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林静娴声音嘶哑的点了点头。
蒋公瑾淡淡的说:“楚铮是不会找到你的,因为没有人可以怀疑到是我把你绑架。而且,我的人在将你带到这儿之前,就故意放过了你那个保镖,并隐隐透露出这件事是按照楚铮所吩咐去做的。所以呢,就算他想追查你的下落,也得先应付你那个亲亲老公才行。”
“呵,呵呵,”林静娴惨笑一声,咬牙切齿的说:“蒋公瑾,你好心计!”
蒋公瑾煞有其事的摆摆手:“没什么,这只是雕虫小技而已,很快就会被识破的。”
说着,蒋公瑾微微一笑:“当年你丈夫打断了我的腿,让我变成了一个矮人一等的瘸子。可我今天却在你身体上留下了永不磨灭的伤疤,嘿嘿,不管以后结果怎么样,你如果有机会能和柴名声亲热时,他肯定会问起、并在每次和你亲热时想起我,想起这是我对他的报复,呵,呵呵,想到这儿我就忍不住的有快gan啊!”
林静娴苍白的脸,因为蒋公瑾的这些话而变得稍微有些绯红,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个处在女人最珍惜部位的伤疤,用刀子削了去。
“别激动,要不然我怕按奈不住再在你的下身留下印记,那你只有死了。不过在我手中你是不会死的,因为你要是想不开寻死的话,我保证有jian尸的视频流传出去,这可是我的拿手好戏,希望柴夫人能够理解。”
先用这种方式彻底打消了林静娴咬舌自尽的想法后,蒋公瑾翘起二郎腿,淡淡的说:“接下来,我会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希望你能够有个心理准备,千万不要欢喜的昏了过去,以免再让身子走光。当然了,这个消息也正是我绑架你的主要原因。”
林静娴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的抓着毛巾被,手背上有青筋蹦起。
蒋公瑾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语气非常从容的说:“你的女儿柴紫烟,并没有死。”
自从得到女儿在海外香消玉殒的消息后,林静娴就一直生活在梦魇中,晚上经常会梦到亲亲女儿那张漂亮的小脸蛋。
更是无数次在梦中哭醒时想:如果女儿还活着,哪怕让我去死!
就在林静娴甘心用自己的命去换取女儿也找不到任何机会、就在她身处地狱时,蒋公瑾却告诉她:柴紫烟其实并没有死。
不信。
林静娴在听到蒋公瑾的这些话后,脑海中首先浮起的就是这两个字,并没有任何的震惊、欢喜表情。
看着林静娴嘴角翘起的冷笑,蒋公瑾就知道她肯定不信柴紫烟还活着,于是就继续说:“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来保证,柴紫烟还活着,而且活的还相当的有滋有味。”
“你、你还有人格吗?”林静娴狠狠的咬着嘴唇,好像忘记了刚才所经过的惨痛,不管不顾的从椅子上挺直了身子大声说:“因为报复我丈夫,你把我劫持到这儿来并嫁祸楚铮,现在却又拿着我女儿的生死来开玩笑!蒋公瑾,你还是人吗!?”
蒋公瑾丝毫不理会林静娴的怒骂,犹自悠悠的说:“你女儿在落海后被人救起,阴差阳错的去了墨西哥,成了一个庞大地下集团的大头头。而我,也正是给这个集团效力的。呵呵,我知道你肯定不信,不过等到4月28号那天,柴紫烟就会通知柴家的人了。当然了,你是看不到的,但我可以让你和她通过网络见一面,然后让她为我做些事。如果她肯听话的话,我不但会放了你,而且还会做你的女婿。”
这一次,林静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蓦然呆住。
因为她从蒋公瑾那贪婪的目光中,真切感受到了他话的真实性。
林静娴脑海中嗡的一声巨响:紫烟,她难道真的没死!
……
楚天台风风火火的从飞机场赶到阳光领秀城18号别墅前,在看到楚铮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抬手要抽他耳光。
楚铮没有做出任何的躲闪动作,实际上他也没有理由躲闪,因为最起码老子打儿子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花漫语也没敢阻拦,借着李金才的事儿从而动用各大派系打击柴系、这才致使柴老爷子仙逝一事,使她第一次感觉她做的好像有些太过了,并有些说不清的彷徨感,甚至还渴望楚天台在打了楚铮后,最好也给她来一巴掌。
正文_第804章 :动用所有能动用的力量!
在柴老爷子仙逝、林静娴被挟持后,花漫语很后悔,很彷徨。
所以,她在看到楚天台要揍楚铮时,不但没有去阻止而且还盼着孩子爷爷再给她一巴掌,也许只有那样,她心里才会好受些。
不过,楚铮却没有挨打,因为秦朝抱住了楚天台的胳膊:“楚叔叔,你先别生气,先听我好好解释一下好吗?”
说实话,在楚天台心中,能够有资格做他儿媳妇的人选,自然首推那个早就翘了的柴紫烟,其次就是秦家这位大公主,反倒是给楚家生了发儿子的花漫语,却因为她心计着实的深沉,而一直得不到他的认可。
现在,就在楚天台二话不说的就要给楚铮递耳光时,秦朝却站了出来,他看在对秦姐姐好感的份上,只好暂时停止了这个野蛮的动作,眼睛狠狠的看着儿子,脑门上的青筋直蹦:“小朝,你、你说!”
“楚叔叔,柴家发生这样的事情,并不能完全怪楚铮,因为那个柴青天也太霸道不懂事了!”
楚天台缓缓的摇头:“我不是为了这个而打他。”
“不是为了这个?”秦朝一愣,刚想问‘那你是为什么要打楚铮’时,却见花漫语偷偷的用左手指了指18号别墅的院子里,她马上就明白过来了,连忙急急的说道:“楚叔叔,我敢用整个秦家来担保,柴夫人被挟持一事,绝不是楚铮做的,因为他整晚上都和我、我在一起。而且凭着我对他的了解,他也根本做不出这种事来!”
“可静娴的保镖却在给名声打电话时,说那些人在挟持静娴离开时,隐隐透出这一切都是按照这个畜生吩咐去做的!”楚天台说完,挣开秦朝的手,就要对可怜的楚铮动粗。
不过,站在旁边的梁馨却很及时的用一句话提醒了他:“假如真的是楚铮派人挟持柴夫人的话,那些人会留下活口、并在现场说出那样的话吗?这其实就是一个很低劣的嫁祸栽赃之计,根本经不起推敲的。”
梁馨的这句话,让智商不怎么高的楚天台动作一僵,随即缓缓的放下手,望着她问:“你是谁?”
我是谁和林静娴被谁挟持的关系很大吗?
梁馨心里很纳闷,却不得不回答:“我、我是楚铮的好朋友,叫梁馨,是冀南市局的局长。”
楚天台淡淡的哦了一声:“哦,原来你就是那个梁馨。”
楚天台这样说,是因为当初楚铮在运作梁馨坐上局长宝座时,曾经和楚老爷子提起过她的名字。
但他这句话听在梁姐姐耳朵里,却在他心中激起了千层浪:呀,楚铮的爸爸竟然早就听说过我的名字了,要不然也不会说‘你就是那个梁馨’的话了,他为什么要这样说,难道……
其实楚天台根本不相信儿子会丧心病狂的去绑架林静娴,刚才他之所以要抽这家伙耳光,却是因为这家伙酿造了一场让柴老爷子仙逝的悲剧,使得他在面对柴名声时有种强烈的对不起感。
现在,经过秦朝和梁馨俩人的劝说,楚天台也就借坡下驴的不再动作,只是气呼呼的说:“楚铮,你给我详细的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爸,还是我来吧,要说这事是柴青天惹起的不假,但推波助澜的却是我。”花漫语这时候站了出来,主动的将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可她刚说到这儿,却被楚铮拉到了一旁:“爸,这事怪不得漫语,只能说是我太不冷静了。如果当时我能放下一些该放下的东西,也许事情经没有这样严重了。”
在秦朝和花漫语、梁馨甚至王文杰的补充下,楚铮将事情的发展经过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
楚铮的话语刚停顿,秦朝就接上了:“楚叔叔,当时楚铮在不知道柴老爷子仙逝之前,还曾经决意要放下楚家的颜面,向那个柴青天委婉求和的。可谁能想到,还没有等他去医院,柴老爷子那边却……”
暂且不提对儿子的了解,仅仅凭借秦朝等人的证词,楚天台就知道这一切的确不怎么怪儿子,可却又不得不怪他,因为他要为柴老爷子的死间接担负一定的责任。
不过,要是让楚天台看在柴紫烟父女的份上,让楚铮对一个道德败坏的柴青天低头,那却是他不能忍受的。
“梁局!”就在楚天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时,一个警察跑到梁馨面前递给她一个电话:“医院传来消息,说受伤者已经醒来。”
梁馨赶紧的接过电话,喊道:“小张,受伤者醒来后,都是说了些什么……哦,我知道了,你们暂且在医院好好保护她,就这样吧。”
扣掉电话后,梁馨抬头对都看着她的人耸耸肩:“那个叫袁紫的女孩子醒来了,她一口咬定绑架柴夫人的那些人,就是楚铮派去的。”
说到这儿,梁馨对楚铮说:“楚铮,依照法规条例,在事情还没有确定之前,你随时都要做好被市局问话的准备,不许离开冀南半步。要不然,你将会背负绑架嫌疑的罪名。”
楚铮嗤笑一声:“呵呵,我知道的。”
“好,就这样吧,我先去交警部门察看一下今晚这个路段的车辆监控器,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利的线索。”梁馨说完,就和楚天台打了个招呼,带着两个人上车走了。
楚天台望着已经亮起来的天际,缓缓的说:“暂且不管柴老爷子一事,当前最重要的是要找到林静娴,动用所有能动用的力量。”
……
人们经常在电视或者书中看到一句话: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某某某!
当然了,这句话是夸张了些,但也同时说明了那个寻找某个事物的人,当时下的决心有多么的大。
为了尽早找到林静娴的下落,楚铮父子肯定会下了这样大的决心,正如楚天台所说的那样,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
根据市局‘417绑架案’专案组的推断:林静娴在被人绑架不长时间,花漫语和梁馨派来的人就赶到了现场,并很快就做出了预防歹徒外逃别处的安排。由此看来,那些歹徒根本没机会将受害人带离冀南,很可能是藏匿在某个地方。所以所有的力量,都将围绕着冀南搜寻调查。
不过,因为绑架案是发生在凌晨人迹最稀少的时候,而歹徒更是狡猾的大大,在领秀城别墅时所用车辆的车牌都给蒙住了,就算是路边的监控录像能够录到车子,可除了看出那是两辆普通的桑塔纳之外,别的根本啥也看不到。
两辆离开领秀城的桑塔纳,随便找个地方一钻,就能甩开监控录像。
所以呢,按照监控录像要查出林静娴下落来的方案,根本不现实,只能寄托于派出海量的人,在整个冀南市区、郊区走访查询。
楚铮在18号别墅内时,就曾经吩咐梁馨着手搜集柴紫烟的那些社会关系,得到了梁姐姐的极度重视,更是亲自抓这一块。
展开对林静娴的搜寻行动,从4月17号案发不久就拉开了帷幕。
要说人家楚铮的力量还真够大的,不但出动了新药厂的所有能出来的保安、楚铮保镖公司所有职员、市局所有的警力,而且还调动了冀南军区的一个整编师,以野外拉练为由,在南部山区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
因为领秀城本身是靠近丛林茂密的南部山区,而南部山区却又和莱芜搭界,所以这一段就成了被搜寻的主要战场。
为了能够搜寻到林静娴的下落,顾明闯和胡力俩人不但带着一干手下跑到莱芜地区,还给远在日本的商离歌通报了这条消息。
假如夜枭在那夜璀璨母女的帮助下,能在日本的某个角落中,发现林静娴呢?
因为齐鲁省的特殊位置,楚铮生怕那些绑架者会将林静娴偷渡出境,除了嘱咐日本的商离歌要刻意留意外,还把林静娴的照片传给了韩国的李孝敏和沈云在这两个几乎要被他忘记的韩国妞。
这,是一次真正的搜救工程,没有人可以确切的计算出,为了搜寻林静娴,楚铮究竟出动了多少人,动用了多少财力。
不过,林静娴却像是在空气中蒸发那样,根本没有任何的消息,活没见人,死没见尸。
在楚铮调动所有能调动的力量,不惜一切的搜寻林静娴的这十余天中,华夏政坛上发生了很多让当官者震惊的事情。
远的不说,就说冀南地区吧:随着柴老爷子的仙逝,最先落马的就是那位在南方省开会的孙晨阳,然后就是冀南市长宋远生被调到邻省担当一个主管文化教育和宗教的副省长。至于那位当时不看火候的立下分局局长潘仁风,也被唐王派出所的副所长王文杰替代。
一场老百姓和楚铮都不关心的政坛巨变,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达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这是建国以来最为猛烈也最为彻底的政坛高层动荡,先前凡系被打击的那次和这次比起来,完全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昔日曾经傲视华夏的京华柴家,在楚、花、谢、秦等几大派系的联手打击下,如同被炸掉根基的高楼大厦,在短短的十来天内,就哄然倒塌,包括柴紫烟镇守过的‘华夏云水集团’,也受到了‘漫天实业’和‘长风集团’的打压和兼并。
如果不是柴名声在关键时刻站出来,并获得身后代表着‘楚铮制药集团和楚系’楚天台亲赴蜀中站队的强有力支持,集团的股票会下跌到什么地步,恐怕没有人敢去预测。
正文_第805章 :2012年,4月28号凌晨!
任谁也没有想到,曾经在华夏盛极一时的京华柴家,在4月17号到4月27号这十一天中,就如同初晴后的薄雪那样,被蒸发成一丝丝水汽,彻底消逝在了政坛的历史长河中。
而本次事件的导火索,抛却花漫语在里面推波助澜外,却是源自那个此时躺在一家乡村医院的柴青天公子看上了一个小村姑。
现在的柴青天,就算躺在条件恶劣的病床上,也不会叫嚣什么了,因为他满嘴的牙齿,都已经在柴明礼被双规前打掉。
柴家的兴衰,正如清代孔尚任的《桃花扇》中老艺人苏昆生放声悲歌的那样:俺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
作为本次事件的主要发起人花漫语,却没有因为花系在本次改变中得到巨大的利益而高兴,因为楚铮对她的态度,在不经意间疏远了很多,哪怕她在工作一整天后换上家庭主妇服亲自下厨房做饭,都没有听到楚铮说过一句话。
对楚铮的冷漠,花漫语除了经常躲在被窝里哭泣外,也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正因为楚铮已经将她视为了一生的女人,所以才在不能原谅他自己的同时,也无法原谅她。
花漫语是聪明的,在想通了这个道理后,一如既往的每天为楚铮亲自下厨,陪着他呆坐到深夜之后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然后早上七点就得爬起来赶往新药厂,继续一天繁忙的工作。
有时候,人在得到一些什么时,其实也失去了相等的东西。
只是,人们却往往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忽视了这一点,哪怕她是颇有心计的花漫语。
现在她所做的,只能渴望尽快找到林静娴,再充分发挥她的柔情和时间的作用,一起来抚平楚铮心中对柴家的巨大愧疚伤疤。
伤,很容易造成。
伤好,却很难。
其实,楚铮知道这一切根本不能怪花漫语,怪只能怪他自己当时太好面子,不肯看在柴紫烟的份上去宽恕柴青天。
可楚铮就该看在柴紫烟的份上,去宽恕柴青天吗?
没有人能说的清这个道理。
也许,柴家的没落,只是应了那个‘盛极必衰’的成语。
也许,有一天楚家也同样会得到这样的下场。
不过在近十年中,楚家是不会的,因为楚勇注定会成为整个华夏的一号首长,而楚家好像也没有柴青天那样的草包衙内。
这也使得楚龙宾在4月17号之后,就加强了对整个楚系后辈子弟教育的主要原因。
事实上,在这十一天当中,楚铮不但没有和花漫语说过一句话,他在外面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一句话,每天所做的事情:就是早上四点多脸也不洗的开车出去,一直到晚上十多点才一脸疲倦的回家。
可就算是他在家的这五六个小时中,除了睡觉外,更多的动作却是拿着一款苹果手机,发呆。
短短的十余天内,随着柴系的没落,楚铮的人瘦了很多,性格也好像变得深沉,从他的脸上再也看不到昔日的豪放、猥琐和坚毅,有的只是行尸走肉般的木呐。
远在京华的楚龙宾,在听到花漫语汇报楚铮这些天的最新状态时,曾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唉,别看楚铮在做事时能够有着常人不能及的慎密头脑,可他终究还是像他老子那样是个感情用事的人。怪不得当初他说什么也不当官……当官者,又怎么会为被打击的对手愧疚于心呢?”
对楚龙宾对楚铮的评价,花漫语没说什么。
事实上,她也正是看中了楚铮的这些平常人才会拥有的缺点或者说是优点,这才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他,并不惜人未嫁先生子。
……
华夏时间的2012年,4月28号的子夜时分。
根据华夏的农历算来,这一天是农历壬辰年的四月初八,宜祭祀、作灶、结网等,忌嫁娶、安床、治病等,生肖冲牛(癸丑)煞西,上弦月,在正东。
历史上的4月28号这天,意大利法西斯头目墨索里尼在逃亡瑞士途中,被意大利共产党领导的游击队捕获处决。
总得来说,4月28号这天,对世上绝大多数人来说,是个很平凡的日子。
可对柴紫烟来说,却是那么的不寻常,因为过了这一天后,她就‘自由’了。
前面说过,只要她在4月28号这天的凌晨正式‘登基’2012的大主教后,就可以不用每天的斋戒洗澡,更可以给亲人以及那个某人打电话报平安了。
华夏有句俗话,就叫近乡情更怯。
事实上,这句话用在眼看就要获得自由(虽说不是完全性的自由,但总比被关在那个天然大浴室内要好得多!)的柴紫烟身上,也是很应景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在28号子夜时分时登上库库尔坎金字塔时,双腿有些发软了。
在单调、沉闷而又带着诡异的鼓点声中,柴紫烟在谢妖瞳等四大护法等人的簇拥下,跟着大祭司胡耶奥登上了金字塔的塔顶。
大官人登位大主教的仪式,与上次春分时举行过的祭祀仪式有着很大的不同,最起码金字塔顶断的祭台上,并没有躺着一个活人,而是摆放着一根通体透明的水晶人腿骨。
这根水晶人腿骨,是2012大主教的信物,相当于以前某些国王手中的权杖,据说是被众神祝福过。
尽管柴紫烟在听说‘权杖’是个人腿骨后有恶心的反应,但看在它可以让很多很多人都能臣服在她的裙下,那她也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4月28号子夜这晚,前来今参加大主教登基仪式的人,要远远多过上次春分祭祀羽蛇神的那次,只要是能赶来的教众,几乎都来到了库库尔坎金字塔前,渴望得到主教大人的赐福。
子夜时分,柴紫烟的‘登位大典’开始,她怀着一颗有些小激动的心儿,慢慢走上了金字塔的塔顶平台上。
鼓声,在柴紫烟走到祭台前一米半处时,停止,她也随即停下了脚步。
用眼角余光看了看分列四周的那八个人后,柴紫烟向塔下看去:借着月亮的光亮,她所看到的除了是人头之外,还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头。
让她感到很惊讶的是,这么多人竟然在她登上塔顶后,就再也没有人发出一点响声,仿佛这些人根本是些没有生命力的木偶那样。
呼……的一声,一阵阴冷的夜风,从塔顶后面吹来,让柴紫烟情不自禁的缩了一下脖子。
她刚做出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就看到胡耶奥就跪在了祭台前,双手掌心朝上的额头触地,嘴里说着她根本听不懂的话。
在来库库尔坎金字塔之前,谢妖瞳就将柴紫烟来此之后该做些什么都告诉了她。
事实上,别看柴紫烟即将登上2012的大主教位置,但她在祭祀这会儿所做的事情没多少,就是在胡耶奥祈祷完毕后,在数万教众的高呼声中拿起祭台上的那根水晶人腿骨,然后向那些对她虔诚跪拜的教徒虚点三下,就可以正式就任大主教一职了,根本没必要和官场那些就任官员那样,发表什么慷慨激昂的演说。
对这一点,柴紫烟还是很满意的,只是她仍然有点不心甘:唉,可惜大官人在接受数万人膜拜时的英姿,楚铮这家伙没福气看到啊!
今晚的月色,并不是很好,月亮周围还有一圈光晕围绕,显得有些昏黄的朦胧。
随着胡耶奥那古里古怪而又单调的祈祷声中,月亮渐渐的升到了头顶,夜风也越加的大而冷了起来,cha在祭台四周的那些蜡烛烛火,更是在风催动下发出了轻微的猎猎声。
终于,在身穿一袭白纱丝织长袍的柴紫烟感到有些冷时,胡耶奥总算是做完了他的那些祈祷工作,从地上抬起头,对着月亮再次膜拜几下后,然后站了起来,转身对她毕恭毕敬的单手抚胸施了几个礼,就退到了一旁。
根据事前演练的程序,柴紫烟知道她该上场了,于是就在轻轻吐出一口气后,举止从容的向前迈了一步、两步、三步,然后伸出右手弯腰拿起那根出手冰凉的水晶人腿骨,绕过祭台走到金字塔的前沿,四下里巡视了一眼后,蓦然举起了右手。
水晶人腿骨和柴紫烟皓腕上的太阳石手链,在昏黄的月光映射下,攸地绽出两个肉眼刚好捕捉到的亮点,一触即分!
“卡拉奇玛!卡拉奇玛!”
随着柴紫烟的这个动作,聚集在库库尔坎金字塔三个方向的数万教众,忽然都齐声喊起了这个口号,然后就像是飓风吹过草原的草丛那样,齐刷刷的跪倒在地上,声震四野,连绵不绝。
饶是柴紫烟在来之前就获悉,今晚来‘恭贺’她‘登基’的教众多达数万人,可这数万人在齐声高喊那啥的卡拉奇玛时的声响,还是把她给吓了一跳,要不是她距离金字塔的最边缘还有一米多的距离,她真不敢肯定会不会被吓得摔下台去。
也许是这数万人的呼喊声震动了九霄吧,本来就不怎么精神的月亮,在喊声中被一大块的从西方飘来的乌云所遮掩,整个夜空马上就变得黑暗起来,显得塔顶那七根蜡烛愈加明亮。
跟随数万教众一起跪在地上的,当然还有金字塔上的人。
谢妖瞳仰手高呼着‘卡拉奇玛’,在看到月亮被遮住后,心里说道:要下雨了,不过姐姐宁肯在这儿淋雨,也不想再回到地下城去,那儿简直是他嘛的闷死了。
正文_第806章 :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蓉姐出生在华夏的权力顶尖家庭,长大后更是执掌多达十万人的云水集团数年,短短的人生历程,就达到了世上绝大多数人都无法想像的高度,可算是真正见过大世面的人儿了。
尤其她在坐拥云水集团时的超然感,使她真实感受到了什么是‘唯我独尊’。
不过,那时候柴紫烟不管是多么的高高在上,可当她在面对数万人都向她匍匐膜拜时,还是被这股子恢宏的气势给震、或者说是惊呆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就这样站在塔顶呆望着眼前的这一幕,觉得比在梦中做梦还要不真实。
呼!
一阵明显强劲了不少的夜风袭来,让牛腿蜡烛的烛火发腾地暴长数寸,仿佛在提醒柴紫烟:傻孩子,要下雨了,你还不赶紧的做完你该做的事,抓紧闪人,在这儿发什么呆哦!
被风吹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后,柴紫烟终于回到了现实中,在深吸了一口气后,就将水晶人腿骨向金字塔前、左、右三个方向虚点了一下。
在柴紫烟虚点这三下时,那数万教众都嘎崩一下的闭上了嘴。
顿时,四周再次除了风声之外,就没有丝毫的声息了。
跪了一地的人们,都在左手抚胸的接受主教大人的的赐福。
据谢妖瞳从蒙哥马利那儿得到的消息说,柴紫烟这个动作和华夏神话传说中观世音菩萨轻扬杨柳枝的动作,有着异曲同工的作用,具体的就不在这儿瞎扯了,反正就是好像有普渡众生的意思吧。
按说,柴紫烟在虚点完这三下后,接下来就没有她的什么事儿了,她只要在几大护法的陪同下回到地下城,就可以为所欲为的,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揍谁耳光就揍谁耳光了。
可生性好动的柴大官人,在脑袋清醒过来后,却觉得这个仪式未免太短暂了,除了胡耶奥在那儿叨叨了大半个小时后,她老人家这个今晚的绝对主角,好像根本没有多少表演的机会。
大官人在任何地方、任何场合,都受不了有人可以比她更像第一主角。
所以呢,柴紫烟在听到催促她下塔的鼓声又敲响了后,忽然双手扬起,仰面高喊:“万岁,万岁!”
在很久很久之前,那时候柴紫烟才六岁,还在幼儿园大班的时候,幼儿园的阿姨就曾经向接送她上学的柴名声提议过:你家小妮的嗓子很不错哦,如果稍加培训的话,将来会是一个出色的歌唱家。
柴名声自然不会允许贵为柴系第三代小公主的柴紫烟,去做一个啥子的歌唱家,当场就笑着拒绝了那个不知道慕蓉姐是啥身份的幼儿教师的好意,但内心却为自己娃儿有这方面的出色特长而沾沾自喜。
事隔多年,没有成为一名伟大歌唱家的慕蓉姐,在今晚这个郑重肃穆的场合下,忽然用她的金嗓子喊出了华夏古代君王最喜欢听的万岁!
柴紫烟清脆的声音,犹如落入凡间的天籁一般,在静到落针可闻的场合下,显得更加的那个啥呢?就叫光芒四射吧,虽说大有狗屁不通的嫌疑,但无疑却让所有些跪在金字塔前面的玛雅人都听到了她发自内心的呼声。
现今的玛雅人,虽说一直都为他们的祖先牛逼而骄傲,但他们却在大官人喊出这个口号后,还是一下子被搞懵了:啥叫万岁?
不但数万‘没文化’的2012教众不知道啥叫万岁而懵了,就连本次登位仪式的主持人胡耶奥先生也傻了:嗯?怪哉,主教大人怎么喊出了这样一句话?我记得仪式中不该有这个台词呀,还真是怪了鸟的了。
这些人还真是愚蠢的够可以,就算你们都听不懂博大精深的华语,但你们总该有东施效颦的本能吧,难道就不知道跟着本主教大喊万岁乎……接连喊了两声没有看到有人遥相呼应的慕蓉姐,黛眉一皱很不满的再次高喝:“万岁,万岁!”
咔嚓!
柴紫烟的话音未落,一道耀眼的闪电从高空的浓云中破空而出,金蛇乱窜的瞬间带起了一声巨大的霹雳声!
在玛雅人的信条中,上天打霹雳那是说明某个神发怒了。
顿时,在数万玛雅人心中的神---慕蓉姐,就被大家以为是发怒了,再也不敢丝毫的犹豫,赶紧的双手高举,连呼万岁:“万岁,万岁!”
这些顽固不化的野蛮人,难道就不懂得变通,在喊完两次万岁后接着再喊‘万万岁’么……洋洋接受数万教众高呼万岁的柴紫烟,看在他们是野蛮人的份上也没心情和他们计较什么,只是在听得耳根子都发麻了后,这才再次虚点了三下人腿骨。
马上,那些几乎要把喉咙喊破了的数万教众,顿时停止了呱噪,都眼巴巴的看着主教大人,生怕她再喊出什么稀奇古怪的口号来。
主教大人在数万教众停止了呼喊后,的确说了一句话,然后就转身向塔顶中央走去了,她是这样说的:“众卿平身!”
要不要再跟着主教大人喊这句话?
就在数万教众都琢磨这个问题时,却听到了‘本次仪式圆满结束、大家可以各回各处’的鼓点声,顿时都长舒了一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
……
咔嚓!
又一道电闪刺穿长空,黄豆大的雨点,争先恐后的从云朵中纷纷跌落到了凡间。
暴雨打绿叶,枝条风中摇,天地之间被水丝串联了起来,生机从而在墨西哥某块大地上蓬勃成长,好一幕春雨夜飘图。
不过这一切柴紫烟却看不到了,因为此时她正端坐在地下城内的一张大餐桌前,抱着一根鸡腿大快朵颐呢。
将第二十三块鸡骨头扔到桌子上后,柴紫烟这才舔了舔右手拇指的油渍,懒洋洋的伸了下腰,对望着她发呆的谢妖瞳笑着说:“看什么呢,这样入神。是不是在琢磨我在登基仪式上的出格举动呀?嘿嘿,其实吧,我没想到苦苦斋戒十六天才等到的仪式,竟然这样简单,感觉要是就这样话也不说一句的就回来,还真是有些不心甘呢。”
不等谢妖瞳回答,柴紫烟很不淑女的摸了摸鼓起来的肚子继续说道:“哎,问你啊谢妖瞳,你觉得我那时候的风采是不是特迷人,特有一种君临天下的王者之风?嘿嘿,其实到现在我也不相信那些狗屁预言,做这个主教大人也是被迫的罢了。”
谢妖瞳张了张嘴巴,却没有说什么。
柴紫烟抬手揉了揉小鼻子,笑眯眯的说:“我知道你是不敢在我这个尊敬的主教大人面前随意说话,但我劝你别这样拘束,别忘了咱们可是老乡呀。说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好啦,我是不会怪你的。”
谢妖瞳看了看柴紫烟前面餐桌上的几个空盘子,鼓足了勇气的说:“我、我觉得你吃得好像有些太多了。”
马上,刚才还对谢姐姐大谈老乡关系的慕蓉姐,就沉下脸来的问道:“嗯!?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在讽刺我是一头猪呢?”
就算是一头猪,好像也没有你吃得的这样多……谢妖瞳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却腆着笑脸的说:“啊,我怎么敢呢?刚才我是说错话了,我本来是想说,觉得你吃得好像时间有些长了。”
“吃饭的时间长就代表着吃得太多,你这还是在拐着弯的骂我是猪!”柴紫烟蛮不讲理的桃花眼一瞪,一副要喊人来把谢姐姐给拖了出去喂狗的架势,吓得谢妖瞳赶紧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连摇:“主教大人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你不该在获得自由后,花这么久的时间来吃饭,而是先给家人和楚铮打个电话报平安才对!”
听谢妖瞳这样一说后,柴紫烟先是一愣,接着就眉开眼笑的说:“嘿嘿,我刚才是和你开玩笑呢,你可千万别介意。其实我也早就想给家人打电话了,只是觉得反正这么多天都等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咳,北宫错呢,你让他给我拿卫星电话过来!”
“我这就去叫他,他一直在外面等着呢。”谢妖瞳赶紧的转身,快步走出了主教大人的御膳室。
“唉,要不是中了那个什么狗屁的冰河时代,其实在这儿干个主教还是蛮不错的。”等谢妖瞳出了门后,柴紫烟双手抱着后脑勺的靠在椅背上,开始发愁:“我才不信我是那什么胜利女神殿的使者,生下来就是为了和俺家楚铮拯救这个世界的。这里面肯定隐藏着一个大大的阴谋,只是还没有被本主教的这双慧眼看清罢了。”
谢妖瞳出去的工夫不大,就带着身穿一身黑西服的北宫错走了进来。
这时候已经坐直了身子的柴紫烟,在北宫错抬起右手捂着心口的要施礼时,赶紧的摆手阻止:“北宫错,咱们都是华夏人,就算是暂时‘流落’到这儿,也没必要非得按照玛雅人那些臭规矩来办事。你和谢妖瞳,从此之后就是我的绝对心腹,咳,大家就当是朋友好啦。”
北宫错虽说加入2012的时间不是很长,但他也知道只要柴紫烟成了主教后,在地下城内那绝对是绝对的权威,只要那四个不知道躲在哪儿的四大长老干涉,就算她想把地下城放火烧了,也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的。
所以,当他在听到柴紫烟这样说后,马上就答应道:“是,我记住了。”
正文_第807章 :笑,可怕的,笑!
对于北宫错,柴紫烟还是有着相当的好感,甚至觉得他是除了老爸和楚铮外,第三个可以值得托付性命的人。
的确,在十几天前发生的那一幕让柴紫烟是想起来就后怕,要不是北宫错的话,她那冰清玉洁的身子,可能早就被玷污了。
“嗯,我就喜欢你这样干脆的人。哦,你可千万别误会我这样说是喜欢你啊,我只是喜欢你这种爽快的性格,除了楚铮外,我是谁都不摆的。”柴紫烟在说完这番话后,马上就解释了一下,随即摸起一根牙签叼在嘴里问:“我让你准备的卫星电话呢?”
北宫错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手机,走过去递给了柴紫烟,却在她刚想拨打号码时说道:“主教大人,在你打电话之前,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柴紫烟漫不经心的问道:“什么事?”
犹豫了一下,北宫错垂下眼帘轻声说道:“这件事、这件事对你的打击可能很大,你最好先做好充分的准备。”
”对我的打击很大?什么打击?“随着北宫错的这句话出口,柴紫烟的身子顿时就是一僵,然后将卫星电话缓缓的放在餐桌上,深呼吸了一下脸上再也看不到一丝笑容的沉声说道:“说吧,我已经做好了被打击的准备。”
北宫错扭头看着谢妖瞳,给她使了个眼色。
这些日子来一直陪着柴紫烟的谢妖瞳,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她见北宫错这样神秘兮兮的,心中也是升起了不好的感觉,赶紧按照他的暗示走到了柴紫烟身边,以防主教大人要是被那个啥消息给震惊的摔下椅子,伤了‘龙体’。
“北宫错,你说!”柴紫烟见谢妖瞳走到自己身边后,心中再次腾地一跳:“是不是楚铮他遭、遭到什么不测了?!”
女人为什么在听到要有不好的消息时,总是先想到他在乎的男人呢?
北宫错缓缓的摇了摇头后,语气极为镇定的说:“华夏时间的4月17号零点,柴家老爷子因为心肌梗塞,抢救无效而仙逝在京华301医院。”
咔嚓……一声巨响。
这不是天上的雷声,而是柴紫烟脑袋中的一声巨响。
要不是谢妖瞳赶紧的伸手抱住她的身子,她肯定会一头栽倒在地上。
假如是别人告诉柴紫烟,说柴老爷子驾鹤西归后,她不一定会相信。
但这个通知他噩耗的人是北宫错,好像生来就没有说过一句谎话的北宫错,那就由不得她不信了。
”什、什么?爷爷、爷爷他、他竟然去世了?“
紧紧的抓住谢妖瞳的衣襟,柴紫烟在愣了半晌后才松开,坐稳了身子后垂下头,泪水噼里啪啦的砸到膝盖上时,呜咽的说道:“没、没想到爷爷这么快就走了,我、我还没有来得及见他老人家一面!”
等柴紫烟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看样子要想问问具体的事宜时,北宫错又说话了:“接下来的两个消息,比起老爷子去世之事,好像更让你难以接受。”
“你说什么!?”柴紫烟一听北宫错这样说后,当即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抓起一个盘子就狠狠的砸在桌子上,汤水四溅!
整个柴系的参天大树、定海神针柴老爷子仙逝的消息,就已经让柴紫烟难以接受了,可北宫错却说还有消息比这个更让她难以接受,而且还是两个,就算是她镇定功夫修养的很是到家了,可还是在不知道是什么坏消息时,忍不住开始用摔东西的方式来掩藏心中的巨大惶恐了。
等一个被砸到地上的不锈钢托盘,在厚厚的波斯地毯上旋转了几十圈终于静止了后,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的北宫错才说:“因为柴老爷子的猝然去世,国内政坛在短短十余天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整个柴系的官员包括商业上的产业,都遭到了各大派系的无情打击。”
柴紫烟虽说不在官场,可她却从北宫错这些话的意思中听懂了什么,要不然也不会脸色惨白的浑身颤抖着问:“你、你是说柴家、或者说整个柴系,都、都……”
北宫错点点头:“是的,据我得到的消息,除了楚家的楚天台力保云水集团外,柴系的官员几乎都在短期内被调理了各级单位的决策中心,更是有大批的官员落马,被双规。”
“楚铮的爸爸保住了云水集团?那楚家为什么不……哦,我知道了,借着我爷爷去世的机会打击柴家的人中,就有楚家。楚天台只是看在和我爸爸是兄弟的份上,这才挺身而出的,对不对?”此时的柴紫烟,在听到庞大的柴系短期内崩溃后,不但没有被震的犯傻,反而慢慢的冷静了下来,伸手推开谢妖瞳扶着她肩膀的手,脸上再也没有半点凄苦之色,有的只是不该有的镇定:“第三件事,又是什么?”
在心里佩服了一下柴紫烟的承受能力后,北宫错语速极快的说道:“第三件事是关于你母亲林静娴女士的,她在柴老爷子逝世当日的凌晨,在冀南阳光领秀城18号别墅,被人挟持。时至今日,华夏2012的分部中还没有得到她被找到的消息。”
“我妈,她被绑架了?”柴紫烟死死的抓着桌子,脸色虽然很惨白,可她的嘴角竟然、竟然翘起了一丝笑!
那笑,就像是子夜时分盛开在野外坟头上的一朵昙花,让北宫错和谢妖瞳看了后,心里顿时就打了个突:她怎么会在得到这样的消息后还能笑得出来呢?这明明是笑,却为什么这样可怕?
笑,可怕的,笑!
一个绝世美女笑起来的样子,就算不是颠倒众生,最起码也得让看到她笑容的人感觉如沐春风才对。
无论是从长相还是身材、还是气质修养,柴紫烟都无愧‘绝世佳人’这四个字,可她的笑容,竟然会让为了任务狠心杀害战友的北宫错心颤,这、这究竟是什么样的笑容?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描述这可怕的笑容呢?
北宫错看到柴紫烟嘴角翘起的笑后,心中一震马上就避开她的目光,开始用平静的语气,将自从她在斋戒这些天内发生在华夏的事情,站在公正的立场上,详细的说了一遍。
当他说到楚铮现在正派出海量的人手四处打探林静娴的下落时,再次壮着胆子的瞥了一眼柴紫烟,却见她笑得比刚才更加灿烂,和妖艳!
……
2012年4月29号深夜10点46分,华夏冀南阳光领秀城的15号别墅。
如同过去的那十余天那样,楚铮驾驶着车子驶进了别墅的院中。
因为李彪等人也被派了出去搜寻林静娴的下落,所以诺大的别墅中,除了花漫语和两个临时雇佣的家政大嫂外,就再也没有第四个人了。
而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那两个家政人员,都已经去休息了,所以当楚铮驾车进来后,花漫语就一个人从客厅内走出来,先将铁栅栏关上后,这才随着他默默的走进了屋子里。
仅仅从楚铮那略显呆滞的眼神中,花漫语就知道他今天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的进展,于是也没有再问什么,而是直接走进了厨房,将早就亲手做好的晚餐端了出来,放在了茶几上。
楚铮匆匆的洗了一把脸后,抬脚踢掉脚上的鞋子,走到沙发前坐下,端起饭碗开始进餐。
一如既往的,楚铮吃饭的速度非常快,只是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将花漫语给他做好的饭扫了个精光,然后一推饭碗,掏出苹果手机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
扎着围裙的花漫语,将餐具收拾干净后,才解下围裙,然后就像是往常那样坐在了距离他不远处的沙发上,望着地面发呆。
当!当!
坐落在客厅角落的那个落地钟,在敲了十一下后,花漫语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仍然闭着眼的楚铮,蹑手蹑脚的向二楼楼梯口走去。
唉,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那又何必在当初时给柴家下套呢?
花漫语在右手摸到栏杆时,在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抬起穿着拖鞋的左脚刚想踏上楼梯台阶,却听到背后响起了楚铮那嘶哑的声音:“漫语,对不起。”
对不起?
他、他是在和我说对不起?
顿时,花漫语身子一僵,动作停滞,然后泪水砰地淌了出来,颤声笑着回答:“楚、楚铮,为什么要对我说这句话?其实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就算你一辈子对我这样,我也会无怨无悔的,因为这一切我都是自找的,也可以说是弄巧成拙,理应受到这样的惩罚。”
楚铮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在沉默了几分钟后才说:“你、你能不能过来一下,我想抱抱你。”
花漫语没有回答,却飞快的转回身子,好像一只归巢的乳燕那样,轻飘飘的飞到楚铮面前,然后纵身扑入他的怀中,搂住他的脖子放声痛哭:“楚铮,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利用你对柴青天的不满大做文章!那样的话,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你也不用这样痛哭了,呜呜!”
轻轻拍着花漫语的后背,等她的哭声慢慢的小了后,楚铮才望着窗外的夜空低声说道:“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再让我重新走过4月17号,我仍然会选择这样做。因为在这些天中,我并没有悟出我这样做有哪儿不对的地方。是,你在刚开始时处理事件时的确夹杂了一些私心,但那也是人之常情。至于柴老爷子的去世和林静娴的遭挟持,却是个意外。”
正文_第808章 :我就知道你没有死!
柴老爷子仙逝、林静娴失踪、柴系崩溃这三件事,确切的说起来,都和楚铮有着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遗余力搜寻林静娴下落的主要原因。
当然了,如果不是因为大官人的死,楚某人就算是再关心林静娴,也不会这样卖力的。
在搜寻林静娴的这些天中,楚铮始终在考虑着一个问题:如果上苍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重新回到4月17号那天,他会怎么做。
是对李金才的事情不管不问,还是该直接亮出身份去面对柴青天?
诚然,要是让楚铮对李金才不管不问这一点,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做不到的,所以他根本没有去考虑这方面。
这些天他一直在想:假如他在得知柴青天欺负李金才家人后,不是躲在一旁和他斗气而是直接去找他,当面鼓对面锣的把话题挑开的话,也许那个草包柴大少会畏惧于三太子而不再那样嚣张,从而偃旗息鼓的灰溜溜回京华,那样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不过,让楚铮这样做的前提是:柴青天不能在吃亏后就告诉孙晨阳,潘仁风更不该不听市局的话而是仗着省厅领导越级Сhā手此事,他们这样做,实际上就是把缓和的余地给封死了,逼着硬碰。
但不管怎么说,楚铮翻来覆去的想,还是觉得正是柴青天在吃亏后马上就动用了高层关系,这才引起了他的不满或者说是赌气,逼得他放任花漫语去运作,终于惹出了塌天的乱子。
可花漫语这样做,有什么错误吗?
好像没有,错的应该只能是那个躺在乡镇卫生院病床上没人管的柴大少。
可是,现在这件事所引起的一系列连锁反应,责任却完全落在了楚铮和花漫语的头上。
花漫语会后悔、会因为楚铮的太多而惶恐,但后者却在思索要是再过一次4月17号的话,他该怎么做。
楚铮白天黑夜思考这件事的结果就是:他也许要担负一定的责任,但这事却不能怪花漫语,因为换上任何一个女人,也会站在她自己的立场上去考虑问题。但最大的责任,却该是由柴家自己来担负。
所以,今晚楚铮才为在这段时间内冷落花漫语而道歉。
终于得到楚铮理解的花漫语,这才扑在他怀里放声痛哭。
当听楚铮说假如再来一次4月17号,还是会这样做后,花漫语赶紧的反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摇着头的仰起了脸:“不,你不能这样做,我绝不会允许你去这样做!”
楚铮看着怀中女人那憔悴的脸儿,低声问:“为什么不能这样做?”
用右手轻轻摸着楚铮的眉毛,花漫语哽咽着说道:“因为我一辈子也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楚铮,如果非要有人去解决这件事的话,那也是我去。我哪怕跪在地上求柴青天放过李金才,也不想看到我的男人这样消沉下去。你知道吗?我本是一个心计很深却又非常自私有野心的女人,可我现在却希望每天能够看到你快快乐乐的,不想再管你身边会有多少女人,只求你回家后能够和我向一对普通夫妻那样恩爱,我就心满意足了。”
楚铮知道,正如花漫语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她本是一个心计很深却又非常自私有野心的女人。
可现在,这个女人却说为了宁可跪在地上求那个垃圾柴青天放过李金才、宁可不再在意他身边有多少女人,只求能够在他回家后过那种普通的夫妻生活就心满意足了,心中会是什么感受,那是可想而知了。
“漫语,千万别这样说……”楚铮笑了笑,因为这些天来第一次笑,所以笑起来时很不自然,使他不得不在调整了一下腮部的肌肉后,重新掌握到了‘笑’的技巧后才说:“不管怎么样,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到、找到她,也许这样我心里才能好受些。”
“我知道。”花漫语将脸埋在楚铮的怀中:“一天找不到林静娴,你一天都不能原谅自己。你该怎么做就去怎么做,新药厂的事情你不要担心,现在周舒涵已经去那儿担任副总一职了,她可以帮我做很多事。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用内疚来折磨你自己,不管在外面有多么的不开心,你都要记得家里还有我在等你。”
“嗯。”楚铮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放下手中的苹果手机,双手捧起花漫语的脸蛋,在她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刚想说什么时,两个人的身子忽然同时一震,然后僵住。
手机,那款柴紫烟在当初三人荒唐一夜离开时留给楚铮的苹果手机,就在楚铮想安慰花漫语时,却忽然响了起来!
也许柴紫烟从小就生活在风景优美的蜀中缘故、也许她天性就是个不甘寂寞的妞,所以她好像特别喜欢听鸟儿歌唱的声音,在设置手机铃声时,也是那种鸟啼声,很悦耳的‘啾啾’声,仿佛手机中真的养了一只鸟儿那样。
可就是这样很悦耳的鸟啼声,在此时响起来后,却让楚铮和花漫语的身子都僵硬了,同时想起了一个人的名字:柴紫烟!
当初柴紫烟在留下这部手机时曾经在上面留言:楚铮,你如果还能记得我的话,那就好好的保护这个手机,就像是过去舍命的保护我那样。因为也许在某个午后或者凌晨,你的手机号就会出现在上面……
手机铃声在响起来后,楚铮和花漫语就像是傻了一样,一动不动的相拥着望着那个手机。
而手机铃声,却没有因为响起那么久都没人接而停止,仍然孜孜不倦的‘啾啾’着,大有楚铮不接电话就不罢休的气概。
“楚、楚铮,你接电话。”终于,花漫语在使劲咽了一口唾沫后,提醒发呆的楚铮该接电话了。
“哦!”楚铮在哦了一声后,这才如梦初醒的一把抓起手机,看了看没有地域显示的来电显示,然后按下了接听键,紧接着就打开了免提,捧在脸前低声问:“喂,我是楚铮,你是哪位?”
楚铮打开手机免提,目的就是要让花漫语也能听到打电话的那个人的声音,籍此来帮他判断:到底是谁在拨打柴紫烟的这个手机号。
楚铮在打了个招呼后,就和花漫语一起屏声静气,侧耳倾听手机那边那个人的声音。
可手机那边,却没有人说话,如果不是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正在通话中,楚铮肯定会以为对方已经扣掉了电话。
他就这样捧着手机等了大约十几秒钟吧,在还没有听到对方说话后,只好再次问道:“喂,你是哪一位?说话。”
手机那边,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再次等了十几秒钟后,花漫语才轻声说:“也许,是一个打错电话的吧?”
其实花漫语知道,如果有人在打错电话后,绝不会在通话时间这么久后还不说话,别忘了这可是国际长途。
她之所以这样说,就是心中忽然腾起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强烈渴望楚铮别接这个电话。
楚铮摇摇头,刚想说不可能是打错电话的这句话时,手机那边终于传来了声音。
声音,是笑声。
很轻、很轻,却明显存在的笑声。
笑声很甜美,就像是三月里的春风、女孩子缓慢抚摸着情人胸膛的那只小手,让人听了后情不自禁的想要陶醉。
可就是这样甜美的轻笑声,听在楚铮和花漫语的耳朵里,却比晴天霹雳还要响!
因为这个笑声,是柴紫烟的。
依着楚铮和花漫语对柴紫烟的了解和‘交情’,他们自然能够听出她的声音。
以前的时候,楚铮一直就坚信他在子夜时分能够听到柴紫烟的呼喊声,但花漫语却听不到,所以后者始终在暗地里怀疑他是不是因为过于思念柴紫烟而导致精神分裂。
尤其是从4月17号后,楚铮也没有再听到柴紫烟的声音,所以他本人也觉得以前的那些很可能是一种错觉了。
可现在,他们却同时通过手机听到了柴紫烟的笑声,真真实实存在于人世间的笑声。
手在手机中传来笑声后就有些发颤的楚铮,在那悠长轻柔的笑声停止后,马上就大声问道:“柴紫烟,是你吗!?”
……
南美洲墨西哥,2012的地下城,专为主教大人开小型会议用的会议室。
穿着一身白纱长袍、因为连续十六天的洗浴从而使肌肤比白袍还雪嫩的柴紫烟,正坐在一张宽大办公桌后面的大班椅上,左手捧着卫星电话,右手将才吸了两口烟的烟卷,慢慢的揉碎,就像是在揉碎她自己的心,丝毫不顾火红的烟头烧到了她白嫩的手指,发出了轻微的滋滋声。
先用一声轻笑和楚铮‘打了个招呼’后,柴紫烟才垂下手,任由烟丝缓缓的从指缝中撒落在地毯上,虽说眼角在急促的抽搐着,但声音中却带着明显的轻快:“不错,你没有听错,我就是柴紫烟,那个为了你,不惜孤身返回萌芽岛海域去搜救你的柴紫烟。”
确定柴紫烟真的没有死后,激动的楚铮腾地一声就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左手攥拳狠狠的在半空中砸了一下,对着手机嘶声吼道:“我就知道你没有死!你根本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死去!快,快告诉我你现在哪儿,我去接你回来!”
正文_第809章 :我要杀,杀,杀!
在确定柴紫烟的确还活着后,楚铮浑身的血液,瞬间就燃烧了起来。
猎猎作响,通过声音宣泄了出来。
巨大的激动,以至于楚铮在喊着要柴紫烟说出她所处位置时,身子都在颤抖,就像是花漫语那不住哆嗦的嘴唇:他什么时候才能这样对我?
楚铮喊出这句话时,所包涵的巨大惊喜和极度关心,都显露无遗,让柴紫烟的心猛地一揪,疼痛就像是龟裂的冰川,在极短的时间内就传到身体的每一根神经末梢,眼里也腾地浮起一层淡淡的水雾。
不过,这种揪心的感觉,柴紫烟最多维持了两秒钟,马上就被刻骨的‘家破人亡’仇恨所替代,随即就回复了常态,咬着牙的再次呵呵轻笑了一声说:“呵呵,楚铮,多谢你还这么关心我。不过我现在很好,暂时还不想回去。”
“什么,你不回来?”听到柴紫烟这样说后,楚铮顿时就一愣,完全忘记了有花漫语这个未婚妻在场,就一脸焦急的追问:“你为什么不愿意回来呢?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有人不许你回来?那个人是谁?你快告诉我你现在究竟在哪儿,我这就连夜去找你!”
在这个除了亲妈才是真得的世界上,任何事情都可能是虚假的,但柴紫烟却可以肯定:此时楚铮迫切想把她狠狠拥入怀中、揉入他身体内的真心,却不会假。
柴紫烟的嘴唇也开始哆嗦起来,泪水终于迸出眼角,就在晶莹的泪珠将要滑过脸颊时,她那双一夜之间就深陷进眼窝的大眼睛上的眼睫毛,就好像蝴蝶翅膀那样的忽闪了一下,再次让谢妖瞳看到她的双眸时,却发现里面半点柔情也没有了,有的只是满满的恨意,这不禁让谢姐姐赶紧的垂下了眼帘。
强迫自己激动的心情彻底平静、冷酷后,柴紫烟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左手捧着手机,右手托着左肘的绕过桌子,在地上来回的走了几步后,才笑着说:“楚铮,你,真的很想我回去?”
楚铮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是!我不愿意再等下去,一秒钟都不愿意多等!”
柴紫烟歪着下巴的问道:“那,你想我了吗?”
“想!”
再次闭了一下眼睛后,柴紫烟淡淡的说:“其实我也很想你。”
楚铮急得在茶几前来回的走动着:“我知道,我知道你也很想我,那你快告诉我,你现在哪儿啊?我这就去找你!”
“不用你来找我,因为我会去找你的。”柴紫烟换了一只手托着手机,眼里明明全是恨意,却偏偏笑得好像一朵花,一朵带刺带毒的花,犹如她说出来的话:“不过,当我出现在你面前时,你身边的很多很多人,包括你的母亲和花漫语、儿子在内的家人,他们应该都已经死去了。”
就像是炎炎夏日忽然被一桶冷水从头浇下那样,楚铮在柴紫烟说出这句话后,一下子木立当场,吃吃的问:“柴紫烟,你、你说什么?”
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上唇后,柴紫烟发出一声轻佻的咯咯笑声后,才说:“我说,当你见到我的那一刻,你身边的很多很多人,包括你母亲和花漫语呣子,他们都应该死去了。怎么,我说的已经够详细的了,难道你还听不懂吗?”
“你、你怎么要这样说?”楚铮完全被柴紫烟的这些话给惊呆,就像是傻了那样张着嘴巴,不停的摇着头,就连花漫语将手机从他手中拿走,仿佛都没有感觉到。
花漫语拿过手机后,先深吸了一口气,使得自己的心态稍微平稳了一下后才低声说道:“紫烟,我是漫语。”
“漫语?哪个漫语?”柴紫烟嘴角向上翘了一下,淡淡的问:“哦,我知道了,原来是楚家的三少奶奶花漫语,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花漫语拿着手机向门口方向走了几步,才说:“紫烟,我知道你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肯定知道柴家发生了什么事……”
柴紫烟打断花漫语的话:“是的,我已经知道了。我还知道,凭着楚铮那副狗熊脑子,根本不会掀起这么大的浪花儿来,这一切肯定少不了你花四小姐的居中调度。而我爷爷的死,和柴家的崩溃,你也是居功至伟啊,所以我才单独提到了你的名字,你是不是该感到很荣幸?”
如果是放在以前,柴紫烟敢这样威胁花漫语的话,花妞肯定不吃她这一套,就算不反唇相讥,最起码也得说出‘就凭你?哼,有本事你放马过来试试!’的狠话。
可现在,她却不敢也不能这样说,因为柴紫烟说的就算不是完全正确的,但柴家落到这般地步还是和她有着相当大的关系,所以她只好忍气吞声的说:“紫烟,其实事情并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我们能不能先见面再谈。”
柴紫烟当即就是一口拒绝:“没兴趣,你把手机交给楚铮,我有话要对他说。”
楚铮这时候已经从柴紫烟忽然出现的震惊中清醒了过来,他走过来从花漫语手中拿过手机,声音虽然还是那样嘶哑,但却已经有了很多天没有的镇定:“说吧,我就在这儿听着呢。”
柴紫烟悠悠的说道:“楚铮,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不在遇到什么委屈时想想我呢?为什么要非得和柴青天那个废物一般见识呢?如果你看在我宁可为你死去的面子上学会受委屈的话,那我爷爷就不会被气死,我妈妈就不会被人、或者是你绑架,柴家也不会从炙手可热的政治世家一夜之间就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我知道,柴家之所以有了今天,我在……”
柴紫烟打断楚铮的话:“楚铮,你不要再说了,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了!总之,我不管你在这些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我只能告诉你,你和你的女人们,甚至整个楚家,都将受到层出不穷的暗杀。呵呵,当然了,我知道你是曾经的杀手之王,可你就算是有商离歌顾明闯他们帮助,能防得住整个2012庞大的暗杀部门吗?”
楚铮心头一震:“2012!?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派人去杀光你身边所有的人!”柴紫烟声音很轻很轻的说完这句话,那口气就像是在和情郎说她爱他,是真得爱他。
自从楚铮出道闯下杀手之王的‘美誉’后,想杀他的人没有一千也得有八百,但他根本没有在意,哪怕那个说要杀他的人是柴紫烟。
可让楚铮心头一震的是:柴紫烟竟然提到了2012!
柴紫烟为什么要提到2012,她和2012有什么关系?
就在楚铮心中极快的思索这个问题时,手机那边的柴紫烟叹了口气:“唉,为了能够实现我的心愿,在得知我们柴家的噩耗后,我特意在2012中紧急组建了一支大约有五百人左右的暗杀队伍,他们现在正从世界各地日夜兼程的赶往华夏,目标就是所有的楚、花系高官,和你们的家人。如果他们速度够快的话,将在明天全部抵达华夏,然后在后天零点开始发动全方面的暗杀行动。呵呵,我这样告诉你,是看在你爱我、我爱你的面子上,才提前警告你的。怎么样,我对你是真好吧?”
对柴紫烟这些听起来云淡风轻、实际上却是藏着无数杀机的话语,楚铮并没有暴跳如雷的喊冤或者解释什么,就这样静静的听着,直到她说完了之后,才抿了抿嘴角的问道:“你现在2012中?”
柴紫烟很光棍的回答:“是,我不但是在2012中,而且还是2012的大主教,嘿,我在中枪落海后不但没死,而且还时来运转的成了2012中的大主教,这是你没想到的吧?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问谢妖瞳,她现在就在我身边。”
听到柴紫烟提起谢妖瞳后,楚铮眉头一皱随即明白了什么,他知道柴紫烟现在所说的话,百分百是真的,于是就冷静的问:“我不用问妖瞳,也知道你所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但是这些不是我关心的,我只想问你一句话。”
柴紫烟犹豫了一下,才说:“看在你还把我的衣服葬在楚家祖坟的份上,我可以用我最大的诚意回答你的这句话。”
楚铮点点头:“谢谢。”
“不客气。”
楚铮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真的不听我的任何解释,要按照你刚才所说的那样去做?”
柴紫烟终于收起了笑容,冷冷的回答:“是的,我绝不会更改的!”
楚铮肯定的说道:“那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嗤笑一声后,柴紫烟嗓音腾地尖利的嚷道:“楚铮!你阻挡不住我的,阻挡不住我的!我最爱的男人毁了我的家,我的父亲疲于奔命的支撑着柴家的最后一块阵地,我的母亲现在都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我还有什么可在乎的?我要杀,杀,杀!”
等柴紫烟那歇斯底里的声音停止后,楚铮眯了一下双眼,沉声说道:“那好,既然你执意这样做,那我只有先杀了你。”
楚铮在说完这句话后就不再废话,右手用力,手背上青筋骤然凸起,那款号称可以砸碎核桃的苹果手机,马上就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破碎声,在一阵青烟冒过后,就彻底变成了一块垃圾。
正文_第810章 :放弃眼前的任务!
楚铮说什么也没想到,如果阎王原意,他宁可用包括生命在内的所有一切都可舍得、只要能活着的柴紫烟,还真的活着!
但结果却让他,让他觉得柴紫烟最好还是不要活着的好。
如果柴紫烟不是威胁要让人伤害自己的母亲和身边的女人,哪怕她说让楚铮自杀来偿还柴家,也许这厮会在激动之下真的会解下花漫语的腰带,不顾她的哭喊阻拦为情悬梁自尽。
但现在柴紫烟竟然丧心病狂的说要让云若兮也死,这可是楚铮所不能忍受的。
别看楚某人曾经杀过很多人之子女、人之父母啥的,但他却绝不允许有人对他的母亲和家人产生丝毫的威胁!
当然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楚铮之所以在柴系崩溃、林静娴被挟持后这样愧疚,和柴紫烟为救他而死有着很大的关系。
现在柴紫烟既然没死,那楚铮也没必要再对柴家的事情而内疚了,反正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的,反正又不是他绑架了林静娴。
况且,男人生性就是凉薄的说……
楚铮在得知柴紫烟还活着后,在极短的时间内调整了心态,这并不是说他没有人性,只能说是被大官人给逼得。
楚铮没办法,只能这样做。
尤其是他在听到柴紫烟最后嘶声喊出的那几个‘杀’字后,心里更是连连冷笑:呵呵,杀?你好像完全忘记了我是出身哪种职业了吧?
这也怪不得楚铮有这样的想法,试问天下,还有谁比鬼车更精通杀人?
楚铮不想以暴制暴,更不原将矛头对准那个曾经是那么可爱的柴紫烟,可现在他却毫无办法,因为他是别人的儿子别人的父亲别人的男人。
……
在楚铮说出要先杀柴紫烟、并把手机捏坏时,花漫语明显的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子凛然之气。
而他的整个人,也随着将柴紫烟留给他的那款苹果手机随手扔在地上,一扫前些天的颓废,继而变成了一把剑。
利剑,已经弹出剑鞘的利剑,浑身都闪着耀眼的寒芒,暴长乍缩!
现在,这把‘利剑’转过了身对看着他发呆的花漫语说:“漫语,现在就打电话通知所有搜寻林静娴的人,让他们放弃眼前的任务。你再给顾明闯和胡力打电话,让他们明天一早就来这儿找我。”
楚铮说完,也不等花漫语说什么,就边解衬衣边向浴室走去。
自从4月17号开始,楚铮还没有洗过一个澡,现在他根本不愿意去想柴紫烟为什么没死一事,他就想先洗个澡,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至于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将柴紫烟成为2012大主教、并要派人来华夏祸乱这些事,楚铮不想去做什么,因为他知道花漫语可以做的比他更好,现在他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以全新的精神面貌来迎接或者反攻柴大官人的挑战!
事情演变到这一步,不能不说是老天爷这个老头儿太混帐了些:明明是两个都已经真心相爱的男女,却因为某个原因要上演一场轰轰烈烈的生死对决大戏,这的确是一件让所有人都感觉很无语的事情。
但这有什么办法呢?
柴老爷子已经仙逝、林静娴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柴系已经土崩瓦解,除了苦苦支撑云水集团的柴名声外,柴紫烟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可以堪称是‘家破人亡’,与其这样每天生活在无休无止的真正仇恨中,倒不如拉着自己所爱的男人轰轰烈烈的去死。
可楚铮却不想死,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所以他得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什么也不想的好好睡一觉。
……
曾几何时,花漫语做梦都想让楚铮彻底忘记柴紫烟,甚至还幻想派人将那个大对头悄悄的从世界上抹去。
可当柴紫烟为救楚铮而中枪落海后,花漫语才无力的发现:无论她以后怎么表现,都不可能替换柴紫烟在楚铮心中的位置,因为活人永远都无法和死人去争抢什么的。
那时候,花漫语非常渴望老天爷再给柴紫烟一次活过来的机会,以给她彻底打垮对手的机会。
可能是老天爷听到了花漫语的祈祷,于是就让柴紫烟活了,而且好像还让她成了2012中的大主教!
当花漫语听到柴紫烟在电话中那绝对疯狂的声音时,忽然觉得:这妞还是死了的好。
不过,正如花漫语无法让死人复活那样,柴紫烟也不会因为她的心愿就死去,她这个愿望自然不能实现,只能面对。
正如楚铮一样,花漫语现在没空去思考柴紫烟是怎么坐上这个大主教之位的,只是知道她已经派出了大约五百人的暗杀队伍,正从世界各地日夜兼程的向华夏赶来,目的就是针对楚铮身边的所有人。
在楚铮脱得精光走进浴室后,花漫语摸起了手机。
……
“你们都听到了没有?听到了没有?”
柴紫烟举着传来忙音的卫星电话,吃吃的笑着问谢妖瞳和北宫错:“当时我在做出那个决定时,你们还都劝说我别这么极端,千万不要拿着同胞的性命开玩笑。可别人是怎么对待用生命来拯救他的我呢?昂?谢妖瞳你说,你千万别告诉我,你没有听到楚铮的话!”
被柴紫烟点名后,谢妖瞳不得不上前走了一步垂头说道:“主教大人,我听到了。”
“你听到楚铮最后一句话是怎么说的?”
“他说。”谢妖瞳顿了顿,才说:“他说你既然执意这样做的话,那他只能先杀了你!”
柴紫烟用力的点了点头,背负着双手在地上来回的走了两步,这才霍然抬头:“对,这就是我用生命拯救的那个男人对我所说的话!”
唉,你怎么总是把这件事挂在嘴上呢……谢妖瞳心中叹了口气后,抬起来说:“紫烟,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
“你要叫我大主教,”柴紫烟冷冷的说:“别忘了你也是他的女人,我要是杀光他身边所有女人的话,你也是在内的。但我不会杀你,如果你能记得你是谁的人的话。”
谢妖瞳眼神一黯,再次垂下头:“是,大主教。”
柴紫烟满意的点点头:“好,那你现在可以说了。”
谢妖瞳盯着自己的脚尖,淡淡的说:“大主教,我总是听你念念不忘你对他的好,可好像从没有听你说起过他为你做了些什么。据我所知,他曾经多次在你最危险的时刻出手相救于你,却从没有籍此来要求过你什么。按说你……”
“闭嘴!”柴紫烟蓦然一声厉喝,转身望着谢妖瞳阴森森的语气说道:“谢妖瞳,他对我怎么样,我比谁都清楚,还用得着你来提醒我么?但他就算是救过我一百次一千次,也抵不上我救他这一次!”
谢妖瞳眉头一皱的抬起头,目光坚定的望着柴紫烟说:“主教大人,我想给你更正一下。其实在萌芽岛海域时,就算你当时不回去,依着楚铮的本事,他也不会发生任何的意外。所以说呢,事实就是你根本没有救过他,最多算是在知道他死在海里后,决意要陪着他死罢了。”
听到谢妖瞳这样说后,柴紫烟顿时一呆。
在她看来,那次她独自驾船回去就是去救楚铮的,却从来没想过她的确是想陪着他死而已。
顿时,一股子无地自容感,让柴紫烟那憔悴的脸颊浮上一抹嫣红,再也忍不住的向前急走了几步,走到她面前,对着她的左脸颊狠狠的扬起了手,啪的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谢妖瞳的头被抽的扭向了一旁,但却接着就固执的转了回来,依然语气平静的说道:“柴紫烟,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会这样说!而且,这次柴系的崩溃和老爷子的去世,以及柴夫人的示踪,其实和楚铮的关系并不是很大。这一切都源自你们柴家的那个柴明礼教子无方,如果不是他强抢民女的话,又怎么可能掀起这样的滔天巨浪?其实我们都知道,依着楚铮的本性,他绝不会去派人绑架柴夫人,做这件事的很可能是另有其人。可您呢,我尊敬的主教大人,却将这一切完全归罪于楚铮的身上,这对他是不公平的,所以我坚决反对派人前往华夏作乱。另外,我还敢说,假如柴老爷子在天有灵的话,也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
在谢妖瞳侃侃而谈时,柴紫烟一直听着,并没有打断她,直到她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后,才低声说:“你还有话没说吗?”
谢妖瞳摇摇头:“该说的我都说了,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好。”柴紫烟面无表情的说了一个好,然后走到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坐下后摁下了桌子一角的那个红按钮。
马上,安装在桌面上的微型话筒就传来金喜儿的声音:“主教大人,我是金喜儿,请问您有何吩咐。”
“派人来小会议室,将东妖魅给我关进水牢中,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看望她。”
“是!”随着金喜儿话音落下,两个非洲女人推开会议室的门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手里拿着枪,另外一个却拿着一副拇指铐。
2012中的水牢,和大家从电视上看到的那些水牢不一样。
因为2012的水牢是建立在地下城的最底层,水牢中的水,是来自一个温度相当高的地下温泉。
水的温度不但相当高(但不会把人体烫熟,只会使人热的受不了),而且里面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微毒动物,比方墨西哥特产的水蛭、蟾蜍和水蛇。
正文_第811章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2012地下城中的水牢,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水牢了。
水牢中的水温不但可以让坐牢的人一直出汗,就像是在桑拿那样几乎要虚脱,可却偏偏不敢喝水牢中的水。
那水中不但还有超高的硫磺,还有着很多水蛭等墨西哥特产,水面上更是漂着许多人体的碎骨头,这些可是那些小动物的‘粮食’。
在2012中,谁要是有幸能够去了水牢,等待他(她)的将是死路一条,因为根本不用任何的刑罚,用不了多久,这个人就会被那些动物慢慢的咬死。
所以说,除了让人谈起色变的冰河时代外,水牢也是让所有教众都‘非常向往’的地方,要不然刚才还神色淡定的谢妖瞳,也不会神色大变的情不自禁后退几步,颤声问道:“主教大人,你、你确定要这样做?”
柴紫烟眼里闪过残酷的亮色,随即舔了舔嘴唇,笑容再次浮上了眉梢眼角,看情况她好像特别喜欢看谢妖瞳害怕的样子:“呵呵,我有时候虽然很喜欢开玩笑,可这次却是真的没有开玩笑。”
柴紫烟说完,就不再理她,而是从烟盒中掏出一根烟,啪的一声点燃,闭着眼的慢条斯理的吸了起来。
见主教大人这样的姿态,金喜儿就知道这事没有再挽回的余地了,于是就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谢妖瞳,低声说道:“走吧,别让我们为难。”
“呵,呵呵,好,好。”谢妖瞳笑了笑,在一把手枪的威胁下苦笑着伸出双手:“我真的没有想到,当初我从海里救上来、一心维护的人竟然这样对我。呵呵,柴紫烟,我不是怕,也没有为过去做的那些事情而后悔,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既然可以这样对待一个救你的人,那楚铮又凭什么看在你的面子上,对那个草包柴大少求和……”
不等谢妖瞳说完,柴紫烟就不耐烦的摆摆手:“带走,带走,我不想再听到她在我耳边说话的声音!”
“是!”金喜儿赶紧的答应了一声,给两个手下打了个眼色,然后拉着被戴上拇指铐的谢妖瞳快步走出了小会议室。
从谢妖瞳反驳、到她被带走的这段时间内,站在一旁的北宫错并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阻拦,只是等金喜儿将会议室的门关上后,才忽然说道:“其实,柴家的崩溃,这是早晚的事。就算柴老爷子没有在这件事中被气死,也会在不久后同样得到这个结果。谢妖瞳说的没错,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们柴家人咎由自取的。”
静静的听着北宫错说完后,柴紫烟才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睁开眼笑眯眯的望着他:“怎么,北宫错,你也是这样认为的?难道说你以为我会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
北宫错淡淡的说:“你既然能够这样处置救过你、为你向二长老苦苦哀求的谢妖瞳,自然也能把我也投入水牢。”
将烟卷按灭在水晶烟灰缸内后,柴紫烟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水晶人腿骨,依然笑得非常招展非常邪气的说:“你懂得这些就行,我呢?唉,其实我这个人吧,好像和东汉末年的曹操有的一拼,都是崇尚着‘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信条。不过,我之所以这样对待谢妖瞳,就是因为她是那个人的女人。而你呢?看在你和楚铮没关系的份上,我可以不和你计较这次,但你必须得给我一个你为什么这样说的理由,要不然、要不然我马上就让谢妖瞳死。”
“需要理由吗?很容易。”北宫错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看似很随意的向着柴紫烟那边一扔,那张纸就准确的飘落在了她脸前的桌面上:“柴紫烟,还记得当初我在救你时,曾经向你提过一个要求吗?”
柴紫烟拿起那张好像写着人名的纸,并没有看,而是歪着下巴的想了想说:“我当然记得,那时候你说你加入2012中,好像就是要找到一份名单,名单上的人就是潜藏在华夏中的2012分子,你要求我在正式当了大主教后,将这张名单给你算是报答。哦,对了,我记得在从金字塔回来后,就已经让人把这份名单给你了。呵呵,我好像并没有食言吧?”
北宫错摇摇头:“你没有食言。”
柴紫烟眼神变冷:“那你为什么也要这样说,说我家早晚会得到这样的下场?”
北宫错淡淡的回答:“你可以看看这份名单,看看第7三行的那个人的名字,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说了。”
“第七十三行?”柴紫烟重复了一句,然后展开那张纸,顺着序号慢慢的向下找了过去。
名单的第一名,就是柴紫烟的名字,而楚铮是紧随其后。
对这一点,柴紫烟并不怎么在意,反正她加入2012的过程充满了……传奇色彩,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怎么相信,哪儿还有空去管别人怎么看她?至于那个紧跟在她后面的家伙……哼,那还是个人么?大官人当然不会在他名字上留意了。
柴紫烟继续看,当她看到第7三行的那个人名时,刚才在用力抽谢妖瞳耳光时都没有发抖的手,此时却猛地一颤。
因为排在第7三行的那个人的名字,赫然写着:柴放肆!
而且,柴放肆名字后面还注着简短的介绍:柴放肆,男,汉族,1980年11月1号生,华夏京华柴公跃(柴老爷子名讳)之孙、柴名堂长子,目前在2012中的职务是华夏分部部长。
堂堂柴系第三代领导人,被整个柴系寄予厚望的柴放肆的名字,与排名第7四位的谢妖瞳一起,却出现在了2012华夏分部的名单上,这说明了什么?这只能说明,他和谢妖瞳一样,早就是2012中的人了。
而北宫错不惜付出残杀战友、服下冰河时代之毒的代价潜入2012中的任务,目的就是为了找出这些受2012控制的人,然后将名单传回华夏,再由政府有关部门将他们彻底清除。
有很多国家,可以任由他们的政府官员加入各种不同的宗教,做出一些很是让人感到莫名其妙的傻Ъ事情,直到成为社会公害后,才会将他们铲除,但损失却已经出现……这就是资本主义国家所谓的一个自由。
可国情不同的华夏却不这样认为:一个身为党原的政府官员可以有宗教信仰的自由,但绝不能加入那种国家不承认的宗教,尤其是2012在朝鲜半岛用活人做实验的事情被被曝光后,马上就被政府列为邪教。
对国情不同的华夏政府来讲,邪教以及教中分子应该得到什么下场,在这儿就不多说了,反正大家只要明白‘西方的上帝在华夏,根本就不吃香!’这个道理、既然有政府官员加入了对国家可能有威胁的邪教就该遭到清除就可以了。
所以呢,华夏有关部门在查到2012有分部设在华夏、很可能有政府高官搀杂在其中后,马上就上报相关领导,这才让北宫错忍辱负重的加入2012,终极任务就是查出到底有哪些华夏政府官员,为这个邪教负责。
北宫错,在付出了似锦的前程、美好的爱情后,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当北宫错在得到这张名单,看到柴放肆的名字后,就知道柴系肯定会因为他的存在而受到影响。
只是北宫错没想到,等他拿到这张名单后,那么庞大的柴系,却为某些原因迅速崩溃了。
就在他考虑着是不是把柴放肆也在2012中的事情告诉柴紫烟时,柴妞此时却将谢妖瞳打入了水牢,所以他才不情愿的拿出了这份名单,籍此说明了一个事实:柴家被寄予厚望的第三代领导人,却成了2012中的一个随时都得为了保命危害国家的属下。他在暴露后肯定会遭到清除,如果那样的话,柴老爷子好像应该比被柴青天事件死的还要快一些,那么柴系同样会土崩瓦解,而这一切的确是柴家的人咎由自取的。
依着柴紫烟的智商,北宫错相信她肯定能从这份名单中看出什么,所以在给了她这份名单后,就不再说话。
呆呆的望着名单上‘柴放肆’这三个名字,柴紫烟刚才满脑子对楚铮花漫语的怨恨仿佛都已经烟消云散,只留下让她窒息的空白。
这个名字,好像就是一把滴着柴家众人血滴的利剑,又像是一条吐着血红信子的毒蛇,狠狠的撕咬着柴紫烟的心。
不知道盯着那个名字看了多久,柴紫烟才慢慢的抬起头来望着始终一脸镇定的北宫错,声音沙哑的问:“这、这份名单是原件么?也就是说我给你的那一份?”
北宫错点了点头:“不错,整个2012中,就只有这一份原件。”
“哦,这下我就放心了。”柴紫烟缓缓的点了点头,微微闭了下眼睛后盯着桌面上的那根水晶人腿骨,淡淡的说:“北宫错,你说这份个名单要是忽然……”
柴紫烟说着,拿起打火机砰地一声点燃了那张看起来很薄但却足可以改变很多人命运的纸,低声笑着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就没有人知道这上面写了些什么了?”
很罕见的,北宫错笑了笑:“柴紫烟,依着我的身手,如果要是想阻止你烧掉这份名单的话,应该很简单,可我却没这样做。”
顿时,柴紫烟脸色大变,就像是被踩住尾巴的兔子那样,腾地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尖声叫道:“你、你还有复印件!”
正文_第812章 :妖邪鬼魅,也敢撒野!
2012潜伏在华夏的人员名单,是北宫错不惜放弃了前程和爱情、置生死于度外渴望得到的东西。
靠这样一份用生命的全部才得到的名单,他怎么会不重视?
他在得到这份名单后,几乎都没有来得及细看,就将名单复印若干份,只留下原件以便日后亲手交给有关领导,而是把那些复印件用特殊的方式送到了相关接应人员手中,并严令他们不惜一切代价立即送回国内。
此时,柴紫烟因为柴系崩溃而对谢妖瞳横加报复后,北宫错不得不拿出了这份名单,以其她能幡然醒悟,所以在她问起是否还有复印件时,也没有否认,而是坦然回答:“不错,而且复印件早就在你给我的半小时后就已经送往华夏了,相信现在已经到了有关领导的案头上,2012潜伏在华夏内的那些教徒,包括你那个哥哥,都将得到该有的惩罚。”
望着眼前这个为了国家宁可抛却一切的铁血男人,柴紫烟不知道她该怎么说,只是咬牙切齿的说:“好,好,北宫错,我这样信任你,你却在得到这份名单后,不先告诉我真相!”
“就算上面没有柴放肆的名字,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因为这是我用我的一切换来的,我只有一条生命一次几乎。对不起,我不敢冒险。”北宫错慢慢的抬起右腿,右手从小腿间chou出一把雪亮的军刺,嘴里却没有停止说话:“所以,我才说柴家没落是既定的事实,任何人都无法改变,因为这是你们家人咎由自取的结果。如果你还把自己当作是华夏人的话,最好改变派人前往华夏作乱的主意,这样也许还能为柴家积点善德。”
看到北宫错亮出军刺后,柴紫烟双眸中寒光一闪,讥诮的笑意挑在嘴角,轻声问:“怎么,是不是我不收回命令的话,你就会杀了我?”
北宫错没有说话,但紧攥着军刺的手,却证明了柴紫烟说的没错。
眼波流动中,柴紫烟轻笑一声,拿起水晶人腿骨斜着眼的望着北宫错:“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
“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北宫错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就不再说话,只是紧紧盯着柴紫烟的手,准备在她的手一按响那个振铃,他就会在零点几秒钟内扬手she出手中的军刺,对着她的胸膛!
“那好,既然你这样有信心,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呢?”柴紫烟说着,垂下头的把玩着水晶人腿骨,语气镇定的让北宫错感到了有些意外:“不过,在你动手之前,我想问你个问题。”
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右腕后,北宫错回答:“你说。”
柴紫烟抬起头问道:“你在完成任务后,为什么不马上回到华夏,而是还继续留在这儿?难道说,你早就算定我要派人去华夏作乱,所以才特意留下来阻止我么?”
北宫错再次笑了笑,只不过这次的笑容很惨淡:“呵呵,我回华夏?我回华夏做什么?当初我在接下这个任务后,我就知道我再也没有回到华夏的可能。我残杀了我的战友、服下了冰河时代、失去了叶初晴……”
北宫错的声音越说越低,仿佛在梦呓,最后却忽然放声狂笑起来,笑声凄厉如同夜枭夜啼:“哈、哈哈,柴紫烟,你说我这样一个中了冰河时代之毒的人还回华夏做什么,或者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活着被迫去危害我的祖国么?”
等北宫错的嘶声狂笑停歇后,柴紫烟才淡淡的说:“你可真够可怜的,为了国家不但丧失了生的希望,而且还搭上你最爱的女人。北宫错,既然你已经为国家做了这么多,也算足够对得起培养你的祖国了,那你现在为什么不向我效忠呢?我帮你把本该属于你的女人,从楚铮身边夺回来,你看怎么样?”
再次无声的惨笑一声后,北宫错低声道:“柴紫烟,你不懂的,你永远都不懂我们这些真正的军人,追求的是什么!如果我为了叶初晴助纣为虐的话,那我以前所付出的那一切岂不是白费了?柴紫烟,你不用再拿这种话来蛊惑我了,我现在可以明白的告诉你,只要叶初晴能够活得开心,我就是即刻死去也瞑目了。”
柴紫烟轻叹一声:“唉,可怜的孩子。你以为你这样的做法是铁血男儿的表现么?错,你错了,真正的男人,绝不会轻言放弃一些东西,尤其是他爱的女人!叶初晴,本就该是你北宫错的女人,可你却为了所谓的任务,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别的男人搂着。哈,哈哈,你既然在完成任务后,不但不去夺回属于你的女人,而且还说什么只要她兴奋你就心满意足的狗屁!你这样想,还是个男人么……”
北宫错暴喝一声:“不要再说了!柴紫烟,如果你现在放掉谢妖瞳,收回为祸华夏的命令,我可以答应留下来保护你!”
柴紫烟冷笑一声,斜着眼的说:“呵呵,如果我说不呢?”
“那你只能死。”
身子向后一扬,脑袋靠在大班椅的靠背上,柴紫烟淡淡的回答:“那你就试试吧。”
“这可是你逼我的!”北宫错双眼一眯,右肩一沉,早就蓄势待发的军刺,犹如一道刺破云层的闪电,带着瘆人的咻咻声,对着柴紫烟的胸膛疾射而去!
军刺在北宫错的全力甩射下,瞬间在空中飞行的速度,已经已经超过了每秒两百五十米,休说柴紫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妞,就算是楚铮这样的猛男,也得用兵器去格挡,或者暴闪的方式来应付。
可柴紫烟却像是根本没有看到那样,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大班椅上,悠然自得,丝毫没有惊慌的意思,仿佛根本没有看到眼前的危险那样。
难道她这是在故意寻死?
北宫错在军刺出手的瞬间看到柴紫烟仍然这样一副模样后,心中突地升起这个念头,但还没有来得及再往下考虑时,却看到她面前的那张桌子忽然猛地升起,让劲射而去的军刺,‘夺’的一声cha入桌子内,几欲没柄。
“啊!”北宫错说什么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大惊之下下意识的低叫一声时,那个庞大的办公桌却对着他呼的一声飞了过来,带起一股劲风。
桌下有人!
北宫错心思电转间,右脚猛地跺地身子暴射而起,左脚脚尖在一点桌沿时,在身子几乎后仰一百八十度时右手迅疾的一捞,就抓住了军刺的把柄,在半空中一个前空翻落在地上时,那张足有两百斤中的实木办公桌才哄然一声的砸在他后面的墙上,然后在咔嚓声中跌落地上。
在北宫错甩出军刺时,柴紫烟就一直安坐在椅子上,她知道军刺根本伤不了她,因为在办公桌下有两个人。
两个身材最多有一米二高的小女孩,或者说她们是到了八十岁还是这样高的女人。
她们来自奥林匹斯山,是宙斯派来的使者,她们的任务就是贴身保护2012的新主教。
柴紫烟不知道宙斯为什么没有安排人保护被她杀死的康坦博斯,却派人来保护或者监视她,也不知道这两个长得一模一样、身材虽然矮小但看起来却长得很匀称的女人是怎么练成那么恐怖身手的,她只是知道穿红衣的叫伊卡,黄衣服的叫卡伊。
伊卡和卡伊在柴紫烟从库库尔坎金字塔回来的当天凌晨,就潜入了她的寝室,并将她们的使命说了出来。
当时柴紫烟在猛地看到这两个小女人后,的确是被吓得不轻,可在得知这俩人是来对她贴身保护的之后,却又不信了,因为她才不信这两个一米二的女人会有什么惊人的本事。
可得当伊卡用短刀在一秒钟内将一张卡伊抛起来的纸削成十几片后,柴紫烟才觉得她们好像有些用处,并勉强接纳了她们。
刚才,在北宫错甩手she出军刺时,柴紫烟表面是挺镇定的,可这份镇定其实也是一种反应迟钝、被吓傻了的假象。
直到那俩小女人用桌子将军刺挡住后,背心已经被冷汗湿透的柴紫烟,将要脱口发出的尖叫声,才被她用咽吐沫的动作掩饰了下去。
现如今,当她看到这俩小女人在抛出桌子挡住军刺,就站在那儿等她的命令后,柴紫烟心底的最后一丝担心也全然消失,只是轻笑着对手握军刺郑重盯着她们的北宫错说:“北宫错,你没想到我身边还有这样厉害的人吧?呵呵,看在你马上就要陪着谢妖瞳一起做水牢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她们的来历……”
北宫错望着那两个好像木偶一样的小女人,攥了一下军刺后淡淡的说:“不用你告诉我,我也知道她们是什么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们应该来自传说中的奥林匹斯山。”
“你果然聪明,可惜晚了。”柴紫烟摸着水晶人腿骨,垂下眼帘对那来小女人冷冷的说:“把他拿下,将他和谢妖瞳一起关进水牢。”
那两个小女人齐刷刷的点头,话也不说一句的同时手腕一翻,亮出两把短刀,身形电闪般的左右一分,低喝声中向北宫错扑了过来。
“妖邪鬼魅,也敢撒野!”
北宫错根本就不信世上还有什么人,会比华夏前龙腾十月更加厉害。
一年多之前,北宫错曾经华夏第四基地见过在荆红命和楚铮对掐。
当时他虽然没有出场,但却从中判断出:我就就算是打不过荆红命,可也不会像楚铮这样落败!
正文_第813章 :柴紫烟,她还活着!
正是因为在暗中曾经将自己与横扫四合的前龙腾十月相比过,得出他就算不胜也不会败的结论,所以北宫错才更加对自己有信心。
而此时,他在看到这俩小女人主动向他进攻时,顿时就厉喝一声身形一矮,原地滴溜溜打了几个转,犹如一个旋转着的陀螺那样,对着左边的伊卡就‘转’了过去。
……
2012年4月30号,四月份的最后一天。
在清晨五点多的时候,楚铮接到了秦朝打给他的一个电话,使他更加坚定了要暂时放弃搜救林静娴的决心。
秦朝在电话中除了将柴紫烟怎么当上2012大主教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后,又向他透漏了一个按说不该外泄的重要情报:为了揪出隐藏在华夏中的2012分子、而不惜自毁前程混入2012中的北宫错,在凌晨时派人将一份2012在华夏的‘线人’名单送到了有关领导的案头,在这份名单中,柴家的第三代领导人柴放肆,赫然在其内。
楚铮对秦朝所说的这一切,一点都不怀疑其真实性。
只是,他说什么也没有想到,柴紫烟之所以当上这个大主教,竟然与他一样带着浓重的神话色彩,而更震惊于依柴放肆在华夏这样尊贵的身份,竟然会是2012中的一员。
暂且不管他是怎么加入2012的,仅仅凭借他在柴家和华夏的影响,一旦做出不利于国家的事情,那么其损失将是无法估计的。
秦朝为什么在第一时间得知这条消息后,就告诉了楚铮?
楚铮很懂,她这是在暗示他:就算没有柴青天的事情,柴放肆只要一被清洗,柴老爷子的结果还是个死。所以呢,你大可不必再为柴家得到这样的下场而耿耿于怀。更何况,柴家的第三代唯一的女性柴紫烟小姐,现在就是那个被华夏政府视为邪教的2012大主教。
曾经那样被寄予厚望的柴系第三代领导人,却有两个身在邪教,这不知道算不算是对仙逝的柴老爷子一个讽刺?
当然了,在北宫错传回的那份名单中,楚三太子和谢家大公主谢妖瞳的名字,也是‘榜上有名’的,按说也是在政府的清洗之列,可政府有关部门在得到名单后,当即就和楚、谢老爷子在深谈了一番,然后都选择了沉默。
对于这样的结果,楚铮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只是相信国家有关部门在得到这份名单的同时,应该做出了相应的行动,除了四处清洗那些‘放着好日子不过乱来’的异教徒,还会针对柴紫烟要让人来华夏作乱做出了部署。
当时,楚铮在和秦朝结束通话后,心中除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敢去想的地方外,总算是彻底放下了对柴系崩溃的内疚,继而开始和花漫语研究起该怎么加强防范的事情。
4月30号早上六点半,花漫语正式给所有搜寻林静娴下落的人下达了‘收队’命令,连跑到莱芜地界的顾明闯和胡力等人,也在早上八点多的时候赶回了冀南。
至此,这场有四大派系派出数千人搜寻失踪人员的浩大任务,在连续奋战了十二个日夜后,终于停下来放弃了搜寻,再也不去理会林静娴的死活,而是回到了各自‘原籍’,准备迎接一场隐藏在暗处的报复行动。
楚铮在还没有得到林静娴的丝毫消息时就撤回所有搜寻人员,这也是被迫的,谁让那个丧心病狂的柴紫烟要对和他有关系的人加以报复呢?
他诚然是很想帮柴紫烟找到妈妈,可做这件事的前提最起码得建立在他自己老妈安全的基础上吧?
上午接近十点的时候,顾明闯和胡力,风尘仆仆的赶到了阳光领秀城的18号别墅。
一走进客厅,顾明闯就将头上的棒球帽摘下来摔在沙发上,嘴里嚷道:“我擦,这才几月份啊,太阳竟然这样热了。”
因为事情突然起了很大的转折,花漫语今天并没有去工作,而是派李彪带人保护着周舒涵去新药厂,她就在家陪着楚铮,为接下来该怎么办而出谋划策,在顾明闯骂骂咧咧的坐在沙发上时,她正好从二楼卧室里推门出来。
“狐狸,你还傻站在那儿干嘛呀,还不去打开空调?别这么拘束了好不好,反正那个毛病多多的花妞又不在家,就我们弟兄三个还有什么好拘束……咦,你眨巴眼啥意思?哦,我知道了,你这是嫌漫语嫂子搞得家里卫生不咋样啊。嘿嘿,我们反正也闲着没事,倒不如帮嫂子打扫一下卫生。”在胡力提醒下,用眼角看到花漫语正要走向楼梯后,顾明闯在心里叫了一声苦,赶紧的转变话锋,将双脚从茶几上拿下来,顺手摸起下面的一个鸡毛毡子,开始在茶几上划拉起来。
一边划拉还一边说:“楚铮,把你这双臭脚给我拿下来,你能不能讲点卫生?就是在你家也不行啊……”
楚铮动也没动的抱着膀子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说:“行了,老八,你就别装了,反正你叫她毛病多多的花妞时,她也听到了,这时候再装还能有什么意思?你要是真感觉过意不去的话,倒不如去冰箱里给狐狸拿几罐冰镇啤酒出来,也免得你漫语嫂子劳动不是?”
顾明闯马上就扔掉鸡毛毡子,站起身一连声的说:“是,是,楚哥你教训的是,我这就去给胡哥拿啤酒。咳咳,那个漫语嫂子,你家冰箱在什么位置?我第一次来这么豪华的别墅,还真是有些找不到北的感觉。”
走下楼梯的花漫语,脸上没有一点笑容的说道:“顾明闯,其实我感觉你叫我花妞的时候蛮好的,不过这种称呼好像大有调戏朋友妻的嫌疑啊。哼,亏我和楚铮还把你当兄弟看,可没想到你内心竟然是这样的龌龊,简直是不可思议。”
明知道花漫语这样说是在开玩笑,可顾明闯还是有些小紧张,赶紧的抬头擦了擦还没有消失的汗珠,点头哈腰的刚想再说什么时,却见她径自走进了餐厅,这让他有些不放心的小声问楚铮:“哎,你说她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啊?”
“好像你也应该挺理解她为人的吧?她是不是在和你开玩笑,你难道还看不出?”
“我的个哥哥哎,正因为我理解你这个老婆是那种阴险毒辣的……”顾明闯咧着嘴的刚说到这儿,就听手里拿着几罐啤酒的花漫语在餐厅门口冷笑着说:“是啊,我是阴险毒辣,那你以后可要小心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会阴你一下子,让你永远不敢在背后说我坏话!”
顾明闯身子一震,赶紧的垂首坐在沙发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的垂头不语。
花漫语的行事阴狠毒辣和性格阴晴不定,这可是顾明闯等人都知道的,当初就是她在谢妖瞳闹出和楚铮的绯闻后,竟然敢派人去刺杀谢大小姐。
一个连谢系大小姐都敢暗算的女人,谁敢肯定她会不会因为顾明闯的一个玩笑,就不会对他怀恨在心?
顾明闯能不担心么?别忘了他再过几个月可就要当把爸爸了,也算是有家有业的正经人了。
只要脑子没进水的正经人,谁敢得罪花妹妹?
看到顾明闯这样忌惮花漫语后,反倒是和她不怎么熟的胡力,才不信她会因为一句‘毛病多多的花妞’就做出什么对不起兄弟的事情来,于是就笑嘻嘻的走过去从她手中接过啤酒:“呵呵,漫语,你可别吓唬顾明闯了,这小子从跟着楚铮安家过日子后,胆子可是小了不少。”
“唉,看来我这人做人可真失败,和自己人开个玩笑都能让人当真。”花漫语摇着头的拍了拍手,走到沙发前挨着楚铮坐下,双手并拢的放在双腿之间,微微垂着眼帘,好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你和柴紫烟都是那种翻脸不认人的人,当我不知道你们的秉性么?也就是楚铮能够让你暂时掩藏本来面目罢了。
靠,楚铮这个B货,干嘛要和这样两个女人纠缠不清啊,这不是没事招罪受吗?害的老子也跟着瞎紧张。
顾明闯在心里暗自腹谤了花漫语两口子几句后,一扫刚才的可怜兮兮样子,从胡力手中拿过一罐啤酒,仰着下巴的一口喝干,深深的打了个酒嗝后才问楚铮:“为什么忽然停止了搜救行动?”
等胡力也坐下后,楚铮摸出一盒烟掏出几根,递给胡力和顾明闯每人一颗后,又伸到了花漫语面前。
烟瘾不算很大的花漫语,下意识的伸手去接,却见这厮又缩回了手,皱着眉头淡淡的说:“既然做我女人,以后就别再吸烟,我不喜欢。”
很尴尬很尴尬的缩回雪白小手的花漫语,因为楚铮在外人面前戏弄她在眼里闪过一丝恼怒后,马上就明白了这厮这样做的意思,随即低眉顺眼的柔声说:“嗯,我知道了。”
自己哥们都非常忌惮的女人,却在自己面前服服贴贴的,尽管这妞是自己老婆,但这种感觉那是相当的不错,最起码能够满足楚某人的虚荣心……当然了,要是花漫语缩回去的那只手没有偷偷的狠狠的掐了他大腿一下的话,应该更爽。
既然和楚铮一起在国外拼打了数年,胡力和顾明闯自然明白这厮的习性,都知道他只有在非常紧张、或者有天大的难题时,才会用这种别人很难理解的方式来放松神经,顿时都皱起了眉头,齐声问道:“出什么大事了?”
淡淡的喷出一口烟雾后,楚铮咬了咬嘴唇说:“柴紫烟,她还活着。”
正文_第814章 :但她好像却又必须得死!
知道楚铮可以听到柴紫烟呼唤他名字的人,也就是楚玄武兄妹和花漫语,除此之外他就没有再告诉过任何人。
毕竟,一个大老爷们遇到这事并被吓得惶惶不安是很没面子的。
所以呢,顾明闯和胡力俩人,根本不知道柴紫烟为楚铮‘叫魂’这事。
可现在,他们却亲耳听到楚铮说,柴名堂没有死,还活着,当然会被惊的不行不行的了。
尤其是在萌芽岛海域时,顾明闯更是亲眼目睹了柴紫烟不顾自身生死独自返回搜救楚铮的那一幕。
正是柴紫烟在那一刻的人品大爆发,才让顾明闯彻底放下了对她的偏见,才在获悉她死后心中很疼的原因。
现在,楚铮却说柴紫烟还活着,顿时,顾明闯就条件反射般的将手中的易拉罐捏扁,俩眼珠子先是瞪的老大的愣了片刻,接着就喜形于色的连声追问:“她还活着?太好了,那她现在哪儿?”
不过,楚铮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顾大老板的笑容马上就凝固在脸上:“她还活着固然可喜,但她好像却又必须得死,而且还是得死在我的手中。”
“什么,你说什么?”楚铮这样说后,不但顾明闯愣了,就连一向老成持重的胡力,也是一脸的茫然,吃吃的问道:“老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花漫语知道,楚铮一点也不愿意和别人说起这件让他很心烦的事情,于是就替他说:“柴紫烟要是死了的话,楚铮肯定会内疚一辈子,但他身边的人却不会在明天就能遭到2012的暗杀。顾明闯,你别Сhā嘴,听我和你详细的说说……”
为了增加别人对柴紫烟的反感,花漫语就从她给楚铮下药开始说起,一直说到柴紫烟鬼使神差的坐上了2012大主教宝座、昨晚她又打来电话正式‘下战书’为止,饶是花妞好一副伶牙俐齿,但还是在喝了两杯水、花费了接近一个小时,才将这些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听完花漫语的话后,顾明闯脸色非常难看的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呢?她是那样一个为了你宁可去找死的人,又怎么会放下你们之间的感情,因为柴家的咎由自取而迁怒与你呢?”
听顾明闯说出他内心对柴紫烟的评价后,花漫语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的确,别看花漫语为楚铮把儿子都生了,更是曾经为了他的‘健康’,不顾大家闺秀的矜持,做出一些让武藤兰姐姐大加称赞的事情,可这些事好像都摆不到桌面上。
花漫语为楚铮所做的这一切,就是因为无法让别人知道,所以才无法和柴紫烟为他宁可求死的动人行为相比。
唉,虽说柴紫烟只为楚铮做了这一件事,但这一件事就足可以抵得上我为他做千百件!无论是在她死后,还是又活过来时,我都无法和她相比……花漫语想着想着,就慢慢的垂下了头,现在她才知道:那个柴紫烟,不管她是死还是活,不管她对楚铮是好是坏,始终都牢牢的压在她的头上,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花漫语心中是什么感受,楚铮当然能够洞悉,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倒是顾明闯,在察觉出他对柴紫烟的关心引起花漫语的伤感后,马上就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不分场合的傻Ъ,赶紧的甩了一下脑袋,强笑着问她:“呵呵,漫语嫂子,你信不信楚铮是那个啥蛇神,能不能再给我仔细说一遍啊?”
花漫语咬了一下嘴唇,抬头笑着说:“好啊。”
于是,深知顾明闯心思的花漫语,就把楚铮在库库尔坎‘风骚’的事,再次简单的讲述了一遍。
“你真的是那啥神?”顾明闯说着,就伸手去揪楚铮的裤子了。
啪的一声打开顾明闯的手后,楚铮笑着骂道:“草,你以为我是那啥蛇神,身上就非得长鳞片呀?”
顾明闯如痴如醉的望着楚铮,大点其头:“哥哥,我实在没想到原来你真是真神转世,怪不得你以前在发誓时总会打雷呢,原来那是老天爷在响应你啊。”
楚铮白了他一眼说道:“行了,你别在这儿扯这些没用的,就说说我们该怎么办吧。”
顾明闯使劲的摇头:“不行,你得给我们点时间,让我们来消化一下。哎,对了,你兄弟硬不起来那个问题,你当时该来找我,我肯定有办法让你做个一夜七次郎……咳,漫语嫂子,我不说了好不好?”
在顾明闯和楚铮两口子说笑时,胡力一直在深思,直到别人都将目光投向他时,他才捏着烟头若有所思的问:“老七,虽说我不怎么理解柴紫烟的为人,但正如老八所说的那样,她也算是个重情重义的女人,你确定她会那样做?”
深为刚才的话刺激了花漫语而内疚的顾明闯,马上就回答:“狐狸,这个问题根本不用楚铮回答你,我就可以告诉你。别看我对柴紫烟并不是很理解,但我对她在新加坡时敢独自回去搜救楚铮的动作就可以断定,她有七成把握会像她所说的那样做。她应该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尤其是在柴家因为楚铮的原因而直接落魄时。”
看了一眼楚铮,并没有看到他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后,胡力才皱着眉头的说:“如果她真是个说到做到的人,那我们只能……”
只能先下手为强,以暴制暴。
这句话胡力并没有说出来,但在座的却都懂。
再次点上一颗烟后,顾明闯满脸郑重的低声问道:“楚铮,我知道你是最不愿意面对这种局面的,也知道就算是机会摆在你面前,你也不一定下得去手,可她要是真这样丧心病狂的话,你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毕竟我知道她可是很在乎很在乎你的。”
楚铮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痛苦,垂头低声说道:“我只能这样做,因为我没有更好的办法。”
因为某些特殊的客观原因,让一个男人必须去对付、甚至得杀一个他爱、也爱他的女人,这的确是件很残忍的事,换成是谁也会难以接受。
在楚铮说出这句话后,花漫语就伸出手握住了他的右手,很用力。
感受到花漫语手上传来的力量后,楚铮扭头感激的对她笑了笑后,这才看着顾明闯说:“胡力,明闯,我是这样打算的,今晚我就坐飞机去墨西哥,尽量用我在玛雅人心中的地位,找到柴紫烟藏身的地方,希望能够将事情控制在可控制的范围内。”
顾明闯马上就提出了反对意见:“不行,你不能一个人去。我知道你之所以自己去,就是想让我和胡力留下看家,但你一个人去了那边,毕竟是人单势孤。我看这样好了,让胡力在家,我和你一起去。”
胡力知道他自己最擅长的只是搞情报,要是和人对掐的话,他根本无法和楚铮顾明闯两人相比,所以此时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明闯,你真的不能去,因为周玉如也需要你照顾。你和狐狸都放心吧,其实我也不是一个人去,今天一大早,我就已经给九儿打了电话,让她速度的安排好那夜璀璨那边的事情,今晚也要飞往墨西哥。”
楚铮说到这儿,腰板一挺傲然道:“有我和九儿联手,好像还没有哪个地方不能去吧?就算那个2012很牛叉,可我们全身而退应该是没问题的。”
别看顾明闯也经常自吹自擂的有多厉害,但却一直在柴紫烟、花漫语这俩妞面前时常装出一副孙子样。
其实呢,对这俩心计颇深的女人,顾大老板内心并不怎么怕,只是除了忌惮这俩女人阴险狡诈外,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她们是自己哥们的女人罢了。
但他在商离歌面前,却是真的怕。
因为商离歌不但是他哥们的老相好,而且不管是反应速度还是打架,都不是他所能比得上的。
所以呢,顾明闯在听楚铮说商离歌也要赶到墨西哥去后,就不再坚持一定要去了。
楚铮执意要去墨西哥的事情,花漫语虽说在今天清晨就知道了,可此时当他再次说起后,还是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唉,楚铮,我知道我根本无法劝你不去墨西哥,更知道你这样做的价值。可、可我真的不放心你,真的。”
“我会没事的,我发……咳,今天天气不错哈。”
楚某人有些忌惮的望了一眼窗外,然后问顾明闯:“明闯,你还记得我曾经让你配一些药丸没有?”
二十多天之前,楚铮和顾明闯曾经去过马六甲海峡沿岸国家印尼,寻找过当地特产的沉香。
当时,楚铮因为冰河时代解药配方事关重大,在还没有将解药成品配制出来之前,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所以顾明闯也不知道那个药方是干嘛的,但他在从新加坡回来冀南后,很快就将药丸研制出来,并拿到周和平的东方制药厂,按照楚铮的嘱咐,秘密生产出了一些。
但楚铮在回到冀南后,却一直没有问这件事,就为新药厂试投产而忙碌起来,所以他也就将这事给忘了。
现在,当楚铮忽然提到这件事后,顾明闯才一拍脑门:“哦,你不说的话,我都差点忘记了。东西已经弄好了,我车子后尾箱还放了一箱,就是方便你和我要时,我随时可以给你拿出来。”
当听顾明闯说将无数2012中人梦寐以求的冰河时代解药,就这样随便的放在车子后尾箱里后,楚铮就对他翘起大拇指的连连苦笑。
正文_第815章 :李金才打电话来了!
顾大老板平时很享受别人对他翘大拇指这个崇拜动作,但前提是他得做过一件别人看起来不可能完成的大事。
至于根据配方生产一些药丸,这种事儿在他看起来甚至都不如放个p那样简单。
可就是这个不如p大的事儿,楚铮竟然对他翘起大拇指,这就不由得他不奇怪了:“楚铮,我知道我做过很多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也知道你也是我的众多粉丝之一,可我还是想搞明白,你为什么因为我根据你提供的药方生产出那种稀奇古怪的药丸后,就这样崇拜我。”
对顾明闯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的无耻行为,楚铮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也没有反驳什么,只是摇着头的苦笑道:“呵呵,我是佩服你的无知者无畏,如果你要是知道这些药丸会起到扭转乾坤的作用,你绝不敢这样大意。”
“什么?你等等,先别说出那些药丸是做什么用的,等我回来再说!”顾明闯说着就从沙发上蹦了起来,风一般的跑出客厅,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拎着个小箱子从外面跑了进来,将箱子砰地放在楚铮面前的茶几上后,这才喘息着说:“幸好没有人注意过这些药丸,好了,你现在可以解释一下你刚才为什么会那样说了。”
楚铮撕开箱子上面的透明胶带,取出其中的一个盒子,拿出一个类似于‘跌打丸’那样的中草药药丸,举在眼前淡淡的说:“要说每个人都会有一两件暂时谁也不能告诉的秘密的话,那么这个药丸到底会起到什么作用,就是我那些秘密中的之一。”
见楚铮这样郑重其事的拿着个药丸大谈秘密,花漫语忍不住的问:“楚铮,你究竟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不多,最多也就是三五十几件而已。”
花漫语白了他一眼,知道这厮不想把那些秘密说出来,于是也不再勉强,就追问:“那么这个药丸中,到底存在着什么秘密?”
楚铮并没有直接回答花漫语的问题,而是问她:“你们知道2012中的高级教众、哦,在这儿打个比方,比方谢妖瞳这样一个啥都不缺的女人,为什么会死心塌地的在2012中吗?如果说她一开始加入2012是因为要寻找刺激的话,那么刺激够了后却为什么不退出来呢?依着京华谢家在华夏的实力,谢家大公主要不想做某一件事情时,好像在这个世界上还真没有人敢勉强她。可就是拥有这般能量的她,却为什么在想退出2012时,却退不出来呢?”
花漫语很诚实的摇摇头:“我不知道。”
顾明闯却忽然Сhā言:“我知道,她是不是在加入2012初始,就被迫服用了一种特殊的毒药?后来她在2012呆腻了后想退出来时,才发现人家根本不给她这种毒药的解药,所以她只能死心塌地的受人家的摆布。”
顾明闯说着,伸手也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盒子,举在手中对楚铮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我根据你提供的配方研制出来的药丸,就是那种毒药的解药!所以说,你在被迫服毒加入2012后却不惧怕的真正原因,其实就是你早就拥有了这个毒药的解药配方!并且,你还打算用这些解药去解开谢妖瞳、北宫错等人的毒!楚铮,我说的对不对?”
望着顾明闯那张开始兴奋的脸,楚铮笑了笑说:“你说的也对,也不对。”
“行了,老七你就别卖关子了,你赶快说说吧,我都等的不耐烦了。”胡力赶紧的追问原因。
“好,我先告诉你们,我和谢妖瞳等人中的毒,叫‘冰河时代’,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楚铮放下药丸继续说:“可我在库库尔坎金字塔‘封神’之前,就阴差阳错的得到了冰河时代的配方,然后我才让明闯抓紧配制出解药,因为我的确有打算用这些药丸解开谢妖瞳、北宫错甚至……的毒。不过,我如果只想解开这几个人所中之毒的话,那根本没必要让明闯生产这么多的解药。”
花漫语马上说道:“我知道了,你是要利用这些解药来拉拢2012中那些高级人物,让他们为你所用!”
楚铮得意的笑了笑:“你说的不错。所以我才在明闯没有生产出解药之前,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们足可以利用它来对付、对付她,继而将整个2012的一部分人力资源都据为己用。当然了,既然2012可以用‘冰河时代’来胁迫属下,那我为什么不在解开那些人的毒时,顺便让他们服下我们自己研制的另外一种毒药呢?”
顾明闯马上说道:“这个问题很简单,因为现在我配制的这个解药,本身就是一种以毒攻毒的解药,只要稍微改变它的配比,就能成为另外一种潜伏期相当长的慢性毒药。”
“嗯,这样最好。”楚铮点了点头还想说什么,口袋中的手机忽然急促的响了起来。
因为要随时和搜救林静娴的各路人马联系,所以花漫语就为楚铮重新购置了一款多功能、质量硬是要得的山寨手机,并将他的手机号告诉了在外面的那些人。
不过,在搜救林静娴的这些天中,楚铮却从没有接到过任何人的电话。
可现在,就在花漫语下令撤回所有的搜救人员后,手机却响了。
一愣,楚铮马上就停住了当前话题,在摸手机时顺便把手中的药丸装进了口袋,然后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上面写着‘李金才’三个字。
……
要说在柴老爷子仙逝、林静娴失踪、柴系崩溃这一连串的事件发生后,最内疚的那个人无疑是楚铮,紧随其后的肯定是花漫语。
也正是这对公母俩的‘不理智’行为,这才促就了柴大官人复出后誓必要大举报复的决心。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个人也为这一连串的事情很后悔,很自责,这个人就是楚铮制药集团的保安科副科长李金才。
李金才说什么也没想到,就因为他在冲动之下将柴青天鼻梁骨打断,竟然会引起了整个柴系的崩溃。
柴系到底有多么庞大,李金才这种只知道吃饱了不饿、背后嘀咕扬哥是流氓的家伙,根本搞不清。
但他却在听说冀南市长宋远生也在本次事件中,被明升暗降的打法到省里当个不是常务的副省长后,他才知道当初打出的那一拳的威力到底是多么的大,大到足可以影响到一些正厅级干部的调动。
尤其是在听到扬哥的丈母娘也随着柴老爷子仙逝而被人绑架后,要不是孙斌拉着他的胳膊,苦苦劝他‘只有留得清白身躯在,才能伺机报答扬哥的厚爱’,这个想不开的土鳖。也许真的会在事发第二天就找辆宝马车撞死谢罪了(由此看来,宝马车还是最好别开,最起码大家都知道开宝马的都是有钱人啊……)
被孙斌劝说的打消‘以死谢罪’的蠢念后,李金才就把全部的精力投在了搜救林静娴的过程中。
在这些天中,李金才除了拿着林静娴的照片向别人打听外,几乎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一句偏离主题的话,甚至都不和新药厂的那些保安一起,而是一个人拿了足够的食物,依靠在部队上学到的本事,用他自己的方式单独搜寻林静娴的下落。
在这十余天来,李金才最起码瘦了得有十几斤,胡子拉碴的,眼珠子更是因为严重的睡眠不足而布满了血丝。
与所有人将精力都投在广阔的南部山区不同的是,李金才觉得那些挟持林静娴的人既然没有机会逃出冀南,那么他们很可能会剑走偏锋,藏在闹市中心的某处,这就是常说的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的道理。
有时候,别看闹市中有着太多的人,可正因为人多了,反而才能掩藏了一些可疑的行为。
深有这种感触的李金才,在这十来天中,就一直在市区或者近郊流窜,但却没有得到任何的结果。
4月29号这天清晨,李金才接到了孙斌打来的电话,告诉他扬哥已经下达了终止搜救林静娴的行动。
在听到这个命令后,李金才只是闷声说了句知道了,就扣掉了电话。
但他却没有按照扬哥的命令不折不扣的去执行,他只想用找到林静娴,籍此来报答扬哥对他的厚爱、以及减轻心中巨大的愧疚。
在顾明闯和胡力联袂进了花漫语的别墅时,穿着破烂、手中拿着一个烧饼在啃、只看外形完全是个叫花子的李金才,来到了冀南市最大的平民小区---卧虎山风景小区。
卧虎山风景小区,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就修建的平民小区,居民很多,据说最少有十余万人。
生活在这个小区内的居民,职业更是五花八门,既有每个月混个三两千就在乡下人昂着脑袋很有优越感的老冀南人,也有一夜暴富却又不想露财的低调哥,更有无数个在外面做生意的早期下岗职工。
要想用一个成语来总结十来万卧虎山风景小区居民的特点,那么‘鱼龙混杂’这个成语,恐怕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4月29号这天的上午九点半,和游荡在小区内那些叫花子完全一样的李金才,就在这一栋栋小区建筑中漫步而行。
正如顾明闯所抱怨的那样,今天的日头的确有些像炎夏七月,让从昨晚就没有喝过一口水的李金才更是有些受不了,要不是把最后一口烧饼随手扔在垃圾桶内,他真不敢保证会不会咽下去。
“咳!”李金才在咳嗽了一声后,有烧饼的碎屑从鼻孔中钻了出来,让他感觉很痒痒,连忙在伸手揉了揉鼻后,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币抬头向两旁看去,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冷饮店或者小商品专卖店,买一瓶冰镇啤酒解渴。
正文_第816章 :真正的猛虎!
李金才很渴,这时候就想找到一个冷饮店啥的,买瓶冷饮。
于是,他就变向前走,边在两旁观察,可直到他走到小区最后面靠近山体的那一排楼房前时,也没有看到一个冷饮店或者小商品店。
李金才有些失望的张开嘴巴骂了一句什么,但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也是,卧虎山风景小区的居民虽说很多,便利商店甚至大型超市也肯定会有,可是好像没有哪一个投资者会选择在整个小区的最背面开商店,要不然这儿也不会这样冷清的连叫花子也看不到一个了。
李金才没有发现有冷饮店,也没有发现有‘消息遍天下’的叫花子,甚至都没有看到一个出来闲逛的人,可就在他转身准备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时,却发现了几辆车。
一个居民多达十余万的大型小区内,别说是有几辆车了,哪怕就算是在小区内停着一架小型直升机,好像也不是多么奇怪的事情,那么李金才为什么会偏偏注意到了这几辆车了呢?
因为这几辆车除了一辆他不知道啥牌子的豪华车外,另外两辆车却是普通的桑塔纳轿车。
据说林静娴被挟持的那一晚,市局重案组就从路旁的监控器内看到作案者是驾驶着两辆普桑。
虽说重案组人员并没有看到这两辆普桑的车牌,但李金才却在看到这两辆遍地跑一点都不稀奇的普桑后,心中忽然‘咚’的狂跳了一下。
据人类学家研究表明,我们人体真的很奇妙,总是会在某些场合会莫名其妙的产生一种预感,这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第六感。
而李金才,在看到这两辆普桑后,就忽然有了这种感觉:这肯定就是那晚挟持扬哥丈母娘的车子!怪不得那么多人四处找都找不到,原来他们竟然把车子开到了闹市中的偏僻地段,果然是狡猾的很呢。
强忍着内心的巨大激动,李金才慢悠悠的走到一栋居民房前,倚着墙根坐在了地上,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这一排楼房也许是卧虎山风景小区修建的最早的一批楼房,建筑物不但是紧挨着卧虎山的山脚,而且通过建筑风格和楼房外面那斑驳的墙体、灰蒙蒙的窗户玻璃来看,这排楼房应该没有多少个住户,怪不得这儿都没有冷饮店之类的小商铺。
那么,这两辆驾驶普桑的人到底是住在这排楼房的哪个房间呢……
李金才抬头缓缓打量着普桑面前的那个单元,从上到下的看着玻璃的干净程度,就在他看出除了一楼和四楼外,其余的住户玻璃都很脏后,一个穿着黑色体恤的男人,抱着一箱子易拉罐啤酒,从他来过的那条小路上走了过来。
这个抱着啤酒的男人,在看到坐在墙根下的李金才后,先是停住脚步用警惕的眼神四处扫望了一眼,这才脸上带着厌恶之色的扭过头,然后走到一楼前,摸出钥匙打开老式防盗门,闪身走进了屋子。
身穿黑体恤的男人根本没认出叫花子一样的李金才,可后者却认出了他:范强。
这个男人就是蒋公瑾身边的保镖之一,范强,曾经和李金才在明皇迪厅因为柴紫烟而交过手。
当等到范强进了一楼后,李金才慢慢的吐出一口气,从口袋中掏出电话,找到楚铮的手机号拨打了过去。
等电话很快就接通、那边楚铮说话后,他才用沙哑的几乎说不出话来的声音说道:“扬哥,是我,金才。”
……
正在和顾明闯等人协商该怎么对付柴紫烟的楚铮,在电话响起来后,摸出手机一看是李金才打来的电话,就在看了一眼花漫语后,按下了接听键:“喂,我是楚铮,说话。”
“扬哥,是我,金才。”李金才说出这六个字后,听到嗓音有些不清楚,赶紧的使劲咽了口吐沫润了一下嗓子,这才接着说:“扬哥,我现在发现了两辆普桑,很可能是挟持柴夫人的那两辆车,而且还看到了你想不到是谁的人。”
“什么?”听李金才这样说后,楚铮就是一愣,腾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虽说他已经让花漫语下达了继续搜救林静娴的任务,但他这样做的确是被迫的,暂且抛却柴紫烟等原因不说,他肯定会渴望找到丈母娘。
现在,听到李金才报告说发现了那两辆普桑后,他瞬间就明白了固执的李金才根本没有停止搜救林静娴的任务,心中顿时一热,低声问道:“快说你在什么地方,又是看到了谁!”
李金才看着一楼的防盗门,低声说:“我现在冀南西郊的卧虎山风景小区最后面的……是2号楼前,这是一栋破败的不成样子的建筑,可刚才我却看到蒋公瑾身边的一个保镖走进了1号楼三单元的一楼,在单元门口就停着两辆普桑,还有一辆是我叫不上名字来的好车。”
李金才在向楚铮汇报情况时,之所以说看到蒋公瑾的随身保镖、并提到楼体残破,更是说在这儿看到一辆好车,是有道理的:那辆好车肯定是身价过亿的蒋公瑾座驾,既然他的车子和保镖都在这儿,那么他本人也很有可能就在这儿。可依着他的身价,除了刻意隐藏什么外,根本没理由住在这样的环境下。
在李金才提到蒋公瑾的名字后,楚铮忽然抬手就在自己额头拍了一巴掌:“我草,我怎么这么笨!当初只顾着让梁馨搜集柴紫烟的那些敌人、对家,可为什么却偏偏没有想到蒋公瑾?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在柴系崩溃后敢打林静娴的主意!”
林静娴被挟持当晚,楚铮的确是让梁馨搜集柴紫烟得罪过的那些人,他觉得就是那些人趁着柴系大乱时绑架了她,于是把重点转移到了那些能够在第一时间得到柴老爷子仙逝的人身上去了,根本没有想到蒋公瑾这个非官场中人。
更何况,在林静娴遭挟持后,蒋公瑾还派人参与了这次搜救行动。
可当楚铮此时听到李金才的汇报后,这才如同遭到了当头棒喝:试问天下谁最痛恨柴大官人一家?抛却政治、商场因素不谈,蒋公瑾这个在十余年前就被柴名声打断腿子的家伙,应该是首当其冲的!
可惜那时候楚铮已经把全部精力,都用在调查可以在第一时间得到柴老爷子仙逝消息的人群中了。
其实,楚铮说什么也没想到,无论柴老爷子死还是不死,都不会阻碍蒋公瑾绑架林静娴。
不过,现在楚铮没空去考虑这些了,他只是极快的跳过茶几,跑到门口开始穿鞋子:“金才,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我很快就会赶到的,明白吗?”
顾明闯等人虽说没有听到李金才在电话中说了些什么,但看到楚铮这样动作迅速的开始‘披挂’后,马上就意识到有什么重大发现了,当即趁着他换鞋的工夫,抢先奔出了客厅向车子那边跑去。
吩咐了李金才一句后,楚铮就扣掉电话,头也不回的对花漫语喊道:“漫语,快打电话给梁馨,让她迅速派人封锁卧虎山风景小区附近的所有路口!假如市局人手不够的话,必要时可以给秦朝打电话,以防蒋公瑾那些人会趁乱逃窜……”
楚铮在喊出最后一个字时,已经跳上了顾明闯启动了的宝马车中。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们现代人要想见到真正的猛虎,只能从小说上的描绘文字、或者是《动物世界》中才能感觉到和看到。
至于动物园中的那些老虎,那是老虎么?
每天就那样懒洋洋的趴在那儿,等到了饭点才不情愿的爬起来叼起饲养员丢过来的肉块,在各方游客的目光下慢嚼细咽的,半点百兽之王的样子也没有,完全就是被放大化了的猫咪。
当然了,像柴大官人这样真正的天之娇女要想看到活生生、野性四溅的猛虎,还不是多难的事情。
可柴家会允许金贵的她去近距离观察那种野兽吗?
所以说呢,别看柴紫烟出身那样娇贵,甚至还穿过野生老虎身上的皮制作的衣饰,但她却真的没有机会看到过真正的猛虎。
可今天,她却在一个男人身上,看到了真正的猛虎影子,甚至觉得这个男人都比那些真正的猛虎还要凶悍很多倍,以至于她觉得这种男人才能配得上‘猛虎’或者‘铁血男儿’这个称呼。
状若猛虎的男人,就是‘凶性大发’的北宫错。
在向卡伊和伊卡下达了向北宫错的进攻后,柴紫烟就斜斜的躺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就如同欧洲中世纪的罗马女皇那样,用漫不经心的眼神,居高临下的欣赏着一场由奴隶用生命来表演的角斗。
卡伊和伊卡,作为从神秘的奥林匹斯山上下来的‘神祗’,第一次在大主教面前显露身手,不管是存着炫耀还是尽责的哪种心态,她们在主动向北宫错进攻伊始,就带出了‘务必将这面目冷峻男人生擒活捉’的气势。
两个女人在一开始就表现出的强势作风,在兵器相撞的瞬间,她们就使出了所有的本事,让惯于此道的柴紫烟感觉很满意,就连北宫错在毫不示弱的不受反攻时,都被她看成了一种拼死挣扎的无奈举动。
兵器相撞,溅起了一溜溜幽蓝色的火花。
正文_第817章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伊卡两人在和北宫错初一交手,就从兵器碰撞声中看出这人实力不凡,所以根本没有丝毫的托大,一上来就使出了全身的本事。
这是近一个世纪以来,奥林匹斯山上的人第一次和‘凡夫俗子’相斗,其意义可谓是很重大的。
她们可是代表着奥林匹斯山上的众神,神,是只能胜不能败的,对吧?
所以呢,背着这个包袱的‘双色煞神’的卡伊和伊卡,根本不敢有半点疏忽,以至于短兵相接一开始,战斗马上就进入了白热化。
别看北宫错在反攻之前就曾经说过‘妖邪鬼魅也敢撒野!’的狂言,但当猛力扫出的军刺被卡伊用类似于华夏武林‘四两拨千斤’的小巧手法格开后,他就看出这俩小女人还真有些道行,于是就收起狂傲之心,只是薄薄的嘴角紧紧的抿着,杀气从眉梢眼角刺尖狂泻而出,使本来很宽敞的小会议室内鼓荡着一种萧索。
自从昨晚见识到了卡伊她们的本事后,抛开心中的那些复杂感觉不谈,仅仅从公正的角度上去谈,柴紫烟就觉得:假如那个曾经救过她很多次的男人遇到这俩小女人的话,就算他号称杀手之王,要是和她们玩近身格斗的话,失败很可能是唯一的下场,因为她觉得,世间根本没有人会像卡伊在出刀时那样快!
柴紫烟不屑去习武,但她却知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道理。
所以,在向卡伊俩人下令将北宫错抓起来投入水牢时,柴紫烟也料到他不会束手就擒,肯定会做一番徒劳的挣扎。
不过,就在双方三个人短兵相接一开始后,柴紫烟忽然觉得:她好像太高看卡伊俩人、而太小视自己祖国最优秀的军人了。
因为北宫错在面对那么快的两把刀时,不但没有丝毫的推却,反而在厮杀进行了几分钟后,将‘双色煞神’逼得连连后退,身上散发出的凛然气质更是逼人,如果不是卡伊她们依仗腾闪功夫太过出色,休说将他生擒活捉了,不被一刺穿个透心凉那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哼!”不知道是伊卡还是卡伊,在冒险斜刺北宫错未果、迅速后退时,却被他腾地飞起一叫踹在了左肩,要不是另外一个急速扑上来相救,北宫错绝不会放过将这个小女人一刺钉在地上的机会。
饭桶!昨晚还和我吹的神乎其神的,说什么她们‘煞神一出、世人任屠’,可结果俩人还不是人家的对手,真是给我丢脸!
望着那个从地上一个急窜而起的小女人,柴紫烟很不满的冷哼了一声后想:大官人虽然不懂什么狗屁武功,但却能看出这俩吹的尘土铺天盖地的女人,最多也就是比凌星厉害一点点罢了,如果遇到楚铮……遇到那个混蛋王八蛋混帐负心人,结果比对付北宫错时好不了哪儿去。唉,北宫错,你这样厉害,为什么就那么一根死脑筋,不能安心的追随我呢?
当!当!当!
又是一连串的军刺和短刀相碰撞声响起,打断了柴紫烟的胡思乱想,她坐直了身子看去,就见一黑一红一黄三个人影再次混成一团,带着杀气的寒意、随时都可能迸出的鲜血,让她在目不暇接下,忽然有了一种要呕吐的恶心感,不得不的闭上了眼,侧耳倾听。
“啊!”又是一声女人的尖叫声,使柴紫烟不得不再次睁开眼,就见左手捂着胯骨的红衣伊卡,正脸色苍白的从会议室门口旁的地上爬起来,小巧精致的嘴角,已然有了血渍的溢出,而那双骄傲的双眼中,更是带有了恐惧。
柴紫烟也算是经历过数次暗杀的主了,可她却从来没有在保护她的人眼中看到这种表情,不管是凌星还是……还是楚铮。
我为什么总是想到他?
柴紫烟呆呆的望着再次扑上去的伊卡,忽然想起了楚铮陪着他跃下百丈高楼的那一幕: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那一次我们从高空中坠落,他就在我的上面,我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他的双眼,可以清清楚楚从他的双眼中看到焦急、愤怒和镇定,但却从没有看到过恐惧!
柴紫烟想着,下意识的向北宫错看去,恰好看到他那双向这边看了一眼的眼睛,马上就精准的捕捉到了一个表情。
北宫错在看向柴紫烟时的双眼中,没有愤怒、没有焦急更没有恐惧,有的只是对待任何生命的冷漠!
充斥着开天辟地的冷漠,如同楚铮偶尔会流露出来的眼神一个样!
这才是真正的男人,真正的战士!什么狗屁奥林匹斯山上下来神祗,完全就是一堆唬人的垃圾!如果他想杀我的话,我根本没有机会在这儿坐这么久!
蓦然想通了这个道理后,柴紫烟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都是恐惧的尖声叫骂:“垃圾!垃圾!来人呀,来人!”
柴紫烟没有看错,北宫错在对付双色煞神时,的确有很多机会将她一击必杀,但最终却始终没有下得去手。
这倒不是说北宫错不忍心或者没有那种决绝,只是他觉得柴紫烟本性其实并不坏,做出那种疯狂举止的原因也是在惊闻柴系崩溃、老妈失踪后,暂时的头脑发昏。
北宫错想再给柴紫烟一个机会,觉得她要是清醒过来的话,肯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北宫错不想杀一个心被仇恨、痛苦所蒙蔽的可怜女人。
是的,曾经让华夏国人仰视的柴家大小姐,此时在北宫错眼里,其实就是个可怜的女人。
所以呢,北宫错这才没有向柴紫烟下手,只打算将双色煞神干掉后,胁迫她收回祸害华夏的命令而已。
不过,他却没有想到,柴紫烟这个不谙武功的妞,竟然能够聪明到看出双色煞神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提前喊人了。
早就候在外面却没有得到命令的金喜儿等人,在听到主教大人大声疾呼后,马上就踹开了会议室的门板,手里端着枪的冲了进来。
不能再等下去了,不用等到二长老等人过来,仅仅是这些拿枪的就不好对付,现在还是先撤退才是王道!
北宫错眼角在瞥见会议室的门被踹开后,忽地发出了一声阴恻恻的厉笑,军刺抡圆了当砍刀用的,在将双色煞神砍过来的双刀磕开后,左脚猛地一跺,身形斜斜的暴起,就像是一头大鸟那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了椅子面前,左手抓住刚想躲在椅子后面的柴紫烟的肩头,向怀中一拉,随即在转了个身的同时,军刺已然抵在她的雪白粉嫩修长的脖子上,就此不动。
随着北宫错制住柴紫烟的这个动作,双色煞神和冲进来的金喜儿等人,也嘎然停在了那儿,不敢再有丝毫的动作。
有道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要制住了当头儿的,头儿手下就算是有再多的猛人,好像除了投鼠忌器的傻站在那儿外,就只会嚷嚷什么:你赶快放开我们头儿,要不然我们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金喜儿等人,当然也会这样嚷了,而且还拿谢妖瞳来威胁北宫错放开主教大人:“北宫错,你赶快放开大主教,要不然我们马上将东妖魅杀了!”
对金喜儿等人的威胁,北宫错没有说什么,只是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了一丝讥诮。
北宫错在过去执行任务时,曾经处理过两次歹徒挟制人质案,他很明白这时候对‘歹徒’说这种威胁的话,不但起不到丝毫的作用,反而会更暴露了他们心中的惶恐。
北宫错不喜欢在别人面前露出惧意,却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带出惶恐,尤其是怀中那个刚才还很嚣张很嚣张的柴紫烟,此时更是被吓得浑身都在打哆嗦,这让他多少的感觉到一点点的难为情,不由得低声说道:“你别怕,只要你的人不做出蠢事,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废话,我能不怕吗?要不我拿这玩意抵在你脖子上试试?
柴紫烟心里骂了一句,但因为北宫错的话,身体却不再哆嗦了,只是在深吸了一口气后抬手对金喜儿等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千万别轻举妄动后,这才故作镇定的问:“北宫错,你到底想怎么样?”
北宫错眼睛望着地板,淡淡的回答:“我想怎么样,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要我放掉谢妖瞳,然后把你们俩个送出地下城?”
“这只是最起码的要求。”
“哼!”柴紫烟冷哼了一声,脸上的惊惶换成了怒意:“你是不是还要我收回那个命令?不过我就算是收回那个命令,难道你就不担心我会在你离开后,重新下达吗?”
北宫错沉默了片刻,才说:“如果你还执迷不悟的话,可能会发生一些让你遗恨终身的事情。”
柴紫烟嗤笑一声的嗲声道:“我好怕啊!”
对柴紫烟的故作轻松,北宫错没有在意,只是沉声说道:“柴紫烟,希望你能明白一个事实,那就是我这次就算是离开地下城,好像也没有多少时间能活了。一个知道活不了多久的人,没有做不出来的事情,比方我们可以去蜀中……你爸爸和外婆,好像都住在那儿吧?”
北宫错这样说的意思很明显:反正我和谢妖瞳已经中了冰河时代的毒,就算是你放我们走,我们也活不了多久了。如果你敢出尔反尔的重新下达那个为祸华夏的命令,那我们会赶到蜀中去杀你的老爸外婆啥的。
正文_第818章 :柴紫烟,你一个人多保重!
在这个世上,只要是认识北宫错的人,也许会说他冷酷、残忍、情痴啥的,但绝不会有人会说他卑鄙。
因为北宫错就是北宫错,他性格虽然冷淡,但行事却从来都是光明磊落的,不管是他在华夏、还是加入2012后,他都给人留下了这种印象。
可现在,他却为了阻止柴紫烟为祸华夏,说出了只有卑鄙小人才会说出的话:你敢出尔反尔,我就去蜀中杀你的亲人!虽说这样做是有些卑鄙,但我不考虑改变主意,因为一个活不了多久的人,是不会在乎这些的。
柴紫烟一下子呆了:是啊,华夏政府也许会念在‘法不累及家人’的原则上,不动她在蜀中的亲人,可知道自己已经活不了多久、心里只装着国家利益、而且还很死心眼的北宫错呢?他会在乎这些吗?
根本不用去看柴紫烟的眼睛,北宫错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所以在给了她短暂的十几秒考虑时间后,反握着军刺的右手微微一收,铮亮的刺尖触到了她白嫩的脖子上,左手抓着她的胳膊向前走了一小步后说:“好了,现在你先让人把谢妖瞳带过来,再把我们送走。至于你收回不收回那个命令,你应该有的是时间考虑。”
北宫错反握着军刺抵着柴紫烟的脖子,这样做就是提醒那些躲在暗中的狙击手之类的人:你们要是敢暗算我的话,哪怕是我被你们一枪爆头,但我身子在躺下时,反握的军刺也会因为我身子摔倒而产生的惯性cha进她的脖子,所以你们最好不要乱来。
2012侍卫营中的人,不乏有暗杀高手,当然明白北宫错这个挟持大主教的动作,顿时几个正琢磨是不是躲在暗处打黑枪的人,就无奈的放弃了这个侥幸:华夏人狡猾的大大!
柴紫烟是很恨楚铮的负心、是很恨那些对柴家下手的人,也真下了要派人为祸华夏的决心,不过这样做的前提是得保证她自己和老爸等人的安全,所以呢,在北宫错向她发出最后的警告后,就不得不的按照他的意思来下达命令了:“金喜儿,去把东妖魅带来。”
“是!”这时候身负保护大主教任务的金喜儿,根本不敢玩什么花样,只是在答应了一声,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在等着金喜儿去带谢妖瞳的这段时间内,柴紫烟就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脸色阴晴不定,心里肯定在考虑着什么。
北宫错却仍然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反正他早就服下了冰河时代,早死几天晚死几天好像都无所谓了。
只有从奥林匹斯山上下来的双色煞神,在柴紫烟一被制住后,就低下了脑袋,根本不敢看柴紫烟一眼。
十几分钟后,金喜儿将浑身湿漉漉的谢妖瞳带到了小会议室:“主教大人,东妖魅带到。”
虽说只是在水牢中带了不长的时间,可谢姐姐现在脸色却苍白的吓人。
谢妖瞳不害怕死,却害怕在那种环境下死……所以她在一走进来看到柴紫烟被北宫错制住后,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马上就长舒了一口气的,将双手抬了起来,盯着双手上的拇指铐说:“给我打开。”
金喜儿看了一眼柴紫烟,那意思是:要不要给东妖魅打开拇指铐?
对属下的请示,柴紫烟很恼火,要不是脖子下面还有一把军刺,她肯定会跑到金喜儿面前,狠狠的对着那张满是忠诚的脸抽几耳光,而不是气急败坏的嚷道:“废话,这种事情还用请示我吗?昂!?什么侍卫营统领,什么来自奥林匹斯山的双色煞神,没事时吹的尘土遮天蔽日的,可当真遇到事情了,你们却连一个北宫错都对付不了,还有脸在这儿竖着!格老子的,你们这些龟儿子真是他嘛的气死我了!”
金喜儿虽说没有听懂大主教最后那句话是啥意思,但用脚丫子去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连忙脸色通红的对一个属下摆摆手,那意思是说:格老子的,你龟儿子别在这儿竖着啦,还不赶紧的给东妖魅打开拇指铐?
有了这次的教训后,金喜儿等人在接下来‘护送’挟持着柴紫烟的北宫错谢妖瞳俩人离开地下城时,就不敢再请示什么了,很干脆的将他们三个人送到了通往地面的电梯中。
虽说加入2012的时间不短了,但谢妖瞳这还是第一次睁着眼的经过出入2012地下城的通道,尽管现在是在电梯中,什么都看不到。
而柴紫烟,在进了电梯后就被北宫错暂时放开了。
望着一脸淡然的北宫错两人,抱着膀子倚在电梯最里面角落的柴紫烟,在电梯微微一震停止后忽然笑眯眯的说:“你们乘坐这部电梯时,有没有想起一部美国科幻电影《生化危机》啊?那个太阳伞公司的试验基地中,好像就有这样一座电梯呢。”
北宫错没有说什么,只是再次用拿军刺抵在了柴紫烟的喉间,推着她的身子向此时已经缓缓敞开的电梯门口走去。
反倒是谢妖瞳,在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说:“紫烟,其实我们……”
不等谢妖瞳说完,柴紫烟就打断了她的话:“行了,别说了,反正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嘿哦,其实我知道我现在就是武侠小说中所描述的魔教教主,在我登上2012大主教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已经从高高在上的天之娇女彻底蜕化成了一个妖女,再也无法回到从前的日子。”
说到最后这句话时,柴紫烟的语气中充满了哀怨的惆怅,但紧接着她在跨出电梯门时却又轻笑起来:“呵呵,不过这有什么呢?暂且不管我是妖女也好,是别人的傀儡也罢,反正柴家已经没落,我就算是洗心革面、悬崖勒马的把整个2012的所有资源都交给华夏也没用啦,难道华夏政府会因为我对祖国做出巨大贡献,重新给我所失去的那些东西?嘿嘿,谢妖瞳,不过我不明白的是,明明我们都加入了2012,可你谢家却一直都安然无恙呢?”
那是因为你爷爷死了……对柴紫烟的这个问题,谢妖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在走出电梯踏上地面后,转身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现在他们所处地方,是一个四处都有着大树的热带雨林,电梯出口周围,除了一样的热带植物外,根本没有可供人牢记的特殊点。
好像是看出谢妖瞳在观察什么,柴紫烟收起脸上的惨淡笑容,淡淡的说:“你们就别费心思想重新找到这个出口了,因为我敢保证没有人可以找到明显的坐标。”
北宫错点了点头,问:“我们该向哪个方向走,才能走出这片雨林?”
“其实不用你提醒我,我也会送你出去的。”柴紫烟说着话的工夫,就有两个人从一旁的灌木丛中跳了出来。
北宫错抓着柴紫烟的胳膊,马上就是一紧。
柴紫烟嗤笑一声说:“切,别怕,他们只是来带路的。为了我的安全,他们敢轻举妄动么?怎么,北宫错,你的胆子好像小了不少啊。”
“我不是担心,而是因为当初曾经有人告诉我,说当一件事快成功时才会遇到最大的困难。”对柴紫烟的讽刺,北宫错也没在在意,只是看着那两个快步走到他们面前的几个人。
“你倒是很小心。”柴紫烟说完后,对那两个走到他们跟前三米之处就弯腰行礼却不说话的人说:“我要带他们离开这儿,你们带路。”
“是,请主教大人跟我们来。”那两个人中的一个低声回答了一句,然后转身向右前方快步走了过去。
在北宫错的‘帮助’下,柴紫烟不得不加快步伐的跟着那俩人,就这样一直向前面走了大约半小时,就在她脚底板开始发酸后,前面那俩人才站住,弯腰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条明显的林中小道说:“主教大人,这儿就是雨林的边缘了,再往前走十几分钟,就是平原地带了。”
“哦,我知道了。”柴紫烟哦了一声,问一直向后观察有没有人暗中跟来的谢妖瞳说:“放心吧,不会人跟着你们的。如果你们真担心什么的话,那我干脆把你们送到最近的警察局吧。”
就如同谢妖瞳一样,北宫错在这一路走来,也一直在观察周围有没有人暗中跟随,他确信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后,这才摇摇头的松开柴紫烟:“不用了,我们自己会走。”
“好,那祝你们一路顺风。不过,要是下次再让我逮住你们的话,下场会是怎么样,你们自己去想。”柴紫烟说完,也不理会想凑上前来和她说什么的谢妖瞳,转身就向那两个属下走去。
北宫错一把抓住想跟过去的谢妖瞳的左手,随即松开轻叹了一口气的说:“唉,我们还是先走吧……柴紫烟,你一个人多保重!”
“嗯。”谢妖瞳低低的嗯了一声,却没有奔着那根小道去,而是和北宫错迅速的跃过一道灌木丛,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密林中。
我一个人多保重?哈,哈哈,柴家崩溃了,我爷爷死了,我妈妈失踪了,楚铮不再爱我了,你们也走了,你们谁都不管我了,谁都不要我了,我除了自己保重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哈,哈哈,呜呜呜!
听到北宫错走时说的这句话后,柴紫烟眼圈唰的一下就红了,她真的很想转身对他们哭着喊:你们能不能留下!我不要一个人留在这儿,要不我要跟你们一起走!
正文_第819章 :柴紫烟要来个瓮中捉鳖!
柴紫烟在来到2012的地下城后,虽说一刻也不愿意呆在这个鬼地方,但因为有谢妖瞳和北宫错的陪伴,她心里始终都有种寄托。
可现在呢?这两个为了她的安全不惜拼死救她的同胞,却因为某种原因‘残忍’的结伴走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呆在诡异的异国他乡。
尤其是北宫错在临走时向她所说的话,更是让柴紫烟感到她就是个被整个世界所抛弃了的孩子,真的很想不顾一切的追上他们,哭着求他们留下或者带她一起走。
尽管柴紫烟是2012中高高在上的大主教,可在北宫错谢妖瞳走了之后,放眼四周,却再也不会看到一个身上流淌着炎黄子孙血脉的同胞,这就是一种身处人群中的孤独,哪怕她再强大,也抵御不了。
所以,在北宫错和谢妖瞳双双离开后,她感到了怕,那种孤独的怕。
柴紫烟感到了孤独感到了怕,却始终没有考虑北宫错和谢妖瞳为什么会离开。
走吧,你们都走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知道抛弃我是多么错误的决定……柴紫烟强忍着心中的悲苦,紧紧的咬了下嘴唇后,就像来时的路走大步走去,直到心中的这股子激荡之气小了很多、理智重新占据了主导地位后,她才忽然停住脚步,转身看了一眼北宫错谢妖瞳消失的方向,问那俩个带路的属下:“你们是怎么安排的?”
那俩带路的人赶紧的弯腰:“报告主教大人,他们逃不掉,无论他们从哪个地方离开雨林,都不可能躲过安装在雨林中那三千七百一十六个监控头,我们可以随时掌握他们的动向。”
“这样最好。”柴紫烟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不再搭理那俩人,径自向远处迎来的金喜儿等人走了过去。
带着十几个人匆匆赶来的金喜儿,快步来到柴紫烟面前后,噗通一声的跪在地上,垂着头的说:“主教大人,都是属下无能,让您受惊了。我这就带人去把他们抓回来,您放心吧,就算是他们逃出雨林,也没有机会离开墨西哥的!”
柴紫烟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看着那两个站在最后面的双色煞神,无声的冷笑一声说:“受惊不要紧,总比在‘神’的保护下被叛徒杀了的好。金喜儿,你起来吧,你有没有通知四大长老?”
柴紫烟在说出这个‘神’字时,语气尤为的重,带着不屑一顾的讽刺,这让伊卡俩人耳根子都开始发烫。
金喜儿从地上爬起来后,垂低声回答:“他们正在会议室等您。”
“好,走吧。”柴紫烟说完,刚想迈步却见穿着黄衣服的卡伊走到她身边,喃喃的说:“大主教,我们、我们……”
柴紫烟黛眉一皱:“你们怎么了?要是觉得没本事保护我的话,那还是返回奥林匹斯山吧,免得把小命也丢在了这儿!”
“我、我们会如实向宙斯王禀报这一切的。”卡伊狠狠的攥了一下右手,然后抬起来舒开五指,露出掌心的一抹红色:“这是我们在来时路边的树上看到的,这是口红,应该是那个女人在出来后,刻意涂在树上的,以便能够根据这些口红找到地下城的出入口。”
“哦,原来你们多少还有点作用。”柴紫烟讽刺了一句后,随即有些惊讶的伸出一根手指,在卡伊掌心擦了一下,随即放在小鼻子下面嗅了嗅,双肩耸动中轻笑一声:“呵呵,这是谢妖瞳常用的美宝莲口红,没想到她在这时候了还能玩出这种花样。不过,休说她根本无法逃出这片热带雨林了,就算是逃出去了带人返回,恐怕也没有办法乘坐电梯再次进入地下城吧?”
柴紫烟这样说的意思就是:只要将那部负责运送人出入地下城的电梯落在地下城内,就算是有人找到这个出入口,好像也不好进入吧?
“主教大人……”金喜儿听柴紫烟这样说后,犹豫着向前走了一步才说:“其实只要找到出入口,就是不用电梯也可以下去的,因为在电梯一旁还有一个由台阶铺成的安全通道,是为预防紧急情况时电力出现故障而设置的。所以我觉得,为了保险起见,最好先把这些带路的口红擦掉,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嗯,你说的也是。”柴紫烟点了点头,刚想下令让人把谢妖瞳留下的印记涂到时,却忽然改变了主意:“慢着!金喜儿!”
“在!”
“传我命令,不要擦掉那些口红!”柴紫烟嘴角翘着一丝阴笑的说:“而且,任何人都不许伤害北宫错和谢妖瞳,只能将他们生擒活捉!”
“这……”金喜儿一愣,面带难色的说:“主教大人,北宫错他、他们应该是那种宁死不降的真正战士,要想将他们生擒活捉的话,恐怕会很难。而且还有可能,会让他们乘机逃跑。到时候,我担心他们会根据留下的印记,带人找到地下城的出入口。”
双手搓了搓白嫩的面颊,柴紫烟咬着牙的笑笑:“我就是让他们逃跑,就是让他们找到地下城的入口,到时候我会来个瓮中捉鳖!”
主教大人为什么笑的这样可怕呢?
金喜儿心中嘀咕了一句,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回答了一声‘是’,然后就带人护送着柴紫烟回到了地下城的出入口处。
当柴紫烟再次出现在小会议室中时,2012中的四大长老已经都等在那儿了。
四大长老在2012中的地位虽然超凡,但柴紫烟终究是2012的大主教,所以他们在看到她后,肯定会先就主教大人被挟持一事,展开了真挚的自我批评,二长老蒙哥马利甚至还要亲自出马,参与生擒北宫错谢妖瞳的行动。
用蜀中方言在心里骂了这四个老头一顿后,柴紫烟摇头阻止了他们的‘效忠’行为,并说出了自己那个‘瓮中捉鳖’的计划:“几位长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谢妖瞳他们在逃离墨西哥后,肯定不会相信我取消了为祸华夏的任务,而是会去找楚、楚铮商量,就是你们所说的羽蛇神。而那个没有人性的羽蛇神呢,为了彻底阻止我的这个行动,更是有可能会带人通过谢妖瞳留下的记号,闯进地下城,以期能够威胁我彻底放弃这次为华夏分部‘战友’的报复行动。”
当柴紫烟说到这儿的时候,大长老普耶萨夫就明白她想做什么了:“大主教,您的意思是故意放他们进地下城,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
柴紫烟得意的点点头:“对,我就是这样打算的,你们觉得怎么样?”
“办法是个好办法,不过……”三长老威尔逊顿了顿,说:“不过羽蛇神也是教中的重要人物,如果要是把他伤了的话,恐怕会在教中引起恐慌,别忘了他还担负着世界末日那一天的重要任务。而且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他要是出现什么意外,您也许会……”
“我也会死,是吧?”柴紫烟笑了笑,拿起那根水晶人腿骨,淡淡的说:“说实话,我根本不相信我们之间有人死去后,另外一个人也会死。如果人在死了还能有灵魂看到这一切的话,那我宁愿现在就自杀,那样的话,就可以拖着他一起下地狱了。只是我担心我死了后,他依旧在世上活蹦乱跳的,那我岂不是亏了?”
听柴紫烟这样说,四大‘神棍’面面相觑,都感到无语。
“呵呵,当然了,我只是有些不相信而已,一点点的不相信。”柴紫烟嘿嘿一笑,将水晶人腿骨在手中轻轻的拍打了一下说:“你们放心吧,如果真把他捉住了,我也不会杀他的。唉,我那样爱他,怎么会舍得杀他呢?顶多会给他一点点的小惩罚,用铁链穿透他的肩胛骨,像狗儿那样的养在身边罢了。”
不等苦笑的四大长老说什么,柴紫烟马上就说:“哦,对了,你们谁能和奥林匹斯山上的人联系?如果可以的话,让我们那个伟大的宙斯王最好派几个能对付得了北宫错的人过来,以免再次发生今天这种事情,累得大家都没有面子。”
四大长老异口同声的回答:“这个不是问题。”
柴紫烟满意的点点头:“很好,这事我就交给你们了,当前最重要的是商量一下,该怎么对付即将到来的伟大的羽蛇神。”
四长老田中太郎皱了一下眉头:“大主教,您虽然和羽蛇神之间有些误会,但他终究是教中举足轻重、或者说是不可或缺的人物,而且他已经服下了冰河时代,在还没有得到宙斯王的解药前,我估计他不敢擅自对地下城有什么动作的。”
田中太郎说的虽然很委婉,可柴紫烟却明白他的意思:你这样做,很是有公报私仇的嫌疑啊。而且你又怎么肯定羽蛇神一定会来地下城呢?
对几个老神棍的怀疑,柴紫烟不想解释什么:“几位长老,你们就不用多问了,我有种强烈的预感,那条该死的蛇儿,用不了多久就能顺着谢妖瞳留下的印记,出现在地下城内。好啦,我不想再说什么了,你们要是还把我当主教看的话,那就照我所说的去做。”
既然柴紫烟这样说了,四大长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遵照她的意思,开始研究起该怎么将羽蛇神活捉的方案。
依着2012地下城内的丰富的人力物力资源,别说是一个楚铮了,就算是来一支成建制的军队,在这种环境下也可以让他们全军覆没。
正文_第820章 :母亲的声音!
2012在世上已经存在了多少年、究竟有什么样的能力这两个问题,好像根本没有人知道。
但随着2012在朝鲜半岛的秘密基地被曝光后,它就被亚洲东方几个国家定为了邪教,并受到了重视,力图用各种手段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其实呢,别说2012在亚洲东方那几个国家眼里是神秘的了,就是连身处地下城内的教众,恐怕也搞不清2012究竟有多强大。
但是居住在在2012地下城内的众多好汉却明白:只要在这儿布下天罗地网,哪怕是来一千个敌人呢,要想消灭他们也是分分秒秒的事情。不过,假如只是想活捉一个据说和北宫错那样身手牛叉的家伙,肯定会有点难度的,所以这事还真得部署一个详细的计划才行。
有时候,杀死一些人要远远比活着他们更简单。
在部署怎么才能活捉肯定会‘私闯’地下城的羽蛇神同志时,柴紫烟所提出的方案和建议,让四大长老对她佩服的是五体投地,他们说什么也没想到,主教大人竟然会有这样严谨慎密的心思。
对这种崇拜的目光,已经习惯了的柴紫烟根本就不怎么在意,她现在已经完全沉溺在了怎么抓住楚铮、怎么折磨他的生不如死的计划中。
既然这个计划就带着‘瓮中捉鳖’的意思,柴紫烟以这个名字为本次计划命名了。
将整个计划都部署好之后,接下来该怎么安排,柴紫烟就不用多操心了,于是就在金喜儿的提议下,回到‘寝宫’去休息了。
至于那两位来自奥林匹斯山的‘神祗’,仅仅守护了柴紫烟十几个小时,就被她打发走了,这也让她在睡觉时,不用担心有人在旁边盯着她看了……就在她睡得正香时,一阵很不和谐的敲门声,将她从肆虐楚铮的美梦中惊醒了过来。
“是谁?”人在睡觉时被人吵醒,心情肯定不好的,这就是‘宁惹醉汉也别惹睡汉’的原因,要不然柴紫烟也不会从床上翻身坐起后,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怒意,低声喝问了。
“主教大人,我是金喜儿,有急事向您汇报!”金喜儿那怯怯的声音,从寝宫门外响起。
揉了揉双眼后,柴紫烟打了个哈欠:“是不是北宫错他们逃走了?”
“不是!”
“哦。”半眯着眼的柴紫烟哦了一声,忽然精神猛地一震:“难道是楚铮来了!?”
“也不是,是一个打给您的电话,电话是从华夏打来的。”金喜儿在门外回答:“这是通信部门转过来的,对方只说要和您亲自对话,却不肯说他是谁。本来通信部门的兄弟想拒绝的,但对方却说这个电话对您来说是至关重要的,所以他们不得不转接了进来……我已经派人去严查,是什么人泄露了地下城的加密通话频道。”
“华夏来的电话?难得是老爸?不会啊,我已经嘱咐他暂时先别和我联系的,那还能有谁啊,难得是北宫错他们……”柴紫烟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随即坐在了床沿上,一双雪白的脚丫在那儿晃啊晃得,对门口喊道:“哦,那你进来吧。”
门开了后,金喜儿捧着一部卫星电话走了进来,双手将电话递给柴紫烟后,就垂下双手的退到了一旁。
看了一眼卫星电话后,柴紫烟放在耳边,淡淡的问:“你是谁?”
……
2012年4月29号上午十一点零三分,华夏冀南最大的平民小区:卧虎山风景小区2号楼,一楼地下室。
2号楼在初建伊始,建筑商并没有这个住所下格外修建这所面积大约有四十个左右的地下室,而是开商店的房主,在小区还没有扩建到现在这个规模之前,为了储存商品方便,私自修建的。
后来,随着卧虎山风景小区的规模扩大,2号楼所处的位置再也没有了开商店的价值,所以房主就另购置了一套临街的商品房,而是把这个住所租了出去,这样一来,地下室也空了出来,倒是恰好方便了蒋公瑾。
地下室内,坐在一张躺椅上的蒋公瑾,左手夹着一根雪茄,右手拿着一部电话,笑眯眯的望着蜷缩在地下室一角的一张临时钢丝床上的林静娴:“柴夫人,你不要害怕嘛,放心吧,只要你肯合作,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现在的林静娴,虽说早就在被绑架当天就被蒋公瑾告知女儿还活着,但她却不相信,因为蒋公瑾根本没有让她听到女儿的声音。
不过,她也隐隐觉得女儿可能真的没有死,要不然蒋公瑾也不会在这些天中总是和她‘谈判’了:等我搞到柴紫烟的电话号码后,我就会给她打电话向她说你现在我手中。柴夫人,如果你还想继续享受这美好人生,看到你那乖乖女儿的话,那么最好是照我所说的去做,要不然,嘿嘿,我虽说对你不感兴趣,但我可不敢保证我那七八个属下对你没那意思哦。
在被囚禁的这些天内,林静娴见过蒋公瑾的那七八个手下:除了有两个是亚洲面孔外,其余的六个都是欧洲、非洲人,他们不但面目可憎,而且每次在看到她时,眼里流露出赤果果的贪婪,总是让她想呕吐。
暂且不说林静娴在这些天内的惶惶不安,暂且说说蒋公瑾是怎么要求她的吧。
其实呢,严格说起来,蒋公瑾提出的要求也不多,总共才两条:第一条,让林静娴那个已经成为一个很厉害邪教教主的女儿,为他在华夏的公司,注册什么时候他满足了什么时候才算完的资金。第二条,就是让柴紫烟做他的女人。
像林静娴这种出身豪富大家的女人,金钱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数字,一万块也好,一个亿也罢,对她来说好像完全就是一个概念。
所以呢,她不怎么在意第一条,可却非常在意第二条。
林静娴宁可死,也不想女儿跟着这样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不过,她却不敢说‘NO’,因为她根本不敢惹恼了他,免得他放纵他那几个一看就是野兽的手下,对她那个啥。
所以呢,在这些天中,林静娴每逢蒋公瑾要她答应这两个条件时,她总是像现在这样说一句话:“想我答应很简单,你除非证明我女儿真的还活着!”
“好,那么现在我就让你听听你女儿的声音吧。”第N次听到林静娴这样说后,蒋公瑾这次并没有再说什么废话,而是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后,就开始拨打手机上的按键。
林静娴经过这些天的磨练后,已经不再像当初那样恐惧了,甚至在蒋公瑾开始拨号后,嘴角还翘起了一丝嗤笑:“蒋公瑾,你不会随便找个和我女儿声音一样的女人来欺骗我吧?”
“我有那个必要么?柴夫人,我是利用你来要挟你女儿为我做事,而不是找个假冒者来从你身上哄骗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蒋公瑾笑眯眯的说完这句话时,电话那边有人接听了,他马上收起笑容,不等那边的人问什么,就抢先说道:“你不用问我是谁,更不用追问我又是怎么知道你们这个号码的,你只要记住,我现在要和2012新的大主教柴紫烟亲自通话,如果你们敢擅自扣掉我电话的话,那么将承担一切严重的后果!”
蒋公瑾能够打通这个电话,那还真得亏了他老爷子蒋配宁。
至于对2012有着‘畏如蛇蝎’感觉的蒋配宁,为什么会冒着被清除的危险告诉儿子这个电话号码这一点,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他老人家现在也已经被蒋公瑾控制了。
现在一心要财色双收的蒋公瑾,不但已经培养了自己的某些势力,而且还已经不再拿着蒋配宁当老爸看了。
不管是蒋配宁还是林静娴,现在都是蒋公瑾先生创建他自己帝国的工具。
蒋老先生能够有这样的儿子,那绝对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2012通讯部门的负责人,在接到蒋公瑾的电话后,丝毫不敢大意,马上就告诉了负责大主教安全的侍卫营头领金喜儿。
金喜儿在得到这个消息后,也是大为震惊,马上就派人严查电话号码是怎么泄露出去的,然后拿着卫星电话打搅了大主教的‘美梦’。
听到电话那边传来柴紫烟的声音后,蒋公瑾得意的一笑,随即打开电话的免提,从椅子上站起来向林静娴走去:“呵呵,紫烟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才刚当了大主教,怎么先听不出故人的声音了?我是蒋公瑾呀。”
“蒋公瑾?”柴紫烟眉头一皱,并没有问他是怎么知道她在这儿的话,而是笑了笑说:“呵呵,你倒是神通广大的。看来你也很清楚我这些天都做了些什么。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蒋公瑾还没有说话,身上裹着一床毛毯的林静娴,忽然从床上一下子扑了过来,再也不顾会走光啥的了,一把就夺过手机,对着电话哭着喊道:“紫烟!紫烟!真的是你吗?你真的还活着!?”
蒋公瑾刚才为什么要打开电话免提啊?目的就是要让林静娴听到柴紫烟的声音。
果然,在柴紫烟的话音未落时,林静娴就听出了她的声音,在极度惊喜之下这才不顾一切的从蒋公瑾手中将电话夺了过去。
对此,蒋先生是毫不在意,反正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可以听到千万种不同的声音。
但只能有一种声音,可以让我们到死都不会忘记,那就是母亲的声音。
正文_第821章 :老板,楚铮的人来了!
是妈妈?
是妈妈的声音!
正在心里急速琢磨蒋公瑾为什么打电话来的柴紫烟,忽然听到母亲哭着喊她名字的声音,骤然从电话那边传来后,全身顿时就好像触电那样,猛地一哆嗦,脸上血色尽消,随即尖声叫道:“妈!妈!我是紫烟,是你吗!?”
在得知柴系崩溃、爷爷仙逝、母亲失踪下落不明的这三条消息后,要说前两条还可以根据时间的流逝而减轻柴紫烟内心中痛苦的话,那么母亲到底是死是活、又是被谁挟持了去,就成了她做梦都担心的大事(在柴紫烟心中,楚某人就算是再没有人性,也不会挟持她母亲的。)
现在,忽然听到母亲的哭喊声后,柴紫烟内心是多么的激动,是可想而知了。
林静娴双手死死的抓着电话,泪流满面的哭道:“是我,是我!紫烟,你现在哪儿,你还好吗?”
“妈!呜呜,我、我现在很好,真的很好!我并没有死,只是因为一些特殊情况还没能暂时回去。”柴紫烟呜呜的哭着,对着电话喊道:“妈!你快告诉我,你现在哪儿?我、我马上就返回华夏去见你!”
“我在……”林静娴刚想说什么,蒋公瑾却一把将手机夺了过去,急得她一把抓住他的左臂,尖声叫道:“给我电话,我要和紫烟说话!”
蒋公瑾肯定不会将手机再给林静娴的,但却不介意给她一耳光,让她冷静一下,让她知道这儿谁才是说了算得。
啪……的一声脆响,随着林静娴的一声尖叫,让柴紫烟的泪水嘎然而止,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紧紧握着的左手因为太过用力,而致使手指甲都刺入了掌心中,她在顿了一顿后,恨恨的说:“我知道了,蒋公瑾,原来那个绑架我妈妈的人是你!”
一耳光让林静娴冷静了后,蒋公瑾无所谓的甩了甩右手,笑眯眯的对身边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俩哥们马上就走了过来,也不动手,只是用色眯眯的目光,盯着某个花信‘少妇’的胸前伸着舌头舔着嘴唇的猛看,吓得后者赶紧的抱紧了睡袍。
见两个手下已经控制住了林静娴,蒋公瑾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才说:“唉,紫烟啊,其实我也不想挟持柴阿姨,我这样做也是有苦衷的。”
柴紫烟绝不是那种遇见大事就方寸大乱的妞,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要不然她也不会马上就冷静了下来,更不会冷笑着说:“呵呵,苦衷?蒋公瑾,我不想听你说什么所谓的苦衷,我只是想知道,你究竟想得到什么,才能放过我妈妈!”
蒋公瑾并没有回答柴紫烟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相信你现在也知道柴家所发生的一切了吧?”
柴紫烟沉默了片刻:“不错,我都知道了。”
“相信你也该知道柴老爷子仙逝、柴系崩溃的最大幕后主使人是谁吧?”
听蒋公瑾一直不肯谈条件,而是问这些话,柴紫烟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得恨恨的说道:“我当然知道!要不是楚铮和花漫语这对狗男女狼狈为奸算计我们,柴家怎么会崩溃,我爷爷又怎么会被气死!”
“骂得好!”蒋公瑾大声称赞了一声后,随即再次重重的叹了口气:“唉!紫烟,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把柴阿姨挟持过来啊?”
“为什么?”柴紫烟无声的冷笑一声:“蒋公瑾,你千万别告诉我,你这样做就是怕那对狗男女对我妈妈不利,只是出于保护她的好心,所以才这样做的。”
“紫烟,怪不得我们在上学时,老师就总是夸你聪明呢。”蒋公瑾重重的赞叹了一句。
他的脸上虽然带着阴险的笑容,可是声音却变得低沉了起来:“你知道嘛,紫烟,正是我在柴系崩溃时得到花漫语要对柴阿姨动手的消息,所以才抢先一步的将她假意挟持,目的就是帮她躲过这一劫。可我没想到,本来我想把柴阿姨送回蜀中时,楚铮他们却派出了大批的人手……”
蒋公瑾刚说到这儿,忽然就看到地下室的门被人猛地推开,接着范强就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高喊:“蒋老板,不好了,刚才我在小区内看到了楚铮的手下!相信用不了多久,楚铮就会亲自杀来的!我们、我们还是赶紧的转移吧!”
“什么!?”蒋公瑾蓦然大惊,来不及问范强是怎么发现这一点的,只是在下意识的愣了一下后,接着就对着范强猛使眼色大声的喝问:“范强,你是说楚铮派出那些追杀柴阿姨的人,已经出现在小区内了!?”
范强虽说根本不明白老板这样问,但他还是很快就明白了蒋公瑾的意思,随即也大声喊道:“是啊,是啊!楚铮这次派来追杀柴夫人的手下,已经和老曹动手了!”
范强的话刚喊道这儿,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然后看到老曹肚子上cha着一把短匕的,从地下室的门外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老板,楚铮、楚铮的人来了……”
话还没有说完,老曹就噗通一声的摔倒在门口的地上昏了过去,一个穿的好像是个叫花子的人,紧接着就出现在了门口。
蒋公瑾望着这个叫花子,先是一愣随即冷冷的一笑,接着大声问道:“你是楚铮手下的李金才!?”
这个好像叫花子一般的人,正是李金才。
在明皇迪厅时,蒋公瑾曾经受过这厮的一脚,所以哪怕是他现在变成了叫花子,可还是在稍微一楞后就认出了他。
……
别看李金才表面看起来长得很像土鳖,其实他就是张飞式的人物,粗中有细。
在发现那两辆普桑、以及蒋公瑾的属下范强都出现在这个小区后,他并没有马上过去察看,而是先给楚铮打电话。
因为他很清楚:暂且不管这儿有几个人,但仅仅一个范强就够他对付的了,如果这时候冒然过去,肯定只能得到‘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下场。所以他只能等,等扬哥亲自到来。
李金才的打算是很正确的,不过他却没想到在他刚扣掉电话后,一个人就从范强刚进去的那个房间出来,看似漫不经心的对着他走了过来。
这个人,李金才也认识,正是那晚在明皇迪厅时与范强一起追着他打的老曹。
老曹为什么在范强刚进去不久就出来了呢?而且看样子明显的注意到了我……李金才稍微一琢磨,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肯定人家刚才发现他这个‘叫花子’打电话后,生疑了。
楚铮曾经吩咐李金才,要他千万别轻举妄动。
李金才也是这样打算的,不过人家蒋公瑾的手下却不给他机会。
这不,装作要出去买东西的老曹,在李金才刚把短匕偷偷的拿在右手中时,忽然就加快脚步的跑了过来:“嗨,你是干嘛的!”
“我是你大爷,来找人的!”明白装傻卖呆也混不过去的李金才,被逼无奈下,在老曹速速跑过来弯腰刚想抓他肩膀时,右手一送,就将短匕cha进了那个可怜人的小腹中。
要是按照双方真实水平的对比,老曹这个职业保镖出身的猛人就算干不过李金才,可也不会就这样轻而易举的中刀。
可这怪谁呢?谁让他不像金才哥那样才上来玩先下手为强这一套呢?
所以啊,老曹吃亏是肯定了的……马上就惨声大叫一声:“唉呀,你他嘛的敢拿刀子Сhā我?”
都说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既然才上来就被人家给Сhā了一刀子,老曹当然知道要是再不闪人的话,恐怕最终的结果就是会被弄死,所以在怒骂了一声后,虚晃一招,一手捂着肚子的就向一楼跑去。
既然行踪已经暴露,李金才再也顾不得他一个人能不能搞定蒋公瑾这些人了,在老曹返身逃跑后,马上就从地上蹦了起来,向他追去。
昨晚看守了林静娴一夜的范强,在买回一箱啤酒后,刚躺在卧室中的床上准备补个小觉呢,忽然就到客厅房门砰地一声大响,他赶紧的从床上翻身坐起,抢出卧室恰好看到老曹捂着肚子的跑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个一脸杀气腾腾的家伙。
要说老曹还真是有点职业道德精神,肚子上还带着一把刀子仍然没有忘记提醒范强:“范强,快、快去告诉老板,来敌人啦!”
“啊……哦!”范强真的很想去挡住那个对老曹紧追不舍的家伙,可他却知道现在通知老板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就在匆忙中答应了一声,摔下掀起通向地下室的木板,飞一样的跳了下去。
紧随着老曹闯进来的李金才,在看到范强钻进一个地下通道、而老曹也随即也连滚带爬的下去后,他真的很想将地下室的这个木板门关上,来个瓮中捉鳖,可稍微一琢磨就跟了下去,于是……于是就看到床上被捂住嘴巴的林静娴。
马上,李金才在蒋公瑾认出他是何方神圣后,那满是血丝的眼里蓦然腾起狂喜,大声喝道:“不错,我就是李金才!”
盼着李金才这样回答的蒋公瑾,并没有吩咐手下对付他,而是马上就再次问道:“你是为了柴夫人来的!楚铮、你们不肯放过我们!?”
“哈,哈哈!”
李金才根本没有细想什么,头脑已经完全被看到林静娴后的狂喜所塞满,仰天哈哈狂笑两声后,眼珠子一瞪暴喝道:“想让扬哥放过你们,你他嘛的那是在做白日大梦!”
正文_第822章 :我怎么会瞎了眼的爱上了你!
孟子曾经说过:“有劳心者,有劳力者。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这句话不难理解,意思是说:喜欢用脑子的人根本不用去做一些粗笨的体力活,因为他只要稍微动动脑筋,就能把那些有着一身蛮力的土鳖治理的服服贴贴,让他们去做。
就像是诸葛孔明使唤猛男张飞、楚某人受制于柴大官人、金才哥中了蒋公瑾的圈套还茫然不知那样。
看到李金才这样傻呼呼的中了自己的圈套后,公瑾哥大喜,心曰:吾计划成功也!在这个土鳖的配合下,将戏演到这儿就足够了,相信柴紫烟会自以为全明白啦,哈,哈哈!
在达到自己的目的后,蒋公瑾阴阴的笑了笑,不再搭理李金才,而是对范强使了个眼色,转身对着电话低声说道:“紫烟,我没有骗你吧?你应该听得出这是李金才的声音!现在他既然出现在这儿了,那么楚铮应该很快就能来到。就这样吧,为了柴夫人的安全,我们得赶紧的转移,以后再和你联系好了!”
蒋公瑾说完,不等柴紫烟说什么,就扣掉了电话,然后再次抬起头来时,对抓着林静娴的那两个手下笑了笑说:“暂且先不用管这个娘们了,由我亲自照顾好就行,嘿嘿,她可是我们安全撤退的护身符。杰克,你将这个叫花子速度的打发掉。彼得,你打电话告诉四楼的查而森,让他们随时注意即将来访的楚铮先生。”
蒋公瑾在租房子时,租用了一楼和四楼。
一楼地下室看押林静娴,四楼却是供杰克等人休息,而他却和范强老曹两人在别处住。
……
想当初在明皇迪厅时,和苦逼的蒋公瑾一样,柴大官人也曾经被李金才抽过一耳光。
在柴紫烟活这么大以来,除了那个没有人性的楚某人外,敢抽她耳光的人,可能就只有这个李金才了。
所以,她没有办法不把金才哥的样子、包括声音都牢记在心……得罪这样的女人,绝对是个一辈子都会做恶梦的结果。
其实根本不用蒋公瑾的刻意提醒,柴紫烟就在金才哥一说话时,就确定是这个挨千刀的无疑。
而不知道被蒋公瑾下了套的金才哥,偏偏还很‘完美’的配合了他,这才让柴紫烟在极度狂怒中,对楚铮的最后一丝期待(期待他能够看在大家互相救过对方、又那么深沉的爱着的份上,能够保护母亲的安全),也宣告破灭。
听着卫星电话中传来的嘟嘟忙音,柴紫烟已经将嘴唇咬破。
她做梦也想不到,楚铮竟然真如蒋公瑾所说的那样,丧心病狂的要杀她妈妈!
柴紫烟握着卫星电话呆坐良久,才舔了舔下唇的血渍,眼里带着疯狂的呆滞绝望,喃喃的说:“楚铮,楚铮,能不能告诉我,我怎么会瞎了眼的爱上了你?”
一旁的金喜儿,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站在那儿,生怕弄出什么响声,会成为主教大人的出气筒。
不过就在金喜儿又担心又怕时,柴紫烟的脸色却渐渐的平稳起来,随即快速的拨出了一个电话。
柴紫烟的声音虽然轻,但金喜儿还是可以听得到:“爸,我是紫烟。嗯,你不要多问为什么,只需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你现在马上带着跃然赶到墨西哥……对,是立即!什么?云水集团?呵呵,暂且先不用管了,就将它交给楚天、楚叔叔吧。嗯,好的,记住,一定要尽快,我会派人在墨西哥等你的。哦,对了,还有就是不要再给任何人留下通讯方式。好的,就这样,我挂了。”
扣掉电话后,柴紫烟马上吩咐金喜儿,去墨西哥城预订最豪华的房间,并派出侍卫营中最得力的手下守护即将前来的两位‘大人物’。
在金喜儿连声称是后准备退出去时,这时候脸色已经完全回复了正常,甚至还带着明媚笑容的再次吩咐道:“一定要选派你最为看重的手下去守护那两个客人,如果他们在墨西哥城遭到一点意外,呵呵……”
金喜儿顿时就浑身一颤,再也不敢看柴紫烟的脸,赶紧的垂下头右手抚胸嘎声回答:“请主教大人放心,如果客人出现一点意外,金喜儿自当自杀谢罪!”
……
杰克和彼得等六人,都是蒋公瑾用重金从南美聘请来的超级保镖,他们以前都是干那种无本生意的杀手。
其中这个杰克更是在去年时,一度闯入国际杀手榜前二十名,是蒋公瑾最为看重的属下之一。
而那个身在四楼的查而森,却是一个玩狙击步枪的高手。
听到蒋公瑾的吩咐后,这俩人什么也没说的就放开了林静娴,彼得掏出手机开始给查而森打电话,而杰克却慢悠悠的向李金才走了过去。
李金才从杰克走过来时那悠闲的步伐中,就能看出这死鬼子决没有将他当盘菜看,而且人家也肯定有这样倨傲的资格。
虽说刚才在浑然不觉中被蒋公瑾算计了一道,可李金才在明显的感觉到危险逼近时,彻底的冷静了下来,脚下向后退了一小步,将地下室本来就不大的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杰克走到李金才前面两米处,停下了脚步,慢吞吞的抬起了左手伸出食指对他勾了勾,那意思是说:小子,你放马过来!
正如李金才所想的那样,人家根本没有把他当作一盘菜,杰克有十足的把握在几秒钟内就将他的脖子扭断。
是个男人,只要是个有血性的华夏男人,可能都忍受不了杰克这样的手势,就算是死也会虎吼一声的扑上去的。
而李金才呢?他是多少的笨了一些,但却是个地地道道的血性男人……不过,他却没有擅自行动,因为楚铮还没有来。
我死了不要紧,但我要是不把这些人拖住等到扬哥到来,那我的死就没有丝毫的价值了。
李金才心里这样想着,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后,慢慢的抬起右手,开始解衬衣的纽扣,那动作很缓慢,要是被那些习惯于一把扯开美女衣服的色狼们看到了,肯定会急得骂娘:我草,你还是个爷们吗?脱个鸟几把衣服都这样仔细!
杰克知道李金才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但却没有催他,而是嘴角挑着一丝讥诮的望着他。
杰克喜欢在杀人时让对手充分‘享受’死亡之前的感觉,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让被杀者感受到活着有多么的珍贵。
“杰克,快点,他这是在拖时间等救兵呢,直接一枪打死算了!”杰克倒是不在意李金才的缓兵之计,但蒋公瑾却不耐烦了,一手就将林静娴从床上拖下来,掀起她的睡袍看了一眼还绑在她腰间的定时炸弹,然后就把她向范强怀中一塞,挥舞着手机的嚷道:“我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转移出这个地方,要不然等警察来到了就麻烦了!”
“对付他还用动枪吗?老板,不用担心,那些警察有什么可怕的?别忘了四楼的查而森在等着他们呢。而且我敢肯定在闹市区,他们根本不敢乱开枪,我们有足够的把握离开这儿。”杰克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好整以暇的从口袋中摸出一颗香烟点上。
麻了隔壁的臭死鬼子,就知道装逼!
蒋公瑾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刚想再次下达动手的命令时,却听到嘴上叼着一颗烟的杰克,忽然发出一声好像李小龙再世时发出的厉叫声,然后就看到他的身在猛然腾起,右脚如同一条黑色的巨蟒那样,呼的一声以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狠狠击打在下意识缩头的李金才的左肩!
啪……啪!
接连两声的噼啪声响起,肩膀上中了一脚、又撞在门框上反弹回来的李金才,身子摇晃了一下后左手抓住门框大吼一声,飞起左脚对这时候已经好整以暇站在那儿的杰克胸口踢去!
嘴里叼着烟卷的杰克根本没有闪,他只用眼睛就目测出:李金才这一脚绝不会踢到他的身子的任何部位,因为敌人在起脚前,根本没有松开抓着门框的手。
双手抓着门框的李金才,在一脚放空后,并没有松开门框去攻击,而是马上就再次后退,将门口堵住。
虽说李金才在刚闯进来时,就将自己放在了‘弱者’的地位上,打定了尽量拖延时间的战术,可他还是没有想到,在这个死鬼子在暴起发难时,速度是那样的快,快的他根本做不出任何的有效反应,幸亏凭着下意识的动作才躲开这一脚。
“咳、咳!”李金才抓住门框后,才感觉出左肩是那样的疼,疼的他在咳嗽时竟然咳出了血丝,他根本不用看,只是凭着剧痛就可以肯定,左肩的肩胛骨被人家一脚踢裂了。
如此一来,李金才更加不敢冒然动作,只是强忍着左肩的剧痛,双手死死的抓着门框,右脚微微的抬起,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杰克的肩头:没想到这个死鬼子这样厉害!我、我根本挡不住他,唯有死死的抓着门框堵住门,尽量多拖延一下他们逃跑的时间了。
看了看再也没有任何出口的地下室,蒋公瑾烦躁的再次嚷道:“杰克!你就算是想玩的话,也得分在什么环境好不好?如果你再这样让他拖延下去,等警察来了,我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别忘了我们是在地下室内,警察只要一颗催泪瓦斯弹,我们就得束手就擒的!”
正文_第823章 :我会求他加倍偿还你!
杰克非常不满蒋公瑾总是这样絮叨,觉得他这是在侮辱自己的能力。
可看在那花花绿绿的美金份上,他却又不好反驳什么,只好抬手打了个响指,说了句‘OK’,然后就再次腾起向李金才扑去……
如果不是凭借紧抓着门框只顾向前猛踢而不用照顾后面,如果杰克不屑对他用枪,李金才恐怕早就躺在那儿了。
依着他和杰克的真正实力对掐,他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可饶是这样,在李金才拼命的、盲目的飞踹着右腿和杰克对持了几分钟后,还是在胸口、小腹中了四五脚后,就再也坚持不住的顺着门框滑到了地上。
看到李金才瘫软在地上后,杰克停住了动作,再次伸出左手食指,让他起来。
“嗨!”全身都疼的李金才,低低的嗨了一声,右手抓着门框,猛地一起身却又重新瘫倒在地上,因为他发现右腿再也用不上丝毫的力气,凶残的杰克在他踹出第二十三次的时候,一脚就踢断了他的小腿骨。
“华夏人的功夫,不行的不行。”看到全身颤抖嘴里都是鲜血的李金才瘫倒在地上后,杰克笑眯眯的伸出右手拇指,慢慢的倒转,然后转身对蒋公瑾说:“老板,从他出现到现在,好像还没有挺过几分钟吧?”
蒋公瑾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然后下令:“现在马上给我杀了他!范强,带着这个娘们,我们走!”
……
在明皇迪厅时,李金才曾经在楚铮的蛊惑下跺过蒋公瑾一脚。
这一脚之仇,蒋公瑾一直没有忘记,早就想找个机会将这土鳖弄死了。
现如今,弄死李金才的机会就在眼前,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要不然也不会对杰克说‘给我杀了他’了。
得到蒋公瑾撤退的命令后,一手抓着林静娴胳膊一手捂着她嘴巴的范强,在看到李金才都这样了还仍然试图抓着门框站起来时,腮帮子突地鼓了一下,再也不忍去看他,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将林静娴jia在自己肋下,准备闪人。
蒋公瑾的话,李金才当然也听到了,他知道自己很可能熬不过今天去了,可还是凭着一股子骁勇之气,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在左腿上,然后抓着门框慢慢的站了起来,嘴里虽然是在淌着血,可他却仍然笑着,压过身上其余部位的左肩和右腿剧痛,让他的笑容看起来很是恐怖,嘶声道:“你们想走?哈,哈哈,我还没有死呢!”
“在你出现在这儿时,就已经是个死人了。”杰克狞笑着,根本没有半点防范的走到李金才前面半米处,伸手抓住他的双肩猛地往下一压,右膝闪电般的抬起,重重的击打着他的小腹:“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才能咽气!”
刚才就说过了,杰克是个很享受杀人过程的人,他要是想要李金才死的话,根本不用做出现在这样的动作,早就一把掐碎他的咽喉了。
杰克这样做,就是要让这个愚蠢的华夏人在临死前,彻底尝到被残杀的滋味,他右膝所用的力道不轻不重,恰好在人体可以承受却又承受不了之间,只有这样,才能让被折磨的人最大化的感受到痛苦。
砰、砰、砰……膝盖击打小腹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死神的脚步声,单调而沉闷。
李金才的双手,早就松开了门框,只是佝偻着身子任由人家杰克击打却做不出任何的反抗,粘稠的血丝,从他的嘴中淌出,喷洒在杰克的裤子上,水泥地板上,可他却傻了那样的在终数着数字:“十一、十二……十三……”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被范强夹在肋下的林静娴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对精神的摧残了,她猛地一摆头,挣开那只捂着她嘴巴的手,哭着尖叫道:“不要!不要再打他了!你、你还不如杀了他!”
李金才是为什么来这儿的,林静娴心里自然很清楚。
说实话,在李金才才出现时,虽说只是他一个人来的,但却给了林静娴很大的惊喜,尤其是听到他说楚铮很快就会来到后,更是看到了脱困的希望……可她却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这一切,却让她所有的希望都破灭,因为人家蒋公瑾的手下好像很厉害,随时都能置李金才于死地,现在没有杀他,只是为了要享受看着人死去的乐趣。
林静娴忽然发出的尖叫声,让蒋公瑾吓了一跳,他霍然扭头恶狠狠的看着范强:“把她的嘴巴堵上!”
范强并没有遵照蒋公瑾的意思去做,只是大着胆子的说:“老板,这个女人说的没错。”
蒋公瑾一瞪眼,阴森森的问道:“怎么,你敢违抗我的命令!?”
范强不敢和蒋公瑾对视,只是慢慢的低下头:“我、我不忍心看到同胞这样受折磨……柴夫人,你最好不要再叫了,要不然我必须得堵住你的嘴巴了。”
林静娴就像是没听到那样,只是哭着一个劲的摇头:“不要再打他了,不要再折磨他了!”
“哼!”用鼻子冷冷的哼了一声后,蒋公瑾抬手看了一下左腕上的手表:“好了杰克,时间不短了,我们必须得快点离开这儿。”
“明白!”在林静娴发出尖叫时就停住了动作的杰克,刚想做出什么举动,却忽然停下而是有些纳闷的问耷拉着脑袋喘气的李金才:“华夏人,我听到你刚才在数数,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杰克在痛击李金才时,很巧妙的控制了力度,所以才让他到现在还能有说话的力气,他强笑了一下回答:“我、我这是在记你到底打了我多少下,等我老大来了后,我会求他加倍偿还给你。”
“哈,哈哈!”见李金才死到临头了,还记得这事,杰克肯定会发愣,但随即就狂笑着转身与含笑观看的彼得交流了一下眼神,随即嘎然停住笑声,面目狰狞的说:“好,我随时恭候你和你的老大从地狱来找我算帐!”
杰克说完这句话,双手拎起李金才,嘴里再次厉叫一声,向天上一抛,随即一个凶狠的肘击,重重的击打在他的肋下!
“十四!”在李金才发出的一声大吼声中,身子就如同被放飞的风筝那样,重重的撞在地下室门外的台阶上,再也不动一动。
啪啪的拍了一下双手后,杰克很有绅士风度的向旁边退了一步,弯腰伸出左手做了‘请’的手势:“老板,麻烦解除了,请!”
“哼,我不希望下次再看到你这样啰嗦!”蒋公瑾冷哼了一声,摘下眼镜后掏出一块雪白的丝帕擦了擦,随即对彼得摆了摆下巴:“去,把那个人都搬到一边,我们走!”
“好的老板。”可能看出老板对杰克这样的磨蹭做法很不满意了,彼得倒是很乖的答应了一声,向门口走去,可他才走到门口,脚步却顿住了,因为那个被大家以为已经挂了的李金才,这时候竟然又爬了起来。
“嘛的,你还真是命大,这样揍都死不了!”彼得皱起眉头看了一眼‘脸上无光’的杰克一眼,晃了一下刺着刺青的双肩,正准备替同伴送这个打不死的华夏人上路时,却见他呵呵的笑着从后腰摸出个手雷,一手拽住拉环,含糊不清的说:“呵,呵呵,想我死?来、来呀?”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家伙身上还带着个手雷,不过李金才马上就解开了他们的疑问:“我、我早就预感到要碰到你们,所、所以私下里搞到了这么一个东西,呵呵,没、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要是谁不怕死的话,尽管过来!”
李金才说他早就有预感会碰到蒋公瑾他们,这倒是真话,可这颗手雷却不是真的手雷,而是他负责训练新药厂保安时所用的‘教练弹’。
当初孙斌在李金才煞有其事的搞来这东西后,还耻笑这家伙:这是在盛世华夏好不好?最多也就是搞个五四式玩玩就行啦,你以为老板会让我们这些人去中东战场打仗啊,土鳖!
可当时李金才却振振有词的说什么:我既然用军事化这一套训练他们,当然要让他们懂得最起码的枪械用法!
对此,孙斌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由着他瞎折腾,可没想到今天他在快被人打死后,却想到了随身携带的这玩意。
李金才知道这颗手雷是个假的,可蒋公瑾等人却不知道啊。
虽说早就有‘无知无畏’这个成语,可现在他们却真的被唬住了,生怕这疯子会拉响了这玩意。
需知道现在可是在无处可逃的地下室内,一颗手雷足以让所有人都呜呼哀哉的。
顿时,蒋公瑾等人傻眼了,倒是林静娴忽然嘶声狂笑起来:“哈,哈哈!那位兄弟,你最好现在就把手雷拉响了!”
要不是害怕李金才真会受到刺激拉响手雷,蒋公瑾肯定会跑过去狠狠的收拾这个女人一顿……但眼下嘛……眼下该咋办?
蒋公瑾看着杰克,杰克看着彼得,彼得看着蒋公瑾,大家的眼珠子来回的转,却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傻Ъ似的站在这儿,等。
等到什么时候?当然是等到李金才坚持不住的晕过去了。
滴答滴答!
在李金才摸出手雷、林静娴嘶声狂笑过后的一段时间中,整个闷热的地下室内就再也没有人说话,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忽然间凝固,只能听到着某个人手腕上手表秒针的轻微跳动声。
正文_第824章 :楚铮?楚铮来了!
在李金才拿出手雷后,地下室内的气氛就紧张到了凝固。
谁都清楚,如果李金才这个疯子一旦开拉环,这颗步兵手雷爆炸后所迸出的弹片,足可以让室内所有人都一命呜呼。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走过。
“咕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jia着林静娴的范强感觉到胳膊很酸痛时,杰克咽下了一口吐沫,阴沉着脸的向门口走了过去:“不就是死吗?好呀,我喜欢,那你就给我拉响试试看!”
“杰克,回来!”蒋公瑾见状大惊,赶紧的出声呵斥。
在他看来:只要林静娴在自己手中,那就是处于不败之地,就算是楚铮来了也无计可施的,反正被发现后怎么着也得离开华夏了,实在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招惹那个疯子,要是他万一拉响了手雷,蒋家未来的商业帝国大计,岂不是泡汤了?
蒋公瑾的话音未落,忽然就听到地下室的通道外面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很淡却很清晰:“你既然这么原意喜欢死,那我肯定会成全你的。”
听到这个声音后,地下室内所有的人同时一楞,接着林静娴和李金才眼里看露出了狂喜之色,而蒋公瑾全身却猛地一震,下意识的低声叫道:“楚铮?楚铮来了!”
想当年,楚铮先生在京华为了救柴紫烟,竟然从百丈高楼敢往下跳,这而且还毫发无伤,可绝对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猛人了。
对此,蒋公瑾当然早有耳闻,所以这时候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才勃然变色。
不过呢,杰克和彼得却不知道这些,他们只知道这厮就是新药厂的老板,当然更不知道扬哥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当今国际杀手界真正的杀手之王---鬼车!
听到那个虽然不高也不凌厉、但却带着让人一听心就会颤抖的声音后,李金才全身的力气,瞬间消散,只是眼神却愈加的明亮。
可杰克呢,在听到这个声音后,却没有丝毫的惧意。
在这儿,还得套用那句‘无知无畏’的成语,正因为杰克不知道楚铮的另一副面孔,所以他才不但没有害怕,而且还在停住脚步后,笑嘻嘻的望着地下室门外的通道台阶说:“是谁要成全我?哈,哈哈,曾经有很多人都对我说过这句话,但他们都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了。”
“那你马上可以去另外一个世界,和他们相会了。”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有两个人沿着地下室的台阶慢慢的走了下来,走在前面的那一个,是个让面容看起来很憔悴、却又看上去很精神的年轻人。
杰克歪着脑袋的看了一眼这个年轻人,忽然问:“你就是楚铮?我总是听老板说起过你的名字,却从没有见过你。”
“是的,我就是楚铮。趁着你还活着,你最好多看我几眼,那样死的也甘心点。”楚铮走到地下室门口后就慢慢的蹲下,望着张着嘴巴在说什么的李金才,看也不看杰克一眼的问道:“金才,你还不要紧吧?”
刚才被杰克那样肆虐都没有喊疼的李金才,在看到楚铮后刚想说什么,双眼中却忽然有泪水淌下,哽咽着说道:“扬、扬哥,我……”。
楚铮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睛,抬手给他擦了擦满是血污的脸,就听李金才狠狠的吸了一下鼻子,抬起右手上的那颗手雷低声说:“扬哥,在我失去反抗能力之后,他、他总共揍了我十四下,我都记着呢。这颗、这颗手雷是假的。”
听李金才这样说后,楚铮鼻子一酸随即心脏猛地一跳,马上就明白他是怎么撑到自己到来的了,紧紧的抿了一下嘴角后,笑着低声的回答:“金才,我知道你的意思。他对你所做的这一切,我会在他失去反抗能力后,加倍替你偿还过来。”
什么?这颗手雷是假的?我草!
蒋公瑾几个人都面面相觑,心中就别提有多窝囊了:老子这样英明神武,竟然被一个土鳖拿着一颗假手雷给困在这儿这么久,俺靠!
好像知道李金才想看到什么,所以楚铮并没有马上让身后的胡力将他背上去,只是冲他点了点头后,就站起身来走进了地下室的门。
“挡、挡住他!”看到楚铮走进来后,蒋公瑾迅速后退,翻手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手机,然后一把将欢喜傻了的林静娴从范强怀中拽了过来,左手就锁在了她的脖子上。
“放开我,放开我!”林静娴在挣扎时,眼睛一直望着楚铮。
可是楚铮呢,却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她那样,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这让林静娴的心忽然沉了下去:他、他不会是怪我故意给过他难堪,所以才……
林静娴心中是怎么想的,楚铮根本不关心,他只是望着慢慢后退几步的杰克,淡淡的说:“你在我兄弟失去反抗能力后,还打了他十四下,这也的确太残忍了一些。所以呢,我要是让你在也失去反抗能力后挨不到三十下就挂了,那我从此就不再吸烟喝酒碰女人。”
对一个有文化的流氓来说,吸烟喝酒玩女人这三样,可能是他们活着时最大的乐趣了。
现在,楚某人竟然用这个来发誓,足可以见他心中对杰克是多么的痛恨!
就像是宰猪的屠夫那样,猪在看到他时,哪怕他根本没有杀猪的意思,可猪还是会感到害怕。
这就是一种气场,和身居高位的高官不怒自威有着相同的道理。
现在,杰克就是那头碰到了屠夫的猪,因为他从楚铮走到他面前后,就有了这种让他好像要窒息的感觉。
刚才在‘收拾’李金才时,杰克所表现出的,那绝对称得上是闲庭信步,每一个抬手动脚的动作都是无比的狠辣潇洒,由此可见他自身的搏斗功夫是多么的牛逼。
不过,当楚铮走进地下室后,他忽然有了一种‘猪看到屠夫’的窒息感,脸色也情不自禁的郑重起来,甚至还把无袖背心也脱了下来,露出长满了胸毛的胸脯,随手将背心抛给彼得后,抬起左手又习惯性的对楚铮伸出食指勾了勾:“来……啊!”
杰克的这个‘来’字的音节还没有完全说出来,就见楚铮身子忽然一晃,鬼魅般的向前滑出一米左右,在众人的目光还没有完全捕捉到他的身形时,右手已经攥住杰克的食指猛地向上一翻!
咔吧……随着杰克的惨叫声,他那根毛茸茸的食指,就非常奇怪的贴在了他自己的手背上。
一下子废掉杰克的这根食指后,楚铮并没有趁机再打击他,因为他想让这个人尝到被折磨的滋味,所以才在后退一步后,马上就满脸‘我很抱歉啊’的表情说:“我很讨厌别人对我做出这个动作,记住,下辈子你要是还有机会能投胎变成人的话,千万别再对人做这个手势了。”
自以为打架那绝对是很牛逼很牛逼很牛逼的杰克哥,在楚铮出现后就已经相当看重这厮了,要不然也不会脱掉上衣摆出要‘大战三百合’的架势来了。
可他说啥也没想到,仅仅是因为一个小小的习惯动作,那个卑鄙的家伙,竟然趁机偷袭他一下子把他的手指头给掰断了,而且最让杰克哥哥感到愤怒的是:他根本没有看清楚铮是怎么忽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嘛的,你说闹心不闹心?
等杰克捧着左手嚎叫的声音不再那么刺耳之后,楚铮才伸出右手中指,对这时候脸上带出恐惧的彼得和范强勾了勾:“你们也一起上吧,这样会快些,免得我兄弟在那儿等的着急。”
看到楚铮身子晃了一下就掰断了杰克的手指,饶是李金才现在真想昏过去,可他还是在胡力的协助下强打着精神,喃喃的说:“扬哥真是牛逼的干净,不许别人对他做这个动作,他自己倒是做的很熟练的样子。”
双手扶着他的胡力,在听到他这样说后情不自禁的苦笑一声,觉得这土鳖还真是有一套,明明疼的快要昏过去了,可还有心情说这种话。
不提胡力是如何的‘钦佩’李金才,单说范强。
当他听到楚铮说让自己三个人一起上后,范强不但没像彼得那样的向前,反而后退了一步,眼里带着恐惧的摇摇头,底气很不足的说:“我、我不习惯以多打少……”
说实话,蒋公瑾绑架林静娴这件事,范强和老曹都不怎么赞叹,但拿着人家的钱就得服人家的管,这才很勉强的在那晚的行动中负责开车。
现在,范强看到老曹躺在那儿不知死活,而楚铮的出现也代表了警察的来到,更是通过刚才掰断杰克的动作使他清晰的认识到了危险,他觉得为了几个钱可以出卖尊严和良心,但要是把老命也搭上的话,那可就好像亏大了吧?
杰克和彼得不知道楚铮是鬼车,范强也不知道,但他却知道在明皇迪厅时,就是这厮一脚将他踹昏了过去。
范强更知道:杰克和彼得虽然很牛逼,但他们绝不会只一个照面就能把自己踹昏过去,而人家楚铮就行,由此判断双方的实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所以呢,强哥在楚铮‘盛情相邀’时,马上就做出了最为明智的拒绝,找了个‘冠冕堂皇’借口,拒绝了楚铮的‘邀请’。
对范强的胆怯,蒋公瑾很愤怒,彼得却是很不屑,撇着嘴的低声骂道:“华夏人都是胆小鬼!”
正文_第825章 :鬼车!是那个杀手之王鬼车吗!?
对彼得很没有礼貌的鄙视,范强丝毫不介意,就当是他放了个p。
待会等你真变成鬼后,你就知道当个胆小鬼的好处有多么大了,哼……范强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就垂下了脑袋。
鄙视完范强后,彼得抬起双臂做了个扩胸运动,然后和这时候眼睛已经红了的杰克,同时大吼了一声,对着楚铮就扑了过去!
前面已经说过了,杰克和彼得等六人(不包括范强和老曹),可都是蒋公瑾花重金从南美洲请来的高手。
其中杰克更是在去年时很生猛的闯入了国际杀手榜的前二十名,他们自身实力还是不俗的。
尽管杰克哥刚被楚铮掰断手指,但他和彼得都以为这只是个不好的意外,意外而已!
人这一辈子,谁没遇到过不好意外啊,对吧?
不过,有的意外可以提醒人们下次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可有的意外却能让人们付出生命的代价,再也没有了悔改的机会。
就像是现在的彼得,明明从楚铮身上感受到那种‘大杀四方’的气场,也亲眼看到杰克那根手指是怎么断的了,可他还是存着这是个‘意外’的心思,觉得他和杰克联手肯定会把这个小子给弄死,于是这才主动的扑了上来!
“嗨!”彼得在和杰克同时跃起时,嘴里大吼了一声,他左手在前,右手在后,正准备用左手在楚铮脸前一晃干扰他的判断,然后右手趁机给他来个狠狠的下钩拳时,却忽然觉得小腹部位猛地顿了一下,接着就看到楚铮这家伙的脸迅速变小,还没有等他有什么反应意识,就听到砰地一声大响,随即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因为左手手指被掰断,致使杰克在进攻时的速度有了一点点的影响,比彼得稍微慢了一小拍,可也恰好能够看到楚铮只是一抬右脚……杰克敢肯定:他活这么大以来,这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出腿时,速度这样快,快到彼得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脚踹到了对面的墙上!
他是人还是鬼?如果是人的话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快的速度……在看到楚铮只一脚就将同伴‘放飞’后,一种从没有过的恐惧,让杰克脚下猛地一顿,硬生生的刹住前进的步伐,随即急速后退,没有受伤的右手下意识的向腰间摸去。
杰克的腰间,有一把手枪,刚才在李金才拼死挡住地下室的门时,他都不屑拿出来。
可现在,他在看到楚某人只一脚就把同伴踢飞后,却是想也没想的就做出了这个摸枪的动作。
不过,擅长于近身肉搏的楚铮,很显然很不喜欢和一个持枪者对掐,所以他在杰克后退做出这个掏枪的动作时,就如影随形的贴了上来,左手下伸,在一把抓住杰克已经握住手枪把柄的右手手腕的同时,身子已然微微侧转,屈起的右肘狠狠的击打在了敌人的左肋下!
“吼!”右手被抓住、左肋遭到重击的杰克,在剧痛下大吼一声,再也顾不得左手已经受伤,四指张开就向楚铮的面目抓去。
楚铮身子一矮,脑袋一偏避过杰克这一抓后,抓着他右腕的左手猛地向后一拉,将那只抓着手枪的左臂拽直,右手成拳头对着小臂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有一次,顾明闯曾经和胡力说,他亲眼看到楚铮这厮一拳就将一块青石板砸裂。
当时胡力还不相信,觉得老顾总是改不了吹牛的毛病,并为此和他打了个赌,让楚铮现场表演。
结果呢?
胡力在那次输出了两瓶瓶他保存好几年的82年拉菲,从那之后,只要顾明闯一替楚铮吹嘘,不管是多么的尘土遮天蔽日,他都会点着脑袋的连声说泰国前总理的名字:他信、他信!
用两瓶82年拉菲换取来的经验告诉胡力:楚铮此时在攥拳狠劲砸向杰克小臂时,臂骨直接性的折断,是唯一的结果……
刚才楚铮在右肘狠撞杰克左肋时,肯定会给他顶断一二三根肋骨啥的,但因为他的嘶声大吼,所以没有人能够听到骨折的声音。
可这次呢,就在楚铮的右拳狠狠的砸在杰克右小臂上、随即猛地向上一扭时,所有人都听到了冬日大雪压断枯枝的声音:咔嚓!
这一次,就算杰克吼出的声音比刚才更长更高,可依然没有掩盖住这恐怖的骨裂声!
而且最重要的是,即便是大家的耳朵不好使,但只要眼睛还管事,就能看到一截白森森的骨头,就像是一杆利矛那样,随着一股子血箭,攸地从他的皮下‘钻’了出来。
“啊!”没有谁可以用任何的文字语言能够贴切形容杰克此时发出的痛苦嚎叫声,所有人、包括胡力也和傻了似的,就这样呆呆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切。
楚铮那张很有潜力当‘鸭子’的小白脸,在折断杰克的右小臂时已然变得狰狞可怕,不是魔鬼却胜过魔鬼,让看到他脸色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折断杰克的右小臂后,楚铮并没有因为他喊疼就放过他,而是右手一抄抓住他的左手,如法炮制的将他左小臂也折断后,右腿一伸伸到他的双腿之间,随即迅速后勾,‘捞起’他的右腿,搁在自己已经屈起的左膝上,然后左肘狠狠的砸了下去……
噩梦,地狱,疯子……这是在大家看到楚铮丝毫不停的将杰克四肢、24根肋骨全部砸断后,脑海中浮出的词汇。
就连和楚铮并肩战斗过四年的胡力,也是第一次看到楚铮如此变态的折磨一个人,并深刻认识到了一个问题:死,也许是人在某些环境下最大的追求。
如果杰克不是折磨李金才,而是一枪崩了他或者掐碎他的咽喉扭断他的脖子……只要是别让他受折磨,楚铮就算是再愤怒,也不会如此变态的对待杰克,顶多一下子弄死拉倒。
“一根手指、四根臂骨、腿骨,加上24根肋骨,我总共打断了你29根骨头,也算是实现了我对自己兄弟刚才说过的话了。”楚铮在将杰克最后一根肋骨狠狠砸断后,就停止了他对生命的肆虐,右手采着想昏过去、死过去却总是被钻心疼痛疼醒的杰克的头发,慢慢的松开了攥成拳的左手,脸上的戾气渐渐的消散,再次回复了他那潇洒倜傥的小生模样。
要不是头发被拽着肯定会瘫软在地上的杰克,一双棕褐色的眼球因为剧痛几乎要瞪出眼眶,他出气多进气少的就如同一条濒死的鱼那样,死死盯着楚铮,张开淌着鲜血的嘴巴,颤声问道:“你、你究竟是谁?”
不得不说,能够挤入国际杀手榜前二十名的杰克,也算是响当当的一条‘好汉’了,都被虐成这样了,还没有忘记问楚铮究竟是哪位,这可能是就是老百姓常说的不甘心吧?
的确,杰克也许真的不怕死,或者说喜欢死,可他却很迫切的希望,能够在死之前知道自己到底是死在谁的手中,他才不信有着这样变态身手的楚铮,就如同蒋公瑾所说的那样,只是一个有着深厚背景的太子党。
楚铮右手一抬,将杰克拉到自己的怀中,左手慢慢的掐住了他的咽喉,残忍的笑了一下说:“看在你在人间活一次不容易的份上,我可以告诉我的真实身份。”
杰克死死的咬着牙,努力让他自己的听觉变得灵敏。
楚铮掐着杰克咽喉的左手,在慢慢收拢时,他伏在这可怜孩子的耳边低声说:“以前,人家都叫我鬼车。”
虽说咽喉的脆骨开始发出骨裂的声音,可杰克仍然猛地一挺脖子,那双已经瞪出眼眶的棕色眼球带着巨大的求知欲:鬼车!是那个杀手之王鬼车吗?
读懂了杰克眼球中的意思后,楚铮点了点,然后松开了手。
原来是你,这下我总算可以死的心甘情愿了……咽喉已经碎了的杰克,就像是一根面条那样,以一个奇怪的瘫软姿势就委顿在地上,只是双肩急促的抽搐着。
踏踏踏……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杰克的身子停止了最后一丝抽搐后响起,接着就有一个无比嚣张的声音响起:“楚铮,你这儿完事了没有?我草,没想到四楼的那几个拿枪的洋鬼子这么不经打发,大爷我还没有使出一半的本事,他们就死了个B的了!简直是没劲极了。”
根本不用回头,楚铮就知道顾明闯来了。
在刚来到小区后,还没有到达2号楼前呢,守着楚铮也经常吹嘘自己的杀手界前辈的顾明闯,就通过查而森手中狙击步枪瞄准镜的反光发现了他们,并在躲开三四五六发子弹后,嚷着要一个人上去会会那些不长眼的王八蛋。
顾明闯打架的本事虽说不如楚铮,但这厮却是个用毒的高手,而且坏心眼子一大包,很少做亏本的买卖。
很清楚顾大老板是啥人的楚铮,当然知道这小子就算对付不了四楼的狙击手,也不会发生什么意外,所以就和胡力放心的来到了一楼。
现在,听到顾明闯大呼小叫的下了地下室后,楚铮双手合拢的掰了一下手指关节,眼睛望着范强的说道:“明闯,你帮着狐狸先将金才背上去送医院,这儿交给我就行了。”
刚跑到胡力身后的顾明闯,听楚铮这样吩咐后,虽说有些不怎么原意,但看到李金才这时候再也坚持不住、已经闭上眼半死不活的样子了,只好答应道:“好吧,我先帮狐狸把这土鳖抬上去,等会儿再下来。”
正文_第826章 :楚铮,你真的不管我了!
对顾明闯的不满意,楚铮并没有说什么。
等到他和胡力抬着李金才向上走后,楚铮就望着范强慢慢的向前走了一步。
范强这时候才从看到杰克被虐死的巨大恐慌中清醒过来,完全是出于本能的掏出了腰间的枪,颤抖的双手平端着手枪对着楚铮,嘴唇哆嗦着叫道:“别、别过来,再过来的话,我可要开枪了!”
楚铮根本没有停住脚步,就这么向前走去,仍然没有看林静娴一眼,仿佛她和蒋公瑾根本不存在那样:“开枪?你可以试试。”
“我、我不、不试……”范强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后,忽然松手任由手枪掉在了地上。
范强不是傻瓜,既然顾明闯能够一个人将拿着狙击步枪的查而森等人摆平,天知道楚铮这个让杰克丝毫没有还手之力的家伙,会怎么对付他,所以他不如干脆放弃抵抗。
只有对扬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范强觉得也许还有活命的可能。
看到范强主动的将手枪扔掉后,楚铮眼中闪过一丝鄙夷,正准备看在他实相的份上给他一个痛快时,强哥说话了:“楚、楚老板,我只是个给蒋老板打杂的,在绑架柴夫人那晚我和老曹是开车的,并没有参与其中。而且,在、在柴夫人被绑架来后,我和老曹也对她很是照顾的。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她。还、还有就是,刚才蒋老板让我对付你的那个兄弟时,我也没有动手。”
楚铮脚步一停,看着范强的眼睛淡淡的问:“真的?”
“是,我要是撒谎的话,那你就让我变成杰克那样。”范强知道,这时候要是再不解释清楚的话,痛快的死去可能是他最好的结局了,在生死一线间,他根本不敢躲避楚铮的直视,生怕会被误认为是心虚。
定定的看了范强几秒钟,楚铮转身向地下室门口走去:“那好,你可以跟着我走了。”
范强大喜,连连点头,快步跟着楚铮向地下室门口走去,只是在经过小腹间cha着一把短匕的老曹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一咬牙,弯腰将他抱在怀里:“楚老板,老曹其实也没有做什么坏事,我们只是为了养家糊口才……”
看到范强在这时候还能顾得上同伴,楚铮就对他产生了一点好感,于是就向旁边走了一步让开门口说:“可以把他先送往医院,然后你们两个一起接受警方的调查。如果有立功表现的话,我可以对你们以前的所为既往不咎,明白吗?”
楚铮所说的立功表现,无非就是让他和老曹在接受警方调查,站出来时做蒋公瑾的‘污点证人’罢了,范强当然明白,连忙满口的答应。
“嗯,明白就行,你先走吧。”
“好,谢谢,谢谢楚老板。”范强点头哈腰间,根本不再回头看蒋公瑾,抱着老曹就急匆匆的出了地下室的门。
等范强的脚步声再也听不到了后,楚铮才舒展双臂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也了出去。
自打楚铮出现在地下室内后,林静娴就看到了脱困的希望,而蒋公瑾却是怕的要命,尤其是看到这厮竟然那样残忍的将杰克折磨致死后,攥着手机的掌心已经全是汗水了,心底更是抱定了随时引爆炸弹、和他同归于尽的想法。
可不管是蒋公瑾还是林静娴,他们都没有想到,楚铮在放过范强后,始终都没有看他们一眼的就向外走,好像他们就是看不见的透明人。
楚铮如此的反常动作,不但林静娴受不了,就连蒋公瑾都懵了:咦,他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蒋公瑾很纳闷、楚铮已经迈上通往地面的台阶上时,林静娴终于忍不住的叫了起来:“楚铮!”
楚铮转身,微微弯腰望着地下室内扫了几眼,自言自语的说:“嗨,刚才是谁在叫我的名字?”
“是你妈在叫你!”听到楚铮说出这句话后,林静娴放声大骂起来,而且还是边哭边骂:“楚铮你个混蛋,呜呜呜,你怎么不去死?”
楚铮歪着脑袋的想了想,然后坐在台阶上,从口袋中掏出一颗烟点上,喷出一口烟雾后才用很纳闷的语气说:“我还没有活够,为啥要去死?你就算是我亲妈,好像也没有权力让我去死吧?”
林静娴顿时气结,要不是被蒋公瑾死死的抓着手,她肯定不顾一切的跑过去,狠狠的狠狠的狠狠的掐死他:“好,你敢这样说,你……你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要不是看在林静娴是自己丈母娘的份上,楚铮说啥也得讽刺她几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老老实实的点点头,然后屁都不放一个的爬起来,转身就向地面走去。
可他刚走了两步,就听到林静娴再次哭着喊:“楚铮,你真的不管我了?”
“假如你身上没有定时炸弹、假如柴紫烟不是那么丧心病狂要报复我的话,我怎么可能会不管你?嘿嘿。”楚铮头也不回的嘿嘿冷笑两声,淡淡的说:“现在你女儿已经把柴家所发生的一切都记在了我头上,并发誓要派人来暗杀我身边的亲人。既然这样,那我和她已经成为不死不休的敌人,我又有什么义务冒着被炸死的危险救你?我这个人虽说的确有着一颗善良的心,但我绝不会为了敌人而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傻事。”
林静娴说什么也没有想到,她内心已经接受了的‘女婿’,会在她最需要帮助时说出这样一番‘冠冕堂皇’的话来,本来惨白的脸色顿时就变成雪白:“楚铮,你……”
“我这样想是人之常情,你别怪我。”楚铮转身,打断林静娴的话:“至于蒋公瑾,说实话我其实和他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以前看他不顺眼都是因为柴紫烟的缘故。现在我已经和柴紫烟毫无关系了,也没必要再竖立这样一个敌人了,你说对吧?所以呢,你们两个的死活对我来说好像并不是太重要。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得派人保护我身边的亲人,以免遭到柴紫烟的暗杀。好了,就这样吧,再见。”
“慢着!”不等楚铮转身又要走,蒋公瑾终于说话了。
楚铮很无奈的再次再次的转身,皱着眉头的看着他:“蒋公瑾,你对这个结果不满意?”
蒋公瑾将傻了的林静娴向自己怀中拉了一下,嘿嘿阴笑两声后说:“嘿嘿,楚铮,大家都是聪明人,谁也别在谁面前演戏了。别看你这些话能骗过柴夫人,但却骗不到我!你之所以这样说,主要是没有把握在杀死我之前抢到炸弹遥控器罢了,所以才用这样的话来蒙蔽我。”
楚铮很是纳闷的问:“什么炸弹遥控器?”
“当然就是这个了……”蒋公瑾举起手中的手机,刚说到这儿就见楚铮右手忽然闪电般的一扬,他只来得及看到一溜亮光,就感觉手腕一疼,出于本能的一甩,手里的手机攸地向前面甩了过去。
楚铮在刚走进地下室时就看到蒋公瑾手里紧攥着的手机了,知道林静娴身上肯定装有用手机遥控的炸弹,所以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在解决了杰克等人后,就开始在这儿胡说八道,盼着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
现在,蒋公瑾那只攥着手机的手,终于离开了林静娴的身子,楚铮等的就是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当然不肯放过,在将手中的Zippo打火机当作暗器的甩出去的同时,他右脚猛地一搓台阶,身子真的好像一根飞箭那样,直直的‘飞’进了地下室内,人在低空中飞速穿行,他的左脚已然尽量前伸,脚尖一挑那个即将落在地上的手机,左手一抄,就握在了手中。
从甩出打火机,到楚铮将即将落地的手机抄在手中的过程,所用的时间最多也就是一秒多一点。
可就是在这一秒多一点的时间内,楚铮就将主动权牢牢把握在了自己的手中,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左手抄到手机、右手攸地锁住蒋公瑾的脖子后,笑得像是一直偷到三只小母鸡的狐狸了:“嘿嘿,蒋公瑾,你果然够聪明,不过还是被我给算计了。怎么样,还有什么遗言没有说?”
原来这个小子一直在等救我的机会,刚才可把我吓死了……看到蒋公瑾受制于楚铮后,林静娴才明白了过来,心中对他的怨恨瞬间就化成路了柔水……咳咳,‘柔水’这个词好像不应该放在这儿用,可用什么呢?用什么词汇才能形容出林静娴对楚某人那滔滔不绝如长江水那样的钦佩之情?
捧着左手手腕的蒋公瑾,知道自己已经彻底的输了,输的全身上下连个小内内都不带有的,所以他只能脸色惨白的望着楚铮,愣了片刻才说:“你、你不能杀我。”
对蒋公瑾的要求,楚铮很不满意:“这就是你的遗言?如果这也算是遗言的话,那么那些死刑犯为什么不说这句话?”
“因为我有这样说的理由。”
楚铮耸耸肩:“说,反正我在杀人之前有的是耐心。不过我先提醒你,最好说出让我信服的理由,因为我不喜欢听废话。”
蒋公瑾很有信心的回答:“你在听完后,肯定会觉得实在不该杀我的!”
正文_第827章 :延年益寿的大补药!
假如蒋公瑾在15岁那年没有喜欢柴紫烟,那他的人生也许就是另外一个样子。
他不喜欢柴紫烟的话,就不会被柴名声打断腿,心理也不会遭受到这么大的创伤,而是肯定会凭借聪明的头脑,成为一个迷倒无数女孩子的成功帅哥。
这样高看蒋公瑾,并不是无的放矢的,这从他在面临危险时、仍然能有信心让敌人放过他可以看得出。
楚铮很不耐烦的催促道:“你能不能快点说?”
蒋公瑾使劲点点头,不再废话:“第一,不管你怎么看待柴紫烟,但我在15岁时就和她有感情这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因为我们双方都没有强迫对方,但他爸爸却打断了我的腿,让我变成了瘸子,这对我来说是非常不公平的,所以我绑架林静娴也不是多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而且,在绑架她的这些天中,我没有碰她一下,哪怕是我那些手下,不信你现在可以问问她。”
“他真的没有……咳咳,不好意思啊,我只是想证明一下他这些话的可信度。”完全是下意识的,在蒋公瑾的话说完后,楚铮就问站在一旁的林静娴,话说了一半就猛然醒悟:我真是个猪,天底下哪有当女婿的当面问丈母娘有没有遭到非礼?
同样,这时候也有些缓过神来的林静娴,也是脸色一红,有心想说蒋公瑾的确对她那个啥了,可楚铮毕竟是她女婿啊,她好意思的说‘爱婿,你千万不要听他睁着大眼说瞎话,他可是差点把我那个啥了呢’吗?所以只是含羞带怯的摇了摇头,违心的替蒋公瑾当了个证人:爱婿,他木有!
这个蒋公瑾肯定身体有毛病,要不然怎么会放着这么一个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而不心动……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看来也就是我喜欢那夜璀璨这样的老女人……在心里很虔诚的念了两句阿弥陀佛后,楚铮赶紧的收敛心神,继续追问:“既然有了第一条理由,那么第二条呢?”
蒋某人真乃临危不惧也……林静娴的否认,早就在蒋公瑾的意料之中,所以他在心里稍微得意了一下后,继续说:“第二,我现在是墨西哥华侨投资商人的身份,就算是触犯了华夏法律,也该由两国外交部来交流。虽说你楚三太子完全可以视法律而不顾,但关键问题是我们两人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你没必要为了我向柴家讨要‘青春债’而出头。”
蒋公瑾所说的‘青春债’,就是因为和柴紫烟谈恋爱被柴名声打断腿子一事,这一点大家都明白。
不等楚铮说什么,蒋公瑾紧接着又说出了第三个理由:“第三,楚先生你应该明白,在我来到冀南投资办厂后,我可是一直都对新药厂大力支持,算是你的合作伙伴,这一点花总可以证明。这说明了我对你楚先生并没有恶意,仅仅是对柴家的人不满而已。”
在新药厂开业那天,楚老板的确是笑纳了人家不菲的贺礼,而且他也听花漫语说起过,这个蒋公瑾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还是脑子进水了,竟然一直大力支持新药厂的建设。
听蒋公瑾摆出这三个条件后,心地善良的楚老板觉得还真有点道理,于是就缓缓的点了点头问:“还有第四吗?”
蒋公瑾马上回答:“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其实我在十几天前就知道柴紫烟没有死了,并登上了某个邪教的教主之位,相信你现在也该知道了。而我挟持柴夫人正是为了从她手中得到一些好处。而楚先生你呢,刚才自己也说过柴紫烟已经将你当作了柴家崩溃的罪魁祸首,并要派人来威胁你的亲人。这样算来的话,我们不但不应该是敌人,而且还是站在同一战壕的朋友。还有就是,家父也是那个邪教中的重要人物,知道里面的很多秘密。如果你放过我的话,我们两个可以一起联手,对付那个邪教。”
还别说,楚铮真没想到蒋公瑾的老爸竟然会是2012中的‘重要人物’,这可是一个非常有利用价值的人儿啊。
歪着脑袋想了想后,楚铮才说:“嗯,虽然我知道你这样说是为了让我不杀你,但我还是信你的话了,决定放过你。而且呢,更不会把你交给警方,只是任由你用你的方式去祸害那个邪教。”
闻言,蒋公瑾大喜,好像左手手腕也不怎么疼了,对楚铮伸出右手:“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合作愉快!”
在握住了蒋公瑾的右手后,楚铮才一脸奸笑的说:“我当然知道自己是个聪明人,不过我却不想和你合作。”
“楚铮,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大名鼎鼎的楚三太子,也会出尔反尔?”蒋公瑾脸色大变,下意识的要缩回手时才发现楚某人的手是那么用力。
“你不用拍我的ρi股,我大名鼎鼎倒是大名鼎鼎了,但说话不算数却是我的最爱,嘿嘿。至于你问我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其实我也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不配做我的合作伙伴,但可以勉强供我使唤。”楚某人奸笑着,将左手中的手机放进口袋,随后从里面摸出一个药丸(这个药丸是楚铮在接到李金才电话时,顺手装进口袋中的。),拖在手中慢悠悠的放在蒋公瑾的下巴前:“这是我们新药厂自己研制的金刚大补丸,吃了它的人就算成不了大力水手,也可以延年益寿的。”
就算是用脚丫子去想,蒋公瑾也知道这个药丸绝不是什么延年益寿的补药,百分百是传说中的‘三尸脑虫丹’之类的毒药。
他面如土色的盯着那枚在昏黄灯光下显得黑黝黝的‘大补丸’,咽了口吐沫后颤声说:“我、我要是不吃的话,你是不是就会杀了我?”
楚铮摇摇头笑眯眯的回答:“你自己觉得呢?反正柴夫人被绑架一案,已经惊动了华夏高层,引起了恶劣的影响。就算你这个绑架者是墨西哥华侨,但要是在警民合作解救人质过程中死了的话,相信墨西哥方面也不会有脸放个p的。”
本以为凭着自己伶牙俐齿已经将楚铮说动的蒋公瑾,到现在才知道他所举出的四条理由,好像除了他老子是2012中的‘重要人物’还有些价值外,其他的根本就没有被这厮当回事。
看到蒋公瑾还没有主动要吃的意思,楚铮‘黛眉一皱’的刚想发作,却见这可怜孩子惨笑一声,竟然很光棍的拿起那颗药丸,放在嘴里嘁哩喀喳的一阵大嚼,然后一伸脖子一瞪眼的咽了下去。
楚铮这才松开手,眉开眼笑的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也,你这样做才是个聪明人嘛。别这么哭丧着个脸嘛,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敢保证你肯定会活到99的。哦,对了,我们最好互相交换一下手机号码,以方便日后随时联系。”
“我不稀罕活那么大,只要能熬到你死就心满意足了。”蒋公瑾狠狠的擦了一下嘴巴,和楚铮互相留了手机号码后,就不再搭理楚铮,径自向地下室门口走去。
心情很不错的楚某人,根本没介意蒋公瑾的这恶劣态度,更没有阻拦他,而是掏出手机给上面的顾明闯打了个‘放蒋公瑾随便溜达’的电话后,就开始琢磨着该怎么安慰林静娴了:“妈,刚才我那样说是迫不得已的,希望你别生气。”
蒋公瑾落得如此下场,感到最解气的可能就是林静娴了,现在她听到楚铮这样说后,就缩回看向地下室门口的目光,缓缓摇着头的叹了口气,低声说:“唉,楚铮,你不用自责,我现在已经全明白了……包括老爷子仙逝的消息,蒋公瑾也告诉我了。”
“嗯,这些事等我们回家再说吧,现在我得找人来拆掉你身上的炸弹。”楚铮双眼一扫,就看出林静娴腰间凸起的地方了。
要说拆炸弹,楚铮这个以前整天算计着怎么杀人的家伙,那绝对算得上是个专家了。
不过现在他可不方便亲自给丈母娘拆炸弹,因为那个炸弹所处的位置,好像不怎么方便他看,所以他才打算让梁馨来办这件事。
“先等会儿再说吧,我有件事必须现在就告诉你。在你没来之前,蒋公瑾曾经给紫烟打过电话。”林静娴摇了摇头后,走到那张小钢丝床前,拿起毛毯披在身上后,就把李金才刚出现时被蒋公瑾利用的过程,详细的说了一遍。
在林静娴说起这件事时,顾明闯和梁馨等人就来到了地下室,但看到楚铮皱着眉头的在凝神细听什么的样子,也就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站在旁边。
“楚铮,我很了解紫烟的脾气,就算我澄清被绑架这件事,但柴家的崩溃和老爷子的仙逝,她也肯定都会算在你的头上,从而和你作对。”林静娴眼里带着担心的说:“希望你能了解一个从云端跌落谷底女孩子的心情,不管做错了什么事情,希望你都能看在她以前那么爱你的份上,对她手下留情。”
“唉,”楚铮轻轻的叹了口气,扔掉手中的烟头,低声说:“妈,你放心吧,你说的这些话我都记住了。”
楚铮的话音未落,就听到地下室外面的入口,有花漫语的声音响起:“楚铮在这儿吗?”
正文_第828章 :鬼才信那一套!
因为觉得看到林静娴会不好意思,所以花漫语来到卧虎山风景小区后,并没有进地下室。
就在花漫语站在房门前等着的时候,却接到了楚天台打来的电话。
而且老楚在电话中直截了当的是说让楚铮接电话,并没有多说什么,所以花漫语只好走进屋里喊人了。
听到花漫语说老头子给自己打来电话后,楚铮赶紧的答应了一声:“我在!”
“有你的电话!”
“哦,我知道了。妈,我先出去看看。”楚铮答应了一声,将那个控制炸弹的手机交给一旁的梁馨,然后对顾明闯使了个眼色,快步走出了地下室。
楚铮走出地下室入口后,发现外面现在已经站满了警察,正从四楼往下鼓捣尸体。
“楚铮,这个电话是爸爸打来的,也该很急。”等楚铮走出来后,花漫语就将她自己的手机递给了他。
楚铮接过电话放在耳边,快步走出了一楼房们,走到窗台下后才说:“爸,我是楚铮。”
“楚铮,我现在蜀中国际机场。”楚天台那疲惫的声音在电话中尤为的苍凉:“你柴叔叔在几分钟前,刚带着柴跃然登上了飞往墨西哥的飞机,我没拦得住。”
“什么?”楚铮顿时就是一愣:“他去了墨西哥?”
楚天台沉声说:“是的。而且他在临走前曾经告诉我,云水集团就暂时托付给我了,希望我不要让柴家的心血随着柴家的崩溃而烟消云散,唉!他在走时,都没有带手机走,看来是决意不再和我联系了。好了,就这样吧。”
等楚天台扣掉电话后,楚铮马上就明白过来了:这肯定是柴紫烟的安排!她在听了蒋公瑾的话后,以为我正在追杀她妈妈,所以干脆让柴名声放弃在华夏的一切,带着堂弟赶往墨西哥。这样一来的话,除了被我‘追杀’的林静娴外,就再也没有值得她挂心的人了,那么她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派人来报复我了!
紧跟着楚铮出来的花漫语,见他脸色一变的默默放下了手机后,赶紧的走过来抓住他的手低声问:“楚铮,爸爸说什么了?”
“柴紫烟把她爸爸和柴跃然,都接到墨西哥去了。云水集团都不顾了,看来是决意要对我孤注一掷的报复了。”楚铮一脸无奈的耸耸肩,将他心中所想的这一切简单的说了一遍。
花漫语听完后,也是紧锁眉头,知道这仇是越結越深了:“楚铮,我觉得最好让柴夫人给她打个电话,这样最起码能减轻一些误会。”
“可我们根本没有她的联系方式,而爸爸说,柴名声在临走前也没有带走长用的手机……”
说到这儿,楚铮很后悔不该将柴紫烟留给他的那个手机毁掉,但接着就想起蒋公瑾可以联系到他,于是就快步走到站在门口吸烟的顾明闯身边:“明闯,你有没有看到蒋公瑾往哪个方向去了?”
……
蒋公瑾说什么也没想到,他在费尽心血绑架挟林静娴、妄图快些‘发家致富’的过程,竟然会以他自己受制于楚铮的结果而收场。
他在很沮丧很沮丧的架着那辆豪车使出卧虎山风景小区后,望着在路上来回奔驰的车辆,感到很茫然,甚至觉得刚才在地下室时,真的该引爆炸弹,与楚铮同归于尽。
也是,一个吃了毒药受到别人控制的人,和一条被拴着绳子的狗儿,有什么区别呢?
这种结果对‘胸怀大志’的蒋公瑾很难接受。
不过,他茫然归茫然,可既然暂时死不了,那就得继续活下去。
况且,只要人活着,一样可以创造某些奇迹和翻身机会的不是?
所以呢,蒋公瑾呆了片刻后,就毅然决然的驾车向自己的公司赶去,不管怎么说,在哪儿他照样是公司职员的老板,还是可以对他们吆五喝六的嘛。
蒋公瑾在驾车来到一个路口时,红灯恰好亮了起来,素质很高的他就很自然的踩下了刹车。
蒋公瑾刚把车子停下才几秒钟,一个身穿警察制服的人,就从后面那辆车上下来,快步走到他车窗前,弯腰敲了敲车窗。
虽说心情很不好,但蒋公瑾还是摇下车窗,皱着眉头的刚想问什么时,却见那个警察右手一翻,一把乌黑的手枪对准了他的脑门,声音很低却带着女人般的尖细:“别声张,要不然我就宰了你!去,去坐在副驾驶那边。”
“你、你可千万别乱来……嘛的,老子怎么总是这么倒霉呢?”在黑洞洞枪口下,蒋公瑾根本不敢有丝毫的违逆,乖乖的爬到了副驾驶上。
那个身穿警察制服的人打开车门上了车后,就将枪收了起来,目视前方声音很阴冷的说:“蒋公瑾,现在我二婶怎么样了,楚铮为什么要放你出来?”
“什么,林静娴是你、你二婶?”蒋公瑾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你是柴家的人!”
那人低低的笑了一声,那尖锐阴柔的声音让蒋公瑾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哼哼,呵呵,你给我记住,以后你只许回答我的问话,却不能问我什么,要不然我就杀了你!”
蒋公瑾不久前在面对楚铮时,有种在一望无垠大草原上碰到了饿虎的极大恐惧感,好像一动弹就会被撕成碎片。
可这个人又给了他一种什么感觉呢?
就像是一个人在半夜时从被窝里醒来,却发现枕边有条眼睛通红、冲着他土信子的眼镜蛇!
这种阴柔的恐惧感,使蒋公瑾再也不敢动一下,只知道用眼神释放自己的惧意:我很怕怕啦……
看到蒋公瑾这样后,那个人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在启动车子后再次问道:“把你所遇到的一切都告诉我。”
蒋公瑾不敢再违逆,只得老老实实的将他‘可怜’的遭遇如实说了一遍,其中就包括他是为什么要挟持林静娴的原因。
但是他却没有说出被迫服下‘大补丸’的事情,因为这可是非常丢人的一件事,是个要面子的人就会这样做的。
这时候,车子已经驶上了外环高速立交桥,那个人在听完蒋公瑾的话后,一直没有说什么,好像在考虑什么。
直到蒋公瑾向车窗外看去,想看看这是要去哪儿时,他忽然说话了:“蒋公瑾,我劝你以后都不要再打柴紫烟的主意,因为你真的配不上她。不过,我倒是很愿意帮着你去对付楚铮,而且还会带你去2012的地下城。”
蒋公瑾在说了这么多话后,心情放松了许多,最起码这时候敢撇嘴了:“呵呵,我为什么要对付楚铮?反正和他也没什么深仇大恨。至于你说要带我去地下城,虽说我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那个地方,可你觉得我敢面对柴紫烟吗?你带着我去见她,那和要我自寻死路有什么区别?”
“呵呵,你要是不去的话,现在可能就会死的。”那个人在阴阴的笑了一下后,沉默了片刻后才低声说:“我敢保证她不会杀你,而你只要听我话,我会给你很多你想得到的东西。”
蒋公瑾一楞,慢慢的明白了过味儿:“你是说……好,我答应你。”
……
凭着梁馨从交通部门监控录像中得到的线索,楚铮在冀南国际机场找到了蒋公瑾所驾驶的那辆宾利,不过却没有看到他的人。
在来时的路上,楚铮就一直拨打蒋公瑾给他留下的那个手机号码,但却被提示已经关机。
就在楚铮在停车场和候机大厅四处寻找蒋公瑾时,顾明闯、梁馨也带着十几个警察赶了过来。
但不管大家怎么找,梁馨甚至都找到机场领导后获准察看机票、登机记录,到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就在梁馨准备加派警力寻找蒋公瑾时,楚铮却制止了她:“梁馨,算了,我觉得他会给我打电话的,我们还是先赶回市区再说吧。”
楚铮既然这样说了,梁馨自然不会反对,于是大家纷纷上车调头向市区赶去。
在回市区的路上,花漫语看着坐在副驾驶上埋头吸烟的楚铮,小声问:“楚铮,我们是不是先去医院?”
楚铮在驾车寻找蒋公瑾时,花漫语已经派人把林静娴送到了中心医院。
“嗯,先去医院吧,金才也在那儿。”楚铮点了点头:“漫语,你也知道,柴紫烟将她父亲接走后这意味着什么,所以呢,在我今晚去了墨西哥之后,你一定要加强自身安全,我也会告诉明闯和胡力的。”
“这些我懂得,”花漫语顿了顿:“楚铮,虽说有商离歌陪着你去墨西哥,可我还是不放心你。要不我们还是和京华方面打个招呼吧,让爷爷他们派人和你一起去。”
楚铮笑了笑:“不用,别忘了我可肩负着到了12月21号那天拯救全人类的使命,就算是我想自杀的话,恐怕也不会如愿的。”
花漫语知道楚铮这是在安慰她,于是就小声嘀咕了一句:“鬼才信那一套!”
……
2012年4月30号早上八点过五分,一架几经转折才到达墨西哥的首都机场的航班,顺利的降落在了跑道上。
十几分钟后,戴着一副大墨镜的楚铮,背着简单的行囊,就像是和地主老财小妾私奔的马夫那样,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出了候机大厅。
在楚铮决意来墨西哥之前,已经提前告诉了在日本的商离歌,按照在中途转机的时间来算,她应该是在清晨五点多就该到达这儿。
所以他在走出候机大厅后,就一直在四处瞭望,寻找商离歌的影子。
正文_第829章 :一个您最想见到的人!
“先生,请问一下,您是来自华夏的楚铮先生吗?”
就在楚铮走出候机大厅却没有看到商离歌、正要向停车场方向走去时,有一个手里拿着小包包的女人从旁边走了过来。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亚洲女人,穿着很严谨,戴着个大大的黑框眼镜,不胖不瘦不漂亮也不丑,除了有着一副好身材外,全身上下就再也没有一点可以让楚某人眼珠子一直的亮点了,说白了就是一普通人,就像某个企业会计科内那个三十五了还没有嫁出去的老处汝一样。
既然这个女人没啥好看的地方,楚铮只是用眼角扫了两旁一眼,也没有说话只是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既然这个女人一张嘴就说出了他的名字,楚铮没必要否认什么,再说了,他还一向有着不怕女人的优点。
“我叫罗锦岚,隶属华夏国安第处,这次是得到上面的命令,前来协助楚先生的墨西哥之行。”这个自称叫罗锦岚的女人,在很干脆的低声说出自己的身份后,不等楚铮回答就转身向停车场走去:“请您跟我来,我们已经为您安排好了住处。”
看来漫语还是我这次的墨西哥之行告诉爷爷他们了,不过这样也好,能够有人帮忙总不是坏事……楚铮心里这样想着,还是没有说什么,就跟着罗锦岚走到停车场,钻进了一辆奔驰车中。
直到车子启动后,坐在后排的楚铮才放下肩膀上的背包,很随意的问道:“你在墨西哥都是做些什么工作?除了你之外还有多少人?”
罗锦岚轻轻的一打方向盘驶出机场停车场,淡淡的回答:“对不起,楚先生您所问的这些我不能回答,因为这是国家机密。”
“哦,国安的规矩是多了一些。”楚铮毫不在意的点点头,随即问道:“你们打算帮我做些什么?”
“那要看你需要我们帮你做什么了。”
“我想知道该怎么才能找到2012的组织中心。”
“对不起,这个问题我们办不到。”
楚铮有些错愕的抬起头,通过反光镜观察着罗锦岚那张古井不波的脸:“可我来墨西哥,就是为了到那儿去,你既然做不到,那能帮我做什么?总不会只是给我提供住所、枪支以及逃跑时的机票吧?”
“除此之外,我们还能帮您很多。”
“说说呢。”
“比方为您提供车辆,带您去见一个您最想见到的人。”
楚铮马上追问:“是柴紫烟吗?”
“柴紫烟是谁?”
“算了,那你说说要带我去见谁吧。”
对这个一问三不知的女人,楚铮耸耸肩也懒得和她再说什么,于是就闭上了眼,但随即接着就睁开了,因为罗锦岚说:“带您去见的那个人,叫谢妖瞳。”
……
谢妖瞳,华夏京华谢家的绝对大小姐。
此时,苍白的脸上还有数道血痕的谢妖瞳,再也没有了昔日的风骚,就这样呆呆的躺在床上。
她的左肩中了一枪,在房门被敲响时,她正在回忆刚过去不久的那场厮杀。
谢妖瞳和北宫错在离开柴紫烟后,并没有按照2012中人提供的路线撤出那片热带雨林,而是直接就钻进了雨林中。
他们都相信,如果按照2012中人‘指点’的那条路往前走的话,很可能会遇到很多防不胜防的陷阱。
别忘了这片热带雨林可是2012地下城的出入口,2012的人没有理由不在这儿加强防范的。
不过,尽管谢妖瞳和北宫错都很聪明的认识到了这一点,也没有按照人家指定的路线撤出密林,但在告辞柴紫烟后所遭遇到的危险,仍然让他们都升起一股穷途末路感。
热带雨林,根本看不出现代建筑的热带雨林。
陷阱,无处不在的陷阱。
暗箭,随时随地都会射来的暗箭,让他们的神经都绷到了一个一触即断的高度。
当然了,北宫错作为当前华夏最优秀的特种兵,肯定受过应付各种复杂环境的严酷训练,所以相比起谢妖瞳来说,那绝对要胜过百倍。
不过可惜的是,无论北宫错在这种复杂环境下做出如何正确的判断,甚至能准确的事先识破那些陷阱,但他们的行踪,却好像一直都没有脱离敌人的掌握,只要他们一接近雨林边缘,肯定会有几杆安装了消音器的狙击步枪等着他们,逼迫他们不得不再次退回森林深处。
只要他们一退后,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狙击手,就会停止射击,也不会追赶,而是将他们交给在密林中的同伴。
休说北宫错和谢妖瞳都是那种聪明绝顶的人了,就算是个笨蛋恐怕这时候也察觉到了敌人的用意:人家要将他们生擒活捉,要不然凭着那么多带有红外夜视仪瞄准镜的狙击手,就算他们的反应速度再快,但总不能总是打不中他们吧?
在察觉到敌人这个用心后,北宫错和谢妖瞳都很无奈,唯有死命的与密林中的敌人周旋。
俗话说,虎猛架不住狼多,男人再壮在床上也不是女人的对手。
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特殊丛林环境中,北宫错和谢妖瞳要想在至少几百个有枪敌人的包围下突出密林,那绝对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如果人家不是想将他们生擒活捉,他们不可能支撑到十几个小时,
就在谢妖瞳感到筋疲力尽,但仍然没有离开密林一步、她真的完全绝望时,敌人的骚扰式进攻却停止了,继而变成了围而不打: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呆在密林中,我们就不会动手,这样的话,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说……
围点打援。
在试着又向外冲了两次失败后,北宫错和谢妖瞳都想到了三十六计中的这一计,顿时就明白了柴紫烟这样安排的‘苦心’:她这是在得知了某种消息后,改变了要将他们生擒活捉的战略,继而将他们当作了鱼饵,籍此来钓到某条大鱼。
那么,那条让柴紫烟渴望钓到的大鱼会是谁呢?
北宫错和谢妖瞳根本没有费脑筋,马上就同时想到了一个人的名字:楚铮。
柴紫烟这样做,就是要‘勾引’楚铮的到来。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北宫错马上就做出了一个冒险的举动:让谢妖瞳一个人不顾一切的向外冲,他敢拿生命来保证,那些藏在暗中的狙击手们,绝不会真的会将她射杀。别看人家不愿意让他们两个人一起冲出去,但不会介意放走一个人去报信。
当谢妖瞳也明白了这一点后,并没有和北宫错谦让‘兄弟,你先撤,姐姐我在这儿坚持着!’,因为她明白北宫错绝不会同意让她一个人留在密林中,所以在狠狠的咬了一下牙后,就没有半点犹豫的向密林外冲去。
正如北宫错所料的那样,谢妖瞳突然不再注重隐藏的就像个‘活靶子’似的往外冲时,那些狙击手真的没有向以往那样用子弹封锁她前进的道路,而是在她左肩后面轻轻的‘种’了一颗子弹后,就任由她跑路了。
为了方便谢妖瞳的跑路,‘好心’的柴大教主还吩咐人给她在外面准备了一辆现代小跑,并在里面留下了一张地图,其中华夏驻墨西哥首都大使馆的坐标方位,被明确的标了出来。
谢妖瞳尽管知道这一切都是柴紫烟的安排,但她在受伤下却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按照人家的意思去做,因为北宫错还被困在密林中……
帮帮帮,就在谢妖瞳想到这儿的时候,房门被敲响。
她那双昔日灵动、现在呆滞的双眼,在活动了一下后才低声说道:“请进。”
门开了,当先进来的那个替谢妖瞳疗伤的罗锦岚,她在走进来后,用非常公式化的口吻问道:“谢小姐,你感觉好些了吧?”
“好、好多……”谢妖瞳刚说到这儿,就看到一个男人出现在了门口,马上,她就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泪水就决堤般的倾泻出来。
“她在驾车来到大使馆的时候,左肩就已经中枪了,枪口很深,但弹头已经取出来了。好了,你们聊,我就在隔壁房间,有事叫我。”罗锦岚这时候扭头和走进来的楚铮说了一句,然后转身走了出气,顺手替他们将房门关上了。
看着脸上被树枝划出一道道血痕的谢妖瞳,楚铮慢慢的放下了肩膀上的背包,走到床前坐在床沿上,抬手轻轻摸索着她的那泪水不停淌过的脸庞,低声说:“妖瞳,别哭了。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根本不顾左肩有伤口存在,谢妖瞳猛地翻身坐起,右手搂住楚铮的脖子,哭声更加的大了起来。
自己的女人,被曾经是自己的女人伤成这样,楚铮委实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滋味,只能用手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拍打着。
“楚铮,我以为这辈子都再也看不到你了……真的。”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将楚铮胸前的衣服都湿透了后,谢妖瞳才抬起右手,摸着他的鼻子嘴巴,哽咽着说:“我一点也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和北宫错为柴紫烟做了那么多,可她却狠心的将我投入了水牢。”
“这一切都怪我,都怪我不冷静,遇事太冲动,所以才让她变得这样丧心病狂。”楚某人首先很愧疚很愧疚的做了一番自我批评,随即眼神有些迷茫的问:“妖瞳,你信不信我们人活着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换句话说,我们该做什么、又将得到什么样的下场,可能是早就定下的了,这,可能就是命运了吧?”
正文_第830章 :难道这就是我们两个人的命运?!
什么是命运?
命运,是指生命的经历。
命指生命,运即经验历程。
宿命论者相信命运不可以改写,因为人不可窥探预知命运,命运存在任何的角落上,只是无法接触。
命运,也许只是个人的主观意识观念,可华夏民间却认为:命运早由天(神)注定、但是可以用术数及占卜等方术来预测命运。
于是,围绕这个问题,风水、术数、巫术就慢慢的形成,这些人相信依靠这些就可以改变命运。
而以传统、科学的机械论来解释,却是认为命运在宇宙初始时因已确定,而相应的果自然就限定了。
比如掷出一个骰子,虽然它还没有落地,但是结果实际上已经由出手那一瞬间的速度、角度、风速、温度、湿度等等外部因素所决定了。
无论是骰子、星体的运行,还是人类的思想感情,莫不受各种物理规律、化学规律的制约。
这一切都源于宇宙形成之初的初始条件,因此人的命运实际上也是确定的……
说了这么多,总之就概括了两个观点:在科学的角度上来看,命运是不可改变的。可在华夏民间文化信仰中,却可以依仗某些‘泄露的天机’,来改变某个人的命运。
命运,到底能否被改变?华夏民间的文化信仰能否战胜科学?
谢妖瞳不知道,也不屑去知道,她只是在楚铮问起这个问题时,停止了哭泣,在吸了一下鼻子后,才回答:“命运到底能不能被改变,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按照我们从小所接受的教育来看,发生在你和柴紫烟身上的这一切,根本无法用科学解释,可它却偏偏存在……楚铮,你告诉我,在柴紫烟刚失踪的那些天中,你是不是真的可以听到她在叫你的名字?”
“我以为那是幻觉,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听谢妖瞳这样问后,楚铮才确信他那时候听到柴紫烟的声音,的确是真的,就有些发呆:“是啊,我们从小就被教育不能相信迷信,可这些奇异的现象又该怎么解释呢?”
……
作为世界上四大文明古国华夏来说,几千年的历史肯定形成了她自己独特的文化。
在这儿简单的举个例子,就拿华夏远古神话中的那些大神们说说吧。
不食人间烟火,没有平凡人的情yu---这就是华夏上古神话中,那些主要大神们神格的重要特征。
诸如伏羲、女娲、炎帝、黄帝、颛顼、帝喾、尧、舜、禹等等,都是崇高和圣洁的。他们不苟言笑,从不戏谑人类,更不会嫉妒和残害人类。在个人的私生活上,他们从来都是十分规矩和检点的,十分注重小节、注重品行和德操的修养,并且尊贤重能。几乎每一位神王都没有‘红杏出墙’或‘乱播爱情种子’的现象。在他们的身上,只有神圣的光环、纯洁的品性和高尚的情操。
相反,在古希腊神话中,我们所看到的大大小小的天神都是世俗的,是满身人间烟火味的形象:众神之王宙斯狂放不羁,拈花惹草,在神界与人间留下了一大串风流债,更严重的是他任意行事,不讲原则,充满嫉妒和个人爱好。神后赫拉,本是众神的表率和人间的神母,但她却经常为嫉妒和仇恨而迷失了本性,做出一些残酷和无神格的蠢事来,没有丝毫让人类敬重的地方。
而那个耶稣,那个被连自己国家都保不住的犹太人所创造出来的耶稣,更是很苦逼的说……
华夏的这些大神们品行这样端庄,而华夏更是自古就有‘傲世神州’和‘中央之国’的别称,按说他们该是全世界都顶礼膜拜的对象,可为什么华夏本国的绝大多数、尤其是那些八零后的人群,只要是个有宗教信仰的,却为什么对没有国家的犹太人创建出的‘耶稣上帝’、以及宙斯等人熟悉,却很少有人知道颛顼、帝喾是哪位呢?
这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让现代这些龙的传人忘记了自己祖上的‘神’,继而崇拜舶来品的‘耶稣上帝、宙斯’呢?
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华夏在上世纪的那场十年浩劫中,随着扫除封建迷信、破四旧等大规模活动,失去了很多很多华夏自己的传统文化,让八零后的孩子看到个算命的、看风水的、跳大神的,就煞有其事的指责这是在搞什么封建迷信活动,甚至连孔夫子提倡的‘礼义廉耻’都遭到了白眼。
殊不知,那才是我们自己老祖宗传下来的华夏文化!
而在宝岛,这些文化却得到了完美的保存,并试图传承下去、去影响世界。
不信,请大家百度一下,看看最有名的风水大师是不是都在宝岛以及HongKong?
在这儿,谁要是说‘风水’也是封建迷信的话,可以问问自己的长辈。
那个十年,是华夏五千年历史文化遭到浩劫的十年,其影响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消除,比秦始皇‘焚书坑儒’还要让人心痛万分,因为它让现代的华夏人失去了自己的信仰,彻底沦丧为‘上帝’们的奴隶!
这从现在连商场打出‘顾客是上帝’就可以看出。
可上帝,是我们华夏人的上帝吗?主耶稣,是我们华夏人的主吗?
这都是些狗屁舶来品而已!
没有自己文化的民族,注定只能跟在别人的ρi股后面吃味而已!
因为现在大家所熟悉的那些‘神’包括佛祖释迦牟尼,他们都不是华夏人!
华夏人自己的神,在那个十年浩劫中,已然魂飞、魄散。
情绪有些激动,跑题了,大家别怪,谁要是非得给兄弟戴一顶‘宣扬封建迷信’的大帽子,那也由得他们。
谁要是不信的话,可以上网百度一下唐代李淳风所著的《推背图》,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华夏文化了,书归正传!
正因为楚铮等人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真正的华夏文化精髓,所以他们无法理解世上那些用科学无法解释的异事,继而迷茫。
确定楚铮真的听到柴紫烟的声音后,谢妖瞳苦笑一声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躺在床上喃喃的说:“你知道吗?2012中的二长老曾经和我们说过,你和柴紫烟两个人之间有一个普通人无法想像的平行世界。而且他还说,不管你们俩人中哪一个出现什么意外,另外一个都不会活在世上。我本心是不信的,可你既然说能够听得到她的喊声,那么这事十有七八是真的了。”
本来还挺镇定的楚某人,在听到谢妖瞳这样说后,顿时大惊:“啥?不会吧?如果这样一来的话,那她要是想我死的话,岂不是找把刀子割断她自己的咽喉,那我也得跟着一命呜呼了?我草,我身体这样强壮,她弱的和个小鸡似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老子岂不是亏大了!”
谢妖瞳一呆:“不会吧,你的想法和我所想的一点都不同。你知道可能有这个结果后,首先的反应就是害怕。而我呢,却是开心。”
马上,楚某人就夸张的瞪大眼睛说:“哇靠,不会吧,你为什么开心?你不会是在心里盼着你亲亲小情人被一个女人拖着下地狱……哦,错了,地狱是西方鬼子的说法,我们应该说是见阎王。”
楚铮虽说表面这样做作,但他心中却开始发毛: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老子真有可能会和那个变态妞同年同月同日死!难道说,这、这就是我们两个人的宿命?
谢妖瞳知道楚铮这样故作夸张就是为了惹她开心,于是就‘如君所愿’的笑了笑,说出了他肯定知道的理由:“如果你们两个人真如二长老所说的的那样,那么就算是柴紫烟为你设下了陷阱、抓住你,她也不敢把你杀了的,因为她肯定不愿意去死的。”
楚铮淡淡的笑了笑:“呵呵,那可不一定,女人都是一些无法琢磨的动物……咳,不包括你在内。”
“如果不包括我在内的话,那我还是女人么?呵呵,楚铮,我在离开2012地下城入口时,曾经用口红做了标记。”谢妖瞳说着,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支口红,苦笑着说:“当时我还担心会被2012的人发现,不过现在我已经了,他们就算是发现了也不会抹去的,因为他们盼着你去自投罗网呢。”
“柴紫烟把北宫错困在热带雨林中围而不杀,这就是个鱼饵,而我就是那条她现在做梦都想红烧、糖醋吃了的鱼,她自然不会傻到将你做出的标记抹在去。因为2012地下城,才是真正的渔网。不过,我这条鱼也许会把她这张网给撞破,别担心。”
楚铮接过口红,打开在鼻子下面嗅了一下,随即放在一旁,俯头在谢妖瞳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低声说:“妖瞳,我知道北宫错还在哪儿等着我,所以我不能在这儿多陪你了。但我却保证,等我回来后,你只要原意,随时都可以和我在一起的。”
楚铮在来时的路上时,罗锦岚就将谢妖瞳来到大使馆后说出的那些情报告诉了他,所以他才知道北宫错还在密林中苦苦的挣扎。
“去吧,我会在这儿等你的,记得一定要小心些。”谢妖瞳柔柔一笑的样子,哪儿还有当初在冀南大明湖畔初见楚铮的跋扈?完全就是一华夏‘床头’文化中的贤妻样子嘛。
可粗心大意的楚铮,只知道哄谢姐姐开心成功后,却没有在弯起右手手指、对她做了个‘再见’的手势转身时,看到她眉梢眼角流露出的淡淡哀伤。
那是一种‘从此诀别’的哀伤,他没有看到。
正文_第831章 :你们就是些活动枪靶子!
望着楚铮的背影,谢妖瞳嘴唇微微的开启张合了几下,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因为她不想让她爱的男人分神,所以只能用柔柔的、肉麻的眼神看着楚铮向门口走去的背影,心中在呐喊:楚铮,也许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了,不管你能不能从哪儿安全回来,我都不会再见你了,因为我不想让你看到我以后‘冰河时代’毒发时的样子!宝贝,下辈子再见吧……
就在谢妖瞳眼泪即将再次淌出来时,那个快走到门口的家伙,却忽然停住脚步,转过了身来。
赶紧的,将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硬硬的憋回去后,谢妖瞳对弯腰拎起背包的楚某人强笑着呶了一下嘴巴,做了个飞吻的样子。
“唉,迷死人不偿命的小狐狸精,明明心中已经充满了绝望,但还偏偏做出这样让俺脸红的样子。罢了,看在咱们有着‘深入’关系的份上,我也不忍心逗你玩了。”楚某人絮絮叨叨的说着,从背包中掏出一个盒子,取出一个黑漆漆、散发着麝香气息的药丸,重新走回床边,端起床头厨上的水杯,用命令式的口气说:“快,吃了它。”
望着那个黑色的药丸,心里寻思楚铮要做什么的谢妖瞳,下意识的问道:“这是什么?”
将药丸放在谢妖瞳的唇边,楚铮一本正经的说:“这是毒药,只要你吃了后,从此不管是做人还是做鬼,你都只能属于我,你敢不敢吃?”
“我本来就是你的人了,还有什么怕你的哟?”谢妖瞳张开小嘴,将药丸和楚铮的两根手指都含进嘴里,轻轻的吸允了几下后,就吐出了他的手指,还没有说什么呢,就听这个挨千刀的说:“咳,刚才撒尿时没有找到水管……”
顿时,谢妖瞳马上就是一呆,刚想做出某种下意识的条件反射动作,却见这厮得意的哈哈笑了两声说:“哈哈,我用这个办法恶心过一次别人了,没想到你也上当了,哈!好啦,不和你开这种低级趣味玩笑啦,快把药丸吃了,我得抓紧走了。”
“你、你真讨厌!”谢妖瞳低低的说了一句后,乖乖的将药丸嚼碎,又乖乖的喝了两口水,然后就皱起了眉头,因为这药丸的滋味苦苦的、涩涩的,委实的不如西瓜苹果橘子的好吃。
“这是冰河时代的解药。”虽说明知道这是在大使馆中,应该不会有什么窃听器之类的东西,但为了保险起见,楚铮还是伏在谢妖瞳耳边压低声音说:“只要吃上这么一粒,你所中的毒就彻底的解开了。至于我是怎么得到解药配方的,以后会和你说清楚的,可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这可是关系到兄弟我身家性命的大事儿!”
如果现在要是有人问谢妖瞳:你这一辈子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她会告人家:首先就是彻底摆脱‘冰河时代’的羁绊,其次就是找个向风中的阳光那样的男人当老公,和他好好过日子生孩子做嗳爱……
现在,当她听到楚铮郑重其事的告诉她这些后,不信之后的巨大惊喜,使她刚想抬起头来说什么,却见那个家伙将被她吸允过的食指竖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无声的说道:“我不会骗你,要是再骗你的话,让我小鸡鸡硬不起来!”
马上,谢妖瞳就无声的回答:“我宁愿你骗我,那样你再次见到我时,就会老实很多啦。”
“口是心非的女人。”楚某人一脸鄙夷表情的说完这句话后,就从背包中掏出几粒药丸,然后将背包放在谢妖瞳的床里面,抬手拍了拍她丰满的ρi股后,就一脸贼兮兮表情的走了出去。
只要谢妖瞳不说出这些药丸是做什么用的,相信没有人知道这玩意可以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谢妖瞳会说出给别人听吗……天好像还没有塌下来。
楚铮走出谢妖瞳的房间后,刚想直接奔电梯而去,可在经过隔壁那个房门时,却忽然停住脚步,很有礼貌的敲了敲房门。
罗锦岚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进来吧,门没锁。”
楚铮推门走了进去,当他反手关上门转身刚想说什么时,却见坐在一张办公桌后面的罗锦岚,正用一种好像很厌恶的眼神看着他,于是就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有些奇怪的问:“怎么,看你一脸的不高兴,是不是不欢迎我来你办公室?”
“不是。”罗锦岚摇摇头,随即很诚实的解释道:“楚先生,据我所知我们还有人被困在那片热带雨林中,要不是奉命等待你的到来的话,相信国安局的同志们早就赶去救他了,根本不可能在这儿等着你和谢小姐……”
楚铮摆手打断罗锦岚的话,走到沙发前一ρi股坐在上面,淡淡的说:“哦,我知道我你想说什么了,你这是在埋怨我为了和谢妖瞳叙旧、而不顾北宫错的安危。”
罗锦岚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堆满了一个大大的‘是’字。
说实话,已经在墨西哥工作了四年之久的罗锦岚,在接到华夏国内相关领导的命令后,心中就深不以为然:北宫错正在苦苦等待有人去接应,为什么却非得等着一个叫‘楚铮’的家伙来了后才能行动?难道这个人比龙腾八月、比在墨西哥的数十名特工还要厉害?
在没有看到楚铮的传真照片之前,罗锦岚心中还抱着这厮是个‘一晃膀子就霸王之气四射的超级猛男’的希望,可当看到后,尤其是看到他的真人原来就一很装逼(楚某人近期没有休息好,所以看上去很憔悴,带着一股子和他年龄不相符的沧桑感,于是就被罗锦岚认为这是刻意的装逼。)的样子后就失望了,甚至都不愿意搭理他了:这样的人去酒吧按摩房的去伺候小富婆还可以,可现在上面却指望他去救人,唉!
不过,既然上面一再强调等楚铮来了后,由他全权领导华夏在墨西哥的秘密小组,罗锦岚就算是再不满,可也只好照办。
在楚铮去见谢妖瞳时,身为华夏国安处特工小头儿的罗锦岚(在墨西哥公开身份是某个武官的媳妇儿),就给在墨西哥城西郊外等候的属下,下达了‘只要楚铮一出来,行动就正式开始’的命令。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装逼的小白脸子,竟然和那个躺在床上的美女姐姐,躲在房间里大诉相思之苦达半个多小时之久!
