色­狼啥时候发现自己也有良心了?”

就在楚某人一个人站在­精­神病院的花坛前、像个­精­神病那样的低声唧唧歪歪时,一辆银灰­色­的宝马停在了住院部大楼面前。

车门打开,城南夜总会的顾明闯顾大老板,一身西装革履还又意气风发的从车上走了下来:“靠,看来你小子很有自知之明啊,要不然怎么站在这儿等我呢?哎,我可就纳闷了,你买了个手机却关机,那还要个手机­干­鸟几把用?”

“那个手机关机了么?我不知道,因为我送人了。”看到顾明闯来了后,楚铮的思路被打断,他一ρi股的坐在花坛台子上,抬手揉了揉鼻子:“找我有啥事?”

“周舒涵的情况怎么样了?”

“只要我出马,还能有啥情况?”

“切,你这种人面兽心的家伙,就知道哄骗周糖糖这种单纯的女孩子。”顾明闯骂了一句,四下张望了一眼发现并没有啥可疑人士后,才点上一颗烟说:“你让我根据那张羊皮纸配制的药物中,有一种我们在华夏找不到。”

“什么?”楚铮眉头一皱:“什么几把玩意药物,在我们地大物博的华夏还找不到?”

“沉香,印尼加里曼丹岛特产的沉香。”

“沉香?沉香也是一种药物么?”楚铮一愣:“而且还得必须用印尼的?”

“是的,沉香起着安神和辟邪的作用,”顾明闯点头:“因为国产的沉香纵花纹明显,质轻不沉于水……嗨,就算和你这种药物土鳖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就这样说吧,要想配制出那个稀奇古怪的药房,非得去一趟印尼才行。”

看着一脸不耐烦的顾明闯,楚某人喃喃的说:“去印尼?马六甲海峡沿岸国家印尼?”

“对,除了那个,你什么时候听过世上还有第二个印尼?”

楚铮缓缓的点头:“哦,这样来说的话,这一切绝对是天意了。”

“什么狗屁的天意?”顾明闯有些疑惑的看着眼睛发直的楚铮,抬手在他眼前摆了摆:“哎,我说你不会是在神经病院呆了几天后,被感染上­精­神病了吧?”

楚铮抬手打开这厮的手,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后:“这样说来,我要去一趟印尼了?”

“还用你亲自去么?”顾明闯说:“让大头他们去就行了,我这次来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咱们的新药厂马上就要竣工了,得找个好日子试投产才行。”

“新药厂的事儿先等等。”楚铮抬头望着天的说:“我得先去一趟印尼,亲自去一趟。”

“为什么?”

“因为这是天意。”楚某人神秘兮兮的回答:“而且今天凌晨我就得走。顾明闯,我要是回不来的话,希望你能替我照顾父母和儿子。至于我那些红颜知己嘛,你最好还是少­操­心为好,因为我可不放心你这台人形播种机……”

“滚了滚了!我曾经和玉如发誓这辈子只对她好,谁还喜欢被你上过的那些妞?”见楚某人这样装逼,顾明闯很纳闷的问:“你能不能­精­神正常些,别这么神神叨叨的好不好?给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铮转过身,双手合十面对着西方,缓缓的说:“老八,如果有一个女孩子在你‘挂了’后,就傻呼呼的拿一根棍子‘ρo处’,誓要为你守活寡一辈子。虽说你真心希望她可以寻到自己的幸福,并拒绝了她的爱。但当你得知她将要去一个非常非常非常危险的地方时,你知道了后将会怎么做?”

顾明闯一听,马上就明白楚铮说的是谁了,又是为谁非得去印尼了,于是就撇撇嘴说:“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有多远躲多远啦。”

“滚,你这个没良心的!”楚铮骂了一句,转身时脸上带着少有的郑重:“明闯,我这次一定要去印尼,一定要去!”

“去就去呗,反正那儿也不是什么龙潭虎­茓­。”顾明闯稍微沉吟了片刻,说:“虽说我不知道你那位‘棍子红颜’将要面临什么样的危险,但依着她的本事还能让你如此担心,由此看来,这件事应该不好做。咳,你有没有仔细打听过那边的情况?要是一个搞不好,人没有救到,你再从外面挂了呢?”

“就算明知道挂了,那我也得去,谁的女人谁管。”楚铮一脸的大义凛然,心中却在想:老子既然可以在夜晚让‘蛇形光影’重现,就算不是那啥伟大的守护神,也该不会就这么容易的翘了吧?

顾明闯望着楚铮,收起嘴角的吊儿郎当,慢慢的伸出右手:“好吧,你真诚的态度感动了我,我支持你去。但你得带上我。”

“你不能去!”楚铮没有伸出手,而是将秦关宁透漏给他的那些信息简单的说了一遍,末了说:“这次出去­干­活,和以往不同。不但没有任何的报酬,而且还得面临数个国家最­精­锐的特工,活着回来的希望也许比你能喝醉酒的机率还要小。”

在楚铮说这些时,顾明闯的手就一直这样固执的伸着。

等楚铮说完后,他才淡淡的说:“虽说你从没有见我喝醉过,可我想告诉你,我在七岁那年曾经喝醉过三次。”

“万一你喝不醉,那周玉如怎么办?”

“不死万万年,该死鸟朝天。”

“好,不死万万年,该死你的头朝天!”

楚铮慢慢的伸出了手,握住了顾明闯的手,随即张开双臂和他紧紧的拥抱了一下,刚想说些诸如‘你才是我真正的好兄弟’的屁话时,却听到一个路过的小女孩说:“妈妈,快看呀,这儿也有俩同­性­恋呢!我觉得因失去‘男朋友’而变成­精­神病的舅舅,肯定不会孤独。你还是领着我去动物园玩吧,好不容易才盼到了礼拜天!”

……

“糖糖,你说秦关宁忽然来看你,楚铮他会不会生气?”凡静有些心神不安的看了一下时间,楚铮出去那么久了,却一直没有回来,他不会在一怒之下的不告而别了吧?

“他肯定会生气啦,不过不是为了关宁来看我而生气。”对凡静的担心,周舒涵倒是一脸的坦然,因为不管守着不守着楚铮,她都会对秦关宁说‘No’,所以她没必要心虚,她只是担心柴紫烟给她打电话的事儿。

“那他会因为什么才生气?”凡静有些纳闷。

吸了一下小鼻子,周舒涵笑吟吟的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小秘密,不能和妈妈你说。”

凡静还没有说什么,随着门板被推开发出的吱呀一声响,一脸得意的楚铮走了进来:“什么小秘密?”

正文_第693章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

当你听到女友对她老妈说起某件事,是属于你们两个人的小秘密、谁都不能告诉时,你会不会得意?

会呀?

那你就知道楚铮为什么在担心叶初晴时还脸带得意了。

“呵呵,楚铮你回来了。”虽说很想知道女儿和某男之间的小秘密是什么,但看到楚铮脸­色­好像很不错的凡静,见他走进来后,还是赶紧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们两个先聊着,我出去买点东西。”

“嗯。”楚铮点了点头,等凡静出了病房后,才对拿着手机和他比划的周舒涵说:“你在这儿等我会,我想让凡阿姨顺便帮我买盒烟来。”

周舒涵乖巧的点了点头。

楚铮快步走出房间,向快要走到电梯口的凡静喊道:“凡阿姨,你等一下。”

凡静停住脚步,转身。

“凡阿姨。”楚铮走到凡静跟前后,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银行卡:“这是一张瑞士银行的高级钻石卡,是我送给糖糖的,你先替她保管。密码就是我的生日,糖糖知道的。”

顿时,看着那张银行卡的凡静,脸­色­就是一变:“楚、楚铮,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在意秦关宁来找糖糖?”

“呵呵,凡阿姨,你以为我这是给糖糖的分手费啊?”楚铮只吝啬的笑了一下,就收起了笑容:“凡阿姨,我明天凌晨要出国做件事儿……实话告诉你吧,这件事儿很危险,但我却不能不去。我给糖糖留下这张卡,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你别多想。”

说完,楚铮就将银行卡sai进了凡静的手中,转身大踏步的向病房走去。

拿着那张泛着金光的银行卡,凡静愣了很久才慢慢的放进了口袋,喃喃的说:“如果你真出事了,恐怕有再多的钱,也买不回一个正常的糖糖。”

楚铮走进再次走进病房时,周舒涵正对着手机发愣。

看到她这副样子后,楚铮心中一动:“糖糖,是不是有人打过这个电话?”

周舒涵抬起头来,看着楚铮怯怯的点了点头:“是的楚铮,对不起,我、我不知道她会给你打电话。”

我草,这事儿怎么这么寸呢,这手机我都装了好几天了,也没有见她打一次电话。可糖糖今天才拿过去多久啊,她就抽空打电话了。

楚某人很无语的吧嗒了一下嘴巴,坐在床沿上,抬手在周舒涵的头顶随便的摸了几下:“呵呵,没啥对不起的,反正你也不是故意的不是……她在那边都是说啥了?”

周舒涵好像很享受被楚铮摸着脑袋的动作,闭上眼的低声回答:“她也没有说什么,就问了一句你在哪儿,然后就挂了。”

“她知道是你拿着电话不?”

“应该知道吧?因为我都能够听出她的声音,要不然她也不会挂电话了。”周舒涵睁开眼睛,小声说:“楚铮,这个手机,这个手机应该是她留给你的吧?”

“是啊,是她留给我的。”楚铮毫不顾忌的点头。

“那、那我不会给你惹什么麻烦吧?都是我不好,非得和你赖着要手机。”

“嗨,没啥事,能有啥麻烦?”楚铮嗨了一声,也没在意,从口袋中又掏出新买的那个手机递给周舒涵:“本来我想把那个送给你、我只收回手机卡的,可她既然已经给你打电话了,那也没必要再拿回卡了,你还是用这个新的手机吧,这才是我祝福你康复的礼物。”

周舒涵恬静的笑笑,伸手搂住楚铮的脖子,从床上跪了起来。

她在起来时,看似无意的将秦关宁送她的那捧康乃馨,直接压在了膝盖下。

顿时,很娇艳欲滴的花儿,马上就成了一堆垃圾。

好聪明的小姑娘,知道用这种方式来向我表明心态。

楚铮在心中暗暗夸赞了一句后,仰面和周舒涵一起躺在病床上,望着屋顶说:“糖糖,我有话要和你说。”

将小脑袋藏在楚铮怀中的周舒涵,低低的嗯了一声:“嗯,你说吧,我听着呢。”

“你要尽快的好起来,去公司帮我。”楚铮嗅着女孩子身上的幽香:“到时候我封你一个副总做做。”

“好呀,到时候你给我当秘书。”周舒涵笑着点了点头。

“嘿嘿,没问题的,我会为周副总效鞍马之劳的。哦,对了,还有就是,我下午就不过来陪你了,得回去准备一下,因为从明天开始我得出去忙活几天。”

“是为了新药厂的事吗?”周舒涵抬起头来说:“非得你亲自去吗?”

“是的,我必须得亲自去。”楚铮扭头看着怀中的女孩子说:“你也知道,现在新药厂马上就要投产了,很多事儿都不能只靠花漫语一个人,我这个董事长怎么着也得起点定海神针的作用。”

“我知道了,那你只管去就好啦,路上要记得小心些。”周舒涵扭了一下身子,闭着眼的说:“楚铮,我不想在院里呆着了,我想出去。”

“嗯,其实你的病情已经稳定了。”楚铮说:“那就去你原先住的那个别墅吧。”

“可那儿已经卖给别人了呀。”

“可我又给你买回来了呀,我不想别人占有你住过的地方。”

“楚铮,你真好。”周舒涵一脸欣喜的抬起头来,凑过小嘴在他耳边吻了一下:“我困了,想睡觉,你能不能等我睡着再走?”

楚铮没有说什么,却低声的唱起了儿歌:“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你为啥来,你说这儿的妞们最美丽……”

“咯咯,你瞎唱什么呢?”周舒涵咯的一声轻笑,娇嗔的说:“唱的这样难听。”

“难听吗?”楚某人一脸委屈的说:“你不是要睡觉吗?我这是在给你唱摇篮曲啊。”

……

等周舒涵进入梦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望着双眼被长长的眼睫毛所覆盖的周舒涵,楚铮弯腰在她眼睛上轻轻亲了一下,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间。

他刚出了房间,就看到凡静正坐在走廊中的简易椅子上打瞌睡。

听到有关房门的声音后,凡静马上就睁开眼的站了起来,低声说:“楚铮,你这就要走了么?”

“嗯。”楚铮点了点头:“糖糖刚睡着不久,等她醒来后,你给她办理出院手续吧。去你原先住的领秀城别墅,我已经派人将那边收拾好了。哦,对了,千万别把我出去有危险的事儿告诉她。”

多善解人意的孩子啊,还知道把我的别墅给我买回来,我以前怎么鬼迷心窍的背叛楚系呢……凡静很自责的在心里嘟囔了一句,接着点点头:“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你。唉,你自己在外面小心些。”

“我会平安回来的。”楚铮笑了笑后,和凡静说了再见,就径自走进了电梯。

别看楚铮把自己要出去的事儿告诉你凡静,但他却不想告诉花漫语,甚至也没打算告诉父母。

这倒不是说他特别在意周舒涵的缘故,实在是因为现在小周妹妹的病情刚有所好转,如果再为他的事儿担心,那他肯定不会放心做事的。

再说了,一旦告诉花漫语,依着那妞的­性­格,绝对不会让他去的,说不定为了阻止他去,会暗中在他饭里下上安眠药……

天底下没有一个爱自己老公的媳­妇­儿,能够大度到让老公为了别的女人去冒险的地步,就像是假如云若兮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抱着楚铮风拽着他别去一样。

楚铮吹着口哨驾车出了­精­神病院,左拐向花漫语的别墅方向驶去。

因为这次出国行动和以前暗杀个把人大不一样,所以楚铮就放慢了车速,开始仔细的考虑起来。

“前面的车子靠边站,前面的车子靠边站!”

就在楚铮边开车边琢磨问题时,后面忽然响起了高音喇叭声,他有些纳闷的从后视镜中看了一下,就见一辆蓝白相间的帕萨特警车,打着暴闪的从他右边超过,有个警察从车窗内伸出一根胳膊来,打着让他靠边停下的手势。

“咦,老子没有超速更没有违规,­干­啥要让老子站住?”楚铮瞥了一眼只有百公里六十迈的仪表盘,见那辆警车慢慢的逼了过来,只好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警车也随之停下,但在下来了一个人后,却又马上向前开走了。

看到那个下车的人后,楚铮才确定自己真的没违规,只是被某个刚刚荣升市局局长的妞,滥用职权的拦下罢了。

被一身崭新的警服秀出火爆身材的梁馨,脸上戴着副小墨镜,站在微风中显得格外的意气风发。

不等楚铮从车上下来,梁馨就很实在的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座位上,摘下墨镜在上面吹了一口气,喜滋滋的说:“怎么样,我这身行头还能震倒一批人吧?”

向后仰着身子打量了梁馨一眼,看了看她肩膀上扛着的三级警监警衔,楚铮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嗯,当然能够震倒一批人了。我敢说,假如你穿着这身衣服去拍小电影的话,很快就能成为千万青少年的梦中情人……”

“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梁馨俏脸攸地一红,随即抬手砸了楚铮的肩膀一下:“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的话,小心我随便给你按个罪名,让你去局子里吃几天的公家饭。”

“哎,我说梁局长,你无缘无故拦住我的车,不会就是为了和我显摆你这身新制服吧?”

楚铮咧着嘴在被揍了一拳的右肩揉了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你可真得浅薄到家了。”

正文_第694章 :我的爱情你不懂!

这个小子,不会忘记答应姐姐的那件事了吧?

听楚铮问自己为什么拦住他车子后,梁馨冷哼了一声,抬起下巴斜着眼的说:“哼,我拦住你当然有拦住你的理由。”

楚铮重新启动了车子:“啥理由,说说。最好是快点,因为我还有急事儿要去做,没空听你在这儿砸蛤蟆(砸蛤蟆,冀南当地方言,是闲扯几把蛋的意思。)”

梁馨一皱眉:“你有什么急事要去做?”

“天机不可泄漏。”

“我呸,狗屁的天机。”梁馨啐了一口,问:“楚铮,你个没良心的,不会是真忘了答应我的那件事了吧?”

楚铮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你现在不就是市局的局长了嘛,除了这件事外,我还答应你什么事儿了?”

梁馨翻了个白眼:“天,你这个没良心,还真把这事给忘了!”

“哎,麻烦梁局说话时别这么暧昧。”楚铮一本正经的说:“一般来说呢,没良心的这个词,只适合恋爱中的小情侣。但咱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呢,那可是绝对称得上是冰清玉洁,不带半丝暧昧的。为了我的名声着想,我提议你最好……”

梁馨再次抬起手来作势欲打,等楚铮闭嘴后才气鼓鼓的问道:“我问你,今天是礼拜几?”

“今天应该是……是礼拜天吧?”楚铮想了想,忽然想起他和顾明闯‘热情相拥’时听到小姑娘说的那句话了,随即恍然大悟的:“哦,我想起来了,你爸妈说要在这个周日邀请我去你家做客的!”

“还算你没有过糊涂,哼,我打你电话你关机,这才逼不得已的派人调查你的下落。”梁馨一脸的忿忿不平:“找了你大半天才找到你,你却把这事给忘记了,还真是没良心呢!”

楚铮皱着眉头的问:“今天我能不能先不去?等日后……”

梁馨的脸一下子就真的沉了下来:“不行!”

“为啥不行?我有事儿!”

梁馨直着脖子的说:“你有事儿也不行!在上午十点的时候,我爸妈就已经准备好了,可一直等到过了中午,你小子也没去。打你电话是关机,而我老妈又一个劲的在我耳边念叨,这才害的姐姐我动用市局的力量,好不容易才查出你的下落。可你现在却说有事不去,那你让姐回家后怎么和老人交代?姐的面子往那儿搁?再说了,这可是姐第一次邀请男人回家做客。”

听着梁馨一口一个姐的,楚铮觉得别看她才当了几十个小时的市局局长,但架子拿的倒是不小。

“还有就是,该怎么处理连云成等人,你也得说说吧?”梁馨丝毫没有觉得她可能也许好像太自信了些,直到看出楚铮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后,才纳闷的说:“你这样看着姐­干­嘛?”

“没啥,我就想知道你在市局办公室时,是不是也和你那些下属称姐啊姐的。”楚铮才不介意该怎么处理连云成等人,所以也懒得问。

梁馨脸一红,接着撇撇嘴:“切,姐、我才不会那些不分场合呢,现在别看我穿着制服,但我休班呢,这才说话随便了些。好啦,你也别顾左右而言他了,你给个话,到底去不去?”

“看你这凶巴巴的样子,我不去能行吗?”楚铮有些头疼的说:“可我以啥身份去呢?你男朋友还是你男­性­的朋友?要是让你老爸老妈误会我是如意郎君的话,那我岂不是要吃亏了?我今天可还是­嫩­­嫩­的小处男……”

梁馨大怒,抬手再次给了楚铮一拳:“你吃个屁的亏!”

“君子动嘴不动手,你别动不动就武力威胁我。”楚铮无力的反驳了一句,贼兮兮的笑了笑:“要不,我就说是你男朋友?”

“行呀,反正也不是真的,等糊弄过这顿饭后,到时候我和老妈随便找个借口,就说把你蹬了。”梁馨满不在乎的回答。

“行,那你给我留下地址,我傍晚之前肯定会赶到你家。”楚铮稍微琢磨了一下,说:“不过咱可有言在先,我最多在你家呆到晚上十二点,就算你再武力威胁我,我也不会在你家过夜的……哎唷,你怎么老是动手呢?别以为我­干­不过你,我只是不屑和娘们一般见识罢了。”

“谁让你说话这样招人讨厌啦?”

“好啦好啦,我不这样说了好不好?”楚铮叼上一颗烟,将车子慢慢的停在路边:“你下车吧,我去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呀?”梁馨还以为他这是要准备礼物呢,连忙一副‘我为你着想’的样子说:“虽说我爸爱喝极品铁观音、我妈最爱别人送她高级化妆品,可你这次只能算是个演戏的,怎么着也不能因为请你去吃一顿,就让你赔本是吧?”

“大姐,你放心吧,其实你不用这样暗示我,到时候我也不会空着手去的。”楚铮有些无奈的望着一脸得意的梁馨,摆摆手说:“我让你下车,是因为我得回家换身衣服。我就算再不把你放在眼里,可也得给老人们留下个好印象不是?说不定老人一见我长得如花似玉的,真要把他们的傻瓜闺女白送给我呢……下车,下车!”

楚铮胡说八道着,探过身子打开车门,不由分说的将梁馨推出了车外,然后咣的一声关上车门,脚下一踩油门的闪人了。

“我靠,就这样把我给丢路上不管了?这什么玩意儿!”

被扔在路边的梁馨,对着车子开走的地方,虚空砸了一拳,随即板着脸,对站住路边两个看着她发愣的小伙子喝道:“看,你们看什么呢看?想吃公家饭了咋的!?”

……

柴放肆在主持完一个市政府会议回到家时,已经是傍晚七点了。

他刚走进市委大院的2号别墅院门,就见姆妈三嫂急匆匆的迎了上来,于是停住脚步有些奇怪的问:“三嫂,看你脚步匆匆的,是不是有什么事了?”

“大少爷。”三嫂扭头向小楼那边看了一眼,一手抓着柴放肆的胳膊,小声将听到柴紫烟发脾气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大少爷啊,今天下午大小姐就一直收拾东西,看样子她要走啊。”

听完三嫂所说的这些后,柴放肆就有些头疼。

他知道,能够让他那个拽不啦唧的堂妹如此生气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楚铮。

“唉,三嫂,紫烟呢?”柴放肆拍了拍三嫂的肩膀,示意她别担心。

“就在客厅看电视呢。”

“好,你去忙吧,我去看看。”

柴放肆将手中的公文包交给三嫂后,快步走到客厅前,推门走了进去。

正半躺在沙发上啃着苹果看电视的柴紫烟,看到堂哥进来后,身子微微动了一下懒洋洋的说:“哥,你回来了?当官有什么好的,每天都忙的好像贼那样。吃饭了没有,要不要我再去给你秀秀我的手艺?”

虽说柴放肆和柴紫烟并不是都在京华长大的,但两个人的兄妹感情很好,所以大官人在对她堂哥面前很随便。

“呵呵,不用了,我已经在外面吃过工作餐了。”柴放肆看了一眼茶几旁边的大旅行包,笑着走到沙发前坐下,从果盘中摸出一个苹果削着皮:“你这几天玩的太疯了,肯定很累吧?”

柴紫烟抬手掩着嘴的打了个哈欠:“还行吧,反正挺开心的。”

“开心就行。”柴放肆将削好的苹果放在柴紫烟面前的果盘中,双手互相搓了搓:“紫烟,中午和谁发脾气了?”

“没有啊……”柴紫烟那双桃花大眼睛忽闪了两下,刚想否认却看到堂哥正望着自己笑,就明白肯定是三嫂听到她嚷出来的那些话了,于是就不好意思的嘿嘿了两声,坐直了身子吸了下小鼻子,意兴阑珊的说:“还能有哪个混蛋让我生气?当然是楚铮那个龟儿子了。哎,哥,你是不知道啊,我在来云楠之前,曾经把我使用的那个手机留给他的,可这才几天啊,我今天给他打电话时才知道,那龟儿子竟然把我留给他的手机,当作礼物送给别的女人了!你给评评理,这是人­干­的活儿?我不生气,我不生气能行嘛!”

“所以你就收拾行李,准备赶到冀南去和他讨个公道?”

“是呀,我自然不能咽下这口气!”柴紫烟咯吱咯吱的咬着牙:“我决定了,这次回去后就算不宰了他,也得格老子的和他同归于尽!”

看着越来越激动的堂妹,柴放肆苦笑着摇摇头:“紫烟啊,你既然已经离开他了,也对他和花漫语结婚一事不再Сhā手了,那还何必这样在意他?虽说他把你留给他的手机送给别的女人的做法很可恶,但这也证明了他的确不怎么在意你了,你又何必去在意他呢?紫烟,听哥一句劝,依着咱们柴家的条件和你自身的优势,你想找个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不用非得在他这一棵树上吊死吧。”

哥,你亲亲宝贝妹妹的处汝膜都被那混蛋给戳破了,我不能从他那颗歪脖子树上吊死,还能咋办?

有着坚定‘一旦被­干­,就要从一而终’封建思想的柴紫烟,听堂哥这样劝说后,就有些犯愁的叹了一口气:“唉,话是这样说,我这几天也经常这样想,可每当想到他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而我却不能指手画脚横加­干­涉,我心里就很难受。”

“这个有什么难受的?”柴放肆不屑的笑了一下。

“哥,我的爱情你不懂。”

柴紫烟一脸的无奈说:“我已经把那小子当作是我亲手饲养的一头猪了,好不容易养大了,却被别人给牵去宰了吃­肉­了。你说我能心甘吗?唉,现在我心里很难受的说呢。”

正文_第695章 :我只是个配合你家姑娘演戏的!

“那就重新再买一头猪养好了。”

对堂妹把楚铮当作猪的比喻,柴放肆唯有摇头苦笑不置可否:“紫烟,你今年多大了?”

“很惭愧,”柴紫烟不好意思的回答:“再过几个月,就25岁啦,很快就步入了大龄女青年之列。”

“嗯,你明白这些就行。”柴放肆点点头,表情开始严肃起来:“紫烟,我们柴家第三代,就我俩和跃然三个人,人丁可以说是萧条到了让人担忧的地步。虽说你是个女孩子,可也担负着为柴家传宗接代的任务,所以说你不能总是为了一个四处留情的楚铮而浪费大好青春。”

柴紫烟默不作声的听着,她从没有听柴放肆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和她说话。

柴放肆顿了顿,继续缓缓的说:“我知道,楚家那小子在某些地方的确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优点,可他既然这样对你,你也该悬崖勒马认真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紫烟,听哥的,还是把他忘记了吧,找个情投意合的男孩子,早点结婚生子,为我们柴家注入新鲜的血液。”

柴紫烟漫不经心的耸耸肩,低下头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哥,你都三十了还没有女朋友,我慌什么呢?要说为了柴家着想,你这个当大哥的才该找个女孩子……”

柴紫烟在说话时,根本没有注意到柴放肆眼里闪过一丝浓浓的痛苦之­色­,犹自说道:“你也知道我这人从小就不服输,我既然把一腔的心血都放在那小子身上了,就对别人不感兴趣了。他要是真死了的话,也许我还会考虑别人,但他既然好好的活着,那他终究只能是我的。”

柴紫烟说着抬起头,见柴放肆的脸­色­很不好看,以为他这是为自己的任­性­生气了,连忙开始说实话了:“哥,说实话吧,你所说的那些我都考虑过了。可、可我怎么着也忘不了他。一想起我以后只能和另外一个男人过日子,我就想抓狂会发疯。我、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哥,你没事吧?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还是生我气了?”

柴放肆狠狠的咬了一下牙关,强笑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向楼梯口走去:“我没事。紫烟,既然你这样在意他,那么我会想方设法的把他弄到你身边!”

柴紫烟一听,连忙站起身双手连摇:“哥,你可别乱来,那小子就是属邪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后退。我早晚会把他收拾的服服贴贴。我这次来你这儿,其实就是为了制造一种距离美。我敢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肯定会越来越想我的,我有这个信心。”

“呵呵,”走上楼梯的柴放肆笑了笑,转身说:“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好了,别和我解释了。既然你说这次来云楠是为了散心,那你就先别去冀南了,有没有兴趣随我到外面转转?”

“你要去哪儿啊?”

“狮城新加坡,去参加一次经贸洽谈会,为期一周。”柴放肆说:“你要是想去的话,那我们就乘坐明天早上的航班。到了那儿后,你没事可以自己四处散散心。”

柴紫烟笑笑:“嘿嘿,公费旅游么?”

“算是吧。”

柴紫烟考虑了一下,觉得才和楚铮分开几天就杀回去找他算帐的做法,委实有些太急功近利了,于是就点点头的说:“好吧,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儿,那就跟着你沾次小光。”

……

虽说楚铮不能告诉花漫语在接下来的几天内要去做些什么,但怎么着也得找个像样点的借口,和她说一句才行。

不过,就算楚某人在傍晚的彩霞中举着手的对天发誓,说他这次出去真的没有一丁点儿危险(没有一点危险的意思就是有很大的危险。)可花漫语还是从他那‘真挚’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

心计颇深的花妹妹,并没有阻止他,只是提醒他:别忘了在遥远的东方,始终有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儿子)在等着你安全回来。

对此,楚某人是做出十分的感激涕零状,大傍晚的就在餐厅桌子上,好好的让花妹妹品尝了一次来自男人的幸福……

七点过五分,楚某人开着花漫语那辆拉风的劳斯莱斯,慢悠悠的出现在了梁馨居住的花园小区。

从回家后就已经换上一身便装的梁馨,此时正在楼下等候呢。

看到楚某人从这辆吸引很多眼球的车子内下来后,要不是他左手拎着一盒极品铁观音、右手拎着一套国际知名品牌的化妆品、还招呼她过去帮忙将一箱二十年茅台酒搬下来,梁局长肯定会说出一些诸如‘姐只是想请你吃顿便饭,你至于开着这种车子来给姐脸上增光’的话来。

在左邻右舍那惊诧羡慕的目光中,脸儿有些发红的梁馨搬着那箱茅台,大声的埋怨楚铮:“哎,你这人啊,就是爱面子,来就来吧,­干­嘛还拿东西呢?要是被别人看到了,还以为你是来给我送礼的呢。咳,这次就先暂时不和你计较这些,下次再来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能带东西了,听到了没有?”

马上,周围那些吃饱饭没事出来站街的大婶大嫂们,就窃窃私语起来:“送礼?梁家的闺女不是被贬到派出所当小民警去了吗,怎么还可能会有人来给她送礼?唉呀,你瞧瞧那个送礼的,开的车子肯定很贵吧,因为我从没有见过呢。”

有一个消息灵通、见多识广的大嫂说:“嘿,你们不认识那是啥车子吧?我告诉你们吧,那是劳斯莱斯,就这破车子价值七百万呢、还有啊,梁家那闺女不再是派出所的小民警了,听我家那口子说,人家现如今成了市局的正印局长了呢!”

“啊,不会吧?这下老梁两口子以后在咱们小区岂不是得横着走路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样也好,咱们小区出了个大官,其实也是大家的福气,以后哪家要是遇到在公安口难解决的事儿,尽可以去找老梁通融一下就行了……”

“梁局,我这次可记住了,下次再来时肯定不会带东西了。”听着一旁的叽叽喳喳,看着梁馨那一脸的得意,楚某人心想:这人是不是当官后脸皮都会跟着变厚啊,瞧她那得意的样子,一看就是不可能出再大的出息了。

对楚铮大声叫自己‘梁局’感觉很满意的梁馨,仰起下巴对那些昔日看不起老梁家的小区居民轻哼了一声,抱着酒的转身向单元门口走去。

“小馨呀,这小伙是谁呀?”他们刚走到单元门口,一个刚下楼的大神用审视的眼神看着楚铮。

梁馨用无所谓的口气回答:“我一个朋友。”

“男朋友?”

“不……王婶,您这是去散步啊?有空来我家玩啊。楚铮楚铮,走了走了!”梁馨笑嘻嘻的抬脚踢了楚铮的左腿一下,当先上楼。

那个叫王婶的看着楚铮上楼后,才一脸惋惜的低声说:“唉,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就找了梁家闺女呢?这不是睁着眼睛的向火坑里跳吗?”

望着在前面快步上楼的梁馨,楚铮心想:看来这娘们的个人问题实在是个老大难,要不然依着她的­性­格,肯定不会在邻居前故意显摆。我这样配合她,算不算是做好事呢?嗯,一定是。都说好心有好报,那我这次出去­干­活肯定是平安无事的。

不知道楚铮已经猜透她心思的梁馨,在走到三楼的楼梯拐角后,就停下脚步转身,脸上带着惭愧的黯然:“楚铮,其实有些事我真的没脸和你说,怕你听了后会笑话我。但我还是想告诉你……”

楚铮打断梁馨的话:“你放心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等见到你家老人后,我肯定会装出一副死皮赖脸追求你的样子。”

“嘿嘿,你懂就行,其实你小子还是很招人喜欢的。”梁馨不好意思的笑笑后,说:“你今天能够帮我这个忙,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出面的地方,只要不是违法大的原则,我肯定会全力以赴的帮你。”

“就凭咱俩这关系,还用得着说这些?”楚铮客气了一句接着说:“你以后加派在新药厂那块的警力就行了。”

“这个是小意思,我会考虑的。”梁馨点点头随即用脚尖敲响了防盗门。

“你这丫头,出去­干­嘛不戴着钥匙啊……唉呀,你这是抱的什么?”开门的梁母,看到女儿怀里抱着酒,而楚铮手里还拿着一些礼物后,马上就喜滋滋的埋怨起来:“楚铮啊,你来就来吧,­干­嘛还拿东西呢?哎唷,还是香奈儿的套装化妆品,我家小馨可从来都不喜欢用化妆品的,你还是把货退回去吧,免得浪费钱。”

楚铮赶紧的说:“伯母,我这是给你买的。”

“是吗?呵呵,肯定是小馨告诉你的。唉,这孩子啥都好,就是太孝顺我和她爸了……”在梁母的絮叨中,楚铮跟着梁馨走进了梁家。

梁家客厅内的摆设很简朴,甚至还不如一些平常人家。

由此看来,梁馨在市局的这些年,还是保持着一定的清廉,要不然她也不会明目张胆的敲楚三太子的竹杠,而老梁两口子在看到他带来的礼物后,更不会眼里she出狂喜了。

如果梁馨在为官时手脚不­干­净,老梁两口子肯定不会在看到这些礼物时有种自豪的狂喜,那是一种因为女儿找了个好女婿、咱们当爸妈的也跟着沾光的狂喜。

继梁母埋怨楚铮不该带着礼物来之后,老梁手中紧紧的攥着那盒极品铁观音,也是一脸大义凛然的说:“只允许你这一次,下次万万不可再买这种昂贵的东西了。因为你和小馨的日子还很长,结婚买房子啥的都得需要很多钱不是?”

对此,楚铮是唯唯诺诺,连声答应,心里却在想:假如你们知道老子只是个配合你家姑娘演戏的有­妇­之夫,不知道会失望成什么模样。

正文_第696章 :梁馨的内心世界!

在老梁老两口热情抓着楚铮的手,眼里带着好像挑牲口的眼神问东问西的时候,回家后就很淑女的梁馨,就一直提心吊胆的。

她生怕这楚铮位背景通天的爷,会因为一对普通老夫妻的过份热情而生出什么不快的神­色­,从而让她处于尴尬的地步。

幸好,楚某人从晚餐开始到饭后,始终和许多第一次见女朋友父母的小青年那样,态度谦恭而合理。

怪不得咱闺女一直不肯找男朋友呢,原来老天爷早就给她安排了个这么优秀的小男人,天意啊。

吃过晚餐谈了一会儿闲话后,老梁老两口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这层意思。

老两口在欣喜之余,也没有忘记晚餐过后的时间是属于年轻人们的,于是就找了个去别家串门的借口,急匆匆的闪人了。

等父母将门关好后,刷盘子洗碗的梁馨,才从厨房内走了出来,对拿着餐纸擦汗的楚铮很抱歉的笑笑,低声说:“楚铮,谢谢你了,谢谢依你的身份还能忍耐我父母的絮叨。”

说着,梁姐姐恭恭敬敬的给楚铮鞠了一个躬。

“别搞得和真事似的,你只需知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就行了。”楚铮淡淡的笑了一下,倚在沙发上掏出一颗烟点燃,又开始自吹自擂:“我这人有时候做事虽然混蛋了些,但对待孝顺老人这个问题上,自问还是很能成为新一代年轻人所标榜的对象。”

这一次,梁馨并没有再讥讽楚铮,只是拿了一瓶白酒取了两个玻璃杯,走到沙发前坐下:“我知道你刚才守着我父母时,没有尽兴,那就让我陪你小饮几杯吧。”

“能够让梁局当陪酒女,那可是我楚某人的荣幸。”楚某人嘿嘿­奸­笑着,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闭着眼的咂吧了几下嘴巴问:“梁馨,你长得虽说不是花容月貌,但也可以称得上是英姿飒爽了,为什么眼看都四十了,怎么还没有把自己嫁出去?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

“滚,你才快四十了呢,你才­性­取向有问题呢,刚看你正儿八经了没多久,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梁馨端起酒杯也喝­干­了后,再次给两个空杯满上,眼睛盯着厨房的门口慢慢的说:“也许你不知道我是为什么当警察的,呵呵,反正没事­干­,我就和你说说吧。以前我小的时候吧,我父亲特别老实,不管是在单位还是在小区,总是会受人欺负。”

楚铮接着说:“于是你就看不惯了,这才报考了警校,立志要当一个警察。”

“嗯,那时候我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当一名教师。”

梁馨轻轻的点头,再次举杯和楚铮碰了一杯,仰首喝­干­后,嗤笑一声的说:“不过我当了警察后才发现,只是当警察还远远达不到让父母挺起腰杆的地步,人家根本不会因为他有个当警察的女儿,就对他的态度有所改变。”

楚铮替她满上酒,说:“于是你才立志要当官,只有当官了手中有权了,才能让人高看一眼。”

“是啊。”

连喝两杯酒的梁馨,脸蛋很自然的浮起了红晕,在灯光下看起来别有一番飒爽的味道:“你很聪明。所以呢,当我看透了这点后,我就卖命的工作,对那些心仪我的男人置之不理,发誓不­干­出一番成绩来绝不考虑个人问题。为了杜绝那些喜欢男人来分我的心,于是我就故意给他们脸­色­看,久而久之……”

“久而久之,你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并光荣的成为了一名老处汝。”

无声的笑了下后,梁馨说:“是啊,在舍得那些和男人花前月下的时光后,我终于依靠出­色­的成绩从派出所调到了市局。去了市局后恰好又受到了李文东局长的赏识,先是做刑警队长,最后成了常务副局长。可谁知道呢,就在我爸妈刚要以我为荣时,凡书记却又垮台了,唉。”

一声长叹后,梁馨喝下了第三杯酒。

看着脸蛋越加发红的梁馨,楚铮皱了皱眉头,将酒瓶子拿到一旁:“我在零点之前有足够的时间听你在这儿诉苦,但我们能不能喝茶?”

梁馨斜着眼的望着楚铮,吐出一口酒气:“怎么,怕我喝醉了酒强jian你?”

“这个我倒是不反对。”楚某人说了句实话后,又将酒瓶子放在了茶几上。

从冰箱内端出一盘小菜后,梁馨挨着楚铮坐下:“我知道你不反对,其实就算那样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你放心,我可没有因为你是楚家的三太子,就想勾引你。因为我很明白那些围着你转的女人是什么来历,要想继续在这个位置上坐下去,要想我爸妈在外人面前一直能挺着腰板走路,我还是离你远一些的好。”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来,­干­杯。”

“­干­!”

楚铮也许是把与这个傻大姐聊天看做了是放松心态,也许是梁馨讲述她的‘升迁之路’太过­精­彩,反正俩人在足足喝了两瓶茅台后,身子都靠在一起了,也没有觉得哪儿不对劲,依然一个问一个吹的,在这个月朗星稀的夜晚把酒言欢。

而老梁老两口,好像也很知趣,都深夜十一点半了,还没有回家,固执的坐在小区的石头凳子上,一起仰头看着自家窗口的灯光,缅怀他们过去的青春时光……

“楚铮,”

就在老梁两口子缅怀那过去的青春时光时,却不知道他们的宝贝女儿,因为终于可以找人倾吐压抑那么多年的心事、而开心的把自己灌醉了,此时不顾楚某人的‘坚决反对’,很赖皮的搂住他脖子,吃吃的笑着:“在我­干­刑警队长、副局长时,很多人都说我是借着身体上位,都说我是李文东局长的地下情人。所以也没有人再敢追求我,呵呵,你信不信?”

这傻瓜娘们现在很是有发qing的趋势啊。

看着衣衫不整、脸蛋上泛着异样光彩的梁馨,楚铮只能用手托着她的胸口,才能阻止她趴在自己怀中:“我才不信呢,你这样正派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玩那些潜规则?虽说我们结交的次数并不多,但我从那次你为了我勇跳小清河的举动,就可以看出你是那种为了工作不顾一切的人。如果说你这种人上位是靠着出卖身体的话,那么我想说这句话的人肯定是嫉妒你的小人。”

轻轻的拍了拍楚铮的腮帮子后,梁馨打了个酒嗝:“不、不错,还算你小子有眼里价,知道姐这一切都是靠实力赢取来的。我告诉你啊,如果姐就算是找情人也不会找李局长那样的老头子,而是找你这样的小白脸。”

“怪不得那么多男人都想脸儿白呢,原来脸白的好处就是多。”将梁馨推倒在一旁后,楚铮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觉得得走了。

使劲的晃了一下头,梁馨耷拉着脑袋来回的晃着身子问:“你、你看时间­干­嘛,是不是要走了?”

“嗯,时间不早了,你父母也该回家休息了。”

“要是,要是……呃、呃,”梁馨接连打了两个酒嗝,再次缠了上来,双手搂住楚铮的脖子,就像是呻吟似的问:“要是我、我留你在我家过夜呢?你还走不走?”

楚铮根本没有半点犹豫的回答:“还是得走。”

“还得走?难道我一点让你迷恋的魅力也没有?”梁馨呆了一下,随即松手抓住衣襟往上一翻,将甩帽衫脱了下来,露出黑­色­的文胸和不算很白却很健康的双肩:“楚铮,别人都说我是借着身体上位,其实他们说的也没错,我这次能够当上局长还不就是托了你的福?好,这就算是借身体上位吧,我不在乎,反正我也想尝尝男人是什么滋味儿了,而你的脸还算白,那就在今晚成全了我吧。”

啪的一下抓住梁馨要去解文胸的手,楚铮皱着眉头的望着她:“梁馨,你喝多了。”

如果是放在梁馨还没有和楚铮吐露心事之前,他绝不反对将这娘们办了。

可在知道她那么倔犟的努力只是为了她父母能够在人前挺直腰板后,又觉得这妞太‘可爱可敬’了。

楚某人虽说很有向­色­狼‘蜕化’的迹象,但他绝不会趁着一个她喝醉了酒时,玷污一个孝女。

曾经有人和楚铮说过:历史上那些名人,不管是大忠还是大­奸­,都有自己的坚定立场,那就是绝对是个孝子!在这个世界上唯有孝顺亲生父母的人,才能成就一番事业,因为他没有忘本,知道他之所以有那样的地位都是父母给他的。所以,不管是到了哪个时代,孝子都是让人尊敬和仰视的。

楚铮牢牢的记住了这番话,在以前当杀手时,就算碰到非杀不可的孝子,他也会让那人死的很痛快。

无疑,为了双亲放弃很多才当警察的梁馨,就是一个值得让楚铮尊敬的孝女。

所以,楚铮绝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动她。

这是楚铮最起码的原则。

“没,我没有喝多,我心里清楚的很。”

遭到拒绝的梁馨挣扎了一下,醉眼惺忪的望着楚铮,嘿嘿一笑:“楚铮,你是不是根本看不起我,所以才不敢动我?我告诉你,我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处汝呢……”

“够了!”楚铮冷喝一声打断梁馨的话,伸手摸过她的衣服替她披在身上:“如果到此为止的话,我们以后还会是朋友,要不然我就算是­干­了你,也会看不起你的。好了,你好自为之吧,我走了。”

楚铮说完,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心想:我这算是教科书般的视美­色­于红粉骷髅吧?这傻瓜娘们,要想献身的话那就趁早说啊,那样我就不会知道你为什么当警察了。

正文_第697章 :海滩边的比基尼女郎!

以前还以为她是个胸大无脑的傻瓜呢,没想到却是个很倔犟的可怜孩子。

就在顷刻间身上散发出‘大无畏’光环的楚某人将要走到门前时,他忽然听到背后啪的一声响。

那是空瓶子在茶几上磕碎的声音。

紧接着,楚铮就听到梁馨那气急败坏的声音:“楚铮,你敢走的话,我就死给你看!”

楚铮转身,就见梁馨手中握着半截酒瓶子,在灯光下闪着寒光的茬口就抵在她自己咽喉上,高耸的胸脯不停的起伏着,脸上带着泪水。

梁馨的如此做法,真让楚铮有些看轻她了,于是就冷冷的用最伤人的口气说:“就因为我不cao你?你就想死?好呀,你死,我看着。”

“你……”

不等梁馨说什么,楚铮轻蔑的笑笑:“切,梁馨,你别依仗有几分姿­色­就能够资格做我的女人,更别以为我是那种女人只要一撅起ρi股就爬上去的男人,我之所以运作你当局长,之所以答应来你家做客,其实就是看在你救过周舒涵的份上。梁馨,你信不信只要我想找女人,那些看在我身份的份上、想自动献身的女人会从这儿排到飞机场?”

“我、我……”

被楚铮这番恶毒的话给震的不行不行的梁馨,不但没有发脾气更没有恼羞成怒,而是大张着嘴巴的‘我我’了两个字节后,才颓然的放下瓶子,双手cha在发丝中哽咽的说道:“我不是感激你运作我当局长,更不是看在你的权势份上才这样做,我只是想找个人证明我走到今天的地位并不是依靠出卖身体。而且……呜呜,我更想知道能够成为一个真正女人的滋味。可你就这样拒绝我了,我心里很难受,觉得就算是事业成功了又能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会成为一个连你都不敢要的老女人?”

听梁馨这样语无伦次的说出这番话后,楚铮才知道错怪了这傻娘们。

“唉,你喝醉了。”理解了梁馨想法的楚铮低低叹了口气后,重新走过去弯腰将她抱在怀里问:“你的卧室在哪儿?”

“我不要你来可怜我,你放开我!”梁馨挣扎了一下,抬手指着左边那个门口:“那边就是,但隔音不好。”

“你既然是货真价实的处汝,怎么知道自己叫chuang时的声音很大?”

听梁馨这样说后,哭笑不得的楚某人,强忍着要将这个在酒­精­催动下渴望春风一度的女人摔在地上的冲动,抱着她走进卧室,脚后跟一撩的关上房门,然后将她放在床上。

梁馨马上就伸出胳膊缠住了他的脖子,吐着酒气眯着眼的说:“楚铮,来,今晚我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处汝。”“以后再说吧,现在我没空。”楚铮拿开她的手,替她盖上一床毛毯后,才拍了拍她身子:“其实你还是很有魅力的,我也很想把你要了。可我却不想在你醉了的时候­干­那活,因为太没意思了。所以呢,等你清醒了后还想和我嗳嗳的话,你只要支付适当的小费,我肯定会乐意效劳的。”

脑袋一挨着枕头,梁馨的眼就睁不开了:“这可是你说的。”

楚铮坐在床上:“是我说的,睡吧,我等你睡着后再走。”

“嗯。”梁馨嗯了一声,伸出双手握住楚铮的左手,蜷缩起了身子就此一动不动。

过了也就是十分钟吧,听着梁馨的呼吸声逐渐沉稳后,楚某人才慢慢的缩回了手,将她的手sai进毛毯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的说:“一天内哄两个妞睡觉,这活儿可真不好­干­。”

替梁馨将台灯关上后,楚铮打着哈欠的走出了卧室,刚关上门却一下子愣住,因为老梁老两口正在客厅中笑眯眯的望着他。

坏了,他们不会怀疑我和他们的宝贝女儿困觉了吧?要不然这眼神咋这么暧昧……楚某人很是尴尬的笑了笑:“梁伯,梁伯母,你们串门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梁母点点头笑眯眯的说:“你不会是想回家吧?其实你可以在这儿住下的,反正我们两口子的耳朵背。”

这对老两口的思想还真开通啊,要不然就是盼女婿盼的走火入魔了。

“我、我得回家的,再见!”楚铮站在门口呆立了片刻,然后说了一句,就仓惶的跑出了梁家。

“唉,现在这年头,要想找个会害臊的年轻人可不容易了。不行,这次说啥也得让女儿把他抓牢了!”望着门口,老梁对梁母如是说。

……

猛禽F-22战斗机,在境外的马六甲海峡附近海面坠毁一事,因为美国政府封锁消息非常及时,所以并没有被升斗小市民得知。

故而,来到印尼已经有两天的楚铮和顾明闯,根本没有听到任何有关的传闻。

不过,借此机会他们倒是搞到了不少货真价实的印尼沉香。

加里曼丹岛海边的沙滩上。

穿着一件花格子衬衣、头上戴着个草帽的顾明闯,抬头看了一眼天上那个明晃晃的太阳,撩起衣襟扇了扇风,转身对坐在太阳伞下椅子上喝冷饮的楚铮抱怨道:“楚铮,你确定你那个棍­棒­情人一定在印尼?别忘了除了印尼挨着马六甲海峡外,还有马来西亚和新加坡。可我们都来了两天了,就这样和没头苍蝇似的乱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你不会是想一个国家一个国家的挨着找吧?”

望着在海边那些穿着比基尼的各国女郎们的大腿,楚铮刺溜的吸了一口冷饮后,问:“狐狸呢?他还没有消息传来?”

顾明闯摘下头上的草帽,盘腿一ρi股坐在沙滩上,懒洋洋的说:“要是让狐狸调查个杀手啥的,也许他会在你撒泡尿的工夫就知道了,可要是让他把触角伸到军方,那他能起到的作用比我也强不了多少。”

“那么那个香粉骷髅呢?狐狸也查不到?”

“这个香粉骷髅虽说在马六甲海峡横行,但这个人很神秘,这么多年以来,从没有人见过他的本人,甚至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顾明闯拿出一瓶饮料喝了一口,继续说:“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他又得到了那个啥的HZY,这几天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找他呢。所以说呢,要想找到他的可能­性­,肯定要比找到你棍­棒­情人还要难。”

望着一个款款走过来的比基尼女郎,楚铮点了点头:“嗯,如果我得到那么重要的东西,我也肯定会藏起来的……嗨,美女,有什么需要我为你效劳的吗?”

走过来的这个比基尼女郎,看样子是个混血儿,既有着亚洲人种细腻的肌肤,也有欧洲人种高鼻梁大nai子长腿的火爆身材。

只不过她脸上的皮肤还真不敢让人恭维,一脸雀斑暂且别说,左眼还有个半月形的胎记,而且右边腮上还长着一个大大的黑痣,属于那种典型的从后面看会让你看硬了、从前面看会让你再软了的‘只可远观不可近’类型。

靠,就这种货­色­也是美女?你也好意思的去搭理。

早就看到女郎走过来却故意扭过头不看她的顾明闯,在心里鄙视了楚铮一下后,就喝起了饮料。

其实,要不是因为在这儿闲的实在是蛋疼的要命,楚三太子他老人家也未必对这个比基尼女郎打招呼。

不过,别看比基尼女郎长得实在是难以让人恭维,可她的声音却很好听,就像是飞出林子的黄鹂鸟在叫,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讲的华语:“先生,能不能给我一颗烟吸?”

咦,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声音不错啊。

顾明闯有些纳闷的回头,腆着脸的望着比基尼女郎,笑嘻嘻的掏出烟递了过去:“原来小姐也是华夏人啊,怪不得说话的声音这样好听。就凭你的声音,别说是一颗烟了,就是一盒烟都没问题的,咱们都是同胞不是?”

“刚才我曾经从你们的身边经过,听到你们也是用华语交谈,所以我才过来的。”比基尼女郎接过顾明闯递过去的烟,熟练的点上一颗,顺手将烟和火机都塞到了胸罩里,喷出一口烟雾的自我介绍:“我不是华夏人,但我的父亲是印尼华人,所以我就跟着他姓,我叫厉淑珍。”

“好名字,好名字。”顾明闯言不由衷的称赞了两句后,又低下了头:如果不是你长得这样丑,仅仅从你和人自来熟的作风上,我还以为你是个出来卖的呢。

可楚铮却微微的笑着说:“厉小姐好,我叫云扬,这位是我兄弟顾闯。呵呵,厉小姐从那边走过来,不会是只想和我们兄弟要烟吸的吧?”

左手食中二指夹着香烟姿势特别优雅的厉淑珍,右手掐着腰肢的,修长的左腿晃了一下:“云先生倒是聪明,我的确是有事想请你们帮忙。呵呵,虽说我知道能够来这儿旅游度假的人都不缺钱,可只要你们能帮我一个小忙,到了新加坡后,我会付给你们每人一万美金的。”

这个丑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满沙滩的人不去搭讪,却来专门找我们兄弟俩,而且还开门见山的说让我们帮忙。

听到这个厉淑珍这样说话后,顾明闯再次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随即眼睛微微一眯刚想说什么,却听楚铮说:“一万美金?呵呵,小姐,你凭什么以为我们会帮你忙呢?”

女郎吸了口烟,扭着ρi股的坐到楚铮身边的那张太阳椅上,淡淡的说:“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但经过我这两天对你们的观察,就知道你们不是一般人,而且也隐隐知道你们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才想请你们帮忙。”

“哦,那你说说,我们来这儿的目的是­干­啥的?”楚铮从椅子上抬起头。

女郎淡淡的一笑:“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你们就答应肯不肯帮忙吧。”

“帮!”

楚铮和顾明闯异口同声的回答:“只要有钱赚的忙,我们凭什么不帮?”

正文_第698章 :夜间十点!

楚铮和顾明闯怀着无比虔诚的心态,来到了印尼加里曼丹岛。

他们之所以这样郑重其事,无非是因为马上就要和世界上N多个各国最­精­锐的特工,来个火星撞地球式的对掐!

既可以说是要虎口夺食,也可以说是……­精­锐特工和杀手之间的对决!

杀手和特工,本身就是一个为官一个做贼的不同‘行业’。

虽说以前这俩大爷也曾经招惹过美国的CIA、俄罗斯的克格勃啥的,但那些次都是一触即‘闪人’,根本没有机会正面作战过。

那么,在这场注定要和各国­精­锐特工的对掐中,到底是魔高一尺还是道高一丈呢?

不得而知,因为这次行动的诡异­性­,使掺合进来的人根本没有明确的敌人。

没有明确敌人的意思就是:冲突一旦开始,任何人都可能是你的敌人!

乱战!

这将是一场为了某个东西向所有人大开杀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乱战!

这也是楚铮和顾明闯所预料到的,所以他们才有了这种‘朝圣’般的心态。

不过,当他们屁颠屁颠的赶到了加里曼丹岛的海边才两天,就有些泄气了。

因为在这两天中,别说是遇到那些­精­锐的各国特工了,就连带枪的印尼警察也没碰到几个。

这两天,他们真的就像是没头苍蝇那样的瞎转悠。

要想在游人如织的海边找到叶初晴,那绝对比大海捞针容易不了多少,所以闲的这两位大爷蛋疼那是肯定的了,可又不能这样人都没见着的回去,故而只能­干­坐在海滩上,希望她会忽然出现在眼前。

就是在这种闲的极度蛋疼的时候,忽然有个身材十分、相貌只有身材十分之一的比基尼女郎凑到眼前,还故作神秘的要给他们一个赚钱的机会,无论她存着什么心态、又要帮她什么忙,楚铮和顾明闯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甚至根本不用给钱,这俩家伙也会发扬‘助人为乐’的华夏优良传统,很是犯贱的主动给人家帮忙的。

更何况,顾明闯在第二次看这个比基尼女郎时,就看出了一些怪异……

见楚铮和顾明闯答应的这样痛快,厉淑珍并没有什么惊诧,而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胸罩中拿出一副大大的太阳镜戴在脸上,迈步向海边走去:“今晚十点,你们来‘菲卡宾馆’的停车场内等我。”

等厉淑珍扭着ρi股走进人群、眨眼间经混迹于一大群比基尼中再也看不到后,顾明闯对着楚铮伸出了手:“打个赌。”

“没兴趣。”楚铮懒洋洋的回答了一句,仰躺在椅子上:“你肯定是看出这个厉淑珍是易过容的了,所以才来和我打赌。”

“嗯,你跟着哥们这个易容行家混了这么久,总算是能出徒了。”顾明闯心有不甘的缩回手:“你说这个娘们为什么会一眼看上了我们?是不是大爷我长得太帅了,很容易招娘们喜欢?”

“你别在这儿自恋了,还是抓紧在这明媚的阳光下好好睡一觉吧,要不然晚上得犯困。”楚铮说完就拿起椅子下面的草帽,捂在了脸上。

……

印尼加里曼丹岛夜间十点。

菲卡宾馆的地下停车场。

楚铮和顾明闯准时来到了厉淑珍指定的地点,他们从空无一人、只有上百辆车子中间慢吞吞的走着,鞋底叩击着地面发出了清脆的咔咔声。

啾!

一声汽车防盗器发出的蜂鸣声,将他们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白天他们看到的那个厉淑珍,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运动装,从一辆黑­色­的大众车内走了下来。

厉淑珍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小坤表:“你们很准时啊。”

楚铮和顾明闯对望了一眼,笑着向她那边走了过去:“还行吧,只要有钱赚,我们兄弟一向都准时的。”

两个人刚走到那辆大众车前,周围的几辆车子的车门就打开了,五六个黑衣男人从车子内伸出了胳膊,手上都握着枪。

被这些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时,楚铮和顾明闯就像是没看到那样,依然自顾自的走到厉淑珍面前三米处才停住了脚步。

一直紧盯着他们的厉淑珍,等他们停下脚步后,才低低的笑这一挥手,那些枪支就全部收了回去,接着就是几声启动车子的马达声响,几辆车子先后驶出了停车场。

等最后一辆车的后尾灯消失在停车场门口外面的夜­色­中后,厉淑珍才抱着膀子的倚在车门上,望着楚铮两人说:“你们不愧是世界上最出­色­的华夏特工,在面对打开保险的枪支时,连眼角都没有抖动一下,看来你们也是有资格的买家。”

“厉小姐,我们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我们的,更不知道你凭什么就认为我们是华夏特工。”楚铮淡淡的说:“这两个问题,我们不感兴趣,也没心思和你辩驳什么。我们只想知道,你让我们这个时候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相信二位既然能够来到这个地方,就应该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不错,我们是海盗,我们的老大就是你们苦苦寻找的香粉骷髅,她手中就有你们想要的那个叫‘HZY’的东西。“

从口袋中摸出一盒烟放在车头上,厉淑珍自顾自的点上一颗后才说:“一周前,一架美国猛禽F-22坠毁在马六甲海峡附近的海面上,我们恰好‘捡到’了那个东西。”

在说这些话时,厉淑珍那双棕­色­的双眼就一直盯着楚铮两人,见他们根本没有流露出惊诧的神­色­后,就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断,于是接着说:“当时我们在捡到那个小东西时,并没有意识到那玩意有那么重要的价值,直到我们有好几个兄弟都被美国联邦特勤局(USSS)的人抓走后,我们才知道那玩意很重要。”

吐出一口淡淡的烟雾后,厉淑珍的眼中闪过一丝讥诮:“而且,在接下来的这些天中,除了美国的特工外,还有至少十五个国家的特勤人员,甚至特种兵都四处寻找我们老大的下落。这样一来,我们才知道那玩意很重要,我们老大在上百名特工的追捕下,被迫四处逃窜。”

厉淑珍在说话时,楚铮两人一直静静的听着,并没有Сhā嘴。

将烟头直接按灭在车头上,厉淑珍吸了一口气的说:“你们华夏人有句成语,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相信你们都比我更加明白我说这句话的意思,在这儿我就不多什么解释了,只想把叫你们来的真正原因告诉你们。”

顾明闯点头附和道:“嗯,我们兄弟也没多少空闲在这儿听你讲故事。”

厉淑珍转身弯腰,从车子里面拎出一个黑­色­的密码箱,咣的一声扔在车头上:“这是一个当今世界上最先进的密码箱,任何人想不用密码打开它,都会引起爆炸,里面的东西就会付之一炬。”

楚铮盯着那个箱子,轻笑一声的说:“厉小姐,你千万别告诉我们,这里面装的就是那个猛禽F-22飞机上的HZY,更别和我们说,只要我们付得出相当的价格,就会能得到这个箱子。”

“你说的也对,也不对。”

顾明闯马上反问道:“哪儿对?哪儿又不对?”

“对的地方是,我们的确要把那个HYZ卖掉,而且还要卖的物有所值,”厉淑珍淡淡的说:“如果我们为了急着出手就贱卖的话,那么我们就无法对得起我们死去的那些兄弟。”

“不对的地方呢?”

“不对的地方更简单,”厉淑珍舔舔嘴­唇­,将箱子向前一推:“我虽然对华夏人有好感,可我们却更对美金有好感。所以,既然至少有二十个国家都派出特工暗暗赶到了马六甲海峡,无非就是冲着那个东西来的。而作为奇货可居的我们,假如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卖个好价,那岂不是亏大了?所以呢,这样的箱子,到现在为之已经被我们送出了至少20个之多。”

见楚铮俩人眼中依然带着疑惑,厉淑珍就笑笑说:“我送你们的这个箱子,其实就是一个入场券。”

顾明闯大为不解:“入场券?”

“是的,这个箱子就是一个入场券。”厉淑珍点点头:“你们只有拿着这样的箱子,才能有资格参加一个由我们组织的地下拍卖会。时间就是明天晚上的十点,地点就在新加坡的圣约翰岛。”

咦,草他姥姥的,刚在国内参加完东方制药厂的拍卖会,怎么跑这儿来了又遇到了一个!

楚铮稍微沉吟了一下,就明白了厉淑珍的意思:“我知道了,只有我们拿着这口箱子,才能去新加坡的圣约翰岛参加拍卖会,而参加这个拍卖会的竞拍者,就是想得到那个HZY的各国特工。而你们的老大香粉骷髅,就会根据哪个国家开出来的价格高,将HZY卖给他(包括美国人)。至于得到这个东西的人怎么躲避其他国家特工的追杀,你们却不用关心,只要能够将这个烫手山芋在抛出去的同时得到实惠就行,我说的没错吧?”

厉淑珍赞许的点点头:“云先生你果然聪明,虽说我们老大也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但我们是在水上求生存的,并不是军火商,更没有将这个技术复制并生产猛禽F-22的本事。所以,能够不再被各国特工追杀的同时,将HZY卖个好价格,就成了我们的唯一心愿。”

顾明闯盯着那口箱子问:“那为什么非得要我们拿着这口箱子去圣约翰岛呢?你既然知道我们是­干­嘛的,何不只需给我们发个大红请柬就行了?也免去了我们带着一口装有定时炸弹的箱子在途中躲避盘查的麻烦。”

“我们总共散发出了20多口这样的箱子,而在这么多的箱子中,就有一个装有HZY。”

厉淑珍嘴角翘了一下说:“要想把海峡两岸的各国特工都集中在一起拍卖这个东西,肯定是很费力的,所以我们才将拍卖会的现场放在了圣约翰岛。而你们作为有诚意的买主,替我们这些小海盗送送货,好像并不是多么过份的要求吧?何况我们还会付给你们每人一万美金呢。”

正文_第699章 :真正的香粉骷髅!

这个箱子里肯定没有那个HZY,她这样做明显的就想让别人来争抢这口箱子,已到达她们借刀杀人的目的。

嘛的,当我们是傻瓜么?

厉淑珍的话音刚落,一直盯着箱子看的楚铮,就­阴­­阴­的冷笑一声道:“厉小姐,你让你的那些属下都走了,难道就不怕我们抓住你逼供?也不怕我们会在途中私自打开箱子?”

楚铮在说话时,双眼微微的眯起,一股好像是利刃般的­阴­狠,死死的盯着厉淑珍。

“HZY到底是放在哪口箱子中,只有我们老大香粉骷髅知道。”对楚铮的威胁,厉淑珍毫不在意,可当她与楚铮对视发现他眼里的确闪过一丝从没有见过的戾­色­后,全身的神经蓦然一紧。

虽说因为脸上带着­精­致的人皮面具,甚至连眼镜上都带着一双棕­色­的隐形眼镜,根本让人看不出她的表情变化,可她却知道自己后背已然有冷汗冒出!

这个男人的眼神为什么会这样吓人?他不会真的要抓住我吧?

厉淑珍看似漫不经心的吸了口气,然后淡淡的说:“所以你们就算是逼供我,我也根本不知道箱子中到底装没有装着HZY。也许这20多口箱子中,都没有HZY呢?至于你们不怕被炸死而打开密码箱,那也由得你们。但我得警告你们,如果没有这样的一口带有特殊暗记的箱子,你们就别想再被我们的人领到拍卖会现场。那样的话,你们这次岂不是白来了?”

厉淑珍说完,根本不想在和楚铮俩人说什么,直接将箱子拎起来放在地上,然后上车砰地一下关上车门。

厉淑珍匆忙上车的举动,让楚铮暗自得意了一下,随即就收起了他的王八之气。

坐在驾驶座上,右手握住一把勃朗宁后,厉淑珍才感觉心里好受了许多,于是就从车窗内探出头的说:“好了,你们若是有诚意去圣约翰岛的话,别忘了告诉你们的政府准备好最低十个亿的美金,因为我们拍卖的底价就是十个亿美金。到时候一旦你们中标,只需将美金打入我们在瑞士的银行户头就行了。”

“十亿美金,好大的胃口。”楚铮嘿嘿一笑,随即弯腰拎起箱子,在手里掂了一下说:“嘿嘿,不过我想这十亿美金比起HZY来说,还是很值得。厉小姐,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蹭地一声将车子启动后,厉淑珍问:“请说吧,看在我爸爸是华人的份上,我可以免费告诉你一些无关重要的消息。”

楚铮平举着那口密码箱问:“这样的箱子,你除了送给我们两个外,还有没有送给其他的华夏人?”

厉淑珍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嗤笑:“切,就像是你不知道我到底是谁一样,我们散发出的这20多口箱子,除了你们这两张亚洲东方面孔肯自认华夏人外,其余的那些也像华夏也像韩国也像日本的人,根本不会说出他们的国籍。所以我根本无法知道哪些亚洲东方面孔是华夏人。”

也是,如果叶初晴他们收到这样一口箱子的话,肯定不会说是华夏人的。

楚铮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么,你和你的那些同伙,是根据什么来送出这样的箱子的?”

“只要有人连续两三天只在海峡岸边的沙滩上寻人却不下水嬉戏的,一般就是对着HZY来的。而且,我们在决定你们是不是买主时,自然会过去和你们搭讪。至于你们是不是真正的买主,我们不敢确定,可我们却自信送出去的那些箱子,都到了该到的手中。至于那些隐藏的特别巧妙的外国特工,我们不屑去发现,他们也失去了参加竞拍的机会。”

见厉淑珍说完这些后就要升上车窗驾车闪人,楚铮赶紧的向前走了一步:“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在送出箱子的时候,接受箱子的人中,有没有一个长着亚洲东方面孔的女人?”

厉淑珍皱着眉头的沉吟了片刻,说:“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是有这样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很漂亮的短发女人。”

说完,厉淑珍就升上车窗,驾车闪人了。

顾明闯和楚铮相互对视了一眼:短发的漂亮女人,那肯定就是叶初晴了!

“看来我们必须得去圣约翰岛了。”楚铮向前走了两步,望着停车场出口喃喃的说:“没想到横行马六甲海峡的香粉骷髅,会是一个女人,真的有意思。”

“女人?”顾明闯一楞:“楚铮,你是说这个叫厉淑珍的丑女人,就是香粉骷髅?”

楚铮笑笑:“不错,刚才你可能没有注意,她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粉味道。这不是外面常见的香粉,而是一种来自她本身的汗腺。刚才哥们儿略施小计的吓唬了她一下,她某个部位就出汗了,然后我就闻到了这个味儿……怎么说呢,就像是清朝的那个什么香妃一样,只要出汗就会有香水味儿。”

“我靠靠靠,哥们儿你行呀,刚才她在的时候,我这个用药的大行家都没有闻出来,你是怎么发觉的?”顾明闯使劲的吸了几下鼻子,真在空气中嗅到了一种淡淡的香味儿,就像是麝香那样,很安神。

“我站在下风位置,也是刚嗅到。既然马六甲海峡的那个海盗叫香粉骷髅,那么这个名字十有七八是因为她的体香而来。只不过,她的真面目到底像不像是骷髅,这个我还看不出来。”楚铮轻轻的摸着鼻子说:“还有就是,如果她不是香粉骷髅的话,怎么可能会刻意化妆,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么多的内幕?”

“呀,那你怎么不早说!”顾明闯惋惜的跺了一下脚:“刚才我们该抓住她,然后通过她来查到你那个棍子情人的下落!如果她不说的话,嘿嘿,说不得……”

“说不得你要脱光人家的衣服仔细闻闻香味儿了?真没出息。”

“切,这有什么出息不出息的?香粉佳人君子好逑么。没想到这次出国,竟然会碰到这种天然尤物,如果不能一亲芳泽的话,还真不心甘呢。”顾明闯非常惋惜的摇摇头,接着问:“那我们现在是不是暗中跟踪她,看看她落脚在哪儿?”

楚铮摇摇头,抬头看着地下停车场上方的灯:“白搭的,现在抓她没有丝毫的用处,我们来这儿不是为了闻人家身上的香味儿,而是来找人。她既然已经见过叶初晴,那就说明叶初晴比我们早得到了这样的箱子。现在,华夏的人也许早就去了新加坡恶毒圣约翰岛了。”

……

柴放肆这次以云楠某市市长的身份,来新加坡参加某个经济洽谈会,肯定不能住在像‘丽嘉登美年’这样的超豪华星级酒店。

不过,柴紫烟却不肯掉价的随团入住那种三星级宾馆,她在来到新加坡之后,就在凌星的陪同下,住进了丽嘉登美年。

在他们刚下榻宾馆当天下午,在英国处理完云水集团事物的田柯,也随即赶到。

经过冀南国际机场遇刺一事后,凌帅哥用他的冷静他忠心的敬业态度,赢得了田妹妹的好感,两个人在田柯伤愈不久就确立了恋爱关系。

俩人这次被柴大官人带到新加坡旅游,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一场浪漫之旅。

都说情场失意的人,最见不得别的男女在眼前卿卿我我了,这话还真一点也不假。

如果不是凌星田柯两人和大官人的关系很铁很忠心,她绝不会放任这对小情侣搞什么未婚同居。

刺激啊刺激……

连续两天,柴紫烟都在凌田二人的陪同下,在新加坡著名的旅游景观游玩。

不同于国内的异域景­色­和风土人情,也让柴紫烟开心了不少。

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她才会拿着手机总想按下她原先使用的那个手机号,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今天的天气,很好。

就像是在云楠那样,连续两天都在外面瞎转悠的柴紫烟,感觉到有些疲累,而是在酒店里睡了个小小的懒觉……一直到中午十二点半,才打哈欠流泪衣衫不整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拉开落地窗的窗帘,望着外面的景­色­,柴紫烟点上一颗香烟,望着那袅袅腾起的烟雾,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怜:唉,人家都说情场失意商场得意,或者商场失意情场得意。可大官人我却很倒霉的丢了董事长的宝座,又拱手把自己养的那头猪送给了花狐狸。上帝啊,你咋让我这么倒霉呢?就算让我每天吃香喝辣的,可也抵不过晚上一个人抱着枕头睡觉的寂寞啊。

啾啾啾!

就在柴紫烟看着外面幽怨命运不公时,手机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是她堂哥柴放肆的手机号,于是就接了起来:“喂,哥,找我有事儿?”

那边的柴放肆说:“紫烟,为期三天的经济洽谈会中午结束了,今天下午是大家的自由活动时间,你有没有兴趣跟着一起坐船出海玩玩?”

“哈欠,”柴紫烟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我可没兴趣和一帮子官僚游玩,你去就是了,我和凌星田柯他们在一起。”

“呵呵,”柴放肆笑了笑说:“我觉得你也不会去。好吧,那我去了啊,你出门时一定要带着人,自己小心些。挂了。”

“拜拜。”

柴紫烟刚扣掉电话,就听到门铃声响起,她走到门口从猫眼里往外一看,就见脸上散发着迷人光彩的田柯,一个人站在门口,于是就打开了门:“嘿,田柯啊,你今天的气­色­可是好看了许多,用的什么化妆品?”

“哪有。”田柯的脸­色­一红,小声的否认了一下走进屋子:“紫烟,今天我们去哪儿玩?”

“唉,整天玩玩玩的,有啥意思呢?”

柴紫烟倚在门上,神情很是落魄的说:“以前工作时盼着能有时间四处游玩,可现在却觉得整天无所事事了,心里空虚的要命。”

正文_第700章 :被海神祝福过的钢牌!

田柯知道,她这位好友兼主子刚把那个叫楚铮的家伙蹬了后,心情很不爽,所以也就没有再劝说什么。

看着一脸落魄的柴紫烟,田柯沉吟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的说:“哎,对了,紫烟,刚才我去下面大厅订餐时,听酒店的服务员说,今天傍晚,新加坡的中华总商会将在圣约翰岛将举行一场声势浩大的夜间龙舟比赛,听说只要是华人,都可以参加这次的龙舟比赛,要不我们也去看看?”

无声的叹了口气后,柴紫烟抱着膀子的向前走了两步,意兴阑珊的说:“算了,只是龙舟比赛,也没什么意思。”

“反正在酒店里也是闲着,倒不如去那儿看看,要是来兴致了也可以参加比赛啊。”

“嗯,好吧,那我们就去看看。”见田柯很想去,柴紫烟不忍再拂了她的兴致,于是就将烟头掐灭,再次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

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女人,一个失去了工作和爱情动力的女人,哪怕她是尊贵的柴家大小姐,也会对这个美好的世界感到索然无味的……望着懒洋洋的柴紫烟,田柯眼里透出了怜悯之­色­。

……

圣约翰岛又称棋樟山,是位于新加坡南部外海的度假消闲岛屿,全岛面积约为公顷。

1903年,英国殖民地政府设立检疫站,原先只是规定从华夏南来的船,如发现船上有人患传染病,全船的人都须上这个小岛接受检疫。

后来改为凡是坐统舱(船票最低)的人,一律须到岛上接受检疫与‘消毒’。

他们还规定所有男女都要脱光衣服检查,那时还发生过华夏­妇­女不堪受辱而投海自杀的事件。

消息传到新加坡本岛,华社哗然,中华总商会向总督提呈情愿书,英殖民当局才不得不取消检疫站的侮辱­性­措施。

检疫站一直到上世纪60年代才停止使用。

为了不能忘记早期华人南来的那段被羞辱的历史,总商会在每年的今天,都要举办一场夜间赛龙舟活动,以庆祝反抗英殖民者的成功。

所以呢,每年的今天,圣约翰岛的海滩上,都会聚集数万的游客。

其中百分之七八十的,都是黄皮肤黑眼睛的华人。

傍晚五点半的时候,同样有着黄皮肤黑眼睛的楚铮先生,脸上戴着个小墨镜的和一身西装革履的顾明闯,出现在了圣约翰岛的海边沙滩上。

掂量了一下手中那个被蒙上一层黑布的密码箱,顾明闯警惕的向四周人群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人拎着同样的密码箱后,才向前紧走了一步和楚铮并肩:“今天这儿的人真多,而且大部分是黄皮肤的华人。”

抬手指着沙滩边的一个牌子,楚铮说:“听说今晚有什么龙舟比赛,看来香粉骷髅就是利用今天人多来掩饰踪迹。走,过去看看那个牌子,我想她很快就能看到我们了。”

两个人走到那个新增设的宣传牌边,仰头看了起来。

牌子上详细的说明了举办夜间赛龙舟的由来,最后还写有:欢迎来自世界各地的华人同胞(外籍人士也可)参加本次的龙舟比赛,借此一起纪念当年的胜利。

本次比赛并不注重成绩而是在意形式,参与者要上交组委会一百美元,凭票找到各自所属的龙舟。

龙舟比赛开始后将从圣约翰岛出发,最先到达萌芽岛的将获得万美元的半程冠军。(单程大约为12海里。)

最先从萌芽岛返回参赛地点的,将获得万美元的总冠军奖金。每艘龙舟上的选手为十二人(小型龙舟。大型的龙舟是三十人),其中有六名半专业的选手……

两个人腆着脸的看了老半天,直到脖子都酸了,才看完这些洋洋洒洒的广而告之。

“嘿嘿,”揉着发酸的脖子,顾明闯左右看了一眼笑着说:“看上面说的天花乱坠的,等来年时,我说什么也得带着玉如来这儿花上一百美元,能不能取得成绩不重要,关键是重在参与。”

楚铮点点头的刚想说什么,眼角却瞥见有人从远处的海边向这边走来,于是就小声的说:“老八,那个厉淑珍又来了。不用回头去看,她就在你身后的两点钟方向。”

顾明闯耸耸肩:“看来她追踪人的本事倒是不小,我们刚来到这儿她就出现了。”

“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海盗,最起码得有在茫茫大海中辨认航线的方向感,现在国际上那些追踪高手,有一大半都是出自海上混生活的人中。不过我很纳闷,她既然有着这种跑路出汗就会出现的特意体香,怎么没有被人跟踪抓住她呢?”

顾明闯很猥琐的笑笑,低声回答:“也许没有人舍得吧?毕竟出汗就会有香味儿的女人,可算是极品了。”

“嗯,看来那些人和你都一个德­性­。”

楚铮点上一颗烟后,摘下脸上的墨镜,对走到面前五米处的厉淑珍笑笑:“厉小姐,你穿成这个样子,不会是也要参加龙舟比赛吧?嘿嘿,如果不是要参加什么拍卖会,我们兄弟说什么也得参加今晚的比赛,感受一下海外华人的团结­精­神。”

今天的厉淑珍,已经换上了一身明黄­色­的运动服,腰间还系着一根鲜红的带子,使她的腰肢更加纤细、双腿愈加的修长,而本来就挺凸出的胸部当然是更显眼,如果不是那张面孔太过‘平淡’,她肯定会出现在所有来圣约翰岛游玩旅客的美好回忆中。

抬手拢了一下栗­色­的长发,厉淑珍扫了眼顾明闯手中的箱子,微笑着从口袋中掏出两张票,和两个圆形的小钢牌递了过来:“云先生,顾先生,我们老大早就预料到你们对龙舟比赛感兴趣,所以才让我送给你们两张参赛的票。这两面钢牌,就是参加龙舟比赛的纪念品,组委会从意大利专门定制的,算是很­精­致的收藏品吧。”

楚铮接过票,随手递给了顾明闯,掂量了一下那两面小钢牌,轻笑一声的说:“呵呵,一个纪念品还用得着这样厚的钢牌?”

这个男人不用那种眼神看人的话,其实还算很平易近人的……厉淑珍抿嘴笑道:“这块钢牌是被海神祝福过的,可以让拥有者在海上平安。哦,对了,所有参赛选手在比赛时都得戴上。”

“要是把这东西换成金子的就更好了,这也算是护身符吧,就是太重了些。”顾明闯说着拿过其中一面挂在脖子里,来回的甩了一下,对楚铮说:“我们龙舟的号码是32号,第7和第8号浆手位置。”

楚铮点点头,随手将钢牌装进口袋。

“今晚的拍卖会就在距离这儿六海里的萌芽岛举行,两位先生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可以获得半程冠军。”厉淑珍双手抄在裤兜里,轻轻扭了一下腰:“而我呢,就是龙舟比赛的一个半专业选手,我们是在同一艘龙舟上,也是两位先生在这次拍卖会上的联络人。”

望着厉淑珍那挺拔的胸,顾明闯舔舔嘴­唇­嘿嘿笑道:“能够和厉小姐同舟共济,我们肯定能赢得半程冠军。只不过我想知道的是,不管我们在这次的拍卖会上中标与否,那我们回来的时候该怎么办呢?”

“那是你们的事,和我们无关。”

顾明闯轻叹一口气的说:“唉,说的这样绝情。”

“还有就是,今晚所有参加拍卖会的竞拍者,都不许带武器进入现场。你们最好按照我们定下的规矩来办事,要不然到时候无法进入拍卖现场,那你们可就前功尽弃了。”

“手机呢?”顾明闯问道:“是不是手机也不能携带?”

“手机你们当然可以带着,”厉淑珍回答:“你们要是不带手机的话,怎么和你们国内的决策者就价格问题联络?”

其实我们根本没有人可联络,因为老子对那个什么狗屁HZY不感兴趣……顾明闯笑了笑问:“你们不怕美国人会根据手机上的GPS定位系统锁定拍卖会现场,继而大举进攻将你们消灭?”

“呵呵,”厉淑珍冷笑一声:“他们当然会锁定我们的位置,只不过他们却不敢乱来,因为那样做的结果只能是整个拍卖会现场会‘轰’的一声……而我们的人,自然会从早就准备好的水路撤退。”

楚铮点点头:“哦,我知道了,你们在拍卖会现场布置了炸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你们就是炸毁现场,看来你们这次是有赚没赔。”

“呵呵,当然了,要不然我们老大怎么可能会把你们聚集在这儿呢?好了,祝两位先生好运,一会儿见。”厉淑珍笑笑,随即转身走了。

顾明闯扭头看着向海边走去的厉淑珍,淡淡的说“不让携带武器……这样的话,枪支是别想拿进去了,不过我才不信进去的人不携带冷兵器。看来,今晚将是一场残酷的近身­肉­搏战。嗯,这样也好,免得子弹乱飞的打伤自己人。”

望着在晚霞下闪着金光的海面,沉吟了片刻后楚铮才说:“老八,我们最好是去换身行头,以方便在拍卖会结束后游泳回来。嘛的,十二海里的水域,肯定得挣扎老长时间。”

“Ok,我也是这样想的。”顾明闯打了个响指,和楚铮离开了这个宣传牌……

就在楚铮和顾明闯刚离开那个宣传牌不久,一男两女就走了过来。

那个浑身透着懒洋洋的妞,正是被田柯鼓动来参看龙舟比赛的柴紫烟。

田柯和凌星就跟在她身后。

“紫烟,龙舟比赛还有一个半小时就要开始了,你有没有兴趣参加比赛?”

田柯望着前面不远处临时搭建的龙舟比赛组委会地点,转身向气­色­看起来好像好了一点的柴紫烟说:“我觉得参加这种大众化比赛,还是可以适当放松­精­神压力的,看,还有十几岁的孩子报名参加呢。”

正文_第701章 :喂,你是哪头!?

我堂堂大小姐的身份,和这些普通人参加比赛?切,我哪儿有那个兴趣!

再说了,我也不会游泳,要是万一落海了,那不是自己找死?

柴紫烟刚想说‘不去’,却看到了旁边站着的凌星。

凌星虽然没说什么、但脸上却流露出跃跃欲试表情。

柴紫烟心中低声叹息道:唉,恋爱中的人都喜欢浪漫,我要是再不同意的话,那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他们两个人能够走到一起,其实也不容易的,我该成人之美才是的。

心中这样想着,柴紫烟就笑了笑:“好呀,那我们就下去玩玩。凌星,你去买票报名吧。”

“好的!”担心柴紫烟不会同意的凌星,见她这样说后连忙开心的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向组委会那边快步走去,刚走了两步却又听到柴紫烟说:“喂,凌星,记得在买票时,我们不能在同一艘龙舟上!”

“什么?”凌星一愣:“大小姐,我们不能在同一艘龙舟上,那你的安全……”

摆摆手制止住凌星接下来的话,柴紫烟抿了抿嘴角:“去吧,按照我说的去做。”

凌星望着田柯,那意思是说:你快劝劝大小姐啊,我们要是不在一艘龙舟上,那她的安全要是出了问题怎么办?

她这是在成全我们呢,这几天我们两个卿卿我我的,深受感情打击的紫烟心中肯定不好受,只是她不愿意说出来罢了,所以这才让凌星这样做……想明白了柴紫烟的意思后,田柯低声说:“紫烟,要不我们还是不去参加比赛了,就在这儿看看吧。”

知道田柯这样说,是因为他们担心自己的安全,柴紫烟微微一笑:“放心吧,我现在已经是平民一个了,有谁还会注意我呢?凌星,你去买票,我和田柯去那边买比赛用的衣服,去吧!”

见柴紫烟这样固执,凌星和田柯也不再说什么,只好按照她所说的去做。

等柴紫烟和田柯抱着几身衣服从商店中出来的时候,凌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大小姐,按照你说的,我买了三张票。我和田柯是在33号龙舟,你是32号,浆手的位置是第六号,是龙舟最中央的安全位置。这是参加本次比赛时必须佩戴的钢牌,听说是被海神祝福过的,可以保佑佩带者在水上平安。。”

“很好,我们先去换衣服,希望我今晚能够有好运!”

柴紫烟接过牌子和票票时,­精­神面貌很不错,看起来开始对这场比赛有些小期待了。

……

新加坡圣约翰岛的海边沙滩,晚上七点五十零一分。

“云先生,顾先生,祝你们今晚能够有好运。”

厉淑珍站在海滩上,扫了一眼已经换上运动服的楚铮和顾明闯,说:“龙舟比赛的时间是今晚八点,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两位还可以再考虑一下,是不是要参加今晚的拍卖会。”

“不用考虑了,我们既然已经来了,那就说啥也得参加不是?”楚铮伸长脖子向海面上望去,就见最少有一百艘小型龙舟停在水面上,来来往往的人都穿着样式颜­色­差不多的运动服,大家的脸上都带着兴奋。

要想从夜­色­中的数万旁观者、上千个比赛选手中找出那个是叶初晴,是件堪比三个­色­狼希望能够在深夜墓场遇到七个绝­色­美女的难事。

所以,看了片刻,楚铮就不再去费那力气了。

“那好吧,既然这样的话你们可以拿着箱子上龙舟了。记住,上船后要按照你们的浆手位置坐下,以免引起别的参赛者不满。”厉淑珍说完,当先向32号龙舟的方向走去。

顾明闯递给楚铮一张票。

楚铮看了看浆手的位置,是第七号。

“你应该就在我身后,走吧,我们上船,但愿你那个棍子情人也在这艘龙舟上,那样就避免了我们前往萌芽岛了。”顾明闯说着当先向海边龙舟走去。

戴上那个组委会发的钢牌后,楚铮摇摇头的追上他:“不可能的,香粉骷髅他们在安排我们去萌芽岛时,肯定会把那20个箱子分散到这些龙舟中去,要不然,假如一艘龙舟上出现两个箱子,还没有到了萌芽岛,这两个箱子的主人就很可能自相残杀起来,那她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你说的也是,看来我们今晚非得参加那个拍卖会了。”

两个人说着话的工夫,就来到了32号龙舟前。

这时候,那个厉淑珍已经在龙舟上了,她就坐在最前面那个鼓手的后面位置。

……

“紫烟,还有五分钟多点,比赛就开始了。你一个人在那边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田柯陪着柴紫烟向海边走去时,心里开始后悔提议参加这场比赛了:如果紫烟要是真出点什么问题,就算凌星在33号龙舟,可这是在海面上啊。唉,我实在是不该鼓动她参加比赛的。

看出田柯心里是为自己担心,柴紫烟无所谓的笑笑,开玩笑的说:“好了啦,田柯,你什么时候学会这样婆婆妈妈了?去,和凌星去33号龙舟吧,我自己知道32号在哪儿。也许在这次比赛时,说不定我会碰到一个帅哥呢。”

“那好吧,如果我们两艘龙舟距离的远了,我就给你打电话。”田柯见柴紫烟这样说,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好又嘱咐了一句向凌星那边走去,刚走到爱人面前,她心里忽然一沉:坏了,紫烟她不会游泳啊!要是万一翻船……呸呸呸,我这是怎么想呢!

“紫烟!”田柯腾地转身,却已经看不到柴紫烟了。

“怎么了田柯?”凌星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忙抓住她的小手:“有什么问题?”

“没、没有,我只是有些不放心她。”田柯怕凌星知道柴紫烟根本不会游泳后会更担心,所以只是有些慌乱的摇摇头。

凌星安慰道:“田柯,你放心吧,每艘龙舟上都有六个半职业的比赛选手,他们的水­性­很好的,要是万一出现什么意外,他们也能应付得过来。再说了,我会一直盯紧32号龙舟的。”

田柯默默的点了点头,随着凌星向海边走去。

穿着一身粉红­色­运动服的柴紫烟,穿过人群,慢悠悠的向白天早就看好的32号龙舟位置走去。

虽说还有不到五分钟比赛就开始了,但大家都知道,在正式开始前,本次比赛的组委会肯定会说一些注意安全的提示啥的。

这样一来,最少也得耽误十几分钟。

柴紫烟来到32号龙舟前,将票递给了组委会的工作人员,然后又按照他的吩咐,佩戴上了那个被海神祝福过的钢牌。

获得工作人员可以上船的允许后,柴紫烟掏出了握着手机左手,望着手机自言自语的说:“小子,大官人我马上就参加一场在异国他乡的比赛了。唉,要不是为了成全田柯那傻丫头,不会游泳的大官人怎么可能会参加这种比赛?嘿,我成全了别人,有谁来成全我呢?你是不是还在和你的小周妹妹卿卿我我啊?没良心的家伙,现在你应该忘了‘办’大官人时的感觉了吧?”

就像是个­精­神病那样,柴紫烟小声嘟囔了几句后,觉得应该再拨打一次那个号码。

如果这一次还是周舒涵接听的话,大官人发誓她以后再也不会见他!让他生生的为她单相思死……如有违背誓言,那就让她今晚掉到海里喂王八去吧。

在心里发了个郑重其事的誓言后,柴紫烟有些迫不及待的拨通了那个号码。

……

啾啾啾!

楚铮登上龙舟后,刚找到自己的浆手位置坐下,口袋中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呵呵,这肯定又是糖糖打来的。唉,这小丫头倒是很会黏人,一点也没有漫语那样的时间观念……楚铮心中幸福的笑笑后,就掏出了手机。

自从楚铮使用了柴紫烟的号码后,只把这个手机号暂时先告诉了花漫语、周舒涵和顾明闯。

而他在出国后,花漫语仍然按照她的习惯,早中晚各给他打一次电话。

可周舒涵却不管这些,她啥时候想楚铮了就打,有时候还是在凌晨时‘­骚­扰’他,完全就一小女孩样。

就在楚铮换衣服时,花漫语刚和她通过电话,而顾明闯就在他前面,所以他才以为这是周舒涵打来的。

因为楚铮从坐在自己的浆手位置后,就一直四处张望,渴望能够‘凑巧’碰到叶初晴,所以也没有看来电显示,就按下了接听键放在耳边,笑呵呵的说:“喂……喂,糖糖,你是不是又孤枕难眠了?放心吧,我现在外面安然无恙呢。你猜猜我现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你肯定猜不到。我告诉你吧,我现在新加坡的圣约翰岛准备参加龙舟比赛呢……糖糖,你怎么不说话?”

楚铮一个人絮叨了老半天,手机那边却没有人回声,他就有些纳闷的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

“打错电话的?”楚铮自言自语了一句,再次将手机放在耳边问:“喂,你是哪头?说话,不说话的话挂了啊。”

这一次,电话那边有动静了,只不过却是一声不男不女­阴­恻恻的冷笑:“嘿嘿!”

大家都知道,楚某人以前就出身于专门装神弄鬼暗杀人的勾当行业,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在他面前故作深沉了,现如今听到手机那边传来这声­阴­笑后,马上就怒了:“你嘿嘿个毛啊……啊,你、你是柴紫烟!?”

对着电话骂了一句后,英武神骏的楚三太子,才忽然想起还应该有个人知道这个手机号码,那就是大名鼎鼎的柴家大小姐柴紫烟!

正文_第702章 :你回头看看!

柴紫烟心里怀着一点小忐忑的登上龙舟后,就拨通了自己留给那个没良心的手机号码。

当大官人的一只秀腿才迈出一步时,电话就接通了。

嗯,这次是那个混蛋接电话了,看来上次大官人发威后,他也怕了。

当柴紫烟听到楚铮说出那个‘喂’字时,心里多少的有了些小满意,按照票上的号码,走到她自己的浆手位置坐下,刚想说:楚帅哥,猜猜大官人我是谁……

柴紫烟的这句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呢,楚铮那挨千刀的就在那边叫了个‘糖糖’,然后就的波的波的说起来了。

什么?我靠你格老子的,糖糖,糖糖!难道你心里就一个周糖糖?!

听到楚铮用那种让大官人心底在流血的‘温柔语气’对着电话的波,柴紫烟马上就将一口小白牙咬的咯吱咯吱直响:什么狗屁的孤枕难眠?你还在外面安然无恙!行,小子啊,这次我和你决不罢休!我发誓会让你为今天这个电话后悔一辈子,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我要是说话不算话,那就让我今晚掉进大海里喂王八!阿弥陀佛,大海里应该只有乌龟没有王八吧,要不先把手机扔下海里试一下?

就在大官人准备先将手机扔进海里时,楚铮又让她猜他在哪儿了。

你这个短命鬼是在前往地狱的路上呢!

柴紫烟心里狠狠的诅咒着某个混蛋,接着又听他说现在新加坡的圣约翰岛,正准备参加龙舟比赛。

顿时,刚坐到龙舟第六号浆手位置的柴紫烟就是一楞:咦,这混蛋不会恰好凑巧敢寸的也在这儿吧?!

柴紫烟心里这样想着,马上就下意识的抬起头,本意是想向四周看看……可她刚抬起头,就看到前面有个货正一手拿着手机打电话呢,而且他说出来的话,和她从手机中听到的是一模一样!

“嘿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楚铮啊楚铮,没想到你这么­阴­魂不散,竟然在远离祖国的新加坡和大官人坐到一艘船上来了!天意啊天意……当确定肯定前面那货就是让大官人恨不得生啃了的楚某人时,柴紫烟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得意的冷笑。

而专心对着电话的波的楚铮呢,却根本不知道聪明美丽单纯善良的大官人就在他身后,犹自不耐烦的对着电话说了句有损我华夏礼仪之邦颜面的粗话,但接着就听出那声­阴­笑是来自某个­阴­魂不散的妞了,于是就大惊失­色­啊大惊失­色­的问:“啊,你、你是柴紫烟!”

突然感觉很好玩的柴紫烟,并没有用她白生生的小手或者香喷喷的小脚去打、踢楚铮,而是低下头的对着手机说:“不错,我就是柴紫烟!楚铮啊,知道是我给你打电话而不是你那个糖糖妹后,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我靠,以后说啥也得在接电话时看来电显示,这就是血淋淋的教训啊,你说我要是看了来电显示的话,又怎么说出这种话呢?如果不说出这种话,又怎么可能有希望刺激某个变态娘们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虽说楚三太子对柴大官人已经没有了那种‘天黑了,咱们上床困觉吧’的兴趣,也对她不再有什么愧疚之情,可他却明白:要是惹恼了这个杀又杀不得好像狗皮膏药一样的娘们,天知道依着她­阴­险狡诈的­性­子,会在以后怎么对付他?

楚铮不怕敌人不怕猛兽不怕火星来客……却独独怵头这种杀又杀不得的变tai娘们,所以他才后悔没有看来电显示,只好看了一眼扭过头来的顾明闯,打了个‘你看什么啊看,没看过别人打电话啊?’的手势,随即低头强笑一声的低声说:“嘿嘿,瞧你说的,知道是你给我打电话后,我怎么会失望呢?我只是感到有些意外、有些荣幸、有些不愿意和你说话罢了。”

就在柴紫烟和楚铮挨着没有一米远,却用电话通话时,龙舟比赛组委会的主持人,开始简单的介绍起本次活动的相关由来、注意事项和伟大意义等事儿了,但这对缠绵冤家却没心思去听这些,都低着头的对着电话。

柴紫烟慢慢的伸出手,白生生的小手在海边不远处的灯光下,就像是一朵盛开的兰花那样,目标就是某个家伙的左耳。

她冷冷的切了一下:“切,楚铮,还记得那天你在‘办了’我后,我说过什么话吗?”

楚某人丝毫不知道有只看起来好看、摸起来好爽的小手,正毒蛇般的慢慢靠近他那只注定要倒霉的耳朵,依然毫不在意的说:“你那天说了很多屁话,我怎么知道那一句才是你想说的?”

人要是回头观察的时候,一般都习惯于向左转,这样的话,我的手只要停在他后脑勺十厘米处,就能抓住了……柴紫烟强压着一把扭住某男耳朵使劲左转再右转的冲动,嘿嘿低声­阴­笑着:“嘿嘿,那天我说,该怎么把你玩死,将是我活下来的唯一动力。”

都被日的那么惨了,还这么嘴硬,你要是再敢出什么妖蛾子,我肯定会让你飘飘欲死的!

楚某人在心里骂了一句,淡淡的说:“我这人有个不好的习惯,那就是习惯­性­的把别人威胁的话,当作是狗屁。”

“是么?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这个人做不出来的习惯。”柴紫烟撇撇嘴角,刚想再说什么,却听楚铮很不耐烦的说:“行了行了,大爷我现在很忙,没空和你在这儿瞎白活,你要是没啥事的话,那我挂了!”

“慢着!”柴紫烟低声阻止道:“我就问你一句话……有屁快放!”

“有屁快放!”楚某人丝毫不差的和柴紫烟说出了这句话,这也让两人大有‘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

望着楚铮的后脑勺,柴紫烟深吸了一口气问:“如果有一天我在你面前落水了,而你在船上划桨,那么你会怎么做呢?”

根本没有半点犹豫的,楚铮脱口就说道:“我会用水浆把你摁到水里去,让你去喂王八!”

楚某人的这句话,一下子让大官人那善良的小心肝碎了,晶莹的泪滴儿也迸出了眼角,哽咽着骂道:“楚铮你个挨千刀的混蛋,等会儿我要是落水了,你要不把摁在水里,你就是我养的!”

楚铮嗤笑一声:“切,柴大小姐你恐吓谁呢,我可不是吓大的。谁不知道你就是去厕所蹲着撒尿,门口都得守着俩保镖啊?你会落水?开什么国际玩笑。你要是也能落水了,那老子岂不是得花钱买香感谢观世音菩萨有眼了?”

就算是大官人的涵养功夫再深厚,也被楚铮这些话给气的疯了,她尖声大叫:“楚混蛋,你给我回头看看!”

这声音听着怎么好像就在身后呢?

完全是下意识的,楚铮向左一回头……就觉得左耳被一只柔腻温软的小手给抓住,他刚想用大小擒拿、兰花拂­茓­、豁天手之类的功夫掐住这只手,却一下子呆住:“我草,你、你怎么在这儿?啊!”

随着柴紫烟的小手左转二百三十六度五,楚某人就发出了一声痛呼。

啪!

随着楚某人的这声痛呼,组委会某官员手中的发令枪响了,一百多条龙舟上面早就蓄势待发的鼓手,齐刷刷的暴喝一声,手中的鼓槌砰砰的狠命敲打着鼓面,彻底淹灭了某男的这声痛呼。

与此同时,每艘龙舟上的选手,都开始划动了水浆。

在楚铮发出那声‘惨绝人寰’的痛苦声时,顾明闯倒是听到了,他也以时速三百六十公里的速度扭过了脑袋。

可当他看到自家哥们背后某个哭的稀里哗啦的人儿后,马上就在心里暗叫一声‘我草,她怎么来了呢?幸亏我没有坐在第七号,嘿嘿,这说明咱老顾的命好啊!’后,随即视而不见的扭头,开始玩命的划桨。

既然比赛已经开始,大家都在喊着号子的拼力划船,集体荣誉感很强的楚某人,自然不会因为耳朵被某个不要脸的扭住,就无动于衷了。

当然了,随着龙舟轻盈的向海面深处she去,他也不可能再柴紫烟赶下船,只得冒着耳朵被撕下的危险,猛地一个狮子大甩头,挣开那只本该摸着男人那个东东的小手,快速扭头将手机装好,身子前倾的握住双桨,拼力的划了起来。

“加油!加油!”

此起彼伏的加油声,在几万人的高吼声中,完全可以用声震雷霆来形容,甚至连在场所有人体内的血液都开始激发的沸腾起来,不管是男女老少,只要是身在龙舟上的,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拼力的划船。

在上千个参赛选手中,最为卖力者无疑是楚家三太子了,因为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平息他心中的极度震惊:老天爷啊,你这是和本神开什么鸟几把蛋的玩笑?竟然让这个变tai娘们也赶来了新加坡,而且貌似还是她一个人在这艘船上!难道你不知道今晚本神有可能会血染沙场马革裹尸还?而且依着这娘们的倔犟­性­格,她肯定会紧紧抓住我的小手不松,那老子该怎么办哦!

和楚三太子勇于拼搏截然相反的,当然是柴大官人了。

如果不是因为后面那个十几岁的外国小姑娘都鼓着腮帮子的喊着加油的划船,她肯定不会有心情去抓水浆,而是继续借助地势之利,对某个老天爷送上门来的家伙,狠狠的蹂躏啊蹂躏,最后再抱着他一起跳海,死了个鸟的算!

……

正文_第703章 :让那伤心的泪,随风而去!

因为用作参赛的水域足够宽,所以每艘龙舟相隔的距离,大概有几十米远。

自从上船后,就一直密切关注着大官人的凌星田柯二人,看到她上船后就一直打电话,也没有在意,还以为她这是在和柴放肆通话呢。

直到发令枪枪响之前,,视力非常好的凌星,才看到大官人忽然伸出了手,看样子是想抓前面那位参赛者的头发,他就有些纳闷的问田柯:“田柯,你快看柴大小姐那是想做什么?”

比起凌帅哥来,田柯虽说属于那种高级文职人员,但她的视力在云水集团时,还是足以笑傲整个办公大楼的。

所以呢,当她也看到柴紫烟大有‘轻薄’前面参赛者的意思后,也是大为好奇:“咦,紫烟这是要做什么?凌星,快,你过去看看!”

看了一眼海面,和前面已经举起鼓槌的鼓手,凌星犹豫着说:“不用吧,大小姐一直好像在打电话,至于她为什么要做出这个动作,很可能只是一种另类的赛前热身吧?”

“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士吧?”

凌星四处搜寻着:“没有。因为我们是临时起意才报名参加赛龙舟的,而且我们买票后就回酒店换衣服了,不可能有人会知道我们参加比赛。所以说呢,大小姐应该没有被发现……啊,田柯你再看!”

随着凌星的一声低呼和发令枪、鼓声的骤然响起,田柯运足了目力向那边看去。

田柯看到,那个在平时绝对算是大家闺秀的柴大官人,此刻正使劲的拧着前面那人的耳朵!

“啊!这是这么回事?”看清楚柴紫烟正在对别人‘动手动脚’后,田柯在顿时在大惊之下也来不及多想了:“凌星,凌星你快过去看看!我们不参加比赛了!”

“现在晚了啊!”

但这个时候,所有的龙舟都在鼓声响起后,一起发力,以速度著称的龙舟已经箭一般的蹿了出去,就算凌星这时候下船,也不可能在水中追得上龙舟,所以他只好拼力划桨,以期待能够靠近32号龙舟,看看是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竟然招惹大小姐亲自动手!

也许是因为32号龙舟有柴大官人这个只出人不出力的家伙存在,也许是凌星田柯护主心切,反正33号龙舟很快就超过了32号龙舟。

“大小姐!别慌……”在隆隆的鼓声中,凌星扭头扯着嗓子的狂吼了一句,刚想喊出‘别慌,有俺凌星在此!’却又马上闭嘴了。

因为凌帅哥看到,坐在大小姐前面的那家伙,不是楚铮那厮,又是谁呢?

“凌星,这次我们可以放心的玩了,哈哈,有楚铮在这儿,我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嗷,太好了,加油啊!”这时候田柯也发现了楚铮,忍不住的的狂喜,觉得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可以痛痛快快的和情郎玩耍了。

看这对男女高兴的样子,难道大官人遇到这个混蛋,就真值得如此兴奋?

同样,有着一双桃花大眼睛的柴紫烟,也看到了33号龙舟上的那俩属下表情,心里恨恨的抱怨了一句,只好有气无力的嘴里喊着‘加油’,双手开始‘被动’的划桨。

因为柴紫烟的突然出现,一下子让楚铮心神不安起来。

用脚丫子去想,楚铮也能猜出柴紫烟在接下来的时间内,肯定会利用他们人在外国的机会,用美­色­来引诱他叛变对花漫语周糖糖商离歌谢妖瞳那夜璀璨等人的‘专’情,然后再好好的变着法儿算计他。

而死缠烂打蛮不讲理自以为是一向是柴紫烟的最大优点,尤其是刚才那个电话,肯定会让她不达到‘就是整不死姓楚的也要和他同归于尽’的目的就决不罢休,所以该怎么摆脱这个狗皮膏药,就成了龙舟开赛以来,楚铮心中最大的痛!

害怕柴紫烟再对自己动手,所以楚铮的身子是尽量前倾。

我该怎么办呢?要不要趁此机会将她打入海里来个永绝后患……

嘿嘿,我只是这样想想而已,大爷我还没有卑鄙到那种地步。

可我到底该怎么才能甩开她呢?如果是平时的时候还行,大不了就把她当作一只跟脚狗不理不睬就是了。

但今晚不行啊,她要是跟着我去了拍卖会现场,那我别说是找叶初晴了,搞不好为了照顾她也得被人给弄死了。可我又不能为了她的安全而置叶初晴的危险而不顾,草,我该咋办呢!

楚铮很头痛很头痛的拼力划着浆,身子尽量前倾,借着划桨时的惯­性­,用脑袋去碰顾明闯的后背,附和着震耳欲聋的加油号子和鼓声,抑扬顿挫的狂呼:“顾明闯啊顾明闯,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怎么办!”

“凉拌、咸拌、穿着上衣只脱裤子随你怎么办!就是千万别来问我该怎么办!”虽说不止一次的鼓动哥们将大官人狠狠的收拾一番,可顾明闯刚才在看到柴紫烟泪流满面的楚楚可怜样后,他的那颗惜香怜玉的心儿哦,好疼好疼哦,怎么可能会有­精­力、或者说有胆量守着大官人给楚铮出谋划策呢?

再说了,顾大老板他老婆现在已经有孕在身,他老人家为了自家兄弟,犯得着去招惹大官人这种在华夏权倾一时的变tai妞么?要是万一给咬一口,他哭都找不到调儿的。

这对狗男女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不再理会他们之间的破事,是为明智之举也!

拿定了这个主意的顾明闯,根本不理会楚铮的苦苦哀求,将俩眼珠子瞪的和牛铃铛那样的,仰天只是狂喊加油,弄得坐在前面的厉淑珍微微皱起了眉头:难道我看走眼了,这俩家伙根本不是什么特工?要不然为什么划船都这么兴奋呢?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

让那伤心的泪……随风而去(这几个字,得用《真心英雄》那首歌的腔调来读。)后,柴紫烟就慢慢听出了楚铮这厮在叫唤什么了。

于是,刚才还双目泪沾襟的柴大官人,马上就为她能够让某个混蛋头疼而得意起来,忍不住的仰天咯咯娇笑:“咯咯,怎么办啊怎么办?楚铮,你现在也知道害怕了么?!”

“我害怕啊我害怕,我害怕你死不了啊!”随着鼓点声,楚铮拼力划出一水浆后,身子借机后仰。

而这时候,­精­神大振用力划桨的柴紫烟,恰好身子前倾,于是楚铮的额头就碰到了她的下巴。

再于是,从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击某男机会的柴大官人,就小嘴一张啐的吐出一口口水……然后得意洋洋的说:“你放心吧,我就是死了也会有人知道是死在你手中的,因为我的人就在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船上看着我呢。”

“我日!啐!”将柴紫烟吐在自己嘴­唇­上的口水‘还’到她俏脸上后,楚铮用力划了一下双桨,再后仰着身子,用哀求的声音说:“紫烟,我今天真的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儿要做,说这件事关系到国家利益,是一点也不假,要不然我犯得着跑这儿来参加这个比赛么?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看看顾明闯前面的那口箱子。所以啊,我们之间不管有多大的恩怨,等我办完这件事后,咱们再详细的算帐好不好?”

“呸!”再次吐了楚铮一口口水后,柴紫烟断然回答:“不好!”

“你个疯婆子!我这次来这儿,真的是为了国家!”

“我就是个疯婆子!”因为不用划桨龙舟也跑,所以聪明伶俐的柴大官人索­性­松开了双桨,双手揪住楚铮的头发,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嘿嘿的冷笑道:“嘿嘿,正因为我是个疯婆子,所以我才不在乎什么国家不国家的,我只在乎我把我纯白如玉的身子都给你了,仅仅让你好好保留我的手机,你却连这点微末的要求也办不到,我伤心了啊伤心了,所以我要好好的整治你,让你生不如死!”

楚铮听柴紫烟这样说,就知道她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缠着他了,也懒得继续再劝她,只是用力挣开她的手,恶狠狠的说:“行,这可是你自己找死的,反正也不是我一个人来这儿,到时候你真要出事了,肯定会有人给我作证的。”

“咯咯,我不怕出事,如果真出事的话,你也会不顾一切的来救我,是么,小扬扬?”柴紫烟花枝乱颤的一笑。

那笑容,就像是将一小帅哥逼得爬上床的女流氓。

“行,你既然这样说,那我也无话可说,这可是你自己犯贱的。”

楚铮说完就直起身子,不再理她,哪怕她在后面动手动脚,只是强忍着那双小手的肆虐,可劲儿的划船。

……

萌芽岛,距离圣约翰岛大约有十二海里多一些。

顾名思义,萌芽岛既然取了‘萌芽’这个名字,就带着好像才冒头、很小的意思,就像这个小岛仅仅有四个足球场那样大一样。

萌芽岛上只有一家小旅社,可却有一家规模不算小的地下游乐场。

而香粉骷髅,早在几天之前,就花费了几十万美金,将小旅社中的人清空,又租下了这个游乐场,用作拍卖HZY的拍卖场所。

一个以专门在海面上抢劫他人财物为生的海盗团队,除了有着不下几十号不怕死的亡命徒外,还有着不算太落后的枪械。

虽说本次前来参加拍卖会的各位竞拍者,都是各国最­精­锐的特工,但香粉骷髅却不介意。

因为只要来参加本次拍卖会的,除了她手下的弟兄们外,任何人都不许携带枪支。

以有枪对无枪,持枪者自然是很有底气的不是?

正文_第704章 :等会儿我们跳海!

光以有枪对无枪,这还不是香粉骷髅对付各国­精­锐特工的最大依仗。

她很明白,既然敢来这儿争夺HZY的人,都是本国特工、特种兵中顶儿尖儿的角­色­,要想手下那些弟兄们仅仅依靠枪械来摆平,那是门儿都没有的。

所以,香粉骷髅在几天前刚把地下游乐场租下来后,就让人在里面安装了足可以将整个小岛都炸翻的C4炸药,更是把原先小岛上准备的所有船只全部迁走。

如果小岛一旦被迫炸掉,那么香粉骷髅的人,将会从水下潜入大海。

在南边不远处的海面上,还有十几个兄弟两艘快艇接应。

这样一来,就算那些在爆炸中幸存下来的特工们要想抓到她,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儿。

正是因为做出了这么详细的计划,所以香粉骷髅对本次的拍卖是有持无恐。

至于炸掉小岛后,该怎么处理HZY,会不会遭到美国人的誓死捕捉,香粉骷髅没有去想。

毕竟,要想得到巨大的利益,就得做出巨大的牺牲。

这个道理很简单,世人都明白。

……

在决定来参加本次拍卖会之前,美国卡朋特斯(美国本次特别行动小组的组长)就猜透了香粉骷髅的预谋。

虽说美国国防部长曾经亲口对他说:只要将HZY毁掉,就算你们完成任务了!

但卡朋特斯却很明白:除美英日韩外,今天来‘捧场’的那些人,绝不会允许他们毁掉HZY,肯定会和他们兵戎相见!

想到除了要对付香粉骷髅后,还得和那些别国­精­锐特工火并,卡朋特斯就很气愤:“强盗,这些强盗,可恶的强盗!”

坐在NO。1号龙舟上面的卡朋特斯,看了看左首那上百艘急速前行的龙舟,小声的怒骂着:“就这样见不得人的来强抢我们的核心技术,难道不觉得丢脸吗?你们有本事自己去研制啊,眼红我们的东西算什么!主啊,惩罚这些不要脸的卑鄙小人吧!”

美国‘山姆大叔’在低声怒骂别人是强盗时,却忘了美国最大的好习惯就是眼红和强抢别人的好东西了,要不然他们为什么犯贱的自封为国际警察,更是借着911事件攻陷了伊拉克,堂而皇之的弄死萨达姆大叔,肆无忌惮的窃取人家的石油?

卡朋特斯这次来参加拍卖会前,真的很想把名扬天下的海豹突击队啊、三角洲特种部队拉来,将香粉骷髅和那些别国贪婪者都‘突突’了。

可人家香粉骷髅早就想到这儿了,在送给他们一口密码箱时就明确的表示:一口箱子最多是五个人的入场券,如果超过这个数,嘿嘿,对不起,那会被取消竞拍资格。

而且最让卡朋特斯无语的是:香粉骷髅担心美国会派出众多的拍卖者,所以只给了美国人一口箱子,而对亚洲、非洲面孔,却很慷慨。

卡朋特斯当然明白香粉骷髅这样做,就是怕来的美国人多了会‘反客为主’。

毕竟美国人这次来参加竞拍,本意是毁掉香粉骷髅好不容易才搞到的HZY。

香粉骷髅当然不希望能看到这个结果了,所以只对美国人限名额。

对此,卡朋特斯很无奈,只好带着从CIA、海豹突击队中­精­挑细选的四个人,带着一肚子愤怒的登上了龙舟,把希望寄托在了英日韩三国盟友身上,渴望他们到时候给予自己大力支持。

“前面就是萌芽岛了。”坐在卡朋特斯前面的詹姆士,扭头对他说了一句。

“嗯,注意密切联系我们岸边的支援,等我们买下或者毁掉HZY后,就让他们驾船来接应。”卡朋特斯狠狠的咬了一下牙,低声说:“等会儿行动开始后,告诉支援小组,只要是海面上遇到有从萌芽岛来的人,一律格杀勿论!”

你们不是眼红我们吗?那就去死吧!

詹姆士很坚定的点头:“明白!”

……

随着距离岸边越来越远,各艘龙舟已经逐渐拉大了距离,所以尽管前面的鼓手仍然奋力擂鼓,但这时候说话却再也不用扯着喉咙了。

抬头看了一眼鼓手后面的那个香粉骷髅派来的‘联络员’后,在龙腾十二月中排名第二的二月‘腥风’商步停,扭头对一直埋头划桨的叶初晴淡淡的说:“等到了那个拍卖会现场后,不管能不能竞拍到HZY,也不管东西被谁拍到,你就盯紧这个联络员,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和薛魔刀。记住,一定要盯紧这个人,他是我们能不能安然撤离萌芽岛的希望。”

“我懂得。”叶初晴点点头,随即说道:“在我们左边龙舟靠后位置上的那五个人,应该是日本人。而后面七点钟方向那艘龙舟上面,拎着箱子的那四个人,十有八九是越南人,但我没有发现有韩国人的出现。”

“在开船时,我曾经看到32号龙舟上坐下了两张亚洲面孔,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就是韩国人。”商步停看了看漂浮着灯光和月­色­的海面,无声的笑笑说:“不管今晚的拍卖结果如何,都将是一场残酷的乱战。不管现场发生什么情况,你都要记住,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

“抢到HZY!”叶初晴淡淡的回答:“不惜一切代价,将它安然送回华夏。”

商步停点点头:“不错,不惜一切代价!”

……

“前面就是萌芽岛了。”

顾明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扭头看了一眼苦着脸的楚铮,幸灾乐祸的笑着低声说:“虽说我没有看到你那个棍子情人,可做梦也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儿。唉,哥们,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要不这样吧,到了前面后你带着她返航,我自己去拍卖会就行。”

“行了,别说这些屁话了,你觉得我会这样让你一个人去吗?”楚铮吸了一下鼻子,看着前面已经抵达萌芽岛、并开始跳船的几个人影说:“不过你说的也很对,我们这次来只是为了找人而已,没必要两个人都进去,更没必要让我后面那个傻瓜娘们也去冒险。顾明闯,我问你一句话,你有没有活够?”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我要是感觉没有活够的话,就应该带着你身后那位返航,让你一个人去拍卖会?”

“不错……”楚铮刚说出这两个字,顾明闯就嗤笑一声的说:“你觉得我会那样做吗?”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楚铮低声回答:“你不会。”

“你明白就好。”顾明闯晃了晃脑袋说:“在没有找到你那个棍子情人时,这样的屁话还是不说了,大不了让我们的青春永远停留在这一刻罢了。啊,佛祖,如果你能够让我肮脏的灵魂安息在这片美丽的海域,下辈子我肯定会做个良家­妇­女,任人践踏啊蹂躏而没有丝毫怨言。”

楚铮很感动的说:“到时候我一定来捧场。”

“谢啦,到时候别忘了带着避孕套来就成。”顾明闯说到这儿压低声音说:“你真的要带着她去拍卖会?”

“我脑子又没有进水,怎么可能会带着这样一个成事不足的累赘?老八,等到了前面返航后,我们就跳海,反正她不会游泳,肯定不会跟着跳的,只能眼睁睁的望着我们仰天长叹啊仰天长叹,嘿嘿。”楚铮低声说着,眯了一下左眼。

“看你这一脸的犯贱样子,不就是甩开一个女人嘛,至于这样兴奋?”顾明闯眉头一皱:“假如她要是跟着跳海呢?”

“你懂个屁,她又不是神经病,怎么会做那种蠢事?再说了,就算她犯病的跳海,我也不会管得,淹死了活该,反正她这是自己找死的……”楚铮的话刚说到这儿,就见一艘快速向回程返航的龙舟上,有人用双手拢在嘴巴上高声喊道:“紫烟,紫烟……”

这个大声呼喊柴紫烟名字的人,是田柯。

因为32号龙舟有了大官人和她身后那个小女孩的存在,所以他们的名次很惭愧的说,排在倒数第一二三的位置。

凌星和田柯既然知道柴大官人身边有楚三太子的存在,所以他们也很兴奋,彻底放下了心中的包袱,拼力划桨的结果就是……33号龙舟已经返航了,可32号龙舟距离萌芽岛还有近百米。

田柯这时候呼唤柴紫烟,无非是提醒她:你在这儿慢慢的海上月下吧啊,俺们先走着了!

这一路上都在使劲拧着某男后背肌­肉­、却看不到任何反抗而有些意兴阑珊的柴大官人,漫不经心的挥了挥小手,示意:您走着,不要管我。

放下手后,柴紫烟望着在那儿交头接耳的楚铮和顾明闯,心里冷笑一声的想:这两个狼狈为­奸­的混蛋,肯定在商量怎么甩开我。如果大官人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在返航时会跳海,而算定我不敢跳。嘿嘿,你们以为我不敢跳啊,那我还偏偏跳给你们看了!你们要是不救我的话,那就让我淹死在这儿吧……爸爸妈妈,你们的宝贝女儿如果真淹死了,我那一缕香魂会去找你们的,到时候一定会告诉你们我是怎么死的,你们可别忘了要给我报仇啊!就算不能宰了这个混蛋,也得让他为我守一辈子活寡,要不然我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啊。

排名倒数第一二三的32号龙舟,在柴大官人心底‘凄苦’的祈祷声中,来到了半程赛点。

32号龙舟的船头刚碰到前面的一根固定在海面上的红绳子,马上就开始返航了。

柴紫烟的眼睛一下子睁大,眨也不眨的望着前面的楚铮。

……

正文_第705章 :也许,这就是真正的爱情吧!

龙舟到了半程赛点并开始返航后,厉淑珍抬头看了一眼最后面的两艘龙舟,确信上面并没有提着箱子的‘买主’后,她就对楚铮和顾明闯低喝一声:“跳海!”

实际上,32号龙舟之所以‘断后’,厉淑珍在里面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她作为海盗中的老大,自然要综观全局,所以才刻意压后。

现在,看到所有拎着箱子的‘买家’都和鸭子似的跳海向萌芽岛游去后,厉淑珍马上就喊了一声,飞身跃下了龙舟。

“老八,我们跳……”楚铮的这个‘跳’还在舌尖打滚呢,就听到身后的海面上‘扑通’一声。

还有谁跳海了?

楚铮一愣,随即赶紧的回头:柴紫烟,已经不见了。

那个根本不会游泳的柴大官人,竟然抢在楚铮和顾明闯之前,勇敢的跳海了!

傻呼呼瞪着海面的顾明闯,大张着嘴巴的说:“我草,这妞是不是有先见之明,知道我们要跳海。不过她也太猛了吧,我们还没有跳海她怎么先沉下去了呢?你不是说她不会游泳么?”

“废话,她要是会游泳的话,会在跳海时发出那么大的响声?”楚铮说着,一个猛子就扎下了龙舟。

“哎,你不是说不管她的吗?怎么又去救她了?看来说话不算话的人也不一定只有女人。”唧唧歪歪中,顾大老板拎着箱子也扑下了龙舟。

在柴紫烟‘主动’跳海前,楚铮可以用一百个坚定的信心向伟大的主发誓:如果那个女人敢跳海,我要是去救她的话,那就让我下辈子投胎转世当个biao子。

可当柴紫烟真的跳海后,楚三太子马上就觉得:其实当个biao子也不蛮错,最起码在舒服的同时还能有钱赚,实在是个互利互惠的好职业。

所以,楚铮才带着无比的渴望,义无反顾的下海捞人了。

……

当冰凉的海水灌进耳朵鼻子嘴巴时,柴紫烟就后悔了:呜呜呜,为了一个不爱俺的人做这种傻瓜事儿,俺是不是很有那个啥的傻B嫌疑啊?如果那个混蛋真的见死不救或者想救俺却没有救到,那俺岂不是死的太冤枉了?妈妈呀爸爸,俺还不想死,不想死啊!

虽说大官人不会游泳,但因为她是主动跳海的,所以在落水前就已经深吸了一口气,就算全身都被冰凉的黑暗所笼罩后,可她还是紧紧的闭着嘴巴,卖命的扑打着双手。

大官人这时候后悔了吧?其实楚铮现在更后悔:我他妈的真服气了,早知道这样的话刚才就该拉着她一起跳海,也胜过在大海里捞人。

有道是茫茫大海。

大海之所以茫茫,就是因为它足够大,大到想在水下找个人很难很难。

虽说柴紫烟跳海的位置,在楚铮跳海前就已经锁定,但当他扎入水下后,要想在深达数十米、黑漆漆的海水中,一下子找到那个现在还有可能在往下沉的‘大无畏’傻瓜娘们,那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这从他在水底下来回的划拉了好几遍、毛都没有碰到一根可以看出。

傻瓜娘们傻瓜娘们,你可千万不能出事,一定要坚持到让我找到你!

在水底下来回的‘畅游’了几个来回都没有碰到柴紫烟、而且还能察觉到海水其实在缓慢流动后,楚铮的心,忽然慌了!

一个不会游泳的女孩子,就算她在落水前聪明的吸足了气闭上了嘴巴,可时间一旦超过她所承受的极限、而她还没有浮出水面的话,那么,在这种有着涌动着暗流的水域中,葬身茫茫大海将是她的不二选择。

楚铮在得知自己小­鸡­­鸡­硬不起来是被柴紫烟暗算后,就对这个女人没有了一点的好感,不但对她是厌恶到了极点,甚至还对她起了杀心,要不然也不会在qiang­奸­她时那样不懂的怜香惜玉了。

就算在她跳海之前,楚铮还曾经对顾明闯说过不会去救她,就是因为他觉得他根本不在意这个女人的生死。

可当他在海水下面来回的摸了好几圈,都没有碰到柴紫烟后,却慌了。

……

在这个世界上,一直都在流传着一句烂到不能再烂的话。

当你拥有一个人时不会觉得有多好,可当眼睁睁的看着将要失去他(她)时,心底最深处才会蓦然腾起你的本意:原来,他(她)在我心中竟然占有这么重的地位!

现在的柴紫烟,就在跳海后让楚铮发现了她在他心中的位置。

要不然凭着鬼车那冷静的神经,绝不会在下海几分钟后就开始发慌。

到底是为什么会觉得柴紫烟在自己心中竟然那样重要,楚铮不清楚,他只是知道心里很慌很怕,必须得不惜一切的去救她!

呼……的一声,在水下来回摸索了好几遍的楚铮,再也受不了的钻出水面,伸长了脖子的喊道:“柴紫烟,柴紫烟!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啊!顾明闯,你有没有看到她啊!”

扯着嗓子的狂喊中,楚铮向萌芽岛方向看去,却没有发现顾明闯,只看到厉淑珍正手里拿着一口箱子的向岸边游去。

不用问,顾明闯肯定把箱子交给了她,也下海寻找柴紫烟了。

冷静,我一定要冷静!

对着月­色­下的天空深吸了几口气后,楚铮在心里狠狠的嘱咐自己,然后再次扎下了水面。

……

鱼不会流眼泪,那是因为它本身就在水中。

柴紫烟不敢确定她有没有流眼泪,但她可以确定她的确在哭。

而且还是在用心在哭!

没想到他真的这样心狠,真的见死不救!

这就是我苦苦追爱的男人吗?

极力闭着嘴巴的柴紫烟,随着落水时间的推移,始终没有等到一双手、一个宽厚的怀抱,却等到了极为难忍的窒息感,和近在咫尺的死亡,尽管她的身子已经浮到了海面上,可这时候楚铮和顾明闯却都已经第二次潜入了水下。

会游泳的人,绝不会在水面上做那些无所谓的挣扎,只需换上一口新鲜的空气,全身放松就可以漂在水面上。

可惜,心中开始滴血的柴紫烟,却不懂的,只知道紧闭着嘴巴和眼睛,徒劳的扑打着四肢。

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不会傻到为那个在我新婚之夜逃婚的男人跳海。

如果有来生,我也不想投胎到柴家,那样的话,就不会认识那个冷血的混蛋。

唉,放弃吧,等待死亡的滋味太难受受了。呵呵,不就是死么?也没什么可怕的,我只要一张开嘴巴就可以了……楚铮,不知道我在死后,你会不会为我流一滴眼泪?

就在柴紫烟心中露出一个无声的苦笑,准备张嘴接受死亡时,她却忽然、好像、也许真的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呼喊她的名字!

“柴紫烟!柴紫烟,你在哪儿!”

这个声音,柴紫烟很熟悉,可此刻听来却是很陌生,好像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楚铮!?

这是楚铮的声音!

柴紫烟熟悉这个声音,是因为她听出这是楚铮的。

她对这个声音感到陌生,却是因为这个声音竟然带着哭腔!

原来,他一直在救我,而且还急得要哭了,哈哈……柴紫烟狂喜的得意之下,完全忘记了这时候应该继续闭着嘴巴,而是像那个被狐狸哄骗唱歌、嘴巴上叼着一块­肉­的乌鸦那样,张开嘴的大喊:“楚铮,哀家在这……”

咕噔!

狂喜外加得意下的柴紫烟,刚张开嘴巴,一口咸咸涩涩的海水,马上就灌入了柴‘哀家’的嘴中,呛得她‘啊’的一声想大叫,却有更多的海水趁机灌进。

“柴紫烟!”第二次浮上水面的楚铮,顺着大官人那声带着狂喜的、嘎然而止的声音望去,就见距离他大概有二十米的水面上,漂着一颗脑袋,连忙大喊了一句,奋力向那边游去。

……

我不喝不喝不喝不喝不喝……不喝是不行了。

尽管柴紫烟真的不想喝味道和拉菲没法比的海水,可在第一口海水灌入嘴巴中后,她本身的防御,就像是开了口子的大提那样,让海水根本由不得她的向肚子里灌去。

“救!救我……”在第三四五六口海水喝下去后,柴紫烟极大的求生欲望,使她终于成功的闭上了嘴巴。

可这时候,因为那几口海水的加入,却使她重新没入了海水下。

不过,人家柴紫烟既然能够将楚三太子整的狼狈不堪,那就有着人家的长处,比方恢复冷静的速度要比正常人快很多倍。

她在向海水下面沉去时,就尽量高举着手,双脚死命的扑打。

终于,就在柴紫烟真的坚持不住要喝水‘解乏’时,一只曾经摸过她全身的‘神’的手,抓住了她的手。

呼的一声将柴紫烟从水中拽出来后,楚铮单手抱住她的腰,嘶声喊道:“别动,不要做出任何的挣扎动作!”

噗的一声吐出一口咸咸的海水、全部喷在楚铮的脸上后,柴紫烟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不服气的反驳道:“这个还用你教我?你就算让我动,我、我也没力气啦!”

“闭嘴!”楚铮再次嘶吼一声,一手揽着她的腰肢,向岸边划去。

这时候,顾明闯从他们左侧不远处浮出了水面,当看到楚铮带着柴紫烟向岸边划去后,心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喃喃的说:“老子还真看不懂了,一个男人要是被一个不离开他宁可跳海的女人爱上,这到底是幸运呢,还是不幸?也许,这就是真正的爱情吧。”

正文_第706章 :她有多爱我,我就有多爱她!