楚某人的不作为行为,真真的让本来对他就不信任的罗锦岚心烦了,要不是碍于上面的命令,她早就带着手下弟兄们杀往墨西哥城西130公里外的那片热带雨林了,根本不可能会坐在这儿干等。
在看到谢妖瞳安然无恙后,楚铮的心情还算是不错的,所以也没有介意罗锦岚对他扳着一张苦瓜脸,只是不顾她那越来越厌烦的眼神,径自掏出一颗烟,点上吸了一口后才说:“你是不是觉得,如果没有我的话,你可能早就把北宫错从热带雨林中接应出来了?”
罗锦岚没有说‘是’,只是变向的回答:“我只能遵守上面的任务。”
“呵呵,”淡淡的笑了一声后,听出罗锦岚话中意思的楚铮,从沙发上站起来懒洋洋的晃了下脑袋,斜着眼的问:“你觉得你们比北宫错还要厉害吗?在来时的路上你也告诉我了,在那片热带雨林中很可能有着上百个藏在暗中的狙击手。如果你就这样带着人浩浩荡荡杀去的话,我敢保证,人家绝不会对你们像对北宫错那样的手下留情。你们在人家的枪口下,就是一群活动的靶子而已……你别瞪眼好不好?我说的都是实情,要不然凭着北宫错的本事,绝不会在了无牵挂一个人的时候,还被困在那儿无计可施了。”
要不是看在楚某人是上面一再强调要尊重、保护的对象,罗锦岚恐怕早就啪的一拍桌子的站起来,左手掐腰右手指着他鼻子的让他滚蛋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深吸了好几口气后,才尽量用淡淡的声音说:“嚯嚯,那依着楚先生的意思,我们这些‘活动枪靶子’该怎么做?”
楚铮也没有给罗锦岚留面子,直截了当的说:“你们的任务就是将我送到那片热带雨林前,然后老老实实的在外面等着,等着随时接应出来的北宫错。”
罗锦岚目光一凝,嘴角带着讥诮的问:“哦,这么说来的话,你是要一个人去了?”
“也许是两个人,但绝不是你。”楚铮说完,抬手揉了揉鼻子问:“罗女士,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我可以按照你所说的去做,因为上面吩咐由你来全权指挥这次的营救行动。但你最好在出发前最好写下一张为什么这样做的凭证,以免你死了后上面会怪罪于我们。”
楚铮摇摇脑袋:“不用写,因为我绝对不会死的。”
“这么肯定?呵呵,看你这样说,会让我以为你和2012的大头目是好朋友。不过我估计人家不一定认识一个自以为是的人。”罗锦岚说着,慢慢的摘下了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然后抬手开始解黑西装的纽扣。
“其实你现在的样子要比戴眼镜好看许多,但没必要用脱衣服显露身材的方式来证明你比我看到的还要有魅力吧?”
对罗锦岚的挖苦,楚铮毫不介意,而是对她就这样面对他这个‘年轻的、英俊的、很有男人味儿’的帅哥时脱衣服而不解。
正文_第832章 :什么才是真正的救人如救火!
“我有没有魅力,我比你更加清楚。”
也许是工作原因,罗锦岚几乎完全忘记了什么叫脸红,所以她在楚铮对她反唇相讥时,脸色不变的弯了一下嘴角,也懒得解释什么,而是把脱下的西装顺手挂在了椅背上,露出了一身草绿色的作训服。
原来人家这是为了行动方便,我还以为她对我想入非非……在罗锦岚快速的检查了一下藏在身上的装备时,楚铮很没趣的干笑了两声,然后转身走出了屋子。
在罗锦岚的带领下,楚铮从大使馆后面花园的小门走出了大使馆。
大使馆后面,是一根不算宽阔的巷子,巷子里面停着一辆很具有墨西哥特色的吉普车。
罗锦岚走出小门后,快速的向两旁扫视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人士后,这才打开车门快步上了车。
从她没有关上车门的行为来看,楚铮知道她这是在无声的暗示自己上车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于是就走过去对副驾驶座位虚点了一下说:“我来开车,你只要在旁边给我指路就可以了。”
罗锦岚也没有说什么,很干脆的按照楚铮的意思坐在了副驾驶座位上。
当楚铮驾驶着吉普车慢慢的驶出小巷,沿着路边向墨西哥城的西方驶去时,他和罗锦岚同时掏出了手机。
你要不是总扳着一张苦瓜脸的话,我肯定会说‘咱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唉,可惜……楚铮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单手握着方向盘,找到商离歌的手机号,和也找到需要号码的罗锦岚一起拨了出去。
手机那边只响起了一声短促的‘嘟’声,楚铮和罗锦岚就同时开口说话了。
楚铮说:“你在哪儿?我现在正向墨西哥城的路上。”
罗锦岚却只是很简单的说了一句,就扣掉了电话:“婚礼已经开始,各位来宾迅速前往西郊123公里处集合,完毕!”
婚礼?嚓,开什么玩笑,你这么不漂亮!国安的人就知道搞这些浪漫的东东来掩饰见不得光的行为……楚某人在听到罗锦岚的行动暗号后,心中晒笑了一下的同时,听到了商离歌那‘只要不是在床上或者俩人相吻’时就总是冷淡的声音:“依你现在的驾车速度,将会在一分三十七秒钟后抵达一个十字路口,恰好是红灯。”
楚铮还没有再说什么,手机中就传来了嘟嘟的忙音,这不禁让他在苦笑后,忽然恶趣味的想:九儿姐总是改不了将时间精确到秒的习惯,不知道她能不能计算出我和她那个啥时,啥时候到高chao?嗯,有空还真得问问她。
见楚铮在扣掉电话后,还是将车子始终保持在时速三十公里的样子,罗锦岚皱着眉头问:“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救人如救火’这句话吗?”
“我也恨不得Сhā翅飞过去,可你也总该听说过‘欲速而不达’这句话吧?不过你放心,最多再让你等一分多钟,你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救人如救火的速度了。”楚某人左手探出车窗,弹了一下烟灰,犹自慢吞吞的向前走。
罗锦岚愣了一下,马上就明白过楚铮话中的意思:“你是说,还有人要参加这次的婚礼?”
楚铮斜了罗锦岚一眼:“麻烦你别总是说‘婚礼啊婚礼啊’的好不好?这么丧情绪(冀南方言,就是破坏好心情的意思)。这辆车可是你准备的,难道你怕有人会在其中安装窃听器之类的?”
楚铮为什么要说‘丧情绪’啊?自然是暗中埋汰罗锦岚不符合他心中的新娘样子了,她在稍微愣了一下后,马上就将一张本来就沉着的脸拉的更长:“楚铮,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你自己……”
“嗨嗨,我不是你所想像的那个意思。”楚某人根本不给她反唇相讥的机会,径自说道:“刚才我在大使馆中时已经告诉你了,我也许会和别人一起去热带雨林,但绝不会是你们国安的人。现在,那个人即将在几十秒钟后出现。”
罗锦岚听楚铮这样说后,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些,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咳,”楚铮咳嗽了一声,眼睛看着右前方再次说道:“和你商量个事情。”
“说。”
“麻烦你自己爬到后面去好不好?我想仔细看看她那张脸,因为我很久没看到她了。”
“你……哼!”饶是罗锦岚受过专门的训练,早就练就了一副‘泰山崩于眼前而不行于色’的本事,可在楚某人说出这句话后,还是下意识的攥了一下拳头,但随即却只是冷哼一声,右手一掰驾驶座的机括,放低座椅直接抬起双腿一个后翻,灵敏的翻到了后面的座位上。
“啧啧,不错,腰肢够软的,看来你没有生过孩子,这次任务后,可以考虑着要个小宝宝。”楚某人胡说八道间,将车子停在了路边,这时候前面路口上方的黄灯恰好变成了红灯。
我真纳闷,为什么上面会这样看重这样一个油嘴滑舌的家伙……就在罗锦岚咬着牙的刚想说什么时,右边的车门被打开(墨西哥也是靠右走的),一个穿着黑色衣服、大热天还戴着帽子的人快速的上了车子,然后根本不看她一眼的,就伸出一双莹白如玉的手搂住了楚铮的脖子,声音里带着哽咽:“楚、楚铮,能够见到你……”
这人是谁啊……就在罗锦岚一楞时,却见楚铮松开方向盘,将那个戴着帽子的人一把搂在了怀里,闭着眼的用下巴抵在那个人的头顶,低声说:“九儿姐,我这不是没事了?你是不是知道我在萌芽岛的事儿了?唉,等我见到漫语后非得狠狠的揍她ρi股,那时候我嘱咐她不许告诉你的,可她还是这样做了,这不是故意让你担心么?”
伏在楚铮怀中的那个人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身子轻轻抖动了几下后,才挣开他的怀抱,坐直了身子:“还有七秒钟,绿灯就亮了。”
完全是下意识的,罗锦岚在还没有想到这人是男是女这个问题时,心里开始默读:七、六、五……
对商离歌这个做什么事都精准预断时间的‘职业习惯’,楚铮很无语的笑了笑,随即在罗锦岚默读到‘一’时,启动了车子,这时候绿灯一下子亮了起来。
如果不是听花漫语说过楚铮差点永远呆在萌芽岛海域、又被柴紫烟‘叫魂’而折腾的差点精神错乱,依着商离歌的性格,绝不会在守着第三者时,主动的对他‘投怀送抱’。
楚铮在通过路口后,就用右手攥住了商离歌的左手,然后脚下一踩油门回头对有些发愣的罗锦岚笑笑说:“这就是要和我一起进热带雨林的同伴,她叫商离歌,也是我老婆。”
听到楚铮在别人面前这样介绍自己后,九儿姐是心花怒放,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容颜在常人眼中是那样的‘惊世骇俗’,随即回头对罗锦岚罕见的笑着打了个招呼,一脸甜蜜的说:“嗨,我叫商离歌,是楚铮的情人!”
既惊诧于商离歌的相貌,也被她自称是楚铮情人却不没丝毫的害羞感而好奇的罗锦岚,在楞了片刻后这才想起来和人家打招呼:“呵呵,你好,我叫罗锦岚,是……”
罗锦岚在说到这个‘是’字的时候,猛地看到车子飞速的撞向前面的一辆大巴车,而楚铮却仍然用右手握着商离歌的左手含情脉脉的看着她,于是就下意识的大张着嘴巴完全忘记了该出声提醒他:快要撞车了啊,大爷!
就像是脑门上也长着眼睛那样,楚铮在吉普车即将顶到大巴车的后尾时,猛地一甩方向盘,这时候时速已经到达九十迈的车子,攸地一甩后尾,在间不容发间擦着大巴车的后尾超越了过去。
在接下来的路程中,罗锦岚总算是明白先前楚铮为什么会说‘什么才是真正的救人如救火的速度’了,因为这辆在墨西哥很普通的吉普车,竟然被他当作F1赛车来开,让那些追逐着吉普车的墨西哥警察,只能望着车ρi股大骂……
49分26秒钟后,一路上都没有耽误和商离歌‘互诉相思之苦’的楚铮,将车子停在了罗锦岚指定的123公里处。
能够在华夏国安当一个小头目,这就说明罗锦岚本身必须得具备一个优秀特工的素质,可在楚铮将车子嘎崩一声的停下后,她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急吼吼的推开车门,蹲在车边大吐起来,将那些对某男的不满,都用这种方式发泄出来:我草,孙子啊,你知道你是在什么道路上放到这个车速的吗?你就算是炫耀你的驾车技术,也没必要折腾我吧?呕……
就像是瞎子那样,楚铮在下车后根本没有去慰问人家孩子,只是在绕过车头后,点上一颗烟和商离歌并肩站在那儿,遥望着七八公里外的热带雨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北宫错之所以被人家困在雨林中,最大的可能就是在这片雨林中按有监控摄像头。要不然凭着他的本事,那些人就算是再人数众多,也根本困不住他一个人的。”
商离歌抱着膀子,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几根钻出帽子的雪白发丝掠过她紧抿着的嘴角时,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有十几个人从路旁的树林后面走了出来,他们就是这次协助楚铮营救北宫错行动的华夏国安小组成员。
正文_第833章 :真正的一边倒的虐杀!
从谢妖瞳那儿得到北宫错被困的消息后,罗锦岚在第一时间就用暗语向国内汇报了。
当然,上面的答复肯定是让距离墨西哥城最近的所有特工人员,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赶来,随时参与对北宫错的营救行动。
而这些人,就是得到命令后第一时间赶来的第一批华夏秘密特工。
“她这次引我来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把我生擒活捉,所以就算我大摇大摆的进去,那些狙击手也不会对我开枪的。”
楚铮看着那些走到罗锦岚身边的人,却一直在和商离歌说话:“所以呢,我不用忌惮什么,这样就方便你把握好角度的随我进去。等我们进去后,我们先尽快的搜索出距离我们最近的摄像头、并破坏掉,然后引出那些狙击手,能杀几个,就杀几个,先把北宫错救出来再说。”
“好的,我明白。”商离歌点点头,从肋下掏出两把手枪,速度很快的检查了一下,然后问道:“他们呢?”
“他们?”楚铮看着擦着嘴角走过来的罗锦岚,笑了笑说:“既然是国安的人,总该有点真本事吧?他们只要能够帮我们把那些狙击手、北宫错都吸引到我们对面的树林中,就算他们完成任务了。”
很不情愿将早餐吐出来的罗锦岚,这时候脚下有点轻浮的走到楚铮面前,咽了口吐沫说:“还有十几里路,就是谢妖瞳逃出来的热带雨林了,我们该怎么行动?”
“很简单,让你的人都把藏好的车子开出来,开到那片热带雨林前面几百米处,然后你们都藏在车门后面大声呼叫北宫错的名字,吸引雨林中那些狙击手的注意力、等着随时接应北宫错离开这儿就可以了。”楚铮将手中的烟头弹了出去,继续说道:“哦,对了,在行动之前,你们最好给我们找两身相同的衣服来就可以了。实在没有的话,你们自己脱下来。”
“就这样简单?”尽管楚铮在来之前就曾经说过不让国安的人参与这次‘婚礼行动’了,可罗锦岚此时听到他再次这样说后,还是在愣了一下后问道:“你真的不需要我们进去?”
楚铮点点头:“作为一个优秀的国安特工,服从上司的命令这一点应该要不折不扣的进行吧?”
罗锦岚用像是看外星人、更像是看一个死人那样的眼神望着楚铮,缓缓的点了点头:“OK。”
楚铮马上说道:“我希望能够听到你对我说‘是’,而不是鬼子们惯用的‘OK’,希望你能理解我这番深爱祖国的感情。”
“我、我幸亏刚才把所有吃过的东西都吐出来了!”罗锦岚低低的说了一声,然后转身一摆手:“把车子都开到路上来,再给这位先生找两套一样的衣服!”
工夫不大,那些人就从路旁的树林中开出了三辆越野车,停在吉普车后面,有人递过了两身迷彩服。
等楚铮和商离歌干脆利索的换上那身衣服后,罗锦岚才转过身:“还有什么吩咐?”
沉吟了一下,楚铮说:“有。你以后能不能别戴眼镜,那样子太古板,我看着不舒服。”
……
十几分钟后,三辆越野车就跟在楚铮驾驶的吉普车后面,慢腾腾的停在了墨西哥城郊区最大的‘胡萨尔’热带雨林前几百米处。
楚铮停住车子,伸出左手做了个‘开始’的手势,然后就跳下了车子。
根据事先说好的,罗锦岚在看到楚铮下达这个命令后,马上就跳下车藏在车门后面,双手合拢的放在嘴边,与十几个手下一起鼓起腮帮子,冲着几百米远处的雨林大声喊了起来:“北宫错,北宫错!”
十几个人在齐声呼喊一个人的名字时,效果还是可以顶的上华夏乡下卖豆腐大嫂使用的小喇叭的,顺风传出老远。
在罗锦岚等人自我感觉很‘窝囊’的大喊北宫错时,商离歌就一直在用望远镜密切观察着雨林中的动静。
都喊了三分钟了,怎么还不让停?这个家伙不会以为人家听到我们在呼喊北宫错就让他安然撤出来吧……感觉腮帮子都酸了的罗锦岚,很无奈的大喊着北宫错的名字,向停在左前方的吉普车望去,然后她就下意识的停止了呼喊。
因为她看到:几秒钟前还站在车门前的楚铮,现在忽然的、好像随着她喊叫的声音就这样飘忽忽的向前‘飘’去!
鬼魅!
看到楚铮这样奔跑的速度后,让罗锦岚先想到了‘鬼魅’,紧接着大脑中才恢复了正常:他奔跑的速度怎么可以这样快!
就在罗锦岚等人看到楚铮用这样快的速度向前蹿去而感到震惊时,随即就发现了更为诡异的一幕:楚铮的身子怎么好像比刚才时变的臃肿了一点……慢点,慢点,不是臃肿,是因为他身后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在用同样的速度紧跟着他奔跑时,无论是抬腿还是沉肩,都与前面的楚铮保持着相同的动作,不管是从后面看还是从前面看,甚至从一旁看,看上去都只能像是一个人!
狼狈!
看到这两个人在鬼魅般向前飘动时仍然能做出如此一致的动作,罗锦岚马上看想到了这个词。
在动物世界中,只有狼和狈在打猎时,才能‘双害合一’,由狼背着狈、并且不会影响其行动……迄今为止,它们仍然是动物世界中配合最为完美的组合,可现在,罗锦岚却看到了两个人类竟然也做出了这种完美的配合。
顿时,罗锦岚对楚铮所有的负面看法,都随着他们S形向前飘忽前进的方式,从而烟消云散,只是发自内心的喃喃道:“他们两个人怎么可以配合的这样娴熟?怪不得人家根本不让我们跟着,原来人家根本没有把我们当作队友,而是看做了累赘。”
一种原本看不起楚铮、现在却明白原来是被人家看不起的沮丧,让罗锦岚垂头丧气的刚想钻进车里,就听到了只有M82A1半自动狙击步枪才会发出的‘丢丢’声,她赶紧的缩回钻进车厢的脑袋抬头一看,刚好看到那个臃肿的影子悠忽一飘,就隐没在了密林中。
“如果他能够加入国安,我们的实力……”罗锦岚刚自言自语到这儿,忽然听到身后的同伴大声喊道:“罗副处长,快看!”
罗锦岚霍然扭头,就看到右边几百米处,有个穿着同样迷彩服的单薄身影,正风一般的向密林处冲去,她顿时就眉头一皱的大声问道:“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手下快速的回答:“我们的人都在这儿,那个人应该是早就潜伏在这儿了!”
罗锦岚眉头紧锁,低头摸出手机刚想拨打某个号码,却听到手下再次大呼小叫:“罗副处长,你再看!”
“看!看什么?”罗锦岚很不满的抬头,向刚才那个方位看去,就看到一个人影或者说是一张人形的纸,犹如不久前刚飘进树林的楚铮俩人那样,悠悠荡荡跟在先前那个单薄人影的后面,不即不离。
罗锦岚大张着嘴巴,喃喃的说:“这、这都是些什么人?”
……
“两点钟方向!”
速度的冲进密林中后,楚铮脚下不停的说出这五个字,本来急促左右飘忽迈动的双腿却忽然腾起,左手向后一抄,抓住商离歌的衣襟,向后背上一带,几乎是背着她跃过了脚下一个隐藏极为巧妙的陷阱。
在身子腾起的同时,商离歌白发闪动中,右手一扬,一声铁钉钻透皮革的闷响声,右前上方的一个监控摄像头被打成粉碎,随即在楚铮快速喊出‘左滑三十二厘米’的命令声中,右臂就像是安装了精准的卡尺那样,从抬手打碎监控头的方向迅速左滑三十二厘米的同时,已然再次扣动了扳机,然后那个刚从树身后面探出半个脑袋的狙击手,眉心就出现了一个弹孔,随即发出了一声惨叫:“啊!”
“七点钟、上抬十三度角!”
“九点钟、下滑二十一厘米!”
在迅速奔跑的楚铮那一声声精准报出坐标声中,商离歌的右手好像根本没有放下过,完全是程序化的随着命令而扣动扳机,就算是换弹匣也只是一眨眼间的时间,根本没有错过一次让狙击手逃脱的机会。
楚铮之所以让罗锦岚大呼小叫,目的就是把北宫错和这一面的狙击手全部吸引到商离歌子弹可以打到的地方,然后利用那些狙击手不敢真的伤害自己的忌惮优势,对他们展开了血腥的虐杀!
虐杀!
真正的一边倒的虐杀!
那些被2012花了大价钱培养的狙击手们,在鬼车和夜枭天衣无缝的联手下,遭到了史无前例的虐杀!
……
左手夹着一颗古巴雪茄、身穿一袭白袍的柴紫烟,安坐在一张宽大的真皮座椅上,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眨也不眨的盯着2012地下城监控室中那个大大的液晶屏幕,根本没有因为一个监控头被打碎、又一个狙击手被爆头而流露出半点的惊讶、痛心或者仇恨甚至赞叹的表情,那从容不屑的样子,完全好像是在观看一部好莱坞生产的狗血爱情片。
自从上任采购部门部长‘丧魂铃’牺牲后,就被前2012大主教康坦博斯提拔上来的新部长埃米尔,看着众手下接连无声惨叫着被爆头的画面,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大着胆子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柴紫烟,希望她能够下达对目标猎杀、或者放弃阻止那个人的命令。
正文_第834章 :他只是一个跳不了多久的蚱蜢!
所有观看大屏幕的人,除了柴紫烟外,没有人想到:2012花大价钱培养出的那些狙击手,在那个人的面前,完全就成了一些任人宰割的牛羊,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地!
尽管那些狙击手的确受到了不许猎杀目标的严令,可所有人在看到这一切后,都有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就算是让他们随时猎杀目标,也不可能在锁定目标身在时躲过敌人的子弹。
因为他们在齐刷刷的向这边聚集时,根本没有来得及做好充分的埋伏准备。
更何况,那个人现在完全变成了来自地狱中的幽灵,借着树木和灌木丛的掩护,根本无法让人观察出他的下一个落脚点。
所以,这些仓促奔到这个区域的狙击手们,除了一个个被那人爆头外,只能在心底祈祷:下一个死的千万不要是我。
主教大人,你快下命令啊!就算是不能把他们击毙,但也不能总处于这种只挨打不还手的状态吧!
埃米尔的心在滴血,看着柴紫烟的目光都仿佛在颤抖。
可柴紫烟那张好看的小嘴,就像是她盯着大屏幕看的双眼那样,根本没有动一下,甚至都忘记了手中还有一颗只有男人才吸的古巴雪茄。
负责操纵监控器的‘工作人员’,每当一个摄像头成为黑点后,就迅速的调出下一个画面,然后再等着黑……
这是第四十二个了,那个和羽蛇神配合的白发女人是谁……就站在柴紫烟身边的金喜儿,在心里默数着被爆头的狙击手的数目时,悄悄的咽了口吐沫,眼角余光向站在另一边的四大长老望去,也希望他们能够对主教大人进言:暂且放弃所有人阻挡那个人的任务。
北宫错为什么还没有出来?只有他出来了,羽蛇神也许才能停止这场对他子民的杀戮。只是,他身后那个人又是谁?世上还能有谁能和他有着这么娴熟默契的配合?
四大长老都凝视着大屏幕,脸上再也没有了以往那种云淡风轻的从容,包括丛林作战最有心得的三长老威尔逊,也不敢肯定能不能在这对‘杀神组合’面前全身而退:唉,如果正面作战的话,看来只能依靠帕米尔兄弟了。
帕米尔兄弟,是从奥林匹斯山而来,他们是宙斯王殿前的十八武士之二,前来的任务就是接替卡伊姐妹保护柴紫烟。
此时,模样相同的他们,就站在真皮座椅的后面,眼帘一直微微的低垂着,好像睡着了一样,并没有半点的惊讶表情,好像死的那些狙击手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些猪。
“第四十九个了!”因为太过于震惊那个人的强大,本来在心中默数己方损失人数的金喜儿,在第四十九个人被爆头后,下意识的将这句话说出了声。
话一出口,金喜儿马上就意识到违抗了大主教‘任何人在我没有开口前都不许说话’的命令,随即身子一颤的跪倒在地上,以头砰地的颤声说:“主教大人,我、我……”
金喜儿的话音未落,埃米尔也噗通一声的跪在地上,左手撑地右手抚胸大声道:“主教大人,求您下达猎杀目标或者撤退的命令吧!我们的人,根本不是那两个人的对手!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守御地下城出入口的实力将大大的削减!”
柴紫烟就像是瞎子、聋子那样,根本没有看跪在地上的这两个人,依旧盯着迅速切换画面的大屏幕,直到画面中那个不停飘忽的影子蓦然住下随即一分为二,与从树上跳下来的北宫错互相面对后,才微微的叹了口气,摆摆手的轻声说道:“唉,让他们都撤退吧,将画面切到地下城的出入口,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擅自行动。”
“是!”埃米尔大喜,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站在门口的一个属下猛打手势。
抬手吸了一口雪茄后,柴紫烟淡淡的问道:“你们谁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们看这个画面这么久么?”
大长老普耶萨夫见没有人说话,于是就在沉吟了片刻回答:“大主教您是想让我们看到他们的真正实力,继而用少量教众的鲜血,来提醒地下城内所有的教众,在面对他时绝不能粗心大意。”
柴紫烟淡淡的笑了笑:“不错。我真的不想因为你们的大意,再次被人挟持。”
在昨天的时候,四大长老等人以为有‘双色煞神’守护大主教就万无一失了。
可谁知道,那俩被吹嘘的神乎其神的小女人,却敌不过一个北宫错,这才让柴紫烟遭到挟持,使她感觉大大的没面子。
所以呢,柴紫烟这才在楚铮商离歌对那些狙击手大开杀戒时,根本没有下达任何的命令,目的就是让2012中这些头头脑脑们看清楚:这就是你们要对付的敌人!如果你们再敢夜郎自大的话,后果有可能比上次还要严重!
虽说这个用四十九个教内狙击手的性命、来提醒大家要重视楚铮的做法,的确的确是太太太残忍了一些,可柴紫烟却不介意,因为她真的很反感被人用东西抵着脖子的感觉。
看到普耶萨夫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后,柴紫烟这才笑容更盛的点点头:“大长老说的很对,只有血的教训才能让人永远不敢情敌大意!你们恐怕都很纳闷跟着楚铮的那个人是谁吧?”
不等众人回答,柴紫烟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现在已经切换到地下城出入口处的大屏幕前,仰天淡淡的说:“她就是前世界杀手之王,夜枭商离歌!”
虽说在一年多之前实验‘MD’基因病毒时,2012中的人就知道商离歌就在楚铮身边了,但却从没有人见过她的‘杀手本色’。
现在,当大家亲眼目睹了她和楚铮天衣无缝的配合后,就连四长老田中太郎也脸色一变:“什么?她就是夜枭?”
柴紫烟点点头后,吐出一口长气:“不错,她就是夜枭。据我所知,她出道以来唯一的一次失败,就是在华夏失手,被当时的‘铁划王’花残雨伤了阴脉,却恰好被楚铮所救。从那之后,她就退居了幕后,变成了楚铮的影子。可以这样说,在这个世上,如果非得找出一个视楚铮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人,那么这个人无疑就是夜枭商离歌。”
众人默然:只一个只能生擒活捉的楚铮就够麻烦的了,要是再多一个死心塌地追随他的商离歌,呵呵,事情好像不妙啊。
见大家没有说话的,柴紫烟眼神一黯,淡淡的说:“这一次,两届杀手之王携手而来,对地下城的防御力量来说,绝对是一次重大的考验,大家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二长老蒙哥马利这时候说话了:“大主教,虽说鬼车夜枭联手的能量很大,可我们却不用太过担心。只是,我们的弱势在于只能生……”
不等二长老说完,柴紫烟就回头打断他的话,语气阴森:“不用放过猎杀商离歌的机会!”
蒙哥马利听柴紫烟这样说后,刚松了口气,却听一直没有说话的帕米尔兄弟的其中一个人问道:“那个楚铮,必须得要活的吗?”
三长老威尔逊马上替柴紫烟回答:“他是教中的羽蛇神,不但身负宙斯王的重托,而且也不会死,这是命中注定的。”
帕米尔兄弟齐声冷笑了一声,异口同声的说:“宙斯王说谁是羽蛇神,谁就是羽蛇神。”
话虽然这样说,可他要是死了的话,那么主教大人也会随之香消玉殒的!你们这样说,岂不是在诅咒大主教……四大长老听他们这样一说后,脸色齐刷刷的一变,刚想说什么,却听柴紫烟发话了:“他也不一定非得活着,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杀他的机会。”
听柴紫烟这样说后,二长老蒙哥马利急声说道:“主教大人,万万不可!”
柴紫烟一摆手,转身看着帕米尔兄弟,眼眸中已然带有了恼怒之意,可脸上却带着迷人的笑容:“帕米尔兄弟,等他来到地下城后,我会给你们一个挑战他们的机会,你们不用有任何的顾忌。不过我得事先提醒你们,如果你们被他所杀了的话,那么可别怪我。”
帕米尔兄弟傲然回答:“我们是来自伟大的奥林匹斯山、宙斯王殿前十八武士,没有人可以杀得了我们。那个被你们看重的楚铮,在我们眼里最多只是一个跳不了多久的蚱蜢而已。我们要杀他,是易如反掌。”
“好,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因为卡伊姐妹当时也是这样说过的,可结果却是灰溜溜的回去了。”
柴紫烟在说这些话时,脸上的笑容中除了讥讽外,还有更大的怒意:蚱蜢?在这个世上,只有我才可以这样形容那个负心人!要是有人要他死,那么那个人只能是我,只能是我!你们又是些什么狗屁东西,也敢这样说他!
……
“十二点钟方向……慢着!”
负责搜查监控头和地面陷阱的楚铮,在低声喊出第5个坐标时,忽然左手一把按住了商离歌迅速抬起的手臂。
商离歌刚想有所反应,却已经被楚铮快速的拉到一颗大树旁,然后她就看到一个人从前面树上跳到了地上、随即就迅疾伏在那儿一动不动。
稍微等了几秒钟,楚铮才向前慢慢的走出几步,侧耳倾听到远处的树林中传出一阵越来越远的沙沙声后,才对那个慢慢站起来的人笑了笑说:“他们都撤退了,北宫错,你还好吧?”
正文_第835章 :够了!给我滚!
“没想到你这样快就赶来了,我以为要等好几天。”
全身是血的北宫错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睛盯着商离歌回答楚铮说:“我没事的,这是别人的血,就是感觉有些累。”
“没事就好,国安的人就在外面,你还是赶紧的出去吧。”楚铮说着,抬起自己的左手,看了一眼刚从大树上擦下的一抹口红,随即转身察看了一下,就锁定了谢妖瞳在划出这道口红时所指定的方向。
一直盯着垂着头的商离歌看的北宫错,在楚铮重新回过头来后,才面无表情的回答:“我和你们一起去,毕竟我在下面呆过不久的时间,已经略微熟悉了大致的地形。”
北宫错的反应,并没有出乎楚铮的意料,如果他一声不吭的抬脚就走,那么他就不是北宫错了。
“你不能去。”楚铮盯着北宫错看了片刻,丝毫不忌讳眼中的赞佩神色,然后拉开迷彩服左边的口袋拉索,伸进去墨迹了会儿后才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随时就抛了过去。
北宫错一抬手,将药丸接在手中,凑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这是什么?”
楚铮没有回答,而是看似很突兀的说:“不管叶初晴对我是什么感情,我相信她肯定想和你详细的谈谈,所以你现在必须出去。而且我还敢肯定,如果这次你再不出去的话,柴紫烟肯定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的。虽说你……但要是对付那么多藏在暗中的狙击手,没必要做这种无谓的牺牲。”
如果柴紫烟想杀你的话,你根本活不到现在,因为你再厉害但也无法对付那么多狙击手。她之所以没有动手,只是为了利用你把我引来罢了。现在我来了,假如你再掺合进去的话,相信她不会介意对你动手的……这就是楚铮说那番话的意思,北宫错很明白。
不过,北宫错却不明白楚铮为什么忽然提到叶初晴,他在一楞后,那石刻般的嘴角剧烈的抽搐了几下,随即恢复了正常,避而不谈的再次问道:“这个药丸是做什么用的?”
“这是你的希望,你在完成任务后彻底摆脱开2012的希望。它可以解开你所中的冰河时代,你不用问我是怎么得到的,你只要知道从你服下这颗药丸后,你从此之后就彻底自由了就行。”楚铮走到北宫错身前,抬手拍了拍他的左肩,低声说:“北宫错,你是好样的!如果把我换做你的话,我肯定不会为了国家利益就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好了,不多说了,你还是赶紧的走吧,记住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要好好对待叶初晴……”
楚铮刚说到这儿,一直垂头贴着树身站立的商离歌,忽然霍地抬起握枪的右手,冷声喝道:“是谁?出来!”
楚铮和北宫错一起转身,向商离歌枪口指着的地方看去,就看到一个身形单薄的人,从那边的树身后面缓步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女孩子,一个穿着一身迷彩服,下巴尖尖、眼眸深陷、留着寸头却给人一种飒爽英姿感的女孩子。
看到这个女孩子后,楚铮和北宫错的脸色同时一变,随即异口同声的低声喝道:“叶初晴,你怎么来了!?”
叶初晴手腕一翻,将亮银军刺藏在肘后,向前走了大概有四五米后才站住,望着这两个男人,最后将目光锁定了嘴唇开始哆嗦的北宫错脸上,淡淡的说:“北宫错,对不起。”
“对、对不起?”北宫错艰难的咽了口吐沫,低声问道:“叶、初晴,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让你失望了。”
叶初晴缓缓摇头:“我对你说对不起,是因为在你杀害小李子逃出基地时,一度认为你背叛了我们的祖国和共同的信仰,却根本不知道你这样做的真正原因,所以我要郑重的向你道歉。你、你在我心中,始终是那个让我钦佩的大哥!”
“大哥?呵,呵呵。”北宫错顿时呆住,眼里腾地浮起巨大的痛苦和失望。
叶初晴低声说道:“是的,是大哥。”
慢慢的,望着叶初晴的北宫错,眼中所有的负面表情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和,随即就一挺胸膛大声说:“好,既然你已经把我当成了大哥,那以后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可以来找我!我不管那个敢让你受委屈的人是谁,都会不遗余力的去教训他!”
随着北宫错这些话,有泪水从叶初晴的眼角滑落,使她在紧咬了一下嘴唇后才颤声说道:“谢、谢谢你,大哥!”
北宫错知道,在正式承认自己是叶初晴大哥的同时,以后他只能将对她的男女之情永远的埋在心底,继而转化成亲情,于是就走到她面前,张开了双臂:“初晴,你会得到你渴望的幸福,一定会的!”
“嗯,会的。”叶初晴抿了抿嘴角,将头伏在他的话中,用力的抱了他一下低声说道:“大哥,一路顺风!”
“你自己多保重,千万不要再做任何的傻事,要不然我会心疼的。”北宫错拍了拍叶初晴的后背,随即将手中的药丸填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咽下,转身对傻站在那儿的楚铮说道:“楚铮,我在回到华夏后,会马上赶去冀南,你不用担心家里会出什么事。”
楚铮知道,在柴紫烟将柴名声和柴跃然接走的那一刻,她派去暗杀他身边人的杀手们,应该也侵入了华夏,正在寻找刺杀他身边人的机会。
虽说在来墨西哥之前,楚铮就做了详细的安排,不但从京华要来了‘银钩铁划’中的人,而且还委托胡力动用他所有的情报关系,在顾明闯的配合下尽量提前猎杀那些赶去冀南的杀手,但他始终不怎么放心。
可现在,楚铮听北宫错这样说后,马上就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了:这是北宫错主动要求去帮他稳固后方。
有北宫错这样一个变态高手守护家中那些身边人,楚铮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尽管2012中的人不会等到北宫错回到华夏,就有可能早就动手了,但楚铮还是很感激他这样说。
顿时,楚铮心中一暖,用真挚的语气道谢:“谢谢!回去的时候,别忘记将在大使馆内的谢妖瞳带上。”
“我自然会带上她的。其实你不用谢我,因为这是我报答你给我解药的情份。等这件事了结后,你我就再也不欠谁的了。”北宫错酷酷的说完,再次看了一眼叶初晴就不再言语,然后迈步向密林外走去。
等北宫错的身影被树林挡住后,楚铮才皱着眉头对站在那儿好像野外一朵无依无靠的小野花那样的叶初晴说:“叶初晴,你是怎么来的?”
迎着楚铮的责问目光,叶初晴眼神一点都不躲闪的嗤笑一声的回答:“切,我又不会飞,当然是用腿走着来的了。”
楚铮脸色一沉,再次问道:“我是说,是谁让你来这儿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胡闹啊?”
叶初晴马上回答:“我胡闹怎么了,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
“我是你……”我是你男人?好像是我一直在拒绝你。是你战友?可老子根本不吃公家饭啊。和北宫错那样的是你大哥?世间恐怕没有对哥哥脱衣服的妹妹吧……楚某人吧嗒了一下嘴唇,最后弱弱的说:“那,我们应该是朋友吧?”
“认识我的男人中,有领导有战友有兄弟,但却没有一个人是我朋友,没有一个人!”重重的重复了最后这句话,叶初晴抬手伸出右手食指缓缓的摇晃了两下,晒然笑道:“呵呵,所以呢,你根本不是我的朋友!”
“好好好,我不是你朋友好了吧?但你别忘记那天从新加坡回到京华机场时,我对你说过……”在无奈的点点头后,楚铮刚说到这儿,却被叶初晴打断:“那时候,我以为柴紫烟死了,可她根本没有死!所以我才推翻了那时候的决定。”
楚铮再次皱眉拉下脸来:“叶初晴,你别和我耍小孩子脾气了。听话,你现在赶紧的出去,如果晚了的话,恐怕就没有出去的机会了。”
叶初晴耸耸肩,憔悴的脸上带着不以为然,固执的说道:“我是生是死的管你什么事儿?我想在哪儿就在哪儿,又和你有什么干系?反正这片热带雨林又不是你家的,你凭什么管我呀,你以为你是谁……”
“够了!给我滚!”如果这次是来野营的,楚铮不介意带着叶初晴四处溜达一下。
可眼下呢?本来柴紫烟就发狠要杀他身边的人,而叶初晴自然会被算在其中。
2012的实力到底怎么样,楚铮还不是很清楚。
不过,从拥有这么多狙击手、连北宫错都被困在这儿这么久可以看出,2012的实力要远远大于楚铮所估计的。
人家柴紫烟没有枪杀北宫错,除了要把他当鱼饵外,很可能还念在他救过她一次的份上。
但叶初晴呢?如果她被柴紫烟发现,被干掉肯定是独一无二的结果。
而楚铮虽说自以为很牛逼的说,但在这种危机四伏的环境中,他唯有静心的和商离歌配合,才能最大程度的面对随时来到的危险,根本没法去顾及叶初晴。
在某种程度上来将,叶初晴的出现,就是一个累赘,她和商离歌对楚铮的作用,根本无法比。
楚、商两个人,经过那么多年的娴熟配合,现在已经到达了天衣无缝的境界,他们本身的关系就是互为补体,所以根本不存在任何累赘之说。
正文_第836章 :躲在暗中的龙腾二月杀人魔王!
楚铮和商离歌的关系,在床上是幸福的一对儿,在战场上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狼狈’关系。
越是在复杂危险的环境下,商离歌对楚铮的重要性,根本不是叶初晴所能相比的。
所以说呢,在看到叶初晴这么倔犟不听话后,楚铮马上就眼珠子一瞪的大声喝着让她滚蛋。
刚止住不久的泪水,再次从叶初晴眼角淌下,她看着楚铮,狠狠的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我不会走,死也不会走!”
“那你就在这儿等死好了,九儿姐,我们走!”见叶初晴软硬不吃,楚铮知道她是铁了心的不听话了,再也懒得劝她,于是就在淡淡的说了一句后,就根据树身上所指的那个箭头方向,腾身蹿去。
一直没有说话的商离歌,在叶初晴刚想抬腿跟上时,忽然双脚一错攸然挡在她的面前,随即抬头对她阴阴的一笑低声说:“你要是敢跟来,我就杀了你,而且是用那种谁都看不出的手段。你要是不信,尽管试一试。”
夜枭说出的这句话声音虽然不高,可却带着一股子让人在炎夏忽然调入古墓中的阴森,让叶初晴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顿住了脚步。
“嘎嘎,嘿嘿,呵呵,嚯嚯!”在发出一连串阴森的怪笑声后,商离歌双膝一弯,身子腾然腾起,向楚铮追了过去。一边观察两旁树身一边注意脚下的楚铮,在快步奔跑中,头也不回的问跟上来的商离歌:“你吓唬她了?”
商离歌淡淡的回答:“你不喜欢?”
“呃!”楚某人很无趣的咽了口吐沫讪笑道:“怎么会呢?不过你就算是吓唬她,她还是会跟来的。”
商离歌依然不咸不淡的回答:“那你到时候只要注意保护她就行了,不用管我。”
楚铮脚步一停,紧随其后的商离歌随即也嘎然顿住,望着前面一丛特别茂密的丛林,他叹了口气的说:“唉,其实她根本不需要我保护。”
商离歌没有说话,只是握着手枪的右手手背,有青色的脉络隐隐凸现。
楚铮接着说:“因为有人在暗中保护她。”
“谁?”这一次,商离歌说话了。
楚铮晃动了一下膀子,抬头看着天的回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前龙腾十二月中的二月。要不然,依着她的本事,她根本没法不声不响的就潜入这片丛林。”
商离歌一怔,随即低声说道:“躲在暗中的那个人,是龙腾二月杀人魔王胡灭唐吗?”
……
望着飞速离开的两个人影,叶初晴狠狠的一跺脚,然后转身对后面远处喊道:“你还躲在那儿做什么,难道就忍心看着你的学生被人欺负吗?躲在一旁看热闹,这是你一个老师该做的事情?”
“咳咳咳,在感情上遇到一点小小的挫折,就莫名其妙的冲着我这个当老师的来发脾气,你说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学生?”随着一阵干咳声,一个人从叶初晴刚才躲藏的树后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一个男人还是个女人呢?
之所以不知道这个人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皆因为他(她)有着女人那样一头飘逸的秀发、妖精般的脸蛋,可偏偏在说话、走路时,声音和姿势都是个男人样。
如果不是岁月使他(她)眼角有了些许的皱纹,仅仅凭借人们对他(她)的第一眼印象,肯定会让男人在看到他(她)之后眼珠子一直,让女人看到他(她)后,很自然的会升起嫉妒。
美,用这个字眼来形容一个女人是很正常的,可要是拿它按在一个男人的身上,那么这个人不是潘安宋玉(古代著名美男)再世,很可能就是来自泰国的人妖。
这个人就很美,明明有着‘绝世’的容颜,可却偏偏穿着一身粗布织成的衣衫,显得很是不伦不类,要不是左手上飞速把玩着一把黑黝黝的五六式,肯定会让人以为他(她)是从古代穿越而来的。
叶初晴在这个人面前,再也没有了那些冷酷啊飒爽啊啥的,完全就变成了一小女孩,等这个人走过来后就一把拉住他(她)的右手,又摇又晃的跺着脚的说:“老胡,我知道你内心一直为有我这样的学生而庆幸!干嘛非得整出一副苦兮兮的样子来呢?让人看了真的不舒服呢!”
那个人听叶初晴这样说后,顿时睁大了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用左手拿着的手枪反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不信:“什么?你在叫我老胡?别忘了以前你可是喊我胡二叔和老师的!”
“你要是再敢和我装下去的话,我不但叫你老胡,而且还要叫你胡灭唐呢!”叶初晴气呼呼的甩开这个叫‘胡灭唐’的人的手,转身望着楚铮消失的方向,眼里带着消沉的低声说:“老师,你说我是不是根本不配和他在一起?”
不等胡灭唐说话,叶初晴又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唉,我知道,他身边的女人,每一个女人都是那么优秀。暂且不提有着显赫家世的花漫语等人了,就连刚才那个吓唬我的商离歌,也有着我无法比及的优势。我、我和她们所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胡灭唐见叶初晴这样自卑,在微微冷笑后才淡淡的说:“显赫的家世和牛逼的身手又有什么?只要你真的爱他,那就去追他。爱,是根本不分身份的。你要是觉得在那些女人面前有什么自卑感,这个问题太好办了,我可以帮你把她们全部杀光,或者撤回那些狙击杀手进入华夏的人。这样的话,就算花漫语她们有‘银钩铁划’中的人保护,但只要遇到他们的人体、汽车炸弹,还是可以……”
听胡灭唐这样说后,慌的叶初晴赶紧的转身摇手,一连声的说:“别别别,你可千万别!如果真那样的话,他还不得恨死我哟!”
如果说这句话的人是别人的话,叶初晴肯定会以为那个人昨晚吃了坏东西闹肚子,可假如这个人现在俄罗斯第一大黑帮‘吸血蝙蝠’的二当家(大当家是阿莲娜)、前龙腾二月‘天苍苍野茫茫、杀人魔王’胡灭唐的话,天底下没有一个人敢把这些话当作是放屁。
因为谁都知道,胡灭唐可以干尽人间坏事,但他却从没有说过一次空话!
注释:关于胡灭唐的故事,详情请看《美女老板的贴身男秘》、手机移动阅读基地的《我的总裁未婚妻》。
“呵呵,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们还是走吧。”见叶初晴这样紧张,胡灭唐微微一笑,目光扫过楚铮曾经背靠过的那棵大树,淡淡的说了一声后,就负手前行,那样子好像根本不是身处危机四伏的雨林,而是在悠闲的散步。
唉,如果我能做到老师当年追求师母的执着和毅力,相信他也可以接纳我吧?
望着胡灭唐的背影,叶初晴愣了片刻,随即快步追了上去。
……
“主教大人,他们已经进了地下城的入口!”
负责操纵监控器的那个哥们,在看到楚铮和商离歌根本不加任何防范的,就从入口台阶上快速奔下后,赶紧扭头对闭着眼的柴紫烟报告。
“不要管他们,等他们来到地下城后,先给他们上盘开胃菜,再让帕米尔兄弟去会会他们。如果发生什么意外的话,再按照原先的计划行事就可以了。”柴紫烟睁开眼,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根本没有再看帕米尔兄弟一眼,就快步向监控室的门口走去。
金喜儿等人连忙跟着走了出去。
四大长老看了一眼始终垂着脑袋的帕米尔兄弟,也没有说什么,随即摇着头的去了。
……
“楚铮!”
就在楚铮从最后一个台阶上迈步下时,身后的商离歌忽然说:“在外面时那些狙击手都退走、任由我们轻而易举的来到地下城,这肯定是柴、她安排的。你觉得,她到底要怎么对付你?”
楚铮头也没回的抬手,用强光手电照了一下黑漆漆的前面,闷声说道:“我不知道。但她既然能够让我这样顺利下来,不外乎想把我活捉而已……九儿,我有种预感。”
商离歌在迈下台阶后,就和楚铮背靠背的站在了一起,抬头打量着上方:“什么预感?”
“也许,我是说也许,也许你不该来。”
商离歌低下头:“你是说,她现在很可能对我起了真正的杀心?”
楚铮点点头:“是的。所以我觉得吧,你最好还是顺路返回……唉,算了,你别多想,我就是这样一说。总之,在接下来的时间内,你都不要离开我半步,明白吗?”
商离歌淡淡的回答:“除了那次在华夏中了花残雨的诡计被他打伤外,我从没有败过。而且,你也应该明白我现在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清晰感受到商离歌话中带出的霸气以及哀伤后,楚铮不想在这种环境下给她太多的压力,于是就很猥琐的笑了一声低低的说:“你真没有败过?我才不信,也不知道是谁在床上时求我饶了她。”
“你……”商离歌一愣,随即就感觉脸庞腾地发热了,刚想再说什么时,就听到一声实际上根本不存在的强光撕裂黑暗的‘砰砰’声,然后就霍然抬手挡在了眼前,脚下迅速一动。
在强光亮起的那一刹,楚铮脚下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眯起了眼睛,左手猛地拽住刚想下意识贴近墙根的商离歌。
咻咻、丢丢!
十几声尖利的枪声响过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动静。
正文_第837章 :商离歌,你只是一个可怜虫!
人在危险复杂黑暗的环境下,如果骤然遇到强光,闭眼闪避是本能的反应。
商离歌也是这样,可她刚想有所动作,却被楚铮拽住,然后就听到了安装了消音器的狙击步枪子弹飞行声。
两秒钟后,商离歌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就看到冲着她这一侧的墙壁上,赫然钉着十几个狙击步枪的子弹头。
如果刚才不是楚铮拉住她的手、而是靠到墙壁上去的话,那么这些弹头足可以将她打成马蜂窝:藏在暗中的狙击手,早就算好了在强光亮起时、她会在下意识下做出的行动路线,然后提前对着她有可能躲避的地方扣下了扳机。
可就因为楚铮拽住了商离歌,俩人的位置根本没有丝毫的移动,所以那些弹头这才钻入了墙壁。
唉,我一直自负可以和楚铮并驾齐驱,其实远远不如他!如果这次不是他的话,我、我真是太粗心大意了……商离歌心中暗自埋怨了自己一句后,知道在躲在暗中的狙击手肯定会再次开枪,肯定不能再傻站在这儿了,刚想拽着楚铮的向被子弹she中的墙壁那边靠去,可却还是被他所拽住,然后她就看到十几道闪着幽蓝弹道的子弹,再次从相同的角度打到了相同的位置。
第二波的弹头打在第一波的弹头上,溅起悠长的火化,璀璨刺目。
2012中的狙击手们,在看到楚铮俩人躲过第一次狙击后,在稍微耽搁了几秒钟给了这俩人一次反应机会后,马上就遵照帕米尔兄弟的命令,再次向同样的方位射击。
帕米尔兄弟算定,楚铮俩人在躲过第一波射击后,肯定会迅速转移方位,所以他们还是下令狙击手按照刚才的角度射击……可他们没想到,楚铮这厮竟然就像是被吓傻了那样,还是丝毫的没有任何动作,就这样白痴般的躲过了第二次射击,这让他们赶到很没面子,不等狙击手请示什么,就狠狠的挥了下手:“对准目标!”
就在帕米尔兄弟这四个字的最后一个字的音节还在空气中散播时,楚铮却动了:他拽着商离歌的手,就像是小朋友们玩的《超级玛丽》中的玛丽那样,霍然腾起足有一人多高,在那十几发弹头已经从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掠过时,与夜枭同时右手一甩,枪声响起!
啪啪啪啪!
伴随着四声枪响、四个狙击手就发出惨叫的趴在了地上,鲜血从胸口、眉心的弹孔泊泊流出,血腥气息顿时弥漫在空气中。
楚铮俩人的身子在斜斜的落在地上,他低着头的沉声喝道:“柴紫烟,我知道你现在正看着我!我告诉你,我来这儿不是来杀人的,更不是来送死的!我只是想和你解释一下事情的真相。如果你拒绝和我交谈的话,那你我两人从现在起,将是不死不休!这是我第一次和你说这句话,也是最后一次!”
以前大官人只要一受了委屈,就会对楚某人嚷着‘大官人要和你不死不休!’,事实上每一次说过不久就忘记了。
而楚铮呢,却从没有对她这样说过,顶多‘娇滴滴’的说什么‘俺从此以后不再鸟你这臭女人了’。
可现在,楚铮在这种环境下,却说出了他从没有、也根本不想说的话。
楚铮在说完这句话后,就不再言语,与商离歌一起背靠背的站在宽阔的、上面雕刻着一些稀奇古怪画像的走廊中,他的嘴唇紧紧的抿着,盯着大理石地板的双眼中,带着撕裂生命的杀气。
沉默,在楚铮落地说出这句话后,这么大的空间中就陷入了沉默,就连那四个藏在暗中身体中枪的狙击手,也很‘配合’的停止了呼吸。
凝滞,空气在这一刻彻底的凝滞,带着无边的杀意,在走廊中慢慢的弥漫。
滴答……就在一颗汗珠从藏在暗中的某个狙击手的下巴滴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微声响、商离歌左手霍然抬起的瞬间,柴紫烟的声音从楚铮头顶上方的某个扬声器传了出来:“楚铮,你还有脸见我么?”
听到柴紫烟的声音响起后,商离歌慢慢的放下了手,那个藏在暗中的狙击手,牙齿开始颤抖的闭了下眼睛。
“唉。”随着一声淡淡的叹气声,楚铮眼中、浑身散发出的杀气蓦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奈的疲倦,他慢慢的抬起头:“柴紫烟,你能不能出来?我想和你当面解释一下。”
“楚铮,你还有脸见我么?”柴紫烟仍然用这句话回答。
楚铮收起枪,对着扬声器方向走了两步,淡淡的说:“虽说我们自从被双方老人强行绑在一起后,我在感情问题上做的的确过份了些,但除此之外,我自问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至于柴家的祸事……”
扬声器中柴紫烟的声音,打断了楚铮的话,带着愤怒的歇斯底里:“闭嘴!我不、原意,听!楚铮,你根本无法否认,柴家的崩溃、我爷爷的死、我妈妈被绑架,都和你有着最为直接的关系!柴亮、柴青天他们是不懂事,可你也不懂事吗?你为了一个区区虚伪的面子,怎么可以放任花漫语借题发挥联合几大世家打击我们?哈,哈哈!”
说到这儿,柴紫烟狂笑起来,狂笑中带着明显的哽咽:“哈,哈哈!楚、楚铮!你知道我现在有多么的恨你么?我本来是让无数华夏人仰视的柴家大小姐,可现在却成了别人的傀儡,却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狗!楚铮啊楚铮,我最爱的男人!我宁可陪着你一起死去的男人!正是因为你的虚伪要面子和优柔寡断的性格,这才造成了我的今天!”
楚铮的脸色开始发白,杀人时都没有丝毫颤抖的双手,已经有了轻微的抖动。
柴紫烟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颗颗尖锐的钢钉,狠狠的击穿他的心脏,尽情释放着他死命压住的愧疚。
“呜呜呜……”扬声器中柴紫烟的哭声清晰可闻:“如果你真的可以为我着想,在我‘死后’能够看在我的面子上扔掉你的面子,偶尔的对那些不懂事的纨绔低一次头,那么我就算是死,也会心甘情愿做你楚家的鬼!可、可你为什么却不这样做呢?为什么?呜呜呜,为什么!?楚铮啊楚铮,我最爱的男人,你在放任花漫语打击柴家时,你在痛恨我丧心病狂时,可曾想过,我只是一个渴望相夫教子、渴望能够和你花前月下窃窃私语的女孩子?你凭什么用这种方式来摧残我?凭什么呀?呜呜呜……”
“柴紫烟,我……”噗通一声,在柴紫烟泣血的指责声中,楚铮一ρi股蹲坐在了地上,脸色很是难看,如丧考妣。
见楚铮这幅样子后,商离歌暗暗的叹了口气:唉,楚铮最大的弱点就是当断不断,优柔寡断,总是在处理感情问题时,很容易受到感性思维的干扰,从而彻底的迷失。这与他在与人打架时判若两人,一点都不像是个有着铁血抱负的男儿,像极了电视剧中那些为爱动不动就死去活来的小白脸主角。呵呵,鬼车也会这样,这也许就是大家常说的人无完人吧?
诡异,在亮如白昼、空荡而宽阔的地下城走廊中,柴紫烟那此时听起来虚无缥缈的哭声,和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楚铮,形成了一副诡异的画面,让商离歌忽然感觉心里很烦躁,抬手对着声音的方向砰的就是一枪!
马上,柴紫烟的哭声停止,楚铮的头慢慢抬起。
商离歌将手枪垂在手中,雪白的长发无风自动,犹如从阎罗殿中走出的幽灵那样淡淡的说:“柴紫烟,自从我认识你以来,楚铮为你做了多少事,你为什么不说一说?凭什么?呵呵,你又是凭什么总是利用他的感性思维指责他,让他忽略对你的付出而是总牢记你的对他的好?”
“呵,呵呵!”柴紫烟此时已然有些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商离歌,我知道在这个世间,也许没有人比你更在乎楚铮。可你除了会杀人外,你还能给他什么帮助?如果柴家不倒,你能像我这样在政治上、商场中给他丝毫的助力?你,能像我、像花漫语那样,给他生孩子么?呵呵,商离歌,你千万别以为自己有多么的伟大,你在别人的眼中,只是楚铮的一个影子、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而已!天底下,哪有男人喜欢和一个鬼女人长相思守?我敢说,凭着楚铮的见一个爱一个的秉性,你早晚都会被他遗忘,成为一个真正的孤魂野鬼。哈,哈哈,虽说你现在的样子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比起你注定的结果要好过百倍。所以嘛,你千万不要在我面前充当什么贤妻良母,因为你没有资格,你是可怜的,比我还要可怜上百倍的可怜虫,哈,哈哈!”
在柴紫烟用这番世间最恶毒的话来打击商离歌时,她始终垂着头的一动不动,可楚铮却可以看到有一滴晶莹的泪水砸在地板上,然后迸碎,就像是她那颗龟裂而无望的心。
柴紫烟好像算定在这种环境、这种气氛下,她这些话会起到比刀子还要尖锐的作用。
于是她根本没有半点停歇的,用更加怨毒、更加的刻薄的话语,来击打着夜枭那根脆弱的爱情神经。
正文_第838章 :我、信、你。永远!
2012地下城,大主教柴紫烟专用的小会议室中。
脸上带着人畜无害明媚笑意的柴紫烟,端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对面墙壁上的大屏幕,翘着兰花指的的右手,从旁边侍者托着的银盘中,捏起一颗熟透了的樱桃,填进了她的小嘴中。
一个女孩子,正拿着一张纸,用和她一样的声音,对着话筒‘深情’的朗读着:“商离歌,你真的只是一个不该存活于人世间的可怜虫!可你却一直以为自己对楚铮来说是不可或缺的。哈,哈哈,真是可笑啊可笑。你只是一个无父无母也注定无后只知道嗜血的杀人机器而已,有什么资格想让楚家三太子对你青睐有加?”
我,只是一个不能生孩子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怜虫……在眼前这样一种诡异的环境下,听着这些世间最恶毒的话语,商离歌颤抖的左手中的枪,啪嗒一声的掉在地上,身子随即晃了一晃,蓦地一声尖叫,双手捂住耳朵:“啊!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啦!”
……
看到商离歌这幅样子后,柴紫烟细细慢嚼的樱桃,抬起嫩白修长的双手,轻轻的鼓了一下。
马上,那个对着话筒说出那些话的女孩子,得到被主教大人赞赏后,顿时就一脸激动的擦了擦嘴角,更加卖力的‘如泣如诉’起来。
……
“我是一个可怜虫,我只是一个除了杀人外什么也不能做的可怜虫。”
商离歌缓缓的放下双手,表情呆滞的向前走去。
“如果老天爷非得让我在你和我现在的一切中做个选择,那么我一定会选择和你回到在中东时的岁月,和狐狸老八他们做一个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杀手。我们两个人没有任何的区别,因为我们是不可分开的一条生命!只要有我活着的一天,我就不会让你再感觉到孤独和可怜。”就在商离歌脚步踉跄的经过楚铮身边时,他抓住了她的手,头也没抬起的望着泪水消失的地板,声音很轻,却带着从没有过的决绝:“九儿姐,相信我。”
楚铮的这些话对心魔猖狂的商离歌来说,就是雪后初晴的烈阳、严冬忽至的春风,使她那颗已经变为灰烬的心,砰的一声重新燃起了生命的火花,在瞬间就传达到身体的每一根神经末梢,让她的眼睛蓦然明亮!
商离歌那双眼眸中,好像有烈火在燃烧,将那些呆滞烧为一丝蒸气,彻底消失。
很用力很用力的反握着楚铮的手,商离歌一字一顿的说:“我、信、你。永远!”
商离歌在说出最后一个字后,右手微一高抬,楚铮就像是一条躲过严寒的毒蛇那样,带着她的希望她的未来她所有所有的一切,从地上腾地蹿起时,黑色的军刺依然握在手中。
人是楚铮,真正的杀手之王,鬼车!
刺是残魄,让所有宵小都望而丧胆的冷兵器之王,闪着藐视世间一切生命的寒芒,死神的旌幡在刺尖猎猎作响!
楚铮在站起后,左手高举着残魄军刺,松开商离歌的右手狠狠的砸了一下胸口,仰天长啸:“吼!”
啸声凄厉而悠长,犹如一条从冰封数万年的冰窟中腾空而起的长龙,在整个地下城的通道中盘旋飞舞,引起了巨大的回音共鸣,久久不绝。
“啊!”就在楚铮的第一声嘶吼即将消失在悠长的通道中时,商离歌忽地发出了不如男人嘶吼豪迈、却带有女人独特的尖利厉啸……
“不错,不错。”坐在台阶上捂着耳朵的胡灭唐,眼里带着赞许的望着下面轻轻的点了点头:“这小子在对待感情问题上,总算是成熟了一点点。不过比起我来,还是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正在忙活将监控头摸黑的叶初晴,听到这儿后,不由得担心的说:“老胡,听你这样一说,那我岂不是更加没戏了?”
“百分之九十九的希望是……是还存在的。”赶紧的安慰了一下‘爱徒’后,胡灭唐手摸着下巴的想:看来得把这小妞送到秦老七那儿接受教育了,老子实在做不来这感情方面的东东。
……
你的攻心战不但已经彻底失败,而且还激起了楚铮昂扬的战意,看来接下来只能用鲜血来稀释这个战术的苦果了。
抬头看着小会议室西边墙壁上的那个液晶大屏幕的金喜儿,在听到楚铮状若疯狂的嘶吼、与夜枭尖锐的厉啸化为一体、瞬间就变成一根刺耳钢针的吼叫声音后,脸色顿时一变的扫了一眼柴紫烟。
“可以让帕米尔兄弟出来了。”
虽然心里很愤怒,可柴紫烟还是一脸笑容的下达了命令。
引她很自信:从楚铮来到地下城的那一刻,实际上就已经将命运送到了她的手中。她有绝对的信心,有数十种办法,可以将楚铮的心理彻底摧垮,使他在这辈子、下辈子都在她面前抬不起脑袋!
……
嘶吼、厉啸声,终于停止,余音也袅袅消散。
楚铮和商离歌并肩站在宽阔的走廊中,望着从一道暗门中走出来的那两个男人。
这是一对双胞胎男人,年龄大约在四十左右,有些消瘦的下巴微微的仰着,给人一种‘某某就是我爹’的目空一切感。
看着这对缓步走到面前五米处才站住脚步的男人,楚铮忽然笑了笑,声音多少有些嘶哑的对商离歌说:“九儿,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商离歌缓缓摇头,柔顺似水的白发悄然甩动:“不知道。”
“他们肯定是一对奴才。”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楚铮晒笑一声:“呵呵,因为他们总是习惯了仰视别人,所以下巴才和ρi股这样撅的老高。”
饶是商离歌刚被‘柴紫烟’狠狠的蹂躏过,眼角还挂着心伤到绝望的泪痕,可在听到楚铮这样说后,还是忍不住的莞尔一笑,柔声说:“楚铮,你的嘴巴还是这样缺德。”
自以为很有‘鸟’视‘凡间’资格的帕米尔兄弟,听到楚铮这样形容伟大的宙斯王殿前的十八武士后,心中的‘悲苦’简直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只是强忍的滔天的怒气故作镇定的说道:“卖弄口舌的凡夫俗子,都该下地狱,而且还是很快!”
楚铮双眼一翻,阴阳怪气的说:“我是神,是那个狗屁的羽蛇神。我这一辈子注定永远要生活在温柔乡中,根本不会去你们该去的地方。”
“早就听说斗嘴一直都是华夏人的强项,现在看来还真是如此。”帕米尔兄弟异口同声的说完这一句,就很聪明的闭上了嘴巴,继而从背后拿出了两把奇形怪状的武器。
商离歌眉头微微一皱:“这是什么东西?”
楚铮摇摇头:“不知道,这可能是两个挖粪用的工具吧?”
听到这俩凡夫俗子把自己手中的日月双轮说成是挖粪的工具后,帕米尔兄弟齐声暴喝一声:“尔等敢如此放肆!”
“我们是来打架的,不是来比谁声音更高的。”楚铮撇撇嘴,问:“你们拿着的,应该是我们华夏古代武林中的外门兵器,日月双轮吧?”
“你倒是识货,但它们和你们华夏却没有半点的干系。”帕米尔兄弟稍微晃动了一下右手,日月双轮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
帕米尔兄弟中的老大使用的是日轮,老二是月轮。(以下就将老大叫日轮,老二叫月轮了。)
楚铮缓缓的提起军刺,舔了舔嘴唇问商离歌:“九儿姐,你想对付哪一个?女士优先。”
“我知道你对圆形的东西有着天生的好感,所以我还是对付那个月牙儿吧。”商离歌伸了个懒腰的同时,已经将三寸七分长的飞刀扣在手中,话音未落,双足一弹,就像是僵尸那样攸地弹起,人在低空,飞刀依然带着咻咻的厉啸向月轮左眼扎去!
“什么我喜欢圆形的东西……”楚铮一愣,随即明白了商离歌这句话中的意思,忍不住在拎着军刺揉身扑向日轮时想到:圆形的东西,女孩子身体上,不就有些东西是圆形的吗?唉唉唉!没想到一向一本正经的商九儿,也会说出这种下流话,不是世风日下,就是她刚才受刺激太深了,堪忧啊堪忧哉……草泥马的,躲得还挺快呢!
坐在暗处的台阶上,叶初晴望着下面厮杀的四个人影,紧紧的攥着拳头的问:“老胡啊,你说我们下来后,就只干坐在这儿看人家打架?”
倚在墙壁上、嘴上叼着一颗没点燃烟卷的胡灭唐,眯着眼睛淡淡的说:“那依着你的意思呢?”
叶初晴马上说:“当然是要下去帮他啦……唉呀!”
看到日轮紧贴着楚铮的头顶扫过后,叶初晴失声惊呼,要不是因为兵器相撞声掩饰着,下面的人肯定会听到,吓得她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巴。
胡灭唐倒是不怎么介意,只是在轻叹了一口气说:“唉,傻孩子,别看那个柴紫烟对下面那个家伙手下留情,可要是我们赶去凑热闹的话,就算我本事再大,也躲不开暗中那二十二杆狙击步枪啊。傻瓜才会下去的,我又不是傻瓜。”
“你怎么知道暗中还有二十二杆狙击步枪?”
胡灭唐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有些得意的说:“当然是在他们打开保险时听到并辨认出来的了,别说在这种回音较强的环境下了,就是在野外,三十米外有几只蚊子哼哼,我一样可以听出有多少只的。”
正文_第839章 :白龙马是被人骑的!
吹吧,你就在这儿可劲儿的给我吹吧!
听胡灭唐说他可以在野外也能听到三十米外到底有几只蚊子哼哼,叶初晴当即就撇了撇嘴。
根本没有看叶初晴一眼的胡灭唐,问道:“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在和你吹牛?”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有些夸张而已。”
“那还是这样认为的。”胡灭唐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唉,你们现在这批年轻人啊,以为入选了龙腾,就能拥有我们那伙人的本事吗?在这个世界上来说,龙腾十二月已经成为了一种神话,不可能被超越的神话。”
“切!”叶初晴悻悻的切了一声,眼睛牢牢的锁定楚铮的身影:“你就继续吹吧,这么神乎其神的,我觉得楚、北宫错的本事就很大。”
终于忍不住的掏出打火机,背转身子点燃香烟,用双手合拢着美美的吸了一口随即挡住烟头的胡灭唐,喷出一口淡淡的烟雾后说:“北宫错?呵呵,他是不错,但还是太嫩了,不过比起你来是强了很多。咳,你别灰心丧气啊,其实在未来的战争中,不管是哪个国家都注重先进武器的研发使用,靠着拳脚功夫取胜的时代,现在已经越来越远。要不然,凭着你老师我这么帅的身手,也不会因为顾忌下面的狙击步枪而坐在这儿看戏了。”
“是呀,你一向自诩‘老子打架天下第一’,可你最终还是怕子弹的。唉,真没劲,既然这样,那我还跟着你修炼个什么劲儿啊?我倒是觉得还是苦练枪法的好。”叶初晴很刻薄的说完这些,不顾胡灭唐在那儿大翻白眼,接着笑嘻嘻的说:“其实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就是不想让你说出什么‘关键时刻还是看谁拳头硬’的大道理,我就考考你,你能不能看出下面这对双胞胎的来历和本事?”
尽管心中很享受被美貌小弟子讥讽的感觉,可胡灭唐还是扳着一张‘人妖’脸的嗤笑一声:“切,这有什么难的?他们肯定是来自希腊神话中那个奥林匹斯山上的人,两个下巴撅的好像ρi股似的跳梁小丑罢了。”
叶初晴有些奇怪的问:“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来历的?”
胡灭唐得意的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是听秦老七说的,而秦老七又是听他二老婆苏宁说的,苏宁又是从北宫错的报告中得知的。”
叶初晴很是‘羡慕’的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几乎忘记你有着庞大的情报网了。那你再说说,我要是和那俩跳梁小丑中的一个打架的话,会在多久才能干掉他?”
“你没有干掉他的机会,到有最多支撑半小时就被人家弄死的可能。”胡灭唐再次吸了一口烟:“楚铮要是对付他们的话,很可能会在十分钟内将他打伤。至于那个商离歌么,我看最多也就是打个平手。”
叶初晴马上就瞪大了眼睛:“不会吧?你不是说他们是跳梁小丑吗?既然我是你‘打架天下第一胡老二’的学生,又怎么可能打不过一个跳梁小丑呢?别忘了楚铮他也算是从你这儿学到的本事了,但却从没有像我这样呆在你面前啊!可你却这样埋汰我,好像太看不起人了吧?”
胡灭唐慢悠悠的说:“如果非得说你和他都是我的学生,那么我就是那个有着五个徒弟(加上白龙马)的唐僧,而楚铮呢他就是孙悟空。”
“他是孙猴子?嗯,这还差不多。那我是什么呢,沙和尚?”叶初晴忿忿不平的说:“我是女孩子呀,怎么可能是个大胡子和尚?”
“你不是沙和尚。”
叶初晴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那我最多算是那匹白龙马了?”
“白龙马是被人骑的,像他那样有什么好玩的……”
刚说到这儿,胡灭唐忽然想起学生是个女孩子了,赶紧的咳嗽了一声:“咳,你是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二师兄。”
……
就在叶初晴挥拳作势要揍胡灭唐时,下面对掐的那四个人,在对掐七分一十二秒中时分出了胜负。
楚铮左手在日轮眼前作势一晃,到拖着军刺忽地转身,攸地向后暴退。
完全是下意识的,已经开始急促喘息的日轮,腾地暴起,向前咵地跨出一大步……但随即就是一呆,因为作势前窜的楚铮,右脚脚尖猛一点地,整个人就像是撞到了弹簧上那样,箭一般的向后反射,人还没有靠到日轮的胸膛,本来到拖着的军刺攸地毒龙般的昂起刺尖,闪着犀利的、血腥的、残忍的乌光,嚓的一声就从敌人的背后,钻出!
刺尖,刺尖上的那一滴血珠还没有来得及跌落,楚铮身子滴溜溜一转中,撤回的军刺磕开此时方才被日轮砸下的兵器,斜斜的横闪一米六二,二话不说的将军刺当棍子用的,啪的一下子就击打在了月轮的左腿上。
“嗷!”随着月轮的一声痛哼,日轮手中的‘日轮’这才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然后他的人直直的跪了下去。
一把抓住要如影随形追上向旁滚开的月轮的商离歌,楚铮摇了摇头,一脸的悲天悯人装逼样:“上天既然有好生之德,我们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放这个鼻孔比眼睛高的家伙一条狗命吧。”
帕米尔兄弟中的月轮说啥也没想到,他们放下身架的从神秘的奥林匹斯山下来后,在和这些凡夫俗子对掐时,却‘收获’了一死一伤的结果,而且要不是人家楚某人‘善良’的话,他现在肯定也会死翘了个鸟的了。
不过,尽管月轮对眼前这俩人很怕,可他是来自奥林匹斯山的神祗啊,就算是老命被人家捏在手中,可面子话却是需要说几句的:“好,好!你们敢杀害宙斯王殿前的武士,那你们就等着求死不能的噩运吧!”
商离歌最烦的就是这种为了面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了,她白眉一皱刚想做出什么动作时,却被楚铮再次拦住:“算了,我们已经宰了他们一个人了,就算是忍受他几句也是应该的……咳,我说哥们,如果你还有命活着回到那个什么山,看到那个什么王的话,最好给我带一句话。你就告诉他,我们凡夫俗子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让他千万别把爪子伸的过长了,要不然会被斩断的。”
“阿摩拉哈,阿摩拉哈!”听楚铮敢对伟大的宙斯王说这种大不敬的语言后,月轮连忙大声念了几句类似于‘宽恕他’的玛雅古语,随即右手在胸前比划了应该稀奇古怪的符号,这才恶狠狠的说:“你死定了,死定了!”
看到月轮这样不知好歹后,楚铮军刺抖动中,双眼一翻望着上方的低喝一声:“滚!别逼我改变不杀你的主意!”
月轮一惊,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恨恨的瞪了一眼楚铮,也没脸再呆在这儿看柴紫烟那不屑的脸色了,随即一瘸一拐的向通道走去。
“可恶的华夏人,宙斯王看到他忠诚的武士被搞成这样,肯定会勃然大怒惩罚你的!”虽说伤了一根腿子,但月轮还是在几分钟内就沿着人工通道,快速的走出了地下城的出口。
他刚走出出口,就看到前面不远的树下面站着两个人,一个小妞,还有一个‘熟妇’般的人妖。
月轮还以为这俩人是地下城内的教众呢,于是腰板一挺,强忍着腿子上的疼痛,向他们走去:“你们两个东西,快给我准备一架直升飞机,我要立即回奥林匹斯山,去面见……啊!”
一把亮闪闪的军刺,就在月轮刚想说出要见宙斯王时,以他就算是不受伤也不一定能躲得开的速度,闪电般的飞来,一下就贯穿了他的脖子,使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就砰然倒地,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头顶的天空,瞳孔迅速扩散。
叶初晴抬起本该握着军刺的右手,一脸不信的问负手望天的胡灭唐:“老胡,看来你对我藏私不少啊!刚才我只是感觉手腕一震,然后兵器就不由自主的脱手飞到那人的咽喉了。这是什么功夫啊,你能不能现在就教给我?”
胡灭唐微微一笑问:“你让我教你什么?我刚才又没有动。”
“那、那军刺是怎么飞出去的?”
“它可能是听不惯这个死人的胡说八道,自己飞出去的吧?”胡灭唐慢悠悠的说完这句话时,眼中的冷漠也消失殆尽:在这个世上,除了我信服、喜欢的人之外,没有谁可以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要不然他肯定会变成死人。
……
在月轮拖着一根瘸了的腿子迅速闪人后,商离歌问垂首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楚铮:“楚铮,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楚铮慢慢的抬起头,望着眼前灯火通明、好像看不到尽头的辉煌长廊,淡淡的说:“去找柴紫烟。”
“可她要是不愿意见你呢?”
“那我们就见神杀神,见鬼杀鬼,一直杀到她肯见我为止,相信她一直在看着我。”楚铮说完,就迈步向走廊前面走了过去。
在还没有下到地下城之前,楚铮是这样打算的:既然大家以前是两口子,现在又是同事(同为2012中人),就算是有天大的误会,也该在面对面的谈谈后再做打算。
正文_第840章 :你还记得来时的路吗?!
楚铮一直以为,他可能是杀手史上最‘仁慈’的一个杀手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进了地下城后,还在为柴紫烟这个‘生死大对头’着想了:如果她要是悬崖勒马的就此罢手,那么老子肯定会脸上戴着‘大慈大悲’神色,赐予她冰河时代的解药,然后俩人从此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假如她要是执迷不悟呢?对不起,本帅哥迫于形势逼人,不得不为了大多数人的生命安危,对她是痛下杀手了!
至于来到地下城后,能不能在面对那么多教众时全身而退?
楚铮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他一向自我感觉很牛逼的,再说还有商离歌在旁,哪怕是龙潭虎茓他们也能来去自如的。
不过,楚铮却没有料到,就在他打法了帕米尔兄弟后,不但柴紫烟没有露面,而且那些躲在暗中的狙击手们,也悄没声的撤退了,留给他们的,只是一个诺大的、空荡荡的地下城。
虽说在下地下城之前,楚铮就预测到下面的空间应该很大了,可当他们在空荡荡的走廊中搜索了无数个空荡荡的屋子,却没有看到一个会喘气的后,马上就知道地下城之大,要远远超过他们所想像的那样。
一直和楚铮背靠背、双手拎着手枪倒退行走的商离歌,在默默算计了一下空房的数目后,低声说:“楚铮,我们到现在已经察看了一百三十六间不同用途的房间,但却没有发现一个人。看来柴紫烟不想再做无谓的牺牲,他们应该都躲在一个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了,我们不能总这样走下去了,要不然等警惕性被磨灭时,肯定无法应付那些突如其来的危险。”
说实话,楚铮也没想到在对付完那双胞胎兄弟后,接下来会面临这样的情况,他也很明白这是柴紫烟故意用出的花招,但却偏偏无计可施。
他很想抓个一个‘舌头’问一下,可所经过的地方休说没有看到一个人了,就连老鼠也没看到一个,就像是一个根本没有人居住的鬼城。
两个人要是身处巨大的、却没有丝毫动静的空间中,这本身就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煎熬,更何况还有可能随时都会有危险出现。
楚铮倒是不担心那些随时出现的危险,他只是担心:随着在地下城内搜索的时间越长,他和商离歌一样只记得察看过了多少屋子,但却不知道已经到了地下城的那个位置。
放眼望去,全部是相同的走廊,就像是迷宫那样。
换句话说,就是他再也找不到来时的路了。
如果人家一旦停止照明,那么他们俩人就成了一对无头的苍蝇,根本不需要人来暗算,他们就有可能被困死在这儿。
和楚铮有着相同心思的商离歌,陪着他默默的向前走着。
对于商离歌来说,她倒不怎么在乎会不会困死在这儿,反正只要能够和楚铮在一起,她就心满意足了。
两个人,走,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又检查了多少间屋子,可却一直没有看到一个人。
“楚铮,你觉得要是地下城内忽然起了大火,会不会有人出来救火呢?”
走的腿子开始发软的商离歌,摸着走廊墙壁上的壁纸,舔了舔嘴唇说:“虽说那样我们有可能会葬身火海,可我觉得,柴紫烟肯定不敢任由这么一个庞大的地下城被大火付之一炬。”
“用大火将他们的人逼迫出来?”楚铮皱了皱眉头,接着摇摇头的说:“刚才我就想过这个办法了,不过我并没有这样做,因为我觉得这地方肯定少不了自动灭火装置,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做给你试试看。”
说完,楚铮从口袋中掏出火机,随便踹开一间屋子找了一个很容易着火的物品点燃,随手向叠着被窝的床上扔去,然后就……然后就在他拽着商离歌的手快速退出房间时,被上方突然急促喷洒下的水淋了湿透。
楚铮抬头张开嘴巴,接了两口水咽下后说:“看到了吧?我就说这样一个无法用金钱来估计的地下城,肯定会有着它出色的防火防水装置。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我们走了这么久了,察看了那么多的房间,是不是始终没有看到一个电闸之类的东西?”
商离歌点点头,眼里开始浮上了担心:“嗯,是啊,看来所有房间的电器都是统一管理的……可我们总不能这样走下去吧?实在不行的话,我们最好是先退回地面,免得被困死在这儿。”
楚铮很赞成的点点头:“九儿,你真聪明。只是我想问你,你还记得来时的路吗?”
不等商离歌回答,楚铮和她一起笑着摇头大声说:“不记得!”
越是在复杂危险的环境下,越是要记得一定要放松自己的情绪,这是一个成功杀手、特工必须拥有的生存本事。
其实俩人都曾经听到过,在他们向前走时,远处曾经传来低沉的‘嘎嘎’声,那应该就是某个机括在挪动的声音,他们根本不用回去看,就知道来时的通道早就被封死了。
……
“你们当然不可能记得。休说你们在进来时根本没想到要留下记号了,就算是留下的话,那些所有能移动的房间、改变方位的走廊,也会带你们走入一个我最想你们去的地方。呵呵,你们还笑得这样开心,笑吧,笑吧,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能笑到什么时候。”
一边喝着美酒,一边吃着最新鲜水果的柴紫烟,坐在大班椅上望着墙上的大屏幕显示器,一脸诡计得逞的得意:“虽说把你们困在这儿要比直接将你们生擒活捉所用的时间长很多,但这应该是最有效的一个办法了,反正我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等。”
唉,我总算是明白猫儿在逮老鼠时,为什么一动不动的守候那么长的时间了,原来它这是在享受这个等待的时间。现在呢,我就那只猫儿,而你们就是俩可怜的小老鼠啦。别着急,我们慢慢玩,慢慢玩撒……就在柴紫烟心情很不错的‘欣赏’大屏幕中某个男人的徒劳表演时,接了个电话的金喜儿快步走到她身边,弯腰低低的说了一句话。
顿时,柴紫烟就是一愣:“什么?帕米尔兄弟的老二不是离开地下城了么?他怎么会就死在出入口呢?”
“暂时还不清楚。”
“快给我切换到出入口的画面,我要看看是怎么回事。”柴紫烟坐直了身子,对前面操纵监控器的‘工作人员’下了命令。
很快,大屏幕上就出现了月轮仰面朝天躺在那儿死不瞑目的镜头。
二长老蒙哥马利看了片刻,随即转身向柴紫烟说道:“大主教,通过他咽喉那个三棱形创口可以看出,他是死于军刺之下。但从他所处位置的环境观察,却没有发现任何的打斗痕迹,由此可见他是被人从正面甩出的军刺,一击致命。”
柴紫烟虽说不会丁点的功夫,但因为她身边人很多都是打架的高手,所以就耳濡目染的略知一二:和商离歌厮杀数分钟都没露出败像的月轮,其打架的本领那绝对是相当的牛逼了。可他却在离开地下城后,被正面而来的军刺,给一刺贯穿了咽喉!
正面,别忘了他是被正面而来的军刺贯穿咽喉,最最关键的是周围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
这说明了什么:只能说明那个杀他的人,根本不屑在背后偷袭他,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正面一刺取走了他的性命,丝毫没有给他反抗的余地!
楚铮有没有这个本事,柴紫烟暂时还不愿意承认他做不到,可最起码他在月轮死亡时,早就在地下城当只没头乱窜的苍蝇了,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追上去杀月轮。
那么,是谁杀了月轮?除了楚铮外,是谁还能做到在正面这么干净利索的杀了月轮……看着屏幕上月轮那句尸体,柴紫烟再也没有了品美酒吃水果的雅兴,她必须得搞清楚:除了商离歌和楚铮外,还有什么高手出现在了地下城出入口!
相对于这个问题来说,柴紫烟倒是半点都不介意帕米尔兄弟的死活,要不然她也不会在楚铮一刺贯穿日轮时,在心里这样得意了:嘛的,不愧是我柴大主教最在乎的男人,连杀个鼻孔朝天的鸟人都这样潇洒……
暂时将所有的震惊和得意都放下后,柴紫烟马上命令:“速速调出六个小时前的监控录像,我倒是要看看,到底又来了什么高人!”
前面负责操作的‘工作人员’低声答应着,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一阵敲打,马上就调出了楚铮和商离歌在走下地下城通道后的监控录像,但……但却是黑乎乎的,这个哥们马上就如实回答:“报告主教大人,在这段时间内,出入口附近所有的监控头,都被人用东西摸黑了!”
……
“唉,真麻烦,早知道这样的话,当初就不把监控头摸黑了。”
坐在一颗大树树杈上的叶初晴,低头望着黑乎乎的双手,很不满的对将双手抱着后脑勺看样子是倚在树杈上睡着了的胡灭唐说:“喂,你不会是想在这儿睡觉吧?”
胡灭唐眼睛也没有张开的回答:“那你说我们现在做什么呢?难道也下去迷糊在那个迷宫般的地下城内?你别看柴紫烟暂时不会杀楚铮,甚至也允许商离歌活蹦乱跳的,可对你老师我么?嘿嘿,她肯定是不会客气的,想我怎么死就怎么死。”
正文_第841章 :这绝对是个悲哀的错误!
在这个世上,有些人明明就是个半瓶子醋,却总是晃来晃去的显摆他是充实的。
可有的人呢,明明有着大杀四方也能全身而退的惊人本事,可在做任何事时,都毫不招摇,小心谨慎。
一般来说,后一种人要比前面那种人要多活很久。
无疑,胡灭唐就是后面的那种人。
刚才在擦干监控头时,他就已经为叶初晴相信分析了一下楚铮的命运,并得出了他和商离歌就算是被困在地下城内、但在十天半月中都不会有生命危险的结论,而他自己是万万不会去主动送死的。
别忘了那儿是个地下城,迷宫一样,就算是下去的有天大的本事,只要人家把门一关……直接放狗就是了。
而楚铮之所以不怕这一些,无非是依仗着他和柴紫烟很纠结的关系罢了。
听完胡灭唐的分析后,叶初晴张了张嘴巴感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在反手擦了下鼻子后才喃喃的说:“可我们既然不下去了,那也总不能只就在这儿干等吧?这么无聊的要命,总之得找点事来做才行。”
“你放心吧,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找到柴名声的下落,然后将他和林静娴一起送到这儿来。只要他们公母俩都来了,楚铮肯定就没事啦。我们现在所做的,就是休息。”
“谁去找柴名声了?墨西哥城这样大,要想找到故意躲起来的一个人,好像比大海捞针还要难吧?”
“那可不一定,关键是得看那个找人的人是谁。”胡灭唐懒洋洋的回答:“要是让你去找的话,也许到明年这个时候,你也不一定能找到他。但要是换上谢情伤两口子的话,却用不了多么长的时间。”
叶初晴顿时一楞:“谢情伤?哪个谢情伤,就是那个前龙腾四月血鹰谢情伤吗?”
“除了他之外,天底下还有哪一个男人会取这样一个婆婆妈妈的名字?”
“靠,不会吧,连谢情伤都来了。”叶初晴喃喃的说道:“不过就算他再厉害,好像也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柴名声吧?”
“谢情伤当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不过他老婆薛星寒却是一个电子侦察兵出身的追踪高手。”胡灭唐解释道:“经过这十余年的训练,她找人的本事是大大出彩。她要是想找一个人的话,除非那个人去了火星或者进了地狱,要不然肯定会被她找到。”
“真牛。”叶初晴由衷的赞叹了一声,但接着就很纳闷的问:“你来帮楚铮,是看在他是你、哦,是看在我的金面上,那么谢情伤又是为什么要帮他呢?难道他也是久闻我的大名,所以才……”
胡灭唐哭笑不得的打断叶初晴的话:“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苦着一张脸好像谁都欠你钱那样。你要是心情好了,却又如此的不要脸……哦,错了,是自恋。唉唉唉!哪有学生打老师的?好好好,我告诉你谢情伤为什么要帮楚铮的理由,还不行吗?”
“那你快说!”
“我和楚铮有一面之缘,他也算是我的衣钵传人了,但这也是其中的一个理由。最主要的呢,却是因为秦老七欠楚铮一个人情。”胡灭唐说:“其实你也知道,秦老七的儿子给楚铮添过很多麻烦,但楚铮却始终没有怪罪那小子,所以秦老七就想在这件事上来帮他,可秦老七本身却有事来不了,所以就委托他大姨子薛星寒前来助阵。而薛星寒又和谢情伤是两口子,那么她既然来了,谢老四自然也得来的……”
听着胡灭唐在这儿絮絮叨叨,叶初晴的脑袋都大了:“什么老七老四大姨子的?我怎么越听越迷糊?”
“难得糊涂才是人活着的真谛,何必非得把任何事都搞清楚呢?那样会很累的,哈欠,困了,睡觉。”胡灭唐说着就打了个哈欠,然后就不再说话,只一会儿工夫,就在叶初晴那小声嘟囔的‘猪’声中,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
“埃米尔,你立即带人从暗道去地下城出入口察看,如果发现什么陌生人,一概格杀……生擒活捉!”
想明白楚铮外面还有援军的柴紫烟,马上就下达了这个命令。
本来她是想说‘格杀勿论’的,但话到嘴边却想起:现在北宫错已经离开了密林,那么在外面接应楚铮的人,肯定是顾明闯等人了。虽说那小子不一定有一举格杀月轮的本事,但柴紫烟却怕万一是他的话,要是就这样将他干掉,好像未免对不起顾大老板以前尊重她的情份,所以才改为了生擒活捉。
“是!”埃米尔答应了一声,却没有马上转身闪人,而是仍然站在原地,嘴巴张合了几下,这让柴紫烟感到很不爽:“怎么了?看你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什么话快点说!”
见柴紫烟脸色越加的不好看,埃米尔不敢再由丝毫的犹豫,马上弯腰垂首回答:“报告主教大人,华夏方面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腾地一声,柴紫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紧张的追问道:“是、是不是我妈妈出现了什么问题?”
埃米尔摇摇头:“不是,我们还没有柴夫人的最新消息。是前往华夏那些暗杀花漫语等人的杀手,在华夏边境就莫名其妙的被阻拦、遭到华夏军方的清洗,他们根本没有机会深入到华夏腹地执行任务。”
听说并不是老妈出事,柴紫烟那颗悬着的心就放下了百分之九十九,重新坐到椅子上淡淡的问道:“这怎么可能呢?那么多以不同身份、不同路径前往华夏的暗杀成员,又怎么会连华夏的国境都进不去、就被人认出并遭到清洗?”
“因为华夏分部遭到了彻底的破坏,暗杀组成员再也没有了接应人员,这本身就增加了任务的难度。”埃米尔语速极快的解释:“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俄罗斯第一大帮派吸血蝙蝠忽然派出了很多人,在华夏军方的配合下专门针对我们的这次行动。据我所知,吸血蝙蝠之所以能够准确找出我们的人,与俄罗斯分部出现内奸有着极大的关系。只是我不明白的是,吸血蝙蝠为什么要这样做。”
柴紫烟愣了片刻,才说:“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看来都得在逮住楚铮后才能搞明白。你先去外面看看吧,顺便先停止对华夏的入侵行动,随时等候新的命令。”
埃米尔答应了一声,转身快步走出了小会议室。
等埃米尔将会议室的门关上后,柴紫烟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关灯。”
……
当柴紫烟吐出那两个字的同时,楚铮刚好转到一个走廊拐角,根本不做半点防御动作的探头望去。
还没有等他看清前面这条走廊的尽头在哪儿,眼前忽然一黑,就什么也看不到了,随即就听到身后、眼前不远处,都传来轻微的‘嘎嘎’声。
别看楚铮在刚下地下城遇到灯光暴亮起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但在此时所有的灯光都骤然熄灭后,马上就和商离歌一起快速向后飞退数米,一起贴在走廊墙壁上一动不动,侧耳捕捉黑暗中有没有扣动扳机的声音。
两个人就这样凝神倾听了大约几分钟,除了机括发出的‘嘎嘎’声外,就始终都没有听到有任何的异常声音。
“人家把路给堵死了,呵呵,我们现在成了前进不能后退没路的瓮中之鳖。”楚铮笑了笑,摸黑握住商离歌递过来的一只手,擦着走廊墙壁慢慢的坐在地上。
“不用问,她这是准备要把我们困死在这儿了。”楚铮握着商离歌的手,将她轻轻的拉入怀中,抚摩着她的发丝笑眯眯的说:“还别说,在这种环境下谈情说爱的,倒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九儿啊,我们从多久没有仔细的这样聊过天啦?虽说别人聊天都是在花前月下的,但咱们却在黑咕隆咚的地下长廊中,未免有些丧情绪呢。”
既然楚铮这样放松了,商离歌也没必要再始终绷紧防御的神经,很温柔的伏在他怀中低声说:“我们以前说话的机会倒是不少,但更多的却是商量怎么算计别人,却从没有就感情的问题上做过交流。”
“那你说我们好好的交流好不好啊?”
“好啊,反正脸红也看不见。”
“我以为就我还保存着纯洁的羞耻之心才会脸红呢,没想到你也是这样啊……”
人活在世上,最怕的事情有两个:一个是孤独,一个就是黑暗。
楚铮和商离歌两个人,无论是从他们精神上还是肉体上,只要俩人能够在一起,自然谈不上什么孤独。
不过,随着他们连几年前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一幕、都用语言文字描述出来,感觉再也不愿意浪费力气说话、再也没有任何的话题可谈时,那好像永远都这样沉寂下的黑暗,却依然弥漫在他们周围的空间中。
如果仅仅是黑暗的话,他们也许还不怎么在意,毕竟依着他们以前的职业,也能适应这样的环境。
最关键的是,就在两个人相拥在一起赶到眼皮子发沉时,却都听到了对方肚子里传来的咕咕叫声。
两个正常人,尤其是六七个小时前就曾经历经过一场杀戮的正常人,在剧烈运动后,自然会消耗大量的热能,这时候就必须得用食物来补充消耗的体力才行。
可奔着来此找柴紫烟速战速决的这对男女,杀人所用的东西是一件不缺,但唯独没有带上食物,这绝对是个悲哀的错误。
正文_第842章 :楚铮的华容道!
在很勇敢的闯入2012地下城出入口密林之前,楚铮和商离歌两人,将所有可能面对的危险,都仔细的考虑了一遍。
像该怎么对付那些隐藏在暗中的狙击手啊、该怎么逼迫柴紫烟露面啊、又该怎么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啊等等,却唯独没算到会被困在这儿,所以也没有准备任何的食物。
现在,当这对男女都听到对方的肚子咕咕叫后,楚某人就很后悔的想:嘛的,如果在这样坚持下去的话,人家根本不用费任何的力气,就能把老子生擒活捉了。
越是在残酷的环境下越该保持乐观的精神,这是一个谁都知道的常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有希望逃出生天。
于是,楚某人为了转移肚子里没食的悲剧,故作轻松的呵呵轻笑了一声,商离歌马上问道:“你笑什么呢?”
“我在笑,如果把我换做她的话,我肯定不会浪费坐等敌人束手待毙的时间。”
“那么你是她的话,你会怎么办?”
“我会在把这段区域走廊封闭起来后,然后放水,这样一来的话,被困的人就惨了……”这厮的话音未落,然后就感觉有冰凉的水从天而降,然后他就呆住。
商离歌用非常钦佩的语气说:“楚铮,你算得真准!”
“麻了隔壁的,算准了又有什么好处?”楚某人很没风度的骂了句脏话,在很没趣的掏出强光防水手电,在长廊两边晃了几下看到到处都在‘下雨’后,随即杜绝了去别处看看的侥幸,而是安心的和商离歌坐在那儿,安心享受柴大主教洒下的‘甘露’。
2012地下城内自动灭火装置中的水源,肯定是连接着某条暗河,这个水的问题嘛,可谓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了。
当走廊中的水慢慢的没过脚腕时,一直在心里大骂自己是乌鸦嘴的楚某人,在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水渍后,忽然再次笑了起来,于是商离歌就再次很配合的追问:“楚铮,你又在笑什么?”
楚铮伏在商离歌耳边,压低声音得意的说:”如果我是柴紫烟的话,绝不会只给敌人放水。而是在敌人浑身都湿透了的时候,给他们提供降温用的冷气……“
滴答……嘶嘶!
随着那上千个喷头忽然停止供水、而发出冷气钻过的嘶嘶声,楚某人在黑暗中的那张脸,就变得铁青铁青。
商离歌却笑了,抬手摸了摸楚铮的嘴巴低声说:“你最好不要再说话了,要不然就成了《华容道》中的曹操啦。”
《华容道》是《三国演义》中的一个小故事:
说的是在赤壁大战前,诸葛亮算定曹操在大败后肯定会败走华容道。
不过他夜观天象,发现曹某人不该在此役中没命,于是派关云长把守华容道,留个人情与关羽做。
果然,曹操在赤壁大败后,就由乌林向华容道败退,并在途中三次大笑诸葛亮、周瑜智谋不足,未在险要处暗设伏兵。
不过,曹某人一笑笑出赵子龙,二笑笑出张翼德,三笑却笑出了关云长,且又在有一夫当关之险的华容狭路上,加上曹军几经打击,根本没有在抵抗的能力,曹丞相才亲自哀求关羽放行。
关二爷念起旧情,这才不顾违背与诸葛亮立下的军令状,将曹操放走……
现在楚某人恰好像极了当年自以为智计多端曹操,所以商离歌才捂住了他的乌鸦嘴。
听商离歌说自己是曹操后,楚铮很不忿的想:靠,你这样一说,那就是把柴紫烟当作是诸葛亮了?这不是灭我自己人的威风,长他人志气吗?不过曹操在《华容道》中虽说和我一样的狼狈,可人家却遇到关二爷了啊,那么老子的关羽又在哪儿?
楚某人的‘关羽’没有出现,可冷气却更加的足了。
依着楚铮和商离歌的身体素质,如果他们身上的衣服还是干燥的话,就算不把这些冷气当回事,但肯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冻得嘴唇开始发青,浑身都开始颤抖。
不过,‘如果’仅仅是‘如果’,这只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字眼,一般来讲却是代表着虚幻。
随着气温的逐渐下降,楚铮俩人都懒得哆嗦了,就这样紧紧相拥着坐在水中。
就这样痛苦的煎熬着,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楚铮才忽然哈出一口气的问:”九儿,你感觉还好吗?“
商离歌一点也不愿意说话,只想就这样和最心爱的男人永远相拥在一起……最好是这样慢慢的死去,这是她最大的心愿,所以在楚铮和她说起这句话时,她只是用鼻孔低低的嗯了一声。
“我以为来到这儿会豁出去的大杀一场呢,却没有想到被人家用这种方式困在这儿,我简直是笨死了。”楚铮自嘲的笑笑,再次打开强光手电,前后晃了一晃,除了看到正从各个喷头中蜿蜒而来、在黑暗中显得有些白茫茫的冷气外,别的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抬手拍了拍商离歌的后背,楚铮说:“九儿,我们必须得向前走,要不然肯定会被冻死在这儿的。”
商离歌不但没有听话的站起来,反而抱着楚铮腰的那双手一用力,梦呓般的说道:“楚铮,我一点也不愿意走了,就想呆在这儿。”
楚铮苦笑一声刚想说什么,却马上明白了商离歌这句话的意思:哥们,你就算是向前走,恐怕前面还是这样,倒不如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儿,等待最后的结果吧。
“唉,好吧,就依你,在这儿等好了。”楚铮说完就闭上眼睛的不再说话,侧耳倾听冷气喷洒时的‘美妙’声音。
……
“从他们被困住、放水、释放冷气到现在,已经用去多久时间了?”
干燥而温度适宜的小会议室中,就这样坐在真皮座椅上睡了一觉的柴紫烟,抬手捂着嘴巴的打了个哈欠后,睁开眼的问站在一旁低着脑袋打瞌睡的金喜儿。
将楚铮商离歌俩人所‘居住’的长廊两边堵上、放水并释放冷气后不久,四大长老等男性同胞,在看到主教大人好像有些疲倦后,就很自觉的退出了会议室,只留下金喜儿一个人伺候着。
听到主教大人的问话后,金喜儿连忙睁开眼,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后,毕恭毕敬的回答:“禀告主教大人,楚铮他们是在十七个小时前进入地下城的,十三个小时前被困住,六个小时前开始断水释放冷气,他们到现在已经在冷水中呆了足够六个小时了。”
“哦,这么久了。”柴紫烟哦了一声,伸手裹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问:“埃米尔有没有回来?”
“还没有,他在带人仔细搜查出入口附近的雨林。”
“嗯。”柴紫烟望了望一片黑漆漆的液晶大屏幕,呆了片刻忽然问道:“现在能不能侧到他们被困走廊位置的温度?”
金喜儿回答:“这个很简单,在地下城的每一处,都有我们的红眼气温检测仪。”
“那你赶紧的给我看看,那边现在的温度是多少。”
“好!”金喜儿答应了一声走到微机面前,就这样站着弯腰噼里啪啦的在键盘上敲打了片刻,然后那个液晶大屏幕上就出现了一长串的气温显示表,她仔细的看了看后才说:“主教大人,敌人被困区域的气温,现在已经降到了零下十四度。地面水中的温度,大概有三到四度左右,已经频临结冰的边缘。”
腾地一声,柴紫烟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盖在她身上的那件白色外套也被她随手扔在了地上,脸色有些惨白的快步跑到大屏幕前:“你、你是说、说那边的气温,已经下降到了零下十四度!?”
金喜儿被柴紫烟这一惊一乍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她却没有敢退后,只得再次如实回答:“是的,的确是十四度……”
眼睛盯着大屏幕看了一眼的柴紫烟,不等金喜儿的话说完,甩手咣的就给了她一个耳光:“混帐!是谁让你们将气温下降到这么低的!?”
你在下令释放冷气后,就睡着了,根本没有指示我们该把气温下降到什么度数,我怎么知道该在哪个温度上停止呀……心里很委屈很委屈却不敢说什么的金喜儿,在挨了一耳光后垂下脑袋,只是一个劲的连说自己该死。
抽了别人一耳光后,手上传来的疼痛,让柴紫烟猛地冷静了下来,当即亲自动手在键盘上手忙脚乱的一阵忙活,关闭了继续释放冷气的阀门后,才问:“你说他们在这种气温环境下,究竟能熬多长时间?”
我真是一点都不明白主教大人是怎么想的,明明恨的那个楚铮要死要活的,可在他真的有可能被冻死时,却又流露出极度关心的样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金喜儿很纳闷的想着这些,嘴里却如实的说道:“一般来说,正常人若是在气温零下十几度、水温三到四度的环境下,就会在45分钟内进入迷糊状态(当然了,如果人还在运动的话可以向后延长时间),1小时内进入昏迷状态,3小时后就会因为心脏衰竭、呼吸系统衰竭而死亡。”
“什么!?”听到金喜儿这样说后,柴紫烟噗通一声的就坐在微机前面的椅子上,喃喃的说:“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就能让人死亡吗?这样说来的话,他已经在里面呆了六个多小时了,那他岂不是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正文_第843章 :让你遭受生不如死的大罪!
一个人,只要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哪怕他是曾经让无数人谈起色变的鬼车,可只要在这种人体所不能接受的极限环境下呆了这么久……谁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活着?
根本不清楚柴紫烟是怎么想的金喜儿,生怕自己解释不清楚会遭到主教大人的迁怒,赶紧的再次补充道:“我刚才所说的这些,是针对那些全身都泡在三到四度冷水中的正常人所说的。可楚铮两人所处的环境,水面才到达脚踝部位,就算是他们的衣服很可能早就结冰,不过这个零下十四度的气温,却是在缓慢下降的,所以他们很可能还有生还的可能。”
“还有活着的可能?那你还在这儿罗嗦什么啊!快,快,赶紧的派人过去看看!”柴紫烟一愣,马上下达了这个命令,然后抬手在键盘上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乱敲,楚铮被困所在区域的灯,就亮了起来。
马上,柴紫烟就看到一个全身都是白茫茫的‘东西’,正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一动不动。
不用问,那个白茫茫的‘东西’,就是为了御寒而相互拥抱在一起的楚铮和商离歌。
柴紫烟根本不用仔细去看,也知道楚铮他们身上的白茫茫其实就是冰。
一个被冰包围起来的人,还有没有活着的希望?
“你、你不会就这样死了吧?”呆呆的望着大屏幕,柴紫烟喃喃的说了一句,然后颓然后仰到在椅背上,眼角余光却看到金喜儿仍然站在那儿,她马上就再次蹦起来,挥舞着拳头尖叫道:“我不是让你去看看他们吗?你怎么还可以傻站在这儿不动!”
这一次,吓得金喜儿连忙后退了一步,急急的回答:“报告主教大人,我只想问清楚只是去察看他们,还是将他们从那边带到某个地方!”
“把他们带到、带到我的房间,要快!用最快的速度!”完全是歇斯底里的,柴紫烟挥舞着双拳,俊俏的面目有了一些狰狞,完全成了漫画中的老巫婆样子,吓得金喜儿再也不敢多说半个字的,就急吼吼的跑出了小会议室。
“你不要有事,你不要有事,你千万不要有事!”本来就打算将楚铮折磨致死、但在看到他真的有可能被冻死后却方寸大乱的柴紫烟,在会议室好像热锅上的蚂蚁那样来回急促的转了好几圈后,就冲出了屋子。
守在外面的那些女侍卫,看到主教大人花容变色脚步踉跄的跑出会议室后,都在极度震惊之余,赶紧的追了上去。
……
在冷气开始释放后,楚铮也曾经想过用不停的运动来御寒,但最终却放弃了,因为他觉得最好还是用保持体力的方式来抵御寒冷。
慢慢的,随着冷气释放的时间流逝,楚铮可以明确的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开始结冰,被泡在水中的身体部位也开始有了针扎的感觉,这让他开始感觉到心慌了,于是就摇了一下趴在他怀中的商离歌:“九儿,我觉得我们还是起来走走吧,要不然这样会被冻死的。”
但商离歌却没有回答,更没有丝毫的响应动作,这让楚铮大惊,赶紧的从水中捞出强光防水手电筒向她看去:商离歌脸色依然那样莹白,但眼睛却紧紧的闭着,在强光手电的照耀下,她紧闭的眼瞳都没有一丝的滑动。
“九、九儿,你、你怎么了?”楚铮看到商离歌这样后,心攸地就沉到了谷底,随手扔掉强光手电,抱着她的身子用力的摇晃着:“九儿!九儿,你怎么了!?你动一动啊!”
可商离歌依然一动不动,只有那被冻成一束一束的白发,随着他的摇晃来回的悠荡着。
“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这才是多么低的温度啊,你怎么可以受不了呢?”楚铮手忙脚乱的脱下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将商离歌紧紧的包裹起来,最后也把背心脱下裹在她的头上。
虽说现在气温的确很低了,低到正常人都忍受不了的地步,可依着他和商离歌的身体素质,哪怕再在这儿呆一段时间,还是照样没事的,所以楚铮在她忽然昏厥过去之后,恐慌中也带着极度的纳闷。
不过,楚铮很快就明白过怎么回事来了:商离歌的阴维脉已经受损,抵御寒冷的本能已经大大的下降,这也是她为什么在酷暑也依然穿着很厚的根本原因。虽说她现在的体质比起正常人来说依然强悍,可阴维脉的受损,却使她像动物界中那些不得不冬眠的蛇儿一样,在温度极低的时候,身上的血脉就会凝固,所以才会慢慢的昏厥过去。
想明白了这点之后,楚铮马上就抱起商离歌,在冰冷的水中拼命跳跃起来,嘶声狂喊:“柴紫烟!柴紫烟!能不能听到我说话?我投降了,我向你投降了!只要你把商离歌带出去,要杀要剐的随你便!柴紫烟,你听到了没有?嘛的,你这个真正的冷血女人,你要是再不露面的话,到时候我一定会把你送到非洲黑矿,让你遭受生不如死的大罪!”
就像是个疯子那样,抱着商离歌不停跳跃、嘶声大喊足有十分钟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楚铮,慢慢的停止了他这个徒劳的动作。
到了现在,他总算是明白柴紫烟是真的要对他下刀了!
不顾昔日的恩恩怨怨,对他下刀!而且还不给他一点悔过或者求饶的机会!
在一开始来地下城时,楚铮还存着那丝连他也说不出的侥幸(从接到柴紫烟生还的电话起,他就不信她会真舍得杀他,就像是他来到这儿也不会真的杀她一样,顶多给她一个教训罢了)。
可现在,这丝莫名其妙的侥幸,却随着商离歌逐渐冰冷的身子,化为黑暗中的一丝沉默,彻底消融在那嘶嘶的冷气中。
“九儿,九儿,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存着侥幸拉你来一起送死的。”楚铮将商离歌横抱在怀中,依着走廊墙壁慢慢的滑到了地上,嘴里喃喃的骂着自己:“楚铮啊楚铮,你平时不是自以为很牛逼吗?你不是谁都不服气吗?就连在和荆红命对掐时,你都敢保留三分的实力不泄露。可这样做又有什么用呢?到头来还不是眼睁睁看着九儿冻死在你怀中?混蛋啊混蛋,你来这儿是杀人的,却不是被人杀的!可结果呢?结果呢,却像是一只被困在这儿的疯狗,除了对着空气穷发狠外,你还有什么本事能让九儿脱险?”
在楚某人的低声嘟囔声中,没有丝毫停歇苗头的冷气,将这个区域走廊中的气温下,慢慢的降到了零下十四度,他光着的上身上,也开始结冰。
但楚铮却一动不动,他就这样低着头的用自己的脸贴着商离歌那冰冷的脸颊,一动不动,完全就是个死人样。
嘶……嘶!
一直都没有停止过的冷气,忽然就在楚铮意识已经完全模糊,即将陷入昏迷中时,发出‘嘶’的一声嘎然而止的轻叫,就再也没有响起。
马上,楚铮的精神就是一震,心中冷笑道:呵呵,看来她这是迫不及待的要来收尸了。好,那我恰好趁此机会再看一眼你那副丑陋的嘴脸,然后大家同归于尽罢了!
因为算定在冷气结束后、就会有人来察看,所以心中腾起愤怒火焰的楚铮,不但没有站起来大喊大叫,而且始终保持着眼下的这个姿势:只有装作被冻僵的样子,才能有希望看到那个心地毒辣的女人,才能有机会和她同归于尽。
果然,楚铮没有等多久,眼前就腾地一亮,走廊中所有的照明灯,都开始工作。
我知道你肯定在别处看着我,看吧,看吧,我会给你看个够的机会……楚铮在灯亮了后,仍然一动不动,只是狠狠的咬紧了牙关。
再等了片刻,楚铮就听到远处的走廊中发出了低沉的‘嘎嘎’声,这应该是刚才堵住通道的照壁挪动声,然后他身子下面的水位就迅速降低,不大的工夫就只剩下一层明晃晃的冰茬。
这时候有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快,快,将那两个人都送到主教大人的寝室去,要快!”
在这个女人一连声的催促下,几个人影拿着担架之类的东西快步奔了过来,七手八脚的将‘冻’为一体的楚铮和商离歌抬上担架,然后为他们披上一层厚厚的被子,随即向来路急奔。
把我送到她的寝室?她这是要做什么?不管怎么样,这次我不会听她任何的解释,先杀了她再说……头上蒙着被子躺在担架上的楚铮,侧耳倾听着那些人的脚步声,随着担架在奔跑时的颤动,慢慢的将军刺握在了手中,发誓等会儿看到柴紫烟后,屁都不会放一个的就对她下手!
几分钟后,楚铮感觉到担架停住了,接着有人走过来掀起被子看了一眼,就说:“你们可以进去了,主教大人就在里面等着呢。”
抬担架的人也没有说话,就再次走动起来。
虽说楚铮现在还是在被子下面,但他露在外面的身体部位却在这些人走了几步后,马上就感受到了一股子暖风。
楚铮知道,这应该是大功率空调吹出来的暖风,吹在将要被冻僵的身体上,带着情人手儿般的温柔。
不过他不明白:柴紫烟为什么要给我供暖呢,难道是怕我真被冻死?她、她这样在乎我的生死么?不、不会的,她肯定是不想我就这样轻易的死去,而是打算等着我‘苏醒’后,再好好的折磨我……
正文_第844章 :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抢救!
就在楚铮的胡思乱想间,就感觉担架被放了下来,被子也被掀起。
将眼睛迷成一条线的楚铮,在被子被掀起后马上就看到了围着他的几个人,这是几个穿着白色服装的女人,里面却没有柴紫烟。
就在楚铮辨认眼前这些人中有没有那个该挨千刀的柴紫烟时,大官人那带着惊惶的声音却从他侧面十几米外的地方响起:“郝拉斯,你快去看看他们还有没有救!”
“是!”在一个声音苍老的男人答应声中,楚铮慢慢放松了攥着军刺的左手,知道这个郝拉斯很可能是个医生,要过来给他检查身体,他自然不想被检查出他还没有被冻僵,所以才放松了全身的肌肉。
“他们的呼吸……暂时检查不出来。你们试着能不能把他们分开,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硬来,以免伤到他们的胳膊。”拿着仪器走到担架旁的郝拉斯,先用手指在楚铮商离歌两人的鼻尖测了一下,在发觉没有任何的呼吸趋势后,就很自然的要用听筒检测他们的心跳情况,可这俩人的三根胳膊却牢牢的抱在一起(楚铮的左手在来时的路上,已经放到了腿边的军刺把柄前),让他根本无法检测。
虽说商离歌现在是真的已经被冻僵,但在几个女人小心翼翼的活动下,还是将她抱着楚铮腰身的手,慢慢的分开,这也让他心中暗舒了一口气:看样子九儿还有被救活的希望,我暂且忍耐一下再说。
楚铮在满是冰水的走廊中时,就打算一看到柴紫烟就对她发动攻击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女人却没有站在担架前而是在十几米外的地方,这样他要是去刺杀她的话,势必会受到商离歌的羁绊(她紧紧抱着他的腰),从而使他根本没有办法在拖着一个人的情况下,展开身手。
当然了,凭着楚铮的本事,即便是还带着商离歌这个被冻僵的‘累赘’,一样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挣开、并将十几米外的柴紫烟‘斩于马下’,可那样一来的话,不管商离歌有没有死,被冻僵的双臂肯定得被弄成骨折,那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呢,他只有等,等这些人将他和商离歌分开后,再突然暴起发难。
等女侍卫们将商离歌紧紧抱着楚铮腰身的手松开后,郝拉斯马上就将听诊器放在她胸口。
这时候,按说楚铮应该暴起对柴紫烟发难了,可他生怕会影响到郝拉斯给商离歌做检查,所以又改变了主意,觉得稍微多等一会儿也是很有必要的,要是九儿现在还有生命迹象呢?如果这时候行动的话,那岂不是耽误了拯救她的机会?
十几秒钟后,楚铮就为他这个决断开始庆幸,因为郝拉斯在仔细倾听了商离歌的心跳、又扒开她眼睛仔细观察了一下后,随即就站起身对柴紫烟禀报:“报告主教大人,这个女人还有轻微的心跳声,我们可以将她救活,您看……”
根本没有等郝拉斯说完,那边的柴紫烟就急急的命令道:“既然可以救活,那就速速的对她采取拯救措施,还用得着汇报吗?”
“是,是!”郝拉斯连声说是,转身向金喜儿使了个眼色。
金喜儿会意,马上吩咐两个手下将商离歌放在另外一副担架上,低声命令道:“帕雅、塞思,快,你们将她送到最近的地下医院!告诉医生这是主教大人的、的朋友,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抢救。”
那两个女侍卫齐齐的答应了一声,就抬着商离歌迅速的走出了房间。
等担架出了房门后,郝拉斯将听诊器放在楚铮的心口,刚想再察看他还‘有没有救’时,却被柴紫烟阻拦住了:“好了,这个人你就不要看了,这儿没你的事情了,你出去吧。”
郝拉斯很不解,本着‘救人是医者的天职’精神,大着胆子的说:“主教大人,您最好让我给他粗粗的做个检查,那样……”
柴紫烟摆摆手,随即到背着双手绕过案几后面,跪坐在一个锦缎垫子上,抬手拿过一个茶壶后才淡淡的说:“既然那个女人现在还活着,那么依着他的身体素质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他根本不需要你们任何人的救治。”
“这、这样不好吧?其实检查也用不了多大工夫的。”
“我说不用就不用!”拿个朱红色的茶壶,带着浓浓的华夏风情,一看就是柴紫烟特意让人给她准备的,她倒了浅浅的一杯铁观音茶后,才继续说:“郝拉斯,你不用再说什么了,就去那边抢救那个女人吧。记住,毋须要竭尽全力去救她。”
郝拉斯一点不明白主教大人为什么不允许他给这个冻僵了的家伙检查,但却又不敢说什么,只得右手抚胸弯腰说了个YES。
“金喜儿,你也跟着去吧。”就在郝拉斯走到寝室门口时,轻轻抿了一口香茶的柴紫烟又说话了:“等那个女人被抢救过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如果出现一点差错的话,你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金喜儿眼神一凝,马上就明白了柴紫烟这话中‘照顾’的意思了,当即低声答应道:“是,主教大人,我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好好照顾她。只是,我该不该多派几个人来这边,虽说这边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一旦……”
可一旦那个叫楚铮的苏醒过来后,会不会冒犯您老人家……这就是金喜儿没有说出来的意思,柴紫烟当然能够听得出来,但她只是轻轻的摇了摇脑袋:“不用,这边我自己就能应付的,你不用管了。哦,对了,只要我自己不出房门下达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踏进这个房间一步,要不然就以叛教罪投入水牢,听懂了没有?”
主教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要和这个家伙……同归于尽?
看了一眼坐在地毯上的柴紫烟,金喜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与郝拉斯一起走出了房间,并将房门紧紧的带上。
随着金喜儿郝拉斯等人的出去,这个诺大的寝室,马上就陷入了沉静中。
楚铮的脑子却一直没有静止:他在察觉到商离歌被冻僵之后,恨不得在见到柴紫烟的那一刻,就用最快最残忍的手段将她干掉!
可在郝拉斯检查商离歌后说出她还有救后,优柔寡断擅于感情用事的楚某人,对柴紫烟的恨意却随着商九儿还活着的消息,慢慢的消失了很多,觉得也没必要非得将她弄死了,大家完全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将误会解释开嘛。
不得不说,楚某人的心思的确向女人那样,善变的很,只是他很不明白柴紫烟最后说出来的那些话:她把身边的人都打发出去后,还煞有其事的说什么只要她不出去下达命令任何人都不许擅自进屋,难道她不怕我‘苏醒’过来后会杀你?哦,对了,那个叫什么金喜儿的女人在出去前,曾经说过她好像做好了准备。嗯,那她到底是做好了什么对付我的准备呢?老子拭目以待。
楚铮在闭着眼睛的思索这些问题,柴紫烟就在距离他十几米远处的案几后面品茶。
除了柴紫烟在品茶时偶尔发出的声响外,也就是空调暖风发出的呼呼声了。
慢慢的,楚铮身上的冰茬早就融化,但他一直在躺着装死。
慢慢的,柴紫烟茶壶中的水早就该添了,可她却仍然只端着个空茶杯,一脸的享受表情。
两个人一躺一坐,都没有做出第二个动作,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仿佛都没有意识到对方存在那样。
渐渐地,在暖风的吹拂下,光着膀子的楚某人的下身衣服,开始有了干透的迹象,就在他约莫着商离歌差不多脱离了危险后,左手一动刚想有所动作时,却听到一声茶杯放在案几上的声音。
马上,完全是下意识的,楚铮就停止了接下来的动作,紧接着就听到柴紫烟缓缓的声音说:“楚铮,我知道你根本没有被冻僵。就算是才被抬进来时是被冻个半死不活的,可这时候肯定已经恢复正常了,所以你还是不要再装死了。”
既然人家已经这样说了,楚某人要是再躺着装死的话,那未免就太不爷们了,所以他在柴紫烟的话音刚落,就从地上坐了起来,向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时,顺便扫视了一下这个房间的环境:这是一个足有两百多平米的大房子,在距离他最远的地方摆着一张大床。床前三米是个案几,案几后面坐着个他不想看第二眼的白衣小娘们。
在这所超大的寝室周围,有着几组做工精美的衣柜、书橱、花架和酒柜等物件,都靠墙而立。
不知道怎么回事,它们虽然只是被摆放在墙边,根本没有占用房间中央那诺大的空间,可却没有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因为这些物体的摆放的位置,在楚铮看来那是绝对恰到好处的:哪怕是在酒柜和书橱之间添加一个挂衣架,或者去掉右边墙角处那个看似多余的花架,那么肯定会破坏了当前这种视觉美。
这个房间的物品摆设,就像是它的主人那祸国殃民的容颜那样:增一点太肥、减一点则太瘦。
完美,这绝对是利用黄金分割定律后才摆放出的完美,最好是搞清楚这是谁设计的,要是把他挖到华夏去做室内装修,肯定会大出异彩的。
楚某人在心里赞叹了一声后,左手撑地的拍了拍ρi股,从地上缓缓的站了起来。
正文_第845章 :你究竟是在玩什么花样?!
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面对面的‘深情’凝视了?
楚铮在站起来后,仅仅看了柴紫烟一眼,就从她那双桃花大眼中读出了:心伤、幽怨和怨毒的恨意。
柴大官人的目光很复杂,复杂到楚铮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只会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我他嘛的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不敢和她对视,我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看到楚铮将目光躲避开后,柴紫烟心中冷笑一声:怎么不敢看我了?心虚了吧你这个混蛋!
虽然是坐在远处的地毯上,但柴紫烟却给了楚铮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这也许是因为她脸上的笑容中带着强烈自信的缘故吧?
望着慢慢舒展了一下筋骨四处查看的楚铮,柴紫烟巧笑嫣然的从案几后面拿出一盒烟,放在几面上:“我知道就算是你在末日来临时都得吸烟的,现在要不要先享受一下云山雾罩的感觉?”
都说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了,既然人家柴紫烟现在这样‘有礼貌’,现在道德品质提高了不少的楚铮,自然不好意思再像他原先所打算的那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扑过去,将她控制住,然后命令她将商离歌送来。
面对柴紫烟的‘好意邀请’,楚某人并没有答话,而是微微歪着脑袋的缓缓扫视了房间一圈,还没有等他看完最后一个角落,那个女人又说话了:“不用费力的检查了,我可以告诉你,在这个房间中没有任何的监控头之类的东西,因为我不喜欢在休息时,还被别人监视着。不过么,我那些忠诚的属下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却在这个房间中安装了许多机关,以便对付某个要威胁我的不理智男人。”
根本不知道柴紫烟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的楚铮,在盯着她沉默了片刻后才低低的说道:“我就是那个你嘴中所说的不理智男人吧?柴紫烟,本来我打算,在一见到你时,就会……”
“就会不顾一切的杀了我,是吧?”柴紫烟接过话去,从地毯上站了起来,绕过案几走到前面,面对着楚铮坐下,后背靠在案几上,双手抱着屈起的双膝,下巴抵在膝盖上,笑眯眯的说:“可你没想到商离歌还有被救活的希望,所以心中那股子暴戾就慢慢的消失了。”
楚铮向前迈步,一小步一小步的走着,耳朵倾听那种随时都有可能响起的机括声:“柴紫烟,我不得不说,你是一个很懂我的女人。”
看着楚铮小心翼翼的样子,柴紫烟笑得更加恬美:“我也是一个很在乎、或者说是很爱你的女人,可惜你总是让我失望,想尽一切办法的将我硬生生的推到你的对立面。”
楚铮缓步走到柴紫烟前面五米处后,就停住了脚步,望着她那憔悴了很多显得有些楚楚可怜、却又偏偏那样姣美的面庞,沉声说道:“我这次来见你的目的,相信你应该很清楚。”
松开抱着的双膝,柴紫烟身子后仰的将一双柔弱无骨的双手放在案几上,舔了舔嘴唇回答:“我当然很清楚了,你是要我不要再派人去华夏作乱,对不对?”
楚铮点点头:“不错,虽说柴家崩溃、柴老爷子仙逝一事,的确都很让人痛心,但这只是一个意外,我根本没想到……”
啪的一声,柴紫烟放在案几上的左手狠狠的拍了一下几面,吓得楚铮马上就闭上了嘴巴。
咬牙切齿的笑了笑后,柴紫烟恶狠狠的低声骂道:“意外?你他嘛的给我闭嘴!那么庞大的柴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彻底崩溃!我那个本来该活一百多岁的爷爷猝然仙逝,这两件对我、对整个柴系来说都是命运转折点的大事,却被你轻飘飘的说成了一个意外!我草你龟儿子的!你们楚家为什么没有出现这样的意外?花漫语她家为什么也没出现这样的意外?凭什么偏偏是我们柴家才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凭什么啊!”
不等楚铮说什么,柴紫烟双手一按几面腾地站起,指着楚铮的鼻子嘶声叫骂道:“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个龟儿子做出来的!你混蛋,你该死,你和花漫语那个狐狸精都该下地狱!楚铮,今天我把话给你搁在这儿,我和你们之间的仇恨,已经到达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我会动用我所有能动用的资源,向你们楚花两家展开疯狂的报复,让你们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如果柴紫烟带着凄美表情的低声婉问楚铮的话,他肯定又会内疚的不得了……没办法,人家孩子情商虽然不高,可却是个多情种子。
可正因为柴紫烟上来就用这种恶毒的语言攻击他,所以他才也有些恼怒了,根本没有像以往那样对她有半点的愧疚,只是嘴角带着冷笑,等她叫骂够了后,才淡淡的说:“我不会给你一点机会,哪怕今天就在这儿和你同归于尽,我也不会允许你对我身边的人有丝毫的伤害。”
“和我同归于尽?呵,呵呵,你别在这儿做青天白日梦啦,我怎么会陪着你这么个没良心的猪同归于尽呢!”柴紫烟微微歪着下巴的看着楚铮,然后慢慢的从身上掏出一把精致到极点的银色小手枪,枪口对着他的嘿嘿冷笑道:“楚铮,你想的太天真了,从我得到柴家崩溃、爷爷仙逝、母亲被绑架的消息后,我就把爸爸和跃然接到墨西哥城来了。呵,呵呵,从这个动作上,你应该可以看出我从没有动摇要杀你的决心!姓楚的,现在你既然已经主动送上门来了,那么我要是再让你活着回去的话,未免会对不起很多人!”
如果要是让楚铮和柴紫烟比谁骂人厉害、比谁生孩子……那么他肯定会高举着双手大叫投降。
可一旦涉及到动用武力,尤其是在两个人单独面对时柴紫烟对楚铮要动用武力,就算是用‘关二爷面前耍大刀’这句话,好像都无法描述她的愚蠢,因为就算是某个男人闭着眼,也可以在她扣下扳机时躲开弹道运行的轨迹,并将她一举擒获的。
所以呢,楚铮看到柴紫烟掏出这把小手枪后,不但没有丝毫的惧意,反而长舒了一口气的说:“呼,我宁愿面对你的枪口,都不愿意听你骂人。柴紫烟,在你还不明白真相的时候,你大呼小叫的干嘛?本来以为你是一个挺聪明的人,原来你也是个白痴啊。”
楚铮在说话时,看似漫不经心的向柴紫烟走了一小步,他才不担心她会开枪呢,甚至潜意识中还有个声音在喊:放心吧,她是深爱着你的,就算是恨极了你,也不会忍心伤害你的。我的孩子啊,你快用你的柔情去化解她身上的暴戾,让她放下武器感受你身上阳光般的温暖吧。
眼睛盯着楚铮,心中在默默算计的柴紫烟,双手平端着手枪向后退去,却因为后面就是案几无法后退,只得一脸紧张的尖声叫道:“你、你不要过来!你要是再敢向前迈一步的话,那我可就开枪啦!”
“乖,把枪给我,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还不好?其实事情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你母亲……”楚某人在说到这儿的时候,觉得自己就是一欺骗小红帽的狼外婆,声音是那样的低贱,笑容是那样的虚伪,脚步是那样的缠绵,心中却在想:只要我再向前走一步,就可以一个大鹏展翅、左手一招海底捞月,将她手中的枪抢过来了!
楚某人心里这样默算着,刚想有所动作,却忽然一下子顿住,因为那个拿着枪的妞,这时候忽然将枪口对准了她自己的心口!
她这是要干啥?不会是因为看俺果露着强健的胸肌后,被帅傻了吧……就在楚某人心中很自恋的这样想时,就看到柴紫烟睁大那双桃花眼,声音很低却很坚决的说:“楚铮,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开枪啦!”
楚铮有着百分之一百二的把握,可以在零点零零几秒内躲开柴紫烟打出的子弹,然后将她一举擒获。
可却在她忽然将枪口对准她那才多久不见啊、好像就饱满了很多的胸口时,却没有百分之一的把握去阻止她:因为两个人现在还有五米多点的距离,如果她一旦开枪,不管他的动作有多快,激射而出的子弹好像都能钻进她那诱人的身体。那么美的一具躯体要是被钻个血窟窿,那该是多么让人心疼的一幕啊?
所以呢,楚某人在柴紫烟将枪口顶住了她自己的胸膛后,一惊之下完全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就是干掉这个傻瓜娘们,而他只要再向前走一步,那么这个愿望就会实现了,而且还不用他亲自动手。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楚铮却在大官人嚷着要死要活时,不但马上再也不敢动一下,甚至还一脸紧张的脱口说道:“别、别!你可千万别做这种傻事!”
脸上全是凄苦表情的柴大官人,在看到楚铮这样半点都没有掺假的紧张样子后,眼里闪过瞬间的得意,黛眉也斜斜的挑了起来,语气却更加的哀怨和无助:“楚铮,难道你不想我死吗?”
楚某人马上摇头:“不想!”
“那你来这儿是干嘛的?”
“我来这儿,当然是为了阻止你别做傻事的了。”
楚铮在一愣之下刚说道这儿,忽然就从柴紫烟的眉梢眼角间发觉了阴谋诡计的苗头,马上就提高了警惕:“柴紫烟,你究竟是在玩什么花样?!”
正文_第846章 :陷阱!陷阱!(一)
一般来说,一个人要想面对面的算计另外一个人时,不管他(她)掩饰的多好,那么她(他)在阴谋即将得逞时,都会在眉梢眼角流露出。
而很纳闷柴紫烟干啥要拿枪对着她胸口的楚铮,就在是真的很关心她安危时,却忽然从她脸上发现了这丝得逞的得意,顿时就提高了警惕,沉声问道:“柴紫烟,你究竟是在玩什么花样?!”
“玩花样?呵呵,对付你这种猪一样的家伙,还用得到玩花样么?如果你脑子还没有进水的话,应该记得我以前对你怎么说的吧?我要把你折磨的生不如死,真的,我不会骗你。”柴紫烟收起脸上的凄哀,取而代之的是怨毒的得意,吐气若兰的说出了两个字:“再见!”
再见的‘见’字刚从那张诱人的小嘴中吐出,柴紫烟就扣下了枪口对着自己的手枪板机,与此同时,感觉大事好像不妙的楚某人,也大喝一声的腾身而起,犹如一只冲天而起的苍鹰那样,对着她就虎虎生风的扑了过去!
柴紫烟将板机扣下后,并没有什么子弹从枪口中射出。
既然没有子弹从枪口射出,那她自然不会被子弹打个窟窿了……不过,随着她扣下板机,楚铮所站的地方却忽然下陷,攸地出现一个直径大约十米的陷阱,而他老人家所处的位置,恰好是陷阱的中心地带稍微靠前半米。
在陷阱翻板快速落下之前,楚铮就已经苍鹰般的腾空而起,对着柴紫烟迅猛的扑了过去。
这儿之所以说楚铮‘苍鹰般’的腾空而起,是形容他作出的这个动作很像苍鹰,但不管怎么说,他都只是一个人类,而不是一头张翅膀的苍鹰,甚至都无法像一只苍蝇那样可以在半空中长时间的飞舞。
既然楚铮不是张翅膀的鸟人,那么别看他可以有着腾身而起时一掠好几半的实力,但他终究要落地的。
虽说楚某人最好的腾跳记录远远可以超过五米半,甚至更远,但却不是在这种仓促中能够做到的,现在他顶多一下子横掠四米七八罢了……但这就足够了,因为他还有一只伸开可长达一米的手臂,完全可以在身子向陷阱内急速下坠时,一把板住陷阱边缘,或者一把抓住就站在陷阱边缘的柴紫烟的身子,然后借力上纵从而彻底摆脱落入陷阱的危险。
完全是下意识的,楚铮就在旧力已尽、身子开始急速向陷阱下坠时,腾地伸出右手,快如捕蚊的青蛙舌头那样,一把就抓住了身子刚要迅速后仰的柴紫烟的左臂。
对楚某人这样的高手高手高高手来说,只要有一丝可以借力的地方,那么他都能在瞬间扭转当前的不利局面。
在伸手成功的抓住柴紫烟的左臂后,借着迅速跌落的身子稍微一滞,他猛地吐气开声,在天神般的大喝一声,刚要抓着大官人的手臂借力跃起时,一幕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个被他抓住左臂的柴紫烟,不但没有惊慌的作出‘挣扎啊、甩臂啊’等下意识的动作,反而迅疾的停止了后仰的身子,一跺脚的向着他扑了过来!
这样一来,本来已经在半空中借上力量、正要再次腾起的楚某人,就在柴紫烟作出这个大大让他吃惊的动作时,不但刚腾起的身子猛地一凝,而且还随着她主动的‘投怀送抱’作为,将他硬生生的向陷阱中‘砸去’!
事发突然,让楚某人根本没有哪怕是喊出一句‘你他嘛的疯了啊!’的机会都没有,就不得不在下意识搂住她那具香喷喷的身子时,就像是熟透了苹果那样,因为地心引力而迅速下坠,对着陷阱。
这是一个超大的陷阱,不但直径大的让人发指,就连深度也是那样的让人在肚子里直骂娘,尤其那滑不留手没有半点可借力地方的井壁,更是让楚某人这个号称‘给他一个支点,他就能翘起整个地球’的变态哥很无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陷阱上方的空间迅速变小,而无计可施。
这么深,就算陷阱下面没有尖刺、石头之类的东东,也得把老子摔个腿断胳膊折,要不要把这个女人拽到后面垫背……在迅速下坠的这瞬间,楚铮就想到了这些,也有将趴在他怀中的柴紫烟拽到后背的实力,但他最终却没有这样做。
这是为什么呢?
楚铮不知道。
只是在重重的落在下面后,感觉身子猛地弹起准备迎接那让他痛死过去的痛苦时,楚铮猛地想到了答案:他没有将柴紫烟拽到后面的原因,却是连他也根本无法明白的舍不得。
舍不得,楚铮就算是在明知道摔下有可能是九死一生时,却没有舍得将柴紫烟拉到后面垫背,因为他舍不得。
“我为什么舍不得把你拽到后面垫背呢?你明明是想至我于死地的敌人,我为什么却舍不得让你受伤呢?这是为什么呢?”楚铮的身子在第二次落下后,他那双望着那十余米高的陷阱上方空间的眼睛里,带着迷茫的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就一动不动,就这样呆呆的望着上空,好像是一个死不瞑目的人。
紧紧抱着楚铮腰身、趴在他怀中的柴紫烟,在听到他自言自语说出这句话后,鼻子马上一酸,但随即就把将要迸出的泪水硬硬的收回去,从他怀中抬起头,语气很是刻薄的恶狠狠的说:“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有时间来把我拽过去,而不是舍不得!哼,你要是真舍不得我受伤的话,又怎么能够将我也拽下来?虚伪的家伙,明明作出对不起我的事情,却偏偏说的这样冠冕堂皇!你想让我在感动之下放你走啊,我呸!你这是在做梦呢!”
“什么?”以为自己肯定会被摔断一根腿子啥的楚铮,在稍微等了那么几秒钟准备‘享受’那如期而至的痛苦、却只等到柴紫烟这番刻薄的话后,先是一楞随即一把将她从自己怀中推开翻身坐了起来。
楚铮翻身坐起后才发现,ρi股下面既没有尖刺石头,也不是硬邦邦的地面,而是一个大大的铺满了整个底部的安全弹簧垫子。
伸手摸了摸这个弹簧垫子,楚铮有些不信的说道:“怪不得在摔下来后没有感到疼呢,原来有这个玩意儿。”
被他一把推到旁边的柴紫烟,听他这样说后就嘿嘿冷笑着坐了起来,倚在井壁上说:“废话,要不是我让人把下面的尖刺弄走,换上这个弹簧垫子,就算你楚三太子的本事再变态,那些尖刺早就在你身上Сhā几个透明窟窿了,哪儿还轮得到你在这儿唧唧歪歪?”
“哟,”见自己并没有被摔断腿子啥的,楚某人心中肯定是大悦了,于是就撇撇嘴的说:“听你这样一说,好像你这样做是为了我着想似的,那我该不该对你说声感谢啊?感谢您老人家对我的手下留情。”
“难道你不该说吗?”
“不说,打死也不说!你要是真为了我着想的话,那就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陷害我了!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你之所以这样做,无非就是不想我这么快的死去,而是要享受慢慢折磨我时的快感,对吧?”楚铮抬手擦了擦嘴巴,嘿嘿冷笑道:“嘿嘿,可是你根本没有想到,我在落下来之前,竟然会抓住你,把你也给拖下来了。”
“切!”柴紫烟不屑的切了一声,刚想说什么却闭上了嘴巴,眼里在闪过一丝黯然后,才叹了口气:“哎,我的确没有想到。如果早就想到你会做出这种卑鄙事情的话,那我根本没必要站在案几前面,而是呆在后面了……喂,你想做什么?”
楚某人一抬ρi股,身子就向柴紫烟靠了一下,抬手抓住她挥舞的左手,一把拉到自己脸前,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桀桀笑道:“吓吓,我要做什么?我要做什么你当然比我更清楚了!”
“你、你要在这儿强女干我吗?”柴紫烟虽说是一脸的怕怕表情,但眼里却带着玩味的从容,在挣扎了一下无果后就放弃了,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说:“唉,强女干我就强女干我吧,反正我已经被你折磨过一次了,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
“强女干你?草,你想的倒是美,老子现在可没有那个心情!你也别给我装傻卖呆了,我只是想你赶紧的派人把我们弄上去而已!”听柴紫烟说出这番‘凛然不惧’的豪言壮语后,楚铮还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弄上去?呵呵,你要不是聋子的话,就应该在你们刚被抬进来时怎么说的了。”柴紫烟挣开楚铮的手,慢吞吞的从口袋中掏出一盒烟,随手捏起一颗叼在嘴上,熟练的点燃很惬意的吸了一口后,喷出的烟雾就直接吐在了他的脸上:“那时候,我告诉我的手下,只要我不亲自出去下达命令,任何人都不许擅自闯进这间屋子。”
“她们又不是聋子,只要你在这儿好像狼一样的嚎叫,她们肯定能听到的。快,快叫,叫大声点!”
“你让我叫的大声点?”柴紫烟一脸奇怪的问道:“难道你不怕被别人听到,、心里会不高兴?”
“废话,我有什么不高兴的。你要是叫的声音低了,谁会听到!”
柴紫烟舔舔嘴唇,乖乖的点点头:“那好,我开始叫了啊?”
“叫啊你!”楚某人很不耐烦的摆摆手:“用上你最大的力气。”
正文_第847章 :陷阱!陷阱!(二)
如果不是对柴紫烟有着一种连楚铮自己都说不清的情愫,他肯定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和她说这么多废话。
更不会很好心的让她自己大声叫了,而是他亲自扭着她身上的一块嫩肉啊,或者拿出军刺来在她那漂亮脸蛋上画国画啥的了。
假如真是那样的话,根本不需要楚铮吩咐什么,柴紫烟就得要死要活的拼命喊叫。
可楚铮不想那么做,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那么做。
再一次征求了楚铮的意见后,柴紫烟才一脸无奈的说:“好吧,既然你这么愿意听我大声叫,那我就给你叫!”
“别他嘛的的废话了!”
“你嘴巴真脏。”柴紫烟说完,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张开嘴的大声叫了起来:“哦、哦!啊……耶……呃……你干嘛捂我嘴巴!?”
楚铮捏着柴紫烟的下巴,气急败坏的骂道:“你少在这儿给老子装疯卖傻!我让你大声叫是喊人,而不是让你在这儿发骚纠床!”
“这样叫是我最拿手的了……好吧,看在你脸色不怎么样的份上,那我就给你叫,你看着点啊。”柴紫烟说着将双手聚拢在嘴边,仰着下巴的冲着上面喊:“喂,快来人呀,我掉在陷阱里啦,快来人救我出去!喂,上面有没有人?”
楚铮可以肯定,这个让他根本看不透的女人,这一次的确是在用力喊人了。
柴紫烟喊了足足有十七八声后,才喘着气的一摆手:“Look,你也看到了吧,我真的是在用心的喊,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听到啊。”
“哼哼,没有人听到?没有人听到好啊,那我会有办法让人听到的。”楚铮冷笑了一声,直接抓过柴紫烟手中的烟卷,用力的吸了几口才说:“你这一招,是跟着《倚天屠龙记》中那个蒙古郡主赵敏学的吧?书上说,赵敏将张无忌骗到自己脸前时,也是这样启动了陷阱机括,然后她就被张无忌也顺手牵羊的拽了下来。在陷阱中,张无忌也是这样让她喊人的。你现在的这幅嘴脸,就是跟着人家学的吧?”
“《倚天屠龙记》?我没有看过。那是谁写的?从小学到大学,我都没有读过这本书。”柴紫烟嘴上说着没看过,可她得意的笑容却出卖了她,让楚某人看着她这张俏脸是格外的讨厌:“你真的没有看过?也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柴紫烟很诚实的摇摇头:“真的没有。哎,对了,反正我们在这儿也没什么事情,你倒是给我讲讲接下来发生什么事了吧。”
“一时半会的说不清楚,倒不如我演示给你看。”楚铮说着,扭头将嘴上的烟头吐掉后,一把抄起柴紫烟的左脚,很麻利的将鞋袜全部脱下后,对着那只完美无瑕的小脚上吐了口吐沫,吸了下鼻子皱着眉头的骂道:“真臭!”
“是你的嘴巴臭,连带着你的口水也是臭的!”柴紫烟马上反驳了一句,双手撑着弹簧垫子的,绷紧了左脚脚趾来回的晃了几下嚷道:“喂,你不会真的要用那个什么《九阳真经》内力,在我脚掌心画圈圈吧?”
“你都知道《九阳真经》了,还说没有看过那本书,哼,这不是懂得很多么?”楚铮哼了一声,一抬手在柴紫烟的脸前一晃,她马上就夸张的哎哟了一声:“哎哟,你干嘛揪我头发!?”
“别说我根本不会什么《九阳真经》了,就算是我会,我也不会学张无忌那样,用手指在你脚掌心画圈圈。因为人家蒙古郡主的小脚多好看?哪儿像你的这样臭不可闻。再说了,人家赵敏可是货真价实的小处汝,而你却是个娘们了,待遇自然是不能一样的。”楚铮说着,就用那根头发丝在她脚掌轻轻的骚挠起来:“所以呢,老子是万万不会用手指在你脚掌底画圈圈的。”
“滚,滚!”柴紫烟使劲的挣扎着:“我是个娘们还不是被你变成的?蒙古郡主怎么样了?在我们柴家还没有被你和花狐狸给弄得崩溃时,依着我的身份不比那个蒙古郡主还要高级很多……你挠吧,挠吧,最好是用舌头来舔,那样大官人我才会感觉到爽呢。”
一会儿就让你爽个够,你要是求饶的话算我?算了……对柴紫烟的挣扎,楚铮根本不理会,只是伸直了右腿,用湿漉漉的鞋子用力顶着她的小腹,将她‘固定’在井壁上,然后就开始’专心致志‘的用那根发丝挠她的脚掌心。
“你个混蛋,害我变成邪教教主的混蛋,竟然这样对我!你、你他嘛的不得好死!”柴紫烟嘴里大骂着,一双手抓住楚铮的右腿,用她修长尖利的手指甲,使劲的在上面掐啊掐、挠啊挠的。
在任何时候,奇痒都比疼痛更让人难以忍受,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别看柴紫烟都将楚铮的小腿肚子掐出了鲜血,就差没有张嘴趴在上面啃下一块肉来了,可楚某人却犹自不为所动,只是用很温柔很温柔的动作,用那根头发丝在她的脚掌心画圈圈。
女人,作为真正的万物之灵的女人,她们身体最敏感的部位,除了一写出来就带有颜色的那个部位外,最为敏感的地方,有的是耳垂、有的是ρi股,有的却是脚掌心,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敏感部位(这儿的敏感,是只得‘Gao潮到来前的那种前奏感觉。)
而柴紫烟呢,非常凑巧非常不幸的是:脚掌心恰恰是除了那个部位外,最为敏感的部位。
所以呢,当幻想自己就是那个惩罚蒙古郡主的张无忌的楚某人,在用发丝挠着她的脚掌心才过了一分多钟,柴大官人别说是再用力‘蹂躏’楚铮的小腿了,就连骂也骂不出来了,继而脸蛋变得绯红,尽管用一口小白牙紧紧的咬着下唇,可她越来越沉重的喘息声,却暴露了她现在心中是多么渴望现在正躺在一张大床上,正和某个没良心的男人尽情的巫山云雨着……
咦,难道这一招不管事?要不然她怎么没动静了?嗯,看来我还是得对她施以满清十大酷刑才行,要不然她肯定不认输。
心里这样想着,楚铮手下不停的抬起头来一看,马上就被吓了一跳,望着柴紫烟那双几乎要淌出水来的桃花眼,脱口就骂道:“草,我看你不但不难受,而且好像大有发骚的迹象呢。”
“你、你才发骚呢。”咕噔一声的咽了口口水后,柴紫烟闭着眼的扬起下巴,梦呓似的说:“楚铮,我、我想了,真的想了。”
“娘们就是娘们,稍微一调戏就变成这样,真他嘛的没劲。”楚某人很没趣的缩回登着柴紫烟小腹的右脚,然后扔掉手中的发丝,拍了拍手的站起来,抬着头在垫子上围着井壁慢慢的走动着,发现有哪个地方好像不一样后,就用军刺在水泥井壁上试着敲打几下。
《倚天屠龙记》中那个赵敏,在受不了张无忌的‘酷刑’后,末了被迫在陷阱壁上敲打了几下,然后……然后老张就得救了。
所以呢,楚铮也这样模仿。
不过他的运气看来远远不如张无忌好,或者说柴紫烟远远比赵敏更狡猾,在受不了挠脚掌心时,竟然不顾廉耻的用‘发骚’这种方式,来‘逼迫’他停手,然后一声不吭的穿上鞋子后,就倚在井壁上抱着双膝的看着他敲打。
看了大约有五分钟吧,柴紫烟见楚铮依然不死心的寻找机括,于是就很好心的劝他:“嗨,帅哥,我说你最好是别瞎忙活了,因为这个陷阱就是个直上直下的陷阱,根本没有任何的机括可以突然出现一个梯子啥的。你要是想离开这儿的话,除非在落入陷阱的半个小时内得到上面人的救援,要不然嘛,嘿嘿。”
楚铮放下手,扭头看着那个杀又舍不得杀、折磨也、也舍不得真折磨的女人,强压着越来越暴躁的怒气,淡淡的问:“要不然会怎么样?”
“要不然就会变成水牢。”柴紫烟的话音刚落,楚铮就听到头顶七八米的地方,忽然有洒水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温度很高的水,就从上面倾洒而下,而且还带着一股子臭烘烘的邪味。
不过,他却根本没有抬头去看,脸上更没有什么担心神色,只是用手抹了一把脸说:“我知道了,如果我不能在落入陷阱半小时内逃出去的话,那么这儿就会变成一个水牢。”
动也不动坐在那儿的柴紫烟,依旧双手抱着膝盖的,脸上带着好像她不在这个地方的淡定:“不错,这儿会变成水牢。这个水牢是我特意为你设计的,水位最多没过你的嘴巴,但绝不会淹到你的鼻子,只要你始终站直了身子,就能吸到自由的空气。怎么样,我这样安排,对你够关心的了吧?”
“是啊,你可真够关心我的。不过那又怎么样?反正有你陪着我在这儿,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楚铮说着走到陷阱中心,盘腿坐在垫子上,将军刺收好后就双手在赤果果的上身上来回的搓着,好一副享受的样子:“刚才差点被你冻死,现在恰好可以洗个热水澡。嘿嘿,不过有一件事你好像失算了。”
柴紫烟站起来走到楚铮对面,也学着他的样子盘腿坐在了他的对面,抬手轻轻撩拨着白色的发混的水:“你是不是要说,我根本没有算到会被你拉下来?”
正文_第848章 :陷阱!陷阱!(三)
对柴紫烟的反问,楚铮报之嗤的一声轻笑:“废话,你当然没有算到。”
“呵呵,你错了,楚铮。”柴紫烟嘴角带着轻蔑的神色,淡淡的说:“在你还没有来到我房间时,我的确是想让你一个人落入这个水牢,每天就这样看着你被折磨到死。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当你真的按照我所算计的一切来到这个房间后,我又忽然改变主意了。”
楚铮一愣,但随即就脸色一变:“你的意思是说,你要陪着我一起死在这儿?所以才吩咐你手下在没有得到你本人的亲自命令时,任何人都不许进来?现在,你已经陪着我落入了陷阱,就算你在这儿大喊大叫,就算她们能听得到,但却不能违抗你的命令,在没有看到你本人时进这个屋子!”
“不错,要不然我绝不会在启动陷阱机括前,故意站在陷阱边缘,让你连我也拽下来。”柴紫烟说着抿了抿嘴角,低低的说道:“自从得知爷爷仙逝、柴家崩溃、母亲被绑架都和你有关后,我做梦都在想着该怎么报复你,该怎么折磨死你,然后再陪着你去死……可最终,还是选择了和你同时去死,因为我根本没有狠心看着你被折磨死。楚铮,你知道吗?你是我柴紫烟唯一的男人,我也想做你唯一的女人。可我这个愿望却因为你的四处留情而无法实现,尤其是柴家崩溃后,我更没有了将你‘独霸’的可能,那我只能用这种和你同归于尽的方式,来实现我永远和你在一起的愿望了。”
楚铮望着微微低着头,脸上没有半点开玩笑意思的柴紫烟,抬手抹了把脸后说:“你真的想死?和我一起被泡死在这水牢中?”
“你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猜出我所说的哪句话是真是假,但这一次,你的确猜对了。”
柴紫烟用手扑打着迅速就没过膝盖的水面:“虽说我这样一个大美人儿陪着你死,是你的荣幸。不过你也不用太感激我了,因为我现在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了。呵呵,我显赫的世家没有了,母亲生死下落不明,而本身又服用了2012中的慢性毒药变成了一个傀儡。你说,我这样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女人落到这一步,活着还有什么用呢?”
楚铮慢慢的从水中站起,弯腰用双手扶住柴紫烟的双肩,用无比真挚的语气说:“如果我告诉你,你母亲现在依旧好好的,而我也有绝对的把握解开你身上所中的冰河时代,再想方设法的帮着柴放肆东山再起,用最短的时间内就重建柴家昔日的辉煌,你还愿意不愿意死?”
顿时,柴紫烟就打了个机灵,腾地抬头睁大眼睛的急促追问:“你、你说什么!?”
“你母亲不是被我绑架的,而是被蒋公瑾所挟持。”楚铮回答:“在来墨西哥前的白天,我就成功的将她解救出来,并委托花漫语要好好照顾她,让她安心留在冀南,等我把你身上所中的毒解了后,就让你们见面……”
在水面迅速的增高中,楚铮就简单的将他是怎么救出林静娴、怎么来了墨西哥后给谢妖瞳、北宫错服下解药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末了,在水流停止了时,他垫着就脚尖,双手托着柴紫烟的肋下,使她的脑袋始终露出水面时说:“柴紫烟,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欺骗你。”
双手紧紧搂着楚铮的脖子,柴紫烟居高临下的望着这张让她恨过爱过再恨过的脸,凄惨的一笑:“呵呵,我信你所说的这一切。”
楚铮大喜,连忙再次垫了一下脚尖,使下巴也露出了水面:“你既然信了,那就快让人把我们救出去啊!只要一出去,我马上就先给你服下解药,然后再带你回国……你、你怎么了,怎么总是这样笑,笑的我心里发毛。”
“晚了,晚了,你告诉我的这些太晚了,因为我真的没办法让人救我们出去。”柴紫烟轻轻摸索着楚铮的脸,那凄美的笑容慢慢变成邪恶:“楚铮,你知道吗?我为了防备你在水中能够坚持到有人来救你,所以放进这间水牢中的水……你应该觉得有些与众不同吧?”
虽说水牢中的水要远比楚铮和商离歌在一起时感觉要舒服很多,可看着柴紫烟脸上那邪恶的笑容,楚铮一颗心慢慢的凉了起来:“这水,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难道你还在这个陷阱中安装了蒸汽的管道,可以将我们活活的煮熟了?”
“不是,我怎么舍得那样让你死去?”柴紫烟咯咯的笑着:“咯咯,这水中只是有一些墨西哥热带特产,比方与众不同的水蛭啊水蛇什么的,它们在水中,会不停的蚕食你的身体,直到最后把你啃的只剩下一堆骨头才会善罢甘休。谢妖瞳那么不在乎的一个人,当时被我放进这种水中才十几分钟,就被吓得魂飞魄散……”
在柴紫烟说到这儿的时候,楚铮就觉得上身开始有轻微的疼痛和痒痒,他腾出一只手在肚皮上抓了一下,举出水面后,果然就看到一个大约有毛毛虫那样粗细的白色水蛭,顿时就浑身打了个冷颤,连忙将它捏成了一堆烂肉。
柴紫烟将下巴放在楚铮的头顶,低声说:“楚铮,别费力了,这里面大约有上万根大大小小的水蛭、水蛇,就算你一直不停的捉下去,它们也会在将你啃咬成一堆白骨时灭绝不了的。”
“哼,你还不是也一样这样死去?”
“和你同归于尽,本来就是我算计好的。”柴紫烟吃吃的笑着:“你有狐狸精一样的花漫语,有粉妆玉琢般的儿子,有在华夏最少显赫十几年的家世,有很多很多我无法比及的优秀条件,可结果怎么样呢?呵呵,可还不是陪着我在这儿死去?最后成为相亲相爱的两具骨头?”
这个臭娘们真他嘛的变态了!既然你这样说,那我还是先弄死你拉到……楚铮刚想有所动作,却又强忍着怒气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的温声劝道:“柴紫烟,我知道你肯定有离开这儿的办法。快,别闹了,还是抓紧带我出去,我也好带你去见你妈妈啊。”
“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会因为妈妈安然无恙而开心,然后不顾一切的去找她。可现在么……”柴紫烟笑着摇摇头,不再说话。
“现在怎么了?”楚铮连忙追问道:“只要我们出去了,你一样可以去找她啊。”
“现在知道她安然无恙,我就更加放下最后的一件心事,从而专心致志的陪着你去死了。”柴紫烟说着亲吻着他的额头,喃喃的说:“只有这样,我才能把你牢牢的拴在身边,使你成为我一个人的男人。楚铮,你说我为什么要这样爱你呢,为什么?”
“都说一个女人要是真爱一个男人的话,那就该为他着想,为了他能够活的更加快乐,哪怕是做出再大的牺牲,也会心甘情愿……”不等楚铮将这番话说完,柴紫烟马上摇头打断他的话:“不,我才不会做那样的傻女人呢!我只是一个自私的女人,我绝不会做出那种傻事的!楚铮,你就不要再说了,因为你就算是说破了嘴,我们一起在这个水牢中喂虫子的下场,绝不会改变的!”
楚铮听柴紫烟这样说后,就知道她已经鬼迷心窍的让他死了,再也不奢望用话语来打动她,于是就森森的一笑,双手一抬将她高高的举起:“好,既然你执意要这样做,那你现在就去先死吧!”
说完,楚铮不再废话,就将手中的那个女人狠劲的抛出了去。
砰!
水花四溅。
……
商离歌在有了知觉时,首先感到的就是浑身酸软,不过她并没有立即睁开眼,而是选择了梳理昏迷之前的那段思绪:我怎么了?
慢慢的,商离歌在体力慢慢开始复苏的同时,也记起了她在昏迷之前的那段过程:我和楚铮来到了2012的地下城内,然后被人家困在一段走廊中,他在学着《华容道》中的曹操笑话柴紫烟时,人家先是放水,然后就开始释放冷气……
哦,我还活着,那么楚铮呢?他肯定也会没事的,就是不知道他在不在我身边?
就在商离歌的思维能力完本恢复后,刚想睁眼观察周围的环境时,却听到头顶上方有两个女人的声音在窃窃私语:“帕雅,你说主教大人为什么要对金营长说,不管寝室内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许进去呢?难道她就不怕那个男人在苏醒过来后,去伤害她吗?”
听到有人在用很低的声音说话后,商离歌马上就竖起了耳朵。
那个帕雅回答:“塞思,难道你没有从金营长刚才的命令中看出什么来吗?”
“金营长的命令?”塞思顿了顿,应该是在摇了摇头后才说话的:“我没有看出有哪儿不对呀。金营长刚才不是说,等陷阱启动后,让她们几个马上就注入水牢中的水,并说谁都不可以启动陷阱的通道开关,否则违者杀无赦。这、这也没有什么不对呀。”
“唉,你毕竟还是年轻,根本没有从这里面看出主教大人的真正用意。”
“什么真正用意?”
那个帕雅小声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主教大人应该很爱很爱那个男人,可因为某些原因却不能和他走在一起。所以呢,这才吩咐我们这样做,目的就是要陪着那个男人一起死……”
正文_第849章 :有你陪着死的地方就是天堂!
“什么?主教大人这样做就是为了陪着那个男人一起死!?”
那个塞思听帕雅这样说后,顿时大惊失声,但接着就伸手捂着嘴巴向门那边看了看后,这才拍着胸脯的说:“哦,我小点声,不要紧的,金营长不在。”
帕雅嗯了一声,声音更低的说:“你想想,依着那个男人在那么短时间内就杀掉那么多人的恐怖身手,他一旦苏醒过来后,肯定会挟持或者伤害主教大人,然后闯出寝室吧?这么简单的道理,主教大人不可能不明白的,但她为什么不许任何人进入寝室呢?唯一的答案,只能是她想死在那个男人手中,或者和他同归于尽。”
“呀!”那个塞思又是一声低呼:“那我们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主教大人去死呢,应该赶紧的去救她才是啊!”
“主教大人不发话,谁敢去?”帕雅嗤笑一声的低声说:“呵,你没有看到金营长在陷阱开始灌水后,就一脸着急的守在门口,却不敢进去吗?你也不是不知道,主教大人对那些敢违抗她命令的人,都采取了什么手段。就算是为了救她去抗命,可谁有这个胆子呢?别忘了现在她可是一心一意陪着那个男人死的。”
塞思愣了片刻:“既然主教大人决意要陪着那个男人死,那为什么要让郝拉斯医生要救活这个鬼女人,而且还吩咐金营长要好好看押她?干脆直接把她一枪打死不就行了?”
望着动也不动仰躺在病床上的商离歌,帕雅皱着眉头的说:“我猜测呢,主教大人之所以这样吩咐,很可能就是只要那个男人死,却让爱那个男人的所有女人都活着,活在世上被失去心上人的痛苦折磨。”
听阅历经验的帕雅这样说后,塞思呆呆的摇着头:“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主教大人这样做也太毒辣了点,而这个女人也太可怜了。”
塞思的话音未落,忽然就看到床上那个冻僵了的女人突地坐了起来,一个比冰还要冷的声音,从她那被一头雪白长发遮掩的嘴巴中吐出:“看在你们还可怜我的份上,我不会杀你们,但你们必须告诉我打开陷阱通道的机括在哪儿!”
帕雅和塞思根本没想到,商离歌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恢复正常,因为地下城内的医学权威郝拉斯教授在临走时曾经说过:因为这个女人的阴维脉受损,所以才特别害怕寒冷。就算是她体质再好,没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别想苏醒过来。
正是因为郝拉斯教授的这些话,才让这俩女人完全忽视了商离歌,觉得没必要在才过了一个小时就用绳子将她捆起来。
可现在,她竟然自己坐了起来!而且还问打开陷阱通道的机括在哪儿,这就说明人家早就苏醒了,只是这两个人却不知道罢了。
完全是下意识的,帕雅和塞思在震惊于商离歌苏醒的同时,都将手伸向了腰间。
她们的腰间,都挎着随时可以射击的手枪。
但她们的手刚碰到枪把,却发现有两把雪亮的飞刀,被一双莹白到几乎透明的手握着,就抵在她们的咽喉间:“动一动,就死。”
商离歌的声音不高,可凛然的杀意却在瞬间充斥了不大的病房,让帕雅和塞思再也不敢动一下。
双手一翻间,抵在帕雅和塞思咽喉处的飞刀已经被商离歌收进了袖口内。
她从床上跳下来,根本不看这两个女人一眼的淡淡说道:“带我去打开陷阱的通道。你们不要怕,我既然不杀你们,也不会让柴紫烟、就是你们的大主教杀你们,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帕雅和塞思对望了一眼,根本没有因为商离歌背对着她们就敢再去掏枪,她们都见识到外面那些狙击手是怎么死在她手中的,所以只得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们不是不想按照你的吩咐去做,只是我们没有权利去操控室内。”
“谁才有?”
“金喜儿营长。”
……
前面早就说过了,柴紫烟是个不谙水性的旱鸭子。
现在她被愤怒之极的楚铮用力扔出去后,大官人的身形顿时在空中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噗通一声的掉入水中。
落水的人,哪怕是在落水前就做好的‘自杀’的思想准备,可当真正落水‘品尝’到被迫喝水的滋味后,就会很自然的做出挣扎动作,这是毋庸置疑的,谁不信的话,可以亲自去试试……
“啊!”柴紫烟的身子犹如炮弹那样的砸入水中后,她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在沉下去后,马上就四肢乱扑腾起来,当嘴巴偶尔露出水面后,才会发出一声代表着‘俺好难受啊!’的呼叫。
柴紫烟是不会游泳,但人家在新加坡萌芽岛海域时可有过一次落水的经验,知道人在水中时最好先闭嘴,然后再考虑别的。
与将要被灌水相比起来,陷阱内那带着腥臭气息的脏水反倒是不重要了,她只是紧闭着嘴巴的,拼命的扑腾起来,尽管水真的不深,只要她稳住身子踮起脚尖就能露出嘴巴,可落水的人一时半会的哪有时间去考虑这些?
当把柴紫烟扔出去,看到她这样恐慌后,说实话,楚铮忽然间又不忍心看着她这样受罪了,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后,就快速的游了过去,刚想采着她的头发拽出水面却又停下了。
因为现在他才想起:这只是在水牢中而不是在大海中,刚才柴紫烟也说了,水牢中的水位是专门为他而‘定制’的,不多不少的恰好达到他的嘴边。既然这样的话,依着大官人那窈窕的高个头,就算是比他稍微矮上那么几厘米,也应该能够踮起脚尖露出嘴巴呼吸的,实在没必要对她伸出‘援助之手’。
果然,楚铮在琢磨过这个道理后不久,就见柴紫烟从恐慌中逐渐镇定了下来,猛地从水中探出脑袋,一双睁开的眼睛里虽说还带着恐惧,但她已经不再做那种无谓的挣扎了,而是很聪明的踮起脚尖,双手平放维持着身体的平衡,仰着下巴的大口喘气。
幸好我嘴巴闭的严实,要不然肯定会喝下这些又脏又臭的水。嘛的,我宁可被那负心汉拿刀子捅死,也不愿意被这种水灌死……柴紫烟在从恐慌中慢慢清醒了过来后,脑子里就开始琢磨这个问题,并开始后悔不该在水牢中灌这种脏水了,该用过滤过的纯净水,因为那样就算是被淹死的话,最起码不恶心不是?
就在柴紫烟心中很懊悔时,就听到身后有人用嘲讽的口气说话了:“怎么样,在这种水中死去的滋味不怎么好受吧?”
哦,大官人刚才在恐惧中差点忘记有这小子还陪着呢……柴紫烟呆了一下,然后双手划着水的慢慢转过身子,仰着脑袋的望着楚铮,很嫣然很嫣然的一笑,喘息着说:“是、是啊,在这种脏水中死去的滋味委实的不咋样。不过只要有你陪着死,就算是死在地狱里,我也会把它当作是天堂中的。”
楚铮到现在了,仍然抱着柴紫烟能够‘迷途知返’的幻想,所以才嗤笑一声的说:“切,天堂?天堂个鸟毛啊。柴紫烟,你仔细想想吧,你要是再不赶紧的让人来把你弄上去,那些水蛭啊水蛇啥的,就会在饿了后开始啃咬你了。”
不知道这姿势算不算是仰泳哦……后脑勺完全泡在水中的柴大官人,心里闪过这个很乐观的想法后,尽量踮起脚尖的吹了口气:“不怕,反正在落水之前我就已经准备好了。我有百分之一百二的把握,在你被那些东东啃咬死之前,不会让任何的水蛭水蛇的钻进我的内衣中。嘿嘿,可你却是光着膀子的呀,那些东东不会傻到放着你这块香喷喷的大肉不吃,非得来攻击我这个穿衣服的吧?楚铮啊,我可和你说啊,你千万不要让水蛭将你的血散在水中,因为这些东西对血液的嗅觉很灵敏,它们一旦嗅到你身上有血淌出,就会蜂拥围上去。到时候,那我可就得亲眼目睹一场‘某人是怎么消失’的纪录片啦。唉,我真不忍心把我深爱的男人喂了虫子呀,可这有什么办法呢?”
“是呀,我也没办法。不过为了我能够多活一会儿,只能做点很无耻的事情了。幸好,这儿没有第三者可以看到。”楚某人嘿嘿冷笑中,抬手一把采住柴紫烟的头发,单手将她举出水面,就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你要是不这样说的话,我还没有想到这儿。呵,只要我把你的衣服全部脱光,那么那些东东岂不是得先‘招待’你了?更何况你这么细皮嫩肉的,别说我很喜欢趴在你身上某个部位啃了,估计那些东东应该也喜欢的。”
这一下,柴紫烟可真被吓呆了,她拼命挣扎着、叫骂着,几乎把所有的力气、所有恶毒的语言,都无偿的送给了那个半点绅士风度也没有的男人,但楚某人却听而不闻的,只用一只手,就将她包裹很严实的上衣、包括小罩罩都撕了下来,随手仍在了一边。
“啧啧啧,这么诱人的身子,这么挺拔的乃子,那些虫子啥的肯定会喜欢的不得了。”
楚某人抬手在柴紫烟的两个高耸上狠狠的揉捏了几把后,兴犹未尽的就把手伸向了她的腰间:“不过我觉得最好是连你的裤子特一起脱了,那样那些虫子才会真的感激我!”
正文_第850章 :不许动,都举起手来!
真的,柴紫烟不介意和楚铮在孤男寡女的独处时,被他脱衣服。
反正俩人到现在也算是有了很‘深入’的关系了,实在没必要再去顾忌那些虚的。
不过,她却不喜欢在这种水中有着吸血水蛭和水蛇的环境下被脱衣服,这也是真的,尤其是一想到那些让人恶心的东西,将要很直接的爬在她那么娇嫩皮肤上的场景,柴大官人除了有想呕吐的欲望外,还有以前自以为绝不会害怕的恐惧,于是她就死命的抓着自己的腰带:“混蛋,龟儿子的,这儿你千万不能脱了啊!”
楚铮根本不听她的,笑模样也没有一个的使劲掰着她的手儿的反问:“为什么不能?”
现在看到楚铮的确是要抛下男人风度的开始玩真的了,柴紫烟马上就不敢再骂了,只是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腰带,带着哭腔着的求饶:“楚铮,你、你别再给我脱了好不好?我可是、是你的女人呀,你就忍心我这样被那些可恶的虫子吃掉?求求你了,别再这样折磨我了好不好?我、我真的好怕好怕哦!”
这一次,心地刚硬的楚某人才不会怜悯这个反复无常心理变态的女人,半点也没有停顿的,伸手握住她手腕猛地一捏,在她疼的尖叫松手瞬间,就解开了她的腰带,一下子将她下半身的衣服都拽了下来,然后猛地把她摁在水中,恶狠狠的骂道:“怕?怕你麻了隔壁!你要是真怕的话,又怎么会做出这种变态事儿!”
完全被按在水下的柴紫烟,就像是被踩住脖子的鸭子那样,胡乱挣扎着。
这时候,一条五颜六色的水蛇好像看到了这边可以‘大有作为’,于是就昂着脑袋扭着身子的快速游了过来。
心情很不好的楚某人,看到连一条蛇儿都要来趁火打劫,当然不会和它客气什么了,尽管他有时候也认为自己是那啥的蛇神,可还是暂时松开柴紫烟的头发,猛地一伸手,就将那条‘同类’的脑袋给抓在了手中。
在楚铮抓蛇时,一下子没有了压力的柴紫烟,马上就从水中钻出脑袋,大张着嘴巴开始呼吸。
现在,她真的很后悔很后悔了:她后悔为什么不在这个陷阱中放上一些尖刺石头啥的,那样的话他们就可以很痛快的死去了,根本没必要活着受这小子的鸟气。
就在柴紫烟心中很后悔该选择一个痛快点的死法时,忽然就觉得嘴巴下面有个滑溜溜、软绵绵的东西在那儿来回的滚动着,溅起一些浑浊的水花,她赶紧下意识的睁开眼,然后就看到一条来回扭动的蛇儿,正被一只手抓住向她嘴前递过来。
顿时,柴紫烟是魂飞魄散,啊的一声尖叫刚想后退,却被采住她头发的楚某人猛地拉到他怀中。
楚铮一脸的狞笑,比恶魔还像是恶魔的,将那条被他抓着脑袋的水蛇,慢慢的放在她嘴边,很温柔的声音说:“柴紫烟,你说如果这条蛇要是钻进你肚子里去的话,那么它会不会在你肚子里生小蛇啊?或者干脆咬开你的肚皮钻出来。”
柴紫烟根本不敢张嘴说什么,只是紧闭着嘴巴死命的摇头,脸色雪白的没有半点的血色。
“你是不是很怕?”
柴紫烟赶紧的点点头。
“那你说该怎么做,才能不怕了呢?”说到这儿时,楚铮将手中的蛇儿往后缩了一下,他得给柴紫烟张嘴说话的机会。
“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放你离开这儿。”
楚某人很得意的点点头:“孺子可教也!那你说,你会不会这样做呢?”
眼里流着悔恨怕怕的泪水,柴紫烟的信心完全被一条蛇给打败,她使劲点着头的说:“你得找到我的衣服,然后从里面拿出那把手枪,接连扣动三下板机,外面的人就会放掉陷阱中的水,并会放下让你离开这儿的吊蓝……你能不能把那玩意先扔到一旁,别在我眼前晃悠?嘛的,我、我最怕蛇了啊!”
楚铮开心的笑了笑:“早知道你最怕这玩意的话,我还用得着费这么大力气?哎,你说我找到那把小手枪,然后接连扣动三下板机,就会离开这儿的话,是真的吗?你可别骗我哦,要不然后果会很严重的!”
“都啥时候了,我还敢骗你?楚铮,好楚铮,你能不能把这蛇儿给弄得远一些,我真的好怕啊!”柴紫烟这时候开始哭起来:“相信我,我、我真的没有骗你!你赶紧的把那条蛇儿扔了好不好?它好恶心人的!”
“好,看在这次你不像是撒谎的份上,我暂且相信你一次。”楚铮说完,右手用力一甩,就将那条‘觅食不成反丢命’的蛇儿,一下子摔在井壁上,随即啪的一声掉进了水中。
左手抓着柴紫烟,楚铮伸出右手刚想去抓浮在附近水面上的衣服时,那些水,很浑浊很腥臭的水面,突然之间就像是大地忽然裂开一道口子那样,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就迅速的下降了下去。
“咦,这是咋回事?”楚铮望着在水位迅速下降后露出来的几个泄洪口,有些不解的摇摇头:“我还没有找到那把枪吧?”
“楚铮,你还好吧!”就在楚铮盯着那几个在水面下降后露出来的泄洪口很不解时,一个总是在他危难之极出现的声音,就在他头顶响起。
楚铮猛抬头,就看到了一张莹白的、带着酷酷笑意的脸,顿时心中就像是有股子暖流淌过,使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闷:“九儿!”
“你等一下,我马上就让你上来!”商离歌看到楚铮安然无恙后,心情大好,抵着金喜儿脖子的飞刀稍微向回一缩:“快,让你同伴放下绳子,把他拉上来!”
右手腕骨在拔枪时就被商离歌一脚踢断的金喜儿,强忍着疼痛的转身对帕雅和塞思低声说道:“放放、下吊蓝!”
帕雅俩人根本不敢说什么,只是在拿进来的一个笔记本键盘上敲打了几下,然后陷阱井口下方一米多的井壁上,就忽然裂开一道扣子,一个不锈钢的横架缓缓的伸出井壁,轻微的滑轮滑动声中,一个吊蓝顺着横架滑了出来,然后开始匀速向井底落下。
早知道九儿会及时赶到的话,我说啥也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来对一个女人,这样太没面子了……在吊蓝缓缓下降时,楚铮松开了柴紫烟的头发,但却一眼就看到了她右手手腕上戴着的纠结手链,于是就老实不客气的一把橹了下来,戴在了自己左腕上。
自从水位开始迅速下降后,柴紫烟就像是个没有灵魂的人那样,赤果着身子的呆立在那儿,动也不动,任由楚铮摘走纠结手链。
随着‘啪’的一声轻响,足可以乘下两三个人的吊蓝落在了弹簧垫子上,楚铮当即一个健步的就跳了进去,刚想摆手让商离歌把他吊上去,却又回头看了始终木立当场的柴紫烟一眼,随即微微叹了口气的,重新从里面抬脚跨出,弯腰在地上捡起一件湿漉漉的衣裳披在她身上,这才拉着她的手走到了吊蓝前。
在楚铮做这一切的时候,柴紫烟就像是个木偶那样,任由楚铮所为,甚至在他低声说进吊蓝时,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楚铮很明白,别看柴紫烟不久前还抱着同归于尽的必死信心,但经过刚才这一连串的折腾,终于让她知道什么是怕了。
其实呢,有时候死并不是一件最怕的事,最可怕的是那种比死还要让人难以接受的事。
望着柴紫烟那满是呆滞的眼睛,楚铮无奈之下只好替她裹了一下衣服,然后将她拦腰抱起的迈进了吊蓝中。
一直在陷阱边上观察着的商离歌,看到楚铮俩人都进了吊蓝后,这才转身对金喜儿点了点头。
马上,吊蓝就开始缓缓的上升。
不大的工夫,吊蓝就升到了距离地面只有一米的地方,楚铮在商离歌的帮助下,刚踏上地面,寝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于是他就看到几个老头带着十几个拿着自动步枪的男人,出现在了宽大的房门前,纷纷吆喝:“不许动,都举起手来!”
既然楚铮已经从陷阱中上来,而他怀中还抱着2012的主教大人柴紫烟,所以商离歌也没有再做出多余的动作,就这样抱着膀子的冷眼看着那些聚集在门口的男人们,嘴角带着一丝嗤笑的:“你们这时候才闯进来,是不是都想看看你们大主教不穿衣服时的样子?”
说实话,商离歌这句话多少的有些虚,虽说柴紫烟身上包括小内内小罩罩啥的都被楚某人给脱光了,刚才在陷阱中时的确是赤果果的,但她身上现在还披着一件湿漉漉的外衣,恰好掩盖住了包括双肩在内的大半个雪白的身子,只有那双粉嫩修长的长腿还耷拉在楚铮的臂弯中。
尽管现在女孩子露腿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可对于那些昔日根本不敢仰视主教大人的男教徒来说,这绝对是个随时都有可能掉脑袋的大忌讳……
所以呢,包括那几个老头在内的所有男人,都随着商离歌的这句话,赶紧的垂下了脑袋,闭气听候主教大人的命令:俺们该咋办啊,是就这样干巴巴的站在这儿当树桩呢,还是都脚底下抹油的闪人呢?
正文_第851章 :我说出去的话不管用么!?
柴紫烟来2012担任大主教的日子不长,而且还又是个代表着‘温柔’的漂亮妞,按说教众们不该怕她才对。
不过呢,由于人家在4月28号那天零点在库库尔坎金字塔那出彩的表现,以及天生拿着别人不当人看的心狠手辣手段,使她很快就借机树立起了大主教的威信。
柴紫烟并没有像华夏历史上的曹操那样:半夜睡梦中挥剑斩杀个他盖被子的近侍,籍此来警告别人千万不要对他有什么不良企图。
但人家却利用一点点小事,从而证明了她一样有着那种让人琢磨不透的狠毒。
那时候,是北宫错和谢妖瞳还在的日子里,一个比较‘崇尚’美的教众,是在柴紫烟做‘派杀手入侵华夏’的动员大会上,曾经在呆若木鸡的盯着她意淫时流了下口水,就被这娘们发现后当场让人抓住,把他舌头割了下来又填进了他嘴里。
就因为那命不好的可怜孩子对着主教大人流了下口水,就遭遇到了如此悲惨的下场,由此可见深受家庭巨变所感染的柴紫烟,心理不正常到了一个什么地步。
那个家伙仅仅是盯着主教大人的脸蛋看就被割舌头了,那么现在呢?大家可是都看到她那双长腿了啊!
完了完了,最好的结果也许是被扣下眼珠子吧,这下该怎么办……就在众教徒都在心中忐忑不安等候柴紫烟的命令时,她老人家却一直都保持着发呆样的直视着上空,根本没有看一眼这些忠心的属下,仿佛眼前这一切和她毛的关系也没有。
既然柴紫烟不说话,那些人也不知道在接下来的时间内该干啥,就这样傻乎乎的站在那儿。
这群傻鸟看来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到头来还是得大爷我出马啊……看明白当前形势的楚铮稍微侧转了一下身子,将怀中某女的那双长腿稍稍遮挡了一下后,这才阴恻恻的一笑:“嘿嘿,你们最好现在就给我滚出去,要是想找死的话,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后,肯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不用问,这几个带着十几个强悍爷们的老头,就是2012中那很少露面的四大长老。
大长老普耶萨夫听楚铮说出这样狂妄的话后,两道白眉顿时就猛地一挑,刚想说什么‘快快放下我们的主教大人,要不然定会让尔等死无葬身之地!’的面子话时,被楚铮抱着的柴紫烟这时候却忽然说话了,声音中透着极端的疲惫和绝望:“大长老,你让大家都退下吧。除了你们四个人之外,其余的人全部将双眼刺瞎,随便你们看着处置吧。”
啥?俺们在发觉事情有变后,马上就怀着一百二十分的虔诚忠心赶来营救您老人家了,就因为看了一眼您那双比俄罗斯妞还要长的腿子,您就要把俺们的眼珠子刺瞎?这算啥啊,早知道这样的话,俺们不低头看个够再说啊……听到主教大人这样说后,包括四大长老在内的2012众好汉,马上就呆若木鸡的愣在当场。
到底是身上流淌着‘以天下大和为己任’日本血脉的田中太郎反应的快,在呆了一二三秒钟后,马上就右手抚胸的弯腰垂首行礼进谏道:“大主教,我知道正是因为我们的疏忽才造成了眼下这种情况。不过看在大家急匆匆赶来是为了效忠的份上,您是否收回您的这道命令?”
柴紫烟仍然是动也不动的望着天,只是淡淡的问道:“我说出去的话不管用么?如果这样的话,那从此我就不再当这个大主教了。”
听柴紫烟这样一说后,吓得田中太郎赶紧的再次弯腰行礼,辩解道:“2012数百万教众,都会为您的每一个命令赴汤投火,可……”
“可她要是这样下达命令的话,未免寒了众将士的心,以后再遇到类似的危险时,谁还敢管她呢?”楚铮用一句文绉绉的话接了过去,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老头儿,你就想这样说的,对不对?”
楚铮所说的这些,正是田中太郎的心里话,但他可不敢说‘对’,那样的话就是公然承认大主教的话是错误的了,所以他只好在嘴巴叭嗒了几下后,就垂着脑袋不再说话了。
有时候呢,沉默就是YES的意思,这个道理很简单,是个有脑子的人就懂得。
唉,傻瓜,我知道你把我对你做的这一切的怨气都撒在这些人头上了,可你非得把这些人的眼珠子给弄瞎了的话,那以后谁还肯保护你?
在心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后,楚铮知道柴紫烟为什么要下达这样一条不近人情的命令,无非是想用众好汉的眼珠子来掩盖她这次被反挟持的窘相罢了,于是就自作主张的再次说道:“好啦,我说那个什么长老,你们的主教大人既然没有再说非得那样做的话,你们不赶紧的闪人,难道还真想等着她在恼羞成怒下把你们的老眼也抠出来吗?”
“谢谢羽蛇神为我们讲情,我们听您的吩咐就是了。”这一次却是二长老蒙哥马利先反应了过来,用称呼楚铮为‘羽蛇神’的方式,赶紧趁着柴紫烟没说话之前给大伙使了个颜色:哥几个,咱们先走着吧!
得到明确的全身而退命令后,2012那一帮子众好汉吊在嗓子眼的那颗心,这才腾地一声落进了肚子里,都用感激的眼神‘仰视’了一下楚某人,心里在大骂着‘为什么抱着主教大人的那个人不是老子!’,纷纷倒拎着自动步枪,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夹着尾巴闪人了。
等四大长老也从门口消失后,楚铮这才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对面如死灰的金喜儿和帕雅俩人说:“我知道你们这样做是受到我同伴的挟持,所以我觉得你们的主教大人是不会怪你们的,你们还是也赶紧的离开这儿吧。哦,对了,你们放心,我既然在陷阱下面时都没有把她怎么样,上来了后自然也不会伤害她的。”
刚才听到柴紫烟下了要刺瞎那些爷们眼珠子的命令后,金喜儿和帕雅俩人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虽说大主教的玉体的确不是任何男人看的,但他们可都是一心要来保护她呀。忠心大主教的人都遭到这个结果了,那我们呢?就是被扔到水牢中中也算是个最好的结果了吧?
就在金喜儿和帕雅俩人揣揣不安恨不得痛哭一场时,楚某人却说出了这么一番很有人情味的话,让她们在感激涕零之余却又不敢挪动脚步,只是眼巴巴的望着柴紫烟:虽说主教大人被人脱光了衣服、被挟持的事儿和她们无关,可如果她们不粗心大意的话,又怎么能让商离歌这样轻而易举的控制住局面?大主教那冰清玉洁的腿子,又怎么能被那么多人看去?所以说嘛,她们自认得担负很重要的责任。
柴紫烟是恨极了某个男人,但对女同胞却是有着相当宽宏大量的胸怀……要不然她也不会在金喜儿她们眼巴巴瞅着她时,就看似很随意的摆摆手,半点责怪的语气也没有,只是淡淡的说:“好啦,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就照他的话去做好啦。”
“是!谢谢主教大人!谢谢楚、羽蛇神!”听到柴紫烟张开了赦免的金口后,金喜儿等人顿时大喜,连声弯腰对着俩人道谢后,再也不敢多在屋中呆片刻,马上就合拢了陷阱的翻板,紧接着就急吼吼的离开了寝室。
望着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的地板,楚铮就觉得刚才是做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梦,直到商离歌将他的衣裳披在他肩头后,才确定现在自己的确站在陷阱外面,于是很开心很开心的笑了笑问道:“九儿,你没事了吧?”
商离歌摇了摇头,瞥了一眼微微眯着眼的柴紫烟低声回答:“我没事。”
不等楚铮继续说什么,商离歌抬起左手在小鼻子上的嗅了一下,随即转身向门外走去:“你们、你身上好像很臭,最好是先洗个藻再说。”
楚铮知道,商离歌之所以用这个借口离开这儿,并不是因为他身上的确很臭,而是想给他和柴紫烟留下单独‘仔细交谈’一下的空间,顺便守在门口替他们站岗。
得妞如此,夫复何求啊!
用感激的目光看了一眼商离歌的背影,等她走出去将房门关好后,楚铮这才抱着柴紫烟向屋子四周扫了一圈,问:“哎,我说柴紫烟,你这个大主教的寝室,不会没有专用的浴室吧?”
柴紫烟就像是根面条似的躺在楚铮的臂弯中,懒洋洋的回答:“床尾方向那儿有个暗门,里面就是一个天然的地下温泉浴池。”
“我就说嘛,统领那么多人的大主教,寝室中怎么可能会没有浴室呢。要是半夜做个春梦遗精的话,总不能出去洗澡吧,那该是个有多难为儿。”楚某人嘴里胡说八道着,抱着柴紫烟快步向她指定的位置走去。
柴紫烟一直懒洋洋的躺在他怀里,浑身好像一丝力气也没有,只是苍白的脸蛋开始有些发红,呼吸也开始跟着沉重起来。
楚铮用眼角瞥了她一眼,在脚尖一蹭到暗门的刹那间,他忽然有了一种很可笑很不可思议的感觉:在不久前老子还想掐死她,可谁知道现在却又抱着她一起去洗澡。唉,简直是造化弄人呀……抱着她一起去洗澡,洗澡,草,这感觉很不错啊,貌似还没有和妞在一个池子里好好的洗过澡呢。
正文_第852章 :论是爱你还是恨你,我都想你!
如果是在两年前,楚某人绝不会在抱着柴紫烟时,忽然有了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那时候的楚某人绝对算得上是颗水水灵灵的小白菜,除了敢在梦中摸着那玩意一个人发骚外,在现实中对的些美女那可是避之不及的。
老子这才入了尘世多久啊,就被社会这个大染缸染成这样,就连在抱着早就上过的女人时,思想都这么不纯洁了。阿弥陀佛,简直是善哉啊……想着想着,楚某人看着柴火妞那双雪白的长腿,就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一股子热火腾地从小腹中升起,那个地方马上就有了明显的变化,使他的脚步顿时一顿。
这时候柴紫烟说话了:“对,暗门后面就是浴室。”“哦,我知道了。”楚铮用脚尖在点开那扇暗门后,就赶紧的往上托了她的身子,以免让她触到他身上那个不受控制的地方,继而惹起她的鄙夷。
人都是要面子的,不是吗?
不管是流氓还是杀手或者啥太子,再或者是你……都是要面子的。
以前的时候,学习成绩真的很一般的楚某人,曾经在树上看过‘别有洞天’这个成语,但在那个满脑子都是小妹妹的小手的年代,他真的没有去仔细思考什么是别有洞天。
现在,当楚铮将那扇暗门关上转身后,才明白了这个词语的真正用意:一个绝对是天然形成的地下洞窟,面积大约在三百平米左右,在洞窟上方的中央位置挂着一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琉璃吊灯,吊灯下面就有一个翻着泡泡的泉池,大概有五六平米的大小。在泉池边有一副石桌石凳,石桌上放着新鲜的水果和几瓶红酒、一盒香烟。而泉池的左边却是有一个人工凿出来的豁口,清澈的泉水从上面流出落到一个小小的水池中,随即沿着一条用石块砌成的水道,消失在洞窟的一角。
根本不必用手去测试水温,楚铮也知道这绝对是一个温泉。
粗粗的观察了一下洞窟中的环境后,楚铮不由得叹了口气:“老子总算明白世上为什么总是有些人拼死拼活的去争权了,现在看来还是有权有势的好,就连个洗澡用的地方,都这样奢侈的不像话。嘿,老子要是以后总生活在这种地方,那可真是神仙般过的日子啦。”
“这有什么难办的?”这时候,楚铮怀中的柴紫烟说话了:“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生活在这儿,爱住多久就住多久。”
乖乖,只要你肯定做本大官人裙下的不贰之臣,想永远拥有这一切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儿……柴紫烟这句话中所代表着的意思,楚铮当然能够听得出来,不过他只说了一句话,柴大官人就闭嘴了:“我能不能带着花漫语呣子和九儿她们过来?”
既然柴紫烟不说话,楚铮也懒得多问什么,径自走到温泉边,弯腰将怀中的大美人放进了水中。
当带着异味的身子一进入水中后,柴紫烟马上就恢复了活力,像是一条美人鱼儿那样,嗖的一下就钻到了泉池中央,然后将脑袋埋进水下,用力的揉搓起不算太长的头发。
一个女人,尤其是像柴紫烟这样的漂亮女人,不管是在哪种环境下,她也会很在意自身的美丽形象,要不然也不会在刚进了干净的池子后就暂且放弃了那些爱恨情仇的,先忙着打扫个人卫生了。
泉水很清澈,灯光很柔和,女人好漂亮,身材又是那样一级棒……套用一句色狼们经常挂在嘴边的话说就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啊。
尤其是这个美人还一丝不挂的泡在在水中,水又那样清,可以将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某些不经意但总是惹男人想入非非的动作看清楚,这绝对是种神仙般的享受。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在泉池边看美女洗澡的某人,大有机会一起和她共浴,发生点‘鸳鸯戏水’的可能性很大很大……啧啧啧,想想就让人热血澎湃啊,澎湃的他只敢蹲着不敢站起来。
不蹲着不行,那玩意总是那样不听话,怪让男人感觉没面子的。
在水中直到憋得实在受不了的柴紫烟,这才双手向后拢着头发张大嘴的从水中抬起了头,闭着眼的深吸了几口气后,这才半蹲着身子的转过头来向楚铮望去。
一直盯着人家看的楚某人,在她即将转身向这边看来后,赶紧的扭过头,用手摸着鼻子做‘我一直没看你’状。
柴紫烟嘴角一翘,左手轻轻摸索着右臂淡淡的问:“你怎么不下来洗澡?”
“咳咳,我来这儿不是洗澡的。”楚某人先用咳嗽平息了一下内心的某种私欲,随即从肩膀上披着的迷彩装中掏出一个小盒子,取出一个黑色的药丸举在手中,目光躲闪的盯着清澈的泉水说:“这温泉中的水,应该可以直接引用吧?”
“这是什么?”柴紫烟哗的一下从水中站起,很自然的用右手捂着胸部,趟着水的走到池边,左手捏过那颗药丸看了看问:“哦,我知道了,这就是你所说的那种可以解开冰河时代的解药吧,你是怎么得到那个配方的?”
“你不用问那么多,只需知道吃下去就不用再受那些人的控制就可以了。好啦,我走了,希望你能够尽量忘记今天我给你留下的这些不快,祝你在以后的日子里能够幸福,活的有价值。”楚铮说完就蹲着转身站起的向门口走去。
望着楚铮走远的背影,柴紫烟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将药丸吞在了嘴里,细嚼慢咽。
嘛的,这女人还真是一个生性凉薄的家伙,我眼巴巴的这么远送来解药后,连谢谢都不知道说一个,什么人呀这是……楚铮在走到门口,伸手在抓住门把时,心里忽然很失落很失落,好像有什么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东西留在了这儿,明明是舍不得离开却又偏偏没有留下的理由。
在伸手拉开浴室的门时,楚铮心中叹了口气:唉,忘了吧,把这一切都忘了吧,只要她不再固执的以为是我害了柴家,不要再给我找任何的麻烦,那我肯定会祝她开心幸福的。
“楚铮,你站住。”楚铮的左脚有些疲惫的跨出浴室的门时,柴紫烟的声音却及时的响了起来,声音不高可却激起了他心中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兴奋,以至于他在头也没回的回答时,竟然能够清晰的听出颤抖:“还有什么事儿吗?”
“我想你应该在这儿落下了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我。”
“你?”楚铮慢慢的转身,望着慢慢放下胸口那只手的女人,歪着脑袋的问:“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柴紫烟缓缓的摇头:“我不知道。”
使劲的抿了抿嘴角后,楚铮随即笑笑:“那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等你彻底想明白了后,随时都可以去华夏找我。”
“我不想去想,就算是必须得去想,但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想。”
“那你叫住我做什么?”
柴紫烟咬了咬嘴唇,缓缓的张开了双臂,将自己的完美身躯全部展露在某个男人的视线中,声音中带着让人心酸的哽咽:“我想你。这些天来,无论是爱你还是恨你,我都想你,很想你。”
“其实,我也想你。”闭了闭眼后,楚铮忽然将肩头上的衣服一下子扔掉,就像是急着去投胎那样似的急吼吼将身上脱下,浴室门都没有关的,就这么赤果果的呼呼的跑到了过去,距离池子还有老远,就一下子扑了下去,将那个此时已经泪流满面的女人扑倒在水中。
……
“老胡,你说的那些人怎么还没有来啊,我们究竟在这儿还要等多久啊?我可是把脑袋都睡大了。”
叶初晴抓着一根树杈,遥望着远处地下城出入口方向,问好像不叫他、他就可以安心在这儿睡一辈子的胡灭唐:“我怎么总是感觉心惊肉跳的啊,你说楚铮他不会有事吧?”
胡灭唐依旧眼睛也没有睁开的,半死不活的回答:“没事,你放心吧,柴紫烟就算是恨死了楚铮,也不会真把他给灭在地下城内的。这个道理很简单,比方他做了一件很对不起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不会在他束手被擒后真的宰了他?”
“他能做什么很对不起我的事情啊?我就孤身寡人的,也没什么别的亲人。”叶初晴眯着眼睛的想了片刻才摇摇头:“不会,就算是我再恨他,可我也不会真的杀了他。如果真的必须要杀他,那我也得陪着他一起死。”
胡灭唐坐直了身子,打着哈欠的伸了个拦腰:“你既然都这样想了,何况是柴紫烟呢?放心吧,楚铮肯定会没事的。哈欠,别看你在这儿为他担心,可他说不定此时正在温柔乡里徘徊呢。唉,女人啊,痴情的女人的的心啊,总是让人这么难以理解。”
“行了,你别在这儿装出一副哲学者的样子了,你以为我不清楚你当年是怎么追上师母的吗?”
胡灭唐嘴角边立即翘起一丝幸福的笑容,嘿嘿笑道:“那些都是老黄历啦,早就过时了,实在没必要再拿出来晒晒了……”
他刚说到这儿,忽然就觉得口袋中的手机急促振动起来,于是就把食指竖在唇间,对着叶初晴做了个噤声的姿势,然后迅速的从口袋中摸出手机,扫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随即按下了接听键。
正文_第853章 :他就是楚铮,也只能是楚铮!
看到胡灭唐开始接电话后,出于礼貌的,叶初晴就扭过了头,装出一副‘我不会听你打电话’状,其实俩耳朵都竖了起来。
“这么久了还没有过来,是不是发生什么意外了?”胡灭唐在接通电话后,只问了这一句就不再说话。
叶初晴在心中暗自揣测:发生什么事了?难道2012的人成功潜入华夏了?
叶初晴又等了接近五分钟后,才听到胡灭唐沉声说道:“嗯,嗯,我知道了,好的,你们去忙,记得要小心些,我会告诉他的,再见。”
听到胡灭唐这样说后,叶初晴才回过头,看到胡灭唐在扣掉电话后,那两道好看的眉毛就皱在了一起,就知道他刚才接的这个电话不是一个好消息,于是就追问道:“怎么了?”
胡灭唐笑笑,淡淡的回答:“没什么,就是谢老四两口子在刚追查到柴名声他们的下落时,恰好碰到从华夏赶来的顾明闯几个人也找到了那个地方。老四以为是自己人的,所以当时并没有在意。可谁知道那个顾明闯却忽然暗算了柴名声,并且马上挟持了那个叫柴跃然的小家伙。老四两口子在大吃一惊时,自然要搞个清楚。可结果却很让他感到意外,因为顾明闯那几个人的手底下好像很有功夫,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带着小家伙逃跑了。”
听胡灭唐这样说后,叶初晴脸色顿时一变:“呀,不会吧?休说顾明闯不会这样做了,就算是他真做出这种事的话,那么他也没有和血鹰对抗的实力呀,又怎么可能不解释清楚的,带着柴跃然逃跑了呢……啊,我估计这个顾明闯大有问题。不过,既然能够在血鹰眼皮子底下闪人,看来本事也高的不得了。”
“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在这个世界上比我和谢老四厉害的人大有人在,只是我们以前没有遇到罢了。不过他们得逞也纯粹是因为老四妻子跟随的缘故,要不然也不会让他们轻易这样逃脱了。”胡灭唐说着话的时候,就用手将粗布衣衫的衣角收拾利索了。
叶初晴也赶紧的收拾了一下,问:“那我们现在要去做什么?”
“去地下城找楚铮。”
“去地下城找楚铮?哦,你是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只是,”叶初晴一楞,随即就明白了胡灭唐这样做的原因,于是就再次问道:“你不怕被柴紫烟那些手下狙击了?”
“嘿嘿,我当然怕,没有人不怕那些藏在暗中的狙击手们。”胡灭唐先是嘿嘿一笑,随即傲然道:“只不过现在我却不用担心了,因为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去那儿,指名道姓的要见楚铮,他们肯定不敢乱来的。当然了,最重要的是,我胡灭唐要是这样轻易被人用狙击手干掉的话,那我也活不到今天了。”
叶初晴大点其头:“我就说嘛,咱们早就该杀下去的,实在没必要在这儿干等着。虽说你现在才明白我那时候所说的话是多么的正确,不过也不是太晚……就是不知道柴紫烟会用什么法子对付我们。”
胡灭唐呼的一下从树上跳下:“别担心,柴紫烟现在肯定没空搭理我们,她不得忙着收拾楚铮吗?她肯定将一颗心都放在了楚铮身上,从而无暇顾及我们。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嘿嘿,一对其实很爱却偏偏对掐的男女,这时候,嘿嘿……”
叶初晴随着从树上跳了下来:“老胡,看你笑得这样猥琐,你心里在想什么?”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胡灭唐摇头晃脑的说完这一句后,就再也不搭理叶初晴,而是到背着双手施施然好像散步那样的向前走去。
……
胡灭唐猜的不错,柴紫烟现在的确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楚铮身上。
流氓一点的说法就是:她已经用人类最原始的方式,将全部的心思和身子,都放在了和楚铮嗳嗳的事儿上。
一时间,这对在不久前还想着同归于尽的男女,此时却换做了用这种最为酣畅淋漓的方式,一方玩命的想去征服她,一方却又可劲儿的索取,谁也不让、不甘、不服输的用最原始的方式死命蹂躏着对方。
如果世上还有一种除了用拳头用脚的近身格斗、如果世上还有一种可以在水中尽情燃烧的干柴烈火,那么这种男女关系的事儿上,无疑是最恰当的了……尽管所有的结果都是以男人的‘耷拉脑袋’而告终,可过程却是这样的、的无怨无悔。
砰砰的水声、楚某人的粗重喘息以及柴紫烟的尖叫声,在这个天然洞窟的空间中,形成了一曲很是淫靡的乐章,所有的爱恨情仇,在这一刻全部成了神马浮云,只有不停的索取、征服喘息和尖叫。
水声,带着不甘的不愿。喘息,透着肉体和灵魂的宣泄。而尖叫,则是一种奋力攀上高峰的号角。
……
商离歌木木的倚在2012大主教寝室门前左边的墙壁上,微微的垂着头,雪白的发丝遮掩了她的整张脸庞,犹如千百年来就一直立在那儿的雕塑那样,动也不动,使得远处那几个女侍卫看向她时,总觉得她是一个随时都会换成一道白光飞走的幽灵。
幽灵,冷血幽灵,浑身透着一直不停旋转的杀意。
夜枭商离歌就这样定定的站在门口,纹丝不动的已经有小半个小时了,她微微眯起的双眼,透过垂下来的发丝盯着铺着波斯地毯的地面,脑子里什么也没有想,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地板,只要是她唯一的男人不出现在她身边,她也许会就这样盯着地板,到老。
砰砰砰……一阵听起来很是急促的脚步声,从商离歌右边的走廊远方响起,越来越近。
商离歌慢慢的抬起了头,莹白中透着青色脉络的右手,微微的张开,以便可以让袖口中的飞刀用最快的速度滑入掌心。
喘着粗气从远处跑过来的人,是将打着绷带吊的右腕在脖子里的金喜儿,她在经过几个向她弯腰行礼的属下时,根本没有理睬,只是飞快的跑到来商离歌面前三米的地方后才停住脚步,先扫了一眼寝室的房门,然后就向那个让她望而生畏的鬼女人看去。
对这个鬼魅一样的女人,金喜儿这个在2012中算得上佼佼者的女性教众来说,她有着说不出的惧意,直到现在她也没搞清楚:商离歌是怎么在腾身跃起后好像燕子那样的盘旋、在她目瞪口呆时只一脚就踢折她腕骨的。
虽说这个问题金喜儿没搞清楚,可她在看到商离歌向她看来时却明白要:想面见主教大人得经过她的允许。
“商、商女士。”金喜儿不等商离歌问什么,就恭恭敬敬的低声说道:“外面来了一男一女,他们自称是羽蛇神的朋友,要见主教大人,在出入口已经和教众发生肢体冲突,所以我才来急着禀报,还请您代我传递一声。”
“一男一女?”商离歌白眉一皱,马上就明白来的这两个人是谁了。
在她和楚铮闯进密林接应北宫错离开后,叶初晴曾经出现过并被楚铮骂走,当时他就说是前龙腾中的二月胡灭唐陪着叶初晴一起来的。
现在,当商离歌听到金喜儿这样说后,很自然的就想到这一男一女是谁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酷酷的点了点头后,就转身走到门前,刚想推开门的时候却又忽然停住了动作,头也不回的淡淡说道:“我不喜欢有人叫他什么羽蛇神,他就是楚铮,也只能是楚铮。要是下次你再敢这样叫他,我就会杀了你。”
“是,是,以后我就叫他楚铮好了。”世人都说韩国人身上流淌着‘见强就弱’的奴性血统,其实这样说是没错的,要不然金喜儿也不会这样诚惶诚恐的连连弯腰说是了。
冷冷的哼了一声后,商离歌推开房门,快速的闪身走了进去,随即将房门关死。
将房门关死后,还没有等商离歌看到楚铮的影子(她在出去时,曾经提醒楚铮该洗澡的),就听到了一声声的女人尖叫声。
对于这种明明是很幸福、却偏偏夸张喊叫出来的声音,已经与楚铮有过男女关系的商离歌并不陌生,所以才马上就明白了那对狗男女此时正在做些什么苟且事儿,随即心中就腾地一跳,下意识的垂头抓住门把就要开门出去,可最终却慢慢的松开了手:外面还有金喜儿在那儿等着,如果我这时候要是出去告诉她楚铮不方便的话,那么依着人家的智商肯定会明白他是怎么‘不方便’了。
假如商离歌和楚铮只是纯洁的战友或者朋友关系,她不会介意让别人知道楚某人此时正和柴紫烟鸳鸯戏水。
但她偏偏是楚铮的情人,而且2012这帮子人也肯定早就知道了,如果她这时候要是这样说的话,那么金喜儿等人心里会怎么想呢?
商离歌眼里带着痛苦的站在门边,恨不得拿刀子把耳朵割了去,以免听到柴紫烟那越来越放荡的纠床声:我要是这时候出去的话,人家肯定会想,你商离歌对楚铮这样好,却可以在他和别的女人嗳嗳时站在门口给她站岗,的确是‘好风度啊好风度’,真是让小妹佩服啊佩服!
是个人、尤其是个女人就要面子的,哪怕她是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商离歌,可也受不了别人在心里这样看她。
因为这实在是件没面子的事儿。
正文_第854章 :也不知道拍掌叫好鼓励一下!?
在提醒楚铮该洗个澡时,那只是商离歌想留给他和柴紫烟‘谈心’的借口。
当时,九儿姐的确没有想到一男一女洗澡有什么不妥。
可现在,当柴大官人那夸张的、快乐的、带着歇斯底里疯狂的叫chuang声传入她耳朵中后,商离歌的心,就随着那一声声的叫声而抽搐。
但却偏偏不敢出去,只好站在门后,渴望那种叫声赶紧的消失消失消失!
或者,换成是她来叫……肯定比柴紫烟那天杀的叫的还要好听!
“金营长!”就在紧攥着双拳的商离歌站在门板后面,痛苦的被迫听柴大官人高声‘吟唱’时,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有个女人在高声的向金喜儿打招呼。
“发生什么事了?”这是金喜儿的声音。
那个女人稍微顿了一下,才沉声回答:“外面来的那一男一女,已经打伤了很多教众,连四长老也被那个男的在胸口踢了一下!现在二长老他们已经都去支援了,大长老让我来请示主教大人,如果那俩人不是羽蛇神朋友的话,那么就要乱枪打死了!”
“慢着!千万不要开枪,以免让羽蛇、楚铮生气。现在已经有人去请示主教大人了,我正在这儿等消息!”门外的金喜儿语速极快的说道:“你快去向大长老禀报,让他暂时等等再说。”
“是,我这就马上去!”
听到外面人这样的对话后,商离歌就知道2012中人已经对胡灭唐忍无可忍了,随时都有可能对他们开枪,而她也不能再在这儿耽误下去了,必须得尽快的让楚铮知道,以免那个跟着胡灭唐的叶初晴会受到什么伤害。
唉,别的女人都恨不得自己喜欢的男人的情人有什么三长两短,可我却必须为她们的安全负责,这是什么事儿呀……商离歌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后,不再犹豫,随即毅然转身,半垂着头的大步向暗门方向走去。
……
“楚铮!你、你就留下来陪、陪我吧!我以后会做、做一个世上最好最乖的妻子!我不想没有你,呜呜呜,真的,不想没有……”
一双修长的长腿紧紧箍着楚铮的腰身、双手搂着他脖子、将整个上半身都后仰几乎要贴近水面的柴紫烟,在楚某人那一波比一波凶猛的进攻下,早就没有了刚开始时的抵抗,只是疯子似的来回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胸前的那一双雪白,也随着乱摆的小脑袋没有半点的安分,使她在享受世间最为消魂的滋味时,用尽力气的把心中所想的都尖叫了出来。
一般来说,男人在和美女做那种事儿时,胆子都是比天还要大的,这就是老百姓常说的‘色胆包天’。
既然男人在做这种事儿时,胆子大的连那么无垠的天都可以包起来,更何况答应女人的几个小小要求呢?这就是老百姓常说的‘枕边风’,天底下很少有男人能在这股子风中不感冒。
楚铮同样如此,尤其是在那个啥的‘千里大堤即将全面崩溃,蓄满的洪水即将汹涌而出’时,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到了一个哪怕有人拿刀子在背后捅他一刀、都舍不得放弃眼下某种机械动作的地步,他肯定不会介意连声说YES了。
尽管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男人在事毕后都会忘记那一刻时的承诺,可最起码此时的楚铮在拼命挺动将要抵达最高峰时,真的是在说:“好、好!只要你、你以后就这样伺候老子,那么、那么老子就永远的留下来!”
只要你留下,你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几乎快被‘撞昏’过去的柴紫烟,这句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呢,就听到一个冷森森阴恻恻的女人声音说:“他不能留下来陪你,因为他不是你一个人的。”
大家以前看电影时,总会看到以下的狗血桥段:某个心有万丈恨意的女人,为了报杀父之仇,不惜牺牲自己的大好容颜,含羞藏辱的委身给那个大仇人当小三之类的角色,然后在俩人啥啥啥、男人将要啥啥啥时,忽然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把牛耳尖刀,啊扑哧一下就刺进了他的后背or胸口,然后就大仇得报了。
由此可见,不管是再牛逼的男人,警惕性最弱的时候,绝对是在和女人啥啥啥的啥啥啥时,要不然凭着楚铮的小本事,断断不会在商离歌走进浴室门口后还不知道。
急速挺动的动作,在商离歌的这句话从耳边响起来后,楚铮绝对得下意识的停顿一下:我草,九儿怎么可以在这时候进来呢?你就算是在这时候进来,可在看到老子这样辛苦后,也该偷偷的再出去啊,干嘛非得说话呢,吓老子一跳倒不是啥大事,可要是把我小弟弟吓得抬不起来,咋办?
假如楚铮并没有因为商离歌的话而停顿一下动作,柴紫烟也许还会真的被吓一跳,但正因为他忽然停下,那种让她几乎要飞起来的身子又迅速下降后,她马上就下意识的喊道:“别停下,不要管她!”
我知道守着九儿对柴紫烟这样言听计从是有些丢人,也是对她的不尊重,可九儿姐你得体谅兄弟的苦楚啊,天底下哪有男人在最关键的时刻放弃的,那绝对是暴殄天物的说……其实就算柴紫烟不喊,楚铮也不会因为商离歌的忽然出现,就放弃了他劳动半小时才即将达到的高峰,所以尽管觉得在商九儿面前继续攀登那绝对是对她的不尊重,可尊重和快乐到无以为继的成功感相比较起来,哪一个最重要?
这一点,是个长全了毛的人儿就懂得,无须再解释什么了。
所以呢,楚铮索性就借着柴紫烟的这声‘命令’,视商离歌于无物的,猛地一挺身子更加死命的挺动起来。
的确,不管是谁,哪怕她是商离歌,但只要亲眼看到自己心上人和别的女人在这儿大战的一幕,心中肯定会气愤、伤心、心碎的,尤其是那对狗男女明明知道她就在这儿干看着,反而更加发骚卖浪的拼命‘工作’态度,更是让她恨不得chou出刀子,尖叫一声的跳过去,一刀……就把连接那对狗男女的东东儿割下来。
也许你老婆在你和别的妞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时,真会这样不冷静不理智的这样做,但商离歌却绝不会,因为她爱楚铮。
其实连商离歌自己都不知道她对楚铮是种什么感情,她有时候明明把他看作了是自己的兄弟、战友甚至……孩子,却偏偏可以在和他嗳嗳时放掉所有的伦理道德,只想用最女人的方式来让他体验到当一个男人的伟大。
商离歌爱楚铮,愿意不惜一切代价的保护他,就像是他在她最危险时绝不会后退一样。
这就是商离歌的爱情,很复杂,很甜蜜,甚至很自豪,但更多的却是此时的无奈:我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根本没有资格在他和别的女人好时去嫉妒他。我只要知道他会为了我甘愿连命也不要,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心里这样想着的商离歌,因为难堪受轻视而愤怒的心情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丝毫不带半点顾忌的望着在水面上拼命扑腾、好像一对大白鱼样的男女,目光很柔和,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怜爱的笑意,就像是当母亲的看着正在亲嘴的儿子儿媳妇那样,目光坦然。
“嗨!吼!”终于,随着楚某人的一声闷哼和柴紫烟发出天鹅般一声悠扬婉转的叫声后,那些在肚子里骂娘的泉水们,随着这对男女瘫软在泉池边,渐渐的重新恢复了它云卷云舒的从容,低声吟唱着淌过豁口,欢快的奔向下水道。
没想到她这次竟然没有求饶,不是她体质有了很大的提高,那么就是老子的肾儿虚了……只有脑袋露出水面,仰躺在泉池边怀中抱着柴紫烟的楚某人,在心儿不再跳的那么激烈后,理智终于慢慢的从淫乱中走了出来:呀,九儿还在旁边看着呢!
信念所动中,楚铮扑腾一声的翻身坐起,却没有挣开八爪鱼那样紧紧盘着他的柴紫烟,只好脸上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目光盯着商离歌的面前的地面,懦弱的问道:“九儿、九儿姐,你、你啥时候来的?”
不等商离歌回答,一脸潮红眯着眼的柴紫烟就说话了:“她在你小子快要she了的时候,就来了。这人也真够不来劲的,不但不知道闪避,而且还在看完一场活瑃宮后,也不知道拍掌叫好鼓励一下咱们。”
“不好意思,这么说来是我的不对了,如果下次有机会,我一定会多带几个人来,在你们表演完了后为你们鼓掌。”商离歌根本没有在意柴紫烟的这些话,反而用罕见的玩笑口吻说出了这些,这是包括她自己在内也没有想到的。
她更没有想到,在不久的将来,她的确有了这样的机会,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柴紫烟和商离歌都没有把对方当作一回事,但楚某人却不能这样坦然,只是很傻Ъ的讪笑一声后说:“嘿嘿,其实也别带太多的人来,只需带着五六七八个就行了,反正大家都是自己人,也不用太打折了……”
“好啊,就这样说定了。不过得售票才行,要不然演起来没动力。商离歌就负责卖票吧,到时候咱们两个二一添作五,拿着这些钱去花差花差。”柴紫烟说着,然后抬起身子用那双长腿故意狠劲的夹了一下楚铮的腰,随即就就松开他身子钻入了水中。
正文_第855章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在很早的时候,花漫语就曾经对柴紫烟说过这样一句话:别看你出身显赫,外表看起来也纯洁的好像一颗小白菜,其实你就是一女流氓。
对花漫语的评价,柴紫烟根本不当回事,甚至在随口反驳她一句‘狗屁’外,还沾沾自喜。
现在,当柴大官人和楚某人‘恶狠狠’的在商离歌眼前上演了一幕活瑃宮后,她不但没有丝毫的难堪,而且还拿出了那幅女流氓嘴脸。
柴紫烟钻进水中后,只是露着一颗脑袋的对商离歌说:“商离歌,你也别把我刚才的话放心里去。其实你也该懂得那些话是来到Gao潮时才会说出来的,做不得的数的。我不会让楚铮留下来的,他也根本不可能留下来,刚才的那些话都是淫声浪语罢了。怎么样,我说话够直接的了吧?你千万别以为我这样出身名门的闺秀都那么爱面子,我可能算是个另类了吧?唉,更何况,大官人我现在也不是什么闺秀了,就一邪教的妖女,说这些B话更没有什么顾忌的了。”
柴紫烟在说出一番洋洋洒洒让楚某男都汗颜的话来后,才左手轻轻抚摸着探出水面的右臂,开始说起了正事儿:“我很明白,要不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你肯定不会闯进来的。说吧,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在地下城出入口,与2012的教众发生了冲突。你的手下要来请示你,要不要开枪将他们乱枪打死。”商离歌心中虽说被柴大官人这些话给震得不行不行的,但她也真是见过世面的‘好汉’,只是在淡淡的笑了笑后,接着说:“你先别皱眉头,因为外面来的那俩人,很可能是前龙腾二月胡灭唐,和楚铮的红颜知己叶初晴。你的那个叫金喜儿的手下要进来禀报你,可我觉得还是我来最好,所以我就来了。”
商离歌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始终没有看楚铮。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给男人留面子,这让楚铮不但没有因为被忽视而感到不满,而且还很感激她。
胡灭唐是谁,柴紫烟并不关心也不想知道他是谁,但她却不能忽视叶初晴,因为那个傻瓜妞对楚铮的执着,远远不是她所能比的,她有一百个理由相信:如果叶初晴要是在地下城这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楚铮这混蛋肯定会做出对不起大官人的事儿。
在想明白了这个简单的道理后,柴紫烟稍微思考了一下才说:“既然你是代替金喜儿来向我请示的,那么我只好再麻烦你一下,告诉他们在我没有出去之前,千万不要擅自伤害那两个人。”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继续忙。”商离歌轻点了一下头,随即转身向门口走去。
“已经忙过了。”柴紫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就皱起了眉头。
等商离歌将浴室的门板关上后,一直处于尴尬境界的楚某人才长舒了一口气,知道这时候胡灭唐既然敢光明正大的找上门来,那肯定是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要不是因为刚把人家的闺女爽了、现在拍拍ρi股就走也太没人情味的话,他肯定不会去征求柴紫烟的意见:“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抬手轻轻砸了下水面,柴紫烟有些纳闷的回答:“什么怎么办?当然是抓紧穿上衣服出去看看了,难道你还想在这儿多待一会儿?”
“你明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问题。”楚铮之所以还有心情在这儿墨迹,是因为他知道只要有胡灭唐在,叶初晴就根本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那你问的是什么?”
“我问的是你对我的成见,比方你还会不会因为柴家的事情迁怒与我。”
柴紫烟撇撇嘴,就这样挺着胸膛的从楚铮身边傲然登上了泉池上面,半点女孩子该有的矜持都没有,甚至还刻意把那不大但很翘的小臀扭得乱颤:“难道你不该为柴家的没落负责吗?”
“可你刚才……”
柴紫烟打断楚铮的话:“刚才是刚才!楚铮,别以为你刚才草了我,把我玩爽了,就以为我会忘记咱们之间的深仇大恨。而我也不会因为你放过我,就会停止对你们的报复。虽说我刚才在很爽的时候的确说过一些不再计较的话,可你觉得在那种情况下说出来的话,会算数吗?当然了,你现在还有可以以绝后患的机会,比方把我杀了。”
柴紫烟说完这些让楚某人目瞪口呆的话后,根本不再理他,就自顾自的踮着脚尖走到泉池右侧一边,在墙上按了个按钮,就出现了一个类似于壁橱的东西,然后取出一块浴巾在身上混乱的擦了一下后,就从里面拿出一些崭新的衣服,开始比划着该穿哪一套了。
其实女人流氓起来,比男人还要牛逼。
这句话,是顾明闯以前告诉楚铮的,但他以前还真的不信。
今天,在听到柴紫烟这个绝对大家闺秀说出这些话来后,他信了,不过却没有因此而反感她,而是还隐隐觉得很受用:毕竟天底下能够让柴紫烟这个昔日华夏的顶级太妹不顾廉耻说出这些话来的人,也就是他楚家三太子了,这也算是一份天大的荣耀吧。
不过呢,在楚铮刚刚品味到一丝的荣耀感觉时,却又为现实而头痛起来:该怎么办才能让柴紫烟打消对我的报复之心呢?总不能真把她杀了吧?唉,在对待女人的问题上,我总是优柔寡断,一点也比不上刚从女人肚皮上爬起来就忘了那个女人模样的顾明闯。
“好了,别在那儿琢磨着是不是该把我杀了啦,赶紧的上来换上衣服,先去上面看看再说。”就在楚铮盯着水面胡思乱想时,已经穿好衣服的柴紫烟,手里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以及内衣内裤鞋子啥的转身问道:“你是喜欢穿皮尔卡丹的,还是喜欢穿范思哲的?”
被说中心事的楚某人抬起头,此时看到柴紫烟已经穿上了一身白色尖领衬衣、黑色套裙,眼珠子马上一直,随即无所谓的笑笑说:“呵呵,穿啥牌子的都行。咦,你这儿怎么还准备着男人的衣服?”
“我是一个已经知道男人是好东西的女人,自然不想过那种没有男人的日子。”柴紫烟望着从泉池中走上来的楚铮说:“所以才在这儿预备了几身男人衣服,就是为今天这种情况准备的。”
楚某人心里顿时一荡,荡起一阵阵不快,那张小白脸也沉了下来冷冷的说:“哦,原来是这样,我说你怎么这么有先见之明呢。”
看到楚铮脸色一变后,柴紫烟眼里闪过一丝不被人察觉到的笑意,等他用浴巾擦了擦身子后,先将左手的内衣递给了他:“没办法,谁让我是个生理正常的女人呢?快点试试合身不合身。”
唉,其实人家这样做也没什么错误。虽说我在心里一直把她当妻子看待,但我们之间产生的这种种误会,却是我们和好的最大障碍……心里很失落很失落的楚某人,接过柴紫烟递过来的内衣后,很麻利的先把小裤头穿上,最后右手抓着裤腰拽了一下,感觉胖瘦很合身后才淡淡的说:“嗯,我穿着正好。”
“穿着正好就行。”
不大的工夫,楚铮就把内衣外衣裤子袜子的穿戴整齐,举起胳膊试了一下后觉得和平时穿惯了的衣服尺寸都很一样,然后就接过了鞋子。
谁都知道,一个人穿的衣服大点小点的,只要能勉强穿上就能达到遮敝身体的效果,可鞋子却不能凑合:只要不是拖鞋,鞋子大了走路会掉。而鞋子小了……谁愿意穿小鞋,那绝对是犯贱。
所以说呢,鞋子合脚不合脚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对楚某人这种随时都有可能和人对掐的家伙来说,更是马虎不得的。
柴紫烟递给楚铮的这双鞋子,是什么牌子,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穿上后,不大不小正合适,于是在跺了一下脚说:“嗯,不错啊,没想到在你这儿还能找到这么一身合适的衣服鞋子,看来我运气很不错。”
柴紫烟笑笑,转身将厨子门关上时轻声说道:“在这里面的所有男式衣服,大小都是一个型号的。”
“哦,都是一个……”楚铮刚无所谓的哦了一声,心中顿时就忽地一颤。
就算是再傻的人,也该知道柴紫烟这句话的意思了:我在这儿准备的男人衣服,就是为你一个人准备的!
顿时,楚某人心中马上就有一股暖流淌过,使他情不自禁的走到柴紫烟身后,从后面搂住了她那柔软的腰肢,轻轻咬着她的耳垂说:“柴紫烟,下辈子,等到下辈子,我只做你一个人的老公。”
柴紫烟轻轻耸动了一下双肩,低低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我不想等到下辈子,因为那太遥远了。”
楚铮心中一疼:“可这辈子已经没有那个可能了,以前是我没有好好珍惜你,这才让你有了今天的变化。”
滚烫的泪水从柴紫烟面颊滑落,滴落在楚铮抱着她纤腰的手背上,使他更加的心疼和失落。
抬手擦了擦脸颊后,柴紫烟吸了一下鼻子,这才头也不回的低声问:“楚铮,你会唱那首《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吗?”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楚铮一楞。
“嗯。”柴紫烟点了点头,再次低声重复:“《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正文_第856章 :我们说好要永远一起走!
包括楚铮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觉他很牛叉,在各个领域。
在当学生时,人家就差点把一个比他小三四岁的小妹妹哄到床上去。在部队当兵时,他老人家就揍了当官的。在当杀手时,杀手之王鬼车的名头没有半点水分。回国后,人家就摇身一变的成了京华楚家三太子。在商场,他有楚铮制药集团,在情场,人家的女人……虽然不如你多,可奈何个个都是‘精品’呀!
当然了,这么一个喝酒吸烟泡妞各方面都很牛叉的家伙,也不是没有缺点,就像是他在感情问题上就是一优柔寡断的傻鸟,就像在柴紫烟问他会不会唱那首《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时,他只会瞪着眼的做出一副煞Ъ样。
“我就知道你不会唱的。”不等楚铮说他会不会唱,柴紫烟就低声的哼唱起来:“常常责怪自己,当初不应该。常常后悔没有把你留下来,为什么明明相爱,到最后还是要分开……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当爱情已经桑田沧海,是否还有勇气去爱……”
对楚铮命运影响最大的两个女人,柴紫烟和花漫语,迄今为止都用歌声来向他表示了自己的真心。
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外貌冷傲的花漫语是用一首《都是爱情惹得祸》DJ配以艳舞来鼓励他,但平时给人留下一个阳光向上健康形象的柴紫烟,却用哽咽的声音为他演唱这首让人听了后、心弦就会颤动的《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冷艳的却是狂热,开朗的反而缠绵,这样反常的差异,无疑都是受到了楚铮的影响。
“紫烟,不要再唱了!”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的楚铮低声喊着,将柴紫烟的身子扳过来,动作粗暴的将嘴巴狠狠的向她唇上印去。
柴紫烟踮起脚尖,双手抱着楚铮的后脑,热烈的回应着他,紧闭着的双眼中泪水一直不曾断落,划过她细腻的脸庞来到唇边,让两个热吻中的男女都真实品尝到了泪水的苦涩。
……
商离歌将柴紫烟的命令转述给金喜儿后,就保持原先的那个姿势,站在门口等那个守着她和别的女人嗳嗳的家伙出来。
远处的几个女侍卫,看到商离歌的这个样子后,丝毫不怀疑只要楚铮不出来,她绝对会在这儿站一辈子的决心。
吱呀……随着一声房门响声,就在几个女侍都等着心里开始有些发毛、但商离歌依旧纹丝不动时,穿着一新表面看起来意气风发的楚某人,当先走了出来。
看到风骚的楚某人身上那身合体的西装后,这几个女侍卫心中马上就恍然大悟:哦,我说主教大人为什么要准备那么多相同型号的衣服放在她寝室内呢,原来人家早就料到羽蛇神会用得上啊。阿古鲁图芒嘎哟(我伟大的宙斯王),主教大人的确是有着我辈中人难以比得上先见之明啊。
同样,就在几个女侍卫为风骚楚某人的玉树临风形象所倾倒时,九儿姐同样眼睛一亮,罕见的笑容刚出现在唇边,却接着就消散在冷漠中:一个只要和楚某人走在一起、就会被所有人都说他们是金童玉女的女人,穿着一身经典的职业黑白套装,好像跨国集团大总裁那样的柴紫烟,紧跟在他身后就走了出来。
不得不说:欧美国家的美女们虽说乃子够大、ρi股够翘、高鼻大眼的形象在荧屏上的确倾倒了全世界的数亿的老少爷们们,但要是与皮肤细腻光洁、浑身洋溢着东方特色的紫烟妹妹相比起来,那绝对是山寨版和正品之间的差距,完全不在一个档次的,这从那几个从没有看过柴紫烟是这形象的欧美小妹妹、在看到她后眼里就she出嫉妒就可以看得出。
天作之合,金童玉女,这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包括商离歌在内的这几个女人,在楚某人很绅士的弯腰伸出左手邀请柴大主教先行一步、而后者却矜持的笑笑示意‘咱们并肩而行’时,心里同时都有了这样的评价。
‘女人的美是睡出来’的这句话,虽说难免被某些素质不高的色狼们联想到少儿不宜的那一幕,可不管怎么说,谁都无法否认:一个在刚刚经过醉心Gao潮的漂亮女人所表现出来的魅力,那绝对是男女通杀的大大!
呆呆的望着王子一般的楚铮,和只穿着一身职业套装,就能让那些袒胸露乳在啥斯卡奖上走红地毯的女星们风头失色的柴紫烟,穿着一身脏兮兮衣服、有着一副人不人,鬼不鬼模样的商离歌,心中顿时就泛起了无奈的绝望:在这个世界上,也许只有花漫语可以和柴紫烟有的一拼。除了她之外,就算是同样出身世家的秦朝和谢妖瞳,恐怕也根本比不上她的。至于我么?呵呵,我只是一个小丑而已,一个生活在自己梦中的小丑而已!
自从来到2012后就从没有这样招展过的柴紫烟,其实也很醉心于和楚铮金童玉女的形象,要不然她也不会在款款的迈出一小步后,就笑吟吟的转身问为什么并肩而行的楚铮:“怎么了?说好一起走的。”
“是的,说好要永远的一起走。”楚铮说着,却向后伸出右手,对着商离歌。
柴紫烟一楞,随即黛眉微微皱起,有怒意在双眸中闪过:嘛的,我以为是对我说的!大官人那么费心伺候你半个多小时,都没有让你忘记惦记这个商离歌,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去和一只狗……哦,错了。
看到如此风流倜傥的楚帅哥不顾那样明媚照人的柴美女在场,竟然对自己说着这样暖心的话、伸出他那只代表着温暖的手儿,商离歌,马上就是一呆,原本那双孤独无望的眼眸中,顿时就腾起一股子代表着生命的火焰,使她不得不用深吸一口气的方式,才将从心底腾起的巨大喜悦强压了下去,然后伸出比玉还要莹白的左手,任由她的战友她的朋友她的兄弟和她的情人握住。
对,我们说好以后永远都要一起走的!
商离歌紧紧的握了一下楚铮的右手,昂起了胸膛,白发轻舞飞扬间,带着另类的美。
依着柴紫烟和商离歌的智商,她们自然都明白楚铮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唯一不同的是,这句话带给她们两个人的感觉不一样罢了:柴紫烟是生气,而商离歌却是开心。
看我不把你们这对敢在我面前卖骚的狗男女千刀万剐……就在柴紫烟表面无所谓,其实内心却在咬牙切齿时,
楚铮右手牵着商离歌,在经过她身边时,脚步放慢的又伸出左手牵起了她的右手,还是那句话:“我们说好要永远一起走的。”
龟儿子的,我堂堂柴家、2012大主教,竟然让这家伙看作了是商离歌之流,这简直是对权利美貌的双重羞辱,他真该下地狱的……柴紫烟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甚至还稍微挣扎了一下,但随即就乖乖的被他牵着走了。
从2012大主教寝室走向地下城出入口的这段路程中,曾经遇到过不下数百个躲在走廊边上弯腰行礼的教众,这也让楚某人很是有一种意气风发的摇摆感:等老子把柴紫烟彻底摆平后,肯定会时不常的左手牵着她,右手牵着花漫语,后面跟着谢妖瞳秦朝商离歌等妞妞,在京华大街上每天都赚这么一圈,让广大人民群众看看啥叫真正的幸福。嘿嘿,如果真这样,那该是多么牛逼风骚的一件事儿啊!
……
在朝鲜半岛三八线基地被某国的特工组织给铲平之前,2012这个教会对世人来说,那绝对配得上‘神秘’二字。
尤其是其总部---墨西哥城西郊140公里处的地下城,那更是神秘的让鸟儿都发呆。
不过,随着北宫错谢妖瞳等人在逃离地下城后,别说2012在华夏相关部门的眼里已经没有了丝毫神秘的可言性,就连他们教众心中的四大神棍---四大长老,也不再装神弄鬼的总是藏在暗中,而是经常的抛头露面了。
这不,就在一男一女光明正大来到地下城入口时,埃米尔等人在动手吃亏后,迫于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事(盖因那个比绝大多数女人还漂亮的人妖男,在一开始就说出要见大主教柴紫烟和羽蛇神楚铮,使他们不敢轻举妄动),马上就派人去向大主教禀报了。
大主教还没有来,那个昔日在众教徒眼里很神秘的四大长老之一的田中太郎先生,倒是先到了,并且义正词严又不失礼貌的‘请’这一男一女走人,可那个人妖男却不停他的叫唤,所以嘛……
所以俩人在一言不合后就动手了。
正因为四大长老的神秘,所以埃米尔等人才把他看作了是‘神’一般的人物,在他们开始动手之前,内心还多少的为那个男人有些可惜:唉,你虽然能打败我,可这算什么呢,现在竟然敢和田中长老动手,简直是不知好歹啊。虽说你口口声声说是羽蛇神的朋友,田中长老也不一定敢杀你,但把你揍成猪头的顾忌还是不用有的,这样可就无法避免你这张漂亮脸蛋受损了啊。
不过,这个世界上也许最不缺的就是意外了,比方田中太郎先生‘屈尊’去对付一个人妖男时,不但没有将他打倒,反而在对掐几分钟后,被人家一脚踹在了肋下,随即一手掐住了咽喉。
正文_第857章 :点到即止,千万不要当真!
埃米尔在田中太郎长老出手前,曾经在这个人妖男手中吃了一个不算很大的亏。
也正是因为和胡灭唐有过交手的经验,所以埃米尔才在他和田中太郎对掐开始后,算定他是必败无疑。
可埃米尔根本没有料到,那个好像取巧才打败他的人妖男,竟然在几分钟后,就一脚踢中了田中太郎左肋,然后就一把掐住了他的咽喉。
埃米尔等人在大吃一惊之余,都看出了其中的奥妙:人妖男要是不手下留情的话,田中太郎先生这次是死翘翘定了的。
偶也买嘎达,这人是谁啊,这样厉害,连田中长老都不是他的对手……心中被震惊的不行不行的埃米尔,在人妖男松开田中太郎的咽喉后,马上就再次派人下去禀报大主教。
田中太郎在被松开后,一张老脸通红,要不是因为他修养很高的话,肯定会把脑袋夹在裤裆里去:2012中很是神秘的四大长老之一啊,竟然给人掐住了咽喉,这可怎么说呢?
而那个人妖男呢,倒是一脸的坦然,仿佛根本没有因为打败了田中太郎有什么得色,只是向后退了几步和那个短发小妹妹低声谈笑了起来。
要不要乱枪把他们打死……埃米尔向田中太郎使了这样一个眼色。
千万不要,人家要是怕咱们人多势众枪杆子多的话,会傻乎乎的主动送上门来?我们还是先忍忍再说吧……对着埃米尔微微摇头后,田中太郎刚想请教人妖男的尊姓大名,却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随即向前走了一步,问道:“啊,我明白了,那个来自奥林匹斯山的帕米尔兄弟,就是死在你的手下,对不对?”
人妖男也没有否认,很自然的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能够在正面将月轮干掉的人,那绝对有着恐怖的实力,那么他们会是做什么的呢?
见人妖男毫不在乎的承认后,田中太郎打量着他的目光闪动中,再也没有了被逮住咽喉的尴尬,而是一脸严肃的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来这儿究竟是为了什么?你可知道随意杀害来自奥林匹斯山上的使者,将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吗?”
“我姓胡,叫胡灭唐。”人妖男胡灭唐好像对‘惩罚’这两个字有着特殊的免疫力,丝毫没有田中太郎的严厉态度就露出什么怕怕的神情,犹自淡淡的说道:“她是我学生叶初晴,我们来这儿并不是为了杀人来的,我们只是想找楚铮。至于你刚才问我为什么要杀那个什么轮轮,是因为他敢对我大呼小叫,让我很不爽所以才杀了他。所以呢,我劝你们最好是对我客气点,我不想再杀人了。”
胡灭唐是谁,2012众好汉包括田中太郎,都没有听说过,但却对他所说出来的话感到又惊又怒:靠了,你跑到我们大门前来杀人,竟然还敢威胁我们,这还有没有天理啊?要不是因为你这人妖本事太大……有可能是羽蛇神的什么人,我们肯定会把你乱枪打死!
就在以田中太郎为首的2012众好汉感到眼前事情的确有些棘手时,地下城内近身格斗本事最好的二长老蒙哥马利,带着几个妖娆女教众(西妖魅几个)及时的拍马杀到。
在2012中,虽说田中太郎和蒙哥马利都是四大长老中的人物,但这四大长老中的排名,却和华夏政府官员排名有着相同的地方:排名高的,本事大小暂且放在一旁,最关键的是排名高的就有着排名低的比不上的话语权。
所以呢,在看到蒙哥马利来到后,田中太郎就简单介绍了一下当前的情况后,就很知趣的退到了一旁。
别看蒙哥马利在听田中太郎汇报时脸色很平静,但内心却掀起了很大的波澜,同样也被胡灭唐正面将月轮一击必杀而震惊。
蒙哥马利之所以排名在田中太郎前面,打架的功夫比他高倒是在其次,关键是他的确有着慎密的思维:暂且不管这个胡灭唐是做什么的,也不能顾忌能不能被他打败,仅仅因为月轮死在他手下这一点,我说什么也得和他比划一下,就算是败了,日后也可以向宙斯王交代不是?
打定主意后的蒙哥马利,并没有说什么废话,只是做了个大家都能看出‘请赐教’动作,就二话不说的就向胡灭唐走了过去。
诚然,就如同胡灭唐刚才所说的那样,他这次敢光明正大的来到这儿,是来找楚铮而不是来杀人的,所以刚才才对田中太郎手下留情了。
但他没想到,那个老头儿在败了后,紧接着又出来个白胡子老神棍,屁都不放一个的就要动手,这就让他感到很不爽了。
胡灭唐刚才也说过,让他感到很不爽的那个月轮已经翘了个鸟的了,那么现在又来了个让他感到很不爽的蒙哥马利,他要是面带微笑的说什么‘好呀,大家没事切磋一下也可以’的话,才怪呢!
不知死活的老狗!
这句话,现在很注重身份的胡灭唐,是不屑守着叶初晴这个小徒弟说出来的,以防破坏了徒弟心中他那高大伟岸的形象,但却不介意在心里骂了一句后,那双足可以‘迷倒众生’的丹凤眼微微一眯,薄薄的嘴角就翘起了一丝冷笑,杀意顿现。
“老师,既然这位老先生非要和我们切磋一下,那你觉得我向他讨教几招怎么样啊?”就在胡灭唐杀意顿现准备给2012这帮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好汉一个教训时,叶初晴却抢先一步的挡在了他面前。
胡灭唐和已经走到他们面前五米之处的蒙哥马利同时一楞,接着一起说出了一个字:“你!?”
“不错,就是我。”作为一个小妞,在这么多人的关注目光下,叶初晴没有丝毫的怯场,而是对着她老师甜甜的笑了一下后点点头:“我们都无法确定楚铮他什么时候出来,要是你打败一个再来一个,你这次来游玩的好心情未免会受到干扰,继而发脾气,就像昨天把那个冲你大呼小叫的家伙弄死一样。所以啦,为了让你好心情不受干扰,那我就代替你向这位长胡子的老先生讨教几招怎么样?”
被人奉承、尤其是被一个青春靓丽逼人的小妞奉承,那感觉可不是一般的爽,君不见在明白了叶初晴的意思后,胡灭唐眼中的杀意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很合我意’的欣赏?
尽管下巴下面没有一根胡子,可胡灭唐还是视蒙哥马利老脸上开始露出怒气于无视的的,抬手摸了摸下巴:“嗯,你说的不错,我们来这儿是游玩散心顺便着找楚铮的。要是为师打好心情被这些野蛮人给弄坏了,那也太得不偿失了。就这样吧,你陪这位老先生好好比划两下子……哦,对了,点到即止,千万不要当真,要不然为师可就要真生气啦。”
叶初晴之所以这时候敢出头替代胡灭唐对付蒙哥马利,并不是胡闹的。
谁都知道,世人对比较神秘的东西或者人,都存着一些畏惧之心,这就像是2012的普通教众看四大长老、看奥林匹斯山来客一样。
而胡灭唐,在2012众好汉的眼中,无疑的神秘的,渴望蒙哥马利长老能够试出他到底是有多重的斤两,反而并不是太看重胜败。
可叶初晴这时候却主动站出来要迎战,也许失败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但蒙哥马利要想轻而易举的让华夏龙腾十二月月下一点红束手就擒,那肯定得大大的费些周折才行。
如此以来的话,蒙哥马利的斤两,就被胡灭唐给掂量出来了,等到叶初晴落败后他再出马的话,肯定会直接找到二长老的软肋,继而在最短的时间内就取得先机将他擒获或格杀,这样一来,更会加厚了他神秘的面纱。
叶初晴实际上就是个试水的,试试二长老蒙哥马利这潭水有多深。
其实胡灭唐倒不是在意这些,他之所以答应叶初晴替他出场,无非是想借此机会让‘爱徒’得到一次难得的高手对决机会罢了(刚才别看很轻松的收拾了田中太郎,但胡灭唐不得不承认那老家伙的确是有两把刷子。)
不过,胡灭唐在想明白了这一点后,还是说出了‘点到即止’这句话,实际上就是在警告蒙哥马利:你要是敢对我亲亲小徒弟痛下杀手的话,那别怪胡老二今天要大开杀戒了!
蒙哥马利是那种只要ρi股上Сhā根棍子就能变成猴儿的精明人,怎么看不出、听不出这一男一女话中的意思?
尤其是这师徒俩口口声声说是来游玩散心的,更是让二长老感到气愤难当:我堂堂2012地下城的禁区,怎么可能会成为你们散心游玩之处!
人在一生气时,脾气就容易变坏,蒙哥马利也是同样如此,他并没有同意此时走过来的西妖魅代替他出马,而是表面依然平静的点了点头,随即抬手示意叶初晴:不知好歹的妞儿,你可以先下手为强了,等我收拾了你之后,再去会会那个死人妖吧!
看着蒙哥马利那双斜斜挑起的长眉,叶初晴就知道这老头心里很不爽了,肯定在心里暗想该怎么收拾她,于是也收起了玩笑之心,继而缓缓走到他面前两米之处,站定脚步的抽c出亮银军刺,右手攥把,刺尖托在左掌掌心。
为显示是来自礼仪之邦的华夏,叶初晴特意微微颔首:“老人家,我这把军刺全长38厘米,刃长32厘米,刃厚,刃宽,是用合金钢仿照华夏56式军刺所造,请你要务必小心了。”
正文_第858章 :我是女孩子,你敢耍流氓!
叶初晴以前在看金大侠所写的那些武侠小说时,从上面经常看到晚辈和有年纪的人过招之前的那些礼节。
今天既然是和蒙哥马利‘切磋’一下,而不是以命相搏,那么小叶妹妹不介意让这个老洋鬼子当一次长辈。
打架就打架呗,这么婆婆妈妈干嘛,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对叶初晴的彬彬有礼,胡灭唐感到很不屑。
但蒙哥马利却非常受用:嗯,这孩子倒是挺有礼貌的,等会儿打起来的话,我得做到心里有数,千万别伤了她。
因为叶初晴的这番话,蒙哥马利感到很受用,刚点了一下脑袋夸奖她几句时,却蓦然觉得眼前亮光一闪,那个眨眼前还对他彬彬有礼的华夏妞,却猛地一跨步,右手军刺当作棍子用的对着他左肩横扫过来,不等他沉肩侧身躲避,刺尖一转,攸地反向刺向他的胸腔部位。
啊,刚才还一脸的笑哈哈,可转眼间就翻脸发难,难道华夏人都这样狡猾吗?
蒙哥马利猝不及防下,饶是他本事真的很牛叉的说,但叶初晴毕竟是新龙腾中近身格斗的佼佼者,就算她不如胡灭唐,更是缺少那些人当年大杀四方的霸气,但名师下面焉有不成器的妞?这从军刺横扫之后随即反向下刺、封死他进攻的退路就可以看得出。
唉,真是给我丢人哟,这又不是暗杀,而是光明正大的切磋,有必要这样不要脸嘛!幸亏她是个女孩子,要不然就算是打赢了这场架,我也得狠狠揍她ρi股……看到叶初晴利用蒙哥马利好感的瞬间发起阴狠进攻后,胡灭唐脸上带着惭愧的,微微转身,不好意思的再看了。
叶初晴利用蒙哥马利的松懈和她是女人‘可以不要脸’的优势,在一招取得先机后,真的是得势不饶人,将从胡灭唐阿莲娜那儿所学到的本事,是发挥的淋漓尽致,什么拳打脚踢刺眼撩阴的,阴毒招式是层出不穷,一招紧似一招的犹如涨潮的海浪一般,连绵不绝的对着蒙哥马利是进攻进攻再进攻。
失去先手的蒙哥马利,要想在尽短的时间内扳回劣势,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虽说叶初晴是新龙腾十二月中的人物,但毕竟出道尚短,根本没法和当年龙腾那些鸟人相比。
曾经让北宫错见识过本身功夫的蒙哥马利,如果放下架子的使出同样的招式去还击,肯定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应付住叶初晴的嚣张。
但问题是,人都要面子的,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尤其是在这么多眼睛的注视下,蒙哥马利这个2012的堂堂长老,要是也使出叶初晴这种女人专用却没人说什么的招式来,那么就算他在眨眼间将她击毙,他的威望也肯定会大大的下降:一个敢冲着人家女孩子胸口下阴部位施以辣手的老头,有什么资格让骨子里存在着‘惜香怜玉’情节的众好汉所信服呢?
所以呢,就算是蒙哥马利心里很气愤,可还是不得不装出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在被逼得接连后退时,就用手中的合金拐棍沉着应战,以缓缓稳住阵脚再考虑进攻的方式,与叶初晴对掐了起来。
叶初晴抢得的先机固然重要,但在有着真本事的蒙哥马利逐渐稳住颓势后,就慢慢的失去了它的优势,从而使她不得不延缓了进攻的次数,进而将精力逐渐用在了防守上。
当……的一声响,被叶初晴压着打了足有十分钟的蒙哥马利,在用合金拐棍格开她的亮银军刺后,脚下根本没有半点停顿的,屈起左肘弯腰对着她的左胸就撞了过去。
随着这一招的使出,只要叶初晴一后退,那么蒙哥马利就彻底吹响了他反守为攻的号角。
可蒙哥马利万万没想到,叶初晴竟然对他这极为巧妙的一招视而不见,只是嘴里大喊了一声:“嗨,老头,我是女孩子,你敢耍流氓!?”
“什么?”蒙哥马利听叶初晴这样嚷嚷后,下意识的一楞神,进攻的动作就大大的延缓,被叶初晴从容的横跨一步,抢回了所丢失的先手。
叶初晴得意的嘿嘿一笑,手下动作没有丝毫放松的回答:“没什么,我只是和你说我是个女孩子,你就别顾忌了,该怎么打就怎么打吧,反正我老师也差不多看出你动手时的弱点了,待会儿肯定会尽快把你搞定的。”
见过卑鄙的,没见过把卑鄙当作理由光明正大说出来的……蒙哥马利被叶初晴这番话给彻底的激怒了,右手高举起合金拐棍,使出一招类似于华夏武林惯用的‘力劈华山’,嘴里发出一声愤怒的长啸,再也不顾‘为老不尊’啥的顾忌了,瞪大俩眼珠子的对着她是使出了十分的本领,看样子不把这不要脸妞打残,是誓不罢休的。
乖乖徒儿,就算你不要脸也得顾忌一下本师的面子不是?何必这样把卑鄙当作光明来说呢?
同样,胡灭唐也被叶初晴这番话给气的不行不行的,要不是看在来时阿莲娜曾经说过‘初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给我在外面当一辈子老光棍吧!’的份上,他说啥也得掩面急奔而去了:俺胡灭唐混一辈子了,都没有丢过这么大的人啊!
老胡心里恼怒归恼怒,惭愧也是有的,但却丝毫不敢放松对叶初晴的监护。
阿莲娜那句话固然起了很大的作用,最重要的是还是胡灭唐真的开始很呵护他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徒弟了,生怕她会被蒙哥马利所伤,故而就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蒙哥马利这一不要面子的全力猛攻,叶初晴就真的抵挡不住了:呀,我以为又跟着老胡学了这么久,就算赢不了楚铮那家伙,但和一个土埋到脖子上的老头打个平手,应该是不怎么为难了,可谁知道这老家伙倒是老而弥坚的很。
叶初晴因为蒙哥马利使出全力而吃惊吧,殊不知站在一旁的西南北三大妖魅此时也是在心里打鼓:虽说杀手之王的名号是我们妖魅四人组合共同取得的,但我们以往在单独执行暗杀任务时面对那些超级保镖时,可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从没有遇到特别难啃的骨头。可假如有一天遇到这个女孩子的话,除了东妖魅外,好像我们都不是她的对手。
叶初晴和三大妖魅以及2012众好汉心里是怎么想的,蒙哥马利已经不在意了,他完全被叶初晴的自作聪明给气坏了,在接下来的对掐中根本没有丝毫的留情,把一根合金拐棍是使得虎虎生风,完全将东西合璧的自身本领都使了出来,力图在最短的时间内,给这个嚣张妞一个教训,哪怕到时候再手下留情呢。
叶初晴在蒙哥马利全力以赴后,马上就感到了吃紧,随着拼力格开他拐棍的几招使出后,就将那三分进攻完全收了回来,脸上的轻松神色也被冷厉的紧张而代替,从而全面退攻为守。
叶初晴这一回守更加助长了蒙哥马利进攻的气势,一根拐棍使得是越加的出神入化,好像在下一刻就能将对手的腿子胳膊肋条啥的打折。
可有时候,人的眼睛总会出现一些错觉,就像蒙哥马利全力进攻后,叶初晴明明已经支撑不住了,但她却偏偏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躲了过去,继而利用她的轻身功夫优势,围着老头子乱转,让人眼花缭乱的看着不舒服。
初晴最多也就是支撑一分钟了,看来老子实在不能再等下去了,最好现在就叫停把她换下来,以免她彻底的落败,就算人家在关键时刻会对她手下留情,那么老子同样还是会会感到丢人,而且还很有可能会呈这老家伙一个人情……胡灭唐心里这样想着,慢慢的吸了一口气刚想叫停时,眼角却瞥见从地下城出入口处,当先走出了三个手牵着手的人儿:一男两女。
其中那个男的和左手那个妞,完全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但那个被男人右手中的那个猛地一看好吓人的女人,莹白如玉的一张鬼脸上,却偏偏带着极大的自信,仿佛她才是真正的人间第一美色,甚至等男人左边的那个女孩子松开手后,她才很自然的缩回了手。
看到这三个人后,胡灭唐刚提起的战斗神经马上就松懈了开来:既楚铮来了,那我没必要再出手教训这个老家伙了。那个穿套裙的女孩子肯定就是柴紫烟了,嗯,还别说,她的确是美丽的紧,根本不是初晴所能比的,也许只有秦老七身边的双雪可以和她玩个一时瑜亮……
就在胡灭唐用眼角瞅着柴紫烟评头论足时,耳朵里猛地就听到一声异常威猛的破空声,顿时就在心里大叫一声不好,刚想不顾一切的腾身而起对蒙哥马利痛下杀手逼他自救时,就见一道乌光,带着咻咻的厉啸声,从地下城出入口好像一道划破湛蓝天空的黑色闪电,带着血腥的君临天下的霸气,以突破每秒时速280米左右的速度,不等众人的视线将它捕捉到,就当的一声就刺在了那根眼看就要砸在叶初晴肩头的合金拐棍上!
谁都知道,高手相争时,精神是否集中很重要。
叶初晴是不是高手这个问题,暂且先掠过不说,但她在看到楚铮和柴紫烟商离歌手拉着手儿的出现在地下城出入口后,心态肯定会发生明显的变化,致使精力分散,无法判断蒙哥马利斜劈一拐的真正用意。
正文_第859章 :大爷我终于可以出口气了!
如果不是楚铮忽然出现的话,叶初晴肯定不会分神。
如果叶初晴不分神的话,她就算是输,也会辜负胡灭唐‘她最多支撑一分钟’的判断,继而提前被人家抓住机会,将她自己陷入了为打伤的危险中。
说老实话,蒙哥马利在接连遭到叶初晴的算计后,尽管心中愤怒异常,但他却真的没有想干掉她的心思。
蒙哥马利之所以有这样的打算,一方面是不想不顾2012长老身份以大欺小,而且还是欺负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
另一方面,他却是因为怕真把小叶妹妹干掉后,那个一直站在旁边的人妖哥会再干掉他……没办法,徒弟都这样不要脸的厉害了,何况老师呢?
当然了,蒙哥马利之所以不想对叶初晴痛下杀手最主要的原因,却是因为她很可能和教中的主教大人与羽蛇神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
没有谁愿意得罪和顶头上司走的很近的人,不是吗?
不过,蒙哥马利不对叶初晴下死手,却不代表着他不会用砸断她肩胛骨的方式,来帮这个女孩子长长记性:嗨!丫头,你以后都不要再做这种不要脸的事儿了!如果非要做的话,那么就想想这次的教训!
所以呢,在叶初晴在看到楚铮分神后,蒙哥马利马上就抓住机会了。
蒙哥马利眼看着合金拐棍就要砸在叶初晴那单薄的左肩肩胛骨位置,一股子‘大爷我终于可以出口气了’的快感还没有完全释放出来呢,就陡然听到一声尖锐的破空厉啸声响起。
还没有等他的思维锁定这个暗器来袭的厉啸声,眼前就是一闪,一道肉眼难以捕捉的黑色闪电,直直的刺在了他合金拐棍上!
当……的一声,蒙哥马利就觉得右手一震,合金拐棍不由自主的向右荡出,那道黑色的闪电在稍微停滞了一下后,继而在巨大的反弹力下,更加迅猛的掠过叶初晴身侧,折向对着叶初晴身后的胡灭唐飙去!
“啊!”在场的大多数人,在看到黑色闪电转向飙向胡灭唐后,都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惊呼。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胡灭唐左手忽然用一个看起来很正常却偏偏带着诡异的动作,飒的抬起时,五指腾地张开。
在胡灭唐五指张开的那瞬间,只要是个好眼力的人,就会在看到这一幕后想到这样一句话:白驹过隙般的昙花一现,惊艳却又那样的短暂。
用这样美妙的词汇来形容一个人手上的动作,如果那个人不是胡灭唐的话,那也只能是前龙腾七月玉面阎罗秦玉关了,因为只有秦老七拥有和胡灭唐‘豁天手’相比美的一双手。
就像突破防守到篮下腾起的科比大力灌篮、突入禁区面对空门的C罗抬脚劲射、爬上床的你亲你老婆的小嘴那么容易一样,在众人的惊讶目光中,胡灭唐看似很轻松写意的一招手,就将那道带着血腥、厉啸声的黑色闪电捕捉在手中。
然后,所有的声音都随着黑色闪电的消失陡然消失,所有的人包括叶初晴,都眼睁睁的望着胡灭唐手中那道黑色的闪电,黑色的军刺。
十五六七年前时,华夏初组世界超一流特别特种特工组织龙腾十二月时,曾经给入选的那十二个人用海底万年陨石打造了十二把黑色的56式军刺,取名残魄。
根据这十二个人的年龄大小,这十二把黑色残魄军刺都有一个编号,世上再也没有第二把的编号。
胡灭唐当时是排名第二,所以残魄军刺上自然有一个繁体华文:貳。
在那些让胡灭唐不堪回首却有总是在深夜悄悄回忆的日子里,死在他手中的毒枭、奸官、好人坏人到底有多少,恐怕连他自己也记不得了,因为他正是依靠这把残魄和一把膛线几乎都要磨平了的56式手枪,赢得了‘天苍苍野茫茫、杀人魔王胡灭唐’的凶名。
前龙腾十二月对自身这把残魄军刺的感情到底有多深,甚至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要不然胡灭唐绝不会在接住军刺后,盯着那个上面刻着的那个‘貳’字时,眼力陡然就燃烧起了疯狂的火焰。
这是只有杀人恶魔才拥有的火焰,带着将整个世界都烧为灰烬的狂热,使人看起来不寒而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这么多年没见了,没想到你还是这样嚣张,一点都没有收敛的迹象。”就像是面对最亲最近的老朋友那样,盯着军刺看的胡灭唐,在众人都下意识攥紧双拳做出橙色特技防御准备时,他眼中的狂热却慢慢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依恋,甚至连自言自语说出来的话,都带着这么一股子只有热恋男女才会有的痴迷。
在楚铮风骚的甩出军刺挡开蒙哥马利的拐杖、到胡灭唐接住它有些痴呆的自言自语这段时间内,没有人敢说什么话,生怕那把好像被众魔神祝福过的黑色军刺就会在下一刻出现在自己的咽喉中。
大家都静静的望着这个人妖般的男人,没有人敢动一下。
……
原来九年前的那个男人果然是他,当时谢情伤告诉我是他时,我还不怎么信。
望着那个将自己整个人生都改变的胡灭唐,楚铮在呆了片刻后才慢慢的走了过来,然后按照华夏最古老、最传统的方式,屈起左腿跪在了地上,眼睛盯着地面草丛,毕恭毕敬的说道:“老师,您好,我就是楚铮。”
楚铮并不认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人下跪是多么丢人的事情,实际上他脑子里一直存在着‘天地君亲师’的华夏传统文化思想。
顾名思义,天地君亲师,授业恩师是排在父母双亲的后面,也可以说是人生中最重要的领路者。
暂且不管胡灭唐这个领路者是邪是正,仅仅凭借他一直在关心楚铮这点,那么他就有资格让楚铮给他叩头。
楚铮的这句话,彻底将沉浸在以往痛苦、痛快、纠结、幸福的胡灭唐从回忆中拽了回来。
“呵呵,我早就知道你叫楚铮了,起来吧。”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胡灭唐心里忽地有了一股子巨大的成就感,然后露出一个让所有人都感觉眼前一亮的笑容,坦然接受了楚铮的跪拜见面礼,随即没有丝毫做作的伸出右手抓住他的肩头,稍微一用力将他拽了起来。
从这一刻起,楚铮正式成为了胡灭唐的学生。
楚铮起来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恭恭敬敬的站在了他对面,眼睛依旧盯着草地。
嘛的,这小子什么时候才能对我这样尊重啊?对一个比大多数娘们还要漂亮的人妖,你有必要这样作秀吗?真是个不明事理的家伙……亲眼目睹这一切的柴大官人,心里对楚铮很生气、对胡灭唐却是狂嫉妒,甚至还狠狠的瞪了他几眼,要不是看在他是她男人老师的份上,她指不定会对众手下大喝一声:众儿郎听令,将这个死人妖给我乱枪打死!
其实呢,这也不能怪人家柴大官人生气,因为人家这次精神百倍的出现在众儿郎面前后,本该接受属下们最为真挚的膜拜才对,可就因为一个胡灭唐在这儿,以至于让2012众好汉忽视了她,心高气傲的大官人能满意嘛,不生气才怪呢!
暂且不提柴紫烟在那儿脸上带着冷笑的干生气,先说胡灭唐。
胡灭唐看到楚铮这样乖巧懂事后,暗地里点了点头,然后左手一翻,那把军刺就像是被赋予了生命那样,在他的掌心晃起数个让人眼花缭乱的刺花,等军刺停下来后,他已经将军刺的把柄对准了楚铮:“我听说过你做的那些事情,总而言之还算让我满意,也勉强够资格携带这把残魄,收回去吧。”
原来我所做的一切,都在他的关注下,幸好我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要不然凭着他的乖戾性格和本事,说不定真会把老子大义灭亲的……听到胡灭唐这样说后,一阵冷汗从楚铮的后背淌下,使他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老师,这把残魄还是您自己收着吧。”
胡灭唐微微摇头:“不了,既然是送出去的东西,就不能再收回了。况且我现在也老了,平时根本不愿意出来走动。残魄要是跟着我的话,未免会感到很寂寞。你还是拿着吧,也许只有你才能让它实现存在的价值。”
你老?我靠,这么细皮嫩肉的一张小白脸也叫老?如果大官人在五十时还能保持你这张脸蛋,那肯定是做善事做多了……柴紫烟又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下意识的撇了撇嘴,却猛地看到胡灭唐好像向她扫了一眼,顿时就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赶紧低头:嚓,这双眼珠子这么吓人,白长了这么一张好看的小脸蛋,搞什么东东!
……
这个女人绝不是楚铮的良配,因为有着太大的权利欲望和大小姐的跋扈,如果要是再让她和楚铮走到一起,休说初晴根本没有机会了,就连那个传说中和她并驾齐驱的花漫语,恐怕也会被她算计。嗯,这件事事不宜迟,我说什么也得想个办法杜绝他们在一起,哪怕事后被老七他们耻笑干涉小辈感情问题……将柴紫烟脸上表情一窥无漏的胡灭唐,微微皱了下眉头,就下了这个决心。
可怜的柴大官人哪儿知道,就因为她此时流露出对胡灭唐的不满,却使得后者产生了对楚铮感情问题横加干涉的想法。
正文_第860章 :叶初晴那泼天大的嫁妆!
在胡灭唐闯出‘杀人魔王’的名头之前,就因比常人复杂的出身,而致使心智过早的成熟,更是在以后这么多年的坎坷经历中,练就了一双看人奇准的火眼金睛。
他在发觉柴紫烟望向他时的那个眼神时,就准确的捕捉到了柴大官人的‘特长’,继而产生了‘此女绝非楚铮良配’的判断,然后决意要对学生的感情问题横加干涉。
在胡灭唐眼角瞥着柴紫烟皱眉、然后嘴角浮起一抹讥讽的神色,楚铮看的是清清楚楚。
楚某人的情商虽然不高,可在眼角余光却敏捷的观察到了这一幕后,还是马上猜到了胡灭唐的用意,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我亲亲的老师啊,你不会是想Сhā手我们年轻人的感情事吧?哎呀呀,你可千万别这样做,我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是出力又是动感情的才把那个娘们给摆平的。如果你这时候狗拿耗子的话,老子的一片苦心肯定是白费了。
都说是怕啥来啥,就在楚铮看出胡灭唐好像对柴紫烟不满时,胡老二就说话了:“楚铮,我有几句话想在这儿告诉你。”
楚铮赶紧点头:“老师,您说。”
胡灭唐到背着双手,双眼望天缓缓的说:“虽说我当你老师是有着太多的巧合,但这也是机缘。从你刚才向我叩头这个动作可以看出,你还是一个比较尊崇华夏传统文化的男人,不错,我喜欢。楚铮,你既然能够有这些现代年轻人少有的传统思想,那么就应该知道老师有时候和你的父母双亲有着不分大小的权利,这一点你是无可否认的,所以就算是我干涉你的感情问题,好像也不是什么多过分的事情,不知道你觉得我这些话对还是不对?”
胡灭唐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听在柴紫烟和叶初晴的耳朵里,却都有着晴天霹雳的震撼效果:啥?他要以老师身份来Сhā手楚铮的感情问题了!
随即,刚才还被二长老蒙哥马利那雷霆一击给吓得小脸有些惨白的叶初晴,心中顿时腾起一股子狂喜:哎呀呀,俺亲亲的老胡呀,你要是真把本姑娘运作成楚铮的媳妇儿,那俺以后天天早晚给你上香三住,绝不撒谎!
可柴紫烟呢,却是粉面顿现怒容,一双大大的桃花眼肆无忌惮的瞪着胡灭唐,心中不住的嘿嘿冷笑:哟哟哟,什么狗屁老师啊,你以为现在还是封建社会嘛,你有什么资格倚老卖老的干涉你学生的感情问题啊?格老子的,你要是敢在这儿让大官人我没面子,瞧我怎么给你好看!
楚铮心中却是叫苦连天,但表面上却依然是一副孝子贤孙模样:“老师,我虽说并没有读过多少书,但我还是懂得一些什么老师就是父母的道理,您对我有什么要求,请说。”
对楚铮的恭敬态度,胡灭唐满意的点了点头。
当然了,他也看出楚铮藏在恭敬下的苦衷,于是一发狠,索性先拿出十足的好处给这个学生,这叫先给个大大的甜枣,再打一棒槌。
于是,胡灭唐就从口袋中拿出一面金光闪闪的金牌,托在掌心看了看后,递到了楚铮面前:“楚铮,你以前曾经听说过俄罗斯的吸血蝙蝠吧?”
那是一面刻有展翅蝙蝠的金牌,金牌上的那只蝙蝠嘴边滴着几滴献血,一双根本看不到啥东西的小眼里带着诡异,在此时阳光的照耀下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从金牌中飞出。
俄罗斯吸血蝙蝠,在近十余年来经过胡灭唐和阿莲娜两口子的苦心经营,已经变成与黑手党分庭抗礼的世界超大黑帮,其生意涉及到世上所有赚钱的行业,麾下帮众更是多达数万人,遍布世界的每一处角落,楚铮自然明白。
看着这面铜牌,楚铮的心咚的跳了一下:难道老师要把吸血蝙蝠的资源借给我用?
谁都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有权就有一切。
别看楚铮贵为华夏楚三太子,在华夏本土有着所向披靡的跋扈资本,可所依靠的无非是国家资源而已,如果楚家一旦像柴家那样没落,那么这些资源也会随之烟消云散。
但假如拥有一个像俄罗斯吸血蝙蝠这样大的黑帮呢?无论楚家是否盛衰,对立志于要在‘民间’发展事业的楚铮来说,影响并不是很大。
还有最关键的就是:假如楚铮一旦入主俄罗斯吸血蝙蝠,那么不管柴紫烟会不会按照刚才约定的去做、不管2012有多么的猖獗,他都有和她硬碰硬的实力,根本不必像现在这样铤而走险的亲自来墨西哥城解决问题了。
所以呢,当楚铮猜到了胡灭唐的意思后,动心那也是人之常情,与贪婪无关的。
更何况,依着华夏民间传统来说,子承父业(徒弟接过老师的事业)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当然了,要是胡灭唐不流露出这个意思的话,楚铮也有要利用拥有要挟2012教众冰河时代解药的优势,但这件事说起来容易,要想真正运作的话,恐怕很难。
不管怎么说,楚铮现在是迫切希望能够有股子让他自己真正掌握的势力,所以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就沉声回答:“老师,我早就听说过俄罗斯吸血蝙蝠了。”
“好。”胡灭唐说了一个好字,继续说道:“那么今天我把这面金牌赐给你,也代表着拥有世界136国、784处分舵的资源,随时都可以听候你的调遣。我和阿莲娜只有两个女儿,我们只想她们能够像平常人那样开心过一辈子就行了,根本不想她们再走这条路,所以我才把吸血蝙蝠正式交到你的手上。”
尽管心里差点欢喜坏了,但楚铮还是赶紧的摆手推辞:“不,不!老师的心意我领了,但我绝不会接受您的这番好意。”
“你就不用推辞了,我刚才说过,送出去的东西就不会再收回。”胡灭唐淡淡的说:“更何况,我也不是白白的将这么大一个资源送给你,是有要求的。”
我就知道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楚某人在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后,收起了他那些虚情假意,正色回答:“老师请说。”
胡灭唐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看了一眼叶初晴。
叶初晴马上就低下了脑袋,双手十指紧紧的搅着衣角:本姑娘马上就要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了!
“从今天起,叶初晴不再是我的学生,而是我胡灭唐的女儿!”胡灭唐根本不管在场那些等的心烦的2012教众,径自傲然说道:“叶初晴,你肯不肯认我这个才四十出头的男人当你父亲?”
小叶妹妹也真够机灵的,在胡灭唐话音刚落就噗通一声的跪在地上,用恭恭敬敬对胡灭唐磕了三个头的实际动作回答了这个问题。
这时候已经猜出胡灭唐要玩什么东东的柴紫烟,别看脸上带着‘不关我事儿’的从容笑意,但内心却对叶初晴这个动作而愤怒异常:格老子的真不要脸,为了达到你心中的龌龊目标,竟然认一个比你才大十几岁的男人当干爹!我靠,你会不会和网络上盛传的那样,穿着那齐13小短裙,娇嗲嗲的唱首《世上只有干爹好》?
其实小叶妹妹比网络上那些不要脸的无疑要纯洁很多,她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如果能够有一个胡老二这样的老子,那么绝对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而胡灭唐呢,肯定也绝不是那种看到干女儿就兽性大发的畜生,也就是气急败坏下的柴紫烟才有这样龌龊的想法罢了。
“好,好,好!”胡灭唐大声连叫三个好字,等叶初晴从地上爬起来后,才一甩手,径自将那个代表着权利的金牌甩向了楚铮。
楚铮抬手,啪的一下接住。
胡灭唐微笑着缓缓扫视了周围所有的人一圈,除了柴紫烟之外,包括商九儿蒙哥马利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敢和他对视的,就算是偶尔的目光一碰,也是都迅速的挪开:只要是个留恋生命的人,没有人愿意和这样一双带着阴毒笑意的眼眸对视。
这个女孩子虽说手无缚鸡之力,但绝对算得上是个人物,可惜她权力欲和私心太重,早晚要毁在这上面……淡淡掠过柴紫烟的脸庞后,胡灭唐才对张嘴想说什么的楚铮说:“这块金牌从此就是你的了,但它却是我女儿叶初晴的嫁妆,你懂我的意思么?”
虽说心中早就想到胡灭唐这样做的用意了,但楚铮在他亲口说出来后,还是被吓了一大跳,手一哆嗦差点将金牌扔出去:“啥?老、老师,刚才您也说了,我已经有了未婚妻和儿子,我怎么可以再娶别的女人呢?这不但是对花漫语来说不公平,对叶初晴也是一种亵渎啊!”
胡灭唐嗤笑一声,双眼一翻朝天的说道:“切,什么狗屁的公平与不公平?在这个世界上,有本事的男人就弄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没本事的就打光棍,这本来就是很常见的事情,也没有见谁跳出来嚷着不公平。”
不等楚铮说什么,胡灭唐继续说:“更况且,你已经有了个韩国媳妇,就算是再娶一个叶初晴那又怎么了?谁要敢在这个问题上指手画脚胡说八道的话,不管她是谁,老子现在就会把她的脖子扭断!胡灭唐这一辈子,从来还没有放过一句空话,谁要是不信的话,嘿嘿,尽管试试好了!”
正文_第861章 :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
胡灭唐在说出这番让上百人都感到杀气凛然的话时,没有人敢说什么。
但是,却有几个人明白,他所说的那个TA不是‘他’,而是‘她’,或者说可以直接把这个‘她’转换成一个人的名字:柴紫烟。
柴紫烟当然明白,心里也很气愤,但她却没有动,因为她想看看:楚铮究竟要怎么应付这事儿。
今天这事,要是被别的男人摊上,那绝对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儿:只要收了这面金牌,休说有着无穷资源的俄罗斯吸血蝙蝠可差遣,仅仅凭着从此之后可以把小叶妹妹这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抱上床嘿咻嘿咻这一点……嘿嘿,醉卧美人膝,醒握杀人剑,相信是我辈中人追求的人生最大理想吧?
可楚铮呢,却偏偏是个早就怕身边女人众多的非人类,他不但在胡灭唐语气铿锵的说出这番话后没有山呼万岁以庆贺,而且还耷拉下一张脸子的吃吃说道:“老、老师,我知道您这样做是为我好,可我却、却……”
胡灭唐顿时一瞪眼:“你却什么?不答应么?”
如果您仅仅给我吸血蝙蝠金牌的话,我当然会欢天喜地的答应。可偏偏还带着个‘附属品’,这不是变相销售么?我要是答应下来的话,那么我和柴紫烟之间的约定那就彻底的泡汤,从而很可能会引发一系列的摩擦。可我要是不答应呢……楚铮心里这样想着,就向叶初晴望去。
在楚铮吱吱唔唔说出刚才这句话时,刚才还在云朵里飘呀飘的叶初晴,就感觉猛地跌落到了泥沼中。
现在,她看到楚铮向她投来‘我好为难啊、我真的不好意思啊’的目光时,就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了,于是就心里在滴血的笑了笑,垂下头涩声说道:“老胡、哦,是爸,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我不同意。”
听叶初晴这样说后,楚铮心中顿时就松了一口气,但也隐隐的有失望腾起。
没办法,男人都希望他可以挺着腰板昂着胸膛的对女人说NO,却不容易接受被女人婉转的拒绝,人性所在啊,男性同胞们,我们得摸着良心反省一下啦!
“哼,你为什么不同意?”胡灭唐自然明白叶初晴这样说的苦衷,没有谁比他更了解这个干女儿对楚铮的一片痴情了,所以别看他冷着个脸的,但心中却不是滋味:“你既然是我的女儿,那么终生大事就该听我的安排,我让你嫁给谁,你就嫁给谁,这是谁也阻止不了的……”
胡灭唐刚说到这儿,忽然就听到一个男人在他右前方几十米的地方大声嚷道:“嗨!我说那个华夏人,你要是想把你干女儿推销出去的话,可以考虑一下我们兄弟嘛,实在没必要逼迫我们的羽蛇神……啊!”
这个受到柴紫烟暗中支使的2012小头目,话刚说到这儿就见胡灭唐右手好像甩了一下子,紧接着大家就听到一声清脆的56式枪响,然后这位风华正茂、风流倜傥的老兄眉间正中央就出现了一个血窟窿,他人也翻身摔倒在地,挣扎了几下后就不再动了。
在这声枪响过后的几秒钟后,2012那些持枪的众好汉才醒过神来,马上就将枪口对准了胡灭唐。
胡灭唐握着一把黑漆漆56式手枪的右手,就垂在腿边,好像根本没有看到那上百个黑洞洞枪口那样,淡淡的说:“谁要是敢在打断我的话,这就是下场。”
胡灭唐从拔枪到击毙几十米外那位仁兄的动作,快的根本无法用肉眼看得见。
别看他只有一把枪,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干掉,但谁也无法否认,这个看似随意甩手就正中别人眉心的人妖男,的确有着‘百步穿杨’的绝好枪法,如果这时候谁再出来充好汉,那么脑袋上多个窟窿好像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大家在太阳底下活的好好的,谁愿意被爆头啊?
所以呢,别看2012有着这么多人,这么多杆枪,但却没有谁敢在轻举妄动,甚至都不敢把已经抬起的枪口落下,生怕做出一点小动作,就会被人妖男被当作出头鸟的一枪干掉,那可是得不偿失的事情了。
对大家这种极为配合的态度,胡灭唐很满意,于是就不再搭理那些后背淌冷汗的好汉们,再次对叶初晴说:“你和楚铮都是我的学生,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双。虽说他现在已经有了未婚妻和孩子,让你去做小好像有些吃亏,但看在为师的面子上,你也就别再计较这些了……”
就在胡灭唐刚把众人镇住,以为再也没有人敢再次打断他话语的时候,可却又有人很不识时务的说话了,而且口气中根本没有丝毫的惧意,甚至还带着讥诮:“切,我见过有鼓动着儿子追媳妇儿的老爸,却从没有听说过有强迫干女儿做男人小妾的干爹,没想到今天终于看到了,这也算是大饱眼福吧?”
胡灭唐在这个声音响起时,就听出这人就是那他很不喜欢的柴紫烟了。
这可是一个让我替初晴扫除障碍的好机会,谁都无法说我是心狠手辣!
心思电闪间,就在柴紫烟的最后一句话的最后一个字时,胡灭唐右手一动……然后就见楚铮脚下猛地一错,挡住了他开枪后子弹必须运行的轨道方位上,急声说道:“老师,千万不能这样做!”
眼睛盯着快步走过来的柴紫烟,胡灭唐冷冷的问道:“楚铮,我刚才曾经说过,谁敢打断我的话,那个死人就是下场。”
“我知道,可柴紫烟不是那个死人!”
胡灭唐马上追问:“你为什么要管这件事,她是你的什么人?”
“她是我……”她是我老婆?好像天底下没有心机算尽要把老公往死里整的老婆吧?她不是我老婆?可整个京华中的公子哥儿,都知道她的衣冠冢就在楚家祖坟……楚某人对胡灭唐的这个问题,一时半会的还真不好回答。
就在楚某人傻楞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胡灭唐的这句话时,快步走到他身后的柴紫烟,一把就将他推倒了一旁,左手掐腰右手指着自己的小鼻子,脆生生的大声说:“你问我是楚铮的什么人,那好啊,我来告诉你!他是我男人,我是他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
胡灭唐阴恻恻的一笑:“哼哼,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是楚铮的结发妻子,那么你为什么要派人去暗杀他身边的……”
柴紫烟一挺好像又大了不少的胸膛,嗤笑一声的再次打断胡灭唐的话:“切,我杀他是一回事,是他原配老婆却又是一回事!不管我和他之间发生什么事,那只是我们两口子的事情,你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冒牌师父管得着嘛你?!怎么,你以为你一眯眼我就害怕你了啊?有本事你现在就打死我呀?开枪呀你,怎么不敢了啊?嘿嘿,我就知道你根本没理由开枪!姓胡的,我今天还就告诉你了,楚铮感情问题上的事儿,我还管定了!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同意让叶初晴做他的小妾!我靠,你龟儿子的,当老师就当老师吧,这么大年龄了不在家搂着老婆孩子坐炕头,不知道教学生做点正事,却偏偏热衷于Сhā手他的感情问题。我说你在年轻时是不是受过严重的刺激啊,现在想假手别人的感情,来达到你心中的目的?”
在柴紫烟对着胡灭唐大声叫骂指责时,老胡一直都静静的‘洗耳恭听’,等她的嘴巴好不容易闭上了后,才低声问:“你说完了?还有没有别的话要说?”
胡灭唐这辈子最不愿意让人提起的,就是他涉及的感情问题,这也许可以称得上是他的逆鳞吧。
但柴紫烟今天却伶牙俐齿的在这方面攻击他,别看他表面很沉静的,但内心的愤怒却化成了带着暴戾的杀意,决定不管如何都得在今天将这个敢揭他短的女人杀掉,所以才耐着性子的听完,然后问她还有没有别的话要说。
与胡灭唐近在咫尺的柴紫烟当然能够感受到这股子杀意,尽管腿肚子开始下意识的发软,但她仍然一伸脖子:“有!”
“那你继续说,我等你。”
柴紫烟那双大大的桃花眼,丝毫不退缩的与胡灭唐对视着,无声的冷笑一声:“你让我说,我还不说了。你是别人的干爹,却和我屁的关系都没有,凭什么你让说,我就得说?”
胡灭唐缓缓的抬起握枪的手,枪口对着柴紫烟的额头,淡淡的说:“那好,你既然不想说了,那么就上路吧。”
“不行。”一直紧盯着胡灭唐握枪那只手的楚铮,这时候一下子站在了柴紫烟的面前,很干脆的说:“老师,你不能杀她。”
“楚铮,你闪开!,我就让他杀,我才不怕……”不等胡灭唐说什么,柴紫烟又要推开楚铮,却被他猛地转身一把抓住双肩用力摇晃了一下,嘶声骂道:“柴紫烟,你以为这是在玩儿啊,你他嘛的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
“我……”柴紫烟等被晃得来回点动了几下的脑袋稳住后,这才咬着牙的带着哭腔的说:“楚铮,我他嘛的要是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把干女儿送给你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那我还不如死了的好呢!”
“唉!我真他嘛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楚某人很头痛很头痛的叹了口气,松开柴紫烟转身面对胡灭唐:“老师,我想请您再也不要管这件事了,能不能让我自己来处理?”
正文_第862章 :还有谁敢阻挡我杀柴紫烟!?
楚铮就算是再优柔寡断,也知道今天这事他要是不赶紧的拿出个主意来的话,那么将后患无穷。
所以,在狠狠的骂了柴紫烟一句后,他就请胡灭唐最好不要再管他的事情。
胡灭唐既然已经拉下脸来Сhā手此事,自然不愿意半途而废。
不过楚铮不等胡灭唐说什么,就将手中那个黄金令牌递了出去:“谢谢老师的一番好意,这个东西我不能收。”
一直平举着56式对着楚铮脑袋的胡灭唐,看到他为了柴紫烟竟然连金牌都不要了,顿时就气的右手食指向下压了一下板机,冷笑着问:“你真的要拒绝我?为了一个千方百计算计你的女人拒绝我和拒绝对你一往情深的叶初晴?”
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楚铮坦然道:“我对初晴只有着兄妹或者战友的感情,这一点相信她肯定明白的。至于你说紫烟千方百计的算计我,也许是因为她爱我太深的缘故吧。但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遵照您的意思去娶初晴,更不会允许你杀柴紫烟。”
胡灭唐语气阴森森的问道:“怎么,你要和我动手?”
“你是我老师,我自然不会和你动手。”楚铮向后伸出手,准确的握住柴紫烟的有些冰凉的小手:“但我可以陪着她一起区死。”
忽地一下,刚才还远离楚铮额头的那把枪,随着胡灭唐的手臂暴长一下子抵在他的眉间:“我看你是发昏了,竟然心甘情愿的陪着这个女人一起死。好吧,既然你这样固执不给我面子,那我就再给你十秒钟的考虑时间,如果你还是要这样做的话,那么我就让你陪着她……”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胡灭唐都在思考一个让他很难理解的问题:在2012地下城入口的那天,那几个妞儿不是脑子进水了,就是他变得‘仁慈善良’了,要不然她们干嘛不怕他呢?
在胡灭唐说出这些话时,现场没有谁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很有可能真的会将楚铮给一块崩了,可就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来凑热闹了。
这个人,正是那个从出来出入口就没有说过话的商离歌。
商离歌在胡灭唐给楚铮最后一点反悔的机会时,快步走了过来,抬手径自将那把抵着他眉间的手枪推开,站在他面前淡淡的说:“也许我实在没有阻止杀人魔王要杀人的本事,但我却有先死在楚铮前面的决心。你如果非得要杀他的话,那就必须先从我尸体上走过去。”
见商离歌这时候也来凑热闹,这一下胡灭唐是彻底的烦了,甚至连冷笑都懒得笑了,只是点点头说:“好啊,别以为我会被你对楚铮的痴情所打动,那我就成全你好啦。顺便问一句,这儿还有谁敢阻挡我杀柴紫烟?”
老胡的话音还未落呢,就听一个怯怯的声音说:“我。”
“你?”胡灭唐一扭头,就看到他那个亲亲的乖乖的干女儿,低眉顺眼耷拉着个脑袋的走到了商离歌面前,顿时肺子都气炸了,再也忍不住的仰天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初晴啊初晴,我在这儿做恶人的替你解决问题,可你却反过来维护柴紫烟!好,好极了,不愧是我胡灭唐的干女儿!连你也来凑热闹,这是逼着我配合你们感天动地的情感大戏呢?”
叶初晴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根本不敢说什么,但却又有一个女人在这时候说话了:“唉,胡老二,我说你这么大年龄了,没事多去陪陪阿莲娜,哄哄你那对双胞胎女儿,不比在这儿吃了胡萝卜瞎操心要好得多?”
自从胡灭唐开枪打死2012中那个好汉后,现场的气氛就一直很紧张,直到这个声音响起后,也不知道为什么,蒙哥马利等人心中才长舒了一口气的抬头,就见一男一女并肩从不远处的一颗树后走了出来。
马上,看到这一男一女后,埃米尔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伟大的宙斯王啊,您忠诚的子民祈求您快来看看吧,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忽然凭空出现好几个来到出入口却没有被发现的高手啊?
听到这个女人的声音后,胡灭唐冷冷的哼了一声垂下了持枪的右手,头也没回的说:“哼,薛星寒,要不是看在你是谢老四老婆的份上,就凭你刚才所说的这句话,我也得……”
那个快步走过来的女人马上追问:“你得把我怎么样?是要把我从谢情伤的手里抢回家去当老娘供着吗?”
“哈,哈哈,”那个和女人一起走来的中年男人,在胡灭唐老脸一红时,朗声笑道:“胡老二,我要是你的话,就会在和女人斗嘴时聪明的认输。因为你的枪法再好,也肯定干不过女人那张嘴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回家问问你的阿莲娜。”
这个人是个老流氓……只要是听得懂博大精深的华语、有过性经验的男人女人们,在听到这个人说出这句话后,马上就同时有了这个想法:因为这厮的这句话,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男人身上那杆‘枪’,和女人身上那张‘嘴’,可他偏偏还说的这么光明正大,最后却让老胡去问他老婆,不是老流氓又是什么?
就在连九儿姐都好像红了一下脸的时候,那一男一女走到了大家的面前。
这是一对看起来很般配很般配的夫妻,虽说年龄看起来有些大了,但男人却多了一股子青年无法拥有的懒洋洋的成熟感,而女人更是保持‘花信少妇’的容颜。
楚铮和商离歌认识这对男女,男的是前龙腾十二月中的四月血鹰谢情伤,当世近身格斗最厉害的几个人之一。
女的则是他老婆薛星寒,经过十余年的苦练,现在已经是超一流的电子追踪高手加黑客。
在开过胡灭唐的一句玩笑后,谢情伤就借着拉他手的机会,将他手中的那把枪顺势拿了过去。
而薛星寒呢,则抱着膀子的在笑吟吟的看了叶初晴和商离歌几眼后,直接把楚某人给无视的,走到柴紫烟旁边牵起人家的小手:“哎呀呀,以前总是听秦老七说现在华夏年轻一辈中的美女,蜀中柴家的紫烟姑娘是其中的佼佼者。当时我还怀疑他被他那十来个老婆给管的太严了、不能出来偷腥后说出的屁话呢,今天一见才知道他真的没有撒谎。”
漂亮妞,百分百的漂亮妞都希望获得别人的夸赞,尤其是夸赞的人也是个大美女,所以柴紫烟在被薛星寒当面牵着手的大力夸赞时,俏脸很不容易的红了一下,多少有些淑女气质的扭捏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可心里却在鼓掌:那个秦老七说的太正确啦,我也佩服你的眼光!
依着薛星寒的老道,她自然能够看出这一记马屁拍的很是让大官人舒服,然后就接着说:“紫烟姑娘啊,我们这次冒昧前来,实在是有事要和你单独交代,你看看能不能让你那班手下该干啥就干啥去?站在这儿不但吓人而且还挺碍事的。”
吓人?要是吓人的话你们怎么可以避过那么多的监控和狙击手来到这儿?我看是碍事才对……柴紫烟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却没有反对,知道自己这帮子手下,包括四大长老在内根本没法给胡灭唐他们造成什么威胁,还不如让他们趁早的闪人,免得在这儿丢人现眼呢。
主意打定之后,柴紫烟冲薛星寒笑了笑,转身对这时候已经走出来的大长老普耶萨夫说:“大长老,你们暂且先退下吧,只留下金喜儿几个人在这儿就可以了。”
对柴大主教的话,普耶萨夫等人根本没有丝毫的意见,低声答应了一句后对着那些‘围观者’摆摆手,情绪很不高的默默闪人了,
埃米尔在闪人后,还特意嘱咐几个手下,让他们通知密林中那些昔日自以为是的狙击手们,千万别招惹这些神秘莫测的华夏人,一切都要等大主教的命令。
等2012那帮人都迅速撤退的只剩下金喜儿几个女侍卫后,楚铮见胡灭唐被谢情伤拉到了一旁低声说着什么、薛星寒正在那儿不花钱的对着柴紫烟猛夸,而商离歌却好像不习惯呆在大家眼前而是独自走到了一棵树下,于是就向站在他前面不远处的叶初晴看去。
也许,我真的得把他彻底忘记或者把他当作战友了……垂头盯着地下荒草的叶初晴,眼圈已经发红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流下:他宁可拒绝整个吸血蝙蝠的巨大资源,宁可被老胡的枪口指着,都不肯娶我做个小老婆。难道我就这么不合他心意吗?可我在爱上他后,几乎每一天都在按照他所喜欢的类型转变啊,那他为什么还是不喜欢我呢?
“初晴。”就在叶初晴独自盯着一棵看起来很孤苦伶仃的小草在默默流泪时,楚铮走到了她面前,慌的她赶紧的抬手飞速的擦了擦脸蛋,眼睛盯着别处的强笑道:“呵呵,楚铮、哦,错了,我以后不能叫你楚铮了,得叫你师兄才对。师兄,你找我有事吗?”
师妹,你这个样子让为兄好心疼啊,唉……楚某人心中很虚伪的叹了口气后,伸出左手就拉起了叶初晴的右手。
自己的手儿被楚铮牵起后,叶初晴的心马上就狂跳了起来,一股巨大的幸福感使她脚下一个踉跄,脱口而出:“楚铮,你肯接受我了吗?”
正文_第863章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在很久很久以前,老祖宗曾经说过一句话:男女授受不亲。
可现代社会上那些帅哥靓女的,早就把这句话忘到哥斯达黎加去了,一对傍晚才认识的男女,别说只是牵着手儿说几句话了,就是到了晚上滚到一张床上去,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不过对于思想比较‘保守’的小叶妹妹来说,和楚帅哥认识这么久了,不但远远还没有到达在一张床上赤果果滚来滚去的地步,就算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他拉拉手儿,她也会激动的不得了,以为他这是回心转意了,才脱口而出:“楚铮,你肯接受我了吗?”
“什么?”顿时楚铮就是一愣,随即就明白过叶初晴这话是什么意思了,马上就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是个煞Ъ,然后一脸‘我该死’的愧色,耷拉着脑袋的摇了摇头低声说:“初晴,你是一个好女孩,该去寻找属于你自己的真正幸福。而我呢,却是个花心大色狼,我要是接受你的话,只能让你和那些女人在一起时产生自卑感,那样你永远都得不到快乐。”
原来还是我在自作多情,以后再也不要这么孟浪了……叶初晴苍白的脸蓦然一红,讪笑一下的说:“呵呵,好啦,别说这么多让我听了很感动的话啦,说吧,你找我做什么。”
说出这句话后,叶初晴就闭着眼的扭过头,不再看他,却觉得左手中多了个坚硬而温暖的东西,接着就听她那个亲亲好师兄说:“初晴,这是老师的金牌,我要是交给他的话,他肯定不会收回,可我要是拿着的话,却、却好像没有理由,所以我想请你交给他。”
叶初晴当然明白楚铮这样说的意思是什么:胡灭唐要是不收回这块金牌的话,那么楚铮就得娶她当小老婆。可他却不愿意娶她,又不敢直接还给老胡,所以只能将金牌交给了她。
用颤抖的手儿将那块金牌和那只手紧紧的握住,泪眼朦胧中,叶初晴终于鼓足勇气的问出了她的心里话:“楚铮,我、我在你心里真的有那么差劲吗?让你宁可面对老胡的枪口,都不愿意娶我做小老婆。呵呵,小老婆啊,我只想做一个有着好几个女人的男人的小老婆,都这样难!你说说,我这样活着是不是很失败啊?”
如果这时候楚某人选择沉默的抽回手闪人的话,那么叶初晴顶多在痛苦个三四五六年后,也许就会把他彻底忘记。
可人家楚三太子在面对感情时,最大的优点好像就是优柔寡断了,所以他在看到叶初晴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后,心里就猛地一疼,随即脱口说道:“谁不想娶你这样一个优秀的妞当小老婆啊,可我不是还没有摆平柴紫烟吗?要是这时候答应你了,那我在地下城所受的罪可是白费了……唉,我这张嘴,真欠抽,为什么总爱说实话呢!”
听到楚铮这样说后,叶初晴马上就像是吃了十七八个人参果那样,浑身十万八千个汗毛孔都爽的要命,要不是还守着一直向这边偷看的柴紫烟,她肯定会搂着亲亲好师兄的脖子大喊大叫的宣泄一番。
俗话说,极度压抑的痛苦才是真正的痛苦。
同样,不得不把狂喜压在心底的感觉,一样可以让人刻骨铭心的,这从叶初晴的眼睛忽然放光、身子都开始打颤可以看得出。
以后我再也不能随便对人说心里话了,要不然肯定会换来一大堆的麻烦,唉……苦着个13脸的楚某人,在叶初晴那因为狂喜却不能说话只能用紧攥着他手而暗示‘俺从此可就是你的人了!’的激动中,很是尴尬的使劲抽回了手,掩人耳目的大声说:“初晴,就麻烦你把这面金牌交给老师了。”
“好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叶初晴笑眯眯喜滋滋的大声回答。
咦,好像不对劲啊,要是楚铮真拒绝这死丫头的话,她凭什么笑得这样下贱?难道说楚铮这小子刚才给了她什么承诺……一直偷眼看着叶初晴那边的柴紫烟,听到他们的这句对话后,马上就觉得这对狗男女很可能达成了什么秘密协议,之所以这样大声说,绝对是欲盖弥彰。
感觉胡灭唐差不多被谢情伤劝的冷静了下来后,拉着柴紫烟小手的薛星寒,马上停止了她那些不花钱的奉承话,继而脸色严肃的说:“紫烟啊,我告诉一个坏消息,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不知道你想听哪一个?”
正在琢磨该这么摆脱薛星寒热情的柴紫烟,听到她这样说后,立即就抛弃了那些纠结的儿女私情,也收起笑容的黛眉微微皱起:“一般来说,人们通常都喜欢先听到好的消息。”
“我也是这样觉得。”薛星寒点点头后说:“你的妈妈林静娴,现在就在墨西哥城……”
腾地一下,柴紫烟不等薛星寒说完就反抓住了她的手,兴奋的语气都开始发颤:“妈、妈妈来了?现在谁在陪着她?你为什么不把她一块带到这儿来呢?哦,瞧我心急的这个样子,差点忘了她只是个普通人,根本无法和你们一样突破这片热带雨林中这些监控头的。”
这孩子真是一个干大事的人,听到被绑架很久的老妈就在墨西哥城后,仍然能够清楚的想到这些小细节……在心里暗暗的夸赞了柴紫烟一下后,薛星寒点点头的回答:“不错,你说的一点也不假。虽说我们都知道林静娴是你老妈,可那些隐藏在密林中的狙击手们却不认识,我们要是带着她擅自闯进来的话,肯定无法照顾她。紫烟啊,你别担心,她现在墨西哥城很安全,不但和你老爸在一起,还有顾明闯也在那儿陪着他们呢。”
“那请您快点带我去见她!”柴紫烟这句话刚一出口,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即就收起了笑容:“这位姐姐……”
“我叫薛星寒,是谢情伤的老婆。如果按照胡灭唐这儿来算辈分的话,楚铮得喊我阿姨的。”
柴大官人马上就很聪明的改变了称呼,一脸疑惑的问:“薛姨,我爸爸的住址是我安排的,应该很隐蔽,可你是怎么带我妈妈找到他的?还有就是,你刚才所说的那个不好的消息,又是什么?”
“找人是我的看家本领,这一点我就不拿出来显摆了,我先告诉你那个不好的消息吧。”薛星寒先稍微谦虚了一下,这才扭头对那边的楚铮喊道:“楚铮,你小子也给我过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看你长的好像我妹子那样年轻漂亮,却张嘴喊我小子,难道不怕遭雷劈吗……楚某人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对叶初晴笑着点点头,然后快步走到了薛星寒和柴紫烟面前,恭声说道:“不知道您有什么事要吩咐我?”
薛星寒大大咧咧的说:“叫薛姨。”
“哦,薛姨。”楚铮赶紧的说道:“薛姨,您有话请说。”
“嗯,我说怎么会有那么多女孩子哭着喊着的要嫁给你呢,你不但是京华楚家的公子哥儿,而且为人处事也比较人性化。不错不错,可惜我只是一个儿子,要是有个女儿的话,嘿嘿,肯定会让她认你当干哥哥。”在肆无忌惮打量了楚铮几眼后,薛星寒见这厮被说的好像有些脸红的趋势,就适时的改变了话题:“柴跃然,被一些不明身份的人装扮成顾明闯的样子,给劫持了。”
“什么!?”还不等楚铮有什么反应,柴紫烟顿时大惊:“他、他不是和我爸爸在一起吗?怎么会被人劫持了?”
俗话说,谁的老子谁清楚。
柴名声是个什么样的人,柴紫烟最清楚不过了,那可是个在上世纪越战战场上出生入死过的猛人,虽说没有龙腾十二月那样牛叉的身手,但像2012埃米尔这样的好汉,来个三个两个的还是不被他放在眼中的。
可现在,这么一牛叉哄哄的一人,竟然连柴家唯一的希望柴跃然都没有保护住。
自从知道柴放肆是2012中人后,柴紫烟就对他能否再次崛起彻底失去了希望,继而把柴家的复兴大业都寄托在了柴跃然的身上,所以在听说他被劫持后,心里才这样发慌,完全忽略了薛星寒说是有人冒充顾明闯的样子才得手的这句话。
听说柴跃然被冒充顾明闯的人给劫持后,楚铮也是大吃一惊。
楚铮在来墨西哥之前,就曾经和顾明闯商量好了,让他安排足够的人力保护林静娴前往墨西哥城。
可他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冒充顾明闯而把柴跃然给弄走了。
而且最让楚铮不明白的是:既然薛星寒知道这件事,那么她和谢情伤肯定和那些人撞过面。人家既然能够在血鹰眼下将一大活人绑走,这就足以说明了那些人的不寻常处。
楚铮心中尽管有这些疑虑,但他没有问,只是在等薛星寒的解释。
……
受到胡老二和秦老七的双面委托后,谢情伤两口子就来到了墨西哥城,开始寻找柴名声柴跃然这对叔侄的下落。
他们在墨西哥城搜寻柴名声时,就从秦老七那儿得到消息,说顾明闯现在已经带着林静娴赶来墨西哥了,为了保证他们在路上的安全,还特意在暗中派人保护他们。
以前的时候,依着谢情伤两口子的傲气和身份,自然不屑去认识一个屁都不是顾大老板了,可这次却不得不要来了他的详细个人资料,以方便在墨西哥城和他会合。
正文_第864章 :有没有将那个柴火妞摆平!?
搞清楚顾大老板长得是一副什么贼德性后,老谢两口子心中就有数了。
很快,就在薛星寒发挥她电子追踪的拿手本事找到柴名声下榻的地方时,他们两口子恰好看到了正带着林静娴赶到那儿的顾明闯。
当时吧,也怪谢情伤大意了,根本没有考虑顾明闯是怎么查到柴名声下落的,就把那几个人当成了真正的顾明闯,先是来了一番自我介绍后,就和他们一起敲开了柴名声的房门。
如果啊,如果柴名声和林静娴不是两口子、不是对她身上的每一个特征都熟悉的话,他肯定认不出站在门口的那个女人其实是别人假冒的。
可人家柴名声和林静娴偏偏是同床共枕、晚上没事就摸着玩很多年的夫妻,自然能从对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分辨出老婆的真假。
所以呢,柴名声在看出‘林静娴’绝不是他老婆后,马上就暴起发难,将那个女人一把就拉到了自己怀中,厉声喝问真‘老婆’在哪儿了。
柴名声的忽然动作,当然会让没有心理准备的谢情伤两口子一楞了:啥,老婆还有假的?
不过,那个被柴名声制住的女人却早就有被看破的准备,并在他动手后马上就展开了反击……直到‘顾明闯’等几个人一起对柴名声拳打脚踢啊拳打脚踢的下手后,老谢两口子才知道中计了。
老谢现在是什么身份啊,那可是在国际上都响当当牛叉叉的猛人,遭到人‘调戏’后,自然是心情很不爽,肯定不会站在那儿看戏的。
但是出乎谢情伤意料的是,无论是假扮顾明闯的男人、还是假扮林静娴的那个女人,拳脚功夫都是相当的牛叉,一看就是那种超一流的高手,在男人挡住老谢不久,那个女的就把柴名声给逼得连连后退了。
假如谢情伤只是一个人,他那个身体受过重伤的老婆不在身边,就算那几个人的身手的确大出他意料,他仍然有着将他们摆平的实力。
但人家那几个人也不是煞Ъ,很快就从谢情伤不敢离开薛星寒三米之外中看出了什么,于是就利用他这个弱点,在将柴名放倒在地上后,抓起那个吓傻了的柴跃然,呼啸着而去了。
让人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把人劫走,这对血鹰谢情伤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连带着他在和胡灭唐打电话说起这件事时,一张老脸都发烧。
幸好,柴名声只是挨了几脚,人还好好的竖在那儿,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吧。
在给胡灭唐打完电话后,老谢马上就带着老婆和老柴,赶紧的转移了地点,一直等到真的顾明闯带着真的林静娴来到墨西哥城后,这才交代好了他们的安全,携手赶到2012地下城入口处来‘报喜’了。
……
在前往墨西哥城市区‘南美大酒店’的途中,与柴紫烟、金喜儿同乘一辆车的薛星寒,就将柴跃然被劫持过程,详细的叙说了一遍,语气中带着些许内疚的意思。
别看柴紫烟向来就是以不讲道理出名,但人家孩子其实很知道好歹的,明白要不是谢情伤两口子的及时赶到,恐怕被劫持的人绝不是只有堂弟柴跃然,绝对连他老爸也一块绑了去。
我本以为在安排爸爸安全这件事上做的就够好的了,可在薛星寒这种追踪高手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柴紫烟心里冒着苦水的闭了下眼睛,随即笑着对薛星寒道谢:“薛姨,您可千万别有什么内疚的意思。说起来这都是我安排不当,本以为把父亲和跃然安排在那儿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了,可谁知道根本难不住人家。呵呵,这件事说起来我还得真心感谢您,要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恐怕结果会更糟啦。”
见柴紫烟这样快就将事情理出个头绪来,薛星寒自然会在心中说几句类似‘嗯,这孩子真聪明,像极了我’的话后,就拍了拍她的肩头大咧咧的说:“自己姐儿们,没必要这样客气的,反正我们两口子这次来Сhā手此事,本来就是受人所托的,没有保护好他们的安全,当然要感到很没面子了。”
听薛星寒一会儿要当阿姨,一会儿又和自己称呼姐儿们,柴紫烟也没有在意,只是问道:“薛姨,你们、还有那个胡灭唐,到底是受了谁的委托,才千里迢迢跑到这儿来的?”
“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个被十几个老婆看的很严的秦玉关秦老七啦。”
“秦玉关?他为什么要管这事?”柴紫烟根本不知道秦某人是干啥的,现在自然也没心情去考虑这些,只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好心的来帮楚铮。
薛星寒不屑的撇撇嘴:“他为什么管这事?那家伙本来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他这样做还不是因为他那个纨绔儿子?以前吧,他儿子秦关宁曾经给楚铮惹过一些麻烦,但他当时没出面。等事情了解了后,他就觉得欠了楚铮这小子一个人情,总是想方设法的要还上。而这一次呢,胡灭唐恰好也为这小子的事情操心,于是他们俩人就一前一后的给我们两口子打电话,用万分诚挚的态度恳求我们来帮他,这不我们就来了。”
在薛星寒自吹自擂、柴紫烟听的是晕头转向时,车子停到了‘南美大酒店’的停车场。
负责开车的谢情伤把车子停下后,金喜儿刚想推门下车,却听柴紫烟说:“金喜儿,你就在车上好了,有什么需要你去做的事情,我自然会给你打电话。”
金喜儿当然不会问为什么,自然是点头答YEs了。
与薛星寒一起从车里下来后,柴紫烟扭头一看,楚铮和胡灭唐叶初晴也从后面那辆车里下来了,而商离歌却没有出来。
“大家都跟我来吧,他们就在第九层的9A06房间。”等大家都下车后,谢情伤淡淡的说了一声,就摆摆手的当先向酒店大厅走去。
想到即将见到老妈,柴紫烟的心开始激动起来,也不顾什么礼节了,紧跟在谢情伤后面,就快步走了过去,反倒是今天心情很不爽的胡灭唐落在了最后。
很快,一行人就乘坐电梯来到了九层楼的走廊。
楚铮一走出电梯,就看到了在一个房间门口走廊中闷头吸烟的顾明闯,在他右边不远处的地方,还站着一个让他一楞的妞。
这个抱着膀子的妞,正是陪着林静娴一起来墨西哥的叶盈苏。
“楚铮,你终于来了!”听到脚步声响后,顾明闯就扔掉了手中的烟头,快步向电梯那边走去,可才走了几步,当看到从电梯中走出的柴紫烟后,却又停下了脚步,很不自然的笑了几下,然后就走回房间门口,抬手在门板上轻轻的敲了几下。
在顾明闯叫门时,谢情伤却掏出钥匙打开了隔壁的一个房间,推开门后说:“胡老二,我在这儿专门准备了几瓶好酒,你要不要进来喝几杯?当然啦,除了你之外,在场的谁都可以进来的。”
柴紫烟即将见到人家的父母双亲,肯定要有许多话要说,这时候要是都跟着进去的话,未免会影响到人家一家人团聚的气氛,所以谢情伤才做出了这样的安排。
其实,依着胡灭唐看柴紫烟很不顺眼的性格,他自然懒得去那个房间了,就算谢情伤不邀请他,他也不会去那个房间的。
在场的人,哪一个不是聪明人儿?
所以在谢情伤话音一落后,除了柴紫烟继续向前走去外,其他人都纷纷停步转向谢情伤的房间。
可就在楚铮也想跟进去品尝几杯好酒时,却被薛星寒毫不客气的挡在了门口:“小子啊,你应该知道这时候该去哪儿吧?去去去,这儿没你的事儿,赶紧的去那边。”
我要是去了那边,正在窝火的柴名声还不得给我几脚……楚某人刚想辩解,却见薛星寒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他只好张着嘴巴的呆了片刻,向柴紫烟已经进去的那个房间门口走去。
等柴紫烟进去后,好像不怎么习惯看到有‘抱头痛哭’场景的顾明闯,就很殷勤的替她带上了门,然后倚在走廊墙壁上,对慢吞吞走过来的楚铮叭嗒了一下嘴巴,那意思是说:咋样了哥们,有没有将那个柴火妞摆平?
顾明闯问的这个问题,关系到男人面子,楚某人自然不会傻到苦笑着摇头说没那个能力,只是轻蔑的嗤笑一声,那意思是说:在这个世界上,只要大爷我亲自出马,还有什么摆不平的妞儿?
“你总是这样不要脸的牛比,行,既然这样的话,那自个儿进去吧。恕老子不奉陪了。”顾明闯小声的骂出这句话后,看样子还想再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瞅了一眼叶盈苏,就掏出一盒烟就向走廊尽头的窗口走去。
走廊尽头的窗前还站着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其中就有叶盈苏手下的那个张大彪。
楚铮在安排顾明闯护送林静娴来墨西哥时,压根就没想到要让叶盈苏同来。
可现在当他看到夜妹妹穿着一身黑西装的样子后,就明白她是以保镖身份来协助顾明闯护送林静娴的,顿时心中一暖,也顾不得远处就有人盯着这儿,快步走到人家面前一把就握住人家手儿,深情且小声的说:“盈苏,让你为我的事情多费心啦。”
叶盈苏很不给楚某人面子的挣开他的手,脸儿有些发烫、盯着这个家伙看的眼神却有些迷离的低声哼了一句:“哼,你觉得你有必要必和我说这句话?”
正文_第865章 :林静娴,你给我滚开!
严格的来说,叶盈苏和楚铮之间真的没什么。
尽管有好几次俩人都差点做了那种狼狈为奸的事儿,可他们却总是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所以俩人直到认识两女了,还保留着那种罕见的‘纯洁关系’,这对一双梦中离不开异性的青年男女来说,的确是件很稀奇的事儿。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不管是楚铮还是叶盈苏,都已经在潜意识或者是心底,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人。
要不然楚铮不会这样扶持叶盈苏,而她也不会在做什么事儿时,都站在他的立场上考虑。
所以呢,当楚铮现在真心的向叶盈苏道谢时,夜妹妹就有些不爽了,这才责问他有必要说thanks。
楚铮马上大点其脑袋的开始胡说八道:“虽说咱们之间是纯洁的,但也仅仅局限于肉体而已,是吧?所以看在这方面,这声谢谢我是必须要说的。”
叶盈苏见楚铮还这样说,当即就一瞪眼:“好呀,如果你非得感谢我的话,那么最好等回国后将这次的酬金送到保镖公司。”
楚铮知道叶盈苏这样说是嫌他说话太见外了,于是就嘿嘿的低声笑了一下:“嘿嘿,怎么说呢,我知道你自将身份的给人当保镖,就是为了我,所以我心里才很感激你啊。至于你说要我支付酬金那是肯定的,回去后你就洗干净身子让我给你内外仔细的按摩一晚上算是酬金,怎么样?要是你怕我反悔的话,那我先亲你一个嘴儿,算是首付吧。”
楚某人胡说八道着,就呶起嘴巴的向叶盈苏靠去,吓得人家孩子赶紧的后退了几步,眼里明明带着‘你有本事就按照你所说的去做’的意思,可嘴上却低声骂着:“滚蛋,打情骂俏的也不分个场合。”
楚铮向前逼近了一步,张开双臂作势要去搂抱她:“那你说要在什么场合?要不然我们俩现在就去开房?”
“切,你就别用和我开玩笑的方式来减轻你心中的压力啦,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吗?”叶盈苏耸耸肩不再后退,而是嗤笑一声的挺起胸膛,伸出舌尖舔舔上唇,眯着眼的低声骂道:“来呀,你要是不敢亲我,你就是小狗。”
“靠,为什么你们都知道我的习惯?”见叶盈苏一扫以前的矜持,做出一副荡妇嘴脸后,顿时就吓得楚某人后退一步,很不解的摇了摇头。
“自己儿子是什么性格脾气,当娘的当然知道。”叶盈苏吃吃笑着说出这句话后,不等楚某人有什么反应,就收起笑容抬起右手食指放在唇上,嘘了一下后就指了指9A06房间门口,正色道:“好啦,别闹了,里面的悲情时刻差不多快过去了,你要是再不进去,等到他们出来叫你,那也就太失礼了啊。”
“行,那我进去了。”楚铮点点头,刚想抬手敲门,却听到叶盈苏忽然低声说:“楚铮,柴名声的情绪很不稳,也许他对你有什么成见,我和顾明闯把林静娴送来后,他连个谢谢都没有。”
楚铮慢慢的放下手,扭头回答:“也许他是因为柴跃然被绑架之事而烦心吧,情有可原,你和名闯别怪他。”
叶盈苏耸耸肩,嗤笑一声道:“我这次带人来帮着顾明闯护送林静娴,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罢了,别人对我怎么样,我也懒得去计较。只是、只是我觉得他很有可能把一腔怨气都撒在你头上。”
听叶盈苏这样说后,楚铮倒觉得那个老丈人还真有可能会这样做,在呆了那么一二三秒钟后,他忽地无声的冷笑一声,也没有说出什么发狠的话,却对刚想去走廊尽头的叶盈苏说:“哎,对了,我忽然有句话想和你说。”
刚提醒楚铮要注意的叶盈苏一楞转身,见这厮一脸的严肃,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连忙说:“什么事?”
“你刚才把我比喻成你儿子,那么你是不是该找个机会给我喂奶啊?当儿子的吃老妈的乃子,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吧。”楚某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双贼兮兮的眼珠子在叶盈苏胸前来回的扫视了几下,然后不等她反应过来,就抬手敲响了房门。
虽说认识叶盈苏那么久了,还是和她保持着‘相敬如宾’的纯洁关系,但她的外软内钢的性格,楚铮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换句话说就是:叶盈苏假如是小周妹妹那样没主见的女孩子,她那地方就算是长有五层处汝膜,恐怕也早就被楚某人给捣鼓破了。正是因为当初她所曾经说出的那句‘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话,所以才能勉强籍此为借口抵抗住楚某人的‘魅力’。
就这样一个有主见的妞,楚铮知道她肯定会因为他刚才那句流氓话而对他‘大施淫威’,所以才赶紧的敲门,这样一来的话,她顶多小声骂他一个流氓,然后就该快速的离开这儿。
“流氓!”果然,刚想挥起拳头要砸楚铮肩膀的叶盈苏,见他敲响了房门后,只好低声骂了一句,就转身向走廊那边走去了。
如果柴紫烟能够有叶盈苏这样好对付,那么老子肯定能多活几十年……就在楚某人心里这样想着的时候,9A06的房门开了,那个让他很是头疼的妞儿,一双桃花大眼通红的站在门后,低低的声音中还带哽咽:“楚铮,进、进来吧。”
其实我更喜欢你在床上对我说这几个字,而不是让我进屋去见你那个肯定板着脸的老子……最后一次用这种方式给自己放松了一下心理负担后,楚铮点点头随着柴紫烟的侧身让开,走进了房间中。
宽大而装饰豪华的总统套房中,正拿着一块丝帕抹眼泪的林静娴,就坐在南边的沙发上,而正如楚铮所料一直都板着脸的柴名声,就到背着双手的站在屋子中央,一双有着血红丝的眼睛犀利的盯着门口。
“我父亲心情很不好,你、你要多多担待一下儿。”柴紫烟在随手关门时,垂着头的低低说了这么一句。
我也经常性的心情不好,那你为什么不多多担待我一下儿……在心里埋怨了一下柴紫烟偏心后,楚铮深吸了一口气的抬起头,正视着柴名声的走了过去,在走到距离他一米半的时候,就停住了脚步,一脸沉痛表情的说:“爸,您就别再为跃然的事而担心了,我肯定会全力以赴察出他的下落,将他完好无损的带到您面前。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您和我妈都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体。”
在楚铮说这些话时,柴名声脸上的表情一直没什么起色,而是在等他的话刚说完了后,这才右肩猛地一沉,右手从身后甩出,照着他左边的腮帮子抽了过去,看那气势,这一下要是打实在了,肯定得把某男给抽的原地转好几个圈。
“名声,不要!”正在旁边沙发上坐着的林静娴,在楚铮说话时就擦干眼泪的向这边看来了。现在看到她老公二话不说的要掌抽她的好女婿,当即是惊呼一声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在老子要抽楚铮的瞬间,柴紫烟也是张开嘴巴想阻止,可最终却是啥也没说:唉,揍一巴掌就揍一巴掌吧,谁让你是我老爸的女婿呢,反正按照辈份他也能打骂着你……咦,这小子是不是犯病了,不但不愿意让我老子抽他一耳光,而且还敢抓住他手腕!格老子的,你小子能不能给我点面子,让你老丈人揍你一巴掌!
嘛的,都说只有丈母娘才知道疼女婿,这话还真是一点都不假。要不然老丈人在屁也不放一个的就抽我时,为什么只有俺那个漂亮的丈母娘心疼,而那个柴火妞却干站在那儿看戏!靠,世态炎凉啊,嘛的……楚铮在柴名声右手沿着抽耳光的轨道刚来到他左边脸蛋前十六七八厘米时,就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抬手,牢牢的抓住了老丈人的手腕,脸上仍然带着’孝子贤孙‘模样的,可嘴里却说:“爸,您这是什么意思?”
使劲甩了一下右手却没有挣开楚铮后,柴名声的一张老脸变得通红,要不是为了女儿的’性福生活‘着想,他说不定就会直接抬起右膝,将这厮的卵蛋给撞破了:我让你小子敢在我抽你时反抗!
就在林静娴急吼吼的跑过来要拉开俩人时,从大家滚到一张床上那天开始就没有对老婆有半点不好脸色的柴名声,此时却一晃膀子的把她抗了个趔趄,眼睛却一直盯着楚铮的嘿嘿冷笑:“嘿嘿,什么意思?你应该明白我这是什么意思!楚铮,你是不是觉得柴家没落了,你楚铮根本不用再顾忌什么了,这才敢和我动手了……林静娴,你给我滚开!”
“柴名声,你……”从没有被丈夫这样大声喝骂的林静娴,憔悴的脸色一白身子一晃眼睛一闭,要不是柴紫烟及时的搀住她胳膊,这可怜的中年美娘们肯定会瘫软在地上。
一把将老妈的腰肢抱住后,柴紫烟扭头对着楚铮恶狠狠的喊道:“楚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这是在做什么。”楚铮看都没看柴紫烟的,目光丝毫不躲闪的和柴名声对视着,淡淡的说道:“假如我要是做错了什么,别说是被爸爸拿巴掌抽了,就是拿刀子捅我两刀,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柴名声听楚铮这样说后,气急反笑:“哈,哈哈!楚铮,你到现在都不承认你做错事了?”
正文_第866章 :恨你,恨你,真的恨你!
凭心而论,柴名声对楚铮还是不错的,楚某人那么欺负人家闺女,他这个当老丈人的好像一直都没有说半个不字。
这一点,楚铮很明白,心里也一直在感激他。
可眼前这事,如果柴名声是因为他‘欺负’柴紫烟而揍他的话,他肯定腆着脸的任人家抽。
不过楚铮在进来之前,叶盈苏就曾经提醒过他了,他也马上想到柴名声现在心情不好绝不是因为他和柴紫烟的事,很可能是因为柴家崩溃的原因,而将这笔帐直接算到他脑袋上了。
自从柴家崩溃后,经过花漫语秦朝等人的劝慰、以及楚铮他自己的思考,让他觉得在这件事上并没有做错什么。
所以呢,在得到叶盈苏的提醒后,楚铮就打定了主意:如果老柴是因为柴家之事对我发火的话,那么我不能当软柿子,要不然就会被扣上‘整到柴家’的大帽子。
现在,当柴名声气急反笑后问他是不是不承认做错事后,楚铮很坚定的点了点头回答:“是的,爸,我觉得我并没有做错什么。”
说着,楚铮慢慢的松开柴名声的手,垂着头的向沙发那边走去时,再次重复道:“我一直都没有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我更没有因为柴家的没落而敢对你不敬。我之所以制止你打我,就是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挨打。”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好!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柴名声恨恨的一跺脚,刚说到这儿,却被女儿打断了话:“爸,你消消气,让我来问他好了!”
在看到楚铮一反常态的敢对自己老子强硬后,柴紫烟就觉得这小子很可能有一肚子的理由不想挨揍,这和他平时的性格可大不相同,说不定他真会说出什么让柴名声无话可说的理由。
对楚铮性格的了解,柴紫烟敢拍着胸脯的说:天底下也就是我能把握准了这小子的真实想法,就连他老妈都不如我!要不然,这小子为什么怎么着也跳不出我大官人的手掌心呢!
正因为自负很能把握楚铮的真实想法,所以柴紫烟见他这次敢拒绝挨揍后,马上就看出事儿来了,这才赶紧的接替柴名声去问楚铮。
如果柴名声没有把楚铮问住,那他这个老丈人从此以后威信肯定会大大的降低。
同样,假如柴紫烟也没有把他问住的话,那结果就无所谓了:人家都是爱的要死要活、恨的要死要活、在床上滚得要死要活的关系了,还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
柴紫烟的苦心,柴名声很快就明白了过来,于是就就坡下驴的冷哼了一声,甩开林静娴要来搀扶他的手,径自走到窗口那边去吸闷烟了。
扫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和站在窗口前的这俩男人,柴紫烟低低的叹了口气。
这俩男人,都是柴紫烟此生中最重要的男人,一个是抚养她的亲生父亲,一个却是她发誓要‘独霸’的人生伴侣。
现在,当她此生最重要的这俩男人之间产生矛盾后,她必须得用一个最好的方式,来将他们之间的矛盾化解。
柴紫烟慢慢的走到沙发前,并没有挨着楚铮坐下,而是屈膝蹲在了茶几前,就像是这个房间根本没有柴名声老两口只有他们这对小恋人那样,她左手按着几面,右手抬起轻轻摸索着楚铮的头发,语气中带着罕见的柔情:“楚铮,自从我爷爷逝世后,我们都在刻意躲避着这个话题。现在,我们能不能都静下心来,从公平的角度上直视这个问题呢?”
楚铮点点头,抬起左手抚住柴紫烟那柔腻的手背,闭了闭眼后低声说:“柴紫烟,其实我很明白你爸爸为什么要抽我,但我却不想挨揍,因为从始至终我都认为并没有做错什么。”
不等柴紫烟说什么,楚铮就把4月16号那天下午到晚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末了才说:“其实事情的发展经过,很多人都知道,我也相信很多人要是站在公正的立场上来看待这件事的话,肯定会看出你们柴家是仗势欺人了。”
“放屁!”楚铮刚说到这儿,站在窗口的柴名声就忽地转身,胸脯急促的起伏着:“你说我们柴家仗势欺人?那么为什么被整的破落了的,为什么不是你们楚家或者是花家,而是我们柴家!?”
林静娴生怕老公再对楚铮动粗,她赶紧的走到他面前,仰着下巴眼里带着乞求神色的摇摇头:“名声,这事就交给紫烟来处理,你就别管了好不好?”
看到妻子这样后,柴名声恨恨的一跺脚,重重的叹了口气,强忍着要揍人的冲动不再言语。
对柴名声的辱骂,楚铮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对着柴紫烟解释道:“我这样说并不是胡说八道,你可以这样想想,如果我不是楚铮的话,那么李金才为了给柴青天赔礼道歉,是不是就得把右手剁掉,将他妹妹李燕送给他糟蹋?”
说到这儿,楚铮将柴紫烟的手拨到一旁,冷冷的哼了一声:“哼,柴青天要不是依仗背后有柴家,他凭什么在欺负了人家姑娘、打伤了人家老人后,还敢明目张胆的要把人带到区分局?当时我也没想到要把事情搞大,所以才让梁馨出面,想把这事压服下来,到时候大家都自认倒霉拉倒算了。可那个柴青天是怎么做的?不但动用了省厅的孙晨阳,而且还叫嚣着提出那么苛刻的条件。”
楚铮说到这儿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推开想挡住他的柴紫烟,缓步走到柴名声面前:“爸,4月16号那晚,相信你也肯定彻底了解事情的发展经过吧?如果让你站在公正的立场上,你还会为了柴家的面子而力挺那个不知好歹的柴青天吗?如果柴老爷子不是为了所谓的面子,会在那晚突发脑溢血猝然而逝吗?明知道那样坚持是错误的,却依旧颠倒黑白的去力挺一个纨绔,最终却获得了这样的结果,你们这些人为什么不考虑一下事情的起因,反而将所有的过错都按了我的头上?”
柴名声在楚铮说这些话时,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但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4月16号那晚,柴老爷子究竟是为什么而死的,这一点柴名声比在场的人都清楚:他的确是被那个不知好歹的柴青天给气死的!
柴老爷子之死的真正原因,柴家权力中枢的几个人都心知肚明,但他们却把这笔帐都算在了楚铮的头上,其中就包括柴名声。
可现在呢,当人家楚铮用他最不愿意去想的一方面向他提出疑问后,他自然是无话可说。
见柴名声不说话了,楚铮并没有因此住嘴,而是语气更加刻薄的说:“现在柴紫烟在阴差阳错下成了2012的大主教,有些事情她比你我都更加清楚。爸,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算没有我和柴青天这出事,柴家崩溃那也是早晚的事!”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本来已经开始学会思考自身过错的柴名声,听到楚铮这样说后,再也按耐不住了,劈手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领,眼珠子瞪得老大,要不是林静娴死死抱住他的右手,他肯定会二话不说的就揍他,而不是这样咬牙切齿的说:“柴家已经不存在了,可你还敢咒我们……哈,哈哈,楚铮啊楚铮,你真不愧是我柴名声从小就选定的女婿啊,哈,哈哈,我当时怎么就瞎了眼的选定了你呢!”
在楚铮说出这些话后,柴紫烟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赶紧的跑过来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腰,使劲的往后拽,声音里带着哭腔的喊道:“楚铮,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出那些话来打击我爸了!”
对柴紫烟的央求,楚铮丝毫不为所动,反正事情已经整到这个地步了,他也索性把柴家那些龌龊事都翻出来:“柴紫烟,我知道你怕你爸爸再受到打击,并没有一直将柴放肆的真相告诉他。而我在得知那个消息后,也曾经和我爸爸说过要瞒着他。可如果总是这样的话,你们柴家的人就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按在我头上,我、我他嘛的被压得受不了了!凭什么让我背负这所有的一切啊?”
柴放肆之事,不管是柴紫烟还是楚铮,都一直没有告诉他,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怎么了。
柴家崩溃后,整个柴家的人都陷入了惶惶不可终日的境地,柴名声更是为妻子失踪、云水集团大厦将倾而被整的筋疲力尽,所以他根本没精力去关心一个早就成年了的侄子。
现在,当柴名声看到楚铮急得连粗话都敢喊出来了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迅速的冷静了下来,慢慢松开他的衣领,低声问道:“柴放肆怎么了,你说!”
“楚铮,不要说,不要说,我求求你了啊!”在柴紫烟哭着的喊声中,楚铮深吸了一口气,抓住她那双狠狠挠着自己腰间的手,用特别清晰的声音说道:“柴放肆早就在多年前,就已经加入了2012,这一点你不知道吧?”
听楚铮终于说出柴放肆一事后,柴紫烟双膝一软就瘫倒在地上,张开嘴巴就在他左边腿子上狠狠狠狠的咬了一口后,才哭着喊:“楚铮,我恨你,恨你,真的恨你!”
正文_第867章 :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紫烟,对不起,你恨我也白搭的,因为我今天必须得把这些事都说出来,要不然我得让你老爸误会一辈子的!”
楚铮现在也不管柴紫烟有多么可怜了,只知道现在他必须说出来,将这些真相全部说给柴名声,尽管腿子肯定被咬破了,钻心的疼痛反而使他楚铮更没什么忌惮了,于是就从两年前前往朝鲜半岛扫平2012亚洲最大基地的事情开始说起,一直说到北宫错为查出混在华夏分布的2012分子、不惜做出那么多牺牲,最终才在得到那份名单的事情,简单的叙说了一遍。
柴名声在楚铮说起这些事时,就这样呆呆的望着他,眼里全是不信。
楚铮知道柴名声一时半会的还不能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于是就呵呵冷笑着说:“呵呵,柴家最有希望的第三代领导人,竟然在很久之前就加入了邪教,随时都会为2012做出危害华夏的事情。柴、爸,你觉得要是没有柴青天一事,当柴老爷子从北宫错出生入死才搞到的那份名单中发现有柴放肆后,他能受得了这个打击吗?”
2012是什么性质,柴名声并不关心,可却从他们拿着活人当实验、从中提取基因病毒、继而达到控制人类这个丧心病狂的计划中,得出2012的确是邪教的结论。
暂且不管2012的所作所为在西方国家会引起什么样的恐慌了,单说国情不同的华夏吧,中央首长也绝不会任由这种邪教在华夏有立足之地,要不然也不会煞费苦心的派人混入2012去搞那份名单了。
可那份名单中,却有着柴家第三代最出色的领导人柴放肆。
就算没有柴青天一事,当华夏相关部门在得到这份名单后,该对柴家做些什么,相信只要是有点智商的人,也会想出来。
如此一来,被一个柴青天都气死的柴老爷子,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个打击?
柴老爷子一死,柴放肆再受到法律制裁,那么柴系崩溃,就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更让柴名声难以接受的是,被他视为生命延续的女儿,赫然正是2012的‘最高首长’!
当柴名声相通了这些道理后,要不是林静娴一直在抱着他的右胳膊,他肯定会瘫倒在地上,绝不会仅仅像是现在这样颓然的垂下头,刚才还挺直的腰板顿时佝偻了下来,整个人也在瞬间看起来苍老了很多。
看着这个曾经为了国家上战场和敌人浴血奋战过的男人,楚铮很明白柴名声此时心中的感受:一个视国家荣誉和利益高于一切的老战士,怎么可能接受女儿和最看重的侄儿走入歧途的现实?
要说柴名声在柴系遭到打击后仍然强自支撑着不倒下的话,那么楚铮的这些话,无疑就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抱着楚铮双腿,瘫坐在地上的柴紫烟,看到父亲瞬间就变成这样后,心里就别提有多么的难受,有多么的恨自己抱着的这个男人了。
饶是大官人平时智计百出的,可她现在除了低声的哭泣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因为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的父亲。
“爸。”就在柴紫烟淌着泪的不住摇头时,楚铮低低的喊了柴名声一声,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了他左手:“柴放肆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加入2012的,这一点我不知道。可我却知道紫烟之所以走到今天,却是有着太多的阴差阳错,其中更是有着我的直接责任,所以我会帮她重新回到过去的正常生活。虽说柴跃然现在下落不明,但我会倾尽全力将他营救出来,更会把他带回国内,把他当亲兄弟看待。等他以后长大成人了,我会动用关系将他扶上仕途,让柴家重新回到华夏官场!”
马上,柴名声的眼睛就是一亮,豁然抬头:“你真有这样的想法?”
在官场上,一向就秉承‘打人必须打到死’的真理,很少有遭到清洗后还能崛起的,所以柴名声才这样问楚铮,可在说出这句话后却又摇摇头:“唉,算了,我知道你虽然有这样的本事,但终究不是做官的。而且一个柴跃然也不可能挑起振兴柴家的重担,我只希望他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就行了。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紫烟该怎么办,相信华夏当局已经知道她是2012的大主教了,会不会对她做些什么。”
虽说柴名声很是为家族的落败、侄儿的安危而操心,但终究不如自己女儿的命运重要。
对柴名声的这个担心,楚铮并没有说什么豪言壮语,只是淡淡的回答:“只要我活着,就没有人敢对柴紫烟做什么。”
楚铮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将瘫坐在地上抽泣的柴紫烟拉起,轻轻的抱在自己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顶闭着眼的说:“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听到楚铮说出这八个字后,柴紫烟的身子就像是她的哭声那样,陡然一顿,
妻子,是那个在双十如花年华就和你同舟共济的女人,是那个老到牙齿掉光了仍然会牵着你的手漫步夕阳下的女人,是那个让你在闭眼前就会想到她数十年前娇柔一笑约好下辈子再见的女人。
妻子,只能是妻子,她对男人的意义,哪怕是成群的小三都比不上。
可以这样说:父母是赐予你生命的人,孩子是延续你生命的人,而妻子却是你一半的生命。
当然了,前提是这个妻子不能象潘金莲那样水性杨花的为了西门哥哥就给你下毒,也不能像紫烟姐这样总是这样强势的让你头疼,最好是像花漫语那样精干、秦朝那样娇憨、周舒涵那样可人、商九儿那样忠心、那夜璀璨那样听话、叶盈苏那样理智、叶初晴那样痴情……
柴紫烟这一辈子,很可能极少被人感动过,要不然她为啥在楚铮说出这句话后,就不顾矜持不顾父母在旁的,就搂住楚某人的脖子大献热吻呢?弄得某个男人在怪不好意思时,心里还这样得意的想:其实老子也大有哄女人的本事嘛。
滴滴滴……就在楚某人很害羞的被迫和柴某女热吻时,口袋中的手机,和柴紫烟身上的手机,同时滴滴滴滴的响了起来。
……
不久前还在华夏冀南是深受当地地方政府官员青睐的墨西哥华侨蒋公瑾先生,现在再也没有了昔日那幅成功者的嘴脸,而是像一只丧家之犬那样,跟在好像除了阴笑就不会正常笑的柴放肆后面,亦步亦趋的来到了墨西哥东南远郊的一座深山中。
蒋公瑾不知道柴放肆究竟要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可他却不敢问,因为他很怕听到这个男人那尖锐的嗓音。
两个人在三个小时前,就已经弃车徒步爬山了,现在已经到了这座山的半山腰。
蒋公瑾大少以前过的都是那种锦衣玉食的日子,就算是出去游山玩水那也是点到即止,根本不会徒步走这么远的路,更何况他的一根腿子还瘸着,所以被累个半死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反倒是那个看起来好像已经变成女人的柴放肆,不但一直健步如飞的,而且还在不时观察一下周围环境后,皱着眉头的等蒋公瑾片刻。
拿出所有所有所有的真心来说,蒋公瑾真的一点也不愿意跟着这个人来这儿,尽管他在墨西哥生活了很多年,已经将这儿当成了故乡,可现在他宁愿在华夏当一个要饭的乞丐,也被愿意和这个人在一起来墨西哥的。
那天在冀南街头被柴放肆劫持了之后,蒋公瑾就想过怎么离开这个男人,不过都没有成功,反而在第九次逃跑时被抓住后,听到了他的一个秘密:柴放肆一生中最大的秘密。
我在多年前,就加入了2012,一直担任亚洲分部的部长。而且我还是一个失去男性功能的男人,不但身体上有了像女人那样的迹象,就连心理也发生了质的变化……这就是柴放肆最大的秘密,他在抓住第九次逃跑未果的蒋公瑾后,就很坦率的告诉了他。
秘密,是指对某些事情加以隐蔽、不让别人知道的意思。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着他们自己的秘密。
按说,如果有个人把他心中最大的秘密告诉了你,那么你无疑是值得他信任的,已经被他列入了不防备的知己之列,这在当今这个尔虞我诈的社会上,可以说这算做是一种荣幸吧。
但柴放肆的秘密,蒋公瑾却真的不知道,因为他很明白:柴放肆既然将最大的最见不得人的这个秘密告诉了他,其实就是提醒他以后都不要再逃跑了,要不然肯定会是死路一条。
假如你有着可以决定别人死活的手段,那么你能容忍一个知道你最大见不得人秘密的人离开你、并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吗?
答案是肯定的:不会。
所以说,当柴放肆很‘诚恳’的将他是邪教中人、是个‘太监’的最大秘密告诉了蒋公瑾后,后者就再也不敢逃跑了,只能像是一条狗那样跟在他的ρi股后面任劳任怨……最起码在没有百分百把握逃跑机会和柴放肆没有翘了之前,他都不敢再升起逃跑的心思。
有时候,得知别人的秘密,其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蒋公瑾摸出手机看了下时间,默算了一下弃车登山后有多久后,却惊讶的发现:手机竟然还有信号!
正文_第868章 :没穿衣服的女人!
谁都知道,只要不是卫星电话,或者通过特别频率通话的手机,在深山中几乎不该有信号。
可现在,蒋公瑾却看到手机屏幕显示着满满的信号,顿时就是一楞:这怎么可能呢?这又不是卫星电话,怎么可能会在没有信号塔的深山中有信号呢?哦,我知道了,这座陡峭的罕有人迹的大山中,肯定有着我看不到的信号塔。
蒋公瑾心中这样想着,就装起手机弯着腰的抓住一缕茅草,费劲的跨过一块乱石,然后就看到了背对着他站在前面的柴放肆。
穿着一身银灰色西装的柴放肆,到背着双手的背对着蒋公瑾,如果不看他前面脸上露出的阴骘之色而是仅看后面的话,他的背影的确有着一股子超凡脱俗的潇洒,这种气质是与生俱来的,根本不是后天培养的,更胜过那些装着很有内涵的男影星数倍。
看到柴放肆并没有继续前行的意思后,蒋公瑾就一ρi股蹲坐在地上,撩起西装衣襟擦了擦脸,然后向前面望去。
在他们右前方一点钟方向,是一片相对其他地方比较茂密的丛林,在丛林上方很远的地方,就是这座山多年前喷成的火山口。
现在很是疲惫的蒋公瑾,根本想不起这座山叫什么名字了,只知道这座山是座活火山,在上世纪二战结束不久就喷发了一次,高达上千摄氏度的岩浆把居住在半山腰、山脚下的所有山村都销毁,而且到现在都一直有随时再次喷发的可能,所以这座山周围并没有什么居民,也很少有人来这儿游玩。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儿吗?”就在蒋公瑾趁着歇息的工夫打量周围的环境时,柴放肆那让他听了好像耳朵被针扎一样的声音响了起来。
嘛的,我怎么知道你来这儿做什么!昨晚老子正睡的好好的,你就把我从被窝中拎出来,奔丧似的跑了一夜才来到了这个鬼地方……蒋公瑾心里骂了一句,可脸上却带着求知欲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因为我昨晚看到有人从我二叔手中,把我弟弟跃然给劫持了。”柴放肆说着转过身来,一张本来挺俊俏的脸上在阳光下闪着阴森:“也许你不知道我二叔打架的本事有多高,但我却很明白。可那些人……要不是因为还有一对陌生人在场的话,我说什么也得去帮他。”
蒋公瑾根本听不懂柴放肆这是在说什么,但却不得不装出很有兴趣的样子来配合他:“柴先生,你是怎么知道你二叔所住的地方?”
柴放肆轻蔑的笑笑:“你也知道我堂妹是2012的大主教,派出去安排我二叔的那些人肯定是教中一些有分量的人。而我呢,又是教中还算有些地位的人,自然会知道该怎么联络教中的人并向他们打听消息。所以知道我二叔的下落,那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么?反倒是那一对陌生男女,竟然依靠他们自己的本事,找到了我二叔的藏身所在。”
蒋公瑾知道现在他自己正处于一个‘捧哏’的角色,于是就非常卖力的再次表现:“我们急吼吼的赶到这儿,就是为了救你弟弟吧?可你也知道,我根本没有可以动手的本事。”
“我们来这儿不是打架的,而是要搞清楚他们为什么要劫持我弟弟。”柴放肆说完转身望着那片密林,淡淡的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几个人很可能就是来自2012的上级单位奥林匹斯山,要不然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找到我二叔他们,更不会劫持我弟弟。只是我很不明白,跃然才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他有什么值得那些人重视的?为什么要将他带到这个地方呢?难道这个地方就是传说中的奥林匹斯山?”
对柴放肆这一连串的自问,蒋公瑾根本没什么兴趣,只是从地上爬了起来后,就拍了拍ρi股上的草叶说:“既然那些人把你弟弟帮到了这儿,那我们是不是进去看看?反正你也说了,来这儿也不是打架的。”
柴放肆盯着那片密林,缓缓的摇头:“不用,其实我们在一上山时,他们就发现我们了,这时候应该有人出现了。”
柴放肆的话音刚落,蒋公瑾就看到从那片密林中走出两个穿着黑色衣服、发丝呈现金色的女人。
那两个女人走的很快,给蒋公瑾感觉她们是在奔跑,只是片刻就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就像是女人在任何时候都会好奇一样,正常男人无论在什么环境下看到女人,都会在心里对她们评头论足一番那样,最起码蒋公瑾现在就是这样做的:哟,我还真没想到,在墨西哥城这种兔子不拉屎的深山中,竟然会有这样的美貌娘们。而且、而且她们好像浑身上去都只穿着这件黑色长袍啊……
蒋公瑾呆呆的望着来到眼前的那两个金发年轻女人,通过纱制的黑袍可以隐约看到她们里面那雪白的胸膛、圆润的腰肢,和代表着繁衍生命的神秘地带,尤其是那双在走路时露出下摆的没穿鞋的长腿,更是让他猝然有了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那两个年轻女人根本不介意被蒋公瑾这样盯着看,而是笑吟吟的对着皱眉而立的柴放肆微微弯腰,双手放在左边胯间,做了一个类似于华夏古代‘万福’的礼后说道:“请问一下,你就是2012在亚洲的分部部长柴放肆吗?”
面对两个只要一掀起她们的裙子、就可以从后面轻松搞定的美貌女人,柴放肆用就像是在看一堆骷髅那样的眼神扫了几眼,点点头后淡淡的回答:“不错,我就是柴放肆。相信你们这儿的负责人应该知道我来这儿是为了什么。”
左边的那个女人微微一笑,双眼盯着柴放肆的胯间打了个转:“柴部长,你弟弟的确现在这儿,他现在的处境很好很好,相信他自己也会这样认为的。不过,到底是为什么要将他请到这儿来,我们两姐妹也不怎么明白。”
柴放肆眉头一皱:“那么谁才能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
两个女人左右一分间,袍脚被风吹起,露出光溜溜的下身,同时弯腰伸出一只手,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只有我们的三星级大管家佩达雷斯才能满足你的愿望,请,请跟我们前往销魂殿。”
销魂殿?这个名字好古怪啊,难道这里面是男人女人们的天堂吗?要不然为什么叫销魂殿……蒋公瑾跟在柴放肆身后钻进密林中、又来到一个山壁前的时候,他心里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
就像是知道蒋公瑾心里在想什么那样,左边那个女人在举起双掌拍了三下后,就对着他笑的很放荡大胆的说:“这儿之所以被称为销魂殿,是因为这儿就是男人的天堂,只要能够有幸进入这儿的男人,从此都不会想再重返凡间俗世,因为里面有各种肤色各种性格的美女,随时都会将男人伺候的好像是皇帝。”
“真的?”蒋公瑾眼睛一亮,刚脱口说出这句话,却见柴放肆右手腾地暴长一把就锁住了他身边那个金发女人的咽喉,眼力带着吓人的杀意,嗓音比任何时候都要阴柔尖细:“所谓的销魂殿原来只是这样一个龌龊的地方,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未成年的弟弟弄到这儿来!?”
那个女人看来也好像很有几下子,最起码在柴放肆猝然发难时,她还下意识的飞起了光溜溜的左腿,但随即就因为咽喉一紧不得不慢慢的放下,刚想涩声说什么,却见那个表面看起来很正常的山壁,竟然从中裂开,出现了一个大约有三米多高、四米多宽的洞口。
随着洞口的出现,一股子让蒋公瑾闻了心神一荡的甜香味道从里面漂了出来,接着就有个最起码听起来很是放荡的年轻女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咯咯,柴先生千万不要和她们下人一般见识,是我让人把你弟弟带到这儿来的。我这样做,既有遵守上面命令的意思,同时也是为了你好,还请你多多包涵一些。”
“为了我好?”柴放肆慢慢的松开了手,望着那个从洞中慢慢走来的一道白色人影,冷笑着说:“刚才这两个女人既然说这个地方叫销魂殿,还说这儿是男人乐不思蜀的天堂,那么我想这地方应该是一个类似于妓院的地方吧?而我弟弟他才十七岁,担负着我华夏柴家振兴的重任,这时候应该做的事情很多,而不是来这儿玩女人,可你却说是为了我着想。呵呵,我柴放肆虽说自甘堕落加入了2012,但我却不想我的亲人也走到这一步。”
柴放肆所说的这一些,蒋公瑾根本没有听到,因为他被这个从洞中走出来的女人给震呆了:虽说在这个女人一开始说话的声音语气时,他就猜到这个女人也许是个放荡汝人,并且在看到她的影子后,以为这是一个穿着白袍的美女,可当她走到洞口、后面马上有灯光亮起后,他才知道自己所想的这些,是也对也不对。
对的地方就是,这个欧美血统的女人的确很美,一头栗色的长发随意的拢成一束就斜斜的搭在左肩,看起来很是潇洒写意,尤其是那对蓝色眼眸在高耸的鼻子衬托下,更是有着不输给茱莉娅·罗伯茨的绝美风度。
蒋公瑾没有猜对的地方却是:方才他在看到这个女人时,以为她是穿着一身白色衣服的,可当她走到眼前后,才发现她竟然什么也没有穿!
正文_第869章 :你在我眼里其实就是一只姆狗!
远古时候,世界上的人并没有衣服。
那时候大人、孩子都光着身子,慢慢地,人们开始用树叶、树皮、毛皮来遮掩身体。
随着人类的进化,人们剥下植物纤维制成麻布、用棉花纺纱织布做衣服、从蚕茧中抽丝制成绸缎做衣服……不管怎么说,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衣服除了有挡寒的基本作用外,最主要的还是要遮掩自己的身体。
虽说现代社会是个女人越穿越少的社会,但她们这样做只是为了让男人更大限度的欣赏她们身体的美,不过却没有哪个正常的女人不穿衣服,直接让男人看到她美丽的身体。
可蒋公瑾看到的这个女人,全身上下却没有穿一点点的衣服,就这样赤果果大大方方的站在洞口,好像人类本来就不该穿衣服那样自然。
咕噔……蒋公瑾呆呆的盯着这个女人那看似完美无瑕的身体,目光呆滞,只觉得那种荡人心扉的甜香味道越来约大,好像就是从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一个样。
有时候,连蒋公瑾自己都承认他是个为了达到目的就不择手段的坏蛋,可有时候包括他那些在商场上的对手,却不得不说这个人是个很看重感情的怪胎,因为他从长大成人后,就从没有和任何女人发生那种‘深入’的关系。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还以为他有病,可当他的管家好几次偷偷发现他躲在房间里对着电脑上那些淫靡画面自撸后,才知道他是个正常男人。
对于蒋公瑾宁可自撸也不碰女人的原因,他生意场上的一个合作伙伴,才在他的某次醉酒后胡说八道时知道:原来他在15岁时就爱上了一个女孩子,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他们却不得不分手了。于是他老人家为了证明他是多么的爱那个女孩子,竟然一直为她‘守身如玉’,期待有一天能够把‘第一次’交给她……
有着这么坚韧意志力的蒋公瑾,在此之前看过太多的穿衣服不穿衣服的美女,每一次也会心动,但却一直格守着他自己的誓言:我第一次要给她!
正是因为有这个信念,所以蒋公瑾在久而久之后就变得对除了那个女孩子外的女人再也没有兴趣了。
可此时呢,他却因为在看到这个不穿寸缕的女人、嗅到这么好闻的香气后,心底竟然突地腾起那天要把林静娴强女干了的念头,下体那玩意更是挺起了裤子,连续的咽着吐沫,一双盯着她看的眼珠子也开始充血,好像一头看到猎物的狼。
蒋公瑾的自然反应,早就被那个这时候已经向柴放肆自我介绍她叫‘佩达雷斯’的女人看到了。
一个女人虽然很喜欢被男人所欣赏,但绝不会愿意被他用如此这般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这是意淫,绝对的赤果果没有丝毫的掩藏,好像随时都会把她扑倒在地上,狠狠的那个啥。
按说,这个叫佩达雷斯的女人也许应该生气,可她却没有介意,而且还很风情的扭动了一下腰身,在胸前两团雪白来回颤动时,眼波流转间对着左边那个现在已经脱下黑色长袍的女人使了个眼色。
那个浑身完全光溜溜的女人会意,于是就踮着脚尖、咬着唇儿、走一步胸前那对雪白就会颤动一下的来到蒋公瑾面前,伸手拉起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腰肢上,低声浪笑着说:“咯咯,这位是蒋先生吧?欢迎你来到销魂殿,请跟我进去吧。”
“好、好。”蒋公瑾下意识的说了两个好字,目光终于从佩达雷斯身上转移到这个女人身上,就像是没有了灵魂的木偶那样,跟着这个女人向洞内走去,因为他胯下高高的撑着,走路好像一点也不得劲,于是刚想伸手去把那玩意按下去时,却有一直柔腻的手儿抢先抓住了那个地方。
那个现在浑身赤果果、流动着雌性荷尔蒙情yu的女人,在伸手抓住蒋公瑾的那话儿后,就松开他的手倒退着向后走去。
攥着公瑾兄小弟的那只手,忽松忽紧忽上忽下,尽最大可能的将那玩意撩拨的更加坚挺,而那只手的主人,更是吃吃的浪笑着,弯腰正面对着他,撅起那浑圆的臀部,一对受到地心引力影响的雪白,就像是两个硕大的木瓜那样牢牢吸引着他的目光。
蒋公瑾以前听说过‘被人牵着鼻子走’这句话,可却从没有想到他今天会让人牵着那个地方走……这事儿想想就该让天底下所有的老光棍大骂:草他嘛的柴放肆,干嘛不把我也领着去啊!
随着那个女人用异常轻佻放荡的动作将蒋公瑾向洞里面越领越远,那股子让男人血脉膨胀的香气也越来越浓,浓的他再也受不了的,嘴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嘶吼,一把就将那个女人扑倒在地上。
地上没有地毯,却丝毫让蒋公瑾感不到粗糙啥的,因为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树叶,散着那种甜香的树叶。
被蒋公瑾扑倒在地上的那个女人,健壮而柔软的腰肢蛇儿一般的扭动着,左手托起左边的雪白塞到了他的嘴里,右手却很灵巧的解开他的腰带,将那个现在已经青筋凸起的狰狞玩意拿了出来,随即将片草不生但却溪流潺潺的部位迎了上去,于是……蒋公瑾就‘失贞’了。
而且就在他疯狂的对着那个女人挺进时,几声咯咯的浪笑声响起,三四个同样没有穿衣服的女人,就像是狗儿那样四肢着地的,弯腰撅着丰满的臀,从他看不到的某个地方,爬了过来。
看着蒋公瑾被‘牵着’走的那幅狼狈样后,柴放肆阴阴的一笑,随即仰起下巴轻轻嗅了几下,皱着眉头的问那个佩达雷斯:“这个香气中,应该含有大量只对男人起作用的甲基哌嗪枸橼酸盐(一种制作壮阳药的基本东西),只要是个男人来到这儿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柴放肆刚说到这儿,佩达雷斯就扭着腰肢的走到他面前,高耸的两团雪白在他胸膛上轻轻的磨蹭着,一只手更是慢慢伸到了他的胯间,刚想去用手儿去试探那个刚硬如枪的地方,却被一只手给抓住,于是就吃吃的笑着说:“柴部长,既然来到这儿,也就别客气……呃!”
左手抓住佩达雷斯那只伸下去的手,右手却已经掐住她咽喉的柴放肆,向后快速的退了一步,右手稍微一用力使女人的那张俏脸马上就开始因为疼痛而有些扭曲后,才桀桀的轻声笑着说:“并不是所有的男人在嗅到这种催情药后任你摆布,所以你最好给我放老实点,尽你最大可能回答我将要提出的问题,要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看到我。”
柴放肆说完,慢慢的松开了右手。
这个男人真他嘛的不是个东西,面对如此风骚的我都装出这样一副正人君子样。唉,华夏人啊华夏人,总是喜欢做这种表里不一的事,明明想和我嗳嗳……佩达雷斯心里这样想着,眼神中就很自然的带出了鄙视。
佩达雷斯在柴放肆松开手后,浅浅的娇笑一声后,伸出嫩滑的舌尖在上唇舔了一下,刚想再做出更加撩人的动作时,眼前这个让她从心里鄙视的华夏男人,右膝突然闪电般顶起,咣的一声就顶在她那个片草不生的地方!
咔嚓……的一声轻微的脆响,在水渍四溅中,这个放荡汝人的惨叫声刚出口,却又被柴放肆一把锁住了咽喉,再也喊不出一个字,只是那双碧蓝色的眼眸里充满了巨大的疼痛与惊恐。
“以后你都不要用刚才那种眼神看着我,明白了没有?”柴放肆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声音阴柔而尖锐、让人听了后毛骨悚然:“我不想草拟,是你这样的女人在我眼中,其实就是一条姆狗!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把这儿所有的姆狗弄死!”
佩达雷斯的脑子里现在完全被疼痛、恐惧和疑惑所占满,她根本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舍得用好像那地方一样坚硬的膝盖、去顶她的那个应该包容坚硬的地方,更不明白她自己为什么会和‘姆狗’这个词挂在一起……为什么?
佩达雷斯不知道为什么,但却没有忘记点头,要不然这个不是人的男人很可能再给她一下。
看着眼前这张已经扭曲的漂亮脸蛋,柴放肆用鼻子发出了一声满意的轻笑后,再次松开她的咽喉,随即到背着双手,好像根本啥事也没发生似的向洞中走去,步伐从容悠闲。
那两个迎接柴放肆蒋公瑾俩人的黑袍女人中的一个,看到以往让宙斯神殿殿前十八武士都把持不住的佩达雷斯,在这个男人面前被收拾的好像一只刚发情、却被人踹了一脚的姆狗那样,忽然觉得还是穿着衣服比较好。
一个让女人最赖以自豪、最懂得保护的私处,被人大力顶了一膝后,会是什么滋味儿,这事还真不怎么好说,所以就不说了,反正大家知道佩达雷斯对柴放肆是又恨又怕就行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在捂着那儿瘫坐在地上疼的快晕过去时,还狠狠咬着嘴唇的对那个穿黑袍的手下做了个‘抱着我,去追上他!’的手势。
穿黑袍的女人赶紧的将佩达雷斯横抱在怀中,快步向洞内走去。
走在前面的柴放肆,四处打量了几眼,头也不回的问:“你最好告诉你手下,不要再散发这种让人作呕的香气了,因为我嗅着很不习惯。”
正文_第870章 :我是一个华夏人!
凭心而论,就算柴放肆没有丧失那种男性最基本的功能,他也有足够的定力来抗拒这些诱惑。
假如柴放肆男性功能还正常的话,他也不会和这些女人嗳嗳,绝不会,因为他觉得:不管这些女人有多漂亮,她们只是一些会说话的姆狗而已,根本没有资格让拥有高贵华夏血统的他去临幸:人会和狗嗳嗳吗?
我是一个华夏人。
不管柴放肆是好人还是坏人,又对华夏做了多少危害国家民族的事,但他却始终为他是华夏人而自豪,所有他才在打伤发骚的佩达雷斯后,要求她们不要再散发这种让人作呕的香气了,以免使他的眼神中会带出那种‘色’的丑陋表情,从而影响了他华夏人的形象。
那个下阴部位很可能被柴放肆顶的骨折了的佩达雷斯,现在疼的根本没法说话,只是脸色惨白的对抱着她的手下无力的抬了一下手,那意思是说:你来回答这个变态男人的问题。
黑袍女人会意,小心的回答:“柴部长,这个香气根本不是人所能控制的。因为这种含有对男人巨大催情作用的气味,是上次火山爆发时,从地底涌出的一股温泉所散发出的,我们根本没法控制。”
“哦?”柴放肆有些奇怪的顿了下脚步,点点头后淡淡的说:“哦,原来这儿是一处天然的销魂窟,这个我倒是不知道。”
柴放肆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在树叶上同时和几个赤果女人缠斗在一起的蒋公瑾面前。
望着这个瘸子被几个女人疯狂强女干,柴放肆眉头一皱,眼里刚闪过一丝讥讽,却被随即浮上的‘不能成为男人’的巨大痛苦、以及愤恨所覆盖,然后就疯了似的,嘴里发出一声根本不像人的嘶吼,快步向前走了几步,弯腰伸出左手采住一个把女人最柔嫩的地方、可劲向仰面朝天的蒋公瑾嘴里塞的女人的头发,随即右臂弯曲成肘狠狠的撞在她的右肋下!
“啊!”随着在淫乱嘶叫声中格外刺耳的一声清脆骨折声,那个最少给柴放肆一下子捣碎了三根肋骨的女人,惨叫一声后就翻起白眼的昏了过去,被他随手抛在了远处的树叶上。
和男人做那种事儿的确挺舒服,尤其是好几个女人一块儿轮女干一个长得不错的男人,这可能是销魂殿中众姐儿最开心的事了。
不过,当柴放肆做出这个很是大煞风景的动作后,其余的那三个女人,一下子就傻了,还没有等来得及反应过来,其中两个就被那个‘为什么会这样心狠’的男人,一脚一个的踹到了一旁。
柴放肆在迅速起脚时,所用的力道很大,大到她们那两具娇嫩雪白的身子,砰地撞在撞上洞壁后,随即就像是破麻袋那样的摔在地上,就此一动不动。
不用问,柴放肆‘赏给’她们的这两脚,就算没有要了她们的命,可最起码也会将她们的骨头踢断的。
尽管销魂殿中这些女人都有着不错的身手,尤其是都很精通在对付男人时无往不利的‘合欢功’,但她们……包括三星级大管家佩达雷斯,在柴放肆面前根本没有机会做出什么反抗动作,就被顶、捣、踹的骨折了。
最后一个被蒋公瑾抱住腰肢按在肚皮上狂那个啥的女人,真的很想很想赶紧的站起来反抗或者逃跑,可对她狠那个啥的公瑾兄,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就知道牢牢的抱着她腰肢,才让人家的下巴处挨了柴放肆的大力一脚,惨叫声中喷出了半截舌头的昏死过去了。
恶魔!
不管是那个黑袍女人,还是动一动就疼的要命的佩达雷斯,都在看到柴放肆这样肆虐那些勘称人间美色的女人们后,心底腾起了这个词汇。
“滚起来!”将那些女人彻底打残后,柴放肆弯腰一把揪住还在那儿挺动身子的蒋公瑾,抬手对着他那张小白脸就左左右右反反正正的十几个耳光,在把公瑾兄打懵了的同时,也让他彻底的从温柔乡中清醒了过来。
看着双眼里全是茫然神色的蒋公瑾,柴放肆慢慢的松开手淡淡的说:“我知道要你抗拒这儿的淫靡气息很难,但再难你也最好给我把你自己的几把看好了,要不然我下次绝不会只抽你耳光,我会让你变成一个永远对女人都不感兴趣的男人!”
什么样的男人才对女色没兴趣?无非就是要死了或者性功能丧失的男人。
对这一点,蒋公瑾还是很明白的,被接连抽了十几个耳光后,他也逐渐跑出了天堂的大门,回到了残酷的现实中。
“我、我记住了,我一定会管好自己的。”蒋公瑾在将那玩意塞回裤子里时,已经看到了落在树叶上的那半截血淋淋的舌头,更看到了那几个昏迷不醒的女人,马上就知道这一切都是柴放肆干的了,那种火燎火燎的欲望,想当然的就被一盆冷水扑灭。
柴放肆看着蒋公瑾,将右手垂到了腿边,脸上的狰狞慢慢的消失,声音中没有丝毫感情的说:“如果你身上并没有流淌着华夏血统,那么你就算是在这儿被这些女人榨死,我也不会管你一下子的……我虽然做了很多对不起祖国的事情,可我却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同胞被这群外国姆狗所奸淫,所以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尽管那些甜味儿还是那样撩人,但掺杂了血腥气息后的威力好像减弱了不少,最起码蒋公瑾现在是没那个想法了,甚至还为把他的‘第一次’送给那些姆狗而羞愧,所以才在柴放肆说出这些话后,用从没有过的真心道谢:“谢谢你提醒了我,我绝不会再做刚才那种事了。”
紧盯着蒋公瑾眼睛看的柴放肆,看出他这些话的确是发自真心后,有些欣慰的点点头,随即反手亮出一把闪着寒光的短匕:“不用谢,从我把你带来的那一刻起,你我的命运就拴在了一起,所以我才制止你这样出丑。蒋公瑾,你要给我牢牢的记住,不管我们的人品有多么的龌龊低下,在国内又是做了哪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我真的不希望让这些外国姆狗看不起我们这些炎黄子孙。”
说实话,蒋公瑾从懂事以来,就从没有为他是炎黄子孙而自豪过。
可今天的此时,他却在一个变态的、明明做着对不起华夏事情的华夏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他从没有感受过的一种自豪感:我是炎黄子孙,身上流淌着昂贵的华夏血统!
蒋公瑾没有丝毫犹豫的从柴放肆手中接过那把短匕,紧紧的攥着大声的说;“我要是再起那样的念头,根本不用你做什么,我就会在把那些外国姆狗弄死后自杀!”
柴放肆和蒋公瑾之所以在异国他乡忽然有了这种‘崇高’的爱国精神,其实并不是多么奇怪的事情,因为老祖宗早就说过‘人之初、性本善’的话,他们心底那被压埋很久很深的那丝善良的正义感,只是在此时此刻蓦然苏醒了一下罢了。
人们常说,一个华夏人是一条龙,一群华夏人却是一群虫。
这是因为当一个华夏人时,不管是面对的困境有多大,他都会咬牙坚持过去。
可一旦人多了,华夏人骨子里不服人的情节就会使他们谁也不服谁,继而陷入了混乱和彷徨之中。
当两个因为某些原因在某个时刻忽然团结起来的两个华夏人,却会变成一只虎,一只随时都可能会露出獠牙的虎。
现在,柴放肆和蒋公瑾就是一只虎,这和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反正只要懂得他们不喜欢在这群姆狗面前丢华夏人的脸,这就足够值得让所有华夏的好人坏人尊敬就是了。
再坏的人,只要离开了他的祖国,也会发现原来他也有着浓浓的爱国情节,这是毋庸置疑的。
看着杀气腾腾的两个华夏人,被黑袍女人抱在怀中的佩达雷斯,真的很后悔向伟大的宙斯王策划、并抢着接下这次任务。
依着佩达雷斯在奥林匹斯山三星大管家的身份,她自然能够从柴放肆刚才对殿内那些‘玉女’动粗时看出他的真实本领。
假如柴放肆可以被洞中那股子甜香所迷惑的话,佩达雷斯敢肯定会把这个男人收拾的服服贴贴,用最原始的方式对付男人,本来就是她的强项,过去,她从没有失败过。
可她说什么也没想到,在今天,她的发骚却遭到了让人发指的血腥拒绝,以至于在柴放肆问她话时,她都不敢有片刻的耽搁。
柴放肆嘴角轻轻的抽搐着,低声问:“柴跃然,就是我弟弟,他现在哪儿?”
佩达雷斯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赶紧的回答:“前走五十米左拐,有个房间……”
不等佩达雷斯说完,柴放肆就当先向前走去,手里拿着短匕的蒋公瑾紧随其后。
距离蒋公瑾在那儿大战数女不远的地方,有个明显是人工凿出的走廊。
来到这儿后,柴放肆根本没有任何停顿的拐弯,走过那段最多有七八米的走廊,然后一脚将那扇正冲着走廊的房间门板踹开,然后就看到了让他眼里腾起杀意的一幕:十七岁的柴跃然,浑身赤果着,正和三个以上的果体女人在一张大床上翻滚着。
正文_第871章 :对美丽的屠杀!
身为一个华夏人,柴放肆有着及其骄傲的自豪,甚至都不允许那些外国女人强女干蒋公瑾。
连一个被当作工具的蒋公瑾在受到外国女人羞辱时,柴放肆都发了那么大的脾气,现在他看到自己的亲弟弟正在遭受同样的羞辱时,他心里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又会做出什么样的疯狂举动,恐怕就是用脚丫子也可以想出来的。
看到亲弟弟被那些混身赤果的外国女人肆意奸淫后,浑身顿时散发出强烈暴戾杀意的柴放肆,并没有立时动手,而是向另外一张床上望去:一个正在抱着两个女人猛干的亚洲男人,在门板被踹开后,忽地抬起埋在女人两腿之间的脑袋,用韩语喝道:“什么人!?”
虽说不认识这个韩国人,但柴放肆还是从他的体格上,一眼就认出他就是冒充顾明闯劫走柴跃然的那个男人,于是就阴阴的笑了笑后,转身飞起两脚,直接将房门关死,然后对跟进来的蒋公瑾说:“这个男人我来对付,相信你知道该怎么解决我弟弟的问题。”
将手里的短匕紧紧的攥了一下后,蒋公瑾嘿嘿冷笑道:“这个我懂得。”
“我不喜欢看到一个肮脏的女人活着走出去!”
“这个我也懂得!”蒋公瑾在说着话的时候,就将已经快破碎了的房门反锁。
那个冒充顾明闯劫走柴跃然的韩国人,叫李勇硕,就是他在两个同伴的配合下,击退了柴名声、抗住了血鹰谢情伤,由此可见他拳脚上的功夫那不是一般的简单,所以在柴放肆大脚踹开门后,并没有露出什么惊慌之色,只是推开那个还要纠缠他的女人,赤着身子的从床上跳了下来,再次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闯进这儿来?”
“你就是来自奥林匹斯山的?”柴放肆双手下垂着,再也不忍心看被那么多女人纠缠的弟弟一眼,慢慢的向那个男人走去:“我是什么人,等你死了后,会知道的。”
柴放肆这句话,实际上就是告诉李勇硕:我是来杀你的人!
李勇硕自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于是没有再说什么废话,只是在冷笑一声后,嘴里发出一声厉叫,腾身而起的对着柴放肆就扑了过来……
柴放肆会怎么对付那个男人、在杀了这几个榨取华夏小伙的女人后会遭到什么样的报复,蒋公瑾没有考虑这些,他现在浑身都充斥着杀人的强烈欲望,只想用滚烫的鲜红的鲜血,来洗涤他刚才和那几个外国女人做出的肮脏。
那是他人生中真正的第一次,本来是留给他深爱的那个女孩子,可却被那些姆狗用龌龊的方式所掠夺而去,他心里现在有多么的愤怒,就是任何人都能想象得出:公瑾兄,要杀人了!
那四个正在肆意品尝华夏‘童子鸡’的外国女人,当然因为柴放肆大力踹门而被惊,更是看到了手拿短匕一脸凶神恶煞样走过来的蒋公瑾,于是她们纷纷跳下床抢先向他扑来的动作,这也算是本能的‘自卫’本领吧。
蒋公瑾真的不会什么散打跆拳道柔道的,但人家孩子现在怀揣着一颗‘正义’的心,最关键的当然是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短匕,所以在面对这些的确有那么三五下子的外国女人时,根本没有半点的忌惮意思,不退反进的‘虎吼’一声,手中的短匕‘我横扫、我下划、我上撩’的对着那几个女人勇敢的迎了上去。
如果,假如是如果的话,如果这间其实是洞茓的屋子空间是这么小根本不利于施展拳脚、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女人都光着身子、如果不是旁边还有一对上来就死命厮杀在一起的男人、如果不是蒋公瑾手中紧握着一把锋利的短匕,那么别说是四个女人打他一个了,就是随便挑出一个,公瑾兄也会在几分钟后被收拾的好像泄了货的几把那样,被人家给攥在手里、含在嘴里再踩在脚下了……
可如果就是如果,这只是一个事情发生后的假设词而已,它很少有能成为现实的机会。
于是乎,在楚铮、柴放肆等人眼里不值一提的公瑾兄,只需紧握住锋利的短匕不被踢飞或抢走,就可以对那几个根本施展不开的外国女人大展淫威了!
于是,屠杀开始了。
屠杀,男人对女人或者说是对赤果着的美丽的屠杀!
……
脸上戴着一个半截皮质面具的杜雅卡,是个印度女人,也正是假扮林静娴的那个女人,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杜雅卡。
此时杜雅卡就坐在销魂殿的监控室屏幕前的椅子上,等蒋公瑾将第三个赤身女人的咽喉划断后,才嘴角翘起一丝冷笑的扭头,对被黑袍女人抱着的佩达雷斯说:“呵呵,当初我就不同意用这种方式来要挟柴紫烟,可大管家你却信誓旦旦的,说什么只要让那个柴跃然为华夏柴家留下后代,那么再籍此要挟柴放肆、柴紫烟兄妹尽心尽力的为宙斯王服务……可你现在应该看到你的计划有多么的愚蠢了吧?其实他们都已经服下了冰河时代,就算是翅膀再硬,也不敢高飞的,何必又多此一举激怒于他们呢?”
将柴跃然劫持到销魂殿,找几个长得很不错的、在排卵期的女人陪他淫乱,使她们在怀孕后,借着随时可以将柴家后代干掉的优势,来要挟已经有了反意的柴放肆、和对2012大主教职位好像不怎么感兴趣的柴紫烟,让他们兄妹俩从此之后踏踏实实的为宙斯王尽忠,这就是佩达雷斯提出的计划,并获得了奥林匹斯山上的宙斯王同意。
对杜雅卡的指责,下面很疼很疼比第一次被男人捣鼓还要疼的佩达雷斯,咬着牙的冷笑一声反驳道:“我曾经很用心的去研究过华夏人的本性,并得出他们可以为了所谓的爱情或者亲情置生死于不顾的结论。他们是服下了冰河时代,如果得不到解药的话也会被冻死。可谁能保证,这些有时候为了亲情和爱情根本不顾自己生死的愚蠢华夏人,会屈服于自身所中的毒药?”
不等杜雅卡说什么,佩达雷斯继续说:“如果我们的人有了柴跃然的后代,那我们就掌握了柴放肆兄妹的亲情,他们就算是不顾自己生死的去反抗宙斯王,也得被亲情所降伏。更何况,柴跃然现在是华夏柴家重新崛起唯一的希望,所以不管是柴放肆还是柴紫烟,都对他肯定要百般呵护,如果我们把他后代的成长权掌握在手中,那他们兄妹除了老老实实效忠于奥林匹斯山外,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佩达雷斯在讲述她的观点时,蒋公瑾已经将最后一个女人杀死,尽管他那张小白脸已经被抓破,可他却在疯狂的大笑着。
女人,一个就算是会印度‘合欢术’的女人,如果把榨取男人当作活着的目标,那么就算她的脸蛋再漂亮、皮肤再娇嫩,也会倒在丧心病狂下的刀子面前,因为她们总是习惯了向前迎合的那种动作,继而变得愚蠢,完全忘记了蒋公瑾手中的刀子不是男人胯下的那杆‘枪’,迎上去的结果不是舒服,而是死!
看着在屏幕里被柴放肆逼到床边的李勇硕,杜雅卡嘿嘿冷笑道:“佩达雷斯,你当初想象的这个计划是如此的完美,但现在为什么却变成这样?呵呵,我真为那些女人的死而感到不值,因为你应该是她们中的一员才对。”
对杜雅卡刻薄到骨子里的讽刺,佩达雷斯沮丧的垂下眼帘,低声回答:“我怎么知道这个男人会这样变态,丝毫不被销魂殿的香气、以及我们的魅力……杜雅卡,你不用说这种话来打击我,我知道自从宙斯王采纳了我的意见后,你就一直在吃醋。”
杜雅卡懒洋洋的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吃醋?”
“你自己心里应该明白,还有就是,你在这儿幸灾乐祸的同时,也得认识到出现这种结果也和你们有着直接的结果。”不等杜雅卡说什么,佩达雷斯就抬起头,看着监控器屏幕:“要不是你们这些人力挺非得由柴紫烟担任2012大主教、而是按照我所说的将她换掉,我又何必费这么大的力气,去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不等佩达雷斯说完,杜雅卡一拍桌子的站了起来,冷声喝道:“够了!”
佩达雷斯无声的冷笑着回答:“怎么,说中你们的痛脚了?”
用非常鄙视非常鄙视的目光看着佩达雷斯,杜雅卡摇着头的阴森森道:“柴紫烟担任2012大主教,早就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就算是当今宙斯王也不能违逆的。而你,你这个只懂的在男人身上找乐子的姆狗,又怎么懂得这一些?”
要不是那地方疼的难以忍受,佩达雷斯肯定会因为杜雅卡也敢骂她姆狗和她拼命,而不是在深吸了一口气后强忍着愤怒的问:“为什么非得让一个华夏女人来担任这样重要的角色?我一直不明白宙斯王为什么要凭着一部《可兰经》来决定2012大主教的命运!与其让根本没有心思放在2012发展的柴紫烟担任大主教。哼!还有那个羽蛇神,凭什么也非得是华夏人来当?我看倒不如……”
正文_第872章 :不害羞,总是爱跟我学!
如果换上我去做2012大主教的话,也肯定比让柴紫烟做大主教要让宙斯王省心的多!
这就是佩达雷斯没有出来的话,杜雅卡当然明白,随即说道:“倒不如让你来担任?那样的话你就可以整天生活在男色当中,充分享受你的人生了。”
在听出佩达雷斯话中的意思后,杜雅卡这次倒没有过于的讽刺她,而是双眼有些茫然的望着洞顶缓缓的说:“《可兰经》上说,人类在走到第五个太阳纪的2012年12月21号这天时,世界将发生根本性的变化。要想在这一天解开很多很多的预言之谜,必须得依靠世上最聪明的人种……也就是华夏人。”
佩达雷斯再次不服气的说:“谁说华夏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种?”
杜雅卡淡淡的回答:“因为曾经创造人类历史上最伟大文明的玛雅人的祖先,就是远古华夏人夸父的后裔。古玛雅人创造的那些文明,相比起他们的祖先夸父所留下的那些神秘字符来说,只能算是九牛一毛。如果能够将那些神秘字符全部破解,人类真的有可能会找到生命的起源、以及最终是去了哪儿的谜。”
“什么?你、你是说玛雅文明的创建者,是华夏远古人的后裔?这、这怎么可能呢?”佩达雷斯呆呆的张着嘴巴,一脸不信的摇着头:“古玛雅人懂得那么多现代科技都无法破解的知识,而他们华夏民族现在却是个刚从落后中挣扎出来才几十年的民族,怎么可能会在远古创造那么多博大精深的文明?”
“呵呵,”听佩达雷斯这样说后,杜雅卡轻笑一声,盯着屏幕上一把将李勇硕咽喉捏碎的柴放肆,声音中带着疲惫的说:“在这个世界上,别看美英等国现在这样强盛,但他们所依靠的每一个特长,却无一不和华夏有着相连的关系。这些号称世上最强大的国家,所懂得的知识和华夏相比起来,他们是儿子,他们是孙子,而华夏才是祖宗。”
“他们是儿子,他们是孙子,而华夏人才是祖宗?”佩达雷斯喃喃的重复着杜雅卡的这句话。
“我知道这个结果很难让人接受,可这的确是事实,就连宙斯王也得承认。”杜雅卡伸手关掉监控器,目光盯着地面就像是在讲故事:“以前世上只有太阳神而没有宙斯王,就是因为太阳神想挣开《可兰经》上所说的禁锢,所以才升级为宙斯王,被称为众神之王。可问题是,要想彻底甩脱华夏远古文明的影响,这根本不是仅仅把太阳神升级为宙斯就能解决的问题,到头来还得依靠《可兰经》上的预言做事。”
……
啪的一声,柴放肆将李勇硕的尸体从床上推倒在地上,然后就坐在床上开始大口的喘气。
柴放肆根本没有想到,为了干掉这个韩国人,他竟然被迫使他用出第七层的《移花接木》功,这是他自从修炼这门功夫后从没有遇到的事情,也让他心底对奥林匹斯山那些神秘的‘神祗’产生了不小的忌惮:一个被派出来执行任务的韩国人都这样厉害了,那么在古希腊神话中被称为战神的阿瑞斯呢?他该有多么的厉害?就算也可以将他干掉,还有其他的神呢,还有那个号称众神之王的宙斯王呢!我一个人能不能从奥林匹斯山上得到可以化解《移花接木》的办法?
在柴放肆坐在床沿上深思时,蒋公瑾就走到另外一张床上,将那个看到哥哥来了后却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的柴跃然从床上扶了起来,第一次像个‘救苦难者于倒悬中’的大侠那样,用非常关心的口吻问道:“你还好吧?别怕,有我们在,你会没事的。”
被四个女人蹂躏的几欲筋疲力尽的柴跃然,对着蒋公瑾感激的一笑后,脸色潮红的望着柴放肆,泪水顺着脸颊淌下的低声叫道:“哥!”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我为什么不联合花残雨呢?相信他也迫切要得到化解《移花接木》的办法吧。如果他也能够和我一起去奥林匹斯山,那么他身后的那些力量……柴放肆刚想到这儿,思路就被柴跃然的叫声所打断。
“跃然,别怕,你会没事的,我很快就能把你送到你二姐身边,别怕,有哥哥在,天塌不下来的!”柴放肆快步走到弟弟身边,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后,就将他牢牢的搂在了怀中,那双一直留给蒋公瑾‘阴狠’印象的眼睛里,带着正常人类所拥有的柔情。
人们经常在书上看到这样一句话:经过战火的洗礼。
无疑,蒋公瑾现在的确就经过了战火的洗礼,尽管这儿的‘火’不是‘战火’而是‘欲火’,但意义却是相同的。
经过战火洗礼的人,有些东西肯定会升华,比方看待某人的态度。
现在,蒋公瑾在看到柴放肆这样呵护柴跃然后,再看向他的眼神中就带有了佩服。
好像知道蒋公瑾在看自己,背对着他的柴放肆低声说:“蒋公瑾,我们既然做出了这些事,除了你我齐心合力向前走之外,就再也没有退路了,所以你得忘记我给你留下的不快。”
蒋公瑾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因为柴放肆又说话了:“蒋公瑾,我带你来墨西哥城的初衷,现在我不想说,你只需知道以后我绝不会亏待你就是了。现在,你去找那些女人,去给跃然要身衣服来。”
不亏待我?我想让柴紫烟当我老婆,你能做得了主吗……蒋公瑾心里这样嘀咕着,可嘴上却答应了一声,快步走出了这个充满着血腥和淫靡的房间。
等蒋公瑾出去后,柴放肆在安慰了弟弟几句后,就掏出手机看了看上面满满的信号,然后拨了一个长途号码。
……
这个柴放肆是什么人呢?明明早就做了对不起华夏的事情,可他偏偏在外国人面前维护华夏的形象,真是莫名其妙。
蒋公瑾出了房间后,踩着满是树叶的地面,随意的向洞茓深处走去,当他走了约有五分钟还没有看到个人影,准备返回时,一旁的洞壁却出现了一个门。
马上,蒋公瑾就将手中的短匕攥紧,迅速后退了几步,盯着从门里走出来的那个女人,厉声喝道:“你是谁!?”
“我叫杜雅卡。”这个自称叫杜雅卡的女人,不但自身穿戴的整整齐齐,而且手里还拿着一套男人穿的衣服,脸上更是带着不是淫荡很正常的笑容:“蒋公瑾先生,你来这儿是来给那个小伙子找衣服的吧?”
“是的。”刚才在缠斗、打斗中,蒋公瑾的眼镜不知道掉在哪儿了,所以他只能眯着眼的看着这个女人。
杜雅卡笑了笑,抬手将衣服甩了过来。
蒋公瑾伸手抓住衣服时,就听杜雅卡说:“你去告诉柴放肆,就说杜雅卡在这儿等他。至于他怎么安排柴跃然,随他的意思好了。”
哦,看来她们不敢招惹柴放肆啊。嗯,也是,没有谁不忌惮一个不男不女的人……蒋公瑾点点头,然后抱着衣服就向回走去,当他快要走到那个走廊前时,却忽然停下脚步,前后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后,这才贴在洞壁上摸出手机,拨通了楚铮的手机号。
……
墨西哥城‘南美大酒店’的9A06房间内,正在楚某人很害羞的被迫和柴某女热吻时,口袋中的手机,和柴紫烟身上的手机,同时滴滴滴滴的响了起来。
“你的手机来电话了。”楚铮和柴紫烟在分开嘴巴后,一同说出了这句话。
“不害羞,总是爱跟我学!”柴紫烟小声嘀咕了一句后,抬手擦了擦眼泪刚想再说什么,却看到父母就在楚铮身后不远处的窗口,背对着这边做出一副窗外风景的样子,这才猛地响起刚才自己主动抱着某个家伙热吻时,竟然忘记了父母的存在,顿时脸色绯红,匆忙的掏出手机向套间走去。
等柴紫烟砰地一声将套间房门紧紧的关上后,楚铮这才很纳闷的摸了摸下巴想:其实你做了太多应该脸红的事儿,比方总是对我嚷什么要草我,那时候我也没有看到你脸红,不就是亲个嘴儿吗,可你现在干啥害羞了,真是莫名其妙的紧呐。
不知道自己脸皮已经很厚了的楚铮,盯着套房门板发了几秒钟的呆后,这才掏出了还在那儿嘀啊滴啊滴个不停的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那个陌生的来电显示,稍微犹豫了片刻才按下了接听键,还没有等他开口问那边是哪头呢,蒋公瑾那紧张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楚铮,我是蒋公瑾!你现在不用问我在什么地方,我只是要告诉你柴跃然的下落,他具体位置就在墨西哥城东南郊几百里外的一座活火山中……”
当初在华夏冀南卧虎山平民小区的某个地下室中时,楚铮的确和蒋公瑾互换了手机号码,可没想到这个可怜孩子随后就失踪了。
假如蒋公瑾是楚铮的哥们,哪怕是李金才孙斌那样的手下,他也会竭尽全力的去搜寻其下落,而不是像搜寻过后就生出‘没了就没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的想法,所以此时忽然听到这可怜孩子的声音后,只是有些惊讶而没什么激动啥的。
虽说楚铮一点也不待见蒋公瑾,但却对他找到柴跃然的下落却感到惊讶,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顾明闯的一句话:是个人就有用的,最起码可以造粪吧?
正文_第873章 :吃人肉喝人血的妖女!
在楚铮心中,外表儒雅的公瑾兄,其实就是顾明闯所说的那种造粪机器,除了总是给人添麻烦外,13的用处都没有。
可就是这个在楚铮心中堪比造粪机器的蒋公瑾,竟然找到了谢情伤两口子都追丢了的人,这可着实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等蒋公瑾将具体位置讲明白后,楚铮才沉声问道:“蒋公瑾,你所说的这一切,可都是真的?你是怎么找到柴跃然的?”
“具体我是怎么找到柴跃然的,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把这一切已经告诉了你。”那边的蒋公瑾好像很不满楚铮这种怀疑口气,于是就在冷笑了一声后低声说:“哼哼,反正我已经把他的位置告诉你了,至于你来不来的那是你的事情!还有就是,等你把柴跃然接回去后,最好等咱们下次再见面时,给我那药丸的解药。好了,挂了!”
“草,这家伙还敢主动扣掉我电话?”听着手机中传来的嘟嘟声,楚铮很习惯的骂了一句后,才想起这屋子里好像还有柴名声两口子,于是就很不好意思的冲这时候已经转过身来的那两口子笑笑,还没有说什么,就见他老丈人把一张苦瓜脸扭到了一旁。
反倒是最近脾气好多了的林静娴,好像对柴名声这样对待楚铮的做法有些难为情,于是就对着他露出了个强笑,问:“是谁的电话啊?”
“柴跃然有下落了……”楚铮刚说出这句话,就听到砰地一声响,下意识的扭头就见柴紫烟从套间中举着手机跑了出来,一脸激动的喊道:“跃然他有下落了!”
亲侄子就在自己眼皮子被劫走,这对一向自负骄傲的柴名声来说绝对是个很丢人的事情,现在听到宝贝女儿和楚铮这不要脸的家伙一起喊出有了柴跃然的下落后,嘴皮子马上就是一哆嗦,急吼吼的追问柴紫烟:“什么?跃然有下落了!他在哪儿,在哪儿!”
“就在墨西哥城东南郊几百里路外的一座活火山中!”柴紫烟快步跑到柴名声跟前,语速极快的说出了柴跃然的所处位置,然后说:“这个消息绝对可靠,因为这是大哥亲口给我说的!”
“你大哥……是柴放肆么?”楚铮眉头一咒,心中一直纳闷蒋公瑾是怎么消失了的疑惑豁然开解:“我说蒋公瑾怎么忽然从冀南销声匿迹了,我怎么找都没有找到他,原来他是和柴放肆在一起,也来了墨西哥。”
蒋公瑾嫁祸楚铮劫持林静娴一事。柴名声父女现在都已经搞得清清楚楚了,也知道那个家伙自从地下室出来后就消失了,现在听楚铮说出这句话后,柴家三口就很自然的将目光投向了他。
“刚才给我打电话的人是蒋公瑾,他也和我可以在这个地方找到柴跃然。”因为要急着去救柴跃然,楚铮也没多少时间来解释这一切,只是用肯定的语气说:“蒋公瑾肯定是和柴放肆在一起,要不然他们不会在同一时间给我和紫烟打电话说柴跃然下落的。事不宜迟,我这就马上赶到那儿去。”
楚铮说完转身就向门口快步走去,在他的手刚碰到门把柄时,却听柴名声低声喝道:“楚铮,你等一等,我和你一起去!”
楚铮抓着门把柄,头也不回的说:“不用了吧,既然这两个电话可以证明蒋公瑾和柴放肆在一起,那就证明了一些你我心中都明白的问题。不管他和蒋公瑾在一起是因为什么原因,但他既然能够准确的找到柴跃然的下落、却不给你这个当叔叔的打电话只给紫烟,其实就是不想你赶去看到一些让你失望的事情,或者这本身就是为了引诱我去的圈套。”
说着,楚铮拉开房门:“不管他们这时候同时打电话来是出于何种原因,我都得必须赶去,你还是留在这儿好得多!”
随着砰地一声关门响声,刚向门口走了几步的柴名声愣在当地,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眼里带着复杂的表情。
休说是柴紫烟林静娴这样心细的女人了,就连柴名声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从楚铮对他的称呼中听出了什么?
“爸,你、你别怪他,他这人就是爱感情用事……”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柴名声眼中露出这种复杂表情后,柴紫烟忽然很想为那个摔门出去的男人解释什么,但话说了才两句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继而话题一转:“爸,你还是在这儿多陪陪妈妈,我去和他一起去看看!”
林静娴有些担心的说:“你去?”
“妈,别担心,我在墨西哥也许比在华夏还要安全的。”
柴名声知道柴紫烟这样说的确是有根据的,于是就轻轻的叹了口气:“好吧,紫烟,你去吧,记得要小心些。”
柴紫烟点点头:“嗯,我打个电话安排一下你们的安全。”
……
楚铮大力关门出现在走廊中后,站在走廊尽头窗口的顾明闯和叶盈苏,马上就快步走了过来。
心细是女人的特点,叶盈苏走到距离楚铮还有四五米的距离时,就看到有血渍从他大腿根部渗出了裤子,并形成了一个明显的嘴型,于是就玩味的笑着说:“常听人说,热恋中的男女有咬破嘴唇有咬破手儿的,我可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被咬破大腿。”
“行了,这事儿你也管,要不要我们也热恋一次啊?我肯定会在你ρi股上咬出这样一个嘴型。你看看人家顾明闯,就算是心里有数,但嘴上也不说,人家这才是给人留面子呢。”楚铮刚夸了顾明闯一句,那个货就说出了实话:“我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说出而已!”
“草,恐怕她不说的话,你也根本没注意到吧?”楚铮低低的骂了一句,不等顾明闯在说什么马上就说:“我已经有了柴跃然的下落了,必须马上去看看……你们谁都不要说话,就在这儿守着柴名声两口子,哪儿都不许去,有我和商离歌,就足够了。”
楚铮说完,根本不等顾明闯和叶盈苏坚持什么,就快步跑到了电梯门口,抬头看了一下正从顶楼向下来的电梯指示灯,也懒得再等什么,索性直接顺着楼梯向下跑去。
望着楚铮背影消失的地方,叶盈苏脸上露出了失落的神色。
顾明闯倒是无所谓,他嘿嘿低笑着劝道:“夜经理啊,我知道他不让你跟着去,你心中肯定和我一样失落,会因为不能被他当作可信任的战友而伤心。但这有什么呢,反正我自己倒是习惯了,只要有商离歌这个爱打架的疯婆子在的时候,他眼里就再也看不到别的人了。”
“呵呵……”叶盈苏听顾明闯这样说后,仔细一琢磨也是这个道理,于是就自嘲的笑笑刚想说什么时,房间的门再次被打开,眼睛哭肿了的柴紫烟急匆匆的从里面走了出来,门都没有来得及关的就抓住顾明闯的胳膊,左右看了一眼:“顾明闯,楚铮呢?”
顾明闯打量了一眼柴紫烟,脸上带着一点点的畏惧表情后退了一步回答:“楚铮刚才跑出来说他已经知道柴跃然的下落了,已经急吼吼的往那边赶去了啊。怎么,你刚才就在屋里,会不知道……”
不等顾明闯说完,柴紫烟就打断他的话:“那你们怎么不和他一起去?!”
听出柴紫烟话中的责怪意思后,本来心情就不爽的叶盈苏皱了皱眉头淡淡的说:“他说让我们在这儿守着柴家那老两口子,生怕他们会被某些小人再次劫持了去,那样他肯定会再次被某个不理智的混蛋女人恐吓了。”
“叶盈苏,你说谁是不理智的混蛋?你是不是不想活着离开墨西哥了!”叶盈苏的话音刚落,柴紫烟脸色就顿时一变。
别看现在柴紫烟已经不再是华夏的顶级小太妹了,但依着她现在麾下有着数百万教众的2012大主教身份,尤其现在就在2012的大本营墨西哥,她想让夜妹妹无声无息的消失,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切!”对柴紫烟这赤果果的威胁,叶盈苏撇着嘴的嗤笑一声,抱着膀子昂起头也没有说什么,但她那一脸的不屑却说明了一切:你!你就是那个不理智的混蛋女人!
看这俩妞一言不合下就要翻脸,真的不愿意管这种闲事的顾明闯,只好无奈的站在她们中间,背对着叶盈苏腆着笑脸的对柴紫烟说:“呵呵,柴、紫烟嫂子啊,其实夜经理就是因为楚铮去找柴跃然时不让她去,所以心情才有些不好,说话时语气冲了些,你可别为此怪她啊。”
“哼,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懒得和她计较了。”听顾明闯这样说后,柴紫烟冷哼了一声,转身就向电梯门口跑去,才跑出三四步,就听那个顾大老板小声安慰叶盈苏说:“好了好了,夜经理,你也别和这个不正常的女人生气了,楚铮为她操心劳神的,不也是没得到什么好处?你看看她嘴上的血渍,就知道她是那种吃人肉喝人血的妖女,不正常的。”
抬手狠狠的擦了擦嘴后,柴紫烟霍地转身,尖声叫道:“顾明闯,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胡说八道?我没说什么啊。”面对柴紫烟的质问,顾明闯一脸茫然的否认着,甚至还问叶盈苏:“夜经理,你听到我说话了没有?”
马上,叶盈苏就一本正经的摇摇头:“你一直都没有说话。”
正文_第874章 :我只习惯杀人,而不是去照顾谁!
以前的时候,顾明闯的确很尊敬柴紫烟,甚至还有些怕她。
顾明闯这个好像很难尊敬女性的家伙,既然怕柴紫烟,无非就是看在她是楚铮老婆的份上而已,其实内心则深不以为然的。
后来,随着柴紫烟入主2012,给楚铮带来那么大麻烦后,顾明闯对她的不满就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别看他刚才还口口声声叫着‘紫烟嫂子’,其实他是怕叶盈苏吃亏,毕竟这儿是人家大官人的一亩三分地不是?
可顾明闯在柴紫烟转身去追楚铮时,为了安慰叶盈苏,忍不住说出了一些让她生气的话。
现在,看到柴紫烟转身气咻咻的问他为什么胡说八道后,马上就用不讲理来气她,于是就再次问叶盈苏:“是啊,我的确没说什么啊。哎,对了,夜经理,那她是怎么听到我在胡说八道的?”
叶盈苏懒懒的回答:“也许她耳朵有毛病吧,反正我是没有听到你说话。”
“你、你们!好,好!等我回来再和你们算帐,嗨!”
见这对男女根本不在乎自己,而自己也没时间去收拾他们,柴紫烟只好狠狠的一跺脚,再次转身也不顾穿着的是套裙了,一双白腿翻飞的跑到电梯门口,恰好有个客人等到电梯上来后,刚想进去,她一把就将人家给拨拉到一旁蹿了进去,吓得人家那位大胡子的阿拉伯哥们半天没缓过神来。
……
要不是在急吼吼的跑出一楼大厅门口时、恰好撞到一个礼仪小姐的话,楚铮肯定不会被柴紫烟追上的。
虽说去墨西哥某处活火山查明柴跃然是不是在那儿这件事很急迫,但楚铮却不想在撞倒人家那位身材窈窕的礼仪小姐后逃之夭夭。
因为他要是这样做的话,肯定得给墨西哥人民留下‘华夏人不懂礼貌’的坏印象。
于是,楚铮就在把人家扶起来后真心说了好几句道歉后,又委婉的拒绝了那位小姐索要联系方式的要求,顺便解释了一下自己这样有礼貌真的不是日本人而是华夏人后,这才在人家的惋惜目光中,快步来到了商离歌驾驶的那辆越野吉普车前。
“事情都办好了?”看到楚铮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后,一直等在车上的商离歌跳下车,等他坐在驾驶座上后,却打开后面的车门做到了后面。
“嗯,差不多了,等路上再和你详细的说。”楚铮随口说了一句后,就‘蹭’的启动了车子,在挂挡时问道:“你怎么坐到后面去了?”
商离歌抬手敲了敲车窗,淡淡的说:“你没有发现她跟出来了吗?我就算是坐在你旁边,等会儿还不得再坐到后面啊,所以还是先坐这儿,免得到时候麻烦。”
“什么?”楚铮一愣扭头向车窗外面看去,马上就明白商离歌为什么要这样说了。
南美大酒店的大厅门口,他刚才撞倒过的那位礼仪小姐,再次被一个急吼吼跑出来的柴紫烟撞倒在地,而她却像是根本没看到人家倒在地上那样,不管不顾的拎着裙裾就向这边快步跑来,边跑还边喊着什么。
在那个礼仪小姐的低声咒骂声中跑到车前后,柴紫烟丝毫不理从另外一辆车上下来的金喜儿,径自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这边的车门,很是麻利的跳上车,顺便很自觉的将安全带捣鼓好后,才对看着她发楞的楚铮说道:“你看什么呀你,没见过我呀?还不快开车!”
“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你说你哪个地方我没有见过吧……”在柴紫烟脸儿一红时,楚铮及时的改变了话题,正色道:“你跟出来做什么,难道你也要去那边?”
柴紫烟想当然的点点头回答:“是啊,跃然是我弟弟,他有了下落,我自然要去了。”
楚铮有着烦躁的耸耸肩:“柴紫烟,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别去了,免得到时候我再分心照顾你。”
“我不用你照顾,你只管忙你自己的事情就行。”柴紫烟说完这句话,不等楚铮说什么,就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商离歌,底气好像有些很不足的说:“到时候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我让商离歌照顾我好啦。”
商离歌马上就冷冷的回答:“我只习惯杀人,而不是去照顾谁。尤其是你……”
商离歌刚想指出柴大主教的罪行,就被柴紫烟的话给噎回去了:“商离歌,我知道你对我很不满,但你以后要想永久性的呆在楚铮身边的话,最好像谢妖瞳那样乖乖听我的话,要不然我可没把握让他接纳你!”
还别说,在所有对楚铮有意思的女人中,包括花漫语在内,潜意识里都把柴紫烟看作了是楚某人的‘正宫娘娘’,谁要是想对楚某人‘一亲芳泽’的话,首先想到最大的障碍不是地位不是长相,而是该怎么说服这个飞扬跋扈不讲理的柴紫烟。
所以呢,当商离歌听到柴紫烟这样说后,根本没有意识到她该反驳什么,而是马上闭上了嘴,心里甚至还在想:难道她允许谢妖瞳和楚铮光明正大的来往了?嗯,看来是这样,要不然她也不会这样说。
我怎么听着你这话说的理直气壮的,好像我想和哪个妞来往的事儿你说了算似的。切,别看你刚才被我感动的痛哭流涕的,谁知道你以后还会不会再对我做出什么没脑子的事情……楚铮心里这样想着,刚想替九儿姐说几句话,一扭头却恰好看到商离歌好像很乖得的闭上嘴巴垂下了头,马上又想到:嗨,九儿都不反驳她了,我又何必招惹她呢?反正不管怎么说,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因为谁而抛弃九儿就是了!
见楚铮和商离歌都很聪明的采取了沉默态度,柴紫烟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把在嘴角抹在右掌上的血渍很‘随意’的在楚某人裤子上蹭了一下,这才把脑袋探出车窗对快步走到车前的金喜儿说:“现在立即赶到东南郊的那座活火山,你在前面带路!”
“是!”金喜儿答应了一声,转身向车子跑去。
……
“跃然,用不了多久你二姐就会来接你。”
柴放肆左手揽着柴跃然的肩膀,站在销魂殿前面密林外的空地上,向山下眺望着:“现在三叔和三婶都在一起,等你看到他们后,还是回华夏去吧……回去后,要记得我刚才给你说过的话,你现在已经柴家最后的希望了,柴家能不能东山再起,那要看你是任何拼搏了,你现在应该像个男人那样挑起这份重担!”
抬手擦了擦眼泪后,脸色有些苍白的柴跃然擦了擦鼻子,哽咽着说:“大哥,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回去?”
柴放肆无声的笑了笑,低声说:“大哥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暂时还不能回到华夏。不过我答应你,等我把该办的事情都办好后,一定会尽快的赶回华夏。到时候我和你、还有你二姐,我们三个人肯定会重铸柴家昔日的辉煌!”
柴放肆在说这些话时,心中是极度黯然的,其实他心里很明白:在华夏政府得知他是2012设在亚洲的分部部长后,他和柴家就已经没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可他还是要这样和弟弟说,因为他得给弟弟一个顽强活下去的希望!
根本不知道柴放肆心里在想什么的柴跃然,听他这样说后,半知半解的点点头:“嗯,我知道了,等回国后,我一定会听三叔二姐他们的话……大哥,我到现在也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把我掳到这儿来,只让我做了一次畜生却不伤害我。”
“呵呵。”柴放肆轻笑了一声,扭头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蒋公瑾和杜雅卡,这才说:“有些人想让你和那些外国女人生孩子,等那些外国女人生下你的孩子后,她们就会拿着随时都能杀死柴家后代这个优势,来逼迫我和你二姐做一些违心的事情。”
柴跃然一愣,随即惨白的脸色刷的一下变红,吃吃的说:“他、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卑鄙呢。”
就像是没有听到、看到弟弟这样子说出来的话那样,柴放肆犹自淡淡的说:“可她们想得太简单了,我柴家的男人就算是找女人生孩子,也不会找那些淫荡下贱的姆狗。休说我根本不给她们生孩子的机会,就算是她们生下来,我也会将那些孩子全部杀死!因为柴家高贵的血统,是根本不允许被玷污的。”
柴放肆的声音虽然不高,他在说话时的脸色也很正常,但柴跃然听他这样说后,还是被吓得心里一突,情不自禁的垂下眼帘,刚想说什么时,就听到和大哥一起来的那个蒋先生在旁边喊道:“他们的人来了!”
柴跃然和柴放肆一起抬头,就看到山下的公路上开来了两辆越野吉普车,车子在上山的羊肠小道前停下。
远远的望去,就看到有三个人从第二辆车上跳了下来,当先的是一个男人。
有着极好目力的柴放肆,马上就看出这个男人是谁了,同时也看到了他身后的堂妹柴紫烟和夜枭商离歌,于是他就松开弟弟的肩膀:“跃然,记住我对你说的话,千万不要忘记你身上现在担负着柴家崛起的希望!”
柴跃然有些茫然的点点头,在柴放肆拍了拍他肩膀刚要转身时,忽然一下子扑在他怀中,用力搂着他的腰呜呜的哭道:“哥,哥!你为什么不等到二姐上来,你为什么不能和我一起回华夏呢!?”
我也很想回华夏,可我已经没有了这个机会!
仰天狠狠的咬了一下牙关后,柴放肆推开弟弟,双手抓着他的肩头强笑着说:“我一定会回去的,一定!只是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所以暂时不能回去,也不能和你二姐见面。好了,跃然,从现在起,给我收起眼泪挺起胸膛,因为你是柴家的男人!”
正文_第875章 :关于皮鞋的故事!
柴紫烟在下车后,就双手拎着裙裾的超过楚铮,当先顺着羊肠小道向山上跑去。
手无缚鸡之力,却在此时急吼吼的一马当先,由此可以看出柴紫烟是多么的关心柴跃然了。
谁都知道,男人和女孩子、尤其是和穿着裙子的女孩子一起上楼梯呀,爬山时,应该是走在她们的前面,这是应有的礼貌。
那位说了,不是说女士优先吗,凭什么让男人在女人的前面?
某个色狼就色迷迷的回答:我倒是很喜欢穿裙子的女孩子在爬山时走在我前面,因为那样我可以在不经意抬头时,可以欣赏到女孩子裙下的‘无限风光’啊……
这一下,大家总该知道下次再和穿裙子的女孩子上楼梯或者爬山时,应该是在前面还是在后面了吧?
说实话,楚铮这家伙倒不怎么懂得这些,再说他现在也没心情去产生这些龌龊想法,他在下车后就和商离歌一起,将全部精力用在了搜索四周有没有什么异常动静上,根本没想到在偶一抬头时,就清晰的看到了紫烟姐的小内裤,顿时就是一呆,接着在心里大大的庆幸:嘛的,幸亏老子有先见之明,没有让顾明闯这个色狼一起跟来,要不然可吃了老鼻子亏了!
“怎么,你还没有看够?”就在楚某人不紧不慢的走着、抬头看着那裙下风光时,和他一起并肩的商离歌也发现了这个现象,于是就趁着金喜儿和另外两个2012中属下警惕的向四周散开没人注意时,很罕见的用两根手掐了一下他的胳膊,语气中也带有了罕见的酸味儿。
“百看不厌啊……反正我也不是故意看的,巧合,纯属巧合而已!”说出这句实话后,楚某人就很猥琐的笑笑,脚下发力快步追上柴紫烟,眼睛在扫视四周时用胳膊挡了她的身子一下:“你跟在我后面,到达目的地之前,你都不要在我前面!”
紫烟姐还以为楚哥哥这是为她的安全而担心呢,于是就有些激动的说:“楚铮,你对我真好!你放心,我是不会有事的,他们根本不敢把我怎么样。反倒是你,最好跟在我后面比较安全些,我可以保护你!”
“就你这小样,还说要保护我?幸亏这时候山上的风不大。”楚某人翻了个白眼,压住步伐向前走着:“柴紫烟,我给你讲个笑话吧。这是一个关于皮鞋的故事。”
心急堂弟安全的柴紫烟听了后,黛眉一皱的推了一下他的ρi股,着急的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和我说笑话?你能不能快点走啊,这么慢吞吞的,你闪开,让大官人我来开路!”
楚铮才不管这些,犹自在一双眼睛耳朵观察倾听着周围动静时,张开双臂将不宽的羊肠小道挡住,开始的波:“说的是在一个美女如云的办公室里,有个刚买了一双名牌皮鞋的家伙,总是能准确的猜到一位穿裙子的女同事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内裤,而且是百发百中,这很让其他同事难以理解,于是就有人问他是怎么回事呀?”
“我不听,我不听,你的狗嘴里怎么能吐出象牙来?”柴紫烟双手捂着耳朵的连连摇头,嘴里说着不听,但双手十指却没有并拢,而且她隐隐猜到:这小子这时候忽然给我讲这种笑话,很可能是一种他在即将面临不知道的危险时,故意给他自己放松压力的方式。
楚铮才不管柴紫烟会不会听,反正他现在就是特别想讲这个故事:“那个人听到同事这样问他后,就很得意的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的狗屁。不过他那个女同事听说了后却很奇怪,想了老半天也没有想出他是怎么知道她穿什么颜色内裤的,于是就在第二天上班时,换了一件红色的内裤,可在中午的时候,她那个男同事马上就告诉别人她穿了红色内裤。女的听了后,更纳闷,于是就在第三天换了个黑色内裤,可到了中午时,满办公室的人就又知道她内裤颜色了。”
柴紫烟既然明白了楚铮讲故事的意思,也不急着去超越他了,只是小声的嘀咕道:“你就知道一些这样龌龊的故事。”
抬头看了一眼半山腰后,楚铮擦了擦鼻子继续说:“这样一来,这个女的是心中大惊,同时也更加的纳闷,觉得男同事很可能有透视眼的功能,于是就不顾矜持的和他打了个赌,说只要他能够猜出她明天是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那么她以后就做他女朋友,那个男的自然是欣然答允。于是呢,在打赌后的第二天,这个女的一发狠,索性什么内裤也没穿,就这么光着身子穿着裙子的来上班了。”
听到这儿后,紫烟姐脸上顿现鄙夷神色的切了一声:“切,流氓……那他究竟有没有猜出这个女的穿什么颜色的内裤?”
楚铮停下脚步转身,居高临下望着柴紫烟,一脸的猥琐笑容:“打赌后的第二天,这个女的得意洋洋的走到男的面前,问他‘我今天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内裤?你要是猜对了的话,那我以后就做你女朋友!’”
楚铮说完这些后,就转身向山上爬去。
紧跟在他后面的柴紫烟,等了片刻后见这小子根本不说接下来的故事,虽说明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尾很可能是那种带色的,可女人的好奇心还是让她故作矜持了一会儿后,就忍不住的低声问道:“后来呢?”
楚铮头也不回的反问:“什么后来?”
“你……”柴紫烟叭嗒了一下嘴巴,见商离歌正向四处看,于是就小声的问:“你那个皮鞋故事的后来啊。你刚才不是说那个女同事没、没穿内裤,要那个男的猜吗?”
楚铮一脸诧异的转身,眼珠子瞪得很大的问:“你真想听啊?”
“屁话,我本来不想听的,可你这个流氓非得和我说。勾起大爷我听故事的兴致了,你却又卖关子了,由此可见你这个人还真不怎么。”柴紫烟伸手揪下一颗草,在楚铮身上抽了一下:“快说,后来怎么样了!”
楚某人见成功勾起了柴紫烟的兴致,得意的嘿嘿笑了两声:“听那个女同事问今天她穿什么颜色的内裤后,那个男的就一伸脚,将皮鞋踏在了女同事裙子下面不远处的地板上,眼睛盯着自己铮亮的皮鞋鞋面,刚想说什么却忽然大惊失色的嚷道‘我草,这他嘛的什么狗屁名牌皮鞋啊?我才穿了一个多礼拜,鞋面上怎么会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
楚铮说完后,就耸着肩膀的嘿嘿笑了几声,转身又向上爬。
柴紫烟有些纳闷的问:“继续说呀。”
“说什么?”
“说皮鞋的故事呀,你刚才说到那个男的把皮鞋伸到女同事裙子下面的地板上后,为什么发现皮鞋上裂了一个口子呢?啊,我知道了……”柴紫烟有些莫名其妙的重复了这句话一遍,随即就是一呆接着满脸通红,举起手来对着楚铮就揍了过去:“楚铮,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啊,竟然对纯洁的我说这种下流故事,我呸!”
楚铮一脸奸笑的捉住柴紫烟的手,后退着说:“嘿嘿,思想纯洁的人是体会不到这个故事精髓的,你却一下子知道了,还有脸说自己纯洁?好啦好啦,别闹了,我讲这个笑话是想提醒你,以后穿着裙子上楼梯或者上山时,千万不要走在男人的前面,那样就算人家没有穿新皮鞋,也会轻而易举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滚,你给我滚的远远的!”满脸通红的柴紫烟使劲抽回右手,不由自主的就捂住了裙子。
“真的真的,别闹了,偶尔放松一下神经还是有好处的。九儿,你看好她,别的都不要管。”楚铮说着脸色一正,随即转身微微压低身子,就像是一只狸猫那样向山上快步蹿了上去。
“这个混蛋,就知道没正型。”柴紫烟小声骂了一句时,商离歌就从后面赶了上来,不急不徐的和她并肩而行。
因为刚才楚铮讲了那个笑话,柴紫烟的俏脸现在还绯红的,为了掩饰这种异状,她就问商离歌:“哎,我说商离歌,楚铮为什么不去把他那个变态师傅也喊来呢?”
商离歌冷冷的回答:“楚铮要是再麻烦胡灭唐的话,肯定又得为了你的事欠人家一个人情。哼哼,那样的话,叶初晴如果趁机再向楚铮表白的话,你守着胡灭唐还敢再说得经过你同意的话吗?”
“他有什么可怕的?只是一个长得漂亮的不像话的人妖而已……”柴紫烟嘴里虽然这样说着,但一想到胡灭唐那妖异的样子,还是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接着就听到有个声音在头顶远处响起:“二姐!二姐!”
“跃然!”柴紫烟霍地抬头,就看到右上方的远处站着一个人,正是被她和柴放肆寄予厚望的柴跃然。
看到柴跃然安然无恙的站在这儿后,柴紫烟再也顾不得穿着裙子登高会让后面的人看到裙下风光了,声音带着哭腔的喊着堂弟的名字,在商离歌的帮助下,用最快的速度向那边跑去。
在柴紫烟向柴跃然跑去时,后者也是往下奔,不一会他们就在一棵树下会合。
望着脸色很不好看的柴跃然,柴紫烟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哗哗淌了下来,一把就将堂弟搂在怀中哭着嚷道:“老天爷啊老天爷,我柴家究竟是造了什么样的孽,你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们?”
正文_第876章 :柴家的人,还是些人么!
曾经在华夏叱诧风云的柴家,在柴紫烟从萌芽岛落水后到现在这短短的几十天中,就迅速的崩溃。
随着柴家老爷子的仙逝,不但柴家在官商两个战场都遭到了打击,顷刻间经土崩瓦解,而且林静娴和柴跃然也是先后被绑架……这一切都是楚铮和柴青天共同‘演绎’的结果,这也不怪柴紫烟或者柴家的人痛恨这俩人。
现在,看到柴家第二个遭到绑架的柴跃然安然无恙的站在这儿后,饶是紫烟姐一向颇有大将风度的,可还是忍不住的抱着他是大放悲声。
就在柴家姐弟俩抱头痛哭时,商离歌就站在一旁动也不动的看着。
自从上来后,她就一直没有看到楚铮,有心去找他,可又想起他要求她保护柴紫烟的话,所以只好耐着性子的在这儿看着这姐弟俩哭。
好不容易,等柴紫烟觉得还有很多事要比抱头痛哭重要而擦干泪水后,商离歌马上就问柴跃然:“楚铮呢,他去哪儿了?”
柴跃然抬起衣袖擦了擦鼻子,眼里带着恐惧的望了商离歌一眼,喃喃的说:“楚铮他、他去那边的山洞了。”
商离歌白眉一皱,冷声问道:“山洞?什么山洞,他怎么知道那边有个山洞?”
柴跃然回答:“是我哥哥让我告诉他的啊,刚才他问我被绑架在哪儿了,我就和他说了……”
不等柴跃然说完,商离歌双脚一错攸然滑到他身前,抬手啪的一声就抓住了他的衣襟,厉声问道:“什么,是你哥哥让你告诉他的?柴放肆呢,他为什么要让你告诉楚铮这些!?”
被商离歌的突然动作吓了一跳的柴跃然,下意识的一缩脖子茫然道:“哥哥,哥哥走了啊。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让我告诉楚铮这一些啊?”
“混蛋!”商离歌骂出这两个字后,刚想甩手给这昔日公子哥儿一耳光,却被柴紫烟用双手在左肩狠狠的推了一把。
推开商离歌后,柴紫烟一把将柴跃然拽在身后,一双大大的桃花眼整的滴溜圆,一字一顿的问:“商离歌,你要做什么!”
紧跟着柴紫烟身后的金喜儿几个,见她和商离歌发生了争执,明知道她们几个根本不是夜枭的对手,可还是硬着头皮的纷纷拔出枪,纷纷快步站在了主教大人身后,将枪口对准了她。
就像是根本没有看到金喜儿这些人似的,商离歌无声的冷笑一声,松开已经攥成拳的右手,淡淡的说:“柴紫烟,如果你真在乎楚铮的话,那么就该好好想想,柴放肆为什么要让你这个弟弟告诉楚铮那边有个洞。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里面肯定有危险。”
“什么?不会吧。”柴紫烟一愣。
商离歌转身,身形晃动间向上面急驰而去,可说出的话却清晰的传入了柴紫烟的耳中:“楚铮这样尽心尽力的替你们办事,可柴家的人却无时不刻的利用各种阴谋来陷害他,柴家的人,还是些人么……”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真心想陷害他了!”柴紫烟在呆了的一瞬间,商离歌的身形已经被树木遮住,她心里很发虚的喊出这句话后,马上转身对金喜儿喝道:“你们几个立即将我弟弟送到山下!”
“大主教,那么您呢?”
“不用管我!”柴紫烟说出这四个字,刚想上山上跑去,却被柴跃然给喊住:“二姐!”
这时候想明白了什么的柴紫烟,眼里带着慌乱的转身:“跃然,你还有什么事?”
柴跃然抬起右手,捏着一张折叠成一个三角形的纸:“这是大哥让我交给你的,他说你无论如何也得按照这上面说的去做!”
……
“我大哥和那位姓蒋的先生已经走了,他在临走前让我告诉你,我就是被深藏在密林后面山洞中的人给劫持的,你可以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当然了,你也可以不进去。”
这是楚铮在看到柴跃然后,后者对他说出的话。
激将法,这绝对是典型的弱智到极点的激将法,楚铮根本用不着仔细去想,就知道这是柴放肆刻意这样安排的,目的就是让他会一会山洞中的某些人物。
虽说明知道这是柴放肆玩的小伎俩,楚铮也实在没必要在明知道这是激将法后、还傻乎乎的按照人家所说的去做,但他却不怎么在乎,反正就算那个家伙不让柴跃然来引诱他来这片密林中,他自己也得在问清楚后进去看个究竟的。
更何况,如果他不敢来的话,也许会被躲在暗中的柴放肆嘲笑他太胆小……楚三太子是那种胆小的人么?
当然不是了,要是有男人敢说楚铮胆小,他肯定会拿大嘴巴抽他。
要是有女人敢说,人家也许会马上脱下裤子来问问她:你再敢说一次我胆小的话,信不信我把你给……
正是因为楚三太子是那种‘身怀绝技、无所畏惧’的主,所以人家只是在无声的冷笑了两声后,就身形如飞呈S形窜进了那片密林中。
楚铮一进了这片密林,马上就嗅到了一股子淡淡的甜香味道。
别看人家楚铮被柴大官人给玩的滴溜溜乱转,但人家孩子在处理其他事情时却始终保持着绝对的冷静。
迅速的将身子贴在一颗大树后面后,楚铮微闭着双眼侧耳倾听周围的动静,在确定方圆三十米内并没有人类的喘息声后,他才顺着那股子甜香,顺着一条林间小道慢慢的走到了一个洞口前。
当他来到那个黑洞洞的洞口外面后,那股子甜香的味道更浓了,浓的他小腹中好像有团邪火腾地一声就蹿了起来,在他伸手一按胯下示意‘兄弟你最好安静些’时,就意识到这是为什么了。
哦,原来这里面含着专对男人有用的催情药物成分……身子贴在洞口旁边,轻轻吸了两下鼻子就嗅出这股子甜香是什么玩意儿后,楚铮就有些兴趣索然了:我以为这儿是什么龙潭虎茓呢,原来是个专靠下三滥手段害人的地方。柴放肆让我来这儿,无非是想让我在这儿出丑,好让柴紫烟在知道后对我失望。没意思,真他嘛的没意思。
谁都知道,男人一旦对某件事物或者某个女人不感兴趣了,就算能从那件事物中得到天大的好处、就算那个女人脱光了跪在他面前求着他上他,他也会摇摇脑袋摆摆手手的说声‘非也’,然后转身走人。
从香气中想明白柴放肆为什么要让自己来这儿的目的后,楚铮再也没有了进山洞去看看的兴趣,转身刚想离开,却发现来时的那根小道,却找不到了,只有半人高的灌木丛和一些乱七八糟的碎石,好像压根就没有什么小道那样。
“咦,了不起呀,能够在这么大一片树林中按上改变环境的机关,看来这个洞里面的人也不简单啊。”看到来时的路被‘变’没有了后,楚铮就知道有些人不想让他就这样轻易的离开,得接受一些什么‘洗礼’才行。
“既然主人这样好客,那么老子就勉为其难的进去看看吧。”楚某人瞪大眼睛的在树林中瞅了老大一会儿,看出里面最少有上百处陷阱后,就觉得最好还是进洞找到‘主人’并逮住他撤掉这些机关,好像要比自己小心翼翼闯出去要简单很多,于是就在自言自语了一句后,表面上半点防备也不做的,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山洞中。
咣当……一声响,在楚铮走进洞中大约十几米时,那扇看起来好像天然形成的洞口,就被从山体中滑出来的石门给封闭了,洞中的光线马上就黑的再也看不到什么,可那股子甜香味道却越来越浓,而且黑暗中也响起了一种让男人听了就按捺不住的女人呻吟声,飘飘忽忽的。
现在的楚某人,勉强算是有着丰富的性经验吧,一听就听出这种吟声是女人在即将到达Gao潮时才会发出的声音,于是就靠在洞壁上,点上一颗烟的吸了起来:既然现在看不到人家,而人家好像也没什么怀心思,那么他实在没必要再和没头苍蝇似的在里面乱跑,反正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主动找上来的。
不过,唯一让他赶到不爽的是下面那玩意越来越不听话了,嘴巴里也开始发干,这让他第一次觉得:做男人不容易,做个好男人也不容易,做个在闻了催情药后还能强自克制自己、没脱下裤子开始自撸的男人更不容易!
就在楚铮强自镇定的静观其变时,那些诱人的吟声是越来越近,更是有非常配合此时此景的乐曲声响起,然后他眼前忽然一亮,有几束粉红色的灯光从洞壁上方斜斜的照在他身上,而且其中两束还特意照在了他的胯下那个不雅位置上,这让他多少的有些难为情,不过看在有几个什么也没穿的女人扭着腰肢走过来的份上,他忍了。
真正的君子,一般都不习惯破坏别人费心营造出的气氛,这一点楚铮很明白,而且他也一直自诩是个君子,所以他才没有动,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那几个走过来的果女。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女人,是个典型的吉普赛女郎,大大的眼睛尖下巴,一张微微嘟起的小嘴带着淫靡的风情,在粉红色的灯光下扭着腰肢晃着乃子,蛇儿那样的做着各种让男人热血澎湃的动作。
正文_第877章 :咬人的狗,不叫!
在这些女人出现后,楚铮就一直静静的看着,看她们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楚铮从在进了洞内却没有遭到袭击可以看出:这个洞里面的神秘人物,好像并没有和他对掐的意思,看样子只是想和他加深一下感情,要不然干嘛会有几个没穿衣服的美女出现?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女人,在走到距离楚铮大约三米远的地方时,微微停顿了一下,见他老人家依然保持着那个抱着膀子吸烟的装逼样,丝毫没有想动手的意思,于是就踮着脚尖的来到他眼前,先是伸出右手的纤纤食中二指,将他嘴角的烟卷拿了过去,叼在自己嘴上吸了一口。
她吸烟的姿势很好看啊,最起码比柴紫烟和花漫语这两个抽跑烟(跑烟:就是吸烟后只让烟雾在嘴里打个转,而不是吸进肺里,这就是所谓的跑烟。)的要好看许多,看来是专业人士。嗯,就是不知道她吸‘水烟袋’的本事怎么样(水烟袋:顾明闯总是形容为他胯下的老二为水烟袋。),看来也错不了……楚铮一脸微笑的看着这个吸烟的女人,默不作声。
这个女人在吸了一口烟后,让带有辛辣的烟雾从她的肺里翻滚了一圈后,然后将烟卷从嘴上拿在手中,双臂妖娆的举着,高耸的胸膛向前一挺,张开嘴巴微微一吐,带着更加浓郁香气的烟雾,就喷在了楚铮的脸上。
抬手就像是轰苍蝇似的,楚铮右手在鼻子下面轻轻的扇了一下,随即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你们把我引这儿来,总不是为了让我来看你们发浪或者陪你们性交的吧?干脆点,既然你们好像也没什么动手的意思,那就说出你们的用意好了。如果我能做到而且不损害自己利益的话,我可以考虑发发慈悲的帮你们。”
那个女人也不说话,只是jia着香烟的右手高高的举着,扭着腰肢的慢慢蹲下身子,将嘴巴靠在了楚某人的胯间,然后开始用牙齿开始解他裤子上的纽扣,只一会儿就将两粒扣子解开,然后就伸出舌头隔着内裤在那个突起的地方轻轻的舔了起来。
本来楚某人那地方就挺得很难受,此时恨不得找个温润湿滑的地方嘁哩喀喳一番呢,此时被这个女人用舌头一撩拨后,自然更是有了那种燥热难当的冲动感,于是就很自然的向后缩了一下,却见那个女人将烟头随手扔在一旁,一把就抓住了他的内裤……
……
销魂殿的监控室内,下体已经不怎么很疼了的佩达雷斯,一动也不敢动的仰躺在一张单人床上,手里拿着一只香烟侧脸看着屏幕。
屏幕面前,站着个穿着黑袍的女人,她的头上戴着一副无线耳麦,可以清楚的听到屏幕画面现场发出的任何声音。
当看到手下已经成功的接近了楚铮后,佩达雷斯马上就将烟卷叼在嘴上狠狠的吸了一口,话语中带着莫大讥讽的和两个站在床边的手下说:“切,我以为所有的华夏男人都会像柴放肆那样假正经呢,原来最被宙斯王看重的羽蛇神人选,也不过如此罢了。看来根本用不着动粗,就能把他驯服。我还就不相信了,花了那么大力气才创建的销魂殿,会对付不了一个正常的男人。”
佩达雷斯刚说到这儿,她那两个手下还没有来得及点头,就从监控屏幕中看到那个将要被扯下内裤的家伙,却一把抓住了跪在他面前的手下的秀发,然后弯腰好像说了几句什么。
佩达雷斯心中冷笑:果然是个没种的男人,都被我关在洞里了,还这样小心翼翼的。
佩达雷斯根本不用去猜楚铮和那个女人说什么,就很果断的以为这厮肯定是在柔声问属下什么,而她却坚信,那个叫黛伊斯的属下是不会告诉他什么的。
果然,楚铮在黛伊斯摇了几下头表示拒绝后,就一脸笑意的推开了她。
……
楚铮抓着那个要给他脱下内裤的女人的头发,声音很温柔很温柔的说:“对不起,我可能不会满足你的需求,因为你刚才的动作太娴熟了,应该是为很多男人这样服务过吧?呵呵,实话告诉你啊,我这个人吧有个贱毛病,要是一个被两个男人以上干过的女人来求着我草她的话,我宁可把那玩意都撸出来she在墙上,也不想和别的男人共用一个工具,因为你的那玩意太脏了。真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那个自以为马上得手的女人,听楚铮这样说后顿时一楞,抬手刚想再次去抓他的某个部位时,却见这厮向旁闪了一步,然后迅速的系好裤子纽扣,对另外几个也大着胆子围上来的女人说:“我在刚进来时,除了嗅到有甜香味道后,还嗅到了血腥的气息。从你们接近我小心翼翼的样子看来,那应该是你们在这样撩拨柴放肆时,把他惹恼、并让他杀人了。”
楚铮说着,抬起一双很好看的手互相搓了一下后,淡淡的说:“你们别欺负我看起来很好说话,好像人畜无害的样子。其实我要是发起脾气来,就根本不能算是个人。所以呢,你们最好别逼我动手,要是够聪明的话,那就赶紧把你们老大请出来,我有话要问她。现在我开始数数,如果我数到十她还没有出现的话,那就别怪我不是人了。一、二、三……”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自己的同伴死的那样惨,那几个前来‘试水’的女人,肯定会将楚铮这些话当作耳旁风的,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眼里满是哀求的望向洞顶的某个地方,以求佩达雷斯下令让她们撤退。
这些平时靠着轮女干男人作乐的女人,在历经柴放肆和蒋公瑾一番惨无人道的杀戮后,现在胆子已经小了很多,心底也对华夏人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恐惧感,尽管眼前这家伙看起来真是人畜无害的,但杜雅卡那么厉害的女人,为什么在知道他要来后,却连见他也不敢见的,就急匆匆的走了呢?
最重要的是:杜雅卡在临走前,一再严厉警告佩达雷斯千万不要伤了这个男人,以免坏了宙斯王的大计!
这样一来的话,这个家伙就处于了不败之地,他一旦‘不是人’了,那么众姐妹将会是什么下场,没有谁存着侥幸的心理,因为华夏人对外国女人好像都没有多少好感,根本就没有惜香怜玉这一说的。
……
头上戴着无线耳麦、紧盯着监控屏幕的那个黑袍女人,在将楚铮的话一字不漏的说给佩达雷斯后,语气就有些紧张的说:“大管家,是不是让黛伊斯她们撤回来?如果这个男人真在喊完十个数目动手的话,那外面……”
佩达雷斯摆摆手,打断属下的话问:“他现在喊到几了”
黑袍女人紧张的添了一下嘴唇,低声回答:“已经喊到六了。”
佩达雷斯晒笑一声:“他喊的这样快,这代表了他只是想装腔作势的恐吓我们一下而已,别怕,难道我们连等到他喊出‘十’来的胆子都没有了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销魂殿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我敢说,他在喊完十个数字后,肯定会……”
“他、他喊到十了!”那个黑袍女人在听到楚铮喊出清晰的‘十’字后,心中猛地一突,情不自禁的打断了佩达雷斯的话。
佩达雷斯眉头一皱,刚想再说什么时,却见屏幕上的那个男人好像伸了一下右手,然后跪在他面前的黛伊斯,就双手捂着咽喉的躺了下去。
……
一把将跪在眼前的那个女人咽喉捏碎后,楚铮并没有继续再对其他几个浑身发颤却不敢避开的女人下手,而是扭头笑着和人家说:“我知道你们之所以不敢撤退,就是怕违抗了命令得到生不如死的惩罚,所以我再给你们一次活命的机会,如果你们老大在我喊道十时能够及时出现,那么算是你们的命好。反之,唉,你们长得这么俊,不去找个老实的男人好好过日子,干嘛要走上‘脉痹’的绝境呢?真是不可思议。”
看着这个眨眼间就杀死黛伊斯的男人,其余的几个女人真恨不得跪在地上大哭一场。
在这家伙一出现的时候,大家都被他那一脸温柔的笑容给麻痹了,觉得这样一个温柔的男人怎么会伤害千娇百媚的她们呢?
可当这厮用闪电般的速度捏碎黛伊斯的咽喉后,她们才觉得:眼前这个家伙,好像要比刚走不久的柴放肆和蒋公瑾更凶残十倍,因为这家伙在杀人时嘴上还带着笑,让大家根本没有看清他是怎么下手的,黛伊斯就成了一具尸体。
咬人的狗,不叫。
不知道是哪个女人,在看到楚某人微笑间杀死一个同伴后,心里忽然想起了华夏的这句俗话。
就像是《大话西游》中的唐僧那样,唧唧歪歪了好几句后,楚铮再次开始数数:“一、二、三……”
楚铮这次数数的速度,明显的要比刚才要快了许多,脸上的笑容看起来也更加的‘仁慈’了,但站在他周围的那几个女人,却真实的感受到了一种绝望的气息:这是带着泥腥味的死神气息,仿佛将她们想不顾一切的转身逃跑的力气都给抽走了,只会站在这儿剧烈的发抖。
“九!”
楚铮喊出这个数字时,整个山洞中仍然只响着那种轻柔的音乐,根本没有人说话的声音,于他是就皱着眉头的活动了一下膀子。
正文_第878章 :人畜无害的男人!
说实话,楚铮虽说对眼前这些女人真没什么好感,对她们啥衣服也不穿的形象也相当的看不顺眼,可他却真的不愿意‘滥杀无辜’,尽管这些女人很可能个个都是该死的人。
只要心态还算正常,楚铮从不依仗牛叉的身手去为非作歹,他那颗比较‘善良’的心、和优柔寡断的缺点决定了他的矛盾性格,要不然也不会被紫烟姐给玩了个焦头烂额、每次都咬着牙的说要把她怎么怎么了,可最终还是莫名其妙的屈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他一直以为:凭着楚三太子的身份和鬼车的名头,他就算是必须要杀人,也得去杀那些值得他杀的人。
但眼前这些女人,只是一群有着美丽皮囊的小丑而已,不到万不得已他没必要去超度人家,刚才之所以动手掐死那个女人,开始再次数数后,也是为了警告这个山洞中的管事人:你们最好别玩什么花样,老子的脾气可不是我表面长得这样好!
可就在楚铮刚想喊出第十个数字时,他左边的一个有着栗色长发的女人,却再也受不了这种让她极度窒息的压抑,忽然发出一声尖叫,猛地一低头对着坚硬的墙壁就撞了上去!
砰……的一声闷响,在那个女人脑袋的血花四溅中,楚某人喃喃的说:“其实我想等三分钟后再喊出那个‘十’的,你为什么这样心急呢?好吧,既然你们都等着这样不耐烦,那我就不等到三分钟后了……”
楚铮的话音未落,身子忽地后退一米三十七厘米,左手一抬就抓住了一个刚想尖叫着要转身逃跑的女人头发,猛地向后一拽,顿时就把那具看起来那么年轻的躯体拖到在地上,右手作势要向她咽喉掐下时,一个女人的声音蓦地从头顶上方的扬声器中响起:“慢着!”
……
佩达雷斯说什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男人,竟然真像是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发起脾气后根本不是个人,在她抱着侥幸的稍微一犹豫时,将黛伊斯给杀了。
这一下,佩达雷斯彻底的懵了,怕了。
在她的心目中,华夏人可能是最温柔、最善良、也是最老实最好欺负的一个种族了。
可今天的销魂殿中先是遭到了柴放肆和蒋公瑾的大开杀戒,接着又亲眼看到这个男人从彬彬君子摇身一变为‘不是人’的现实,彻底颠覆了她对华夏人之前的印象。
如果不是手下及时提醒,已经变傻了的佩达雷斯,根本不可能在楚铮抓住那个女人时及时喊话了。
听到此间管事的人终于要出来后,楚铮心底暗暗叹了口气的想:唉,世间总是有着形形色色的煞Ъ,直到出现无法挽回的后果出现后,这才放弃了心中侥幸的露面了。唉,世人多煞Ъ,世人多煞Ъ啊……
就在楚某人心中默默嘟囔这几句话时,忽然从带着血腥的甜味中嗅到了一股子臭味,正从脚下蜿蜒而上,他赶紧的松开那个此时已经大小便都失禁了的女人头发,眼里明明带着厌恶嘴里却偏偏说着抱歉的话,掩着鼻子向后退了好几步。
的确,一个很漂亮很风骚的女人在啥衣服也不穿时,的确挺诱人的,但她要是大小便一起失禁了……恐怕只有某个岛国的男人,才最喜欢这种浑身充斥着恶臭的女人吧?幸亏楚铮是华夏人,所以他不怎么喜欢这种调调,赶紧的后退几步后就转过了身。
楚铮转身后,就看到前面左前方不远处的洞壁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口子,接着大功率的照明设备就被启动,洞内顿时就亮如白昼,一个穿着黑袍的女人推着一架可以移动的单人床,从那个口子中走了出来。
单人床上,仰躺着个很漂亮的女人,女人的身子被一层白布罩着,楚铮从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胸前两个凸点判断:这个女人应该是什么衣服也没有穿,就这样赤果着的躺在床上,只是身上盖着一层白布罢了。
在楚铮掏出一颗烟点燃时,他后面就出现了几个女人,将两具尸体和吓瘫的那个给悄悄的拽走了。
对这一切,楚铮很自然的无视了,只是在吸了一口烟后,才望着来到面前的那张床,吐出一口烟雾的问:“你就是这儿管事的人?”
“我叫佩达雷斯。”佩达雷斯用这样的答案回答了楚铮的话,接着问道:“你就是宙斯王指定的羽蛇神?”
楚铮右手拇指和食指来回转动着吸了一口的烟卷,笑了笑说:“我不认识什么宙斯王,但的确有人叫我什么羽蛇神,可我却更喜欢别人叫我本来的名字。现在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楚铮,楚河汉界的楚……算了,和你们这些外国人说如此博大精深的文化,你们也未必懂得,应该就是对牛弹琴,你只知道我叫楚铮就行了。”
佩达雷斯望着楚铮,看了片刻忽然问:“你对销魂殿中的香味,是不是免疫?”
楚铮抬头随意的打量了一下,也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这个洞就叫销魂殿吗?名字很不赖啊。嗯,不错,既然有这些香味也有你们这些不穿衣服的表子,这儿还勉强配得上这个名字。”
不等被称为‘表子’的佩达雷斯变脸,楚某人就挺没形象的停了一下胯间,使那地方看起来更加的突出后,才一脸害羞的说:“说实话,在闻了这儿的味儿、看到你们这些表子后,我的确有把你们草一顿的冲动。”
佩达雷斯自从替宙斯王执掌销魂殿以来,‘接待’过的男人没有一千也得有八百了,而且还都是那种重量级的人物。
可不管那些人是绅士君子也好、是流氓暴徒也罢,反正只要是来这儿乐呵的人,就从没有像眼前这个男人似的,明明长得很绅士,但说出来的话却比世上最龌龊的流氓还要恶毒,竟然当着她的面一口一个表子的。
就像是很多爱面子的女人那样,佩达雷斯承认她就是个不折不扣喜欢被男人那个啥的表子。
可自己承认是一回事,被一个男人当面说出来却又是一回事,而且这个男人接下来的话,还更加的恶毒:“可我记得刚才好像已经解释过为什么不想草你们的原因了,但我现在却想再说一遍。我宁愿把那玩意撸出来尿在墙上,也不想给你们灌进去。不好意思,我这人的思想有时候挺让人费解的,还请你原谅。”
套用一句被写烂了的话来形容此时佩达雷斯的愤怒: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楚铮现在肯定被刺成千疮百孔了。
不过楚铮倒是毫不介意佩达雷斯的愤怒,他只是收起笑容皱起眉头的说:“好了,现在我已经承认我对你们的这种催青药有用了,也解释了为什么还能守身如玉的原因,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来这个什么销魂殿吗?哦,对了,你千万别和我说什么不请自来的话。因为我这个人很聪明,从你们故意敞着洞口又封锁退时的道路可以猜出,我进来是你的心愿。”
佩达雷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勉强把心中的愤怒都压下去后,这才露出一个妩媚的笑脸:“不管你是叫楚铮还是叫羽蛇神,你的到来的确是我的意思。我让你来这儿,除了有想让你在这儿享受一下的好意外,最重要的想告诉你一件事,我觉得你肯定感兴趣。”
楚铮并没有问是什么事,而是提出了他的不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我又没有草你。”
如果将佩达雷斯换成叶盈苏,她在听到这厮说这话后,肯定会拿出一把刀子扑上来,换成周舒涵的话,她会害羞的把头躲在被窝里,换成谢妖瞳的话,她会眼里淌着水的骂声流氓,换成花漫语的话,她会做出正在挖耳朵的样子装没听到,换成柴紫烟的话……那个妞肯定会脱光裤子的冲他说:麻了隔壁的,有本事你来!
可上面所说的这些妞都不在,只有一个被气的浑身发抖的佩达雷斯。
她狠狠的咬着牙望着楚铮,慢慢的抬起手,看样子是要下达‘将这厮千刀万剐’的命令,可最终却只是将身上的白布哗的一下掀起,露出了她那具仰躺在床上的白嫩、成熟的躯体。
不知道这女人要干啥的楚铮,双眼眨也不眨的望着这具看上去就香喷喷的躯体,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二三四眼后,才摇着头的心想:就这身架和我显摆个啥呀,比起我家语语和容容曈曈她们来,可差吊几把粗了。不过比小九儿要强一些。嗯,看来以后得多给她开发一下才行。
根本不知道楚某人为什么摇头的佩达雷斯,心中的挫败感再次增大了后,才伸手轻抚着下体那个迷人的地方,梦呓似的说:“这儿是我最让我值得骄傲的地方,它的作用应该是给男人带去快乐,相信你也该懂得。可在不久前呢,却被一个男人给毫不留情的顶的骨折了,就算是你想草我,暂时也不行了。”
“那个男人真不懂得惜香怜玉,竟然会做出这种焚琴煮鹤的事情来,还真是可恶。”
楚某人一脸惋惜的叹了口气:“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人应该就是柴放肆吧?就因为你想求着人家干你的时候,他却……所以呢,为了报复他这种野蛮行为,你才想把他的一件事告诉我,心里期盼着我去找他的麻烦,对不对?”
正文_第879章 :柴家,我们的柴家!
不得不说,楚铮这孩子有时候还是蛮聪明的。
根本不用佩达雷斯向他‘血泪控诉’柴放肆的暴行,就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
不过,就在佩达雷斯刚点了点头准备说什么时,他却转身就向洞口走去:“那个什么雷斯,我和你说啊,对柴放肆这个大舅子的事情,我没兴趣知道,你最好还是把洞门打开吧,我要走了。”
佩达雷斯没想到楚铮会做出这样的反应,在一愣后赶紧的说:“如果这件事和你、和2012的柴紫烟都有关呢?你还要不要走?”
楚铮马上停步转身,双手抄着裤子口袋的转身说:“哦?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不妨多待一会儿,你说来听听呢。”
这一次,佩达雷斯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截了当的说:“销魂殿的主要任务,就是犒劳一些对2012和奥林匹斯山有着重大贡献的人。而新加坡圣约翰岛的某个市长,就是个对2012做过突出贡献的人,所以在很多天前他来过这儿,我亲自接待了他,并在无意中听到了一个消息。”
听这个职业表子提到新加坡的圣约翰岛,楚铮心中马上就是一跳,沉声问道:“什么消息!?”
见楚铮终于带出了关心颜色,佩达雷斯脸上露出了怨毒的笑容:“本来这只是一件和2012无关的事情,但因为牵扯到了柴紫烟,所以事情就不怎么简单了。那个市长告诉我,在各国特工、特种兵齐聚圣约翰岛、争夺美国隐形飞机上的HZY时,柴放肆曾经去过那儿,并且还在萌芽岛发生爆炸后,装扮成当地警察的样子,独自驾驶着一艘冲锋舟前往萌芽岛海域搜索当时去了小岛的柴紫烟……具体的经过,我也不说了,反正我知道你也是当事人之一。”
楚铮点点头,示意这个女人继续说。
佩达雷斯喘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那个市长告诉我说,在萌芽岛爆炸后的第二天傍晚,当地警方在远处海面上捞上了一个海盗。据这个海盗说,在萌芽岛发生爆炸后的那天晚上,他就潜伏在一艘橡皮艇不远处的海水下面,亲眼看到橡皮艇上的一个女人被柴放肆一枪打中了心口。那个女人是谁,不用我再说了吧?”
当初在萌芽岛海域时,究竟是谁将柴紫烟击落水下,楚铮为此让新加坡警方复出了惨痛的代价,但最终却一直没有查出真相。
可现在,他却在远离新加坡万里的销魂殿中,听到一个女人说出了这件事的真相,心中会是什么样的感受那绝对是可想而知了:怎么可能是柴放肆呢?就算是他想杀我,可为什么要杀柴紫烟呢?这是为什么?
楚铮双手紧紧的攥着,脑子里乱哄哄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丝毫的笑意,有的只是无尽的、呈扇面向四周辐射的杀意,说出来的话都带着一触即发的暴戾,看着佩达雷斯嘎声道:“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听新加坡方面说起过?”
佩达雷斯忽然很后悔把罩着身子的白布掀走,尽管那玩意根本不能阻挡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所爆发出的森冷杀气,可毕竟多少的会起到一点点安全的心理作用不是?
可她现在却不敢让手下给她盖上,只得实话实说:“我没有骗你,因为这件事牵扯到华夏政府的高级官员,所以新加坡政府并没有声张。假如今天柴放肆不是这样残害我,我也不会让他给你带话、将你引入洞中。我这样做根本不是想拉拢腐蚀你,就是为了报复他,报复他……”
楚铮的目光如刀,肆意的在这个女人白嫩的身体上来回搜刮,当看到她最为隐蔽的地方都因为激动和愤怒而微微颤抖后,就知道她说的这些话百分百的是真的,于是就轻轻吐出一口气,垂下眼帘低声问道:“那么柴放肆呢,他现在去哪儿了?”
“他和蒋公瑾一起,跟着杜雅卡去了奥林匹斯山。”
“奥林匹斯山?”
“是的。”佩达雷斯眼神开始飘忽带着无限的向往:“那是一个有着众多神祗居住的地方,是人类的天堂……”
……
柴紫烟不知道柴放肆为什么要给她留下一封信,她真的很想陪着商离歌去追楚铮,可最终却接过了那封信。
打开那封被叠成三角形的信纸后,柴紫烟看到了信上的内容,第一句话是这样写的:紫烟,我做了对不起柴家的事,所以没脸见你。
“唉,大哥,如果你要是好好的话,我们柴家又怎么会让人欺压成这样?”柴紫烟闭了闭眼,继续往下看:我知道,就算是没有柴青天的事,因为北宫错传回国内的那份名单,柴家一样会落到这种下场,但是我不想在这儿多说什么了,大错已经铸成,不管你有多么的恨我,但为了柴家请你一定要暂且抛下这些。你、我和跃然一起努力,让柴家重新崛起!
“让柴家重新崛起?呵呵,大哥呀大哥,这谈何容易?”柴紫烟苦笑着抿了抿嘴角,往下看:紫烟,你也知道我们的父辈由于能力有限,根本不可能让柴家更上一层楼,所以爷爷就把希望寄托在了柴家的第三代身上。第三代中,要数你的心智最深了,可惜你是个女孩子,不适合在官场上混。而跃然呢,年龄又太小,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我身上,这也是我为什么在很久之前就加入2012的主要原因,我想利用外来力量扶持没有了爷爷之后的柴家……可惜的是,我还没有做到更好,柴家就没落了。
“大哥,你知道你这样的做法,是在饮鸠止渴吗?”柴紫烟眼里带着痛苦的摇了摇头,然后倚在一棵树上往下看:我知道我这样的做法其实是饮鸠止渴,但我真的有不得以的苦衷,以后你就会知道的……紫烟,虽说柴家会随着北宫错的那份名单早晚要落魄,但楚铮无疑是让柴家提前落魄的最大仇人!如果再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就会把一切安排好了,可惜……
看到这儿后,柴紫烟心头一缠,她可以从柴放肆这手漂亮的钢笔字中,看出他对楚铮的怨毒:楚铮,他是我柴家的大仇人,所以你绝对不能再当他的妻子!我知道,我这样要求你,是对你的不公平,但为了柴家重新崛起,你必须得和他划清界限,你要牢牢把持着2012大主教的位子,籍此来利用教中的能量,使回国后的跃然有足够的动力在官场上高升!其实我也很明白,这一次楚铮来找你,肯定会向你承诺跃然的事情。但你得仔细想想,就算是他再为跃然助力,可他身后的楚家会愿意吗?花家会愿意吗?所以现在我就敢肯定,他顶多让跃然爬到一个县委书记的位子,这已经是他能力的极限了。但柴家唯一的希望,只是一个县委书记吗?
“我、我不能再当他的妻子?”柴紫烟望着手上那封写的密密麻麻的信纸,浑身无力的顺着树干瘫软在地上:我知道你现在2012中是个傀儡,可这一切我会摆平的,因为我马上就跟着一个叫杜雅卡的女人前往奥林匹斯山。只要去了那儿,不管会付出什么样的牺牲,我都会竭尽全力的控制那个地方,做你坚实的后盾,到时候我们一起支持跃然的崛起!
柴紫烟看到这儿的时候,全身的神经仿佛都已经麻木,只是用呆滞的目光往下看:我知道,要想控制比2012还要神秘的奥林匹斯山,我和蒋公瑾根本做不到,但我有后援,一个非常强大的后援,在这儿我就不和你说是谁了,你只要记住我们和楚家誓不两立,我们要想崛起首先得用尽手段的打击楚家才行!我坚信这一天会来到,我也坚信你能够按照我说的话去做,彻底放弃你心中的爱情,为了柴家的再次崛起,我们都会放弃一切,不是吗?因为我们都是华夏柴家的儿女,柴家的兴旺高于一切……希望,现在就寄托在你、我和跃然的身上,我们三兄妹,就是柴家所有的希望。
如果要是让柴紫烟拿钢笔在这张纸上写这么多字,她肯定做不来,但柴放肆却做到了许多女孩子没做到的事情,而且每个字写的还特别清晰:从你在新加坡独身返回海域去搜救楚铮时,我就知道别看你平日里一提起他就咬牙的,但你却是真的爱他!此时不让你和他在一起也的确为难了你,可柴家要想崛起,你非得这样做才行!当然了,你也可以和他表面和好来利用他……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嫁给他做妻子。如果你非得这样做的话,那我也没办法,因为你有选择的权利,但我却没有,所以只能为了柴家的未来自己苦苦挣扎,企盼上天可怜我,能够再给柴家一次机会。柴家,我们的柴家……
“柴家,我们的柴家?呵,呵呵。”读完最后一个字后,柴紫烟傻呼呼的笑了两声,然后就将那封信慢慢的撕了个粉碎,一扬手,那些碎纸就化成一只只白蝶,随风飘向了山下。
……
楚铮慢悠悠的走出密林后,一眼就看到了左侧几十米外的商离歌:这妞儿坐在地上,正费力鼓捣着小腿上的一个捕猎用的钢夹子,好像是透明的血已经顺着鞋帮淌在了地上。
正文_第880章 :我们分手,从此变成陌生人!
如果有人能够在此时看到楚铮的话,仅从他那张平静的脸上,就以为他刚才进密林中,只是为了采蘑菇……
可当他看到商九儿正坐在不远处的地上,费力的捣鼓小腿上的一个捕猎用的钢夹子时,那一脸的悠然自得马上消失:“九儿,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的不小心!”
脸上带着好像自己腿子被夹住的心态,楚铮嚷着的时候就飞一般的跑了过去,根本来不及说什么的就蹲在地上,抬起商离歌的左腿放在自己膝盖上,看着那个深陷入小腿中的钢夹子,急得他连连大骂,说要再次返回销魂殿,将里面那些女人全部干死。
要不是心急楚铮的安全,依着商离歌的冷静,她肯定不会在试探了无数次都没有找到进去的路后选择硬闯,以至于被夹住了小腿。
现在,看到楚铮啥东西也没少的就在眼前,顿时就放下心来,这时候才感觉到小腿很疼,可依然笑着说:“没事的,就是不小心中了埋伏,只是流了点鲜血而已,也没有伤筋动骨的,你没必要再回去啦。”
“傻丫头,以后我再也不允许你因为我冒这样的危险,知道了没有?”楚铮小心翼翼的将钢夹子取下后随手仍在了一旁,仔细检查了一下伤势确定并没有伤到骨头,这才撕下一块衬衣,替她将伤口包扎好。
明明伤口的确不轻,但商离歌还是说道:“这点伤算什么啊,只要你没事就行。”
“看样子你很享受在受伤后,我对你的温柔啊。”楚铮眼里带着怜惜的,抬手替商离歌拢了一下雪白的发丝,柔声说:“九儿,这边的事情差不多已经办完了,我们很快就要回到冀南,以后就让我来保护你,好吧?”
商离歌好像很不习惯楚铮的这种关爱口气,于是就向后仰了一下脑袋,眼睛盯着别处大着胆子的说:“其实我倒是更愿意在外面和拼打,最起码我们两个可以经常在一起。要是回到了冀南,别说你那些漫语、小朝、小周妹妹们了,就一个柴妹妹,也够你应付的,哪儿可能有功夫来管我呢。”
“咦,好像你这是第一次吃醋吧?我倒是很喜欢。”楚铮看到商离歌的伤势的确只是皮肉伤后,这才放心的开了句玩笑,不等她说什么就弯腰将她从地上横抱在怀中:“不管以后怎么样,现在先让哥哥表示一下对九儿妹妹的体贴。”
假如现在是在床上,商离歌肯定不介意被楚铮抱着,但下面不远处就是柴紫烟那伙人,她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就挣扎了一下:“我自己可以走的……你、你怎么可以叫我妹妹呢?我比你大的。”
楚铮用力抱紧她的身子,迈开大步的向山下走去:“是啊,你是比我大,最起码身上有好几个地方要比我大,要不然我也不会……”
“不许说!”商离歌赶紧的抬手捂住了某人的臭嘴。
“那你就乖乖的别乱动,要不然我不但接着说,而且还要喊。”
“我真被你给弄服了……”
“你是说是在床上吗?”
表面上一脸得意的楚某人,抱着商离歌来到柴紫烟所在的地方时,就只有她一个人在了,看样子柴跃然已经先随着金喜儿几个人下山了。
“我先下去等你们了。”看到站在树下的柴紫烟后,商离歌再也顾不得楚某人会乱说什么了,挣扎着从他的怀中跳下,一瘸一拐的向山下快步走去,完全忘记了还没有问楚铮进了密林后发生了什么事。
“小心一下伤口,别走的太快了!”楚铮追赶了几步嘱咐了一声后,才折向走到柴紫烟所站立的树下,正准备迎接她那刻薄的比如‘好一对恩爱夫妻呀’的话时,才发现她脸上根本没有这种表情,只是痴痴的望着他,那样子让人看起来会心里发毛。
楚铮被柴紫烟盯的有些不自在,在抬手摸了摸腮帮子确定自己脸上并没有长出花儿后,才不解的问:“看你对我脉脉含情的样子,我怎么感觉心里怪怪的呢,你是不是又在心里盘算着怎么算计我?”
柴紫烟仍然没有说话,就这样盯着楚铮看,直到把他看的不知道把自己的嘴脸该放在哪儿后,这才忽然柔柔的一笑,低声说:“楚铮,你能不能像抱着商离歌那样的,也抱着我下山?”
“你这么胖,我怎么可能抱的动你?”说了一句言不由衷的话后,楚铮弯腰左手搂住柴紫烟的小蛮腰,右手抄在她的双腿膝弯处,稍微一用力就将她顶多五十几公斤的身子抱在怀里,向山下走去:“柴紫烟,我怎么发觉你忽然有些怪怪的啊,好像才这会儿不见你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嗯,让我来猜猜,你是不是看到我为了你家的事儿这样卖力后,决定以后要真心和我过日子了?”
柴紫烟的脑袋紧紧贴着楚铮的心口,微微闭着眼的抬起左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低低的声音说:“楚铮,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除了要和你真心过日子外,就是希望能够经常的被你抱在怀中,享受人间最美的生活。”
“你这个心愿其实很简单啊,反正我这个人的力气不怎么值钱,以后回国后你想让我啥时候抱你,我就啥时候抱你。”嘴上在说出这句话后,楚铮却更加觉出大官人很不对劲,可又猜不出为什么,只好放慢了下山的脚步,期望她能主动说出来。
柴紫烟浅浅的笑了一下后,柔软滑腻的手指在楚铮的嘴唇上轻轻摸索着:“楚铮,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心里是不是会很难受,或者说是在很生气后就不顾一切的杀了我?”
“你以前就做了很多对不起我的事情,暂且不提你差点把老子冻成冰棍这次,单说那一次你好想送我一顶冒着绿颜色的帽子的事儿吧,是个男人就会生气就恨不得杀了你,可现在呢?你还不是好好的被我抱在怀里,咱俩郎情妾意的正在演绎着一出‘夫妻双双把家还’的经典?”楚铮漫不经心的说着,右脚一抬踢飞了一块挡在路上的小石子,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和她说柴放肆的事情。
柴紫烟并没有为楚铮的话而有什么娇嗔反应,依然闭眼摸着他嘴唇的说:“我刚才已经观察过地形了,在前面不远处是个深大几十米的悬崖,如果你把我从上面扔下去,你以后就永远不会生气啦。”
“柴紫烟,你究竟想说些什么,为什么忽然之间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楚铮眉头一皱的停下了脚步。
在泪水淌出眼角的时候,柴紫烟将脑袋完全埋在了楚铮的怀中,声音沉闷而带着明显的哭腔:“楚铮,我、我不会跟你回国,真的不会!”
“为什么!?”楚铮松手将柴紫烟放在地上,右手揽着她的腰肢,抬起了左手替她擦着眼泪,盯着那张漂亮的脸蛋,用语气无比真诚的说:“不管我们之前发生过多少误会,不过都已经解决了啊。而且你现在也不要再为冰河时代而烦心了,为什么不跟我回国?难道你舍不得2012这个大主教的位子?哦,我知道了,你还在因为柴家的事情而责怪我和花漫语吧?其实依着你的聪明,你该明白……”
柴紫烟一脸痛苦的摇着头,在泪水噼里啪啦的跌落胸前中哽咽的问道:“楚铮你告诉我,如果等跃然成人后,你是不是会帮他?像个姐夫那样尽心尽力的去帮他?”
楚铮肯定的回答:“当然!”
“那么你告诉我,在跃然成人后,你能帮他达到什么高度?我是说动用你自己的力量。”
楚铮顿时一呆,愣了片刻才喃喃的说:“要想柴跃然达到更高的高度,关键还是得看他自己的能力,但要是假如只靠我自己努力的话,我最多把他运作在一个县委书记的位子上。”
柴紫烟吸了一下鼻子,将泪水止住后点点头:“嗯,果然如此。”
楚铮一愣:“什么果然如此?”
“没什么。”柴紫烟反手擦了擦泪水,转身背对着楚铮望着悬崖的方向低声问:“你真的不想把我扔下去吗?”
抬手扳住柴紫烟的双肩,楚铮将她扳了过来刚想说什么时,她却挣开后退了一步,眼里带着决绝的神色,语气平静的说:“楚铮,我们分手吧,就像是从没有认识过那样,从此之后,你是你,我是我。”
还别说,楚铮在柴紫烟说出这句话后,还真变得像是不认识她那样,看着她的脸蛋望了她很久才低声说:“柴紫烟,你他嘛的胡说八道些什么呀?”
“我是说,我们分手,从此变成陌生人。你不再是我柴紫烟最爱的男人,我也不是你楚铮名誉上的妻子。”柴紫烟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说:“至于以后我们还有没有见面的可能,那个我说不定,但我们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了在一起的可能。好了,就这样吧,后会……无期!”
柴紫烟说完,再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就向山下走去。
楚铮大急,紧走了几步追上她,一把拽住她胳膊大声说:“柴紫烟,你他嘛的犯什么病了?怎么突然之间就和我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呢!?”
柴紫烟用力一甩胳膊,脸上带着好像‘大家只是陌生人’的翻脸不认人:“你松开我!你、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
正文_第881章 :世间最为伟大的爱情!
谁都知道楚三太子和柴大官人之间那些爱恨情仇的破事,几乎每一次都是由女方挑起,以男方每次都低声下气而结束。
以至于很多认识他们的人,都说楚铮这小子太不是个爷们:不就是个长得漂亮的妞嘛,你有必要这样犯贱的任由她来玩弄?
其实楚铮自己也很清楚:如果把老子和柴紫烟之间发生的这些事写成一部小说的话,那些有钱却不看正版的傻瓜读者们,肯定会以为伟大的作者这是在故意走虐主路线,从而开始对作者唧唧歪歪。其实呢,他们懂得个鸟毛啊?男女之间最真挚的爱情,就像是这个充满斗争的世界那样,只有在不断产生矛盾、解决矛盾、再产生中,才能够发展并升华的!要是一个媚眼就爬到床上的那种没个性的妞,别说老子这么骄傲的人儿了,你会稀罕吗?是,俺承认俺现在的表现是窝囊了一些,可那些看盗版的傻瓜哥们们,你们有没有读过‘卧薪尝胆’的故事?人家越王为了复仇都卧薪尝胆的了,咱为了把娇滴滴的柴火妞压在下面使劲嘿咻一辈子,暂时屈服在她那双一米一四的长腿下面,这又算得了什么?唉,我叹世人太愚昧太弱智太痴呆太太的想不开啊……
正是抱着这种‘视天下唧唧歪歪为鸟叫’的伟大心态,所以楚三太子才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对柴紫烟采取了忍让。
没办法,谁让这妞长得这么水灵这么白嫩这么有性格呢?
可这一次,他老人家在看到柴紫烟蓦然翻脸后,却真的有些犯傻:“你、你没开玩笑,那你总得给我说说这是为什么吧?”
柴紫烟吸了一下鼻子,咬了一下嘴唇,抿了一下嘴角淡淡的问:“你真想听?”
“废话,我自然得搞清楚这是为什么!”楚铮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冷冷的说:“我承认我是很在乎你,但却不会在你说出分手的正当理由后仍然没皮没脸的缠着你。你说,你今天必须给我说出一个分手的正当理由。我这样做,只是想为我自己的感情负责。”
“正当理由?好,那我就告诉你一个正当理由。”柴紫烟扭头望着西方的天空,声音很飘忽很不真实:“因为我忽然发现我最爱的人,根本不是你,不是那个守着我的面抱着别的女人的楚铮。这就是我的正当理由,你觉得还行吧?”
“呵,呵呵,你说你忽然发现最爱的人不是我?”楚铮先是呆了片刻,等心中好像被大锤狠狠砸了一下那样的疼痛过去之后,才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们之间历经了那么多的挫折,好不容易才守着你父母解开了心中的怨气,当时你是一副什么样子你自己应该最清楚了。可你现在却对我说,你最爱的人不是我!那好啊,你来告诉我,你最爱的男人是谁?是不是华夏长风集团的韩放,还是那个在15岁时被你爸爸打断腿、又在不久前刚绑架你妈妈的蒋公瑾……”
柴紫烟悍然打断楚铮的话:“不错,就是他!”
楚铮就像是脚下被蝎子蛰了一下那样,腾地一下就从地上崩了起来嚷着:“什么?你说你最爱的那个人是蒋公瑾?!”
柴紫烟咬着嘴唇的点点头:“是的,就是蒋公瑾。我刚才在看到你抱着商离歌的时候,忽然醒悟了,蒋公瑾为了我在15岁那年被爸爸打断腿,这本身就该让我对他心存内疚,而且听说他这些年来为了我一直都没有和别的女人来往,这足以说明他是多么的爱我!楚铮,我现在已经不再是柴家的大小姐了,根本配不上你这个楚家三太子,我在你跟前已经有了深深的自卑感。真的,尤其是在花漫语面前,我更没有这样的自信,所以呢,我觉得还是找一个没有你这样显赫身世、又真心喜欢我一个人的男人嫁了,也许这才是我最好的归宿。”
“放屁放屁,你这是在放狗屁!”楚铮腾地一把揪住柴紫烟的衣领,使劲的来回晃着,嚷着:“你别以为你这样说就能骗到我,如果你是说韩放的话,那么我也许会相信,可蒋公瑾?哈,哈哈!蒋公瑾怎么可能配得上你!这个天底下除了我之外,任何男人都不配拥有你!”
世上每天都在演绎很多幕男人被女人甩了的好戏,其中女人移情别恋是最多的。
如果女人爱上的那个男人要比她原先的爱人强很多倍,比方就像是风中的阳光他老人家那样,那么那个男的肯定会有极大的挫败感,从而就会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闪人,躲在暗中替前女友他们虔诚的祝福。
可如果那个女人爱上的是个还不如他的男人,那么这个男的就会暴怒……就像是楚某人现在这样。
等楚铮不再摇晃了,柴紫烟慢慢掰开他抓着自己衣领的手,点点头说:“那好,你既然口口声声说除了你之外再也没有他能配得上我,那么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能答应我,我马上就辞去2012大主教的位置,和你回国,从此安心的为你生儿育女,再也不抛头露面。”
楚铮马上手舞足蹈的傲然回答:“好,那么你说,你究竟要求我做什么?除了无法将柴跃然运作到更高的位置上这件事,老子做不到的事情,还真他嘛的不多!要星星?还是要月亮?”
傻瓜,你以前如果这样对我的话,我们怎么可能会落到这种地步?傻瓜,我最爱的傻瓜,你为什么这样笨啊,为什么根本看不出我有多么多么的爱你……望着猴子似乱蹦乱跳的楚铮,柴紫烟狠狠的咬了一下上唇后,淡淡的说:“我不要星星,也不要月亮,我只是让你放弃花漫语、放弃谢妖瞳、放弃那夜璀璨放弃商离歌放弃周舒涵放弃除我之外的所有女人!你,能做的到吗?”
刚才脸上还带着一股子‘天下尽在我掌握中’狂态的楚铮,在柴紫烟说出这句话后顿时呆若木鸡:我能做到吗?漫语是儿子的母亲,九儿视我为她自己的生命,糖糖在神经错乱时依然想着我,妖瞳为了我不惜被银鼠打死,璀璨做什么事情时都要看我的脸色……她们都已经变成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我能为了柴紫烟而放弃她们所有人吗?能吗?
“你不能吧?”
楚铮没有说话。
有时候,沉默就是‘YES’的意思。
柴紫烟嗤笑一声的转身,在泪水再次淌下脸颊时,说出的话却带着阴谋得逞后的开心:“呵呵,我就知道你做不到。可蒋公瑾能做得到,所以我选择了他。楚铮,别怪我,也别再强迫我了,因为你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那么优秀,就算是没有我,你一样可以开开心心的生活,不是吗?好啦,我先走啦,去安排一下跃然和父母,让他们尽早的回国,就这样吧,再、再也不要见面了。”
望着脚步好像有些踉跄的柴紫烟快步奔下山的背影,楚铮就愣愣的站在原来的地方,脑子里混成一团。
自从不再蹲着撒尿开始,楚铮就知道他这辈子已经和柴紫烟牢牢的拴在了一起。
楚铮和柴紫烟的恋爱史,已经纠结到可以拍一部长达三百集的电视连续剧。
其中所经历的挫折和也真也假的仇恨,让楚铮不止一次的发誓要把她杀死,可最终却总是原谅了她,把她当作一个不懂事总是任性的孩子。
可现在呢,这个不懂事而又任性的女孩子,就在楚铮自以为完全折服或者说是感动了她时,她却转身走了……麻了隔壁的,这世上最奇怪的事情,莫过于男女之间的爱情了。
也不知道在原地呆了多久,就在楚铮感到累了刚想坐下时,却看到一个脚步踉跄的窈窕身影快速的跑上山来,他的双眼马上一亮,双脚翻飞的迎着那个窈窕身影跑了过去,俩人还隔着很远,他就一个大大的箭步扑到人家面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左手抚摸着她的发丝,闭眼喃喃的说:“柴紫烟,别离开我,其实你知道我最爱的人是你,真的!”
“唉!”在山下等了很久只看到哭着的柴紫烟坐车走了却没有看到楚铮下山后,商离歌强忍着小腿上伤势的痛苦,再次返回却被他抱在怀里当作了是柴紫烟,心中是什么滋味那是可想而知了,不过她在看到这厮这样神志不清的样子后,心中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化作了一声低低的叹息,然后扭头看着来时的路,低声说:“楚铮,我不是柴紫烟,我是商离歌。柴紫烟她已经走了。”
“你不是柴紫烟?”楚铮一呆,使劲的晃了晃脑袋,才看清自己搂在怀中的这个窈窕身影的主人,原来是有着一头白发的商离歌,于是就松开手顺势坐在了地上,耷拉着脑袋的涩声说:“九儿,对不起,你别介意。”
“没事的,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介意只会支持。”商离歌蹲下身子,双手抓着楚铮的胳膊,柔声说:“楚铮,你要振作起来,和我说说,你和她究竟怎么了?我们在来时的路上,你们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忽然就变成这样了?”
在很多时候,商离歌一直扮演着楚铮垃圾桶、姐姐甚至母亲的角色,所以她在听到他说出的那些让她心碎的话后,只是站在他的角度上去考虑他的感受,完全把自己的感受忽略。
傻,却执着着,这也许才是世间最为伟大的爱情吧?
正文_第882章 :最懂得享受生活的男人!
胡灭唐在柴名声夫妇被柴紫烟接走后,就一直阴沉着个脸。
反倒是谢情伤,犹自叼着个烟卷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胡老二,不就是人家在走时没有和你说狗的白吗,你至于耷拉着一张脸子的给墨西哥城这座美丽的城市降温?其实你得这样想,咱们该做的都已经……”
谢情伤刚说到这儿,就见胡灭唐一摆手:“行了行了谢老四,你别在这儿叨叨了,叨叨的我心烦!”
谢情伤的脾气一向都是很好的,见老胡心情很不好也不和他一般见识,只是嘿嘿的笑了两声,也没说什么。
反倒是薛星寒,见自己亲亲老公被别人训后,心里感觉很不爽了,于是就走到胡灭唐面前,双手一掐腰、一双丹凤眼瞪得老大,高高翘起的下巴几乎要碰到老胡的鼻子:“哎,我说胡灭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虽说我们来墨西哥城都是为了你那宝贝学生楚铮而来的,可我们之间的性质却不同!我们两口子是看在秦老七的份上才跑来帮忙的,你呢?就算没有人让你来,你这个当老师的也得主动来吧?谁让那小子是你徒弟呢?其实这样说起来的话,我们两口子来这儿就是帮你的忙!天底下哪有给帮忙着拽脸子看的?你以为你是胡灭唐就了不起啊?就可以用这种口气和我老公说话啊?我呸……”
面对薛星寒的咄咄逼人,胡灭唐顿时就怂了,一个劲的陪着笑的往后退,就连身子都弯了下去:“弟妹、弟妹,你这是说什么话呢?我根本不是因为柴家的人在走时没有和我打招呼而生气,我只是生我那个犯贱的徒弟的气!你说就这样一个翻脸不认人的妞,有什么值得他去苦苦追求的啊?我小徒弟叶初晴不比她好很多倍?你说是吧?”
站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叶初晴,听到胡灭唐这样说后,心里顿时就甜滋滋的双手互相搓了搓,垂下了头,让站在一旁的顾明闯感到心里很不忿:草,老子和楚铮都是一个几把两颗蛋,可他凭什么会得到这么多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妞们青睐?昂?难道你们没看到我比他更显得英武雄壮?唉,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怎么可以生产这么多睁眼瞎子!
叶盈苏早就耳闻胡灭唐的凶名,自从进了房间后就一直离他远远的,可她真没想到男人,竟然会让一个女人训的连连后退,而且还一脸的讨好,半点也没有杀人魔王的样子。
也许,这才是最伟大的友情吧……叶盈苏眼里带着羡慕的望着屋里这几个已经变成传说中的人物,刚想到这儿时就听到门板被人敲响,她下意识的转身走到门口,从猫眼里望了一下后,马上就打开了门。
房间门口,站着楚铮和商离歌。
已经被薛星寒点着鼻子退到沙发前的胡灭唐,在楚铮俩人出现后,马上顺势坐在沙发上,重重的咳嗽了一声,然后端起一杯茶水,低着头的抿了起来。
薛星寒见人家徒弟来了,也不好意思再指责他了,只是在轻轻的哼了一声后,对站起来的谢情伤打了个手势:“老谢,这边的事儿都办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国去监督儿子好好学习了,马上就要考试了,免得他整天放学后就出去泡妹妹玩。”
对薛星寒的话,谢情伤好像一向是拿着当圣旨对待的,点头哈腰的答应了一声,在走过胡灭唐沙发前听到后者低声说了一句‘这么怕老婆,你还是个男人吗?’的话后,马上经一挺胸膛的大义凛然道:“你懂个屁,只有怕老婆的男人,才是最懂得享受生活的男人!”
谢情伤这辈子也许说过很多混帐话,但这句话却是一点也不假的,因为老婆就是那个生来被老公疼、让老公怕却又让老公尝到世间真情的妞。正因为她爱他在乎他,所以才站在‘母性’的地位上去约束他。很多真心爱自己老公的女人,有时候就是把他当作了自己的孩子来对待。
世间最伟大的是什么?毫无疑问的就是:母爱!
当一个女人用世间最伟大的爱来爱一个男人,那么这个男人能不幸福吗?
这个道理很简单,但大多数男人却不懂,反而笑话那些怕老婆的男人。
薛星寒横了胡灭唐一眼后,看样子是守着楚铮不好意思的再说什么了,于是就走到门口对一脸强笑着要说什么的楚某人说:“兄弟啊,阿姨家里还有个儿子需要教导,就不陪着你们在墨西哥城玩耍了,先走一步。”
“你叫他兄弟,却自称阿姨,这好像有点儿矛盾吧?”谢情伤马上就给妻子更正。
薛星寒抬手搓了搓脸颊,低声骂道:“你懂个屁,我叫他兄弟是把他看作了是和胡灭唐一辈,我自称阿姨却是因为他该叫我阿姨。走了,走了,不懂得就别在这儿瞎叨叨。”
不等谢情伤和楚铮说什么,薛星寒就不由分说的拽着他走出了房间,并顺势掩上了门。
我要是找个这样的老婆,肯定会头疼死……楚铮和顾明闯相互对视了一眼,后者心里这样想到,可楚某人却想:我倒是很享受这种被所爱的女人牵着鼻子走,可人家却他嘛的不摆我,草,我真够贱的!
谢情伤两口子也就是刚走到电梯门口,胡灭唐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叶初晴使了个眼色后说:“楚铮,这儿的事我也不想多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以后要是有空闲的时候,可以去莫斯科翡翠庄园住几天,放松一下心情。”
莫斯科翡翠庄园,就是俄罗斯吸血蝙蝠的大本营。
虽说迄今为止和胡灭唐呆在一起的时间没有超过24小时,但他能够在楚铮最需要帮助时出现,也算是尽到了当老师的责任。
所以楚铮在听明白他这些话中的意思后,马上恭恭敬敬弯腰回答:“好的,老师,我一定会去看望师母的。”
胡灭唐点点头,也没有说话,径自向门口走去,在将门拉开后才转身看着一动不动的叶初晴,有些纳闷的说:“初晴,你还不跟我一块走?难道刚才没有领悟我给你使眼色的意思?”
我以为你那是在暗示我留下呢……叶初晴心里很不愿意的嘟囔了一句,想和楚铮说什么时,却见胡灭唐再次对她猛使眼色,于是就轻轻的叹了口气,垂着头的擦过心上人肩膀向门口走去,可就在俩人的肩膀一碰接着分开时,却听某人低声说:“我有时候就想吧,叶初晴要是留起长发,会不会变得更加漂亮一些?”
顿时,叶初晴眼睛就是一亮,低声回答:“你这个愿望,用不了多久的!”
“好的,路上要小心,有什么事等回国再说。”
“明白,你也、也别为了她太难过了,其实好女孩很多的,比方我……”很不好意思的说完这句话后,叶初晴就加快脚步走到门口,推着胡灭唐走了出去。
“唉,他们好歹的都滚蛋了。和这些猛人在一起,我喘气都不舒服!”等叶初晴将房门关上后,顾明闯一ρi股就坐在了沙发上,这句话的话音未落,楚铮刚作出一个‘你别乱说,他们还没有走远!’的手势,门就开了,胡灭唐就伸进脑袋皱了一下鼻子喃喃的说:“咦,奇怪,这屋子里怎么会有股子臭味?”
顾明闯赶紧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点头哈腰腆着脸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说:“是啊,是啊,这是因为我、我刚才放了个屁。”
“哦,那你以后记住在这种各种场合注意自己的形象,好了,走了。”胡灭唐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然后就关上了门。
屋子里面留下的这四个人,面面相觑了足有三分钟后,商离歌才吃的一声轻笑:“老八,这一次你该知道乱说话的坏处了吧?他也就是看在你是楚铮兄弟的份上,要不然的话,可没有人敢保证他会不会割下你的舌头。”
顾明闯撇撇嘴:“切!我会怕他……不说这个了,楚铮,先说说你和柴紫烟又怎么了?你是不知道,刚才她在接走她父母时,就一直耷拉着个脸子,好像死了男人似的……我只是打个比喻啊,打个比喻而已,你别放心里去。”
顾大老板除了有一身出神入化的用毒功夫外,他对女孩子心理准确判断的本事,也都是一直让楚三太子很羡慕的。
更何况,楚某人此时正在迷茫中,巴不得找个明白人来倾诉一下心中的苦衷,于是也顾不得商离歌和叶盈苏在场了,在端起一杯凉茶一饮而尽后,就把柴紫烟忽然提出分手的事情,原原本本一丝不落的说了一遍。
顾明闯不愧是玩感情的高手,在听完楚铮的话后,皱着眉头的考虑了片刻,就用手指轻轻敲着桌子的说:“楚铮,依着我对柴紫烟的了解,她虽然是那种拿着不讲理当饭吃的妞,但我们谁都无法否认的是,她不管爱你还是恨你,她心中的确只有一个你,绝不会这样无缘无故的就爱上了蒋公瑾那人渣。她之所以这样做,很可能是迫于某种压力。”
叶盈苏等顾明闯的话刚停顿了一下,马上就说:“这个压力很可能和柴家的兴亡有关,谁都知道她之所以这样恨楚铮,就是因为柴家的没落。我来打个比喻,假如有个让柴家崛起的机会,让她来在这个机会和楚铮之间做个选择的话,你们猜她会选择哪一个?”
正文_第883章 :联想到了狐狸精!
如果柴紫烟只是和小周妹妹那样,一遇到事就会哭鼻子的话,那么她顶多算是个在商场上有所建树的人才,根本没资格被柴放肆誉为‘柴系第三代中最有能力’的领导人。
女人一旦太过于强势了,就会招惹到连她自己也想不到的麻烦,根本无法按照自己所渴望的生活过日子,继而为了某种责任放弃一些她挚爱的事物,这就是强势女人的悲哀,也是这种女人大多数不幸福的根本所在。
而柴紫烟,留给所有人的印象,恰恰是这种强势到家的女人,所以叶盈苏很快就找到了她为什么要和楚铮分手的理由。
因为这段日子总是和一些‘俗人’纠缠在一起,所以九儿姐也学会了思考,在大家都沉默思考了片刻后,就提出了不同意见:“可柴家已经没落了,他们要想重新混得有些起色外,除了获得楚铮的帮助,在华夏好像找不到第二个合适的人选了。但柴紫烟忽然这样反常,恰恰证明她很可能找到了比楚铮更厉害的平台,所以才……”
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商离歌三个人的话,让楚铮脑子里顿时灵光一现,脱口而出:“我知道了,我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这样反常了!”
“你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反常?”其他三个人一起追问。
可楚铮却又卖起了关子,摇摇头说:“我现在暂时还不能说,因为我自己也不敢确定。”
“这还是等于不知道。”顾明闯一脸扫兴的撇撇嘴,抬手拍了拍沙发帮:“楚铮,不管柴紫烟是为什么要主动离开你,总之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因为我是真够了这个女人了,她好像除了总是给你添麻烦外,就从没有让你清净过。现在好了,她既然主动的离开你,暂且不管什么原因,你也恰好借此机会甩掉忘记她,这对你、对无数个漂亮风骚的女同胞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怕就怕我跟本放不下她啊!唉,我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个早就到手的女人吗?又何必为她而搅的心烦意乱?
楚某人很是头疼的摇了摇脑袋,刚想说什么时,口袋中的手机却响了,于是他摸出手机一看,上面显示‘花漫语’三个字,就按下了接听键:“漫语,我现在墨西哥城,很快就能回国了,你打电话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顾明闯等人听说是花漫语打来的电话,都闭上了嘴巴:别看这个女人现在一直都在尽力扮演贤妻良母的角色,但一旦她在楚家站稳了脚跟,应该很快就能露出强势的一面,甚至在处理某些事情方面,比柴紫烟更加的干脆不留情。
看着对着电话不停点头的楚铮,顾明闯突然觉得自己哥们好可怜:明明是权倾华夏的楚家三太子,应该是众多妞儿们竞相‘献媚’的对象,而他本人更是有着对万千百媚千娇任选的资格,可最最有可能成为他媳妇的这两个女人……唉,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都强势的要命,丝毫没有想安心做贤妻良母的意思,真是悲哀啊!
“好的,我知道了。不过我恐怕没空等他了,因为我想马上回国。嗯,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就这样吧,再见。”楚铮说完就扣掉电话,抬起头来说:“花漫语打电话来告诉我说,她哥哥花残雨忽然要来墨西哥,问我能不能问问他来这儿为了什么。”
对花残雨的事情,顾明闯等人,尤其是商离歌根本不想多问,只是敷衍性的点了点头后,就开始商量回国乘坐那班航班了。
……
2012年5月4号,这一天是华夏为纪念1919年5月4日爆发的‘五四运动’而设立的的青年节,也是楚铮等人回国的日子。
因为担心怀孕的周玉如想老公,所以顾明闯和不怎么喜欢去楚家的商离歌、想去却没理由去的叶盈苏,在出了候机大厅后,就径自找了一辆出租车,结伴顺着京冀高速公路回冀南了。
京华离着冀南的距离也就是五百公里左右,走高速公路的话最多也就是用四个小时,所以他们也没必要非得乘坐飞机。
因为这次回国,楚铮并没有通知国内所有亲戚朋友的,所以在送走顾明闯等人后,他也叫了一辆出租车,就向楚家而去了。
楚铮回家的时候,楚玄武、楚灵儿兄妹都没有在家,很可能是参加什么纪念游行去了,倒是他老妈云若兮,恰好抱着孙子刚从正厅出来,在看到儿子忽然从外面走进来后,先是一愣接着就开心的埋怨道:“小扬,你什么时候来京华的,为什么不提前打个招呼?”
“妈,为了制药厂的事情,我这不刚从国外回来嘛。为了给您老人家一个惊喜,所以我也没有给你提前打电话。”楚铮走到云若兮面前,伸出双手就去抱儿子,可那小子好像记性不咋样,一时半会的没有认出眼前这帅哥就是他老子,哭着喊着的不让他抱,最终却挣不过他老子的被抱过去后,却马上用一泡尿表示了他的不满。
楚铮看着顺着衣襟往下滴答的尿液,哭笑不得的在儿子ρi股上轻拍了一巴掌的骂道:“我草,有你这样给老子下马威的儿子吗?”
儿子、孙子时刻都在眼前,这绝对是天底下所有当奶奶当母亲的最大愿望。‘
看着被孙子尿了一身的儿子,云若兮开心的把孙子接了过去,家装嗔怪的说:“这也不能怪扬风,谁让你这个当爸爸的出去那么久才回家?好了好了,快去东厢房去换身衣服吧,你爷爷奶奶在后面伺候那些花草呢,去问个好。”
“嗯,我知道了……小子啊,算你狠!”楚铮再次亲了亲儿子的脸时,却被他顺势在脸上抓了一把,只好做出一脸痛苦样的骂了一句后,就很随意的问了一句:“我爸不在家?他今天去单位上班了?”
听儿子问起楚天台,云若兮脸上的笑容一凝,轻叹了口气的说:“唉,你爸自从去了蜀中后,就一直没有回来。也亏了他一个大老粗,竟然为了经营好云水集团而在外面四处奔波。以前他在家的时候,总是嫌他不说话好像是个榆木疙瘩。可他现在在外面了,我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像丢了什么东西。”
楚铮顿时沉默了,他比谁都明白自己老子是个什么样的鸟人,可现在那个往日一拿起钢笔就犯头疼的老爸,为了柴名声留下的重担,一直苦守着那个摇摇欲坠的云水集团,而他这个‘始作俑者’,却在为一些情啊爱啊的心烦不已。
想到这儿后,楚铮就觉得他可能是天底下最混蛋、最让父母操心的儿子了,于是就在强笑一声后低声说道;“妈,你放心吧,我爸他很快就能回家的,到时候你可别总是再嫌他不说话就行。嘿嘿,其实他已经习惯了把对你的爱深藏在心底,只是平时你没有感觉到罢了。”
云若兮笑着骂了一句:“臭小子,老爸老妈的事儿还用你说?快去换衣服吧,也许你会看到一个惊喜呢。”
楚铮有些纳闷的问道:“什么惊喜?”
云若兮笑而不答。
“你不会是又给你孙子找了个小干妈来吧?如果这样的话,那该有多好啊。”楚某人很没正型的说完这句话,就快步的走到了东厢房门口,伸手推开门后,一眼就看到有个人坐在床沿上。
这个人是个女同胞,正垂着头的坐在床沿上,一头乌黑的秀发瀑布般的顺着脸颊垂下,遮住了大半个脸庞。
她上身穿着白色的尖领衬衣,衬衣最上面的那两粒扣子并没有扣上,露出了比衬衣还要白的娇嫩肌肤,一串银色的链子拴着颗蓝色的心形吊坠,坠在露出的那一抹黑色的蕾丝文上面,黑、白、蓝三色在女人的胸前相互辉映,给人一种口干舌燥的妖媚感。
尤其是下身只穿了一件米色的齐13小短裙,两条白花花的更是大腿一览无遗,人字拖中的小脚脚趾头上涂着墨兰色的指甲油,随着楚铮推开带玻璃的镂花门板,闪着比妖媚还要妖异的诱人亮彩。
楚铮站在门口,望着人家雪白修长的腿子看了老大一会儿,才小声的嘀咕道:“你谁啊,穿的这么风骚暴露的,怎么忽然出现在我房间里?哎,对了,我怎么看着你好像曾经艳名震京华的第一美女谢妖瞳呢?只是你和她长得也有不同的地方,她那个人吧,让男人看了第一眼后,就会很自然的联想到床,那可真够要人命的。而你呢,却让我……”
说到这儿,楚铮就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转身关上了门,在他还没有把手从门板上离开时,就听到一个很是幽怨的声音说:“谢妖瞳让你联想到了床,那么我让你联想到了什么?”
“联想到了狐狸精,那种表面清纯骨子里却骚的很的狐狸精,属于典型的迷死人不偿命。”
“唉,你就胡说八道吧,我有你说的这么、这么那个啥吗?”白衬衣妞抬起头来,乌黑的秀发散开,露出了一张清减了些许的绝美脸蛋,正是号称京华第一美女的谢妖瞳。
“嘿嘿,没有那个啥,不过也差不多了,不过我却喜欢。”
楚某人嘿嘿的笑着,反手脱下带有童子尿的西装,随手仍在门后的地板上,然后快步走到床前,将谢妖瞳一把搂在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贪婪的嗅着她发丝中的甜香:“你从墨西哥回来后,是不是还没回谢家?”
正文_第884章 :你再看看我这张脸!
其实楚铮从走进楚家院门,却没有看到谢妖瞳谢妖瞳出来迎接他时就猜到:她这是在刻意的掩藏,哪怕这是在戒备森严的楚家。
谢妖瞳为什么这样做,楚铮心里很明白,刚才的话只是随口问了一句罢了。
谢妖瞳紧紧搂着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男人,深吸了几口气后才喃喃的说:“嗯,是啊,我不敢回去,因为我怕给爷爷他们惹麻烦。可我也不敢随意的住宾馆,因为在京华认识我的人太多。要不是借着给你送东西来楚家、被楚老爷子留下的话,我也许只能去别的城市躲避了。”
谢妖瞳说她不敢回谢家,无非是因为她在2012中的身份已经被曝光,谢家的老少爷们肯定会忙的焦头烂额。
在谢家还没有积极寻找出对策之前,她的确不适合在谢家露面,以免打乱谢家的部署(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她一句被谢家做为了弃子。)
而她所说的来楚家送东西,却是因为她在被北宫错护送回国时,将楚铮在华夏驻墨西哥大使馆时留给她的那些解药送了过来,被楚家老爷子看出她的意思,就将她‘收留’了。
虽说谢妖瞳这不是第一次在楚家住,可这一次住下与上一次的意义却大不一样:上次她是被当作一个‘犯人’囚禁在这儿,为此还曾经对楚老爷子破口大骂过。
可这次呢,却是人老成精的楚龙宾主动将她留下、并把她安排在了楚铮住过的房间里,其意义是可想而知的。
被楚龙宾留在楚家后,谢妖瞳休说根本没有了当初指着老爷子鼻子大骂的‘雌风’,甚至在这几天中连东厢房的门口都没有出去过,安安静静的像是个死了男人的小寡妇。
虽说大家同在2012中,但谢妖瞳的处境却和楚铮大不相同:楚铮怎么稀里糊涂当上羽蛇神、又怎么送给北宫错解药等事,华夏当局早就在他没回国时就搞清楚了,不但不会因此而追究他,相反也许还会给他记上一大功。
当然了,楚某人成为羽蛇神后,能不能借此机会为华夏谋到一些不足以对你我他说的利益,这肯定在当局者的考虑之中,只是现在还没有谋划好而已,一旦有了明确的计划,华夏当局是不会放着‘发财’的机会无动于衷的,别忘了2012有很多都是领先世界的东西,比方他们研究出的‘MD’基因病毒。
楚铮和谢妖瞳明明都在2012‘当差’,为啥得到的结果却大不相同这一点,是个明白人就懂得。
虽说谢妖瞳也曾经协助北宫错完成过任务,但在2012设在华夏的分部名单曝光后,凭着她以前替2012做过一些为非作歹的事情,与柴紫烟一起被华夏相关部门列为了危险人物,所以她在回国时就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一点,这才选择了借着送东西来楚家避难。
有时候吧,命运其实就是一个骚不啦唧的老娘们,好像只垂青那些楚铮这样的正常小白脸,而对柴大官人、京华第一美女、有着个男人模样却没有那功能的柴放肆甚为讨厌。
谢妖瞳的难处,楚铮自然明白的很,可也知道要想彻底把谢姐姐给洗白了,仅凭借她帮助北宫错这件事立下的功劳,还远远不够,所以当时只能暂时采取躲避。更何况,外面还有三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妖魅在活动,这样一来更加大了她被受关注的程度。
在楚铮怀中静静的依偎了几分钟后,谢妖瞳忽然低声说:“楚铮,你说男人每天总是面对着一张一成不变的脸,不管这张脸有多美,看的时间久了后,是不是也会产生厌烦感?”
“嗯,怎么说呢,一般来讲吧,男人的确有这个喜新厌旧的破毛病,但我不是。”楚某人很不要脸的自夸了一句后,松开谢妖瞳的身子,捧起她脸蛋在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别胡思乱想了,我先去见过爷爷再说。”
谢妖瞳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在楚铮随便换上一件外套向门口走时,她忽然用颤抖的语气说:“楚、楚铮!”
手里拿着打火机正想点烟的楚铮,很纳闷的转身看谢妖瞳脸色有些不好看,还以为她这是舍不得自己出去,于是就笑着说:“怎么了嘛,我只是去后面见过爷爷,很快就会回来的,还有些事要和你商量一下。别怕啊,反正我现在已经回家了,只要有我在,你根本不用再担心。”
谢妖瞳点点头后,就将右手伸到了旁边的被子下面:“我不担心,我只想让你再好好看看我的脸。”
“哈,好啊。”楚铮一笑,双眼眯起做出一副大色狼模样:“等我见过爷爷后,我肯定会好好看看你的。不但要好好看你的脸,而且还要把有些地方仔细看看,看看这些日子没看了,是不是又大了或者又小了。嘿嘿,等我啊。”
楚某人嘴里胡说八道着,扭过头去刚想开门,却又忽然转身一抬手!
唰……的一下,楚铮手中的打火机化成一颗流星,瞬间就飞到谢妖瞳面前,当的一声将她刚举起要划破自己脸蛋的尖刀打飞。
万幸,幸亏这扇门上还安装着玻璃,才让老子及时阻止了一次要自残的傻瓜事件……楚铮心里这样想着,脸色阴沉的快步走到谢妖瞳面前,抬起左手作势要抽她耳光的骂道:“谢妖瞳,你是不是哪根神经不对劲了,好好的干嘛要拿刀子划自己的脸?我草,我说你刚才为什么让我好好看看你这张脸,原来你早就存了这个意思。麻了隔壁的,老子上辈子都是做了些什么孽啊,为什么你们这些臭女人没一个让我安心的?就不能替我考虑一下,给我少惹点麻烦吗?”
在楚铮举起手时,就下意识闭上眼睛的谢妖瞳,被骂了狗血淋头后仍然没有感觉到疼,于是就睁开眼的哭着说:“楚铮,其实我也很爱护这张脸的,也知道它给我带来了京华第一美女的称号。可现在它却成了我不敢抛头露面的负担,我觉得要是把它毁了的话,以后就不会被人认出来,也就不会再给谢家、给你添麻烦了!”
“这是什么狗屁理论,哦,你以为这样就好了?人家要是想追究你的话,别说你自己毁容了,就算是把ρi股乃子的都割了去,人家一样会抓你个B的!嘛的,怪不得大家都说女人越漂亮了就越没脑子,原来这话一点都不假。”楚铮嘴里恶毒的骂着,气呼呼的从床上拿过那把刀子,塞在谢妖瞳的手中,低声喝道:“你划吧,你最好现在就划成谁也认不出来的丑鬼样子!不过我可告诉你,谢妖瞳,老子和你好就是看中了你这张脸蛋,就像是顾明闯这小子常说的那样,人草模样狗草B。你要是毁了的话,就算你其他地方再他嘛的诱人,我要是动你一下的话,那我就是你孙子!”
谢妖瞳虽说打小就蛮横不讲理,这些年来也走南闯北的见识过很多事和人,但却从没有听过这么恶毒下流的话语,一时间被骂得傻了,只知道拿着刀子呆呆的望着楚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生怕这傻瓜娘们会真的趁着自己疏忽时毁容,心情本来就不好的楚某人看着她那张俊俏的脸蛋,小腹间腾地就窜起一股子邪火,再也懒得和她唧唧歪歪什么,只是劈手夺下刀子将她从床上拎起来,让她的身子背对着自己,一手抓着她头发向前一按,一手却伸进她裙子下,抓住小内裤就一把扯烂,然后解开裤子掏出那个啥,半点事前温存动作也没做的,就恶狠狠的那个啥了进去。
铁锨在公路上摩擦时,铁锨和公路会不会疼,这一点楚铮和谢妖瞳不知道,可他们在某个邪性大发的家伙将火热就这样直直闯入一片干涩中后,却同时疼的低声叫了起来:“啊!”
明明是自己先叫的,可某个吃定了谢姐姐的家伙,却不讲理的抬手对着她的左臀狠狠的抽了一巴掌骂道:“叫,你叫个毛啊!快弄点水出来,要是摩坏了老子的宝贝,我把你送到非洲黑矿去!”
“你、你就不能再等等,等我先有了准备再说?”谢妖瞳低声哭着的辩解了一句。
“老子现在这么忙,哪儿有功夫做那些无聊的准备?”某个将动作放轻了的家伙哼了一声说:“哼,等完事后,你爱咋样就咋样,反正我会记住这一次的。哎,对了,你稍微等等,我去取个摄像机来,最好拍下来做个永恒的纪念。”
“你、你别……哦……我、我不做那种傻事了还不行吗?”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的谢妖瞳,赶紧的扭了一下腰肢,仰起下巴闭着眼的,反手抱住了楚某人的腰,采取主动的慢慢迎合了起来。
……
半个多小时后,一脸朝气逼人、如沐春风的楚铮,吹着口哨的来到了后院。
正在墙边侍弄一颗桂花树的楚龙宾,听到孙子的口哨声后,和老伴使了个‘爱妃,你暂且退去’的眼色,随即冷哼了一声,头也没回的说:“我听若兮说你是下午三点二十到家的,到家后被扬风尿了一身就回屋换衣服了。可现在呢,都四点多了,你才出来。要不是你那房间里有谢家那丫头在,我真想进去看看,你究竟是要换什么衣服才这样麻烦!”
正文_第885章 :谢妖瞳活着的价值!
听楚龙宾这样说后,楚铮老一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在心里嘀咕道:您老人家可别进去,要不然把你乖乖的亲孙子吓成阳痿咋办?
看到孙子被老头子抢白的脸都红了,楚老太太寿眉一皱:“哎哟老头子,你这是说些什么呐,他们年轻人见面后自然要亲热一下了,在房间中多呆一会儿这有什么奇怪的?你至于这样对我孙子吗?”
“你就知道护着他,难道就不懂的事情有急缓之分?”
“你懂得?你倒是懂得,可为什么总是在这儿种花养草的?不和你们说了,我去前面看扬风。”擦了擦手的楚老太太,很不满的白了楚龙宾一眼,然后走到讪笑着问好的楚铮面前,眼里全是慈爱的给他整了整本来就很整齐的衣服,这才迈着碎步的向前面走去了。
“嘿嘿,还是我奶奶理解人。”目送楚老太太走远后,楚铮转身后就收起脸上的笑容:“爷爷,谢妖瞳的事情,那边是个什么意思?”
楚龙宾并没有回答,而是慢条斯理的将桂花树旁边的一棵杂草铲除后,这才放下小锄头,站直了身反手刚想捶腰,很是孝顺老人的楚某人赶紧的拿手在他后背上轻轻敲打起来。
“唉,老了,身体不中用咯。”楚龙宾闭着眼的享受了片刻孙子的孝顺后,这才挥挥手示意他不用忙活了:“谢家这丫头的事情,说起来很麻烦其实又很简单,关键是看那几只老狐狸能不能放过她,或者她能不能做出足以弥补她过错的事情。毕竟她加入2012后,做了很多让华夏蒙羞的事情,又被推上了杀手之王的位子成了国际通缉犯,如果就这样轻而易举的任由她逍遥自在,就是谢昆仑这老家伙也觉得过分。”
楚铮替谢妖瞳狡辩道:“她只是一时误入歧途而已,其实人性还是不错的,根本不能把她和柴放肆之流相提并论。更何况,她在协助北宫错时,也算是立下了那么一点点的小功劳,就算是非得制裁她的话,也不能要了她的命吧?”
楚龙宾冷冷的哼了一声:“哼,如果要了她的命能够抵消对谢家的影响,谢昆仑肯定会不假思索的让人在她没回国时消失了。”
楚铮一愣,愕然道:“不会吧,谢妖瞳她就算是犯下了再大的错误,可终究还是谢家的亲人啊,他们怎么会这样绝情呢?”
“绝情?一个谢妖瞳的死活根本无法和整个谢系的利益相比,算得了什么?在政治家的眼中,任何人都是博弈的一颗棋子。”楚龙宾淡淡的说道:“谢家现在正因为谢妖瞳加入2012之事,才被几大派系给挤兑的焦头烂额,谢昆仑要想咬牙保住她的话,势必会做出许多的让步,那样的话,谢家肯定会失去很多东西。在政治上,你一旦落后就会永远的落后,要想再次赶超别人,除非做出天大的亮点。”
楚铮等老爷子说完后,终于明白了谢妖瞳刚才为什么要毁容了,于是就重重的叹了口气问:“唉,如果谢妖瞳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永远消失,那么谢家就可以来个死不认账。但如果她要想再在人前抛头露面的话,谢家肯定会因为她而受到指责攻击,对不对?”
楚龙宾没有说什么,只是迈步走到花园前面的一颗苹果树前,抬手捏住一根枝条上的叶子:“这片叶子,是这棵树上长出的第一片叶子,按说它比其它叶子都早一步的替这棵树的健康成长发挥了重要作用。可有一天如果它上面招满了害虫,那么这棵树或者管理这棵树的人,就会把它从树上摘下来,以免使它影响到别的叶子,继而影响到整棵树的健康生长。”
楚铮也走到树旁望着那片叶子:“为什么不把上面的害虫拿掉,或者喷洒药剂使它重新发挥它绿叶的作用?”
楚龙宾反问道:“如果它已经病入膏肓了呢?就算是拿掉害虫也不可能存活。而其它叶子偏偏都那样健康,根本不需要喷洒药剂呢?”
楚铮脸色有些发白的呆了很久,才低低的声音问:“爷爷,难道谢妖瞳她必须得死?”
“最起码她以后永远都不能再露面,彻底的做个见不得光的人,不能成为别人攻击谢家的借口。”楚龙宾轻轻摸索着树身,语气中带着镇定:“不过,要是她不死的话,别人就会永远的追查她,一直到找到为止。”
“那些人,都是一些什么人?这些人中,包括不包括……您?”
楚龙宾坦然道:“谢家是她的家,但他们却可以为了自身利益而希望她死去。谢妖瞳,自从那份名单被华夏得到后,其实就已经被谢家看成了一个死人。但她要是活着的话,那么就对很多人有着天大的利益,而我们楚家,只是众多不希望她就这样死去的人之一。”
轻轻的闭了一下眼睛,楚铮声音干涩的说道:“我知道了,你之所以将谢妖瞳留在楚家,其实就是怕她被谢家灭口,从而失去了挟制谢家的工具。呵,可笑我还一直以为你这是在保护她。”
“楚铮,在你没回国之前,我没有这样的心思,只是存着要让她安静享受平凡生活的心态。”说到这儿,楚龙宾将那片叶子从枝条上揪下:“但你却已经回来了,所以她是不是要死,都得全看你的主意了。她如果活着,谢家就不安稳,而她自己也许会为了不连累谢家而自杀。她要是死了,我们就失去了一次得到更大利益的机会……这就是政治,我们根本不能用个人感情来左右的政治,残酷而现实。”
“楚家,不能为了我而放过她、放过谢家吗?”
“就算是楚家可以,但其他的呢?人家会愿意放过这次机会吗?仅仅是我们楚家放过她,可你别忘了华夏并不姓楚。结果既然已经注定,我们楚家有什么理由在这儿干看着别人去瓜分那个大蛋糕?”
楚铮慢慢的攥紧了双拳,嘎声说道:“也就是说,她现在必须得死了?”
“我早就说过,我们都不希望她死,而且还要千方百计的保护她。”楚龙宾声音很淡,但却带着残忍:“对我们来说,她活着远比死了的价值更大。”
“原来是这样,呵呵。”呆了片刻,楚铮晒笑一声的摇摇头,喃喃的说:“政治这玩意还真他嘛的可笑,想打击别人的人偏偏得去保护别人的人,而被保护者的亲人,却必须得杀掉那个人,这已经完全颠覆了人类的价值感。”
听到孙子的讥讽后,楚龙宾并没有发脾气,而是继续和颜悦色的说:“你知道谢昆仑为什么在名单一暴露时,没有在墨西哥对她下手、而是让她悄然回到华夏吗?”
不等楚铮回答,他继续说:“谢昆仑这样做,除了舍不得他孙女之外,最根本的原因却是希望利用你们之间的感情,来将楚家绑在谢家身上。如果楚家为此出面保她,那么就会有可能竖立很多政敌,从而影响到你大伯。而谢家,却巧妙的将这些矛盾都嫁接到我们身上。如果楚家把她交出来的话,别人会怎么看我们、最主要的是怎么看你楚铮?呵呵,谢昆仑的确是好算盘啊好算盘,不过我楚龙宾是那种被人耍弄的人吗?他也太小看我了!”
从没有想到官场这样龌龊肮脏的楚铮,听了这些话后感觉浑身都开始发冷:“这、这样说的话,谢妖瞳只有死,才是谢家和我们楚家最希望看到的结果了?”
楚龙宾纠正道:“楚家不希望她死,但却绝不会为了彻底替她开脱而出面保护她,只是想她好好的活着起到应有的作用。希望她死去的,只有谢家。”
“哦,原来是这样,原来是我说错了。”楚铮有些失魂落魄的点点头,刚想转身要走却又忽然问道:“如果柴家并没有崩溃呢?”
柴紫烟现在已经成了2012的大主教、柴放肆更是2012中设在亚洲的分部部长,如果柴家没有崩溃的话,那么当他们兄妹俩暴露后,楚家会怎么办……这就是楚铮这句话的意思。
楚龙宾没有正面回答楚铮的问题,而是淡淡的说道:“政治上,从来都不考虑‘如果’这个词。楚铮,你以前是个杀手这事,谁都知道,但你却从没有做过对不起华夏的事情,这才是楚家没有受到攻击的最根本原因。更何况,一个杀手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所起到的恶劣影响也不如一个邪教大。”
“我知道啦。爷爷,我忽然有些累了,想去睡会觉。”楚铮木木的点了点头,不等楚龙宾说什么就转身向前面走去。
唉,如果谢家那个丫头要是聪明的话,就该在今晚离开楚家,免得楚铮难做人……一直正对着前面的楚龙宾,早就发现了倚在前宅墙边的谢妖瞳,但他却一直没有说破,而是将其中的利害关系都讲明白了之后,才在她先楚铮一步消失后,皱着眉头的琢磨:看来今晚得暗地嘱咐那些警卫,不得拦截从楚家离开的任何人。
……
五月下午五点的太阳,依然那样在天上明晃晃的挂着,可楚铮却觉得很累很头痛,只想忘记所有烦心的事情,忘记柴紫烟忘记谢妖瞳忘记那些政治,然后好好的睡一觉。
但因为云若兮抱着孙子就在前宅正厅玩耍,他这个没抱过儿子的老爸,说什么也得尽点当老子的职责不是?
正文_第886章 :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对于儿子楚铮风,楚某人心中还是存着很大愧意的,尽管他的出生对楚铮来说,绝对算是个带着羞辱的‘意外’。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才一岁多点的小子,终究是他楚某人的种,鼻子眼睛甚至下面的小鸡鸡,都像极了他……
楚某人整天在外面忙(其实就是为那些女人而忙),抱过儿子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尽管他此时心情很沉重,但表面却得装出很轻松,一直陪着儿子和老妈玩到傍晚七点半吃过晚饭后,才推门走进了东厢房。
楚铮一走进东厢房,脸上的凝重消失,继而带上了色迷迷的流氓样,随手将房门关紧后,望着已经换了一条黑色套裙的谢妖瞳说:“我老妈叫你出去吃晚饭,你为什么不出去啊?难道说下午时已经被我喂饱了?”
谢妖瞳柔媚的笑笑,等楚铮走到床边后才从电脑椅子上站起来,顺手摸起上面的一盒特供小熊猫,拿出一支叼在嘴上点燃吸了一口后,就放在了他的嘴上,用手轻轻拢着他稍长的头发,咬了下下唇后柔声说:“你就知道爱说这种下流话……楚铮,我给你理发吧,看你的头发都长长了,乱糟糟的会破坏你三太子大好形象的。”
抬手捉住谢妖瞳那只滑腻的小手,楚铮有些惊讶的问:“呀,你这个从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千斤大小姐,还会理发?”
“年轻时不满意发型师做出的发型,就专门学过,这么多年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手生。”谢妖瞳将脸蛋贴在楚铮的心口,听着他的心跳喃喃的说:“你可是我第一个理发的男人哦,就连和我生活那么多年的韩放,都没有享受到这个待遇呢。”
“别和我提韩放,一提起他我就生气,这么娇滴滴的一大美人儿,竟然会和那个猪一样的男人在一张床上翻滚了那么多年,我想想就他嘛的心烦。”楚某人极为霸道的说了一句,随即扯开话题:“可我们家没有理发用的工具,要不要我出去买一套?”
谢妖瞳耸耸肩,在楚铮胸前衬衣上来回的擦了几下,当泪水被擦干后,才仰起下巴:“不用哦,只要有剪刀就可以啦,反正你这颗脑袋也是个猪头,就算是理的不像样了也没事的。”
“你才是个猪!”楚某人说着话的功夫,就把手伸到了人家衣服里面:“来,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猪。”
谢妖瞳隔着衣服将他那只不老实的手按住,摇摇头说:“别闹了,乖,等我给你理发后,晚上有的是时间呢。”
“好,那就随便你吧,反正大爷我今天就是来找享受的。”楚某人缩回手就坐在电脑椅上,闭着眼的任由谢妖瞳伺候。
其实楚家还真有理发用的专用工具,只是谢妖瞳没有去找云若兮去要,随便找了把剪刀后,就端过了一盆水。
暂且不管谢妖瞳的理发手艺怎么样,仅仅让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儿费心的伺候,这本来就是天底下所有男人最为梦寐以求的,更何况她还承诺要在晚上任由楚某人蹂躏呢?
闭着眼的楚铮,在谢妖瞳给他洗头发时,享受着那双手的轻柔穿Сhā,不由自主的慢慢的睡了过去。
楚铮,为什么你要比我小这么多岁,为什么我没有在你成人前遇到你呢?为什么我在你把我从高楼天台上救下来时、没有主动的来贴近你而是自暴自弃的走上一条不归路呢?为什么这一切都成为残酷的现实后,才让我爱上你呢?为什么?
锋利的剪刀足可以将上百根头发丝一起剪断,可谢妖瞳却偏偏几根几根的剪,那一脸让人心碎的舍不得,让人怀疑她不是在剪头发而是在剪着自己爱的神经,以至于楚某人在小睡了大半个小时醒来后,她才剪了一半。
反手轻轻抱住谢妖瞳柔软的腰肢,楚铮看着镜子里那个站在自己背后的女人,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唉,谢妖瞳啊谢妖瞳,如果你要是去开家理发店的话,要是这样的速度给客人理发,我敢说用不了多久,你就得把小内裤也脱下来当掉交房租啦。”
“我就是开理发店,也只接待你一个,就算是非得当掉小内裤,我也只给你一个。”说完这句话后,谢妖瞳手上的动作忽然加快,剪刀发出清脆的咔嚓声,闪着寒芒的锋利在某个猪头上上下翻飞,带着略微生涩的潇洒。
楚某人马上赞道:“不错不错,你要是在还没有学功夫那会儿,肯定不能把剪刀玩的这样娴熟。哎,我忽然觉得你最好还是慢点理发最好,这样快的速度看起来还真是吓人呢,要是万一有点什么失手,那么老子的脑袋岂不是要倒霉了?”
谢妖瞳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咔嚓咔嚓,片刻后将剪刀放在桌子上,双手捧着镜子放在楚铮脸前问:“怎么样?这发型还算不错吧?”
望着镜子中那个既潇洒又英俊的男人(某人心中是这样想的),楚铮不怎么满意的点点头:“凑合着吧,就是左边的头发要比右边的长了很多。不过大爷我大人大量的,也不和你这种挣个小钱的家伙计较这些了,你只要在接下来的时间内,替我好好的洗洗,大爷可以不介意。”
谢妖瞳马上知趣的应和道:“大爷,您是想在脸盆里洗,还是让奴家带你去洗澡间洗?”
“在脸盆里洗大头,在洗澡间顺便可以洗小头,大爷当然会选择去洗澡间啦。”
“大爷,那您请随我来。”谢妖瞳一手拽住楚某人的左耳,将他‘拎’进了洗澡间……
从楚铮进了洗澡间,一直到午夜零点之前,他就和谢姐姐一直不停的做那种你我他都明白的事儿。
至于最终结果怎么样,要不是谢妖瞳最后主动说停战后,楚某人还能不能活下来还真是问题,因为这娘们今晚特别的疯、特别的主动,甚至在嗳嗳的过程中,一直都是用印度‘合欢术’来助威,半点因为嘹亮的纠床声会被别人听到的担心也没有。
如此一来的话,就算楚某人手上戴着纠结手链,体质不是一般二般的男人所能比的,但他还是在第四五六次爆发后,感到了真正把自己放开了的女人的可怕之处,连连大呼: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曾经把商离歌那样的猛女都办的求饶的楚铮,现在却竖起了白旗,由此可见今晚的‘战斗’是多么的激烈,以至于他这个大老爷们在事后竟然被女人抱着去洗澡间洗澡,他根本没有撑到被洗白白,就和死猪似的把脑袋耷拉在浴缸边缘,沉睡了过去。
楚铮是被三个小时后逐渐冷却下来的水给凉醒了的,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水渍后,他有些纳闷自己为什么还被泡在水中,正想找到谢妖瞳那娘们厉声呵斥几句时,一抬眼却看到洗澡间墙壁上的镜子上,写着几行用口红写的字:楚铮,我走了,不要再找我,下辈子,我一定只做你一个人的女人,曈曈!
“曈曈?这名字倒真是好听,但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娘们这样自称的话,那可真有老黄瓜刷绿漆---装嫩的嫌隙了。”楚铮望着这行好像鲜血写成的字,狠狠的咬了一下牙,翻身从浴缸中跳了出来,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就急吼吼的蹿了出去。
在向院门口跑去的时候,楚铮抬头看了一眼好像已经有些发白的东方,低声呢喃道:“谢妖瞳,我这次要不是把你的ρi股揍成两瓣,从此老子的楚字倒着写!”
谢妖瞳究竟是去了哪儿,楚铮并不知道,但他却知道肯定有知道的人,比方守护楚家安全的那些警卫:他才不相信谢妖瞳从楚家离开,早就对她严加防范的楚家警卫会不察觉。
所以呢,楚铮在打开院门后,直接就跑到胡同口旁边的岗哨亭前,一把就将哨亭的小门打开,二话没说的就将里面那个正从椅子上站起来要和他打招呼的警卫班长衣领子揪住,左手一翻,乌黑的带着血腥气息的军刺就抵在了人家咽喉上,说话时的声音透着对生命的冷漠:“告诉我谢妖瞳去了哪儿。千万不要说不知道或者说假话,要不然今晚所有的执勤战士都得死,因为我是楚家三太子,杀几个当兵的好像还没必要为你们偿命。”
那个执勤班长也是一很光棍的哥儿们,在遭到楚三太子的威胁后,根本没有半点罗嗦,只是抬手指了指桌子上的一个手机。
“不好意思。”楚铮到了声歉后,将手机拿过来递给了他。
执勤班长很迅速的找到一个手机号,然后拨通,等那边的人接通后就问道:“小李子,目标现在什么地方?”
……
当将曈曈的‘曈’字最后一笔完成后,谢妖瞳转身看着那个沉睡过去的男人,喃喃的说:“你在醒来后,肯定会因为我这样留名骂我老黄瓜刷绿漆---装嫩。可你根本不知道,我在长大成人后,就一直希望被人这样称呼,因为这个乳名可以让我回到无忧无虑的青少年时期。”
尽管今晚已经用嘴唇亲遍了楚某人全身的每一个部位,可谢妖瞳在穿好衣服要离开时,还是轻轻的在他脸上亲吻了至少十分钟。
正文_第887章 :逃,死了都要逃!
从这一刻起,你我二人就要阴阳相隔了,要是再想见面,只能等到来生了!
望着沉沉睡去的楚铮,谢妖瞳跪在浴缸前抱着那颗猪头亲吻了至少十分钟后,才想:其实,楚老爷子对我还是不错的,现在他也肯定希望我能自动离开楚家,这样的话也免得让楚铮难做人。唉,楚铮,我走啦,走啦,希望你能尽快的把我忘记……不,希望你可以记得我一辈子!
谢妖瞳在将东厢房的门、不,是她的幸福和未来轻轻的关上后,轻轻甩了一下发丝,然后就快步走到了院门口。
正如谢妖瞳猜想的那样,楚家的院门是虚掩着的,在门口左侧还停着一辆Сhā着钥匙的普通奔腾汽车。
这辆汽车顶多有六成新,而且还没有车牌,属于那种就算是撞烂了也查不到车主的黑车。
“呵呵,想我谢妖瞳半世骄傲,独领京华众女风骚十几年,可最终却落得了这个下场……可这又能怪的谁呢?路是我自己选择的罢了。”谢妖瞳低声喃喃完这句话后,再次转身看了一眼楚家的府第,然后毅然的钻进了车内。
因为早就接到了楚龙宾的暗令,当谢妖瞳驾驶着这辆车子驶出楚家胡同时,执勤的武警战士并没有做出任何的阻拦动作,仿佛她只是一团空气,就任由她从容的离开。
凌晨的京华街道上,偶尔有夜行的车辆从后面前面驶来,但谢妖瞳就这样慢悠悠的沿着路边,行驶在散发着橙色光芒的路灯下。
谢妖瞳很明白,从她离开楚家的那一刻起,她前往的目的地只有一个,那就是地狱。
谢妖瞳其实很信仰外国的那些耶稣啊主啊的,但此时却不想祈祷请求他们宽恕她,让她可以去天堂,因为她自己知道根本没有前往天堂的资格,所以老老实实的等候死神来将她引入地狱。
谁才是将谢妖瞳引入地狱的死神?
不是楚家、不是花家也不是秦家等政治世家,而是生她养她的谢家。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晚来杀我的人,应该是我过去领导的红三局的人……谢妖瞳在驾车走了大约半小时后,就看到了后面跟着两辆车,他们就这样不急不徐的跟在她身后,随着她漫无目的的向前行驶。
谢妖瞳很清楚,早就等在楚家胡同口附近的谢家人,在她自己驾车出来的那一刻,就知道她已经被楚龙宾彻底放弃了保护,从而成为对谢家威胁最大的那个炸药包,那些人之所以没有在她一出来就动手,很可能是念在她是谢家第三代大小姐的份上,想让她在死前再次回顾一下成长在历程。
抛却楚铮不谈,在这个世界上留给谢妖瞳最深印象的,不是她的父母也不是谢昆仑,而是那个将她从女孩子变成女人的韩放,以及那个骄横跋扈却把她当母亲看的谢风云。
谢妖瞳之所以把父母和爷爷都排斥了出去,盖因为他们在她将死时,只选择了在后面默默的看着或者哭泣,除此之外根本没有办法,甚至都不能像个普通父母那样,在女儿最需要人来解难时站出来给她温暖的庇护,所以她不想她的亲生父母和爷爷。
我该去哪儿呢?又有哪儿值得我留恋……谢妖瞳痴痴的望着前方的路,猛地发现天地如此之大,除了那个不得以离开的男人身边,她竟然无处可去!
这个残酷的现实,让她情不自禁的呵呵轻笑起来,慢慢的,笑声越来越大,带着疯狂的歇斯底里和哭腔:“哈,哈哈,呜呜呜!既然无处可去,那我为什么还要继续向前走?就算是今晚能够走到天涯海角,还不是死路一条?哈,呜呜呜!”
吱嘎……的一声刺耳刹车声,将泪眼朦胧中疯狂大笑的谢妖瞳给惊醒,她抬手擦了擦泪水,望着超过她车子又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越野,肩膀不停耸动的低声笑着说:“你们终于等不及了吗?为什么不让我等到天亮,再看一次我这辈子的日出?”
砰地一声,一个人从越野车上跳下来后大力关上了车门,然后脚步踉跄的跑了过来。
在橙红色的路灯下面,那个人快步的扑到车前,一把拉开副驾驶的门就坐了上来,然后抱住呆了的谢妖瞳的右臂嘶声哭道:“大姐,大姐!你为什么不赶紧的逃跑?为什么还要这样傻呼呼的等在这儿等死!大姐,我不要你死,我要你逃,逃的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风、风云!你、你怎么来了!?”谢妖瞳身子猛地一颤,双手捧起那个抱着她胳膊泪流满面的年轻男人:“傻孩子,你怎么来了?”
这个年轻男人,正是京华谢家的九少爷、也是谢妖瞳最为疼爱的九弟谢风云。
谢风云急促的喘息着,眼珠子开始发红,俊俏的小白脸因为极度气愤而扭曲,嘶声喊道:“大姐,我来是因为我不想你就这样死!在这个世界上我可以没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没有给我荣华富贵的谢家,但我不想没有你!大姐,你一定要逃,逃!”
“逃?”谢妖瞳呆呆的反问:“我一定要逃?”
谢风云使劲点着头:“是的,你必须要逃!你只是一时糊涂才误入歧途,如果你是普通人家的女儿,最多在牢里呆个几十年,但绝不会像是现在这样,只能被你的亲人杀死!所以你一定要逃,逃!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理由的这样对你,他们这样做只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而杀人灭口,他们根本不是人……”
啪……谢妖瞳一抬手,用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谢风云的话:“风云,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这条路是姐姐咎由自取的,根本怨不得别人!”