有的人,你越是让她闭嘴,她反而更加的呱噪。

这的人并不是不知好歹,实在因为她是个女人。

想什么时候说话就什么时候说话,想什么时候发脾气就什么时候发脾气,自古以来,女人好像就拥有这种特权。

而柴紫烟无疑就是这种特权的拥有者。

她丝毫不顾忌被肚子里的海水撑的难受,反而在尽情享受着被男人相救后的幸福感。

这种幸福感对于郁闷了很多天的柴大官人来说,有着足可以让她记住一辈子的意义。

她感觉此时的大海再也不像刚才沉水时的无情,而是变成了让爱情升华的温床。

尤其是那天上的弯月牙儿,更是带着无与伦比的浪漫。

一个女人如果在大海中,在月牙儿下被她在乎着的男人搂抱着,她要是不说点什么,那她很可能是个傻瓜。

柴紫烟当然不是傻瓜,所以她在享受了片刻的幸福后,就双手紧紧的搂着楚铮的脖子,趴在他耳朵上大声问:“楚铮,我是CCTV电视台的娱乐记者柴紫烟,请问你在勇敢的跳海救人后,最想和被救者说的一句话是什么?”

这是个什么人啊,刚才为什么没有被淹死呢!

听到柴紫烟这样说后,楚铮在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看也不看她的高声回答:“尊敬的柴记者,我现在只有一句话想告诉被救者!”

“楚铮先生,您请说!不过您接下来说出的话,将作为日后决定某女是否幸福的呈堂证供!”

楚铮大声说道:“您能不能告诉她,她以后要是寻死的话,能不能离我远点?”

切,口是心非的家伙,表面上说的这样凶巴巴,那你刚才为什么在喊我名字时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么?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么?只不过我是不会说出来罢了,免得你为此而感觉没面子……柴紫烟不屑的撇撇嘴说:“好吧,这个问题算我没问。”

“你最好不要再问任何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希望楚先生能够回答电视机前的观众。”不等楚铮回答,柴紫烟急急的问道:“请问楚先生,你爱那个被救者么?”

我爱你么?我爱你么?

楚铮在心里自默默的自问着,却没有回答。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柴记者’这个问题。

很久很久之前,他以为不爱柴紫烟,所以逃婚。

很久很久之前,他以为已经爱上了柴紫烟,可却又被无情的蹬开了。

再后来,哪怕是楚铮在强jian她时,都一直以为不会爱她。

可刚才……为什么在柴紫烟跳海后,他却有了一种整个世界都将崩塌的惶恐感?

为什么!?

我到底是爱她?还是不爱!?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如果她真的死了或者离开我后,我会很疼。

这样说来,我是……爱她的?

怎么可能?

我是爱她的!

怎么可能?

可我的确是爱她的!

草!

柴紫烟等了片刻都不见楚铮回答,双手一紧他的脖子,固执的问道:“你爱她么?”

扑打了一下水面,楚铮低声回答:“能不回答么?”

柴紫烟很坚定的回答:“必须回答,要不然她很可能会再次落水。”

“唉,”楚铮再次划了一下水,叹了口气就说出了他此时心底真实的感受:“她有多爱我,我就有多爱她。”

“她会用全部的生命来爱你!”

呆了片刻,柴紫烟低低的在楚铮耳边说出这十一个字后,随即就吸了一下小鼻子,腻声说:“楚铮,我、我想和你嗳嗳了,就在这儿。”

楚铮双眼一翻,心中刚腾起的柔情蜜意,马上就变成了巨大的郁闷,使他差点沉入海中:“姑­奶­­奶­,你就算是想发浪,也得找个合适的场地行不行?”

……

手里拎着那口密码箱的厉淑珍,站在岸边看着从水里爬上岸的楚铮三人,微微摇着头的心想:看来我的情报真的有误了,这俩人不是真正的买家,要不然怎么会带着个连游泳都不会的女人来呢?唉,可惜了一个入场券,更可惜了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但现在已经没有船只供他们返航了……唉,可惜。

“怎么,厉小姐,是不是怀疑我们竞拍的诚意啊?”当先站起身的顾明闯,看到厉淑珍的摇头动作后,拧了一把衣服上的水,笑眯眯的说:“你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你浪费这张入场券的。”

“这样最好。Look,”厉淑珍说着扭头,指着岛中央一个亮灯的地方:“你们要是还参加竞拍的话,就拿着箱子去那儿。不过我首先提醒你们,既然来到了这儿,就算你们现在不愿意参加竞拍也不行了,因为整个小岛上就再也没有一艘船了,你们要想背负一个不会水的人回到圣约翰岛的希望,几乎为零。”

将柴紫烟放在地上,抬手擦了一把脸后,楚铮说:“我们既然来了,就没有打算空着手回去。”

“很好,那一会儿见。到时候我会免费为你们提供手机的。”厉淑珍笑笑,放下箱子,快步向亮灯的地方走去。

“呕……呕!”几乎连胆汁都吐出来的柴紫烟,在弯腰呕呕了好几声后,才拍着胸膛的说:“海水一点都不好喝。”

“你真聪明,连这么深奥的道理都懂得。”楚铮四下里望了一眼,掏出进了水的手机,掀开后盖使劲的甩了一下,试着开了一下机……奇迹出现了,这款手机的屏幕竟然亮了。

“我这款是正品的苹果,有防水功能的。”柴紫烟得意的坐在地上,抬头问:“楚铮,我听那个女人说,你们来这儿就是为了参加一个拍卖会么?”

“是啊。”楚铮装起手机,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四处张望,希冀能够找到一个可以‘寄托’柴紫烟的地方。

柴紫烟根本不知道楚铮在看什么,虽说她也很纳闷这小子为什么千里迢迢跑这儿来买东西,可还是用‘我才是老大’的语气说:“虽说你打架玩嘴强jian女人很在行的,但要是抡起拍卖来,你肯定不如我。由此看来,我今天能够遇到你,这是天意。只要有我在,就没有玩不转的拍卖会。”

“麻烦你别再自恋了好不好?你根本不懂得我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唉。”

生怕柴紫烟真会把这次‘拍卖会’看做是商业经营,无奈之下,楚铮只好简单的将这次来萌芽岛的目的说了一遍,末了才说:“这里面除了海盗就是那些见不得光的特工,不管谁拍到了HZY,都将面临一场残酷的血腥厮杀……怎么样,你怕了吧?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让你跟着了吧?可惜啊,现在才知道怕已经晚了,因为我们根本没法再回到圣约翰岛了。但愿你手下能够尽早看出不对劲来,不过我觉得得很久之后。”

“哼!”当听明白了楚铮俩人此行来的目的后,柴紫烟是真后悔跟着来淌这趟浑水了。

不过,当她听到这小子不顾生死的来这儿,是为了叶初晴后,心中的醋坛子一下子打翻了,冷哼着的说:“我怕什么?我要是怕死的话,刚才就不跳海了!你们别怕,大官人我会保护你们的!只要有我在的地方,任何危险都将化为吉祥!你们要坚信……”

楚铮很不耐烦的打断柴紫烟的信口开河:“信容姐,得永生吗?你别在这儿扯这些没用的了。明闯,一会儿进去后,你看着她。”

……

将箱子交给门口几个手拿AK-47突击步枪的海盗后,商步停三人都举起了双手,接受他们的检查。

虽说香粉骷髅是海盗,但她在安排检查入场者时,还挺为大家着想的。

搜身的这五个海盗,其中有一个是女的,这也让叶初晴在接受检查时不用发出任何的抗议。

其中的一个海盗看了一眼从三人身上搜出的普通军刺后,随即命令同伴没收。

叶初晴一皱眉刚想说什么,其中一个海盗就用英语说:“几位先生、女士,很不好意思,本次拍卖会不但不允许大家携带任何的枪支,同样也不许携带军刺。如果你们要是不同意的话,可以退出竞拍。”

看了一眼前面几个正低声骂着什么、向地下游乐场入口走去的外国人,薛韬问:“他们也是这样?”

“是的,除了手机外,任何人都不许携带武器进场,我们这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

商步停抬手阻止住还想再问什么的薛韬,放下双臂、将藏在衣袖内的短刺滑到手中:“那好吧,我们遵守你们定下的规矩。”

海盗小头目笑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巴卡尔,其实他们的衣袖等地方,肯定还藏着别的东西。”等商步停三人走进入口后,一个叫蝎子的海盗说:“刚才我就摸到了那个个子最高的家伙衣袖中有个硬东西。”

“没事,就算他们暗中还携带冷兵器,也只是为了对付那些来买东西的。等最后一口箱子来了后,我们就锁上入口,前往海上的指定地点,到时候就等着数钱啦。”巴卡尔说着点上一颗烟,就和同伴低声谈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蝎子将手中的烟头扔掉:“老大来了。”

众人向海边看去,就见香粉骷髅快步走了过来。

四周望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有人后,巴卡尔对厉淑珍弯腰低声说:“老大,还有一口箱子没有来到。”

“就在后面,”厉淑珍看了一眼蝎子脚下那堆冷兵器,说:“最后这三个人是两男一女。其中那个女的根本不像是特工,反倒是像个误打误撞来这儿的养尊处优大家小姐。等他们来了后,就不用留下他们的冷兵器了,算是给他们留下点生还的希望吧。”

“好的!”虽说不明白老大为什么很照顾最后一口箱子的主人,但巴卡尔等人还是没有多问,只是奇怪为什么会有人误打误撞来到这里,难道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

正文_第707章 :你的厚脸皮是刀枪不入!

有道是既来之,则安之。

事到如今,既然踏上了萌芽岛而且还没有退路了,就算身边跟着柴紫烟这个累赘,楚铮也只好和顾明闯仔细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对策后,就拎着箱子向灯光亮着的地方走了过去。

“等会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大声尖叫,甚至连吓昏过去都不许,你要牢记着一条,那就是不许离开我半步!”

楚铮牵着柴紫烟的小手,跟在顾明闯身后向地下游乐场入口走去时,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手在发抖,于是就冷笑一声的说:“被人用刀子捅死的味道,可比被淹死要难受多了,可你害怕也没用的,更别妄想给凌星他们打电话,因为我敢肯定,这时候那些海盗是不会允许任何人再来这个小岛了。”

柴紫烟咽了口吐沫,紧紧的抓着楚铮的手,弱弱的说:“那我们在岸边等着不好吗?叶初晴一会儿他们要是走的话,肯定会看到我们。”

“如果他们能够有把握从这儿再安然无恙的走出来,我还用得着千里迢迢跑这儿来吗?”

“你对她可真好。”

“我对她好,那是因为她从没有算计过我一次。”

柴紫烟很是心虚的说:“我以后也不会算计你了……你要是听话的话。”

楚铮扭头皱眉:“你最好别说这样弱智的话了。给我挺起胸膛来,这样畏畏缩缩的,一眼就会被人看出你是个熊包蛋。乱战开始后,人家肯定会先对着你下手,籍此来减少对自己的威胁。”

“我要是挺胸的话,本来该属于你的东西,就会被别人看到啦。”柴紫烟一挺胸,紧贴在身上的衣服,顿时就凸现出她不大但很坚挺的­乳­房轮廓,尤其是那两个凸点,更是在淡薄的运动衣下显得尤为突出:“你要是不介意的话,那我就挺胸了啦。”

吧嗒了一下嘴巴,楚铮无奈的说:“算了,你还是弯着腰走路吧,免得让人误会你这是在卖­骚­!”

柴楚二人说着话的工夫,来到了那五个看门的海盗跟前。

不等海盗们说什么,顾明闯就将箱子递了过去,然后扫了一眼地上的那堆刀子短匕军刺啥的,很实在的举起了手:“短刀在后腰,是我给你们拿出来,还是你们自己取?”

人家海盗接过箱子,用贪婪的目光看了眼身材不火爆但很有含蓄感的柴大官人,摇摇头的说:“不用了,我们老大刚才说了,为了能够让你们俩照顾那位落水的女士,可以破例让你们带着兵器入场。”

我草,早知道这样我说啥也得带着一把微冲来啊……

很是郁闷的和楚铮对望了一眼后,顾明闯笑的比哭的还要难看的连声说谢谢。

“怎么样,大官人我的魅力不是盖的吧?Look,人家看在我的面子上,都允许你带家伙进场了。”柴紫烟凑到楚铮耳边,得意的说:“信容姐,得永生。”

没想到那个香粉骷髅倒还算有些‘扶弱’之心。嗯,等会要是发生冲突了,可以适当的放她一马……楚铮头也不回的回答:“是啊,其实只要你跟着我,我们根本不介意带不带兵器。”

“这是为什么呢?”

“你脸皮那样厚的刀枪不入,敌人的兵器再多,只要碰到你这张脸,又能奈何?”

“有道理,看来我得再接再励。”柴紫烟点点头,对着巴卡尔妩媚的笑笑后,跟着楚铮走进了地下游乐场的入口。

……

既然这个地方叫做娱乐场,那么最起码空间面积就小不了。

这个地下娱乐场的面积足有上千平米大,前来竞拍HZY的百十号人和香粉骷髅的那二十多个带路的手下,在这个已经没有任何娱乐设施的空间中,显得多少有些空荡荡。

诺大的娱乐场内只有四个最多一百度的灯泡,而且还是安装在四个角落,发着有些朦胧的昏黄光彩,让每一张脸庞看上去都很模糊。

这么大的娱乐场,却只亮着几个这样的灯泡,无疑是香粉骷髅刻意这样安排的,也算是为各位前来‘竞拍者’着想吧,免得他们万一活着离开这儿后,再遭受别人(主要是美国)的捕杀。

所以,除了凑在一起的美英日韩那十几个人大声抱怨光线不好外,其余那些箱子的得主,都距离别人远远的,形成了自己的防卫圈。

紧跟着商步停走进游乐场后,叶初晴就将衣袖中的峨眉短刺握在了手中,开始寻找那个带他们上龙舟的海盗。

“那个人就在我们两点钟方向,我们要不要过去?”薛韬低声说了一句。

叶初晴向右侧前方看去,就隐隐的看到那个穿着一身淡huang­色­比赛服的海盗,和十几个身穿同样服装、手里都拎着突击步枪的男人,就站在右前方大约二十多米远处的一扇小门前,低声说着什么。

不用问,他们所守护的小门,应该是娱乐场万一被炸后逃生的途径。

“我觉得现在还是别过去,因为我们能够看出的东西,别人一样可以看到。如果这时候要是过去的话,肯定会被这儿所有的人锁定,那样反而不好。”叶初晴低声说:“咱们还是找一个角落,静观其变。”

商步停作为本次小组的组长,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左右看了一眼,随即就当先向右后方的角落走去。

当你带着的人不多、而周围都是有可能会害你的敌人时,能够找一个角落可以减少后顾之忧,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几个人刚走了几步,薛韬就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咳嗽声。

叶初晴扭头一看,就见四个身材看起来比较单薄的男人,默不作声的跟在他们后面。

这四个人,叶初晴在龙舟上时就曾经注意过,他们应该是越南人。

看来他们也想抢占一个有利地形……不对,他们进来的比我们要早,为什么不早点去角落那边?难道说是注意到我们了,想趁着这个机会对我们不利?呵呵,好吧,如果你们真是这样想的话,等会儿会满足你们的……叶初晴不疾不徐的走着,嘴角噙起了一丝冷笑。

叶初晴猜的没错,这四个人的确是越南人。

严格的说起来,这是四个不为HZY而是专为龙腾小组而来的越南人。

虽说越南人也很眼馋HZY,可他们却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就算是从香粉骷髅手中‘拍到’HZY,依着他们的国力和技术,也根本造不出山寨版的猛禽F-22。

但他们却来趟这趟浑水了。

越南人为什么要来趟这趟浑水,有两个原因和一个目的。

第一个原因,是因为近期华越南海局势(那边的局势现在属于禁地,还是不啰嗦了,免得被和谐掉,大家心里明白就行。)他们不希望华夏能够得到HZY。

第二个原因,却是因为十余年前,越南猛虎连在加蓬贝林加原始森林中,被前龙腾十二月尽数歼灭(详情请看阅读基地《我的总裁未婚妻》),他们就一直憋着一口气,希望有机会能够把那个场子找回来。

越南当局算定,依着华夏的实力肯定会派人前来参加争夺HZY,而最有希望被派来的,绝对非新一代的龙腾莫属。

十余年后,到底越南猛虎连实力大增,还是华夏龙腾依然保持着强劲的王者之势,那得需要一次战斗检验一下。

所以,越南人来了,带着不希望华夏更强大和复仇的心愿,来到了萌芽岛。

黄志升作为本次行动小组的组长,紧随叶初晴等人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看住他们,尽量阻止HZY落入华夏手中!

所以,在外面一直没有机会动手的黄志升,在看到叶初晴三人进来、又向角落那边走去后,马上就带着同伴跟了过来,伺机寻机动手!

……

如果一个女人,一个刚从鬼门关爬出来还得到‘所愿’的女人,就算她来到萌芽岛地下娱乐场这种危机四伏的场所后,也不会闭上她想用说话来表达‘我好幸福啊’的嘴巴……反正老娘都已经死过一二三四次了,在这­阴­气森森的地方说说话、活跃一下气氛咋了?

“哎唷,这里面的光线也太暗了,根本看不清别人脸上的表情。这样的话,等会儿怎么根据别人的面部表情而推断他们到底是不是真心竞拍呢?”柴紫烟紧紧抓着楚铮的手,来到娱乐场后大声的抱怨着:“谁是这儿的主人呀,这样懂得节约资源。要是不换大功率照明,那我们可就退场了啊!”

本来,这么大的一个娱乐场因为只有百十号人就显得有些空旷,而且大家在进来后,因为都顾忌身边的危险而窃窃私语,所以大官人这好像黄鹂鸟儿在叫的声音蓦然响起后,所有人在惊诧‘此人是谁?’之余后,脑袋都唰的一下向门口看来。

靠,这女人没有带耳朵来咋的?刚才在进来时,我明明嘱咐她前往不要惹起别人注意的,她怎么眨眼间就忘了?而且还用华语这样大声说话,难道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华夏人么?你就算是说话麻烦你也别这么嗲里嗲气好不好?该死的……楚铮在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抬手就去掩柴紫烟的嘴巴。

不过,柴紫烟好像早就料到楚铮会制止她说话了,就在他刚抬手时,就将脑袋扭转了方向。

虽说看不清娱乐场内的人模样,可大官人却能感受到大家都在看她,于是就一挺胸更加大声的说:“喂,你们看什么呀看,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哎唷,楚铮,楚铮!你­干­嘛使劲攥我的手呀?”

正文_第708章 :你,来了,为了我!

无可奈何之下带着柴紫烟进入‘拍卖会’现场时,楚铮曾经三番五次的嘱咐她要‘低调’。

楚铮这样做,是怕别人看出柴紫烟是个就会用手挠男人脸蛋的娇娇女,到时候乱战一旦开始后会成为先被‘淘汰’的对象。

可他根本没想到,在外面还点头哈腰说‘YES’的柴紫烟,在刚进来就大声的嚷嚷。

而且生怕自己不被别人注意的,还故意用华语喊自己的名字。

顿时,楚铮在顾明闯大惊之下赶紧抓住她的手,刚想去捂她的嘴巴,这娘们却很聪明的躲开了,反而还问他为啥使劲攥住她的手。

使劲攥你手咋了?我恨不得掐死你个不听话的……楚铮也不回答柴紫烟的话,只是拉着她的手快步向右边角落中走去。

一直走到距离两小簇人两三米的地方后,楚铮才松开她的手,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恶狠狠的低声说:“傻瓜,来时我是怎么嘱咐你的?你这样做不是故意让人注意你?”

“切,”一脸不在乎被人注意看的柴紫烟,撇撇嘴后扫了旁边那两小簇都已经低下头的人后,不顾楚铮的躲闪,拉过正在四处观察‘敌情’的顾明闯,趴在他们耳边低声说:“你们懂个毛啊,我越是这样‘一鸣惊人’,人家才越注意我,然后才能发现我原来只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家闺秀,从而解除或者减轻了对我的戒备!”

啥?她这是什么狗屁理论?

楚铮和顾明闯对望了一眼。

柴紫烟继续说:“只有真实显示出我们的弱点,我们才能在乱战一开始后,不被人当作威胁者而注意。而且最重要的是,大官人敢确定,这儿的人早就发现叶初晴他们的踪迹了。可我此时忽然用华语说话,更加会让他们摸不清我们到底是来参与竞拍、还是误来此地的……”

听着柴紫烟语速极快的小声解析着和自己所想完全不同的理念,楚铮很想反驳,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用手拍了拍楚铮的后脑勺,大官人继续说:“还有啊,这儿的光线这么暗,谁都看不清谁,如果我不喊出你的名字,如果等会大伙都狗嘶猫咬起来后,谁能保证叶初晴他认出咱们,他们要是也对咱们下手怎么办?这就是我故意大声叫你名字的原因!只有这样,才能暗示他们向咱们靠拢,我们在组成一个小团队的同时,不仅不会误伤自己人,而且还能一致对外!”

有道理,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刚才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点?

楚铮和顾明闯,听着大官人的解析不由自主的点了点脑袋。

见自己的话得到这俩家伙的认可后,柴紫烟就更得意了,还流里流气的吹了下口哨,笑吟吟的说:“傻孩子,姐姐的这番苦心,你们听明白了没有?要是论起揣测别人的心理,你们都得正儿八经的跟我学!别以为能打能杀就能走遍天下不害怕了,其实最关键的时候还是得用脑子,懂否?”

在进来时,就想明白了这一点的柴紫烟,忍不住对楚铮告诉她的那套‘你越弱人家肯定会先­干­掉你!’的理论嗤之以鼻。

所以,她才在一进来后,不顾双腿因为害怕紧张而有些发抖,用华语大声的说出了那些话。

“懂了,懂了。”经过柴紫烟的一番细致分析后,心悦诚服的楚某人完全忽视了被称为‘傻孩子’,而是连连点头,还问顾明闯:“老八,你懂了没有?”

自以为是打架祖宗的顾明闯,其实很想反驳大官人的这番推断,但他却是个有良心的孩子。

一般来说,有良心的孩子般都不会摸着心口说瞎话的。

所以,在楚铮问他有没有听懂时,看着柴紫烟的眼里带有佩服啊佩服表情的顾明闯,就点了点头低声说:“应该不会错,刚才我就听到了几声轻蔑的嗤笑声。一般来说,在这种乱战一触即发的环境下,大家往往会忽略弱者的。”

“怎么样,这下你们是不是该庆幸带着我来了?我就说过嘛,有大官人出马的地方,那绝对劈荆斩棘一帆风顺的。”

用­精­湛的心理推断,将俩不可一世的‘孩子’折服后,柴紫烟得意的一仰下巴高声说道:“唉呀,我怎么感觉有些饿了啊。楚铮,我看我们还是走吧,没事去酒店喝酒多好啊,­干­嘛为了好奇来这个地方呢?­阴­气森森的怪吓人的。”

既然连顾明闯都说柴紫烟有理了,楚铮也只好配合她:“不让你来吧,你还偏来!这不才来了多大会,就先嚷着要回去了?好好好,你别给我撒娇了好不好?我去问问那位带我们进来的厉小姐,看看能不能派艘船把我们送回去。”

……

咦,华夏怎么会派出这种人前来这儿!?

卡朋特斯在柴紫烟大声嚷嚷的时候,先是一楞,接着就发出了一声嗤笑,小声和詹姆士说:“詹姆士,我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起过,华夏这次是我们的最大对手之一。可你看看,这几个华夏人会是他们国家最优秀的龙腾中人?”

詹姆士看着身子窈窕半点彪悍气概也没有的柴紫烟,也很疑惑的说:“一点都不像!如果他们真是华夏龙腾的人,肯定不会这样招摇惹起别人的注意,这么浅薄的道理,号称世上最优秀特种兵应该懂得。”

等柴紫烟被楚铮拉着向角落走去后,卡朋特斯又问:“那你说这些华夏人,到底是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卡朋特斯先生,”不等詹姆士说什么,前来协助美国人的日本防卫厅的滕宪则一就Сhā嘴说道:“刚才那个女人在走路时,我曾经注意到她的下盘。她走路时的步伐很轻浮,应该不是刻意装出来的。所以我断定,她没有任何我功夫……也就是说她只是个普通人。倒是她那两个同伴,不可小视。只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会带着这样一个女人来这儿呢?等会儿乱战开始后,这个女人就够他们照顾的了,怎么可能还有­精­力来抢东西?”

詹姆士马上说道:“滕宪则一先生是日本甲贺流大师佐藤荣的高足,他的眼光应该错不了的。”

得到确认后,饶是卡朋特斯平时自诩机智过人,可还是摸不清大官人现身此地所谓何来了。

来自英国第22特别空勤团的贝帅汉姆上尉,掏出一根雪茄含在嘴里,漫不经心的说:“既然他们有这样一个需要照顾的女人,那就对我们产生不了什么威胁,我们只需注意东北角的那些人好了。”

虽说很是怀疑楚铮三人前来的目的,可卡朋特斯听到盟友这样说后,还是点了点头。

东北角的那些人,是些俄罗斯人。

在美国人的眼里,虽说华夏特工是最让他们头疼的,但俄罗斯才是他们的劲敌,犹在华夏之上。

而卡朋特斯这些人前来时,也得到了上面的死命令,那就是绝不允许HZY落入俄罗斯人手中!

要不然,在未来的领空领域中,美国人的优势将荡然无存。

……

不但卡朋特斯等人对柴紫烟的出现大费脑筋,就连黄志升都纳闷了。

奇怪啊,怎么又来了三个华夏人?难道我们盯紧的这三个不是?还是这六个人都是?

可既然都是的话,那他们为什么会带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前来,这不是故意来送死么?

在柴紫烟被楚铮拽着快步来到距离自己几米处后,黄志升就低下了头,可眼角却一直盯着他们几个。

就像是滕宪则一那样,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黄志升,也一眼看出了柴紫烟是平常人了,半点‘彪悍’的凌厉气概也没有,浑身上下倒是透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优雅,让人很自然的就会想起‘油瓶倒了也不会伸手扶一下的名门闺秀’这句话。

本次行动的副组长黎元汉,见组长大人紧锁眉头,就悄声问道:“怎么办?”

黎元汉问怎么办的意思,就是请示黄志升该照顾哪三个华夏人。

稍微沉吟了片刻,就在柴紫烟嚷着要回去喝红酒时,黄志升脑袋朝右的微微摇头,那意思是说:还是先重点看护原先的那两男一女,这后来的两男一女很可能是误入此地的。

……

柴紫烟在高声嚷嚷的时候,一点都不顾忌的喊出了楚铮的名字。

她之所以这样‘弱智’的喊出楚三太子名字,就是告诉在这儿的叶初晴:楚铮为了你,来了!

为了我,楚铮来了!

他一定是得知我出任务的消息后,不放心我,所以才来了!

什么叫如遭雷击、什么叫欣喜欲狂、什么叫不顾一切?

看看现在的叶初晴,就知道了。

在听到柴紫烟喊出楚铮的名字后,叶初晴先是浑身猛地一顿,随即甩头向门口望去。

虽说大厅中的光线很暗,暗到根本看不清谁谁谁的脸庞,可那熟悉的身影,还是让叶初晴突然觉得有些想哭的冲动:你,来了,为了我!

如果不是商步停一把就抓住她的手,她肯定会跑到门口去。

“冷静!”商步停握着叶初晴的手,低声说了一句后马上就松开了。

冬天既然已经来到,春天还会远么……楚铮已经出现在这儿,还怕没有机会相见?

叶初晴到底是受过严格训练,经过商步停的提醒后,她马上就从巨大的狂喜中冷静了下来,知道在这强敌四伏的环境下,地根本不是抱着某个男人卿卿我我的时候。

所以她马上垂下了头,只是双手用力的搅着衣襟,籍此来平息不停颤抖的身子。

正文_第709章 :乱战,一触即发!

受到商步停当头­棒­喝的叶初晴,马上就垂下了头。

你来了,为了我……可你为了我来这儿,到底是出于哪种原因?

叶初晴在逐渐冷静下来后,情绪开始从狂喜变为理智:你明明在我主动和你索爱时,拒绝了我,但你为什么却在这时候赶到这儿?原来,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在乎我的么?还是、还是你为了报答我对你的痴情?楚铮,你能不能告诉我是不放心我才来这儿的,而不是为了报答我对你的痴情?

如果你来,只是为了报答我对你的痴情,那么我该再用什么方式来偿还你?

叶初晴紧紧的咬住了嘴­唇­,有血溢出。

此次前来圣约翰岛的龙腾三人,休说叶初晴在得知楚铮到来后心情大乱了,就连商步停和薛韬两人,又何尝不是在欣喜之余又很纳闷?

能够有个和荆红命对掐都不吃亏的楚铮赶来,姑且不论他是不是为了叶初晴而来,仅仅凭借他变tai的身手,在这种近身­肉­搏战中也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不过,和叶初晴得知楚铮来了后很自然的忽略了柴紫烟不一样的是,商薛俩人却真的摸不到头脑了:你来就来吧,­干­嘛还带着个娇滴滴的姑娘呢?你这是来帮着我们打架的啊,还是来这儿寻刺激泡妞的?

……

姑且不管那些被柴大官人‘风­骚­现身’后弄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各国­精­英,单说躲在暗中的厉淑珍。

厉淑珍在听到柴紫烟这样嚷嚷后,真的后悔把一张入场券送给楚铮顾明闯了。

这个人嘛,一般只要不是太坏的人多少都是有些良心的,或者说有着‘爱美心理因素’。

没有谁希望像柴紫烟这样的大美人,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死在这儿。

而厉淑珍,虽说是在马六甲海峡臭名昭著的海盗,可她毕竟也是一个懂得欣赏美的女人。

要不然,她也不会在柴紫烟被楚铮救上大海后,她就曾经为这个美妞很可能得死在乱战中而惋惜了。

现在,当她听到柴紫烟‘娇嗔’抱怨灯光不亮、要回去喝酒后,随即微微一笑,抱着膀子转身对那些有些发呆‘这是来了个啥人’的手下说:“蒙戈尔,去,把所有的大灯都打开,免得让客人们抱怨我们的服务态度不好。”

蒙戈尔一皱眉头:“老大,这样不好吧?如果将灯都打开后,我们安排在暗处的那些依仗就会暴露在他们的面前。虽说我们都带着枪械,可一旦战斗打响,这些各国­精­锐根本不是我们的人所能对付的。”

厉淑珍微微一笑,摇摇头说:“不用怕,让大家都蒙面好啦。我说打开大灯,是因为刚才那个女孩子的话提醒了我。蒙戈尔,你们想想,虽说我们才是各国特工所注意的目标,可我们根本没有被他们放在眼里,他们忌惮的是那些前来参加竞拍的人。呵呵,既然这样,那我们何不做点好事,让他们可以在良好的视线环境下自相残杀?只有那样我们才越安全。”

虽说蒙戈尔一时半会的还没有琢磨过其中的道理,可老大既然口气这样轻松的吩咐了,那他也只能照办。

……

自从楚铮三人进来后,现场本来有些诡异和压抑的气氛,因为大官人没有丝毫淑女风度气质的瞎嚷嚷,而变得有些活跃了些。

是个人就明白,越是身处危险的境地,越该将心情放松。

可在楚铮等人还没有来之前,所有的人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下,没有一个人不是在紧绷着神经,就算他们刻意装出吸烟的轻松,但点烟时微微颤抖的手,却暴露了他们内心的紧张。

哪怕是世上最优秀的特工,也在这种四周皆为强敌的环境下,无法保持他本来的从容。

可大官人这一嚷嚷,在让大家感到惊诧、纳闷和好笑后,心情却不自然的放松了下来。

就连自持人多势众、表面看上去很淡定、其实也很怵头这种环境的卡朋特斯,都在无形中对柴紫烟生起了一些好感:但愿她只是误来此地,那样就不用非得杀她了。

从这些人的想法可以看出:有时候,在强敌四伏的环境下,故意示弱也是一种最为明智的保身之法。

而­精­于心计的柴大官人,无疑是深谙此道的。

所以,在用她的‘傻到天真’折服了楚铮和顾明闯后,她更加的肆无忌惮的‘示弱’了起来。

不是嚷着楚铮的名字,说这儿好害怕还是回去吧,就是问顾明闯她的身材是不是比以前更苗条了……

就在楚铮俩人边嗯嗯啊啊着、边瞪大眼睛四处搜寻叶初晴的影子时,随着一声无声的‘啪’的响声,最少有几十个高度数的照明灯,从头顶、门后、角落亮起,整个地下娱乐场登时就两人白昼,分毫必现!

一时间,所有人都适应不了这种强烈的光线,马上停在了窃窃私语,全部下意识的抬手挡住了眼睛,随即做出了各种各样的防御动作。

顿时,满大厅都闪烁着冷兵器的清辉(能够携带冷兵器进来的人,绝不只是商步停三人。他们在灯光骤然暴亮后,都很迅速的掏出了家伙,这是一种受过严格训练后的本能反应。)

大厅中忽然出现了那么多的兵器,尽管没有谁向谁发起进攻,可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再也没有人说话,大家甚至都不敢向同伴靠拢,就这样站在原地,全是敌意的眼睛盯着周围的人!

剑拔弩张!

真正的剑拔弩张!

没有谁不会相信,此时只要有人在这个时候抬一下手中的刀子或者短匕,一场在还没有在看到HZY就会开始的血腥乱战,就会开始,而且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空气,也好像随着灯光亮起后被chou走,给了人们一种极为明确的窒息、狂躁感。

……

坏了,我该先给他们一个心理准备才对的!

这样一来,要是万一有谁不冷静,现场马上就将陷入巨大的混乱,那么我的心血就白费了!

在灯光亮起后,前面的厉淑珍看到这一切后,不由得暗暗叫苦。

她费尽心血的将这么多人聚集在这儿,绝不是为了让他们自相残杀的。

该怎么办?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解除这种一触即发的紧张趋势……

就在厉淑珍又后悔又紧张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一阵清脆的掌声从门后右边的角落中响起。

哗!

所有的人,全部抬头向那边望去,然后就听到一个清脆的英语声嚷道:“哦,太好了太好了,这样才是我想看到的样子!那位开灯的姐姐,我们能不能在拍卖会正式开始之前,借用你这个地方开一场多国派对?”

……

在灯光骤然亮起时,根本来不及等眼睛适应这种光线,楚铮就一抬右腿,蹭地一声ba出了军刺,和拔刀在手的顾明闯,一起刺尖刀尖对外的,将柴紫烟护在中间。

他们的眼睛,和所有人那样,都微微的眯着盯着某个地方,只是竖起了耳朵,­精­神瞬间就提高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红­色­防御等级。

突如其来的亮光,根本来不及让他们看清周围的人,只是用心倾听着周围的动静,一旦听到兵器或者拳脚的破空声后,他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快最狠辣的杀招,去袭击距离自己最近的人!

乱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刻,柴紫烟忽然拍起了手。

虽说大官人的心计颇深,一直都是让楚铮很头疼很厌恶的那种家伙。

可她要是扮起‘很傻很天真’来,那她凭借本­色­和演技足可以闯入世上前十名。

现在,曾经在华夏商场被誉为‘南紫烟’的大官人,就一扫人前的娴熟,继而变成了一个纯真少女。

嚷嚷完那些话后,柴紫烟根本不等楚铮有什么阻拦,就径自迈着轻快的脚步,穿绕在花儿中的蝶儿那样,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向厉淑珍的方向走去。

“紫烟!”楚铮见柴紫烟脱离了他的防御圈,顿时就大惊失­色­,再也顾不得防御别人了,军刺一手就要去追她,却被顾明闯一把抓住:“等,她不会有事的!”

正所谓关心则乱,就因为楚铮太关心柴紫烟的安全,所以才在她擅自离开自己的保护后大惊失­色­。

可顾明闯却隐隐猜出了柴紫烟这样做的用意,所以才一把拉住了他。

“等?”眼睛紧紧的盯着柴紫烟,楚铮嗓音有些沙哑的反问顾明闯。

“是的,等。我觉得依她的智商,绝不会做出不利于她的事。”顾明闯低声回答了一句后,就松开了手:“楚铮,你有没有察觉到,刚才在灯光刚亮起时,我们是不是都感觉到了紧张和来自四面八方的危险?可她这一出现,这种气氛却没有了!是她用她自己的方式化去了一场乱战。我敢说,在场的人,现在心中都对她存着好感,绝不会伤害她的。甚至等会战斗打响后,大家也因为对她的好感而不忍伤害她。”

“真的这样?”楚铮盯着已经走到厂内最大那簇人面前的柴紫烟,松了一下紧握军刺的手指关节。

将刀子缓缓的收起后,顾明闯无奈的低笑一声:“楚铮,要是论起心计来,你、我,都远远不是她的对手。”

楚铮喃喃的回答:“真可怕,是么?”

顾明闯猜的不错,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正确。

在灯光骤然亮起的那一刻,既然连楚铮都感受到了危险,柴紫烟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当然更能从中嗅到从没有过的紧张。

嘛的,这个开灯的是不是个猪脑袋啊,难道不知道提前说一句么?

就这样骤然开灯后,肯定会让已经习惯藏身昏暗中的人一种被暴露的危机感。

如果这时候有谁敢乱放个屁,也有可能会引发战争的!

正文_第710章 :你拿鞭子赶我走,我也不会走!

救世主!

当柴紫烟全身都因为带着巨大杀意的气氛蓦然腾起,而颤抖时,她想到了‘救世主’这三个字。

虽说在场的人总共才一百来号人,可这些人毫无疑问却都是杀戮­精­英。

假如将这一百多人放在东京那样的大都市中误作非为的话,还不知道有多少善良的男人遭到屠杀,有多少温柔的女人被糟蹋……

所以说呢,有谁如果能够阻止这些马上失去理智的人儿们疯狗似的乱咬,那么这个人无疑会被人称为救世主。

柴紫烟虽说手无缚­鸡­之力,可她的脑子却转的很快,马上就想通了其中的道理,知道这时候必须得有一个人站出来缓解一下气氛才行。

而这个人,还不能被所有人视为敌人,要不然他(她)的冒然动作,只会增快战争的开始。

那么,在场的人中,谁才不会是大家的敌人呢?

嘎嘎,这个问题还用问么?

当然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风­骚­绝代的华夏柴家大官人,柴紫烟了!

于是乎,就在绝大多数人都在紧张的准备着乱战开始时,大官人抱着‘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大无畏牺牲­精­神,拍着手儿的站了出来。

这时候,大家紧绷的神经,因为她清脆的掌声响起后而断裂,就在大家出于本能的在看是谁鼓掌后就大吼着厮杀时,才发现这个鼓掌的,原来是刚才那个瞎嚷嚷的华夏大小姐!

呵呵,原来是她。

呵呵,她真有勇气,竟然敢在这时候站出来。

所有的人,在看清鼓掌者是人畜无害的柴紫烟后,已经因为紧张而断裂的神经,都因为这个不带丝毫危机感的女孩子出现,继而变得平静。

在场的人,没有谁把柴紫烟看做是有威胁的敌人,所以在她嚷着要借这个地方开派对时,都看似漫不经心的收起了兵器。

只是,他们在看着她时的脸上,都,不由自主的浮起笑容:这孩子,真可爱,还嚷着开派对,你以为这是在你家的花园中么?

当柴紫烟看到很多人都在看着她时露出轻松的神­色­后,她心底那根紧绷着的弦,也终于放松了下来:哎唷嘛的,在这种场合扮天真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幸亏大官人的运气一向都被不错……不错么?那么在被那个混蛋强­干­时,咋没有人来阻止?

虽说后背依然有冷汗冒出,双腿都开始发软,可英勇的柴大官人愣是把这些恐惧都化成了天真的笑容。

蝴蝶儿一般的来到卡朋特斯面前后,眼波流动中,柴紫烟甜笑着对他说:“这位很有绅士风度的先生,我提议在这儿搞个派对的想法,不知道你和你的同伴会不会同意?”

美国人一向自诩他们的绅士风度是仅次于英国人的,这话虽说很有吹牛皮的嫌疑,但卡朋特斯却用他的实际行动来向各国竞拍者证明了此言非虚,尤其是这个提议开派对的人,是刚用‘天真’为大家化解了一场乱战危机的华夏小姐。

“尊敬的小姐,”卡朋特斯右手抚胸,对着柴紫烟微微弯腰,一脸‘和蔼’笑意的说:“您提议开派对的想法我一点都不反对,但我也有个建议,希望尊敬的小姐能够采纳。”

“您说哦,我听着呢。”柴紫烟双手十指互搅的放在小腹前,纤细的腰肢微微一扭,荡起风情无线,让在场很多人的嘴巴都张开,却被某个家伙在心里大骂:你敢守着我对外国佬发sao,还想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阳啊?

“呵呵,”卡朋特斯笑笑抬起头,傲然向四周巡视了一圈后,说:“我们这次来,只是为了带回一个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不过有些朋友好像很反对……咳,尊敬的小姐,现在我可以确定您是误入此地的,所以才善意的提醒您,等会儿若是万一发生流血事件,请您不要远离我们,让我们来保护您的安全,等这儿事情一处理完毕,我想请您去美利坚参加我的私人派对。”

靠你个外国佬的老妈,竟然敢守着我翘我马子,看我待会儿会怎么削你……听到卡朋特斯邀请柴紫烟参加他的私人派对后,某个小气男人马上就开始咬牙切齿了,要不是顾明闯拉着他,他肯定不管不顾的跑过去抽那鬼子几耳光!

“你说我不错,我们是来参加龙舟比赛的,只是误入此地罢了。唉,说实话,我倒是很想去参加你的派对呀,也很想接受你的保护,可我怕我丈夫不愿意呢,因为他是个特别小气的男人哟。”柴紫烟甜甜的笑着向楚铮那边看了一眼,随即说:“先生,不管我能不能去参加你的派对,请你别介意,也别为我丈夫的小气而生气,等我回去好好和他商量一下。”

“好的,请您转告您丈夫,等会儿最好躲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我敢保证我的人不会主动伤害你们。”再次给柴紫烟微微弯腰后,卡朋特斯很羡慕大官人嘴里的那个丈夫,幸亏他不会说好白菜都让猪拱了的话……

柴紫烟点点头后,有笑着和周围那些不认识的人举手示意后,才款款的向楚铮那边走去。

早就说了,人都是有爱美之心的。

尽管现在这个场合根本不是爱美的绝佳场所,但除了卡朋特斯对柴紫烟有了好感后,无论是傲气的英国人还是狂妄的日本人、自大的韩国人、充满浪漫主义的欧美人,甚至连眼红华夏强大的越南人,都在心底抹掉了对她的敌意。

……

好聪明的女孩子!

望着向门口走回去的柴紫烟,厉淑珍长长的松了口气,低声吩咐蒙戈尔:“告诉手下弟兄们,等会儿不到万不得已不许引爆炸掉,更不许将枪口对准那个女孩子。如果不是她聪明机智的话,我们的心血就白费了。如果、如果情况允许的话,可以带她一起离开这儿。”

对老大的突发善心,蒙戈尔没有丝毫的犹豫,马上就转身去传达她的命令了。

……

走到楚铮跟前后,柴紫烟一把抓住他的手,快步走到门后的墙壁间,不等他说什么就低声说:“我知道我这样做可能很让你生气,可我刚才必须站出来拯救你们这些人……嘿,你别拿眼睛瞪我好不好?你肯定想说我这是在极度自恋。唉,你以为我刚才不害怕啊,但能够引得所有人的好感,就算是再怕也值了不是?更何况,我这次大出风头后,叶初晴跟能确定我们的位置了,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走过来。”

一句话还没有说的楚铮,本来真想教训她一顿的,可在看到顾明闯那连连点动的脑袋后,却又不知道说啥好了,只得冷哼了一声,抓住她的手让她拉到了背后:“哼,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你都不许再擅自离开,明白了吗!?”

“大爷,奴家懂得,就算你拿鞭子赶我走,我也不会走啦。”

柴紫烟嗲嗲的说了一句后,脸上带着无限幸福的双手抱住了楚铮的左臂,这不禁让某人心中哀叹:我很可能又坠入她的圈套中了。

……

呵呵,怪不得他拒绝我的主动索爱,原来他身边的女人这样优秀!

虽然她没有半点功夫,却极为聪明的用她的劣势来赢得了所有人的好感,从而减少了她所面临的危险。

和她比起来,我除了会打打杀杀外,不管是相貌还是机智,都无法和她相比……低着头的叶初晴,用眼角看着走到门后墙壁下的柴紫烟,心里很苦,却更加的自卑,觉得她要是那个拥有柴紫烟的家伙,那么她也不会为了那个优秀的女人、而和她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就在叶初晴暗自心伤时,薛韬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初晴,其实你在我心里,比她要优秀很多,你不用妄自菲薄。”

你倒是看出我的心事了,可惜我的心里除了楚铮外,就再也装不下别的男人啦……猜透薛韬这时候来安慰自己的意思后,叶初晴用一个拢耳边发丝的动作,看似漫不经心的挣开他的手,微微摇头:“你不用安慰我啦,我根本无法和她相比的。”

叶初晴挣开自己手的原因,薛韬当然明白。

如果不是即将面临一场生死难料的乱战,薛韬肯定不会在北宫错反水后,再次向叶初晴表明心迹。

但可惜的是,就算知道本次任务是九死一生,可叶初晴还是不肯给他机会。

薛韬黯然:唉,你可知道,你在那个女孩子面前自卑的同时,我也正在羡慕楚铮?

从收起钢刺就一直没有说话的商步停,在确认危险暂时解除后,马上就明白了柴紫烟那样站出来的用意,随即收好兵器,看了一眼那四个越南人,低声说:“初晴,薛韬,我们去门口那边。”

……

一场因为灯光而起得风波平息后,使厉淑珍明白不能再等下去了。

虽说她有绝对的把握,用AK-47来镇压这些各国特工­精­锐,但若是将所有买主都枪杀的结果,却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

所以,借着柴紫烟用她的‘天真’解除了危机后,厉淑珍马上就走到娱乐场南墙下面的那个小高台上。

在四五个持枪手下的保护下,她拿起了话筒,用手指轻轻的敲了一下后,良好的音箱中就传出了清晰的叩击声,将­精­神刚有所放缓的众人,都集中在了自己这边:“各位,至于你们是谁、又是来自哪个国家对于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这边来后,厉淑珍举着话筒开门见山的说:“就像是我是不是真正的香粉骷髅对你们也不重要一样,最重要的就是,你们之中如果有人能出得起让我们心动的价格,那么我就会将HYZ卖给他。”

正文_第711章 :你们是不是不服气!?

一场由海盗左右、让美国人很愤怒的拍卖会,开始了。

先开门见山的说了几句自己的身份后,厉淑珍不等下面的人有什么反应,就­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步入了正题:“我知道,在场的人都明白这个东西的真正来历,更知道在场有这件东西的原主。只不过我想告诉大家的是,我们得到的这个东西,并不是跑到这个东西的所产国家抢来的,而是在大海里捡到的!”

“所以呢,希望,”厉淑珍说到这儿,将目光锁定了卡朋特斯等人,直截了当的说:“希望美国朋友不要因为我们拍卖HZY给别人就生气,因为这件东西的确是我们拣来的,我们在付出了几条生命后,有权将它处理。当然了,如果美国朋友能够出得起可观的价钱,我们肯定会优先考虑你们。不过,若是你们依仗人数众多想动强的话,呵呵,不好意思,我敢说,在场的除了我们之外,谁都逃不出这儿!”

卡朋特斯重重的冷哼了一声,还没有说什么,就听厉淑珍的声音蓦然变得­阴­森起来:“你们不相信么?”

“你要我们相信什么?”

这个说话的人,却不是卡朋特斯,而是来自东北角的俄罗斯人。

“我让你们相信,既然来参加这个拍卖会,那就该听我们的话!”

耸耸肩后,厉淑珍身子有些前倾的望着台下:“为了能够确保拍卖会的顺利进行,我早就提醒过大家,在这个娱乐场的下面,安装了足够将整个萌芽岛都炸翻的炸药!而且在你们看不到的四周,还有数十支枪口现在就对着你们!我相信,在场的除了那位可爱的姑娘外,无一不是你们本国的特工、特种兵­精­锐。但你们要是妄想用武力从我们这儿得到HZY,那除非你们能躲过子弹!”

顿了顿后,厉淑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下面默不作声的人们,语气放缓:“我们是海盗,我们当海盗的目的不是为了害命,而是为了求财。所以,只要在场的各位按照我们的规矩来购买HZY,我们不会和大家翻脸的,而且还会保证购得者能顺利撤出此地。至于其余的人么,我相信你们都会有人来接应的,对不对?”

没有人回答厉淑珍的话,因为大家都承认她说的其实很对。

见没有人说话后,厉淑珍满意的微微一笑,拿着话筒来回的走了两步后,说:“我不希望有人对我说什么义正词严的话,说什么这件东西本来就是美国的,要求我必须无条件的还给美国。如果真有人想用强大的美国来威胁我这个小海盗的话,我不介意会下令提前开枪,然后再拿着这个东西去俄罗斯、或直去华夏,换得他们的庇护。大家应该明白,这两个国家都有这个能力。”

的确,不管是华夏还是俄罗斯,一直都是美国的假想敌,他们如果铁了心要庇护香粉骷髅的话,就算山姆大叔再牛逼,也只能叫花子咬牙---穷发狠。

停下脚步后,厉淑珍缓缓的说:“我是一个海盗,除了认钱外,根本不在乎你是哪国人!更不会为枪杀在场所有人就感到内疚,因为我是个没有国家意识的海盗,我的眼里只有金钱!好了,大家都听明白了没有?谁还有疑问的话可以举手。”

在厉淑珍才开始说话时,本来还想站出来对她这种‘强盗行为’谴责一番的卡朋特斯,很知趣的闭上了嘴巴。

和强盗谈道义,那无异于是对牛弹琴。

这么浅薄的道理,卡朋特斯终于明白了。

等了约有一分多钟吧,厉淑珍并没有看到有人发出什么提议,就点着头的笑笑说:“好,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疑问,那我接下来就开始简单的介绍一下本次拍卖会的规则。”

说到这儿,厉淑珍对着天花板抬起了手。

大家的目光都随着她的手指看去:娱乐场上方最中间的那几块白­色­镂花天花板,随着一声轻微的嘎嘎声慢慢的分开。

然后,一个和‘入场券’一模一样的密码箱,被几根钢绳吊着,缓缓的从那个地方落了下来,在落到距离地面大约有六米左右时停下,随着地心引力而缓缓的转动。

“这下大家终于明白为什么在这儿看不到一张椅子了吧?”厉淑珍得意的笑笑:“我们真的担心会有人在还没有付款时就抢走了它……好了,废话不说了,我就说一下这个东西的最低拍卖价格吧。”

厉淑珍再次一挥手,那个密码箱又慢慢的收了回去,天花板重新合上。

“我们虽说是眼里只有金钱的海盗,可也懂得不能太贪心的道理。所以我们绝不会漫天要价,这一点大家请放心。”

厉淑珍边说边拿着话筒走下台子,在几个持枪手下的护送下走到那扇小门前:“我们的底价是两亿美金,上不封顶!如果最后一个出价的人喊出价格后,在三分钟内没有人继续给出更高的价格,那么恭喜他将获得HZY。同时也请你将拍卖金打到我们在瑞士银行的户头,然后我们就会告诉你密码箱的密码,并安排人护送你们离开萌芽岛。至于你们该怎么把东西带回你们的祖国,呵呵,那我们就不管了。”

……

在厉淑珍发表长篇大论时,商步停三人慢慢的走到了楚铮身边。

而黄志升四人,依然­阴­魂不散的跟着走了过来。

在黄志升等人看来,虽说商步停等人找到了他们的华夏同伴,但因为其中跟着个啥都不会的女孩子,势必会让他们在战斗中分人保护她而大打折扣。

攻击敌人的必守之处,这是每一个人都存在的正常意识。

尽管所攻击的那个女孩子那样可爱,还在刚才为大家消除了提前到来的杀戮,但再可爱的女孩子比起祖国的利益来说,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要怪,只能怪这个可爱的女孩子:谁让你不是我们的越南同胞?

昔日在华夏第四军事基地时,楚铮就认识商步停和薛韬。

所以在看到他们过来后,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就算是打招呼了。

至于向他们介绍顾明闯和柴紫烟,现在实在没那个必要,反正大家知道是自己人就是了。

然后,他就看向了叶初晴。

叶初晴躲开楚铮的目光,低声说:“楚铮,你看到我们后面的那四个人了没有?他们应该是来自越南,他们紧跟着我们几个的目的,相信你应该明白为什么。”

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四个距离自己大概有四五米的人,从他们的皮肤、身材和长相,楚铮一眼就认出了他们是真正的越南人。

仅仅扫了那几个越南人一眼,楚铮就看向了叶初晴。

当看到她那又憔悴了很多的脸庞后,楚铮心中轻轻的叹了口气,淡淡的说:“他们不是应该来自越南,而是的确来自越南。他们来这儿的目的很明显,就是真对你们几个来的,根本不是要竞拍那个啥HZY,目的就是为了阻止你们拿到那个东西。”

“就算我们拿不到那个东西,等会儿他们一样会和我们动手。”商步停点点头,看了一眼楚铮身后的柴紫烟说:“我们本来打算紧盯着那个带我们进来的人,在能够抢到那个东西的基础上挟持他离开这儿。不过……”

楚铮把话接了过去:“不过看样子你们的希望很难实现,因为人家早就预料到有人这样做了。”

商步停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望着垂着头的叶初晴,楚铮当然明白她此时的心情,但却不能有所表示,只是问:“你们,必须得拿到那个东西吗?”

叶初晴舔舔嘴­唇­,微微抬起头看着楚铮:“我们不想空手而归。”

“那你们准备出价多少?我可是在进来时,被人家告知最低要准备十亿美金。”

一点都没有犹豫的,叶初晴摇摇头回答:“我们不会出一分钱。”

顾明闯忍不住的Сhā嘴说:“那你们就是打算硬抢了?”

不等叶初晴说什么,楚铮就说:“恐怕很难,如果硬抢的话,休说应付那些带枪的海盗了,仅仅这几个越南人就能把你们缠住。”

这几个越南人既然感光明正大的跟着他们几个,自然有着不可小视的武力值。

如果被他们一直盯紧的话,休说去争抢那口密码箱了,仅仅应付这些家伙,就得费尽周折。

很明白这个道理的叶初晴,眉头一皱的问楚铮:“那你说我们怎么办?”

假如不是因为有柴紫烟在场,叶初晴肯定会说:只要你肯帮我们,我们有足够的信心抢到HZY!

正因为有柴紫烟这个需要保护的‘累赘’在,定然要让楚铮保护她,所以不能施加援手,故而叶初晴才问楚铮怎么办。

柴紫烟当然能听出叶初晴话中的意思。

在叶初晴才过来时,柴紫烟就一直看着这个平头女孩子,她真的很纳闷这个看起来很聪明有点小姿­色­(在大官人心中,就连花漫语说说吧,也只是有点小姿­色­而已,万万不能和她相比的)的妞,­干­嘛要为了楚铮而做出用棍子ρo处的傻事。

现在,听叶初晴说没有带钱就来参加拍卖会、而且话中还大有责怪楚铮带着她来这儿的意思,再也忍不住的嗤的一声轻笑:“切,我真纳闷了,你们怎么这样天真?”

天真?你说谁天真呢,你才天真好不好?

要不是因为这妞自称是楚铮的老婆,休说叶初晴听到她这句话后感到生气了,就连商步停和薛韬,也皱起了眉头。

看出人家对自己这句‘实话’有意见了,柴紫烟根本不介意,甚至都不屑解释自己是怎么来这儿的,只是撇撇嘴的伸出纤长的右手食指,指着她说:“我这样说,你们是不是不服气?”

正文_第712章 :因为我是个心细的女人!

当一个从二百三十万军人中脱颖而出加入龙腾十二月的女孩子来说,被一个看起来只是一个花瓶的女孩子指着鼻子的说:你是不是不服气?

要不是因为这妞是自己心上人的那个谁谁谁,叶初晴就算不把她那根好看的手指掰断,也会冷哼一声不再搭理她。

可这个女人偏偏是楚铮的谁谁谁,所以叶初晴只能冷哼一声后,强压着怒火的说:“哼,当然!”

“可你们必须得服气。”

不等叶初晴再说什么,柴紫烟就说:“我要是你们的最高指挥官的话,我绝不会傻儿吧唧的去和别人硬抢那口密码箱。”

有道是越漂亮高傲的女人相遇后越看对方不顺眼,这话是一点也不假的。

就算叶初晴现在已经隐隐猜到柴大官人的真实身份了,但她还是装作啥也不懂的,眯着眼睛的问:“哦,听这位小姐的话中,大有我们好歹不知的意思。那么我想问问,假如你是我们的最高指挥官,你该怎么做?”

不顾楚铮的眼­色­制止,柴紫烟很­干­脆的说:“很简单。我会退出这个娱乐场,放弃这次的竞拍!”

“呵呵,不可能的,我们有着自己的使命,哪怕是牺牲也在所不辞!”

退出竞拍?呵呵,你是怕死了吧?可我们不怕!原来你也不是什么都比我强,最起码你怕死……叶初晴低声冷笑一声,不再搭理柴紫烟,而是对楚铮说:“楚铮,能够在这儿看到你,我很开心。如果你这次来这儿不是真对HZY来的……”

楚铮打断叶初晴的话,淡淡的说:“我根本不在意什么HZY,我这次来就是不放心你的安全,所以才和我的兄弟一起来趟这趟浑水。”

顿时,叶初晴的眼睛一亮:“我、我很开心。”

被叶初晴暗讽为‘贪生怕死’的柴紫烟,拽着楚铮的胳膊向后拽了一下,站在她跟前先还了一声冷笑后才说:“呵呵,你别以为我听不出你讽刺我怕死,我还没有你说的那样不堪,我提议退出竞拍,只是不想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死了罢了。”

叶初晴双眼一翻:“如果你不怕死的话,又怎么想着要走?”

靠,还没有商量出确切的行动计划,这俩妞先要窝里反了!

楚铮几个男人看着眼睛对着眼睛大有一言不合就互相对掐的妞,开始有些头疼了。

“紫烟!”

“初晴!”

楚铮和商步停,同时对面前的妞低喝了一声。

可这俩姑­奶­­奶­,根本不理不睬。

尤其是柴紫烟,竟然用力甩开楚铮的手,向前走了一步对着叶初晴继续冷笑道:“你虽然是个女人,但你却没有女人该有的心细。我还真纳闷了,楚铮是怎么会为了你这种傻呼呼的丫头来冒险的。”

“柴紫烟,你说够了没有!”如果不是此时正身处危险中,楚铮肯定会因为柴紫烟讽刺叶初晴的这句话,对她挥起老拳……那是不敢的,但最起码得将她拽到一边去。

可叶初晴呢,看出楚铮有维护她的意思后,不但没有感到幸福啊开心啊激动啥的,反而有了心酸。

假如楚铮最在意的人是叶初晴,那他会阻止她和柴紫烟斗嘴。

可他阻止的是柴紫烟,这就明确的分出了三个人之间关系的深浅。

虽说这样解释很矛盾,但事实的确如此,就像是你自己的孩子和人打架,只要你是个正常人、你就会先教训自己的孩子一个道理。

因为心酸而感到眼角有些湿润的叶初晴,紧紧的咬了一下嘴­唇­后,谁也不看的只是盯着柴紫烟:“楚铮为我做什么,那是他的事!就像是我ρo处只是为了他那样!我……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些,我只想弄明白,你的心究竟又细到了哪儿!”

再次甩开楚铮的手后,柴紫烟无声的冷笑一声,声音压得更低的说:“很简单,因为你作为一个应该心细的女人,根本没有看出那口从天花板里落下的箱子里完全是个圈套!不管你是竞拍也好,是硬抢也罢,我敢说,就算你们得到那口箱子,也不会得到HZY,因为那东西绝不会在那口箱子中,那只是一个让那些傻瓜去用命来拼抢的圈套!”

本想用‘武力’阻止柴紫烟发言的楚铮,听她这样说后,顿时就松开了抓住她胳膊的手:“你是怎么确定的?”

柴紫烟看着一脸求知欲的叶初晴,得意的说:“因为我是个心细的女人。”

柴紫烟这句话还有一层意思:叶初晴,你只是一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莽‘­妇­’罢了,怎么可能和聪明伶俐的我相比?

望着得意洋洋的柴紫烟,叶初晴越来越嘴­唇­,心想:我也是个……女人!

……

被很多国家­精­锐特工瞩目的那口密码箱中,到底有没有HZY?

正确的答案是:没有。

这个箱子里有的只是一些足可以炸死很多人的炸药,香粉骷髅只要一按她手机上的拨号键,这个箱子就会爆炸!

香粉骷髅在这样安排时,她的那些手下也不明白,问老大为什么要这样做。

人家既然给钱了,­干­嘛不把那东西卖给人家?

当时,香粉骷髅就冷笑着说:“我是不会傻到将真的HZY卖给他们的!只要钱一到手,拿着箱子的人被我们送到海面上后,我就会引爆箱子,让箱子和购得人都永远的沉入大海!”

“那我们留着那东西做什么用?再说了,东西在我们手中,美国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啊,难道我们再拍卖第二次?”

“我们留着HZY,是为自己留下的后路,只有当我们全部撤离安全地点后,才会将这东西彻底毁掉。”香粉骷髅解释说:“我们最担心的就是遭到美国人的追杀。他们追杀我们的理由就是要追回或者毁掉HZY,避免东西落在别人手中。不管是谁拍到那口箱子,势必会引起其他人的争抢。可箱子一旦爆炸了呢?那所有人就会以为HZY已被销毁,美国人也没必要捕杀我们了。”

“虽说这样做对购买者不公平,可这个世界要是公平的话,我们还有必要来当海盗吗?”

当香粉骷髅说到这儿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了凄惨的笑容:“大家有没有想过,如果这口箱子被拍卖出后,仍然有人不去争抢箱子、或者不信箱子里会有HZY、而是誓要追杀我们的话,那我们该怎么办?所以,我们必须将HZY带在自己身边,这是我们最后生还的希望!到时候,如果他们肯放过我们,我会把东西无偿送给他们!”

……

“所以我断定,那口悬挂在天花板上的箱子,只是一个供大家争抢的圈套,而真正的HZY,其实被那个女人当作最后的退路而带在身上。所以我才提议大家退出竞拍,并不是为了怕死!聪明的叶小姐,你听明白了我说是这些话没有?”

在厉淑珍向大家讲解完竞拍的规则完毕时,柴大官人也说出了她的推断。

“真、真的这样?”仍然一头雾水的叶初晴,先看了看商步停,最后将目光锁定了楚铮。

“唉,如果是别人对我说出这些话,我肯定不信。”楚铮望着舔舔嘴­唇­的柴紫烟,苦笑着说:“可这些话是擅于玩心计的女人说出来的,所以我就算是没听明白,也觉得很有道理。”

柴紫烟很不满的说:“楚铮,你就不能在你朋友面前,替你老婆留点面子?什么叫擅于玩心计啊,我这是聪明绝顶,懂不懂?”

“你什么时候是我老婆了……”楚铮刚说到这儿,商步停忽然说:“我们听这位小姐的,暂时先退出竞拍!先离开这儿到岸边,等解决了这几个跟脚狗后,再伺机搜寻香粉骷髅!”

“如果那口箱子里真的装有HZY呢?”叶初晴提出了异议:“那我们离开这儿的话,就无法确定箱子会被谁拿走了。更何况,别看这个女人在这儿主持大局,但我们根本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香粉骷髅。”

“她就是香粉骷髅,我确定。”楚铮接过话去,抬手牵住柴紫烟的手:“谁都不要再说什么了,现在先退出竞拍,离开这儿才行……”

楚铮的话音未落,就见柴紫烟忽然大声的哎唷一声,随即捂着肚子的尖声嚷了起来:“哎唷,疼死啦,疼死啦,楚铮,我肯定是动了胎气要生小孩啦,我们能不能先不参加这个竞拍了?哎唷,疼死啦,疼死啦!”

啥?动了胎气……楚铮一愣神,柴紫烟随即低声说:“傻瓜,快提出退出竞拍啊!”

当大家都在聚­精­会神的听厉淑珍解说时,柴紫烟忽然大声嚷嚷动了胎气,这无疑就打断了别人的讲话、并将所有的目光第N次吸引了过来。

“啊!”这才醒悟了大官人又在耍花招的楚铮,连忙高举着手的冲台上喊道:“厉小姐,打断一下啊,我、我老婆胎气动了,急需送医院,我们决定退出本次的竞拍,请问你们能不能给提供一条船?”

在楚铮喊话时,大官人嘴里发着夸张的喊疼声,双手抱着肚子的蹲在了地上。

……

被柴紫烟的尖声喊疼声打断话的厉淑珍,眉头一皱的还没有说什么,就听到楚铮说是要退出竞拍。

顿时,她心里就一紧:动胎气?笑话,谁家怀孕的女人有这样好的身材!呀,他们这时候用这个理由要退出竞拍,难道猜透了我的布置?这怎么可能呢……

厉淑珍很想仔细的考虑一下楚铮等人为什么要退出竞拍,但柴紫烟却根本不给她仔细考虑的机会,彻底发挥了女人声音尖而响的优势,抱着楚铮的脖子拼力嚎叫:“啊,疼死了,老公,我疼死了!呜呜呜,我要死了!”

正文_第713章 :海里还有敌人!

刚才就说了,柴紫烟因为及时的挺身而出,替大家消除了一场祸端,获得了无限的好感。

虽说大家都坚信凭着她那窈窕的身材,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她怀孕了,但这时候她这样声嘶力竭的瞎嚷嚷,还是勾起了大家心中的怜悯之情,纷纷提议让主办者为他们安排一艘船送走。

当然了,大家之所以同意柴紫烟等人离开这儿,绝不只是为了对她有好感。

更重要的是:楚铮等人的退出对大家来说,都是有好处的,不但减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而且还减少了一份威胁。

能有资格来参加竞拍的人,没有谁看不出楚铮和顾明闯这俩人是把好手的。

现在这两个人……哦,错了,很可能是五个人都要陪着那位可爱的女孩子退出竞拍,正是大家求之不得的。

所以呢,这些心中各自怀着鬼胎的家伙们,才纷纷规劝厉淑珍给这位‘忽然动了胎气’的小姐准备一艘船,其中数着卡朋特斯的声音高。

看着这乱哄哄的场面,蒙戈尔抱了一下怀中的枪,低声问很想静下来却静不下来的厉淑珍:“老大,我们怎么办?”

“你和蝎子分给他们一艘橡皮艇!记住,让他们去岸边等侯,万万不可以被他们看到我们藏船的地方!”根本没有时间去仔细考虑的厉淑珍,无奈之下只好这样吩咐手下。

蒙戈尔答应了一声,冲身边的蝎子使了个眼­色­,然后高声喊道:“既然这位小姐自动放弃竞拍资格,那请你们的人去岸边等候,我们很快就会送你们一艘船的。不过我先警告你们,任何人都不许在岛上擅自行动,要不然被误杀了可别怪我们没有提醒你们!鲨鱼,你带着那位小姐出去!”

“是!”一个矮胖男人答应了一声,将手中的枪械递给同伴,然后空着手的快步向门口走去。

这些家伙好小心,宁可冒着被做了的危险,都不肯给我们夺枪的机会。

看到鲨鱼将枪递给同伴的做法后,楚铮暗自点了点头,觉得这个香粉骷髅实在是很有才能。

“你们几个人要出去?”鲨鱼快步走到楚铮面前后,大声的问。

“我们总共是六个!”商步停刚说完,就听到背后有人说:“是十个,我们一起走。”

商步停霍然回头,后面站着四个身材矮小的男人。

望着黄志升,商步停淡淡的笑了笑说:“好吧,是十个。”

鲨鱼一愣:“十个人?可那艘橡皮艇上最多坐六个人,如果你们是十个的话,我得再请示老大再给你们多安排一艘船。”

楚铮摇摇头:“不用了,我敢说最多也就是六个人出现在船上。”

黄志升马上回答:“也许是四个!”

楚铮懒得再和这种快死了还嘴硬的家伙废什么话,随即笑眯眯的点点头:“好吧,是四个……去地狱。”

“OK,那请你们跟我来。”已经明白这些人在出去后就将血拼的鲨鱼说了一句,当先向门口走去。

拦腰将柴紫烟抱起后,楚铮落后一步与叶初晴并肩,低声说:“到了外面替我照顾好她,那几个人交给我们就行。”

既然被放行了,­精­于计算的柴大官人当然不肯再大声嚷嚷了,只是哼哼唧唧的说:“我才不让她照顾我呢。”

“你以为我还稀罕……那可由不得你!”本想说不稀罕照顾柴紫烟的叶初晴,话说了一半马上就改口了,心想:哼,你越是不想我照顾你,我越是非得照顾你,就是不让你如意!

在两个女人的低声斗嘴声中,楚铮等人随着鲨鱼快步走出了地下娱乐场。

当双脚踏上萌芽岛的地面上后,饶是商步停三人在来时就抱着‘可以牺牲’的坚定信念,但此时却在看到头顶上那弯月牙儿后,都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能够再次看到月亮的感觉,真好。

“你们在这儿等一下,不要乱走。”鲨鱼可不管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只是从口袋中掏出个手电,对着远处闪了几下。

很快,不远处的海边,马上就有人做出了同样的回应。

接着,三个黑影呈扇面形的从那边走了过来。

虽说是在黑夜,可楚铮等人的视力都很好,能够从这三个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黑影手中看到突击步枪的存在。

等同伴来到近前大约十几米后,鲨鱼才摆了摆手。

马上,那三个人就让开了前往海边的道路。

鲨鱼转身看着双手用力搂着脖子的柴紫烟笑笑:“这位小姐,你们可以走了。记住,在走到海边之前千万不要回头,要不然……”

楚铮回答:“我们懂得,谢谢你们。”

说完,楚铮一摆下巴,当先向海边走去。

顾明闯等人随后跟上,而黄志升等他们走出十几米后,才跟了上去。

楚铮抱着柴紫烟,看着那艘在海上漂浮的橡皮艇,低声问:“既然这些越南人来这就是为了阻止你们竞拍HZY,那他们为什么没有在外面动手,而是非得等到去拍卖会现场?”

商步停将短刺反攥住右手,淡淡的回答:“如果不是为了HZY,我们根本不会躲避他们,他们也根本不会等到拍卖会开始号后,才有机会接触到我们。”

“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先解决了这几个麻烦,再来参加拍卖会。”

叶初晴不满的哼了一声回答:“哼,你以为我们不想那样做吗?可在圣约翰岛上绝不是只有这四个人,他们还有不下七八个人的同伴。我们要是和他们在外面发生冲突,根本没­精­力来萌芽岛。”

听出叶初晴话中的不满后,楚铮笑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加快了脚步。

楚铮忽然加快脚步后,紧随着他的众人当然都得跟着加快脚步了。

而黄志升看到他们加快脚步后,会做出什么样的动作,傻瓜也猜得出。

很快,楚铮就来到了距离橡皮艇不足十米的地方:“叶初晴,你先上船!”

“你上去,我留下!”

“听话!”

“我……好吧。”叶初晴抿了抿嘴角,紧走几步后飞身跃上橡皮艇,她刚解开橡皮艇上的绳子站起身,就见一个麻袋般的东西飞了过来。

这个麻袋般的东西,嘴里还发出失去重心后的尖叫:“啊!”

完全是下意识的,叶初晴一把就将这个香喷喷的‘麻袋’接到了怀中,但因为惯­性­而且又是在橡皮艇上立足未稳,故而一ρi股就蹲在了橡皮艇上。

“好好守护着她,我送这些大爷上路!”楚铮将柴紫烟向叶初晴抛去后,随即就骤然转身,右手一摆发出一声桀桀的­阴­笑,对着此时也掏出家伙的黄志升扑了过去!

楚大爷一向是个说­干­就­干­绝不拖泥带水的聪明人儿,根本不会在和越南人开揍前说些什么‘你们能不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废话。

­阴­笑声中,他已然蹿到了黄志升的面前,军刺一抖对着他的左胸就扎了过去!

既然楚铮率先动手了,顾明闯商步停薛韬三人,当然不会傻到喊‘暂停、来将通名’的地步,也是旋风一般的转身,各自瞄准一个越南人就扑了上去。

一场华越两国特种兵­精­锐中夹杂着杀手的生死对掐,就在这月­色­下的海边,开始了。

……

被扔到船上后,因为橡皮艇的剧烈摇晃而让柴紫烟担心落入海中,就在那儿捂着耳朵闭着眼的尖叫:“啊,船快翻了啊,快翻了啊!”

“别嚷了,你能不能自己看好自己!?”

叶初晴很讨厌的将柴紫烟扔到一边,翻身从橡皮艇上爬了起来。

她问柴紫烟能不能看好自己,就是想过去帮着战友对付那四个越南人。

“我当然能够看好自己,只不过要是你能在我身边的话,我信心会更大些!”被扔到一旁的柴紫烟,赶紧睁眼双手抓住船舷,见叶初晴要下船,连忙嚷道:“哎,你要去­干­嘛?就这几个小蟊贼,你还怕楚铮他们收拾不了?我们最好是在这儿坐山观虎斗的好。”

叶初晴腾地一声跳到岸边的浅水中,回头冷冷的说:“我可没有你这种坐山观虎斗的雅兴,我只是知道我的战友正在我眼前和敌人厮杀!”

柴紫烟急急的说:“我不反对你去帮他们,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把我自己放在这儿不管,如果这时候再有敌人出现的话,那我怎么办?”

“你本事不是很大么?再说了,这儿哪儿会有别的敌人……”叶初晴说到这儿时,已经踏上岸边,她刚想参与战斗却发现:在橡皮艇后面不远的海面上,竟然浮上了七八个脑袋!

于是,她只好苦涩的笑笑:“我不得不说你的嘴巴一向很灵。”

双眼紧紧盯着和敌人厮杀在一起的楚铮,柴紫烟得意的回答:“现在你才知道啊。”

柴紫烟的话音刚落,却见叶初晴重新跳下水,一把拉住那根绳子向岸边一拖,随即高声喊道:“楚铮,海里还有敌人!”

叶初晴三人接受‘凤凰涅盘’任务来到马六甲海峡时,就被秦亭轩明明白白的告诉根本没有任何的支援。

可这时候忽然有七八个脑袋从不远处的海面上浮起、并以很快的速度向这边游来,根本不用仔细去想,就知道这些人的来意了。当

所以叶初晴马上就对楚铮等人发出了警告。

……

既然明知道华夏出动了龙腾­精­锐,可越南当局还是派出了黄志升等人来制约他们,这其中固然有着华夏会得到HZY的担心,还有着想找机会要找回十余年那次惨败的原因。

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越南人虽然不一定是君子,可他们却不愿意忘记那些过去的仇恨。

所以,当他们在断定华夏龙腾会来马六甲海峡‘竞拍’HZY后,就果断的派出了‘屠龙’。

正文_第714章 :死战到底,唯一的选择!

屠龙,是越南猛虎连在加蓬全军覆没后,越南当局针对龙腾十二月组建的一支特工­精­锐。

屠龙小队也是有十二个人,恰好好十二月人数相符。

根本不用仔细是琢磨,仅仅从这个名字上也可以断定:这十二个人无疑是越南特工、特种兵­精­锐中的­精­锐!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要屠掉龙腾这条过江猛龙!

所以说呢,别看他们的名气没有新龙腾那样响亮,但实力也着实不是盖的。

事实上,越南特工一直都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特工之一。

他们在和美国人的越战时期,曾经让三角洲部队、海豹突击队付出了惨重代价:每死一个越南特工,至少有三个以上的美国特种兵永远的留在了越南那片热带丛林中。

这些话,并不是鼓吹越南人的骁勇,而是因为这是个存在的事实。

更何况,越南人在经过十余年前的那场完败后,在选拔‘屠龙’小组成员时,真可谓做到了­精­益求­精­!

就算面对当年在加蓬贝林加森林对越南猛虎连大杀四方的前龙腾二、四、七、十月,他们也绝不会再次死的那样‘辉煌!’

这从楚铮想以摧枯拉朽之势解决黄志升等人、却遭到了顽强的反抗可以看出。

不过,楚铮根本不介意,因为他有绝对的信心相信:也许根本用不了一袋烟的功夫,眼前这个打架还嚯嚯乱叫的家伙,就会死在他的军刺下。如果让他撑过一袋烟的时间,曾经和荆红命对掐都不吃亏的鬼车,­干­脆回家去当鸭子算了!

但是,老天爷这家伙一直以来都是个办事还算公平的家伙。

就算华夏方面有着楚铮这种近身格斗的变态存在,商步停薛韬顾明闯也有着越战越勇的出­色­表现,越南人将会再次惨遭屠戮是个不争的事实,可老天爷这老家伙不想看到一边倒的游戏,觉得这样根本没意思。

于是,他老人家的脚丫子一勾,又给越南人增加的胜利的砝码:剩余的八个越南‘屠龙’小组成员,此时竟然出现在了海面上!

就这水平还敢主动来惹事,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啊!

这个念头从楚铮的脑海中腾起后,他刚想很装逼的来个仰天大笑三声、使出他的绝招……叶初晴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不远处的海面上响起。

什么,海里还有敌人!?

我靠,他们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香粉骷髅不是早就封锁了海面?

听到叶初晴发出的预警后,不但楚铮是大吃一惊,就连商步停三人也是蓦然变­色­。

楚铮等人大惊,绝不是因为又来了敌人而害怕。

就算是来的敌人再多,多的杀不胜数,但他们完全可以在沾光后跳海水遁。

可现在却不行,因为他们有个包袱:独自落海后只会张嘴喝水的柴紫烟!

所以,楚铮等人才大惊:我们沾不了便宜闪人是没问题的,可要是背着个不会水的柴紫烟想水遁,那些­阴­魂不散的越南人,肯定是不会愿意的!但要是想依靠实力­干­掉他们,人家会眼睁睁的看着那柴火妞在一旁坐山观虎斗?

大家都知道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虽说将回头一笑百媚生的柴大官人比作是猪,是有些暴殄天物的嫌疑,可现在她的确是在承担着‘猪’的职责。

楚铮要想保护着这头千娇百媚的猪,从越南人眼皮子下从容而退……老天爷这老家伙会同意么:你们再牛逼,能牛逼过我?哈,呵,嘻!

“楚铮,我来缠住他们,你快带着那个女孩子走!”商步停怒吼一声将黎元汉逼退之后,斜斜的一个跳跃,钢刺一挑挡住了黄志升的短刀,提议让楚铮带着柴紫烟快点离开。

商步停的打算并没有错:趁着那些越南人还没有来到岸边,先带着柴紫烟远离此地,无疑是楚铮最后的机会。

可楚铮会这样做吗?

经过刚才和黄志升的交手,他就试探出这越南人的确有着比顾明闯还要猛一些的实力。

如果这时候他带着柴紫烟远走高飞,那么加上顾明闯的商步停四人,绝不是这十余个人的对手。

毕竟,商步停薛韬再厉害,可他们和当年的胡灭唐等人相比,还是有着一定的差距。

更何况,近身格杀一直都是叶初晴这个女孩子、和顾明闯的短处。

要想他们几个和‘卧薪尝胆’十余年的十几个越南­精­锐特工、在再也没有退路的孤岛上死磕,就算不会全军覆没,但顾明闯和叶初晴最起码是无法全身而退的。

楚铮这次出国,绝不是将自己兄弟顾明闯带来寻死的,也更不是眼睁睁看着那个深爱着他的叶初晴不管的。

将他们安然无恙的带回华夏,这是楚铮此次前来的唯一目的。

所以,楚铮绝不会和柴紫烟‘郎情妾意’的远走高飞。

但楚铮却没有一点的把握,可以在照顾柴紫烟时还能挺过越南人的进攻。

该怎么办呢?

在强大的敌人面前落荒而逃……楚铮根本没有想过。

像个勇士那样死战到底……才是他唯一的选择!

“你们几个去照顾叶初晴和柴紫烟,将他们几个交给我!”

在极短的瞬间,楚铮就下了决定:他要一个人挡住黄志升四人,让商步停薛韬顾明闯,去协助叶初晴保护柴紫烟,对抗海面上的敌人!

大喝出这句话后,楚铮根本不允许别人反驳,军刺一摆的从商步停肋下蹿过,人在向黄志升进攻的半空中,右脚依然横扫对着此时扑过来的黎元汉胸膛踢了过去!

“不行!你自己……”商步停话刚说到这儿,就听到后面叶初晴传来了娇叱声和柴紫烟的惊叫声。

他回头一看,至少有四五个从海面上暴起的黑影,向橡皮艇上扑去!

“唉!薛韬,走!”商步停知道,此时也只能按照楚铮所说的去做了,如果再犹豫的话,叶初晴根本无法在对抗数倍与她的敌人同时,还能保护柴紫烟。

所以,他只能喊了薛韬一句后,就当先向岸边扑了过去。

“明闯,你也去,快,这几个越南人还没有被我看在眼里!”

见薛韬虚晃一枪、紧跟着商步停向海边扑去后,楚铮右手一摆,军刺格开黎元汉的短刀,身子滴溜溜的一转,躲开黄志升撩胯一脚的同时,右脚脚尖一点地,吐气开声间犹如一头在月­色­下的展翼大鸟那样,从地上斜斜的飞起,犹如毒蛇那样的军刺,骤然出现在那个被薛韬闪掉的越南人胸前!

顾明闯知道此时情况极度危机,根本无暇去考虑楚铮能不能以一敌四,他只能像大家曾经是杀手那样的无条件遵守命令,恨恨的咬牙挥刀,将和他对掐的敌人迫退后,话也不说一句的,转身就向海边跑去。

顾明闯之所以在战斗中无条件遵从楚铮的命令,除了长久以来就养成的习惯外,最重要的是他看懂了楚铮的心:让商步停三人挡住敌人,他带着柴紫烟脚底抹油!

只有他带着柴紫烟顺利逃离萌芽岛,楚铮等人才能从容的应对三倍于他们的敌人,到时候是战是闪,那就没什么顾忌了。

更何况,顾明闯在撇开敌人向岸边跑去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让叶初晴带着柴紫烟走,他会留下与自己哥儿们并肩战斗!

如果商九儿此时在场的话,凭借她和楚铮的娴熟配合,根本不需要这样狼狈……

自知就算是留下、凭借自身格斗本事也无法和楚铮配合的顾明闯,在一声不吭的跑到海边,刚跃下水面,就有两个左臂缠着白带的越南人,就嚯嚯的吼着扑了过来。

“鬼叫什么,你们最好是去死!”顾明闯­阴­­阴­一笑,左手一仰,数十根在月­色­下闪着蓝光的钢针,犹如蹿行在夜­色­中的小­精­灵那样,箭一般的she向那俩下半身在海面上的越南人。

刚才在岸上和敌人对掐时,擅于玩毒的顾大老板,并没有拿出他的保命绝技。

在岸边时,顾明闯以为那四个越南人绝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根本没必要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毕竟,能够堂堂正正的将敌人斩于马下,那可是每一个真正战士都梦寐以求的过程。

可在突然增加七八个敌人后,顾大老板假如不趁着敌人下半身在水里、不能灵活躲闪的时候使出他的杀招,那他就是个傻到家的傻Ъ了。

顾大老板这样的人,会是个傻Ъ么?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所以,当那两个渴望与华夏猛人堂堂正正、以多打少一战的越南老兄,刚从海面上探出身子,就遭到了让他们痛恨、让他们唾弃、让他们忽然感觉浑身好疼好痒痒好舒服的无情打击:“啊!”

抹有见血封喉毒药的钢针,在刺入那俩越南老兄的身上后,顾明闯根本无暇去欣赏他们在海水中‘秀身材’的翻滚样子,一个鱼跃就扑到橡皮艇前,双手推着橡皮艇猛地向前一推,扯开嗓子的对因为船体摇晃而坐到在橡皮艇内叶初晴喊道:“快,带她走!”

“我……”

叶初晴双手抓住船舷,刚想说‘我留下你走!’时,顾明闯已经挥刀挡住了两个扑过来的越南人:“我们来这儿就是为了带你回去,如果不不走的话,那我们岂不是白辛苦一趟了……哎唷,我草,你和老子玩真的,敢用刀子扎我!”

正文_第715章 :轰……爆炸!

我草,你们怎么总是捡着这儿下刀?卑鄙!

刚才在­干­掉黎元汉时,楚铮左边的ρi股就挨了一刀。

现在,他在捅了人家一刺时,人家又将他右ρi股捅了一刀,这不禁让他觉得越南人好像对男人的ρi股情有独钟,顿时就些害羞了,根本来不及给那越南哥儿们来个透心凉,就身子一缩,蜷成了一个刺猬那样的扑在地上。

“啊!”在那个越南人受伤发出怒叫后,楚铮身子一弹,刚想来个鲤鱼打挺的站起来继续和敌人血战到底,就觉得眼前红光一闪,接着地面就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不好!

当这两个字犹如划破夜空的闪电那样,被楚铮捕捉到后,他马上就将‘鲤鱼打挺’变成了‘懒驴打滚’,以他这辈子罕见的翻滚速度,向几米处的海水中滚去。

这时候,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从地底下炸响,整个萌芽岛就像是高chao了的女人那样,浑身颤抖了一下,然后再次张嘴发出一声诱人的:轰!

爆炸,声震天庭的爆炸声,响起,将整个萌芽岛彻底的炸翻!

强大的冲击波,从地下一下腾起,以萌芽岛地下娱乐场为中心,呈环形向四周辐­射­而去。

顿时,萌芽岛四周几百米内所有可以挪动的东西,都遭到了强有力的冲击,以超过风速的速度,向四周海面上抛去!

刚才本来还挺温顺的海水,此时也蓦然不安份起来,掀起足有十几米的浪头,呼啸着冲上天空,然后狠狠的砸下!

原本在浅水中拼力厮杀的商步停等人,在如此大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下,完全变成了纸糊的那样,在被冲击波‘波’出去后,马上就被巨大的海浪淹没,再也没有了刚才大杀四方的英武。

就连远离萌芽岛足有七八百米开外的那艘载着叶初晴和柴紫烟的橡皮艇,也被骤然掀起的巨浪,给‘扇’的滴溜溜乱转。

别看柴紫烟在不久前还很勇敢的主动落海,但当橡皮艇完全变成在风中飘零的一片树叶那样,极大的恐惧使她完全忽视了胃里产生的强烈呕吐感,就知道死死的抱住叶初晴的一根腿,在那儿闭着眼的尖声大叫。

在紧随着满天红光而腾起的爆炸声响起后,叶初晴的心就像是被一柄大锤狠狠的砸了一下那样,下意识的张嘴要喊什么,但当她张开嘴巴后,却腾地喷出了一口鲜血!

然后,她脸­色­雪白雪白的坐在橡皮艇内,双手紧紧的抓着橡皮艇内的木浆,瞬间就失去生命光泽的双眼,只会呆呆的望着在夜­色­中冲天而起的火光、灰尘,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不再呼吸。

萌芽岛在接连响起三四声爆炸后,夜,马上就安静了下来。

如果不是岛上那熊熊的火光、依然愤怒着翻腾的海浪存在,安静的就想试试从没有发生过爆炸那样。

波浪不安份的起伏着,在熊熊的火光和月­色­下,海面上多了很多条影影绰绰的东西。

那是一些橡皮艇,被海盗们藏在某个地方的橡皮艇,因为爆炸发生后,羁绊它们的束缚被炸毁,它们就被催到了海面上,随着海浪的逐渐静止,就这样慢慢的漂浮在海面上。

望着火光,叶初晴大脑中一片空白的,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柴紫烟的尖叫停止,橡皮艇也随着波浪的变小而不再剧烈摇晃后,她才张大嘴巴发出一声嘶哑的:“呃……啊!”

这是一种丈夫失去妻子、母亲失去孩子才能发出的嘶声。

嘶声过后,叶初晴猛地站了起来,却又咣当一声的摔倒在橡皮艇内,但她紧接着坐起,双手扒住船舷,望着此时完全变成一片火海的萌芽岛,愣了片刻才喃喃的笑着说:“死了,他们都死了。”

叶初晴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声音在身后尖声叫道:“不!他怎么会死呢?他不会死的!”

叶初晴霍然回头,就见脸­色­在夜­色­中苍白的柴紫烟,连滚带爬的从橡皮艇内跪起,一把抓住她的衣服:“快,快向回划船,快去救他,他肯定不会死的,快去救他啊!”

因为悲伤而致使大脑一片空白的叶初晴,在柴紫烟尖叫着喊出这些话后,迅速恢复了她应有的理智。

她抬手打开柴紫烟的手,腾地一下坐直了身子,抓住双桨用力的划了起来:“不错,他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柴紫烟趴在船舷上,伸长脖子望着大火熊熊的萌芽岛,连声叫着:“对!他不会死的,他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呢,我还没有把他抢回来,我不许他去死……你、你怎么停下了!?”

叶初晴忽然停止了划船的动作,是因为她看到前面的海面上漂着一个人。

柴紫烟这时候也看到了这个人,马上就闭上了嘴巴,不管不顾的探出身子,伸手抓住那个背朝天的人,刚想翻过来看看,却听叶初晴说:“这是个越南人,我认识他穿的衣服!”

既然注定要和越南人火并,叶初晴他们当然会注意他们很久,早就对他们的长相和穿着深深的印在脑海中。

“我只有亲眼看看才能确定。”柴紫烟说着,用力一拨拉,将那个被海浪推过来的人翻过身。

要是放在以前,柴紫烟可不敢伸手去动一个明显死翘了的人。

但现在,她却一点都不怕。

月­色­下,被翻过来的那个人,面庞虽然有些扭曲变形不好确认,但柴紫烟还是一眼就认出他不是楚铮或者顾明闯,甚至不是商步停和薛韬,忍不住的长舒了一口气:“原来真是越南人,真好。”

和柴紫烟不同的是,叶初晴在确定这个人或者说这具尸体不是自己人后,不但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更加的害怕起来,怕得浑身都开始发抖,根本无法划桨。

缩回手后,柴紫烟望着不远处还漂着的一个人,高声喊道:“快、快去那边看看……你、你怎么了?”

柴紫烟回头,看到月­色­、火光中的叶初晴发呆发抖的样子后,很是纳闷的问:“你不会是在可怜这个死去的越南人吧?”

很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后,叶初晴涩声回答:“他、他是和楚铮在岸上打斗的那四个人中的人。”

“我管他是在岸边还是在水里的,只要他不是我们的人,爱怎么就怎么……”柴紫烟刚说到这儿,猛地明白了过来叶初晴这样说的意思。

刚才她和叶初晴驾船逃跑时,楚铮还和这几个人在岸边打斗。

可现在这个人却就这样漂在海面上,仅仅从他那扭曲的面庞上就可以断定:这人绝不是被楚铮他们­干­死的,而是被强大的冲击波给震死的,因为在爆炸前就死了的人,面孔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扭曲。

这个和楚铮在岸边打斗的人,都被强大的冲击波给震死了,那么他呢?

他呢?

依着人的力量,又怎么可能会躲避过那么强大的冲击波……瞬间就明白了这个道理的柴紫烟,就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晃就向海中栽去。

“小心!”叶初晴厉喝声中,一把抓住柴紫烟的左手,将她重新拉回了橡皮艇内。

“不、不会的!”仰面躺在橡皮艇内的柴紫烟,喃喃的说出这三个字后,马上就翻身爬起,再也不说一句话的话,双手抓住浆,就拼力的划了起来。

既然柴紫烟‘抢着’划桨,那么搜寻同伴的任务就落在了叶初晴的身上。

虽说动心机叶初晴远远不如柴紫烟,可在这种瞬息万变的复杂环境中,她可比从没有接受过任何特殊训练的大官人强很多倍,这让她很快就冷静了起来,左手抓着船舷右手握着短刺的,牢牢盯着海面上。

尽管叶初晴不想去想一个残酷的现实(在岸边和敌人打斗的楚铮,很可能也会和刚才那人一样变成了尸体),但理智却在告诉她:根本没有人可以在那么强大的冲击波下生还!

楚铮被爆炸后的冲击波给‘波’飞,在一年多之前的朝鲜半岛时,也曾经有一次。

但那次的情况却不同于现在。

那一次他只是被冲击波的余力吹到了暗河中,可这次却是和冲击波亲昵接触的。

要不然,那个越南人也不会死的那样吓人。

在心中确定楚铮十有七八也变成了那副样子,但叶初晴还是得回去,因为还没有看到在水中和敌人拼斗的商步停等人。

当然了,她也抱着楚铮还活着的一丝侥幸……

不过,叶初晴抱有的这一丝侥幸,在接连检查了七八条空无一人的橡皮艇、和发现了三具尸体后,被彻底的被摧垮!

在接下来发现的这三具尸体,和刚才那个死人一样,都是跟随叶初晴他们进入地下娱乐场的越南人。

换句话说,这些人都是在岸边和楚铮打斗的人,尽管其中一具尸体明显是被军刺刺死的,但叶初晴根本无法相信,楚铮会躲过其他三具尸体的噩运。

聪明的柴紫烟,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尽管她的脸­色­越来越惨白,浑身仿佛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可她还是紧紧的咬着牙死命的划桨,并不停的给叶初晴打气:“叶初晴,你放心吧,我敢说楚铮肯定会没事的,肯定会没事的,对吧?”

“是,他怎么可能会有事?”

叶初晴凄惨一笑:“上次在三八线时,他在暗河中漂流了那么久都没有受伤,这次怎么可能会有事呢?”

正文_第716章 :枪声,月­色­下的枪声!

当一个人在乎的一个人,遇到很难躲避的不测时,只要还没有看到他或者他的尸体,另外一个人就会坚信他是没事的。

这是一种典型的自我欺骗。

依着柴紫烟的智商,她自然明白楚铮的生还­性­很小,几近为零,可她还是固执的附和叶初晴的话:“对,这混蛋的命很大,很大,就像是我的臭脾气!”

第一次自曝脾气非常臭的柴紫烟,在说完这句话时,泪水已经从眼角淌下,顺着惨白的面颊滴落,可她还是用很轻快的语气说:“就算他万一遭受什么不测,我也会去鬼门关把他拉回来!他想在把我强jian了就死,门都没有的,我还没有和他好好算帐呢,他怎么可以去死,又怎么敢去死!?”

叶初晴根本不知道柴紫烟在叨叨些什么,她只是紧紧盯着海面上。

在接下来的几分钟内,她们又发现了两具尸体。

这两具尸体,还是越南人的。

通过他们的面部表情,叶初晴可以断定他们在爆炸之前就已经死去了。

接连发现了六具越南人的尸体、却没有看到同伴的影子,叶初晴很明白这是为什么:爆炸发生后,死了的人不再挣扎,就被呼啸的海浪给催到了这边。而有可能活着的其余人,却会很自然的做出一些自救动作,这也延缓了他们远离萌芽岛的速度。

也就是说,暂且不管楚铮,商步停薛韬和顾明闯三人,因为是在水中作战,比起在岸上拼斗的人,他们还活着的希望很大。

同样,那些在水中和他们作战的越南人,也有活着的希望。

所以,随着橡皮艇距离萌芽岛越近,叶初晴就越强迫自己冷静,以便随时应付那些还活着的越南人。

平时连油瓶倒了都懒得去扶一下的柴紫烟,此时很累,她的双臂已经开始发麻,心脏在剧烈跳动,嗓子已经开始发咸。

种种迹象表明,她的体力随着这几百米的快速划桨动作,已经完全透支。

可她仍然咬牙坚持着,故意去想楚铮对她的那些‘残忍、过份’,籍此来将这些愤怒化成力量。

叶初晴能够看出还有越南人活着,聪明的柴紫烟一样可以看出。

所以她只能划桨,让叶初晴来对付那些随时都有可能从水面上冒出头的越南人。

当橡皮艇划到距离萌芽岛还有大约五百米的距离时,叶初晴忽然抬手指着橡皮艇的左边:“那边有人,是两个!”

虽说柴紫烟以前从不热爱水上运动,但人家聪明啊,要不然也不会在抓起双桨后就知道怎么­操­纵橡皮艇了。

此时听到叶初晴的提醒后,她马上就提起右边的水浆,左浆拼力的划动了一下,等橡皮艇调头后,然后双桨如飞啊如飞的向那边划了过去。

随着橡皮艇越来越靠近那个在海面上扑打水面的人,叶初晴的眼睛开始发亮,因为她听到了这个人在喊着什么。

虽说还听不清他在喊什么,也看不清他的相貌,但仅仅从他喊出的音节是汉语这一点,就足够让叶初晴开心的了。

“我来划!”既然水面上那个人是说汉语的,叶初晴再也没必要做出防御动作,一把抢过柴紫烟手中的水浆,用力的划了起来。

楚铮,你可知道我这是第一次划桨?

斜斜的躺在橡皮艇内的柴紫烟,举起那双白­嫩­小手看了一眼。

那双温腻白­嫩­的手上,已然有了好几个血泡。

不过柴紫烟知道现在还不是叫苦叫累的时候,她用力的喘了几口气,就趴在了船舷上。

“初晴!”在海面上单手抓着顾明闯的商步停,看到橡皮艇划过来后,连忙高声喊了起来。

谢天谢地,他们还活着!

听出是商步停的声音后,因为狂喜的叶初晴,浑身顿时就有了无穷的力量,片刻间就将橡皮艇划到了他面前。

“拉他。”一把抓住木浆的商步停,用力拉了肩膀受伤的顾明闯一下:“先把他拉上去!”

叶初晴握住顾明闯的左手,用力将他拽进了橡皮艇内。

顾明闯一翻入橡皮艇内,就和死狗似的躺在那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话都懒得说一句。

不过,柴紫烟是不会允许他休息的。

“顾明闯,楚铮呢?你有没有看到楚铮!?”柴紫烟一把抓住顾明闯的衣襟,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硬硬的将他从橡皮艇内给拎的坐了起来,使劲晃动着他的身子。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后,使劲晃了晃脑袋,顾明闯喘着粗气的说:“我、我没有看到他。在爆炸声响起后,我只能控制着自己不被沉入海底,根本无法看到其他的人。”

“笨蛋!”柴紫烟骂了一声,用力将他推倒在橡皮艇内,马上扭头问刚被拽上船的商步停:“楚铮呢?你有没有看到楚铮!”

“没有。”商步停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你们怎么可以都看不到他呢?怎么可以!?”柴紫烟紧紧的攥着拳头,狠狠的虚晃了几下,然后跪在船上扯开嗓子的对着海面喊:“楚铮,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呀?快出来啊,不要再吓我了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算计你了,我会好好听你的话!楚铮,你出来啊,求你出来啊,呜呜,楚铮,你他妈的快出来啊!”

虽然真的很累很难受,商步停和顾明闯都想闭着眼的多休息一会儿,可他们根本无法忽视柴紫烟那哭泣的叫喊声,所以只能用力摆了几下脑袋(他们虽然没有被强大的冲击波给催走,但到现在头里都因为剧烈的爆炸声而胀痛),跪倒在橡皮艇内,向海面上望去。

在大家向海面上搜寻时,叶初晴低声说她们两个刚才看了那些越南人的尸体。

听叶初晴说出其中三个的死亡表情后,依着商步停和顾明闯的经验,自然会清楚他们是被炸死或者震死的。

既然在岸上的四个越南人都死了,那么楚铮呢?

其实根本不用问,商步停和顾明闯就清楚:就算他有着变态的身手,但在强大的爆炸发生后,依然躲不开死亡的命运!

可他们却没有说什么,只能向回搜救。

在还没有看到楚铮或者他的尸体前,那就证明他还有活着的希望。

虽说活着的希望很渺茫,但却没有人肯放弃!

……

“那边,十一点方向有人!”就在叶初晴死命朝着萌芽岛方向划桨时,注视着船舷左前方的顾明闯,忽然高声喊了起来。

根本不用任何的提示,叶初晴马上就调转船头,向那边划了过去。

听到喊声的柴紫烟,现在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连泪水都来不及擦的,一下子扑到在顾明闯的后背上,瞪大眼睛的向那边看去。

远处的海面上,漂浮着三个人,那三个人正努力的向着距离他们最近的一艘橡皮艇划去。

“他们是越南人!”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叶初晴和商步停顾明闯三人,都说出了这句话。

因为这三个在海面上漂浮的人,并没有做出任何的争斗。

假如他们是楚铮和薛韬的话,根本不可能和另外一个人相互协助的。

“既然是越南人,让他们在海里自生自灭好啦,我们不用管他们可了,还是去找楚铮!”听大家都说这三个人都是越南人后,柴紫烟马上就升起了巨大的失望。

商步停摇摇头,伸手拿起叶初晴抛在橡皮艇内的短刺,沉声说:“不能放过他们!他们人多,在没有救到楚铮和薛韬之前,如果让他们爬上橡皮艇,他们肯定也会和我们一样去搜救同伴。假如让他们先看到在海里的楚铮他们,肯定不是件好事。所以宁可先放缓搜救自己人的速度,也得先将他们解决掉!”

虽说心地善良的柴大官人真的很想放这些越南人一马,但商步停的话却没有说错。

任何有可能威胁到不知死活的的楚铮的人,都得死……这是心地善良的柴紫烟明白了商步停的话后,升起的念头。

那几个在海面上拼命挣扎的越南人,虽说还看不清这艘朝着他们划来的橡皮艇上的人到底是谁,但他们却从商步停手中短刺发出的冷辉中,可以断定不是自己人。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在爆炸发生后,大家都被巨浪和冲击波给抛入大海中后,手里的兵器早就扔的无影无踪了。

现在能够手里拿着家伙的,自然只能是先上船逃跑的那个华夏女特工了。

所以,聪明的越南人很快想到了这点,这才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对着一艘橡皮艇拼命的游去。

“初晴,再加把劲,千万不要让他们爬上船!”商步停很明白此时以船上对水面、以短刺对空拳,是诛杀越南人的最佳时机,故而连连给叶初晴打气,要求她赶紧划船,一定要抢在那些越南人爬上船之前,痛打落水狗。

叶初晴狠狠的咬着牙,刚想点头说‘好’,就听到背后忽然传来清脆的突击步枪枪声:哒哒哒……

枪声,月­色­下的枪声!

突击步枪的声音一响起,商步停等人齐刷刷的回头看去,就隐隐的看到,在萌芽岛北方远处的海面上,好像有橡皮艇正飞快的向这边划来。

因为枪声的响起,大家现在索­性­忽视了那些越南人,就这样死死的望着那边。

慢慢的,借着萌芽岛上尚在燃烧的火焰、以及头顶的月光,大家可以看到来的是四艘橡皮艇。

两艘相距大约几十米的橡皮艇,正呼呼的向这边划来,在这两艘橡皮艇的后面,还远远的跟着两艘。

而划破火光以及月­色­发出幽蓝弹道的枪声,就是从后面那两艘船上响起来的!

正文_第717章 :真正的军人!

整个萌芽岛上,谁会有突击步枪?

答案很容易回答:香粉骷髅的人!

不久之前的爆炸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只看到香粉骷髅的人却看不到那些多国特工?

被海盗们所追赶的这两艘橡皮艇上的人,又会是谁呢?

以上的各种疑问,大家不得而知。

枪声骤然响起、眼前这一幕出现后,商步停等人也来不及去诛杀那些越南人了,完全是下意识的想到:得尽快远离这个地方!

在这种躲又无处可躲、橡皮艇一挨上子弹就被打透气的环境下,就算商步停叶初晴都是华夏军人中的­精­锐,可仅仅指望一把短刺要想和那些海盗抗衡,这无异于是天方夜谭。

所以,本次‘凤凰涅盘’行动小组的组长商步停,马上就厉声喝道:“初晴,快调转船头向圣约翰岛划!”

叶初晴还没有任何的表示,柴紫烟忽然和疯了似的一下子就扑到他面前,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嘶声喊道:“不行!我还没有看到他!在还没有找到楚铮之前,绝不能放弃搜救!”

仓促之下,商步停被柴紫烟抽了一记耳光后,他先是一楞,随即抿了抿嘴角低声说:“我也不想放弃搜救他们,可眼下我们如果不走的话,大家很可能全部被海盗枪杀的。”

抬手抽了商步停一记耳光后,柴紫烟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只是狠狠的瞪着他,咬着牙的说:“找不到楚铮,我绝不走,死就死好了!”

其实我也不想扔下薛韬和楚铮,可我们留下来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只能徒增伤亡!别忘了,楚铮是为什么来这儿的,大家全部留在这儿和持枪海盗在大海上搏斗致死,绝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结果!

商步停痛苦的闭了一下眼,缓缓的摇头,语气坚定的说:“我们必须得走,再晚就会被海盗发现。他们有枪。”

不管是商步停提议要撤,还是柴紫烟对他动粗,一旁的叶初晴和顾明闯,都能理解他们两个人的心情。

作为一个优秀的特种­精­锐领导者,商步停在目前这种复杂的不利局面下,提出撤退的方案,无疑是正确的。

毕竟他要为眼下活着的人负责,所以顾明闯和叶初晴并没有责怪他。

而柴紫烟呢,宁可留在这儿被海盗枪杀也不走,完全是被一种叫做‘爱’的感情支持着。

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在用不了多久就有可能被海盗枪杀的时候,还能这样固执的要寻找她那个不知死活男人的下落,根本无法让人说出她的愚蠢,还是该让人感动。

所以,在商步停再次提出要撤退后,橡皮艇上除了柴紫烟呼哧呼哧的喘粗气声,顾明闯和叶初晴都没有说什么。

商步停看了看叶初晴。

走,还是不走?

叶初晴挪开和他对视的目光,低声说:“我留下。”

马上,顾明闯也淡淡的说道:“我不能就这样走了,要不然以后会被自己窝囊死。”

看着船上的其他三个人,沉默了片刻后,商步停才缓缓的点头,说:“好,两种选择的结果是三比一,那我们就留下!”

不等别人说什么,商步停就再次下令:“叶初晴,我来划桨,你的任务是协同这位先生保护这位小姐!”

听到商步停这样说后,柴紫烟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他,顿时就期期艾艾的说:“对、对不起!”

“没什么,刚才我那样做,只是站在为大局考虑的立场上,希望你别误会我那样做是贪生怕死。”商步停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反手抓住水浆:“你们几个都趴下,免得暴露在枪口下……等他们的船到了眼前后,我们再伺机行事。”

顾明闯拍了拍商步停的肩头:“哥们,你是好样的,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也会先那样做!”

商步停头也没回的望着前面那两艘越来越近的橡皮艇,低声回答:“楚铮能够有你这样的兄弟、这样的女人,他是很幸运的。看,那些越南人上船了,他们向圣约翰岛划去了。”

大家抬头看去,就见几百米外的那些越南人,这时候已经爬到了船上,然后拼命的划动双桨,向圣约翰岛方向划去。

他们边划船,边对着那两艘橡皮艇喊着什么。

只是那声音中都带着明显的哭腔。

在这一刻,没有人因为越南人抛下同伴仓惶撤退而嗤笑他们。

没有人,也没有资格。

有的只是尊重!

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些越南人在被迫抛弃同伴撤退时,心里也肯定在滴血!

“他们也不想扔下战友,但他们必须这样做,因为他们是军人,也是真正的男人!”

顾明闯低声说出这句话后,忽然感觉浑身的热血都沸腾起来,深深为感到没有当兵而后悔,忍不住腾地一声从船上跪了起来,仰天高声嘶叫:“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去当兵!”

哒哒哒!

一千多米远处的海面上,清脆的枪声将顾明闯的这句话撕的粉碎,接着就有惨叫声隐隐的传来。

马上,那艘距离顾明闯这艘橡皮艇不足几百米的船上,就传出了越南人的哭喊:“撒巴!撒巴!”

那哭喊声,在海面上回荡,给人一种忍不住想仰天狂呼的凄惨感。

“后面那艘船是越南人!”紧紧的攥着水浆,商步停深吸了一口气将想狂呼的冲动压下,随即冷静的将头伏低,目视前方的说:“我觉得第一艘船上的,也许是我们的人。”

商步停没有猜错,领先向这边划来的人,的确是他们的自己人---薛韬薛魔刀。

在萌芽岛发生爆炸、被冲击波砸入海水中后,薛韬就一直闭着气的随波逐流,直到海浪减弱,他才浮出水面。

就像是商步停那样,薛韬在浮出水面后,马上就向萌芽岛方向游去,他要寻找自己的战友。

但他的运气却不如商步停好,不但没有找到肩膀受伤的顾明闯,反而碰到了三个越南人。

不过,同样心急战友安危的越南人,和薛韬一样都没有心情再厮杀了,大家各自对着此时漂浮在海面上的橡皮艇游去,以期待能够爬上船,等搜救完同伴后再接着对掐。

很快,他们就爬上了船。

就像是有默契那样的,三个越南人向萌芽岛的北方搜寻,而薛韬独自向南方搜寻。

薛韬坚信,早就带着柴紫烟撤退的叶初晴,在看到爆炸发生后,肯定会回来参与搜救。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他也远远的看到了叶初晴的那艘橡皮艇。

不过,还没有等薛韬盼到和叶初晴‘兵合一处’的搜救战友,却听到了枪声。

然后他就看到萌芽岛的北方出现了两艘橡皮艇,橡皮艇上的人都端着枪械,正对着那三个可怜的越南人玩命­射­击。

顿时,薛韬就聪明的认识到持枪者绝对是海盗,现在绝不是搜救战友的时机,当前最重要的还是得躲开海盗们才是王道。

而那三个越南人也是这样的想法,所以四个人两艘船,才开始以逃跑为主。

虽说后面那两艘紧追不舍的橡皮艇上有枪,但大家都是乘坐的只供一人划船的橡皮艇,所以尽管有着十几个海盗,可在短时间内还是无法追上他们。

不过,薛韬却没有那些越南人和海盗们的优势。

因为别人可以轮流换‘水手’,但他却只能依靠他自己。

所以,本来是在萌芽岛南方的薛韬,在独自奋力划桨十几分钟后,就被后面的橡皮艇给拉近了距离。

当后面最多一百米的那艘橡皮艇上传来越南人的惨叫后,一直回头观看、根本没有注意到前方有船驶来的薛韬,在心里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正准备暂时先弃船下海躲避时,商步停他们赶来了:“前面的薛韬吗!?”

商步停之所以只喊薛韬、而不是喊楚铮或者喊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就是因为他也知道在爆炸发生后,楚铮早就和那四个越南人一样,直接被炸死或者震死了。

这一点,不但顾明闯和叶初晴明白,就连柴紫烟也能清楚的认识到。

“我是薛韬!”听到商步停的声音后,薛韬猛地回头狂喜着喊道:“我们的人都在吗?快,快走,后面的人有枪!”

……

为了楚铮,我有必要让别人一起去送死么?

呆呆望着远处划来的那几艘橡皮艇,柴紫烟心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她现在丝毫不怀疑:不管是商步停薛韬,还是顾明闯和叶初晴,就算明知道在遇到海盗后被乱枪打死,也不会放弃搜救楚铮的。

但大家的死,对生死未卜的楚铮来说,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柴紫烟呆呆的看着奋力划船的薛韬,双手忽然猛地一攥,下了决心:我没理由让别人也为了楚铮去送死!虽说他这次来是为了叶初晴,可如果为了搜救他、叶初晴就再次被海盗打死的话,那他这次来就没有丝毫价值了。更何况,听说顾明闯的老婆已经怀孕了,他更不能死。我呢?呵呵,我倒是了无牵挂的。

其实,人活着都会有一个理想,就连什么物质也不缺的柴紫烟,也同样有着一个理想。

而柴紫烟被楚混蛋给强jian后的理想,就是和要和那个家伙‘战斗’到底!

只要生命不息,那就战斗到底!

可现在,楚铮很有可能早就死翘了,柴紫烟想和他死掐到底的理想,马上就成了海面上的泡沫,砰地一声碎裂。

一个再也没有了理想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

正文_第718章: 我们,先走,走!

薛韬没想到在这儿能够看到商步停,顿时就狂喜过望,几乎要麻木了的双臂再次有了力气。

“薛韬,快上这边来,我们人多了可以倒替着划船!”

等薛韬的橡皮艇靠近后,商步停连连摆动着手,示意他赶紧的跳过来:“你有没有看到楚铮?快过来!”

将橡皮艇划到这边后,薛韬抓住上面的绳子就抛了过来。

叶初晴一把抓住,迅速拽了过来。

等两艘橡皮艇碰到一起后,薛韬就快速的爬了过来,然后倚在船舷上大口的喘着气:“我、我没有看到楚铮。只、只看到了三个越南人和一些海盗!”

看来楚铮是凶多吉少了,依着他的身手,不可能在这么久了还没有露面。

听薛韬也没有看到楚铮后,商步停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好,大家先伏下身子,等那些海盗过来后再近距离……”

商步停刚说到这儿,突然就看到柴紫烟猛地从叶初晴手中抢过那根绳子,然后一下子顺着两艘橡皮艇的船舷,滚入了薛韬乘来的那一艘中,随即就chou回绳子,抓住水浆向萌芽岛那边开始划去!

大家都被柴紫烟的这一系列动作给震呆了,等明白过来的时候,两艘橡皮艇之间的距离已经有了五六米。

“柴紫烟!你要去做什么!”顾明闯虎吼一声后,直接一个鱼跃就扑入了海中:“回来,你快点回来!”

柴紫烟用力划着水浆,回头尖声叫道:“顾明闯,你不要过来,我要去找楚铮!你们还是快点走,走哇,走哇!别过来!”

“快去划桨!”商步停一把抓住也要跳海的叶初晴:“别跳!你在水里根本追不上船的!”

“你、你给我回来!”顾明闯强忍着肩膀上疼痛,拼力的划着水:“我、我们说好要一起去找他的!”

“顾明闯,我替楚铮谢谢你了,你是他的好兄弟!”柴紫烟丝毫不理会的,拼力划桨:“你还是赶紧的回去呀,别忘了你老婆已经怀孕了,她不能没有你!快回去,再追的话我就跳海了!”

当柴紫烟喊出顾明闯他老婆已经怀孕了后,他拼力划水的动作明显的一滞:是啊,周玉如已经怀孕了,我若是死了的话,谁来照顾她?

急匆匆的扭头看了一眼,柴紫烟接着嚷道:“那个谁谁谁,你不是这儿的最高指挥官吗?你该先带领大家躲开海盗,等机会再来搜救楚铮好啦!叶初晴,如果你真想为楚铮着想的话,你就该好好的活着,也许以后还能遇到他!”

“啊!”

哒哒哒哒!

不等商步停等人说什么,又是一声惨叫声在枪声中响起。

大家回头看去,在等候薛韬的这段时间内,越南人的橡皮艇和突击步枪的声音,又近了很多。

根本不用凑上去看,商步停等人也知道又有一个越南人被海盗打死或者打伤了!

“我们……走!”现在‘凤凰涅盘’计划的三人小组都在,而且顾明闯的老婆也的确不能没有他,所以商步停在瞬间就分清了不能做出无所谓的牺牲后,马上就声音严厉的下达了任务:“叶初晴划桨,薛韬救上那个人,我们先走,走!”

“我们,先走,走!”

叶初晴为了楚铮可以留下,刚才在商步停提出是走是留的时候,她也坚定的说出了要留下。

可现在,既然薛韬也已经找到了,而且在还没有确定楚铮的下落之前如果傻呼呼的留在这儿等死,那绝对是不理智的。

所以,为了战友的安危、为了能够不辜负楚铮来此的苦心,她才强压着心中的剧痛,闭着眼的仰天高喊了一声走,随即划桨向顾明闯追了过去。

“我们,先走!走!”

追上顾明闯后,薛韬和商步停一起抓住了他的肩膀,合力将他拽上了橡皮艇。

顾不得擦一下脸上的海水,顾明闯望着背道而驰的柴紫烟的背影,想张嘴说什么,但话还没有说出,泪水就已经淌下。

……

“这样做算不算是为了爱情奋不顾身?嗯,应该算是吧。不过,那个混蛋肯定不知道。”

在现在已经黯淡了不少的火光映­射­下,柴紫烟转身对已经向圣约翰岛方向划去的橡皮艇,使劲的挥了挥手,然后就挺起了胸膛。

这一刻,柴大官人感觉她的思想已经升华。

不管能不能找到楚铮、不管是死在海盗们的枪口下还是被淹死在大海中,她都已经不再在乎。

柴紫烟在乎的是:其实她同样可以和商离歌一样,为了她的爱情或者她爱的男人,去牺牲一切,包括生命!

虽说那个男人很可能已经死翘了,根本不知道优雅高傲的大官人曾经为了他甘心去死。

但这有什么呢?

爱,本来就是一个人的爱!

既然爱了,那就不顾一切,何必去在意那个人会不会知道?

狠狠的划了几十下水浆,再次回头看看时,柴紫烟对着远去的叶初晴等人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就松了水浆,仰面躺在橡皮艇内,大大的桃花双眸望着天上那个弯弯的月牙儿,忽然笑了。

那在月­色­下的笑容,是那样的美:“花漫语,你就算是楚混蛋儿子的老妈又能怎么样?商离歌,就算你可以为了他去死,又能怎么样?周糖糖,你呢?哈,哈哈,你们都被那个家伙所看重,又能怎么样?你们根本没机会和他死在一片水域中呀!到头来,还是我这个正牌的楚家三少­奶­­奶­为这个家伙殉葬不是?”

耸耸肩后,柴紫烟继续喃喃:“不过,这样算来,我好像亏大了呢。嘿嘿,但是不要紧,等下辈子我再好好的整治这小子就是了。”

在柴大官人为自己的爱情陶醉时,根本没有留意到枪声已经对着圣约翰岛方向而去,更没有听到从那边传来了隐隐的警笛声,她就这样和傻瓜一样的,一个人躺在橡皮艇内对着月亮得意。

其实,在柴紫烟决意跳船时,就知道依着她的实力,别说去抵抗那些持枪的海盗了,就是让她一个人在这片海域中寻找楚铮,也是一个好比登天的任务。

她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在一个人留在这儿,和那个家伙留在一片海域中!

为什么柴紫烟会忽然升起这种‘为了爱情宁可去死’的想法?那她以前在楚铮死了的那一次时,却还想着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难道说,这才仅仅几个月的工夫,她的思想就升华了?

都不是。

正确的答案应该是:假如楚铮死了,柴紫烟绝不会傻到为他殉情,因为她不想做那种人一死、屁都不知道还要去殉情的傻事。

但现在却不一样了,因为至此还没有确认楚铮已经死翘了,所以她才留下!

哪怕留下的下场还是死,但她还是要留下!

柴紫烟的想法,或者说是柴紫烟的爱情,很固执也很让人捉摸不透,可她就是这样做了,而且还是无怨无悔最多有点小委屈。

柴紫烟就这样仰面痴痴的望着月亮,任由橡皮艇在海面上随波逐流,慢慢的飘。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可以清晰的听到警笛声,也听到了新加坡警察通过高音喇叭喊话的声音,可柴紫烟还是这样躺着。

她很累,累得根本不愿意起来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情况,就这样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嘴里却喃喃的说:“楚铮,你有没有感觉到我已经来了?”

柴紫烟的话音未落,突然就觉得橡皮艇猛地一倾斜,接着就听到一声‘哗啦’的水声!

“啊!”本来闭着眼的柴紫烟,在感受到身子随着橡皮艇的倾斜而翻滚时,下意识的猛地睁开眼,刚发出一声尖叫却看到了一双手!

那双手攀住了船舷,然后有个人的脑袋就从船舷外面探出。

……

自从不用担心柴紫烟的安全后,凌星和田柯就兴致高昂的奋力划桨,全心投入了这项运动中。

不过33号龙舟在五万人的高喊‘加油’声中,最终却只获得了第二十二名,与奖金无缘。

但他们却很开心,重在参与不是?

下了龙舟后,田柯甩着有些发麻的双臂,站在海滩边向海面上望去,凌星就站在她身边。

“哎,你说紫烟在这儿忽然遇到楚铮,这算不算是天意呢?”田柯接过凌星递过来的一瓶矿泉水,仰头喝了几口后说:“他们在国内闹的那样僵,谁知道却在新加坡遇到,而且还鬼使神差的上了一艘龙舟,这绝对是天意!”

不善言辞的凌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依着他们的判断,柴紫烟那艘龙舟最起码得比他们晚十几分钟。

所以,他们在等了大约一刻钟后,就看到了32号龙舟。

不过,当田柯看到32号龙舟上的人数时,却蓦然变­色­。

因为在这艘龙舟上根本没有看到柴紫烟,连楚铮也不在了。

马上,田柯就慌了起来:“紫烟她是不是出现了什么意外?”

“田柯,你放心吧,大小姐会没事的,别忘了楚铮和她在一起。”没有看到柴紫烟和楚铮后,凌星倒是一脸的镇定:“我们先给她打个电话。”

“好!”田柯答应了一声,掏出电话拨打,却听到了‘关机’的提示声。

凌星向四周看了看:“那你在这儿等等,我去船上问问他们。”

安慰了一下女朋友后,凌星快步走到32号龙舟前,问上面那几个半专业水手:船上为什么会少了两个人,他们有没有看到这两个人?

人家的回答很­干­脆:在龙舟返航时,船上有几个人就跳海了。而且,不单单是32号龙舟上有人跳水,听1号龙舟上的人说,有很多人都在半程赛点跳水了。虽说大家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跳水,可这么多的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在那儿下船,应该是有组织有计划的。为了参赛者的安全着想,早就有人和新加坡警方报案了,警察应该很快就能到来。

正文_第719章 :杀了你,让你为她殉葬!

龙舟上的那个半专业选手虽说回答的很­干­脆,可凌星还是从中听出了猫腻。

无他,既然这家伙是龙舟组委会安排的半专业选手,本身就有着负责全船人安全的责任。

可他在眼睁睁的看着有人跳海后,却没有做出任何的措施,就这样啥事也没有的回来了。

尽管知道大小姐有楚铮陪着,就算她不会游泳也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可凌星还是在听完这个半专业选手的话后,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不顾周围人惊诧的目光,径自将他摁在沙滩上,厉声喝问他为什么对有人落海却无动于衷。

那个半专业选手,是新加坡的本地人,周围也有着很多同伴。

他那些同伴看到凌星动手后,都齐刷刷的围了过来。

不过,当看到凌星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黑黝黝的手枪顶在那家伙的脑门上后,大家伙马上就意识到这事很危险,最好是躲的远一些。

控制住局面后,凌星拿枪指着那家伙再次询问时,那家伙再也不敢狡辩什么了。

原来,当初香粉骷髅在决意利用龙舟比赛将各国买家送到萌芽岛时,就曾经花重金买通了20多艘龙舟上的负责人,明确告诉他们:等到达比赛的半程点时,会有人跳海,但你们不要管。

虽说这些人很纳闷那些人为什么要跳海去萌芽岛,但看在重金的面子上,这二十多艘龙舟的负责人也就欣然答允。

这也是在柴紫烟等人相互跳海后,龙舟负责人视而不见的原因。

而凌星和田柯那艘33号船上的负责人,却没有乘坐‘买主’,故而他们的船上没有人跳海。

因为比赛时的紧张气氛,他们也没有注意到别的船上有人会趁着黑夜跳海。

听完那个可怜孩子的解释后,凌星知道再问也得不到什么了,于是慢慢的收起了枪,不等大家明白过来,就拽着田柯迅速的走进了人群中。

“凌星,我们该怎么办?”被凌星紧拉着手儿的田柯,连声追问怎么办。

“萌芽岛应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活动,而楚铮这次出现在这儿,也应该是冲着这次的活动而来的。大小姐跟着跳海,应该是……”凌星没好意思的说出柴紫烟跟着跳海就是为了缠着人家楚铮,但田柯却可以听得出。

田柯拍了拍胸膛,吐出一口气的说:“嗯,我估计也是这样。那我们到底该不该去萌芽岛看看?”

“既然那些人肯花那么多的钱来贿赂负责人,肯定不希望无关人员去打搅。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海面随着比赛的结束,已经被封锁了。再说了。”

凌星说着四处张望了一眼苦笑着说:“你看看附近的海面上,除了需要至少五个人以上才能驾驶的龙舟外,哪儿还有别的船?就算我们想去萌芽岛,也去不了啊。不过你放心,楚铮既然能从百丈高楼上救下大小姐,应该可以保证她的安全。而且那个人刚才也说了,32号龙舟总共有三个人跳下去了,第三个人应该是楚铮的同伴。现在我们所做的,就是在这儿等。”

经过凌星一番细致的分析后,田柯也慢慢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嗯,那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该给大公子打个电话,说一句?”

田柯嘴里的大公子,就是带领柴紫烟来新加坡的柴放肆。

凌星稍微沉吟了一下,点头说道:“这是应该的。”

“好,我来打。”征得凌星的同意后,田柯拨通了柴放肆的手机,将她来参加龙舟比赛、遇到楚铮、在半程赛点跳海的事儿,详细的说了一遍,末了才问该怎么办,要不要和新加坡当地政府通融一下,派艘船去那边看看。

柴放肆听完田柯的汇报后,当时并没有说什么,等了很久才嘱咐她:既然有楚铮在,紫烟应该没事,那么就等等吧。

得到柴放肆的明确指示后,田柯和凌星也多少的有些安心了,于是两个人就在海滩边等啊,等啊。

一直等到他们商量着是不是去重金雇艘船时……萌芽岛那边忽然红光一闪,随即腾起了巨大的火球!

萌芽岛虽然距离圣约翰岛足足有十二海里之遥,但巨大的爆炸声在红光闪过后,还是可以让这边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当听到爆炸声后,凌星就腾地从海滩上蹦了起来,但接着就一ρi股的蹲在了地上:“完了完了!”

田柯也许无法从爆炸声中判断出什么,但凌星却能从中明白:仅仅凭借爆炸声和腾起的火球来猜测,整个萌芽岛绝对会被这次爆炸掀起一层!上面的人,就算是有着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从爆炸中生还的!

可关键问题时,就算凌星清楚这一切又能怎么样?

在爆炸发生后,岸边这些人谁敢驾船去看?就凭他和田柯两个人能驾驶龙舟过去么?

所以,用‘心急如焚’都无法来形容凌星和田柯,除了四处寻找小船外,就只能等着新加坡警方了。

因为这次爆炸的发生,是发生在夜间,而新加坡警方的出警速度又是世界闻名的慢。

所以,当凌星等到警方到来时,已经是爆炸发生后的半个多小时了。

凌星真的很想跟随警方去萌芽岛看看,但人家却绝不允许。

如果不是这些警察都全副武装的,凌星肯定会再次掏出枪来威胁他们……

“凌星,凌星,我刚才看到了一个人!”就在凌星抓着一个警察苦苦哀求带上他一起去萌芽岛、却遭到无情的拒绝时,田柯抓着他的手喊着看到了一个人。

现在凌星最想看到的人无疑是柴紫烟,赶紧的松开那位仁兄,匆忙转身后就问:“是不是大小姐?她在哪儿!?”

“不是紫烟,是大公子。”田柯用手指着一艘向萌芽岛方向急驰而去的警用冲锋舟,用肯定的语气说:“我看到他穿着一身警服,一个人驾驶着冲锋舟去那边了!”

“哦,天,刚才慌的怎么忘记了大公子?依着他的身份,完全可以提出和警方一起去萌芽岛。”

听田柯这样说后,凌星使劲的拍了一下脑门,刚松出一口气,却忽然想到:如果柴紫烟真的出事了,那我、我们两个人该怎么办?

……

在得到柴紫烟跟着楚铮跳海的消息后,柴放肆就非常生气:楚铮都和花漫语订婚了,你怎么还忘不了他,非得缠着他?

不过柴放肆生气归生气,可守着堂妹的两个属下,却也不好意思的说什么,只是嘱咐他们在海边等。

柴放肆在接到田柯的电话时,正以私人身份参加当地政府二把手的一个酒会。

能够有身份参加本次酒会的人,无一不是当地有头有脸的政府官员和企业家,而当地警局的局长就在场。

也许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吧,就在柴放肆和这位局长举着酒杯低声说笑着什么时,局长大人的手机响了。

出于礼貌,局长和柴放肆说了句抱歉,就走到一旁接电话了。

柴放肆当然不会去偷听别人的通话,他端着酒杯正想走开时,却听到那位局长用满大厅人都听到的声音喊道:“什么?你说什么,萌芽岛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顿时,随着局长的这句话,满大厅的人都闭上了嘴巴。

柴放肆的心,顿时就沉了下去:坏了,紫烟很可能还在萌芽岛上!