“大姐!”谢风云哭着抱住谢妖瞳的身子,拼尽所有力气的喊道:“你醒醒吧,你都死到临头了为什么还替那些人着想啊,为什么!?不管你是怎么死,他们都不会在意,他们在意的是你必须得死!他们都不是人,包括那个楚铮,那个让你放弃谢家大小姐架子一味迎合的楚铮!如果他真爱你的话,这时候绝不会任由你独自出来等死!哈,哈哈,楚铮只是一个比韩放更卑鄙的小人而已,他和你在一起只是留恋你京华第一美女的美貌而已!你醒醒吧,大姐!别人既然这样对你,那你为什么还这样傻,为什么不为了你自己的活着去逃!”
“你、你不许说他……”谢妖瞳刚无力的说出这句话,就见谢风云忽然拔出一把手枪,然后一脚踹开车门的跳下车,对着后面不远处的那两辆车就扣动了板机!
砰砰!
几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了京华凌晨的宁静,子弹打碎汽车玻璃的声音中,谢风云扭头冲着谢妖瞳嘶声喊道:“大姐,快逃!快逃!逃得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回来,永远!”
后面那两辆车上的人,没想到谢九少竟然对他们开枪,仓促之间也不敢反抗,只好趴在车座位下面。
“逃!死了都要逃!”谢风云再次大喊出这句话后,就双手握着枪,就这样直直的向那两辆车走去,边走边开枪。
“逃?死了都要逃?”谢妖瞳停着不间断的枪声,虽说明知道前来追杀她的人,绝不是只有后面的这两辆车,她也不可能躲开本家的追杀,可在重复了这句话后,心底还是蓦然腾起了生存的巨大渴望,于是在尖声嘶叫了一声,猛地一踩油门,车子犹如离弦之箭那样向前窜去。
一个人,就算是一个病入膏肓早就有了死的心理准备的人,但当死亡来临前的这一刻,那早就被死亡所蒙蔽的求生欲望,还是在这一刻蓦然爆发的,尽管这是一种没有丝毫作用的徒劳挣扎,可人都会这样做,就像是现在的谢妖瞳。
“逃,死了都要逃!”谢妖瞳嘴里喃喃的说着这句话,将车子油门踩到了底,在凌晨的京华公路上风驰电掣般的,逃!
在谢妖瞳驾车才出来楚家胡同时,她后面只有两辆红三局的人跟着。
不过,那两辆车却都被谢风云给挡住了,一时半会的根本无法对谢妖瞳产生威胁。
可就在谢妖瞳驾车狂奔出才一公里多点,就有两辆车最少六个人拿着微型冲锋枪出现在她车前几十米处。
“逃,我死了都要逃!”谢妖瞳紧紧的抓着方向盘,在对面打过来的子弹将车子前面玻璃打碎时,将下巴压在了方向盘上,对着挡在路中央的那两辆车就直直的撞了过去!
今晚前来追杀谢妖瞳的人,的确是红三局的人,他们都算得上是谢家的死忠人物,可就算是再死忠的人物,也得看看他们在诛杀时的目标是谁,所以在她驾车直直的撞过去后,那些人下意识的就采取了避让,这才使她成功的突破了这次的封锁。
那些人在谢妖瞳驾车疯狂驶过后,并没有立即赶去追杀,而是有人掏出手机,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然后冷声说道:“家索拉,目标已经顺着世纪大道向北逃去,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闯过封锁向北疾驰的谢妖瞳,扭头看了一眼那两辆没有追上来的车子后,并没有因为他们没有追来而放松,相反还更加的紧张起来。
依着谢妖瞳的经验,根本不难看出:那些车子之所以任由她逃逸,绝对是因为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根本没有要杀她的心思。可接下来出现的人,就不一定是红三局的人了,很可能是……为了金钱而杀人的杀手!
正文_第888章 :这个熟悉的地方!
家索拉,这是一个人的名字,也可以说是一个小型杀手组织的名字。
组织中的头儿就叫家索拉,是个印度人,外号毒蝎子,他手下有三个人。
在去年的时候,家索拉凭着在美国拉斯维加斯某赌场成功刺杀一个国会议员的赫赫战绩,跻身于国际杀手集团榜的前十五位。
他们最擅长的本事,就是追踪和近距离狙击,四人组合在出道以来已经执行了十二次任务,从没有一次失手。
这次谢家高层在商议怎么解决整个谢系的麻烦谢妖瞳时,曾经考虑到了谢风云的人性、和红三局的恋主情节,所以才暗地里联系到了家索拉,让他们来完成谢家这个不忍心直接下手的任务,然后等任务完成后,等他们来收取剩下的五百万酬金时,让他们彻底消失。
由此可见,谢家必须得让谢妖瞳消失的决心,有多么的大!
……
“我逃,我死了都要逃!”
谢妖瞳在发现前面又出现一辆越野车从路边横到路中央后,咬着牙的猛地一打方向盘,就将车子直接压过了绿化带,钻入了一根不怎么宽的小公路上,继续狂奔。
这辆车子,正是印度杀手家索拉等人的车子,驾车的正是他本人,也是个车技疯狂而又娴熟的驾车高手。
现在,看到目标急转驶上岔道后,家索拉冷冷一笑,脚下油门一踩,原地让车子打了个转后,就紧追不舍的追了过去。
如果谢妖瞳驾驶的不是一辆六成新的奔腾,而是玛莎拉蒂、法拉利之类的跑车,凭着她在2012中受训过的车技,完全有可能在几分钟内就将那辆车甩掉,然后趁着夜色远走高飞。
可前面已经说过了,‘如果’这个词,只是代表的了虚渺的希望,在现实面前,‘如果’总是这样苍白无力。
所以在这儿不能再用‘如果’来说话,只能说要不是谢妖瞳靠着娴熟的车技和对京华街道的熟悉优势,她决不可能凭着一辆六成新的奔腾车,在大街小巷中乱跑了两个多小时后,还能将车子开上了通往京华北郊的公路上。
奔腾车的车窗玻璃,已经给家索拉等人用微型冲锋枪子弹全部击碎,凌晨的凉风就这样直直的吹进来,却怎么也吹不干谢妖瞳脸上的冷汗。
谢妖瞳淌下了冷汗,是因为这辆奔腾车中的燃油,已经没了。
在2012那段时间中,谢妖瞳曾经受过二长老蒙哥马利的严酷训练,要是车上的燃料还足够支撑她跑到天亮的话,也许她就能有活命的机会。
(天亮车辆就多了,那样的话就算家索拉再牛叉,但要想在盛世华夏的朗朗乾坤下开枪,京华那些当警察的哥们肯定不能干看着的,这样一来,谢妖瞳就能够混入过往车辆中,从而逃之夭夭,这就是她盼着天亮的原因。)
可惜的是,当她驾车利用娴熟的车技将那辆越野车逼的始终超不过她时,却绝望的发现:汽车最多也就是再跑几公里了,几公里后,车子将因为燃油耗尽而停下。到时候,就算是她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躲过手握微型冲锋枪的家索拉等人的子弹。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他们这两辆车子的后面几公里远处,还有一辆车正风驰电掣般赶来,看来这应该是追杀谢妖瞳的后援人员。
这时候,东方的天际已经发亮,应该是清晨四点多钟了,可以模模糊糊看清公路两旁的景色。
“逃?还逃吗?就算是要逃的话,又该怎么逃?呵,算了,倒不如拼了来的痛快!”谢妖瞳望着公路两边那模糊的景色,呵呵的笑了一下,刚想推开车门跳下车,伺机利用地形和后面那些持枪者展开最后一战时,却猛地发现这个地方好像以前曾经来过。
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错觉:当你走到某个地方或者正和某个人说话时,明明以前从没有做过眼前的事,可脑海中却电闪的般的腾起个一闪即逝的念头,觉得以前曾经有过相同的经历,而且还是一模一样!
这种时空重叠的现象,最多维持大约零点几秒钟,时间虽短,但却异常的清晰。
人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时空错乱的重叠现象?这种现象是怎么来的呢,是不是每个人都拥有一个同样的平行世界,这种瞬间的时空重叠只是两个绝少碰面的空间偶尔的一次短路,使人产生了这种错觉?
这一个个的问题,谢妖瞳以前在吃饱了仰着身子想好事时,曾经费心的思索过,但终究没有得出什么要领,所以就把这种时空重叠现象当作了是一种幻觉,一种就像是眼前这样的幻觉。
可就在谢妖瞳以为眼前这一切又是那种时空重叠的幻觉时,却猛然想起:在一个大雪纷飞后的第二天,她和韩放离婚后,的确带着某个和柴紫烟离婚的男人,来过这个地方,并在她把车子驶上冰封的湖面时落水,最终和那个男人在不远处的那个小树林中依靠最原始的方式‘取暖’,从此他们之间才有了斩不断的爱,才让她觉得活着其实挺好的。
“在临死前让我来到这儿,难道是老天爷故意安排的?嗯,谢谢你,这个地方留给我太多的美好回忆,能够死在这儿我也心安了。”在看到远处的那个小湖泊和那片小树林后,谢妖瞳再也没有了在这儿跳车殊死搏斗的意思,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吱吱的叫着,左边两个车轮腾地悬空,对着那条岔道就蹿了过去。
看到谢妖瞳在慌不择路下竟然转弯驶上了无法快速行驶的小道,在后面紧追不舍的家索拉嘿嘿的笑了一下:“大家都做好随时将这女人制服的准备,老四,你负责拍照,我们要借着这照片去找雇主领取剩下的五百万酬金。”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老四答应了一声,将冲锋枪横放在腿上,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数码相机,看似漫不经心的说:“老大,这个女人很漂亮啊,我走南闯北的去了这么多国家,可是第一次看到长得这样的漂亮女人。呵呵,我们能不能在挣钱之余,也顺便搞点额外收入?”
老四嘴里的‘额外收入’,无非就是打算在把谢妖瞳打死之前,在这荒无人烟的野外好好享受一下她美丽的身躯而已,这一点是个男人就知道,要不然他那三个兄弟也不会同时都会意的笑了起来。
家索拉等人虽说不知道谢妖瞳的真实身份,更不知道她就是去年风头正盛的杀手之王妖魅,但在接到这单生意时,却被前来‘洽谈’的人警告过:目标根本不是一般的普通女人,你们在执行任务时最好要小心。当然了,最主要的是不许对她有什么人身上的羞辱,要不然你们的后果是替她陪葬!
对这种警告,家索拉等人看在钱的份上,自然是满口答应,但他们在看到谢妖瞳完整的资料照片后,却被京华第一美女的美给震呆了。
做为为钱而活着的杀手来说,这四个印度人玩过的女人肯定不少,但他们在看到谢妖瞳的资料照片后,都觉得以前上过的那些女人原来只是一些充气娃娃而已,心中同时想到:如果能够在把这个女的干掉之前,好好的享受一番,哪怕是不给钱也行啊!至于这样做后会不会死,呵呵,大爷们就是在刀尖上跳舞的人,死对大爷们来说算毛?
正是有着这种你知我知的心思,所以家索拉等人在追杀谢妖瞳的这几个小时中,始终都没有直接将她击毙,而是像猫捉老鼠那样追着她玩,玩的她逃跑的信心彻底崩溃后,然后再、再那个啥,哈,哈哈,想想就让人流鼻血啊!
有着这种心思的印度阿三们,在看到谢妖瞳慌不择路的驶上小道后,性格比较‘直爽’的老四,就将这个话题挑明了,并得到了众兄弟的一致赞同,他马上兴奋的举起相机:“等会儿,我一定要把上她的过程全程拍录下来,留着自己慢慢欣赏……”
老四在举起相机时,家索拉已经驾车也驶上了岔道行驶了大约几百米,他刚想对哥们的提议大声叫好时,却忽然从后视镜中发现,有一辆车竟然也跟着追上了岔道,于是就皱着眉头的说:“要想搞点额外收入的话,非得把后面这辆车拦住,要不然他们肯定不允许我们胡来的。老三,你和老二下车告诉他们,我们在执行任务时不喜欢有别人在旁边看着!”
就像是谢妖瞳一样,家索拉也把后面这辆紧追过来的车子,当作了是‘雇主’派来的,这才这样吩咐。
“明白!”老三老二齐刷刷的答应了一声,推开后面的车门一脸猥琐的笑着说:“老大老四,你们抓住那个女人后可要抓紧点啊,办完了后来接替我们拖住这辆车的人。”
“去吧,我当然清楚,不会让你们有遗憾的。”家索拉笑笑,一踩刹车,在车子微微一顿时,老二老三就动作潇洒的跳下了车子。
老二站在小道的左边,老三站在右边,俩人将手中安有消音器的微冲枪口,对准了那辆急速驶来的那辆汽车。
等那辆车飞驰到面前后,他们将枪口晃了几下示意里面的驾车人员:把车子乖乖的给老子停住。
这辆汽车的驾驶人员,很听这两位‘老子’的话,在驶到距离他们三米左右时,将车子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后,一个赤手空拳的人从上面跳了下来。
正文_第889章 :她啊,她是我的老婆!
这辆追上来的车子,是辆悍马。
从上面跳下的人是个年轻的华夏男人,他衬衣扣子都没有系的露着胸膛,下面更是光着脚丫子穿着皮鞋,好像刚被人从被窝中拖出来那样。
“喂,你是干什么的?”本以为车上最少有好几个人的老二老三哥儿俩,看到只有一个穿戴不整齐的家伙从车里下来后,马上就产生了怀疑,但在看到这家伙只是赤手空拳后,警惕性随即消失,只是皱着眉头的问:“你是、是那个女人的弟弟?”
在刚接到任务时,家索拉等人就被雇主告知:目标有一个长得很帅的弟弟,他可能会在你们执行任务时来阻拦。但你们千万不要伤害他,顶多把他劝走或者干脆打晕拉倒。如果你们敢伤害他的话,不但剩下的那五百万酬金没有,而且你们远在印度的家人,也会被干掉!
当时听雇主这样说后,家索拉等人很不满意,也提出了让雇主把目标弟弟支开、或者干脆关起来的建议。
可雇主却没有就此事再做讨论,只是重复了一遍那些话。
对此,家索拉等人很无奈……现在,看到这个长得不赖的年轻人紧追不舍的赶来后,就很自然的把他当作了目标的弟弟。
这个年轻人走到车前的大灯处,听到人家这样问他后,半点都没有犹豫的点点头:“是的,我就是她弟弟。”
嘛的,还以为你不会出现了呢,没想到你还是来了。看来只有把你揍昏了,要不然老子等会儿该怎么享受你那个漂亮姐姐?
老二老三对望了一眼后,就把手中的枪口垂下,一起迎着年轻人走了过去:“兄弟啊,这事你最好还是少掺合,因为对你没好处的。”
悍马车距离这哥儿俩也就是七八米左右,他们在向年轻人走去时,后者也正向这边走来,所以在老二老三说出这句话时,双方的距离就已经缩小到了不到两米左右。
“嗯,是对我没好处,但我却必须得掺合。”那个得到警告的年轻人笑了笑,一口的白牙在黑夜中显得有些阴森森,不等老二想到这家伙是用哪个牌子的牙膏才把牙齿刷的这样白,就忽然觉得咽喉一疼,接着他就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从他身体内部传出,然后他那双印度大眼珠子就猛地凸出眼眶,手中的微冲叭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在老二咽喉被这个年轻人给用别人根本没看清的动作捏碎时,老三还以为这小子是在推搡自己哥们,眉头一皱的刚想说什么时,却看到他哥们手中的微冲掉在了地上,然后整个人就像是死狗那样瘫软在地上。
“啊……”不知道自己哥们这是在干啥的老三,惊讶之余刚想本能的问问这是咋回事时,那个年轻人的右手却闪电般的掐住了他的咽喉,使他接下来的话嘎然而止,好像一只被踩到脖子的鸡,变成一声很不好听的咽气声。
完全是下意识的,在要害被制住后,老三的微冲马上抬起就要扣扳机……可问题时枪却抬不起来,因为那个家伙用腿夹住了枪管,并在右手稍微一紧然后松开时,森然问道:“前来追杀谢妖瞳的人,除了你们这辆车之外,还有多少人?”
老二老三既然能追随家索拉生猛的闯入国际杀手集团的前十五名,除了他们擅长追踪和近距离狙杀外,自身的功夫那也肯定得相当牛叉才对,但他们在面对这个年轻人时,却在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人家给捏死一个、活捉了一个,这倒不是说这个年轻人的功夫变态到天大的地步,实在是他们以为这家伙是目标的弟弟,所以才没加防范而已。
因为大意被年轻人给逮住后,老三心中有多后悔就别提了,反正‘欲哭无泪’这个成语,就像是专门给阿三兄弟准备的那样。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在某种职业中取得成就,其职业素质肯定是很强的,要不然也不会干出这么好的成绩。
所以呢,在老三被年轻人掐着脖子问问题时,他马上就将生死抛在脑后,继而换上了一副不怕死的大义凛然样,狂笑两声……尽管笑声很不舒畅,但总算是笑出来了:“哈,哈哈,想从我嘴里知道些什么,那你绝对是痴心妄想!”
老三的‘硬朗作风’,应该早就在年轻人的意料之中,他只是皱着眉头的看了一眼前面已经驶到小湖泊边的那两辆车,然后一弯腰,左手一翻亮出了一把黑黝黝的铁家伙,抵在了老三的脖子下面,无声的冷笑一声:“你要是再敢嘴硬的话,信不信我会让你尝到你这辈子做梦都想不出的折磨?”
明晃晃的车灯就在不远处,可以让老三把那根黑黝黝的铁家伙看清:军刺,这应该是号称陆军之王的华夏陆军最擅长的56式军刺……可这把军刺怎么会是黑色的呢?黑色的军刺……
呆呆的望着这把黑色的没有丝毫生机的军刺,老三忽然嘎声说道:“我、我知道了,你是前杀手之王鬼车!”
那个年轻人微微一楞,随即点点头淡淡的说:“呵,你眼光倒是不错,竟然能从兵器上知道我是谁,不错,我就是前、错,是杀手之王鬼车,我叫楚铮,要是下辈子还有机会再投胎做人的话,你最好给我每天三炷香,保佑下辈子千万别遇到我。”
鬼车?我们哥几个怎么会在这儿遇到鬼车呢?
心中很是纳闷的老三惨然一笑:“认出你来能有什么稀奇?只要是在道上混得,谁不知道鬼车有一把代表着死亡的黑色56式军刺?呵,呵呵,没想到今天能够遇到鬼车,看来这也是佛祖的意思,我也没必要再和你嘴硬了,免得尝到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唉,你放心吧,除了我们四个外,就再也没有外来人员追杀那个女人了。但我不敢保证雇主那边会不会派人来,还有就是,你最好给我一个痛快,因为我的那俩同伴想把那个女人生擒活捉,享受过了后再杀她的。”
“都说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话看来还是有些道理的。好吧,那我就给你一个痛快。”楚铮说着,右手猛地向前一推,黑色的刺尖就从老三的后背钻出,闪着死亡的刺尖挂着一滴暗红的血滴,在汽车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妖异。
就在楚铮准备收回军刺的闪人时,已经松开微冲的老三,却忽然抓住了他的胳膊,在眼眸中生命的色彩迅速消逝时,急促的问道:“那、那个女人到底是你的什么人?竟然劳驾鬼车来、来救她?”
楚铮侧转身子,将老三的右手捂住军刺的刺身,然后慢慢的抽回军刺,在鲜血顺着老三的右手呲呲的往下淌时,他才趴在人家耳朵上说:“她啊,她是我的老婆。”
草他嘛的雇主,原来我们哥几个要杀的这个女人是杀手之王鬼车的老婆,他们当初为什么不说呢?唉,下辈子说啥也不做这种煞Ъ事了……老三的彻底扩散的瞳孔中,带着不甘心的愤怒。
……
京华闹市,谢家胡同内的谢家四合院中的正厅。
大大小小男男女女一屋子的人,都双手贴着大腿根部,微垂着头的望着地面,一句话也不说,唯有一个年龄在五旬左右的中老年妇女,会偶尔的吸一下鼻子,在当前这种绝对安静的环境下,显得尤为刺耳。
在这个妇女的旁边,站着是谢妖瞳的亲生父亲---山城市委书记谢运来。
昔日在人前、荧屏内总是气定神闲的谢运来,此时也是眼圈通红、目光有些呆滞。
没办法,不管那个此时正在遭到追杀的女儿再作恶多端,但她终究是他的亲生骨肉,当父亲的心情此时是什么样,可想而知的。
对老爷子毅然决然的下达了‘只要谢妖瞳独自从楚家出来,立即对其展开追杀!’的命令,包括谢运来两口子在内的人,都很理解:没办法,要想保住谢家不遭到攻击、不像柴家那样的崩溃,壮士断腕这一招该用还是得用的。
在这些豪门世家中,整个派系的利益压倒一切,这是毋庸置疑的。
一屋子的人都站着,唯有谢昆仑面无表情的坐在正厅北墙下的太师椅上,他手中端着一杯早就凉透了的茶,双眼微微的闭着默不作声,好像已经睡着了那样。
从得到谢妖瞳独自离开楚家的那一刻起,谢家嫡系的这些人就齐聚到了这间正厅中,大家都在等,等谢妖瞳被刺杀的消息传来。
从零点四十三分得到消息到现在,谢妖瞳的母亲就一直无声的哽咽,要不是因为她深知道这件事关系到整个谢家的兴衰存亡,恐怕她早就哭天喊地的要求丈夫、要求谢老爷子放过她女儿。
但她是个冷静的人,深知道眼前谢家除了这样做之外,根本没有别的路可走,所以只能无声的哽咽却无法象普通人家的母亲那样:拼劲一切全力去保护自己的孩子!
这,也许就是豪门世家独有的残忍性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屋角那座落地钟敲响了凌晨三点半的钟声后,谢老爷子的眼皮动了动。
就在此时,外面的院门口发出砰……的一声响。
院门被一脚踹开的声音,在午夜之后显得是这样的响亮,以至于让屋子里的人身子都猛地一颤,谢老爷子也缓缓的睁开了眼,向门口望去。
正文_第890章 :太漂亮了也是一个致命的缺陷!
放眼天下,敢在凌晨踹谢家院门的人,那绝对是屈指可数的。
而心系大姐安危的谢风云谢九少,却算得上一个。
“滚开!都滚开!”谢风云在被两个面庞冷漠的男人架进院门后,终于挣开了他们的双手,就像是一头发了疯的狮子那样,想重新闯出门去,却被左边的那个人一把抱住,低声在他耳边说道:“九少爷,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希望你别为难我们!”
谢风云死命挣扎着,嘶声叫道:“我不管!我不管!我必须得出去救我大姐,滚开,滚开啊!”
看到谢风云在那儿使劲的推搡手下后,谢昆仑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对谢家老四---财政部的副部长谢运方说:“老四,你去把风云叫进来。”
谢运方低低的答应了一声,快步走出正厅,几乎是小跑着的就到了院门口。
那两个负责看守谢风云的男人,看到他过来后,都松开了手后退几步挡在门口。
“混蛋,你胡闹什么?”谢运方一把揪住儿子的肩头,将他猛地向怀中一拉:“跟我进去,你爷爷有话要和你说!”
谢风云才不管这一套,他猛地一挣刚想叫什么时,却被他老子抬手就抽了一个大大的耳光!
被狠狠的抽了一记耳光后,谢风云顿时一呆,就听到父亲低声喝道:“风云,难道你想眼睁睁的看着谢家,就像是柴家那样崩溃?”
“可、可我大姐,可那是我大姐啊!最疼我爱我的大姐啊!爸……你求求爷爷放过她,放过他吧!”被抓着衣襟的谢风云,在放声痛哭中,抱着父亲的双腿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唉,其实你爷爷又何尝想这样做?”谢运方仰天长叹一声,轻轻摸索着儿子的头顶,心中既疼痛却又欣慰。
疼痛的是:依着谢家在华夏的权势,除了亲手将侄女逼上绝路外,竟然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谢运方欣慰的是:儿子谢风云在此时依然牢记谢妖瞳对他的好,并不顾一切的出去相救,虽说早就被谢家诸人算到他根本无法成功,但通过这件事却可以看出他的确是个重感情的男人,经过这件事后,应该要成熟许多。
就在谢风云抱着他老子的大腿痛哭时,院门再次被推开,红三局的副局长王博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马上,谢运方的眼睛就是一亮,再也怪不得儿子的将他一把推开,低声问王博:“情况怎么样,妖瞳她没事吧,那边有动静了?”
王博轻轻的点了点头,向正厅看了一眼还没有说什么,却见谢运方一摆手示意跟着他进屋说话。
当王博跟着谢运方快步走进正厅时,谢昆仑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左手端着茶杯,右手却紧紧的攥着太师椅的扶手。
根据事先安排好的,王博的出现只会带来两种情况,一种是谢妖瞳已经被处决,这是谢老爷子最不希望听到的,另外一种情况,却是……却是随着王博一句话变成了不存在的担心:“老爷子,楚铮已经追了出来,此时正驾车前往北郊!”
顿时,正厅内所有的人在听到王博这句话后,都听到了心落地的声音,谢老爷子更是寿眉一挑,挑起一丝得意的笑笑:“呵呵,楚家这小子,总算是没有让我、让妖瞳失望。王博,你带人立即赶往北郊,务必将谢家铲除邪教份子的姿态做足,但万万不许与那小子发生冲突。”
“是!”王博答应了一声,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谢昆仑掀起茶杯盖,轻轻抿了一口冰凉的茶水,抬头望着门外开始发白的天际,喃喃的说:“这一刻起,谢家将与楚家、花家结为联盟,确保我谢家在十年中安然无忧啊。只是,对于后辈子弟的教导,一定不能放松,避免出现柴青天那样的败家子。”
……
自从听到楚龙宾和楚铮的对话后,谢妖瞳就萌生了必死的死意。
要不然,她也绝不会强装笑脸的给楚铮理发,也不会不顾矜持的和他拼力缠绵,更不会在离开楚家时,什么防身用的武器都没有带。
谢妖瞳凌晨跑出楚家,就是要寻死的,至于是怎么个死法和死在谁的手中……这俩问题对一个注定要死的人来说,很重要吗?
可谢姐姐却没想到,九弟谢风云竟然用实际行动唤醒了被她深埋在心底的求生欲望!
正是这种强烈的求生欲望,才支配着她驾车和家索拉盘旋了这么久,直到车子没有了燃料、来到她第一次‘出轨’的那个湖泊边上后,才腾地从车子里跳了出来,刚想向后进攻,却又转身飞一般的向树林那边跑去。
谢妖瞳不是不想凭借本身的功夫和那俩紧追不舍者对掐,只是人家好像很精通杀人之道,在她还没有跳车之前就用子弹把她进攻的路线给封锁,逼着她只好向树林那边撤退。
虽说谢妖瞳也号称杀手之王,还有过和商离歌对掐没落败的光辉历史,但她现在却不敢和家索拉纠缠:人家手里不但有家伙,而且后面还又来了一辆车,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将他们干掉的话,那么在没有任何掩体的湖泊边上,被人家用子弹打成马蜂窝那是肯定的了,所以她只好按照人家子弹规划出的轨道,尽可能的向树林撤退,只要一进了树林,那么枪械的作用就大大减小了。
谢妖瞳在飞一般的向树林狂奔时,采取的是常用的S形进攻、撤退路线,以免被子弹打中。
不过她说什么也没有想到,家索拉哥们之所以能够跻身于杀手集团的前十五名,和他们擅长近距离狙击有着很大的关系。
两个手握微冲的近距离狙击高手,在一片开阔地上狙击一个手无寸铁的目标,不管她用什么方式来躲避子弹,好像都无法逃脱被打中的宿命,所以在安装了消音器的微冲子弹‘咻咻’声中,才跑出十几米的谢妖瞳,就一个踉跄的载到在地上。
看到目标中枪倒地后,家索拉和老四马上就停止了射击,将微冲的尾端顶在右肩下面,枪口对着那个从地上坐起来捂着左腿小腿肚子的女人,侧着身子的,慢慢逼了过去。
唉,我终究还是逃不了,这两个人百分百是用枪的高手,要不然绝不会在我快速奔跑中这么轻易打中我小腿……捂着受伤的小腿伤口,谢妖瞳坐起来看着那俩很专业很专业逼过来的男人,心想:他们既然要杀我,为什么不开枪打死我?看样子好像要把我活捉……活捉?啊,我知道了,他们、他们想在杀死我之前侮辱我!嘛的,都怪我长了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蛋,这真是一件让人值得悲哀的事!
“你最好不要做出咬舌自尽的蠢事,因为我们兄弟并没有杀你的意思。我们需要的是,只要你好好伺候我们几个人,把我们伺候舒服了,我们可以违反一次职业道德把你放走,或者带走。”端着微冲的家索拉慢慢的向前走着,看着在汽车灯下的谢妖瞳脸上露出绝望后,嘴角翘起一丝贪婪的微笑:“当然了,如果你非得咬舌自尽的话,我们也不介意趁着你尸体还没有凉透时,把你的尸体干了。虽说那事的确不怎么样,不过谁让你长得这样漂亮呢?唉,漂亮啊漂亮,有时候太漂亮了也是一个致命的缺陷。”
“只要她把我们兄弟几个伺候舒服了,我们真的要带她走吗?”老四走到距离谢妖瞳还有七米时,就停住了脚步,这个距离是近距离射击的最佳距离,而且最主要的是:做为家索拉的小弟,他得等到老大爽完了后,再去爽,这是规矩,规矩是不能随便破的。
说实话,家索拉在看到谢妖瞳的真人后,的确心动了,觉得如果她要是肯听话的话,也不一定非得杀她,虽说这样做有违他们的职业道德,但职业道德在美色面前好像算是个屁,所以他很坦诚的回答老四:“如果我给你五百万,你能不能找到这样漂亮的女人?”
看着将微冲放在身后的地上,赤手空拳走向谢妖瞳的老大,老四很诚恳的摇摇头:“不能,别说是五百万找不到这样的漂亮女人,就是五千万也不一定能找得到。”
“你明白这个道理就行,所以我们现在正努力的为这五千万打拼。”
家索拉之所以放下微冲,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男人在和漂亮女人‘近身格斗’时,只用胯下那杆枪就可以了,另外一个原因却是怕这个女人趁着他爽时,会把枪夺过去对付他。
家索拉在向谢妖瞳慢慢逼近时,就从腰间摘下了一副皮制的手铐。
虽说他不知道谢姐姐就是鼎鼎大名的杀手之王妖魅,但却从她的驾车技术、以及刚才向树林撤退时的身形可以看出:这个漂亮娘们绝对不简单,别看她此时受了伤,又在老四的枪口下被迫不敢动,但说不定在老子和她亲热时会暗算老子。所以说什么也得把她的双手给铐起来,这样的话就算她有天大的本事,好像也只能被羞辱的份了。
在看到家索拉从腰间摘下铐子后,谢妖瞳就就明白了他的想法,还没有来得及权衡出‘让他奸尸好啊,还是就这样活着接受羞辱’之间的利弊,那双盯着老四的、充满绝望的双眸中,却忽然腾起了璀璨的亮彩。
正文_第891章 :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谢妖瞳不怕死,却怕在死后被女干尸。
谢妖瞳也不怕被人干,关键是得看那个干她的是谁。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情况,眼前的这个家索拉好像都不是谢姐姐生与死的心中伴侣,但她却非得在生与死中做出一个选择:死很简单,但死了的人却再也没有能力制止别人羞辱她的身躯。活着很困难,因为要拿着清白身躯来让几个她恨不得咬碎吃下的家伙享受。
死,还是活?
这的确是个很难的选择题,难到让谢姐姐非常头疼,可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却忽地发现她自己再也不用选择了,因为有一个人……确切的说有一个她甘心把自身所有一切给他的人,忽然出现在了老四的身后,让她在眼睛一亮的同时,就连声音都悠忽变得发嗲起来,怪腻人的:“其实吧,我这人还是也挺大方的,不一定非得让人花五百万五千万的才肯和人睡觉,有时候我也宁愿倒贴的。唯一的条件就是,得看那个男人是不是我爱的人。”
谢妖瞳的忽然反常,让家索拉一愣停住脚步,而老四却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爱的人?你爱的人是谁……”
“我觉得应该是我吧?”一个好像来自身后又好像是来自天边的男人声音,在老四话音未落时,忽然从他背后响起。
做为一个正在全神贯注警戒前面女人的人,在忽然听到有人在背后说话时,肯定会在大吃一惊后马上转身查看的,但老四却没有转身……因为他根本来不及转身,就看到一截黑黑的刺尖,从他胸口间突然惯出!
闪着死亡寒芒的刺尖上,挂着一滴血滴,在汽车灯的照耀下显得异常妖异的妖艳。
咦,他嘛的奇怪了,老子胸口怎么忽然多了这么个东东……这个疑问还在老四脑海中打转呢,就看到那截黑色的刺尖就像是捕到蚊蝇的青蛙舌头那样,忽地向后收缩,紧接着滚烫的血箭就从他胸口那个三棱形创口中激射而出!
这时候,老四才下意识的发出了一声震惊四野的惨呼:“啊!好疼啊!”
要说谢妖瞳这娘们可真够没良心的,人家老四在临死前的那声惨叫,丝毫没有让她那双媚眼眨巴一下,就只是直直的望着那个在老四倒下后现出来的某人身上,然后有泪水顺着洁白的脸颊淌下:“你说的不错,我最爱的人就是你,如果你想让我陪着你睡觉的话,只要你大姨妈不来串门,我随时都可以满足你的。”
不用问,这个甘心让京华第一美女谢妖瞳陪睡的家伙,正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潘安在世宋玉重生的……大流氓,楚家三太子楚铮哥哥是也!
看着并没有因为老四被杀就惊慌失色的家索拉,楚铮眼里闪过一丝小小的敬佩之色,然后冷冷的对谢妖瞳说:“我要是你的话,我肯定会在这时候闭上那张臭嘴,以免再惹人生气。”
马上,谢妖瞳就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但心里却很着恼的想:你要是敢这样说柴紫烟的话,那丫头肯定不会像我这样听话,百分之八十的会反过来让你闭上臭嘴,或者问你为什么要说她的嘴臭。哼,看在姐姐无论死活都要‘失贞’、你能及时赶到的份上,也懒得再和你计较了!
见老四干净利索的超度以后,楚铮将军刺在他衣服上擦拭了一下就收了起来,然后弯腰把地上的那两把微冲拿了起来。
看到楚铮在悄没声的将老四干掉后,家索拉就知道老二和老三也肯定已经远赴极乐世界了,在哀叹那俩兄弟临走也不打个招呼后,并没有做出什么狗急跳墙的动作,而是站在那儿看着手中微冲的楚某人:“你是谁?”
“我叫楚铮,这个名字你也许没听说过,但我保证你肯定听说过鬼车。我就是鬼车,或者是杀手之王。”一点都不知道谦虚的楚铮,在淡淡的说出这句话后,就将手中那两把微冲扔到了身后的远处草丛中:“我知道你们可能是成名的杀手,也可以算是我的同行了。所以我很理解你们为钱杀人的苦衷,并没有怪你们来对付这个蠢女人。可我却看不惯你们在执行任务时还想奸淫目标的下流做法,那我只好让你在临死之前受到点教训,籍此提醒其他同行千万别学你这样做。”
在楚铮很风骚的报出他老人家的大名后,家索拉那张本来还挺镇定的脸上,马上就变成了土色。
大家虽说都是吃‘杀人过日子’这碗饭的杀手,但家索拉很明白他和杀手之王鬼车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在他还没有带着三个哥儿们崛起时,鬼车就成了杀手界中的一个传说:传说他所到过的地方,都会留下一滩血迹,却没有人看到他的真面目,只是听人说他最喜欢用一把黑色的军刺。
现在,家索拉看到了真正的鬼车,看到了那把代表着死亡的黑色军刺,同时更明白人家为什么不用微冲把他突突了,目的很明显:就是想把他硬生生的玩死,以惩罚他想奸淫目标的下流行为!
家索拉最擅长的只是追踪和近距离狙杀……其实就算他擅长格斗,能格的过斗的过杀手界最牛叉的鬼车吗?根本不用别人来给他判断,他自己就清楚和鬼车近身格斗的结果,只能是:输得或者死的,要多惨就有多惨!
的确,要不是因为谢妖瞳长得太让男人眼馋,职业道德一向很不错的家索拉等人,也不会有这样的歹念。
可现在,是埋怨目标长得太风骚太诱人的时候吗?三个兄弟都已经结伴去西天取经了,正在路上等着家索拉呢,他哪儿还有懊悔的时间,甚至,在得知对面这家伙是鬼车后,他根本提不起半点拼死挣扎的劲头,就这样傻呼呼的望着楚某人,一动不动。
楚铮双手搓了搓双手,然后抬起左手伸出中指向回勾了勾:“来吧,麻利点,因为那边娘们的伤口得需要包扎。”
不等家索拉说什么,谢姐姐那儿却说话了:“没事的,我只是小腿肚子中了一枪罢了,没有伤着骨头,我自己会包扎的,你尽管和他玩好啦,我坐在这儿看戏感觉也挺不错的。”
谢妖瞳这样说,其实就是告诉楚铮:扬弟弟,你得替姐姐好好教训这个混蛋!他竟然敢生出想强女干你女人的龌龊想法,要是让他死的就这样简单了,那怎么对不起他说出的那些混帐话?
这女人只要一有了依仗就嘴硬,刚才我怎么没有看到你这样气定神闲……瞥了一眼撕下一块衣服包扎伤口的谢妖瞳,楚铮还没有说什么呢,就听家索拉用非常镇定的口气问:“鬼车,你究竟想怎么折磨我才会让我死?”
有时候,死也是一种解脱,就像是现在的家索拉,他忽然很羡慕刚才一下子就翘了的老四:你个王八蛋倒是一下子死了,却留下哥哥我来独自面对鬼车,这真是个让人欲哭无泪的现实,残酷的现实啊!
楚铮也没想到家索拉此时还有问怎么死的镇定,于是就歪着脑袋的琢磨了一下说:“该怎么让你这种卑鄙无耻的人死去,这的确是件很让人头疼的事儿,我还真的好好的想想……”
正在包扎伤口的谢妖瞳,将话接了过去:“这有什么好头疼的?你只需拔下他那根胡说八道的舌头、扣下那双看过你女人的眼珠子、再把他裤裆里那不安分的东西割下来就行了。至于他是被疼死还是看不见路被车撞死,这都是他该操心的问题了……怎么,你干嘛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难道我说的还不够狠?非得再把他那颗肮脏的心再挖出来仍在湖里喂鱼才行?”
“唉!”楚某人听完后一声长叹,慢慢的向家索拉走去:“我记得我才认识你的时候,你就这样拿着生命不当回事的,当时在冀南大明湖因为一点小事就想拿枪崩了我。我以为过了这么久了,你那恶毒心肠应该被我感染的欣欣向上了,可谁知道还是这样的一成不变。看来狗改不了吃屎这句话是一点也不假,好吧,看在你被这人吓唬过的份上,我就勉强答应你这一次吧。”
见楚某人遂了自己的意思,谢妖瞳马上喜笑颜开,媚眼乱抛:“这才是姐姐的好弟弟嘛!”
谢妖瞳倒是放开了,可家索拉却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大惊失色的问道:“鬼、鬼车,你、你真要这样来折磨我!?”
双手合拢的将指关节搞得嘎巴直响了几声后,楚某人一脸为难的说:“你刚才好像也说了,为了得到这个漂亮娘们,甚至都不惜颇费五千万。你都这样重视她了,我有什么理由不听她的话呢?”
“就是就是,弟弟,你快动手,我等不及了呐!”谢妖瞳随即就娇滴滴的喊出了这句话。
心理攻势,在很多时候都会起到武力不能解决的作用,就像是现在楚铮和谢妖瞳一唱一和的,越是显现出轻松,越是让家索拉心中的压力增大,以至于他在楚某人刚想动手时,忽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
这人是不是被咱公母俩给吓傻了,要不然干嘛狂笑起来了……楚铮和谢妖瞳对望了一眼,脑海中刚升起这个念头,就看到有一股子血箭,腾地从家索拉朝着天的嘴巴里喷出!
正文_第892章 :某人是小白蛇转世!
假如把楚铮换做是另外一个人,那么他和谢妖瞳对家索拉展开的心理攻势,肯定会被人家当成一个屁。
但楚铮就是楚铮,就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杀手之王鬼车,所以家索拉肯定不能把他所说的话当作是一个屁,并精准的预料到:这厮接下来肯定会按照那个五千万娘们的话去做,对可怜的俺实施惨无人道的虐杀!
有道是大丈夫可杀不可辱,既然楚铮想羞辱家索拉大哥,一向自以为是大丈夫的家哥哥,肯定不会同意的……所以呢,他就在楚铮准备动手时,毅然决然果断而英明的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老子宁可咬舌自尽,也不会让你们羞辱!”假如咬断舌头的家索拉能说话的话,他肯定会说出这句话,籍此来反抗这对公母俩的暴行!
至于咬断舌头为什么会死人,在这儿稍微罗嗦一下:从现代医学的角度分析,武侠小说那种一咬舌立即毙命的描述,并没有科学依据。但不可否认的是,只要咬舌头的这个煞Ъ决心够大,只要用最有力量的两侧磨牙咬,而且彻底的一次性的把舌头咬断,那么就会疼死,或者被自己的血液呛死(因为吞和吐都需要舌头的辅助,没有舌头,有大量出血,血液大量进入气管,造成窒息),再就是干脆大出血而死。
而家索拉做为一个资深的杀人专家,肯定知道咬舌自尽的窍门,所以人家一下子就把舌头咬断了……但他坚韧的神经却没有使他马上疼昏过去,而是对着楚铮张着血盆大嘴的哈哈狂笑,一脸的得意:咋样,煞Ъ们,想折磨我致死?门儿都没有滴!我不会给你机会滴!
看到家索拉脸上的得意表情后,楚某人很不道德的狠狠的往地上吐了口吐沫,然后吸了下鼻子说:“煞Ъ,我说我是鬼车你也信?其实俺就是一打酱油的,恰好看到有人在这儿为非作歹,于是就大着胆子的过来看看……可没想到你这个煞Ъ竟然真信了俺从书上学来的这些话。唉,这下可好了,那么接下来俺该怎么玩那个娘们,都不会有人管了。”
剧痛,让家索拉的分析思维已经陷入了停滞阶段,他只是在听到楚铮说出这番话后,出于本能的呆了一下,然后在心里大叫了一声‘怎么可能!?’就咣当一声的摔在地上,身子一耸一耸的,去追赶他那三个兄弟了。
看着身子渐渐停止了抽搐的家索拉,谢妖瞳一脸不信的摇摇头,喃喃的说道:“他怎么会被你给吓得自杀了呢?这怎么可能……楚铮,你刚才说的这番话也太恶毒了吧?他就算是死也不瞑目的……哎,楚铮,你要去干嘛?回来,你给我回来啊!”
……
在得到胡同口值班武警的报告后,楚龙宾就在心里叹了口气:唉,这孩子果然这样做了,看来这是天意,老天爷不希望谢家那丫头死啊!我老人家可就不明白了,小扬他明明有着胜人一筹的慎密头脑,为什么在处理男女感情问题上,却这样的婆婆妈妈,难以取舍?
在楚龙宾愁眉苦脸的坐在书房中闷闷的吸烟时,楚老太太端着一盘夜宵走了进来:“老头子啊,是不是小扬又做了让你伤脑筋的傻事了?”
自从在那个年代嫁给楚龙宾后,楚老太太就很聪明的选择了不问政事、只安心做个持家女人的路线。
对老婆子这样聪明的选择,楚龙宾感到很满意,所以他们两口子除了三五天偶尔会对掐一番外,基本上是不打架的,夫妻感情那是相当的好,就是蜜里调油做夫妻几十年的那种。
现在,楚龙宾听到老伴这样问后,随即苦笑了一下将才吸了几口的烟卷按灭在烟灰缸内:“老婆子啊,你说咱家小扬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托生的呢,表面上看起来挺男人的,为什么就不能像他爷爷我这样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就知道在外面沾花惹草,招惹一大帮是非、哦,错了,是招惹一大帮的女人,给他自己添麻烦呢?”
将夜宵放在书桌上后,楚老太太走到楚龙宾背后,替他轻砸着肩膀说:“其实这事我早就知道了。很久很久以前吧,就是在他刚出生时,我曾经找人拿着他的生辰八字找人算了一卦。人家那位从HONGKONG来的陈大师当时就说,咱家小扬是女娲娘娘座下的一条小白蛇转世,投胎到咱们楚家为民行善来啦……”
不等楚老太太说完,楚龙宾就轻轻的哼了一声:“哼,你们这些老娘们啊,就知道迷信,整天这大师那大师的,简直是不可理喻。”
“什么?我们这些老娘们咋了?要没有我们这些老娘们,能有你们这些老爷们吗?”楚老太太很不满的使劲掐了老楚的脖子一下,却又怕他疼,赶紧的揉了揉:“我知道你们这些搞政治的一直都不信这些歪门邪道,可你也应该明白,在当朝太祖时期,不也是有个叫‘不过五’的神算大师?人家给老蒋他们看相啥的,不也是挺准的嘛。”
不过五,原名彭有福,号称风水神算,相传他给人算卦,说话从不超过五句,所以才叫不过五。
关于不过五的传说,在民间是广为流传,主要是他和本朝太祖以及宝岛蒋介石都有着相当密切的联系。
想当年,蒋介石曾经在党崛起之时问过不过五:现如今共匪势大难当,老子该怎么做才能保住蒋家王朝呢?
不过五就说:胜不离川、败不进湾。
这意思就是说:您老人家在春风得意时,千万不要离开四川,要是吃了败仗无路可退后,千万别去台湾,要不然这天下就没您啥事儿啦。
至于不过五给老蒋说的这句话有没有应验,只要熟悉近代历史的人,应该都清楚,在这儿就不多说了,以免被河蟹掉。
关于不过五和太祖之间的传说,最有名的莫过于将老蒋逼到宝岛后的一段对话。
太祖问:我党将前去京华‘赶考’,权利中心应该设在哪儿呢?
谁都知道,京华在历史上一直以来都是很多朝代的国都,而紫禁城更是清代的权利中央,太祖他老人家既然已经成功登顶,那么入住紫禁城好像也是大势所趋的,但不过五却说:要想华夏昌盛,只能进海,而不能入城。
海,即是中南海,城,就是紫禁城。
所以现在天朝的权力中心就在中南海……这一些虽说是传说,但很多野史以及宝岛上的正规文献中,却都有记载。
当然了,这一段可能也许好像差不多涉及到封建迷信,但很多事却的确这样,只是华夏在十年浩劫中,将祖国人民的思想洗干净罢了,让人们再也不相信老祖宗传下来的这些东西。
但那些位高权重的人,表面上虽说不信,其实……其实在这儿就不能多说了,反正大家明白相术乃是最传统的华夏文化就行了,书归正传!
说实话,只要能够到达楚龙宾这个高度,无论他想做什么说什么,只要不出格不祸国殃民,好像还没有人敢吃了豹子胆的来‘黑唬’(就是威胁、恐吓的意思)他。
到了楚龙宾这个高度,做事时最关键的就是靠自觉罢了,就像是现在,他心底其实也信这一套,但却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出来支持,所以只能看似漫不经心的问楚老太太:“哦,你别扯那么远了,我们在说小扬,你干嘛要扯上太祖和不过五?那你说说,当年那个陈大师是怎么说小扬的?反正夜深人静的,没事说着玩,别当真。”
见老伴问起当年那事,楚老太太就知道他心里有些信了,于是就得意的说:“陈大师说,小扬是灵蛇转世,而蛇性喜淫,他人又生的这样俊俏,招惹女孩子喜欢、为了那些丫头优柔寡断舍不得,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所以呢,你老头子就别提他操心了,他应该可以处理好的。”
蛇性喜淫这句话,在这儿就不多说了,反正大家知道蛇儿最喜欢做的就是大家把身子纠缠在一起,嘿咻嘿咻嘿咻找乐子就行了。
听完楚老太太的话后,楚龙宾再次不屑的撇撇嘴:“真是无稽之谈!如果按照那个陈大师所说的,小扬是什么蛇神转世的话,那么一直把他搞得焦头烂额的柴家丫头,又是什么转世?总不能也是一条蛇吧?”
楚老太太眉头一皱:“至于柴家那丫头是什么人,这个我可不敢乱说,反正只要从她总是拿捏着小扬就可以看出,她绝不是一般人……老头子啊,我听说陈大师的后人陈怡情正在日本布道,要不咱让她给算算?”
“我才不信这一套呢!要去你自己去安排。”楚龙宾模棱两可的说了这句话后,心里却已经动心了:暂且不管当年那个陈大师所说的这些话会不会灵验,但远在万里之外的玛雅人,却非得说小扬是什么羽蛇神转世。这样一来的话,风格大不相同的东西文化却得出了惊人的相似,难道说小扬真是那种传说中的高人啊高人?
见楚老爷子脸上做出一副沉思状,楚老太太就知道他已经心动了,于是就擅作主张的说:“嗯,这事你就不要管了,由我来安排就行。”
正文_第893章 :又是一个潜在的大麻烦!
别看楚龙宾位高权重的,属于标准的无神论者,不过自从他上了年龄以后,却开始有意无意的琢磨这些东西了。
的确,不管是夜观天象还是看风水,都是在华夏流传了几千年的东西。
一件事物既然存在,那么就会有它存在的理由,这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呢,楚龙宾绝不会在公众场合说他现在好像对华夏的传统文化感兴趣,可这并不妨碍他在家里和老婆子探讨一下。
现在呢,当他听楚老太太说她要亲自出马安排楚铮去见那个什么陈大师,想当然的就冷哼了一声:“哼,你来安排?”
楚老太太回答说:“是啊,怎么不行啊?你们这些人不信这些东西,难道还不许别人感兴趣?”
“我懒得管你,你爱咋样就咋样吧。”
确定了楚老爷子的态度后,楚老太太却又眉头一皱的说:“不过我听人家说,要想算卦灵验,非得本人持有绝对的诚心才行。而陈老祖的后人陈怡情滞留日本许久不归,那么小扬要想求的人家指点的话,恐怕得去亲自去趟日本,当面向人家请教,这样才能起到效果。”
楚龙宾双眼一翻:“你觉得小扬会信这些吗?为了一些带有封建迷信色彩的无聊之事,他会去日本?”
楚老太太用很肯定的语气回答:“他不信也得信,他不去也得去。”
楚龙宾有些奇怪的说:“哦,你这个啥事也不管的老太婆,这次为什么这样肯定了?”
楚老太太很不满的回答:“我是啥事也不管,可我孙子的事情,我能不管吗?老头子,你敢不敢和我打赌,这一次小扬肯定会去日本?”
“我吃饱了撑的和你打赌,说吧,小扬为什么会去日本。”
“因为日本那边有个喜欢他的那夜璀璨,据我所知,那夜璀璨的女儿南诏戏雪对他也有那个意思,但她却正受到日本藤原太子的……”
不等楚老太太说完,楚龙宾就啪的一拍桌子:“荒唐,荒唐!我楚龙宾的孙子花花点就花花点吧,老子也有给他擦ρi股的本事,可我绝不会允许他做出这种‘母女通吃’、让千夫所指的丑事来!”
骂完了这句话后,楚龙宾非常郁闷的想:我草他奶奶的,这小子倒是好艳福了,我年轻时为什么没遇到这种好事儿?
被楚龙宾拍桌子吓一跳的楚老太太,抬手拍了拍心口后才嗔怪道:“你个死老头子,一惊一乍的要吓死人啊?行了,这事我不和你说了,反正我自己会做主的。等他回家后,我就安排他抓紧去日本。我才不管你们男人有什么天大的事儿呢,我就知道我这个当奶奶的,必须得为我孙子的以后幸福负责。你是骂我封建迷信也好,还是说我愚昧无知也罢,反正这次我做主了,谁也不能阻挡我!”
“好了好了,你别在这儿叨叨的人心眼子发闷了,你爱咋办咋办,我也不管了。”楚龙宾摆摆手,一脸的不耐烦:“我还得应付眼前的麻烦呢,没空在这儿和你叨叨什么,你赶紧的回去休息吧,别在这儿碍眼!”
看到老楚这样说后,楚老太太就知道他已经同意了,于是也没有怪他说话不好听,就喜滋滋的向书房门口走去,手还没有碰到门把柄呢,就听老楚说:“哎,对了,你说的那个陈怡情,是个女的吧?”
听老楚这样问后,楚老太太大喜:“是啊,看来你终于关注这个事了。”
“我关注个屁。”楚老爷子很没形象的低声骂了一句,问:“你有没有见过那个陈怡情?”
楚老太太不知道楚龙宾为什么要问这些,于是就有些纳闷的摇摇头回答:“见过……在书上见过她的照片,挺俊俏挺有古代美挺有气质挺有内涵的女孩儿,是上世纪84年生人,听说她这一辈子都要献身于相术事业,都不找男朋友的,这敬业精神真是值得让人佩服啊佩服!”
楚龙宾摇着头的叹气说:“听你把那个陈怡情夸得好像一朵花儿那样,唉,这才是我担心的啊。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小扬既然是什么蛇神转世,那么他们要是见面了,这小子要是再把她给搞到手,到时候不又是一个潜在的大麻烦?”
“不会吧?别看人家年轻,但人家可是个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的大师,怎么可能会这样容易的被小扬给搞到手?”
楚老太太一呆,接着就喜笑颜开的说:“不过那样最好啦,最起码以后算卦不用花钱找别人了。”
……
日本北海道,南诏家族的豪华别墅中。
很可能有族谱可查的陈老祖第3一代传人陈怡情,此时正端坐在阳台前的一个蒲团上,抬头望着西北方的凌晨夜空,左手拇指与中指以下三根小指慢慢的碰触了很久,才无声的苦笑一下,叹口气喃喃的说:“怡情夜观天象掐指一算,就知道将要应得一个孽缘,却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实乃悲哀……南诏小姐,你还没有休息么?”
在推拉门轻轻滑动声中,穿着一身白色和服、脚踏木屐的南诏戏雪,端着一盆水果走上了阳台,将托盘放到一旁的案几上后,她才屈膝跪倒在另外一个蒲团上,微笑着低声回答:“看到陈大师这边已经亮灯,就知道您还已经早起了,戏雪就擅自做主的进来了,还请大师别怪。”
在修道者的眼中,就像是俗人所说的‘爱情没有国界’那样,根本不分什么华人鸟人白人黑人的,视天下苍生为一视同仁,所以陈怡情并没有因为南诏戏雪乃是岛国子民而对她有什么敌视,于是就微笑着摇摇头说了句没什么,然后捏起一颗葡萄放在了嘴里。
望着眼前这个带有古典气质美的大师,南诏戏雪等人家不露齿的把葡萄不吐葡萄皮的咽下去后,这才垂下头,用双手揉捏着和服一角,细声说道:“大师这次应邀来到日本已经有段日子了,我外婆的七七之期已满,她老人家在地下能够得到大师的安抚,这实在是她的福气,为此我和母亲都非常感激您,并预备了一份薄利,还请大师在天亮远行时千万别推辞。”
普通老百姓一说起那些带有神秘色彩的得道高人,首先想到的很可能就是他们‘视金钱如粪土、把美色当骷髅’的崇高处世态度,觉得这些爷们们确是牛叉的很,能够在金钱美色面前巍然不动,那绝对是不可理喻傻瓜的要命……
其实吧,这些得道高人也是人,他们和普通人一样,也得吃饭睡觉拉屎放屁的,离开最起码的物质根本不能活,换句话说就是:一天没钱买米下锅,他们就得饿肚子,心里发慌。
所以呢,在替普通人做过善事后,临走前拿着一些黄白之物换做物质享受的做法,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儿。
而陈怡情这次应那夜璀璨的邀请来日本,就是为她死了的那个老妈超度啊、找一处好的墓茓等事,预计在这儿逗留个十天半月的。
昨天,她已经将这边的事情都办妥当了,当天亮之后就要离开,所以南诏戏雪才说为她准备了一份薄利。
至于南诏妹妹说出的这份薄利有多么的薄,你和我就谁也不知道了,反正凭着人家财大气粗的家底,那个红包肯定是薄不了的。
听南诏戏雪这样文绉绉的说话,陈怡情笑了:“南诏小姐,这些客气话就不要说了,这些本来就是我份内的事情。其实吧,我还有点私事可能要在日本逗留几天,还得在这儿暂住些日子,这可要麻烦你了。呵呵,眼看天就要亮了,南诏小姐这时候来找我,应该不是专门为这事来的吧?”
南诏戏雪自然不会因为陈怡情多在这儿吃喝几天就说什么,但她也没有说话,只是垂着眼帘的微微点头,表示:我不介意你在这儿多呆几天,我这时候来找你也是有事的。
陈怡情稍微歪着下巴的看了她几眼,不等她抬起头来就说:“你现在正为你的终生大事而累心,心里很是彷徨,眉梢眼角都带着十足的随时离开本土的意思,却又为了别的事情而羁绊。换句话说就是,你在外面已经有了心上人了,很想不顾一切的去找他,但却因为某种原因,使你不敢这样做,所以心里才痛苦才茫然不知所措。”
自己的心事被陈怡情一语道破后,南诏戏雪马上就双手合十的弯腰垂头:“请大师指点!”
南诏戏雪说出这样一句话,就证明人家陈怡情说的很对。
陈怡情微微点头,抬手再次捏起一颗葡萄,用尖尖的手指甲掐破一点葡萄皮,然后递到她面前:“你想知道的应该是你的感情问题。嗯,我看这样吧,我们拆字好了……拆字,你应该听说过拆字吧?”
拆字,是拆字,又称测字、破字、相字等,是华夏古代的一种推测吉凶的方式,主要做法是以汉字加减笔画,拆开偏旁,打乱字体结构进行推断,在华夏流传着很多关于拆字的传说,在这儿就不举例了,以免引起哥们的反感,说兄弟是凑字数。
别看岛国话叽里咕噜的好像鸟儿叫,但他们所用的书写文字,却是从汉字中演化而来,而且大部分还都是原汁原味的汉字,所以拆字在日本本土也是很流行的,南诏戏雪自然懂得这些,于是也没有推辞就接过那颗破了皮的葡萄,稍微沉吟了一下,在案几上写了个汉字:揚。
正文_第894章 :我那段逃也逃不掉的孽缘!
南诏戏雪所写下的这个‘揚’字,是个繁体字。
华夏在1964年时,发布了公告,到了1986年时才修订《简化字总表》为国家标准。
此外,新加坡、马来西亚、日本等国亦在传统繁体汉字的基础上实行简化字,简化程度与华夏内地基本一致,但不完全相同,所以这个‘扬’字还保留着繁体写法。
陈怡情看了看这个字,说:“扬,这是一个动字。这个字右边拆开的话,是‘日’‘一’‘勿’三个字,而左边却是个穿心的‘才’字。南诏小姐既然写下了这个字,那么不难看出,你是一天(里面有一和日字,所以叫一天)都不愿意待在这儿了(在日字和一字下面,是个勿。勿就是不的意思),但理智却又提醒你不要擅自离开,要不然你相依为命的人将遭到穿心大祸。这个让你相依为命的人,应该是你母亲南诏夫人,她的命运就决定在你离开还是不离开日本的这一念之间。”
南诏戏雪从没有想到,陈怡情拆字测心事的本事这样大,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呆呆的望着案几上的那个字过了很久,才傻了般的点点头说:“大师所说的正和我心中所想的一个样,还请大师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
“扬,既是扬手的意思,你可以把它理解为扬手说再见,更可以将它看作是迎面来个熟人和你打招呼。”陈怡情抬手将那个字抹掉,微笑着说:“不过你现在因为担心母亲,所以不敢轻易离开日本。而你在这段时间内一直深居简出的从没有见过任何人,所以根本不存在有人要和你再见的可能,倒是很有希望能够看到你喜欢的人前来日本找你。”
“什么!?”南诏戏雪大喜,忽地抬头眼睛发着亮光:“大师,你、你是说楚铮将要来日本么……啊,对不起,大师,我、我太激动了,所以才口不择言,还请大师原谅。”
陈怡情毫不在意的摇摇头:“没什么,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只是,只是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听说楚铮可以来日本找自己后,南诏戏雪心中的激动就别提了,赶紧的说:“大师请说,现在我是求你给我拆字。所求的只是事情的真相,而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陈怡情脸上带着一点点的不好意思神色:“好,既然你能这样想,那我可就放心的直说了。刚才你所写的这个‘扬’字,应该是你喜欢的一个人的名字吧?”
“是的,他叫楚铮,是个华夏人。”南诏戏雪不明白这个‘扬’字,为什么会让陈怡情有不该说的难处,于是在说完后就闭上嘴,一双好像在下着大雾的双眸定定的看着她,生怕会遗漏她说的每一个字。
“哦。”陈怡情哦了一声,微微垂下眼帘说:“刚才我也说了,这个‘扬’字中有你不敢轻易离开日本的人,也就是你的母亲。虽说我不知道你母亲为什么会成为你寻找那个楚铮的羁绊,可我却能从字中看出,你和你母亲的关系是相依为命的。假如、假如有一天你和的心上人相逢的话,那么你们呣子两个,仍然不可分开……咳,换句粗俗一点的话就是说,你们要母女俩人共侍一夫才能得以生存,这实在是让我难以启齿,可南诏小姐既然诚心相问,那我也只好实话实说了,还请你别怪。”
陈怡情以为,她把字中的含义说出来后,南诏戏雪肯定会大羞的。
虽说岛国文化比较大大的超前,但母女俩拥有一个男人这事儿,还是有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矜持,更何况,这对将要母女共侍一夫的主人,是在日本很有影响力的的第一美女那夜璀璨、有‘动漫公主’之称的南诏戏雪呢?
所以陈怡情才说出实话后,觉得南诏戏雪肯定会大羞啊大羞,甚至会羞得成怒,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人家孩子不但没有害羞,反而在愣了片刻后,竟然眼里带上了‘我好崇拜你哦’的神色,这不禁让她在心里暗叹了一句:唉,现在的日本真是世风日下啊,依着她们母女俩的身份,不但不拿着这种事为耻反而为荣,世风日下的世风日下!
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两口气后,陈怡情见南诏戏雪丝毫没有难为情的意思,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了,于是就漫不经心的转移了话题:“我现在都有些好奇了,不知道是什么男人竟然获得南诏小姐的如此青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给我看看他的照片?”
陈怡情要看楚铮的照片,这对南诏戏雪来说肯定是小事一桩了,她二话没说的就摸出手机放在了案几上。
拿起那款大屏幕的手机,陈怡情左手小手指在上面轻轻一蹭,屏幕上就出现了一个男人的照片。
这张照片,应该是在某种环境下偷Pāi的,因为那个男人被定格的瞬间,正右手夹着一颗香烟的向嘴里塞,微微挑起的下巴带着不屑的桀骜,那双不大的眼睛里盛满了‘天老大地老二老子就是第三!’傲气,让人看上去很不舒服,但那股子嚣张,却又偏偏让人忍不住的的多看一会儿。
这小子肯定是个不分五谷杂粮、拎着鸟笼子四处欺男霸女的二世祖,真是瞎长了这么好看的一副皮囊,简直是暴殄天物啊……陈怡情看了片刻后,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丝看不出的讥讽,刚想放下手机随便说几句‘这小子长得还有点人样’的客气话,那双带有古典气质美的双眸中,瞳孔却忽然猛地一缩:原来他就是我那段逃也逃不掉的孽缘!
……
华夏京华时间,凌晨五点过三分,京华西北郊的野外,有个外表看起来很强装很彪悍很牛叉的印度男人,此时正躺在地上双手拼命撕扯着自己的嘴巴,那鲜红鲜红的血从嘴里淌出,一点都没有浪费的全部渗入地表下,浇灌着这儿生命不息的花花草草儿。
楚铮说啥也没有想到,看起来凶神恶煞很有那么一二三套的家索拉,竟然在他和谢妖瞳的一唱一和下,真咬舌自尽了,这让他很是得意:老子平常总是听人说三寸不烂之舌可以抵得上百万雄兵,看来这句话的确有道理的。嗯,下次要是再遇到这样的煞Ъ青年,暂且先不忙着动手,先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如若不然,再对他动粗也不晚。
等家索拉把他的一腔热血都喷洒在华夏大地上,半点也不动弹了之后,楚某人才抬手挖了挖耳朵,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摇摇头后转身就走,却听到谢妖瞳在后面大呼小叫的:“哎,楚铮,你要去干嘛?回来,你给我回来啊!”
别看人家楚某人的文化程度不怎么高,但除了会讲华、英、法、日、韩等数十种语言外,甚至还懂得‘张弛有度’这个道理。
顾名思义,张弛有度就是松紧有度、收放自如的意思。
要是把这个成语套用在男人对女人的态度上,就变成了:一个男人要想牢牢的抓住一个女人的心,让她一辈子都安安稳稳的跟在ρi股后面瞎忙活,首要的条件就是这个男人要懂得什么时候该宠她、什么时候又该冷落她。既得让她感到有个强大的靠山,又不能让她因此持宠而骄,这就是所谓的张弛有度,驾驭女人的根本办法。
当然了,女人同样也可以用这个办法来像使唤骡子那样的使唤男人,只是要改变所用的方式罢了。
而现在呢,在把那些妄图刺杀谢妖瞳的哥哥兄弟们都干掉后,楚铮要是这时候凑到她面前,对她摇头晃尾巴的嘘寒问暖,她肯定不会察觉到她之前所犯的错误,继而还会做出这种让人头疼的傻事。
所以呢,要想以后少为她操心,这时候必须得让她明白一个道理:你是老子的妞,以后做啥事儿都得请示才行,如果还敢这样任性妄为的话,嘿嘿,对不起了亲爱的,下次你再吃亏时,老子肯定会躲在一旁看热闹的!
对谢妖瞳的喊叫,楚铮根本就不理不睬,径自迈着游山玩水般的休闲步伐,慢悠悠的走远了。
一开始在看到楚铮转身就走时,谢妖瞳就知道他很生气,别忘了她在楚家想拿刀子划脸蛋时,某个家伙就很霸道的用最原始的方式把她惩罚了一顿,何况这件事要比昨天下午那件事要严重百倍呢?
不过,谢妖瞳心里明白归明白,但她却不害怕,因为她觉得楚铮顶多把她摁在这儿,在‘就地正法’时,对着她丰满白嫩的那个臀部狠狠的抽上三五十巴掌,只要她一梨花带雨的婉转求饶,这小子就会乖乖的把那股子怒气散去的。
正是因为谢妖瞳心里有这个想法,所以才在楚铮转身走时,并没有多么担心,反而把那呼唤他回来的声音喊得是那样的骚、那样的荡人心魄,要是让不知情的人听到,肯定会以为她是在纠床呢。
不过,随着楚某人那高大而又充斥着正义感的背影被远处的树木给挡住后,谢妖瞳才知道这次他是真生气了,再也不敢发骚卖浪的了,心里也开始害怕起来,生怕他在一时气愤之下就痴呆弱智愚昧无知想不开的就走了,所以也顾不得腿子上有伤了,站起身用左手捂着伤口,弯着腰撅着ρi股一瘸一拐的向那边追去。
正文_第895章 :你爱咋办就咋办吧!
谢妖瞳在怀着必死的心态离开楚家时,心里总是想着怎么才能不拖累谢家和楚铮。
可她却从没有考虑:假如她真被干掉的话,楚铮会是一种什么感受。
现在,当她看到楚铮在把家索拉给吓得咬舌自尽、却不管不顾的转身就走后,才知道这厮的心里是什么滋味了。
不过,有的人说:最讨男人喜欢的女人,不管年龄大小长相如何,只要她肯会撒娇,一般都能收到出人意料的效果。
所以呢,谢妖瞳在想起楚铮的感受、和看到他一声不吭的就走后,马上就采用了这个‘撒娇’的办法,妄想引起他的惜香怜玉之情,返回身来安慰呵护她,但这厮却像是个聋子那样,不管不顾的走了,于是马上慌了起来,再也顾不得腿上有伤了,赶紧一瘸一拐的追去,边追边喊:“楚铮,我改了,我改了还不行吗?你可别丢下我啊,别丢下我,呜呜呜。”
实话说起来,谢妖瞳腿上的伤口的确不怎么严重,根本就没伤到骨头,只要能及时包扎安心静养的,顶多待个十天半月的,就能行动自如,但楚铮这一次负气离开,把她一个人给闪在这儿后,她哪儿还有心思或者说是有条件安心静养啊?
再说了,她腿子上中的枪伤虽说没有伤到骨头,可子弹总是留在里面也不是个事儿,要是在野外呆的时间久了,来不及治疗的话,要是被感染了咋办?到时候死了死不了暂且不管,要是万一因此而弄成残废呢?天底下好像没几个‘没良心的’正常男人喜欢一个残废的吧?
所以呢,谢妖瞳这才不管不顾的捂着伤口,去追赶楚铮。
不过谁都知道,腿子里带着个弹头的滋味不好受,就是坐在那儿也是老疼了,休说是急着赶路了,要不然谢姐姐也不会在追出上百米后,就一脚踏在个小窝窝里的趴在地上了。
因为急着追赶楚铮,鲜血早就从谢妖瞳腿子上仓促包扎的创口渗了出来,使她不得不再次重新包扎。
抬头看了远处空无一人的道路,谢妖瞳在包扎伤口时,低低的哭着叨叨:“死男人,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做啊!我这样做不是不想连累你、不想你为难吗?死男人,真是个死男人,亏姐姐那么疼你迁就你,可你却总是抓住我错误不放,凭什么呀这是?大家同样是女人,可别人那样收拾你,你不也是屁也不敢放一个的去讨好?欺软怕硬的臭男人,该千刀万剐的臭男人……”
就在谢妖瞳垂着脑袋恨恨的骂某个家伙时,那个从周围搜索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可疑之处的楚某人,手里拿着一把青草的从一棵树后面转了出来,淡淡的说:“你要是再敢在背后骂我,信不信我真的把你仍在这儿,以后都再也不管你的事儿了?”
就像是被好几个男人的手在ⅿⅿ上乱摸那样,听到这个声音后,谢妖瞳身子一震,赶紧的收住眼泪一连声的说:“不敢了,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背后骂你了……只在心里骂好不好?哦,不同意啊,那就算了。唉,你也真是的,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看着我在这儿流血而不出来呢?要是我万一失血过多而死了,咋办?”
将手中的那一小把青草填进嘴里使劲咀嚼着,楚铮走了过来蹲下身子,抬手打开谢妖瞳的手,将包在伤口上的衣服解开,含糊不清的说:“这个世界有被饿死、有长舌头长疮而死的女人,却从没有听说有失血过多而死的女人,因为你们本身每个月就总是不停的流血六七天,也没见几个人因为那个死了的。”
“什么?不会吧?啊,我知道了,你是说女人来月经!我呸!”吸了一下鼻子后,谢妖瞳低声骂道:“你这说法也真够龌龊的……哎,哎,你别又要走啊,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你想怎么说我可以了吧?只要你别丢下我不管就行!”
楚铮也没有搭理她,而是快步跑到家索拉身边,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阵,找到一把短匕,然后点着打火机在刀尖上烘烤了一下,随手再从旁边的小树上掰断一根小树枝,回到她身边递了过去:“喂,把这玩意咬住。”
楚铮递给谢妖瞳小树枝的用意很明了:我要拿这把刀子给你取弹头了,很可能很疼。为了防备疼的你把自己的小舌头咬下来、或者直接拿嘴巴啃我的肉,那么你最好把这根树枝填在嘴里咬它好啦。
谢妖瞳接过树枝的手一哆嗦,很不自信的问:“你、你要在这儿给我取出弹头,我能不能不咬这个东西,再换一个别的。”
“行,不用这个树枝也行,但你得等我把你臭袜子脱下来,或者用我的内裤塞住你的嘴巴,自己选择吧。”楚铮不由分说的替她把树枝送到她嘴边:“除了在这儿给你动手术外,你觉得依着你现在的处境,能光明正大的回市区或者去医院吗?”
提到这个问题,谢妖瞳眼神暗淡下来,她也很清楚,她现在根本不可能去医院,所以默不作声的将树枝咬在嘴里,然后双手后伸撑在地上,抬起受伤的左腿,挺着胸膛仰着下巴的闭上了眼,静等楚某人拿刀子给她取出弹头。
望着谢妖瞳摆出的这撩人姿势,楚某人将那根腿横放在自己膝盖上,歪着头的伸手挑了一下她的下巴:“小姐,这是疗伤不是谈情嗳嗳,麻烦你别把乃子挺得这么高好不好啊,要是因此影响我给你取弹头了咋办?”
“反正俺已经是你的人了,你爱咋办就咋办吧……啊!”谢妖瞳刚从牙缝中刚说出这句话,就啊的一声低叫,狠狠的咬住了树枝。
将已经不热了的刀尖刺入谢妖瞳那雪白的小腿肚中后,楚铮用心感受着那颗子弹的深度,为转移她疼痛的说道:“爱咋办就咋办?嘿嘿,你这句话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笑话,说的是有人去找小姐,问五块钱能不能和她睡一觉,那个小姐说‘五块?’靠,你当我什么人?给五十我都不是那种人。要是五百的话,那么我今晚就是你的人。出价到五千你就别把我当人,当然了,给价五万的话,我才不管你来多少人,要是五十万的话呢,你来的是人不是人都无所谓的……”
楚某人所说的这个笑话,在网络上早就属于那种‘最古老’的了,可谢妖瞳这个从小就接受贵族教育的娘们却没有听过,所以才听得津津有味,不过,当刀尖将弹头从肉里挑出来时生出的剧痛感疼的她几乎要昏过去时才知道:笑话就算是再好笑,好像也压不住疼。就像一个男人再丑可,可他还是能给漂亮女人带去快感那样。
说实话,要不是因为有着太多的顾忌,楚铮也不想在没有麻药和镊子的条件下,就用一把刀子把子弹取出来,这样做的结果只能会让谢妖瞳那根完美无瑕的小腿上增添一快伤疤,不过总的来说,要比被感染后要好许多倍。
把弹头挑出来后,在谢妖瞳脸上的冷汗淋漓中,楚铮将嘴里早就咀嚼好的草药吐在手掌心,然后缚在创口上,快速的包扎好后这才拍拍手的从她嘴里取出那根树枝,看着脸色苍白嘴唇都在打哆嗦的谢姐姐说:“唉,这样一来的话,以后在夏天时你最好少穿裙子,以免让人看到这个伤疤从而影响了你的美丽。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毕竟现代人最欣赏有瑕疵的美了,所以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还有一点是最主要的,这个伤疤可以随时都提醒你,千万别再做这种傻事了,真可谓是意义重大啊!”
谢妖瞳默默盯着自己的腿子,等楚铮给她搓了搓额头上的冷汗后才低声问道:“楚铮,那你告诉我,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看了一眼家索拉等人的尸体,楚铮问道:“这些追杀你的杀手,应该是谢家派出来的吧?”
谢妖瞳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在沉默了片刻才说:“如果我要是站在爷爷的位置上,我也会这样做。毕竟我要是落在政府有关部门手中,肯定会成为别人打击谢家的有力武器。为了整个谢家的利益,牺牲我自己也是最为明智的决定。更何况,这一切也是我咎由自取的,根本怨不得别人。楚铮,我敢说你这次出面救我,也早就在爷爷他们的预料之中。”
“废话,也许我本来就是你爷爷手中的一枚棋子。”楚铮不屑的耸耸肩,毫不在意的问:“你这时候才知道这一切是你自己咎由自取,那么当初你在加入2012中时,为什么没有这样想?”
谢妖瞳马上理直气壮的回答:“那时候我不是被你给气疯了,哪儿还能保持理智思考这些!”
“好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没意思。”楚铮伸了个懒腰:“其实我也知道我这次来救你,早就在你爷爷、我爷爷的预料之中,可我没有别的选择。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让你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死去。至于接下来我该怎么应付,我自己有数。”
谢妖瞳摇摇头:“可你代表不了整个楚家,更不能代表花家。”
楚铮很不耐烦的说道:“我说了,那些都是我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见楚铮生气了,谢妖瞳就不敢再说什么,就这样耷拉着脑袋,一脸的委屈样。
正文_第896章 :很容易给我一种负罪感!
遭到楚铮的呵斥后,谢妖瞳不敢再说什么,就像是受气的小媳妇那样,耷拉着脑袋的不再说话。
幸亏她比我大好几岁,要是比我小的话,肯定更会在我训她时撒娇,更不好管。唉,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嗲呢?我怎么前年开始,就招惹了这么多女人呢?却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楚铮瞥了谢妖瞳一眼,就坐在了地上,望着此时已经大亮了的东方天际,点上一颗烟后说:“这不是你所考虑的问题,你现在最主要的要安心养伤,别再胡思乱想,更不要动不动就自作主张的做傻事。其实老子很明白你这样做都是为我了好,不想让我在中间为难,可你现在已经是老子的女人了,要是你有点什么困难我就躲在一旁装瞎子的话,那我还是个男人吗?”
听楚铮这样说后,谢妖瞳是大为感动:“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人。”
楚铮马上就撇了撇嘴:“我就知道你会用这种话来讨好我,可下次还是会做这种傻事,一点也不让我安心。”
“俺以后再也不了。”
完啦,完啦……的警笛声,在谢妖瞳嗲嗲的说完这句话时,从远处传来。
望着远处道路上驶来的七八辆车子,楚铮叹了口气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抓住谢妖瞳的双肩稍微一用力,就把她甩到自己的后背上,向不远处的悍马走去:“傻瓜,你觉得你以后还有这种反悔的机会吗?如果我要是睡着了,那么今天你真的有可能给我戴上几顶绿帽子的。”
“我不了,以后再也不了。”谢妖瞳紧紧搂着楚铮的脖子,伸出舌尖轻轻舔着他的耳垂,巨大的安心和幸福感,让她全然忘记了身下这个男人为了她,将要受到多少人(主要是楚家和花家)的指责、将要面对多少人的发难(那些想在这件事上做手脚的人)。
当楚铮将谢妖瞳小心翼翼的放在悍马车的副驾驶上后,那七八辆车就停在了不远处。
在一片的开门关门声中,王博和市局的曹国栋当先快步走了过来,楚家的四少爷楚玄武却从最后那辆车上跳了下来。
楚铮暂且没有和楚玄武打招呼,而是等到曹国栋走过来后,才笑着从口袋中摸出烟盒:“曹叔叔,你怎么亲自来了?”
曹国栋看了一眼王博,摆摆手示意暂且不吸烟后,才有些为难的说:“楚铮啊,这位是局的王博副局长,他在一个小时前去市局报案,说是发现了邪教分子谢妖瞳的踪迹,所以警方才在他的配合下……呵呵,你懂得。”
“这个王博,是我谢家红三局的副局长,以前他就是我的手下。”谢妖瞳在车内低低的提醒楚铮:“他这次来,肯定是奉了爷爷的命令,故意将警方拉了过来,目的就是要把你也扯进去。”
楚铮扭头冷冷的横了她一眼,把她看的赶紧的闭嘴低头后,才小声哼了一下将烟盒装起来,对曹国栋说:“曹叔叔,我知道你这次来是办公事的,不过我有个超出法律之外的不情之请,不知道提出来合适不合适。”
楚铮一说这句话,曹国栋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于是就无所谓的耸耸肩:“楚铮,你也别和叔叔客气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好了,要求只要不是太出格,叔叔还是有权利也有能力为你担当一二的。”
“那我就谢谢曹叔叔了。”楚铮感激的道了一声谢后,直截了当的说:“我想央求警方将谢妖瞳暂时先交付给我来处理。两天,只要给我两天的时间,也许我就能把这件事处理好。当然了,在这两天中,我是绝对不会安排她逃匿的,这一点我会用我的人格来保证。”
楚某人的人格到底有多高尚,值钱不值钱,这一些都不在曹国栋的考虑范围之内,他只是明白这厮背后站着的是强大的楚家就行了。
更何况,谢家之所以让王博主动去市局报案抓捕谢妖瞳,这本身就带着大家都明白的猫腻,别说是让市局的人来处理这种事儿了,就算是公安部大领导……好像也得仔细考虑考虑,毕竟谢姐姐的身份那可不是一卖豆腐的,要想光明正大的动她,很可能就会激起华夏政坛的新一轮震荡,这可是个连一号首长都头疼的事儿。
所以呢,曹国栋在楚铮提出这个要求后,仅仅只是装模做样的考虑了一下,就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本本,在上面刷刷的写了几行字,然后连笔带本子的递了过来:“楚铮,有些话大家不用说的太直接,反正任何人都明白的。不过我现在是公务在身,按说不该做出这种违反纪律的事情,但你既然这样说了,那我也不罗嗦什么了。你在这上面签个名字就行了,但在两天之后我必须要看的谢妖瞳。”
曹国栋写的是些什么,楚铮连看也没有看,就拿起笔来在下面签上了他的大名。
确认这厮写的是‘楚铮’而不是‘曹国栋’后,曹国栋将小本本收起来,饶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举手对后面那些跟来的刑警们打了个撤退的手势:“好了,就这样吧,我回去了。不过我会留下一部分人,等你们也离开这儿后,收拾一下这边的现场……王副局长,你和我们一起走吗?”
曹国栋所说的现场,自然是指苦逼的家索拉等人。
虽说家索拉等人是十恶不赦的杀手,但一直以‘礼仪之邦子民’而著称的华夏人,肯定是不会让他们暴尸荒郊野外的。
家索拉等人该怎么处理,楚铮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可怎么着也得表示一下谢意:“那就麻烦曹叔叔了,我还要不要单独做一份口供?”
“没这个必要。”曹国栋说着,就看了一眼王博。
不知道是哪个局的王博王副局长,此行的任务已经完成,他自然不会再留在这儿的,于是就很干脆的答应了一声,冲楚铮点了点头后转身和曹国栋一起向后面车子那边走了过去。
等曹国栋和王博同坐一辆打着爆闪的警车离去后,早就下车等着的楚玄武,这才小跑着的跑了过来:“三哥!”
看到楚玄武脸上明显带出的担心之色后,楚铮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了,于是就拍了拍他肩膀:“玄武,别担心,三哥我会把这事儿处理好的,肯定不会把楚家拖到让人指责的对立面上。”
“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楚玄武看了一眼悍马车中的谢妖瞳,小声说到这儿后却不说了,但楚铮却很明白他想说出的话: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你至于冒这么大的风险吗?你忘记过去她是怎么对待你的了?
谢妖瞳给楚玄武留下的印象,委实不咋地:她除了年初闹了次让人鄙视的绯闻外,而且在楚家‘居住’时,还有好几次对楚龙宾是破口大骂。要说她唯一让楚四少满意的是,上次在动那个冀南市局局长王益时,她旗帜鲜明的帮了楚铮一次。
可楚玄武却不知道,谢姐姐在年后就已经洗心革面了,要不然楚铮才不会傻的这样为她强出头,更不会因为她的美貌就视楚家利益而不顾:她的确很有味儿,长得也挺遭狼们惦记的,但绝不是靠着这个掳获了楚铮的‘芳心’,毕竟除了她之外,某男身边的妞不管是柴紫烟还是花漫语,和她相比起来只能说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点上一颗烟后,楚铮仰天望着东方的天:“玄武,有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以后有机会我会详细告诉你的。你现在只知道她不能死,我必须要帮她就是了……好了,玄武,你暂时先回去吧,回去以后替我安排一个‘楚铮制药集团’的新闻发布会现场,明天上午十点,我会去那边向外界宣布,要在京华设立一个‘龙宾健肝王’的分部销售公司。”
楚玄武很不明白楚铮为什么要在这节骨眼上召开什么新闻发布会,但三哥既然这样说了,他这个当小弟的唯有听命就是了:“好的,这个很容易,到时候我会让‘富丽堂皇’大酒店专门布置一个会场,至于你想请哪些新闻记者到场,等你想好了告诉我就行了。就这样吧,我先回去和爷爷说一句,他一直在家等这边的消息。”
……
目送楚玄武的的车子跑远后,楚铮才转身打开车门的上车,一句话也没有说的挂上档,擦着那些等着处理残局的警车向来时的路跑去。
在车子启动后,谢妖瞳就一直没有说话,她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忽然很怕楚铮。
当然了,这种怕不是那种被冷淡、遭到疏远的怕,而是因为给他惹麻烦后的内疚而产生的小心翼翼而已。
车子不急不徐的沿着路边向闹市驶去,楚铮一直都微微皱着眉头的默不作声,这种两个明明很亲密的人却不能说话的沉默,让谢妖瞳感觉浑身都不得劲,以至于她在楚铮忽然开口说话后,都被吓得一哆嗦:“早知道曹国栋会来的话,刚才在野外真没必要给你取子弹了。”
下意识的摸了摸还有血渍渗出的伤口部位,谢妖瞳小声的说:“没事,我又没有怪你……”
不等谢妖瞳说完,楚铮就打断她的话:“我又没做错什么,你为什么要怪我?你这样说话,很容易给我一种负罪感。”
正文_第897章 :女人的一种业余爱好!
女人的思维呢,的确是世间最奇怪的东东。
要不然,电影《河东狮吼》中那妞也不会对她老公说:从现在开始,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我开心时,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时,你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
凭什么啊,大家都是两条腿或者三条腿的人!
但事实呢?
君不见:众妇女同胞每天都掐着腰跺着脚儿的嚷着‘男女平等’,可在很多很多各种场合,却又总是振振有词的说什么‘女士优先!’
既然男女平等,凭什么就得女士优先啊?这不是大大的自相矛盾?
可世界上所有的男人,还就默认这条‘最不平等条约’了,并很奴才很虔诚的执行着,这才让现在的妞们,总是拽着脸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悲啊可叹,也没见哪位大神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正是因为在这种环境下‘健康成长’,所以谢妖瞳在遭到楚铮的呵斥后,马上就想:唉,以前常听人家说,女孩子要是找男人最好是找个比自己大好几岁的,千万不要找个比自己小的。因为年龄大的男人懂得时刻呵护女人,就算是做错了什么,只要一撒娇,男人也会没脾气的。可要是找个年龄小的呢?比方现在姐姐我爱上了这个家伙,这一辈子恐怕都得注定我得把他当弟弟、甚至当儿子来关爱了,不但随时都得为他考虑,而且还得忍受他的臭脾气。
看到谢妖瞳一脸的委屈样后,楚铮皱了皱眉头:“你在想什么?”
正想的很出神的谢妖瞳,随即脱口而说:“我在想,男人大了好,还是小了好……呃,错了。”
“不错,不错,女人没事就该琢磨这种事儿,反正你们吃饱了也是闲着,研究一下男人的大小,也是女人的一种业余爱好嘛。”楚某男斜着眼撇着嘴的问:“那你说,我算大的还是算小的?你有没有别的男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最起码知道韩放的大小。谢妖瞳,你给老子说说,我们的谁大谁小?”
谢妖瞳脸儿通红,恼羞成怒:“小子,你想哪儿去了?”
“你想哪儿去了,我就想哪儿去了!”
谢妖瞳无奈的叹口气:“唉,我知道你以为我在想那些龌龊的事儿,其实我想的男人大小不是那、那个啥的大小,而是年龄。”
“年龄大小有什么好想的?”
“人家都说,年龄大的男人才知道疼女人。”
楚某人马上就明白谢妖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随即就冷哼一声:“哼,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了,你肯定在心里埋怨我不知道替你着想。”
“我没有。”
“就是!”
“没有!”
“没有?切,那我怎么看你好像很不爽的样子啊啊。哦,你不会把今天这事的责任都推在我身上吧?”
正在感觉很委屈的谢妖瞳,听到楚铮这样说后,马上就说:“我敢么?你现在就是俺的天、俺的地、俺谢妖瞳要一心一意伺候一辈子的玉皇大帝,我怎么敢把责任推在你身上!”
楚某人顿时大怒,抬手点了她脑门一下嚷道:“看看你这张苦瓜脸,就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还说不敢!”
话一出口后,谢妖瞳就知道自己说错了,也不敢反抗,只是喃喃的说:“你知道我这人嘴笨,不会说话,你就别怪我了。”
“你嘴笨?切,你忘记当初在冀南拿枪点着老子脑袋时,这张小嘴是怎么的波的了?”
听到楚铮又提起冀南那档子事儿后,谢妖瞳马就想:那时候要是把你打死的话,也许我也走不到这一步……吓,我怎么可以这样想呢,真该死!阿弥陀佛,佛祖在上,请您饶恕我这恶毒的想法吧,以后我绝不会这样想了。
根本不知道谢妖瞳在想什么的楚铮,见她一脸忏悔神色的不说话,语气就放缓的说:“其实吧,我也不是怪你,我只是觉得你没有把自己放在正确的立场上。这事儿,你该仔细的和我商量一下,毕竟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平时那些鸡毛蒜皮的可以任由你胡闹,但在这种大事上,还是得让我们男人来做主才行。”
听出楚铮语气松动,谢妖瞳马上乖巧的说:“嗯,现在我是明白了。”
楚铮一手打着方向盘,一手在谢妖瞳的腿上伤口处摸了一下:“明白了就好,既然明白了,那我也就不说了,现在我们先去医院,仔细的包扎一下,然后去吃点饭……你的伤势应该不要紧,只要处理得当不会太影响走路的,这样我你就可以随着我去串门了。”
谢妖瞳一楞:“串门?去谁家串门?”
楚铮望着前面的路,淡淡的说:“谁最想在你身上做文章,我们就去谁家。”
马上,谢妖瞳就明白了楚铮的意思:他这是要借用‘串门’的方式,带着她去那些随时准备攻击谢家的世家,籍此来告诉人家,他楚铮和谢妖瞳现在是穿一条裤子的,你们要是不放过她的话,那就是不放过楚家!
说的简单些,楚铮带着谢妖瞳要去那些家里串门,其实就是要表达一个相当明确的意思:我,要和你荣辱与共!
顿时,谢姐姐就被深深的感动了,马上就推翻了刚才所想的那一些:不知道那个臭女人说的,找个小男人要处处受委屈!你看看俺家楚铮,就比俺小很多岁,可人家却没有让俺受委屈,处处都在为俺着想的!
谁都知道,串门就是去别人家做客的意思。
尤其是在逢年过节时,串门更是成为‘上到王爷贵胄、下到贩夫走卒’联络感情的重要方式。
串门的意义呢,也有很多种,那种最为普通和平常的,就是要好的亲戚朋友聚在一起,男的拿着个小酒杯、女的捏着个麻将牌的乐呵乐呵拉倒,而在官场和商场,却是必不可少的将自身利益加入了进去,尤其是在官场中,串门的学问更是可以写成一本书。
而楚铮这次要带着谢妖瞳出去串门,其中的意义更是不一般:既有暗示别人楚谢荣辱与共的意思,更代表着让人家高抬贵手。
谢妖瞳与柴放肆兄妹一道,被华夏当局认为是邪教分子,肯定会被相关部门列为了黑名单,更是成为别人打击谢家的重要借口。
在这种环境下,谢姐姐别说是去别人家串门了,就是在大街上露个面,也肯定会招来捕杀。
可就在这对谢妖瞳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一刻,楚铮却毅然决然的要带着她串门,某人疼爱自己女人的心思,那绝对是日月可鉴的,她要是不被感动的稀里哗啦才怪呢。
谢妖瞳此时心中有多感动、又是发誓以后对楚某人多么好多么好这些小事儿,在这儿就不提了,反正大家知道她从此之后,这一辈子都会受制于楚某人的淫威之下,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就是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楚某人并不是那种随便给整个楚系惹麻烦的人,他之所以决定敢违抗楚龙宾的意思,用串门这种方式来洗白谢妖瞳,让各大力量放弃对她的缉拿,自然要拿着相当贵重的礼物登门拜访。
相当贵重的礼物,在这儿并不是什么金钱美女名车豪宅的,那些值得楚铮去串门、又有资格能决定谢妖瞳命运的主儿,自然不会稀罕这个,也不会因为他们的一番诚意就高抬贵手,很大程度上还得看楚某人开出的价码,值得不值得他们收下。
最让各大派系看中的‘礼物’,莫过于在官场上的一些事儿了,可楚铮这厮根本不可能凭着他自身的影响力送出这么贵重的礼物,他所依仗的,也就是他那个已经‘一投产就产生天大利益’的制药集团了。
不过,如果仅仅凭借这个的话,还不足以撩起那些人的眼皮子,所以他为了谢妖瞳,必须得拿出更大的诚意。
楚铮,更大的诚意是什么?
当在医院中被仔细处理过伤口、只要走的慢一些就不会看出腿子瘸的谢妖瞳,在出了医院门口上车时,心里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但却又不敢问,害怕那家伙再次瞪着眼的训她。
在谢妖瞳被处理伤口时,楚铮到院门口的小超市随便买了两袋面包和两瓶矿泉水,就算是俩人的早餐了。
等车子徐徐的驶上主干道后,吃了一袋面包喝了半瓶矿泉水的楚铮,扭头看着只喝了几口水、却没有吃面包的谢妖瞳,皱着眉头的说:“怎么,谢大小姐是不是不习惯吃这种快餐,要不要我去五星级酒店给你点上一桌满汉全席?”
“不、不用。”谢妖瞳赶紧的撕开面包,眼神躲闪的垂头在上面啃了一口,喃喃的说:“其实、其实我一点也不饿。”
也是,任谁在经历过谢妖瞳面临的这些事时,都不会有吃饭的心思,不过楚铮才不管这些,冷哼了一声说:“哼,不饿也得给我吃!”
谢妖瞳不敢再说上什么,只好低着头闭着眼的,把那袋面包当作是某男的某个东西似的,快速的吃了下去,又将那瓶子矿泉水一口气喝完了后,这才舔舔嘴唇的看了他一眼,小声说:“这下、这下你可满意了吧?”
“麻了隔壁的,你吃饭还得我求你!草,我要是拿着这些东西去给那些非洲难民,他们肯定不会和我说这种话。”楚某人低低的骂了一声。
正文_第898章 :我就是商离歌第二!
看来以后老子再也不能宠着这些女人了,要不然会被以为离开她们老子就活不了。
楚铮心里这样想着,于是不再搭理想和他说话的谢妖瞳,板着一张苦瓜脸的径自驾车来到一个品牌衣服专卖店前,停下车子后才说话:“你这次出来,有没有带钱?”
看到车子停在时装店门口,谢妖瞳就知道他这是要给俩人换身行头,毕竟去那些人家做客,总不能穿着带血的衣服去。
可她在午夜离开楚家时连防身的任何兵器都没有带,一心想求死的,又怎么可能带着钱?于是就摇摇头的说:“当时我从楚家出来时,最希望的就是带上你,根本没想到带钱的。”
“肉麻,幸亏我刚才吃的饭里面没有海参鲍鱼的,就算是吐出来也不会心疼。”听了谢妖瞳这感人的表白后,楚铮根本没有丝毫的感动,只是小声的说了句肉麻,然后在楚玄武的车子里随便翻腾起来。
万幸,楚家四少爷是个手里少于十万块就不好意思出门的阔少爷,这才让楚铮在杂物箱里找到了那么十几万的‘零花钱’。
2o12年5月5号上午9点43分,一身立领中山装好像归国华侨般的楚铮,和穿着一身黑色套裙、将柔媚、高贵、典雅气质尽显的谢妖瞳,在无数路人赞叹‘好13都让狗办了’的嫉妒羡慕眼光中,走出了那家挣了他们最少三万块的品牌时装店。
对于拿着别人的钱来装扮自己,楚某人一向是不心疼的,哪怕这钱是自己兄弟的也是如此,由此可见这厮的思想是多么的败坏了。
楚铮带着‘你必须给老子挺起胸脯’来的谢妖瞳,到底要去哪家串门,这一点他们在上车后就经过了详细的研究:代表一号长的林家,那是必须要去的。除此之外,什么田家、方家、秦家、花家,甚至谢家,都在他们这次的串门计划中。
牢记楚铮说过‘出门在外老子就是天、你只需点头微笑闭上嘴巴即可’这句话的谢妖瞳,虽说觉得现在自己完全就成了他老人家的一个烘托品,但心中却很甜蜜的,毕竟楚铮为了她可是做出了让花漫语柴紫烟等妞都没‘享受到’的牺牲:在他跟前低三下四的当绿叶怎么了?只要他一心一意为了俺就行!
因为林家的重要性,所以成为这次他们串门的第一站。
自从进了林家的那一刻起,谢妖瞳就知道此时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她,肯定都在猜测楚铮究竟拿出什么样的好处来‘买通’大家对她高抬贵手,其实就连她自己心中也很纳闷,但却牢记那个男人的话,在进了林家后,就一直按照他所说的去做,那模样要多乖就有多乖,让林家的人心里暗暗称奇:都说谢家这位大小姐一直持着美貌目空一切,可今天一看,所听到的那些好像不怎么对啊。
楚铮到底拿出了什么样的好处来,谢妖瞳不知道,因为她一直在客厅中并没有去林家老人的书房,可她却在跟着楚铮告辞林家时,明显的看出林家人脸上的满意神色。
楚铮到底拿出了什么样的好处,能够让林家也这样满意?如果仅仅是出让制药厂的股份,他们肯定没有这样爽快的……带着这个问题,谢妖瞳和楚铮在中午十二点之前,相继拜访了田家、方家以及秦家等六七家在华夏政坛有影响爱的家族,所有人在他们离开时,脸上都带着满意,包括曾经想把秦朝嫁给楚铮的秦老爷子。
好奇,永远都是人类社会不断展的动力,也永远是女人在任何环境下都不会泯灭的本能。
尽管楚铮在串门开始后,就曾经警告她不许多问为什么,可谢妖瞳在车子驶向花家时,终于再也忍不住的问了出来:“楚铮啊,为了把我洗白,你究竟对那些人做出了什么样的承诺?”
这一次,楚铮并没有呵斥她多嘴,只是将吸了大半截的香烟摁在右手旁的烟灰缸中,淡淡的说:“也没做出什么了不起的承诺,我就是答应他们谁家儿子孙子阳痿不举找不到媳妇时,可以把你嫁到那家去当个只能摆设的老婆。”
“算了,算我没问。”听楚某人又说出这样的操蛋话后,谢妖瞳当即咽了口吐沫,就扭过头看向了车窗外面。
“你总算是聪明了一次,说出了我最喜欢听的一句话。”楚铮抬手拍拍谢姐姐那娇嫩水灵的小脸蛋,表示很满意。
完了,姐姐我这辈子都注定在他手中永远都不可能翻身了……谢妖瞳柔柔的笑笑,身上以前那股子在人前趾高气扬的大小姐跋扈气质,随着这个笑脸,宣告泯灭,从此彻底的转为了某个男人的禁脔。
“谢妖瞳,从此之后,你也许再也没有机会成为谢家的大小姐。我刚才已经仔细考虑了很久,就算是别人不再把你当作攻击谢家的武器,可你也不会再被谢家所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我们踏入谢家后,他们肯定会做出这样的反应。”楚铮在沉默了片刻后,说出了这些话。
谢妖瞳知道,楚铮说这些话的意思,就是提醒她:以前那些依靠谢家而笼罩在你头上的光环,将不再,你在别人眼中从此就彻底沦丧成为我的一个地下情人,这样的结果对你这种从小就习惯了受人奉承吹捧、虚荣心特别强的女人来说,应该很难接受的。
“呵呵。”谢妖瞳微微的笑了笑,眼睛盯着前方淡淡的说:“楚铮,从此之后世上再也不会有谢妖瞳,只有商离歌第二。”
我和谢家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丝毫的干系了,我以后就会像商离歌那样疼你爱你呵护你,不计任何报酬不计任何后果的追随你,你就是我这辈子活下去的最大动力……这就是谢妖瞳说这些话的意思。
听谢妖瞳这样说后,楚铮沉默了许久才低低的叹了口气:“唉,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做,因为商离歌就是商离歌,谢妖瞳就是谢妖瞳。谢妖瞳永远都成不了商离歌,而商离歌也永远不会成为谢妖瞳。我最希望的就是,你以后做什么事时最好的动动脑子,千万别再为了一点点的小事就毁了自己的整个人生。你以后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只要别给我惹这么大的麻烦,我还是会支持你的。”
谢妖瞳嘴角一翘,眼睛微微的眯起:“我已经活了33年,享尽了人间的荣华富贵,也尝到了别人无法轻易品尝到的艰辛,自然会……”
还没有等她说完,楚铮就打断了她的话:“咦?你今年才33岁啊?我还以为你已经到了绝经期呢。嗯,不错,看你ρi股挺上身翘的,肯定还能生娃儿。也就是说呢,你做为一个女人还有点利用价值,所以你千万不要装出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来,那样会给我一种‘救了个老尼姑’的失败感,懂不懂?”
“我!”谢妖瞳再也忍不住的伸手在楚铮的腰间软肉上狠狠的扭了一把,真生气的嚷道:“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你千万别侮辱我靓丽的青春!小子,我这次可是郑重其事的警告你,你要是再、再……你瞪得眼珠子那么吓人做什么?哦,我又脑袋瓜子热了。”
一直瞪得谢妖瞳把脑袋低下头后,楚铮才冷冰冰的说:“这一辈子,我可以给你三次敢和我叫板不听话的机会。今天这是第一次,当你用完第三次机会后,自己能滚多远就滚多远,别再让我提醒你。”
听着楚铮那冷冰冰的话语,垂着头的谢妖瞳心中懊恼自责万分,甚至觉得她的确是那种乃大无脑的蠢女人,根本不值得让这个男人为她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但却没有看到楚某人在说这些话时,嘴角带出的得意。
不过,楚某人的这点得意并没有维持了多久,就随着车子抵达花家胡同口就消失殆尽。
花家,因为花漫语的缘故,对楚铮来说有着不比寻常的意义,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这边应该很快就成为他的老丈人家,从而把柴楚联盟正式转为楚花联盟,确保未来十余年两家都会同享荣华富贵。
可现在呢,就在楚花关系将要踏入正轨时,他却光明正大带着别的女人,来未来老丈人家为她求情,花家将是什么样的反应,他心里根本没有一点点的底气,就算是被指着鼻子大骂一顿后轰出来,好像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而他连个不满意的屁都不能放。
不想来吧,却又不能不来,因为花家的第二代在国内政坛可是全面开花,正处于人丁兴旺事业上升的高点,他们对此事的态度,起着很重要的作用。
楚铮的担心,谢妖瞳自然看得出来,假如不是仅有三次可以反驳脾气的机会,依着她的性子早就拽着自己男人扭头了。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车到山前爱咋就咋吧……楚铮在心里叹了口气后,就将车子停在了一旁,与谢妖瞳一起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后,这才向胡同口走去。
楚铮和谢妖瞳一前一后相距最多三十厘米的走到胡同口,腆着脸的刚想和值班守卫说什么时,却见有几个年轻男女从胡同里快步走了出来。
别看人家花漫语给楚铮生的儿子都那样大了,可这小子除了知道她父母早亡、有一个哥哥叫花残雨之外,花家的人除了花老爷子花渊博之外,他还真不认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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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899章 :我这人就是长得特别漂亮点!
楚铮根本不认识除花漫语兄妹的其他花家人,就连去过楚家一次的花宗申长得是什么模样,他也忘记了。
这些人,不会是出来迎接我的吧……楚铮望着快步走过来的那几个年轻人,张了张嘴巴刚想说什么时,当先的一个说话了:“呵呵,这两位是四姐夫和谢姐姐吧?”
楚铮在京华西北远郊救下谢妖瞳、带着她光明正大串门一事,那些贩夫走卒小白领的自然是不会关心这些,但做为随时都得掌握京华中枢最新动态的花家此类大世家来说,那肯定会对这事加以关注,并在第一时间就举行了小型的家庭会议,协商该用那种态度来对待这俩人的到来,所以人家在他们一来到后,就直接喊出他们的名字,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花漫语在花家第三代中排行老四,所以被那些有年纪的老人称为花家四丫头。
楚铮从来的这几个人对花漫语的称呼中,就知道人家是花漫语的堂弟堂妹了,于是也赶紧的拿出姐夫哥的身份来,和人家客气起来。
和楚铮打招呼的那个年轻人,叫花明,在花家众多第三代中排名第五:“四姐夫,爷爷早就盼着你和谢大小姐来了,为此还专门把我们兄妹几个都从外面喊来,就是为了要我们陪着你们吃饭。呵呵,谢大小姐,我们一起进去吧,请,请!”
花家小辈这样客气,弄得楚谢这对公母俩是一头的雾水:花家怎么可以这样客气呢?
他们心中怀疑归怀疑,但从人家的笑脸中却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好带着这个大大的疑问对视了一眼后,跟着人家并肩走进了花家。
除了花明几个第三代小辈外,花家四合院中,就只有老爷子和几个家政人员,他那些重量级的儿子女儿的,都不在。
看到楚铮和谢妖瞳进了正厅后,花渊博就笑呵呵的对那几个家政人员摆摆手:“好了,客人已经来了,你们就把饭菜端上来吧。楚铮,我早就听漫语说你酒量大,今天来爷爷这儿可别给我藏着掖着的,就是喝醉了也不打紧。谢丫头啊,你也是,既然来这儿了,就把这儿当做是自己家好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别客气。”
花家小辈对楚铮俩人客气,那还勉强用某人是四姐夫的理由来解释,可在华夏有着超一流身份地位的花渊博,有必要对他们这样客气吗?
这老头到底要搞什么鬼……楚铮和谢妖瞳心中同时这样想着,然后满脸都是不好意思的说:“爷爷,我们这次来是为了……”
花渊博摆手打断楚铮的话:“楚铮啊,你们这次来花家,就是来爷爷家吃午饭的。就算是有什么事情,也得在吃饭后再说。”
人家既然这样说了,楚铮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在花明的安排下,和谢妖瞳一起去了餐厅。
别看花渊博这么客气热情,但他的辈分在那儿摆着,肯定不会和楚铮谢妖瞳这些小辈坐在一桌上,所以就安排花明一定要把他们招待好。
菜是好菜、酒是名酒,烟是特供小熊猫,但不管是吃菜还是喝酒,楚铮都没有吃喝出滋味来,反倒是一颗接着一颗吸烟。
没办法,这就是心里装着事儿的典型表现。
对楚铮和谢妖瞳的表现,花明等人是视而不见,一直到大家都看似酒足饭饱后,这才从口袋中摸出个手机,笑着递给他:“四姐夫,我四姐曾经嘱咐我,等你和谢姐姐用过午餐后,就请你给她打个电话。”
原来这一切都是漫语安排的!
楚铮在接过那个手机时,心中的所有疑问是豁然开朗,于是就在笑了笑后,拨通了花漫语的手机号码。
手机很快就接通了,不等楚铮这边说什么,花漫语那清朗的声音就从那边传来了:“楚铮,你和谢家大小姐这样快就吃饱了?”
“没有,因为心里揣着老大一个疑惑,怎么可能会有心思吃饭呢?”楚铮说出了这句实话后,瞟了一眼故意低头小声说什么的花家兄妹,就直截了当的问:“漫语,我想你已经知道我带着谢妖瞳串门、和明天就要召开新闻发布会的事儿了,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没吃饱?没吃饱饿肚子活该!”先小声的责骂了楚铮一句后,花漫语才淡淡的说:“我相信依着你的智商不会做出让我失望的事情,你无论做什么都有着你自己肯定的理由,所以我没必要去多想。我只是知道你带着谢妖瞳串门后,就猜出你要拿出一大堆的好处来贿赂人家。如果人家不买你帐的话,你也绝不会因此而放弃谢妖瞳。”
因为楚铮就和谢妖瞳挨着,而那款手机的通话质量又是相当的好,除非她故意捂着耳朵才听不到,但她会捂住耳朵吗?所以呢,别看她好像专心致志的盯着手中的茶杯欣赏,其实谁都知道她在侧耳倾听花漫语到底说了些什么。
对此,楚铮并没有介意,而是点了点头说:“是的,我的确是这样想的。漫语,我知道我这样做对你来说很不公平,可我……”
不等楚铮说完,那边的花漫语就用一声轻笑打断了他的话:“呵呵,楚铮,你就不要再说这些客气话了。我们是什么关系啊?你可是我儿子他爸。换句话说就是,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所以呢,我才和爷爷商量了一下,决定花家根本不需要你做出任何的承诺,就会无条件的支持你想得到的结果……好啦,只要你们都平平安安的,我也就放心了,有什么事等你回冀南再说吧,我得去吃午饭了,再见。”
“再见。”楚铮将电话扣掉时,心中是感慨万千:本以为最难搞定的就是花家,可老子说啥也没想到,花漫语竟然走出了这样一步的好棋。唉,由此可见,动心计我终究不如她……只是,如果把漫语换成柴紫烟的话,她又会怎么看待这事儿呢?草,反正我和她已经各走各路了,又何必想这些呢?
楚铮猜的不错,花漫语在得知楚铮风骚的领着谢姐姐四处游说时,就很果断的做出了正确的回应:不管花家是多么的不愿意放过这个从谢家身上捞到好处的机会,又是从楚铮身上得到多大的好处,但与让楚铮以及他所代表的楚家感受到花家无条件的权利支持来相比,那些都变得无足轻重了。
更何况,不管花家愿意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楚铮都不可能放弃拯救谢妖瞳的。同样,楚家也不会任由别人欺负楚铮。
与其将这个特别重色的家伙逼上绝路,倒不如主动的拉他一把。
这样一来,花家在楚勇上位后,将会从中得到多么大的好处,那可真是一时半会的说不完了。
当然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管花漫语埋怨不埋怨楚铮这样帮助谢妖瞳,但她的的确确不希望她儿子老爸被逼到狗急跳墙的地步。
与其费尽口舌的去劝他抛开谢妖瞳,倒不如主动的给予他理解和支持。
俗话说得好: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短。
虽说依着楚铮和花漫语的‘深入’关系,好像没必要在意谁吃谁,可花妹妹这一主动让步,却势必会让楚铮感激、让谢妖瞳永远都记得她这份情谊,继而在以后的日子里,在她面前乖乖的当‘小弟’,唯她马首是瞻。
在得到楚铮串门的消息后,花漫语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分析出对花家对她自身的利弊,不得不说这娘们的确是个头脑冷静的人才,她与紫烟姐最大的不同也就在这方面:柴紫烟是依靠‘阳谋’来明显的强势不讲理,可她却喜欢用这种让你想通了后就会胆战心惊的手段,使你不得不乖乖的被她牵着鼻子走。
可惜的是,不管是柴紫烟的强势不讲理,还是花漫语的施恩图报计,都是楚铮所不喜欢的,这家伙更喜欢小周妹妹那夜璀璨那样的乖巧,与谢妖瞳这种总是能给他彰显男人魅力机会的乃大无脑妞。
不知道花漫语在得知楚铮心中的真实想法后,会不会捶胸顿足的嚷嚷:早知道这样的话,我说啥也得把那个谢妖瞳往死里整!
……
“你是不是被我儿子他老妈给感动的不行不行的?”
等楚铮告别了送出胡同口的花明等人、驾车驶上主干道后,扭头这样问谢妖瞳。
谢妖瞳舔了舔嘴唇问:“说实话吗?”
“废话。”
谢妖瞳耸耸肩,实话实说:“我想我从此之后再看到花漫语时,会把她当做是大姐。”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我这样说有什么不对吗?”谢妖瞳眼里带着一丝丝的迷茫:“本来我以为花家是最难达成心愿的一家了,我在和你去他们家时,心里一直都在忐忑的不得了,生怕你会被人家给指着鼻子的大骂一顿,再给轰出来。可我做梦也没想到,花家竟然回这样对我们,我有什么理由不去感激花漫语,不把她当做大姐来看?”
“你呀,就依着你那点小智商,以后就算是被她卖了,恐怕你还得帮着她数钱的。”楚铮摇摇头:“算了,不管怎么说,花家这最难的一关算是过去了,你以后就按照你心里所想的去讨好花漫语就是了。”
“楚铮,你知道我这个人除了长得漂亮点,其实脑子是特别笨的。”为了得到楚铮的点化,谢妖瞳就‘勇敢’的指出了她自己的缺点。
正文_第900章 :传说中的狼心狗肺!
的确,在很多时候,女人特别漂亮了也不是什么好事,要不然也不会有‘红颜祸水’这个成语了。
不过,当一个女人被别人夸漂亮是一回事,她自己把漂亮当做‘缺点’说出来,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听谢妖瞳这样说后,正想摸烟的楚铮马上就扭头看着她:“啧啧啧,能够知道自己长得漂亮,看来你还不算笨。”
“我知道你是在讽刺我。”谢妖瞳一脸认真的说:“你是不是从中看出了什么?我怎么没有看出哪儿不对劲,麻烦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也没看出什么,就是觉得吧,你以后在和花漫语交结时呢,最好……”说到这儿,楚铮就闭上了嘴巴,心想:我帮着谢妖瞳来埋汰儿子老妈,好像有些太过分了,这可是没良心的人才会做的事情。阿弥陀佛,幸亏我是有良心的。
见楚铮欲言又止的,谢妖瞳赶紧的追问:“我以后要怎么做啊?楚铮,麻烦你告诉我好不好啊,免得我再做错了什么再惹你生气。”
嗯,我就是很享受你依靠我的这种感觉,使我觉得特别像个爷们……在心里小小的虚荣了一下后,楚铮看在谢姐姐楚楚可怜的份上,也不忍心再让她费脑筋了,要是因此这张漂亮的脸蛋上生出皱纹咋办?所以就直截了当的告诉她:“以后不管她让你做什么事,只要是你感觉重要的,那就不妨告诉我一声。”
“哦,”谢妖瞳答应了一声:“听你的口气,好像她随时都会害我。”
楚铮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在想:害你?她倒是不敢,但遇到事时利用你当枪使,她是肯定不会犹豫的!怪了,她在做任何事时都是站在我立场上考虑的,那我为什么没有被她感动,反而对她更加警惕了?难道说,老子的心肝啥的,就是传说中的狼心狗肺?
……
2012年5月5号下午,14点36分,楚铮驾车来到了谢家胡同口。
这是他们今天串门的最后一站,也是楚铮替谢妖瞳试探她在谢家究竟是什么地位的最后一次机会。
对于这次来谢家或者回家的意义,自称除了比所有女人都漂亮点、别的什么都不懂的谢妖瞳,倒是很快的就明白了楚铮为什么这样做了,可同时也有了一些紧张,她真的很怕谢家为了彻底甩开她这个‘不孝女’,从而将她拒之门外。
就像是以往去其余几家那样,楚铮在车子距离谢家胡同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就停下了车子。
望着双手在衣襟上用力搅着的谢妖瞳,他沉声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担心什么,但在还没有确定之前,这种无所谓的担心只会使你徒增反感。放心吧,我觉得谢家不会为了自身利益,就把你这么个娇滴滴的妞给撵出去。毕竟老子对你们谢家来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作用。不过呢,就怕谢家的人为你做了我的某姨太而感觉失了他们大家的面子,从而狠心和你解除关系。”
望着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胡同口,谢妖瞳强笑了一下:“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的。”
“好了,你能这样想最好,别在这儿瞎担心了,我们下去。”楚铮拍了拍谢妖瞳的肩膀,开门下车。
谢家胡同口静悄悄的,除了值班的武警战士外,根本看不到任何人,这让谢妖瞳心里猛地腾起了不好的感觉。
楚铮倒是不在乎,径自快步走到岗亭前,对人家说:“嗨,哥们,麻烦你们给谢老爷子打个电话,就说楚家的楚铮来拜见他了。”
值勤的这个武警班长,谢妖瞳认识,叫刘波。
刘波听楚铮这样说后,用带着怜悯的目光看了一眼谢妖瞳,随即就挪开眼神正色说道:“楚先生,我们早就接到里面的命令了。如果您来的话,根本不需要通报,直接进去就行。但和你来的人,却一律不得放行,不管那个人是谁!”
就站在楚铮身边的谢妖瞳,听刘波这样说后,眼里忽地就涌上了水雾,雪白的牙齿狠狠的咬住了下唇,咬得是那样狠,狠到有鲜红的血直接就顺着下巴淌下,恰好滴落在楚铮向后伸来的那只左手手背上。
楚铮头也不回的握住谢妖瞳的一只手,用力的握了一下后再次淡淡的问道:“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许进去?”
刘波大声回答:“是的!除了楚先生您之外,任何人都不许进入胡同内半步,最起码在我们还没有接到第二个命令之前,是这样的!”
“那么我如果非得带着别人进去呢?”
刘波紧紧的抿了下嘴角,眼里腾起一股子复杂的痛苦,语气铿锵的说道:“如有违者,将按威胁首长住宅安全罪论,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警告,完全可以直接就地击毙!”
为了祈求别人放过我,楚铮是拿出了我根本猜不到的好处,但别人既然可以看在好处的份上放过我,你们为什么却这样不顾亲情!?
听到刘波最后那句‘就地击毙’后,谢妖瞳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挣开楚铮的左手,一把推开他就要向胡同里跑:“不就是死吗?好呀,那你们来吧,我死!我就让你们打死好了!”
谢妖瞳刚作出这个动作,位列两旁的几个武警战士,马上就将填有实弹的枪口对准了她,右手食指压在了板机上,只等她的双脚都跨过胡同口路面上的那道黄线,马上就会开枪!
战士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他们才不管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就在谢妖瞳一只脚跨过黄线、武警战士的枪口对准她的眉心、胸口时,楚铮一把就抓住她的胳膊猛地向后一拽,不等她站稳身子,抬手对着那张妖媚至极的漂亮脸蛋,啪的就是一记重重的耳光,低声吼道:“谢妖瞳,你他妈的疯了吗?忘记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了?嘛的,你死不要紧,干嘛要连累这些站岗的兄弟!?”
虽说刘波等人只要等谢妖瞳跨过黄线,就会坚定不移的开枪将她就地击毙,但他们却有一千个理由相信:从此他们的命运将发生重大改变,会被谢家招到很合适的理由,做谢家大小姐的殉葬品。别忘了谢妖瞳终究是谢家的女儿,天底下没有哪一个当父母的可以容忍枪杀自己骨肉的人安安稳稳的活在世上。但他们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这样做,因为他们是华夏国的军人!
谢妖瞳亲耳听到谢家的绝情后,被刺激的脑子发懵了,但有着当兵经验的楚铮却始终保持着清醒,也从刘波说话时眼里的表情看出来了,所以在人家被迫即将要扣下板机时,一把将他们所有人都从死亡线上拽了回来。
被狠狠抽了一记耳光的谢妖瞳,脚下踉跄着原地打了几个转最后歪倒在楚铮怀中,但她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只是在他怀里连蹦加跳连哭带叫:“楚铮,你松开我,松开我呀,让我去死!”
“不好意思啊哥们,麻烦你们和谢老爷子说一句,就说楚铮忽然肚子疼的要命,得去医院看看。”楚铮知道这时候谢妖瞳在受到极度刺激下,已经进入了癫狂状态,一两个耳光根本不足以把她抽醒,索性直接见她横抱在怀里,和刘波道了个歉,然后转身向悍马车走去。
悄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后,刘波用感激的目光看看了一眼楚铮,随即低声喝道:“小王,你快去给楚先生打开车门!”
“是!”小王答应了一声,飞快的向楚铮追了过去。
刚才大家对着谢妖瞳准备开枪的那一幕,肯定会被监控器给录下来,但只要楚铮能够成功的将谢妖瞳带走,那么刘波等人不但不会再被当做殉葬品牺牲掉,而且还会因为他们的忠诚被提升,这一点大家心里都明白,所以这些值勤的战士才在心里都感激楚铮。
在小王的配合下把谢妖瞳扔进车里后,楚铮马上就将车门关死,把她紧紧的搂在怀中,任由她哭个稀里哗啦。
别看昨晚谢家也派出人去追杀谢妖瞳,但那却是为了整个谢系的利益不得已而为之,所以她不但没什么好抱怨的,而且还怀着负罪的心理去迎接死亡。
可今天呢?在花秦林等世家都明确表示不再追究谢妖瞳后,但谢家还是做出了这样的高姿态:谢妖瞳从此之后都不再是谢家的人,她是死是活,和谢家再也没有一毛钱的干系。
虽说谢家并没有登报声明此时,但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好像比登报声明更真实百倍,谢妖瞳她能不发狂能不伤心吗?
说到底,谢家这样做还是为了整个谢家的利益。
也不知道在楚铮怀中哭了多久,直到谢妖瞳哭的嗓子都沙哑了后,才抽噎着的从他怀中抬起头来:“楚、楚铮,从、从此我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了。而且我、我也又为了绝情的谢家,浪费了你给我三次任性机会中的一个,呵呵,真、真不值得。”
楚铮才不会说什么‘这次不算你浪费机会’的话,而是笑了笑抚摸着她脸上的泪水说:“你知道这个就行,如果你再敢这样任性的话,那么别怪我到时候也把你赶出去。那样一来,你才真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正文_第901章 :不想有你这样的孙子!
有些流氓经常说:一个男人的是否成熟,要看他的撸管次数。一个女人呢,却只需要一次。
女人的这个一次是什么东西的一次?
这一点好像还没有确定的概念,但无可否认的是,谢妖瞳这个身体要比思想成熟的娘们,在被谢家无情的逐出之后,毫无疑问的成熟了。
她楚铮的新衣服上擦了擦眼泪,双手抓着他的一只手来回的晃着,嗓音沙哑的说:“我不想被你也赶出去,不想成为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你能不能多给我一次任性的机会?多给一次,就一次嘛,下不为例。”
谢妖瞳脸上还挂着泪珠,说出的话却忽然之间变得特别的媚,这么快的转变态度绝对会让楚铮发楞,但随即就明白过来了:她在极度伤心后却很快就撒娇发嗲,就是渴望用这种方式来把她自己心中的痛苦赶出去。
猜到谢妖瞳心思的楚铮,却板着脸的说:“不行,绝不可以对女人放纵,要是有了这次,肯定还有下次。”
“你真狠心,那么我要是晚上用……”谢妖瞳趴在楚铮耳边,低低的说出几句话后,楚某人马上就做出一副深思状。
谢妖瞳扭着腰的,用胸膛在楚铮脸上来回的蹭着,沙哑的嗓音带着奇特的魅力:“你快说啊,到底行不行嘛?”
楚铮刚想说什么,却看了一眼车窗前面,把谢妖瞳推在一旁:“这个事儿嘛,到晚上再说。LOok,你九弟来了,谢家总算是还有个把你当做是亲人的家伙,这也算是你不幸中的小幸吧。”
松开楚铮的脖子,谢妖瞳扭头看去,就见头发和衣裳都乱糟糟的谢家九少爷谢风云,正从胡同口那边快步向这边跑来,老远就可以看出他的眼圈红肿,应该是大哭过一场。
楚铮对谢风云的印象,一直都不怎么好,换句话说就是他看不起这种小白脸。
不过,此时在谢家所有人、包括谢妖瞳的亲生父母都将她无情的拒之门外时,这个看起来毫无用处的小白脸能够独自跑出来,还算是有点人滋味,所以楚铮才打开车门说:“快下去吧,和你的家人最后告个别。”
“九弟昨晚就曾经为我阻挡了要杀我的人。”楚铮是怎么看谢风云的,谢妖瞳也很明白,于是她低低的说完这句话后,就跳下了车。
昨晚他替你阻挡了要杀你的人?呵呵,依着这小子只会拎着鸟笼子欺负普通老百姓的本事,又怎么可能会半夜出来替你阻挡杀手?十有六七八是谢家故意放他出来的吧?可为什么要独独让他出来……听谢妖瞳说出这句话后,楚铮隐隐猜出谢家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谢风云快步向车子跑来,当看到谢妖瞳从车上下来后,却停住了脚步,就站在几步远处呆呆的望着她。
“九弟!”谢妖瞳低低的唤了一声。
“大姐!”谢风云身子一颤,一个箭步扑到谢妖瞳面前,一把就紧紧的抱住了她,哭着低声说:“大、大姐,他们不要你了,你别伤心,别忘了有我呢!只要有我在,我就不许任何人欺负你!”
谢妖瞳眼里淌着泪,却带着笑的捧起谢风云的脸,替他擦着眼泪的说:“傻孩子,这么大了还在当街抱着大姐哭,被别人看到会笑话的。放心吧,大姐不会伤心的,以后也不会有人敢欺负我。倒是你,才是让我最不放心的。今年你都二十三了,以后别再每天无所事事了,应该成熟起来做一番属于你自己的事业,找一个疼你爱你的女朋友早点成家立业,那样大姐才会放心的。”
“我会的,我会的!”谢风云嘴里说着,使劲的拥抱了一下谢妖瞳,然后松开她走到悍马车的驾驶座这边,等楚铮落下车窗刚想说话时,他却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楚铮,谢谢你救我大姐,希望你以后都要对她好,我在这儿替她谢谢你了!”
很坦然很坦然的受了谢风云的这个大礼,等他站起来后,楚铮才摸了摸下巴说:“谢老九,其实你没必要说这些屁话,因为我比你更懂。”
谢风云使劲的吸了一下鼻子,笑着对楚铮伸出手:“以后有用到我的地方,尽管说,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是你孙子。”
楚铮也没有搭理那只手,在他看来谢风云这样的做法很不成熟,于是就在将车窗升上去时说:“谢风云,你要是个男人的话,以后就别望了你大姐的好。说实话吧,要不是看在你大姐的份上,我连你给我磕头的机会都不会给你的,更不不想有你这样的孙子,因为你大姐是我女人,这样会乱了辈份的。”
对楚铮的讽刺,谢风云无言以对,只是讪讪的伸着右手站在车前,正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时,谢妖瞳及时走过来抓住他的手,无言的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裳,然后转身向车头那边走去,刚上了车,楚铮就启动了车子向后退去。
等楚铮调整过车头后,谢妖瞳扭头看了一眼仍然呆立在原处的谢风云,这才低声说:“九弟就是我看着他长大的,他对我的依赖甚至……”
楚铮一手握着方向盘的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们姐弟俩的感情,这些话就不用说了,以后该怎么做我自己有数。我刚才没有下车阻挡他给我磕头、没有和他握手,是用这种方式来告诉谢家的其他人,我楚铮并不是看不出他们玩的那些小花样,只是我不介意罢了。”
谢妖瞳低低的嗯了一声,不再说什么,就倚在座椅靠背上闭上了眼,在楚铮打开的CD音乐中,竟然慢慢的睡了过去。
谢妖瞳从昨天下午在楚家后花园听到楚龙宾的那番话、一直到现在,已经整整24小时没有休息了,期间发生了那么多让她情绪反差极大的事儿,让她感到很累很疲倦,在确定被谢家逐出家门后,她就再也支撑不住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当谢妖瞳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稍微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右腿,谢妖瞳就听到楚铮的声音响起:“睡醒了?”
“嗯,睡醒了……我、我睡了多久啊,现在我们在哪儿?”
楚铮舔了舔嘴唇:“你睡了也就是六七个小时吧。哈欠,我们现在富丽堂皇大酒店门口的停车场。”
谢妖瞳坐直了身子向外看了一眼,问:“在这六七个小时中,你就一直在车里守着我?”
“我好不容易的才把你骗到手,在这守你几个小时又算得了什么?”楚铮嬉皮笑脸的说:“我相信,假如你要是因为有人守着你休息、你就对他以身相许的话,恐怕大半个京华的男人都得哭着喊着的来,所以你就别感动啦。”
“你就会这样说。”谢妖瞳抿了抿嘴角,忍着心中的感动向外看去:“我们今晚就在这个酒店住下,你、你不回家了?”
“不回去了,回去后还得和爷爷他们解释什么,太麻烦。更何况这儿是楚玄武的产业,在这儿过夜不用拿钱的。”楚铮望着酒店那霓虹灯招牌,喃喃的说:“明天我要在这儿召开一场新闻发布会,也不知道有没有来捧场的。”
……
2012年5月6号,京华富丽堂皇大酒店七楼的大型会议室。
按照楚铮的安排,楚玄武把京华、甚至一些地方上的有影响的媒体,只要能够被他楚四少看在眼里的,几乎全都接到了他的邀请函。
这些媒体单位在接到楚四少的邀请函时,答应的那是相当的爽快,甚至都不问这个发布会的主要内容是什么,就派出了所有能派出的精兵强将,在今天一大早的就赶来捧场了。
众媒体之所以这样给面子,除了知道本次来的记者都有一个不菲的红包外,最主要的当然是因为楚四少的金面了。
当众记者陆陆续续的走进新闻发布会现场,看到主席台后面那个大大的屏幕上正放映着的片花时,才知道这次新闻发布会的内容是和近日风头正盛的‘楚铮制药集团’有关。
自从冀南楚铮制药集团试投产成功后,这家由漫天实业前总经理花漫语执掌的药业集团,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成了华夏甚至整个世界的焦点。
据冀南当地的报纸说:自从制药厂开始生出‘龙宾健肝王’后,每天前往制药集团要求成立合作伙伴关系的人,足可以组成一个加强排,搞得集团的接待人员是焦头烂额。
没办法,无论是谁,只要抓住全世界大约有两亿八千万乙肝病毒携带者的健康,也就相当于抓住了一个大大的聚宝盆,想不火爆都不行。
据这些新闻记者私下里聊天时说:那些想成为楚铮制药集团旗下代理商的人,为了能够早一点取得这个资格,不但千方百计的托人求关系的希冀得到集团老总花漫语的召见,而且还变着法的贿赂制药厂的员工,渴望走这种路线。不过那些员工留给大家最深的印象却是摇头,尤其是那些鼻孔几乎都腆到天上去的保安,一个个和二大爷似的,你拿盒价值上百块的香烟想和他说话,他们都不带理的。
更有人听说,楚铮制药集团的高层好像订下了一个规矩,说什么只要是美日韩英越等国前来洽谈业务的人,都得统统靠边站,优先向第三世界的中东、南亚、非洲等国家提供机会,惹起了不少的非议,甚至都已经影响到了华夏和几国的外交。
正文_第902章 :花漫语那个惹祸精!
龙宾健肝王无疑是世界上所有肝炎患者的福音,但楚铮制药集团为什么要特别针对这些国家设卡,相信有很多人心里都能猜到。
但一个以赚钱为目的的民营企业,是不是真像传闻中所说的那样,因为民族的原因放弃天大的利益,这一点没有人感确定,毕竟现在是个金钱至上的社会,没有谁喜欢和财富过不去的。
正因为大家无法确定这些消息的其真实性,所以众记者当得知本次发布会和冀南楚铮制药集团有关后,立即就意识到本次来这儿肯定会抓到大新闻,顿时一个个的都摩拳擦掌的做好了准备。
除了这些媒体记者外,在上午十点新闻发布会正式召开之前,就有一些穿着非常得体的亚洲、欧美面孔走了进来。
做为本次新闻发布会的主办者楚玄武先生,在这些人出现后,就非常的感到纳闷:我没有邀请这些来呀,这是怎么搞的。
心里在咒骂着酒店负责人,楚玄武撇下正围着他打听消息的几个美女记者,就快步来到一楼大厅,将那个正站在门口负责接待客人的酒店负责人拉到一旁,低声训斥道:“我好像没有请这些外国鬼子来吧?你怎么把他们给放进来了!”
那位负责人苦着脸的说:“楚老板,我也没办法啊,因为他们都拿着京华几家很有影响力的老爷子名片,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把他们拒之门外啊!刚才我就派人去找你请示了,看来并没有及时通知到你啊。”
之前正在和几个美女记者聊天的楚玄武,还真没有看到有人找他,但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问题的时候,只是在听负责人说出这些话就明显的一楞:“什么?他们都是拿着哪些老爷子的名片来的?”
负责人赶紧的回答:“还能有谁啊,有林家、秦家……甚至还有楚老爷子的,有的干脆就这么闯进来的,我想挡也挡不住。”
草,他们来这儿,肯定是为了要拿到代理权才来找三哥的。不行,这事我得抓紧告诉三哥去……楚玄武抬手点了点负责人的鼻子,一句话也没说的,就急吼吼向电梯跑去。
……
富丽堂皇大酒店十二层的一间超豪华套间。
谢妖瞳将一枚去掉皮的葡萄填进楚铮的嘴里后,问:“楚铮,我一直很纳闷你昨天都是答应了那些老头子什么条件。可想了一晚上都没有想出个眉目来,所以我觉得你是不是答应要让他们参股制药厂了。但那些人不可能会因为这些金钱利益,就放弃在政治上的利益……好扬扬,你告诉姐姐,你究竟答应了他们什么要求?为什么今天一定要带着我来开这个新闻发布会?”
将没有葡萄皮的葡萄咽下去后,双脚搁在茶几上、脑袋放在谢妖瞳腿上的楚铮叹了一口气:“唉,我就知道你早晚得问出这个问题来。女人啊,为啥总是要这样好奇呢?好吧,看在你迫切的求知欲上,我就把事儿告诉你吧。哦,对了,大腿根部有些痒痒。”
谢妖瞳赶紧的弯腰用手替他在大腿根部挠着:“快说。”
“其实你猜的也不错,那些老头子根本不屑参股制药厂。到了他们这个地位,金钱在他们眼里就已经不再是钱了,而是一些数字。”感受着谢妖瞳那轻柔的抓挠动作,楚某人很享受的闭上眼睛:“要想打动他们那颗老而弥坚还又贪婪的心,除非得从政治方面考虑。”
谢妖瞳一愣:“政治?你、你能在政治上给予他们什么好处?”
楚铮得意的笑笑:“我就知道你得小看我。”
“快说。”
“这事说白了其实也简单。”楚铮抬手摸着谢妖瞳那因为弯腰而垂下来的一个丰满,喃喃的说:“在我前往墨西哥的当晚,我就和花漫语定下了一个规矩,任何国家想成为我们的经销代理商,除非我和她,还有海外业务副总三个人亲自点头答应才行,缺一不可。而你呢,即将荣耀的成为我们集团的海外副总……”
谢妖瞳身子一顿,吃吃的说:“什么?我、我是你们的海外副总?”
“如果不是他们拿着你当攻击谢家的武器,我绝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位置让给一个胸大无脑爱冲动的娘们,在我和花漫语的心中,这个副总的最佳人选是……”楚铮说到这儿,就不再说了。
谢妖瞳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低声问道:“你们集团的这个海外副总,应该是柴紫烟吧?”
楚铮笑笑:“最起码也得是周舒涵,因为她们经商的天赋都要比你强。所以呢,你既然被我委任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以后就必须得塌下身子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千万别让花漫语给看轻了,最主要的是别让我失望。”
默默的咬了下嘴唇,谢妖瞳缩回手轻轻抚摸着楚铮的脸颊,小声说:“我知道了……在京华的各派势力中,每个派系都会和世界上某个国家领导人有着不寻常的关系,就像是我们、他们谢家和韩国领导人就一直保持着友好关系一样。因为制药厂产品的空前成功,势必会引起各国领导人的注意。为了本国人民的健康,他们渴望早一点能够获得这种药物。而你们制药厂应该早就有这个准备,这才定下了这个规矩,目的就是想从中得到更大的利润。”
听着谢妖瞳的推断,楚铮笑了笑说:“不错。那些老头子虽说不在乎金钱,可我们制药厂一定下这个规矩后,那些和他们关系友好的国家,势必会在央求我们制药厂无果后,继而把希望寄托在了他们的身上。他们能不能让他们的伙伴满意,除了要和我们制药厂洽谈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因为我是楚家的三太子,没有谁敢和我来硬的。所以呢,我昨天在串门时就告诉他们,你谢妖瞳将是我们制药厂的海外副总,只有你和我以及花漫语都签字后,‘龙宾健肝王’才能有机会去那个国家。所以嘛,他们可以不要金钱,但为了能够让他们的合作伙伴满意,必须得放过你,要不然的话,嘿嘿,一切尽在不言中了。当然了,除了答应给他们面子外,我还告诉他们,以后我有可能还能从2012中得到一些用钱买不到的资源,可以适当的和他们共享。”
虽说楚某人描述的好像很难让人听明白,但谢妖瞳知道他为了抱住她,被迫将她推到了这个海外副总的宝座上,顿时就感动的热泪盈眶,刚想用一个热吻来表示感谢时,房门却被人敲响:砰砰砰!
“谁呀这是,这么大力气。”谢妖瞳抬手擦了擦眼睛后,就在楚铮坐起来后,绕过茶几走到门口,从猫眼里往外看了一眼后,就赶紧的打开了房门:“玄、玄武,你来了,快进来!”
来敲门的人,正是楚玄武。
因为楚铮已经明确表示把京华第一美女收入‘囊中’,楚玄武也就很自然的改变了对她的看法,要不然也不会对她笑笑后还叫了个曈曈嫂子,叫的谢姐姐心里甜滋滋的,双眸中不久前腾起的感动雾水,也瞬间变成了喜悦。
叫个嫂子又不花钱,你至于这样激动……楚玄武心里这样嘀咕了一声后,门都没有关的,就快步走到沙发前挨着楚铮座下,连说带比划的把来了很多外国人的事儿,详细的说了一遍。
“嘿嘿,这一切都在洒家的掌握之中。”楚铮听了后得意的笑笑,扔给楚玄武一颗烟问:“现在几点了?那些媒体记者都来了没有?”
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时间,楚玄武说:“还有七分钟就九点了,那些媒体记者都来的差不多了。”
“来的还挺早。”替楚玄武点上烟后,楚铮又问:“花漫语呢,花漫语那个惹祸精来了没有?”
昨晚的时候,楚铮在电话中就和花漫语将召开新闻发布会的主要目的详细的说了一遍。
说实话,花漫语对把谢妖瞳安排在这个重要的位置上,心中肯定不愿意,但嘴上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表示会在上午十点之前准时出现在发布会现场,所以楚铮才这样问楚玄武她有没有来。
楚玄武还没有说话呢,正翘着二郎腿吸烟的楚某人,就听到门口有人说:“花漫语真得感谢楚大爷,您老人家终于想起我来了。”
刚想向沙发这边走来的谢妖瞳,在听到这个声音后,下意识的回头,就见一身黑色职业套装的花漫语,出现在了门口,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从口袋中摸出一盒西瓜霜含片递了过来:“谢姐姐,小妹觉得你也许会需要这种保护嗓子的西瓜霜,所以提前给你预备了一盒,还请你笑纳。”
谢妖瞳一愣,下意识的接过那盒西瓜霜,喃喃的说:“谢、谢谢漫语,我觉得我嗓子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根本不需要……”
花漫语脸上带着罕见的笑,擦着谢妖瞳的肩膀向楚铮那边走去时,声音很低很低的说:“昨晚叫那么大声,还说自己不需要?”
顿时,谢妖瞳的脸蛋攸地通红,呆立当场。
“咳,玄武啊,我给你提个建议啊,最好把这层楼走廊中的地毯撤掉,以免听不到别人来时的脚步声。”看到花漫语忽然出现在门口后,楚铮心中就有些发虚的站了起来,好心的提了这个建议后接着问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正文_第903章 :很惭愧,兄弟就是董事长!
楚铮知道,花漫语说在今天上午十点赶到新闻发布会现场,就一定能赶过来,因为那个妞一向是很守时的。
可他却没有想到,就在他真的是第一次背后说花漫语是个惹祸精时,她就这样真真切切的出现在眼前,这让他顿时心中发虚,赶紧的小声问楚玄武:她是啥时候来的。
“昨晚十一点多就来了,就住在你们的隔壁,但她嘱咐我不许通知你们。”楚玄武小声的回答了一句后,就很聪明的冲走过来的花漫语笑了笑,然后对着楚铮点了点自己的手腕提醒他注意时间后,就快步的走出了房间。
“唉,女人多了有个屁的好处?真不够给她们操心劳神的。”将房门关紧后,根本不知道耶稣上帝是哪国神的楚玄武,右手在胸口虔诚的划了个十字随即又在裤裆里抓了一把,这才摇着头的自言自语的向点头走去了。
……
上午十点,主持本次新闻发布会的负责人,向站在身后的花漫语用目光请示了一下、在看到她点头后,这才宣布楚铮制药集团京华新闻发布会现在正式开始。
当初楚玄武怕没有人来捧场,特意花了一笔不小的银子,雇佣了大约五十多人的‘掌托’,目的就是怕到时候在某男某女亮相、讲完话后没有人鼓掌而冷场。
不过,楚四少这种担心明显是多余的,因为当主持人站到一边、花漫语走到麦克风面前后,全场四五百人当即就一起拍起了巴掌,掌声抑扬而顿挫,带着摇头晃尾巴的讨好。
应付当前的这种场面,有着丰富经验的前漫天实业老总花漫语女士,自然不会怯场,君不见:人家脸上带着高贵优雅而矜持的皮笑肉不笑,一双小手儿随着大家的掌声轻轻拍打了几下后,才在最适时的时候,抬手下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顿时,整个会议室里的掌声就慢慢的消停了下来。
“我叫花漫语,现在是楚铮制药集团的总经理,相信有很多朋友、来宾以前都听说过我的名字……”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后,花漫语很干脆的就说出了本次新闻发布会的重点所在:“大家都知道,我们制药厂主要是生产‘龙宾健肝王’。在这儿,对于这种药物的功效,我就不多说了,因为大家很可能通过网络、媒体或者其他渠道多少的了解了一些。不错,能够让全世界超过两亿八千万肝炎患者看到健康希望的‘龙宾健肝王’问世以来,依靠没有任何的毒副作用以及合适的价格,赢得了患者和各国药管部门的青睐。”
说到这儿后,花漫语向会议室左边后面扫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讥讽后继续说:“不过,因为受到制药厂投产时间太短、生产线规模不是很大等条件的限制,所生产出的产品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供不应求的趋势。在这儿,我代表楚铮制药集团的全体员工,通过媒体向大家说一声抱歉。当然了,我们制药厂肯定全心全意为各国患者的健康考虑,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世界上所有患者都看到健康的希望!”
在花漫语开始讲话后,这么大一个会议室的所有人,包括楚玄武聘请来的那些‘掌托’,都没有一个咳嗽的,生怕会影响到美丽而大方的花总发言,以免她因此而过早的结束讲话。
那样一来,大家就再也没有能这样光明正大盯着那张脸看的机会了。
稍微顿了一下后,花漫语才说:“不管是制药厂因为生产力不足,还是患者太过于信赖本产品的原因,制药厂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满足所有人的需要,所以只能有选择的选择国内和华夏意外的合作伙伴。而今天这个新闻发布会,最主要的一点就是集团向外界宣布,楚铮制药集团终于在冀南地区之外的京华,设立了第一家分部。分部高层自己就可以对京华各大药店,有选择的投放柜台。”
我们楚铮制药集团召开这次新闻发布会,就是要告诉大家,从今天起,集团在京华也设立经销商了,不管你们的二大爷还是三婶子,要是想买龙宾健肝王的话,以后直接在京华买就好啦……这就是本次新闻发布会的主题。
依着龙宾健肝王当前的火爆程度,谁要是最早拿到京华地区的代理权,谁就会赚个盆满钵满,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不过大家对能不能争取到这个经销商根本没有半点的信心,没有人会天真的以为楚铮制药集团会把这么大一个蛋糕送给外人。
果然,在花漫语讲完后享受了几十秒的雷鸣掌声后,她就郑重其事的向大家介绍了‘龙宾健肝王’在京华的经销商:楚玄武先生。
怪不得楚老板今天发脾气时没有给我递耳光,原来他老人家成为‘龙宾健肝王’的首家代理商了……看着在主席台上不停向大家含笑点头示意的楚玄武,富丽堂皇大酒店的那位负责人这才恍然大悟。
等花漫语煞有其事的从礼仪小姐手中接过那块写有‘龙宾健肝王特级代理商证书’的牌子递给楚玄武后,他雇佣来的那些掌托,马上再次掀起了一阵如雷鸣般的掌声。
“召开本次新闻发布会的第二个原因,却是因为本集团决定要设立一个主管海外业务的副总。”等楚玄武很开心很开心的抱着证书下台后,花漫语接着举起双掌轻轻拍打了几下:“下面有请楚铮制药集团的董事长楚铮先生,为集团海外副总谢妖瞳女士,现场颁发聘任证书。”
既然花总这次都首先鼓掌了,台下面的所有人自然没有不迎合的道理,尽管看在红包的份上,那些掌托和媒体记者刚才都把最真挚的掌声送给了楚玄武先生,但现在也毫不吝啬的再次拍起了巴掌。
在众人的眼前一亮中,气宇轩昂风流倜傥的楚铮先生,牵着远看二十八近看二十三的谢妖瞳女士,从主席台一侧的台阶上,就像是走红地毯的那些风骚影视明星一样,一边向大家摆手一边款款的走上了主席台。
“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我这个傀儡老总也算是完成自己的任务了。记住,等会儿在回答记者问题时,有不方便回答的就顾左右而言他。”伸手和楚铮轻轻的握了一下时,花漫语低声说了一句。
稍微用力捏了花漫语的小手一下,楚铮笑着低声回答:“兄弟明白。”
“德性,就不知道严肃点。”花漫语板着脸的撇撇嘴后,快步走下了主席台。
望着站在台上的楚铮,那些不认识他的人就开始窃窃私语了:“他就是楚铮制药集团的董事长?呀,他身边那个美女是谁呀?”
“那个美女是谁……看不出,她为什么总是低着头呢?”
楚铮在走到麦克风前面后,向下面看去却因为人家都在看他,于是不等看清楚最近的人长什么样子,就赶紧的缩回目光,表情有些腼腆的开始自我介绍:“我叫楚铮,楚是楚河汉界的楚,扬是扬手说再见的扬。”
不得不说,依着楚某人的表现和口才,如果不是楚玄武雇佣来的那些掌托,人家肯定不会在他说出自己的名字后,就给他掌声。
都说掌声可以给懦夫信心,这话好像有些道理,要不然楚某人也不会接下来的讲话中没有打顿了:“很惭愧,兄弟就是冀南那个利国益民的制药集团董事长。看起来不像吧?嘿嘿,其实我自己也觉得不像。嗯,那个认识我的朋友也许都知道,我在不喝酒的时候,是很少说话的,所以有说错的地方,还请大家别怪……”
在楚铮很不习惯的站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话时,会议室大厅门口右边角落中,有个满脸雀斑、让男人看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的某报女记者,露出一个无声的冷笑,冷笑还没有完全从嘴角消失,黑框眼镜下面的那双桃花眼中,就浮上了痛苦。
在雀斑女记者的后面,站着两个身穿白衬衣、黑色西装的人,长长的棒球帽帽檐压在鼻子下面,让人看不出他们是男是女。
楚铮先生按照花漫语所教的那些,话语相当流利的说了一大通的废话后,就从走过来的礼仪小姐手中,接过一个聘任证书:“现在,我代表集团颁发集团海外副总的聘任证书。”
谢妖瞳在上台后,就一直微微的垂着头,昔日那双勾人魂魄的媚眼,被好看的刘海完全遮住,让那些想给她来个面目特写的记者们很着急。
谢妖瞳知道:从此之后,只要是有花漫语在的场合,她必须得学会低调。
为此,在看到花漫语也穿着一身黑色职业套装后,她马上就换上了一身将她自身魅力最多发挥出七成的米色套裙,生怕和花总在穿着上撞车,引起没必要的麻烦……尽管花漫语现在自信半点都不输给她,可看到她这样自觉后,还是有点满意。
更何况,谢妖瞳刚被谢家逐出家门,也实在没心情打扮的像花儿那样,索性素面朝天的上了主席台。
谢妖瞳的顾忌和感受,楚铮很明白。
在新闻发布开始之前,他就有心把她着重介绍给大家,籍此来达到某种效果,但守着花漫语却不能这样做,所以在拿过聘任证书后,就很干脆的说:“各位,站在我身边的这位呢,就是我们集团即将聘请的海外副总,谢妖瞳谢女士。”
正文_第904章 :真是负心的要命啊!
别看楚铮贵为楚家三太子,但除了京华衙内圈那些公子哥儿和混官场的,认识他的人并不多。
可谢妖瞳就不同了,不但上述的这两个圈子中人都认识她,而且就连那些贩夫走卒知道这个名字的也不在少数,就别说现场来的这大多数媒体记者了。
谢妖瞳之所以完全盖过楚某人,实在是得益于她将‘京华第一美女’的名头霸占了十余年的缘故。
你也许没听说过日本首相的名字,但你肯定会知道哪家妞儿才是京华第一美女……这样说是很有道理的,毕竟爱美关注美,是人们的天性。
现在,当楚铮说出集团聘请的海外副总就是鼎鼎大名的京华第一美女谢妖瞳后,现场的气氛顿时就热烈起来。
“哇噻,我说怎么看着她眼熟呢,原来是她啊!”
“呀,听你说话的口气,好像你和她零距离接触过哦?”
“哪有,我只是在四年零六个月二十四天之前,和她在故宫博物馆门口打过一次照面而已。”
靠,这小子记得这样清楚!嘿,下辈子要是有投胎机会的话,可以考虑做个美女,最起码会受到人们的爱戴,不会向老子这样风头被抢尽……楚某人用带着羡慕的目光看了一眼抬起头来的谢妖瞳,等下面记者们的窃窃私语声小了后,才咳嗽了一声的继续说:“各位,现在我郑重宣布,集团(包括龙宾健肝王)以后所有的海外业务,将由谢副总全权负责。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和总经理,从此将不再干涉海外业务。谢女士,祝贺你!”
说完,楚铮将那个闪着金光的证书递给了谢妖瞳。
谢妖瞳接过那实际重量没有一盒化妆品重的聘请证书后,感觉是重逾千金,心中是万分的激动,觉得当前的生活真是太太太美好了,于是再也忍不住的弯腰向楚铮道谢:“谢妖瞳非常感谢楚铮董事长的厚爱!”
“客气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嘛,厚爱那是一定了的。”楚铮一脸得意的摆摆手。
我也不想和你客气,可能行吗……谢妖瞳看了一眼楚铮,随即转身又对坐在台下椅子上的花漫语鞠躬:“也感谢漫语总经理的信任!”
花漫语微微颔首,随着众人轻轻的拍着手儿心想:你倒是把厚爱和信任分得很清楚。
谢妖瞳在向楚铮和花漫语表示感谢后,就再也没说什么,更没有做自我介绍的直接下台了。
她心里很明白:她今天只需在镜头前露个面,就算是完成了她的任务,同时也是暗示那些想拿到海外代理权的各大派系:她现在是全权代表制药集团处理海外业务,谁要是想满足伙伴的要求,以后就得来找她了。
在谢妖瞳下台后,楚铮董事长其实也不想在上面竖着,让大家好像看猴子似的看。
不过花漫语将接下来的‘答记者问’重任丢给了他,所以他不得不在掌声停息后,咳嗽了一声的宣布:“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就由我来代表制药集团,回答各位来宾、各位记者的提问。”
在新闻发布会开始之前,楚玄武早就对那些赶来的媒体记者做了嘱咐:你们该问什么问题,什么问题不该问。听话的红包就会厚一些,不听话的不但没有红包,而且还得准备打着铺盖从单位走人。
该问的问题,无非就是制药集团主打产品的研发、功效等程式化的问题。
不该问的问题,当然是不许擅自询问楚铮董事长的私人生活问题了,比方他和新聘海外副总啥子干系啊啥的。
对于那些程式化的问题,楚铮当然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所以在接下来的‘答记者问’中,表现的还算是可圈可点的,偶尔来两句高雅幽默啥的,也让这厮有了‘其实你们随便问,老子也能张口就来’的得意。
别看楚某人心中得意,可他知道那些拿着某人名片、甚至擅自进入新闻发布会现场的人们,是肯定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宣布发布会结束的,所以他一直都在暗中准备着。
果然,在回答完一个美女记者关于‘集团下一步会不会去美国华尔街上市’的这个无聊问题后,还没有等他老人家咽口吐沫润润嗓子呢,一个站在会议室左边后面远处的、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身材高挑的女人,就说话了:“请问楚铮董事长,我有一个问题想知道,在贵集团专门设立了海外业务副总之前,为什么会针对美日韩等国,提出了暂不考虑合作的不合理规定?现如今有了专门的海外业务副总,那么这个规定是不是该废除了?”
咦,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啊?
楚铮闻言一楞,抬头向那边看去,心中马上就大呼了一声惭愧:惭愧,我怎么连自己韩国老婆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哎呀,老子到底有多久没有想到自己还有个韩国老婆了?真是负心的要命啊,该遭天谴!
……
自从去年从楚家和沈云在一起回到韩国后,李孝敏就一直等着楚铮给她珠胎暗结的机会。
只有为华夏京华楚家生个一男半女的,她这个韩国老婆的身份才会彻底的被认同,继而借用华夏力量,来帮助她老子李慧泽能够成功竞选韩国总统。
可李孝敏在离开华夏后,等啊等啊等啊的,等的花儿都谢了的时候,远在华夏的那个男人,却一直杳无音信。
更可恶的是,那小子连手机号码都换了,让脾气不算好的孝敏姐姐为此摔坏了至少得十三四个手机。
如果不是因为帮着父亲为今年韩国大选做紧张的准备,李孝敏说什么也得在华夏春节期间来京华一趟,揪住他的衣领含泪质问:你是否将我们之间那些真挚的爱情,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什么,你没忘?你没忘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哦,你在忙啊,忙着照顾别的女人……
李孝敏的这种迫切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女人要是没嫁人之前,也许还会熬得住孤枕难眠。一旦有过肆意的和男人鱼水之欢的经历后,她那颗心肯定会长满了渴望被再次滋润的野草。
限于国内大选的紧张局势,李孝敏不能抽身前往京华来找楚某人,但却一直派人注意他的消息。
而楚某人呢,偏偏自从李孝敏回国后,就一直忙的脚不沾地,别说是李孝敏派出的人了,就连他亲生老子好像都没有见过他几次,所以韩国方面一直无法确定这厮到底身在何处,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都说是苍天不负有心人,苦苦守候楚铮消息的李孝敏,终于找到了抗议光明正大来华夏的机会。
因楚铮制药集团针对某些国家制定了‘龙宾健肝王’销售政策,引起了善良的韩国人民的愤怒,在华夏驻韩使馆面前,自发的组织了规模不算很大的几次游行,严厉抗议华夏人这种不合理规定。
而韩国当局领导人,也因此事与驻韩使馆大使进行了几次友好的会晤,但收到的效果却不大,因为这家集团是民营的,根本不受华夏有关部门的管辖,而且集团大当家二当家的,背景还出奇的雄厚,根本没有人敢给他们下绊子啥的。
看在拥有数百万肝炎患者健康的份上,韩国当局在无奈之下,也将能否引进‘龙宾健肝王’做为了一个官员的政绩。
而做为下届韩国总统有力竞争者的李慧泽,自然不会白白浪费了这个机会,这才在2012年5月5日,派女儿速速赶来华夏,不管能不能看到楚铮,都要力争在沈银根(韩国总统另一位有力竞争者,沈云在的父亲)引进‘龙宾健肝王’之前,完成这项十拿九稳的任务。
李孝敏得到这个可以光明正大来华夏‘寻夫’的机会后,当天傍晚就赶到了华夏。
韩国李家一直与京华谢家的关系很不错,不过就算是再好,能好过和京华楚家的儿女亲家关系吗?所以呢,李孝敏来到华夏后,根本就没有和谢家的人联系,直接以楚某人韩国老婆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去了楚家见到了楚老爷子,并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惊喜:楚铮这厮现在恰好就在京华,只是他可能在外面忙着做一些很重要的事儿,暂时晚上不能回家。
楚铮在5号晚上不能回家,这对苦苦等候他很久的李孝敏来说,的确有些遗憾,但既然那么多天都等了,再多等两天又何妨?
就在李孝敏呆在楚家时,得到了楚铮制药集团明天上午十点要在富丽堂皇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消息。
做为楚某人的正牌韩国老婆,要想去参加这样一个新闻发布会,好像应该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吧?就算不拿着楚龙宾的名片,仅仅是凭着那张漂亮的小脸蛋,楚玄武也会点头哈腰的请她进去的。
李孝敏在来到富丽堂皇大酒店时,恰好楚玄武去了十二楼去请示楚铮,发布会现场乱糟糟的,也没有人注意她,她也没有声张,反正她知道今天她肯定会得到想要的结果,包括见到那个负心某男。
果然,带着助手站在会议室左边的李孝敏,在等了一个多小时后,就看到了楚铮,并耐心的等他唧唧歪歪了很久后,才提出了这个很多人想知道的问题,语气中带着嗔怪:亏咱们还是两口子,可你在制定这个规定时,为什么不替我考虑一下呢,别忘了我可是韩国人耶!
正文_第905章 :我想卖给谁,就卖给谁!
楚铮要在京华召开楚铮制药集团的新闻发布会,自然离不开集团老总花漫语。
在楚铮带着谢妖瞳入住富丽堂皇大酒店时,花漫语那时候刚刚赶到京华,但她比李孝敏来的要晚。
花妹妹来到京华,自然的要去楚家看看她自己的儿子,可却得到李孝敏早就去了的消息。
如果把花漫语换成是柴紫烟的话,柴大官人肯定会晃着膀子拿出‘哀家才是楚某男正牌老婆’的架子,堂而皇之的入住楚家,籍此来提醒李孝敏:你只是那家伙的一个番邦野老婆,有我在的地方你最好闻风躲三里……
但花漫语就是花漫语,她永远都不会把强势露在表面上,而是选择了暂时忍让的方式,入住了富丽堂皇大酒店。
假如不是李孝敏忽然来到楚家,花漫语也许会在昨晚就和楚铮面对面商量今天这事、而不是在电话中絮叨、更不会嘱咐楚玄武不许将她下榻酒店的消息告诉别人,要不然她就会……翻脸不认人。
对于花漫语,楚玄武那是相当顾忌的,对她的话自然是没命的点头说YES。
花漫语在昨晚时就想到李孝敏肯定会在新闻发布会上向楚铮发难,但她却故意不提醒他。
不过这一点她倒是不担心,因为就算李孝敏不提出那个问题,别人也肯定会站出来指责制药厂为什么会有那个规定,所以她早就给楚铮找好了解释的若干条理由。
现在,当楚铮看到他的韩国老婆时,坐在台前椅子上的花漫语嘴角翘了一下,随即低下了头。
花漫语的这个小动作,并没有逃过楚铮的眼睛,也让他隐隐猜到了什么,但眼下在面对那么多人等着他回答问题时,他自然没时间去寻思这些,只是在微微沉吟了一下才说:“至于集团产品在投放市场时,为什么要暂且不考虑在某些国家设立代理商,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
楚铮没有在认出李孝敏后就脸露狂喜、却反而发愣的表情,这一点她在看到花漫语和谢妖瞳时就猜到了:不管是韩国男人还是华夏男人,一般都有在新欢时把旧爱忘掉的好习惯,楚某人能有这样的表现其实很自然的,因为他不是第一个这样做的男人,更不是最后一个。
李孝敏现在没心情去和他计较这一点,只是紧接着问道:“既然这个问题很简单,那么请楚铮董事长回答。”
当初楚铮在和花漫语制定这个规定时,是从两方面考虑的。
第一:完全是因为出于愤青思想,不想把这种好东西尽早的让那些诋毁、仇视和看不起华夏的国家人民使用。
第二:却是因为利益。只有让这些自以为很发达很有钱的国家着急了,制药厂才有更大的信心坐地起价。
当然了,那时候在商量这件事时,楚铮就曾经提到了韩国的李孝敏和美国的安德莉娅,尤其是后者,那时候他在美国时,就曾经答应人家做集团的美国总代理商了,如果这时候出尔反尔的话,未免也太不厚道了。
如果不是花漫语始终坚持、并说不能因为一两个人就把这么大的好处白白送出去、而楚铮又急着前往墨西哥的话,美国很可能就是集团海外的第一个市场了。
当然了,心计颇深的花漫语早就想到了李孝敏或者安德莉娅会因此指责楚铮什么,也为他想好了很有说服根据的说辞,比方拿‘产品还没有得到全面的完善,实在不放心用在贵国人民身上’此类的理由来应付。
果然,昨晚还在楚家睡了一宿的李孝敏,在楚铮刚宣布‘答记者问’不久,就抛弃儿女私情站在国家利益的立场上,向他提出了质问。
可楚铮却说她提出的问题很简单,这不禁让花漫语眉头一皱,心想:傻瓜,为了专门应付你这个韩国老婆和美国朋友,我可是绞尽脑汁的想了七八条理由,你怎么说很简单呢,难道你想用你自己的方式来回答?
在李孝敏继续追问楚铮时,人家把花漫语教给他的那一套都抛在脑后,说出了他自己的理由:“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反问这位小姐一个问题,不知道你能不能据实回答?”
李孝敏一愣,下意识的点头:“请问。”
“假如,我是说假如。”楚铮抬手摸了摸下巴,望着那个韩国六十万军人的骄傲、现在属于他女人中一个的李孝敏小姐,慢悠悠的问:“假如你是一个菜农,你种出的菜想卖给谁,是不是就想卖给谁,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
“是!”李孝敏没有想到楚铮会问了这么一个粗俗而简单的道理,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回答了一个‘是’字,接着说:“可你……”
抬手打断李孝敏的话,楚铮微微一笑,淡淡的说:“现在我就是那个菜农,我想把种出的菜卖给谁就卖给谁,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解释。”
所有人都从楚铮的这个简单而霸道的比喻中,听出了这样的意思:龙宾健肝王是我们华夏人自己研制生产出来的,我们想卖给谁就卖给谁,谁能管得着?如果这也会引起你们的不满,那你们为什么不把你们苦苦研制出的高科技卖给我们?
听楚铮这样回答后,那些都竖着耳朵准备听听他是怎么解释的媒体记者们,先是一愣,随即就啪啪的拍起了巴掌,大声叫好:“好!对这个问题的回答简直是太精辟了。是,我们自己的东西卖给谁不卖给谁,谁能管得着?!”
楚铮出乎意料的简介答案,一下子让李孝敏呆立当场,甚至连花漫语都用像是不认识某人那样的,仰着下巴的连连摇头:唉,当初我只是考虑该用什么合适的措辞来解释,为什么偏偏没有想到这个最充分、也最简单的理由?嗯,这小子跟着我混了这么多天,终于有长进了……
楚铮用这么一个最简单的理由,一下子封住了所有因‘龙宾健肝王’而对华夏不满的人的嘴巴,让他们把一肚子的‘不公平甚至种族歧视’等借口,都憋在了肚子中。
这可能是大家伙今天第一次心甘情愿的鼓掌……楚某人等掌声响了足足三十秒后,才江湖气十足的双手抱拳表示感谢。
等掌声彻底停顿了下来,楚铮问李孝敏:“这位小姐,不知道你对我的回答感到满意吗?”
“不……不满意能行吗?唉,你说的不错,东西是你研制生产出来的,你想给谁就给谁,别人实在没理由对你们横加指责。”李孝敏被迫说了几句违心的话后,随即话锋一转:“楚铮董事长,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你以后也不会把龙宾健肝王向这些国家销售吗?”
“这个问题,你该去问我们的海外业务副总谢妖瞳女士,我想刚才已经明确表示过了,对海外业务这一块,我和花漫语总经理将不再干涉。”楚铮笑眯眯的说:“所以呢,不管是哪个国家想引进龙宾健肝王,只要经过谢副总的同意就行了。”
将龙宾健肝王海外销售的大权交给谢妖瞳,使她借着这件事卖给那些各大派系的面子,从而‘报答’他们的高抬贵手之恩,这才是楚铮在今天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最终目的。
这样一来的话,如果哪家还揪着她是邪教中人的小辫子不放,那么到时候她只需收回某个国家的代理权,就能让那些人再次围着她忙活。
在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想在酒足饭饱之余仰着身子想好事,没有谁愿意主动是找麻烦来忙活的。
回答完李孝敏的这个问题后,楚铮抬起左手根本没有腕表的手腕看了一眼,看样子是要结束本次的‘答记者问’了,可就在他张嘴想说什么时,却听到又是一个让他更熟悉、听了之后连心肝儿都一颤的声音,在李孝敏右边不远处的门后面响起:“楚铮董事长,我还有个问题想请您回答。”
这是个女人的声音不高,站在主席台的楚铮甚至都听不很清,但这个不高的声音传到他耳朵中后,却像是惊雷一下那样的响。
这女人是用华夏普通话来提问问题的,声音中带着一点点的蜀味,很好听,像黄鹂鸟儿在叫,可偏偏带着说不出的冷漠,不含有一丝丝的感情,让楚铮一下子就呆立当场。
前面已经说过,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母亲的声音能够让人到死都不能忘记。
如果父亲的声音算是仅次于母亲声音的第二个让人难以忘记的声音,如果非得让楚铮说出第三个让他牢记一辈子的人的声音,那么柴紫烟的声音,会压过花漫语呣子、商离歌、谢妖瞳等任何人。
这样说,并不是说柴紫烟对楚铮的重要性就排在他当世亲人的第三位,而是因为这个主人的声音,带给他太多太多的酸甜苦辣、开心无奈,就算是他那把刀子在脑子里狠狠的刮上个三天三夜将所有的记忆都刮去,但当这个声音响起来后,还是会让他在第一时间想到这个声音的主人,这个声音主人带给他的那些酸甜苦辣开心无奈。
其实,和爱一直并肩的感情,不是仇恨,而是也爱也恨,深深恨着的同时并狠狠的爱着。
无论是李孝敏还是花漫语,都和楚铮一样在这个声音响起来后,马上就想到这个人是谁了。
正文_第906章 :柴紫烟,来了!
先别管楚铮和柴紫烟之间的关系,就说花漫语和李孝敏吧。
花漫语和柴紫烟在大学时那是绝对的死党,好的不能再好的那种,可毕业后却又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商场上的大对头,更是在争夺一个该让全国人民都狠狠踩一脚的家伙拼时拼的你死我活、却又偶尔的玩一次女同啥的……这不得不说她们之间的关系很复杂很古怪、很让人看不清很让人,头疼。
而李孝敏呢,相比起花漫语来,她和柴紫烟之间算是很单纯的了,只是在南湖显示器厂陷入困境时有过接触,属于那种‘没钱可赚、老娘是不会摆你’的正常商业关系,尽管她们也是都为一个男人头疼,但双方却没有多大的误会和恶感。
所以呢,当柴紫烟的声音突然想起来之后,李孝敏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就扭头向右边看去。
而一直都稳坐钓鱼台的花漫语,却在楚铮蓦然发呆时,完全是下意识的腾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吓得陪在她身边的李彪马上就将右手伸进了西装中,攥住了枪柄。
柴紫烟,来了。
那个也许注定是楚铮命中克星、总是阴魂不散让他难以忘记的柴紫烟,曾经在墨西哥时亲口对他说不会再见的,可现在她却在楚某人刚回国的第三天,就出现在了新闻发布会的现场,但却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为什么而来。
都说是一次做贼,就会终生心虚。
对于花漫语来说,也许只有这句话才能诠释她在柴紫烟面前时的莫名其妙的心慌:没办法,自从将楚某人‘强女干’为他生了个儿子后,利用一系列柴楚之间的误会,她成功的将柴大官人‘逼’到了当前这一步,代替了她。
花漫语敢拍着胸脯的说:要问柴紫烟最恨的那个人是谁,只要她花漫语敢说第二,包括楚铮都没底气说第一!这真是一件让人值得骄傲的事儿……
正是因为有着这种心虚,所以才让花漫语在数百人面前完全忘记她该保持的矜持,下意识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你,坐下。”在呆了片刻后,楚铮向前走了一步来到台子边缘,垂下的左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花漫语马上就感到了一种从没有过的安全感,然后头也没回的轻轻坐在了椅子上,随即摸出手机,藏在袖口飞速的编辑了一条短信。
楚铮望着那个站在门后的女人,嘴角一翘露出一个淡定的微笑,语气非常镇定的说道:“那位小姐,我能不能请你到前面来,因为我耳朵有些不怎么好用,听不清你说出的话。”
“不用了,最多我就是大点声说话就行了。”躲在门后阴影中的柴紫烟,微微垂着头的大声说道:“我这次不请自来的参加本次新闻发布会,是想请楚铮制药集团为我生产一批新药。如果楚先生肯答应的话,我会付出相当可观的酬金。”
“什么新药?”楚铮反问了一句,接着就说:“我们制药集团目前除了生产供不应求的龙宾健肝王外,就连最为普通感冒药生产线都没有,也许我们根本无法满足你的这个要求,你还是去别家制药厂去问问吧。”
柴紫烟微微抬起头,一张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脸蛋,被一个大大的黑框平面眼镜覆盖了大半截,根本让人无法看出她脸上的真实表情。
虽说主席台距离门口大约有七八十米远,站在台上的人无法看清门口人的相貌,可楚铮还是一眼就看出柴紫烟易容了,要不然就算是距离再远,距离也休想抹杀柴大官人那祸国殃民的绝代容颜。
看着台上那个自己曾经发誓永远不会再见的男人,柴紫烟右手紧紧的攥了一下耸耸肩,继续大声说道:“别家制药厂根本生产不出我想要的新药,唯有你才能满足我的要求。”
楚铮望着柴紫烟,没有再说什么,看样子他是在想她忽然出现在京华,所求的是一种什么药物。
“我既然千里迢迢的赶到京华,就有着这样做的绝对理由,我坚信你肯定能生产出我想要的药物。好了,就这样吧,今晚午夜十分你自己来八达岭长城,到时候我会先付给你三千万美金,算是一成定金。记住,你必须得一个人来,就这样吧,晚上见。”柴紫烟也没有再给楚铮说话的机会,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就向门外走了出去。
“哇噻,三千万美金,才是一成的订金!这样算来的话,这种药岂不是要价值三亿美金?”听到柴紫烟这样说后,因为她本人相貌实在是太‘平凡’、所以根本不值得总是盯着她看的那些媒体记者们,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的想:到底是什么产品啊,这样值钱,乖乖。
正文_第907章 :我改变,是因为我有良心!
当初说好不要再见,可眨眼间你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的到来会给我带来什么?惊喜的意外还是更加糜烂的疼?
楚铮在看到柴紫烟的那一刻,心中就腾起了这种迷茫。
但他知道此时根本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所以才把李孝敏谢妖瞳等人都支开后,独独留下花漫语,在提醒她没必要动用官方力量缉拿柴紫烟后,就直接把话题转到了正道上,继而问她:“你知道她和我要的新药,是拿来做什么用的?”
楚铮既然不追究自己私下编辑短信的事儿,花漫语也敢抬头看着他了:“这有什么难的,她肯定是想和你要冰河时代的解药。”
楚铮点点头,松开花漫语的腰肢抬头望着天花板:“不错,她想从我这儿得到大批的解药,来解开2012中那些重要人物的毒,借此来将他们完全掌握在她自己手心,供她所用……”
不等花漫语再问什么,楚铮就将2012上面还有一个奥林匹斯山、柴紫烟只是一个傀儡教主的事儿,简单的说了一遍,末了问:“以你看来,我该不该给她生产这种解药?”
2012上面有个奥林匹斯山的事儿,花漫语当然也从顾明闯那儿听说过,但现在听楚铮又着重介绍了一下后,就明白这事的重要性了,于是就在皱着眉头的沉吟了老大会儿后才说:“如果你是一个理性的人,那么别说柴紫烟出价三个亿的美金来购得这种解药了,就算是拿三十亿、三百亿来,你都不该给她这种解药。因为她是一个野心很大的人,她这样做肯定是想挣开奥林匹斯山对她的控制,培育属于她自己的力量。假如她在拿到解药后只和奥林匹斯山上的那些怪物拼斗的话,看在昔日的情谊上,你完全可以帮她,让她和那些人拼个你死我活。但你得这样考虑,她在有了自己能够绝对控制的力量后,会不会掉头来为柴家的没落讨个说法?”
楚铮点点头:“如果我是个理性的人,就不该给她这种解药,以免给自己以后带来没必要的麻烦。”
花漫语没有就这个问题发表什么意见,而是继续分析说:“当然了,你要是个感性的人,完全可以不计后果的去帮她。至于以后怎么样,大不了来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所以嘛,你到底是帮她还是不帮她,还是得你自己拿主意。”
楚铮摸摸下巴耸耸肩,表示她说的没错:“嗯,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那么你跟我说实话,我是一个理性的人呢,还是一个感性的人?”
无声的嗤笑了一声后,花漫语扭头看向一边,眼里全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还用我来给你说吗?”
“你很了解我。”
“其实认识你的人,都知道你是一个不忘旧情的人。”
“但你们也都有看错的时候。”楚铮说着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抄在口袋中淡淡的说:“我会在秘密情况下生产这种解药,但我不会卖给柴紫烟。因为与其把那些人让她来掌握,怎么着也不如掌握在自己手中放心。”
花漫语有些诧异的扭头仰望着楚铮:“你是说真得?如果你真这样做的话,总算有了一次让我看不懂的表现。不错,不错,你的确在成熟……嘿嘿,这样一来,晚上你就没必要去赴约了,让别人去就可以了。”
楚铮知道,花漫语所说的让别人去,其实就是让相关部门去抓捕柴紫烟。
对于这个提议,楚铮没有丝毫犹豫的就摇了摇头:“不行,不管她以后对我怎么样,我现在绝不会允许人去抓她。”
花漫语马上皱起了黛眉:“刚才我还为你能够理智的对待问题而高兴呢,谁知道眨眼间就变了。”
楚某人摸着自己的心口,一脸严肃的说:“我改变,是因为我有良心。”
花漫语也没有搭理他,站起来径自向门口走去,在走出五六步远时,才喃喃的道:“奇怪,某个家伙竟然自称有良心,这可能是我本年度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
楚铮和花漫语一起乘车赶回楚家的时候,谢妖瞳和李孝敏正屈膝蹲在地上,帮着云若兮在院中天井里看孩子,眼里带着丝毫不加掩饰的羡慕:“好可爱的小宝宝哦,来,叫阿姨!”
楚铮顺手将门掩上,笑着说:“如果你们不让他喝奶粉而喂饱他的话,他肯定会乐意的。”
“啊!”听到楚铮这样说
正文_第908章 :又是蛇,又是蛇!
严格说起来,上帝也不单纯的是西方人嘴里的上帝。
在华夏,还有许多上帝,像什么儒家的上帝、道教的上帝、佛教的上帝等等,但最出名最风骚的莫过于基督教中的上帝耶和华了,所以楚老太太在说起‘上帝’时,加了个西方人的上帝。
楚铮不知道老太太干嘛要问他这个问题,但还是如实回答:“我对耶和华不感兴趣,也不认识他的儿子耶稣,所以我应该不信上帝吧。”
“真不信?”
“我宁可相信狗屁是香的,也不信西方人拿来哄骗别人的上帝。”楚铮在和楚老太太讲话的时候,心态明显的很放松:“我记得曾经有人说过一个故事,说的是欧洲殖民者还没有踏上非洲大陆时,他们手中有《圣经》,而当地土著人手中却有黄金。可随着他们到处布道,现在欧洲人手中有了黄金,可非洲那些傻哥们手中却换成了《圣经》。由此可见,这个什么上帝耶稣主啊的,其实还不如狗屁呢。”
听孙子这样说后,楚老太太忍不住的摇着头笑了笑:“你呀,这张嘴真缺德。那我再问你,你信佛吗?”
“佛教?”楚铮歪着脑袋的想了想:“我记得老师曾经说过,佛教好像是在西汉末年就传入华夏了,在我们这儿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了,经过这么多年来的发展,已经成为我们国家人民的主要信仰,现在那些老太太基本上都信佛,并按照佛所说的去做善事,这肯定是件好事儿。嘿嘿,不过我可不怎么信,因为佛是不让人杀生的。”
楚老太太没想到孙子还能说出这些大有学问的话来,就有些开心的问:“那你到底信什么?道教吗?”
道教,是华夏固有的一种宗教,距今已有1800余年的历史,它与华夏本土文化紧密相连,深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并对华夏文化的各个层面产生了深远影响。
道教信仰的是三清(元始天尊、灵宝天尊、道德天尊),三清祖师是道教的最高主神,在唐宋时期异常繁荣,但随着清代开始,满清统治者信奉藏传佛教,并压制主要为汉族人信仰的道教,道教从此走向了衰落。
今天老太太很反常啊,怎么会问我的信仰是什么?难道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感化我,让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为一代模范丈夫?
楚铮心里嘀咕了一句,生怕说不信她又提起别的,于是就笑嘻嘻的敷衍道:“奶奶,如果您非得想我信仰什么的话,那我告诉您我可能是信道教。因为书上说,道教是咱们华夏民族本土的文化,咱们常说的玉皇大帝其实就在道教中担任一个主神的职务。而道教所用的捉鬼术啊、奇门遁甲阴阳八卦、算卦相面看风水啥的,都和道教有着绝对的关系。不过呢,对那些玩意我还真没什么时间去研究,所以不怎么理解。”
“你真得信道教?”楚老太太顿时一喜。
楚铮很纳闷的点点头:“算、算是吧。奶奶,您到底想问我什么?”
楚老太太此时忽然收起一脸的和蔼笑容,表情严肃的说:“小扬,接下来我和你说的话,你听了后不许偷笑奶奶是在宣扬什么封建迷信思想,因为我这都是为你好的。在你小时候……”
不等楚老太太说完,楚铮赶紧的说:“我怎么敢偷笑您呢?不管您想让我做什么,我都知道您都是我为了我好的!”
“嗯,这样就好。”楚老太太脸面松缓了一下:“你既然这样说的话,那我就放心了,你应该听你妈妈说过,你才出生时的一些事儿吧?”
“我小时候的事儿?”楚铮一琢磨,马上就明白了:“哦,我曾经听我妈说,我出生那天恰好小清河发大水,天上出着太阳的下大雨,在田野里河堤上都是蛇儿……蛇儿?”
楚铮说到这儿,忍不住的一呆心想:蛇?我怎么总是和这种凉飕飕的东西联系在一起?
看到孙子一脸的沉思状,楚老太太也没有立即说什么,而是等他一脸迷茫的摇了摇头后才说:“当初我在听说这些时,我也感到很奇怪,为此还瞒着你爷爷他们,私下里派人拿着你的生辰八字找到了当时最著名的神算大师陈大师。陈大师当时说,你是女娲娘娘座前的小白蛇转世……女娲娘娘你知道吧?就是华夏远古神话中那个人首蛇身的女神。”
又是蛇,又是蛇,我讨厌这种凉飕飕的东西!
楚铮冷不丁的打了个冷颤,脸色很不好看的强笑着蹲下身子,双手放在此时斜坐在椅子上的楚老太太的双腿上:“奶奶,这一些我倒是没有听我妈说起过。您今天把我留下,不会只告诉我这些事儿吧?”
楚老太太叹了口气,抬手摸着楚铮的头顶:“唉,小扬,别看奶奶我对你的事情从不过问,但我也知道你在西方国家也和一种什么蛇神牵上了关系。以前我在听陈大师说你是小白蛇转世时,还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可现在我却信了。所以呢,我就想再找人给你好好看看,不管是你笑我封建迷信也好,还是真想让我不再为你担心也罢,你就听奶奶的这一次好不好?”
楚铮之前根本不信任何的神啊鬼啊的,但在他回国后的这两年时间里,他却莫名其妙的成了玛雅人嘴里的羽蛇神,而且还真用纠结手链在午夜引发了库库尔坎金字塔的那种神秘现象,更是能够在千里之外听到柴紫烟的声音……这种种用科学无法解释的异状,使他也陷入了一个带有恐惧的迷茫怪圈中,有时候他在街上看到个算命先生,真恨不得拉住人家给他好好算算。
现在,听楚老太太说起他儿时的事情后,他真得动心了,于是就在沉默了片刻后沉声说:“奶奶,我没有笑你。因为我是你孙子,所以你才这样关心我。说吧,是不是让我去找那个陈大师再央求他给我算算?你放心吧,等我有了机会我一定去找他。”
“不是等你有机会,而是你最迟后天就得去找她。”楚老太太摸着孙子的脸颊,一脸的慈爱:“我已经和陈大师约好了,她答应要好好为你看看,用我们自己的传统文化,来解开你当前的那些疑惑。”
楚铮顿时就是一愣:“什么?后天就去?去哪儿找那个陈大师?”
“日本。”
“日本?”
楚老太太点点头,望着窗外的阳光,声音显得有些飘忽:“昨晚我托人给她打电话联系时,还没有等那个人说明来意,她就知道我为什么找她了,并说会在日本等你。而且人家还说,你肯定会在后天之前赶到日本……楚铮,我知道你肯定不信她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但她的确就是这样说的,根本由不得你不信。”
不会吧?说的这样神乎其神的!
楚铮忽然感觉有些冷,于是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奶奶,你是说你委托的那跟人一给那个陈大师打电话,那个大师就知道那人为什么找他、并直截了当的说我肯定会去日本找他?”
“是啊,你爷爷听说后也不信。”楚老太太说着,看了看书房门口,压低声音说:“但他却没有阻拦我告诉你这些,应该是默许了。”
楚铮呆呆的点了点头:“哦,我说他怎么忽然去了书房,原来是为了这个。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那个陈大师说我一定会在后天之前赶到日本,如果我不去呢?难道会遭雷劈?”
“傻孩子,别说的这么难听。”楚老太太抱怨道:“至于她为什么信誓旦旦的说你一定去日本,我也不知道。唉,你到底能不能在后天之前赶到日本,我这个当奶奶的自然管不了,你还是自己看着办吧,别耽误正事。”
……
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说什么老子就是一条蛇儿投胎转世变成了人?
楚铮心中用《变心的翅膀》曲调哼着这句话,皱眉低头慢吞吞的来到了东厢房。
东厢房中,花漫语谢妖瞳李孝敏三个女人,正端坐在三把椅子上围成一个圆商量着关于‘龙宾健肝王’海外销售的问题,云若兮抱着已经睡着了的孩子就坐在床沿上,眼里全是得意的望着这三个这么漂亮却都被她儿子‘搞定’的女人。
看到儿子进来后,云若兮知道她这个做长辈的再呆在这儿就不好了,于是就找了个借口抱着孙子走了出奇。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坐成一圈的那三个女人,在楚铮进来后都没有站起来,犹自翘着三根白生生的腿子,在那儿晃啊晃的,好像在比谁的更美更长更有魅力,根本没有搭理他。
对这三个女人表现出的反常,心事重重的楚铮根本没有注意到,好像她们都是透明人那样,视而不见的直接来到床前,半躺在床上点上了一颗香烟,开始思考起他的心事。
假如此时屋里只有花漫语或者李孝敏谢妖瞳其中的一个,她们肯定不会这样摆出千金小姐的架子来,而是早就迎上来拿出贤妻良母的样子,对楚某人是嘘寒问暖了。
就因为有其他两个人的存在,这些表里不一的妞儿们,都强迫自己做出一副矜持的样子,生怕别人看出她是倒贴男人的女人。
都说男人最要面子,其实女人也是一样,而且她们的虚荣心还特别强,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正文_第909章 :死人是不会来害人的!
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这种和尚越多越没水喝的现象,可以用在很多事儿上。
比方可以换算成:一个妞儿和情郎在一起时可以不要脸,妞儿增加到两个了,她们就会变得矜持,如果三个妞儿凑一起了,那她们反而会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来,好像是多么冰清玉洁似的……就像是现在的花漫语、谢妖瞳和李孝敏在同一间屋子里面对楚某人的态度。
这三个女人从楚铮进来后,虽说根本没有白他,嘴里还在商量着正事,但眼角余光却一直都在关注着他,心里极度渴望他能摆出一副流氓恶心肉麻的样子来,凑到眼前夸夸她们的大腿好白好白呀……可这家伙明显的心情不咋地,竟然视三位风度各不相同的美女为无物,直接躺在床上吸烟了。
他去了一趟后宅,怎么忽然就变成了一副苦瓜脸?
三个女人对望了一眼,都下意识的扭头向楚铮望去。
楚铮根本没注意到那三个娘们在他进来时摆出的那幅‘俺是良家妇女’的样子,只是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的吸烟:奶奶说那个什么陈大师会算定我最迟后天就能去日本,那么老子要是偏偏不去呢?这样会不会有砸人家招牌的嫌隙?
其实说实话,如果楚老太太不把陈大师说楚铮肯定会去日本的话说出来,这厮为了解开心中的疑团,还说不定真会屈尊去趟日本,虔诚的向那位陈大师请教:你说老子为什么和蛇那种东东有牵扯呢?
就因为那位陈大师信誓旦旦的说楚哥哥肯定会在后天之前赶到日本,所以他才偏偏不想在这个时间内去了。
男人吧,很多男人都是属邪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奶奶也真是的,也不和我说那个陈大师住在日本哪儿、长什么样,甚至都不告诉我那神棍是男是女。嘿,至于这样听他的话吗?再怎么说您老人家的身份要是放在古代的话,那可是顶呱呱的太皇太后了,却被一个搞迷信的给唬的瞒着您孙子……想到这儿的时候,脑袋枕在双手上的楚铮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唉,我啥时候才能解开这些该死的疑团啊,嘛的!”
楚铮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三个声音一起问:“什么疑团让你这样心烦?”
“咦,你们是什么时候进屋的,我怎么没有看到?”楚铮一扭头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三个站在床前不远的女人,一脸的诧异。
我嚓,亏我们刚才还摆出一副矜持的臭架子来无视人家,原来这小子根本就没有看到姐姐们的存在!
楚铮的这句话,差点把三个美的不行不行的妞儿的鼻子给气歪了,要不是看在大家那层‘深入’关系的份上,指不定就会对这厮施展惨无人道的‘九阴白骨爪’,让他仔仔细细的尝尝竟敢无视女人的苦逼滋味!
看三个女人都脸色不好看的只瞪着自己而不吭声,楚铮更加的纳闷了:“哎,我说,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才让你们用这种含有阶级仇恨的目光看着老子?”
“哼哼,你没有说错话,只是眼珠子瞎了而已!”花漫语冷哼两声,抱着膀子的转身走回椅子边坐下。
李孝敏抬手在楚铮面前使劲的晃了两下,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还好,眼珠子还有点反应,及时治疗的话应该可以恢复零点三的视力。”
见李孝敏在说完这句话后也转身向椅子那边走去后,谢妖瞳一挺胸膛,刚想也说几句这样的话来表达她被无视的不满时,却在楚某人那狼样的眼神中,缩了缩脖子弯下腰小声的说:“我还有一次和你任性的机会,可不想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儿上。”
“奇怪,我不就是问了一句你们啥时候来屋子里的吗?至于一个个摆着个苦瓜脸的给我看?”等谢妖瞳也转身走了后,楚某人很是不解的摇摇头,也懒得追问这是怎么回事,没事找事干的摸起床头柜上的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随便按了频道。
楚铮打开电视后随意选择的这个频道,正是京华电视台的娱乐频道,那个一脸端庄而又漂亮的女主持,正站在大屏幕前拿手摆活着什么:“各位电视机前的观众,大家都应该听说过主演《逃婚高手》的刘萌萌。自从《逃婚高手》一炮走红后,刘萌萌又很幸运得到了和国际巨星汤姆·克鲁斯联手主演《2012》的机会……近日,身价飙升的刘萌萌,在美国阿拉斯加州拍片空隙,应邀前往前往日本参加一场由日本皇室举行的订婚酒会。这次订婚酒会的主角,是日本藤原太子与日本最大财阀三井财阀大总裁南诏戏雪……有近十名国际著名影星接到了邀请函。据小道消息,刘萌萌本次前往参加在后天日本北海道举行的酒会出场费,折合美金大约有七位数之多。”
楚铮打开电视,纯属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就连那位漂亮女主持人在提起刘萌萌时,他也只是抱着‘听听而已’的想法,根本不会因为那个女孩子对他有什么好感,就特别的关注她。
可当主持人说出刘萌萌此行捞金的原因竟然和南诏戏雪有关后,他却一下子把眼珠子瞪大,耳朵也竖了起来。
年初时,曾经有日本危机前去冀南刺杀那夜璀璨母女。
这事虽说因为北宫错的出现(当时他带走了最后一个活着的危机),没有抓住是谁要刺杀那夜璀璨母女的证据,但事后楚铮却知道日本危机之所以去冀南,就是和那个藤原太子有关,更知道那个身材不足一米六的家伙眼馋南诏戏雪美色、遭到拒绝后的一种疯狂报复。
日本危机早就被2012所收编,而这个藤原太子却能指挥得动他们,这说明了什么?就算是傻瓜也能猜出这个太子已经是2012中的人了!
如果不是过年后发生的事情太多,楚铮这个好像比天底下所有人都要忙的家伙,肯定会看在老情人那夜璀璨的面上,仔细追究一下。
也正是因为那夜璀璨母女极力想躲开藤原太子,所以就在南诏戏雪她姥姥去世、不得不回日本守孝时,商离歌才主动带着猴子等人跟着她们去日本,这样做就是怕她们会在守孝期间遭到那狗屁太子的打击报复。
南诏戏雪既然连回日本都很怵头了,又怎么可以此时忽然要和这个藤原太子订婚呢,这可是太让人感到费解了。
对于南诏戏雪,楚铮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该用什么话来描述这种感觉呢?楚铮不知道,但心里却很明白:要不是看在她是那夜璀璨女儿的份上,他肯定会半推半就的和这位名操日本的动漫公主,来个深夜长谈啥的。
所以呢,尽管楚铮根本不承认他和南诏戏雪之间有什么龌龊关系,可在他内心中,她却是和叶盈苏一样,成为他老人家需要关怀的妞了。
现如今,楚三太子内心关心的妞儿,竟然要和另外一个啥太子订婚,而且还这样大张旗鼓的遍邀国际知名影星,他老人家要是能安坐在这儿当一个观众……嘿嘿,除非天底下所有男人都心甘情愿的戴着一顶绿帽子出门泡妞。
“藤原太子这样大张旗鼓,应该是南诏戏雪的主意,她这样做无非是让老子看到,借此希望我能做出什么反应。比方在一个月黑风高夜带着她私奔啥的……哦,对了,她这样做,也可能是有什么把柄被那个一米六抓在手中,希望我这个大慈大悲的爷们能够把她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却又不好意思给干爹我打电话求援。罢罢罢,看在你对干爹有那意思的份上,老子就勉为其难的在酒会开始之前赶到日本,将你脱出火坑吧!”楚某人好像傻瓜似的,右手拇指食指揉捏着烟头,刚喃喃的说到这儿,却忽然一下子愣住,紧接着后背就冒出了冷汗。
楚铮发愣冒冷汗,是因为他忽然想起了楚老太太说的那个陈大师:陈大师说,你肯定会在后天之前赶到日本的!
一个人,遇到什么事儿时最害怕?
尤其是楚铮这种‘现役’著名国际杀手、自身有着身后背景的顶级太子,别人要是想拿那些‘你这样做是会遭天谴、我变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话来吓唬他,他百分之九十九的会嗤笑一声当做臭不可闻的狗屁。
可当他未来想要做的事情却被人提前算准后,他却马上被吓出了一声冷汗!
一个人最怕的不是神不是鬼,而是心中的未来被别人所掌握!
你想想啊,在接下来的某个时刻,你将要所做的一切都在别人的预料中,那种恐怖的感觉,和一个不穿衣服的美女站在一群呲牙咧嘴的发情公狗群中,又有什么区别?
有这样一个可以预料到你未来的人,要是想害你的话,那绝对比喝凉水还要简单的。
所以,在楚铮猛地想起陈大师这些话后,是真的真的有些发毛了。
很自然的,他在呆了片刻后,眼里就浮上了杀机……一个死了的人,是没机会来害人的,这么简单的道理,对楚某人这种杀人专家来说,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正在一旁因为被楚铮无视而生气的花漫语等人,别看甩了脸子,可心里一直都在盼着某男能够扔下他的大丈夫架子,过来腆着笑脸的说几句好听的话,那么大家就会就坡下驴的原谅他了。
正文_第910章 :我要去杀一个人!
如果一个女人是真的真的在乎你、爱你不能没有你,那么你千万不要相信她们会在生气后不再关注你。
就像是现在的花漫语等人,她们的确在遭到楚铮的无视后很生气,并跑到了一边不再理他,但心里却在渴望这小子来说几句好听的话,那么大家就可以‘勉为其难’的原谅他,一起享受这充满爱的自由空气了。
可让这些妞心里发狠的是,她们等呀等呀的,不但没有等到这小子过来‘负荆请罪求老婆’,反而在那儿悠然自得的看电视,一点都没有知错就改的觉悟!
这还倒罢了,更让人无语的是,这小子竟然目中无人的守着孩子他老妈等人,说什么‘看在南诏戏雪对干爹有意思的份上’,他要去一趟日本,这怎么可能会让人无法感觉到他的无耻:暂且不管你啥时候把南诏戏雪认作干女儿了,仅仅凭借你刚才的这番话,就该遭雷劈!
说实话,不管多么气恨楚铮这厮,但大家还是不希望他遭雷劈的,只是在心里骂骂拉倒,最主要的是得当面质问他:你真打算和你干女儿做出那种‘干’女儿的人神共愤之事!?
于是乎,刚坐下没有几分钟的三个女人,马上就齐刷刷的站起来,掐腰迈着长腿扭着ρi股的走到床前,三双美眸都恶狠狠的盯着某个发呆的家伙,就这样看着,直到把他看的小脸开始发白,额头上也开始冒出了冷汗。
按说,大家仅仅用眼珠子就把这厮给吓得脸儿发白冒冷汗的,本该有种‘老娘我真厉害!’的自豪感才对。
可恰恰相反的是,花漫语等人在这厮出现这种不正常的情况后,马上就把手从腰间拿了下来,柔柔的问道:“楚铮,你怎么了,气色为什么这样不好看,是不是感觉身体哪儿不舒服?”
花漫语等人迅速的改变了对楚某人的态度,并不是心疼他被大家唬成这样,而是敏锐的察觉到:这厮在大家过来后,根本没有看大家,那双眼珠子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某个盲点,然后就开始脸儿发白的冒冷汗。
所以,她们在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后,马上就把架子垮了下来:毕竟她们和楚铮认识这么久了,还从没有看到他眼里会带出过害怕神色。
“啊!”听到花漫语的声音后,楚铮才从那种莫名其妙的恐怖中挣扎了出来,腾地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刚想说什么,就见谢妖瞳迅速的掏出一块散发着芬芳的丝帕,在他额头轻轻的擦拭着:“楚铮,刚才你想起了什么?”
比谢妖瞳掏手帕慢了半拍的花漫语,此时也懒得和她计较什么,很干脆的坐在床沿上,直接拿小手替他擦汗,顺便把那块碍事的丝帕推到了一旁:“你刚才应该是从电视中看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了吧?”
楚铮点点头,使劲咽了口吐沫张了张嘴巴却没有说什么,李孝敏马上就聪明的转身接了一杯矿泉水过来。
咕噔咕噔的把大半杯子矿泉水都喝干了后,楚铮才吐出一口长气,脸色看起来也好了很多,缓缓的说:“我要去杀一个人。”
楚某人做为一个职业杀手,杀人就像是你们在电脑上玩求求钓妹妹那样正常,但最关键的是:他很少和别人用这种虽说声音不大、但任何人都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语气来说要杀人。
那个人从这一刻起,已经算是个死人了,就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难道是柴紫烟么?不会是她,就算那丫头把脖子洗白了让楚铮杀,这小子也下不去手的,那么那个人是谁……花漫语听楚铮用反常语气说出这句话后,心中想当然的就这样想。
花漫语这样想,是有根据的:暂且不说楚铮这个世界超一流的杀人专家,单说他身边这些人吧,不管是谢妖瞳叶初晴、还是商离歌顾明闯,每个人都有着杀人放血不皱眉的好胆量。
所以说,有着绝对深厚背景的楚三太子,如果真要下定决心杀一个人,那么那个人从此之后就可以算是死人了。
谢妖瞳和李孝敏对望了一眼,齐声问道:“你要杀的那个人是谁?”
楚铮有些疲惫的躺在枕头上,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淡淡的说:“我也不认识,但他必须得死。如果他不死的话,那么我就得死。”
“什么?不会吧?”
听到楚铮这样说后,这三个女人一下子懵了:“你、你根本不认识那个人,为什么要杀人家?难道他在暗中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
楚铮抬手摆了摆:“他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儿,但他却必须得死。你们不要再问什么了,问我也不会和你们说的,这件事交给我自己来处理就行。”
既然楚铮把话讲到这个份上了,花漫语等人也没有再勉强他,只是拿过遥控关上电视,开始从南诏戏雪身上琢磨了起来。
南诏戏雪和楚铮之间的关系,严格说起来花漫语三人都不怎么清楚,只知道那位日本动漫公主是他老情人那夜璀璨的女儿,而且半公开的认了他当干爹。
在这个干爹大大吃香的年代,干爹和干女儿之间会不会真有那种纯洁的父女关系,没有谁敢肯定,唯一敢肯定的是就是:父女关系是表面的,干女儿成为干爹的‘妇女’才是最真实的。
所以呢,依着楚某人这种见了美女就想占便宜的家伙来说,鬼才信他和南诏戏雪之间的关系是纯洁的呢。
花漫语盯着好像不愿意说话的楚铮,心中忽然一动脱口问道:“楚铮,你要杀的那个人是不是日本的藤原太子?”
刚才楚铮打开电视时,花漫语等人也看到了南诏戏雪要和藤原太子订婚的娱乐新闻。
既然南诏戏雪对儿子老爸有意思,那么花漫语就算是再忙的不可开交,也会特别留意她的消息,并在此时做出了推断:楚铮既然和南诏戏雪之间不清不白的关系,依着他‘宽宏大量’的性格,肯定不会允许别的男人抢占他的女人,说不定就要为此去刺杀那个藤原太子。
楚铮把手从脸上拿开,淡淡的笑了笑:“那个藤原太子虽说很让人讨厌,但远远达不到值得我去杀他的地步。更何况,我也舍不得杀他,因为他对我来说还有很大的用处。”
虽说楚三太子在华夏那是哄哄的牛叉,但要是放在人家热爱和平的岛国日本,其影响力绝不会比大街上要饭的乞丐高多少。
可现在,他却口出狂言的说什么,日本太子对他来说还有很大的用处!
就算是心里很崇拜很崇拜楚铮的谢妖瞳,听他这样说后也是下意识的撇撇嘴:这小子说话怎么越来越没谱了?
楚铮知道他说出这些话后,这几个女人肯定会以为他在吹牛,也懒得解释什么,只是重新坐起来说:“最迟明天傍晚,我就得去趟日本。你们不用问我为什么去,也不要猜疑我是不是为了南诏戏雪去的,你们只需知道我必须去一趟就行了。”
花漫语三人对望了一眼,点点头说:“好,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们也不管了。到时候你去就是,自己在外面要小心些,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就尽快的打电话。至于公司的事情,你也别操心,我们很快就会全部去冀南,和公司高层自信商量一下。”
“嗯。”楚铮嗯了一声,抬起头来忽然问道:“你们信不信有些人可以提前知道你在做什么?”
原来他想杀人的原因在这儿,难道说他想干掉那个可以得知他未来的人?
听楚铮问出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后,花漫语马上就明白了什么,但却没有问什么,只是在沉吟了一下如实回答:“要是放在我不认识你的时候,我肯定不相信。但现在我相信很可能有这种奇人异士,相信谢大小姐也该有这样的同感。”
楚铮忽然莫名其妙成为玛雅人的守护神、午夜用纠结手链引发库库尔坎金字塔奇景,并且能够听到千里之外柴紫烟的呼唤声这些事,花漫语和谢妖瞳都算是见证者吧,所以她才这样回答楚铮的问题。
楚铮看了一眼有些纳闷的李孝敏,摇摇头说:“不是很可能,而是肯定有……你们谁也别问了,就算是问,老子也不会说的,免得吓坏了你们。”
幸亏大伙都习惯了这小子自称老子老子的,也都明白现在是个干爹吃香的年代,他愿意当老子就当老子吧,反正只要对姐姐好就行,偶尔满足一下男人这种愿意当干爹的恶趣味,还是可以让人接受的。
见楚铮的气色稍微正常点了后,花漫语借口去那边看看儿子,就把孩子他爸交给了谢妖瞳和李孝敏,走出了东厢房。
云若兮和楚铮风,就在西厢房内,但花漫语并没有过去,而是脚步匆匆的来到了后宅的花园内。
后宅花园内,戴着老花镜的楚老太太,正坐在天井中的小马扎上,聚精会神绣一副天安门的十字绣。
生怕自己突然说话会把老太太惊着,所以花漫语在距离她老远就故意放重了脚步。
果然,听到脚步声的楚老太太就抬起了头摘下老花镜,等她走过来才笑眯眯的问:“花丫头,扬风睡着了?”
“嗯。”
在楚家老人面前,花漫语总会带出一副很纯真好像不谙事实的样子,就连蹲在老太太面前替她捶腿时的动作,都透着一股子让人心疼的小心翼翼,尽管谁都知道这娘们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正文_第911章 :午夜的八达岭长城!
花漫语是不会无缘无故来后院给人捶腿的,就像是楚老太太从不莫名其妙的喜欢别人孩子、而不关心楚铮一个道理。
不过,别看楚老太太平时几乎根本不过问除了家人健康的事情,但她也能看出花漫语这时候过来献殷勤那绝对是有事儿的,于是就在闲扯了几句重孙子的小事后,话题一转:“丫头啊,快说说找奶奶是不是有什么事要问呢。”
听楚老太太这样直接,花漫语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扭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确定某个男人没有在某处拿眼睛盯着她后,就仰起下巴低低的问道:“奶奶,我知道楚铮最近很烦,情绪很不稳定。但他在来后院之前的精神面貌还算可以的,可刚才去了前面后,就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并说一定要杀一个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想杀的那个人很可能和能预测到他未来这件事有关……”
既然把话题挑明了,花漫语也没有再罗嗦,于是就将楚铮刚才的那些反常仔细的讲给了楚老太太。
“什么?他、他要杀陈大师!?”听花漫语这样说后,脑筋转的明显的慢了不少的楚老太太顿时大惊,要不是花漫语用手按住她的双腿,她肯定会从马扎上站起来,拿着剪刀绣花针啥的,跑前面教训那个敢冒犯大师的家伙去了。
“奶奶,你先别慌,你先告诉我这个陈大师是谁。”花漫语站起身,替老太太轻拍着后背的问。
“唉,真是造孽啊,小扬挺聪明的一个孩子,怎么会有这么极端的想法呢?”楚老太太在叹了一口气后,情绪慢慢的恢复了平静,就把刚才她和楚铮所谈的那些事,原原本本罗罗嗦嗦的说了一遍。
听完楚老太太的话后,花漫语这才搞明白是怎么回事,虽说她也很惊讶这个陈大师的神通广大,更隐隐绝对她男人好像真和那种冷血动物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但她那颗吊着的心却放了下来:原来只是去日本杀一个神棍而已,这也没什么大不了。
既然搞清楚楚铮情绪不稳定的原因,漫语姐这么日理万机的人,自然不会把大把的时间陪着一个老太太在这儿闲扯淡了,于是就又搬出她儿子来当借口的,和楚老太太又说了几句‘您老人家千万别为了刺绣而累着’的关心话,就脚步轻快的闪人了。
看这丫头的表情,好像也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可你怎么知道陈大师的厉害?
望着花漫语远去的背影,楚老太太呆了片刻,就从马扎上站了起来,喃喃的说:“不行,我得赶紧的找人和陈大师说一句。她既然能够算到楚铮能去日本找她,自然也能提前算出楚铮要去杀他的,要是先安排陷阱害了我孙子咋办?”
……
日本,北海道,南诏家族的海景别墅前,银白色的沙滩上,南诏戏雪和陈怡情都坐在椅子上,望着蔚蓝的海面出神。
在她们所处的位置向前向后向左向右一公里的地方,都属于南诏家族的私人地盘,如果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擅入,所以她们才能够在这儿安心的呆好几个小时。
端起旁边简易桌上的果汁吸了一口后,南诏戏雪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上唇,扭头看着对海面出神的陈怡情,犹豫了片刻终于忍不住的问道:“陈大师,您确定楚铮最迟后天就能来到日本么?”
昨天,假如不是陈怡情信誓旦旦的说楚铮肯定会来日本,南诏戏雪也不会答应藤原太子的订婚要求。
这段时间,藤原太子催促南诏戏雪和他订婚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她敢肯定:如果她要是再犹豫、或者将那夜璀璨身重‘冰河时代’的事情公布于众,那么藤原太子肯定会有一百种办法让日本第一美女马上毒发冰冻身亡。
就是因为陈怡情说那夜璀璨肯定会躲过这一劫,并力劝南诏戏雪即刻答应藤原太子的要求,所以南诏戏雪才答应后天将会在北海道最大的酒店‘大和饭店’出席他们的订婚仪式。
虽说南诏戏雪对陈怡情很是崇拜,可终究怕她有时候会算不准。
如果真那样的话,依着日本现在的习俗,在订婚当晚,未婚夫就有权要求未婚妻留下过夜,那么她从此就算是彻底成了藤原太子的人,再也没有了和老妈一起呆在干爹身边的机会了……这不能不怪她开始担心陈怡情会算不准。
穿着一身青色华夏古代武士服(就是那种有着绣花纹的圆领、纽扣和旗袍上一样的对襟短打扮练功服)、乌黑秀发随意被一根白绳给拢起一束披散在脑后的陈怡情,听到南诏戏雪的问话后,微微一笑:“南诏小姐请把心放宽,我有十足的把握肯定楚铮会来日本的。”
尽管每次在听到陈怡情这样说后,心中都会很开心,可南诏戏雪这次还是露出了很纯洁好像动漫公主那样的笑脸,而且还带有一丝丝孩子气的得意:“嗯,我觉得他肯定会从电视上看到我和藤原太子订婚的消息。而藤原太子也不会想到,我是用这种办法来告诉别人的。咯咯,如果他真能来到北海道,也没有妄我对、我妈妈对他的一片痴情呢。”
要不是怕你担心,我肯定会告诉你,那个胆大妄为的家伙之所以来日本,除了要阻止你和藤原太子订婚外,还要顺便杀我的……陈怡情笑了笑,抬手摸起桌子上的手机,手机马上就传来了悦耳的泉水叮咚声。
大师就是大师,连什么时候来电话都算的这样准!
看到陈怡情一脸自然接电话的样子,南诏戏雪眼里全是崇拜,最后一丝那个男人不来日本的担心,也随之散去。
打电话给陈怡情的,是她在华夏大陆的一位道友。
陈怡情在接起电话后,除了在一开始时寒暄了几句外,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一直到挂掉电话之前,才淡淡的说:“谢谢清虚道友告诉我这些,麻烦你告诉老太太,就说怡情请她放心,我是不会和那个脑袋一发烫、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无知小儿一般见识的,更不会害他,我自有分寸来处理这事,就这样吧,再见。”
吓,是谁这样惹陈大师生气呀,我这可是第一次听她用这种口气来说别人……瞪着一双好像有水雾的大眼睛,南诏戏雪等陈怡情放下电话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陈大师,是谁惹你这样生气呢,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吗?”
是你母女俩都喜欢的那个男人要来杀我,无知的孙子……陈怡情摇摇头无所谓的笑笑:“没什么,就是有个人想来日本找我麻烦而已。南诏小姐你不用担心,这事我早就预测到了,只是怕泄露天机的告诉你罢了。”
陈怡情说着,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到背着一双手的向前走了几步,在海风吹起她的长发时淡淡的说:“我明天下午就会去北海道市中心,你和那夜女士只管在别墅中安心静等就是了,不用担那些无所谓的心,你们会没事的。”
望着好像随时都随着海风御风而去的陈怡情,南诏戏雪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默默的点了点头。
……
华夏,深夜的八达岭一段的长城。
塞外吹过来的风有些干燥有些冷,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别处夏季中没有的苍凉。
穿着一身黑衣的柴紫烟,就站在一个垛口前望着黑沉沉的深夜,保持这个动作足有两个半小时了,可她却好像一直没有动过那样,让不远处的西妖魅几个感到纳闷:大主教什么时候这样有毅力有耐心了?
就像是楚铮所说的那样,柴紫烟这个已经被华夏相关部门列为特级通缉犯的可怜孩子,既然敢在新闻发布会现场光明正大的说她要在午夜八达岭长城等人,那么她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至于她到底准备拿什么来对付华夏相关部门,在她终于转过身来时,答案就慢慢的出来了。
在柴紫烟所处位置两侧几十米外的长城垛口上,有不下几十个的黑影灵巧的攀上了城墙,但却没有向这边过来,只是或站或蹲的停在原处。
柴紫烟根本不用问,就知道这些人是来缉拿她的,而且来的人也不止是这几十个人,在看不到的长城两侧黑夜中,还不知道隐藏了多少人。
不过她没有介意,只是从口袋中掏出一盒烟和火机,动作很是自然的点燃一颗,右脚向后抬起踩着城墙的倚在垛口上,仰起下巴看着黑色的夜空,好像来这儿就是为了搜索京华夜空有没有星星的。
而西妖魅等人,也没有因为那些人的出现,就变得多么慌张,依然站在原处的低声交谈着什么。
这次奉命前来抓捕柴紫烟的,是华夏国安第七局海外特工三处的哥们儿,今晚带队的是处长白风,一个三十多岁的东北男人。
“白处,看样子她好像有持无恐。”白风身边的一个哥们,在看到柴紫烟等人这样镇定后,就很自然的小声说了一句。
盯着几十米外的柴紫烟看了足有好几分钟的白风,抬起左手轻轻往下压了一下,示意那些端着狙击步枪的手下别轻举妄动后,这才一个人迈步缓缓的向那边走了过去。
正文_第912章 :你是怎么混到我们这里边来的!
白风在来八达岭长城之前,得到最多的嘱咐就是:在没有接到确定命令之前,千万不可轻举妄动,你们的任务就是缠住她,不许她离开!
所以呢,白风这才在带人攀上长城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对着那个女人冲过去,而是冷静观察了周围的环境几分钟、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异常后,这才慢慢的走了过去。
当白风走到柴紫烟三米之外停住脚步时,她刚好把那颗烟吸完,右手两根手指灵巧的一弹,烟头顿时化作一颗暗红色的流星,在夜风中斜斜的向城墙下面的山涧落去。
望着站在身前的白风,柴紫烟嘴角微微的一翘,那明媚的笑容好像让整个黑夜都腾地亮了一下,随即带着蜀味的普通话就响了起来:“你是国安的吧,属于哪个部门的?”
白风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曾经是华夏超一流政治世家的大小姐,更是曾经带领云水集团跻身华夏三大集团的董事长,不管是相貌还是胆略心机,都绝对算得上是女人中的极品顶尖翘楚,要不然也不会在明知道被这么多人围着的情况下,还能悠然自得的吸烟,问他是来自国安哪个部门。
对这种女人,白风知道根本没必要掩饰什么,因为就算是他不说,她也许会知道,她之所以这样问,仅仅因为这是开始谈话前的习惯罢了,就像是俩朋友见面,一般都会问‘你今天去看《甩开老婆去泡妞》了没有?’那样,所以他根本没必要隐瞒什么,但也不会实话实说,只是含糊其辞的随便说了一个和国安有关的下属部门名字。
“哦。”柴紫烟无所谓的点点头,又问:“现在几点了?”
这个女人的问题真多……白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要不是来时国安的苏宁局长特意嘱咐他不要轻举妄动、一切都要听市区传来的命令,他肯定不会老老实实的抬起左腕看了一下夜光表:“现在是零点过十九分,还有五个小时,天就亮了。”
柴紫烟再次慢慢的掏出一盒烟,抽出一颗向前一递:“吸烟?”
在看到白风摇摇头后,她晒然一笑,径自叼在嘴上,啪嗒一声的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后,左手夹着烟卷淡淡的说:“我说零点在这儿见面的,可现在已经过了十九分钟了,他却一直没有来,看来他是不来了……白处长,今晚月黑风高的,你没事不在家陪着老婆孩子的休息,跑这儿来干嘛了?”
白风加入国安海外特工三处后,这还是第一次在执行命令时被目标一脸坦然的问来干嘛,这让他很是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很想一把抓住这个女人的头发,用狠狠的耳光来回答这个问题,但在没有接到苏宁的命令时,他仍然只能含糊的回答这个很可笑的问题:“我来这儿是做什么的,其实柴小姐应该很明白,根本不需要我回答吧?”
拿着香烟的左手翘起,右手抓着左肘抱在胸前的柴紫烟呵呵一声轻笑:“呵呵,其实你回答不回答的,都无所谓,反正用不了几分钟,你就会乖乖的带人离开这儿。我呢,是那种心地特别善良的女人,总是不习惯冷落这么晚了还来荒郊野外陪我的人,所以随便找个话题聊聊,好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白风顿时就脸色一变,冷声说道:“柴小姐,也许你在墨西哥所做的事情是被迫的,但我们不会管那些,我们只知道按照上面的命令行事。实话告诉你吧,你之所以还安然无恙的站在这儿,就是因为我还没有接到上面抓捕你的命令,根本不是来陪你聊天的。”
柴紫烟淡淡的说:“你不会接到抓捕我命令的,最起码在今晚不会。”
“这可不一定……”白风刚说到这儿,领口的微型远程空气耳麦中,忽然传来了苏宁那铿锵的声音:“白处长,你现在立即告诉目标,就说我们在24小时内不会抓捕她,但这样做的前提,是她必须将故宫等几处标志性建筑的定时炸弹确切方位告诉我们!”
故宫等古建筑,那是华夏古代文明的标志性建筑,其意义有多么的重大,是个华夏人就应该明白的。
可现在,苏宁却说故宫等几处防守很严密的地方被安置了定时炸弹,这怎么不可能让白风大吃一惊:柴紫烟虽然必须要抓捕归案,但这件事和故宫相比起来,根本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白风在侧耳倾听空气耳麦中的苏宁命令时,他明显的看出柴紫烟脸上带出了一丝冷笑,对着领口方向低声说了句明白后,这才抬起头来,缓缓的说:“柴小姐,我接到上面的命令,你在接下来的24小时内,只要不作出损害国家、人民利益的事,你和你的手下都是安全的。但你必须告诉我,安装在故宫等几处标志性建筑中炸弹的确定位置,不能有一颗的遗漏!”
“刚才我就说你会很快的离开,你还不信。唉,难道我说出的话像是在撒谎么?”柴紫烟晒笑了一声,然后缓缓摇头:“我可以说出那些定时炸弹的确切位置,但你们必须得为我做件事。当然了,你们也可以不答应,可在凌晨一点之前,别说的故宫了,就是京华大剧院、鸟巢也会在轰的几声炸响时中,遭到毁灭性的破坏。到时候,就算你们将我凌迟处死,好像也无法挽回这些巨大的损失了。”
我们半夜跑来是抓捕你的,并不是来替你办事的……白风心里很悲哀的闪过这个念头后,紧紧的攥着双拳:“柴小姐,不知道你想我们为你去做什么事?如果要求合理的话,我们可以斟情考虑一下,但假如……”
不等白风说完,柴紫烟就抬手摆了摆:“我让你为我办的这件事,并不会违反你们的原则和利益,我只是请你们帮我去找个人。”
白风听说只是让他去找人,顿时就放下心来,马上追问:“找谁?”
“他叫楚铮,楚河汉界的楚,扬手说再见的扬,有的人叫他楚家三太子,也有人知道他是冀南楚铮制药集团的董事长。”柴紫烟说出楚某人的详细身份后,在顿了顿后又说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式,我必须在凌晨一点前看到他。如果他不能在一点之前到来的话,今晚京华消防中队就要忙个四脚朝天了。”。
既然已经将柴紫烟列为了超级通缉犯,白风等人没理由不把和她有关的所有资料都背熟,所以就算是她不这样详细的说出楚铮的背景,国安这些人也知道她想见的那个楚铮是谁。
白风知道,苏宁之所以在这种时候发现故宫等处有定时炸弹,那么这肯定是柴紫烟故意泄露的消息,目的就是让国安的人不敢把她怎么样,这也正是她敢在富丽堂皇新闻发布会上不惧泄露行踪的根本原因。
白风更知道,现在根本没时间去考虑别的,他只能按照柴紫烟所说的去做,尽管他觉得海外三处去找人的确有些大材小用,但他却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说:“你的这个要求,我要上级领导汇报一下。另外,只要楚铮就在京华,我们肯定会在半小时内将他带到你的面前。不过,他要是恰好不在……”
柴紫烟打断白风的话:“我有百分百的把握确定他就在京华!”
白风不再说什么,转身刚想走,却听到柴紫烟又说:“你最好把你带来的人带走,因为我非常不习惯被人在暗中盯着。”
“这件事我得和领导汇报,不过我觉得她会满足你要求的。”白风根本没有半点脾气的答应了一声,就快步走到手下面前,对着通话器和苏宁低低交谈了几句什么,随即做了个撤退的手势,堵在柴紫烟两边的黑影,纷纷的顺着垛口向城墙下爬去。
做为此次行动的负责人,白风当然要断后,等所有手下都撤离现场后,他才能离开。
因为暂时无法确定柴紫烟这次来华究竟带来了多少人,所以国安根本不敢大意,直接派出了海外三处这个王牌部门,而且派来的人也很多。
随同白风出来抓捕柴紫烟的,包括他在内的总共有四十七人:城墙上三十三个,分成两个小组,一边十六个,他这边加上他总共是十七个。而其余那十四个狙击手,则埋藏在长城两侧的密林中。
鼎鼎有名的华夏国安,为抓捕柴紫烟竟然出动了这么多人,足可以证明她受到了什么级别的重视。
心中默数着自己这边人数的白风,在数出第十六个人时刚想翻身越过垛口,却猛地发现还有个黑影倚在不远处的垛口上,一动不动。
咦?我刚才没有数错啊,我总共带了十六个人来这边,怎么会突然多出一个人来呢……白风心中大惊,但却没有做出什么异常动作,刚想过去那个人是谁时,却听那个人说话了:“白处长,别误会,我就是她要找的那个楚铮。”
啥?你就是柴紫烟要找的那个楚铮……你是怎么混到我们这里边来的,我们这么多人竟然没有察觉!
幸亏现在是黑夜,不能让人看到白风那张涨得通红的脸,但他自己却觉得很丢人:堂堂的国安第七局海外特工三处处长,在带队执行任务时,竟然被人混进队伍中却一直都没有察觉。
正文_第913章 :是因为你让我这样做的!
白风做为国安王牌海外特工三处的处长,自身肯定有几把刷子的。
可今晚的此时,他在带队出来执行任务时,竟然被人混了进来,这对他来说,绝对算是个可以使他撒泡尿淹死的羞耻。
那个自称是楚铮的黑影,仿佛很理解白风此时的难堪,于是就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有一次我在美国的时候,曾经躲在CIA副局长家三四天,每天吃他的喝他的看着他和情人亲热。嘿嘿,当时人家发现我之后,也没感觉有多不好意思的。”
人在遭到打击时,潜意识中总是想找出个和自己同种情况、却被整的更惨的人,来获得一种莫名其妙的心理平衡,是个人就有这样的想法。
所以呢,不管这个自称是楚铮的家伙说的是真是假,但白风心里却好受了许多,于是这才定心的借着微弱的夜光看了看眼前这个家伙,马上就确定他和资料照片上的的确是一个人了,于是就松了一口气的笑笑,对他伸出了手:“久闻楚家三太子在华夏第四军事基地也是和前龙腾十月对掐的好手,更是赫赫有名的前杀手之王鬼车,今晚被你混进队伍中,白风其实不该感到惭愧才对。”
如果华夏国安想调查一个人的话,除了无法搞清那人在他老妈肚子里时做了些什么,其他诸如‘他是几岁不尿床的、她又是用什么牌子的卫生巾’的此类信息,都可以出现在调查资料中。
所以,白风这个在国安中的处长,能够知道楚某人很多‘小秘密’,这根本不是多麻烦的事儿。
事实上,楚铮也没有大惊小怪,只是在和他轻握了下手就松开,淡淡的一笑说:“呵呵,没什么惭愧不惭愧的,我会很快让她把定时炸弹位置说出来的,你就在这儿暂且等等好了。”
……
在楚铮和白风低声交谈完毕、并向这边走来的时候,因为光线的问题,柴紫烟当时并没有认出他是何许人。
她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处,看着那个好像闲庭信步一样走过来的黑影。
慢慢的,柴紫烟就挺起了胸膛,因为她根本不用等这个黑影走到跟前,仅仅从他走路时的姿势,就可以看出他就是某个没良心的男人,于是完全是下意识的,慢慢将手中还在燃烧的烟卷,揉成了一团,直到烟头猛地烧到了她娇嫩的掌心时,才豁然惊醒:我什么时候这样在意他不喜欢我吸烟这事儿了?
楚铮才不会像白风那样对柴紫烟抱着警惕之心的走到她前面三米处就停下脚步呢,人家不但在走到某个娘们的面前十几厘米时没停下脚步,而且还一直向前走,完全把前面所有的一切都看成了一条通往小康的光明大道,让某个心中发虚的女人出于本能的后退、后退再后退,直到后背挨到城墙垛口无路可退了。
可楚铮还是在向前走,慢慢的向前走,柴紫烟只好尽量的后仰身子,将小半个身子都探出垛口后,他才停止了前进,就这样双腿挨着双腿、肚子挨着肚子的,微微弯腰望着她那张黑夜也无法掩饰的祸水容颜,邪邪的一笑后说:“呵呵,我还是习惯看你本来的样子,最起码这样可以想起很多美好的回忆。”
尽管后仰着身子的滋味很不好受、姿势也不雅观,可柴紫烟还是强自保持着应有的从容和镇定,淡淡的一笑后说:“我明白,所以今晚我没有易容。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因为不管我怎么对你,在你心中我始终是那个对你影响最深的女人。”
“很多人都说我自恋,以前你应该也说过。但我今天才知道,你才是那个最为自恋的人。”楚铮抬头后退了一步问:“你除了知道我今晚会来,你还知道什么?”
站直了身子的柴紫烟,感觉压力减弱后,情不自禁的轻轻吐出一口气,耸耸肩说:“我还知道,你会答应我……”
柴紫烟刚说到这儿,楚铮忽然左手一抬腾地就抓住她的衣领,甩手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耳光,将她接下来的话都抽了回去。
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在黑夜中显得愈加响亮。
白风脚下一动,但接着就停止了动作,心中在埋怨:你这样冲动,要是把她惹恼了怎么办?
被一个耳光抽的脑袋里好像有无数小蜜蜂在嗡嗡叫的柴紫烟,刚恢复了一点点的听觉,就听楚铮说:“你肯定不知道我会揍你。”
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然后对快步走过来的西妖魅等人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柴紫烟扭头对城墙下面吐出一口带血的吐沫,淡淡的回答:“你也不是第一次抽我耳光了,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反正我生下来就是被你折磨的,我也认命了。你要是觉得抽一耳光不过瘾的话,可以继续,我保证不会流露出半点不愿意的意思。”
“我没有那个兴趣。”楚铮甩了一下有些生疼的手,转身和柴紫烟一起倚在城墙垛口上望着南方:“把所有定时炸弹的详细位置都说给白风,然后我们再谈谈你找我的事情。”
“好。”柴紫烟答应了一声,对着西妖魅挥了下手:“把那张定时炸弹的部署图,交给白风处长。”
西妖魅见柴紫烟就因为楚铮的一个耳光、或者说是一句话,这样要轻而易举的交出她们在华夏做为安全的依仗,就有些担心的问:“大主教,如果我们交出部署图,那么他们要是对您有什么动作的话,我们该怎么办?”
“有他在,比那些定时炸弹应该更让我感到安全。别忘了他昨天为东妖魅不惜和京华那些大佬都感讨价还价的,呵呵,放心去做吧,没事的。”柴紫烟在说出这些话时,语气里带满了是个人就能听出来的醋味。‘
的确,曾几何时,谢家那个大小姐和她柴紫烟在楚铮眼中,那完全是一个被捧在手里、一个被踩在脚下的两个不同命运的妞儿。
可现在呢,楚铮为了将谢妖瞳洗白,竟然不惜拿出巨大的好处违反楚家利益的,和那些大佬私下里谈判。
而她柴紫烟呢?却只配偷偷的躲在一旁,看着本该属于她的男人、在新闻发布会现场给谢妖瞳颁发聘任证书却没有丝毫的发言权,这种极端的转换,使她心中充满了愤怒的不平,却恰恰忽视了她是怎么对待楚铮的现实。
对柴紫烟这些带着酸楚的话,楚铮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着西妖魅掏出一张东西递给了白风。
白风拿到那张定时炸弹部署图后,根本没有着急的走,而是掏出强光手电,将部署图上所标出的定时炸弹精确位置,迅速的报告给了苏宁。
在白风忙活这些时,楚铮和柴紫烟都没有说什么,就这样定定的站在那儿,动也不动的站了足有十七八分钟,好像两尊雕塑。
“好的,我知道,就这样!”白风在得到苏宁说所有炸弹都安全拆除的消息后,才从地上站了起来,很没有风度的问柴紫烟:“柴小姐,除了这些炸弹之外,别的地方应该没有了吧?”
柴紫烟摸了摸还火辣辣的腮帮子,淡淡的说:“我安装这些定时炸弹,目的不是为了破坏京华的那些古建筑,而是为了我的安全,与能够在这儿见到楚铮。现在,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这些,我就再也没有必要玩什么花样了。”
“真得?”白风眉头一翘。
柴紫烟嗤笑一声:“假的。”
确认柴紫烟并没有撒谎后,白风的右手一招。
随着他这个动作,刚才那些爬下城墙的海外三处特工,就像是幽灵那样从垛口重新跳到了长城上。
柴紫烟脸色一变:“白风,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出尔反尔吗?”
缓缓的从口袋中拿出小口径手枪,咔嚓一下的打开保险,白风双腿劈叉的站在柴紫烟十几米的原处,夜色中的枪口准确的对着他的眉心,语气有些很不自然的说:“柴小姐,对不起,为了国家的利益,我们不得不这样做。现在,请你命令你的手下都不要轻举妄动,要不然将会遭到无情的狙击!”
“我就知道华夏人最言而无信了!他们在得到定时炸弹的部署后,马上就忘记了自己的承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羞耻……”西妖魅虽说在几十个枪口下不敢有丝毫的动作,但她的嘴巴却没有闲着,可她刚说到这儿,就听柴紫烟低声喝道:“闭嘴!”
西妖魅马上就闭上了嘴巴,眼角余光开始向两旁扫射,希冀能够找到突围的机会。
呵斥住西妖魅后,柴紫烟紧紧的抿了下嘴唇,根本没有去管带人缓缓压上来的白风,只是走到楚铮身边,稍微歪着下巴的说:“楚铮,他们在我交出定时炸弹部署图后,却再也没有丝毫忌惮的要抓我了。”
楚铮眼神茫然的望着长城外面的黑夜,淡淡的回答:“我看到了,也听到了。”
看到楚铮这幅表情后,柴紫烟心中一揪,抬手抓住他的胳膊,颤声说:“可、可我交出那张图纸,是因为你让我这样做的!”
楚铮轻点了一下脑袋,依然木木的说:“是的,是我让你这样做的。”
仿佛是溺水之人那样的,柴紫烟紧紧抓住楚铮的胳膊,指甲刺他黑色的衬衣,掐破了他的皮肤。
但她的心却一直往下沉,沉到犹如今晚黑色的夜的冷水中,呆了很久才低低的问道:“你是不是不管我了,要让他们把我带走?”
正文_第914章 :你为什么要出卖我!?
在柴紫烟心中,楚铮也许是个不知道珍惜大官人的睁眼瞎子,是个流氓是个混蛋、是个该被她杀一万次却总是下不了手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始终出现在她梦中的男人。
不过,就算是在梦中,就算是用满清十大酷刑来逼供柴紫烟,她也不会对任何人说楚铮会出卖她!
柴紫烟自己也不明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信任楚铮,因为这厮明明是她绞尽脑汁、拿出一切本事来对付的家伙。
为了让他屈服,让他乖乖的只趴在大官人一个人的石榴裙下,柴紫烟可以使出她所能想到的一切手段……但却绝不会杀他,就像是宁死也不会承认有一天,楚铮会出卖她那样。
可现在,当柴紫烟听从楚铮的话交出赖以保身的定时炸弹部署图、白风等人拿枪压上来后,那个让她用生命来信任的男人,却无动于衷。
世间最大的疼痛,不是有人拿刀子割你的肉,甚至也不是失去生养你的父母,而是被你用生命去在意的那个人出卖你。
“你、你利用我对你的痴情……欺骗我,呵呵,真好。”柴紫烟双手十指的指甲已然刺透了衬衣黑色衬衣,深深刺入了他的胳膊中,在感觉心迅速往下沉时,低低的傻笑一声后问他:“你是不是不管我了,要让他们把我带走?”
这一次,楚铮没有回答,只是眼角剧烈的抽搐着,满满抬起左手将柴紫烟的十指,一根一根的从他右臂上掰开,然后就像是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那样,脚步有些蹒跚的顺着长城向北方走去。
柴紫烟始终保持着被他掰开手指的动作,死死盯着那个逐渐隐没在夜色中的背影,被她自己咬破嘴唇后淌下的鲜血,被夜风吹向那个男人消失的方向,带着清新的血腥气息。
白风最怕的就是楚铮会阻挡他抓捕柴紫烟,尽管现在他也已经看出楚某人的忽然出现,绝对不是偶然而是来配合解除市区之危的,但他在那厮还没有离去之前,的确不敢轻举妄动,直等看不到楚铮的背影后,他这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然后下巴猛地一扬,身后那十六个端着各种枪械的手下,就有人就扣下了板机。
砰砰砰!
接连十数声的穿过消音器的枪声响起,被柴紫烟带来的西妖魅三人,在数十个国安精英枪口的锁定下,发出几声很不甘的闷哼,先后大腿中弹的摔倒在城墙上,然后缓缓的瘫软在地上。
只要让柴紫烟这三个手下失去反抗能力,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就不再会有威胁了,所以在众手下迅速扑向西妖魅等人后,白风当即将手枪放进腰间,然后拿出了一副皮制手铐,走到她面前很客气的说:“柴小姐,对不起,你得跟我们走了。”
就像是傻了那样,眼里全是不信的柴紫烟缓缓的摇了摇头,然后很乖很乖的伸平了双手,任由白风将手铐戴在了她的双腕上。
在确定这一段长城内外再也没有任何的异状后,白风一推仍然呆立当场的柴紫烟,刚想说什么时,却见她猛地高高举起双手,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嘶声哭道:“楚铮,楚铮!我这么信任你,你为什么要出卖我,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尖锐而带有嘶哑的声音,犹如夜枭也啼,撕心而泣血,带着不甘带着不解带着心死的伤悲。
“嗨!”远远听到柴紫烟的嘶哭声后,顺着垛口踉跄前行的楚铮,突地发出一声闷哼,猛地抬手对着右边的垛口狠狠的就是一拳!
砖屑飞溅中,带起新鲜的血迹。
手背上传来的剧痛,让楚铮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他眼中也渐渐的浮上了狼看到猎物时一样的杀意。
当心脏的急促跳动再也无法让楚铮压制后,他忽地转身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就像是逃出鬼门关的野鬼那样,有些飘荡的向来路奔去。
在柴紫烟嘶声狂呼时,白风并没有做出什么动作,只是等她颓然低头、慢慢的放下双手后,这才一把抓住她的右臂微微用力:“柴小姐,楚铮已经听不到你的喊声了,我们也该走了。”
“是啊,他这辈子再也听不到我的喊声了,我是该走了。”柴紫烟慢慢的抬起头,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上的血渍,刚抬起右脚却忽然顿住,那双没有丝毫生机的双眸中,却蓦地腾起狂热的希望之火,瞬间就把整个黑夜全部点亮!
因为柴紫烟看到了一个黑影,一个用肉眼几乎捕捉不到的黑影,好像鬼影那样的飘忽而来,敏捷的躲开前去阻挡他的海外特工三处人员,眨眼间就带着一股新鲜的夜风,攸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刚刚因为伤心的绝望而停止的泪水,再次盈满柴紫烟的双眸,她嘴唇剧烈的哆嗦着,因为狂喜而泣不成声:“楚、楚铮,你、你还是不忍心丢下我,我、我好开心,好开心!”
前面就说过了,白风之所以能够坐在国安第七局海外特工三处处长的宝座上,那绝对是有着几把刷子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从楚铮‘御风’而来的身形中,马上就看出了他和人家的差距:兔子和狼、麻雀和苍鹰之间的不平等差距。
可就算是明知道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法阻止楚铮(最主要的是,这些人不敢对楚三太子擅自开枪!),但白风因为肩负着追捕柴紫烟的任务,所以他只能在她说出这句话时,右手迅速的向腰间的枪套摸去。
既然能够成为国安一员特工,休说要坐到白风这个位置了,就是最普通的特工,在训练拔枪等必要动作时,肯定是下了一番苦功的,求的就是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枪拔出来。
白风拔枪,根本没有想将枪口对准楚铮的想法,他只是想拿枪盯着柴紫烟的脑门,然后提醒楚三太子:楚先生,我们在执行任务,希望你不要再Сhā手,要不然我就开枪了!
白风不敢把枪口对准楚铮,但却不介意拿着柴紫烟来威胁他不要乱来,所以才用最快的速度去掏枪……但他的手刚碰到手枪把柄,却忽然感觉虎口一麻,然后就看到那支国安海外特用的手枪,就变戏法一样的出现在楚铮手中。
楚铮右手慢慢的抬起,眼睛盯着柴紫烟,手指灵巧的翻动中,随着手枪零件砸落青砖的闷响声,那把枪眨眼间就变成了一堆零件。
望着双眸中亮晶晶的柴紫烟,楚铮涩声对此时已经傻了的白风说:“把她的手铐打开。”
腾地一下打了个冷颤后,白风在楚铮说出这句话后才清醒了过来,随即坚决的摇摇头,刚想说什么不行时,却突然觉得脖子下面微微一疼,下意识的低头一看,就见一把夜色也掩盖不住的漆黑军刺,就直挺挺的抵在他的咽喉上,带着死神特有的血腥气息。
“这把刺,名字叫残魄。以前跟着前龙腾二月杀人魔王时,曾经尝过大约六百多人的鲜血,其中就包括越南王牌特种部队猛虎连的十九个人。”楚铮抬起的手臂,就像是磐石那样的丝毫不动,更像是他那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后来,它又随着鬼车在海外执行过76次暗杀任务,其中有两次是灭门,连我也忘记了它最近这两年喝过多少人的鲜血。”
楚铮的声音很平淡,根本不带有丝毫的感情,就像是在讲一个和他无关的故事:“严格的说起来,死在这把刺下的无辜之人,要比该死的人只多不少。所以,我一点都不希望你是下一个这样死去的人。”
对楚铮的话,白风是百分之一百二的相信,因为他在国安相关部门中,曾经很详细的看过楚某人的机密档案。
所以,他在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后,就摸出钥匙,在楚铮撤回军刺后,就默不作声的替柴紫烟打开了手铐。
手铐一被解除,柴紫烟马上纵身扑到了楚铮的怀中,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在他胸膛上狠命的捶打着哭道:“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再也不要我了,再也……楚铮,你、你这是干什么?”
楚铮慢慢的将柴紫烟从怀中推开,然后转身,在那么多特工的枪口下向来时的路走去:“我这次回来,不是要带你走,而是不喜欢看到你被人戴上手铐……的带走。”
他回来不是带我走的,仅仅只是不喜欢别人给我戴着手铐的走!?
柴紫烟一愣,随即尖声喊道:“你撒谎!你撒谎!你明明是不放心我才回来的!你这是在撒谎,因为你刚才走出那么远了,怎么可能看到我被戴上手铐!?可你既然回来了,为什么又要走呢?为什么!?”
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听着柴紫烟的尖声叫嚷,楚铮在心中茫然的重复着这个问题,脚下却没有丝毫停顿的向前走去。
那些站在垛口两边的特工,根本没有人试图挡住他,就这样目送他走路的速度越来越快的离去。
“我为什么还要回去?为什么呢?哈,哈哈!”越走越快最后终于狂奔了起来的楚铮,嘶声喊出这句话后,就像是疯了那样的哈哈大笑起来,那穿透黑夜的狂笑,随着他拼劲全力的狂奔,慢慢的转变成了哭声。
在笑声转为哭声的那一刻,楚铮知道:不管怎么样,从这一刻起,他终于狠心的、绝情的再也没有丝毫留恋的,放下那个用生命来纠缠他的女人了!
可心,为什么会这样疼?
正文_第915章 :无情,未必真丈夫!
不管楚铮对柴紫烟有多少的痛恨、在乎和渴望,但在这一刻,他却知道:从此之后很可能永远看不到她了。
因为用不了多久,华夏相关部门就会给柴紫烟定罪,并按照相关法律让她那本来该很璀璨的生命结束。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当初她在新加坡萌芽岛海域时,不顾一切的回去搜救楚铮而导致。
那一夜,如果柴紫烟不回去搜救楚铮,那么她就不会被柴放肆击落海中、就不会被谢妖瞳带到墨西哥2012的地下城,就不会阴差阳错的成为2012的大主教,就不会……太多太多的都不会,现在都成了现实,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当初她不顾生死的去搜救楚铮。
……
有人说,不管柴紫烟有多么的优秀,但她太过于强势,强势到了变态的地步。
一个太过强势的女人,一个把楚三太子吃的死死的女人,哪怕她是再漂亮再有本事,也不会被多少人喜欢的。
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喜欢自己的女人比他强。
而天底下任何一个女人,也同样接受不了一个比男人还要强势的女人,因为那样就会显得她太无能了。
暂且不管柴紫烟的强势给她带来了什么样的灾难,单说她和楚铮之间的这些恩怨。
是的,谁都无法否认,楚铮曾经为柴紫烟做过太多太多的事情,而她就做了那么一次,仅仅一次。
但楚铮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到现在依然活蹦乱跳的健康成长着,可柴紫烟却因为他做了那一次,仅仅的一次,就阴差阳错的成为了华夏当局严厉打击的邪教教主。
很多知道楚铮和柴紫烟之间那些破事的人,没有不对柴紫烟反感的,觉得她就是一个不知道好歹、持宠而骄、理应受到满清十大酷刑的臭女人,不管她遭到什么样的下场,那都是她罪有应得。
人人只知道柴紫烟这样任性、强势,大有虐男人的嫌疑,并因而指责楚铮也太缺少男人气质,不能虎躯一震霸王之气大发的一脚踹开她,继而和爱他疼他的花漫语、商离歌谢妖瞳们安心过日子。
可在这个实际上是重男轻女的现实社会中,又有谁站在柴紫烟的角度上,替她来考虑一下的?
柴紫烟是一个在华夏顶级世家成长起来的千金大小姐,一个在14岁情窦初开就被柴名声打断肋骨的小女生,一个被楚铮救了很多次却总是想方设法算计他、只为他太花心的正牌老婆,一个在楚铮‘死去’只是动了外心就被人指责不再配上楚三太子的小寡妇,一个只为了搜救楚铮就阴差阳错踏上不归路的邪教教主,一个在柴家崩溃、一心想重振柴家的强势女人。
摸着心口仔细的想想:柴紫烟这样做有什么错?那些人为什么这样看不惯她讨厌她?
难道说,在这个人人平等的社会,只许男人拥有数个情人,就不许女人在丈夫死了后为了本家的传宗接代动动外心吗?
凭什么?
就因为柴紫烟是个女人吗?是个该遵循华夏古代《妇女三从四德》规矩的女人吗?
她对楚铮做了很多很多次被人看不惯的事儿,但她却从没有想过要把这个男人弄死后,自己活着!
生活,究竟是什么?是不是向爱情那样根本无法解释的清楚?
楚铮在接二连三遭到柴紫烟的打击报复时,仍然原谅她接纳他,除了在冥冥之中那些无法解释的原因存在,就是因为他自己也很明白柴紫烟很爱他,所以他才这样优柔寡断,无法向那些办完女人提上裤子就闪人的男人那样决绝,难道这就是他被称为一个新时代的煞Ъ青年的理由?就是被大家不喜欢的原因?
人在做,天在看……当楚铮在花漫语、楚龙宾等人的极力游说下,终于配合国安将她缉拿归案,然后他无情的离去,这就是很多人想看到的结果吗?
楚铮就是因为明白柴紫烟对他的心,所以才屡次宽容与她,这就是没有男人之气吗?
无情,未必真丈夫也!
……
楚铮下了长城后,甚至连停在长城下的汽车都没有理睬,就这样顺着公路向市区方向狂奔,也不知道狂跑了多久,直到汗水将全身衣服湿透,胸口好像风箱那样不停的起伏,心脏几乎会在下一刻就崩裂时,他才猛地停下脚步,然后啪嗒一声的仰面躺在路旁的绿化带中,痴痴的望着没有星星的夜空,一动不动。
曾几何时,楚铮的确发狠要亲手杀掉柴紫烟,可最终却因为某种原因都放过了她,从而更加落实了他优柔寡断的性格。
不过,亲手去杀柴紫烟,和用这种方法将她交给国家相关部门处理,两者之间的结果也许是相同的,但对楚铮的来说,性质却大不一样。
因为他出卖了她……在这一刻,就像是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只知道躺在地上望着天,不停的叨叨着一句话:“是我利用了她对我的信任,将她送上了断头台。呵呵,柴紫烟,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为什么没有看出我的本来面目呢?”
几辆车,从长城方向先后停在了路边,这是花漫语和国家有关部门负责人的车子,他们就停在长城脚下,等着楚铮,却没想到他会弃车不用的徒步跑了这么远。
在这几辆车停下后,楚铮从草丛上坐了起来,摸出一颗烟点燃。
花漫语从最前面的那辆车上下来,快步走到他面前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挨着他慢慢的蹲下。
至于其他车辆中的人,却很识趣的没有下车,都将车灯灭掉,就这么静静的呆在黑夜中。
将一颗烟几口都吸完后,楚铮才吐出一口气,嗓子有些沙哑的说:“今天,我不想回家了,等会儿你打电话告诉爷爷,就说我按照你们所说的去做了,为了国家的利益,我出卖了她对我的信任,按照你们所说的去做了。呵呵,漫语,你说我是不是一个爱国之士?”
在接到国安相关部门的消息(京华著名古建筑群被柴紫烟安装了定时炸弹)后,楚龙宾当机立断的就让楚铮抛弃对柴紫烟的感情,配合国安将她抓捕归案,一切以大局为重!
对此,楚铮根本说不出个‘不’字来,只是在心里恼怒柴紫烟这种煞Ъ做法,所以这才按照花漫语提出的意见,混入白风领导的海外特工三处,上演了一出让他心中痛苦却不得不做的‘大义灭亲’好戏。
彻底让柴紫烟对楚铮死心、并将她送到另外一个世界上,是花漫语最近以来最大的心愿。
而今晚,她这两个心愿几乎全部实现,按说她该开心才对,哪怕是偷偷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花漫语在楚铮问出这句话后,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在沉默了很久后,才低低的叹了口气:“楚铮,你不必为此自责了。不管柴紫烟有多么的在乎你,但别忘了她今晚的做法的确视国家安全和利益而不顾,这本身就是一种该接受严惩的蠢事。虽说你利用了她对你的信任,很是有出卖她的嫌疑,但大丈夫应该懂得权衡大局利益。所以呢,你根本没有必要为此自责。更何况,你得这样想。就算你不这样做,她迟早都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刚才国安九处的孙处长和我说了,为了缉拿她,有关部门准备调动龙腾……”
在花漫语开解楚铮时,又有七八辆车从长城那边开了过来,很快就来到了他们前面的不远处。
根本不用问,这些车应该是海外三处押解柴紫烟等人的车子。
花漫语不再说话,和楚铮一起坐在路边向那些开过来的车子看去。
柴紫烟就被安排在第三辆车中,白风和一个副手亲自坐在她两侧座位上看押她。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白风不但让司机开着车内的灯,而且在来到楚铮身边时,还低声命令司机停车,并落下车窗。
车子停住后,花漫语和楚铮慢慢的站了起来,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向车窗外望来的柴紫烟。
看着出卖自己的男人和自己的对头并肩站在外面,柴紫烟没有哭泣,更没有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而是忽然露出一口小白牙的笑了笑,抬起右手翘起了大拇指,做了一个称赞的手势后,就把笑容收敛,随即就缩回手后仰的靠在了椅背上。
站在楚铮左边的花漫语,用左手偷偷对白风打了个‘你们走啊!’的手势。
白风会意,马上升起车窗,命令司机开车。
当这列押解重犯的车辆徐徐驶过后,跟随花漫语一起停在路边的车子,也相继启动跟了上去,只留下李彪驾驶的那辆银灰色的劳斯莱斯。
等那列车队的后尾灯消失在路灯尽头后,楚铮就对花漫语伸出了手:“机票呢?”
楚铮所说的机票,是前往日本的机票。
花漫语从随身携带的小包包中拿出了那张机票,递给了他刚想说什么时,却见楚铮将机票撕成好几瓣,然后一抬手,机票就化成蝶儿被夜风吹向了远方:“漫语,我们今晚就回冀南吧,我想从庆岛坐船赶往日本,那样可以观看更多的景色。”
从庆岛坐船去日本,如果只是去日本沿海的横滨等城市,根本用不了多久,就算为了观赏海景而放慢船速的话,几乎也用不了十个小时。
正文_第916章 :华夏编外特工!
楚铮为什么改变前往日本的交通方式,不坐京华直达日本的飞机,却偏偏选择乘船?
花漫语心里很明白,楚铮之所以忽然改变,其实就是想借着观赏海景来冲淡一些不愉快。
这样最好,只要你及时离开华夏,在外面耽搁一些时候,那么等你再回国时,柴紫烟也许就被秘密处死。虽说到时候你肯定会消沉很长一段时间,但我们会好好陪伴你,争取让你尽快的从消沉中走出来,那样我们就再也不用担心她能干涉到我们了。
花漫语心里这样想着,没有丝毫犹豫的说:“行,我这就让人去安排。嗯,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先给老爷子打个电话,我们就不回楚家了,天亮之前就可以从高速赶到冀南国际机场,再乘飞往庆岛,那么就不会耽误庆岛九点发往横滨的客船,在明天傍晚时分,你就应该可以乘机赶到北海道了。”
“嗯,那我们现在就去冀南。”楚铮点点头,当先向车子走去。
就在花漫语轻轻的吐出一口长气感觉浑身轻松时,却见楚铮忽然停住拉开车门的动作,转身说:“漫语,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我马上离开华夏?只要我离开了华夏,柴紫烟应该很快就能受到该有的惩罚,那样的话,就算是我再念及旧情想救她,也会因为身在国外而没有机会了。”
花漫语一呆,接着目光闪烁的不自然笑笑:“呵呵,瞧你说的,我怎么会这样想呢?”
楚铮也笑了笑,再也没有说话,就开门上了车子。
……
知道世人为什么为权势而挣个头破血流不?
嘿嘿,其实谁都知道,大权在握的人要想做点普通人以为根本无法完成的事儿,好像根本不费劲。
比方为了能够让楚铮在前往日本的旅途中开心,更怕这厮因为出卖柴紫烟而精神时常,花漫语这娘们竟然动用花家的关系,不但让本该在下午发船的一艘邮轮该为上午九点发船,而且还拿出了一笔不菲的银子,将整艘船都包了下来,除了船上的工作人员、和几个她安排相关部门‘关照’楚铮的‘游客’外,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对花漫语的这样安排,表面看起来很平静的楚铮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了一句船上有没有好酒,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就踏上了甲板。
楚铮这次去日本,并没有带着商离歌。
因为柴紫烟在华夏被捕后,谁也无法肯定2012那些人会不会来华夏闹事。
当然了,商离歌谢妖瞳李孝敏等人都被花漫语安排在冀南,目的就是保证新药厂的正常运转,至于2012的人会不会大规模的来华夏滋事,那是国家有关部门的事儿,和她们无关的,她们只要保证新药厂能够不出事就行。
因为受到相关部门的特殊指示,这艘‘理想之国’号小型邮轮,在上午九点准时离开了庆岛码头,驶向了万里碧波的大海。
人在情绪不好时,如果能够置身于广阔无垠的大自然环境内,那些郁闷悲哀苦愁啥的,就会被稀释很多。
楚铮也是这样,在邮轮驶上海面三个多小时后,他就从船舱中走了出来,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拎着瓶五粮液,慢悠悠的来到了船头甲板上的一个太阳伞下,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自斟自饮起来。
别看楚铮在登船后一直没有来甲板,但他却能看出坐在不远处太阳伞下的那七八个低声谈笑着什么的男女,根本不是一般的旅客。
这倒不是说这些人穿着打扮有什么奇怪之处,而是因为他们的谈话方式。
如果这些人只是些普通游客,那么肯定没有人认识楚铮是干嘛的,更不会在他出现在甲板上后,就将声音很自然的压低,这明明是怕高声谈话会让心情不好的楚三太子生气。
楚铮在发现了这个细节后,马上就明白这些人是做什么的了,只是在淡淡的笑了笑后,就不再理会,径自端着酒杯对着海面发呆。
今天这艘邮轮是顺风行驶,而楚铮又是坐在船头甲板的最前面,所以当一阵香水气息从身后传来时,他根本不用回头也知道有人走了过来。
一般来说,只要是个没有狐臭、不是那种东方不败式的男人,就很少用什么狗屁古龙水之类的香水。
而女人却不同了,无论她们使用什么牌子的香水、又是往身上喷了多少,这些好像都是正常的事儿……这样说吧,女人喷香水,就像是女人应该生孩子那样自然,根本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做为一个靠胆大心细杀人混饭吃的杀手来说,除了自身要有几把拿得出手的刷子外,像品酒啊,什么样的酒宴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女人最喜欢常用的香水都是有哪些牌子,这些看似微不足道、但在关键时刻却能起到关键作用的小本事,他们也要精通一二三的。
恰好,从不喷洒香水的楚铮,仅仅靠鼻子就能分辨出世上那些知名香水品牌。
这是什么牌子的香水,我怎么闻不出来……但当这阵香气传来后,楚铮皱了好几下鼻子,却没有嗅出这是什么品牌的香水,因为这阵香气中竟然有麝香、但比麝香还多了一丝清甜的味道。
很自然的,楚铮下意识的扭过了头,就看到有个左手端着一杯红酒、穿着白衬衣黑色套装、黑色高跟鞋的女人走了过来。
尽管这个女人脸上戴着一副大大的太阳镜,将一张脸遮掩了大半截,但楚铮还是知道这是谁了,于是就淡淡的笑了笑说:“厉香粉,这才多久啊,你所受的伤先好了?呵呵,什么时候你也喜欢穿这种老套的职业装了?哦、我知道了,你现在应该是华夏一名光荣的编外特工了。”
这个身材高挑、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天然麝香气息的女人,正是楚铮从新加坡带回来就忘了个干干净净的小海盗:香粉骷髅,厉香粉。
“咦,你怎么知道我成了编外特工了?我的伤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厉香粉有些纳闷的摘下眼镜,搬过一把塑料椅子放在楚铮的对过,随即款款的坐下,左腿放在右膝上,轻轻的来回的晃悠着,高跟鞋因为地心引力下滑,露出大半个没有穿丝袜的秀美……脚丫子。
轻轻抿了一杯酒,楚铮扫了一眼厉香粉那双长腿,随即懒洋洋的把脑袋向后一靠说:“这么弱智的问题,我不想回答。说吧,你是怎么被有关部门看中收入麾下的,他们又是为什么不担心你是个外国人的呢?”
“我现在已经加入了华夏国籍,从此之后我们都是同胞啦,你最好别再把我当敌人看了。”厉香粉抬手拿过楚铮手中的酒瓶子,先将她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后,这才满满的斟了一杯白酒:“我加入相关部门,说起来还是沾了你的光呢。”
“沾我的光?”楚铮没想到厉香粉竟然加入了华夏国籍,稍微一琢磨就知道她这样做是很正确的,但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说是沾了他的光。
轻轻抿了一口白酒后,厉香粉伸出舌头用手来回扇动了几下:“斯哈,好辣……其实吧,我只是和那些审问我的人说了一句话,他们在经过详细的调查后,马上就同意我加入华夏国籍,并答应了我做一名编外特工的要求。”
楚铮有些奇怪的问:“你说的这句话,和我有关吗,说的什么话?”
厉香粉点着脑袋的笑了笑说:“我告诉人家,我是你楚铮的女人。他们一开始时也不信,但在调查后才发现,我跟你回国那天真是被你推着下飞机的,而人家仿佛更知道你是个看到漂亮女人就从不放过的男人,所以也就没有多大的疑心。而且我又为华夏立了那么大功劳,为了HZY把所有的兄弟都葬送了。所以呢,看在你的面子上,在我要求当一名特工时,他们也没多么犹豫,就给我安排了这个只负责外线的工作。”
别看厉香粉说的这样轻描淡写,但楚铮知道:如果华夏真安排她当一名特工,哪怕是编外(临时)特工,也绝不会是因为他楚铮的面子够大,很可能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发觉她有可用之处。
不过,楚铮并不怎么关心这一些,他只是对厉香粉自称是他女人而不满,于是就撇撇嘴的说:“我真的不想打击你想找一个优秀男人做靠山的迫切心态,但我却不得不告诉你,我现在最烦的就是和女人打交道,明白不?所以你最好少来纠缠我。”
楚铮说完,根本不管厉香粉听了这些话会是什么感觉,就悍然从她手中夺过酒瓶子,海景也不看了的转身就向船舱走了过去。
厉香粉虽说是海盗出身,但她有着别的女人没有的绝对优点:她在出汗时,汗腺就会分泌出一种天然的麝香气息。尤其是是雌性荷尔蒙上升时,这种香气会更加的浓郁,可以极大刺激和提高男人的性生活质量……简单的说吧,她就是老天爷为有福的男人专造的一个性伴侣。
在厉香粉正式成为华夏某部门的编外特工后,她那些未婚的已婚的雄性同事,都对她流连出了极大的‘性’趣。
想想也是,只要是个正常男人,谁不愿意和这样一个天生的尤物有那种享受一下那种‘深入’的感觉?更何况她长得这么漂亮这么风骚的让男人口干舌燥……
正文_第917章 :你就是个可怜的叫花子!