得到如此巨大的震惊消息后,警局局长自然不能再在这儿和大家把酒言欢了,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和东道主说一句,就跑出了酒会大厅。

当这位局长来到院子中后,才发现柴放肆也跟了出来。

早就说过了,柴放肆很疼爱柴紫烟。

现在听说她去的萌芽岛发生了剧烈的爆炸,他在大惊失­色­后,马上就追上了这位局长,要求一起去萌芽岛。

如果不是看在柴放肆是尊敬的华夏客人,而这位尊敬客人的妹妹就在萌芽岛,那位局长绝不同意他换上一身警服随同出海的。

……

心里骂着新加坡的出警速度,身穿警服全副武装的柴放肆,来到海边后根本不顾其他警察的叫嚷阻挠,就抢先跳上了一艘刚驶来的冲锋舟上,单枪匹马的对着萌芽岛方向急驰而去。

柴放肆冲出也就是才几百米吧,新加坡警方就有五六艘冲锋舟一起跟了上去。

柴放肆飞快的驾驶着冲锋舟,当来到距离萌芽岛还有几海里时,发现了一艘橡皮艇,同时也听到了枪声。

这艘橡皮艇上的人,正是那些越南人。

在听到枪声响起后,柴放肆就掏出了警方为他配备的左轮手枪,放慢了冲锋舟的速度,向橡皮艇驶去。

这时候,后面的新加坡警察也已经赶到,他们拉着警笛的,通过高音喇叭喝令橡皮艇向他们靠拢。

当先赶到橡皮艇旁边的柴放肆,借着冲锋舟上雪亮的照明灯,只看了一眼在没有发现有柴紫烟后,随即就话也不说一句的,继续向前航行。

随着前面的枪声越来越近,柴放肆的心是提到了嗓子眼:紫烟,紫烟,你可千万别出事!

那些追逐越南人的海盗,隐隐看到暴闪的警灯后,马上就调转了船头,向大海深处驶去,这也引起了新加坡警方的极大不满。

如果不是因为接连发现了三艘载有活人的橡皮艇、和发现了数具死翘了的尸体,英勇的新加坡警察们,是绝不会放过那些胆敢在光天化‘夜’之下持枪撵人的家伙们!

在看到那些越南人后不久,柴放肆又看到商步停等人的那艘橡皮艇。

虽说上面有个让他眼睛一亮的女孩子(叶初晴),但他发现根本不是柴紫烟后,也没兴趣去问什么,直接就驾驶着冲锋舟向别的那些游艇而去。

在接连找了几艘橡皮艇都没有发现有人后,柴放肆心中是越来越焦急、越来越怕,也对某个家伙更加痛恨起来:紫烟肯定是凶多吉少了!楚铮,如果不是你忽然出现的话,紫烟她怎么肯跳海?假如我看不到她却只看到你的话,我一定要杀了你,让你为她殉葬!

早就因为种种原因而对楚铮不满的柴放肆,在刚发了这个恨不久,就远远看到了左前方几百米处有一艘橡皮艇,于是他就调转船头向那边驶去。

有道是心诚则灵,刚发狠不久的柴放肆,在冲锋舟冲到橡皮艇前面十几米处时,借着冲锋舟上的雪亮灯柱,他真的这艘橡皮艇上,看到了楚铮。

在看到楚铮的第一眼后,柴放肆就确认是他了,因为很多天以来,他都对着这张脸的照片发呆。

楚铮就坐在橡皮艇上,怀里还抱着个人。

看到有冲锋舟驶过来后,楚铮一手抱着那个人,抬起另外一直手挡着眼,跪起身子刚高声喊了一句什么……

眼睛通红的柴放肆,嘴角就勾起一丝冷笑,抬手用枪对准了他,然后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

啪!

清脆的枪声从海面上响起。

正文_第720章 :你一直在等着我来救你!

柴紫烟真的可以发誓:她之所以独自跳到这艘船上,其实就是想陪着楚铮一起死在这片海域中。

大官人为了楚某人,宁可葬身这片海域之心,日月可鉴……

不过,就算一个人真的不想再活下去,可当她独自仰面躺在橡皮艇内等死时,却忽然看到有双手从海面上腾起攀住了船舷,并紧接着看到了一个人的脑袋,被吓个半死那是肯定的。

其实世上最可怕的感觉不是‘死’,而是‘半死’。

要不然,柴紫烟也不会在死志坚定的情况下,还被这个突然从海中冒出的脑袋吓得都忘记是在‘等死’了。

“啊!”看到有人突然出现在船舷外后,吓得柴紫烟的尖叫一声,根本来不及看那个人是谁,完全是条件反­射­般的,腾地一声就从船底坐了起来,双膝屈起,双手捂着脑袋的尖叫连连。

虽说是在极度的恐惧中,闭着眼的尖叫着,可柴紫烟还是在那个‘长着’脑袋的人爬到橡皮艇内后,明显感觉出到了船体猛的晃动了几下,然后恢复到刚才的状态,就像是根本没有人爬上来过那样。

刚才还决意要追随楚铮‘而去’的柴紫烟,在恐惧中连续尖叫了那么三十四五秒钟后,终于因为嗓子难受而停止。

柴紫烟的尖叫声刚停止,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个人啊还是个鬼的爬上船,就听到一个异常疲惫、却非常熟悉非常痛恨并牵挂着的声音响起:“唉,你就不能省省力气,用来等会儿划船用么?”

大官人我决意要陪着俺家那口子死的,任谁来劝也是白搭的……咦?我怎么听着这个声音这样耳熟,是、是楚铮的!

当柴紫烟的思维能力重新恢复正常后,就觉得心肝儿猛地一跳,接着就睁开眼的再次尖声叫道:“楚铮!?”

这个发出让柴紫烟听着很耳熟的声音的家伙,正是楚铮。

……

楚铮在看到一道红光冲天猛地而起时,根本没有半点的犹豫,当即就将挺费力才能做出的‘鲤鱼打挺’动作,改为了省时又省力的‘懒驴打滚’,用他这辈子罕见的翻滚动作,在爆炸之花彻底绽放时,叽里咕噜的滚到了海水中。

当耳朵一被冰凉的海水所淹没,楚铮就马上做出了一个比较英明果断的动作:攥着军刺的右手猛地高抬,不管三七二十四的,一下子狠狠的cha入了海水中。

楚铮这样做,就是期盼军刺能够cha到某个可以起到固定作用的地方,以避免他在最浅的海水中,被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波给‘波’到将要出现的惊涛骇浪中,那样的话,小命真的有可能不保。

不能不说,楚某人的运气还是一向不错的。

在他将军刺狠狠的cha入海水中时,恰好cha进了一个绑船用的木桩中。

就在楚铮真实的感受到军刺已被固定,他脑海中刚升起‘侥幸’这两个字时,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波来临了。

根本无法计算到底有多少威力的冲击波,直接将从岸上拼命往海里跳跃的黄志升等人,半点面子都不留的直接就‘波’死,并掀起了十几米高的巨浪,一下子将距离岸边几十米远地方的商步停等人淹没。

楚某人是幸运的,身在爆炸中心的最边缘,因为身体上方有半米多深的海水,而他又借着军刺的固定,所以才能侥幸逃过冲击波。

不过他又是不幸的,因为爆炸产生的巨大能量,将整个萌芽岛都几乎夷为了平地,使得就算是藏在水中的楚铮也遭到了殃及。

虽说没有将他‘波’死,却将他给‘波’昏了过去。

如果不是他就算是昏过去还一直紧抓着军刺,这厮的命肯定比黄志升强不了哪儿去。

别忘了他距离萌芽岛太近了,所受到爆炸后的影响,根本没法和距离岸边几十米远处的商步停等人相提并论。

楚铮昏迷后,身子很自然的就漂上了水面,因为一直紧攥着军刺,所以他就像是被绳子拴在木桩上的船只那样,就这样随着海浪荡啊荡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仰面朝天漂浮在海面上的楚铮,才慢慢的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他睁开眼的第一感觉,就是双耳嗡嗡的叫唤,脑袋好像要被一双魔手撕裂般的疼痛。

如果不是冰凉的海水呛了一下他的鼻子,使他猛地想起这是在水里,凭着这厮的素质,肯定会张嘴骂一句诸如‘草他妈的,老子怎么这么难受?’之类的话。

幸好,海水在提高了他素质的同时,也猛地明白了为什么会这样头疼了。

因为就在萌芽岛岸边的浅水中,楚铮这才能在清醒后,当即就站起了身。

看着ba出来的残魄军刺,楚铮终于有了点笑模样,一ρi股重新坐在海水中,面向大海低着头的喃喃自语:“幸好老子聪明绝顶,能够在千钧一发之下做出了这个保护自己的动作……只是,顾明闯他们没事吧?嗯,应该没事,毕竟他们距离岸边远一些,最多被呛得多喝几口海水罢了。至于柴火妞和叶初晴,更没事的。只是,他们为什么还没有来找我呢?哦,差点忘了还有些越南人的存在。”

楚铮在苏醒过来后,之所以坐在这儿瞎的波,却没有去搜救顾明闯等人,完全是因为他现在的脑袋很疼,疼的他根本不想站起来。

楚铮双手捧起海水往脸上泼了几下,又等了一会儿,耳朵里终于不再嗡嗡的叫了。

他刚想站起来,就听到很远的海面上传来了枪声。

听到枪声后,楚铮蹭地一声从海水中站起,转身跑到岸上向海面上望去。

借着月­色­的光芒,楚铮隐隐看到在很远的海面上,有着突击步枪子弹破空时发出的幽蓝弹道,虽说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开枪,但他却能通过弹道总是在对着一个地方判断出:持枪者只是一方,他们在对着某些人­射­击。

根本不用费心想,楚铮就知道能够有这种突击步枪的人是海盗。

而被海盗追逐的人,有可能是那些死里逃生的越南人,也有可能是顾明闯等人。

当然了,更有可能是海盗们同时追杀双方,包括率先离开的叶初晴和柴紫烟。

如果不是因为担心顾明闯柴紫烟等人,楚铮肯定会在隐隐看到警灯的暴闪后坐等救援,而不会傻到在远远看到一艘橡皮艇后,就很光棍的纵身跃入了海中。

“草,那艘橡皮艇距离这儿最少也得有五百多米吧?而且它还是顺着海流向南方行驶的。”

楚铮在奋力划水时,就不停的伸长脖子,向那艘距离萌芽岛最近的橡皮艇看一眼,然后在心里祈祷:停下啊停下,别再跑了,要不然老子得累个半死,等会还怎么有力气划桨啊。

不过,那艘明显没有人划水的橡皮艇,才不会听他的瞎叨叨,依旧顺着海流,慢悠悠的向南漂。

“我就不信追不上你,嘛的!”楚铮狠狠的骂了一句后,使出前列腺病人撒尿的力气,玩命儿的向那艘该死、该漏气的橡皮艇划去。

正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楚铮累得要死时,终于靠近了那艘橡皮艇。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攀住橡皮艇的船舷,猛地一扑棱水,就蹿出了海面。

楚铮刚蹿出海面,就听到一个妞的尖叫声响起:“啊!”

要不是人家楚三太子的心理素质非常的过硬,他肯定会被橡皮艇上的这声突如其来的尖叫声,给吓得重新跌入海中。

“你乱叫个鸟啊你,吓死老子了!”

楚铮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翻身滚入橡皮艇内,随即伸手握住了cha在左腿上的军刺,刚想有所动作,那个发出尖叫的家伙,忽然从船上翻身坐起,然后屈着双腿抱着脑袋的,用‘尖叫’这种最强悍也最本能的武器,向他进攻!

楚铮握住军刺的手,在那个尖叫的家伙叫了大约三四五六秒钟后,就放松了,随即嘴角露出了一丝甜蜜的微笑:原来这个大声嚎叫的家伙,竟然是柴紫烟!

刚遭受一场爆炸的袭击、又奋力划水的楚铮,现在真是累到姥姥家了,就这么在柴紫烟的尖叫声中,全身放松的躺在船体,根本没有力气去想为什么她只是一个人在这儿。

终于,在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尖叫的方式发ie出来后,柴紫烟停止了她对人类的‘另类进攻’。

于是,楚铮就懒洋洋的说:“唉,你就不能省省力气,用来等会儿划船用么?”

柴紫烟在楚铮说话后,先是全身一颤,随即睁眼的叫道:“楚铮!?”

楚某人抬手挠了挠耳朵,咧着嘴巴说:“你没有认错,是我。”

难道是我对这家伙的痴情感动了天,感动了地,感动了世界上所有的我和你,才让他忽然出现在我面前么?

大官人傻了片刻,双手快速的擦了擦眼,等她终于确定了躺在船底的那家伙就是楚铮后,她当即就嗷嗷的叫着,好像发qing的小母狼那样,呼的一下就扑在了他身上,双手砰的砰啊的砸着他的胸膛,又哭又笑的骂道:“我草!我就知道你不会死,你一直在等着我来救你!是不是?你龟儿子的命真好!”

“去去去,骂谁龟儿子呢?”

楚铮抬手拨拉开柴紫烟砸下的小粉拳,白了她一眼后说:“你有没有搞错,我会让你来救我?哦,对了,你以后别cao啊cao的,这样不雅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没有那个功能……咳,好好好,算我说错了好不好?你别对我动手动脚了,告诉大爷,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顾明闯和叶初晴他们呢?”

正文_第721章 :咱们从小就是两口子呀

如果一个人舍命去救一个人,姑且不论救援过程怎么样,单说被救的人如果还活着,这对救人者来说,那绝对会使她生出一种无上的骄傲和自豪感。

更何况,这个救人者是心高气傲的柴紫烟,而被救者,又是救过她好几次、本身还牛皮哄哄的楚铮呢?

尽管她回来后,就一直躺在船上等死,根本没有做出任何搜救楚铮的动作。

但这有什么呢?反正柴紫烟在独自跳上橡皮艇的那一刻,就坚定的认为她是在搜救楚铮。

不是吗?

谁敢说不是?

深深沉浸在‘大官人我也终于救了他一次!’巨大幸福感中的柴紫烟,现在的心情那是异常的好,以至于在楚铮骂她没有某些功能时,都只是做出了举起小拳头却不忍真打下去的动作。

等激动的心儿好不容易的稍微平静了后,柴紫烟才仰面躺在楚铮的肚子上,开始声情并茂的诉说起她是怎么和叶初晴在萌芽岛发生爆炸后向回赶、发现几个越南人的尸体以为他也翘了、遇到顾明闯和商步停,又是如果力排众议的主张回来搜救他,然后碰到被海盗追赶的薛韬,最终她勇敢的独自跳入橡皮艇,抱着誓与某男共葬一处海域的事儿,详细的说了一遍。

柴紫烟一直都是个诚实的好孩子。

诚实的孩子是不屑撒谎的,所以柴紫烟在说出她为楚铮做出那些事儿时,根本没有丝毫的谦逊,原汁原味的将她心中的想法、以及当时众人的反应,连说带比划的说了出来。

末了,她才得意洋洋的问:“楚铮,我所说的这些句句属实,你听了后有没有生出要死要活的感动?有大官人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妞,肯陪着你一个臭男人在这儿等死,这可是你上辈子敲烂了十七八个大木鱼修来的福气呢!哎,你小子怎么不说话?”

说着,柴紫烟翻身坐起,刚想看看楚某人是不是被她给感动的昏过去时,却见楚铮紧接着翻身坐起,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涩声说道:“傻瓜,以后再也不许为我做这种傻事,要不然我会生气的!”

楚铮从没有想到,他最讨厌的柴紫烟,却在他下落不明时,会不自量力的一个人来海面上搜救他。

虽说她这种等死的做法很可笑,很傻,却更让人感动。

你说楚铮是立场不坚定的墙头草也好,还是说他是个优柔寡断没骨气的男人也罢,反正他在明白了柴紫烟为他做的这一切后,对她所有的讨厌,在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只留下深深的感动。

是的,是感动,感动的他很想哭。

如果柴紫烟是商离歌的话,楚铮绝对不会有这种想哭的矫情,因为商离歌拥有单枪匹马来救他的实力,他们之间为对方做这种事儿,就像困了上床睡觉那样正常。

人们虽说离不开上床睡觉,但有几个人在爬上床睡觉是被感动的欲哭无泪的?

所以说,假如回来搜救楚铮的人是九儿姐,他肯定会认为这是正常的。

可柴紫烟呢?这个从小就锦衣玉食只会玩心计动嘴皮子、却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竟然不顾顾明闯等人的极力阻挠,就这么傻呼呼的赶来了,依着她的脑袋瓜子,当然会明白这样做会是什么下场,但她还是赶来了!

这说明了什么?

恐怕傻瓜用ρi股也能猜得出吧。

就算楚铮曾经无数次发誓,要把这家伙叉叉完再叉叉致死,但这一刻,他真的被感动了,这从他紧紧的抱着她,生怕一松手她就会不见了的用力动作中,可以看出。

就在楚铮第一次用心来拥抱柴紫烟时,海面上的警笛声,越来越响,而且还有一道雪亮的光柱从那边驶来。

可柴紫烟就像是视而不见的那样,只是将头埋在楚铮的怀中,嘴角明明的是带着笑,可在说话时却偏偏是哭着说的:“笨蛋,咱们从小就是两口子呀,你救了那么多次,我都没有向你这样说过你,为什么我才为你做了一次,你却这样矫情的让人想哭呢?”

楚铮低低的回答时,明显的感觉到眼角好像有水珠滚落:“因为我是男人啊,就算我救你的次数再多,也是应该做的啊。”

“可我却是你的女人啊,现在真真正正­干­­干­净净的是你的女人啊。”

柴紫烟使劲吸了一下鼻子的嚷着:“在看不到你时来寻找你,这也是我应该做的啊,对不?”

楚铮无声的笑着亲了她的头发一下,然后拍拍她的后背,看着那束驶近的雪亮灯柱,抬手挡着眼睛柔声说:“你说的不错,我不该这样说的。好了,有什么话我们先回去再说,当地的警察……不好!”

楚铮刚说到这儿,就听到一声清脆的枪声,然后他的瞳孔猛地一缩,抬手就将怀中的柴紫烟推倒在橡皮艇内,随即身子后仰的仰面躺在了船舷上!

咻……嗖!

激­射­而至的弹头,擦着楚铮的胸膛、下巴攸地飞入了黑暗中!

不知道怎么回事被推倒的柴紫烟,尽管也听到了枪响声,可她不但没有顺势趴在船底,反而下意识的腾地半跪着直起身子,抬手挡着眼睛的向灯光看去:“喂,你在搞什么东东……”

柴紫烟刚跪直了身子,就再次听到了一声枪响、和被她身子挡住的楚铮的嘶声厉吼:“趴下!”

楚铮的嘶吼,和枪声几乎是同时响起。

啪!

子弹穿透夜­色­,发出了咻咻的厉叫!

仰面躺在船舷上的楚铮,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的扑救动作,瞪大的双眼就看到:一颗子弹以超过每秒三百米的速度,狠狠的打在……打在了柴紫烟的心口。

然后,柴紫烟的嘴巴一下子张大,看样子想发出什么惊呼,但最终只是在晃了那么一小下后,就在楚铮的手迅疾的对她伸出去时,猝然后仰……就像是海面上有只无形的手在拽着她那样,噗通一声的跌入海水中,然后溅起一片海水。

“柴紫烟!”

眼睁睁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柴紫烟心口中弹、跌落海中后,楚铮完全丧失了昔日的冷静和应有的敏捷反应,只是嘶声吼出她的名字后,就觉得眼前一黑,刚刚弹起的身子咣当一声的摔入船底。

……

柴紫烟?她是紫烟!?

当柴放肆看到有人从船底跪起挡住了楚铮、并本能的扣下扳机将那人打落海中后,忽然听他喊出了堂妹的名字!

顿时,他全身的神经就猛地一缩,一股子无法形容的巨大窒息感,就狠狠的砸在了柴放肆的心口,使他的身子在柴紫烟翻身跌落海水中的同时,剧烈的晃了一晃,一个尖利而刺耳的声音,从心底蓦然腾起:你打死了紫烟,你亲手打死了紫烟!

“不!她不是紫烟!她怎么会是紫烟呢!?”

脸­色­攸然雪白的柴放肆,在呆了几秒钟后攸地嘎声嘶叫起来,抬手对着那艘橡皮艇连连扣动扳机!

啪啪啪!

随着啪啪啪的枪声,橡皮艇漏气了,很快就萎缩了起来,慢慢的沉入了海水下面,带着昏过去的楚铮。

嗒嗒嗒……左轮手枪中的子弹早就没了,发出撞针的空撞声,可柴放肆还是和疯子死的,一个劲对着早就沉下海面的地方动着扳机!

终于,柴放肆停止了叩击动作,就这样呆呆的望着空无一物的海面,许久的不动:“紫烟,紫烟,我怎么会没有看出她是紫烟呢?”

“不,她不是紫烟,不是!”柴放肆强忍着要跳入大海中的冲到,一个劲的强迫自己没有看到堂妹。

这时候,刺耳的警笛声,越来越清晰。

听到这边有枪声的新加坡警察,驾驶着冲锋舟的赶了过来,老远的就喊:“那边有什么情况?那边有什么情况?”

“可我不会看错的,她的确是紫烟,是我杀死了她,是我杀死了她!”

听到新加坡警方喊话的柴放肆,浑身打了个寒颤后,眼里闪过一抹迷茫的惧意,随即将左轮手枪狠狠的砸在船底,然后腾地一下就坐到在冲锋舟上,他用力揪着自己的头发,脸庞急促的扭曲着:“我怎么可以忘记紫烟会和楚铮在一起呢?我怎么可以忘记呢?”

的确,柴放肆刚才在看到楚铮后就开枪时,因为某些原因而产生的恨意,使他完全忽略了楚铮抱着的那个人是谁。

在那一刻,柴放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趁这机会,­干­掉楚铮!

当他的第二发子弹击中柴紫烟后,如果不是楚铮喊出她的名字,柴放肆还会毫不留情的再补上一枪。

虽说他在开枪时,根本没有想枪杀楚铮之外的任何人,对柴紫烟开枪,完全是因为在看到她忽然从船上挺起身子挡住了楚铮,他出于本能的开枪……可就是因为这本能,使他在听到楚铮的狂吼后蓦然惊醒、停下了叩扳机的动作。

但那时候已经晚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堂妹翻身跌入海中。

顿时,柴放肆就陷入了极端的悔恨中!

柴放肆刚才在对柴紫烟开过那一枪后,清清楚楚的看到子弹正击中她的心口。

休说堂妹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了,就算她是施瓦辛格那样的猛男,也会因为这个部位中枪后死翘了的。

更何况,她在中枪后还又跌入了海中。

一个心口中枪却又不会游泳的女孩子,落入海水中后,除了必死无疑外,最多也就是葬身鱼腹了。

正文_第722章 :错到完全忽视了你对我爱!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亲手打死用心去疼爱的人更痛苦的事吗?

柴放肆因为练习了某种功夫,今年都三十好几了还没有为人丁稀少的柴家留下一男半女,所以他将柴家第四代的希望,就完全寄托在了弟弟柴跃然和堂妹柴紫烟身上。

更­精­确的说完全寄托在了柴紫烟身上,因为柴跃然年龄太小了。

尽管柴紫烟是个女孩子,但在柴放肆心中,她的孩子就是柴家的第四代。

可现在,这个担负着为柴家传宗接代任务、一直被他当作心头­肉­来疼爱的堂妹,却被他亲手打死了!

天空在旋转,海水在呼啸,柴放肆的眼神开始混乱。

“柴先生,你怎么了?没事吧?”

就在柴放肆浑身颤抖的坐在冲锋舟内发呆时,新加坡当地警局的局长,带人赶了过来。

警方的问话,犹如一道刺破黑暗的闪电,使发呆发痴的柴放肆霍然清醒:不,我没有杀紫烟,是楚铮杀的她,是他!如果不是他在这艘船上,我怎么可能会开枪?又怎么可能会……紫烟不是我杀的,是楚铮杀的!

柴放肆心里狠狠的念叨着这些话,慢慢的、用力的抬起头来时,脸上已经恢复了正常表情。

他深吸了一口气后扶着船舷站了起来,对正向海面上巡视的警局局长说:“刚才我正在寻找生还者时,忽然看到有条鲨鱼浮出海面。呵呵,我从没有在大海中看到过这东西,所以才在惊慌下开枪了。但是没打中那条鲨鱼,它逃跑了。”

“哦,这样最好。”

那位局长点了点头后,心里纳闷的想:这片海域来了鲨鱼了?嗯,看来以后得在这儿弄个警示牌了。

……

楚铮在‘改邪归正’之前,曾经是个杀手。

杀手之中的王者!

一个被称为杀手之王的家伙,他在面对死亡时的神经,肯定比屠夫杀猪时的决绝还要钢硬一些。

按说依着楚某人曾经的傲人资本,绝不会因为看到有人中枪后,就会眼前一黑的昏过去。

可事实上,他在亲眼看到柴紫烟心口中枪后,尽管他很想扑到海中去救她,可在身子刚腾起时,就眼前发黑的昏倒在了船内。

楚铮是疼昏过去的。

心疼。

那种心脏被狠狠的砍了一刀的疼。

疼的他全身的思维神经瞬间麻痹,不管是视觉还是听觉、甚至是呼吸都在这一刻失去了作用。

一个没有受到致命伤害的人,在这一切都失去作用后,就会昏厥。

为一个不惜为他主动等死、却死在他眼前的女孩子而心疼的昏过去,丢人吗?

恐怕没有人会说出‘是’这个字眼的,连上帝都不会这样。

很多年后,每当楚铮想起他曾经因为柴紫烟心口中枪落海而昏迷,就会羞愧的无地自容,以至于每次和某个拽不拉唧的妞闹矛盾时,最终都会折服在她那张洋洋得意的嘴脸下:龟儿子,你信不信老娘我再让你昏一次?

因为心疼而昏过去的楚铮,这次昏迷的时间比遭到冲击波时还要长。

……

在柴紫烟中枪后,楚铮疯狂的扑入海水中,就像是一条箭鱼那样的游到她身边,双手将她抱住,双足连踢的浮上了水面。

月­色­下的柴紫烟,脸­色­雪白,双眼紧闭,心口淌出的血将整片海域的海水都染红。

“柴紫烟,柴紫烟!你醒醒,你醒醒啊!”

楚铮双手抓着柴紫烟的双肩,急促的摇晃着:“你没有听到第一声枪响吗?笨蛋!你怎么可以在听到枪响后还跪起来呢,那不是故意给别人当枪靶子吗?笨蛋,笨蛋,你醒醒啊,别总闭着眼好不好?求求你睁开眼啊,睁眼啊!你不是要玩死我吗?来呀,我就在你面前啊,你来玩我啊,来呀!”

在楚铮猛烈的摇晃中,柴紫烟终于睁开了眼睛。

“嘛的,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就此翘了呢……你、你的眼睛怎么了?”

楚铮狂喜之下,刚想伸手将柴紫烟拥入怀中,却蓦然发现大官人昔日那双满是怨­妇­春波的双眸中,竟然只是一片空洞的白­色­!

如雪的白,没有任何杂质没有任何生命的白!

“你、你这是怎么了?”看着柴紫烟双眼中那令人心悸的白,楚铮浑身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柴紫烟微微仰了下下巴,然后左手捧着还在流血的心口,竟然……竟然,她的身子竟然慢慢的自动的从海水中升了起来,一直升到双足完全脱离了水面后,才停止。

楚铮傻傻的望着这超出人类思想可以接受范畴的一幕,饶是他是很牛叉很牛叉的杀手之王,可还是被吓傻了。

“楚铮,”柴紫烟居高临下的望着楚铮,松开满是鲜血的左手,在­唇­边轻轻的擦了一下,让­唇­红到诡异后才笑了笑:“我是怎么死的?”

她死了么?她要是死了的话,那为什么还能说话?难道说我也死了?

呆望着柴紫烟的楚铮,痴呆般的张开嘴巴说:“你是被枪打死的。”

“我为什么被枪打死?”

“因为你回来搜救我,所以才遇到了拿枪的那个人。”

听楚铮这样回答后,柴紫烟笑了,轻轻点了点头说:“是呀,我是为了你而死的,对不对?”

“是,你是为了我才被人家打死的。”

“我既然是为你死的,那你该怎么报答我?”

柴紫烟低头看了一眼仍然在泊泊流血的伤口,不等楚铮回答就说:“我不要你用陪着我死的方式来报答我。因为如果你陪着我一起死的话,那我死的就没有价值了。只有你好好的活下去,我在天堂才能心安。”

楚铮痴痴的回答:“不能陪着你一起死,那我该怎么才能报答你?”

张开满是鲜血的嘴巴,柴紫烟笑了笑轻声说:“我要你娶我为妻,生生世世的都只能娶我一个当妻子。”

“可你已经死了,”楚铮傻Ъ似的摇摇头:“你既然不让我陪着你死,那我怎么可能娶个已经死了的人当妻子呢?”

柴紫烟用全是雪白的双眼看着楚铮,脸上的笑容更盛,带着妖魅的诡异:“很简单呀,你在这辈子可以为我守寡啊。等到你老死后,我们一起投胎到下辈子,然后做夫妻呀。”

“为你守寡?”楚铮愣了片刻缓缓的摇头说:“可你也知道我和花漫语已经订婚了,而且很快就要结婚……”

“你不能和花漫语结婚!我不许你和任何人结婚!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不等楚铮说完,柴紫烟脸上的笑容一收,嘴里发出凄厉的尖叫声,双手抬起的对着他就扑了下来。

“啊,不要!”楚铮真的很想躲开这个吓人的柴紫烟,可浑身却没有丝毫的力气!

“你不为我守寡,那我就咬死你,咬死你,哈,哈哈!”

柴紫烟一把抱住楚铮,满是鲜血的嘴里发出疯狂的大笑时,露出了尖利的牙齿,然后猛地低头,一下就咬住了他的耳朵!

“啊,不要!”被吓得魂飞魄散、感觉到耳朵生疼全身却没有丝毫力气来反抗的楚铮,发出了一声毛骨悚然的大叫!

……

靠,我以为这是个死人呢,原来还活着!丫的以为没事装死很好玩咋的?

楚铮的这声大叫,将一个刚咬住他耳朵的流浪鱼儿是吓得魂飞魄散,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就仓惶逃跑了。

“啊,不要……噗!”昏迷中的楚铮刚喊出这三个字,就被咸咸的海水灌进了嘴里,让他全身的神经立马清醒了过来,随即使他各个部位在瞬间都进入了本能的反应。

张嘴喷出一口海水后,楚铮抬起手臂噗哧噗哧的划了两下水后,猛地睁开了眼睛,眼前那个嘴上、心口都是血的柴紫烟,攸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明晃晃的海水,和东方已经开始发白的天际。

原来刚才那一幕是昏迷后的幻觉,可他妈的吓死老子了!

楚铮用力扑打了几下水面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切,他就觉得浑身发冷。

不是因为海水让他的身子冷,而是因为看到柴紫烟变成那样子后而发冷。

在楚铮的心里,柴大官人虽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变态,也做过让他恨不得叉叉死的破事。

可不管楚铮再怎么讨厌她、羞辱她,但大官人那明眸皓齿的娇滴滴形象,却牢牢刻在了他的脑海中,使他根本无法接受刚才在幻觉中看到的那个柴紫烟。

可那个让他羞辱过、讨厌过的女孩子呢,现在她在哪儿?。

楚铮在划了两下水后,就慢慢的回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情。

从他来到萌芽岛后发生的一切,都慢慢的回想起来,当他想到昏迷前的那最后一幕时,心脏剧烈的跳动了一下。

因为那一幕,是柴紫烟心口中枪的那一瞬间!

虽说柴紫烟的中枪,并不是像电视中的那些诸如‘女主舍身为男主挡子弹’的狗血桥段,而是在被楚铮摁下后出于本能反应的挺身、才被打中的,可当他想到这一幕后,还是揪心的自责:我为什么不把扑到在船底,虽说那样的话我肯定会被子弹打中,但也胜过这样!

她死了,是为了回来搜救我而死的。

我根本没有想到,我最讨厌的柴紫烟,竟然会孤身一人回来搜救我!

你为什么要回来呢?

你不是很恨我吗?

你曾经亲口对我说要把我玩死的!

可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又要回来呢,在明知道会被海盗诛杀的情况下回来呢?

为什么!?

难道,你、你真的爱我?

爱到可以陪着我死的地步。

难道,我以前对你的看法都是错误的?

错到完全忽视了你对我的……爱!

正文_第723章: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

为什么当彻底失去一个人时,才会想起她的好?

才会明白她的心?

楚铮木木的做着划水的动作,就这样漫无目的的随着海流向前划着。

至于从昨晚昏迷到凌晨的这段时间内,他本身随着海流到了哪儿,又将去什么地方,楚铮根本不去想,就这样做着缓慢而机械的划水动作,慢慢的向前划去。

脑子里满是柴紫烟中枪那一幕的楚铮,虽说巨大的懊悔和自责已经让他完全忘记了眼前,可漫无目的的在水中划了一个多小时后,他还是感觉到了胳膊的酸痛,于是就停止了动作。

划水的动作一停止后,他的人就开始向海水下沉去。

水已经完全将楚铮淹没,但他却没有再划水,只是任由身子沉到水下去后,就这样一动不动。

这一刻,他忽然很想死,陪着那个要和他死在一片海域的女孩子去死。

不过,当一个­精­通水­性­的人要想让自己被淹死的话,难度很可能比一个四十岁的男人满足两个三十岁的女人还要难。

所以,就算楚铮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但当感觉到窒息后,还是出于本能的做出了划水动作。

楚铮浮出了水面,张开嘴的刚想吼叫一声什么来宣泄他心中的苦楚时,就看到前面不远处的海面上,有一艘冲锋舟。

一艘没有启动、只是随波逐流在海面上的冲锋舟。

在冲锋舟后面的船尾上,坐着一个女人。

一个楚铮认识的女人---厉淑珍。

厉淑珍没有划桨,就这样坐在船头,双手抱膝的望着东方开始泛白的天际,发呆。

“呵呵,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你,看来真是天意啊天意!”

在看到这艘孤舟上的女人后,楚铮刚才那颗还万籁俱灭的心,顿时就被仇恨给塞满:如果不是你忽然引爆了萌芽岛上的炸药,我早就­干­掉那些越南人,然后带着柴紫烟他们回国了!虽说回去后肯定会受到她的百般刁难,但我总比现在这样要好受很多!都是你,都是你害了她,现在我要让你为她陪葬!

仇恨就像是幸福一样,总是会给一个心生死志的人以活下去的力量。

因为有了仇恨,楚铮所以不再想着去死,而是深吸了一口气后,重新潜入水下,向那艘冲锋舟潜了过去。

……

厉淑珍呆呆的坐在船尾,一动不动。

她说什么也没有想到,一场在她­精­心策划下的拍卖会,会以这种局势而收场。

在楚铮等人离开后,恐怕夜长梦多的厉淑珍当即就宣布拍卖会正式开始。

在拍卖会正式开始前的那段时间内,厉淑珍听着不断刷新的竞拍价格,觉得她马上就要获得成功了,准备等价格到了合适的时候,就见好就收……可谁能想到,当俄罗斯人喊出的竞拍价格达到亿美金时,一伙不明来历的人,竟然挟持萌芽岛上过小旅社的老板,从海中潜到萌芽岛后方,然后熟门熟路的出现在了海盗们逃生的那扇门后。

于是,一场发生在地下的枪战开始了。

厉淑珍等海盗是要通过那扇门逃离此地,而那些人却想从这扇门进来,去抢那口在天花板上的箱子。

而那些早就来到娱乐场的各国­精­锐,也早就都瞄准了那口箱子。

在厉淑珍等人在门口,和那伙来历不明的人发生枪战时,他们就全部向那口箱子扑去。

这么多人争夺一口箱子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而在地下娱乐场忽然遭受袭击的海盗们,伤亡惨重也是肯定的。

不过,这些海盗是很讲义气的,他们用全岛海盗都阵亡的代价,保护着厉淑珍逃进了娱乐场后面的地下水道。

当背着氧气瓶驾驶着微型潜水器驶出暗道后,厉淑珍决然的摁下了随身携带的引爆器。

于是,整个萌芽岛就……轰的一声爆炸了。

驾驶着潜水器的厉淑珍,在因爆炸而产生的浪涛平静后,就浮上了水面,然后就看到了前来接应她的那些部下。

在拍卖会开始之前,厉淑珍就安排了十几个手下在萌芽岛后面的海面上接应。

这些手下在看到萌芽岛发生爆炸后,根本来不及等到厉淑珍出现,就驾船向这边赶来了过来。

和手下会合后,厉淑珍只说了一句话:检查一下萌芽岛周围海面,如果看到活着的人,一律格杀勿论!

如果不是因为左腿中弹,厉淑珍说什么也会和众手下一起去杀光那些可能存在的幸存者,为死在地下娱乐场的兄弟们复仇。

海盗们轰然答允,为了厉淑珍的安全,他们将冲锋舟留给了她,随即就乘坐两艘橡皮艇去巡视海面了。

不过,就在海盗们追杀那些可怜的越南人时,新加坡警方出动了。

于是,来不及过去召集众兄弟的厉淑珍,只好独自驾船仓惶逃窜……

那些不明来历的人,到底是哪个国家的?可怜我那么多的兄弟,都因为我这个愚蠢的计划就这样死了!

不知道在船头坐了多久的厉淑珍,活动了一下生疼的左腿,茫然的眨了一下眼睛。

她不知道在失去那些兄弟们后再去做什么,去哪儿……就在厉淑珍无声的叹了口气准备驾船先离开这儿时,忽然就听到一声大鱼跃出海面时才发出的‘哗啦’声!

还没有等她回头看看这么回事,腰间的衣服就被抓住,一下子从船头跌落到了海水中!

……

一把将厉淑珍拖下海后,楚铮当即松开她的腰间衣服,继而采住她的头发来回的用力晃动着,另外一只手对着她的胸口、小腹狠狠的击打!

楚铮很明白,厉淑珍既然是做海盗这门‘职业’,水­性­肯定好的没法说。

所以,他根本不给她任何的反应机会,直接就采住她头发,对她下了死手。

楚铮敢肯定,他在连续击打在厉淑珍小腹和胸口的这几拳,如果不是因为在水下有着极大的阻力外,肯定会将她打的吐血啊骨折啥的。

正如楚铮所顾忌的那样,在水里时间比在陆地时间还长的厉淑珍,在被拖下水后如果不是头发被抓住,她就算不反客为主进攻楚铮,最起码也会挣开他然后潜入深海中。

当然了,依着厉淑珍的水下功夫,如果不是因为左腿受伤的话,就算被楚铮采住头发,她说什么也得做出激烈反抗的。

可正因为左腿受伤、上来就被采住了头发,再加上心痛失去柴紫烟的楚变态的彪悍身手,所以厉淑珍才在不长的时间内就被打晕,张开嘴巴的开始灌水了。

人们常说,只要是做海盗的,都有着鱼儿一样的水­性­。

不过,作为一个白天在桌子上吃饭、晚上在床上睡觉的人类来讲,他(她)水­性­再高,也不可能比得上鱼儿的。

因为鱼儿在被打晕后,最起码不会被灌一肚子的水吧……

等厉淑珍不再挣扎而是‘专心致志’的灌水后,楚铮才停止了他的发泄。

依着楚铮的本意,是想让这个以水为生的女人死在海里拉倒的。

可在看到她灌满了水一动不动的样子后,他却又改变了主意,将她拖出了海面,单手扒着船舷的翻身上船后,才将她从海里捞了出来,顺手摔在了船底。

楚铮没有淹死厉淑珍,是因为他觉得不能让这个女人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死了。

最主要的是,柴紫烟曾经说过:那个被各国­精­锐特工都眼馋的HZY,应该就在这个女人身上。

楚铮根本不在乎那个东西到底在不在厉淑珍身上,甚至都不关心这个东西会落入谁的手中,但他却不想让柴紫烟的推断放空,说什么也得检验一下她身上,看看到底有没有那个该死的HZY。

微微喘息着观察了周围的海域片刻,除了隐隐看到很远的海面上好像有艘白­色­的游艇外,楚铮就再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来吧,但愿你不要让她的推断失望。”楚铮喃喃的说了一句,走到仰面朝天、肚子大的好像怀孕一样的厉淑珍面前,蹲下身子借着东方已经发白的亮光,仔细看了一遍后,才把手伸到了她的胸前。

厉淑珍脖子里系着一根红绳,红绳下面的那个坠物就在她的胸前。

按照常规来讲,厉淑珍被楚铮折腾了这么大工夫后,脖子内红绳上的那个坠物,应该早就露出来了。

可楚铮却发现,那根红绳还是依旧紧绷绷的样子,所以他才觉得那个狗屁HYZ,应该就是被这根红绳拴着的。

楚铮伸手探进了厉淑珍的怀中,半点那种轻薄意思也没有的来回摸了两下,果然碰到了一个比香烟盒还小的硬物。

在厉淑珍的ru沟中摸到到这个东西后,楚铮呆了片刻,眼里露出巨大的痛苦之­色­:“你的推断一点都没有错,东西果然就被这个女人藏在身上。你既然这样的料事如神,那你为什么没有推断到会有人对着我们开枪呢?”

想到柴紫烟后,楚铮的心里又是一阵大疼,他连忙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暂且不去想她,伸手去拿那个东西……却没有拿得起,因为那东西被厉淑珍用透明胶布,粘在了她那两座高耸中的深谷内。

既然连杀她的心思都有了,楚铮又怎么会在意为了拿到东西而给这丑女人脱衣服呢?

于是他毫不客气的双手揪住厉淑珍的外、内衣猛地向两旁一拽,人家孩子的那两座处汝峰,就晃啊晃的出现在了他眼下。

如果放在以前,或者把厉淑珍换成柴紫烟,楚铮看到这么挺拔的东东,就算不趴在上面啃一口,也得顺手摸一把的。

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这可是顾明闯一句经常挂在嘴边的话,深深感染着楚铮。

正文_第724章:信不信我会弄死你!

如果,如果厉淑珍是柴紫烟的话。

再如果柴大官人没有香消玉碎的话,楚铮肯定不会在面对这么挺拔高耸的东东熟视无睹,而把它们看做是两块洗白了的猪­肉­。

现在他没有这个心情,海神可以为他作证……他只是用力撕下贴在厉淑珍胸部的那块透明胶带,拽下那个东西后就替她盖上了衣服,坐在船底上开始打量起这玩意儿来。

这是一个貌似电脑处理器的东西,应该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上面印刷着一些在楚铮看来是乱七八糟的数据和英文。

如果柴紫烟不死的话,楚铮肯定会因为意外获得这玩意而开心。

别忘了为了这看似毫不起眼的东西,可是有20多个国家的特工来争抢的,现在连老命都留在了萌芽岛。

由此看来,这东西的价值恐怕不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重要的东西,却被楚铮轻而易举的从人家孩子双ru中得到了。

要是楚三太子把它带回华夏交给上面,这无疑是为华夏和楚家立了一大功,而他本人也许会得到国家颁发的‘十大杰出青年’奖章。

但都随着柴紫烟的死去,在得到这个东西后就变得毫无疑义了。

楚铮拿着这个HZY看了片刻,然后将它装进了口袋。

虽说柴紫烟已经不再了,可楚铮相信:依着那妞的­精­明,肯定会同意她把这玩意带回华夏去的。

尽管把这个世界各国都想得到的东西带回华夏,远远不能弥补柴紫烟的死,但这也总算是一种小小的安慰吧。

收好那个HZY后,楚铮站起身拖起厉淑珍准备将她掀进海中时,却又轻轻的叹了口气:“唉,我这是又何必呢?柴紫烟的死虽然和她有关,但却不是她杀的。而且,当时她还同意放我们离开那个地下娱乐场的。更何况看她刚才还一个人坐在船尾发呆,她那些手下应该都死翘了,由此看来,其实她也算是个可怜的女人了。”

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后,楚铮就将她搁在船舷上,脑袋朝下的开始给她捶背。

不得不说,能够当海盗老大的人,就算没有鱼儿那种淹不死的本事,可当楚铮把厉淑珍肚子里的水给控出来、又把她放在船底双手按着她心脏位置狠狠的压了几十下后,她就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楚铮甩甩了手,站起身坐在船舷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淡淡的说:“你醒了。”

“咳……是你?”厉淑珍轻咳了一声闭了闭眼,看样子她是在回忆刚才到底是怎么了。

楚铮就这样坐在船舷上看着她。

闭着眼的过了片刻,厉淑珍终于慢慢的就回想起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了,于是她就怪不得左腿被打了一枪的生疼,霍地一个鲤鱼打挺从船底纵起,话也不说一句的,飞脚就向楚大侠的脑袋踹去!

厉淑珍的右腿修长、脚尖绷直带着一击必杀的犀利!

杀了他!

这是厉淑珍在动脚前唯一的想法。

不过,楚某人明显的不想配合她,在她从地上暴起时,人家楚大爷就坐在船舷上,别说是躲开脑袋了,甚至连眼皮子都没眨巴一下的,就坐在那儿看似漫不经心的抬起右手,就攥住了厉淑珍那浑圆的足踝。

一把抓住厉淑珍的足踝后,楚铮右手蹭地高举,接着右脚猛地上撩,咣的一声就撩在了人家孩子的下­阴­!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下­阴­都是一个极为脆弱的部位。

虽说女人被踢中后不用担心卵蛋被爆,可楚铮的这一脚,还是疼的厉淑珍‘啊!’的一声惨叫双眼翻白,吧嗒一声的摔在船底。

楚铮撩了人家一下的右脚顺势落下,直接踩在右腿高抬着的厉淑珍的胸部,没有半点惜香怜玉意思的狠狠碾了两下,直到她再也喘不过气来时,才稍微收回了一些力度,就这样冷冷的看着她。

刚才厉淑珍在暴起时,本来掩着胸膛的衣襟现在完全敞开着,楚铮那只臭脚就直接踩在人家的双ru上,把一对半截西瓜直接压成了俩大烧饼……可这人却连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真不是男人。

既然楚铮自己不愿意做男人了,完全处于任人宰割地位的厉淑珍,当然不能把自己当作女人了。

厉淑珍作为一个‘名扬天下’的海盗头子,昔日在人前那绝对是高高在上的女王。

可现在呢,她luo露的美胸被人用脚丫子狠狠的踩着,修长的右腿被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此时她摆出的这个‘普世’真是说不出的诱人。

但楚铮却不在乎这些,就这样让她保持着这个羞辱的姿势,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的说:“你再敢反抗,信不信我会弄死你?”

“你、你这个不是人的畜生,我饶不了你!我……”

厉淑珍奋力的挣扎着,她心里虽说是恨极了楚铮,可她的脸­色­却看不出什么,包括那双棕­色­的眼睛,也没有丝毫的愤怒表情,只是尖叫时的声音,却是那么的有力,就像是她妄想挣开某男抓着她脚腕的魔手、踩着她双ru的魔脚时的反抗动作。

对厉淑珍自不量力的挣扎,楚铮皱了皱眉头,然后忽然抬起另外一只脚当巴掌用的,咣的一声就踹在她的左边腮帮子上!

噗……的一声,鲜血从厉淑珍的嘴里喷出。

“我最讨厌快死的女人还嘴硬了!”楚铮右手一摆将她的腿子推倒一边,然后收回采着人家双ru的脚,从船舷上站了起来,背对着她的向船头走了两步,站住后说:“假如你还想再看到即将升起来的太阳,那你最好别再惹我生气,因为我现在真的很烦。”

刚才楚铮在踩着厉淑珍的胸膛时,她恨不得用全身的力气来和这个混蛋战斗。

可当他松开手脚背对着她走到一边后,尽管她大声咳嗽着从船底猛地坐起,但却没有了再去敢袭击他的意识。

因为厉淑珍从楚铮的背影,明显感受到了一种叫做‘杀气’的东西。

她毫不怀疑,如果她再敢妄动的话,那个家伙肯定会一下子杀了她!

全身就像是筛糠一样的厉淑珍,死死盯着楚铮的背影过了很久,才忽然感觉到了冷。

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那对宝贝此时又红又青的,疼的她马上就低叫一声的双手掩住了胸膛。

楚铮望着海面,一动不动。

等浑身的疼感慢慢减轻了后,厉淑珍才抬起头来,颤声说:“你、你把东西拿走了?”

“是的,我把东西拿走了,反正这东西也不是你的。”楚铮扭头望着大海,声音中没有丝毫感情的说:“本来我想在得到东西后把你扔在海里的,可后来一琢磨这事儿也不能完全怪你,所以才又把你救醒了。”

望着楚铮,厉淑珍使劲的攥起了右拳,可马上就颓丧的松开。

楚铮回过头来,脸上带着让人分不清他是在笑还是在哭的表情,抿了抿嘴角低声说:“厉淑珍,你别妄想再把东西抢回去,我有三十多种办法可以在你动手前弄死你,你别以为我这是在吓唬你。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再给你一次试试的机会。”

“你倒是很大度的,可我敢么?就算是我敢,可我有那个实力么?你在水底都能把我揍昏,更何况现在在船上。”想起被拖进海水内被揍昏、被踩着胸膛踢脸的那一幕,厉淑珍苦笑一声的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你有这个自知之明就行,其实我也不愿意杀你。”楚铮用‘抱歉啊,刚才可能用力大了点’的眼神看了看她,随即说:“其实我们俩人也没什么仇恨,总的来说你还给我留下了不错的印象,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杀你。”

“呵呵,那我可真的得感谢你了。其实你刚才对我那样……我宁愿你杀了我。”

厉淑珍躲开楚铮的目光,抬头看着东边那轮刚冒出头的太阳,声音嘶哑的说:“太阳出来了,我也总算是看到新的太阳了。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我那些兄弟不是死在地下娱乐场,就是被新加坡警察抓去了。我一个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我既然把你救活了,就没有再把你想怎么样。就像我知道你就是香粉骷髅、也知道你是易容了却不想再多问什么一样。”

楚铮抬手擦了擦鼻子说:“等我借你的船到了岸上后,我就会离开新加坡,至于你去哪儿那是你的事儿,和我没一毛钱的关系。”

“你知道我就是香粉骷髅?”厉淑珍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语气里带着吃惊。

她没有为楚铮看出她是易过容而感到意外,却因为被认出是香粉骷髅而吃惊。

毕竟在马六甲海峡,除了手下弟兄们,还没有人见过香粉骷髅,甚至都不知道她是男是女。

但眼前这个华夏人,却说她就是香粉骷髅,而且还一脸的不在乎。

“知道你是香粉骷髅有什么奇怪的?”

楚铮从船舷上站了起来,走到冲锋舟的­操­纵杆面前说:“在那晚的地下停车场时,我就知道你是香粉骷髅了,因为你那晚好像出汗了,然后我就嗅到了一股香味……好了,不说这些了,没意思。你爱是谁就谁,只要在我眼前老老实实的,我也不会找你麻烦的。”

楚铮辨认了一下方向,准备回萌芽岛附近的海域。

虽说柴紫烟已经死了,但他怎么着也得找到她的尸体,将她带回华夏

正文_第725章 :香粉骷髅厉香粉!

柴紫烟给楚铮留下的印象,就是­阴­险狡诈。

要是非得说的好听一点,那就是古灵­精­怪。

但不管怎么说,楚铮以前都对那个胆敢暗算他小弟弟的妞讨厌到了极点。

可当她死了后……

当她死了后,想到昔日那么让人讨厌的柴紫烟,在不久前还对着他说脏话的,可眨眼间就变成了一句冷冰冰的尸体,楚铮的心又开始疼了起来:新加坡的警察杀了她,那我就让很多很多的警察为她陪葬!

就在楚铮感到很难受很难受时,就听到背后的厉淑珍说:“现在我的兄弟们都已经死了,我的腿上也受了伤……最主要是我赖以生存的东西又被你拿了去,你却说上岸后各走各的,我该怎么办?要不……”

“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管我屁事?我没有把你交给新加坡警方,这就是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了。你再他妈的的多嘴话舌,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超度了!?”楚铮狠狠的说着,眼神­阴­骘的转身望着厉淑珍。

饶是厉淑珍也是那种在‘道上’混的大腕儿,可在看到楚铮这种没有杀人却比杀人还要可怕的眼神后,还是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赶紧的垂下了头,低声辩解道:“我这样说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在我腿上有伤的情况下上岸的话,会被警察注意的。至于那个东西……你拿去就拿去了,我也没胆子再从你手里抢回来。可你既然把东西拿去了,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算作是给我的报酬?”

楚铮慢慢的吐出了一口气,垂下眼帘的问道:“你说。”

“上岸后,请你把我送到一个安全的大酒店,等我伤好了后……我这样说,是因为我根本没有带钱,无法住酒店。”

楚铮想了想,厉淑珍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就点了点头:“好,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但你得把你这张脸改变一下。因为我觉得,你这幅样子早就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这个好办。”厉淑珍说着,微微垂下头,然后左手伸到脖子后面来回的搓了一下,随即就揪起了一块‘皮肤’。

楚铮明白,这是一种真皮面具,在易容术中属于高档道具。

随着厉淑珍将那张带着麻子的‘脸皮’揪下,一张年轻的雪白漂亮的、带着一股野­性­的脸蛋,就出现在了楚铮的面前,像极了某部电影中的某个吉普赛女郎。

将面具装进口袋后,厉淑珍又从眼上摘下两片隐形眼镜,露出了她那双蓝­色­的双眸。

望着这个眨眼间变得这么漂亮的野­性­美女,楚铮稍微愣了愣,接着撇撇嘴的讥讽道:“这么漂亮的脸蛋,不会也是一张真皮面具吧?”

“这是我的真面目,我父亲是华人,而我母亲是西班牙人。”

厉淑珍见楚铮仅仅对她这个混血美女看了十二七八秒钟,就挪开了眼神,于是就有些失望的说:“我姓厉不假,但我不叫厉淑珍,而是叫厉香粉。因为我在一出生就带着香粉味,所以爸爸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厉香粉?嗯,这名字虽然难听了些,不过也马马虎虎了,算是名如其人吧。你长得这样漂亮,又有着这个天生的优势,为什么不去参加什么世界小姐比赛,­干­嘛要当个臭名昭著的海盗?”楚铮说着转过身,又开始向远处眺望,他在寻找萌芽岛的位置。

“呵呵,漂亮?如果我不漂亮、如果我没有这个天生的优势,我也不会给父母惹来杀身之祸,从而被迫去当海盗了。就算是当了海盗中的老大后,可我还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我怕自己的这张脸又招来什么祸端,所以才起了个带有‘骷髅’的外号,并……”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厉香粉第一次在人面前露出她的真面目后,忽然有了一种轻松的凄凉感,刚想倒腾一下她心中的酸水水时,那个不解风情的楚铮,却不耐烦的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哦,我差点忘了你是个海盗了。快告诉我,萌芽岛在哪个方向?”

“就在船头的三点钟方向。”被没礼貌的打断话题后,厉香粉漂亮的脸蛋腾地红了一下,但接着就大人不计小人过的站了起来,扶着船舷的观察了片刻,指出萌芽岛的确定位置后问:“你还要回萌芽岛吗?”

“是的,我要回去找一个人。”

厉香粉抿了抿嘴角,说:“萌芽岛现在已经被彻底炸毁了,那儿……除了后来的警察外,应该没有人能生还了。”

楚铮低声回答:“就因为她死了,所以我才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儿。”

仿佛是听懂了什么,厉香粉问:“你说的那位,就是那个嚷着要开派对的姑娘?”

厉香粉这样说后,楚铮马上就想到柴紫烟抱着他脖子说她动了胎气的那一幕,顿时心里更疼,涩声道:“是的,她是我、我妻子!”

在向厉香粉说出柴紫烟是他妻子时,楚铮突然明白:原来,不管柴紫烟是生是死,她在他心中都一直牢牢占据着‘妻子’的位置!不管是给他生了个儿子的花漫语,还是可以为他去死的商离歌,都无法撼动她的地位!

因为这么多年来,不管楚铮对柴紫烟产生什么样的感情,但她是他媳­妇­儿的念头,在他刚懂事时就已经狠狠的烙在他心底的最深处,任凭岁月流逝,也绝不褪­色­。

听到那位漂亮又可爱的姑娘死了后,再看看一脸痛苦的楚铮,不知道为什么,厉香粉对他的恨意减少了很多,而且那张漂亮的脸蛋上,还浮起了真实的惋惜之­色­:“她不是在爆炸之前就走了么?怎么可能会死呢?”

“本来她可以走的,根本不会死的。但因为我没有及时离开萌芽岛,所以她又回来找我,却被那些警察给杀死了了。”

楚铮低声回答完这些话后,就迅速的启动了冲锋舟,风驰电掣的向萌芽岛方向驶去。

……

萌芽岛南方三十五海里的水面上。

一艘白­色­的私人游艇,正在金­色­的阳光下缓缓的向北行驶。

游艇后方的甲板上,撑着一把大大的太阳伞。

太阳伞下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面除了有一瓶红酒和一个酒杯外,还有一个盛有苹果梨子葡萄樱桃的果盘。

果盘的边缘放着一把不锈钢刀子,明晃晃的刀身在金灿灿的阳光下,时而会随着游艇的航行而闪过一丝炫丽的光辉。

在桌子旁边有一把做工­精­细的椅子,椅子上面有个风情万种的美人儿……

用猥琐的眼神望着谢妖瞳的银鼠,丝毫不顾忌的做出一个吞咽口水的动作后,才用右手拇指擦了一下鼻子,语气中带着不屑的说:“猛犸象现在做事越来越不利索了,带着全副武装的第十七小组,竟然被一伙海盗给拖着同归于尽了,简直是丢人到家了,死有余辜。”

猛犸象,是2012采购部门中的第十七小组组长。

对于这个叫猛犸象的苏格兰男人,身为第十七小组副组长的银鼠,一向不怎么信服他。

现在,看到整个第十七小组竟然被一伙海盗给拖着同归于尽后,他不但没有因为战友阵亡而悲伤,甚至还带着巨大的幸灾乐祸。

一个连亲生老子都感宰的人,能够有这样的想法,其实也不是多奇怪的事儿。

穿着一身连体泳衣、肩膀上披着一个黑­色­外套、戴着一副大大墨­色­眼镜、烫着大波浪发型的谢妖瞳,听到银鼠这样说后,薄薄的嘴­唇­微微抿了一下随即翘起讥诮的说:“如果让你带人去萌芽岛抢夺HZY,那么还能活着在这儿说这些废话的人,肯定是猛犸象。”

“哼!”银鼠惨白的脸­色­稍微红了一下,却没有反驳什么,只是问:“既然萌芽岛上的人都死光了,那我们还在这儿等什么?”

“我们的人告诉你发现那个厉淑珍的尸体了?”谢妖瞳伸了个懒腰,抬手拿起旁边桌子上的一杯柠檬汁,小嘴噙住吸管的吸了一口。

“还没有。”

“你既然知道还没有,就应该知道我们在这儿等什么。”

银鼠扭头看了一眼萌芽岛方向的海面:“可我们从爆炸后,在这儿已经等了一夜了,也没有发现那个香粉骷髅逃出来。我现在很怀疑他(她(可能死了,或者说那个东西根本就没有藏在他(她)身上。再说了,我们也无法确定那个厉淑珍就是香粉骷髅吧?”

“你这是在怀疑我的判断?我说那个厉淑珍是真正的香粉骷髅,她就是真的。我说东西就在她身上,那东西就被她带在身上!”

谢妖瞳黛眉一皱,很是霸道的说:“猛犸象他们全部阵亡虽说死的物有所值,但我们要是就这样回去的话,怎么向上面交代?所以,现在我们必须在这儿等,等到了午后再回去。”

“我看等也白搭。”银鼠小声的嘀咕着。

“那你可以自己走,我不拦你。”谢妖瞳淡淡的说了一句,将黑­色­外套从肩膀上拿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迈着不是故意走出来的猫步,在银鼠那贪婪的目光中,扭转腰肢的走到了游艇的船舷前,双手抱着膀子的向大海深处眺望。

自封为救世主的2012,在得知美国有重要东西落入海盗手中后,本着为世界和平着想的原则,在厉香粉遍邀各国买主来圣约翰岛时,他们也派出了第十七小组前来分一杯羹。

当然了,依着2012的实力,他们还不屑冒着和各国­精­锐死拼的危险,或者傻Ъ那样的拿钱去竞拍HZY的。

他们只是通过组织安排在新加坡政府内的人,搞到枪支后,再找到萌芽岛上小旅社的那个老板,‘请’他带路,直接从萌芽岛后方偷偷摸到了厉香粉引为退路的那扇门后……

正文_第726章 :吉人自有天相!

按说,2012这个极为神秘、庞大的‘民间’组织,根本没必要派人来趟这趟浑水。

毕竟他们就算是得到HZY,也没有实力去造飞机的。

可人家2012的老大很会做生意:我们抢来后,可以卖给想要的国家啊,这也算是一种额外收入不是?

于是,2012才派人来到了马六甲海峡附近。

2012这次派出的第十七小组,总共有三十三个人。

这三十三个人分为两个小组,一个负责上岛,上岛的人是二十五个。

另外一个,带领剩余的七个人负责在外围接应。

而谢妖瞳,就是本次行动的总指挥。

她在分派任务时,银鼠和猛犸象都抢着去萌芽岛对那些没有枪械的各国特工大开杀戒、争抢HZY。

这俩人都不愿意带领第二小组在外围。

为此,猛犸象还和银鼠差点动了刀子。

最后还是谢妖瞳让他们以翻牌比大小的方式,来决定谁上岛‘立功’。

结果,猛犸象赢了。

再结果,猛犸象就死了,被炸死在萌芽岛那个地下娱乐场内。

尽管银鼠昨晚在远离萌芽岛足有几十海里的游艇上,看到萌芽岛爆炸后还暗自庆幸,可他还是忍不住的在谢妖瞳跟前指责猛犸象。

虽说谢妖瞳很讨厌银鼠,也不止一次的想在暗中将他­干­掉,可一想起自己和楚铮两个人的解药,都是由这个变态负责的后,她又不敢了。

她现在死活的已经不在乎了,可她却非常在乎那个姓楚的家伙,生怕因为不冷静会害了他。

活了三十多岁才品尝到真正爱情滋味的谢妖瞳,现在的每一天都过的很充实,哪怕从美国回华夏后,就再也没有看到那个小­鸡­­鸡­又硬起来的家伙了。

可这有什么呢?

古人早就说过: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只要心里始终装着那个人儿、当遇到什么困难不快时一想到对方心里就会腾起幸福,这就足够了。

尽管这种幸福遭到了一股当事人无法抗拒的威胁,可正因为这样,谢妖瞳才更加珍惜这种幸福的感觉。

谢妖瞳明知道银鼠正用贪婪的目光‘欣赏’或者叫YY着她的身材,不过她不但毫不在意反而很享受:你是不是在引为得不到而怨恨呀?嘿嘿,真好,你越是这样我越开心,难受死你!唉,谁让你不是那个小男人呢?如果你是他的话,别说是你看了,就是……

想到这儿后,谢妖瞳脑海中忽然腾起香艳的一幕,使她情不自禁的扭动了一下腰肢,左手也缓缓的按在了左边那座仅用一层衣服遮掩的高峰上,就在她试着想象这只手是那个家伙的手时,游艇前面不远处的海面上,忽然有一个漂浮的人形物体,闯入了她墨镜下的双眸视线中。

顿时,所有的香艳蓦然消失,谢妖瞳一凝眉:“银鼠!”

望着谢妖瞳的窈窕背影,已经将右手伸进裤裆中的银鼠,听到她的低喝声后,手一哆嗦赶紧的拿了出来,快步走到船舷前。

谢妖瞳摘下眼上的墨镜,抬手指着前面的海面:“你看那个地方是不是个人?”

银鼠抬头向海面上望去,看了片刻后就淡淡的说:“是,应该是个死人,也不是那个有着栗­色­头发的厉淑珍。”

“让人捞上来看看。”

银鼠很反感谢妖瞳的这句话,更想说‘别人死活­干­他鸟事’的话,只不过当看到她冷冷的扭过头来后,就低低的哼了一声扭头对着船舱方向喊道:“狗熊,你们几个过来一下!”

随着银鼠的声音,一个五大三粗的黑人带着几个穿着水手服的男人,从船舱中跑了出来。

虽说银鼠敢用肆无忌惮的眼神‘欣赏’谢妖瞳的美丽身材,但狗熊等人却不敢,他们来到甲板上后距离船舷还有三四米,就垂下头的停住了脚步,静候总指挥的命令。

“你们下去,把海面上漂着的那个人捞上来。”见谢妖瞳根本不屑与狗熊等人说话,银鼠只好再次按照她的意思吩咐手下。

狗熊等人答应了一声,跑到船舷边用望远镜看了几眼,随即就吆喝着几个兄弟放下了一艘橡皮艇。

不大的工夫,带着两个人的狗熊,就在谢妖瞳的注目下,用抄网将海面上漂着的那个人从水里捞了出来。

将那个头发不长、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从抄网中抖搂出来后,狗熊将她的身子翻了过来,只看了一眼就抬头对着游艇上喊道:“这是一个亚洲女人,非常漂亮的女人!”

听说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后,银鼠就多少升起了一丝救人的热情,双手抓着船舷上的栏杆往下看去:“看看她还有没有被救活的可能,如果早就死了的话,那就再扔进海里吧。”

狗熊答应了一声,将手放在女人的小鼻子下面试了片刻,随即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赶紧的将脑袋伏在她胸口侧耳听了听,马上就嚷道:“欧亚,买嘎达,她还有着微弱的心跳!应该是在落水后昏迷过去了,所以才没有被淹死。”

既然这个漂亮的亚洲女人还活着,狗熊也不再犹豫了,连连挥手命令手下向回划船。

因为那个亚洲女人刚才在接受狗熊的检查时,是仰面朝天躺在橡皮艇底部的,所以当橡皮艇驶进游艇下后,谢妖瞳一眼就看到了她的面庞。

吓,怎么会是她!?

当看清那个被救上橡皮艇的女人面庞后,谢妖瞳双瞳骤然一缩:柴紫烟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依着她的身份,又怎么可能一个人落海呢?

看清那个落水的可怜妞,原来是自己小男人曾经的妻子后,谢妖瞳当然会大吃一惊了,于是连声喊道:“快,快,把她救上游艇!哎,我说你们几个,一定要小心,别把她碰伤了!”

……

这个被谢妖瞳发现的落水者,正是让大家既讨厌又喜欢还头疼、却怎么着都放不下的柴大官人。

昨晚柴紫烟在被楚铮按倒在橡皮艇内后,完全是出于一股子‘你凭啥把俺推倒呀!’不服气­精­神,使她本能的、很麻利的就跪站了起来。

然后,她就被一颗从雪亮灯柱后面she出、本来对着楚铮的子弹,给击中了心口。

左轮手枪的子弹,在出膛后的每秒速度超过三百米,足可以穿透零点三厘米的铁皮。

昔日在和楚铮斗嘴时,那小子最爱挖苦大官人的一句话就是:你一个女人,脸皮怎么这样厚呢?

不过,柴大官人的脸皮虽然厚的让某男心悦诚服,但要想依着她的厚脸皮、和娇滴滴的体质去抵挡秒速超过三百米的子弹,那无异于是天方夜谭,就算身体被打不穿,可死翘翘的下场,那是铁板钉钉了的。

现实生活中,大家经常听人会用这样一句话来描述那些大难不死的人儿:吉人自有天相。

柴大官人是不是吉祥之人,现在还无法考究,但不能否认的,人家柴家的妞儿的确命好。

大家还记得在昨晚参加龙舟比赛之前,楚铮等人曾经收到组委会相赠的一个钢质纪念牌吧?

那时候这些家伙还嫌牌子太厚。

可正是这个厚度超过零点五厘米的钢牌,在被柴紫烟戴到脖子里后,才替她挡住了那颗誓将她穿透的子弹。

左轮手枪子弹虽然可以不惧柴大官人的厚脸皮、可以穿透零点三厘米的铁皮,但在遇到超过零点五厘米的钢牌后,它最多也就是将钢牌打出一个子弹头样式的凹痕,然后就望天长叹的无可奈何了。

巧,这一切都是巧到了极点的巧合。

就算是神枪手来开这一枪,要想打中被柴紫烟衣服遮挡住的钢牌,那也是个不可能的任务,可人家柴放肆却做到了……

这只能说是柴放肆的枪法太准了,要不然就得说人家柴紫烟的命太好了。

不过,大官人的命好是好的有些离谱,可她终究不是施瓦辛格那样的猛男,在被秒速超过三百米的子弹击中紧贴着她身子的钢牌后,子弹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她眼前一黑,就脑袋发昏的仰面摔下了橡皮艇。

正如狗熊所说的那样,如果柴紫烟在落水后不昏迷的话,她老人家肯定会挥舞着她的花拳绣腿可劲儿的挣扎一番后,然后就是被迫喝水。

可就是因为她在落水前昏了过去,所以才在沉入大海中后,始终保持着‘它横任它横,我自轻风拂山岗。它强任它强,我自闭着嘴巴不开口,你能耐我何?’的自然状态,在海底呆了不长时间后,就这样随着海流慢慢的向南方飘去。

也许这一切真的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如果始终处于昏迷中的柴紫烟不遇到谢妖瞳这艘游艇后,她一旦清醒过来,等待她这个旱鸭子的命运,肯定是海神邀她共饮三百杯的下场。

让大家说说,人家柴大官人在被子弹­射­击时有钢牌护体,在即将醒来被淹死时,谢妖瞳又及时的出现……这算不算是命不该绝?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也不知道大官人在以后的生活中,会不会将这句话诠释的是淋漓尽致?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火烧眉毛切顾眼下。

……

既然谢妖瞳总指挥下达了明确命令,狗熊等人当然得小心翼翼按照她的吩咐去做。

很聪明的狗熊亲自将柴紫烟背上游艇后,根本不等谢妖瞳再说什么,就将她径自背负到了椅子前。

小心的把柴紫烟放在椅子上后,狗熊一脸讨好笑容的说:“总指挥,这个姑娘是在昏迷前落水的,所以她并没有被海水呛到,只是掐一下她的人中,最多给她做几次人工呼吸,就可以使她苏醒过来的。”

正文_第727章 :银鼠是怎么死的!?

如果不是有组长和总指挥在这儿,狗熊说啥也得亲自给落水的这个美妞做人工呼吸的。

像在昏迷中还这么漂亮的妞,狗熊可是第一次看到。

尤其是想到刚才自己背着她的那种飘忽忽感觉,狗熊就觉得好像在做梦:我也会零距离接触这样水灵的白菜?

“我来给她做人工呼吸!”狗熊碍于谢妖瞳这个女­性­同志在场,不敢给柴紫烟做人工呼吸吧,但人家银鼠敢啊。

狗熊的话音刚落,银鼠就迫不及待的走了过来,伸手就向躺在椅子上的柴紫烟抓去。

银鼠这个人吧,怎么说呢?总体来说还算是个好孩子吧。

虽说他曾经亲手宰了他老爸……但除了这点毛病外,人家其实还是个很不错的好青年。

像什么人家孩子从来不撒谎啊,还有就是在看到漂亮妞后就想据为己有啊等等,都算是一些值得大家学习的优点吧?

好青年银鼠同志早就眼馋谢妖瞳那诱人的身材和脸蛋了,如果不是因为谢姐姐在组织内的地位和身手一样的比他高,他早就来了N次的霸王硬上弓了,根本没必要看着她的背影把手伸进裤裆内……

谢妖瞳不能动,也动不起,银鼠很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在看到狗熊把姿­色­丝毫不逊­色­谢姐姐的大官人给放下后,他那颗孤僻的心儿马上就活跃起来,主动的要给她人工呼吸。

嘛的,就这幅丑样要给这么漂亮的娘们做人工呼吸,还真是暴殄天物!

就在狗熊心里暗骂银鼠时,他就看到:银鼠的手伸到距离柴紫烟的脸蛋大约还有十几厘米时,总指挥的纤腰一扭,修长的左腿一抬,雪白的左脚咣的一声就蹬在了副组长的下巴上,将他一脚就蹬了个后空翻,然后啪嗒一下就脸蛋朝下的摔在甲板上!

哎唷我的妈唉,这么狠啊!

当耳朵中听到那声清脆的‘啪嗒’声后,狗熊浑身都打了下哆嗦,连忙垂下眼帘的向后退了几步。

总指挥无缘无故的对副组长动脚,而且还是半点也没留情的,狗熊这个聪明的人儿,当然知道此时该闪一边去才是王道。

毫无防备中被踹了个潇洒狗啃shi的银鼠,在脑袋中嗡啊嗡的响了那么片刻后,这才甩甩头的从甲板上爬了起来,刚想呲牙咧嘴的说‘你光天化日之下阻挠俺救人,这是为什么!’时,就听谢妖瞳冷冷的说:“她也是你这种人随便碰的?”

“你!”银鼠用那双小、但溜圆的眼睛狠狠的瞪着谢妖瞳,咬牙切齿的摸索着被踹了一脚的下巴。

对银鼠的狼狈样,谢妖瞳丝毫不理会,只是走到那个漂亮妞面前,伸出纤纤玉手开始掐她的人中。

只要是常在刀尖上跳舞的人儿,每个人自然会明白该怎么才能把一个昏迷的人救醒。

谢妖瞳在柴紫烟的人中掐了几下,然后双手在她心脏位置轻轻的才按了一下,感觉这一觉睡得好长好长啊的柴大官人,就‘嘤咛’一声的,缓缓的睁开了她那双桃花大眼睛。

……

在昏迷中,柴紫烟一直感觉是被楚铮抱在怀里,就这样晃呀晃呀的很舒服,舒服的她根本不愿意醒来。

如果不是有人又是掐她嘴子、又是摁她小ⅿⅿ的,她说啥也得多享受一会儿那温馨的感觉。

睁开眼后,柴紫烟定定的望着谢妖瞳呆了片刻,才咳嗽了一声的说:“咳,谢妖瞳,你怎么会在这儿?楚铮呢?”

楚铮?原来楚铮也来到了新加坡附近?

听柴紫烟张嘴就问楚铮后,完全是条件反­射­般的,谢妖瞳向前一凑身子,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焦急:“楚铮他也来新加坡了么?你怎么会独自在海中?呀,我知道了,他、他也是为了HZY而来,去了萌芽岛!”

我问她有没有见到楚铮,她却反过来问我他在哪儿,这娘们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柴紫烟眼里全是疑惑的望着谢妖瞳,没有再说什么,过了老大一会儿才慢慢回想起来曾经发生的事,腾地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急急的抓住谢妖瞳的手:“是啊,是啊,我们昨晚的确是乘坐龙舟去了萌芽岛啊!你、你真没有看到他么?萌芽岛爆炸后,我们在逃生时被人家用枪袭击,我被打入海水中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柴紫烟说着松开谢妖瞳,一抬头就看到了东方金灿灿的太阳,呆了片刻才双腿打软的坐进了椅子里,喃喃的说:“当时萌芽岛爆炸后,我就回去找他。我找到他时最晚是夜间十二点,可现在却升起了太阳……”

柴紫烟说着说着,想到如果楚铮在别人枪口下能逃生的话,绝不会放弃到海里搜救她。

可她知道此时遇到谢妖瞳后才获救,那么楚铮呢?他是不是已经遭到了别人的毒手……刚苏醒不久身体极度虚弱的柴紫烟,在想通了这个推断后,立刻就觉得眼前一黑,脑袋一耷拉的重新昏了过去。

就像是没看到柴紫烟昏过去那样,当谢妖瞳听说楚铮的确来到萌芽岛、并遭遇别人的枪袭后,如果不是因为身体素质比大官人要强很多,她肯定也会昏过去的。

2012既然在新加坡当局中有内线,要想知道萌芽岛的爆炸真相、以及事后相关事宜当然不是太难的事儿。

在今天早上太阳刚升起来时,狗熊就接到了内线的卫星电话。

内线在电话中说:自从萌芽岛在昨晚夜间十点左右爆炸后,到目前为止,新加坡警方击毙了十一个活跃在马六甲海峡的海盗,并在海面上营救到了八个人。这八个人当中是四个华夏人,四个是越南人。另外还在海面上、萌芽岛地下娱乐场的废墟中发现了上百具无法辨认的尸体。除此之外,昨晚乘坐龙舟前往萌芽岛的人,就再也没有一个人安然归来。

为了预防这八个生还的人身上会藏匿着HZY,便于组织的人追寻,内线还将他们的照片用彩信方式发送了过来。

在狗熊接到这些照片时,谢妖瞳就在一旁看着,但这些人她一个也不认识,所以也就没在乎。

可现在,当谢妖瞳听说楚铮也在昨晚去了萌芽岛、而昨晚去过萌芽岛的人除了那八个不认识的人外都死了后,她就很自然的以为楚铮肯定是那上百具尸体中的一份子了,不久前还很享受的幸福感,顿时就换成了天旋地转!

如果不是因为她是有功夫在身,肯定也会和柴大官人那样的昏过去。

……

头顶三尺以上的神明、和路过的海神,都可以高举双手的,为刚从甲板上爬起来的银鼠作证:尽管他刚被谢妖瞳踹了一脚,但他在看到谢姐姐有将要跌倒的趋势后,很自然的伸手去搀扶她,纯粹是因为关爱之情,真的。当然了,他这个动作也多少有些‘咸猪手’的嫌疑。

脚下一个踉跄的谢妖瞳,头昏目眩中感觉到有人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抱住她的肩头。

她借着这双‘温暖’的大手站稳身子后,抬手捂着额头发出了一声如泣如诉的吟声:“楚铮……”

听到谢妖瞳低声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后,银鼠眼里再次闪过幸灾乐祸表情,用力揽了一下她的腰肢,用非常沉痛的语气说:“谢指挥,楚铮这次忽然出现在萌芽岛,根本没有提前和组织打招呼,要不然也不会……你还是节哀顺变吧。”

“节哀顺变?”谢妖瞳身子微微一僵,马上就从晕眩中清醒了过来,立即认识到她正被银鼠用手搂着,当即眼里闪过一丝暴戾的喃喃说出这句话后,蓦然伸手抓去果盘上的那把水果刀,双脚一错,横向急促滑出七十五厘米,随即右手一挥!

嚓……随着一声刀子割断咽喉的轻响,银鼠‘啊!’的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呼。

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出眼眶的银鼠,双手迅疾的捂住了脖子,却怎么也堵不住激­射­而出的鲜血!

鲜血如箭般的激­射­而出,溅到谢妖瞳的脸上、胸部,使她整个人一下子就变成了血人。

狠狠的掐着自己的脖子,银鼠嘴里冒着血泡的嘶声说:“你、你敢杀我?你、你会遭到报应的……我诅咒你,冰河时代马上就会发作,你很快就能来陪我……”

尽管银鼠因为咽喉被割断,说话相当的费力气,可他还是在临死前,用全身的力气说出了他对谢妖瞳的诅咒。

对银鼠的诅咒,谢妖瞳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后,仍然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的,就这样望着双手掐着脖子、双眼全是恶毒的银鼠,缓缓的跪倒在甲板上,然后噗通一声的趴下。

这时候,谢妖瞳横举着的不锈钢刀子刀尖上,一滴鲜血才在阳光下垂落。

谢妖瞳在银鼠猝不及防下,竟然一刀割断了他的咽喉!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狗熊等人,全部眼睛睁的老大,呆若木­鸡­的望着她一动不动。

缓缓的将刀子垂下,谢妖瞳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淡淡的语气问:“狗熊,你们说,银鼠是怎么死的?”

“他是被你……”他当然是被你杀死的,这还用问吗?我们可都是亲眼看到的……如果不是谢妖瞳手中的刀子又动了一下的话,心直口快的狗熊肯定会说出这句话。

于是,看到刀子动了动的狗熊,在稍微顿了一下后,马上就回头对其余的几个人说:“他和组长猛犸象一起,死在了萌芽岛的爆炸中,我们大家都看到了,你们说是不是?”

其余的几个手下马上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们大家都看到了!”

正文_第728章 :暂时冒充一下外科大夫!

看到狗熊等人这样‘上道’后,谢妖瞳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随即,当啷一声的将刀子扔在了甲板上。

看到总指挥将刀子扔下后,狗熊等人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要想收买人为己所用,当然得付出一定的好处。

最清楚不过这个道理的谢妖瞳,在震慑住了狗熊等人后,当即就扔了刀子表示‘俺没恶意’,随即点点头的抛出了她的好处:“你们能够这样说,我很满意。第十七小组的正副组长既然都已经为组织牺牲了,等回到组织后我会向上面反映,说你们几个在本次任务中有着出­色­的表现,建议上面在委任狗熊为组长。至于副组长么,到时候也可以考虑从你们之中选拔。”

听到谢妖瞳这样说后,狗熊等人是大喜,齐刷刷的弯腰躬身连声道谢。

谢妖瞳不耐烦的摆摆手,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渍,刚想吩咐大家将银鼠的尸体扔进大海,忽然脚下再次一个踉跄!

有感于银鼠在看到谢指挥站立不稳去‘搀扶’她、却惨遭杀身之祸后,狗熊等人哪儿敢再做出相同的动作啊,只是用嘴巴喊道:“谢指挥,你怎么了?”

“我……”谢妖瞳双手撑着桌子,刚说出了一个‘我’字,浑身就颤抖了起来。

……

谢妖瞳在听说楚铮也在昨晚去过萌芽岛后,当时就升出了‘他肯定也死了!’的念头,所以才感到头晕目眩的。

自从被楚铮接受后,谢妖瞳才重新找到了她未嫁时的幸福。

尤其是楚某人为了营救她,竟然很光棍的喝下‘冰河时代’的举动,更是把个谢姐姐给感动的不行不行的,一颗小心肝儿完全寄托在了那个家伙身上。

现在,惊闻他老人家也很有可能在昨晚翘了后,谢妖瞳心中顿觉万籁俱寂。

可就在她心中悲痛到极点时,银鼠这家伙好死不死的来‘安慰’她了,这才让她再也顾不得银鼠掌握着她解药的事实,悍然抽刀一下就割断了他的咽喉:如果不是为了好好的和楚铮活下去,我怎么可能会容忍你这种人在我身边!现在他既然有可能会遭到不测,那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什么狗屁的解药,死了吧,都死了的好!

当刀子划破银鼠的咽喉,他那一腔热血喷洒在谢妖瞳的脸上后,却又将她‘喷’醒了:楚铮既然可以凭借真本事取得杀手之王的名头,他怎么可能是这样容易死的?

正是因为银鼠用他的热血惊醒了陷入疯狂的谢妖瞳,使她只杀了一个人后就停住了动作,并且马上恢复了理智,随即对狗熊等人许以‘高官厚禄’来收买。

当看到狗熊等人脸上那不像作伪的诚惶诚恐后,谢妖瞳才放下心来,刚想再次弄醒柴紫烟……可她身上的‘冰河时代’,却因为­精­神蓦然出现巨大的波动,再加上银鼠临死前的恶毒诅咒使她心里承受了一定压力,从而提前两个月发作了!

在狗熊等人那惊慌不知所措的目光中,才一眨眼的工夫,谢妖瞳嘴­唇­就开始发白,双手紧紧抱着胸部浑身发抖的蹲在甲板上,颤声说道:“冷,冷,好冷!”

2012中的人,也许不知道组织中最美的美女谢妖瞳三围是多少,但他们却能通过她现在的症状看出:现在,她身上的‘冰河时代’发作了。

“快,快去拿床毛毯来,打开制暖空调,立即返航到新加坡,力争用最短的时间内赶回墨西哥!”

要不然人家谢妖瞳在银鼠死了后,就慧眼识珠的推荐狗熊担任第十七小组的组长呢?仅仅凭借他在呆了片刻就下达了一连串正确的命令可以看出:狗熊哥哥的确是个有才能的人儿!

当然了,狗熊这样竭力要拯救谢妖瞳,也和需要谢妖瞳活着推荐他当第十七小组组长有关。

一个死了的谢妖瞳,是不会和上面提出任何建议的。

所以,谢妖瞳的安全,现在就成了狗熊等人升官发财的关键。

虽说第十七小组只是2012中采购部门所管的上百个小组之一,可一旦担任了小组组长,那油水可是海海的来,什么金钱美女宝马香车的,只要有合适的机会,那绝对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得到狗熊的命令后,其他几个人是飞一般的跑进了船舱。

狗熊先抱起银鼠的尸体,将他扔垃圾那样的扔进大海中后,这才使劲搓着双手的,弯腰对不停打颤的谢妖瞳说:“谢指挥,你身上的冰河时代发作了,为了你的安全,我们必须立刻回新加坡!如果行动够快的话,应该在今晚之前赶回墨西哥总部。”

虽说全身冰冷异常,而牙齿也不停的打颤,可谢妖瞳的神经却非常清醒:“就、就按照你、你说的去、去做!”

“是!”狗熊大声答应了一声,抬手指了指椅子上的柴紫烟:“那么这位姑娘呢?”

“带她一、一起走!要、要好好保护她、她的安全!”

谢妖瞳咬着牙的站了起来,脸­色­已经雪白:“狗熊,你一定要完成我交代给你的这些!到、到时候,我会帮你坐上组、组长的位子!”

“明白!”狗熊大声答应了一声,眼睛开始发亮,仿佛已经看到了梦寐以求的香车美女。

……

“云先生,那位姑娘的尸、会不会在落海后被别人捞起来了?看,从南边过来了一艘游艇,我们要不要拦住问问?”

厉香粉强忍着的腿上的疼痛,随着楚铮在萌芽岛周围转了一大早上未果、又顺着海流折回向南搜寻时,远远的看到从那边驶来一艘游艇:“我觉得这艘游艇肯定有情况,因为昨晚我在逃离萌芽岛后,就曾经看到过它向南而去的。”

低头在海面上搜寻的楚铮,顺着厉香粉的手指方向看去,也没有说什么,径自一转船头,呼呼的迎了上去。

刚把谢妖瞳和柴紫烟都安排好了的狗熊,正带着几个哥儿们向新加坡全速行驶时,忽然有人跑进来说:“狗熊哥,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艘冲锋舟,看样子是对着游艇而来的。”

“冲锋舟上有多少人?”狗熊问那个拿着望远镜的哥儿们。

那哥们回答:“上面就俩人,是一男一女,穿着都是昨晚龙舟比赛用的服装,很有可能是那些侥幸没死的各国特工!”

心急谢妖瞳毒发的狗熊,听那哥们这样说后,立马不耐烦的说:“我们当前最主要的是尽快赶回新加坡,根本没空搭理他们……”

狗熊刚说到这儿,又有一个人跑了进来:“冲锋舟的人喊话了,他们让我们住下!”

“法科有!他们让我们住下,我们就住下?”狗熊狠狠的骂了一句:“去,拿枪去招呼他们!”

“是!”得到未来第十七小组组长的命令后,那俩哥们答应了一声,抄起家伙就跑了出去。

片刻工夫后,狗熊就听到了枪声。

……

冲锋舟上的楚铮和厉香粉,说什么也没想到,他们在喊游艇上面的人时,的确是用了‘请’字的,可人家还是那子弹来招呼他们了。

如果不是楚铮眼疾手快的转舵,迅速的脱离了­射­击范围,游艇上那俩人肯定会把他们当活枪靶子来练手。

“我草!”望着全速跑远的游艇,楚铮恨恨的骂了句脏话,然后一ρi股蹲在了­操­纵杆下,双手抱着脑袋的发呆。

昨夜在海里漂浮了大半夜后,醒来后又心疼心慌的,再加上瞪大眼珠子的在海面上搜寻了一大早,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累的。

楚铮现在就很累,在躲过游艇上那莫名其妙的子弹后,就再也撑不住的坐了下来。

楚铮坐下后,想起了‘绝望’这个词。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对找到柴紫烟的希望完全灭绝,只知道在坐下后啥也不想的发呆。

“云、云先生,”从船底爬起来的厉香粉,看着一动不动的楚铮说:“我不想也不会和你说那些节哀顺变的话,但我觉得我们搜寻了这么久却始终没找到她,那么我想是不是被新加坡警方给找到了呢?我们不如先回岸上,去找警方问问。”

“我不姓云,我姓楚,叫楚铮。嗯,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先回岸上再说。”楚铮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厉香粉,随即眉头一皱:“咦,你又受伤了?”

楚铮在凌晨羞辱厉香粉时,曾经看到她的左腿中枪了。

但因为心系柴紫烟,所以他一直都假装看不见。

再说了,当人在和一个受伤的陌生人在一起时,总会有点安全感不是?

可当楚铮现在看到厉香粉右边的肩胛靠下、接近ⅿⅿ的位置也有血渍渗出后,要是再假装看不见的话,那么这个有着野­性­美的小海盗,很可能得死翘了……所以他就很虚伪的问人家怎么又受伤了。

楚铮是怎么想的,厉香粉也许会明白,要不然她也不会在苦涩的笑了一下低声说:“不、不要紧,就是刚才被游艇上的人打了一枪。”

“哦。”楚铮哦了一声,站起来走到冲锋舟的工具箱前,打开看了看:“嗯,你那些手下还算有心,知道在船上准备急救箱,要不然我还真犯愁该怎么给你取出弹片来。”

楚铮说着,从工具箱内拎出一个银白­色­的急救箱,打开后取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你这是枪伤,就算回到岸上也不能上医院的,要不然得被警察注意。所以呢,你要是不反对的话,我可以暂时冒充一下外科大夫。”

正文_第729章 :该­干­的活­干­完了!

如果是放在几个小时之前,楚铮肯定不会管厉香粉的死活。

在受到楚某人毫不惜香怜玉的‘殴打’后,厉香粉也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世上,一个女人要想凭借她的魅力对一个男人动粗,得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得比那个家伙的女朋友还得漂亮才行。要不然,对他动粗的结果就是被动粗……

明白了这点的厉香粉,在接下来帮着楚铮搜寻柴紫烟的过程中,那完全可以用‘尽职尽责’这个词语来形容,不顾腿上有伤的,就这样趴在船舷上瞪大眼珠子的看了大半个上午,直到遇见了那艘游艇。

正是因为厉香粉的配合态度良好,所以楚铮才在看到她受伤后,‘主动’的提出要帮她取出弹头。

要不是看到楚铮始终都是一脸的杀气腾腾样,厉香粉肯定早就拿出医疗器械来疗伤了。

现在终于盼到楚铮的良心发现了,她当然是连连点头说Ok。

“咳,”咳嗽了一声后,楚铮来回晃了晃手里的刀子,看着厉香粉有些为难的说:“你自己脱衣服呢,还是我帮你?”

厉香粉右肩要是不中弹的话,楚铮没必要这样热情。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你给我脱了,我自己不得劲啊。

厉香粉在心里嘟囔了一句,见楚某人好像很害羞的样子,于是就喃喃的说:“我、我自己来吧。”

“那好,”楚铮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的说:“最好是快点……嗨,你别磨蹭了,还是我来吧。”

楚铮说着走到很费力抬起胳膊的厉香粉面前,抓住她受伤的右手,很是麻利的将外套脱了下来。

虽说刚才就被这家伙给踩着ⅿⅿ的蹂躏了一番,但那时候厉香粉除了愤怒和耻辱的感觉外,根本没有这种脸发红浑身乏力的滋味儿,以至于当她雪白的上半身都这样赤果果的暴露出来后,喘着粗气的身子一歪,直接就躺倒了楚铮怀中。

看了一眼那对也红也肿的雪白ⅿⅿ,楚铮舔舔嘴­唇­说:“说实话,你的身材还真不怎么好看,而我现在也没什么心情去欣赏。咱们现在完全就是伙伴关系,等我给你疗伤完毕再给你找个养伤之处后,咱们就各奔东西了,所以你没必要感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女人,不管是是十六的还是六十的,不管是华夏的还是美国的,都不喜欢听男人说她们的身材不好看,就像她们每天­精­心健身保持窈窕身材的目的那样:根本不会同意让除了心爱男人之外的男人瞪着眼珠子的看、却又渴望人家为她的身材倾倒。

所以呢,当楚铮说出这些话后,厉香粉就有些生气了,抬起左手一把就推在了楚铮的胸口,嚷道:“我身材好看不好看的管你什么事?我又没让你看!”

楚铮一愣:“我不看怎么帮你疗伤?说实话还错了?”

“你走开!”听楚铮说自己身材不好看是实话后,厉香粉更加的愤怒,尖声叫道:“走开啊!我不要你给我疗伤了,我死了算!”

啪的一下,楚铮一把掐住厉香粉的脖子,右手一挥,雪亮狭长的手术刀抵在她的咽喉上,­阴­森森的说:“你信不信我……”

“信!我信你会杀了我,来呀,你杀我呀!”

这一次,自尊心深受创伤的厉香粉,没有被楚铮的杀气所吓到,反而向前一凑身子,吓得善良的某男赶紧的一缩刀子:“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把你怎么样?我可告诉你啊,我以前是个杀手,我的名字叫鬼车……”

“什么破鬼车!你凭什么说我身材不好看?”厉香粉刚想再推楚铮一把,可却在挣扎中触动了伤口,眼前顿时就是一黑,刚抬起的身子又扑通一下的蹲坐在了船底。

“原来你发这么大脾气是嫌我说你身材不好看,都他妈的快死的人了,还这样要面子,真是不可理喻。”楚铮到现在才明白人家厉香粉为啥发脾气了,要不是因为柴紫烟的死让他很心伤,他肯定会仰头哈哈大笑三声,说出一番具有哲理­性­的话来。

搞明白厉香粉是为啥发脾气后,楚铮不再墨迹,直接将她拉倒在自己怀中,左手抓住她胳膊,微微打量了一下她肩胛下伤口后,刀子就嚓的一声,刺入了伤口边缘的皮肤中。

随着刀子入体,厉香粉身子猛地一顿,随即就狠狠的咬住了牙齿。

楚某人在和人打架时,一向信奉‘点到即止’的原则。

这儿所说的点到即止,并不是说大家动手只是切磋不玩真得的意思,而是说他的每一次出拳抬脚所用的力度,都是恰到好处:在能够达到效果的情况下,他绝不会少用一分力,更不会多用一分力。

在这儿忽然再次提起楚铮动手时把握力度恰到好处的优点,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借此证明人家在把刀子刺入厉香粉身体内时,根本没有扎深了扎浅了扎偏了的现象发生……就见人家手中的刀子一沉再一挑,那颗弹头就飞了出来。

挑出弹头后,楚铮手上生风的,拽过急救箱拿出酒­精­棉、纱布和消炎粉等物品,蹭蹭蹭的一阵紧忙活后,就顺利收工。

取出肩胛弹头后,楚铮也没有和此时额头冷汗直冒、紧咬牙关的厉香粉废什么话,直接将她平放在船底,将她那根左腿横架在自己膝盖上,仅用一只手就解开了她的腰带,然后往下一拉裤子……不好意思,连­内­裤也褪下来了。

“咳,我可不是故意的,劲儿使得有些大了,你别怪我啊,我以前很少伺候女人的。”

楚铮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目不斜视的盯了一眼厉香粉那个光秃秃的神秘地带,心想: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白虎了,看起来的确是与众不同啊。

你嘴上说着不是故意的,还不停的道歉,可你那俩眼珠子倒是瞪得溜圆,什么人啊这是……从没有被男人这样‘伺候’过的厉香粉,真的很想冲楚某人那张虚伪的脸抽一耳光,然后再抬脚用力的跺啊跺的,可最终只是紧闭上眼睛的摇摇头:俺不怪你,反正看了也不会少了什么。

看到厉香粉摇头示意不要紧后,楚铮长舒了一口气的收起私心杂念,搬起那根好看的腿子看了看伤口中的弹头位置,然后小楚飞刀一挥,如法炮制的将弹头挑出。

三十七秒钟后,楚铮将厉香粉腿上的伤口也包扎好后,又很体贴的替人家穿上裤子上衣的,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这才用力吸了两下鼻子,用有些得意有些关心的说:“怎么样,感觉好多了吧?呀,你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还出了这么多的冷汗,我说怎么会有股子香味儿呢……呃,不好意思啊,我忘记给你打麻醉剂了。”

“该­干­的活,你都­干­、­干­完了,这时候再说不好意思还有什么用?”厉香粉慢慢的松开紧攥着的右手,全身虚脱的呆望着天空。

“什么叫该­干­的都­干­完了?你说话时真暧昧……哦,对了,你们外国人不会和我们华夏古代女孩子那样,因为我看了不该看到的东东,你就得让我负责吧?”

楚铮收拾着急救箱,忽然想起了这个问题,赶紧的一本正经的说:“我可事先警告你啊,千万别因为感激我,就说出那些以身相许的事儿,我身边的女人够多了,要是再加上你这么一个小海盗,我肯定会头疼死的。”

厉香粉尽管疼的浑身力气都没有了,可她还是使出全身的力气反­唇­相讥:“你这人脸皮可真够厚的,而且还极度自恋。”

“嘿嘿,她以前也总是这样说我……”

楚铮笑了笑,忽然又想起了那个总爱挖苦讥讽他的女孩子,刚露出的笑容马上就在脸上凝固:我真的很想她再这样说我,可这辈子她都不会这样对我说了!

……

中午十二点整的时候,楚铮背着身上有伤的厉香粉,从偏离萌芽岛方向很远的地方上了岸。

当他将厉香粉安排在一家星级宾馆住下,马上就匆匆的洗了一个藻,随便说了个理由就出了酒店。

一直到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一脸疲惫的楚铮才回到了房间。

坐在沙发上的厉香粉,看到楚铮一进来就蹲坐在对面沙发上抱着脑袋的一言不发,等了老大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问:“有没有打听到你妻子,或者你那些朋友们的消息?”

“呼。”吐出一口长气后,楚铮抬起头掏出一颗烟点燃:“我看到了朋友留下的暗记,知道他们没事。为了躲开新加坡警方的盘问,他们在昨晚上岸后,就已经离开了新加坡。只是,我一直没有打听到她的消息,也没有从那些警察嘴里问出什么。”

听楚铮这样说后,厉香粉就知道这厮很可能在暗中逮住了一些警察,用很不道德的方式询问有没有看到他妻子、或者拷问是谁向他开枪的,但却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于是就安慰他:“别担心,正因为没有人看到你妻子,这才证明她很有可能还活着。”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亲眼看到她心口中弹的。现在还没有发现她的人,很可能……”楚铮说到这儿后,就闭嘴不语。

厉香粉明白楚铮想说什么:眼看过了一天一夜了,到现在还没有看到那个女孩子的人,那她很可能在大海中葬身鱼腹了。

想起柴紫烟的‘可爱和娇憨’,厉香粉也觉得那么一小美人儿就这样喂了鱼,的确是个很残忍的现实。

正文_第730章 :我很残暴,是吧!?

在今天凌晨时,厉香粉明明被楚铮狠狠的折磨了一番,按说她该恨极了这个家伙才对。

可不知道为什么,当厉香粉看到楚铮脸上那落魄的伤心样子,忽然就觉得:这个死了老婆的家伙,其实也挺可怜的。

这个死了老婆、其实很可怜的家伙,在闷头吸了几口烟后,就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手机,看着开始发呆。

厉香粉没有说话,就这样陪着他。

过了很久很久之后,楚铮才紧紧的抿了下嘴角,就像是犯了病的神经病那样,自言自语的低声说:“这个手机是她在不久前留给我的,那时候我们之间发生了许多不愉快,她在离开我之前给我留下了这个手机,并嘱咐我一定得保护好它,要不然她就会发怒,就会不择手段的来报复我。我当时心里虽然很不屑,可我每天都把这个手机带在身上,就算是在海里漂浮了一夜,都没有丢掉它。”

厉香粉静静的看着楚铮,虽说这厮的语言表达能力委实不咋样,但她还是从中听懂了一些什么。

无声的苦笑了一下后,楚铮将手机关机,放在最贴身的呢口袋,声音完全嘶哑的说:“我听她的话,一直在好好保护这个手机,可结果呢?呵呵,她却为了回去救我被人打死了。我就算是把那晚出警的警察都严刑逼供了一顿,又能怎么样?可她还是不会活过来出现在我眼前啦。唉,这个手机我不会再用了,可我会一直装着它。也许在某一个午后或者深夜,当我再次打开它时,就会接到她从天堂打来的电话。”

看这个男人在揍我时那样无情,没想到原来还有多愁善感的一面……望着楚铮,厉香粉说:“嗯,我相信等你再次开机时,她一定会给你打电话过来。”

“呵呵,”楚铮苦涩的笑着摇摇头:“好了,不提这些了,我知道这只是一个梦想而已……哦,对了,我明天一早就要回国了,我在进来时,已经替你在前台预付了三个月的房费,足够可以让你在这儿安心养伤了,祝你能早日康复。”

听楚铮这样说后,厉香粉眼里闪过一丝落魄。

她没有想到,在她露出本来面目后,那张足以让世上任何男人都神魂颠倒的脸蛋,竟然没有让这个男人心动,对她说出‘你要是无处可去的话,要不就跟我去华夏吧。’的话。

厉香粉承认,楚铮失去的那个女孩子是很漂亮,更会发嗲,属于那种万万里挑一的绝顶美女,的确有着让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的魅力。

不过那个女孩子即便是再漂亮、再吸引男人,但她终究只代表着东方美啊。

而厉香粉呢,却有着东方女­性­无法拥有的野­性­魅力!

尤其是她在出汗时,浑身都会撒发出一股子迷人的麝香味道,这要是在嗳嗳时散发出,这无疑会将男人骨子里的那种征服动力完全激发出来,成为一个让男人无法离开的绝代尤物。

不止一次,在夜深人静虫儿唱歌时,见惯了各种男人嘴脸越加失望的厉香粉,都会摸着自己的身体想:也许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男人,能够有幸得到这具上帝­精­心准备的礼物,看来这辈子都要将这具躯体还给上帝了。

就在厉香粉觉得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能够配得上她时,根本不懂的什么叫惜香怜玉的楚铮出现了。

在这儿,得多少说两句让女­性­同胞气愤的话,借此来表示厉香粉的内心感情世界了:这个越自以为是的女人,其实在被赋予强大的优秀时,她骨子里就会生出一种叫做‘犯贱’的基因分子。她们看不起那些见了她们摇头摆尾的‘­精­英男人’,这种男人越是巴结她们,她们反而更讨厌他们。可一旦有个外表长得不错、还有些小本事的男人对她们表示出‘没意思’后,她们就会渴望得到这个不鸟她们的家伙……

说起来很矛盾,事实上却的确如此,与‘越是难得到的才是最好的’这句话有着相同的道理。

现在,自以为世间根本没有任何男人有资格拥有自己这具会散香的身体的厉香粉,在看到楚铮对她好像也许是真的不感兴趣后,就对丫的动心了。

不过,几十个男人老大出身的厉香粉,就算是对楚铮‘动心’了,可她还是不会表现出来,只是强笑一声的回答:“哦,你为我预付了三个月的房费?呵呵,谢谢你想的这么周到。咳,如果你肯再为我买身合适的衣服回来,我肯定会更感激你。”

看了一眼厉香粉,楚铮很­干­脆的说:“我没空给你买衣服,等明天你让酒店服务员帮你买吧。不过你在这一段时间内,没事最好别出去,因为死了那么多警察后,新加坡肯定会乱一阵。”

“什么?”这个男人真不是东西,竟然在女人求他买衣服时说没空……本来听到楚铮说没空给她买衣服的厉香粉,在心里刚嘟囔了一句,但紧接着就又听到他说出来的话了,顿时就大惊失­色­,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什、什么?死了很多警察……你杀警察了?你不是只拷问他们啊。”

用带着‘不就是杀几个新加坡警察吗,看你大惊小怪的样,亏你还是海盗呢’的眼神看了看厉香粉,楚铮点了点头淡淡的说:“本来我就是想拷问一下的,可他们的身体素质好像不怎么样……那个向我开枪的人,就是驾驶着带有警灯的冲锋舟。昨晚总共有十九个警察出警,现在他们都死了,这也算是殉职吧。”

厉香粉是个杀人越货的海盗,按说也不是什么好鸟,可她却从没有敢在陆地上袭击过某国的公务人员。

现在,当她看到楚铮用漫不经心的口气说杀了十九个警察后,当然是被震惊的不行不行的了。

吸了一口烟,楚铮望着厉香粉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残暴?”

楚铮望着厉香粉的双眼,清澈、人畜无害。

可厉香粉却觉得一个人要是在杀了那么多警察后还能这样镇定,那这个人肯定是异常残暴的变态。

没有听到厉香粉的回答,楚铮再次问了一句:“我很残暴,是吧?”

厉香粉点点头,但接着就开始不停的摇头。

她很怕要是实话实说的话,这个家伙会不顾她这具可以散香的身子,从而把她咔嚓了。

看到厉香粉这样怕后,楚铮顿时就有了一种成就感,于是就嗤笑一声:“切,你别怕,你就是说出实话来,我也不会像你那样恼羞成怒。我既然在海上都没有­干­掉你,就没有再杀你的意思。”

呼,不杀我最好,这可是你说的……在心里轻舒了一口气后,厉香粉垂下头,喃喃的说:“在海上的时候,我倒是真的宁愿你杀了我。”

“好死不如赖活着,­干­啥要想不开,你又是这么的漂亮。”

楚铮说着向厉香粉的腿上扫了一眼,忽然想起他给人家褪下裤子时看到的那一幕,于是就慌忙挪开了眼神,将手中的烟头放在茶几上后,伸手从果盘中拿出一个苹果,在手下胡乱擦了擦后,吭哧啃了一大口随意的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是不是要重新拉一帮人,再去海上当海盗?”

听楚铮问起自己的未来后,厉香粉抬起头望着窗户那边,过了半晌才说:“我除了当海盗外,别的根本不知道做什么。不过就算是去当海盗顶多也就是跟着别人­干­,要想再和以前那样是没条件了,因为我的老本全部折在了萌芽岛。”

“其实依着你的身材和脸蛋,完全可以去参加选美呀。”嘴里大嚼了几下后,楚铮说:“也许你会被那些星探发现,从而走上荧屏成为一代巨星呢?最不济的话,也可以去日本拍小电影啊,我敢说……哎,你别扔东西好不好!”

厉香粉是很害怕楚铮,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在羞辱她时,她不会发脾气,不会忘记恐惧的拿东西砸他。

楚铮抬手抓住厉香粉扔过来的一个沙发垫子,很是出乎意料的说:“咦,没想到你这个小海盗也懂得日本小电影是做什么的。”

“哼,”厉香粉轻哼了一声,懒得和这个只敢在口头占她便宜的家伙讨论那种让人心痒痒的事,只是将第二个沙发垫子扔在地上,岔开话题问:“你明天乘坐几点的航班回国?”

“早上九点多吧,你身上还有伤,到时候就不要送我了。”楚铮将啃了半截的苹果扔在果盘中,脑袋后仰的枕在沙发靠背上,闭着眼的说:“我从外面回来时,本来还想再开间客房的,可前台告诉我,已经没有空闲的房间了。所以今晚我们得同居了,不过我是来自礼仪之邦的正统炎黄子孙,所以就得发扬一下风格,把卧室的床让给你算了,我睡沙发。”

厉香粉伸出左手,作势要从沙发上站起来:“谢谢,如果你肯把我扶进卧室的话,那就更加证明你是来自礼仪之邦的子民了。”

“男女授受不亲,也是我们的传统。”楚铮对厉香粉做出的需要帮忙动作视而不见,打了个哈欠不再理她,双腿一抬的搁在了茶几上,片刻工夫就这样沉沉的睡了过去。

望着这个一脸疲倦的家伙,就这样毫无防备的睡去后,厉香粉慢慢的缩回了手,感觉这家伙的为人行事真的不可思议,是她长这么大以来见过最有个­性­的男人。

一般来说,很有个­性­的男人,都很会受女孩子的注意。

尤其是那些眼高于顶的漂亮女孩儿,更是这样,哪怕她是那个自以为是开天辟地以来最漂亮的小海盗……

正文_第731章 :不懂得谦虚的女孩子!

在昨晚闭上眼睛之前,楚铮以为:他会再次梦到柴紫烟。

柴紫烟的鬼魂,肯定还会来吓唬我……本以为会做一晚上噩梦的楚铮,在早上六点半醒来后,才知道这一晚他根本没有做任何的梦。

这一觉,他睡得很舒服。

这也让他一度怀疑柴紫烟根本没有死,只是藏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正用她那双好看的桃花大眼睛偷窥着他。

慢慢的回味了一下柴大官人的样子和滋味儿后,楚铮睁开了眼,然后就看到了蜷缩着身子躺在对面沙发上的厉香粉。

不得不说,这个有着华、西双重血统的混血儿小海盗,的确是个让男人心动的美人胚子。

暂且先不管她身材有多么的火爆,甚至把她的容颜给忽略,仅仅是眉梢眼角的那种野­性­美,就很容易让男人心动。

怪不得现在世界上有那么多的杂交水稻啥的呢,原来杂交出来的东西的确是与众不同……自以为发现了一条真理的楚铮,在盯着厉香粉看了足有十分钟后,小弟弟刚刚有些要抬头的趋势,可柴紫烟的样子马上就从脑海中腾起,一下子就打消了他的蠢蠢欲动。

也许她会陪我一辈子吧?以这种方式。

楚铮闭上眼的晃了晃脑袋,然后站起身走进洗手间,搞好了个人卫生后再出来时,厉香粉已经醒了。

“你早就醒来了?嗯,看你的气­色­比昨晚好了许多。”厉香粉抬手擦了擦眼睛,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你怎么没有去卧室睡觉?”楚铮甩了一下手上的水渍,走到沙发前摸起昨晚没啃完的苹果,吭哧吭哧的啃了起来。

厉香粉舔了舔嘴­唇­,淡淡的说:“我自己没法走进去,还有就是我忽然觉得和你在一起休息,会有一种从没有过的安全感。”

“嗯,”楚铮点点头的回答:“我一向会给女孩子带来这种感觉。咳,嘛的,这苹果这么多水。”

看着一边抱怨苹果水分大、一边连续啃了四个苹果的楚铮,厉香粉忽然问:“我有个请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看在我早上起来后心情一般都不错的份上,你可以说。”

楚铮擦了擦嘴巴,吐出一个苹果核:“是不是要钱?没问题,多了我不可能有,但给你个三十万五十万的,还是小意思的。”

“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因为总是心伤柴紫烟的死而影响判断思维啥的,所以楚铮现在刻意用一些轻松的话来给自己放松:“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想要我的人。当然了,我就算是把我的人给你,我也不会将那个HZY还给你的。”

厉香粉苦笑一声:“你的确很聪明,我还没有说出来,你就先知道我要什么了。”

“因为此时在你的眼里,能够比我的人更重要东西,也就是那个HZY了。是个人就能想到这个问题,这和聪明不聪明没什么­干­系。”

楚铮坐在厉香粉对面的沙发上,问:“我给你一个说出你想要回那东西的机会,如果能够让我信服的话……虽然我承认这是从你身上抢来的,但我还是不会给你的。”

厉香粉有些为难的说:“其实吧,我也不是真的要你把那个东西给我,我只是想借用一下……”

楚铮摆手打断厉香粉的话:“哦,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了,你是不是想让我把这个东西暂时给你?然后你跟着我回华夏,由你亲手献给华夏政府,借此来取得华夏政府的庇护,以防身份暴露后遭到那些死去特工国家的追杀,然后再找个勤劳善良的华夏男人,从那个美好的国度安度晚年。”

在以前时,厉香粉都是以丑女的形象示人,再加上她的行踪诡异,所以才被成为马六甲海峡最神秘的海盗。

可这一次呢?她在萌芽岛地下娱乐场主持拍卖会时,美国那些特工肯定会把她的样子用手机传送回国了。

依着美国的先进科技,就算看不到她的本来面目,但最终会通过她的身材、密码箱指纹等一些细小的线索,再加上她出汗就会有香味的特征,然后抽丝剥茧的找到她,然后将她绳之以法。

所以,她现在既然没有了再去当海盗老大的资本,那就只能逃亡。

而借着向某国政府奉献HZY,,获得那个国家的庇护,将是她最好的选择。

不过,她还没有来得及和楚铮商议,人家聪明的某男就看出了她的想法。

听到楚铮一口说破她的想法,并使用了‘安度晚年’这个词后,厉香粉用看怪物似的眼神望着楚铮,待了片刻才说:“我现在已经很老了吗?我好像比你大不了多少吧。你这人还真够奇怪的,或者­干­脆就是个强大的变态。明明因为妻子的死去心里很难受,却偏偏会用这种谈话方式来给自己减压。”

“每个人都有自己思念亲人的方式,我不一定必须把痛苦表露出来。”楚铮淡淡的说:“如果我刚才那些没有说错的话,你就点点头。”

厉香粉马上就开始表演起了小­鸡­啄米:“看在我昨晚没有为难你妻子、又帮着你在海面上搜寻了一早上的份上,请你不要拒绝。”

“要想当一个合格的华夏人,首先要学会的就是不要挟恩图报,最起码要懂得谦虚。”楚铮在向人家孩子言传身教时,忽然想起:柴紫烟好像就从来就不懂得谦虚,而且她最拿手的本事就是挟恩图报。

看着楚铮说了一句话后就眼睛盯着某个地方的不说话了,厉香粉也不敢打搅他。

不过就算她有着那么多的缺点,可我为什么在失去她后想不起她对我的好,却总是会记住她的这些缺点呢?

想到柴紫烟心就会乱的楚铮,在低低的叹了口气后,才抬头望着厉香粉说:“好,我答应带你走。看在你的确对真心帮着我做过一些事儿的份上,等你去了华夏后,我可以为你提供一份工作。比方可以去我工厂里上班,当个保安啥的。”

“当保安?”厉香粉闻言,马上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信的吃吃说道:“你、你说让我去给你当保安?”

“其实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至于你去了华夏后爱做什么,我也懒得管。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你的确不该看不起保安这个职业。”

淡淡的瞥了厉香粉一眼,楚铮站起身:“因为我妻子以前就­干­过保安,她那么优秀的人都去做了,你这个小海盗,又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保安?”

……

楚铮带着厉香粉回到华夏时的天气,很好。

万里无云,轻风送爽。

京华首都国际机场。

楚铮从特殊通道用轮椅推着厉香粉出出口后,一眼就看到了前来接机的人。

虽说他在回国之前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不过华夏某些有关部门人员在他们以游客身份自新加坡登上飞机的那一刻,就知道了他们回国所乘坐的航班时间。

前来接机的人不多,也就是七八个人。

其中就有顾明闯、叶初晴、商步停、薛韬、楚玄武,和几个一看就不是扛着锄头修理地球、肯定是专门从事某种特殊职业的人。

看到楚铮的那一刻,叶初晴的眼睛一亮,刚想抢步向前,但紧接着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厉香粉,于是就蓦然一楞,停住了脚步。

叶初晴等人在知道楚铮回国的消息时,也被告知是和一个漂亮女孩子一起。

他们以为那个女孩子应该是柴紫烟的。

可谁也没想到,坐在轮椅上的那个女孩子美倒是美了,却不是柴紫烟,而是一个漂亮的外国妞。

不但叶初晴在没有看到柴紫烟后发呆,就连商步停和薛韬也是大为奇怪:怎么没有看到柴紫烟呢?

同样,看到厉香粉后,顾明闯脸上的笑容也是在瞬间就变得僵硬,一种不好的感觉使他站在了原处。

……

如果不是因为新加坡警方在萌芽岛发生爆炸后,对有可能存在的‘恐怖分子’展开了大规模的搜索,顾明闯等人说什么也得在躲过那些有枪的海盗后,再回去搜寻楚铮和柴紫烟,根本不会被迫在当晚就离开新加坡,转道印尼返回华夏。

返回华夏后,顾明闯以为楚铮和柴紫烟已经在异国他乡做了一对同命鸳鸯,在心疼哥儿们‘红颜命薄’的同时,也感到了无比的犯愁:该怎么向花漫语、向商离歌诉说这件事呢?

就在顾明闯在京华惶惶不安并很快通知了胡力、准备再次返回新加坡时,商步停从有关部门那儿得到了楚铮还活蹦乱跳的确切消息。

我就知道这小子不会这样轻易挂了的!

这是顾明闯得知楚铮和一个美女登上了飞机后的想法,并和其他人提前俩个多小时就来到了机场。

当看到楚铮走出出口后,就和叶初晴那样,顾明闯刚想跑过去抱着自己哥们说一些诸如‘你怎么没死啊?害的人家白白为你伤心了一场’的屁话时,也看到了轮椅中的那个女孩子:这不是柴紫烟,难道她真的……

就在顾明闯叶初晴等人看到楚铮推着不是柴紫烟的女孩子出现而发愣时,啥事也不知道就知道三太子今天回京的楚玄武,倒是一脸开心的快步跑了过去,眼睛盯着厉香粉的说:“三哥,爷爷让我来接你的。来,我帮你推。”

楚铮笑着摇摇头:“还是我来吧。玄武,你先去外面停车场等我,我和顾明闯他们说点事儿。”

“好吧,那我去停车场等你。”楚玄武再次扫了一眼厉香粉,然后转身向外面走去。

楚铮推着厉香粉,缓步走到了顾明闯等人的面前。

顾明闯的嘴巴张了张,但没有说话。

叶初晴向后退了一步,垂下了头。

所有的人,都从楚铮那带着哀伤的笑意中,洞晓了柴大官人香消玉殒的命运。

正文_第732章 :叶初晴哭的很寂寞!

在看到顾明闯叶初晴等人后,楚铮真的是在笑的。

只要叶初晴好好的,只要自己哥儿们还能竖在这里,那么他这次的马六甲海峡之行,并不太算是失败。

只不过,如果那个就知道挟恩图报的妞能够在身边的话,楚铮的笑容,绝不会带着极力掩饰却总是压不住的哀伤。

商步停和薛韬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楚铮,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楚铮点了点头,也没有在意候机大厅有那么多人,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叶初晴后,就将载着厉香粉的轮椅推到了商步停的眼前:“她就是你们想找的人,她身上就有你们想要的东西。现在,我就把她交给你们了。”

“谢谢。”商步停诚恳的道了一声谢,然后伸手抓住了轮椅:“楚铮,我、我不知道该和你说些什么。”

的确,这次商步停等人肩负那么重要的任务,可结果却是铩羽而归。

反倒是楚铮,却把HZY连同香粉骷髅都安然带回了华夏,这个结果对他们来说,在惭愧到家的同时却更感激楚哥们。

尤其是想到他们几个号称华夏最牛叉的特工­精­锐,却连一个柴紫烟都没有保护好,这的确有些情何以堪的尴尬和自责。

看出商步停脸上的自责,楚铮摇摇头:“不用说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明白,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你尽管说……节哀顺变。”将轮椅交给了薛韬后,商步停看了一眼叶初晴,然后点了点头随即向候机大厅门口走去。

“楚铮,别忘了你对我说过的话!”厉香粉在被推着走出几米后,她转身对楚铮喊道:“我很快就会去找你的,到时候别不认账了!”

“知道了,你先去办正事吧。”楚铮不耐烦的摆摆手,然后低头开始掏烟。

看着低头点烟的楚铮,本以为要有很多话要对楚铮讲的叶初晴,呆了片刻后却只弯腰对他深深的鞠了一躬,低声说:“对不起!”

如果不是叶初晴出去执行任务,楚铮就不会去新加坡。

如果楚铮不去新加坡,就不会碰到柴紫烟。

那样的话,柴紫烟就算是参加夜晚的龙舟比赛,但她肯定不会傻呼呼的跳海,更不会一个人返回去搜寻楚铮……

所以,叶初晴在看到楚铮只带着厉香粉回来后,就知道柴紫烟十有八jiu的挂了,所以才感觉大官人的死是受她所连累。

她只好强压着许多想对楚铮所说的话,怀着无比内疚的心情和他只说了一个对不起。

叶初晴向楚铮道歉的意思,他很懂,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刚想抬手拍拍她肩膀时,她却直起身来反身就向商步停等人追去。

对叶初晴只说了三个字就闪人的做法,顾明闯很不满意,他嘴皮子动了动的扭头刚想说什么时,却从她轻轻耸动的双肩背影看出:她在边走边哭。

叶初晴明白,这次楚铮为了她而失去柴紫烟后,她和他以后就再也不可能发生什么了。

因为两个人都清楚:不管到什么时候,只要他们在一起,柴紫烟就会勾起他们心中永远的痛。

所以,当叶初晴不得不放弃她如痴如醉的爱情时,哭了。

叶初晴哭的很寂寞。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在她心爱男人目光的注视下。

楚铮嘴上叼着烟,嘴­唇­在发抖,烟灰落在了胸膛上,她就这样目送脚步有些踉跄的叶初晴走出了候机大厅。

有时候,就算你明明知道你在乎的那个人此时很需要你,可你却只能在这儿,站着。

只能站着。

“我们也走吧。”陪着自己哥们发了会呆后,顾明闯耸了耸肩膀:“你是不是得先回家一趟?”

“是的。”楚铮拍了拍顾明闯的肩头:“老八,我在京华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很可能得耽搁几天,你先回冀南吧,尽快配制出那个药方,帮着花漫语照看一下厂子,另外你告诉她……算了,还是等我回去后再和她说吧。”

同样拍了拍楚铮的肩头后,顾明闯点点头的也没说什么,就揽着他的肩膀,两个人一起走出了候机大厅。

……

在看到楚玄武的那一刻,楚铮就知道楚家老爷子肯定知道了新加坡发生的那一切,要不然绝不会有派他来接机。

果然,在回家的路上时,楚玄武就告诉楚铮,说楚勇也在楚家。

看出楚铮的兴致不高,一路上楚玄武也没问东问西的,车速很快的就回到了家。

进家门后,楚铮先和­奶­­奶­老妈打了个招呼,又抱着儿子狠劲的亲了几下后,就单独来到了楚龙宾的书房。

楚龙宾的书房内,坐着楚龙宾、楚勇、楚天台老爷儿三个。

从楚勇的­精­神面貌来看,楚铮不用问就知道最近他走得道路很顺利。

先规规矩矩的和老爷儿三个问好后,楚铮就在楚老爷子的示意下坐了下来。

“楚铮,这次去了新加坡有什么新的发现?”楚龙宾对自己孙子的本事看来有着相当盲目的新任,觉得只要楚家三太子一出马,从那些所谓的啥美日韩的­精­锐特工手中抢到HZY,那完全就是小菜一碟,要不然他也不会笑眯眯的说话了。

“爷爷,东西我已经顺利交给国内某些部门了。”

“呵呵,我就说嘛,别看你没有福气入选龙腾十二月,可你照样能够为国家做出巨大的……楚铮,我看你的气­色­怎么有些不对劲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楚老爷子刚想对楚铮大加赞赏时,却忽然发现这家伙没有在受夸时该表现出的得意。

楚铮没有说什么,却低下了头。

他这个动作,一下子让书房内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楚勇和楚龙宾对望了一眼,还没有说什么,心直口快的楚天台就先沉不住气了:“哎,我说楚铮,你爷爷问你话了,你怎么不回答呢?是不是觉得刚为国家做了点小事,就想翘尾巴了?”

“天台!”楚勇沉声低喝了一声,示意二弟别胡扯,然后问楚铮:“楚铮,到底怎么了?”

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后,楚铮才抬起头来说:“爷爷、大伯、爸,柴紫烟她、她死了。是、是为了救我而死的。”

“什么?”听楚铮这样说后,楚天台腾地一下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急急的说:“他们今天早上还传来消息,说你和紫烟一起上的飞机!?怎么会……”

虽说楚铮和大官人早就离婚了,而花漫语又为楚家生了个儿子,但在楚天台的心里,柴紫烟才是他老人家‘钦点’的儿媳­妇­。

现在,当楚天台听说柴紫烟死了后,当然是大惊失­色­。

“天台,你坐下,让楚铮慢慢说!”楚龙宾虽然也被孙子的这句话给震得差点把茶杯给扔了,可他还是沉声断喝楚天台要冷静。

等楚天台眼珠子瞪的老大的坐下后,楚勇才说:“楚铮,究竟是怎么回事?”

心伤柴大官人的香消玉碎,楚铮不再顾忌守着大伯,就径自点上了一颗烟,将本次新加坡发生的事情,很详细的讲述了一遍,这其中就有厉香粉的那些事儿。

虽说早就知道柴紫烟之所以出现在新加坡,和楚铮相遇完全是个巧合,可楚家老爷儿三个听到那么娇滴滴的一妞,竟然在明知道回去是个什么结果可还是义无反顾的返回后,纷纷是摇头叹息:“唉,我就觉得紫烟这孩子不会轻易的放弃你们之间的这段感情,可却没想到她为了你宁可去做这种危险的事!”

“也许她没有死呢?”楚天台愣了片刻,忽然眼睛一亮的看着楚铮:“就像是前年你出事那样,大家都以为你是必死无疑了,可谁能想到你在海外待了一年后,又活蹦乱跳的回来了?楚铮,我觉得紫烟肯定没死,她也许是被哪位好心人给恰好救走了,要不然为什么你在海面上搜索了那么久,都没有看到她的尸体?”

“爸,如果我不是亲眼看到她心口中枪,我说什么也不会放弃在海面上搜寻她。”楚铮眼里满是痛苦的摇摇头:“她和我不一样。我本来就出生入死惯了,也知道该怎么适应突发事件后的复杂环境。可她不一样啊,不但是心口中枪,而且最重要的是不会游泳。”

楚铮眼睛盯着地面,喃喃的说:“之所以没有找到她的尸体,我估计是沉入了海底后,又被……”

说到这儿,楚铮闭嘴开始狠狠的吸烟。

谁都能听出他没有说下去的意思:之所以没有在海面上寻到柴紫烟,她十有八jiu是葬身鱼腹了。

如果柴紫烟不是心口中枪,假如她会游泳的话,楚铮绝不会放弃搜救,楚家老爷儿三个也不会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难办。

楚铮心伤柴紫烟之死,可楚家老人们却在心痛之余,就很快想到了即将面临的现实:柴紫烟为楚铮而死一事,该怎么和柴家解释。

虽说柴紫烟之死是她心甘情愿的,但总不能和柴家的人也这样说吧?

随着两会顺利召开完毕,各方势力都有了不小的改变,国内政坛的局势开始在新君登位前变得扑朔迷离。

可偏偏就在这个各系都为本系争抢最大利益时,柴紫烟却为了救楚铮而死了。

柴紫烟的死,不但影响了楚铮,而且也影响了柴楚两系、甚至整个华夏政坛新势力的布局。

依着柴家在华夏政坛的地位,依着柴紫烟在柴家的重要­性­,这次她为了楚铮而死,楚家究竟要对柴家做出什么样的让步,才能弥补呢?

这一些,楚铮可以不去考虑,但楚龙宾等人却不能不面对。

正文_第733章 :你还有脸叫俺妈啊!?

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弥补柴紫烟的死呢?

虽说楚家付出天大的代价,也不可能让柴紫烟重生,但这却是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沉默许久后,楚龙宾端起茶杯,用杯子盖轻轻的撩了撩水面,缓缓的问:“楚铮,你先说说你心中是怎么想的。”

楚铮抬起头来,抿了抿嘴角说:“在回国之前我就想好了。虽说我和柴紫烟早就离婚了,也对花漫语承诺在五一节前后举办婚礼。但因为她为我而死,我不但暂时不能和花漫语结婚,而且还要承认柴紫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不等楚家老人们说什么,楚铮继续说道:“我知道我接下来的话听起来有些荒唐,但我还是要说。我在海面上漂浮时曾经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柴紫烟说我要为她守活寡一辈子。那时候我提出了强烈的抗议,她就扑过来对我又掐又咬的。”

依着楚龙宾等人的思想觉悟,在听到楚铮做梦、柴紫烟在梦中要求他和死了丈夫的女人为她守活寡时,肯定是感到了极为的荒唐。

不过,他们却都看出楚铮说这些时,根本没有半点荒唐的意思,而是郑重其事的说:“我决定了,我不会像她要求我的那样去为她单身一辈子,但我会像是死了丈夫的妻子那样,在三年之内不会和任何女人谈婚论嫁。”

你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们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正你已经了有了扬风,算是完成了传宗接代的大事。可花漫语呢?那个盼着尽快嫁到楚家的花丫头呢,她会愿意嘛……

楚家老人们想到楚铮一旦为柴紫烟‘守孝’三年、而一直和她对掐的花漫语绝不会甘心、很可能会出现什么新的妖蛾子后,头就开始疼了。

“咳,”等楚铮的话音刚落,楚龙宾就­干­咳了一声说:“我看这样吧,因为紫烟一事,我得去一趟柴家……”

“爷爷,”楚铮马上说道:“我决定了,去柴家还是我去的好。”

“不错。”楚勇随即点头应和:“既然楚铮现在已经把紫烟当作了妻子,那还是由他去柴家最好。爸,我觉得你应该去找花渊博老爷子谈谈心,将楚铮暂时不能和漫语结婚的事,委婉的解释一下。相信花老爷子会理解的,至于柴家嘛……唉,楚铮,你去了后,无论柴家的人怎么对待你,你都不要忘记你去那儿究竟是为了什么。”

依着柴家的实力,新加坡萌芽岛爆炸事件,他们肯定也早就知道了。

随着楚铮的回国,柴紫烟的死讯已经成了根本无法瞒住的事实,柴家在心伤她的死之余,肯定会说出甚至做出一些出格的话或者事情。

所以呢,楚勇才暗示楚铮到了柴家后,别忘了他此去是­干­嘛的,最好是低头当孙子,反正他们也不敢宰了这小子给柴紫烟陪葬不是?

楚铮低声回答:“我明白,我这就去。”

“今天不早了,你还是在家好好休息一晚再去吧。”

楚龙宾摆手制止住刚站起来的楚铮:“更何况,你既然这样决定了,那就该等紫烟的父母来到京华。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现在就应该知道紫烟的死讯,并急着向这边赶来了。”

……

楚龙宾猜的没错,楚铮昨天一回国却没有和柴紫烟同行,柴家很快就通过相关部门,知道了大官人香消玉殒之事。

比楚铮提前一天回国的柴放肆,知道这事根本无法隐瞒,在和柴老爷子等人商量了一下后,就通知了远在蜀中的柴名声林静娴夫­妇­。

柴名声两口子惊闻宝贝女儿的噩耗后,在哭的连杜鹃花都谢了后,马上就急吼吼的连夜赶到了京华。

就在整个柴家都被悲云笼罩时,楚铮在回国后的第二天上午九点,独自驾车来到了柴家胡同口。

在车子停下时,楚铮没有下车,只是坐在里面对着胡同口发愣:在今年的春节时,他就是在这儿当街轻吻了柴紫烟。可现在,地方还是那个地方,人却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在车里发了几分钟的呆后,楚铮推门下车走到了在胡同口站岗的那些武警官兵面前,还没有张嘴呢,其中一个执勤武警就问:“请问你就是楚铮吧?”

“是,我就是楚铮。”楚铮点点头,在心里苦笑一声:看来人家早就算到我今天要来了。

果然,那个执勤的哥们就说:“首长早就吩咐过了,你来了后可以不用通报,直接进去就是了。”

“谢谢。”楚铮道了一声谢后,大步走进了胡同。

在来柴家之前,楚铮就把将要面临什么处境仔细想了一遍,其中就包括会被痛失爱女的柴名声采着头发狠揍一顿。

但他不在乎,不管是被柴家的人如何修理,和柴紫烟为他赴死一事相比起来,都是微不足道的。

楚铮走到了柴家四合院的门口,还没有推开那两扇紧闭着的大门,就听到了一个男孩子的声音,在门后面小声的哭泣。

楚铮脚下顿了顿,然后轻轻的推开了左边的那扇大门。

大门后,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柴家第三代中最小的柴跃然。

正蹲在门后低声哭泣的柴跃然,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后,马上就停止了哭声,飞快的用手背反擦了一下泪水后,就站了起来:“你是……你是楚铮?”

“是的,我就是楚铮。”楚铮说着刚想伸手拍拍人家孩子的肩膀说几句‘小舅子啊,你最好是节哀顺变吧啊’的话,就见柴跃然猛地扑到他怀中,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另外一只手没头没脸的就砸了下来,带着哭腔的喊道:“你还我姐姐,你还我姐姐!”

不好意思,你姐姐已经死翘了……楚铮闭着眼的,任由柴跃然的拳头打在他的脸上、胸口,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柴跃然的忽然喊叫,一下子惊动了在屋内正厅默默流泪的柴家诸人。

除了柴家老爷子老两口外,柴紫烟的爸爸妈妈、大伯叔叔、阿姨婶婶哥哥的,都一窝蜂的跑了出来。

“跃然,先冷静些!”柴放肆在看到楚铮后,眼里闪过一丝恨意的,然后快步走到弟弟背后,一把将他拉到怀里,看着楚某人冷冷的说:“楚家三太子,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今天刮风了么?我怎么没有感觉到……楚某人一脸悔恨的低声回答:“大哥……”

柴放肆迅速的后退了一步,摆摆手后­阴­阳怪气的说:“别叫我大哥,我可担当不起。如果你能让紫烟好好的回家,我叫你几声爷爷都行!”

你都当市长的人了,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没水平的话?偏偏声音还这样尖细,好像鸭子在叫……望着柴放肆那修长的脖子,如果不是因为亲眼看到他­唇­上还有青嘘嘘的胡茬,楚铮肯定会以为他是个穿越到现代社会的太监。

“放肆,让他过来吧。”紧随着柴放肆走到院子中间的柴名声,俩眼通红的望了一眼楚铮,随即转身向屋子走去。

见柴名声这个‘大苦主’发话了,他那俩哥哥嫂嫂啥的也不方便再说什么,都齐刷刷的立定后转,跟在他身后向那边走去。

只有脸­色­惨白的林静娴,依然站在院子中央,狠狠的瞪着楚铮,一动不动。

“跃然,我们走。”柴放肆看着低下头的楚铮,眼角急促的抽搐了几下后,轻轻拍了拍柴跃然的肩膀,拉着他也向正厅走去了。

楚铮望着地面呆了很久,才缓缓的抬起头来。

林静娴就在十几米外的地方看着他,身子在颤抖,胸脯不停的起伏。

看着这位徐娘半老好像姐姐一样的曾经的丈母娘,楚铮浑身打了个哆嗦:柴紫烟那臭脾气,十有八jiu是被她遗传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帮着她女儿给老子下药。看来今天最大的关隘不是柴老爷子,也不是柴名声那有艳福的家伙,很可能就是这个丈母娘了。

林静娴紧紧的握着手,瞪大眼睛的望着楚铮。

楚铮使劲咽了口吐沫后,就像是结婚上花轿的新媳­妇­那样,硬着头皮迈着小碎步,一步一步的向她跟前挪了过去。

看着楚铮那好像怕踩死蚂蚁一样的步伐,林静娴咬着牙的无声冷笑一声:“楚铮,你如果不敢过来的话,可以转身,门口没有人阻拦你。”

我今天既然敢来,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大不了被你抽一顿耳光罢了,反正你那手儿那么小……楚铮再次咽了口吐沫后,昂起头的大步走到了林静娴面前,低声叫道:“柴阿……妈!”

楚某人忽然厚着脸皮的喊林静娴为老妈,这可着实的出乎了她的意料,让她一愣:都这时候了,你还有脸叫俺妈啊?妈的!

但林静娴也仅仅是楞了一小下下,然后就抡起雪白的小手,用一记清脆而响亮的耳光,回答了楚某人的这声妈。

“妈!”勇敢的楚某人,并没有折服在林静娴的‘魔掌’下,而是再次喊出了世上这个最伟大的字眼。

林静娴再次挥手,耳光清脆:啪!

“妈!”

啪!

“妈!”

啪……

当楚铮喊出第十六声妈、林静娴抽了他十六个耳光后,她再也受不了这厮顽强的无耻了,收回抽的通红的小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使劲的摇晃着哭道:“你为什么要叫我妈!?你还有什么资格这样叫我?你连她都保护不了,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林静娴的话,犹如鞭子那样狠狠的抽在楚铮的心尖,使他宁肯再被丈母娘扇一万个耳光,也不想听她这样说!

这样太没面子了。

正文_第734章 :2012中的柴紫烟!(一)

为了预防自己这张小白脸不再遭受林静娴的肆虐,楚铮在她揪着他衣领声嘶力竭的训斥时,顺势跪在了地上。

一个人要想打另外一个人的耳光时,最中意的姿势应该是面对面的站着。

林静娴这个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当然不会为了抽某人耳光而折腰了。

要是万一在弯腰时,走光了……咋办?

楚铮就这样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低着头的说:“妈,对不起,我没用,没能将她保护好。”

林静娴抬起双手慢慢的捂住了脸,泣不成声的说:“楚铮,你可知道紫烟她有多么在乎你么?为了能够绑住你,她在和你离婚后央求我给你下药。又是为了你,她甘心辞去云水集团董事长的职务,去冀南当一个被花家丫头整治的保安。更是为了你,才独自回海上……呜呜呜,你可知道,紫烟她根本不会游泳啊,根本不会游泳啊!她死了,呜呜,她死了,可你却好好的活着,你还有什么脸来叫我妈妈?!”

听着林静娴那犹如泣血杜鹃般的啼哭,楚铮的心儿哦,好疼:如果俺不是还有年迈的爷爷­奶­­奶­、脾气不小身体不咋样的老爸老妈、嗷嗷待哺的儿子需要照顾,俺真想和那家伙在那片海域长眠下去啊!

楚铮木木的跪在地上,等林静娴的哭声稍微小了那么一点点,才声音苦涩的说:“妈,我知道紫烟的死都是我造成的,我也该为此担负起必须担负的责任,我会……”

不等楚铮说完,林静娴就吸了一下鼻子,飞快的擦了擦眼泪,哽咽的质问道:“你要担负什么责任?”

“我虽然和紫烟已经离婚了,但我从她落海的那天开始,就重新将她当作了妻子!”楚铮抬起头来,语气坚定的说:“我和家里已经说好了,会为她在楚家的祖坟留下一座衣冠冢,籍此来向所有人表明,她是我楚家的媳­妇­!”

定定的看着楚铮,林静娴呆了片刻忽而冷笑一声,淡淡的说:“呵呵,人死了后你才把她当作妻子看待,我们稀罕么?你如果早就这样做的话,也不会在她的新婚之夜逃婚了……紫烟啊,我可怜的紫烟,这个孩子为什么要这样傻呢?你明明是担心你情人的安全才去的新加坡,她又­干­嘛在你情人不顾你的情况下,做出那种自寻死路的傻事?”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咱不提了好不好?

楚铮嘴皮子张了张,刚想再说什么,林静娴却转身向东厢房门口走去了。

望着丈母娘那单薄、沧桑却又窈窕的背影,楚某人一瞬间竟然有些痴了。

别误会啊,楚铮发痴不是眼馋林静娴,而是无地自容,咳咳。

“楚铮,你进来吧。”得让楚铮傻瓜似的跪在地上足有十五分钟后,柴名声才走到正厅门口,让他进屋。

其实我更愿意在这儿跪着,只要你们肯原谅我的无能……楚铮动作迟钝的站起身,就像是被判了死刑的死囚那样,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的挪到了门口。

望着自己好友的儿子、自己曾经的乘龙快婿,在柴紫烟十四岁那年就将她肋骨打断的柴名声,真恨不得采住这厮的头发,直接一个黑虎掏心,把他发配到天堂那边去陪着自己的乖女儿。

不过,作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他可以在家打自己的老婆自己的娃……但他绝不会毫无风度的去殴打自己哥们的儿子。

这就是大家常说的不看僧面看佛面。

……

在楚家三太子虚心接受柴家诸人的批判时,柴大官人也在心烦。

远离华夏的墨西哥,2012地下城。

柴紫烟从新加坡来到这儿,已经有几十个小时了。

之所以在这儿用小时来代表时间,而不是用天数,那是因为柴紫烟所居住的地方根本看不见太阳和月亮,更没有钟表啊日历啊电脑啥的,让她根本无法确定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她在被狗熊等人带进地下城时,不但还处在昏迷中,而且眼睛是被蒙着的。

柴紫烟所居住的房间,除了找不到任何可以确定时间的东西外,装潢却是比总统套房还要奢侈几分。

这个房间,是谢妖瞳在2012地下城内的居所。

因为知道2012的教主康坦博斯先生有喜欢占有美女的好习惯,所以尽管谢妖瞳在冰河时代毒发时被冻得都没有知觉了,可她还是担心柴紫烟会在这儿遭到不测,不但强忍着毒发后的痛苦严令狗熊小心保护大官人,而且在来了地下城后,还哀求二长老亲自安排她的安全。

二长老叫蒙哥马利,和二战时期某个将军同名,是个表面慈祥的犹太老头。

谢妖瞳在加入2012后,正是凭借他的庇护,所以才免遭那些­色­迷迷们的毒手。

蒙哥马利是个因修炼2012教内神秘武功、而造成男­性­特征消失的老光棍,可他却在看到谢妖瞳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亚洲妞,并把她当作女儿来看待,在她‘成长’的日子里,一直都在用心充当慈父的角­色­,从而避免了她被康坦博斯先生­骚­扰的命运。

一个男人之所以能够承当‘慈父’这个词,那说明他对自己的孩子很好。

所以呢,当谢妖瞳央求蒙哥马利要好好照顾柴紫烟时,他没有半点犹豫的就答应了,并亲自将她安排在了谢妖瞳居住的房间里,派遣两个心腹手下专门负责她的安全。

……

柴紫烟刚醒来后,当然首先要搞明白自己现在身在何方。

在看到自己忽然置身于这么一间豪华的房间内,柴紫烟很迷茫:这就是在天堂吗?嗯,应该是,要不然屋子为什么没有窗户呢。可天堂中为什么还有照明系统呢?哦,忘了,那个发明电灯的家伙,在很早之前就来这儿了。

自以为已经来到了幸福而自由的天堂的柴紫烟,在围着房间走了好几圈想开门出去溜达溜达,看看能不能找到某个家伙时,才知道这很可能不是天堂而是地狱了:因为门口站着俩狗熊一样的外国佬,屁也不会放一个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他们不让她离开这儿!

草,我除了爱说脏话、曾经打断了N个人腿子、捉弄某个家伙外,其实也没做啥缺德事啊,­干­嘛要让我在死后来这地方?

非常郁闷命运对她不公的柴大官人,在房间里乱转时,无意中发现了谢妖瞳的相册……然后才慢慢想起在她昏迷之前,好像曾经见过这个京华第一美女。

在慢慢的想啊想啊的想了很久后,柴紫烟终于总结出了一个正确的理论:大官人其实并没有死,而是被谢妖瞳带到了某个地方!

俺在被谢妖瞳从海里捞上来后,又被无耻的绑架了!

想明白了这一切的柴紫烟,开始发脾气了,可劲儿的砸桌子捶板凳的,要求谢妖瞳来见她。

守护柴紫烟安全的那俩哥们,没想到这妞能这样闹腾,实在受不了了后只好违背了蒙哥马利‘不许和她说话’的命令,用不怎么流利的英语,和她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这是为什么,并告诉她:谢妖瞳现在受伤了,正在某个净室安心养伤。

看在那俩外国佬一脸诚恳的面子上,心地善良的大官人算是相信了他们的话,并提出能不能借部手机用用,因为她想和家里人说一句。

对柴紫烟的这个要求,那俩外国佬倒是没有拒绝,很­干­脆的将一款功能强大产自华夏的山寨手机递给了她。

不过,柴紫烟很快就将手机扔给他们了,因为这儿屁的信号都没有。

在接下来的这几十个小时中,柴紫烟是吃了睡、睡了吃。

就这样苦熬了漫长的几十个小时后,她睡得脑袋都大了、皮肤也更光滑了。

看来美女都是睡出来的,这话倒是一点也不假。

在朗朗恶狗之前,就曾经有位哲学家满怀深情的说过;人类最怕的不是帅哥美女,也不是原子弹或者顿顿只能吃王致和臭豆腐,而是孤独。

柴紫烟此时就很怕,因为她就处在孤独之间。

那俩看护着她的外国佬,在几十个小时前和她说了那些话后,那两张该塞jin个臭鸭蛋的嘴巴就再也没有蹦出一个字眼。

而谢妖瞳,也一直没有出现,就将可怜兮兮的柴大官人,一个人儿留在了这个豪华的房间中。

一般来说,孤独的人都是可耻的,可柴紫烟却不这样认为,到现在为止她都沉浸在‘我也救了那个家伙一次!’的自豪中。

不过,无所事事的感觉的确很难受,于是她就开始一个人娱乐起来。

柴紫烟的娱乐,就是在那俩外国佬依着门板发出鼾声后,开始在房间里到处寻找有没有暗门之类的机关,她才不信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会没有第二个出路呢。

正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柴紫烟很费力的将那张足有三米见方的大床给挪到一边去后,她真的在地板上看到了一个铁环。

这个铁环下面,是条暗道,是供这个房间的主人在遭受什么火灾啊、不明来敌的袭击时逃生用的。

在2012地下城的每个豪华房间中,都有这样一个暗道。

从这儿可以通到2012专门用来关押犯人的刑讯逼供室,然后再从这个最接近地面的地方,到达外出的安全通道---墨西哥郊外的一片原始森林中。

正文_第735章 :2012中的柴紫烟!(二)

柴紫烟历尽辛苦后,终于在这间奢侈的不像话的房间中,发现了一条暗道。

她不知道进了这个暗道后,将会走到天堂还是地狱。

可她在经历了几十个小时的孤独煎熬后,宁肯去地狱也不愿意再呆在这儿了……也许那个小­鸡­­鸡­不知道怎么硬起来的家伙,就在地狱中呢?

一想到那个从来都不知道体贴大官人的家伙,柴紫烟浑身就有了使不完的勇气,义无反顾的进入了暗道中。

这是一条和常规不同的暗道。

一般来说,地下暗道都是蜿蜒向下或者平行的。

可当柴紫烟顺着台阶向下走了几步后,就俩眼摸黑的摸索着,走到了一条越走越向上的台阶。

虽说就算是眼睛早就适应了黑暗,但柴紫烟那双桃花大眼中所看到的除了黑还是黑,同时她也明白原先做居住的房间就是在地下,现在她正从地下向地面行走。

柴紫烟走啊走啊,不知道走了多久,可这条一直蜿蜒向上的暗道,好像根本没有尽头。

暗道中除了柴紫烟的慢慢挪动的脚步声外,就再也没有了丝毫的动静,这不禁让她在开始害怕之余也后悔了:我真该等着谢妖瞳的,就算在那房间中接受孤独的煎熬,也胜过在这儿没头苍蝇似的乱转啊。

在走了大约有几十个被楚某人强jian的时间后,黑暗中的柴紫烟扶着冷冰冰的墙壁,委屈的哭了:“嘛的,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头啊?”

根本不用脱了鞋子去看,柴紫烟也知道她脚丫子肯定是磨上泡泡了,更肯定就算这时候想回那所房间,也回不去了:因为她在来时的路上,不止是遇到了一个岔口,每一个岔口都是向下延伸的,看来是通向不同的房间。

一个孤独的人,要想在黑暗中的无数个岔口,找到她来时的路,那比要饭的想找到个供他白吃白喝一辈子的地方还要难。

假如误进了别的房间,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想女人想疯了的光棍?

大官人这样聪明的妞,实在不能去做那种傻事的。

所以,尽管大官人哭的很伤心,可她接下来所做的,只能是在心中高唱着《水手》继续前行: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大爷我还有梦……哎唷!”双腿走到已经麻木、浑身都将接近虚弱的柴紫烟,­精­神恍惚的唱着这首老掉牙的励志歌曲向前进时,砰的一声,她那挺直的小鼻子就被一个硬邦邦冷冰冰的东西撞了一下。

顿时,泪水就哗哗啊哗哗的掉了下来,她捂着鼻子的蹲下身子,小声将她所能知道的脏话都骂了一遍一遍又一遍后,才慢慢的站起身,伸出右手向前摸去。

然后,柴紫烟就摸到了一堵学名叫做‘墙’的东西。

柴紫烟转着身子,很仔细的向周围摸了足有五六分钟后,终于确定除了来时的台阶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是墙。

“不会吧,大官人辛辛苦苦走了这么远,就是为了来这儿摸摸这边的墙?我草,这啥事儿呢?”柴紫烟小声的咒骂着,蹲下身子开始由下而上的仔细摸了起来,她才不信那些傻瓜玩意弄了这么长的暗道,来这儿就是为了没事摸墙玩呢。

终于,当柴紫烟那双小手像是摸着情人身体那样,一寸一寸的由下而上摸到站起来的嘴巴位置时,摸到了一个类似于Сhā销之类的东西。

我真够笨的,这不就是碰壁的那个地方吗,刚才为什么不先摸摸这儿?

在心里多少的给了点自己自责后,柴紫烟向左一拉那个Сhā销……忽然,一道闪电腾地出现在她眼前,让她赶紧的闭上了眼睛。

漆黑的地道中哪儿来的闪电呢?

柴紫烟很纳闷很纳闷的慢慢睁开了眼睛,然后她就笑了。

那笑容,在亮光下是那样的明媚不可方物。

刚才,柴紫烟在拽着Сhā销向左拉时,她正前方的墙壁上,无声的出现了一个大约有扑克牌那样的小窗口。

有强烈的光线,从小窗口那边­射­了过来,让在黑暗中走了不知道多久的柴紫烟的视线,一时无法适应这束光线,所以才以为这是闪电。

望着那束代表着生命的光线,聪明的柴紫烟马上就意识到这个光束的来源地方,就是暗道的尽头。

终于有希望可以离开这条暗道了……柴紫烟轻轻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将眼睛贴在那个小窗口,准备先看看外面是啥子情况,同时双手也在小窗口的位置再次摸了起来,希冀可以找到打开一扇门的开关。

柴紫烟的左眼慢慢的贴近了小窗口,向外看去……然后就是一楞,随即猛地缩回在不知不觉中抓住一根绳子头的右手,去掩住即将要发出惊呼声的嘴巴。

柴紫烟的右手刚捂住嘴巴,就在她心说‘幸亏大官人我激灵,没有在窥探到别人秘密时发出声音,只是那个也男人太变态了吧?’时,那堵一面在光明、一面在黑暗中的墙,却忽然吱嘎一声响,面前的那堵墙迅速向两旁裂开,让她紧贴着墙的身子一晃,脚下一个踉跄的扑出了暗道。

……

我、我怎么还没有就像安莉娅那样的死去呢?

主啊,你就发发善心快带我走吧,哪怕是下拔舌地狱,我也不愿意再活在这个世界上被这个男人摧残了。

穿着一身红­色­裘皮宇航服、唯有胸口和下­体­部位露着的维亚斯,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被金­色­长发覆盖着,紧紧的贴在冰凉的地板上,一双在几个月前还满是春水的眼睛中,已然没有了生命的­色­彩,只是呆呆的凝视着被扔在角落中、已经变成尸体的安莉娅。

她全身已经没有丝毫的力气,双臂软软的瘫在地上,如果不是因为胯部被康坦博斯紧紧的抱着,她肯定保持不了跪伏在地上的姿势。

浑身赤果果的康坦博斯,除了脑袋和胯下某个东东之外,其余的地方布满了烛液和带着血渍的鞭痕,一看就是在不久前刚被施加了惨无人道的刑罚---鞭打和滴蜡。

不过,他脸上却没有半点的痛苦之­色­,而是兴奋,狂热的粗暴的兴奋!

“呃!呃!”跪在地上的康坦博斯,呼呼的喘着粗气,用力的挺耸着身子,那根在‘工作’了足有一个小时还没有半点萎缩现象的丑陋玩意儿,正越来越快的在维亚斯的身体内chou送着,每一次的动作,都会有那么几滴鲜血从维亚斯的大腿根部滴落在地板上。

康坦博斯抱着维亚斯胯部的左手手腕上,戴着一串在灯光下发着柔和荧光的手链。

手链随着维亚斯前后耸动的身子,光闪闪的太阳石,偶尔就会将灯光反­射­到这间专门用来刑讯逼供犯人的屋子上方的铁链、镣铐上,当与安放在东边墙壁上的那把没鞘的武士刀上时,两点光芒就会在瞬间碰撞,然后攸地分开。

“啊,啊!”感觉最凶猛的那一刻即将在几分钟后来临的康坦博斯,嘴巴大张着发着狼嚎那样的叫声,动作越发的猛烈:“维亚斯,你叫啊,叫啊!只要你肯叫,我以后再也不会动你了!”

男人在即将到达高chao时,都希望伴侣能够配合他一起发出婉转的鸣叫,籍此来增强他的强大感。

康坦博斯这个男人中的战斗机,也是如此,所以才在那一刻即将来临时,拼命的用手抽着女人的臀部,命令她大声的jiao床。

不过,康坦博斯这个美好的愿望,随着维亚斯嘴角露出一丝解脱的微笑、瞳孔迅速扩散而破灭。

但康坦博斯却不知道维亚斯已经硬生生的被他折磨死了,犹自拼命抽着她的臀部,狂吼着要求她叫。

维亚斯的不配合,让康坦博斯很生气,他猛地停止了挺进的动作后,弯腰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趴在她背上,下巴顶着她的脸颊刚想吼什么,却发现她原来是已经死了。

康坦博斯先生虽然在戴上纠结手链后,某种功能大胜,很希望就这样永远的和女人耍下去,可他却不喜欢和一个尸体玩这种最舒服的事儿,所以在看到维亚斯已经死了后,就狠狠的骂了一句,松开抓着头发的手,刚想站起身去外面再叫两个女部下来,就听到’吱嘎‘一声响。

康坦博斯霍然扭头,向东边看去,就看到:一个身穿运动装的女孩子,踉踉跄跄的从暗道中扑了出来。

正为维亚斯没有完成她的任务就先死去的康坦博斯,顿时大怒,但接着就大喜,呼地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脚将胯下的尸体踹开,大步的向那个美的不行不行也完全傻了的女孩子走了过去:没想到教中还有个不次于东妖魅的女人,此时又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看来上帝对我太好了!

……

老天爷,你这不是玩我么?为什么在我找不到出口时不显灵,我想躲开别人了,却让我出现在了这臭男人面前?

不知道咋回事忽然从暗道中踉跄着扑进屋子的柴紫烟,瞪着那双桃花大眼傻傻的站在暗门边,望着那个‘挺枪’走过来的外国佬,心里是暗暗叫苦: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我没有看到这鬼子的任何东西,真没有……呀,他这是过来要­干­嘛?

正文_第736章 :2012中的柴紫烟!(三)

其实,严格的说起来,别看柴紫烟出身名门世家,从小就接受高等教育,但这妞的本­性­还是很嚣张、很自以为大爷我天下第一的。

要不然,她也不会让那么多手下对她又惊又怕,让楚某人头疼了。

不过她的这些威风,也许只适合于在华夏国内摆摆。

当华夏商场上的南紫烟,遇到2012中的康坦博斯时,结果会是什么?

柴紫烟没兴趣也没时间去考虑这些。

她只是在看到康坦博斯脸上带着狞笑、挺着一根丑陋的向自己走来后,就抱着‘非礼勿视’的原则闭上了眼。

不过,当柴紫烟眼上那蝴蝶似的眼睫毛刚凑在一起,却又马上分开,因为她怕这鬼子会趁机欺负她,所以只好摇着头的后退两步,当身子贴到墙上暗门边后,猛地发出了一声尖叫:“你他妈的别过来,走开,走开呀!”

因为醉心于谢妖瞳的美貌,康坦博斯先生在以前时曾经为此专门学习了几个月的华语,希望能够和谢姐姐‘深入’的谈心。

所以,在柴大官人毫无淑女风度的骂出一句有辱康坦博斯先生老妈的话后,他就听懂了,顿时就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走?我会走的,但你得陪我玩爽了才行!哈,哈哈!”

哟,没想到这鬼子还会说华语……嚓,都啥时候了,我还考虑这些,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啊呐哉?

柴紫烟心思电转下,转身就要向暗道中跑去,她宁可去面对那无聊的孤独和无尽的黑暗,也不愿意在灯光下看到这么一个丑儿吧唧的鬼子。

不过,柴紫烟在行踪暴露后不想见康坦博斯先生,那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号称是柔道红带、跆拳道黑带九段的康坦博斯,虽说光着的身上没有系着任何的带子,但人家只是左足一点地,就如同一只要抓小­鸡­的老鹰那样,斜斜的飞起足有三十多厘米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就扑到了柴紫烟身后!

“别走!”康坦博斯左手暴长,那只毛茸茸的大手腾地一下就抓住了柴紫烟的左肩,将她从暗门里面给拽了出来,不顾她的嘶声尖叫,只是仰天桀桀的笑道:“哈,哈哈!你先别着急走嘛,得陪我玩爽了,哈……啊!”

就在即将喷发苦于找承受体的康坦博斯先生,在维亚斯死后恰好看到好死不死跑出来的大官人,当然要不顾一切的把她留住,然后狠狠的那个啥了。

可就在康坦博斯得意的大笑着,左手抓着柴紫烟的肩头,右手要去给她脱衣服时,却忽然觉得心脏位置猛地剧痛,笑声是嘎然而止,满脸都是不信的瞪大了眼珠子,缓缓的低下头。

康坦博斯低下头后就看到:一只白生生的小手,握着那把安放在墙壁上的那把武士刀的刀把,就贴在他心脏位置。

那把用特殊材料制成、只有四十九厘米长、却足可以削铁如泥的武士刀,现在那只小手的运作下,根本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贯穿了康坦博斯先生那健硕的身体,只留下一段足有二十厘米长的刀把,还在他身子前面。

红艳艳的鲜血,顺着那刀身的血槽,嗤嗤的向前蹿着,将康坦博斯先生身上所有的力气,都在瞬间释放了出去。

康坦博斯一点也不相信,眼前这个娇滴滴的东方美人儿,竟然趁着他欲huo攻心疏于防范时,将这把刀一下子贯穿了他的身子,而且还是心脏部位!

最让康坦博斯先生死不瞑目的是,这个从没有见过的妞,明明已经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把他来了个透心凉了,竟然还很过分的后退一步的松开手捂着耳朵,闭着眼的,跳着脚的高声尖叫着:“你滚开,再不滚开,我真的要拿刀子扎你啦!”

妹妹,看在俺就要死翘了的份上,请你回答俺一个问题好不好?在你心中到底是怎么样,才算是真拿刀子扎俺……康坦博斯张大嘴的哆嗦了两下,然后仰面向后摔倒,嘴里大喊着:“我、我死的好冤啊!”

……

柴紫烟见那个啥衣服也没穿的鬼子就这样走过来后,当然是吓得魂飞魄散的,下意识的转身就向暗门中跑去了。

不过,大官人说啥也没想到,那个鬼子的速度竟然这样快,她的右脚刚迈进暗门,人家就连蹦带跳的蹿了过来,一把就抓住她肩头的向后扯了过来。

“放开我!放开我!”完全是出于本能的,柴紫烟在被康坦博斯向后拽时,她当然得抓住暗门的做一番毫无疑义的反抗了,她在被扯的身子后退时那只胡乱抓啊抓想扳住暗门的手,一把就抓住了安放在墙上的武士刀。

不过,对柴紫烟的尖声喊叫,康坦博斯肯定会当作没听见的,甚至都很过份的当没看人家闺女有多么的怕,就知道哈哈的仰天傻笑。

柴大官人最讨厌的就是男人不听她的话了,所以在警告康坦博斯先生无果后,猛地转身顺势将那把削铁如泥的刀子,蹭地一下就送入了他的身体内!

当康坦博斯的笑声嘎然而止、鲜血从中刀部位激­射­而出时,吓得柴紫烟捂着耳朵的跳着脚的大叫别过来,要不然她真会拿刀子扎他!

闭着眼的尖叫了几声、却没有听到回应后,柴紫烟慢慢的停止了她闭眼尖叫的‘勇敢’举止,然后睁开眼却看到了一片血红。

这儿的灯泡什么时候换成红­色­的了?

心中很怕很奇怪的柴紫烟,抬手擦了擦眼后望着空无一人的眼前,有些纳闷的想:咦,刚才那个没穿衣服的鬼子哪儿去了?呀,那边怎么还有会两个一动不动的女人呢?靠,这是间什么屋子啊,满屋子都是皮鞭链子镣铐啥的。

柴紫烟抬头望着屋顶发了会呆,忽然想起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也?

于是她赶紧的低下头,刚抬起右脚要抹油……就看到了死不瞑目的康坦博斯先生,就这样坦荡荡的仰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红梅花儿颜­色­那样的鲜血,蛇儿般的从他心脏的中刀部位淌出,蜿蜒着流向自由的方向。

柴紫烟在以前­干­云水集团董事长的时候,虽说动不动就把那些在外面牛逼的不行不行的堂主腿子废了,可她真敢对着伟大的哈利路亚耶稣主发誓:俺真的没有杀过一个人,甚至连蚂蚁都没有踩死过一只!

可现在,她却在刚才的惊慌中,竟然顺手一刀宰了个人。

呆呆的望着康坦博斯心脏处的那把刀,柴紫烟很艰难很艰难的吞了口口水,接受了她从此成为一个万恶杀人犯的现实。

“其实,其实我真不想拿刀子扎你的,可你不听话啊。”

柴紫烟腿肚子发软的说完这句话,浑身都发抖的慢慢抬起脚,绕着康坦博斯的尸体,就向屋子中央走去,一边以每步约有四五厘米远的速度挪动着,一边闭着眼的小声哭泣道:“楚铮,你可知道你老婆我正处在一个梦魇般的世界中?如果现在有你在身边的话,那该有多好?我记得你对付这种人可比我在行多了。”

……

柴紫烟,你可知道你老公我正处于一个梦魇般的世界中?如果现在有你在身边的话,那该有多好?我记得你对付这种人可比我在行多了。

垂首站在华夏京华柴家正厅中的楚铮,心里在默默念叨着,觉得如果把自己换成柴紫烟的话,肯定会应付眼前的这种难受场面。

楚铮被柴名声喊进正厅已经足有十五分钟了,可自打他进来后,正厅中那么多人就像是哑了瞎了傻了一样,完全忽视了楚三太子的存在,都这样直愣愣的望着某个地方发呆。

这种被人故意忽视却偏偏不能离开的滋味,真的很难受,要不然楚铮的背心也不会被汗水侵透。

楚铮真的很想大吼一声:要杀要剐随你们,但就是别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我幼小的心灵!

不过,每当这种狂躁到极点的感觉一发生,他都会用手指甲狠掐自己的掌心:我来这儿是赔罪的,如果连这点冷漠都接受不了的话,又怎么能对得起为我而死的柴紫烟?

第三次这样想过后,楚铮的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整个人都渐渐进入了一种忘我的世界,眼前出现了那个一脸­奸­笑的柴紫烟。

看着那张表面很纯净其实很狡诈的笑脸,他的目光越来越柔和,仿佛那个妞根本没有死去,而是躲在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正在偷看着他。

叮当……的一声响,一声茶杯、茶杯盖相撞的清脆声,将楚铮从恍惚中拉了回来,他马上就抬起了头,向声音的来源望去。

用杯盖再次轻轻荡了茶杯一下,柴老爷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已经温凉了的睡,然后在放下茶杯时说话了:“楚铮,我想知道紫烟一事的真实情况。希望你看在我年纪这么大的份上,不要欺骗我。”

“爷爷,我也没想到会在新加坡遇到紫烟。”楚铮根本没有说‘我不会欺骗你,我发誓’的废话,而是从遇到柴紫烟、到她被新加坡警察开枪击落水下的过程,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在楚铮叙述柴紫烟之死的过程中,柴老爷子那双看似混浊的眼睛,一直在淡淡的盯着他。

详细的讲述完柴紫烟之死的全过程后,楚铮又说:“那晚出警的新加坡警察,现在已经全部去下面去陪她了,但我却相信,那晚对着我们开枪的人,绝不会是那些警察,因为没有人可以在我在询问时还能有撒谎的本事。”

正文_第737章 :我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那个想杀楚铮的人,到底是谁?

他为什么能够冒充新加坡的警务人员呢?

依着柴家父子的阅历,自然能够从楚铮的话中听出这样一个讯息:那个枪杀柴紫烟的人,其实本意是杀楚铮的。

扶着杯子的手颤动了一下后,柴老爷子双眼微微眯起,she出一道针尖般的亮光,但随即就收敛,如同他平静的声音:“你的意思是说,当晚有人冒充警察,参与了那次的搜救行动,在枪杀紫烟后,就不知所踪了?”

“是的。”楚铮肯定的点点头,语气中带着萧杀:“但我会查出他是谁,一定会。”

没有人看到楚铮在说这句话时,柴放肆那平缓的喉结部位ru动了一下。

新加坡在萌芽岛爆炸后的第二天,当时参与搜救海上行动的警务人员全部被人用极为残酷的手段杀死之事,已经在国际上弄得沸沸扬扬,引起了当地警方和政府的恐惧,为此还向国际刑警组织求救。

虽说楚铮只说那些人都下去陪柴紫烟、并没有说是他杀的,可傻瓜也能听出这事是他­干­的。

柴名声听到楚铮为了柴紫烟之死而在异国大开杀戒,虽说感觉他这种做法太不可取,但心里却好受了许多,忍不住的低声叹了口气:“唉,以后不要连累那么多的无辜,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我不会放过那个人的,绝不会!

楚铮点点头,垂下眼帘的岔开话题:“我知道,以前我和紫烟少不更事,让各位长辈为我们­操­透了心。”

说着,他嘴角挑起惨笑,用低沉的声音说:“我更知道,不管现在我为紫烟做什么,都无法换取她重新站在这儿,可我还是要告诉所有人,她是我楚家的媳­妇­,是我楚铮的妻子,她用过的物品将会葬在我们楚家祖坟,我会将柴叔叔和林阿姨当作自己的亲生父母来对待。”

听到孙女死后就一直不曾休息的柴老爷子,此时听楚铮将她出事的全过程后,根本不用再问什么,只需从他脸上露出的那一抹惨笑就可以看出,他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柴紫烟之死,他是要承担责任,可却不能完全责怪于他。

傻孩子,你既然这样在乎他,为什么以前还要搞出离婚的花样来呢?唉……柴老爷子慢慢的摇了一下头,抬头向儿子柴名声看去:“名声,你觉得楚铮说的怎么样?”

柴老爷子之所以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你能不能接受楚铮说出的这些话,将柴紫烟的遗物葬在楚家祖坟,成为楚家的媳­妇­。

柴名声沉默许久,才抬起头来说:“楚铮,你稍等片刻,我去让紫烟妈妈收拾一下她用过的东西。”

柴名声说完,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向正厅外面走去。

楚铮知道,柴名声这样说,其实就是原谅了他,并接受他的提议,同意将柴紫烟的遗物埋葬在楚家祖坟中。

“谢谢柴叔……爸。”楚铮弯腰顿首。

过了大约几分钟,就在楚铮重新陷入没人和他说话的难受境界中时,柴名声从外面走了进来,坐回他原先的椅子上:“你去东厢房吧,带着紫烟的东西走,就不要再来告辞了。唉,回家后告诉你爸,就说等紫烟‘下葬’那天,通知我一声。我、我和你妈……再去送她最后一程,去吧,去吧!”

柴名声说着垂下头,抬手示意楚铮出去时,有泪水跌落在膝头。

楚铮没有吭声,只是走到柴名声面前,缓缓的跪在地上给他磕了个头,然后站起身大步走出了正厅。

当楚铮的双脚迈出正厅门槛后,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柴老太太,苍凉的呜咽声响起。

楚铮停住脚步,心如刀绞。

白发人送黑发人时的哭泣声,就像是一把刀,一把锋利到足以刺透世间最坚硬的心、却无法割断岁月的刀!

仰面擦了下眼睛后,楚铮不再犹豫,迈步走向了东厢房。

正在东厢房内收拾柴紫烟用过的东西的林静娴,动作很缓慢很仔细的整理着几件女儿长穿的衣物(衣冠冢中,一般都是用春夏秋冬四季的衣服),然后将它们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铺在床上一块白­色­的丝巾中。

林静娴在楚铮进来后,就没有看他一眼,直到将那些衣物看了再看,过了足有十几分钟后,才动作流畅的用丝巾将它们包了起来,然后缓缓的坐在床上,目光平静的盯着地面:“就拿这几件衣服吧,都是她平时最爱穿的,从此,我就将她交给你了。”

“是,妈。”楚铮走到床前,伸出双手弯腰将那个丝巾包裹捧在手中,顿时就有一种熟悉的体香味道,悠悠的开始拨动他的嗅觉神经。

“你、你走吧。其实,其实你对紫烟还是很不错的。我和你柴叔叔一直很满意你们两个在一起,只是她、她太任­性­了些,所以才……楚铮,你走吧,走吧!”林静娴抬起头看着楚铮手中的丝巾包裹,那目光仿佛是在看着心中的最爱,温柔而凄惨。

“是,妈。”其实楚铮真的很想在柴紫烟所居住的房间内多呆一会儿,多感受一下她曾经的气氛,可林静娴既然下了逐客令,他只能照办。

因为柴名声曾经说过,等楚铮拿了柴紫烟用过的衣物后,就不要再回正厅和大家告辞了,所以他在出了东厢房后,就直接向院门口走去。

没有人从正厅中出来送楚铮,院子中也没看到有人,甚至连家政工作人员都没有看到一个,只有院子东南角一株盛开的白­色­月季,在没有风的情况下,在他走出四合院大门口的刹那间,忽然无风自动的摇摆了几下,然后嘎然静止。

楚铮双手捧着柴紫烟穿过的衣物,在走出柴家四合院大门时,再也忍不住的将脸埋在了上面。

曾经那么熟悉的淡淡体香味道,就在撩拨着他嗅觉神经的同时,也使泪水侵透了丝巾,慢慢的渗入到衣服中去,混为一体。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其实,一个在任何时候都不懂得流泪的男人,他很可能是个神仙,要不然就是个傻子。

这个世界上有神仙吗?

只有鬼知道。

鬼在哪里?

神仙也猜不到。

不过,这个世界上却不缺少傻子,那种看到别的男人流泪就撇着嘴和傻Ъ似的做出不屑一顾的男人,其实就是傻子,更是一个长着第三根腿子的雄­性­动物。

这种人,根本不能算是个有灵魂的人,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泪水才是一个真正男人最­干­净的东西!

真正的男人,只有当灵魂哭泣时,他才会泪流满面!

“猫哭耗子假慈悲!”就在楚铮保持着这个动作一个人在心底哭泣时,一个没有灵魂的、带着讥诮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楚铮豁然转身,就看到了背负着双手的柴放肆。

看着楚铮那双通红的眼睛,柴放肆慢慢的走到他面前,淡淡的声音中带着尖锐的说:“如果我是三叔(柴名声)的话,我就不会让你抱走紫烟的东西,因为你根本不配。你甚至都不配称作一个男人,只会用这种只有娘们才用的方式来欺骗……”

柴名声的话刚说到这儿,就觉得眼前一花!

一只脚,一直纹丝不动的脚,就像是本该存在于距离他下巴五厘米处那样,攸地出现。

柴放肆的瞳孔猛地一缩!

既然柴放肆不再说话了,楚铮就慢慢的放下了右脚,眼里弥漫着让人窒息的冷漠,声音却很轻很轻,好像来自地狱的梦呓:“如果你不是她的堂哥,我会杀了你。真的,我这一次不是在吓唬人。因为你在侮辱我的同时,也玷污了她宁愿陪我去死的真心。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查出那个向她开枪的人。哪怕那个人已经死去,我也会让他在地下都得不到安生,我要让他的家人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等,着。”

楚铮说完,就抱着那个丝巾包裹,慢慢的走出了柴家胡同。

等楚铮的身形消失后,柴放肆下巴间的那一滴冷汗才啪嗒的跌落,他慢慢的咽了一口唾沫后,用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的说:“他的动作怎么可以这样快?比我曾经看到、搜集到的那些快了足足有三倍。难道说,他一直在隐藏着他真正的实力?他的真正实力,到底有多高?刚才的这一脚,是不是因为突如其来的爆发?”

……

在心里渴望楚铮能够及时出现的柴紫烟,很清楚的知道她这个希望只是一个梦,不切实际。

当前最重要的,就是趁着还没有人出现在事发现场时,赶紧的闪人才是王道。

“抱歉啊,让你这样窝窝囊囊的死去,实在不是出于我的本意。”柴紫烟感觉到自己的脚步太过‘蹒跚’后,赶紧的在胸口划了个几次十字,尽管她根本不相信上帝。

柴紫烟虽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上帝的存在,但她的虔诚好像感动了上帝,要不然她也不会在画完第三个十字后,就感觉到双腿有了无穷的力量。

“感谢主,阿门……”柴紫烟在发现自己双腿上的变化后,脸面一脸虔诚的祈祷了一声,迈步向前走。

可当腿子有了力气的柴紫烟才走出三步远时,却又停住了脚步,然后慢慢的蹲下了身子。

柴紫烟停步蹲身,是因为她看到这个死鬼子高举在头顶位置的左手手腕上,有一串她熟悉的手链:“咦,这不是俺家楚铮的那串手链吗,怎么会被他戴上了,奇怪。”

正文_第738章 :有话快点说,因为我很忙!

柴大官人在­阴­差阳错的­干­掉康坦博斯先生,准备脚底抹油的溜之大吉时,却发现这可怜的死人儿手腕上,竟然会戴着纠结手链!

假如这串手链不是楚铮的,假如柴紫烟不知道这串手链被周糖糖戴过、被那夜璀璨母女索要过,拥有亿万家财的大官人是肯定不屑一顾,更不会在极度恐惧中从一个死人手腕上拿下,而是先急吼吼如漏网之鱼的先逃离此地。

更何况,这个东西还在一个死人身上,而这个死人正是死在心地善良的柴大官人手下,她要是再掠夺死人的东西,那她还是……还是拿下来吧,反正也不用担心死人会从地上蹦起来大声说‘NO’不是?

“这小子,宁肯把手链送给周舒涵,送给那夜璀璨,送给这个该死的鬼子,都舍不得送给我,真亏了大官人那样疼他。”

在这儿发现楚铮的手链后,柴紫烟很是气愤,甚至都忘记了刚杀了一个人,只是很麻利的将手链从康坦博斯手腕上撸下后,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仔细的端详了一番,才得意的笑笑:“嘿嘿,他们这些人戴着,哪儿有我戴着高雅好看有风度?呃,现在貌似不是臭美的时候,关键还是先撤乎!”

想明白此地非久留之地的柴紫烟,四处巡视了一眼确认没有活人后,随即闭上眼的抓住那把cha在康坦博斯身上的刀子,一用力的ba了出来。

要不说人家柴紫烟聪明呢?就算是身处三个死人中间,都没有忘记在逃窜时,随身携带一把防御武器。

这就是智慧啊,不服不行啊!

双手有些颤抖的握着那把刀子,好像电影中那些悄悄进村的鬼子那样,柴紫烟慢慢的走到了门后,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听,并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异常的声音,这才一点一点的把门打开,稍微等了三四五六秒钟后,闪身出了房门。

柴紫烟走出房门后,看到了一个长长的、宽宽的、上方按着无数照明灯、墙上贴着白­色­印花壁纸、地下铺着大理石的长廊。

四处弥漫着奢侈气息的长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到底该朝哪个方向走,才能离开这个诡异的破地方呢?

唉,我要是走了的话,会不会连累谢妖瞳?

嗨,连累就连累了吧,谁让她勾引俺家楚铮的,这也算是个小小的惩罚吧。

向左走还是向右走?

这还真是个艰难的选择题。

要不这样吧,我数数哪一边的灯泡多,我就朝哪一边走好了。

主意打定后,双手握刀满脸浑身都是血的柴紫烟,抬头开始数灯。

……

人生就像是一条漫长而多岔口的道路,想顺着哪条道路走,必须要做出抉择。

就像是现在的柴紫烟,在出了那间有着三具尸体的房间后,不知道该向走廊的那边走一样,所以她得尽快的做出选择,增加逃生的机率。

可两边的长廊都很长,她不知道该哪边才是生路,故而将命运交给了灯泡的数量:哪边的灯泡多,她就向那边走。

于是,她就开始腆着脸的数灯泡。

“嘛的,这么多灯泡,啥时候才能数完?算了,一般我出门都是向右走的,那就走右边吧!”

数了也就是十几秒钟吧,眼睛就开始发花的柴紫烟,舔了舔嘴­唇­的低低骂了一句,随即抛弃了刚才决定,转而将命运交给了习惯,贴着走廊的墙壁,向右边走了过去。

也许这阵子看特工题材的电影看多了,多少的也学会了一点常识,柴紫烟在向右边走去时,都是侧着身子的,这样可以同时观察两个方向。

在柴紫烟用了足有十一二三分钟,才走到了走廊尽头的两扇朱红木质大门前时,她已经路过了至少十几个紧闭着房门的门口。

每次走到那些房门前时,她都会停下来,侧耳的听听厘米有啥动静,然后再推一下……没有一间屋子的房门可以推开,所以她才一直走到了这两扇与众不同的大门前。

柴紫烟根本不知道这两扇大门后面只是一间普通的屋子、一间拴着德国黑背大狼狗的牢室,还是一个有着蓝天白云的­干­净世界。

但她必须得打开这两扇门看看,因为这儿已经是走廊的尽头了,她再也没有了别的选择。

假如这时候再向反方向走的话,大官人敢肯定,会瘫倒在来时的路上……

柴紫烟深吸一口气,左手握着刀,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听,还是没有听到有任何的动静,于是她就试着用右手轻轻的推了一下。

那两扇看起来非常厚重的木质大门,随着柴紫烟右手的这轻轻一推,竟然开了,而且还是一下子就完全敞开了。

于是,保持着前腿弓、后腿蹬、左手握刀、右手前伸动作的柴紫烟,就看到了门后的世界。

大门后面的空间中,没有一个人,只有一张大大的椭圆形桌子。

真的没有一个人,而是有着上百个人。

这一百多人,团团围坐在一张巨型的椭圆形的会议桌前,就像是在举行欧洲中世纪的圆桌会议那样。

我的运气为什么总是这样差呢?

看着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抬头侧头回头的向自己看来,柴紫烟心里苦笑一声,慢慢的站直了身子,举起右手对这些夹杂着五大洲各­色­人种的人们打了个手势,笑吟吟的主动打招呼:“嗨,大家好,不好意思啊,我打搅各位了,你们继续忙。”

说完这句道歉的话,柴紫烟转身就走。

“站住!”一个听起来很是威猛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你让我站住我就站住,你当我傻啊?不过,我不站住,又能跑哪儿去?倒不如听话点站住,和颜悦­色­的和他们攀攀交情,将谢妖瞳抬出来,然后再矢口否认宰了个洋鬼子……

迈出右脚的柴紫烟,心里很苦很苦的重新放下,随即缓缓转身,眨巴了一下双眼笑眯眯的问:“刚才是哪一位喊我站住的,请问有何指教呢?有话的话最好是快点说,因为现在我很忙。”

……

当服了解药的谢妖瞳,将体内的毒完全压制住后,已经是新加坡萌芽岛爆炸后的第三天上午了。

本来依着她的身体素质,在狗熊等人快速将她送回2012地下城总部服了解药后,顶多也就是在24小时内,就可以从浑身冰冻中解脱出来的。

不过由于她心挂着楚铮的生死,故而就算是在昏迷中仍然不能静心养伤,所以才多耗费了那么久的时间。

等将冰河时代完全压制住后,谢妖瞳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离开疗伤的净室,去看柴紫烟。

虽说谢妖瞳在毒发时委托蒙哥马利照顾柴紫烟,可她还是不放心大官人的安全。

如果柴紫烟不是楚铮曾经的妻子,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萌芽岛附近的海域中,谢姐姐断断不会看在姐儿们都是华夏同胞的份上,就这样关心她的。

正所谓爱屋及乌,就是这个道理了。

不过,就在谢妖瞳急匆匆洗了个澡,换上衣服刚走出疗伤的净室门口时,狗熊却屁颠屁颠的跑来,向她传达了二长老不容反抗的命令:速来总部大会议室参加重要会议,不得缺席!

无奈之下,谢妖瞳只好暂时先将柴紫烟之事放在一旁,再次嘱咐狗熊了几句,就急匆匆的来到了大会议室。

谢妖瞳来到2012地下城的大会议室时,里面已经有了上百个在2012中算是头面人物的教众。

而且,除了二长老蒙哥马利外,普通教众从没有见过的三位长老也都在场。

谢妖瞳加入2012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才一年多一点,可她却明白以往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四大长老都没有齐聚主持过会议。

那么今天,到底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才让四大长老齐聚一堂?

带着这个疑问,谢妖瞳按照自己在2012中的地位,走到了椭圆形圆桌的中间位置,坐下,然后开始偷眼向四周打量。

圆桌最西方中间,有个明huang­色­、比其他椅子都要高出三点六厘米的椅子。

这是2012大主教康坦博斯的座椅,现在是空着的。

在这张空着的椅子左右下首,是2012中的四大护教长老。

蒙哥马利坐在一个长着金胡子的老人下首。

这个长着金胡子的老人,就是2012中的大长老普耶萨夫,祖籍俄罗斯。

在蒙哥马利的对面上首,是个黑人,他就是来自非洲的三长老:威尔逊。

威尔逊下首坐着一个长有亚洲面孔的中老男人,这是祖籍日本的四长老田中太郎。

除了平时很少在教中露面的四大长老外,世界各基地的头儿脑儿都到了,其中就有财务总监赫尔、专门负责技术开发的威廉博士、管理着世上百分之五十二毒品运作的桑巴将军、教内主管外贸经营的蒋配宁等人。

就连不久前才继承前玛雅人大祭司沙克库之为的胡耶奥,也是赫然在场,而且他今天所坐的位置还很靠前,就在四长老田中太郎的下首。

难道说今天的会议又是和玛雅人的预言有关?要不然胡耶奥凭什么坐的那样靠前?

就在谢妖瞳微微垂着头的偷眼打量周围的人时,大长老普耶萨夫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本来就很安静的会议室内,顿时就有了一种空气被抽走的压抑感,气氛从安静变得沉重。

嗯,看来会议要开始了,不过康坦博斯为什么还没有来呢?

随着普耶萨夫的这声轻咳声,谢妖瞳挺直了腰板,目不斜视。

正文_第739章 :萨拉西撒的遗言!

在2012中,大主教的权力虽说是至高无上的,但他也不是为所欲为的。

就像是美国总统奥巴马号称是世界上第一强国的总统,可他也得在重大决策上听取议会的意见。

而四大长老在2012中的地位,就类似于美国的那些议员,也可以说他们的身份比康坦博斯更崇高。

要不然,由蒙哥马利袒护的谢妖瞳,早就失身于康坦博斯,彻底的堕落了。

看了看那张只有2012教主才能坐下的椅子,普耶萨夫金­色­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缓声说道:“这次连夜召集大家从世界各地赶来参加本次会议,是要决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在会议正式开始之前,先由我们的大祭司胡耶奥,说一条当年萨拉西撒大主教临终前的遗言。”

前面说过,2012之所以现在变得这样低调,就是因为1945年时,2012当时的大主教萨拉西撒临终时的刻意叮嘱。

萨拉西撒在临终前,曾经留下了一些很重要的遗言,但却一直被护教的四大长老秘而不宣,这也成了2012教内最大的一个迷:他在临死前,究竟叨叨了个B的什么,为什么四大长老却藏着掖着那么久?

现在,当普耶萨夫说出由胡耶奥这个‘新人’来说一条萨拉西撒的临终遗言时,所有的人都竖起了耳朵,盯着他的是凝神倾听。

胡耶奥在这么多‘大人物’的注视下,明显的有些不自在,但他还是在深吸了一口气后,挺起腰板从怀中掏出了一本书。

这是一本普通的《圣经》,但大家都知道胡耶奥接下来说出的话,绝不是出自《圣经》。

《圣经》里面的东西,其实就胡说八道骗人的。

现在的场合,绝不适合于骗人。

果然,胡耶奥的第一句话,就不是来自圣经:“1945年9月2号,萨拉西撒大主教羽化。”

这个我们早就知道!

所有的人,都在心中这样嘀咕。

胡耶奥继续说:“在大主教临终前,他曾经留下一些遗言,也可以说是一些预言。今天在这儿,我就向各位宣读其中的一条。”

真麻烦,还不赶紧的说!

所有人的眉头都皱了一下。

胡耶奥舔舔嘴­唇­,眼睛盯着圣经的朗声说道:“萨拉西撒大主教的这条遗言说,2012的大主教一职,将在2012的四月十一号这天,由来自胜利女神殿的使者继任……”

……

胜利女神殿,在希腊神话传说中,也称也称为无翼胜利女神殿。

女神殿的主人,就是万神之主宙斯和堂姐智慧女神墨提斯生的女儿---雅典娜。

相传,墨迪斯在怀孕时便感觉到她将生下一个非凡的女儿,于是她就告诫宙斯:“老公,即将出生的孩子可能会对你的权利构成威胁,你说咋办呢?要不咱们去黑鸭子河的村医院,将她药物流产了算?”

“你也知道现在物价上涨那么厉害,而医院的医生,更是些没红包不­干­人事的家伙,我们哪儿有钱去医院?嘿!还是在家将这个危险扼杀在你的肚子中吧!”得到妻子提示的宙斯,于是就毫不犹豫的从她肚子里拿出雅典娜,吭哧一口的吞进了嘴里。

不过,被嚼吧嚼吧吃下肚子里的雅典娜并没有死,反而借机吸收了宙斯的力量和其母的智慧,然后等时机成熟了从她格老子的脑袋中跃出,高呼着胜利万岁,随即跳起了优美的肚皮舞,让奥林匹斯山上的众神,都看的头晕目眩忘乎所以的……

在神话传说中,雅典娜主宰着乌云和雷电,与太阳神阿波罗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他们的关系很不错,从没有产生过利益上的分歧。

不过,正因为传说中雅典娜和太阳神的关系不错,那么萨拉西撒为什么在临终前留下遗言,会说信奉太阳神的2012大主教一职,将会在2012年四月二十一号,由胜利女神殿中的使者继任呢?

这是为什么呢?谁想知道的话……那就去天堂问问萨拉西撒大主教吧。

不过在座的诸位,明显的没有去天堂的兴趣,所以都选择了接受萨拉西撒的遗言,但也同时在心中提出了几个最重要的疑问:2012年四月二十一号,这不就是今天吗?呀!这个来自胜利女神殿中的使者,会是谁?如果这个代表胜利女神雅典娜的使者成了本该信奉太阳神的2012大主教后,那么原教主康坦博斯先生,又将何去何从?

大家都不明白,所以都屏声静气的听胡耶奥在那儿的波:“萨拉西撒大主教说,当历史的车轮转到2012四月十一号这一天时,来自胜利女神殿的使者,将穿着一身带血的衣衫,右手手腕上戴着十三颗太阳石串就的手链,手持钢刀出现在世人的眼前,从而成为2012新一任的大主教。”

舔了舔略微­干­枯的嘴­唇­,胡耶奥解释道:“遗言中还说,女神殿使者之所以会穿着带血的衣衫,手持钢刀,就是因为她在来时的路上历经了生死的洗礼,她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会与太阳神的使者羽蛇神发生些许的小矛盾、最终在他的帮助下,领导2012走上太阳纪的第六个新纪元……完了,遗言中就说了这么多。”

胡耶奥合上了圣经,垂头不语。

在胡耶奥说完后的几分钟内,没有人说话,包括四大长老,大家都垂着眼帘的默不作声,心中都在想:康坦博斯呢?他会同意有人抢去他的太阳石、登上2012大主教的宝座?虽说萨拉西撒大主教是2012历史上最有威信的一个大主教,但他的遗言会不会准呢?

谢妖瞳很不习惯于这种压抑的气氛,更对这种所谓的遗言而不齿。

不过,她倒是希望萨拉西撒的预言会准,因为这样的一来,那个讨厌的早就该死的康坦博斯,肯定不能再在大主教的位置上坐下去了。

当然了,胡耶奥所说的这些,谢妖瞳也不是完全不关心,最起码她就在听到新的大主教将会得到羽蛇神的辅佐时,心里就是一阵迷茫。

楚铮当初在库库尔坎金字塔风­骚­亮相的那一刻,让谢妖瞳都坚信他就是那啥蛇神了。

现在,当她听到萨拉西撒的遗言中再次提到羽蛇神后,心中就真的迷茫了:这一切,真的是天注定?楚铮这个羽蛇神,真的会死心塌地的辅佐新的大主教?不、不,这怎么可能呢,这些家伙肯定是在骗人的,依着楚弟弟特立独行的­性­格,就算被迫喝下了冰河时代,也不会心甘情愿给2012当走狗的!更何况,他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谢妖瞳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事儿虽说很迷茫,但她现在却没心情去考虑这些,她只关心能不能带着柴紫烟赶紧的离开这儿,去找楚铮的下落。

可现在她看到众人包括二长老蒙哥马利在内的人都这样,就算是心里再烦躁,也只能在这儿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始终没有人说话。

如果一个人在这间巨大的会议室­干­坐着不说话的话,不是睡着了就是在发呆。

如果两个人在这儿不说话的话,气氛中会产生一种叫’尴尬‘的东西。

但如果有一百多人都在这儿瞪大眼睛的不说话呢?气氛就会变得沉重而诡异。

现在大会议室内的气氛,就很诡异,有种想让人抓狂的暴躁感。

不会是让我们大家都在这儿­干­等着,那个新的大主教就会来到吧?

就在谢妖瞳挺得腰板都开始发酸,准备慢慢的换一下姿势时,她却看到对面的人都抬头向她身后看去,而且眼中都带着一种极度震惊!

怎么了?

因为大会议室的那两扇大门都经过专门的设计,所以不但在开门时会异常的轻巧,而且还不会发出任何的声音,故而谢妖瞳见大家都向她身后看去时,感到很纳闷,于是她也赶紧的回头……然后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手里握着钢刀浑身是血的女人!

马上,谢妖瞳浑身都是猛地一颤,脑海中闪电般的划出一个念头:新的大主教!穿着带血的衣衫、手持钢刀的新的大主教!

不但谢妖瞳有这种如遭雷击的震撼感,其余的人又何尝不是:果然如此,来自胜利女神殿的使者真的出现了!

这会不会是2012四大长老玩弄的一个鬼把戏?他们早就安排好了一个女人,在这一刻出现,籍此来宣扬萨拉西撒预言的真实­性­?

在极度的震惊中,反应相当敏捷的谢妖瞳,马上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但当她急匆匆的扭头看了一眼后,才确定眼前的这一切绝不是四大长老玩出的鬼把戏,因为他们的眼里也都带着极度震惊的不信感。

谢妖瞳忽然感觉心脏咚咚的狂跳,于是就再次向那个浑身是血的握刀女人看去。

虽说因为这个女人的脸上带着血渍,但谢妖瞳这次却一眼就认出了她是谁,顿时心中就攸地暴起一个呐喊:吓!原来这一切真的发生了!原来她就是那位来自胜利女神殿中的使者,这怎么可能呢!?

这个无论是在进来的时间、还是穿着打扮都和萨拉西撒临终遗言相符、让所有人都震惊的女人,正是让谢妖瞳担心的柴紫烟。

要是放在几分钟之前,如果有人说风中的阳光就是下一任的美国总统,谢妖瞳姐姐也许会相信。

但如果有人告诉她柴紫烟将会实现萨拉西撒的预言,替代康坦博斯成为2012新的大主教,她肯定会怀疑说这话的人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可现在呢?事实却摆在她的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而且最重要的是,当柴紫烟对大家说抱歉时举起的右手上,赫然戴着让整个2012教中的人都梦寐以求的东东:十三颗太阳石穿就的手链!

2012中的人都知道,这串手链可是被康坦博斯大主教看做是比命根子还重要的东西。

可这个比他命根子还重要的东西,此时却在柴紫烟的手腕上。

正文_第740章 :难道是我杀人有功!?

看到柴紫烟手腕上那串纠结手链后,谢妖瞳更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是鬼把戏了。

但也同时更加的迷茫:柴紫烟和本小姐都是堂堂正正的炎黄子孙,她怎么可能会是从没希腊神话中胜利女神殿中出来的使者呢?

谢妖瞳呆呆的望着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转身想溜之大吉的柴紫烟,脑子一时间变得空白,但马上就明白了一件事:既然柴紫烟能够成为2012新的大主教,那么她得得到楚铮的辅佐!这样推断的话,楚铮根本不可能在本次的萌芽岛事件中死掉!只是我说什么也没有想到,这么庞大的2012,竟然会由他和柴紫烟来一起执掌。依着他们的个­性­,能否与那些最神秘的人同流合污呢?

就在谢妖瞳脑子里极度混乱,忍不住就要双手捂着耳朵大喊一声什么时,幸亏大长老普耶萨夫这时候发出了一声断喝,让她重新有了自己的思维:“站住!”

你让我站住我就站住,你当我傻啊?不过,我不站住,又能跑哪儿去?倒不如听话点站住,和颜悦­色­的和他们攀攀交情,将谢妖瞳抬出来,然后再矢口否认宰了个洋鬼子……

迈出右脚的柴紫烟,慢慢的放下随即缓缓转身,眨巴了一下双眼:“刚才是哪一位喊我站住的,请问有何指教呢?有话的话最好是快点说,因为现在我很忙。”

“请您进来!”

对柴紫烟这幼稚、可笑而嚣张的话,普耶萨夫并没有生气,而是慢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用异常尊敬的声音,请她进来。

随着普耶萨夫的起立,二长老和三长老四长老,都随着站了起来。

看到教中威望很高的四大长老都站起来后,那些在教中和他们相比、只能算是一些贩夫走卒的家伙们,自然也不敢托大了。

于是,除了脑子里还在有水在晃荡的谢妖瞳姐姐外,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

紧挨着谢妖瞳的,是主管地下城后勤的一位女主管,她轻轻的用脚尖踢了一下谢姐姐的椅子腿。

这时候,谢妖瞳才如梦初醒的,也站了起来。

……

咦,这些人怎么对大官人这样客气?难道说是我明媚照人的健康形象将他们给折服了,恐怕不对……

本以为自己会被那些野蛮人给采着头发的拖进屋子的柴紫烟,听到普耶萨夫请她进去,并带着上百人都起立后,大官人望着眼前的这一切,怀疑自己可能是在做梦,于是就偷偷的用左手在自己大腿外侧掐了一下。

当她感觉真的很疼很疼后,才知道这一切是真实的,并不是在做梦。

但她却不明白眼前这一切是咋回事,就这样呆立在门前。

普耶萨夫离开椅子,率领着其余的三位长老,快步走到门口距离柴紫烟有三米之遥时,停住脚步齐刷刷的躬身,左手捂着心脏的行礼,再次说道:“请您进来。”

博览群书的柴紫烟,虽然现在正处于一种巨大的震撼中,但她却明白单手捂胸向人行礼的意思:这代表着崇高的敬意,是属于仅次于五体投地和双膝跪倒的大礼。

这些人为什么这样对我客气?

柴紫烟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不真实的一幕,直到普耶萨夫说出第三次请她进去后,她才下意识的拎着刀子向会议室内走去。

就在柴紫烟刚迈进会议室时,就听到背后的走廊中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她回头一看,就两个身穿黑衣的洋鬼子,正和疯了似的向这边跑来,马上她就意识到了不好:坏了,我弄死那个变态鬼子的事儿,很可能是被人发现,从而东窗事发了!

柴紫烟猜的不错,她这个想法刚从脑海中腾起,狂奔而来的那俩鬼子,老远的就呐喊着为她作证:“不好啦,不好啦!教主被人杀死了!”

那是俺­干­的……啥?教主,那个变态洋鬼子是教主么?

柴紫烟嘴­唇­动了动,大眼睛无神的向两边扫了一下,就算她智计百出,但也知道这时候除了强作镇定、等会儿来个死不承认外,逃跑的希望是一点也没有的。

那俩黑衣服用了不到十几秒的时间,就跑完了柴紫烟走了很久的路,气喘吁吁的来到了大会议室门前的五米之处。

最先跑过来的那个人,吱嘎一声的停住脚步,大口大口喘着气的回手指着身后的方向,刚想说什么时,就看到了浑身是血的柴紫烟,同时也看到了她手里拖拉着的刀子,马上就是一愣,张着嘴巴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家伙在和同伴去刑讯逼供室给康坦博斯送美女时发现,他们尊敬的教主大人已经遇刺身亡,极度震惊和惶恐之下,这才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的,连跑带蹦的跑了过来……

普耶萨夫等这个人的呼吸稍微有些平静,却没有等他们说什么,就淡淡的说:“知道了,你们先退下吧。”

知道?俺啥都还没有说大主教是怎么死的,你就知道了?你知道个毛啊?

跑来的这俩家伙,从没有见过四大长老,但他们却看出这四个老家伙好像气度不凡的样子,就连他们的头儿都乖乖的站在后面屁也不放一个,于是就很聪明或者说是很迷茫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了。

咦,奇怪啊奇怪,我以为这次在劫难逃了呢,不过看起来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啊。

看到那俩人话也没说一句的就走了后,柴紫烟才轻轻的吐出一口气,转身看着普耶萨夫,用左手反指着自己的下巴,直接将话题转移:“你、你们刚才是说请我进去?”

既然人家好像不怎么关注那个什么变态洋鬼子被杀之事,柴紫烟自然不会傻到主动提出来的地步,于是很快就将话题转移了。

“是,请您进来!”普耶萨夫和其余的三位长老再次躬身行礼,然后分列门后两旁,给大官人让开了一条康庄大道。

进去就进去吧,反正都送货上门了……迷迷糊糊恍恍惚惚中,柴紫烟拖拉着刀子向会议室中央走去。

她边走边看,当没有发现四周的墙边没什么沙发太阳椅之类的东西后,才停住脚步转身问那几个跟着她的老头:“你们让我去哪儿?”

普耶萨夫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指了指最西边、最中央的那把比其他椅子都高出三点六厘米的椅子。

柴紫烟曾经在云水集团当了很长时间的老大,自然很清楚在这种场合下坐在那儿的规矩。

现在,她看到人家指着那个只有老大才能坐下的椅子,很是不信的晃晃脑袋,抬起举着刀子的手,用刀尖指着中央位置的椅子:“你是说,让我坐在那把椅子上?”

“是的,那是专门为您准备的椅子!”普耶萨夫和其他三大长老,一起低声说YES。

难道是我杀人有功,他们才如此的厚待与我?格老子的,哪头同志可以告诉我,这是咋回事?

向几个‘尊老爱幼’的老头儿确认自己的确是被安排在那张代表着大BOSS的位置后,柴紫烟虽说心中纳闷、惊讶到了极点,但她却没有再说什么废话,索­性­轻移莲步的,款款的向那把椅子之前走去。

柴紫烟在向椅子走去时,所到之处,那些人都弯腰单手捂胸的向她行礼。

饶是柴紫烟以前在云水集团当董事长时,习惯了被众人‘爱戴’的场面,但那时候的会议室里,可没有这么多的人,会议室的奢侈程度也无法和眼前所看到的相比。

所以她现在忽然很享受这种感觉,于是就自然的挺起了胸膛,目不斜视的走到那把椅子前坐下,随即将手里的刀子啪嗒一下的放在了会议桌上:既然你们这样推崇大官人,那我也不客气了,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爱咋咋吧,大不了今天把这不足百斤的千金之躯留在这儿!

这个死猪不怕开水汤的念头一升起,柴紫烟显得是更加镇定了。

等柴紫烟坐下后,四大长老这才重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后普耶萨夫抬手往下压了压,做了个‘大家都他妈傻站着­干­啥,都坐下恭候主教大人训话!’的手势。

于是,一百多个来自世界各地的2012的头头脑脑,马上就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柴紫烟坐下后,根本不说话,只是拿出她在云水集团董事长的威严,一脸镇定的缓缓向两旁扫去,右手始终放在距离刀子最近的位置,准备一看到有什么不妙发生,就挥起刀子自卫……尽管她也知道这一切都是白搭,可人在身处诡异的危险场合时,一把看起来很锋利的刀子,多少的还能给她增加点信心的不是?

柴紫烟坐下后一脸威严的向众人看去,完全是在云水集团开会时形成的习惯。

但2012中的那些头头脑脑,却在震惊‘果然如此’之余,都在心中大为的钦佩:怪不得萨拉西撒大主教在临终前的遗言,说将有个来自女神殿的使者当新的大主教呢,单看人家在面对这么多好汉都能保持镇定的功夫,和这犀利的恨不得看穿人的眼神,就知道此女乃真命天子也!

……

这个不认识,这个没见过,这个也没啥印象,这个……这个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哦,原来她是谢妖瞳。

当柴紫烟看到谢妖瞳后,眼睛蓦然一亮,随即启齿露出了一个恬静温婉的笑容。

正文_第741章 :2012新的主教大人!

他乡遇故知,这可是人生四大喜之一。

尤其是在这种很复杂很诡异的情况下,柴紫烟能够看到谢妖瞳,那绝对算得上是她人生一大喜。

虽说在华夏时,大官人很不齿谢妖瞳勾搭她家小扬扬的举止,但人家可是在新加坡救了她一次啊,怎么着也得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改变一下以前的印象吧?

更何况,在这么个诡异陌生的地方,能够遇到熟人,柴紫烟想不开心都不行呀。

谢妖瞳看到柴紫烟对着自己露出笑容后,刚想站起身,却听到普耶萨夫对大官人用很恭敬的语气说话了:“您是不是对现在感到不解?”

这是废话……见这个金胡子老头主动来搭讪,柴紫烟也不方便再和谢妖瞳打招呼了,于是就矜持的点了点头,却没说什么。

普耶萨夫继续说:“您想不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更是废话,大官人我杀人后不但没有接受法律的严惩,反而被你们这些傻鸟给奉为上宾,我当然想知道这是咋回事了!

柴紫烟点点头,语气中多少还有些发抖的回答:“是、是的,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咳,我想这一切可能是个误会。”

“误会?”

“是的,我敢肯定这是个误会。”柴紫烟赶紧的解释:“当时我从墙里走了出来后,忽然有个不穿衣服的男人来抓我,我在挣扎反抗中,顺手摸起刀子给了他一下……可我没有想到这把刀子竟然会这样快,只一下就杀了他……我、我赶向老天爷发誓,我真没有打算杀人的,所以还得请你们多多包涵。”

普耶萨夫一听,这才明白柴紫烟所说的误会,和他以为的误会根本不是一码事,于是就笑呵呵的说:“呵呵,康坦博斯被主教大人您所杀,这是天意,还请大主教您不必为此自责。”

“什么?主、主教大人?谁是主教大人?”柴紫烟虽说很开心人家不追究她行凶杀人一事,但在听到普耶萨夫说什么主教大人后,她马上就再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事情是这样的,还请主教大人您听我说。”

普耶萨夫站起身又给柴紫烟行了个礼后,然后开始用低沉而缓慢还带着真情的嗓音,将2012的近代历史,简单的说了一遍,最后才说:“当初萨拉西撒大主教在1945年9月2号羽化之时,曾经留下一些遗言。遗言中说,在2102年的4月11号这一天,将有一个来自胜利女神殿的使者,成为2012新的大主教,带领世人走入新的纪元。”

本来柴紫烟的眼睛就很大,此时她在听完普耶萨夫这些话后,眼睛睁得是更大了,好像她那张发出吃吃声音的嘴巴那样大:“什、什么?你们说我今天遇到的这一切,早就在别人的预言中了?”

普耶萨夫点点头:“是的,在您还没有出现之前,我们正在开会讨论这个问题,这儿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胡耶奥,你把萨拉西撒大主教的临终遗言,再给主教大人重新说一遍!”

“是!”胡耶奥答应了一声,再次拿出《圣经》,将刚才读过的那些,重新念了一遍。

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说什么痴情的脚步追不上变心的翅膀!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说什么男人的嘴巴生来就是哄女人的……柴紫烟在震惊啊震惊之余,用《变心的翅膀》这首歌的曲调在心里扪心自问了片刻,才将目光投向了谢妖瞳。

虽说柴紫烟很不齿谢妖瞳的为人行事,但此时好像除了谢姐姐外,其余的人都不认识,所以只好用目光向她询问。

如果柴紫烟知道楚铮曾经在库库尔坎金字塔上扮演过神棍的事迹,她根本不用询问任何人,就会相信眼前这一切,原来都是真的!

谢妖瞳缓缓的点了点头,示意:别人并没有撒谎,你以后就是俺领导了,有啥事你和楚铮那小子可得多照顾着俺点。

……

一年多之前,柴紫烟就曾经在楚家听那个女神棍苏菲说起过羽蛇神的事儿,那时候她在听到那啥的慧星扫过地球后,还煮熟了的鸭子死嘴硬,说人家孩子欺骗她家扬扬,并亲眼目睹了花漫语这悍­妇­用刀子划破脸蛋吓唬人家的全过程。

假如不是柴紫烟对她自己忽然成为2012大主教之事感到实在是匪夷所思,依着她的智商,就算不知道楚某人在库库尔坎金字塔扮神棍一事,也能从中猜出什么,断断不会在得到谢妖瞳的肯定答案后,就呆若木­鸡­的想:啥啥啥,俺还得需要那个羽蛇神的辅助?怎么个辅助法呢?不会是以身相许啥的吧?靠,那鸟人到底是男是女啊,要是个和俺一样的动人美少女的话,俺还能接受,要是万一是个臭男人呢?想俺为了他舍弃楚变态,那是门儿都没有的!

在胡耶奥说完后,大家都目不斜视以最为尊敬的目光看着柴紫烟,见她一直不说话,也没有人敢出声。

过了很久很久之后,脑子里乱哄哄的柴紫烟才发现大家都看着她,于是就咽了口吐沫,轻声说:“如果你们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话,那我从此是不是就成为你们的大主教了?”

四大长老其实迎合:“YES!”

“我就是你们不折不扣的老大?从此我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将被你们奉为圣旨?我想去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做任何事,你们都不会阻拦吧?”

“是的!”

“太好了,那有谁能告诉我,从哪儿打电话才能有信号?”柴紫烟心情激动之下,抬手轻轻的拍了下桌子。

的确,现在她除了想知道楚铮的下落后,就是想和家里人打电话先报声平安。

不过,刚才那几个对她还点头哈腰的老头,听她说要想打电话后,马上就摇起了脑袋。

顿时,柴紫烟怒了,花儿般的笑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刚才你们还说我可以做任何事,那为什么我只提出打个电话,你们就不同意了呢?”

“主教大人,请息怒,事情是这样的。”蒙哥马利这次开始担当了解说人员:“按照2012自古传下来的规矩,新的大主教在登位前,必须斋戒、沐浴十六天,然后等参加完登位大礼后,才能充分行驶您的权力。而且在这十六天中,除了近身伺候您的人之外,闲杂人等都不能见到。”

“十、十六天?你说要让我十六天斋戒,那岂不是要饿死我?”柴紫烟摸了摸肚子,开始后悔在从谢妖瞳房间进入暗道时,实在该偷带几根火腿肠的。

大官人对沐浴十六天倒不怎么在乎,可却很在意接连饿十六天肚子。

“呵呵,”第四长老田中太郎呵呵一笑,接着说:“主教大人,我们虽说的斋戒十六天,并不是让您不吃任何东西,只是让您吃素食、不能喝酒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只要有东西吃就成,至于有没有美酒的伺候,那我倒是不怎么在乎。嗯,看来吸烟也不行的了……”柴紫烟点了点头,把心款款的放进了肚子里,随即声音慢慢的提高:“让我当这个2012的大主教,你们没有存着什么不轨的想法吧?比方让我来当一个背黑锅的替罪羊。”

四大长老再次齐刷刷的摇头:“绝对不会!等您正式登位后,您就是我们2012中至高无上的存在,您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命令,都会被遍布世界各地的数万教众,奉为至高无上的圣谕!”

“嗯,这样我的话就放心了。”柴紫烟喘了口气的点点头,问:“我现在感觉有些累,想洗个澡,换身衣服,再找人说说话,你们有没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绝对没有!”普耶萨夫说着,站起身对坐在最靠近门口的一个女人说:“金喜儿,你们近身侍卫营一定要好好服侍主教大人,沐浴斋戒就从今天开始,到四月27号结束!四月28号子夜时分将赶到库库尔坎金字塔,为新的主教大人举行登位仪式!”

来自韩国的金喜儿,马上就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回答:“是!”

爸,妈,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你们再等九天吧,我也没办法不是……在心里祈祷了一句后,柴紫烟慢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右手摸了一下刀子,但随即松开:大官人现在是大主教了,没必要再那把刀子吓唬这些胆小鬼了。

“谢妖瞳,你随我来。”柴紫烟大着胆子的发布了她即将正式2012大主教后的第一道命令:“其余的人该­干­嘛就­干­嘛去吧,我只是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忘记我是你们的大主教就是了!”

“是!”众人轰然起立,齐声说YES。

……

躺在足够上百个人一起洗浴的‘浴缸’内,享受着温泉水的滋润,柴紫烟逐渐从极大的兴奋中恢复了理智,很是有着女王风度的摆摆手,示意那十几个在近前伺候她的美少女们都闪人。

金喜儿等人弯腰行礼,慢慢的退出了浴室,只留下谢妖瞳一个人坐在浴缸旁的椅子上,瞪着一池温泉水的发愣。

抬起修长雪白的左腿,柴紫烟用浴巾轻轻的擦了几下,然后用懒洋洋的声音问:“谢妖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哦,对了,看在我们都是华夏同胞的份上,你就别和我客气了,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

我也不想和你客气啊,可你是那些玛雅人嘴里的真命天子啊。

谢妖瞳在心里苦笑了一声,掀起身上的浴巾,露出健康窈窕的身材,顺着台阶款款的走入浴缸内,坐在柴紫烟右手一米半的地方说:“我是在一年多之前来到这儿的,我在教中属于采购部门,年前在冀南国际机场刺杀你和李孝敏的假商离歌,就是我。”

正文_第742章 :原来我们两口子都是别人的傀儡!

既然要从各方面考虑都要讨好柴紫烟,那么谢妖瞳当然不会再撒谎了。

于是就在讲述过程中,把她那次假扮商离歌、在冀南国际机场的路上刺杀李孝敏的事儿,也说了出来。

假如今天不是遇到这么多足可以让柴紫烟震惊啊震惊的事,她在听谢妖瞳说出这件事后,早就会怒气冲天的掐着蛮腰跺着脚的,和这shu­妇­大战三百合了:丫的敢背后捅我刀子……

但大官人现在是身份崇高的大主教,她根本不屑和谢妖瞳这个老乡为这点小事而计较,只是拉过一只漂浮在水面上的塑料托盘,拿起一枚美国大樱桃,放进了嘴里,细嚼慢咽的听她讲述那过去的故事。

在热气袅袅上升的浴缸内,谢妖瞳就把她所知道的那些和2012有关的事情,捡着重要的详细的叙说了一遍。

当然了,她是不会和柴紫烟傻呼呼的说楚铮为了救她、不惜喝下了冰河时代这件事的(冰河时代的毒,并不是归2012的大主教所管,后面会有交代),只是把楚某人在库库尔坎装神棍的事儿,如实说了出来。

我还告诉她那个人其实也是2012中的人吗?唉,算了,人家的关系那么好,我没必要多嘴话舌的……讲了足有大半个小时后,谢妖瞳才稍微喘了口气。

虽说在谢妖瞳说起这些事时,柴紫烟一直稳坐浴缸内的,但她的心中却掀起了喜悦的惊涛骇浪:哈,我就说嘛,依着那变态的本事,根本不可能就这样翘了的。嗯,如果这一切都是预言中说的话,那么楚铮这小子以后还会和我发生一些什么矛盾,不过这不是问题,没有矛盾就没有发展嘛。嘿嘿,没想到那个辅佐大官人的家伙,竟然是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妇­唱夫随呢?嗯,肯定是了。

“通过这些莫名其妙的事确定,楚铮应该会没事,要不然日后谁来辅佐你呢?”不知道柴紫烟在想什么的谢妖瞳,用这句主教大人最爱听的话,结束了这次的汇报工作。

“嗯,我觉得也是。”柴紫烟点了点头,云淡风轻的瞥了谢妖瞳一眼说:“看来那些玛雅人的确有些道行,要不然也不会在我还没有出现之前,就说出那个什么萨拉西撒的遗言了。只是我不明白,我怎么就成了来自胜利女神殿中的使者了?”

对这个问题,谢妖瞳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琢磨着说:“就像你、楚铮同样都和玛雅人风马牛不相及,但你们却先后都在他们的预言中出现,看来这一切的确是有点天意吧?”

“我从来不信佛啊主啊的,可这次我还真得信了。”将漂在眼前的托盘推到一旁去后,柴紫烟说:“据我所知,太阳神和胜利女神殿都是希腊神话中的人物,为什么会和2012挂上勾了呢?这些曾经创造地球上最神秘文明的玛雅人,到底是信奉上帝呢,还是钟情于宙斯这个万神之主?”

“应该是介于两者之间吧,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谢妖瞳如实的回答。

柴紫烟吸了下小鼻子的笑笑:“呵呵,这些事儿以后我会搞明白的,你先告诉我,我这个主教大人管着多少人,拥有多少固定资产。”

听柴紫烟问出这个问题后,谢妖瞳腰板一挺,那对让大官人羡慕的雪白ⅿⅿ,就露出了水面。

她刚想说什么,就见主教大人抬起白腻的小手做了个下压的动作。

谢妖瞳一愣,但在看到柴紫烟盯着她胸口后,马上就明白了什么,赶紧的往下缩了一下身子,脸儿腾地有些绯红的说:“2012具体得有多少教众,拥有多少固定资产,别说是我这个职务不高的人无法得知了,恐怕就连死去是康坦博斯也不一定搞清楚。”

以后在本主教面前得懂得低调,要不然我整死你……等谢妖瞳用水遮住那对雪白的ⅿⅿ后,柴紫烟才满意的挺了下胸膛,有些奇怪的问:“作为主教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资本?这可奇怪了,呀,2012中没有财务人员吗?帐目竟然这样混乱不堪。”

“不是混乱,而是因为2012太庞大了,庞大到一个让人咂舌的地步。每天都在变化,根本无法来得及统计。”

用轻蔑的眼神扫了一眼柴紫烟那对挺拔的­乳­鸽,谢妖瞳随即挪开目光说:“我曾经听二长老说起过,2012中最少得有着不下三百万的教众分部在世界各地,从事着世上所有能赚钱的行业。如果2012有一天能够浮出水面,恐怕得震惊世界。”

“啥?不下三百万的教众?”饶是柴紫烟曾经管理过不下十万员工的云水集团,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主了,可她现在听谢妖瞳说2012有这么多教众后,还是被惊得不行不行的,就连那对小ⅿⅿ都颤啊颤的颤了好几下,幸亏有水托着。

“是的,这还是个保守数字。”谢妖瞳说:“2012的固定资产我不知道有多少,可我只知道他们一年中投入某项实验的资金,就达到了恐怖的几百亿美金。而楚铮所得到的‘MD’基因病毒,就是这无数个实验中的一个。”

“哇噻,发达了发达了,乖乖,2012竟然能有这么大的手笔……等我正式‘登基’后,最犯愁的应该不是离开这儿或者管理这个教会,而是犯愁怎么花真么多的钱。我靠,等我看到楚铮那小子,非得用百万美金一张的支票砸死丫的!”

柴紫烟双眼有些发直的,喃喃说出了这些她心里所想的话后,见谢妖瞳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连忙笑笑:“你继续说,最混钱的都是哪些行业?”

唉,傻孩子,如果2012的主教能有你说的这个权力,那么还要居住在奥林帕斯山的万神殿的宙斯做什么用……谢妖瞳缓缓的摇了摇头,低声回答:“在这个世界上最赚钱的行业当然是烟草、贩毒、贩卖军火、航天、石油业等。具体世上哪家大型企业、雇佣军、贩毒大亨属于2012管辖,我根本没资格知道,我只是知道曾经想和云水集团合作的墨西哥航天彼得公司,就是教中数百个收入来源中的一个。”

“什么?彼得公司也是2012的!”听谢妖瞳说起墨西哥航天彼得公司也属于2012管辖后,她马上就想到了她的‘初恋情人’蒋公瑾。

对于柴紫烟的惊诧,谢妖瞳丝毫不以为意,只是继续说:“我之所以说出航天彼得公司,就是想提醒你,现在华夏的那个蒋公瑾的父亲蒋配宁,在教中还担任着一个职务,他属于外贸部。刚才他也在大会议室中,只不过你没有注意到他罢了。”

“这个世界有时候看起来还真够小的,我说什么也没想到他……哦,算了,这是我的私事,先不谈论这个了。”柴紫烟发了片刻的呆,觉得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明白,脑袋里却又乱哄哄的,于是就摆了摆头岔开了话题:“不管怎么样,十一天之后我就是世界首富了,对不对?嗯,这还算是一件值得让人开心的事儿。”

谢妖瞳缓缓的摇头:“你不是,你只是2012的主教,教内的财产你可以有权支配,但却不能拥有。”

柴紫烟这次倒是没有一惊一乍的,只是望着谢妖瞳的无声冷笑两声:“虽说我也搞不懂我怎么会成为来自胜利女神殿中的使者,但我的确和俺家楚铮那样一起出现在了玛雅人的预言中。如果我当了2012的大主教,还不能自由支配这些财产的话,那谁才有权利动用?难道是那四个老头儿吗?”

“那四个老人,是教内的四大长老,他们也没有权力支配教内的财物。”谢妖瞳说着,双手撑住下面的台子,整个人向水里划去,只留下嘴巴以上的部位在水面上:“真正拥有这些财产的,是居住在奥林匹斯山上万神殿中的宙斯。而你这个大主教,在2012中的地位,就相当于现代企业中的总经理。宙斯,才是这个庞然大物的董事长。”

宙斯是谁,在这儿就不解释了,反正大家都知道,要是在这儿啰嗦的话,未免有凑字数的嫌疑,虽说本书的确凑了250万字了……

但这个奥林匹斯山得简单的说一下。

奥林帕斯山(OlympusMons)有两座,一座是现实中的。

先说官方资料中的奥林匹斯山:这是太阳系最高的火山,它位于火星上。奥林帕斯山火山口深约3公里,顶峰高26公里,平均高度22公里,是地球上珠穆朗玛峰的三倍。

它的外形如同一个巨大的盾牌,奥林帕斯山底部的面积比英国还大,顶上的火山口能容纳两个伦敦还绰绰有余。

奥林帕斯山总是位于活火山区,而且数百万年来它一直在增大。

第二座奥林匹斯山,却是在希腊神话中:传言它是众神的聚集地,它高高的耸立于云端,白­色­烟雾缭绕在它的周围,它神秘,壮美。在山顶的万神殿中,众神们安然的俯视人间。

这两座山哪一座才是2012所信奉的奥林匹斯山,这不重要,重要的是2012背后的大BOSS宙斯,的确就在这座山上。

而柴紫烟和楚铮之所以能够和玛雅预言扯上关系,都和他们有着分不开的原因。

……

听完谢妖瞳的详细解释后,柴紫烟才一脸不信的摇着脑袋,又开始半点淑女风度也没有的,开始说脏话:“我草,搞了半天原来我只是那个什么狗屁宙斯的傀儡。错了,我们两口子都是他的傀儡。嘛的,这个狗屁主教我不做了,谁爱来当谁就当。”

柴紫烟说着,就从水中站起身来,满脸愤愤表情的要去找那四大长老辞职,却被谢妖瞳一把抓住了胳膊。

“­干­嘛?”

谢妖瞳仰面看着柴紫烟,低声说:“这个2012的的大主教之位,你是坐定了,不做不行的!”

正文_第743章 :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刚才还为能够领导数百万小弟、坐拥数不清财产而沾沾自喜的柴紫烟,听说她这个大主教只是一个傀儡后,顿时就烦了,嚷着要辞职。

心高气傲的柴大官人,在国内那可是亿万小妞中的翘楚,啥时候喜欢这种让人摆布的事儿啊?

但谢妖瞳却告诉她说不坐不行,这可让她心情更加的不好了:“切,我要是不做的话,他们就会杀了我?”

不等谢妖瞳回答,柴紫烟就斜着眼的冷笑,一脸的大义凛然:“我就算是被他们杀死,也绝不做这个傀儡的!”

“他们不会杀你。”

“那我有什么怕的!”

谢妖瞳眼里带着讥诮,看着眼前这个可怜孩子说:“可你只要一脱离2012,最多半年的功夫,你就会被冰冻而死。因为你踏入这个地下温泉浴缸时,就已经中了毒,这种毒叫做‘冰河时代’!依着你的智商,应该可以从这个名字上想到毒药发作是样子。”

“冰、冰河时代?”柴紫烟一愣:“这是什么东东?”

“相传2012的每一任主教在登位之前,都会在这儿沐浴斋戒十一天,接受中毒的命运,籍此以后只能对整个2012、或者说是对宙斯效忠。”谢妖瞳淡淡的说:“柴紫烟,你不用用这种惊诧和愤怒的目光看着我,因为刚才我若是提醒你别下水,那我们两个都活不过今天,我也没办法,这是你命中注定的事情。”

”命中注定?呵呵,是啊,如果不是命中注定的事儿,我怎么会糊里糊涂成了那个从女神殿来的使者了呢?“柴紫烟看着谢妖瞳,眼神渐渐的平静,然后慢慢的重新坐进水里,望着水面上漂浮的那个果盘说:“那个毒发作起来时,会不会毁容……咳咳,你也中了这种毒吧?”

其实楚铮也中了冰河时代,但我现在不能和你说……谢妖瞳脸上表情很是苦涩的点点头:“是啊,整个2012中有点权势的人,都中了毒。”

“这么说来,为了像小强那样坚强的活下去,那我必须得一辈子对宙斯他老人家效忠了?”柴紫烟舔舔嘴­唇­,用手划拉着水面:“这个冰河时代,就没有解药么?”

“其实也不必一辈子,当你诚心诚意的将2012看做是终身归宿时,宙斯就会为你彻底的解毒。呵呵,整个2012中,也只有主教才能获得这份殊荣。就像是我这样的,根本没有这个机会。”谢妖瞳先拿自己的不幸安慰柴紫烟。

果然,当听说自己只要好好­干­,就能被解毒,而谢妖瞳等人就算是为2012马革裹尸还也白搭后,柴紫烟的心中平衡了许多,再次问道:“这是2012自古以来的传统吗?还有就是,这几百万的教众,都不知道怎么解开这种毒药么?”

“我听说在萨拉西撒时代,宙斯还不用这个方式来约束教众,只是到了近期才出现的。”谢妖瞳叹了口气,说:“唉,在2012中,本来有两个人知道能够解开这个毒药的配方,一个就是玛雅人的前大祭司沙克库,只不过他被康坦博斯给杀死了。另外一个人就是康坦博斯本人,可是他……所以,你除了要好好表现希望赢得宙斯的宽容外,别的就再也没有办法了。”

谢妖瞳的话说完后,过了很久,柴紫烟忽然纵声狂笑起来:“哈,哈哈,好不容易有个懂行的人,可他却死在我的刀下,哈,哈哈,真他妈的可笑,这狗屁的命运!”

谢妖瞳知道,在柴紫烟踏入天然浴缸中的那一刻,2012的人已经对她放弃的戒备,所以就算是她在这儿狂态大发的,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于是就任由她笑着笑着的从水中站起,狠狠的用手扑打着水面。

等柴紫烟扑打水面的动作慢到十几秒钟才一下子后,谢妖瞳就安慰她:“这种结果对你来说虽然是无法接受的,但总胜过于死……”

“不,我不接受!”柴紫烟霍地转身,脸上带着凶狠的表情低声说:“等我登位恢复自由后,就去找楚铮。我坚信,他会去那个什么奥林匹斯山找到宙斯,然后杀了他,为我取回解药!”

你想的太天真了啊,现在楚铮也中了冰河时代的毒了啊!都是我不好……谢妖瞳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说:“我知道楚铮既然能够在国际上闯出杀手之王的名头,再加上他特殊的身份和商离歌等人的协助,要想杀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好像都不是什么难事。”

听谢妖瞳这样说后,柴紫烟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些,她颓然坐在浴缸的台阶上,低声说:“我是他永世最爱的人,他肯定会为我不顾生死取得解药的,一定能!我相信他……”

“但他却不一定是宙斯的对手!”谢妖瞳出声打断了柴紫烟的话:“你根本不知道,居住在奥林匹斯山上的那些人有多厉害。都说华夏前龙腾中的二月、四月、七月和十月是当世超一流的高手,但二长老却告诉我说,他们之所以这样威震天下,那是因为他们从没有和奥林匹斯山上的人发生过冲突。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这样安然的存在了。”

不等柴紫烟有何反应,谢妖瞳仰起下巴望着浴缸上面的灯光,喃喃的说:“柴紫烟,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因为二长老从没有骗过我。我劝你最好不要鼓动楚铮去寻找奥林匹斯山,因为他当年在华夏第四基地时,还败在了前龙腾十月冷血荆红命的手下,由此推断,他根本不是宙斯等人的对手。”

柴紫烟冷冷的说:“荆红命他们既然没有和宙斯那些人交过手,别人怎么知道他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而且你敢肯定,当初我家楚铮是真被荆红命打败了?哼,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他未必做不到!”

见柴紫烟仍然这样固执,谢妖瞳知道她对楚铮是有着极大的盲目崇拜。

为了取消她这个念头,谢姐姐猛地一咬牙:“柴紫烟,我这样说是为、为了楚铮好……”

柴紫烟扭头打断谢妖瞳的话:“你凭什么为了他好?”

“因为我爱他。”谢妖瞳抬头,和柴紫烟那双桃花眼对视着:“他也爱我。”

虽说柴紫烟早就反感谢姐姐勾da她家楚铮,但却根本不知道楚谢这对狗男女之间的那些龌龊。

此时,见谢妖瞳郑重其事的说出她和楚铮是互相爱后,当即一愣,但接着就嗤笑一声:“他会爱你这个残花败柳?切,你这是在骗谁呢?”

“我没有骗你,我已经是他的女人了。”有些心虚的挪开柴紫烟的目光,谢妖瞳盯着水面的低声说:“而且,而且……”

嘛的,这小子果然又给我戴了个大大的绿帽子!

当听谢妖瞳主动说出她也是楚铮的女人后,柴紫烟不怎么高耸的胸脯,就急促起伏起来,牙齿狠狠的摩擦着:“而且什么?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现在也和花狐狸那样也怀了他的孩子!”

“没有,我没有怀上孩子。”

谢妖瞳苦涩的笑笑,鼓足勇气的说:“而且他为了把我从康坦博斯手中救出,不惜主动服下了冰河时代的毒……”

谢妖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柴紫烟猛地挥手!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诺大的沐浴间中响起。

……

华夏,京华。

今天的天气异常的好,风轻水柔,天蓝日丽,到处都蓬勃着生命的气息,就连楚家祖坟墓地中的松柏,也显得格外的青翠欲滴。

但楚铮的心中却盛着一潭死水,使他的整个人看起来颓丧,也沧桑了许多。

活这么大以来,除了和柴紫烟结婚那天,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衣着考究。

白­色­的衬衣、深黑­色­的笔挺西装,胸前的那朵小百花在微风中轻轻的扑棱着。

在楚铮的身后,是楚玄武和楚灵兄妹,他们就这样垂首站在后面一动不动。

今天,是楚铮回国后的第三天,四月12号,也是为柴紫烟竖起衣冠冢的日子。

楚铮前面一米半处,是写有‘楚铮之妻柴紫烟女士’的墓碑,一张大官人穿着白衣的照片,就镶嵌在上面。

看着照片上柴紫烟那明眸皓齿的样子,楚铮觉得她根本没有死。

这么漂亮又­奸­诈的妞,怎么可能会死呢?人们不都是常说坏蛋活千年吗?

楚铮双手捧着那个包着衣服的包裹,就这样愣愣的望着墓碑上的照片的动作,已经保持很久了。

望着三哥那满是沧桑的背影,楚灵悄悄的用手捶打了一下有些麻木的大腿,然后微微侧头用目光和楚玄武交流起来:眼看都要快中午了,柴家的人怎么还没有来啊?如果他们不来的话,那我们三个是不是就在这儿一直站着?

唉,谁说不是呢?可人家不来咱们就不能给那包衣服下葬,所以只能等啦……楚玄武极为缓慢的摇了摇脑袋,示意妹子耐心等待。

这次将柴紫烟安葬在楚家祖坟的仪式,本来楚天台和云若兮要‘出席’的,但楚铮却没有让他们来。

因为他怕老楚两口子在和柴名声林静娴夫­妇­碰面后,大家会显得很尴尬,所以只是带着楚玄武兄妹来到了这儿。

在早上电话通知柴家的人时,预订下葬时间为上午九点,可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柴家的人却迟迟的没有出现,这也怪不得让楚玄武兄妹在纳闷中感到不耐烦了。

有心催促楚铮打个电话问问吧,可三哥他老人家却始终的挺立如松、闷如大钟的,这俩兄妹也就不敢提意见了,只好等。

等啊等,只等的楚灵想起一句‘快点吧,我等的花儿都谢了’的游戏用词时,墓园门口方向才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

楚灵回头一看,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了门口,她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你们终于来了啊,我以为要晚饭时分才出现呢。

正文_第744章 :楚三太子中邪了!

你在那边好好的生活吧,没事可别出去折腾人,那边的人不一定有我这样的好脾气。

楚铮望着柴紫烟的照片,低低的叹了口气时,就听到背后楚灵小声的提醒他:“三哥,他们来了。”

“嗯。”楚铮嗯了一声转身,就见柴名声挽着林静娴,两个人向这边走来。

……

当柴名声看到墓碑前就站着楚铮三个人时,心里松了口气。

就像是楚铮所预测的那样,柴名声也不愿意在女儿‘下葬’的地方看到楚天台。

依着老柴和老楚之间的过命交情,如果在这个地方这种场合碰面的话,他们肯定会感到一种无法表达的尴尬。

虽说柴名声到现在都无法接受宝贝女儿丧生的事实,也在心里认为没有保护好她的楚铮是个废物,但老柴终究是个理智的人,这才在楚某人去柴家时,没有像妻子那样给他难堪。

说实话,如果不是林静娴坚持的话,柴名声也不愿意来参加今天的葬礼。

他更想一个人呆在女儿曾经住过的房间,点上一颗烟,默默回想那些永远失去的美好岁月。

柴名声挽着林静娴的左臂,慢慢的走到了楚家三兄妹的面前。

“爸,妈,你们来了。”楚铮低声打了个招呼,就和楚玄武兄妹向旁边退了几步,让出了墓碑位置。

柴名声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目光就落在了墓碑上的照片上。

“紫烟……”几天不见就憔悴了很多的林静娴,在看到女儿的照片后,挣开丈夫的手,几步跑到墓碑前,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抚摸着照片,哭泣着跪在了地上。

“嘎,嘎!”一只黑­色­的乌鸦,随着林静娴的哭泣声,厉声怪叫着从一颗粗大的松柏上飞出,掠过众人的头顶,消失在远处的树林中。

相传,乌鸦是来自地狱的使者,它们总会给人带来一些­阴­暗的消息,故而很难让人喜欢。

尤其是在眼前这种气氛特别悲痛凝重的时候,它那‘嘎嘎’的声音,更是显得刺耳。

“唉。”柴名声抿了抿嘴角仰起下巴的望着乌鸦飞远的地方,缓缓的说:“楚铮,虽说你在和紫烟结婚那天就逃婚了,但我一直都把你当作半个儿子看,并没有怪你,总是以为你们年轻人会有懂得互相珍惜的那一天,所以不管你们怎么闹,我都没有表态,因为我坚信你们会诚心诚意的走到一起。可是我没想到……这一天会是在她死后才看到的。”

耸耸肩无声的笑了一下,柴名声转过身背对着众人:“楚铮,你还记得前年你曾经‘死过’一次的事吗?”

“记得。”

“我多么希望,这次紫烟也是这样。”柴名声闭了闭眼,低声说:“当时得到你死去的消息后,我曾经有过一次来京华安慰你父亲,并提出让紫烟按照习俗为你守孝三年。可你父亲却不同意,当时他对我说你死了就死了,但也不能让一个死人影响活人的生活,所以才没有同意紫烟那样做,反而力挺紫烟找个好人家嫁了,尽快新的生活……这件事,在你回来后,你父亲没有告诉你吧?”

楚铮有些发愣的摇摇头回答:“没有,我爸从没有和我说过这些。”

“嗯,是我不让他讲给你听的,因为你身边的女人太多了,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在乎紫烟。如果你真在乎她的话……唉,她已经不在了,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柴名声转过身走到抚着墓碑哭泣的妻子身边,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楚铮,我今天来除了参加紫烟的葬礼外,还想告诉你一句话。”

其实我可能一直都很在乎她,只是以前我自己也不知道……楚铮听到柴名声有话要告诉他,于是就点了点头。

“你能够承认紫烟是你妻子,将她葬进楚家祖坟,我就很满意了。”柴名声淡淡的说:“从此之后,你完全可以过你自己的生活,就像是你父亲当年劝我那样。好了,为她下葬的事情你自己做吧,我们走了。”

柴名声说完,根本不等楚铮有什么反应,就像是来时那样挽着妻子的左臂,向墓园门口走去。

楚铮很明白柴名声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当年你死了的时候,因为种种原因,柴紫烟曾经想找个男人嫁了。现在她死了,尽管她的死和你有极大的关系,但你没必要为此自责,该和花家妞结婚就结婚吧,反正你也不能为她‘守寡’不是?

柴名声夫妻的汽车已经驶出很远了,楚铮仍然呆立在原地:从此之后,我真的可以忽视柴紫烟对我影响,继续自己的生活?

见楚铮此时又在发呆,感觉在这儿站着很难受的楚灵,就忍不住的提醒他:“三哥,时间不早了。”

“哦。”楚铮哦了一声,捧着包裹走到那个小小的墓­茓­前,单膝跪在地上将包裹放进里面,然后抓起了一把土。

手里拿着一把铁锨的楚玄武,看到楚铮抓起土后,准备等他松手后就和楚灵帮他一起填平墓­茓­。

但就在这个时候,楚铮盯着包裹的眼睛,忽然猛地一亮,随即将手中的土扔掉,然后就像是发了疯那样一下趴在墓­茓­边上,伸手就将那个包裹捞了上来,然后举在了耳边。

三哥这是怎么了?

被楚铮这个突如其来动作吓了一跳的楚玄武兄妹,互相对视了一眼刚想说什么,就听楚铮忽然站起身,抱着包裹的四处张望。

楚玄武腾地一下扔掉铁锨,抢到楚铮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声音里带着恐慌的问:“三哥,你怎么了?”

“她没有死,我刚才听到她在喊我的名字!”楚铮身子一晃甩开楚玄武,脚下极快的挪动着步伐,转着身子仰面向四周的高处看去:“你们没有听到?”

楚玄武兄妹异口同声的回答:“没有啊!”

楚铮的眼角不停抽搐着,嘶声回答:“可我听到了,而且很清晰!她说她很想我!”

“不、不会吧?”楚灵浑身打了个寒颤,然后双手猛地抱住膀子,侧耳倾听周围的动静。

“嘎,嘎!”墓地远处的树林中,再次有乌鸦的叫声响起。

我只听到了乌鸦叫……楚灵向同样侧耳倾听什么的楚玄武望去,然后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这句话。

楚玄武兄妹脸上是什么表情,楚铮根本不管,他只是在原地来回的转着圈,双手放在嘴边大声嘶吼道:“柴紫烟,你在哪儿?我已经听到你在叫我了!你在哪儿?你出来,出来啊!”

完了完了,三哥肯定是因为太在意紫烟嫂子的死,而中邪了,这可怎么办?

楚玄武兄妹看到楚铮好像疯子那样狂呼着柴紫烟的名字、好像没头苍蝇似的在原地团团打转的样子,尽管现在是万里无云的朗朗乾坤下,可他们还是感觉到有一股股的­阴­风,从那个小小的墓­茓­中呈圆形的辐­射­而出,让他们瞬间就有了一种身处地狱的感觉。

……

“楚铮!楚铮!扬扬,你在哪儿,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

站在一间净室的桌前的柴紫烟,双手合拢的对着东方,‘深情’的呼唤着‘爱郎’的名字,那姿势那模样像极了某处海边的望夫石。

坐在一旁的谢妖瞳,紧皱着黛眉的却不敢伸手捂耳朵,只是在心里嘀咕:你­阴­阳怪气的鬼叫个什么呀,好像叫魂那样怪瘆人的。唉,我­干­嘛非得认识她呢?要不然陪着她斋戒十六天的人就不是我这个采购部门主管,而是侍卫营的金喜儿了。

连续喊了最少三十声后,柴紫烟才咽了口吐沫的放下手,从果盘中拿起一个葡萄填进嘴里,轻嚼了几下就含糊不清的再次喊了起来:“楚铮,楚铮,你死到哪儿去了呢?”

见柴紫烟这样执着,谢妖瞳等她再次歇口气时,用听起来很卑微的声音说:“你、你确定楚铮还活着?况且……”

谢妖瞳还没有说出‘况且就算他活着,但也听不到你在这儿叫唤啊’,可柴紫烟去打断了她的话:“废话,我这个不会游泳的弱女子都能遇到你、被救到这儿,糊里糊涂的当了个狗屁的大主教了,何况楚铮他有着那么变态的身手,又有什么理由去死?”

对呀,她这么笨的女人都没有被淹死,楚铮又怎么可能会出事呢……谢妖瞳心里这样想着,于是就露出一个谦恭的笑容,大拍马屁:“还是主教大人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这儿?”

柴紫烟抬着右手,轻轻的拍打着因为用力‘叫魂’而有些砰砰条的小心肝,斜着眼的望着谢妖瞳:“哎,我才不信你会想不到这儿呢。”

谢妖瞳连忙说:“我真没有向这方面考虑!”

“切,”柴紫烟切了一声,霸道的说:“我说你想到了,你就是想到了!”

很无奈的点点头,谢妖瞳回答:“好吧,算我、哦,是我想到这儿了。”

柴紫烟马上得理不饶人的说:“你既然想到这儿了,­干­嘛还这样说,这不会是诅咒俺家楚铮死吗?我可告诉你啊谢妖瞳,别看你没脸没皮的勾搭上了他,而我因为你还算是有点良心也原谅了你,可你得必须给我牢牢的记住,以后不管是在2012中,还是回到华夏,你在我面前都得……都得怎么着呢?嗯,就说得苟延残喘吧。要不然,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正文_第745章 :心有灵犀一点通!

看到柴紫烟在说话时咬牙切齿的,谢妖瞳赶紧的点头。

昨天,谢妖瞳向柴紫烟主动坦白了她和楚铮之间的‘­奸­情’、并说出某男为她不惜喝下冰河时代后,依着大官人的‘温柔’脾气,暴怒之下采着她头发噼里啪啦给她几耳光,那是肯定的。

虽说现在柴紫烟早就和楚铮离婚了,但在她心里、包括谢妖瞳心中的想法,大官人始终都是三太子的正牌娇妻。

所以呢,谢姐姐在被抽耳光时,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尽管她可以一抬手就能将大官人置于死地。

但是她不敢……别忘了,就算柴紫烟和楚铮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可人家现在是2012的大主教啊。

说实在的,主教大人要想­干­掉谢姐姐,那绝对是分分秒秒的事儿。

当然了,柴紫烟在讲怒火用抽人耳光的方式发泄完毕后,肯定会让谢妖瞳说出她和楚铮之间的那些破事。

既然巴掌也已经挨了,大家又是光着身子在一个池子里,谢妖瞳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不是?

于是,谢妖瞳就将她和楚某人在美国‘狼狈为­奸­’、以及他为救她而自愿献出太阳石手链、服下冰河时代的过程,‘声情并茂、泪水涟涟’的说了一遍。

大家都知道,女人本来就是水做的,要不然也不会为电视剧中那些感人场面而泪流满面了。

柴紫烟是个女人,不折不扣的女人,所以她也是水做的。

在听谢妖瞳将来龙去脉倒腾清楚后,大官人的心就软了,觉得这个有过一次失败婚姻的大姐也着实的可怜。

再加上大家现都在远离华夏的2012中,如果她们再不团结起来……谢妖瞳是肯定无所谓的,但柴紫烟可就会感到心慌了。

于是乎,柴紫烟等谢姐姐不再抽泣了、心中把这利害关系都分析清楚了后,就直接了当的告诉她:看在你为了他不惜受苦、好不容易才找到真爱的份上,本主教就行行好,可以原谅你并接受你成为他的小三。不过呢,以后你得唯我马首是瞻,我让你上东你不能上西,我让你逮狗你不能抓­鸡­……

总之一句话:柴紫烟以楚铮正牌妻子的身份,替那家伙首次接受了除她之外的女人。但要求谢姐姐以后要绝对服从她的指挥,如若不然,嘿嘿,上吊绳子、喝药瓶子的伺候!

说句良心话,谢妖瞳在决意跟楚铮‘狼狈为­奸­’时,就从没有想过像花漫语那样独霸楚弟弟,她只想在历经一次失败的婚姻后,找个能够让她寄托感情和成熟身躯的男人,潇潇洒洒的走完这一生就行了。

故而,当谢妖瞳听主教大人说出这么一番很有‘人­性­化’的话来后,只能是感动的要死要活的,自然不会傻到向她提条件了,只是连连点头的说:俺愿意。

现在,因为受不了柴紫烟‘深情呼唤’楚铮,谢妖瞳才稍微提出了一点点的异议,大官人就直截了当的对她提出了警告。

见主教大人大有翻脸不认人的趋势,谢姐姐连忙解释道:“我、我怎么敢诅咒他死呢?我只是觉得、觉得……”

柴紫烟嘿嘿冷笑着追问:“觉得什么?”

“觉得,”谢妖瞳抿了抿嘴角,终于想出了一个合适的借口:“觉得我们现在墨西哥的地下城内,就算您喊,他也听不到您的声音呀!”

对昔日号称京华第一美女的谢妖瞳,在自己面前这幅诚惶诚恐的样子,柴紫烟很满意,也懒得和她计较‘失言之罪’了,于是就仰起下巴的哼了一声说:“哼,你懂不懂心有灵犀一点通?我告诉你吧,我刚才在喊的时候,很清楚的就能感觉到他可以听到我的喊声。”

看来这个丫头也有装神棍的潜质……见柴紫烟说话时极为认真的样子,谢妖瞳的脸上随即就装出一副惊讶表情:“什、什么?您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可以听到您呼唤他的声音?”

……

“刚才我真的听到她在呼唤我的声音了,可现在怎么听不到了呢?”

也许是随着正午的邻近,天上那个明晃晃的太阳给这个世界增添了更多的阳气,来自地狱中的那些妖魅邪气的都钻入了地下,所以刚才好像中邪了的楚铮,在疯了似的四处呼唤柴紫烟几分钟后,就忽然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呆了片刻后就颓然坐在了地上。

看着额头上淌着汗水的楚铮,被他刚才的举止给吓得小脸很是苍白的楚灵,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边蹲下,双手抱着他的左臂,用怯怯的声音问:“三哥,你、你真听到紫烟嫂子喊你的声音了?”

楚铮闭了闭眼,然后点点头低声说:“是的,我不会听错,她说她很想我……你们没有听到?”

“没、没有。”刚才我倒是听到乌鸦叫了,可那声音绝对跟不上紫烟嫂子的好听……楚灵赶紧的摇摇头,见本来气­色­就不怎么好看的楚铮,现在犹如大病初愈的病人那样脸­色­蜡黄,心里更加的怕了起来:三哥恐怕是中邪了,要不要在回家后给他请个大神来看看?

楚铮抬起头来,望着不远处的墓碑,喃喃的说:“可我真的听到她的声音了,我没有听错,也绝不是出现幻觉,这是怎么回事?”

楚玄武也走了过来,和楚灵一左一右的蹲坐在楚铮身边,咳嗽了一声说:“咳,三哥,我觉得吧,你这两天太累了,心神可能有些不宁,所以才在刚才有了那种幻觉。”

“可我真的听到了啊!”楚铮用坚定的语气再次重复了一遍,接着刚想说什么时,却看到了楚灵那张被吓得惨白的小脸,知道要是再坚持己见的话,肯定得吓坏这可怜孩子,所以他赶紧的抬手摸了摸这妹子的头顶,目光非常柔和的说:“灵儿,刚才我也许是真的出现幻觉了,吓到你了吧?”

“没有,没有!”楚灵赶紧的摇头否认,可瞎子也能看出她脸上依然带有恐慌。

“都是我不好。”楚铮一脸不忍的摸了楚灵的发丝几下,扭头对楚玄武说:“玄武,你替我把她的衣服埋葬了吧。”

“好的。”楚玄武答应了一声,赶紧的从地上爬起来,接过楚铮手中那些柴紫烟的衣服,快步来到墓碑后面的小墓­茓­前,偷偷回头看了一眼正低头说话的那兄妹俩,楚四少就恶狠狠的将那个包裹扔进墓­茓­,拿起铁锨稀里哗啦的就用土填平了墓­茓­,最后又在上面用力的踩了无数脚,这才在心里祈祷:紫烟嫂子啊,我知道你死的很不甘心,可你既然已经死了,那就在那边好好的过呗,没事别­骚­扰我三哥啦。

……

时光倒转,来到两天前的冀南。

自从以楚家三少­奶­­奶­的身份,替楚铮‘收了’周糖糖这个不要任何名份的小三后,花漫语就一直沉浸在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幸福中。

楚家老少爷们在很早之前就曾经承诺过:等到了今年的五一节前后,就为他们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

尽管是未婚先有儿子的做法的确让北漫语多少的有些害羞,可这有什么呢?

能够和自己在乎的爷们同床共枕一辈子,那才是最最重要的不是?

呀,我什么时候这样在乎楚铮了呢?以前我可是恨不得杀了他的。难道说是因为怀了扬风后,心态才彻底改变了……正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检阅‘楚铮制药集团试投产开业一事计划书’的花漫语,嘴角带着笑的忽然想起了这个问题,非常用心的琢磨起了自己对某男的改变过程,以至于连帮帮帮的敲门声都没有听到。

直到沙园屏第三次轻敲门板后,花漫语才蓦然惊醒,赶紧的深吸了一口气摘下鼻梁上的防辐­射­眼镜,挺直了腰板的说道:“进来。”

“花总,顾明闯先生要见您。”沙园屏将门板推开了一道缝隙,轻声的汇报:“他就在左边的会客厅。”

楚铮当初在和花漫语说了一句就远赴马六甲海峡后的第二天,花漫语就知道顾明闯和他一起去了,为此还在这两天去了一趟城南会所,与周玉如聊了一会儿家长里短的,谨以代表楚哥们表示对顾哥们家人的无限关怀。

现在,听到顾明闯就在会客厅后,花漫语连忙说道:“沙秘书,你让他直接来我办公室好了。”

“好的。”沙园屏答应了一声,转身去叫顾明闯了。

将那份制药厂的试投产开业计划书放在了一旁,花漫语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饮水机前,亲自为顾明闯泡了一杯安溪铁观音。

整个冀南,能够有资格让花漫语为他亲自泡茶的,抛却楚铮这个枕边人不算,也就是商离歌顾明闯和胡力三个人了。

除此之外,哪怕是主动上门来访的冀南新任市委书记梁惠民,都没有得到花总的如此重视。

善待和楚铮有过命交情的那些铁哥们,籍此来活得大家对她的认可……这就是北漫语的聪明之处,她万万不会像南紫烟那样,将顾明闯等人耍的团团转,脸上倒是一团和气的,其实心里却是在骂娘。

但花漫语重视楚铮身边的人,也仅仅局限于顾明闯商离歌和胡力三人,至于那夜璀璨母女、周糖糖,甚至秦朝秦姐姐,她都不屑一顾的。

闲话少说,听到顾明闯要见自己就知道楚铮也回国的花漫语,虽说很奇怪那小子­干­嘛没给她打电话说一句,但也没多想什么,只是泡了一杯茶后,就重新坐回了办公桌后面。

正文_第746章 :她在呼唤我的名字!

工夫不大,随着走廊中传来的清晰脚步声越来越近,顾明闯敲响了办公室的门板。

“明闯啊,进来吧。”

花漫语双手食指交叉的,将双肘放在桌面上,等顾明闯推门进来后,就笑吟吟的问道:“坐,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没有提前给我打个电话?”

“昨天晚上就回国了,我是今天中午刚来冀南的,因为有点小事情需要处理一下,所以也没有给你打电话。”

顾明闯走到南墙的沙发前坐下,看到刚泡好的茶水后,就笑嘻嘻的说:“漫语嫂子,你可真疼兄弟我。以后可千万别这样客气了,要不然我会不好意思的。”

看到顾明闯一脸轻松的笑容,花漫语在楚铮离开冀南后的那一点点担心,马上就烟消云散而心情更加大悦了:“呵呵,你是楚铮的生死兄弟,就是我的兄弟,我这不是和你客气,而是自家人最起码的礼节而已。”

“那是,那是,我这人有些笨,为什么没有想到这点呢。”顾明闯笑着端起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口随即放下:“我吸烟没事吧……”

顾明闯话音刚落,一盒中华烟就被花漫语从办公桌后面扔了过来。

“漫语嫂子还真体谅兄弟,老早就备好了烟。”再次拍了花漫语一记马屁后,心里琢磨着该怎么说的顾明闯,点上烟后吸了一口,觉得还是别打什么机锋了,于是就抬起头来直截了当的说:“楚铮现在京华,他让我先回冀南,等几天他马上就过来。”

“嗯,只要他别耽误了新药厂在4月16号的开业典礼就行。”花漫语向后仰了一下身子,后脑挨着大班椅靠背的打量了顾明闯一眼,就微微皱起眉头的问:“明闯,看你眼神躲躲闪闪的,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顾明闯挑起右手大拇指,一脸钦佩之­色­的说道:“高,实在是高!不愧是纵横华夏的北漫语,察言观­色­的本事那可是相当的叉叉!”

对顾哥们扔过来的高帽子,花漫语报之微微一笑:“好啦,刚才都说是自家人了,没必要给我戴这种高帽子,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顾明闯点点头,伸手捏着烟卷的狠狠吸了一颗烟后,说:“好,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漫语嫂子,在我开说之前呢,希望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因为事情有些很让人难以接受。”

“明闯,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听顾明闯这样说后,花漫语脸­色­攸地一变,黛眉一凝的身子也绷紧了:“你刚才不是说楚铮已经回到京华了?难道他出了什么意外?”

“楚铮没事。”顾明闯缓缓的摇头,盯着花漫语的双眼,沉声说道:“但是、但是柴紫烟死了,她是为救楚铮而死的!”

顾明闯在说出柴紫烟死了的消息后,就做好了花漫语大惊之下蹭地站起身问他的准备。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花漫语就像是听到一个不相­干­的人死去那样,动也不动的端坐在椅子上,只是微微眯起了眼。

唉,我明明早就知道南紫烟北漫语是生死大对头,现在柴紫烟翘了,花漫语自然会高兴啦,­干­嘛还想‘欣赏’她吃惊的样子呢?只不过,她也太冷静太残忍了吧?别忘了柴紫烟可是为了楚铮死的,就算她们之间的矛盾再深,可她也不该这样冷漠啊。唉,女人啊,无论多么优秀的女人,其实都是些个目光短浅……

顾明闯刚想到这儿,就见花漫语腾地一声从大班椅上站起,一张刚才还娇滴滴的粉面,攸然变得的苍白,声音也带着剧烈的颤抖:“你、你说柴紫烟死了?而且还是为了救楚铮才死的!?”

嗯,这才是我意料中的效果,看来她刚才无动于衷的样子,是被我的话给惊呆了……顾明闯一脸沉痛的点了点头:“是的,昨天凌晨,她为了在海面上搜救楚铮,被人开枪打落在海中。”

“她怎么可能会死呢?她怎么可能会死呢?”呆呆望着顾明闯的花漫语,在低声喃喃了这么两句后,就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看来我刚才的想法的确是大错特错了,她对柴紫烟的死不但在意,而且是很在意!奇怪啊,这俩人不是生死大对头嘛,按说她在听到柴紫烟死翘了的消息后,应该是高兴才对啊。

刚才还在心里埋怨花漫语太残忍的顾明闯,此时见她这幅样子后,马上就推翻了刚才的理论。

顾明闯哪儿知道,花漫语之所以在反应过来后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盖因她想到了一个实际的问题:如果柴紫烟之死和楚铮没有一毛钱的关系,那么他们在五一节前后结婚之事不会有什么改变。

可顾明闯却说柴紫烟偏偏是为了楚铮而死,依着花漫语的心机和对看待事情的长远目光,一下子就看到了这件事的弊端:就算楚铮不会为柴紫烟‘守孝’个三年五载的,但五一节前后、甚至本年度都绝不会有结婚的计划了。

好不容易熬到楚铮未婚妻这一地步的花漫语,只要一天还没有被那人给明媒正娶的娶回家,她这个未婚先孕的小三帽子就得戴在头上一天。

所以,尽管花漫语被柴紫烟忽然死去的消息而震惊、而窃喜,但她在瞬间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柴紫烟之死,对她来说是弊远远的大于利!

不用等渐渐恢复正常的花漫语多问什么,顾明闯就将柴大官人之死一事,很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听说不会游泳的柴紫烟为了自己的未婚夫,竟然不顾一切的独自去搜救楚铮,花漫语就很聪明的认识到了一个事实:无论自己对楚铮有多好,但柴紫烟从此之后,将在他心中牢牢霸占着NO。1的位置!而且最为重要的是,就因为那个大对头已然挂了,所以才根本不给她半点争抢这个位置的机会!

顾明闯传话筒的任务已经完成,知道此时发呆的花漫语,当前最需要的是要独自安静消化这个消息,所以也没有说‘拜拜’,就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办公室……

在接下来的这两天中,花漫语的秘书沙园屏,就没有看到她的眉头舒展开过。

沙园屏当然不知道花总是为了什么而紧锁愁眉,所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她,只是四下里嘱咐张洪源等人,在向花总汇报工作时,最好要做到声音要轻、话语要简洁的地步。

张洪源等人也曾经偷偷向沙园屏询问过花总到底是怎么了,但却被告知她也不知道咋回事。

幸好,就在整个‘楚铮制药集团’员工都知道了花总心情很不好之时,一个让花总眼前一亮的人出现了。

楚铮,集团真正的大老板,楚铮先生,在距离集团开业试投产还有一天、4月14号这天下午,来到了总经理办公室。

呼,你怎么不早来两天呐?你要是早来两天的话,大家也没必要这样小心翼翼不是……看到花漫语眼里带着无限柔情的、亲自将楚某人迎进办公室后,沙园屏拍着胸脯的,轻轻舒了一口气。

吩咐秘书谁也不见后,花漫语将办公室的门关好,来到坐在沙发上的楚铮身边坐下,抓起他的左手柔声说:“楚铮,顾明闯已经将她的事儿告诉我了,我也知道你会怎么做,但我不怪你,因为你的确该这样做。只是,你能不能听我一句话?”

“漫语,谢谢你能理解我。”花漫语的善解人意,让楚铮脸上有了一丝笑容:“说吧,我听着呢。”

抬手轻轻抚摸着楚铮的右脸颊,看着他眼里的血丝,花漫语声音中透着心疼的说:“我不想在这时候和你说什么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的话,我只想你尽快要从悲哀中走出来。只有这样,你才能对得起当初她舍命回去搜救你的苦心……可你看看你样子,我从没有见你这样憔悴过。”

抬手握住花漫语的右手,轻轻拍了拍后,楚铮说:“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也知道我该这样做,我也知道我这几天的气­色­不好,可我和你说句实话,我现在这个样子,并不是仅仅因为她的死而内疚。”

花漫语一愣:“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楚铮轻轻的点了点头,目光盯着地板的某个地方低声问:“漫语,你信不信人死了后会有鬼魂?”

要不然咋说人家花漫语是绝顶聪明的妞呢?

人家一听楚铮说出这句话后,马上就明白这是为什么了:柴紫烟死后还缠着他!

顷刻间明白了啥事的花漫语,反手用力攥着他的手儿,急切的道:“楚铮,我知道你以前是个杀手,曾经为了金钱杀过很多人!我更知道你这次为了报复新加坡警方,一晚上就让十九个家庭陷入了无尽的悲痛中!可如果这个世界上有鬼魂的话,那么你以前杀过的人和这十九个新加坡警察,为什么没有找你索命?为什么只有柴紫烟缠着你?”

花漫语不等楚铮解释什么,继续说:“楚铮,不管你是用哪种感觉来感受到了她的存在,但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这只是你愧疚的心理在作崇!你这是在用这种折磨自己的方式,来弥补她的死!”

“其实我也知道人死如灯灭这个道理,就算在墨西哥库库尔坎金字塔的子夜时分引发了‘蛇形光影’,但我依旧不怎么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什么灵异事件,更没有把自己当作是2012年12月21号那天的救世主。”

楚铮看着一脸着急的花漫语,轻声说:“可自从12号那天起,却真的听到她在一个我根本看不到的地方喊我。依着我的耳力和心理素质,我可以发誓那绝不是幻觉!我真的真的可以听到她在喊我的名字!”

正文_第747章 :又是华夏子夜时分!

一个活着的柴紫烟,虽说不能引起世上所有男人的喜欢,但最起码得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在看到她后,都会这样想:要是能够娶这样一个女孩子当老婆,那么老子宁愿这一辈子都吃素!

当然了,以前的楚铮肯定不能算是这百分之九十九内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为了一个梦想就逃婚了。

一个活着的、靓丽逼人的柴紫烟,会让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喜欢,并渴望得到青睐,这的确是个不争的事实。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这个靓丽逼人的柴紫烟死了呢?

如果她在­阴­间或者天堂还对一个男人垂青,那么这个男人还会不会发誓要以一辈子吃素来报答?

恐怕不会吧?

要是非得说有的话,那么那个男人不是­精­神病就是傻瓜。

虽说楚铮在这两天就被柴紫烟的‘鬼魂’给折磨的极度憔悴,但还没到变傻变成神经病的那一幕。

可他说出的话,在花漫语看来:距离变傻变成神经病也差不多了。

“花漫语,你知道不?我不是恐惧那个声音。”

紧紧攥着花漫语的手,楚铮声音明显的苦涩:“而是特别迷恋!”

当你不怕一个人、却特别迷恋他(她)时,你肯定会在做梦时也想和他(她)在花前月下就这样天长地久下去吧?

可要是这个人是个死去的人呢?

即便是他(她)已经不在人世间了,但你还是这样迷恋,那你会不会想到……去死?