华夏自古以来就是一个礼仪之邦。
像什么先礼后兵、先给个甜枣再敲一棒槌之类的话,在这儿就不提了,单说和男女感情有关的吧,老祖宗也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写出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样的佳句,由此可见男人心仪漂亮妞并去追求她,这是连老祖宗也是大力支持的好事儿。
所以呢,一出汗就会散发香味儿的厉香粉,能够被男性同事给追求,这本来就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不过,相貌身材都堪称极品的厉香粉,对那些男同事或明或暗的讨好不但没有做出积极的回应,反而还找机会说出她男人是楚家三太子的谎话,籍此来拒绝人家的‘君子好逑’之意。
谁都知道,华夏的特工是很牛叉,但他们再牛叉,也没有胆子敢去挖楚家三太子的墙角,除非是不想在华夏混了。
所以呢,从那之后,大家对她再也不敢起那种心思了,生怕会被那个连龙腾十二月、月下一点红叶初晴都勾上手的某人给误会,那事情可就大发了,到时候要是遭到打击报复,肯定连哭的地方都没有……谁让你这么色胆包天啦?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自从厉香粉说她是楚铮的女人后,大家却从没有发现楚某人来找过她,甚至都没有看到给她打过一次电话。
于是呢,大家就开始怀疑她这是在撒谎……正因为要证明自己是个诚实的孩子,所以厉香粉在得知相关部门要安排人‘护送’楚三太子去日本的消息后,马上自告奋勇的连夜赶到了庆岛,并处心积虑的寻找机会和他亲热一下,以此来堵住那些人的怀疑。
可现在,就在厉香粉好不容易盼着脸儿有些憔悴的楚某人出现在甲板上、并赶紧的过来‘证明’时,却被他说了那么几句话,然后就看也不看她一眼的回船舱了,这让厉美人情何以堪呢?
尤其是坐在远处的那些同事,带有深深怀疑的目光,更是让她恨不得马上投海自尽……这倒不至于。
但厉香粉却怕被人家看出来后,会说她‘剃头挑子一头热、自作多情’啥的,于是就暗暗一咬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浑然不顾在出发前上司‘任何人不许干扰被保护目标!’的严令,表面从容的迈着一双长腿,咔吧咔吧的向船舱走去。
厉香粉走进那间专门为楚铮布置的’五星级‘船舱时,那家伙已经脱了上衣,正赤果着上身的躺在床上,脱了鞋的左脚平放在床上,右脚却耷拉在地上,一副死了老婆成为老光棍的颓废样子。
吱呀一声的,将舱门关上后,厉香粉左右脚接连甩了两下,那双细高跟皮鞋就被甩到了一旁,然后惦着脚尖的走到床前,左手摸着他右腿的坐在了床沿上,没有穿丝袜的左脚在他右脚上轻轻的摩擦着。
厉香粉还没有说话,楚铮却说话了,声音很淡:“厉香粉,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所以你千万别怀着异样目的来挑逗我,要不然我可能会对你展开惨无人道的肆虐。而且最主要的是,就算把你给办了,我也不会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在楚铮看来,厉香粉之所以不顾廉耻的主动‘送货上门’,肯定有着她不足为外人道的目的,所以一上来就把话说死了:别他嘛的勾引我,老子正烦着呢,要不然办了白办!
厉香粉并没有因为楚铮这样说而露出什么伤心之类的表情,反而很开心,不管怎么说,她这次大着胆子的来船舱,本身就是来玩暧昧而不是有所求的……办了白办?那就来吧,谁怕谁啊,反正姐姐也不在乎。
心里这样想着,厉香粉就很大胆的将那只抚摸着楚铮右腿的手,慢慢上滑渐渐摸到了他的大腿根部,嫩滑的舌尖也不停的在上唇上来回的舔着,蛇儿那样的诱人,当她的手隔着裤子摸到某人那个此时已经慢慢翘起的东东时,她就开始发出了轻轻的吟声。
就算是玉皇大帝在眼前,楚铮也敢对他发誓:哥们,兄弟我那玩意不争气的抬起头来,纯粹是出于身体本能,和我纯洁的思想没有丝毫牵扯,所以你千万别以为我就是那种看到漂亮娘们就想用下身考虑问题的色狼,OK?
玉皇大帝是否理解楚铮的‘苦楚’,这点暂且不管,单说他看到厉香粉一手缓缓的摸索着自己的小兄弟、另外一只手却伸到裙下揪出了黑色的蕾丝小内裤,而且她身上的麝香气息也越来越浓重后,这才知道这女人真的动情了,要在这儿和他巫山云雨一番。
如果不是柴紫烟那哭着喊什么的样子总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现在已经尝到男欢女爱滋味的楚铮,是不介意在前往日本的旅途中,和厉香粉这个性爱尤物来上那么三四五六次嘿嘿咻咻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是?
可就是因为每当他有了这方面的思想,柴紫烟的那哭着喊‘你出卖了我!’的样子,就会变成一盆……一盆的清凉油,将他小腹腾起的那些渴望之火,一下子就浇了个透彻,使他砰的一声抓住她的手,然后猛地向外一推冷冷的说道:“我喜欢那种值得我去征服的女人,却对主动对我发骚的娘们没什么兴趣。厉香粉,其实你也该明白,我之所以带你来华夏,并不是因为你有多漂亮、多么让男人值得为你鞠躬尽瘁,而是因为我可怜你是个无家可归的人独身女人罢了。”
一手抓着小内裤,准备随时献身的厉香粉,呆呆的站在楚铮床前一米多处,望着那个眉梢眼角都是厌恶的男人,身上的香气渐渐的散去,愣了半晌,眼圈开始慢慢的发红,声音也开始哽咽:“我、我在你心中,真的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不错,你在我眼里,其实就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而已。”楚铮从床上翻身做起,伸手拿过衬衣穿上,一只脚踏在床沿上的点上一颗烟:“如果你可怜一个叫花子,你也许会给他一笔银子或者其他物质上的资助,但你有没有兴趣和他嗳嗳?”
“呵,呵呵,原来我在你眼中,只是一个叫花子,这下我总算是知道了。”厉香粉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抬手擦了一下眼角,然后耸耸肩的苦笑一声,抬起右脚的撸上小内裤,声音里满是萧索:“从我长大成人以来,曾经有很多男人来主动和我交往,但却没有一个是存着交朋友的真心,他们接近我,只是想尝尝和我这个身体散发着自然香的女人做嗳是种什么滋味罢了。对我有这种心态的,包括我那些桀骜不驯的属下……所以呢,我对男人一直都抱着某种偏见,觉得你们都是一些喜欢玩弄女人的禽兽而已,根本不配得到我真挚的感情。”
缓缓的将小内裤穿好之后,厉香粉整理了一下有些杂乱的衣衫,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继续说道:“可我自从遇到你之后,却改变了这种看法。因为你虽说在看我时也露出那种男人的非非之色,但你却在无数次占有我的机会时,都没有动我、动我这个被你称为叫花子的可怜女人。更是在把我带回华夏后,就没有再联系过我一次,仿佛根本不认识我这样一个人那样。”
低低的叹了口气后,厉香粉抿了抿嘴角后再说话时,语气中已经有了和她外貌很不匹配的苍凉感:“你是我懂事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对我身体不感兴趣的男人,却成为了第一个让我感兴趣的男人。所以呢,我在成为一名华夏编外特工后,发现周围的同事也都眼馋我的身子,就很自然的想起了你,并在潜意识里把你当做了是我的男朋友,理所当然的拒绝了他们的求爱。”
听厉香粉这样说后,楚铮好像明白了什么,于是语气就放缓的说:“我不是你男朋友,更不是你心中所想的那种看到漂亮女人就不动心的男人,只是我不喜欢和没感情的女人做那种事儿罢了。所以呢,你千万别把我的拒绝当做是对你的一种伤害,更不要为此而颓废下去从而做出什么傻事,那样你会让我有负罪感的。”
厉香粉自从搞明白了楚某人的身世后,就将他当做了与众不同的超级官二代,也通过柴紫烟花漫语等人和他的纠结故事,以为他是那种把男欢女爱当做握手拥抱的浪荡公子。
她之所以选择这样一个浪荡公子想献身,除了对他有着一定的好感外,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籍此来在华夏获得一个强有力的靠山,使她不至于被人欺负,更能拒绝那些她不喜欢的男人。
但她在楚铮说出这番冠冕堂皇的话后,还是觉得有些诧异:“不会吧?你既然都这样说自己是个看到漂亮女人都动心的男人了,那你怎么可能只和你有感觉的女人嗳嗳呢?这可是很不正常的。”
楚某人吐出一个眼圈,望着眼前这个身材高挑的漂亮女人,嗤笑一声后淡淡的说:“这有什么不正常的?难道说在你心中,有着我这个背景的男人就该是一个无钕不欢的浪荡公子吗?说实话也不怕你笑话,我活到这么大了,虽说早就因为身边有很多优秀女人博得了色狼的称号,但我上过的女人,顶多也就是五六七八个而已。”
厉香粉一呆,下意识的说:“什么?才这几个,不会吧!”
正文_第918章 :我们一起去当海盗!
厉香粉以为:凭着楚铮在华夏的身份,就算比其他的官二代出色一些,但私人生活那绝对是糜烂的很。
厉香粉之所以这样想,不是没有理由的。
谁都知道,只要是在都市中混生活的哥哥们,只要能拥有楚某人的这幅皮囊、到了这个年龄还没有结婚的话,还有哪一个不有着和十位数以上的妞儿上床的经历,要不然他还是个正常的男人吗?
更何况,楚某人可是在华夏权倾一时的楚家三太子,只要他身体许可,就算在一个月内玩几十个妞儿,那也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可此时他却说,到现在为止他只和七八个女人上过床,别说厉香粉不信了,鬼也不一定信的。
“至于你信不信我不管,反正我是信了。”看出厉香粉脸上的不信神色后,楚铮也不在意,说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后,刚想翻身躺下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就对着发呆的香妹妹一勾手指:“小香香你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本来大家只隔着一米多点的距离,这已经算得上是近距离谈话了,可楚铮还称呼厉香粉为‘小香香’的让她过去说话,这代表了什么?
难道说,他忽然改变主意了……不知道为什么,在楚铮示意厉香粉坐在他身边说话时,厉香粉却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得劲,心里顿时就忐忑起来,就连坐在他身边时,动作都有些僵硬。
女人主动献身是一回事,但要是被迫却又是一回事了。
楚铮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厉香粉脸上的忐忑表情那样,直接一把就将她拉入怀中,另外一只扔了烟卷的手,老实不客气的伸进了她的白衬衣内,将她右边那团雪白的丰满攥在手中,肆意的揉捏着。
“你、你要做什么?”明明刚才还自己脱了裤子的想和某人嗳嗳,可现在厉香粉在他主动下手后,却又紧张起来,要不是他揽着她腰肢的那只手那么有力,她肯定会小鹿一样的蹦起来仓皇夺门而出。
听着厉香粉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鼻子里嗅着越来越浓烈的麝香甜香,楚铮知道她已经动情了,于是就将手中的动作放缓,望着她紧紧咬着的嘴唇说:“刚才你也说了,你想让我给你一个你是我女人的名份,借此来光明正大的拒绝那些你不喜欢的男人、在华夏寻找一个强有力的靠山。现在呢,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不过你得替我去做一件事,而且你在做这件事时,如果遇到什么困难的话,都可以打着我的旗号,而我绝不会怪你。”
尽管浑身越来越软,双腿之间也有了明显的湿润,厉香粉明白她自己现在丝毫没有抵御楚铮干了她的力气,可她还是自嘲的笑了一下,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说:“呵呵,我可就真纳闷了。我明明是无数男人床上的最佳伴侣,只要我愿意……哦,轻些……可你却把占有我当做是对我的一种青睐,并以此做为让我去为你做事的筹码,你、你是不是一直都把女人看的这样贱?”
将手从厉香粉的衬衣内缩回,楚铮凑在鼻子下面嗅了一下,觉得的确是很香很好闻后,这才双手扳着她的双肩,表情严肃的说:“你错了,我不但从没有把女人看的这样贱,而且我还特别尊重女人。”
扯淡……哪有你这样尊重女人的?
厉香粉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刚想说什么时,楚某人一只脚却伸到了她的裙子下面的双腿之间,使她顿如遭到电击一般的颤抖了一下,脸色绯红的恼怒道:“你想干什么,难道你没有手吗?”
“和女人在床上时,我最喜欢动的就是腿,男人的第三条腿。”楚某人的脚丫子在人家裙子下面无耻的扭动着,脸色依然是那么的正经:“厉香粉,我这样做是想你身上的香气更浓一些。只有这样,等你出去后才会暗示别人我们之间已经做过那事儿了,你千万别以为我这是在占你便宜,因为脚丫子再灵活也不会给你脱裤子的,你应该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
对楚某人这番冠冕堂皇的歪理,厉香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更何况她现在下面难受的厉害,只想去阻止那个臭脚丫子,双手却被他捉住:“你去替我做一件事,从此之后你就是我女人……不管你说这是一种交易也好,还是命令也罢,你就说你愿意不愿意吧。”
眼里几乎要淌出水来的厉香粉,身子烂泥般的趴在楚铮的怀中,扭着一双长腿和腰肢,气喘吁吁的问:“你要让我为你去做什、什么事?”
“等船到横滨后,你必须马上返回华夏。”楚铮望着舱门,声音虽然低但却带着坚定不移:“我让你去救一个人,我不管你用任何的办法,只要能够救出那个人,从此你就是我的女人。以后要是有人再敢欺负你,再敢对你想入非非的话,我就把他的脑袋撮下来当球踢。”
在整间船舱都溢满奇异的麝香甜味中,闭着眼睛的厉香粉喃喃问道:“救谁?”
楚铮猛地将厉香粉狠狠的露在怀中,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却又完全压抑的低声说道:“被国安第七局海外三处秘密带走的柴紫烟。”
……
一个多小时后,满面都是春意的厉香粉,将腰肢扭成蛇儿般从船舱内走上了甲板。
虽说此时还是在大海上,但轻柔的海风却将她身上那股子迷人的麝香气息吹出老远,撩动着甲板上所有人的嗅觉神经,也让几个对她一直不死心的帅哥心中哇凉哇凉的:原来她果然是楚三太子的女人,我草,看她浪兮兮的样子,就知道在里面爽的不轻,嘛的,好13都让狗日了!
这几个哥们心里虽然失望透顶,但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甚至负责本次‘护送’任务的小头目都不敢有上面汇报啥的想法,因为此时戴着一个大墨镜的楚三太子,也懒懒散散的走出了船舱,而且丝毫不避讳甲板上有那么多人,径自走到这时候来到船头的厉香粉身后,双手紧紧抱住了她的腰,后者马上展开双臂,做出了《泰坦尼克号》中女主那个经典的翱翔姿势。
唉,算啦,再他嘛的眼馋也白搭,以后还是想办法讨好这女人吧,免得被楚家那个三太子给报复……看到楚某人和厉香粉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做出这样亲密无间的肉麻动作后,其余的哥们都无奈的扭过了脑袋:只要抱着那个尤物的爷们不是自己,没有谁喜欢看到这一幕的。
“怪不得人家常说麝香有安神的作用,看来还真有道理。”使劲嗅着厉香粉身上的天然香气,楚某人双手爬上她胸前的高峰,慢慢的抚摸着:“记住我和你所说的那些话了吧?回去大陆后除了商离歌外,你谁都不可以去信任……我这样做,有我自己的苦衷。你不用问这是为什么,只要去了冀南后,拿着我给你的纠结手链交给商离歌、再把我所说的这一切告诉她就行了。”
闭眼享受着某人的按摩,厉香粉喃喃的回答:“我记住你和我说的那些话了,等我们把柴紫烟救出来后,就尽快赶往俄罗斯的墨西哥翡翠庄园……楚铮,你这样做,难道不怕花漫语她们伤心、不怕你爷爷他们责怪?就算是你要死不承认,可别人还是会猜到是你在背后主使的。对这些我倒不是很担心,我唯一担心的就是,正因为你不方便出头,那些人会趁机肆无忌惮的追杀我们,哪怕我们逃到俄罗斯。但你……”
楚铮打断厉香粉的话:“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你不用担心,只要你和商离歌能够把她安全带到俄罗斯的翡翠庄园,我保证就算是有现役龙腾的人去追捕,也会铩羽而归的。”
“唉,为了她,你宁可做出‘劫狱’的决定,由此可见她在你心中是多么的重要了。呵呵,如果有一天我能值得你这样做,那么就算是我现在马上死了,也心甘情愿了,毕竟天底下没有几个为了女人就对抗整个国家的男人。”厉香粉睁眼望着湛蓝的海面,有些担心的问:“楚铮,你能不能告诉我,等把她救出来后,你要怎么安置她?”
楚铮沉默了很久,才低声回答:“我不知道,也不想去考虑这个问题。我只知道我想去做一件事时,我不会去顾忌任何的后果。”
厉香粉转身,双手捧着楚铮的脸,笑着说:“如果你因为这件事而失去了华夏的立足之处,那么我倒是可以为你提供一份职业。”
楚铮一愣,随即醒悟过来的呵呵笑道:“让我跟着你去干老本行,去当海盗?”
厉香粉重重的点了点头:“不错啊,到时候我们在马六甲海峡拉起一帮子人来,昼伏夜出的拦路抢劫,那是何等的自由啊。”
“嗯,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在海上,这些话好像用不上。”楚铮推开厉香粉的双手,走到船舷前和她并肩而立:“不过你说的倒是个不错的后路,只不过我就算是当海盗,也不会去马六甲海峡的。”
厉香粉有些奇怪的问:“那你想去哪儿?”
“南海,华夏的南海,其实我更喜欢在自己家门口当海盗,那样会有安全感。”
楚铮望着南方的海面,眼里全是渴望的向往……
正文_第919章 :助人为乐的小道姑!
这艘实际乘客只有‘一头’乘客的小型邮轮,在日本的横滨一靠岸,厉香粉就马上乘坐另外一艘客船返回了华夏。
而楚铮,却捏着花漫语早就给他订好的机票,赶往了当地机场。
当楚铮再次从日本北海道机场走出来时,已经是当地时间傍晚八点了,比花漫语预计到达的时间晚了约有半小时。
因为这次楚铮来日本的目的不纯,所以并没有通知任何人来接机,他从行李处取回自己的包裹后,就戴着墨镜的走出了候机大厅。
走出候机大厅后,楚铮站在台阶上仰起下巴望着黑漆漆的天空,有些纳闷的自言自语:“咦,虽说日本距离太阳落山的地方最远,但天也不至于在这个时间段就黑成这副模样啊,难道这是日本岛沉没的前兆……哦,奶奶的,老子说怎么这样黑呢,原来是戴着墨镜的缘故。”
楚某人在旁边行人‘这傻瓜晚上还戴墨镜’的诧异眼神中,摘下墨镜随手放在背包里,然后又摸出手机开机,给一直等候他消息的花漫语了个‘老子已经安全抵达目的地,娘子切勿牵挂’的短信,就走下台阶向机场的停车场走去,准备先找个宾馆住下再说。
因为北海道是日本的著名旅游城市,尤其是在这个季节,前来游玩的旅客更是络绎不绝,所以机场停车场内的众出租车的生意也好得不得了,随时都能听到出租车司机感谢顾客给小费的哇啦哇啦鸟叫声。
看着比自己先出来的那些乘客大部分都涌向停车场内的出租车,很有君子风度的楚铮才不会和那些游客争抢出租车的,他更愿意一个人在出了机场后慢悠悠的向前走,反正这时候才刚黑天,也不着急马上就去北海道的市中心。
出了机场后,楚铮沿着公路边向前走,走出了也就是几百米吧,他右侧身后传来了一声轻轻的汽车喇叭鸣叫声。
日本是个靠左行驶的国家,至于为什么他们习惯靠右走路,这和他们是一个有着武士传统的国家有关。
日本的武士走路都是靠着左边,一是方便右手拿武器,便于随时能够战斗,再就是把右边让出来给地位高贵的人通过,这个尤其适用于日本这个等级制度森严、武士道精神浓厚的国家,他们在韩国有着那么多年的殖民统治,留下了深重的影响,现在韩国靠左行驶就是继承的日本传统,也算是热爱和平的日本人在韩国扬了他们的文化吧。
楚铮扭头一看,就看到一辆草绿色的出租车停了下来,落下的车窗内露出司机那张带着卑微笑容的脸:“先生,请问你是不是去市中心?”
咦,我来日本后并没有扶着哪个漂亮妞儿过公路啊,那为什么在这个出租车紧俏的时候遇到主动打招呼的孙子?难道说老子的人品在这一刻大爆了……楚铮有些纳闷的弯腰看了一眼出租车内,现后座上已经坐了一个乘客,就以为这家伙想多挣一个人的钱呢,于是就嘿嘿的笑了笑说:“如果你只收我半价的车费,那么我就坐你的车子,否则免谈,因为我不习惯付全资时和别人享受一个本该属于我自己的空间。”
这家伙肯定是国民,要不然怎么会这样小气的计较这点小事?嘛的,日本就他娘的没一个大方点的王八蛋!真不知道后面这个华夏古典美女为什么要主动捎带着他……日本出租车司机在心里咒骂了一句,可脸上却依然带着笑的说:“先生,你不要担心车资的问题,因为这次载你去市区是免费的,分文不取,车资是后面这位客人拿的。”
“哟,主动载我啊,哈,日本人民素质真不是一般的高。既然这样的话,那我说什么也得拥护一下。”楚某人自内心的称赞了一下后,伸手抓住副驾驶的车门刚想上车,却觉得怎么着也得和坐在后面的那哥们说句谢谢才行,于是就转而打开后面的车门,抬腿坐上了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后随口说道:“就去市区距离这儿最近的五星级酒店好了,这位先……”
在车子刚启动时,楚铮扭头刚想对那个主动要捎他去市区的客人说声谢谢时,却现旁边坐着的原来是个女人。
这个女人穿着一件只能在道观中才能找到的青布短襟衣服,一张标准的鹅蛋脸,有些狭长的双眸中透着一股子仿佛不是俗世中人的淡定,挺直的鼻子和一张小嘴给人带来一种说不出的古典美,尤其是脑后用一根白绳随意束起的长,更增加了她的出尘脱俗清新感。
看到这个女人这幅打扮后,楚某人心中顿时释然:哦,老子说她为什么让司机捎着我呢,原来是一个给人方便就是给她自己方便的小道姑。唉,这么漂亮的一妞,没事去当道姑干嘛呢?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在楚铮盯着人家看时,那个女人淡淡的一笑,用听起来很是清淡的声音说道:“先生不用向我道谢,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乘车的,也占不了多大的地方。方外之人在外给人方便,就是给自己方便的。”
“呵呵,话虽然这样说,但我还是得谢谢你的,毕竟是你解决了我当前的困难。”也不知道为什么,楚铮在这个小道姑向他看来时,俩人的目光一接触,那双很是清澈干净的双眸却让他心中却攸地跳了一下,使他心中很不舒服,仿佛心地所有的秘密都要自动跳出来晒晒那样,于是就下意识的挪开了目光,微笑着道了一声谢后,就扭头向车窗外看去。
小道姑见楚铮并没有和她说话的意思,也没有流露出什么不快只是再次淡淡的笑了笑后,就闭上了眼睛。
望着车窗外的夜景带了片刻,楚铮觉得也没啥看头,心了就想:早知道这样的话,我还不如一个人走回市区呢,也胜过这种人多却无话可说的尴尬处境……嘛的,这日本出租车司机照着京华的哥可差远了,根本不懂的调解气氛,好像死了老婆那样的哭丧着个几把脸的,没意思。
既然出租车司机不懂得调解气氛,而前往市区的道路好像还得仔细的跑一段,楚铮也不想就这样沉默下去,尤其是在身边还坐着个小道姑的时候,于是就在出租车经过一根路灯杆子时,先用一声低咳打破了车内的沉静后才说:“咳,开车的哥们,我在网上看到,日本皇室的某个太子和三井财阀的大总裁南诏戏雪,将在明天的北海道举行订婚仪式,不知道有没有这事儿?”
听楚铮提到这个问题,那位一向信奉‘沉默是金’的司机,其嚼舌头精神马上就被激活了,暂且把楚某人的小气问题给撇到一边,当即就用带着自豪的语气说:“听你用这样的口气说话,我才知道你不是我们本国人,因为本国公民绝不会称呼日本皇室的。这位先生你说的不错,藤原太子和南诏大总裁这对珠联璧合的一对,将要在明天的北海道‘大和饭店’举行订婚仪式!听说为了庆祝这件大喜事,最少有十几位国际当红影星来捧场呢……”
听着出租车司机滔滔不绝的说藤原太子和南诏戏雪是多么的般配,楚铮嘴角带着一丝讥诮的,等他的话语稍微一顿时,就漫不经心的说:“听你这样说,藤原太子在日本国民中有着很大的影响力啊。”
“那是自然,太子是天皇的第一继承人,是整个日本帝国未来的象征,更是我们全体国民的偶像,他的择偶大事,自然会被很多人关注。”
楚铮点点头:“哦,既然你们那个藤原太子有这么大的影响力,那么为什么不能为了国民的健康,早日从华夏引进治疗肝炎圣药‘龙宾健肝王’呢?我可是听说日本的肝炎患者可是仅次于华夏列为世界第二位的,而华夏方面却偏偏不想在日本设立代理点。”
听楚铮说起这事后,出租车司机就很气愤,随即用方言叽里咕噜的低声骂了几句什么,再也没有了聊天的兴致,只是加快了车。
草,早知道这个的话,老子就不拿这些话来刺激你了……见司机又闭上了那张嘴,楚铮就有些后悔不该拿这事来刺激骄傲的日本人民。
幸好,这时候车子已经进了市区,司机按照楚铮的吩咐,将车子直接停到了一家叫‘北海道之夏’五星级宾馆前面停车场。
等楚铮推开车门下车后,那位司机哥们才探出脑袋说:“这儿距离大和饭店不远,明天上午九点左右,从酒店窗口就可以看到藤原太子迎接南诏大总裁的车队了。”
“老子就是在一家汽车厂上班,早就看腻了这种装人的鳖盖子,车队再多又有什么好看的。”楚铮拿起背包甩在肩头后,就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向酒店大厅走去。
当他在门口礼仪小姐一连声的欢迎声中走进大厅后,才想起下车时忘记和那位小道姑说声‘三克油’了,虽说很不习惯看她那双‘贼眼’,但和帮助你的人道谢却是一个优秀青年必备的素质。
不过,楚铮既然现在都已经走进大厅了才想起这事,人家肯定坐车走远了,于是他就在心里安慰自己:道家和佛家都讲究个缘分,如果我和她算是有缘人的话,肯定还能再见面,那时候再和她说声谢谢也不晚。要是以后再也不见面了,嘿嘿,现在道谢又有个屁用?
正文_第920章 :别耽误我洗澡!
如果藤原太子是和别的女人订婚,他要是凑巧赶上这个场合了,心情若是很好的话,绝不介意呱嗒一下巴掌。
但偏偏那个狗屁太子要和他干女儿订婚,他要是再有好感的话,那只能说……只能说他对南诏戏雪没有存着那种龌龊心思。
就因为楚某人表面上对人家南诏戏雪正儿八经、可内心有着那种隐隐的渴望,所以才在日本出租车司机提起这事时,本来就不好的心情变得更加的不爽,不但在下车之前说了一句刻薄的话,而且还忘记了和那个助人为乐的小道姑说谢谢,直到来到酒店大厅后,才想起这事。
幸好,楚某人在做了有愧于道德的事情时,总是很快就能给自己找到这样做的理由,于是心里马上就坦然起来,快步走到酒店大厅的客服前台准备订房。
就在楚铮把客服小姐递过来的表填好后,刚抬头却觉得有人来到自己身边,于是就下意识的侧脸一看,一下子就愣住:嘛的,缘分来的竟然这样快,看来这声谢谢说啥也不能吝啬了。奇怪,她怎么不去找家寺庙打尖(就是下榻的意思),却来这么高级的酒店,看来这也是个骗人钱财的假道姑。
站在楚铮身边的那个人,正是捎了他一程的那个小道姑。
“呵呵,没想到你也要在这儿订房啊?”楚铮见人家又向他看来,赶紧的躲开她眼神,讪笑了一声后说:“刚才因为着急下车,忘记和你再次说声谢谢了,现在再谢谢你也不晚吧?”
小道姑接过客服人员递过来的表,启齿一笑轻声说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楚铮先生不用这样客气的。”
楚铮一愣:“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小道姑也没有回答,只是快速的填好开房的表格后,才用笔指了一下楚铮面前客服台上的表格。
楚铮恍然大悟,瞥了一眼小道姑手中的表格:“哦,我说呢。呵呵,我写的字这样潦草,你都可以认得出……嗯,你的字体可比我好看多了。原来你叫陈怡情啊,我还以为你得叫什么灭绝、冲虚道长之类的名字呢。”
陈怡情淡淡的笑了笑:“我又不是道姑,干嘛要叫那样难听的名字?我只是喜欢穿这样款式的衣服罢了。”
哦,原来你只是一个假道姑……楚铮点点头的敷衍道:“嗯,这衣服的款式很有内涵,等我以后也让女朋友穿这样的衣服。”
就在楚铮说完这句话后,客服妹妹已经将两个门牌和钥匙递了过来,用纯正的华语说道:“楚先生,您的房间是九楼909房间。陈小姐,您的房间也是九楼,就是909房间的对门907房间……”
不等这位客服妹妹把话说完,楚铮就抢先打断人家:“我特别不喜欢住在带9的房间,麻烦你给我重新调换一下楼层好不好?”
客服妹妹连电脑都没有看的,就双手放在小腹弯腰鞠躬道歉:“楚先生,不好意思啊,因为北海道明天有场盛大的酒宴,所以旅客人数骤增,现在酒店除了这两个房间外,就再也没有空房了。”
“那我退房行不行……”楚铮刚说到这儿,忽然就听陈怡情说:“楚先生,你就算是退房的话,恐怕在别的酒店也找不到房子了。”
客服妹妹马上应和道:“是呀,先生,我们酒店因为地处市区边缘,所以还能有两个空房。您要是赶去市区的话,别说是这种提前预订的大酒店了,恐怕就连那种小旅馆也不会找到空房的。”
其实楚某人根本没有什么忌讳,他之所以不想在909房间,就是不想和这个叫陈怡情的假道姑在一个楼层罢了。
至于他为什么不愿意和陈怡情打交道,实在是因为他在和人家对视时,心里有那种自己没穿衣服的奇怪感觉。
一个男人就算是再牛叉,裤裆里那玩意再庞大,但也不喜欢光着ρi股被一个女人看,尽管他们和女人在床上时,大多数都是这样子的。
“哦,那就算了。”听陈怡情也这样说后,楚铮抬手揉了揉鼻子,抓过门牌钥匙,转身就向电梯走去。
楚铮来到电梯门前的时候,电梯刚好下来,而陈怡情也刚好走到了他身后。
也许是察觉出了楚铮的反感,陈怡情站在电梯那边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等着电梯门开了后,就当先一步的走了进去,然后转身等着楚铮进来,可却惊讶的发现那个家伙看也不看她一眼的,转身就向楼梯走了过去。
“嘛的,不就是一个假道姑嘛,我有必要这样顾忌她?草,真没出息。”沿着楼梯向九楼进发的楚某人,很是为自己忽然顾忌一个假道姑而感到汗颜,甚至都不明白刚才为什么鬼使神差的不坐电梯,而是走路上楼了。
幸亏楚某人的身体很是过得去,人家啪嗒啪嗒的爬到九楼后,依然是脸儿不红心不跳的,只是在转过九楼的楼梯拐角时,却皱起了眉头:因为那个早就乘坐电梯上来的假道姑陈怡情,此时就倚在楼梯一侧的走廊墙壁上,正抱着膀子的看着他笑。
“我承认你笑起来的模样很好看,既没有大暴牙也不像日本那种站在门口等着被援助的小女生,只是我很不明白,你不就是让我坐了个顺风车嘛?而我也说过谢谢了,那么你还有什么必要对着我笑呢?”楚铮微微眯着眼睛的和陈怡情对视了一两秒,不等她说什么,就向外走了一步,擦着她的肩膀向走廊尽头那边走去,边走边抬头看门牌号。
对楚铮这些刻薄话,陈怡情也没有在意,更没有说什么,只是不紧不慢的跟在他后面。
找到自己的房间后,楚铮打开房门根本没有向后看一眼,就闪身走进房门,然后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将背包顺手仍在沙发上,走到冰箱前取出一罐冰镇啤酒打开,咯噔咯噔的一口气喝了下去。
如果不是看那个假道姑下盘漂浮根本不是什么有两把刷子的样,老子肯定会以为她是为了追踪我的某杀手,那样我肯定会把她给、给……楚铮在心里想了这么一下子后,就把陈怡情给抛在脑后了,一ρi股坐在沙发上,将双脚放在茶几上,闭着眼的开始考虑起嘱咐厉香粉的事情。
说实话,让厉香粉和商离歌去‘劫狱’,拯救柴紫烟,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楚铮还真没有仔细去想,但他只知道他必须这样做,要不然他一辈子都别想把柴紫烟哭着喊‘我这么信任你!’的样子抛出脑外。
一个人受点苦楚没什么打紧,反正只要伤疤好了就不会再疼。
但要是良心这东西被受伤的话,就算是到死也不会快乐的。
当然了,等商离歌她们把柴紫烟救出来之后,他又该怎么处理俩人之间的这关系,他更是不愿意去想,可内心偏偏想起了厉香粉说一起去当海盗的话。
既然不愿意去想和柴紫烟有关的事儿,楚铮也闲不住的,因为他这次来日本,可不是来观看干女儿和那啥狗屁太子订婚宴会的,他来这儿是要破坏这场在日本国民眼中‘珠联璧合’一对儿,然后带着这对母女花远走高飞……去当海盗好不好?
想到如果身边有那夜璀璨、南诏戏雪、商离歌、厉香粉和那个他实在不愿意提起名字的娘们等人的陪伴,在南海上当一个没人管的海盗,好像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儿,反正他已经给楚家留下了个楚铮风,也算是尽到了传宗接代的任务。
至于这样做对花漫语公平与否,楚铮暂且不去考虑,反正等柴紫烟这件事慢慢消沉下去后,他老人家还是会回到冀南当董事长的,到时候给儿子老妈当牛做马也应该任劳任怨了吧?
楚铮根本不担心商离歌厉香粉救不出柴紫烟,没有任何不担心的理由,就像是本该如此这样才对。
把这些事儿简单的笼统的考虑了一下后,楚铮才想起了这次来日本的真正目的:将那个妖言惑众的狗屁陈大师干掉!
想起这件事,楚铮就有些头疼,点上一颗烟后自言自语的说:“老太太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让我来日本找那个狗屁大师,却不告诉我在哪儿才能找到他。只是神神叨叨的说什么只要我来到日本北海道,那个狗屁大师就会主动出现在我面前。咦,对了,那个陈大师既然能够算到我啥时候来日本,那么他能不能算到老子这次来日本就是来杀他的不?嘿嘿,真想现在就看到那个狗屁大师,当面问问他。”
楚铮刚叨叨到这儿,忽然就听到门板被人敲响。
“谁呀这是?”楚铮有些纳闷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口通过猫眼一看,马上就是一愣:外面那个敲门的,正是换了一身月白色和服的陈怡情:我草,你以为老子真不敢把你怎么样了啊?这样阴魂不散的!
呼的一下将房门拽开,楚铮倚在门框上看着穿着一身和服更显得清高脱俗的陈怡情,脸色很不好看的问:“你一个女人家的,大半夜的敲我房门干啥?有事儿请快点说,别耽误我洗澡!”
楚铮的恶劣态度,陈怡情并没有介意,只是抬手拢了一下垂下来的反思笑笑说:“现在时间才晚上九点多,怎么可能算是大半夜呢?我敲开你的房门,是有话要和你说的……”
不等陈怡情说完,楚铮就不耐烦的打断了她:“可我没兴趣听你说话!”
正文_第921章 :原来你就是那个陈大师!
楚铮长这么大以来,哪怕是他以前在做处男时(那时候他刻意去讨厌异性,尤其是更加漂亮的),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过一个女人。
假如让楚铮自己静下来仔细考虑一下,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他现在的确很讨厌这个假道姑陈怡情,尽管她长得很漂亮,很有那种男人见了就忍不住跪在地上对她合掌行礼的神秘儒雅气质。
眼下他就是不想看到这个女人,所以当听她说来敲门是因为有话要和他说的时候,马上就不耐烦的打断她话:“可我没兴趣听你说话!”
“可我保证你会有兴趣听的。”陈怡情向前走了一小步,仰起下巴望着楚铮的眼睛,嘴角浮起一丝讥诮的淡淡说道:“因为我就是那个你眼巴巴赶来日本想杀的陈大师。”
正要不管不顾关门将陈怡情拒之门外的楚铮,听她说出这句话后,马上愣住。
楚铮在对‘陈大师’起了杀心之时,一直以为这个狗屁陈大师是个满脸褶子、额下留着一嘬山羊胡子、笑起来是皮笑肉不笑的男性老神棍。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心目中的陈大师,不但不是个指望嘴皮子哄人的老头子,反而是个美的不行不行的漂亮妞。
而且这个妞,不知道怎么回事明知道他要来杀她,不但不闻风逃三里,反而主动的‘送货上门’,这可真是大大出乎了楚某人的意料!
现实和想法之间巨大的反差,让楚铮愣了足有一二三分钟后,他老人家才咽了口吐沫,傻不啦唧的问:“啥,你说你就是那个装神弄鬼的陈大师?靠了,我说你没有发烧吧,没事开什么玩笑?大家都这么忙!”
“我没和你开玩笑,是认真的,就像你来日本的确是为了杀我那样。”陈怡情说着抬手推着楚铮的胸口,把他推到了一旁,然后就抱着膀子的走进了他的房间,边走边说话:“前些日子你奶奶委托清虚道友让我给你算卦时,我就对她说你会在最迟明天抵达日本。你奶奶得到这个消息后,自然会告诉你,然后就让你感觉我可以看透你的心思,让你没有了安全感,所以你就暗中发誓要来日本杀我。”
站在门口的楚某人转身望着陈怡情,等人家缓缓的坐在沙发上后,这才下意识的将房门关上:“嗯,你说的恰好是我要做的那些事,看来你真是我奶奶说的那个陈大师了。”
陈怡情双眼微微眯了一下,笑着说:“当华夏楚家三太子要杀一个能够看透他心思的人时,你觉得我会愚蠢的自认就是那个人么?我又没有活够,冒充是你要杀的那个人对我有什么好处?”
楚铮看着脸色从容的陈怡情,出了片刻的神,忽然耸耸肩一脸坦然的走到冰箱前取出了一罐啤酒,刚想去拿一罐冰红茶之类的饮料,却听那个假道姑在背后说:“我一向只喜欢喝清茶的,但酒店冰箱内并没有,所以你不用给我拿饮料了。”
我草他嘛的,这个鬼女人真能猜到我的心思……楚铮拿着啤酒的左手一哆嗦,然后站起身打开拉环,仰起下巴的喝了一口啤酒后,斜着眼的向前走了几步,站在距离陈怡情最多三米的地方问:“现在我终于承认你就是那个陈大师了,但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陈怡情左肘放在膝盖上,手背托着下巴的问:“是不是想问我,我能不能算出你什么时候杀我?”
“果然能掐会算!呵呵……”楚铮呵呵轻笑一声,嘴角的笑容还没有爬到腮帮子就忽然凝滞,身形一晃间已然扑到陈怡情面前,左膝抬起顶在她的胸口,右手一把掐住了她的咽喉将她按在了沙发上,眼里全是杀气的低声说道:“既然能算到我会杀你,那你为什么还要来主动接近我?难道你活的不耐烦了想我超度你,或者你纯粹就是犯贱?”
没有一点功夫底子的陈怡情,被楚铮那只手锁住咽喉后,一张俏脸很快就变得通红,再也喘不上气来,可她仍然艰难的挤出一句话:“你、你不能杀、杀我,要、要不然你会后悔的!”
楚铮在掐住陈怡情的脖子时,有了一种捉住眼镜蛇七寸的快感,这也让他对陈大师的畏惧心理减少了很多,而且又想到她只是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假道姑而已,自己想什么时候超度她就什么时候干掉她,实在没必要再迫不及待的杀掉她。
更何况,楚铮还有许多搞不懂的事情,需要陈怡情来给他解释,所以在看到她嘴巴越长越大、舌头渐渐吐出嘴巴、眼珠子开始上翻后,这才心满意足的松开了手,顺势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举起左手中没有洒出一滴酒水的啤酒,很爽的喝了一口淡淡的说:“希望你接下来的解释会让我满意,要不然我会在明年的今天去你坟头烧纸的。”
“咳、咳咳!”陈怡情双手捂着咽喉使劲的咳嗽了老大会,这才慢慢的抬起了头,声音仍然很从容根本没带着一点恼怒的说:“你要是杀了我的话,你最心爱的女人也活不了。我知道这样说你不一定信,但当你信时却不知道该有多么的后悔了。。”
既然确定自己随时都能将这该死的女人干掉,楚铮就不再有那种彷徨,冷冷一笑的说:“别他嘛的在这儿危言耸听的,老子不怎么信这套……那你先说说,老子我最心爱的女人是谁?”
陈怡情反问道:“你自己不知道你自己最在乎谁?”
楚铮昧着良心的回答:“你是说花漫语吗?”
“花漫语对你来说,只是你儿子的母亲,你们之间的结合只是一个孽缘,无论她对你有多么的尽心尽力,但永远都达不到你最在乎的地步。你也许会为了她的安全不要自己的老命,可你却无法欺骗你自己内心的真是感觉。”陈怡情的呼吸渐渐的正常,她望着直视她双眼的楚铮,正色道:“你自己也无法否认,你最心爱的那个女人,应该是……”
说到这儿,陈怡情拿过楚铮手中的啤酒,倒在案几上一些,然后用食指沾着在桌面上写了一个字:柴。
楚铮的瞳孔马上一缩,眼前浮现出一个臭娘们的身影。
不等楚铮问什么,陈怡情径自解释道:“这个‘柴’字是有三个字组成,分别是‘止’、匕首中出头的‘匕’字,以及一个‘木’字。楚铮,你现在应该知道你出生时出现的那些异状了吧?”
楚铮有些疑惑的望着案几上的那个‘柴’字,歪着脑袋的问道:“我出生时的异状,和她、和这个字有什么干系?”
“这件事得从头慢慢说起。”
“我反正有的是时间。”楚铮舔舔嘴唇:“如果你能把我糊弄过去的话,我不但不会杀你,而且还会付给你一笔不菲的算卦资金。”
陈怡情点点头:“好,在正式给你讲解之前,我先给你讲个故事。”
“洗耳恭听。”
“你也许会听说过蜘蛛与甘露的故事吧?”
蜘蛛与甘露的故事,这些年在网络是早就被传遍了,楚铮自然听说过,可他却不愿意附和陈怡情,于是就很实在的摇摇头说:“没听过。”
陈怡情当然能够看出楚铮这是在撒谎,也没揭穿他,只是说:“没听过就算了,我还是给你讲我知道的这个故事吧。”
“我不想听故事,老子又不是小孩子!”
“可你必须得听,因为这个故事和我们几个人都有关。”
楚铮嗤笑一声:“切,别和我套近乎,谁和你是我们啊?”
陈怡情黛眉一皱:“那你是不想听了?”
“当然……”楚某人耸耸肩:“当然可以听听,反正也没事干。”
陈怡情笑了笑:“好,那我开始讲了。话说在混沌初开的洪荒年代,女娲娘娘为了上世人不再遭受洪水的折磨,这才练就了七色五彩石补天。在她补天的过程中,有一条小白蛇、一只鸢、和两只金乌,始终在旁边帮她。因为它们日夜的都呆在一起,所以呢,那只鸢和那两只金乌,都对那条蛇产生了爱情。可那条该死的蛇儿,却对金乌们不感兴趣,总是整日和那只鸢眉来眼去的,两只金乌很伤心……但做为女娲娘娘身边的神灵,它们只能将这份爱情深深的压在心底,渴望有一天能够下凡到人间,变成人的样子成为一对恩爱的夫妻……”
陈怡情刚说到这儿,楚铮就不耐烦的说:“刚才我是说要听你讲故事,但我却没兴趣听你这种老掉牙的哄小孩的故事,因为你一才说了开始,我就猜到结尾了,你还是给我说正事吧。”
很是有些不满的看了横了楚铮一眼,但迫于这厮‘爱动手’的好习惯,陈怡情只好说:“好吧,那我就给你说。在你出生时,天上出着艳阳但却下着大雨,而且你出生那个村落不远处的一条河也河水泛滥,田野里还有很多蛇儿。当时楚家老太太得知你出生的异状后,就专程托人求教我爷爷……哦,我爷爷就是历史上有名的陈老祖的后人,对于华夏的传统象数学很有研究,更精于祖上相传的《太极图》,完全算得上是相术界的一代宗师。”
楚铮耸耸肩,嗤笑一声的说:“切,这样算来的话,你也是名门之后了。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样鼓吹自己前辈的,了不起……你继续说。”
正文_第922章 :我杀的人,都是些该死的!
别看楚某人平时最爱自吹自擂,但却不怎么喜欢别人在他面前自夸。
所以呢,当他听陈怡情夸赞她爷爷是相术界的一代宗师时,就很自然的出言讽刺了。
对楚铮的讥讽报之无奈一笑后,陈怡情不再计较这些,径自说道:“当时我爷爷根据你的生辰八字,精确演算后,得出你就是女娲娘娘座前的那条小白蛇转世,这次投胎转世到人间就是来享受荣华富贵的,这也算是女娲娘娘念在你在她座前忠于职守许多年的赏赐吧。不过,你这次下凡除了享受荣华富贵外,你还不甘心就这样来世间走一遭,所以你就有了兴风作浪的念头,想在这辈子给世人留个想头。”
“麻了隔壁的,老子这样英武伟岸的,怎么可能是一条破蛇转世?”楚某人低低的骂了一声后问:“我怎么兴风作浪了?”
陈怡情马上反驳道:“你放着楚家三太子的优异生活不享,却在国外当了那么多年的杀手,为了一些铜臭之物和信念所致,残杀了那么多的无辜者,更是闯出杀手之王的‘美誉’,难道这还不算是兴风作浪?”
“我杀的人,都是些该死的!”
“你怎么知道那些人该死?就算那些人该死,也不该让你去杀。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可你现在还不是一直活的好好的?”陈怡情反问道:“杀了那么多人都不算兴风作浪的话,难道非得挑起一场战争,那才算是?”
楚铮一摆手:“书归正传……老子没兴趣和你在这儿做这种无谓的口舌之争,继续说。”
陈怡情低低的叹了口气:“唉,你就是这样的性子,总是改不了。好吧,刚才说到哪儿了?”
“你说老子是条破蛇转世,来人间是享受荣华富贵的,可却耐不住寂寞要人过留名、雁过留声的,去兴风作浪当杀手了……奇怪,你也知道我当杀手的事儿。”楚某人一脸鄙夷的说:“就你这前面刚说完后面就忘了的记性,也有脸自称是什么大师。”
陈怡情眨巴了一下眼睛,看样子想和楚铮争执什么,最终却淡淡的笑了笑,继续说:“因为你不安心就这样来世间走一遭,所以你就升起了兴风作浪的念头。女娲娘娘在你投胎转世一年后,就发现了这点。为了能够给你一点束缚,所以她才再次安排了一个可以克制蛇儿的天敌下凡转世,当你的妻子,目的就是让你戴上枷锁……”
陈怡情刚说到这儿,楚铮就摆摆手睁大眼睛的说:“停,停!你说那个女娲娘娘为了给我一些束缚,所以就派了一个可以克制蛇、哦,就是我的天敌下凡,当了我的老婆。如果这样说的话,我想知道我那个老婆的前身又是一种什么东东?不会是浣熊或者刺猬之类的东西吧?”
浣熊、刺猬,都是蛇儿的天敌,稍微有些常识的人就知道这些。
陈怡情摇摇头:“那个下凡来克制你、当你妻子的天敌,不是浣熊和刺猬,而是女娲娘娘身边那只很爱很爱你的鸢。”
鸢,其实就是我们常说的老鹰,猛禽类,嘴蓝黑色,上嘴弯曲,脚强健有力,趾有锐利的爪,翼大善飞,吃蛇、鼠和其他鸟类。
这一下,楚铮真有些呆了:“啥?柴……我那个老婆原来是一只老鹰转世?”
“鸢,本来就是一种栖息在树上的鸟儿。”陈怡情也没管楚铮叨叨些什么,犹自说道:“所以呢,它在下凡后就投胎到一个带‘木’字的家庭中。而她这次下凡的最主要任务就是来束缚你、让你一辈子也逃不开她的掌握,所以呢,她得用自身来化解你的杀戮,这就形成了把你杀人所用的‘匕首’刺入她‘此’身的缘故。而鸢又是一种在树上栖息的鸟儿,故而下面有个‘木’字,从而组合成了‘柴’字。”
陈怡情说完这些话后,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看着楚某人在那儿喃喃的说:“扯淡,这纯粹是在扯淡。就因为她的姓中有这三个字,你就这样说……那个啥,一本正经的陈大师啊,我问你,她既然是我的天敌,那她为什么没杀我?而且还得让我三番五次的去保护她?”
陈怡情也许是真渴了,端起从不喝的啤酒喝了一口,微微皱起黛眉的说:“她是你的天敌不假,但这次下来却不是为了杀你的,只是通过感情来和你做对并约束你的。因为你是女娲娘娘派来享受荣华富贵的,不该横死。可你犯下了那么多的杀戮,理应受到惩罚。但她却深深的爱着你,并心甘情愿替你承担一切的罪过,所以她才在长大成人的日子中,要接受很多的挫折和痛苦,直到你这个没良心的彻底醒悟后,她才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
楚铮这一次没有嗤笑陈怡情是扯淡,而是在发愣:难道真是这样?
陈怡情知道楚铮心中在想什么,却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说:“她转世是来替你承担罪过的,所以你欠她太多太多。除了你们是彼此相爱外,这也是她一旦遇到什么危险你都要不顾一切赶去救她的原因。不过,因为她除了担负着当你妻子的使命,在天性中却是你的天敌,所以她处处都约束着你,使你感到很烦却偏偏又争脱不了。别看你们在不见面时恨的对方都牙痒痒,可一旦让你们有了置对方有死地的机会,你们却再也狠不下心来,总是因为深爱的原因而找出各种理由来宽恕对方。”
楚铮慢慢的摸出一颗烟点燃,深深的吸了几口后才说:“尽管你说的这些很有感染力,但我却始终不信。因为你说我上辈子是条和鸢深爱的破蛇转世,那么这辈子不管和鸢有多么大的纠葛,也只该有她一个人。可我呢?身边好像有很多女人吧?不瞒你说,我这次来日本除了要杀你之外,还想把那夜璀璨、南诏戏雪这母女俩都带走。女人对我来说,是多多益善的……陈大师,那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陈怡情嗤笑一声:“切,这有什么难解释的?蛇性喜淫,本来就是淫神的图腾,就算你深爱的她,可还是和那么多女人苟合,这也没什么稀奇。这只能说是天性而已,天性,懂不懂?”
“不懂,没学过这个词汇。”楚铮一本正经的摇摇头,马上岔开话题:“听你这样一说,我这一辈子都得被她给压着了?不管她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老子都得装看不见那样,总是得敞开宽阔的胸怀去原谅她,让人把我看成是一个贱人,对不对?”
陈怡情抬手拢了一下肩膀上的发丝:“无论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都是因为太爱你。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去宽容她,那都是因为你也深爱着她。无论她遭遇了什么样的打击和磨难,那都是她在为你承担罪过。所以呢,你是不是个贱人,可能你自己最清楚了。”
老子才不信这些荒唐的狗屁,老子更不是贱人!我之所以不忍心她被人弄死,只是因为我太善良了……楚某人心中大叫着这些话,使劲的晃了一下脑袋,强迫自己不再这个问题上纠结,马上转变话题:“刚才你说,老子在还是一条蛇时,就被一只鸢和两只金乌同时爱上了。那么柴紫烟要是算那只鸢的话,那两只金乌呢?它们有没有来人世间走一遭?”
陈怡情马上就肯定的回答:“来了!”
楚铮一呆,下意识的问道:“在哪儿?它们又是谁,还能不能记得老子?”
陈怡情淡淡的一笑:“有一只金乌已经为你生了个儿子。”
楚铮腾地一声就从沙发上蹦起:“啥?你说的是花漫语?花漫语就是一只金乌转世?”
陈怡情也没理会楚铮的失态,而是缓缓的解释:“在女娲娘娘身边的时候,那条蛇儿只和鸢相爱,却对那两只金乌置之不理。可在大家都投胎转世后,有一只金乌却不甘放弃它所爱的白蛇,也因此和鸢成了大对头,想方设法的把对方从白蛇身边挤走,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机会去害鸢。可事实呢?楚铮,你也该最清楚的。就算花漫语为你生了个儿子,为你的事情操心劳累,但在你心中,是不是一直抵不上柴紫烟?你千万不要否认,因为你对花漫语这种感觉是很正常的。要怪,就只能怪当时白蛇只爱上了鸢。”
花漫语对楚铮怎么样,只要是个有眼睛有耳朵的人都能看到听到,包括他自己也很清楚:花漫语自从和他有了那层孽缘后,就放下了大小姐的架子,一直尽心尽力的帮助他。可他呢?无数次的发誓要好好爱她,但在柴紫烟出现时,却总是把这些誓言给轻易的忘掉。
想到自己和花漫语、柴紫烟之间那些纠结到让人蛋疼的感情,再和陈怡情所说的这些一比较,楚铮就真的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茫然感,使他感觉浑身无力的一ρi股坐在了沙发上,喃喃的问:“如果花漫语是那只我不爱的金乌,那么另外一只金乌在哪儿呢?是商离歌还是谢妖瞳?或者是周舒涵等人中的一个?”
陈怡情垂下头,乌黑的发丝遮掩住了雪白的脸庞,低声回答:“另外一只金乌不是商离歌,也不是谢妖瞳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它、它就在你眼前……我就是那只在上辈子也爱着你的金乌。”
正文_第923章 :我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
如果有人给你讲了一个哄红孩子的神话故事,你不但是故事中的主角,而且讲故事的人还主动告诉你说:她在前世时曾经深深的爱着你。
那么你在听了后,心中会是什么感觉?
肯定会发愣,还是鄙夷的撇撇嘴?或者是跳着脚的大骂扯淡?
陈怡情在极不情愿的说出‘我就是爱着你的那只金乌’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来那波澜不惊的心中顿时变得澎湃起来,烦乱中本以为楚铮会跳着脚的又要大骂狗屁之类的粗话,可没想到这厮却在愣了片刻后,竟然嘿嘿一笑的问:“嘿嘿,原来你就是那只也爱我的金乌啊,真是荣幸的很呐。请问陈大师,今年您贵庚啊?”
陈怡情稍微一定心,就知道楚铮为什么问她年龄了,于是就在低低的叹口气说:“我是八四年生人,今年虚岁二十九,要比你大两岁。你不用问我什么,我就知道你心中怎么想的。你无非就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在前辈子爱着你,可来到这个世界上后,却一直没有出现在你面前的原因罢了。今天我就来告诉你吧,我比你提前来到这个世界上两年,也很爱你,但我却不是来和你做夫妻的。我只是为了给你指点迷津,所以我才成了陈老祖的后人。”
楚某人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陈大师,看你说的一套一套的,那请你给我说说,我以后还会遇到什么事儿?”
陈怡情缓缓摇头:“天机不可泄露,除了告诉你和柴紫烟、花漫语俩人之间的关系,以及你们的前世今生,我绝不会道破你的未来。因为你在未来的发生的事情,都是天注定的,根本不可能被逆改。所以,我就算给你说了,但除了让你徒增烦恼外,对你根本没有半点的好处。”
居高临下的望着陈怡情,楚铮望着她下巴处和服内白嫩的胸膛,邪邪的一笑:“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好吧,你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也不勉强你了。不过呢,刚才你自己都说你在上辈子深爱着我了,那么我现在要是对你做点什么无礼的事情,你也不会反抗吧?”
楚铮说着,弯腰一手抓住陈怡情腰间的和服带子,向外轻轻的一抽:“让我想一想怎么才能检验成出你上辈子是深爱着我呢……啊,对了,反正夜已经深了,我们孤男寡女的在这儿呆了这么久,别人也肯定以为咱们苟合了,那我们不如真的那样?只有把你给干了而你又心甘情愿,也许我会信这些荒唐话。当然了,你也可以拒绝,而我也不会勉强你,不过麻烦你以后千万不要再在我面前说这些蛊惑人心的13话,要不然我会、会……”
会怎么样,楚某人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随着他解开陈怡情束腰的带子,丝质的和服就很自然的向两旁散开,露出了一具白嫩无暇寸衣不穿的躯体,这一幕的香艳景象一下子让他呆住,吃吃的问:“你、你不会是早就猜到我会起这样的心思,所以才特意穿成这样的吧?”
“唉。”陈怡情低低的叹了口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左肩一沉,在丝质和服就从缎子般的肩头滑下时,右臂一甩,那件和服就被撇到了沙发上,将不穿一丝衣衫的完美身躯赤果果的展现在楚铮面前:“我在这个世上活了二十九岁,就从来没有接触过任何的男人。我、我等的就是这一天。等你把我要了后,我就会马上离开日本。以后你要是偶尔想起我的话,不要再去HongKong了,可以去老子的故居毫州真源县找我。当然了,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还是会出现在你面前的。”
说实话,别看楚某人给陈怡情解开束腰装作一副色迷迷样子,但他真没有想把这个神神叨叨的女神棍给就地正法的意思,所以此时在看到人间就这样没有半点羞涩的赤果着身子让他‘办’时,他却后缩了:“别、别这样,我刚才只是和你开玩笑的。”
“呵呵,那么你信不信刚才我说的话?”陈怡情向前逼近了一步,挺起了高耸的胸膛。
“我要是说不信的话,你是不是就说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什么?”
“也不全是。”陈怡情摇摇头说:“你我之间有着一段外人看不透的孽缘……虽说我和花漫语都是同类,但我们的性格、或者说使命却不同。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和柴紫烟相争,但我却不能那样,因为我肩负着要为柴紫烟守护元神的使命。元神,你懂不懂?算了,我就知道你不懂,也没必要再和你解释什么了,你只要记住如果我死了,那么柴紫烟也不会活多久就是了,所以你不能杀我,但可以像占有她那样占有我,因为这是我的命。命运,是天注定的,不可更改。”
愣愣的望着陈怡情的躯体,楚铮忽然想起了谢妖瞳曾经和他说过的话:蒙哥马利说,你和柴紫烟不会同年同月同日生,但会同年同月同日死,当时他还大为委屈。
还没有等他把这件事给搞明白,今天却又遇到了个漂亮的女神棍,竟然说她和柴紫烟也有那种奇妙的关系。
难道这些人所说的都是真的?不行,我得问问……楚铮心里这样想着,目光就从陈怡情的胸口移到了她的眼睛上,张嘴刚想说什么时,眼前却忽然一黑,满脑子的意识瞬间变成空白,砰然一下的就坐倒在了沙发上。
……
只要是身体素质特别好的成年男人,不但会有晨勃现象,而且还会偶尔的做个春梦、玩个小小的遗精游戏啥的。
当太阳穿透淡蓝色的窗帘,映在楚铮眼皮子上将他‘惊醒’之前,他就自以为做了一个很不好意思的春梦。
在这个充斥着男人的粗重喘息和女人低声呻吟的春梦中,楚某人梦到自己变成了一条蛇头人身的怪物(幸亏是蛇头人身,要不然还真没法和女人那个啥),与好多好多的女人一起,在一张大床上翻滚嗳嗳。
在那一帮子美的不行不行的女人中,有柴紫烟有花漫语有商离歌有谢妖瞳……还有那个女神棍陈怡情。
总而言之,在楚铮这个自以为是春梦的梦中,只要是他认识的那些漂亮妞,都出现在了那张大床上,大家抛开了所有的矜持啊害羞啥的,一个个都摇身一遍的成为了荒诞不堪的荡妇,争先恐后的和他纠缠嗳嗳。
而他呢,在梦中也许是变成一个蛇头人身怪物的作用吧,反正在接受这些女人的挑战时,那可绝对称得上是‘金枪不倒’四个字:来一个就干一个,来两个就干一双,直到把所有美的不行不行的妞都摧残的再也没力气动了后,这才心满意足的拍着胸膛打了个哈欠……
“哈欠!”楚铮打了个哈欠的睁开了眼,眼前那一大堆的莺莺燕燕全部消失。
套用一句在小学时就读过的句子,那就得这样说:在楚铮睁开眼后,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乳白色的天花板,以及造价不菲的西式吊灯。
楚铮望着上方的这个西式吊灯发了会呆,忽然猛地想起了一个人:陈怡情呢?
就像是电影倒带那样,楚铮在想起那个女神棍时,昨晚他们两个所说的一切,都迅速的在他脑海中过了一遍,他们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是那样的异常清晰……清晰到他想到自己忽然就眼前一黑的啥事也不知道了。
既然想起了这些,楚铮自然不会傻到再瞪着个破吊灯看,于是就翻身坐起,转动脑袋的向四周一看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只有穿透窗帘的阳光,柔柔的照在他前面不远处的案几上。
“咦,老子怎么会是在客厅中,那个要对老子献身的女神棍哪儿去了?”楚铮有些纳闷的喃喃了一句,一低头却猛地呆住:他浑身上下光溜溜的,连只袜子都没有穿。右手按着的地板上有一件月白色的衣服,在衣服的上面还盛开着十几枚鲜艳的红梅……不好意思,请大家原谅楚某人在这儿装逼一次,把女孩子的第一次嗳嗳后的落红叫做红梅。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难道说,昨晚那个女神棍施展什么迷魂大法,把老子给强女干了?”抓起那件月白色的和服,楚铮凑在鼻子下面嗅了嗅,确定‘此血迹’是落红,不是他用兵器刺伤敌人时淌出来的‘彼血迹’后,就慢慢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俺被迷女干了!
“陈怡情,我要杀了你这个敢夺去我昨夜贞操的淫贼!”毫无底气的大叫一声后,楚某人拍拍ρi股的站了起来,走到沙发前拿起衣服刚想穿,眼角余光却发现案几上好像有个叫‘信’的东东。
这是一封信,陈怡情在残忍的夺去楚某人昨天的贞操、今早离开时留下的一封信:楚铮亲启。
楚铮打开了信封,chou出一张薄薄的信纸,信纸上字迹很清秀,要比他老人家爬出来的那些东西潇洒数百倍。
“咳,陈怡情留给楚铮的信,是这样写的。”楚某人展开信纸后,很装逼的咳嗽了一声,光着ρi股的坐在沙发上,先抬起一双充满睿智的眼睛,威严的扫视了一眼没有任何人的客厅,这才怀着饱满的感情大声朗诵起来。
正文_第924章 :她已经爱了你一万年!
别看楚铮总是像傻瓜似的叨叨老子老子咋的,其实他这是在用这种方式来掩藏他心中的不安,或者说是畏惧。
男人在遇到让他感到怕怕的事儿时,总是喜欢用语言来给自己增加信心,不是吗?
别的男人也许还有别的方式,但楚铮却是这样做的,包括他怀着忐忑的心情开始看陈怡情留下的那封信时,都把自己想像成了一个要在主席台上讲话的领导,就像是在读小秘书写出的发言稿那样,大声读道:“楚铮,当你睁开眼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走啦,带着我们一夜狂欢的疲倦、带着我真正成为一个女人的羞涩、带着你留给我的东西,走了……我给你的东西?老子给你什么东东了?”
楚某人有些纳闷的抬手挠了挠后脑勺,继续朗诵:“你留给我的那些东西,在十个月后就会变成一个孩子……草,原来是我的种子,不要脸的女人,这种话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呢?鬼才信你一晚上就能怀孕。”
低低的骂了一句后,楚铮摇头晃脑的念道:“你别以为我这是在和你开玩笑,我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因为我们之间有一段天注定的孽缘,也该有个孩子,这是谁都不可违抗的。楚铮,我之所以就这样急匆匆的离开你,除了我没有常年陪伴你的缘分外,我最担心的就是怕一个忍耐不住,会答应你将以后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告诉你。如果真那样的话,我在泄露天机的同时,也会缩短我的寿命,继而影响到柴紫烟的安危,这是你不愿意看到的,对不对?”
“唉,有这么神秘吗?”楚铮摇着脑袋的叹了口气,声音开始低沉起来:“楚铮,你不要为我担心,我很明白我自己的使命是什么。你只需在任何时候都记住一点,那就是千方百计的保护好柴紫烟,因为她已经爱了你一万年!”
“一万年?一万年是多久?”楚铮读到这儿后,下面就没有字了,他赶紧的翻过信纸,却没有发现信纸后面有字,这不禁让他有些纳闷:“这就算是写完了?连落款和日期都没有,这算什么鸟几把信?骗人的,肯定是骗人的,说的这样神乎其神的,谁会煞Ъ到信这些?”
尽管心中已然相信陈怡情所说的那个‘神话故事’,可楚铮还是强迫自己不去理睬这种荒唐事,因为他实在不心甘被一个女人(柴紫烟),或者被一个神话故事所左右。
滴滴!
就在楚铮拿着陈怡情留下的这封信发呆时,就听到外面的大街上传来一阵阵的汽车喇叭声,不由得骂道:“草,什么狗屁五星级宾馆套房,连隔音效果都这样差的让人发指。外面怎么了,在办丧事吗?”
手中拿着那封信,光着ρi股的楚铮就像从没听过汽车喇叭叫唤那样,快步走到窗前抓出窗帘猛地一拉……日本早上九点的阳光,就直截了当的照在了他这句健壮的‘胴体’上,也让他看清了窗外下面大街上的世界。
‘北海道之夏’大酒店下面的大街上,一列好像看不到头的豪华车队,正从北向南的缓缓驶过。
最前面头的是一辆看不清什么牌子的白色敞篷跑车,坐在黑西装司机后面座椅上的,是个长相颇为威严的年轻男人,他正抬起左手对着道路两旁的欢呼人群挥手致意。
这个男人身边,是个手中捧着一大捧玫瑰花儿的女孩子,女孩子只是穿着一件款式极为普通的白色礼服,就这样目视前方、不声不响的坐在车上,仿佛周围这一切的欢乐都和她无关那样。
楚铮不认识那个在这种欢庆的时刻还扳着一张几把脸的男人是谁,更因为居高临下的高度太高无法看清那个女孩子的容颜,但他却从道路两旁人群发出的欢呼声中,知道了这对男女的身份:男的,应该就是日本皇室的藤原太子,女孩子,想当然的就是三井财阀的大总裁南诏戏雪了,因为他们要在今天举行订婚仪式的消息,早在几天前就炒得沸沸扬扬的了。
不管楚某人猜的对不对,下面这列豪华车队的主角,的确就是日本皇室的藤原太子,与南诏戏雪。
手里捧着一大捧玫瑰花儿的南诏戏雪,眼神有些呆滞的望着前方,随着‘大和饭店’越来越近,她的心也慢慢的沉到了底,鼻子也开始发酸的想:他,终究是没有出现!
在藤原太子派出这列至少有七八十辆世界豪车的车队抵达南诏家族别墅前,南诏戏雪就一直渴望她‘干爹’能够脚踏五彩祥云的出现在她面前,解开她老妈那夜璀璨所中的‘冰河时代’,带着她们远走高飞啊远走高飞,永不再回来。
但随着日本皇室内卫走进别墅院中,南诏戏雪不但没有看到楚铮的从天而降,就连那个信誓旦旦说他会来日本的陈怡情大师,也是音讯全无,任她拨打了几十遍电话,得到的只是冷冰冰的关机提示声,这也让她开始怀疑:这个重金从华夏HongKong请来的陈大师,会不会是藤原太子安排的一颗棋子,带着劝她留在日本的使命。
南诏戏雪从没有骂人,可当那夜璀璨走进她的卧室小声提醒她藤原太子第几次催促她出去时,她真的骂了,而且还是哭着骂的。
对女儿这样的状态,那夜璀璨很心疼,如果不是现在外面全是藤原太子的人和国内各大媒体记者,她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对女儿说:“孩子,不要管我!妈已经老了,啥好东西没享受过?死了就死了个13的吧,你还是赶紧的脚底下抹油,寻找你自己的幸福吧!”
那夜璀璨虽说并没有说出这些话,但冷静下来的南诏戏雪却从她面部表情中看出了这些,那颗频临狂躁的心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于是就一把抱住母亲,趴在她怀里喃喃的说:“妈,你放心吧,我是绝不会为了自己就置你生命而不顾的。呵呵,不就是嫁给藤原太子嘛,反正也不是去死,只要她能放过你,让你可以和心爱的男人过下半辈子,当女儿的也就知足啦……这样的结果,也许是天注定的吧?”
见女儿这样通情达理,那夜璀璨自然是深受感动,母女抱头痛哭一场是免不了的。
老百姓常说:发昏当不了死,痛哭管不了事。
所以嘛,尽管南诏家族的别墅中还有商离歌在离开日本前留下的猴子几个人,可那夜璀璨才不信他们能改变当前的局势,所以只能擦干泪、不要怕……赶紧的换上出席订婚仪式的礼服,大家伙跟着去大和饭店吃喝一顿拉倒算。
因为藤原太子不是南诏戏雪心仪的楚某人,所以尽管她明知道今天的仪式将是备受国人瞩目的,可她还是只穿了一件普通的白色礼服,将藤原太子命人送来的那些从法国巴黎定制的礼服、首饰什么的,都扔在了一边,就这样走出了别墅。
当看到南诏戏雪并没有穿自己送给她的那些东西时,藤原太子心中是很气愤的,可守着那么多的媒体记者、皇室内卫的,他只能将气氛转变为平淡,按照日本风俗在南诏家族别墅举行了简单的仪式后,就拉着南诏妹妹的小手上了车子。
前面已经说过了,按照日本皇室的习俗,皇室成员在订婚仪式结束当晚,就可以和心爱的人在一个床上翻滚……这种订婚仪式,其实就相当于当前流行的‘试婚同居’,这不得不说日本人民在两性关系这种事上,在‘朗朗恶狗’之前就走到了世界的最前沿。
正是因为有这个习俗,所以藤原太子在看到南诏戏雪眼圈发红后,才在心中发誓:今晚我说什么也得占有你,让你彻底的死心!
坐上车后的南诏戏雪,在看出藤原太子眼中流露出的贪婪后,心中更是绝望和痛恨他的无耻,但却毫无办法,只是期望他能够在‘如愿以偿’后,遵照诺言的放过老妈那夜璀璨,只要老妈能够幸福,她当女儿的就算是遭受天大的委屈,也只能忍了。
怀着两种不同心情的藤原太子和南诏戏雪,在夹道欢迎的人群欢呼声中,缓缓的来到了大和饭店。
大和饭店门口,早就站满了来观礼各界‘朋友和来宾’,在先下车的藤原太子亲手替南诏戏雪打开车门,牵着她的小手下车向酒店大厅走去时,更加热烈的掌声响起,就连明媚的阳光都无法遮掩那些不停闪耀的闪光灯。
日本皇室藤原太子和三井财阀大总裁南诏戏雪小姐的订婚仪式,在这一刻开始正式向世界直播。
南诏戏雪就像是个木偶那样被藤原太子牵着向酒店大厅走去时,就一直用眼角扫视两旁的欢呼人群,直到身穿吉服的门童将大厅的门打开时,她最后一丝渴望楚铮能出现的幻想,才彻底破灭,于是就咬了咬嘴唇后,加快脚步的当先走进了大厅。
女儿在用眼角余光搜寻楚铮身影时,那夜璀璨又何尝没有这样做?甚至搜寻的更仔细,可失望也更大:唉,我们母女怎么可以把逃脱藤原太子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呢?他虽说在华夏有着天大的背景,但这儿终究是日本。
等南诏家族的亲朋好友都走进大和饭店后,那些前来观礼的各方来宾也在接待人员的带领下,纷纷走进了酒店。
正文_第925章 :京华的楚楚铮楚先生!
暂且抛下藤原太子的身份不提,仅仅从他心仪南诏戏雪很多年这点来看,他都要把这次的订婚仪式搞得惊天动地轰轰烈烈的,籍此来向世人表示他是多么的在乎南诏妹妹。
所以呢,在南诏戏雪刚答应了他的求婚后,藤原太子立即动用关系,连夜邀请了十几位国际影星来助阵,其中就有被称为华夏玉女新星的刘萌萌。
刘萌萌做为本次前来日本捞金的唯一一名演艺明星,在看到如此盛大的订婚仪式后,心中感慨万千那是肯定了的,也很自然的想:我这辈子要是也拥有这样一场订婚仪式,那该多好。可、可我现在都不知道谁才是我的白马王子。
刘萌萌这次来日本参加藤原太子和南诏戏雪的订婚仪式,只是以嘉宾身份出席的,根本用不着那些得需要上台表演助兴的歌星那样,又唱又跳的才能拿到一笔不菲的出场费,她只需和其它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著名影星一起,在镜头面前亮亮相,证明一下她的确出席过今天这场盛大的订婚仪式就行了。
由此可见,成名的人挣钱总是很容易,哪怕是精明似鬼的日本人也不能免俗的在这方面浪费银子。
今天被藤原太子请来助兴的这些国际著名影星,每人身边肯定会带有经纪人、化妆师和保镖,这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自从去年在美国纽约唐人街遇到楚铮后,刘萌萌身边原先那个经纪人就被楚玄武给解雇了,现在跟着她的这个女经纪人姓连,叫连霞。
连霞的名字很好听,人长得却是一般般,但工作能力倒是比她的前任要强许多,更是一直把前任被解雇那件事当做一个教训,对待那些仰慕刘萌萌的影迷时,脸上每次都带着职业性的微笑,给那个追星一族一种可亲大姐姐的感觉。
在刘萌萌和其他影星进入大和饭店后,连霞并没有和保镖一起去参加酒宴,而是和化妆师等人在酒店门口一侧的太阳伞下坐着闲聊。
刘萌萌的化妆师姓王,年龄要比连霞小好几岁,所以她们俩人在谈话时,她都会称呼连霞为姐姐。
做的双腿都些麻了的小王,在活动了一下身子后看了看右腕上的腕表,扭头向大和饭店的大厅门口那边望了望,对正捧着一杯饮料吸的连霞说:“连姐,萌萌已经进去快三个小时了,不知道订婚仪式的酒宴有没有结束。”
放下手中的饮料,连霞望着很多和她们一样都在外面的等着的人,笑了笑说:“在日本,订婚仪式要比结婚仪式还要复杂,而且他们的规矩还特别的多。尤其是这次订婚仪式和日本皇室有着密切的关系,那更是麻烦的不得了。小王,你是不是想进去见识一下?”
小王摆摆手:“我才没兴趣看这些呢,我只是担心萌萌会不会在里面被人灌酒。要是那样的话,我们很有可能会耽误今晚去美国的航班。”
连霞耸耸肩:“怎么会呢?别看日本人在男女思想上很是开放,但在今天的这个场合上,他们肯定不敢乱来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这种场合,那对新人肯定要给各位来宾敬酒的,萌萌在那时候可以适当的喝一杯。至于和她坐在一起的同行么,呵呵,是没必要恩惠他们喝酒的,而且之前我就已经嘱咐过她了,她也带着槟子(刘萌萌的保镖)进去了,槟子会给她挡酒……”
连霞刚说到这儿,就看到一个戴着墨镜穿着西装的年轻人走到旁边的一个太阳伞下,用日语问几个韩国人(这几个韩国人也是韩国某著名影星的经纪人):“打搅一下,请问几位是不是华夏影星刘萌萌小姐身边的工作人员?”
韩国人在外界还是很注重礼仪的,见这个年轻人这样有礼貌,也没有怪他把她们当做是华夏人,其中一个只是在摇摇头后,就侧身指着连霞:“先生,那边的几位才是你要找的人。”
墨镜年轻人扭头向连霞看了一眼,和韩国人道了一声谢就走了过来:“请问你们就是刘萌萌身边的工作人员吗?”
连霞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墨镜男,点点头微笑着回答:“是的,请问这位先生您是……”
在著名影星身边工作,只要有出席公众场合的机会,总是有影迷前来向偶像索要签名、拍照留念啥的,对这种事儿连霞也看多了,不过以前遇到的那些追星族大都是十六七岁的青少年,很少有像现在这样成熟的。
得知连霞就是刘萌萌身边的工作人员后,墨镜男就挺大方的坐在了人家对面的椅子上:“哦,几位,你们好。我是刘萌萌的朋友,叫、叫云扬。是昨天晚上才赶到日本的,恰好从网
正文_第926章 :激动人心的一刻就要来到了!
华夏京华楚家的三太子,别说在普通老百姓眼中是个不愁吃喝、鼻孔朝天的超级衙内了,就是在连霞这种见过世面的女人眼中,那也绝对是个有多大本事就拿出多大本事来讨好的存在。
所以呢,当楚铮称呼她‘这位小姐’时,刚坐下的连霞赶紧的自我介绍:“楚先生,您叫我连霞就可以了,我是萌萌的经纪人。”
楚铮点点头:“哦,还是叫你连小姐吧、连小姐,我有急事需要见刘萌萌,不知道你能不能把她叫出来?”
连霞抬头看了一眼周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注意这边的人,于是就有些为难的说:“楚先生,您也知道今天萌萌来是参加的这个酒宴不同于以往的宴会,我听说会有日本皇室的宗亲在场,如果这时候萌萌要是出酒店的话,恐怕……要不这样吧,我先给她身边的保镖打个电话,让他出来一趟,等我们了解一下里面的情况后再看看,您看怎么样?”
楚铮知道,人家连霞这样做只是站在公司的立场上来考虑事情,所有也没有摆出三太子的架子来难为人家,只是点点头说了个好。
见楚铮并没有露出什么生气的样子,连霞赶紧的摸出手机,打通了刘萌萌身边保镖的电话,让他赶紧的出来一趟。
刘萌萌的保镖槟子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所以他出来一趟根本不会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接到连霞的电话后,槟子小声与正和其他客人寒暄的刘萌萌说了一句,就快步走出大和饭店来到了太阳伞这边,扫了一眼这时候又戴上墨镜的楚铮,问:“连姐,你找我有事?”
“槟子,你知道酒宴还有多久才能结束吗?”
槟子不知道连霞为什么会这样问,只是稍微沉吟了一下才回答:“恐怕要很晚。日本皇室成员的订婚仪式很是被看重,除了要在酒宴上全部认识皇室宗亲外,还有许多我们从没有见过的礼节……我在进去时就查看了一下酒宴的时间安排,最早也得等到傍晚八点才会结束。因为在今天这个场合,订婚的这对情侣不但要挨个接受亲朋好友的嘱咐,好像还得与前来观礼的每一位宾客都要敬酒。”
连霞眉头一皱:“这样麻烦啊……哎,对了,槟子,虽说你一直都在萌萌身边,不过应该没有人注意到你吧?”
槟子自嘲的笑笑:“怎么可能会有人注意到我呢?要不是别人身边都有个挡酒的存在,依着我的身份根本没有资格去二楼酒会现场的。”
日本每逢重大宴席时,那些有地位却不善饮酒的人,都会带着一个助手,这在日本高层是很正常的事儿。
听槟子这样说后,连霞就放心的点点头:“哦,这样就好。槟子,你把胸口别着的这个’贵宾条‘拿下来,让这位先生替你进去……嘘,你不要问这是为什么,放心吧,事后萌萌肯定不会责怪你的,霞姐可以给你担保。”
正要问为什么的槟子听连霞这样说了,也就收回了想问什么的话,很干脆的摘下左胸的贵宾条递给了楚铮:“兄弟,刘小姐就在酒店二楼的第3八号桌,你要是进去后,要特别注意她身边那俩女人,我觉得那俩女人对刘小姐总是不怀好意,一个劲的劝她喝酒,要不是因为在这种场合,我早就把酒泼到她们裤裆……霞姐,你踩我脚做什么?”
在槟子絮絮叨叨时,楚铮将贵宾条别在自己左胸后,然后又对连连给槟子使眼色的连霞点点头,笑着说:“槟子你放心吧,有我在刘萌萌是不用喝酒的。哦,对了,你们别把我来这儿的事情告诉其他人就行了。好了,就这样吧,等以后有机会我单独请几位吃饭。”
连霞和小王赶紧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弯腰陪笑的说:“谢谢楚、云先生。”
等楚铮摆摆手的走远后,一头雾水的槟子才晃了一下脑袋:“霞姐,小王,这位云先生是谁啊?你们怎么对他这样可客气。”
目送楚铮走进大厅后,小王才拍拍胸口的说:“不客气能行吗?他就是去年和刘萌萌在纽约发生过绯闻的那位!”
“啊,原来他就是楚家的三太子楚铮!”槟子一呆,随即就想起了刘萌萌出道后唯一的一次绯闻,心中也这样想:看来他和刘萌萌之间的那些绯闻,绝不会是空茓来风,要不然他没必要跑这儿来找她。
……
要不是看在这次出场费价格着实不菲的份上,刘萌萌还真不愿来参加这种最为无聊的酒宴。
因为有日本皇室的很多宗亲在这儿,酒宴的排场倒是比她所见过的都大,但气氛却是相当的沉默,根本不是那种随便举着个杯子四处交谈的派对式酒宴,而是和华夏国内的酒宴那样,上千平米的二楼大厅中,足足摆了上百桌带有日本特色的酒席。
如果仅仅不能随便走动的话,大家还不觉得怎么样,关键是日本皇室在举行订婚仪式上那些繁重而单调的认亲、敬酒礼节,让这些前来捧场的嘉宾感到很无聊,但偏偏还得装出一副很受用很荣幸、受宠若惊的样子来。
因为刘萌萌是近期才走红的影星,而她又是被某些人看低一眼的华夏人,所以别看她的相貌气质在三十八号桌上算是魁首,但其他几位女影星却不怎么摆她,而且她左右两边的拿两个日韩女星,还总是故意的拿话来挤兑她。
对此,刘萌萌很无奈,却不好意思的翻脸,只是嗯着啊着的对她们带答不理。
在槟子小声告诉刘萌萌说要出去一趟时,她也没怎么在意,只是嘱咐他快去快回。
坐在刘萌萌左边的这个,是日本本土的影星,叫大麻香子,在日本有着还算可以的人气,属于那种因演而优、则唱的两栖明星。
她右边那位,则是来自韩国的张好拉,据说以前在韩国并不怎么吃香,只是在华夏发展了两年后,身价借着‘韩流’的东风,上涨了不少,再回国发展的时候,在韩国国内也算是一流明星了。
这俩人相比起刘萌萌这个才崭露头角没多久的新人来说,那绝对算得上前辈,觉得和她坐在一起却拿着低了不少的出场费、而感到心理不平衡,所以才一有机会就挤兑刘萌萌。
不过,做为影视圈前辈的她们却忘记了一个事实:她们和刘萌萌相比的确是前辈,可一般来说,在影视圈中的女前辈,那地方变成‘黑木耳’却是肯定了的。而现在最不值钱的就是这种‘黑木耳’了,所以人家藤原太子给她们较低的出场费,好像也没什么不妥的。
刚才有槟子守在刘萌萌身后时,大麻香子和张好拉就频频的以‘敬酒’的借口向她举杯,本意就是盼着她喝多了后出丑。
可因为刘萌萌很倔强,而且还有槟子一直都是很有眼色的替她挡酒,所以她每次只是端起酒杯的做做样子,就算是喝,也只是喝冰水,根本不给这俩女人机会,只是在心里盼着这次酒宴赶紧的结束闪人。
在槟子接电话和刘萌萌小声说什么时,大麻香子就看出机会来了,于是就给张好拉使了个眼色,后者先取过一个空杯,倒了满满的一杯日本特产的高度清酒(就是白酒),趁着刘萌萌目送槟子离开二楼时,速度很快的就把两个杯子换了。
根本不知道啥事的刘萌萌,刚转过身不久,张好拉和大麻香子就一起就端起了红酒,态度很热情的要和她喝一杯:“刘萌萌小姐,按照你们华夏人的说法就是,我们今天坐在一起就是缘份。既然大家这样有缘,那我提议大家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不等刘萌萌推辞,大麻香子马上就对桌上其他女影星说:“这也算是我们大家一起恭喜藤原太子和南诏小姐的第一杯酒吧,能喝酒的就喝酒,不善饮酒的可以以水代酒的。”
因为并不是所有影星都能听懂大麻香子的日语,所以她在说出这句话后,英语水平比她好很多的张好拉,就充当了翻译,给大家详细的解释了一下,直到五分钟后大家才搞明白为什么一起举杯的含义。
既然大麻香子这样说了,而且人家也有言在先的说不胜酒力的人可以喝冰水,所以刘萌萌当然不会反对,就在大家同意了意见时也含笑端起了她面前的那杯‘冰水’,而不是让这时候已经走到她身后的‘槟子’代酒:“各位,不好意思,我实在不会喝酒,只能用水来代替了。”
因为三十八桌距离日本皇室宗亲那边距离较远,就算说话的声音大一些也不会破坏那边的庄重气氛,而这一桌上的人又是一些颇为惹人关注的国际影星,所以当大麻香子举起酒杯为藤原太子和南诏戏雪贺喜时,临近的几个桌子上的客人,也一起端起了酒杯。
你就等着出丑吧……大麻香子因为是本土人,也算是名义上的地主吧,所以她在举起红酒后‘先干为敬’的喝了一小口,然后用眼角余光看着刘萌萌,等着她的精彩演出,心中窃笑:激动人心的一刻就要来到了!
高度和冰水最大的区别,好像就在于一个是辣,一个是不辣……人在喝水时总不能像是喝白酒那样浅抿即止吧?怎么着也得喝那么一小口,但如果本以为是冰水的液体到了嘴里后却变成了高度清酒,那么这个从不会喝酒人,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
正文_第927章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一个从不喝酒的人,假如碰到必须得喝酒的情况,肯定会做好‘这酒是辣的,小心别呛着!’的思想准备。
这样以来,喝酒者会在把酒喝到嘴里后硬硬的咽下去,就算是受不了,也只会捂着嘴巴的小声的咳嗽。
但要是没准备呢?会在猝不及防下喷出来,这是不可避免的。
假如是在别的场合,喷酒了也就喷了吧,可要是放在今天这个异常郑重的场合,刘萌萌要是把酒喷到桌子上的话,那么丢脸的绝不会是她一个人,而是她背后所有的华夏人,这样就会被外国人说:哎呀呀,华夏人还真没有素质,在这样庄重的场合竟然喷了一桌子的酒。
如果真这样,不但影响到她的公众形象,使她从此再也置身于国人的唾骂之中……由此可见,大麻香子和张好拉是多么的恶毒。
看到所有同行都举起酒杯或者水杯后,刘萌萌也是很自然的举起杯子,对着大家遥遥做了个干杯的姿势,然后将杯子放在嘴边浅浅的饮了一口……马上,一股她从没有接触过的火辣,使她的味蕾瞬间就做出了反应,向大脑神经下达了‘喷出这种不明物体’的命令。
完全是出于本能的,被高度清酒给‘冲撞’了一下的刘萌萌,还没有来得及被呛得剧烈咳嗽,就在右手抬起刚想捂住嘴巴时,张开了嘴。
完了,我被人捉弄了……这个电光火石般的念头,并不能有效阻止刘萌萌此时已经做出的本能反应,嘴里的那口烈酒依然随着身子猛地一顿,‘噗’的一声喷出……
哈,这下看你还有没有脸继续呆在这儿!
看到刘萌萌身子一顿做出的张嘴喷酒动作后,大麻香子和张好拉心中同时大呼过瘾,立即做好了站起来大声惊呼借此来吸引更多人向这边看来的准备。
可就在这两个‘黑木耳’女人站起身,并发出‘啊!’的尖叫配合来‘配合’刘萌萌喷酒时,一只手却像是本该长在她那张小嘴前那样,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巴,并迅速的向回一转将她揽入怀中,使刘萌萌喷出的酒都喷到了他的衣服内,以至于连她的咳嗽声都变得很小。
“咳咳!”嘴里鼻子里很难受、心里更难受的刘萌萌,在本能的咳嗽了两声后,泪水砰地一下就迸了出来,刚想站起身捂着脸的离开这个酒桌,却猛地发觉根本看不到什么,而且还有一只手按住了肩膀。
……
楚铮带着槟子给他的贵宾条找到三十八桌的时候,恰好听到张好拉给那些女星翻译大麻香子的话。
暂且不说楚某人那牛比到变态的杀人手段,单说人家喝酒的本事吧。
前面就提过了,楚某人曾经有和顾明闯对着干掉四瓶白酒还能出去执行任务的‘光辉历史’,由此可见这人对酒有多么的熟悉。
他在走到刘萌萌身后后,甚至根本不用拿舌头去品尝,仅仅通过嗅觉就能准确分辨出她手中的这杯‘冰水’绝不是冰水,而是高度白酒,可这个小丫头却偏偏说是冰水。
虽说楚铮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很快的就想到了这可能是有人在作弄‘酒水不分’的刘萌萌,刚想去阻止她,人家孩子已经端起来喝了一些。
如果刘萌萌能够把这口酒硬硬的咽下去,而不是身子一顿后出于本能的要张嘴喷出时,楚铮肯定不会施展他遇到强敌都舍不得拿出来的‘豁天手’,闪电般出手的将她嘴巴一下子捂住,使她回头把酒水都喷到自己怀中……这身衣服可是刚买了不久,价值好几万呢。
在带着些许温度的酒水渗透衬衣时,楚铮抬手按住了刚想猛地站起来的刘萌萌,低声说道:“别动,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
楚铮?怎么会是楚铮的声音!?
楚铮的声音一传入刘萌萌的耳朵后,她顿时一呆,接着就感觉肩膀上一松、眼前一亮,然后她就看到了脸色平静的楚某人,甚至连大麻香子和张好拉忽然发出的尖叫声都听着那样‘悦耳’了。
楚铮看着刘萌萌身边那两个发出尖叫后就傻楞当场的女人,无声的冷笑一下后就垂下了脑袋,再次语速极快的低声说道:“快回头,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自从了解到楚铮的深厚背景、与被他‘收拾’过一次后,刘萌萌就把他说出的话完全当做是圣旨来看,根本没有一点点违逆的意思,所以马上就扭头坐直了身子,然后就看到很多很多的人,都用诧异的眼神望着她身边的大麻香子和张好拉。
藤原太子既然是日本天皇阁下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而南诏戏雪也是日本第一美女那夜璀璨的女儿,他们两个的订婚仪式那绝对算得上是必须正儿八经操办的,光在酒会现场的主要负责人就有好几位。
在大麻香子和张好拉发出尖叫声、将百分之七八十的来宾们目光都吸引过来时,距离三十八号桌最近的因为皇室内卫负责人,马上就快步走了过来,看着傻楞当场的这俩娘们的眼神,犀利如刀:“两位小姐,怎么回事!?”
如果一切正常的话,大麻香子俩人根本不用和任何人解释,因为在有人把酒喷一桌时,没有谁会在意她们刚才的这声尖叫。
可结果呢?却大大的出乎了她们的意料,在受到负责人的厉声质问后根本说不出为啥要叫唤的理由,只是用手指着此时已经端正坐在原处的刘萌萌,瞪大眼睛和嘴巴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是她……”
“我怎么了?”刘萌萌不愧是演戏的,在被大麻香子俩人用手指着时,只是拿起餐巾动作优雅的擦了擦嘴角,淡淡的笑了笑:“两位小姐,你们不会是想和负责人说,刚才的那两声尖叫是我让你们发出的吧?呵呵,幸亏现场有这么多人,就算是你们想诬陷我也根本不成立的。”
负责人看了一眼脸色绯红的刘萌萌,但除了看出她因为喝酒而变得更加艳丽的容颜外,根本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常,自然更不会相信大麻香子俩人会受到她的蛊惑、才用这种毫无教养的尖叫声来破坏当前的庄重气氛,于是就面无表情的一摆手,对快步走过来的几个人说:“成园君,你们几个暂且把这两位小姐带出去。她们喝酒喝多了,需要找个地方好好醒酒。”
穿着一身侍者服装的成园君几个,实际上是日本皇室的内卫,他们听负责人这样说后,马上弯腰点头:“哈衣!”
当即,另外几个皇室内卫动作迅速的走到大麻香子和张好拉身边,不由分说的将她们架着向酒宴大厅外面走去。
大麻香子和张好拉当然知道在这种场合被‘请出去’后,将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可她们却没有半点勇气的喊冤,只能面如死灰像死狗那样,被几个孔武有力的皇室内卫给拽了出去。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看到这一幕的各位来宾,心中都腾起了这句话。
就在负责人刚想说什么时,刘萌萌却从座椅上提前站了起来,端着那杯被换成清酒的冰水:“先生,我自从坐下后就一直喝的冰水,可刚才大麻香子和张好拉两位小姐在提议大家共同端一杯时,我杯子里的冰水却忽然变成了白酒。呵呵,我今天来这儿是为了给藤原太子阁下捧场的,但绝不是来看这种冰水变酒的戏法的。先生,不好意思,麻烦你向组织方说一句,就说我实在适应不了贵国酒宴上的这种戏法,所以暂且提前退场了,对不起。”
刘萌萌说完就拉开椅子,对垂着脑袋的楚铮说:“槟子,看来有人想在藤原太子的酒宴上让我出丑,那我们还是知趣的离开这儿吧,免得再遭到暗算,丢了华夏人的脸!”
楚铮含含糊糊的答应了一声,转身刚想跟着刘萌萌走,却听到那个负责人小声说道:“刘小姐,请稍后!”
刘萌萌虽说一直心仪楚铮,但她此时绝不会天真的以为这厮出现在这儿就是为她而来的。
现在说出那些话后表示要提前退场,只是想为自己被暗算一事讨回一个公道来罢了,此时听到负责人请她稍后后,随即就停住脚步转身,在上千人惊诧的目光中,淡淡的问:“负责人先生,请问您还有事要吩咐?”
负责人没有说话,先给刘萌萌鞠了个躬示意她稍等,然后端起她的杯子浅浅的尝了一下,确定是杯清酒后,就低声向三十八号桌上其他女影星询问起来。
当负责人确定刘萌萌自从入座后就一直喝的是冰水,又看了一眼衬衣湿漉漉的楚铮后,马上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大麻香子和张好拉趁着她不注意时,将她手中的冰水换成了清酒,然后又在她喝下酒后,即为配合的发出了尖叫以吸引别人的注意,籍此来让她丢个大大的脸。但那两个傻瓜娘们根本没有想到,刘萌萌会在即将喷出清酒时,却转身都喷到了她身后保镖的怀中,而她们俩人却……
不得不说日本人民的素质还是相当高的,是就是是,错就是错,在确定刘萌萌差点被阴了后,那位负责人马上走到她面前连连鞠躬,替大麻香子俩人给她赔不是。
正文_第928章 :这孩子需要温暖啊!
就像华夏楚三太子不把影视明星当盘菜看那样,其实日本皇室中人也根本没看重刘萌萌等人。
今天之所以花钱把她们请来,其实就是让她们来助兴的,仅仅是助兴而已,她们的身份在皇室眼中,还远远达不到客人的地位。
不过,在大麻香子和张好拉做出那种蠢事后,刘萌萌是不是影视明星的身份反而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果这件事被曝光的话,将会大大影响到日本皇室的威严、神秘而公正的形象。
所以呢,这位日本皇室的负责人,才会如此诚恳态度的给刘萌萌道歉。
而刘萌萌呢,自然也明白这些道理,在生气之余也没有给负责人面子,冷冷的说道:“负责人先生,如果这只是一场普通的宴会,就算是我喝多了大不了也只会损害我自己的形象。可您应该明白,在这种场合下出丑,绝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所以呢很抱歉,我现在请求提前退场,并会如实的向外界媒体解释此事。”
刘萌萌对负责人的赔礼道歉是置之不理,在说出要曝光的狠话后,再次转身就走。
正如刘萌萌所说的那样,假如这次宴会只是一场普通宴会,没有人会拿着当回事的。
可现在却恰恰是日本皇室为藤原太子郑重举办的订婚仪式,如果刘萌萌一旦把真相向媒体透露,暂且不管那俩女人会得到什么样的唾骂,日本皇室也丢不起这个脸的,毕竟他们是本次宴会的主办者,而且大麻香子更是一个日本人。
看到刘萌萌这样固执后,那位负责人知道凭着他的道歉根本不可能得到原谅,正也不敢让她走,只是拦在她面前,张着嘴巴期期艾艾的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就在他感到很头痛时,就见藤原太子和南诏戏雪一起走了过来,于是就使了个‘她的确是被暗算了’的眼色,退到了一旁。
“刘小姐,酒宴中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快步走来的藤原太子撇下南诏戏雪,走到刘萌萌面前先来了个大弯腰,语气诚恳的说:“我代表日本皇室向您说声对不起,还请您为某个人的不理智原谅我们的部署不周。另外,我决定再给您额外增加一百万美元的出场费,算是赔偿您的损失。”
其实就算藤原太子不说给钱,刘萌萌也不会真的离开,她这样做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现在,看到藤原太子的态度这样诚恳了,她要不赶紧的借坡下驴,那她的智商肯定有问题。
于是,她就在装模做样的考虑了一下,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呵呵,多谢太子阁下,不好意思,让您费心了。”
看到刘萌萌脸上露出笑容后,藤原太子就知道她答应留下来了,心里在松了一口气后,亲自给她挪动了一下椅子,等她坐下后,这才走到南诏戏雪面前,俩人一起从侍者手中的托盘中端起两杯红酒:“刘小姐,为了感谢您在百忙之中来参加我们的订婚仪式,现在请允许我们敬您一杯……哦,您请喝冰水吧。”
在上千人的注目下,南诏戏雪脸色平静的端起了酒杯,对刘萌萌遥遥的举了一下,放在樱唇上浅浅的沾了一下,算是喝过了。
南诏戏雪和刘萌萌俩人,在今天之前并没有见过面,但她却知道这个看起来好像很害羞的女孩子和‘干爹’传出过一段绯闻。
假如今天大家不是出现在这样一个场合,她肯定得仔细问问刘萌萌是怎么回事。
藤原以日本皇室太子身份,携着未婚妻一起来给刘萌萌赔礼道歉,这个面子给的也够大的,后者自然再也说不出什么不满。
“田中,你要‘好好’劝说一下大麻香子两人,使她们牢记今天的教训。”藤原太子在放下酒杯后,低声和那个叫田中的负责人说了一句。
身为日本公民的大麻香子在今天出了这么大一个丑,他要是轻易放过她才怪呢。
叫田中的听出他话中的意思,赶紧躬身答应了一声,当即带人脚步匆匆的走出了大厅。
既然这边的事情已摆平,藤原太子自然要再回到整个酒宴的中心点,于是就含笑和刘萌萌点头示意后,转身向回走去。
而南诏戏雪,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除了在向刘萌萌敬酒时抬头看了她一眼,其余时间就一直垂着眼帘,仿佛眼前这一切都和她无关。
暂且不管大麻香子和张好拉这俩傻瓜女人的结局如何,但她们今天这卑劣的‘精彩’演出,也算是给这次沉默的酒宴增加了一点点的亮点,给各方来宾找到了私聊的话题,而刘萌萌所在的三十八桌,更是成了宴会除天皇宗亲一席之外的重点。
第3八这一桌的影星都是被成千上万粉丝追逐的偶像,可在这种场合下成为重点却不是什么好滋味,但大家却偏偏只能坐在这儿,尤其是刘萌萌,更是成为了焦点中的焦点。
很多人都以为,别看藤原太子携手未婚妻给刘萌萌赔礼道歉了,而她看上去脸色也挺平静的,可内心未必这样,毕竟刚才那一次太危险了,假如她没有将酒及时吐在保镖怀中,就算事出后再解释什么,但她喷了一席的不雅形象势必会成为重点,继而闹得沸沸扬扬,是谁给她换的酒,反而是次要的了。
大家心里是这样想的吧,其实刘萌萌心中也是怕的要命:假如不是楚铮及时赶到,恐怕现在被人耻笑的就是我……楚铮,是的,既然他就在身后站着,我有什么可怕的?
心里这样一想,刘萌萌表现的就更加淡定了,甚至还主动端着冰水的,和其他影星寒暄了几句。
大麻香子俩人惹起的是非是够丢人的,她们的卑劣表现也活跃了现场的气氛,不过宾客们却知道今天的重点是在谁身上,所以只是就此事私聊了不长的工夫,又把目光集中在了正席上。
发现再也没有人注视到这边后,刘萌萌这才微微侧脸,对站在她身后右侧的楚铮小声说:“楚铮,谢谢你。要不是你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个人丢人事小,可别人肯定会说我们华夏人怎么样怎么样的。”
正在四处搜寻那夜璀璨的楚铮听她这样说后,低笑一声:“呵呵,有什么好谢的?是你自己反应够快罢了……哦,对了,今天的宴会,真的要到傍晚八点多钟才能结束?”
刘萌萌点点头回答:“具体会不会到八点多才结束,这一点我还不是很清楚,但酒宴开始之前的安排上的确是这样写的,而日本人又是以严谨和认真著称,恐怕真的会到那个时间吧。”
我怎么没有看到那夜璀璨呢……抬头扫视全场的楚铮,漫不经心的说:“哦,看来这次的出场费也不是这么好拿,不但时间要靠够了,而且随时都有一些意外发生。”
刘萌萌听楚铮这样说,就沉默了片刻才低声回答:“以后我会和公司反映的,尽量不参加此类的活动。”
楚铮一愣,随即明白了刘萌萌的意思,完全是出于本能的抬手放在她的头顶,刚想做出’抚摸‘的亲昵动作来,却猛地发觉眼前场合好像不对,于是就赶紧的缩回手,讪笑一声:“呵呵,既然有挣钱这样容易的机会,干嘛不来呢?你只要自己以后小心些就是了。”
虽说楚铮抚摸刘萌萌头顶的时间很短,就是这么看似下意识的一小下温馨动作,但却让她感受到了‘阳光般的温暖’,使她心中猛地一荡,再也忍不住的抬起左手,偷偷的握住了楚铮的一只手。
唉,这孩子需要温暖啊……楚某人下意识的刚想缩手,却又顿住。
……
在女儿的订婚酒宴正式开始后,被当做‘娘家人’的那夜璀璨,就被几个皇室女性陪伴着,进了一间不大的包厢中。
对于这种无聊、时间却很长的酒宴,那夜璀璨并不陌生,当初她在许配给南诏康泰时,就经历过一次,也正是在那晚她怀上了南诏戏雪,那时候她是甜蜜的,因为她对她的未婚夫感到非常非常的满意。
可为了她的安全、被迫和藤原太子订婚的南诏戏雪会感到甜蜜幸福吗?
在酒宴进行了很长时间,呆坐在座椅上的那夜璀璨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也许是看出那夜姐姐的情绪很不好,那几个陪着她的皇室女性并没有打搅她独自发呆,而是在一旁径自低声谈笑着什么,直到大家坐的ρi股都疼了时,外面才有人进来说有请那夜璀璨出去给各方来宾敬酒,感谢大家为了她女儿的喜事前来祝贺。
在日本皇室的订婚酒宴上,按照故老相传的风俗习惯,不但那对新人要挨桌给大家敬酒,就连新人双方父母都要代表己方的走这样一个过程,要不然酒宴的时间也不会拖得这样久了。
南诏戏雪的老爸在几年前就成了非洲某吃人部落的盘中餐,所以那夜璀璨当仁不让的就要代表南诏家族,向今天来的各方神圣敬酒以表示感谢,这一点她心里明白的紧,也知道就该这样做,所以在人家来请她出去后,就很干脆的走出了包厢。
按照规矩,那夜璀璨自然要从整个宴会的中心点开始敬酒,和她的亲家说些什么‘孩子还小不懂事,望亲家在以后的日子里对她多多包涵’之类的客气话。
等最重要的这一席敬酒完毕后,她才会在负责人的带领下,给客人敬酒。
正文_第929章 :再见那夜璀璨!
咱们都知道,在一些正式场合,主人向客人敬酒时,都是按照规矩来的。
至于敬酒时的那些规矩,在这儿就不详细解释了,反正大家只要明白日本也很注重这些发源于华夏的敬酒规矩就行。
虽说日本现在是个科技高度发达的资本国家,有很多古老习俗都向西方国家看齐,但自古流传下的森严等级制度,却在这种传统的酒宴上一直保留着,该从哪一桌敬起,在事前就已经有了严格的规定。
比方那夜璀璨在出面敬酒后,自然会从藤原太子这一桌敬起,然后就是日本皇室宗亲、地方高级官员……反正这样说吧,别看这个酒宴有着近千人,更是有着近百个桌子,但该先给谁敬酒,负责人绝不会搞错顺序。
其实吧,按照礼节来说,那夜璀璨该敬每个客人一杯酒酒,可谁都知道,这么多人的一个盛大酒宴,她根本不可能和每一位来宾都喝一杯,除非她本人是个酒桶……所以呢,说是给客人敬酒,倒不如说她只是举着酒杯象征性的比划一下。
既然有这么多桌的客人,就算是走马观花的意思一下,也得需要大约两个多小时。
期间喝酒不喝酒的暂且不提,仅仅是对某个客人微笑鞠躬表示感谢吧,等那夜璀璨来到第3八桌时,就感觉腮帮子和腰板都酸了,可她还是得按照规矩和每个女影星敬酒。
正如南诏戏雪也认识刘萌萌一样,那夜璀璨对这个和小情人发生过绯闻的女孩子也是格外注意,亲切而又快速的和其他几位女星表示过谢意后,她端着已经端了俩小时却没有见酒减少的酒杯,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更加真诚了一些的说:“感谢刘萌萌小姐参加我女儿的订婚仪式,现在请允许我敬你一杯。”
那夜璀璨说完就将酒杯放在嘴边,左手姿势很优雅的捂着嘴巴,微微仰起下巴就将那杯做做样子的酒全部喝了下去。
顿时,刘萌萌就是一愣:呀,号称日本第一美女的那夜璀璨,从出面后就一直总是拿着酒杯做样子,可却从没有和任何人喝过一杯酒。那么她现在为什么在感谢我时,却把一杯酒都喝下去了?我一个演戏的怎么可能会值得她这样看重……哦,我知道了,她很可能也是为了大麻香子俩人为难我而感到心中不安,所以才喝酒的。
别看刘萌萌现在正是‘行市看好’的走红影星,但她知道她和那夜璀璨之间有着巨大的身份差距,现在看到那夜姐姐这么给脸的把一杯酒都喝了下去,她要是再拿着冰水糊弄人家的话,好像就显得太不地道了,于是再也顾不得能不能喝酒了,赶紧端起面前那杯高度清酒,一闭眼咬着牙的……喝了一小口。
看到刘萌萌在放下酒杯后,小脸就刷的通红、用手背捂着嘴巴低声咳嗽了几下的激动样子,那夜璀璨就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了,于是就微笑着抬手在她后背上拍了拍,表示‘你的心意我理解’后,转身刚想去另外一桌,脚步却猛地愣住,随即抬手擦了擦眼睛,再次向刘萌萌身后的那个人脸上看去。
有这么一张脸,不知道从何时起就代替了南诏康泰,总是出现在那夜璀璨的梦中,这张脸的主人名字叫楚铮,她下半辈子都依靠的小情人。
我、我不会是在做梦吧?楚铮他怎么会在这个酒宴上出现了……那夜璀璨呆呆的望着楚铮的那张脸,直到楚某人对她眯了一下左眼随即再次垂下头后,她才从巨大的惊喜中清醒了过来,强压着要扑上去狠狠拥抱他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后侧身从侍者端着的盘子中拿起一杯酒,手儿有些发颤的递了过去:“这、这位先生,感谢您来参加我女儿的订婚酒宴,我能不能敬您一杯酒?”
不能!嘛的,你也不看看场合。刚才你喝了一杯还有向刘萌萌赔礼道歉的借口,可你现在又拿什么借口来和我一个小保镖喝酒……楚某人心中非常生气的想着,可那杯酒被一只又白又嫩的小手递到眼皮子底下后,他除了接过来还能有什么办法?
在楚铮接过酒杯时,那夜璀璨的手不可避免的要和他的手接触,但就是在两只手一接触的瞬间,某个想男人想疯了的美妇女,就用小手指在他手背上轻轻的刮了一下,然后转身再次取过一杯酒。
假如大和饭店中只有这一桌客人的话,客人们肯定都会把目光聚集在那夜璀璨身上。
但因为有着太多的人、而大家心中也实在厌倦了这种无聊的敷衍场合,所以没有谁还饶有兴趣的总是盯着那夜璀璨看。
正是看准了这点,所以那夜璀璨才敢斗胆和楚铮这个根本不在该敬酒之列的编外人员喝酒,而且还在和他轻轻的碰了一杯后低声说道:“去东南角的洗手间等我。”
那夜璀璨说完这句话,就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在负责人那诧异的目光中,很是淡定的微微一笑,迈步离开了三十八桌。
唉,女人在看到心仪的男人时,为什么不能保持该有的冷静呢?
楚某人在心中叹了口气,低着头的把那杯酒喝完后,就放在了刘萌萌面前的桌子上,刚想抬头向东南角那边望去时,却听她低声说:“楚铮,她是不是认识你?”
女孩子是一种心思比较敏感的动物,尤其是在和她意中人在一起时,如果有哪个女人对她意中人生出好感,她就能在第一时间感觉得到。
“以前见过几次,没想到却被你看出来了,这说明你还真够心细的。哦,我先去一下洗手间。”楚铮说完这句话,不等刘萌萌再说什么,就快步的向东南角落洗手间走去。
“你们的关系,恐怕不是只见过几次那样简单吧?别人也许看不出,可那夜璀璨看向你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溺爱,怎么可能会瞒得过我的眼睛呢?”望着脚步匆匆离去的楚铮背影,刘萌萌因为楚铮忽然出现在这儿的好心情,顿时就低落了不少。
……
大和饭店二楼的面积足有一千多平米,可以同时容纳上千人在此聚餐,所以洗手间也肯定不能只有一个,而且每个洗手间也像他们国家的等级制度那样,分出了严格的等级。
比方大和饭店的洗手间:酒店的服务人员想撒尿了,得去距离门口最近的那几个洗手间,而一般的客人呢,就可以去东北角那几个了,唯有东南角这一个,可以算得上是洗手间中的VIP,专门为身份尊贵的客人‘提供服务’。
别看这些洗手间都有着严格的等级之分,但门口却没有人守着,就算服务生要使用VIP洗手间,也不见得会有人跑过来扯着你的裤子不许你进去……大家去哪儿撒尿,都是凭自觉嘛,哪有像楚某人这样不懂规矩的家伙?
楚铮垂着脑袋的快步走到东南角的洗手间门口,向后扫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有注意他的人,这才慢吞吞的走了进去。
因为这个洗手间的VIP只供身份尊贵的男女客人来解决问题,而身份尊贵的日本皇室宗亲平时都很注重保养,很少有人患尿频、便秘之类的症状,再说这地方虽说很豪华,可终究不如坐在餐桌旁场面,所以楚某人走进洗手间时,里面根本没有一个人。
“嘛的,不就是一个撒尿的地方嘛,至于也分出档次嘛,难道日本人的几把也要分档次?”望着装潢完全称得上是奢侈的洗手间,楚某人
脱下裤子拿出兄弟在墙上尿了个太阳旗的图案,在歪着脑袋的欣赏了片刻后才低声嘀咕:“草,这次画的一点都不圆,看来以后得多加锻炼才行。”
在解决完生理问题后,楚某人摸出一颗烟点上,来到了外面真正洗手的地方。
洗手水管的最里面,是女士洗手间,在两个洗手间的中间位置还有一扇敞开着的小门,里面盛放着一些吸尘器之类的清洁工具。
嘴里叼着烟卷的楚铮,在烘干机下面刚把手上的水渍烘干,就听到了一阵悦耳的高跟鞋叩击地板声:咔、咔咔。
耳目特别灵敏的楚铮,仅仅通过高跟鞋叩击地板发出的频率,就能听出到来者肯定是他的老情人那夜璀璨,于是就甩了一下双手转身向门口看去。
果然,双眼里满是激动的那夜璀璨,很快就出现在了门口。
看到倚在墙壁上吸烟的楚铮后,那夜璀璨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脚步正常的向女洗手间走去,在经过他身边时,才张开嘴巴无声的问了一句:“洗手间内有没有人?”
“应该没有,因为我没有听到马桶抽水时发出的声音……”楚铮刚说到这儿,那夜璀璨就急不可耐的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中,双手紧紧的搂着他脖子,惦着脚尖将丰满的红唇压向了他的嘴巴。
唉,至于这么猴急吗?要是万一来人了咋办?
被撬开嘴巴被迫接受深吻的楚某人,在心里埋怨了那夜璀璨一句,随即抱起她的身子快步走进那个专门放有清洁物品的清洁间,右脚向后一撩就把门给关上了,继而专心致志的和她热吻起来。
“楚铮,我好怕,好怕再也看不到你了!”
直到感觉再也喘不过气来后,那夜璀璨才挪开了嘴巴,将脸蛋紧紧的贴在他怀中,喃喃低语中有泪水淌下,右手拉着他的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前,粗暴的挤压着那对丰满。
正文_第930章 :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到现在为止,楚铮所碰过的这些女人中,如果仅仅从某些方面来说的话,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那夜璀璨,休说蛮不讲理的柴紫烟等人了,就连练过印度‘合欢术’的谢妖瞳都不行。
这倒不是说谢妖瞳等人在和楚铮亲热时放不开,实在是因为她们和那夜璀璨的媚劲相比起来,的确是要差了一个档次。
因为人种的关系,那夜姐姐属于那种标准的娇小玲珑型,本身又出自日本皇室,从小所接受的教育就是要懂得矜持和内敛。
而谢妖瞳等人呢,虽说也是出自名门世家,和楚铮亲热时也尽量的取悦与他,但她们骨子里却都带着不服输的韧劲,根本无法做到那夜璀璨这样的逆来顺受、和彻底放下一切尊严,只为嗳嗳而嗳嗳。
当一个出身高贵、外表矜持内秀、到了床上却又媚劲大发的漂亮女人采取主动时,那种消魂的滋味儿,恐怕没有几个男人能够抵挡的住。
为了性而忘不了她,这也许才是楚铮放不下那夜璀璨这个绝世尤物的主要原因吧?
在很多时候,男女之间感情的好坏,都会直接和他们的性生活质量挂钩,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爱的死去活来的那种爱,的确是甜蜜,可这种甜蜜能取代那种身体上的甜蜜嘛……
“别担心,我不是来了吗?放心吧,不管发生了什么情况,我都会及时出现在你身边的。”
虽说昨晚被陈怡情无情的蹂躏了一晚,但楚铮在那夜璀璨主动做出这个挑逗动作后,身体还是很没人性的起了该有的反应。
不过,别忘了在任何时候都得保持绝对的冷静,才是人家孩子当上杀手之王最大的根本,所以尽管此时脑袋中腾起了那种不健康的想法,可他还是抽回了手,捧起那夜璀璨的脸蛋:“别这样,我们以后有的是在一起的机会,你先告诉我,你们在守孝完毕后为什么不马上回华夏?南诏戏雪又是怎么可以和想杀你的藤原太子举行这狗屁的订婚仪式呢?”
那夜璀璨并没有立即回答楚铮的话,而是使劲摇着头、眼神开始迷离的喘息着说:“我、我等不及了,现在就想要!”
这一次,伟大的宙斯王也可以为楚铮作证,他在那夜璀璨说出这句话后,真的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明白是啥意思,于是就有些莫名其妙的低声问道:“像要,你想要啥?”
“要这个!”那夜璀璨左手由下而上的一抄,一把就抓住楚某人裤裆中那个火烫的家伙,右手也没有闲着,在右腿抬起蹬在墙上时牵着某男的一只手,就放在了双腿之间那个早就湿透了的……小裤裤上。
原来你想要俺办你!
当手接触到那湿漉漉的温润部位后,楚某人这才明白那夜璀璨想要的东西是啥,于是就有些哭笑不得的小声说:“傻瓜,现在我们是在随时都会有人来的洗手间,而不是在没人打搅的大床上,就算是你急不可耐了,可也得分清楚时间和地点的安全性啊。”
“不!我怕以后再也没有了这样的机会,因为、因为……”那夜璀璨快速的摇着头,左手却非常灵巧的拽出了她渴望的那根东西。
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后,凭着楚某人那丰富的性知识,知道那夜璀璨此时是真动情了,有心想拒绝吧,却又不忍或者说是舍不得,于是就放弃了挣扎,喃喃的问道:“因为什么?”
“先、先办我,先办我!”那夜璀璨还是不回答楚铮的话,只是在一个劲的摇头时放下蹬在墙上的右腿,手上动作迅速的将内裤脱了下来随手甩在了一旁的吸尘器上,然后双手扶着房间内的水池,撅起了浑圆的臀部:“快,快!边办边说!”
你的发骚,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看着那个急促晃动着的浑圆,楚某人也不客气了,抬手掀起那夜璀璨的裙子,身子向前一凑,就轻车熟路的进入了一个狭窄的世外桃源。
在俩个人身体紧密结合的瞬间,楚某人还很担心的说:“这样不好吧,要是万一来人了咋办?”
“不会的,这个洗手间很少有人来的,就算是有人来了,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在这儿嗳嗳……楚铮,你不觉得这样才刺激吗?”使劲扭动着腰肢的那夜璀璨,在享受着人间至爱的快活中,开始断断续续的向楚铮解释他问出的问题。
……
自从由商离歌陪着回到日本为老妈守孝后,知道藤原太子心地不纯的那夜璀璨母女,除了必须露面的场合外,就一直呆在家中,准备等七七之期满了后,就再次飞回华夏冀南。
的确,那夜璀璨母女的小心,还真让藤原太子找不到想杀她们的机会,尤其是她们身边总是跟着个怪模怪样的商离歌,这更是让他感到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商离歌不认识藤原太子是哪位,不过这并不代表着人家不认识她。
今年的大年初二那天,她在冀南新药厂门口大战日本危机的‘英勇事迹’,藤原太子自然会知道,并摸出了她是前杀手之王夜枭的底细。
藤原太子在日本虽说很嚣张,但他可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家伙,根本不会在商离歌陪伴那夜璀璨母女时,就做出派人去刺杀她们的愚蠢举动,如果一旦失败而被人家抓住证据,凭着南诏家族的实力,也不会就这样任他宰割的,所以他只能耐心的等。
也许藤原太子是宙斯王虔诚教徒的缘故吧?就在他等的花儿都谢啦、越来越没有耐心时,商离歌却忽然离开了日本。
商离歌为什么会在这时候离开日本,又是为什么离开的,藤原太子是没心情不管这些的,他只是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按照日本丧事的风俗习惯,在七七之期满了的时候,一些亡者的亲朋好友就会来到他(她)灵前做最后一次祭奠,祈祷他(她)在另外一个世界不再遭受病痛和不幸的折磨。
藤原太子,就是在那夜璀璨她老妈的七七之期满了这天,来了。
在商离歌离开日本后,那夜璀璨母女肯定会更加防备藤原太子,并做好了随时闪人的准备,可此时他却带着几名皇室内卫,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们面前。
因为很清楚藤原太子对女儿怀着的什么心,那夜璀璨在他来时并没有让女儿出来见他,而是带着几个南诏家族人陪着他。
虽说那夜璀璨知道在冀南遇刺一事铁定是藤原太子派人干的,但因为一直没有什么充分的证据,所以双方也没有撕破脸面,故而在看他光明正大的来拜祭老妈时,只是加强了防备,但表面上却很客气。
暂且不管藤原太子是怀着什么鬼胎来的,反正人家以太子的身份来祭拜老妈,那夜璀璨就算不留下他吃饭再走,最起码也得上杯清茶吧?
坏事呢,就坏事在这杯清茶上。
当时藤原太子祭奠完死者、接过那夜璀璨亲手送过的茶杯后,并没有立即喝,而是捧在手中和那夜璀璨闲扯了一些毫无意义的13话。
那夜璀璨自然知道他的这些关心都是假的,但也只能嗯着啊着的敷衍。
“好了,时间不早了,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告诉我。”藤原太子从椅子上站起,捧起茶杯浅喝了一口,就在那夜璀璨心中刚因为他要告辞而松口气时,却见他脸色一变:“咦,这茶不对劲啊,难道说你在里面做了手脚?”
别看那夜璀璨在床上的工夫很是优秀,不过要是论起玩阴谋来,她可不是藤原太子的对手。
当她看到藤原太子质疑她亲手所泡的茶有问题后,自然会反驳,为了表示这茶水绝对像是大海一样纯洁,人家还当面喝下了那杯凉茶……于是,大日本第一美女那夜璀璨女士,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主动喝下了藤原太子下的‘冰河时代’。
可她当时却不知道,只是在喝下后还故作冷笑的问:“呵呵,太子阁下,你说这茶礼里有问题,那我喝了怎么没事啊?”
藤原太子阴阴的一笑,凑到她面前低声说:“你怎么知道会没事呢?你完全可以找医生来给你化验一下血液嘛。当你化验完了后,年就知道你到底有没有事了,嘿,嘿嘿,不过我可警告你哦,你要是敢把这事给捅出来的话,那你就死定了。而且你也千万别妄想能够在医院解毒,因为这种毒,是世界上最难解的毒了,必须每年都得服下一次解药,要不然就会变成一个冰人。”
听藤原太子这样说后,那夜璀璨一下子就傻了,直到人家坐车扬长而去后,她才清醒过来,并马上找到女儿商量对策。
藤原太子是不是在恐吓那夜璀璨,这一点在她被医生检化验了血液后,就证实人家根本没心情和她玩这么低级的游戏了,就像是他所说的那样,医生虽然检验出她血液中含有了剧毒,可对此却束手无策。
遇到这种事情后,就算是个傻瓜也知道藤原太子想做什么了,于是南诏戏雪在经过的仔细权衡过后,才主动找到了他:只要你肯放过我妈妈,我会答应你提出来的一切条件!
人家藤原太子也够光棍的,根本不屑和南诏戏雪玩什么花园,直接了当的回答:说实话,你老妈中的那个毒,我也解不了,但我可以每年给她提供一次解药。不过这一切呢,都得建立在你嫁给我的基础上!
正文_第931章 :反常的那夜璀璨!
藤原太子眼馋南诏戏雪的美貌已经很久了,要不是顾忌他是日本天皇第一顺位继承人的身份,他肯定会把她强抢过来。
这一点南诏妹妹心中肯定是明白的紧,主动前来找他时也预料到了,可在他赤果果的说出他的‘渴望’后,出于反感的还是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不过,藤原太子才不会因为她愤怒就收手呢,只是轻飘飘的说:当然啦,你也可以选择说不,那样的话就等着来年此时给你母亲烧纸吧。
为了老妈的生命安全和下辈子的幸福,南诏妹妹被迫接受了藤原太子的要求,这才有了今天的这次订婚仪式。
……
我说我干女儿怎么会忽然答应和那个狗屁太子订婚呢,原来是这样。
在那夜璀璨断断续续说着这些事时,他们俩人就很自然的放缓了某种运动速度,很是有一种带着诗意的斜风细雨味儿。
感受到楚铮的挺进动作越来越慢,那夜璀璨身子猛地后蹭了一下,扭头低声问道:“楚铮,你都听明白了吧?”
楚铮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无所谓的笑笑说:“嗯,都明白了。不就是个狗屁太子在你身上下了点毒药嘛,这事好办的很。”
见楚铮这幅懒散样,那夜璀璨还以为他要用武力来解决这件事呢,连忙急急的劝道:“楚铮,这是在日本,而藤原太子又有着极大的政治身份,你千万不能伤害他,那样的话绝对会发生国际纠纷,甚至能够引发战争!”
楚铮晒然一笑:“嗨,你想哪儿去了?我可不会、也舍不得伤害那个狗屁太子,我留着他还有很大用处呢……好了好了,我答应你绝不会伤害他还不行,你可别哭。女人在干这事时流眼泪,会让我有一种强女干良家妇女的负罪感的。”
“答应我,你今晚一定要带着戏雪远走高飞,永远不要再回来!”那夜璀璨哽咽的说道:“我不想因为我的缘故,就拖累了戏雪一生。”
楚某人轻轻抚摸着那夜璀璨光滑白腻的臀瓣,漫不经心的说:“没你说的这么严重……”
不等楚铮把话说完,那夜璀璨就急急的打断他:“你不明白,不明白的,楚铮,答应我,你一定要答应我!”
“好吧,我答应你,其实我这次来的真正目的也是要把她带走的。”
呼出一口气后,那夜璀璨咬着唇的笑笑,眯起眼睛的腻声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我们继续,你快点!”
“有这个必要?”
“有,有!我怕以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那夜璀璨反手抱住他的腰,一个劲的催促楚铮快点加快动作:“快呀,快点啊!”
看到那夜璀璨这幅吃了这次好像就没下次的急不可耐样,楚铮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了。
那夜璀璨以为:楚铮一旦带着南诏戏雪远走高飞,那么藤原太子在恼羞成怒之下,肯定会提前引发她体内的剧毒,到时候她就再也没有了和某男嗳嗳的机会,所以才这样的渴望,典型的吃了这顿就没有下顿的样。
如果那夜璀璨是中了别的毒,楚铮肯定没有继续和他嗳嗳的心情,说不定这时候早就提上裤子冲出去,一把掐住那个狗屁太子的脖子,喝令他立即拿出解药……至于事后会不会引起某些国际纠纷,他老人家肯定不去琢磨那个,而是带着一对娇滴滴的母女花拍拍ρi股闪人,反正不管有多大的麻烦都有楚家老少爷们替他兜着,他这个典型的亡命之徒又怕个甚?
可既然那夜璀璨中的是‘冰河时代’的毒,而楚铮身上又恰恰带着这种解药,所以他实在没有做那种破坏华日友好关系的粗鲁事,而是很为配合的按照那夜姐姐的意思,开足马力的横冲直撞起来。
曾经有一句名言是这样说的: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老楚一使劲,那夜就尖叫。
上帝因为人类思考而发出的笑声,肯定是带着鄙夷的,而那夜在老楚使劲时发出的尖叫,却是因为再也控制不住自身情绪。
“你就不能小点声叫!要是被人听到并发现了咋办?到时候我们可就被世人看成是一对奸夫淫妇了,我以后就只能生活在华日两国人民的唾骂之中了。”对那夜璀璨肆无忌惮的在洗手间这种公共场合尖声大叫,楚某人肯定会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赶紧的停下了动作,竖起耳朵倾听外面有没有动静。
也活该人家楚某人和那夜姐姐这对奸夫淫妇走运,就在他停下动作、那夜璀璨因为快感骤然下降而把尖叫转为轻吟时,清洁室外就隐隐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吓得他赶紧的把家伙拿了出来。
正在云端里飞呀飞呀的那夜璀璨,忽然感觉下面不再那么充实,她肯定不会愿意,马上就摇着头的转身刚想说什么,就被一手提着裤子的楚铮抬手堵住了嘴:“嘘,别出声,有人来了!”
这时候,前来洗手间的人已经走到了外面的水管旁,不但脚步声更加的清晰可闻,而且还能隐隐听到有人在说话:“梅子,你有没有发现戏雪妈妈去了哪儿?”
那个叫梅子的回答:“我没有注意到呢,也许来了洗手间吧?”
“不会啊,她就算是来了这个洗手间,可我足有半个多小时没有看到她了。”
“那我们先进去看看吧。唉,那夜今天看起来情绪很不高,也许是找个安静的地方独自呆着去了。”
随着梅子的说话声,外面那两个人就一起走进了女士洗手间。
听到女洗手间的门关上后,那夜璀璨才挣开楚铮的手,因为紧张的缘故,脸儿上的红潮也退了大部分,小声说道:“这个梅子是皇室宗亲,今天就是她们一直陪着我的。唉,她们怎么这时候进来了呢?”
“傻瓜,我保证以后我们会永远呆在一起的,根本不用非得在这个时候那个啥,现在赶紧的出去吧,人家看不到你后已经开始生疑了。”看到那夜姐姐一脸的不甘样,楚铮在她臀瓣上摸了一把,然后就迅速的穿好裤子,将吸尘器的小内内拿过来递给了她。
虽说很不心甘这次嗳嗳的半途而废,而那夜璀璨也知道一旦被人发现的后果将是多么的严重,所以就顺从的穿上小内内放下了裙子,开始整理散乱了的发丝。
女人穿裙子就是方便……楚某人倚在墙上望着那夜璀璨,心中很邪恶的闪过这个念头,然后低声问道:“酒宴大约何时结束?结束后南诏戏雪他们又将去哪儿下榻?我能不能找机会接近他们?”
迅速整理着身上的衣装,那夜璀璨低声回答:“酒宴会在傍晚八点结束,按照我们这儿的风俗习惯,订婚仪式结束后,一对新人将在女方家里呆一晚,也就是说戏雪今晚要带着藤原太子前往我们的别墅入住。但他身边肯定会有负责他安全的皇室内卫跟随,一般人根本无法接近他。不过你是我那夜璀璨的男人,要想混进我的别墅还是很轻松的事情,等酒宴结束后,你在外面等着……”
一对苟合到半途而废的男女,在清洁室内简单的协商了一下后,那夜璀璨就当先走了出去。
……
日本天皇第一顺位继承人藤原太子,和日本三井财阀大总裁南诏戏雪的订婚酒宴,在傍晚八点过三分的时候,正式散场。
今天鞠躬鞠的腰都几乎断了的南诏戏雪,强打着精神的陪着藤原太子站在大厅门口,目送所有客人都撤出酒会现场后,转身刚想和走过来的那夜璀璨说几句话,却被身边的男人将手抓住:“戏雪,从今天起你就正式成为我的未婚妻了。按照我们这儿的风俗习惯,今晚我该去你家过夜,相信你会欢迎我的,对不对?”
南诏戏雪真的很想甩开这个男人的手,可事儿已经到了这一地步了,就算是她再表示反抗又有什么用呢?所以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说:“你放心吧,只要我妈妈能够健康的生活下去,我说出的话肯定会算话的。”
“这样就好,呵呵。”藤原太子嘿嘿的阴笑了一声,松开她的手走到那夜璀璨面前,弯腰鞠躬甜甜的叫了一声妈:“妈,今晚我可要去打搅您老人家了,还请多多担待一些。”
南诏戏雪之所以被迫和藤原太子举行今天的订婚仪式,完全是因为那夜璀璨被他用无迹可寻的卑鄙手段下了毒。
如果非得从这个世界上找出一个除南诏戏雪之外最痛恨藤原太子的人,那夜璀璨无疑是傲居魁首的。
有谁会对她痛恨的人有好颜色啊?所以呢,在藤原太子在殷勤的喊那夜璀璨为老妈时,南诏戏雪就以为老妈就算不搭理他也得冷淡才对。
可出乎南诏戏雪意料的是,那夜璀璨却是一脸‘慈祥’的笑容,对藤原太子温声说道:“太子阁下,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女婿了,说话时根本不用这样客气了。在昨晚的时候,我已经让人把你们的房间收拾出来了,只要你愿意在那儿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而且,我也知道你对我别墅中那几个外国人(猴子几个)很反感,所以在下午时我已经派人通知他们回国了。”
那夜璀璨的配合,很是让南诏戏雪吃惊却让藤原太子大喜过望:“我就知道母亲大人是最通情达理的了,呵呵,好,好!”
正文_第932章 :花落水,必备良药!
虽说和楚某人在清洁室内的好事差点被人撞破、不得不遗憾的提前结束,可那夜璀璨现在的心情却是回到日本后最好的。
那夜璀璨坚信,既然那个男人来了,她们母女从此就会脱离藤原太子的威胁!
所以呢,她才在心情大好下,面对藤原太子这个女婿时,流露出了一个丈母娘应有的本色:“太子阁下,你和戏雪还有些事要交代,那我先走一步了。”
那夜璀璨说完,不等藤原太子说什么,就对他微微鞠躬,然后又冲着女儿使了个‘孩子,要乖乖听话啊’的眼色,在几个皇室女性成员的陪同下,款款的走出了大厅。
妈妈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对藤原太子忽然这样好了……南诏戏雪望着走出门去的那夜璀璨,一双有着雾水的眸子里,全是不解。
而藤原太子呢,在那夜璀璨忽然间对他改变了态度后,就想当然的以为她这是怕死故意讨好他,所以只有微微的诧异,但更多的却是开心。
藤原太子做为未来的日本天皇,肯定不需要他留下来安排酒店后事,所以在那夜璀璨刚走出不久,他就很开心的牵着南诏戏雪的手:“呵呵,没想到你妈妈这样快就把事情想明白了。戏雪,你放心吧,只要你能守在我身边,我肯定不会害了她的。“
”但愿如此吧。”南诏戏雪淡淡的说完这句话,就挣开藤原太子的手向门口走去。
虽说现在酒店大厅中的客人都已经走了,但还是有许多皇室内卫,而南诏戏雪这种很不给藤原太子面子的动作,让他很生气,眼神阴骘的等她也走出大厅后,才对着站立一旁的一个手下摆了摆手:“佐藤,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
那个叫佐藤的内卫快步走到藤原太子身边,弯腰鞠躬后从口袋中摸出一个小玻璃瓶,低声回答:“太子阁下,这是西班牙最新研制出的花落水(催情药),无色无味,可以附和任何的事物或者液体,在十分钟内就可以促使女性体内的雌性荷尔蒙增长十几倍,却对身体没有任何的副作用,实在是把烈妇变荡娃的必备良药啊。”
“哈哈。”听佐藤这样说后,藤原太子心情大好,哈哈一笑间拍了拍这个唯一敢和他说笑的心腹肩膀:“好一个花落水,好名字。走吧,我们也该去南诏家族的别墅了,我都迫不及待想看看南诏戏雪用了花落水的样子了,哈哈。”
暂且不说此时春风得意的藤原太子,单说心情很沉重的南诏戏雪。
别看南诏戏雪在二楼时没给藤原太子面子,但她当时只是一种厌烦心理而已,现在连订婚仪式都办了,而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的楚某人也始终没有出现,她也就杜绝了所有的希望,尽量克制自己从此得适应太子妃的身份。
所以呢,南诏戏雪在走出大和饭店的一楼大厅时,就恢复了理智的行为,站在门口等着藤原太子的出来。
大和饭店这时候的停车场内,各方来宾正纷纷驾车离开,南诏戏雪就这样默默的站在门口,很随意的向停车场内望去。
当她的目光转到停车场最边上的一辆皇冠出租车那边时,左胸的心儿就猛地一跳,双眸中也蓦地腾起了希望的火花:楚铮?我怎么看那个站在出租车旁的人是楚铮呢?!
……
和那夜姐姐在清洁室内简单的商量了一下后,在酒宴刚结束,楚铮就随着刘萌萌出了大和饭店。
因为刘萌萌是从美国直接抵达日本的,而今晚她又必须飞回纽约,所以只能暂时乘坐出租车来往在飞机场的途中。
楚铮既然冒充槟子当刘萌萌的保镖,肯定得跟着她一起去出租车那边。
在向出租车那边走去时,刘萌萌好几次想张嘴和楚铮说话,比方:你要是没事的话,要不跟我去美国散散心?或者你不想我今晚我离开日本的话,那我就不走。
当然了,这些话刘萌萌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就算身边没有连霞等人,她也不敢和楚铮说出来的,生怕会引起他的反感或者被他看扁,于是只好默不作声的走到了皇冠出租车旁。
槟子做为保镖,自然会和刘萌萌、连霞俩人一辆车,而小王等几个人却乘坐另外一辆。
刘萌萌心中是怎么想的,不算太傻的楚某人自然明白,可他现在没心情去沾花惹草,只是等她上了车后才一手扶着车顶,弯腰对从车窗内探出的那颗小脑袋笑笑,就像是大哥哥关心小妹妹那样,没有一点色狼样的说:“萌萌啊,我在日本还有一些事儿要做,就不送你去飞机场了。还有就是,你在美国那边拍戏时要注意安全,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别忘了随时给我打电话。”
听楚铮这样说后,感觉失落的刘萌萌马上就眼睛一亮,欣喜的说:“好呀好呀,这可是你说的。那你告诉我,你手机号是多少?”
哥们刚才这样说只是和你客气一下而已,你有必要这样认真嘛!和我要手机号?嚓,我自己都记不清给多少人留过手机号了,可人家却很少有打通的机会,因为没有一部手机可以让我用得住……楚某人心中很惭愧的这样想着,赶紧的摸出手机递给刘萌萌:“嘿嘿,不好意思啊,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手机号是多少,你自己存一下吧。”
能够知道楚家三太子的贴身手机号,这对刘萌萌这种没有背景的女孩子来说,那绝对是一种荣幸啊荣幸,君不见人家接过手机后,用他手机拨打她手机号时,那只小手都开始颤抖了?
用一个今天也许打得通、明天就会永远没人接听的手机号哄得刘萌萌很开心的坐车走了后,楚某人忽然很为自身拥有这么大魅力而感觉无奈,于是就摇着脑袋的叹了口气,转身正准备向那夜璀璨那辆雷克萨斯走去时,却猛地看到大和饭店门口站着个正向这边看来的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正是楚某人他老情人的女儿南诏戏雪。
看到南诏妹妹盯着这边看后,楚某人心中一动低声骂道:“不好,老子很可能被她发现了,得赶紧的躲起来,以免乖乖女儿会露出马脚,坏了老子的事儿!”
楚某人赶紧的耷拉下脑袋,生怕南诏戏雪会追过来,于是就快步走到一辆车后,身子一矮的凭着停车场内一溜汽车的掩护,速速的向那夜璀璨车子那边跑去。
看到那个送出租车走的人好像是楚铮后,南诏戏雪刚想走下台阶过去看看,却听藤原太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呵呵,戏雪,我就知道你在这儿等我。”
唉,该来的人不来,不该来的人却总是死皮赖脸的出现……在心里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后,南诏戏雪就停住脚步转身看了一眼满面春风的藤原太子,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再次扭头向刚才看的地方望去时,却再也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了。
藤原太子见南诏戏雪盯着停车场一角发愣,就有些纳闷的也向那边看去:“戏雪,你在看什么?”
也许刚才我看错人了,如果他来日本的话,绝不会拖到订婚仪式结束了才露面,可刚才那个人怎么和他那样像呢……对藤原太子的问话,南诏戏雪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随便看看而已。”
“哦,那我们还是回家吧。”藤原太子向那边看了几眼,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后,就牵起南诏戏雪的手,一起走下了台阶。
……
北海道,南诏家族的海边别墅。
按照日本喜事的风俗习惯,今晚别墅的铁栅栏上都挂满了红色的彩绸,就连那些树上也被缠上了红色的小灯泡,一闪一闪的,在不远处海浪的配合下,充分诠释着和平浪漫的气息。
在别墅不远处的周围,佐藤这个藤原太子的绝对心腹,正带着十几个皇室内卫来回的巡逻。
因为今晚是南诏家的女婿第一次在这儿过夜,所以并没有人不识趣来打搅这对珠联璧合的未婚夫妻,除了两个女性佣人外,平时那些负责保护那夜璀璨母女的保镖啥的,也都给轰出了别墅,诺大的别墅中只留下了五个人,显得很是有些空荡荡。
可藤原太子的心里却充实的很,因为今晚他终于将要如愿以偿的将日本动漫公主南诏戏雪收入房中了。
当然了,要是把按辈份得喊小姨的那夜璀璨也收了的话……嘿嘿,这么龌龊的想法,除了某个不要脸的华夏男人外,很注重宫廷礼仪的藤原太子是不屑去做的,除非他小姨主动的投怀送抱,那他也许不会拒绝。
不过,身中剧毒的那夜璀璨明显的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只是陪着女儿‘女婿’在客厅中闲聊了一下今天酒宴上大麻香子的事儿后,就以累了为由,对太子阁下微微鞠躬告罪后,就踏着木屐的去了二楼左边的卧室。
那两个负责给主人供应夜宵的佣人,在那夜璀璨走了不久,也互相使了个眼色,知趣的退出了客厅,去东边的屋子休息了。
这样一来,装潢那是相当豪华的海边别墅大厅中,就剩下了藤原太子和南诏戏雪,气氛顿时就沉寂了下来。
因为心情很不好的缘故,南诏戏雪在今天的酒宴上,根本没有吃多少菜,在保持沉默了大约十分钟后,她也感到有些饿了,于是就取过一块佣人放在案几上的三明治,低着头的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正文_第933章 :卑鄙下流的藤原太子!
虽说知道今晚不可能逃过藤原太子的魔爪,但南诏戏雪还是不想这么快的把身子让藤原太子得到。
我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去拒绝他呢?哪怕是将和他同房的时间向后拖延几天,那样也许楚铮就能赶来,这个悲惨的命运就会被改变的……就在南诏戏雪小口的吃着三明治,脸色平静的心里想着这个问题时,藤原太子就站起身拿着杯子,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清水。
“戏雪,别总吃东西不喝水。”藤原太子在饮水机前墨迹了片刻后,就端着杯子来到南诏戏雪面前,动作很体贴的递过了那杯水。
完全是出于最起码的礼貌和身体对水的需要,南诏戏雪在点头示谢后,端起来喝了大半杯,然后放下杯子,眼睛盯着案几的低声说道:“太子阁下,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亲眼看到南诏戏雪喝下了足量的、掺有花落水的清水后,藤原太子最后的一丝担心也随即被踹到了一旁,强忍着心中的巨大欣喜,用很温柔的声音说:“戏雪,你我从今晚后就是正儿八经的未婚夫妻了,有什么事直接说就行了,不用这样客气。”
可能是太渴的缘故,南诏戏雪在咽下嘴里的食物后,又端起杯子,小口小口的把水喝干后,这才抿了抿嘴角的说:“大家都是明白人,在谈话时也没必要饶什么圈子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心情很不好,还不想在今晚和你同、同房。不过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再反悔,我只想请你给我一点缓冲心情的时间,我不需要多久,给我三天就可以了。三天之后,我不会再拒绝你。”
三天?呵呵,真是笑话,难道你没有听过华夏人那句‘夜长梦多’的成语吗?谁知道你三天之后会不会不顾你母亲的安危,找机会逃跑了?那样的话,能不能得到你反而不是最重要的了,重要的是我根本丢不起但大日本皇室的脸!我早就算定今晚你会找借口拒绝我和你同房,要不然我也不会给你下了足够的花落水了!
藤原太子在心里阴阴的笑了一声,说出来的话却是非常的体贴:“我知道我那时候的做法是有些卑鄙,可我那样做的确是因为太爱喜欢你的原因。现在呢,你既然已经是我的未婚夫妻了,我以后肯定会好好对你的。戏雪,你放心吧,只要你一天不主动让我碰你,我就永远不会做让你反感的事情!”
听藤原太子说的这样掷地有声,南诏戏雪顿时愣了。
她本以为在提出要延后三天再同房的要求后,藤原太子肯定会想也不想的摇头拒绝。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他不但没有拒绝,而且还说出了这么一番让人感动的话来,一时间让她心中竟然升起了一丝丝的侥幸和感动:要不我好好和他说说,就说我爱的人不是他,给他灌输一下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也许他被我晓之以理的感动了呢?
南诏戏雪不明白藤原太子为什么忽然变得人性化了,也无法确定他这些话中的水分究竟有多大,但人家既然这样爽快的答应她提出来的要求,她那晦暗的心情还是好了那么一点点,当时也没有急着‘开导’他,而是就站起来给他鞠了一躬:“谢谢太子阁下的体贴和爱护,今晚就暂且委屈你在客房休息了。”
“不用谢,不委屈。”藤原太子很随意的摆摆手,示意南诏戏雪坐下:“反正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就随便聊聊吧。”
南诏戏雪很想去母亲的卧室,问问她为什么忽然对藤原太子改变了态度,可人家现在既然这样说了,她在迟疑了一下后,最终还是坐下了。
不管怎么说,藤原太子能够答应给她三天机会,她没理由不和陪着人家说说话的。
藤原太子留下南诏戏雪说话,等的就是花落水药性上来的那一刻,所以才耐着性子的,捡着一些大家都不敏感的娱乐新闻说了起来。
对娱乐圈不怎么感兴趣的南诏戏雪,只是偶尔的点头附和。
在藤原太子说话期间,南诏戏雪忽然感觉很渴,于是就拿起杯子又接了一杯水喝,当她重新做到藤原太子对面的沙发上时,那张雪白的脸蛋上明显的飞上了两朵很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开始变得有些粗重起来。
藤原太子也许没有听过华夏那句‘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的话,但这并不妨碍他欣赏柔和灯光下的南诏戏雪:因为花落水慢慢起了作用,此时脸蛋有些绯红的她,就像是一朵被细雨浇灌过的百合花儿,就算是静坐在沙发上,浑身也散发出一种青涩的女性魅力。尤其是那双仿佛终年都有雾水存在的双眸,此时也变得更加迷离,偶尔一瞥也会荡起无限的诱人风情。
花落水的作用差不多要发作了,接下来她的本性就会彻底的迷失,会感觉浑身发热,会主动的宽衣解带爬到我面前求我占有她,会抛开所有的矜持变成一个娇娃……在藤原太子眼里射出狼一般的光亮时,南诏戏雪开始感觉心中异常的烦躁起来,一种从没有过的燥热感使她很想不顾一切的把衣服脱光,然后找个男人、任何的男人,哪怕是一条雄性的狗儿,和他(它)一起做本国‘科普片’中那羞人的动作。
南诏戏雪咬着牙的猛地晃了一下头,努力瞪大眼睛的望着面庞此时已经浅浅模糊的藤原太子,心中异常恐惧的想: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有了这种不要脸的想法?我……我好想,好想!
随着花落水的药性迅速起效,南诏戏雪体内在瞬间就分泌出比平时多出十几倍的雌性荷尔蒙,使她双眸中的雾水此时彻底化成了两潭春水,呼吸是越来越沉重,体温是越来越高,和雄性动物交配的渴望越来越大,双手更是完全下意识的开始宽衣解带。
看着渐入虚幻境界的南诏戏雪,用那双颤抖的手儿总是解不开和服上的束腰带子,藤原太子就开心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向后退了几步来到客厅中央,对慢慢从沙发上站起来的那个女孩子笑了笑说:“戏雪,你现在是不是感觉浑身很热,很想和我同房啊?”
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后,南诏戏雪仰起下巴闭着眼喃喃的说:“是,是!”
前面早就说过了,男人有时候总是犯贱,他们总是喜欢去征服那种不怎么尿他们的女人,却对主动上门的女人很装逼的保存着一些所谓的反感,就像是现在的藤原太子,明明是他很想很想占有南诏戏雪,可在她此时渴望和人嗳嗳时,反而强压着把她抱起去卧室的冲动,在她颤巍巍走过来时向后再次退了好几步,一直退到客厅门口,才摆出个相当潇洒的造型。
藤原太子左手掐腰,右肘撑着门框,身子微微倾斜时右脚抬起放在左脚踝后,脚尖点地的露出邪恶的本来面目:“哈哈,这早就在我意料之中了,可我却不想就这样轻易满足你的要求。”
藤原太子的笑声,就像是一根针那样,狠狠的扎进了南诏戏雪的心房,使她理智有了瞬间的理智:“是你!我这样都是你做的手脚!?”
在南诏家族的海景别墅中,总共有五个人存在,而藤原太子只是其中唯一一个富有攻击感的男性,他自然不会在意那夜璀璨或者其他两个女佣,于是也没有否认,而是很直接的说道:“不错,我只是给你在水中下了一点点的催情药。嘿嘿,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可我偏偏不会就这样如不所愿,除非你跪在地上求我上你,那样我才会有种巨大的成就感。啊,想想让国人仰视的动漫公主在我面前却变成一条发情的姆狗、哭着喊着的求我上她,那该是一件多么有成就的事情啊!”
“混蛋,杂碎,卑鄙……我、我就是死也不会那样做的!”南诏戏雪表情痛苦的骂出这句话后,双手就Сhā在乌黑的秀发中使劲掐着自己的脑门,渴望这样能够把那种越来越强烈的春意赶走。
可她越是这样要求自己,那种渴望交配的感觉却更加的强烈,以至于她在发出一声呜咽的呻吟声后,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噗通一声的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板的向藤原太子爬去:“求、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眼看梦想成真,藤原太子飞快的脱下了上衣,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向旁边递出去:“好呀,我乐意为你效劳,但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去做。嗯,让我想想呢,你最好说自己是一条姆狗,渴望让主人我好好的……”
在以往的时候,藤原太子要是脱下外套的话,他身边的侍从就会很有眼力的过来替他拿着,所以他才养成了一脱外套就向旁边递出去的习惯,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因为藤原太子要在今晚用卑鄙的手段收服南诏戏雪,他自然不会允许身边人跟在身边,同时也忘记了在别墅中除了那夜璀璨母女和两个佣人外,就没有第五个人了,所以他就算是把衣服递出去,也不会有人接着的。
但事实上却是,当他把衣服递出后,衣服还就真的落在了一个人的手上。
正文_第934章 :我是你爹!
在这个世界上,每天都会有一些意外发生。
像什么八十岁的老太婆又怀孕了啊,火星人忽然在今晚午夜降临在你的床头啊,本以为旁边没人的藤原太子在递出衣服后,却真的被人接住了啊等等,总是那么让人出乎意料,却的确发生在眼前。
在下意识的递出衣服后,准备好好享受一下南诏戏雪的藤原太子,猛地醒悟到现在周围根本不会有人给他拿衣服的,于是就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摇着脑袋的刚想缩回手,却意外的发现:他递出的那件衣服,此时正在一个人的手中!
“嗯!?”藤原太子猛地一楞,飞快侧脸,就看到一个明明长的比他还帅、但偏偏扳着一张苦瓜脸的年轻男人,就站在他身后右边半米的地方,那双看着在地上爬行的南诏戏雪的眼里,带着百分之三十的不忍,和百分之七十‘老子命真好’的龌龊。
“你、你是谁?你是怎么来这儿的!”看到这个根本不是自己手下、但有些脸熟的年轻人后,藤原太子的魂飞魄散,刚厉声喝出这句话转身想向外跑呼唤佐藤,却觉得后脖子一紧,然后双脚就离了地面。
日本是个崇尚武士道精神、热爱和平的弹丸之国,受这种精神的影响,藤原太子本身不但是一个很有水分的柔道高手,而且还会两手‘一刀斩’的刀术,虽说因为太子阁下尊崇的身份,从没有遇到过‘对手’,可他也不是那种半点反抗能力的货,对付三五个卖菜的老大妈那是绰绰有余的。
但就是这个‘罕逢对手’、却又遇敌下意识转身就跑的太子阁下,却被人一只手抓着后脖子的拎了起来,由此可见,那个抓住他的家伙,应该是是个高手中的高高手吧?
“来人……”藤原太子在忽然升空后,张开嘴巴的刚想喊人,却觉得左边腰眼猛地剧痛,将他下面的话硬生生的堵了下去,惨叫声还没有发出,就觉得一直带着脚丫子臭味的大手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巴,好像也许可能是个药丸的东西,一下子就顺着他张大的嘴巴滚进了他的食道中,把他噎的差点背过气去。
藤原太子忽然遭到不明人士的袭击,此时已经完全迷失心性、在地上爬过来的南诏戏雪,根本没有看到这些,只是胡言乱语着:“我是一条姆狗,我是一条姆狗,求求主人把我上了,我是……呃!”
那个忽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左手捂着藤原太子嘴巴顺势将他向客厅中央拖去。
他在听到完全陷入虚幻渴望中的南诏戏雪说出这些犯贱的话后,顿时就皱起眉头的低声骂了句脏话,然后没有半点犹豫的,抬起右手一掌就砍在了她的脖子上。
南诏戏雪在遭受重击后,只发出了一声疼痛的哼声,就趴在地上晕了过去,可身子依然在不停的颤抖。
将南诏戏雪击晕在地上后,不速之客这才抬头对二楼上叫道:“那夜璀璨,你还在那儿墨迹什么,还不赶紧的下来照顾女儿?麻了隔壁的,都怪你,竟然把我安排在佣人房间,害的老子先把她们悄没声的揍昏过去后才赶过来,可没想到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地步了。我草,我要是晚来片刻的话,你这个乖女儿岂不是要吃大亏了?”
在这个家伙的唧唧歪歪中,一直在门口缝隙里观看下面情况的那夜璀璨,才ρi股着火般的开门跑了出来,连木屐掉了都不在意了:“我哪儿想到那两个佣人会去东边的房间啊?她们平时都是在客厅客房住的。我、我更是被戏雪忽然变成这样而吓坏了,楚铮,你说她怎么可以这样呢?是不是鬼附体了……哎呀!”
那夜璀璨急吼吼跑下来时,左脚不慎踩住了睡袍一角,惊呼一声中就从楼梯上叽里咕噜的滚了下来。
幸好楼梯和地板上都铺着挺厚的波斯手工地毯,才没有让她头破血流。
这个神兵天将般出现又爱唧唧歪歪的家伙,正是藏在那夜璀璨车子后尾箱混进别墅的楚铮。
看到那夜璀璨从地上爬起来后那一脸的痛苦样子后,楚某人半点惜香怜玉风度的骂道:“下个楼梯都摔跟头,你他嘛的可真够笨死了!”
“我不是太紧张了吗?啊,戏雪,戏雪,你怎么了!”那夜璀璨右手抚着腰眼位置,一瘸一拐的走到南诏戏雪面前,坐在地上将她抱在怀里,有手轻轻拍着她的脸蛋低声叫着她的名字。
“她没多大毛病,就是被灌了一点点的瑃药。你先把她弄到房间里去,再给她弄点冰水擦擦身子降降温,问题应该不大。”楚铮说着话的时候,拖着藤原太子的左手一用力就将他扔在了沙发上。
因为藤原太子今晚的要办好事,他那些心腹手下自然不会傻到来偷看偷听啥的,全部都在别墅外面巡逻,只要他不是站在院子里杀猪似的叫唤,在别墅客厅内被抽一耳光踹一脚捅一刀子啥的,外面的人还真听不到,所以楚铮才这样放心大胆的将他扔了出去。
一直躲在二楼卧室门后面的那夜璀璨,看到自己昔日那个气质比皇室公主还要儒雅的女儿、忽然变成了一个嘴里说着秽语的荡娃后,当时就被吓坏了,还以为她是被淫鬼附体了呢。
此时听到楚铮说女儿只是中了瑃药后,提着的心肝这才放了下来,抬头一看时,恰好看到藤原太子就像是个麻袋包似的被扔出去,她有心想提醒小情人千万别把事儿惹大了,但在感觉到女儿在昏迷中仍然不断的扭着腰肢后,这点担心也随即放弃,而且还恨不得拿把菜刀将太子阁下的小鸡鸡砍下来,自然不会再管了。
可楚铮让她一个人把女儿弄到房间去,依着那夜姐姐的身体素质,又怎么能会把女儿背到二楼卧室呢?所以她只好抓着南诏戏雪的双肩,撅着ρi股的将奋力向客厅一旁的卧室拖去。
被扔在沙发上又滚在地上的藤原太子,闷哼了一声后从地上很是麻利的爬了起来,还没有来得及抬头看一眼呢,紧跟着走过来的楚某人一脚就将他跺在地上,然后踩住了他的脖子,使他的脑袋侧着感觉很不舒服,说话更不得劲:“你、你是谁?!”
“我是你爹……我呸,老子才不愿意有你这样一个思想龌龊的儿子。”楚铮张嘴向藤原太子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松开脚顺势坐在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点上了一颗烟。
藤原太子此时真的是异常惊恐,可他终究是日本天皇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也算是那种见过大世面的主,在脑袋上的那只皮鞋拿走后,他很聪明的选择了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来个‘鲤鱼打挺’的跳起来就跑,而是在深吸了一口气将恐惧压在心底后,这才慢慢的从地上坐了起来。
其实藤原太子很聪明:别说现在日本了,就算是他人在别的国家,也没有谁敢私下刺杀他的,毕竟没有谁肯冒着爆发战争的危险,非得把他这个只有代表意义的太子弄死。更何况,此时就在南诏家族的海边别墅中,他要是出点意外的话,日方肯定能顺着南诏家族这条线查明真相的。所以呢,他当前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搞清楚眼前这个家伙是谁,又是为了什么而来。
等藤原太子从地上坐起来,望着他那双闪烁着阴狠的双眼,楚某人动作很是潇洒的弹了弹烟灰,丝毫不在乎地上那昂贵的波斯地毯会被烧坏,只是笑眯眯的说道:“太子阁下,我想你现在最大的问题,不应该是纳闷我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也不是想搞清楚我刚才给你吃了什么,而是在想我究竟是谁,对吧?”
眼角余光看着把南诏戏雪拖进客房的那夜璀璨将房门关上后,藤原太子眼里全是阴骘的点点头:“是的,我想我们应该在哪儿见过面,因为我看着你非常的眼熟,却又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你。”
“嚯嚯。”楚某人耸耸肩的奸笑一声,用脚尖指着藤原太子:“行,你都他嘛的死到临头了,还能保持这样的镇定,也算配得上你日本皇室太子的身份。”
藤原太子虽说此时样子很狼狈,但在听楚铮说出这句话后,还是马上一听胸膛的傲然道:“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子民,无论是王族贵胄还是贩夫走卒,都有着一种宁死不屈的武士道精神……”
咣……的一声,藤原太子刚说到这儿,楚某人翘起的那只腿猛地暴长,一脚就踹在了他的下巴上,将他狠狠的踢翻在地:“我草,什么狗屁武士道精神?少拿这玩意来和老子显摆!你他嘛的假如真是那种纯种的武士,你会给一个女孩子服那种禽兽才用的药吗。嘛的,以前总是听人说韩国人不要脸、日本人没人性,可今天才知道这句话说的不怎么对,因为你是即不要脸也没人性。”
楚铮骂着骂着就想起刚才南诏戏雪那模样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就是一阵烦躁,腾地一声从沙发上蹦起来,一步就跨到嘴角流血刚爬起来的藤原太子面前,伸手抓住他的头发,耳光一毛钱都不要的冲他腮帮子就抽了起来。
正文_第935章 :我当然想活下去!
就像华夏一直被称为礼仪之邦那样,日本人最喜欢拿出来显摆的,除了笑傲世界的‘科普片’外,那就是他们最崇尚的武士道精神了。
大家在电视电影或者书上,经常看到日本的‘武士道精神’这个词汇。
那么,什么才是‘武士道精神’呢?在这儿浪费一点笔墨,稍微解释一下。
真正的日本武士道精神,推崇的就是善良的本性,总结地说有八个字,那就是:义,勇,仁,礼,诚,名,忠,克。
不过,在日本走上军国主义穷兵黩武的道路之后,武士道就变成了一个畸形的东东。
武士道作为传统封建制度的精神规范,在军队中找到了安身立命之所,成为帝国主义侵略扩张的工具。
到了二战的战争末期,日本武士道精神被概括成了一句话:看透了死亡,不怕死而为主君毫无保留的舍命献身。
于是乎,入侵外国的数万日本军人,在天皇同志向世界宣布日本为战败国,向和平投降后,他们就纷纷的剖腹自杀,上演了无数幕‘可泣可歌’的动人场面。
不管武士道精神最终成为了什么东东,但那些为此而剖腹自杀的日本军人,是值得尊敬的,因为他们真为了自己的梦想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值得让我们缅怀……可一个用瑃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准备蹂躏人家闺女的家伙,这时候却和三太子大谈什么武士道精神,楚某人要是不生气才怪,不为日本人民教训一下这个戴着‘武士道精神’大帽子的败类才怪。
一手揪着藤原太子的头发,楚铮边抽边骂:“就你这熊样还有脸说什么武士道!嘛的,南诏戏雪还是你们日本人呢,你就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来对付她!这种没人性的方式,比强女干她还要让老子看不顺眼!那小丫头是多纯洁一妞儿啊,可你现在看看她成了什么了?我草拟二大爷的,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儿来,却还有脸自称什么武士道精神!好,你他嘛的不是武士道精神吗,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武士怕不怕疼,怕不怕死,等会儿你要是敢说不怕死的话,老子今天就饶了你!”
楚某人边说着,抬手就开始噼噼啪啪的抽藤原太子的耳光,不大的工夫,某太子的脸蛋就被揍成了俩紫茄子,直到他嘴里喷出一颗牙齿、脑袋瓜子都耷拉一边来后,这才骂骂咧咧的收住了手。
从小无故摔一跤都被拍片观察有没有骨折的藤原太子,现在是彻底被楚铮的这顿耳光给抽懵了,瘫软在地上趴了最少十几分钟后,这才慢慢的有了知觉:草他嘛的,佐藤这些混蛋总是说我是柔道中的高手,就算不能打过世界上那些超一流的,但对付三五十个人却是绰绰有余的,但在被人抽起耳光时,却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看着藤原太子那张猪头脸,楚铮心中的暴躁慢慢的平静了下去,嘴角微微翘了一下后冷笑着说:“你是不是看着我眼熟啊?嚯嚯,看着我眼熟那就对了,因为我就是2012中的羽蛇神,曾经在库库尔坎金字塔上露过相。而你呢,别看贵为日本皇室的太子,但在2012中充其量也就是个在日本分部的头头。哎,你不必纳闷我什么看出你是2012中人的,因为只有那里面的人才能搞到‘冰河时代’的毒药,才能给那夜璀璨服用,然后籍此来挟持南诏戏雪嫁给你。嚯嚯,我知道你现在害怕了惊讶了痴呆了,但我还是要告诉你,老子就是那夜璀璨在华夏的老情人楚铮。我就是藏在她汽车后备箱进了别墅的,这样偷着进来的目的么?嚯嚯,你懂得。”
“羽、羽蛇神?你就是羽蛇神楚铮,华夏京华的三太子楚铮?”因为腮帮子肿的太厉害,门牙也被抽掉了一颗,但藤原太子在楚某人说出这些话后,还是被惊的不行不行的,顾不得说话漏风的问道:“你、你刚才给我吃的什么?”
没想到这鸟人也听说过老子在京华的大名,看来这和柴紫烟当上2012的大主教很有关系,那娘们肯定会通告天下的……楚铮刚想到这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心中猛地一揪,情绪又开始不好起来,但这一次他却没有再动手,只是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个太子,阴森森的笑了一下缓缓的说:“我虽然是2012中的羽蛇神,可我却很少害该害的人,平时总爱做些让人称道的好事儿,比方扶着老太太过公路、帮着小孩子找妈妈,或者拿着自制的‘冰河时代’解药,无偿送给那些因此而被迫屈服于2012的人。”
楚铮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两个小盒子,两种颜色,一个是白色,一个却是蓝色。
打开那个白色的盒子,楚铮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对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的藤原太子说:“这一颗呢,是解开冰河时代的解药,只用这一颗,就能把让你晚上做恶梦的冰河时代解开。”
藤原太子在2012中呆了那么久了,自然知道冰河时代的解药对教众是一种什么意义,如果能够拥有这种玩意的话,那将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就算是用ρi股来想,也可以想得到。
现在,他看到楚某人拿着这玩意在这儿显摆后,眼中的痛苦之色马上就被贪婪所替代。
对楚铮所说的话,藤原太子有一百个理由可以相信是真的,因为大家都是太子一级的,也许会做抛绝户坟踹寡妇门给小妹妹下瑃药这种缺德事,但根本没必要拿冰河时代的解药来撒谎。
还有就是,这些解药是不是真的,只要在服下后去医院化验一下血液,就能知道真伪的,根本没必要撒谎的。
只是藤原太子很不明白:你又不是我妹夫,怎么可能会这样好心的给俺喂下解药呢,这里面肯定有见不得人的原因吧?
仿佛知道藤原太子心里在想什么似的,楚某人将药丸放在白色小盒中收好后,又从蓝色小盒中取出一个同样颜色大小的药丸,嘴角一翘的无声冷笑一声说:“这一颗呢,也是冰河时代的解药,但它与刚才哪一颗稍微有点不同,在生产它时,里面多少加了点额外的东西。所以呢,它在解开冰河时代的同时,却让人又中了另外一种复杂的毒。从此之后,中毒者没必要再去看2012的脸色,只需把我讨好就行了,因为我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解药配方的人。”
顿时,藤原太子眼里的贪婪,立即就变成了恐惧:我草拟二大爷的,我说你怎么好心给我吃解药,原来是这样!
楚三太子有个好习惯:当感动不爽时,只要看到他看不顺眼的人遭遇不幸后,他的心情就会好起来。
现在,楚铮看着浑身重新开始发颤的藤原太子,心情还真不赖,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温柔的让人怀疑他这是在和大舅子说话:“刚才我给你吃下去的那颗药丸,就是这一种。嚯嚯,其实你也别难过,反正你以前就是受人约束的,现在只是改变了一下效忠的对象而已,这对你来说其实也没什么损失是不是?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你表现好、肯听话的话,在三年之后我会彻底还你自由身。当然了,你也可以反抗啊挣扎啥的,反正我可警告你,要是我不给你解药了,你所受的痛苦要比冰河时代发作时还要痛苦十倍!千万别以为我这是在和你开玩笑,你可以在没事时去医院检测一下血液,就明白我不是在吓唬你了。”
在楚某人唧唧歪歪时,藤原太子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惯挺直的腰板明显佝偻着,眼里带着困兽将死的绝望:“你这样费尽心思的研究出这种药丸给我服下,到底想让我为你做什么?楚铮,其实你也应该明白我在日本的地位,我虽说是下一代天皇的嫡系继承人,可日本皇室在日本所起到的作用,根本没有你所想象的那样重要。所以呢,你别奢望我能帮你做很多事。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宁可死也不会去做对不起国家的事!”
“看不出你还是蛮爱国的嘛。”楚铮嗤笑一声后说:“切,其实我也没有想你为我做什么,更不知道你除了会用卑鄙手段对付女孩子外,还有什么别的用处。我之所以给你服下这种药丸,就是觉得2012既然能够选择了你,那么他们就有这样做的理由。至于你到底是因为哪方面才被2012选中,我也懒得去管,可我却知道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没有用的人,根本不值得2012浪费冰河时代。”楚铮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藤原太子缓缓的说:“你有用没用,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所以在这儿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你只要明白以后听我的话去做事就行了,假如你还想活下去的话。”
藤原太子眼角剧烈抽搐着,可以看出他心里现在很愤怒也很无奈很害怕,声音也变得更加嘶哑:“我当然想活下去,但我却不知道你到底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我暂时还无法确定你能做些什么,所以现在还不能安排你确切的任务……”楚
扬歪着脑袋的想了想说:“哦,对了,你也应该听说过华夏生产的‘龙宾健肝王’吧?更应该知道这种造福人类的药还没有被日本所引进,这到底是为什么,其实你也该清楚的,对不对?”
正文_第936章 :只要你老老实实当我的一条狗!
在楚铮制药集团试投产成功后,所生产的‘龙宾健肝王’一问世,其神奇的功效就在国际上引起了强烈的反响。
虽说华夏方面出售的这种药物价格的确是高了点,可只要能够买回健康,相信很多人还是愿意乖乖掏腰包的。
不过,就在世界各国都还在质疑这种药是不是真和传说中那样牛叉时,楚铮制药集团却拒绝将新药卖给美日韩越等国。
不管这种药物的功效怎么样,仅仅楚铮制药集团做出的这个决定,就肯定会引起他们的不满:你们这样的做法,对我们来说是种侮辱!
于是乎,感觉受到侮辱的几个国家,很快就通过双方大使馆进行了沟通。
至于日方在和华夏方面沟通后得出的结果是什么,藤原太子还真不清楚,可他却很明白:如果此时有人能够将‘龙宾健肝王’引进日本的话,那么这个人肯定会被国人视为英雄啊英雄!
现在,藤原太子听楚铮问他是不是清楚这些问题时,他就冷哼了一声的说:“哼,我自然明白,还不是因为那些历史遗留问题致使你们华夏额对我们日本有偏见?”
楚铮点点头说:“嗯,你还算是个聪明人,但现在我没心情和你聊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这样吧,你从此之后算是我在日本的全权代理商,你可以对外界宣布,是你和华夏方面经过不屈不挠的谈判,最终才引进了本国肝炎患者的希望。如此一来的话,你藤原太子将会变成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肯定会得到本国人民的爱戴的。”
听楚铮这样说后,藤原太子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于是就下意识的问:“我没有听错吧,你怎么会这样好心?”
藤原太子从没有奢望当个英雄,可现在这个机会却从天上掉了下来,他当然‘不好意思’的拒绝,尽管施舍者正是刚狠狠收拾了他一顿的楚某人,这样的巨大反差一下子让他有些懵,所以才脱口问出了这句话。
“只要你老老实实当我的一条狗,这样的好处以后多的是。我知道我这样说话很不好听,可事实的确是这样的。如果你以后要是敢不听话,我随时都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楚铮点上一颗烟,斜着眼的看着藤原太子刚想继续说什么,就听到客房中传来那夜璀璨惊呼声,于是眉头皱了一下:“好了,这儿没你的事儿了,你先走吧。至于你该怎么成为龙宾健肝王的全权代理商,会有人主动找你联系的。”
藤原太子在被楚铮骂做是一条狗时,真的很想扑上去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不想让人肆意侮辱,可最终还是忍住了:腮帮子都被人抽成这样了,再给人骂几句又算个屁啊?他们华夏人不是总说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好汉不吃眼前亏嘛,只要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将所有能想起来的励志词汇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后,藤原太子才恨恨的转身向客厅门口走去。
“嗨,你先等一下,我有事要问你。”就在藤原太子刚打开客厅房门时,楚铮在后面说道:“你该怎样向外界解释和南诏戏雪解除婚约这件事?毕竟你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公众人物了,还需要我教你怎么做不?”
藤原太子右手紧紧的抓着门柄,头也不回的说:“结婚的人都可以离婚,随便找个借口解除婚约也不是什么难事。”
“嗯,你只要这样想就行了。”楚铮吸了一口烟说:“我觉得你会办妥的,包括你出去后该怎么和你那些手下解释你现在的样子。”
现在的藤原太子的脸蛋好像猪头一样,是个有眼睛的人就可以看出这是被肆虐过。
但太子阁下要是非得说这是在出门时被房门挤了一下,那些皇室内卫只要智商还正常就应该不会提出什么疑问,这一点藤原太子还是很有把握让手下不敢胡说八道的,所以才冷冰冰的说:“我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楚铮,你真要不顾廉耻的把那夜璀璨母女都变成你的女人?”
“嘿嘿,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从不会拒绝别人的好意,最大的缺点就是不喜欢别人对我的私生活问三问四的。”楚某人奸笑一声后,才语气阴森的说:“藤原,你问的话有些太多了,要不然舌头会烂掉的。”
虽说背对着楚铮的藤原太子并没有看到某人说话时的表情,但他却有了种被一条眼镜蛇在背后盯上的毛骨悚然感,于是就在打了个寒颤后,开门快步走了出去,他现在最迫切的就是抓紧赶到医院,去化验一下血液。
目送藤原太子离开海景别墅后,站在窗前的楚铮从口袋中摸出手机,飞速的给花漫语接连编辑了几条短信。
短信最后一条的内容是这样写的:漫语,也许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听到一个消息,继而猜出是我在幕后主使的。我知道,你肯定会生气。其实我也很对自己这样的做法生气,但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这样做。没办法,有很多事根本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以后我自然会给你解释的。我正是因为做了这件不理智的事儿,所以才决定将日本、美国、英国三个国家的代理权,全权交给国家来运营,所得的利润不取分毫,这也算是提前弥补一下对国家利益造成的损失吧……
等最后一条短信‘发送成功’的提示声响起后,楚铮稍微等了片刻,手中的电话就振动起来,他根本没看来电显示,就知道这肯定是花漫语的,于是就在接通电话后很心虚的打了个招呼:“呵呵,漫语,你还没有休息?”
“嗯。”那边的花漫语低低的嗯了一声后,就没有再说话,却也没挂掉电话,两个人就这样倾听着对方的轻微呼吸声,一声不吭。
“啊!”客厅一旁的客房中,再次传出那夜璀璨的惊叫时,花漫语说话了:“楚铮,你说的那件事,是不是要把她从相关部门的严密看管下把她救出来?唉,我觉得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放下她吧?呵呵,为了她,你宁可舍弃现在的一切,包括我和扬风,对不对?”
花漫语根本没有说那个‘她’是谁,但大家都知道那是柴紫烟。
向客房方向看了一眼,楚铮无声的苦笑了一声回答:“你真聪明,竟然知道我想做什么。你说的不错,我也许真无法眼睁睁看着她死去。但你也有说的不对的地方,那就是你和扬风都是我最亲的人,我不会放弃你们的。”
“话说的真好听,楞感动人的。”花漫语淡淡的说了一句,又在沉默了片刻后才说:“你既然只能藏在幕后遥控指挥了,那么替你去做这件事的人肯定是商离歌顾明闯等人吧?你觉得凭着他们的本事,真能从相关部门中把那个人劫走?”
楚铮觉得现在暂时还不能把厉香粉说出来,所以只能含糊其辞的问:“你觉得会有几分把握?”
“一成都没有。”花漫语很干脆的说:“我听人说,这次看管她的人除了相关部门的精锐外,还有京华银钩中的人。无论商离歌她们采取什么手段,都不可能把她安然无恙的带出。不过,要是有我出面的话,我想这件事就容易多了。”
“你出面?”听花漫语这样说后,楚铮眉头顿时一皱的拒绝道:“不行,你不能这样做,要不然会把花家给牵扯进来的,这对你不公平。”
花漫语在那边低低的笑了一声,语气里满是自嘲的说:“不公平?呵呵,我接受的不公平还少吗?楚铮,你不用再说什么了,我既然跟了你,就有义务帮你分忧解难。我只是希望你能体谅到我这样做的苦心,以后不要再任性而为了。你现在是有儿子的人了,也该懂得什么叫做成熟,总不能整天为女人的事情被整的焦头烂额,也该收心做点正事了。”
暂且不管柴紫烟和楚铮之间的关系有多么的让人纠结,但仅仅凭借她过去所做的很多事儿,花漫语商离歌等人对她不满那是肯定的了。
但就是因为楚铮放不下她、不能眼睁睁的望着她死,所以商离歌不得不涉险、花漫语不得不出马,这对她们俩人来说绝对算得上不公平。
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凭着楚某人的智商,他肯定会懂得,同时也更明白:如果花漫语出手帮忙的话,这事的成功率会更大。不过让她冒着犯罪的危险去救一个扬言要杀她的女人,这绝不是用一个‘以德报怨’就能解释得了的。
所以呢,楚铮在花漫语说完后的几分钟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花漫语好像很理解楚铮现在的心情,陪着他沉默了片刻后又说:“楚铮,我不会奢望你为此而感激我,但我希望你这是最后一次帮她。”
不管我用什么办法,只要我把她能安然救出来,你以后就不要再和她有任何的牵扯了!
这就是花漫语说这些话的意思,楚铮很明白,所以他才在深吸了一口气后低声说:“漫语,我答应你。以后我会安安分分的做个顾家的男人,不会让你再为我操心……哎?怎么扣掉电话了?草,我还没有来得及表决心呢,这是怎么说呢?”
正文_第937章 :你给老子放冷静点!
花漫语在猜出楚铮要在幕后指挥商离歌等人要救柴紫烟后,肯定会很生气很生气。
可她同时也知道:要想楚铮彻底的忘记柴紫烟的根本,不是仅仅让那个妞儿死了那样简单,那样只能让他因为愧疚而想她一辈子(毕竟是他出卖了她对他的信任),所以得将这些外人不怎么在乎的愧疚从他心底抹掉,而救出柴紫烟才是唯一的办法。
所以,花漫语才决定亲自出马。
更何况,花总很清楚:就算她做壁上观,楚铮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柴紫烟被处死的,说不定在关键时刻他会亲自出马。既然这样,那么她为什么不用她的方式来替他办这件事呢?等她把柴紫烟救出后,不管结果是怎么样,楚铮都会感激她的。只要这厮还是个正常人,那么他以后该怎么做,相信所有人都很清楚的。
暂且不说花漫语要怎么去营救柴紫烟,单说楚铮。
听着手机中传来的忙音,楚某人缓缓的抬头望着大厅上方的琉璃吊灯,自言自语的说:“不管陈怡情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我都该……”
楚铮都该怎么样的话还没有说出来,猛地听到客房门被砰地一声打开,他霍然扭头,就看到光着脚丫子的那夜璀璨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娇躯半露着的尖叫着出现在门口,脸上全是羞人的恼怒:“楚铮,楚铮!你快过来看看戏雪到底怎么了!?”
楚铮根本不用去客房里面看,因为现在浑身没有半点衣衫的南诏戏雪,正死死抓着她老妈睡袍的一角,连滚带爬的从后面跟了出来,嘴里不停的喊着:“别、别走,别走!我要、要!”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看到这一幕后,楚某人嘴里嘟囔着这句话,眼珠子却锁定人家南诏戏雪的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抓住她抓着那夜璀璨的左手手腕,一脸严肃的正色道:“南诏戏雪,你给老子清醒一下……孩子她妈,快去取点冷水来,快!”
“哦!”那夜璀璨大声答应着,左手掩着半露的酥胸,踉踉跄跄的向厨房跑去。
楚铮虽说不是顾明闯这样的用毒、用药专家,但因为长时间的和他厮混在一起,自然也能学到个一手两手的。
有人要是中了鹤顶红啊断肠草之类的剧毒,他肯定……肯定会干瞪着眼的没办法,但对付一般二般的瑃药嘛,他自问还是可以解决的。
瑃药发作起来时,的确会让人疯狂啊,失去理智啥的,但它终究不是毒药,只要和异性那个那个啥啥啥一会,药性自然会解掉的。还有就是,先弄一盆冰水来,给发情者当头浇下,就能使药效减少一小半,然后再送去医院输两瓶子盐水葡萄糖的就OK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假如南诏戏雪不是三井财阀的大总裁、不是日本青少年心目中的动漫公主、不是藤原太子的未婚妻,而是一个倚门卖笑的,就算是去了医院也没人会注意她,可她呢?不但拥有这三重惹人注意的身份,而且最重要的:人家孩子和藤原太子在白天刚举行了一场面向全球直播的订婚仪式,恐怕现在电视中还在重播这一盛况,想不让人认识她那绝对是件难于上天的事儿。
如果南诏戏雪被送往医院,就凭她现在这幅癫狂、见人就嚷着要嗳嗳的状态……根本不用再考虑去医院了,因为别说是那夜璀璨这个当妈的不希望别人看到她这幅样子了,就连楚铮也不希望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既然不能把南诏戏雪送医院去治疗,那么楚铮只能考虑用冷水给南诏戏雪降温,或者干脆直接把她扔到盛满冷水的浴缸内,再考虑是不是把她捆起来,让她自己在家慢慢熬着药性失效。
这样的保守治疗虽说很让南诏戏雪痛苦,可也没别的办法,总不能让老子和她在这儿嘿咻吧……在等着那夜璀璨取水的空档,为了表示对老情人的尊重,下面明显起了反应的楚某人,抓着南诏戏雪的双手向高处拽着,避免她扑到自己的怀中。
楚某人此时起了生理上的本能反应,其实也不是多丢人的事儿,毕竟天底下没有几个正常男人可以抗拒得了发情后失去理智、见人就要求嗳嗳的日本动漫公主。
被强大的瑃药给烧的浑身发烫、打颤的南诏戏雪,早就已经失去了理智,她双手在被楚铮捉住后,嘴里嚷着那些和她气质形象很不符的淫声浪语,拼命的向他靠来,却因为双手受到束而无法达到目的,只能更加用力的挣扎,扭着腰肢喘着粗气的哭着哀求:“我要,要,要!”
“你要也不行!南诏戏雪,你给老子放冷静点,你会没事的!”总是抬着头肯定不舒服,但楚某人却只能这样义正词严的拒绝她。
楚某人厉声呵斥南诏戏雪的话音未落,那个此时已经完全陷入癫狂中的小妞,急得一跺脚,借着被高举起的双手猛地向上一纵身,一双赤果果修长白嫩中透着绯红色的长腿,就像是两条蛇儿那样,腾地就缠住了楚铮的‘腰肢’,随即就拼命的挺动起来。
真他嘛的要命,这不是在考验我做正人君子的底线……楚某人被南诏戏雪做出剧烈动作的力道给逼的向后退了两步,正考虑是不是再次把她打昏时,从厨房中端着一杯冷水的那夜璀璨急吼吼的跑了出来:“水来了,水来了!”
楚铮扭头一看,要不是他老妈给他生的鼻子结实,他肯定会为那夜璀璨只端出两口就喝完的冷水而气歪,忍不住的破口大骂:“我草你啊!你弄这点水来管个毛的用?”
看到女儿双腿缠着小情人不停做着那种羞人的动作,那夜璀璨想当然的会呆在那儿,直到挨了楚铮的骂后才清醒过来:“啊!我、我没有找到大的杯子啊,这儿又没有脸盆什么的。”
“再去找!”
“哦!”
见那夜璀璨端着水杯急吼吼转身后,楚某人的鼻子终于歪了:“大姐,你拿来的水虽然是少了点,但也别再端回去啊,还不赶紧的泼在她脸上,和个傻瓜似的在这儿愣着干啥呀!?”
看到女儿这个样后,那夜璀璨本来就慌张害怕,此时又挨了楚铮的呵斥后,心中更急了,眼泪噼里啪啦的就掉了下来:“你、你别骂我,我、我现在不是害怕的手足无措了吗?”
“唉,有什么好怕的,这也不是什么难治愈的毒。”看到那夜璀璨被自己训哭了后,楚铮心中一软的叹了口气,语速放缓的吩咐她:“别哭了,赶紧的把水泼在她脸上,先让她多少的清醒一下,你再去浴室把浴缸内放满冷水。”
“哦!”那夜璀璨反手擦了擦眼泪,因为紧张而颤抖的右手一扬……一杯子凉水就准确无误的浇在了楚某人的脸上。
楚某人闭着眼的呆了零点几秒钟,低低的骂道:“我草,我还真纳闷了,你这么笨的人为什么能活到现在!”
“我、我只听到你说让我往脸上泼,我就泼了。”那夜璀璨弱弱的说完这句话后,再也不敢看楚铮一眼的转身就向浴室那边跑去,却再次不小心的踩住了睡袍一角,啪嗒一声的摔在地上,自然又招来楚某人一连串‘狗熊它妈是怎么死的’之类的讽刺。
在那夜璀璨手忙脚乱的去浴室放冷水时,楚铮望着拼命耸动身子胡言乱语的南诏戏雪,苦笑着喃喃道:“傻孩子,这一下你干爹我的大好声誉可被你毁掉啦,就算你能熬得过今晚,可那个藤原太子肯定会以为我趁机把你给办了。唉,人言可畏啊人言可畏。”
“好了,楚铮,你快带戏雪进来啊!”浴缸里的凉水才放了不到五分之一,那夜璀璨就在浴室内喊了起来。
“嘛的,这时候怎么没有停水呢?”楚铮好像有些失落的嘟囔了一句,索性一把将南诏戏雪紧紧的搂在怀中,走路姿势很奇怪的快步走进了浴室,对站在浴缸边的那夜璀璨说:“你闪一边去……草,才这点水!有没有淋浴头?拿过来直接打开冷水浇她!”
“淋浴头是固定在墙上的,拿不下来。”
“那你打开冷水就好了……慢点、慢点,先给我拿出手机,免得泡汤。”楚铮抱着南诏戏雪站在一个淋浴头下面,命令那夜璀璨赶紧的开冷水:“哎,你可看仔细了啊,千万别把热水当做冷水打开了,那样的话你女儿的皮肤肯定会被烫坏。”
“不会的,不会的,我应该能分得清哪个是冷水哪个是热水。”手忙脚乱的将楚铮的手机拿出,放在一旁后,那夜璀璨右手抓着淋浴开关,先向左拧了一下,等水从淋浴头出来后,才猛地响起这样是热水,又赶紧的向右柠。
嘶嘶……冰凉的水从淋浴头内急促的喷下,就像是秋雨那样的喷洒在楚铮和南诏戏雪的身上,让他们同时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看到楚铮哆嗦了一下后,那夜璀璨赶紧紧张的问道:“是热水吗?”
“是凉水,这一次你总算没有搞错。”楚铮闭着眼的向后走了一步,倚在浴室墙壁上,任由冰凉的水好像甘露那样撒在怀中干女儿的身上。
楚铮之所以闭上眼,倒不是说是被凉水给淋的,而是不好意思守着那夜璀璨睁开眼罢了,要是她不在的话,谁还管怀中那个陷入癫狂要求嗳嗳的妞儿是干女儿?
这只是一个思想道德高低的问题而已。
正文_第938章 :我是禽兽不如啊!
我是个思想纯洁的人,我是个思想纯洁的人……
用全部毅力来抵抗南诏戏雪‘骚扰’的楚铮,心里默默的嘟囔着这句话,可脑海中却攸地划过一个龌龊的念头:但愿这些冷水不会起到作用。
在凉水从天而降的开始,光着身子的南诏戏雪肯定会因为受到外界刺激、而停止那种让她老妈都感到害羞的动作,这也让那夜璀璨大喜:“管事了啊,管事了……咦、咦?她、她她怎么又动了?而且好像更厉害了,她怎么会这样叫啊!”
其实根本不用那夜璀璨在那儿呱呱,南诏戏雪是什么反应,楚铮也能感觉出来,甚至不用睁眼看,仅仅从她在安静了片刻后就发出母兽般的低吼声中,心中就是猛地一顿,脱口说道:“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就像是表演相声的那样,一人故弄玄虚,一人捧哏,那夜璀璨马上追问:“这是怎么回事?”
“她中的瑃药,是西班牙最新研制出来的极品‘花落水’!这种瑃药……”楚铮刚说到这儿,那夜璀璨就把话接了过去:“我知道,我知道花落水是什么性质的瑃药,它和普通瑃药最大的区别就是越是被冷水浇,药性就越猛烈,如果在被冷水浇灌后的半小时内不能及时送医院急救,或者和异性嗳嗳,那么中药者将会血脉急促扩张而造成血管崩裂……楚铮,你、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嘛?难道我说错了吗?日本的色情频道专门介绍过这种瑃药,我是闲着没事时才看看的。”
看着说话声音越来越低的那夜璀璨,楚某人缓缓的摇头,接着就猝然大喝:“你既然很明白这种瑃药的特点,那为什么还不赶紧的把凉水关了!我还就真纳闷了,你白长了这么一副好看的皮囊,却屁的作用却起不到!”
那夜璀璨被楚铮给骂的一呆,就在南诏戏雪张开嘴巴一口咬住楚铮的衬衣领子时,她并没有把冷水关掉却噗通一声的跪在水中,哭着说:“楚铮,这一切绝对是天注定的。你就不要再犹豫了,还是快救救戏雪吧,难道你有把握在半小时内把她送到医院?”
用额头抵住南诏戏雪的额头使她无法咬到自己后,楚铮有些奇怪的问道:“什么是天注定的?救她,我当然要救她了。那夜璀璨,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没有胡说八道,我很清楚现在除了让你和戏雪嗳嗳外,根本没有第二个救她的办法了,所以我才说这一切都是天注定的。”那夜璀璨嘴里说着话,把膝盖当脚丫子用的,跪着‘走到’楚铮面前,抬手就开始给他解腰带:“戏雪对你是什么意思,不但我这个当妈的知道,其实你也知道的,你也很喜欢她的,是不是?要不然,你也不会在她和藤原太子举行订婚仪式当天就赶来日本了。楚铮,我知道我们母女伺候你一个男人会让别人笑话,可只要我们三个人能够从中得到幸福,无论别人说什么都不重要了。”
虽说内心早就隐隐有某种邪恶的预感,但楚铮在那夜璀璨这样直白的说出这些话后,顿时就愣了当场。
历史上最伟大的哲学家风中的阳光,曾经说过一段至理名言: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所有女人骨子里都有着极其活跃的淫贱分子,而所有的男人却是邪恶的组合体。当大家都撕下道德的外表露出真实的本性,当邪恶遭遇到淫贱的挑战,双方之间唯一的结果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鸡巴打架硬的赢,没什么了不起的!
别看楚某人平时都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甚至在第一次见到那夜璀璨母女时也会因为心理原因而厌恶她,可这种感觉却欺骗不了他真实的渴望:如果能够和这样一对极品母女花嘿咻嘿咻,那绝对是一件可以在翘了之前都值得回忆的骄傲事儿!
而事实呢,随着那夜璀璨心甘情愿的被他征服、南诏戏雪一次次露骨的暗示,楚某人早就有种三人会大被同眠的预感,只是没料到来的这样快而已,而且还是在那夜璀璨苦苦哀求、南诏戏雪神志不清的情况下。
看到楚某人愣在那儿也不说话,那夜璀璨还以为这厮是顾忌什么道德啊、人性之类的呢,也不想再解释什么了,索性在飞速的脱下他的裤子后,猛地一咬牙,反手就开始解她自己的衣服。
她这是要干啥,难道真的要借此机会和我……楚某人有些发愣的望着几下就把衣服脱光的那夜璀璨,脑海中刚转过这个念头,就觉得左肩一疼,完全是下意识的叫了一声,然后一缩肩头抬手向外一推,就觉得推在了一团软绵绵很有弹性的肉球上。
原来,神志不清的南诏戏雪趁着楚铮看着那夜璀璨发愣时,就脑袋一偏的趴在他肩头就咬了一口,嘴里含含糊糊的嚷着:“我要,我要!”
失去神志的人在咬人时,绝不会像你和老婆嗳嗳时那样柔柔的咬你,而是真的下嘴,而且还是一口就出血的那种,怪不得这么疼……而这时候呢,已经三两下脱掉衣服的那夜璀璨,也抱住了楚某人的右腿,用那对丰满在上面来回的蹭着,仰着下巴眼里全是迷离的喃喃说道:“楚铮,今晚就让我们母女同时做你的女人吧。”
南诏戏雪在怀里哭着索欢、那夜璀璨跪在那儿求着找办,别说这个‘被迫’的人是现在见色眼开的楚某人了,就算是柳下惠他老人家重生,好像也做不到坐怀不乱的境界了吧?
于是乎,某个下身已经最大化的家伙,在那夜璀璨母女的‘苦苦哀求’下,忍不住的仰天长叹一声:“唉,我本良善,奈何现实逼良为娼?罢罢罢,今天老子就豁出去了,哪怕舍得一身剐,也要做个大慈大悲的四好青年啊!”
给自己找了一个比较恰当的借口后,楚某人虎躯一震色狼之气四射的,把什么道德啊人品等不切实际的狗屁全都抛在脑后,双手托起南诏戏雪的双股,还没有做出下一个动作,那夜璀璨的小手就握住了他那根丑陋的东东:“楚铮,我来帮你,但你得轻点,要不然戏雪会痛的!”
“璀璨,谢谢你,你太体贴人了。”当胯下那根东东在那夜璀璨的‘协助’下缓缓刺入南诏戏雪的体内时,楚某人一脸痛心的说:“可你知道吗?我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个禽兽……哦,错了,我是禽兽不如啊,唉!”
……
华夏,冀南双喜会所的经理办公室。
坐在大班椅后面的商离歌,一双没什么感情的双眼,就这样冷漠的望着站在门口的厉香粉:“你是谁?”
厉香粉在来会所之前,就已经将商离歌的资料详细研究过一下,知道她现在表面上是这家会所的经理,可在过去却是赫赫有名的前杀手之王夜枭,属于那种杀人后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猛人。
在来找商离歌之前,厉香粉就曾经在资料上看过她的照片,对她的外表样子还算是很有印象,甚至还着重研究了一下她的性格,得出‘此女非常人,不好接触’的结论,所以再来双喜会所时,心中已经做好了某些方面的准备。
可此时当厉香粉此时看到商离歌的本人、尤其是被她那双眼睛盯着看时,心中还是有丝丝的凉气冒起,以至于连笑容都变得有些变形了:“呵、呵呵,我叫厉香粉。”
“厉香粉?哪个……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厉香粉。”商离歌曾经听楚铮说起过厉香粉这个名字,脸色稍微缓了一下,对送她上来的一个手下很随意的挥挥手,示意他出去后才说:“既然来了就别在门口站着了,进来坐吧。”
有些人吧,就算是在和人说客气话时,样子也是冷淡的很,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现在商离歌就是给了厉香粉这样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谢谢。”厉香粉道了声谢,走进房间南墙下的沙发刚前坐下,商离歌又说话了:“你找我有事?”
“不是我找你有事,是别人找你有事。”
商离歌双眼微微一眯:“谁?”
“你应该认识这串手链的主人吧?”厉香粉说着,就从口袋中掏出一串手链,右手一扬的就甩了过去。
商离歌抬手轻轻一招,就抓住了那串纠结手链,然后放在眼前细细的看了几眼,却没有将手链再还给厉香粉,而是戴在了自己的右手手腕上:“说吧,他让你来找我做什么?”
厉香粉望着商离歌,待了片刻才有些很好奇的说:“他在交给我手链时曾经说过,无论他让你替他做什么事,你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哪怕是去死,这是真的吗?”
商离歌薄薄的嘴角微微抿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回答厉香粉这个问题,只是淡淡的说:“我不是一个随便去死的人,只是我很少让他失望过,就像是他对我那样。”
“真有意思。”厉香粉说了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后,才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商离歌的眼睛,缓缓的说:“他让你去救一个人,可这个人身边不但有国安第七局海外特工三处的人看守,而且还有在华夏久负盛名的银钩。要想从这些人眼皮子底下把人救出来,恐怕很难。”
一双白的雪白、黑的黝黑的双眸定定的望着厉香粉待了几秒钟,商离歌才垂下眼帘盯着手腕上的纠结手链:“是去京华救柴紫烟?”
正文_第939章 :要不然我就打爆你的头!
在得到楚铮利用柴紫烟对他的信任、把她交给国安的消息那一刻起,商离歌就有种预感:楚铮绝不会就这样任由柴紫烟死去。
商离歌有这种预感,不是没有道理的。
想当初在墨西哥那座活火山上时,楚某人曾经抱着受伤的商九儿大喊柴紫烟的名字,由此可以看出她在他心中是占有多么重要的地位。
假如楚铮是个你我他这样每天为了生活而四处奔波的普通老百姓,别说是想救一个总是和他做对的女人了,就是亲爹亲妈被国安带走后,唯一能做的可能就是举杯消愁愁更愁了。
可人家楚铮不是普通老百姓啊,本身不但是京华楚家的三太子,而且还有着杀人不眨眼的小牛叉本事……就这样一个人,又怎么可能真会眼睁睁看着他在意的女人吃枪子呢?
所以呢,商离歌在得到楚铮‘亲手’将柴紫烟送给国安的消息后,就预感到他肯定不能就这样看着她翘了。
现在,当厉香粉拿出代表楚铮的纠结手链,并说要去救一个人后,商离歌马上就想到去救的那个人是柴紫烟。
“他说你肯定会做到。”对商离歌马上就猜出要救的人是谁后,厉香粉并没有多大的惊讶,只是在点点头后接着说道:“他还说,我们把柴紫烟救出来之后,得把她送到俄罗斯的吸血蝙蝠大本营。在营救她的过程中,很可能会随时被追兵击毙,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才能她安然送到俄罗斯?”
看着厉香粉待了片刻,商离歌才摇摇头很直接的回答:“就凭我们两个去救柴紫烟?呵呵,根本没有成功的可能。”
“可他说你可以。”
“我做不到。”
听商离歌这样说后,厉香粉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之色:“哦,当时我听他说的那么坚定,还以为你会有至少三种以上的办法去救人……呵呵,没想到你却这样说,看来他也有看错人、说错话的时候。好了,既然你说做不到,那请你把手链还我,我自己去想办法。”
看着从沙发上站起来的厉香粉,商离歌眉头微微一皱:“我从没有让他失望过,我说我做不到的意思不是说不去救人,而是说我一个人做不到,得找帮手。”
“我可以帮你啊,你也许不知道我现在做什么……”厉香粉从沙发上站起来,刚说到这儿却又腾地坐下失声叫道:“你想做什么!?”
“就凭你这样的身手和反应能力,还想帮我去救人?切,别怕,我只是和你开开玩笑而已。”商离歌嗤笑一声,将忽然出现在右手中的手枪放在桌面上:“好了,你可以离开去做你自己的事情了。柴紫烟的事,你不用管了。”
“我怎么知道你这是在和我开玩笑?行,你既然看不起我,不想我参与这件事,那你把手链还我!”厉香粉左手轻轻拍了拍胸膛,有些恼羞成怒。因为刚才被商离歌忽然拿枪指着而吓出了一身的冷汗,顿时房间内就腾起了一股子甜甜的麝香味道。
这种骤然出现的香气,让商离歌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眼里带着惊讶的看着厉香粉:“哦,原来你的名字是根据这个来的。手链?呵呵,就你这种本事,怎么可能会守得住手链呢,还是把它放在我这儿吧。”
“手链是他交给我的,我有责任和义务带走它。”听商离歌这样说后,厉香粉有些着急:“可你却这样,这不是不讲理吗?”
商离歌脸色一寒:“我就是不讲理了,怎么着?”
腾地一下,厉香粉从腰间掏出了一把枪,双手平端对着商离歌,厉声道:“把手链给我,要不然我就打爆你的头!”
面对黑黝黝的枪口,商离歌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连坐姿都没有改变,只是微微冷笑一声:“呵呵,你敢开枪的话,那你就死定了。”
刚才商离歌是怎么把枪拿出来的,凭着厉香粉的本事,她根本没有看清楚。
现在,商离歌这样说了,厉香粉自然能够看出这个鬼女人的确有杀她的实力,但却又不肯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人,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咬着牙的说:“我就是死,也得把手链拿走。商离歌,你别自持本事高强就敢欺负我,我、我现在已经是楚铮的女人了……”
“楚铮什么时候又在外面泡了个你?唉,他身边的女人这么多,为什么却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厉香粉的话还没有说完呢,经理办公室的房门就开了,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女人出现在门口,会所的负责人就跟在她身后,望着商离歌的眼里全是不安和无奈,那意思是说:商经理,不是我不想先给您通报一声,实在是她等不及啊。
别看商离歌在厉香粉出现、甚至在她掏出家伙时都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可在看到这个女人后,却下意识的从大班椅上站了起来,对负责人摆摆手示意这儿没他的事情后,这才说:“花总来了。”
这个脸色多少带着点憔悴、可仍然属于祸水级别的女人,就是楚铮制药集团的老总花漫语。
对商离歌的问候,花漫语轻轻点头然后对厉香粉说:“把家伙收起来,什么事儿还没有做呢,自己人却先拔刀相向了,这算什么?”
虽说花漫语的声音不算高,说话时的口气也不怎么好听,可厉香粉却乖乖的把枪收了起来,垂下脑袋的坐在了沙发上心想:早就听说楚铮身边的柴紫烟和花漫语都是那种女人中的枭雄,现在看起来还真是这么回事,最起码她这种居高临下、颐气指使的气质是别人拿不出的。
花漫语走到厉香粉对面的沙发上,款款的坐下后并没有立即说什么,只是看着对面那个浑身散发着香气的女人。
厉香粉既然能够在马六甲海峡当海盗很多年,那绝对算是见多识广的‘猛人’了,什么样的男人也结交过,按说在被花漫语盯着看时,她不该有这种浑身没穿衣服的不知所措感,可事实却偏偏这样,使她觉得宁可面对商离歌也不想被这个漂亮女人盯着看。
先用带着‘威严’的目光给厉香粉来了个下马威,使她局促不安后,花漫语这才身子后仰的靠在沙发背上翘起二郎腿,双手十指交叉放在左侧小腹前,就像荧屏上那些外交官一样:“你就是那个厉香粉?”
花漫语问出的这句话,刚才商离歌也说过,但给厉香粉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商离歌在这样说时,厉香粉心里感觉不舒服。
可花漫语现在又这样说后,她却感觉很自然,自然到她乖乖点头说:“嗯,我就是厉香粉。”
“你也是楚铮的女人?”花漫语翘起的脚尖掂了掂,眼里带着一丝晒笑的:“怪不得他在决意对柴紫烟出手相救时没有通知我,原来有你这个国安内鬼。不过我觉得他对你抱有的希望太大了,就凭你刚才的冲动,根本不可能完成他让你做的事情。”
“是……算是吧,到现在还没有确定。”对花漫语的奚落,厉香粉不敢流露出什么不快,只是双手合拢的放在双腿间,眼睛盯着脚尖的微微扭动了一下腰肢,低声说:“楚铮和我说,只要能把柴紫烟救出来,我就能当他的女人了。所以呢,刚才商离歌不许我Сhā手这件事时,我才、才拔枪的。”
“呵呵,”花漫语低低发出了一声叫做‘笑’的声音,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笑模样:“我真不明白楚铮他有什么好,竟然会让这么多的女人甘心供他驱使。他不就是个性格反复无常、总是被女人忙的焦头烂额的男人吗?有时候我就想,假如他不是楚家的三太子,还会不会有这么多女人纠缠着他。”
花漫语这些话刚说完,商离歌就淡淡的说道:“在我决定用一生追随楚铮时,他还是个杀手。就算他始终是个杀手、哪怕是个乞丐,我也不会因此而减少对他的一丝感情。”
听商离歌这样说后,厉香粉赶紧的举手表态:“我也是,我才不会看重他现在的身份呢。不过,不过他现在有这样的身份,还是有好处的。最起码可以、可以好好的保护我……咳,嗓子有些干,商离歌,客人来了,你这儿也没有咖啡什么的吗?”
商离歌也没有理她,她只好讪笑一声的站起来自己去饮水机前接水了。
“原来你跟着他,就是为了让他保护你、嗯,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你也不用难为情。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女人,就想找个强大的男人依附,所以你能缠上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不会怪你的。”等厉香粉又局促的坐回沙发上后,花漫语又撇撇嘴的哼了一声:“哼,不过既然你们都很明白这个道理,也自认是他的女人,暂且不管他一个人能不能照顾的了这么多的女人,那么你们刚才为什么还要掏家伙?难道你们觉得这才是他想见到的场面?”
商离歌和厉香粉都没有说什么,尽管她们心里也不服气:要不是你暗中整治柴紫烟,他怎么会有这些麻烦!
也许是看出这俩女人心中在想什么,花漫语也觉得还是暂且不再这些事上计较,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机会让这些女人都一个个的滚蛋,当前最重要的是先得把柴紫烟救出来才行。
正文_第940章 :休想我再和你苟合!
老天爷可以为花漫语作证:她的确想让柴紫烟从这个世界上永远的消失!
要不然当柴紫烟在利用‘炸掉故宫等古建筑’来威胁国安不敢动她时,花漫语也不会蛊惑楚某人亲自出马的‘大义灭亲’了。
不过,就算花漫语恨不得今晚就让柴大官人吃枪子,可要想以后永远将一个男人折服在石榴裙下,她只能先尽心尽力的救出柴紫烟,使楚某人心中的那些不安愧疚啥的烟消云散,然后再找机会将这个大对头干掉就是了。
反正柴紫烟已经不再是昔日的柴家大小姐,而是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女而已,要想找干掉她的机会,应该很多,说不定到时候还能被华夏相关部门授予‘除暴安良’奖呢……
这些以后再说,且顾眼前……心思电转的花漫语,在商离歌厉香粉都不说话后,也很快就改变了话题:“好了,这些事以后再说。都我先问你们,你们有什么救出柴紫烟的好办法没有?”
厉香粉心直口快的摇摇头:“我在来时,楚铮曾经和我说过,只要我找到商离歌并听她的安排就行了,我自己没什么好办法。”
商离歌冷笑一声:“哼哼,他让你听我的?切,你要是听我的,那刚才我让你走时,你怎么不走?”
厉香粉马上不服气的反驳道:“在行动上我听你的是一回事,可你让我走却又是一回事了,我当然不会什么都听你的。”
商离歌毫不客气的说:“你跟着去有什么用?到时候恐怕你不但帮不上什么忙,而且还会变成个累赘。”
厉香粉眼睛一瞪:“你怎么知道我是个累赘?”
“也许你在水里或者床上还有些本事。”
厉香粉俏脸一红,腾地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睛一瞪的刚想说什么时,却见花漫语的眉梢眼角全是讥诮之色,于是就反手摸了摸ρi股,随即咳嗽了一声说:“你这沙发上怎么会有根针……算了,我不和你计较这些羞辱我的话。那我来问你,你有什么好办法?”
看了一眼沙发,商离歌淡淡的回答:“除了硬闯,我想不出别的好办法。”
“唉。”花漫语耸耸肩后叹了口气:“其实他在安排你们去救人时,就想到你们根本没有拿得出来的有效行动计划。呵呵,硬闯?商离歌,虽说你本事也够大的,但要想从银钩下面把人安然无恙的带走,别说是你了,就是他亲自来了也不可能做到的。你们不用惊讶我为什么会这样说,因为他本意就是把你们安排在了外围,而我才是去救柴紫烟的那个人。这一点,他早就算到了。”
“什么?你去救柴紫烟?”商离歌和厉香粉同时问出这个问题后,互相看了一眼,再次同时问道:“凭你的身份去救她?”
花漫语点点头:“不错。”
厉香粉这个来华夏还没有几天的妞儿还不怎么清楚花漫语的能力,可商离歌却很清楚:“花总,你以为国安会因为你是花家的四小姐,就会放掉柴紫烟?”
“不会。”花漫语淡淡的说。
“那你怎么这样说。”
“但我可以有正当理由去见她。凭着我和她的关系,以及我自己的背景,这应该不是一件为难的事情吧?”
花漫语和柴紫烟之间是什么关系,只要是认识或者听说过她们名字的人,都对她们之间那相当复杂的关系略知一二:她们在商场、情场上是不死不休的大对头,可在私下中却是情同姐妹……这实在是一种让老天爷都感到头疼的复杂关系。
现在,柴紫烟随时都会被突然‘就地正法’,花漫语做为她的对手她的朋友,再依仗着她本身强大的背景,要求去见见她应该不是一件难事。
更何况,在柴紫烟被国安带走后,花漫语就一直在暗中推动着某些力量,力争早点把某位邪教教主秘密做掉,所以她要是去‘探监’,肯定没有人会想到:她会突然改变主意对某个已经绝望的妞儿,猝然伸出援助之手。
听花漫语这样说后,商离歌和厉香粉再次互望一眼:“你要趁着去看望她的机会把她带出来?可你既然不让我们跟随,你能有那个杀出重重看守的本事吗?”
“有很多事情,不是靠打打杀杀才能做。依靠武力,只是一种最低级最无奈最愚蠢的下策而已。”花漫语懒懒的笑了笑:“呵呵,我怎么把她救出来,你们就不用管了,你们只负责在外面接应就是了。”
花漫语是个什么样的人,商离歌还是很清楚的,知道她为了救柴紫烟肯定不会把整个花家拖下水,也知道她有着绝对把握才流露出当前自信满满的样子,只是她既然不愿意,那么也没必要再问了,于是就点点头:“好,那我们接下来商量一下该怎么接应你。等研究出详细的计划后,我才能和顾明闯他们去说。”
花漫语嗯了一声说:“不过,在商量事情之前,我还有个问题需要讲清楚。”
“什么问题?”
花漫语先看了看商离歌,再看了看厉香粉,看的这俩女人都感觉莫名其妙时才说:“你们应该听说过一句成语,叫做‘众志成城’。既然你们都拍着胸脯的说是楚铮的女人,可以为他去做任何事情,那么我们所有人都该团结起来。只有抵制内耗才能发挥出应有的作用,要不然大家在内部为了他而争风吃醋的,哪儿还有心思去做事情?我这样说,应该是很有道理吧?”
不等商离歌和厉香粉说什么,花漫语接着就说:“从现在开始,所有参与这次行动的人,都要放下这种可笑的内争,以安全救出柴紫烟为最终目的!至于做好这件事之后么,呵呵,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哪怕是把对方的脑袋揪下来,我也懒得管。可是现在不行,你们必须听我的!谁要是不服气的话,那就别参与这次行动了。”
定定的望着花漫语,商离歌慢慢的攥紧了双手又慢慢的松开,淡淡的说:“好,就听你的。不过我才没有你说的那样幼稚,我也从没有因为楚铮和别的女人有什么来往就争风吃醋。以前我不会这样做,以后也不会。”
“我也没有。”厉香粉也赶紧的说道:“我也听你的!”
以后就会有了,恐怕还得很厉害,呵呵……花漫语心中晒笑一声,脸上却很正常的,开始说起了该怎么营救柴紫烟的计划。
……
当南诏戏雪脸上带着满足的神色、抱着楚铮的‘腰肢’沉沉睡去时,某个脸上已经有了菜色的家伙,进气要比出气多的倚在浴室那冰冷的墙壁上,任由那夜璀璨用毛巾擦着他的身子,哼哼唧唧的说:“哎呀呀,真他嘛的累死老子了,这哪儿是嗳嗳啊,完全就是要命啊。那夜璀璨,我对付你女儿一个人就够累得了,你干嘛还争着抢着的要了两次?这不是存心要把老子榨干吗?”
因为女儿现在已经彻底安静下来了,脸上带着媚意的那夜璀璨心情也好了很多,用毛巾轻轻擦拭着楚铮的身子,低低的声音带着害羞的说:“我、我不是怕你力气太大、而戏雪又是第一次和人嗳嗳而伤了她吗?”
“哦,你在要第一次时还可以用这个理由,那么你在看出我明显的力不从心了,为什么还要第二次?”
“你也该明白,有些事是无法控制的。”那夜璀璨狡辩了一句,将毛巾随手仍在一旁站起身,望着瘫软在地上的女儿‘女婿或者情人’,有些犯愁的说:“楚铮,你还有没有力气抱着戏雪站起来?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最好去上床上,这儿的地板太凉了,会伤身子的。”
闭着眼睛的楚某人睁开眼,一脸的不屑:“切,你也太小看我了,要是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到的话,那我干脆死在这儿算了……哎,我说你别听到我这样说后眼睛就发光,我可告诉你啊,就算你拿出全身的本事来,也休想我再和你苟合!”
……
南诏戏雪是被破瓜后的疼痛给疼醒的,她睁开眼时,一眼就到了正在沉睡中的楚铮,然后就看到他怀中还趴着一个浑身赤果着的女人。
虽说那个女人是背对着南诏戏雪,而且脑袋也趴在楚铮怀中,看样子是在睡觉,但她还是在稍微愣了一下后就知道这个女人是她老妈了。
这是怎么回事,楚铮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我又怎么忽然和母亲和他一起睡在一起,而且下面还这样疼……南诏戏雪望着那对相拥而睡的男女发了会呆,然后悄悄伸手向下面摸了一下,随即就被吓得发出‘啊’的一声惊叫,因为她下面不但很疼,而且还肿了。
“啊,怎么了!”一晚上都没有出力就知道享受的那夜璀璨,在南诏戏雪发出惊叫后,腾地一下就从楚铮怀中挣出翻身坐起,猛回头……接着脸色就攸地附上一层红晕,伸手拽过一床毛毯,急吼吼的站起身抬腿就要闪人,却被一只手给抓住脚踝,拉倒在了榻榻米上。
楚铮松开手,皱着眉头的望着那夜璀璨说:“行了,你也别再装纯洁的了啊,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这时候再害羞再不好意思再躲避还有个屁用?哈欠,你还是和她解释一下吧,老子还累,得需要正儿八经的休息一下。”
正文_第941章 :我们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天底下所有的男人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对美丽事物的占有欲特别强。
尤其是在女色问题上,男人的这种生自骨子里的占有欲更是空前的强大,甚至把美女和江山并为一谈,要不然老祖宗也不会留下‘醒掌杀人剑,醉卧美人膝’的千古名言了。
而那夜璀璨号称日本第一美女、她女儿南诏戏雪更是在十几岁就有了‘动漫公主’的美誉,假如有可以将这对母女同时征服的好机会……除了东方不败岳不群那样的人物外,是个正常男人就会红着眼珠子说:俺要!俺要啊!
毫无疑问,楚铮肯定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可当平时标榜自己思想有多纯洁的楚某人在‘美梦成真’后,觉得就有些不好意思去面对刚被开苞的南诏戏雪了,所以才在那夜璀璨急吼吼的想逃掉时,一把将她拽倒了在榻榻米上,并把该怎么和干女儿解释是怎么‘干女儿’的光荣任务交给了她。
而那夜璀璨呢,刚才看到女儿醒来后做出的‘掩面急奔’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
虽说在很久之前,她们母女就有了‘母女共侍一夫’的默契,但当这种违反道德伦理的事情真发生、女儿醒来后,那夜璀璨还是忽然有了种巨大的羞耻之心,觉得和女儿共同拥有一个男人,也太让人难以启齿了,所以才想到了要躲避。
可那个家伙却偏偏不遂她愿,自己继续睡觉却把这个难堪的问题丢给她,那夜璀璨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女儿开口,只是抱着毛毯的坐在榻榻米上,低着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甚至都不敢看女儿一眼:“戏、戏雪,事情是这样的,你、我、他……”
“妈,你不要再说了,我很明白。”见自己老妈这样窘迫,善解人意的南诏戏雪握住她的一只手:“你没必要这样不好意思,这不是我们所希望的吗?只是,我记不清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他、楚铮是怎么来这儿的?”
女儿的体贴很是让那夜璀璨感动,事实上在经过了最初的尴尬窘迫后,她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唉,戏雪,其实这件事也许是上天早就注定的吧?你还记得在昨晚时和藤原太子在一起吗?”
不等女儿说什么,那夜璀璨就从楚某人早就去了订婚仪式现场开始说起,将她是怎么藤原太子的中了‘花落水’、怎么失去理智的发狂、楚某人又是怎么打发了那个太子、怎么为了她的生命安全而‘英勇献身’、自己为了担心他会伤到她所以才不得不加入战团……最终才出现三人大被同眠一事,有些地方简单(比方三人在嗳嗳时)、有些地方详细(南诏戏雪怎么中毒、中毒后的特征)的说了一遍。
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都是真的,那夜璀璨还不顾某人的反对,将他的侧着的身子扳过来,指着他右肩上的几个带血的牙印,一脸痛心的说:“戏雪,这些伤痕就是你在发狂时咬得,妈妈真的没有骗你。”
南诏戏雪看着楚某人肩头那几个带血的牙印,实在是不能相信这是她下的嘴巴,发了会楞后才低声说:“妈,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自然能分得清真假。其实你也应该看得出,我心中早就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只是我担心藤原太子会诱发你身上的毒,那样我们该怎么办?”
“他再也没有机会了,你妈妈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不等那夜璀璨说什么,楚铮就打着哈欠的坐了起来,在刚看向南诏戏雪时脸上还带着一点点的不好意思,但随即张开双臂将两个女人都搂在了怀中,一脸严肃的说:“我这个人吧,是很讲民主的。虽说你们在以前也许早就有今天这种情况的心理准备,可我还想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你们要是愿意一起做我的女人呢,就放下那些所谓的伦理道德和我坦诚相见。如果不愿意呢,我也不会强求,毕竟强扭的瓜不甜,是不是?”
被楚铮抱在怀中的那夜璀璨母女相视一笑,都明白楚某人这是在‘客气’,不管是什么原因才造成现在的局势,但事情已经发生,最后一层遮羞布也被戳破,还有再躲躲闪闪的必要吗?于是她们都轻轻的点了点头,反正这种情况也是她们所希望看到的。
“这样最好,那我们从此之后可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了。”眼见这对母女花终于放下了最后的矜持,以后随时可以玩个双飞啥的,楚某人是‘龙颜大悦’,低头在她们俩人的腮帮子上狠狠的亲了两口后,开始说正事了:“那个藤原太子虽说现在不敢怎么样,但谁也不能保证他以后不在暗中算计你们。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可能长时间的呆在日本,因为需要我做得事情太多太多了……不知道你们听了后有什么打算?”
那夜璀璨马上回答:“我们还能有什么打算?以后自然是跟着你了。”
可南诏戏雪却听出了楚铮话中的意思,稍微沉吟了一下才说:“楚铮,你是不是想我们把手中的能量资源都转移到华夏?”
日本南诏家族在三井财阀中的股份,肯定是个让人眼红的天文数字,没有谁在这么大一笔财富面前不动心的,最起码楚某人现在就想把这些资源据为己有,所以才问人家以后有什么打算。
现在,楚铮看到南诏戏雪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后,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吃相挺难看的说:“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既然你们都是我的女人,那么就该懂得什么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当然了,假如你们对日本有着深厚的感情,那么也可以净身出户跟我去华夏,反正我有制药厂,也不怕养不起你们。”
“呵呵,”听楚铮这样说后,南诏戏雪轻笑一声,黛眉一皱的从他怀中坐起,双手捧着他的小脸蛋,眼睛盯着眼睛的说:“楚铮,你没必要拿这种话来挤兑我。我虽然是个日本人,可我所受的伤害却是拜这个国家未来的天皇所赐,让我实在找不到一点点可以爱国的理由。但要是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把我们名下资产转移到华夏,这不现实,毕竟三井财阀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不过,我倒是可以用海外投资的方式,在你给我指定的位置建厂,然后把用这种方式将资产慢慢的转移。”
楚铮抬手反握住南诏戏雪的一双小手,语气很是诚恳的说:“对于商业上的事情,我真不怎么懂,我除了可以为你提供建厂土地等条件外,其余的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以后我们要是有个孩子,他该叫我什么呢?”
“什么叫有个孩子?”南诏戏雪一愣,随即就明白楚某人话中的意思了,脸蛋瞬间绯红,赶紧的挣开他的手垂下了头低声抱怨道:“这种问题你也问的出口!要不,让他叫你哥哥?”
“叫我儿子也没事,只要你们愿意,反正我才不在乎那些,嘿嘿。”楚某人奸笑一声后收起笑容,望着外面低声说:“戏雪,你们放心吧,在床上我们可以不分大小,但在人前我肯定会给你们应有的尊重。”
“谢谢你,我相信你会这样做的。你、你是不是要走了?”
楚铮点点头,松开那夜璀璨从榻榻米上站起来,走到窗前哗啦一下拉开窗帘,望着外面远处蔚蓝的海面,淡淡的说:“华夏还有件事得需要我去做,我必须得尽快赶回去。你们放心吧,藤原太子在短时间内不敢对你们怎么样的,所以你们可以从容的安排该做的事情。”
那夜璀璨一手抓着毛毯,望着光着ρi股的某男背影,不解的说:“华夏有什么事情让你这样急着回国,你就不能让别人去做吗?好不容易来一次日本,应该好好放松几天才行呀。”
楚铮抬手抓住窗户,摇摇头说:“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在一起,可有个人的时间却不多了。”
……
在楚铮远赴日本‘散心’后的第三天,华夏冀南楚铮制药集团的老总花漫语,就赶到了京华,与楚玄武正式签订了‘龙宾健肝王’在京华的销售代理权合同,这也代表着集团在外地正式开始授权代理商。
签字仪式仪式搞得非常隆重,在仪式结束后,一脸‘老子以后是混大了’的楚玄武,后更是在‘富丽堂皇’大酒店宴请了各方来宾。
前来参加本次仪式的,有很多重量级的人物,其中大部分是看着楚花两家的面子来的,只有少部分却是花漫语亲自下请柬请到的,其中就包括来自国安的苏宁。
苏宁借着身后强大的背景和能力,经过近十年的打拼,才在三年前登上了华夏国安局长的宝座(现实中,是没有国家安全局局长这个角色,而是叫国家安全部部长。但因为某些大家都知道的原因,所以才虚构出这样一个局长,望懂行的哥们别怪,一切都是以情节需要为基础。)
虽说苏宁这个局长在很多人眼里看来,不如那些部长啊、厅长啊、省长市委书记等名字响亮,但却没有谁敢小看她。
暂且不管她儿子的老爸就是那个从不讲理的秦玉关,仅仅凭借苏宁手中握着的那些绝密资料,就可以让她见官大一级(说国安就是明朝的东厂、西厂,也毫不过为的。)
正文_第942章 :我要去见柴紫烟!
说宁姐见官大一级这句话,并不是开玩笑的。
嘿嘿,如果哪个身居高位的哥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在宁姐这种人面前横横看看,相信国家反贪局啊、纪委等有关部门,明天就能收到你在银行有多少存款、你在哪个城市保养着几个小情人的相信资料,假如您老人家不能成功跑路的话,那就等着把牢底坐穿,或者像柴大官人那样等着吃花生米吧。
正所谓官不在高,有权则灵……这可是对某些特殊部门的真实写照。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别看苏局长在一众官老爷面前那样倨傲,但漫语姐这个‘个体户’却实在没必要像现在这样,也腆着轻易不肯露出的笑脸和她套近乎:“苏局,您能够在百忙中应邀参加今天这场签字宴会,实在是给了小妹一个天大的面子呀。”
花漫语本人不在官场,也没有在国企任什么职业,只要她不玩那些空手套白狼的手段来坑害国家,再严格按照国家的税收政策来办事,就算手握亿万资产,苏宁对她也没有多少震慑力的,所以她实在没必要这样来讨好的。
苏宁那是什么样的人物呀,只要嘴唇上沾上两撇胡子就能变成猴子的主,又怎么可能看不出花漫语讨好是别有用心呢?于是就在和她轻握了一下手后,淡淡一笑:“花总现在是楚铮制药集团的老总,世界上许多首脑为了本国肝炎患者的健康都得高看你一眼,更何况我这个小小的局长呢?如果我在接到花总的请柬拿架子不来的话,那可是太不识抬举了。花总,大家都是聪明人,说话时也没必要藏着掖着的,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只要在不违反纪律的情况下,我还是乐意效劳的。”
能够做到国安局长这个位置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果然是没有一盏省油的灯,一下子就看出我请她来这儿是有事相求了……花漫语在心里暗暗的赞了一个后,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人注意到这儿,于是就低声说:“苏局好聪明,小妹的确是有事相求,我们去那边包厢说话?”
都说花家这四丫头不是一般的角色,可我也没看出她除了漂亮点之外,还有什么出彩的地方。要是单论起经商的本事,也不一定高的过叶暮雪和荆红两人。就是不知道她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苏宁同样在心里对花漫语评头论足了一番后,就很干脆的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等苏宁走进包厢坐在沙发上后,花漫语将房门关上,就很直接的说出了她的目的:“苏局,我想见见柴紫烟,不知道你能不能通融一下?”
柴紫烟自从被缉拿归案后,一直被关押在一个绝对安全绝对隐蔽的地方,她这件案子是由苏宁领导下的第七局局长亲自审理。
如果有人想在这个时候去探望柴紫烟,好像很难,因为她现在属于特级重犯,根本不是一般的公安部门所能Сhā手的,只等她‘坦白从宽’后,很可能立马就会被秘密枪决。
所以呢,当苏宁听花漫语提出要见柴紫烟后,当即就皱起了眉头,双臂环胸的望着她,也不说话,仿佛想从她的双眼中看出她想要做什么。
花漫语眼神清澈、神色坦然的和苏宁对视了大约一分多钟,直到后者微微一笑的首先挪开目光后,才在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也带着微笑的走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用右手中的酒杯向遥遥举了一下后才说:“苏局,我知道我冒然提出这个非分的要求肯定会让你感到意外。其实呢,不瞒你说,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见她。我和柴紫烟之间的关系,苏局你也许会听说过一些……”
“呵呵,早就听说过南紫烟北漫语的一些传奇,今天若是能够由花总本人来说一次,苏宁可真是有幸了。”
花漫语立马谦虚道:“什么传奇呀?那只是一些无聊之人饭后的闲话罢了。不过苏局既然有兴趣听,小妹就自暴家丑了。”
在苏宁歪着头做出‘洗耳恭听’的动作中,花漫语就将她和柴紫烟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捡着几件很有代表性的说了一遍。
她所说的这些,基本上都是和外面那些爱八卦的说的差不多,只是由她本人亲口说出来后,从而就证实了真实性。
见苏宁一脸很有感触的样子,花漫语耸耸肩笑着说:“我相信苏局应该很清楚柴紫烟是怎么被抓住的,也更明白假如没有我和楚铮的协助,这个心底歹毒的女人就算是死,也不一定会交出炸弹部署图。仅仅从法律角度和国家利益方面来看,我和楚铮都有义务和责任帮着国安抓捕她。但从私人情感这一方来说呢,却不是这样,因为正是楚铮利用了她对他的信任,所以才这样轻而易举的接触了一次危机。”
苏宁点点头:“这一点我很清楚,也想找个机会对楚三太子说声谢谢,但他却去了日本,所以我一直没等到机会。”
“呵呵,苏局你这样说可就太那个啥了,凭着国安无处不在的耳目,楚铮远去日本的真正原因,我想你应该很明白。”花漫语晒笑一声后,浅浅的抿了口酒:“他正是觉得利用了柴紫烟对他的信任,所以才在心怀内疚下远赴日本散心。”
对花漫语暗讽自己装傻卖呆,苏宁也没在意,只是摇着手中的酒杯缓缓的说:“这样也是个好办法,无论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最终会被距离和时间所冲淡。”
见苏宁总是避重就轻,花漫语脸上的笑容就渐渐的收敛:“苏局说这些话的时候,的确很轻松。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的就过去了,可你应该很清楚我们家那口子是什么样的脾气性格,他属于那种做了愧疚事儿就会一辈子不安的人。不管柴紫烟多么该死,但都不该死在对楚铮的信任中。实话告诉苏局,我之所以提出要去见她,其实就是代表楚铮去送她最后一程。不管怎么说,他们之前毕竟是夫妻,柴紫烟临死之前最想看到的那个人,也应该是他。可我却又怕他们见面后,那家伙会在冲动之下出手相救,所以我才决定代表他去看她。而且最重要的,我不但是代表楚铮去看她,也是代表我自己。因为要不是因为那么多的客观原因,我和她应该是最好的朋友了……苏局,你不会担心我这个会几手跆拳道的女人,能够在你那些武艺高强的手下把柴紫烟劫走吧?”
花漫语的这些话透着很多不满,苏宁当然能够听得出来,但她又说不出什么,因为人家说的没错:当初要不是花漫语让楚铮去‘蛊惑’柴紫烟,那个女人肯定不会就这样束手就擒,最好的结果就是为了保住古建筑群,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华夏。
现在,人家提出要代表楚铮去看看柴紫烟,好像也是人之常情。
而且最重要的是,苏宁很清楚这俩妞之间那种复杂的关系,也坚信花漫语根本没有在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将柴紫烟劫走的可能,于是就在沉吟了很久之后,才点了点头说:“好吧,我可以答应你这个让我违反纪律的要求……你想什么时候去见她?”
终于成功的走出了最初的一步!
强压着心中巨大的成功喜悦,花漫语再次抿了一口酒后很从容的说:“我想就在今晚吧,毕竟她随时都有可能被秘密处决,要是晚了的话,我和我家那口子将会遗憾终生的。”
一直用心观察花漫语眼神、动作细节的苏宁,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后再次点头:“可以,那就在今晚十一点吧。不过,因为一些必须遵守的纪律,到时候还得委屈一下花总。花总在去关押柴紫烟的地方时,不但要被搜身、眼睛被蒙着,而且只许你一个去,会面的时间不能超过半小时。花总若是同意的话,那么在今晚十一点之前,请一个人在富丽堂皇的停车场等候,到时候会有车子来接你的。”
“这些我都懂得,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谢谢你,苏局。”花漫语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苏宁面前,伸出了手,她右手中指上带着一个亮晶晶的戒指,看起来就是那种普通的白金钻戒。
女人戴戒指就像男人随身装着香烟一样,属于天经地义的事儿,所以苏宁也没有介意,只是微笑着和花漫语握了握手,就并肩向门口走去。
假如苏宁能够注意到花漫语手上的这个戒指,那么有些事也许就不会发生,因为这枚戒指不是普通的戒指,而是来自在国际杀手界享有‘人见愁’盛名的顾明闯手中,也是他平时在洗澡时都会佩戴的最后武器。
这枚戒指有个名字,叫钩吻。
钩吻,是一种见血封喉的毒药。
……
京华做为华夏国都,不管是历史文化还是建筑规模以及人口,绝对当得起‘首都’这个字眼。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随着社会的发展,空气质量却成为京华人一个很少谈及的现实问题。
“京华的夜空,到底有多少年没有看到星星了?”
晚上十点四十五分的时候,一个人来到富丽堂皇大酒店停车场的花漫语,仰着下巴望着灰黑色的夜空,双眸在酒店大楼上方的霓虹灯下,折射出一道道虚幻的绚丽的色彩。
正文_第943章 :鬼门,鬼门!
谁都知道现如今要想在京华的夜空找到星星,就像是六十的老光棍泡了个十七八的小妞那样困难。
可花漫语在来到富丽堂皇大酒店停车场后,就一直仰首望着夜空出神,仿佛上面真的有很多让人遐想的星星,根本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是这样想的:我怎么会傻到以身冒险去救柴紫烟呢,我不是很盼着她死么?就算楚铮因为她的死而愧疚一辈子,但总比让她活着增加变数要好得多……可我为什么总是考虑去救她呢?难道说我根本不想她死,只想她做为一个和我做对、让我感到生活不乏味的对手?
在花漫语抬头‘找星星’时,有个人从酒店大厅前的台阶上走下,慢慢来到她身后三米半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这个人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甩帽衫,微微的垂着头也是一动不动,映在地上的斜影使他身子看起来很单薄,个头也不怎么高,但却偏偏有种无法让人忽视他存在的感觉……怎么说呢,就像你在看似很平静的海面上戏水,但总是感觉身后不远处有一头虎头鲨在跟着你那样,看不到,却能感受到这种危险。
“这个人很危险,等会儿要特别注意他。奇怪,花漫语身边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物?”在富丽堂皇大酒店对面公路边上,停着一辆黑色的子弹头样式的汽车,国安局长苏宁,就坐在副驾驶坐上,放下手中的红外线望远镜扭头对后面两个手下说:“花漫语在上车之前,你们必须按照规矩对她搜身,然后再蒙上眼睛,确保她不可能记住进‘鬼门’的路,都记住了吗?”
“是,我们记住了,苏局!”那两个女手下和女性司机都低低的齐声回答。
鬼门,在《吴越春秋·勾践归国外传》中是这样记载的:西北为天门,东南为地户,西南为人门,东北为鬼门。
于是,在后世的风水学中,就将东北定为鬼门,认为邪气、煞气多由东北来,所以在古代的城墙上,东北方都会有一面完整的墙面,借此来抵挡邪气。
可苏宁诉说的鬼门,却是位于京华东北远郊的一座监狱。
能够被国安‘有幸’安排在鬼门的人,不是那种为国家造成巨大损失的外逃贪官,就是一些在社会上造成重大恶劣影响的重案罪犯……这样说吧,鬼门是华夏相关部门最为严密和保险的监狱,由国安局长亲自主持日常工作。
如果因为某人贪污了几千万、或者杀了三五个人就被带进了鬼门,那么他祖坟上肯定是冒青烟了。
昔日招摇华夏十几载的柴大官人紫烟姐,被抓捕后就‘有幸’进了鬼门。
鬼门,鬼门,一入鬼门,休想再做人!
为了确保今晚花漫语探望柴紫烟不出一点点的差错,今晚苏宁带来的人都是女性,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搜身时更方便。
在今天下午的时候,苏宁和花漫语约好的是十一点,可她在十点半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在了富丽堂皇大酒店的对过公路上,仔细观察周围的动静,以防花漫语会派人偷偷跟着她们的车……尽管这样的可能性很小,可苏宁却不敢有一点点的马虎。
当苏宁从望远镜中看出跟在花漫语身后的那个人很不简单时,除了提醒手下要特别注意他之外,也没有多想什么:毕竟依着花漫语的身价,她在外出时带着一两个身手卓绝的保镖,并不是什么出奇的事儿。
就在苏宁用望远镜仔细观察周围情况时,女司机看了一下时间低声提醒道:“苏局,还有三十二秒就是十一点了。”
“哦,可以把车开过去了。”苏宁哦了一声放下望远镜,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然后命令开车过去。
在子弹头车斜斜的驶出树下阴影,向富丽堂皇大酒店停车场开去时,苏宁又下达了一个命令:“吩咐沿途暗哨,密切注意所有跟随主车行走超过十公里的车辆,如果发现可疑车辆,可以随时亮明身份让他们停车受检。敢有反抗者,就地枪决!”
“明白!”在一个属下干脆利索的将苏宁的命令发出后,富丽堂皇大酒店方圆一公里之内最少有十几辆隐藏在暗处的车子,纷纷驶上了公路。
这辆外表普通的黑色子弹头车,在深夜十一点整的时候,缓缓的停在了始终仰视夜空的花漫语左侧。
车门一开,苏宁当先从车上跳了下来,眼睛盯着那个迅速贴近花漫语的黑衣甩帽衫,嘴上却说:“呵呵,花总,让您久等了。”
花漫语看了一眼从车上又跳下来的两个黑衣女子,淡淡的笑道:“也没等多久,现在应该是刚十一点吧?”
在花漫语说话时,从车上跳下来的苏宁那两个手下,就走到她面前,刚伸出手就觉得眼前一亮,一把闪着寒芒的小刀攸地出现在她们面前,穿着黑衣甩帽衫的人冷声说道:“你们要做什么?”
苏宁的这两个手下既然跟着她出来,自然会有那么一二三套的本事,可她们却没有看清黑衣甩帽衫做出什么动作,一把小刀就出现了眼前,让她们在大惊之下就下意识的向后急退一步,反手抓住了腰间的手枪刚想ba出,却听苏宁的声音响起:“大家不要轻举妄动……花总,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位应该是冀南双喜会所的商离歌商经理吧?”
商离歌?前杀手之王夜枭商离歌!?
苏宁两个手下听老大说出这个名字后,瞳孔马上就是一缩,攥着枪把的右手上有青筋蹦起。
不管是以前的夜枭、鬼车还是后来的妖魅,他们几个既然混出了杀手之王的名头,华夏国安的人没理由不去注视这种人。
所以在苏宁说出商离歌的名字后,她那两个手下才忽然有了一种如临大敌感。
“离歌,她们只是按照规矩来做事的,你不用担心苏局会对我怎么样。”花漫语这样说实际上就是承认黑衣甩帽衫是商离歌了。
商离歌始终没说什么,只是将刀子收起后退了一步。
虽说己方人多,而且又攥着手枪,按说国安这方可是占据了绝对优势,但包括苏宁在内的却在商离歌出刀后,都感觉出了一股子看不到的凛然杀意,直到她收刀后退后,这股子让人不舒服的压力才蓦地消失。
能够让夜枭这种级别的人当随身保镖,恐怕除了中央那些大佬外,就是那些封疆大吏也不一定有这个资格呀。呵呵,其实花漫语身边何止是只有一个商离歌啊,楚铮这个响当当的鬼车,不正是她未婚夫么……等商离歌再次垂下头后,苏宁才收回看向她的目光,微笑着说:“花总,得罪了,在你上车之前我们必须得搜身。而且等你上车之后,还得在车上蒙住你的眼睛。这是你想去见柴紫烟的一些必不可少的程序,我在今天下午就已经说过了,还希望花总能够理解。”
花漫语只是笑笑,却没有说什么的就抬起了双手。
苏宁的两个手下马上贴近身去,动作干净而又利索的搜了一遍,甚至连她脚下那双半高的水晶皮凉鞋都没有放过,除了用微型电子扫描仪器对她右手戴着的一串手链扫描时耽误了点时间外,其他部位的搜索都很顺利。
站在花漫语身后的那个黑夜女人在站起身后,对苏宁点头示意:一切正常。
“花总,请。”苏宁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她的一个手下走到车前刚想开门,商离歌却快步抢了过去,迅速打开车门向里面扫视了几眼,然后默不作声的转身,向富丽堂皇大酒店大厅走去。
如果柴紫烟不是在楚铮的配合下才被缉拿归案,我肯定不会违反纪律的让花漫语私下去见她,更不会任由一个杀手在我面前这样放肆!
商离歌再次检查国安的车子动作,让苏宁感觉很不爽,忍不住的的皱起了眉头,可就在这时候,准备上车的花漫语却说话了:“苏局,我知道商离歌这样的做法很惹人反感,但楚铮在前往日本时却曾经刻意嘱咐她要保护我的安全。而且这次她又不能随我去见柴紫烟,所以才这样……呵呵,还请苏局多多谅解。”
既然花漫语这样说了,苏宁就算是对商离歌再不满,也不好意思的说什么了不是?于是就很大度的笑笑:“没什么,就如同我们要对花总你搜身那样,商离歌这样小心也是一种情有可原的负责表现,我不会对她有什么看法的。花总,请吧。”
花漫语笑了笑,抬腿钻进了车子,她刚进去,苏宁的一个手下就砰的一声将车门关上,然后蹲下身子扫视了一眼子弹头车的底部,随即迅速的绕过车子,从另一边的车门上了车。
当苏宁坐在副驾驶上后,子弹头就迅速启动,眨眼间就驶上了公路,混在了车辆明显少于白天的车流中。
走到富丽堂皇大酒店大厅中的商离歌,在目送车子走远后,才掏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东西,轻轻摁了上面的一个小按钮,最多有两厘米见方的液晶显示屏上,就有一个缓缓移动的小红点不停闪烁起来。
在商离歌注视着追踪器的时候,厉香粉、胡力和顾明闯从大厅最尽头的电梯中走了出来。
正文_第944章 :花总,请您保持冷静!
当时在前往日本的途中时,厉香粉还为能够替楚铮去做这么重要的事而沾沾自喜,觉得她是备受重视。
可当她见到商离歌又见到花漫语再见到顾明闯和胡力后,才知道她在这次的‘营救’行动中,顶多只担任一个‘路牌’的角色:柴紫烟被救出后,当然得要偷越国境躲到外面去,如果路上一旦遇到麻烦,厉香粉这个华夏国安特工就可以拿出身份证,用一些‘我们正在执行秘密任务,请给予配合!’的话来搪塞。除此之外,她所起到的作用顶多算是个传话筒。
这个很让人没面子的现实,使厉香粉才开始的时候感到很不爽:再怎么说,俺也是横行马六甲海峡数年的大海盗啊!怎么来华夏后,却变成一跑龙套的了?
不过,当她听到花漫语等人详细制定营救柴紫烟的计划全过程后才知道:她以前所做的那些事儿,在这些人眼中完全就是打打杀杀没档次的小儿科,因为人家制定的计划那才叫天衣无缝。
厉香粉在得悉整个计划的过程后,在目瞪口呆之余也开始胡思乱想:如果当初让花漫语他们策划拍卖HZY,最次的结果也能带着一帮兄弟全身而退,万万到不了远来华夏求人庇护的地步。唉,我的过去,简直是太幼稚了啊。就拿当前这件事来说吧,假如把我换成花漫语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会看出那个臭男人其实只是把我当做了一个传话筒和路牌!可他当时却装出一副‘除了你就再也没有人能完成这个任务’的巨大信任感,哄得姐姐我浑身都是力气……嚓,那个臭男人!
心情一般般的厉香粉,和胡力顾明闯走到了大厅的门前,因为心情不好,所以她也懒得说话。
可能是看出厉美人心情不咋的了,顾明闯就看了一眼外面后问商离歌:“九儿姐,胡力提供的这款追踪器可是当前世界上最先进的磁场追求器了。只要有磁场的地方,它就能正常工作,根本不可能被那些检验电子设备的仪器发现……嘿嘿,九儿姐,你看着我干嘛?”
商离歌瞥了一眼盯着她手中追踪器看的厉香粉,淡淡的说:“顾明闯,我知道你一向有在漂亮女人面前显摆的习惯,可有的女人心中早就有人了,根本不可能因为你看似无意的向她卖弄这些知识就对你有好感,所以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巴。”
这个鬼女人怎么这样说呢……听商离歌这样说后,厉香粉明显的就是一愣。
“咳咳!”顾明闯在胡力的窃笑声中大声咳嗽了几下后,脸色有些讪讪的望了厉香粉一眼,很是无奈的狡辩道:“瞧你说的,我老婆马上就要给我生儿子了,我怎么还有你说的那种心态?OK,OK,我不说什么了好不好?不过,国安的人肯定没有想到你刚才借着开车门的机会,就将追踪器尾端贴在了车门上……算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啊,今晚的夜色真好,月亮真大。”
厉香粉歪着脑袋的向外看去:“哪儿有月亮,我怎么没有看到?”
“哼,那是你眼睛不管事。”顾明闯走到一旁掏出了烟。
“呵呵,别和他生气,他就这样一个人。”胡力见厉香粉大有撸起袖子要动手的趋势,赶紧的劝了她一句,这才问商离歌:“老九,那辆车子走出去大约有几公里远了吧?我们是不是可以行动了?”
听胡力谈起正事,厉香粉对着顾明闯挥了挥拳头,不再言语。
商离歌握着追踪器的左手一缩,然后垂下手的向外看去:“不行,苏宁在来之前,肯定在暗中安排了暗哨,以防有车子会跟踪。而且如果没意外的话,她应该会先在外环绕几个圈子,确保没有人跟踪后才会去正途,所以我们最早也得在半个小时后才能行动。”
胡力的眉头微微皱起:“可我有种不好的感觉,我觉得国安会发现那个追踪器,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该怎么办?”
商离歌淡淡的回答:“追踪器被发现有什么奇怪的,苏宁要是发现不了那个追踪器才是奇怪呢。不过就算没有追踪器,只要花漫语能够看到柴紫烟,她一样可以完成本次计划。至于苏宁发现追踪器后,花漫语该怎么应付,那可是她的事儿了。”
胡力听商离歌这样说后,还是有些担心:“可如果追踪器被发现,就算她能成功救出柴紫烟,但我们却无法给她们有效的支援啊。”
“这个你更不用操心,反正纠结手链我已经给了花漫语,有这个世上任何仪器都查不出的通讯工具,柴紫烟应该不会不懂得利用。”商离歌说完,就推开了大厅的转门走了出去。
胡力紧跟着走了出来,就像是个老太婆似的喋喋不休:“可只有楚铮和柴紫烟两人能利用那个手链,但老七却远在日本……”
不等胡力说完,商离歌就打断他的话,语气中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无奈:“狐狸,你以为楚铮就真的肯让厉香粉替他去救柴紫烟?哼哼,他又怎么会在日本安心享福?”
事关楚某人的私生活问题,也听出商九儿语气中的酸溜溜,胡力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讪笑一声后就走进了大厅,与厉香粉和顾明闯低声交谈起了什么。
……
花漫语自从上车后,还没一条来得及看清车内有几个座椅,就在苏宁一个手下的‘花总,得罪了’的告罪声中,被一块黑布蒙上了眼睛。
花漫语自从出生到现在,除了在‘朗朗’之前因为陷害楚铮而遭到反强女干时被人摆布过之外,还从来没有受到这样的待遇,尽管在来之前人家苏宁就已经提前和她说起过这些,但她内心还是感到了一丝不爽,只是冷冷的嗯了一声就不再说什么。
从车子一启动就从后视镜中观望后方的苏宁,在看到花漫语微微抿起的嘴角后,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于是就无声的晒笑一声想:呵呵,花家四丫头的脾气还真不小,求人办事都拿出这么大的架子来,多少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要是放在十余年前,老娘我未必……嗨,想这些做什么呢,毛老人家早就说过数风流人物俱往矣的话了,现在应该是她们年轻一代的天下了。嘛的,姐姐竟然不知不觉的老了,我草!
正如商离歌所预料的那样,子弹头在混入深夜的车流中后,顺着最近的外环绕了足足大半个圈子,直到苏宁耳边的空气耳麦中传出‘一切正常’的报告后,她才拿手指在仪表盘上轻轻的敲打了三下。
开车的那个姐儿们会意,脚下轻轻一踩油门,车子就猝然加速,巨大的推背感让安坐在后面花漫语身子猛地后仰,还没有等她做出什么反应,坐在她左边的那个黑衣女人就扶住了她的胳膊:“花总小心。”
“没事的,”花漫语伸出舌尖舔了舔上唇,就像是随便聊天的那样问道:“刚才车子是不是一直在三环高速上绕圈子,现在才准备走正道?”
坐在前面的苏宁把话接了过去:“呵呵,没想到只在商场打拼的花总也能看出这些。”
花漫语嘴角微微一翘:“这有什么难的?电视上就经常演这种狗血桥段……不过我觉得苏局好像太小心了,我当初既然肯主动帮着国安缉拿柴慕,就没有理由再费尽心思的想把她救出来,你大可没必要玩这些浪费资源的花样。”
花漫语说出的这些话中带着明显的讥讽和不满,苏宁自然能够听得出,不过她可没说什么‘抱歉啊花总,这是我们必须玩的狗血花样,您老人家就多多配合一下吧’的话,而是针锋相对的冷笑了一声:“呵呵,花总这样聪明的人儿,肯定听说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吧?我坚信凭着花总您的聪明,应该不会做出有损国家利益的事情,但我却不敢保证商离歌也会有您这样的觉悟。”
听苏宁用这种口气说话后,花漫语心中就情不自禁的一揪,只是轻轻点头的敷衍道:“那是那是,我就算是想损害国家利益也得替我爷爷他们考虑一下。”
“真的?”
花漫语没有回答,但谁都能看出她刚才那些话中含有的水分。
苏宁见花漫语很聪明的选择了闭嘴,看在她是花家四丫头、楚家未来孙媳妇的份上,也不想给她太多的难堪,只是对着后排左边的那个手下使了个眼色,好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唉,有些人吧,总是自以为很聪明,觉得用一点不入流的小手段就能达到一些目的……比方借着关车门的时候,将一种可以逃过电子检验设备的磁场追踪器按在车门上,籍此来追踪某辆车的下落。”
苏宁在说出这些话后,花漫语再也无法保持镇定,抬手抓住脸上的黑布就要揪下来,坐在她右边那个黑衣女人马上就抓住了她的手,低声喝道:“花总,请您保持冷静!”
不等花漫语做出什么反抗,苏宁又说话了:“小青,你松手,千万别把花总给吓着了。其实依着花总的身份,就算是知道柴紫烟被看押的确切地点,也不会和人说的,对不对,花总?”
花漫语慢慢的将蒙着眼睛的黑布揪下来,扭头向左边看去。
当看到那个黑衣女人手中捏着的一个黄豆大小的东西后,饶是她镇定功夫不是一般二般的好,可瞳孔还是因为紧张而骤然收缩了一下。
正文_第945章 :黑夜捉迷藏!
商离歌在花漫语上车之前,曾经抢先打开车门搜寻了一下车内。
表面上,商离歌这是在为花漫语的安全负责,实际上,这只是一个接近国安用车的借口,在借着开车门的时候,她就‘顺便’将磁场追踪器的尾端粘在了车门上。
这是花漫语等人制定的计划之一,她本人自然很清楚。
可现在呢,从来都不把表情外泄的花漫语,在看到人家手中那个黄豆大小的远程追踪器后,瞳孔还是因为紧张而骤热一缩,但随即就挪开目光,好像根本不知道那玩意是啥那样,表情从容的说:“苏局你说的没错,我就算知道看押柴紫烟的地方,也不会去告诉别人的。”
苏宁右手后伸,从部下手中拿过那颗黄豆大小的‘粘合型’追踪器尾端,在拇指和食指之间轻轻的转动着,淡淡的说道:“我是很相信花总的,可我对有些人却不怎么信任。唉,有些人以为用这种世上最先进的追踪器就可以瞒过国安,那么国安在她们的眼中,未免也太无能了。”
和商离歌商量的那套追踪计划明明已经失败,而人家苏宁也已经看穿她们玩的这套小把戏,但花漫语却发挥了她最擅长的‘装傻卖呆’功,除了在开始被拆穿时动作有些异样外,此时已经完全恢复了‘大智若愚’的本能,很是配合的点着头:“是啊,是啊,如果有人以为苏局领导下的国安很好糊弄的话,那么那个人肯定是个傻瓜。不过呢,有时候也许会真的凑巧成功了。”
“呵呵,根本没有成功的可能,我敢保证。”苏宁在花漫语话音未落时就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对着路边一指,急速奔驰的子弹头就吱嘎一声的停在了路旁。
肯定能成功,我也敢保证……花漫语心里这样还了一句,就有些纳闷的向车窗外望去,可除了空荡荡的黑夜外,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原来在车子加速时,已经驶下了外环高速来到了午夜车辆相当稀少的东北近郊地段。
苏宁将那个微型追踪器尾端很随意的仍在前面的仪表盘上方,探出车窗的右手轻轻敲打着车门:“从现在开始才算马上前往看押柴紫烟的地方。只是我想再次问一下,花总还想不想再去看她?如果不想去的话,我们可以保证安全的将您送回原处。”
苏宁这样说的意思很明显:花漫语,你和商离歌她们玩的远程跟踪这一手已经失败了,就算让你看到柴紫烟,可她们也无法继续跟踪你了,你最好还是乖乖的回去吧,拜托别再没事给我们国安找麻烦了,因为我们很忙地!
让人拆穿的滋味还真不好!不过你们要是因为发现这个追踪器就以为我无法救出柴紫烟的话,那你们也未免太小看我花漫语了。唉,柴紫烟啊柴紫烟,为了能够让你以后还能享受一段时间的自由空气再去投胎转世,我就算是现在冒点风险也值了。嗯,最关键的问题是你现在不能死,要不然楚铮那小子以后没法将整颗心都放在我身上的……花漫语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一副‘这个追踪器和我无关’的样子,轻笑一声后说:“我从来都不是个做事半途而废的人,既然已经出来了,那就万万没有就这样回去的道理。”
花漫语的回答,真的很让苏宁感到意外,她以为:花漫语和商离歌使出追踪的拙劣手段被揭穿后,趁着大家都没有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花四小姐应该很知趣的借坡下驴抓紧回家才对。可现在呢,她却一脸坦然的说要继续去见柴紫烟……难道这个追踪器和她没有关系,只是商离歌擅自搞出的一些小动作?
见苏宁望着自己久久的不说话,花漫语当然能够猜出她心中在想什么,于是就索性把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了:“苏局,实话告诉你吧,商离歌当初提议要用这种方式查出柴紫烟的确切下落时,我是打心眼里不同意的。而且我也不知道她在查出柴紫烟下落后,究竟想做些什么。当时我还警告过她,说由苏局领导下的国安不会连个追踪器也看不出,劝她最好别做出这种自以为是的小把戏,但她当时却没有听我的……”
听着花漫语口齿伶俐的将商离歌完整的‘大甩卖’,苏宁好像也许真的相信她说的话了,等她的话音刚落就冷不丁的问道:“花总,商离歌为什么要知道柴紫烟的下落,她究竟想做什么?”
花漫语根本没有丝毫犹豫的马上回答:“你问的这个问题,我也曾经问过她,但她却不肯说,所以我也无法回答你。”
“真的和你无关?”
“苏局觉得我有这样做的必要吗?”花漫语脸色一寒,冷冷的说:“苏局可以这样想,既然我在你们发现追踪器后仍然坚持跟着你们走,那么我有什么本事可以独自一人救出柴紫烟?我这样坚持,只是为了见她最后一面而已!至于商离歌为什么想知道柴紫烟的下落,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答应她这样做,只是看在她和我未婚夫楚铮那不清不白的关系份上罢了!”
虽说苏宁实在听不出、也想不出花漫语这些话到底有几分真实性,但觉得她说的这些话却很有道理:就算让她知道柴紫烟关押在哪里,天底下还有谁有本事能从鬼门那地方把人救出来?
在反复思考了一番后,苏宁确保花漫语见到柴紫烟也不会掀起风浪后,这才缓缓的点头答应道:“好,花总既然执意要去见柴紫烟,那我们现在马上就去……小青,呼叫二十四号车辆。小董,你在我们下车后,可以开车去荒郊野外尽情享受一下京华美好的夜景。”
“是!”那个叫小青的答应了一声,一揪衣领,对着上面一个微型通话器说了几句暗语,在子弹头后方几百米的路边,就亮起了两道雪白的灯光,眨眼间就开到了这边。
等那辆车的车门打开后,苏宁也跳下车,亲自给花漫语打开车门:“花总,请下车。”
唉,坐上这辆车后,我可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如果柴紫烟要是真抱了同归于尽的决心,而那个家伙要是不能及时出现的话,那姐姐我可就惨了……花漫语心里很是忐忑的嘀咕了一句,动作从容的下了车子。
……
看着眼前那辆一个劲向深山内钻的车子后尾灯,厉香粉问驾车的顾明闯:“哎,你说楚铮会不会在关键时刻赶回来啊?如果他发生耽误航班之类的意外,花漫语她们该怎么办?”
嘴角叼着一颗烟的顾明闯,眼睛盯着正前方懒洋洋的说:“这个问题我也不好回答,因为我又不是楚铮。”
“那我们明知道人家会发现追踪器、并在半路将车子调换掉了,干嘛还跟着这辆车跑到荒郊野外来?”听顾明闯这样说后,厉香粉就有些着急,下意识的抓住了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你说,国安的人要把我们引到哪儿?”
“唉唉唉,男女授受不亲,你既然自认是楚铮那小子的女人,最好别和我动手动脚。要是万一给人发现了,到时候我可就有苦难言了。”顾明闯说着一抬手,挣开厉香粉的手后接着说:“你还自称是什么编外特工呢,国安的人为什么这样做,按说你该最清楚才对。”
厉香粉讪讪的缩回手,狠狠的瞪了顾明闯一眼小声的嘟囔:“我加入国安才多久啊,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道道?”
用很鄙夷很鄙夷的目光看了一眼厉香粉,顾明闯撇着嘴的说:“这有什么道道可言?只是一种捉迷藏的游戏而已。现在大家都在玩心机,比得就是耐心。放心吧,我敢保证今晚你肯定能看到楚铮的,也会有你出风头的机会。不管怎么说,你现在还是国安的人,到时候还得指望让你出来扯着虎皮当大旗呢。”
“什么叫扯着虎皮当大旗?你说话可真难听!”
“这也算难听?切,此时我说话时是最文雅的了,有机会可以让你领略一下什么才叫难听的话。”顾明闯见前面的车子速度好像加快,于是也踩了一下油门,正色道:“你不用担心别的,尽管做好随时接到楚铮的电话并做好跑路的准备就行。”
“哦。”厉香粉答应了一声掏出手机,却又忍不住的问道:“商离歌和那个知识分子呢?”
“知识分子?哈,你是说狐狸啊?靠,还别说,那家伙还真像是个知识分子。”顾明闯先是一楞,接着哈的一笑,摇着脑袋的说:“如果没意外的话,他们现在应该正做偷越国境的那些准备吧。”
……
距离京华市区一百二十公里的东北远郊,有座不高也不大的山坡。
这座山坡和塞外那些随处可见的山坡没什么两样,要说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这儿不许任何人接近山坡十公里之内,早在几十年前就被化作了军事禁区,因为从没有人能够随便来此游玩啥的,所以植被保持的是相当完美,整座山坡都被成片的枫树覆盖起来。
休说在十公里之外无法看到山坡上到底有什么建筑了,就算让你站在山坡下面向上看,恐怕也不能从枫树林中看到什么。
这个在别处随处可见、在这儿却很神秘的山坡,被当地人称作鬼门关。
正文_第946章 :天黑别说鬼!
鬼门,在华夏神话传说中,是阴曹地府的一个关隘。
可在这儿,却是一个小山坡的名字。
这座不起眼的山坡之所以有着这样一个‘显赫’的名字,据说是和华夏历史上第一位皇帝秦始皇有关。
相传,秦国当初在建长城抵抗北方的游牧匈奴部落时,始皇帝御下大将军蒙恬,曾经与突突查单于在此进行过一场几十万人的大决战。结果是以秦军杀残突突查单于十三万部队而获胜,而在那次决战中,秦军也死亡六万多人。
暂且不管历史上到底有没有这次大决战,可根据当地人声称:很多很多年以来,每逢夜深人静月黑风高时,就经常听到有极为惨烈的拼杀声在山坡附近响起,第二天远远的观望,却什么也看不到……于是,就有人说这些厮杀声是几千年前的那些军人的鬼魂在厮杀时发出来的,他们在夜间出来厮杀,天亮之前就回到阴间……因为这个地方可以让那些鬼魂出来,所以当地人就把这个山坡叫做鬼门了。
虽说自从进入二十一世纪以来,京华晚上看到星星的时候就非常少,在京华长大的秦朝也习惯了这种环境,但在一阵冷风从山坡方向吹过来时,还是让她忍不住的缩了一下脖子,完全是下意识的向旁边楚铮跟前靠了一下。
嘴里叼着一根青草,仰面躺在地上的楚铮,在感觉到一阵幽香扑鼻后,就扭过了头,望着秦朝那双在黑夜中都闪着亮晶晶的眸子,低笑一声的问:“怎么了,看你好像‘受精’的样子,是不是在想这个鬼门的传说?”
“你最好把受惊该为害怕,那样我听着才会顺耳。”秦朝左肘支在地上,小手托着左腮,伸出右手抓住楚铮嘴上的那根青草,慢慢摇晃着说:“楚铮,你这次偷偷从日本回国,确定没有人发现你的踪迹?”
楚某人得意的笑笑:“我我本事你还不相信?嘿嘿,我这次回国为了不让人发现,可着实的费了一番工夫,把日本那两娘们忙活的不轻……”
“俩娘们?”秦朝一愣,随即释然:“哦,我知道了,你和南诏戏雪是不是也那个啥了?”
无意中说漏嘴后,楚某人自然要狡辩:“什么呀,你的思想怎么可以这样不纯洁?我是南诏戏雪的干爹,怎么可以和她那样呢?我说俩娘们,只是这样说着顺口罢了。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我秘密回到国内的事儿,除了你之外,就连花漫语和商离歌他们都不知道。”
“真是荣幸。”
“也不是你荣幸,是因为我知道除了秦老爷子可以知道关押柴紫烟的地方外,就连我爷爷恐怕也不清楚。唉,没办法,谁让你爷爷以前在相关部门混过呢,我不找你找谁呀?”楚某人倒是实话实说了:“和我说说,老爷子在你问起这些话时,有没有怀疑你这样问的动机?”
对楚某人的‘坦诚’,秦朝也不介意,只是歪着下巴的想了想才说:“你让我去套我爷爷的话,拐弯抹角的问‘鬼门’在什么地方时,我觉得他当时肯定能听得出。不过我不明白的是,当时他为什么没有揭穿我,而且还装作糊涂的告诉了我?甚至连山坡下面埋有步兵地雷的小事,也都不厌其烦的告诉了我。”
楚铮想了想说:“也许他老人家也觉得柴紫烟不该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死了吧?秦朝,我找你只是想向你打听鬼门的确切位置,但根本没想到要你来这儿,因为行动一旦出现失误,就很有可能把秦家拖下水,所以你不该来这儿的。”
“可我已经来了。”秦朝慢悠悠的说完这句话,张嘴打了个哈欠,可能是感觉楚某人整看着她吧,赶紧的缩手去掩嘴。
得想个办法让她离开这儿才行,要不然会连累她的。
楚铮望着秦朝,抓住她的手慢慢摸索着,黑夜中的眼中带着少有的正经:“秦朝,你说我是不是鬼迷心窍了?为了一个柴紫烟竟然不顾大方面的利益……或者说,我这个人在女人方面总是有着一种娘们才有的难以取舍?唉,有时候我在静下来时就会琢磨,我活了这么多年了,到底做了些什么?有时候仔细想想,我除了为钱而杀人外,就在女人身边转悠了。呵,尤其是我身边的女人一个强似一个,别人都以为我做什么事都离不开这些女人的支持。嗯,怎么说呢,我感觉我就是个吃软饭的吧。要不就是个整天和女人纠缠不清的浪荡公子,除了有着让人羡慕的家世外,根本没有对国家有半点作用。”
也许是真实感受到这个表面风光、但内心实则落寞男人的心情,秦朝并没有将手缩回去,只是任由他下意识的把玩着:“你为别人做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也不关心。我只知道,当初在朝鲜半岛的三八线时,要不是你替我排雷的话,我最好的结果也许就是坐在轮椅上,每天靠看书看电视发呆沉默过日子了。楚铮,我知道有很多人都对你不满,觉得你就是那种不学无术、靠着有深厚背景专门招惹女孩子的纨绔。可那些说你的人,他们如果遇到我踩到地雷时,会不会像你那样义无反顾的以命换命?”
听秦朝这样说后,楚某人嘴角露出了一丝害羞的笑容:“其实我就做了这么点可以让人称道的事儿,就被你给牢牢记住了。”
“唉,傻孩子,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谦虚呢?这可不是你的性格。”感受到楚铮心情好了许多后,秦朝就半仰起头的,两只手抓住他的手开始掰算起来:“也许别人在你娶了李孝敏后会说你小子艳福不浅,可又有谁知道你那样做是为了救出叶初晴?暂且不说当年你在京华高楼天台上救下阮灵姬避免了一次国际纠纷,仅仅从你在2012中得到‘MD’基因病毒、在新加坡萌芽岛上拿回HZY这两件事吧,除了你之外别人谁还能做得到?为什么那些人只盯着你身边有多少女人,却忽视了你对国家做出的贡献?”
“也许别人一直以为我做任何事都离不开女人的帮忙吧?就像是这次,我又让你帮忙了……呵呵,好了,不说这些了,那些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反正老子也不怎么在意。他们要是有本事的话,也可以让你们为他们做事。”楚铮挣开秦朝的双手,揉了揉鼻子翻身坐起,望着远处黑黝黝的夜:“秦朝,你信不信这个世上真的有鬼,或者说有些事儿的发生,本来就是天注定的?”
“天黑别说鬼,因为我很胆小的。”秦朝也不知道是真怕呀还是假怕,也跟着楚铮坐了起来,双手抱住他的右臂将头放在他的肩头,闭上眼睛的说:“要说这个世上本来就有许多鬼,比方酒鬼烟鬼胆小鬼,还有一种是色鬼,就像是你这样,总是不知不觉的招惹太多女人,整天弄得疲于应付。自从朝鲜半岛回来后,有时候我就一个人想,如果在很多年前我就接受你的话,那么我们现在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楚铮左手摸着秦朝的柔顺发丝:“你所说的这种如果根本不可能发生,因为在我暗恋你的时候,你和花残雨正是青梅竹马卿卿我我的,怎么可能会在那时候就接受我呢?不过那时候你能够像现在这样发现我原来是颗闪光的金子,我想我们的孩子肯定比扬风要大吧?嘿嘿,晚了这么多年,可最终你还是‘弃暗投明’了,由此可见,我其实就是你的纠缠鬼,就是专门纠缠你的,你无论怎么挣扎,也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楚铮在说到这儿的时候,心中突地生起了一个念头:我是秦朝的纠缠鬼,那么柴紫烟呢?她除了是陈怡情所说的那个上辈子喜欢我的鸢之外,其实又何尝不是我命中的纠缠鬼!无论我怎么发誓要忘记她、甚至还配合国安的人抓捕她,可最终我还是无法忘记她不得不来拯救她!更是因此要让漫语、秦朝个离歌她们再次冒险!我这样做,对她们公平吗?难道我这一辈子都无法挣开那个女人的纠缠?
看到楚铮说着说着忽然闭嘴不语的发呆,秦朝就问道:“又想起什么了?”
楚铮望着出现在极远地方的一束车灯,实话实说:“刚才我在想,我是你的纠缠鬼,可柴紫烟却是我命中的纠缠鬼。无论我下多么大的决心,都无法将她忘记,哪怕放下一丁点……唉,如果我要是有你离开花残雨那样的决绝,也许我会比现在快乐许多。”
在楚铮第一次提到花残雨这个名字时,秦朝并没有多想,但再次听他说起后,脑子忽然一热,再也不管不顾的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楚铮,有件事我装在心里很久了,总是不敢对别人说,但我现在想说了。”
楚铮眼睛盯着远处的那一束车灯,有些奇怪的问道:“什么事?这样神秘兮兮的?”
“是关于花残雨的。”
秦朝说到这儿仅仅的抿了一下嘴角,低声说道:“其实我彻底的离开花残雨爱上你,并不是因为你救了我。假如、假如他还是个正常人的话,我想我肯定会用别的方式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断断不会采用这种男女相爱的方式!说起来,我也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因为他的欺骗而把感情转移到了你的身上。”
正文_第947章 :欢迎花总来鬼门做客!
楚铮初次见秦朝时,就被她那飒爽的英姿给折服了,暗中发誓要把她追到手。
如果楚铮不是楚铮,而是一个比较‘正常’的男人,就算心仪秦姐姐,发下‘非她莫娶’的誓言,但随着七年岁月的流失,也会慢慢的将那次见面和誓言当成一个美好的回忆,万万不会为了去找她而在和柴紫烟的新婚之夜闪人。
可话又说回来了,楚铮就是楚铮,他根本不是任何人所能替代的,包括他的思维他的感情,所以他才做出‘为了一个梦想’就逃婚的不理智行为,并且最终成功赢得了他盼望许久的东西。
不过,男人就像是很多东西一样,始终在变的,楚铮也在变:他在逃婚后遇到了太多太多的优秀女人,而这些女人对他还都那种‘苟合’的意思……于是乎,当初只想和秦姐姐携手共渡美好生活的楚铮,在这些美色中彻底的堕落了。
一个人要想堕落,首先堕落的是思想。
就像是以前的楚铮,觉得和秦朝生活在一起才会找到他来世上走一遭的幸福,可随着身边女人的越来越多,他忽然又觉得其实没有秦朝,也无所谓,再漂亮的女人其实都一个样……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秦朝忽然和他说出了她心中的秘密:我之所以离开花残雨的爱上你,其实最大的根本还是因为他不再是一个正常男人了。
哦,如果花残雨是个正常男人的话,就算我再为你牺牲,你也不会离开他而爱着我?
虽说那辆从远处急速奔来的车子在几分钟内就能通过眼前,可楚铮在听到秦朝这样说后,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完全是下意识的就把身子向旁边靠了一下:“花残雨除了有些洁癖外,还有哪儿不正常?”
毕竟,楚三太子再怎么爱秦姐姐,可他也不希望人家秦朝因为某些原因不爱花残雨后才来爱他,那样会给他一种施舍的错觉。
自以为有点小本事的男人就这样,总是希望用自身魅力把别人的老婆或者女友泡到手,而不想成为那个女人在爱情失败后的精神寄托品,因为那样会让他感觉没面子。
明显感觉到楚铮的疏远动作后,秦朝在愣了一下,随即在黑夜中自嘲的笑笑后坐直了身子,双手抱着双膝望着远处的车灯,语气很平静的说:“他表面是个男人,却因为在小时候的一次偶然……”
秦朝在说起花残雨的那些秘闻时,一辆车子从他们前面不远处的公路上迅速驶过,带起一层的灰尘。
“唉,今天我终于把压在心底的这些话都说出来了,现在感觉特轻松。”秦朝说着站起身,抱着膀子背对着楚铮望着汽车消失的地方:“我知道,所谓真正的爱情不应该建立在‘性’上,而是一种来自精神上的升华。但我却不想这样,我只是感觉那么多年以来一直构筑的爱情大厦轰然倒塌,让我再也没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希望,所以我才主动要求去参加那次的行动并寻死,并在你替我排雷时将那些压抑在本属于花残雨的爱情,都毫无保留的给了你,把你当成了我失败爱情的寄托。这对你是不公平的……楚铮,我知道你在听了这些后心中肯定不舒服,可我还是说出来了,因为我不想欺骗你。”
楚铮没有说什么,只是随手拔了一根草放在嘴里咀嚼着,站起身过了很久后才说:“夸父会和玛雅文明有牵扯?呵呵,这可是我没想到的。我早就听说过夸父这个名字,也有很多人以为我就是夸父的传人,而我为了增加这种神秘感并没有避谣。只是我没想到,真正的夸父传人却是花残雨……你知道当初和花漫语练‘移花接木’功的那个人是谁吗?”
又是一阵夜风吹来,秦朝情不自禁抱紧双臂的缩了一下脖子。
不管是热恋中的男女,还是和有妇之夫勾搭的小三,俩人在深夜独处时,如果女的一拿捏出‘我有点冷了哦’的动作,男人就该脱下上衣,温柔的替她披上。再不济也得问一下:亲爱的,你冷吗……
现在秦朝就做出了‘我有点冷了哦’的动作,她以为楚铮会关心她,可后面那个男人却一直无动于衷,在沉默了片刻后再次问道:“那个人既然能够在小时候和花残雨一起玩,那么他应该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吧?”
我真傻,为什么要向他坦白这一些呢?
夜风虽然冷,但却没有秦朝的心凉,在楚铮第二次问出同样的问题时,她忽然想起了一段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我是真的爱你,我的爱情不是施舍,你不是我爱情的寄托品!
噗的一声将嘴里的青草吐出后,楚铮转身就向隐藏在树林后面的车子走去:“其实你不说,我以后也会知道的。因为花残雨在练了那个移花接木功后,生理上既然发生了明显的变化,那么他那个伙伴肯定也是这样。不过这只是别人的不幸,我才不会去关心这些事。好了,我得去做准备了,你还是赶紧的离开这儿吧。以后,以后也不要再找我了。”
“什么?就因为这样,你就以后不让我再找你了?”听楚铮这样说后,秦朝霍地转身望着他快步向树林那边走去的背影,身子有些轻微的打颤,泪水不知不觉的淌下脸庞:“楚铮!在我说出我心中的最大秘密后,你就这样对我!?”
唉,你真是个笨蛋。我除了这样才能有理由让你远离这次行动,不会受到牵连外,该怎么撵你闪人?嗨,哭,哭,女人就知道哭,幸亏老子的心是坚硬无比的……以后再给你解释吧。幸亏你不是柴紫烟花漫语那样的鬼灵精女人,要不然我突然变脸你肯定会生疑的。
楚铮咬了一下腮帮子,停下脚步淡淡的说:“你希望我怎么对你?如果你在九年前为我离开花残雨的话,我不但可以为你去死,而且还会只爱的一个人。还有就是,你觉得我这样一个骄傲的男人,身边不缺少各类女人的男人,会稀罕当别人爱情的寄托品?”
“可你不是我爱情的寄托品,真的不是……寄托品!”秦朝说出最后三个字的时候,楚铮已经走进了树林。
呆呆的望着黑黝黝的树林,秦朝忽然很想放声大哭,却又很想笑。
她说什么也想不明白,当她冒着把整个家族都牵扯进来的危险、把内心最大的秘密坦诚告诉自己真心相爱的男人、觉得只有这样才能算是亲密无间时,却换来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结果。
……
花漫语望着车窗外黑黝黝的夜色,侧耳听了片刻,才用很不自然的语气问前面的苏宁:“我怎么听到外面好像有些奇怪的声音?”
苏宁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花漫语,随即笑了笑说:“花总的听觉还真是够敏锐的,车速这样快都没有扰乱你的听觉。也许我不该让你落下车窗吧,那样你就不会听到这种声音了。其实吧,初次来这儿的人,都会听到这种奇怪的厮杀声。据说在秦朝时期,始皇帝座前大将军蒙恬……”
花漫语在苏宁讲述着一些当地传说时,就发现车子根本没有半点减速的对着一丛树林就驶了过去,吓得她赶紧的抓住车窗还没有来得及提醒司机,却发现那些本来挡在前面的树林,忽然迅速的向两边撤去,闪出了一条宽约四米左右、很是平坦的白色水泥路。
这时候,苏宁也恰好讲完了那个神乎其神的传说:“深夜听到厮杀声,其实是因为这个山坡的特殊地理位置所造成的,每当有较为强劲的夜风从塞外吹来时,就会在山坡背面形成一股回旋的气流,让那些枫树发出了这种厮杀声……这就是当地传说中的鬼门,欢迎花总来鬼门做客。”
鬼门又不是销金窟,这儿有什么好玩的?要不是为了那个臭女人,你请我,我都不会来的……心里这样嘟囔着,花漫语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装作好奇的样子向车窗外打量着。
也许鬼门里面的人早就知道这辆车里坐着的人是谁了,所以在车子沿着水泥路向前疾驰时,根本没有人出来阻止,甚至连岗哨都没有看到一个,好像这段水泥路就是外面那些普通的路面,任人驰骋。
在车子刚来到这座叫鬼门的山坡时,花漫语以为这个山坡的方圆充其量也就是一公里左右。
可当她发现时速达到八十以上的车子,顺着整洁的水泥路疾驰足有五分钟了,但仍然没有减速的意思后,才知道刚才所看到的并不准确,于是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条水泥路原来是一直向下延伸的。
原来,关押犯人的鬼门是建在地下的,我说怎么总是走不完。
花漫语搞明白这个问题后,就很自觉的摇上了车窗,在稍微沉吟了片刻后就用看似漫不经心的口气说:“苏局,我在回家后曾经问爷爷,问他知道不知道柴紫烟被关在哪儿。爷爷当时告诉我说,十有八九是关在一个叫鬼门的地方。于是我就问他知道这个鬼门是什么地方不?他说他只听说过鬼门这个地方的名字,却不知道确切地址,因为这属于华夏军方的最高机密。”
正文_第948章 :你在什么时候吸烟!
花漫语在进了鬼门即将见到柴紫烟时,为什么忽然会提起了花老爷子?
在花漫语说完这些话后,苏宁当时并没有说什么,直到车子停在两扇巨大的精钢打造的铁门面前后,她才在推开车门前问道:“花总这时候和我提起花老爷子,是不是在提醒我什么?”
花漫语浅浅的笑了一下后说:“苏局心里应该很明白,还用得我多说吗?”
砰的一下关上车门,苏宁嘴角带着笑,眼神却很犀利的望着从车上下来的花漫语:“花总这是在提醒我,花老爷子已经知道你来鬼门看柴紫烟了,如果你在这儿出现一点什么意外的话,他老人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每一个当爷爷的哪有不疼孙女的?”
苏宁冷哼了一声,转身向铁门走去:“花总你的确很聪明,但有些事情你也许不知道,比方你在花家的眼中,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扮演一个‘毒瘤’的角色。如果你一旦在这儿发生点意外的话,也许花家的反应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强烈。”
花漫语眉头一皱:“这些事你怎么知道?苏局敢这样说,难道不怕我在日后告诉爷爷,说你在他身边安排耳目?”
“我才不会傻到在花老爷子身边安排耳目的地步,你也不用管我是从哪儿得到这个消息的,反正我就是知道了。”苏宁说着走到铁门前,抬起右手按在了门框上:“还有就是,花总别以为你有花家做背景,就没有人敢在你犯了错误时不敢出来制止你。”
花漫语知道苏宁这是在进行手纹检测,所以在看了一眼后就垂下眼帘,语气有些阴森的说:“我很少拿着背景来说事儿,可我却一直觉得就算我犯了什么错误,别人要想动我的话,也得考虑一下那样做的结果。”
通过手纹检测后,苏宁又在一旁的密码按键上飞速的按了几个号码:“如果让我查到花总犯了国安必须Сhā手的错误,我倒不是很在意花家会有什么反应。别看我爸爸已经退了,我家那口子也不当官啥的,但他却是个眼里只有敌我没有什么法律和势力的主。有他在,我在做事时从不缚手缚脚。”
听苏宁这样说后,花漫语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的确,苏宁的老公秦玉关虽说不当官,近些年来也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但前龙腾七月玉面阎罗却成了一个传说中的人物,他有着足够的黑白两道势力,来招惹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或者家族。
见花漫语再也不说话后,苏宁就有些得意了:“呵呵,花总不要害怕,我是个非常独立的女人,不到万不得已时,是不会让我家那口子为我操心的……哎,小青,你去告诉专职看守柴紫烟的田上尉,让她一定要把‘会客室’所有的不安全因素排除掉,避免柴紫烟会因为激动而搬起凳子啥的伤了花总,那样我可就有麻烦了。”
听苏宁这样说后,花漫语只是无声的冷笑了一声,也没说什么。
十分钟后,花漫语就在苏宁的亲自陪同下,来到了距离地表大约有三十多米的一个小房间内。
这个总体面积最多有十个平米大的房间内,总共有两把椅子和一个窄窄的长条桌子。
苏宁绕过桌子,伸手抓住那把椅子向上猛地一提,接着就响起了一声铁链撞击的哗啦声。
花漫语垂下眼帘的望去,就发现那把椅子被一根铁链固定在了黑色的地板上,休说柴紫烟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了,就算是个大力士,恐怕也不可能把铁链挣断。
检查了一下椅子后,苏宁又抬脚踢了一下桌子,确定桌子也给固定在地板上后,才满意的点点头,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后说:“现在是凌晨一点四十五分多一点,柴紫烟会在两点整的时候被带进这个屋子。按照昨天下午我说的那样,花总你们最多有半小时的时间。如果出现什么意外的话,我随时都会终止你们的会面。不过我觉得出现意外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在这个房间中,柴紫烟除了可以用指甲或者牙齿使用外,就再也没有威胁到花总的地方了。当然了,最重要的花总是位柔道高手,就算柴紫烟想对你造成人身攻击也不会得逞的。”
“谢谢苏局为我想的这样周全,我会没事的。”花漫语坐在长条桌前的椅子上,双手放在桌面上,右手中指上的戒指和手腕上的手链,在灯光下都发着璀璨的亮光。
苏宁看了一眼这两件东西,也没怎么在意,而是一点局长风度也没有的一抬腿就坐在了桌子上,从口袋中掏出一盒烟,动作很娴熟的用右手食指在烟盒上一敲,一根香烟就从撕口处跳了出来:“花总,来一颗?”
花漫语摇摇头:“不了,我一般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吸烟。”
熟练的点燃烟卷,轻轻的吸了一口后,苏宁喷出一个淡淡的烟卷嫣然一笑:“我恰好相反,心情越好的时候,越爱吸烟。呵呵,尤其是和他嗳嗳的时候,我总是习惯点上一颗烟,那样他会更加的凶猛有力。”
“呃……”花漫语现在孩子都会叫妈妈了,再也不是那种不知道嗳嗳是啥滋味的小女生,可在苏宁说出这些话后,还是下意识的一楞,脸上攸地浮起一丝绯红,双手互相搅动了一下,本不想说什么,可在看到苏局眼中露出的嬉笑神色后,马上就不甘心的问:“没想到苏局倒是很有雅兴,可漫语很不明白的是,你在你们嗳嗳时吸烟,难道你不怕烟卷烧着他?或者不担心烟灰会落在自己的脸上?”
苏宁游荡着一根腿子,居高临下的望着花漫语:“嘿嘿我才不会傻到仰躺着嗳嗳的时候吸烟……等花总见过柴紫烟后,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在这方面传授给你一些经验。”
花漫语马上摇摇头:“谢谢苏局的好意了,可我没兴趣跟你学这些。既然苏局有聊天的雅兴,那么我想问问等会儿我和柴紫烟见面时,你是不是就在这个房间里看着?”
再次吐出一个眼圈后,苏宁从桌子上跳下来:“假如你是别人的话,我会。可谁让你是花总呢?所以我不想在这儿讨人嫌,但我会在监控室看着这边的情况。这不但是规矩,而且我也怕万一发生意外,也好能及时来解决问题。”
“除了监控外,我和她的谈话内容呢?你是不是也一样听得到?”
“我说我会关掉声音,你会信吗?”
“不信。”
“我也不信,所以我们没必要再谈这个问题。”苏宁笑着再次看了一眼时间,就向门口走去:“还有三分钟,柴紫烟就要来了。花总,请你记住,你们单独在一起的时间不会超过半小时。而且你今晚所有的动作和谈话,都将被录制下。所以呢,你在离开鬼门后,最好忘记曾经来过这个地方。”
“我知道该怎么做。”花漫语身子向后一仰,盯着长条桌那边的椅子,淡淡的说:“其实就算我说出鬼门的确切地点,也不会有人傻到来这儿闹事的。”
“这话说的倒是不错,鬼门,只要乱闯鬼门的人,一进之后就再也无法成人。”苏宁打开房门,在将要迈步出去时,却又忽然扭头说:“从富丽堂皇大酒店驶出的那两辆车子……哦,就是商离歌他们的车子,现都在距离鬼门上百公里以外的位置。只要他们实相,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当然了,你那个未婚夫,就是楚铮那小子,在九分钟前还曾经在日本北海道夜总会喝酒呢。”
花漫语皱着眉头的扭头问道:“你怎么忽然想起来要监视他?”
“他是唯一不想柴紫烟死的人,而且这小子也有脑袋一热就不计后果的缺点,所以我不得不这样做。好了,花总,柴紫烟差不多快来了,祝你们详谈愉快。不过,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苏宁脸上带着一丝歉疚的说完,就走出了房门。
“做好心理准备,什么心理准备?莫名其妙。”花漫语皱起眉头的说出这句话,也没在意,随即耸耸肩的想:你倒是挺精明的,知道除了楚铮外,就再也没有任何人甘愿冒险来救柴紫烟了。可你这次却错了,姐姐还偏偏要做一次让你大感意外的事儿了,嘿嘿。可她为什么说楚铮还在日本呢?不可能呀,难道说是我猜错了,楚铮根本没有回国?吓!他要是不来的话,就算我把柴紫烟带出鬼门又有什么用,商离歌他们已经被盯的死死的了,那我还有按计划行动的必要么?
就在马上见到柴紫烟时,花漫语因为听苏宁说楚铮在九分钟之前还在日本后,顿时就心神不安起来。
她很清楚:商离歌、顾明闯、厉香粉和胡力四个人,在本次的营救任务中只是一个吸引国安的幌子,本计划中最重要的执行者就是她和楚铮。可现在,他本人却没有回来,就凭着她自己,能把柴紫烟救出鬼门吗?
“进来吧。”就在花漫语感觉有些心烦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警服的女人走进屋子,站在了门后。
看到这个女人走进屋子后,花漫语就扶着椅子的站了起来。
接着,一个穿着蓝白箭条囚服的女人,从外面慢慢的走了进来。
看到出现在门口的这个女人后,花漫语先是一呆,随即猛地明白苏宁为什么要让她最好心理准备了。
正文_第949章 :哀伤莫过于心死!
南紫烟,北漫语。
在近五年来,柴紫烟和花漫语在华夏商场,完全当得上‘风流人物’这个让人羡慕的词汇。
她们之所以这样声名赫赫,除了她们在商场上都做出大放异彩的成绩外,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她们祸国殃民的容颜。
如果一个女人做出了很多男人都达不到的成绩,要是她再长得稍微有点姿色,那么她肯定会被冠上美女总裁、美女董事长之类的头衔,以供天底下所有爱慕别人老婆的老光棍们在深夜里流着口水的意淫,并幻想在有朝一日,能够和她发生一些只有在做梦时才会出现的‘富家女爱上穷小子’的狗血桥段。
稍微有点姿色、但是事业成功的女人都能获此‘殊荣’了,何况柴紫烟和花漫语本身就是那种相貌、身材和家世都超一流的极品美女?
所以呢,当那些见过柴紫烟花漫语本人或者照片的老少爷们,得知这两个妞都被一个‘为什么还不遭雷劈’的男人给‘霸占’后,心中该有多么的郁闷是可想而知了。
不过,要是他们此时有机会来到鬼门,并近距离和‘南紫烟、北漫语’相处时,也许仍然会被漫语姐迷的神魂颠倒,但同时也会痛心疾首。
那些假如能够来到鬼门的爷们们为什么会痛心疾首呢?因为他们心中的‘南紫烟’此时却……
花漫语呆呆的望着站在门口的那个身穿囚服的女人,嘴巴微微的张着,脸上全是‘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信!’的惊讶表情。
如果不是苏宁说马上进来的这个人就是花漫语要见的那个人,她说什么也不相信这个脸色憔悴、双眼深陷、嘴唇干裂、头发乱糟糟的女囚,就是曾经的柴家大小姐’、被她誉为此生中最大的对手:柴紫烟。
三天前,柴紫烟在长城上被国安缉拿归案时,还是一朵美的不行不行的花儿。
可在三天后,这朵花儿却凋落成了一个就算是和乞丐站在一起,也只能算个衣衫还算整齐的……乞丐。
是的,是乞丐,柴紫烟在三天后给花漫语的第一眼印象,就是乞丐,而且还是那种自知将死再也没有了半点生命活力的乞丐。
双手双脚都没有戴着任何羁押东西的柴紫烟,站在门口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那样,木木的望着花漫语,双眸中再也没有了昔日的灵动,有的只是死灰色的呆滞,就像是她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活力。
哀伤莫过于心死!
花漫语双手紧紧的抓着椅子的扶手,脑海中忽然腾起了这句话,并有了一种巨大的‘兔死狐悲’感。
花漫语很清楚,柴紫烟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并不是说国安对她用刑了,而是因为她的心因为某些原因而死了,在楚铮出卖她对他信任的那一刻,心就死了。
一个心死了的人,是不会在意包括自己生命和容颜在内的一切,他们在接下来面对的,就是等待生命的结束。
虽说做梦都想把柴紫烟给打到十八层地狱去,让她永不超生,可花漫语在看到她此时的这幅模样后,那些阴毒的恨意,却全部转换成了一种极为复杂的内疚,让她感觉无颜面对。
别看花漫语和柴紫烟是商场、情场上是大对头,可她们要是抛却这两点都不提恶毒,之间却有着‘俞伯牙和钟子期’那样的惺惺惜惺惺感,如果其中一人不在这个世上了,剩下的那个人就会有一种巨大的失落感。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感情,并不仅仅局限于男人和男人之间,在女人中同样会有这种复杂的‘知己感’,最关键是看两个人能不能产生这种惺惺惜惺惺……
“没想到在我即将离开这个世界时,会是你来见我。呵呵,这也没有辜负了我们在大学时期的真挚友情。”就在花漫语呆望着柴紫烟百感交集时,她抬手拢了一下发丝,就像是散步那样的走了进来,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仇恨或者感动啥的,很自觉的走到长条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花总,你们的通话时间还有二十六分钟。”押送柴紫烟来‘会客室’的那个女人,等柴紫烟坐下后,抬手指了一下房间左面墙上的拿块石英钟,提醒了花漫语一句也不等她回答,就走了出去,反手带上了门。
就像是做梦那样,花漫语慢慢的转过身子慢慢的坐下,双手放在了长条桌上,望着对面的柴紫烟。
这对昔日在华夏商场上驰骋风云的风流人物,就隔着一张桌子默默的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躲避谁的目光,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
大约又过了得五六分钟吧,柴紫烟在舔了舔嘴唇后,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花漫语,谢谢你能来看我。尽管我知道你来这儿,是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来的,目的就是想看看我现在的狼狈样子,以便充实你以后的生活。呵呵,记得上大学时,我们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在毕业后却阴差阳错的成了商场上的竞争对手,后来又因为同一个男人达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也许我们之间从毕业开始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要不停战斗下去,直到分出一个明确的胜负。今天呢,我不得不说一句我最不想说的话,恭喜你花漫语,你赢了,而且赢的很彻底。我输了,输的将自己生命也陪送了进去。”
花漫语咽了口吐沫,目光垂下望着自己的双手,然后抬起双肘子支在桌面上,白色蕾丝衣袖缓缓的落下,露出右腕上的那串纠结手链,用非常平静的口气说:“其实你现在的样子和结果,并不是我想见到的。而且你走到这一步,也是你的咎由自取。在我的心里,我们就算是对头,可我也不想在这种环境下看到这样的你。我承认,如果不是我给楚铮出主意让他在三天前去长城,你肯定能够安然离开华夏,继续做让我们大家都头疼的事儿。我知道,你现在最恨的人不会是楚铮,而是我。不过我觉得,你在这儿的这几天中,应该有相当充足的时间来反思一下,你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的根本原因。”
柴紫烟淡淡一笑,干裂的嘴唇因为弯起一抹弧度而迸出了血珠,她毫不介意的伸出舌头添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的说:“你说的不错,我这两天一直在反省,反省我这个天之娇女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地步。在你来之前我刚得到正确的答案,原来我之所以这样都是拜你所赐。假如人死了后可以有灵魂的话,那么你以后得小心一些了,因为我肯定会随时陪伴着你的。”
柴紫烟是说出这些话时,既没有大嚷大叫,也没有咬牙切齿,无论是声音还是表情,都很正常,可花漫语却攸地打了个寒颤。
“嘿嘿,你怕了啊?”看到花漫语全身一颤后,柴紫烟微微低下头张大嘴巴的笑了起来,唇上血珠更加的密集,笑声不高却带着彻骨的恨意,目光仍然有些呆滞,可最深处却有了一连串的火星燃起,与花漫语右手手腕上的纠结手链相互辉映。
看到柴紫烟这个表情后,感觉浑身都开始发冷的花漫语反而镇定了下来,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后,左手食指轻轻抚摸着右手中指上的那个戒指,淡淡的说:“我有什么可怕的?套用我们在大学时合演的一个桥段来说就是,你活着我都不怕,你死了我更不会怕的。柴紫烟,我现在很纳闷,你都死到临头了为什么还不反省一下,反问自己为什么会落到这一步。是,你现在落到这种地步我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也恰到好处的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可你为什么不想想,如果一个鸡蛋没有缝的话,会招来苍蝇吗?说到底,这一切还是因为你自身做的不够好。尤其是在柴家崩溃时,更是丧心病狂的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我和楚铮的身上,并派人来暗杀我们。”
花漫语说到这儿,见柴紫烟眼中慢慢的浮上愤怒的恨意,身子后仰的摆摆手:“你先听我说,等我说完后你再说也不迟,反正还有接近二十分钟的时间,也够你发泄一下了。”
紧紧的抿了一下嘴角,柴紫烟低声说道:“你说,我听!”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楚铮在墨西哥找到柴跃然的时候,你为什么忽然选择和他分手?”花漫语轻轻吐出一口气:“这个问题不但楚铮不解,就连我也想不通为什么。”
“那是我的事情,我不想和别人说。”柴紫烟直截了当的拒绝。
“好,你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也没办法。”花漫语慢悠悠的说:“不过我还是想告诉你,当时你若是跟着楚铮返回华夏,并主动的向相关部门投案自首的话,有楚铮帮你,你最多也就是在监狱里呆个三五年。假如有立功表现更好了,说不定连牢都不用坐了,更不会得到今天的下场。唉,柴紫烟啊柴紫烟,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才配做我的对手,可现在看来你根本没有那个资格。”
“哼哼,我落到今天的地步,也只是因为运气不好罢了。哦,对了,我的确有一点不如你,那就是我无法做到像你那样的心黑不要脸。”
柴紫烟微微侧脸,斜着眼的望着花漫语,冷笑连连:“花漫语,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在把我算计了后,根本不会容忍其他女人出现在那个男人身边吧?”
正文_第950章 :留两件东西做纪念!
花漫语和柴紫烟之所以能够成为‘知己’,除了她们有着不相上下的身世、容颜外,最重要的就是这俩女人都有着相同的性格。
我的东西,就是我一个人的,谁都不可以与我一起分享!
这句话,就是这俩女人最为相似的地方。
自古以来,爱情就被称作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凭着花漫语和柴紫烟的性格,是绝不会允许有其他女人来和她们自己分享的。
只是两个人的拒绝的方式不同:柴紫烟靠的是最常见的吃醋方式,连吵带闹的,让楚某人很是头疼。而花漫语呢,却从不在表面上流露出这些,她更擅于将这些不满压在心底,耐心的等待机会,将楚某人身边那些女人彻底敢走的机会。
现在,柴紫烟问花漫语:你把俺给搞定了后,是不是又该去算计别的娘们了?
对此,花漫语没有回答,只是用嘴角流露出的一抹自信笑意的方式,回答了柴紫烟。
“我承认你有着太多的心机来算计那些女人。”从花漫语的这丝笑意中得到答案后,柴紫烟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唉,我更承认那些女人最终的下场好不了哪儿去。不过我不明白的是,当你所有的希望都变成现实后,你就不怕那个男人在察觉到这些后,会对你产生陌生感,从而慢慢的疏远你?”
花漫语很坦然的摇摇头:“我才不会怕,不管怎么说,我得到我想得到的东西了。”
“当你得到这些时,也许你会后悔。”
“我从不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去后悔,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花漫语左手抚着右腕上的手链,神色悠闲的说:“不说这些了,因为你将被处决已经成为事实,这也算是了却了我最大的一张心愿吧?当你被一颗子弹‘砰’的一声打死后,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威胁到我嫁入楚家。从此之后,原本该属于你的东西就全部成了我的,原本属于你的人脉,也都尽归我所有。”
柴紫烟慢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说的这些,我不稀罕。如果你今天来这儿就是放这些屁的话,那我……”
“可我稀罕!”花漫语仰着下巴望着柴紫烟,双眸在不亮的灯光下闪着‘睿智’的光芒:“柴紫烟,反正你活着的时间也不多了,今天我既然来了,那你就该安心的在这儿和我说说话,何必着急要走呢?唉,要知道等你过了奈何桥,你就是想找个说话的人,恐怕也没有认识的人可说了,这岂不是一种悲哀么?”
“如果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那么就是认识了你。”柴紫烟嘴上这样说着,可还是慢慢的重新坐回了椅子:“花漫语,你刚才说我的人脉从此之后就变成了你的人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谁都知道,在柴家崩溃后,我柴紫烟就再也没有了任何的人脉。要是非得说有的话,那么那个人就是出卖我的那个男人。”
“错了,就是在柴家崩溃后,你还是拥有许多别人求不到的人脉。”花漫语摇摇头说:“暂且不管楚铮出卖不出卖你这件事,咱们只说人脉。柴家崩溃后,楚家也许不再重视你,但你要是稍微有点脑子不乱来的话,仅仅凭借扬风爷爷(楚天台)和楚铮身边的那几个朋友,这就是别人难以接触到的人脉……打个比方,就说这枚戒指吧,你应该知道它原先的主人是谁吧?”
柴紫烟的目光,从花漫语右腕上缓缓转移到她右手中指的戒指上,刚想说什么时,却见花漫语的右眼连续眨动了几下,于是就垂下眼帘淡淡的说:“以前我在顾明闯的手上见过这枚戒指……哦,我明白你刚才那些话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说,你能从顾明闯手中得到这枚戒指,完全是楚铮的缘故。假如我像你们所说的那样不乱来的话,顾明闯也许还会把我当做楚铮的女人来看,是不是这样?”
花漫语点点头:“是呀,所以我说你在柴家崩溃后太不理智了,没有抓住仅有的人脉,反而变着法的去伤害,所以才得到这样的下场……”
……
在柴紫烟一踏进‘会客室’后,头上戴着耳麦的苏宁,就捏着一根香烟站在监控器前,聚精会神的关注着那个小房子内的两个女人。
柴紫烟和花漫语所说的一切、所作出的每一个动作,苏宁和其他几个工作人员都没有遗漏,努力捕捉着与众不同的地方,更是奢望花漫语能够从柴紫烟嘴中套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但那俩女人却从开始交谈就在那儿针锋相对的斗嘴,这不禁让她有些不耐烦,随即摘下耳麦,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后,问身边的人:“她们会面的时间有多久了?”
“报告苏局,还有一分十八秒,她们这次会面的时间就该结束了。”
“嗯。”苏宁嗯了一声,若有所思的在地上来回缓缓走了两步,抬头说道:“再宽限她们十分钟,注意收听她们的每一句话。我还不相信了,柴紫烟死到临头了还会保留某些秘密,她这样会死的甘心吗?”
……
“对这个问题,我不想再说什么了,也更不想听你说这些了。”
在花漫语的波的波的说了足有五分钟后,柴紫烟反手擦了擦嘴唇,歪着下巴的说:“花漫语,你也知道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时间了,你更知道这个世界上能够让我看在眼里的人没几个。而你呢,暂且不论我们的关系有多么的恶劣,但你终究是对我影响最大的两个人之一。所以呢,我想在临死之前留下你的两件东西,算是做为永远的纪念吧。”
“留下两件东西做纪念?”花漫语一楞。
“是的。”
“好。”看着柴紫烟呆了片刻,花漫语身子前倾低声问道:“看在我们曾经是好姐妹的份上,我可以答应你这个最后的要求,只要你不要我的命,我都会给你的。不过我在进来之前,曾经被国安的人搜过身,除了这串别人在我过生日时送给我的手链、以及我从顾明闯那儿赖来的戒指外,我别的也没什么好送你的了。但是这两件东西都是别人送我的,我要是再给你的话,未免会使别人说我不看重他。”
“你既然没有带别的东西进来,而你也不能把命留下,那我只能要这两件东西了。”柴紫烟说着伸出手,指着花漫语手腕上的那串手链和戒指:“花漫语,我觉得你不会对一个将死之人还吝啬的,肯定会答应我的,对不对?”
“一件不行吗?”花漫语脸带难色的看了看右手上的那两件东西,随即嫣然一笑:“怎么会,我就算是再吝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小气的。如果这送我这两件东西的主人不满意的话,大不了我等你被枪决后再从你身上取回来就是了。”
花漫语说完,先将手链取了下来放在桌子上,然后又开始从右手中指上撸戒指。
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第一次去触摸心上人的脸蛋那样,柴紫烟伸出去拿手链的右手微微颤抖着,完全是一寸一寸的向前伸,直到花漫语将戒指撸下来后,才把那串手链紧紧的攥在手中,然后猛地一闭眼,一滴晶莹的泪滴从眼角缓缓的滑落。
“唉。”花漫语轻轻的叹了口气,抓起柴紫烟的右手,替她把戒指戴在中指上:“柴紫烟,你可别这样激动,不就是两件小玩意儿么……我们到底有多久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闭着眼睛的柴紫烟在缩回手,先将手链戴在右腕上后,才重新重新抓住花漫语的左手,慢慢的睁开眼睛,嘴角有一丝恶毒的笑容慢慢的浮起,声音很是沙哑的说:“以后肯定有机会的,只是我怕你到时候可能不在人间了!”
……
本打算给花漫语半小时的苏宁,在主动将时间宽限到四十分钟后,点上了她这段时间内吸的第三颗烟、
“噗。”苏宁刚吸了一口烟,就从监控器内看到柴紫烟露出一个恶毒的笑容,然后听到了她那沙哑的恨声,顿时就打了一个机灵,将手中的烟卷腾地一下弹了出去,厉声喝道:“不好!快,快去把花漫语给带出来!”
……
脸上带着无比失落的花漫语,在替柴紫烟戴上戒指又被她抓住左手时,刚想抬手拍着她的肩膀表示:姐儿们,虽然我知道你就这样死去很不心甘,但我也没办法,谁让你作恶多端了啊?唉,死了就死了个鸟的吧,早死早托生。就这样吧,我得走了,家里孩子还等着吃奶呢……
可花漫语根本没想到(其实是苏宁没有想到),柴紫烟忽然笑得很恶毒的说出了那句话,顿时大惊的脱口问道:“柴紫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在临死之前把你拽上。”柴紫烟说着话的时候,右手食指一扣中指上的戒指,那枚戒指忽然发出了一声极为细小的‘咔嚓’声,一根最多一点五厘米长的钢针,就变戏法似的从戒指中弹了出来,钢针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妖异的蓝色!
根本不用拿什么东西实验,依着所有注视着这根钢针的人的经验,都能看得出这根钢针上带着见血封喉的剧毒!
正文_第951章 :柴紫烟,你不要乱来!
花漫语带到鬼门的这枚戒指,叫钩吻。
钩吻,是顾明闯大老板赖以保身的重要武器之一,死在这枚戒指下的可怜娃儿,没有十个也有四对半了。
不管是柴紫烟还是花漫语,都是不止一次的听大老板这样吹嘘过。
所以呢,尽管花漫语在把这枚戒指‘送给’柴紫烟之前就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可此时在她把钩吻上的毒针亮出来后,心中还是下意识的打了个突,出于本能的刚想向回缩手,柴紫烟却已经右手一翻,针尖就距离她手腕皮肤也就是一两寸的样子,语气阴森的说:“你要是敢再动一下的话,就死定了!”
柴紫烟的这句话的话音刚落,房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踹开,双手平端着手枪的苏宁,带人出现在门口:“柴紫烟,你不要乱来!”
“我就乱来怎么样了?反正我也是个将死的人了,还会在乎提前几天死?哈,哈哈。”对于苏宁的破门而入以及威胁,柴紫烟丝毫不介意,只是得意的仰天大笑三声,然后骤然收住,眯着双眼望着她淡淡的说:“你可以开枪,我也相信你有一枪爆头的本事。不过我先提醒你,最好别这样做,因为我就算是被爆头,可只要我在临死前用这枚钢针划破她的肌肤,凭着钢针上的剧毒,最多一分钟她就能陪着我去奈何桥啦。”
“大家先别乱动!还有你,最好也别乱来。”苏宁左手一抬,示意身后的手下别轻举妄动,反正这间房子也没什么出口,而柴紫烟也不是东方不败那样的猛人,只要堵住房门,她根本没有逃跑的可能。
将手枪垂下后,苏宁试着向房间里走了一步,见并没有引起柴紫烟做出什么不安的动作后,就很自觉的停下身子,望着花漫语看了片刻,才低声问道:“花总,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我不知道。”花漫语连连摇头:“刚才她说让我留下两个纪念品,我也没多想,所以就将戒指给了她。可谁知道,这个戒指中……”
柴紫烟把话接了过去:“这个戒指是号称‘人见愁’顾明闯的东西,它的名字叫‘钩吻’,上面携带着的剧毒位列草本类顶级毒药之首。如果有人被这玩意刺破皮肤而又没有顾明闯独门解药的话,中毒之人最多挣扎六十秒钟就会全身发紫的翘了……你们别以为我这是在夸夸其谈,因为我以前曾经听那小子说起过,所以也知道该怎么使用它。嘿嘿,花漫语,可我没想到它竟然会在花你手上,而你却不知道这枚戒指的作用,看来真是辜负了顾明闯送你这枚戒指的好意啊。”
唉,我上当了,花漫语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枚戒指的作用呢?她这次来鬼门,实际上就是主动给柴紫烟当‘人质’来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在进来时提起花老爷子知道她来这儿的事情。呵呵,可惜当时我还以为她那样说是有别的意图,做梦也没想到凭着她们俩这水火不容的关系,她会这样做!失误啊,失误。嘛的,这两个臭丫头敢在老娘面前玩这种低级小花样,胆子倒是不小。
瞬间就想明白了其中道理的苏宁,无声的冷笑一声后对一脸恐慌表情的花漫语说:“花总,你可千万别再装傻卖呆了,你以为我会看不出这是你们两个演出的一出戏?呵呵,只是我不明白的是,如果我死活都不放你们走的话,你说柴紫烟会不会真给你喂毒?”
既然已经被拆穿,依着花漫语的智商,她自然不会再多做什么无所谓的狡辩,但也不会傻到承认这些。
她很清楚,只要她不亲口承认,苏宁等人就无法抓住证据,从而不顾她的死活而放走柴紫烟,所以只是表情很不自然的笑了笑说:“苏局,我不明白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可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和柴紫烟之间势如水火的关系,我是恨不得她死。而她呢,肯定也抱着这个念头。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她马上就要死了。就算我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做出这种傻瓜事,她也不介意在你不放她时,拉着我一起去阴曹地府。”
我们是不是演戏,这一点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是不放她离开鬼门的话,她肯定不介意拉着我一起去死的。我要是死在这儿的话,我爷爷、我们花家,包括楚家是不会罢休的,姐儿们,你自己思量着办吧啊……这就是花漫语这些话中的意思,在场的人也都很明白。
如果能想办法套出花漫语是主动给柴紫烟挟持的话,那就好了,不过这丫头肯定早就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而且最重要的是,假如不能让柴紫烟看到离开这儿的希望,她耐心一旦失去,肯定不会再介意花漫语是不是来救她、从而拉着她一起死了,我呸,这事搞得!
苏宁脸色阴晴不定的望着前面这俩女人,过了很久才缓缓的说:“花总,我不得不承认小看了你,更是低估了你和柴紫烟之间这种复杂的关系。不过我还是想警告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放你们离开鬼门,可柴紫烟会在彻底安全之前会轻易放过你吗?还有就是,如果她在获得自由后,再借此机会害了你,你岂不是亏大了?”
“苏局,我不明白你想和我表达什么意思,我只想知道我该怎么才能安全离开这儿。”花漫语在说话时,下意识的做出了个想抬手的动作,却觉得手腕一紧,柴紫烟那毫无表情的声音随即阴阴的响起:“嘿嘿,花漫语,我劝你还是别狡辩了,你还是和苏局坦白承认你这次进来就是要用这种办法把我救出去吧,反正也瞒不过别人,何必死不承认呢?那个谁,你叫苏宁吧?我现在可以证明花漫语这次来就是为了救我出去。但是我不承她的情,因为我落到这种地步都是拜她所赐!嘿嘿,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如果能够拉着她殉葬也算是赚了。当然了,假如你们能够把整个花家都拖下水的话,那更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苏宁在看穿花漫语时,花妞儿只是表面上惊慌,心里多少的有点小忐忑而已。
可柴紫烟说出这些话后,她心里却是猛地一沉:坏了,这个女人不但不感激我来救她,而且还想借此机会把我、把花家拖下水!
苏宁在情报部门混了十几年,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是超一流的。
刚才花漫语在死不承认时,她就能看出这丫头是在装傻卖呆,同样,柴紫烟现在很‘坦诚’的招供出这一切时,语气、眼神中流露出的‘破罐子破摔’意思,也同样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可就是因为这样,苏宁才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放她们走,花漫语是必死无疑,谁敢承担这个责任?可要是放她们走,谁敢保证柴紫烟会不伤害她,谁有敢承担这个责任……
见苏宁眼珠子来回的乱转,柴紫烟就知道她在紧张的思考对策,于是不敢再给她更多想对策的时间,攥着花漫语的手猛地向怀中一拉:“我现在让你们给我准备一辆车子,如果在一分钟内不能答应的话,那你们就等着给她收尸吧!花漫语,这一次我要和你说一声对不起了,是我利用了你的‘善良’,算是我欠你的,如果苏宁她们不答应我条件的话,这份情谊我只能在下辈子来报答了。现在开始倒计时,……”
听柴紫烟开始喊倒计时,苏宁就知道再也没有套花漫语话的机会了,现在必须面对的只有两个选择:放,还是不放?
如果不按照柴紫烟所说的去做,在场的人包括花漫语在内,没有谁会怀疑她真不敢那玩意去扎人,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反正她现在几乎一无所有了,活着和死的区别好像也不怎么大,临死前拉上花漫语好像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要是给她提供车子的话,那么苏宁该怎么向上面交代?国安的面子往哪儿放?如果让两个加起来顶多对付三两个普通男人的女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离开,号称华夏最神秘最戒备森严的鬼门从此之后就会成为笑柄。
放,还是不放?这真是一个难以选择的选择题!嘿,嘛的,我怎么就相信花家这丫头了呢……苏宁心中快速盘算着,向花漫语看去,当看到她双眼中带着‘真挚’的惧意后,就知道这丫头现在也害怕更后悔了,于是就微微的叹了口气,不等柴紫烟将六十个数喊完,就抬手说道:“你不用倒计时了,我会按照你的吩咐去做。”
这时候已经喊到了四十多个数字的柴紫烟,心中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笑嘻嘻的说:“聪明。如果你按照我所说的去做,花漫语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你真不顾她的死活想让她陪着我死的话,我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但你就得为怎么和花家解释而伤脑筋了。”
“这种事情不用你来教我,我自己当然明白。”苏宁冷哼了一声,转身吩咐手下:“看在我们花总的面子上,去给她们准备一辆车,并通报沿线所有明哨暗哨,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擅自行动!”
“是!”在门外等候的几个手下大声答应一声,快步向外跑去。
正文_第952章 :再见啦,祝你好运!
“哦,对了,我还有件事要麻烦苏局。”
等苏宁同意放自己走后,柴紫烟那张苍白的脸上多少带有了得意之色:“记得我在长城上被你们抓住时,我还有三个手下跟着的。现在我想麻烦苏局,顺便把她们也放了吧。”
听柴紫烟提出这个条件后,苏宁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顿时一沉,低声说道:“柴紫烟,你也太得寸进尺了吧?能够把你一个人放走,这就已经是看在很多方方面面的份上了,可你却还记得你那三个手下。”
柴紫烟淡淡的说:“我是她们的大老板,在有了获得自由的机会却不顾她们,以后还有谁会肯跟着我干,为我卖命呢?”
“嗯,你这样说好像也没什么错,但我却不能放她们。”
“那就让花总陪着我们一起死吧。”
“你真敢?”
“你不信?”
苏宁嗤笑一声:“我信,但绝不会信你为了几个手下就不顾自己了。柴紫烟,你不用再说什么了,你要是自己想走的话,那就最好快点走,免得我改变主意。可你那三个手下我是绝对不会放出来的,免得她们再去故宫安放炸弹什么的。”
其实柴紫烟也知道苏宁是肯定不会放出西妖魅三人的,刚才她只是试试而已,现在看人家说的这样坚决,也不在勉强,于是就说了句面子话:“好吧,苏局,你果然是个聪明人。不过我今天把话搁在这儿,我早晚会把她们从这儿带走的。”
“这得等你自己先离开这儿再说。”
“只要花漫语在我手中,我随时都会走的,不是吗?”柴紫烟嫣然一笑,脸色虽然仍然那样苍白,可在这瞬间却让人发现了一种异样的美。
十分钟后,手儿拉着手儿的柴紫烟和花漫语,在苏宁的‘护送’下,一起走出了那扇精钢打造的铁门。
门口的公路上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柴紫烟走到车门右侧,打开车门,示意花漫语从这边上车。
花漫语无奈,只好‘牵着’柴紫烟的右手,从副驾驶上坐到了驾驶座上。
砰地一声将车门关死,柴紫烟从落下的车窗内对苏宁得意的笑着说:“苏宁局长,再见啦。”
背负着双手站在门口的苏宁,微微冷笑:“柴紫烟,借你吉言,我们肯定会‘再见’的!而且时间肯定长不了。另外,我还有句话想告诉花总,你如果这次能够安然无恙,那么你以后最好做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千万不要让我们抓住任何的把柄。”
单手抓着方向盘的花漫语,皱着眉头的问:“你这是在威胁我?”
“对,我就是在威胁你。”苏宁坦然承认后,严肃的脸上忽然一松:“我知道我这样做好像很不符合一个特殊部门领导人的身份。不过你可能忘记了,我除了这个身份外,还是秦玉关的老婆。嘿嘿,秦玉关的老婆想威胁个把人还是有这个资格的,不管你信不信,他也不会就这样看着我吃瘪的。嘿嘿,可我却没什么不好意思,他本来就是我老公。老公要是在老婆吃瘪时还能无动于衷,那他根本不能算是个男人了。”
“你不用拿秦玉关来吓唬我了,因为我现在真的很害怕。”花漫语淡淡的说完这句话后,就打开钥匙,被柴紫烟抓着的右手迅速的挂上挡,一踩油门,车子就飞速的滑了出去,顺着蜿蜒向上的公路急驰而去。
目送车子转过最近的那道弯后,苏宁头也不回的问身边的几个手下:“那辆车子可以正常行驶出多少公里。”
叫小青的向前走了一步,抬起的手中拿着一个手机大小的遥控器:“报告苏局,那辆车子随时都会变成一堆任何人都查不出的废铁!”
苏宁微微眯起双眼,沉默了片刻后才说:“花漫语在车上,还不能这样做。等车子驶离鬼门十公里,彻底离开军事禁区后,就启动定时炸弹……至于花漫语她们能不能逃过这一劫,这一点我们不用担心,相信她们不会傻到连车子有问题这点也看不出。现在把她们刚才谈话的录像带拿出来,做好备份后,将原始文件立即上交上级部门,请他们定夺。”
小青犹豫了一下,婉言提醒道:“苏局,我们要是就这样放任她们离开的话,会不会被她发现什么破绽?而且上级领导……”
不等小青说完,苏宁就摇摇头的说:“这些你不用担心,其实上级在同意这个计划时,就已经考虑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要不然也不会同意花漫语来见柴紫烟。其实就算没有花漫语来相助她,我们也得想方设法的让她‘逃狱’。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顺着她找到许多东西。只是我们都没想到,花家这丫头竟然会用这种方式来‘劫狱’,胆子也真够大的。哼,她既然敢这样做,那我们就得给她点小颜色看看,免得让她看轻了我们。”
不等手下说什么,苏宁马上又下达了命令:“等车子爆炸后,所有埋伏在暗中的人立即行动,但不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柴紫烟抓捕,一定要给她们一些逃跑的时间,以‘方便’她联系在京华的其他2012分子,只有这样才能把潜入华夏的那些人一网打尽!记住,在行动时一定要注意花漫语的安全。如有必要,先采用强力把她护送回市区。”
“是!”
等手下大声答应着去下达命令后,苏宁望着车子消失的地方,喃喃的说:“柴紫烟,相信经过刚才的那一次后,花漫语不会再为你的事儿出头,而顾明闯和厉香粉那些人,此时正在别处绕圈子,楚家那小子恐怕还在日本海边玩水吧?嘿嘿,你和你的几个手下在没有了这些人的帮助下还想离开华夏,除了召集在华夏的其余人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
“停车!”
“停车吧?”
当车子驶出来时的地方大约有十公里时,一直都没有说话柴紫烟和花漫语,同时说出了停车的话来。
只是柴紫烟用的是命令式口气,而花漫语则是询问式,没办法,谁让漫语姐这时候被紫烟姐给挟持着呢?必要的时候表现的稍微温和一些,对身体健康可是有着莫大好处的。
在经过柴紫烟的‘允许’后,花漫语当即踩下刹车,将车子灭火,然后推开左边的车门刚想下车,却觉得右手一紧,马上就扭头看去,却见此时已经推开右边车门的柴紫烟,正用下巴指着门外:“从这边下车。”
听柴紫烟这样说后,花漫语黛眉顿时一皱,语气中很不满的说:“柴紫烟,你现在已经暂时安全了,没必要再‘挟持’我了吧?”
“你少废话,现在是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柴紫烟扭头看着花漫语:“我可不敢保证此时暗中没有人用枪指着我的脑袋。如果我现在就把你放了的话,那些人要是开枪,那我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可你总不能总抓着我吧?”
“暂时必须这样做。我说你能不能快点,要是再墨迹的话,这车子指不定就会轰的一声爆炸了,到时候我们都得完蛋!”
无奈之下,花漫语只好重新弯着腰的,在柴紫烟的牵引下,从副驾驶那边下了车子。
柴紫烟在下车后,只是稍微打量了一下空无一人的道路两旁,就快步走下了公路,向北方走去。
被人牵着走的感觉真让花漫语感觉很不爽,于是她就稍微用力挣了一下手,不满的说道:“柴紫烟,你能不能放开我?”
柴紫烟脚下不停,头也不回的说:“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说不行就不行。”柴紫烟右手紧了一下:“在我没有彻底安全之前,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你会不会彻底的安全,那管我什么事?我冒着危险的把你从‘鬼门’中救出来,就已经蛮对得起你了,你凭什么还要让我跟着你?”被迫跟着柴紫烟快步前行的花漫语,右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考虑是不是先把她打昏。
柴紫烟抬脚迈过地上的一根枯枝:“俗话说送佛送到西天,你既然已经做到这一步了,那何必在意再送我一程呢?嘿嘿,花漫语,其实我不说你也该明白,这暗中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我,我要是现在就把你放开,他们还不照样会把我抓走?”
“那你想我把你送到哪儿?”
“也不用太远……”柴紫烟刚说到这儿,就觉得眼前火光一闪,接着一声巨响就从背后传来,汽车爆炸了。
汽车爆炸后产生的气浪,使柴紫烟和花漫语两个人的身子猛地向前一扑,叭嗒一声的趴在了地上。
等那有些炙热的气浪在几秒钟后迅速变冷后,柴紫烟才双手拍了拍后脑勺,一骨碌的从地上坐了起来,吐出一口带着尘土的吐沫后骂道:“噗!嘛的,苏宁果然够狠的,还真敢玩这一手。花漫语,你……咦!”
刚才在汽车爆炸后,完全是出于本能反应的,柴紫烟在趴下时就松开了花漫语,用双手抱住了脑袋……幸亏钢针是朝上的,没有趁机刺入她的后脑勺,但却让花漫语借机脱离了她的控制。
花漫语双手一撑地,动作麻利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柴紫烟,晒笑一声后说:“柴紫烟,趁着国安的人还没有出现,你最好是快点走,恕我不远送了啊,至于你能不能安全逃出华夏,那还得看你的运气了,再见啦,祝你好运!”
正文_第953章 :宁可被荒郊的野狼吃掉!
假如柴紫烟有商离歌那么厉害……哦,哪怕是练过什么花拳绣腿,她也不会在手指上戴着‘钩吻’毒戒的时候,眼睁睁的望着花漫语步伐悠闲的离去。
可现实在很多时候总是残酷的,以前紫烟姐既然不屑练这些东东,那么她此时只能在练过几手的花漫语走远后,小声的咒骂几声,并发誓等回到2012后,先找个武功高强的老师,从人家那儿学几手,已备不时之需。
骂过、抱怨过、发誓过后,柴紫烟才从地上站了起来,向四周再次打量了一下确认方向后,才快步的向西北方走去。
华夏京华的西北方,是俄罗斯,柴紫烟打算从那儿偷越国境……偷越国境啊偷越国境,这个问题对楚铮商离歌这样的猛人来说,也许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但要是搁在紫烟姐身上,好像比登天容易不了多少。
但柴紫烟此时除了趁着夜色、趁着国安的人还没有追上来时赶紧的脚底下抹油,难道她会傻呼呼的等在这儿被抓?
至于能不能跑到华俄边境,能不能偷越,紫烟姐现在没心情去考虑那些,当前最重要的是赶紧的闪人啊闪人!
“我跑,我跑,我跑跑跑!”撒开脚丫子冲着西北方向在荒郊中没命狂奔的柴紫烟,在跑了大约几百米后,腿肚子就开始打软,就气喘吁吁的弯下了腰,双手扶着膝盖的回头望去:停在远处公路上的那辆车,现在火势小了很多,只是偶尔的会传来一声声的噼啪声。
除了车子周围十几米的地方还算明亮点之外,其它的地方就是一片黑暗的。而花漫语,更是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呵呵,凭着我的身体素质,就算给我两天的时间,我能跑到哪儿去?”柴紫烟望着远处的那团火光,呆呆的望了老大一会儿后,才苦笑着慢慢的直起腰身,自言自语的说:“人家苏宁敢放我走,不是想利用我来抓到其它的人,就是断定我根本没有逃跑的能力,我又何必这样累死累活的跑呢?唉,算了,爱咋就咋吧,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总比在那个破地方被关着要好得多。”
把这些事儿都想开了后,柴紫烟也不再急于逃跑,而是迈着‘悠闲’的步子,顺着西北方向走去。
柴紫烟走呀走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就在她走的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后,就一ρi股的蹲在了地上,屈起双腿把下巴伏在上面,低低的抽泣起来,边哭边骂:“嘛的,我该怎么办呢?2012那些笨蛋肯定不知道我现在哪儿,花漫语这个狐狸精又不管不顾的走了,就闪下我一个人在这儿半死不活的没人管。”
柴紫烟从小到大,不管是在盛世的柴家还是在2012中,混得都算是顺风顺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无助过:逃命的机会明明就在眼前,可她却因为体力问题根本无法走的更远。而且她已经隐隐的觉出,苏宁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人家肯定是在放长线钓大鱼,想通过她来把其他人给逮住,然后再把她们一起送往西天极乐世界。
至于自己那些2012中的手下命运如何,紫烟姐倒不是很担心,反正那些人没几个让她看着顺眼的,被逮住就逮住吧,上百万的教徒死上个千儿八百的,好像也没什么……最关键的是她不能死,因为她还有很多事儿没有做:柴家要崛起,还得报复那个没良心的臭男人……
“报复那个没良心的臭男人?”想到这儿的时候,柴紫烟的哭泣声马上停止,霍地一下抬起头的同时也举起了右手,望着在远处火光下散发出着微弱光芒的纠结手链,双眸渐渐的明亮了起来:“我怎么会把这玩意给忘了呢,花漫语既然给我把它送来,不就是希望我能通过这玩意告诉那个混蛋,让他来救我么?嘿,嘿嘿,我真傻,为什么耽误了这么久才想起这事!”
柴紫烟和楚铮可以通过这串纠结手链玩什么‘千里传音’这件事,相信苏宁肯定从北宫错那儿听说过,但她却没有见过这串手链,也没有想到花漫语竟然得到了这串手链。
更为重要的是,苏宁手下又报告说楚铮此时正在遥远的日本北海道,就算是可以听到柴紫烟的声音,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却是一个非常现实的存在,所以她并没有在这串手链上起什么疑心。
聪明的柴大官人在看到这串手链后,心情顿时就大好起来,马上高举起手链,也不顾会把国安的人给引来,仰起下巴对着夜空就要高喊……但最终却闭上了嘴巴,呆了片刻才喃喃的说:“人家既然能配合国安把我给抓住,这时候就算是向他求援,那和羊入虎口又有什么分别呢?嗨,我就是再被苏宁给抓回去,也不会去求那个混蛋了,免得在临死前还能尝到一次心碎的痛苦……可、可我现在要是能见到他多好啊?哪怕死在他手里呢,最起码可以让这个混蛋会愧疚一辈子。不、不行,我说什么也不能死在他手里,就算是真碰到他了,也得用这个戒指给他来一下子,大家一起死了个鸟的,倒也干净!”
柴大官人在走投无路时想起了楚某人,心中一会儿甜蜜一会儿心酸一会儿又咬牙切齿,最终都化作了仇恨。
仇恨有时候也是一种动力,比方紫烟姐在想起楚某人后,仇恨使她重新有了站起来的力量:“我一定要自己逃出去,早晚要把那个混蛋逮住,生着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割下他的小鸡鸡来泡酒……”
柴紫烟低低的骂着,依然擦了擦嘴角,然后快步向着西北方走去。
京华的黎明,总是会来的晚一些,直到柴紫烟走到一片小树林时,天还是那么黑,黑压压的夜空黑黝黝的四周,仿佛随时都可以跳出一些走路时膝盖不会打弯的僵尸,张开双臂对着大官人嘎嘎笑道:紫烟姐姐,俺爱你!
嚓,那么吓人,谁会喜欢你……柴紫烟浑身打了个冷颤,刚才因为心中有极为复杂的仇恨,使她忽略了当前的环境,但当她最终拿定主意要一个人玩命逃出生天时,才发现周围咋这么黑这么静呢?
黑暗和孤独,永远都是喜欢群居的人类所惧怕的两个东西。
现在柴紫烟独自在京华北郊的荒郊野外的某片小树林中,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她要是不害怕的话,那么她就不是柴紫烟了。
一个人在害怕时,总是会想到最亲的那个人,渴望能够有他(她)陪伴在眼前,柴紫烟也是这样。
她以为她会想到父亲柴名声,或者母亲林静娴,但首先腾在她脑海中的,却是刚才发誓要把他小鸡鸡割下来泡酒的楚铮,这让她感到更怕,甚至比面对当前的环境还要怕,双手抱着脑袋的向前狂奔着嘶声喊道:“我怎么会想起你呢?我怎么会想起你!我宁可被苏宁再次抓回去,宁可被荒郊的野狼吃掉,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不要再想起你,不要!呜呜呜……”
柴紫烟嘶声喊叫着向前奔了几十米后,脚下被一段枯枝给绊了一下,身子踉跄前扑,赶紧的伸手抱住一颗和她腰肢差不多粗的杨树,把额头抵在上面哀声痛哭起来,哭着哭着,她就慢慢的收住了声,因为她听到了有脚步声响起,就在她身后左侧的不远处。
柴大官人刚才哭着时曾经说过:她宁愿被苏宁给抓回去,宁愿被荒郊的野狼给吃掉,也不想再见到那个可恶可恶可恶的家伙。
现在,大官人的愿望实现了……苏宁没有来,可有个东西却听到了她发自内心的呼唤,极为配合的出现在她的身后。
柴紫烟双手抱着树身,慢慢的扭头,就看到了一双眼睛,然后浑身的汗毛孔就骤然扩散,后背额头包括手心中,都刷的一声就冒出了冷汗,脑子里的那些爱呀、情呀、恨呀的,都被极端的恐惧所替代:俺草,这次说出的话,怎么就应验了呢?
柴紫烟根本不用走到那边去仔细看,仅仅凭借直觉,她就猜出这双在黑夜中发着绿油油的眼睛,应该是一头狼的眼睛。
京华做为世界上有数的人口众多的大都市,野外有没有野狼的存在?
柴紫烟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好像在报纸上登过,上面说有人曾经看到过这种东西出没过,当时她也没有在意,但今天却不能不在意了,因为那只野狼就站在她身后七八米处,动也不动的望着她,只是发出了一声在攻击前的试探性低吼:“嗷,妹子儿,你好漂亮哦……”
俺的命可真够苦的,刚从那个鬼地方跑出来,转眼就遇到这玩意儿了。嚓,你要是一只狗,那该多好啊。
眼睛早就适应了黑暗的柴紫烟,在看到不远处的那只野狼后,并没有吓得尖叫着转身就跑,而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双手死死的抱着不粗的树身,脑子里急促的转动着:我能不能在它扑上来之前爬上这棵树?应该不能吧,除非……
除非什么,还没有等柴紫烟想好,那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畜生,就把脑袋慢慢的伏在地上,身子匍匐着向她这边走了过来。
“嗨!”柴紫烟低喝一声后,急促后退后抱住了一棵树,右手来回的挥动着:“嘘,嘘嘘!快走开,走开!”
正文_第954章 :她的肉是酸的,是臭的!
狼,是一种本性凶残而又狡猾的动物。
尤其是饿狼,它在见到猎物时不但不会像人那样得意忘形啊狂喜啥的,反而更加的冷静和执着,绝不会在将猎物扑倒之前出现一点的纰漏。
现在紫烟姐很幸运,碰到的这只狼就是一匹来自关外的饿狼,尽管它看出某位姐姐是孤家寡人的,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可它还是耐心的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以防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发生。
如果这头饿狼在刚出现就飞扑上来的话,紫烟姐也许连恐惧都不会来得及产生,更不会被吓傻后抱着那棵树和狼哥商量:“你能不能别吃我?你要是答应我的话,我保证以后会每天给你提供最纯正的意大利面和正宗的川菜!哦,实在不行我会把楚铮那个混蛋的具体位置告诉你,你去啃他吧,他比我胖许多的。”
可惜,那只野狼好像除了懂得母语外,好像并不稀罕像很多华夏人那样,都会选一门英语啊日本语啥的来当必修课,所以它根本听不懂人说出的话,只是在确定对面这顿‘夜宵’根本不是诱饵后,就兴奋的呜咽了一声后,腾地从地上跃起,比一般狼狗都要大许多的身子,此时化成了一股腥风,对着柴紫烟就扑了上去:妹妹好,京华的黎明好,狼哥我来啦!
“别过来!”看到野狼很不听话的主动攻击,柴紫烟在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后转身就跑,但在匆忙下却用左脚踩住了她自己的右脚,在她身子猛地一顿,嘴里发出绝望的一声尖叫声,随即就啪嗒一声的扑倒在地上。
靠,是谁踩我的脚哦,妈妈的,这次我是玩完了……在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后,柴紫烟心中这样大叫了一声,再也做不出别的动作,就这样傻呼呼的紧闭双眼瘫软在那儿,干等着顺着咽喉被利齿咬断的那一刻到来。
“嗷!”就在紧闭双眼的柴紫烟已经嗅到野狼嘴里发出的腥味、却只能等着被咬死时,那头昨晚没有做好梦的野狼,忽然发出了一声疼到小鸡鸡上的惨叫,已经露出獠牙的嘴巴,被一只大脚给狠狠的踹了一脚,接连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才从地上一跃而起,用一双开始充血的眼睛,狠狠的瞪着一个从天而降的黑影,嘴里发出愤怒的呜呜声:麻了隔壁的,你是谁!?
“你、你是谁?”本以为得被野狼当做夜宵给吃了的柴紫烟,在稍微等了那么一二三秒钟,还没有等到剧痛来临后,就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到有个黑影挡在她的前面,正和那头野狼对峙着。
“是我,我以为你能像周糖糖那样通过身体的气息可以辨认出我是谁,原来你根本没有这个本事。”那个黑影拿着右手的一根东西,朝着野狼挥动了几下说:“去,去!我知道你现在很饿,也不想坏了你的好事,可这个女人的肉是酸的,你不能吃,要不然你会闹肚子的。”
在这个世上,除了母亲和父亲的声音会让人铭记终生外,还有两类人的声音可以让一个人牢牢的记住。
一种声音的主人是你最爱最爱的那个人的,一种却是让你恨不得把他(她)的骨肉都沾着甜酱和佐料生吃下去、还不能平息你心中恨意的人。
要问紫烟姐最爱的那个人是谁,她肯定……肯定会摇摇头的说:在这个世上除了我的老娘老爸外,就再也没有人值得我去爱了!
你可以说紫烟姐在摸着良心说假话,也可以对她竖起中指的鄙视她言不由衷,但你却毫无办法,只能点点头的说‘OK’,因为女人在睁着眼说瞎话时,总是脸儿不会发红心儿不会大跳的。
但你要是问紫烟姐最恨最恨的那个鸟人是谁,她肯定会把一口小白牙咬的咯吱咯吱直响的说:当然是楚铮那个混蛋加三级后还是混蛋的混蛋了,姐姐我恨不得把他的小鸡鸡割下来泡酒,又怎么可能会听不出他的声音!
不管柴紫烟对楚铮是爱还是恨,或者还是又爱又恨,但她的确听出了这厮的声音,张大嘴巴的想喊什么,但因为刚才受到的惊吓过于大了,所以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是抬手指着某个家伙的后背,急得干咽吐沫……
暂且不说因为受惊吓后忽然失声的紫烟姐,单说那只嘴巴被狠狠踹了一脚的饿狼吧。
现在的狼兄,也许真后悔没有学习那么一两门的外语了,因为它根本听不懂这个从树上忽然跳下来的家伙在说些什么,但它却知道要是再扑上去的话,眼前这厮会狠狠的收拾它一顿,甚至可能会异常残忍的干掉它。
一看事儿不好扭头就跑,这句话不仅仅适用于人类,而且也是整个动物界中的金科玉律。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是让饿了好几天肚子的狼兄就这样灰溜溜的夹着尾巴闪‘狼’,那么它肯定不会心甘,可暂时又不敢再次进攻,所以只能用长长的舌头舔着受伤的嘴巴,用两根前爪不停的抓着地,嘴巴子贴着地的低声呜咽着,竭力寻找再次进攻的机会。
野兽之所以被成为野兽,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它没有人类的高智商。
就像是这头饿狼吧,它假如是人的话,那么通过刚才挨的这一脚,就该看出眼前这家伙绝不是它所能对付得了的,赶紧的脚底抹油才是正道,绝不会煞Ъ兮兮的在这儿等机会……等被再痛打一顿、或者干脆被弄死的机会。
在饿狼和从天而降的某男对峙时,柴紫烟终于恢复了她可以说一口流利蜀中普通话的本能。
以前早就说过了,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不管是在多么危险的处境,都不想让人冒犯她,哪怕她自己刚被人从狼嘴下救了出来。
“滚,你的肉才是酸的,是臭的,你的才会让恶狼吃了闹肚子!”不知道为什么,柴紫烟分辨出站在眼前的这个黑影正是让她又爱又恨的楚某人的声音时,刚才的那些恐惧眨眼间就变成了艳阳下的薄雪,刷的一下就变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狂喜:“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我就知道!”
三天前,在柴紫烟被楚铮出卖的那一刻,柴紫烟在伤心欲绝时,真的很想天上打下个霹雳来,把她击打的粉身碎骨!因为她痛恨楚铮、痛恨花漫语、痛恨所有人,也痛恨整个世界!
可当她被苏宁送进鬼门‘面壁’几天后,却隐隐明白了许多,更想起了楚铮在路边看着她时的样子:无奈、不甘、恨铁不成钢,还有心疼。
也许,他那样做是被迫的?也许,我做的那些都是错误的……这两个问题在这几天中一只折磨着柴紫烟,使她迅速憔悴下去,但却在此时饿狼出现时豁然开解:他能在这个时候出现,足以证明他不想我有事!
狂喜,在楚铮出现后,柴紫烟是狂喜,但在狂喜过后却是带着泪水的心酸……哦,错了,是声音酸溜溜:“既然周糖糖能够通过你身体气息分辨出你,那你干嘛不去找她……靠,龟儿子的你、你闪开!我才不让你扶我!假惺惺的伪君子,滚开,拿掉你的赃手,我就算是被那头狼给吃了,也不愿意再看到你,也不想让你动我!”
……
楚铮用一些很让秦朝姐姐伤心的话把她给糊弄走后,就躲进了鬼门十公里开往的一片小树林中。
小树林,在这儿的涵义并不是说这个树林中的树木都是些栽种不久的,而是指树林占用的面积不大,所以才叫小树林……这是一片由最多一百棵‘国产’杨树组成的小树林,其中最细的树身也有直径十五厘米左右,最粗的大概有比柴紫烟的腰肢还要粗的样子。
楚铮快步穿过小树林后,走到从秦朝那儿弄来的车子面前看了看,估摸着伤心的秦姐姐已经掩面走的人儿也看不到了后,就再次走进树林中,找了一颗最粗的杨树,好像猴子那样哧溜哧溜的爬上去,从口袋中摸出一个军用红外线夜视望远镜,向鬼门的地方望去。
楚铮知道,不久前经过的那辆车子上面,应该载着他的未婚妻花漫语,同时他更知道:凭着花漫语的智商,肯定能将那个不管就会吃枪子的柴紫烟给救出来,他现在所做的就是耐心等候,除此之外毫无办法。
楚铮就坐在杨树上面,等啊等啊等啊的,等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后,才看到两辆车子从鬼门那边飞速驶来,眨眼间就呼啸着驰到小树林面前,最后一辆车子忽然一个急刹车,接着就有两个身手矫健的人从上面跳了下来,然后车子就再次向前驶去。
楚铮居高临下的望着那两个在路边只呆了片刻,就动若狸猫那样的向小树林跑来的黑影,就知道花漫语这是‘劫狱’成功了,柴紫烟应该很快就能出现了,要不然这些人没必要半途下车隐蔽在这儿,目的就是等那俩妞儿出来,然后再伺机而动。
为了偷偷的跑回国内来营救柴紫烟,不被发现,楚铮和那夜璀璨母女可谓是费劲了心思:不但精心将南诏戏雪化妆成他的样子,每天在北海道的私人沙滩上和那夜璀璨晒太阳,来迷惑那些在远处海域上暗中观察他的国安特工人员,而且还在回国后只偷偷的找到秦朝,向她打听关押柴紫烟的所在。
正文_第955章 :再回来你就是龟儿子!
楚铮为了能够把柴紫烟救出来,可谓是费尽了心思,自然不会允许有人在花漫语‘劫狱’成功后,再把这个傻瓜妞给逮回去了。
所以呢,楚铮在看到国安那俩哥们迅速下场后,就知道他们要在这儿埋伏了,马上就打定了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们揍晕的主意。
别看身在鬼门的那些国安特工很牛叉,玩各种枪呀、撸袖子动拳头的着实有两下子,可今天这两个走进树林的哥哥肯定没有想到,就在他们的头顶上方竟然会藏着一个比他们还要牛叉的杀手之王。
不是他们不厉害,只是他们遇到了更厉害的货,所以吃亏是必然的了。
接下来的事儿就没必要细说了,反正大家只要知道楚铮以有备对无心,干净利索的将俩鬼门的哥们给打昏在地、捆了个结实堵住嘴巴的扔在一棵树下就行了……将这一切都做好后,楚铮再次爬到树上,向鬼门方向看去。
等了最多也就是三四分钟吧,他就看到又有一辆车就从那边开了过来。
“这应该就是她们的车子了。”看到那辆没命向这边跑来的车子,楚铮慢慢的皱起了眉头:“依着苏宁的精明和特工们的不要脸,他们肯定不会就这样安安稳稳的放她们走,很可能得在她们的车子上做手脚,就是不知道这俩娘们能不能看出。”
生怕花漫语和柴紫烟会开着车的一路狂奔,楚铮赶紧的从树上爬下来,快步走到路边趴在草丛中,准备拦截她们的车子。
幸好,车子在距离小树林大约几百米米的地方停下了,这也让楚铮松了一口气,但他却再也没有必要出去了,担心暗中还有特工在盯着他。
接下来,柴紫烟是怎么牵着花漫语的手下车,又是怎么在汽车爆炸后眼睁睁的看着孩子他妈从容离开,又又是怎么没命狂奔到小树林内的全过程,提前一步窜上树的楚铮是看的清清楚楚,甚至还隐隐听到她是叨叨了些什么。
按说花漫语一个人在深夜中离开,有着太多的不安全因素,可楚铮却不担心这些,因为他知道在车子爆炸后,国安的人肯定会‘照顾’她的,所以他现在最重要的是等柴紫烟进了小树林后,借助小树林的掩护把她弄到后面的车子上,然后远走高飞啊远走高飞。
这次营救柴紫烟的行动,楚铮可谓是第一次大费脑筋,将许多根本不可能发生的意外都考虑到了,同时也做好了相应的准备,但他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会有一只来自关外的饿狼出现……真不知道是柴紫烟的运气特别不好,还是那头饿狼的命运实在不咋的,竟然让美女和野兽,在京华的荒郊深夜树林中相遇了。
假如柴紫烟不是搂着树的在那儿叨叨楚某人的那些不是,‘心胸开阔’的楚铮肯定会在饿狼出现的第一时间,就脚踏七彩祥云的从树上飘然而下,然后并指对那头狼大喝一声:呔!你这个该遭天杀的畜生竟然敢在这儿撒野,莫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可就是因为柴大官人在被吓傻后,竟然天真的说出要请狼兄吃正宗意大利面和川菜,而且还要把楚铮的位置告诉它,说这厮要比她很多,这才让刚想跳下来的楚某人故意懈怠了一下,直到那头饿狼飞扑过来后,这才从树上跳下,一脚踹在了它的嘴巴上……
看到小柴同志在地上淌着泪的叨叨什么,模样的确很可怜,楚铮也不好意思的再和她一般见识,于是就伸手抓住她的一只胳膊,要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可这个肉烂了嘴还硬属鸭子的娘们,竟然做出了奋力挣扎的动作,还口口声声说什么:靠,龟儿子的你、你闪开!我才不让你扶我!假惺惺的伪君子,滚开,拿掉你的赃手,我就算是被那头狼给吃了,也不愿意再看到你,也不想让你动我!
楚某人不反对女人撒娇不讲理,可最关键的是要看在什么环境和场合下才行:如果此时是在一张左右翻滚好几下都摔不到地上的大床上,他肯定会嬉皮笑脸贼兮兮的任由柴紫烟使性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可现在不是在大床上,而是在鬼门前不远处,随时都有双手平端着手枪大喊‘不许动,我是华夏人民共和国国家安全局第九局海外特工第七处第三小组的精锐特工某某某少尉,现在我命令你们立即举起手来!你现在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每说的一句话将做为日后的呈堂供证!’的特工出现,所以楚铮看到柴紫烟还这样任性后,顿时就冷冷的哼了一声:“哼,好吧,既然你这么愿意舍身喂狼,那我也不打搅你行善积德了。看在昔日的情份上,来年的今日我会来这儿给你烧上几捆烧纸的,好,就这样吧,老子走了!”
其实呢,越是漂亮的女人除了不讲理和要面子外,还特别的爱赌气,柴紫烟刚才在说出那些话时,表面上好像那些被夺去贞操要寻死觅活的小寡妇,可内心深处却有个声音在呐喊:快劝劝我呀,只要你一对我说好话,我肯定、肯定还会喊着让你滚开的。等你再劝我,我才会听话的。
但柴紫烟却没想到,楚某人竟然很没人性的板起脸说了几句后,转身就向树林那边走去,只留下她一个人面对无边的黑暗和那只徘徊不去的饿狼……嘛地,这小子还真没什么任性!
如果只说黑暗的话,紫烟姐在气急恨极之下倒是可以不在乎,说不定会恨恨的一拍地面,站起身向背对着楚铮的反面走去,但关键问题是还有一只饿狼啊,那玩意可不会因为谁长得漂亮谁会撒娇,就能和个君子似的惜香怜玉,肯定会在‘天敌’走了后,毫不客气的张开血盆大口再次扑上来,来个大块朵颐:呵、呵呵,好好吃哦……
想起刚才饿狼扑来的那一刻,尽管柴紫烟知道楚某人不会真的就这样闪下她一个人走了,但她却没有再次任性的胆量,只好扭头看着那只饿狼高声喊道:“喂,喂喂!你这个没良心的,真想就这样走了?好,好!你走吧,走吧,你要是再回来你就是龟儿子!我要是再向你求一次救,我就是你……你能不能别走?呜呜,那只玩意儿又过来啦!”
狼这个畜生是不知道人类中还有一种专门杀人的家伙存在,但它却牢牢记住了刚才是谁一脚踹在了它的嘴巴上,所以一直在走还是不走之间徘徊,直到楚某人转身走出三四米后,这只智商相当高的饿狼顿时就知道机会来啦,根本没有片刻的犹豫,低吼一声的就冲着柴紫烟再次扑来:哈,哈哈,我看这次谁还来救你!
狼在飞扑猎物时的速度大约是每秒八十公里左右,远远不及猎豹的一百一十公里每秒的时速,但却比一般人类快了太多太多,尤其是眼下这只饿狼在懂得什么是速战速决时,扑向柴紫烟的速度也许会超过了八十公里每秒,快的紫烟姐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尖叫,就呼的一到了她面前,血盆大口中的舌头几乎就要舔到了她的下巴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只让这头饿狼要诅咒一万次、一万年的臭脚,用比它飞扑时速时还要快一些的速度,砰地一声再次重重的踹在了它的嘴巴子上,使它发出一声‘真他嘛的疼啊!’的惨叫,嗖的一下被踹出老远,直到撞在一棵树上后,才低声的哀鸣着,夹着尾巴的恨恨的扭头看了一眼,飞一般的跑路了:小子啊,我记住你了,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夜景如此美好,狼儿这样可爱,我却又动怒了,不好,不好。”楚某人很装逼的双手合十的忏悔了一下后,问蹲坐在地上眼里全是惊恐之色的柴紫烟:“你是不是还不让我管你?要是这样的任性话,那我这次可真的要走啦。”
柴紫烟马上摇头,一脸可怜兮兮样的猛摇头:“不了,我再也不任性了。高高在上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小白龙在世的楚大侠啊,求你带小女子一道走吧!我以后就算是给你当牛做马、为妾为奴,日夜遭受你惨无人道的肆虐,也会心甘情愿的!”
“嘛的,你最好给老子闭嘴,少说这些没边的13话!”楚铮没想到柴紫烟这时候了还能说出这样的话,顿时就哭笑不得的骂了一句,弯腰伸手抓住她的双肩,呼的一下甩到了自己的后背上,迈开大步的向树林那边走去。
柴紫烟那蹲的老疼了的ρi股被楚铮双手紧紧的托着,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侧着脸蛋的趴在他后背上,呆呆的望着周围黑漆漆的夜,却有了一种很久以来都没有的心安,这种只该出现在热恋情人中的温馨感,在楚某人扭头刚想说什么时,化作滚烫的泪水低落在他的后背上,迅速渗透了他的衬衣,让他的整个后背的皮肤都猛地一缩,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知道埋头向前疾走。
楚铮在背着柴紫烟穿过小树林着短短的一百多米的路途中,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可他们的心中却同时有了一种这样的感觉:如果人生就是这样永远不停的走下去,没有其它的事儿烦心,那该多好!
曾经不止一次的,柴紫烟发誓要把楚铮挫骨扬灰,后者更是咬牙切齿的要把她给先女干后杀……可当他们真的见面后,那些誓言和恨意,却都化成了别人根本看不懂的缠绵。
正文_第956章 :我会陪着你一起死!
曾经有人问过这样两个问题:为什么美好的回忆总是很快就能忘记,为什么痛苦的一次却会让人铭记终生?
其实这两个问题很好回答:人总是有着太多的贪心,在幸福时却觉得还不够美好。当当痛苦时,却觉得那么真实。
既然是这样,那么幸福的路程总是让人觉得很短暂,就像现在背负着柴紫烟的楚铮俩人,谁也没有说话,都在默默品尝着这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幸福感,以至于忽略了路程和时间,觉得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就来到了树林背面的一辆草绿色吉普车前。
楚铮拉开后面的车门,刚想放下身上的人,却听她低低的说:“我想坐在前面,坐在你身边。”
“哦,其实我也想让你坐在我身边,我打开后面的车门只是想给你找身衣服穿。”对着空荡荡的车子后座,楚某人脸部红心不跳的说了句谎话后,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背转身子的刚要把背上的女人放下:“好啦,我们不能再耽搁了……”
楚铮刚说到这儿,却忽然觉得后脖子猛地一疼,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那样,他下意识的抬手向后轻拍了一下,却打在一只温软滑腻的手背上,马上,他就愣住,脑海中电闪般的腾起一个念头:她用戒指上的毒刺扎我了!
在楚铮木立当场的发呆时,那只温软而又滑腻的小手,慢慢的从他掌心下抽走,一声哀怨到骨子里的叹息声响起:“唉。”
“我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楚铮在车门前呆了一二三秒钟后,随即依着车门缓缓的瘫坐在了地上,望着前面黑黝黝的小树林,声音很嘶哑,带着没有爱没有恨只有绝望的不解喃喃问道:“你、你刚才用那枚戒指上的毒刺刺我了?”
抬起那只不停颤抖的右手,柴紫烟望着那根在夜色中依然会偶尔闪过寒芒的毒针,眼里流着泪的垂下头,看着坐在地上呼吸开始明显加粗的楚铮,笑的很凄凉很心疼的说:“是呀,我用这根毒针扎了你一下,你很可能在一分钟后就能心跳衰竭而死亡的。你现在,现在是不是心中感到特别的愤怒、伤心和失望,恨不得马上就杀了我?”
在柴紫烟说出这些话时,大概用去了十秒钟的时间,可就是这十秒钟,楚铮瘫坐在地上的身子就缓缓的侧躺在地上,声音更加的微弱:“是,你说的不错,我现在的确想把你给杀了。我为了救你费了那么多的心血,可到头来却死在你的手里,除了这些外,还有不甘和不明白。柴紫烟,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杀我?”
“没有为什么,因为我想你死,死在我的手里,让我看着你死。”
柴紫烟缓缓的蹲下身子,伸出左手轻轻抚摸着楚铮的脸颊,滚烫的泪水好像断了线的珠子那样,噼里啪啦的砸落在她的手背上,他的脸上,咬着嘴唇的哽咽说道:“楚铮,你现在知道那晚我在八达岭长城是一种什么心情了吧?当你转身就走的那一刻,我真的很想天上忽然打下一个霹雳来,把我击的是粉身碎骨,让我彻底忘记你给我的伤害。当时我就发誓,假如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让你死,死在我眼前!楚铮,你别怪我,也许这样的结果,才是我们两个人最好的结局。”
“呵呵,我拼死累活的救你,可最终却得到了这样的下场……唉,我冷,我很、很冷!”楚铮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身子开始慢慢的蜷缩起来,双手颤抖的抱住柴紫烟的双腿,是那么的用力:“我、我是不是马、马上就要死了?”
“是的,你马上就要死了。其实你应该比谁都清楚顾明闯的这枚钩吻上的毒针是多么厉害。乖,别怕,最多等一分钟左右,你就什么也不知道啦。”柴紫烟说着,双手抱着楚铮的脑袋紧紧的搂在怀中,闭上眼的柔声说道:“楚铮,其实我知道你是很在乎我的,就像是我那么在乎你一个样。在监狱中的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们之间没有发生那么那么多的事儿,我肯定会好好的爱你,给你生好几个孩子,每天在下班后给你洗衣做饭,晚上我们带着孩子一起出去看蜀中的星星。可为什么要出现那么多的挫折呢?我除了让你死之外,实在想不出还有多好的办法来实现这个夙愿。”
从柴紫烟眼中迸出的泪水,噼里啪啦的滚在楚铮的脸上,顺着他的脸颊淌到嘴边,带着比此时黑夜还要让人的无奈和心酸。
柴紫烟轻轻的吸了一下鼻子,在轻吻了楚铮的脸颊一下后继续说:“楚铮,你虽然死在我手中,但请你不要恨我。因为柴紫烟不会在你死后独自苟活在这个世上的,我会在你没有生命迹象后陪着你一起死。楚铮,记住,要在那边等我,别闪下我一个人,因为我很怕没有你的时候。”
“那、那你为什么不、不和我一起死?”楚铮在说出这句话时,已经带有了明显的吐气声,却听不到有吸气的声音:“柴紫烟,你可知道,我就算中了钩吻上的剧毒,可我在临死之前,一样有把你格杀的能力……”
不等楚铮说完,柴紫烟马上就用嘴巴堵住了他的嘴,轻轻的吸允了一下这才抬起头,淌着泪的笑着说:“我知道你爱我,很爱我,就算我再怎么对不起你,你也舍不得杀我的。”
楚铮抬起手来,看样子是想抚摸一下柴紫烟的脸蛋、或者是想掐她的咽喉,可刚举到一半的位置就猝然垂下,沙哑的笑着说:“呵,呵呵,是啊,你以前就做了那么多让我生气的事儿,可我还是没有杀你……所以才得到今天的下场,看来这是天注定的啊。”
“是,这是天注定的,上天早就注定我们活着会做一对夫妻,死后会化成一双蝶儿,不离不弃。楚铮,我多活片刻,是想告诉你当日在墨西哥活火山上时,为什么要提出主动离开你。”再次亲了楚铮的嘴唇一下后,柴紫烟举起右手上的钩吻,片刻也没有犹豫的在自己左手手背上接连扎了两下,生怕毒性会发作的慢,还故意的用力甩了两下。
“别、别这样!”楚铮很想抬手阻止柴紫烟这样做,可现在他好像根本抬不起手,只是喃喃的说:“我死不要紧,你一定得好好的活下去,因为我爱你,真的爱你。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假如在以前的时候,楚铮要是说出这样的话,就算柴紫烟不撇着嘴的骂他假惺惺,他自己也得自己的这些话给恶心死。
可在当前这种场合气氛下,他这些鬼都不知道有那个字是真得的肉麻话,让紫烟姐和他自己听起来却比任何的甜言蜜语还要受用。
“你死了,我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柴紫烟把怀中的男人放在地上,然后顺势伏在他的心口,喃喃的说道:“楚铮,你根本不知道,在墨西哥的时候,我是多么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或者我跟着你走,抛开所有的恩怨,对你身边那些女人睁只眼闭只眼的不管,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生活下去。可我大哥柴放肆却给我留了一封信,他在信上说……”
在自己手背上狠狠扎了两下的柴紫烟,就以为她自己很快就能死去,根本不用楚铮提问什么,就把柴放肆留给她的那封信上的内容,简单的说了一遍,末了惨笑着说:“呵,呵呵,让柴家崛起的重任,忽然就这样压在我身上,让我感觉很累很怕很迷茫,但却又不能推卸,因为我是柴家的人,京华柴家的人。自从离开你后,我就开始制定详细的计划。这个计划的第一步,就是要培养自己的绝对心腹力量。而用冰河时代的解药来利用2012中那些人,是完成这个计划第一步的最快方案,所以我才冒险潜入华夏,出现在你的新闻发布会上。”
也许知道自己随时都会死去,所以柴紫烟趁着自己思维还清醒的时候,就把许多楚铮想知道的事儿,主动的说了出来,不知不觉的说了得有五六分钟,最好才哭着说:“楚铮,其实我不想死,更不想你死,我只想和你好好的在一起!可柴家崛起的重担,把我压得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了,随时都会有崩溃的可能,所以我才在刚才时忽然想到,要是我死了的话,那么这一切不就再也不用去管了?可我一个人不敢死,因为我怕在那边会有人欺负我,到时候没有人保护我,所以我才拽着你一起死!我知道我这样做是很自私,对你很不公平,可我除了这样做之外,我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放下那些重、担放下你!楚铮,原谅我,你一定要原谅我。”
哭的、说到‘尽兴’处,柴紫烟抬起头跪在地上,双手捧着已经闭上眼睛的楚铮的脸,眼里全是真挚的柔情:“楚铮,你再睁开眼看看我的脸,记住这张脸的模样,到时候我们在阴间安安稳稳的做一对夫妻。我发誓我绝不会再作弄你了,只会好好好好的疼你爱你哄你开心。”
好像应该得死透了的楚某人,在柴紫烟说出最后一句话后,忽然睁开眼的问道:“如果我们两个都不用死的话,那你会不会好好的疼我爱我呵护我?还会不会找机会再次暗算我,拉着我去陪你一起死?”
正文_第957章 :我对你的爱,日月可鉴!
亲爱的容容,如果我们两个都不用死,那你会不会好好的爱我?还会再次暗算我、拉着我去陪你一起死吗?
楚某人忽然问出的这些话,就像大家经常会在电影中看到的那样:一对以往水火不容的男女主角,男的会在就要翘了的时候问女的,如果我不死的话,你会不会好好的爱我,不要再在深夜里出去买醉泡男人啥的……
这时候呢,女主就会泪流满面伤心欲绝的说:如果你不死,我会把你当做俺的天俺的地,俺一辈子都只会爱着一个你!只是,你凭啥不死呢?
亲手给最爱的爷们给扎了一毒刺的柴紫烟,根本没注意到楚某人在眼看就要翘了时,会忽然问出这个问题,只是下意识的回答:“怎么会呢?我们既然死过一次了,这个世上所有的恩怨都该烟消云散,我发誓,如果我们都不死的话,我会……啊!”
柴紫烟刚想发誓时,却猛地尖叫一声的呆在当场,用手指着从地上慢慢的坐起来的楚某人,颤声问道:“你、你怎么、怎么还没有死?”
“我现在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楚某人双手互相拍打了一下,歪着脑袋望着柴紫烟说:“我们两个现在已经到了阴间啦,还用得着再死?”
“啥子,这儿就是阴间?”柴紫烟满脑子都是浆糊的扭头看了一眼,尽管是在黑夜中,可她还是精准的发现周围的环境丝毫未变,立马低声叫道:“你骗人,你骗人!这绝对不是阴间,你、我们两个根本就没有死,要不然我咬你一口试试,你要是感觉不到疼的话,这才证明我们的确来到了阴间,快把你的臭手给我拿过来!”
柴紫烟说着,抬手就抓住刚站起来的楚铮左手,放在嘴边吭哧一下……咔嚓,要不是楚某人的手缩得够快,而柴紫烟的舌头又恰好抵在上膛,现在发出的绝不是两排牙齿狠狠相撞的声音,应该是鲜血四溢的惨状啦。
“草,你怎么不去咬你自己的手?嘛的,啥时候都这么会算计,亏我刚才还为你那些屁话给感动的要死要活的。”楚某人迅速的站起来,抬脚在柴紫烟的ρi股上轻轻踹了一脚,然后不容分说的拎着她肩膀,稍微一用力就把她扔在了副驾驶的座椅上,然后砰地一声关上车门,迅速的绕过车头坐在了驾驶座上。
在楚铮启动车子,顺着树林后面的野外土路向西北方向驶去时,就像是做梦那样的柴紫烟,使劲晃了晃脑袋,抬起右手看着那枚钩吻看了老半天,才喃喃的说:“我草,你怎么会没有死呢?哦,大爷我知道了,原来这枚戒指的毒针是假的,根本刺不死人。”
“恭喜你,你总算开窍想明白这其中的原因了。”
柴紫烟一脸茫然的望着楚铮:“可我明明看出花漫语当时在被我用毒针指着的时候,眼里流露出了真实的恐惧,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戒指怎么会是假的呢?那道连花漫语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个假货?”
“戒指是假的这事有什么稀奇的,你以为别人都像你这样没脑子啊?”楚铮单手把着方向盘,腾出右手摸出一根香烟和火机,手腕一翻间啪嗒一声将香烟点燃,然后顺手扔在仪表盘上,吐出一口烟雾后才说:“顾明闯那小子的人是流氓了点,但他可不是你这种没脑子的货,更担心你会破罐子破摔的,会趁机要了花漫语的小命,所以在将这枚钩吻交给她时,就已经把上面的毒刺换了。这枚戒指上的刺身上看着蓝汪汪的,其实只是稍微见了一下火而已(钢针见火,就会变蓝),它最大的功效就是扎人时会让人疼一下,但绝不会死人。不过,为了不让别人看出破绽来,他索性连花漫语也瞒了,要不然她绝不会在你拿这玩意威胁她时,眼里会露出恐惧,更不会把国安那些人都骗过去。”
“哦,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商量好的。嘛的,害的我刚才流了那么多的眼泪,说了那么多的肉麻话,我早晚得和顾明闯这孙子算这笔帐!”在听完楚铮的解释后,柴紫烟一把就将那枚没用的钩吻戒指给撸下来,恨恨的摔在了前面的挡风玻璃上,胸脯急促的起伏着,一副典型的在上当受骗后恼羞成怒的样子,更不会在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后,用哀求的语气说:“楚铮,小扬,好扬扬,你能不能把车子开到公路上时找个大卡车撞上去?因为我真的很想和你……”
“滚!你要是再敢有这样的打算,老子可要把你手子腿子的都捆起来了!麻了隔壁的,你爱死就死吧,干嘛还要拉着别人?自私的臭女人!”要不是柴紫烟刚才吐露了她的心声,气量的确不怎么大的楚某人,肯定会因为她这些话毫不犹豫的给她一个耳光,然后打开车门一脚把她踹下车,再也不管她死活的开车扬长而去。
可能看出楚某人的确是生气了,柴紫烟也不敢嘟囔什么了,就双手抱在胸口的望着车前面发了一会儿呆,然后伸出了左手。
唉,看来我的心以后不能再这样善良了啊……在心中轻轻的叹了口气后,楚铮抬手在柴紫烟想去拿烟的左手手背上抽了一巴掌,板着脸的淡淡说道:“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以后要是再这样任性的话,信不信我真的不再管你了,随便你去折腾?”
“不管就不管,我稀罕你管我吗?有本事你现在就把车子停下啊。”柴紫烟讪讪的说了一句,眼角余光却注意着楚铮的右手,见他真的去抓档位后,马上就双手抱住他胳膊,腆着脸的说:“我不是和你开玩笑嘛,你这人怎么可以没有半点的幽默细胞呢?好了好了,我听你的还不行,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这样还差不多,你可记住你说的这些话啊。”楚铮缩回手,打开副驾驶下面的那个放东西的小箱子,从里面摸出一个和半导体收音机大小的盒子,扔在柴紫烟的怀中:“诺,这里面就是冰河时代的解药,仓促之间我只能拿出这些来了,但也足够百十个人吃的了。”
双手捧着那个盒子,柴紫烟眼睛开始发亮,声音也变得嗲嗲的:“楚铮,你终于肯帮我掌控2012啦?你真好,来,让姐姐我亲一下。”
“你现在憔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谁稀罕让你亲。”楚铮竖起右手,挡住柴紫烟凑过来的嘴巴,一脸恶心样的说:“柴紫烟,我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就算你能掌控整个2012,但也休想达到柴放肆心中的愿望。因为我爷爷前些天曾经说过,为了对付2012背后的奥林匹斯山,华夏相关部门已经动用了包括老一辈龙腾在内的力量,你觉得依着那些邪魔外道,会是秦玉关胡灭唐他们的对手吗?”
要不是亲眼看到来自奥林匹斯山上的日月双轮在胡灭唐面前不堪一击,柴紫烟也许真觉得那些大爷的确如2012中人传说的那样牛叉。
可事实就摆在面前,容不得她不信:不管是2012还是奥林匹斯山,根本不可能在华夏掀起什么大风大浪,倒是很有被剿灭的可能。
不过,如果就这样让柴紫烟偃旗息鼓的放弃柴家崛起的希望,她却又不怎么甘心,所以只是在呆了一下后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你既然知道这些,又是为什么给我这些解药呢?”
楚铮没有正面回答柴紫烟这个问题,只是在把烟头从车窗内吐了出去后才说:“柴紫烟,你是不是真的爱我?”
柴紫烟马上举起右手,一脸认真的说:“我对你的爱,日月可鉴,货真价实,如假包换。”
“别说的这么好听好不好?也太虚假了。”楚某人抬手揉了揉鼻子:“如果你真的爱我,那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有话请说,有屁快放。”
这一次楚铮没有反唇相讥,而是正色道:“放下你心中所有的不满,不要再为柴家能否崛起而劳累。用这些解药来掌控2012,做一些对华夏有益的事儿,籍此来弥补你的过错。”
“让我放下柴家的崛起的希望,做一些对华夏有益的事儿?”柴紫烟耸耸肩,苦笑一声的说:“事情哪有你说的那样简单?我身为柴家子女,本身就有着振兴柴家的义务和职责。柴家现在变得家破人亡四分五裂,都是华夏当权者和你造成的,你怎么让我放下这些怨气?更何况,我大哥为了柴家,现在不惜涉险去了奥林匹斯山,我要是在这个时候退却了,怎么对得起他?”
提起大舅子柴放肆,楚铮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脚下一踩油门斜着眼望着柴紫烟,冷哼一声后说:“哼,你真以为柴放肆有你所说的那样伟大?为了整个柴家可以不计任何危险的付出,那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小子,你给大爷我闭嘴!”
不等楚铮说完,这时候已经有了很大精神的柴紫烟猛地一拍前面的仪表盘……然后疼的咧着嘴的甩甩手,义正词严的说:“楚铮,我现在正式警告你,你可以侮辱我,但我绝不允许你去侮辱我大哥!如果你非得这样做的话,那就休怪我和你翻脸!因为要是非得让我在这个世界上找出一个比我老爸还要疼我的男人,那么这个人肯定就是我的大哥!”
正文_第958章 :那个人是柴放肆!
要是非得让柴紫烟找出一个最最疼爱她的男人,她会在昧着良心犹豫半晌后,说出‘柴放肆’这个名字。
的确,柴紫烟长这么大以来,从没有打过她一次、骂过她一句、总是在她惹祸时出来维护她的男人,不是她老爸,也不是已经仙逝的柴老爷子,更不是那个动不动就那巴掌抽她娇嫩小脸蛋的楚某男,而是那个总是一副君子模样的柴放肆。
这也怪不得她在听到楚铮骂柴放肆是人面兽心的伪君子时,勃然大怒了,是真正的勃然大怒,这几天看上去小了很多的酥胸一起一伏的,要不是看在打不过某男的份上,她肯定会采住他的头发,甩手对着他那张臭脸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呱唧呱唧的递耳光了。
楚铮也许会怕女人撒娇掉眼泪,也许会怕喝药上吊,但他绝不会在乎女人好像要对他动粗,所以在看到柴紫烟气的好像要不行不行的样子后,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撇嘴:“狗屁,你就是一个被假象蒙住一双绿豆眼的傻瓜娘们!本来我不想打击你的,可又不忍心看着你总是被他所欺骗,所以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件对你来说是残忍的事情真相了!”
老楚这些话的话音刚落,现在很生气很生气的紫烟姐就张开了她那张诱人的小嘴,一连串的脏话不花钱的就倾吐出来:“你才是傻瓜娘们,你说话才是放狗屁,你们全家都是傻瓜,你们全家在说话时都是在放狗屁!怎么着,瞪眼?你以为朝我瞪眼我就怕你啊?我告诉你龟儿子,有本事你现在就把大爷我给宰了,我要是皱一皱眉头就是没几把的娘们!”
“天,老天爷怎么会造出你这种泼妇来玷污这个纯洁的世界,当时他肯定喝醉酒了,要不然绝不会这样混蛋。”看到紫烟姐掐着腰挺着胸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楚铮很无奈的放下已经举起来的右手,娘们似的呱噪道:“柴紫烟,我现在真的很纳闷,依着你从前的家世,就算没学女人该学的那些三从四德,可最起码应该懂得该怎么做个淑女吧?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你刚才说出来的话,难道你以前所学的那些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我都替你脸红。你看看人家周糖糖她们,多会矜持多有女人味?哪像你,典型的泼妇,还不赶紧的买块豆腐撞死得了。”
柴紫烟哼哼冷笑一声:“你说我所学的那些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这是拐着弯的骂我是狗吧?哼哼,我要是狗儿的话,那么你也是狗。因为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冒着这么大风险来救一只狗。哎,你先别说话,等我说完了再说!还有就是,我是柴紫烟,不是你的周糖糖,所以你千万别拿别人来和我做什么比较,我就是我,不屑也不稀罕去做别人来讨好你。你要是真忍受不了我的话,那现在可以把我一脚踹下车,大爷我要是皱一皱眉头……慢着,君子动口不动手哦,你要是不侮辱我大哥的话,我也懒得和你计较这些!”
记得有位大师级的家伙说过一句名言:男人只有在失心疯的无可救药时,才会去和女人斗嘴。
幸好,楚铮现在的身体一直很健康,并没有得失心疯之类的精神病,所以他在紫烟姐用一口带着川味的普通话连说带比划的说完这些话后,马上就摆手说:“打住,打住!我不会把你一脚踹下车,也不会和你斗嘴,我只求你闭上你这张嘴巴,听我告诉你一件事,行不行啊大爷?”
“说,大爷我是大人大量,肯定不会和你这种小人物计较的。”看到楚铮服软后,柴紫烟就把曾经被他抽过、骂过出卖过的仇恨给忘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得意洋洋,但心中却有一种奇怪的甜蜜感:咦,我怎么这么热衷于和他斗嘴,而且还这么犯贱的享受胜利后的感觉?
大点其头表示‘大爷您说的完全正确’后,楚铮也懒得再拐弯抹角,索性直截了当的问道:“你还记得在新加坡萌芽岛附近海域时,你被人一枪打落海中那件事吧?哦,你要是忘记了的话,我可以给你一点点提醒,那次是我们第一次在水上划船。”
要说这个世界上最让紫烟姐一辈子都会记忆犹新的事儿,除了她在明皇歌舞厅被楚某人霸王硬上弓强女干的那次,在萌芽岛附近海域被人一枪打落海中那件事,就成为最让她牵肠挂肚的事儿了。
假如不是那次落海,那么她就不可能被谢妖瞳带到墨西哥的2012地下城内,假如不是去了那个地方,她也不会莫名其妙成为2012的大主教……统领上百万教徒的大主教固然风光,但从不拿着风光当事看的紫烟姐却不怎么稀罕,她更愿意留在华夏每天盘算着该怎么对付某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更何况,她这个大主教只是奥林匹斯山上的一个傀儡而已。
你可以让一个女人为了爱情甘心情愿的去当一个傻瓜,但千万别让她去做一个傀儡,因为她很不喜欢。
紫烟姐既然是个漂亮妞儿,那么她肯定也不喜欢,所以就将包括柴家崩溃这件事在内的不公平,全部理所当然的按在了那个当初一枪将她击落海内的人头上,并在正式成为大主教后,就广撒人手的去调查这件事,但结果却不怎么理想。
直到现在,紫烟姐仍然不知道是谁那么狠心,竟然会对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来了一枪,简直是太没有人性了啊没有人性!要是让她知道当初是谁干的,她不介意让那个人尝尽这个世上所有的痛苦。
所以呢,现在听到楚铮问起这件事后,柴紫烟黛眉刷的一皱,语气有些急促的回答:“还用得着你来提醒么?我当然记得,这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了的事儿!要是让我知道当初是谁打了我一枪,哼哼,不管他跑到哪儿,我都会把他揪出来,用世上最最最残忍的酷刑折磨死他!”
“不错,看来你脑子还算正常,就是报复心也太强了些。”楚铮点点头,左手一打方向盘,在车子拐上了一条不算太宽的公路后问道:“那你想不想知道,当初是谁打了你一枪?”
听楚铮这样一说后,柴紫烟的心儿马上就突地跳了起来,情不自禁的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追问道:“你说呢?我当然想知道!”
“你真的想知道?”
“废话啊你,快点说,那个人是谁!”
楚铮仍然在卖关子:“你真得想知道那个人的名字?”
看这厮这样吞吞吐吐婆婆妈妈后,柴紫烟就有些怀疑了:“喂,小子啊,你不会骗我吧?”
“你看我像是骗你的样子吗?”
“那你还不赶紧的说!”
楚铮点点头:“行,我可以说,但你得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才行,免得在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后,会被震惊给震成生活不能自理了。”
听楚铮这样说后,柴紫烟心中忽然腾起了一股子不好的感觉,这种莫名其妙生出的不好感觉,使她有些怕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可最终对那个人巨大的仇恨,使她再也不管不顾的着拿小拳头使劲在楚铮后背上捶了一下,粗话又爆了出来:“嘛的,你能不能别这么吞吞吐吐的?大爷我已经做好相当充分的准备了,你能不能有屁快点放!”
楚铮抬手抓住柴紫烟的小手,目视前方淡淡的说:“当初那个在萌芽岛附近海域对你开枪的人,你应该很熟悉,因为他就是你大哥柴放肆。”
一只小老鼠在钻过电源箱时,不小心碰到了没有漆包线的电线,然后它就腾地一下……就像现在柴紫烟这样,一双眼珠子再也不动一动,呆呆的望着某个焦点,脑子里再也没有半点的思维能力,全部变成一片没有喜怒没有冷热的空白。
唉,可怜的孩子,其实我也不想拿这件事来刺激你,可却又不得这样做……柴紫烟的反应,楚铮在说出柴放肆的名字来时,就已经预料到了,所以才抓住了她的手,希冀用这种方式给她一点点的支持,以助她熬过这段不会痛苦但比痛苦要痛苦千万倍的瞬间。
柴紫烟呆了六七八秒钟,忽然神经质那样的抓住楚铮的手,嘶声叫到:“放屁放屁!你这是在放屁!我大哥他、他怎么可能会对着我开枪!”
“你不信就算了!”楚铮皱着眉头的挣开柴紫烟的双手,不耐烦的说:“别的事儿也许我会开玩笑,可这件事儿我怎么可能会胡说八道呢?”
柴紫烟猛烈的摇着脑袋,再次抓住楚铮的右臂,剧烈的摇晃着一连声喊道:“我不信,不信不信不信!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信得!楚铮,你快告诉我,你这是和我在开玩笑,对不对?你快点告诉我呀,快点啊!昂,求你了!”
柴紫烟虽然极力叫着不信这些,可她眼中的恐惧却暴露出她其实真的信了,只是不敢接受而已,所以才这样歇斯底里。
想想也是,别说是柴紫烟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了,就算是换成别人,也同样会这样的,因为柴放肆在她心中,一直是个如父亲般疼爱呵护她的大哥,怎么可能会对着她开枪呢?所以她不信……但又不能不信。
柴紫烟也许真得属于那种不讲理的‘泼妇’,可她却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聪明妞:楚铮也许会骗她说他小鸡鸡被狗儿咬去了,但绝不会拿着这种事来骗她,因为他也知道柴放肆对她有多么的好!
正文_第959章 :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蠢货!
一个男人在回家后,却发现他挚爱的妻子在和一个陌生男人在床上翻滚,他心里会是一种什么滋味?
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爱的死去活来,并为他抛弃一切跟他远走高飞,可后来却被他用五千元的价格卖给了深山中的一个老光棍当老婆,那么这个女人心中会是一种什么滋味?
上面所说的那一男一女是什么滋味,现在的柴紫烟在听楚铮说当初那个把她击落海下的人竟然是柴放肆后,心中就是那种滋味,所以她才紧紧抓着楚铮的胳膊,猛烈的摇晃着,哭着求他告诉她:我这是在和你开玩笑。
“柴紫烟,你冷静一下好不好?我怎么会和你开玩笑呢!?”
见大官人大有发疯抓狂的趋势,楚铮一把反握住她的双手,使劲上下的顿了两下大喝一声,在她猛地呆住时,才语气放缓的说:“我也知道这个结果对你来说是很残忍的,但事实的确如此,那个告诉我的人,根本没理由拿这件事来骗我。”
柴紫烟缓缓的摇着头,眼里带着痛苦的茫然:“楚铮,我、我现在还该相信谁?”
“也许他当时没有看清是你在船上,我估计他是针对我来的……”楚铮刚说到这儿,就听到‘砰’的一声脆响,一颗从前方十几米处路边飞来的子弹,打在了车子前面的挡风玻璃上方,将玻璃打得粉碎,就像是下雨那样的落满了驾驶室。
“草,国安这些人的反应速度还真够快的!”楚铮在玻璃哗啦啦的落下时,一眼就看到前面右侧路边停着一辆车子,在车子旁边还站着几个人,马上就断定这几个是国安的,于是就迅速的低下头,从副驾驶座椅下摸出一张精致的人皮面具,呱唧一下贴在脸上,然后一把就将还在发呆的柴紫烟揽在怀中,方向盘猛地一打,马力强劲的吉普车斜斜的对着那些人撞了过去!
要不是刚才全神贯注的在安慰柴紫烟,楚铮肯定会提前发现这几个人,万万不会等到人家开枪后才知道咋回事,而且他也很清楚,人家一枪把挡风玻璃给打碎,这只是对他的一个警告,假如他不停车投降或者迅速冲过去的话,接下来那些人的子弹肯定会对着他脑袋开枪的。
只是这几个站在路边的人,还没有被楚铮放在眼里,所以他根本没有半点的犹豫,当机立断的就拿车子向人家撞去。
“停车,停车!”国安鬼门的李晓上尉,双手高举着六四式手枪,对着吼叫着撞来的车子大喊了一句后,就很聪明的向路边的排水沟内一跃,与两个伙伴一起滚进了沟内,人还没有停止翻滚,三个人的手枪就相继射出了子弹,准确的击打在车子后窗玻璃上。
傻瓜才会听你们的话停车呢!
楚某人在心里嘀咕了一声后,将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柴紫烟紧紧揽在怀中,脑袋几乎要伏在方向盘上,脚下的油门逐渐踩到了底,吉普车在经过国安等人乘坐的那辆车子时,向右猛地一甩车尾,咣的一声把那辆车子抗到了排水沟内,然后就风驰电掣般的顺着公路向前方飞驶而去。
在猛地出现敢拿枪‘随便’向车子射击的人后,楚铮就已经看出只有国安的人才会这样霸道,同时也明白当初被他击昏在小树林中的那俩哥们被国安的人救了,然后人家又根据车胎痕迹啥的准确判断出他潜逃的方向,并提前在这儿安排了伏兵。
而且,根据楚铮对华夏国安的了解,他才不会以为闯过那三个人的封锁后,以后的道路就可以畅通无阻了:这三个人只是一个开胃小菜而已,最厉害的嘛,应该是在前面。哦,错了,应该是在头顶的上空。
就在楚铮脑袋伏的贼低,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前方时,一阵越来越清晰的直升飞机螺旋桨声音,从右侧后方不远处的天上响起,一道雪亮雪亮的灯柱也将吉普车给锁定,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高音喇叭中传出:“我们是华夏国安第九局特别行动小组!现在我命令你们立即停车,立即停车!如有违抗,当会对你采取就地格杀的极端手段!我们是华夏国安……”
“嘛的,没想到国安这些人竟然出动了武装直升机,我草,这下子的麻烦可大发了。”曾经在华夏第四军事基地待过楚铮,在那段时间内并不是每天哄着叶初晴这些妞们玩耍,人家肯定不会浪费那次可以熟悉各种飞机大炮导弹碉堡的机会,所以根本不用抬头去看,仅仅通过螺旋桨发出的声音,就知道这架已经将他车子锁定的直升机,是一架改进型武直-19攻击直升机。
这种改进型武直-19,是一种双座型攻击直升机,主要用于消灭敌方的装甲技术装备和其他地面有生力量。就技术性能来说,武直-19与华夏最新型的武直-10、意大利的T-129和美国AH-64(阿帕奇直升机)有些相似,完全称得上是当今世界上最先进的武装直升机之一。
改进型武直19的强大火力与重装甲,使它像是一辆在战场上空飞行的重坦克,不管白天或黑夜,也不管天气有多恶劣,它都能够随心所欲地找出敌人并摧毁敌人,而且几乎完全无惧于敌人的任何武器。
楚铮说什么也没想到,国安的人为了再次逮住柴紫烟(确切的说就是:逮住接应大官人的人,假如柴大官人到现在还是一个人在黑夜中独行的话,苏宁才懒得用出这样大阵仗呢,随便派两个三般四般的手下,就能把她给搞定了),竟然悍然的出动了这种最先进的武装直升机。
在苏宁的声音从直升机上响起后,楚某人真不知道该感到荣幸呀,还是该号啕痛哭,因为就算他车技再牛叉,拳脚功夫再了不得,在这种锁定范围足有一百米、起落架下装有正常射速为每分钟625发的链式机关炮、甚至两短翼下能够携带四支反坦克导弹的‘空中杀手’面前,被打的让他爹妈都看不出人样来,可能是唯一的下场了。
“勇敢的华夏人是不会向暴力低头的!可不低头的话,老子又能跑到哪儿去?娘西皮的,老子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国安会下这么大本钱来追捕柴紫烟。”楚某人嘴里恨恨的小声嘀咕着,趴在方向盘上的双眼不停的向车子两边扫视,渴望能够看到一片树林啥的,那样他就能靠着‘出神入化’的车技,在人家机关炮还没有发射之前,夹着尾巴的窜进去。
只要一让国安的武装直升机一失去作用,在黑夜的丛林中玩丛林战,那绝对是老楚同志的最爱了:只要能够摆脱武装直升机的威胁逃进丛林中,就算是背负着一个好像傻了般的柴紫烟,他也有十足……五六分的把握安然遁走。
但可惜的是,人家苏宁根本不给他半点的机会,就在他还没有找到树林的影子时,就下达了第二次警告:“第二次严厉警告!下面的车子立即停车!立即停车!再次不听警告的话,我们要开枪了!”
“傻瓜才会停车,我就不信了,你们敢真开枪!”楚铮一咬牙一发狠,刚才已经在下意识中提起来的油门,再次夸的一下就踩到了底,车子猛地向前一窜,在三四秒内就突破了一百脉车,而且还大有潜力可挖的意思。
楚铮看到这辆看似普通的吉普车,竟然有这样大的爆发力,心里暗暗的感激秦朝:这辆车子肯定是经过特殊部门改进的,要不然在骤然提速时绝不会有这样强劲的推背感,好像比以前曾经开过的那些职业赛车也次不了哪儿去。
要说楚某人为啥是个白眼狼呢,他刚在心中感激秦姐姐为他提供了这么好的一辆车子,这个想法还没有被脑细胞完全消化呢,他忽然又埋怨起了人家:切,车子再快也快不过机关炮的子弹呀,这个秦朝,干嘛不给我也弄架直升机玩玩?
伟大的思想家风中的阳光先生曾经说过:老天爷对楚某人这种贪心不足的家伙,一向是不怎么喜欢的,肯定会给予他一点小小的教训……
楚某人一手揽着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从震惊、不解、迷茫和苦楚中醒悟过来的柴紫烟,油门踩到了底不管不顾的向前猛冲,车子刚欢起来也就是一两秒钟吧,他老人家就感觉眼前突地出现十几颗闪着蓝色火焰的流星,摇拽着长长的尾巴,就像是子弹……其实就是子弹,咣咣的击打在吉普车前面的车盖、公路上,溅起一溜溜的暗红色火星,老吓人啦。
“我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第三次警告吗?”完全是下意识的,楚铮在子弹穿透吉普车前面车盖时,猛地一跺刹车,车子吱嘎一声的就停在公路上,因为车速过快而踩刹车过猛,所以车子在停止后,直接就来了个大甩尾的横在了公路上。
在车子停止了剧烈的颤动时,刚才被楚铮逼到排水沟的李晓几个人,也喘着粗气的呼哧呼哧的跑了过来,在距离吉普车几十米的地方就半跪在地上,平端着的手枪对准了车子,齐声大喊不许动(stopped)!
看到这辆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吉普车终于乖乖的停下后,坐在直升机上的苏宁冷冷的哼了一声,命令飞行员下降高度:“哼哼,想跑?你怎么不跑了,你倒是给我跑呀?嘛的,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蠢货!”
正文_第960章 :其实,我一直都信你!
苏宁在国安呆了那么多年了,自然懂得该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什么样的人。
假如柴紫烟不是2012的大主教、2012中有着太多的‘奇人异士’,假如这个妞不认识楚家三太子、和这厮之间没有那些纠结至死的关系、花漫语商离歌等人没有露面的话,她绝不会这样郑重其事的对待这件事。
都说小心没过错,在苏宁得知她派出去那些暗哨中的两个哥们,在啥事也不知道的就被人放倒在地后,就知道前来接应柴紫烟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二般的人,于是这才悍然动用了武装直升机,怕得就是没有强有力的武力震慑,会让他们趁着夜色的逃窜。
现在,当飞机下面雪亮的大灯将整个车子都锁定后,苏宁才再次通过高音喇叭厉声喝道:“车子里面的人听着,现在我命令你们立即双手报头下车,如有反抗绝不会再次警告,立即双手报头的下车!”
在强大的武装力量面前,任何事前的精密筹划都只能算是一场空:商离歌顾明闯他们负责吸引国安的注意力,花漫语负责将柴紫烟从鬼门中以‘主动被挟持’的不要脸方式带出来,而楚铮这个幕后‘黑手’却负责护送柴紫烟偷越国境前往俄罗斯。为了确保整个计划看起来更加的天衣无缝,厉香粉这个临时编外特工也被‘赋予’了挡箭牌的使命。
整个营救计划经过楚某人在暗中的操纵、花漫语在台前的精确演绎、顾明闯等人在侧面强有力的配合,要不是苏宁竟然下大本钱的出动了武装直升机,本次营救计划可以堪称完美的经典(当然得刨除花漫语仗着身份耍横这一点),就算国安在事后详查,也不会得到直接的证据:‘楚铮’还在日本北海道,花漫语只是在来看望柴紫烟时‘不小心’被挟持,顾明闯商离歌等人是半夜兜风……只要不被国安的的人抓到确凿的证据,他们除了眼睁睁的望着这群家伙发狠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可谁都没有想到,不管是商离歌等人吸引国安注意力的举措、还是花漫语将柴紫烟带出鬼门的过程,都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唯独最为安全的楚某人,在带着紫烟姐准备远走高飞时,却被人家给逮住了,这对他来说,绝对是无法接受但又不能不接受的耻辱。
在得到苏宁的第三次警告后,楚铮就知道要是再赖在车子上不下来的话,人家很可能真的开枪了。
可要是下车的话,要想人家装作没看到楚某人脸上的面具、或者装作不认识楚家的三太子,那好像都是一些扯淡的幻想。
如果楚某人的身份一旦被曝光,那么受这次事件影响的绝不是只有楚家,还有花家以及商离歌厉香粉等人……因为就算是傻瓜也知道楚铮和那几个爷们娘们是啥关系,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证据,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最后一次警告,最后一次警告,车里的人马上双手抱头的下车,马上双手抱头的下车!”苏宁见吉普车中的人还赖在上面‘害羞’的不敢见人,顿时就来火了:“现在给你们最后十秒钟,十秒钟后如果不听命令,将格杀勿论!十、九、八……”
在苏宁发出最后一次警告时,从直升飞机前方不算远的方向飞驰过来一辆车,但她却没有怎么在意:暂且不说现在东方的天际已经发白,普通老百姓也开始在新的一天起早奔波了,这可能是一辆私人小车。还有就是,她以为这是安排在前面的手下驾车向这边赶来了。
如果不是直升飞机的灯光太亮,而飞行员和苏宁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楚铮这辆车子上面,她肯定不会直到这时候才发现有车子驶来的。
“这个娘们数的这样快,早知道有今天的话,我真该提前把你儿子秦关宁的小鸡鸡给割了去,看你还有没有闲心在我面前嚣张!”楚某人在苏宁数到‘五’的时候,也发现了那一辆眨眼间就飞驰到右侧几百米处的车子,心里也同样以为那是国安来接应的,只是在低低的咒骂了一声后,松开柴紫烟的身子,打开车门,双手抱着脑袋的准备下车。
没办法,楚铮现在真得不想暴露身份,但除了下车外好像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现在他只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死不承认上,比方:其实我只是一个和楚家那三小子长得一样的家伙,或者说我刚回国后吃饱了撑地没事干出来兜风时,忽然碰到了一个要搭车的妹妹……
其实楚铮也知道,要想用这类的13话想糊弄国安这些人精,那绝对是个让人笑掉大牙的玩笑,但他却没有别的办法。
可就在他左脚刚迈出车门时,却忽然想到了一个极其冒险的方案:我下车后就不顾一切的逃跑,就算是被当场击毙也得逃跑,万万不能让国安的人把我抓住!要不然楚家和花家就会被牵扯进来,而且最关键的是那样会连累大伯。假如老子的运气实在不好被干掉,只要老爷子和花漫语他们一口咬定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死无对证下,国安好像也没别的办法。唉,可这样一来的话,我老人家就再也不能不撇下我那些如花似玉的妞儿们啦,嘛的,这个世界干嘛非得要这样现实到残酷呢?
大有一番‘风萧萧兮易水寒,老楚一去不复还’的楚铮,在左脚刚碰到地面正要准备观察先瞅机会向那边逃窜时,衣襟却被一只冰凉的小手给抓住,他扭头一看,就见在直升机灯光下脸色苍白的柴紫烟,用一种从没有这样认真过的眼神望着他,眼里装满了让人绝望的、心疼的痛苦。
楚铮知道,现在他已经抱着双手的出现在车马前,就算苏宁已经把十个数字数完,这时候他再墨迹片刻的和柴大官人说几句有可能是这辈子最后的几句话,人家也不会悍然开枪的,国安的人也是人,肯定会理解他们现在的心情。
“楚铮。”等楚铮扭过来后,柴紫烟望着这张陌生(楚某人带着人皮面具的)的面孔,高声(不高声不行,武装直升机的轰鸣声太响了)问道:“你刚才告诉我的那些,是真得吗?”
这个女人的脑子看来真得有毛病了,都啥时候了心里还想着这个问题?唉,女人啊,总是在别人将要翘了时还能保持如此的淡定!如果有来生的话,下辈子俺一定要做个女人……现在‘大面积’了解了女人是啥东东的楚铮在心中埋怨着柴紫烟,要不是看她现在这样痛苦,他肯定会嚷嚷什么‘我说的话你都不信,这不是侮辱我吗?’的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动作很轻的点了下脑袋:“你应该知道,我根本没有骗你的理由。相信我,我现在真没有骗你。”
一直盯着楚铮那双眼珠子看的柴紫烟,在直升机那巨大的轰鸣声中,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忽然探过身子双手紧紧的搂住他脖子,在他耳边说:“好,我信你!其实我一直都信你!我要是不信你话,也不会被国安的人抓住了。”
楚某人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直升机,随即转过脑袋很尴尬很尴尬的说:“那事儿都已经过去十万八千年了,咱能不能厚道些不再说了?既然你一直都信我,还问我这些,一看你就是在说假话!”
柴紫烟痛苦的摇摇头:“我没有说假话,我只是想在这种情况下再次证实一下……好吧,我是说假话了。楚铮你告诉我,现在你是不是想在下车后,就不顾一切的逃跑,哪怕是被打死也得逃跑?”
“宝贝容容,你真聪明,一下子就想到我心里去了。嘿,我不这样做,根本没有别的办法。”楚铮通过破碎了车窗看着那辆急驶到几十米外的车子,语气有些苦涩的说:“我不能因为我的这次行为而连累家人和花家。柴紫烟,不管我逃出去还是被打死,我都希望你能理智的和国安的人解释我的身份,行不行?”
楚铮最怕的就是:万一他被打死了,可这个让人根本无法琢磨的妞儿,为了报复他或者说报复花家和楚家,会主动的站出来向国安的人坦白从宽……这样的话,他的死绝对比鸿毛重不了多少。
虽说楚某人这样想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反复无常的柴紫烟好像从没有当过君子,尽扮演小人了,这也怪不得他这样想。
可就在楚铮‘以死明志’的渴望柴紫烟当回君子之时,那个妞儿却坚定的摇了摇脑袋:“我不会和他们解释什么。”
“麻了隔……”楚铮一愣,脱口刚想骂人,才想起男人在什么时候都别和女人玩嘴(床上除外),只好苦涩的笑笑说:“为什么呢?”
“因为,我会在你被打死的瞬间,陪着你一起去死!”柴紫烟说到这儿的时候,右手下伸,准确的摸到楚铮右腿上的黑色残魄军刺,嗖的一下拔出来后,不等他说什么就大声说:“还有就是,这件东西你不能带在身上,要不然会被确定身份的!”
盯着柴紫烟深深的看了零点零零一秒钟,楚铮心情很愉悦的用力点点头:“好,那就让我们去阴间做对比翼双飞的夫妻吧!”
楚铮在说完这句热情澎湃的13话后,转身一个箭步就从车上跳了下去,根本没有向那几个快步向这边走来的国安人员看一眼,左脚脚尖在地上猛地一跺!
正文_第961章 :武直-10坠落!
爷爷奶奶、爹地妈咪、大伯三叔、漫语儿子、妖瞳离歌、璀璨戏雪……嚓,怎么这么多我舍不得的人?为了你们的幸福,我要和你们永别了!
楚某人在得到柴紫烟将要和他一起死翘翘的‘山盟海誓’后,心中非常犯贱非常变态的高兴,觉得就这样死其实也蛮好的,于是就在从车子上跳下时,在心中和身边的那些离不开的亲人们祷告了一声,刚想施展他那出神入化的跑路绝技,准备以白驹过隙般的速度向正前方的野地里蹿去时,枪声响了:哒,哒哒哒!
“我草,这就开枪了啊,我还没有来得及跑!”楚某人在枪声乍响的时候,心中满是愤怒的仰天大吼了一句,却接着猛地一呆,因为:这颇为紧凑的枪声,根本不是从武装直升机或者国安等人那边发出来的,而是来自他的背面!而且最最最重要的是,划破京华的黎明、呈现出十几道幽蓝色弹道的子弹射击方向,正是对着在低空盘旋的武装直升机!
……
武装直升机的飞行员,在楚某人站在吉普车车门前和柴紫烟墨迹时,抬手扶了下衣领上的耳麦请示道:“苏局,我看这个家伙好像要玩什么花样,要不要再开枪警告他一次?”
苏宁马上摇摇头的回答:“不用,就算多给他一点时间,他也不可能在这片空旷地里躲过直升机的追杀。记住,如果他要是敢反抗或者逃跑的话,不到万不得已时,不得将他射杀,但可以把他打伤,尽量要活捉他。我倒要看看这个能把梁志勇(国安鬼门中的一个少尉)俩人无声无息放倒的人是谁,在2012中又是占有什么位置,和花漫语商离歌她们存在着什么关系。”
在花漫语主动被柴紫烟挟持离开鬼门之前,苏宁那些聪明的手下就已经提前出来‘撒网’了,目的就是要抓住前来接应大官人的那些人。
但苏宁却没有料到,凭着梁志勇和他搭档的本事,竟然让人家给悄没声的放翻在地了,这肯定会引起国安的重视,为了对付这些前来接应柴紫烟的人,这才不惜出动了武装直升机,顺着梁志勇等人被揍昏过去的那片小树林后面的车辙,追了上来。
在还没有看到楚某人的车子之前,苏宁就考虑到这些前来接应柴紫烟的人,除了有着比较恐怖的身手和野外经验外,应该会与楚铮花漫语他们有着直接的关系,而且关系还匪浅才对。
能够和楚家三太子、已经花家四公主沾上关系的人,当然不是一般二般的人。
不过,假如这些人要是不知好歹的反抗,苏宁不介意把他们就地格杀。
可出乎苏宁意料的是,当她追上闯过李晓等人的这辆吉普车后,才发现车里就只有柴紫烟和一个男人他们两个人,就更加震惊了:楚铮还在日本、顾明闯商离歌他们都在别的地方兜圈子,可京华附近还有谁能在悄没声中把李晓俩人放翻?难道说花漫语也和2012中那些神秘人物有牵扯了?如果真这样的话,那么事情可就不大好办了。
众所周知,京华柴家之所以这样快的就崩溃下去,除了柴老爷子被柴青天气死、其他几家豪强趁火打劫外,还因为北宫错从2012中拿到的那份名单,这才让几家豪强有了更充分的理由来打击柴家。
如果花漫语花漫语真和前来相救柴紫烟的2012中人有什么牵扯,那么苏宁不得不考虑:如果从这些人中问出不利于花家的事情,那么一旦汇报上级有关部门后,很有可能会再次引起一场政治上的地震。
这是苏宁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在这些疑点还没有找到答案时,她肯定不会因为站在吉普车门口的那个人墨迹个三两分钟就下令开枪的,反正己方这边不但有武装直升机,而且在地面还有李晓等人,那边还有一辆飞驰赶来的车子,下面的敌人就算是Сhā翅也难逃的,万事需得谨慎才行。
就在苏宁刚吩咐完飞行员要沉住气时,眼前余光却猛地发现那辆飞驰而来的车子,忽然吱嘎一声的停在不远处的路面上,一个在直升机大灯光圈之外的人,从车顶上方露出半截身子,手中抱着一把枪,可枪口并不是对着吉普车那边,而是,而是对着低空盘旋的武装直升机!
“不好!”看到这一幕后,毫无准备的苏宁是被吓得魂飞魄散,刚厉声高喝出这两个字,就看到那个人胸前迸发出一大朵暗红色的火花,十几道划破黎明夜空的幽蓝色弹道,对着直升机是‘咻咻’厉叫着电闪而来。
改进型武直19直升机是很牛叉,也有‘空中坦克’的美誉,但现在这架直升机不但是在超低空飞行,而且为了方便对着下面的人喊话,苏宁又打开了舱门,所以在地上的人根本不需要用什么火箭弹之类的重型单兵兵器,只需用五四式之类的手枪,一样可以将她击毙的。
苏宁只来得及喊出‘不好’两个字,直升机的舱门上就迸出数朵暗红色火花,飞机前面的有机玻璃也有子弹击中,吓得她赶紧的仰躺在飞机舱底,而飞行员也是大吃一惊,完全是下意识的直接将飞机拉起。
在这辆飞驰而来的车子主人忽然对着直升机开枪后,正向楚铮快步走来的李晓三个人,也是被吓得不行不行的,还没有在意外突生时做出任何的反应,那个先对着直升机扫射了十几发子弹的人,就将枪口压下,对着他们前面半米处的路面就是‘哒哒’的七八颗子弹。
李晓等人都是受过严酷训练的特工,在遇到比己方强有力的进攻时,首先反应过来的就是找地方藏身,然后再图谋反击,万万不会傻到站在空旷的路面上当枪靶子,所以在子弹刚从前面半米处的路面上弹起时,就齐刷刷的做出了向后向左向右翻滚的动作,好像滚地葫芦那样的,一口气的滚出老远。
在乍一受到近距离攻击后,武装直升机飞行员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把飞机拉高、先脱离危险后再利用机载强大的武器还击,可那个将李晓逼退的人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一直没有间断射击子弹的枪口悍然抬起,这一次的七八颗子弹,准确的顺着刚才有苏宁挡着的舱门,咻咻厉叫着打在了飞行员的身上。
“啊!”正要将飞机向高空拉起的武装直升机飞行员,左肩右肩后背同时被三发子弹击中,尽管他穿着防弹衣,但这种由近距离自动步枪中射来的子弹,还是毫不留情的钻进了他身体内,让他惨叫一声扑倒在直升机前面的仪表盘上。
顿时,没有了飞行员驾驶的直升机,马上就失去了控制,就如同被羽箭射中的老鹰那样,歪歪扭扭的半空中挣扎了几秒钟,然后斜斜的坠落到距离吉普车这边足有几十米的野地里,砰然一声的砸出一个老大的窝子,一直没有停止旋转的螺旋桨,更是刮起让人根本无法看到直升机的尘土、草屑啥的。
改进型武直19直升机既然号称是‘空中坦克’,那么它肯定有着防弹、防震装甲,从十几米的低空坠落在没有任何硬物的地上,根本不会引起任何的爆炸,所以里面的人应该很安全。
在飞机落地时发出的猛地一顿,把仰躺在舱底的苏宁身子直接就从舱内颠出了飞机,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她很想马上站起来,可直升机那始终在呼啸的螺旋桨刮起的遮天尘土,根本让她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为了避免在混乱下受到枪击,所以她只能双手抱着脑袋地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侧耳倾听不远处的枪声。
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苏宁还是个不折不扣的黄花大闺女时,她老人家就曾经当过前龙腾小组的枪击教练(详情请看‘美女老板的贴身男秘’,手机阅读基地是‘我的总裁未婚妻’),对各种枪械‘听声辨析’的本事那是相当的牛叉。
所以呢,趴在地上的苏宁在直升机巨大的轰鸣声中,依然能通过压制李晓三人的枪声中,准确的捕捉到了这是什么枪械:不明来者使用的枪械,是华夏的03式自动步枪。
什么是03式自动步枪呢?这种枪是在2004年《兵器知识》第十一期首次公开的,一直到了2006年时,才在华夏人民解放军中的精锐部队服役。03式自动步枪,可以在每分钟发射650-700发DBP87式枪弹,射速更是达到每秒930米,最大的弹鼓一次可装填75发子弹。在近距离枪战中拥有压倒一切手枪的绝对优势。
说白了,这种自动步枪在有时候完全可以当班用机枪来使用,完全称得上是近距离枪战的王者,苏宁等人除了用机载武器和它对抗外,其他的任何手枪在它面前根本就是一把玩具。
……
在苏宁根据枪声而判断出来人使用的是什么枪械时,当枪声乍一响起,就像是兔子那样蹿上车一把抱住柴紫烟趴在方向盘下面的楚铮,当然也能够分辨得出,要不然他白在华夏第四军事基地混了那么久。
不过,和苏宁唯一不同的是,楚铮不但能根据枪声分辨出这是发自03式自动步枪,而且还能根据这些断定出使用这把枪的主人是谁了。
秦朝,这个在千钧一发之际赶来解围的人,是秦朝。
正文_第962章 :小白脸子有什么不好!
秦朝怎么会在楚某人准备‘舍生取义’时及时出现了呢?
这还得从此次行动计划开始前的几小时说起。
楚某人在使用‘金蝉脱壳’偷偷潜回华夏后,马上就找到了秦朝,并将这次回来耳朵真实目的全部告诉了她,希望她能打探出柴紫烟被关押的地方,然后躲在暗处将那个不知好歹的妞儿给救出去。
楚铮在回国后,之所以没有联系花漫语没有联系商离歌她们,就是怕她们会被国安的人给暗中盯着。
但秦朝就不一样了:一个原因是她很少和楚铮在一起,另外一个就是因为她在部队上,国安的人想注意她也很难。
现在对楚某人有着火一般爱意的秦姐姐,自然不会拒绝这个还没有‘吃到手’的小情郎的要求,甚至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丁点的,就从秦老爷子那儿问出了大官人被关在‘鬼门’的消息,并主动的替她准备了两辆车子(一辆就在鬼门十公里的附近,一辆却在鬼门西北方二十公里处,目的就是能够迅速的换车,借此来摆脱追兵),以及一把03式自动步枪。
秦朝在‘朗朗恶狗’时就被人称为华夏的军中公主,要瞒着她爷爷爸爸的从特殊部门搞两辆改装过、没有任何档案可查的吉普车、一把03式自动步枪,那绝对是手到擒来的小事儿。
不过,就在秦姐姐渴望与楚某人‘并肩战斗’时,那厮却借着她吐露心中最大秘密的借口,将她打发走了。
伤心欲绝下的秦姐姐,在楚某人半点人性也没有的撇下她一个人走进树林后,就低低哭泣着掩面狂奔的跑路了。
不过,就在秦朝哭着跑出三四五里路时,被一块石头给绊了一下,在甩了个‘美人啃地’后,一下子被摔醒了:楚铮弟弟这样做,不正是怕连累姐姐么?我怎么可以不明白他的苦心呢?哎呀呀,我真傻啊,怪不得现在还没有嫁出去……
想明白了怎么回事后,秦朝的第一反应当然是往来路返回了,可她在转身刚走了几步后,觉得还是去第二辆车前汇合比较好:免得那小子在看到姐姐回去后,会在救柴家那丫头时分心。
拿定主意后,从此更加深爱某男的秦姐姐,浑身顿时有了是用不完的力气,拿出在部队时十公里急行军的劲头,一口气就跑到了藏有第二辆吉普车的地方,然后静等楚铮的出现。
不知道哪位哲学家曾经说过,叫什么:等待时渡过的时间,总是让人难熬。
尤其是在空无一人的野外,秦姐姐一个人在这儿只等了十来分钟,就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于是就再也憋不住了,索性驾车去接应楚某人了……
秦朝所做的这一切,也许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吧,反正她在怀着点小忐忑的(主要是怕被某男给责怪,唉,女人啊,深陷情网的女人啊,总是这样弱智!)向鬼门方向行驶时了约有七八分钟,就看到一束车灯向这边驶来。
秦朝所处的方向因为是通往关外的荒郊野外,在凌晨这个点一般来说是没有人吃饱了撑地出来飚车的,所以她马上就断定这辆车就是楚铮驾驶的那辆,心里就更加的不安起来:他会不会怪我掺合进了这件事中?我这样做恐怕会浪费了他不想牵扯秦家的好意……
就在秦朝将车速放缓,犹豫着该咋办时,却猛然发现东南方向的夜空中有探灯出现,顿时她心中就是一揪:天啊,不会吧,国安的人不会为了追杀楚铮他们儿动用了武装直升机吧?
假如柴大官人是秦姐姐的话,她在看到苏宁乘坐的武装直升机出现后,指不定会以为这是在低空飞行的UFO之类的玩意。
幸好,秦朝就是秦朝,人家孩子有着相当丰富的军事知识,所以才在看到武装直升机下面的探灯时,马上就想到了这点,并立即加快车速,在楚某人的老命处在千钧一发之极,异常潇洒的出现在现场,并二话不说的端起03式,对着直升机就悍然扣下了板机。
苏宁曾经当过前龙腾小组的枪击教官,可人家秦朝却是现役龙腾的枪击教官,所以她们俩人的枪法那都是相当的不赖,换做是谁来端着03式自动步枪对着在超低空盘旋的直升机开火,也能准确的将坐在舱门口的那位给揍下来。
但话又说回来了,秦朝现在面对的不是境外那些穷凶极恶的敌人,而是华夏的国安特工,她要是一枪把端坐在舱门口的苏宁给敲下来,那她就不是秦朝、而是吃亏就发疯的柴紫烟了。
所以呢,在秦朝抬枪对着武装直升机射击时,先打在了飞机机身上,等把坐在舱门口的苏宁逼得躺下、将威胁楚铮安全的李晓等人压制到路旁的排水沟内后,马上就当机立断的对着直升机飞行员开枪了。
秦朝知道:如果让这架直升机安然起飞后,凭着机载的强有力武器,要想把她和楚铮、柴紫烟一个个很仔细很仔细的干掉,那绝对是比喝凉水还要容易的事儿,所以她才在压制住李晓等人后,心里对飞行员说了句‘兄弟啊,对不起了,姐姐为了救小情人,不得不让你受伤啦,谅解谅解,抱歉抱歉!’后,就打出了一个经典的长射点,击中了飞行员的左右双肩和后背。
玩枪的高手都知道(兄弟说的是真枪,而不是某些人所想的那杆枪),能够成为军队上枪击教官的主儿,个个不但都得达到‘指哪儿就得打到哪儿’的境界,而且都能通过计算射出的每一发子弹、在钻入人体后会起到什么样的效果。
秦朝打出的这个长射点,追求的不是杀人而是伤人,所以那位飞行员哥哥在‘连中三元’后并没有生命危险,但要在身体内钻进子弹后还想控制直升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坠落,是武装直升机唯一的选择。
……
秦朝在将武装直升机‘击落’后,根本没有半点的犹豫,更没有和楚铮打招呼,而是马上就钻回车中,迅速挂挡踩油门的,车子在原地呲呲怪叫着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后,向着来时的方向就急蹿了出去。
在武装直升机坠落、李晓等人被迫滚进排水沟内、秦朝驾车向来时的路疾驰而去时,楚铮要是再傻到不知道该咋办,那他可以去死了……
“坐好!”楚铮一把将怀中的柴紫烟给推倒在副驾驶座位上,在李晓等人连滚带爬的蹿上公路时,车子就是猛地一顿,随即呼啸着向前蹿去。
现在苏宁的直升机已经坠落、飞行员受伤、李晓等人的车子还在现场靠后的很远处,休说他们凭着几把五六式、几条腿子的根本不能把案犯缉拿归案了,就是他们的领导和飞行员当前也迫切需要救援,哪儿还顾得上去追楚铮他们?
所以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然后忙着去救援苏宁。
……
在车子第二次启动后,柴紫烟紧紧抓着头顶上方的把柄,尽管因为车速太他嘛的快而让她胃里的东西开始翻腾起来,可她只能咬着牙的闭着眼,一双桃花眼瞪得大大的望着前方,心里却在琢磨:驾驶前面那辆车的人是谁,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啊,几枪就把直升机给揍下来了,偶像啊偶像,就是不知道那小伙的脸蛋白不白呢……
仿佛知道柴紫烟心里是怎么想的那样,紧跟着秦朝狼蹿的楚铮一手把着方向盘,右手在她的左肩拍了拍说:“前面那个人是秦朝。唉,我本不想把她牵扯到这事儿中来的,可最终还是靠着她才能脱险。嘿嘿,由此看来很多人说的好像也没错,老子总是靠妞儿来办事的,典型的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子啊。”
“小白脸子有什么不好啊?我可是最喜欢小……啊吐!”柴紫烟刚说出这句话,再也忍不住的的一低头,张嘴就把昨晚喝下去的一晚汤,半点也没有浪费的都喷在了楚某人的裤裆中,随即就单手捂着嘴的大声咳嗽起来。
“嚓,原来再漂亮的娘们吐出来的东西也是这样的难闻!”楚某人低低的骂了一声后,看到大官人弯着腰的还在那儿‘偶偶’不止,也不好意思的再打击她了,就很体贴的拿拳头在她后背上轻轻的捶打着:“你还想吐吗?那就尽情的吐吧,不过我给你提个建议,你最好是吐在你自己身上,这叫自产自销。”
哒哒哒哒……就在楚铮替楚某人捶打后背时,前面又响起了枪声,他赶紧的向前望去。
当先驾车在前面飞驰的秦朝,在柴大官人忍不住的呕吐时,就发现前方的路面上,有两辆车子就这样很霸道的横在路中央,将不怎么宽的公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根本不用问,秦朝也知道这肯定是国安的人做的,于是就在车子飞驶到‘路障’前五六十米远时,就把一只手伸出车窗外,单手举着03自动步枪,冲着前方的低空就是一个长长的射点算是警告:都给我闪开了!
开枪示警后,秦朝随即缩回手把方向盘稍微一正,油门一踩驾驶着经过特殊改装的吉普车,对着那两辆车就撞了过去,吓得躲在车后的那四五个国安的哥哥姐姐,在心里骂着娘的,异常狼狈的向道路两旁滚去。
咣……的一声大响,在秦朝的身子猛地向前一蹿时,那两辆挡在路中央的轿车就给硬生生的撞翻了一旁。
正文_第963章 :你爱他什么,又恨他什么!
要想凭借改装过的‘重型’吉普车把两辆横挡在路面上的汽车撞到一旁去凉快,这对每一个会开车的人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难题。
可是该用什么样的力道、从什么样的角度把两辆车子撞翻、让它们不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工作状态,这里面可就有着相当高的技术含量了,普通人还真掌握不好,幸好秦朝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她很容易的就做到了这一点。
在把两辆车撞翻后,秦朝驾驶着的吉普车就像是离弦之箭那样的嗖的一下……嗖的又是一下,楚某人的车子根本没有丝毫停顿的,前灯几乎挨着秦朝ρi股、哦,错了,是几乎挨着秦姐姐驾驶的那辆车的ρi股,如影随形的蹿了过去。
等那几个在地上滚出老远的哥哥姐姐从地上爬起来时,两辆车已经蹿到一百米开外了,等他们费力的将其中一辆车子扶正后,却连那两辆车的后尾灯影子也看不到了。
闯过这一关后,在随后上百公里的狂奔中,就再也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拦,而且一直关注后面天空的楚铮,也没有发现有直升机的影子,就知道在秦姐姐的大力协助下,终于将紫烟妹妹给成功的救出来了,这不禁让他长长的松了口气。
慢慢的,秦朝也看到了这点,于是就在车子驶过一个小十字路口后,就停在了路边,随即打开车门后就跳了下来。
柴紫烟还没有等车子停稳,就忙不迭的推门下车,左手扶着车子右手捧着心口的,用发自内心的‘爱意’来浇灌嘴巴下面那片路面。
这娘们明明连做快车都受不了,怎么会让老子这样头疼呢?
很不屑的瞥了柴紫烟一眼,楚铮也没有管她,下车后就向缓步走来的秦朝迎去。
秦朝走到距离楚铮还有一米半的时候,就停下了脚步,轻轻的咬了下嘴唇后,低声刚想说什么,却见那个‘给点好处就会把你当亲爹看待’的家伙,丝毫不顾有柴紫烟这个第三者在场,向前迈了一步后张开双臂将她紧紧的拥抱在怀中,嘴巴凑在人家左边那只好看的元宝小耳朵上低声说:“秦朝,对不起。”
楚铮之所以向秦朝说对不起,而不是说‘谢谢你’,就因为他曾经在昨晚时用小人才有的嘴脸伤害过人家闺女,所以才道歉。反而将人家不管不顾的跑来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避而不谈,这是因为他觉得凭着他们的关系,根本没必要说那么俗气的三个字。
听懂了楚铮这声道歉的秦朝,任由他紧紧的抱着,吸了下小鼻子说:“傻瓜,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这种话吗?只要你我明白对方的苦心,任何矛盾都会迎刃而解的。别、别这样抱着我了,她在看呢。”
“看吧,看吧,反正我以后就缠着你了。”楚某人嘴里说了句很让男人脸红的话后,就松开了秦朝,扭头看了一眼踉踉跄跄走过来的柴紫烟,低声说:“你觉得她过来是和你道谢的,还是说别的话的?”
抬手拢了一下鬓角的发丝,秦朝脸儿有些嫣红的低声说:“应该是来和我说声谢谢的吧?”
“不准,她这个人要是和人道谢时,就表明她早晚得算计人家,我很明白她这个‘优点’。”说完这句话后,楚铮就掏出一颗烟的走到了路边,仰头望着已经发白的东方,脸上带出了一副沉思的装比样。
尽管现在胃里还是那样的难受,可柴紫烟还是强忍着这些走到秦朝面前,伸出了右手:“秦朝,谢谢你。”
马上,秦朝脸色就是一变,随即扭头向背对着这边的楚铮望去。
柴紫烟的手伸了出去,却不知道秦朝为什么不‘接招’,这让她有些很尴尬,可又不好意思的就这样缩回手,索性低声问道:“怎么了?”
“他、他说每当你和一个人说这三个字时,其实就是早晚要算计那个人,所以我才……”秦朝见楚铮根本不给半点‘我该怎么办’的提示,只好伸出手去和柴紫烟握住,然后顺便说出了刚才为什么要犹豫的理由。
“啥子?”柴紫烟一听秦朝这样说,马上就开始生气了:“他的话你也信?”
秦朝认真的回答:“我当然信,要不然也不会费这么大力气弄来这些东西,更不会亲自跑来参与救援。”
柴紫烟无奈的点点头:“好吧,那我该对你说什么,你才能明白我心中此时对你的感激?”
秦朝垂下眼帘,长长的眼睫毛在蝴蝶也似的忽闪了一下后,低声说:“你不用感激我,我最希望的是、是你在以后把我当自己姐妹就行了。”
听秦朝这样说后,柴紫烟心中一动,仿佛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于是就在苦笑了一下松开手,抱着膀子的转身望着楚铮的后背,淡淡的说:“你觉得我还会有那种机会吗?暂且别说他身边还有个即将要明媒正娶的花漫语,仅凭着我现在是邪教教主的身份,呵呵,这次逃脱后,恐怕以后就再也不能回到华夏啦,怎么有机会和你做姐妹呢?”
秦朝向前走了两步,将双手放在柴紫烟的双肩上,语气很是诚恳的说:“柴紫烟,其实你是很爱他的,就像是他在任何时候都无法看着你受苦那样,对不对?”
柴紫烟垂下头,低声回答:“是,我早就知道我们之间有这种很复杂的爱情,可现实情况摆在这儿,我就算现在真想洗心革面做一个好妻子,但有些事情却永远成为了现实,根本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秦朝轻轻的将柴紫烟那单薄的身子慢慢的抱住,目光也落在某个男人身上说:“紫烟,你知道人在世上走一回,除了要做出一番不白来一趟的事业、好好珍惜至亲的亲人外,最重要的是寻找什么吗?”
不等柴紫烟回答,秦朝马上就说了:“爱情,找到属于自己的真正爱情。一个人要是在这辈子没有爱情,那他就算是创下泼天大的事业,也只能算是个工作机器,根本不能算是享受过完美的人生。在这个世上,除了爱情可以让人铭记终生外,就只有仇恨能让一个人牢牢记住了。紫烟,你和楚铮既然谁都放不下谁,那你为什么不把那些仇恨抛下,专心享受本该属于你的爱情呢?”
柴紫烟惨然一笑后抬头:“抛下那些仇恨?呵呵,仇恨就像是爱情一样,已经在心底深深的扎根生芽了,怎么可能会是说抛下就抛下的呢?”
秦朝见柴紫烟依然这样固执,黛眉微微皱起的双手将她身子扳过来,望着她的眼睛低声说:“紫烟,你要是真心想感激我的话,那你能不能用心回答我两个问题?只两个问题,在回答时不许有任何的虚假。”
没有丝毫犹豫的,柴紫烟就点点头:“这个可以!”
秦朝抿了抿嘴角,缓缓的问道:“第一个问题,你说你爱楚铮,那么我想问问你,你爱他什么?”
“我爱他什么?”柴紫烟一愣,在呆了片刻后才说:“在我很多次面临危险时,包括这一次,他都不顾一切的来救我,我就算是一棵树的话,也该被他打动,对他产生感情的。”
“嗯,”秦朝嗯了一声,展颜笑道:“虽说英雄救美的桥段有些狗血,但它的确是让男女之间产生爱情的一大捷径。更何况你们两个从小就是娃娃亲,在彼此的心底已经存在了二十多年,你能在受到他的帮助后爱上他,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好,那么我现在问你第二个问题。”
“问吧。”柴紫烟在说出这两个字时,心中却在想:难道我爱上这个家伙,的确是为了我说的这些吗?哦,对了,还有就是这家伙脸蛋长得还算不错,和大爷我很般配的……
秦朝轻吸了一口气后,问:“紫烟,你恨他什么?换句话说,你为什么恨他?有没有认真想到恨他的真实理由?”
秦朝的这个问题,虽说柴紫烟刚才就预料到了,但当人家问出来后,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是喃喃的问自己:“我为什么要恨他?”
秦朝马上开导道:“是呀,你为什么要恨他呢?据我所知,你们两个在最初产生矛盾是因为他逃、逃婚。”
秦朝在说出‘逃婚’时,眼里闪过一丝喜悦的愧疚:做为一个女人,如果能够有个男人为了她而撇下新娘子逃婚,那她真该值得骄傲才对。
不过,因为此时是面对的正是被‘撇下’的新娘子柴紫烟,所以秦朝才多少的有些愧疚,连带着语气也更加的温柔:“后来呢,却因为他在海外流浪了一年,回来后恰好听到你和韩放的那些流言蜚语,随即小孩子脾气的报复你,使你一怒之下离了婚。”
就像是磕头虫那样,柴紫烟有些茫然的点点头:“是的,你说的一点也不错,当时我就是赌气才和他离婚,并给他下了药。”
秦朝根本不知道柴紫烟曾经给楚铮下过什么药,可也没往深处去想,只是按照她自己想好的去说:“然后呢,你们又在新加坡遭遇,而那时候也可以算是你命运的转折点了。可就在你生死下落不明时,柴家的柴青天和柴亮和他发生了矛盾……”
秦朝接下来说出的话,完全是站在特别公正的角度上,来评述柴家崩溃一事,就算柴紫烟这个‘受害人’也无法反驳出什么,因为要是把楚铮换成别人,别人依然会这样做的。
正文_第964章 :以后也许我会想你的!
世间最让人感到幸福的感觉,就是爱情。
爱情代表着甜蜜,就像是一首歌儿中唱的那样:有情饮水也能饱。
甜蜜的爱情可以让人有情饮水也能饱,可代表邪恶的仇恨,却能让人吃山珍海味也吃不出任何的滋味。
由此可见,不管是仇恨还是爱情,都是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两种感情。
假如根据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来说:一个漂亮妞如果真心爱上了一个小白脸,那么她就不可能再去恨他,因为爱和恨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感情。
可事实上呢,有很多妞儿都用实际行动来打破了这个规律:在爱你的同时,俺也恨你!
那么到底是爱多一些呢,还是恨多一些?是恨压过了爱,还是爱最终占据了上风?这对那些徘徊在爱恨中的妞儿来说,绝对是一件茫然不知所措的事儿,就像是现在的紫烟姐,在秦朝问出她爱楚铮还是恨楚铮时,她很诚实的说出了‘也爱也恨’的答案。
将该说的话都说出后,秦朝见紫烟姐好像有了点要醒悟的样子,赶紧的趁热打铁:“紫烟,我做为一个旁观者,我想送给你一个忠实的忠告,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柴紫烟舔了舔嘴唇,低声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要告诉我,让我从此放下对楚铮的那些所谓的仇恨?”
“是的,我觉得你应该放下了,因为你这样活的太累。”说完这句话后,秦朝就不再说什么了,径自转身向车子那边走去。
“我这样活的太累?呵、呵呵,你说的没错,我现在的确是感到很累,很累。”望着秦朝的背影,柴紫烟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抬手刚擦了一下眼角淌下来的泪水,一双‘温暖而又有力’的大手,从后面轻轻环抱住了她的腰肢,一个从不知道脸红叫什么的家伙,将下巴放在她的右肩,在她耳边小声说:“从小到大,我从没有正儿八经的向任何人说过‘投降’这两个字。现在,我想告诉你,我向你投降了,我想做你裙下的不贰之臣,我想你忘记柴家的崛起,忘记你大哥给你的伤害,安安静静的做一个乖乖的妞儿,这样的生活不好吗?”
尽管柴紫烟不想面对残酷的现实,也有无数个理由来反驳楚铮告诉她的那个消息,可对他的信任,无以为加的信任,却使她内心认定了那个当初在新加坡萌芽岛海域将她击落海中的人,就是最为疼爱她的大哥柴放肆了。
如果把柴放肆换成楚铮,柴紫烟在得知真相后,肯定是撸起袖子掐着腰拎着刀的来找这厮拼命了:我这么在乎你,你却敢对我开枪,我草,我他嘛的不活了,今儿咱们就拼了吧,死了吧……
可就是因为那个将她击落海中的人是最疼爱她、曾经在墨西哥活火山给她留下一封‘励志信’的柴放肆,所以靠着‘吸取’仇恨养分而生活的柴紫烟,就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灵魂的行尸走肉那样,再也没有了追求的目标:当今柴家唯一的希望都这样龌龊了,柴家还有什么希望崛起?
假如柴放肆在留给柴紫烟的信中,坦然承认当初是他开枪误伤(事实情况的确如此)的她,并很虔诚的说抱歉的话,紫烟姐肯定会原谅他,兄妹俩仍然有着携手并肩为柴家崛起而奋斗的可能。
但偏偏柴放肆却一直不说这件事,看来他是不敢、或者说是根本不想承认了,所以紫烟姐才会有现在这种‘万籁俱寂’的颓丧感:楚铮利用她的信任出卖了她,她会恨他会在发誓要生啃了他没希望后,迅速憔悴下去。但当最疼爱她的柴放肆这样对她后,她倒是没有那种心死的哀伤,可却再也没有为整个柴家的崛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理由了。
自从进入父系社会以来,所有人都认可同一个道理:一个家族要想崛起,女孩子终究不是‘正统’!
所以,柴紫烟现在没有丝毫的理由,再去为柴家的崛起而‘死而后已’,这也是人之常情。
呵呵,这个世界,真他嘛的疯狂……就在柴紫烟为命运这样对她而感到可笑时,楚某人适时的凑过来安慰她了。
“唉。”幽幽的叹了口气后,被现实给打击的体无完肤的柴紫烟,此时忽然解开了心中那团异常纠结的心结:我为什么不能为自己活着呢?
她抓住楚铮的手,慢慢掰开他的手指,双手抱着膀子好像很冷的样子往前走了几步,说出来的话好像来自天边那个很遥远的世界:“楚铮,从此之后我不会再怪你,更不会再仇恨你。我也想听你的话,好好的乖乖的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小女人。可你想过没有,我现在不但没有了雄厚的背景,而且肯定也已经成为华夏的特级通缉犯了,你要是再和我在一起的话,我除了会给你带来说不完的麻烦之外,对你根本没有半点好处和用处。我们,还有在一起的必要吗?”
不等楚铮说什么,柴紫烟就转过了身,清晨的一抹朝阳撒在她尖尖的下巴上,带着一圈‘神圣不可侵犯’的光晕,让某个想抱住她的男人,很是自惭形秽的缩回了手:“柴紫烟,你没有发烧吧,都这个时候了还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呢?”
柴紫烟抿了抿嘴角:“我想和你说……楚铮,从此之后你就忘了我吧,好好的和秦朝花漫语她们过你们自己的生活。放心,我以后就算还是2012的大主教,也不会做危害华夏的事情了。我、我以后都会在国外默默的祝福你们。”
楚铮皱起了眉头,歪着脑袋的望着柴紫烟,好像从不认识她那样伸出手的在她额头摸了一下,淡淡的说:“你气色是不怎么好,可并没有发高烧,那为什么会忽然说这些胡话呢?在我心目中的柴紫烟可不是这个样子。她应该是在百丈高楼上摔下都没有忘记骂我的小泼妇、应该是明知道回去是死还要独自搜救我的傻瓜妞、应该是利用心理战和精密陷阱要把我做掉的邪教女王。应该、应该有着太多的应该,但就是不应该像那些受到打击就意志消沉的小怨妇那样,动不动就说这些没有半点营养的13话。现在的你,不是我所熟悉的,也不是我所喜欢的,更不是值得我拼上老命也要去救出的那个柴紫烟。我这样说并不是因为我犯贱、我喜欢你算计我,而是因为我喜欢你这种很独立的个性。”
以往柴紫烟在和楚铮用语言交流时,俩人也许会破口大骂也许会互相讽刺,但从没有听这厮会说出这么一番很有水准的话来,搞得紫烟姐在呆了半晌后,才有些害羞的垂下了脑袋,喃喃的说:“可我刚才考虑过了,我们在一起的麻烦要远远打过分开,所以呢,我看还是……”
我看我们还是分开吧……这句话在说到一半的时候,柴紫烟就闭上了嘴巴,渴望楚铮用他‘最男人’的粗暴方式打断她的话,哪怕是采着她头发给她一个响亮的耳光,大声骂她放狗屁呢,她也会哭着说‘那你说我该怎么办?’,等那个家伙说出‘以后你就听老子的!’的话后,她马上就会勉为其难的说:好吧,从此俺就是你的人了,你让俺咋办俺就咋办好啦。
可出乎柴紫烟意料的是,楚铮这天杀的在说完那些让所有女孩子都感动的话儿后,不但没有按照她所想象的去做,而且还在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后,转身就向秦朝那边的车子走去:“好吧,既然你总是这样为我着想,我要是再拒绝你好意的话,那就太不厚道了。行,现在就按照你所说的去做,你以后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学会保重,就不要再记挂我了。哦,对了,你驾驶着那辆车子直接向西北走上个三两天半月的,也许就能逃出华夏了。以后,以后也许我会想你的,再见。”
啥?这小子就这样走了……傻呼呼望着向秦朝那边走去的楚铮背影,紫烟姐眼里全是不信的摇了摇头,觉得这个世界怎么这样让人看不懂了?昔日那个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竟然就这样走了?临走时还说了这么一段冠冕堂皇的屁话。草,你怎么能撇下我不管!?真是他嘛的岂有此理啊!
心中恨恨的骂了一句后,完全是下意识的,柴紫烟抬起右脚,刚想追上那厮、抓住他的衣领、抽着他的腮帮子问他刚才是不是在放屁时,却又忽然想到:我是女人呀,我就算是不能没有他也不能主动哦,要不然以后肯定会被他吃的死死的。那样的话,还有啥子意思哦。我不能追上去,我就不追上去,我就不信他拼了老命的救我出来后,就这样走了。
柴紫烟在心里这样快速的盘算着,然后收回了右脚,垂下脑袋做出一股子‘孤独无依’样,背对着朝阳的向第二辆车走去,耳朵却竖了起来,随时都在捕捉那个家伙追上来的脚步声,可让她失望的是,一直等到她走到第二辆车前,也没有听到追上来的脚步声,却听到了汽车引擎的发动声……
……
本以为楚铮是和柴紫烟开玩笑的秦朝,等他将车子发动在原地调转车头后,才知道这小子是真生气了,于是就一把抓住他要挂前进档的手:“楚铮,你不会真要和她玩真的,不管她了吧?”
正文_第965章 :做个周糖糖那样的小女人!
很多人,包括楚铮他自己在内,都以为这厮的情商那是相当的低能。
可让很多自以为是人间奇男子的哥儿们感到不忿的是:就凭这小子对待女人的心态,他凭什么能勾搭这么多漂亮妞儿呢?
别人也许不敢在楚家三太子面前发这样的牢骚,可顾明闯这小子却不介意这些,不止一次的用‘论脸蛋哥们比你的白,论几把哥们比你的大!可那些妞儿们为什么会瞎了眼的去缠着你转呢?’这样的话来质问他。
每逢此时,楚某人都会装出一副‘没办法,老子就这样好命’的嘴脸,做足了笑而不答的装比样后,才看似漫不经心的向顾明闯请教该怎么办,并得到了顾大老板的真传:要想把女人收拾的服服贴贴,尤其是对付那种极品祸水妞儿,最重要的就是要牢记几个字,谨防她们持宠而骄!
谨防她们、或者她持宠而骄……牢记住这句话的楚铮,在看穿柴大官人刚才的心里活动后,马上就做出了相应的反应:驾车闪人!
楚铮自然知道哪怕就是拿刀子放在他小鸡鸡上他也不会真得舍弃柴紫烟,可秦朝却不知道啊,还以为这小子是真生气了,犹自苦口婆心的劝道:“楚铮,我知道柴紫烟此时说这些话好像很没谱,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她这样做,可你真不该和一个女孩子一般见识的。如果你就这样把她扔在这儿不管,她一旦出事了你后悔都来不及的。”
看着站在另外一辆车前的那个妞儿,楚铮摇着脑袋的说:“秦朝,我这次是为什么来救她的,在昨晚上我说的很清楚了。就因为我出卖了她对我的信任,所以我宁可老命也不顾的也要偿还这笔愧疚债。现在我们已经把她救出来了,我们两个也和她费了那么多的口舌,我更是第一次和人那样认真的说话,但她还是装模做样的要离开。好呀,她愿意离开就离开好了,省的以后再连累我。”
“唉,你们两个其实就是小孩子,总是一会儿好一会儿又闹的,难道不累吗?”秦朝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索性闭上了嘴巴。
楚铮也没有说话,只是挂上了前进档,方向盘一打,车子对着柴紫烟那边就开了过去。
听到引擎的发动声后,紫烟姐先是一呆,随即心中发狠:好,你龟儿子的有本事就走!
可心中这句话刚说完,她马上又想:我这样做是不是太做作了?所以他才生气了。呀,那我要不要拦住他和他说几句甜言蜜语?可要是那些话一出口,我以后在他身边就真得没有半点地位了,顶多像周糖糖那样做他的一个地下情人。唉,做地下情人就做地下情人吧,反正依着我现在的‘背景’也不能奢求太多了,只要这小子还能真心在乎我就好啦。好好好,姐姐向你说投降好不好?
一直从车子后视镜中观察后面那辆车子的柴紫烟,正准备决定再也不顾矜持的转身张开双臂拦住车子的去路,做出一脸懊悔样子的说‘俺错了,俺以后再也不了’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那辆车子向这边行驶了最多五六米,然后迅速转向驶上了向南的那条岔路口,然后加大油门的呜呜的跑了。
这一下,紫烟姐再也顾不得什么矜持不矜持的了,就像一只被踩住了尾巴的兔子那样腾地转身,望着急速跑远的车子,是顿足的大骂:“楚铮、楚铮你个混蛋!你怎么可以扔下我就走了呢?别走,别走!”
可那辆车子并没有因为柴紫烟的大喊大叫就停下,一眨眼的工夫就跑的毛都看不到一根了,这下子她是真得有些傻了:“走了?你真走了?不会吧?我知道你肯定这是在故意整我,我现在数到十,你得给我赶紧的滚回来,要不然别怪我和你翻脸!一、二、三……”
“九、九点一、九点一点一……”越数越慢的柴紫烟,呆呆的站在原处呆了足有七八分种,这才向后踉跄的退了几步,顺着车身慢慢的滑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双膝的把下巴抵在手背上,委屈的泪水又淌了下来,喃喃的说:“楚铮,我错了,这次我是真的错了,我不该在这时候还和你玩这些虚的……其实我真得很想在你身边,哪怕你再坚持一下子我也会听你的,可你为什么不给你自己、哦,错了,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呢?你能不能回来?我发誓,你要是舍不得丢弃我的话,我以后肯定做个周糖糖那样的小女人。”
……
看到楚铮阴沉着个脸的,话也不说一句的就知道向前猛开车,秦朝第三次扭头看了一眼,在没有发现有车子追上来后,就再也忍不住的小心翼翼的说:“楚铮,你不会真打算就把她扔在这儿吧?虽说我们在来时走了很多岔口,国安的人一时半会的不可能找到这儿,但要是让她一个女孩子家的独自去偷越国境,我觉得一点成功的希望也不会有的。”
楚铮没有回答秦朝的疑问,而是在将车子吱嘎一声的停在路边,侧过脸看着她的时候,让很多妞儿都会砰然心动的奸笑,一下子就布满了他那张小白脸:“秦朝,我问你个问题,你现在能不能听到柴紫烟在说什么?”
因为楚某人的冰箱脸忽然解冻、而感觉眼前一亮的秦朝,在听到他问出这个问题后,马上就下意识的回答:“我又不是顺风耳,怎么可能听得到啊,都已经看不到她了。”
“可我能听得到。”
“你骗人。”
“不信的话,咱们打赌?”
“打赌就打赌,你说吧,咱们赌什么?但是输了的不许反悔!”根本不知道柴紫烟和楚铮这对奸夫淫妇可以通过纠结手链‘千里传音’的秦朝,信心百倍的举起了白生生的右手,看样子要玩传统的击掌盟誓。
“柴紫烟现在刚倒计时完十个数字,而且在读到‘九’的时候,她并没有马上说‘十’,而是读出了‘九点一’。”楚铮眯着眼做出侧耳倾听状,待了片刻才说:“现在她在忏悔,她在说扬,我错了,这次我是真的错了,我不该在这时候还和你玩这些虚的……”
“现在她不说话了,在低声的哭泣,等我们回去后,你可以问问她,我要是输了的话呢,就让你亲我一下,我要是赢了的话呢,你得守着她的面,亲我的嘴巴一下。”楚铮一双贼眼在秦朝的小嘴上瞟了一眼,举起右手:“怎么样,要是答应的话我们就击掌,你要是不敢的话,那就算了。”
秦朝脸色一红,把头摇的好像拨浪鼓那样:“不行不行,哪有你这样赖皮的?哦,不管是你输了还是你赢了,你都得和我亲嘴,凭什么便宜都让你占去呀?这样吧,我要是输了,我就、就亲你,但我要是赢了的话,你以后见了我都得喊我姐姐,怎么样?”
“当着人的面喊你姐姐,那该是一件多么没面子的事儿。”楚某人耸耸肩,眼珠子一转后,随即点头说“好吧,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也和你打这个赌,但得改变一下赌注。我要是输了,以后不管在什么场合见到你,我都会乖乖的喊着‘姐姐吉祥!’的向你请安。不过你要是输了呢,你得守着她亲我两下,要不然这个赌咱们就不打了。”
就算你们心有灵犀一点通,可也万万不会通到连她数数都精准到‘九点一’的份上吧?好呀,那我还就和你打这个赌了……在秦朝的一对明眸停止了转动后,她主动的挥手和楚铮轻轻击了三下掌:“好,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嘿嘿,你就等着守着别人亲我两下吧啊!”想到马上就要让一惯严谨的秦朝守着第三者接连亲两下嘴巴,楚某人浑身的‘兽血’顿时就沸腾起来,邪邪的奸笑一声后,在秦姐姐感觉可能上当的不安中,启动车子调头向回跑去。
……
傻了般的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感觉被整个世界都给抛弃了的柴紫烟,就像是刚生孩子不久的产妇那样,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的扶着车门,慢慢的站了起来:既然我已经被人抛弃,那我只能要紧牙关走我自己的路!假如上帝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会……
还没有等柴紫烟想出一定会怎么样,就听到一阵极其有力的汽车引擎声从车子那边传来。
在以前的时候,不管紫烟姐心情好还是不爽,都会在听到这种大功率引擎声时,皱起她那双好看的黛眉,嘴上或者心中的会嘟囔一句:简直是一种噪音污染!
可现在,当她再次听到这种噪音极大的引擎声后,却发现这种声音原来是这样的悦耳,好像是天籁一般,比岛国的苍井姐姐纠床的声音还要好听一百倍啊一百倍!
你终究还是舍不得放下我的,乖!
紫烟姐心情大悦之下,眉梢眼角立马就挂满了幸福的甜蜜,她刚想绕过车子过去看看,心中却又猛地一动,然后抱着膀子的倚在了车身上,将所有的开心和喜悦,都用一种从电视中学来的冷漠所遮掩,就这样呆呆的目视前方,心想:越是到了这时候,我越是不能向他服软,要不然刚才那些眼泪就白流了。嗯,就等会儿我非得让他求着我跟着他走,然后我再顺便提出几个半点也不过分的要求……
正文_第966章 :我认赌服输还不行么!
据说:世上最神秘的文化是华夏的方块字,最难理解的建筑是埃及金字塔,最宏伟的工程是万里长城,最难猜透的东西,却是女孩子的心。
就像是现在的柴紫烟,在听到汽车引擎声响起之前,还在心中发誓:如果楚铮不抛弃我的话,那我就当个周糖糖那样的百依百顺小女人。
可当俯视人间的神明让楚某人驾车折回后,她马上却又想到:越是到了这时候,我越是不能向他服软,要不然刚才那些眼泪就白流了。嗯,就等会儿我非得让他求着我跟着他走,然后我再顺便提出几个半点也不过分的要求……
女人的心,究竟开了多少个四通八达古灵精怪的窍呢?直让人无法猜透!
就在紫烟姐在心中考虑得向楚某人提出什么要求时,某男驾驶着的那辆车就来了个挺洒脱的摆尾,刷的一下就停在了她面前五六七八米的地方,她马上就垂下眼帘,转身拉开车门,做出要上车闪人的样子,心里却在默算:一、二、三,你该说话了!
“紫烟!”就在柴紫烟盘算着楚铮该叫她时,秦朝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唉,这个女人真多事儿,难道就不知道在人家小两口闹别扭时闪避一下吗?真是的……要不是看在秦朝在不久前奋不顾身的来相救、并耐心开导自己的份上,向来不懂得‘受人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的柴紫烟,肯定不会搭理这个‘没眼力价’的老姑娘,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转身对和秦朝并肩走过来的楚某人视而不见的露出一口小白牙的说:“秦姐,你怎么又回来了?”
看了一眼双手抄着口袋望向远处的楚铮,秦朝稍微犹豫了一下才直截了当的问道:“紫烟,刚才在我们走了后,你是不是数数了?”
柴紫烟根本没想到秦朝忽然会问她一个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只是下意识的点点头:“数数?数什么数?啊,我的确是数数了,怎么了?”
秦朝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语气很不自然的马上追问:“你是不是在数到九的时候,没有直接数十,而是开始数九点一?”
“啊?你、你在这辆车上安装了窃听器!”柴紫烟一时半会的还没有明白过怎么回事,还以为秦朝通过窃听器偷听了她刚才的那些自言自语,双眼中很习惯的就浮上了怒气,但接着就消失,因为人家秦朝可不会和某男或者2012中那些属下那样,得看她眼色说话行事的。
“啊!原来真的这样!我、我可没有在车上安什么窃听器,真没有,是楚铮告诉我,说你会这样说的,我还不信。”听柴紫烟这样回答后,秦朝就算是再笨也知道楚铮告诉她的那些是真的了,后面的话根本也没有必要去问了,更因为打赌打输了得亲某人两下而感到有点点心慌意乱,一时间也忘记询问楚铮是怎么能听到柴紫烟说什么的了,转身就要向车子走去。
“哎,慢走慢走,欠债还钱、认赌服输,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还没有把输给我的东西送给我,怎么好意思的转身就走呢?”心情很不错的楚铮,自然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走秦朝,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稍微一用力的把她拽到了自己的下巴前,望着她得意的笑着说:“假如你今天食言的话,那我以后就再也不信你说的话了,你自己考虑清楚一下,我不逼你哦。”
这还不叫逼我?都把我拽到你怀里来了。亲你几下我到不在乎,反正以前也不是没有亲过。可守着柴紫烟,我要是这样的话,那不得让她笑话啊……秦朝脸蛋绯红的半闭着眼睛,低着头好像呻吟似的说:“我、我不会赖皮,但能不能等以后再说?到时候我会给你加、加利息的。”
楚某人马上摇头拒绝:“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本店钱少利薄,对外概不赊账!”
“我、我真不好意思啊。”
“不好意思也不行。这个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得讲信誉,对不对?”
“我知道,可我真不好意思。”
“行,你既然这样赖皮,那别怪我以后……”
“唉。”秦朝叹了口气,抬手堵住了楚某人的嘴巴:“别和我说这样的话,我认赌服输还不行么?”
什么认赌服输……看到秦朝这幅样子后,有些纳闷的柴紫烟渐渐的明白过来了:哦,我知道了,这混蛋肯定通过纠结手链听到我说了些什么,然后又拿着这些和秦朝打赌,怪不得她在下车后就问我那些话呢!哼,看她一脸发情的样子,就知道那个混蛋和她打得赌有多么的不纯洁了!
紫烟姐刚把这件事整明白了,就看到含羞带怯的秦朝猛地踮起脚尖,双手搂住楚铮的脖子,蜻蜓点水般的用那诱人的红唇,在某个该天杀的家伙嘴上,轻轻的亲了两下,然后就在柴紫烟心中狂骂‘好一对不要脸的奸夫淫妇’中,耷拉着脑袋受惊了兔子那样,快速的跑回了车上,然后砰地一声关上车门,就再也不露面了。
亲的一点诚意也没有,我舌头还没有舔到她嘴唇呢,女人就知道爱面子玩虚的……意犹未尽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楚铮耸耸肩走到了一脸怒气的柴紫烟面前,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她。
柴紫烟躲开楚铮的目光,淡淡的问:“你不觉得在我眼前故意玩这种郎情妾意游戏,是一种非常低能的表现吗?”
“低能?我怎么没觉得?那你也陪着我低能一下吧!”楚铮抬起左手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觉得厉香粉他们应该已经疏通好了前面的道路后,这才一把抓住柴紫烟的左臂,霸道非常的拽进了自己怀中,低下头的就对着那张嘴唇有些干枯的小嘴吻了下去。
“你、你放开我!放开……”嘴巴猛地被堵住的柴紫烟,挣扎着含糊不清的喊了一句,抬手在他的左肩刚捶打了一下,就觉得ρi股上一疼,挨了一巴掌,然后又是一疼,又挨了一巴掌,然后又是一……随着清脆的手抽ρi股声,柴紫烟整个人都化成了一滩烂泥,酥软在了楚铮的怀中。
……
在厉香粉等人的帮助下,楚铮带着柴紫烟偷越国境的过程,非常的顺利,根本没引起任何的麻烦。
按照原计划,在偷越国境后,楚铮将带着柴紫烟前往俄罗斯,去胡灭唐的‘翡翠庄园’寻求庇护,不过,在和他分手后就回到京华的秦朝,却在今天傍晚的时候,用街头上的公用电话传来了一个消息:曾经在八达岭长城上与柴紫烟一起被捕的三大妖魅,将在明天上午十点,由国际刑警亚洲总部的人员,押送到菲国(因一些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因素,所以以下的某些敏感国家名字,将被简化,还请各位看官海涵),接受当地法院的宣判。罪名是她们曾经在去年十月份时,曾经在菲国首都马尼拉刺杀过菲国总统贝塔奥。虽说未能得手,但却在那次暗杀事件失败的逃亡过程中,枪杀了无辜平民二十三人。在缺席审判时,被当地法院判为死刑……
已经准备驱车绕道外蒙赶往俄罗斯的楚铮,在得到这个消息后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屑的切了一声:“切,菲国那些孙子,自从有了美国佬撑腰后,就觉得了不起了,要不是他们那个鸟几把国家太小,各方面条件都受到了制约,指不定会做亚洲霸主的美梦呢!麻了隔壁的,老子可就真纳闷了,咱们华夏明明和那些孙子不对眼,凭什么把我们抓住的人交给那些王八蛋?”
因为有很多客观原因的存在,这次护送柴紫烟前往俄罗斯翡翠庄园,楚铮并没有让商离歌、顾明闯等人相随,而是在边境黑市中花大价钱买了一辆华夏产的二手越野车后,他就带着柴紫烟上路了。
楚铮这样的安排,除了厉香粉有些不满意外,商离歌和顾明闯胡力等人都认同了:毕竟这次的营救行动成功后,大家都已经被国安的人盯紧了,要是这时候再无缘无故的失踪(偷越国境),那么就间接证明了他们也是参与者。更何况,楚铮不在的日子里,顾明闯还得照顾老婆,还有新药厂也不能离开商离歌,所以大家对这样安排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尽管九儿姐比厉香粉更想跟着出来。
至于柴紫烟是怎么看待这次前往俄罗斯之旅的,这从她在上车时说的一句话中就能看出。
紫烟姐那句话是这样说的:“这一次,就算是补偿我们当年结婚时没有出来旅行的遗憾吧。”
而楚某人也很知趣,马上就说:“算是度蜜月吗?”
“当然啦。”
“那么晚上我们休息时,能不能在一个床上?”
“你要是非得睡地板的话,那也由得你。”
“傻瓜才会守着娘们不睡,去睡地板呢!”
楚铮当时是在狠狠的撇了一下嘴后,就说出了一番让紫烟姐感动的话:“容容,我真的很想和你困觉(阿Q说:‘吴妈,俺想和你困觉’,从此之后,困觉就成了嗳嗳的代名词,一直被有识之士引用),但你现在体力已经严重透支,我说什么也不能做那种禽兽不如的事儿了!你千万别感动,因为我以后会给你太多太多报答我的机会!”
正文_第967章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人和禽兽之间最大的区别,除了下床出门得穿衣服外,最主要的一点还是懂得要面子。
当然了,这个所谓的面子在热恋中的小情人之间,是肯定没有市场的:你什么时候见过一对单独在一起的小情人在乎面子了?
虽说楚某人和柴大官人俩人早就成为两口子了,但那次婚姻是注定失败的,因为他们当时没有感情,或者说绝不会向现在这样说话时肆无忌惮,所以他们两个人才有了一种热恋的甜蜜,并不害臊的说着那些肉麻的情话。
听楚铮说以后有的是机会来报答他、现今最主要的就是要养好身体后,被感动的差一点就热泪盈眶的柴紫烟说:“扬扬,你千万别总是这样为我着想,难道你不知道越是体力透支的女人,其实就是一朵将要凋谢的花儿,是最迫切需要你这个男人的甘露浇灌吗?”
马上,楚铮就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呀,那你这朵花儿一晚上得浇灌几次,才会盛开?”
“那得看你有多少甘露了,姐姐我倒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真的?你不怕第二天下不了床,走不了路?”
“切,只听说过有累死的牛,却没有听说有犁坏的地!”
楚某人奸笑一声,左手放在某个妞儿的大腿上轻轻的摸索着:“嘿嘿。那好哦,你既然这样说,那今晚可休怪我不懂得惜香怜玉咯。”
双腿紧紧夹住那只手,某女轻轻摇摆了几下腰肢,媚眼如丝:“那好哦,到时候你可不许说投降哦!”
“嚓,我就算是累死也不会说这俩字的!”
“咬人的狗不叫,别光玩嘴,看行动呗!”
至于这对好不容易才放下心中仇恨的男女,在单独相处时都说了些什么不要脸的话,在这儿就不一一诉说了,这也算是保护他人的隐私吧……单说楚铮俩人在得到三大妖魅即将被押送到菲国时,是什么样的态度吧。
在很没有风度的骂了几句‘家常便话’后,楚铮也没把这消息当回事,只是在点上一颗烟,望着已经黑下来的夜晚(这时候已经在外蒙境内跑了一整天了),问柴紫烟:“容容,你说我们是不是该找个蒙古包住下啊,还是就在车上睡觉,晚上没事玩个浪漫的车震啥的?”
这一次,柴紫烟并没有和楚铮打情骂俏,而是表情很严肃的皱着黛眉的思考了片刻,才说:“楚铮,你觉得西妖魅她们几个要是能活下来的话,对你日后的‘事业’有没有帮助?”
在逃亡的这一整天中,楚铮就把他心中的一些打算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柴紫烟:这个妞儿的智商这样高,算计人的本事那样大,要是不加以利用的话,这绝对是一种资源浪费!
果然,在看到柴紫烟提起这个话题后,楚铮就把脚下的油门稍微的松了一下,很是欣慰的说:“你现在终于肯把你自己当做是我的女人了,也知道为我着想了,不错不错,精神可嘉。嗯,虽说我不了解西妖魅她们几个有什么地方特别出色,但仅仅从她们的外貌来说……嘿嘿,要是就这样被菲国那些王八蛋给枪毙了的话,那绝对是大煞风景的事儿。怎么着,看你的意思,是不是很想把她们救出来啊?”
“我想过了,你想拥有属于你自己的私人武装力量,2012可以为你提供很多的人力资源,而西妖魅她们几个在教中,也算是佼佼者了吧。而且最关键的是,她们这次被捕和我、和你都有着相当直接的关系,于情于理我这个当大主教的,都该帮她们一把。”柴紫烟说着,从后面拿出那个装有冰河时代解药的盒子:“如果我们把她们给救出来之后,再给她们服下冰河时代的解药,她们肯定会对我们感激涕零的,对不对?”
喷出一口淡淡的烟雾后,楚铮舔舔嘴唇后说:“我先更正一下你说的不妥之处,假如真的要救她们,也只是我一个人出力,和你无关。”
柴紫烟不满意的说:“我们两个人历经这么多的挫折才真心走到了一起,为什么要分彼此呢?”
“帐目清,好弟兄,我习惯这样做事了,嘿嘿。”楚铮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点点头:“好,就听你的。不过我们肯定是不能回华夏去救人了,指不定人家早就布好了网在等着我们呢,要去就得去菲国,反正哪儿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是被误伤几个,老子也不会犯那个‘总是不懂得什么叫伤心’的毛病。”
“对这一点我倒是深深赞同。”柴紫烟点点头表示‘英雄之见略同’后,随即问道:“我们该怎么去?”
“这一点,山人自有妙计,你不用操心。”
“嗯,以后你专干体力活,动脑子的事儿就交给我好啦。”柴紫烟很可爱的做出个太妹模样后,说:“这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楚铮马上摆手,表情严肃的说:“错!话不该这样说,应该说是‘夫妻齐心、其利断金’!”
用很罕见的赞同表情点了点头后,柴紫烟很有感慨的说:“楚铮,你有没有发现,不管我们之间有多大的误会,哪怕处心积虑的要把对方干掉,可我们之间总是有种奇怪的感情存在,让我们很快就能‘一笑泯恩仇’,再次在一起时会把所有的不快忘记,而是像那些好像爱了千百年一样的夫妻那样,迅速的成为一个整体……在很久以来,我就一直在琢磨我们之间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感情,可直到现在,凭着我的蕙质兰心,依然没有看透这是为什么。”
“这也许是因为我们在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之前,就是一对深深相爱的痴情人吧。”楚某人在喃喃的说出这些话时,忽然很想把陈怡情告诉他的那一些告诉她:“柴紫烟,我有个故事想和你说。”
“什么故事?”正在对着后视镜修饰眉毛的柴紫烟,漫不经心的说:“没想到咱们三太子这样无趣的人,原来也会讲故事呢,说吧。”
“咳,算了。你说的不错,我这人的确是无趣的紧,除了会讲那些让你俩腿之间发痒的低级趣味之外,别的也不会什么。”楚某人在犹豫了一下后觉得还是算了,因为他真的很担心:暂且不管柴紫烟会不会信那个荒唐的传说,但当她听到她此次下凡就是为了给我承担灾难而来的话,那么她肯定会马上用一副‘救世主’的高姿态来面对我,老子这不是自讨苦吃么?阿弥陀佛,这个传说是万万不能告诉她的,打死也不能啊。
……
2012年5月27号,是今年五月份中的最后一个星期日,在华夏国是农历4月初七,天气晴转多云,四方升平是一个很平凡的日子,并不是什么重大的节日,只是按照老黄历来说:今天宜破土、安葬等。忌开市,立券等。
但是在菲国,这个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天,首都马尼拉正在举行盛大的圣母像大游行,美丽的少女穿着白色的缀满鲜花的长袍,跟随在圣母像之后,满街道的转啊转啊的,让夹在游行人群间感觉半点意思也没有的楚某人感觉心里很烦,要不是他身边那个长有两撇小胡子的家伙总是牵着他的手儿,他早就跑到一旁的酒吧中喝着啤酒、享受着在世界上都很出名的菲佣伺候了。
这是一个穿着长袖白色体恤、脑袋上扣着一定棒球帽请求权、鼻梁上还架着一副比绿豆大不了多少的眼镜的小胡子,假如他那只牵着楚铮左手的小黑手是那样的柔软滑腻,任何人都以为这个肤色有些发黑的家伙,其实是个才经过‘一夜浇灌’就焕发了生机魅力的极品美女:柴紫烟。
“乖乖,你想做什么事情都得学会稍安勿躁才行呢。”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后,柴紫烟向前带了一下楚铮的手,眼镜下的那双桃花眼望着前面某个人的后脑勺,语气中稍微带着点兴奋的说:“我可就纳闷了,就凭你这副安坐片刻就觉得ρi股会长刺的性格,是怎么成为一名著名杀手的。那些传闻中很牛牛叉叉的杀手们,不都是有着趴在草丛中一动不动可以呆一夜的本事么?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楚铮不屑的撇撇嘴,懒洋洋的说:“你说的那些都是些痴呆,真正的杀手绝不会把有限的精力放在那种无聊的等待中。你什么时候听说过一只饿的半死的豹子还能趴在草丛中呆一夜的?而且还是一动不动。一个真正的优秀杀手,最擅长的不是守株待兔,而是主动出击。进攻时就像闪电划破长空,追求的就是一击致命……算了,我和你说这些,就像是你和我说商场上那些东东一样,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在进入菲国之前,为了掩人耳目,楚某人再次施展了他那手精湛的易容绝技,只用几根彩笔就把在早上扶起时全身娇无力的柴紫烟打扮成了一个菲国土著小伙,要不是大官人那双眼睛太媚,甚至连眼镜都不用戴,别人也绝对看不出她就是顶呱呱的一极品祸水(柴紫烟自称)。
“幸好你也不是什么都懂,要不然地球上肯定盛不下你。”
柴紫烟扭头看了眼打哈欠流眼泪的楚铮,有些得意的说:“昨天傍晚时,也不知道哪个人和我吹来,说他多么多么的厉害。可事实呢,要不是大官人我慈悲为怀,别说你有现在这状态了,你今天恐怕连走路也没力气了吧?”
正文_第968章 :旅游公司,总经理沈云在!
菲国既然决心跟在美国后面混,自然得变成一只学舌的鹦鹉,在各个领域向世界头号强国看齐。
除了跟着美国人学那种鸟视天下的霸道姿态外,还有许多地方也是积极的向那边靠拢,在这儿就不多说那些没用的了,单说用得着的。
很多人也许都清楚,美国的法律除了宪法之外是大众公认的,其余的法制法规却都是由各州、各市、甚至各个小镇来制定,因此也产生了许多让外国人看上去啼笑皆非的法律,比方在纽约州的某个小镇,就规定谁要是打死一只老鼠的话,必须得给这只老鼠举行葬礼,要不然就会被处以十美元的罚款。
外国人看这些,自然是感到啼笑皆非,可人家美国人却不在乎这些,并声称任何生命都是平等的……而紧跟着美国脚步前行的菲国,虽说还没有奴才气十足的把这些‘精神’给舶来,可也在大的方面积极向这方面靠拢:政府鼓励各个州府可以自己制定与众不同的法律。
马尼拉做为菲国的首都,自然不会因为市民打死一只老鼠这样的鸡毛蒜皮小事就制定什么法律,可也在前年年底时,新修改了刑法中的一项:一个罪犯在接受法律制裁之前,必须到教堂中做半个小时以上的忏悔,以求的上帝啊主的原谅。
曾经在去年时犯下‘枪杀无辜拼命二十多人’大罪的西妖魅等三人,在被华夏逮住后,菲国方面就经过国际刑警组织,郑重其事的向华方提出了要引渡这三个特大杀人犯来菲国受审的请求。
因为近期的某些客观原因,华夏和菲国之间的关系还真不怎么融洽,按说华夏方面实在是没必要把这三个人交给菲国警方,可耐不住国际某部门的纠缠,又想到西妖魅三人反正得死,既然菲国要求了,华夏也没必要再做杀生的恶行,于是就勉强同意了这边的要求。
根据秦朝和胡力分别从华夏传来的消息,楚铮知道今天西妖魅三人将在当地时间下午五点半左右,就会被押送到马尼拉,等待接受菲国的法律制裁。
按照马尼拉当地的法律,西妖魅三人在被押送到马尼拉后,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被送到教堂来做忏悔,所以呢,楚铮和柴紫烟这才混在游行的队伍中,向被‘专门钦点’为罪犯忏悔的圣约翰大教堂走去。
也许是彻底解开了心结,也许是终于放下了曾经的千金大小姐身份,要做一个懂得享受爱情的女孩子,现在的柴紫烟完全就像是变了个人那样……用楚铮的话来说就是:这妞儿摇身一变,就成了一地道的女流氓,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人山人海的大街上,就得意洋洋的和他吹嘘床上的功夫有多厉害了。
听这个女人在圣母玛丽亚像后说起这种话题,楚某人赶紧的右手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先祈求前面那个被画在纸上的老娘们原谅某女的无知后,这才冷冷的哼了一声反驳道:“哼,你还有脸说呢,也不知道是谁在前半夜时一直大叫投降的。”
“你懂个屁,那是大爷我故意使出的一种骄兵战术,先让你小子得意一下,等你筋疲力尽时再猝然反扑,一举收回失地,从而奠定了最终的胜负。”柴紫烟振振有词的说:“你要是还没有被榨干、还可以考虑问题的话,应该听人说过这样一句话吧?叫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胜利者。”
“应该是叫到最后,什么笑到最后啊,你昨晚啥时候笑了?”楚铮刚更正了柴紫烟的一句‘病话’,再抬起头来时就改变了话题:“拐过前面那栋楼,就是马尼拉最大的圣约翰大教堂了,不知道菲国警方在明天时,会不会把她们三个搞到这儿来先忏悔一下。”
柴紫烟踮起脚尖向前看了看,煞有其事的说:“差不多吧?要不要我恢复美女本色,前往教堂向教父出卖点色相,打听一两点的小道消息?”
楚铮冷冷的回答:“打听消息的最好场所应该是妓院,早知道这样真该提前一晚把你送到那地方去。”
“好呀,但我有个要求得和龟公说,除了一个叫楚铮的小子本小姐死活都不接之外,其余人有钱没钱的都无所谓,只要能让大官人我感到爽了就行……哎哟,你弄的我手好疼啦!”柴紫烟右肩一沉,一咧嘴,抬起左手刚想去捶打楚铮时,就听到后面远处传来了凄厉的警笛声。
……
自从背负了‘世界上最笨最垃圾最没用连猪都不如的警察’美誉后,贝鲁塔西在大街上走路时,就再也不好意思的抬头挺胸了。
虽说绝大部分的骑警、夜警还在为维护这个国家、这座城市的治安而孜孜不倦的工作着,但菲国警界中高层的贪污、无能等恶名,却让贝鲁塔西这些人的努力全部付之东流,并背负了这个很不雅的骂名。
贝鲁塔西,是菲国首都马尼拉警局的一名高级探员(其职位相当于华夏首都市局的刑警队副队长),如果他肯和大多数同等级别的同僚同流合污的话,他也不会为了下个月的婚礼而犯愁了。
贝鲁塔西的未婚妻,是一个当地小地产商的独生女,叫艾马拉,是个非常漂亮的菲国姑娘,他们在三年前的一次酒宴上相遇后,就深深的相爱了。
可惜,那种丈母娘嫌弃女婿是个穷小子的故事,并不是只在华夏才会上演,在菲国同样有着很大的市场。艾马拉的父母根本不喜欢贝鲁塔西,要不是未婚妻要死要活的非得嫁给他,他们根本不可能确定未婚关系。
虽说艾马拉的父母拗不过女儿,最终让他们确定了未婚关系,但在他们将要举行结婚仪式时,却再次的提出了要求:贝鲁塔西必须拿出十万美金的现金,才能和艾马拉结婚,少一分都别再提结婚这档子事儿!
十万美金啊,虽说在富人眼里是一笔不怎么大的财富,但对月薪两万多比索(折合美金大约是600美金左右,这在菲国警界,已经算是很高的薪水了)的贝鲁塔西来说,完全就是一笔得不吃不喝攒十几年的‘天文数字’,岳父母家提出的这个要求,就像是一座大山那样,牢牢的压在他身上。
众所周知,别看菲国是世界上著名的旅游资源大国,但其经济却和旅游资源有着不小的差距,要不然这个国家也不会生产在世界上有名的‘菲佣’了,而他们的警察,在刚入行时能拿到的薪水,也许不及菲佣工资的一半。
绝大多数警察超低的薪水,时菲国警界的‘贪污、勒索’现象是层出不穷,也有相当一部分高级警察因此而过上了香车宝马的日子,但贝鲁塔西却真得不想做那样的蛀虫,而他的未婚妻也同样不想自己的情郎成为那样的人。
我该怎么才能凑够这十万美金,把我心爱的姑娘娶回家呢?难道说非得逼我也走那条路……经过一个月的筹措才凑够五万美金的贝鲁塔西,坐在警车中眼神有些茫然的向外看着,看着那些给警车让路的游行群众,脑子里闪过了这样的念头。
“贝鲁塔西,你是不是又在筹措婚礼的事情犯愁啊?”驾驶着开道警车的桑且巴,曾经受过伤的脸上带着同情的神色。
贝鲁塔西笑着摇摇头:“其实也没怎么犯愁,因为艾马拉曾经和我说过,要是到下个月我仍然无法凑足十万美金的话,她会选择和我私奔。”
“私奔?呵呵,你要是走那条路的话,你的工作就完了。”桑且巴抬手擦了擦鼻子,向后看了一眼紧跟在车后面那辆押解重犯的警车,小声说:“说句不该说的,我假如要是在你这个位置上的话,别说是十万美金了,就是三十万美金,我一样可以在一年中搞到。最关键的是看你能不能狠下心来做,比方今天咱们看押的这三个漂亮女人,我敢打赌,她们的价值绝对值上百个十万美金。”
贝鲁塔西心中一跳,但脸色却没什么变化的淡淡说道:“桑且巴,这几个女人是南美邪教2012中的重要分子,总统先生都特意关注过的,有谁敢在这方面做手脚……嗯,桑且巴,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人接触过你了!?”
桑且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为了掩饰这慌乱,他在鸣着警笛的时候还按了一下喇叭,这也让贝鲁塔西更加证明了自己的判断,眉头顿时皱的更紧:“快告诉我,那些和你接触的人是什么人!?”
“呼!”桑且巴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语气有些沧桑的说:“是两个韩国人……贝鲁塔西,你也知道我父亲换肾需要一笔很大的开支,凭着我每个月只有两百美金的薪水,要想攒够手术费,呵呵,我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其实我……”
“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了。”贝鲁塔西有些烦躁的摆摆手,因为紧张而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眼睛盯着车窗外的后视镜,好像在和别人说话那样:“他们给你多少钱?又是需要你做些什么?”
听贝鲁塔西这样说后,桑且巴眼里腾地一亮:“他们说,如果明天我肯在那三个女人忏悔时,在教堂中制造混乱,协助他们救走那三个女人,就会给我五万美金。如果我要是能帮着他们逃出马尼拉的话,就会给我一百万美金!”
“一百万美金?”贝鲁塔西身子一震,低声问道:“你答应了他们没有?”
桑且巴摇摇头,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贝鲁塔西:“我没有帮着他们逃出马尼拉的本事,所以没答应。但他们的人曾经告诉我,如果有别的警察愿意参与这件事的话,可以找这个人联系,具体价格面议。”
贝鲁塔西接过那张散发着幽香的名片,放在眼前一看,上面用英语写着一行字:菲国世纪旅游公司,总经理沈云在。
“沈云在?这个名字好像是个女人名字。”曾经去韩国有过一次公干的贝鲁塔西,嘴里自言自语着翻过那张名片,将这个沈云在的地址和联系电话都几下后,向后看了一眼,就将名片偷偷的从落下的车窗中扔了出去。
看到贝鲁塔西做出这个动作后,和他合作了好几年的桑且巴心里一下子兴奋起来:看来这次父亲的手术费有着落了!
……
柴紫烟使劲挣开楚铮的左手,咧着嘴的甩了一下被捏的有些酸痛的右手,嘴里嘟囔着:“就不能给你这种人好脸色,要不然你会得寸进尺……草,谁他嘛的乱扔垃圾?哟,还是从警车上扔下来的。奶奶的,菲国的警察不但笨的像猪,而且思想素质也是糟糕的一塌糊涂。”
柴紫烟对着那辆已经拐弯的警车吐了一口吐沫,小声的咒骂了一句后,从下巴左边的肩头上拿下了一张从警车内飘出来的名片,很随意的扫了一眼上面的文字,刚想素质很高的随身扔在地上时,眼睛却猛地一亮:“咦?”
正文_第969章 :不用白不用,用了也是白用!
女人在遭受爱情的致命打击后,往往会选择自暴自弃,比方夜深了仍然在酒吧歌舞厅中买醉呀,或者干脆随便找个男人嫁了啊,很少有人能迅速从痛苦中挣扎出来,勇敢的去适应新的生活。
不过,一旦这个遭受打击的妞儿喜欢的那个男人再次很没出息的吃回头草后,这个妞儿就会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仿佛在黑夜中孤独跋涉很久的孩子回到了家,随时随地都想用她最钟爱的方式,来抒发她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而历经大多数女人都没有历经过的苦难的柴紫烟,在彻底放下所有的心结,暂时……真得是暂时安心做楚某人的地下小情人后,也是用她最喜欢的方式来表达此时她内心的激动。
既然历经了与别的女人太多不同的挫折,那么柴大官人抒发内心激动的方式有些低俗……没办法,大官人在她还是柴家大小姐时,就特别讨厌整天摆出一副规规矩矩的样子装淑女,其实她更喜欢左手jia着烟、右手端着酒杯翘着二郎腿,再把一头秀发染成至少七种颜色,满口的大爷龟儿子的粗话,一言不合就老拳、哦,错了,就支使手下对人老拳相向,做个标准的女流氓。
柴紫烟之所以有这种逆反心理,和她本身所受的严格家教有着直接的关系,这样解释的话,好像也是情有可原吧?尽管出口成章的脏话是很让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讨厌,但一个妞儿在放下心中包袱后在心爱的男人面前这样肆无忌惮、口无遮拦,其实这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幸福?
所以呢,现在情商提高了很多的楚某人,在大官人总是和他满嘴脏话还又特别喜欢不要脸时,总是以无所谓的态度来泰然处之……实际上,他老人家也总是特别钟爱说脏话的,所以不介意柴紫烟有这样的行为也是很正常的,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了,叫:王八看绿豆,对眼了。
既然楚铮毫不在意自己说脏话,玩不要脸,本来就有着我行我素性格的柴大官人,自然不想‘委屈’自己继续装淑女,所以才在别人向她身上扔一张所谓的垃圾---名片时,她要是不骂几句,也许在晚上嗳嗳时都没精神的。
柴紫烟拿起那张名片看了一眼,刚想随手扔掉,却忽然‘咦’了一下,赶紧的抬起左手抬起抓住鼻梁上小眼镜往下放了一下,那双桃花眼对着名片看了片刻,随即就笑眯眯的抬手,打了一下正盯着押送犯人警车看的楚铮一下:“嗨,小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楚铮正在考虑着这几辆车是不是押送西妖魅的车子时,忽然被柴紫烟打了一下肩膀后,再次抬手捉住她的手,头也没回的说:“你能告诉我什么好消息?是不是在这儿看到你以前的老情人蒋公瑾了?”
“你就会说这种恶心我的话,幸好我现在的抵抗能力是大大的增强,这才没有当街呕吐。”柴紫烟拿着那张名片,在楚铮的眼前晃动着:“喂,你给大官人我看清楚,这上面写的是什么,要是你不认字的话,我可以给你念念。”
“上面写的什么玩意,是不是治疗不孕不育、阳痿早泄的?”楚铮很随意的接过那张名片,只看了一眼,就抬起头来问柴紫烟:“咦,你是从哪儿搞来这张名片的?”
“哎呀呀,刚才还说我呢,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没有看到她本人就这样急不可耐了。”柴紫烟说着,反手握住楚铮的手,就走出游行的人群向路边的一个小咖啡厅走去:“你先跟我来,大官人我可能想到一些什么了。要想兵不血刃的救出西妖魅她们,看来还得借用某些人的力量才行,反正不用白不用,用了也是白用。”
……
在马尼拉有一条著名的罗哈斯海滨大道,它沿着海岸从南往北笔直延伸,长达10公里,是从机场进入市内的必经之路。
罗哈斯大街是为纪念战后的第一位总统罗哈斯而命名的,这儿的道路宽阔、椰树夹道,两旁高楼林立,宾馆、夜总会等繁华异常,这里融合了东西方的许多特色,外来的旅游者都要到这里领略一番典型的马尼拉风光。
沈云在既然来到了马尼拉,依着她的经济条件,自然会住在这儿最好的酒店:世纪大酒店。
其实,沈云在来马尼拉的时间,比楚铮柴紫烟俩人早不了多少,甚至她得到西妖魅三人被押送到菲国的消息时,还不如那对公母俩早,但人家是以菲国世纪旅游公司总经理的身份来这儿的,自然不会像他们那样得费了好一番周折才潜入这个国家。
至于她为什么拥有菲国世纪旅游公司总经理的名头,这对沈云在来说好像根本不值得一提,所以在这儿也不浪费笔墨了,反正大家只要知道人家孩子想到菲国来当个劳什子总经理,真的就像串门那样容易就行了。
沈云在这次来菲,就是为了要将西妖魅三个人从这儿‘捞出去’。
大家可前往别以为她这样做是受到谁的支使,完全是她自己决定这样做的:自从柴紫烟这个2012的大主教在华夏八达岭被生擒活捉,随时都有吃枪子的可能后,2012就暂时陷入了‘群龙无首’的状态,任何一个有野心的人无不偷窥那个大主教的位置,而她只是其中的一个而已。
虽说2012的大主教一向都是由‘上面’来任命的,可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假如沈云在成功救出三大妖魅,肯定会获得她们的感激和支持,就算不能染指大主教之位,可地位那是肯定会上升的。
到时候,沈云在就可以利用2012的强大资源,来协助其父沈银根和李慧泽竞争韩国总统之位了……所以说,沈大小姐亲自来菲国主持劫走三妖魅,的确有着极大的风险,但风险越高回报也就越大这个道理,她还是很懂得的,更何况她本身就是个有野心的女人,要是不冒险就得到的成功,那也未免太没意思了。
也许有人会问了:西妖魅等人当初在华夏落网时,沈云在为什么不采取这样的措施?
问这个问题的人,很可能很少了解当前的国际形势……咳咳,当时西妖魅是被华夏国安直接看押,而华夏国安的特工又号称世界上最优秀的特工之一,只要脑子还算正常的人,根本没胆子从他们身上打主意。当然了,要是碰到楚铮这样的猛人,那又得另当别论了,反正沈云在是没这个胆子,所以她才决定在菲国动手救人,因为菲国根本没有能拿得出手的警察和特工,而且他们国家的警察最热衷于的就是想办法挣钱了。
帮帮帮……一阵三长两短的敲门声,让正双手抱着双膝坐在阳台躺椅上看夜景的沈云在皱了一下眉头,但却没有动,只是等到第二次敲门声响起来后,她才伸了个懒腰,伸出雪白的小脚穿上拖鞋,姿态极为慵懒的从躺椅上站起来,左手捧着一杯果汁,慢悠悠的走到门口,从猫眼中向外看了看,见是安排在菲国的心腹郑玄直后,才打开了房门上的把锁,随即转身走到客厅沙发前坐下,垂下眼帘的吸起了果汁。
就像那些在暗中喜欢沈云在的男人一样,有着一张刚毅面孔的郑玄直,在面对她时却把父母赐予他的这份阳刚之气完全收敛,拿出他自以为理所当然的低声下气外加讨好嘴脸,将房门轻轻的带上后,迈着小心的步子走到沙发前一弯腰:“沈经理(沈云在在菲国的身份),您要等的人已经和我联络上了,现在他们就在酒店下面的‘月亮湾’咖啡厅等候,您看该怎么办?”
沈云在还是没有说话,在将最后一口饮料吸完后,才抬了下眼皮子问:“这次来了几个人?他们的身份你搞清楚了没有?”
“这次是来了四个人,他们的身份我都从韩泰相(韩国派在菲国的线人)调查清楚了。”郑玄直毕恭毕敬的说:“除了我们一开始联系的桑且巴外,还有一个叫贝鲁塔西的高级探员,以及另外两个警察。就是他们几个人主要负责明天的教堂忏悔安全任务,而且其中两人还有着一些地下特殊身份,可以通过当地黑帮将三个案犯平安送出马尼拉。只是……”
“只是什么?”沈云在用屈起的右手食指敲打了一下沙发,看样子好像很不爽他这样的说话方式。
郑玄直赶紧的说:“只是他们要求将酬金从开始的一百万,增加到四百万美金,而且还说要您提前支付其中的百分之五十。”
沈云在淡淡的哼了一声,从沙发上站起,绕过案几抱着胸口的在客厅中来回的走动着:“哼,他们的胃口倒是不小。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问题,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能算是问题。嗯,就这样吧,按照我制定的计划,就由我亲自去和他们洽谈一下。”
半垂着头一直盯着沈云在那双雪白的小脚看的郑玄直,听她这样说后,就咽了口吐沫问:“沈经理,为了您的安全,这件事交给我去做不好吗?您就不要露面了。”
沈云在摇摇头的向鞋架走去:“不用,因为我明天一定要看到那三个女人,所以我必须亲自去教堂。而且我是女人的身份,也不容易引起菲国警方其他人的注意。你们几个,负责外围工作就可以了……好了,不多说了,你先带我去月亮湾咖啡厅。”
见沈云在这样固执,郑玄直也不敢说什么,只好答应了一声当先向门口走去。
月亮湾咖啡厅,是由当地一对小夫妻开的,店面不算很大,但咖啡厅的位置和布局都很合理,当穿着一身白色体恤的沈云在走进厅内时,里面正放着《致爱丽丝》的萨克斯音乐。
悠扬婉转的轻音乐,与咖啡厅外不远处的大海涨潮时发出的波浪声相和着,既给人一种静静的温馨感,还带着一丝白天已经过去的淡淡惆怅。
正文_第970章 :我还没有看在眼里!
看到郑玄直带着沈云在进来后,坐在距离靠近海边窗口的那个座位上的桑且巴,马上就站起来对着他们挥了挥手。
得到要拯救三大妖魅的任务后,在菲国已经有了一段‘工作经历’的郑玄直,首先接触到的人就是桑且巴,并很快有了接触并有了最初的协议,所以他们两个可以算得上是老熟人了,现在看到他打招呼后,当即向旁边闪了一步,让出身后的沈云在:“沈经理,那边请。”
沈云在嘴里嗯了一声,当先向那边走去的同时,一双古灵精怪的眼睛并没有去看桑且巴那边,而是扫视着咖啡厅内的其他客人。
也许是时间多少有些晚了的缘故,本来不大的咖啡厅内并没有几桌客人,除了桑且巴那一桌外,还有三桌八个大大小小的客人。
西边那一桌四个人,有两个中年人和两个小孩,一看就是四口之家。
靠近门口的这一桌是一对欧洲中老年夫妇,从他们前面桌子上摆放着的几只蜡烛来看,应该是在玩纪念纸婚的浪漫。
最靠近桑且巴他们的那张桌子上,却是一对深陷爱河的小情侣,有着一头弯曲金色秀发的女孩子,正撒娇的偎在男朋友怀中,好像在缠着他讲故事,一双手搂着他的腰,不时的发出一声吃吃的吃笑。
这一切,显得都很正常,并没有让人值得警惕的地方。
从另外三张桌子上并没有看出什么意外后,沈云在才看向站起来的桑且巴四个人:在来时的路上时,她就听郑玄直说过脸上有道伤疤的人叫桑且巴,最年轻的那个叫贝鲁塔西,另外两个长胡子的则是明天值勤的警察,而这里面最年轻的那个人,却是这伙人的头儿。
看到沈云在走过来后,桑且巴等人因为她那天使般的美貌而呆了一下,但随即就明白既然敢打西妖魅等人主意的人绝不是好惹的这个真理,于是都垂下了眼帘,有桑且巴一个人点了点头,腆着脸的问郑玄直:“这位就是沈经理吧?”
郑玄直点点头,向前走了一步,低声的给沈云在将这四个人随便介绍了一下。
虽说这次来是和桑且巴等人‘谈生意’的,按说大家该握个手儿稍微寒暄几句‘久仰久仰’之类的废话,但沈云在好像根本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就径自坐在早就摆放好的一张椅子上,背对着那对小情侣,而郑玄直则规规矩矩的站在了她背后。
看到郑玄直这样尊重沈云在后,桑且巴和贝鲁塔西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知道这个妞儿的确是正主,随即大家一起落座。
要是单论警衔的话,这边是贝鲁塔西最高,但桑且巴却是双方的联络人,所以由他来打招呼是最合适不过了:“沈经理想喝点什么?”
“就来杯冰水吧。”沈云在淡淡的笑了笑,不等桑且巴捕捉到她那纯洁的笑容,她已经垂下了头,双手合拢的放在了桌子上。
在桑且巴招呼那对小夫妻上杯冰水时,贝鲁塔西一直瞧瞧关注着沈云在:别看这个女孩子只是穿着一身普通的休闲体恤,名片上也只是一个旅游公司的总经理,但既然能够在郑玄直站在她身后时脸上还是很自然的样子,这就足以说明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合。那么,她究竟是谁呢?
贝鲁塔西关注沈云在,除了惊诧于她的美貌和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高贵气质外,别的也没多想什么,毕竟做这种事儿,不管是他们‘警方’还是出钱的这一方,都不喜欢惹对方注意,这也是人之常情。
等冰水端上来后,沈云在就双手捧着杯子的抬起了头,望着穿便装的贝鲁塔西:“你是这里面的头儿吧?”
贝鲁塔西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端起咖啡借着喝咖啡时向四周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周围那三桌客人有什么异常后,这才不露痕迹的点了点头,心想:这个女人年龄虽说不大,倒是一副说话办事很干脆的样子。
对贝鲁塔西的小心,沈云在感觉很满意,微微倾斜手中的杯子,在冰水淌在桌面上后随即扶正,用好像葱白似的纤长右手食指沾着冰水,在桌面上写下了一个阿拉伯数字:200。
这个‘200’的意思就是告诉贝鲁塔西:等明天西妖魅三个去教堂忏悔时,我们的人将趁机行动,你们负责掩护、包括利用你们的地下关系将我们送出马尼拉,酬金为两百万美金。
贝鲁塔西稍微沉吟了一下,眼睛盯着手中的咖啡杯,声音很是平静的回答:“假如沈经理只想小投资的话,我们可以接下那笔50万的生意。但你想做大,那么这个价格也太低了。为了不让这笔生意出现什么意外,我们总共安排了九个可靠的人手,沈经理只给这个价格,会让我们亏本的。沈经理,你也知道现在人手费用很高,呵呵,很抱歉,这个价格我们做不到。”
沈云在耸耸肩,左手支在桌面上,用小白牙轻轻咬了下左手的小指,看了贝鲁塔西片刻,直到他心中有些发慌的挪开目光后,这才笑了笑说:“你说的也很有道理,那么我再给你增加八十万,总共是两百八十万。假如你觉得这样还不能保本的话,那很遗憾,我们这笔生意恐怕不能成功了,只能和你们说句下次合作愉快了。”
贝鲁塔西嘴里虽然说着是九个人,但实际上只有六个人参与进来,而且其中两个还是负责外围的(马尼拉的地下黑帮成员),那俩人到时候给他们十万美金也不少的,这样算下来的话,他们六个人可以分得两百七十万美金,每人可以得到五十多万美金,这也是个很不错的价位了,本来他们打算,就算是只给两百万也可以冒险一搏的,现在人家既然主动的给涨了八十万,那么他们肯定会乐意笑纳的。
贝鲁塔西和桑且巴等三人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兴奋表情后,这才缓缓的点头:“好得,成交。”
“OK,既然这样那我就先用现金支票付给你们百分之五十的订金,等工作完成后,另外的一半,将会如期缴纳的。”沈云在也很痛快,在贝鲁塔西等人同意后,当即从口袋中摸出一本支票簿,拿起笔刷刷的写了几笔字,然后刺啦一声的撕下来递了过来:“这儿是一百四十万美金,支票是菲国政府银行的,随时都可以提现。”
贝鲁塔西等人根本没有用过支票,但他们几个人在接过支票后,还是装模做样的挨个看了一遍,然后才点点头说:“好,沈经理果然够爽快,那我们先给你开一张收据……”
沈云在摆摆手打断贝鲁塔西的话,接着就站了起来:“不用了,百八十万的美金,我还没有看在眼里,也相信几位既然收了钱就能做事,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收据。就这样吧,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休息了,具体的你和郑主管(郑玄直在菲国的‘官方身份’)磋商就行了,合作愉快。”
沈云在说完,不等贝鲁塔西说什么,转身就向咖啡厅门口走去,在经过那对脑袋凑在一起的小情侣身边时,只是下意识的露出了一个‘祝你们幸福’的微笑,随即快步走了出去。
一百四十万的现金支票,对这个世上绝大多数人来说,那是一笔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财富,可人家沈云在却连收据都不屑要,这说明了什么?只能很形象的说明了两点:一,沈云在的确不在乎这笔钱。二,她有绝对的把握敢保证贝鲁塔西等人不敢将这笔钱黑了却不办事。
在贝鲁塔西等人看来,第二点的可能性要远远大于第一点,别忘了人家可是准备拯救几个国际著名杀手,自身肯定有着非同寻常的实力,如果他们敢在收钱后不办事的话,谁也不敢保证将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单从外表来看,恐怕谁也没想到这么一个古灵精怪好像天使般的女孩子,会是一个办事特别老辣的角色,真应了华夏那句‘人不可貌相’的老话了……等沈云在快步走出咖啡厅后,贝鲁塔西他们几个才和郑玄直一起坐下,脑袋凑在一起的低声研究起了细致的计划。
贝鲁塔西之所以提议要在这家咖啡店内商议这么大的事儿,而不是去那些比较隐蔽的场合,就是深谙华夏那句‘中隐隐于市’的道理,知道越是在这种看起来很混乱的场合商量这种事,其实才是最安全的。
深夜十一点多的时候,贝鲁塔西等人相继走出了月亮湾咖啡店。
因为贝鲁塔西在马尼拉警界一直是以‘正直、公正’而小有名气,而且他是这些人中职务最高的,所以在还没有把这一百四十万现金支票转换成现金时,这张支票就理所当然的由他来保管,桑且巴等人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或者不放心的。
贝鲁塔西出了咖啡店后,挥手摆了一辆出租车,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就抵达了他所居住的地方。
在这一路上,他总是下意识的用手去摸裤子口袋中的那张支票:这可是一百四十万美金啊!哪怕只需这笔钱的十分之一,也能风风光光的将艾马拉娶回家了。而得到比这个数目还要更多的代价只需冒一次险,一次就足够了。
只需冒险一次,就能换的更加幸福的明天,相信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男人都抗拒不了这个诱惑,尤其是这个诱惑和还和那个漂亮的未婚妻有关。
正文_第971章 :贝鲁塔西的朋友们!
艾马拉,你默默的为我祈祷吧,我很快就能将钱交给你父母的!
贝鲁塔西只是为筹到这笔‘救命钱’而兴奋不已,却丧失了一个警察具有的最起码的警惕性,根本没有注意到在他回家的路上,有辆车一直都跟在后面,甚至连出租车抵达居所附近时还没有从幻想中清醒过来。
“先生,到达你所指定的地方了。”看到贝鲁塔西到站了依然在车上发呆,出租车司机就有些纳闷的抬手敲了敲车座,提醒他该下车了。
“哦,刚才不小心睡着了,不好意思,呵呵。”经过司机的提醒后,贝鲁塔西才知道自己走神了,有些不自然的找了个借口后,他开门下车后从车窗内递给出租车司机一张大额的比索:“剩下的不用找了,算作是今晚的小费。”
“谢谢,祝你今晚好梦。”出租车司机说了声谢谢后,径自驾车离去。
等出租车的后尾灯消失在夜色中后,贝鲁塔西才深深的吸了口气,仰天望了望满是星星的夜空,然后脚步轻快的走上了一条不宽的巷道。
贝鲁塔西的家,就在这条巷道的深处,这是一条两旁都是由铁栅栏组成的巷道,花儿在夜晚绽放的幽香让人感觉精神特别的愉快,最起码他是这样认为的,并为昔日并没有发现这种幸福的元素而感到惭愧。
因为幸福的生活就在不远的明天,贝鲁塔西现在特别想仔细‘品味’一下现如今的‘窘迫’,所以在走向家门口这段大约一百多米长的巷道时,走的很缓慢,几乎用了足有十分钟才来到了他的家门口。
就像是大多数生活在中层的马尼拉居民那样,贝鲁塔西住所的环境还算过得去,最起码可以和几家街坊共同拥有一个不大的小花园,而他那个早年丧夫的母亲,还是像以前那样坐在家门口的那条木凳上,等着他回来后才肯去休息。
“妈妈,我不是告诉你今晚不用等我了吗?我出去就是和朋友坐在一起谈谈心,又不是去执行什么危险的任务。”贝鲁塔西嘴里虽然埋怨着母亲,可在快步走到她面前时,却习惯性的蹲在她双膝前,用手握住母亲的右手,让她真切感受到儿子的存在。
贝鲁塔西的母亲柔柔的笑笑,左手拢了下因为早年丧夫而过早花白了的发丝,然后看着他后方,语气和蔼的说:“我知道你不是去执行任务,可我要是休息了的话,谁来帮你招呼你的朋友们呢?”
“什么?我的朋友们?”贝鲁塔西一愣,刚想回头就觉得后心被一个坚硬而又尖利的东西顶住,然后一个很好听的女孩子声音就响了起来:“呵呵,夫人您太客气了,我们和贝鲁塔西是很要好的朋友,根本不用特意照顾的,您还是早点去休息吧。”
根本不用回头去看,贝鲁塔西根据这些年在职的经验就已经觉出:抵住自己后心的那个东西,很可能是军刺一类的霸王冷兵器,如果他要是不顺着这个女人的声音去做而是反抗的话,不但他会被刺杀,就连他的母亲恐怕也会难逃毒手。
我怎么没有发现有人在我背后?
尽管贝鲁塔西现在心中是恐惧万分,可他还是尽力保持冷静的,双手扶着母亲的膝盖从地上慢慢的站了起来,望着母亲笑着说:“呵呵,她说的没错。妈妈,您还是去休息吧,免得因为有您在场,我们年轻人谈的不尽兴。”
看了看儿子后面那对都笑得很‘善良’的小情侣,这位母亲就很知趣的点了点头,又说了几句‘贝鲁塔西若是照顾不周,还请多多原谅’的话,这才左手捶着后背的走进了屋子。
贝鲁塔西目送着母亲走进屋子中后,头也不回的说:“在我刚出生不久,我爸爸就因公殉职了。可我妈妈却没有再嫁,她含辛茹苦的抚养我……我妈妈的腰椎,在我四岁那年抱着我过公路时,被车子给刮了一下,二十多年了,每逢天气不好的时候就会疼痛。”
“原来是你们。”贝鲁塔西说着就缓缓的转身,望着早就把兵器收回去的那个男人,苦笑了一声。
在他身后站着两个人,虽说因为灯光昏暗看不清两个人的长相,可仅仅凭着直觉,他就看出这俩人正是在月亮湾咖啡店一起品尝过美味咖啡的那对小情侣,贝鲁塔西耸耸肩后,伸进裤子口袋把那张一百四十万的现金支票取了出来:“我知道你们跟来就是为了这张支票,现在我给你们,你们可以走了吧?如果你们要是对我不放心的话,可以把我打昏或者……但请你们不要伤害我的母亲,因为她这些年一直过的很不容易。”
“我这一辈子最佩服的就是能够好好孝顺母亲的人,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就算他犯下天大的罪恶,我也不会轻易伤害他的。”那个站在一头金色卷发女孩子身边的年轻男人,看也没看那张现金支票一眼,淡淡的说:“更何况,我也没有要伤害你的理由,更没有把这百十万美金放在眼里,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我会伤害你,或者抢你的钱。”
咕噔……贝鲁塔西狠狠的咽了口吐沫,眼里全是不信的将那张支票慢慢的装回口袋,心想:今晚我都是遇到了些什么人呀,怎么动不动就说根本不把这么多钱放在眼里?
金色卷发的女人,见贝鲁塔西一脸的茫然样,于是就用手掩着嘴的噗哧一笑:“嘿哦,看你好像被吓傻了的样子。喂,这位帅哥,我们两口子既然对你没什么恶意,那你能不能请我们去个僻静的地方坐坐呀?”
虽说现在是夜晚,门口的灯是昏黄色的,根本不能看清这个女孩子长得是什么模样,但她那双大眼睛却有着连夜色都遮不住的媚意,尤其是她用手掩嘴的这个动作,更是给贝鲁塔西一种从没有见过的优雅美感……明明有一双荡人心魄的眼睛,但举止间却带着一种天山般的圣洁,这让一直把未婚妻艾马拉看作天下第一美女的贝鲁塔西,终于明白了什么样的女人才是最最美的这个道理,一时间竟然忘记说话了,只是木木的看着这个女孩子,眼睛瞪的很大。
女孩子好像很享受自己能把一个还算不错的菲国小伙给迷成这样,于是就左手掐腰咬着嘴唇的,刚想摆出一个更加动人的‘普世’时,却被她身边的男人一把就拽到了一旁:“去去去,大晚上的你对着人家孩子乱显摆什么?真不要脸……咳,我说哥们,我们还是顺着巷子随便走走吧,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楚铮,来自神圣的华夏,很高兴认识你。”
那个被楚铮拽到一旁的女孩子,脚下一个趔趄的扶住一棵树后,从他身后探出脑袋,脸上一点恼羞成怒样子也没有的,对着贝鲁塔西眯了一下左眼:“帅哥,我叫柴紫烟,和他是两口子,你叫什么名字?刚才在咖啡厅内没有听清楚。”
假如不是刚才真切感受到来自后心的凌厉杀气,就是把贝鲁塔西揍死,他也不会相信这对看起来特别般配(其实他根本看不清这俩人的长相,只是潜意识里这样认为罢了)的小情侣,会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货色,以至于他在恢复理智后,深深的为自己刚才竟然被女孩子的眼睛给迷住而后怕:“我、我叫贝鲁塔西,我们可以顺着这条巷子向前走走,这儿很安静的。”
虽说跟着这一男一女走走肯定存在着被干掉的危险,但贝鲁塔西却不想母亲担惊受怕,所以在说完这句话后就当先向巷子深处走去。
马尼拉这个算是中低产阶级所居住的小区,在接近午夜的时候非常静,好像和菲国首都与世隔绝那样,除了偶尔会听到远处道路上传来的汽车声,周围都被寂静的夜色所覆盖,给人一种走在世外桃源的感觉,由此看来菲国能够成为世界上的旅游大国,自然环境那是保护的相当好。
“就在这儿吧,你们既然不要钱,那到底想让我做什么?”走出距离住所大概有三百米左右后,贝鲁塔西停住了脚步,倚在铁栅栏上转身看着跟在他身后的那对年轻人。
刚才还‘搔首弄姿’的柴紫烟,才走了几百米远,就变成双手搂着楚铮的胳膊、将脑袋放在他肩头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了,这让贝鲁塔西感到很纳闷,因为他活了这么大,就从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善变的女孩子。
其实别说是贝鲁塔西感到柴紫烟善变了,就连楚铮也对这个现在好像甘心当‘二奶’样的妞儿而感到无可奈何,但却又不能把她独自留在宾馆不带出来,因为不安全是一个因素,最主要的是这个拯救三大妖魅的计划,都是她一手策划的,所以她得跟着。
丝毫没有因为柴紫烟变成牛皮糖贴在身上就有一种骄傲感的楚铮,脸上带着不耐烦的神色,很随意的揽着她的腰身倚在栅栏上,点上一颗烟后很直截了当的说:“我想和你借一身警服,扮成你们的人混进教堂,参与你们明天的行动。你放心吧,我混进去并不是要把那三个女人做掉,更不会在她们被送出马尼拉之前把她们劫走,那样的话你就收不到那个女人的另一半酬金了,我只是想参与这次行动而已。”
正文_第972章 :劫犯行动开始了!
如果楚铮仅仅想搞到一身菲国警服的话,根本没必要来找贝鲁塔西。
在月亮湾咖啡厅的时候,当楚铮获悉了贝鲁塔西等人的计划后,柴紫烟当即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了安排:既然这个贝鲁塔西在明天将会负责教堂内的安全,那么就跟着他去‘借’一身警服,争取他的‘配合’混入警察队伍中。等沈云在等人把那些看押三大妖魅的警察搞定后,楚铮就会驾驶着一辆警车及时出现……
所以呢,这俩人才跟着贝鲁塔西来到了这儿。
当贝鲁塔西听楚铮很干脆的说出他想做什么后,顿时就被惊的不行不行的:“我、我们说话时的声音那样低,你也可以听得到!?”
贝鲁塔西满脸都是惊讶的望着楚铮,他说什么也不相信,当时他们在和郑玄直商量事情时,那么低的声音竟然会被人听了去,别忘了当时的咖啡厅内还响着轻音乐。
楚铮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微微歪着下巴的待了片刻,随即指着贝鲁塔西的左肩说:“你左边的后肩往下七厘米左右处,现在应该趴上了一只蚊子。”
就像是条件反射般的,贝鲁塔西迅速抬起右手对着自己左肩,啪嗒拍了一下,再次把手掌拿到眼前时,赫然看到了一只被拍扁了的蚊子,这一下,他总算知道人家为什么能听到他们小声谈论过的计划了,同时更为遇到这样一个‘高手’而忐忑:“你、你们来找我,就是为了和我借一身警服吗?不会给我们惹出什么麻烦吧。也许你该看到,那个支付给我们订金的沈经理,也根本不是一般人的,如果明天的行动出现什么意外,我怕会因此连累同伴和我母亲。”
不等楚铮说什么,那个好像已经睡过去了的柴紫烟,这时候忽然打了个哈欠说:“哈欠,帅哥啊,你别担心,因为那个沈经理就是这位先生的老姘头,就算让她发现我们掺合进了这个计划中来,她是肯定连个屁也不敢放的,你只要按照他所说的去做,再安排他驾驶劫走三个女人的车子,就没你的事儿了……扬扬,我们回去嗳嗳吧,我困了。”
咕噔……贝鲁塔西真不知道今晚这是第几次咽唾沫了,反正他在听到柴紫烟用腻腻的声音说出最后这句话时,脑海中忽然腾起这样一个念头:假如能够和这个女人嗳嗳一晚上,就算是让我死也值得的!
唉,贝鲁塔西心中在有了这个想法时,根本没想到他的未婚妻艾马拉,由此也更加证实了那句话的存在之强大: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
……
2012年5月28号,上午九点整,昨天下午曾经从圣约翰大教堂经过的那几辆押送犯人的警车,准时出现在了大教堂西边的十字路口处。
除了这几辆车子外,还有已经提前一步来到教堂四周的数十名警察,个个都戴着头盔拿着防爆盾牌的,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三大妖魅在前年曾经枪杀二十多位无辜平民的事儿,在菲国一度引起了轩然大波,但随着菲国政府的低能,杀人凶手一直都逍遥法外,除了那二十多位受害者的家人,以及负责本次警戒任务的警察外,真心关心此事的也就是菲国相关部门了,至于普通的市民,也没有因为她们将会被送到大教堂进行忏悔而感到有什么激动,仍然按照自己的生活规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因为三大妖魅所犯的罪恶太大,而且她们本身也都是那种以一抵十的猛人,所以菲国警方在今天是安排了‘重兵’,确保她们在教堂内忏悔后可以顺利的被押送到当地法院,继而被判刑后直接投入本国最严密的‘奥本斯监狱’。
负责教堂内安全的贝鲁塔西,在率队走进大教堂后,首先要做的任务就是要将教堂内的闲杂人等全部清除出去,等这边确保安全后,外面的警察才会将三个女犯人押送进来,让她们在圣母玛利亚和上帝面前,就她们曾经犯下的罪恶进行虔诚的忏悔。
假如是在华夏国内的话,圣约翰大教堂要是被‘赋予’了这样重要的任务,相关部门肯定会提前一天将教堂戒严的,休说绝不会允许闲杂人等在今天再出入教堂了,就连教堂内的在职人员(神父、修女啥的),也早就被调查过了。
但前面已经说过了,菲国是个竭力向美国看齐的国家,他们一直亦步亦趋的遵从着所谓的民主来办事……所以呢,就算三大妖魅的身份的确不同凡响,但大教堂还是和昔日那样任人出入,顶多就是在罪犯‘驾临’的这半个多小时内清清场罢了,事儿完事后立马就会恢复正常的。
贝鲁塔西带着人,用了接近十分钟的时间将教堂内的那些游客啊教徒啥的,都很有礼貌的请求回避后,按照既定的程序开始对教堂内的在职人员进行简单的安排调查,当他看到站在圣母像下的一个修女时,眼瞳就下意识的缩了一下。
虽说这个修女穿着一身黑袍,头上也戴着黑白相间的帽子,大半张脸也用东西覆盖着,但仅仅凭借她那双古灵精怪的眼睛,还是让贝鲁塔西一眼就看出她就是那个沈云在。
至于沈云在是怎么混进修女队伍中来的,贝鲁塔西不想去考虑太多,正如刚才他借着清除现场无关人员的机会,就悄悄的将早就换上一身警服的楚铮安排在教堂门口那样,反正大家都有混进来的路子,他除了在接下来将要发生的劫犯事件中靠着‘出色’的表现,配合别人将三大妖魅给劫走就行了,太多的他根本不想去管。
事实上,贝鲁塔西想管也管不了,因为他很明白:就算楚铮和沈云在这两方都不找他的话,也一定会去找别人。如果一旦那样,他不但拿不到钱,反而有可能会遭殃,因为在这些人动手劫持三大妖魅时,肯定不会对看押她们的这些警察客气的。
这些人既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劫持三大妖魅,肯定有着让菲国警察吃不了兜着走的能耐,尤其是那个楚铮……
想起昨晚楚铮在临走前,故意很不小心的,用那把军刺只是看似随意的在一根树桩上比划了一下,那根树桩就被刺了七个小洞洞的手段,贝鲁塔西就觉得咽喉开始发痒,觉得能够和这种人‘并肩作战’,实在是他祖坟上冒青烟修来的福气。
“报告队长!”就在贝鲁塔西表面镇定的站在那儿监护手下清场时,一个属下走到他面前举手敬礼:“教堂内除了三个神父、九个修女外,并没有其他闲杂人等,报告完毕,请指示!”
贝鲁塔西点点头,转身快步走到教堂门口,拿起衣领的通话器向警车那边汇报:“教堂内一切正常,可以让她们进行忏悔了。”
忏悔:是指一个人认识了过去的错误,并决心改正。
关于忏悔,有个作家是这样解释的:忏悔不是逃避而是担当,忏悔不是死亡而是再生,忏悔不是绝望而是希望!
就像大家熟悉的某某门的掌门人,在事发后跑到美国,一直到后来决定退出娱乐圈,这是落荒而逃的弃家出走。而深陷其中的某个小娇娃,不是接二连三的生病就是要自杀,这是自怨自愧的软弱和哀怨。他们这样做是妄想用这种方式来解脱、或者逃避,而不是真正的忏悔。
也许有人会问,人为什么一定要忏悔?因为只有真正的忏悔才可以使他们强烈而深刻认识罪恶,才可以摧毁那种虚妄而傲慢的道德自负,忏悔显示着一个人对自己的道德状况的认识和焦虑。
对上面这些话,西妖魅等人也许根本就不曾听说过,其实就算是听说过,也肯定会被她们当做是一个狗屁,因为她们在被2012选中、当做顶级杀手来培训那一天,就不需要任何的忏悔。
她们今天来到教堂忏悔,并不是自己愿意来的,就算是来了,她们也只会埋怨自己的命不好,而不是反思曾经犯下的错误,然后对我主上帝进行虔诚的忏悔,所以她们在被带进来时,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逊的桀骜,眼里带着不屑。
也许菲国有关部门曾经看过华夏的那不《非诚勿扰》,对里面那个曾经在日本小教堂忏悔、一忏悔就忏悔了一整天差点把神父‘忏悔’成神经病的男主印象很深,所以才规定犯人在忏悔时,不得少有半小时却不得超过四十分钟。
在三妖魅被带到站在上帝像前后,除了看押她们的那留个警员外,贝鲁塔西他们都走到了教堂的门口、楼梯口,只留下一个神父与那九个负责协助神父的修女。
“我的孩子们,你们今天来到这儿……”就在神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贝鲁塔西转身向大教堂外面看了一眼,就见穿着警服的楚铮已经跳上了一辆警车,在将车门关上的时候,对他举起右手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贝鲁塔西无声的苦笑一声,心想:愿主保佑,那个叫柴紫烟的女孩子昨晚说到那一切都是真得。唉,如果沈云在和他根本没有着那种‘姘头’关系,在知道是他把这三个女人浑水摸鱼的劫走后,会怎么对付我呢?
砰!砰砰!
就在贝鲁塔西胡思乱想时,教堂内忽然传来了几声清脆的枪声,枪声让他的心里猛地一揪:劫犯行动开始了!
正文_第973章 :拯救三大妖魅!
在枪声响起的时候,神父道格撕拉正要把手中的《圣经》捧到三个女人中的一个女人面前。
砰……的一声枪响后,道格斯拉就看到他面前三步远的一个警察眉心,忽然绽放出一朵血花!那个人连惨呼都没有来一下的,翻身就摔倒在地,就此一动不动。
“啊!”突如其来的巨变,让道格斯拉浑身的血液一下子都涌上了脑门,他只是在下意识的惊呼一声后,就将手中的《圣经》抱在了头上,很是迅速的蹲在了地上,嘴里念念有词的快速祈祷:“主啊,伟大而神圣的主啊,愿你饶恕……哎哟!”
站在道格斯拉身后左侧的一个修女,用左脚踏在他左肩后腾起的动作,打断了他的祈祷,使他顺势横躺在地上,用《圣经》捂着半截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看着前面,他看到:有两个本来是好孩子的修女,此时竟然化作了从地狱中逃出的恶魔,用手中的短枪对着看押三妖魅的那六个警员,丝毫没有容情的连连挥手。
而还没有从巨变中清醒过来的其余五个警察,还没有来得及拔出腰间的短枪,就大声惨叫着翻身跌倒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其他几位修女出于本能的大声尖叫着,纷纷颤做一团的抱头蹲在地上,而那三个需要忏悔的重犯,却只是在稍微一愣神后,眼里就迸出了希望的火花,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吩咐,就弯腰捡起那些在地上抽搐的警察的枪,戴着手铐的双手对着那些正从门口向内跑来的警察,连续扣下了板机:砰,砰砰!
教堂内忽然发出的枪声,让教堂外面那数十个警察都有些晕头转向的仓皇,纷纷大呼小叫的拿出武器,有向教堂内冲去的、有直接向外面跑的,还有人直接就向停在不远处的汽车跑去……他们这是在寻找掩体。
而贝鲁塔西和桑且巴等人,在枪声响起后,就知道里面开始行动了,于是就互相使了个眼色,拔出手枪就从教堂侧门向里面跑去。
坐在汽车中的楚铮,看到这么多警察在事故突发后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由得连连摇头:“唉,久闻菲国警察是世界上最笨最没有素质的警察,今天看来的确是名不虚传啊,在枪声响起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人站出来指挥行动。”
其实楚铮用这些带有羞辱性的话来形容菲国警察,的确有些过分了,不管怎么说,菲国的大部分警察还是很有素质的,要是把今天这事儿换一个国家,哪怕是在自称最牛叉的美国,众警察在沈云在等人突然发动袭击时,也会手忙脚乱的。
“不要开枪,那是自己人!”当看到西妖魅将手枪对准了刚从教堂侧门跑进来的贝鲁塔西几个人后,沈云在及时伸手把她的枪向高里猛地一抬,在子弹呼啸着飞向教堂上方时,低声喝道:“快,从他们那个方位向外冲,外面有辆车子在接应!”
西妖魅等人虽说并不认识沈云在是干啥的,又是为什么要来救她们,但她们万万不会傻到在这种情况下问三问四的,当前最主要的还是先闪人才是,于是齐声说了一声好,三把手枪对准了教堂正门,接连扣动板机中,迅速的向侧门跑去。
虽说菲国警察现在被冠上‘世上最无能’的警察称号,但他们毕竟没有传说中的那样笨,就像是有些人并没有传说中的那样神奇一个道理。
所以呢,别看沈云在和三妖魅在突起发难时,一口气的干倒了七八十几个警察,可随着外面负责警戒的警察纷纷围了上来,再加上她们现在所持的只是手枪而不是微冲等大杀伤性武器,这种短时间的优势很快就荡然无存。
更何况,三妖魅现在手上、脚上还戴着镣铐,行动也受到了大大的限制,所以只要那些警察堵住门口不让她们跑到教堂外面,她们早晚都会被击毙或者被擒。
大家平时在电视上看警匪片时,总是会看到匪徒为了脱身会挟持人质……可今天这一手却不管用,因为菲国警方在发现试图劫持重犯的是两个修女后,根本不等沈云在她们做出任何的反应,就当先对着那边的神父和修女开了枪,这叫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想放走一个。
嘛的,这些菲国警察还真没有人性,连无辜修女都开枪……被越来越密集的子弹给压制在一根柱子后面的沈云在,在心中恨恨的骂了一句时,就看到贝鲁塔西带着两个警察,很是勇敢的从侧门冲了过来,双手举着手枪高喊:“不许动,举起手来!”
这一次,西妖魅等人根本没有等沈云在吩咐,三个女人齐齐的阴笑一声,扔掉手中的空枪,身子猛地向前翻滚,两个低空腾跃中就扑倒了他们的面前,几乎没费什么吹灰之力,就夺下了他们手中的枪械,然后迅速扳过他们的身子,手枪对着他们的脑门,对着那些扑进教堂的十余个警察厉声喝道:“要想他们死的话,你们尽管开枪好了!”
别看菲国警察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的对神父和其他几个修女开枪,但在贝鲁塔西等人给制住后,却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只能在心里大骂这几个家伙太蠢了,我们明明已经把重犯给逼到了绝路,你们为什么不多等一会儿,非得去抢攻呢?
幸亏提前买通了这些人,要不然今天别说把这三个女人给救出去了,就是本姑娘也得铁定留在这儿,谁能想到菲国警察对无辜修女也敢开枪……心里大呼侥幸的沈云在,在三妖魅‘制住’贝鲁塔西等人后,左手拉了自己那个同伴一下,刚摆头示意赶紧的跟上,却发现她倚着柱子缓缓的瘫软在地上,鲜红的血液从她脑门上的一个小洞口缓缓淌出。
这个女人是沈云在从韩国带来的心腹,其身手还要在她之上,可没想到就在即将成功撤退时却先翘了,这实在是让沈大小姐感到心疼……心疼了三二一秒钟后,她就再也不看这个手下一眼,随即匍匐着身子快步向手里把持着人质的三妖魅追去。
可沈云在的身子刚从柱子后面露出,一颗子弹就咻咻的飞来,砰的一声击中了她的右后肩,使她猝然发出一声闷哼的栽倒在地。
在沈云在受伤倒地的瞬间,西妖魅根本没有半点的犹豫,当即手腕一晃,枪口对着贝鲁塔西的肩头就扣动了板机。
“啊!”贝鲁塔西没想到西妖魅会忽然开枪射他,在惨叫一声后刚想做出反抗却忽然明白了她这样做的意思,于是就强忍着痛苦的没有妄动。
“你们谁要是敢再开枪的话,这就是下场!”一枪打伤贝鲁塔西后,西妖魅枪口迅速的顶在了他的脑门上,桀桀的一笑:“咯咯,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完全可以试试的,我们肯定会陪你们玩到底!”
这样一来,那些警察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他们可以不管那些神父和修女的死活,但不能不管自己的同僚,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云在单手捂着右肩伤口,从地上爬起来,咬着牙的跟在三个女人身后向教堂门口走去。
疼的眼前都在发黑的沈云在,踉踉跄跄走到众警察视线看不到的门口时后,就脸色苍白的问贝鲁塔西:“安排好撤退的车子呢?”
贝鲁塔西还没有回答呢,就听到一阵汽车的马达轰鸣声,一辆蓝白相间的越野警车,呼啸着顺着教堂侧门前的十几个级台阶,在剧烈的颠簸中冲到了门前,随即前面的车门被打开,一个沈云在好像曾经听过的男人声音低声喝道:“快上车!”
咦?这个声音好熟悉啊,应该是在那儿听过……在那个男人开口说话时,沈云在和三妖魅心中都升起了这个想法。
不过在当前的严峻形势下,傻瓜才会费神的考虑这个声音为什么好像听过,所以三妖魅迅速的背靠车子,将手中的人质朝外,示意沈云在先上车再说。
沈云在这时候当然不会客气什么,只是紧紧咬着牙的一步就跳上了车子,强忍着疼痛的用右手把车门关上的同时,拿枪指着桑且巴脑袋的北妖魅,冷声喝道:“把车门打开,上车!”
主啊,求您保佑同仁们千万别开枪,要不然我就死定了……看到贝鲁塔西脸色苍白的样子,桑且巴忽然很后悔,后悔真不该参与这次的行动,因为他发觉这几个女人好像真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主,如果菲国警察说什么也不让她们走的话,他们几个无疑就会成为牺牲品。
幸好,当断后的西妖魅拽着受伤的贝鲁塔西上车后,菲国警方都没有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
当西妖魅刚把车门关好,这辆载着四个女人四个男人的越野警车,就连蹦带跳的冲下了台阶,冲着由十几个菲国警员组成的警戒线就呼呼的撞了过去,吓得那些人赶紧的四散逃窜,等车子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急转弯就对着正东飞速驶去后,他们才挥着手中的枪,纷纷上车。
沈云在肩膀上挨得这一枪,要是放在西妖魅或者某个男人身上,也许不会被当作回事,可她这个从小就被人誉为‘童颜天使’的娇娇女,尽管有着很多男人都望尘莫及的歹毒心思,也有敢孤身刺杀李孝敏的胆量,但她身体却真的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正文_第974章 :你、你是羽蛇神!
华夏古代的戏文中,经常会出现这样一句台词:你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啊!