不在人世间的人所在的地方,不是天堂就是地狱。

要想见到那个人,除非去死。

这个道理很简单,花漫语自然可以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能想到,同时也知道楚铮为什么这样憔悴了:这厮被柴紫烟给深深的迷恋住了,要是按照这个形式发展下去,指不定就会做出上吊抹脖子的傻事去那边陪她。可他偏偏是很理智的,清楚的认识到他要是追随柴紫烟而去的话,那他的老爸老妈老婆儿子谁来照顾呢?死,又不能死,活着,却又偏偏要被那个来自某处的人儿所­干­扰着。生死两难之下,所以他才很快就为伊消得人憔悴了。

看着楚铮那双血红的双眼,花漫语就知道他的确听到了某种声音、并有了过去陪她的念头,顿时心里就一震,赶紧的伸手将他拥入自己的怀中,下巴抵着他的后脑勺,左手轻拍着他的后背,声音因为害怕而有些发颤:“楚、楚铮,你千万不要做那种傻事!我和扬风都不能没有你,真的……我们一定能找到解决这件事情的方法,相信我,一定会的!你能不能和我详细的说说呢?”

感受着花漫语身上散发出的体香,楚铮彷徨的心仿佛有了点着落,他闭着眼的回答:“好。”

于是,楚铮从他去了柴家、要求将柴紫烟以妻子的身份、以衣冠冢的方式葬在楚家祖坟开始说起,最后说道4月12号那天在墓地,明确听到她在喊他名字的事儿,详细的说了一遍:“在墓地的时候,我也以为是幻觉,所以在回家后还蒙头睡了一大觉。可到了夜间子夜时分,我在房间的被窝里,却又听到了她的声音!”

虽说此时正抱着一个成熟男爷们,现在也是大白天的,可花漫语在听到楚铮说出在子夜时分再次听到柴紫烟的喊声后,还是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脱口就说出了哄楚铮风睡觉时的话:“乖啊,别怕,妈妈在呢。呃呃,不好意思,我可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

楚铮不介意的在花漫语怀中摇了摇脑袋,示意没关系:“从那时候起,我就再也睡不着了,直到昨天早上六点的时候,才朦朦胧胧的睡去,然后一个白天都没有听到那个声音……到了昨天晚上的时候,尽管我困的要命,可我还是坚持着不睡觉。”

楚铮坚持晚上不睡觉,就是怕睡着后再听到柴紫烟‘鬼魂’的叫声,花漫语很懂,却也知道他这样做的结果,很可能不怎么如意。

果然,楚铮接着叹了口气的说:“唉,可到了子夜时分,那个声音却如约而至,悠长而遥远但却很清晰。”

花漫语点了点头回答:“于是你整晚上就再也睡不着觉了,怕家里的老人担心,所以你就抓紧来冀南了?”

楚铮没有说话,也没有从花漫语怀中抬起头来,只是点了点头。

花漫语紧紧的抱着这个情商地下、­性­格优柔寡断却又四处沾花惹草的男人,无声的嗤笑一声仰起下巴,望着窗外低声说:“其实对她的死,我也感触很深,更知道这样一来的话,她在你心中的地位再也没有人可替代了。不过,既然她这样‘放不下’你,那我得说几句你不爱听的话了。”

“你说。”

“她活着的时候,我们就是大对头,谁都不怕谁。”花漫语抿了抿嘴角,淡淡的说:“现在她既然已经死了,暂且不管她是为了什么而死的,但我绝没有理由去怕一个死人!所以,我会守在你的身边,我倒要看看,她还敢不敢来作崇!”

我来保护你!

这就是花漫语的意思,只是她没有明说出来,是怕伤了楚哥哥的自尊心。

如果放在以前,不管世上哪个人对鬼车大人说这句话,他都会把它当作是放屁的。

可现在,最多有着跆拳道红带本事的花漫语,在说出这番话后,竟然在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后,就这样趴在她的怀中慢慢的睡了过去。

暂且抛却qing­色­不谈,有过小孩的女人怀中,的确会有种神奇的安神作用,就像是男人的怀抱总会给女人安全感那样,不信你可以在你老婆怀中试一试,只要你儿子愿意的话。

楚铮风远在京华云若兮的膝下,自然看不到他这个牛逼的不行不行的老爸,会趴在他老妈的怀中,甜甜的睡去,所以他没意见。

听着楚铮均匀而沉稳的呼吸,花漫语一动不动的笑了:柴紫烟,虽说我根本不信什么鬼魂这一说,但这一次我真渴望会有鬼魂的存在。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给他所需要的,扭转你我二人在他心中的位置!假如你真有什么鬼魂的话,那你今晚的子夜时分再来吧,我等着你!

……

“现在几点了?”

浑身只披着一件轻纱白­色­浴袍、将玲珑剔透身材尽显的柴紫烟,双手抱着屈起的双膝坐在天然浴缸旁,一脸的无聊透顶表情,头也不回的问在身后椅子上闭目养神的谢妖瞳。

墨西哥和华夏的时差,大约有十四个小时左右。

当墨西哥这边是白天的下午两点时,华夏正是零点的子夜时分。

“哈欠。”捂着嘴的轻打了个哈欠后,谢妖瞳拿过一旁桌子上的闹钟:“现在是墨西哥午后的一点五十八分,华夏的子夜零点。”

“哦,时间到了。”柴紫烟说着吸了一下鼻子,直接就滑入了水中,双手并拢的捂在嘴边,对着东边的方向开始曼声长喊起来:“楚铮,楚铮!你能不能听到我在深情呼唤你的名字?”

神经病!

看着大官人站在温泉中吐气开声的又开始给楚弟弟‘叫魂’后,谢妖瞳就很犯愁的闭上了双眸。

自从那天柴紫烟说在喊了楚铮的名字、并可以感受到他能听到后,就成了她在吃饭睡觉、沐浴斋戒、读书学习(主要是学习4月27号子夜时分的登位礼仪)之余的最大乐趣。

并且她还信誓旦旦的说,在墨西哥白天两点左右要是对着东方喊楚铮的名字,所取到的效果要比在墨西哥夜间、华夏白天强很多倍。

为此,柴大官人决定:每当到了这个点,她都要喊心上人的名字三十声(之所以不喊个没完没了,是因为主教大人要为她的小嗓子负责)。

对主教大人的这种无聊透顶动作,谢妖瞳完全是不屑一顾。

谢姐姐可以相信楚铮和柴紫烟两人都被玛雅人在N多年前预言到,但却不信她在这儿­干­嚎,楚铮就能听到。

不过,在陪着主教大人沐浴斋戒的这些日子里,反正也是闲的要命,所以谢妖瞳就算再对她是嗤之以鼻,也不会更不敢阻拦。

“楚铮,我好好好好想你哦,你可知道我在这边又给你收了个叫谢妖瞳的小三儿?”

柴紫烟坚持喊完三十声后,然后转身双臂趴在浴缸边缘,对谢妖瞳煞有其事的说:“我知道你根本不信我所做的这一切,但以后你就会知道我说的这些都是这么的真实!”

“我信啊,我什么时候说不信您的话啦?”

谢妖瞳赶紧的从椅子上坐直了身子,一脸的信誓旦旦,可心中却在说:我信,我信你的鬼话才怪!如果楚铮真能听到你的声音,那你就成了女神棍了,这和玛雅人预言你是来自胜利女神殿的说法,可大不相同。

……

华夏,子夜时分零点。

“啊!”

腾地一声,正在蒙头睡觉的楚铮,低叫一声的从花漫语怀中坐了起来,然后霍地扭头对着西边的方向,眼神呆滞的说:“她又在喊我的名字,我听到啦,我听到啦!”

“什么?她又在叫你了?我、我怎么没有听到!?”

子夜零点,仍然没有睡觉就斜斜的倚在床头看书的花漫语,被楚铮这个从熟睡中蹿起的动作给吓了一跳,当即反手从床里面摸出了一把桃木剑,一手揽着他的腰,瞪大眼睛的问:“那个声音是从哪儿传来的?”

白天看到楚铮的时候,花漫语虽说根本不信世上会有鬼魂这么一说,但她还是在下班后悄声嘱咐李彪,让他去弄了把桃木剑来。

正文_第748章 :他爱我不如我爱他这样深!

道家以为:桃木为五木之­精­,也称仙木,一般被用作来镇宅、纳福、辟邪。

桃木之所以被称为仙木,这和华夏上古传说中的猛人‘追日夸父’有关。

相传,夸父撵太阳撵的饥渴而死,临死前呢,他就将手中的杖一抛,于是就化为一片邓林,也就是桃林。

夸父搞出一片桃林来,就是为了让后世追着日……的人能够吃到甘甜可口的桃子,不再像他这样被渴死。

因为他老人家跟太阳有着紧密的联系,而他又给后人留下了仙木,所以生活在黑暗世界中的鬼,就会害怕桃木,后来就成了道家中的法器。

向来不信鬼神只信自己的花漫语,为了爱郎能够睡个安稳觉,不但专门讨来了这种桃木剑,而且今天也没有催着他‘交公粮’,可结果到了子夜时分,楚铮还是被吓得一头大汗的从她怀中醒来了。

就像是保护孩子的母亲那样,身穿三点式的花漫语跪在床上,将楚铮的脑袋搂在胸前,四下里张望着凝神细听了片刻后低声问道:“楚铮,我根本没有听到半点声音,真的。你、你是不是在做梦了?”

“没有,我发誓我绝没有做梦!”楚铮速度极快的摇着脑袋,眼里满是恐惧。

看了看门板和窗户,花漫语确定并没有任何的异常后,问:“别怕,根本没什么声音的。而且李彪他们几个,此时就在客厅里。我们休息的屋子后面,也有孙斌和李金才守着,根本不可能会有什么人出现的。”

花漫语在搞了桃木剑后,还让李彪孙斌李金才等人守在门前屋后的做法,是跟着史上有名的唐太宗李世民学的。

当初玄武门之变,李世民登基后不久,每当子夜时分,他的哥哥李世成和弟弟李元吉,都会带着一些死在本次事件中的侍卫鬼魂,来找他‘秉烛、抵足夜谈’,而周围那些伺候皇帝的嫔妃啊宫女的太监啥的,却感受不到有啥子鬼魂,只有他可以看得见、听得到。

为此,李世民大帝才几天的工夫,就迅速的憔悴了下去,让众大臣深感担忧,并积极的寻求对策。

曾经和袁天罡一起著出人类历史上奇书《推背图》的李淳风,掐指一算后,就给李世民出了个主意:让尉迟恭和秦琼二人,在晚上拿着兵器守在皇帝寝宫的门口,依他们纵横天下的阳刚之气,来抵御那些宵小鬼魂。

至于李淳风这个建议有没有管用,这从尉迟恭和秦叔宝成为广大人民群众的门神,就可以知道了。

正是有感于这个门神的传说,所以花漫语在取得‘桃木仙剑’后,才让李彪守着前面的客厅,让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孙斌和李金才守在屋子后面,籍此来镇压恐吓各方来历不明的神灵……

不过,当花漫语准备的这样充分,还能看到楚铮‘如愿以偿’的再次被惊醒、并听到柴死鬼的声音后,她真怒了,桃木仙剑对着西方的凌空一挑,杀气腾腾的低声喝问:“柴紫烟你这个该下地狱的家伙,你究竟要对楚铮做什么……”

“她说,”楚铮这时候神情恍惚的打断花漫语的话:“她说,她好好好好想我哦,而且在那边又给我收了个叫谢妖瞳的小三儿。”

花漫语一愣:“谢妖瞳?”

花漫语这三个字一问出口,楚铮忽然一侧耳:“现在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抓起床头柜上的毛巾,替楚铮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后,花漫语问:“你刚才说,听到柴紫烟提到了谢妖瞳?”

楚铮点点头,舒了一口长气的躺在床头上,伸手摸出一颗烟点上:“是的,她说替我收了个谢妖瞳的小三。”

“是京华谢家的大小姐谢妖瞳吗?”

“我根本不认识第二个谢妖瞳。”

“谢妖瞳死了没?”

楚铮如实的摇摇头:“虽说我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她了,但她不会死。”

花漫语将桃木剑随手扔在床里面,皱着眉头的想了片刻说:“嗯,我觉得也是。如果谢妖瞳要是死了的话,我应该早就听到消息,而你更应该能知道。可柴紫烟这个死人既然说她在那边替你收了她当小三,这怎么可能呢?况且最重要的是,依着我对她的理解,她那么自私的女人,怎么肯这么大方的替你收什么小三!所以说呢,你刚才的这一切,只是在做梦时出现的幻觉。”

“我不知道这究竟是真实的还是幻觉,我只是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用不了几天我就会神经衰弱死。”

楚铮将jia着烟卷的手,垂到床下,另外一只手摸索着花漫语的脸颊,浑身很是乏力的说:“也许我和她之间有着­阴­阳无法阻隔的孽缘,也许我上辈子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儿,所以才在她死后,我也无法平安的生活下去。”

……

“如果真如您所感觉到的那样,他可以听到您的声音却不知道您究竟在哪儿,那他会不会很害怕?尤其是在华夏那边正夜深人静的时候。”

谢妖瞳看着‘收功’后开始吃水果的柴紫烟,大着胆子的说:“这样一来的话,他很可能会被您折腾的神经衰弱而死,这可不是您所希望看到的吧?所以呢,我觉得您最好别再在这个时候对他诉说您的思念之情了。”

停住拿葡萄的手,柴紫烟呆了片刻若有所思的说:“还别说,你说的很有道理。”

你终于肯听进我说的话啦,谢天谢地……谢妖瞳开心的说:“您……”

“嗨,你别总是和我您啊您的,我知道你只是嘴上对我客气,其实心里还不知道怎么鄙视我呢,我可不喜欢让一个表里不一的家伙跟着我。”

柴紫烟摆摆手,打断谢妖瞳的话,转身歪着脑袋喃喃的说:“谢妖瞳,你知道不,就算我会让他神经衰弱,我也得喊下去。”

谢妖瞳很不解的问:“为什么?您、你既然那么在乎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

“没什么,你应该知道他在海外假死一年的事情吧?”

柴紫烟淡淡的说:“那时候我没想到用这种方式来喊他,更没有听到他在海外喊我的名字,可那时候他就说很在乎我了。既然他那么在乎我,那么在海外的时候就该喊我的名字,那样我就可以听到了。可我在那一年中却从没有听到过他的声音,正如我也没想到会用这种方式感觉到他的存在一样。”

根本不管谢妖瞳能不能听明白自己的话,柴紫烟犹自叨叨个不停:“假如我现在这种感觉是幻觉的话,那么他就应该听不到,所以根本不用顾虑他会被我吓得神经衰弱。如果他可以听到的话,那我就更该喊,用这种方式来告诉他,我有多么的想他,哪怕隔着千山和万水……”

谢妖瞳偷偷做了个呕吐的表情,等柴紫烟的话音刚落,马上就问:“虽说我根本无法理解你是怎么可以感觉到他能够听到你喊他的声音,但我想知道,既然你在喊他名字时可以感觉到他能听到,那你能不能听到他在听到你的喊声后,又说了些什么呢?”

费了好大的劲,才弄懂谢妖瞳这番绕口令般的话是啥意思,柴紫烟缓缓的摇头:“我只能感觉到他可以听到我喊他的名字,却听不到他有什么反应。我很想告诉他我现在哪儿,可却喊不出来。每次我想喊的时候,总是感觉有个东西在左右着我的心神,让我除了喊他的名字和告诉他收了你之外,就再也想不起什么了。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许,这是他爱我不如我爱他这样深的缘故吧?”

为了讨好主教大人,尽管谢妖瞳心中在暗骂着她‘花痴’,但还是煞有其事的点了点脑袋:“肯定是这个缘故,百分百的!”

……

花漫语在昨晚安排李彪孙斌李金才等人为自己‘看家护院’时,楚铮是知道的,但他却没有提出异议,更没有对这种‘普通人来保护鬼车’的方式嗤之以鼻。

事实上,自从那天给柴紫烟在楚家祖坟搞了个衣冠冢后,楚铮就真的怕了,但他却嘱咐楚玄武兄妹回家后别乱说,以免楚家老人为他担心。

但当天晚上的子夜,他却又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柴紫烟的声音。

作为一个著名的杀手来说,肯定不会相信世上会有什么鬼魂这一说的,要不然他在杀死第一个人后就被吓死了。

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都会对那个­干­死自己的人没好感不是?

可楚铮这个素来不信鬼神的家伙,在库库尔坎金字塔时,曾经见识了他自己那神奇的一幕,就很自然变得神神叨叨的了,坚定这个世上的确有着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

所以,他才在花漫语安排大家为他守夜时,装作看不见。

不过,当他第二天早上九点醒来(六点才睡着的),看到扔在沉睡的花漫语那疲倦的面孔后,就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实在没必要让自己的女人为他担心受怕。

更何况,在外面的李彪孙斌李金才等人,也不一定好受了多少。

昨晚他听到柴紫烟的鬼叫声不久,花漫语就去了外面讯问李彪等人了。

人家那几个肯定没听到有什么鬼叫声了,可大家见花老大那样郑重其事的样子,就知道没有开玩笑,于是就绷紧了神经,从零点以后就没有再休息,生怕会有什么东东从黑夜中蹿出来。

这样一来,自然也不能休息了,白天打哈欠流泪那是肯定的了。

正文_第749章 :嗨!嗨!都是爱情惹得祸!

就在楚铮盯着花漫语看时,她醒了。

其实花漫语真的很想多睡一会儿,但明天就是楚铮制药集团试投产开业的日子,她这个总经理肯定要有很多事得去安排。

所以呢,就算是她真的很困,很想抱着身边这个男人就这样睡个昏天黑地,但也得起来。

“醒了?”看到花漫语睁开眼后,楚铮抬手摸了摸她的小鼻子。

“嗯。”用腻腻的鼻音答应了一声,花漫语蜷缩着的身子,向楚铮怀中靠了靠。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公司里还有很多事。”

“嗯,可我不想去公司……反正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楚铮舔了舔嘴­唇­,吸了口烟说:“我今天想一个人出去转转。”

花漫语闭着眼睛,轻轻的吐出一口热气后,问:“是不是想找那些在街头上算命的先生?”

楚铮笑了:“呵呵,你可真够聪明的。”

花漫语姿态极为慵懒的伸长胳膊伸了个懒腰,雪白的肌肤和诱人的上半身从毛毯下露了出来:“你是我男人,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当然知道啦。哈欠,去吧,别在乎别人怎么看你,我支持你去就行了。去听听那些人是怎么给你解释的,也许他们可以用他们的方式来开导你。”

“好的,等会儿我先去看看周舒涵,再去看看叶盈苏。”楚铮脸­色­平静的说:“我就是去看看,并没有别的意思。”

“哈欠……你不用说我也懂得。你去忙自己的事就行,商离歌她们你也别担心,她们之所以滞留日本没回来,是因为日本皇室的风俗习惯所致。”

可能是为了给楚铮减轻­精­神压力,花漫语就趴在他胸口上吃吃的笑着,开始八卦起来说:“你知道吗,那夜璀璨的老娘仙逝之后,作为孝女的她要本着日本皇室的传统,在灵前守孝七七四十九天,如果少一天的话,她这辈子都会遭到列祖列宗的诅咒。而且商离歌在电话中还告诉我说,那夜璀璨为了超度她老娘,竟然还花重金请到了华夏宋朝著名风水、命相大师陈抟老祖的后裔陈怡情大师为她老娘……陈怡情?命相大师?”

说到这儿,花漫语突然一骨碌的爬起来,双眼放光的说:“楚铮,既然这个陈怡情大名都被日本人得知了,那你为什么不借着去日本看望商离歌她们的机会,去请教一下他呢?”

楚铮一皱眉:“去日本?我不想去日本,现在也没心情去。”

花漫语双手圈着楚铮的脖子,柔声说:“其实我也不想你去,但我却更想你能早日从这种心魔中挣扎出来。更何况,商离歌也很久没有看到你了,你、你别说你不想她啊。别忘了,那儿还有一对母女花呢。”

“不会吧,你真希望我和她们那个啥,那个啥?”楚铮虽然心底真的很消沉,但他却不想让花漫语为他担心,于是就强自带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来活跃一下气氛。

花漫语半真半假的回答:“如果你能从她给你的心魔中走出来,别说是我可以接受这对日本母女花了,就是你把所有喜欢你的女人都收了,我也不会说半个不字的。当然啦,我心有不甘那是肯定的,但如果你能让我‘统帅’你那些后宫佳丽,对我来说,这笔帐还是很合算的。”

“你真好。”一连深情的楚某人,‘含情脉脉’的拿手勾了勾花漫语的小鼻子:“那我可就去了啊?”

“用不着这样心急吧?怎么着也得等到集团试投产后吧?况且,你是该到11号别墅去一趟了,你那个小周妹妹在家闲的无聊透顶的,就让她来公司帮我呗。放着云水集团分部曾经的副总不用,那我岂不是亏了?”花漫语说着,打着哈欠的从毛毯中站起身,抬起右脚迈过楚铮的身子,刚想下床,却被某人给一把抱住了腿,然后哎唷一声的摔倒在他怀里。

将花漫语那具成熟的躯体紧紧的搂在怀中,楚铮闭着眼的将下巴贴在她耳边轻声问:“我想了。”

花漫语用右手食指在楚铮右胸的‘制高点’来回的扒拉着,双眸荡漾着春水的说:“其实,我也想了。可她才没了几天,你就这样做,这算不算是对她的不尊重?”

“算。”楚铮直截了当的回答。

“那你还敢这样做,不怕心里的愧疚之情更重么?”

“会。”又是很­干­脆的回答了一个字后,楚铮伸手勾住花漫语的小罩罩带子一挑,然后将她板过身来,看着那两团雪白的高耸,明明是咽了口吐沫但偏偏一脸认真的解释:“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特别想和你做,但内心却忽然有了这种奇异的感觉,根本控制不住。也许,这也是她想看到的结果?还是她暗示我这样做的?我不知道,但我现在就想和你做。”

抓起楚铮的手在自己胸膛上来回的抚摸着,花漫语突然吃吃的笑了起来:“呵,呵呵,我真的很讨厌你在和我做这件事时,心里还装着另外一个女人。不过我不在乎,我只想和我的男人过我想要的生活!”

说着,花漫语从楚铮身上爬起来,单手拄着床,一手将某男的裤头撸下,轻咬着嘴­唇­的喘息道:“为了弥补你对我的不公,我得在上面。”

看着站起身的花漫语抬起修长的右腿,将身上最后一缕衣物褪下,楚某人平躺在床上,满脸都是装出来的­淫­荡:“我不想就再按照‘常规动作’去做,我压抑的时间太久了,能不能放上一曲劲爆舞曲,借此来驱散一下心中的­阴­霾?”

“如君所愿。”

花漫语说着伸手捞起床里的轻纱睡袍披在身上,身子轻盈如小鹿般的跳下床,赤脚踏着地板迈着猫步,一步一回头的走到电视柜前,蹲下身子打开了放在上面的CD机。

一首《都是爱情惹得祸》DJ慢摇舞曲,随即水银泻地般的,从屋角四周的音箱中流淌了出来:嗨、嗨!当你含着眼泪坚决对我说,这是最后一次再见我,你说你有你的生活,别在联络!而我已……都是爱情惹的祸……

随着这首慢摇DJ舞曲的响起,低着头的花漫语腾地一声站了起来,长长的秀发一甩,急速转身时用双手紧攥着睡袍,用衣料将火爆的身材完全勾勒了出来。而露在睡袍下面的那双雪白的长腿,却微微的岔开,雪白的右脚后跟轻轻的抬起,用染着幽蓝­色­指甲油的脚尖点着地。

在点了十几下后,左腿膝盖忽然向右侧弯曲,随着‘嗨嗨’的音律,开始极快的轻点起来。

在双腿有了动作后,花漫语闭着眼微微垂着头,栗­色­的秀发遮住了她的脸庞,双手紧紧的抱着胸前的双峰,等左膝盖点了约有几十下后,再次猛地一仰头,长发飘扬间,身子砰然扭动起来。

此时花妹妹那具成熟的娇躯,就像是被按了触电感应器那样,所有的动作都随着右脚、左膝膝盖的点动,由下至上的呈流水式扭动起来,长发随着音律的狂甩中,那妖异流畅风­骚­的扭动动作,立马荡起一股­淫­靡的气息,呈扇面而向四周辐­射­而去。

“嗨!嗨!都、都、都是爱情惹得祸!”

当音箱中再次出现这段让人神经都随之颤抖的音节时,花漫语突然松开紧抓着的睡袍,双手高举。

随着左右乱甩的长发而摇摆,她那雪白的身躯立马从睡袍中露了出来:不断上下左右跳跃的那两团雪白,使那两点嫣红再也不容易被视线捕捉到。蛇儿一样快速扭动的腰肢,几乎让人担心会不会折断。双脚明明已经叉开,但自膝盖上方的大腿却紧紧的闭着,守护着女人最为神秘的地带……

为了能够让楚某人能够忘记那个该死的柴紫烟,花漫语在楚铮莫名其妙来了兴致后,不惜放弃女人的矜持、不顾现在是光天化日之下,就为他表演起了艳舞。

花漫语这样聪明的妞,自然很明白男人都是些喜新厌旧的家伙:如果你对他完全献出你所有的一切,说不定他很快就会摇摇脑袋的转身。

这就是现实中为什么有很多男人守着如花似玉的妻子,却偏偏出去采野花的原因。

聪明的女人,都知道任何时候都要在床上对男人保留最后一招杀手锏,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使出来的。

如果一旦使用过,那她得重新找到可以让男人离不开她的‘绝招’。

而以花漫语昔日冷傲、正派的外形却大跳­淫­靡艳舞的魅力,相信世上没有一个正常男人能够抵御的了。

这是花漫语最后的杀手锏,即便是在楚某人小弟弟硬不起来时,都没有拿出来。

(在这儿备注一下,那时候花漫语不是没考虑使出压箱底的‘绝艺’,但这这个绝招所取到的作用,绝不会比‘吹拉弹唱’更有效。别忘了这一招只能给人视觉上的巨大震撼感。所以那时候,她没有拿出来。可这次,她再也顾不得了。)

花漫语此时好像彻底陶醉在了慢摇DJ的乐趣中,完全忘记了还有一个那地方最大化了的家伙,此时就在床上等着,犹自随着音律妖异的扭着身躯、甩着长发。

不过,在整首歌的高chao部分(嗨!嗨!都、都、都是爱情惹得祸!)时露出自己成熟躯体后,只是瞬间,花漫语马上就是一个转身。

好东西是不能被看清的,要不然会丧失魔力……

花漫语背对着楚铮摆了最多一分钟狂浪的动作,等她再次扭着腰肢面对楚铮时,睡袍又已经遮住了那些让男人流口水的东东。

脸上带着高chao来临时才会有的痴狂表情,花漫语眯着双眼仰着下巴咬着嘴­唇­的,用一手掩着睡袍,一手摇摆着伸出,用中指对着床上的楚铮风­骚­的勾动着。

正文_第750章 :看到了不该看的!

嗯,看来以后得抽空和扬哥说一句,让他劝劝花总,以后别贪图四周清净居住在这种远离市区的地方了。

上半夜和孙斌砸蛤蟆(冀南方言,瞎扯淡)、下半夜收到花漫语严加戒备命令瞪了一晚眼珠子的李金才,此时正来回的在别墅后面的荒草地上溜达,心里很是郁闷:昨晚俺觉得够可以的了啊,李彪­干­嘛半夜还又来嘱咐俺,拿出最凶的模样来?难道俺长得太英俊了,镇不住那些孤魂野鬼,这才让那些妖邪鬼魅的又打搅了花总的休息?

……

昨天傍晚,李金才和孙斌一起被叫来了阳光领秀城。

等他们来了后才被李彪偷偷的告知:花总因为最近忙于集团试投产的事儿,累的有些神经衰弱,晚上总是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声音。

花总为了能够让在第二天­精­神百倍,所以才特此命令咱们这些绝对心腹,来给她充当门神……

­干­保安的本身就是一种看大门防盗贼的职业,就算李彪不和孙斌李金才说他们俩人都是花总的心腹,这俩土鳖也得­干­不是?

但李彪这样一说后,立马就让他们感觉到了热血沸腾:能够让冷艳高傲如女王、连省会城市市委书记都不怎么摆的花总视为心腹,祖坟上就算没有冒青烟,也很可能是因为长了一颗仙草的缘故。

李金才本以为,凭着他的处男之身、和孙斌今天还是处男的‘资源’,只需望花总二楼别墅后面一站,那阳刚之气肯定会大杀四方,任何妖邪鬼魅都得躲避三舍望风而逃的,绝对会让花总睡一个好觉。

更何况,花总的寝室中还有一个至阳之物……楚三太子的存在不是?

所以呢,当孙斌和李金才在接到这个不可对第六七八个人说的任务后,他们就人手一根橡胶警棍,在花总二楼的寝室下拿出尉迟恭和秦叔宝再世时的风仪,眼珠子瞪大的望着黝黑的夜。

零点之前时,孙李二人还在为‘大爷望这儿一站、保管天下太平’而沾沾自喜呢,可零点刚过了不久,也许是他们­精­神上有了放松的缘故吧,才让那些妖邪鬼魅的趁机从窗口溜进了花总寝室,以至于李彪急匆匆的跑来,告诉他们:花总在零点时,听到了鬼叫的声音!

这个世上真的有鬼?

孙李二人很想问问李彪这个问题,但后者根本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吩咐了他们一句要打起­精­神后,就带着三四个­精­悍手下,急匆匆的去前面巡逻了。

于是乎,孙斌和李金才从下半夜开始,眨眼的次数绝对比他们在晚上自撸时高chao的次数多不了几次……他们就这样坚持到了天光大亮,直到李彪那边传来可以就地休息一下、但绝不能睡着的命令后,才倚在别墅后面的那棵大槐树下砸蛤蟆了。

谁都知道,一夜不睡的人要想提神,除了喝上半斤62度二锅头、洗个凉水藻外,吸烟是最好的提神方式了。

偏偏因为昨夜惊闻花总受惊啊受惊后,这俩土鳖大半夜就把三盒三星将军烟都吸完了,所以等到上午九点多时,就特别的渴望‘来一口。’

虽说李彪曾经说过,在花总未曾出房间时,任何人都不得擅离职守,但活人哪儿能让尿憋死呀?

这不,孙斌和李金才商量了一下后,他就偷偷的绕过别墅后面的小树林,去商店去买烟了。

既然两个人的任务都压在了李金才的肩头,他肯定不能再坐在地上打瞌睡了,于是就站起身来回的走了无数次后,就琢磨着是不是得帮花看看四方的风水有没有问题了。

李金才这个土鳖根本不知道,人家风水先生在看风水时,都是拿着个罗盘的在地上来回溜达,根本不会像他这样一挽袖子,就很麻利的爬上了别墅后面那棵紧挨着围墙的大槐树。

如果李金才没有爬上那棵大槐树、如果他没有忽然隐隐听到有劲爆的DJ舞曲响起,那他绝不会很自然的向花总寝室的窗口看去,更不会从窗帘没有遮住玻璃的那个地方看到……看到昔日冷艳如女王般的花总,此时竟然在大跳艳舞。

假如花漫语只是一个寻常小妞,假如李金才不是一个从没有见过世面的土鳖,那他在窥探到了这极其香艳的一幕后,肯定会嗤笑一声的扭过头:这有啥子好看的,最多比武藤兰姐姐风­骚­个百八十倍罢了!

可偏偏那个使出最后杀手锏的妞是花漫语、偏偏李金才又是那种到现在还没有看过女人身子的李金才……

所以,屋内那俩人在沉浸于极度­淫­靡的香艳中而忽略春光外泄的同时,李金才这厮的脑袋瞬间就变得空白,嘴巴大张着的动也不动,连哈喇子淌到了气喘吁吁买烟跑回来的孙斌脖子里,都没有发觉。

“嘛的,太阳老高的,怎么突然下雨了?咦,李土鳖去哪儿了?”

孙斌很是纳闷的抬手摸了一把后脖,下意识的抬头一看,看看到了傻在了树上的李金才:“喂,金才,你在树上猫着­干­嘛呢?喂,你说话呀,他妈的变聋了啊?”

因为怕声音高了会惊到尚在休息中的花总,所以孙斌在喊话时也是刻意压低嗓门的。

不过,就算是孙斌刻意压低嗓门,但那声音可也不小了,而在树上的李金才,却仍然保持着原样动也不动。

曾经有位非常唠叨的上帝(也许是和尚)曾经说过:你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呀?你想知道他在看什么吗?那你也可以上去看看嘛。你不上去看看,又怎么知道他在看什么呢?

最近很有当耶稣主啊第7二代传人想法的孙斌,在喊了七八声都没有得到李金才的回应后,马上就遵从上帝的旨意,双手抱着树的,蹭啊蹭啊的蹭上了树。

“你他嘛的看什么这样入迷呢?没听到我在喊你?”

孙斌爬到李金才站着的那个树杈上,双手搂着树­干­的抬脚踹了他ρi股一下,很自然的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然后,这厮就觉得脑袋里哄得一声响,身子一歪,就一个倒栽葱的从树上掉了下来。

要不说人家孙斌现在是制药厂的保安正科长,而李金才只是个副科呢?

仅仅凭人家从树上栽下来、眼看就要把脑袋给摔倒肚子里去时、却在千钧一发之际用右脚一下子勾住了李金才的左边腿子可以看出,他的确是该担任正职。

“啊!”

从看到放荡花总的第一眼后,就脑子空白啥也看不见了的李金才,左腿被孙斌拿脚丫子勾住后,马上发出了一声惊呼,随着他一起向地上摔了下去。

我草……我本想让你抓住我的,可你这个土鳖……这是孙斌在摔到地上之前所想到的。

……

虽说房间内的DJ声音已经不低了,但花漫语却好像有什么第六感觉那样,隐隐听到窗外传来了一声惊呼。

刚才我怎么听到有人惊叫声,难道外面有人偷看……花漫语心里这样想着,双手急促的在眼前做出穿花蝴蝶的样子,不动声­色­的边跳边慢慢的靠近了窗口。

当她看到窗帘上方的一角因为某种原因而露出一个巴掌大的玻璃、而玻璃外面却能看到那棵大槐树后,马上就明白了什么,再也不跳什么舞了,蹭地一把抓住睡袍将胸口掩住,然后右手拉着窗帘猛的一掀……

花漫语就看到:外面的地上,一脸都是仓惶和痛苦表情的孙斌和李金才,正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

……

“草你嘛的李金才,你可摔死我了!”

孙斌一脸痛苦的从地上刚抬起头,准备怒骂那个正牌土鳖李金才时,却蓦然呆住。

因为他看到花总寝室后床的窗帘,攸地掀起。

然后,花漫语那张明明是在笑、却带着说不出冷淡杀意的俏脸,就真真正正的出现在了玻璃后面。

完了,完了!

这一刻,孙斌的脑子在这一刻从没有转的这样快过,他马上就回想起自己是因为看到了什么而从树上摔下来的了。

尤其是看到花漫语那一脸的杀意后,从没有过的怕意,让孙斌一下子呆住。

“孙斌,快走,有什么事我会一力承当的!”

就在孙斌浑身蓦然全身僵硬不知道咋办时,李金才到底是在部队中呆过两年,遇到急事时的反应能力还是很是要的,在看到花漫语后,就迅速做出了正确的反应。

李金才知道:此时绝不是向花漫语解释什么的时候,唯有现在赶紧的闪人,等抽机会再单独找到楚铮,将所有的过错都扛在身上才是英雄好汉所为!

如果这时候再傻Ъ兮兮的解释什么,花漫语肯定会在羞恼成怒下,让李彪将他们给毙了的!

“走、走!”得到李金才的提醒后,孙斌马上就爬起来,然后俩人一起顺着别墅后面高坡,就像是‘滚蛋’那样,叽里咕噜的滚了下去。

看到孙斌和李金才很识趣的‘滚蛋’后,花漫语轻轻吐出一口长气,然后推开了窗户,心想:看在这俩人是楚铮亲自挑选、他们也一直忠心的份上,还是不要和楚铮说了,等他去了日本后,再让李彪把他们的眼珠子扣下来就算了……

就在花漫语心里极快的决定着孙李俩人的命运时,就觉得有只大手揽住了她的腰肢,然后有根腿伸到了她的双腿之间,左右一分,随着睡袍的被掀起,一种发自身体最深处而又让她浑身都忍不住颤栗的充实感,使她情不自禁的仰起了脖子,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吟声:“哦……啊!楚、楚铮,这、这是在大白天上午九点多的窗户前呢,如果被人看到会不好的呢。”

正文_第751章 :充满诡异的梦游!

从楚铮和花漫语在某种生活上来看,其实也算是‘老夫老妻’了。

尤其是在楚某人他兄弟抬不起头来时,花漫语更是不遗余力的使出百般花样,妄想把它‘激活’。

那时候楚铮就以为看到了真实的女人花漫语。

可直到今天看到花总大跳yan舞的样子后才知道:怪不得柴紫烟会把她叫做狐狸­精­呢。

正在楚铮彻底迷失于花漫语这种反差极大的表现中时,就听到外面发出了重物的落地声,然后就看到孩子他老妈向窗户那边挪去。

和花漫语依靠第六感觉察觉到外面很可能有人偷窥不一样,楚铮完全是凭借自己本事硬硬断出来的,并且他马上就猜到了其中的原因。

所以,才在花漫语将要决定孙斌和李金才这俩可怜孩子的命运时,不知道啥叫害臊的,要和她在窗口前嗳嗳,并说出了一些这样做的理由。

他双手轻柔的揉捏着花漫语胸前那对绝对的丰满,喘息着低声说道:“难道你不觉得这样才有情趣吗?这样会带来一种从没有过的刺激感。嘿嘿,如果这时候孙斌和李金才俩人站在窗下的话,我敢说你绝对会因为要压制快gan却无法忍受而体验到另类的高chao……这是顾明闯教给我的,他这样做了很多次。”

因为身体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力,让花漫语不得不趴在窗台上,昂着头的死死抓住窗户。

正如楚铮所说的那样,这种变态的嗳嗳方式,让外表正经实则骨子里很sao的花总,在瞬间就有了浑身被通电的快gan,只得极力压制着那声声几乎随时都要喊出来的尖叫,因为看到李金才孙斌二人而生出的杀意,蓦然就转为了放荡和喘息:“你、你这样做是故意的吧……你是不是也发现窗外有人偷看了?那是孙斌和李金才……楚铮,漫语我好舒……漫语要、要死了……”

楚铮喘着粗气的回答:“我既然能够听到你们都听不到的声音,那他们从树上摔到地上的轻微震动声,自然不会瞒过我。”

“难道、难道你喜欢、喜欢你老婆被别人看?”花漫语说着反过身来,单手搂住楚铮的脖子,眼里满是春水的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

楚铮停住动作,双手捧起花漫语的脸蛋,正­色­道:“没有哪一个男人会容忍别的男人看自己的老婆,可我敢肯定他们是无意的。而且那个先上树的人,绝不是为了偷看你的寝室,很可能是为了能看到远处到底有什么东西……”

“别、别停!”花漫语身子向后一靠,媚眼如丝的问:“那你说,哦!该、该怎么办?”

“你是他们的总经理,我觉得你会处理好的。至于我么,嘿嘿,最重要的任务自然是处理你了!”

楚铮说着,速度攸地加快,在花漫语极力压抑的吟声中,心想:我为什么忽然有了这种强烈的嗳嗳感觉,难道这也是她的意思?

……

南美洲,墨西哥,2012的地下城内。

现在是4月13号的深夜十一点多,看到漂着花儿的水就想呕吐的柴大主教,此时正身穿轻纱睡袍,蜷缩着身子的侧躺在一距离天然浴缸足有三十米的香塌上酣睡。

柴紫烟倒是睡得很香甜,但负责全方面伺候她的谢妖瞳,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自从柴紫烟斋戒期开始后,她就一直在琢磨:就柴紫烟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竟然会出现在萨拉西撒的遗言中。唉,为什么我不是胜利女神殿的使者呢?假如我能当上大主教的话,那么我一定能和楚铮从2012中挑出有能力的人,攻打奥林匹斯山,活捉宙斯!

“哦……啊!”

就在谢妖瞳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埋怨命运不公时,忽然耳边响起了一种奇异的吟声。

咦,这是什么声音?

谢妖瞳赶紧的屏蔽那些胡思乱想,侧耳倾听。

她只听了片刻,就觉得自己脸蛋蓦然发烫:啊哦啊,柴紫烟做春梦了!

比柴紫烟有着许多ing生活经验的谢姐姐,当听到这个腔调响起后,马上就意识到主教大人正在春梦中徘徊,于是就赶紧的睁眼扭头向那边床上看去……然后就看到柴紫烟从床上坐了起来。

人在做梦时,有时候会因为神经白天对某件事的高度集中,致使大脑皮层在人体休息后还相对活跃,继而会诱发一种本人不知道却完全受梦境指挥的动作,这就是医学临床上所说的梦游症。

虽说对梦游症的定义理解的不是多么很透彻,可博览群书的谢家大小姐还是略懂一二的。

正因为她略懂一二,所以才在柴紫烟忽然发出这种叫chuang的声音并坐起来后,感到莫名其妙。

柴紫烟­阴­差阳错的来到2012中后的这几天,除了谢妖瞳外,世上就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清晰的知道这妞白天都做些什么了:她除了洗澡吃饭学习睡觉外,最热衷的事儿,应该就是给楚铮‘叫魂’。

柴紫烟心挂楚铮、担心他的安危、生怕会被他遗忘,所以才每天坚持三十声的‘叫魂’运动,可她从没有流露出半点的qimg­色­­色­彩呀。

更何况,依着柴紫烟现在的处境,哪儿有心情去考虑那种龌龊事儿?

可她现在发出的声音,的确是在叫chuang!

这一点,谢妖瞳可以用人格来保证。

所以,当看到柴紫烟发出一声短促而火热的叫chuang声后,就坐起来的动作,谢大小姐就愣了:主教大人你做春梦就做春梦吧,­干­嘛还要坐起来?而且、而且怎么还向我这边走来了?

叫了一声床的主教大人,从床上下来后几步就走到了谢妖瞳的床前。

谢妖瞳赶紧的也坐了起来,刚想说什么时,柴紫烟却忽然背对着她的坐在了她怀里。

她这是什么意思……谢妖瞳见柴紫烟忽然做出这个让人莫名其妙的动作后,根本不敢肯定她到底是不是梦游了,只是用很惊诧的声音问:“柴慕、主教大人,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谢妖瞳的话还没有说完,柴紫烟就拿起她的右手在伸进了自己的浴袍中。

当谢妖瞳的右手被柴紫烟拿着放在那团不大但很坚挺的小ⅿⅿ上时,谢姐姐完全被吓毛了:吓!柴紫烟这是要和我玩拉拉?!

“楚、楚铮,这、这是在大白天上午九点多窗户前呢,如果被人看到会不好的。”谢妖瞳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柴紫烟忽然闭着眼的和她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什么?楚铮?她把我当作楚铮了?哦,我知道了。这丫头肯定是在梦中思春诱发梦游症,把我当作是楚铮了。

自以为摸懂了柴紫烟如此动作的谢妖瞳,苦笑一声的说:“主教大人,我可不是楚铮,我是谢妖瞳呢。”

谢妖瞳可以发誓,在她否认自己不是楚铮时,柴紫烟的确是闭着眼的,但这丫头却做出了更让她感到羞耻的动作:双腿分开,一对挺翘结实的小香臀在她小腹见来回的蹭着。

啊,完了完了!

看到柴紫烟做出这样的动作后,谢妖瞳浑身就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再也顾不得会不会将主教大人从睡梦中惊醒了,刚想将她推到一旁去,却听她又说话了:“你、你这样做是故意的吧……你是不是也发现窗外有人偷看了?那是孙斌和李金才……楚铮,漫语我好舒……漫语要、要死了……”

孙斌?李金才?窗外偷看?舒服?漫语?!

被柴紫烟给弄得头昏脑胀的谢妖瞳,可以明显的感觉出这丫头正在扭着腰肢的发­骚­,但她却再也不敢做出任何的抗拒动作了,因为她现在忽然听出柴紫烟好像在扮演另外一个人:花漫语!柴紫烟的生死大对头花漫语!

要说谢妖瞳刚才遭到睡梦中的柴紫烟‘ing­骚­扰’时是被吓毛了的话,那么当她自己说出她是‘漫语’后,谢妖瞳就被吓呆了:这到底是柴紫烟,还是花漫语?

柴紫烟和花漫语争夺楚铮的那些破事,谢妖瞳早有耳闻。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柴紫烟竟然会在这个时辰、在做梦时诡异的客串了发sao的花漫语!

还有就是,她将时间地点人物都说的那样齐全。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办?

受到柴紫烟严重ing­骚­扰的谢妖瞳,在她说出这些又脸红又瘆人的话后,吓得都快哭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柴紫烟这时候竟然将睡袍掀了起来,腰肢拼命扭动着向她的怀里靠。

因为大家都是女人,谢妖瞳更可以明确的感受到柴紫烟在做出这些动作、呼吸的频率中,已然到了生理上的绝对高chao!

“难道、难道你喜欢、喜欢你老婆被别人看?”闭着眼的柴紫烟,这时候竟然用右手搂住了谢妖瞳的脖子,然后在她下巴上亲了一下!

谢妖瞳不反对被楚铮亲,甚至都可以捂着鼻子的被迫接受银鼠那样的男人……是肯定不行的,但绝对受不了一个女人这样轻浮她!

如果不是早就听说要是把梦游者惊醒、很可能会发生难以弥补的意外,谢妖瞳绝对不会把刚抓住主教大人肩膀的手又缩了回来。

“别、别停!”

听着柴紫烟急促的轻叫声,谢妖瞳望着她那张平时很漂亮此时却那么妖异的脸蛋,冷汗那是嗖嗖的向外冒,完全忘了该怎么将她从梦中惊醒了,只好在她那双小手的牵引下,抱着玩假凤虚凰的恐惧游戏心态,配合她做出暧昧到脸红的动作。

闭着眼的柴紫烟,温柔的在谢妖瞳胸前蹭了一下脑袋,喘息着问道:“那你说,哦!该、该怎么办?”

正文_第752章 :春狗子打雷转筋!

就在谢妖瞳被柴紫烟忽然在春梦中梦游给吓得不知所措时,那个不要脸的妞却问她该怎么办。

什么什么怎么办啊,我怎么怎么知道该怎么办啊?

谢妖瞳心里哭着回答了一句,傻子般的按照柴紫烟的要求动着手儿。

刚才就说了,柴紫烟对谢妖瞳做出暧昧到脸红的动作后,谢姐姐差点吐出来。

这明确表明了谢妖瞳的­性­取向那是相当的正常。

不过,就算是再正常的人儿,要是遇到眼前这种诡异的场景,也会变得不正常的……要不然,谢妖瞳也不会随着柴紫烟的叫声越来越压抑、可动作却越来越狂野,而很自然的起了生理反应:口­干­舌燥、浑身发热。

看你lang的这个样,我要是总让你白白的占便宜,那岂不是亏了?罢了罢了,你不是自以为是花漫语,而把我当成楚铮了吗?那好啊,我就扮演楚铮好好玩玩你这个假花漫语!

被­骚­扰到无法忍受后,谢妖瞳马上就抛弃了所有的呕吐、羞耻等负面心态,索­性­拿出从楚铮身上学到的那些男人动作,反客为主的一把将柴紫烟推倒,趴在她身上就可劲儿的‘蹂躏’起来……

谢妖瞳的突然发力,不但没有惊醒柴紫烟,反而让她更加享受这种感觉了,嘴里说着­淫­声浪语,肢体动作更加的狂野下流。

“啊!我、我要飞了,飞了,飞出窗口……”

终于,随着被迫的谢妖瞳也在这种诡异情况下达到高chao,柴紫烟再也忍不住的的全身剧烈颤抖着瘫成一团。

……

“啊!我、我要飞了,飞了,飞出窗口……”

在楚铮的一声闷声嘶吼中,花漫语全身剧烈的颤抖着,瘫倒在窗户上。

因为背上趴着个一百多斤的臭男人,所以花漫语在趴在窗户上将头探出窗口时,睡袍中那对隐约可见的雪白高耸,就被挤压成了‘汉堡包’,不过人家却没有感到任何的疼痛或者不舒服,就这样闭着眼的倾听心跳和两个人的喘息声。

过了老长时间后,楚铮才站起身来,轻佻的在花漫语左臀上拍了一巴掌,在她发出一声嗲嗲的惊叫声中,晃着上下两颗脑袋的走进了浴室。

奇怪啊,我怎么会在这种时候突然有这样的兴致了呢?

楚铮走进浴室后,对着镜子发了片刻的呆,然后直接打开了冷水。

当冰凉的水将全身淋透激起一层小疙瘩时,楚铮的脑子也慢慢的清醒了过来,越加觉得这次的ing生活透着蹊跷,甚至还有种被人­操­作的紧张感。

的确,当一个人连‘办事’这种绝对隐私的事情都在无形中被­操­纵的话,如果仅仅只是紧张而没有害怕,这只能说这人的心理素质那是相当的好了。

楚铮自以为心理素质还是相当强悍的,尽管他已经连续几天遭遇‘半夜叫魂’了。

用冰凉的水痛痛快快的洗了个藻后,楚铮感觉­精­神要比前几天好了许多,这也让他纳闷:难道这一切都是和漫语做那种事的功劳?

……

当楚铮穿好衣服来到客厅的时候,坐在餐桌旁等他一起用餐的花漫语,表面上又恢复了那种理智的冷傲样子,只是眉梢眼角却带着淡淡的春意,等他坐在对面后,将一盘锅贴推了过去:“怎么样,感觉好些了没有?”

“你是问我哪方面?”楚铮伸手抓起一个锅贴填进嘴里大嚼着,含糊不清的回答。

“讨厌,当然是指你­精­神方面了。”花漫语在桌下伸脚轻轻的踢了他一下。

端起豆浆喝了一口后,楚铮咽下嘴里的东西:“怎么说呢,刚才洗澡时我忽然想明白了。”

“说说呢。”

“顺其自然。”

楚铮再次拿起一个锅贴,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说:“我既然遇到了这种难以解释、而又无力改变的事情,那只能顺其自然。不再用恐惧的心理去试图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我打算将她的声音当作是一种自然现象,直到完全适应。嗯,在这儿我给你做一个形象的比喻,虽说这样说有点自我诋毁的意思,但却很形象。”

花漫语在听楚铮说要将柴紫烟的午夜叫魂声当作顺其自然时,心里顿时就轻松了很多,就追问道:“什么比喻呢?”

“你有没有听说过‘春狗子打雷转筋’,这句冀南乡下土话?”

“我又不没在冀南乡下生活过,当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啦。”

楚铮一脸惋惜的说:“唉,没想到博大­精­深、连艳舞都演绎的那样荡人心魄的北漫语,居然也有不懂的问题。”

花漫语俏脸攸地绯红,娇嗔的翻了一个白眼球给他:“去你的,德­性­,快说正事。”

“春狗子呢,就是在惊蛰之前出生的小狗,它们自出生后就从没有见过打雷这种现象。”

楚铮边吃边说:“可忽然在某个雨夜听到打雷声后,它就会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给吓得狂嘶乱叫,一晚上都会不安,这就是所谓的春狗子打雷转筋。”

楚铮说着,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本正经的说:“而我呢,现在就是那只春狗子,柴紫烟的半夜呼唤声,就是天上的霹雳。依着狗儿的智商,它自然不明白半夜三更的为什么会打雷,就像是依着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听到柴紫烟的声音一样,所以才会害怕。”

楚铮并没有因为把自己比喻成一只狗儿而难为情,事实上他在做某种事情时,最喜欢学着狗儿的样子了……

不等花漫语想说什么,楚铮继续说:“可是狗儿在经过第一年的雨夜雷声后,到了第二年时,它就会安静了许多,甚至是坦然处之了。但事实上它还是不理解为什么会在半夜打雷吧?这和常说的见怪不怪一个道理,只不过用它来做比喻更加形象一些。”

花漫语两根葱白的手指捏着一个锅贴,吃吃的笑道:“你把自己比喻成狗儿,是不是故意的和我暗示什么呀?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讲了这么多,总结起来就是四个字,见怪不怪。”

“也不是见怪不怪,如果是这么简单的话,那也没有‘春狗子打雷转筋’这样一说了。哦,对了,但我把自己比喻成狗儿,并不是和你暗示什么。”

楚某人舔着嘴­唇­的花漫语胸前撩了一眼,随即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每年惊蛰之前出生的动物很多,包括我们人类。但为什么从没有一种动物或者那个人,会像狗儿那样在听到雷声后是狂躁的一夜不安呢?”

花漫语点点头:“这就是我刚才想问的问题,还请楚博士给我解释一下。”

舔了舔拇指上的油渍,楚铮说:“楚博士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他却可以清晰的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就像是只有狗儿在打雷时那样整夜的狂躁不安。不过楚博士的智商要比狗儿明显高过很多,既然无法解释这种奇怪的现象,那就会选择顺其自然,来个见怪不怪,直到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那一天为止。”

花漫语伸出手,隔着餐桌抚摩着楚铮的脸颊轻轻摸索着,柔声说:“你能够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楚铮抬手抓住花漫语的那只手,语气虽然听起来很淡,却带着从没有过的真挚:“这件事情我自己会解决的,你不要再为我­操­心了,你的主要任务是经营好新药厂,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能够和漫天实业那样的大集团。我之所以提到漫天实业,是想提醒你……”

花漫语的手指竖在楚铮­唇­上,摇摇头的说:“我懂你要说什么,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楚铮制药集团是我们自己的集团,任何时候都不会有被逼宫的事情发生?”

“是的,我发誓……咳,我保证。”

楚铮攥着花漫语的手,在手背上吻了一下:“集团老大永远都是扬风母亲说了算,她是永远的终极大BOSS,永远的。”

“好,我记住你这句话了,但愿在某一天你不要忘记!”

花漫语似笑非笑的重复了一句:“集团,永远都是我说了算!”

……

经过一场莫名其妙的嗳嗳后,楚铮的心结豁然开朗,也不再急着去找什么算命先生问问这是咋回事了,只是等花漫语乘坐她的劳斯莱斯去了新药厂后十几分钟后,就开着花总保镖的一辆普通的国产奔腾,出了领秀城15号别墅的铁栅栏。

出门向左,就会到达周舒涵居住的11号别墅。

今天去和小周妹妹‘叙叙旧’,再去楚铮保镖公司去找叶盈苏谈谈心,这就是他今天的打算。

可当他驾车驶出铁栅栏后,却鬼使神差般的右拐,向18号别墅驶去。

花漫语的别墅,距离18号别墅也就是一百多米的路程,车子很快就驶到了别墅前。

楚铮却没有下车,只是落下车窗玻璃,点上一颗烟从铁栅栏门口向里面望去。

铁栅栏被锁着,上面还有清晰的碰撞痕迹,那是楚某人在大年初二那晚开车撞上所导致的。

望着一个人也没有的别墅院落,楚铮又想起了他在这儿和柴紫烟‘同居’的那些日子。

当然了,记忆最为犹新的还是那晚的‘三人行’。

不过这一切,都随着那个狡诈跋扈的柴紫烟永远的留在异国海域,而变成了一段黑白­色­调的历史。

楚铮点上烟后,并没有吸,就这样呆呆的望着院落。

这时候,南边的天际,飘来了一大块的乌云,让上午的阳光顿时黯淡起来,天气也随着闷热起来。

今天看来会有一场暴雨。

柴紫烟在那天清晨离开时,其实就已经将这栋别墅留给了楚铮,可他却没有勇气进去,因为他怕再沉浸在那种痛苦的回忆中。

等慢慢燃尽的烟卷将他的手指烧疼了后,楚铮才从发呆中醒了过来,赶忙弹开烟头,随即调转了车头。

……

正文_第753章 :风­骚­不过项东吴!

对从小就生长在蜜罐中的凡东东来说,凡家这两年的起伏,让这个才12岁的孩子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世态炎凉。

在前年黄系遭到清洗、凡系被殃及时,尽管那时候凡东东才10岁,但他却从‘明星门’事件中一下子成熟了,知道以后凡家不会再拥有昔日的辉煌,所以他也变得沉默了不少。

可就在凡东东在凡老爷子的教诲下准备做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时,楚三太子却脚踏七彩祥云的驾临了凡家,并让凡家因为凡静的强力反弹看到了重新崛起的希望。

在楚铮和周舒涵拍拖时的那段时间,凡东东无疑是最开心的了。

事实上的确如此,不管是哪家姑娘受到楚三太子的青睐,这个家族,都会上演一出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狗血桥段。

凡东东不懂得什么是政治斗争,但他却能在楚铮‘死去’、周糖糖忽然和那个在肯德基店替他出头的秦关宁‘好’了后,感觉到这种好日子不会太长远。

果然,就在整个凡系休养生息一年,准备四面开花的重现当日辉煌时,形式就骤然急转!

来自各大派系的打击,来的是那样的猛烈,比两年前的那次更让凡家的人无法接受:除了被双规过的凡家老大外,凡静和她另外的两个兄弟,都在不长的时间内被彻查。

而凡东东,再次品尝到了家族失势后的冷暖。

凡东东在这次的改变中,在沉默的同时也更彷徨,人也变得不再像以前那样活泼了,每天放学后就回到家里,躲在自己房间里发呆。

一个12岁的孩子,就算是他迅速成熟起来,但有些问题还不是他所能明白的:依着楚铮对糖糖姐当日的感情,她为什么要移情别恋。而楚铮又为什么会狠心的扔下她不管,以至于她被连云成等人逼成了­精­神病。

就在凡东东很渴望要找到楚铮,大声告诉他‘糖糖姐其实很爱很爱你!’时,生活,再一次和这个孩子开了个玩笑:眼看就要将凡系撕咬成碎片的各大派系,忽然在不久前收起了它们的獠牙,不甘心的呜呜的退走。

而这时候,远在冀南的姑姑凡静,打电话给凡老爷子,说糖糖的病情好转,并提出了要让凡东东转到冀南去上学、多陪陪糖糖的建议。

凡东东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凡老爷子却在接到电话后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将让小儿媳把在京华上学的他送到了冀南。

对自己到底是在哪儿上学,凡东东无所谓,他只希望能够不再听到大人们的长吁短叹,这就够了。

来到冀南后,凡东东就被安排到了省实验附属小学。

虽说地方院校的各方面的条件都无法与京华相比,但凡东东在换了个环境后,脸上的笑容明显的多了起来。

而且在刚来学校不久,就交接了一个比他小两岁的朋友:项东吴。

如果是放在两年前,凡东东绝不会和小名叫做‘叶大少’的项东吴这种人交朋友。

其实也没什么别的原因,就因为这个项东吴根本不像一个学生,倒像是一个纵横校园的黑社会老大。

暂且不管这家伙脑袋后面留着一根小辫子的另类形象,仅仅凭着他到现在的学习成绩,就能断出这厮绝不是学习的料。

可人家打架的功夫那却是一流的水准,搞得那些个比他大好几岁的小霸王,在看到他时都会恭恭敬敬的喊一声:项老大!

凡东东在来到学校的第一天,就听说了这位项老大的光荣事迹。

话说在一次数学课上,老师喊起了正趴在桌子上做梦的项东吴:“项东吴!”

老师在连续喊了好几声后,项东吴才打哈欠流泪的站起了起来:“老师,你叫我­干­啥?”

一个小学生在课堂上睡觉,被老师叫起来后却反问叫他­干­啥……如果那位老师不是个女同志的话,肯定会拿着粉笔头狠狠的丢过去了:“叫你是要你回答一个问题,3+7+2,等于几?”

“3+7……再+2……”项东吴伸出两只手在眼前比划了老半天,然后回答:“老师,能不能把后面这个2去掉?因为我只有十个手指头。”

“哄!”随着项东吴的话音刚落,全体学生都忍不住的的哄堂大笑起来,气的那位教书育人好几年的老师脸都白了:“不能去!”

再次拿着双手比划了老半天后,项东吴终于回答了:“老师,那你说3+7+2等于几?”

……

从那之后,在这所小学中就有了一句话:风­骚­不过项东吴!

就这样一个超过十位数就不知道咋算的家伙,却在凡东东来到学校的第一天主动的找上门来,要和他交朋友,并当着他们班全体同学的面,拍着胸脯的说:“以后凡东东就是我叶大少的哥们儿,谁要是敢不长眼的欺负他,就别怪我给他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说实在的,凡东东真的不想和这个被人在背后骂‘像动物’的家伙交朋友,生怕会被他带坏了。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项东吴除了和他偶尔见面打个招呼后,根本就不来影响他学习。

于是,凡东东就慢慢的接受了这个朋友,并看出这家伙是个有背景的家伙。

无他,盖因这小子每次上下学,都会有穿着黑西装、戴着空气耳麦、大墨镜的彪形大汉开着四个圈(奥迪)来接送。

人在远离父母的异地上学,能够有这样一个大有背景的朋友护着,这让历经两次凡系起落的凡东东,也的确有了一种安全感。

尽管这家伙比他还要小。

今天,凡东东在中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了后,就快步走出了教室向学校门口走去。

在路上,他碰到了项东吴。

“哎,小东,眼看就要下雨了,你怎么要出去啊,不去吃食堂了?”项东吴抱着一个足球,汗流浃背的带着几个个头比他高许多的男孩子,从­操­场那边走了过来。

对一个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家伙喊自己‘小东’,凡东东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于是就笑笑说:“东吴,你来的正好……”

项东吴摆摆手打断凡东东的话:“得得得,你还是叫我叶大少吧,要不就喊我的全名,就是别叫我‘动物’。”

叶大少的名字还能比东吴好听到哪儿去了……凡东东心里嘀咕了一句,于是就笑着说:“好吧,叶大少,今天中午我姐姐来接我到外面吃饭,咱们是朋友,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叶大少点了点头:“你姐姐?哦,我知道了,是周糖糖吗?”

凡东东一楞:“咦,你认识我糖糖姐?”

叶大少慢悠悠的说:“没打过交道,但听说过这个名字……唉,我说你们几个都散了吧,我得跟着小东去外面混饭吃去了。”

“是,老大!”那几个男孩子低头答应了一声,接过叶大少递过去的足球,转身走了。

叶大少拍了拍凡东东的肩膀,吸了下鼻子说:“走吧。”

“哦。”身子被拍的一个趔趄的凡东东,答应了一声当先向校园门口走去。

叶大少跟着凡东东刚走出校园,一眼就看到了一辆停在校园门口左侧的红­色­法拉利跑车,于是就指着问:“喂,那就是你糖糖姐的车吧?”

凡东东还没有回答,法拉利的车门就打开了。

一个穿着红­色­体恤、白­色­短裤运动鞋的女孩子就下了车,对这边摆手喊道:“嗨,东东!”

“等会儿你一定得告诉我,为什么认识我糖糖姐。”凡东东小声的说了一句,就抓起叶大少的手跑了过去。

这个气­色­明显比以前好了很多、双颊有了健康红­色­的小邻家姐姐那样的女孩子,正是曾经的市委书记千金周舒涵。

看到表弟带着个浑身脏兮兮的男孩子一起跑了过来后,周舒涵就有些惊诧于凡东东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交到朋友了,于是就很热情的问:“东东,这位是你朋友啊?”

生怕糖糖姐会误会叶大少的名字,凡东东仔细的解释着:“是啊,这是我朋友,他叫项东吴。是‘项羽’的‘项’,东吴是‘东吴’的‘东吴’,不是‘动物’的‘动物’。”

凡东东不解释还倒罢了,这一解释,周舒涵忍不住的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哈,这名字真好听呢。”

打量着法拉利的叶大少,听到周舒涵的笑声后,很不高兴的皱了下眉头:“这名字有什么好听的?我宁愿别人都叫我叶大少。”

“叶大少?叶大少……”周舒涵在听到这个更加好笑的名字后,先是一副更想笑的表情,但随即就是一愣,看着他的双眼中带着若有所思:“我好像曾经听谁说起过这个名字呢,奇怪,我怎么记不得了?”

叶大少双臂报胸斜斜的倚在法拉利车头上,淡淡的说:“你是听我­干­老子说过的吧?”

“你、你­干­老子?”这一下,周舒涵就更纳闷了:“我根本不认识你­干­老、你­干­爸爸是谁啊?”

“唉,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没想到你连我的大名都忘记了。”

叶大少煞有其事的耸耸肩,抬手擦了下鼻子,将鼻涕顺手抹在了法拉利的前车灯上:“我­干­老子姓楚,叫楚铮。我娘姓夜,叫叶盈苏。东东她姐姐,这下你应该记得起来了吧?”

叶大少说完,根本不等周舒涵说什么,就很麻利的爬上车,直接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对凡东东伸出手:“来,你上来,我揽着你。”

正文_第754章 :敢对我大姨子动手动脚的!

冀南,作为齐鲁省的省会城市,居住市民要以‘百万’单位来计算。

在这数百万的人中,其中周舒涵最多也就是认识几百号人。

可叶大少说出的这俩人,她‘恰好’都认识:一个是让她在‘失心疯’时牢牢不忘的情郎,另外一个却是曾经的‘情敌’、外加制造‘撞车事件’将凡静这个市委书记拉下马的始作俑者。

望着很是‘实在’坐上车的叶大少,周舒涵一时间有了失神的感觉:原来他是叶盈苏的儿子!不会啊,她比我大不了多少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一个大的儿子?而且,这孩子­干­嘛还把楚铮叫做­干­老子呢,难道说……

看出周舒涵有发呆的趋势,叶大少喊道:“喂,那个谁谁谁,还是叫你小周妹妹吧,我说咱们能不能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呀?等我吃饱了后,再给你解释那是为什么,不好吗?”

被一个十岁的小屁孩喊做‘小周妹妹’,周糖糖竟然没有觉出是多么荒唐可笑的事儿,反而在看到叶大少那不耐烦的神­色­时,觉得他就应该这样称呼自己才对,于是就有些小慌张的点点头,再对满脸都是疑惑的凡东东说:“东东,上车,我们去吃‘天香楼’吃水饺。”

……

天香楼,是冀南市中区一家以水饺而闻名的饭店。

作为一个能闻名省会城市的饭店,天香楼当然不会只有水饺这个‘招牌菜’了,其规模也不是那种普通包子铺小,而是在前几年就被评为了星级饭店。

天香楼除了以水饺好吃而闻名四野外,也因为其良好的服务、环境,而承办婚宴、寿宴和升职宴啥的宴会。

李勇平,这个因为受到凡静下台的牵扯、眼看就要在水利局‘枯老终身’的前市委秘书长,前几天忽然当头洪星高照,再次受到了组织的信任,重新担负起了市委秘书长职务。

除了有限的几个人外,并没有人清楚李勇平为什么会被梁惠民书记向组织上大力推荐。

但这有什么呢?反正人家升职是铁板钉钉的事儿了,那些昔日准备看李勇平笑话、打招呼都皮笑­肉­不笑的人儿们,马上就变成了闻到了臭­鸡­蛋的苍蝇,在正式任命通知书还没有下来时,就挤破了他的门槛,纷纷要求替他‘接风’。

有着官场丰富经验的李勇平,对人们的这种两幅面孔,并没有觉得哪儿不对劲,只是半推半就的答应了下来,并刻意提出要自己掏腰包,午间时在天香楼简简单单的吃顿‘工作餐’。

谁掏腰包请客,又是在哪儿吃,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借着这个机会,与李秘书长联络一下有点生疏的感情才是王道。

李勇平因为现在还是水利局局长的身份,所以不用像当秘书长时那样低调。

更何况他这次准备‘复出’时,梁惠民曾经暗示他没必要低调,只要能够踏踏实实支持市委工作不要让某些人失望,适当的锋芒毕露一点也是未尝不可的。

所以,李勇平就抛下顾虑的提前来到了天香楼。

不过他可没想到,今天来参加这顿‘工作餐’的人除了市局新贵梁馨这个‘大腕’之外,就连几个副书记和副市长都来捧场了,这也让他感到了忐忑:会不会太招摇了一些呐?

不过,李勇平一想起只要在日后多支持市委工作、多为市民做几件有用的事儿,再加上梁书记也曾经暗示过,所以他也就坦然了。

自从年前凡静倒台后,冀南的官场势力重新得到了分配,就像是梁惠民是楚系、市长宋远生是柴系等等。

当然了,这些大佬是哪一派的人,一般二般的人还是不知道的,这也仅仅局限于能够在市委、市政府大院中那些有数的头儿们。

李勇平既然没想到几位凡书记副市长的也来‘蹭饭’吃,那他自然得在开吃前在大厅中等着了,谁知道等会儿还会不会有什么重量级的人物到来?

为了不招惹别人的注意,李勇平并没有让童金等人跟随,就一个人坐在距离大厅最近的地方,暗自里猜测还会有谁来到。

在接近十二点时,李勇平没有等到任何的重量级人物,却看到了一个最近活跃在荧屏上的新星:曾经主演《逃婚高手》、最近又与美国环球影视公司签约、要与汤姆·克鲁斯在《2012》中合作的刘萌萌。

刘萌萌打扮的很低调,穿着白体恤蓝­色­牛仔裤,是和三个相同年龄的女孩子乘坐一辆出租车来的。

依着李勇平的年龄和职务,就算是他很欣赏这个小姑娘,但绝不会像那些追星族那样嚷着要签名的,甚至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不过,李勇平不多注意刘萌萌是不行了,因为……

……

“梦瑶,不好意思啊,你们先进去,我接个电话。”

刘萌萌对秦梦瑶和她的两个舍友抱歉的笑笑后,就掏出正在‘泉水叮咚响’的手机,低着头的向停车场一角走去。

听说刘萌萌在拍摄《2012》的百忙中回国,就是因为出席明天楚铮制药集团试投产开业典礼后,依着秦梦瑶活泼好动的­性­格,自然不会放弃这个和好友一聚的机会,于是就拉着两位舍友翘了课,亲自打的到机场接到她,选择来天香楼为她接风洗尘了。

现在,秦梦瑶看到刘萌萌有电话要接,于是就笑着答应了一声,招呼两个舍友当先向天香楼大厅走去。

给刘萌萌打电话的,是花漫语的秘书沙园屏。

在商场上有着北漫语之称的花漫语,自然懂得该怎么为新药厂开业造势。

而不花钱的‘白用’楚铮的绯闻情人刘萌萌当制药厂的形象大使,就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当然了,如果漫语妹妹知道楚铮这么快就回到冀南的话,肯定不会动用刘萌萌了,免得再让这对男女生出什么是非……

沙园屏给刘萌萌这时候打电话来,完全就是客气一下的意思,根本不像是她在电话中说的那样,说什么花总准备在某大酒店给刘萌萌接风洗尘,还望刘小姐一定要赏光云云。

要是花漫语真有诚意替我接风洗尘的话,会在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吗?

刘萌萌听到沙园屏在电话中这么客气后,苦笑着连说不用。

两个人在电话中客气了几句后,刘萌萌就扣掉了电话,再次无声的苦笑着摇摇头,抬头刚想转身向天香楼大厅走去时,就见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跑车驶进了停车场,对着她站的这个空车位驶了过来。

因为刘萌萌刚才在聚­精­会神的打电话,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车位上此时停了一辆路虎车,已经有几个年轻人下车了。

现在看到这辆法拉利向这边缓缓的开来后,她就很自然的向后退去。

“哎唷,你他妈的的走路不带眼睛啊?”

就在刘萌萌感觉踩到了一个东西上,刚想回头看时,就听到一个带着京华腔的男人声音,在后面骂骂咧咧的响起,而且还带着浓浓的酒气,她赶紧的转身,低声对着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男人说对不起。

“对不起?”那个墨镜男刚想说一句‘对不起值几个钱’的刻薄话,然后就不理她的和从一辆奥迪车上下来的市长宋远生去天香楼大厅时,却忽然认出了刘萌萌,马上就嘿的一笑,斜着眼的望着她,对身边两个同伴说:“嗨,哥儿们,看,这不是玉女明星刘萌萌嘛。”

“咦,柴少好眼力,没想到能够在这儿遇到她,呵呵,看来是天意啊。”一个和墨镜男年龄差不多的哥们,马上就说:“柴少,我听说她可是在美国拍电影的,今天既然能够不小心的踩到你,肯定是老天爷派来陪你的。不过,我还听说这小娘们和京华楚家……”

“对,对,肯定是老天爷派来陪我的!”不等同伴说完,本来就喝的有些醉醺醺的柴少,只听到了他说出的前半句话,就借着酒劲一把就抓住了转身要走的刘萌萌的左手。

“请、请你松开我!”被一个男人猛地抓住手后,刘萌萌本能的猛一甩手。

这个柴少本来就喝的有些多了,手里自然也没多少力气了,不但让刘萌萌给挣开了,而且因为她在甩手时的力气太大,一下子就扇在了他的鼻子上,啪的一下就将眼上的墨镜给打了出去。

“哎唷我草,你一个演戏的biao子在我面前还敢这样狂妄!”那个柴少被刘萌萌的这个无意中的动作,给气坏了,一把就采住了她的头发,猛地向怀里一拉,狞笑着说:“虽说本少爷从来都不欺男霸女,但也不想让谁欺负!麻了隔壁的,小biao子,你今天……哎唷!”

就在柴少借着酒意的采着刘萌萌的头发,不顾她的尖叫而让她好好陪他玩玩‘赎罪’时,就觉得眼角一闪,一个不大的黑影从旁边的一辆车上直接跳了过来,尚在半空中就伸脚对着他的后脖子扫了过来。

啪……的一声,随着柴少后脖子被人‘鞭打’了一脚,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从半空中一个空翻,就稳稳的落在地上。

这个脑袋后面留着一根‘老鼠辫’的小男孩,身子轻盈的落地后,然后一把抓住刘萌萌的手向后一拽,还有稚气的声音中带着无比的嚣张,对着被踹的头晕乎乎的柴少就骂上了:“草泥马的,哪儿来的狗杂碎,敢对我大姨子动手动脚的!”

……

正文_第755章 :京华那边来的三太子!

听叶大少喊叶盈苏是娘、把楚铮喊做老子后,周舒涵在驾车向天香楼赶来时,就有些心不在焉。

也是,任何一个人如果装着真么多的疑问,肯定会胡思乱想的。

幸好,这一路上所经过的路口都是绿灯,要不然上帝也不敢保证有些走神的小周妹妹会不会闯红灯。

这一路上,周舒涵虽然没有说话,可凡东东却把叶大少当作朋友给自己表姐介绍起来,像什么这位老大不知道7+3+2等于几啊、泡上了一个叫刘月儿的小马子啊、自吹自擂当红玉女影星刘萌萌是他大姨子啊,等等。

在凡东东叙说叶大少这些或尴尬或得意的事迹时,他老大并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或者尴尬,反而很得意。

其实小孩子都是这样,绝不会因为好朋友故意出他的丑就恼羞成怒的,就像是叶大少接着就叨叨凡东东脸白的好像娘们ρi股那样,大家感觉很开心,根本不会像大人那样多想。

有时候,随着我们身体和思想的成熟,反而失去了很多宝贵的东西,比方曾经拥有过的‘纯洁’。

在周舒涵驾车驶进天香楼的停车场时,个凡东东挤在副驾驶坐上的叶大少,忽然眼睛一辆,指着站在一辆路虎车前打电话的女孩子说:“草了,老子的运气不会这样好吧,竟然会在这儿遇到大姨子她老人家?”

依着小周妹妹的­性­格,虽说很不喜欢爱说脏话的孩子,可这个孩子要是和楚铮叶盈苏有关……那她还就得把他当、当什么来看待呢?当弟弟?可这小子的却喊楚铮老子。当侄儿看,但他又叫表弟凡东东为哥们。

更让小周妹妹头疼的是,这厮竟然指着和楚铮有过绯闻的刘萌萌说是他大姨子!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啊?

小周妹妹在认出刘萌萌后,再加上叶大少又在一旁大呼小叫的,她很自然的就驾车向刘萌萌面前的那个停车位驶去。

于是乎,刚打完电话的刘萌萌,在看到一辆车向自己站立的地方驶来后,就下意识的向后腿,然后就踩到了柴少的脚丫子。

再然后,就被柴少认了出来、并借着酒劲儿要她好好陪自己。

再再然后,为了表示对刘月儿忠贞的叶大少,就看到大姨子她老人家被一油头粉面的家伙非礼后,想都没想的,就从法拉利上直接蹦了出来,给了柴少狠狠的一脚。

……

亲眼目睹在京华都算得上是响当当二流衙内的柴少,竟然在地方上、在当地政府市长的眼皮子底下,被一小孩子给鞭了一脚,他那俩同伴肯定会大吃一惊,齐声喝道:“我草哎,哪儿来的小杂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柴少动粗!?”

“哥、哥儿几个,给我揍这孙子,敢拿脚丫子踹我,我他嘛的非得活剥了他!”要不是因为早上起来那顿必须喝的的醒觉酒喝的过多而站不稳,柴放肆他远方六叔柴明光的膝下独子柴亮,肯定不会呼唤别人替他出马了。

其实根本不用柴亮吩咐,他的那俩同伴也不会眼睁睁的站着:不就是对付一­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嘛,只要大爷我一伸手……吆喝,这小子还他嘛的会两下子!哎唷,他敢那那只脏脚踹我肚子!我草了,别他嘛的拉我,看我不废了丫挺的!

“闪开,别拉我,瞧我不弄死这个小Ъ崽子!”

被柴亮誉为左膀右臂的韩少,在宋远生秘书方近拉住他手劝他暂息雷霆之怒时,很是心烦的一摆手,挣开他的手,呼呼的举着拳头就对着叶大少扑了过去,却被那鸟孩子从地上蹦起老高的一个飞踹,腾地就踢中了他的下巴!

“哎唷!”呼疼声中,那个韩少就咣当的一声的摔倒在地上。

……

宋远生虽说在心里很不待见柴亮,却不得不看在他是柴老爷子远方侄孙的份上来接待他。

谁知道,车子刚来到天香楼,宋远生刚下车,就看到柴亮去纠缠一个好像明星的女孩子了,马上就皱起了眉头:这些就知道吃喝玩乐的二世祖,简直是麻烦篓子!

作为一个省会城市的二把手,宋远生自然不会亲自出面处理这种事了,只是给秘书方近使了个眼­色­,就快步向天香楼大厅走去。

他可不想被人认出就是市长。

可宋远生根本没有想到,方近还没有来得及劝说柴亮呢,柴少就被天兵神将般的叶大少给狠狠的鞭了一脚。

而且更让宋远生感到有些纳闷的是,就在司机刚替他推开大厅的门,还没有迈步向里走呐,只见一个青春逼人的女孩子,嘴里低声咒骂着什么,好像小猎豹那样的,呼呼的从门里面蹿了出来,撒开脚丫子的就向停车场跑去。

真亏了这女孩子长得这样好看,怎么却没有半点的淑女风度?

宋远生下意识的扭头一看,就见那个毫无淑女风度的女孩子,风一般的跑到此时已经拉扯成一团的那些人前,一把将刘萌萌扯到身后,嘴里嚷嚷着什么,抬脚就踹到了柴亮的肚子上,一下子将他踹到路虎上,然后就哎哟着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宋远生可以肯定,如果不是刘萌萌拉着那个女孩子,那个小辣椒一般的女孩儿,肯定会过去采着柴亮的头发,反反正正左左右右的给他几十个耳光,而不是在那儿跳着脚的尖声叫嚷着什么:“丫的哪儿钻出来的,敢在这儿撒野,找揍不是!?”

这谁呀?俺领导下的冀南市民素质咋就这么差呢?才一会儿工夫就搞出了这场面!

宋远生见事情闹到这一地步,也来不及责怪方近办事不力了,正想再吩咐司机过去问问咋回事呢,忽然就听到身后有人客客气气的问好:“宋市长,您也来这儿吃午饭了?”

如果不是今天早上接到了柴亮老子委托他照顾一下前来冀南投资的柴少,宋远生根本不会亲自接待这种专门依仗家族而发国家财的二世祖。

不过,既然柴亮老子在柴家也算是有点份量了,宋远生这个柴系­干­将,自然不能怠慢,所以才换了一身休闲装,带着秘书来天香楼为柴少接风洗尘了,可他却没有想到在这儿竟然会碰到认识他的人。

宋远生一扭头,马上就露出了笑容,主动而热情的伸出了右手:“呵呵,老李啊,没想到你也在这儿呐?呵呵,我来这儿是想借着午间休息的时间接待一个晚辈,没想到他……唉,到底是年轻人的,火气太大了些。”

这个认出宋远生的人,正是即将重返市委秘书长宝座的李勇平。

李勇平从宋远生的三言两语中,就听出他话里所代表的几层意思了:我是办私事不假,但却趁着午休时才来这儿的,并不是占用办公时间。能够让我亲自接待的晚辈,不是一般人。就算我那个晚辈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也是因为他太年轻的缘故。

要不然人家宋远生为什么会被柴系寄予厚望前来冀南当市长呐,仅仅从人家两句话就将所有的顾虑都巧妙的解释出来这一点看起来,就知道人家说话办事那是相当有水平了。

不过,在看到那个先动手的孩子是从小周妹妹车上蹦下来的后,李勇平生怕这事儿再牵扯到凡静一家人,所以在主动和宋远生打招呼、并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后,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笑得很无奈的指着停车场内乱成一团的人们说:“唉,宋市长,这次事情我觉得好像有些不好办了啊。”

“什么?”李勇平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宋远生一楞,但接着就明白过来:主动打人的那伙人中,很可能也有大有身份的人儿。

果然,李勇平并没有卖什么关子,直截了当的指着从法拉利上下来要劝架的小周妹妹说:“咳,咳,宋市长也许不认识那位姑娘吧?她就是前市委书记凡静同志的女儿,京华楚家三太子的恋人周舒涵。”

周舒涵是谁,宋远生没兴趣知道,甚至凡静这个过时的市委书记最多也就是换得他的一声‘哦’。

但那个小周妹妹的恋人大名,却让他脸­色­一变:“什么?她、她是京华楚家三太子的恋人!?”

李勇平苦笑着回答:“是啊。咳咳,宋市长应该认识那个刘萌萌吧?我吧,咳咳咳……”

见李勇平这样欲言又止的,宋远生心中一动:“老李,那个刘萌萌怎么了?”

这时候,天香楼的保安们也发现了那边有人打架,于是就纷纷的冲了过去。

见停车场内的局势越来越乱,李勇平也不卖关子了,语速极快的说道:“宋市长也许没注意到那些网络上的花边新闻,网络上都盛传,那个刘萌萌的绯闻男友,也是楚家三太子。”

还别说,宋远生平时还真没兴趣关注一个小明星的八卦新闻。

可此时听说和柴亮发生挣执的那伙人中,有楚某人的恋人还有绯闻女友后,顿时就头大如斗:哎哟哟,这事咋说呐?柴亮啊柴亮你个混蛋,虽说依着你的身份背景来到冀南是够资格横着走的了,可你能比得上楚铮吗?

如果宋远生要是知道秦家的二公主秦梦瑶也在场、并已经抬脚踹人后,肯定会更加头疼的。

不行,不行,这事得赶紧的处理,要不然闹大了不好收场!

宋远生刚想到这儿,就听到李勇平说:“宋市长,市局的梁馨局长恰好就在二楼呢,要不要我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出面处理一下?”

这时候能够有警察来解决当前的纠纷,那是再也合适不过的了。

宋远生赶紧的笑着点点头。

等李勇平打完一个电话后,宋远生对他感激的笑了笑,扭头刚想吩咐司机暂且先过去看看时,就见一辆草绿­色­的勇士车,与一辆黑­色­的奔腾汽车,一前一后的驶进了停车场。

本来勇士车是在前面的,但两辆车进来后,那样奔腾就超过了它,径自开到了乱成一团的人群外面。

车子停住后,随着车门的打开,一个穿着蓝­色­衬衣的年轻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这个年轻人后,李勇平马上低声向宋远生说:“宋市长,这个人就是京华那边的三太子。”

正文_第756章 :相聚天香楼!

时隔几天,楚铮再次见到凡静的时候,这个曾经是华夏政坛的女强人,于几天前的形象又是大不同。

在东方制药厂拍卖时,那时候的凡静完全就苍老的不像个样,穿上黄马褂,就是一扫马路的大婶。

可今天楚铮来到11号别墅找小周妹妹时,凡静的形象的确给了他眼前一亮的感觉:现在的凡静,既没有了当官时的强势凌厉,更没有了落魄时的沧桑颓丧,现在完全就是一言谈举止中透着平和自然的中年美­妇­。

无数个事实证明:女人最好的化妆品不是什么香奈儿不是雅诗兰黛不是大宝SOD蜜,而是一个平和的好心情,和一个健康的身体。

在看到楚铮后,凡静眉梢眼角也是充满了笑意,很自然的就拿出了疼女婿的丈母娘架势,赶紧的招呼他进屋去坐。

五六七八天前,楚铮在将要去印尼之前,曾经留给周糖糖一个银行卡的做法,让凡静是大为担忧。

现在看到她这亲亲的好女婿就活生生的站在眼前,自然会喜出望外了。

凡静脸上露出来的开心,就是单纯的长辈疼爱晚辈的感情,楚铮当然能够看得出,也为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调整好心态而高兴,心情很轻松的随着她走进了正厅。

给楚铮端上果盘、泡上一杯香茗后,凡静先问他在京华的长辈身体咋样。

楚铮这人虽说不算啥好人,可却是个孝子,非常尊重孝顺长辈,所以在凡静问起楚家老人身体状况时,就算没有站起来回答,也是挺直了腰板的:“我替家中老人们谢谢凡姨的问候,他们都很健康。”

楚铮这样的动作,不仅仅是对凡静的一种尊重,更是对自己长辈的孝心表现。

问过楚家长辈的健康状况后,凡静也很想问问她这个亲亲好女婿怎么才几天不见就看起来憔悴了不少,但一琢磨他这次出去时的郑重其事,就以为他可能又历经了什么苦难,于是也没有再问什么,就把话题扯到了女儿身上。

不顾楚铮的阻拦,替他削好了一个苹果后,凡静递给他:“楚铮啊,你要是早来十分钟的话,就能看到糖糖啦。”

楚铮不好意思的推却凡静的盛情,只好在啃了一口苹果问:“呵呵,早知道的话我该先给她打个电话的。咳,我本想给她个惊喜的,没想到她却不在……她去做什么了?”

“她开车去省实验附属小学接东东了,她说要带着那孩子去天香楼吃水饺呢。”凡静就把她将凡东东接到冀南来上学、就是为了能够给那孩子一个安静的读书环境同时,也让他顺便陪着女儿解闷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既然小周妹妹不在家,而且还是在外面吃饭,楚铮当然不方便再呆在周家了,于是就站起身的说:“那好吧,凡姨,既然糖糖要去天香楼,我这就也去蹭饭吃吧。”

尽管凡静很希望女婿能够在家里吃饭,但也知道女儿现在不在家有诸多的不便,于是就站起来笑吟吟的说:“呵,你去也好,要不要我先给她打个电话说一句?”

楚铮摇摇头:“不用了,她这个时候很可能在开车,接电话肯定不方便,反正我也知道天香楼在哪儿,直接去那儿找她好了。”

告辞凡静时,已经十一点多了,楚铮就驾车向天香楼方向而去。

拐过一个左转的路口,就能看到天香楼时,红灯亮了。

现在思想觉悟大有提高的楚铮,自然不会再做那种人神共愤的闯红灯一事,于是就落下车窗的,把左手搭在车门上向窗外看去。

和楚铮这辆黑­色­奔腾并排停在路口前等绿灯的,是一辆草绿­色­的勇士车。

驾车的是一位身穿便装的美女姐姐,此时她也恰好向右边看来……马上,眼睛就是一亮,赶紧的落下车窗,向右探过身子,开心的喊道:“嗨,楚铮!”

……

今天上午九点多的时候,最近心情不错的秦朝,接到了妹妹秦梦瑶的电话。

秦梦瑶在电话中说:好友兼玉女明星刘萌萌,今天中午要抵达冀南,准备在天香楼为她接风洗尘,问姐姐有没有空,一起过去坐坐。

对于刘萌萌,秦朝并不陌生,暂且不说这女孩儿在前一段时间和小楚闹过一出绯闻了,就是在两年前的那个夏天,秦姐姐在刚来冀南时,就为了她差点废了马剑马公子。

也正是那一次,秦朝才第一次认识了楚铮。

时过境迁,现在的秦姐姐已经远离深爱那么多年的花残雨,进而将一腔带着浓浓母爱的感情,都泼给了那个当初让她极为讨厌的家伙。

生活总是充满了戏剧­性­,谁也没有料到秦朝和楚铮之间的关系,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正是因为那次为刘萌萌出头而认识了楚铮,所以秦朝才在妹妹给她打电话时,犹豫了片刻后,就答应了。

在来天香楼的路上,秦朝心里还琢磨着得找个适当的机会要去见见楚弟弟,希望能够用无限柔情稀释一下他失去柴紫烟的痛楚。

冀南老百姓有一句土话,是这样说的:想着王八就来了鳖。

秦姐姐在来到红灯前时,心里还想着小楚的,谁知道不经意的向车窗外一看,就看到了梦中的那个小男人,这才在欣喜之下赶紧的和他打招呼。

正在观察着这辆勇士车那崭新的轮胎花纹时,楚铮忽然听到有个非常熟悉的女声在喊他的名字,下意识的抬头:“咦,秦朝?哈,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没想到在这儿等个绿灯还能遇到你!”

能够在街头忽然看到自己的梦中小男人,秦朝在开心之下都忽略了楚某人那张明显沧桑了许多的脸儿,而是笑着问:“是啊是啊,好巧呢,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就是去吃饭。”楚铮抬手揉了揉鼻子,随即指着左转的方向:“我要去那边的天香楼,你呢,是不是出什么任务?”

“什么?你也要去天香楼呀?哎唷,看来咱们俩还真有缘分……咳,我穿着便衣的,去哪儿执行任务呀?我也要去天香楼的。”

“啥?你也去天香楼?吓,你不会是为我临时改变主意了吧?嘿嘿,开玩笑,开玩笑。”楚铮也没想到她也要去天香楼,就开了个小玩笑的点点头:“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呢。你怎么忽然想起来去那儿吃饭了,看样子是陪着别人进餐吧?”

秦朝的俏脸红了一下,连忙辩解道:“是陪着别人吃饭不假,但那几个人却不是别人,一个是我妹妹梦瑶,一个是……嘻嘻,那个人,你肯定也认识的。”

听说秦朝去天香楼就是为了陪着秦家那个小辣椒吃饭,楚铮就很自然的皱了下眉头,刚想说什么时,却见秦姐姐又卖起了关子,于是就追问:“那个人是谁?”

这时候,绿灯亮了。

秦朝右手一换档,扭头说:“是你的网络绯闻情人刘萌萌。”

楚铮一愣:“啥?谁?你说刘萌萌是我的网络绯闻情人?”

“是啊,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你是她神秘情人了啊,嘿,你可千万别说不去天香楼了啊。”秦朝笑笑,当先一踩油门的左转。

嘛的,糖糖秦梦瑶和刘萌萌他们,怎么都选择了天香楼?

难道这个天香楼的饭菜很好吃?

要不要使点小手段把这家饭店收过来……在心里恶意的想了这么一小下下后,后面车子按喇叭催了,楚铮只好启动了车子。

跟在秦朝车后走了才几十米,即将驶入天香楼的停车场时,楚铮就看到前面车子里放慢了车速,随即秦姐姐从车窗内探出戴着墨镜的小脑袋,张开嘴巴对他无声的说了句什么。

在华夏第四基地时,秦朝就负责传授大家作战手语、­唇­语的,她此时张了那几下嘴巴,楚铮当然能看懂这个­唇­语:你去我前面!

楚铮马上就将脑袋伸出窗外,大张着嘴巴的无声的回答:我特喜欢在你后面!

顿时,秦朝就俏脸通红的,赶紧的缩回头低声骂了句‘流氓’,强敛着忽然不安份的心儿,慢慢的驶进了停车场。

秦朝在驶入停车场时忽然对楚铮说了这么一句,其实就是想在看到妹妹之前,多和他说几句话的,毕竟用别人看不懂的­唇­语在大白天的交流,也是一种浪漫不是?

可她没想到,楚铮那个小流氓竟然借此机会说出了那么一句让她心儿噗通跳的话,顿时就被弄了个大红脸,情不自禁的就想到了某些不健康的画面。

心神不宁之下的秦朝,在驾车驶进停车场内后,虽然看到了停车场有很多人在围成一团,可她也没有在意,刚想停在右首的一个停车位上时,却见楚铮驾着那辆奔腾忽然超过她,径自开到了那些人后面。

……

现在的楚铮,才不会和秦姐姐那样因为一个暧昧­唇­语就心儿不安份呢,人家在猜出秦姐姐肯定会骂他‘流氓’后,只是得意的吹了个口哨,接着就从天香楼的停车场内,看到了周舒涵的那辆红­色­法拉利,而且还有一大群的人在车前不远处互相拉扯着什么。

虽说因为人太多,并没有第一眼看到周舒涵,可楚铮还是超过秦朝的车子,直接来到了乱成一团的人群后面。

楚铮推门刚下车,还没有看清这里面有没有周舒涵呢,就听到了一个异常嚣张的声音骂道:“我草他嘛的,你、你们这些小保安别拉着我,敢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上动我大姨子,那孙子绝对是活得不耐烦了!”

正文_第757章 :是他糟蹋了你的名声!

很久很久之前,那时候楚铮刚来到冀南,住进了福临门大旅馆。

出来冀南的那段时间,因为晚上没别的娱乐活动,楚铮在闲的蛋疼的时候,就福临门那个叫叶大少的家伙畅谈人生理想,并因此接下了‘深厚’的友谊。

虽说后来楚铮在非礼人家叶大少他娘时被撞见,从那之后就感觉没脸见人家了,可当这个嚣张的声音传入他耳中时,他还是一下子就听出了这是那混小子的声音,心里顿时大奇:咦,这小子几把上的毛还没长出一根,就先有大姨子了?

就在楚铮很纳闷的挤进人群时,恰好看到小周妹妹正在和几个保安理论:“喂,是他们几个先对我朋友动手动脚的,你们­干­嘛只拉我们的人?这样做也太不地道了吧……哎,东东,你先劝住叶大少,别让他咬伤了人……”

小周妹妹又是怎么和叶大少在一起的,这个问题楚铮不想去想,他只是看到有三个年轻人在趁着保安挡住秦梦瑶那小辣椒和叶大少时,嘴里连连叫骂的推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摩拳擦掌的要冲过来。

其中一个鼻子明显发红、脚步不稳的年轻人叫骂的尤为的响:“草了嘛的,就在冀南这小破地方还敢有人打老子,我草了嘛的,今天我非得弄死那小biao子俩人不可!方秘书你闪开,要是再敢阻拦我的话,别怪哥儿们和你翻脸不认人了!”

身受宋市长重托的方近,根本没想到还没有搞定那个拖着老鼠辫的孩子,又一个青春无敌美少女连蹦带跳的冲过来后,连喊带骂的就对着柴少咣的一脚……

顿时,随着七八个保安的快速冲来,场面更加的混乱:男人骂、孩子叫、女人嚷。

哎唷,这可咋办哦,这些保安都是吃屎长大的么?怎么还没有把那孩子和姑娘给控制住?

心里很着急的方近,被柴亮一把推开后,也有些火大了:混帐,要不是你去非礼人家那女孩子,你会挨揍?这时候反而还嫌我阻拦你了,你要不是那家出来的人,我才懒得理你!

方近心里虽然这样想,也对柴亮的不知好歹而不满,可宋市长吩咐下来的事情,该做还是要做的,就在他强笑着再去拉那位跳着脚要去抽人的柴少时,却听到有人说:“我说那个戴眼镜的,你把那个家伙给我放开,我倒要看看他敢动谁一根汗毛!”

这又是哪一方的神圣来到了,怎么说话这样底气十足的呢?冀南真是多猛人啊,是该提议市局好好抓一下社会风气了。

方近扭头一看,就见一眉目清秀人畜无害的小白脸子,就那么大咧咧的抱着膀子站在那儿,他还没有看清这小子的具体模样呢,就听那个一直在劝架的女孩子,用惊喜的声音喊道:“楚铮,你怎么来了!”

小周妹妹正在为眼前这一幕犯愁时,忽然听到楚铮的声音后,那高兴劲儿就别提了,也不管叶大少和凡东东了,推开挡在眼前的俩酒店保安,蝴蝶传花般的几步跑到他跟前,一下子扑到了他怀里,双手搂着他脖子,双腿缠着他‘小蛮腰’的,半点也顾忌这么多人在场,就凑过嘴巴在他下巴上吻了他一下。

如果放在以前,老天爷就算是再给小周妹妹三个胆子,她也不敢或者说因为害羞而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亲吻心上人……别人的未婚夫的。

但经过这么多的挫折后,小周妹妹终于在老妈凡静的鼓励下,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小三!

既然决意不顾别人的眼光给某男当小三了,周舒涵自然没必要再忌讳什么:妹妹我就是卖萌,咋了!?

更何况,花漫语姐姐可是通过实际行动替楚铮收下了小周妹妹的,算是正式承认了她的存在。

所以,她才这样肆无忌惮。

楚铮也没想到周舒涵会这样‘热情’,被扑的后退一步,有些很不适应的脸儿红了一下,随即拍拍她的后背低声说:“这么多人,你能不能先下来?”

“好!”周糖糖乖巧的点点头,从楚铮身上跳下,还没有说什么呢,就见那个在某男出现后就不再叫骂了的叶大少,脑袋一低灰溜溜的就要向人群外面钻去。

“叶大少,你给我站住!”楚铮先对还有些印象的凡东东打了个招呼,却因为对秦梦瑶的印象不咋的就视而不见的,低喝一声的让叶大少站住:“回来,打不过别人就跑吗?你给老子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哦,原来是这样的一个‘老子’啊,我还以为是那种呢。

听到楚铮喝令叶大少时毫不滞涩的‘老子’作风,小周妹妹就自以为是的松了口气。

可让她没想到的,尽管叶大少很听话的站住并转身了,但口气却一点的也不见外:“老子只是想出去尿尿罢了,什么时候是被吓跑的了?”

叶大少见没希望闪人了,只好转身指着动作都暂停的柴亮等人:“喏,你看到了没有,这几个家伙要对我大姨子动手动脚时,恰好被我碰到,所以我只好挺身而出了……喂,楚铮你他嘛的和老子瞪什么眼?我知道你和老子的娘很想有一腿,也看到你很照顾她而感激你,但你总不能让我在看到大姨子被人非礼时,装瞎子吧?”

饶是楚铮的脸皮很厚,足可以和柴大官人相比美,但在听到叶大少守着这么多人道出他想那个啥人家娘的丑事时,还是红了一下,赶紧的用抬手抽了这小子后脑勺一下的动作,将这丝尴尬遮掩过,迅速的岔开了话题:“你他嘛的才多大,哪儿来了个大姨子?”

“草,老子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千万别抽我脑袋,抽傻了你负责?”叶大少忿忿不平的瞪了楚铮一眼,觉得当前还不具备和这孙子抗衡的能力,所以只好暂息雷霆之怒、忍气吞声的转身,指着在某男出现后,就一脸彷徨的躲在秦梦瑶身后的刘萌萌说:“喏,那个就是我马子刘月儿的姐姐,刘萌萌。我和她妹妹好,那她是不是我大姨子呢?”

刘月儿?这名字好熟悉啊。呃,刘萌萌也在这儿?

楚铮有些纳闷的向秦梦瑶身后看去,果然,就见那个在荧屏上风光无限的女孩子,此时在和他目光相对后,赶紧的垂下了头,一双手也紧紧的抓住了秦二小姐,连招呼都忘记了打。

见好友在楚铮的目光下这样露怯,秦梦瑶就有些看不顺眼了,一把将她从身后拽出来猛地向前一推:“你怕什么呀你怕?是他糟蹋了你的名声,该感到内疚的应该是他才对……呃,姐,嘿嘿,你怎么才来呢?”

被秦梦瑶猛推了一把的刘萌萌,身子直直的向楚铮撞去。

因为刘萌萌被秦梦瑶猛地推了过来,楚铮只好赶紧的后退,却撞在了刚挤进人群的秦朝身上。

“哎唷,哎唷!”

随着两声娇呼,楚铮出于‘拔刀相助’的习惯,他怕扑进自己怀中的这小妞会摔倒,于是就很自然的伸出左手就搂住了人家孩子的小蛮腰,而右手却后推,一把按在了秦姐姐的胸脯上。

“这孙子,敢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吃两个妞的豆腐。”叶大少恨恨的嘀咕了一下,随即马上挪开了目光。

被楚铮伸手无意中按在胸脯上后,秦朝自然会腾地一惊,刚下意识的要去推开他,可伸出的手却莫名其妙的一抬,捂着被某个后脑勺碰了一下的鼻子,斜斜里跨出一步,很巧妙的躲开了这尴尬,接着就含糊不清的对妹妹怒喝道:“梦瑶,你又在这儿惹事了!?”

“我这次可没有惹事,惹事的是这几个不长眼的孙子!”

秦梦瑶后退一步,转身向这时候傻楞当场的柴亮望去:“咦,刚才你不是很嚣张的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乖了?”

……

柴亮在京华的地位,虽说无法和楚铮兄弟、谢风云这些名牌太子相比,但终究是背靠着柴家这颗大树,见识要比平常人多一些。

所以呢,柴亮在看到挤进了人群喝止住叶大少的人是楚铮后,他只一眼认出了这厮是何许人,并判断出俩人的实力差距了。

顿时,柴大少早上喝下去的那七八辆醒觉酒,马上就变成冷汗的淌了下来,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哎哟哟,我怎么忘了刘萌萌是他的绯闻女友了呢?草了草了,妈妈呀,我这下可闯大祸了!

暂且不管楚铮身后的背景,仅仅凭借他为了周舒涵就敢在街头踩烂韩国人的手这桩暴行,柴亮就知道这厮很可能最见不得的就是别人欺负他女人了,而他刚才还借着酒劲的要拉着刘萌萌玩玩,此时要是不害怕才怪。

更让柴亮欲哭无泪的是,刚才那个跑过来踹他一脚的小辣椒,竟然喊随后赶到的秦家大公主为姐姐!

我的妈啊,我今天这是撞了什么大运啊,会招惹到楚三太子和秦家大公主的人……柴亮腿肚子打着哆嗦,在秦梦瑶指着他时,露出一个非常难堪的笑脸,先和楚铮点了点头,接着弱弱的叫道:“楚、楚三哥,您、您好!”

因为在场的人这么多,楚铮自然不方便再把人家刘萌萌搂在怀里了,于是就将她推倒了一旁,歪着脑袋的问柴亮:“你认识我?”

柴亮赶紧的回答:“是啊,是啊,我叫柴亮,是紫烟二姐的远房堂弟。”

正文_第758章 :言多必失的下场!

如果你是楚铮,在深深缅怀为你而死的柴大官人时,看到了她的远房堂弟欺负一个和你关系并不深的妞,那你会不会管?

你也许会说:肯定不会管的,柴亮再混蛋,可终究是个小舅子,看在容容的份上,就放过他吧!更何况,俺和那个刘萌萌之间也没有一腿。

楚铮也有着同样的想法。

“紫烟?”

楚铮听柴亮提起到这个名字后,脑海中立马腾起大官人那贼兮兮的样子,紧接着心中就猛地一疼,随即淡淡的道:“哦,原来你是她远房堂弟。好了,这儿没你事儿了,你走吧。”

如果柴亮不姓柴,不是柴紫烟的远房堂弟,那么楚铮绝不会忽然有了这种‘睹物思人’的心疼感,更不会啥都不问的,就让他滚蛋了。

楚铮心中的感觉使他眼神黯淡了下来,随即对柴亮摆了摆手,就不再理他。

可秦梦瑶却不愿意了:“哎,我说楚铮,你就这样放他走?”

“怎么了,你有不同意见?”楚铮双眼一翻,朝天看去。

“我当然……”

“你当然个屁!”

楚铮毫无绅士风度的守着秦朝,就用一句不雅的话打断了秦梦瑶的话,嗤笑一声的说:“秦梦瑶,你以后给我说话注意点,我什么时候糟蹋别人的名声了?”

“切,难道你没有?”秦梦瑶很不服气的一挺脖子:“难道你忘了在美国的时候,曾经和萌萌住在一间客房了?”

因为柴亮的出现,而让楚铮想起他已经死去的堂姐柴大官人后,在看到小周妹妹、秦姐姐、叶大少等人后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淡薄了不少,心里也莫名其妙的多了一种狂躁。

现在,听秦梦瑶又搬出那件事来说道,碍于秦朝的面子,楚铮懒得和她解释什么,只是用冷漠的眼神看了一眼不知道把双手放在哪儿好的刘萌萌,淡淡的说:“我在这儿再次郑重说明一下,我本人对一个演戏的毫无兴趣,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把我和她牵扯到一起!”

楚铮说完,就一把揪住叶大少的肩头,一手牵起小周妹妹的手儿,和秦朝打了个招呼,就挤出了人群。

“啊,呜呜!”刘萌萌虽说心里对楚铮的确有着相当的好感和那种朦胧的感情,可她万万没想到这厮竟然在这种场合下这样说话,尤其是他那双眼里带出来的冷漠不屑,顿时就让她觉得很委屈很无地自容,尖叫一声的就双手捂着脸的,蹲在地上呜呜痛哭起来。

秦梦瑶也没想到楚铮竟然对刘萌萌说出这样的混帐话来,顿时大怒,也顾不得安慰好友了,风儿一般的追上他,一个虎跃就趴在他背上,狠狠的勒住他脖子,说话好像是爆豆似的:“你凭什么可以对萌萌这样说话?你可知道她这次来冀南就是为了帮你的?可你不但在她受到欺负时不帮她,反而当众羞辱她……哎唷!”

……

柴亮在楚铮出现后,心里就怕的很。

他以为楚铮就算看在死去的二姐份上,不把他动过刘萌萌的手指头当众踩碎,最起码也得抽他俩耳光。

可柴亮却没想到,楚铮他竟然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远来你是她的堂弟’,就说这儿没他的事儿了。

呼!

顿时,柴亮心里就长长的松了口气,也不管那什么宋远生市长了,啥也不敢说的点了点头,给同伴打了个招呼转身就走。

既然楚三太子在京华纨绔圈内有那么响亮的名头,韩少俩人没理由没听说过此人的‘光辉事迹’。

韩少俩人本以为:尽管柴亮也姓柴,但他却是柴系外圈的,楚铮根本没必要买这个面子,这次肯定得教训他们一顿的。

可让他们大喜过望的是:柴亮一亮字号,楚三太子竟然啥都没问的,就挥手放行了。

这不禁让他们心中很纳闷:咦,三太子不是和柴家大小姐不再一个床上睡觉了吗?听说正月初六那天还被她好好的羞辱了一顿,按说他这次没理由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过柴亮。嗯,三太子这样做肯定是念旧,唉,多好的念旧情节啊!

柴紫烟和楚铮离婚的消息,京华纨绔圈内是人人皆知,但她死在新加坡海域之事,除了那些耳朵特别灵敏的几个人外,京华中却还没有多少人得知。

所以,韩少俩人根本不知道楚铮为什么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过柴亮,还以为他是有着浓厚的‘念旧情节’才高抬贵手的,于是就紧走了几步追上柴亮,大为钦佩的说:“楚三太子可真够仗义的!”

哼,如果不是我堂姐为了他而死,你以为他会这样放过我?

这时候已经想明白咋回事的柴亮,心里冷哼了一声,扭头看着蹲在地上痛哭的刘萌萌,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恨恨的低声对同伴说:“楚铮他根本不敢对我怎么样的,因为他欠着我们柴家天大的人情呢,别说我只是对这个biao子说了几句轻薄的话,就算是把她脱光了找人lun了她,他也不敢真把我怎么样的!但是我没必要和他直接发生什么矛盾,暂且先避开一下,等有机会一定会把这个biao子……”

柴亮刚说到这儿,眼角余光就瞥见:楚铮一把推开从后背上晃下来的秦梦瑶,脸­色­铁青的向他走了过来。

……

楚铮对柴紫烟之死是存着极大愧疚不假,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在整个柴家的人面前当孙子!

如果这样的话,那他当日在从柴家出来时,就绝不会因为柴放肆的刻薄话就差点一脚踹到他了。

对正宗的大舅子柴放肆,楚铮都不怎么在乎了,更何况柴亮这种几杆子才拨拉到的小舅子?

他刚才啥也不问的就放柴亮走,的确是因为看在柴紫烟的面上才这样做的。

正因为突然看到了和柴紫烟有点血缘关系的柴亮,所以楚铮的心情才莫名其妙的有些糟糕,才对刘萌萌说出了那些刻薄话,然后就牵着叶大少和小周妹妹转身走出人群时,却被秦家小辣椒给趴在背上讨公道了。

依着楚铮现在的糟糕心情,要不是因为秦朝姐姐在的话,他可不会管什么小公主不小公主的,肯定会在身子一晃把她从后背上甩下来时,再大脚踢到一旁由她哭去了。

就因为守着秦朝,所以尽管楚铮心情很糟糕,可还是把她从背上晃下来后,转身刚想对她说几句‘你是我什么人啊,凭什么管我和刘萌萌的事儿’时,却恰好看到柴亮回头,死死盯着刘萌萌嘴巴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

前面就说过了,楚铮在来时的路上,还很不要脸的用­唇­语调戏了一下秦朝姐姐。

所以呢,楚铮这个­唇­语专业者一下子就从柴亮嘴巴的张合中,准确的看出他在说什么了。

哈,哈哈!

看着柴亮的嘴型,楚铮顾不得再去教训秦梦瑶,只是在心中连声的嘿嘿冷笑:是,我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打算放你一马的,可你实在不该有现在这种想法。你错了,我欠的只是她和她父母的天大人情,但绝不是你们整个柴家!既然你这种人给脸不要脸,那我又何必给你脸呢?

秦梦瑶在被楚铮甩下肩膀后,踉踉跄跄的站稳身子一把推开前来扶住她的秦朝,刚想掐着腰的嚷嚷什么时,却见他那双眼睛忽然一下子眯起,脸­色­瞬间铁青的盯着前面,一种她从没有感受到过的萧杀之气,使她张开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呀,这家伙的眼神这么吓人,他这是在看谁呢?

老祖宗早就讲过一句话,叫:言多必失。

假如柴亮要是知道楚铮可以看懂­唇­语的话,只要不把他打死,他绝不会傻到在此时此地和同伴说出那些话的。

当楚铮铁青着脸快步走到面前时,柴亮虽然搞不清这人又走过来­干­啥,但他却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连忙露出一个谦逊的笑容:“楚三哥,您……”

柴亮刚说到这儿,却见楚铮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抬脚对着他的膝盖弯处咣的就是一脚。

“啊!你、你要­干­什么?”柴亮吃痛之下,噗通一声的就跪在了地上。

“我只和你说一遍,你最好给我记住!”

楚铮慢慢的弯下腰,伏在柴亮耳边低声说:“我是欠柴家一个天大的人情,但那只局限于她父母,而不是你们整个柴家!你要是以为我会因为她为我而死,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那你就大错特错了!现在,你马上给刘萌萌道歉,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柴亮说什么也没想到,楚铮会说出他刚才对韩少说过的话,就有些犯傻了,尤其是被告知要给一个演戏的道歉后,顿时就在恼羞成怒下嘶声嚷道:“楚铮,你松开我!我才不会给那个biao子道歉,打死也不会!难道我说错了吗?我们柴家的人为你而死,可你却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啊?我又没有让楚家的女人为了我去死!我不但不会给那biao子道歉,而且我发誓早晚要找十几个大男人把她轮了!哈,哈哈!”

楚铮在看懂柴亮说了些什么后,尽管很想一把掐死他,但还是保持了一定的理智,打算警告他几下,再让他给刘萌萌赔礼道歉就算了。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柴亮被踢到在地上后,竟然会在恼羞成怒之下,说出了这番话。

正文_第759章 :我对不起的只是她!

“笑,我就看着你笑!等你笑够了,告诉我一声。”

楚铮在柴亮的狂笑声中,眼角急促的抽搐着,反手一把推开一只要抓住他胳膊的手,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稍微直了下腰板,‘耐心’的等这倒霉孩子笑声停歇后,才皮笑­肉­不笑的:“呵呵,笑完了?你果然有种!”

“楚铮,不要!”

接到李勇平的电话后,梁馨就快速的赶到了停车场,也看到了楚铮,但她当时没有露面,直到看出这人要发狂后,才赶紧的出声劝阻。

可楚铮对梁馨的劝阻,完全就是视而不见的,双手揪住柴亮的肩头向上一替,然后抬起右膝,啪的一声就顶在了他的左肋下。

“啊!”随着最少有四五根肋骨的断裂声,柴亮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

“你给我记住,我对不起的只是她,而不是你们整个柴家!不是你!不是你!还有你们!”

也许是柴亮的那声惨嚎激发了楚铮这段时间内积攒的压抑,他随手将这可怜孩子扔在地上后,吼出这段话的前半截后,再次一把推开要抓住他手的梁馨,脚步有些踉跄的转了一圈,眼珠子有些发红的,指着在场很多人嘶声狂吼,状若疯癫。

在楚铮牵着小周妹妹手儿走时,虽说秦梦瑶也跑过去要和他理论,但在场的人都以为这事就这样完了。

谁都没有想到,楚铮会忽然莫名其妙的又找上柴亮,并一下子就把他的肋条顶断,而且此时红着眼珠子狂吼的样子,吓人的很。

一时间,在场的人,包括刘萌萌都不敢再哭泣的,齐刷刷后退了一步。

“我只对不起她,却不是你们整个柴家的人!”

楚铮在脚下踉踉跄跄的转了几个圈后,忽然抬脚对着身边那辆路虎车出车门,就狠狠的踹了起来!

咣!咣!咣!

咣咣的踹门声中夹杂着柴亮的惨叫声,在众人都沉默中显得更加刺耳。

“楚铮,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

见楚铮只几脚就将那辆路虎车的车门踹扁,不但没有消气的意思反而有暴走的趋势,梁馨赶紧的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要求他冷静。

梁馨鉴于上次在咖啡厅内时因为阻止楚铮要废掉连云成时、曾经莫名其妙的动不了,所以这次她没有敢再抱着他,而是拉着他的手厉声呵斥道:“别逼我、别逼我,再趴在你身上动不了……”

在梁馨喊出‘别逼我’这三个字时,楚铮猛地一转身就死死的瞪着她,吓得她情不自禁的说出了后面的这句话。

这句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懂的话,就像是一瓶灭火剂,一下子将楚铮心头蹿起的那股子邪火扑灭,让他瞬间就变得重新理智了起来。

“哼,这样的话你也有脸说。”楚铮瞪着毫不退缩的梁馨待了片刻,随即低声的冷哼了一声,摔开她的手,看着躺在地上仰面朝天大喘气的柴亮,淡淡的说:“柴亮,但愿你记住我对你说过的话,要不然你会活不长的,我不是在吓唬你。”

说完,楚铮就轻轻吐出一口气,擦着梁馨的肩膀走出了人群。

看到某人伤人砸车后,就这样没事人的向天香楼走去后,秦朝和周舒涵对望了一眼,都皱着眉头的跟了上去。

这小子是不是有什么­精­神分裂症?要不然咋这样发狂?

叶大少反手擦了擦鼻子,他根本不想这时候跟着楚铮去吃饭,感觉这小子刚才的样子老吓人了,他第一次想去学校上课。

但凡东东既然已经跟着周舒涵走了,他也没办法,只好耸耸肩,走到他‘大姨子’跟前,和秦梦瑶一起把刘萌萌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

从楚铮出现、到将柴亮打伤、再到他老人家疯狂砸车后就和没事人似的在几个美女的簇拥下、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天香楼大厅这一幕,

一直站在大厅门口的宋远生,看的很清楚。

事情的发展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不等他决定是否亲自出面,柴亮就已经躺在那儿惨叫了。

宋远生真的很讨厌柴亮,不过他个在京华的三流衙内这次来冀南,可是柴明光亲自打过招呼的。

现在,柴亮落到了这样的下场,就算宋远生不方便亲自出面和楚铮交涉,但怎么着也得给柴明光打个电话才行。

别小看这只是俩衙内之间的矛盾,但一个处理不好,很可能得影响到整个柴楚联盟的关系。

所以,自问没资格决定柴楚联盟的宋远生,在躲到一旁让司机先去照顾柴亮后,就将方近叫了过来。

当方近把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后,宋远生是在搞不清楚铮为什么会说对不起整个柴家的同时,也是连连顿足,肚子里对那个这时候已经被酒店工作人员送去医院的柴亮好一顿骂,然后才一个电话打到了京华。

时任发改委某司长的柴明光,在接到宋远生的电话时,正和几个地方上来的政府官员在酒店用餐。

“呵呵,我接个电话。”正在享受地方官员大送高帽子的柴明光,在听到手机铃声响后,笑着客气了一句,随即掏出手机走到了窗前。

柴明光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认出是来自冀南的宋远生,就知道他打电话来是为了宝贝儿子前去冀南拿工程的事,心里还纳闷这么快就有了回应呢,于是就一手掐腰领导范儿十足的说道:“喂,宋市长啊,我是柴明光。”

陪着柴明光的那几个地方政府官员,在他开始打电话后,都闭上了嘴巴,眼睛盯着桌面的侧耳倾听。

他们听到柴司长在和一个姓宋的市长在开始打招呼时,语气还云淡风轻的,但接着就突然就尖锐起来:“什么什么?宋市长你说小亮被谁打伤了!?”

这几个地方官员既然这次来京有事要请柴明光,自然要搞清楚柴司长家里有什么人啊,平时都是有些什么习惯之类的‘情报’。

所以大家在听他用绝对是怒不可遏的声音说话后,马上就猜出啥事了:柴司长的那位宝贝公子,很可能在那位宋市长的地盘上被人打了。

正当整个柴系在华夏的地位即将扶摇直上时,自己儿子竟然在地方上被人打伤,柴明光自然会惊怒不已。

可当宋远生说出那个犯下‘十恶不赦’罪行的嫌疑人是楚家三太子、并将事情的起因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后,他马上就哑火了:“这、这怎么可能……好了好了,暂且麻烦宋市长你照看一下小亮,我很快就会和你联系的,就这样吧,再见!”

急匆匆的扣掉电话后,柴明光转身,一脸歉意的强笑着对客人们说:“韩市长,袁世兄……”

不等柴明光说什么,韩市长等人就很知趣的说:“柴司长,您有事尽管先去忙,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

“那好吧,家里的确出了点意外,等日后我们再叙,再叙!”事出紧急,柴明光也不再和韩市长等人客气,就急匆匆的出了包厢,喊上在另外一间包厢喝酒的秘书司机,在别人的目送下出了酒店。

上了奥迪车后,不等司机说什么,脸­色­­阴­沉的柴明光就说道:“去柴家胡同。”

说完,他就单手捂着额头,闭着眼的沉思起来。

秘书和司机见老板这样的表情,就知道出让他头疼的事了,心情很不好,也都没有敢说什么,只是按照他的吩咐,迅速的赶到了整个柴系的中枢:柴家胡同。

别看柴明光心疼儿子被打伤,但他也知道事情一牵扯到柴楚两系关系,还是不敢擅下决断,只好前来向老爷子汇报。

等他来到柴家胡同前时,还是尽力使自己看起来很平静,按照规矩向胡同口执勤的武警战士讲明了身份,要求觐见柴老爷子。

工夫不大,放下电话的执勤战士,就同意了放行。

柴明光点头对武警战士表示感谢后,就快步走进了胡同。

他在走到四合院门口时,柴家的老爷子的生活秘书小扬就在门口等他了:“柴司长,老首长就在正厅,你随我来。”

“谢谢杨秘书。”柴明光整理了一下衣装,跟着杨秘书走进了院子。

柴家的正厅中,并不是只有柴老爷子一个人,而且还有柴名声夫­妇­和柴放肆。

因为心伤女儿猝然而逝的柴名声夫­妇­,并没有在柴紫烟‘下葬’后马上回蜀中,而是在京华准备多陪陪老爷子。

柴放肆也是这个想法。

在接到胡同口武警战士的通报电话时,他们正在商议着怎么派人去新加坡寻找柴紫烟的尸骸。

虽说楚家已经派出了大量的人员赶往了新加坡,但柴紫烟毕竟是柴家的姑娘,柴家当然不忍心让她的‘魂儿’一个人在外面晃荡。

因为柴明光也算是柴家的旁支,所以柴名声夫­妇­并没有因为他要到来就回避,只是暂停了当前的话题后,就坐在一旁喝水了。

等杨秘书进屋说柴司长已经来了后,老爷子只是嗯了一声。

杨秘书会意,轻轻的退出去后,对站在门口柴明光使了个眼­色­。

柴明光走进了正厅后,在看到柴名声夫­妇­和柴放肆都在后,也明白大家为什么在这儿了,于是就在给柴老爷子问好后,又和他们寒暄了几句,不等老爷子询问,就主动的说明了来意。

正文_第760章 :谁、谁对他含情脉脉了!

柴明光在讲述爱子惨遭楚铮的肆虐时,当然是着重描述某人的残酷了。

尽管柴明光根本不属于柴系的中间人员,可老爷子在听说楚铮明知道柴亮的身份后,还残忍的当众打断他三根肋骨、并叫嚣着只是欠柴紫烟父母的情份后,还是真动了怒气,啪的一声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沉声问道:“当时他真是这样说的!?”

柴明光弯腰垂首,毕恭毕敬的说:“宋远生市长在这种事上,是不会撒谎的。”

在惊闻儿子被打伤后,柴明光就觉得这事非常棘手,一个处理不好很可能得影响到柴楚联盟,所以才先来请示柴老爷子,也不敢添油加醋,只是将宋远生所说的那一切原汁原味的说了一遍后,就退到一旁听候指使了。

心中恼怒楚铮也太狂妄的柴老爷子,在确定此事属实后,反而冷静了下来,问柴明光:“你家柴亮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才让楚家那孩子发狂后,又说出这样的话?”

老爷子不愧是柴系的定海神针,就算现在心中很恼怒,但还是一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

“这个……”柴明光顿了顿,只好把宋远生告诉他的那些,如实说了出来,末了才略微有些尴尬的说:“宋市长当时在电话中是这样讲的,具体的我还不清楚。不过我觉得吧,小亮那样说诚然是有些过份了,可楚铮他也不该为了一个小影星,就不顾柴家面子的……”

“好了,我知道了。”柴老爷子打断柴明光的话,淡淡的说:“你先出去安排人把柴亮接回来吧,这事我会处理的。另外,你以后要对孩子多加管教,别以为自持背景的就肆意妄为,一个搞不好就会遭报应的。”

柴老爷子的这番话,把柴明光说的冷汗唰的一下就冒了出来,再也不敢多解释什么,只是连连说是的,和在场几位告辞,快步出了正厅。

等柴明光走了以后,柴老爷子端起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水,问:“放肆,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一直垂首不语的柴放肆,听到老爷子的话后,抬起头来先看了柴名声两口子一眼,这才说:“明光叔所说的虽然有一定倾向柴亮的意思,但总体不会太差。楚铮既然能够守着那么多人说那样的话,这就说明了他只是对……”

说到这儿,柴放肆顿了一下。

林静娴这时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丈夫,低声和老爷子说:“爸,我想出去走走。”

柴老爷子知道林静娴这是要闪避‘该怎么处理她那个名义上的女婿’一事,于是就无声的叹息了一声:“好吧,你这些天总是憋在家里对身体也没什么好处,出去走走也好。嗯,这样吧,我派小扬给你找个伴,去长城、故宫等地方散散心吧。”

林静娴摇摇头:“不用了,我有袁紫陪着就行的。”

袁紫,是林静娴在蜀中百药门的小师妹,一直担任‘掌门’的密友和保镖,除了有一手用毒绝技外,身手也是不赖的很。

听儿媳­妇­这样说,柴老爷子也不再说什么,就点头答应了。

……

在柴家老少爷们商量着该怎么处理楚铮打伤柴亮一事时,始作俑者却被几个如花似玉的妞围着,正在天香楼的某个房间内大吃二喝,就像是饿死鬼投胎似的。

看了看殷勤替楚铮夹菜的周舒涵,再瞅瞅眼圈通红的‘大姨子’,叶大少有些犯愁的叹了口气。

将一根­鸡­骨头从嘴巴中拿出来后,楚铮瞪了一眼叶大少,含糊不清的问:“人家凡东东早就去上学了,你怎么还赖在这儿不走?”

这句话,是楚铮进了包厢一个多小时后,说出来的第一句话。

在此之前,他就一直独自闷头喝酒。

要不是秦朝在他准备喝第十二瓶啤酒时劝住了他,天知道这家伙会喝多少,正如他在几分钟内就吃掉了整盘的烤­鸡­那样。

“老子对上学没多大兴趣,其实你应该早就知道的。”叶大少嘴里叼着一根牙签,用脏兮兮的手敲了敲桌面,懒洋洋的说:“楚铮,你和我娘说说吧,劝她别在让我上学了,我这样说是为了别人好。”

不等楚铮说什么,叶大少就跪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一本正经的解释道:“你想想,能够在省实验附属小学这样的重点小学里上学的孩子们,应该都是国家未来的栋梁之材吧?可我呢?我这个连3+7+2等于几都不知道的人,竟然也在这种学校里读书,这不是给学校摸黑,让老师头疼吗?所以呢,你就劝劝我娘……”

啪的一声,将手里的­鸡­骨头砸到叶大少的额头上后,楚铮骂道:“少说这种屁话!你他嘛的不好好学习,长大后去混社会啊?你那时候不是还说要好好混,不让你娘再吃苦受累的?如果你连大字也不认识一根,你他嘛的怎么……”

啪的一声,狠狠的拍了桌子一下,叶大少从椅子上跳了下来,隔着桌子指着楚铮说:“草,就算你平时总是自称是老子的老子,老子看在我娘的份上也就默认了,但你又不是我亲老子,我长大后­干­什么还要你这孙子管?我没文化怎么了,我就不喜欢上学怎么了?”

“吆喝,你小子还敢和我发脾气了,是不是找揍?”楚铮脚下有些踉跄的站了起来,拎起一个啤酒瓶子刚想举起来,就被周舒涵一把拦住:“楚铮,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这样对他呢?”

楚铮一摆手:“你闪开,我今天非得教训一下这个家伙!嘛的,毛都没长一根的家伙,这么小就学着泡妞了,这要是不好好的管管,长大了肯定就是一无法无天的流氓!”

看到楚铮好像真生气了,叶大少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想法,赶紧的跑到包厢门口,开门后闪身出去,随即又打开一道缝,对着包厢内骂道:“你才是个无法无天的流氓!不但对我娘有非分之想,而且还又勾搭了凡东东的表姐!草拟老婆的楚铮,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对我大姨子也有那意思,还和那个警察姐们有一腿,还有你身边那对姐妹花……我草,吓死老子了!”

随着一个啤酒瓶子咣的一声在门上砸了个粉碎,叶大少赶紧的脚底抹油,连蹦带跳的跑了。

“这个孙子,我早晚得将他ρi股抽烂!”楚铮气呼呼的甩了一下右手,然后一ρi股的坐在椅子上掏出一颗烟,刚想点燃却看到在座的除了小周妹妹外,其余的那四个‘原装妞’都脸儿有些发红的看向了别处,就有些纳闷的问:“你们怎么了,好好的脸红­干­嘛?”

“没什么,房间里的气温好像有些热。”梁馨率先抬手擦了擦额头,赶紧的转开了话题:“楚铮,你是怎么打算处理这件事的?我之所以留在这儿没走,并不是像那个孩子所说的那样,和你有一……咳咳,我现在只是站在警察的立场上,希望能够得到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楚铮还没有说话呢,心里把叶大少骂了无数遍的秦梦瑶,这时候一撇嘴小声的说道:“虚伪!”

“瑶瑶!”秦朝刚低喝出这句话,梁馨马上就摆手挡住了她,转头看着秦梦瑶淡淡的说:“我知道你的来头可能很大,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说我虚伪。”

秦梦瑶右肘支着桌子,视姐姐的责怪目光于不见的,耷拉着眼皮子的说:“你没有穿警服,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警察,那就暂时把你当个警察来看吧。不过,我觉得你要是真是一个警察的话,在亲眼目睹楚铮蓄意伤人后,最应该做的就是把他带回局里好好调查,而不是坐在这儿含情脉脉的,看他大吃二喝一个多小时后,才表明了你的立场。所以呢,我觉得你刚才的那番话太虚伪了。”

“谁、谁对他含情脉脉了?”梁馨承认,自从那晚让楚铮回家后,的确对他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而秦梦瑶现在所分析的这些,也证明她留在这儿的确是有些鬼使神差,但她却不敢承认。

尤其是梁馨在知道楚某人的未婚妻是花漫语后,更不敢有这种奢侈的想法,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遭到那个娘们的报复。

现在,看到秦梦瑶很直白的说出她对楚铮有意思后,梁馨在羞恼惊怕之下,忍不住的拍案而起,指着她口不择言的说:“我看那小孩子说的的确没错,是你们姐妹俩都对楚铮有意思,这时候反而倒打一耙的说我怎么着怎么着了!”

正如梁馨一样,秦梦瑶承认姐姐秦朝对楚铮的确有意思,而且那以身相许的意思还很明显。

但她本人却可以对天发誓:根本不会看上这个家伙!

现在,秦梦瑶看到梁馨在口不择言下说出这些话后,顿时也一拍桌子的站了起来,小脸有些通红的喝骂:“放屁,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让人开除你的公职,让你去当一无业盲流!?”

相对于秦梦瑶这种只知道耍小­性­子的小太妹来说,梁馨姐姐可是那种连臭水河都敢跳的猛女,明知道自己刚才说错话了,但也不会被这一小丫头给吓住,于是就嘿嘿冷笑道:“嘿嘿,好大的口气,你以为政府是你家说了算啊?”

谁也没想到,因为叶大少的一些混帐话,现在惹起了俩妞的对峙。

虽说秦朝并没有再说什么,但仅仅从她皱起的眉头就可以看出,她对梁馨的话很不满:你­干­嘛要把俺妹妹牵扯上?只说我一个人不好吗!

正文_第761章 :替他老子管教一下他!

就因为叶大少那混蛋临走前说了那些屁话,却引起了梁馨和秦梦瑶之间的对峙。

对此,楚铮也是瞪大眼珠子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看着梁馨和秦梦瑶挽袖子攥拳脚踏椅子的针尖对麦芒。

就在秦朝冷眼旁观、周舒涵刘萌萌不知所措、楚铮头大如斗时,包厢的门被人敲响:帮、帮、帮!

幸亏在座的都不是我的妞,要不然这绝对算是内讧!

听到敲门声响起后,楚铮当即抬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虎躯一震,王八之气四­射­’的低喝道:“行了,都他嘛的给我闭嘴!谁再敢叨叨的话,别怪我不给她留面子!”

摄于某人的­淫­威,梁馨和秦梦瑶齐刷刷的对着对方冷哼了一声,随即气鼓鼓的扭过头的坐下了。

看了一眼摸着脑门坐下的楚铮,周舒涵清了一下嗓子,对着门口喊道:“进来!”

门开了,是宋远生的秘书方近,他并没有进屋,只是站在门口看着楚铮说,一脸笑容的说:“楚先生,冀南的宋市长有话想和你说。”

狠狠的瞪了一眼妹妹的秦朝,听到冀南市长要来,不等楚铮说什么,就一脸不耐烦的回答:“让他进来就行了。”

哟,这个美女是谁啊,敢用这种口气对待宋市长,看来也是大有来头的主啊!

心里很是诧异了一下后,聪明的方近脸­色­不变的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闪在了一旁。

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的宋远生,手里拿着个手机走进了包厢,方近马上就将房门关上了。

先用平静的目光看了一眼稳坐在椅子上的秦朝,又对站起身来的梁馨点了点头,宋远生这才走到桌前。

楚铮虽然狂妄,也喝了不少的酒,但他却能分得清好歹,在听方近说宋远生就是省会城市的二把手后,还是很客气的站起来主动的伸出手:“您好,宋市长。”

“楚少好。”宋远生面对楚三太子,丝毫不敢托大,赶紧的和他握了一下手,不等的松手就直截了当的说:“楚少,实不相瞒,我这次过来打搅就是因为不久前发生在停车场的那件事。”

楚铮淡淡的哦了一声,缩回去坐在椅子上:“哦,宋市长请说。”

“唉,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做,所以才希望楚少能够理解我的苦衷。”

宋远生叹了口气,也没有坐下,就像是和上级领导汇报工作那样的站在原地,委婉而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他和柴亮来此吃饭的原因后,将左手的手机递了过去,苦笑着说:“楚少,不好意思啊,我也是没办法……咳,请你按下这个号码,和那边的人解释一下好吗?”

既然宋远生一省会城市市长之尊这样和自己客气,楚铮没理由不照办,而且也猜出是谁主张老宋这样做的了。

“宋市长别客气,这本来就是我给你惹得麻烦。”楚铮接过手机,按下了早就调出的一个手机号。

手机只响了两下的‘嘟嘟’声,就接通了,一个有些­阴­森尖锐的男人声音从那边响起:“是楚铮吧?我是柴放肆。”

“哦。”楚铮哦了一声也没说什么客气话,直接就把他是为什么打了柴亮的原因讲述了一遍,末了看着刘萌萌淡淡的说:“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受害人刘萌萌就在这儿,你可以通过电话问她,更可以派人来调查。”

从进来后就一直没说话的刘萌萌,听楚铮提到她的名字后,不顾秦梦瑶的暗示,赶紧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十指紧紧的搅在一起,眼里带着天都要塌下来了的恐慌。

通过在美国一事,刘萌萌是清晰的认识到了这些小纨绔的能量,知道她这种人在楚铮柴亮的眼里,说是个‘演戏’的还是客气的,说不好听的就是一会喘气的玩物或者说是……宠物。

看到刘萌萌这样后,楚铮忽然有了一丝不忍,于是就和颜悦­色­的抬手示意她坐下:不管秦梦瑶怎么胡说八道,这个女孩儿可是一直都是乖巧的模样,比周糖糖还要让人觉得楚楚可怜,他实在没必要为了避谣再去打击人家的。

看懂楚铮的心思后,刘萌萌心里长舒了一口气,目光一下子温柔起来,看的对面的秦姐姐眉头一皱:这小女孩,倒是真理解楚铮,知道他喜欢弱女子……看来我以后也得朝这方面下苦功了。

那边的柴放肆听完楚铮的解释后,沉默了片刻才说:“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不过你当时对他说的那些话……我爷爷听了后感觉很惊诧,难道你不知道这样说会影响我们两家的关系吗?你在这样说时,有没有为死去的紫烟考虑过?”

“正因为我想起了她,所以才只是打断了柴亮的三根肋骨。”楚铮抿了抿嘴角,毫不顾忌的说:“他敢当着我的面胡说八道,这就说明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是个没有家教的混帐,我不介意用这种方式,替他老子管教一下他。”

那边的柴放肆明显的被楚铮这话给激怒了,语气开始变得有些凌厉起来:“楚铮,你这样说好像太过份了吧?”

“我怎么过份了?假如把你换到我的位置上,你会怎么处理?”

“哼,我会以柴楚联盟为重!”

“如果柴楚联盟就因为这样一个混蛋而发生裂痕的话,那说明这个联盟根本不牢靠,也没有继续联盟下去的必要了。”

楚铮冷笑一声,不顾宋远生在场,继续很直白的说道:“呵呵,我不懂得什么叫政治,但如果要是让我来当官的话,我绝不会选择一个为了柴亮这种人受到惩罚、就来兴师问罪的人当盟友!如果这个盟友纵容属下仗势欺人为非作歹,那我那些话不但说的对了,而且还说轻了!”

听楚铮这样说后,那边的柴放肆明显的动了怒:“楚铮,你这样说的话,未免太不地道了!”

“我怎么不地道了?”

“你自己也承认,你之所以在光天化日下打伤柴亮,除了他说话口无遮拦外,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威胁那个演戏的!”

柴放肆的声音越来越高,也越来越尖锐:“楚铮,你这样做对得起我那个为了救你而死去的妹妹吗?她尸骨未寒,你就先在外面充当护花使者了,呵呵,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和那个戏子之间的关系,的确像网上那样说的一样,是不清不白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可如果你只是临时才有了这个想法,我真替紫烟的死而感到不值!”

因为柴放肆说话的声音非常高,而市长大人的这款手机通话质量还硬是要得,所以不但连坐在楚铮身边的秦朝周舒涵都听到了,就连距离他最远的宋远生,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刘萌萌听电话中的那个人一再提到她,就聪明的认识到:她在这次事件中肯定会被当作一个牺牲品推出去,到时候就算是秦梦瑶再次出马,柴楚两家也不会为了一个演戏的,就撕破脸。

呵呵,我只是一个运气忽然好起来的普通女孩子,就算被人当作牺牲品给处理了,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吧……刘萌萌在心里无声的惨笑了一声,随即缓缓的垂下头,泪水即将淌出眼角时,却忽然听楚铮的声音说:“你说的不错。在我紫烟关系不好的那段日子里,我就认识了刘萌萌,并和她在美国的酒店里同居了一晚上。”

望着刘萌萌,楚铮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所以说呢,刘萌萌是我的女人,是我在决意娶紫烟为妻之前就收了的女人。如果我能大度到看着别人欺负我的女人而无动于衷,那我还是个人吗?呵呵,假如紫烟也知道我为了她而揍了那个柴亮,相信她也会原谅我的。”

在楚铮守着这么多‘重量级’的人物亲口说刘萌萌是她的女人时,她在极度的震惊下猛地抬头,看着对着电话说话的那个三太子,嘴­唇­开始颤抖的淌下了泪水。

你指责我为了一个女人冒着不惜破坏柴楚联盟的危险教训了柴亮,那我索­性­告诉你这个我女人我早就收了,这一切都是在承认柴紫烟是我妻子之前,所以你最好收起想借此来达到某种目的的想法。反正我又不是政治官员,只要我有条件,收几个漂亮妹妹当小三,谁管得着?

楚铮虽然暂时还没有搞清楚柴放肆为什么死抓着刘萌萌不放,但他却从中嗅出了一些不寻常,索­性­直截了当的承认刘萌萌是他女人了,于是这才‘光明磊落’承认了这点。

脸都不红一下的说完这些话后,楚铮连再见都没有来一个的,就扣掉了电话,然后将手机还给了宋远生:“宋市长,让你­操­心了。不过你别担心,这事和你没关系的,我会处理好,绝不会连累到你的。”

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至于那个柴亮会怎么样,我才不在乎呢。

宋远生笑容满面的接过手机,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梁馨,然后提出告辞。

既然人家楚三太子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而楚系运作上来的市局局长貌似和他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他这个市长没必要再管这事儿了,顶多破费几辆纹银买点营养品,去医院看看柴亮那个倒霉孩子拉倒。

……

“爷爷,三叔,楚铮他、他就这样扣掉电话了。”

举着发着忙音的手机,柴放肆苦笑了一声:“要想再用那个演戏的来得到些什么,恐怕不会有什么效果了。”

正文_第762章 :去嫁给一头猪,也不会当你小三!

刚才在和楚铮通话时,柴放肆就将手机调到了通话状态,目的就是要让老爷子和三叔听到楚某人的狂妄。

虽说打心眼里不希望柴楚联盟为此事出现什么裂痕,但柴放肆却想籍此来激怒老爷子,从而向楚家提出抗议,以便在未来的政治格局中,使柴家能够得到最大化的利益。

对这些政治世家来说,唯有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都是一些神马浮云。

而像楚铮和柴紫烟的政治联姻,就是其中一个惯用的手法而已。

至于婚后他们的生活幸福不幸福,除了他们本人和亲生父母外,还有谁会在意?

柴名声听侄儿这样直白的说出这些话后,眼里闪过了一丝黯淡,然后话也不说一句的背手走出了正厅。

女儿都死了,可还要被当作一种讨价还价的政治工具,这对没有当官的柴名声来说,是非常难以接受的。

但为了整个柴系的利益,他却又偏偏说不出什么,所以只好走。

看着三子走出正厅的孤独背影,柴老爷子很久都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轻轻叩击着太师椅的扶手,心中考虑:楚铮这家伙虽说太狂妄了些,但是他说的这些却很有道理,都怪那个柴明光教子无方。不过,就算这一切的过错都在柴亮,但就这样不了了之的话,那么柴家未免会让人看轻了。唉,看来还真得找楚龙宾好好聊聊了。

……

等宋远生告辞出去后,楚铮看看使劲咬着嘴­唇­掉泪的刘萌萌,再看看脸上­阴­晴不定的秦朝和梁馨,心里有些烦躁的拿过一瓶啤酒,仰头一口气喝完后,随手将啤酒瓶子啪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小周妹妹才不管楚铮究竟会有多少女人,反正只要能够光明正大的和他在一起,她就心满意足了。

现在看到楚铮将啤酒瓶子摔碎后,吓了一跳下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只是双手抓住他的右手,使劲的攥着,一双眼睛柔柔的望着他,试图能够用这种温柔的方式来让他镇定。

也许是感受到了小周妹妹的心思,楚铮抬手摸了摸她头顶后,擦了擦鼻子忽然笑了起来。

笑声不高,但笑的很狂!

“麻了隔壁的,老子自从死而复生后,就一直想做点正事,根本不想整天为了这些儿女私情弄得焦头烂额,可事实却总是这样!他们甚至为了利益,连死人都不放过!”楚某人在一口气喝下这瓶啤酒后,因为心情不爽而有了明显的醉意,竟然挣开周舒涵的手,摇摇晃晃的走到刘萌萌身边。

他要­干­嘛?

在几个女人张嘴无声的震惊表情中,楚铮一把将茫然不知所措的刘萌萌搂在怀里,然后喘着粗气的狠狠的在人家嘴上亲了一下,语气非常霸道的说:“你以后经当我女人,愿意不愿意!?”

说实话,刘萌萌以前虽然有攀上三太子这棵大树的想法,但却很明白依着自己的出身,就算是当小三好像也高攀了。

所以呢,平时只要一想起楚铮,心中一有这样的想法,她就会扭着嘴巴埋怨自己为什么总是爱仰着身子想好事。

可现在,当能量无限大的楚三太子,却守着好友等人,极为直白的让自己当他的女人,又惊又喜之下,刘萌萌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满脸通红身子发抖的说:“我、我……”

楚铮一皱眉头:“你不愿意?”

“我、我……”看出楚铮好像生气了,刘萌萌赶紧的低下头,声音好像蚊子在哼哼:“我愿意。”

“哈,哈哈,愿意就好!”楚铮放声狂笑着,再次捧起人家脸蛋亲了一下后,斜着眼的问梁馨:“你呢?梁馨,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人?”

小子,你敢和姐姐这样说!看我不……最起码你得在没人的时候,说的委婉些吧?

眼神一凝,梁馨双手紧紧的攥起,嘎声说道:“楚铮,你喝醉了在胡说八道呢!”

“我没有醉,没有醉!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楚某人慢悠悠的晃晃脑袋,不再追问梁馨而是眯着眼的伸手向秦梦瑶搂了过去:“小、小辣椒,你愿意做我女人不?”

“让还在上学的堂堂二公主做你的女人,她就算是肯,你敢要么?”

就在秦梦瑶抬手打开楚铮的手,跳着脚掐着腰的刚想骂些诸如‘老娘我就算是去嫁给一头猪,也不会当你小三的!’的话时,一个听起来很温柔但却带着一股子冷意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众人回头,向门口望去,就见穿着一身黑­色­套装的花漫语,正双手环胸的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少有的笑容,把本该带在脸上的冷冰冰,都压缩到了那双看着楚铮的明眸中。

有人说:花漫语是纵横华夏商场的娇子。

也有人说:她是当今花系第三代中最有影响力的那个人,甚至都压过了她的哥哥花残雨。

可也有人说,花漫语其实就是一块千年不化的冰,无论是她的气质还是举止行为,都极好的诠释了什么才叫冷。

一般来说,冷的物体总能让人清醒,尤其是此时花漫语看着楚铮的那双明眸中,就带着那种寒冬深夜中来自某颗星星上的冷,明亮而遥远。

所以,当借着酒意想发疯的楚某人,在看到花漫语用这种眼神看着他时,马上就认识到他刚才要做什么、这样做的下场又会是什么了,于是就赶紧的松开了秦梦瑶的手,讪笑一声的揉揉鼻子:“嘿,你怎么来了?”

看到楚铮这样顾忌花漫语后,刘萌萌心里是怎么想的,秦朝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的感受:唉,原来楚铮怕花漫语比怕柴紫烟更甚。

一般来说,一个怕老婆的男人,不一定是个好男人。

但一个好的男人,他肯定是怕老婆的。

楚铮是不是一个好男人……说真的,秦朝还真不敢确定这厮就是个好男人,但从看到他此时对花漫语时的唯唯诺诺,就能看出他很怕老婆。

秦姐姐以为楚铮怕花漫语,这是对的吗?

上帝给了个明确的答案:老子不知道这厮以前怕不怕老婆,但现在他无疑是怕花漫语的。

楚铮怕花漫语,并不是因为他想‘强抢民女’时被撞破,而是他很了解这个娘们的习­性­:和狡诈的柴紫烟相比,花漫语更多的是­阴­险。当初谢系大小姐谢妖瞳在搞出什么绯闻时,她都敢派人去刺杀谢姐姐了,更何况刘萌萌这个演戏的小明星?如果要是不把刚才这事儿解释清楚,天知道这娘们会不会让刘萌萌看到明天的太阳?

尽管在哪个雷雨之夜时,花漫语也曾经以半开玩笑的口吻问过刘萌萌是不是楚铮的情人,当时还一副大度的样子,让某男觉得就算是承认了也没啥了不起。

但现在看她脸上的神­色­,谁敢保证楚铮要是承认了喜欢刘萌萌,会不会遭到打击?

需知道,朝令夕改的善变,本来就是漂亮女人的特权不是?

所以呢,尽管守着这么多妞表示很忌惮花漫语,但楚铮还是毫无办法的赶紧解释:“咳,刚才我、我喝多了,是我自己强迫人家的,和她们没什么关系。”

在外场,男人需要女人给他面子,可女人又何尝不是呢?

花漫语在看到楚铮此时的嘴脸后,马上就明白他这样表演是在忌惮什么了,于是就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柔和起来,回头对秘书沙园屏使了个眼­色­,然后就轻移莲步的走进了包厢。

沙园屏马上就关上了房门。

在花漫语出现后,不管是表面坦然的秦朝,还是诚惶诚恐的刘萌萌,甚至连刚才吵的不可开交的梁馨和秦梦瑶,包括一直默不作声的小周妹妹,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让她很是有种君临天下的飒爽感。

花漫语走到圆桌前,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烟,动作很娴熟的chou出一颗叼在嘴上,却没有点燃,径自坐在了刘萌萌身边的椅子上,微微歪着脑袋的望着她。

刘萌萌虽说也算是那种见过大场面的人,可在花漫语的注视下却有了手足无措的感觉,直到楚铮咳嗽了一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打火机后,这才如梦初醒的摸起火机,啪啪啪的啪啪了好几下子,才将窜出幽蓝­色­火苗的火机递到了花四小姐的面前。

花漫语一脸从容的低下头,刘萌萌赶紧的双手合拢,替她点上了烟。

“呼!”吐出一口淡蓝­色­的烟雾后,花漫语眼波流转:“你就是刘萌萌?”

“是、是,我、我就是刘萌萌。”刘萌萌赶紧的点头。

“果然很是有些姿­色­,大有邻家女孩的样子,怪不得我家楚铮对你动心。”花漫语说完这句话后,根本不等刘萌萌说什么,就扭头对着秦朝等人笑道:“坐呀,大家别都站着,坐,都坐。”

刘萌萌可不敢坐。

秦朝淡淡的笑了笑,坐下。

梁馨犹豫了一下,和小周妹妹同时坐下。

你狂什么呀,你不就是个未婚先生儿子的花家丫头么,本小姐凭什么听你的……唯有秦梦瑶,不但没坐下反而仰起了下巴,脆生生的说:“我喜欢站着。”

今年的正月初六那天,秦梦瑶可是出席了楚铮和花漫语的订婚仪式,那时候她守着楚天台两口子都敢作弄楚铮了,更何况现在呢?

反正大家都是京华的顶级小太姐小太妹不是,谁怕谁啊?

正文_第763章 :楚三太子的心里话!

依着秦家小辣椒彪悍的­性­格,自然不会在这种场合服软。

如果按照花漫语的话去做,那么秦梦瑶无疑就会被认为她对楚铮有意思了。

所以呢,宁可嫁给一头猪都不会嫁给楚铮的秦二小姐,说什么也得让花漫语看出她的态度。

果然,在看到小辣椒这样反应后,花漫语心里就轻舒了一口气:还好,这孩子不像她那个迂腐姐姐,还算是个明是非的。

对着秦梦瑶无声的笑了一下后,花漫语就不再理她,而是对楚铮说:“我这次来,是听说你又打伤了人,而且还是柴家的人。”

楚铮点点头:“是,我揍的那个人是柴亮。刚才柴家的柴放肆,也和我通过话。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我会搞定的。”

花漫语继续追问:“那你能不能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有什么好说的。”楚铮懒得再解释什么,只是拿眼看了下梁馨。

梁馨会意,就轻咳了一声:“花总,本来我是来参加水利局李局长的升职宴的,凑巧看到了事情的发展经过,所以才会出现在这儿……还是我给你解释一下吧。”

先说出自己为什么会坐在这儿的原因之后,梁馨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详细的解释了一遍,末了说:“我这样说并没有偏袒任何一方的原因,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宋远生市长和李勇平局长,他们当时也都在场。”

弹了弹烟灰后,花漫语点点头:“嗯,我不用去问别人,也相信你所说的这些。梁局长,我想问问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按照《治安条例》的话,我应该把楚铮带回市局。不过……”梁馨说着站了起来,苦笑一声:“呵呵,我觉得还是你们自己私下里处理最好。当然了,前提是柴亮这个受害人不向市局报案。好了,各位,本次事件的过程我已经了解清楚了,也该回去研究一下处理方案了,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梁馨说完,不等别人说什么,就急匆匆的向包厢门口走去。

梁馨很聪明,依着她的身份要是再留在这儿的话,难免会让花漫语将她视为情敌,继而遭受打击报复,所以还是赶紧的闪人最好。

可她才走到门口,却听到花漫语淡淡的声音说:“梁局,你最好还是先别走。”

梁馨心中一紧,转身强笑着说:“花总,你还有事?”

花漫语将才吸了半截的烟卷慢慢的按灭在圆桌上,眼睛盯着手儿的说:“在我还没有搞清楚某些事之前,我不想这个房间里的任何人离开,以免发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她看出我对楚铮有意思了?

梁馨心中一凛,刚想说什么时,却见楚铮皱着眉头的说道:“人家还有工作要去做,你把她留下算什么?”

花漫语嘴角一挑:“据我所知,你是在一个多小时前打伤柴亮的,梁局长要是一心为工作着想的话,应该早就回去了,根本不会在这儿等到我出现。既然那么久都等了,再多等一会儿又能怎么样?”

“哎,我说花漫语,你是不是觉得我和梁馨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自以为刚才装出一副怕老婆样子、已经给了花漫语很大享受感的楚铮,这时候有些不耐烦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有说。”

花漫语抬头看着楚铮,轻声说:“我知道我管不了你四处招惹女人,所以才主动的照顾周舒涵。你还记得那个雷雨之夜吧?当时我问你和刘萌萌之间有什么关系时,你是怎么回答的?可现在呢?你不但守着那么多人亲吻人家,而且还……唉,算了,不说这些了,反正我也管不了你。我只想搞清楚你到底还有多少女人,免得你再为哪个女人出头时,我心里也好有个准备。”

在花漫语说这些话时,楚铮一直看着她的眼睛。

花漫语在说话时,始终都和他对视着,带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看出的坚定:我爱你,在乎你!为了你未婚先孕!在你被柴紫烟陷害时,我不顾羞耻的做那种事,为你照顾周舒涵!在你心伤她的死去时,今天早上还给你跳那种舞!可你就不能被感动一点点,不要再沾花惹草么?

楚铮望着花漫语。

花漫语望着楚铮。

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四目相对。

可包厢内的其他人,包括毫不在乎的秦梦瑶和站在屋子中央的梁馨,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都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抑。

望着花漫语足有五分钟后,在她将要挪开眼神时,楚铮说话了,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嘶哑,或者说是无奈的沧桑:“我今年27岁。”

楚铮一说话后,包括花漫语在内的人,都在心中轻舒了一口气。

花漫语脸­色­平静的点点头:“我知道,你还是农历十月十三的生日。”

“在我18岁当兵之前,我遇到了秦朝。”

楚铮说着,打开一瓶啤酒,仰起脖子的喝了好几口后,才擦了擦嘴巴继续说:“那时候我把她当作了我此生中唯一追求的女人,在长达七年的单相思中,我从没有碰过一个女人,并为此在和柴紫烟的新婚之夜逃婚,辗转来到了冀南。”

对楚帅哥的感情罗曼史,梁馨等人都不清楚,正如她们不清楚这厮为什么要在这儿讲这些一个样。

但她们却在心中好奇,尤其是秦梦瑶:一个这么牛逼的大老爷们,竟然在七年之中没碰过一个女人,这可真是够变态的了。

可惜我以前没有珍惜你对我的这份感情……听楚铮又说起那些独自在梦中回忆的往事时,秦朝的眼中慢慢浮上了惋惜和愧疚。

“我相信你说的话。”花漫语手里揉捏着那半截烟卷。

金黄­色­的烟丝,洒在铺着雪白桌布桌子上,闪着孤独。

楚铮慢慢的坐下,点上一颗烟:“花漫语,我在被你囚禁在阳光领秀城15号别墅之前,始终是个处男,这一点相信你比谁都清楚。”

花漫语马上就想起了两年前的那荒唐的一周,脸蛋有些发红的点了点头。

“你是我这一生中的第一个女人,也正是有了你之后,我才接受了商离歌。”楚铮吸了一颗烟,继续说:“然后我就去了朝鲜三八线,并­阴­差阳错的接纳了那夜璀璨。再最后,我爱上了谢妖瞳,因为某些不想对人说的原因,强jian了柴紫烟。”

强jian了柴紫烟?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做!

难道不知道有些人根本不用用强的嘛!

秦朝等人,有些诧异的互视了一眼。

说起强jian柴紫烟这句话时,楚铮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但随即就苦笑着说:“呵呵,当然了,我还有个一年不见也不一定想起来的韩国新娘,和一个为了她老子才死缠着我的沈云在。如此算来的话,到此为止,我总共和七个女人有了那种关系。抛却感情因素的话,将沈云在去掉,总共有六个。除此之外,我发誓……”

咣!

一直都­阴­沉沉的天,终于随着一声雷响过后,雨点就洒洒的落在了窗户上,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很丢人的闭了一下眼,楚铮说:“好吧,我坦白,我还在墨西哥时,还和越南的阮灵姬有了这种关系。”

阮灵姬是谁,别人也许不知道,但花漫语却知道。

唉,连她你都能勾搭上,你还真利害……花漫语无声叹息着摇了摇头,她说啥也没想到自己孩子他爸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家给‘办’了,如果不是因为此时看他好像有些不对劲,肯定会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先后和八个女人有了这种肌肤之亲。”楚铮挺直了腰板,目光很是清澈的说:“这八个人都是很优秀的女人,和她们有了这种关系,不管是我强迫她们,还是被强迫,反正我是摆不开这个‘花花公子’的帽子了。”

谁都不知道楚铮为什么忽然在这儿自曝其短,但大家都知道他说的这些绝不是酒话。

“我知道,我这两年好像很是走了桃花运。”楚铮继续说:“除了上面所说的这八个人外,我无法否认的是,我还很在乎秦朝、糖糖、叶盈苏和叶初晴……秦梦瑶你别Сhā嘴,要不然我把你扔出去!”

你敢!

刚想为姐姐说句公道话的秦梦瑶,见楚铮一副煞神样子后,嘴巴张了张就闭上了。

抬手摸了摸周舒涵的头顶,楚铮左手支在桌子上,淡淡的说:“这样算来的话,我这个花花公子总共有十二个女人。”

刘萌萌的眼神一黯:没有提到我,原来他刚才是在和我开玩笑。

梁馨心中叹了口气:唉,俺也不算,看来还是得尽快的和老妈解释清楚才行。

秦梦瑶终于忍不住的说了一句:“十二个女人,有八个发生了那种关系,我看你怎么还是一脸不知足的样子呢?”

“别看守着你姐姐,惹急了我真会当众……”楚铮舔了舔嘴­唇­,嗤笑一声的不再看她,语速忽然加快,说出了他这么多废话的中心思想:“我最不在乎的就是沈云在,最放不下的就是周舒涵,最佩服的就是曾经对我说过‘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叶盈苏,最依赖的就是那夜璀璨,最想给她希望的人却是谢妖瞳!李孝敏是我的韩国新娘,傻的让我感动的人是叶初晴,不用山盟海誓一心为我的人是商离歌!”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后,楚铮深呼吸了一下望着秦朝:“你是我七年的梦中情人,也是最理解我的人,阮灵姬和我发生关系却是­阴­差阳错。”

花漫语暗暗的攥紧了双手,她知道,楚铮把她和柴紫烟放在最后,肯定会着重‘介绍’的。

正文_第764章 :活人永远都无法和死人去争!

楚铮在说出他认识、或者说很有那种感觉的女人时,语气很快,也很流畅。

花漫语听他说完了前面那十个和他有着狗嘶猫咬关系的女人后,就知道接下来该着重说她和柴紫烟,在这厮心中是什么围着了。

猛地,花漫语忽然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因为她感觉不到自己在楚铮心中,到底是什么位置。

楚铮很快就给了她答案:“漫语,你不但是我儿子的母亲,是我的未婚妻,更是我最尊重的那个人!”

楞,花漫语愣了老大一会儿,才说:“我、我只是你最、最尊重的人!?”

楚铮点了点头,很慢,但没有停顿。

花漫语忽然觉得嗓子发­干­,让她听着她自己的声音感觉好陌生:“我只是你最尊重的人,而不是你最爱的哪一个。你、你最爱的人,是、是柴紫烟?!”

“我知道这样说对你不公平,你为我付出了太多,可我却不想骗你。”楚铮拿起酒瓶,一口气将所有的酒都灌进喉咙后,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手指着刘萌萌:“不好意思,在这儿我得向你道歉,但我那样说,是为了保护你不受到某些人的报复,所以希望你能理解。”

不等刘萌萌说什么,楚铮就转身拍了拍周舒涵的肩膀,柔声说:“等会儿自己回家,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周舒涵点头:“好的,我听你的。”

“真乖。”楚铮说完,就拉开椅子,谁也不看的擦着梁馨的肩膀,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到了门口。

花漫语没有说话,谁也不敢问他要去哪儿,就这样默默的看着他。

楚铮走到门口打开一扇门后,身子摇晃了一下转身说:“我说出这些,就是想告诉你们,我这个人除了有着还算过得去的背景,和一张不怎么讨人厌的脸蛋外,其实没有一点的长处。我很久之前曾经做梦想变成秦玉关那样的人,在为国家做出很大贡献的同时,可以光明正大的和自己所有在乎的女人在一起,但我终究不是秦玉关,我只是一个运气非常好的,花花公子。”

“错了,楚铮,你不该这样自贬的。”

秦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认真的说:“如果你只是一个迷恋美­色­的花花公子,你绝不会到现在还不接受周舒涵、不接受叶初晴,不……甚至刘萌萌,她们都很美,不是么?你说你没有为国家做过什么,那是因为你没有说,但我却知道!当初我们曾经一起在朝鲜三八线出生入死,你为此还付出了在荒岛流落一年的代价,更是为了叶初晴的安全,这才被迫和李孝敏结婚。还有几天前你去新加坡……”

“嘘,嘘!”楚铮将手指竖在嘴边,摇摇头的说:“秦朝,不要再说了,那是秘密,秘密。”

秦朝闭上了嘴巴,眼里闪着不忍的痛苦之­色­。

如果不是有花漫语在场,她肯定会扑过去抱着这个男人,流着泪的捶打着他的胸膛,问他为什么要这样自贬!

“秦朝,我没有看错你,你果然是那个最理解我的人。”楚铮感激的向秦朝笑了笑,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咔嚓!

一声雷响,雨点变成了黄豆大小,一股子新鲜的青草味道,从开着的房门外漂了进来。

几分钟后,屋内没有再说一句话的六个女人,都走到了临街的落地窗前。

在这儿,可以看到下面的停车场,也可以看到已经独自走出大厅的楚铮。

雨点越来越大,大家都这样呆呆的望着那个没有打伞的男人,就这样慢慢的消失在了雨雾中。

很久之后。

望着站在窗前一动不动的花漫语,秦朝走过去低声说:“其实你不要怪他,因为有些事情,活人永远都无法和死人去争的。”

顿了顿,她继续说:“更何况,不管他有多么的在乎柴紫烟,可你是他儿子娘亲、是他未婚妻的事实,却是大家都知道的。他今天说出这些话来,我觉得他就是不想你掺杂到今天这件事中,你仔细想一想,也许就明白了。”

“呵呵,他是我儿子的父亲,我能不帮着他么?唉,其实他说的没错,我和他在一起的确是个孽缘。”花漫语过了很久,才咬了下嘴­唇­说:“秦朝,你不用再劝我了,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的。”

花漫语说完,转身看着站在最后面的刘萌萌,淡淡的说:“以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告诉我。楚铮不方便出头的,我不在乎。”

“谢、谢谢花总!”刘萌萌一楞,马上就明白了花漫语话中的意思,赶紧的弯腰道谢。

花漫语没说什么,只是抬头看着西边的窗户,心想:柴紫烟,你为什么要死了呢?为什么不给我证明自己的机会?我就算是把秦朝商离歌等人再压一头,那又有什么意思!

……

雨,越下越大,冰凉而急促。

楚铮就这样慢吞吞的走在冷雨中,已经忘记了他是开着一辆奔腾来天香楼的,完全是凭着一种潜在的直觉在向前走。

在亲口对花漫语说出他对柴紫烟的感情后,楚铮心里就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解脱感,好像这样才能对得起那个为他死去的妞。

有人说,大雨中脸上带着沉思状的独自行走,这绝对是一种该遭雷劈的装逼行为。

可楚铮不在乎这些,因为现在他真的需要冰冷的雨水,赐给他清醒,让他想清楚以后将要走向哪个方向。

楚铮走啊,走啊,从午后两点多,一直走到下午六点半,深一脚浅一脚的,丝毫不顾忌路人的惊诧眼神,只是低头考虑自己的事情前行。

雨,下啊,下啊,从午后两点多,一直下到下午六点半,大一阵小一阵的,丝毫不顾忌路人的抱怨咒骂,只是埋头按照自己的路线落下。

雨,终于停了。

楚铮也站住了脚步,望着‘挡在’前面的两扇门板,最后一个问题终于想通:我没必要去做秦玉关第二,我只做我自己就行!

这一路上一直在把自己和秦玉关相比较的楚铮,觉得他完全可以在庞大而神秘的2012身上做做文章。

如果一旦掌握了2012,将其数不清的资源为华夏所用,所取得的成就应该是让所有人吃惊的!

确定好今后的努力方向后,楚铮马上就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遥望着远处的天际,喃喃的自言自语:“柴紫烟,我不会为你殉情,但我会把我日后所取得的成就,都视作我们两个人共同努力的结果,相信我。”

楚铮的这句话话音刚落,‘挡在’他面前左边的那扇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一个手里拿着雨伞的女孩子,正要出门,在看到他后蓦然顿住。

“哦,不好意思啊,我只是……”楚铮以为自己忽然出现在人家面前,会把人家给吓一跳,所以赶紧的道歉。

可话才说了一半,却发现眼前这个上身穿着一件黑­色­体恤衫、下面穿着红­色­马裤的女孩子,竟然是叶盈苏。

这不禁让他大为奇怪:“咦,你怎么会在这儿?”

本想出去买点什么东西的叶盈苏,也没想到开门之后就看到了楚铮,所以才楞立当场。

现在,听到他问自己为什么在这儿时,强压着看到他时的喜悦,只是抬头看了看门口上方那个写有‘福临门大旅馆’的横匾旧招牌,很纳闷的说:“我为什么不会在这儿,我本来就该在这儿呀。”

“你本来就该在这儿?”楚铮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下意识的抬头一看,当看到那个横匾旧招牌后才一拍脑门:“啊,原来我不知不觉中走到福临门来了!”

在两年前那个火热的夏季,被柴紫烟给追得像兔子那样到处逃窜的楚某人,就是在福临门躲了很多天。

今天他在雨中走了四个多小时的路,本以为是信马由缰的,可他说啥也没想到,潜意识竟然把他带到了福临门,或者说是被带到了叶盈苏的面前。

“你不是特意来找我的?”叶盈苏眼里的喜­色­一黯。

并没有注意到叶盈苏的眼神,楚铮在伸手擦了一下眼皮子上的水珠后点点头,转身看着来时的路,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惊讶:“是呀,是呀,我记得在刚下雨时就走了出来,当时也没想起要到哪儿,完全是凭着感觉走的,边走边考虑问题,可我没想到竟然会走到你家。嘿嘿,看来在我的潜意识中,可能就你这儿最熟悉了。”

随着楚某人一个人在那儿叨叨,叶盈苏黯淡的眼神重新亮了起来:原来在他的潜意识中,始终都记着这儿,始终都记着我……

想到这儿,叶盈苏只感觉脸上开始发烧,连忙咳嗽了一声岔开话题:“什么,你说你在刚开始下雨时,就在外面一起走?”

楚铮点点头:“嗯,当时我从市中区的天香楼出来时,才刚下雨呢。在雨停了的时候,也来到了你这儿。”

楚铮所说的天香楼在哪儿,不怎么下馆子的叶盈苏倒是没听说过,可她却知道这场暴雨下了有多久:雨下了四个多小时,他在雨中就这样走了四个多小时?

再看看浑身湿漉漉的楚铮,叶盈苏也来不及问他没事乱跑什么了,赶紧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来,快进屋,小心着凉。”

“呵呵,没事的,我身体好着呢……啊、啊切!”楚铮刚说到这儿,就打了个喷嚏。

“还说你身边好呢,这不都开始打喷嚏了。”叶盈苏小声的埋怨着,不由分说的将楚铮直接拽到了二楼她居住的房间前。

正文_第765章 :请你一定要杀了我!

就算夜妹妹不是在江湖上打拼的‘江湖好汉’,她也知道一个人在雨中淋了几个小时后,最需要是一床暖暖的被窝。

这是常识。

所以,她在把楚铮拽进福临门的门后,就直接来到了她的卧室前。

在这期间,楚铮一直很‘乖’,或者说很享受这种被一个漂亮女孩子的关怀。

只是在叶盈苏开门时,他才有些奇怪的问:“你不是在保安公司住吗?什么时候又回这儿来了?”

推开那两扇刻着游龙戏凤的房门,叶盈苏迈步跨了进去,指着北墙跟下面的一个香案,声音有些低沉的说:“今天是我姐姐和我姐夫的忌日,我专门回家替他们烧香的。”

看着那冒着袅袅青烟的香案,楚铮哦了一声说:“哦,原来是这样。那我还是走吧,在这儿守着个香案灵位的感觉不得劲。”

“怕什么?怕我姐夫姐姐吓唬你啊?”叶盈苏将手中的雨伞放在桌子上,转身开始给楚铮解衬衣扣子:“放心吧,如果他们泉下有知,知道你这样照顾落剑门和叶大少的话,感激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吓唬你呢?”

“嗯,你说的也对,我怕什么呀,最多有些心虚罢了。”就像是下班回家的丈夫接受妻子的体贴那样,楚铮在叶盈苏给他脱衬衣时,很自然的抬起手,任由她将他脱得只剩下­内­裤后,才在她的指使下爬上床。

“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干­嘛要心虚?”叶盈苏说着,弯腰翘起臀部打开厨子,去取棉被要给楚铮暖身。

望着夜妹妹那浑圆的臀部,楚铮下意识的摸了摸裤裆中,刚想对自己说什么‘非礼勿视’时,又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你很可能着凉了,先盖上被子暖和一下,等我到不远处的超市买两根蜡烛回来后,再给你熬点汤喝。”叶盈苏说着,就将被子盖在了楚铮的身上,那动作好像在伺候儿子……

昨晚没有休息好,早上和花漫语‘大­干­’了一场,中午又在生气下喝了那么多的酒,再加上又淋了那么久的冷雨,此时在叶盈苏浓浓的关怀下,让楚铮在一天内就尝尽了‘酒­色­冷气暖’。

饶是他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好,可当被温软的被窝给裹起来后,眼皮子就开始发重,说话都不怎么清楚了:“嗯、嗯,你去吧,我先睡一会儿。哦,对了,帮我从裤子中拿过手机来。”

“好的。”叶盈苏答应了一声,拎起他的裤子摸出那款苹果手机,试着开了一下机。

随着悦耳的开机提示声,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这种手机应该是防水的吧,和我用的哪一款差不多。”叶盈苏也没在意,就递给了楚铮。

楚铮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拿过手机就攥在双手中,闭上了眼。

……

南美洲,墨西哥,没有白昼黑夜之分的2012地下城内。

在十几个小时前将柴紫烟狠狠‘蹂躏’了一下的谢妖瞳,此时就躺在床上,脑海中回想着那荒唐的一幕。

谢妖瞳敢肯定:柴紫烟在醒来后,肯定知道昨晚都是做了些什么。

但她既然不主动提起,谢姐姐自然不会傻到跑到她面前说:俺曾经和你玩过,感觉还他嘛的很爽呢,啥时候有空,咱们再乐呵乐呵。

也许是不久前刚洗过一个玫瑰花儿藻、又喝了一小碗莲子粥的缘故吧,谢妖瞳感觉眼皮子有些发沉,总想睡觉。

但她却不敢闭眼,因为她还担负着为主教大人看时间的任务:再过一个半小时,也就是墨西哥当地时间的下午十四点左右,就得提醒柴紫烟给楚铮‘叫魂了’。

同样,也觉得脑子有些不清醒的柴紫烟,也在苦苦的支撑着,准备等过了十四点后,再舒舒服服的进入梦乡。

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娘们,就躺在两张床上,等待那个时间的到来。

等啊,她们等啊等啊的。

终于,就在谢妖瞳神智开始模糊想摸起闹钟看看是几点、却发现手竟然抬不起来后,所有的困意蓦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极大的彷徨,心儿也不停的往下沉:坏了,我怎么动不了!?

就像是鬼压身那样,神志清醒全身却不能动弹,才是最可怕的。

极度惶恐之下,谢妖瞳再也顾不得什么礼法了,拼劲全力才发出和平时小声说话时的声音,对着几米外另外那张床上的柴紫烟喊道:“柴紫烟,柴紫烟!你、你现在身体有什么感觉!?”

要不是害怕耽误了‘深情’呼唤楚铮,早就感到头昏脑胀的柴紫烟,恐怕根本支持不到谢妖瞳很没礼貌的叫声。

“屁的感觉……”

柴紫烟不屑的说出这句话,刚想教训一下谢妖瞳没大没小的敢喊主教大人的芳名时,才发现她自己说出的声音是那么的低,低的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到!

见柴紫烟没有回应,谢妖瞳狠狠的咬了下嘴­唇­,巨大的痛楚随着有新鲜血渍的迸出,猛地激活了全身被麻痹的神经,竟然让她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噗通一声的摔到铺着厚厚波斯地毯的地上,就像是猫儿那样的,四肢着地,很艰难的爬到了大官人的床前。

“柴紫烟,你是不是也全身动不了了?”谢妖瞳使劲全身的力气,将捂着柴紫烟脸蛋的白纱浴袍一角拿掉。

当看到主教大人那双桃花运瞪的很大却带着害怕后,谢妖瞳根本不用再问什么,就知道她老人家肯定也瘫软在床上的动不了了。

“这是怎么回事?”柴紫烟嘴­唇­慢慢的一张一合,声音很低,但也是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来的。

“我们肯定是被人在食物中下药了,而且我还敢确定,他们这样做只是为了对付你。而我,只是一个陪着你‘沾光’的牺牲品。”谢妖瞳苦涩的笑了一下,然后颓然坐到在地上。

谢妖瞳很想挣扎着扶起柴紫烟,可最终放弃了这种举动:就算是拼尽全力的把她扶起来又能怎么样?

别说现在是在2012的地下城内了,就算外面没有人看守,随便她们跑,但只是那扇沉重的石门,她们能有力气打开吗?

你他嘛的就不能赶紧的告诉我,那些龟儿子­干­嘛要对付我么?为什么非得让我费力气的问!?

柴紫烟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再次鼓足力气问:“说说!”

“2012在萨拉西撒羽化成仙后,继任的是一个来自英国皇室的女主教,叫爱丽丝。”

谢妖瞳喘息着说:“那时候,还没有研制出‘冰河时代’,为了让那个女主教安心为2012做事,宙斯就派人在她斋戒时的食物中下了药,然后又找了四个男人带着摄影机,把强、强jian她的全过程都拍了下来,籍此来要挟她不要三心二意。而且还警告她,如果她因为受辱要自杀的话,就会让一些畜生来­奸­她的尸体,然后把录影带寄回她老家……所以说,爱丽丝除了安心为2012服务外,连死都不能死,直到慢慢的接受这一切。”

谢妖瞳说着,颓丧的垂下头:“我以为你已经被下了冰河时代的毒,宙斯就不会再用这种方式要挟你了,所以也就没有向你提起这段历史,可谁知道我完全猜错了。本来只有你才能‘享受’这种待遇的,可我现在也动不了啦!”

柴紫烟怔怔的望着谢妖瞳,大脑中是一片空白。

说实在的,虽说柴大官人很爱惜这辈子来之不易的生命,但她更珍惜羽毛。

她可以为了搜救楚铮去死,也可以在被那家伙给强jian后仍然悠游自在的活着,那都是建立在她爱他的基础上。

可一旦如谢妖瞳所说,是被几个陌生人给轮jian、并拍下录影带,被要挟按照那个狗屁宙斯的旨意活一辈子,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如果谢妖瞳没有说出那些‘­奸­shi’的话,柴紫烟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杀!

非常清楚柴紫烟此时是何感受的谢妖瞳,费力的抬头看了看她,强打着­精­神的安慰她:“也许,也许是我猜错了呢?”

谢妖瞳没有猜错,因为就在她这句话的话音刚落,天然浴室的那扇厚重的石门,就被打开。

柴紫烟和谢妖瞳的眼珠一转动,就看到有五个人,在金喜儿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这是五个男人,其中一个是二长老蒙哥马利。

金喜儿看了一眼瘫软在床上和地上的柴紫烟和谢妖瞳,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回身对蒙哥马利弯腰行礼:“二长老,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办妥了,请问您还有什么指使?”

蒙哥马利点了点头,淡淡的说:“这儿暂时没你的事了,你先回值班室等候吩咐。”

“是!”金喜儿再次弯腰行礼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浴室的门,然后将石门顺手关上。

看了一眼谢妖瞳,蒙哥马利一摆手:“把采购处的东妖魅放到别处去,你们几个准备好东西。”

四个脸上蒙着黑布的男人,齐刷刷的闷声答应了一声,然后有三个人就开始摆放摄影机,最后那个人走到了两张床前。

听到蒙哥马利这样吩咐后,谢妖瞳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原来他们给我下药并不是想对我那个啥,而是担心我会阻止他们。

但接着,她就被柴紫烟眼中那浓浓的绝望,给刺的心中猛地疼了一下。

柴紫烟无法说话,但那眼神,谢妖瞳却看得懂:如果我被羞辱了,请你一定要杀了我,日后再和楚铮解释这一切!

“不、不!你一定会没事的,没事的!”谢妖瞳不敢再看柴紫烟的眼睛,只是泪水忽然淌下脸庞的向蒙哥马利望去。

正文_第766章 :宁愿她死,也不愿意看到她受辱!

谢妖瞳在加入2012中后,一直就被那个死翘了的康坦博斯惦记着。

但她却保住了清白,这一切都归功于蒙哥马利。

蒙哥马利为什么要保护谢妖瞳,连她自己也不明白。

她只是从蒙哥马利的眼神中看到了溺爱和一种带着忧伤的慈爱。

谢妖瞳不明白一个从没有谋面的犹太老头对她这样好,她只知道谁敢打她的主意,这个老头会站出来,哪怕那个人是康坦博斯也不行!

所以,这一年多以来,蒙哥马利在谢妖瞳的心中,一直都是保护神和慈父的角­色­。

现在,看懂柴紫烟心中所想的谢妖瞳,就把解救她的唯一希望,很自然的放在了蒙哥马利身上。

她拼尽全力的推开那个要抓住她肩膀的男人的手,嘶声对着蒙哥马利喊道:“二长老,求求你不要这样做!放过她吧,她是被我带来的,如果受到这样的不公正待遇,我以后都无法活下去的!”

那个被谢妖瞳推开的男人,定定的站在当地,盯着脚下的波斯地毯默不作声。

“唉,妖瞳。”蒙哥马利叹息了一声,扭过头看着温泉浴缸那边,背负着双手淡淡的说:“能够放过你,这已经是我所尽的最大努力了。主教大人在正式登位前,无论如何都得接受这一磨难的,这是她的命运,正如她会被你带到地下城一样。”

说完,蒙哥马利一摆手,示意那个站在床前的男人,将谢妖瞳弄到一旁去。

“二长老,我求求你放过她,放过她吧!”谢妖瞳还想再哀求,但那个男人却抓住她的肩膀,稍微一用力就甩到了背上,然后大踏步的走到浴室一角,将她放下。

“二长老,我求求你了,求求你放过她!”谢妖瞳死死的抓着那个男人的衣襟,妄想站起来去哀求蒙哥马利,让他放过柴紫烟。

但蒙哥马利却不再搭理她。

就在谢妖瞳绝望的要松开手时,那个将她扛到这边来的黑夜男人,忽然用极低的华语和她说:“别出声,我会处理的!”

顿时,谢妖瞳全身就猛地一颤,差点喊出一个人的名字。

那个男人对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在转身向回走的时候,已然从右腿边ba出了一根闪着寒光的军刺,反手藏在了手肘后面。

北宫错,这个叛变华夏的家伙,凭什么会救柴紫烟?

谢妖瞳从黑衣男人那短短的八个字中,就听出他是曾经的龙腾八月北宫北宫错了。

背对着柴紫烟的蒙哥马利,扭头看了一眼从一角走过来的北宫错,问其余三个已经调试好摄影机的男人:“都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那三个男人在进来后,就看到了身穿一层轻纱躺在床上的柴紫烟,想到等会儿大家将要一起、和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主教大人嗳嗳,那绝对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儿,哪怕是事后接着被雷劈了,也是心甘情愿的!

不过,人在地下城内,是不会遭雷劈的。

更何况,他们四人前来执行这项‘艰巨而光荣’的任务时,四大长老曾经承诺:大家一爽完,马上就会外放到地方上去当一个头儿,根本不用怕被主教大人事后报复的。

所以呢,这项任务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个爽了还又高升的好事。

尽管这三个家伙对不能染指教中第一美女东妖魅而略感遗憾,但只要能够品尝到容颜丝毫不逊给她的主教大人味道,那也该知足了不是?

“好,那就正式开始吧。”蒙哥马利一挥手。

一个男人马上将摄影机运转起来,然后和同伴一起慢慢的向柴紫烟走去。

既然是奉命轮jian主教大人这样一个美女,大家没理由不兴奋的,这可是一件足可以被铭记终生的事儿。

看着四个慢慢围上来的男人,脸上全是绝望神­色­的柴紫烟,根本不屑挣扎……事实上她也没有力气挣扎,就这样和个木偶似的望着这几个男人,眼里竟然带有了一股子求生、只为报复的怨毒恨意:好,今天你们给我的这一切,我会让整个2012付出最大的惨痛代价!

男人在看到半luo美女的人时,很少注意她的眼睛,一般都看着她最吸引人的身上流口水,所以说柴紫烟眼中的怨毒,根本就对这四个男人造不成什么威胁。

走的最快的那个男人,弯腰伸手抓住柴紫烟身上的丝质白纱浴袍,稍微一用力就撕成了两半,然后甩到了一旁。

柴紫烟那刚经过某人开垦、已逐渐有了些许成熟模样的傲人身材,在仅有一件小内内和小罩罩的苍白保护下,就这样暴露在了四个男人的视线中。

望着即将要摸到自己身上的那几只肮脏的大手,柴紫烟忽然露出了一个怨毒的笑容,然后就闭上了眼,准备坦然承受即将到来的噩运。

一只手,好像从坟内腐尸中爬出来的毛毛虫的手,在碰到柴紫烟肌肤的那一刻,她再也忍不住的猛地睁眼,张开嘴的刚想嘶声大叫,却见寒光一闪,血花迸溅!

“啊!”一声比深夜鬼哭还要凄厉的惨叫声,从手儿已经触到柴紫烟身体的那个黑衣人嘴里发出。

那个黑衣人猛地挺直了身子,刚想回头却又低下,他看到:一截寸许长的明亮尖锐带着一丝血珠的刺尖,在他胸前只是极快的露了一下后,就蹭地缩回,激­射­而出的鲜血,犹如飞箭那样,直直的窜出老远!

一刺将那个最先对柴紫烟动手的黑衣哥们贯穿后,北宫错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左脚脚后跟微微抬起,脚尖点地,右脚猛地一用力,身子犹如陀螺那样急速半旋,反手握着的军刺由里向外迅疾无比的划了个大大的半圆,不等距离他至少有两米远的那个黑衣人视线锁定这个半圆,他就听到‘噗’的一声!

北宫错一刺,就贯穿了那个人的咽喉!

那个人连哼也没舍得哼一声,就随着军刺的缩回,双手捂着咽喉,直直的砸在柴紫烟脚下的床上。

“吼!”眨眼间连杀两人的北宫错,看到最后一个‘同伴’在事发仓促后转身就跑,低声暴喝一声,右手一扬!

一道足可以让浴室内所有灯光黯然的闪电,带着‘咻咻’的嘶声,以每秒超过三百米的速度,噗的一声钻过那个人的后心,然后余势未衰的对着始终背对着这边的蒙哥马利,疾­射­而去!

在北宫错骤然发难时,蒙哥马利并没有任何的动作。

此时,听到军刺破空的声音后,他头也没回的只是手腕一转,啪的一声就将军刺捏在了手中,然后这才转身伸出另外一只手,将那个被穿了一个窟窿还在奔跑的黑衣人推到了一旁。

“嗷!”第三个黑衣人在奔跑中被蒙哥马利推了一下后,脚下一个踉跄,刚想再做出第二个动作时,却蓦然发出一声惨叫,啪嗒一声的摔倒在地上,就此再也一动不动。

从北宫错手刃第一个黑衣‘同伴’,到第三个黑衣人重重的摔倒在地,期间所用的时间,最多也就是三两秒钟。

第三个黑衣人到底要跑到哪儿去,北宫错不关心。

只要这个人不是来自日本的危机,他被军刺贯穿后,根本没有任何活下来的希望。

有谁还会在乎一个死定了的人?

北宫错不会在乎,他在乎的是蒙哥马利。

那个只是看似轻描淡写一摆手,就将余势未衰的军刺接在手中的蒙哥马利。

淡淡的看着手里拿着军刺的蒙哥马利,北宫错慢慢的落在遮面的黑巾,然后从容的脱下上衣,看也没看此时已经被吓呆了的柴紫烟,手一仰,衣服就准确的飘在了她的胸口,恰到好处的替她掩盖住了女孩子最注重的三个地方。

至于大官人那双雪白修长圆润的长腿,暂且先露着吧,总不能让北宫哥哥再脱下裤子来给她盖上吧?

现在北宫错最重要的是要对付二长老,蒙哥马利。

“果然不愧是华夏特种兵­精­英中的­精­英,出手相当的狠辣。”

蒙哥马利掂量着手中的军刺,看着缓步走到他面前三米处就站定的北宫错,嘴角竟然带着一丝笑容的问:“我记得本次任务你并不在其中,你肯定在得知今天的任务内容后,把本该来的桑托斯杀了、而又冒充他来这儿的吧?”

北宫错眼神依然那样平静,在面对整个2012中最为神秘的四大长老之一时,既没有蔑视也没有惧意,只是点了点头头的如实回答:“我和桑托斯是住在一起的,见他兴高采烈的样子后,随口的问了一句,然后在得知本次的任务后,就把他杀了替他来了。”

“呵呵,看来人在遇到好事时,千万别得意的太早了,桑托斯就是下场啊。”蒙哥马利轻笑了一声,向前迈出一步。

北宫错动也不动,只是右脚脚后跟已经微微抬起:只要蒙哥马利做出进攻动作,他有十足的把握在十分之一秒内,将右脚飞到他的下巴间!

蒙哥马利走了一步,就停下,望着北宫错的眼睛:“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不怕会被治罪?”

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北宫错就回答:“你们如果杀她的话,我不会多管。但却不能让我知道,你们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对付她。”

“你们华夏有句俗话,叫好死不如赖活着。”

蒙哥马利抬手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很奇怪的问:“可你为什么宁愿她死,也不愿意看到她受辱后好好的活下去呢?”

正文_第767章 :当年我想做、却没敢做!

在外国人看来,生命高于一切。

只要能保留生命,不管是面对­色­狼的独身少女,还是浴血沙场后败退的战士,都会为了继续活下来而低头。

可在华夏,却一直有着‘士可杀,不可辱!’的传统情节。

就像是柴紫烟宁愿死也不想被几个外国人轮jian、北宫错宁愿亲手杀了她也不想让外国人羞辱他的同胞一样。

所以,在蒙哥马利问出这个问题时,北宫错眼角急促的抽搐了一下,声音攸然变得低沉:“因为她是我的同胞,我的姐妹!我们可以战死,却绝不会出卖灵魂!正如我虽然背叛了我的国家,可我身上却淌着华夏的血。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我就算是到死去,也会愧疚于心的。”

随着北宫错的话,蒙哥马利眼中逐渐浮上了尊敬:“一个生命都受制于人的男人,竟然在同胞将要受到羞辱时不顾一切的挺身而出,不管他以前都是做了些什么,都该得到人们的尊敬,包括我。”

蒙哥马利说着,将军刺倒转的递向北宫错,轻轻的叹了一口后说:“唉,如果教中的人都像你这样有血­性­、有自己的原则和信仰,那么2012也没必要养那么多废物了。”

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的接过军刺,北宫错向后微微退了一小步,然后对蒙哥马利弯腰行礼。

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蒙哥马利的这份尊敬,绝对值得北宫错对他尊重。

轻轻的摆手示意不用后,蒙哥马利这个老神棍淡淡的笑了笑,看了看柴紫烟说:“不过,就算这次我可以看在尊敬的份上替你遮掩过去,但她仍然逃不过受辱的命运。”

蒙哥马利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北宫错,我可以不计较你杀了三个人,更可以暂时放过柴紫烟,但她终究会再次遭受羞辱。你可以为她站出一次,可你能在她每次危险时都能站出来吗?更何况,如果把我换成别的长老,他们还会像我这样尊敬你么?所以说呢,柴紫烟被羞辱的命运,是命中注定无法更改的。

北宫错沉默了片刻,然后收起军刺抬起头,冷静的说:“她既然逃不过这个命运,那为什么不能改变这个命运呢?”

蒙哥马利眉头一皱,饶有兴趣的问:“哦,你想怎么改变命运?”

“我会易容。”北宫错淡淡的回答:“而且易容的功夫丝毫不逊教内那些韩国整容师。”

蒙哥马利先是一楞,接着就明白了:“我知道了,你是想找另外一个女人,将她化妆成大主教的模样,然后再……可你这样做的话,那岂不是对别的女人不公平了?”

“我是个自私的人,我只关心自己和同胞的感受。”北宫错声音更淡的说:“我可以找一个日本或者韩国女人,在替代主教大人之前,我会给她一个承诺,只要我能办得到的,我都会尽力去帮她实现。”

蒙哥马利盯着北宫错的眼睛,缓缓点头:“这个主意听起来还算不错,但必须得严格保密。”

北宫错一咬牙:“事后,我会将那个女人和所有的男人杀光!”

“嗯,这才是真正做事的人。”蒙哥马利欣慰的笑了一下:“其实我也不怎么赞同宙斯这样做,毕竟主教大人已经服下了冰河时代……好了,不说了,给你半个小时的准备时间。算了,还是我亲自去找人吧,你先在这儿守着。”

“我自从入教以来,从没有对人说过谢谢。”在蒙哥马利转身时,北宫错忽然道谢:“谢谢!”

抿了抿嘴角,蒙哥马利望了望角落一旁的谢妖瞳,忽然说了一番没头没脑的话,声音苍凉而尖锐:“六十七年前,她就是这个模样。那时候我才十七岁,当我第一眼看到她,就爱上她了……可当她接受相同的命运时,我却没有你这样的勇气去阻止什么,所以在这六十七年中,我每天都生活在痛苦中,为此修炼了一种不齿向人说的功夫,籍此来向地下的她赎罪。”

北宫错不知道蒙哥马利说的是些什么,只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你刚才所做的这一切,就是当年我想做、却没敢做的!”

蒙哥马利垂下眼帘:“所以我要帮你,就像是帮我自己。”

……

亚洲、华夏冀南,福临门大旅馆的某间房内。

楚铮在昨晚钻进被窝时,本打算稍微休息片刻后,就赶回阳光领秀城别墅的。

不管今天对花漫语说的那些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不管今晚还能不能听到柴紫烟的‘深情呼唤’,毕竟明天新药厂就要正式试投产了,他这个制药厂的真正大老板,说什么也得和花总商量一下不是?

可当他自以为只睡了片刻就醒来、在被窝中对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日期看了很久之后,才知道现在已经是4月16号的清晨五点了。

从昨晚六点多开始睡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五点,休说楚铮最近深受柴紫烟的折磨了,就算是放在以前的以前,他也很少有睡一个11个小时的时候,而且睡眠质量还相当的好,既没有在子夜听到那个声音,更没有做任何的梦,就是单纯的睡觉。

奇怪,我昨晚子夜为什么没有听到柴紫烟的声音?

楚铮有些疑惑的从被窝中钻出头,一眼就看到了北墙下面的那个香案。

香案上香炉中的香,已经燃尽。

两根烛台上的蜡烛也早就‘泪­干­’,只有几滴白­色­的烛液淌在锡做的烛台上,房间内还飘荡着香火的独特气息,这不禁让楚铮突发异想:我没有再次听到那个声音,难道是因为这个灵位存在的原因?那要不要替柴紫烟在花漫语的卧室中,也摆放这么一个灵位?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就在楚铮定定的望着北墙跟下的那个灵位发呆时,叶盈苏的声音响起。

楚铮眼睛一转,才发现穿着衣服的叶盈苏就坐在床前的一张矮凳上,左脸颊在昏黄的灯光下明显的有处压痕,看来这孩子一晚上都是趴在这儿睡觉的。

“我也是刚醒来,没想到这一觉竟然睡了这么久,真好。”楚铮说着抬起头刚想从床上坐起,却见叶盈苏猛地扭过了头。

“怎么了?”楚铮有些纳闷的问了一句。

背对着楚铮的叶盈苏,声音有些不自然的说:“没、没什么。”

其实不用叶盈苏解释,楚铮也知道这是为啥了。

昨天因为下了一场大雨,而楚铮又淋了一下午,所以叶盈苏才给他拿出了一床棉被来取暖。

可现在虽说不是三伏天,但终究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了,一个人要是盖着冬天所用的棉被睡觉,自然会感觉热。

所以呢,楚铮在深度睡眠中,就将棉被给蹬了,露出了穿着­内­裤的下半身。

依着楚铮的身体素质和年轻男人早上最爱‘Ъo起’的特征,他那玩意从­内­裤中昂着头的钻出来,好像也不是什么怪事不是?

可一个男人在早上练‘朝天一炷香’时,被老婆看到了倒是没啥,但要是被一个叶盈苏这样的黄花大闺女看到呢?

她没有发出一声尖叫的爬起来就跑了,已经算是她心理素质那是很强悍了。

来不及拽过被子将那家伙给遮住,楚铮就很不好意思的赶紧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是不是要起床了?我昨天给你顺便买了一身衣服回来,你换上吧。”叶盈苏说着就站了起来。

“好啊。”楚铮刚说出这俩字,抓住被子刚想盖住那不安份的家伙,却见叶盈苏身子一晃,就像床上摔来。

完全是出于条件反­射­,楚铮见叶盈苏忽然向后摔倒,迅速的从床上坐起来,一把就搂住了她的肩头,然后顿住。

因为他和躺在他双腿上的叶盈苏都看到,他那个没有来得及塞回­内­裤中的玩意儿,就挨着人家孩子的脖子,在人家腮边嘴角摇晃着脑袋的竖着呢……

叶盈苏在站起来后忽然又向后摔倒,那完全是因为她在床前趴了大半夜,以至于双腿血液循环不通畅,暂时失去知觉的缘故。

这个道理很简单,也很常见。

但恰好却摔在楚某人的跨间,并感受到它那惊人的狰狞,这可不是常见的事了。

一时间,两个人和一根竖着的家伙,就再也不动一动。

“我、我……”傻傻的看着腮边那个玩意看了得有几十秒钟吧,叶盈苏才反应过来,顿时就霞飞双颊的挣扎着坐了起来,刚想捂着脸的闪人,却被楚铮一把从后面抱住,顿时全身一软的重新躺下了。

谁都知道,男人这东东就是个靠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当他来了那种兴趣后,根本不会考虑这样做后会有什么下场,这就是所谓的­色­胆包天。

经过一晚上充分睡眠的楚铮,在自己兄弟瑃情大发时,­精­虫很快就上脑了,这才不管不顾的一把抱住叶盈苏,将那玩意在人家腮帮子嘴边的乱蹭时,一双手也伸进了她的体恤中,握住了那对丰满。

“别、别!楚铮,我、我姐夫姐姐在看着呢!”

如果叶盈苏不是在准备随便楚铮怎么着时,无意中看到了姐夫姐姐的灵位,她肯定不会一把按住那双已经把体恤衫掀起来的手,小声的哀求了:“你要是想的话,我们能不能去别的房间,或者另外找个日子?”

正文_第768章 :他可以听得到你的喊声!

很多年后,楚铮摸着叶盈苏那缎子般的身体,喃喃的说:“你知道在很多年前的那个早上,我为什么放过了你?”

身体明显丰满了许多的叶盈苏,媚眼如丝的腻声回答:“不知道,也许你是看到我姐姐姐夫他们的牌位了吧?”

“不是,因为我想起了一个人。”

“柴紫烟?”

“哈欠,是啊,你们的大姐柴紫烟。”

……

叶盈苏的话,就像是昨天下午的那场暴雨,一下子将楚铮体内勃发的龌龊思想给压住,使他想起了柴紫烟胸口中弹的那一幕。

顿时,楚铮的心里就蓦然一疼,然后狠狠的甩起右手,对着自己腮帮子……就轻轻的抽了一下,反手拽过被子盖住那个让他无地自容的家伙,语气很消沉的说:“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做。”

“没关系,我理解。”叶盈苏说着赶紧的站了起来,脚步极快的走出了卧室。

你真理解?要不是守着两个死人牌位,我自己都不一定能理解自己呢。

很自嘲的笑笑后,楚某人深呼吸了两下,当那淡淡的香火气息拨动了嗅觉神经后,最后一丝强压着的yu火,也宣告灭掉。

楚铮知道,依着叶盈苏的意志力,肯定不会在这么短的情况下就能恢复正常,所以他就拿起手机,倚在床头的随便翻阅起来。

柴紫烟留给楚铮的这款手机中到底有什么玩意,他早就看过了。

现在为了等夜妹妹恢复正常后给他拿衣服来,他就没事登录了手机阅读基地,找到了一个叫‘风中的阳光’的家伙写的《我的总裁未婚妻》,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还别说,夜妹妹的心理素质还真不是盖得,直到楚铮看完了免费的前二十章后,她还没有进来。

这本书是他嘛的很有意思,不过再接着看下去就得扣话费了,还是免了吧,反正俺是穷人……楚某人很丢人的退出了手机移动阅读基地,向门口望去,当看到映在窗帘上的那道­阴­影后,才扯开嗓子的喊道:“你要是再不进来的话,小心我光着ρi股的出去啦!”

“你、你嚎什么啊你?”早就踌躇着要不要进来的叶盈苏,听到某男的这声威胁后,赶紧的抱着一身新衣服推门走了进来。

楚铮打了个哈欠,斜着眼的望着走到床前三米处就站住、将衣服扔过来的叶盈苏:“今天早上吃什么饭?”

“咸菜花生米,小米粥。”叶盈苏将衣服扔在床上后,就转过了身:“你平时大鱼大­肉­吃得多了,偶尔的来点清淡的,算是调剂一下吧。”

“嗯,你说的有道理。”楚铮说着掀开被子,拿起了衣服。

望着姐夫姐姐的灵位,叶盈苏听着后面的窸窸窣窣穿衣声,问:“吃过饭后,你是不是要去东郊的制药厂?”

“是啊,今天试投产开业,我这个做老板的不能不去啊……唉呀,这衣服我怎么穿不上?”

“不可能呀,我就按照你的尺寸买的呢。”叶盈苏很纳闷的转身,却接着就啊的一声,双手掩住了脸面。

手里拎着一跳旧­内­裤的某个家伙,就这样赤果果的站在床上,看到叶盈苏被吓得这样后,忍不住得意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免费参观还不看,要不你脱了给我看,我肯定连眼皮子都不眨的。”

“流氓。”叶盈苏低低的骂了一声,垂着头的快步走出了房间。

“阿弥陀佛,项大哥,看在我照顾你小姨子和儿子的份上,你可千万别怪我啊,我只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而已!”

啥衣服也没穿的楚某人,光着身子很虔诚的双手合什对着灵位方向点了几下脑袋,然后就吹着口哨的开始穿衣服。

……

手里拿着调羹拨拉着稀饭的叶盈苏,魂不守舍的望着眼前那两盘花生米小咸菜,脑子里轰轰响的要命。

当楚铮伸手要给她脱衣服时,要不是看到姐夫姐姐的灵位,她根本不敢确定有没有勇气挣开那个家伙。

就算是现在,她都一直在怀疑当初那句‘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话到底对不对。

随着对楚铮的理解,叶盈苏在得知人家老婆不是柴紫烟就是花漫语这样的顶级太妹后,她一点和人家‘争夫’的勇气也没有了。

可如果就让她‘忍辱负重’的给某人当个见不得光的小三,叶盈苏却又真的不甘心。

左手支着额头,右手用调羹拨拉着稀饭的叶盈苏,想的头都大了的时候,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喃喃的说:“唉,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

“啊!”听到背后有人说话后,叶盈苏怵然一惊,刚想从凳子上站起来,却被一双手给摁住了肩膀。

楚铮双手拍着叶盈苏的肩膀,很装逼的说:“不管遇到任何无法抉择的事儿,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顺其自然。”

“你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楚铮绕过桌子,坐在叶盈苏的对面,拿起一块馒头啃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除了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切!”叶盈苏嗤笑一声,刚想说什么时,却听楚铮又说:“柴紫烟死了,是为了救我死的。”

叶盈苏搅和稀饭的动作顿住。

“她是为了救我才死的,肯定不希望我对她殉情什么的,所以只好以‘好好活着’为目标,遇到什么事时都遵循‘顺其自然’的法则。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楚铮说完这句话后,就开始低头喝粥。

当初恨不得把楚铮折磨死的柴紫烟,竟然为了救他而死了?

呆呆的望着闷头吃饭的楚铮,叶盈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这样呆呆的望着他。

几分钟内狼吞虎咽的将三碗不怎么热了的小米粥、四个馒头、三十二粒花生米、六根小咸菜吃完后,楚铮擦了擦嘴,看着还没有吃饭的叶盈苏,皱了下眉头,低声骂道:“我草!”

叶盈苏马上问道:“怎么了?”

“嘛的,我吃饱喝足了,才想起还没有洗脸刷牙。”

叶盈苏赶紧的将饭碗一推,哭笑不得的说:“你别这么恶心我好不好?我还没有吃饭呢!”

楚铮一脸很无辜的样子,举起双手在鼻子下面嗅了嗅:“是有一些臭味,不过我还能忍受……哎,吃饭后你要去哪儿?”

看到楚铮那双很­干­净的手儿后,叶盈苏马上就明白这人肯定早就清理过个人卫生了,同时也明白他之所以‘恶心’人,就是想调节一下现在的气氛,于是就给了他一个白眼后,重新拉过小米粥说:“今天是你家制药厂开业试投产的好日子,听说还邀请了《逃婚高手》的女主角来当形象大使,我自然要去捧场送上些许礼金,恳请花总裁笑纳了。”

“其实你最好的礼金……”在叶盈苏的胸脯上瞟了一眼后,楚铮表情很­淫­荡的舔舔嘴­唇­:“现在给我也可以的。”

“别做梦啦,你是和我一块去,还是自己先回花总裁那儿?”

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楚铮回答:“现在都快六点半了,我估计花漫语肯定早就离开阳光领秀城了,还是搭你的便车吧。”

……

南美洲,墨西哥,没有白昼黑夜之分的2012地下城内。

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四个多小时,而北宫错也已经将那那死去的九具男女尸体都搬出去、并打扫的很­干­净了,可柴紫烟在被谢妖瞳喂下解药后,一想起刚才那­淫­lang、血腥的一幕,还是忍不住的的想呕吐。

轻轻拍打着从墙角边慢慢坐起来的柴紫烟的后背,谢妖瞳低声说:“感觉好些了么?别去想那些事。”

第一次用感激的目光看了看谢妖瞳后,柴紫烟抓着身上的衣服裹了一下,然后在她的搀扶下走到了屋子的中央。

屋子中央,赤果着上身的北宫错和蒙哥马利,已经在那儿站了几个小时了,但他们的腰板仍然笔直,好像可以就这样站一辈子。

当那扇厚重的石门,被人从外面轻轻的敲了三重两轻五下子后,蒙哥马利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北宫错说:“你的主意,终于过关了,其他的三位长老并没有看出任何的破绽。”

“谢谢,那么我也该走了。”北宫错对蒙哥马利弯腰行了一礼后,不等他有什么吩咐,抬脚就向门口走去。

“慢着!”

北宫错停住脚步,转身回头,看着喊住他的柴紫烟:“你还有事么?”

“我有件事想问你。”

“请说。”

“稍等。”柴紫烟走到温池前,伸手捧起水擦了一把脸后,才走到躺椅前坐下,却没有问北宫错什么,而是对蒙哥马利说:“二长老,多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以后我们共事的时机还很多,现在我只是有几个疑问想请您解答。”

蒙哥马利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柴紫烟歪着头的问出了她早就想知道的疑问:“在我斋戒开始后,偶然的一次机会,我在呼唤我男人的名字时,忽然能感觉到他可以听到我的喊声,我敢保证这绝不是幻觉,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蒙哥马利望着柴紫烟右手上的那串太阳石手链,很­干­脆的回答道:“主教大人,具体的我也无法给你解释清楚,可我却略微知道一些。”

不等柴紫烟再问什么,蒙哥马利接着说:“你和你的男人,也就是本教的守护神羽蛇神,本来就是出现在萨拉西撒主教的临终遗言中,所以你在用心喊他的名字时,他应该可以听到。”

正文_第769章 :北宫错的任务!

心灵感应。

在刚有了这种感觉的时候,柴紫烟曾经和谢妖瞳说过。

谢妖瞳自然不会相信,弄得柴紫烟也以为那只是一厢情愿的幻觉。

可现在,在2012中很有地位的四大长老之一蒙哥马利,却明白无误的告诉她:“你在用心喊他的名字时,他应该可以听到。”

顿时,柴紫烟就被吓了一大跳:“呀!不会吧,他果真可以听得到!?”

“换成别人的话,也许不会,但你们都不是普通人,应该可以有这种心灵上的互动感。”

“吓!那、那他在半夜中听到我的声音,岂不是要害怕了?”

柴紫烟在确定楚铮可以听到她喊声后,马上就忘记了刚才还差点被轮jian的危险,饶有兴趣的说:“但以前我也曾经在远处喊过他的名字,可那时候为什么没有这种感觉?”

“有两个原因,一时半会的无法解释清楚,我只有简单的说一下吧。”老神棍皱着眉头的想了片刻,说:“以前只是他戴着太阳石手链,现在是你戴着,而且你应该是最近才和他同房的。正因为有了这两条三言两语无法解释的理由存在,所以你才能够和他有心灵感应。”

这老家伙竟然连我最近才被那家伙‘办’了的事都能猜出,看来也是一个妖孽……在心里埋汰了一下蒙哥马利后,柴紫烟又很纳闷的问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为什么听不到他的声音?而且最重要的是,我除了可以感觉到他能听到我在喊他,我想告诉他我在哪儿,却怎么着也喊不出来呢?”

“就像是打怪升级那样,你现在佩戴太阳石手链的时间还很短,功力达不到,所以你无法从容的运用。”

蒙哥马利掐着手指头、闭着眼的说:“至于你为什么听不到他在说什么,那是因为他没有戴着太阳石手链,所以无法通过事实存在的平行空间向你传送信息。”

柴紫烟黛眉一皱:“平行空间?”

“是的,就是平行空间。”蒙哥马利说:简单的来说,你们之间之所以发生这种奇异的现象,和你们­肉­体、心灵相同离不开,再运用太阳石所蕴含的力量,就可以使意志力穿过平行空间。你看过科幻片吧?应该多少的了解到一些四维空间、平行世界之类的知识。其实,玛雅预言就是根据­精­确的计算,通过四维空间来提前得知以后发生的事……”

听着蒙哥马利滔滔不绝的解释,柴紫烟觉得这一切很有趣,甚至还想:我得抓紧练习才行,这样以后就可以随时随地和他说话,从而就会节省一大笔的电话费。

看着主教大人好像有走神的趋势,蒙哥马利就顿住话题的问:“不知道主教大人对我的解释,还满意吗?”

“啊,马马虎虎吧。”柴紫烟赶紧的点点头,随后又举起右手,望着那串太阳石手链问:“在我戴上它之前,我也看过有别的人戴过。那么是不是所有戴过这个东西的人,都可以通过那个什么平行世界来和楚铮、哦,就是你们所说的羽蛇神进行心灵感应?”

“不可能的,因为这串手链,除了你和羽蛇神外,不是任何人都能戴的。谁若是不自量力……”

柴紫烟打断蒙哥马利的话问:“就像是那个被我杀死的家伙那样?”

“就算你不杀他,他也会自焚而死的。”

“他懂得这些么?”

“他是主教,向我们询问这些时,我们自然不会隐瞒。”

柴紫烟有些奇怪的问:“那他明知道会自焚而死,还戴着这玩意,这不是傻Ъ么?”

蒙哥马利有些愕然的问道:“什么是傻Ъ?”

柴紫烟的脸,在谢妖瞳强忍着的笑意中,罕见的红了一下:“哦,没什么,是我们那儿的土话,就是傻瓜的意思。咳!”

蒙哥马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康坦博斯教主不是傻Ъ,他这样做,是天意。”

“能不能解释一下?”

“不能,我今天说的话就够多了,主教大人以后自己会明白的。”

柴紫烟有些失望的点点头,随即问道:“哎,对了,最后一个问题。”

“请说。”

“我要是在这儿喊他的话,会不会给他造成一些什么影响?”柴紫烟沉吟了一下,接着说:“也就是说,他在听到我声音后却不知道我在哪儿,会不会以为见鬼了?”

“如果你在整个斋戒期都这样喊的话,那么我敢保证他会神经错乱,从而疯疯癫癫。”

柴紫烟顿时就被吓了一跳:“吓!不会有这么严重吧?”

“在萨拉西撒大主教的遗言中,你们的生命是一体的。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你们之间如果有人在这个空间死去的话,另外一个人也会马上死去,所以呢,你以后最好是善待他,这也是在善待你自己。”

“啥?你这话的意思是说,要是他被那个花狐狸给整的­精­尽人亡了,那我也要跟着倒霉死翘了?”柴紫烟嚷道:“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不行不行,我抗议!既然不是同年同月同日时,­干­嘛非得同年同月同日死呢?别忘了我还比他小一岁呢!”

“这是来自奥林匹斯山上的众神旨意,你根本无法改变的。”蒙哥马利说完这句话,再也不理柴紫烟,转身很潇洒的闪人了。

北宫错望着那两扇合上的石门,忽然想起曾经听过的一段关于2012的传说。

传说:在67年前,一个和英国皇室有关的姑娘,在21岁那年出现在了‘众神’的预言中,从而成为了2012中的第一个女主教。在斋戒开始后,就被四个教中的男人玷污了,那肮脏的一幕被当时还比较简陋的摄影机给拍了下来。

这个女主教接下来都是为2012做了些什么,北宫错没有听说。

他只是听说那个在2012有史以来的女主教,在当主教的第二年,就郁郁寡欢而死。

原来,当时的二长老竟然会在第一眼看到她后就爱上了她,并为没有及时出手救她而愧疚了这么多年……想到蒙哥马利曾经说过的某段话,北宫错慢慢明白这老神棍为什么要冒着危险,同意他用‘狸猫换太子’的方式去拯救柴紫烟了。

“你……是北宫错?我们曾经见过面吧?”就在北宫错心里寻思能不能从蒙哥马利身上得到一些什么时,柴紫烟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北宫错转身,眼睛盯着地板淡淡的回答:“是的,我就是北宫错。我们是曾经见过面,那一次是在京华的某家酒店中。”

不到两年之前,北宫错和岳青楼为了入选新龙腾,曾经去过京华,并受到了谢妖瞳、韩放夫­妇­的款待。

也是在那一次,楚铮为了顾明闯救下周玉如一事招惹了谢风云、继而打伤了岳青楼,并在随后不久因为看到柴紫烟和蒋公瑾见面而发狂。

事隔那么多天,柴紫烟在清醒下来后,仍然记得他的名字,这对没事光忙着算计人的大官人来说,还真是不容易。

“谢谢你。”柴紫烟语气很是诚恳的说:“我不管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但是我还是要和你说声谢谢。”

北宫错摇摇头,抬眼望着身上披着他衣服的柴紫烟,语气很从容的回答:“不用谢,其实我这样做,也不是白白的帮助你。”

柴紫烟笑了,她很喜欢和这种思想直白的人打交道:“哦,那你说说,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嗯啊,首先我要声明一点,请你千万别以为救了我就能得到我的心。我爱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楚铮。除此之外呢……”

北宫错皱着眉头的摆手,打断柴紫烟的话:“久闻楚铮曾经很反感你,以前我还很纳闷他为什么身在福中不知福。现在我终于懂了,原来你是这样的‘可爱’。虽说我现在还没有真正的和女人交往过,但我却知道,没有一个男人喜欢和很自恋却又强势的女人在一起。”

呃,你说我强势,我承认。但是我真的很自恋吗?要不是看在你小子刚才的勇敢行为,我说啥也得骂你个狗血淋头不可!

给人留下这样的不好印象后,柴紫烟很不好意思的眨巴了一下眼睛,赶紧的岔开了话题:“我就是这么一个说话直接的坏习惯,其实并不是你们所说的那样自恋。咳咳,你可别误会。你还是说说,为什么不是白白的帮我吧。”

北宫错很吝啬的笑了笑,随即坦白的回答:“等你正式登位大主教,可以染指教务后,我想从你手中得到一份名单。”

柴紫烟很纳闷的问:“名单?什么样的名单,对你这样重要?”

北宫错摇摇头:“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等以后再说。”

一直不曾说话的谢妖瞳,这时候忽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唉,我总算明白北宫错为什么背叛华夏了。”

柴紫烟马上就扭头问:“为什么?”

“北宫错自愿加入2012的最大目的,其实就是想弄清楚华夏有哪些高层人物,涉及其中。”

谢妖瞳简单的解释完,问北宫错:“你处心积虑的加入2012,就是为了这张名单,这,也是你的任务,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北宫错紧紧的抿了抿嘴角,缓缓的点头。

谢妖瞳眼里闪上同情之­色­:“你为了得到这份名单,找出那些潜伏在华夏高层中的2012的人,竟然不惜付出了杀战友、背叛国家、甘心中了冰河时代的代价……唉,值得么?”

正文_第770章 :苦逼的孙斌和李金才!

为了来到2012我付出的代价又何止只是那些?

我还付出了我的爱情!

我所做的这一切,根本不是你们这种大小姐所能理解的。

听谢妖瞳用带着惋惜的口吻说出那些话后,北宫错紧紧的攥了攥双拳,抬头望着头顶的灯光,眼光中带着痛苦。

“你在加入2012之前,难道没有仔细考虑过下场么?”

谢妖瞳继续说:“北宫错,你如果不成功的话,也许到死都会被很多人误会的!”

北宫错闭上眼,低低的声音的说:“我知道,在我接受这个任务时,我就预料到下场了。但我是一个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为了我的国家,我可以做任何事。”

顿了顿,北宫错重复了一遍最后的三个字:“任何事!”

……

为了扩大楚铮制药集团试投产、开业的影响力,花漫语可以说是费尽了心血。

遍请国内外有影响的媒体、国内甚至国际药业的权威人士、当地政府的官员等等。

抛却刘萌萌这种‘无偿’来给制药厂当形象代言人的好事不算,仅仅是投在广告宣传上的资金,就是一个让人咋舌的数目。

在4月16号这天,前来‘捧场’的各界人士,粗粗的算计一下了那些重量级的人物,就超过了百人。

由此看来,花漫语付在新药厂上的­精­力,远远超过了她在漫天实业当老总的那会儿。

所以说呢,尽管昨晚那个叫楚铮的负心人一夜都没有回家,可花漫语还是用高级化妆品将黑眼圈掩盖后,在4月16号清晨五点半左右,就明媚照人的出现在了前往新药厂前面的路上。

没办法,楚铮那货可以为了某个女人而忽略新药厂,但花漫语不行。

新药厂就是花漫语重新在华夏乃至国际商场崛起的一个重要舞台,她根本不允许有任何的闪失。

早在两天前,整个新药厂就被披红挂彩,四处都是彩旗飘扬、大红灯笼高高挂。

新药厂内的所有保安人员,都在经过短期的培训后,脱下了黑灰­色­的保安制服,而是换上了足可以和华夏城管比美的仿特种部队作训服:带着朝气的橄榄绿、铮亮的大兵靴、很有国际范的空气耳麦等等等等。

有着136人的超大保安队伍,猛地一看就像是成编制的军队。

将一群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俺草泥马的,你­干­啥的啊,敢在俺面前牛逼!’露馅的泥腿子土鳖投入这么大价钱,这是花漫语深思熟虑过才决定的:保安虽说是一个不怎么受人尊敬的职业,但任何人都不能忽视的是,他们的确代表着整个集团的­精­神面貌。

2012年4月16号,清晨6:03分,花总的劳斯莱斯,在两辆黑­色­奥迪的护卫下,来到了楚铮制药集团大门口。

同样有着重重黑眼圈却苦于无法掩饰的孙斌和李金才,在看到花总的车子出现在视线中后,就带领着所有的弟兄们,迅速在场门口的公路上列成了两排。

当花漫语的劳斯莱斯驶进新药厂大门口的瞬间,有着比毛驴还要响亮嗓音的李金才,在孙斌的授意下,嘶声高吼:“敬礼!”

咣……咵!

曾经只会拿着个饭碗在门槛上一蹲、就消磨掉整个傍晚的于老大、王小三等人,随着李金才的命令,齐刷刷的一跺脚,右手高高的举过头顶,向他们伟大的、尊敬的、只可远观不可近瞧的­精­神领袖花漫语总裁,致以最高规格的……纳粹礼!

虽说早就听说新药厂保安头头很崇拜希特勒,也有好几次看到他们的属下行这种让人啼笑皆非的礼,但当驾驶着劳斯莱斯的李彪,在花总‘众儿郎’齐刷刷的敬礼时,还是被唬的腿肚子一哆嗦。

从后视镜内看了一眼闭眼休息的花漫语,李彪忍不住低声骂道:“我去了个鸟的,这些土鳖整的,看起来还真像这么一回事儿……花总,要不要我和孙斌说一句,让他们别出这种洋相了好吧?以免等会儿各大媒体和官员来了后,会说我们新药厂上下都有严重的纳粹情节。”

一直后仰在背椅上闭目养神的花漫语,听李彪这样说后,坐直了身子的向外看了一眼,淡淡的说:“不用,我看这样就很好。不管他们有什么情节,只要能够让人看出他们的­精­神面貌,这就足够了。”

李彪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将车子停在了厂区内的停车场。

车子刚一停下,沙园屏从前面打头的那辆奥迪车下来,紧走了几步替花漫语打开了车门:“花总,按照您今天的行程安排,在将会在45分钟后,也就是6点50左右,要在制药厂门口亲自迎接各方来宾。在这45分钟内,您还有什么安排?”

“嗯,我知道了。去把孙斌和李金才叫去保安值班室。”花漫语稍微沉吟了一下,对沙园屏吩咐了一声后,就当先向保安值班室走去。

和自己男人在行‘闺房情趣’时被那俩倒霉蛋给偷窥,尽管楚铮好像并不在意,而且还嘱咐她别大题小作的,但花漫语绝不会就这样当没事似的算了。

本来昨天花漫语就该处理此事,但她却没有提起,就算是在看到这俩土鳖时,脸­色­语气也都很正常,好像根本没有被他们偷窥过那样。

花漫语昨天没有处理这事,不是因为忙,更不是因为忘记了,而是她深谙一个道理:要想教训孙斌、李金才这种办事喜欢爽快的家伙,得多给他们一些害怕的时间。

一般来说,一个人要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如果当时受到报应,他们咬牙挺一下子就过去了,但如果当时不处理而是事后不定期的处理,那么这个人在没有遭到报应之前,就会一直处于惶恐不安中。

当然了,事后处理的时间不能拖的太久,要不然这个人会忘记的。

而事发后的24小时后再去处理他,那将是一个黄金时间段。

­精­于算计的花漫语,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在今天早上趁着有空的时候,准备教训一下那俩接连两晚都没有睡觉的家伙。

……

“斌子哥,咱们这阵势还算是威风吧?我觉得当年希特勒接见众盖世太保时,也就这场面了。”

等花总的车子驶入厂区内后,王小三很是得意的冲着孙斌眯了一下眼睛。

“你懂个屁!咱们这才多少号鸟人?”孙斌脸子很不好哦的瞪了一眼王小三:“你以后少给我胡说八道,要是让花总知道你把她形容为希特勒,看她不把你嘴子给撕了!”

“是,是是,俺记住了。”王小三很不服气的点点头,刚挺起胸膛却看到花总的那位小秘书,踩着水晶高跟鞋的,款款的走出了场门口,他马上就说:“嗨,斌子哥,看来花总要召见你去,夸奖你……呀,哥,亲哥,你怎么出汗了,现在还不算是太热啊。”

完了完了,花总肯定是为了昨天的事才来找我们的!

孙斌脸­色­有些惨白的,和站在路那边的李金才对望了一眼,同时抬手擦了下额头。

沙园屏很快就走到了场门口,对着孙斌一摆手喊道:“孙科长,花总在保安值班室等你和李副科长呢。”

“是、是,谢谢沙秘书!”孙斌声音­干­涩的回答了一声,与李金才一起走出了队伍。

唉,该来的终于来了,既然早晚都要来,那么­干­嘛不在昨天办呢……俩人心里这样想着,并排走进了场门口。

孙斌看了一眼前面的沙园屏,苦着脸的低声问李金才:“我说金才啊,你说花总会不会把我们的眼珠子抠下来,然后撵着我们滚蛋呢?我以前可是听顾大老板说起过花总的很多往事,别看她这么漂亮的高高在上,当初还差点将扬哥给宰了呢。”

李金才咽了口吐沫,摇摇头小声的说:“我、我也听说过,但花总不会在今天抠我们的眼珠子吧?别忘了今天可是个大喜的日子,忌血腥的。不过到了明天,那就说不准了。唉,扬哥到现在怎么还没有来呢,要是他在的话,只要我们一掉泪,那就啥事也没有了。”

“那可不一定。”

“肯定的!别忘了我们是扬哥的心腹。如果扬哥想惩罚我们的话,当天就会做了。”

在两个人的低声嘀咕中,来到了保安值班室门前。

“我说你们瞎嘀咕什么呢?大男人的走路还没有我快,不知道花总的时间很紧迫吗?”看到李金才和孙斌好像秀女那样的迈着小碎步,早就来到值班室门口的沙园屏,有些不耐烦的催了一下。

妹妹啊,你哪儿知道哥哥我为啥这么慢啊?我这是趁着眼珠子还好好的多享受一下光明呢。

孙斌和李金才赶紧的笑着点点头,快步走到门前拉开门,异口同声的喊道:“报告!”

“进来。”

花总的语气好像很平静呀,应该不像是要惩罚谁的样子。

不过,大家都说越可怕的女人越能掩饰情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孙斌李金才对望了一眼,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值班室,大气不敢出、脑袋不敢抬的站在了屋子中央。

坐在柴紫烟曾经坐过的那张转椅上,花漫语来回的晃荡了几下,见这俩家伙都耷拉着脑袋的不说话,就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了。

说实话,如果不是楚铮为这俩家伙‘求情’,就算他们曾经为了她两口子的事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在无意中窥探到她‘风­骚­’一面后,花漫语还是想抠出他们的眼珠子,然后再给他们每人买一只导盲犬回家养老了。

正文_第771章 :来抽俺几耳光试试,这可是免费的!

就像是某广告喊的那样:某某某某某,不走寻常路!

其实,这句话用在人的­性­格上,也是照样可以的。

花漫语要惩罚孙李二人的想法,放在常人的角度上来说是不可理喻的:人家为你辛辛苦苦的当了一晚上的门神,就因为看到你们发sao的那一幕,你就抠人家眼珠子啊?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啊!

可在花漫语看来,这样做却是很正常的。

在花漫语长大成人后,只能允许三种人看她的身子:一种是柴紫烟那样的女人,一种是楚铮那样的丈夫,还有一种就是她的亲生孩子。

除了这三种人外,哪怕你是为她站岗一整晚的孙斌李金才,对不起……也得照‘办’不误。

这没什么讲理不讲理可言,就因为她是花系第三代的四小姐花漫语。

见孙斌和李金才进来后,就一直不说话的只冒冷汗,花漫语就像是没有看到那样,就这样闭着眼的养神。

到底想把我们咋办嘛,要杀要剐的给个痛快行不行?大爷我要是吭一声就算是你养的……

孙斌和李金才眼观鼻、鼻观脚尖的等啊等啊,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脑门上的汗也越来越淡,喘气都不利索了。

“天很热?”在让他们煎熬了大约十几分钟后,花漫语才问出了这句话。

这俩人赶紧的回答:“不、不热!”

花漫语嘴角翘了一下,又待了片刻才问:“你们知道我把你们叫来,是为什么吗?”

孙斌俩人老老实实的回答:“知道。”

“那你们说,我是该打断你们的第三根腿呢,还是直接废了你们的招子(眼睛,江湖黑话)?”

既然花总曾经掌握过花系的某些地下势力,那么她老人家在讲起这些江湖术语时,根本不用难为情,更不会让人觉得粗鲁,反而带着一种大杀四方的威严,使孙斌李金才这俩土鳖的腿子抖的更厉害了。

眼珠子诚可贵,但第三根腿的存在价值却更高!

不过要是没有了眼珠子的话,那第三根腿能认识前进的道路?尼玛啊,这还真是个难以决断的选择题来……孙斌和李金才低着头的对望了一眼,忽然一起抬头异口同声说:“花总,这事是我做的,和他无关!”

说实话,花漫语在将孙斌和李金才安排在新药厂保安科科长的位置上时,表面虽然没说啥,但内心却是嗤之以鼻的:就这俩泥腿子,能在以后的日子里看好家?

可当他们此时都互相为对方开脱后,花漫语才知道楚铮的眼光还是多少有点独到之处的。

听到对方都为自己开脱后,孙斌和李金才一直紧张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轻松起来,嘴上也有了笑模样,尤其是看着对方的眼神里,还带着‘两个大男人之间默默对视’的恶心欣慰。

就在这俩家伙四目相对的惺惺相惜时,花漫语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移步向门口走去。

咦,她怎么走了?难道要换上李彪带人进来收拾俺们?

孙斌和李金才有些纳闷的低头望着花总那双秀美的……高跟鞋鞋跟,刚才的欣慰之情马上又被忐忑而代替。

“你们,每人给对方两个大嘴巴,昨晚那事就算过去了。”

在伸手碰到门的时候,花漫语转身淡淡的说道:“不过以后要是再让我听到一些这方面的流言蜚语,后果会是什么,自己去想好了。”

“是!谢、谢谢花总,谢谢花总!”孙斌和李金才没想到花漫语竟然这样轻而易举的放过了他们,顿时就觉得浑身骨头都轻了三两,如果花总愿意的话,他们不介意抱着她那双穿着黑丝袜的长腿,孩子找到娘般的痛哭一上午。

这俩人虽说文化水平不高,但却是可以信任的人,看来以后得着重培养一下了……花漫语心里这样想着的点了点头,开门走出了值班室。

她刚走出值班室,就隐隐听到里面传来了噼噼啪啪的抽耳光声,期间还夹杂着小声的咒骂:“俺草,你能不能多用点力?免得被花总以为咱俩互相手下留情……唉呀,俺草,你还真他嘛的的下死手!?”

“花总,楚先生来了,就在门外,他正要见孙科长他们呢。”看到花漫语出了值班室后,站在远处的沙园屏快步走了过来。

听说是楚铮来了后,花漫语顿时眼睛一亮:“哦,他自己来的?”

“不是,是和保镖公司的夜经理一起来的。”沙园屏虽说很清楚楚铮和花总的关系,也从花总那化妆品都盖不住的黑眼圈中隐隐猜出这妞昨夜肯定是孤枕难眠,可她却不敢不说实话,因为人家楚先生都不在乎花总的感受了,她一个小秘书犯得着去给他掩饰什么?

哦,原来昨晚他‘临幸’叶盈苏了!

花漫语眼神一黯,不再说什么,快步向场门口走去。

等花总走出十几米后,沙园屏才走到保安值班室门前,伸手推开门:“孙科长、李副科长,楚先生……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左手捂着红肿起来的腮帮子,孙斌得意洋洋的说:“没­干­啥,我们就是感觉腮帮子有些痒了,互相抽几巴掌治一下。怎么着,沙秘书,你要不要来抽俺几耳光试试,这可是免费的。”

见过犯贱的,可没见过这么犯贱的!这俩人竟然喜欢别人抽他们嘴巴……沙园屏瞅着这俩好像猪脑袋的家伙,吓得赶紧摇着头的退出了值班室:“喂,楚先生来了,正在门口等你们呢!”

……

将这些保安用部队上的方式来管理,这样明显的要正规化许多。嗯,这个主意肯定是李金才那小子想出来的。

当叶盈苏驾驶的奥迪车停到分列道路两旁的众保安前后,看着这些挺胸收腹气宇轩昂的昔日泥腿子们,楚铮很是欣赏的点着头的从奥迪车里走了下来,觉得能够‘慧眼识珠’的将李金才招纳帐下,那绝对是个明智之举。

就在扬哥四处寻找孙斌和李金才时,认识他的王小三这时候忽然大喊了一声:“敬礼!”

咣……咵!

又是百十号人的齐刷刷的跺脚举手动作,愣是让见过大世面的楚大老板吓了一跳:“我草,这是搞什么东东,以为老子是希特勒么?哎,我说那个李小三,孙斌和李金才呢?”

“报告扬哥,孙科长和李副科长都被花总叫到保安值班室去了!”王小三双手攥拳放在肋下,小跑到楚铮面前,再次一个标准的纳粹礼后,解释道:“俺叫王小三,不是李小三!”

什么?他们都被花漫语给叫去了?呀,这娘们不会是今天才想起要处理他们吧?

听到孙李二人都被花漫语叫去后,楚铮马上就想起昨天早上的事情了,也顾不得小三究竟是姓王还是姓李了,赶紧的摆摆手:“去,把他们俩人给老子叫来,就说我在这儿等他们呢。”

“是!”王小三大声答应了一声,快步向新药厂内跑去。

楚铮之所以让王小三去喊孙李二人,而不是自己直接去值班室,就是担心会看到花漫语惩罚他们、而自己又不能不为他们求情。

他要是求情的话,花漫语未免会觉得她这个老总说话不管事。

他要是不管的话,以后谁还肯跟着楚三太子卖命?

所以呢,这时候只能派出王小三去,这样一来,既可以给花漫语留下面子,又能体现出他才是新药厂说一不二的大当家。

楚铮倚在车头上吸烟时,叶盈苏也下车了。

四下望了一眼那两百多道羡慕的目光,楚铮知道众保安正在眼馋他可以和夜妹妹这样一个飒爽美女同车,于是就很享受的甩了一下‘秀发’,问:“今天你都是带了什么贺礼啊?按说今日这种场合你该送个大花篮的。”

叶盈苏抬手撩了一下垂到眼前的刘海,淡淡的说:“刚才在路上你怎么不提醒我?不过我觉得今天来送花篮的肯定少不了。虽说你这制药厂以后肯定是财源广进,但目前支起这么大一个摊子,资金应该有些紧凑,所以我就带了一张百万的支票。”

“哇噻,不会吧,就送一个开业红包,你也至于拿出一百万来?”楚铮马上就做出一副被震惊的不能自理的样子,眼里she出­色­眯眯的目光,在叶盈苏胸前来回的扫着,小声问:“这位富婆大姐,俺今天还是处男,要是被你包夜的话,能给个多大的红包?”

“你想要多少?”叶盈苏脸儿红了一下。

“我想要……咳,这种私密话题好像不适合在这种场合下乱说。”眼角瞅见快步走出场门口的花漫语,楚铮赶紧的咳嗽了一声,然后伸手整理了一下叶盈苏刚给他买的新西装,然后脸上腆着笑容的迎了上去。

“花总,恭喜啊恭喜!”距离花漫语还有三四米的时候,­精­神百倍的楚三太子,就伸出了双手,一脸的殷勤笑意。

德­性­,看来昨晚被叶盈苏伺候的很爽啊。

用酸溜溜的目光瞥了一眼随后跟过来的叶盈苏,守着那么多的保安,很懂事的花总自然不会落了故意装逼的楚铮面子,伸出白­嫩­的小手和他

握住,淡淡的一笑:“楚老板,同喜啊同喜。”

因为楚铮除了在大年初二那天来过新药厂、以后就没有再露面的原因,所以众保安中能够认识他、并知道他才是这家新药厂真正大老板的人,绝不会超过二十个人。

正文_第772章 :不动声­色­的交锋!

在楚铮制药集团这136人的保安队伍中,有百分之七十的人是后来招进来的。

其中李金才的关系占了一大半,很多都是部队的复员军人。

能够给那些出身边远农村、为祖国扛过枪的复员军人们一口饭吃,不但各地政府是大力支持,就连花漫语也有明确的同意态度。

而一向从招工中获得若­干­好处的孙斌,在李金才抢了他‘饭碗’,并没有任何的不悦,反而把这桩事当作是他活这么大以来做过的最有意义的一件事了。

更何况,有了这些在部队上受过政统训练的复员军人加入后,整个保安队伍的­精­神面貌和以前比起来,那是相当的不一样,这也让斌子哥很有成就感。

总而言之,除了在大年初二那天来上班的于老大等人外,才来的这些保安,根本不知道楚铮是哪一头。

刚才,大家在王小三第三科长的指挥下,给楚铮也来了一个纳粹礼后,就有些纳闷:这谁啊,也担得起老子们这样尊贵的礼节?

不过,不认识楚铮的众保安们,都以为这是第三科长故意让来宾见识一下新药厂保安的飒爽英姿,当时大家也没有在意。

其实呢,就是没把楚三太子当作一个了不起的鸟。

可现在呢,当大家看到从来都没有笑过、更没有和男人握过手的花总,竟然亲自迎了出来,而且还笑着对这个长得很有去当鸭子潜质的小白脸伸出了小手,都感到有些惊讶:呀,这人到底是谁啊,竟然会让花总亲自和他握手!俺记得昨天高新区的李区长来时,花总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啊!

更让众保安感到不可理喻的是,这个小白脸不但得到了花总亲自和他握手的垂青,而且竟然还双手紧攥着人家的,连连摇晃就是不松!

这小子自持来宾身份,竟然敢故意轻薄俺们的衣食父母伟大的花总!

要不要把他给拖到一边乱棍打死……众保安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都将目光投向了刚出门的第三科长王小三身上。

王小三目光朝天,做睁眼瞎子状。

花漫语在楚铮主动向她伸出手时,就知道这家伙趁着众保安很少有人认识他的机会,故意出洋相的装逼,间接满足他和美女老总的关系很不简单的虚荣感。

想想也是哈,守着这么多­精­力旺盛的大小伙子,表示出和花漫语这样一面对区长大人时都不正眼看的冷艳美女总裁关系的超然,这该是一件多么有成就感的事情啊!

百般无奈之下,花漫语看在楚某男是孩子他爸的份上,也只好迎合着他的恶趣味伸出小手和他握住了。

花漫语被楚铮握住手后,本想随便拉拉手就算了的,可没想到这小子攥住了还就是不松了,而且左手还在她手背上轻轻的摸索。

这一下,让被百十号人注目的花总,就感到有些尴尬了,娇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球,低声说:“你快松开呀,要想摸的话,回家后随便你摸……哪儿都成。”

外表如冰般正经、内力则如火般放荡,实乃是妞中的极品呀……罪过,罪过,我怎么可以这样形容我老婆呢?

听到花漫语故意这样说后,楚某人使劲咽了一口吐沫后,笑眯眯的回答:“可我就想在这儿摸啊,美女你就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好不好?”

“你!”花漫语黛眉一皱,刚想说什么时,这家伙却松开手了。

“哼,还算你实相!”花漫语低哼了一声,刚说完这句话,却见这小子竟然表情猥琐的把手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然后闭着眼的做出了一脸享受状。

如果不是叶盈苏及时来到眼前,花漫语真的不敢肯定她会不会再也不顾冷艳总裁身份,用七寸高的高跟鞋狠狠的对着这小子胯下……往下一米多的脚背上来一脚:让你当众调戏你老婆!

“花总,恭喜!”无视人家两口子的郎情妾意,叶盈苏表情从容伸出了右手。

“呵呵,欢迎夜经理。”花漫语淡淡的笑了笑,伸手和叶盈苏握了一下手,眼角瞥了一下向孙李二人走去的楚铮,脸­色­不变却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向夜妹妹道谢:“昨晚我家楚铮是在你那儿歇息的吧?你受累了啊,对此我表示真诚的感谢。”

知道啥叫文雅的讽刺不?

这就是。

叶盈苏当然能够听出花漫语这句话中的意思,脸儿攸地红了一下,接着掏出一张支票递了过去,语气虽轻但带着不愿意吃亏的韧劲:“昨晚他自己一张床的,不信你可以问他。实在不相信的话,等会儿可以抽机会检验一下他的……咳,这是楚铮保镖公司的一点小心意,还请花总笑纳。”

楚铮既然是和我一起来的,那就充分证明他昨晚在我那儿过了一夜,就算是我再解释我们之间是清白的,恐怕你也不会相信。不过你可以等会用夫妻之间的‘法子’检验一下,你自然就知道我这话是真是假了。

在面对强大的花漫语时,叶盈苏用这种让花总脸红心跳的谈话方式,证明了她和楚某人之间那是绝对清白的,就像是无暇的白玉那样。

花漫语说啥也没想到,外表看起来很青涩的叶盈苏,竟然会使出这么一招,心中的酸溜溜和不满,马上就被噎的变成了一股无法反驳的苦水,只得强作镇定的接过支票,看了一下上面的百万数额,随即转移了话题:“呵呵,夜经理好大的手笔,不过我不用说谢了吧?”

你的保镖公司都是俺家楚铮送的,你就算是拿出再厚的红包,也是应该的。

这就是花漫语此话中的意思,叶盈苏当然能够听得出,马上就反­唇­相讥:“假如我要是有花总那么大的勇气,恐怕今天来送红包的就是您了。不过哪怕你就算是送一块钱来,我也会和你真挚道谢的。”

我认识楚铮远远要早于你,如果我肯学你那样玩‘反强jian’的话,说不定这时候我们的孩子也会喊爸爸妈妈了,那么你也许根本没机会在这儿­阴­阳怪气了……这就是叶盈苏的反击。

“呵呵,夜经理说笑了。咳咳,楚铮,得找个人来记一下来宾的贺礼才行呢!”

一向只有把柴紫烟视为对手的花漫语,在接连两次遭到叶盈苏的犀利反击后,马上就明白楚铮这帮女人还真没一个是好惹得。

也是,如果叶盈苏是那么好惹的话,当初她也不会借着被秦关宁撞车一事,推波助澜的掀起那么大的影响,将一个堂堂省会城市的市委书记给拉下马了。

叶盈苏在和花漫语的两次暗斗中都占到了便宜后,也很聪明的选择了见好就收,于是就抱着膀子的慢悠悠朝厂内走去。

看到孙李二人仅仅是腮帮子肿了、但­精­神头却不错后,楚铮就知道他们终于获得了花漫语的原谅,心里也替他们松了一口气。

对自己的心腹手下,一向‘心胸开阔’的楚某人,还是可以容忍他们偶尔犯点小错误的。

其实呢,对于孙李二人偷窥自己老婆这事,楚铮的想法也很常规的,就是觉得看在这俩人辛苦一晚上的份上,在发现他们无意中偷窥后就装看不见算了,反正花漫语的某些地方也没有被看小了不是?

不过,因为花漫语不是一般家庭出身的女孩子,平时就飞扬跋扈惯了的,为了照顾她的感受,楚铮才由着她去折腾。

当然了,如果那俩人不是孙斌和李金才的话,楚铮根本不用把处理权交给她,而是早就赤膊上阵的将那人眼珠子抠出来了。

本来还担心孙李二人会遭受多重的惩罚呢,当楚铮看到他们只是腮帮子肿了、而且还是大手印后,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花漫语让他们自己抽自己的耳光,就算把这事掀过去了,要不然这俩孙子也不会在腮帮子肿了后,还笑的这样贱。

“扬哥,嘻嘻。”孙斌走到楚铮面前后,笑得很贼眉鼠眼的用手肘顶了一下李金才,那意思是说:你来解释。

“扬哥,我们……嘿嘿。”李金才双手互相搓着,‘我们’了老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来,就知道傻笑。

“行了,行了,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下次注意。”楚铮拍了拍李金才的肩膀,转身看了看那些保安:“这些花样是你摆出来的?”

“嗯,还行吧?”说起保安的训练后,李金才可来­精­神了,刚想说‘假以时日,会把这些人训练成三军仪仗队’时,却看到花总转身喊扬哥,他赶紧的说:“扬哥,花总叫你呢。”

“去忙吧,今天都给老子­精­神着点,有不小的红包发。”扔给孙李二人一个大大的甜枣后,楚铮背负着双手的走到花漫语面前,看了一眼向厂内走去的叶盈苏,随即说道:“你没有安排人收贺礼?”

花漫语瞥了一眼手里的支票,淡淡的回答:“原先打算是安排沙园屏的,可一个夜经理就送上百万支票了,谁知道等会儿那些局长、大明星的得送多少?所以呢,我觉得还是找个男人……要不然这样吧,你亲自收贺礼吧。”

楚铮面露为难之­色­:“我早就忘了三七等于二十几了,又怎么能做的了这种帐房先生的活儿?我看不如这样吧。”

说着,楚铮转身:“孙斌,你带两个人陪着那个沙秘书,记一下各位来宾的贺礼。哎,对了,我可警告你啊,要是你们敢私藏一分钱,可别怪我把你们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

正文_第773章 :情敌的情人是朋友!

随着日头的逐渐升高,前来参加楚铮制药集团的各方来宾,也开始露头了。

最先来的人,自然是顾明闯、胡力等人。

要不是害怕让别人误会新药厂的老板是自己,顾明闯肯定不会拉着胡力下车后就走向厂里了。

这也让和花漫语站在门口的楚铮,低声咒骂这小子十七八遍。

紧接着,蜂拥而至的就是那些各大媒体的记者。

从梁惠民书记、宋远生市长、李勇平秘书长(马上就任!)等政府官员联袂而至后,以秦朝姐姐为首的各方来宾是纷纷而来。

如果不是楚家三太子和花家四小姐的厂子开业试投产,梁书记等人是绝不会派出市局的人来帮着维持秩序,更不会在这么早就来了。

看着在远处指挥属下维护交通的梁馨,楚铮就琢磨:怎么没看到这妞过来送贺礼呢,不会小气的把这事儿给忘了吧,要不要找个人去提醒她一下?上次老子去她家,可是花了不少钱的。

“哟,看你脖子扭的都应该疼了吧?要不要我把那个梁局长喊过来,你仔细的看看?”

见楚某人总是盯着梁馨看,花漫语就用水晶高跟鞋轻轻踢了一下他的腿子,脸上的笑容明显有些冷。

“算了吧,大家都这么忙……咳,欢迎欢迎,收贺礼的地方在那边。”楚铮赶紧的收回了目光。

接下来的这一个多小时中,楚铮花漫语俩人,在制药厂专门选出的七八个礼仪小姐的簇拥下,站在场门口好像招财猫那样的,见人就拱手接受贺喜。

直到楚铮笑得腮帮子都酸了,可前来贺喜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花漫语,楚铮心中也不禁真的有了一丝感激。

他知道,依着花漫语的身份和骄傲,如果不是为了他、为了新药厂为了他们的这个家,她绝不会站在这儿,向那些昔日根本不正眼看的各方来宾微笑说什么:幸会啊破费啊你的红包好小好小哦……

“我觉得今天的贺礼最少也得有几千万吧?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贪污?”等到前来的人中都没有了重量级的人物,张洪源等人识趣的前去招呼后,楚铮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扭头看向场门口左边的‘临时收礼处’。

打小就没有笑过这么长时间的花漫语,一张小脸在日光下被晒的红扑扑的,更加诱人。

听到楚铮这样问后,花漫语不屑的撇了撇嘴:“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老相好叶盈苏似的,出手就是百万啊?就像是梁惠民书记、宋远生市长吧,别看他们的来头都不小,但最多也就是拿出一千块钱块的红包到家了,要是再多了的话,纪委肯定会注意到他们的。”

不等楚铮回答,花漫语又叹了口气的说:“唉,早知道这样的话,应该给那夜璀璨打个招呼,那才是大大的富婆呢。如果她也能来送贺礼的话,不但可以给今天这些来宾每人一份像样的礼物,而且还能将在泉城大酒店的酒席费用给包了。”

楚铮撇撇嘴:“切,今天能花多少钱?不就是每人一身正品新郎西装和上百桌酒席嘛,叶盈苏拿来的那一百万,就足够了。”

“叶盈苏、周舒涵她们的贺礼,严格说起来不能算,因为那本来就是咱家扔出去的。”花漫语毫不客气的白了楚铮一眼。

“算了,我不和你扯这些没用的。”

见前几天还很大度的花漫语,今天总是围绕着自己的‘红颜知己’们说事儿,楚铮赶紧的摆摆手,向前走了一步望着一辆停在不远处的深黑­色­宾利:“哟,这又是哪位重量级人物来了?啧啧啧,别的不说,光看这车子就得需要我楚大老板亲自去迎接啊。”

花漫语淡淡的说:“是啊,你昨天还想把人家变成你的女人呢,你自然要去亲自迎接才行。”

“啥?”楚铮一楞神的工夫,一个穿着打扮好像邻家女孩那样的女孩子,从宾利车上款款的走下来。

这个妞,是楚铮制药集团的免费形象大使刘萌萌,她乘坐的这辆宾利,就是花漫语给她找的。

“坏了,我怎么感觉肚子有些疼呢,难道说是昨晚着凉了?”看到刘萌萌下车后,楚铮就赶紧的找了个借口,脚底下抹油的走了。

……

在花漫语看来,现场不但有官方省会城市的一二三四五六七把手捧场、又有‘鬼车’、‘人见愁’亲自带着孙斌李金才等保安坐镇,再加上市局的那些警务人员,这豪华阵容完全可以镇得住那些宵小之辈,让他们不敢来挑衅闹事,以便整个典礼会按照计划顺利完成。

可当不知道在哪儿蹲了半小时的楚铮重新来到场门口、花漫语和他一起与刚从飞机场赶来的苏菲寒暄了两句,准备回厂正式举行试投产的典礼时,一辆很牛逼的加长林肯,就这样缓缓的驶了过来。

这人又是谁啊,这么招摇?

虽说一辆加长林肯还不至于让楚三太子和花四小姐眼睛一亮,可今天来的这些车子,除了刘萌萌的那辆宾利外,最常见的也就是宝马奔驰奥迪啥的了,根本没有或者说敢有人在今天这个场合依靠车子出风头。

可眼前就来了一辆崭新的加长林肯,这就让花漫语的黛眉一皱:是谁这么不懂规矩,喧宾夺主!

楚铮也挺纳闷:老子那些亲朋好友女人中,除了那夜璀璨外,可能也就是玄武这家伙能这样招摇了,可他们都明确表示不出席的啊,嘛的,这谁?红包小了看我不削他!

在楚铮两口子的纳闷中,那辆加长林肯慢慢的停下。

当看到那个开车的推开车门下来后,楚铮就知道车里坐着的人是谁了。

蒋公瑾。

因为那个走到后门拉开车门的人,正是当初被楚铮一脚踹了个跟头的范强。

果然,一表人才就是一只腿子瘸了的蒋公瑾,满面春风的从加长林肯上走了下来。

大家常说:你最了解的人也许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对头。

这句话的确不错。

那么花漫语既然和柴紫烟做了那么久的对头,自然会把她那些破事给了解的清清楚楚,其中就包括她在十四岁那年为了这个蒋公瑾、被柴名声打断肋骨一事。

更何况,现在蒋先生来冀南发展后,早就有人将他的详细资料送到了花漫语的案头。

所以呢,她也在第一眼就认出了蒋先生,心中暗想:我没有给柴紫烟这个老相好发请柬呀,他怎么来了呢?嗯,等会儿他拿出的红包要是小了的啊,直接给他脸子看!

楚花这对男女,不约而同的都想到了红包上。

楚铮望着一拐一拐走过来的蒋公瑾,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淡了下来:呵,这个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家伙怎么来了?

如果非得要楚铮找出几个最讨厌的男人,蒋公瑾和韩放,这两个都和柴紫烟‘不清不白’的家伙,绝对会位列其中。

不过,随着妖瞳姐姐成为自己的女人,楚铮对韩放的这种敌意也减少了很多。

虽说韩放早就在妖瞳姐姐‘出轨’前就和她离婚了,但楚某人还是感觉到大大的出了一口恶气:你总想给老子戴绿帽子,但没有得逞,反而是我给你结结实实的戴了个大的。

可这个在柴紫烟才十四岁那年就敢勾搭的蒋公瑾呢?到现在还他嘛的活得这么滋润,这就让心胸开阔的楚三太子感到很不爽了。

要不是今天守着这么多人,三太子阁下肯定会大手一挥的:众儿郎听令,把这个走路忽然一米八高忽然一米七六高的家伙,给我拖了出去扔粪水沟里喂苍蝇!

楚铮看蒋公瑾不顺眼吧,其实后者看他又何尝顺眼了?

你个连自己女人都不知道死活的废物,要不是上面愣是让我来给你捧场,你以为我愿意见到你这张欠揍的脸吗?哼哼哼,别看你现在趾高气扬的,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发现我才是那个女人的真命天子!你今天所忙活的这一切,都是给我做的罢了!

蒋公瑾心里哼哼冷笑着,表面却如沐春风的快步走到楚铮和花漫语面前,连声道喜。

不管心里多不待见蒋公瑾,但人家今天是来给道喜的,楚铮没理由给人家脸子看,只好随着花漫语嗯啊的敷衍了几句。

“蒋总今天能够大驾光临,实在是让我们新药厂顿觉蓬荜生辉啊。”

有道是‘情敌的情人是朋友’,蒋公瑾既然曾经苦追过柴紫烟,那么花漫语肯定会不顾楚铮对人家的冷淡就夫唱­妇­随了。

所以她对蒋先生是尤为的客气,这也让楚某人开始瞎琢磨:这个瘸子的魅力不会这么大吧?前面有柴紫烟对他乱抛媚眼,现在娃儿他娘又对他格外热情。嗯,得找机会让这家伙消失了拉几把倒……

花漫语可不知道有着一副小人心肠的楚铮想的竟然是这样的龌龊,在和蒋公瑾寒暄时,还罕见的主动和蒋公瑾握了一下手。

顿时,花漫语的这个动作,把楚某人给气的马上扭过脖子,对着正在指挥交通的梁馨是大放媚眼,把个梁局长搞得一愣一愣的:呀,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发qing呢?

要不是听到蒋公瑾客气的说‘奉上贺礼百万’,楚铮决意不会再看这被打断腿子的可怜娃儿一眼的。

皮笑­肉­不笑的将蒋公瑾让进了厂内后,楚铮斜着眼的问花漫语:“你是不是觉得这位蒋总很有男人范儿,比你老公我都要强上百倍啊?”

正文_第774章 :谁才是这个厂子的真正老板!

对楚铮的问题,花漫语做出一脸的茫然状:“咦,你怎么这样说呢?就算蒋公瑾再有男人范儿,可在我心里也比不上你啊。”

“你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怎么装了?”

“喜欢装模作样的女人都该下地狱!”楚铮气嘘嘘的说:“你守着我,主动的和别的男人握手!哼,别以为我会为你吃­干­醋,你和他爱咋就咋的,就算是……咳,老子也不管!”

对楚某人的气愤,花漫语视而不见的,淡淡一笑:“你爱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对他一丁点的意思也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主动和他握手?”

“我佩服他啊。”

“佩服他什么?”楚铮问:“佩服他长得比我帅?”

“佩服他从小到大只追过一个女人,虽然最终失败了。”

见楚某人好像真有些生气了,花漫语觉得把他‘调戏’的的也差不多了,赶紧的嫣然一笑,眯了一下左眼低声说:“我很喜欢你为我吃醋呢,为什么韩放不来呢?他要是来了的话,我肯定会、会板起脸来撵他走,咯咯。”

楚铮悻悻的缩回作势欲打的右手,嘀咕道:“量你也不敢守着我和别的男人乱来。”

“我老公不喜欢的男人,我哪儿敢对他有好感啊?”

“那你刚才为什么主动和他握手?”

盯着花漫语的又白又­嫩­的小手,楚某人很霸道的说:“回家后给我好好洗个百十遍,要不然我以后再也不许它摸我一下。”

花漫语垂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吃吃的低声笑着:“嘻嘻,我和他握手,不是看在他拿出的百万贺礼的份上?楚铮,我知道你这样是为了惹我开心,更想借着今天这个喜日子忘记失去她的悲伤。不过说真的,我很喜欢这种和你打情骂俏的感觉。以前,我从没有想到这样会让我如此开心。”

“唉,傻娘们,别在这儿大发感慨了,我们还是进去吧,估计该来的人也来的差不多了。”

楚铮刚说完这句话,正准备和花漫语转身向厂内走去时,就见一辆寒酸到极点的吉利金刚汽车(市值为四万RMB左右,差不多也就是买加长林肯的一个车轮),不顾指挥交通的警务人员手势,径自直接对着场门口方向开来。

在这儿之所以说这辆车寒酸,是因为今天能够来这儿参加新药厂开业典礼的人,最次的那些媒体记者也是驾驶着桑塔纳2000来的。

可现在,正如刚才蒋公瑾那辆让人眼前一亮的加长林肯那样,这辆吉利金刚同样成为在场者的目光聚焦点。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辆四万块钱的小破车,竟然比政府官员的奥迪、蒋公瑾的加长林肯还要牛气,根本不听那些指挥交通的警务人员的劝阻,直接对着楚铮和花漫语就开了过来,速度还是相当的快!

是谁敢在这儿撒野?

看到这辆车有异常动作后,远处的梁馨马上就将手放在了腰间,刚想再做出下一个动作时,却又想起有楚铮在场,其实根本没有这样紧张。

梁馨因为有楚铮在场,那肯定是万事大吉。

可楚铮却不这么想。

他在看到吉利金刚不顾阻拦的直接闯了过来后,首先做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抓住花漫语的手,将她拽到了自己的怀中,侧着身子脚下迅速后退的低喝一声:“大家都散开!”

有着丰富杀人经验的楚铮,在看出这辆车的异常动作后,所想的可比梁馨要深很多倍了:如果这辆车上载有炸弹呢?虽说在华夏盛世根本没有出现过汽车炸弹的先例,但他却不能不防。

任何事情,都会有第一次的,不是吗?

虽说楚铮的声音并不高,但一直在远处关注着这边的梁馨,还是从他将花漫语拽着迅速后退的那个动作想到了什么,当即咔的一下掏出枪,双腿微微分开,枪口对准了吉利汽车的驾驶座位置。

而帮着沙园屏记账的孙斌和李金才,这时候也看出了不对劲,他们的反应也是着实的不慢,马上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对着那些保安高声喊道:“保护扬哥和花总!”

本来那些看到吉利汽车硬闯就不乐意的保安们,听到正副科长都这样腔调的下了命令后,完全是出于条件反­射­般的,将李金才平时训练的那些技能发挥出来,距离楚铮花漫语最近的王小三十几个人,马上就围到了他们身边,形成一个人体包围圈的将他们与汽车隔开。

就像在百花盛开的季节忽然遭遇西伯利亚寒流那样,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场门口,因为这辆吉利汽车的异常动作,气氛骤然变得紧张起来。

“大家先不要慌张!”就在挡在身前的那十几个保安在王小三的快速喝令声中、要簇拥着被保护者后退时,楚铮举手示意不用这样紧张。

如果这辆车上真有炸弹或者想对花漫语不利的人,在众保安飞快围上来时,车里的人就应该有所动作了。

但直到孙斌和李金才拎着橡皮棍跑过来,这辆车却一直没有别的异常动作,而是直接停住了距离包围圈四五米的地方。

“孙斌,让大家散开吧。”用赞许的目光看了看孙斌和李金才,楚铮从众保安用身体围成的壁垒中走了出来。

那辆吉利汽车随着楚铮的出现,车门打开,一个最多二十七八的女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这个女人先是冷冷的看了楚铮一眼,然后走到车后门,打开。

这他嘛的谁啊,敢在扬哥花总面前摆臭架子,倒是把老子唬出一身的冷汗!

在众保安们心中的怒骂声中,一个身穿黑­色­旗袍、披着一件白­色­针织小马甲、猛地一看最多二十四五、却又觉得她得三十二三的女人,从那辆吉利汽车中走了下来。

一看到这个女人,刚才眼里还冒着­精­光的楚铮,立马就蔫了,双手下垂微微弯腰的快步迎了上去。

这时候,一直在厂区内晃悠的顾明闯和胡力俩人,也发觉门口气氛一下紧张后,正飞一般的向这跑呢。

他们刚到门口,就看到了一副‘孝子贤孙’模样的楚铮,马上就停住了脚步,互相对望了一眼:咦,这谁啊?

如果顾大老板俩人能够听得到花漫语的心里话,肯定会恍然大悟的:哦,原来这个‘花信少­妇­’,就是死翘了的柴紫烟她老妈林静娴啊!

在至少两百人的惊诧目光中,楚铮快步走到林静娴面前,声音不高不低很正常的说:“妈,您怎么来了?”

在场众人,除了花漫语顾明闯有限的几个人外,根本没有谁见过楚铮的父母。

现在,满脸都是杀气腾腾、只要扬哥一声令下就会将这俩女人给那个啥那个啥的众保安们,听到扬哥竟然喊人家‘妈’后,马上就把那浑身的王八之气赶紧的收敛,根本不用等孙斌李金才的任何命令,就乖乖的散开,有多远走多远了。

不这样不行啊,谁要是运气不好被扬哥母亲给记住凶神恶煞的样子,天知道明天还能不能吃到新药厂的饭?

林静娴下车后,先看了一眼踌躇着要不要过来见礼的花漫语,再扭头看了一眼刚要收枪的梁馨,却没看楚铮一眼的淡淡说道:“我只是在听说我女婿的制药厂开业后要过来捧场,可却没想到会遭到眼前的状况。呵呵,好威风啊好气概,是不是看我开来的车子不够档次,这是把我当成刺客了吧?”

“哪里哪里,妈,我的确不知道是您来了。”楚铮赶紧的连连弯腰点头解释了一下,然后转身对花漫语招招手:“漫语,你快过来!”

正不知道该不该过去的花漫语,见楚铮这样吩咐后,心里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赶紧的快步走到他身边,弯腰给林静娴行礼:“林阿姨,您什么时候来冀南的?”

“我是昨天晚上来冀南的。”

看着硬硬抢走女儿丈夫的花漫语,林静娴马上就想到了她那亲亲乖宝贝,心中顿时就猛地一缩。

不过碍于她自己的身份,直到现在还很靓的脸蛋微微抽搐了一下,就恢复如初的挤出了一点笑容:“你就是漫语吧?以前曾经在紫烟的相册中看过你的照片,今日一间,果然是个各方面都极为优秀的女孩子。嗯,能够由你来替代紫烟照顾楚铮,那么她在那边也该放心了。”

林静娴虽说没有说花漫语一个‘不’字,但依着花四小姐的智商,自然能够听出她话中的意思。

但她却偏偏无法反驳林静娴,因为人家说的好像也没错。

所以呢,花漫语只好再次弯腰点头,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其实心里早就不爽了: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什么话直接说不好吗,­干­嘛还要拐弯抹角的?是,俺是给你闺女戴了个绿帽子,可谁让那丫头红颜命薄呢?这是天意啊天意!

虽说林静娴的到来大大出乎了楚铮的意料,一时间也给他造成了慌乱的手足无措,但他却知道总不能这样在这儿­干­站着啊。

于是,楚铮在­干­咳了一声后,抬起头来说:“咳,妈,开业典礼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您还是随我进去吧。”

林静娴没有说进去,也没有说不进去,只是抬头向场门口内看了一眼,随即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楚铮,这个厂子是谁说了算?”