而沈云在呢,却和这句话恰恰相反:她在韩国的确有着千万人之上的身价地位,但却很‘犯贱’的亲自来参加这种危险行动,尽管她有着钢铁一般的毅力,可从小就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却让她的千金之躯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磨难。
所以呢,当沈云在的右肩中枪时,她没有立时昏过去就算很要强了,可老天爷却偏偏让她再受罪……在越野车冲下教堂侧门台阶时,肯定会颠簸的厉害,使她的右肩不小心被车门撞了一下,顿时就发出一声闷哼马上就疼的昏了过去,根本没有机会看清是谁在驾车。
驾车的人在沈云在疼昏过去后,不但没有吃惊反而松了一口气,用谁也听不到的声音喃喃说:“昏过去也好,省的你在这时候问东问西的。”
既然知道贝鲁塔西等菲国警察是自己人,在警车呼啸着暂时脱离了追兵的视线后,西妖魅等人自然也没必要再用手枪顶着他们的脑袋了,而是把枪放在最快就能拿到的腿上,抬起戴着镣铐的双手举了一下,示意桑且巴等人给她们解开手脚上的镣铐。
“桑且巴,给她们打开刑具。”疼的浑身冒汗的贝鲁塔西低声吩咐了一句,上车后就主动坐在最后一排的桑且巴和另外一个人,就掏出钥匙,替西妖魅等人打开了手脚上的镣铐。
在镣铐被去除的那一刻,西妖魅等人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再被这些特制的镣铐禁锢,就算现在让她们再杀回圣约翰大教堂去,她们也不会有丝毫惧意的,那些菲国警察在她们眼中,实在是一些不堪一击的废物,但她们却没有这样的必要。
“车子会开到什么地方去?”西妖魅活动了一下被勒出一圈清淤的双手,重新将手枪抓在手中,问前面那个将帽檐压得很低的司机同志。
猛地一打方向盘,利用车身将从一辆由南向北经过十字路口的轿车给‘挤到’一旁后,那个司机才淡淡的说:“就是和你们说了地名,你们也不认识,还有告诉你们的必要吗?”
“你敢这样和我们说话!?”北妖魅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警察竟然这样回答,顿时就脸色一变,右手一抬,枪口抵在了他的后脑勺,要不是看在现在需要他的份上,她说什么也得给他一个耳光啊,一颗子弹啥的,让他明白这是在和谁说话,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态度。
就像后面根本没有被枪顶着那样,司机同志连头也没回的,语气非常懒洋洋的说:“真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要不是我们出手相救,用不了多久你们就被投入大牢等着吃枪子了,现在还有什么脸面和我们用这种口气说话?哦,对了,现在我郑重警告你,你最好把拿玩意给老子拿开,因为我非常不喜欢被人这样指着。”
“你!”北妖魅脸色一变,咔嚓一声的打开手枪保险,右手食指刚想下压吓唬他一下时,就觉得眼前一花、手腕一麻,等她再次将瞳孔聚成可视物的状态时,却恐怖的发现:刚才那只被她打开保险的手枪枪口,正冷飕飕的对着她的面门,而她却根本没感觉出手枪是怎么被夺过去的!
看到同伴受制后,完全是下意识的,挨着左边车门的南妖魅,手枪马上就举了起来,却被西妖魅拿手挡住:“慢着!别乱来,就算是有什么误会,也得等离开这儿后再解释,千万不要在这最关键的时刻起内讧!”
“总算还有一个聪明人。”那位司机同志说出这句话后,手掌一松,被食指给勾着的手枪枪口就转了一下,枪口朝天。
呼……在心底大大松了一口气的北妖魅,慢慢的抬起手将那把枪拿了过来,望着那个单手将车开的飞快的司机,低声说:“你说的不错,被人用枪指着的滋味很不好,我现在向你道歉。我能不能问问你是谁?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根本不是一个警察,因为全菲国的警察,也不可能找出一个可以夺去我手枪的。”
北妖魅用这样‘温和’的语气对人说话,她潜意识中就觉得这个人应该是受宠若惊才对,但那个司机却不怎么买账,只是仍然头也不回的说:“女人就是改不了好奇的毛病,我是不是菲国警察关你屁事?你只要知道是我在带着你们逃离马尼拉就行了。”
不等脸色又是一变的北妖魅说什么,司机已经开始和贝鲁塔西说话了:“贝鲁塔西,还有多远就能到达第二个接应点了?”
一直用眼神安慰同伴的贝鲁塔西,在听到司机问出这句话后,向车窗外看了几眼后说:“从前面三百米处左拐,那儿有一辆接应的车子。”
“哦。”司机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只是侧脸看了一眼车门处的后视镜,看到后面跟了一长串的警车,只是在无声的轻笑一声后,方向盘稍微一打越过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速度丝毫没减的向左边直直的扎了过去。
在司机同志侧脸向车窗外看去时,一直紧盯着他的西妖魅终于看到了他的半截脸,先是一愣随即低声叫道:“你、你是羽蛇神!”
贝鲁塔西等人不知道这个‘羽蛇神’是什么东东,可三妖魅却羽蛇神是何许人物:就是这小子,和商离歌一起闯入了2012的地下城,将从奥林匹斯山上来的日月双轮给废掉。也是这个负心男,竟然利用了大主教对他的一片痴情的信任,把她一毛钱都不留的给卖了个干干净净。
可现在,他却偏偏又出现在了这儿!这怎么不让西妖魅大吃一惊?
原来是他,怪不得刚才那么干净的夺去了我手枪,那我还要不要再用枪指着他,为大主教报仇?哦,还是算了,等彻底安全了再说吧……北妖魅和南妖魅对望了一眼后,都从对方脸上看出了无奈的茫然的不解。
被西妖魅看出真面目后,驾车的楚某人无精打采的打了个哈欠说:“我以前好像说过很多次了,我真不怎么喜欢别人叫我什么羽蛇神。不过你们要是觉得只有这个称呼才能形象诠释出我的伟大,那你们只称呼我‘神’好了,把那个什么蛇给去掉。”
现在是亡命逃窜时间,几百米的路程很短暂,还没有等三妖魅从茫然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楚铮脚下猛地一踩刹车,方向盘突地右打,就在桑且巴的脑袋因为车子骤然转弯、而产生的强大惯性而把脑袋重重的撞在车门上时,这辆越野警车才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猛地来了个九十度的大拐弯,不等车子内的人们倾斜的身子回归原位,就猛地向前一蹿,贴着一辆厢式货车窜进了一根不算太宽的巷子。
在这辆警车刚跑进巷子,贝鲁塔西早就安排好的一个手下,就将那辆厢式货车横挡在巷口,将本来就不算太宽的巷口挡了个严严实实。
左手紧紧抓着前面靠背的贝鲁塔西,在越野车风驰电掣般的向前跑出几百米后,才低声喊道:“从前面右拐!”
“晓得!”楚铮答应了一声,刹车都没有用的,只是提起了油门,时速大约八十多迈车的越野车,就再次来了个九十度,让车内的人身子再次倾斜,忽地一下就拐进了同样宽的巷子。
看了看前面不远处的一辆民用小中巴,贝鲁塔西说:“这就是来接应的车子。”
右胳膊一抬,把在昏迷中因为惯性而压在自己身上的沈云在给扒拉了出去后,楚铮迅速的摘下了档位,踩下刹车时,越野车已经超过了那辆小中巴,在车子刚来得及晃动了一下时,他就推门跳下了车子。
根本不用谁吩咐,三个妖魅就拎着枪的吩咐跳下了车子,动作很迅速的直接打开小中巴的推拉门,一一跳了上去。
看到三个很漂亮的女人跳上车后,负责二线接应的郑玄直就知道事儿已经成功了,但却没有看到他老板沈云在和她的同伴,于是就有些纳闷的从车上跳了下来,抬手就要去抓刚绕过车头正准备开副驾驶车门的楚铮的肩头:“喂,我们老板呢?”
楚铮身子一侧,抬手打开郑玄直的手,拉开车门指着趴在前面仪表盘上的沈云在:“Look,这就是你老板,不过她现在肩膀受伤,已经暂时昏迷过去了。哦,对了,你把剩下的那一百四十万现金支票带来了没有?”
虽说楚铮的动作让郑玄直感到很不爽,但他在看到沈大小姐半死不活的趴在那儿的样子,也来不及和他计较这些了,伸手就要去抱她:“朋友,根据我们的约定,当你们把我们送出马尼拉后,我们才会支付剩下的那……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原来,就在郑玄直伸出去的手刚要碰到沈云在的身子时,却被楚铮抓住肩膀猛地向后一拽,顺势一把就推搡在了中巴车的车门上,他大惊之下刚想掏枪,却被某人一把掐住了脖子:“朋友,老子并没什么意思,只是不想你动她罢了。支票呢?现在你就可以拿出来了,至于我们该怎么离开马尼拉,你就不用管了,还是赶紧的收拾一下行礼,尽快的离开菲国吧。”
楚铮说着话的工夫,趁着郑玄直感觉喘气很不舒服而用双手去掰他右手时,就用左手在他身上的口袋中‘很实在’的搜了起来。
正文_第975章 :每个人都需要尊重!
老早之前就已经说过了,楚某人是个心胸非常开阔的人……如果你不去动他女人和亲人的话,就算在背后偷偷骂他一晚上的‘禽兽’,只要他听不到,嘿嘿,也不会找你算帐的。
但你千万别当着他的面,是动他的‘东西’,尤其你还是个男人的时候。
说实在的,楚铮真得很不待见沈云在这个女人,但不管怎么说俩人之间也有过一次‘深入’的关系,而且最主要的现在她还是楚天台的干女儿,也就是他‘干妹妹’,他怎么会允许一个臭男人的手去动自己的干妹子呢?
娘了个比的,当人家楚某人看不出郑玄直这是想趁机吃小沈妹妹的豆腐?
郑玄直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是跆拳道黑带高手了,脑袋瓜子也挺好用的,这都是他一直自以为很牛叉的资本,要不然也不会被沈家给安排在菲国独当一面了,可当他现在咽喉被锁住的这一刻,他才知道除了挣扎外别的什么本事也使不出来,就知道呼吸非常艰难的下意识问道:“你、你是谁!?”
“我是你爹。”总是在人问自己是谁时、总是很习惯用这四个字回答人家的楚铮,现在也没心情和郑玄直讨论什么‘父子关系’,只是在搜出他身上的手枪后,一只手就把那只手枪很干脆的拆卸成了零件,然后又挨个口袋搜查,终于在他西装内里的口袋中找到了一张现金支票。
松开郑玄直的脖子后,楚铮抬手在现金支票上扑打了一下,确定这是一张足额的一百四十万美元的现金支票后,就递给了这时候出现在越野车门口的贝鲁塔西:“哥们儿,看在你挨了一枪的份上,就不用你们把我们送出马尼拉了,我们自己会走的。至于我们走了后,你们该怎么和警方解释刚才的这一幕,相信你们心里早就有了对策了。就这样吧,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去神圣的华夏去做客,我是特别好客的一人。”
将支票递给有些发蒙的贝鲁塔西后,楚铮也没有管双手捂着咽喉蹲在地上咳嗽的郑玄直,一手抓住沈云在腰间的衣服,一使劲就把她从车里揪了出来,将她扛在肩头的上了中巴车,然后把她放在了驾驶座后面的座椅上,说了一句:“中巴车的空间就是宽敞。”
就在不远处的成片的警笛声响起时,楚铮也没管那个从地上站起来的郑玄直,径自关上车门挂上档的向前开去。
当车子再次拐过两个岔口后,楚铮才扭头看了一眼现在安坐在后面座位上很老实的西妖魅三人,一脸奇怪的说:“咦?难道你们的眼睛是瞎的,没看到她为了救你们而受的伤?”
三妖魅就算是跟着2012前大主教、现任大主教时,也没有被这样骂过,可她们在被楚铮骂时,却半点恼怒的样子也没有,而是心虚的解释道:“我们当时没有看到有包扎伤口的……哦,我们没看到急救箱就在后面放着。”
“真是一群笨蛋。”看到三个一样模样、确切的说是和谢妖瞳一个模样的女人手忙脚乱的开始给沈云在包扎伤口,楚某人心中就非常郁闷的想:我以为谢妖瞳那娘们就够笨的了,没想到她这些复制品比她还要笨,一个个和呆头鹅似的。不过,要是她们四个人一起在床上脱光了衣服,那场面应该是很吸引人吧?嘿嘿,老子只是想想而已,可没有这样的心思,上帝阿拉主释迦牟尼佛祖的,你们可千万别怪我。
在楚某人很不健康的龌龊想法中,三大妖魅齐心协力的给沈云在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
在这儿之所以是简单的包扎一下,就是指暂时现在伤口上搞点消炎止疼药,根本没有将钻进体内的子弹头拿出来。
在被包扎伤口的过程中,沈云在仍然是昏迷不醒的,可她还是被疼出了一声冷汗,发出了轻轻的吟声。
听着这‘熟悉’的吟声,楚铮不禁想起了当初他在韩国‘嫁给’李孝敏的那一幕:当时这妞儿被李孝敏用高跟鞋,也是在肩头刺了一个血窟窿,在被他抱着从酒店中跑出来时,也是发出了这样的吟声。哦,对了,楚某人之所以感觉这吟声很熟悉,那还要追溯到京华的天上人间的某个总统套房的大浴缸内,正是那一次,他在沈云在的这种吟声中,粗暴的夺走了她的第一次,从此俩人就成了有缘者……
楚铮驾车逃窜的路线,早就被柴紫烟在手机地图上标了出来,他只需一手拿着手机就能按照既定的路线向前跑就是了。
因为已经换过了车子,所以在短时间内,楚铮并不担心在走主干道时,会被菲国警方所注意,于是在巷子中七拐八拐后,就命令三大妖魅她们将脑袋伏低,驾车跑出了巷子,顺着主干道速度很正常的向东面驶去。
滴滴滴……就在楚铮刚想再观察一下手机地图时,手机响了起来,他赶紧的接通,柴紫烟那吃着零嘴时才会发出的声音,就从那边嗲嗲的传了过来:“老公,因为世博大厦前的路段发生严重堵车现象,我们不能在预订时间内汇合了,所以你现在必须从望海路七点九公里处左拐,来沿海的家福乐超市地下停车场,我就在这儿等你。记得路上要小心哦,白白。”
“这娘们老是吃零嘴,为什么就不发胖呢?”听着手机中传来的嘟嘟忙音,楚铮有些纳闷的吸了一下鼻子,微微侧脸的说:“嗨,后面那几个干坐着想好事的姐儿们,给老子注意一下路边的指示牌,看到标有望海路七点九公里处的牌子时,告诉我一下……呃,这儿就是了。”
一个男人向几个成熟的只能让男人想到床的女人自称老子,可偏偏又说人家是他‘姐儿们’,这种驴唇不对马嘴狗屁不通的称呼,的确让人感觉很奇怪,但西妖魅三人却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因为她们之前接触的那些男人,无论是顶头上司、还是下属、还是被杀的目标、还是萍水相逢的‘─夜情人’,在和她们在一起时,不管是色迷迷也好还是恐惧也罢,但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可以给她们这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这是一种很随意、随意到‘我们是平等的,我们是朋友!’的自然,换句话说,楚某人这种狗屁不通的称呼,不但没有惹起这三个女人的反感,反而让她们感受到了一种从没有过的尊重!
以前她们在男人的眼里是玩物、是工具、是煞星,是─夜情的最佳对象,人家也许会迷恋她们的身体、会在她们那无情的杀手下颤栗,但却从来没有人把她们当做是最普通的女人来看待,给她们几乎要被泯灭的尊重!
尊重,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如果能够感觉到别人对他(她)的尊重,她们(他们)就会、就会怎么样?
三大妖魅互相对望了一眼,三双美眸中都带有了从没有过的复杂好感。以及遮遮掩掩的决心。
楚某人并不知道,他只是随口说出的一些胡说八道,会让这三个女人对他有了很大的好感,犹自悠闲的吹着口哨,单手点上一颗烟,浏览着车窗外的美景,不急不徐的向和柴紫烟预订的汇合点驶去。
在车子驶进家福乐超市的大型地下停车场时,楚铮左手耷拉在车门上,很随意的问后面那几个妖魅:“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你们能不能猜出我带你们去见的那个人是谁不?”
楚铮的话音刚落,三大妖魅就异口同声的说:“是不是我们的主教大人?你、你把她给救出来了?”
“算你们脑袋瓜子转得快。唉,那个娘们虽说现在总是不学好,但毕竟算是我老楚明媒正娶过的女人,我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去吃枪子呢?”本想卖个关子的楚某人,没想到人家这么快就猜中了谜底,就多少的有些扫兴了,随即转移了话题:“我给你们提个建议,你们以后能不能别叫她什么主教大人?让人听着别扭不说,还很容易让人从你们对她的称呼上联想到她那邪恶的身份,继而惹来很多没必要的麻烦。”
当得到柴紫烟已经获救的确定消息后,三大妖魅顿时就喜形于色:根据2012中的规定,随同大主教外出的教众,如果不能保护好大主教的话,那等待她们的命运是非常的悲惨,这有点像是华夏古代大将的亲兵,大将亡,亲兵必死殉葬!
所以呢,三大妖魅听到这个消息后,甚至比自己脱险还要激动,但在狂喜过后,就问出了她们心中的疑惑:“羽蛇、神啊,我们不叫她主教大人,那我们该叫她什么?总不能直接称呼她的名字吧,这在教中可是大忌。”
“刚才我还夸你们的脑袋瓜子转的够快,怎么眨眼间又变成榆木疙瘩了?你们不会在2012中时喊她大主教,在外面时叫她柴经理啊、柴董啊,就算是叫她柴傻瓜,好像也比这个大主教要正常吧?”
楚铮说着,探头看了一眼地下停车场上方的指示牌,然后左转:“那个谁……你们除了东南西北妖魅外,就没有自己的名字吗?就像是东妖魅谢妖瞳那样。”
正文_第976章 :你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楚铮之所以问人家三大妖魅有没有名字,其实就是在还没有看到柴紫烟时,闲的蛋疼没话找话问。
听楚铮问出这个问题,南妖魅点点头后马上回答:“有,我叫卡伊诺福娃。伊斯郝尔。彼得诺维奇基思。高尔……”
南妖魅刚说到这儿,就被听得头晕脑胀的楚某人抬手打断:“得得得,我还是叫你们东南西北的妖魅吧,你名字怎么这样长,我怎么可能记得住呢?哦,你这个名字听起来应该是俄罗斯人的吧。”
南妖魅不好意思的笑笑,接下来说出的话中带着深深的悲苦:“是啊,在我还没有整容前,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我是俄罗斯人。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名字有些长,但我在2012中却从没有用过,您今天要是不问起的话,也许我以后会忘记这个名字,而只知道我叫南妖魅。事实上,我现在也差不多忘记这个名字了,如果一个人的名字给人带来的不是灾难和耻辱,没有谁喜欢把名字忘记的。”
楚铮说什么也没想到,他挺随意的一个问题就勾起了南妖魅的心酸,顿时他那颗‘善良’的心就遭受到了谴责,于是就收起嘴角的嬉笑,正色的和人家赔礼道歉:“对不起,是我勾起了你不堪回首的回忆,在这儿我向你道歉。”
要是有个人非得让楚某人说出他身上的缺点,这小子肯定会煞有其事的告诉人家:人长得帅是我最大的缺点,正是因为有了这么一张遭人嫉妒的脸蛋,所以才招来了数不清的麻烦,让那些女人好像小蜜蜂似的围着我哄哄的转啊转的……不好意思啊,刚才我是在吹牛皮,其实我最大的缺点,就是知错就改,而且同情心也太泛滥,总是喜欢为别人着想,照顾别人的……哎哎!你干嘛拿臭鸭蛋砸我?草你老婆的!
不管怎么说,楚某人现在忽然正色向南妖魅说抱歉的做法,马上就赢得了人家的好感,觉得他可能是世界上最通情达理的男人了。
“呵呵,没事的,你不用向我道歉的,反正我已经麻木了。”就在南妖魅眼圈多少有些发红说出这句话时,西妖魅忽然Сhā嘴了:“楚先生,我代表我们三姐妹有个小小的要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嗯,还是叫我楚先生好听些,其实就是叫我楚帅哥我也不反对的。”正在家福乐超市的地下停车场内搜寻柴紫烟影子的楚某人,很随意的说道:“说吧,只要人家不是和我借钱,我一般都会答应人家的请求。”
自从三妖魅和谢妖瞳被2012培养成职业杀手、出道以来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啊?可她们却从没有遇到过楚某人这样的异类。
之所以说楚某人是个异类,除了他的不要脸和自恋‘特长’外,这小子还有着一般‘高富帅’没有的平和近人,他绝不会因为三妖魅是臭名昭著的职业杀手(其实他自己就是),更没有因为她们现在有求于他就摆什么架子,这就很容易给人好感,这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他最大的优点,也是最让女人着迷的地方(这一点得寄托在他脸白的基础上,这是一个硬性规定)。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西妖魅的说出来的语气非常的低沉:“卡伊诺福娃(南妖魅)也许还记得她自己的名字,可我不但不知道自己本来的名字,而且也忘记是来自哪个国家的人了,因为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我了……所以,所以我想冒昧的恳请楚先生,你能不能替我们取一个正常的名字?哪怕是叫玛丽、阿花什么的也行。”
“什么?”楚铮一愣踩了下刹车,当车子停下后他一脸诧异的扭头,看着三个眼里带着渴望的美貌妇人,舔舔嘴唇一脸不信的问:“你、你刚才说让我给你们取名字?我没有听错吧?”
三妖魅齐刷刷的摇头,异口同声的回答:“你没有听错。”
楚铮心中一动,并没有马上说什么,而是掏出一颗烟点上,喷了个眼圈后才淡淡的说:“在我们华夏古代有这样的说法,名字就像是身体上的毛发一样,都是由父母赐予的,一经确定就永远不能更改,你们明白我这样说的意思是什么吗?”
“我们明白。”三妖魅互相对望了一眼,才由西妖魅咬了咬嘴唇后低声说:“楚先生这样说的意思就是,从你赐予我们名字的这一刻起,你就成了我们的父母,我们就是你的孩子……”
楚某人赶紧的摆手:“打住打住,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晕了个鸟的,我、我该怎么和你们解释呢?我给你们取名字,并不是让你们从此之后就成了我的孩子。咳咳,你们的年龄应该都比我大吧?这样一来的话也太可笑了阿。”
西妖魅摇摇头:“楚先生,你误会我们的意思了。据我所知,在你们华夏有‘再生父母’这个成语,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再次给予生命的人,或者说是对自己有重大恩德的人。你这次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把我们三个救出来,完全可以当得上‘再生父母’这个成语的。”
“哦,是再生父母,你早说清楚嘛,吓了我一大跳。嘿嘿,听你这样一解释,我才知道我的华夏文底子原来是那么的薄。”楚某人眼神闪烁着看着三个女人,顿了顿后忽然问道:“你们这样讨好我,是为了什么?千万不要和我撒谎,因为我不喜欢被人当傻瓜耍。你们要是以为我是那种好耍的傻瓜,肯定会得到真变成傻瓜的下场!”
楚某人在问出这句话时,心里在想:难道她们知道老子能解开冰河时代的毒了,所以才这样矫情的说出这些肉麻话来?嗯,肯定是这样的。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对的,反正我这次来救她们,其实就想‘挟恩图报’,收她们为己用的。
“我们并没有刻意讨好你,更没有和你撒谎,我们这样说只是因为你给了我们视若生命的尊严!”西妖魅说着,和两个同伴一起做了个让楚某人目瞪口呆的动作:她们把线长的食指指尖放在嘴里,猛地一用力,艳红色的血渍就顺着白色的手指淌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早知道这样的话我该多给你们一些尊严,反正这玩意又不花钱……楚某人心中很后悔的这样嘟囔了一句,表面却很正经的点了点头:“好,你们这也算是发了血誓了,我可以相信你们了。”
“谢谢!”西妖魅三人齐声道谢,刚想再说什么时,却听楚铮又缓缓的说:“想我当你们的‘再生父母’也可以,但你们得答应我一个要求。如果这个要求一旦答应,那么你们终生都不许反悔。我不强迫你们,你们可以仔细的考虑一下再说。”
西妖魅马上摇摇头说:“我们根本不用考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我们的命你是救的,别说是答应你一个要求了,就是十个百个,哪怕让我们去死,让我们三个一起侍奉你,这样没什么过为的。你说吧,我们发誓永远都不会反悔的!”
侍奉我?是当我的通房丫鬟嘛?这个问题倒是值得可以考虑一下,但最好是放在心里考虑……楚某人点点头:“我既然甘冒奇险的把你们从虎口中救出,那么就不会让你们去死。至于你们自愿侍奉我么?咳,这个话题以后都不要再说了,因为我可不是那种见色开眼的男人。”
虎口?就菲国警方在你眼里有‘虎口’这个资格吗?甘冒奇险?我看你到现在好像都没有一点紧张的苗头吧?至于你说你不是个见色开眼的男人,谁信呀……在三妖魅心中这样想着的时候,将烟头随手探出车窗外的楚铮又说话了:“我可以给你们取名字,也可以给你们足够的尊重和尊严,让你们不再以现在为耻。但你们以后都必须只听我一个人的话!换句话说就是,从此之后我就是你们真正的再生父母,是你们的主人!你们要是肯答应的话,那就、就再把无名指咬一下吧。”
这人可真够无耻的,表面上说的冠冕堂皇,实际上根本不信我们,要不然怎么会再要求我们咬指头呢?
三大妖魅在楚铮说完这些话后,互相对望了一眼随即苦笑着抬手就向嘴里填去,却被某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家伙阻止了:“哎,慢着!嘿嘿,我刚才是和你们开玩笑的,你们怎么这样容易当真呢?”
“哼,哪有你这样开玩笑的,这不是故意耍我们?你要是不放心我们的话,那就算……”三妖魅中脾气最为暴躁的南妖魅刚发出这句牢骚,又被楚某人一叠声的抱歉给打断:“别生气,别生气,我以后不这样了还不行吗?”
怪不得大主教和东妖魅都放不下这个男人,原来这人的确很会做人,能大能小能屈能伸的……西妖魅脸上带着一丝凄惨的笑了笑,低声说:“楚先生,我们可以答应你提出来的这个要求,更不会反悔。不过你也应该清楚,我们这些人实际上都是受‘冰河时代’所奴役的,就算以后都听你的吩咐,但时间最多也就是一年吧?超过一年,我们也许就会、会死了。”
现在楚铮终于看清这三个女人的确不是奔着‘冰河时代’的解药,才来讨好他的,顿时是‘龙颜大悦’,很不在意的摆摆手说:“冰河时代的解药?嘿嘿,只要你们跟了我,这个根本不叫问题。”
正文_第977章 :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三大妖魅这次跟随柴紫烟来华夏,根本不知道大官人来这儿就是为了和楚铮索要‘冰河时代’解药的。
她们不是不想知道柴紫烟甘下血本(上千万美元的订金)求的的药什么,只是不敢问罢了,因为主教大人那时候的脾气非常的不好,很不好。
可包括柴紫烟在内,三大妖魅根本没想到,她们的这次华夏之行不但没有任何的收获,反而被人家给抓进了大狱,这三个成熟的不行不行的姐姐,更是被华夏方面送到了菲国等着挨枪子……唉,往事不堪回首啊不堪回首,三妖魅的可怜命在这儿就不再说了。
单说当楚铮很是故弄玄虚的说‘冰河时代’的解药根本不叫问题后,三大妖魅的小心肝儿顿时就突地跳了一下,脸色刷地雪白,可眼睛却绽放出了比夜星还要璀璨的光芒,整个人也都变得更加有味儿了,只是声音却带着好像头顶盯着玻璃花瓶的小心:“楚、楚先生,你说什么?”
三妖魅的震惊反应,早就在楚铮的意料之中,他很明白要是把他换成她们当中一个人的话,也许比她们还要感到震惊,这几个女人没有尖叫着蹦起来把车顶撞个窝子,镇定功夫已经算是很了不得了,所以他才不会嗤笑人家,只是认真的说:“我刚才说,冰河时代的解药根本不是问题。现在你们已经答应跟着我混了,那么我就有义务将你们身上的冰河时代彻底的解除,从而还你们一个真正的自由之身!”
每个人的心头都有一座或大或小的山,对不缺美貌不缺金钱不缺……帅哥来献殷勤的三大妖魅来说,身上所中的‘冰河时代’,就是让她们睡觉都睡不好的大山,她们做梦都想有一天把这座大山搬走,哪怕让她们把生命都心甘情愿的献给伟大的宙斯王呢,也是在所不辞的!
可惜的是,人家宙斯王好像根本不稀罕这几个‘复制品’,只是把她们当做了还算有点用处的工具。
一个人,不管长得有多漂亮、本事有多大,可一旦成为别人手中无足轻重的工具后,这一切都成了让人心碎的惋惜:唉,那个谁谁谁,看上去那么漂亮那么有味儿,原来只是别人的傀儡啊,你说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可现在,当终日以残杀同类来麻痹自己的三大妖魅,听到楚铮说可以给她们冰河时代的解药、并给她们一个真正的自由之身后,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三大妖魅在楞了足有两三分钟,就在楚某人以为她们要兴奋的尖叫着拥抱成一团时,却见这三个谢妖瞳的复制品,竟然从座椅上滑到了车底,跪在了地上,三张雪白的娇面上淌满了泪水,哽咽的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们别这样,我赐予你们解药,你们追随我做事,这本来就是一笔互惠互利的好买卖,根本犯不着下跪谢恩的。”楚某人真没想到这三个女人会用下跪的方式来感谢他,一时间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从驾驶座上站起来刚想去搀扶她们时,眼角就瞥见左手拿着一包薯条,右手拇指在嘴里舔着的柴紫烟,从停车场的一根立柱后面转了出来。
幸亏刚才我没有去搀扶她们,要不然这娘们肯定会说我借机吃人家豆腐……在心里暗暗叫了一声侥幸后,楚铮赶紧的推门下车,对脸上带着坏笑走过来的柴紫烟笑着说:“咱以后能不能别吃这种膨化食品?小心发胖没人要了。”
“这辈子我是赖定你了。”柴紫烟翻了个白眼,将手中的薯条扔在了楚铮的怀中,拍了拍小手的对跪在车内的那几个妖魅说:“看你们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是不是他答应要给你解开冰河时代的毒了?好啦,现在都别解释什么了,都赶紧的下车,有什么事儿先离开马尼拉再说吧。”
“哦!”三大妖魅见主教大人发话了,自然不会多说什么,赶紧的从车上跳了下来,处在最后面的西妖魅还把沈云在也抱了下来。
柴紫烟看着肩头衣服上一片血迹、扔在昏迷中的沈云在,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快步向停车场的最里间走去。
三大妖魅也知道暂时空无一人的停车场并不安全,当前还是先离开这儿才是正事,所以不等楚铮吩咐什么,就紧跟着柴紫烟来到了停车场最里面的一辆别克商务车前。
不管是娇滴滴的柴紫烟还是受伤昏迷不醒的沈云在,再或者是三大妖魅,她们都是清一色的女人,就楚铮是个带把的爷们,要是按照世俗观念来说,他老人家自然是当司机的不二人选,但这小子却没有这个素质,当先打开后面的车门就上了车。
对此,柴紫烟只好撇撇嘴,从车内拿出一套比较中性的运动服扔给西妖魅说:“穿上这件衣服你去开车,出了停车场后左转,顺着沿海路出市区,一直开到卡洛奥港口,那儿已经准备了离开的船只,今天下午四点之前我们必须得离开马尼拉。”
西妖魅答应了一声,披上那件运动服时抬头看了一眼坐在车后面的楚铮,见这小子已经闭上了眼,只好咽下了请示的话,等其他人都上车后,才上车启动了车子。
很快,车子就驶出了家福乐的地下停车场,顺着宽阔的沿海路左转向西驶去。
因为本次的劫持行动非常干净利索,菲国警方除了围着圣约翰大教堂那块地转悠外,一时间根本查不出犯案的歹徒到底去了哪儿,所以更无法在交通很是发达的马尼拉市区内设置关卡。
等他们顺着贝鲁塔西等人‘提供’的线索找到家福乐地下停车场那辆小中巴、再调出当时的监控录像搞清楚楚铮等人又换了什么车子离开后,已经是当地下午的六点多钟,超过案发时间大概有十个小时了。
就算菲国警方再煞Ъ,但他们也知道十个小时的时间对他们和歹徒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所以除了在肚子里骂娘外,屁的办法也没有,只好再次品尝了‘菲国警察是世界上最笨的警察’的苦衷……
……
碧波荡漾,和风轻吹。
坐在一艘表面破旧渔船船舷上的楚铮,双腿在船舷下来回的晃荡着,左手捏着一颗香烟,右手拿着一瓶威士忌,正冲着将要落入大海中的夕阳做沉思状,以至于柴紫烟走到他身后时,还是一副没有发觉的样子。
柴紫烟趴在楚铮头顶上的栏杆上,微微眯着双眼的望着夕阳,也没有说话,轻柔的海风吹起她那头恢复了原样的黑色秀发,与身上的一身白色运动装相互辉映,给人一种安静到听九天云霄之外的美。
今天是柴紫烟脱离华夏‘鬼门’后的第二天,但在这短短的四十多个小时中,她却从一个憔悴的不成样子的女‘乞丐’转换成了一个明眸皓齿的绝代少妇……唉,少妇,少妇,这是一个多么让大官人感到无奈的字眼,那些身居闺中独善其身的女孩子时代,已经化为昨日黄花随风飘零了,尽管她一直坚称她是个女孩子,可谁家的女孩子在和男人待在一个床上时,却半点矜持也不要的、媚笑着变成一条浑身上下内外都充满贪婪诱惑的美女蛇呢?
在夕阳终于全部落入海洋中、渔船上的灯火亮起来后,楚铮才把早就灭了的烟头弹进了海中,然后仰起下巴的灌了一口酒,还没有说什么就听柴紫烟那好像海风一样轻的声音从头顶上响起:“让我猜猜你刚才在想什么。嗯,你肯定是在为救了我而感到后悔吧?”
楚铮嘴角翘了一下,双手后伸的抱着后脑勺仰躺在甲板上,望着低下头的柴紫烟:“是啊,刚才我的确在想,我明明是一个什么也不缺的高富帅,有着肯定成为亿万富翁的身价,有贤惠漂亮的未婚妻,有活泼可爱的儿子,有十数亿人民羡慕的家世,可我为什么还会因为一个不知好歹的妞儿拿自己的大好前途冒险呢?”
“那是因为你上辈子欠我的,这辈子需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来偿还。”柴紫烟说着盘腿屈膝的坐在了楚铮的脑袋前,左手看似无意的在他脸蛋上轻轻的摸索着,抿了抿嘴角,声音中带着一丝做作的哀怨说:“楚铮,你也知道我不是一个特别矫情的人,一向是爱憎分明的,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如果你觉得和我在一起的弊端要远远大于利处,那你随时都可以离开。我柴紫烟现在虽说是一只拔了毛的凤凰,但你不用担心,我一样可以把剩余的人生活的很精彩。”
楚铮歪了下脑袋,抬手摸着柴紫烟那圆润的下巴笑着问:“你真这样想?”
“假的。”柴紫烟捧住楚铮的手,慢慢的放在自己的心口,使他在感受到那个地方的惊人弹性同时,也让他明白触摸到了她的心跳:“其实你比我自己还要明白我心中是怎么想的,对不对?”
楚铮眨巴了一下眼睛:“以后的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会分开的。”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好?丝毫不计较我以前犯下的种种错误。”
柴紫烟那双桃花大眼中带着让人沉醉的柔情:“你是不是终于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唯有我才是最爱你楚铮的?哪怕在你把我恨的要死要活时,你仍然能真实感受到我对你那比大海还要深沉的拳拳爱意?”
正文_第978章 :容容,你真好!
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种人在睁着眼说瞎话时脸不发红。
柴紫烟,无疑就是这种人里面最‘杰出’的代表。
因为傻瓜都可以看出,抛却楚铮的直系长辈不谈,最爱他的人肯定是那位白发白眉的九儿姐,最痴情于他的却是周舒涵,最……反正把那夜璀璨母女也算上的话,也万万选不到柴大官人来‘担任’这个最爱楚铮的人。
可柴紫烟却不是这样想的,她一直以为:大官人把楚铮追得好像兔子似的满世界乱钻,那是老婆追回负心汉的正当行为。给他下药搞软了他的小鸡鸡,那是防备他在外面沾花惹草。至于在家族崩溃后马上发誓要杀他全家的行为么……谁敢站出来说不许女人生气发狠,小心紫烟姐会把你小鸡鸡整瞌睡!
不管怎么说,柴紫烟一直以为她是深深的爱着楚铮,所以在说出那些话时,的确是没有丝毫的难为情。
对柴紫烟的自夸,楚铮罕见的没有加以嗤笑,只是在低低的叹了口气后才说:“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以前的时候我是那么讨厌你,甚至觉得当一辈子光棍都要比娶你这样一个强势的阴险的女人好很多。可后来呢?呵呵,尤其是你被苏宁带走的那一刻,我猛地发现心中一下子空了。就像是一个人在黑夜走在一片空旷的荒郊,除了最中央有一座孤坟外,别的什么都看不到。我想,这可能是一种孤独吧?”
柴紫烟眼圈开始发红,说话时也带有了浓浓的鼻音:“你小子很少说这样感人肺腑的肉麻话,不过我能接受。”
笑了笑,楚铮抬手摸着柴紫烟的小鼻子:“如果你喜欢听,以后我可以每天给你说八遍,反正又不花钱。”
柴紫烟轻轻打开楚铮的手,嗔怪道:“你整天就知道钱呀钱的……那、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后要是整天陪着我的话,花漫语怎么办?她会同意吗?我很清楚,那个女人一旦恼羞成怒了,她会变得比我更加不计后果更疯狂。”
听柴紫烟提出这个问题后,楚铮马上就开始犯愁了:是啊,他以后要是对柴紫烟‘青睐有加’的话,周糖糖商离歌她们也许不会介意,可一直自以为是‘正统’的花漫语呢?她会放任柴紫烟来威胁她现在的地位么?
看到楚某人发愁后,柴紫烟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强笑着说:“老楚同志,我只是随便的和你说说罢了。你放心,到时候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肯定不会让你为难就是了。”
“容容,你真好!”
“去,少拿这些肉麻话来哄我。”
“嘿嘿。”楚某人讪笑一声的缩回了手:“我记得你们女人和男人在一起时,总是讨厌男人提到别的女人,可你为什么非得主动提起呢?”
“因为她站了我的位子,所以我不心甘。”柴紫烟含糊不清的小声说了一句后,马上就岔开话题:“你打算怎么处置三大妖魅?”
懂得唇语的楚铮,自然能‘听出’柴紫烟刚才那句话是什么,可也只能在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回答说:“按照咱们原先计划好的那样做,给她们服下冰河时代的解药,让她们从此死心塌地的跟着我混。”
“是给她们服用白色小盒的,还是红色小盒的?”柴紫烟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她在搞清楚冰河时代有两种解药后,马上就做了区分:红色小盒中的,是那种一劳永逸的解药。白色小盒中的,却是经过顾明闯加工过的,就是喂藤原太子吃的那种。
对柴紫烟的这个问题,楚铮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这还用问吗,当然是红色小盒里面的了。她们在还没有得知我有解药之前,就央求我赐给她们名字了,如果我再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控制人家,未免也太不地道了……哎,我想问你个问题,你是怎么区别她们谁是西妖魅,谁是北妖魅的?”
“很简单,看她们的眼睛就行。”柴紫烟抬手打了个哈欠说:“东妖魅谢妖瞳是黑色瞳孔,南妖魅是俄罗斯的碧色,北妖魅却是棕色,而西妖魅本是挪威人,她的眼睛天蓝色的,只要你稍加留意就能区别的出。不过,我为了方便楚三太子日后能尽快的区分她们,所以我在她们的身上都做了点记号,可以让你一眼就能看得出。”
顿时,楚铮眉头一皱:“什么记号?你不会是在她们脸上刻字了吧?”
柴紫烟嗤笑一声:“切,我有那么残忍吗?看你担心的这样子。”
柴紫烟说着,转身对着不远处的船舱轻轻的拍了几下手儿,喊道:“你们都出来吧,让楚大老爷好分得清你们是哪个。”
随着柴紫烟的话音落下,三个穿着同一款色颜色职业套装的成熟少妇,就排着队的从船舱中走了出来。
望着那三双在黑色套裙和灯光下显得愈加修长白嫩的美腿,楚某人本能的咽了口吐沫喃喃的说:“还真有味……别误会,我只是用欣赏的目光来看她们的。你是啥时候给她们先置办好衣服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在你去救她们时,我买的。怎么样,眼光还算不错吧?嘿哦,你他嘛的就看吧,反正我也不怎么在乎。本来嘛,男人看美女露出馋相本来就像我看帅哥那样自然,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柴紫烟无所谓的耸耸肩,盯着三大妖魅问楚铮:“现在考考你的眼力,你能不能从她们身上的某个细微之处,区别出她们的不同?”
听柴紫烟这样说后,楚某人终于有了正大光明看美女的借口,当即一骨碌的从甲板上爬起来,走到三大妖魅面前围着人家就开始转圈,而且还不时的用鼻子凑到人家身上嗅一下,那幅仔细样,就差没有脱下她们的衣服来直接‘鉴定’了。
三大妖魅本身不但不惧被楚铮看,而且还渴望让他‘仔仔细细’的看,可守着柴紫烟,她们还真不敢流露出这种辞色来,只好垂下头的闷声不吭,双手合拢的放在小腹前,这乖乖的样子哪儿像凶名昭著的三大妖魅,完全就是相亲大会上的大家闺秀。
见楚铮围着三个手下在那儿‘鉴定’了老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柴紫烟就冷冷的哼了一声说:“哼,我才不信你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来呢,要不要我让她们都脱了衣服让你仔细检查啊?”
“你不说话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一说话就让我双眼腾地一亮,终于看出她们三个的不同之处了,嘿,哈哈。”仰天打了个哈哈后,楚铮摸着下巴的走到柴紫烟身边,背对着大海的和她一起倚在船舷栏杆上:“她们的不同之处在耳朵上戴着的耳环上面,一个是金色的,一个是白色的,一个却是珍珠耳环,我说的对不对?”
“你在第一眼时就看出来了吧?到这时候才说,肯定是想籍此机会多看人家几眼,可真有不的。”柴紫烟从口袋中摸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递给楚铮:“金色耳环西妖魅,珍珠耳环是南妖魅,剩下的那个我就不介绍了。诺,这是冰河时代的解药,就交给你了。”
在得知楚铮有解开冰河时代的解药后,三大妖魅就一直盼着能赶紧的服用,可楚某人不说她们也不敢问,只能就这样眼巴巴的看着。
现在,当看到她们的希望终于出现后,三个人眼里除了都开始放光外……还是放光,因为她们都激动的流下了泪水。
楚铮从红色小盒中拿出三颗龙眼大的黑色药丸,放在掌心望着前面这三个女人,缓缓的说:“在给你们服用解药之前,我有几句话要对你们说,希望你们都能用心的去听,用心的去记。”
“是!我们一定会牢记的!”三大妖魅自然是毫无异议。
“第一,从此之后你们就成了我楚铮的人了,只要有我的一口吃的,我就会分给你们半口,决不食言。”楚铮托着药丸向前走了一步:“第二,在没有我的明确命令之前,你们不许再像以前那样滥杀无辜!如果谁敢把我的这条警告当放屁,轻者我会把她赶走,重者我会,嘿嘿,你们可以自己去想。”
这小子倒是懂得恩威并济,先拿第一条来拉拢人家,但接着就拿出第二条这个大棒子了,这绝对是典型的胡萝卜加大棒啊,就是不知道他为了彻底拢住这三个女人,还能想到什么跟好的主意……就在柴紫烟觉得楚铮这小子跟她待的好像聪明了一点时,又听他说出了第三条:“第三,虽说你们以后会跟着我混,但我绝不会束缚你们的人身自由,尤其是你们感情上的。你们当中要是有哪一个有了做正经事的意中人,可以和我说一句,我不但不会把你们强留在我身边,而且还会给你们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真心的祝她幸福。”
不等被感动的要哭出来的三大妖魅开口道谢,楚铮声音忽然很低的说:“现在我给你们最后一个选择的机会,你们可以选择离开或者留下。不管是离开的还是留下的,看在你们忠于柴紫烟的份上,我都会赐予你们解药!不过,你们一旦选择留下,那就不要在以后试图背叛我,要不然会死得很惨,我从不说大话,更不懂得吓唬人,可我只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这些话的真实性,都听明白了没有?”
正文_第979章 :扬哥!扬嫂!
在柴紫烟当初提出要把三大妖魅给救出来时,楚铮就打定了要把她们收为己用的决心。
谁都知道,要想别人为你任劳任怨的卖老命,自然离不开两种方法:第一种很常见,就是用把柄来威胁对方,而三大妖魅之所以供2012使唤,就是因为她们身上被下了‘冰河时代’的剧毒,要是不听话的话,嘿嘿,你丫的就等着翘辫子吧。第二种呢,却是施恩。严格的说起来,施恩‘图报’所起到的效果,要远远大于威胁,尽管这种做法要建立在人得有良心的基础上。
现在,楚铮的初步目的已经实现,三大妖魅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儿,接下来就是该让她们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混了,于是这厮就拿出了典型的‘胡萝卜加大棒’的手段,可谓是恩威并济。
尤其是楚铮最后说的那番话,虽说声音不算高,但三大妖魅却突地感觉到了一股子从没有接触过的萧杀之意,就连他旁边的柴紫烟,都下意识的抱了下膀子,但接着就松开了,心想:他只是在警告三大妖魅而已,我怕个几把啊,奶奶的!
“是,我们记住了!”三大妖魅互相对望了一眼,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意见后,同时齐刷刷的跪倒在地上,右手抚胸异口同声的说道:“从此之后你就是我们的主人,还请主人赐予我们名字!”
“都起来吧,不用整的这样严肃,我不喜欢你们动不动就给我下跪,我又不是你们的大主教。”楚某人嘴里虽然这样说,但在将解药放在人家掌心时,却没有顺势把她们给拉起来,看样子是个男人就很享受美貌少妇被征服的快感。
等三个女人迫不及待的将解药都吞下去后,楚某人才接着说:“至于你让我替你们取名字,这对我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种荣幸。只是我水平有限,恐怕无法给你们取特响亮的名字。这样吧,就由你们的大主教替你们取名字,好不好?”
不等三大妖魅说什么,柴紫烟就皱着眉头的说:“你们几个先起来说话,以后没事千万别这样跪他,只要心里记住他是你们的主人就行了。”
“您和楚先生都是我们的主人。”西妖魅非常聪明的说出这句话后,三个人一起从甲板上站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吃了解药,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会毒发身亡了,所以她们的胸脯都挺的特别高,一看就带着强烈的自信和……诱惑。
对西妖魅的话,柴紫烟倒是没有反对,更是装作看不见她们的酥胸,只是在稍微沉吟了一下才说:“既然你们都心甘情愿的跟着他混,这在我们华夏的古代就算是家人了。家人嘛,你们懂不懂什么意思?就是可以和主人一个姓的外人。这样吧,我看你们都姓楚好了,西妖魅你从此之后就叫楚金环,南妖魅呢,你就叫楚珍环,北妖魅顾名思义得叫楚银环了……楚铮,你觉得我起的这几个名字可好呀?”
好个屁,就是根据她们耳环的颜色来取得罢了,谁还不会呀……楚某人心中这样嘀咕着,可表面上却是如沐春风的,举起双手轻轻拍打了几下点着脑袋的说:“我看就这几个名字好了,很不错嘛。嗯,从此你们就不要再叫什么妖魅了,那么难听。等日后我缓过空来,会打通关系给你们搞来正儿八经的华夏公民身份证,等你们谁想出嫁的话,就算是从楚家走出去的闺女好了。”
“谢,谢谢主人!”楚金环等人刚说出这句话,就见楚铮摇头说:“我不反对做你们的主人,可不想你们总是把这个称呼挂在嘴上。其实呢,我真得很喜欢别人喊我名字,或者叫我扬哥。”
让楚金环等人直接喊楚铮的名字,她们是不敢的,但要是让她们按照这厮的意思叫他什么扬哥,却觉得多少有些很不对劲,毕竟这家伙要比她们小好几岁的,可除此之外却又没有别的办法,所以她们才在‘腼腆’了片刻后,弯腰低声喊道:“扬哥!”
“很好,我就喜欢别人这样叫我,哈,哈哈。”楚某人得意的笑了几声,笑声未落就见这三个女人再次向柴紫烟打招呼:“扬嫂!”
顿时,楚铮和柴紫烟齐刷刷的翻起了白眼:“啥,羊骚?”
……
等楚金环三人欢天喜地的跑去甲板后方帮船老大准备晚餐后,柴紫烟才看似随意的瞥了一眼船舱,慢悠悠的问楚铮:“楚金环她们的事儿都处理完了,接下来你怎么打算和沈云在解释这一切?”
楚铮有些很奇怪的反问:“解释?我需要和她解释什么?”
“哎呀呀,你这人是怎么学会在不讲理时还能理直气壮的本事的呢?也不嫌丢人么,一大老爷们的。”柴紫烟用葱白样的纤长食指刮了刮脸蛋:“人家为了救出楚金环她们,都差点把小命给留在那儿,可结果呢?胜利的果实却让你轻而易举的摘来了,竟然还无愧于心!唉,我真为你这种不要脸的做为而羞愧呀!Look,海水是这样的干净,我看你最好还是跳下去洗涤一下你那肮脏的灵魂吧。”
楚铮毫不在乎的说:“切,你怎么不跳啊?她是我干妹妹,我是她哥哥。就凭着我们之间的关系还用得着解释什么?反正她这样做也是为了救出楚金环她们,我只是恰好遇到就帮了个忙而已,她感激我还来不及的呢,还用得着解释什么?”
“你说的比唱的好听。”柴紫烟抬手揪住垂在肩头的一缕秀发,轻轻扭着腰肢晃着膀子的向甲板后方走去:“我去帮她们准备晚餐,你爱怎么和你‘干’妹妹解释,就怎么解释,我才懒得管呢。不过我这可是第一次看到你这样的干哥,人家肩膀受伤都十几个小时了,可你还没有给她取出子弹头。唉,你可也真够没心没肺的。”
……
右肩中弹的沈云在,在楚金环她们走出船舱后不久就醒了过来,但她没有吱声。
因为现在她除了根据周围环境而确定此时肯定是在船上外,根本不知道到底是和谁在一起,于是就强忍着痛苦的走到舱门后面,躲在那儿从舱门缝隙中向外看去。
柴紫烟花重金雇佣的这艘偷渡渔船,船体并不是很大,所以沈云在可以从缝隙中很清楚的看到船头甲板上的事儿,也可以清楚的听到上面的人在说些什么。
沈云在苏醒后,只要脑子没进水或者没有被车门给夹一下,自然会慢慢回想起昏迷前的那些事儿。
事实上,她就算是在昏迷中,大脑神经也一直在分析是谁在她身边。
楚铮和柴紫烟,对沈云在来说都不是陌生人,尤其是那个雄性的家伙,更是粗鲁的成为了她到目前为止的唯一一个男人,而且还是她的干哥哥……在看着干哥哥和柴紫烟发了片刻的呆后,沈云在通过他们和楚金环等人的对话,慢慢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顿时,悲苦、气愤、不甘等负面情绪让小沈妹妹是勃然大怒,如果此时她手里拎着一把AK-47半自动步枪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冲某个卑鄙的人来一个大大的长射点,把他打成一个肉筛子:这是个什么人呀,明明早就想救出三大妖魅,却躲在暗中等我们做出足够的牺牲后,才无耻的跑出来摘走本该属于我们的胜利果实!
极度悲愤下的沈云在,本来很冷静理智的思维,肯定会受到影响,使她全然忘记了柴紫烟的存在,直到柴大主教让楚铮辨认三大妖魅时,她才蓦然惊醒:啊,原来楚铮已经把柴紫烟给救出来了!
柴紫烟被救出来的现实,一下子打碎了沈云在所有的梦想:只要柴紫烟还活着,那么别人就休想染指2012大主教的位子。同样,任何人都别想让三大妖魅背叛她!因为她们三个人的生死,都被2012牢牢的抓在手中,谁要是想收服她们的话,第一要素就是必须要能保证她们每年都能及时得到冰河时代的解药。
解药,如果我要是有解药……
当沈云在心中快速盘算到这儿时,让她感到极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楚铮竟然拿出了可以解开冰河时代的解药,而且还是那种一劳永逸的!
正如楚金环三人一样,表面风光的沈大小姐,这些年来也是一直被‘冰河时代’这座大山给压得喘不过气来,她曾经无数次的想:假如宙斯王可以彻底解开她身上的毒,哪怕让她抛却眼前的一切荣华富贵做个普通女孩子,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由此可以看出,沈云在对冰河时代解药的渴求,是多么的迫切,迫切到她在盯着楚铮手中那三颗黑色药丸时,浑身就再也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把那些想染指2012大主教的幻想、刚才对楚铮的愤恨,都一毛钱不剩的抛到了九霄云外:我只要解药!
他会不会给我解药?肯定会吧!可他要是不给的话,我又能把他怎么样?就凭着对我来说是一次耻辱的性交经历,还是那个可笑的干亲关系?呵呵,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也许在我提出需要解药时,会趁机和我提出一些条件。嗯,如果只是让我做他地下情人的话,我还是可以接受的,但他要是想……很快,沈云在就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倚在舱门后面静静的观察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很快,就在沈云在胡思乱想时,楚金环三人和柴紫烟都先后去了后甲板,而楚铮却向船舱这边走了过来。
正文_第980章 :别这样不要脸好不好!?
前面早就说过了,楚某人之所以成就当之无愧的杀手之王,除了他爆发力特别强悍之外,嗅觉、听觉的灵敏,也是他最大的优点之一。
在这些常人难以到达的优势前,他性格上的缺陷反而不怎么重要了。
正是因为有强悍的实力做后盾,所以才让他在性格上的缺陷看起来微不足道,毕竟打打杀杀的事儿是靠实力来说话的:你厉害就是厉害,哪怕你是个神经病,你依然可以干掉你想干掉的人,这是个很现实的真理。
楚铮既然拥有超常人的听觉,他根本没有理由听不出沈云在偷偷摸摸来到舱门后的脚步声,可他却没有点破,因为他本意就是希望借着这个机会让那个妞儿明白很多事情,到时候省的他再多费口舌的解释什么。
等柴紫烟也向甲板后面走去后,楚铮就迈着悠闲的步子向船舱这边走了过来。
在听到沈云在仓皇转向走路的脚步声后,这厮嘴角微微的翘了一下,故意停住脚步喝了一口酒、以方便她能‘装好’后,这才把酒瓶子随手扔在舱门口旁边推门走了进去。
正如楚铮所想的那样,当他走进船舱时,沈云在已经保持原样躺在床上的继续‘昏迷不醒’了。
说实话,楚某人在轻而易举的夺走小沈妹妹的胜利果实时,心里还……还真没有半点的愧疚之心,因为他和柴紫烟曾经分析过沈云在为什么这样做的原因,得出的结论显而易见:她这样拼死来救楚金环等人的目的,无非就是存着和他一样的心思把楚金环等人收为己用,甚至还有更大的野心,比方偷窥2012大主教之位。
既然大家都是有这个打算,那么谁能得到楚金环她们的忠心,谁就是赢家,这点根本没有别的道理可讲,更何况他一直没有把沈云在看在眼里,只是觉得这女人也太异想天开了:就你小样的还想把她们几个收为心腹,你配吗?
“咦,她怎么还没有醒来呢?”楚某人装模做样的喃喃了一句后就走到床前,弯腰低头的对着沈云在看了片刻,然后就顺势坐在了床上,随即动作很自然的就去解她身上的衣服。
在楚铮刚坐在床前时,沈云在还能装作不知道,但在这厮开始‘动手动脚’后,她要是再装下去,那也未免有犯贱的嫌疑了,所以就马上睁开眼,抬手将他的右手打开,一骨碌的翻身坐起,双腿屈起的一用力,身子迅速的向床里挪了半米多后这才低声喝道:“你要干什么?”
“原来你已经醒了呀,嘿嘿,我想干什么?你这话问的可真怪,男人想给女人脱衣服是还能想干什么,自然是要趁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把你衣服脱光嘿咻嘿咻一番了。”楚某人脸不红心不跳的望着沈云在,懒洋洋的说:“行啦,别给我装啦啊,其实我知道你早就醒了,而你也知道我给你脱衣服就是要给你检查伤口,何必又装出一副防色狼的样子来恶心我呢?”
试问天下有哪个男人会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来呀?尽管沈云在内心一直都把被这厮干一次当做正常事,可现在听他这样说后,还是忍不住的勃然大怒,用没有受伤的左臂撑着身子,飞起右脚冲着他那张小白脸就蹬了过去:“你给我滚开,我才不要你给我检查!你休想趁机占我便宜……哎哟,你松开我!”
楚铮只是看似随意的一抬手,一把就抓住了沈云在的右脚脚踝,腾地向高里举起,俩眼珠子斜斜的盯着人家修女服下面的那双长腿尽头处,嘿嘿冷笑一声后说:“嘿嘿,老子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装腔作势的臭女人了!占你便宜?我靠,你以为我稀罕吗?娘了个比的,有些臭女人明明已经是个表子了,还哭着喊着的装什么贞洁烈妇,要不是看在你死皮赖脸当我老子干女儿的份上,老子根本不屑搭理你这种只会异想天开的臭女人!”
年前的时候,楚铮刚从海外归来,沈云在为了帮着她父亲沈银根在今年的韩国总统大选中取得先机,在楚铮‘夜访’她的私人居所时,她的确在最短的时间内就考虑到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并马上主动做出了甘愿献身的举止
但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楚某人假如不是华夏储君的亲侄子,哪怕沈云在的第一次给这厮给残忍的夺去,也休想她看在‘一夜夫妻百日恩’的份上,主动的对他投怀送抱。
说白了,沈云在那样对楚铮不设防并帮着她把叶初晴安然送回华夏,其实就是觉得他有利用价值罢了,至于俩人之间有没有感情……你要是和夜总会的某个小姐一夜风流后,你会因此而爱上她吗?
没有吧?那么沈云在也不会因为楚铮强女干了她、因为他是华夏储君的亲侄子,就义无反顾的爱上他,这一切只是寄托在他有利用价值的份上而已,假如不再需要或者他的利用价值降低了,还想让小沈妹妹对他那个啥的话,那才是痴人说梦。
说是沈云在为了利用楚铮而主动的投怀送抱也罢,说她还有别的图谋也好,但要是站在公正的立场上看待她,她也绝不是楚铮现在所说的表子,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失身后、仍然拒绝韩国现任总统儿子的求爱,甚至老天爷可以给童颜天使作证:这孩子绝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尽管她随便起来不一定是人……
“你凭什么骂我是表、表子!你才是个表子!”听楚铮骂她是个表子后,沈云在被气的差点昏死过去,本来就有些苍白的脸蛋此时攸地变成雪白,再也不顾右肩的伤口有多么疼了,在使劲挣扎了一下右脚没有取得效果后,就像是一只被惹怒了的小狗,气急败坏的哭着腾地一声扑到他身上,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张嘴就向他咽喉咬去!
楚铮还真没有想到,他一个‘表子’竟然‘赐予’了沈云在这样强大的动力,以至于她都顾不上伤口了,就这样恶狠狠的要咬断他咽喉,顿时就被唬了一跳,但在脖子被搂住的急切间也无法挣开她双手,只好猛地弯腰,脑袋迅速垂下用额头抵住了她的下巴,举着她右脚的手腾地再次高抬,厉声骂道:“你他嘛的想死是不是!?”
下巴高高的仰着,一只右腿被高高的举起,修女服顺着光洁的大腿一下子滑向了腰间,露出黑色的蕾丝小内内……的形象,让沈云在此时忽然有了一种变态的肆虐美,但俩人谁都没有注意到这种所谓的美,犹自在那儿大声的对骂。
假如沈云在是敌人,是那种必须杀死然后拍拍ρi股闪人的敌人,楚某人此时早就一肘将她的心脏捣碎了,可偏偏这个因为受到严重刺激的女人不是那种必须得杀的人,所以他只能在僵持了片刻后,很不要脸的求饶:“好了好了,你别发神经了好不好?刚才算我说错话了,你不是表子你是贤妻良母你是纯洁玉女你是圣玛丽亚……我草你个13的,你到底松不松开老子?!”
“你、你一大男人的就知道欺负女人,你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什么本事呀?”沈云在现在这姿势也很不爽,听到楚铮求饶后,尽管他的求饶也那样的粗俗下流,可总算是让她找回了一丁点的面子,所以就借势松开双手仰躺在床上,任由一只腿被高高的举着、小内内就这样赤果果的暴露着不管,只是用左手捂住眼睛的,嘤嘤的哭了起来。
把一个女人、尤其是把一个受伤的女人给欺负哭了,这对任何男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所以楚某人在赶紧的松开人家的腿,又很奴才的把她腰间的修女服拽下来后,才搓了搓双手讪讪的说:“行啦行啦,算我理亏了,我现在向你致以最最诚挚的道歉,你别哭了好不好?”
对楚某人最最诚挚的道歉,沈云在根本不理睬,反而哭的更加大声了,而且还是带着诉苦的那种:“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呀?是,我是被你强女干过,可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想趁着我受伤时脱我衣服、再强女干我啊?最起码你得问问我愿意不愿意才对吧?”
“啥?”听沈云在这样哭着嚷嚷后,楚某人忽然有了点傻眼的感觉,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状的,低声反驳道:“喂,我说沈云在,你能不能别胡说八道的?我啥时候真想强女干你了?咱做人能不能别这样不要脸好不好?”
沈云在双足连连蹬踏着嚷嚷:“你就是想强女干我,就是想是那样我!要不然你为什么在进来后就二话不说的脱我衣服!?”
“嘛的,我那是想给你疗伤,是想给你疗伤,你懂不懂,我草!”楚铮双手一把抓住沈云在连连蹬踏的双足时,在后舱甲板上就听到她喊强女干的柴紫烟,就带着楚金环三人火急火燎的闯了进来:“怎么回事儿!?”
听到柴紫烟的声音后,沈云在马上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左手指着楚某人的鼻子一脸悲苦的喊道:“是他想强女干我!”
假如进来的人只是柴紫烟,而没有楚金环三人的话,楚铮也许就放任沈云在胡说八道了,反正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他没做亏心事干嘛要怕被人诬陷呢?只是等她胡说八道完了再和柴大官人好好解释一下就行了。
反正柴紫烟现在已经心甘情愿当他‘乖宝宝’了,楚某人才不信她不会听他的话。
正文_第981章 :有苦难言的楚铮!
被人诬陷的滋味,真不怎么好受,尤其是守着几个手下时。
在遭到沈云在的诬陷后,楚铮肯定会……辩解,可问题时,此时楚金环她们也偏偏的跟了进来,他要是再任由沈云在胡说八道的话,那他这个主人也太他嘛的没面子啦:你想呀,要是让刚想追随的楚金环三人误以为光明磊落的楚帅哥想强女干一个受伤的女人,那他的金面该往哪儿搁呀?日后还有什么颜面去领导人家?
所以呢,本来懒得解释的楚铮,在沈云在守着楚金环三人还尖叫着说他要强女干她后,顿时就勃然大怒,腾地抬手拿出一副要抽她嘴巴的架势,厉声骂道:“放屁,沈云在你给我说清楚,我啥时候想强女干你了?”
守着柴紫烟等人,沈云在才不怕被抽耳光,犹自大声的再次质问:“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脱我衣服?”
“老子刚才就已经和你说了,我那是想给你疗伤!”
“给我疗伤?你有那么好心?呵呵!”沈云在嘿嘿冷笑一声后,忽然语速极快的问道:“那你现在给大家说说,我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
沈云在猛然间提出这个问题,绝对是在羞辱楚帅哥的视力和视觉的捕捉能力,对这种小儿科的问题,人家孩子根本不屑去动脑筋,甚至不等她话音落下张嘴就说道:“是黑色的,咋了……我、我草!”
假如真如你所说的话,你脱我衣服是为了给我疗伤,但我的伤口在右肩肩头,可你凭什么却知道我内裤的颜色……这才是沈云在忽然问楚铮她内裤是什么颜色的目的,就是让他在柴紫烟和三个新晋属下面前丢人。
准确的、及时的回答出了沈云在的提问后,楚铮才知道落入她的圈套中了,顿时就后悔不迭:嘛的,这下老子可总算是载到家了,简直是黄泥巴落到裤裆里,不是那个啥也是那个啥了。唉,丢人哦丢人。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的楚铮,根本不用去看柴紫烟和楚金环等人的脸色,也知道她们此时的脸上肯定会带上了愤怒、鄙视啥的。
女人嘛,在看待男人想用暴力来欺负女人的这个问题上,存在着惊人的同情心,她们绝不会因为沈云在是外人就能原谅楚铮的这种无耻行径,这从她们下意识的很自觉的共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声中,就能看得出。
女人在感觉丢了大人后,最习惯的动作就是左手捂着嘴巴,右手随着恨恨的一跺脚,快速的摆动一下右手转身就跑。
男人呢?只要某个男人还多少的有点廉耻之心,他在感觉很丢人却又百口莫辩后,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掩面急奔……由此可见,女人最在意的是能说话的嘴巴,而男人则是面子。
不管怎么说,楚某人也算是多少有点廉耻之心的,他在遭到沈云在的‘诬陷’后,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双手抱着脑袋的从床上站起来,就要向灰溜溜的逃出舱外,却被柴紫烟的一声断喝给喊住:“楚铮,你给我站住!”
自我感觉没脸见人的楚铮,在停下脚步后迅速的将脑袋扭向一旁,瓮声瓮气的问道:“怎么,你信她的话!?”
柴紫烟双手抱着膀子,望着床上一脸悲愤欲死的沈云在,眼里闪过一丝冷笑对楚铮淡淡的说:“我信不信她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就这样跑了。如果你就这样闪人了,那我们大家都会认为你是趁着人家受伤时,对她图谋不轨的。你们说,我这样说对不对?”
早就习惯了以柴紫烟是瞻的楚金环三人,立马点头齐声说:“对极了!”
楚某人心中马上就骂道:对个屁!
柴紫烟向床前走了几步,扭头望着楚铮说:“你听到了没有?”
“老子听到了。”楚铮对楚金环三人这样拥护柴紫烟的行为,感到很不忿,心里开始后悔没有给她们吃另外一种解药了……
“既然听到了,那你最好留在这儿别走。”柴紫烟也许是知道楚铮现在很不开心吧,所以也没和他计较自称‘老子’的事儿,只是说:“但在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你只有用耳朵听的资格,却没有说话的权力。”
这一次,楚某人干脆不说话了,随即掏出一颗烟点燃,走到船舱一脚开始吸闷烟。
柴紫烟很清楚,楚铮现在之所以这样‘乖’的听话,都是因为守着楚金环三人的缘故,要不是她们跟着一起进来,这小子早就闪人了,所以在他跑到一旁去吸烟后,也没有再说什么‘守着女士不许吸烟’的废话,径自走到床前问沈云在:“你确定楚铮刚才进来对你动手动脚,不是为了给你疗伤而是为了要非礼你?”
在柴紫烟那双炯炯有神的桃花大眼睛注视下,沈云在真的感到很心虚,可一想就算是明着诬陷楚铮、那厮现在不能说话也不可能说出个一二三来,于是就硬着头皮的点点头,低声回答:“这个问题我不想再解释了,因为受伤部位在右肩,但他却亲口说出了我穿的内裤颜色。”
“好,这样说来的话,那么楚铮的确想非礼你了。”柴紫烟说到这儿,斜了一眼刚想反驳的楚铮,接着就对沈云在说:“沈云在,其实我知道你是2012的人,就像你知道我是2012的大主教一样。所以呢,要是按照教中的规矩,你在见到我时最起码得向我见礼。不过,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也不和你计较这些了,你觉得怎么样?”
在2012中,的确有‘下属看到大主教后必须得见礼’的铁规定,这一点沈云在自然懂得,所以当她听柴紫烟这样说后,肯定不会有任何的异议,只是感恩道:“沈云在多谢主教大人的体贴。”
别看沈云在在韩国有着‘童颜天使’的美誉,而她本人又是沈银根的女儿,可谓是风光无限的,可她在2012中的地位却实在是一般般,充其量也就是个二流人物吧,根本无法和楚金环等人相比。
假如放在平时的话,她这种两流小教徒就是想见一下大主教都很难了,休说能和主教大人亲自对话了……而柴紫烟在处理事情之前先把俩人之间的身份摆出来,其中的意思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很:你只是我的一个小手下,在我眼前最好放老实点,要是敢和我耍花样,那我可饶不了你!
“嗯。”柴紫烟嗯了一声,先道警告了她一下才开始说正事:“虽说楚铮他现在是我的男人,可你也是教中的人,我这个当大主教的要是处理你们之间的矛盾,自然得站在公正的立场上,要不然不足以服众。我这样说,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你会秉公办事?才怪……沈云在有些诧异的望了柴紫烟一眼,恭恭敬敬的说:“主教大人既然这样说,属下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那好,现在楚铮既然想非礼你,这就是他的不对,我做为你的教主当然要替你讨回一点公道,尽管他是我的男人,可我也得必须这样做。”柴紫烟舔了舔嘴唇,在床前来回的走了两步,眼睛盯着沈云在的眼睛,淡淡的问:“现在你有一个可以向我、向楚铮提出任何要求的机会。记住,仅此一次,希望你能在考虑清楚后再提出。而且,我让你提出要求,你必须得提出,不许违抗!”
她这是什么意思?既然口口声声说楚铮是她男人,但却偏偏要为我做主,而且还强制性的让我提出一个要求……眼睛微微眯起的沈云在,盯着柴紫烟看了片刻才缓缓的说:“主教大人既然这样体恤下属,做为属下我是感激不尽。您说我可以向您和他提出一个要求算是来补偿刚才我受的侮辱,那么我现在最想提出的是什么要求,相信主教大人心里应该很清楚。”
假如不是自认为楚铮的干妹妹,沈云在根本不敢这样和柴紫烟说话。
同样,沈云在要不是楚天台亲自认了的干女儿,柴紫烟也不会容忍属下和自己用这种方式说话,正因为两个人都有了一些依仗或者顾忌,所以柴紫烟才没有就此怪罪沈云在,而是在稍微沉吟了一下才说:“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和我要解开冰河时代的解药?”
眼里闪过一丝狂热的沈云在,用力的点了点头,索性直截了当的说:“还请主教大人恕罪,刚才在您赐予她们三个人解药时,我已经看到了,所以我也斗胆向您提出这个要求。我坚信,主教大人绝对是那种说话算话的人!”
“呵呵,你这样说的意思,无非是怕我说话不算话。”柴紫烟轻笑一声,不等沈云在解释什么,就摆摆手的说:“你不用和我解释,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刚才既然那样说,现在自然会这样做的。”
听柴紫烟这样说后,沈云在登时就喜形于色:“谢谢主教大人!”
柴紫烟从身上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盒子,打开后取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向沈云在递了过去,淡淡的说:“没什么好谢的,这本来就是我答应你的,也算是他羞辱你的补偿吧。”
刚才在舱门口向外看时,沈云在就看到了楚铮递给楚金环解药的那一幕,更看清了解药乃是黑色的药丸……
现在,当梦寐以求的解药就在眼前时,她伸出去的手却情不自禁的开始发颤,再也不掩饰眼中的狂喜之色:我、我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得到了解药?
正文_第982章 :冰河时代的解药有两种!
其实啊,当沈云在发现楚铮有解开冰河时代的解药那时,就觉得依着他们之间的‘干亲’机会可以得到这玩意。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尽管楚铮对沈云在这个干妹妹的印象不咋的,但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暂且不管她自认楚天台的干女儿有什么居心,仅仅因为她喊过楚龙宾‘爷爷’的这个份上,他也会无偿给予她解药的,反正这玩意除了配方是绝密的之外,造价也不是多么的值钱……
可楚铮根本没有想到,从小就精于算计、总是习惯了在给人做事或被人要求做事时都要权衡得失的沈云在,却不想靠着‘干亲’的关系来得到解药,因为那样肯定得欠华夏楚家一个人情。
既然是欠人一个人情,就得还,尤其是这个人情还有可能牵扯到华韩两国高层的未来利益,所以沈云在不想欠楚铮人情,从而灵机一动的利用楚某人给她想疗伤的‘善心’,上演了这出让他有口难辩的好戏,继而轻而易举的得到了她想得到的东西。
看到沈云在颤抖的手停在自己掌心上方,俩眼珠子来回的乱转,柴紫烟就皱了皱眉头说:“怎么,你是不是以为我现在拿出来的解药是假的,所以不敢用?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可就收回来了。”
“不敢、不敢!我、我只是太激动了!”沈云在自然不会舍得把这个机会浪费掉,赶紧的停止了胡思乱想一把抓起那颗黑色的药丸,仰起下巴的就填进了嘴里,嚼都没有嚼一下的就这样咽了下去。
“唉,你这样着急做什么,难道不怕噎着么?”见沈云在这样迫不及待,柴紫烟心中连连冷笑,脸上却带着怜悯的叹了口气扭头说道:“楚金环,你去给她倒杯水来。”
“是。”楚金环答应了一声,转身走到船舱一角的饮水机前,拿了个一次性纸杯接了一杯矿泉水走了过来,直接递给了沈云在。
沈云在现在也知道自己刚才的吃相太难看了,未免有损她的形象,于是就半垂着头的低声道了声谢,接过水杯慢慢的喝了下去。
从柴紫烟给沈云在解药,到楚金环给她递水的这段时间内,站在一旁的楚铮一直都没有说话,但眼里却微微带有了一丝不忍。
等沈云在将喝干的水杯还给楚金环后,柴紫烟觉得就算是沈云在用力吐也吐不出后,才转身看着楚铮说:“楚铮,我记得昨天你交给我那些冰河时代的解药时,曾经提醒我千万不要把盒子的颜色弄混了,因为其中有一种夹杂了别的成份,在解开冰河时代的同时,却会让服用者又中了一种比冰河时代更厉害的毒,是不是这样呢?”
柴紫烟的这句话话音未落,沈云在和楚金环她们的脸色,都是齐刷刷的一变,全部向楚铮看去:什么,解药竟然有两种!?
看在你是我干妹妹的份上,本来我想无偿的把你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的,可谁知道你却自作聪明的玩了这么一手,这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看着脸色苍白的沈云在,楚铮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叹了口气的说:“是的,当初我曾经提醒过你千万不要搞错了。红色盒子中的,是真正的解药,服过之后一劳永逸。但白色小盒子的解药,却会让人在解掉冰河时代的同时,也中了另外一种更厉害的毒。”
“啊!”
“啊!?”
沈云在和柴紫烟齐声发出了一声惊呼,前者是被吓得,而后者一看就是装出来的,而且还煞有其事的猛地一跺脚:“呀,刚才我给沈云在服用的就是红色盒子中的啊,你既然知道这个盒子中装的药丸是夹杂了其他毒药,那你为什么不提醒我拿错了?”
“当时好像你不让我说话吧。”楚铮说完这句话后,忽然莫名其妙的感到很累,根本不愿意再看沈云在那忽青忽白的脸色,转身走出了船舱。
在舱门被用力关上后,楚铮深深的吸了一口略带咸味的空气,心中的郁闷之情多少的淡了一些,他缓步走到船头,坐在下午坐的那个地方,望着墨蓝色的海面,喃喃的说:“以前在看电视或者看书时,里面的女主或者女配角一个个都那么可人、善解人意的。可围绕着我身边转的这些女人,为什么却有那么多擅于心机的?假如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的话,会不会感到很累呢?”
没有人回答楚铮的话,只有越来越急促的海风从西北吹来。
海上的天气本来就凉爽,尤其是到了夜晚的时候,老天爷总会在没事干的时候下场小雨啊大雨啊暴雨啥的玩玩……这不,楚铮在进船舱前时头顶还有着无数繁星在闪耀,可不大的工夫后,却有豆大的雨点被西北风夹裹着噼里啪啦的砸在海面上、渔船和他的身上。
冷雨越下越大,但楚铮却没有动,他现在很想彻底的冷静一下,或者说想远远离开这个充满了尔虞我诈的现实世界,尽管身后不远处的船舱中,有他这辈子都放不下的女人,他现在只想在这儿淋雨,想仔细想象一下人活在这个世上究竟是为了什么。
咔嚓……随着一道犹如蛟龙般的闪电,从渔船不远处的海面上由上至下的将漆黑的夜空撕成两瓣,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使渔船上方的灯光猛地摇晃了一下,整个船体也被随后掀起的浪花给颠起,随即又猛地落下,可楚铮就这样坐着,坐在大雨中一动不动。
楚铮在重金雇佣这条专门走‘黑道’的渔船时,曾经告诉船主:你们只负责将我们偷送到华夏的南海,不用打听我们的来历,更不要问我们任何的问题,甚至在没有必要时都不能和我们说话。假如你违反了这些的话,那另外十万美金的订金就别想得到了!
正因为船老大得到了楚铮的严厉警告,所以他们才在这些人登船后,一直没有露面,甚至在看到他淋雨时,也装看不见:跑一趟华夏南海,就能得到二十万美金的生意,这可是百年不遇的大买卖啊,船老大自然不会傻到来触犯这些规定了。
俗话说谁的孩子谁心疼,谁的男人淋雨谁着急,船老大在楚某人淋雨发呆时,自然不会多管闲事,但柴紫烟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尽管她也从楚某人刚才离开船舱时的脸上看懂了什么,也很想他一个人独自冷静冷静,不过这雨越下越大,她要是再呆在船舱中的话,楚某人被暴雨浇的感冒了倒是小事,要是让楚金环三人质疑她也太没两口子滋味了那该咋办呢?
所以呢,就在楚某人刚想仰天大吼老天借他一双慧眼,让他把这个世界看的清清楚楚时,撑着一把雨伞的柴大官人,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他的身后,然后慢慢的蹲下,右手举着伞,左手揽住他的脖子,嘴巴靠近他耳朵柔声说:“楚铮,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厌倦这个世界?”
楚铮没有说什么,因为柴紫烟不是商离歌:他可以在感到茫然时在九儿姐怀中痛哭一场,但却不想在柴紫烟面前流露出一丝这样的意思,因为她比他小,她现在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女人,他该给她内心刻下一个顶天立地大男人样,让她知道不管生活中有多么大的风雨,他都是这样的坚强不可摧毁!
这是一种感觉,一种男人特有的感觉:男人在需要自己保护的女人面前,宁可承受各种各样的压力、哪怕对这个世界产生了强烈的质疑,但他在需要自己保护的女人面前,都必须装出一副坚强的模样!
有我在,不管是多么大的暴风雨,你的世界中就会始终充满阳光!
这句话就是世界上大部分男人对需要他保护的女人的承诺,尽管他们……他们就像楚铮现在一样不说话,可紧紧攥起双手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却无声的证明了这一点:这点风雨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会给你一个梦!
柴紫烟并没有因为雨越下越大就劝楚铮回船舱,也没有因为他不说话就追着他问什么,只是挨着他身子坐在满是雨水的甲板上,和他背靠着背的说:“在以前的时候,我总是觉得你有眼无珠、良心都被狗吃了,觉得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疯子,甚至更怀疑你神经是不是有问题。可随着我们走过这么多的风风雨雨,我才终于发现,你是那种特别重感情却又优柔寡断的人。别看论起打架你总是那样嚣张的不可一世,可女人的问题却会让你头疼欲裂,甚至会落荒而逃,就像是刚才。”
楚铮还是没有说什么,就这样定定的望着已经完全被暴雨所覆盖了的海面,好像傻了那样的听柴紫烟一个人在这儿叨叨:“同样,还是在以前,我一直以为我做为一个女人为你已经牺牲了太多太多,承受了太多的不公平。可当我被抓进鬼门后,终于有了定心来思考的机会。当时我想的最多的一个问题,就是假如我当初没有那样处心积虑的算计你,而是学那些无数个甘心付出的女人那样对待你,那么我今天还会不会呆在这儿等死?都说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其实这时候,最先改变的应该是思想。就在我以为我马上就会被处死的时候,我忽然醒悟了。”
楚铮忽然说话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其实对你挺好的,对不对?”
正文_第983章 :可我却来救你了!
到目前为止,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彻底解读楚铮的人,充其量最多有三个。
这三个人都是女人,一个是商离歌,一个是花漫语,一个就是柴紫烟。
在楚铮心理上遇到问题时,商离歌不擅于言辞,只懂得敞开心胸来承受他的不满。
花漫语能说会道,更是能为他而放弃尊严和矜持,不顾一切的想‘拯救’他,但他们之间却有一个最大的弱点,那就是没有太深厚的感情基础,以至于每次在接受花妹妹的关心时,楚某人都有一种被施舍感,但他却从不敢说出来,怕伤了人家孩子那颗诚挚的心。
唯有柴紫烟,唯有这个在楚铮不蹲着撒尿时就牢牢记住了的妞儿,和他之间不但有着纠结的让人蛋疼的复杂感情,而且冥冥之中还有着一种科学无法解释的‘同生共死’关系,所以她此时对他的每一句话,就像是一根可硬可柔的钢丝,可以轻而易举的钻进某男那颗拥有七窍的心中。
有时候,你最爱的那个女人,不一定是随时都会为你做任何事的那个,而是那个让你做梦都会挂念的那一个。
感情这东东,很他嘛的奇怪,它根本不受任何的客观原因影响,只会昂着一颗欠抽的头颅向世界宣布:爱就是爱了,根本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就像是总是算计楚铮的柴紫烟,按照常规眼光来说,她绝对是那种死有余辜的家伙。
但楚铮就算是远遁日本,却也始终放不下她,想方设法的来解救她,正如她在他消沉茫然时,就会极力渴望能开导他一样。
背对着楚铮的柴紫烟,听他终于说话后,心中顿时开松了一口气,嫣然一笑的点点头:“是啊,经过那两天的反思,我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爸爸和我大……外,也就是你会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并不计后果的出手相助啦。可我为什么还对你抱着那样大的怨气呢?原来是因为我从没有这样好好考虑过这个问题,当真想明白了的时候,却晚了,因为那时我觉得马上就要被处死了,所以意志才更加的消沉。”
“当时你就没有想到我会去救你?”
“没有。”柴紫烟的声音轻的几乎被风雨遮掩:“因为我觉得我是死有余辜的,不再值得你来救我。”
还有一点,柴紫烟却没有说出来。
在被楚铮出卖后,她就不想活了,她想死,想拽着他一起去死,因为蒙哥马利曾经告诉她说,他们两个人的命运是‘不同生但会共死’!
在鬼门时,柴紫烟坚信,只要她死了,楚铮也会跟着她一起下地狱,所以才在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时,仍然能够淡然处之,倒是搞得国安那帮人对她挺佩服的:瞧瞧人家,这才是视死如归啊!
根本搞不明白柴紫烟心中是怎么想的楚铮,听她这样说后就缓缓转身,双手扳着她的双肩,一字一顿的说:“可我却来救你了。”
“正因为你来救我了,所以我才要真心的更加的爱你,不想看到你因为一个沈云在现象就茫然的样子!我想大声的告诉你,我柴紫烟现在有多么的在乎你!渴望你的一生都能成为我受伤后舔伤的港湾!”柴紫烟喊出这句话后,不再给楚铮说什么的机会,猛地将手中的雨伞用力向海面上一抛,然后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粗野的、狂暴的狠狠的吻上了他的嘴唇。
风,越刮越大,雨,越下越大,渔船上方的灯不停的左右摇摆,有一对青年男女,在狂风暴雨孤灯下,紧紧拥抱着狂吻着……
……
经过改装过可以抵抗海上恶劣天气的渔船,随着掀起的浪头在海面上不断的起伏着,但船舱内却并没有太大的颠簸感,柜子上乘着水的纸杯依然稳稳当当的坐落在上面,沈云在也同样安安稳稳的坐在床头。
楚金环她们几个,在柴紫烟出去了不久就离开了,不算太大的船舱内就留下了沈云在一个人,她只是呆呆的坐在床头,双眼没有任何焦距的盯着船板的某个地方,脑海中一直回想着柴紫烟的话:沈云在,你懂得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么?楚铮在得知你在菲国时,就曾经和我说过,尽管他很不喜欢你,但看在你是楚家义女的份上,会无偿的把解药给你服用。可你呢?却忽然玩出这样一出被非礼的好戏,让他在我们面前丢尽了面子!所以呢,我才故意给你服用了这种解药,就是要惩罚你这种自以为聪明的愚蠢做法!
“柴紫烟说的没错,看来我的确是太愚蠢了。”沈云在喃喃的说完这句话后,又想起了柴紫烟接下来的话:沈云在,实话告诉你吧,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会信楚铮会在这种时候打你的主意。是,你的确很漂亮,可楚铮身边的女人,有哪一个比你长得差?但现在不管是周舒涵还是叶盈苏还是秦朝还是叶初晴,她们几个依然是干净的身子。那些女人对楚铮是什么感情,相信你应该很明白吧?说句让我们女人都汗颜的话,只要楚铮愿意,他随时都能让那些女人变成妇人。可他为什么没有这样做?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他既然可以忍住不去动那些女人,又有什么理由在这个时候强女干你呢?
“唉,当时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沈云在再次的自言自语,有些空洞的盯着船板,船板上又出现了柴紫烟那张带着鄙夷表情的脸:沈云在,你之所以玩出这种愚蠢的花样,那是因为你太高看你自己了。童颜天使在韩国也许还是个人物,但在华夏楚家三太子眼中,最多也就是个长得还算不错的女人罢了。你说他要强女干你,你为什么在这样做之前不仔细的考虑一下,你有什么资格值得他来强女干你!?
“被强女干还得需要资格……呵呵,我有什么资格?我哪儿有什么资格。”沈云在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慢慢的仰躺在床上,悔恨的泪水从眼角缓缓的淌下,但脑海中却依旧回想着柴紫烟那越来越刻薄的声音:正是因为你的愚蠢,所以才取得了这样的下场。你千万别幻想从楚铮那儿再次得到解药,因为所有的解药都在我手中!你以后需要牢牢记住的就是,从此之后塌下身子做一条唯他是从的鹰犬就是了,要是表现好的话,等个三五年,也许我会可怜你会赏给你解药,但你要是敢再耍什么花招的话,每天都要死去那么多人,也不在乎再多你一个。你这个韩国的天之娇女放在我眼中,顶多就是一个自以为有些小聪明的笨女人罢了。想和我们玩阴谋诡计?嘿嘿,再借给你几个脑子,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哦。
想起柴紫烟那带着阴险笑容的脸,沈云在就有些不寒而栗,情不自禁的抬手拉过一床毛毯裹在了身上,但却触动了伤口,疼的她在发出一声痛哼时,舱门却开了,一个浑身湿漉漉的男人,吹着口哨好像串门那样一脸自然的走了进来。
沈云在根本没有向舱门口望去,就知道进来的人是谁了,于是就蜷缩了一下身子,左侧躺着的面朝里,一动不动。
虽说被暴雨给浇的好像落汤鸡那样,可楚某人现在却是满面春风的,丝毫没有半点郁闷的意思,甚至在进来后,还挺贴心的给沈云在接了一杯白开水放在她床前的柜子上:“喂,妹子,你受伤的地方还疼吧?”
“疼不疼的关你屁……还行吧,反正一时半会的也死不了。”沈云在再次蜷缩了一下身子,心里开始琢磨:我是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求他给我解药呢,还是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强硬态度,希冀他能够幡然醒悟主动解除我身上的禁锢?
楚铮才不管沈云在此时心中是怎么想的,只是按照船老大所说的,从床头柜子中找出一个急救箱,拿出纱布镊子酒精等疗伤物品:“肩头离着心脏还有一段距离,一时半会的当然死不了啦,但时间要是过久的话,就算能取出弹头,可也得在身上留下发大疤痕,那样可就破坏了你身上的美感。到时候你男人要是看到这个疤痕,还不知道心中得有多么的别扭呢。行了,快坐起来,我给你取出弹头。”
“难道我不会一辈子都不嫁人吗?”沈云在嘴里虽然这样说,但心中也明白子弹留在体内的害处,只好翻身坐起来,不等楚铮说什么,就很主动的将上半身的修女服脱了下来,然后左手拽住内衣顺着右肩向下轻缓的拉下,露出了小半个楚金环替她草草包扎过的右肩。
沈云在的肩膀的确很美,但对楚铮却没有什么吸引力,因为人家孩子早就和这个肩膀的主人’深入交谈‘一次了,自然不会在看到她肩膀时就会没出息的眼睛发直,只是等她背对着自己坐好后,先解开那些纱布,这才找出一个一次性的注射器:“咦,我怎么没有看到麻醉剂呢?”
要不你再仔细找找,急救箱内怎么可能没有麻醉剂呢?
这句话刚想从沈云在的嘴里冒出,她又忍住了,现在她多少的摸到楚铮的一点脾气了:假如不是这小子受伤的话,你就别想他以认真态度来对待别人。所以他说找不到麻醉剂的话,百分之一万的是胡说八道,就是为了让别人担心。
正文_第984章 :你还是个人吗你!?
自凡靠着在海上做偷渡‘生意’发财的,船上除了常备枪械之外,急救品和食品同样重要的很。
所以呢,楚铮说是在急救箱内没有看到麻醉剂,这肯定是在说瞎话,百分百的斗着沈云在玩儿。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事已关己,肯定会乱……凭着沈云在的聪明,在稍微纳闷了一点点后,就很快识破了楚铮的小把戏。
沈云在虽说没有扭头看,但她猜的不错,楚铮嘴里说着找不到麻醉剂,但很快就拿出两小瓶注射液,又鼓捣了大约三分钟后,才把那些药剂吸入了针管:“唉,以前根本没捣鼓过这类东西,现在肯定是不熟练的,看来以后得找个护士妹妹好好跟她学学了。”
听这家伙自言自语的叨叨,沈云在忍不住的说:“你要是不会配药的话,可以去问问三大、楚金环她们几个,让她们来替我处理伤口好啦。”
“她们都到后面去了,还犯得上再去叫她们?还是我来吧,这种事本来就一回生,二回熟嘛。”
你这是拿着我做实验,故意折磨我吧……沈云在刚想到这儿,就觉得右肩伤口部位猛地一疼,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低呼:“你轻点!”
“不好意思啊,针头弯了,我再换一个,你放松、放松,千万别紧张,要不然我也会跟着紧张的。以前我给人取弹头时,从不用这玩意儿。”楚某人一脸抱歉的叨叨着,重新换上一个针头,动作有些僵硬的刺入了沈云在的肩头,在她身子再次条件反射的一哆嗦时,才很有成就感的说说:“LOOK,这一次终于Сhā进去了,看来我实在是属于医学界的天才,第二次给人注射就成功了!”
听楚某人这样说后,沈云在很想哭着说:哥哥,不就是扎个针吗,你至于这样自吹自擂的?
好不容易等楚铮把这半管子针剂注射完了,沈云在心中刚松了一口气,却听这厮说:“咳,针打完了,我才想起一个问题,我实在不知道这次的麻醉剂剂量怎么样,等会儿你要是感觉不管事的话,我再给你扎一针好了,反正船老大说了,这些东西也不收费。”
对楚铮的胡说八道,沈云在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等他取出针头后,才垂着头的低声问道:“楚铮,你现在是不是特别的讨厌我?”
将一次性注射器随手扔在纸篓中后,楚铮拿起一块纱布擦了擦手说:“我该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呢?说实在的,以前我虽说对你没什么好感,但也谈不上什么讨厌,毕竟我曾经占过你一次便宜。可你刚才的做为,的确让我感到不舒服。沈云在,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如果不是我横Сhā一脚的话,你这次营救楚金环她们的行动应该还算成功,但你却未必能够彻底收服她们……”
不等楚铮说完,沈云在就摇摇头的打断他的话:“你不用再说了,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你们华夏人不是经常说‘成者为王,败者为贼’吗?我现在既然已经彻底失败,那就没心情去总结这些得失了。我现在最想知道的,还是刚才那个问题,你是不是特别的讨厌我呢?请你认真的回答。”
因为要等着刚才的麻醉剂生效,所以楚铮就借此机会点燃了酒精灯,在火头上开始给一把锋利的小刀消毒,当听到沈云在这样郑重其事的再次问出这个问题后,歪着脑袋的沉吟了片刻才说:“既然你非得让我回答,那我就和你直说。是的,我的确有些讨厌你,但并不是特别厉害。”
背对着楚铮的沈云在听了后,淡淡的嗯了一声:“嗯,那就是说是讨厌了。楚铮,你讨厌一个人的时候,是不是想她多遭受一些磨难?”
楚铮有些纳闷的问:“我为什么要这样想呢?我要是讨厌一个人,顶多不搭理他就是了,干啥要非得盼着别人有什么磨难呢。”
沈云在扭头,看着楚铮:“因为这样的话,可以让你心中生出一股子快感。”
看着沈云在,楚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是的,也许你说的很对。”
沈云在马上就追问:“那你想不想我受到一些磨难,从我身上获取一些快感?”
这一次,楚铮并没有问为什么,而是很实在的说:“想。”
楚铮在回答沈云在这个问题的时候,眼珠子一直盯着人家的胸部和ρi股等部位看,其中的意思是不言而喻。
“那好,这样我就放心了。”沈云在倒是没怎么在意,只是转过不明白他意思的,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手术刀,淡淡的说:“其实,我知道你刚才给我扎的麻醉剂剂量不够,但你不用再给我补针了,就这样给我取子弹就行,最好在取出子弹时给我挖出个血洞来,让我多感受一些痛苦。”
手里的手术刀慢慢的转动着,楚铮终于听懂了沈云在的意思:“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故意的折磨你一下,籍此来消除一些我对你的讨厌,这样我就会在看你痛苦时感觉很爽,说不定在开心之下就把你想要的解药给你了。我说的这些,对不对?”
“是的。”沈云在坦然承认:“刚才柴紫烟曾经和我说过,本来你打算是给我冰河时代解药的,但因为我的自作聪明才让她惩罚了我……现在,我想通过你折磨我的方式,来抵消我给你留下的反感,这也算是给我自己一个教训吧。”
楚某人摸了摸下巴,一脸遗憾的说:“刚才我还以为你是想让我从……咳,你真想从中得到教训?”
“嗯,我从没有这样迫切的想得到教训。”
“好吧,你既然这样想的话,那我就成全你。”楚铮在说出最后一个‘你’字后,右手一抬,雪亮的小刀在灯光下划出一片幻影,噗呲一下的就刺入了沈云在的右肩肩头,疼的她浑身一哆嗦刚想大叫,却又猛地咬紧了牙关,随即把毛毯叼在了嘴上。
楚铮刚才给沈云在注射麻醉剂时,并不是不懂得该用多少剂量,但他还是故意少用了一半的量,目的就是想用这种见不得光的办法来教训人家孩子一下,可他却没有想到小沈妹妹不但能看出麻醉剂的剂量,而且还说出了这么一番‘大有哲理’的话,于是他就不再犹豫,根本没有等那一半剂量的麻醉剂起效果,就悍然动刀了。
随着刀子接触到弹头,疼痛就如同船舱外的暴雨那样,一拨比一拨更猛的撞击着沈云在的痛觉神经,但她却只是狠狠的咬住被单,强自支撑着自己千万别昏过去,只是额头、后背、前胸都淌下了黄豆大小的冷汗,一张脸也变得更加惨白。
叮当……的一声响,就在沈云在疼的全身都发抖真想昏过去时,楚铮终于用镊子将她右肩内的弹头取了出来,随手扔在了脚边的船板上,弹头落在船板上发出了一声脆响,然后滚进了床底。
“呼!”等楚铮很是麻利替她擦干血迹、在伤口上敷上消炎粉,用纱布包扎起来后,沈云在马上就斜着身子的躺在了床上,吐出了嘴里的毛毯,嘴唇上半点血色也没有的惨笑一声:“呵呵,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很爽了?”
随手抓起一块纱布擦了擦手后,楚铮将东西都放进了急救箱,然后端起杯子在喝了一口水后,才摸了摸嘴巴说:“也不是多么的爽,但我觉得还行吧。嘿嘿,其实这个男人嘛,都有喜欢看到女人出血的怪癖,我也不例外。不错,看到你出血后,我心情要比你刚才爽多了。”
沈云在很是大方的说:“你要是感觉还没有爽够的话,可以再捡着我身上那些让你讨厌的位置再来几刀。”
楚铮马上摆摆手:“爽够了,爽够了。我可没兴趣来折磨一个大脑短路的女人,要不然这样会折寿的。”
左手抚着右肩,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后,沈云在舔了舔嘴唇,低声说:“既然这样,那你该给我解药了吧?”
马上,楚铮的那张小白脸上,就再次露出纳闷的神色:“什么?给你解药,什么解药?”
顿时,听这小子这样回答后,沈云在的心机立即就沉了下去,声音更是颤抖的不行:“楚、楚铮,你、你不会是想和我玩赖皮吧!?”
楚铮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我什么时候和你玩赖皮了?莫名其妙啊莫名其妙……哦,我明白你为什么这样说了。你刚才主动要求我给你增加痛苦、来让我感到爽的感觉,就是以为我在爽过后会给你解药,对不对?”
沈云在狠狠的咬了下嘴唇,从牙缝中吐出一个英文:“YES!”
“扫瑞(抱歉)。”楚铮嘴角浮上一丝讥诮,眼神中带着轻蔑:“可从头至尾都是你一个人在说,可我从头至尾都没有答应你什么。”
这一下,沈云在是彻底的急了,她抓起一个枕头就向楚铮砸去:“你既然不答应我,那干嘛还要给我这么大的痛苦,你还是个人吗你!?”
“哦,原来是这样。不好意思啊,刚才是我会错意了,我还以为你特别享受痛苦带给你的那种感觉呢。”楚铮说完这句话,就不再理她,只是将接住的枕头丢在床上,看也不看她一眼的,径自走出了船舱。
当舱门被关上的那一刻,站在舱门口的柴紫烟和楚铮,都听到了沈云在那极度伤心的嚎哭声。
正文_第985章 :你以为大官人我是瞎子!
小沈妹妹说什么也没想到,楚铮这厮竟然会这样无耻。
明明借着疗伤的京哈让她吃了很大的苦头,到后来却用装糊涂来拒绝她那个‘小小的要求’,让她在受疼的同时还颜面尽失,但偏偏不敢做出任何的反抗,极度悲苦下再也忍不住露出了脆弱的一面,趴在床上的痛哭起来。
嘿嘿,这娃儿的命其实也够可怜的,放着在韩国天堂般的小日子不享受,却非得来这儿碰碰狗屎运,可结果却为本官人做了嫁衣……一直站在舱门口的柴紫烟,在听到沈云在的嚎哭声后,脸上都是怜悯表情心中却很开心的耸了耸肩。
沈云在的哭声在深夜中显得很大,很尖,这不能代表能挽回楚某人那颗被狗叼跑了的良心,只能证明了外面的暴风雨已经停止了。
暴风雨不再继续了,才能显得沈云在的哭声这样清晰。
楚铮抬头看了一眼又露出繁星的夜空,反手将上衣脱下走到了船头,望着此时已经很安静的海面,笑着问走过来的柴紫烟:“你猜猜她现在是不是特别恨我?说不定会抽机会和我同归于尽呢。”
“在以前的时候,我从没有接触过你这样的人。”柴紫烟双手抱住楚铮那赤果果的‘腰肢’,将有些发凉的脸蛋贴在他后背上,喃喃的说:“你明明已经把解药混进麻醉剂中给她注射了,可为什么还要这样故意折磨她呢?要是把我换做你的话,我也许根本不会给她解药。就算是给她的话,也得赚足了她的感激才行,万万不会用这种让她痛恨的方式,来悄悄解决她的恐惧。”
“这就是我,和别人不一样的我,特立独行的奇男子。”楚某人很自恋的说完这句话后,就展开双臂,学着《泰坦尼克号》中那个死鬼杰克、他女朋友露丝的样子,做出一副翱翔的模样,非常陶醉的闭上了眼,尽情呼吸雨后的清新空气:“就让我们两个,在这大海上飞翔吧!”
这可能是楚某人认识柴紫烟以来,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浪漫思想了,可后者却明显的不配合,说了句很煞风景的话:“扬扬,我才懒得在这儿飞翔呢。我饿了,想吃你给我做的饭。”
心中很是失望的放下展开的双臂,楚某人闷声回答:“其实我也饿,可我不会做饭,让船上的厨子或者楚金环她们几个去搞点吃的不好吗?”
柴紫烟摇摇头说:“不好,我就想吃你、吃你做的饭,嘻嘻。”
“好吧,但我只会泡面。”
“有情饮水也饱的,何况是泡面乎?”
“那你等着,我去给你露一小手!”楚某人点点头说:“不过我得先去撒泡尿。”
“要不要我陪你?”
“算了,有你看着我尿不出来。”见这种方式不能让柴紫烟产生恶心感,楚某人真好无奈的说:“还请女王陛下稍等,大爷我去献丑了!”
“哀家拭目以待。”柴紫烟笑吟吟的望着向甲板后面走去的楚铮背影,此时很有成就感:能够让这小子给我去泡面,恐怕这也是花漫语那狐狸精都没享受到过的荣幸吧?嘻嘻,现在让你泡面,以后就得训练你炒菜啦。
幻想着以后自己磕着瓜子翘着二郎腿看电视、而楚某人在厨房里忙活的样子,柴大官人此时的心情真得很好很好,转身趴在栏杆上,望着异常宁静的海面,忽然有了种很满足的感觉:放下心中所有的包袱,和自己所爱的人好好的活着,真好啊真好!
十几发分钟后,楚某人端着两碗热腾腾的泡面走到了柴紫烟身后:“幸好船老大还真预备了这东西,要不然我得先看看《水浒》,跟里面的武大郎学学怎么玩擀面杖了。来吧,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因为船头甲板上也没什么桌子椅子,所以俩人就盘膝坐在了船头,一人端着一碗泡面,面对着面的吃了起来。
也许是饿了的缘故,也许是因为这碗泡面是楚铮‘亲手’所做的,反正柴紫烟吃的很香,片刻的工夫就半点淑女风度也没有的吃了小半碗,又用塑料叉子搅起一缕面条,嘶哈着吹着冷气的吃下去后才说:“等我给你买本菜谱,你没事的时候可以学学……靠,这里面怎么会有头发?”
已经把面吃光正在喝汤的楚铮抬头,就见柴紫烟用左手从小嘴中拽出一根七八厘米的毛发,于是就很不好意思的说:“咳咳,这、这应该不是头发吧?”
“这不是头发是什么?难道是手指甲?”柴紫烟抬手擦了擦鼻子,斜着眼的说:“你以为大官人我是瞎子?”
“你当然不是瞎子,这是、是……我刚才撒完尿后,忘记洗手了。”
“什么?”柴紫烟一愣,呆了片刻忽然明白过楚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马上就扔掉塑料碗,垂下脑袋的开始作呕起来……
……
如果不是为了去菲国拯救楚金环三人她们,楚铮和楚某人此时应该早就到了俄罗斯的翡翠庄园,喝着最为正宗的伏特加酒、坐在庄园中那个游泳池旁的躺椅上晒着太阳,听胡灭唐和阿莲娜两口子讲述那些传奇往事了。
可就是因为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楚金环她们香消玉损,所以楚铮现在只能选择花重金雇船走海路,设想先抵达越南再绕道偷越华夏境内,辗转迂回的再赶往俄罗斯,把柴紫烟这个‘包袱’暂且寄托在胡灭唐那儿后,他得马上赶往日本,替下装扮他的南诏戏雪,随即光明正大的回国。
这条路线,是柴紫烟拿着亚洲地图研究了大半个小时后才确定的安全路线。
当然了,出门在外的你可以没有行礼可以没有交通工具甚至可以没有女人,但你千万别缺少金钱,要不然老祖宗那句‘没钱寸步难行’的真理,会带给你许多真实的感受,让你后悔莫及的。
幸好,楚某人在偷偷潜回华夏时,顺便从‘干女儿’南诏戏雪那儿拿了百十万美金的‘零花钱’,所以才能又是买车又是雇船的。
根据柴紫烟制定的路线,船从菲国出发后,按照正常航速的话,应该在第二天上午时间到达一个岛屿---尖牙岛(在这儿的岛屿名字经过加工了,在地图上是找不到的,还请大家别认真,因为南边的问题非常敏感,一不小心就被河蟹了的,所以只能这样,望大家能够理解!)。
可他们却没有想到,菲国海岸警卫队在圣约翰大教堂事件发生后的当晚午夜,就对所管辖海域进行了封锁和严查,看来菲国还是有几个聪明人的……这才让船老大不得不小心从事,在接受菲国海军盘查时,将楚金环她们三个人都放到了海底(都有氧气瓶的,别担心),而让楚铮扮作了水手,至于柴紫烟和沈云在,自然是水手们的家属了。
虽说菲国方面并没有从这艘船上看出什么异样,但却严令他们继续前行,使他们在本地海域‘打了一整天’的鱼,直等到傍晚菲国海岸警卫队撤走后,才重新启动了船只向尖牙岛驶去。
尖牙岛,位于北纬15°07′,东经117°51′,在马尼拉大海沟以西,实属华夏沙市管辖,而这条海沟,正是华、菲两国的海域自然分界线。
不过,菲国却一直不承认这些,他们非常固执的以为包括尖牙岛在内的海域就是菲国的领海。
早在元朝1279年时,华夏就已发现并在地图上对其进行了标注,渔民也从那时起就在这里活动。实际上,当时在元朝统治者忽必烈手下工作的天文学家、工程师兼数学家郭守敬对这儿进行了测绘,并明确标注尖牙岛属于天朝领土。
上世纪70年代后期,华夏曾在尖牙岛及周边地区进行过科学考察活动,后来还在那里立过碑,但是菲国1997年在未经授权的情况下,擅自将这块标志碑移除,并召开国会将尖牙岛等数十个岛屿都很实在的纳入了菲国版图。
菲国的这种做法,自然会引起华夏当局的极大不满,从提出强烈抗议的那天开始,两国之间就一直为此问题而纠结着。
按说,菲国这样一个弹丸大的岛国,根本不该和华夏这样的超级大国做对,但他们的确这样做了,这完全是因为他们背后有两个国家的撑腰,一个就是总是以‘国际警察’自居的超级军事强国美国,另外一个,却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曾经狠狠将菲国肆虐过的日本。
自1990年以来,日本政府一直帮助菲海岸警卫队推进现代化建设,15年前,日本以一艘搜索救援舰相赠,这艘船被被菲海岸警卫队命名为“科雷希多”号,而且日本驻菲大使在接受采访时称,日本会在未来几年,将12艘“崭新的”巡逻艇交付菲海岸警卫队,这与美国提供的“老旧的、拆除武装的”舰艇截然不同,由此可见人家日本人是多么的善良忠厚哦。
而美国和菲国的关系,那可是世人皆知了,上世纪二战中,美国就曾经在菲国开辟了亚太区的第二战场,与勇敢的菲国军队一起被日本人给揍的落花流水,惨不忍睹,当时就连他们的盟军主帅麦克阿瑟先生也被迫远遁澳大利亚……所以美国向来就是菲国的老大哥,更是在近代形成了军事同盟,使其成为美国在亚太地区的一个支点。
纵观目前的国际形势,的确有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这种现象叫做---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现象。
正文_第986章 :无敌曙光女神号!
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这句话与‘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一样,有着很大的立场,而且不但适用于人和人之间的交往,就是两国之间也是如此,这话虽然真实,但却让人说起来时,心里肯定会很不舒服。
在这儿呢,浪费点笔墨举几个小例子。
首先说菲国吧,在二战时有近十万的菲国人死在日本人手中,但他们现在却在背靠美国的同时,还笑纳了日本的援助。
再说越南,谁都知道军事上的‘越战’就是越南和美国打的,那时候两国死了多少人……做为外人咱也懒得管,但人家现在却成了好朋友,也不知道美国是被打怕了,还是越南人太没骨气。
关于在二战中是谁给日本投了两颗原子弹,这可是路人皆知的,那么现在人家两国的关系呢,用‘狼狈为奸’这个词来形容好像有些太过分,那就暂时先称美日两国为好朋友吧?
可反过来看华夏,自从公元前四十多年,陈汤就曾经在上书汉元帝时铿锵说过: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这和本朝太祖所说的那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有着相同的意义。
不管是在公元前的西汉,还是近代,华夏人都一直不曾丢弃这种骨气,更不会对一个曾经给华夏造成伤害的国家有好感,谁要是不服气的话,可以问问那些小孩子‘我们国家最不能忘记的敌人,是谁?’这个问题就可以了……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
躲过菲国海岸警卫队的搜查后,这艘为了重金偷渡越南的渔船,驶过马尼拉大海沟来到距离尖牙岛最多也就是三十多海里的海面上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深夜了。
说实话,楚铮这小子的政治修养的确不怎么高,他对尖牙岛目前的状况,总是抱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觉得就菲国这个几把大的小国家,既然敢侵占华夏的领海,那还用得着和他们提出抗议吗,直接发兵把他们灭了个13的就可以了。
相比起楚铮的幼稚,柴紫烟却显得冷静很多,摇着手中的一杯白开水,拿捏出一副正在参加鸡尾酒派对的姿态,歪着下巴的嗤笑一声的说:“切,你懂个屁!楚铮啊楚铮,就凭你这点政治素养,要是让你当国家首脑的话,你肯定是个十足的战争贩子。”
“老子一向是靠着两只拳头走天下,自然是崇尚武力了。”对柴紫烟的讥讽,楚铮丝毫不以为意:“那你说说,华夏为什么要容忍菲国?”
“华夏现在是发展国家,在改革开放一来就走和平建设的路子。”柴紫烟浅浅的抿了口白开水,然后闭眼做出一副品尝的陶醉样子呆了片刻,等楚某人怀疑这女人的味蕾是不是出问题时,这才睁开眼的说:“你应该听说过那句‘打铁还须自身硬’的俗话吧?华夏领导人早就在上世纪的时候就制定了‘一切都是以和平发展为目标’的策略,为的就是先让国家强盛起来,然后再虎躯一震的该收拾谁就收拾谁,到时候别说是一个菲国了,就是日本和美国,那也是该干就干他们的,这叫韬光养晦……哎,看你眼珠子瞪得不小,你有没有听懂?”
楚某人认真的回答:“听不懂。”
柴紫烟颇为沮丧的说:“算了,和你聊这些就是对牛弹琴。哦,你其实连牛也不如,你其实就是个猪。”
楚某人马上就不服气的问:“我要是猪的话,那你是什么?”
就像是楚铮最喜欢回答别人那句话那样,柴紫烟也学了个十足,一脸奸笑的大声说:“我是你妈!”
“我还是你……”楚铮还没有说出是柴紫烟的什么人,忽然就看到船头右侧极远处的海面上,猛地迸出一团红色的火光,不等他把这一切搞明白,船老大就急吼吼的从甲板后面跑了过来,大声喊道:“嗨,前面出事了!”
……
安德列佛。杰克,是美国太平洋舰队第三舰队第3两栖中队的舰长,官拜上校,今年三十四岁。
安德列佛这样年轻就成为一名舰长,用句华夏成语来形容的话,可谓是春风得意,但他说什么也没有想到,当他十四个月后回归美国后,竟然被带上了美国的军事法庭,罪名是泄露国家高度机密,以至于他在百般辩解都无功后,就像是很多平常人面对灾难时总是会想:假如2012年的5月29号这天深夜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恶梦该多好?实在不行的话,上帝能不能让我穿越一次时光?
假如上帝听到安德列佛的祈祷,并宽仁大度的允许他重新穿越到2012年的5月29号深夜这天,那么他肯定不会听从哈帕奇的话,凭着船坚枪快的优势去撞那艘华夏渔船,那样也不会遇到一个叫楚铮的华夏人,更不会丢失‘曙光女神’系列高端技术侦察机的发动机。
可这一切,却已经发生了,上帝也没有给他穿越的机会,所以他只能吞下这个大大的苦果。
……
九天之前,安德列佛这个舰长暂时离开他热爱的岗位,带着由十七个美国陆战队员装扮成的水手,乘坐一艘排水量为八千吨的‘尼兹’号货船,前往日本的公司。
安德列佛这次去日本,就是要将送往日本公司检修的‘曙光女神’发动机秘密装船,先带回菲国的巴拉望岛停歇24小时,随即再启程回国。
(虽说美方从不承认在菲国有军事基地,但谁都知道这个巴拉望岛其实就是美国在菲国的军事基地,因为美国的第七舰队航空母舰CVN72亚伯拉罕。林肯号就在这儿停靠)。
要想搞清楚这个‘曙光女神’是什么东东,在这儿得稍微做点介绍:‘曙光女神’,是一种高超音速侦察机(Aurora)的名字,又名‘极光’,据称其正式编号为CP-140或SR-91,是美国续SR-71‘黑鸟’战略侦察机之后新一代战略侦察机。
尽管美国官方一再否认该机的存在,但有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该机已存在多年,只是美国军方的保密工作做得极好,如同当年的B-2那样。
‘曙光女神’之所以被美国遮遮掩掩的,这是因为它采用了脉冲航空发动机、以及全新的反雷达隐形技术。
据有关人士猜测,融合了最新的航空科技的‘曙光女神’侦察机作战性能惊人,最高时速可以达到6倍音速,飞行高度达到了令人咋舌的万米高空,当前全球的任何防空武器系统,都不是她的对手。
不过,虽说‘曙光女神’侦察机有着领先世界别国一大截的先进技术,但在有些方面却还没有做到最好,比方这种侦察机在在升入三万米高空后,发动机对整个机体的供暖系统就会出现‘力竭’现象,使机身不可避免的结冰,从而影响了整个侦察机的高飞性能,所以美国当局再次耗费十五亿美金借以来研究解决这个问题,直到七十三天前才收到了一定的效果。
不过美国人在确定目前技术完美之前,是绝对不肯拿着这么昂贵的东西做实地实验的,于是他们就在本国的洛克西德马丁公司得出‘良好’的结论后,又将发动机完全拆卸分批运到了日本的公司,秘密进行最后的检测。
日本的公司,堪称是世界上超一流的精密仪器公司,这一点没必要做什么讨论,因为就连习惯了高傲自大的美国人都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所以他们才把曙光女神的发动机送到那儿做最后的检测。
当然了,这台发动机到底是来做什么用的,日本人肯定不知道,因为在接货前和接触的一直都是美国的一家造船公司,直到反复检测确定这台发动机绝不会出现任何的‘力竭’现象后,美国有关部门这才秘密派出了安德列佛带着十七个海军陆战队员,通过海运将发动机接送回国。而菲国的巴拉望岛,只是‘曙光女神’发动机回国的一个中转站。
(这一段吹的有些玄乎,还请懂行的哥儿们别怪,反正就是想让大家看着爽,并没有牵扯到当前的国际形势等敏感话题,特此声明啊。)
2012年的5月29号这天深夜,安德列佛正在值班室内给远在美国的妻子打电话,舱门忽然开了,哈帕奇从外面走了进来。
哈帕奇,是菲国海岸警卫厅的第十三警卫中队的队长,与安德列佛的军衔大致相同,他这次来‘尼兹’号,就是起着一个‘护航’的作用,等尼兹号货轮离开菲国海域,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可以回家和老婆孩子一起热炕头了。
按说哈帕奇的这次任务并不是多么的重要(事实上他也不知这艘船上的‘货’,竟然是‘曙光女神’的发动机,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不会蠢到惹事生非,以至于把老命葬送了),只需尼兹号在受到菲国海关方面的盘查时,他站出来证明一下就可以了,根本没必要去多管其他的闲事。
可哈帕奇先生却偏偏是个爱国者,他老人家一直固执的以为整个南海群岛都是他们菲国的,华夏、越南包括马来西亚等国家,都是一些眼红菲国丰富海资源的强盗,所以他是经常不分场合的鼓吹他的‘爱国论’。
谁都知道,有着严重爱国情结的人在遇到有人侵犯国家利益时,只要是个有卵蛋的男人,都会勇敢的站出来去阻止……正如哈帕奇上校在发现尖牙岛海域有一艘华夏渔船在夜间捕鱼后,立马就勃然大怒那样。
正文_第987章 :这些王八蛋来者不善!
哈帕奇上校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可有着极端爱国精神的哈帕奇上校,却不是这艘尼兹号货船的主人,只是一个‘护航的路引’罢了,根本没有任何的权力和本事去制止那些可恶的、掠夺菲国资源的华夏人,所以才急吼吼的走进了指挥室,准备向他的‘主子’安德列佛上校汇报,寻求‘帮助’。
看到哈帕奇一脸怒气冲冲的进来后,正在和妻子甜言蜜语的安德列佛皱了皱眉头,可出于礼貌还是和妻子说了再见,放下了电话:“哈帕奇上校,看你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安德列佛上校,我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安德列佛对他冒然提出请求帮忙的要求很不感冒,但他此次‘跑海’却又身负重要使命,当前还得需要哈帕奇的帮助,也不好意思的当即拒绝,所以只好从座椅上站起来,替他倒了一杯咖啡:“呵呵,不知道想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哈帕奇上校,在你提出请求帮助时,我必须向你表明我现在的身份,我只是美国一家造船集团的海外高级主任,除此之外我暂时还没有别的身份,希望你能明白。”
听安德列佛这样说后,哈帕奇肯定会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他不担心,因为美国人看在是菲国人老大哥的面子上,偶尔的帮一点点小忙,还是应该能答应的,于是就在接过咖啡喝了一口,使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后才说:“安德列佛上校,您刚才也应该从雷达上发现了什么吧?”
在半个多小时前,货轮瞭望哨的队员就已经向安德列佛上校汇报过,说在尼兹号货轮的左前方七八海里处的海面上,停靠着一艘夜间捕鱼船,通过大型红外线望远镜的观察,这是一艘悬挂着华夏五星红旗的渔船,排水量大概有1200吨左右,船全长大约80米,宽十几米。
安德列佛在接到这个消息之前,负责监视雷达扫描的帕恩斯上尉,就已经向他汇报过了。
但他并没有在意,因为南海鱼资源的丰富,让渔船夜间出来工作一点都不是多么奇怪的事情,更何况在发现这艘捕鱼船之前,雷达兵就已经发现十多艘这样的船只了。
现在,听哈帕奇这样说后,安德列佛有些纳闷的笑了笑说:“从天黑到现在,我们总共在雷达上发现了十九艘船,其中四艘是我们这样的货船,七艘是捕鱼船,七艘是客轮,还有一艘是油轮。除此之外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现,不知道哈帕奇先生指的是什么?”
“捕鱼船,我说的是在左前方十点钟方向七海里处的捕鱼船。”哈帕奇摇晃了一下挂在胸前的远红外望远镜,见安德列佛仍然是一副茫然的样子,索性直接说:“安德列佛上校,您没有发现那艘捕鱼船上悬挂的是哪国国旗吗?”
“我当然知道,那是华夏国的夜间捕鱼船……”说到这儿,安德列佛忽然明白了哈帕奇的意思,就在沉吟了一下说:“你的意思,不会是想我们去那边制止他们在这儿捕鱼吧?”
安德列佛既然是太平洋舰队中的一员,自然熟知当前的海域情况,更知道华夏和菲国近期在有争议海域频频发生摩擦,但他却没兴趣关心这些,因为这两个国家之间产生的摩擦,仅仅局限于民间利益,根本没有涉及到动用军舰的地步,只能说是一些小小的误会而已,完全不值得‘日理万机’的美国人来关心这些。
可哈帕奇却不这样想,他在将咖啡杯放在桌子上后,义愤填膺的说:“是的,尊敬的安德列佛上校,你不觉得华夏渔船在菲国海域内捕鱼,这不但是一种掠夺我国渔业资源的强盗行为,而且还是一种对我国警告的蔑视吗?所以我想恳请安德列佛上校,替我的祖国将这艘海盗船驱逐出我国领海!”
听哈帕奇这样一说后,安德列佛就有些不高兴了,因为他觉得自己被对方看成了一个打手,于是就沉声说道:“哈帕奇上校,虽说我不方便和你说我现在担负着什么样的任务,但我却不想在任务完成之前惹事生非。对不起,对你的请求我不能答应。”
“可我们两国之间的关心是盟友,是兄弟!”哈帕奇并没有因为被遭到拒绝就放弃,而是言语恳切的说:“让我眼睁睁的看着祖国的利益受到损害,我做不到,况且我只想把他们驱逐出菲国海域,并没有将他们绳之以法的意思,难道菲国的盟友对这么一个小要求也不肯答应吗?”
“这个……”听哈帕奇这样说后,安德列佛反而不好意思拒绝了,在沉吟了大约三分钟后才缓缓的说:“我只负责将他们驱赶,而不是制裁,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意思。”
“我也是这个意思,谢谢你安德列佛上校。”哈帕奇说着,一脸真挚感激的向安德列佛敬了个军礼……
……
‘海燕’号渔船,的确如尼兹号侦查的结果那样,是一艘排水量排水量1300吨,最高航速12节的捕鱼船,船主是华夏沙市‘远洋实业集团’的董事黄北化,今天他带领十二个员工正在北纬15°09′,东经117°41′的南海海域进行夜间捕鱼工作。
就在尼兹号向这边驶来时,黄北化就发现了这艘船,但当时并没有在意,可当他看到这艘船是正冲着渔船而来后,才察觉出了不正常,马上吩咐手下员工做好突发意外的准备。
近期以来,在南海海域上,华夏的渔船总是和越南、菲律宾等国因为资源问题而发生些许的小摩擦,按说为了安全问题,远洋实业集团的捕鱼船不该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再到这种敏感的海域来作业。
但他们这些人已经祖祖辈辈的在这片海域上捕鱼为生了,可以算是说最了解这片海域的人,他们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知道哪片海水下有暗礁,要是让他们因为这些不正常的原因而放弃出海捕鱼,这和砸烂他们的饭碗又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整个南海群岛都是华夏的领海,他们在自己家里工作又何必有什么顾忌呢?
但黄北化万万没有想到,这时候竟然有一场天大的祸事,正向他和十二个员工张牙舞爪的扑来。
在看到尼兹号径自向捕鱼船驶来后,负责和外界沟通的石梁玉,马上就将高倍数的探照灯照向在夜空中随风飘舞的五星红旗,并用手中的扩音喇叭和小红旗,用华、英双语向对方做出了质疑:“我们是华夏远洋实业集团的海燕号捕鱼船,现在正在进行正常的夜间工作,我们是……黄董,这些王八蛋来者不善啊,根本不听招呼,怎么办?”
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常在大海深处捕鱼的,自然得弄两把刀啊枪啊的防身,这实在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儿了,当黄北化看到对方无视警告,犹自仗着船大正对着海燕号航行过来后,当即命令手下把家伙拿出来以防万一。
坏了,肯定遇到故意找茬的了……黄北化看到这艘飘扬着菲国国旗的货轮不听警告、犹自直直的对着海燕号航行过来后,心中马上就是一突:难道今天要碰到大祸事了?可我在出海前就已经祭过南海龙王了啊!
就在黄北化感到事儿有些不妙时,那艘货轮上有声音传了过来:“我命令你们立即滚出这片海域,立即滚出这片海域!”
假如喊话的哈帕奇会说人话的话,勤劳善良的华夏人肯定不会和这帮指鹿为马的强盗一般见识,大不了在提出严厉抗议后,抱着‘息事宁人’的想法,暂且退出这片海域,通过政府来讨个说法。
可非常非常爱国的哈帕奇,此时在极度愤怒和心疼渔业资源流失的情况下,早就把最起码的社交礼貌给抛之脑后了,上来就爆了粗口,顿时就惹起了黄北化的强烈反感,一把就夺过石梁玉手中的扩音喇叭,对着那边就骂道:“你大爷的,这是在和谁说话呢?我们正在自己国家的海域上工作,你凭什么让我们离开这片海域?!”
站在船头抱着看热闹心态的安德列佛不懂的‘你大爷的!’的是什么意思,但老祖宗很可能是华夏种的哈帕奇却能听得懂,这人在美国人询问‘对方这是在喊什么’时,马上就灵机一动的翻译说:“他们说他们已经看到这艘船上的美国佬了,让美国佬滚回美洲去,别在这儿装比!”
骄傲的美国人就算是听懂了‘你大爷的!’这句话,也搞不明白自己大爷为什么是骂人的话,但人家却能偏偏能理解什么叫做‘装比’,这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儿……
谁都知道,美国人一向是霸道惯了,自以为他们不惹别人,那就是别人烧高香了,什么时候让人这样骂过呢?
所以,在听了哈帕奇的歪曲事实翻译后,安德列佛就有些不耐烦了,尤其是看到黄北化等人把家伙也亮了出来、一副拒豺狼虎豹于门外的架势后,当即就是脸色一沉,在转身向指挥室走去时,向手下下达了一个让他后悔终生的命令:“哈帕奇上校,你命令他们立即闭嘴并迅速离开这儿!要不然可以考虑动用武力警告!”
得到‘老大哥’的明确支持后,哈帕奇总算是放心了,于是对着海燕号又是一阵痛骂、在得到‘报应’后,二话不说的就下达了命令:“开足马力,撞船!”
正文_第988章 :把你扔到海里喂鱼!
海燕号捕鱼船排水量为1300吨,而尼兹号却是8000吨,单论个头的话,尼兹号是海燕号的六个还多。
个头大小还是次要的,关键还得看造船使用的钢材和质量,就像是军舰和货轮相比,后者所使用的钢材质量肯定不如军舰规范。
同样,专门拉载的货轮(前面装有破冰装置)和捕鱼的渔船相比较,两者同样不在一个档次上。
更何况,海燕号是属于黄北化等人私人所有,不管是造船质量还是维护上,肯定都本着‘能省则省’的原则,所以嘛,当哈帕奇下令尼兹号撞向海燕号时,两者相撞后所造成的损失,那绝对不在一个层次。
其实,要不是此时正是黑夜,货轮上不是悬挂着菲国国旗,安德列佛也不会这样任由哈帕奇乱来,反正依着尼兹号的强动力,对海燕号撞一下后可以在几小时内就能抵达巴拉望岛,有什么事儿让菲国人操心就行了。
正因为哈帕奇的叫嚣、安德列佛的睁只眼闭只眼,所以负责掌舵的莱瑟韦尔上尉,也没半点含糊的,当即就用带有破冰功能的船头狠狠的撞在了海燕号的右边船舷处。
随着‘咣’的一声巨响,在两船相撞的瞬间,大面积钢板的猛烈碰撞,激起了一大团的暗红色火花!
黄北化说啥也没想到,尼兹号竟然在互相对骂一开始,就靠着船大硬撞他的‘命根子’海燕号。
在两船相撞的瞬间,海燕号立即向右倾斜三十多度,甲板上的十几个人尽管在看到对方船只撞过来时本能的做好了准备,但还是在船体猛地倾斜时,都摔倒在甲板上。
“我草泥马啊,我和你们这些王八蛋拼了!”两船一触即分后,从甲板左侧重新滚回右侧的黄北化,眼珠子通红的摸起压在身下的一把半自动步枪,对着紧抓着栏杆站在船头狂笑的哈帕奇,砰的就是一颗子弹!
因为船上一直都私藏着这种从黑市上购买到的半自动步枪,黄北化平时也会在大海深处拿出来对着海鸥等海鸟放几枪玩玩,但好几年以来,他却从没有打中一个会喘气的生物,可今天他却在狂怒之心,却来了手感,只一枪就把子弹送进了哈帕奇的面门上。
“啊!”正在对着下面狂笑的哈帕奇,说啥也没想到黄北化会在这个时候开枪,并且一枪就击中了他老人家的面门,当即是惨叫一声的,脑袋朝下ρi股向上的,翻过船舷栏杆,以一个不亚于跳水冠军的姿势,潇洒的钻进了大海中。
依着安德列佛的本意,用尼兹号上的破冰装置给海燕号个小小的教训就算了,可他和已经去海底找龙王喝酒的哈帕奇一样,都没想到黄北化会开枪,更没想到只一枪就把哈帕奇干掉了,这一下他有些发懵了。
如果这时候安德列佛选择用外交等柔和方式来处理此事的话,那以后的事儿也不会那么严重,可他在哈帕奇‘跳水’后懵了才几分钟,就快步跑到船头,拔出随身携带的手枪,对着下面的渔船甲板就开了枪:砰砰砰!
……
为了二十万美金帮着楚铮等人偷渡越南的船老大,正一边想着在拿到剩下的十万美金后该怎么花、一边站在后甲板拿着望远镜向前面望呢,却猛地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艘大船直直的撞向了一艘小一些的船,顿时就大惊失色,急吼吼的跑到船头对楚铮喊道:“嗨,前面出事了!”
“出事就出事啊,别人出事管你什么事儿,看你慌成这个样子。”一向秉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原则的楚铮,刚才通过肉眼就已经看到那砰然溅起的暗红火花了,但他却没有多想,反而埋怨跑过来的船老大:“怎么,看你的样子不会是想过去看看吧?别忘了你的任务是把我们送到越南,而不是让你在路上多管闲事的。”
楚铮的这句话刚说完,刚才凸显暗红火花的地方就传来的枪声,听到远处有枪声响起后,在后舱的楚金环几个也跑了过来,向那边望去。
听楚铮这样一说后,那个表面很木呐的船老大顿时就口结了。
可他却没办法,都说拿人钱财就得服人管了,尽管他很想赶过去看看,但雇主不同意,他也没办法,更何况那边传来枪声后,他也觉得这事肯定不是两船误撞,很有可能是火并啥的,所以这时候最好别过去凑热闹的好,于是就拿着望远镜在胸口比划了一下,转身刚想走,却被柴紫烟给叫住:“哎,那个谁你慢点,把望远镜给我拿来看看,你去做准备吧,我听那边有枪声响起,咱们得随时准备跑路才行。”
这一男一女真他嘛的不是东西,早晚得被海神给收起当奴隶……船老大在心里骂了一句后,也没说什么就把望远镜递给了柴紫烟,再次转身向观察室走去,准备吩咐几个开船的弟兄们远离这个地方。
在海上混日子的人,不管是哪国的,什么人种,都懂得一个共同的生命法则:那就是在海面上遇到别人出事时,都要尽全力的去帮助人家,以防有朝一日自己万一遭到不测也能获得别人的帮助。
正是因为有这条生命法则,所以思想素质不怎么样的船老大,才着急的来找楚铮征求意见:是不是过去看看啊?
可楚铮两口子的冷漠以及那边传来的枪声,让船老大也觉得此时还是赶紧的闪人为妙,但他刚走出几步却又被那个小骚货(有着一双桃花大眼睛的柴大官人在刚上船时,就被船老大给这样定位了)给喊住了:“嗨,你先别走!”
“又怎么了啊?”船老大一脸茫然的转身看向柴紫烟,但大官人却没有搭理他,而是将手中的望远镜递给了楚铮:“你的眼神应该比我好,你快看看前面那艘小一些的船只上空,是不是悬挂着五星红旗?”
“什么?悬挂着五星红旗?”听柴紫烟这样说后,楚铮顿时就被吓了一跳,赶紧的拿过望远镜对着那边看去,只看了片刻就发出了一声惊呼:“啊哟,果然是我们、他们华夏国的国旗!”
在雇佣这艘船时,楚铮曾经和船老大自称是越南人,所以此时在看到海燕号上的五星红旗后,才说出了这样的话。
“那我们该怎么办?”在得到确定后,柴紫烟一把夺过望远镜,向前面看去:“这艘船肯定是在这儿夜间作业的,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与、大船上空挂着的是菲国国旗……啊,我知道了,肯定是菲国大船不允许华夏小船在这儿捕鱼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两船之间忽然发生了争执,大船撞了小船,又向小船开枪……呀,大船上面下来人了,看样子是要把小船上的人灭口。楚铮啊,我们还是赶紧的走吧,免得被发现后也被灭口,那样可就赔大了。”
“放屁!你这是怎么说话呢!假如那艘小船不是华夏船只的话,我还用得着你说?但现在既然已经看清楚了,那我就不能不管!我草,敢他嘛的在这儿欺负我们华夏人,这些王八羔子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搞清楚那艘小船上的人是同胞、此时可能面临被灭口的危险后,楚铮急切之下也忘了他是个‘越南人’了,当即粗话连篇的骂了起来,将柴紫烟给骂的不敢吭声了后,才转身又骂那个船老大:“船老大,你他嘛的傻了吗?还不赶紧的调头向那边赶去!?”
在那边的枪声响起之前,船老大是力主过去看看的,为此还埋怨楚铮俩人太冷血。
但当楚铮说那边的人要对渔船上的人灭口后,船老大却生起了赶紧离开这儿的想法,恨不得赶紧调转船头溜之大吉,可楚某人却在这时候让他调头向那边赶去,他当即就不愿意了:在海上救助他人的确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可当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死亡威胁时,再去做好事未免就有些太傻了不是?
所以呢,船老大马上就一脸惊诧的对着走过来的楚铮喊道:“什么?你说让我把船开过去?你们有没有搞错啊,我们这时候要是不赶紧的离开这个地方,难道要……呃,你、你干什么,快松开我!”
楚铮松开抓着船老大衣领子的手,一把将他推的向后踉跄了好几步,语气生硬的说:“快调转船头,用最快的速度赶去那边!你要是敢再罗里罗嗦的话,小心我把你扔到海里喂鱼!”
“咳、咳咳!好,你既然非得向那边去,要是出什么事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船老大双手捂着脖子大声咳嗽了几句,眼里闪过一丝狠毒的扭头对指挥室跑了过去。
谁都知道,敢贩卖军火、贩毒玩偷渡的主,都是些眼里只有银子没有情份的亡命之徒,他们最擅长的也许不是打架,但心却是超一流的黑。
就像是这个船老大,在被楚铮抓住衣领子向后推搡了一把后,表面看上去是为了钱的面子对他臣服了,可在跑进指挥室将舱内关上后,却马上对三个手下低声下达了命令:“科萨,你们几个都把家伙拿出来,将船上的‘客人’都干掉,然后我们马上调头回国!我草,你们就不要再问为什么了,先把他们解决后我再和你们解释,快点去!”
科萨等人在船老大忽然下达这样的命令时,的确感到很不解,但在互相对望了一眼后,几个人的脸上立马就献出了狂喜之色。
正文_第989章 :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尤其那些妞儿们,不管是女人还是女孩子,都希望自己能够风骚漂亮到永远,为此不惜花费大把的银子来买化妆品啊,买衣服,练瑜伽啥的,甚至还跑去整容。
可这些爱惜自己容颜胜过爱惜生命的妞儿们,却很少去思考一个现实的问题,那就是越漂亮的女人越容易勾起男人那颗贪婪的心,尤其是柴紫烟、沈云在楚金环这样的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要气质有骚……的美女,更是颇受男士的‘青睐’。
在柴紫烟等人从菲国码头一上船时,早就眼馋她们美貌的科萨几个,就曾经偷偷的找船老大商量:是不是在半路中把那个男的给……啊!啊了?把这五个女的给那个啥那个啥了?
幸好,干‘偷渡’这一行时间很长的船老大,真怕坏了道上的规矩,所以才极力制止。要不然,他们早就把楚某人这个小白脸子给干掉,将那五个漂亮娘们据为己有了。
现在,科萨等人终于听老大终于下达了这样的命令后,他们只埋怨这个命令来的太晚,哪儿还会反对呢?全部喜形于色的说:“老大,你早就该这样说了!嘿嘿,我们是不是只把那个男的干掉,留下那些女的?那五个女的倒是个个貌美如花的,我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见过这么风骚的漂亮娘们,而且五个都这么惹人眼馋的。”
其实不止是科萨几个眼馋柴紫烟等人的美貌,船老大心中也是这样想的,只是碍于偷渡规矩一直‘不好意思’的这样做罢了,等几个手下迅速的翻出半新的AK-47后,才狠狠的一咬牙:“也好,只干掉那个男的,留下那五个女人!但你们必须得注意,我看一直在后舱的那三个女人好像是练家子,千万别太大意折在她们手中。还有就是,动作一定要干净利索,并时刻注意远处那艘货船,以免惹起不必要的麻烦!”
“知道啦,那三个女的很厉害么?我看她们厉害的地方应该是床上吧,可惜这儿是大海上,是我们的天下,哈,哈哈。”科萨毫不在意的仰天笑了几声后,快步走到门口刚想开门,就看到那扇门忽然腾地一下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铁皮制作的门板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脸上,让他在突遭剧痛后捂着鼻子发出了一声惨叫,可惨叫声还没有完全‘绽放’在空间,声音就嘎然而止!
正在做转舵调头准备的船老大,在铁门被踹开的那刻迅速回头,就看到:门口站着几个成熟的不行不行的少妇,最前面的那个在门板一被踹开、科萨捂着鼻子惨叫时一抬手,就捧住了他的脑袋,然后往右猛地一错,那声让人听起来毛骨悚然的骨裂声,完全被惨叫声遮掩,可科萨的脑袋却像是个泄了的几把那样,软塌塌的垂在了胸前,随即瘫软在地上。
同伴的脖子忽然被扭断,无论让谁来面对这个惊悚的现实,都会下意识的呆一下,而船老大等人也是这样。
可就在科萨的那两个同伴发呆的一瞬间,门口站着的那几个成熟少妇,却妖魅一样的闪身飘进了指挥室,看似轻飘飘的一抬手间,剩下的那两个可怜孩子也步了科萨的后尘。
等最后一个‘水手’连同他手中的AK-47一起摔倒在地上后,脸色很不好看的那个小白脸楚铮楚先生,才到背着双手的走了进来。
船老大之所以能够当上船老大,那就是因为他的脑子要比别人转的快一些,最起码比死人更能判断出当前的局势:这几个漂亮娘们不但好像是练家子,原来根本就是煞星,而这个楚先生,恐怕也不是什么靠着脸蛋吃软饭的小白脸,要不然他为什么在走进来时丝毫没有半点的恐惧?
看到三个手下好像稻草人那样的死在地上后,船老大左手旁边尽管还有着一把枪,可他却没有敢动,而是噗通一声的跪倒在地上,对着楚铮双手作揖的刚想说‘兄弟家中还有八旬老母、三岁幼儿,望大侠绕过兄弟一条狗命,日后必当早晚三炷香伺候的干活!’,却见这厮背负在身后的右手一抬,一道乌黑的闪电攸地一闪,在昏黄的灯光下发出咻咻的厉啸,不等众人的视线捕捉到它运行的轨迹,就已经从船老大脑后钻出!
楚铮根本没有给船老大任何解释的机会,直接一刺就将他的嘴巴贯穿,让他把那些话都咽进了肚子里。
假如不是那边的华夏渔民正在遭受菲国货轮的血洗,假如不是听到科萨等人的对话,楚铮绝不会这样残忍的一下就干掉船上所有的人,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没办法,如果暂时绕过他们,谁敢保证等会儿他们不会出什么妖蛾子?
别忘了此时是在海上,要是这艘船出了什么问题的话,不管你有多大的本事,大家很可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死在这儿,所以楚铮根本不想冒险,暂且先干脆利索的将他们几个干掉再说。
杀几个在海面上混饭吃的哥儿们,在楚金环三人的眼中那完全是小菜一碟,更何况她们杀人时的理由又是这样的充分:当船老大走进指挥室时,她们就跟着楚铮来到了门外,很清楚的听到了科萨等人的对话,所以才在人家刚想出来干掉小白脸时,提前一步将他们送上西天了。
就在楚铮站在舵手位置,楚金环三人拖着科萨等人的尸体向外走时,用手捂着嘴巴的柴紫烟,倚在门口向里面看了一眼,随即扭过头的说:“楚铮,你把他们都杀了,谁来替我们开船?”
楚铮眼睛盯着雷达显示器,就像是开汽车那样熟练的操纵着船舵,在这艘不大的船调头后当即放到了最高速:“我说我除了宇宙飞船不会开,其他的交通工具我都能玩的不比任何人差,你信不信?”
柴紫烟赶紧的点点头:“信,信,我怎么可能会怀疑我男人的本事呢,只是从此之后你就得总呆在这儿了,那么晚上谁来陪着我呢?”
“行了,都啥时候了你还这样卖骚?怪不得人家对你这么容易的见色起意!去,去沈云在所在的船舱,最好是藏在床底下躲起来,免得等会我得照顾你。”楚某人一点情面也没给大官人留的数量了她几句,随即对将军刺从船老大嘴里拔出放在桌子上的楚金环说:“你们几个拿着望远镜去前面船头,密切注意那艘华夏渔船上的情况,假如你们要是看到有让你们杀人的理由,不用和我汇报,直接开干就是了。”
要是等会儿看到华夏渔船上的人被杀戮的话,不必问为什么,直接把货轮上的人都干掉就是了,别和他们浪费口舌……这就是楚铮话中的意思,而楚金环三人也自然能听明白,她们当即齐声答应了一声,弯腰捡起那几杆半新的AK-47,嘁哩喀喳的退下弹匣检查了一下确认子弹充分后,这才拖着船老大的尸体退出了指挥室,向船头走去了。
“哎,我觉得你们暂时先别开枪最好,因为这时候他们肯定不会留意我们过去。”就在楚金环等人快步向船头甲板走去时,柴紫烟就给她们出谋划策了:“楚铮你灭掉所有的照明,我们完全可以趁着夜色学日本鬼子,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嘛。”
楚金环听柴紫烟这样说后,都向楚铮看来,顿时惹起了大官人的不满,小声的嘟囔道:“靠,我才是你们的大主教好不好?现在可好了,你们要干啥事都得得到他的许可才能去做,这都是些啥子人哟。”
此时楚铮可没有像柴紫烟这样的轻松心情,他也懒得和她计较什么,只是对着楚金环三人摆摆手,那意思你们按照她说的去做好了。
等扬哥和扬嫂的意见统一了后,楚金环三人马上小声的商量了片刻,随即每人找了一根缆绳,在船上的照明都灭了后,这才都去了船头位置。
看来手底下就得有几个这样得力的助手才行,总比孙斌和李金才那俩土鳖要好用许多……楚某人在心中嘟囔了一声在抬起头来时,就看到柴紫烟走了进来,于是就皱起眉头的说:“妹子,还要需要我把刚才的话用川普(蜀中普通话的简称)再重复一变吗?”
刚才楚铮是让柴紫烟去船舱中和沈云在躲一下,以防等会儿出什么意外,此时见她不怎么听话的又进来后,就有些不耐烦。
“哥,不需要你再重复了,我已经听得很明白了。”靠着雷达显示器上的照明,柴紫烟翘起脚后跟绕过船板上的那摊血迹,走到船舵旁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楚铮说:“我觉得在这儿要比躲在船舱好很多,谁敢保证你那个小沈妹子不会借着你们瞎忙活时,再对我动手动脚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武力值有多么的脆弱,根本不是那个娘们的对手,假如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谁来承担这个责任呢?到时候你就是后悔也来不及啦。反正等会儿我就躲在你身后就是了,就算有什么子弹射过来,有你雄伟的身材替我挡着不是?我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柴紫烟此时的态度虽说一点都不严谨,无法和当前的血腥场面相配合,但楚铮却觉得她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沈云在趁着大家去那边忙活时,忽然再对柴紫烟玩什么妖蛾子的话,那他到时候还真有可能后悔莫及了。
正文_第990章 :月黑风高的杀人夜!
沈云在是个什么样的人,楚铮一直没有仔细琢磨过。
但通过她敢独自跑到华夏京华天上人间去刺杀李孝敏、在察觉楚铮很有‘用’时主动献身、以及这次冒着风险的来解救楚金环三人等二三事看来,这个女不管是耍阴谋诡计的手段还是胆量,和柴紫烟相比起来的话,好像比大官人更猛。
而柴紫烟也不是傻瓜,就是怕沈云在会在楚铮等人忙活前面时再挟持她啥的,所以说什么也不愿意单独和那个女人呆在一起。
楚铮略微沉吟了一下,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就点点头的说:“好吧,你既然喜欢看活人突然变成死人的小把戏,那你就在这儿呆着就是了,哦,对了,我看那边的柜子是铁皮的,你最好是躲在里面,那样我就更放心了。”
“妹妹我经历的血腥场面多了去了,到现在除了被哥哥你弄破了一层膜之外,不也是一直毫发无伤的?所以你根本不用为我担心,只要你保住你自己的小命,我一定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别忘了咱们俩的老命可是拴在一起的……好啦,你别总是和我瞪眼好不好,我不说了还不行么?奇怪,这儿怎么会没有酒呢?看戏时没有酒喝那可是煞风景的……咳咳。”柴紫烟不在乎的耸耸肩,一脸‘我见过大世面’的坦然样子。
……
当黄北化看到哈帕奇那肥硕的身子落入海中后,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马上就知道事情闹大了:海燕号被撞后,诚然是要受到巨大的经济损失,但只要忍气吞声就能带领手下十二个员安然撤离这片海域,自认倒霉就算了。可现在已经死了人,事件骤然升级,性质就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接下来将要面临的后果,绝不是他们这些人所能承担得了的。
果然,就在黄北化开始后悔冲动之下开枪时,安德列佛已经来到了船头,居高临下的用手枪向海燕号上的水手开始射击了。
既然是对方先开枪的,而己方这边已经有人中弹落海,再加上安德列佛这个指挥官都开始向渔船上的人射击,那么尼兹号上的众人根本没有理由在这儿干看着。
于是乎,除了掌舵的那位哥儿们坚守岗位之外,包括雷达、瞭望哨在内的十六个海军陆战队队员,都齐刷刷的跑到船头甲板上,动作很规范的趴在甲板上,居高临下的用手中枪械对着海燕号,就是一阵压制性的密集扫射。
海军陆战队就是海军陆战队,安德列佛这些手下在向黄北化等人开枪时,将他们的职业优势是尽显无遗,到了后来甚至都不再做任何的防御动作,就这样抱着枪的站在船舷边,嘴里大呼小叫的着‘过瘾’,对这些以打渔为生的渔民是展开了屠杀。
“好啦,不要再开枪了。”安德列佛见下面根本没有半点的反抗能力后,这才抬手制止了手下的猎杀,吩咐手下:“都随我下去!”
众手下轰然答应了一声,有人放下缆绳,也有人放下了两艘橡皮艇,身经百‘练’的海军陆战队队员动作很干净利索的顺着缆绳下到橡皮艇内,除了尼兹号的舵手莱瑟韦尔上尉外,包括安德列佛的十六个人,在一分五十秒内就攀上了海燕号。
受到压制性打击的海燕号,黄北化等十三个人都横七竖八的躺在甲板上,除了他和两个腰部受伤的员工之外,其余的十个人都已经在刚才的那阵密集扫射中中弹死去,而他本人也是左腿中了一弹,依仗躲在升降铁锚的绞盘下面才没有被打死。
现在,黄北化看到自己的员工大部分都中弹死去、而敌人又堂而皇之的登上海燕号后,脑袋瓜子一热的抓着绞盘就站了起来,张开双手就对着安德列佛扑来:“草泥马的,我和你们这些王八蛋拼了!”
咣……的一脚,不等踉踉跄跄扑过来的黄北化扑到安德列佛面前,他身边的一个陆战队员只一脚就将他踹到在地上,随即把枪口对准了他刚想扣动板机却被上司给制止住:“算了,先不要管他了,你们先去船舱把通讯设备毁掉,消灭一切可以让人起疑的证据,然后再……”
说到这这儿,安德列佛双手上扬,做了个爆炸后‘轰’的姿势,随即耸耸肩的向船舷走去。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趁着此时月黑风高的杀人灭口,将整艘海燕号都炸沉,赶紧的闪人才是正道。
只要等海燕号沉入海水中,就算事后华夏方面派人来打捞这艘船,发现上面曾经发生过枪战痕迹,那又怎么样?
又有谁能想到,这一切都是美国人干的?
至于那个被黄北化开枪打死的哈帕奇,只能说是他的命不好罢了,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应付过去的。
得到安德列佛上校的命令后,十六个陆战队员动作快速而又分工明确的开始搜查海燕号、在关键之处安装定时炸弹,根本没有人理睬在绞盘上痛哭着大骂的黄北化。
站在海燕号船头的安德列佛上校,点燃了一颗烟后望着东边的海面,心中感觉很不舒服,觉得当初真没必要听那个哈帕奇的。
虽说等炸沉这艘渔船后,只要不被当场抓个现行,就算有人知道是美国人干的,也不能把他们怎么着,但安德列佛总是有种被人利用当了刽子手的感觉……就在他抬起手腕看了下腕表,准备先滑到橡皮艇中时,就听到身后尼兹号上的莱瑟韦尔上尉大声叫道:“船,那边有船来了!”
“发刻有!怎么现在才看到船?”安德列佛狠狠的骂了一句,迅速跑到海燕号的另外船舷一侧,就见一艘比海燕号还要小很多倍的渔船,在夜色的掩护下静悄悄的贴了过来,连忙转身大声的招呼手下:“敌踪,发现敌踪,都过来!”
其实,瞭望哨和雷达两处的队员,在尼兹号才驶入这片海域时,就发现东边海面不远处有一艘小船了,当时也向安德列佛上校做了汇报,但当时并没有人在意这些,因为在这片海域上分布着好几艘夜间捕鱼船,其中就包括海燕号。
但他们说什么也没有想到,接下来会骤然发生了枪战,使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海燕号上,从而忽视了其他的船只,等负责掌舵的莱瑟韦尔上尉偶然抬头看到雷达上的异常后,这才急匆匆的跑到甲板上向安德列佛示警。
正在海燕号各处忙活的陆战队员们,听到安德列佛的喊声后,全部向船舷东侧迅速集合……可这时候却已经太晚了,已经有几根绳索飞了过来,准确的缠住海燕号的栏杆,几个黑影在美国人那惊诧的目光中,用比猴子爬树还要快的速度,顺着绳索向海燕号爬来。
“开枪,快开枪射击!”安德列佛看到有人竟然试图用这种从没有见过的方式上船,当即是大惊失色,连声高喊着开枪。
可他的话音刚落,下面那艘小船甲板上就绽放出了暗红色的火花,幽蓝色的弹道在弹头的厉声尖啸中,异常准确的钻入一个陆战队员的眉心。
……
海燕号的吨位虽说要比楚铮这艘船大许多倍,但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渔船的船舷要比同等排水量的货船矮不少,所以等楚铮将船体和海燕号并排后,楚金环她们几个才能如此迅速的使用绳索向海燕号攀爬。
假如安德列佛不说开枪的话,将船舵交给柴紫烟的楚铮,绝不会当先开枪杀人,因为暂时他还不清楚上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现在人家已经高声吆喝着要开枪了,他老人家要是再无动于衷的话,那么楚金环她们三个肯定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他当机立断抢先一步的扣动了板机,毫不留情的就将一个陆战队员送上了西天。
经过那些好莱坞大片不遗余力的渲染,美国海军陆战队队员已经成为正义的使者、所向披靡的代表,总是能在人类马上遭到灭绝时出现这么一两个英雄,拯救世人于水深火热之中,把他们塑造成了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超人。
可事实上却不是这样,因为当今世界上最最精锐的军队,非华夏陆军莫属。
远在上世纪五十年代的朝鲜战场上,华夏志愿军就曾经靠着一股子让人不寒而栗的锐意进取精神,将拥有当时最先进武器的美国人给打回了三八线以南,使得美国的五星级上将麦克阿瑟不得不坐在谈判桌上签约停战协议。
在上世纪的七十年代末与越南展开的十年反击战中,又是华夏陆军,把曾经给美国人极大创伤的越南人给打得是毫无脾气,让他们乖乖的俯首称臣……只是因为东西文化的不同,除了在大阅兵此类的场合,华夏陆军很少在世人面前露脸,一直都保持绝对的神秘低调。
不过谁都知道真正的牛比恰恰是适当的低调这个道理,所以别看美国人自从二战后就成为世界的霸主,更是动不动的就发兵中东地区四处作战,但他们却从来不会在公众场合吹嘘他们是世界第一,因为他们很清楚如果真和世界超一流的华夏陆军狭路相逢的话,败的肯定是他们。
更何况,除了华夏陆军威名远播外,其后来崛起的影子部队(专指没有任何档案形迹可查的华夏特种作战部队),更是不敢让人忽视,这从历届特种兵大赛上总是常有华夏夺冠可以看得出。
正文_第991章 :奇怪的发动机参数!
老百姓经常会说一句口头禅:泰山不是垒的,黄河不是尿的,牛比不是拿来吹的……
这句话虽然粗俗些,但也阐述了一个现实的观点:任何事物只要有她出色的一面,必定是经过了千锤百炼。
就像是华夏陆军,之所以在世界上不敢让任何国家任何的兵种小视,这与他们多年来历经过多场残酷战争的洗礼有着很大的关系。
而华夏军事第四基地,更是培养华夏陆军精锐中精锐的摇篮,从那里面出来的主,完全可以在世界军界横着走路的。
现在,好死不死的安德列佛上尉,又非常‘幸运’的遇到了楚铮这个异类,这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骄傲蛮横的十几个陆战队员,竟然被楚铮一把AK-47给压制住,继而使擅长近距离作战的楚金环三人,顺利的顺着绳索攀上了海燕号。
于是,刚才在黄北化等渔民面前异常嚣张的美国人,厄运来临了……
看到楚金环三人都顺利攀上海燕号后,楚铮怀中的步枪枪口猛地一转向,一个干净利索的短射点,就将站在尼兹号船舷上的莱瑟韦尔上尉的脑袋爆掉,随即将步枪跨在右肩,腾身一跃间就抓住了一根缆绳,四肢急速替换着向海燕号攀去,其灵巧劲让躲在指挥室内的柴紫烟连连摇头叹息:“唉,幸亏昨晚大官人我没有和他乱来,要不然这小子此时肯定会体力不支的,阿弥陀佛,我佛慈悲,看来大官人以后得戒欲了。”
在楚金环三人迅速攀上海燕号的那一刻起,安德列佛等人手中的枪械就彻底的失去了作用,因为他们不敢在敌寡我众的情况下开枪,那样会误伤自己人的,更何况枪支在近身搏斗中,总是不如冷兵器好用,这是一个千真万确的事实。
大家平时在屏幕上总是看到英雄的陆战队员们,一个个是以一当百的,但事实上他们除了整体的身体素质超强外,根本没有施瓦辛格、史泰龙们演绎的那样神奇,在楚金环这三个杀人专家面前,失去枪械优势的他们,和一群待宰的羔羊没什么两样,连连惨叫着被三人的短刺击毙。
当楚铮飞速的攀上海燕号渔船时,甲板上的近身格斗已经进入了尾声,除了安德列佛外,其余的十六个陆战队员,都已经横七竖八的躺在了甲板上一动不动,和那些早就死去的华夏渔民一样。
“扬哥,这个人应该是他们的头儿,因为刚才就是他向那些死人示警的。”楚金环丝毫无视安德列佛手里还拿着一把枪,看到楚铮跨过栏杆后,就快步走了过来向他汇报:“除了他之外,甲板上还有三个受伤的,应该是华夏渔民,其余的十个都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
“把那个人带过来问问是怎么回事,另外再去货轮上看看,以防上面还藏有敌人。”虽说楚铮在上船之前就已经预料到华夏渔船上有人伤亡了,但他真没想到死伤会这样严重,这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摩擦了,而是那种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引发战争的火药桶,所以他只好强压着把安德列佛干掉的冲动,先把事情搞明白再说。
一直守在安德列佛身边的楚银环,听到扬哥这样吩咐后,当即是右脚一闪,一个干净的撩阴腿就踹在了此时被吓傻了的美国人胯间,他在发出一声变了音的惨叫后,一下子就把手枪甩了出去,双手捂着下阴弯曲着腰身的瘫软在地上。
将安德列佛放倒在地上后,楚银环和楚珍环马上就顺着绳索下船,划着橡皮艇向尼兹号而去。
“他是菲国人吗?”等楚金环拽着安德列佛的头发拖到楚铮面前时,他刚问出这句话,侧躺在甲板上被吓呆了的黄北化此时清醒了过来,嘶声嚷道:“他、他不是菲国人,绝不是!”
看了一眼浑身是血的黄北化,楚金环揪住安德列佛的头发向上一抬说道:“这个不是菲国人,应该是欧美人。”
“嗯。”楚铮转身向与海燕号并排着的船只看去,正从窗口向上眺望的柴紫烟,马上就伸出右手做了个‘雷达显示周围一切正常’的手势。
别看刚才这儿发生了规模不算小的枪战,但在一望无垠的大海上,这点声音根本算不了什么,只要没人发出求救信号,就算是有过往船只也不会主动凑过来瞧的,所以在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你是这艘船的老大?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才变成了这样?”确定黄北化是华夏人后,楚铮也开始用华语问他的话。
虽说不认识楚某人是干啥的,黄北化也不敢根据他的长相就确定他是华夏人,但当听他用华语问话还有,心中顿时就是一暖,这么大的个人了竟然忍不住的的痛哭起来,边哭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末了才说:“你们几个要是不来的话,他们就要把我的船给炸沉了!”
“炸沉?嘿嘿,这倒是个掩人耳目的好主意。”楚铮听完黄北化的哭诉后,随即就冷笑连连,弯腰一把揪住安德列佛的头发将他从甲板上拽起来:“既然你把事情做的这样绝,那我也没必要管你是什么人了,你还是随着你的货船一起去龙宫做客吧!”
楚铮说完这句话,根本不给安德列佛说话的机会,右手一伸就掐住了他的咽喉,刚想送他上路,就听到尼兹号上的楚银环高声喊道:“扬哥,这艘货船上已经没有活人了,但是情况好像不对劲,你是不是上来看看?”
“有什么不对劲的?你们先仔细看看再说。”听楚银环这样说后,楚铮暂时先放过了安德列佛,厉声喝道:“你那艘船上载的是什么东西?”
“我、我是美国某某造船厂的海外高级主任,这次前往日本来购买一批货物,没想到却……啊!”安德列佛在楚银环发现尼兹号上情况不对劲后,心中就是猛地一震,当即连死亡都给抛之脑后了,眼神闪烁的刚想遮掩什么时,却被不耐烦的楚铮一拳就揍在太阳茓上昏了过去。
安德列佛的身子刚趴在甲板上,在下面小船上憋不住的柴紫烟,就在甲板上跺着脚的要求也要上来‘看看热闹’。
对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楚铮暂时还真没有办法,索性让楚金环放下海燕号上的旋梯,将她和受伤的沈云在一起接上来。
在等着楚银环俩人检查尼兹号时,黄北化只来得及替两个受重伤的员工粗粗包扎了一下伤口,暂时没有去处理死去的员工尸体,赶紧一瘸一拐的带着楚铮,将船体内的十几个定时炸弹拆除,在期间对他又是一番哭诉是免不了的。
等楚金环将柴紫烟和肩膀受伤的沈云在,先后接到海燕号上时,楚银环和楚珍环也飞速的从尼兹号上攀了下来。
“呀,怎么死了这么多人?”一踏上海燕号的甲板后,柴紫烟就被眼前的惨烈形象给吓了一跳:“楚铮啊,你还是赶紧的把这些尸体都扔进海里喂鱼吧,免得在这儿摆着怪吓人的!”
反倒是沈云在,自从不久前痛哭过一场后好像醒悟了什么,此时在面对眼前这地狱般的惨状时,倒是一脸的从容,只是微微冷笑了下后就一个人走到船头位置,倚在栏杆上向大海远处眺望。
对柴紫烟的建议,楚铮很生气,因为守着抱着受伤员工哭泣的黄北化,他不好意思的骂人就是了,但也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低声训斥道:“你能不能给我把嘴闭上?为什么怎么总是做出一些讨人厌烦的举措出来?”
“其实海葬是一种纯绿色的、应该大力提倡的行为,既给海鱼提供了食物还有减少了占有陆地面积……算了,我乖乖的闭嘴还不行吗?”看到楚铮大有抬手揍人的趋势,柴紫烟赶紧的一缩脖子转身向楚银环俩人走了过去:“怎么了,刚才我听到你说上面有情况,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么大的一艘货船,除了几个包装严密的大保险柜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任何的货物了。而且我们查看了上面的航海日志,发现这艘船是从日本的精密仪器集团公司装货出发的,但中转站却是放过的巴拉望岛美军军事基地。”楚银环说着,就将航海日志递给了柴紫烟,随即又把一张便条交给了走过来的楚铮:“扬哥,这是船长指挥室发现的,一些很奇怪的数据,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等楚铮伸手去拿那张便条,拿着航海日志的柴紫烟一把就抓了过去,展开后借着捕鱼船上的灯光皱着黛眉的念道:“(低速)4×加力涡扇发动机,(未知推力),(高速)4×的冲压发动机,超音速燃烧冲压喷气发动机/脉冲爆震发动机(推力267千牛)(高速)4×冲压发动机,scramjets或脉冲爆震发动机……这是什么玩意儿,我怎么看不懂。”
“什么?”听到柴紫烟念出来的这些后,楚铮心中猛然一动,刚想拿过便条仔细看看,却听不远处的沈云在嘿然冷笑道:“嘿嘿,这有什么看不懂的,这些只是美国传说中的‘曙光女神’高空侦察机发动机的参数罢了,随便在网上一搜就能看到的。”
你要是让柴紫烟说说雷曼兄弟的兴衰史、说说道琼斯指数的高低,人家肯定连犹豫都不带的,张嘴就和你说出成套的商业理论。
正文_第992章 :让她们开枪打死我吧!
正所谓武大郎耍擀面杖,什么人干什么活。
从小就被柴家刻意培养成云水集团董事长的柴紫烟,的确是个经商的料子,年纪轻轻的就创下了‘南紫烟’的威名,领引华夏潮流数年,但这也仅仅局限于商场,如果一向她询问军事知识,她老人家却是俩眼一摸黑的不知所措。
不过,性格高昂的柴紫烟,又不想让沈云在在众人面前把她压过一头,刚想反唇相讥表示‘不就是‘曙光女神’高空侦察机嘛,大爷我也多少懂一些’时,手中的便条却被楚铮一把抓了过去。
仔仔细细把那张便条上的每一个字都认真的看了两遍后,楚铮再也压不住心中的狂喜,霍然抬头对楚金环三人说:“你们几个立即上那艘货轮,想尽办法的把那几个保险箱打开,但注意不要损坏了里面的东西!”
“好的,这个好办。”楚金环三人答应了一声,再次飞速的攀下了海燕号。
看到楚铮这样情不自禁的狂喜后,柴紫烟有些纳闷的问:“看你找到宝的样子,不就是一架侦察机发动机的图纸吗,至于把你开心成这样。”
“你懂……”楚铮刚说到这儿,就听到沈云在那酸溜溜的声音说:“你懂什么呀?曙光女神高空侦察机一直都是美国秘而不宣的宝贝,听说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耗资上百亿美金来秘密研制了。虽说上百亿美金不一定被某些人看在眼里,但这种东西却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不管哪个国家,只要一拥有了这种领先世界其他国家的侦察机,那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空中霸主,世界都会臣服在她的脚下。嘿嘿,某个人的运气实在是好,就连偷渡一次都能遇到这种天大的好事,这个世界上还这没有天理了。”
沈云在的话音刚落,楚铮就阴恻恻的一声低笑,蹭的一下就从右腿间取出了黑刺:“从现在开始,谁要是再敢在我面前阴阳怪气的说话,我肯定会在她身上捅个透明窟窿,绝不会因为她是不是我的干妹妹就有所包容!实话说吧,在这么大的一桩利益面前,老子为了确保没人乱说话,真得升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呢!谁想来验证一下老子这些话的真伪,尽管再说说试试!”
听楚某人这样说后,再加上他那张小白脸在灯光下有些看不清更增加了一些狰狞感,顿时就让沈云在浑身打了个颤栗,不敢再说什么了。
虽说柴紫烟知道楚铮这些话完全是针对沈云在说的,但她为了维护楚某人的尊严,也很知趣的闭上了嘴巴,这让某男的腰板情不自禁的直了一下,慢吞吞的收起军刺后,看了一眼忙着检查手下员工无暇顾及这边的黄北化,抬脚在躺在地上的安德列佛脑门上轻踢了一脚。
“啊!”马上,刚才被揍昏过去的安德列佛,就在一声痛呼声中翻身坐起,还没有等看清楚眼前是些什么人,脖子就被楚铮给掐住了。
掐着安德列佛脖子的右手稍微一用力,使他更加的清醒后,楚铮才稍微松手盯着他眼睛的‘柔声’说道:“你不用再解释什么了,美国佬,你最好告诉我货轮上装的是什么东西。我是说那几个大保险箱内的物品。但你在说话之前最好先考虑清楚了再说,因为你要是敢说一句假话的话,那我会让你这辈子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只是美国某某造船公司的海外高级主任,这次前往日本,就是为了替公司从精密仪器公司采购一些造船用的部件,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安德列佛被楚铮那双毒蛇似的眼睛盯的心里发毛,但他依然表面镇定的说出了以上的话。
安德列佛在众手下都阵亡后,还能显得这样镇定,绝不是说他就像是电影中的陆战队员英雄那样悍不畏死,而是现在他觉得没必要害怕,因为刚才屠杀众手下的那三个鬼女人已经不在了。
而对面这个亚洲男人,嘿嘿,看他充其量也就是一米七六的样子,最多一百三十多斤,一张小白脸上虽说带着挺唬人的萧杀之意,可不一定比刚才那三个鬼女人厉害,八成是那种狐假虎威的货色,指不定挨不住自己的一拳。
至于这个小白脸子身边的那俩女人,会不会也像刚才那三个鬼女人那样的厉害……安德列佛心里这样想着,一双蓝色的眼珠向两侧撇去,正琢磨着是不是一拳将楚铮放倒在地,然后趁着那三个鬼女人还没有回来时抢一把枪将他当做人质时,就见某个小白脸微微一笑,松开了他的咽喉站了起来,一脸傲然的低头望着他:“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是不是在考虑该怎么打到我,然后再要挟我的同伴放过你?”
谁都知道,美国人是很诚实的,尽管他们有时候也撒谎(就像是刚才),可在很多情况下却敢于承认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些,于是安德列佛就缓缓的点了点头:“不错,我刚才的确是这样考虑的,但你已经看透了我的心思,那我也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在三分钟内把我打倒,我不但不会再追问那艘货轮上装载的是什么东西,而且还会放你走。”楚铮向后退了两步,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为了不让人说我欺负你,在接下来的这三分钟内,我不会动双手和右脚,只用左脚与你打斗。就算你不能打倒我,只需逼的我右脚动一下的话,那么就算你赢,我会遵守刚才所说的承诺,你觉得这样公平吗?”
侮辱,楚某人现在说出的这些话,绝对是对美国海军陆战队精英赤果果的侮辱!
这是安德列佛和柴紫烟沈云在三个人同时腾起的念头,但安德列佛却很享受这种敌人给他的羞辱,尽管他此时是一脸狂怒的样子:“闭嘴!你可以让你的手下打死我,但你不该用这种方式来侮辱一个真正的军人!来吧,让她们开枪打死我吧!”
不等楚铮说什么,柴紫烟就皱着眉头的说:“嗨,楚铮,你这种做法是不是太侮辱人了?我看这样吧,你既然要给他一个机会,那倒不如你俩全部放开手脚的打一架,那样才算是公平的。”
柴紫烟虽说对楚某人打架的本事非常有信心,但当这厮此时提出仅用一只左脚来对付安德列佛这个如狗熊般强装的美国人时,她还是觉得这小子也太托大了,所以才说出了这些话,表面上是帮着美国人打抱不平,实际上是怕楚某人托大吃亏。
但不等楚铮说什么,那边的沈云在却轻轻拍了几巴掌:“好,我很赞同楚铮提出的这个主意。只有这样才能在显示出你强大的同时,也能让别人心服口服。不错,我支持你。”
“你的支持算个……”柴紫烟见沈云在对楚铮自己提出来的这个愚蠢办法大加蛊惑,顿时就勃然大怒,刚想对她横加指责时,却被他男人摆手制止住:“紫烟,你不用再说了,她可能不了解我,难道你还不清楚我有多么大的本事吗?”
虽说沈云在也知道楚铮拳脚功夫很厉害,一点也不亚于在床上干那个啥时的本事,但她却真没有几次机会见识过这厮大杀四方,她仅仅是以视觉来判断当前的情况,觉得凭着安德列佛那狗熊般的强壮身体,要想对付托大的楚铮,逼得他右脚活动,应该没有丝毫的悬念,假如美国人连这点也做不到的话,那么他可以可以放心的去死了。
柴紫烟根本不管什么‘曙光女神’不‘曙光女神’的,她只担心自己的男人会在托大的情况下受伤。
但沈云在却迫切希望美国人能够替她好好整治一下这个思想道德败坏的男人,最好将他揍的小弟弟这辈子都抬不起来,然后再驾驶着尼兹号扬长而去……那样的话,华夏就不可能会得到‘曙光女神’高空侦察机的发动机,从而也替韩国减少了一个潜在的大威胁。
当然了,沈云在还有一点基本可以确定,那就是不管安德列佛能不能取胜,楚铮都不会放弃‘曙光女神’发动机的,因为这是个不要脸的男人,比她这个女人还要不要脸!
沈云在在摸透了楚铮的心思后,仍然站出来支持他这样做,就是因为想借安德列佛的手来教训他一顿,替她出口恶气。
沈云在的心思,楚铮自然明白,可他却没有介意,只是在轻蔑的一笑后就不再理她,而是对一脸愤慨的安德列佛说:“你不用拿出这副样子来掩盖你心中的窃喜,来吧,趁着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你最好干脆点。”
“好吧,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安德列佛知道再也不能‘谦让’了,如果继续谦让的结果,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机会白白溜走。
于是呢,他就借着楚铮的这句话,缓缓的从甲板上爬了起来,右手在胯下轻轻的揉动了几下:嘛的,那个鬼女人踹的这一脚可真疼,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非得让她尝尝我这儿的厉害。
等安德列佛站起来,双手并举在面前,微微跳跃了几下做了个热身动作后,楚铮就问他:“在我们开练之前,我想问你一个很真实的问题,你不会以为我无缘无故的就这样和你打一架吧?”
安德列佛装作不明白的反问:“哦,那除了这个之外,你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正文_第993章 :你根本不能算是个人!
就是打死安德列佛,他也不会相信楚铮只用一只左脚就能把他战胜。
更何况,这小子还说只要把他的右脚逼得活动了就算他输了呢?
哪怕安德列佛再笨蛋,也不会笨到对付不了一只左脚的地步,不过,聪明的美国人却在楚铮问出这样打斗的意义时,装傻卖呆的反问:“你除了和我打一架之外,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美国人的确狡猾的大大。”
听安德列佛这样说后,楚铮无声的嗤笑了一声,伸出左手的中指对着他勾了勾:“刚才我已经说过了,你要是逼得我右脚动一下的话,那我会放你走。但你要是在三分钟内失败的话,那你必须得和我说出那艘货轮上装载的是什么东西。当然了,你可以咬着牙的说不同意,那样我也恰好用最野蛮的方式来逼迫你说出来。怎么样,我要是觉得没问题的话,那我们可以开始了。”
楚铮的这番话,一下子让安德列佛冷静了下来:看这小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来他的确有些真本事。如果我真输了的话,那我会不会和他说出尼兹号上的秘密?嗨,我他嘛的想这么多做什么!假如连人家的一只脚都打不过的话,人家想怎么折磨我还不是随心所欲的?到时候我除了宁死也不说出来之外,还能有别的办法吗?
楚铮给安德列佛大约半分钟的沉吟时间后,才和很想劝说他放弃这个愚蠢方式的柴紫烟说:“现在由你来计时,他要是在一百八十秒钟内不能逼得我右脚挪动的话,那么就算是他输了。”
看在你很想搞清楚那艘货轮上到底是什么玩意的迫切心情上,假如你要是输了的话,到时候大官人再出马就是了,反正我是女人,女人可以不讲理的……柴紫烟见楚铮的主意已定,知道再说什么也是白搭了,只好耸耸肩的说:“那好吧,现在开始计时,……”
柴紫烟在说完最后几个字后,马上就开始计时,计时的速度是相当的快,两个数字之间根本不可能间隔一秒钟,要是照着她这个计时速度,顶多用一分钟就能喊完一百八十秒。
听柴紫烟计时的速度这样快,安德列佛顿时就不满了,扭头看着她刚想提出抗议,这女人却开始抬头欣赏璀璨的星空了,喊数的速度也更加快了,这一下他再也不敢懈怠了,只好左手举在自己眼前护住面门,右手放在右侧耳边位置,眼睛死死的盯着楚铮的左脚,左腿也做好了抬脚去阻止的准备,然后嘴里发出一声哇呀呀的怪叫,冲着某男就扑了过去。
男的是个混蛋,女的是个不要脸。我敢说,就算楚铮在接下来的争斗中输了,柴紫烟也有最少十几条不能放过他的理由,呵呵,这一对狗男女勾搭在一起,那可是勘称绝配了……倚在船舷栏杆上的沈云在,在柴紫烟速速喊数时,心中嗤笑了一声就开始向安德列佛看去。
沈云在知道,不管安德列佛在接下来的这场极不公平的对掐中取胜还是不取胜,都不可能有什么好下场,尼兹号上的东西铁定要被华夏人得到,所以她也不把接下来的打斗感兴趣了,只想亲眼看到楚铮出丑,最好是被打断一根腿子,能够让她心中的恶气减少一下就行了。
沈云在既然成为她老子竞选韩国总统的最大助力,那么她肯定得有着超出常人的慎密心思,所以才能够看透眼前的状况。
当安德列佛大吼一声的相爱楚铮发动进攻时,依着她的想法:如果美国人够聪明的话,在进攻时不用拳头而是用腿横扫楚铮的下盘,靠着他强悍的腿子去和那个臭男人硬碰,就算脑袋被他的左脚踢中,但只要腿子能够成功的扫到那家伙的右腿,那家伙肯定受不了这样的大力,从而不得不挪动左脚。如此一来的话,就算安德列佛被楚铮的左脚踢得鼻青脸肿,可最终却能赢得胜利。
别看安德列佛有着狗熊一般的体质,可人家却比狗熊聪明太多倍,在进攻时想到的办法和沈云在是一模一样的,他举起双手做出一副拳击的架势,也就是为了麻痹楚铮而已。
等他冲到楚铮面前的一米半处之时,这才突地变招,屈起的右拳迅速从右耳后弹出,速度奇快的在对手面门前一晃的同时,身子却猛地蹲下,左脚为轴右脚划圆,牛筋底的皮鞋鞋底擦着甲板,狠狠的就向对手下盘来了一记扫堂腿!
看到安德列佛终于很‘聪明’的使出这一招后,一直渴望楚铮受到教训的沈云在,情不自禁的高声喊道:“成了!”
这个臭女人,看来说什么也得偷偷的给她喂上毒药才行,竟然一再偏向别人,嘛的……听到沈云在这样喊叫后,柴紫烟心里很快的骂了一句时,嘴里已经喊到了‘89’,可距离一百八还有一大半的数字,人家安德列佛就用这种办法来逼迫楚铮了。
听到沈云在那幸灾乐祸的声音后,丝毫没有受到安德列佛双拳影响的楚铮,在人家蹲下身子准备给他来一记凶狠的扫堂腿时,悠忽发出了一声爽朗到骨子里的‘浪’笑:“哈,哈哈,成了?未必!”
未必的‘必’字还在沈云在的耳畔回荡,她就看到楚铮的身子猛地一矮,攸地做出一个马步蹲裆式,左脚猛地向后一搓,随即擦着甲板电闪般的向前蹬去……砰的一声闷响中,楚铮的左脚,已经与安德列佛的横扫过来的右脚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安德列佛的优势在于身强体壮腿子粗,而楚某人却一贯都是靠着速度取胜,要是单论硬碰硬,那他肯定是处以绝对的劣势,所以在两只脚猛地撞在一起时,他的脚的确阻止了对手的脚,可他的身子却猛地晃了一下,直直的向后面仰躺着倒下去!
虽说早就做好了楚铮就算是失败也不会放过安德列佛的主意,可柴紫烟在看到她男人向后倒下去后,还是下意识的发出了一声惊呼:“啊!”
而沈云在呢,几乎是和柴紫烟同一时间也发出了声音,但她却是在叫好:“好!”
“好你个13!”在两脚相撞,眼看着后脑勺就要倒在甲板上的楚某人,就在沈云在的那声叫好声话音未落时,脱口就骂出了一句很让男人脸红的脏话,一下子就让她的嘴巴张大说不出任何话了:我的天,这个男人还是个男人吗?
楚铮就在沈云在盼着他右脚挪动时,眼看就要摔倒在甲板上的后脑勺,只是在甲板上轻轻的一蹭,然后整个人就像是安装了弹簧那样,攸地一下弹起,速度要比向后倒下的速度还要快十几倍,根本无法让人相信这是人类该做出来的动作!
而这时候呢,横扫受阻的安德列佛,才刚把腰身直起半截,正准备再次给楚铮‘雷霆一击’时,只觉得眼前忽然猛地一花,随即右耳和脑海中马上就传出一声大响,然后、然后他老人家就直挺挺的摔倒在甲板上,双眼无力的向上翻了几下后昏了过去。
楚铮在‘绝地’时突然爆发出的闪电进攻,不但让安德列佛昏死过去,让沈云在一下子目瞪口呆,就连柴大官人也被这‘天外飞来’的一脚给震的不行不行的,完全忘记了继续计时,在呆了足足有一分多钟后,才抬起右手虚空狠狠的打了一拳,一脸狂热兴奋的转身对沈云在高声叫道:“好你个13!”
“你!”刚才被楚铮这样骂的时候,沈云在还没有觉出什么,反正早就被那家伙给‘办’了,就算被骂一句又能咋样?
但此时柴紫烟却又拿这句脏话来骂她,她当即就是勃然大怒,下意识瞪起眼睛刚想做出什么反应,却见对面这小娘们嘿嘿冷笑一声的说:“怎么,我骂你,你是不是感觉不服气呢?是不是想以下犯上啊?”
狠狠的咽了口吐沫后,沈云在霍然扭头看着海面,冷冷的说:“我怎么敢不服气啊,你是我的大主教!”
“你知道这个就行,我说沈云在啊,你以后在我面前最好放乖一点,要不然的话,我可就提前引发你身体内的剧毒了,到时候就算是楚铮来给你求情,也休想我改变主意,哼!”柴紫烟得意洋洋的哼了一声后,不再理她,而是快步走到楚铮面前,脸上带着‘你刚才可把俺给吓死了哦’的样子,动作夸张的抬起右手,用衣袖去擦楚某人那没有半点汗渍的额头。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你还是别这样刻意的讨好我了,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楚铮一摆脑袋,抬手抓住柴紫烟的手腕问:“现在你计时到了多少了?”
“还计个屁时啊,那个鬼子早就被我英俊潇洒雄壮无与伦比的老公给打得爬不起来了,别说是三分钟了,就是再给他十分钟他也起不来的。”柴紫烟不屑的撇撇嘴,双手抱着楚铮的左臂,做出了一副让沈云在感到恶心的小鸟依人样。
这一次,楚铮好像很享受柴紫烟的奉承,所以只是轻轻拍了拍她脸蛋,就把她推到了一旁……走到安德列佛身边,弯腰用手在他人中上使劲摁巴了几下,等他慢慢的睁开眼稍微清醒了后,才笑眯眯的说:“老兄,你输了。”
“你、你根本不能算是个人!”
瞪着楚铮发了老大一会儿的楞,安德列佛才从地上慢慢的坐了起来。
正文_第994章 :我是不会放弃这些的!
美国人虽然很骄傲,可他们最大的优点、同时也是最大的缺点,就是在面对绝对强势对手时,总会适时的认输,先求自保,万万不会和华夏人那样,为了面子就把老命给搭上了。
所以呢,在看到人家楚铮只用一只左脚就把自己给整晕后,安德列佛是真的怕了,他喃喃的说出楚铮根本不是个人后,还没有再说什么呢,就听到尼兹号那边有人高声喊道:“扬哥,事情都办妥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楚铮转身,就见不知道是楚金环啊,还是楚银环的女人站在尼兹号船头向他请示,于是就高声回答:“用货轮上的装货天车,把那几个柜子放到这边来!”
“好得!”不知道是楚金环还是楚银环的女人答应了一声,随即转身去忙活了。
等了也就是五六分钟吧,安德列佛就看到尼兹号上的装货天车被启动了,几个不算太大的柜子随着钢丝绳的收紧,缓缓的升上了半空。
看到这一幕后,安德列佛就知道无论他说不说的,都不能阻止眼前这些人把‘曙光女神’的发动机运走,而他也极有可能被灭口,但双方实力上的巨大差距,却让他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勇气,所以只是在重重的叹了口气后,抬手捂着很疼很疼的右耳,慢慢的说:“唉,那三个箱子里装的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高空侦察机‘曙光女神’号发动机,这一次是从日本的精密仪器公司做最后的实验,试验成功后……”
反正觉得自己很可能得遭到灭口,安德列佛也不想在临死前充什么英雄、受那些没必要的磨难了,索性不等楚铮有什么提问,就把‘曙光女神’发动机出现在这儿的全过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末了才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说:“好啦,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动手吧。”
“你暂时还不能死。”不等楚铮说什么,柴紫烟忽然说道:“既然这个‘曙光女神’发动机这样重要,你们在护送回国的途中肯定是每隔多久就会有一次联系的。如果你要是死了的话,到时候有谁懂得联系方式?这样一来的话,美国方面应该很快就知道‘曙光女神’出事了,依着你们在太平洋的实力,根本用不了多久就会来飞机、甚至军舰追赶我们,那我们岂不是要按惨了?所以你暂时还不能死。”
假如柴紫烟不说这些话的话,楚铮真打算杀安德列佛灭口的,此时听她这样说后才知道美国人真得不能死。
的确,安德列佛在存了必死之心之前,就已经考虑到这点了:既然说什么也得泄露这次绝密,那他就算是活下来,日后回到美国也会遭到军事法庭的审判。这样一来的话,反而倒不如就这样死了算,最起码美国方面在发现联系中断后,应该很快就能猜到出事了,铁定会派人来追查个清楚,到时候在茫茫大海上,楚铮等人根本逃不掉美国军方的追杀,这样一来的话,也算是间接的给他报仇了。
不过,就在安德列佛抱着一颗必死之心时,柴紫烟却一语道破了他绝不能死的天机,顿时就让他心中就猛地一颤,霍地抬头看向那个聪明的女人:“这位女士,我不得不承认你很聪明,可你们要是想得到我的配合,那绝对是在做梦!反正我早晚都是一死,那我为什么不选择一个风风光光的死法呢?哈,哈哈!”
“有时候,一个人想死也是一种十分奢侈的事儿,所以我保证你不会死的,顶多也就是受点痛苦罢了。”楚铮见安德列佛打好了宁死不配合的主意,也懒得再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了,直接一把抓住比他的琵琶骨,拎着他那足够九十公斤的身子,就像是拎着一袋垃圾那样的轻松,转身和柴紫烟说:“你让楚金环她们把保险箱暂时卸在这艘船上,我去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和这位先生谈谈心。”
柴紫烟知道,楚铮说是去和安德列佛‘谈谈心’,实际上就是要对他刑讯逼供,但又怕她在看到后会受惊啥的,所以才选择找个僻静的地方去做这事儿,于是就笑眯眯的点点头说:“其实呢,只要受折磨的那个人不是我,其实我不怎么害怕。好了,你去吧,最好是动作快点,因为我觉得这位先生和美方联系的是时间应该快到了。”
楚铮抬手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拖着安德列佛就向海燕号的船舱走去。
等楚铮拖着安德列佛的背影被遮住后,沈云在望着缓缓降落在海燕号上的那几个保险箱,淡淡的说:“柴大主教,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就算那个美国人能够听你们的话,定时和美方联系,但最多用不了半天的时间,一样会有人追上来的。”
柴紫烟左肘放在栏杆上,托着脸蛋的小指在嘴边来回的划了几下问:“哦,是吗,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这个道理很简单,因为菲国的巴拉望岛就是美国在亚太地区的一个支点,而这艘货轮今晚能够出现在这儿,百分百的就是将巴拉望岛当做了一个停歇点,然后在稍作休整后继续前往美国。”
看到柴紫烟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沈云在望着东方的海面,无声的冷笑了一声继续说:“就算那个美国人被迫按照原定的时间和美方联系,但这艘货船却不能按时赶赴巴拉望岛,这势必会引起美方的警觉,从而派人前来查看。虽说这片海域是华夏和菲国的有争议海域,但你们华夏却没有完全控制这片领海。所以呢,只要美国人的速度够快,华夏方面根本不可能做出任何的反应。如此一来的话,我们将会得到什么样的后果,就算是用脚丫子也能猜出来的。”
“我知道了,如果美国人在这艘货船不能在预订的时间段靠拢巴拉望岛的话,那么他们肯定会先派人前来侦查,等发现这儿出事后,也许为了确保‘曙光女神’发动机的高端机密,甚至有可能会将这儿所有的一切炸毁,对不对?”柴紫烟虽说不怎么关心军事知识,但她在稍微沉吟了片刻,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沈云在点头说:“你说的不错。”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很罕见的,柴紫烟这一次用请教的口吻和沈云在说话了。
沈云在望着顺着缆绳迅速爬上来的楚金环三人,舔舔嘴唇说:“很简单,放弃这些东西,干掉那个美国人,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儿。”
柴紫烟虽说很讨厌沈云在,但却不得不承认她这些话很有道理,在盯着那几个保险柜发了片刻的呆后,才嘴里发苦的说:“你说的这些的确不错,我也想他放弃,可你觉得楚铮会轻易放弃这些吗?”
“他只要是个聪明人,就会应该权衡这里面的利害关系,知道该放弃的必须得放弃,要不然就会因为贪心而让所有的人把命都搭上……”沈云在刚说到这儿,就听楚铮的声音在远处响起:“我承认我很贪心,但我却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做是个笨蛋,也不会放弃眼前的这些。要不然的话,我下半辈子都会吃饭不香的。当然了,我也不会为了这些就连累了其他人。”
柴紫烟转身看去,就见嘴里叼着烟卷的楚铮,还是像刚才那样的拖着安德列佛,从船舱那边走了过来。
为了避免女士们看到极为血腥的一幕,楚铮在对安德列佛刑讯逼供时,选择了去个’清净‘的地方做事。
不管是柴紫烟还是沈云在,都一直以为楚铮会把安德列佛折磨很久,但谁也没有想到时间才过去了七八分钟,他老人家就先完事了。
而且通过他叼着香烟的悠闲样子来判断的话,应该是取得了他想要的结果。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楚铮就先做通了这个美国人的‘思想工作’?我怎么没有听到他发出的惨叫声呢……沈云在一脸诧异的向被拖着的安德列佛望去,借着昏黄的灯光,就见他双目圆睁却无神、全身都被冷汗湿透却没有一点点的外伤,她实在不明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楚铮对这个美国人施展了什么惨无人道的刑讯逼供。
就在沈云在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想问问楚铮是怎么对待这个美国人的时候,忽然想起年前她在冀南被这个男人逼供的一幕,顿时就打了个冷颤,觉得后背又开始有一只小老鼠在四处乱爬,吓的她赶紧的闭上了嘴巴:他在逼供我时都能使出那么恶毒的方法,又何况对那个美国人呢?
柴紫烟才不关心楚铮是怎么折磨那个可怜的美国人的,她只关心这小子为什么会那样说,于是就快步走了过去:“楚铮,你打算要怎么做?”
“山人自有妙计,你且拭目以待。”楚铮将安德列佛随手扔在地上,先卖了个关子后才问已经将保险柜钢丝绳解开了的楚金环:“怎么样,你们把这几个保险柜打开了没有?”
楚金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随手就将其中一个保险柜的门给拽开了。
楚铮等人向保险柜内看去:这个保险柜和平时的那种保险柜不一样,不但里面的空间相当的大,而且在门后面还有一个不停在闪烁的小红灯。里面每一个横架上,都整整齐齐摆放着许多被油布包裹好的零件。零件的数目虽然繁多,但却不乱。
正文_第995章 :那么,请你带上我!
柴紫烟一直以为,既然是飞机,那么它的发动机就应该很庞大。
可她却没有想到,‘曙光女神’高空侦察机的发动机,在拆卸零碎了之后,竟然能装在几个比较大一些的保险柜里面,这不禁让她为美国的高科技而感到赞叹:“呀,这些美国人可真能,只用这点玩意就能组装成飞机发动机?真是不可思议哦。”
“我觉得这个只是发动机最为核心的部位,应该不是整个发动机。”楚铮稍微做了一下解释,随即问楚金环:“保险柜的门很好开吗?”
“也不是太好开。”楚金环摇摇头说:“扬哥,假如不是有楚珍环在这儿的话,我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开保险柜,更不可能察觉到门后还装有卫星报警器、以及卫星追踪器。”
真没想到这几个女人不但长得漂亮,而且还真有些本事,不错,不错,仅仅凭借今天这事儿,就值得我去菲国救她们了。
用赞许的目光看着楚珍环点了点头,楚铮随即吩咐道:“很好。你们现在所做的就是把这些零件都拿出来,再向船老大借用几个箱子,放在这艘船上最稳妥的地方。至于这几个柜子么,就将它们卸到我们开来的那艘船上好了。”
“是。”楚金环三人并不问为什么这样做的原因,只是在答应了一声后,就开始按照楚铮的吩咐做事,这自然又让某人升出一种‘捡到宝’了的窃喜。
的确,真正训练有素的手下,在执行老大下达的任务时,是不会问为什么的。
见楚铮这样吩咐后,柴紫烟隐隐察觉出了什么,但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楚金环等人把这些零件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
在楚铮收拾安德列佛时,海燕号的老大黄北化就拖着受伤的腿将死去的员工摆放整齐了,他才不会像柴紫烟所说的那样,将这些人的尸体都扔进大海中,因为这些人不但是他的员工,更是和他在大海深处并肩作战数年的兄弟。
现在,当黄北化听到楚铮说要找他借几个箱子后,不等楚金环等人过去询问,就拄着一杆枪的站了起来,指着后面甲板上的一个小铁皮屋子,声音嘶哑的说:“在那里面有几个专门盛放船体零件的木箱,用它们来装这些东西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因为忙着‘招呼’安德列佛,所以楚铮在上船后除了帮着黄北化拆卸那些定时炸弹,就一直没空和他做什么交流,现在当基本情况都搞清楚后,他当然得为自己的同胞考虑一下未来了:“船老大,谢谢你。相信你现在也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们在接下来又该做些什么吧?”
“兄弟!”黄北化一脸激动的说:“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才对,要不是你们及时赶到,这艘船肯定早就被炸沉了,我们的亲人们连我们的尸首都看不到的!别看老哥我只是一个打渔的,但我们在海上混日子的人是最懂得知恩图报的了。你放心,我绝不会做扯你们后腿的事情!如果有必要的话……到时候还请兄弟你们能够将我们这些人的尸身带回大陆去,我们就算是在九泉之下也会感激你的!”
你要是怕我们几个泄密,那么你就把我们弄死吧,只要把我们的尸身带给我们的亲人就行了!
黄北化虽说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但是个有脑子的人就能从中听出这样的意思。
“你想哪儿去了,我是不会那样做的,我刚才那样说只是想你们几个都清楚一件事。”楚铮在缓缓摇头后,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声音忽然提高:“我马上要做的这件事对华夏来说,也许会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所以我想请你们几个受伤的坚持一下,帮我一个大大的忙!”
虽说黄北化刚才说那些话时,的确是抱着必死之心的,可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谁愿意撇下妻子儿女的去死,这是一个根本不用去论证的真理,所以他在听楚铮这样说后,和两个受伤的同伴心中顿时就踏实了不少,赶紧的说:“兄弟,你说吧,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只要我们能做到的,就是拼死也会去做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楚铮双掌一拍:“好!其实我想让你们帮的忙并不怎么艰难,我只要求你们驾驶这艘船,用最快的速度向华夏赶去。记住,是用最快的速度,不要顾惜船。还有就是,你们在启动船只之前,就一定得向华夏方面发出求救信号……如果,我是说如果,在你们开船发出求救信号不久,就有别国军舰和飞机追上来的话,你们千万不要抵抗。这些东西虽然很珍贵,但总没有性命值钱的。”
马上,黄北化就明白了楚铮的意思,当即拄着枪体向前走了两步,语气肯定的说:“只要我们向大陆发出求救信号,政府应该很快就能做出反应的。这位兄弟你放心,海燕号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就会把这些东西带回大陆的!虽说海燕号被那艘货轮撞了一下,但我估计不会影响到继续航行的。如果没有你们的话,眼看连整艘船都保不住了,我怎么还会爱惜它呢?”
楚铮盯着黄北化那张激动的脸,缓缓点头道:“好,你既然有这样的决心,那我也就放心了。等你们把东西运到大陆后,一定会有人来接应的,到时候你们什么事都不要管,只需将这艘船的遭遇反映给政府就可以了。”
“明白,别看我是个老粗,但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黄北化抬手狠狠的虚空砸了一拳后,随即转身对两个腰间受伤的员工喝道:“兄弟们,都给我站起来打起精神,我们准备开船,开船!”
眼睁睁的看着朝夕相处的大部分同伴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死去,那两个受了轻伤的员工,在又怕又恨中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齐声对着夜空吼道:“我们开船,开船!”
他们几个人的声音在茫茫大海上虽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但在当前的血腥环境下却有着一股子金戈铁马的铿锵之意,让捕鱼船上方的灯,仿佛都受到了激励,从而变得更加明亮起来。
等黄北化三人互相搀扶着向捕鱼船的操纵室走去后,楚金环三人已经合力将那几个空了的保险柜,卸到了她们来时乘坐的船上。
在楚铮又吩咐她们将那些零件重新装箱后,柴紫烟走到他身边,低低的声音中带着无奈:“唉,楚铮,你是不是让这艘捕鱼船载着这些零件返航,而你自己却打算开着那艘船向着相反的方向航行?这样一来,就算美国人在货轮无法按时抵达巴拉望岛后派飞机来接应的话,也会顺着那些保险柜里面的追踪器去追那艘船……是不是这样?”
“能够有你这么一个聪明的妞儿缠在身边,肯定是我前世今生修来的大福气,你说的不错,我的确会这样做。没办法,谁让我会开船呢?”楚铮看似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刚想过去帮着楚金环三人去收拾那些零件,却被柴紫烟一把抱住:“楚铮!你、你能不能不这样做?就算是非得这样做的话,那么,请你带上我!”
“不能,我也不会带上你。”楚铮转身,双手捧着柴紫烟的脸蛋,见她那双桃花大眼中已经有水光浮现,于是就低下头在她小嘴上吻了一下:“傻孩子,我不会有事的,你哭什么?别忘了你曾经和我说过,我们不会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却会同年同月同日死。所以呢,你要是想和我快快乐乐过下半辈子的话,那就听我的话,好好的活下去,明白不?”
“这一些我都明白,但我真的不心甘在刚解除对你的恨意时,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死了。”柴紫烟在泪水淌下脸蛋时,挣开楚铮的双手伏在他的胸膛上,喃喃的说:“我知道,假如我要是跟着你的话,不但不会帮上你什么忙,反而会让你来照顾我变成你的累赘。但要是就这样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走,我却又很不心甘!要不这样吧,你既然已经决意这样做了,我也不好再劝说你什么,你把楚金环三人带上吧,她们几个应该可以帮得上你的忙。”
“不行。”楚铮断然摇头:“就是因为楚金环她们几个可以有帮上我忙的资格和本事,所以我才不能让她们跟着我,她们必须的跟着你,好好的守护你。只有你的安全得到绝对的保障,我才能心安的去做事。乖,听话,别再说什么了,就按照我所说的去做。”
“我,我……”柴紫烟接连说了两个‘我’字,就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扑在他怀里哇哇的放声痛哭起来。
对紫烟姐现在动不动就掉眼泪的样子,楚铮感到有些手足无措:“唉,你以前的时候可是个把男人整的没脾气的女强人,啥时候学的这样动不动就掉眼泪了?”
柴紫烟摇着头的哭道:“以前、以前那是我太傻,现在我才懂得,可太晚了。”
“不晚,真得不晚。因为我们以后的日子肯定还很长。”
楚铮用手轻轻抚摸着柴紫烟那柔顺的发丝,盯着漆黑的远方海面低声说:“因为这次的意外,我也许无法将你送到俄罗斯了,只能暂时把你送回大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做出相应安排的,就算国安的人知道是你,也不会敢在拘捕你。假如他们还是不肯放过你的话,嘿嘿……”
正文_第996章 :因为我舍不得她死!
楚铮很清楚,这次他隐藏在幕后将柴紫烟从鬼门救出来的做法,的确是置国家法律法规而不顾了。
而很少丢这么大人的国安,肯定会遍撒人手,四处缉拿柴紫烟以求雪耻……为此,楚铮才打算把她暂时安放在俄罗斯,等这件事的风波稍微小了点后,再动用所有的关系为紫烟姐赎罪。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楚铮说什么也没想到,在他暂时改变逃亡计划赶去菲国后,竟然阴差阳错的在海上得到了‘曙光女神’发动机这个宝贝。
如此一来,楚铮心中马上就有了替柴紫烟赎罪的最大借口:将‘曙光女神’发动机不计代价的运回华夏,籍此来向国家换取柴紫烟的小命。
可谁也不敢保证,就算楚铮不计代价的把这宝贝运回国后,国安的人就能放过柴紫烟吗?
假如相关部门没有看在‘曙光女神’发动机的面上,再次缉拿柴紫烟的话,那么楚铮肯定会……肯定会什么?他没有说出来,但一连串的冷笑却使他的内心想法显露无疑。
在楚铮的连声冷笑中,柴紫烟慢慢的止住了哭声,在他胸膛上狠狠的擦了一把泪水后,才抬起头吸了一下小鼻子说:“楚铮你别说了,我相信我会没事的。好啦,我听你的,我跟楚金环她们坐这艘船一起走,但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反正你要是死了的话,我也活不了。”
“你这样想就对了,咱们俩人其实早就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根本无法单飞的。”楚铮笑眯眯的替柴紫烟擦了擦泪水,接着看了一眼倚在那边栏杆上的沈云在:“为了保证我的安全和你的安全,我会带我干妹妹一起走的。”
楚铮这句话的声音虽然不怎么高,但早就猜出他要做什么的沈云在,还是听到了,再也不顾肩膀上有伤的,腾地就跳了起来:“什么?楚铮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让我去保护你的安全!?靠,你这是在开玩笑吧!其实你就是想让我陪着你去送死呢!”
“不错,有你这样的大美女陪着,我就算是死,也肯定会死的瞑目的。”楚铮松开柴紫烟,舔舔嘴唇对着沈云在说:“我实在不放心让你和柴紫烟在一起,谁知道趁着我不在跟前时,你会搞出什么妖蛾子?”
沈云在跳着脚的大骂:“放屁,你这是在放屁!就算我有害她的心思,但她身边有楚金环三人,我怎么可能有机会?”
“你诡计多端的,她这样善良,怎么可能防得住你?”楚某人能说出柴紫烟心地善良的话,那绝对是昧着良心的,其实他才不信沈云在能对付得了阴险狡诈的紫烟姐呢,他之所以说什么也得小沈妹妹跟着他走,其实就是担心她会在送‘曙光女神’发动机的返航途中出什么妖蛾子。
毕竟,沈云在是个外国人,而她的祖国自从很久以来就很担心华夏会强大,这从她刚才力主放弃‘曙光女神’发动机时就可以看得出,尤其是在楚铮决定带走发动机时,她流露出的嫉妒等负面表情,更是无法让楚某人信任她,所以这才要带着她走。
“我诡计多端?她善良?哈,哈哈!楚铮,亏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在生命受到威胁时,沈云在再也顾不得柴紫烟是不是大主教了,气急败坏之下径自抬手指着她嚷道:“你既然和她这样郎情妾意的,那你为什么不让她陪着你一起死呢?”
“因为我舍不得她死。”楚铮说完这句话就不再搭理沈云在,径自向楚金环那边走了过去。
因为我舍不得她死。
这短短的一句话八个字,停在柴紫烟的耳朵里,要比世上最动听的情话还要让她受感动,以至于她现在真得很后悔、很后悔以前对楚铮做出的那些事儿,刚想追上去对他深情款款的说‘俺是真得爱你!’时,才发现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眼睛,让她根本无法看清前面的路。
呆呆的望着楚铮的背影,沈云在狠狠的咬了下嘴唇,喃喃的说:“就因为你爱她,所以你才舍不得她去死,可你却把我拉上垫背……混蛋,你这个混蛋,混蛋!”
……
在柴紫烟恋恋不舍的低声抽泣声中,船舷一侧遭受轻微创伤的海燕号,在黄北化三人的掌控下,慢慢消失在返回华夏大陆的航线上。
等最后一点灯光也看不到后,楚铮才把手中的半截香烟抛到了海中,转身弯腰抓住斜倚在小船栏杆上的安德列佛,轻而易举的甩在后背。
安德列佛好像知道自己要是反抗的话,肯定又得受到刚才那种‘销魂’的感觉,所以不但没有反抗,而且还在痴呆中主动搂住了楚铮的脖子。
“你要是觉得趁此机会能勒死我的话,那你尽管试试。”楚铮语气阴森的说了一句,然后走到船头前一把抓住了尼兹号货轮的软梯,开始向上攀登,而安德列佛始终没有说话,更没有做出趁机勒他脖子的举动。
为了增大海燕号逃生的机率,楚铮在柴紫烟等人走了后并没有马上驾驶着这艘偷渡船闪人,而是决定先暂时登上尼兹号,按照安德列佛所招供的那些,来向美军在菲国巴拉望岛的基地发送‘平安’信号。
只要平安信号不间断,只要盛放‘曙光女神’发动机保险柜中的卫星警报器正常、追踪器依然在这片海域,就能尽可能的迷惑美军:尼兹号货轮虽说无法按时抵达指定地点,但位置却不会让他们生疑。
至于当巴拉望岛上的美国人在发现尼兹号总是停留在原区域不航行后会怎么样,楚铮暂时没有去考虑那些,反正他目前所做的,只能是尽可能的迷惑那些美国人,增大海燕号的脱逃机率。
背着安德列佛的楚铮,在攀登到旋梯一半的位置时,转身向偷渡船上看起,就见一脸沮丧的沈云在仍然站在甲板上发呆,于是就皱了皱眉头低声喝道:“沈云在,你他嘛的快给老子上来!”
沈云在眼皮子向上撩了一下,左手捂着右肩淡淡的说:“我上去是个死,在这儿也是个死,反正左右都是个死,上去不上去的又有什么区别?你放心吧,我没有逃跑的打算,因为我就算是想逃跑的话,也不会开船,怎么逃?”
楚铮才不理会沈云在说什么呢,只是不耐烦的说:“我让你上来你就上来,你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我不上去,我就是不上去,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说着说着,沈云在忽然猛地抬头,眼里全是恨意的望着楚铮,嘶声嚷道:“楚铮,你凭什么把我留在这儿,凭什么让我陪着你一起死!是,我是韩国沈银根的女儿,我是嫉恨华夏有可能得到‘曙光女神’发动机,但你有没有想到,我其实也算是你的女人呀!自从被你强女干后,我就从来没有接触过其他男人!呜呜呜……你、你凭什么让我留下来陪着你死?我不想死,我还年轻,我还有很长很长很多很多个美好的明天!可你为什么非得要我留下来呢?难道我就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去害柴紫烟么?”
假如沈云在不提起她也算是楚铮的女人,楚某人才不会理会她其余的话,有可能早就跑回去拽住她头发拖上尼兹号了。
在楚铮的潜意识中,他从没有把沈云在当做是她的女人,甚至都不承认有这样一个干妹妹,你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对待妹妹的干哥哥?
在楚铮心中,沈云在一直都是那种为了切身利益啥事也能干得出的阴险女人,就像是以前的柴紫烟花漫语那样,属于做梦都得防备的女人。
但现在,当沈云在哭着向他喊出这些话后,楚铮才知道:尽管下面这个女人此时喊出这些是因为怕死,而他再怎么不待见下面这个女人,但他曾经粗暴占有她第一次、成为她第一个男人的事实,却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身在尼兹号船体半截上的楚铮,扭头望着那个依着栏杆瘫软在地嘶声痛哭的女人,无语的沉默了片刻,才在一声低低的叹息后,背负着痴呆般的安德列佛,灵猴一样敏捷的攀上了尼兹号。
我做为韩国堂堂的童颜天使,走到哪儿不都是接受女人的羡慕加嫉妒、男人的欣赏和崇拜?可为什么在这个男人面前,不但第一次被他粗暴的占有,而且还被当作一个殉葬品来对待呢?
嘶声哭诉着的沈云在,越想心中越发的悲苦,反而忘记了为什么要这样痛哭了,觉得还是这样死了的好。
女人,尤其是沈云在这种天生漂亮还又骄傲的女人,一旦碰到真不怎么鸟她的男人后,就会觉得她被整个世界给抛弃了,全然忘记了她还有疼爱她的父母长辈,还有许多许多想跪倒在她石榴裙下的成功男人,总想就这样即刻死去,逃避这个被无视被抛弃的现实。
于是乎,沈云在在哭着哭着,就像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蛊惑那样,忽然抬起左手抓住栏杆,猛地就站了起来,泪眼模糊中对着漆黑的大海,翻身就栽了下去……
楚铮爬上尼兹号后,先把死在船头甲板上的那个舵手的尸体掀进大海,让他与那十六个同伴一起去龙宫做客后,这才将安德列佛摔在甲板上,稍微喘息了一下,随即再次顺着软梯向偷渡船上滑下。
正文_第997章 :放开我!让我去死!
说实在的,楚铮不想沈云在一个人在偷渡船上,还就是担心她会抽机会驾船闪人。
尽管那个妞儿说她自己不会开船,可女人在说话时到底是哪句是真的这个问题,一直以来都是和‘到底有没有外星人’这个问题并驾齐驱的。
所以呢,楚铮对沈云在的话一点也不信,这才说啥也得让她上尼兹号。
就在楚铮放下安德列佛,转身下船刚滑到船体的一半时,却猛然发现掩面痛哭着的沈云在忽然站了起来,抓住栏杆就要向海面投去,吓得他根本来不及出声阻止,就松开手中的软梯,犹如一头大鸟般的从半空中飞扑而下。
当从半空中扑下时,楚铮脑海中忽然电闪般的闪过一个想法:也许我想错了!
就在死心已决的沈云在身子翻过栏杆的刹那间,飞扑而下的楚铮及时赶到,一手就抓住了她还没有松开栏杆的左手,借势一个后翻,用力的向偷渡船甲板上拽去!
可楚铮是因为从上飞扑而下的,在扑到偷渡船上时力道已老,而沈云在整个人又是呈现一股子巨大的下坠力道,所以尽管他准确的抓住了她的左手腕极力后翻,但依然被她身上产生的下坠之力拽的向下猛落,对着黑沉沉的海面就扎了下去。
“嗨!”眼见就要随着沈云在一起坠海,身子迅速下落的楚铮突地发出一声暴喝,贴着偷渡船栏杆下落的双脚,猛地向里一勾,一下子就勾住了栏杆,阻住了强大的下坠力道,两个人就像是一串悬挂在屋檐下的风铃那样,在海风的吹拂下贴着船体来回的悠荡着。
已经存了必死之心的沈云在,在下坠的身子猛地凝滞停止下坠后,很自然的就抬头向上望去,然后她就看到了脑袋朝下的楚铮。
在望着那张可憎的面孔呆了那么一二三秒钟后,沈云在才慢慢的明白过这是怎么回事来了,于是就开始使劲的挣扎起来,双足扑打着海面(偷渡船的船体并不高,她在被楚铮抓住时,双脚已经沾到海水)哭着嚷道:“你、你放开我!让我去死!我不要你来假惺惺的救我,你放开我呀,呜呜呜!”
脚尖勾着栏杆下悬着身子的楚铮,正想在喘口气后慢慢的‘引体向上’呢,被沈云在这一挣扎后,就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生怕一个搞不好就得落水,尽管他在水中的功夫一点也不次于在陆地上的本事,但楚帅哥担心时间过的久了之后,在巴拉望岛上的美军收不到尼兹号上的定时联络会生疑,从而提前派飞机前来侦查,所以他真没得没有和小沈妹妹在这时候‘戏水’的心情。
所以呢,在沈云在挣扎着要下水后,楚铮不得不暂时低下他那高贵的脑袋(他脑袋实际上就是倒悬的),忍气吞声的柔声说道:“沈云在,你别这样胡闹了好不好?有什么话我们先上去再说,行不行?”
这个漂亮妞儿吧,都有个毛病:当生命在遭受危险时,她会跺着脚丫子的嚷着要活。可当真有人来不计一切的来救她了,她反而会因为这个救她的人看不起她、从而又嚷着要死了,真是莫名其妙的紧呐。
就像是现在的沈云在,在不久之前还因为被楚铮拉着来‘陪葬’而怨天怨地,可当楚某人此时这么难受的求着她上去了,她反而更加来劲了:“不上去,就是死我也不会上去的!楚铮,我记住你这张脸了,已经牢牢的记住了!我就算是死后做鬼也不会忘记你的,我会天天在地狱中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诅咒你遭受世间最……啊!”
就在沈云在可劲儿的诅咒楚某人时,现在已经把气儿喘匀实了的楚铮,猛地一甩手,小沈妹妹就从海平面上突地飞起,就像是一条跃出冰窟窿的箭鱼那样,整个人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一场绚丽的弧线,越过偷渡船的栏杆,啪嗒一声的摔在了甲板上,顿时就把她疼的长声惨叫起来:“啊哟,疼死我啦啊,妈……”
用力将沈云在甩上偷渡船后,楚铮左脚松开栏杆,在猛地一跺栏杆的同时右脚也松开,双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向海水中平平落下时,上身却蓦地暴长,右手一伸就抓住了栏杆的最底部,然后一个斜斜的飞跃,就跳过了栏杆落在了甲板上。
沈云在在被甩上甲板的那一刻,最先挨到甲板的正是受伤的右肩……幸亏人家孩子早年时练过那么一二三手,所以才在这么巨大的疼痛下,没有和某个姓柴的妞儿那样,当场疼昏过去,这实在是值得让人值得庆贺欣喜。
稍微喘息了一下后,楚铮抬头向尼兹号上看了一眼,担心那个美国佬会乘着自己忙活这些时跑去给巴拉望岛示警,于是再也不敢懈怠了,直接无视掉疼的要死要活的沈云在,将她背在身上,一手抓着软梯向货轮上爬去。
“你放开我,我不要你管我,不要!”等疼痛稍微轻了一点后,沈云在又开始趁着楚铮顾着爬软梯时,抬手对着他的后背就开始‘砸鼓’,并极力的挣扎,妄想和这个没心没肺没人性的男人一起坠海。
一手后伸揽住沈云在ρi股、一手抓着软梯的楚铮,在背负着一个人攀登时本来就很吃力了,可背上这妞儿还偏偏在这儿挣扎,不但让他无法再攀登,反而得牢牢抓住软梯以防自己摔下去,于是很生气的扭头喝道:“你他嘛的能不能别闹了?信不信老子我把你直接扔海里去?”
“你要是不把我扔海里去,你就是个王八蛋!”沈云在根本不在乎楚铮的威胁。
“我草,这可是你自找的,死了个13的别怪我!”楚铮刚才去救沈云在,那是因为她那句‘我也算是你女人’的话,正是那句话深深触动了他,使他想起了许多‘美好的回忆’,可就在他急于攀上尼兹号时,这妞儿还寻死觅活的,那可就是在挑战某人的耐性了,于是在吼了这一嗓子后,托着她ρi股的左手刚想松开,任由这妞儿呈自由体坠落下去。
但就在楚铮的左手刚想松开时,他却又转念一想:虽说她真不讨老子喜欢,可好像我在她身上并没有吃亏,要是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去死的话,那么我的良心肯定会受到众神的谴责的……麻了隔壁的,老子啥时候也有良心了?
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承认,你都无法忽视生命中的一个现实:某个妞儿自己寻死是一回事,被人给弄死却又是一回事。虽说两者的结果都是翘了个13的,但当事人所感受到的感觉却不一样。寻死,是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被弄死,却是被迫性的行为,就像是妞儿和人嗳嗳,主动和被迫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儿。
所以呢,在沈云在察觉到楚某人在喊出那一嗓子后,心中顿时就猛地一突,人类潜意识中对生命的留恋使她出于本能的闭上了嘴,停止了挣扎的动作,左手还主动的揽住了人家的脖子,在呆了那么一二三秒钟后,才底气一点也不足的说:“你扔呀,你怎么不把我扔出去……啊!”
同样,在沈云在潜意识中生发出求生的渴望时,楚铮也明确的感受到了,知道这妞儿在被救上来后心理肯定会发生变化,他刚想说诸如‘你不是嚷着要死吗,干啥又抱住老子脖子啦’时,完全是出于作恶心理的,托着这妞儿ρi股的左手突然向她的两条大腿的最深处,猛地就是一攥……于是乎,小沈妹妹最为敏感的部位,就这样感受到了来自异性那真实的骚扰。
正如沈云在自己所说的那样,她在一年多之前被楚铮从一个女孩子变成女人后,的确没有再接触过第二个男人,这实在是难能可贵的事儿,但在这儿我们所讨论的不是‘难能可贵’这个词,而是要面对一个和‘食髓知味’有关的感觉。
女孩子在变成女人的那一刻,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迫的,也不管当时的感觉是爽啊还是羞辱啥的,但不能否认的是:女孩子在变成女人后,如果一年多都没有再有那种经历,她身体本能上就会发生一些很奇怪的变化。
这种很奇怪的变化,也可以叫做是‘成熟’,更可以理解为一种‘渴望’,对男人、对自己中意男人有那方面的渴望!
现在,当楚某人很下流、很欠揍的把一只肮脏的左手,深深的Сhā入了童颜天使的最为私密敏感处后,她马上就停止了卖弄口舌,那急促蹿起的熟悉的快感,使她身子猛地一颤随即化作一滩软泥,鼻子里发出轻轻的吟声,双腿下意识的并紧,渴望把那个啥玩意给永远的,留在那儿。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管是男女,只要他(她)有了明确的思维能力,都懂得这样一个道理:当你背着一个醒着的人时,所感受到的重量,绝对比一个睡过去的人身子要轻很多,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而现在的沈云在,因为突然遭遇到快感来袭后,身子猛地就变成一滩软泥。
虽说她还没有睡着,但给楚铮的感觉却是好像在背着一个死沉死沉的死人……
马上,这小子明白怎么回事了,顿时就开始后悔:靠了个13的,这个女人怎么在这个时候发情了,这不是故意给老子增加负担吗?
正文_第998章 :我是个流氓,可你却是个不要脸!
那种想吃啥就吃啥,想玩啥就玩啥,想到哪儿玩啥吃啥就到哪儿吃啥玩啥的富二代、官二代们,单单论起物质生活来说,也许什么也不缺。
他们唯一抱怨的,也许就是生活太平淡,没有ji情,所以才有很多年轻人都做出各种各样让世人看不过去的行为,来寻求刺激。
沈云在是个标准的官二代,她不在家好好的享受安乐生活而是跑出来冒险,其实就是寻找刺激的。
也许老天爷真的想成全沈云在,不但让她在拯救楚金环等人的过程中享受到了从没有过的ji情,而且就算是在被楚铮背着上船时,还受到了另类的……而且这种感觉是那种从没有过的强烈,甚至比在京华天上人间被楚铮强女干时,还要让她兴奋,兴奋的几乎都要昏过去。
沈云在突然找到了她活这么大以来的最大刺激,一下子幸福的瘫软了,这让楚铮受到了极大的负担。
谁都不想有负担的,楚铮也是这样,他在察觉出自己的恶作剧给自己增加了负担后,肯定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于是就准备抽手……
但意外发生了,沈云在用那双笔直有力的双腿,死死的夹着他的左手,根本不同意他抽出来,而且鼻子里发出的吟声更大,就连呼出的气息喷在楚铮脖子里后,都显得那样炙热。
完了完了,看这个样子,这个女人不会是想我在这种情况下给她手那个啥吧……心中很是后悔的楚某人,真得很想不管不顾的把手缩回来,然后一脸的义正词严的告诉她‘俺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可又怕这个女人会在感到受到巨大羞辱后再次寻死觅活,难道他真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天底下的光棍那么多!
唉,我本善良,奈何现实逼良为娼!罢罢罢,老子就暂且从了她吧,当前还是赶紧的上船再说,迟则生变啊!
一肚子都是郁闷的楚某人,强忍着小腹间腾起的那种渴望,咬着牙的利用他那非人的动力,只用一只快速伸缩的右手,就飞快的爬上了尼兹号的船头,等双脚踏在坚实的甲板上后,这厮为了照顾某个已经沉溺在爱河中的女人,只好慢慢的蹲下身子,随即眼睛盯着还躺在原处一动不动的安德列佛低声说:“嗨,你玩够了没有?要是没玩够的话,等我先把该做的事儿都做完后,再仔仔细细的陪着你玩儿?实在不行的话,我可以向你出租我的右手,嘿哦。”
“啊!”直到被放在甲板上听到楚铮这么下流的话后,沈云在才蓦地从那种极为飘渺的爽感中清醒过来,随即在发出一声低呼后赶紧的松开紧闭的双腿,本来就绯红的脸色顿时就变成了大红布:“你、你这个流氓!”
楚某人马上不服气的反驳道:“我承认我是个流氓,可你却是个不要脸!”
“你才是个不要脸呢!”
“好好好,我是个流氓加不要脸,行不行?”楚铮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刚才背负着安德列佛上船时都没觉出累,可这一次却被沈云在给搞出了汗珠,看来女人的确比那些狗熊般的男人难对付:“行了,我才懒得和你斗嘴,我还是那句话,你玩够了没有?”
假如沈云在是一般女人的话,她肯定会因为自己刚才的不要脸而感到羞愧的要死,但人家可真的不是一般女人,尽管明知道刚才有了不要脸的生理反应,可她还是在心虚了片刻后,就‘勇敢’的抬起头来望着楚铮,媚眼如丝的冷冷哼了一下:“哼,你说我玩够了没有?”
很纳闷沈云在为什么比自己还不要脸的楚某人,无奈的耸耸肩说:“我觉得差不多够火候了,咳咳,我们暂且不提这个问题好不好?等我把该做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后,咱们再仔细的探讨。反正茫茫大海漫漫长夜的,孤男寡女闲着也是闲着,要想慢慢玩的时间多得很?不过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你不会再寻死觅活的了吧?”
沈云在很是坦率的说:“不会了。”
“为什么?”
“你要是尝到活着的好处后,还会去追求死?”
“你是指刚才的那种滋味?”
沈云在刚想说什么‘放屁啊’之类的话,但最终却媚媚的哼了一声扭过头:“是啊,怎么了?”
“没咋,我就是觉得吧,你虽说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却也受到了我的感染,就连说话都这么有哲理性了。”楚铮见沈云在的确改变了对生命的看法,开心之下先习惯性的自夸了一句后,随即向安德列佛走去:“你既然已经从我这双勤劳的双手上品尝到活着的好处了,那么能不能别再让我分心的做我早就该做的事儿?”
这一次,沈云在并没有说‘NO’,而是很乖的站了起来,双腿走路有些不自然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对此,楚某人很满意也很自豪,但唯一苦恼的是没有时间仔细品味,因为留给他的时间真得不多了,距离安德列佛和巴拉望岛基地联系的时间,最多也就是几分钟了。
不过出乎楚铮意料的是,刚才被他背负着上船时的安德列佛,正在他考虑着是不是用某种方法来给他‘提提神’时,却主动的‘清醒’了过来,这让楚某人感到很开心:“对了,反正有些事儿你早晚得去做,那为什么非得要在吃苦后再去做呢,那不是犯贱吗?”
“犯贱是什么意思?”现在的安德列佛,在被楚某人用很特殊的手法整过一次后,美国人骨子里的骄傲已经全部变成了沮丧和对强悍的恐惧。
沈云在马上就回答;“就是不要脸。”
楚铮嘿嘿的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抬起手腕做了个看表的架势,安德列佛就明白了。
暂且不管接下来会是什么命运,但安德列佛显然不想再‘品尝’楚某人那种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手段了,在接下来的时间内,真得很乖很乖的按照楚铮的‘指示’,向巴拉望岛发出了今天的第一次正常联络。
据安德列佛招供,尼兹号每隔四个小时就得和美方联络一次,而在今天凌晨的这一次联络后,尼兹号必须在第二次联络、也就是清晨六点之前准时抵达巴拉望岛,如若不然,就会引起美方接应方的怀疑,从而派人来搞个清楚。
这样算起来的话,留给楚铮逃命的时间,最多只有四个小时,所以他根本不敢懈怠,在安德列佛关掉通讯器后,就马上chou出了腿上的军刺,准备将这个美国佬给干掉,然后和沈云在一起驾驶偷渡船逃之夭夭啊逃之夭夭。
在受到楚某人那不能向外人道的逼供后,安德列佛就一副没有了生机的样子,可当楚铮拿出军刺准备灭口送他上路时,巨大的求生欲望使他猛地焕发了勃勃生机……
“你不要杀我!”安德列佛大吼一声后,并没有做什么最后的垂死挣扎,而是噗通一声的跪在船长室的船板上,痛哭流涕的说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能不能别杀我?你放心,我在你们走了后肯定不会向基地报警的!你们可以把这儿所有的通讯设备都破坏,那样就算是想报警,也没有那个本事了!我、我真的不想死,我在美国的妻子和九岁的女儿还在等着我回家,我的妻子很善良,我的女儿很可爱,我很想和她们永远的生活在一起……求求你千万不要杀我,真得不要杀我!”
楚铮望着这个不久前还高傲的美国佬,眉头紧紧的皱了一下说:“你现在知道怕死了,也想起你远在美国的妻子女儿了,可你在杀害华夏捕鱼船上的那些船员时,可曾经替他们想过?哼,更何况,就算你发誓不报警,就算我把所有的通讯设备都破坏,但你还是会在你们的人来了后,告诉他们‘曙光女神’发动机是我们劫走了,那样你的同伴会眼睁睁的看着海燕号逃回华夏?退一步说,就算你们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逃走,可你们的政府肯定会和华夏政府交涉吧,那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从尖牙岛附近海域回华夏南海省大陆,需要三天三夜的时间,而海燕号迄今为止才航行了几十分钟,就算安德列佛守信用不报警,但等到四小时后在巴拉望岛上的美方人员赶来后,从他嘴里得知海燕号的情况后,肯定不顾早就签署的《国际南海条约》啥的,悍然出动飞机或直军舰去追杀的,凭着美军的实力,在华夏本土救援找到海燕号之前,提前一步将海燕号炸沉,那是铁板钉钉的事儿。
所以呢,楚铮必须得干掉安德列佛,尽管知道就算是杀死他,也不会阻止美军会在附近海域大规模搜寻可疑船只的行动。
就在楚铮决心干掉安德列佛时,沈云在却帮他说话了:“楚铮,其实、其实他也怪可怜的了,我觉得暂时先不杀他为好。说不定,他活着总比死了要有用处的多。”
楚铮用怀疑的目光看向沈云在,沉吟了片刻非常刻薄的说:“你是不是觉得韩美两国之间的关系是同盟者,所以你才替你的盟友讲情?”
对楚铮的刻薄,沈云在丝毫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的说:“你以为我说这些是在替盟友讲情,那好啊楚铮,我来问你,你觉得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两国之间的同盟更好,还是牵扯到个人的男女关系更可靠?”
正文_第999章 :给我一个让我心服口服的理由!
人们经常从书上啊,或者电视上看到这样一句和爱情有关的话语:爱情是不分种族、年龄和国界的!
这句话不难理解,意思是说:只要一对男女互相有那种上床的感觉了,根本不会管对方是黑人白人、是日本人还是美国人,是八十还是十八,只要彼此之间相爱了,就会抛弃所有的顾忌,深情的相爱……
楚铮根本不知道沈云在刚才那句话是不是用心说的,但他却明白了她的意思:韩美两国的确是同盟关系,可这个关系能比得上咱们之间那种男女关系吗?
楚铮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分辨出哪种关系更重要,所以就觉得一下子没话说了,在觉得这个女人说话真有水平后就点点头的讪讪道:“嗯,你说的没错,你们两国之间的友谊再伟大,可也不如咱们两个的关系‘深’啊。说吧,给我一个让我心服口服的理由,我就不会杀他。”
“我没有什么让你心服口服的理由,就是觉得他是一个女人的丈夫,一个女儿的爸爸,如果有活着的机会,就不该让他死。”沈云在坦然说道:“更何况,在接下来的这四个小时后,我们的生死也不一定能确保的住,那你为什么不带着他一起走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等会儿你肯定会驾驶着那艘偷渡船赶向越南吧?而越南人现在对美国人是什么态度,相信你也清楚的很。只要我们能在海上躲过美军的追杀,到了越南后,他也许就会起到你起不到的作用,是不是?”
不等楚铮说什么,安德列佛那儿就开始大表决心:“是啊,是啊,这位女士说的一点也没错。我活着肯定比死了更有用的!因为在去年的这个时候,我曾经去过越南,认识他们的准都督(准都督是越南海军的一种军衔,相当于国际通用的少将级别)黄制胜,假如我们遇到什么困难,到时候我一定会按照你的意思去做的!”
“没想到你的朋友倒是遍天下的。”楚铮望着安德列佛,沉吟了片刻才说:“那你告诉我,你在看到那个什么准都督后,应该怎么说?”
安德列佛在强烈的求生欲望下,脑子转的也非常的快,稍微一琢磨就琢磨出了楚铮的意思,于是马上说道:“如果我们一旦落到越南海军手中,我会告诉他们,说我们在海上遭遇了大股的海盗。虽说越南肯定会因此而和我的祖国联系,事情肯定会败露,但只要我们不死在大海中,到了陆地上总会找到逃亡的机会,对不对?”
这个美国佬虽说贪生怕死了些,但这话讲的倒是很有道理……楚铮心中这样想着,就似笑非笑的望着安德列佛说:“你肯定不会在遇到那个什么准都督后,马上就把我给揭发出来,然后再联合美军直接向华夏讨个说法?”
安德列佛马上苦笑道:“我怎么会呢?别忘了我也想活着。如果我要是那样做的话,我国军方肯定得追究我的泄露之罪。”
沈云在这时候接过话去说:“他说的不错,我很了解美军的那套规矩,不管结果怎么样,他的确休想再找回过去的荣耀……我看这样吧,我们如果有幸能活着逃到越南的话,可以抽机会逃到华夏那边,依着你楚铮在华夏的实力,想在暗中养活一家美国人,那应该是小菜一碟吧?”
沈云在这样说,其实就是暗示安德列佛:你要是还想和你妻子女儿好好活下去的话,那么最好按照楚铮的意思去做事。凭着他在华夏的本事,到时候把你们一家老小都秘密接到华夏来生活,应该是件很简单的事儿。
虽说安德列佛真的不愿意离开他所热爱的国家去一个陌生的国度就这样过一辈子,可除了这样外,他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只能使劲点点头说:“我懂得该做些什么!其实我们能不能去华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死,哪怕是在监狱中,只要能看着女儿长大成人,那我就心满意足了。”
楚铮也很明白沈云在这样说的意思,但他总觉得此时放过安德列佛不如干掉他稳妥,但看在他那可怜兮兮的份上,又想到他从此之后的确只能生活在阴影中后,这才悲天悯人的点点头说:“好吧,那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
随着海燕号全速返航,渐渐地,尼兹号和偷渡船上的灯光就再也看不到了。
站在船尾的柴紫烟,紧紧握着楚铮临分手前给她的那个手机,呆呆的望着尖牙岛的方向,就这样动也不动的站了足有半个小时。
柴紫烟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和楚铮之间历经了那么多的挫折、好不容易才化解所有的爱恨情仇后,却又遇到了这种必须得分开的破事?
别看紫烟姐从小就生活在华夏顶级世家,但她的爱国情节明显的不如楚铮重,要不然她也不会在柴家崩溃后,丧心病狂的派出杀手来华夏捣乱了,在她心中依然是以她自己的利益为中心点。
假如让她在国家利益和所爱的人之间做个选择,她更是半点也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敢爱敢恨,既然恨了就丧心病狂的去恨,既然爱了那就不顾一切的去爱,管他什么国家利益不利益的,这些和她一个小女人有着狗屁的关系……这句话,才是对紫烟姐思想上的真实写照。
就在柴紫烟望着漆黑的海面发呆时,帮着黄北化等人发完求救信号的楚金环,走到她身边小声的提醒她:“扬嫂,扬哥曾经吩咐,等我们彻底远离菲国有可能窃听到的海域时,你该向华夏发出求救信号了,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这一次我回华夏的最大收获,就是赚到了一个‘扬嫂’的称呼。”柴紫烟慢慢的转身,凄惨的笑了一下后,转身望着西方说:“你们一直都没有向华夏大陆发出求救信号吗?”
“我们已经发了,那个船老大说华夏相关部门肯定已经收到求救信号了,也许正在做该做的准备。”楚金环舔舔嘴唇,继续说:“可我提醒你的是,扬哥曾经让你通过卫星电话,给他这部手机上的某个号码主人直接打电话,请求他们能够做出最快的正确反应。”
楚铮本打算他自己亲自给某些妞儿们打电话的,但后来一琢磨还是把手机交给了柴紫烟,让她亲自去联系:如此一来的话,不但可以增加她赎罪的砝码,同时也避免了他在逃亡越南的途中信号被截留。
“啊,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听楚金环这样一说后,柴紫烟才像是如梦初醒般的说:“你赶紧的给我拿过卫星电话来!”
马上,楚金环就抬起了左手,托着一款信号极强、体积很大好像以前大哥大那样的卫星电话。
“但愿这时候她还没有关机,你注意替我拨号!”柴紫烟嘴里小声嘟囔着,情急之下直接坐在了船尾的甲板上,打开楚铮留给她的那部手机电话簿,找到一个妞儿的名字后,马上就开始报起号来。
……
协助楚铮将柴紫烟安然救走后,秦朝为了避免引起有关人士的怀疑,所以并没有马上赶回冀南军区,而是在京华的家中住了两天。
嘴上只要沾上两撇胡子就能变成猴子的秦老爷子,在看到秦朝这样乖乖后,就知道事儿办成了,所以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撵着孙女赶紧的回部队,而是每天和她一起浇浇花啊下下棋啥的,这两天过的倒是蛮快活的。
反倒是秦朝的老子秦亭轩,在女儿无缘无故的赶回家来住好像不怎么正常,几次旁敲侧击的想追问什么,却都被她给吱吱唔唔的遮掩了过去,当时他也没有在意,还以为女儿这是想家了呢,直到在事发第二天从相关部门得知2012邪教教主柴紫烟被不明人士给救走、并且在路上捡到‘劫匪’留下的93自动步枪子弹壳等一系列证物后,他才隐隐觉得这事儿好像、很可能、也许和自己的宝贝女儿有关。
不过,秦亭轩怀疑归怀疑,却不敢直接追问秦朝,因为老爷子这次也好像很反常的说。
其实秦朝很明白,她老爸要不是看在老爷子的份上,早就拿着巴掌追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所以她也不能总在京华逗留,最好是抓紧赶回冀南军区,然后和上级领导主动要个任务,先出去忙活一段时间避避风头再说。
打定好主意的秦朝,在这晚收拾了一下行礼,准备明天一早就驾车直接赶往冀南。
京华今晚的夜,因为白天刚下过一场小雨的缘故,空气质量要比以往好了很多,竟然能在睁大眼睛的情况下看到星星……秦朝就是趴在窗口望着星星想着某男时,睡着的。
凌晨时分,上半身趴在窗台上的秦朝,被一阵‘姐姐,来电话了,姐姐,来电话了!’的手机铃声给惊醒,这时候她才觉得被压着的左臂已经麻木了,于是就在打了个哈欠后,半睁着眼睛的顺着窗台躺在床上,右手摸过手机,看也没看来电显示的含糊不清的问道:“喂,我是秦朝,您哪位?”
像秦朝这种眼高于顶的妞儿,私人手机号码肯定不会告诉和她关系一般的人。
所以呢,既然能够在深夜打通秦朝这部手机的,肯定不是一般二般的人,但她在半睡半醒之间,怎么可能会想起这些,所以才用平时接电话的语气接了电话。
正文_第1000章 :白天不懂夜的黑!
现代人在半夜中除了遇到鬼之外,最怵头的事儿应该有两件。
第一件就是当你半夜回家后,却惊讶的发现和你丈夫(妻子)躺在一起的那个人不是你。
第二件却是在夜半三更时,你的电话忽然‘白天不懂夜的黑’的响了起来。
深更半夜的来电话,一般来说百分之八十都是让人不怎么开心的消息,但接电话的人却在半睡半醒间想不到这些,所以秦朝才在接通电话后,迷迷糊糊的问对方是谁,但当她这句话刚出口才一二三秒钟,她的整个人就像是捕猎的小母豹那样,腾地一下就从床上翻身坐起,睡意全消的急声问道:“什么,你是柴紫烟!?”
柴紫烟那略微带着沙哑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是的,我是柴紫烟。”
柴紫烟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来?为什么不是楚铮给我打电话,还有就是她为什么用楚铮的手机给我打电话?难道说,他、他出什么事了……在腾地清醒后,秦朝先看了一下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在确定这个手机号正是楚铮的后,脑海中电闪般就升起了一连串的疑问,一种非常非常不好的感觉,让她不敢再想下去,但人却猛地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秦朝重新将手机放到耳边,并没有直接问楚铮到底怎么了,而是沉声说道:“柴紫烟,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现在华夏的南海上,距离大陆还需要全力行驶最快,大约也得近三天的时间,至于我为什么会来到这儿,要是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我会详细的告诉你。”柴紫烟简单把自己所处位置说了一遍后,抬眼望着尖牙岛的方向,咬了咬嘴唇继续说:“秦朝你放心吧,到现在为止他应该还是安全的。”
柴紫烟嘴里的这个‘他’是谁,秦朝自然明白,但她却不明白柴紫烟为什么说‘他’到现在应该还是安全的,这只能说明:他们两个人没有在一起,而且楚铮也很可能独自面对某种危险,所以才让柴紫烟给她打电话的。
“我这时候给你打电话,也是他吩咐我这样做的,我现在做乘坐的这艘船叫海燕号,是属于南海省沙市远洋实业公司的,我们的船上载有……”不等秦朝问什么,柴紫烟就将海燕号现在身负的特别任务,捡着重要的说了一遍,末了才问道:“秦朝,你都听明白了没有?”
柴紫烟不懂‘曙光女神’发动机有多么重要的价值,所以她在面对那些呆板的参数、以及冷冰冰的零件时,能够做到坦然处之,就算是在知道了那些玩意对世上所有国家都很重要后,可她仍然觉用楚铮的小命去抵换那些东西大有赔本的嫌疑,只是她不得不按照那个家伙的去做罢了。
可秦朝呢?对从小就从部队成长起来的秦朝来说,甚至对数千名华夏军队高级精锐来说,‘曙光女神’高空侦察机的发动机代表着什么,他们心中很清楚:如果华夏能够研制出自己的‘曙光女神’高空侦察机,他们可以付出一切可以付出的代价,包括生命!
不过,柴紫烟传回来的这个消息,对于秦朝来说是太突然,也太让她不难接受了,一时间都忘记了回答什么,脑海中只是有个巨大的声音在轰鸣:什么,什么,什么!?楚铮竟然搞到了‘曙光女神’发动机?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在船上心急如焚的柴紫烟,现在把楚铮能不能活下去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这个深夜电话中,但她在说完后,秦朝那边却没有任何的反应,这不禁让她心中大急,随即马上提高声问道:“秦朝!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柴紫烟突然增大的声音,一下子把被震的不行不行的秦朝给惊醒,她马上用在部队上回答上级的标准口吻回答:“在,我在!”
至于夜间为什么声音会传的很远,这个问题在这儿先不讨乱了,反正只要知道秦朝在用这种口吻回答柴紫烟时,一下子让居住在东厢房的秦亭轩两口子都醒了,就行了(夏天嘛,有很多人晚上休息时不用开空调而是开着有纱窗的窗户)。
自从秦夫人的病好了之后,这是她第一次回老宅居住,而很疼爱妻子的秦亭轩在晚上也住在这儿陪着她,所以秦朝在深夜用喊叫的声音喊叫时,他马上就被惊醒了,腾地一下就翻身坐了起来,将刚醒来的妻子给吓了一跳:“啊,亭轩,刚才我好像是在听到女儿说话?”
“不是好像,而是的确。好了,你休息吧,我到院子里去看看。”秦亭轩拍了拍妻子的肩膀,然后下床开门走到了院子里。
女儿不是儿子,女儿在长大后有很多秘密都不会和当老子的说,正如当老子的绝不会在深更半夜跑去女儿的房间一样,所以秦亭轩只能在院子里竖起了耳朵,心想:小朝这是在打电话,很可能是和楚家那个小子打电话,更有可能是为了柴紫烟的事情和那小子打电话。
因为秦家父子显赫的地位,所以他们不管在哪儿都不用担心半夜会有采花贼之类的大侠闯进来,秦亭轩这才断定秦朝刚才发出的那声惊呼是在打电话。
已经被柴紫烟带来的这个消息给震的不行不行的秦朝,根本没有听到东厢房的房门响,而是一双明眸瞪的老大的说:“柴紫烟,你刚才所说的那些的确是真的吗?你们真把‘曙光女神’高空侦察机的发动机给抢回来了?”
只要是当兵的也许就知道‘曙光女神’是美军方秘而不宣的终极机密,其意义和价值根本无法用金钱来形容,就是打死世界上一百万个军人,他们也不会相信让美国倚为眼珠子、命根子的‘曙光女神’侦察机的发动机会被别人得到,所以秦朝在清醒过来后,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麻痹的,这个什么鸟‘曙光女神’发动机真的这么重要?重要到连你把心上人的安全都忽视了的地步?
柴紫烟在把话讲的这样明了了,但秦朝还是用这十分怀疑的语气问这个问题,这就让她有些着恼,在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后,提高声音说:“秦朝,我麻烦你动动脑子好不好?如果这玩意是假的,那么楚铮会至于独自留在那儿拖住追兵,从而让我给你打电话吗?”
“不、不是,柴紫烟,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在怀疑你的话,我只是对这个消息感到太震惊了,一时半会的还适应不了。”秦朝听出柴紫烟可能是生气了,赶紧的在解释了一下后说:“柴紫烟,你千万不要惊慌,能不能把刚才所说的一切再详细的告诉我一遍?因为我必须在情况属实后才能向上级汇报。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这一次我们必须做出较大的动作,才有可能保证你和他的安全。”
秦朝在说着话的工夫,另外一只手就开始穿衣服。
听秦朝这样说后,柴紫烟也知道自己总着急也白搭,要想华夏军方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正确的快速反应,绝不是简单说说就能行的,所以她只好在答应了一声后,就语速极快的捡着最重要的那些再次说了一遍,当最后一个字说出口后,她的声音中又带有了明显的哭腔:“秦朝啊,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别再这样疑神疑鬼的了,因为楚铮曾经说过,也许用不了多久,美国的飞机和军舰就能追上来了。说实话,我才不稀罕这个发动机,我只想你们能够做出正确的反应,把这玩意尽快接走,哪怕楚铮给人家打死,也死的有价值了不是?”
“柴紫烟,你千万别着急,必须得冷静,随时都要和我保持联络!楚铮他、他不会有事儿的,我马上就去找我爷爷和爸爸。”秦朝说完就扣掉手机,腾地一下跳下床,鞋子都没有穿的就跑向了门口,一把将门拽开刚想跑出去,却被门前不远处一个黑影给吓了一跳:“啊,你谁!?”
“别怕,小朝,我是爸爸。”在院子里听了半天都没有听出女儿是在和谁通话的秦亭轩,正想在去门口给女儿敲门时,却没想到她会突然打开门,连忙向后退了一步问道:“看你风风火火的样子,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爸,我们赶紧的去找爷爷。”秦朝见是父亲有,抬手拍了拍胸脯,走出门来拉住秦亭轩的手,当先向后宅秦老爷子所住的地方走去,边走边说柴紫烟带来的这个震撼消息……
别看秦家父子都是那种跺跺脚……皮鞋上的灰尘都要向下落的大人物,但他们在听完秦朝的话后,也是一脸的震惊表情:这怎么可能呢?!
不过,秦老爷子终究是经历过太多的风浪,首先从这个震惊消息中找到了最重要的一点:“其实验证这个消息准确不准确很简单,只需给南海当地驻军,或者政府相关部门打电话询问一下,是不是的确收到了一艘海燕号捕鱼船的求救信号。如果他们收到的求救信号来自柴紫烟所说的那片海域,那么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秦老爷子顿了顿,继续说:“当然了,就算海燕号上没有那个东西,可既然我国的捕鱼船在远海域遇险后,国家和政府还是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把他们营救回来。不过,我有种直觉,这件事应该是真的。”
正文_第1001章 :当战争来临,你我将携手作战!
其实,秦朝在刚接到柴紫烟求救电话时,就觉得这事百分百是真的了。
同时她也肯定:华夏政府应该能够最迅速的做出最正确的反应。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曙光女神’毕竟不是一般的东西,美方绝不会眼睁睁的任由柴紫烟把那东西运回华夏,事关一个超级强国的最高军事机密,那些人该有多么着急和追回的巨大决心,是个正常人就能想出来的。
所以呢,这事儿必须得谨慎处理,华夏如果一旦处理不好,就很有可能引发大规模的战争!
要想避免这种战争的唯一办法,就是华夏任由美国人在自己的家中把那玩意给夺回去……可华夏当局会是那样软弱好欺的吗?
秦朝确定华夏政府不会放弃,但她却又不知道具体的该怎么办,同时又担心楚铮的安全,所以当秦老爷子的话音刚落,她马上就把话接了过去:“爷爷,我觉得这件事也极有可能是真的,因为柴紫烟在被我们救离鬼门后,她就一直和楚铮在一起……”
秦朝说着说着,声音慢慢的低了下去,也垂下了头用眼角余光看着父亲:啊哟,我怎么这样傻啊,竟然会说漏了嘴。
很了解孙女心情的秦老爷子,无声的叹了口气后,索性把这事给挑明了:“小朝,如果这事是真的话,不管事情最终是什么结果,那么都可以算是为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劳,完全可以抵消他们所犯下的错误!这件事呢,现在暂且不提,当前最主要的是要确定这个消息的真假,然后再迅速做出最有力的反应!”
我秦亭轩这是生了个什么女儿啊,竟然为了一个花花公子这样冒险……秦亭轩在女儿说漏嘴后,心中真的很生气,可他也很赞成老爷子的意见,于是就装没听到女儿所说这些话,从椅子上站起来说:“我这就马上给南海那边打电话,确定有没有求救信号,然后再做安排!”
……
天朝岛(岛屿的名字都将经过处理,请大家不要认真),俗称黄山马礁,是南沙群岛中最大的岛屿,面积为平方公里。
早在1946年,国民党政府派遣海军收复南沙,以旗舰‘天朝号’命名了该岛,现由宝岛实际控制,岛上有驻军。
天朝岛是南沙群岛中唯一有淡水资源的岛屿,具有其他任何一个南海岛屿都无法比拟的绝对生存优势。
历史上,海峡两岸的华夏人虽存在矛盾,但即便在严重对峙时期,两岸在南海诸岛的归属上均坚持华夏对其拥有主权的立场,就算是在‘两蒋’主政宝岛时期,两岸甚至在天朝岛都有过极为默契的合作。
当时的宝岛‘国防部长’郑为元,还曾经公开表示:如果南海再发生战争,国军将助共军同抗战!
2012年6月1号凌晨两点四十七分,负责驻扎天朝岛的国军最高指挥官尹庆勇中校,正在酣睡中忽然被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而惊醒,常年形成的快速反应使他腾地从床上翻身坐起,一把就抓起了床头柜上的电话沉声说道:“我是尹庆勇!”
“报告长官,我们收到一个求救信号,距离我们大约有七百余海里,位于北纬15°06′,东经117°39′!据我们初步破译求救信号发现,这是一艘来自大陆的捕鱼船,他们声称在尖牙岛附近执行夜间工作时,忽然遇到不明来历船只的袭击,现在船上人员伤亡惨重,正在频发求救信号!”夜间值班士兵的声音虽说透着疲倦,但在电话中听起来却是清晰可闻。
“来自大陆的捕鱼船遭受不明来历船只的袭击,伤亡惨重?”尹庆勇听到这个消息后,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暂且抛开政治信仰不谈,每一个身上流淌着华夏血液的炎黄子孙,当听到同胞的船只在自己国家所属海域内遭到血洗后,都会有一种极大的愤怒感……但就是因为一些存在的客观原因,使尹庆勇在得到这个消息后,不得不深思熟虑一下再下决定。
如果这艘捕鱼船仅仅是遭遇风暴等自然灾害而求救,别说是尹庆勇了,就是任何一个国家收到求救信号后,都会向这艘船伸出援助之手的。
可偏偏这艘船是受到了不明来历的袭击,而且还是血洗……在天朝岛服役超过一年的尹庆勇中校,自然明白其中的复杂关系:从天朝岛向东南七百多海里,应该是临近菲国海域。这艘船既然是那儿遭遇血洗,那么事情的真相就呼之欲出。就算不是菲国人干的,也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那么,到底该怎么办呢?是积极的做出应有的搜救行动,还是仅仅将这个最先得到的消息传递给大陆有关部门,然后继续睡大觉?
尹庆勇握着电话,左手情不自禁的拿起柜子上的香烟,刚想拿出一颗叼在嘴上,电话中的声音再次响起:“报告长官,我们又截留到那艘捕鱼船传来新的的求救信号,他们说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敌人追来!”
“我知道了,你继续密切监视那艘船的信号!”听士兵这样说后,尹庆勇知道形势逼人,根本不敢再犹豫,左手将没有点燃的烟卷狠狠的掐灭,在放下这部电话后,马上就拿起了一部红色电话(这部电话仅仅在出现特大事件时,才会用到),等那边刚把电话拿起还没有说话时,就大声命令道:“我是尹庆勇,现在我命令岛上所有武装直升机在五分钟内必须升空,向东南七百海里处附近海域,方位是北纬15°06′,东经117°39′,对一艘大陆捕鱼船提供包括护航在内的所有服务!命令所有国军将士随时做好战斗准备,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接到尹庆勇电话的夜间紧急作战参谋们,根本不知道长官为什么要下达这样的命令,但他们却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即大声回答:“是!”
就在尹庆勇拿起通往宝岛海岸总部的电话时,天朝岛上的六架AH-1W超眼镜蛇武装直升机,呼啸着腾空而起。
“呼!”尹庆勇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后,电话那边传来了问候声,他马上就这边的紧急情况说了一遍,并有些小心翼翼的说:“据我初步预测,本次情况不同以往,很可能会和菲国或者越南有军事上的冲突,所以鉴于情况危急,我已经命令岛上的六架武装直升机起飞了……”
“你做的很对,当年委员长曾经说过,当华夏遭遇外来侵略时,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皆有守土抗战之责!现今既然有人胆敢犯我华夏领海,宝岛将和大陆冰释前嫌,携手作战!”不等尹庆勇说完,电话那边那个清朗的声音马上说:“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做,烈彭湾的驱逐舰随后就会赶到,给予你们最有力的支持。”
烈彭湾,是宝岛在南海的一个天然避风港,处于大陆和宝岛最南端,比天朝岛还要更接近海燕号那片海域。
听那边最高长官这样说后,尹庆勇心中最大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啪的一个敬礼:“明白!”
……
神洲岛,是华夏大陆目前控制的南沙群岛仅有的7座珊瑚礁之一,同时也是整个南沙群岛的行政和军事指挥中心。
2012年6月1号凌晨两点五十九分,岛上的最高指挥官梁天啸中校接到夜间值班人员的报告,报告中说:一艘大陆捕鱼船在北纬15°09′,东经117°45′海域遭到不明来历船只袭击,船上已经出现了较大的人员伤亡,现在正全速向大陆返航,但极有可能会在接下来的两三个小时内再次受到追杀,请求及时搜救。
根本没有半点含糊的,梁天啸中校当即命令岛上立即做好顶级营救准备,一支由三十二名士兵、四架武直-19直升机的营救小组,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捕鱼船求救地点,不惜一切代价要确保渔船的安全。
在四架武直-19直升机腾空时,不等梁天啸向大陆及时汇报状况,卫星雷达站又发来新的讯息:在距离永暑礁东南一百七十海里处的低空中,发现了四到六架武装直升机,它们前往的方向应该是渔船的事发地点。
“有意思,看来那边还真没有忘记自己是华夏人。”梁天啸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忍不住的笑了笑,但随即就对着半夜紧急集合而来的几个手下瞪起了眼珠子:“人家都已经起飞,你们他嘛的还站在这儿干嘛?还不赶紧的出动舰艇给予支援?昂,快滚!要是落后那边半步了,我他嘛的把你们都给枪毙咯!”
人家那边都走了那么远了,我们落后是肯定的了,但你肯定不敢枪毙我们……几个属下在心中这样嘀咕了一声后,齐刷刷的给这个动不动就骂人的中校同志啪的立正敬礼,然后转身兔子般的跑了出去。
……
2012年6月1号凌晨3点29分,华夏南海舰队司令部接到华夏军委七大巨头的联名来电:命令你部必须在17分钟内,必须进入一级战备状态!目标方位是南海北纬15°06′,东经117°39′。在9分钟内,必须得派出驱逐舰3艘,护卫舰6艘,核潜艇3艘,常规潜艇11艘……
当接到这个命令后,南海舰队司令员刘增军少将一下子懵了:呀,这是咋了?昨晚睡觉之前还风平浪静的呀,怎么上面在突然之间就下达了这么严重的紧急任务?而且还是军委七大巨头同时联名签发备战命令!嚓,上面不会终于忍不住要玩场大的了吧?
刘增军的作战参谋们见司令脸上一片茫然之色,忍不住的多嘴问道:“这些天那边暂时还算老实啊,怎么上面会在我们没有丝毫准备的情况下,下达了这样的命令?司令,这不是、不是搞什么突然演习吧?”
正文_第1002章 :风声鹤唳,风声鹤唳!
当兵的都知道,不管是陆军还是海军,半夜来个紧急集合啥的,那绝对是家常便饭,再也正常不过了。
但那仅仅局限于小范围、少量人,自南海舰队成立以来,就从没有发生过由军委七大巨头同时联名下达命令,让整个舰队在没有接到任何风声时突然进入一级作战准备的紧急状态先例,这简直是开玩笑嘛!
所以呢,那个参谋本来想说‘这不是在开玩笑吧?’的,但话到嘴边才觉得这样好像不怎么妥当,所以才马上改变了:“这不是在演习吧?”
“演习?哼,老子活这么大以来,还从没有见到过有七大巨头在半夜三更忽然下达演习命令的时候。”刘增军冷冷的哼了一声,不等作战参谋说什么,腰板一下子就挺直:“传我命令,立即派出南海第九紧急作战舰队,让马三汗这个小子给我拿出当初他抢老婆的劲头来,片刻都不许停留的向指定地点集合,随时随地都要做好一级战斗准备!另外,让南海第十三舰队密切关注海峡对岸情况,必须给我瞪大眼珠子!”
“是!”几个作战参谋齐声吼出声音的同时,司令部外面的灯光腾地通明!
……
2012年6月1号清晨4点18分,华夏二炮(既华夏人民解放军战略导弹部队,由地地战略导弹部队和常规战役战术导弹部队组成)第三紧急作战军团,将射程可以达到8000公里,精确度在240米内的东风5中程导弹,射程可以达到15000公里之外的东风四十一洲际导弹卸掉伪装,从井下缓缓探出冷森森的箭头,然后微微倾斜到四三度三五的角度,对准了南方。
……
2012年6月1号清晨4点44分,两架空中加油机在三十二架由侦察机、重型轰炸机、歼击机的带领下,组成了一个超豪华的远程战斗群,由南华夏‘威震南海’机场起飞,目标方位为南海区域北纬15°06′,东经117°39′。
42分钟后,华夏人民解放军陆军野战部队第六集团军、一万一千七百三十九人踏上了南下的征程,所动用的军车在短短的半个小时内,就‘铺满’了某个城市的主干道,长达11公里之多。
在路灯和车灯下闪烁着冷森杀意的绿色战车,让那些平时在网上总是抱怨‘华夏太软弱’、此时被军车的隆隆声而惊醒后从窗户中探出脑袋的愤青们,顿时就热血沸腾起来,不顾夜深人静的就举起拳头高呼:“苍天啊大地,这是终于要和越南小霸干架了么?万岁!华夏人民解放军万岁,万岁,万万岁!”
更有甚者,还有人赶紧的翻出数码相机,不顾老爸老妈的反对,趴在窗户上对着那一辆辆疾驰而过的‘绿色战神’噼里啪啦的拍照,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千万别有国安的人来找我啊,哥儿们这样做是因为太激动了,我要把这些都发到网上去,让那些一直咋呼着要和华夏一战的孙子们胆战心惊……”
风声鹤唳,风声鹤唳!
华夏突然在凌晨到清晨的这个时间段做出如此规模的军事大动作,让周边国家一下子毛了,尤其是一直叫嚣着要和华夏再打十年战争的越南,当他们接到华夏军方突然没有任何缘由、丝毫不避讳的紧急军事行动消息后,是真的怕了,一边做紧急部署,一边向支持他们的美国老大哥求救:危急、危急!十万分的危急,请求支援啊支援!
别看这些孙子平时咋呼的声音挺嘹亮的,但当华夏这头睡狮偶尔伸个懒腰时,他们就会马上变成一群受惊的猴子,纷纷大呼小叫着上窜下跳,却拿不出一个有效的办法,来阻止随时都很有可能到来的凶猛捕杀!
同样,去年刚成功发射‘北斗七星’侦查卫星的岛国,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这个消息。
虽说此次华夏军方出现大规模的紧急活动是在最南边,距离他们有着数千里之遥,但他们的首相在大惑不解下还是迅速的召开了内阁会议,仔细研究:这是谁他嘛的惹恼了华夏人啦,弄得老子们也无法睡个安稳觉,我草!
反倒是宝岛,这一次并没有针对大陆的凌晨动兵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而且还相应的向南海区域增派了一支远洋舰队,要求他们在做好必须协同大陆军方共同抗战的同时,密切关注华夏军队的动向,以免人家趁着这个机会玩出’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好计。
……
6月1号清晨5点整的华夏,京华的某个小型会议室内。
烟气缭绕,九个在华夏赫赫有名的大佬,端坐在椅子上面色沉重的望着北面墙上的一个宽大显示器。
一个长相很斯文的少将军官,正拿着一根小棍点着显示器,详细的和众首长解释:“在这个区域的上空36000公里处,总共有二十三颗环球定位系统(GPS)卫星,十二颗导弹预警卫星,以及六颗电子窍听卫星……其中包括俄罗斯的一颗试验型的MAC卫星,但大部分都是美国和岛国……”
听着少将清晰的解释声,坐在椅子上的三号首长稍微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左臂,低声问道:“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如果南海战争一旦爆发,我们军方要在多久内才能摧毁某些对我们有威胁的卫星?”