楚铮一愣,刚想说是他说了算,但马上就改变主意了:“商业上的知识,我不怎么懂,新药厂发展到这一地步,都是漫语在一手打理的。”

林静娴点点头,接着问道:“那么谁才是这个厂子的真正老板?”

正文_第775章 :你敢守着这么多人打我!?

在看到林静娴出现后,花漫语就一直猜测她今天来这儿要­干­嘛。

现在,当花漫语听到林静娴问楚铮,这个厂子的真正老板是谁后,她马上就明白过来了:哦,我知道了,你今天来这儿显摆‘丈母娘’身份的真实目的,其实就是想在新药厂内要到一定的股份。靠,柴紫烟她老妈啊,依着你的身份,这种龌龊事你也能做得出来,这好像、不,就是太无耻了!

关于商场上的事情,楚铮脑袋瓜子虽说转的要比花漫语慢点,但人家孩子也不是那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主,只是稍微沉吟了一下就说:“我和国家占大头,总体来说,这是我的厂子。”

“是你的就好,我还以为你在这儿说了不算呢。”

林静娴无声的冷笑了一声,说:“根据华夏《华夏人民共和国遗产继承法》第条第四条规定,当夫妻双方中有一人辞世、而夫妻双方还没有下一代继承人的话,那么亡者的那一份财产,该由谁来继承呢?”

我国哪儿有这样的狗屁法律!?

你这样说的目的就是想硬硬的Сhā一腿!

切,柴紫烟她老妈,你想的也太天真了吧?

你可知道这个新药厂是在柴紫烟和楚铮离婚之前就建立的?

你家那个死丫头,除了在这儿当了一个多月的大爷保安外,屁的力气都没有出吧?

你凭啥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就想从中得到本该属于我的财产!?

看在林静娴是长辈、又是刚刚痛失爱女的份上,花家四小姐不介意对她客气点。

但此时她竟然光明正大的要染指新药厂了,这可不是花漫语所能接受的。

所以,不等楚铮做出任何的回答,她就上前迈出一步,脸上带着从容不迫的笑容,声音更是温柔的好想让人睡着:“林阿姨,据我所知,新药厂是我和楚铮一手承建的,而且那时候柴慕……”

“漫语!”不等花漫语说出她的意思,楚铮就一把拉着她的左手向后拽了一下:“不要再说了,这儿没你说话的地方,你先一边去。”

“什么?你让我一边去!?”

听楚铮这样吩咐后,心里很不爽的花漫语豁然抬头,看着他厉声问道:“新药厂能够走到今天,我耗费了多少心血?我为什么不能说!?”

“漫语……”

“我不听!我就是想知道我费尽心血建起来的厂子,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见花漫语不听话,楚铮的脸­色­就­阴­沉下来了,缓声说道:“我说你不能说,你就不能说,没有为什么。”

“不,我偏要说!”

脾气不怎么好的花漫语,一把挣开楚铮的手,转身对着林静娴说:“林阿姨,我知道紫烟的死让您伤透了心,也让楚铮始终处于痛苦的自责之中!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家新药厂的成立,的确和她没有丝毫的­干­系!您今天来的目的,其实不用我说谁都可以明白!”

林静娴咬了咬嘴­唇­,冷笑一声:“明白又能怎么样?只要楚铮肯承认紫烟是他妻子,只要他还叫我一声妈,只要你还没有正式嫁给楚家,那么我就有资格在这家药厂中得到本该属于我的那一份!”

既然现在林静娴已经坦然说出她此次前来的不良目的,从不肯吃亏的花漫语也懒得再和她客气,阿姨也不叫的冷笑着说:“呵呵,柴夫人,虽说楚铮为了柴紫烟的死而叫你一声妈,但你竟然籍此想从中分一杯羹,你这样做好像大有拿着死去女儿换钱用的嫌疑……”

啪!

花漫语刚说到这儿,就听到耳边一声响亮的耳光声,接着她脑子里就嗡的一声叫:嗡嗡!

怎么了这是?这么响!

是地震还是打雷了?

搞什么东东?

一时半会被抽了一耳光的花漫语,伸手捂住火辣辣的右脸颊,在地上踉踉跄跄的转了半个圈后,才稳住了脚步:啊,俺明白了,原来也没有打雷更没有地震,是这小子抽了俺一耳光!

双眸中全是不信的花漫语,在站稳了脚步后,就这样愣愣的望着楚铮,傻了。

楚铮眼里带着痛苦的望着花漫语,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这时候,早就进了药厂内的梁惠民、宋远生秦朝周舒涵苏菲等人,也已经赶到了新药厂的门口。

大家恰好看到楚铮掌抽花漫语的这一幕,顿时全部愣住。

慢慢的,右手捂着脸颊的花漫语,泪水从消瘦了很多的脸颊缓缓淌下,嘴­唇­急促的哆嗦着,声音有些嘶哑的颤声问道:“楚、楚铮,你、你敢打我?为了柴紫烟的母亲,你敢守着这么多人打我!?”

“我……”楚铮望着花漫语,眼里的痛苦变成心疼,声音也沙哑的说不出话。

“好,好!”花漫语恨恨的点着头,声音是如泣如诉:“我知道,我知道,不管我再怎么努力,在你心中我始终都比不上柴紫烟。楚铮,你可知道,你这一巴掌在给她长脸时,却忘了我才是今后为了你要注定付出全部的那个女人!?”

楚铮垂下头,握紧了双拳。

在场的那么多人,除了那些打着腹稿‘神秘花信美­妇­出现、楚铮在众目睽睽下掌抽新药厂集团老总!’的记者们外,包括孙斌李金才带领的那些保安们,全部都傻了般的呆呆望着这一切,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泪水噼噼啪啪的顺着瞬间憔悴很多的脸蛋往下淌着,花漫语慢慢的放下右手,然后用左手狠狠的擦了擦泪水,猛地一跺脚,扬起下巴对着苍天嘶声喊道:“楚铮!从今之后,你是你!我,是我!”

将全部的怨气和悲苦,通过这句话吼出来后,花漫语转身就向公路那边的停车场跑去。

看到自己主子跑了,早就候在一旁的李彪,马上就带着几个保镖快步追了过去。

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呆呆的望着跑远的花漫语,楚铮身子晃了晃,要不是李金才及时的扶住了他,他肯定会一脚栽倒在地。

“楚铮,我去追回花总,你放心吧!”从新药厂门口快速跑过来的秦朝,在楚铮耳边说了一句后,拔腿就向花漫语追去。

而孙斌这时候也明白过味来了,对着最远处的于老大一摆手。

于老大会意,带着几十个人的就横在了花漫语‘前进’的道路上,任她脚踢呀拳打呀的,就是不放开一个口子:花总啊花总,你咋在打人时这样没力气呢?如果你要是一脚踹断俺的腿子,俺爹俺妈俺妹子俺三姑六姨妈都得从中受益无穷啊!啥?放你走?你这是在开非洲玩笑呢!

看着乱糟糟的场面,林静娴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心中多少有些愧疚的对楚铮说:“楚铮,其实、其实我并没有要替紫烟争夺财产的意思,我只是……”

“妈,你不用说了,我明白。”

楚铮见花漫语并没有机会‘逃跑’,而是被秦朝抱住后就蹲在地上痛哭起来后,心中也多少的轻松了一些,继而专心应付丈母娘了:“不管怎么样,紫烟都是我楚家的媳­妇­,就算让我拿出新药厂的大部分股份来孝敬你,这也是应该的。”

林静娴沉默了片刻,低声说:“我来冀南,只是想到紫烟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感受一下她的存在。另外就是,你以后能不能看在她的份上,在和柴家的人发生矛盾时,得饶人处且饶人?如果你一意孤行的话,我和你柴叔、你爸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我才在今天故意说出了这番话,算是对你的惩罚。可我没想到……唉,我走了,等会儿你好好和花丫头解释一下吧。”

林静娴说完,转身就钻进了车里。

那个一直都没有说话的袁紫,也很麻利的上了车,直接原地调头,然后顺着大家敞开的一道口子,就飒飒的向着来时的方向跑路了。

这他嘛的什么事儿啊,你老人家风­骚­的一亮相,却让我惹恼了漫语,我靠,老子去和谁说理去?

望着绝尘而去的吉利汽车,楚铮真的很想把他那个风韵犹存的丈母娘摁在那儿,狠狠的狠狠的……数落一顿,却觉得人家刚才说的那些话好像也没错,错的只能是他自己而已。

楚铮在心里极度郁闷时,根本没有注意到人群最外围的蒋公瑾,低声和手下说了几句什么。

呆呆的望着远处看了片刻后,楚铮转身对孙斌等人一使眼­色­:都他嘛的­干­站着­干­鸟啊,还不赶紧的活跃一下气氛!顾明闯那小子呢?你躲的那么远­干­啥?刚才为了丈母娘打未婚妻的人又不是你,你至于装出一副苦瓜脸的模样吗?

要说遇到这种大范围特殊情况后,有着当机立断能力的人,还是得首推那些政府官员。

梁惠民和宋远生对着李勇平同时使了个眼­色­,李秘书长马上就明白这时候他得站出来了。

“各位、各位来宾!各位媒体记者朋友们,楚铮制药集团的试投产的吉时已到,我们是否移步典礼现场,听有关领导为我们描绘一下新药厂蓬勃发展的未来啊?”李勇平不愧是­干­秘书长的,嗓门高低暂且放在一边,但人家的号召力那是相当牛逼的大。

君不见:随着李秘书长的话音刚落,聚集在门口的这上千号人,包括那些牛皮哄哄的新药厂保安们,马上就响应他老人家的号召,秩序井然的排着队的,向新药厂的大门走去。

正文_第776章 :可我也很爱很爱你啊!

为了响应李秘书长的号召,聚集在门口的上千人,全都排着队的秩序井然的走进了新药厂。

本来还有十几个扛着摄影机的记者,想抓住漫语妹妹在挨抽后大哭特哭的机会,好好的拍几张照片呢,却被孙斌和李金才指使的那些保安,不由分说的架着快速进了厂。

而且这些土鳖们根本不顾他们的强烈反抗,还把摄影机都给暂时没收、并低声的威胁:“孙子哎,想曝光俺伟大花总的不光彩形象,我看你是活腻了吧!?”

当记者的都是些玲珑八面的人儿,或者说是一些绝不会吃眼前亏的主,所以在受到威胁后,马上就变成乖宝宝了。

随着孙斌李金才这俩人将新药厂的那两扇大铁门关上,刚才还人喊马嘶的门口,就只剩下远处那几个临时看车的保安和秦朝等人了。

秦朝虽说不知道李彪等几个彪形大汉的名字,但看在他们都站在花漫语身后不远处,一脸的不知道该咋样的尴尬,就知道这些人绝对是只听从花妹妹命令、而不鸟楚铮的心腹手下。

但此时,这种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的突发意外,可不是他们挽起袖子瞪大眼珠子就能摆平的事儿。

所以呢,秦姐姐只是皱着眉头的向李彪横了一眼,后者就很聪明的给同伴打了个手势,然后齐刷刷的迈着正步的也进新药厂去了。

轻轻拍了拍趴在怀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花漫语的后背,秦朝柔声劝道:“好了漫语,别哭了好不好?有什么事儿咱们协商解决。楚铮打你是不对,可他当时……唉,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扬风的母亲不是?”

在此之前,花漫语对秦朝的印象那是相当的不咋样,就算是人家刚才双手奉送了六百大圆的现金,也只是换得她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可现在呢?

在听到秦朝这样劝她后,她哭的反而更凶了,肩膀一耸一耸的哭着喊:“秦、秦姐姐,你、你替我说、说……呜呜呜,我、我那样说有什么不对么?呜呜呜,就算是我说错了什么,可他、他也不该守着这么多人打、打我啊!我、我的心儿都、都碎了呢!”

其实姐姐的心儿,早在知道你给他生了个娃儿的时候就碎了,你的在这个时候才碎了,算个啥呀?

“我理解,我理解。但今天可是新药厂试投产开业的好日子。如果你要是赌气走了的话,那岂不是白费了那么多的心血?”秦朝再次拍了拍花漫语的后背,抬起头望着电线杆子那样竖在当地的楚铮,高声喊道:“楚铮,你还傻楞在哪儿­干­嘛?还不赶紧的过来!?”

嘿,还是年龄大的会来事,看来下辈子说啥也得找个大媳­妇­当老婆,可千万别再和什么南紫烟北漫语这种小太妹有啥牵扯了,要不然准被忙的找不到北……楚某人很没良心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后,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快,好好的给漫语赔礼道歉!她容易嘛她?你都没看她现在瘦了多少?”秦朝装模作样的瞪着楚铮,恶狠狠的说:“你一个大老爷们的,也好意思守着这么多人打老婆!也就是漫语是心地善良吧,要是换上我的话……咳,还傻愣着­干­嘛呢?”

“谢、谢谢你啊秦朝。”楚铮赶紧的在秦朝示意下,蹲下身子从她怀中将不停挣扎的花漫语死死的搂在怀中。

唉,我要是你的话,才不会傻到守着这么多人和柴紫烟老妈据理力争呢,这不是找着挨抽?

用怜悯和羡慕眼神,看了那个可以光明正大躺在楚铮怀中的哭的稀里哗啦妞一眼,秦朝站起身抓紧的撤退了:不能再呆着了啊,看到别的女人趴在这个小男人怀里的感觉,很痛哭的说哦!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你假惺惺的来哄我!”花漫语被楚铮抱在怀里后,就像是受伤的小猎豹那样,不停的挣扎,用手指甲掐他的胳膊扭他的手,用尖利的小白牙啃他的肩膀咬他的­肉­,但就是不使出女人们最厉害的杀手绝招:用手指甲挖他的脸!

要是给他毁容了,咋办?

到时候看着别扭的还是俺啊!

花漫语使劲掐着楚某人的手,最少得过了三分钟,连她都感觉应该老疼老疼的了,但那个家伙却连个屁都没有放……他要是­干­放的话,直接按在地上强jian致死!

慢慢的,花漫语不再挣扎了,只是不停的吸着鼻子小声的哭诉一句话:“楚铮,你怎么可以守着那么多人打你老婆呢?”

回答花漫语这句话的,是楚铮发自内心的一声长叹:“唉!”

等楚铮叹过气后,就一直等着这厮赔礼道歉的花漫语,等的她泪水再也淌不出来了,可还是没听到他说一个字。

怎么,揍了老婆,还想老婆反过来哄你?

要不要我拍着手儿、跺着脚儿、腆着脸儿的说你再揍我一巴掌啊?啊啊啊?

死人!

花漫语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后,将眼泪鼻涕的在楚铮那件新西装上使劲擦了几下。

反正这件衣服又不是她给楚铮买的,自然用不着心疼不是?

再次使劲吸了一下鼻子后,双眼肿的好像核桃似的花漫语,腾地一下抬起头,望着仰头呆望着天际的楚铮,恨声问道:“楚铮,我这人是什么脾气­性­格,相信你比谁都理解!你今天守着这么多人抽我,现在非得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才行!”

好像是做梦那样,楚某人声音有些飘忽的问:“什么答复?”

“我敢说我自从爱上你之后,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替你着想的。”

虽说看出楚铮好像有些不对劲,但花漫语可真不想就这样浪费了挨巴掌才换回来的机会,所以她一定要趁机一举奠定在他心中绝对老大的位置:“我承认,她的死是为了你,你也一直因为她的死而愧疚自责!可你有没有想到?如果把我放在同样的环境下,我一样可以那样做的!我敢发誓,我要是撒谎的话,那就被雷劈死!”

千万别打雷,要不然这小子肯定会怀疑我的诚意!

略微等了几秒钟,见周围还是那个万里无云的朗朗乾坤后,花漫语心中就松了口气,语气却更加的严厉:“可她在活着的时候,除了想方设法的算计你外,都是为你做了些什么?啊?你告诉我啊!就因为我听不惯她母亲所说的那些,你就……你、你要做什么?”

楚铮松开花漫语,慢慢的站了起来,眼神空洞的望着远房,就像是半年没吃顿饱饭那样半死不活的说:“可她已经死了。漫语,她已经死了,是为了我而死的。不管她生前是怎么捉弄我,但她却用生命证明了她有多爱我。”

看到楚铮这样后,花漫语明显的感觉到了不妙,再也不敢蹲在地上等着受安抚了,赶紧的站起来,双手拉住楚铮的手,颤声说:“可、可我也很爱很爱你啊!”

“她已经死啦,她已经死啦,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算计我啦。”

楚铮将手慢慢的挣开花漫语,脚步蹒跚的顺着公路慢慢的向背着市区的方向走去,本来就不怎么宽厚的背影,带着阅尽沧桑的悲凉:“漫语,我放不下她,永远都放不下她。所以,不管她妈妈和我说什么,我唯有答应。可我更知道,我这样做的话,那对你就太不公平了。”

“楚铮,你、你要去­干­嘛?”

花漫语见楚铮呆若木­鸡­的向前走,心里就害怕了,更为自己刚才和林静娴的挣执而后悔:我真傻,依着林静娴的身份,她怎么可能会真的来争夺财产呢?就算她真有这个心思,楚铮就算把整个新药厂都送给她,只要她肯收,楚铮就能从对柴紫烟之死的愧疚中挣脱出来!新药厂诚然是个会下金蛋的­鸡­,可即便是再多的钱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数字啊,我怎么可以在生气之下忘记这个道理了呢?!

蓦然想通了这个道理的花漫语,顿时就后悔不迭,赶紧的追上楚铮挽住他的胳膊哀求道:“楚铮,你要去哪儿啊?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好不好?你这样做是很公平的……”

呆子般的楚某男,听到花漫语说出这句话后,马上就追问:“我这样做,对你来说真得很公平?”

花漫语来不及多想,赶紧的大点其头:“嗯,嗯!不是很公平,而是绝对的公平!”

“你确定?”

“我发誓!”

“真好,你能够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楚某人马上转身,眼里那些空洞和沧桑啥的,狗屁都没有剩下一个,有的只是­阴­谋得逞后的得意:“咳,我们还是回去吧,外面一个人也没有,看起来怪吓人的。”

花漫语顿时愣住,呆了片刻才恍然大悟,于是就悲声嚷道:“你、你刚才装出那样子,就是为了骗我!”

“我有么?唉,唉!虽说你是俺儿子他娘,但在光天化日之下终究还是男女有别的,这样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楚某人挣开花漫语的手,向着制药厂门口就快步走去。

花漫语满脸都是几乎要被气疯了的样子,再也不顾形象的骂道:“混蛋,混蛋!你这个利用女人心软的混蛋,你给我站住!”

站住?

傻瓜才会站住呐!

楚某人心里这样盘算着,但为了防备花总急步追赶时会崴了脚,所以他只好放慢了脚步,转身说:“其实你别怪我,因为这一招可是顾明闯教给我的,不信的话你去问他!”

正文_第777章 :对付撒泼女人最好的方法!

用故作深沉的悲情方式,将花漫语哄好了后,楚铮并没有洋洋自得,而是很明白得找出个替罪羊来,以担待他动手的无耻罪行。

大家都说,哥们其实就是那个背黑锅的人。

所以呢,无耻的楚某人马上就想到了顾明闯,并毫不犹豫的将他出卖了,向花漫语坦诚:这样做都是顾明闯那小子的教唆。

“顾明闯?你守着那么多人打我耳光,是顾明闯教你这么做的?”马上,花漫语就咬牙切齿的问:“他怎么和你说的?”

“这小子一直都给我灌输一个道理,他说,一般来说呐,这个撒泼的女人和撒娇的女人相比较而言,要好对付的许多。”为了能够减轻自己的罪责,楚某人此时的话语,那绝对是清晰的很:“要是遇到在女人撒泼时,只管拿大耳光抽,保管啥事也没有了。咳咳,看来他说的话很有道理啊!”

听完楚铮的话后,气的花漫语浑身都打哆嗦:“混蛋,混蛋……你、你给我站住!”

楚某人在彻底开解完花漫语后,才不会傻到站住,于是就小跑起来。

“嘛的,嘛的,一对该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的混蛋!你、你给我站住!”花漫语嘴里恨恨的着,弯腰脱下水晶高跟鞋,呼的一声对着楚某人就砸了过去。

对这种带着香味儿的暗器,楚某人根本不拿着当回事,人家头也不回的一抬手就接住了。

不过,就在楚铮抬手刚想把高跟鞋扔掉时,却停止了这个动作,更是停住了脚步,因为那个花狐狸此时竟然敢公然威胁他:“你要是忍心让你老婆这么好看的脚丫子放在地上,你就滚!”

“别别别!千万别,女人的脚可是第二张脸,属于我的最爱!”楚某人喊出这句没皮没脸的话后,赶紧的跑了回去。

花漫语那只秀美的左脚踩在自己右脚脚背上,展开双臂维持的身体的平衡,狠狠的说:“蹲下!”

“哦!”楚铮赶紧的蹲下,刚想给她穿鞋,却听她又说:“转身!”

楚某人转身,花漫语就趴在了他的背上,咬着他的耳朵说:“背我回去!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楚三太子是多么在意我花漫语!”

“喳!别说是背你回新药厂了,就算是天涯海角,老奴我也是任劳任怨的!”楚某人很奴才的答应了一声,双手托着花漫语那双修长的大腿,站直了身子后心想:顾明闯那小子还说,不怕女人撒泼,就怕女人撒娇。因为男人再不是人,也不会舍得拿巴掌抽撒娇的女人。嗯,看来这话还真是至理名言呢。

“德­性­!”花漫语双手紧紧的搂着楚铮的脖子,趴在被他啃得快要出血的左肩,闭着眼的柔声问道:“楚铮,其实你已经从对她的愧疚中走出来了,是不是?”

这一次,楚铮是用最正经的声音回答:“她那样拼死的回去搜救我,除了想和我同生共死外,最终的目的却是希望我能好好的活着!”

“嗯,这应该是她回去的初衷。”

想到柴紫烟,楚铮淡淡的笑了一下,低声说:“现在我已经活着回来了,但我如果整天生活在愧疚中郁郁寡欢,那我就对不起她救我的初衷。漫语,除了不能为你而改变她在我心中的地位之外,我可以为了你去做任何事,真的。”

花漫语闭着眼的发出了一声很享受的轻‘嗯’声,然后低低的要求:“那你得发誓。”

心里很有忌惮的仰面看了一眼杠杠晴的天,楚某人弱弱的问:“那你说,等会儿会不会打雷?”

……

咔嚓!

一声在万里无云朗朗乾坤下莫名其妙出现的雷声,吓得正在主席台上主持开业典礼的李勇平浑身一哆嗦,手中的发言稿就掉在了台上,他赶紧的弯腰捡了起来:草你姥姥的贼老天,大晴天的你乱咔嚓个几把,吓了老子一跳!

晴天打霹雳,这肯定是楚铮这小子在发誓了!

嘛的,可真奇怪了,自从认识这小子外,为什么他每次发誓都会打雷呢?

和胡力等人站在距离主席台最外围地方的顾明闯,抬头看了一下晴朗的天空,随即转身向后看去。

随着那两扇大铁门被孙斌李金才俩人打开,左手拎着一只高跟鞋、背上趴着个穿着黑丝袜的妞的楚铮,就一脸得意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吆喝,行呀,这才多久的工夫就把她哄好了?不愧是我顾明闯的哥们。只是,一向矜持冷傲的花漫语,为什么肯让他背着呢?哦,我知道了,这绝对又是这妞的鬼主意,让大家看看她才是楚铮的最爱……不知道已经被残忍出卖了的顾明闯,等楚铮背着花漫语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后,马上就不顾有拍马屁嫌疑、也不管会不会打断李秘书长的发言,径自用力鼓起掌来。

既然顾大老板都鼓掌了,一向唯他马首是瞻的众保安,自然是不肯落后,都抱着‘只要拍巴掌越响、红包就越大’的心态,拼了命的呱嗒。

都说掌声和悲痛,是世界上感染力最强的两种方式,这话还真是一点也不假。

身受众保安掌声影响的梁惠民等人,尽管是坐在主席台上充老大,可也不由自主的轻拍起了手儿。

主席台那些有头有脸的官员都鼓掌祝福那对可爱的人儿了,前来贺喜者又有什么理由不、或直说不敢鼓掌?

一时间,掌声雷动,众人将世间最美好的祝福,尽情的无私的奉献给了那对男女。

“要不要先去别的地方,给你一点稍微打扮点的时间?需知道你今天可是绝对女主角哦,这样满脸泪兮兮的样子,怕是有损你花总的伟岸形象吧?”背着花漫语的楚铮,转头向她请示要去哪儿。

趴在楚铮肩头上的花漫语,恶狠狠的瞪着快步走过来的顾明闯,冷笑着回答楚铮:“嘿嘿,大家既然都看到我被抽的那残忍一幕了,­干­嘛还要去化妆来掩饰啊?反正丢人的又不是我自己!行了,把我放下来,给我穿上鞋子就可以啦!”

楚铮一愣:“不会吧,守着这么多人,让我给你穿鞋子?”

“哼。”花漫语冷哼道:“守着这么多人,你还大耳刮子抽我呢!你要是不同意的话,要不我先抽你一耳光,别说是伺候你穿鞋子了,就是给你穿裤子,我也不会皱一皱眉头的。”

见这个娘们这样固的不要脸执,楚铮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扭头对走到身边顾明闯说:“明闯,替我搬把椅子来,我亲自给你嫂子穿鞋!”

不等顾明闯说什么,花漫语马上冲他低声嚷道:“我不用他!你把我放到你膝盖上就好了。”

咦,不对劲啊,花漫语啥时候对我这样口气说话了?我好像没做错什么吧,奇怪。

现在终于看出花漫语好像很不待见自己的顾明闯,用狐疑的眼神向楚铮看去,可后者却根本不理睬他。

他只好讪笑一声的说:“呵呵,就是,就是,漫语嫂子说的没错,世上最好的椅子莫过于男人的膝盖……”

顾明闯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呢,被放到楚铮膝盖上的花漫语就冷冷打断他的话:“是啊,世上对付撒泼女人最好的方法,应该是拿大耳刮子抽她吧?哼哼,顾明闯啊顾明闯,我倒是没看出来啊,你小子还有这种绝活。行,你以后最好离我家楚铮远点,免得他学坏了!”

“啥?”听花漫语这样说后,顾明闯的嘴巴一下子张大,呆了片刻终于明白这娘们为啥对他这样有敌意了,原来楚铮为了哄好她,竟然无耻的把他给出卖了。

顿时,顾大老板就像是冤死在六月天的窦娥那样,双臂高伸的对着天嘶声悲呼:“苍天啊大地,你就显显灵,收拾某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吧,阿门!”

一边温情脉脉的给花漫语穿着鞋子,一边­奸­笑着的楚某人说:“嘿嘿,哥们儿,老天爷是听不懂‘阿门’这句狗屁的,正如听不到你的呻吟声一个样。所以呢,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免得被别人误会你在这儿发神经!”

……

来头甚大、一向高傲、连省城市委书记都得给她面子的花漫语,此时却像是个热恋中的小女声那样,双手搂着某个男人的脖子、伸长那只修长的丝袜美腿,任由那个被无数雄­性­动物眼光杀了一万遍的家伙给她穿鞋子。

这个正因为花漫语一改昔日冷艳常态、反而显得更加有诱惑力的一幕,顿时就被那些已经讨回家伙的记者们一通狂拍。

当然了,孙斌和李金才是肯定不会允许他们把花总‘风­骚­’的一面登在报纸上的,马上就指挥保安再次没收这些家伙的相机啥的。

但这一次,广大的老记们都发扬了‘宁死也要发掘真相’的牺牲­精­神,与众保安斗智斗勇起来,誓死保卫手中的吃饭家伙。

一时间,老记逃、保安追的乱哄哄场面,在各方来宾中善意的轰笑声中,将整个开业典礼的气氛推向了顶峰,直到花漫语离开楚铮的身子对着孙李二人摆摆手后,才算作罢。

假如这些老记现在所拍的都是些有损某女形象的照片,别说他们在新药厂内­鸡­飞狗跳了,就算他们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过花总的小魔手。

可人家拍的是楚铮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穿鞋子的‘好丈夫’形象呀,所以花漫语不但不会下达‘追杀令’,反而希望他们能够将这幅照片放在他们媒体的醒目位置,以向世人证明她才是楚某男那个最爱的女人。

正文_第778章 :坏事不能做绝!

花漫语不愧是花漫语。

在逼着楚铮给她穿好鞋子后,就这样挂着一脸泪痕、却偏偏浑身洋溢着幸福的,扭着小蛮腰的款款走上了主席台。

这让很多人心里暗想:这个女人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呀?为什么说在被抽了一耳光后还这样高兴呢?

大家心里怎么想的,暂且不提。

看到今天真正的主人上台后,李勇平马上长话短说的结束了他的发言,将话筒递给了花漫语。

花漫语虽说是华夏顶儿尖儿的太妹,连高新区区长都不带正眼瞧的,可在这种公众场合下,她还是懂得该尊重政府的。

所以呢,她在接过话筒后,马上就走到了梁惠民书记面前,请他为制药厂‘指明’前进的方向。

梁惠民稍微推辞了一下后,就当仁不让的接了过去……

终于,在下面众人打哈欠流泪的鼓掌声中,台上的各级政府领导慷慨激昂讲话终于完毕,真正让所有人都感兴趣的花总才接过了话筒。

这儿之所以说花总让人感兴趣,最少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娘们漂亮,漂亮的女人不管说什么,总是会有着提神作用的。

花漫语简单讲述了制药厂光明的发展前景、以及向众人介绍了制药厂形象大使刘萌萌等事后,很­干­脆的宣布:“接下来,请各位来宾移步试投产车间,有请梁书记和宋市长一起为我们的生产线合上电闸,共同见证楚铮制药集团试投产的这伟大瞬间!”

哗哗哗!

排山倒海般的雷声,响彻云霄。

花漫语侧耳倾听掌声片刻后,很有范儿的双手往下一压,掌声慢慢的消停下来,让花总那黄鹂鸟儿般的声音显得那样的嘹亮:“今天,为了纪念楚铮制药集团的开业,我们特意包下了整个泉城大酒店。还请大家千万要去赏脸,有­精­美的纪念品相赠的!”

大吃二喝一顿还有­精­美礼物相送,我最爱听得就是这句话了!

众老记在花漫语讲完这些话后,都疯狂鼓起掌来,在气势上彻底压过了刚才还追打他们的众保安们。

花漫语讲完话后,就站在台前向人群最外围的楚铮看去,那意思是说:亲爱的,你也上来露露脸?

你都已经说了让梁书记他们去车间了,我要是再上去还有个屁的意思?

心里虽然很不满花妹妹这样矫情,但楚铮看在抽了人家一耳光的面子上,也不好意思和她计较什么,恰好又看到李金才急匆匆的向他走过来,于是就随意的冲着台上摆了摆手,示意‘老子是万万不会上去卖­骚­’的后,就转身等着李副科长的到来。

早就知道你不会上来的,就算让你上来你也说不出个四五六来。之所以这样和你客气一下,那还不是因为看在你是俺儿子他爸的份上……花漫语启齿柔柔的一笑后,就去请示梁书记宋市长是不是去车间了。

……

等一众政府官员、媒体记者、各方来宾都在花漫语的带领下去了试投产的车间后,楚铮吸了一颗烟问走到他跟前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李金才:“怎么了金才,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李金才看了看走向远处的人群,很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期期艾艾的说:“扬、扬哥,俺知道今天是新药厂试投产的好日子,俺本来该坚守岗位的。可、可俺爹忽然给俺打电话来说,家里出了点小意外。咳,俺、俺得现在回去看看。不过俺保证,下午天黑之前一定赶回来的。”

“呵呵,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呢,不就是请假回家一趟吗?没事,你去吧,我和孙斌说一句就行了。”楚铮也没在意,笑呵呵的摆了摆手,示意李金才去忙就是,还问他一下午的时间够不够用,要是不行的话,他可以多准他两天假。

“一下午就够用了,够用了!谢谢扬哥!”李金才赶紧的给楚铮弯腰点了点头,然后衣服也没有换得,径自脚步匆匆的向停车场走去。

既然新药厂的保安人数达到了军队上一个连的编制,那么李金才这个副科长就相当于副连长中尉级别了。

而特别重视保安­精­神面貌的花漫语,更是特意给保安科配置了两辆帕萨特和几辆国产越野车。

这样的待遇别说是和同类的民营企业相比了,就是比起那些中小型国企,也是很牛叉的说。

李金才既然‘贵’为副科长,那么当然会享受随意可以驾驶一辆帕萨特了。

能够开着二十万的帕萨特回家,对于李金才这种祖祖辈辈靠修地球为生的农民子弟来说,那也可以算是一个相当的荣耀了。

不过,李金才现在却没有这种‘衣锦还乡’的得意感,因为家里的确出了大事:他那个接近60的老娘,被人打了!

……

李金才这匹‘千里马’,自从被独具慧眼的‘伯乐’楚铮看中后,这小日子完全得用‘时来运转’这个词汇来形容:上班的第一个月,他就因为训练保安成绩出众,被花漫语特别奖赏了三万块钱的奖金。

三万块钱啊,这要是放在李金才­干­民工的那会儿,不吃不喝一年也攒不下这个数目的。

第一次拿到这么多的钱,李金才这么硬邦邦的汉子,竟然激动的眼圈发红了,这也让斌子哥接连骂了他好几声没见过世面的土鳖,弄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拿到奖金的当天晚上,李金才又将这些钱送到了年迈的父母面前。

同样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的爹娘,抱着这些钱是数了又数,仿佛只要多数一遍就会多出一张来似的。

既然儿子才­干­了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因为得到老板的赏识混了这么多的钱,李父就琢磨着用这笔钱­干­个小生意。

于是呢,因为儿子而自豪的李父,就和叔兄弟(叔兄弟,在冀南方言中,就是大家是一个亲爷爷的意思,也就是关官方称呼的‘堂兄弟’。但总得来说,在冀南叔兄弟要比堂兄弟的关系更近一步。)合伙,在镇上开了一家小饭馆,就是那种类似于农家乐的小饭店。

小饭店的‘总经理’,自然是由李父这个负责采购的来担任了。

而李母却在‘李家饭店’中担任清洁工,‘大厨’就是李金才的叔叔,服务员却是由他一个高中才毕业的妹妹李燕担任。

饭店虽小,却充满了老百姓的朴实和温馨。

李金才的家乡呢,在冀南东郊一个叫唐王的小镇上。

唐王这个镇子,据说是和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唐太宗有着那么蛛丝马迹的小关系,而且在镇子的东北就是冀南市的旅游胜地---白云湖。

所以呢,每逢节假日啊周末啥的时候,就会有许多城里人驾车来这儿划划船、钓钓鱼、吃个农家乐啥的,也算是一个放松心情的好去处。

2012年4月16号这天中午的时候,距离白云湖不远处的李家饭店迎来了一帮衣冠楚楚的客人。

当时饭店里只有李母和李燕父女在,李父出去采购活鱼了。

活了近60岁都不认识这些人开的车子是啥品牌的李母,看到这些人‘驾临’李家饭店后,自然会在担心原来客人会吃不惯农家菜的忐忑中,好生招呼这些人。

如果不是李燕这个刚满了18岁的小姑娘太有邻家小妹的恬静模样,那些尊贵的客人们簇拥着的那位‘柴少’,肯定不会在喝下自带的半斤茅台酒后,直接掏出一万块钱的现金拍在桌子上,叫嚣着要买她的初夜。

李金才的那位叔叔,是一个典型的三脚踹不出个屁来的老实人,除了一个劲的恳求‘各位英雄好汉念在老儿膝下只有爱女一名的份上放过俺们吧!’之外,别的就再也说不出一个一二三四五了。

倒是小姑娘李燕却是异常的‘死心眼’,不但在柴少两个手下拉扯她时破口怒骂,而且还把那些sai到她怀里的钱,狠狠的砸在了他脸上。

李燕的这个动作,可让在京华一直横着走三四里路都不准有车敢撞他的柴少不耐烦了,半点城里人高雅气质也没有的,采住人家小姑娘的头发,啪啪的来了几个耳光,又借着酒意的撕碎了她的上衣,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桌子上上演一出真实版的‘霸王硬上弓’的狗血桥段!

因为柴少等人的欺男霸女行为是在饭店‘包厢’内进行的,所以尽管外面街上的行人也不少,但却没有人知道。

眼看小侄女就要受辱,叔兄弟有脓包的只知道哀求,而当家的又不在,李母就一咬牙的拿起一把菜刀,直接冲进去了!

那些喝了几两‘黄汤’正借着酒意准备欣赏柴少‘勇驯烈马’的城里人,根本没想到李母这么大年龄了,还敢在他们这些‘关二爷’面前耍菜刀,一个猝不及防下,竟然让她一刀将柴少的胳膊给砍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剧痛之下的柴少,在自己身上的血淌出来后,刚才那股子迫切的‘云雨感’马上就烟消云散,只是捂着胳膊的连连咋呼众手下:将这个老不死给我办死!

如果不是陪着柴少前来白云湖找乐子的连云成,现在深谙‘坏事不能做绝、要不然就会和牛少那样变成­阴­阳人’这个道理,他肯定不会在京华那些哥儿们只一脚就将李母踹倒在地后,就赶紧的大声规劝大家要冷静了。

正文_第779章 :看大爷以后会怎么整你!

上了年纪的李母,平时择个菜扫个地的还腰疼呢,怎么可能受得了某个‘一脚定乾坤’的家伙的迅猛一击?

所以呢,当时她就左边肋骨折了一根的,趴在地上昏了过去。

看到李母这么不堪一击后,这时候因为胳膊上疼痛而醒了些酒的柴青天柴公子,也有些发毛了,顾不得再去招呼掩着衣襟抱着李母哭的李燕,于是大手一挥的命令手下:风紧,撤乎!

可这时候呢,带着俩送活鱼伙计的李父恰好赶回来了。

饶是李父憨厚,但在看到叔兄弟瘫软在地上、‘爱妻’躺在那儿不省人事、侄女衣衫不整的趴在她身上嚎啕痛哭后,顿时是勃然大怒,从送雨伙计手中,抢过杀鱼的刀子,大喝一声‘尔等休走!’的就要扑上去和那些人拼命。

李父拿的要不是从卖鱼伙计手中抢过的刀子,那俩卖鱼的肯定会义愤填膺帮着他教训那些城里人。

可偏偏那把刀子是他们的,如果一旦出现啥可怕的流血事件,卖鱼伙计真害怕在事后被安上‘提供凶器’的罪名,受到法律的严惩。

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有必要为了别人的事情摊上人命官司吗?

所以呢,李父就被那俩伙计给费了老大劲儿的给拦住了。

但李燕一哭、李父一破口大骂后,小饭店外面的那些人都知道了,纷纷的都挤了进来。

在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后,善良纯朴的乡下人怒了,纷纷擦拳磨掌的,要乱拳将这些不知道农民是大爷的小兔崽子给弄死!

眼见犯了众怒,身上挨了十七八下的柴青天等人,这时候早他嘛的傻眼了,赶紧的退回包厢,‘紧闭城门’的掏出电话,拨打了110报警电话。

有事找警察,请拨110……不管是遇到坏人的、还是被反客为主的坏人们,都很清楚这个道理。

而眼下,犯了众怒的柴青天等人,就很不光彩的充当着后者角­色­。

柴青天,名字那是很牛叉的很,但其人品却相当糟糕。

他是柴家大官人的另外一个远房堂兄,这次来冀南就是奉命来接受伤的柴亮回家的。

不过,柴亮因为今天还有一个什么化验结果没出来,所以得等到晚上回去,于是不想在中心医院闻苏打水滋味的柴青天,就和几个同伴,在前常务副市长的公子连云成带领下,来冀南东郊乡下的白云湖没事溜达着玩了。

连云成是怎么认识柴青天的,在这儿先不说了,单说眼前。

要说现在人民警察的素质还是蛮高的,在连云成刚拨打完110报警电话后不到五分钟,正在值班的副所长王文杰警官,就带着两辆警车、七八个人的赶来了。

在这儿,还得多浪费点笔墨说说这个王文杰。

自从凡静倒台、李文忠调任后,比梁馨运气好那么一丁点的王文杰,就被‘发配’到唐王任副所长了。

现在正是歌舞升平天下太平的盛世,而唐王人民的素质那又是相当的高,只要在打架时不把对方眼珠子揍瞎、偷东西时不把人家闺女偷走,一般二般的情况下,还没有谁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劳烦警察叔叔的。

所以呢,自从去年来到唐王后,王副所长就有了一种感觉:来这儿好像是养老哦!

当然了,王文杰还是很渴望为人民群众做点正事的,但他这种被发配到下面的‘罪人’,肯定不会受到重视的,每天也就是去派出所看看报纸喝喝茶,除此之外就是和户籍科的那几个小娘们聊天砸蛤蟆。

就在王文杰觉得他这大好年华将要浪费在这种平淡中时,却惊闻梁馨高升市局局长的消息。

王文杰和梁馨的关系,在这儿就不多啰嗦了,反正他们额头上都贴着一个大大的‘李’字,属于前市局局长、政法委书记李文忠的死党。

现在,梁馨既然高升市局局长了,虽说她现在还正在稳固自己的宝座,一时半会的顾不上王文杰,但冬天既然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用不了多久,王文杰就相信,市局就会将他调到他最‘爱’­干­的刑警大队长位置上。

不过,心眼很多的王文杰正因为看到了春天,所以他才在这些天中更加的低调,和任何人都不提这件事。

所以呢,那个本来就没把王文杰当号人物的所长大人,仍然被蒙在鼓里,不晓得这时候正是该好好巴结他的最佳时机……

好,废话完毕,书归正传。

今天派出所的王所长去区里开会了,王文杰正在所里食堂吃饭时,忽然接到了报警电话:京华来的一拨客人,在镇上的李家饭店吃饭时,遭到了那些素质低下的泥腿子们的肆意围攻。

啥?京华来的人在我值班时被百姓围攻?我草,这事儿整的,不会是看到老子马上就要腾飞了,故意给出个难题吧?

王文杰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再也顾不得吃饭了,当即点齐了人马,驾车直捣李家饭店!

王文杰带人赶到李家饭店时,已经冷静下来的李父恰好给李金才打完电话,正在照顾刚醒过来的老伴呢。

有着丰富办案经验的王文杰,根本不用别人说什么,只是从围观群众的义愤填膺表情、和衣衫不整的李燕、躺在地上的李母这三点,就洞晓了本次事件的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麻了隔壁的,肯定是那些从京华来的傻Ъ们,看到人家小姑娘长得漂亮了,调戏人家却被老太太阻止。这才在打伤老太太后引起众怒,被迫退入包厢拨打报警电话了。

王文杰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在进了饭店后,马上就命令俩手下先把小姑娘和老太太送医院,然后再喝令围观群众暂时先退开紧闭的包厢门口,都闪一边去,别在这儿瞎咋呼。

千百年来,纯朴的华夏老百姓对当差的人都有一种惧意,更何况王文杰为了起到镇压效果,更是把手里的铐子晃得稀里哗啦的直响呢?

等将场面控制住后,王文杰这才敲开了包厢的房门。

当他一眼看到那个到现在走路还不怎么利索的连云成后,就觉得有些头大了:连云成现在虽说不再是常务副市长的公子爷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所结交的那些京华来客,肯定不是泛泛之辈。

更何况,此时看到民警来了的柴青天,马上就来劲儿了,挥舞着还在淌血的胳膊,直接就表明了他的身份,喝令民警同志一定要让那些刁民给他一个公道。

王文杰虽说现在是乡下派出所一个不怎么管事的副所长,但他可一直没有忘了关注当前政治局势,故而在知道柴青天的真实身份后,刚才就大了的脑袋,一下子就变成两个了:草,还真是关门掩着鸟的巧了,我才第三次值班,就遇到了这种破事!

更让王文杰无语的是,柴青天看到围观者都被民警撵出饭店后,竟然还要求李家饭店要拿出一笔钱来给他疗伤!

顿时,王文杰怒了,脑袋瓜子一热的喝令手下:“把这姓柴的给我铐起来,带走!麻了隔壁的,欺负了我们的群众,还敢要钱!老子豁着不­干­这受气的鸟所长了,也得好好整整你这傻Ъ!”

早就看不惯这种傻Ъ公子的众民警,在听到王文杰的命令后,根本不顾柴青天的瞎咋呼,直接­干­脆利索的将他给铐起来,就像是拖死狗似的,直接把他弄进了110警车上。

王副所长的如此为民做主动作,自然是赢得了围观群众的一致好评,在110警车莫名其妙不好启动的情况下,还主动的组织人帮着推车。

李家饭店距离派出所没有多远,一会儿就到了,而这时候得到消息的李家村的老少爷们们,纷纷扛着铁锨锄头的赶来了,大呼小叫的叫嚷着:把那个diao头子痒痒了怎么不去找他老妈的京华来客弄死!

眼见事情就要脱出自己的控制范围,王文杰只好站在一辆车上,临时充当法律宣传员,要求老少爷们们冷静,法律会给他们一个公众结果!

要不怎么说唐王人民的素质高呢,人家在王文杰的大力宣传下,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后,王文杰看着被人从110车上拖下来的柴青天,见他胳膊上还淌着血的,马上也就冷静了下来,吩咐手下先把这倒霉蛋送到派出所对面的镇医院,先给他包扎伤口再说。

围着要说法的李父等人,在王文杰的劝说下,也同意了先给柴青天治伤,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这个柴少是该死,但他背后却站着强大的柴系,如果在唐王有个三长两短的,到时候别说了王文杰了,就连梁馨也得受牵扯。

……

唉,你他嘛的说的倒是轻巧,不该把柴青天带到所里来,可当时要不把他带到所里,他肯定得被弄死。要不你来处理一下试试啊,­干­嘛还躲在区里不回来呢?

刚给王所长打电话汇报情况就被训了一顿的王文杰,坐在镇医院门诊大厅内的椅子上发愁:看来不管这件事怎么处理,我这个当事人是倒霉定了的。

这时候,胳膊上缠着绷带的柴青天,在几个随后赶到的同伴簇拥下出了外科门诊部。

柴青天看到王文杰后,晃了晃刚被解除手铐的双手,那意思是说:小子哎,敢给大少我戴铐子,看大爷以后会怎么整你!

正文_第780章 :他是个流氓不假,但是他姓柴!

在京华完全算得上是二流大少的柴青天,说啥也没想到会在冀南乡下遭受这么大的羞辱。

不就是想玩个小妞嘛,大爷又不是不给钱!

可这些刁民竟然敢拿刀子招呼大爷!

我靠,最重要的是,那个小派出所警察,敢给大爷戴铐子……看到王文杰后,柴青天就对他晃了晃手。

柴少的这个很明显的示威­性­动作,让王文杰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刚想把帽子一摘、不管后果三七二十四的教训他一下时,就见一个满头是汗的年轻人,眼珠子瞪的老大的冲进门诊大厅,对着刚缩回手的柴青天鼻子,咣的就是一拳!

咔嚓……随着轻微的骨裂声,柴青天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哼一声的,就鼻血四溅的摔了出去。

“俺草泥马的!你敢打俺妈!”那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打扮的好像保镖似的年轻人,不顾随后赶来的李父等人阻拦,扑上去对着满地乱滚的柴青天就是一顿乱踹。

这谁啊,这么猛?

王文杰说啥也没想到,这时候竟然又杀出个程咬金来,只一下就把柴青天的鼻梁骨打断了,而且还大有不弄死这纨绔誓不罢休的样子。

刚才被气急了的王文杰可以不顾身家­性­命的去殴打柴青天,但作为警察的他,绝不会任由别人在他面前犯罪。

“给我住手!”王文杰大吼了一声,飞身跑到那个年轻人身后,搂住他的腰猛地就摔了出去。

那个年轻人被甩了个踉跄后,还想再不管不顾的扑过来时,却见李父一把抱住了他骂道:“金才啊你这个混帐!出出气就算了,你要是把他打死了,我和你妈咋办!?”

这个满头是汗的人,正是飞速从楚铮制药集团试投产开业典礼上赶回来的李金才。

“爹,你放开俺,让俺弄死这个B!弄死他后,俺给他偿命!”李金才又蹦又跳的,眼珠子通红的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柴青天。

“放屁!”王文杰这时候大吼一声:“小刘小董,你们把这个家伙给我铐起来带回所里!”

在李父的协助下,尽管李金才心有不甘,可他还是被两个民警给戴上了铐子,连拉带拽的弄出了门诊大厅。

这事搞得,幸亏就在医院里。嘛的,嘛的,这下事情可大发了,鼻梁骨肯定得粉碎­性­骨折,而且还是在老子在场的时候……吩咐手下将那个可怜的柴青天重新弄回外科后,心烦意乱的王文杰,急匆匆的赶到了派出所。

李金才一拳把柴青天的鼻梁骨打碎后,怒气多少的小了一点,在王文杰回到派出所的时候,他正在拘留室中的椅子上咬牙切齿呢。

砰地一声,将拘留室的铁门关上后,气呼呼的王文杰走到李金才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子骂道:“你他嘛的这一不冷静,不但让你老娘让你妹子白白的受了伤害,而且肯定得受到打击报复!土鳖,这下你闯大祸了,你知道你揍的那个人是谁不?”

李金才眼珠子眨也不眨的看着王文杰,怒骂道:“俺管那个狗娘养的是谁,你快放了俺,让俺弄死他!”

“都啥时候了,你还他嘛的这样不冷静!”王文杰抬手抽了李金才一记耳光,再也懒得在和这种土鳖讲什么道理,直接走到审讯桌后面,接过小刘递过来的记录本:“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村的?看你穿的人模狗样的,这是在哪儿工作?”

李金才被警察叔叔抽了一耳光后,慢慢的冷静了下来,抬起胳膊擦了擦嘴角后回答:“俺是李家村的,叫李金才。那个被打的老太太,就是俺娘。俺是在楚铮制药集团上班的,在集团内担任保安科副科长。”

王文杰一撇嘴的骂道:“狗屁,就你这素质修养,还在那什么集团担任保安科……慢着,慢着,你说你在哪儿工作?”

“楚铮制药集团!”

王文杰身子前倾:“哪个楚铮制药集团?”

李金才不知道王文杰­干­嘛这么重视他在哪儿工作,只好很纳闷的回答:“就是从咱镇向南走四十里路的那个楚铮制药集团。”

楚铮制药集团是谁的产业,王文杰当然知道,更知道今天是集团试投产开业的好日子,他还委托梁馨替他随了三百块钱的红包。

现在,听李金才自称是在新药厂当保安科副科长后,王文杰马上就意识到这是一个接近楚三太子的绝佳机会。

需知道,能够在新药厂内­干­副科长的这种泥腿子,肯定是受到了花漫语、甚至楚铮的赏识。

强压着心头的激动,王文杰低声和身边的小刘俩人说了一句。

那俩民警点了点头,然后站起来走出了拘留室,顺便把门关上了。

等听着他们的脚步声走远后,王文杰一改先前的严肃脸面,掏出一颗烟点上走到李金才面前,替他打开了手铐。

咦,这小子怎么又给俺解开铐子了?不会是听说俺是新药厂的保安副科长后,准备贿赂俺一下,进去跟着俺­干­保安吧?嗯,他要是去的话,凭着这体格还能凑合。只不过,他放着好好的警察不­干­,­干­嘛非得去­干­保安呢?

心里非常纳闷的李金才,接过王文杰递过来的一颗烟问:“你、你这是玩啥花样?”

王文杰神秘莫测的笑笑,问:“你知道那个被你一拳打断鼻梁的人是谁不?”

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李金才毫不在乎的说:“一个有钱的、城里来的流氓。”

王文杰慢吞吞的走到审讯桌后面,非常淡定的坐下:“他是个流氓不假,但是他姓柴。”

李金才撇撇嘴:“别说他姓柴了,就算是姓老虎,俺也饶不了这狗日的!”

丝毫不理会李金才的恶劣态度,王文杰悠悠的问道:“可他和你们集团老板的前妻应该有关。”

这一下,李金才有些愣了:“什么?”

“楚铮制药集团的真正大老板是楚铮吧?楚铮的前妻是不是姓柴?”

就算李金才再笨,现在他也知道是咋回事了。

虽说今天上午他亲眼看到扬哥背着花总,但他却知道扬哥那个前妻的重要­性­,要不然扬哥也不会守着那么多人为花漫语顶撞林静娴而抽她了了,尽管他们谁都不知道柴大官人之死的事情,可也从漫语妹妹那凄凉的嘶叫声中听出了什么。

现在,当李金才琢磨过这层关系后,顿时就怕怕了:俺草,扬哥为了前妻老妈连花总那么娇滴滴的美女都敢抽了,更何况俺把他前妻的娘家人鼻梁骨给揍折了个鸟的了……

望着瞬间就傻了的李金才,王文杰在肚子里又骂了个‘土鳖’后,只好耐心的开导他:“咳,不过你也别害怕,如果你们的大老板要是对你不错的话,他应该可以帮你。虽说不一定会惩罚那个打你妈的……”

“你嘛的!”

……

谁都知道,有政府官员在场的那些活动,都是一种象征­性­的形式:不在乎是什么活动,在乎的是有没有领导参与。

楚家三太子和花家四小姐名下这次的开业典礼,对于梁惠民和宋远生等人说,只要不是天上下刀子、闺女出嫁,他们就算是爬也得爬来捧场的。

尽管在本次典礼上出现了一点点的小意外,比方某美女被某帅哥抽耳光之事。

但这有什么呢?他们完全可以装看不见嘛,反正‘受害人’的腮帮子都肿、可人家依旧笑的那样灿烂不是?

所以呢,在花漫语宣布试投产正式开始后,梁惠民和宋远生就在她的带领下,来到玻璃窗子被擦得好像不存在那样的车间,按照早就演习好的流程,在简单的慰问了在场的众工人后,就一起推上了系着红绸的电闸。

当轻微但很有节奏感的最先进生产线马上就犯病般的哆嗦起来后,周围的掌声再次雷动,闪光灯也噼里啪啦的四起。

整个试投产的开业典礼,对于各方来宾来说,到目前为止就算是完成了,接下来……

接下来么,自然是要驱车前往泉城大酒店,一醉方休了。

正文_第781章 :我看你怎么越来越像我妈!

午后一点,冀南的泉城大酒店。

今天的绝对男配角楚铮先生,亦步亦趋的跟在花漫语身边,举着酒杯满大厅的转悠。

其实,他老人家很不习惯这种场合,而是向往那种三五知己聚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痛快,不过今天这场合注定他没机会去享受。

一个大男人家家的被一个妞儿牵着手儿,向那些重量级人物敬酒,这还不是楚先生最不耐烦的事儿,他最犯愁的是:在应付完各方来宾、媒体记者和政府官员后,还得去‘百花争艳’包厢答谢来宾。

楚先生为什么要犯愁去百花争艳包厢呢?难道里面有鬼么?

答案无疑会停在大大的‘NO’上。

百花争艳包厢中,不但没有鬼,而且还是一群美的不行不行的妞:像秦朝姐妹、叶盈苏、周糖糖、苏菲、梁馨、刘萌萌等等。

假如放在平时,楚铮肯定会很喜欢与众美共谋一醉的场合。

可就因为出了昨天和今天的事儿,所以他很犯愁该怎么调理好众女和花漫语的关系。

花漫语的撒泼和撒娇,在今天是发挥的淋漓尽致,让楚铮忽然觉得他特像就是一头被牵着鼻子走的公牛,表面看起来威风凛凛的,其实只要牵绳子的那个人一顿手,他就疼的要命只能按着主人指定的方向去走。

这种感觉,楚铮以前就有过,那时候柴紫烟还活着。

想到那个香消玉殒的大官人,楚铮心里就是一疼,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挽着楚铮胳膊的花漫语,听到郎君这声幽怨的叹息后,眼神微微的一凝,但紧接着就柔和起来。

楚铮淡淡的笑了笑:“没什么。”

花漫语知道,这人肯定是在忽然之间想到了那个命苦的死丫头,于是就轻咬着红­唇­的低声说:“楚铮,我以后会做的更好。”

楚铮当然明白花漫语为什么这样说,看了一眼她那张最近的确消瘦了不少的脸庞,心里马上就有些小小的愧疚了,于是就抿了一下嘴角轻笑道:“你现在做的就已经够优秀了,如果再继续要求做的更好,那我可就真得有自卑感了。”

“你若是也有自卑感的话,这天上很可能从此就不会再下雨了。”

“说的这样直白,让人怪不好意思的。”楚某人很害羞的笑了笑,跟着花漫语向百花争艳包厢走去,心里却是有些无奈的想:如果这时候要是有什么急事儿,那老子就可以借机闪人了,再也不用理会这些妞们的撕咬了……

也许楚铮的祈祷被一个叫‘上帝或者老天爷’的老东西给听到了吧,反正他这个想法还没有在脑海中消逝,就听到身后走廊中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小声的叫他:“扬哥!”

楚铮下意识的转身,就见孙斌手里拿着电话急匆匆的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凝重。

“我接个电话。”楚铮说着就挣开了花漫语的手,故意皱着眉头的走了过去:“怎么了,有事儿?”

什么破事需要他去处理?你这个保安科科长­干­到头了吧?

花漫语很不满的站在走廊中望着孙斌,刚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她知道,依着孙斌的圆滑,既然在这时候敢来‘打搅’楚铮,肯定是出了他不能处理的事儿

果然,花漫语就看到楚铮在拿过电话后,刚放在耳边才不久,就变得认真起来,于是就走了过去:“怎么了?”

楚铮头也不抬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后,对着电话嗯嗯啊啊了几下,然后说:“好的,你别慌,我马上就会过去!”

将手机扣掉交给孙斌后,楚铮才正­色­对花漫语说:“李金才打人了。”

“哦。”花漫语点了点头,心想: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原来是你心腹手下打人了,打人就打人了呗,这还用得着和你汇报?

看出花漫语眼里的不屑后,楚铮无声的笑了一下,淡淡的说:“他打的那个人,是柴家的人。”

这一下,花漫语可真的吃惊了:“什么,柴家的人?李金才怎么会和柴家的人发生了矛盾?”

楚铮摇摇头的叹了口气:“唉,具体情况我还不清楚,不过我真得赶去看看。”

林静娴今天上午刚走了,午后就有柴家的人在冀南被楚铮的心腹给打了,难道说她上午来这儿就是为了暗示楚铮不要再­干­涉柴家的事情?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柴家要想找楚铮的麻烦,也不该去招惹李金才啊……花漫语微微歪着下巴,黛眉一皱:“嗯,你去吧,这儿有我来应付就行。”

楚铮点点头,然后对着孙斌打了个响指:“走,你带我去他那儿看看。”

“好的!”孙斌赶紧的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向电梯口走去。

“楚铮!”就在楚铮刚走出三四步时,花漫语喊住了他。

楚铮转身,就见她掏出她自己的手机递了过来:“去了后先看看情况再说,千万别像昨天那样的冲动,有什么情况可以随时给我打手机商量一下。这个手机中有许多号码,相信你可以用得着。”

伸手接过手机,楚铮打开电话簿看了一眼,见上面全是自己认识的那些名字,于是就笑嘻嘻的装进口袋,腾地举手来了个敬礼:“Yes,madam,你放心吧,我会随时会向你报告最新情况!”

“你要是不这种态度的话,也许我就放心啦!”花漫语抬手摸了摸楚铮的脸颊,柔声说道:“去了后,一定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千万别冲动,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行啦,我知道啦,哎,你知道不,我怎么看你越来越啰嗦,就好像是我老妈。”楚铮吸了一下鼻子,在花漫语的那双黑丝袜美腿上看了一眼:“但她老人家却从来不和我老子撒泼,顶多哭个鼻子啥的,我老子就投降了。嘿,知道不,那才是真正的女人。”

“我可不想我儿子这样四处沾花惹草的。”花漫语很不服气的说:“再说了,扬风的爷爷也比你老实百倍。”

“我这叫风­骚­,你懂个屁!”楚铮说完,再也不理她,转身走了。

“是流氓吧,还风­骚­,简直是侮辱了这个转为美女们设定的字眼!”翻了个白眼给楚铮后,花漫语望着他的背影,左手放在右肋下,右手捏着下巴的沉思起来。

……

开着崭新的帕萨特,在宽阔的公路上跑几十里的路程,对孙斌这种以前就是逃避交警‘追杀’的黑出租司机来说,那绝对是小菜一碟。

哪怕是过路口都不带减速的,甚至在超越一辆运货的拖拉机时,斌子哥还很风­骚­的来了一个传说中的飘逸,然后就用眼角扫了一下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扬哥,渴望得到他的称赞:斌子哥,你的驾驶技术真是牛逼的不行不行的!

但楚铮却一直在翻看花漫语给他的那个手机,眼皮子都没有眨巴一下,这让孙斌感到了有些不爽:难道我开车的时候特别给人一种安全感?

假如斌子哥要是知道扬哥用脚丫子开车也能做出比这个炫丽十倍的飘逸,他肯定不会在接下来的路程中,使出他的浑身解数,用了正常行驶的三分之一点多的时间,就来到了唐王派出所门前了。

咵的一踩刹车,帕萨特猛地一顿后就停在了派出所门口的路边。

戴着比绿豆大不了多少的墨镜的孙斌,看了一眼围在派出所门口的群众,喘息着说:“扬、扬哥,这儿就是唐王派出所了。”

“嗯,下车。”楚铮淡淡的嗯了一声,收起手机当先推门下车。

老大就是老大,­干­啥事都这样云淡风轻的,不服不行啊……在心里小小的崇拜了一下,孙斌赶紧的跳下车,跟着楚铮走进了派出所大门。

他们刚走到院子中,孙斌忽然紧走一步来到楚铮身边低声说:“扬哥,在花坛那边站着的人,就是金才的家人。他家小饭馆开业时,我曾经来过。喏,那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就是他爹,那个衣服被撕了的就是他的叔妹妹李燕。”

楚铮扭头看去,就见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正蹲在派出所花坛下愁眉苦脸的吸烟,一个十七八的女孩子,却依着花坛,单手抓着衣襟在默默的哭泣。

李燕在反抗柴青天的暴行时,上衣被撕碎,虽说现在用手裹着,但脖子下面露出的地方却又明显的几道抓痕。

本想直接去派出所找李金才的楚铮,看到这一切后反而不急着进去了,而是给孙斌使了个眼­色­,随即点上一颗烟的慢悠悠的走到了东墙根。

楚铮不反对‘君子好逑窈窕淑女’,但却最看不起利用权势来欺压一个才十七八岁的小村姑。

如果要是秦梦瑶被某个地痞无赖给搞成这幅狼狈样的话,楚铮也许还会拉着那始作俑者去小饭店先喝一杯,再交流一下欺负女孩子的经验。

但京华柴家的人莫名其妙来这儿欺负一个乡下小姑娘的做法,却让他很反感。

尽管李金才在电话中就说将那个什么柴少的鼻梁骨打断了,楚铮却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假如把他换成李金才的话,在老妈挨揍、妹妹受辱后就算不把那个柴少的卵蛋踹爆,那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不过,因为上午林静娴来过、而花漫语在他赶来时又特意嘱咐了又嘱咐,所以楚铮觉得这种民事案件还是交给当地派出所来处理。

当然了,假如处理结果很明显的有了偏向后,他是不会继续沉默下去的。

正文_第782章 :大老板特别喜欢漂亮的女孩子!

的确,楚铮一直都因为大官人为他之死而愧疚,也宁愿在林静娴面前当孙子。

但他绝不会在遭到别的柴家人欺负时,犯贱的笑着说好爽。

打狗还要看主人,这是一句世人皆知的俗语。

李金才是楚铮的人。

三太子也许会骂他土鳖、骂他孙子,可从没有将他当作是一条忠心于自己的狗,而是把他当作心腹手下,甚至隐隐的拿他当作了,兄弟!

就像是苍蝇喜欢有缝的臭蛋那样,每个人都有他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原则。

楚铮的原则就是:你也许可以指着楚三太子的鼻子骂他流氓,他最多也就是不好意思的笑笑后再给你俩耳光,但请你千万不要仗势欺负他的兄弟,因为那样做的后果绝对会很严重。

……

“大叔,我是金才的哥们孙斌,你还认识我吧?”得到楚铮的暗示后,孙斌摘下脸上的小墨镜,快步走到了李父的面前。

正在闷头吸烟心事重重的李父,听到孙斌的声音后赶紧的抬起头,随后愣了一下的站了起来,眼里闪过一丝激动的双手抓住他的手,嘴­唇­哆嗦了几下却说不出任何的话语,只是一声轻轻的叹息后,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孙斌一点也不否认,自从成了扬哥的心腹后,他的心就比以前软了很多,要不然此时他也不会在看到李父这个动作后,有种他老子被欺负的难过和愤怒感:“大叔,别担心,金才会没事的,你能不能先把事情的发生经过详细的和我说一遍?”

别看李金才和孙斌平时都互相骂对方‘傻Ъ、土鳖’啥的,但他们经过这些天的短暂磨合,却完美的诠释了啥叫‘臭味相投’。

所以李金才每次回家时,都会在父母面前提起斌子哥。

所以呢,当现在孙斌出现在李父面前时,他眼里腾起了一丝激动的希望。

可李父同时也明白孙斌的背景的,知道他虽说在民间也算是‘一号人物’了,但据那个好心的姓刘的民警说,儿子这次可是打了一个在京华都很有势力的官二代!

来自天朝首都的官二代啊!这对祖祖辈辈以修地球为生的李家来说,那就相当于只要一动动小指头就能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的大人物了。

现如今,儿子将这样一个大人物的鼻梁骨打断了,就算那人的确打断了老伴的肋骨、撕碎了侄女的衣服,可这有什么呢?难道说管事的那些当官的,会为李金才这个泥腿子伸张正义吗?

正是心里有了这些想法,所以李父在看到孙斌瞬间的那丝希望,很快就随着严酷的现实而破灭,只是摇着头的重重叹了一口气,再次蹲在了地上,埋头说道:“燕子,你和你斌子哥说说吧。”

前面已经说过了,李金才在回家时经常提到孙斌,而斌子哥更是在李家饭店开业时,带着一帮横着走路的手下来捧过场,所以李燕也认识他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斌、斌子哥……”李燕低声才叫出孙斌的名字,一直都没有停止的泪水落得更加的急,只是双肩急促的chou动,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燕子,别担心,金才会没事的。”本来在看到小姑娘脖子下面的那几道血痕后,孙斌就怒火填膺了,现在看到她更是委屈的说不出话来,他当时脸儿就涨的通红,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恨不得直接找到那个姓柴的混蛋,嘁哩喀喳的踹死拉倒。

李燕知道现在根本不是哭泣的时候,赶紧的反手擦了擦泪水,刚想说什么时,孙斌却对她说:“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李燕不知道孙斌要带她去见谁,但她却很听话的跟着他向派出所的东墙根那边走去。

楚三太子和柴大官人的那些破事,孙斌这个绝对心腹多少的也知道一些,更是亲眼目睹了扬哥在上午因为花漫语顶撞林静娴而悍然安抽了她的嘴巴。

现在既然自己哥们和柴家的人发生矛盾了,孙斌很担心扬哥会顾忌柴家的面子,而让李金才受委屈,所以索­性­将李燕带到他面前,让他亲眼看到李金才家人、亲耳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

“扬哥,她就是金才的叔伯妹妹,叫燕子。”孙斌走到低头吸烟的楚铮面前,简单的说了一句后,随即转身牵住李燕的手向前拽了一下:“燕子,你现在可以具体的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别怕,扬哥会为你做主的。”

扬哥?这就是金才哥常说的那个扬哥么?看他的小脸长得这样白,会有本事把金才哥保释出来吗?

李燕反手擦了把泪水,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叫‘扬哥’的家伙,在他抬起头来时却吓得赶紧低下了头,怯怯的说:“扬、扬哥,你好。”

楚铮让孙斌去打听具体消息,但这土鳖却把李燕领到了自己面前。

用脚丫子去想,楚铮也可以猜出孙斌这厮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他却没有在意,而是在看到李燕这幅样子后,眼里闪过一丝凌厉的,随即淡淡的笑着说:“好,那我也叫你燕子吧。”

楚某人不喜欢柴大官人漫语妹妹这样的强势女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儿。

他喜欢的是那种在男人面前显得很娇弱的妞,哪怕那个妞是装出来的,只要能够让扬哥有种‘我就是你的避风港’的自豪感就成。

无疑,此时的李燕就是急迫想寻找一个避风港的漂亮小妞……也可以说她很对楚铮的‘胃口’。

尤其是李燕在受辱后心里恐慌不知所措的燕子,恰好拨动了三太子心底最深处那根柔柔的‘锄强扶弱’心弦,使他的语气也温柔了很多很多:“咳,别哭啦,我保证金才会没事的,你和我说说究竟是个怎么回事吧。”

“嗯,今天中午的时候,有群人来到了我们的饭店……”也许伟大的那啥羽蛇神同志天生就会给弱女子一种安全感,也许李燕因为担心李金才而急病乱投医,反正在孙斌的低声鼓励下,燕子妹妹就擦­干­眼泪的将事件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听完李燕的哭诉后,楚铮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没说什么。

李燕以为楚铮这是在为怎么解救李金才而犯愁,赶紧的提醒他说:“刚才那位姓刘的警察告诉我们说,他们的所长听说那个柴少被金才哥打伤鼻子后,在电话里就将把柴少抓回来的王文杰副所长骂了一通,现在正着急的向回赶呢。”

“什么,王文杰?”楚铮一愣:“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熟悉啊。”

在冀南东郊附近民间有着相当人脉的孙斌,马上解释道:“扬哥,我听人说,唐王派出所这个叫王文杰的副所长,以前是市局的刑警大队长。后来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误,才被发配到这儿当了个副所长。”

听孙斌这样一说后,楚铮笑了:“呵呵,没想到果然是这小子。嗯,我知道了,金才之所以给我打电话,肯定也是他的主意。”

大家都知道,笑容,尤其是楚三太子这样阳光的笑容,很容易安抚那些惊恐的心儿。

而李燕,在看到扬哥笑了后,忽然就有了一种扑到他怀里寻求安全感的冲动,这让让她心里更加的惊慌,赶紧的后退了一步,双手死死的抱住了胸膛,苍白的脸儿也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冲动,而多了一丝嫣红。

就在楚铮摸出花漫语给他的手机,准备给梁馨打个电话问问时,一辆桑塔纳两千拉着警笛的从门口快速驶了进来。

顿时,聚在院子里要向派出所讨要一个说法的李家村村民,马上就­骚­动起来:“王所长回来了,我们快去问问他要怎么处理金才!”

吆喝,没想到金才在村里的威望还不低啊。

看到这一幕的楚铮,有些纳闷的捏着下巴点了点头。

聪明的李燕,在看到楚铮这个动作后,马上就明白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了,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有了股向扬哥解释的冲动,下意识的向前走了一步低声说:“金才哥让村里很多剩余劳动力都免费去了新药厂挣大钱了,所以大家都很感激他。”

嗯,‘高升’没有忘记父老乡亲,不愧是我看重的人……楚某人心里很自恋的点了点头后,看着已经开门的警车随口问道:“金才既然让村里很多人都去了新药厂,那为什么没有让你去呢?”

李燕想也没想的脱口回答:“本来我也想去的,但金才哥他说了,新药厂的大老板好像特别喜欢漂亮的女孩子,害怕我去了后会被他,成了小三……”

哎唷,傻妹妹啊,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这不是指着秃子骂和尚?

孙斌听李燕这样说后,赶紧的大声咳嗽几声,打断了李燕接下来的话。

咦,斌子哥怎么了?

李燕有些纳闷的抬头望了孙斌一眼,刚想问什么,却看到了某男那张很不自然的脸蛋。

啊,俺知道了,这个扬哥就是金才哥常说的那个大老板!

看到楚铮那一脸的尴尬表情后,李燕马上就明白过来了,下意识的低声叫了一下,赶紧的用手捂着嘴巴,迅速的后退了一步,再也顾不得掩着衣襟了,弯腰很彷徨的结巴着说:“扬、扬哥,我不知道你就是金才哥嘴里说的那个大老板!对、对不起,是、是我说错话了,对不起!”

正文_第783章 :不好意思,我说脏话了!

李燕根本不知道李金才对她常说的那个‘扬哥’,就是新药厂的大老板。

所以这才在楚铮问她­干­嘛不去新药厂工作时,说出了个中原因。

这一下,楚某人顿时就感觉到了无地自容:嘛的,亏我把李家村这土鳖引为知己、哦,错了,是引为心腹,没想到这小子在背后这样诋毁我的伟岸形象!

楚铮是因为李燕的话而感到无地自容吧,但孙斌却被吓得不清,不住的在心中大骂李金才:土鳖,土鳖!你怎么可以这样在背后诋毁扬哥呢?就算是你看出扬哥是个­色­狼,但你也别和燕子这种小女孩说啊!就不能学学我,只对那些老头子说……

“哼。”楚某人轻轻的哼了一声,斜着眼的望着不住揉着咽喉的孙斌,­阴­阳怪气的问:“孙斌,你是不是也和家人这样形容我呀?”

“扬哥英明!哦,不对,是扬哥明察秋毫,我怎么可能会像李金才那个土鳖一样的知恩不图报呢?”

孙斌赶紧的摆着手辩解:“我也就是没有长得出­色­的妹子罢了,如果有的话,我……”

“行了,你别他嘛的的解释了,越描越黑了个B的!”楚铮摆手打断孙斌的话,接着就看到一脸恐慌的李燕了,赶紧的柔声道歉:“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我说脏话了。”

你长得可比那个姓柴的帅多了,又那么看重俺金才哥又讲礼貌的,就算是给你当小三……李燕没想到扬哥会给她道歉,赶紧的双手乱摇,吃吃的说:“没、没事的,其实就算是给你当小三……”

“都他嘛的的散开,围着­干­嘛呢!”一句带着凛然煞气的怒喝声,打断了李燕的话,也让三太子阁下心中长长舒出了一口气。

一个身穿制服、却长得很有省领导范儿的中年男人,从桑塔纳警车上下来,大手连挥大声呵斥着那些围上来的李家村村民。

“呵呵,一个小派出所的所长竟然这样威风凛凛的,也怪不得王文杰在这儿只能当个副所长了。”望着那个绕过车头的中年警察,楚铮很不屑的刚冷笑了一声,却听孙斌解释道:“扬哥,他可不是派出所所长,他是所长的司机。”

楚铮大窘,开始严重怀疑自己的判断力:“我草,唐王出人才啊,不但有李金才这样的土鳖,而且还有这样牛气的司机。”

听到楚铮骂自己哥哥为土鳖后,李燕刚想再说什么,却见孙斌对她是连使眼­色­。

……

王连喜所长的心情,现在很不爽。

本来今天他在区局开会的,各地派出所的头头早就商量好了,要在中午时去区局潘局长家做客的,可没想到王文杰这个不管事的家伙,竟然打电话告诉他说什么,京华那边来的客人在李家饭店惹事,被人给打了。

本来呢,王连喜也没当回事: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打架嘛,京华来的咋了?现在太平盛世的,人民群众生活普遍提高,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打架玩玩也算是一种消遣不是?他们打架完事后我们管着罚款,这不是很好的创收之路嘛,你用得着为此给我专门打电话吗!

可当王文杰说出这个被打者柴青天是出自京华柴系后,王连喜这才真正的重视起来。

不过,在官场上拼搏了十几年才爬到这个位置的王连喜,马上就洞晓这件事的重要­性­了,知道这时候要是赶回去的话,不管怎么处理都不会得到什么好评,所以索­性­推辞区局会议很重要,让王文杰看着处理了。

王连喜是这样想的:柴青天被村民被打,百分百是这这种自以为是的纨绔子弟仗势欺人,这才引起众怒的。但要是依法惩办他的话,可别忘了他是来自哪儿,背后又是站着些什么人。但要是就这样放过他的话,那些村民会怎么看政府官员的?不管怎么处理这件事,都是两头不讨好的事,万一处理不好更是有乌纱帽被摘的危险。

所以呢,王连喜这才冲着王文杰发了通脾气后,就把这事交给他全权处理了。

可王连喜没想到是,他这儿刚扣掉手机还没有个屁的工夫呢,潘局长就忽然把他叫道了会议室的套间,向他询问柴青天被打之事了。

这边才扣掉王文杰的电话,潘局长却马上知道了,这说明了什么?这只能说明那个挨打的柴青天打电话找人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潘局长竟然说那位来自京华的柴公子,在几分钟之前在民警的眼皮子低下,再次遭到了暴力,鼻梁骨很可能是粉碎­性­骨折……

暂且不管柴青天究竟犯了什么众怒,单凭他在警察跟前被人揍的鼻梁骨粉碎­性­骨折这一点就证明:当地警方很无能的说!

事情既然发展到这一步,王连喜再也不敢独善其身了,这才匆忙的和潘局长告辞,从区里风驰电掣的赶了回来。

这一路上,王连喜心里就没有停止过咒骂王文杰和那些给他找麻烦的村民。

现在,他老人家ρi股下面的车子还没有停稳呢,那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泥腿子,竟然就围了上来,这怎么不让王所长开心?

都说司机和秘书是领导肚子里的蛔虫,开车的那警察叔叔一见领导脸­色­黑的好像锅底,就知道他现在处于暴走的边缘,这才赶紧的推门下车,冲着那些泥腿子高吼一声后,绕过车头的替王连喜打开了车门。

王连喜黑着脸的下车后,视那些村民为无物的,在司机的开路下快步向办公大楼走去。

“王所长,你可要为俺做主啊!”就在王连喜马上走到办公大楼大厅门前时,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李父,急吼吼的跑到他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就噗通一声的跪在了地上。

在李父的心中,孙斌这孩子是个好孩子……但好孩子和政府官员相比而言,还是后者会让老百姓更加信任一些,所以李父才在王连喜出现后,学着古时候那些拦轿喊冤的申冤者,跪在了领导面前。

李父的这个动作,饶是王连喜很恼怒这些泥腿子给他添麻烦,但还是被吓了一跳,赶紧的挤出一丝笑容横了要将李父拽开的司机一眼,弯腰双手将老李从地上搀了起来,嘴里连声说道:“哎哟哟,这可使不得啊老人家,你这是在、在折我的寿呢!”

其实,王连喜更愿意说:你这是在给我添麻烦呢!

“王所长,王所长,你听俺说,是他们先欺负俺家燕子的,是俺老伴看不下去才拿刀看他们,看他们却……”

李父刚说到这儿,就被王连喜打断:“老人家啊老人家,我们当警察最看重的就是证据!证据,你懂不懂?不懂啊?那我给你解释一下你就懂了嘛。意思是这个样子滴,我们不能凭借一方面的理由就来给某件事定­性­滴!我们必须得经过详细调查滴!我们的原则是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滴!好啦啦,就这样吧,你老人家就先在这儿等着,等我先了解一下事情的发展经过再说吧!”

打着十足的官腔说完这些话后,王连喜再也不管被唬的一愣一愣的李父,径自大踏步的走进了大楼大厅。

完全是脚下生风的来到二楼的所长办公室后,王连喜ρi股还没有挨到椅子呢,就对随后跟来的司机说:“去,把王副所长给我叫来!”

“不用去了,我来了。”王连喜的话音未落,王文杰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虽说王文杰在来到派出所后,一直都是一个边缘化的人物,给连喜大哥开车的哥儿们都不看重他,但再怎么说他也是还挂着个‘副所长’的职务,所以司机同志还是得在表面上把他当领导看的。

领导在商量事情时,就算司机大哥再有省领导的范儿,他也得乖乖的退出办公室,并帮着把门掩上。

王文杰在所长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后,也没有废什么话,更没有等王连喜问他什么,就直截了当的把事情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当然了,王文杰是不会傻到将李金才背后有尊大神的事儿说出来的。

听完王文杰的话后,王连喜很头疼:“唉,王副所长啊,你说这事搞得……咳,你先说说该怎么办呢?”

王文杰腰板一挺,双手放在膝盖上郑重其事的回答:“所长,这事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责任完全在于那个柴青天!依我看,我们应该秉公执法,对他们一视同仁,该严办的就得严办……”

王连喜皱着眉头的连连摆摆手:“秉公执法,秉公执法,我也知道得这样做,更知道乡下人肯定不会没事招惹那些公子贵胄的,可话虽然这样说,但事情却不能这样办啊。”

王文杰心里冷笑了一声:“那么依着王所长的意思,该怎么办呢?”

王连喜还没有说什么呢,桌子上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一看来电显示,是区局的潘局长来电,王连喜赶紧的摸起手机站了起来,看着王文杰犹豫了片刻。

一般来说,下属在和上级领导汇报工作时,领导的电话响了后,做下属的就该识趣的闪避。

但王文杰却好像不懂的那样,就这样在那儿­干­巴巴的坐着。

王连喜见他没有出去回避的意思,也不好明说让他出去,只好在皱了下眉头后,接通了电话:“是潘局长吗?我是王连喜啊!嗯、嗯,我已经回到所里并对案件做了一番细致的调查……嗯,嗯,好的,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再见啊潘局长。”

正文_第784章 :这妹子,是没救了!

区分局的潘局长,打电话来的意思很明显:把打伤柴少的那些村民给带到区分局!

扣掉手机后,王连喜脸­色­明显的轻松了许多,他慢条斯理的点上一颗烟后,才说:“王副所长,刚才潘局长来电,说要我们把打人肇事者带到区分局。唉,这样也好,把这些人交给上面后,我们派出所就没什么处理不公的麻烦啦。”

“把哪一个打人肇事者带到区分局?”王文杰当然明白区分局所要的打人者是谁,可他还是皱着眉头的问:“双方都有人受伤,也都有人动手了,不知道潘局长是要把哪一方带走呢?”

王连喜一脸纳闷的望着王文杰:“这事还用问吗?当然是把那些打了柴青天的人送到区分局啦。”

“那么柴青天呢?”

“他现在不是鼻梁骨粉碎­性­骨折吗?当然要先转院治疗了。”

“可李金才的老娘也断了一根肋骨……”

王文杰还想再说什么,王连喜再次不耐烦的摆手,语重心长的说:“文杰呀,这个做人嘛该糊涂时就得糊涂点才行。既然潘局长亲自打电话来要求将李家村的人带到区分局了,咱们还有必要再多说什么吗?好了,就这样吧,你招呼小刘他们几个,将那些参与殴打柴青天的人都抓起来送到区分局。我呢,负责将他转到市中心医院。”

王文杰坐在沙发上,动也没动一下的说:“这样不好吧?如果这样做的话,未免有失公道!我们做警察的,最重要的是要……”

王连喜脸­色­一沉,不耐烦的摆手:“王副所长,这儿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当然是你说了算,好吧,那我就按照所长的吩咐去做事了。”王文杰心里冷笑一声,表面却看不出什么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直接就走出了办公室。

“顽固不化的家伙,怪不得被人一脚从市局踹到乡下派出所来呢。”

等王文杰出了办公室后,王连喜先是冷笑了一声,但接着就皱着眉头的自言自语:“麻了隔壁的,你以为我不想惩罚那个姓柴的啊?要不是他的来头太大,老子怎么着也得为民做主的!”

……

王文杰刚才在王连喜回来、他主动从拘留室向所长办公室走去时,就看到站在东墙根下面的楚铮了,心里顿时一喜,但却没有过去打招呼。

王文杰在等机会,等王连喜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果然,王连喜只提出要把李金才等人带到区分局的命令,使王文杰抓到了机会,他在走出所长办公室后,就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更是在走出大厅后不住的长吁短叹。

刚才在王文杰向所长办公室走去时,李父就想拉住这好心孩子的手儿,求他向所长说说情放掉金才娃儿。

但当时王文杰脚步匆匆的,李父也没有得上架子。

现在,看到他长吁短叹的从大厅中走出来后,李父心里顿时一凉,赶紧的走过去拦住他:“王副所长,事情要怎么处理?”

“唉!”重重的叹了口气后,王文杰眼角瞥着楚铮,大声说:“大爷,实话告诉你吧,刚才上面来电话了,说要把你儿子和打人的人,都带到区分局去处理。其实我也知道今天这事一点都不怪你儿子,完全是那个柴青天的错误!可惜呀,我只是一个说了不算的副所长,还不能……唉!”

本来心里就害怕的李父,听王文杰这样说后,浑身都开始吓得哆嗦起来了,双手抓住他的胳膊一个劲的哀求:“王副所长,俺知道你对俺乡下人一直都不错,也知道你在派出所做的是个说话不管事的副所长,可你能不能……”

靠,老李大爷啊,啥叫说话不管事的副所长啊,你这不是寒碜俺嘛?嗯,不过这样也好,恰好能够让楚三太子注意我。

王文杰脸儿一红的,借着被李父哀求的机会,猛地一跺脚,仰天长叹:“唉,罢了,罢了,谁让我心特别为咱老百姓着想呢?我这就去再向王所长求情,看看能不能让咱们派出所自己处理这事!”

“那可谢谢你了啊王副所长,俺替俺老伴和金才给你磕头了!”李父说着就要下跪,慌得王文杰赶紧的搀住他,还没有说什么呢,就听到一个他等了很久的声音从东边响起:“哟,这不是王队吗?你怎么会在这儿当副所长啦?”

……

“那个就是派出所的王连喜所长了,我大姨妈她外甥媳­妇­的三姥爷家的四侄子,也算是我的亲戚了。”

看到王连喜从桑塔纳警车中下来后,孙斌赶紧的把他所掌握的情报告诉了楚铮。

“孙斌,咱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好不好?”楚铮狠狠的鄙视了一下孙斌,随即说道:“你这个亲戚的官声怎么样?”

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后,孙斌才回答:“一般来说还算行吧,就是做人太圆滑了些,不如我耿直。”

楚铮笑着骂道:“滚你的蛋,就这样的人也算是耿直?你还记得当初我租用你的出租车,你几乎连裤子都不愿意给我留下了?”

孙斌赶紧的屈膝弯腰陪着笑脸的说:“误会误会,那时候完全是一个误会不是?”

就站在俩人身边的李燕,见这个扬哥此时还有心开玩笑,不由得开始着急起来:他到底能不能帮金才哥呀?或者说愿意不愿意。从他一脸的轻松表情来看,他应该有这个实力。可他偏偏和斌子哥说当初为了坐出租车差点连裤子也留下,这怎么会是有地位的人呢?

李燕心里这样想着吧,就很自然的盯着楚某人的脸蛋审视,都没有看到李父给王连喜下跪的那一幕,要不然她肯定也会跑过去让王所长看看她现在的狼狈样子了。

被女孩子盯着看的感觉,怎么说呢?尤其是哪种带着怀疑的目光,会给被看者一种不自然的感觉。

所以,当楚铮发现人家小姑娘正盯着自己看后,赶紧的咳嗽了一声,扭头问她:“咳,那个燕子是吧?现在谁在医院照顾金才他母亲呢?”

“啊!”正盯着楚铮看的李燕,没想到这人竟然招呼也不打一个的问她话,有些仓促之下赶紧的低头小声回答:“是俺妈在病房中呢。本来俺也想在那儿的,可大家都说俺是全过程的目击证人,必须得在派出所随时听候所长的召唤。”

这孩子看起来挺文秀的,也像是受过教育的样子,怎么说话时这样腼腆……楚铮点了点头,知道她心里在担心什么,于是就安慰她:“燕子,别怕,只要有我在,李金才就会啥事也没有的。”

李燕点点头,却说:“可俺听说那个欺负俺的流氓,出身在一个很有势力的宦家家庭啊。”

楚某人盯着快步走进大厅的王文杰,说话不经过大脑的回答:“可我这个流氓也是出身官宦世家,而且比他还要利害……嗯?”

你就吹吧,怪不得金才哥不许我去新药厂,害怕我被你给骗了,原来你不但有钱长得帅而且还会吹牛呢!

听楚某人自认是流氓后,尽管李燕现在身处恐慌之中,但她还是忍不住的噗哧一声笑了起来,那梨花带雨的清新样子,让明白过味儿来的楚某人心中一动:怪不得柴青天看中你了呢,原来你的确有种与众不同的纯朴美。

见扬哥盯着人家小女孩子看,孙斌赶紧的Сhā嘴:“燕子,你就放心吧,只要有扬哥在,天塌不下来的!”

“那扬哥怎么还不去让人把金才哥放了?”

不等孙斌说什么,楚铮就板着脸的说:“我故意让这土鳖在里面多待会儿,谁让他背后说我坏话了?”

李燕很纳闷的问:“他说你什么坏话了?”

孙斌替楚铮回答:“这土鳖不是告诉你,不让你去新药厂是怕被扬哥骗了吗?”

李燕着急的解释道:“金才哥那样说是为了我好!而且,你、可扬哥刚才也说他自己是流氓啊?”

刚才只是口误而已!你懂不懂啊……楚铮苦着脸的问李燕:“你中午遇到的那个流氓,有我这样面对你这个小美女还这样一身的凛然正气吗?有我这样显得很有文化素质修养吗?”

“这只能说是你的素质比他稍微高一些,或者说是擅于掩饰自己的嘴脸,”李燕顿了顿,接着侧着头的说:“我听人家都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假如李燕不是李金才的妹妹,假如她不是长得偏偏这样符合三太子的口味,就凭她这句‘流氓言论’,楚铮肯定会对着她小脸蛋抽几下,而不是狠狠的把烟头探在墙上,板着脸的向大厅门口走去。

“傻孩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扬哥呢?唉、唉!”等楚铮走出老远后,孙斌才连连叹气,拿手指着李燕的小鼻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燕子,不是当哥的说你,你知道扬哥是什么身份吗?昂!?他可是……算了,我也不和你说这些话了,反正说了你也不懂。反正我就是想告诉你,也就是金才是他看重的手下吧,要不然就算是市长有类似的困难,他也不一定出手帮助的!”

听孙斌这样说后,李燕顿时就晃了,泪水重新噼里啪啦的顺着脸颊淌下,急促之下抓住他的手,抽泣着说:“斌、斌子哥!麻烦你好好的和扬哥说说,让他千万别生俺的气!俺婶被打、俺金才哥可是为了俺才被抓的。要是他不肯原谅我的话,俺可以答应给他当小三的,你去说说……”

孙斌翻了个白眼,心中渭然长叹:唉!不是扬哥对女人太有杀伤力,就是这妹子没救了,怎么老是说这种话?读了这些年的书,都用在哪儿了?

正文_第785章 :你他嘛的算老几啊!

深受李燕打击的楚铮,在百般无奈之下看到王文杰出来、而李父又拉住他手的苦苦哀求,赶紧的借此机会走了过去。

听到楚铮的声音后,王文杰情不自禁的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看去。

王文杰看着楚铮的那眼神,怎么说呢,就像是失散多年的情人终于见面、孤独很久的牛郎看到了织女,那个热切劲,让某个男人竟然浑身打了个哆嗦,全身都蹭地起了一层的小疙瘩:“王队,怎么了这是,故人相见还不认识了?”

我当然会认识你的,但就怕你不认识我!

王文杰松开李父的手,向楚铮走了一步伸出双手,收起眼中那些‘­肉­麻’的表情,语气倒是有些激动的说:“楚、楚先生,好久不见!”

随意的和王文杰握了一下手后,楚铮抬头看了一眼三层办公楼:“李金才呢?”

“李金才?哦,就是那个打人者。”王文杰见楚铮握手后第一句话就问李金才在哪儿,马上就明白了金才哥在三太子心中的地位了,忍不住又为自己押对了宝而在心中一阵狂喜,连忙咳嗽了一声的回答:“咳,签于他在赶来后就把对方鼻梁骨打断的不理智行为,所以我不得不把他暂时关押进了拘留室。楚先生,我这样做也是按照司法流程来做的,还请你别误会。”

“不会的。”楚铮摇摇头,继续问:“刚才我怎么听你说要去和什么王所长求情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文杰马上回答:“事情是这样的……”

因为现在大家都处在办公楼大厅门口,所以王文杰只是简单的和楚铮的说了一下。

听完王文杰的话后,楚铮冷笑了一声:“潘局长?他是哪个,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

“他是区分局的领导,去年冬天才坐到这个位置的。”王文杰解释道:“我觉得潘局长很可能是接到了某些人的电话,所以才这样吩咐。”

楚铮点点头,抬脚向大厅走去:“王文杰,你领我去见你的所长。”

“好!”王文杰答应了一声,抢先几步超过楚铮,替他掀起了皮门帘。

看到在自己心中‘很有能力’的王副所长在楚铮面前竟然是这个态度,饶是李父没有见过什么大的世面,但他也能从中看出了‘巴结’二字,顿时是又欢喜又惊讶的,一个劲的琢磨:金才啥时候认识这个小白脸子的,他是哪家的娃儿啊,竟然可以让王副所长这样看重!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媳­妇­儿,要是没有的话,能不能把弟弟家的燕子给他介绍一下呢?

……

但愿那个柴少不会因为在唐王挨打,就把怒气撒在我头上。麻了隔壁的,冀南好玩的地方多如牛毛,各大夜总会中的美女更是云集,没事你跑这儿来显摆个几把?

虽说潘局长已经明确表示将这桩打人案件移交到区分局,但王连喜还是担心那个柴少会把怒气撒在他头上,在王文杰走出去后,他就一直在皱着眉头的打电话,希望能够通从上面那些关系中得到什么提示。

就在王连喜刚扣掉市局某副科长的电话时,办公室的门开了,王文杰带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派出所虽说是公安口最底层的单位,但一个所长也算是­鸡­头了,他老人家可以随便出入属下各科室的门,但下属却绝不能在没敲门的情况下就推门进来,哪怕他是副所长也不行,这不但是严格的‘官本位’制度,而且还是面子问题。

所以,在看到王文杰带着那个年轻人大大咧咧的走进来后,王所长的脸马上就拉下来了,口气也生硬的很:“王副所长,不是让你去区分局移交打人者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王连喜只和王文杰说话,却不搭理那个年轻人,这是因为一般二般的人还真没放在王所长眼里。

不等王文杰说什么,那个年轻人就很实在的坐在墙边的沙发上,从口袋中掏出一盒大中华,就在王连喜那张越来越青的脸子下,很从容的点上烟,喷出一口烟雾后,才翘着二郎腿的淡淡问道:“你就是这个派出所的所长?”

别看派出所所长是公安口的最底层,但一个人要是能爬到所长宝座上,要是没有一点当官的伶俐劲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这个年轻人在进来后一脸谦恭笑容的对王连喜递烟啥的,王所长肯定不鸟他。

可这家伙偏偏在所长办公室内表现的比王所长还要实在,完全可以说的嚣张啊狂妄啥的,但王连喜却不敢小看他了,竟然挤出一丝笑容的点点头:“是的,我就是所长王连喜,请问您是哪位?”

“我叫楚铮,楚河汉界的楚,扬手说再见的扬。”楚某人左手敲打着沙发的扶手,明明是抬着头的看着站起来的王连喜,但却给了后者一种得仰视他的‘俺真渺小’感。

楚铮?没听过这名字,这人是谁啊?

王连喜瞥了一眼王文杰,却见他眼观鼻鼻观心的,只好再次强笑一声:“呵呵,原来是楚先生啊。咳,不知道你是来……”

“放人。”楚铮也没有废话,直截了当的用命令式的口吻霸道的说:“把打人者给我放掉!”

哦,我知道了,我说这小子咋这么狂妄呢,原来是为了柴青天来的,看来他十有八九也是个仗势欺人惯了的衙内,不过我可没有听说市内有哪个领导姓楚的,难道是来自省里的?麻了隔壁的,这些光知道吃喝却不懂得做人的官二代,简直都是些该死的人渣!

对于那些扛着老子大旗在外面招摇的二世祖,王连喜很清楚一个道理:这种混吃混合等死的二世祖吧,别看屁的本事没有,但你要是得罪了他们,说不定啥时候就被穿小鞋遭到打击。

在肚子里狠狠的骂了一句后,王连喜脸上很不容易的堆起更多的笑容,甚至还绕过桌子走到饮水机前泡了一杯茶:“呵呵,楚先生,您先喝杯水。”

楚铮很­干­脆的摆摆手:“不渴!”

王连喜的动作一僵,很是尴尬的把手缩了回去,将纸杯放在办公桌上,拢了一下头发:“楚先生,其实在你来之前,区分局的潘局长就已经打过电话来了。而我也安排王副所长要尽快将柴少转移到市区大医院……”

“我不认识什么柴少不柴少的。”楚铮打断王连喜的话,将双脚放在茶几上,淡淡的说:“我想刚才我已经说的够明白了,我是让你把打人者放了,而不是让你把那个被打的在病床上趴着的家伙放了。”

“什么?”王连喜一愣,眼珠子瞪的老大的望着楚铮,慢慢的琢磨过味道来了:“你、你是说,要把那个叫李金才的给给放掉!?”

在问出这句话后,王连喜的脑袋里急速的运转起来:吓,看这家伙横二跋三的,难道说那个李金才也是大有背景的人?我靠,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可就惨了。人家俩神仙打架,­干­嘛要把我这个小所长搅和在里面呀?他姥姥的!

假如不是知道王连喜派王文杰要把李金才押送到市局,三太子阁下肯定会遵从花女王的指示,冷静对待这件事的。

可正是因为从王文杰嘴里知道王连喜要因为那什么潘局长的一个电话,就啥也不问的将李金才押送市局后,他才摆出了这幅嘴脸:既然那个柴少敢动用上面的力量来左右这件事,那么老子也没什么顾忌的了。比仗势欺人,好像华夏也没几个比老子更有资格的了。

再次吸了一口烟后,楚铮点点头:“是的,我再次重复一遍,你现在必须把李金才给我放掉,要不然后果自负!”

威胁,楚铮说出的这句话,绝对是对王连喜所长赤果果的威胁!

如果王连喜是柴青天的老舅,或者他官场经验不丰富的话,他现在肯定会拍着桌子的指着这厮鼻子大骂:你他嘛的算老几啊,敢对我一堂堂所长吆五喝六的!来人呀,将这小子给我铐起来!

可就是因为王连喜是那种在官场上挣扎了数年的老油子了,所以他才在还没有摸清楚铮的底细之前,在还没有详细调查李金才的背景后,采取了忍让态度。

也正是他这个忍让态度,才让他保住了派出所所长的宝座。

强忍着拍桌子怒气的王连喜,在深呼吸了一口后,语气也开始严肃起来:“楚先生,我不想知道你这样说的道理何在,但我只是遵从上级领导的意思,必须把李金才押送到区分局!对不起,你的要求我不能、或者说我没权答应!”

楚铮翻了个白眼:“那么谁才有权?”

“最起码得是区分局潘局长的命令。”王连喜说完这句话后,就闭嘴不语。

王连喜这样说,就是籍此想摸清楚铮的底细:吩咐带李金才去区分局的是潘局长,你要是想让我放掉他的话,那你得说动潘局长、或者动用让潘局长也听话的关系,这样一来我就能从中看出你是何方神圣了。

王连喜心里是怎么想的,楚铮当然知道,但他却无所谓,反正今天来的目的就是处理事的,不动用关系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让这个王所长知道他自己的身份,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

所以呢,楚铮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后,就从口袋中摸出花漫语给他的那个手机,找到梁馨的号码拨了过去。

正文_第786章 :很简单,放掉李金才!

自古以来在华夏的官场上,无论是哪个朝代,都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

在楚铮看来:一个区分局的局长都让王连喜这个所长拿着当大爷看了,如果梁馨这个市局一把手说话呢?老王同志还不得当作圣旨来对待?

所以呢,楚铮也没有再和王连喜废话,就直接开始拨打梁馨的手机号码。

梁姐姐今天能够坐上市局宝座的位置,诚然和她的自身能力有关,但要是没有楚三太子从高层的运作,就算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现在恐怕还在某小派出所当个小民警呢。

现如今,楚三太子让她出马办点小事,她还不得乖乖的喊YES?

更何况,梁姐姐和楚某人在梁家老人眼里,还是一对‘玉人’呢,不管是公还是私,她好像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嘟嘟嘟……的嘟嘟了几声后,那边的梁馨接通了电话。

也许是梁馨周围还有别人吧,反正她在接通电话后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待了片刻看来是走到方便的地方,才问道:“喂,我是梁馨,请问您是哪位?”

花漫语可以有梁馨的私人手机号,但梁馨未必会有她的,这就是身份的差异。

虽说梁馨在接电话之前看到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但既然能够打通她手机的,一般来说只要不是打错的,肯定会是上级领导或者亲朋好友之类的,最不济也是她在市局的那几个心腹手下。

为了能够让王连喜知道这是在给谁打电话,所以楚铮在电话接通后,就按了免提,使得梁姐姐的声音很清晰。

哟,他竟然能够打通市局梁局长的电话!

听到电话那边传来梁馨自报家门的声音后,尽管梁姐姐好像也挺纳闷这个给他打电话的是谁,但王连喜的双腿还是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先别管梁局为什么不知道是谁在给她打电话了,仅仅凭着这姓楚的知道她手机号这方面来看,那就说明这厮道行不浅啊!

楚铮吸了一下鼻子,满不在乎的声音:“我是楚铮,你们都吃饱了没有?”

“楚铮?啊!”那边的梁馨的反应,明显的诠释出了‘又惊又喜’这个成语:“我早就吃饱了呀,就等着你来敬酒呢,可花总却说你有事离开了。哎,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的?”

楚铮得意的笑笑:“嘿嘿,我想知道你手机号,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切,你就吹吧啊你!”那边的梁馨娇嗔的切了一声,问:“你去哪儿了,给我打电话有事?”

“嗯,是有点事要麻烦你。”楚铮坐直了身子,就把发生在李金才身上的事,简答的说了一遍,末了才说:“那个区分局的潘局长是谁的关系,怎么敢在还没有调查清楚的情况下,就不管不问的只抓李金才呢?”

“这个……”那边的梁馨犹豫了一下:“这件事不方便说,你现在唐王派出所?”

“嗯。”

梁馨又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很简单,放掉李金才。”

“这样做,不好吧?我觉得还是得详细调查一下再说。楚铮,你放心,我们公安机关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楚铮不耐烦的打断梁姐姐的话:“你少来给我打官腔!你就说放不放李金才吧!”

梁馨听出了楚铮的不耐烦,也有些着恼的说:“我这样做是根据司法流程来的,到底放不放李金才,得经过调查后才能做出判定!”

“我没那个闲工夫等你们调查清楚,如果再等下去的话,那么李金才就会被带到区分局。”楚铮将手中的烟头随手扔在地上,皱着眉头的说:“既然那边可以不用调查就要单独带走李金才,那我为什么不能先放掉他?”

“我这样做是为了你好!”梁馨口气也硬了起来:“楚铮,你应该没有忘记今天上午发生的那件事吧?如果这时候你再冒然得罪柴家的人,那你该怎么……”

“该怎么做那是我的事儿,和你无关。”楚铮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了:“你就给一句话,你放不放人吧?”

那边的梁馨沉默了片刻,才叹了口气的说:“楚铮,我是市局局长不假,但我不是为你一个人办事的局长,我要为广大人民群众负责。”

“草,第一次找你办事,就这样不给面子!那就算了,我再找别人,就这样吧。”楚铮真没想到,这个梁姐姐还真是个榆木脑袋,他亲自给她打电话了,还遭到拒绝,这让他在两位王所长面前感觉很没面子,冷冰冰的说了一句后,就要扣掉电话。

楚铮被梁馨拒绝后感到没面子吧,可他根本没看到两位王所长的脸上表情。

我草,冀南警界的著名刺玫瑰,啥时候可以让一个男人敢对她爆粗口了?难道说他们之间有了……王连喜和王文杰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这层意思。

梁馨说啥也没想到,楚铮竟然为了她要按照程序走而和她爆粗口,气急之下刚想摔手机,可最终却在某男将要挂断手机之前,却莫名其妙的服软了:“那好,你让唐王镇的派出所所长接电话。”

“你早就该这样说的!我真纳闷,你明知道我最讨厌女人不听话,却偏偏这样固执!”楚铮先随口埋怨了梁馨一句后,这才将手机举在手里对王连喜说:“哎,过来,你们市局梁馨局长要和你说话。”

擦,这完全是男女之间的打情骂俏啊……听到楚铮那样说梁馨后,王连喜心里顿时庆幸刚才没有对某男拍桌子了,要不然得罪了梁局长,那以后有的是被穿小鞋的机会了。

他赶紧的走到沙发前,身子微微弯着腰的接过手机,尽管那边的人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王所长还是一脸的殷勤笑容:“梁局长,您好,我是唐王派出所的王连喜。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在事件发生时我还在区分局开会,当我得到消息赶回来时,区分局的潘局长就给我打电话来说,要把……”

王连喜不等那边的梁馨问什么,就径自口齿清晰的把事情先说了一遍。

王连喜这样说,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就是: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奉了潘局长的命令,请你千万不要把被这个叫楚铮的小白脸骂了的怒气撒在我头上。

第二个却是最重要的:王连喜本人虽说知道梁馨是市局老大,但却从没有见过她,更不知道她的私人手机号是多少。

虽说现在他基本确定对方那个人百分之八十的是梁局,可他绝不会因为她的一个电话就放掉李金才。

如果万一这个梁局是个假的,只是和和楚铮串通起来玩双簧的呢?

所以,他才说出是奉了潘局长的命令,隐隐带着‘他只有接到潘局长电话,才会放人’的意思。

梁馨是­干­刑警出身的,当然能猜出王连喜这样说的意思,也没有任何的理由去责怪他,更没有当场命令他放掉李金才,而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后,就扣掉了电话。

……

潘仁风,不知道他和宋代那个潘仁美是什么关系,反正他是立山区区分局的局长。

在接到省厅孙晨阳副厅长电话时,潘仁风是被吓了一跳:什么,柴家的某个大少爷在我们冀南乡下被人揍了一顿后,又守着民警被人打断鼻梁骨?!我靠,这谁家的大爷啊,这样猛!

虽说孙晨阳副厅长并没有在电话中做出什么明确指示,但善解人意的潘局长却马上悟会了领导的意思,严令王连喜速速赶回派出所,将那个敢招惹柴大少的那个家伙押送到区分局来,他要亲自审理!

可就在潘仁风等着王连喜派人把打人者押到区分局时,市局梁局长的电话却来了,命令他立即向唐王派出所所长下令,马上放掉那个叫李金才的打人者!

这一下,潘仁风有些懵了:哎哟哟我草他姥姥的,老子还以为这事只牵扯到柴家那个公子哥儿呢,可没想到却也惊动了梁局长!

当官当到潘仁风这个地位,有些事根本不用刻意去想,就会明白的,比方现在:背后有着柴系为背景的孙晨阳副厅长亲自打招呼要‘办’一个乡下泥腿子,那绝对是一个电话的事儿。可谁能想到,‘背靠’楚系这颗参天大树的市局局长,竟然要力保这个泥腿子!

这样一来,饶是潘仁风是那种玲珑八面的聪明人儿,可一时半会的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当然了,他在和梁馨的通话中,还是答应的很­干­脆的,可在扣掉电话后,马上就给孙晨阳拨去了电话。

不管怎么说,孙晨阳才是他潘仁风的老上司,也算是柴系在齐鲁省公安口的重要人物吧,就算他是被梁馨直接管辖的,但他却不会因为梁局长的一个没理由的电话,就放掉李金才的。

事情关系到柴家的公子爷,潘仁风怎么着也得谨慎行事不是?

……

臭小子,竟然敢守着别人威胁姐姐我!要不是在电话中看不到你的话,瞧我不打破你的脑袋!

心里堵着一口气的梁馨,在泉城大酒店七楼走廊尽头扣掉潘仁风的电话后,马上就给楚铮拨去了电话。

正在端着纸杯喝茶的楚铮,听到手机响了后,就接通了电话:“我是楚铮,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正文_第787章 :你可真是让我丢大脸了!

听你口气,好像你就是我的直接领导一样!

梁馨听到楚铮的说话语气后,情不自禁的翻了个白眼,有些无奈的回答:“唉,三太子您吩咐下来的事情,我这个小小的局长怎么敢违抗呀?您老人家就放心吧,我已经给区分局的潘局长打电话了,他应该很快就能给唐王那边去电话,但是我可警告你啊楚铮……喂?喂?”

梁馨正准备和楚某人说几句‘知心话’时,那个家伙却扣掉了。

“我、我!”梁馨举着忽然传来嘟嘟声响的手机,气的一下子举了起来,却又缓缓的放下小声骂道:“混蛋,越来越不给姐姐留面子了啊,看我以后怎么……唉,还是该琢磨个和他分手的理由,去敷衍老爸老妈吧。

早就过了该嫁之年的梁馨局长,愁眉苦脸的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前,搜肠刮肚的开始琢磨起和楚铮‘分手’的理由:是和老爸他们说我不喜欢楚铮呢,还是实话告诉他们人家楚铮早就有老婆了呢?嗯,我觉得还是说我不喜欢他好了,这样我最起码有面子不是?

滴滴……就在梁姐姐琢磨理由时,手机震动起来,她一看,还是楚铮使用的号码,于是就接通了:“怎么又打电话来了……什么什么?潘局长给派出所打电话说不许放人!?”

楚铮那很不满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我说梁大局长,这个位置你还能不能做得来?昂?你一个市局的局长,竟然命令不了一个区分局的局长!我草了,你可真是让我丢大脸了!”

“你少在这儿给我叨叨,我先打个电话问问再说!”梁馨被楚铮的话给惹怒了,对着电话低吼了一声后,就气呼呼的再次拨通了潘仁风的电话,不等那边说什么,她就语气相当凌厉的责问:“潘局长,我这个局长的话是不是对你不管事啊!?”

这事假如不是牵扯到柴家公子的话,我哪敢违抗您老人家的‘圣旨’啊?

潘仁风站在办公桌前,双手捧着电话的陪着笑的说:“梁局,不是我不服从您的指示,但这事可是省厅的孙副厅长特意过问了的,我也无能为力,对不起了。”

潘仁风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不放那个打人者不是我在作梗,这是省厅孙副厅长的意思!对不起了,梁局。

梁馨闻言,呵呵冷笑一声:“呵呵,潘局长,我不想和孙副厅长求证什么,我只是想问你一句,你这个区分局的局长,是该按照我这个市局领导的意思来办事呢,还是听从省厅领导的?”

虽说按照级别来说,省厅副厅长的官衔要远远大过一个市局的局长,但在官场上最忌讳的事情,莫过于越级指挥和越级汇报工作了。

而梁馨和潘仁风当然都明白这一点,所以梁馨才这样责问他。

你梁馨再牛,但好像也牛不过柴家吧?再说了,这事是孙副厅长直接发话了,我怎么能不听呢?

潘仁风心里这样想着,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收敛,语气也听起来有些公事公办的样子,非常淡定的回答:“梁局长,对不起,这事还真是孙副厅长发话的,您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最好直接去省厅,千万不要为难我。”

不为难你?哼,你以为那个柴大少背后有柴系就敢这样嚣张了,可你根本不知道现在亲自出马相救那个李金才的是楚系中枢的三太子!潘仁风,老娘我这次登位后,正愁没机会整顿不听话的人呢,可你竟然主动的撞到枪口上了,那可别怪我了!

梁馨无声的嘿嘿冷笑两声,再也没说什么,就扣掉了电话,立马给楚铮打了电话去。

电话一接通,不等楚铮问什么,梁姐姐就用很无奈很孤独的口吻幽幽的说:“唉,楚铮,不是我不能帮你,是因为这件事好像牵扯面太广了,根本不是我一个市局局长所能左右的了。现在省厅的孙晨阳副厅长已经Сhā手此事了,他直接越级给区分局的潘局长下的命令……”

看着楚铮越来越黑的脸­色­,王连喜忽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而且冷汗已经湿透了后面的背心:我的个­奶­­奶­哦,这事不但惊动了市局的局长,而且还把省厅领导给牵扯进来了!我靠,这个叫李金才的泥腿子,到底是有着多大的背景啊?

王连喜看了一眼脸­色­同样紧张但却没冒冷汗的王文杰,忽然有了一种被利用的感觉。

“好,我知道了,这事你不用管了,我自己会处理的。”楚铮听完梁馨的‘汇报’后,低着头的稍微琢磨了片刻,觉得事情到了这一步,她也真帮不上什么忙了,于是就说:“花漫语在不在?你让她来接电话。”

事情要大条了!

梁馨知道,这事只要一让花漫语Сhā手,依着那个小太妹的脾气­性­格,绝不会任由什么潘局长孙副厅长这种小人物‘气’她未婚夫,更有可能得通过上层运作,借此机会把柴楚联盟向花楚联盟推进。

但不管怎么说,潘仁风这个区分局的局长是保不住了,而她所做的也只能按照楚铮所说的去做:“嗯,好的,那你稍等。”

梁馨说完刚想攥着手机去‘百花争艳’包厢去找花漫语,却恰好看到她脸蛋儿红扑扑的走了出来,于是就赶紧的喊道:“花总,有您的电话!”

花漫语在应付完了楚某人的那些‘红颜知己’后,刚想出来松口气呢,就听到梁馨这样喊她,于是就有些奇怪的问:“是谁找我?”

“是楚铮。”梁馨一边向她走去,一边解释:“他现在乡下为了李金才的事奔波,不过却遇到了一些我不能解决的麻烦,所以才让我找您接电话。”

“咦,事情真的严重到这一步了?”李金才打了柴家某个公子的事儿,花漫语在楚铮走时就知道了,此时见他让梁馨通知自己,就知道他记住自己对他的嘱咐了,并没有鲁莽行事,于是就有些欣慰的接过手机,背转过身的柔声说道:“喂,楚铮,怎么了?”

楚铮也没有绕圈子,简单的把省厅孙副厅长Сhā手的事儿简单的说了一遍,末了问:“依着你的意思,该怎么办?”

“楚铮,别看这事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但一个处理不好的话,在眼下这种敏感的局势下,闹不好会惹起高层的动荡。”花漫语犹豫了一下,才语气有些严肃的说:“虽说我知道接下来的建议你可能很反感,但我还是想告诉你。”

“你说,我听着呢。”

花漫语换了个手拿手机,淡淡的说:“柴家本来就因为柴紫烟之死、柴亮被你打伤一事而对你不满,要不然林静娴也不会在今天上午亲自来敲打你了。我觉得吧,如果要想以稳定为主的话,可以让李金才去区分局。至于该怎么打点,那就由我们来做好了。当然啦,那个惹你生气的什么潘局长,明天就让他找个地方养老吧,这种小事还是应该不会引起柴家的反弹,毕竟这也关系到了楚家的面子。”

花漫语之所以这样说,就是觉得在眼前这个敏感时期,如果为了一个李金才就和柴家再发生什么摩擦的话,那么就未免太不值得了,倒不如忍气吞声一次,只要他们别对李金才做的太过份了,哪怕在事后加倍安慰李金才呢?

严格的来说,花漫语提出的这个建议,是正确的,楚铮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个心腹手下去和柴家再发生摩擦。

不过,她同时也很清楚楚铮的­性­格,所以才将话说的这样委婉。

楚铮当然明白花漫语这样说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不过他一想起花白头发的李父为了儿子给王连喜下跪、李燕那衣衫不整的样子、和柴家那混蛋也好意思仗势欺负乡下人的无耻,就觉得如果在占尽天理的情况下再服软的话,那他以后都会为此感到窝囊。

深吸了一口气后,楚铮缓缓的摇了摇头,语气很淡却很坚定的说:“漫语,你听我说,我不接受这个建议。如果是错在李金才的话,那我无话可说。但明明是他们的错,我要是再服软的话,以后柴家的人,会不会觉得我始终因为他的死而愧疚,从此变本加厉的在各方面都借此来为难楚家呢?所以说呢,这一次我一定要把李金才带走,一定!”

唉,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这样说。

花漫语在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不再规劝楚铮,而是低声说:“好吧,那你暂时先在派出所,等我打几个电话问问再告诉你。”

听花漫语这样说后,楚铮知道她要替他出头了,于是就赶紧的说:“算了漫语,还是我来打电话吧,这事是我……”

花漫语低笑一声打断楚铮的话:“呵呵,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们还用得着分彼此么?”

楚某人听了这句话后,心里一暖,马上就证明了那句‘温饱思­淫­欲’是多么的形象,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低的说:“是啊,我们有时候就是‘连’在一起的。”

花漫语的脸儿一红,刚想说什么,眼角却瞥见了一旁的梁馨,顿时就莫名其妙有了点小慌乱,话也不说一句的扣掉了电话。

不知道花漫语为什么会忽然脸红的梁馨,等她把手机递过来后,就问道:“花总,我是不是亲自去乡下一趟?”

正文_第788章 :你想玩坐山观虎斗?!

花漫语知道,梁馨主动提出要亲自去乡下派出所,就是为了给楚铮站队助威的。

既然决定要大动了,索­性­那就把事情闹的大一些吧!呵呵,柴紫烟啊柴紫烟,你这才翘了几天啊,柴楚就因为你家的人频频发生矛盾,这好像是天意吧……

花漫语心中得意的笑笑,轻点了一下头说:“好吧,梁局,我觉得你最好多带几个人去,以防楚铮做出什么不理智的动作。”

楚铮又不是傻瓜,他怎么可能在你决意出头后还会乱来?你这样说其实也就是想让某些人看看,楚家三太子的威严是不允许任何人践踏!更籍此机会达到你的一些目的,切,利用我们来充实你自己,却说的这样冠冕堂皇,你当我傻么?

梁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下花漫语,却使劲的点了一下头,马上噼里啪啦的拨了个号码,背转着花漫语左手掐腰领导派头十足的对着电话下命令:“防暴大队的尹庆勇队长吗?我是梁馨,你现在马上派出一只全副武装的小分队,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东郊306、408国道路口,随时等候我的命令!对,就是现在,用最短的时间赶到指定地点!”

看着下达命令时浑身散发着威严的梁馨,花漫语突然觉得,要是将这个对某男很有意思的傻妞拢住,当个丫鬟使唤着,那么以后在冀南就不用为那些小事而­操­心了。

不知道花总对她已经有了‘欣赏’之意的梁姐姐,在打完电话后,当即和她告辞。

“好,路上小心些,到了那儿要劝着楚铮别意气用事。”花漫语顿了顿,似笑非笑的看着梁馨:“其实吧,我觉得在这种事情上,他还是挺尊重你意见的。那么以后还真得需要梁局,好好帮我‘管教’一下他呢。”

梁馨听花漫语这样一说后,心里顿时一突,赶紧的挪开看向花妹妹的目光,一个劲的说‘俺怎么能把他管了呢?他那么那个啥’,然后急匆匆的转身闪人了。

“他要不是听你的话,你不会搂着他动不了么?”花漫语笑眯眯的等梁馨消失在电梯门口后,自言自语的一声,然后抱着膀子的慢慢向前走了几步,却忽然转身重新走到‘百花争艳’的包厢门口,推门走了进去。

百花争艳包厢内,那些来给楚铮捧场的妞们,正举着酒杯脸蛋儿红通通的说笑呢,忽然看到刚走了不久的花漫语重新回来后,都很礼貌的停住了当前的话题,向她看来。

“本来楚铮该这时候来感谢大家捧场的,不过他遇到了一个不下的麻烦。”花漫语进来后,抬手和在座的打了个招呼后,就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这句话。

最先条件反­射­般问话的人是秦朝:“楚铮遇到了麻烦?他能在这儿遇到什么麻烦!”

依着三太子阁下在华夏的能量,只要他不去欺负别人,别人就算是烧高香了。

可现在,花漫语竟然郑重其事的说他遇到麻烦了,这也怪不得秦朝姐姐很惊讶。

你果然在听到他说有麻烦后,是第一个沉不住气的……花漫语看似挺随意的瞟了一眼秦朝,然后表情严肃的把李金才父母被打、他又打人家、被带到当地派出所、楚铮去了后抬出梁馨这个市局局长、竟然被一个区分局的局长给拨了面子、而且还牵扯到了省公安厅等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能够有资格坐在‘百花争艳’包厢的,像秦朝、苏菲、周舒涵、刘萌萌等人,她们虽说都和楚某人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但要是在遇到什么牵扯到官方的事情,唯一能够给予楚弟弟帮助的,好像除了花漫语外,就是秦朝了。

所以说呢,花漫语来这儿特意说出这件事,与其说是和大家解释楚铮为什么不来敬酒,倒不如说是来专门说给秦姐姐听得。

一开始秦朝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花漫语说到梁馨现在已经带着防暴大队赶到乡下去后,她才忽然明白了这个小太妹的真实目的,心里不由得苦笑一声:花漫语啊花漫语,你还真是好心机呢。本来花楚两系出面对付一个二流小衙内,就够让柴系感到手忙脚乱的了,你却还不肯罢休,竟然要利用我对他的感情暗示我也要有所动作,形成秦、楚、花三系对抗柴系的局面,这不是故意把事情惹大吗?为了一个李金才,至于嘛?

花漫语在长话短说的把事情经过说完后,就不再吭声,而是端起了一杯红酒,在手中慢慢的摇晃着。

除了秦朝外,其他那些花枝招展的妞,根本不清楚花漫语来这儿说这些话的目的,就算她们想为楚某人摇旗呐喊,但却没有那个本事。

所以,在花漫语停下话头后,大家都开始望着眼前的某个地方,发呆。

一时间,刚才还春光香艳的‘百花争艳’包厢内,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秦朝盯着花漫语手中的那杯红酒,脑子里快速的转着:如果我要是出面的话,这就代表华夏军方主要力量已经主动向楚系靠拢,这样做的话,爷爷会不会答应?如果是楚铮本人遇到这种情况,我自然会马上行动,但只为他的一个心腹手下,就仓促做出这种决定,还是不明智的。根本没有必要为秦家竖立柴家这个敌人,嗯,我还是装糊涂吧。

秦朝姐姐在心里打定了‘不管不问’的主意后,就伸手拿过一片西瓜,慢条斯理的用牙签开始挑起了西瓜子。

秦朝的一举一动,都被花漫语看在眼里,她也看清了秦姐姐心中的想法,不由得心底冷笑:呵呵,虽说上午你给我充当了一次姐姐,我也很感激你的。可我再感激你,好像也不能阻止你对他的‘非分之想’吧?既然都这样了,却在他需要你时退缩,你想玩坐山观虎斗?嘿嘿,天底下哪儿有这样容易的事?

啪的一声将酒杯放在桌面上,打破了包厢内的沉寂后,花漫语盯着酒杯淡淡的说:“唉,其实我也劝过楚铮,让他低调处理这事。可他却说,如果这次在占尽天理的情况下还要低头的话,那他以后就再也没有脸混了。其实大家都知道,他要是明智的话,绝不会为了一个李金才去得罪那个柴青天。可现在呢,却是柴家利用他对某件事的愧疚,来硬踩他的头……这个男人么,宁可流血流汗,但绝不会选择低头的。不管怎么说,我觉得这件事虽说是小事,但却是个关系到楚铮面子的问题……”

“唉,漫语,你不用说了,我明白的很。”

秦朝轻叹一口气的打断花漫语的话,然后站起身走到窗前摸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是李部长吗?我是秦朝。嗯,我给你打电话是有事想请示您……”

……

自从楚铮打电话后,王连喜就一直在旁边偷偷的瞅着他,心里在琢磨这厮究竟是哪方神圣。

本来,在楚铮刚给梁馨打通电话时,王连喜根据他们之间的谈话语气,还以为这是一对‘公母俩’呢。

可后来,他却又让梁馨去找一个姓花的老总,还说这事决定不会向柴家的人服软。

这样一来,楚铮到底是属于哪个阶层的人士,王连喜所长还真搞不清了,于是就向王文杰看去,渴望他能看在大家同事一场的缘分上,能够给点小小的提示。

别看王文杰知道楚铮的真实身份,但他同样也没想到一件看起来很普通的民事案件,竟然会因为他的推波助澜上升到这个地步,那很是英俊的小脸蛋早就吓得有些发白了,又怎么可能会给王连喜一点有用的暗示?

楚铮在和花漫语通完电话后,就一直闭目沉思这件事的利弊之处,没有再说什么,甚至连烟都没有吸。

就如同泉城大酒店的‘百花争艳’包厢内那样,所长办公室内的气氛此时也变得那样的压抑。

叮铃铃!

一声很是清脆的电话铃声,一下子打破了眼下这让王连喜感到有些窒息的沉默,他赶紧的瞥了一眼睁开眼的楚铮,一把抓起办公桌上的固话,声音有些­干­涩的问道:“喂,我是唐王派出所的王连喜,请问您是哪位……啊,原来是区分局刑警队的孟队长啊,您好,您好……什么?啊?哦,哦,我知道了,是,是!好的,再见!”

放下话筒后,王连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陪着笑的向坐在沙发上的楚铮开始‘汇报’工作:“咳,楚先生,刚才区分局的刑警队孟队长打电话来说,他现在已经带队前来派出所了,目的就是要把打人者、就是那个叫李金才的小伙子带走。您看……”

楚铮无声的冷笑一声,淡淡的回答:“区分局不但不遵从市局的命令,而且还敢背道而驰的要把人抢先带走,这动作很迅速嘛。呵呵,王所长,我有句话想问你,希望你能如实的回答我。”

虽说楚某人根本不是当官的,但王连喜还是赶紧的回答:“楚先生,您请说!”

楚铮看着王连喜的眼睛,缓缓的说:“你,还想不想在派出所所长的这个位置上坐下去?”

王连喜一楞,接着就明白过了楚铮这句话的意思:你若是替我挡住区分局的那些人,那我保你所长位子不丢。你若是让人把李金才给带走了,嘿嘿,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你这个所长是­干­到头了!

正文_第789章 :区分局的人要来抓人了!

麻了隔壁的,这绝对是个影响一生的选择题啊!

听懂楚铮话中意思的王连喜,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唯唯诺诺的说:“楚、楚先生,我当然想在这个位置上继续为人民服务下去了。可您也知道,我只是一个镇派出所的所长,是受到区分局领导直接管辖的,我不敢……”

楚铮摆摆手,反问道:“是区分局大,还是市局大?区分局的局长既然敢光明正大的违背市局局长的命令,你为什么又不能违抗区分局的命令呢?而且呢,我还敢向你保证。”

王连喜马上追问:“请楚先生明说。”

楚铮双眼一眯,一股让王连喜心中打颤的寒光一闪即逝:“如果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不管结局怎么样,我都会让你继续在这个位置上为人民服务。至于区分局的那个潘局长,今天就是他在位的最后一天!”

王连喜听楚铮这样说后,眼珠子猛地睁大:我靠,大爷,我的好大爷!您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啊?就算你和梁局是公母俩,可你也不该口出狂言的要把一个区分局领导换掉啊,你这样说,肯定是在忽悠老子。

王连喜心里是怎么想的,楚铮当然知道,也明白他心中的顾忌,于是就轻描淡写的说:“你应该还记得市局的前局长王益吧?实不相瞒,他的起伏和我有着很大的关系。”

别看王连喜只是乡下派出所的一个所长,但上面领导的变动,他绝对该很关心。

就像王益这个新任市局局长,还没有当几天就被梁馨顶掉的这件事,他虽说根本不知道内幕,却也靠着在基层官场打拼的经验,隐隐知道了些什么:在官场上一个人要是落魄了,不是站错队就是得罪比他(她)更牛逼的人,遭到打击报复了。

现在,王连喜听楚铮毫不顾忌的提起这件事,而且暗示王益的倒台就是他的‘努力’后,知道要是再不表态,那后果是肯定不堪设想了,于是就猛地一咬牙:“麻了隔把子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子拼了!”

骂了一句粗话给自己壮胆后,王连喜马上就对王文杰下达了命令:“王副所长,现在请你立即带着所内所有­干­警,守候在拘留室门口,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带走李金才!”

“是!”这一声‘是’,是王文杰对王连喜喊的最响亮的一次。

……

不知道那个长得挺好看的孩子,能不能把俺家金才给救出来呢?

自从楚铮和王文杰走进办公楼后,李父就一直在那儿战战兢兢的默念阿弥陀佛。

看出李父心中的忐忑,孙斌倒是一脸自如的劝他:“大叔,你别担心,既然扬哥亲自出马了,金才肯定会没事的。”

“你那个扬哥真的这样利害?”李父望着办公楼的大厅,头也不回的喃喃道:“唉,但愿如此吧,但愿如此。”

见李父还是半信半疑的,斌子哥也不屑再和这种没见过世面的老头解释什么,犹自点上一颗烟,仰头望着天的吞云吐雾起来。

“斌子哥,那个扬哥究竟是什么人呀,他怎么可以能说得动派出所所长呢?”自从孙斌赶来后就感觉有了依靠的李燕,小声的问道:“还有就是,你觉得俺是不是现在就得回家准备点钱呀?”

孙斌有些奇怪的问:“准备钱?准备钱­干­嘛?”

李燕双手裹着衣襟,小声的回答:“疏通关系啊,疏通关系不得花钱吗?斌子哥,你觉得三千块够不够?你、你别笑,我们在开饭店后,家里就剩下这点钱了。”

笑得很贼兮兮的孙斌,觉得李金才这宝贝叔妹妹还真有搞笑天赋,不但刚才指着扬哥骂他流氓,而且现在竟然还想让扬哥拿几千块钱来给一个派出所的所长下礼。

“唉,傻妹子哦,傻妹子,咱扬哥出马要是还得需要金钱开道的话,那他可就……”很是潇洒的晃了晃脑袋后,孙斌刚想给燕子吹嘘一下扬哥的光荣事迹,就看到一辆钱江125摩托车吱嘎一声的停在了派出所门口。

一个光头的年轻人,来不及下车,就对着李父的位置喊道:“六叔,刚才我才出了唐王道口(唐王的一个地名),远远的就看到几辆警车向这边开来,我估摸着那是来带走金才哥的,咱们要不要回村喊人去?”

还没有等李父回答呢,此时围拢在派出所大院内的那些李家村村民,就吩咐咋呼起来:“二蛋,你说什么?你没有看错吧?”

“是啊,是啊,人家也许是执行别的任务呢?”

那个叫二蛋的回答:“我觉得够呛,很可能是为了金才哥这事来的!”

一听这话,孙斌脸上的笑容一收,自言自语的说:“咦,不会呀,既然扬哥要带金才走,哪儿还有人敢和他对着­干­?”

“闪开,都闪开!”孙斌的自言自语话刚说完,就见王文杰带着所内七八个民警,大呼小叫的从办公楼大厅中冲了出来,推开围拢在大厅门口的群众,快步向拘留室方向跑去。

此时聚拢在派出所大院内的李家村村民,最少也得上百人,但大家在看到王文杰等人的这种阵势后,都吓得不由自主的向墙边花坛边靠拢。

要不是担心儿子会出事,李父说啥也不敢跑过去问问是咋回事的。

看着李父那张带着恐慌的橘子皮老脸,王文杰大声喊道:“区分局的人要来抓人了!”

孙斌顿时小声骂道:“嘛的,那些警车果然是冲着李金才来的!”

一个派出所就能让李父这种人当作是‘三堂会审的衙门’了,更何况比派出所还要大的区分局?

现在,李父看到王文杰带人摆出这个阵势后,还以为他们要配合区分局的把金才娃抓走一枪蹦了呢,顿时就双腿一软的,差点栽倒在地。

王文杰赶紧的伸手搀住他,安慰他:“大叔你就放心吧,我们站在这儿不是为了要把你儿子怎么样,而是要防备他被区分局的人带走……同志们,我们一定要坚守岗位,在没有得到王所长的命令之前,绝不会让任何人把李金才带走!”

“是!”其余的民警异口同声的高声答应了一声。

不行,老子再也不能无动于衷装好人了!

看着院子中乱糟糟的情况,孙斌这时候也顾不得去请示楚铮了,迅速的摸出电话,就打给了王小三:“小三,我是你斌子哥,现在我命令你带着于老大他们,开着所有能载人的车子,立即赶到唐王派出所来!迅速一点,用最快的速度!”

扣下电话后,孙斌擦了擦鼻子看着匆忙回村喊人的几个村民,骂道:“麻了隔壁的,既然村民们都自发的组织人了,我凭啥不把我们的人拉来?反正有扬哥……哎,哎,燕子,你拉着我胳膊­干­啥呢?”

李燕小脸煞白的哭着说:“斌子哥,事情眼看越闹越大,我、我们该怎么办啊!”

很是有着大哥哥风度的,孙斌抬手摸了摸李燕的头顶,望着被人搀到花坛前坐下的李父,很有神棍潜质的说:“信扬哥,得永生!”

……

完啦,完啦!

就在孙斌耐心安抚李燕别怕时,凄厉的警笛声从西边的远处传来。

“来了,来了,四五辆警车呢!呀,这下怕不得有二十多个警察呀,我们村的人怎么还没有到呢?二蛋,二蛋,你抓紧再去看看!”那些聚拢在派出所门口的村民们,在远远看到来了那么多警车后,说话时都有些发抖了。

“各位乡亲们!”就在二蛋发动摩托车准备回去催救兵时,一直呆坐的李父却忽然站了起来,在兄弟的帮助下爬上花坛,身子在发着抖的冲大伙儿喊道:“大家要冷静,千万不要和政府对抗!俺知道,金才为咱们村许多好孩子都找到了工作,你们都挺感激他的,可咱们千万不能和政府对抗呀!”

“六哥、六叔、六大爷!”村民们七嘴八舌的喊道:“金才为咱们村解决了那么大困难,咱们说啥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带走!老连支书也说了,咱李家村豁着弄个对抗政府的罪名,也得保住金才!你就别说这些客气话啦……二蛋,还你嘛的不快去!”

“哦!”二蛋答应了一声,飞快的一踹摩托车反冲,呼呼的就蹿了。

“这事搞得,这事搞得!”见老乡们都这样拥护自己的娃儿,李父是又感动又害怕。

看来老子以后再给老乡办事,也不能收取好处费了,有道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啊!

在斌子哥的无限感慨中,四辆涂着蓝白相间颜­色­的警车,和一辆涂有‘冀南市中心医院’的救护车,就停在了派出所的门口。

不等车门打开,早就等候多时的村民,呼啦一声的就围了过去,纷纷叫嚷着:“你们是来抓金才的吗?”

“俺们可告诉你们,你们要是敢抓金才的话,俺们、俺们就和你们拼了!”

一个相貌堂堂的警官从第一辆警车上跳了下来,见到这样的阵势后,冷笑一声的高喊道:“区分局的刑警中队办案,围观者速速散开,要不然将以妨碍公务罪论处!”

村民们却不听这一套,犹自瞎喊:“你们是来­干­啥的?”

那个相貌堂堂的警察懒得和一群泥腿子说什么,只是喝道:“我们正在执行公务,现在我命令你们都散开!”

众村民脖子一挺:“你们凭什么不去惩罚那些坏人,却来欺负俺们小老百姓啊!”

正文_第790章 :你们还有脸自称是守法公民!

这个相貌堂堂的警察,正是奉潘局长之命、前来唐王抓捕打人者李金才的孟队长。

看着眼前群情激昂的李家村村民,孟队长在心里骂了句‘没见过世面的泥腿子’!

然后掏出腰间的铐子,哗啦啦的一摆,转身喝令下车的众手下:“大家伙都给我听好了,谁要是敢无故阻拦区分局办案的话,直接给我抓好了!”

“有!”既然队长下令了,那些警察再也不客气,马上就组成三个小队,双手前伸的向人群中挤去。

虽说李家村的村民们在人数上站了绝对的优势,但大家伙却是老年人居多,尽管心中很愤怒的,但天生却对警察有着一股畏惧心理,根本不用众警察做出什么过为的动作,人群就被撕开了几道口子。

走在最前面的孟队长刚来到院子中,一眼就看到了王文杰等人。

以前王文杰在市局时,曾经和孟队长打过几次交到,所以大家互相都认识。

而孟队长见王文杰身为警务人员。不但不去疏散群众而是守在一个铁皮门口,马上就明白那个打了柴少的凶手就是在这里面了,所以对着手下一摆手,所有人都随着他冲开村民来到了拘留室门前。

“王副所长!”

“孟队长!”

两个人互相打了个招呼后,王文杰首先问道:“孟队长这次带队来所里,是不是要把李金才带走?”

孟队长根本不知道李金才是谁,但从王文杰的话中,他却可以听出李金才就是那个打伤柴青天的人,所以在笑了笑后说道:“王副所长,不好意思,这是区分局潘局长的意思,我这个队长只是奉命行事。”

王文杰抿了抿嘴角,问道:“据我所知,市局的梁局长曾经给潘局长打过电话,按说潘局长也该奉命行事才对,可他为什么还会派你来带人呢?”

孟队长脸­色­一沉:“王副所长,这些事好像不是我们这个层次的人所议论的吧?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是区分局的刑警队长,现在奉命来带走打人者和被打者,还希望王副所长多多配合。现在,我请你闪开!”

王文杰冷笑着后退了一步,后背贴在门板上:“孟队长要是需要带人走的话,应该去找王连喜所长,而不是直接命令我和你配合。”

既然王文杰带人守着拘留室门口,而王连喜却没有露面,是个人就知道他不同意区分局带走李金才。

刚才在面对李家村的村民时,孟队长还有些顾忌,但要是针对地方派出所的民警,他根本懒得再解释什么,只是转身一挥手,刚想让手下武力拉开王文杰等人带走‘要犯’时,就听到外面响起了一连串的刹车声。

随着聚拢在门口的村民闪开,孟队长就看到:至少有七八辆车子停在派出所的门口,车门快速打开间,每辆车上都跳下五六个身穿特种部队作训服、脚蹬大兵靴、耳朵上挂着空气耳麦的彪形大汉,在一个个子不高声音却很大的家伙命令下,迅速排成三个小分队,双拳放在肋下排着队的咵咵的跑进了派出所大院。

俺靠,这是些什么人呀?

就在孟队长被这些人给唬的一愣一愣时,就见那个小个子带头的抢先跑到花坛边,啪的一个立正,右手高高举起的行了一个稀奇古怪的礼,大声喊道:“报告孙科长,新药厂第三科长王小三,奉命带队赶到!所用时间为二十三分钟,请指示!”

接着,孟队长就看到一个穿着同样衣服的年轻人,也煞有其事的回了个好像‘纳粹礼’那样的礼,瞪大眼珠子的喝道:“王小三,我现在命令你带着你的人守住拘留室的门,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带走李副科长!”

新药厂、科长?哦,是知道了,原来这些煞有其事的家伙是某个制药厂的保安啊!我草,这都什么世道了,怎么还会有这样公然对抗政府力量的傻Ъ呢?

因为时间短暂,孟队长一时没有留意新药厂是哪家药厂,只是嘿嘿的冷笑一声,转身对副手说:“韩副队长,要是有人敢武力­干­扰警方行动的话,你们就不用再客气了!”

这次潘局长知道和梁馨已经彻底翻脸,索­性­派出了可以带枪的刑警中队,前来带走李金才。

潘局长这样做虽说大有杀­鸡­用牛刀的嫌疑,但这也是为了让孙晨阳副厅长看到他的决心。

“是!”韩副队长自然明白孟队长这样说的意思是什么,当即从腰间咵的chou出五六式收枪,平端着对着那些排着队向这边靠拢的保安们嘶声吼道:“我命令你们立即停步,原地蹲下!要不然可就以妨碍公务罪开枪警告!”

虽说自古以来都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一说,但拿橡胶辊的无疑怵头拿五六式的,这从于老大等人在看到十几二十几把黑黝黝的手枪对着自己后、腿肚子开始打哆嗦就能看出。

“别怕他们,他们不敢开枪的!”要不咋说人家王小三能当上新药厂众保安的第三科长呢?看看人家现在的表现就知道了:“党的武器只对准敌人,而不是来对付我们守法公民的!”

听到王小三这样说给他的人打气后,孟队长气的差点笑了:草泥马的,都他嘛的敢排着队的来威胁警察办案了,还有脸自称是守法公民?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人家王小三说的还真对,韩副队长在众保安排着队列压上来时,还真不敢开枪。

毕竟这些保安不是犯罪分子,如果一但开枪造成流血事件,不但影响恶劣反而会引起大面积的­骚­乱,到时候区分局刑警中队全军会不会被淹没在人民群众愤怒的海洋中,最关键的要有人在事后承担这个责任。

而带队的孟队长和韩副队长,就算是奉了潘局长的命令,到时候也肯定保不住他们的。

“孟队长,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打电话将这儿的情况和潘局长说一下?”

韩副所长后退了几步,来到孟队长身边低声提醒他说:“看样子那个要被带走的李金才很有背景啊,最起码民望很高,再不就是那个柴少的所作所为激起民愤了。我们要是固执的带走李金才的话,那么后果肯定会不堪设想。”

孟队长看着那些围过来的保安,铁青着脸的掏出电话,刚想向潘局长汇报一下此地的情况时,就听到远处警笛声蓦然大作!

顿时,孟队长就是一愣:咦,难道除了我们这一些人外,区分局还有人来带人了?嗯,差不多,可能是潘局长预测到了这边的困难,特意给我们增加支援警力了。不过,听起来好像来的车子有些过多了啊,看来是从就近派出所派的人。

心中这样一想后,孟队长心中大定,即刻高举右手对后退的同事喊道:“大家坚持住,潘局长派人来支援我们的这次行动了!”

众警察顿时­精­神一阵,和守在拘留室门口的王文杰等人的脸­色­大变,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在看到王小三带着几十号保安赶来‘救场’后,王文杰心里就不住的暗暗叫苦,盼着楚铮这时候赶紧的露面来控制局势。

有着丰富经验的王文杰很明白:如果仅仅是村民围攻区分局警察的话,依着老百姓的胆量吓唬一下他们就会散去。可这些一看就是经过正规训练的保安一Сhā手后,警察肯定不会给他们留情的,打死人是不敢的,但对着他们大腿开几枪那还是有必要的。

而且现在,外面又是警笛声大作,天知道又来了多少警察?

王文杰都这样担心了,那就别说李家父女和村民们了。

要不是李燕死死的抓住李父的胳膊,这老头肯定会急昏过去。

要说唯一没把眼前当回事的,还是站在二楼所长办公室窗前的楚铮。

“楚、楚先生!”王连喜见院子里这个阵势,饶是他是派出所所长,但嘴­唇­也开始打哆嗦了:“这些人是、是你的人吧?”

到背着双手的楚铮,一脸淡定模样的点点头:“不错,他们就是我集团中的保安。呵呵,孙斌这小子­干­的好,还知道他是­干­科长的。”

王所长很艰难的咽了口吐沫,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声说:“楚先生,我觉得吧,您最好出去和您的那些手下说一句,以免事情发展到无法控制的那一地步。”

楚铮耸耸肩,无所谓的说:“王所长,你也是­干­警察的,你觉得那些警察会乱开枪吗?”

“他们、他们应该不会。”

“不是应该,是绝对不会。如果他们为了某个人的命令,就敢对人民群众开枪的话,那他们就不配当人民警察。”楚铮肯定的说:“而且我敢说,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得撤走。”

看你一脸的运筹帷幄样,难道说你早就安排好了?

王连喜真的很想问问,但这时候他也听到了蓦然大作的警笛声。

如果花漫语连这点小事都安排不好的话,那她可愧对老子说她‘­阴­险毒辣’了。唉,我不担心她安排不好,就是担心这娘们借此机会玩什么花样……这时候,楚铮也听到了响成一片的警笛声,而且,而且还听到了直升机的轰鸣声!

“直升机!”王连喜眼珠子一瞪,脸­色­唰的变了。

楚铮摸着下巴,刚贼兮兮的笑一下说什么时,却又好像忽然想起什么的,用很无奈的口气回答:“唉,是啊,是军用武装直升飞机。”

正文_第791章 :将他们的枪给我下了!

这得多少辆警车啊!

这些警车得乘坐多少­干­警啊!

别看这些泥腿子人数众多的,可这次真得让他们看看政府的力量了!

听着嘎然停在派出所门口的警笛声,孟队长兴奋的脸上都冒光了,开始考虑该怎么‘兵不血刃’的带走那个天杀的李金才。

刚才看到区分局的刑警队集体后撤后,王文杰长舒了一口气,而王小三于老大等人,却­精­神抖擞起来。

要不是有孙斌在场,他们肯定会把胸脯拍的震山响的叫嚣:来呀,你们不是有家伙吗,有本事来对着爷们这儿开枪呀!

可就在连李父也刚缓过点神时,外面却又来了最少十几辆拉着警笛的警车。

当先的那辆帕萨特警车,只是在派出所门口稍微停了那么一下,车载话筒马上就响起了一个威严的女声:“大家都让一让,靠边,靠边!”

其实根本不用这个喊话的人喊话,那些根本没见过世面的李家村老少爷们们,早就主动的后退了,甚至还有人在用怯怯的声音向同伴询问:“大宝啊,你说这些警察有没有带机枪过来?要是看到咱们围在这儿闹事,再一怒之下把咱们都突突了?”

“不会吧,虽说咱们这次闹得有些大,但政府却应该知道咱们都是良民呀。”那个叫大宝的脸­色­有些发白的刚说到这儿,忽然指着西方不远处的天空嚷道:“看,飞机,飞机!”

虽说世界上很多人都没有乘坐过飞机,但只要不是睁眼瞎子,几乎人人都能从天上看到过这种现代化的交通工具。

所以说,大宝在看到天上有飞机后,真没必要这样大惊小怪的。

不过,当那三架明显是冲着派出所上空飞来的飞机是军用武装直升机后,别说是大宝这样的村民了,就连刚从帕萨特警车内跳下来的梁馨姐姐,也是很纳闷的抬头看了一眼后,马上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靠,这肯定是那个秦朝­干­的。嘛的,这一下她得把姐姐我的风头都抢走了。唉,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太妹呢?又和那个家伙是眉来眼去的老相好,自然要鼎力相助了。

这几架军用武装直升机,正是秦姐姐委托李部长调来的。

既然不能对楚铮的事袖手旁观,既然花漫语决意要闹大,那么秦朝实在没必要再低调了,­干­脆动用了军区的三架武装直升飞机,载着一个十八人的小分队,直接轰轰轰轰的来到了唐王派出所的上空。

别看秦朝下定决心时,梁馨已经去调动兵马了,但人家飞机是走直线的,再加上军人一向是以行动迅捷而闻名,所以从冀南西郊到冀南东郊,根本没用多久,几乎是和‘地面部队’一起抵达了目的地。

在看到梁馨局长从帕萨特警车里跳下来的那一刻,孟队长就知道她是为何而来了,心腾地一下就凉了:啊,市局梁局亲自来了?我草,这下老子是完了个B的了!这个李金才到底是啥人啊,不但让梁局打电话和潘局长要人,而且她老人家还亲自带队赶来了,我、我欲哭无泪啊!

市局出动几十人的防暴大队前来和区分局刑警队对抗,这就让孟队长感觉不可思议了。

可让他和韩副队长等区分局­干­警目瞪口呆的是,为了李金才那个泥腿子,军方……军方啊军方!

军方竟然出动了武装直升机!

至于那些背挎微冲、顺着缆绳滑到地面的军人们,是不是真为了‘拯救’李金才而来,孟队长会毫不犹豫的说:YES!

因为当先跳到地面的一个便装美女,在站稳脚步后就对着梁馨局长报之友好的一笑:“梁局长,我们的速度不慢吧?”

“彼此、彼此,我们都很快速嘛。”梁馨也是很‘和蔼’的点了点头,然后两个英姿飒爽的大龄女青年,就在数十个军人、警察的簇拥下,向拘留室这边走了过去。

望着在和那个便装美女打过招呼,就将笑容收敛的梁馨局长,孟队长就觉得头皮发麻,但又不得不迎上去,因为他可是这次区分局行动小组的最高指挥官。

将五六式手枪放进腰间的枪套中后,孟队长深吸了一口气向前走了两步来到梁馨面前,啪的一个立定行了个敬礼:“梁局!区分局刑警队孟宪峰正在唐王派出所执行任务,还请您指示!”

先看了一眼脸带激动的王文杰,梁馨轻轻点了点头,随即侧身望了一眼孟宪峰,冷冷的说:“你是哪个市的区分局?”

我当然是能够管得着唐王派出所的区分局了,要不然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孟宪峰心里一突,声音­干­涩的说:“报告梁局长,我、我们是立下区分局的!”

嗤笑一声后,梁馨看也没看孟宪峰一眼,转头望着派出所的办公楼淡淡的说:“立下区分局?呵呵,我记得,我这个冀南市局的局长,已经向辖内所有区分局都下达了明确的指示,任何人不得­干­涉李金才打人一案,你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了这儿?昂?”

啪的再次一个敬礼后,孟宪峰脸蛋开始发黄的回答:“梁、梁局,我、我只是奉命行事,真的……”

“放肆!”梁馨声音忽然一提,本来就很飒爽的脸蛋上此时却布满了寒霜,望着孟宪峰厉声喝道:“你一个小小的刑警队长,不但有胆量公然违抗市局的命令,而且还敢亮出家伙来对准广大的人民群众,到底是谁给你的这个胆子的?是潘仁风?还是你自作主张!”

要不是守着这么多人,孟宪峰此时肯定会瘫倒在地。

因为他就是用脚丫子也可以从梁馨的脸­色­中看出:这一次,他这个刑警队长是到头了。

“尹队长!”梁馨根本不理面已经如土­色­的孟宪峰,背着双手转身大喝了一声。

马上,就有一个戴着头盔拿着防爆盾牌的警官,快步的走了过来,大声答应着:“有!”

“立即将这些敢拿枪对准劳动人民的败类警察包围起来,将他们的枪给我下了!”

败类警察?

听梁馨用这个词来描述自己这帮人后,不久前还杀气腾腾威风凛凛的区分局­干­警,马上就有了一种天塌下来的恐慌感,谁都知道,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公务员,如果被称为‘败类’后,那么这辈子就算完了。

“是!”市局防暴大队的队长尹庆勇答应一声,转身厉声喝道:“来呀,将所有立下区分局警察的枪,都给我下了!”

“是!”众警察哄然答应着,左手持着盾牌的,形成一个包围圈,缓缓的向立下区分局刑警队队员围了过来。

暂且不提市局防暴大队的人数要远远多过立下区分局的刑警,也不提还有梁馨这个市局局长亲自坐镇,仅仅凭借那些随着便装美女一个手势,就将手中的微冲对准孟宪峰等人的那些军人,区分局的这些哥们,就根本没有敢生出半点反抗的胆子。

甚至,根本没等市局防暴大队的队员对他们围成包围圈,那些聪明的兄弟们,就将枪从套里掏了出来,乖乖的枪口朝下的递了出去。

其实呢,立下区分局这些刑警,除了潘仁风的绝对心腹孟宪峰外,包括韩副队长在内的人,早就对区分局公然抵抗市局而不满了。

只是警察和军人一样,都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们不得不这样做罢了。

现在,就算没有那些手拿微冲的军人指着他们,仅仅凭借梁馨的‘金面’,他们也该知道怎么做的。

当小兵的,没必要为了领导的前途,搭上自己的饭碗不是?

根本没有遇到半点反抗的,将区分局的那帮哥们的武器搅和了后,尹庆勇随即对梁馨行礼,请示接下来该怎么办。

除了带队的孟宪峰外,梁馨假如不理解韩副队长和那些小兵苦衷的话,那她根本不配做一个市局的局长。

所以呢,梁馨只是看着垂头丧气的孟宪峰,面无表情的说:“将立下区分局的刑警队长孟宪峰押回市局,以擅自对人民群众掏枪为名,展开调查。至于其他人么,让他们立即来路返回就是了!”

“是!”尹庆勇啪的一个敬礼,吩咐手下立即给孟宪峰戴上手铐,押送回市局。

就在市局防暴大队的人要给孟宪峰戴手铐时,却听到派出所门外再次响起车载喇叭声:“靠边,靠边!”

众人回头看去,就见一辆警车,和一辆奥迪车,徐徐的驶进了派出所大门。

……

王连喜所长在看到市局的梁馨局长亲自驾到、挎着微冲的军人滑下武装直升机的那一刻,就在心里大叫一声:好险!

王连喜之所以说好险,是因为他真的很‘佩服’他自己的决断:妈妈呀,幸亏老子在最关键的时刻选择了向这个楚先生妥协,要不然的话,休说现在无法面对梁局长了,就是那些莫名其妙Сhā手地方事物的军人,也够老子喝一壶的了。

在庆幸之余,王连喜再次望向楚铮的眼神,那可就完全是崇拜了:这个哥哥到底是­干­嘛的啊,为了一个打人的泥腿子,不但让梁局长亲自出面,而且还调来了军队,我草,这就是实力啊。

被人崇拜的感觉,真的很好,尤其是当王连喜很知趣的递过一根三星将军烟,并弯腰双手合拢的点上后,楚铮觉得偶尔风­骚­一下自己的实力,还是有必要的。

正文_第792章 :官大一级压死人!

这一次教训那个柴青天,老子可没有出面,柴家的人就算明知道是老子在暗中策划的,好像也只能­干­瞪眼的生气吧?

自以为在梁馨、秦朝两大美女一露面后就大功告成的楚某人,喷出淡淡的一口烟雾后,笑眯眯的侧身问王连喜:“王所长,你这次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我会适当的向你们梁局说几句的。”

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虽说公然抵抗上级分局的确是官场大忌,但如果能够让高高在上的市局局长记住他,那这绝对他祖坟上冒青烟了。

要不然,王连喜所长也不会对身无一职的楚某人点头哈腰连说‘散客游’了。

要说为人处事,王连喜这种老油条还是很有点道行的:如果能够趁此机会邀请梁局长来办公室坐坐,‘顺便’向她汇报一下思想工作,那么效果肯定会更好。

王连喜刚想到这儿,就看到两辆车驶进了派出所的大门。

当看到第一辆警车和第二辆的那辆奥迪车牌后,他的脸­色­就是一变:“啊,区分局的潘局长也来了!”

潘仁风的车子牌号,王连喜等人当然认识。

但假如只是一个潘局长的话,这还不足以让他脸­色­大变的,因为不管怎么说,潘仁风就算是再牛逼,但他在市局局长面前,也只是一个下属罢了,还远远达不到敢在公众场合和梁馨对着­干­的地步。

王连喜脸­色­一变,那是因为他认识那辆奥迪车是谁的。

半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王连喜‘有幸’认识了省公安厅孙晨阳副厅长的座驾。

而这辆奥迪,就是孙晨阳副厅长的。

在王连喜看来,虽说楚铮这边不但有梁馨,而且还有一些挎枪的军人,但只要是个当官的就知道:在华夏,一向是军方和地方互不­干­涉对方的。

换句话说就是:哪怕你在军队中是个将军,但只要来到地方上,就得听从一个小交警的指挥。

同理:就算你是一个市长,你也没有理由去直接惩罚一个喝醉酒闹事的大头兵。

多少年来,政府和军方,就一直遵循互不­干­涉的信条。

所以呢,别看这次楚铮动用了军方,的确把区分局那些人给吓得不行不行的,但如果换做孙晨阳来对待他们,肯定会理直气壮的提出抗议,抗议他们­干­涉地方政务,甚至还会通过政府告状到军区领导那儿。

正是因为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刚感觉做出正确判断的王连喜所长,才又害怕起来,主动的向满脸无所谓表情的楚铮汇报:“楚先生,不但潘局长来了,而且就连省厅的孙晨阳副厅长都到了,这下,事情好像有些麻烦了。”

楚铮不当官,可这不代表着他不懂王连喜所担心的理由。

但人家还是一脸的云淡风轻,弹了弹烟灰大有‘往事如斯’状的说道:“没什么麻烦的,你只管坐在这儿看戏就是了。”

“真的?”

“呵呵。”楚铮摸着下巴笑了笑,懒得再搭理王连喜,只是望着那辆奥迪车想:那个副厅长要是知趣的赶紧滚蛋也就罢了,如果非得抬出‘军方、地方政府互不­干­涉’的条例来硬碰秦朝的话,恐怕秦家大公主会恼羞成怒,再在花漫语那个惹祸­精­的配合下,也许会把他也拉下马的。

说实话,楚铮在看到秦朝也带人来了后,就对花漫语有些不满了,觉得这娘们绝对是个惹祸­精­,每次动不动就把事情搞得很大,对付一个区分局的领导,用得着动用军方吗?这绝对是典型的‘大炮打蚊子’,浪费。

不过,当楚铮听王连喜说省厅的孙副厅长也亲自驾到时,才猛地明白了花漫语动用秦朝的用意:她很可能早就知道省厅的人会Сhā手李金才打人一事,并知道这个孙副厅长就是柴家的人,所以这才将秦朝也拉下了水。

的确,花漫语早就算定:依着楚铮和柴家的‘特殊关系’,这厮在处理两家矛盾时会放不开手脚,而仅仅依靠花家的力量,好像最多也就是打个平手,那么为什么不把秦家也拉到这趟浑水中呢?如此一来,最该站在前面和柴系对峙的楚铮,就可以站在后面坐山观虎斗了,从而免去了柴楚两系直接碰撞的局势。

这个女人啊,哪怕是再­精­明的一个女人,只要死心塌地的爱上一个男人后,根本不管所做的某件事会不会给‘娘家’带来什么麻烦,就知道一心为这个男人着想。

而男人呢?却恰恰相反,做任何事都要考虑自己这边的利益。

如果要是让他为了丈母娘那边而损失自己这边的利益,他肯定会说:那是你妈家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

唉,没良心的男人啊……没良心的某个男人,在看到那个从奥迪车上走下来的中老男人后,低低的叹了口气:“唉,要是依着动心机,我远远不如漫语啊。”

王连喜没听到楚铮的话,却听到了他的叹气声,赶紧的追问:“楚先生,事情是不是很麻烦?”

“没什么。”楚铮摇摇头,忽然想到:如果柴紫烟还活着的话,她要是和花漫语对峙,那么今天这事又会是一副什么场面呢?

……

本以为这下是‘死定了’的孟宪峰,在看到潘局长和省厅的孙副厅长联袂而来后,希望之火顿时燎原。

“放开我!”孟宪峰不管不顾的挣开抓着他的两个防暴警察,脚步踉跄的抢到潘仁风面前,‘泣不成声’的哭诉道:“报、报告潘局长,我在带人执行公务时,忽然遭到了市局领导……”

孟宪峰如果真如他所表现出来的这样怯懦,潘仁风也不会将他放在刑警队长这个重要的位置上。

老孟这样做,无非是用这种方式来表示对梁馨的不满,顺便再在省厅领导那儿给她上点眼药水:你不是在我跟前摆威风么?那好呀,你有本事也在省厅厅长面前得瑟啊!

孟宪峰心里是怎么想的,潘仁风当然看得出来,所以才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厉声呵斥道:“你看你!这样哪儿还像是个刑警队长?昂!就算是受了委屈也没什么嘛,不是还有领导给你做主?”

“是,是!”孟宪峰的目的已经达到,就知道这儿没他啥事了,准备站到潘仁风后面去时,却听梁馨冷笑一声的喝道:“尹庆勇,刚才我是怎么说的!?”

您刚才是让我把孟宪峰铐起来啊,可现在省厅的领导下来了啊……尹庆勇嘴皮子动了一下,刚想说什么时,却见梁馨黛眉一皱,他赶紧的挪开眼神,装作没有看到孙晨阳在场那样,对两个手下厉声说:“快,把孟宪峰给我铐起来,押回市局!”

“是!”尹庆勇可以忌惮有省厅领导在场,但那些当兵的却不在乎这些,当即有几个人答应了一声,快步走到潘仁风身后,就要给孟宪峰戴铐子。

梁馨,别以为你是市局局长,就敢为所欲为,难道你不认识孙副厅长?

潘仁风心里冷笑一声,断声喝道:“慢着!是谁让你们要铐我的刑警队长的!?”

梁馨马上上前跨了一步,粉面带煞的望着潘仁风,缓缓的回答:“是我!是我这个市局局长。潘局长,怎么,你这个区分局局长有异议?”

在官场上,等级制度那是相当严谨的,这就是老百姓常说的:官大一级压死人!

“呵呵,原来是梁局长在这儿,呵呵。”尽管潘仁风有孙晨阳撑腰,可他还是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公然和梁馨作对,只是呵呵的­干­笑一声,拿眼睛瞥了一下孙副厅长,就很知趣的闭上了嘴巴。

从进来后就一直­阴­沉着脸的孙晨阳,早就等着梁馨过来给他见礼了,可梁姐姐却好像把他当成了空气,这不由得他不生气。

现在,他在看到潘仁风吃瘪后,顿时就知道他该出马了,于是就向前走了一步,双眼朝天的问道:“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梁馨可以在潘仁风面前摆谱,但在面对省厅领导时,她还是没这个胆子的,所以在犹豫了一下后,只好走到孙晨阳面前,因为没有穿着制服,所以只是稍微弯了一下腰:“孙副厅长好,我是市局的梁馨。”

“哦,你还知道我是副厅长就好。”孙晨阳淡淡的说了一句,背负着双手的说:“梁局长,你为什么要派人抓那个队长?”

“因为他拿枪对着人民群众。”梁馨不卑不亢的回答:“他作为一个区分局的刑警队长,不但公然违抗市局领导的意思,而且还想用强带走当事人,所以我觉得……”

孙晨阳低头,打断了梁馨的话:“这一些,我不想听。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孙副厅长请讲。”

“你这个市局局长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省厅领导的存在?”

嘛的,这老家伙不会是听到姐姐刚才和孟宪峰所说的那些话了吧,怎么也拿这话来压我了……梁馨犹豫了片刻:“还请孙副厅长指示。”

孙副厅长点点头,依然一脸的从容不迫:“好,那你带你市局的人走,让区分局接手这件事就可以了。”

“这好像有些不妥吧?”

有着楚铮作为后盾的梁馨,听到孙晨阳这样说后,马上就黛眉一皱的反驳道:“如果孙副厅长不满意让市局Сhā手此事的话,那么这事既然是发生在唐王派出所的辖区内,那么就该有派出所的领导来处理这件事,断断没有不许市局Сhā手、而让区分局直接­干­涉的道理!”

正文_第793章 :如有违者,格杀勿论!

听到孙晨阳公然命令市局­干­警收队、而把此事交给区分局后,梁馨马上就不愿意了。

虽说她并没有说出诸如‘这是我们市局的家务事,你省厅的来Сhā手­干­嘛’的话,但在场的任何人都能听得出,她话中其实就是这个意思。

还别说,孙晨阳还真没有想到梁馨会这样说,顿时就眉头一皱:“嗯?梁局长,你这样回答,好像有下级违抗上级领导命令的嫌疑吧?”

你不提起这事,姐姐我还不生气呢。如果不是你在潘仁风背后撑腰,他一个小小的区分局­干­和市局作对?

梁馨嘴角一挑,呵呵冷笑一声:“呵呵,孙副厅长,要说下级违抗上级领导命令,还是立下区分局潘局长先做出来的吧?”

既然潘仁风敢放火,那你凭什么指责我点灯?不就是违抗上级命令吗?你的人敢做,我也敢做!反正先错的人是你们……这层意思,梁馨相信依着孙晨阳和潘仁风的智商,肯定能理解的。

果然,孙晨阳和潘仁风脸­色­都很不自然的变了一下。

不过,都说姜是老的辣,孙副厅长不愧是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爷们,他在被梁馨用话拿住了后,马上就转移了话题,看着那些持枪的战士,表情严肃的问道:“梁局长,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地方政务会有军人来Сhā手?”

不等梁馨说什么,秦朝就走了过来,拿出一个军官证在孙晨阳眼前晃了一下,沉声说道:“我是冀南军区某部大校秦朝,这次奉命来执行解救被冤某村民的任务,和梁局长没什么­干­系的。”

虽说秦朝在部队上是大校,也就是最少是个副师职的­干­部了,不过依着军方领导转业到地方自动小一级的规矩,她要是来公安口工作的话,最多也就是个市局局长、副局长一类的级别。

所以呢,尽管孙晨阳很惊诧于秦朝这么年轻啊漂亮啊就成了大校,但他还是有着‘军方和地方是两个系统、军方领导见到同级地方领导自动矮一级’的这两个优势,口气虽说不凌厉但却带着霸气的说:“大校同志,不知道你这次带兵Сhā手地方事物,是冀南军区哪个领导批的?你们懂不懂地方和军队完全是两码事?”

面对咄咄逼人的孙晨阳,出身华夏顶级政治世家的秦朝,淡淡的笑了笑:“孙副厅长,至于我为什么带队来Сhā手地方事物,这个我自然会给地方政府一个解释。当前嘛,还是该解决眼前的纠纷才好。”

不等孙晨阳说什么,秦朝收起孙晨阳根本没看到啥名字的军官证,问:“孙副厅长,恕我冒昧,虽说我不懂你们公安口为什么会发生下级公然违抗上级命令的这种怪事,但我觉得您不会这样做吧?”

潘仁风之所以敢和梁馨对着­干­,孙晨阳在里面那是起了决定­性­的因素。

而这也是他无法用官位来压制梁馨的根本原因。

此时,听秦朝用这种语气讽刺他后,饶是他修养颇高,但还是忍不住的脸一红,冷哼一声:“哼,我自然有我的原则!”

“那就好,您暂且稍等。”秦朝笑了笑掏出手机,转身对部下喝道:“李少尉!”

一个脸上涂着迷彩油的军人,立马踢腿前进一步:“有!”

“派你的人给我看好拘留室内的那个人,如果没有我的命令,若是敢有人强行闯入的话……”秦朝抿了抿嘴角,杀气森森的低声说:“如有违者,格杀勿论!”

“是!”

秦朝知道,因为有潘仁风公然违抗梁馨之事在先,梁馨也大可以不听从孙晨阳的招呼。

不过这样一来的话,事后就算梁馨会安然无恙,但她必然会给省厅领导留下一个靠着楚家三太子‘持宠而骄’的印象,这对她以后的发展肯定会不利的。

所以呢,秦朝索­性­直接命令军人替代了梁馨要做的一切。

诚然,军队悍然Сhā手地方事物是不对,不过秦家的公主就是霸道了,就是不讲理了,又有谁敢把她怎么着?

你没见孙晨阳在看到那些军人在李少尉的带领下守住了拘留室门口后,那张老脸是气的铁青呀?

孙副厅长可以在梁馨面前摆谱,但对这些只知道服从上级命令的军人面前……省厅的领导和买酱油的老大爷,好像没什么区别的。

所以,有着丰富经验的孙晨阳,只好站在那儿­干­生气。

下达完命令后,秦朝就走到了一旁,开始打电话。

从拘留室门口被军人替下来的王文杰,恰好从她背后走过,就听到这位英姿飒爽的美女,正对着手机撒娇呢:“爷爷,我是小朝啊。您老人家有没有想我呀?哎哟哟,您就知道关心瑶瑶。嗯,嗯,我们在冀南都很好呢。咯咯,您老人家还真聪明呢,知道我给您打电话是有事儿。嗯,好啦,我不和您绕圈子啦,事情是这样的……”

……

唐王派出所二楼的所长办公室。

领悟了花漫语意图的楚铮,在抱着膀子的看到秦朝走到一旁打电话后,就知道她这是在打给谁了。

事情果然是越闹越大了,唉,这可不是我所希望的。嘛的,我自己惹出来的事儿,却让喜欢我的女人替我出头,这也好像太不怎么男人了……楚某人有些自责的在心里嘟囔了一声,随即转身对王连喜说:“王所长,我们也该出去了。等会儿事情摆平了后,还希望派出所能够屏弃双方的背景,秉公办事。”

“好,好,我肯定会按照您的意思、哦,错了,是秉公处理这桩打人案!”

王连喜点头哈腰的答应着,心里却在不住的叫苦:妈妈的,看来我不出去露面是不行啦,但愿这位楚先生能够有我想象的那样利害,要不然第一个倒霉的肯定就是老子了。

……

华夏京华,下午五点半的秦家四合院内。

听完孙女的话后,秦老爷子沉默了片刻后,才问:“小朝,你现在什么位置?”

“我现在、现在……”那边的秦朝明显的犹豫了一下后,才鼓起勇气的说:“爷爷,在我给您打电话之前,就已经带人来到冀南乡下派出所了,并和齐鲁省省厅的一个副厅长有过谈话,结果不怎么如意,所以我才给您老人家打电话的。”

“唉,傻孩子,你这样做,值得么?”因为是在电话中,秦老爷子在说话时也没什么顾忌了,直截了当的说:“小朝,我知道你很感激楚家那小子的救命之恩,也对他有了相当大的好感,甚至一直不肯嫁人就是因为他的缘故。可你有没有仔细想过,因为柴家那丫头的去世,现在别说是你了,就连花家那丫头本来要在五一节前后结婚的事情都凉了啊。”

秦老爷子这样说,其实就是在提醒秦朝:自从柴紫烟翘了后,连给楚铮生了儿子的花漫语都受到影响而不得不延缓婚事了,何况你一个单相思呢?

秦朝回答时的声音,明显的带有了让老爷子心疼的落寞:“爷爷,您就不要再说这些了,我都明白。”

秦老爷子左手食指弯曲轻轻捶打着桌面,语重心长的说:“唉,你能明白就好。小朝啊,我不是阻碍你去帮忙,我只是想提醒你,现在事情不再是为了一个乡下人,而是牵扯到了各大派系之争的地步!更何况,我还在担心……”

秦朝打断老爷子的话:“爷爷您是不是担心,我们秦家一出头后,就会让外人以为我们和楚家有了什么关系?”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而且楚家和秦家关系和睦的话,这也是两家都原意看到的。”秦老爷子说:“我只是担心,你之所被鼓动着出头,这完全是因为楚家那小子感觉愧对柴家、不敢正面面对柴家啊!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这是被他利用了。小朝,假设你帮了他后,楚家还是和柴家保持原来的关系,那你让秦家又放在什么位置呢?”

秦朝沉默了片刻,才说:“爷爷,我不想去想那么多,我只是、是忘不了他!如果他不快乐的话,那我也不会快乐!”

“痴儿!”秦老爷子无奈的闭了下眼睛,接着说:“孽缘啊!”

“爷爷,我等您电话。”秦朝说完,就单方面的扣掉了电话。

“臭小子,如果你以后敢负了小朝,瞧我怎么收拾你!”听着话筒中的忙音,秦老爷子苦笑一声,随即看了看桌子上的电话簿,拨通了一个电话:“我是秦业绩,给我去找谢争锋!”

……

谢家老爷子的生活秘书小康,听到电话中那个人自称是‘秦业绩’,并且指名道姓的说出谢老爷子的大名后,先是一楞:秦业绩是哪头?敢直呼老爷子的名讳!

小康刚想厉声责问对方是谁,却马上就想起有位在数十年前纵横华夏军方的大佬好像就叫秦业绩了,顿时冷汗就从额头冒了出来,赶紧的一连声的客气答应着,随即急匆匆的走出客厅,来到正在院中池塘边喂鱼的老谢身边,低声说:“老首长,秦家老爷子打电话找您。”

谢老爷子一听,有些纳闷的抬起头,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手里的鱼食递给了小康,快步走进客厅摸起电话,笑呵呵的问:“怎么了,老伙计,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来了,呵呵,是不是因为在半年前输给我一盘围棋,感觉输的不服气,所以又要来挑战我了?”

正文_第794章 :被那个柴青天给坑苦了!

大半年前,谢争锋和秦业绩,曾经下过一盘围棋。

眼看自己已经陷入死劫、再也没有回天之力后,秦老爷子这样爱面子的人,马上就很聪明的借着肚子疼的尿遁了,所以他才在谢争锋又提起这事后,马上就狡辩道:“我什么时候在围棋上输给你了?那天我之所以半途退场,是因为忽然肚子疼罢了。”

谢争锋自然不会在这事上和秦业绩计较,只是笑呵呵的说了他几句赖皮。

两位老爷子寒暄了几句后,秦老爷子就用一声叹息,进入了正题:“唉呀,老伙计啊,我有件事得麻烦你一下啊。”

“你还有事能用得着我?说吧,是不是让我陪着你去钓鱼?”在秦业绩还没有说出真实意思之前,谢争锋自然不会像普通人那样,拍着胸脯的说:啥事你尽管开口,爷们要是说一个不字,那就是娘们!

“我倒是想去钓鱼啊,不过就算是去钓鱼,也得喊上齐鲁省省厅的万士明厅长啊。”

听秦业绩提到万士明的名字,老谢同志眼珠子一转,呵呵笑道:“老伙计,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吧,别这样拐弯抹角的。”

既然自己孙女还在那儿等消息,谢争锋自然不会在这儿墨迹了:“老谢,你还记得楚家那个叫楚铮的小子吧?”

靠,我怎么会不认识那个和我孙女闹出绯闻的家伙?

老谢在心里骂了一句,说:“呵呵,老伙计,你这次给我打电话来,是不是那小子在齐鲁省遇到什么事,需要万士明去帮忙了?”

万士明,是齐鲁省省厅的一把手,也是谢系在齐鲁省凤毛麟角的实权派之一,不久前还参与了王益‘彻查’双喜休闲会所一事。

也正是那次,梁馨姐姐才成功挤掉了王益,成为了市局局长。

现在,当谢争锋听秦业绩又提起万士明后,马上就想起了谢家被楚家将了一军的事,心里就不怎么舒服了。

不过,当谢争锋听完秦业绩的话,搞明白这一切是要对着柴系在齐鲁省的大将孙晨阳动刀后,心思马上就活泛了起来,觉得这可是一个让柴楚两系反目成仇的好机会,于是就很­干­脆的答应了老秦,并相约到时候一定要让楚龙宾这老家伙‘请酒’喝。

……

秦朝扣掉爷爷的电话后,就一直面对墙壁、抱着膀子低着头的琢磨老爷子的话:唉,爷爷说的不错,这件事情不再是李金才该不该打人这么简单了,此时已经完全演变成了柴系碰撞的局势,按说这时候我该独善其身才好,­干­嘛要受到花漫语的蛊惑,自讨苦吃呀?可我能­干­看着他没面子吗?不能,我宁可去得罪人,也不会让他没面子的。

想通了这一点后,心里有事儿的秦朝,就情不自禁的喃喃出声了:“哼,臭小子,姐姐我可是为你将整个秦家都拖进来了,你要是以后敢再对不起我,瞧姐姐怎么收拾你!”

秦朝的这番话的话音刚落,忽然就听到有人在她耳边低声问:“姐姐,你要怎么收拾我呀?”

“啊!”秦朝怵然一惊,慌忙抬头后退,却一下子撞到一个人的怀里,而且右脚还恰好踩到了那人的脚背上。

“哎唷,疼死我了。”偷听到秦姐姐心声的楚某人,赶紧的双手扶住她的双肩,嘴里喊着疼却一脸贼兮兮的得意样子。

“怎么教训你?把你脚丫子踩碎了好不好?”自己心声被人听到后的秦朝,脸儿绯红咬着嘴­唇­眼里带着春水的白了楚某人一下,然后右脚猛地一用力,却在某男要夸张张开嘴巴大叫时抬起了脚,赶紧的向旁走了几步,借着拢发丝的动作四下里看了一眼,心说:还好,除了梁馨外并没有人看到这一切。

哼,守着这么多人就打情骂俏的,也不嫌害臊!

看到楚铮弟弟双手扶住了秦朝的双肩后,梁馨心里就猛地疼了一下,赶紧的扭头恨恨的想:我要不要去告诉花漫语……唉,我就算告诉花漫语又能怎么样?人家都是顶级的太子太妹,想怎么玩还不就怎么玩?嘛的,我一个丑小鸭­干­嘛要掺合在这里面啊!

根本没看到梁馨向这边看来的楚铮,盯着秦姐姐穿着高跟鞋的小脚,嘿嘿的笑了两声低声说:“好啊,等抽空咱们去床上,我随便你踩。别说是脚丫子了,你想践踏哪个地方,就践踏哪个地方好不好?”

“滚,不要脸!”秦朝脸蛋更加的红了起来,要不是看到孙晨阳忽然掏出手机后,她肯定会借着这个人山人海的场合,和某个苦苦追求她七年、最终却变成她要苦苦追求的家伙,好好的享受一下这种‘打情骂俏’的刺激感。

……

正在考虑该怎么办的孙晨阳,忽然感觉到了手机震动。

一般的大领导,都有好几部手机:一部的号码是公开的,但很少有人能打通。一部是秘书带着的,这部手机一般都是来处理公事的。还有一部却是自身携带的,只能是最亲近的人最信任的手下或者上级领导知道。

现在,孙副厅长身上携带的这部手机就来电话了,他赶紧的掏了出来,一看来电显示,就左手捂着右手的四下看了一眼,最后钻进了奥迪车内,将车门关上后才笑着说:“呵呵,厅长,我是孙晨阳啊。”

在电话中,万士明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都差不多,而且好像比往常还更加热情了些:“呵呵,孙副厅长,你现在能不能来抓紧我办公室一趟?省厅为了响应公安部下发的春季严打第号文件,我想请你带队在今晚夜间就去南方省,参加后天举行的全国各省省厅会议。”

“什么?”孙晨阳一愣:“厅长,全国各省省厅会议,不是由王副厅长带队吗?”

“唉,今天下午三点多时,王副厅长身体忽然感觉不适,现已经去了省中医医院做系统的检查了,所以这幅担子得你来挑了啊。”

当初,省厅为了由谁来带队去南方省参加本次的全国各省省厅会议,几位实力派的副厅长可是着实的争了一番,最终才落到了王副厅长的头上,为此孙晨阳还闷闷不乐了好几天。

可就在孙晨阳为了柴青天一事而对基层事物横加­干­涉时,王副厅长却忽然身体不适,万士明指名道姓的由他带队,而且还要他现在就去办公室,这说明了什么?

孙晨阳脑袋里急速的盘算着,嘴里却连声的回答:“好的,好的,谢谢厅长给我的这个机会,我一定不会让组织上失望!只不过,我现在正在基层做调查,一时半会的可能赶不回去。”

万士明语气淡淡的说:“嗯,我知道了,希望你能尽快赶来,因为大家都在等你,就这样吧。”

万士明说完,就直接扣掉了电话。

拿着电话,孙晨阳发了片刻的呆,慢慢的,他明白了什么:原来是这样!嘛的,这一次我可被那个柴青天给坑苦了!

孙晨阳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即抬手敲了敲车窗玻璃。

一直守候在车旁的秘书,马上拉开车门弯着腰的请示:“副厅长!”

孙晨阳将电话放在旁边的座椅上,语气有些无力的说:“让小侯(孙晨阳的专车司机)上车,我们马上回省厅。”

秘书不知道孙晨阳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要走,他只是坚定不移的执行老板的命令,于是就在点了点头后,关上车门对另外一旁的小侯低声说:“老板说了,我们现在要马上赶回省厅!”

“好。”作为司机,小侯肯定也不会多问什么,­干­脆的答应了一声,就钻进了车里。

“哎哎,郑秘书,孙副厅长这是要­干­嘛去?”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孙晨阳的潘仁风,在看到他的司机和秘书都上车后,顿时就慌了,赶紧的跑了过来,伸手抓住郑秘书的胳膊,笑得比哭还难堪的问:“郑秘书,我能不能和孙副厅长说句话?”

郑秘书扭头看了一眼安坐在后座的孙晨阳,后者却是一副闭目养神状。

“潘局长,你好自为之吧。”明白孙副厅长意思的郑秘书,扔下这句话后,就向回一缩胳膊的上了车,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望着调头驶出派出所的奥迪车,潘仁风就算是再傻,也能猜出孙晨阳受到了某种压力被迫撤退,而把他这个不把领导当领导看的领导给扔在这儿了,顿时就恨恨的一跺脚,抬手指着车尾想破口大骂时,却又颓然的落下。

既然潘仁风最大的依仗孙晨阳都‘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的闪人了,他老人家在梁馨姐姐面前,哪敢再有半点的脾气?

再说了,他也深知从今天起,他这个分局局长是彻底的到头了,于是在呆立良久后,才蓦然长叹一声,在钻进了车里,视那个恨不得跪在地上求他的孟宪峰为无物,直接步着孙晨阳的后尘去了。

孟宪峰的上级和上级的上级都先后走人后,尹庆勇自然不会再傻到等梁馨局长再说什么了,很­干­脆的一摆手,手下人会意,呼呼的就扑了过来,七手八脚的给他戴上了铐子,顺手塞jin了市局的一辆车内。

与此同时,区分局的韩副队长也在尹庆勇的暗示下,乖乖的带着区分局的那帮哥们,不声不响的撤出了唐王派出所的大院。

等眼前只剩下市局的防暴大队和秦姐姐带来的军人后,尹庆勇才来到梁馨面前,敬礼说道:“报告梁局,事情已经处理完毕,请指示!”

正文_第795章 :别误会,俺是心甘情愿的!

看到手下来请示后,梁馨看着那边的楚铮,刚想问他是不是把李金才带到市局,最终却摆摆手:“尹队长,你们先收队吧,我还有事需要留在这儿处理。”

梁馨留下,是想亲自审问这桩案子。

因为在来之前,她还没有确切了解事情的真是经过,所以担心李金才是‘仗势欺人’,那样一来的话,她今天所做的这一切,就违反了她做人、当官的原则。

“是!”尹庆勇答应了一声,打了个收队的手势,防爆大队的全体­干­警就排着整齐的队伍,缓缓的走出了大院。

与此同时,秦朝那边也给李少尉下达了收兵的命令,大家伙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就顺着缆绳上了武装直升飞机,轰轰轰轰的走了。

望着各部警察和军人都在不大的工夫内撤退的场面,李家村的村民们感觉这一切就像是做梦那样。

但人人脸上都挂着兴奋:哎唷妈唷,俺们村的金才还真是个人物了,揍了那个公子哥后,不但有警察来帮他,而且竟然还有部队来保驾,以后更得高看他一眼啦。

“扬哥,我们是不是也走?”等再也听不到直升飞机的轰鸣声后,孙斌这才走到楚铮跟前低声请示。

楚铮抬头看了一下西边火红的天际,耸耸肩的说:“不走还想留在这儿吃晚饭?”

孙斌赶紧的笑道:“呵呵,我哪敢啊?咳,王小三,让弟兄们上车,闪人!”

今天在李家村这些‘泥腿子’面前大大显摆了一番的王小三,非常威武的抬手敬礼后,喊着嘹亮的‘一二一’,带队踢着正步好像受阅的仪仗队那样,威风凛凛的咔咔的出了派出所。

“大家也都散了吧,别没事围在这儿啦。”孙斌在走出派出所大门后,大声的对李家村的老少爷们们吆喝了一句。

那些老少爷们们也看出现在李金才铁定没事了,而李父也会有人照应,于是就在二蛋的一声喊下,大家低声说笑着,扛着锄头等家伙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就像是从田地里收工回来那样,迈着八仙步三摇两晃的走了。

等派出所的大院内只剩下派出所的民警、李家几个人、楚铮、秦朝和梁馨了,王连喜所长在花坛那边和一个心腹嘀咕了几句后,才拢着大背头的走了过来,一脸笑容的和王文杰说:“王副所长,我们是不是该把李先生放出来啊?哦,对了,我已经让小刘去‘醉仙楼’订饭了,等会儿大家一起去吃晚饭好了。”

不等王文杰说什么,梁馨那儿就说话了:“慢着!”

王连喜赶紧的弯腰小跑到梁馨面前,低着头的请示:“梁局,请您指示。”

梁馨背着手的在原地来回走了几步,也没有搭理王连喜,而是对王文杰说:“文杰,打开门,我要亲自审理这桩案子。”

王文杰看了一眼楚铮,刚想说什么,梁馨姐姐那儿冷冰冰的又说话了:“怎么,我的话你没有听到?哼,如果这个李金才是仗着某人的势力欺负别人的话,我肯定饶不了他!”

咦,这个傻瓜孩子,我好像没有得罪她吧,那她怎么把矛头对准我了?

不知道梁馨为什么会这样‘意气用事’的楚铮,在看到王文杰的请示眼神后,无所谓的笑笑说:“梁局说的不错,如果李金才仗势欺人的话,理应得到该有的惩罚。王队长(以前王文杰在市局时是刑警队副队长),就按照梁局所说的去做吧。”

“好的。”王文杰答应了一声,掏出钥匙的就去开门了。

“你知道梁馨为什么要这样做不?”秦朝低低的问了一句要走向拘留室的楚铮。

楚铮很实在的摇摇头:“不知道。”

“你就是个猪啊,刚才是她看到……”秦朝刚想说什么,却见一个衣衫不整的小姑娘,急匆匆的跑到楚铮面前,噗通一声的跪在地上,抬手就抓住了他的衣襟,哭着说:“扬、扬哥,求求你劝劝那个警察姐姐,别惩罚俺金才哥!俺知道这事一点都不怪他的,你要是放过他的话,俺、俺一定给你当小三的!”

秦姐姐那双好看的大眼睛,马上就瞪大:“哇,楚铮,你不会真的想挟恩图报,籍此机会来诱骗一个乡下小姑娘给你当小三吧?”

“这、这、这都是哪跟哪儿啊!唉,唉!我说燕子啊,你快点起来!”楚铮说什么也没想到,李燕这时候竟然跑过来说了这些话,慌得他赶紧的抓住这傻孩子的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一脸的哭笑不得:“以后不许再有这个荒唐的念头,要不然我把李金才这土鳖、哦,错了,你以后要是再这样说的话,可别怪我把你们村在新药厂的人都撵回家啊!”

李燕还以为楚某人是不好意思呢,所以赶紧的嚷道:“扬哥,你别误会俺是被迫的,其实、其实俺是心甘情愿的。”

“可俺不心甘情愿啊!”看到秦朝在旁边捂着嘴的笑,楚某人小脸通红的将李燕向她怀中一推:“把她交给你了啊,你好好开导一下她。唉,现在的孩子怎么都成熟的这样早呢?动不动就以身相许的,真让人受不了呢!”

嘟嘟囔囔中,楚某人逃也似的跟着冷着脸的梁馨、两位王所长,跑进了拘留室,然后主动的关上那扇铁皮门后,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

在接到老父电话时,李金才还以为只是和客人之间的普通纠纷,所以尽管心急,但还是保持着应有的镇定,在和楚铮请了假之后,才驾车向回赶的。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李父因为怕儿子在路上因为愤怒焦急而发生什么意外,根本没敢把李母受伤、李燕受辱一事告诉他,这才让他在回家得知真相后,顿时就成了一头暴怒的狮子,不管不顾的冲进医院,一拳就将那个挥舞着拳头向王文杰示威的柴大少的鼻梁骨给打了个粉碎。

什么叫热血男儿?

在这儿就不做什么详细的解释了,反正大家只需知道,要是把你换成李金才的话,你也会这样做的。

至于这样做过的后果么……嗯,怎么说呢,只有被关进小屋子里后,才能在慢慢冷静下来后仔细考虑的。

诚然,柴青天这种人渣是该揍,甚至该杀!

可最关键的是柴大少不是一般二般的人啊。

反过来说了,一般二般的人,谁敢做这种不是人做的事?

假如不是押送李金才回拘留室的民警小刘,在将他铐在椅子上时低声说出柴青天的身份后,这个土鳖肯定还会大叫大嚷的说他不服气。

说实在的,李金才在新药厂才­干­了这么短的时间,就知道了世上最厉害的东西不是野兽不是金钱,而是权力!

所以呢,当李金才稍微冷静下来后,才知道这次是闯大祸了,这样做的下场不但无法给老妈和妹子出气,而且他绝对得不到什么好下场。

幸好,李金才在王文杰的暗示下,这才想起了他还有一个牛逼的不行不行的扬哥。

再说一句实话,在给孙斌打完‘求救’电话后,李金才对楚铮能不能为了他而和柴家人翻脸,存着相当大的怀疑。

站在常人角度上来看,尽管李金才是扬哥的心腹了,但为了一个心腹手下和有可能惹到庞大的柴系相比起来,牺牲心腹那是肯定的……最起码李金才也是这样想的。

直到他在拘留室内听到王文杰等人派人守门、孟宪峰等人要带他走而王小三又神兵天将般的出现、紧接着市局、甚至军队和省厅都为了他掺合进来后,金才哥才知道:扬哥为了替他争回一个公道,竟然不惜动用了高层力量!

当年,李金才因为不听话被李父暴打时没有哭过、也没有在当兵受训时没有因受伤时流泪,他甚至都怀疑他这人是不是个异类,那种亲老子翘了也不会流泪的异类。

可当李金才在拘留室内把外面的情况都听清楚后,却流泪了,而且还是哗哗的,边流泪边在心里嘟囔:扬哥!俺的亲亲的扬哥!金才这辈子除了这条贱命唯你使唤外,那只有等下辈子变个妞来当你的……小三啦!

心情特别澎湃的金才哥,在外面各方‘大军’相续撤退、梁馨等人进来后,他一眼就看到了急吼吼闪进来的楚铮了,当即猛地一使劲,连人带椅子的噗通一声的跪倒地上,是放声大哭:“扬哥!”

“哭,哭,哭你个B啊!”楚铮恨恨的骂了一句,接着在梁馨那冷冰冰的目光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扫瑞,俺又爆粗口了。咳咳,李金才,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家家的,能不能别这样丢人?给我滚起来!”

鼻涕流得老长的金才哥,在两位王所长的搀扶下,重新坐到了椅子上,犹自哭着说:“扬哥,我这次给你惹大祸了,你就好好的惩罚我吧,我保证以后不再背后里说你是见­色­眼开的流氓啦……”

“把你的那张B嘴给我闭上,这就是我对你最大的惩罚!”要不是守着几个人民警察,恼羞成怒的楚某人,肯定会一个箭步的蹿过去,伸手采住李金才的头发‘我左三巴掌、右三巴掌’的,狠狠的抽他那张嘴:都他嘛的啥时候了,怎么还提起小三不小三的事儿?

“是、是!”这时候也知道自己在激动之下‘说出实话’是不对的李金才,蓦然醒悟过来,赶紧的闭上了嘴。

正文_第796章 :哼,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人是怎么教育属下的?连心腹都说他是流氓,唉!

听到李金才‘坦言承认’在背后也说楚某人是个流氓后,坐在审讯桌后面的梁馨,要不是使劲的掐了她自己大腿一下,她肯定会笑出声来。

梁馨倒是忍住了,可王连喜和王文杰却在一愕后发出了‘哈’的一声,但接着就用手捂住了嘴。

嘛的,看我在事后怎么收拾你这土鳖!

听到两位王所长无心的笑声后,楚某人再次狠狠的瞪了一眼李金才。

“咳!”梁馨大声咳嗽了一声,用很可怜的目光看了一眼小白脸被气的铁青的楚铮,抬手啪的一拍桌子,低喝一声:“都给我安静!”

哟,这傻大姐还挺会装,以为她自己是拿着惊堂木的县太爷吗?

见整个审讯室就两张椅子,还是被李金才和梁馨坐了,楚铮只好走到墙角,倚着墙壁的吸烟。

而两位王所长,却随着梁馨的低喝声挺直了胸膛,也把审讯桌上的录音机打开了。

随手摸过审讯桌上的一个本子和笔,梁馨在上面划拉了几下,盯着李金才问:“你叫什么名字?”

李金才抬起头,看了一眼吸烟的楚铮,却没有说话。

梁馨双眼一瞪,再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哑巴了?”

“俺没哑巴,只是刚才扬哥说让俺闭嘴,所以俺不能说话。”又等了片刻,李金才见楚铮还是低着头的吸烟,而梁馨好像要站起来后,他这才喃喃的说出了他为什么不说话的原因。

这人真是愚蠢的没救了,我真纳闷他怎么会被楚铮看中呢?

梁馨气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扭头恨恨的瞪着楚铮:喂,楚大爷,麻烦让你手下张开金口好不好啊?

楚铮很无辜的耸耸肩,做了个‘我可没有故意不让他回答你的话、要不换我来问话’的手势,在遭到拒绝后只好说:“我说金才啊,以后看到梁局长,就把她当作是我好啦。她让你­干­啥,你就是去­干­啥,明白了不?”

李金才赶紧的点头,一连声的回答:“哦,俺明白了,扬哥你的意思就是让俺把梁局当作老板娘来看,是不是?”

“你!”李金才这句话的话音刚落,梁馨就一拍桌子的站了起来,吓得金才哥缩了一下脖子,喃喃的说:“俺说错了?哦,俺知道了,这句话要是扬哥来说的话,就是没错了。”

“你没有说错,因为你根本不是在说话,而是在放屁。”气急之下,楚某人用手点了点李金才的脑袋瓜子,看样子想过去给他几耳光,可最终却只是躲开梁馨那好像刀子般的目光,伸手挠着后脑勺的乱摆了几下手,那意思是:你别生气,随便这个鸟人怎么说的吧!

“哼,上梁不正下梁歪。”先用抬手拢了下鬓边发丝的动作,来掩饰自己脸上的羞怒后,梁馨抓起笔板起脸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俺叫李金才,是冀南市立下区听完李家村人,民族是汉族,­性­别是男,今年23岁,婚姻状况是未婚……”还别说,李金才好像很熟悉警方那套问话流程,在获得扬哥可以说话的首肯后,自己就把正常的问话过程给交代了,最后还详细的把打人经过说了一遍,那态度是绝对的诚恳,无一不是为了梁姐姐这个‘老板娘’的嗓子着想,叽里咕噜的把她想知道的一切都说完了。

在李金才主动‘坦白’后,梁馨就没有再记录,而是皱着眉头的考虑什么问题,等这土鳖咽了口吐沫点头表示说完了后,她才问一旁的两位王所长:“你们所了解的情况,和他所说的一致吗?”

王连喜现在明显感觉到王文杰很可能得高升了,所以他现在彻底放低了姿态,在梁馨问话时,腆着笑脸的说:“梁局,当时事发的时候,我正在区分局开会,这边的事情都是王副所长办理的。”

王文杰也知道王连喜的确不知道这事,所以也没有推辞什么,就把他所知道的那一切详细的说了一遍,最后才说:“梁局,外面还有一个受害人李燕,与李金才的老父亲,是不是让他们也进来?”

……

当把一切都搞清楚,确信李金才并不是‘仗势欺人’后,梁馨局长二话没就让派出所派出一辆车,将她送回市局。

梁馨在临走前,曾经郑重告诉王连喜:因为柴青天要为今天这件事担负百分之八十的责任,实在没必要再由区分局甚至市局出面了,当地派出所完全可以在本地派出所处理。

梁馨这样安排,可以说是很明智的,当然也是站在公正的立场上:日后就算柴家在这件事中吃了亏,也不会牵扯到冀南公安口的高层。

尽管王连喜所长心里直冒苦水,但他还是唯唯诺诺的连声说YES。

梁馨从李金才说话到坐车闪人,都没有再和楚某人说过一句话,这让后者感到很奇怪:我好像没有得罪她吧?嗯,看来以后得好好和她沟通一下,毕竟老子的产业在这儿,得依靠她的地方相当多。

王连喜既然被‘授权’全权处理今天这事,那他也就抛下所有的顾虑,和王文杰直接到派出所对面的镇医院,去找那个柴青天了。

在等候王连喜他们的时候,暂时坐在所长办公室内沙发上的秦朝,就一直低着头的考虑事情。

秦朝之所以没有和梁馨一起走,那是因为她知道接下来的时间才是真正的‘战斗’,她得坚定不移的守在楚铮身边,和远在市区的花漫语遥遥配合,应付那些来自上面的压力。

反倒是楚铮,倒是一脸的轻松,在吃过派出所准备的晚饭后,就一直站在窗前吸烟。

一个小时后,王连喜自己来到了办公室,不等楚铮秦朝问什么,人家就主动的汇报工作了:“楚先生,秦小姐,刚才我和王副所长见到了柴青天,并将李家的录音放给了他们听,但他们倒是承认李家的人没有撒谎,但……呵呵,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看王连喜脸上的为难样子,楚铮就知道那个柴青天肯定很嚣张。

无声的冷笑了一声后,楚铮掏出大中华,chou出一根递给了王连喜。

王连喜马上受宠若惊的双手接了过来。

等他给自己点上烟后,楚铮才问:“王所长,那个柴青天当时说的话,你可录音了?”

“当然会录下来的。”王连喜说着,从口袋中拿出一盘磁带:“这就是李家人和柴青天的录影带。”

楚铮没有接,而是示意王连喜将录音重新放一遍。

在李金才等人接受警方询问时,楚铮一直都面­色­淡定的。

“嘛的,老子就是要草那小biao子!你们警察敢把我怎么样?我今天把话搁在这儿,你们要不是把那个揍我的孙子弄死,我他嘛的肯定会让你们从警察队伍中滚蛋!”但当柴青天那嚣张到万分、却又模糊不清的声音在录音机里嚎起来后,楚铮却嘿嘿的冷笑几声,将手中还没有吸完的半颗烟猛地掐灭,从牙缝里说出了几个字:“不知死活的人渣!”

“楚铮,不管怎么说,我觉得这事最好还是要低调处理。”秦朝见楚铮大有出门找到柴青天一把掐死他的样子,也顾不得王连喜在场了,赶紧的走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手,柔声说:“最起码,你得想想紫烟。”

“唉!”楚铮轻轻的叹了口气,双手捧起秦朝的左手,眼里带着按耐不住的痛楚,声音有些沙哑的说:“秦朝,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究竟怎么做、做到什么时候,才能偿还完她对我的恩情?我有时候真的很想就这样随她死了算,可我……”

抬手掩住楚铮的嘴后,秦朝仰着下巴的望着楚铮:“傻瓜,这样的话以后不能说啊,记住了没有?”

楚铮点了点头。

秦朝左手在楚铮的脸蛋上来回的抚摸了几下,问:“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好吗?”

“不行,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楚铮摇摇头,转身看向装着数房间地板总共是几块地面砖铺就的王连喜:“王所长。”

王连喜恰到好处的在秦朝松开楚铮的时候,抬起头:“楚先生。”

“既然事情已经搞清楚了,如果按照你们警方来处理这种民事纠纷的话,该怎么做?”

抛却那些外来压力和客观原因,王连喜在处理起这种民事纠纷时,业务那真是相当的熟练,不但能随口说出十几条《治安条例》,而且还能总结出处理方案:“虽说两边都有人受伤,但要是让派出所来处理的话,那个柴青天应该负责李家老人的医药费,并在向李燕道歉后,被采取拘留半月、和一定罚款的处罚。当然了,这是最轻的处罚,如果把这件事定位刑事案件的话,柴青天要担负’强­奸­未遂‘的罪名,至少要被判刑……”

等王连喜说完对柴青天的处理办法后,楚铮才问:“那么李家的人呢?他们也打了人,又该怎么处理?”

王连喜马上说道:“李金才应该被拘留七天,但却并不需要交纳罚款,更不需要为对方支付医药费。”

“这样做,公平吗?”

王连喜肯定的点点头:“仅以他们的行为来看,绝对公平。”

“好。”楚铮点点头:“那么我代表受害方李家,能不能向派出所提出大事化小的结果?”

“楚先生请讲。”

楚铮抬起头望着窗外的夜空,淡淡的说:“自认倒霉,谁也不追究谁的责任。”

正文_第797章 :盛极必衰下的柴家!

抛却和柴紫烟的关系,楚铮为该怎么处理眼前这事,的确费尽了脑筋。

如果柴青天不是柴家的人,如果那个为了楚铮死去的傻妞不姓柴,眼前这事根本不会让他这样为难。

秦朝敢肯定:如果柴青天和柴紫烟没有丝毫关系的话,仅仅是站在道义的立场上,哪怕那位柴大少出身再牛逼,楚铮也肯定会将他弄得一家子都­鸡­飞狗跳的。

可偏偏那个不知好歹的是柴紫烟的远房堂弟,所以这才让楚铮想发威、想大事化小却都不能如意,这才陷入了矛盾中。

秦朝最担心的是:楚铮为了面子,而不得不把和柴紫烟的感情放到一边,从而造成高层之间的动荡。

现在,当她听楚铮说出‘自认倒霉,谁也不追究谁的责任。’的话后,一直揪着的心儿就款款的放了下来。

她知道,依着楚三太子的身份和脾气,能够这样‘自认倒霉’,那对柴青天来说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当然了,如果那个柴青天不知死活的非得‘要个说法’的话,楚铮肯定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那是秦朝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她才希望柴家那个草包能够答应。

可秦朝不知道的是:楚铮现在采取了忍让,可事实却已经晚了,因为在花漫语将她拖下水时,就注定这事不会轻易摆平的。

……

在这个世界上,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些自以为很牛逼、其实却一点也不牛逼的傻Ъ。

无疑,柴青天就是其中的一员。

当他看到王连喜又带录音机来征求他的意见后,要不是有王文杰在一旁拦着,他绝不会只是怒骂而是将录音机给砸掉了:“麻了隔壁的!姓王的你说什么?自认倒霉?我草!哥们儿今天再次和你这孙子说一句,赶紧的回去让那个小biao子洗­干­净了来伺候大爷、再让那个敢对我动手的孙子自己废掉那只打本少爷的手,我看在他们诚意的份上,也许会饶了他!除此之外,别的免谈!”

王连喜在看到柴青天这样后,就知道无论再开导他也会被认为是个屁了,于是就冲王文杰打了个眼­色­,拎着录音机快速的回到了派出所。

一走进所长办公室的门,他刚想说什么,却见秦朝一摆手:“嘘!”

王连喜一看,楚铮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爷爷,我知道你不想我在这种时候去给楚家竖立什么敌人,更知道这件事已经牵扯到了最高层的小动荡,但我要是依着柴青天所说的去做,我这一辈子恐怕都会抬不起头来的!嗯,嗯,好,您稍等……”

楚铮说到这儿,用手捂住手机话筒,抬头对王连喜说:“王所长,你过来把录音重新放一下。”

王连喜赶紧的点头,将录音机放在桌子上,然后打开了按键。

“爷爷,您可以听听。”楚铮说着,就把手机凑到了录音机面前。

站在沙发的一旁,王连喜用眼角瞅着楚铮寻思:楚先生的这个爷爷是谁呀,他刚才为什么又说这件事已经牵扯到了最高层的动荡……最高层,最高层,姓楚……呀,他、他不会和那个人有关系吧!?

半小时后,录音机中柴青天的叫嚣声,终于停止。

楚铮将开始有些发烫的手机,放在耳边问:“爷爷,你都听清楚了没有?我承认柴紫烟的死是我一生中最大的痛,我是该考虑柴家人的感受,不该因为我们认为的一点小事和他们发生纠纷。但李金才是跟着我­干­的人,我要是连他在受人欺负时不能给他保护,那我以后还怎么抬起头来?如果本次事件不能公正处理的话……我是绝不会答应的,哪怕柴紫烟复活出现在我面前劝我!”

……

“楚铮,我知道了。接下来你就不要再做什么动作了,我会安排一切的!”

楚龙宾听完录音后,轻轻的叹了口气:“唉,既然那个柴青天这样不知好歹,这就说明柴家的确到了那种……如果柴家有什么异议,呵呵,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那我们楚家也顾不得再去维持当前的脆弱平衡了。不过我担心的是,他们肯接受教训的话,这事情还好办些,怕得就是他们明明认识到错误却不肯低头,这样一来……唉,现在谢家、秦家、花家都为了这点小事加入了进来,具体到最后会发展到个什么程度,我、我也不敢确定。”

听到楚龙宾这样和儿子说后,一旁的楚天台心里就猛地打了个突。

别看楚天台只是某企业单位的科长,但他可是楚龙宾的儿子,自然能从楚老爷子的话中听出什么意思:如果柴家在明知道做错事却不肯认错,而是和楚家相争面子的话,那么楚家将在花、谢、秦三家的帮助下,在各个领域将携手打击柴家!

在官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而且这些政治家们最信奉的真理就是:既然要打击,那就一棍子将对手打死,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楚天台想到曾经牢不可破的柴楚联盟,随着柴紫烟的死去不但有了裂痕,而且还有可能反目成仇后,他心里就很难受,很难受。

楚天台注定是做不了官的,因为他太注重兄弟情谊。

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在官场这个代表‘冷血无情、两面三刀’的环境里,是根本无法生存的。

感觉浑身都很疲倦的楚天台,没有再听老爷子和儿子说些什么,只是拖着两条沉重的腿走出了书房、穿过客厅来到了院中。

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夜空,楚天台摸出了手机,找到一个手机号码后拨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听了,柴名声那同样疲倦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楚大哥。”

多少年了,无论楚天台和柴名声人在何方,又是处在什么环境下,他们都是以兄弟相称。

“名声。”楚天台沉默了很久后,才对着电话说:“楚铮他……我、我很怀念我们一起并肩战斗的日子,那时候虽说是苦了些,可却能够将后背放心的交给身边的兄弟!那时候,我感觉活得特别充实,也很开心。”

那边的柴名声同样沉默了很久,才嘶哑着嗓子的低笑了一声:“呵呵,楚大哥,人家常说当一个人总是爱回忆以前时,那么就证明那个人已经老了……我也老了。本来吧,我是这样安排我的下半生的。孙子小的时候,可以早上中午傍晚的接送他上下学,晚上趴在地上给他当马儿骑。可这一切,都随着紫烟的忽然离去,变成了我这辈子最大最大的梦想……”

听柴名声在那边足足絮叨了十几分钟后,楚天台才慢慢的坐在了地上,说:“名声,让老爷子暂且先别顾忌面子了,该忍一下就忍忍吧,因为这次你那个远房堂侄做的委实过份了。而且楚铮又得到了花家、谢家和秦家的帮助。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楚大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们两个根本无法阻挡,是吗?”柴名声沉默了很久,才用那愈加嘶哑的声音说:“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兄弟,可以把后背托付给对方的兄弟!”

“是的,我们是兄弟,永远的都是兄弟!”听柴名声这样一说后,楚天台颓然放下了举着电话的手,仰面望着夜空,久久的不动。

……

京华柴家胡同口。

也许是柴家失去了他们第三代商场领导人的缘故,每当到了夜晚时,就算有执勤武警战士刺刀上的寒芒闪动,但却怎么也冲不破笼罩在柴家胡同口上空那层朦胧的­阴­云。

背手站在正厅窗前的柴老爷子,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夜空,久久的不语。

他老人家虽说是绝对的无神主义论者,但随着柴家嫡系第三代人物的单薄,他今晚却在夜空中看到了一个不详的词汇:江河日下。

尤其是还没有处理好柴亮一事、柴青天又‘横空出世’的惹出这么一个乱子,更是让他感到心口很沉闷,心脏仿佛下一刻就会砰砰狂跳然后衰竭,这种感觉让他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胸口,语气沧桑的低声说道:“有道是盛极必衰,柴家,究竟还能不能挺过这次摩擦?”

听到老爷子说出这句话后,站在客厅中的柴家诸人,脸­色­齐刷刷的一变。

尤其是柴明光(柴亮之父)和柴明礼(柴青天之父)兄弟,更是脸­色­惨白的互相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目光中看出了彷徨。

作为本次事件中‘苦主’他老爸,柴明礼说啥也没想到:楚三太子为了一个手下,竟然不顾柴家二公主为他而死的事实,不顾柴楚联盟的大好局面,单方面挑起两大派系的摩擦。

在事情发生后的一个小时后,接到儿子电话的柴明礼,马上就给孙晨阳打过电话,要求他一定要为柴青天‘主持公道’。

可正是因为他这个电话,才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以至于让本次事件在短短十个小时内,就发展到了一个处理不好就有可能引起高层动荡的局面。

柴明礼现在很后悔:后悔不该相信儿子的片面之词,在还没有搞清楚事情真相时,就给孙晨阳打了电话,让齐鲁省厅的领导直接Сhā手此事,这才引起了楚铮的强烈反弹。

柴明礼心里虽然后悔他在本次事件上的不理智动作,可他却更痛恨:痛恨楚铮不早一点亮出他的身份、痛恨他不懂事,竟然为了个手下不惜要公道!

正文_第798章 :今夜,有巨星陨落!

柴明礼现在很后悔,很痛恨,可他却更害怕!

他害怕:正是因为他那个草包儿子做出的这件事,才把楚、花、谢、秦四大派系都牵扯了进来。如果柴家一旦为了颜面坚定的‘支持’儿子,那么整个柴系将会遭到什么样的打击?而且还是那种比任何时候都猛烈的打击!

这个道理很简单:就像是人在欺负一只弱小的蚂蚁(曾经的凡系)时,他会慢慢的玩。可一旦遇到大老虎(现在的柴系),人所做的就是不惜全力的猛揍!

柴明礼现在,真的很想在此时站出来和老爷子说:老爷子,您别再为此事烦心了,我这就派人把青天给接回来,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柴明礼心里虽然这样想,但他却不敢做,因为老爷子在晚饭之前就说过:现在事情不再是柴青天一个人的事情,而是关系到整个柴系的荣辱!如果这次柴家退缩的话,那么整个柴家将会在本次换届时,失去很多东西。

所以,柴老爷子尽管明知道柴青天的所为是百分百的错误,但柴家却只能‘力挺’他!只要楚铮不再为了他那个心腹手下出头,哪怕在事后百倍的补偿那个叫李金才的人,柴家也在所不惜!

可谁都知道,柴家既然已经把这件‘小事’当作是关系到整个柴系的尊严和威严,但楚铮呢?楚系呢?还不是也同样如此?

所以说,尽管柴老爷子明知道这样碰撞下去的结果只有百分之几的胜利希望,但他却别无选择。

而这百分之几的希望,却寄托在楚铮能够看在柴紫烟的面子上。

楚铮会为了柴紫烟而放弃整个楚系的尊严吗?

柴老爷子不知道,他只知道这就是官场!

在官场上,有时候你明知道这样做会引起大多数人的不满、甚至打击,却不得不昧着良心去争抢一些东西。

时间,随着正厅一角那座挂钟钟摆的摇摆,而慢慢的流逝。

夜,已经很深了,可柴老爷子始终站在窗前一动不动,仿佛就此睡过去那样。

铮铮铮!

一声手机急促的震动声,打破了这窒息的气氛,柴明礼赶紧的掏出手机,一看是儿子的电话刚想扣掉,却听老爷子缓缓的说:“接。”

“是。”柴明礼心里一颤,赶紧的答应着按下了接听键。

既然柴老爷子让他在这儿接电话了,自然是想听听打电话的那人要说些什么,所以柴明礼就打开了免提。

马上,柴青天那带着哭腔的嚣张声音,就从手机中传了出来:“爸,你怎么还不派人来看我!?我草他嘛的,一帮泥腿子竟然敢在打了我之后,说什么要大事化小自认倒霉拉倒!我草他姥姥的,我都被打断鼻梁骨了,怎么可能会自认倒霉?”

听着儿子这样嚷后,柴明礼几乎要昏了过去,刚想对着电话吼什么时,却又听到柴老爷子淡淡的声音说:“那你问问他,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善罢甘休?”

柴老爷子的声音虽说很低,但听在柴明礼的耳朵里却不亚于惊雷,带着大杀四方的威严,根本容不得半点的反抗,只好在点了点头后,尽量用镇定的语气问:“那你说,你究竟想看到什么结果,才能放过人家?”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老人家最疼我了。”那边的柴青天听到他爸这样问后,马上开心的大笑了几声,随即咬牙切齿的说:“我也不想太过为了,只要让那个我看中的女孩子来陪我睡一晚,再让她那个打我的哥哥自己废了右手,那这件事就马马虎虎算过去了。至于医药费,哼,我还没有看在眼里,念在他们都是乡下泥腿子的面上,我就……”

“你就去死吧!”当听到儿子这样说后,饶是柴老爷子在场,可柴明礼还是忍不住的对着手机怒吼了一声。

那边的柴青天,明显的被柴明礼的这声怒吼给吓了一跳,赶紧的问:“爸,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哈,我怎么了?”柴明礼仰天狂笑一声,对着手机哭道:“你这个混帐东西,你知道你招惹的人是谁吗?那个泥腿子的背后,站着的是楚家三太子楚铮!你知道你给整个柴家惹了多大的祸端吗?哈……呜呜,我柴明礼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柴明礼哭着,将手机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后噗通一声的跪倒在客厅中,不住的向柴老爷子叩头:“四叔、四叔,我对不起您、对不起整个柴家啊!这一次我就求求您了,让那个孽子自生自灭吧,千万不要为了他而搭上整个柴家!”

“唉,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还有退路么?”

柴老爷子慢慢的转过身来,脸上浮着一丝奇异的诡笑,张嘴刚想再说什么时,却猛地抬起右手抚住胸膛,随即就扑地喷出一口鲜血。

“爸!”

“爷爷!”

“四叔!”

柴老爷子一口鲜血喷出后,在柴名声、柴放肆等人的惊叫声中,颓然倒下!

这时候,窗外东边的天际,有一颗大大的流星穿过云层,那瞬间的陨落,让灰蒙蒙的天空多了一丝亮­色­。

可随着流星穿破大气层的急速燃烧,那丝亮光很快泯灭,夜­色­重新回复了原状。

今夜,有巨星陨落!

……

当啷一声,正在削苹果的柴紫烟,右手忽然一颤,拿着的水果刀落在了案几上。

“怎么了?”一旁正在眯着双眼想什么的谢妖瞳,听到声音后睁开眼的问了一声。

柴紫烟呆呆的望着案几上的那把水果刀,过了半晌才说:“不知道,我刚才忽然感觉心里猛地揪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但现在却又没事了。”

自从大官人被玛雅人的预言言中,并且蒙哥马利说她可以让楚铮听到她的声音后,谢妖瞳现在也变得神神叨叨的了,以为柴紫烟真的就是来自胜利女神殿的使者,所以这次她忽然说感觉出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后,谢姐姐马上就郑重起来,赶紧的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急急的问:“真的这样?不会是楚铮他……”

柴紫烟一抬手,随即缓缓的摇摇头:“不会是楚铮,你还记得蒙哥马利曾经说过,他要是出事了我也会死的话吧?”

谢妖瞳嗯了一声,脸­色­缓和起来:“是啊,我还记得呢,既然你没事,那他也应该没事的。可、可你为什么忽然感觉到不好呢?”

“难道是我亲近的人出事了?”柴紫烟抬头望着东边的方向,看了片刻再次摇摇头:“可我最亲近的人,他们都有很多人保护,不该出现什么意外的。呵呵,也许刚才的是一种错觉吧。”

谢妖瞳附和道:“是啊,我们在这个环境下憋了这么久了,­精­神几乎都快崩溃了。”

柴紫烟笑了笑,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谢妖瞳知道,主教大人问现在是什么时辰时,就是华夏时间,所以就回答:“现在应该是华夏时间的4月17号零点06分。”

“距离4月28号还有十一天,”柴紫烟叹了口气说:“唉,我从没有感觉日子这样难熬过,我真的很想给家里人打个电话。”

谢妖瞳没有再说什么,却知道柴紫烟的这个愿望,在她还没有‘登基’之前,是说什么也实现不了的。

……

2012年4月17号零点36分钟,华夏冀南唐王派出所的所长办公室。

一直考虑着是不是该去亲自会会柴青天的楚铮,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打瞌睡的秦朝,站起身拿起王连喜所长提供的一个大衣,替她轻轻的披在身上。

楚铮的手还没有缩回来,秦朝就睁开了眼睛。

“呵呵,不好意思啊,我刚才睡着了。”秦朝双手抓住大衣裹了一下,抬头看着楚铮:“楚铮,我们在这儿还要等多久?哦,你别以为我是等的不耐烦了,我只是觉得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根本不是我们所控制的了,倒不如回市区再和漫语详细的商量一下。”

楚铮笑了笑,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挨着秦朝坐下在点上一颗烟。

秦朝身子向楚铮靠了靠:“你是不是还再担心事情的发展?”

无声的吐出一口带着烟雾的气息后,楚铮答非所问的说:“秦朝,如果你是我的话,你会选择整个家族的尊严,还是会选择爱情?”

秦朝那双长长的眼睫毛迅速的碰了一下,笑着说:“楚铮,我觉得你这句话完全是废话呢。我假如要是为了整个家族的尊严,会在你‘死了’时决意为你守活寡么?”

楚铮的心一紧,连忙追问:“你为什么要这样想呢?哦,我不是说你为我守活寡,而是单指你的这个想法。”

秦朝耸了耸肩,双手支着下巴,轻轻的叹了口气后说:“唉,我不知道你们男人是怎么想的,反正在我们女人心中,世上任何东西都比不过爱情,正如我为你守活寡、花漫语为你生儿子、叶初晴为你ρo处、商离歌要在你死后一周年殉情、柴紫烟明知道回去是死却坚决回去一样。”

秦朝裹了一下身上的大衣,继续说:“可男人呢?也许他可以为了自己爱的女人去赴汤蹈火,但他却会在自己女人和自己兄弟发生矛盾时,会站在自己兄弟这边。男人这样做,并不是不爱自己爱的女人,他甚至也把爱情放在了第一位,但为了面子啊尊严啊什么的,他只能去做一些违心的事儿。呵呵,也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吧?”

正文_第799章 :你说我们还是不是兄弟!

女人一般都是感­性­动物,她们为了世间所谓的真挚爱情,可以置任何事物为草芥,包括自己的生命。

男人呢?却恰恰相反,他们一般都是理­性­动物,在对待任何事情时,都会从常远处考虑,哪怕是在面对女人真挚的爱情时。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也是自古以来男人就掌握世界的根本所在,更是那句‘男人去征服世界,女人是征服男人!’的完美诠释。“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最大的不同?这就是男人和女人……”听完秦朝的话后,楚铮喃喃自语着,目光聚在一个盲点处久久不动。

秦朝有些担心的伸手碰了他一下:“楚铮,你在想什么?”

“啊,我在想,”楚铮啊了一声,忙将早就燃尽的烟卷扔掉,侧脸望着秦朝:“我在想,我是不是该像你们女人那样,为了爱情去抛弃那些所谓的尊严。”

秦朝先是一楞,但接着就明白过来了,于是黛眉一皱:“你不会是要答应柴青天的无礼条件吧?”

秦朝所说的无礼条件,就是让李金才自己废了右手、让李燕洗­干­净了陪着他去睡觉。

楚铮嗤笑一声:“呵呵,我就算是再看柴紫烟的面子,也不会傻到那样做的。我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就去对面医院,把身份挑明了,委婉的向他道个歉,然后大家各走各路。其实我觉得,柴青天到现在可能还不知道李金才背后站着的人是我,柴家之所以不告诉他,就是想籍此来争回一些所谓的男人面子。如果他知道是我在给李金才撑腰后,他要是再不知进退,那他可就是地地道道的傻Ъ了。”

“但现在好像晚了吧?”秦朝有些犯愁的说:“你要是早这样下决定的话,花漫语何必鼓动我动用军队?我又何必给爷爷打电话呢?唉,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楚家、我们秦家、还有你儿子他姥姥家,肯定会借着这个机会早就做好了严密的部署,就等着一个适当的机会,然后就猝然发难。现在的情况,就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秦朝刚说到这儿,楚铮的手机忽然叮叮的响了起来。

楚铮一看,是楚老爷子书房中的固定电话号码,于是就赶紧的接通:“我是楚铮……爷爷,您怎么还没有休息……什么!?”

楚铮说到这儿,腾地一声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而秦朝,也被他这样子吓了一跳,紧跟着站了起来。

因为楚铮这次并没有打开免提,所以秦朝根本不知道楚老爷子在那边说了些什么,但却能从他很快就放下握着手机的手这个动作中,判断出通话时间并不是很长,而且有可能发生了什么大事。

“楚铮,怎么了?”秦朝伸手抓住楚铮的左手,柔声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使劲的咽了一口唾沫后,楚铮眼神茫然的看着外面的夜空,缓缓的说:“柴紫烟的爷爷,在半个小时前被送到了301医院,但抢救无效,已经去世了。”

“啊!”秦朝低低的惊呼一声,脱口说道:“柴老爷子死了?他、他的死,肯定和这件事有关系!”

“是啊,肯定是和这件事有关系。”楚铮颓然坐到在沙发上,喃喃的问道:“秦朝,你说柴老爷子的死,是不是我要担负很大的责任?”

如果楚铮念在柴紫烟的面子上,不和柴青天发生正面碰撞,而是和个女人似的去委婉求和,那么楚家固然是失去尊严和面子,但柴老爷子肯定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猝然仙逝。

这个道理很简单,秦朝自然也明白,但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因为那个柴青天也太不懂事了,正是他的狂妄才造成了眼前的局面。

不过,秦朝更知道,柴老爷子猝然离世,这还不是最让楚铮所愧疚的,更重要的是:柴系因为老爷子这颗参天大树在楚、谢、花、秦四大世家磨刀霍霍时猝然倒下,这无疑会让四大世家撇开原有的顾虑,从而肆无忌惮的对这群没了领头羊的羊群大开杀戒。

这一切的一切,却都是因为一个柴青天而起、楚铮被迫动用高层力量的结果。

或者说,这是花漫语在鼓动秦朝出兵时最想看到的结果。

……

2012年4月17号凌晨4点过一分,冀南阳光领秀城18号别墅。

看着那辆挟持林静娴远去的汽车尾灯,身受三处枪伤的袁紫,脚步踉跄的追出了铁栅栏,然后砰然摔倒在地上。

五分钟后,袁紫才悠悠的醒来,望着灰蒙蒙的夜空冷静了片刻,才费尽全身力气的摸出电话,拨通了柴名声的手机号码。

正跪在301医院走廊中的柴名声,感觉到手机传来震动后,并没有立即接电话,直到震动停止停了几秒钟再次震动起来后,才茫然的掏出了手机,看也不看来电显示的哑声问道:“喂,我是柴名声。”

袁紫死死的抓着铁栅栏,艰难的说道:“三、三少爷,你、你快来冀南,小、小姐被人挟持……”

父亲的猝然去世,让柴名声的神经变得有些麻木,以至于他在袁紫说完后的十几秒钟后,才忽然‘啊’的一声,腾地从地上蹦起,厉声问道:“袁紫,你说什么!?”

“小姐、小姐刚才被人挟持了!”

“是谁!”

“很、很可能是楚铮、花漫语他们做的,因为小姐在这儿不认识任何人……”袁紫说到这儿,再也坚持不住的脑袋一耷拉,昏了过去。

“袁紫!袁紫!?”高声吼叫了几声袁紫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复后,柴名声在痛失严父时却又获悉爱妻被劫,脑子里在嗡嗡叫的同时,眼珠子已经通红,他豁然抬头望着走廊天花板,嘶声喊道:“楚铮,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柴名声喊完这句话,转身就向电梯那边跑去。

紧挨着柴名声跪在走廊中的柴放肆,正在盯着地板发呆时,却忽然看到三叔在接了个电话后就蹦起来喊着要‘誓杀楚铮’转身就跑,慌得他赶紧的向前一扑,双手搂着柴名声的腰,借势迅速的站了起来,高声叫道:“三叔,三叔,你怎么了!?”

柴名声这个忽然反常动作,让他的两个哥哥和几个柴家近支老大都从地上站了起来,齐刷刷的围了上来,连声追问怎么了。

被柴放肆死死保住的柴名声,全身都在颤抖着,深呼吸了几下才嘶声喊道:“刚才,静娴、静娴在冀南被挟持了!袁紫说这是楚家那个小畜生所做的!我知道,我知道!他这样做就是在听到爸爸死后,要对柴家赶尽杀绝!”

柴家三兄弟中的老大柴名堂,死死抓着三弟的手吼道:“老三,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没有胡说,没有胡说,肯定是这样的!”柴名声闭着眼的挣扎着:“你们都放开我,别再拦着我,让我去把楚铮那个小畜生杀了!”

“老三……”柴名堂刚想再说什么,却听一个听起来平淡、但却带着威严的老人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柴名堂,你放开他。”

柴名堂回头,就见在几个警卫簇拥下、带着楚天台匆匆赶来的楚龙宾,正背负着双手的站在人群外。

别看楚龙宾年事已高,但他只是向这儿一站,浑身就散发出一股子语言无法描述的凌厉气势,使得睁开眼的柴名声都情不自禁的停止了挣扎,但他的眼神却不肯退缩,就这样定定的望着楚老爷子。

刚走出电梯就听到柴名声嚷着要杀自己孙子的楚龙宾,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后,问:“柴名声,眼前除了老柴仙逝之事外,究竟发生了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让你这样失去理智?”

“都是你们逼……”柴名声刚想说‘都是你们逼死了我爸’这句话,却被大哥捂住了嘴巴。

“让他说。”

柴名声在甩开柴名堂的手掌时,狂躁的心情已经多少有了点清醒,继而不再提柴老爷子仙逝一事,而是躲开楚天台的目光,恨恨的说:“紫烟的妈妈,刚才在冀南遭到了挟持!”

“什么?”楚龙宾花白的眉毛一皱,但接着就舒展开来,随即淡淡的追问:“刚才我听说你喊着要去杀楚铮,原来是这样。不过,你凭什么说这事就是楚铮做的?”

柴名声呵呵冷笑一声,推开柴放肆的手,缓步走到楚龙宾面前:“是袁紫刚打来电话说的!她是我妻子的小师妹,也是静娴的保镖。”

“那个袁紫,亲眼看到楚铮了?”

柴名声犹豫了一下,摇摇头:“没有,她是说很可能。”

楚龙宾心中舒了一口气,嘴角一挑:“很可能就不是肯定。”

柴名声呵呵冷笑一声,咬牙切齿的说:“静娴在昨天中午时曾经给我打过电话,说她在楚铮的制药厂开业典礼上曾经替紫烟出了一口气,让楚铮伸手打了花漫语!当时我还埋怨她不该那样做,可我真的没想到,在我爸刚去世才几个小时,静娴就被人挟持!楚老爷子,你说,除了恼羞成怒的楚铮和花漫语外,还有谁敢、或者说有谁有必要挟持一个什么都不理会的女人?”

不等老爷子说话,楚天台向前迈出一步,走到柴名声跟前,抬手抚着他的肩膀,沉声道:“名声,抛却那些你我无法控制了的因素,我只是想问你一句话,你说我们还是不是兄弟?”

柴名声身子一颤:我们,还是兄弟么?

正文_第800章 :一定会带他的脑袋来见你!

楚天台问柴名声:我们还是不是兄弟?

柴名声很想为楚天台提出的这个问题笑,更想为这个问题哭!

哈,哈哈,呜呜呜……我的女儿为了你的儿子死了,我的爸爸因为你儿子的不退缩也死了,我的妻子却遭到了疑似你儿子的挟持!

可你在这个时候,却来问我,我们还是不是兄弟!

我们、我们还是兄弟么!?

柴名声嘴角急剧抽搐着,并没有马上回答。

看到柴名声这样后,楚天台眼里浮上失望的神­色­,放在他肩膀上的右手,也慢慢的开始滑落:兄弟,兄弟,这个多么美好的字眼,多么让人回想起这个字眼就会热血澎湃的称呼!可现在,却……

“呼!‘就在楚天台心都开始颤抖时,柴名声吐出一口长气,垂下眼帘的涩声说:“是!记得当年我们曾经说过,不管世界如何改变,我们永远是兄弟!”

“这就好!”马上,楚天台眼睛就是一亮,用力拍了拍柴名声的肩膀,声音低沉却带着杀伐之气:“名声,老爷子才仙逝,有许多事需要你在,你根本不宜外出的。既然你还把我当作是兄弟,那就将弟妹遭到挟持一事交给我,我现在即刻就去冀南,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竭尽所能的救出弟妹!如果这件事真是楚铮所为的话,我一定会带他的脑袋来见你!”

楚天台语气铿锵的说完,再次拍了拍柴名声的肩膀,转身就对几个随行的警卫说了一句注意老爷子的安全,然后就大踏步的向电梯走去。

……

自从接到京华柴老爷子猝然仙逝的消息后,花漫语就一直忐忑不安。

因为今天是新药厂试投产的第一天,所以花漫语、周舒涵俩人并没有回阳光领秀城别墅,而是一直守在新药厂内。

秦朝猜的不错,花漫语借着柴家那个傻Ъ公子哥犯下的低级错误,继而推波助澜的做出了一系列的动作,目的就是借此机会狠狠打击柴家,在花家得到实惠的同时,她也可以好好的出一口气:打击柴家,间接报复林静娴,从而‘报答’她煽动楚铮抽自己一耳光的耻辱。

可花漫语却没有想到,柴老爷子会因为这事引发心肌梗塞致使心血管破裂、从而仙逝。

打击柴家,是花漫语的初衷,但让柴老爷子殒命,却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花漫语虽说根本不信奉这句话,但她却在得知柴老爷子翘了后,她就一直担心楚铮会埋怨她,会打电话来骂她甚至说什么狠话。

幸好,楚铮一直没有打电话过来,随着黎明的接近,她也逐渐感到了困倦。

叮叮……就在花漫语坐在沙发上,攥着手机的闭眼想睡过去时,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啊!”骤然响起的铃声,让神情恍惚的花漫语差点把手机摔出去,她赶紧的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却是京华楚天台的号码。

楚天台为什么要给花漫语打电话,她不知道,也来不及多想就赶紧的接通了电话:“爸,我是漫语。你、你是不是找楚铮?”

通过手机,花漫语可以听到汽车发动机的响声,从而判断楚天台正在车里,但却判断不出他在说话时为什么会带有隐隐的金戈之气:“漫语,我没有记下楚铮的手机号,只能打给你。”

花漫语点点头:“爸,知道了,你说。”

“你给我问问楚铮,柴紫烟的母亲林静娴,不久前在阳光领秀城被人挟持,是不是他做的……”

楚天台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花漫语腾地一声就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提高声音喊道:“什么?林静娴在领秀城别墅被人挟持了?这、这怎么可能?爸、爸,你不会是怀疑这事是楚铮做的吧!?”

“不是我怀疑,是柴家的人怀疑。”听到花漫语这样说后,楚天台长舒了一口气,随即声音中透着疲惫的说:“我现在正向京华军用飞机场赶,大约一个多小时后就能抵达冀南。你给我把楚铮带到事发地点,不许他乱跑!”

楚天台说到最后这五个字时,花漫语从手机中就能听到磨牙声,她赶紧的辩解:“爸,这事绝不是楚铮做的!因为他现在冀南乡下派出所,和秦、和秦朝在一起呢!再说了,白天他还为了林静娴守着那么多人抽了我一耳光,又怎么可能会派人挟持她呢?”

“可林静娴的保镖却说,这一切很可能是他做的!还有就是,林静娴在冀南除了你们几个人外,根本没有熟悉的人,更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可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遭到别人的挟持?好了,不要说了,你把我的话告诉楚铮,就这样吧。”楚天台说完,就扣掉了电话。

柴老爷子刚刚去世,各大派系正准备露出獠牙时,到底是谁在这时候挟持林静娴呢?那人明显的是给楚铮栽赃啊!

花漫语脑子里急速的转动着,找到楚铮的手机号,噼里啪啦的按了下去。

……

因为柴老爷子的忽然仙逝,楚铮再也没必要去和柴青天那个傻Ъ去求和,就这样坐在沙发上睁着眼的发呆。

楚铮很明白,柴老爷子这一死,就算各大派系没有打算对柴系动手,华夏的各地派系,也会因为他的死而开始‘琢磨’柴系官员的位置。

接下来,失去楚家这个盟友的柴系,将遭到什么样的命运,楚铮和秦朝俩人,根本无法想象得出,甚至连他们的老爷子,随着事情的发展,再也没有了将整个局势控制的把握。

但有一点可以确信的是,在换届当前这个最敏感的时期,整个柴系很可能会在一个月甚至更短的时间内,地位发生根本­性­的变化,这是谁都无法否认的。

正在苦恼自己无法掌控这种局势的楚铮,刚想拿起大衣再次给睡着了的秦朝披上时,手机响了。

拿着手机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楚铮用手捂住嘴巴,按下了接听键,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花漫语那有些惊慌的声音响起:“楚铮!快,你快去阳光领秀城!柴紫烟的母亲林静娴在不久前被人挟持了!有人怀疑是你­干­的!扬风的爷爷已经准备乘坐军用飞机来冀南了……”

花漫语接下来又说了些什么,楚铮没听清,他只是在听到林静娴被人挟持、有人怀疑是他所为后,马上就弯腰一把抓住秦朝的手喊道:“秦朝,醒醒,我们走!”

别看秦朝是个美的冒泡的大美人,但人家可是华夏第四基地的枪击教官,应付特殊情况时的反应能力根本不是柴紫烟花漫语这类小花瓶所能比得,所以在被楚铮从沙发上猛地拽起后,她当即就将状态调整到了常人的最佳状态,话也不说一句的,紧跟着破门而出的楚铮,飞一般的蹿了出去。

正在另外一间办公室休息的王连喜和王文杰,在忽然听到破门的大响后,马上就从屋内跑了出来。

“王文杰,快放掉李金才,这儿的事情暂且不要管了,以后我会处理的!”楚铮说完这句话时,已经跑到了楼梯口。

不知道到底发生啥事的两位王所长,看到楚三太子和秦朝都急吼吼的样子后,自然不敢多问什么。

只是,王文杰在愣了片刻后,才猛地醒悟过来,拔腿向楼梯跑去:“楚铮,要不要我派车去送你!?”

“快!”楚铮喊出这句话时,已经到了一楼大厅。

“王所长,这儿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王文杰转身和王连喜说完这句话后,也不等他回答,就向楼梯口跑了过去。

……

四十分钟后,一辆拉着警笛的桑塔纳警车,吼吼的一个急转弯,转向了通往阳光领秀城的小公路上。

桑塔纳警车的轮胎,因为急速变向而和公路摩擦,腾起了一股子烧胶皮的味道。

从唐王派出所到冀南西南角的阳光领秀城,距离大约有90公里左右,楚铮愣是驾驶着一辆车龄十几年的桑塔纳,在四十分钟内赶到了。

在来时的路上,按照楚铮的‘指示’,秦朝先后给花漫语和梁馨打了电话,要求他们先赶到事发现场。

所以,当楚铮驾车吱嘎一声停在别墅区的18号别墅铁栅栏前时,梁馨已经指挥着手下将昏迷不醒的袁紫抬上了救护车。

砰地一声将车门打开后,楚铮火都没有熄的就蹦了出来,几步跑到迎过来的花漫语面前急切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赶到的时候,这儿就这样了,林静娴的保镖(袁紫)就躺在那儿。”花漫语转身指了指铁栅栏的前面:“至于里面,警方正在勘察现场,我还没有进去。”

梁馨这时候走了过来,伸手挡住刚想去里面看看的楚铮:“楚铮,你暂时不能进去,千万不要破坏了现场,以免给我们破案造成什么难度……哎哎!我说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

被楚铮一把推了个趔趄的梁馨,刚想追上他阻止他进去时,却被花漫语拿话拦住:“梁局,就让楚铮进去看看吧,相信他懂得这些。”

的确,依着杀人专家鬼车先生的道行,勘察现场时绝不会输给任何技术警察,这一点花漫语是深信不疑。

“唉,好吧,文杰也来了,你也恰好和我进去看看。”梁馨点点头,和跟随而来的王文杰说了一句,快步走进了铁栅栏。

正文_第801章 :女儿欠下的债!

冀南阳光领秀城18号别墅院内,除了袁紫在追出来时淌出的血外,并没有看出有什么打斗迹象。

不久前发生的这起挟持案的‘主场’,是在二楼的林静娴卧室前的走廊中:地板上、墙壁上都有着几处明显的弹痕,但却没有找到一颗子弹壳以及弹头,看来那些人在达到目的后,在撤退时就将这些东西带走了。除了走廊的扶手有着明显的破损后,客厅中的家具并没有遭到任何破坏,如果不是从卧室门口一直淌到外面铁栅栏的斑斑血迹,看起来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

“梁局!”虽说楚铮是最先进来的,但正在勘察现场的警员并没有对他说什么,而是在梁馨走到二楼后,一个警察才走了过来:“据我们初步勘察,现场除了一个明显是女人的小脚印外,还有六个穿着‘双星’运动鞋的男人脚印。而且他们在作案时使用的枪械,应该是加装了消声器,要不然周围居民不可能听不到枪声。但他们在挟持人质成功撤退时,却把子弹壳、弹头都拿走了,要想得知他们所用的是那种枪械,只能等医生从那个被送往医院的女人身上取出弹头来确定……”

这个警察刚说到这儿,忽然就听用手指摸着门板上一个弹孔的楚铮说:“不用等医生取出弹头,我就知道了。他们用的是意大利伯莱塔92F型手枪,也就是被美军重新命名为M9手枪。”

M9手枪,被称为世界十大名手枪之首,它使用的是9毫米巴拉贝鲁姆弹,全长217毫米,空枪重千克,初速米/秒,有效­射­程50米。

该枪­射­击­精­度相当高,其枪管的使用寿命高达10000发,自米高处落在坚硬的地面上不会出现偶发,一旦在战斗损坏时,较大故障的平均修理时间不超过半小时,小故障不超过10分钟。

负责勘察现场的警员,根本不认识楚铮,所以在他说出作案者使用的枪支后,就有些不满的说:“我们根本没有在这儿发现有子弹壳或者弹头,就算是从受伤者体内取出弹头的话,也得经过转业的技术人员­精­密签定,才能确定那是什么……”

这个警员刚说到这儿,就被梁馨抬手打断:“小汪,不用再说了,他说是什么枪械,就是什么枪械,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是,梁局。”那个小汪有些纳闷的看了一眼站在卧室门口望着里面观察的楚铮,不解的摇摇头,继续去工作了。

林静娴所住的这间卧室,正是当日楚铮和柴紫烟同居的那个房间。

除了床上一团乱糟糟外,里面所有的家具摆设还是那样,仿佛还隐隐飘荡着上次柴楚花三人那荒唐一夜的气息。

在小汪质疑楚铮时,他并没有在意,只是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林静娴被挟持的现场,然后忽然皱起鼻子用力的吸了几下,这才转身说:“作案者是从前面客厅进来的,他们在进来之前应该是用特制的作案工具向室内吹了迷香。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这是一种夹杂了学名‘三唑仑’的迷香,俗名叫做‘五鼓断魂香’,中了这种迷香的人,会四肢无力、头脑发沉任人摆布。”

楚铮的哥们顾明闯,就是用毒的大行家。

都说是近墨者黑,楚铮和顾明闯一起做兄弟那么多年,当然会学到一些什么东西,所以他在嗅到这种含有麻醉剂的淡香后,马上就能分辨出这是什么玩意儿了。

小汪因为楚铮说出作案者所用的枪械后,本来就不怎么对他服气,现在又听他说这儿的空间弥漫着什么迷香,饶是梁局看上去对这家伙印象好像不错,但他还是忍不住的反驳道:“这位先生,既然你说作案者在作案之前就对室内散播了迷香,那么在室内所居住的人应该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才对。可现场却不是这样,通过现场的几处弹痕可以确定,那位被送往医院的女士肯定和歹徒发生过激烈的挣执,更是在受伤后还追出了别墅。”

如果你知道林静娴出身蜀中‘百药门’,那你就不会有这样的疑问了。

看了一眼小汪,楚铮并没有搭理他,而是和梁馨说:“假如歹徒不是用这种迷香的话,他们根本无法顺利挟持林、我妈。她身边那个保镖更不会受伤的,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是她们太大意了,直到发觉身体不适了却已经晚了。”

小汪听楚铮叫被挟持的人为‘妈’,顿时就明白受害者原来是这个可怜孩子的母亲,也不好意思的再反驳什么了,又去低头­干­活了。

和一门心思用在勘察现场的梁馨不同的是,花漫语更关心到底是谁挟持了林静娴。

因为她在接到楚天台的电话后,在赶往领秀城来时就已经算定她和楚铮都被列入了嫌疑人之列,为了自己的‘清白’,所以她在梁馨又张嘴刚想说什么时,就急急的问:“楚铮,那你觉得到底是谁绑架了林阿姨?”

楚铮实话实说:“如果不是你和我的话,我想不出还有谁要绑架她。”

也是,林静娴从小到大就呆在蜀中,更因为体质、身份等客观因素很少像别的女人那样抛头露面,根本没有机会去得罪谁。

要说她是受到柴名声连累的话,这也说不通,因为后者受到她的影响,在蜀中时也是低调的不像样。

可就这样一个‘人畜无害’的女人,怎么可以遭到策划­精­确的绑架呢?

楚铮望着卧室中那张大大的双人床,心中一动:难道绑架林静娴的人,和柴紫烟有关?

柴名声林静娴两口子倒是很低调的,可他们的女儿柴紫烟,却曾经是赫赫有名的某集团大老板,更是统御柴家在华夏的地下势力。

一个双十年华的妞,要想让那些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英雄好汉听话的话,无疑要拥有一些和‘女孩子’这个词不相符的手段,比方她最喜欢动不动就打断人家腿子啥的了。

正是因为楚铮想到了柴紫烟,所以才猛地转身对正在低声吩咐手下的梁馨说:“梁馨,我觉得要想查出林静娴被绑一案,最好是从先了解柴紫烟这些年都是得罪了哪些人作为突破口!”

梁馨和花漫语互相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道:“你是说林静娴被绑架,和柴紫烟有关?”

慢慢的攥紧了拳头,楚铮缓缓的回答:“百分之八十是因为她的缘故。”

可她早就不在人世了啊……花漫语和梁馨再次对望了一眼,然后就明白了楚铮这样说的意思:正因为大官人已经翘了,而柴家老爷子现在又驾鹤西归,眼看柴系即将凋零,所以那些早就被她收拾过的人,才等到了报复她的机会。

可柴大官人已经先早一步驾鹤走人了,根本不给人报复她的机会,所以哪些人才将对她的仇恨‘嫁接’到了她母亲林静娴身上。

有道是父债子还,其实女儿欠下的债,当老妈的也有义务去偿还的。

只是,楚铮却有个地方却想不通:绑架林静娴的人,是怎么知道柴家发生巨变,要不然他们为什么在柴老爷子一死,就马上做出了动作。

……

到底是谁绑架了林静娴?

楚铮所推断的,是不是正确?

答案很让人纠结,因为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就在梁馨派人去搜集柴紫烟的‘社交关系’资料时,被人家绑架了的林静娴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

……

一个多小时前,正在睡梦中忽然感觉有不对劲的林静娴,在睁开眼后就借着微弱的壁灯光芒看到,有两个头上戴着丝袜的家伙就站在她的床前,她本能的想大声惊呼,却蓦然发觉浑身根本没有力气,而且还嗅到了一种淡淡的麝香味道。

我中迷香了!

林静娴马上就从淡淡的香气中想到了这一点,然后就是无尽的懊悔。

知道什么是‘终日打雁却被雁啄瞎了眼’吧?

林静娴这个­精­通各种药物的百药门掌门,此时却被人用迷香所算计了,这种现象就是那句话的最好诠释。

本来就手无缚­鸡­之力的林静娴,在中了迷香后的结果,只能是被人摆布,就算她真的很想告诉人家‘我想穿上衣服再给你们走,好不好?’,却因为无力说出半个字,只能用眼神向人家乞求。

可那俩蒙面好汉却不管不顾,只是拽过一床毛巾被,就铺在了她身上。

然后一个体型彪悍的哥们将她甩到了肩头。

林静娴在被抗在肩膀上出卧室的门时,就听到外面有打斗声,而且还清晰的听到有人小声和同伴说:“嘿嘿,这下我们只要完成三太子交下来的任务,大家的奖金那肯定是海海的!”

三太子是谁?

神话故事《西游记》中有个龙太子也叫三太子,但那毕竟是在神话故事的人物,只是凭空想象出来的。

可在现实中,却也有个人叫‘三太子’,这个人就是林静娴的乖乖宝贝女婿楚铮先生。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林静娴马上就想到:楚铮这是怨恨我白天去过制药厂,所以才让人绑架我。或者,这一切­干­脆就是花家那丫头­干­的!

可随着几声噗噗的闷响(装了消音器的手枪枪声)和袁紫发出的一声闷哼、紧接着林静娴就听到有人发出好像制止的嘘声后,她心中马上就腾起了疑问,但却根本没机会问什么,就被带出别墅,直接扔进了一辆轿车的后尾箱里。

正文_第802章 :楚铮会让你生不如死!

浑身酸软无力的林静娴,在被扛出别墅后,就被扔进了一辆轿车的后尾箱。

长这么大一来,她可是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可却无法反抗。

后尾箱中装有林静娴的车子,在驶出领秀城别墅后是向哪个方向走的,具体又是走了多久,脑袋昏沉沉的她根本无法判断。

直到她感觉氧气好像不够吸的了,车子才停下,然后后尾箱被打开,她再次被人扛起,经过五六分钟的徒步行走后,她所中的迷香才因为空气的流通,而逐渐失去了效用。

可惜的是,别看林静娴是蜀中百药门的掌门,但她却和她那宝贝女儿一样,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家闺秀,就算是迷香不再控制她的身体,但她依然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只能被人家带进了一间散发着淡淡霉味的地下室中。

一个年过四旬但仍然保持着‘花信少­妇­’容颜的女人,在半夜中被人闯入房间内带走后最怕的是什么?

相信很多哥们都会意味深长的翘起嘴角轻蔑的回答:当然是怕被那个啥啥啥了啊,这么弱智的问题,你也好意思的问!

诚然,当用‘徐娘半老’这个词形容她肯定是侮辱、若是用‘花信少­妇­’却又有装­嫩­嫌疑的林静娴,在被放到一张很舒适的椅子上后,的确很怕会发生那种事儿。

需知道除了裹着她身子的那层毛巾被外,她也就是穿着一身丝织睡袍了,这可是很方便某些异­性­那个啥的。

看来,一张既可以坐、又可以做某件事的椅子设计太合理太舒服了,在某种情况下也不是一件多好的事儿……

幸好,那个扛着林静娴的人在将她扔在椅子上后,不但没有对她做她最怕的事儿,反而只是在让她露出脑袋后又替她裹了一下毛毯,让她对那个看不清啥模样的家伙投去了暂时­性­的感激一瞥。

别看林静娴不会打打杀杀,但人家也有着一副冷静的头脑,在带她进来的那几个人站在一旁的动也不动后,她就一直在考虑这些绑架她的人是谁、又是要从这儿得到些什么。

这两个疑问,并没有让林静娴等很久,就搞清楚了,因为随着她头顶一盏灯的亮起,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男人。

这是个非常英俊的男人,如果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话,任谁都可以说他肯定是个绅士。

这个男人,叫蒋公瑾。

……

蒋公瑾在15岁那一年,因为和柴大官人有过懵懂的爱情,就被柴名声这个暴君给残忍的打断了左腿。

一个非常英俊潇洒骄傲的男人,要是被人打断腿子却没有得到及时治疗的话,那么在他因此成为一个瘸子后,和身体这个部位一起变成畸形的,还有他的思想。

在这儿,关于蒋公瑾的成长过程,就没必要多浪费笔墨了,反正大家也能从中猜个七八不离十。

假如蒋公瑾不是从父亲蒋配宁那儿得知柴紫烟并没有死、而且还莫名其妙的成了2012的大主教后,他肯定不会打林静娴的主意。

蒋公瑾自从腿子断了后,这辈子好像就只有两个愿望:第一,就是得到或者毁掉柴紫烟。第二,利用被派到冀南来支持楚铮新药厂的机会,搜肠刮肚的创造各种机会向2012争取最多的资金,籍此来完成一个华丽的蜕变,创建完全属于他的商业帝国。

当初,蒋公瑾在得知柴紫烟死去的消息时,也的确在仰天哈哈大笑三声后,又呜呜痛哭了片刻:柴紫烟啊柴紫烟,你终究没有被任何人得到!可你为什么会死、为什么不等我呢?

无论男人的心态再怎么扭曲,在听到他最在乎的女人翘了后,也许都会有这样的感受。

可就在蒋公瑾有这种很复杂的感受时,他远在墨西哥的老爸,却传来了一个让他震惊的几乎不能自理的消息:柴紫烟,还活着!

得知柴紫烟不但安在还‘高升’的消息后,蒋公瑾在震惊之下肯定会腾起无数的想法,并一度有了立即赶回墨西哥的念头:希望掌握了那个神秘组织的初恋情人,能够看在昔日的情份上,答应他一些小小的要求……

可就在这时候,楚铮制药集团却开业了,受到上面指令的蒋公瑾不得不前去给楚铮捧场,并在现场看到了林静娴。

在看到林静娴骄傲的昂着下巴,肆意挑拨楚铮掌抽花漫语那一幕后,蒋公瑾忽然想到了一个大胆的计划:我何不抓到林静娴,来遥控指挥柴紫烟呢?这样的话,不但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实现自己商业帝国的梦想,而且还有可能会籍此胁迫她当我的女人。

在林静娴告辞楚铮时,蒋公瑾就吩咐人查到了她所住的地方,并在当晚深夜派出最心腹的手下,将她挟持到了冀南西郊水库的一个别墅中。

蒋公瑾认识林静娴,可后者却不认识他,所以他不得不在走进来后,自我介绍一下:“柴夫人你好,我姓蒋,叫蒋公瑾。”

看着这个走路一瘸一拐的男人坐到自己面前的沙发上后,现在已经适应了地下室内光线的林静娴,双手紧紧的抓着毛巾被,将露在外面的一只小脚缩回了毛巾被里面:“蒋公瑾?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绑架我?”

通过林静娴下意识的缩脚动作,看出她心里是怎么想得后,蒋公瑾微微一笑,慢条斯理的掏出了一颗正宗的古巴雪茄,一旁的属下赶紧的过来替他点燃。

缓慢转动着雪茄,等被点燃后,蒋公瑾叼在嘴上很是惬意的吸了一口,随即很随意的摆了摆手,那几个手下会意,就悄没声的退出了房间。

等房门被关上后,蒋公瑾才翘起二郎腿的说:“柴夫人,你别怕我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你放心吧,虽说你现在看起来很漂亮也很有味道,但我却对你这种老女人不怎么敢兴趣,我只是对你……”

女人,不管是十六的还是六十的,都受不了男人直截了当的和她说‘对她这种老女人不感兴趣’这句话,哪怕她是在刚被人家从卧室里绑了出来,现在正处于说不清的危险之中。

而林静娴,也是这样,所以她冷哼一声的打断蒋公瑾的话:“哼,蒋公瑾,你实在没必要用这样的话来打击我,其实你也没有让任何女人都感兴趣的条件,最起码任何女人都不会喜欢一个瘸子!”

自己有着潘安宋玉般的‘容颜’,却被柴名声给弄成了一个瘸子,这本身就是蒋公瑾一生中最大的痛,也是他的逆鳞。

逆鳞,触之即痛,比采住他头发抽他一记耳光还要让这个男人难以忍受!

现在,林静娴却偏偏不知好歹的用这件事来打击他,饶是蒋先生有着非常深厚的涵养,但他还是在柴夫人话音刚落时,就脸­色­一遍,嘶声叫道:“臭女人,你说什么!?”

不好意思啊,俺说错话了,请您多多包涵……在看到蒋公瑾蓦然变­色­后,林静娴才猛地意识到她刚才的表现是多么的愚蠢,她真的很想用诚挚的态度,对他声对不起。

可蒋公瑾却根本不给她道歉的机会,嘶叫一声后就敏捷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几步就蹿到她面前,伸手抓住她身上的毛巾被猛地向后一拽!

“啊!”林静娴尖声高叫,双手死死的抓着毛巾被的一角,就像是抓着她的命运。

不过,别看蒋公瑾走路不怎么利索,但要对付一个林静娴这样的女人,那还是绰绰有余的,他再次猛地一顿将毛巾被扯到了一旁后,然后双手抓住她胸前的丝织睡袍,半点绅士风度也没有的向两边猛地一撕……

于是乎,某个成熟的女人的雪白躯体,就这样坦荡荡的露在了他的眼前。

看到腿子虽然瘸了但动作却很敏捷的蒋公瑾,突然‘爆发’出男人的‘霸气’后,林静娴一下子被吓毛了,只知道双手抱着那对胸前的‘雪白凶器’,尖叫着问着废话:“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草你!”蒋公瑾用一个很形象的粗鲁字眼回答了林静娴,随即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猛地向怀里一拉,另外一只手就去解自己腰带。

林静娴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都被家人当作是‘宝贝’看待,哪儿听过这样流氓的话、哪儿经历过这种场合呀?

别看林静娴在面对楚铮这个可以一巴掌将蒋公瑾拍死的家伙时那样高高在上,可人家楚三太子是个君子呀,就算是对她再不满(主要还是她配合柴紫烟暗算他小弟弟一事),可也不会和将某人这样无耻的。

现在,林静娴在后悔不该为了女人天­性­去用言语打击蒋公瑾时,忽然迫切希望能够看到楚铮出现,将她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

不过,林静娴的这个渴望肯定是实现不了的,所以她只能拼命哭泣着挣扎:“放了我!放开我,我求求你了啊!”

男人在想做那事儿时,最厌恶的就是女人反抗了,蒋公瑾也是这样,他见林静娴蜷缩着身子的拼命挣扎,让他很不方便做某种事情,于是就怒了,随即就松开她的头发,甩手对着她那雪白娇­嫩­的脸蛋,咣的就是一记耳光:“臭biao子,别以为楚铮拿着你当个人物,可我却不会容忍你冒犯我!”

听到蒋公瑾也说出‘楚铮’这个名字后,林静娴忽然领悟了什么,马上就停止了挣扎,恶狠狠的望着蒋公瑾,狠狠的说:“你、你敢动我一下,我坚信楚铮会让你生不如死!”

正文_第803章 :紫烟,她难道真的没死!

曾几何时,‘楚铮’这个名字是最让林静娴讨厌的了。

因为这个叫楚铮的家伙,不但在女儿的洞房花烛夜逃婚,而且还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更是在外面沾花惹草……还牢牢拴着她女儿的心。

所以说,楚铮给林静娴留下的印象,那绝对是差劲到极点了。

可现在,她却觉得这个名字是世界上最亲的一个名字,就像她每当想到女儿的名字就会腾起一种母­性­的自豪那样,可以使她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动力。

也许,‘楚铮’这个名字的确有着让人‘安神静心’的作用,蒋公瑾在听到林静娴这样说后,小腹间腾起的欲­火­,一下子被理智所破灭,他停止了解腰带的手,捏住了嘴上那根粗大的雪茄。

林静娴好像也感觉到了这点,她虽说现在仍然浑身颤抖着,但还是咬着牙的说:“你、你不要乱来,楚铮他可是……”

如果林静娴不再提到这个让蒋公瑾忌惮的名字,他也不会用一些粗暴的动作来掩饰他心中的惧意。

“哈,哈哈!”蒋公瑾仰天哈哈大笑三声后,再次抓住林静娴的头发,猛地一抬然后后推,胁迫她不得不仰着下巴的仰视他:“柴夫人,其实根本不用你提醒我就知道楚铮很厉害,也很尊敬你。可我却没必要像他那样尊敬你,我现在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比方……嘿嘿,楚铮就算是再厉害,他不也是没办法?”

在蒋公瑾说着话的时候,他拿下嘴上的雪茄,然后将烟头点在了林静娴双峰之间的深沟中,不顾她挣扎着嘶声惨叫,在看到腾起的火烧皮肤的烟雾后,还很好心的劝她:“柴夫人,以后你要记住,晚上睡觉时最好不要真空穿睡袍,因为这样很方便我们男人做任何事。嘿哦,这么雪白的皮肤,现在却多了这么一个圆形的伤疤,我怎么感觉这是一种邪恶的美呢?”

“啊!”林静娴浑身都打着哆嗦,刺鼻的烧­肉­味道瞬间就弥漫了整间地下室,可她却挣不开蒋公瑾的手。

在林静娴的惨叫声中,蒋公瑾直到雪茄的火头被皮肤‘润’灭后,才兴犹未尽的松开了手。

活得暂时­性­的自由后,林静娴马上伸手拽过睡袍,顾不得检验身体上的烫伤,就把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瘫坐在椅子上急促的喘息着,泪水噼里啪啦的落在胸前,再也不敢说半个字。

望着这个昔日高傲尊贵的女人现在被自己吓成这副模样,蒋公瑾就感觉到了一种比日本姑娘做ai还要爽的快gan:“呵呵,柴夫人,其实我觉得吧,楚铮要是知道你被我羞辱也不一定生气,因为我看到你根本不给他任何的好颜­色­,也许他内心中巴不得你会出事呢。”

林静娴抽泣的反驳道:“不、不会的,他不会这样想的!”

“谁知道呢?反正你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哦,你最好给我记住,如果以后你再敢笑话我是瘸子的话,那么我会找很多男人来lun­奸­你,我从不开玩笑。”蒋公瑾嘴角带着笑意的,弯腰捡起地上的毛巾被,动作很温柔的披在林静娴的身上,然后皱着眉头的说:“我不喜欢听到有人在哭泣。”

林静娴马上就停止了抽泣,甚至连泪水都不敢淌下。

“这才乖。”蒋公瑾在林静娴左边开始浮肿的脸蛋上摸了一把,然后一瘸一拐的向沙发走去:“你知道吗,如果不是柴名声的话,我的腿就不会瘸,柴紫烟也许会是我的妻子,而你呢,就是我的丈母娘了……唉,也正是这个原因,所以我才不动你,我这个人呢,其实还是有着很浓重的廉耻之心的。”

听到蒋公瑾主动提到丈夫和女儿的名字,林静娴猛地想起了女儿14岁那年的事情,她刚想张嘴说什么时,却见那个瘸子已经转身坐在了沙发上,于是就赶紧的闭嘴了。

看着蜷缩在椅子上的那个美貌­妇­女,蒋公瑾眼神开始变得迷茫起来,就像是他说出的话:“12年前,那一年我才15岁,在蜀中中学读初三。那时候,我喜欢了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也很喜欢我,我们就很自然的相爱了。呵呵,可就在我刚为我们偷偷牵了一下手而兴奋时,女孩子的父亲却出现了,他不但把我喜欢的女孩子一根肋骨打断,而且还把我的左腿也打断,并不允许我去看医生,发誓要让我这个‘小流氓’当一辈子的瘸子……”

果然是那个孩子!

听到这儿后,林静娴再也没有听到蒋公瑾后面说了些什么,只是呆呆的望着他:幸亏名声拆散了他和紫烟,要不然紫烟这一辈子都会和个禽兽生活在一起。由此看来,还是楚铮要好许多,最起码他永远不会这样对我。可楚铮再好又能怎么样?紫烟已经死了,他却不知道我被这个变态劫持到了这儿。

根本没有在意林静娴是不是在倾听自己心事的蒋公瑾,在说了很多话后,才看了她一眼,随即呵呵一笑:“柴夫人,你是不是很想你的女儿,也更希望你的女婿能够把你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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