“报告首长。”少将左手在触摸式的显示器上稍微一蹭,画面马上改变,出现了一颗卫星的横切面图:“这是我国自行研制的寄生星,属于我国独自研发而成,目前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有达到这种技术。当战争一旦爆发,它可以在三分二十四秒内与敌方重要的军事卫星同归于尽,使得敌方的空中、地面和海上的指挥系统瞬间失灵,从而陷入了无信号困境……”
所谓寄的寄生星,就是一种由己方投放、能寄附在敌方卫星上的微小型卫星,它能在战时根据己方相应的指令对敌方卫星进行干扰和摧毁。
为确保打赢未来高技术战争,华夏军方正在大力发展非对称作战理论,意图通过对敌关键领域的‘点茓打击’来全面瘫焕敌方的作战系统。其中适度发展天战能力、拥有可靠的反卫星手段则又是这种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此情况下当今世界最具威慑力的反卫星恶煞--寄生星终于在华夏横空出世。
从低轨到中高轨、从军用到民用、从单星到星座,不管是什么卫星寄生星都可进行控制和攻击:通信卫星、预警卫星、导航卫星、侦察卫星、雷达/电子干扰卫星,甚至是空间站、天基激光炮……无论它们如何先进,只要是被寄生星锁定,都难逃战时被瞬间被瘫痪和毁灭的命运。
听完少将简洁有力的汇报后,左手夹着一根香烟的一号首长,在缓缓的喷出一口烟雾后,很是干净利索的说:“现在的南海局势在未来几小时内有可能会发生谁都想不到的变化,虽说我们并没有挑起大规模作战的意图,但当个别人为了自身利益做出残杀我国公民、侵犯我国领海的事情,我们到底该不该做好打硬仗打打仗的准备,下面大家都互相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吧。”
一号首长话中的意思很明确:依着当前一触即发的南海局势,我们到底该不该动用寄生星这种华夏最为高端的武器!
(就像是美国一直不承认他们拥有‘曙光女神’高空侦察机那样,华夏也是一直否认有‘寄生星’的存在,搞得别人都提心吊胆的。)
一号首长的话音刚落,四号首长就举起了手:“必须动用,而且不管战争能不能发生,我们都要动用!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以为华夏政府默默无闻的某些人知道厉害!更何况,这次宝岛方面首先做出了让人极为欣喜的决定,世间所有的华夏子孙都在望着我们,我们岂能一忍再忍?所以呢,我觉得只动用寄生星还不足以震慑个别人,应该把我们的‘海底杀手’也拿出来,才能取得我们想要的效果!”
四号首长所说的‘海底杀手’,就是指的华夏最新实验成功的‘出水蛟龙’核潜艇。
外界一直以为,现在世上攻击性最强的核潜艇在俄罗斯,其次是美国,而且他们一直认为华夏现在有的只是3艘094型战略导弹核潜艇、092级4艘(1艘因事故报废)、093级4艘、094级6艘,完全就是世界末流水平。
可这些所谓的‘华夏军事通’们根本不知道,华夏秘密研制的‘出水蛟龙’核潜艇,才是真正的海底杀手!
‘出水蛟龙’号核潜艇:长米,宽米,水下排水量18750吨,最大潜深430米(比美国俄罗斯最先进的还要深130米),最大航速25节,它在水下430米处也可接到岸台信号,携带24枚‘东风一号’弹道导弹,该弹射程为12000公里,携带12枚分导弹头,一种为10万吨当量W76-MK4型,另一种为万吨当量W76-MK5型,圆偏差概率为90米。
‘出水蛟龙’核潜艇不但在潜水深度上达到了超越世界的水平,而且其特制的仿鲨鱼皮外壳,可以有效的躲过雷达声纳的探测,能够在最关键的时刻,像潜伏在草丛中的毒蛇那样给予猎物致命一击,这才是最让人害怕的。
对四号首长的提议,五号首长在沉吟了片刻才说:“华夏此时动用这两张王牌,这样就无法再在未来战争中保持其神秘。”
说到这儿后,五号首长闭上了嘴巴端起茶杯,拿着被盖轻轻撩拨着没有一丝茶叶的水面。
正文_第1003章 :有朝一日管教日月换新天!
自从本朝太宗改变国策提出‘改革开放’以来,华夏这艘遭受千疮百孔的战车,就踏上了一条经济高速发展的轨道。
要想使华夏强盛,重现大唐盛世,必须走可持续发展道路,实现经济、生态、社会全面发展的面貌……这就是太宗他老人家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时,提出的那条赫赫有名的‘白猫黑猫’理论中的一段话,并在改革开放后的三十多年中,一直坚定不移的走着这条富国强民的路线。
只有先让国家富强了,才能有抗击外敌侵略的资本,必要时可以学会忍气吞声,通过适当的韬光养晦,但求有朝一日管教日月换新天!
所以呢,五号首长一直觉得当前华夏应该采取适当的避让,尽量以韬光养晦为主。
五号首长的话虽然不多,但其他人还是能明确感受到他不同意动用‘寄生星’和‘出水蛟龙’这两大神兵。
“呵呵,其实我觉得我们既然有这两大神兵,就应该动。”就在气氛刚想陷入沉默时,二号首长轻笑了一声,淡淡的说:“我们老百姓有句俗话,叫做花出去的钱才叫钱。如果有钱总是存在银行不消费,那只能是一组干枯的数字。”
有盖世神兵就该用,若是不用那怎么凸显出它存在的威慑价值!?
二号、四号首长主张动用华夏最强悍的神兵来震慑、甚至用于极有可能发生的战争中,而五号首长却希望能够采取保守一些的战略,将好钢用在刀刃上……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一表现后,会议室内立即就陷入了沉默。
虽说这间会议室不怎么大,人也仅仅十个,但负责讲解‘寄生星’的那位少将,却在接下来的几分钟内,明显的有了一种泰山压顶般的窒息感,后背也有冷汗冒出,就在他忍不住的用咽了口吐沫的方式来缓解这种窒息时,一号首长终于替他‘解围’了:“我看这样吧,至于该采取那种方式来面对有可能发生的事件,那就让我们来进行民主决策吧,同意动用寄生星和出水蛟龙的请举手。”
一号首长的话音刚落,二、四、七、八、九号首长马上就举起了右手。
举手的动作虽然缓慢,有的手上还有着明显的老人斑,但却带着一股子视敌方千军万马为草芥的萧杀之意。
看到这个情况后,一号首长就已经没有再举手的必要了,虽说他有‘一票否决’的绝对权力,但他内心却是渴望向世界展示华夏之强大的!
没有哪一个当家人在忍辱负重数年后,会一直这样承载太多的软弱‘骂名’,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好,现在我宣布……”一号首长缓缓的吐出一个‘好’字后,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看到一号首长站起来后,其他八位首长也同时站起,不管是刚才力挺动用神兵的,还是希望采取保守政策的,在这一刻却都义无反顾的站在了一条战线上!
……
2012年6月1号清晨六点过三分,在三分钟之前就该抵达菲国巴拉望岛的尼兹号货船,并没有出现在海岸瞭望哨的视线中,同时也不再有在既定时间的联络信号传来。
信号和船只都没有在既定时间出现,这代表了什么,根本不用说,岛上的美方最高指挥官,太平洋舰队第七舰队辖下第十一驱逐舰中队副队长唐莫拉克上校,立即就把这异常情况向总部做了汇报:护送‘曙光女神’发动机的尼兹号,在菲国马尼拉大海沟附近出事了!
这个不争的事实,并没有让美国人震惊多久,他们在发觉事情异常后的三分钟内,就通过军用侦查卫星开始追踪保险柜上的追踪器,并很快追踪到装有‘曙光女神’发动机的保险柜,已经抵达北纬14°36′,东经107°29′的位置。
这个纬度属于南海偏向越南的海域,装有‘曙光女神’发动机的保险柜,怎么忽然跑那儿去了!?
美国人在一头雾水的同时,迅速从巴拉望岛上派出了P-3C‘猎户座’反潜侦察机,在三十九分内就抵达了指定海域,在俯视了那艘空无一人驾驶的尼兹号货轮后,就向基地发回了‘尼兹号上空无一人、以呈自由漂流状态’的信息。
根本不用派人前往尼兹号查看,美国人也知道他们的人都遇害、他们的东西已经不在这艘货船上了,当即命令驾驶反潜侦察机的郝鲁本中尉立即赶向北纬14°36′,东经107°29′区域,实行近距离侦查。
在郝鲁本驾机赶往指定海域十一分钟后,美军第七舰队辖下在新加坡、菲律宾的4艘‘威严’级护卫舰、3艘‘挑战者’级与‘射手’级潜艇、一艘‘坚韧’级登陆舰,陆续驶离了港湾,不做任何掩护的悍然进入华夏南海,向指定目标全速航行。
与此同时,美军太平洋舰队辖下的第75(水面作战部队)作战特混舰队,3700名海军与1900名海军陆战队队员,分乘32艘由驱逐舰、登陆舰、护航舰,25架海上战斗直升机、一艘俄亥俄级弹道导弹核潜艇,在四十三分钟内,运动到印度洋与南海交界处,做好了随时进入南海的准备,而‘林肯’号航空母舰作战群,也由北向南迅速游戈……
……
2012年6月1号清晨6点52分,浑然不知道外面已经风云突变的楚铮,在抬手打了个哈欠后,使劲甩了一下脑袋固定好船舵后,点上一颗烟的走出了指挥室,来到船头甲板上,左手弯曲的放在额头下,做出一副齐天大圣远观天庭的样子,望了望根本望不到边的海面后,转身对走过来的沈云在笑了笑:“小妞儿,肩膀上的伤口还痛么,你怎么不多休息会呢?”
正如安德列佛所说的那样,在装有‘曙光女神’号发动机的保险柜被海燕号运走后,他和楚铮沈云在两个人的命运就紧紧连在了一起:要想活命,必须在追兵赶来之前全速向越南所属海域行驶,奢望能够免遭美方强有力的海上打击。
不过,依着这艘偷渡船最快才16节的航速,他们想在四个多小时内抵达越南本土大陆、主动被越南海军当做普通偷渡者掳获的可能性,很小啊很小,小到一个色狼正在睡觉,大名鼎鼎的茱莉娅·罗伯茨忽然走进了他的屋子、上了他的床、钻进了他的被窝求着和他嗳嗳……
但是自称从不撒谎其实最善于此道的楚某人,却信誓旦旦的说什么‘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要求他们不要这样悲观,应当齐心协力的保持一副乐观的态度,追随他前往幸福而自由的彼岸。
虽说楚某人画出的这个大饼的确挡不住肚子饿,可安德列佛和沈云在除了按照他所说的去做,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别看人在无聊时总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但当逃命的时间用‘秒’来计算时,他们才觉得生命原来这样可贵,可贵到哪怕是为了一个梦想都要竭力为止奋斗的地步……所以呢,在这艘偷渡船远离尼兹号后,安德列佛和沈云在就一直很乖,根本没做出任何让楚某人感到愤怒的事情。
一直倚在船舱门口呆望着祖国方向的沈云在,在看到楚铮走到船头后,那双开始有了血丝的大眼睛,稍微多了点灵动,随即扶着船舱慢慢的站了起来,就像一只前往邻家和那只笨猫幽会的猫儿那样,踩着无声的脚步走到了他的背后。
“要不我在你肩膀上打一枪,你看看在一天后还痛不痛?”听到楚铮的问候后,沈云在用小舌头舔了舔上唇,单手抱着膀子望着东方海面上腾起来的朝阳,语气很轻的说:“你们华夏有位叫萧红的作家曾经说过一句话,叫‘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用不了多久,就该有飞机追上来了,到时候我们还有必要为不睡觉而犯愁吗?”
“你比韩国李慧泽可现实多了,思想也高尚了很多。假如他要是在这儿的话,肯定会说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韩国人说的。”楚某人很可耻的讥讽了一下他那个韩国老丈人后,随即翘起右脚脚尖慢悠悠的说:“如果你认为我这次带着你的确是找死的,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无声的笑了一下后,沈云在走到楚铮身边,轻轻甩了一下有些蓬松的秀发,肩膀挨着肩膀的和他一起望着朝阳,淡淡的说:“小女子实在不知道,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有什么办法能脱离美军的追杀。”
叼在嘴巴上的烟卷就像是几把那样来回的翘了几下后,楚铮扭头望了一眼远处的海面上,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假如我保你生命无忧的话,那你以后会怎么对我?是因此而痛恨我呢,还是在感激涕零下对我以身相许?”
“麻烦你不要在这儿拿着我寻开心好不好?更别在这儿痴人说梦啦。”沈云在一点笑模样也没有的嗤笑一声,耸耸肩说:“保我生命无忧,我真想不通你拿什么来保我生命无忧。至于你想我以身相许?呵呵,不知道怎么才算是以身相许?”
楚铮认真的说:“我可没有拿你寻开心的意思,我说你死不了就死不了。至于最后这个问题嘛,其实不难理解,虽然咱们俩人之间有了不足以向外人道的关系,可那次毕竟是我强女干你的。虽说后来你也有主动向我宽衣解带的意思,不过我不真的不喜欢带有功利性的嗳嗳。”
正文_第1004章 :看,看,飞机!
爱,分很多种,有母爱、父爱、友爱以及带有任何感情的交易爱。
一个人,不管他(她)的思想道德有多高尚,有多么的要面子,可他(她)不能否认的是,他(她)不能忽视最根本的一种爱:带有性的爱。
与孟子同时的告子,曾经说过非常著名的四个字:食色性也!
性的爱,是仅排在食物之后,成为人活着的必需品。
不过,性的爱也分很多种,比方:夫妻之间、异性知己之间、花钱买……等等。
这么多性的爱,最为男女推崇的莫过于那种互相索取互相回报的了,就像是楚某人现在向沈云在一本正经解释的那样:“我所追求的,而是那种单纯到纯净水般的嗳嗳,也就是那种传说中的男欢女爱,懂不懂?”
沈云在摇摇头:“不懂。”
“你真是个笨蛋。”
“我要是聪明的话,也不会沦落到等死的地步。”
“我说你死不了,你就死不了,你怎么就不信我的话呢?”楚铮有些生气的将嘴里的烟头吐进大海:“我承认我是有着为了祖国利益可以牺牲一切的高尚精神,但我内心深处却怀着对生命的深沉热爱,所以我不想死,也不会死的。”
沈云在的眼睛,慢慢的发亮,缓缓的扭头望着楚铮,一字一顿的说:“好,如果我们不死,以后我会对你以身相许。”
“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反悔。”楚某人得意的打了个响指:“那么从此之后你就不许再对我生出二心,哎呀呀,我这个人最喜欢漂亮妞儿主动的投怀送抱啦,暂且不论我接受不接受,但那种感觉的确是爽呆呆……好好好,看你一脸茫然的样子,我真不忍心再隐瞒你什么了,反正这时候也已经进入越南海域了,再说出来的话,也不算是泄露天机了。”
不等沈云在追问什么,楚铮就指着南边极远的海面上,问:“你能不能看清楚那几个小黑点是什么?”
沈云在运足了目力,顺着楚铮的手指望去,看了片刻才说:“那几个小黑点许久不动,不可能是海鸟之类的生物,如果不是露出海面的礁石,就是我们肉眼分辨不出在活动的船只。可这些,和我们能脱困有什么关系呢?”
“你的视力保持的不错,看来在读书时也没有怎么用功。不错,那几个小黑点不是海鸟,也不是礁石,而是船只,确切的说是越南出海作业的捕鱼船。”楚铮不再卖关子,直截了当的说:“在十分钟前,我们的船刚驶入越南海域时,我就已经将那几个装有追踪器的柜子沉入了大海中。这样一来的话,只要我们能够与那些捕鱼船混在一起,就算美军追来,他们也肯定先打捞那几个柜子,然后再追查到底是那艘船把柜子沉在海中的。嘿嘿,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好像应该早就摇身一变的成了越南公民了,根本不用担心美军的盘查。到时候就算是遇到越南的海军,只要安德列佛这个美国佬能够遵守诺言,我们一样可以化险为夷的……”
不等楚铮说完,沈云在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肩膀,急切的说:“你不要再说了,我都明白了!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趁着追兵没来时,赶紧的去和那些捕鱼船混在一起才对,怎么还有心情在这个吸烟看日出呢!?”
“我一个人开船那么久了,也感到累了啊,休息一下也不行吗?”楚铮抬手打开她的手:“再说了,本公子在死了无数脑细胞后才想出这个完美的法子,还不知道能不能实现,必须得再次考虑一下……”
因为对生命怀着极大的渴望,沈云在这时候也顾不得指着这厮什么了,不等他说完,就用左手推着他的肩膀向指挥室那边走去:“快去开船!你哪儿累了告诉我一声就好了,我给你捶背揉肩还不行吗?”
“好,这可是你说的。”楚铮被沈云在推着向那边走去时,很无耻的说:“我肩膀腰板啥的都不累,就裤裆里面的那个玩意累了,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来让它轻松一下?”
历经不久前的那次‘爽感’之后,沈云在多少已经适应了楚某人的这种流氓说话作风,仅仅是在脸红了一下就说:“好呀,你想我用哪种方式来给你放松?要不咱们玩吹……”
沈云在说到这儿后,忽然闭上了嘴巴,推搡着楚铮向前走的脚步也停了下来,楚某人就有些纳闷的转身回头问道:“怎么了?”
沈云在望着楚铮那张在朝阳下显得格外‘英俊’的面庞,脸色有些苍白的颤声道:“楚铮,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决意驾驶这艘船来这儿之前,就已经想到你刚才所说的那个办法了?”
楚铮抬手摸了摸沈云在的脸蛋,没心没肺的笑笑:“早就想到和现在想到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这么说来,其实你早就想到要这样做了。”沈云在推开楚铮的手,后腿了两步垂下头后低声说:“我真笨,刚才为什么没想到这儿。如果你所说的这个办法安全的话,那么你肯定不会让柴紫烟坐着那艘捕鱼船走。你现在才告诉我这些,其实就是想通过这些来安慰我,其实你自己根本没有半点可以脱困的把握,是不是?呵呵,我也真的很笨很笨哦,早该想到你不会让柴紫烟冒险的。”
淡淡的笑了笑,楚铮说:“现在想到也不算太笨。是的,在决定留下‘曙光女神’发动机之前,我就曾经仔细的考虑过这两艘船之间的安全系数,觉得这两艘船拥有同样的风险。只是我把那艘船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华夏能够快速做出的救援上,所以在理论上来说,那艘船的安全性要比这艘船高不少……沈云在,在我没有说出这个办法之前,你不是已经做好了随时死去的准备了么?为什么现在却又害怕了呢?”
沈云在霍地抬起头,咬着牙的说道:“当一个人在绝望的环境中时,死对她来说只能是唯一的选择,那么她就算是再害怕也就那么样了。可当这个人在看到……也就是说,刚才你忽然给了我生的曙光,但到头来这却是一个可笑的假象,我的心态肯定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没想到你却懂得很多。好啦。别在这儿磨蹭了,我们还是赶紧的开路吧。”楚铮在说完这句话后,抬手去拉沈云在的手,却见她仰着下巴的呆望着他背后的天空,脚步有些踉跄的向后退了一步,于是就有些纳闷的说:“你怎么了?”
沈云在盯着楚铮背后的天空,那边有朝阳的金黄色映在她的双眸中,表情忽然呆滞的笑了笑,轻声说:“看,看,飞机!”
楚铮慢慢的转过头,就看到在很远很远的天际边上,有一家银白色的飞机正向这边飞来,飞机后面就是红彤彤的朝阳,这架飞机仿佛就是从朝阳中飞出来那样,带着一股子让人感到心悸的诡异……
……
清晨的海面,很平静,就像是婴儿所用的摇篮。
蔚蓝色的海浪在海燕号四周慢慢的摇晃着,偶尔会有一只海鸥远处的低空中掠过,看样子是想追逐在这艘船的后面(海鸥跟在渔船后面,是因为船的螺旋桨搅动水形成泡沫,把水中的鱼类搅起来了),但却被这艘捕鱼船四周多达十架的武装直升机所发出的巨大轰鸣声而惊走。
柴紫烟手里紧紧抱着那部类似于大哥大的卫星电话,仰首望着捕鱼船前面的几架武装直升飞机,眼神呆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以前在图书馆闲玩的时候,偶尔会翻到华夏历史,知道华夏现在还不是一个完全统一的国家,你们的党派分国共两党,一直以来都是誓不两立的。可我说什么也没想到,在我们发出求救信号时,首先赶来的却是带有青天白日旗的飞机。”
站在柴紫烟身边的楚金环,脸上全是疑惑的望着天上的十架军徽各不相同的飞机:“在我们的国家,如果分成两个都拥有武装力量的党派,那么这两个党派的力量在任何时候,都不可能会为了几个普通公民而暂时放弃他们的信仰,从而并肩作战……你们华夏人的想法,就像是你们国家的历史文明那样,神秘、无法用常理推断。”
楚金环的这些话说完后,柴紫烟的双眸攸地滑动了一下,就像是一下子有了生命那样淡淡的说:“关于华夏,你们外国人不懂。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就是一家人。不管在多久多久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华夏就是华夏,她永远不可能因为历史上出现的一个小岔口,就脱离成两个国家。因为我们这些人,不管信仰是什么,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炎黄子孙。”
扬嫂的这句话真深奥啊,我怎么听不懂……楚金环刚想到这儿,就看到捕鱼船前方低空中并肩飞行的两架型号、立场也不相同的武装直升机,忽然一起突地爬高,紧接着就有扩音喇叭的声音响起:“海燕号请注意,海燕号请注意,前方三十三海里处发现不明目标,发现不明目标!”
听说发现不明目标后,楚金环马上就抱起了怀中的AK-47半自动步枪,还没有做出第二个动作,就听到左边那架飞机上又有声音响起:“共军的弟兄们不要惊慌,那是我方前来接应的‘黄海’级驱逐舰!”
正文_第1005章 :天高皇帝远!
自从昨晚历经那次梦魇般的血洗之后,海燕号上幸存的三人就成了惊弓之鸟。
虽说大陆、宝岛两方都派来护航的武装直升机后,黄北化三人心中大定,不过在还没有踏上华夏的陆地之前,他们都一直无法真正的把心放下来……因为他们三个人很清楚:追杀的飞机或者军舰,随时都有可能出现!
所以,当带伤驾船的黄北化,在听到第一次的报警声后,就拿起了高倍望远镜向前面望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正有一艘船迎着朝阳向这边全速赶来,在船的上空,有一面青天白日旗正在随风飘扬。
黄北化缓缓的放下望远镜,喃喃的说:“原来是宝岛的军舰。”
“黄董,我做梦也没想到在我们落难时,宝岛那边的人会首先前来救援。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我们刚脱离虎口又将进入狼窝呢,直到我们的飞机也来了后,才放心……现在又有军舰前来接应我们了,我们可总算是安全了!”
黄北化的一个手下,此时的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那么多的同事都死在了这场劫难中,他做为一个劫后余生者,在保得生命的同时竟然能够亲眼见证到国共合作的场面,不得不说这是一次让人终生难忘难忘的远航。
黄北化的文化水平虽然不高,但他却非常的明事理,在听到手下这样说后,仅仅是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解释,而是低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这个手下不知道黄北化为什么要问时间,但还是抬手看了看防水手表后回答:“现在是6月1号清晨四点整。”
“哦,我们已经航行了近两个小时了。”黄北化哦了一声:“距离我们回归大陆还得有至少两天多一些的时间……谁能保证在这五十多个小时中,还能发生什么样的变故?”
渐渐明白黄北化话中意思的那个手下,语气发干的说:“黄董,宝岛那边既然都有军舰来接应了,那么大陆肯定也得做出相应的行动吧?”
谁敢保证呢?近几年来,华夏大陆在南海问题上,一直都是采取比较保守的态度,别看宝岛可以派遣军舰前来救援,但大陆却不一定。
黄北化心里这样想着,一时间并没有说什么,沉默了很久才问道:“小王,你懂得天高皇帝远这句话的意思吗?”
天高皇帝远这个词,原指偏僻的地方,中央的权力达不到,现泛指机构离开领导机关远,遇事自作主张,不受约束。
可黄北化这句话的意思却得这样理解:虽说海燕号现在又有国共两党的武装直升机、军舰护航,但毕竟距离大陆的航程太远了!就算华夏政府不会放弃这边,可因为距离关系、途中没有强有力的支点,却无法在短时间内做出有效的营救。反倒是巴拉望岛距离这边最多也就是一天的航程。暂且不说军舰,仅仅是美方的远程轰炸机,就可以在两小时内飞临上空。
最最为重要的是,黄北化根本不敢确定:当美军的飞机出现在海燕号上空时,华夏政府能不能做出为了那个什么发动机、而冒着爆发战争的危险动用成建制武装力量,前来接应他们?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已经有十个架武装直升机护航,而且还有一艘宝岛的军舰前来接应,就算是美军飞机追来,他们也得考虑衡量一下能不能承受的了在南海爆发战争的责任。而这一切,都寄托在那个‘曙光女神’发动机重要不重要上。
如果那个‘曙光女神’发动机不重要,华夏当局根本无须做出什么大的动作,而美军也不会为此前来追赶……所以呢,黄北化渴望船尾那个小铁皮屋里的零件并不是多么重要。
就在黄北化胡思乱想时,通讯器响了,站在他旁边负责观看雷达的员工赶紧的拿起来:“这儿是海燕号,这儿是海燕号,请讲话!”
“我是飞鹰一号,我是飞鹰一号(飞鹰一到四号,是华夏神洲岛四架武装直升机的编号),鉴于航油不充足,我们必须在三分钟内返航,必须得在三分钟内返航,请海燕号配合国军弟兄,继续前行,继续前行,我们会在不长的时间内重新返航!”
飞鹰一号驾驶员李镇江中尉在喊出这些话时,心中是很苦涩的:因为华夏在南海所控制的岛屿根本没有承建有力支点的基础,也没有可达供大型军舰停留的港湾,无法使出任务已经长达一个多小时的飞机加油,所以他们必须在三分钟被返航。而宝岛方面的六架武装直升机,却因为对方的一艘驱逐舰前来接应,所以人家的飞机可以挨个下降到军舰上补充燃料。
如此一来,本来该受到华夏大陆武装力量保护的捕鱼船,却不得不将接下来的安慰托付给宝岛方面,这对华夏的每一个军人来说,都是一种深深的无奈,甚至还带着一点点的羞耻。
黄北化做为一个‘草民’,虽说也有着强烈的爱国情结,但他终究不是李镇江这样的军人,只要有人能留下来陪着他们,他们可以用‘大陆宝岛本来就是一家’的理由来模糊这些,所以并没有那么深的感触。
反倒是驾驶AH-1W超眼镜蛇武装直升机的孙国策少尉,却没有想这么多,这时通过喇叭喊道:“共军的弟兄们请放心,在你们返航之后我们一定会负责好老乡的安全工作,祝你们在返航途中一路顺风!”
“谢谢!”李镇江简单的吐出这两个字后,随即下达了返航的命令。
几分钟后,四架华夏武直-19直升机排成一列总队,掠过宝岛‘黄海’级驱逐舰上空,迅速的消失在了西方……
2012年6月1号早晨7点35分,正驾驶着直升机给海燕号护航的孙国策,忽然收到来自‘黄海’驱逐舰上的警告:“眼镜蛇一号,眼镜蛇一号,在你们后方七十六千米处,发现一列攻击机编队!发现一列攻击机编队!来历、目的毫不明确,请注意防护,请注意防护!”
什么?竟然从东方来了攻击机?而且还是一个编队……听到黄海驱逐舰上的预警后,孙国策的心中猛地一沉:下面这艘捕鱼船上究竟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竟然让对方派出了攻击机编队紧追不舍!?
不过,孙国策知道此时根本不是搞清楚下面捕鱼船上究竟有什么东西的时候,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要与黄海驱逐舰一起做好协防准备,于是就在大声回答了一声‘明白’后,当即命令其它五架眼镜蛇武装直升机立即飞到海燕号后方,形成‘品’字型的空中防御阵势。
“人家终于还是追来了!”同样,在得到驱逐舰上的预警后,黄北化苦笑了一声,扭头向后看了一眼正从外面走进来的柴紫烟,一脸沧桑的说道:“他们追来了,他们追来了!而我们的政府直到现在还没有动静。柴小姐,也许我们再也回不到大陆啦。”
在看到六架直升机和驱逐舰忽然全部放慢速度,在海燕号后方的海面、空中排出防御阵型后,感觉到不对劲的柴紫烟就急匆匆的走进了指挥室,还没有来得及问黄北化到底怎么了,就听他说出了这些话,顿时一呆,接着脸色刷的雪白,眼前一黑后身子忽然摇晃了一下,噗通一声的瘫软在地上,吓得紧随其后的楚金环赶紧的抱住了她的腰肢,高声喊道:“扬嫂,扬嫂,你怎么了!?”
柴紫烟全身的力气仿佛在这一刻都被吸干那样,尽管楚银环这时候也跑进来抱住了她的左手,可她的双腿还是软塌塌的垂在地上,声音很是沙哑的嘶声哭道:“楚铮,楚铮他、他死了!”
船上所有的人都知道,装有卫星追踪器的保险柜就在楚铮驾驶的那艘偷渡船上,当美军发现尼兹号的异常后,肯定派飞机去追捕那艘偷渡船……依着楚铮的脾气性格,他绝不会束手就擒,哪怕是凭着一把半自动的AK-47,他也会做出最后的挣扎。
在没有任何借力的大海上,无论是谁想以半自动步枪对装有毁灭性武器的攻击机,最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就是个痴呆也能想出最终的结果,所以楚铮在不甘被擒后的唯一结果,只能是个死……
等美军将偷渡船上的人干掉、发现那几个保险柜是空空如也后,除了在出事海域附近搜寻外,最大的可能就是派出远程飞机搜索附近海域。
而且凭着美军先进的电子侦察技术,他们截留到海燕号在第一时间发出的求救信号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然后再从中推算,就不难得出这样一个结果:那艘在四小时前发出求救信号的捕鱼船,竟然遭到血洗,肯定会和‘曙光女神’发动机失踪有关。
就像柴紫烟在看到敌机追来后就判断出楚铮出事那样,美军根本不用费太多的脑筋,就能断定这艘全力向西北华夏大陆方向航行的捕鱼船,正是携带‘曙光女神’发动机的最大疑点,所以这才不顾侵入华夏领海、势必会引起华夏当局抗议的,全速追了上来。
唉,我们该怎么办呢?
听着柴紫烟痛哭的嘶声,楚金环三人互相对望了一眼,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眼看着主教大人终于和扬哥尽释前嫌,以后可以夫妻同心的过日子了,可谁知道这时候他却……死了,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正文_第1006章 :难道我的祖国真放弃了我?!
如果人家不追到那艘偷渡船、不发现那只是几个空空的保险柜,不把那个驾驶偷渡船的家伙乱枪干掉,人家也就不会顺着几小时前的求救信号追上来,别看他们当初没有理会这个信号,可当发现‘曙光女神’发动机不见了后,却首先怀疑是那艘发出求救信号的船只。
这个道理很简单,就像是人渴了要找水那样自然。
所以呢,包括黄北化等人在场的所有人,在得到船后方有攻击机编队追上来的消息后,都基本确定楚铮已经翘了。
依着柴紫烟的智商,她首先想到这儿并作出反应,一点也不稀奇的。
看到柴紫烟就像是个死了丈夫的小寡妇那样,在楚珍环楚金环俩人的搀扶下失声痛哭,楚银环狠狠的咬了一下牙关。
包括谢妖瞳在内的四大妖魅中,楚银环的脾气最为暴躁,当她看到扬嫂这样痛不欲生的样子后,在呆了那么几秒钟后,忽地一托怀中的步枪,一声不吭的转身就向外面走去,却被楚金环用一声低喝喊住:“站住!你要去做什么?”
楚银环脚步一停,头也不回的冷冷说道:“和那些人拼了,为扬哥报仇!”
“胡闹!”楚金环将柴紫烟交给楚珍环,快步走到楚银环身后,厉声说道:“敌人是开飞机来的,凭着你手中的AK-47能和他们对峙?我们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要保护好扬嫂,将东西安全运回华夏大陆!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扬哥之死的价值。更何况,现在外面还有一艘驱逐舰和六架武装直升机,要是真要拼命的话,也轮不到你去拼的!”
“哼哼!”楚银环连声冷笑着转身,望着呆立在船舵旁边的黄北化,咬了咬嘴唇说:“金环,相信你现在也清楚外面那艘驱逐舰和飞机是站在什么立场上了。虽说我的世界历史不怎么好,也不怎么关心当前的时事政治,但我却知道宝岛背后最大的依仗就是美国!别看刚才飞机上那些人说的好听,但要想靠着宝岛的武装力量来给我们护航、让他们为了我们和美国做对,你觉得这样有可能么?还有就是,华夏大陆的飞机已经走了三个多小时了,但他们却没有再回来,这明显的是放弃了我们。我们当前的出路,除了向敌人投降外,就只能硬拼了!”
华夏政府是不会放弃我们的!他们肯定……肯定什么?
黄北化根本不知道,他也很想反驳楚银环的话,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这个外国女人说的一点也没错,直到现在别说看到华夏大陆的武装力量了,就是连个回复信号都没有接受到,这让他的心一下子就坠入了冰窟:难道我的祖国真放弃了我?
同样,楚金环现在也有些不知所措了,无奈的苦笑了一声说:“就算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你在这时候出去又有什么用的呢?”
“都别说了,让我来静一下。”
就在楚银环刚想再说什么时,就听到柴紫烟的声音响起,她扭头一看,就见她们的扬嫂已经推开了楚珍环,脸色虽然还是那样苍白的可怕,但眼中却又了平时的冷静:“就算是出去拼命,也得等我打个电话再说,要不然我死不瞑目。”
……
以前闲得浑身都痒痒的那个时候,楚铮经常上网搞个冲浪啥的,在上面就会看到这样一句话:走呀,我们一起去看大灰机呀!
当时他还觉得喜欢把‘飞’说成‘灰’的人是些脑残,并恶作剧的想:看灰机有什么好玩的,哪比得上半夜三更去看你妹子……
所以呢,当沈云在脸色煞白的说出‘看,看,飞机!’这四个字后,楚铮在缓缓转身的同时,并没有多少的紧张,甚至还有些好笑感,可紧接着就像兔子那样跳了起来,冲着指挥室就跑了过去:“草,这么快就来了!美国佬,你快躲起来,我们得赶紧的闪人了!”
正蜷缩在船舱一角的安德列佛,听到楚铮的吼叫后,一脸茫然好像刚从噩梦中醒来的那样站起来,从船舱窗户向外面一看,马上就出溜到地上,随即躲在了沈云在受伤时躺过的那张床下面,动作干净而又迅速,大大体现了美国陆战队员平时的高素质训练水平。
有飞机追来,这种事早就在楚铮的算计之中,可当这件事就在眼前后,出于本能的还是有了一些紧张……没办法,就算他再牛叉,但要想在没有任何倚靠的大海上和敌机作战,除非他是反穿内裤的超人或者不是人,再不就是死人,要不然他只能害怕。
刚才脸色还煞白的沈云在,在看到楚铮急吼吼向船舵跑去后,突然身子一晃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我以为南海不怕的呢,原来你也是怕死的呀!”
“你爹才不怕死呢,你们全家都不怕死,那是因为你们全家都不是人!”楚某人恨恨骂着的时候,已经将手脚麻利的将偷渡船航速用到最快,渴望趁着美军去追查那几个沉底的保险柜时,他能够及时的与远处那几艘船只混在一起。
不过,人类的想法总是太天真,而现实却总是太残酷。
就在楚铮渴望那架飞机会在保险柜落水处停留一段时间、以供他逃跑时,他老人家却惊讶的发现:那架飞机在对着偷渡船飞来时,在保险柜落水处只是打了两个超低空的盘旋后,马上就冲着这边飞了过来。
这一下,楚某人有些懵了:呀,难道这架飞机不是来追老子的,要不然为什么没有管那几个柜子?可要不是来追我的,那他们为什么会在那个地方做短暂的盘旋呢?奇怪啊。
楚铮心中虽然很奇怪,但他知道这时候可不是该好奇的时候,眼前还是抓紧逃命啊逃命才是最重要的。
偷渡船在海面上以16节的极速向前航行着,速度比美国那个奥运会冠军菲什么普斯可快多了,但与在天上‘灰’的飞机相比起来,却是慢的可怜,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能让楚铮听到侦察机在超低空飞行时发出的轰鸣声,让他恨不得把这艘船给凿沉了个13的!
就在飞机飞临偷渡船上空时,手里拿着高倍望远镜的沈云在,跌跌撞撞的从外面跑了进来,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笑,跑到他跟前一把将望远镜扔掉,左手就搂住了他的脖子,右手就伸到他的胯下,去抓他的小弟弟,嘴里咯咯荡笑道:“宝贝,别再费劲的逃啦,我们根本没有任何活命的希望啦,倒不如趁着他们还没有开枪时来嗳嗳,这也算是没有白在这个世上活一次啦。”
“放你的狗屁,啥时候了你怎么还有这种肮脏的想法?别怕,老子敢保证他们不敢对我们开枪的!”楚铮低声怒骂了一声,抬手将沈云在推到了一旁,可那个脸蛋被乱发都遮掩了的妞儿,却跪在地上向前一扑就抱住了他的双腿,抬起头来时眼里的绝望瞬间就变成了疯狂:“楚铮,趁着我还能有思维能力的话,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得用心来回答我!”
沈云在的反常,让楚铮多少的有些纳闷,扫了一眼围着偷渡船盘旋的侦察机,他舔舔嘴唇说:“说吧,是不是想问问我,到底爱不爱你?”
“不是,你以前不会爱我,现在也不会爱我,以后却肯定没机会了。”沈云在一口否认,嘴唇哆嗦的说:“如果人家确定是你搞走了‘曙光女神’发动机,要想把你擒获追问发动机的下落,你是不是会做殊死反扑,说什么也不会投降呢?”
既然那架侦察机已经锁定了偷渡船,航速快点慢点的都无所谓了,反正船是跑不过飞机的,于是楚铮索性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有泪水淌下的沈云在,淡淡的说道:“你说的不错,我就是被打死喂鱼,也不会投降的。因为在我的人生字典里,根本没有投降这两个字。”
“呵呵,你好勇敢,我真该为你感到骄傲。”沈云在说着趴在了楚铮的膝盖上,喃喃的说:“你知道吗,刚才我已经用望远镜看清东边那几个小黑点是什么了,不错,你说的不错,那的确是几艘船,但却不是你嘴里所说的捕鱼船或者货轮,而是越南的军舰!更重要的是,在越南国旗的旁边,还有美国的星条旗……也就是说,这几艘船之所以出现在这儿,就是为了拦截我们来的,这也是美军侦察机为什么没有在保险柜落水处做停留的原因。人家在发现那艘货轮出事后,肯定在第一时间就锁定了我们的位置,随即和越南方面取得了联系。”
沈云在说完之后,在他膝盖上擦了一下泪水后抬起头看向楚铮。
她以为,楚铮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肯定是一脸震惊加害怕绝望的样子,但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个男人很平静。
于是,沈云在就以为楚铮这是被吓傻了,再次咯咯的一笑后把手伸向了男人最为敏感的地方:“楚铮,你说你宁死都不会投降,而我呢,更不可能投降,因为假如美国要是知道我也参与这次事件中后,肯定会影响到我爸爸的大选。所以呢,我们两个都不能投降注定要被打死的人,为什么不趁着还活着的时候,做最后一次的爱呢?”
正文_第1007章 :你能不能亲我一下!
自从在花漫语的‘强迫’下给强行那个啥了之后,楚某人就特别享受那种和女人在一起的过程,更像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那样,渴望和各种各样的美女妹妹那个啥啥啥。
每当看到自己没动过的女人裤裆里那玩意就难受时,楚铮就会很不好意思,很自责,甚至会在心里暗骂自己太他嘛的不要脸了、太没出息之类的话,并发誓以后不会再这样,但当下次看到漂亮女人后,他还是会那样……
你说,就这样一个龌龊的家伙,在童颜天使这种级别的美女主动向他索爱时,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而且还是在干了这次就有可能永远没有下次的时候,就连西方一个叫‘上帝’的家伙,都以为这小子马上就会变成那种禽兽不如的人。
但让上帝感动纳闷的是,在沈云在一脸迫不及待的要给他解裤子时,他脸色平静的一把抓住沈云在的手,笑了笑说:“的确,我是没想到载有美国人的越南军舰会在这时候出现在这儿,我们也有可能被打死,可我却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任何女人嗳嗳,因为我怕等会而潜水逃命时,体力会跟不上。沈云在,你给老子记住一句话,不到心跳停止的那一刻,你都不要放弃对生命的渴望。”
楚铮在决意和柴紫烟分开时,就做好了详细的逃跑计划,但他的确没有想到:美方在发现曙光女神发动机失踪、并根据保险柜上的追踪器向这边越南海域搜寻时,竟然直接动用了在越南的海军力量,根本不顾沉海的保险柜而是直接瞄上了这艘偷渡船,刚才他看到的这几个小黑点,根本不是越南的捕鱼船,而是配合飞机来堵截他们的越南海军。
美越两股力量上来就瞄准了这艘偷渡船,并不是说他们料事如神,而是因为在安有追踪器的保险柜附近海域上,根本没有第二艘船只。
对美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做出了这样细密的追捕计划,楚铮不得不佩服人家,可佩服归佩服,但要是让他这样束手待毙的话,他是肯定不愿意的,说啥也得在临死前挣扎一下才行的。
当然了,假如楚铮向侦察机打出小白旗的话,他和沈云在安德列佛三人的小命也许会保得住,可那样一来他们就不得不做‘污点证人’,籍此让美军堂而皇之的向南海区域进兵……不过楚铮却从没有想过要这样做,为了苟且偷生就出卖人格这种事儿,楚帅哥是万万不会做的,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打‘曙光女神’的主意了。
“潜水逃跑?”沈云在重复了一遍楚铮的这句话,眼神有些呆滞的转动了一下,惨然笑道:“这儿距离越南海岸线最少得有一天的航程,就算没有敌人在搜寻你,你也没有活命的可能,你怎么会异想天开的想出这个主意?”
“奇迹,是无处不在的,你给我打起精神来,千万不要再有刚才那种消极却又让我心痒痒的愚蠢想法。现在你跟我去找那个美国佬,先把他干掉再说,免得他被抓住后会做污点证人!”楚铮说完一把就将沈云在拽了起来,刚想出门去找安德列佛,就听到一阵枪响,然后就看到那位老兄头上顶着床被单的从外面滚了进来。
是的,安德列佛是滚进来的,因为他在忽然想明白了之后,知道躲在床底下那是万万不行的,所以才扯过一床被单蒙住脑袋刚跑出船舱,侦察机上的机关枪就对着他开了枪,所以他才连滚带爬的滚了进来(美军飞机机枪手对他开枪,只是在警告他而已,要不然依着机载武器的强大,早就把他的身子打成马蜂窝了,万万不会让他有滚进指挥室的机会)。
看到安德列佛滚进来后,楚铮笑了:“呵呵,我他嘛的刚想睡觉,你就把枕头送来了,看来咱们之间大有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嫌疑啊,我呸!”
“我们还是赶紧的跳船吧,要不然晚了就来不及了!”就在楚铮摸起旁边桌子上那把半自动步枪时,安德列佛喊出了这句话,这不禁让他一楞:“怎么,你那边的人来了,你怎么想起要跳船了?”
望着楚铮拿着AK-47半自动步枪的手,安德列佛就明白这厮要杀人灭口了,赶紧的连连摇手:“别、别开枪!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我真不能让他们抓住,甚至都不能让他们打死在船上,要不然我就落实了泄露高级机密的罪名,从而会……”
会怎么样,安德列佛没有说出来,因为他哭了:一个就算是死还不能死在船上、只能死在海中喂鱼的人,也的确够命苦的。
“也许我们真的不会死,但那要看个人的造化了。”楚铮盯着安德列佛看了片刻,就明白他心中是怎么想的了,随即将桌上的半自动步枪直接推到了地上。
“唉,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拿这种话来安慰我们?”沈云在在安德列佛闯进来后,就不再嚷着和谁谁谁那个啥了。
“这一次我说的是真的。”楚铮说着用力推开旁边的那个铁桌子,指着下面的甲板说:“你们看看这儿。”
沈云在和安德列佛一起顺着楚铮的手指处看去:甲板上明显的有个半米见方的正方形痕迹,这应该是一个类似于地道口的暗门。
果然,他们刚想到这儿,就听楚铮得意洋洋的说道:“从这儿下到船底,可以看到一扇门,门边有潜水用的潜水衣和氧气瓶。打开那扇门就是大海了,这应该是这艘船的船老大为了预防紧急情况下采取的措施,没想到却便宜了我们。”
在海水中只要有氧气可以呼吸,就代表着有生还的希望……马上,沈云在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暗门的?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白白害得我担心了一场!”
“我总是喜欢在人感到绝望时才会给予她生的希望,因为这样可以让她把我牢记终生。”楚某人并没有说他是怎么发现这里面的东西的,事实上做为一个专门躲在暗处刺杀别人的杀手来说,最精通的也许就是这些奇门遁甲、歪门邪道了。
楚铮的话音刚落,沈云在却又皱起了眉头:“那瓶子里面的氧气,可以让我们在海水中潜游多远?”
楚铮随口说道:“如果节省着呼吸的话,大概可以用两个小时吧。”
“才、才两个小时?”沈云在身子晃了一下,喃喃的说:“从这儿到最近处的越南海岸,就算是坐船的话也得跑一整天。可你却让我们背着只能供应两个小时的氧气瓶在大海里漂流,我们根本没有可以游到岸边的可能……我真不明白,这和自杀有什么两样?”
“如果你不能想出比这个更好的法子,那你可以去投降或者选择跟我走。”楚铮在淡淡的说了一声后,弯腰刚想去拽那个暗门上的拉环,却见安德列佛抢先一步的将暗门拉开,然后一声不吭的就跳了下去。
虽说背负着只能供应两个小时的氧气瓶要躲开美越海军的盘查、逃到越南大陆的希望几近为零,但在誓死都不能让美军查到自己身份的前提下,这百分之零点几的希望却在此时显得那么诱人,所以安德列佛才一句话也不说的选择了这条道路。
听到船底发出‘噗通’的一声闷响后,楚铮蹲下伸出右腿踩在通向下面的梯子上,喃喃的说:“这个美国佬莫非是有病么?有梯子不用却非得就这样跳下去……沈云在,你别再那儿发愣了,如果要是害怕的话,等我们走了后你可以选择投降。”
沈云在苦笑一声,缓缓的蹲下身子:“你明知道我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人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还要说这种话呢?楚铮,我能不能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是最后一个,也许是今生中的最后一个。”
“女人的事儿就是格外多。”双脚都已经踩在梯子上的楚铮,有些不耐烦的说:“问吧,这一次肯定是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真心爱过你吧?”
沈云在摇头:“不是。”
“靠,这样让人没面子,你就不能否认的委婉些吗?”楚某人吸了一下鼻子说:“那你想问什么?”
沈云在圆圆的小脸蛋向楚铮面前凑了凑,低声说道:“我想知道的是,等会儿下海后,你会不会管我。”
“我当然不、当然不能放下你一个人独自去逃生了。”楚某人身子稍微后仰,躲开沈云在那炙热的呼吸:“其实你这个问题,和我刚才说的那句话意思差不多,是不是?”
“我才不会直截了当的问你爱不爱我,你要是爱我的话,那么我就不会在这艘船上了。”沈云在苦涩的笑笑:“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
楚铮很不耐烦的说:“你刚才不是说已经是最后一个问题了吗?”
“刚才是个问题,这次却是个要求。”
“那你快点说。”
“你能不能亲我一下,就像是你亲柴紫烟那样的亲我一下?”童颜天使说着说着,眼圈又开始发红,声音也开始哽咽:“我的身子虽然给了你,可你从没有亲我一次,就像是亲柴紫烟那样,让我感受到爱情的滋味。”
楚铮一楞,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你什么时候看到我亲柴紫烟了?”
“我用脚丫子也可以想得到……唔唔!”
沈云在刚说到这儿,楚铮就抱住她的左肩,吻住了她的嘴巴……
正文_第1008章 :告诉你一个我最大的秘密!
顾明闯顾大老板曾经说过一句名言:我生平最恨的事情有两件,第一件是别人有钱不给我花,第二件就是我看上眼的女人不是我的!
顾大老板说过很多次这样的名言,除了第一件是铁板钉钉永不改变之外,第二件总是会随着当前的情况随时改变。
做为一个男人,说出来的话总是改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孩子敢把心里话说出来,绝不会像楚某人那样,明明心里很眼馋沈云在的美貌,却一直装正人君子,直到人家以为快死了主动要求亲吻时,这才一下子抱住了人家,亲上了人家那红艳艳的嘴唇。
突然而至的亲吻,让沈云在一下子就感到了头晕目眩,浑身半点力气也没有的瘫软在了楚铮的怀中。
“下面的人听着,现在命令你们立即双手放在头部走出船舱,这是第一次警告,也是最后一次警告!”就在沈云在经过短暂的晕眩迅速反应过来、开始主动的拼命的吸允着楚铮的舌头、不顾伤口疼痛的双手紧紧抱着他好像要把他揉进身体里时,外面传来了高音喇叭的警告声。
“嘛的,越南猴子的军舰开的还蛮快的,这时候先来到了……沈云在,我告诉你一个我最大的秘密,其实、其实我最喜欢用下面亲女人了。”楚某人喘息着向后一仰头,然后就抱住沈云在顺着梯子向舱底滑了下去。
在甲板合上的一刹那,喋喋不休的警告声顿时就听不到了,但却听到一个疼的嘶哈冷气的声音,浑身好像化成一滩软泥的沈云在睁开眼,借着舱底微弱的灯光,就见被摔得鼻青脸肿的安德列佛已经穿好了潜水衣,背上了两个氧气瓶。
“如果这次能活下来,以后我会把你当做我的女人。”楚铮见沈云在脸色潮红、身体软绵绵的样子,赶紧的大声说出了这句话,心中在想:人家都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但愿我这句话能赐予她力量吧,就是不知道她信不信我会爱她……嘛的,我会真的爱她?
“我知道你这句话中含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水分,可还是让我感到了激动,浑身都有了无穷的力量。”幸好,沈云在知道楚铮为什么这样说,也迅速的调整好了状态,而且还昧着良心的‘应和’了一句,随即松开他的手,开始脱衣服换潜水衣。
“嘿嘿。”说出的谎言被揭穿后,楚某人不好意思的笑笑,转身对安德列佛说:“如果这次能活下来,以后、以后你自己最好能偷渡到华夏,去找柴紫烟。这样的话,就算是没有我,她也会帮你实现心中的梦想。”
在安德列佛苦着个脸的点头时,沈云在已经开始穿潜水衣了:“楚铮,你说当那些人上了这艘船后,会不会发现我们已经从这儿潜入大海了,并马上在海面上展开搜捕?那样的话,我们可就惨了。”
“别担心,这艘船在我们潜入海水中三分钟后,就会轰的一声……”楚铮说着,双手上扬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
从越南军舰上发出第一次警告后,偷渡船上就一直没有人按照他们的吩咐双手抱着脑袋的走出来,这不禁让侦察机上的郝鲁本中尉感到很生气,就在军舰上的高音喇叭喊出‘最后警告’时,那艘小破船上却腾地蹿起一团火光,然后就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事后,郝鲁本上尉的日记中是这样记载的:在偷渡船爆炸的这一刻,是2012年6月1号清晨6点59分。船、以及上面所有不明来历的人,全部被爆炸所产生的巨大漩涡,卷到了茫茫大海的深处。愿上帝宽恕这些强盗,让他们在地狱中忏悔……
……
2012年6月1号早晨7点47分,远在华夏大陆京华的秦朝,第二次接到了柴紫烟的电话。
在电话刚一打通后,柴紫烟那嘶哑的声音就如同重锤那样抨击着秦朝的心:“秦朝,你这个杀人凶手!他这样信任你,可你却没有按照他所说的去做!枉自他为了你在我和他的新婚之夜逃婚,哈,哈哈,现在他死啦,你是不是很开心?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我马上也要死了。”
楚铮死了?他怎么会死了呢,依着他的本事,他怎么可能会死!
在听到柴紫烟喊出的这些话后,秦朝脚下一个踉跄就觉得眼前发黑,倚在勇士车的车门上(她刚从家中出来,准备驾车去国防部),缓缓的坐在了地上,就像是没有了灵魂那样喃喃说道:“柴紫烟,你亲眼看到他死了么?”
“我没有亲眼看到,可我知道他肯定死了!”
“不,他绝不会死!”秦朝听到这儿后,双手捧着手机大声嚷道:“他在过去遇到那么多的挫折,甚至在海外还漂流了一年,都能平平安安的回来,这次他一样可以回来的!我不相信他会死,除非让我看到他的尸体!柴紫烟,你不了解他,你真的不了解他!”
“我不了解他?呵呵,我会不如你了解他?”柴紫烟咬着牙的冷笑一声:“我从凌晨两点多就开始给你打电话求救,可现在眼看八点了,你那边却没有做出丝毫的动静!呵呵,你这样不把他的生死当回事,他要是不死才是怪事!我真为他就这样死去而感到可惜,他自以为做了件大事,但有些人却不拿这些当回事!如果时间能够重新来过,我绝不会让他去做那件事!因为他的祖国并没有因为他搞到了曙光……”
“柴紫烟,你不许说!”本来脑子浑浑噩噩的秦朝,当听到柴紫烟要在电话中说出楚铮劫持曙光女神发动机的事儿,浑身腾地就打了个机灵,赶紧的用一声断喝打断了她的话。
有些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世上所有人都有可能知道的事儿,只要不被对方抓住明确的证据,完全可以厚着脸皮的说‘本人一概不知’。
不过,一旦柴紫烟的话被美军‘捕捉’到了,那么到时候华夏根本没有任何的理由留下曙光女神发动机,那样的话,楚铮真算是白死了。
被秦朝的一声断喝给唬了一跳的柴紫烟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是为什么了,尽管她心中真的很悲苦,甚至很想主动说出来,来个自暴自弃,但最终还是嘿嘿冷笑了两声后转悠了话题:“嘿嘿,你不让我说,我偏偏说!你敢不承认不想嫁给他吗?你敢说你不爱他吗,你敢吗?”
“我、我不敢。”秦朝在一愣的同时也理解柴紫烟为什么这样说了,于是就哽咽着沉声说:“柴紫烟,你千万不要任性,事情根本不像是你所想象的那样,华夏并没有放弃营救你们,真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相信我、我是那么的爱他。”
不等柴紫烟再说什么,秦朝就使劲的吸了一下鼻子,左手扶着车门站了起来,沉声说:“柴紫烟,从此之后你不要再给任何人打电话,记住了么?算是我求你了。不管他怎么样,最后我都会给你、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好了,就这样吧,再见,祝你回国的途中顺利!”
秦朝说完,根本不再给柴紫烟说话的机会就扣掉了手机,擦了擦眼泪刚想上车,就见他老子那辆军车急吼吼的驶到秦家胡同口,随着一声吱嘎的停车声,不等车子停稳秦亭轩就推开车门冲着她喊道:“小朝,快上车,一号首长要见你!快呀,你发什么楞呢?”
“他死了,刚才柴紫烟打电话来说,他死了。”秦朝望着父亲,喃喃说出这句话后,忽然快步走到秦亭轩的专车前,一把抓住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老爸的手,哑声叫道:“为什么,爸爸,为什么!?为什么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我们还没有任何的动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呢?”
明显的感觉到女儿的手指甲已经刺破了自己的手背,但秦亭轩却没有推开她,只是等她的泪水滴落在伤口处后才沉声说:“小朝,你知道吗?你在爸爸心中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真正的军人!一个真正的军人理应懂得要时刻保持冷静,这是必须的!所以,从现在开始,你都不许向任何人提到楚铮这个名字,就像是从没有认识过他那样。”
秦朝的身子晃了晃,慢慢的松开秦亭轩的手,呆呆的说:“爸,你的意思是说,楚、他从此之后就不再是华夏公民了?他所做的一切,华夏都会极力否认,甚至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或者永远不承认他的存在?”
“是的。”秦亭轩点点头,轻轻甩了下手淡淡的说:“为了确保这件事的严密性,除了他的直系亲属外,任何人都不知道他的下落,他所有的档案包括在国安的那些,现在都已经被销毁。从此,世界上根本没有他这个人,你明白这个意思吗?”
秦朝笑了笑,是惨笑:“呵呵,我明白,我怎么会不明白呢,这就是传说中的死无对证吧?可你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女儿的感受?我爱他,很爱很爱,可结果他却被自己的祖国所抛弃,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获得应有的尊重,只能做个……”
秦亭轩不等秦朝说完,抬手却堵住了她的嘴巴,低声厉喝道:“小朝,你必须冷静些!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但你比得上楚家的人在得到这个消息时的难受吗?比得上花漫语吗?但现在他们还都不知道任何的消息,而且在以后相当的一段时间内也不能知道!”
正文_第1009章 :战,还是退!?
不管是哪一个国家,都会有这样的一种人:当他们进入某个选拔极为严密的部门后,他们所有的一切,包括生命都不再是自己的了,而是全部献给了国家,就算是在死了后,世上也不会有几个人知道他到底是谁,究竟有没有存在过。
这些人就是传说中那些专为国家而存在的影子。
而现在,秦亭轩就将楚铮当作了一个影子,国家的影子。
一个影子是否存在,没有多少人关心,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所以呢,当秦朝听她老爸说如果楚铮真的死了,那么包括楚龙宾在内的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得到这个消息时,顿时就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巴:“什么?你们想隐瞒楚铮的消息,这怎么可能呢?别忘了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柴紫烟!她在回国后,能不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么?”
秦亭轩眼里闪过一丝无奈的缓声说道:“除去海燕号上的那几个人外,你以为柴紫烟他们在回国后就能见到楚铮身边那些人吗?”
秦朝身子猛地一震:“你、你是说……”
秦亭轩并没有让女儿说出什么,就淡淡的道:“小朝,你千万不要以为国家喜欢这样做,而是因为国家不得不这样做。关于他的事情,别说是你、是柴紫烟不能说了,就连参加过九大巨头会议的楚勇,也不能说。难道他不知道楚铮是他的亲侄子,他不知道心疼吗?可在国家利益面前,个人的亲情又能算得了什么。”
“他为他的祖国做了这么大的事情,却得到这样的下场……你们不能这样做!你们太冷血了!”秦朝腾地松开秦亭轩的手,踉跄后退两步,连连摇头的指着她老子呵呵冷笑道:“呵呵,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他的吗?他就是在地下也会心寒的!”
看到秦朝做出这样的动作说出这样的话,秦亭轩的警卫员和胡同口那些值勤的武警战士,都将目光移向了别处,恨不得也把耳朵塞住。
“为了国家的利益,有很多人在牺牲后都会被这样冷处理,他们的档案会被列为国家的最高机密,小朝你应该懂得这些……”秦亭轩刚说到这儿,就见秦朝双手捂着耳朵的哭道:“你不要再说了,我不听,我不知道!”
“唉,如果他活着,也会理解上面为什么要这样做了。”秦亭轩叹了一口气,迈步下车走到女儿身边,将她拥入怀中低声说:“等海燕号靠岸后,我会立即派人将柴紫烟保护起来,避免国安对她……”
国安会对柴紫烟做什么,秦朝不想去考虑,但她很明白:在国家的绝对利益面前,除了海燕号那几个必须站出来的船员外,其他人很可能会秘密消失。这没有什么冷血不冷血,也不是什么卑鄙不卑鄙,只能说一切都是为了国家的利益。假如非得说要怪谁的话,只能怪柴紫烟他们不是海燕号上船员那样的普通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普通人是不会有那个胆量做那种大事的,不是吗?
……
2012年6月1号早晨7点59分,由郝鲁本带路的美国攻击机编队,逼近了海燕号。
本次由十三架歼击机、侦察机、阿帕奇直升机组成的攻击机编队,是由詹姆斯上尉领导的,他在距离黄海驱逐舰还有几海里远的时候,就看到了上面随风飘扬的青天白日旗,以及眼镜蛇武装直升机上的军徽。
华夏宝岛和华夏大陆以及美国之间是什么关系,在这儿根本没有多说的必要,反正詹姆斯上尉在看到护送可疑船只的武装力量竟然是华夏宝岛的后,顿时就有些懵,随即命令郝鲁本中尉前往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同样,在看到追兵竟然是美军后,黄海驱逐舰上的罗子良上校也有些发懵:呀,这艘捕鱼船究竟怎么惹到美国人了,这事该怎么办?
就在罗子良正在摸不清头脑的时候,郝鲁本中尉驾驶着侦察机做出超低空飞行的动作,迅速找到了驱逐舰上的通话频率(美军能够如此迅速的和驱逐舰找到‘共同语言’,这与他们平时的‘邦交’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随即开始问话:“我是美国太平洋舰队亚太地区第七舰队详细信息P-3C‘猎户座’反潜侦察机飞行员郝鲁本中尉,现在要求与你们最高指挥官对话,现在要求与你们最高指挥官对话!”
虽说暂时还不清楚眼下到底怎么回事,但罗子良上校只能先和对方通话,以免发生没必要的误会:“我是宝岛南海烈彭湾‘黄海’级驱逐舰舰长罗子良上校,现在通过你们的请求,可以对话!”
郝鲁本中尉根本没有解释为什么会私自入侵华夏海域的事儿,而是直截了当的说:“罗上校,我方要对那艘华夏捕鱼船展开严密的搜查,请你率部退开,以免发生没必要的误会!”
什么?让我们退开?!草,你们有没有搞错啊,虽说现在大陆宝岛各自有各自的立场,但南海自古以来就是我们华夏的领海,可你们不但私自闯入我国领海,而且还要求我们退开,任由你们搜查我们的捕鱼船,这也太目中无人吧!
罗子良在心中恨恨的骂了一句,但鉴于宝岛和美方的关系,只好按照一般的外交辞令说:“我不能接受贵军这个要求,因为我方得到上峰的命令是,必须全力为这艘捕鱼船护航!”
听到罗子良的回答后,郝鲁本马上就和詹姆斯上尉做了汇报,而后者立即将这些话原封不动的传回了巴拉望岛。
巴拉望岛上的最高指挥官、太平洋舰队第七舰队辖下第十一驱逐舰中队副队长唐莫拉克上校,也没想到那艘很可疑的捕鱼船竟然获得了宝岛驱逐舰的护航,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难道宝岛也参与这件事了?),只好向太平洋舰队总部做出了详细的汇报。
在美军一层一层的向上汇报时,罗子良也没有闲着,马上就将这边的情况向宝岛左营基地(宝岛司令部所住地)开始做详细的汇报。
宝岛海军司令部在才派飞机、舰队前往保护海燕号时,本以为这艘捕鱼船像往常那样,菲国、越南方面发生了冲突,但他们却没有想到这次追来的攻击机群却是他们的‘盟友’,一时间的确感到很头痛:这时候要是撤回来的话,未免在寒了同胞心的同时,让大陆十六亿人民指责是胆小鬼。可要是坚持为那艘捕鱼船护航的话,那宝岛和美国势必会发生不必要的冲突……麻了隔壁的,那艘捕鱼船到底做了些什么呀,竟然让美国人不管不顾的私闯南海!?
这一下,宝岛海军司令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除了直接向‘总统先生’打电话‘请教’外,再也没有了开始派尹庆勇出兵时的镇定。
没办法,事关重大,他一个海军司令还决定不了该怎么办,只能在心里渴望大陆方面的救兵快点出现,那样他就可以扔下这个包袱了……
宝岛海军司令拿不定主意,但人家美军的太平洋舰队总部却没有任何的顾忌,他们宁愿在事后接受来自国际上的指责,也得在最短的时间内抢回‘曙光女神’发动机,或者干脆炸毁,以防最高机密泄露。
于是,唐莫拉克上校在五分钟后,就将太平洋舰队总部的命令,准确无误的传送到了詹姆斯上尉的飞机上:“总部命令你们,不惜一切代价要对在逃捕鱼船进行盘查,如果在执行任务过程中遇到任何的反抗,都可以立即摧毁目标!”
这道命令的意思很明确:假如宝岛的舰队和武装直升机还想为海燕号护航、拒绝美军搜查海燕号的话,那么他们也将成为美军攻击机群的攻击目标!
为了美国的利益,太平洋舰队总部根本不会在意和宝岛的‘友好关系’。
事实上,美国就从没有在乎过那些所谓的盟友,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们随时都会撕掉昔日的‘和蔼’面目,变成一个让盟友感到陌生的……盟友。
得到上峰命令的郝鲁本中尉,马上就向罗子良传达了这个命令,最后说:“现在我方给你们五分钟,在五分钟内你们必须做出正确的决定!”
郝鲁本中尉的这句话说完后,侦察机背后的九架歼击机与三架阿帕奇武装直升机,立马就改变的了编队队形,拿出了对黄海级驱逐舰与眼镜蛇武装直升机进攻的姿态。
看到对方飞机排出这种阵型后,驾驶眼镜蛇一号武装直升机的孙国策中尉,根本不等驱逐舰上做出什么反应,当即向其它五架直升机下了‘立即准备战斗!’的命令,六架眼镜蛇直升机在低空中马上就排出两个大大的‘品’字型,以强硬的姿态与对方对峙!
“传我命令……”看到这一切后,罗子良再也站不住了,他知道要想得到宝岛那边的确切命令,别说是五分钟了,就是五十分钟那些‘内阁议员’也未必拿出一个适当的结果来,等他们下达或战或撤的命令,黄花菜都应该凉了。
作为本次行动的海面、空中最好指挥官,罗子良很明白自己接下来的命令将意味着什么:如果听从美军的安排乖乖撤退,任由美军搜查海燕号,己方不会遭遇战争,可国共合作笑傲南海之事将成为华夏历史上的一段丑闻。但如果以强硬姿态对抗美国,以双方的实力差距(他算定美军的重型轰炸机应该很快就能抵达战场),根本坚持不了半小时就会全军覆没。
战,还是退!?
正文_第1010章 :这是保家卫国,非打不可!
人在一生中,总得要面对很多次的选择题。
比方考哪所大学呀,做什么工作呀,追求哪一个男孩或者女孩当自己的半边天啊等等等等。
上述的这些,罗子良也都经历过,可眼下却又碰到了一个,一个足可以影响他一生甚至影响一段华夏历史的选择题。
以一艘黄海级驱逐舰和六架眼镜蛇武装直升机,面对美军强大的攻击机群,是战还是退?
在罗子良举起手来时,他所有的部下都屏住了呼吸望着这只戴着雪白手套、掌握他们生死的手。
但罗子良的手在举过头顶后,却一直没有落下来,就这样僵持在空中,他脑海中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如果战的话,罗子良可以肯定,用不了多久,敌人的重型轰炸机就能飞来,到时候黄海驱逐舰被炸沉是唯一的结果。可要是因为害怕而撤退的话,那怎么面对十六亿的同胞!
眼看着美军规定的五分钟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肉眼看不到的铺天盖地的杀气已经弥漫在附近海域,外面直升机的螺旋桨声仿佛都已经被这股子杀气而骇的几乎要停顿,但罗子良的那只手却一直没有落下来,只是眼角在剧烈的抽搐着。
“拼了吧!”就在罗子良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时,他的一个副官再也忍受不了这种要人命的窒息了,猛地向前跨了一步,嘶声叫道:“连座(他在罗子良的老部下,一直习惯了用这个称呼),你就下命令吧!他们既然敢在我国海域威胁我们,我们还有什么顾忌的?不就是打吗?不就是死吗?拼了就是了!”
其余那几位也被当前气氛给压抑的受不了的副官,在看到有人站出来嚷着要打后,顿时就受到了鼓舞,浑身的热血瞬时就沸腾起来,纷纷叫道:“对,打,打!打!”
“打?”罗子良望着显示‘整艘舰艇已经全面进入作战状态’的屏幕,喃喃的说出了这个字后,突然提高声音再次问道:“我们,打!?”
“打,我们打!”众副官齐声高吼:“这是保家卫国,非打不可!”
“对,这是保家卫国,非打不可!”罗子良重重的重复完这句话后,心中所有的忐忑全部化为灰烬:美方与宝岛是战略同盟关系怎么样?就算我们全军覆没又能怎么样?他们敢入侵我华夏海域,我们做军人的就该抛下所有的顾忌,用无力将他们驱逐出去!不就是死吗?人生自古谁无死!
想到这儿后,罗子良豪气顿生,举起的右手狠狠的砸落在指挥台上,随即摸起通话器对美军联络员厉声说道:“我是黄海驱逐舰最高指挥官罗子良中校,现在我向你们提出最后的警告,你们必须在三分钟内立即退出我国海域,要不然我们将首先打响这次卫海战争!”
随着罗子良向对方下达了最后通告,驱逐舰上两门115cc的主炮、四门56cc的机关炮炮口,立即嘎嘎转向对准了后方天空上的攻击机群,发射SM-2Block3A标准导弹的井口也缓缓打开,全体指战员全部进入了各自的攻击岗位,等待指挥官最后那声‘开火!’的命令。
“什么?你们不但不退开,而且还想首先向我方开火!?”本次攻击机机群的最高指挥官詹姆斯上尉说什么也没想到,宝岛不但‘不服从命令’的撤退,反而要叫嚣着要首先开火……对方的强硬姿态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一时间他反而有些手足无措了。
依着双方的实力对比,美方拥有世界最先进攻击武器的攻击机群,在一艘小型驱逐舰前的优势处于明显的地位,也许根本不用后来赶来的重型轰炸机,就能在一个小时内将他们打残。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正面作战的战场上,‘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句话,一直占有相当的份量。
更何况,宝岛方面强硬的、高涨的交战态度,让美军每一个飞行员心中都这样想:看他们的士气,恐怕很难搞定,就算将下面的驱逐舰打残,那么今天随着詹姆斯上尉出来的这十几架飞机最少也得损失七到八成,而且这还寄希望于后面的重型轰炸机能及时赶到的基础上。
所以呢,在罗子良摆出血站到底的架势后,詹姆斯反而不敢立即下达攻击的命令了,心里也开始盘算是不是再次给上峰汇报一下这边的情况。
美方给宝岛的时间是五分钟,可罗子良却反过来给他们三分钟。
五分钟的时间已经过去了,美军没有敢开火,但谁能保证在接下来的这三分钟内,宝岛驱逐舰不会率先开炮?
谁敢!?
剑拔弩张,这是真正的剑拔弩张,在这种一触即发下就有可能爆发血战的情况下,别说有哪一方先开火了,就是这时候从海面上突然跃出的一尾箭鱼、低空中飞过的一只海鸥,都有可能成为血战的导火索。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滴答……一滴汗水从柴紫烟的额头,直接滴到她的胸脯上。
别看大官人在推算出楚某人凶多吉少时就有了追赶那厮的决然想法,别看她所懂得的军事知识少的可怜,但当她看到眼镜蛇直升机、驱逐舰上的炮口指向的方向后,却能深刻感受到:在接下来的某个时间段,这儿也许会猝然发生一场以往只在荧屏上才能看到的血战场面!
这个世界真可笑,我们、楚铮身为华夏公民,在他为国家利益不顾生死的做出疯狂举止后,前来为我们保驾护航的却不是华夏军方,而是宝岛,呵呵,如果楚铮能够知道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不知道他还会不会为了他的国家、他的信仰,再去打那个什么狗屁‘曙光女神’的主意吗?
因为太过于紧张,柴紫烟后背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所湿透,可她的嘴唇却偏偏干裂的要命,但她却不敢伸出舌头舔一下或者咽口吐沫,因为她生怕自己做出的这个动作,会成为一触即发血战的导火索。
在推算出楚铮很有可能死了13的后,柴紫烟就觉得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该死,只有那样她心里才能感到平衡一些……但当她看到宝岛军方为了他们的安全对美方做出如此强硬的态度后,却又改变了那个极端的想法,使她觉得那些陌生的铁血男儿是那样的可爱,可爱到不该死于这场随时都会爆发的血战中!
真正的男人,不管他的相貌如何、文化水平的高低,只要他是一个真正的铁血男儿,总能轻而易举的将美女的心打动,哪怕她是心高气傲的柴大官人,她不一定去爱他们,但却能为他们所倾倒,这就是兵哥哥为什么总是很轻易掳获美女芳心的原因。
随着驱逐舰上的六门炮口缓缓移动,柴紫烟感觉嘴唇越来越干裂,可她真的不敢伸出舌头舔一下,真的怕做这个动作时发出的声音成为一场血战的导火索,真的!
就像是柴紫烟一样,海燕号指挥室内的所有人,包括脾气暴躁的楚银环,在宝岛军方迅速拿出强硬姿态来后,他们也一直小心翼翼再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
的确,楚金环三人都是那种在刀口上跳舞、见惯了血腥的主,残酷的厮杀也有过数十次,可她们以往经历的厮杀场面与眼前即将发生的血战相比起来,完全就是小孩子打架:在真正的战争面前,不管某个人是多么的牛叉牛叉再牛叉,可他(她)在真正的战争中,只能扮演一个死了或者逃过一死的人,除此之外所起到的作用极其有限,尤其是在茫茫大海中,所有人都不得不倚靠冷冰冰的机械。
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黄北化完全是下意识的停止了捕鱼船的驱动,就这样呆呆等待那个枪炮齐鸣的时刻到来。
轰轰……就在柴紫烟连口吐沫都不敢咽、罗子良连鼻尖上的冷汗都不敢擦、詹姆斯连嘴里的口香糖都不敢嚼的时候,却有一个轰轰的声音从西方远处的高空传来,打破了目前这死一般的沉寂(除了机械发出的声音)!
马上,就在詹姆斯张大嘴准备喊出‘攻击!’、罗子良右手猛地举起准备下达‘开火!’,柴紫烟等人霍然抬头向声音来源处望去时,处于整个攻击波最后方、负责第二波攻击的眼镜蛇六号飞行员,却通过高音喇叭狂吼起来:“啊啊!兄弟们快看那边啊,快看啊!那是攻击机群!华夏大陆的攻击机群!华夏大陆的攻击机群!”
宝岛所有军人虽说在强实力前选择了要以声明来捍卫祖国的尊严,但没有谁喜欢打这种必死无疑的战争,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所以,就在这位飞行员怀着必死之心准备血战时,却看到了己方强大的援军!
没有谁能比在敌强我弱战场上的战士更懂得‘援军’这个词的含有了,所以这位真正的军人在看到援军抵达后,巨大的狂喜不但让他失去了理智,而且还让他发出的声音像极了某种动物的嚎叫。
尽管他根本不可能听出这种还在数千米远处的轰轰声,绝对是来自华夏大陆军方的攻击机群发出的声音,可他的确这样喊了,而且还是喊得那样的歇斯底里!
华夏大陆的攻击机群!
的确,那种越来越响的轰轰声,就是华夏大陆的攻击机机群!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长途跋涉几个小时、来自华夏大陆的攻击机机群到了!
正文_第1011章 :我的祖国并没有放弃我!
有一种感动,叫做祖国。
有一种震惊,叫做怎么可能!?
当正要下达攻击、开火命令的罗子良和詹姆斯,在听到这个‘非人’的叫喊声后,全部下意识的忘记了下达命令,齐刷刷的抬头,向西方的天空望去。
罗子良的第一反应是:这绝对是华夏大陆的攻击机机群。
所以他为华夏是他的祖国而感动。
而詹姆斯上尉却是这样想:这是华夏大陆的攻击机群吗?
所以他感到疑惑:也许是越南的呢。
可詹姆斯的这个念头刚腾起,就被他自己马上否认了:这肯定是华夏的无疑,因为越南人什么时候敢在南海这样堂而皇之的出动战机了?
很快,这两位指挥官就清晰的看到:西方远处的天空,有数十架各种型号的飞机,正从云彩中钻出,银白色的机身被东边的朝阳镀上了一层耀眼而圣洁的金色,尤其是两旁机翼上面的八一军徽,更是那样的让人不敢逼视,带着所向披靡的霸气!
随着这群嗷嗷作响的攻击机机群出现,宝岛、美方实力的对比马上就发生了一个巨大的转变,主动权随着华夏大陆第一架歼击机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时,就已经牢牢站在了正义的一方!
当三十多架由歼击机、重型轰炸机、侦察机、加油机组成的华夏大陆攻击机群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后,罗子良眼中腾然迸出滚烫的泪花,脑海中一个巨大的声音来回的轰响:祖国的攻击机群,祖国的,祖国的!
“我的祖国并没有放弃我!我的祖国并没有放弃我!”仰着下巴一直呆望着西方天际的黄北化,在数十架飞机呼啸着抵达海燕号前面的上空时,他忽然跳了起来,一把搂住腰部受伤的小王的肩膀,哭着喊道:“我的祖国,并没有放弃我,放弃我们!”
“呜呜呜!”小王两个幸存的船员,此时根本激动的说不出任何的话来,只知道抱住黄北化的身子呜呜痛哭。
“他就算是死也值了,因为他的国家并没有放弃他!”柴紫烟望着天上的攻击机机群,虽说她在柴家彻底崩溃后就决绝承认华夏是她的祖国,但此时她却在喃喃的说出这句话后,却猛地为她身上流淌着华夏血统而自豪,使她忽然像疯子那样的跳了起来:“华夏万岁,华夏万岁!华夏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说楚金环三人根本不是华夏人,但她们此时也受到了强有力的感染,也跟着柴紫烟他们一起跺着脚的跳起来,拼力嚷着华夏万岁!
在跳着、叫着的时候,楚银环的眼泪也情不自禁的淌了下来:怪不得扬哥不顾生死的为了他的国家做出这种疯狂的事,原来他坚信他的国家不会放弃我们!华夏,华夏,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呢?在外敌入侵时,你的子孙却抛开为之奋斗的不同信仰,竭力维护你的尊严!华夏,华夏,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呢?你是怎么让你的子孙做到这一切的呢?
嗷……咻……随着一声愤怒的厉啸,负责率领本次攻击机机群的最高指挥官、南方空军第八歼击机编队中队长杨卫华上校,驾驶着银鹰从云端掠过海燕号、黄海级驱逐舰、眼镜蛇武装直升机后,突地做出一个让人惊悚到骨子里的俯冲,歼击机化作一道刺眼的银光对着宝岛、美军对峙的那段长达七百米的海域直直的扎了下来!
这架飞机要做什么?难道要投海……就在柴紫烟脑海中刚腾起这个荒唐的念头时,却见那架银鹰的一侧机翼将要划破海面时,却又突地变成一条出水的蛟龙,张牙舞爪的迅速腾空,以一个标准的七十五度爬坡动作升到应有的高度后,机头随即侧转、机尾迅速做出一个类似于汽车的‘飘逸’动作,两侧机翼下面的机载武器冷森森的对着前面的美军机群。
在飞机稳住后,杨卫华上校侧身,对着驾驶眼镜蛇一号中的孙国策中尉腾地抬起右手,行了一个庄重的军礼!
在这一刻,杨卫华代表大陆向宝岛同胞用敬礼的方式,向他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而孙国策也是用一个标准的军礼回复了对方,在两只大手一起落下时,所有注视他们的敌我双方军人,都深刻感受到了‘惺惺相惜’之意。
望着华夏已经做出攻击阵型围绕在己方机群周围上下盘旋的机群,詹姆斯深深的感受到了一种无力:不管是论经济还是军事,美国和华夏相比起来,那绝对处于一个领先的地位,这是谁都无法否认的现实。但当前情况最重要的是,他们却是在华夏领海作战。此时战争一旦爆发,在华夏大陆、宝岛的空中海面联合打击下,他们真的难逃全军覆没的下场。
不过,美军如果就这样灰溜溜的撤走,掉了面子反而是小事了,最关键的是无法夺回、或者销毁‘曙光女神’号发动机,这才是重中之重。
杨卫华驾机俯冲的那个动作,让谁都能看出这是华夏军方对入侵者的极大的抗议,或者说是一种赤果果的示威,但美军却不敢做出任何的‘挑逗’回应……美国人是狂妄自大,但他们在敌人优势绝对明显时,却不会傻到看不清形势,所以不等华夏军方再做出第二次示警动作,詹姆斯上校就很无奈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没办法,尽管詹姆斯百分百的确定美国的核心技术就在下面那艘捕鱼船上,也有正当索要的理由,但面对这群为了祖国冰释前嫌的军人来说,他们却不会管这些,在这种情况下,华夏、美军双方的最高指挥官,根本没有丝毫预言交流的必要,所有人都懂得这样一个绝对的现实:华夏军方在三次示警后,美军飞机如果还不赶紧的撤出华夏凌空、领海的话,那么战争将会不可避免的打响。
看到美军攻击机机群缓缓的、错落有致的调头东行后,杨卫华身后的九架歼击机排成三个飞行编队,将他们锁定在攻击距离内的尾随着他们,直等到他们彻底远离华夏南海的领空后,才会返航。
在美军那些来时气势汹汹、走时垂头丧气的攻击机机群,在华夏三个歼击机编队的‘护送’下消失在远处的云端中时,杨卫华与宝岛当前的最高指挥官罗子良成功取得了对话:“我是华夏南方空军第八歼击机编队中队长杨卫华上校,我代表华夏大陆军方,就宝岛军方不惧强敌保护同胞的英勇行为,向你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和谢意!”
杨卫华的这句话话音刚落,华夏军方所有飞行员、导航员、机枪手都刷的一下举起了右手,用军人独特的方式向宝岛军方敬礼,尽管下面的人看不到,可他们的心却能感受得到,所以他们也都全体抬手回礼。
当华夏、宝岛所有指战员互相给对方最顶级的尊重时,再也没有了所谓的党派之争,完全融合成了一个词汇:炎黄子孙!
互相通过姓名后,杨卫华向罗子良说道:“罗子良中校,你们的护航任务已经光荣的完成了,请把接下来的任务交给我们!”
“明白!请贵军在接下来的时间内保持足够的警惕,如有什么需要,随时可通知我们,我军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现场,给予贵军最有力的支持,我们携手作战,保家卫国!”在杨卫华提出的这个请求后,罗子良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马上就下达了全体撤退的命令。
……
当先行一步的黄海级驱逐舰消失在前方的茫茫大海中后,黄北化还处于精神高度兴奋中,假如不是顾忌到旁边有死了男人的柴大官人,手下员工仅剩下两个,那么他肯定会跑到舱外的甲板上,跪在五星红旗前对着苍天大吼祖国我爱你了。
这时候的柴紫烟,早就从刚才的极度兴奋中冷静了下来,青山似的的两道黛眉重新聚在了一起,这让楚金环三人以为她这是在为楚铮的死而郁郁寡欢,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只好站在她旁边仰望着海燕号上空那成群的攻击机机群。
就在楚金环琢磨着是不是该说点什么时,柴紫烟却先说话了,但说的却不是楚铮:“虽说美国人迫于华夏的强势不得不撤退,但我觉得美国人绝不会就这样罢休,毕竟我们距离大陆的路途还很遥远,而我们又有他们不惜一切代价要夺回的东西,如果他们就这样偃旗息鼓了才怪。”
虽说楚金环根本不关心这个话题,但扬嫂既然已经说出这些,这就代表着她暂时放下的了扬哥,所以她赶紧的接上了话:“华夏既然派出了这么大规模的攻击机群,其领海、领空不容侵犯的决心可以说是路人皆知,美国人还敢、或者说再次派军队追上来呢?”
“绝对有必要,只是你没有仔细去考虑罢了。”
柴紫烟说着,就抱着膀子走出了指挥室来到了甲板上,仰望着东方的天际淡淡的说:“如果‘曙光女神’发动机不重要的话,美国人绝不会派出这么多架飞机,而一向以‘发展经济才是硬道理’著称的华夏,更不会用这种极其强硬的态度来回应美国,他们双方完全可以通过惯用的外交手段来和平处理此事。致使他们这样做的根本原因,就在于我们所得到的那堆东西太重要了。”
正文_第1012章 :太平洋舰队第七舰队!
在以前的时候,柴紫烟真的不怎么关系当前的国际军事,因为她觉得那是男人的事儿。
柴紫烟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还是受益于一句话:女人应该远离战争。
不过,不懂得军事知识并不代表着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就像是现在,善于思考的柴紫烟就推算出:美军绝不会这样善罢甘休。
对大官人的这个推测,楚金环等人不甚了解,只好做出洗耳恭听状。
柴紫烟抿了抿嘴角,说道:“据我的预测,别看美军现在暂时撤退了,但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的大部队就会卷土重来。而华夏为了捍卫自己的尊严,势必会在警告无效下打响第一枪。这样的话,一场大规模、现代化的海战、空战,将在我们面前呈现。”
根本不懂国际形势的楚珍环,听柴紫烟说的这样头头是道,就有些纳闷的说:“我只知道美国是世界上的超级强国,可他们和华夏之间的距离大概有一万多公里吧?他们要想从本土派兵来追我们的话,我们应该早就到了华夏大陆啦。”
听自己姐妹这样说后,楚银环微微撇嘴:“切,你懂什么呀,美国虽说在西半球,但他们在太平洋上却有着一支可以抵达任何国家海域的舰队。扬嫂推算的没错,也许用不了多久,他们在太平洋上游戈的太平洋舰队很快就能追来。”
无所谓的耸耸肩后,楚珍环低声嘟囔道:“太平洋舰队?太平洋舰队是什么玩意儿?”
……
太平洋舰队,是美国在亚太地区的主要军事力量,其辖区范围包括整个太平洋、印度洋海域,约9400万平方英里。
负责亚太地区‘防务’的,就是美国太平洋舰队第七舰队。
第七舰队的旗舰,为LCC19‘蓝岭’号两栖指挥舰。
旗舰,这个名称来自于一些外国海军指挥舰通常悬挂有该级指挥员的代旗(也称首长旗、司令旗),如美国海军上将旗为蓝底4颗白色五角星,中将旗为3颗白色五角星,少将旗为2颗白色五角星,准将旗为1颗白色五角星。
在海上见到挂有代旗的军舰,就可知道该舰是哪一级军衔军官担任指挥员的旗舰。
LCC19‘蓝岭’号两栖指挥舰,做为太平洋舰队第七舰队的旗舰,下辖总兵力为6万人,海军38000人,海军陆战队员22000人。主要装备有近60艘舰船及350架战机,指挥舰‘蓝岭’号、主力航母‘乔治·华盛顿’号(前面写的是林肯号,特此更正)、‘提康德罗加’级导弹巡洋舰。
第七舰队最高指挥官、美国的三星海军上将康纳斯伯伟在向唐莫拉克下达了追捕海燕号的命令后,就一直密切关注着华夏南海的局势。
当康纳斯伯伟接到宝岛的一艘驱逐舰要不自量力的和美国空军对抗后,顿时的勃然大怒,马上就派出了七架重型轰炸机,准备给这个不懂事的盟友一个暂时性的教训,等这件事处理完了后,他还会向美国国会提出一些针对宝岛的‘宝贵’意见。
可就在一个重型轰炸机编队准备起飞时,却又有新的消息传来:华夏大陆派出了多达三十二架的攻击机机群,经过长途跋涉后已经抵达了逃逸捕鱼船的上空!鉴于敌强我弱的不稳定性,负责本次追捕命令的詹姆斯上尉,已经率机队返航……
在得到这个确定消息后,这位三星上将的第一反应就是:华夏大陆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反应?
在这儿所说的反应,并不是说华夏大陆的态度,而是指事件发生没多久,他们竟然派出了包括空中加油机机型在内的攻击机机群,这足以说明人家距离出事海域虽然是路途遥远,但却是有备而来,同时也证明了一点:那就是华夏很可能早就得知这艘捕鱼船的重要性,要不然绝不会这样劳师动众!
想到这儿后,康纳斯伯伟不由得开始后悔自己的反应实在是太慢了,因为在凌晨那个时间段,他就得到华夏大陆频频调兵遣将的消息,而且越南方面也提出了求援,当时他还以为这又是华夏军方吃饱了撑地没事干搞什么威胁性军事演习,其结果肯定也和以往那样‘雷声大雨点小’的不了了之呢。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人家华夏军方这根本不是在演习,而是在获悉那艘捕鱼船的重要性后马上做出的正确反应。
都说在战场上瞬间万变,一个小小的失误就会影响到整个战争,这句话是一点也不假的,而康纳斯伯伟就是这句话的牺牲品,正是他的大意,所以才给予了华夏军方充足的准备工作,如果当时就派出足够的力量直接进犯华夏南海,那么就算是遇到他们的攻击机机群,美方也不会如此被动了。
可是机会这个玩意,一向遵循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轨道忠实的前行,根本不可能给予康纳斯伯伟重新来过的假设,所以他在痛苦的沉思了片刻后,一边命令手下尽快搞清楚华夏南海舰队第九紧急作战舰队的动向,一边亲自直接向华盛顿汇报:华夏大陆、宝岛双方现在都摆出一副干架的模样,我们是继续追讨咱们的东西啊,还是灰溜溜的撤了个13的?
在等待华盛顿方面的指令时,负责搞清楚华夏南海舰队第九紧急作战舰队动向的消息传来:敌整个舰队以超过每小时26节的极速航行速度,正片刻不停的赶往双方攻击机群遭遇海域,预计是对方在24小时内就会与被追目标汇合!
得到这个消息后,康纳斯伯伟的第一反应就是:越南人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华夏舰队从他们家门口大摇大摆的走过?麻了隔壁的,给我接那个谁谁谁的电话,我倒要问问他还有没有半点血性!平时这厮嚷着要和华夏再战十年的劲头哪儿去了?是吹大话的吧,我草!
康纳斯伯伟猜测的没错,越南那个平时牛气哄哄的谁谁谁,以往的确是吹牛皮的,他在看到华夏南海舰队第九紧急作战舰队堂而皇之的经过他家门口时,休说放狗出来吼两声了,就差没有抬着美女猪头的出来犒赏三军了。
那个谁谁谁知道老康听到这个消息后肯定得拍着桌子骂他老妈,于是就赶紧的诉苦:哎呀呀,你是不知道呀,华夏那帮大爷不知道怎么了,不但派出了这么庞大的紧急作战舰队,而且还在华越边境上集合了一万多人的野战部队,随时都有向我们开枪的可能,我们防御还防御不过来的呢,哪儿敢主动招惹他们呀?唉唉,他们不就是从我们家门口走走嘛,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只要别真撸起袖子来揍我们就行。
对越南那个谁谁谁的反应,老康先生很无奈,除了大骂几句后可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不是……就在他好像ρi股着火那样的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时,华盛顿那边的消息过来了: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打响新世纪来的第一场大规模海战,也得必须把‘曙光女神’发动机给抢回来!
老康同志不怕打架,事实上这些年自从朝鲜战争、越战结束后,四处征讨的美军就根本没吃过什么亏,都是他们欺负别人了,怎么会容许被别人欺负呢,他之所以在这儿暂时的按兵不动,等的就是这个消息罢了。
得到这个命令后,老康二话没说的就大手一挥,命令辖下所有的武装力量,在来自美国本土强有力的支持下,以紧急作战姿态全速向华夏南海运动,力争在24小时内赶上那艘可恶的捕鱼船,问也不问的直接轰个稀巴烂!
随着康纳斯伯伟的这道命令,数万美国海军和陆战队队员,全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发誓要给不知好歹的华夏人一个终生难忘的血的教训!
2012年6月1号上午分,太平洋舰队第七舰队,悍然的、单方面毫无理由的进入了华夏南海海域,全速向那艘急吼吼逃窜的捕鱼船追去!
在第七舰队悍然入侵华夏领海后,世界上所有的目光都对准了这片总是小摩擦不断的海域,把那些什么歌星、球星、几把星的破事全部抛到了一旁,齐刷刷的开始为即将爆发的大海战是‘摇旗呐喊’。
6月1号上午分,华夏外交部部长、国防部部长在首都京华召开了新闻发布会,严厉指责美国这种霸道的强盗行为,其发言人称:鉴于美方无缘无故入侵华夏领海的不理智做法,华夏当局政府感到十分的遗憾和不解,并希望他们能够以华美关系为重,在最短的时间内退出华夏领海,并向世界公开向华夏道歉!如果美方不听制止继续做出这种有损两国交情的不理智行为,华夏将给予最为严厉的打击,绝不手软!
在华夏当局发表了严厉的谴责声明后,俄罗斯、英、法、日、韩、澳、加等国,均对美方忽然做出这样的大动作而不解,并纷纷通过各种渠道询问,渴望得到本次冲突的真相:兄弟,咋了,怎么搞出这么大动静?
但出乎所有国家意料的是:平时揍人家都有着一万个理由的美国人,这一次却保持了罕见的沉默,根本不给予任何人任何回答,只是频频调动在世界各地的军事力量,从四面八方向华夏拥来。
美英、美日韩等国家的关系,这些国家也习惯了以美国为马首是瞻,所以尽管他们不晓得美国人为什么非得做出这么大动静,但他们还是毫无例外的做出了支持态度。
正文_第1013章 :剑指东南!(标准yy篇!)
我们经常听热爱和平的人说:整个世界其实就是一个地球村,我们都是相亲相爱的一旮旯人。
话虽然这样说,但一奶同胞的兄弟哥几个之间还经常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闹矛盾呢,何况一个‘村’的街里街坊的?
而美国在地球村所扮演的角色,肯定是村长。
在现实生活中的村长,如果和那个村民发生争执后撸起袖子干架时,就总会有一些擅于拍马屁的家伙出现,他们跟在村长的ρi股后面,做出一副‘君让臣死、臣……得考虑一下再说’的大义凛然样,准备随时效犬马之劳。
所以呢,当美国毫无来由的调遣军事力量要和华夏在南海干架时,那些平时拍村长马屁的家伙们,虽说心中很纳闷啊很纳闷,但也纷纷调兵遣将的赶向华夏南海附近海域,准备随时听候老大的差遣。
事隔多年,难道要再上演一次八国联军入侵华夏的罪行!?
在多国做出积极响应美国的动作后,世界各地的华人组织,全部用这句话作为了游行示威的头号标语。
而在华夏国内,支持抗战的的声浪也一浪高过一浪,包括宝岛也迅速做出了正确的反应:打!犯我中华者,杀无赦!
华夏的军事同盟俄罗斯,看到这种情势后也坐不住了,庞大的战斗航母群全部罗列在了自家门口以及北方四岛,预防人家趁乱打他们的主意。
2012年6月1号上下午分,就在整个华夏的抗战气氛达到白热化、美军第七舰队入侵华夏领海长达三小时、所有亲美派国家的武装力量都在拭目以待听候召唤时,可在京华的某个小型会议室中,却有几个人仍然保持着绝对的冷静,和让人难以置信的从容。
华夏南海究竟能不能发生大规模的海战,别看美军气势汹汹的,但他们却不是这场未来战争的裁决者。
真正的裁决者正是那位坐在椅子上,一直闭目养神的一号首长。
首长就是首长,这气定神闲的镇定功夫可是别人比不上的……就在身边一位少将额头上的冷汗冒出来时,一号首长才缓缓的睁开了眼,淡淡的问道:“出水蛟龙号核潜艇,到达什么位置了?”
这位少将赶紧的低声回答:“报告首长,在任务下达之前,出水蛟龙号核潜艇正在距离夏威夷一千七百海里处搞科研调查,已经在一个小时前抵达了指定目的地,随时等候首长的命令。”
“嗯。”一号首长点点头,腰板慢慢的挺直后,将双手放在桌子上,轻轻的笑了一声说:“这一个小时足够那些该跳出来的都跳出来了,这一次要让他们明白一点什么才行。呵呵,‘剑指东南’计划可以开始了。”
剑指东南!
……
2012年6月1号上下午分,就在世界上所有的目光都瞄准华夏南海、太平洋舰队第七舰队,和华夏南海第九紧急作战舰队还有十几个小时就要面对面时,华夏天朝一号电视台的新闻联播,忽然发布了一条让世界都瞪大眼珠子的消息。
“据本台最新消息,经过数年的苦苦研制,由华夏军方自行研制的‘出水蛟龙’号核潜艇,终于在昨夜分获得了让人欣慰的结果……据报道,该潜艇最大潜深可达430米,最大航速25节,携带24枚‘东风一号’弹道导弹,该弹射程为12000公里,携带12枚分导弹头,一种为10万吨当量W76-MK4型,另一种为万吨当量W76-MK5型,圆偏差概率为90米。其特制的仿鲨鱼皮外壳,可以有效的躲过雷达声纳的探测。目前,该潜艇正在美国夏威夷海底400米深处做承受压力的最后实验,相信在不久的未来,该潜艇还将为人类探索大海的秘密而做出重大的贡献……”
看到这则新闻后,那些瞪大眼珠子的人们,一下子就懵了:啥啥啥!?华夏的核潜艇现在到了美国夏威夷海底了?这这这怎么可能呢?华夏当局不会因为看到美国这么强硬的干架架势来后,心中害怕准备玩什么心理战吧?
对于夏威夷,随着好莱坞那部《珍珠港》在世界各地的热卖,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夏威夷这个地方了:1941年12月7日,日本海军航空兵袭击夏威夷的美国太平洋舰队基地珍珠港,造成了美国立国以来最大的耻辱。
夏威夷,是夏威夷群岛中最大的岛屿,地处热带,气候却温和宜人,是世界上旅游工业最发达的地方之一,拥有得天独厚的美丽环境,风光明媚,海滩迷人,漂亮妞儿那是大大的有,很适合眼神特别好的哥儿们前去‘寻幽探秘’。
夏威夷除了有上述所说的那些优点外,还是美军太平洋战区的指挥中枢,军事基地有珍珠港,就是美太平洋总部和太平洋舰队司令部驻地。
除此之外,夏威夷还是第3舰队司令部驻地海军基地,太平洋空军司令部驻地,太平洋陆军司令部驻地,太平洋舰队陆战队司令部等驻地。
可就是这样一个集合多个精锐部队的美方重要基地,竟然被华夏的核潜艇侵入了还不知道……这怎么可能呢?!
不但世界上那些熟悉各国军事的精英人士感到这完全是个天方夜谭,就连华夏本土的人们,在收看到这则新闻后,十个人中也有五双不信的。
一时间,不管是国外还是国内,纷纷对华夏当局在这个异常敏感的时期发布这条新闻而感到疑惑:用这种特别低级的方式来对付磨刀霍霍的美国,管用吗?
就在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认为这是华夏当局的一种心理战术时,美国,做为本次最大焦点的美国,却毛了。
因为在华夏当局发布了这条‘可笑的、愚昧的’新闻九分1七秒钟后,负责整个夏威夷海岸的‘高等电子防御侦查部队作战科’就捕捉到了来自进海海下400米处的异常信号:我是来自华夏的‘出水蛟龙’号核潜艇,因在实验阶段、技术还不成熟等可观原因无意中闯入了贵海域,还请多多海涵,我们马上就会调头闪人的,别送了啊别送了……
华夏核潜艇在美国夏威夷海底深处400米处发出这个‘友好’的信号后,随即大摇大摆的浮出海面,鲜艳的五星红旗在异国海平面上随风飘扬,以一种绝对无耻的流氓高姿态,缓缓的向海洋深处驶去。
这一下,根本不用任何的高科技侦查系统,全世界的军事卫星都可以拍到这艘核潜艇在美国海域上昂首前行的雄姿,让他们的心一下子,就凉了:俺靠他姥姥的,这个世界到底咋了,一向以温顺良善著称的华夏人,竟然把核潜艇派到了世界霸主美国的腹地。而号称世界军事最强国的美国却不知道啊不知道!但他们在用肉眼看到人家的核潜艇后,却偏偏屁的动作也不敢做,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艘核潜艇在水面行驶了三分十二秒后,再次沉入海底。然后,目标就消失了。
是的,在华夏核潜艇潜入水中两分四十九秒后,就消失在了雷达扫射屏上,就像是从没有出现过那样,连最先进的声纳都探测不到它的存在。
谁能告诉我,刚才的这一切是不是在做梦?
当手下报告再也搜查不到华夏核潜艇的消息传来后,负责整个夏威夷海岸线工作的谁谁谁上将,痛苦的几乎要抓狂,但却无计可施。
没有谁比美国人更清楚,在美国腹地有这样一个神出鬼没的核潜艇存在,它究竟代表了什么意义:你们丫的最好老实点,要不然惹毛了老子,我随时都会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不服气呀,不服气你来找我呀,来抓我呀……
当华夏‘出水蛟龙’号核潜艇在美国近海岸耀武扬威的照片,出现在了美国总统的办公桌时,总统先生沉思良久才艰难的说出了俩字:撤军。
总统先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撤军’的命令,是最为明智的做法,如果他在‘正义’的驱使下依然命令部队前往华夏南海找事的话,那么那艘好像幽灵一样存在的核潜艇,很可能会发出一二三四五枚导弹,将美国本土炸个面目全非。
随着总统先生这俩字的出口,不久前还为‘我们一起去华夏南海发大财啊发大财’的上窜下跳的某些国家某些人,一下子就将尾巴夹了起来,纷纷下令让各自的军舰返航……返航啊返航,你们这些孙子还不赶紧的给老子返航,难道想遭到华夏最为无情的打击?我草!
“报告某某某阁下,不是我们不想返航啊,是我们的军队根本收不到您下达的返航命令!”
“啥?你他嘛的再给我说一遍,刚才你到底在说啥!?”
“我们的军队,根本无法接到您返航的命令!”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因为我国在华夏南海海域上空三万六千公里处的军事卫星,在一分三十八秒四五的时候,忽然不见了。”
“放屁放屁,你这是在放狗屁!我们的军事卫星不见了?我们的军事卫星好好的在天上游荡,怎么可能会不见了呢?”
“某某某阁下,事实的确如此,我们也不想相信这是真的,但它们的确不见了,我们地面后方基地再也收不到卫星存在的信号了。”数位国防部长再向首脑汇报完这个消息后,都哭了……
正文_第1014章 :风平浪静而收场!
2012年6月1号上下午分,包括世界霸主在内的九个国家,他们发射在三万六千公里处、负责监视华夏南海的二十四个军事卫星,在没有任何理由和征兆的情况下,忽然集体罢工,其中就包括岛国去年刚升空的北斗七星。
这片区域的信号突然中断,让在华夏南海、太平洋上的游戈的数百艘大型海上作战舰队,一下子就变成了个穿着豪华的瞎子,茫然的停泊在原处不知所以然。
就像是汽车跑路得需要燃料,色狼泡妞得需要第三条腿子那样,军事卫星对海面作战部队的重要性,那绝对是不言而喻的。
要是放在哥伦比亚大航海的那个时代,人们还不懂得这些,只是靠着人类看星座等最原始的方法来辨认方向,摸索着向前航行。
其实在海面上混日子的人,肯定会懂得这些窍门,可谁都知道:在数千海里的茫茫大海上,庞大的航母战斗群如果没有了卫星信号的指引和判断,休说根本不知道该朝哪个地方继续前行了,就连防御和跑路都成了问题。
暂且先不管他们能不能发射倚靠GPS定位的导弹去攻击敌人,当前最重要的就是他们无法判断敌对方的导弹何时到来。
于是,在骤然失去信号的各国十数万各国海上精英,一下子就变成了无头苍蝇,全部都跑到甲板上,一脸绝望的仰望着湛蓝的天空,生怕在下一刻就会看到一枚周身冒着火焰的导弹从天而降,将他们的船只击沉,把他们变成一堆让海鱼感兴趣的高蛋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们的军事卫星为什么突然黑了个13的了?
当这个消息被各国最高层得到后,一种叫做‘恐怖’的东西就像是飓风那样,瞬间将人们的痛觉神经狠狠的鞭打,使他们清晰的认识到了一个最根本的道理:这肯定又是华夏那帮子大爷玩出的花样啊,早就听说他们在研制一种叫做‘寄生星’的玩意,当时还以为这纯粹是瞎扯淡。可谁知道人家根本不是扯淡,是想扯俺们的老命哟。
要说人家这些人为什么能当上国家领导人呢,除了卑鄙善良不要脸外,那反应速度也是不一般的牛,马上就联想到了军事卫星罢工的根本所在:原来华夏真的将‘寄生星’研究成功并用在我们身上了,这也太可怕了吧?
十数万海上精英还在海面上扮演无头苍蝇的角色,华夏的军队随时都有对他们痛下杀手的可能,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个比噩梦还要可怕的现实问题,让心慌意乱的某些国家领导人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开始考虑怎么样才能将本国精锐从死地中带回家。
华夏有句古话,叫解铃还需系铃人。
当前就算是用脚丫子去想,人们也知道这些卫星突然罢工的原因是华夏人捣鼓的了,那么要想把本国海上精锐调回的话,还得去低三下四的去求华夏人才行。
而且还有最基本的一点:坚决不能指责或者质疑华夏‘黑了’自己的卫星,要是因此把华夏人给惹生气了,那么后果绝对很严重啊很严重!
自己造价上百亿美元的卫星就这样被黑,却不能说出一点点的怨言,还得陪着笑脸的去讨好……这绝对是这一个让大家感到很无奈,很没面子的现实,但却不得不这样做。
就像是前面所说的那样,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庞大的有点不像话的地球村,村民和村民之间发生了矛盾后,只要有一方想去讨好另外一方,就会找一个中间人来做和事佬。
现在,美国等九国在被华夏给唬的不行不行之后,他们的首脑马上就想到了这个办法,于是就开始找和事佬了:到底要找谁去当这个和事佬呢?俄罗斯?他们和华夏人的关系还算可以,但他们不一定买俺们的帐啊,就算是买账的话,也肯定得提出一大堆的条件当跑腿费。
非洲兄弟们?巴勒斯坦……这些各国首脑通过电话紧急会议将所有能和华夏说得上话的人,逐一选择了一遍后,最终找到了一个最为恰当的人选:在不久前还派人与美攻击机机群对峙的华夏宝岛‘总统先生’,只要他肯出面,那么华夏大陆领导人肯定会看在大家是一家人的份上,给他面子的。更何况,宝岛军方还刚刚和华夏大陆军方有过一次甜蜜的合作。
当然了,要想使唤人家给自己办事,怎么着也得拿出一些诚意来才行,这是一个自古以来就颠簸不破的真理。
于是乎,各国首脑就推崇美国总统先生为代表,怀着无比的诚意,给宝岛的‘总统先生’打了求救电话。
不久前还为该怎么处理好‘出兵得罪美国’这个实际问题而犯愁的宝岛‘总统先生’,在得到这个这个求救电话后,马上就将这个问题踩在脚下了,态度非常矜持和诚恳的回答:兄弟可以去试试,但我们是不是先解决一下不久前我方在南海与贵国空军之间,发生的那点小误会啊……
眼看十数万精锐都将变成一群待宰的羔羊,美国总统哪儿还有心思来琢磨这点‘小误会’啊?不等宝岛‘总统先生’说完,他就非常大度的说:兄弟啊,那的确是个小误会,根本不值得一提,我们就当它从没有发生过好啦,当前最重要的是我们该怎么才能将海军从华夏南海安然撤回。只要你能把这事给处理好了,休说那点点小误会算不了什么了,以后的好处也是大大的有啊。
宝岛的‘总统先生’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后,马上就答应和华夏当局联系试一下……
经过宝岛和多国驻华大使馆多方面的努力,华夏相关部门终于做出了让步,答应将派遣舰队‘护送’数百艘‘误入’华夏南海的舰队撤离,但同时也提出了很合理的条件:以毫无来由入侵华夏领海的美国各方,必须立即召开新闻发布会,在世界人民的密切关注下,向华夏人民致以最真诚的道歉。
除此之外,华夏当局并没有提出过分的要求,更没有籍此来要挟美国等国家以后不许干涉华夏南海事物。
事实上,经此一事后,美国等国也很清楚:在还没有研制出克制‘寄生星’与‘出水蛟龙’号核潜艇的完美方案时,他们根本没有脸面或者说没有胆子再在华夏南海问题上指手画脚了。
对华夏当局提出的这个半点都不过分的要求,美国总统自然是一口答应,并马上召开了新闻发布会,称不久前的那次大动作,是受到华夏大陆军方邀请,举行的一次为‘维护世界和平’而做出的军事演习。现在演习已结束,各国海军精锐将马上相继撤出华夏南海领域等等。
在美国总统召开完这场世人皆知的新闻发布会后,华夏军方在2012年6月2号凌晨3点26分,派遣南海舰队第七紧急作战舰队,护送数百艘大型海上作战军舰群,缓缓驶离了华夏南海领海。
至此,新世纪之后的第一次大规模冲突,就以这样的方式‘完美’的落下了帷幕。
世界各地的军事评论家们,无不发表文章称本次‘军事演习’是世界海军历史上最‘成功’的一次演习。
这次有着和实战八分相似的军事演习,也让世界人民懂得了世界和平的重要意义。
在华夏派出军舰‘护送’多国部队出海时,华夏当局也开始顺着多国首脑的意思,给了国人一个满意的答复,这才让数亿嚷着要把工资捐献出打一场轰轰烈烈卫国战争的华夏愤青们,慢慢的恢复了理智,齐声高唱‘世界和平就是好’的赞歌。
还有一点让华夏愤青们感到满意的是:经过本次‘演习’后,华夏大陆与宝岛之间的关系,却骤然升温,让人总是有种‘明天,也许在明天,宝岛就会主动回归大陆’的错觉。
至于华夏国内舆论界,世界网上论坛是怎么评价这次‘八成真实的军事演习’的,暂且不浪费笔墨了,就算以风平浪静而收场吧。
镜头转向,单说历经千辛万苦后、才停靠在祖国大陆海岸的海燕号捕鱼船。
2012年6月3号早上6点08分,海燕号捕鱼船,在三艘护卫舰的护航下,安全抵达了华夏南海省的‘金黄椰子树’港湾。
距离港湾停靠点还有一千多米时,黄北化就能从指挥室内看到岸边随风飘扬的彩旗以及横幅,但却没有太多欢迎他们的人群,而是有着几百个身穿橄榄绿军长的士兵,这不禁让他开始暗暗紧张起来:怎么没有看到我们的家人,反而有了这么多当兵的?政府不会是为了严守那堆零件的秘密,想把我们给那个啥那个啥了吧?
就在黄北化心中打鼓时,一直坐在他身边不远处的柴紫烟说话了:“黄船长,你不用担心你们几个人的安全,你们不但不会有半点的危险,反而会成为华夏国的明星。这些当兵的出现在这儿,除了是为了船上那些零件而来的之外,肯定还附带着替我‘接风’的任务。”
被柴紫烟看破心思后,黄北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转念一想她说的很有道理,顿时就把心儿款款的放进了肚子里。
黄北化看不出当前是种什么局势,但楚金环等人却能从中嗅到一些危险的气息,于是就攥紧了手中的半自动步枪,互相使了个眼色,做好了随时打架的准备。
正文_第1015章 :一号首长要接见你!
就像酒鬼熟悉每一种美酒的酿造工艺,色狼最懂得美女哪个部位最迷人那样,出身杀手的楚金环三人,对危险的嗅觉总是强过别人。
当海燕号徐徐向站满了手握钢枪的军人的码头靠去后,楚金环三人就很自然的觉察出了一股子萧杀之气,于是就在互相使了个眼色后,来到柴紫烟身边低声说:“扬嫂,看来情况不怎么对劲呀。那些当兵的出现在这儿,百分之八十的是想将我们重新缉拿归案。你看我们是不是……”
楚金环说着,圆润的下巴对着兴奋的黄北化等人微微点了一下,那意思很明确:我们把他们几个挟持,然后和华夏谈条件!
“呵呵。”柴紫烟嗤笑一声的摇摇头:“不用了,现在他们三个的照片恐怕早就铺满报纸了,我们要是想挟持他们和华夏相关部门谈条件的话,不但得不到任何的效果,而且还很可能被当场击毙。还有就是,我现在真的感到很累了,就算是让我逃,我也不会再逃啦。”
楚金环知道,柴紫烟之所以这样说,就是因为扬哥的缘故。
在南海危机解除后的这两天两夜中,柴紫烟几乎就没有休息过,大多数时间就那样坐在甲板上对着海面发呆,真让人担心她会在某一刻就会跃入大海中。
“唉。”就在楚金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时,柴紫烟低低的叹了口气说:“楚金环,你们不用替我担心,我会没事的。等船靠岸后,我会找到相关责任人,请他们放你们一马,毕竟你们也在这次行动中立了大功,他们没理由不答应的。”
听柴紫烟这样一说后,楚金环三人马上就急了,刚想表忠心时,却见她摆了摆手,径自一个人走了出去。
当海燕号靠近码头后,站在船头的柴紫烟一眼就从那么多的军人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秦朝。
能够在这种地方看到秦朝,而不是看到国安苏宁等人,这让柴紫烟多少有了一种看到亲人的感觉。
夸夸夸……随着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几十个荷枪实弹的军人顺着舢板跑上了海燕号,但却没有谁来搭理柴紫烟几个人,好像楚金环三人手中的半自动步枪只是几把玩具枪那样,这让她们心中多少有了一些安定。
“紫烟,欢迎回来!”秦朝是最后一个上船的,她在距离柴紫烟还有三四米的远处时,就将手伸了出来。
柴紫烟望着眼窝同样深陷的秦朝,并没有礼貌的伸出右手和她握手,而是微微一侧下巴,对楚金环三人淡淡的说:“都把枪放下吧。”
楚金环三人并不认识眼前这位美女大校是干嘛的,但却能看得出她和扬嫂的关系很不一般,要不然也不会在喊她名字时这样自然了,于是就将几把枪都放在了甲板上,站在扬嫂后面静静的望着她。
任何人在伸出手想和人握手却遭到拒绝后,脸上都会感到颜面无光的,尤其是秦朝这个被无数军人看作公主的美女大校,在守着那么多属下的时候,所得到的难堪更是会加倍上升,但她却强自忍住柴紫烟带给她的这些羞辱,固执的咬着嘴唇保持着和人握手的动作。
“唉,你这是何苦呢?”柴紫烟轻轻的叹了口气,终于在很多道愤怒的目光中伸出了右手,与秦朝轻轻的握住:“秦朝,我知道你今天出现在这儿的意义是什么,我也没有怪你,更没有反抗的意思,我只想在跟着你走之前,向你提出一个看起来应该合理的要求。”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尽最大可能的去做!”秦朝紧紧的攥了柴紫烟的右手一下,随即松开手问:“你是不是要我去那片海域去搜寻楚、他的下落?其实这个问题根本不用你说,在华夏海军派遣‘护送多国部队’撤离南海时,就已经肩负了这个任务,但我不得不告诉你,要想在茫茫大海上寻找一个人,恐怕根本不会有任何的结果。柴紫烟,我这样说的意思,并不是在推卸什么,假如我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我肯定早就随着舰队出海了。”
嘴角轻轻的翘了一下,柴紫烟淡淡的问:“不知道让楚铮不惜逃婚的秦姐姐,究竟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呵呵,我真是感到奇怪了,此时还有什么事情,比找到他下落的更重要?”
对柴紫烟的讥讽,秦朝丝毫不以为意,望着她的眼睛说:“给你提供全方位的保护,让任何人都不许碰你,在见到一号首长之前!”
秦朝的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让自以为见惯了世面的柴紫烟大为震惊:“什么、秦朝,你刚才说什么?一、一号首长要见我?”
假如秦朝这句话是放在两年前,那时候被一号首长接见对于柴紫烟来说,与过年串门看望长辈好像没什么分别,因为那时候的京华柴家,本身就是华夏权力巅峰的佼佼者,过年给一号首长拜年有什么值得好稀奇的?
可自从柴家崩溃后呢?柴大官人的身份那是从云端一下子摔在了臭水沟内,她本人也从高高在上的天之娇女变成‘人人得而诛之’的邪教教主,如此巨大的身份转变,休说她能再次得到一号首长的接见了,就是想见普通县委书记之类的七品芝麻官,好像也不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儿。
所以呢,这也不能怪柴大官人在听到秦朝说出这个消息后,立马就被震惊的不行不行的了。
柴紫烟被自己说出的这个消息给震惊,早就在秦朝的意料之中,她等大官人稍微平静了一点后,才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在得到你在海燕号上的消息后,一号首长马上就做出了这个决定。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内,我得负责将你安然无恙的带到京华。其实,除了一号首长外,还有一个人也要见你。”
在得到一号首长要见自己的消息后,柴紫烟的心一下子就乱了,仿佛连思维能力也停止了转动,只是下意识的问道:“另外那个人是谁?”
“等你到了京华就知道了。”秦朝小小的卖了个关子,伸手重新抓住柴紫烟的右手,看了一眼楚金环三人说:“我知道了,你刚才想和我提出的那个要求,是不是想我千万不要为难她们?”
柴紫烟有些茫然的点点头:“是的,她们虽说是2012中的人,但她们却很少做危害华夏的事儿。更何况,我们这次得到那个、那些东西,她们三个也出了很大的力气,完全称得上是功臣。所以我想华夏能够看在这方面,给她们几个人一条活路。如果你实在做不了主的话,那可以将她们几个交给京华楚家,因为她们几个现在算是楚家的人了,已经完全脱离了2012。”
秦朝一楞:“什么,她们是京华楚家的人了,这是怎么回事呀?”
“你也知道那个臭小子总是有见了漂亮女人就迈不开腿的毛病。”说完这句话后,柴紫烟眼里闪过一丝温暖的,就简单的将她和楚铮怎么去了菲国营救三大妖魅的事儿,抛弃给她们解毒那一些不谈,重点捡着怎么收她们为楚家人、怎么和楚铮解救黄北化等人的经过,简单的叙说了一遍,末了才说:“楚铮和我分手那一天,曾经告诉我,让我带着她们直接去找花漫语的。”
“哦,原来是这样。”秦朝用很是狐疑‘楚铮那臭小子仅仅是收她们当家人?’那样的目光扫了一眼楚金环三人,心里刚升起点酸溜溜的味儿时,才想到那家伙现在生死下落不明的,实在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考虑这种不健康的情况,一时间情绪马上就低落了下来。
看出秦朝情绪上出现的变化后,柴紫烟就低声的问她:“秦朝,你说我现在还活着没有?”
“嗯?柴紫烟,你不会是被吓、为楚铮的下落而担心的精神出现什么毛病了吧?”秦朝听柴紫烟问出这个问题后,一愣之下就抬手摸向了她的额头,看样子是想试试她有没有发烧说胡话,要不然怎么会问出这么可笑的问题呢?
“我没有发烧,我正常的很。”柴紫烟摇摇头,抬手抓住秦朝的手说:“曾经有人和我们说,假如我们之间有人死去的话,那么另外一个人也会紧跟着死去。虽说我们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却会同年同月同日死……”
不等柴紫烟的话说完,秦朝就不置可否的摇摇头:“我明白你意思了,你刚才问我这个可笑的问题,是要告诉我,只要你还活着,那么他就没事,对不对?呵呵,紫烟,虽说我心中一万个不愿意他出事,但我真的不明白你这个高级知识分子怎么会信这些。”
“我不管别人信不信,但是我信了。就像是他可以在很远的地方听到我说话那样,你也不是亲眼见证过了吗?”柴紫烟咬了咬嘴唇说:“可惜,这一次我们在分手时,我怎么会忘记留下纠结手链了呢?那样的话,不管他在哪儿我都可以在第一时间得到……好啦,不和你说这些了,反正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也是,我还真搞不懂你们之间那复杂的关系,但我却希望你刚才的话都是真那么灵验。”
见柴紫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秦朝也就不再追问了,而是对楚金环三人说:“你们都跟我走就行,放心,只要有我在,在华夏就没有人敢动你们。”
正文_第1016章 :老子终于活着上岸啦!
处在水深火热中的索马里人民也许不知道华夏京华秦家是干嘛的,但只要是个想在华夏混日子的人,就不能不知道这个庞大的军方世家。
从遵义会议到两万五千里长征、从抗日战争到三年内战、从抗美援朝到对越自卫反击战,京华秦家的列祖列宗,就在这些战争中做出了突出的贡献,这也是他们为什么在华夏军界保持常青的最根本原因之一。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秦家当前第三代中的佼佼者秦朝大校,日后也将跨入华夏中央军委序列,成为建国以来的第一个女委员……这绝不是吹捧,而是当前的事实足可以证明有这个可能。
所以嘛,当秦家大小姐说要保护几个人时,只要是个脑袋没进水的人,就绝不会打这几个人的主意,这是一件铁板钉钉的事儿。
而现在,秦朝就明白无误的说要给楚金环三人提供安全保障,可不等楚金环三人说什么,柴紫烟却抢先说道:“秦朝,谢谢你!”
“谢谢我?”秦朝一愣:“为什么要突然谢谢我?”
柴紫烟坦然的回答:“现在我想明白了,期间如果没有你的努力,那么今天来‘接’我们的应该是华夏国安苏宁那些人。而一号首长也不会接见我,所以我要谢谢你。”
咱们老百姓经常说什么‘理解万岁’,其实这句话的确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要不然秦朝在柴紫烟看出她所做的努力时,绝不会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一脸真诚的摇摇头:“大家是亲如姐妹,不管我们为对方做了什么,其实都没必要说这个谢谢的。”
的确,在得知柴紫烟就在海燕号上的同时,华夏当局某些人是想来个那个啥的玩个一劳永逸的。
秦朝在从老爸哪儿听出这样的话锋后,马上就找到了秦老爷子,缠着他亲自出面找到了一号首长。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再加上秦朝的‘哭诉’,一号首长和那个人才决意顶住那么大的压力接见柴紫烟……现在,得到从不对人说谢谢的柴紫烟的道谢,秦朝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才说出了大家都是姐妹,实在没必要客气的话。
也许是自己的安全终于得到了保障,也许坚信只要自己还喘气那么楚某人就会活着,反正柴紫烟在秦朝说出这句话后,心情很不错的马上就说道:“是呀,我们是好姐妹,现在是,以后也会是的,我们要永远的站在一起,抵抗那些想破坏我们幸福的人!”
咦,她这句话听着好深奥啊……秦朝从柴紫烟的这番话中听出了别的意思,但当前也不方便多问什么,于是就将目光看向了楚金环三人。
说实话,当秦朝说‘只要有我在,在华夏就没有人敢动你们’时,楚金环三人就受感动了,也知道这位美女大校不会撒谎,但当她看向她们三个人时,她们却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们不会跟你走的。”
楚金环三人忽然说出这句话,不但秦朝愣了,而且连柴紫烟也感到莫名其妙:“什么,你们为什么不跟秦朝走呢?你们不跟她走的话,那也就是不想跟着我走。哦,你们是不是觉得现在已经是自由身了,就不想受到我的束缚了?”
马上,楚金环就摇了摇头:“扬嫂,我们绝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不想跟你们走不是想背叛你和扬哥,而是我们觉得现在扬哥下落不明,也许他现在非常需要我们的帮助。所以我们几个是只要打算的,你现在的安全得到了保障,那么我们也就放心了,我们想等上岸后就直接从这儿赶往越南,去打探他的消息。”
“哦,对不起,是我没有理解好你们的意思。”柴紫烟在误解了楚金环三人的意思后,马上就大度的向人家道歉,随即说道:“好吧,我支持你们前往越南去打探他的消息,如果一旦有什么动静的话,可以随时打电话找、找秦朝。”
柴紫烟虽说即将得到一号首长的接见,但她却不敢肯定等待她的究竟是什么命运,所以才说让楚金环三人一有了楚铮的消息后,就给秦朝打电话。
秦朝当然明白柴紫烟的意思,所以马上点头说道:“是的,你们要是有什么消息,可以随时拨打我的手机,这是我的号码,你们记一下吧。哦,对了,在你们临走之前我必须嘱咐你们一句话。在还没有打探到楚铮消息的时候,你们不许对任何人说出柴紫烟跟着我走了,以免惹起不必要的麻烦,都记住了吧?”
“这个我们都懂得。”楚金环等人当然明白秦朝这样说的意思是什么,答应了一声后就将她的私人手机号牢记在心,随即三人齐刷刷的对柴紫烟弯腰、右手捂胸的行礼,然后转身顺着舢板向岸边走去。
站在船头的秦朝,在楚金环三人走到岸边后,抬手对着要想盘问她们的几个军人摆手做了个放行的手势:“让她们走!”
“是!”为首的中尉大声答应了一声,率人给楚金环三人让开了道路。
站在海燕号的船头,目送楚金环三人快速离去后,柴紫烟转身遥望着东南方的天空,发了好大一会儿呆,直到秦朝牵着她的手微微用力表示‘我们得走了’后,才痴痴的说道:“楚铮,你现在哪儿?能不能觉出我在想你。”
……
华夏京华时间的2012年6月3号早上8点32分,浑身都虚脱、身上的老皮都被泡的几乎要掉下来的楚铮,拼劲全身的力气拽着早就昏迷过去的沈云在,松开那块伴随他们两天两夜的木板,慢慢的从海水中站了起来,望着眼前不远处的茂密椰子树,他很想放声大哭一场,然后再仰首狂笑三声:哈,哈哈,哈哈哈!老子终于活着上岸啦!
可惜的是,现在他身上早就没有了制造泪水的淡水资源,更舍不得拿出最后一丝走路的力气来几声装比的大笑。
从6月1号清晨开始到现在,已经历经了两天两夜五十多个小时的海上漂流,使得楚铮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走到沙滩上,躺在那儿呼呼的睡个天翻地覆。
如果不是因为身边有个沈云在这个累赘,仅仅是楚铮一个人在大海中漂流的话,依着人家孩子那强悍的野外求生技能,别说是两天两夜了,就是再来两天两夜,也不会把他折磨成现在的样子。
没办法,经过这次海上漂流后,楚铮现在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尤其是沈云在这种级别的妞儿,不管她平时多么高高在上美丽动人,可她最大的用途应该是在床上陪着爷们辗转反侧的,绝不适合于在大海中漂流。
自从偷渡船被炸毁的那一刻起,沈云在就一直跟在楚铮身后,跟着他对着海流迂回的方向潜游(在下海之前,楚铮就已经明确的告诉沈云在和安德列佛俩人:水底海流的方向,就是越南大陆,所以在暂时不能把脑袋露出水面的情况下,必须得顺着海流的方向游)。
在生命随时都有可能结束的时候,沈云在和安德列佛对楚某人的建议自然是唯唯诺诺,事实上他们也的确是这样做的,最起码是在将氧气瓶中的氧气都用完之前,就一直跟在他身后,孜孜不倦的向前游啊游啊的……一直到了氧气瓶只起到负担的作用后,才抛掉它们露出了水面。
当时,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潜游后,楚铮三人已经远离的偷渡船的爆炸海域,而那几艘配合美方前来缉拿他们的越南舰艇,也都没有了影子,凸现在他们视线中的,除了一望无际的海水之外,就是天上那个明晃晃的太阳了。
太阳在很多时候都是生命的象征,但要是放在苦苦泡在大海中的人们来说,它就是一不折不扣的恶魔,肆意吸收着人们身体内的水分。
没有什么比泡在水中却干的要死这种事难受的了,假如非得让楚大爷找出一件比这件事还让他感到愤怒加无奈的事儿,那就是身边有个受伤后不得不照顾的妞儿……沈云在在偷渡船爆炸后,就一直强忍着肩膀上的伤口跟着楚铮向前游啊游的,直到浮上海面后,才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被抽走一样,完全是靠着一股子毅力向前茫然的划水。
老天爷可以为楚铮作证,他要是不顾沈云在的话,完全可以在发现一块长半米宽几十厘米的木板时,提前宣告自己已经脱离了危险。
依着楚铮的本事,他可以趴在木板上,尽量放松身体只滑动左右手前进来保持体力,在海面上漂流个十天半月的……只要不遇见鲨鱼等意外啥的,他会真的将这次漂流当做是一场旅行。
可就是因为身边跟着个才在太阳下暴晒一天就好像随时要昏过去的沈云在,楚某人不得不发挥‘女士优先’的崇高精神,忍痛将木板‘借给’她用……至于那个在一旁眼巴巴盯着的安德列佛,楚某人根本懒得搭理,甚至在当晚深夜就没有发现他后,也没有当回事,只是看在大家都是落难者的面子,替他慷慨的念了至少三十句‘南无阿弥陀佛’,算是替他超度了。
至于楚铮这两天是怎么辛苦照顾沈云在的,就不多说了。
反正他在历经千辛万苦后,终于就在身体虚脱、意识也开始模糊,即将要学着《泰坦尼克号》上那个死鬼杰克那样的沉入海底时……才发现脚丫子碰到了海底。
正文_第1017章 :要不然老子可要生气了!
沈云在是在昨天下午昏过去的。
依着沈妞儿的本意,她要是还能有一丝坚持的希望也不会昏过去的:要是楚铮这小子趁机扔下她一个人跑了,咋办?
可她在受伤、日头暴晒、缺水少食等一系列打击下,再也坚持不住了,就这样昏了过去。
幸亏楚某人并没有她所想象的那样不男人,一直咬着牙的照顾着她,也幸亏海水本身就是咸的,有着消炎的作用,所以并不担心她的伤口会被感染,他只担心自己会在支持不住的情况下抛下这个妞儿。
要是说起来也很奇怪,沈云在的人虽然昏过去了,但最多间隔一两个小时,她就会模模糊糊的说一句话:楚铮,千万别抛下我,我还不想死。
假如沈妞儿不是经常念叨这句话的话,楚某人也许就真的真的……真的别再说了,反正眼前一百米的地方就是海滩了,只要走过这一百米,他就可以彻底放松下来好好的休息一下啦。
“楚铮,千、千万别抛下我,我、我还不想死。”就在楚铮拽着沈云在的左胳膊向沙滩上踉踉跄跄的走去时,这妞儿第二十六次说出了这句话,这让某人感到很心烦,低头骂道:“草,你以为就你自己不想死?要不是老子吃了太善良的亏,我怎么可能会落到当前这样狼狈的样子!”
楚铮在骂完这句话后就后悔了,觉得反正已经胜利归来了,再和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妞儿一般见识,那也未免太没男人气概了,于是就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全身的力气,拖着沈云在用了足足的十五分钟后,才一步一步的离开了这辈子都不想再看一眼的……啊,大海,母亲。
在楚铮拽着沈云在艰难的走到沙滩上,还没有来得及松手就再也站不住的瘫软在她旁边时,他曾经看到在原处的椰子林中走出了几个人影,但他没有在意,实际上也实在没精力去在意了,当前他最主要的就想不顾一切的好好休息一下。
不过,咱们华夏有句俗话是这样说的:人要是来了倒霉,就是喝凉水也会塞牙的。
而楚铮和沈云在的运气实在不怎么样,在刚刚挣脱了大海的魔掌,却又被几个越南的土产色狼给瞄上了,真是可怜的很。
风中的阳光他老人家曾经说过一句名言:世上本没有色狼,就因为漂亮妞儿学会了袒胸露腹秀大腿后,才间接造就了这玩意儿的存在。
无疑,沈云在是那种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一等一的极品漂流妞儿,在大海中潜水时已经将上衣脱下,只穿着一件无袖背心,露出了雪白的双肩和小半个胸脯,况且经过海水的洗礼后,她本来就很白的皮肤,更是让那几个越南‘土狼’(土产色狼,简称土狼。像顾大老板那样的,得叫国际色狼,简称国狼)在看了后忍不住的狂咽吐沫,连连大呼:嚯嚯嚯嚯,大爷们的运气来了,老天爷竟然给送来了这样的极品妹妹!
楚铮虽然闭着眼睛,也实在是很想睡觉不想惹事,但他还是能清晰感觉到有几个人围着他和沈云在打转。
一开始的时候吧,心地善良的楚某人还以为:这几个人很可能是想问问他们的来历,然后学习雷锋叔叔好榜样的对他们伸出援助之手呢。
可他说啥也没想到,他这个美好的愿望却被沈云在一声无力的尖叫给打碎了,不得不用双手扒开双眼侧头看去,就看到:三个越南本地年轻人,蹲在沈云在旁边,眼睛冒光的伸手在她双肩上轻轻的摸索着,嘴里的口水呈现丝状的拉的好长也没有发现,倒是蹲着的姿势都无法掩盖住裤裆下撑出帐篷的丑样。
这三个吃了早饭没事在海边转的越南土狼,本想躲在椰林中拿着高倍望远镜偷窥那些在这个地方戏水的美眉的,可谁知道来的时间多少有些早了,转了大半个小时也没有看到一个穿比基尼的美女。
就在这三个家伙有些不耐烦时,却看到了楚铮和沈云在……哦,错了,人家根本没有看到咱们的楚帅哥,就看到云在妹妹了。
事实上,当一个极品美女和男人在一起时,在别的男人的目光中,她身边那个男人总是个隐形人。
更何况,此时楚铮这个隐形人一看就是马上要死的样子,这就让三位土狼先生更加的没有丝毫忌惮了,直接走了过来围着小沈妹妹开始动手动脚的‘欣赏’起来,可这时候沈云在却恰好醒了过来,看到几只黑黝黝的手儿在她身上来回的摸索,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发出了一声尖叫,然后抬腿就对着其中一个人的下巴踹去!
要是单论打架的话,沈云在当然比不上楚铮,但在平时她还是有把几个壮小伙揍的满地找牙的本事……可那是说的在平时,依着她现在的状态几乎连喘气都开始费劲了,又怎么可能发挥出平时的本事?
于是,就在沈云在很想一脚把那个家伙的下巴给踹歪了时,她那根足有一米一二的长腿,刚抬起最多也就是三十厘米高吧,身体的各部位技能就再也跟不上了,只得无力的耷拉了下来。
没办法,自从受伤后就一直没吃饭的沈云在,又经过两天两夜的海上漂流后,的确半点力气也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几只让她恶心的手儿在她身上游走的同时,下意识的喊道:“楚铮,楚铮,你快来!”
说实在的,沈云在在喊出楚铮的名字时,的确没有发现楚帅哥就躺在她身边不足一米远的地方,她完全是下意识的喊喊罢了。
但她的这声求救声,却让楚某人听到了,他夸张的用双手扒开左眼眼皮,先打了哈欠后才有气无力的说:“妹子,哥哥就在你右手边,不要再喊了,我都看到这一切啦。”
曾几何时,楚某人被沈云在深深的痛恨过、逼视过也无奈过,可现在当听到他的声音响起后,却像是天籁那样好听,甚至都给了她一点点的力气,使她侧过脸一下子就看到了她这两天的最大倚靠,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游动着几只小黑手,只是声音里带着哭腔的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不管!楚铮,我、我现在才发现我有多么的爱你,是真的爱你!”
如果沈云在没有说出这些‘发自肺腑’的话,依着楚铮现在的情况,他还真不一定去制止那几个越南土狼的龌龊行为,睁只眼闭只眼的算了,反正摸摸也少不了什么不是……因为他太需要休息了,仅存的一点力气,都被刚才这一百多米的跋涉给消耗殆尽,的确没有爬起来的动力了。
可沈云在的这句话,就像是一支子葡萄糖酸钙那样,顿时赐予了楚某人一股子神来之力,使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霍地一下就从沙滩上做了起来,对那几个看也不曾看过他一眼的越南土狼沉声说道:“我希望在一二三秒钟内,你们就会自觉的拿开手,要不然的话,嘿嘿……麻了隔壁的,看你们脸上的吊样,肯定听不懂英语!我草,咳咳咳,我希望你们自觉的把手拿开,要不然老子可要生气了!”
当楚铮用越南话再次把自己的意思说了一遍后,那三个越南土狼先是一愕,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是‘花枝乱颤’的,仿佛楚某人刚才说出的这句话,是天底下最好笑的话了。
楚某人此时假如是个旁观者的话,他也许会被自己刚才的话感到好笑:一个睁眼看人都得那双手扒着眼皮的家伙,却对三个浑身被兽血、精。虫给烧的快要发狂的色狼放狠话,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但沈云在却不认为楚铮这是在说笑,因为现在她多少摸清了这厮的脾气了:一个可以守着别人光明正大强女干女人的家伙,一个可以在烦躁时将一顶级美女抛下的家伙,一个在国际上闯出杀手之王的家伙,就算他现在看上去好像在下一刻就会翘了,那么他也会在咽气之前变成一条致人死地的毒蛇!
果然,就在那三个越南土狼狂笑时,楚铮的手慢慢的放到了右腿边……他的残魄军刺,就在这个地方,要是搁在以往,他想收拾这三个家伙根本不需要动兵器,可现在他体力几乎虚脱时,却不得不这样做了。
在楚铮将黑色的军刺慢慢拔出后,那三个越南土狼的眼中齐刷刷的闪过一丝诧异,谁也没想到这个脸蛋被海水泡的这样白的家伙,竟然拿出了这玩意儿来,于是想也没想的抬起三只脚丫子,对着他的胸口就踹了过去。
你们还敢主动下手打他?那就等着死吧……在三个越南土狼抬起脚丫子踹向楚铮时,沈云在有些怜悯的闭上了眼睛,她真不忍心看到鲜血横飞的血腥场面,甚至还想用双手捂住耳朵,拒绝那三声马上就要想起的惨叫声,只是因为实在没有抬手的力气这才作罢。
“哼!我草……”
一声人类在痛苦时才会发出的闷声,从咣咣咣的皮肉相撞中响起,这个声音传到沈云在的耳朵中后,让她感觉是那么的陌生,却又偏偏耳熟的很。
耳熟,是因为她听出这个声音是楚铮发出来的。
陌生,却是因为沈云在根本不相信楚铮会发出这种挨揍时才能发出的声音!
正文_第1018章 :沈云在,你恋爱了!
楚铮是什么人?
在被这厮才能华夏京华天上人间给强‘办’了后,沈云在就怀着一颗‘必杀此贼’的狠心,历时一年多,通过各种渠道将他的来历摸了个三四不离十:这小子除了是华夏京华楚家的三太子外,还有着一个见不得人的身份,那就是臭名昭著的国际杀手之王---鬼车!
什么人才能称得上是‘杀手之王’呀?
这个问题沈云在根本懒得解释,因为是个有着正常思维的人就知道这四个字代表了什么。
可现在呢,头上戴着‘杀手之王’、‘楚家三太子’、‘做事从来只占便宜不吃亏’的楚某人,在面对三个该死一万次的越南土狼时,不但没有虎躯一震霸王之气四射的干掉他们,反而让人家在用大脚丫子狠狠的踹啊踹啊踹,而他还发出了痛苦的吟声。
顿时,沈云在就懵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沈云在心中满是疑惑的睁开眼后,随即呆住,她看到:手里握着残魄军刺的楚铮,正蜷缩在地上,就像是个沙袋那样,任由那三个越南土狼对着他脑袋ρi股胸的玩命的很踹,却做不出任何的反抗动作。
“楚铮,你怎么可以这样呢,还不赶紧的起来把他们给杀了!”沈云在一呆再大惊之下,随即就明白了过来:楚铮刚才说那些话、包括亮出家伙来都只是恐吓人家而已,他现在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要不然依着这厮的爱面子性格,就算是被人杀了,他也不会被三个越南土狼拿脚丫子乱踹的!
听到沈云在的大呼小叫后,勉强用左手护着面门的楚某人心中恨恨的骂道:草,老子要不是在这两天中照顾你,又怎么可能脱力任由这些王八蛋用大脚丫子踹呢?你他嘛的除了拿嘴子瞎咋呼外,还有什么别的本事?
想明白了楚铮为什么好脾气的挨揍不还手的理由后,也不知道为什么,沈云在忽然想起在昏迷前他是怎么照顾她的了,顿时就感觉心里很疼很疼,全身腾地升起一股子力气,猛地从地上跪起来,对着那几个越南土狼就扑了过去,抱住其中一根腿子嘶声哭道:“不许你们打他,不许打他!你们不是想欺负我吗?那好吧,来呀!”
虽说那几个越南土狼不介意拿大脚丫子踹楚帅哥的脑袋和ρi股,也听不懂沈云在嚷的是什么,但却通过她脸上的表情看出她所表达的意思,于是就嘿嘿奸笑着:“好呀,好呀!如果这小子像你这样知趣的话,哥哥我都懒得搭理他,来吧美女,陪着哥哥耍耍。”
既然人家沈云在主动以‘献身’来换取这该死的小子不挨揍了,三个越南土狼也不好意思的太不仗义了,于是就骂骂咧咧的停止了对楚某人的强悍攻击,不再理他的继而围到了沈云在旁边,开始替她脱衣服。
“楚铮,你怎么样了?你能不能动一下啊?不要吓唬我……呜呜呜。”沈云在好像根本没有看到那几只撕扯她衣服的赃手那样,只是眼巴巴的望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楚铮,失声痛哭:“你能不能动一下啊,就动一下,让我知道你没事就行的!”
刺啦……一声响,就在沈云在哭着叫楚铮时,一个急不可耐的越南土狼将她身上的无袖背心直接撕碎,然后抬手就去抓她胸前的小罩罩。
就在这个越南土狼的小黑手刚碰到沈云在胸前那个黑色的小罩罩时,小沈妹妹终于看到楚铮动了一下……真的,他就只动了一下,然后那个刚想给她撕下小罩罩的越南土狼就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啊!”
不管是土狼还是国狼,都很喜欢在和女人那个啥时发出叫声,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但决没有人像这个家伙似的喊得这样嘹亮和吓人,这让他的两个同伴顿时一楞,下意识的停止了在沈云在身上乱摸的动作向他看去:一截黑色的东西,从这哥们的左边肋下穿出,好像从高压水枪中she出的鲜血,就直直的she在手中美女的身上,红色的鲜血和白色的肌肤相映,在阳光下透着一股子奇怪的诡异!
这是怎么回事?奇怪……这个问题还在其他两个土狼的脑海中打漩的时候,那截黑色的东西悠忽不见,然后却狠狠的贯入了第二个人的后背!
“啊!”第二个土狼刚想猛地站起来,可身子却慢腾腾的摇晃了一下,然后噗通一声的趴在了地上。
最后那个土狼在第二个同伴惨呼着扑倒在地上时,终于明白这截黑色的东西其实就是那个小白脸手中的军刺了,顿时就吓的向后猛地一蹿,双手撑在沙滩上,好像一只急吼吼入海的螃蟹那样,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向旁边挪动,挪动了三四米后才忽地站起来,发出一声不像人的惨呼:“快来人呀,杀人了啊,杀人了啊!”
最后一个越南土狼在狂喊中,接连摔了三两个跟头,然后爬起来头也不回的飞奔而去。
有道是‘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尽管楚铮根本不承认他对沈云在有这种感情,但却真被她哭着喊着求那几个人放过他的做法给感动了,从而有了一股子他本以为再也没有的力量,就在某个越南土狼将要撕破小沈妹妹的小罩罩时,他猛地坐起挥动了右手中的残魄军刺!
如果楚铮还有从第二个越南土狼身上ba出军刺的力气,他绝不会放过第三个越南人,但他实在太累了,就在最后一个越南土狼还没有跑出几步时,就再次仰面躺在了沙滩上,连喘气的力气几乎都没有了,幸亏逃跑的那个胆子太小,根本没有敢回头看看,要不然他只能等着死了。
“楚铮,你没事吧,呜呜呜,你没事吧?”沈云在被激射而出的鲜血给震得呆了片刻后,随即趴下身子向楚铮爬去,再也不管右肩的伤口重新迸裂,反倒是这种疼痛给了她一些力气,使她很快就爬到了某男的身边,趴在他身上就埋头痛哭起来:“都是我太没用了,连累了你。”
这时候说这些话还有什么意思吗?再说了,要不是我死皮赖脸的拉着你和我坐同一艘船,也不会让你落到眼前这个地步……楚某人在沈云在付出真心的关心后,第一次对这个韩国美女有了点愧疚,于是就闭着眼的苦笑一声说:“死的人又不是我,我能有什么事儿?我只是感觉很累很累罢了。好啦好啦,别哭了,我们得赶紧的离开这儿,要不然那个家伙肯定得带警察来。”
“哦!”沈云在哦了一声,也知道现在不是互诉苦衷的时候,眼下必须得迅速的离开这儿,于是就抬手擦了把泪水,咬着牙的晃晃悠悠的站起来,然后再弯腰抓住楚铮的左手,使劲的一拽……噗通一声,她没有拉起楚铮,却被他身子的重量给拽倒了在地上。
“你、你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我、我真的拉不动你,我真没用!”这样接连摔了好几次后,沈云在一脸痛苦的跪在楚铮身边,吃力的抓住他肩膀,妄想把他扶起来。
楚铮仰面望着哭的稀里哗啦满脸血迹的沈云在,忽然笑了笑语气很肯定的说:“沈云在,你恋爱了。”
沈云在一愣,吸了一下鼻子茫然问道:“什么意思?”
楚铮得意的眨巴了一下左眼,笑嘻嘻的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关心我,为我着想啦?所以我说你恋爱了,发情了,爱上我了。”
虽说在大海中泡了两天两夜,甚至连死的心都有了,但沈云在在听完楚铮的话后,苍白的脸蛋上还是腾地浮上两朵红云,随即很坚定的点点头说:“是的,我恋爱了,我发情了,我爱上你了,怎么着吧……这、这和能不能把你弄起来有什么联系吗?”
也不知道是被沈云在的落落大方给吓得,还是嗓子真的痒痒了,楚某人当时并没有回答,甚至都不敢看她那冒着火焰的目光,只是赶紧闭上眼的咳嗽了两声,攒了点力气后才缓缓的说:“我现在浑身一点力也没有,你根本无法把我带离这儿的。而用不了多久,逃跑的那个家伙肯定会带着警察找到这儿来,所以你现在必须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听懂了没有?”
“没听懂,我只是知道我必须得带着你离开这儿!”沈云在说完再次用力的去拽楚铮的手,可最终还是摔倒在地上,忍不住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我知道你是想我独自离开,可我怎么可以放下你不管呢?既然这样,那就让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吧!”
“傻孩子,我是爷们,他们就算是把我抓去了,只要一时半会的不弄死我,只要让我恢复了力气,嘿嘿,老子想什么时候离开那还不是分分秒秒的事儿?”楚铮低低的笑了一声,出气多进气少的稍微顿了顿后,才继续说:“但你就不同了,谁知道那些王八蛋会怎么对付你?如果一旦糟蹋了你,那老子头上的帽子岂不是要发绿了?还有就是,你的身份一旦暴露了,会给你老爸平添很多麻烦的。所以呢,你现在必须得……”
不等楚铮说完,沈云在就打断他的话:“不,我不能扔下你一个人走!”
“麻了隔壁的,韩国人啥时候也这样讲义气了?”
楚铮低低的骂了一声后,腾地睁开眼,厉声说道:“沈云在,我说你怎么是个猪脑子呢?”
正文_第1019章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佛家讲究的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楚铮虽说不信佛,可他老人家也觉得这句话其实很有道理的:假如他不是用实际行动‘感化’了沈云在,依着这个韩国妞儿的本性,绝不会很‘没良心’的才发觉他是个有魅力的男人才爱上他,更不会在这时候心甘情愿哭着喊着的要陪着他。
的确,男人能够亲眼看到一个骄傲的女人被自己折服后,心中的自豪那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
楚铮现在心中也是这样的感觉,可他却很清楚的很,现在必须得让沈云在离开这儿,要不然以后会有大麻烦,于是就狠下心来的骂道:“你这个只长乃子ρi股不长脑子的笨蛋,老子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只要那些王八蛋不立即给我喂枪子,我随时都可以大摇大摆的走人!如果你再固执的话,那我以后岂不是得再去搭救你?你他嘛的怎么这么笨呢?我还真纳闷了,你白他嘛的长了张好看的脸蛋,但智商却比猪还低……”
楚某人除了打架的本事相当牛叉外,骂人的能耐也是很强悍的。
君不见,沈云在被他给骂的根本没机会辩解一句,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才一把捂住了他喋喋不休的臭嘴,哭着摇摇头说:“你不要再骂我了好不好,我听你的话,这就走还不行吗?”
“你早这样的话,能至于挨骂吗?”楚铮见沈云在终于想开了,于是就吃力的扭了下脑袋,望着沙滩不远处的椰子林,低声说:“你先暂且去那边藏起来,尽量吃点东西恢复一下体力。再替我ba出那个人身上的军刺,再取下我手腕上的手链,你要带我好好保管这两样东西,等我出来后就会找你去要的。”
沈云在知道楚铮说的没错,现在绝不是体现同甘共苦的时候:就像是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只要等他体力稍微一回复,恐怕整个越南都找不到一个能挡住他跑路的人。她要是再固执的留下来陪他,除了只给他徒增麻烦,还有可能会使她自己受到羞辱啥的,所以现在她必须先一个人走。
统一好意见后,沈云在不再犹豫,取下楚铮左腕上的那串手链,然后再将残魄军刺从那个倒霉鬼死尸上ba出,顺便脱下他的上衣披在自己身上,这才跪在楚某人身边,在他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后,就不再说半个字的,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向远处的椰子林走去。
唉,但愿那些王八蛋能给老子多休息一会儿的时间,那样我就有力气闪人啦……目送沈云在跌跌撞撞的走进了椰子林后,楚铮终于放心的喘出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刚想睡觉,却听到椰子林那边不远的地方传来了警笛声,情不自禁的苦笑一声的想:那些王八蛋来的可真够快的,虽说老子倒是获得了那个沈妞儿的真情,但却没能躲过这一劫,这样算起来的话还是有些亏了。
就在楚某人很不男人的在那儿盘算时,沈云在走进椰子林后的一从灌木丛后,刚蹲下身子就听到那边传来警笛声,扭头通过不算太浓密的椰子林向那边看去,就见两辆被改成敞篷车样式的警车,顺着林外的一条公路眨眼间就来到了这儿,然后就停在了路边。
沈云在赶紧的将身子蜷缩起来躲进了灌木丛中,睁大一双眼睛的向外看去:七八个皮肤黑黝黝的警察,在逃跑的那个越南土狼的带领下,急吼吼的从警车上跳了下来,然后顺着距离她大约有几十米的地方,穿过椰子林,向躺在沙滩上的楚铮那边奔去。
“就是他,就是他杀了我的两个同伴!”那个越南土狼在来时的路上,早就把事情的发展经过简单的告诉了越南警方,只是多少隐瞒了一下想打沈云在主意这才招来杀身之祸的经过,带着七八个警察跑到楚铮和那两个死尸面前十几米后,就蹲在地上捂着脸的哭起来。
别看这些家伙在碰到沈云在这样的‘良家妇女’时霸气冲天的,但血淋淋的现实还是让他懂得了什么叫做‘为非作歹’的下场,尤其是再次看到翘了的那俩同伴后,再也压制不住心中巨大的后怕了。
“别哭了!”其中一个看似是小头目的警察狠狠的踢了这个家伙一脚,用手里的枪对着仰躺在沙滩上一动不动的楚铮,厉声问道:“你不是说还有个女人吗?怎么没有看到她?你确定这个男人还活着吗?”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也许那个女的跑了吧?”那个家伙被踹了一脚后止住哭声,浑身哆嗦着向四处看了一圈,根本提供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警察头目见这家伙怕成这样,也懒得理他,只是对着手下一摆手,几个警察就双手端着枪的向楚铮走了过去。
其实越南警察的素质还是很高的,他们仅仅从其中一人的衣服不见了,就知道很可能是被那个逃走的女人扒去了,而那个女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肯定逃不了多远,于是有个当头儿的就大手一挥:“你们几个,给我顺着这片椰子林搜,那个女人不会走太远的!”
这个当头儿的警察刚下达了这个命令,就听到那个躺在沙滩上的‘杀人犯’说话了:“几位警官,人都是我杀的,不信你问问那个哭鼻子的就行了。我那个同伴只是受害者,刚才她已经吓得一个人走了,你们真没必要去抓她的,相信她自己已经去警局报案了吧。”
这些警察中的头目叫黎园升,他从警二十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楚铮这样不等警方审问就主动坦白杀人的家伙,听他这样说后马上就再次踹了那个土狼一脚:“他说的是真的?”
眼睁睁的看着平时朝夕相处的俩哥儿们都他嘛的翘了个13的了,最后那个土狼是真被吓破胆了,哪儿还有半点主意啊,只是不停的点头。
虽说那个女的和杀人凶器都不在现场了,但只要能抓住楚铮,就不愁破不了这个杀人案,黎园升在稍微沉吟了一下后,随即放弃了寻找沈云在的心思,命令手下将楚铮和那个土狼一起带回警局。
众手下得令后,当即有人给楚铮干净利索的戴上手铐,七手八脚的把他放上一个担架,连同另外两个抬尸体的担架,六个人抬着俩尸体一活……半死不活的家伙,在黎园升的带领下,顺着来路走进了椰子林。
一直藏在灌木丛中的沈云在,直到拉着楚铮的那两辆警察呼啸着离开这儿后,才一脸泪水的站了起来,喃喃的说:“你放心吧,用不了多久,我很就很快会去救你的。”
沈云在目前急需做的就是抓紧找点东西吃,等恢复体力后再去韩住越南大使馆,向她老子打电话求救……
……
“警官,能不能给点水喝?”楚铮被抬到路边后,就被推搡到了前面一辆车的后座上,左右各有一个警察看押他。
也许是楚铮的配合态度很让越南警方满意吧,反正他在提出要喝点水后,黎园升马上就递给他一瓶产自华夏的矿泉水:“你是越南哪儿人,又是怎么落入海中的?”
依着黎园升的丰富经验,一眼就看出浑身湿漉漉的楚铮应该是从海水中爬出没多久,更知道这小子也许是个野外求生的行家(海水虽然也是水,但却是不能喝的,要不然会更渴,越渴越喝,最后导致撑破胃而死),所以才在他要水喝时,并没有难为他。
先咕噔咕噔的将整瓶矿泉水都喝了个干净后,楚铮才舔舔嘴唇表示满意的回答:“我不是越南人,我是韩国人,叫朴至焕,以前是在越南经商的。这次落海是和女朋友一起出海游玩时不幸遇到了台风,在大海中足足泡了大半天才返回岸边的。谁知道刚上来,却被三个年轻人给瞄准了,他们要对我女朋友非礼,我这才凭着所学的跆拳道功夫,用一根在海中防鲨鱼的军刺杀了他们。”
楚铮在说出这些话时,并没有妄想用这些来替他自己开脱什么,只是找个为什么要杀人的理由而已。
同样,黎园升也不会完全相信这些话,一切都得经过细致的调查后才行,毕竟这件案子关系到两条人命,就算楚铮有着不得不杀人的绝对理由,就算他找来再好的律师,大牢他是坐定了的。
楚铮在喝下一瓶矿泉水后,多少的恢复了一些体力,而黎园升也没有继续问他什么,警车就呼啸着奔着市中心而去。
楚铮从海中漂泊到的这个地方,叫做大港市,向西北走三百公里,就是胡志明市。
大港市在越南属于一个小城市,人口最多也就是七八十万左右,但却是越南有数的沿海旅游城市,每年来此渡假的游客大约得几千万人的流量,所以市中心虽说不大,但建设的却很有现代化气息。
当两辆警车呼啸着驶进市中心后,楚铮就看到不算怎么宽阔的大路上满是举着小旗,打着横幅的人群,于是就问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街道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
黎园升从警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碰到楚铮这种在杀人后还有闲心问东问西的另类,于是就用诧异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随即淡淡的说:“今天不是越南的什么好日子,这些只是些自发组织起来的游行群众,大家都在用这种方式来反抗华夏的跋扈行为。”
正文_第1020章 :千里有缘来相见!
当某个人在大海中被日头暴晒、被海水浸泡两天两夜后,所发生的变化绝不仅仅在于身体上,还有思维能力。
在大海上遭罪时,这个人会放下所有的私心杂念,心中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啥时候才能上岸。
当这个人、也就是楚铮上岸后,还没有来得及考虑落水之前的事儿,又遭遇了越南三土狼,一直到被黎园升等人带上警车喝了瓶子矿泉水后,这才有精力来关心‘身外之事’,问今天是越南的什么好日子,大街上干嘛又那么多人在游行。
可黎园升却告诉他说:“今天不是越南的什么好日子,这些只是些自发组织起来的游行群众,大家都在用这种方式来反抗华夏的跋扈行为。”
“跋扈行为,华夏做什么跋扈行为了?”楚铮有些纳闷的侧着脑袋扫了一眼横幅上的标语,马上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随即激动起来:老子的心血终于没有白费,柴紫烟也肯定安全了,要不然华夏绝不会突然做出这么大的动作,把越南人给吓成这样!
游行队伍中那些随处可见的横幅上,都写着‘严厉抗议华夏派遣舰队入侵我海域!’、‘卑鄙的华夏人,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什么还不退兵?’之类的字样。
华夏为什么要派遣舰队进入南海?又是为什么在华越边境上来个大军压境?
楚铮根本不需要再去询问什么,就知道这是华夏在得到柴紫烟等人的求救信号后,及时的做出了反应、拿出了让越南人(其实华夏派遣大军压境绝不是只为了警告越南)害怕的大动作。
在这个世上,本就没有华夏人做不来的事儿,最关键的还是看他们能不能下定决心来做!
现在既然已经派遣军队开到了南海,又派军压到越边境以此来震慑,那就充分表明着华夏当局已经下定决心了,所以楚铮才断定柴紫烟和楚金环等人已经脱险,刚才还多少有些郁闷的心情马上就好了起来。
说实话,在两天前下决心做这件事时,楚铮心中的真没有多少把握,他担心一向以发展经济为根本的华夏,不会拿出强硬的姿态来,从而使他的这番努力都变成白费不说,还有可能会搭上柴紫烟等人的小命。
现在,当他亲眼看到越南人民的反应后,终于放下了心底最深处的那块大石头,浑身都变得轻松起来,但也觉出了肚子里老饿老饿了,于是就点了点头含含糊糊的说了几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啥的话,应和了黎园升几句后,这才一撅ρi股的脸上露出讨好的神色:“这位警官,我裤子口袋中应该还有几张美钞,能不能麻烦你给买个面包火腿啥的?因为我实在是太饿了,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饿昏过去。”
“能够给你水喝就算很不错了,你还想在这时候要饭吃。”黎园升用鄙夷的眼神看了看楚铮,这句话刚出口却觉得要是让把这厮给饿昏过去后,那么等会儿审讯时肯定还得麻烦,于是就摇摇头的也没有去掏他的裤子口袋,而是拿出自己的腰包chou出一张纸币,递给了一个手下:“去到那边快餐店给他买点吃的,反正游行队伍挡在前面,一时半会的也过不去。”
那个手下答应了一声,就接过纸币推门下车,奔着一家什么鸡的快餐店就去了。
“谢谢你,越南警察的素质要比我们韩国警察高很多,最起码你们懂得尊重任何人。”脸上带着绝对诚意的向黎园升道了一声谢,楚某人就把脑袋搁在车座上,向前面的游行队伍看去。
在任何时候,任何国家,参与游行的人群中都是以学生为主,因为学生此时正处于‘正义感最强、最容易冲动’的年龄段,所以他们才是游行队伍中的主力,至于那些所谓的精英之类,只要战火还没有烧到他们卧室中的床上,他们一般都不会参加游行,生怕耽误了混钱。
大港市做为越南东南部最沿海的城市,有不少学生从电视上亲眼见证了威武的华夏南海舰队第九紧急作战舰队,在不久前从越南海域(越南人一直固执的认为那片海域属于他们)大摇大摆的向东南开了过去,年轻的他们顿时就愤怒了,这才不顾学业的跑到这儿,用游行示威的方式抗议华夏的‘强盗行为’。
看着那群年轻的愤怒的脸,楚某人很不解的摇摇头,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唉,你们这些不懂事的孩子呀,枉自称为新时代的大学生啊,可为什么连历史也不好好的学一学呢?如果你们要是认真读书的话,就会发现越南在很久之前只是华夏的一个附属国(交趾),更能看到华夏人在几百年前就已经在南海群岛安居乐业了……真他嘛的一群白痴,白痴的干净华丽丽啊。
就在楚某人望着游行队伍在心中大发感慨时,那个给他买饭的警察回来了,把一包只需攥巴攥巴一口就能吃下去的薯条递给了他。
“我、我想吃点实惠的,比方肉制品啥的。”楚某人很无语的接过这包薯条,看着打开的封口内那十几根薯条连连苦笑。
“呵呵,”黎园升看出楚铮感动很不满了,于是就淡淡的笑了一下说:“年轻人,应该学会知足才行,这时候能够有包薯条吃就不错了。”
看来这些孙子也是防备我吃饱了会有力气逃跑,所以才故意买包这玩意。嘛的,这小子非得跟着他们去警局才行了……楚某人啥话也没说的笑笑,只好杜绝了在半路上打翻这几个警察后逃跑的主意,暂且先拿出一根薯条充饥。
“强烈抗议华夏华夏军舰入侵我国领海!”
“强烈抗议华夏华夏军舰入侵我国领海!”就在楚铮好不容易才捏起一根薯条准备向嘴巴里塞的时候,车子右边忽然响起了一声响亮的口号声,接着就有最少几百人的齐声应和,把他给吓了一跳,刚送到嘴边的薯条就随着手一哆嗦落在了膝盖上。
鬼叫,鬼叫个毛啊?不服气有本事去边境扛枪打架去,我草……楚铮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扭头向车子右边看去,就见一群风华正茂的越南年轻人,打着十几个横幅、人人举着一个越南小国旗,脸上带着极为坚定的铿锵神色,正从车子右后方的一个岔路口走过来,眨眼间就将这两辆警车的前后左右道路给堵住了,搞得司机不得不暂时熄火,准备等游行队伍走过去后再启动。
“唉,现在的年轻人,不务正业啊不务正业。”楚铮看着那一张张年轻的脸,有些悲悯的叹了口气,刚想捏起膝盖上的那根薯条给身体增加点逃跑的动力时,却听到有个带着不信和惊诧的女孩子声音从不远处响起:“咦?那不是……楚铮!你怎么会在这儿!?”
听到有女人喊自己的名字后,楚帅哥的第一反应就是:老子的粉丝真是遍布世界各地呀,就算是在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都有人认识我!
可楚某人这点小得意刚腾起,却马上转变成惊慌:我草,这他嘛的谁呀?竟然在这种情况下把大爷我给认出来了!?
心惊之下,楚铮猛地……猛地活动了一下眼珠子,马上就看到了一张在‘芸芸众生’中漂亮的小脸蛋,顿时心中就大叫一声:还真是他嘛的千里有缘来相见!当真是关门夹着鸟的巧了,怎么可能在这个地方看到她呢?哎呀呀,这下非得穿帮不可了个13的啦!
……
要不是华夏党领袖阮文强上周忽然患了急性阑尾炎住院,他女儿--在美国念大学的阮灵姬同学,绝不会在这个时间段回到越南。
其实呢,急性阑尾炎根本算不了什么大病,根本不需要阮灵姬千里迢迢的从美国赶回来献‘孝心’,但人家父女关系真的非常好,所以她才抛下学业回国在父亲的病床前伺候了几天,等他病情的确稳定后,正准备返回美国继续上学时,却恰好赶上了本次的冲突。
虽说自己心仪的那个家伙就是个华夏人,而且还是出身于华夏政治世家,但阮灵姬受大环境的影响,还是毅然决然的留在国内静观整个事件的转变,并与母校的数十个校友眼巴巴的赶到了游行队伍的最前沿---大港市,以这种方式来表达她也有着一腔的爱国热血。
阮灵姬是很信服‘爱情是无国界’的这句话,也承认自己是被那个华夏男人给牢牢的吸引,但这不代表着越南的尊严受到华夏挑战后,她就能无动于衷,所以她来了,所以就在她高举着拳头高喊着‘革命口号’正随着队伍向前走时,偶一抬头却发现了一张总是闯入她梦中的脸蛋儿。
完全是下意识的,阮灵姬就将接下来的那句口号变成了:“楚、楚铮!你怎么会在这儿!?”
当一个对某个男人朝思暮想的女孩子在忽然间看到她的心上人后,肯定会忘记游行示威啥的,从而将一腔ji情都转移到了这个男人身上。
男人为了事业可以远离女人,很少有吴三桂那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傻鸟。
而女人呢,则恰恰相反,她们完全可以为了男人从而放弃事业、哦,不对,是放弃一切,前提是那个男人得让她爱的死去活来。
就像是现在的阮灵姬,她对楚铮的朝思暮想那绝对是日月可鉴,看到他突然出现在眼前后,别说是忘记喊口号了,甚至都忘记是自己是哪国人了,只是一脸狂喜加茫然的望着他。
正文_第1021章 :她怎么就瞎了眼的爱上你!
楚铮在决定离开柴紫烟驾驶偷渡船赶向越南来时,就将所有能发生的意外全部推算了一遍。
整个过程,除了在岸边遇到三个越南土狼外,其他的可以说完全是都没有脱出他的掌握。
就在楚铮的全盘计划忽然被三个越南土狼打乱后,让他没想到的是更大的麻烦再次找上头来了:三个越南土狼虽然可恨,但他们之间却是谁也不认识谁的陌生人关系。可阮灵姬就不一样了,她不但认识楚铮,而且俩人之间还发生了不足以向外人道的‘龌龊’关系。
说实话,自从和阮灵姬有了那种关系后,楚铮的确在有时候也会偶尔想到她,并盼着俩人能够再次那个啥啥啥……可他绝不想在这个时候遇到她,但却偏偏遇上了!
假如楚某人在听到阮灵姬的声音后无动于衷,做出一副恶心的茫然样的话,也许这妞儿会怀疑自己眼花了或者认错人了,毕竟世界上的丑男各有各的特点,但帅哥却几乎都是一个比样……可就是因为楚某人在认出她后,脸上先是腾地浮起巨大的惊诧、随即就扭过脑袋的反应,这才让阮灵姬确定这厮就是她梦中的白马王子。
“楚铮,你怎么会在这儿呢,你怎么会坐在警车上,是不是犯什么错误了?”看到楚铮赶紧的别过脸后,阮灵姬还以为这小子是没脸见她,当时也顾不上喊口号了,奋力的挤过人群快步走到警车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使劲的摇晃着:“楚铮,你这是怎么啦,我是阮灵姬呀,你怎么不搭理我呢,你说话呀!”
押解楚铮的那俩越南警察,在看到有个小靓妹过来就抓住了嫌疑犯的胳膊,刚想阻止却被黎园升用眼神制止住了。
我知道你是阮灵姬,你要不是阮灵姬的话我有必要做出这种样子来啊……楚某人在阮灵姬抓住他胳膊使劲摇晃时,根本不用抬头就能察觉出黎园升那双带着巨大怀疑的如电目光,知道人家现在生疑了,要是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事情只能越来越糟,所以只好强笑着抬起头,对那个一脸焦急的越南小妞儿说:“嘿嘿,阮、亲爱的,我知道我对你移情别恋的事儿非常让你伤心,可我现在已经真的不爱你了,就为了这个我也很少回越南了。你还是把我给忘了别再缠着我了,去寻找你自己的幸福吧。”
楚铮的这些话,一下子把阮灵姬给说楞了:“什么?楚铮,你都是说了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你要是听懂了才怪,这是我胡诌的……眼角余光看到黎园升脸上的警觉更大,楚铮知道在当前不能及时离开的情况下,要是不抓紧把这个小妞儿给打发走了,麻烦会越来越大,所以只好叹了口气说:“唉,麻烦你不要再叫我楚铮了好不好?我现在已经改回我原先的韩国名字了,我叫朴至焕!我知道,我们的爱情是从那年你去华夏旅游时开始的,可现在我已经不再爱你了,你就不要再叫我这个华夏名字啦,免得你那些正对华夏愤怒的同伴听到后,会把一腔怒火发泄在了我身上,那我岂不是太惨了?”
阮灵姬就算是再笨,现在也明白楚铮为什么一再否认他是华夏人了意思了,于是马上就很配合的点点头,声音里带着哭腔的擦了擦眼角:“亲爱的,我知道啦。你既然已经不再爱我了,那我也没有再缠着你的必要。祝、祝你以后生活幸福,开心。”
阮灵姬说完,就捂着脸低声抽噎的转身向人群中挤去了,一会儿工夫就随着游行队伍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处。
见阮灵姬这样配合,楚铮暗中点了点头:行,这小妞儿还算聪明。
一直盯着楚铮脸色观察、却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黎园升,这时候才对司机说道:“我们走吧,直接去警察局。”
在车子启动后,一脸不好意思的楚铮对着人家笑了笑,喃喃的说:“刚才那个女孩子,是我在华夏做生意时认识的,可我们后来却因为……”
不等楚铮说完,眼里全是鄙夷目光的黎园升就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行了,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了。你是不是在睡了人家那个女孩子后,又和别的女人,哦,就是那个在你杀人后逃跑的女人好了?”
楚某人赶紧的点点头:“先生你不愧是当警察的,一下子就推算出来了。”
“哼,刚才那个女孩子看上去那样漂亮纯洁,她怎么就瞎了眼的爱上你了呢?”
黎园升愣冷冷的哼了一声,很为本国小妹妹遇到白眼狼而愤愤不平,以至于一把就将楚铮手中的那包薯条夺了过去,随手扔在了车外,并打定主意等到了警察局后,说啥也得替本国小妹妹好好教训一下他。
……
当年阮灵姬在华夏京华时,曾经被楚铮‘顺手’救过一次,也正是那一次,让从没有接触过男人的越南妞儿对这小子有了好感,并主动的向他索要了从没有打通过一次的手机号码。
事隔一年多之后,就在阮灵姬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和楚铮相遇并发生点什么的时候,却在前往墨西哥库库尔坎金字塔游玩时,被2012中的人选作了春分的祭品,并在即将被大祭司给搞死之前,再次得到了从天而降的楚某人救助,事后还和他有了那层‘深入’关系。
要说阮灵姬第一次被楚铮相救时、向他索要联系方式的行为算是少女情窦初开的话,那么在墨西哥时发生的那一切,却让她再也忘不了这个神秘的华夏男人,使她不但心甘情愿的献出了身子,而且还深深的爱上了他。
LOOK,男女之间能不能产生爱的火花,其实很简单,简单到两次就能改变一个妞儿一生的命运,根本不需要经常的在一起耳鬓厮磨才行……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阮灵姬看出楚铮有难言之隐后,马上就不着痕迹的转身离开,在随着游行队伍拐过大街后,立即就脱离了群众走进了路边的一家小工艺品店,直等到押送楚铮的警车缓缓的开过去后,这才在老板娘殷勤的‘需要什么’声中快步跑了出来,随手招了一辆在越南常见的三轮摩托:“快,跟上前面的那两辆警车!”
车主一听,马上就吓了一跳,要不是因为阮灵姬长得这样可爱动人,他肯定话也不说一句的踩油门闪人了:“姑娘,你可知道在越南跟踪警车是犯法的行为?别说是你给双倍的价格了,就算是你给……咳咳,其实偶尔的来这么一两次,也算不了什么,只要小心些就是了。姑娘你做好,我们出发啦。”
用几张大额的越南盾堵住摩托三轮车夫的嘴巴后,阮灵姬就开始琢磨起来:楚铮绝不是因为看到我们游行才否认他是华夏人的,而且依着他打架的本领,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他根本不可能被警察带走。那么他为什么会在越南出现呢,又是为什么心甘情愿的被警察带走?对了,他浑身不但是湿漉漉的,而且还一脸的有气无力模样,好像是在水中泡了很久那样。
想到这儿后,阮灵姬忽然全身打了个冷颤:前两天我在爸爸的病房中,曾经听到他和海军少将黄制胜叔叔的谈论,好像说几个华夏人在西海(南海在越南人眼里叫做西海)抢了美国人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越南海军已经配合美国方面的人在西海海域上搜查……难道说,楚铮就是那些抢了美国人东西的华夏人中一员?嗯,肯定是这样的!要不然他也不会现在浑身湿漉漉的,这分明是在大海中泡了很久的样子!怪不得他说他是韩国人,又说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原来是这样。只是他为什么会被警察抓住了呢,而且还没有反抗的意思。
就在阮灵姬冥思苦想也想不出怎么回事时,三轮摩托车停在了路边,‘的哥’回头说:“姑娘,你要我追踪的那两辆警车已经驶进了市警察局了,我可不敢再继续跟踪了,你看怎么办?”
“谢谢你,到这儿就行了。”阮灵姬说了声谢谢,然后推门下车向警察局走去。
……
黄金海滩(楚铮杀人的那片海滩名字)人命案的调查、取证工作,都很顺利。
除了暂时还没有找到那个差点遭到土狼强女干的女人外,杀人者韩国人朴至焕很配合警方的工作,根本不用提问什么,就的波的波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虽说这厮的认罪态度很好,可越南警方却不敢大意,毕竟这事儿牵扯到两条人命,得需要谨慎处理才行。
提审完楚铮后,黎园升又单独把最后那个土狼仔细的审问了很久后,才得出了正确的答案:这个叫朴至焕的韩国商人,与昨天傍晚和女朋友在西海近海玩冲浪时,运气很不好的遭到了暴风雨(昨天傍晚的越南西海近海域,的确有过一次特大暴风雨。连老天爷都帮着楚铮撒谎,可见这小子这次的行动是多么的正确),在翻船后从大海中漂流了一夜,运气非常好的被冲上了海滩,却又不好遇到了三个土狼。而三土狼眼馋朴至焕女朋友美貌,想将她强行非礼时,却被朴至焕奋起神威的杀了两个人……
不管是当警察的还是犯罪的,大家最痛恨的就是乱搞男女关系的人,就算是坐牢都不被‘战友’待见,总是被欺负,这可是一个铁的事实。
正文_第1022章 :和国际接轨的二战监狱!
在当今社会上,人分三六九等,职业也是五花八门。
而色狼这门‘职业’自古以来就有了,并遍布全世界……虽说这门职业的技术性非常高,也很让人向往,但从来都不招人待见,就算是去蹲监狱都得受牢友的欺负。
所以呢,当越南警方搞清楚命案的来龙去脉后,还没有把楚铮怎么着呢,就先将那个土狼给狠狠的收拾了一顿,直接给关到一旁了。
越南的法律和华夏的大不相同,像大港市这种小城市根本没有什么法院、检察院之类的部门存在,他们当地警察局在抓到犯罪分子后,直接就可以判罪,这样的作法虽说很不怎么符合规矩,但无可否认的是对犯罪分子来说是个大大的福音,根本不像那些法制健全的国家那样:从犯罪嫌疑人被抓进局子开始,一直到判刑当天,犯罪嫌疑人的家属就别想见到这可怜的娃。
虽说暂时还没有找到‘朴至焕’那个女朋友的下落,但鉴于这厮是韩国人的身份和认罪态度很好的份上,当地警方并没有为难他,甚至还在做好口供后就给他搞了几大碗香喷喷的面条,算是对他配合的奖赏了。
对此,楚铮是深为感激,差点连他几岁尿床的事儿也招供出来,目的就是想换二两白酒……
因为亲眼见证‘朴至焕’同学玩弄本国小妹妹,负责本案的黎园升警官看这家伙很不顺眼,但碍于他特殊的‘国际友人’身份,也不敢当时就对他动粗,而是用协商的口气和他说:我说那个谁谁谁啊,虽说这次事件中你是被迫无奈的,但怎么着也是死了两个人,要想在录完口供后就这样拍拍ρi股的滚蛋,那是门儿都没有的,当前最主要的是我们得联系韩驻越南大使馆,双方协商后再给你定罪啥的。
在黎园升说起这些时,将脑袋几乎都要趴进碗里的楚铮,根本没说半个字,等到将四碗面条全部填到肚子里后,这才打了个饱咯说:哥们呀,实在不好意思啊,兄弟是韩国人不假,但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加入了索马里籍,严格说起来韩国现在肯定不会管我了,所以你还是别费那些事儿了,干脆就把当做一越南人来判罪算了,要杀要剐的随你们便了,反正我现在就一国际盲流,在哪儿混也是混……
只要不是一个脑子进水的人,就绝不会相信楚铮的这些胡说八道,更何况黎园升是个从警二十多年的老警察呢?
所以人家一眼就看出脸儿也不红的楚某人这是在撒谎,当即就冷笑一声的说:“小子呀,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甚至我都搞不清你是到底是哪国人,但你要是以为这样就能把我们给哄骗过去的话,那你可就想错了!好呀,你不是说你是索马里人吗?可我们越南和索马里根本没什么外交关系,所以我只好把你放在大牢中了,等你什么时候肯说实话了,到时候你可以和狱警说一句,直接找我就行了!”
“那好极了,我这辈子还没有蹲过监狱呢,麻烦你们快点把我送进去,我也好睡个好觉。”就在黎园升以为楚某人肯定会被吓得脸色大变时,谁知道这人竟然毫无惧色的说出这句话后,就伸了个懒腰脑袋瓜子一耷拉,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嘿!我当警察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生死不怕的人呢!行,你不是从没有蹲过监狱吗,那我就成全你了,反正本市郊区就有着全越南都赫赫有名的二战监狱,那你就去里面睡觉吧!”本想收起替本国小妹妹打抱不平的黎园升,真没想到楚铮竟然会这样蔑视他们越南警察,当时就被气坏了,立即吩咐手下把这厮给投进监狱中,等他啥时候老实了再啥时候处理这事,反正监狱也不是个养活闲人的地方。
其实黎园升还真冤枉人家楚铮了,他不但没有看不起越南警察的意思,相反还挺欣赏这些人的,只是因为在几碗面条下肚后,就感觉困得实在不行了,所以这才胡说八道了一番就睡觉了,反正他已经打算好了:别说是把他放在越南境内的监狱内了,就算是将他投入传说中的格鲁吉亚首都第比利斯9号监狱,他自问还是有把握可以来去自如的,当前最主要的就是要睡觉啊睡觉!
楚某人一摆出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来后,越南警察反而以为他这是有持无恐呢,于是也不敢太把他怎么着了,只好三四个人一起,就像是抬死猪那样的将他抬上警车,直接向二战监狱那边去了。
……
越南大港市二战监狱,顾名思义,这是一座建立于上世纪四十年代的监狱,本来是专门为入侵越南的日本人所准备的。
二战结束后,虽说里面的日本人该死的死,该走的也都走了,但监狱却没有被废除,而是被越南政府看押重犯的特殊监狱保留了下来。
按照越南的法律,楚铮这种手里犯了两条人命的货,的确得被严惩才行。
不过鉴于这小子宰的那俩人都是些该死的,所以在把案件一搞清楚后,越南警方就一直暗示他:你是外国人,只要多拿出点银子来打点,那么我们就会直接把你引渡回国,这事儿就算完了。
可楚铮好像傻瓜那样,根本不理会越南警方的‘好意’,反而大言不惭的说还没有蹲过监狱,这才将黎园升惹火了,觉得这小子在杀人后还有理了,这才在一气之下将他当做重案犯来对待,直接送到二战监狱去‘享福’了。
当天下午四点半的时候,在警车上睡了一路的楚铮被人叫醒了:“嗨,嗨!醒醒,醒醒,别睡了,你到站了!”
吃过几碗面条,又睡了接近四个小时的楚铮,精神上明显的好了许多,被叫醒后先打了个哈欠,这才懵懵懂懂的闭着眼问:“怎么这么快就到站了,我还没有睡够呢。我说几位哥儿们,你们能不能再在路上溜达几个小时,让我多睡会儿?”
可想而知,楚铮提出的这个要求当即就遭到了无情的拒绝,并被连拉带拽的从车上揪了下来。
在双脚着地的瞬间,楚铮甩了甩脑袋才睁开了眼睛,向四周望去:高高的围墙上撤满了电网,整个大院分为六棱形,每个突出点的高墙上都有一个岗哨,哨兵可以有效的观望至少三个方向。在距离他大概有三四百米的地方,有个三层的堡垒式建筑,看样子应该是监狱办公室之类的场所。至于犯人都被关押在哪儿,楚铮琢磨着很可能是在地下,因为他可以一眼看到堡垒建筑后面很远的地方,都没有看到有第二栋建筑。
大体的观察了几眼后,楚铮问正身边看押他的那俩警察:“这儿就是你们所说的二战监狱?”
那俩警察用很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楚铮知道人家把他看成了一个异类,但他却不怎么在意,反而以此而沾沾自喜:能够与众不同,乃是老子一生的追求。
就在押送他的警察和狱警交结时,楚铮抬头看了看西边的太阳,喃喃的说:“太阳还这么高,天色还这样亮,我要是这个时候出去的话,肯定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算了,还是再到里面睡会儿再说吧,等养足了精神后再走也不迟的。”
那俩押送楚铮的警察,听他这样自言自语后,再也忍不住的问:“嗨,我说小子,你不是在说梦话吧?”
楚铮摇摇头:“你们看我像是说梦话的样子吗?”
“那你肯定是在杀人后被吓成神经病了,要不然也不会说这种不着调的话。”那俩警察刚想再和他说什么时,却见上司一摆手,示意让他们将楚铮带过去,于是就推了他肩膀一下:“走吧小子,你不是想去里面休息吗,这下你可如愿以偿了。唉,本来你不该来这儿的。”
楚铮当然明白这俩警察这样说是啥意思,但他懒得和这种无知之徒解释什么,只是微微闭着眼睛的向那边走去。
……
正如楚铮所料,二战监狱的确是一座地下监狱。
整个地下监狱总共分作四层,最上面这层并没有任何的监房,就是一个宽阔的大厅,好像那些高级休闲娱乐场所的大厅那样,足足有上千平米大小。
在整个大厅的最中央,是一个一人多高的台子,四周都用麻绳拦着,猛地一看就像是个拳击擂台,台下还放着数十把戴着镣铐的铁椅子,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实际上,这就是一个擂台,只不过在上面争斗的不是拳击手,而是这所监狱中那些被看押的犯人。
二战监狱在每周的礼拜天,都就举行几场非常‘公正’的擂台赛,算是特殊的娱乐活动了:胜者不但可以增加放风的次数,而且据说只要表现出色了还能获得减刑的机会。
每逢有擂台赛时,整座监狱大约七百多名犯人,和八十多个狱警,都有下注的自由,可以随便押哪一位‘斗士’赢……当然了,前提是得有钱才行。而那些戴着镣铐的铁椅子,就是专门为观战狱警和有钱犯人所坐的。
改革开放没多久的越南人,竟然学着欧美国家在监狱中搞出这样的娱乐活动,这也算是和国际接轨吧。
正文_第1023章 :我会把你揍的满地找牙!
就像是星级宾馆那样,每个监狱中也都有‘总统套房’和一般房间之分。
越南二战监狱的地下第二层,就相当于星级宾馆的总统套房。
在这一层关押的,都是些一些有着一定的背景、或者是有钱的犯人,通常在擂台赛比赛现场下注的犯人们,就是出自这一层监狱,同时这也是犯人最多的一层,大约有四百多名犯人被关在十几个由铁栅栏圈成的牢舍中。
第三层呢,就是一些没钱没背景走到哪儿都得受欺负的人,狱方不管他们犯的是多大的罪,只要没钱就得在这儿蹲着,人数大概有两百多名。
最下面一层,却是专门为那些没有钱而又犯了大罪的重刑犯伺候的,人数最多也就是六十七人。
这一层虽说完全算得上是‘无产阶级’,可他们当中却包揽了所有的‘拳击手’,这六七十人分成十个监房,每个监房大约有六到七人不等。
二战监狱的地下监狱,除了一个出入口外,还有两个直径最多有十几厘米的通风口,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道路可以直接进出了,可谓是戒备森严到了极点。
事实上自从监狱建成的那一天起,这儿就从没有发生过有罪犯越狱的意外,所以二战监狱在越南可以说是赫赫有名的了,楚铮能够来到这儿‘服役’,那也算是他三生有幸了。
“看什么呢看,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看!”一个个头要比楚铮矮半个头的狱警,见他站在地下监狱出入口向四周不住的打量,对着他的ρi股就是一脚,直接把他踹的向前踉跄着走进了入口处。
就算是没做过监狱的通过看书看电视的,也该清楚这样一个事实:不管是哪所监狱,每当有新犯人进来后,要是不赶紧的花点银子打点一下,肯定捞不着直立黄瓜啃,就像是华夏历史上那位猛人林冲,身为八十万禁军教头,在进了监狱后照样得被一顿杀威棒伺候着。
犯人入监先受收拾再谈别的,这个规矩并不仅仅只发生在华夏,其实在全世界都是通用的。
自从楚铮被送到二战监狱后,狱警就没有收到任何的好处甚至带有好处的暗示,他们要是拿着他当大爷对待才怪,尤其是看到这人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当即拿脚丫子踹他,这也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楚铮虽说没有把这儿的狱警看在眼里去,但他并不想在天还没黑时就找事,更不会做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来讨打,那样也太有犯贱的嫌疑了,所以在挨了一脚后也没说什么,就在那个狱警的推推搡搡下,走进了阴暗潮湿的巷道。
因为没收到楚铮的任何好处,所以狱警就老实不客气的将他带到了第四层的重案犯监牢,与几个值班的低声说了几句后,就一脸阴笑的点了点头,然后就打开一个挂有‘三号’的监房门,将他手上的铐子摘下,随即一把将他推了进去,在咣当一声的把铁栅栏关好后,冲着里面喊了一声:“熊瞎子,好好照顾新来的这个,要是款待不周的话,那我就取消你一个月的放风权力!”
狱警说完这句话,不等里面的人说什么,就与几个值班的一起向第三层监房走去:他们要是看哪个犯人不顺眼的话,根本不需要亲自收拾,只需和监房的老大说一句,就可以放心的走人了。
听到牢门砰地被关上的声音后,楚铮吸了下鼻子抬起了头,就看到昏暗的灯光下,有四五个人从不远处的小床上站了起来,其中一个……看到这个人后,楚铮真的很想笑,同时也确定他就是狱警嘴里的熊瞎子了,因为这个人最多也就是一米六多点的个头,但体重却足有一百七八斤,而且浑身的皮肤黝黑,大大的光脑壳,一双眼倒是闪闪发光的,好像那些在冬季不愿意冬眠却出来乱发情的熊瞎子。
熊瞎子,是个越南和俄罗斯的混血儿,脾气性格体重倒是随了他那个俄罗斯爹,但个头张相却继承了他那个越南妈,属于那种拼命给他往脸上贴金说他是好人、却总是给人一种他就是恶棍流氓的那种货色。
别看熊瞎子个头不高,长得也太胖了些,但七年前还在俄罗斯混的时候,在当地斧头帮中却是绝对的一员打架猛将,要不是他脾气实在不怎么样的话,斧头帮老大也不会在他被越南警方抓获后不管他了。
在进了越南二战监狱后,熊瞎子就靠着他强悍的身手和吓人的长相,很快成了整座监狱的老大,他要是出去打‘擂台赛’的话,赔率最高时达到了500:1,根本没有人能够在他手下挺过十分钟,以至于最近一年来,他都没有机会上擂台活动一下手脚了。
当一个人的实力要比所有人都强过太多倍后,他再出去打擂台那就没意思了,就像是巴西足球队与华夏足球队那样,根本没有任何悬念的结果,总是引不起人们的兴趣。
在楚铮被推进三号监房时,熊瞎子正在拿着一份报纸样式的东西看,那双黑少白多的眼里还带着兴奋的狂喜,好像马上就要和另外一个熊瞎子成亲那样……以至于他在站起身看着身材单薄的楚铮时,还露出一口白牙的笑了笑:“小子,过来,别以为总站在那儿就可以躲过这一劫。”
“在你们对我有想法之前,我想先说两句。其实呢,我来这儿只是串串门的,天黑就走,只要随便找个地方能睡觉就行了。”楚铮舔了舔嘴唇,向监牢门口旁边走了两步,顺着铁栅栏一ρi股蹲在了地上,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的说:“别看我这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但我知道这里面的规矩,新来的人总是会受到特殊照顾。不过我可警告你们,老子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而且脾气一向不怎么好,所以你们最好别招惹我,免得自讨苦吃。”
“来这儿串门的?而且还让我们别招惹你?哈,哈哈。”熊瞎子等人在听到楚铮这样说后,眼里全是诧异的对望了一眼,然后几个人齐声狂笑起来,笑了最多四五六秒钟吧,好像被踩住了脖子那样,大家的笑声都随着熊瞎子的闭嘴而嘎然而止,还没有说什么呢,就见那个蹲在地上的家伙又说话了:“我说的这些很可笑吗?还是你们根本不信我说的这些话?”
“信,我怎么不信你说的、你放得屁呢?哈,哈哈!”熊瞎子把双手合拢稍微一用力,手指关节就发出了嘎巴嘎巴的响声,他在说完这句话后,再次放声狂笑起来,仿佛他说的这句话是世界上最有趣的话那样。
其余的几个囚犯,看到熊瞎子又笑起来后,也赶紧的放声大笑,好像很怕要是不拼力大笑的话,下一刻就会忽然死去那样。
楚铮见熊瞎子越走越近,只好满脸不情愿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虽说他真的不想和这儿的‘居民’发生误会,可却也不想在人家释放出巨大的敌意时就这样等着挨揍,尽管他真不想欺负这些本来就挺可怜的人儿,可‘残酷’的现实却不得不让他暂时放弃好好睡一觉的想法,先打起精神将麻烦解决掉再说。
就在包括左右监房在内的囚犯,都以为熊瞎子将会以狂风暴雨般的动作对楚铮这个新来者狠狠肆虐一番时,但他却站住了,歪着脑袋的问:“新来的,你身上有没有带烟?如果能够拿出一盒烟来的话,那今天这顿揍就可以延迟到明天。假如要是没有的话,不但得挨揍,而且……”
熊瞎子说到这儿的时候,一双眼睛盯着楚铮的腰部、ρi股看着,嘴里发出了淫笑:“嘿嘿,那你可得做好被爆菊的准备了。不过你不用怕,到时候我会轻点的,肯定会让你最多在床上躺三天就能下地的。啧啧啧,这么细皮嫩肉的,看着就眼馋啊。”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候,楚铮曾经听顾明闯大老板说过这样一段话:假如你是一位美男,你是幸运的。但你要是犯了罪进了监狱,那么你就会变成世上最不幸的那个人。
当时思想很是纯洁的楚铮,根本不懂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想从顾明闯那儿得到答案,但那小子却总是笑而不答,最后还是九儿姐看不下去了,用纯洁的笑脸配合不雅观的动作狠狠的将他蹂躏了一番后,那家伙才说出了让商九儿掩面遁走的答案:在监狱中,囚犯因为常年的无法接触女人,所以要想释放多余的精力,除了总是劳驾‘五姑娘’外,最大的乐趣就是爆小白脸子的掬花了。这种趣味虽然残酷变态,但却是真实存在的。
当时楚铮在听了这个解释后,差点将刚喝下去的两瓶白酒给吐出来……从那之后,他就对‘爆菊’这个现代词产生了一种揍人的条件反射。
现在,当熊瞎子一脸淫笑的说出这些话后,楚铮马上就想到了一幕极为龌龊的画面,这让他的胃部感到很不舒服,顿时就皱起眉头淡淡的说:“我可以给你将这些13话收回去的机会,如果不然的话,你会……”
“哈,哈哈!”好像狗熊那样耸着肩头的熊瞎子,真没想到眼前这个细皮嫩肉的小白脸竟然还敢威胁他,这反而使他生出了一些犯贱的快感,并没有急着收拾这家伙,而是笑眯眯的问:“你把我会怎么样?”
楚铮也笑眯眯的回答:“我会把你揍的满地找牙。”
正文_第1024章 :还有谁想给我来个下马威!
楚铮承认,他在面对妞儿们时,有时候总是喜欢撒谎。
但他在面对那些对他不怀好意的人来说,却连撒谎说瞎话的兴趣都没有,因为他觉得那纯粹是一种白白浪费表情的愚蠢行为。
可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些人不喜欢听到别人说实话,就像是女人总喜欢听男人说瞎话那样。
所以呢,当熊瞎子听楚铮说要揍的他满地找牙后,顿时就怒了,可嘴里却发着狂笑的,张开双臂转身对着其他几个囚犯喊道:“哇噻,我好怕怕哦,你们都听到了没有,他说我要是不收回刚才的话,他就会把我揍的满地找牙!哈,哈哈!你们都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我们都听到了!”其他几个人很配合的狂笑着回答:“哈哈,他竟然说要把你揍的满地爪牙,这也太可笑了啊。”
“那你们说,我该不该收回我刚才说的那些话?”
“NO!”
“看,他们都说我不该收回我刚才所说的话,那么我就不收回了……”熊瞎子转身,全身肥肉乱颤的说到这儿,就看到楚铮左肩微微一沉。
只要是会打架的,基本都懂得一个简单的道理:对手的左肩下沉,那是要抬右腿的趋势,反之右肩下沉就是做好了飞左脚的准备,因为人在做出某个动作时,相关联的身体部位就本能的做好了协调的准备。
而熊瞎子既然能够横扫整个越南二战监狱,自然算是打架中的高手,没有理由不懂得这个简单的道理。
所以呢,当他在狂笑着发现楚铮左肩微微一沉时,就知道这小子很可能想飞起右脚来踹他,完全是下意识的,就把精力集中在了楚铮的右脚。
当熊瞎子发现楚铮有动右脚的趋势后,刚有了这个想法还没有来得及考虑该怎么应对时,却见那个家伙的左脚却闪电般抬起,顿时就觉得眼前一花,好像有水珠溅到脸上,然后下巴就像是被铁锤砸了一下那样,脑袋中轰的一声大响,直接来了个后空翻,就啪哒一声的摔倒在地上,眼前有无数的小星星在飞呀飞呀的飞了起来。
随着熊瞎子这个精彩的后空翻落地动作,所有囚犯的狂笑声马上就全部顿住,好像是刀子硬生生的划了一道那样。
这些个准备欣赏一部精彩‘武打戏’的几个囚犯,说什么也没想到新来的这个家伙,竟然只一脚就把重达九十公斤的熊瞎子给踹了个跟头,顿时就傻楞在当场,大瞪着眼睛好像见了鬼那样,别说是笑了,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
躺在地上的熊瞎子,脑袋在轰轰的叫了老大一会儿后,这才慢慢的从地上坐了起来,眼里带着巨大的不信,望着左脚高高抬起的楚铮喃喃的说:“这怎么可能呢?你明明是左肩先做出的动作,可为什么却没有动右脚呢?”
慢慢放下还在滴答着海水的左脚后,楚铮才懒洋洋的说:“在这个世上总是会发生一些让人无法猜测的意外,就像是你看到我左肩下沉就以为我是飞右脚,可我偏偏是用左脚踹你一样。看你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还能不能起来再打?”
“当然能!”就像是那些老林深处被猎户给打了一枪的真正熊瞎子那样,人形熊瞎子肯定不会因为被意外踹了个跟头就放过楚铮,所以在爬起来后随即一声狂吼,对着他就扑了过去。
都说是吃一堑,长一智,熊瞎子在大意被楚铮踹中下巴后,这次飞扑过去时,采取的是护住上盘、专动下肢的打法:双手攥拳护在下巴位置,右脚猛地踢出一个无敌旋风腿,对着他的胸部就狠狠的踹了过去!
熊瞎子深信:依着他重达九十多公斤的体型,只要护住面门和胯下两个致命点别被击中,至于别的部位挨个三拳两脚的,对他来说也就是和抓痒痒差不多。可一旦那个小白脸被自己逮住,嘿嘿,那将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下场呢?只要是个思维正常的人就能考虑得到。
熊瞎子在进攻时考虑的很周全,根本没有指望飞起的右脚会踢中楚铮,他只是想用这种方式争取凑到敌人身边,哪怕是挨个三拳两脚也得抱住敌人,然后好好的出口气。
但有些人心中的想法总是和现实有着太大的出入,就像熊瞎子不顾一切的护住面门和胯下向楚铮飞扑过去时,后者却根本不给他近身的机会,只是在迅速向左横滑半米的同时,攸地飞起左脚,直接一下子就跺在了熊瞎子右腿的内膝盖弯处!
人的关节是最为脆弱的地方,熊瞎子的右腿膝关节被楚铮一脚踹中后,当即就发出一声惨叫,飞扑过来的庞大身躯猛地顿住,本能的伸出双手刚抱住受伤的右膝,还没有做出下一个动作,就见楚铮却腾地跳起,右腿膝盖在前,就像是一枚出膛的炮弹扑到他面前,展开的双手猛地合拢一下子就抱住了他的光头,随即右膝狠狠的顶在了他胸口上。
不知道有没有人听到骨骼的断裂声,反正大家只听到了熊瞎子在遭遇这次重击后发出的更大惨叫声。
楚铮为了借这个地方好好睡一觉,而且更恨熊瞎子拿‘爆菊’这样的下贱话来恶心他,所以在这次出手后就没有打算轻饶了他,一膝将他撞倒在地后,双手闪电般的抓住他的左手,向旁边猛地一错……这一次的关节错位发出的‘咔吧’声,就连熊瞎子的惨叫也遮不住了。
“嘛的,我说过会揍的你满地找牙,你还不信。”松开熊瞎子好像被扭成鸡爪那样的左手后,楚铮嘴里骂骂咧咧的,抬脚对着他的腮帮子就是一下子,然后大家就看到最少有五六七颗带血的牙齿,从二战监狱老大的嘴里吐了出来。
“还有谁想给我来个下马威?还有谁想爆老子的……咳咳,谁还不服气?趁早说一声,我肯定会达到他满意的。”楚铮轻轻的拍打了一下双手,抬脚从熊瞎子的身上迈过,向监房的床铺位置走去。
熊瞎子那么彪悍的身手,连楚铮的一根毛都没有碰到的就落到这个下场,哪儿还有人敢不开眼的来招惹他老人家?
所以呢,在楚铮问出这句话后,三号监房中的其余几个囚犯,全部都打着哆嗦的站到了一旁,眼里都带着极大的恐惧,心中暗恨自己刚才的笑声是不是太大了,弄不好得招来这个人的报复。
因为二战监狱的监房都是用铁棍焊接成的,所以其他监房中的囚犯都可以亲眼目睹熊瞎子是怎么打残的这一幕,在楚铮皱着眉头的问话时,尽管大家都不在一个监房,可他们还是下意识的都摇着脑袋的后退。
“既然没有人再站出来想给我好看,那么这事儿就算过去了。现在我要睡一会儿觉,谁要是想趁着我休息时暗算我,那老子可以拍着胸脯的保证他从此之后再也看不到太阳。”楚铮抬手在胸口上摸索了两下,然后慢悠悠的走到一张看起来最为舒适的床铺跟前,翻身倒了上去。
其实楚铮就算是不说后来这些恐吓的话,那些囚犯也不敢再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了:除非趁着他睡觉时直接把他弄死,要不然下场肯定会比熊瞎子所遭遇的更惨。
虽然这地方的臭味太大,但总的来说还是可以的,最起码有张床……楚某人在躺下后心里还算满意的这样想着,随手抓过一床脏兮兮的毯子想盖在肚子上时,毯子上那份好像是报纸似的的东西就滑到了床前的地板上,使他的目光下意识的向下看了一眼,正准备合上眼的睡觉时,却猛地坐了起来,弯腰伸手的把那份东西拿了起来。
这是几张印刷质量特别糟糕的报纸,就像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华夏初中生进行模拟考试的试卷那样,字迹很潦草而且还是一些楚铮根本看不懂的符号,印刷模糊。
不过楚铮之所以对这玩意感兴趣,并不是因为这些符号般的外文,而是因为这上面印着一个人的照片,虽说照片也是有些模糊不清,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是谁了。
这个照片被印在如此糟糕纸张上的人,正是楚铮他前妻柴紫烟的大哥,柴放肆。
双手拿着这份报纸仔细的看了片刻,确定这上面的就是柴放肆的照片、但却无法看懂上面那些稀奇古怪的符号是什么意思后,楚铮慢慢的抬起了头,举着这份‘内部刊物’向那些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囚犯们问道:“你们有哪一个,能告诉我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在楚铮向床铺面前走去时,左手关节错位、胸口好像骨折了的熊瞎子还在那儿低声的呻吟,可当他问出这句话后,就把人家给吓得马上闭上了嘴,生怕会引起他的不满,再把自己另外一只手也给废了或者被……爆菊,那可就更惨了。
熊瞎子都不敢说话了,就别说其他人了,大家都耷拉下脑袋不敢和楚铮对视,这让他有些不耐烦,突地将声音提高:“我再问一句,这张玩意上写的到底是什么,这个照片的人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国家的人!谁要是抢先回答的话,那我答应以后都不会找他的麻烦!”
“我知道,我来说!”
楚铮的话音刚落,其余的囚犯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却见熊瞎子左手捧着右手手腕的从地上坐了起来,一脸痛苦的抢先回答,那急不可耐的样子真怕别人抢了他这个‘立功机会’去。
正文_第1025章 :奥林匹克格斗大会!
楚铮在看到狱警走了后,还以为要正儿八经的活动一下四肢关节,才能将这些穷凶极恶的亡命徒给震住呢。
可他才刚使出几招从李孝敏那儿学来的泰拳,还没有等他热好身呢,就让熊瞎子躺在那儿、让二战监狱的整个第四层的所有犯人给胆战心惊了,这多少让他感觉有些无趣,所以在说话时完全就是一副爷爷训孙子的口气。
其实楚铮根本不知道,越是在外面犯了死罪的死囚,就越怕比他们强大的对手。
更何况,楚铮上来几下子就把二战监狱‘第一高手’给揍的满地找牙了,那些死囚虽说不一定有活着出去的希望,但却没有谁喜欢在还没吃枪子时自个儿找罪受。
而熊瞎子就是最典型的一个例子,他在被打掉五六七颗牙齿后,马上就懂得该怎么做了,所以这才抢着回答楚铮的问题:“这是一份专门在监狱中流通的报纸,上面说的是在本月十五号,将在格鲁吉亚的第比利斯九号监狱,举行一场声势浩大的格斗大会。照片上的那个人,就是本次格斗大会上最有希望获得冠军的人选,他叫华永胜,原籍是华夏,但现在我不知道他代表的是哪个国家。”
熊瞎子之所以不顾疼痛的抢先回答楚铮的问题,无非是听到他说出的那句‘谁要是抢先回答的话,那我答应以后都不会找他的麻烦!’的话。
这位老兄别看长得和熊瞎子似的,其实脑袋瓜子倒是转的不慢:大爷,我先抢先回答您的问题了,那您以后就不能再找我的麻烦了,要不然我们大家都会鄙视你啊鄙视你!
熊瞎子心中是怎么想的,楚铮当然清楚的很。
其实他收拾熊瞎子就是想来个杀鸡儆猴,让这些囚犯别耽误他睡觉罢了,根本没有别的意思。
再说了,楚铮来这儿之前,就没有打算在这儿也常住下去,只是打算最多休息到下半夜,到时候也就偷偷的跑路了,实在没有必要再和这些可怜的囚犯逞什么威风。
所以呢,在熊瞎子抢先回答后,他老人家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微笑着点点头:“嗯,那你过来说话。”
“我、我已经回答完你的问题了,你怎么还……好,好,我过去就是了。”熊瞎子刚想指责楚铮说话不算话时,却见这人眉头一皱,就再也不敢说什么了,只好‘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慢腾腾的走到了那张本该属于他的床铺前。
将‘内部报刊’放在床铺上后,楚铮一把就抓住了熊瞎子的手,不等他再废什么话,直接一拉一推,随着咔吧的一声响,错位的关节已经被接好了,而这时候熊瞎子才来得及哼出声音。
“行了,你的手腕已经复原了,在接下来的五天之内都不许剧烈活动,要是残废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楚铮将双脚踏在床铺上,脑袋枕在床架上,拿过那张报纸对熊瞎子说:“你给我仔细说说这上面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照片上的这个人是华夏人的。”
有道是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别看熊瞎子长得好像一副不要命的样子,可在被楚铮看似轻而易举的用泰拳狠狠揍了一顿后,马上就重新给自己定位了,知道眼前这个小白脸在打架时不一定不要命,可他却能揍的不要命的怕的要命。
就在熊瞎子胆战心惊回答完问题,只求楚铮以后别再收拾他时,这人却主动的给他矫正了错节的手腕,这让熊瞎子对楚大爷是又害怕又感激,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
格鲁吉亚,曾是苏联加盟共和国,1991年4月9日正式独立,独立后国名为格鲁吉亚共和国,首都是第比利斯。
提起格鲁吉亚,人们并不怎么熟悉,但要是提到这个国家的监狱,却是大名鼎鼎的很。
好莱坞大片《终极斗士3:赎罪》中,那个犯人战士尤里·伯伊卡,就是在格鲁吉亚的葛贡监狱中,就与来自世界各地的其他七名犯人战士,角逐出唯一的犯人格斗之王。
当然了,电影中的东西一般来说都是虚构的,格鲁吉亚根本没有叫葛贡的监狱,但的确有举行擂台赛的监狱,这个监狱的名字叫第比利斯九号监狱,在第比利斯的东郊,简称九号监狱。
以前在国外混日子的楚铮早就通过某种渠道听说过,九号监狱在每年的六月份,都会举行一场格斗大赛,前往观摩格斗赛的人,都是那种真正有钱烧的四处找刺激的亿万富翁,他们会在九号监狱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囚犯选手身上下注,就像是赌马那样来一场豪赌。
虽说楚铮以前就知道世上有这么一个监狱,但他却对这方面根本没兴趣,所以也没放在心里,可现在他却忽然从这张‘内部报刊’上意外发现了大舅子柴放肆的照片后,他想不感兴趣都不行了。
当熊瞎子把这张报刊上那些稀奇古怪的符号都一一翻译过来后,楚铮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年的6月15号,也就是十二天之后,一场通过幕后黑手控制的犯人格斗大赛,将在九号监狱举行。
大赛总共分五天:第一天是前去参赛的三十二名选手进行抽签赛,这一场是双人淘汰赛,去争夺十六强。第二天再次抽签,争夺前八强。第三天仍然再次抽签,争夺四强席位,第四天经行半决赛,四个进入前四强的选手要打三场比赛,得分最高的两个人进入决赛。第五天就是本次比赛最引人注目的日子,那些手里拎着成箱子现金的亿万富翁们,往往在这个时候才下大注,把上千万的现金压在其中一个人身上。
上面这些只是格斗赛的日程安排,能够获得冠军的犯人不但可以提前被释放,而且还能得到一张合法的居民身份证,以及高达五百万美金的奖金。
而亚军呢,也不是《终极斗士3》中演的那样,抢不到冠军就会被枪决,而是会在格斗赛结束后,能拿着一百万美金的奖金和一张居民身份证……总得来说,只要能闯进八强,最次的‘报酬’也是被提前释放。
至于其他的二十四个人,那得看自己的运气了,如果运气好的话,就算闯不进前八强,只要在格斗赛上有着出色的表现,‘原单位’的头儿也许会大发善心的将他们提前释放,因为他为‘本单位’或者说是本国获得了‘荣誉’,所以这个犯人格斗赛又有着一个非常响亮的名字,叫奥林匹克格斗大会,与世人皆知的奥运会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只是残忍度要大大高于奥运会,有很多‘选手’都被活生生的揍死在擂台上。
当然了,九号监狱每年举行的这种格斗赛,并不是所有国家的犯人都去参加,比方华夏就从没有参与这种格斗赛。
还有就是,一个囚犯要想去格鲁吉亚参赛,必须得先通过‘本单位’的内部选拔赛,然后再去参加全国性的选拔赛,最终的冠军得主会出国与同大洲的别国冠军,争夺前往格鲁吉亚的参加比赛的资格,这些比赛被称为‘格斗预选赛’。
就如同被华夏球迷提起来就伤心欲绝的足球世界杯那样,亚洲做为一个整体身体素质偏弱的大洲,在奥林匹克格斗大会中,只获得了三张入场券,而因为华夏的不参与,实际上这些年来出去给亚洲‘争光’的选手,基本上都是来自跆拳道国家韩国、柔道国家日本、泰拳国家泰国,以及越南、印度或者中东地区的几个国家。
三十二强中,获得入场券最多的就是欧洲,有十九张,其余的十张入场券分别被美洲和非洲每个大洲五张所平分……
听完熊瞎子的详细解释后,楚铮望着报刊上柴放肆那张眼神阴骘的照片,沉吟了片刻才问:“报纸上为什么会有柴、华永胜的照片?”
“每一年的格斗大会前夕,九号监狱就会提前预测出本年度最有希望成为冠军的‘种子选手’,并刊登他的照片做为宣传。”有着几年坐监历史的熊瞎子解释道:“这是主办方根据足球世界杯学的,就是要让那些前去赌钱的亿万富翁有个最初的判断。喏,这儿写的是这个华永胜最擅长的功夫,以及他为什么称为种子选手的各种理由。”
在熊瞎子的翻译下,楚铮终于看懂了这份由蒙语写成的‘内部报刊’,但他始终不明白柴放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大赛上。
不管对柴放肆的印象有多么的坏,楚铮都知道这个人是个非常骄傲的人,他绝不会为了区区五百万美金的奖金来打这种比赛。
更何况,楚铮一直都不相信柴放肆会是一个格斗高手。
那么,柴放肆究竟是怎么成为本次格斗大会的种子选手的?他又是为什么要参加这样的比赛呢,而那个一直跟着他混的蒋公瑾,又去哪儿了?
想起这这一连串问题后,楚铮开始懊悔应该把花漫语送给他的那个手机好好保留着,那样说不定就会得到蒋公瑾的消息。
熊瞎子等人,在看到楚铮拿着报纸一副沉思的模样后,都不敢说话了,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柴放肆到底有没有超人的打架本领这个问题,楚铮暂且不想去考虑,他只是在用心的去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一直潜逃国外的柴放肆,既然敢参加这种比赛,那么就肯定会有着他必须这样做的理由!
正文_第1026章 :老大,看来你得小心点了!
柴放肆虽说是楚铮不折不扣的大舅子,但俩人交往的机会却不多,所以他一直不怎么熟悉这个人。
但自从墨西哥活火山销魂殿的佩达雷斯说出一些关于柴放肆的秘密后,楚铮才开始关注起了他。
尽管那时候佩达雷斯就曾经说过,说柴放肆绝对是个打架的高手,但楚铮却一直不信,最起码在看到他的照片出现在‘内部报刊’上之前,他是不信的。
可现在当熊瞎子也说柴放肆的照片之所以上了‘内部报刊’,完全是因为被当做本次格斗大会的冠军有力争夺者后,楚铮才觉得的确得重新琢磨这个大舅子了: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让一惯高傲的柴放肆放下身价,来和一群死囚争斗呢?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想着想着,楚铮脸上的笑容忽然一凝:啊,奥林匹克格斗大会、奥林匹斯山!这个格斗大会也许与那个狗屁奥林匹斯山有着一定的联系吧?如果能够查出这种格斗大赛的真正幕后主使者,也许就能得到和那个宙斯王有关的讯息!
想到这儿后,楚铮脑海中好像有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那样,但就在他刚想捕捉到什么讯息时,那道闪电却又悠忽不见了,整个脑子重新变成了混沌的样子,这让他禁不住的有些心浮气躁,猛地将那份报刊撕成了两半。
楚铮突然做出来的这个动作,把熊瞎子等人给吓了一跳,齐刷刷的向后退了几步,直接坐到了一张床铺上。
“我只是想到了一件烦心的事儿,你们不用怕,我不会再对你们怎么样了,只要你们够听话。”楚铮抱歉的笑了笑后,深吸了一口气使烦躁的心情稍微平息了一些后问道:“你们几个,谁有烟抽?”
“我、我有,但不怎么好。”熊瞎子再次抢先说话,不等楚铮‘谦让’什么,就走到他面前,弯腰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木盒子,打开后从一堆乱糟糟的衣服中拿出一盒越南当地产的、不带过滤嘴的香烟和一个一次性打火机,递给楚铮后讨好的说:“这还是上次打擂台时赢得的奖品,一直没有舍得吸。”
“在这个地方能够有烟吸就不错了,哪儿还在乎好坏。”楚铮很自然的让熊瞎子替他把烟点燃后,眯着眼一脸享受的样子说:“只要你们肯听话,我保管你们每天都有好烟吸,听到了没有?”
“听、听到了。”熊瞎子等人点头哈腰的答应时,心里却在骂娘:你才进来时还说是来串门的,等天黑就走吗?当时老子就知道你在这是在吹牛,没想到你果然是在吹牛,嘛的!
好像看透了熊瞎子等人的心思那样,楚铮再次吸了一颗烟后说:“本来我想天黑后就离开这儿的,可我现在却不想走了,因为,我要去参加这次在九号监狱的格斗大赛!”
“什么?你、你要去格鲁吉亚参加格斗大赛?”熊瞎子一下子就睁大了眼睛。
楚铮抬手揉了揉鼻子:“怎么,你觉得我没有这个资格吗?我在进来时就看到第一层好像有个擂台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监狱应该会参与选拔赛吧?”
”不、不,你怎么会没资格呢?我看你是大有希望啊!“熊瞎子哪儿敢说楚铮没资格去参加九号监狱的格斗大赛,他只是在听到这个家伙说出这样的话后,觉得这小子是在吹牛罢了。
虽说楚铮根本没费什么吹灰之力就将熊瞎子揍的满地找牙,但在二战监狱呆了好几年的他,却知道要想去九号监狱参加格斗大赛,仅仅是揍的他满地找牙还不行,因为只要能来这儿参加选拔赛的任何一个人,好像都能把他揍成这个模样,但他却从没有见过从越南监狱出去的选手,能够争得过别国选手,拿到前往格鲁吉亚的机票。
看到熊瞎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楚铮有些纳闷的问:“既然你说我很有希望,那你眼里为什么带着不屑的意思?哦,我知道了,不是我没有资格,是这个监狱根本没有资格举办越南的选拔赛。”
熊瞎子连忙摇摇头:“我可没有这样看你。其实呢,因为二战监狱是越南靠近沿海的监狱,很方便直接出海啥的,一直以来都是选拔越南选手的最佳监狱。每年的格斗冠军都是从这所监狱走出去的……我是说别家监狱的选手。”
“哦,原来这儿就是越南全国选拔赛的场地,怪不得第一层会有那些设施呢,那么你为什么不去参加选拔赛呢?”楚铮懒得去思考二战监狱为什么敢堂而皇之的设置擂台,他现在只关心该怎么以犯人的资格去格鲁吉亚九号监狱,只有到了那儿才能看到柴放肆,才能搞清楚他一些想知道的问题。
听到楚铮问自己为什么不去参加选拔赛后,熊瞎子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我来到这儿后,曾经连续三年参加了这个选拔赛,但都没有成功。其实呢,只要是从二战监狱走出去的选手,也从没有获得过前往格鲁吉亚的机会。”
楚铮在当兵的时候,就知道越南特种兵那是世界上超一流的特种兵了,这在国际军界也不是什么秘密,更没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意思,完全是凭着实力和良心话来说的。
但他却没有想到,依着让美国佬都头疼的越南人,竟然连‘冲出亚洲’的资格都没有,自然要问问怎么回事了:“谁都知道,越南特种兵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在世界上都算的优秀的群体,他们的本事虽说和华夏没法比,但对付那些美日韩人却应该是绰绰有余的,为什么你们却得不到去九号监狱的机会呢?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越南那些有本事的人根本不犯罪,所以才没有机会去参加这种大赛。”
别看熊瞎子长得不咋样,也是那种欺软怕硬的货,可他却懂得很多,只用几句话就解开了楚铮的这个疑惑:“谁都知道,经过几十年的战争后,越南国内始终都处于一种阴盛阳衰的尴尬境地,就是男人特别少……所以我国优秀军人服役的期限要长达几十年,他们平时都在部队上,就算是犯了什么错误,也只能去军队监狱劳改,万万不会被送到这儿来的。平时来参加选拔赛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
“原来是这样,我说呢。”听完熊瞎子的解释后,楚铮总算解开了依着越南人的实力竟然去不了九号监狱的疑惑了,于是就笑了笑说:“那你告诉我,我要是想参加选拔赛的话,该做哪些准备?”
熊瞎子见楚铮不像是说着玩,而是要真参加选拔赛的样子,顿时就来精神了:“第一,你必须得是越南的合法……越南公民。第二,你得向监狱头头缴纳折合一百美金的越南盾。第三,要参加在七号举行的越南选拔赛。只有在这儿打败前来的选手后,你才能有机会出去和别国犯人争夺那三张去九号监狱的入场券!”
“原来这样简单,七号,还有四天就是七号了。”楚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再次斜斜的躺在床上,高高的翘着左脚笑眯眯的问:“你说我要是代表二战监狱出去和别国选手争去九号监狱的名额,那么那些看我不顺眼的狱警啥的,会不会对我改变看法?”
楚铮的话音刚落,熊瞎子就拍着胸脯的说:“这是肯定的!别看这些狱警平时不把我们犯人当人看,其实他们也早就鳖着一口气呢,恨不得希望二战监狱能够出个冠军,代表越南去打这个比赛!我敢说,如果你仅仅报名参赛,不管最终能不能夺得冠军,他们都会对你另眼相看的,因为自从我三次失败后,这个监狱就再也没有人报名参赛了,他们肯定会觉得在同行面前无光的。”
“嗯,你说的倒是很有道理的,那我就让他们脸上有光一次……”楚铮刚说到这儿,就听到监房外面砰地一声大响,他们几个扭头看去,就见刚才推搡他进来的那个狱警,脸上带着孙子一般的笑容出现在二战监狱第四层的牢房门口。
虽说熊瞎子不一定知道华夏有句‘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这句话,但在看到平时比大爷还像大爷的狱警此时竟然带着‘和蔼’的笑容出现后,还是感觉到了异常,赶紧的抬手擦了擦嘴角上的鲜血,低声和楚铮说:“老大,看来你得小心点了!”
没想到这傻Ъ还挺能屈能伸的,知道干不过老子了马上就改口叫老大了,唉,由此看来还是拳头硬了有好处……在心里发了一下感慨后,楚铮默认了熊瞎子的这个称呼,眼睛盯着那个拿出钥匙准备开监房的狱警,淡淡的问:“我要小心什么?”
“他对你笑了啊。”
“他对我笑不好吗,难道你们喜欢看他没笑容时的比脸?”楚铮有些疑惑的说:“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他是对我笑的?”
熊瞎子声音很低很低的回答:“我们这些人在进来后,都被他‘笑’过了,可结果我不说你也能猜出有多惨。现在我们又没有犯错误,他是不会再对我们笑的了。”
“哦,原来是这意思。”楚铮点点头刚想说什么时,那个狱警经推开监房门走了进来,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地上那几颗牙齿那样,对从床上坐起来的楚铮微微弯腰,一脸贱笑的说:“朴先生,外面有人要见你。”
正文_第1027章 :我要参加这次的格斗大赛!
人都有一双眼睛,但每个人看待事物的角度却不同,这就是传说中的区别。
在熊瞎子等人看来,那个带着笑容的狱警出现后,他们以为这是警方要收拾楚铮的先兆,因为残酷的事实让他们明白了一个道理:洗头房小姐冲你笑,那是为了你的钱,可要是有着活阎王之称的狱警对你笑的话,那却是在琢磨你的老命。
但楚铮却不是这样认为的,他一眼就看出这个狱警的笑容中带着讨好和犯贱。
一个狱警想要收拾被他管辖的囚犯,他实在没必要带出这种笑容的,所以楚铮才确定警方其实并没有收拾人的意思。
果然,那个狱警来到床前后,就毕恭毕敬的说:“朴先生,外面有人要见你。”
有人要见我?老子在越南是举目无亲的,这时候有谁会来探监?哦,我知道了,肯定是沈云在搬来救兵了……楚铮先是一楞,马上就很自然的就想到了沈云在,于是在就抬腿下床后随口问道:“要见我的那个人,是不是个女人?”
狱警再次点头哈腰的笑了一下,肯定的回答:“是的,那是个女人。”
“行,那我跟你走。”听狱警这样肯定的回答后,楚铮更确定那个人是沈云在了,只是他没想到小沈妹妹办事的效率竟然会这么高,还不到一天就先找到这儿来了,而且肯定是抬出了什么大人物,要不然这个狱警也不会有现在这幅奴才样。
看到楚铮大摇大摆的跟着狱警走出监房后,熊瞎子等人面面相觑:这个姓朴的家伙看来的确有些门道啊,也许他来这儿真是串门的,很可能不到天黑就会走。唉,我草他嘛的,我为什么不早点相信他所说的话呢,白白被收拾了一顿!
先不说熊瞎子心中是多么的郁闷,单说跟着狱警向地面上走的楚铮。
本来依着惯例,楚铮身为二战监狱中的一员,只要离开监房就该被戴上手铐啥的才行,他也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但直到走上第一层时,那个狱警也没有提出要给他戴铐子的要求,他自然不会犯贱到主动要求戴了,只是指着那个看起来很正规的擂台问道:“刚才我听监房里的人说,再等几天就会在这儿举行一场格斗选拔赛?”
狱警有些诧异的望了楚铮一眼,他真没想到这家伙才进来这么短的时间,就先知道这些东西了,但一想到监房中地下那几颗带血的牙齿,却又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儿,于是就点点头说:“是呀,每年的六月份,在这儿都会举行几场犯人格斗选拔赛。胜者将代表越南出狱作战……”
听着狱警的解说和熊瞎子说的差不多,楚铮就知道这事儿肯定是真的了,同时也确定那份‘内部报刊’很可能就是这些狱警送到监房中去的。
嘴里嗯嗯啊啊着,楚铮在狱警与第一层的几个值班人员交涉完毕后才猛不丁的问:“我想参加这个格斗大赛选拔赛。”
正在准备带着楚铮走出这儿的那个狱警,忽然听到他说出这句话后,顿时就是一愣转身抬头满脸都是不信的说:“你说什么,你要参加这次的格斗大赛选拔赛?”
“不错,我要参加这次的格斗大赛,代表你们二战监狱。”楚铮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
到底有几年了?自从熊瞎子放弃参加这种大赛后,咱们二战监狱就再也没有人肯站出来了,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有个才来不到俩小时的家伙,说是要参加这个比赛选拔赛!暂且不管他能不能冲出越南,先凭着他这份凛然不惧的精神吧,就该值得我们的膜拜啊……麻了隔壁的,他不是在耍着爷几个玩吧?
愣愣的看了楚铮片刻,那个狱警再次和其他几个值班人员互相对视了一眼,确定他并没有听错后,这才强压着兴奋的咽了口吐沫说:“朴先生,你刚才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你真要代表我们二战监狱打这种格斗大赛?”
“我觉得我有这个实力,因为你也看到熊瞎子的牙齿现在那边地上摆着的现实了。”
想到那么彪悍的熊瞎子都被打得吐出牙来,那个狱警情不自禁的浑身打了个寒颤,喃喃的说:“可你很可能马上就出狱了,怎么会有机会代表我们二战监狱打格斗赛呢?”
嘛的,这算什么机会?要不是为了搞清楚一些事儿,我会犯贱的留在这儿?
大人不计小人过的瞟了那个狱警一眼,楚铮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忽然改变话题:“就是不知道参加这个比赛能不能让狱方对我刮目相看,比方可以给我一包烟、一瓶酒啥的……”
……
阮灵姬真没想到,等她用最快的时间通过老爸找到在大港市这边的关系、再次来警察局后,楚铮已被警方投入大牢了,这让她真的很气愤,要不是守着她那位当市长的武叔叔,她肯定会冲着黎园升那张瘦脸狠狠的来那么一二三四记耳光!
不管是气质还是长相,阮灵姬都可以称得上是‘淑女、大家闺秀’这类的赞美词。
但当一个淑女朝思暮想的心上人被别人投入大牢后,她们一般就不知道该怎么写这个词了。
大港市市长武猜察在电话中,就得到了很有希望出任越南下届领导人的阮文强的嘱咐:你一定要按照大小姐的意思去做,不管那个年轻人犯了什么罪,必须得让他毫发无伤的回到胡志明市,如果他要是出点什么差错的话,那你这个市长也就当到头了!
武猜察通过电话,就能听出阮主席对他御下警察是万分的不满,自然是没口子的答应,同时也在想那个叫朴至焕的肯定是大小姐的男朋友、阮主席未来的东床快婿,要不然他们父女绝不会这样着急。
尤其是看到阮灵姬在听到那个年轻人被投入大牢的样子后,武猜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马上就严令市局局长亲自派车,将他和大小姐送到二战监狱!
虽说不认识阮灵姬是干啥的,但市局局长却从市长的表现中也看出了不好,根本来不及向那个在事后注定要倒霉的黎园升询问什么,马上就亲自驾车,拉着小阮和老武风驰电掣的向二战监狱赶去。
等到了二战监狱后,局长大人当然要先和狱方交涉,当听说那个朴至焕被放在第四层后,他老人家差点抬起巴掌就抽狱方头儿耳光(在越南,有的地方是当地监狱归当地警方头头领导,有的却不是,而是一个单独的系统,搞得乱七八糟的,望大家别在这上面认真,反正知道二战监狱就是在武猜察的辖下就可以了)。
狱方看到局长大人这样生气、而且市长大人也在会客室出现后,马上就认识到这边犯了个天大的错误,一边赔礼道歉,一边让人赶紧的把那个该死的朴至焕带上来,同时心中还暗暗祈祷:但愿那个家伙还能被人认出本来面目来……
就在狱方和市局的两位头儿在办公室心中揣揣不安、并低声商量着对策(要是楚某人被揍成猪头啥的后,该怎么向‘会客室’的武猜察交代)时,一根毛都没有少的朴至焕,嘴里叼着一根带过滤嘴的香烟,右手拿着一瓶子当地产的廉价白酒,就像是散步那样的跟着狱警走了进来。
虽说依着楚某人现在囚犯的身份、拿捏出这幅架势来的确是欠揍的很,但两位头儿看到他毫发无伤的样子后,马上同时长舒了一口气将心儿肝儿款款的放进了肚子里,不但不在意这一切,而且还对那个狱警投去了‘欣赏’的目光。
楚某人虽然狂妄自大,但绝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货,他深谙‘别人敬我一丈、我说啥也得给对方一点薄面’的道理,所以在进了监狱办公室后,就拿下嘴上的烟卷,连同酒瓶子都交给了带他来的那个狱警,脸上没有丝毫怨恨的向两个头头笑笑:“两位好,请问我要在什么地方和前来看我人见面?”
“呵呵,朴先生呀,我是这儿的监狱长吴勇苗,认识你很高兴呀。”吴勇苗不着痕迹的先自我介绍了一下后,就对楚铮伸出了友谊之手:“请跟我到会客室吧,那位姑娘正等着你呢。”
虽说在出来之前,楚铮就意识到沈云在很可能得搬来重量级的人物来了,可他在看到这个吴勇苗脸上完全是一副低三下四的笑容后,还是觉得有些不太正常:不管怎么说,这儿毕竟是越南人的地盘,沈云在就算是把驻越大使先生给搬来,越南人顶多也就是卖个面子把我放了拉倒,根本没必要做出一副孙子样。
心中纳闷归纳闷,但楚铮绝不会介意别人拿着他当爷爷看,于是就很矜持的点点头,跟着监狱长向不远处的会客室走去。
“这位就是朴先生吧,你请进,想见你的人就在里面。”楚铮跟着吴勇苗来到会客室门前,有个五十多岁的中老年男人恰好从里面出来,很随意的扫了他一眼后,就用身子挡住了监狱长,也没有说自己是谁,只是请他进去。
“谢谢了,以后有机会一起坐坐。”依着华夏惯例,楚铮随口和那二位说了这么一句后,就推开了房门。
那俩人赶紧异口同声的说:“有机会坐坐,一定会有机会的。”
当房门被推开后,楚铮一眼就看到有个满脸焦急的妞儿正从椅子上站起来,先是一楞随即恍然大悟的说:“啊,原来是你呀。”
正文_第1028章 :别和我提那些不懂事的女人!
嘿,看来我真够没良心的,怎么忘记在越南除了沈云在之外,还有上午刚见到我的阮灵姬呢?也只有她才有让这些人变成孙子的资本。
在看到阮灵姬的那一刻,楚铮一下子明白了人家为什么对他这样客气了。
老天爷可以为楚铮作证,他是真没想到要见他的这个人不是沈云在,而是阮灵姬。
但阮灵姬却不是这样想的,听到楚铮情不自禁说出的那句‘啊,原来是你’后,顿时心儿就是一沉:他应该一开始就猜到是我呀,因为我们上午刚见过面呀,可他为什么会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呢?难道说在越南,还有一个为他安危而奔波的人?
就像是周舒涵那样,阮灵姬只是个心地单纯的妞儿,根本没有柴紫烟花漫语那种‘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形于色’的本事,心中是怎么想的,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刚看到楚铮时的喜悦中,马上就掺杂了一丝丝的幽怨,但她却很快就调整了心态,望着走进来的楚铮颤声说:“楚、朴至焕,你没事吧?”
阮灵姬虽说还是个大学生,但她平时也从书上、电视中对监狱多少有了些了解,知道一般人初来这种地方肯定得被收拾一顿,所以心中才一直这么着急。
其实阮灵姬自己也很明白,依着楚某人那近乎变态的打架本领,不管他到了哪儿都不会吃亏的,他不去欺负别人,别人就应该是烧了高香。
按说她真没必要为他担心什么,可坚信楚铮不会吃亏是一回事,为他担心却又是另外一回事,这就是爱情惹得祸,让人无法冷静。
“我没事,这不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堪称情场弱智的楚铮,根本没有看出阮灵姬眼中那丝幽怨,犹自没心没肺的笑了一下。
“你没事就好,可把我给担心死了。”看到情郎安然无恙后,阮灵姬暂且将心中的那些不快舍弃,甜甜的笑容马上就挂了小脸上,根本顾不得门口还有武猜察和吴勇苗,就小燕子般的飞过来,一下子投入了他的怀中。
原来这个朴至焕真是阮主席的乘龙快婿,幸好他没有在这儿出什么差错,要不然我可真没脸去见他老人家了……亲眼看到一惯矜持的大小姐压抑不住兴奋的扑进楚铮怀中后,武猜察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随即很体贴的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怪不得那些孙子总是在背后埋汰我说是个小白脸,做什么事儿都离不开女人的帮助呢,看来这话还真有点道理,这不就算是落魄到越南来,还有这样一清纯妞儿为俺操心劳神的。嘿嘿,谁他嘛的不服气的话,有本事也学老子呀……咦,她怎么哭了?
温香软玉报个满怀的楚某人,正在暗自得意洋洋时,却听到怀中的阮灵姬发出了轻轻的抽泣声,还以为她这是心疼自己被投入大牢呢,赶紧的双手捧起她的小脸蛋,柔声说:“好啦,别哭啦,我知道你这是怕我在牢中吃苦头,所以才这样担心我的安全。”
“不是。我哭才不是因为担心你的安全呢。”阮灵姬吸了下鼻子摇摇头,低声的实话实说:“我知道凭着你的本事,不管到哪儿你都不可能吃亏的,我哭,就是因为你为什么没在第一时间想到我会来看你?还有就是,你在没看到我之前,以为我会是谁呀?”
听阮灵姬这样说后,楚铮才知道人家这是为什么哭了,原来是伤心的而不是心疼的,于是就有些尴尬的叭嗒了一下嘴巴,讪笑着推开人家,顺手摸出一颗烟点上,然后走到那边椅子上坐下:“咳,其实我没想到会是你来看我,是因为在我的潜意识中不想给你惹麻烦。要不然的话,在上午街头上时,我就不会装作不认识你的样子了。唉,可我没想到竟然会因此而惹你生气了。我以为你会理解我的一番苦心,早知道这样的话,我真该,唉,怎么说呢,算了,不说了。”
别看楚某人的情商不怎么高,但这人天生就有点小聪明和厚脸皮,本来是他没想到人家阮灵姬,现在看到人家为此而埋怨他之后,马上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为自己开脱,而且还拿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比样来哄人家女孩子,真是卑鄙的要命。
果然,本来还有些委屈的阮灵姬马上就被楚铮的小把戏给骗过了,见他一脸的失望赶紧的走到椅子前,双手放在他膝盖上蹲下,仰起下巴的看着他柔声说:“都怪我没有想到这一点,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欺骗纯洁女孩子的男人真该下地狱……楚铮在心中念叨了一句后,马上就见好就收的笑笑:“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我知道你刚才那样是太在乎我的缘故。能够让你这样纯洁善良还又这么漂亮的妞儿为我这样,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其实我也不怎么善良,要是论起漂亮来,也不如你身边的柴紫烟她们。”
“别和我提那些不懂事的女人!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善解人意的那种、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
“真的?”
“假的……话,我什么时候说过?”楚铮一脸诚挚的说:“很多时候我就想,带着你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就我们两个平平淡淡甜甜蜜蜜的过一辈子。”
“我也想过很多次了,可一直都不敢和你说呢,我真、真胆小吧?”到现在只和一个男人交往的阮灵姬,听楚铮这样说后,那双明眸中又浮上了雾水,可笑容却像是清晨盛开的百合花那样清新,这让楚某人真的有了点负罪感,觉得欺骗这样单纯的女孩子简直不是个东西。
用几句甜言蜜语将涉世不深的阮灵姬哄的破涕为笑后,楚铮不等她问什么,脸也不红一下的就开始撒谎了:“灵姬,你也知道我在华夏是什么身份,更知道我在墨西哥时做了些什么,而且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是那个非同寻常的,所以我也没必要瞒你什么了,索性实话和你说了吧。我这次来越南,是带着一个艰巨的任务来的。不过你放心,我这个任务并不会侵害你们越南的利益。”
见楚铮不再怪自己,阮灵姬马上就开心起来,站在他的椅子后面,双手轻轻的替他揉着双肩,听他撒谎:“灵姬,你知道吗?我是故意被你们国家的警察抓住的,目的就是想蹲监狱。”
“什么?你是故意蹲监狱的?”阮灵姬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故意蹲监狱的呢,当即一愣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楚铮,你有什么在越南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找我呀,我可以再去找爸爸,根本没有去蹲监狱的必要呀。”
老天爷,你就原谅我对一个这么纯洁的孩子撒谎所犯下的罪恶吧……再次在心中非常有诚意的忏悔了一下后,楚铮摇了摇头:“不行,如果你能办到的话,我也不至于出这种下策了。你根本不知道,我们华夏有个人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后,竟然故意在越南犯罪,趁机躲进了你们国家的监狱中。为了能够将这个家伙尽早的绳之以法,所以我必须装扮成犯人,这就是我们华夏常说的不入虎茓,焉得虎子。”
楚铮鼓动三寸不烂之舌,舌灿莲花的将他为什么来到越南、为什么故意挑唆女伴惹起几个越南土狼的注意,又是怎么犯罪被混进二战监狱的过程,简单的‘叙述’了一遍,末了才说:“当我听说有人来看我时,还以为是我那个同伴给我带来什么新的消息,可我真没想到会是你呀。”
别看阮灵姬单纯的好像是白痴一样,但人家其实很聪明,假如根本不在乎楚铮是哪根葱,只要稍微一动脑子就能从他的话中听出破绽,尤其是依着他在华夏尊贵的身份,实在没必要做这种一般特工才做的危险任务。
可恋爱中的女人一般都是弱智的,所以她不但没有怀疑反而为这厮的花言巧语而感动:“楚铮,这下我总算明白你假装不认识我、没想到我会来找你的原因了,你纯粹是为了我好。可你真打算就在这个监狱中就这样呆下去,会不会有危险呢?要不我和爸爸说一句,让你装作狱警怎么样,那样一样可以混在监狱中察看犯人,根本没必要这样遭罪的。”
我要是假扮成越南狱警的话,的确要好受许多,但那样就没办法参加比赛了……对阮灵姬的提议,楚铮赶紧的摇摇头:“可千万别这样做,因为那个人很懂得蛰伏,非得扮成犯人才能查到他的真是下落。你放心吧,依着我的本事就算是蹲监狱,也是里面的老大,根本不会遭罪的。”
这些话楚铮倒是没有撒谎,的确凭着他‘鬼车’的本事,要是在监狱中被犯人欺压爆菊的话,那他可以去死了。
阮灵姬歪着脑袋的沉吟了一下,虽说隐隐觉出楚铮的话哪儿有问题,但却又找不出来,所以只好说:“你既然这样说,那我就听你的,可我真不忍心你在监狱中呆着呀,这儿的条件这样艰苦。”
“比这个艰苦的环境我也呆过,这根本不是问题,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给那个监狱长打个招呼,让他多照顾我一下就可以了。”
好不容易将阮灵姬给糊弄过去后,楚铮连忙趁机提出了她的要求:“还有就是啊,你能不能给我送点零花钱来?”
正文_第1029章 :等我去踏月偷香!
在此之前,楚铮就一直认为:凭着老子对女人的真挚感情,称为天底下所有男人的楷模,勇敢,英俊,敢做敢当不缺钱……
甚至在听到有人说他是吃软饭的话时,心里还发狠:谁要是敢在背后说老子做什么事都离不开女人,看我不把他的嘴给撕烂了!
可当他现在骗了人家阮灵姬,又和她张口要钱时,却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怎么配天下所有男人的楷模,所以赶紧的又解释道:“咳咳,灵姬,其实你也知道,在任何监狱中都离不开这钱这玩意吧?的确,不管是拿它买烟买酒还是拉拢犯人,它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谁都知道越南是个发展中国家,其经济别说是和西方国家相比了,就连华夏也没得比。
但不管多么贫穷的国家,都缺不了有钱人的存在,就像是有茅坑的地方就有苍蝇一样。
阮灵姬既然贵为党主席、很有希望出任越南下一届首脑的阮文强的独生女儿,自然不用为钱的问题所操心,所以当楚铮提出‘借点钱花花’后,根本没有丝毫犹豫的就答应了,并且马上就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掏出一叠大额美钞:“你先拿这些用着,等我下次再来看你时,再多给你带些。”
“不用不用,这些也用不了的。”楚铮接过那一叠最少得几千的美钞,在手心扑打了一下顺手放进了口袋说:“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你以后都不要再来这儿了,要不然会让别人怀疑,使我前功尽弃的。”
“可、可我想你呀。”阮灵姬说着,脸蛋攸地绯红,随即垂下了头。
楚铮以前曾经听过一首歌,里面有句歌词是这样唱的: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不知道她为什么掉眼泪,也不知她为什么笑开怀……
既然女孩子的心思男孩子猜不到,那么幸亏楚某人早就不是‘男孩子’了,所以人家才能在瞬间就猜出阮灵姬脸蛋为什么绯红了,心中顿时也是一荡:“我也很想你的,自从墨西哥回来后,我就一直在想你,好几次差点没忍住要去美国找你,可又怕耽误你学业,所以一直没去。”
听楚铮这样说后,阮灵姬心中立马就赶紧甜滋滋的,将下巴放在他的左肩上,耳语道:“只要你肯来看我,我根本不会在乎什么学业的。本来我想这两天就回美国的,但你既然来了,那我就暂且不走了。呀,我就算是不走,可为了你的任务,我也不能总来看你呀,这可怎么办呢?”
楚铮满脸不在乎的说:“这有什么难办的,你只管告诉我在哪家酒店住下就行了。”
“你是说要去酒店找我?”阮灵姬马上抬起头:“但这儿是监狱啊,你怎么可以说出去就出去呢?要不要我给他们提前打个招呼?”
“其实也不用这样麻烦,因为在我眼里,这个世上就根本没有监狱的存在。”楚铮傲然说出这句话后,鼻子里嗅着阮灵姬身上散发着的甜香,忽然心潮澎湃起来,因为他想起了古代一门非常有前途的职业:采花贼。
抬手轻抚着阮灵姬的发丝,楚某人邪邪的一笑,很流氓的说:“宝贝儿,告诉我你住在哪个酒店。嘿嘿,你今晚要洗的白白的,等我去踏月偷香。”
……
越南二战监狱的监狱长吴勇苗,在搞清楚阮灵姬的身份以及她和‘朴至焕’之间的关系后,当场就被吓得差点瘫软在地上,直到武猜察带着那位大小姐走了后,他还感觉是在云里雾里的:阮家的大小姐怎么能找到这儿来了呢?
在越南,官本位制度比华夏还要厉害,毫不客气的说,阮灵姬要是在阮文强面前告他一状,整个越南包括阮主席的政敌,都不会给吴勇苗出头,因为大家都怕因此而打破这些优势,不再被下面人所敬畏了。
就在吴勇苗觉得前途一片晦暗时,那个朴至焕却老神在在的从会客室中走了出来。
心神不定的吴勇苗赶紧的迎上去,笑得比哭还要难看的说:“朴先生,对不起,我们根本不知道你是阮、那位小姐的朋友……”
不等吴勇苗说完,楚铮就摆摆手:“哎,你是吴监狱长吧,可千万别这样说。我虽然和阮小姐是好朋友,但我可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我既然触犯了越南法律被带到了这儿,那么我就得入乡随俗、呃,这个词好像不怎么恰当,暂且凑合着用吧。阮小姐在临走之前已经嘱咐我了,要我好好的在这儿改过自新,这是她委托我转交给你的一点小意思,还请你笑纳。”
楚铮说着,就将从阮灵姬那儿要来的一叠美钞递给了吴勇苗。
虽说吴勇苗习惯了接受犯人极其家属的好处,可他哪敢收楚铮的钱呀,当然是百般推辞,并拍着胸脯的说马上就让他出狱。
“我是不会出狱的。”楚铮见吴勇苗说啥也不收下这些钱,只好放进自己的口袋中,故作神秘的左右看了一眼。
吴勇苗会意,马上就让相干人等退出办公室,将房门关好后才说:“朴先生,你有什么话要说,需要我去做什么,尽管吩咐好了。”
“其实我是地地道道的越南人,隶属越南老虎连(老虎连,越南赫赫有名的特种部队番号)的特种军人,这次来大港市是带着绝密任务来的。”楚铮一脸认真的低声说:“每年的六月份不是要在格鲁吉亚的九号监狱举行一场格斗大会吗?这么多年来我们越南就从没有得到过冠军,甚至都没有机会冲出亚洲去,所以上面的人觉得很没面子,所以这才暗中派我来这儿,目的就是要借这个犯人的身份去参加九号监狱的格斗大会,为我们越南人争光出口气……我说的这些都是绝密的,任何人都不许泄露,但为了能够得到狱方的支持,所以我才和你说了这些,还希望吴监狱长能够懂得保密。”
还别说,楚铮现在撒谎的水平那是直线上升,不但用同一个理由哄骗了阮灵姬,就连吴勇苗这样的老油条都给蒙住了。
当然了,就算吴勇苗对楚某人的话有什么怀疑之处,他也不敢向上面求证的。
再说了,他觉得没有谁用这种拙劣的谎言赖在监狱中不走,除非那个人的脑袋被门挤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也很希望越南人能够在那个格斗大会上出彩,尽管这是一项见不得光的荣誉。
“哦,原来是这样,倒是把我给吓了一跳。可我看你的体格,你……呵呵。”愣了老大一会儿后,吴勇苗才满脸都是诧异之色的擦擦汗,本想说依着楚铮的身体素质能肩负这项重任吗?可话到嘴边就觉得这样说很不妥,于是赶紧的也压低声音说:“朴先生,那你说我该怎么配合你呢?”
“很简单,你只要安排我参加几天后的格斗预选赛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你还是把我当做普通犯人看待就行了。”楚铮顿了顿继续说:“当然了,有时候晚上我也许会出去办点事儿,还请吴监狱长多多包涵着点。”
别看二战监狱号称自从建成以来就从没有人从这儿逃跑过,可楚铮却有着十足的把握离开这儿,不过既然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去,那他凭什么还选择那种偷偷摸摸的办法呢?他又不傻。
让楚铮在二战监狱中行动自由,这对吴勇苗来说就是喝凉水一样的简单,但他却担心这小子会在参加预选赛时出什么意外,那样阮灵姬肯定不会放过他,所以他在沉吟了片刻后才说:“你想什么时候出去,就能什么时候出去,这个我可以保证没有人敢说什么,甚至你参加那个格斗预选赛都不是问题,可一旦你在比赛中要是出现点什么意外,那、那我该怎么向上面交代?”
“我不会有事的。”楚铮说着,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吊着的那个灯泡,不等吴勇苗说什么,忽然左脚一跺地,平地做出一个潇洒后空翻的同时时,右脚已经咣的一声就将那个离地三米多高的灯泡直接踹碎,这才稳稳的站在了地上,大气也不喘一口的望着被吓了一跳的吴勇苗:“吴监狱长,这下你放心了吧?”
吴勇苗在来二战监狱之前,就曾经是个退伍的军人,也有机会键拖越南军人中的精锐训练。
现在看到楚铮‘牛刀小试’的露出一手后,马上就被折服了,心中仅存的一点疑虑和担心腾地就烟消云散,以为这家伙的确是上面派来争气的特种军人,马上就向前跨了一步,满脸激动的伸出双手:“同志,我们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
2012年6月3号深夜十一点,仔仔细细洗了一个热水澡的阮灵姬,心神不定的站在‘孟嘎’大酒店的窗前,望着夜色中远处的海面,在铺着红地毯的地板上来回的走动着,不时看看腕表小声的嘀咕:“眼看着已经十一点了,他怎么还没有来呢,他不会忘记地址了吧,还是出什么意外来不了了?”
一想到即将和那个男人幽会,和他做那种让人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事儿,阮灵姬脸上就开始发烫,心中又紧张又兴奋还有点莫名其妙的害怕。
华夏著名的武侠小说大师梁羽生先生曾经说过:中年心事浓如酒,少女情怀总是诗。
中年大叔的心事为什么会浓如酒,这个问题就不谈了,单说如诗的少女情怀吧。
正文_第1030章 :他的东西,你得还给我!
中年心事浓如酒,少女情怀总是诗。
现在的阮灵姬虽然不再是少女,可是简单的一次那个啥,还是让她有了这种少女般的行为。
一个处于最爱做梦、最崇信白马王子的少、少妇,总是有着太多的诗情画意,尽管她明明知道一辈子都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嫁给那个男人,但那个家伙在她两度遇险时的出现,还是捕获了她那颗年轻的心,使她忽略了那些现实,只想尽快的见到他。
帮帮帮……就在阮灵姬心神不安时,几声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他终于来了!
穿着白色丝质睡袍的阮灵姬,听到早就盼望已久的敲门声后,眼睛腾地一亮,嘴角翘起一丝甜蜜的微笑,随即转身快步走到门口,都来不及从猫眼里向外看一眼的,就打开了门,娇声埋怨道:“你怎么才来呢……啊!”
阮灵姬刚说出这句话,才外面敲门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楚铮,而是一个蒙面人,她刚发出一声惊呼却看到一把黝黑的东西递在了她的咽喉处,黑巾下传出那个人冷冰冰的声音:“别乱喊,要不然我就杀了你!”
本以为敲门者是楚铮的阮灵姬,说什么也没想到会猝然遇到这种情况,她惊恐的睁大一双眼睛,望着门外那个个头不高、穿着一身黑衣服、用左手拿着一把黑刺的蒙面人,浑身发抖的点了点头后,举着双手慢慢的推进了屋子里。
将阮灵姬逼到屋子里后,蒙面人脚后跟向后一撩,将房门关上后,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并没有听到有什么异常后,这才稍稍的向回收了一下军刺低声喝道:“现在去你的卧室,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我怎么这么倒霉呢,去华夏游玩时被杀手给盯上,去墨西哥看看金字塔差点被当做祭品给弄死,好歹的在国内住个酒店等男朋友吧,还能遇到这种事儿……因为要和楚铮约会,所以阮灵姬谢绝了武猜察派人保护的好意,可她真没想到却又遇到这事儿了,真的是欲哭无泪啊欲哭无泪,只好浑身打着哆嗦,在那个蒙面人的紧逼之下乖乖的走进了卧室。
当卧室的门也被关上,阮灵姬头也不敢回的颤声问道:“你、你别伤害我,你要是想要钱的话,就在床头柜里。不够的话,能不能先欠着?”
“我来不是和你要钱的……但也不介意拿点钱花。咳,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几个问题,我是不会伤害你的。”那个蒙面人扭头向床头柜方向看了一眼,随即抬手抓着阮灵姬的胳膊,一把就将她推倒在了床上,然后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问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叫阮灵姬。”本想随便说个名字的阮灵姬,在蒙面人那双清澈的有些邪恶的双眼注视下,赶紧的说出了自己的真名。
“阮灵姬?名字不错,和你的人差不多。”蒙面人听阮灵姬说出名字后,本来冰冷的目光中有了少许的暖意:“第二个问题,在傍晚时分那个陪着你一起吃饭的中年男人,可是你的父亲?”
阮灵姬在二战监狱见过楚铮后,武猜察就和她一起返回了大港市市区。
巴结上司的家人,这种事儿在任何地方都会发生,根本没什么稀奇的,更何况,武猜察的下属还将阮大小姐的男朋友送进了监狱,虽说大小姐在见过那个朴至焕后就一直不再提到此事,但他心中却真的很忐忑,所以根本不顾阮灵姬的推辞,就主动带着几个人将她送回了酒店,并陪着她用过晚餐后这才带着些许担心的离开。
虽说武猜察对自己很不错,可阮灵姬苦于不能将楚铮本次入狱是担负‘重要任务’的真相告诉他,多少就觉得对他有些愧疚,这才放下她阮家大小姐的金面,亲自将武市长送出了酒店,在酒店大厅门口又说了几分钟的话之后,这才告别。
现在,当蒙面人问阮灵姬那个在傍晚时分的中年男人是不是她父亲时,她先是一楞这才知道人家一直盯上她了,于是就赶紧的摇摇头:“他怎么可能是我父亲呢,他只是我父亲的一个好朋友,是我的一个叔叔。”
“哦,原来他只是你的一个叔叔。”蒙面人发出一声低低的嗤笑:“呵呵,能够有大港市市长这样的一个叔叔,看来你也不是一般人呀,你父亲又是哪个?”
原来这个人根本不认识我,但却知道武叔叔是市长,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找我的麻烦呢?
阮灵姬听蒙面人这样问话后,明眸微转:“我父亲只是越南的一个大海商,因为一些业务上的来往,所以才和武叔叔认识成了朋友。”
自古以来,当官的和经商的就是皮和毛的关系,一向是互惠互利的,所以阮灵姬说她之所以叫武猜察叔叔,就是因为有个经商老爸的谎话,并没有让这个蒙面人感到有多么的不对劲,只是盯着她的眼睛看。
阮灵姬这可是第一次撒谎,被这个蒙面人给盯的有些心慌意乱眼看就要露出马脚来时,脑海中忽然腾起了一个人的影子,一脸真挚表情的告诉她:别怕,不就是撒个小谎吗,这算个毛呀?哥哥我可是拿着这个当饭吃的!
忽然想起楚某人后,阮灵姬内心的彷徨渐渐的消失,双眸重新变得清澈纯洁起来,可内心却在想:原来在危险时想到楚铮还有安神的作用……
盯着阮灵姬待了片刻,实在没有发现这妞像撒谎的样子,蒙面人这才微微抬了下头,那双带着一些阴狠的目光就离开了她。
看来我撒谎还是很有天赋的……就在阮灵姬看到骗过蒙面人而暗自松了一口气时,人家又说话了:“阮灵姬,你不要害怕,我来找你并不是来伤害你的,也不是为了钱而来的,我找你,只是想让你替我做件事。”
求人办事的哪儿有像你这样的?不过你既然求我办事,那就不会伤害我了。
阮灵姬心里这样想着,多少的就有了些底气,于是就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大着胆子的问:“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事?”
“我的一个朋友、确切的说是我的未婚夫,在今天上午的时候,打死了几个想占我便宜的色狼,却被大港市警方抓进了警察局。”蒙面人收起手里那把冷飕飕的黑刺,垂下的左手手腕上露出一个在灯光下散发着荧光的手链,声音轻的好像是雾那样不真实:“事后,我经过调查后才知道,我未婚夫已经被警方直接投进了你们越南的二战监狱。你既然叫大港市市长武猜察叔叔,那么你该明白他这个市长有着可以直接干涉监狱事宜的权力,所以我想让你出面去找他,让他把我未婚夫从监狱中放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她为什么要问我和武叔叔的关系呢,原来她是在傍晚的时候看到我和武叔叔在酒店外面谈话了,所以才以为我是武叔叔的女儿,继而将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想通过我来要挟武叔叔,把她未婚夫放出来……这时候的阮灵姬,已经听出这个蒙面人是个女的声音了,同时也明白人家是为什么来找她的了,这样一来对自己的安全更加放心了。
不管一个人的处境有多么的危险,但只要有着相当重要的利用价值,那么他(她)一时半会还是安全的,就像是现在的阮灵姬,当听到这个蒙面人的确是来求她办事的后,腰板马上就微微的挺了一下心想:还真是巧了,她未婚夫竟然和楚铮一样,也是在今天被送进了二战监狱。
阮灵姬身上发生的变化,并没有逃过蒙面人的眼睛,于是就微微冷笑了一声说:“呵呵,你别以为我对你有所求你就想玩什么花招。告诉你,假如你无法让武猜察救出我未婚夫,我才不管你是哪个海商的女儿,明天的生活有多么美好呢,我照样会干掉你!”
顿时,阮灵姬浑身就打了个冷颤,刚挺直的腰板立即就软了,目光下垂望着蒙面人左手拎着的那把黑刺,喃喃的说:“我、我怎么会玩花招呢?虽说我家和武叔叔的关系很好,但我也不敢保证他一定能把你未婚夫放掉,这一切都得取决于你未婚夫犯了什么样的罪……咦?你、你怎么会有这两样东西!?”
小阮遥想当初在墨西哥时:那个救苦救难的楚某人,就曾经站在高高的库库尔坎金字塔上,霸气四射的高举起左腕露出了太阳石手链,在黑夜中引发了金字塔‘蛇形光影’那神奇的一幕。更是在抱着她走到热带雨林中后,俩人之间发生了那种超越一切的关系,并在追兵压境时,将那把黑色的军刺递给她防身,这才被迫喝下了一瓶‘百姓山泉有点酸’的矿泉水。
所以呢,阮灵姬对楚某人的印象,除了他那英俊潇洒的外貌、超凡脱俗加变态的身手、让女人感到特安全的胸怀、干那事时的勇猛霸道……让她一辈子都无法忘怀之外,还有就是对他随手携带的这两件物品也很熟悉。
可现在,这两件本该属于楚铮的东西,却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个蒙面人的手上,这怎么不让小阮妹妹感到极其的震惊啊震惊?
“啊!”看到这两样东西竟然在一蒙面人手上,阮灵姬情急之下从床上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完全忘记了眼前的危险,伸手就去抓蒙面人的左手:“这是他的东西,你得还给我!”
正文_第1031章 :来了好,那你接着就去死吧!
你还记得你才爱上那个女孩子时,是一种怎么样的喜欢吗?
你还记得你才将芳心交给那个男孩子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无私奉献吗?
你肯定会记得,他(她)曾经干净到让你心悸的笑容,他(她)动人的容颜和让你沉醉的笑容,永远都不会忘记他(她)曾经交给你的第一件东西。
流动着莹光的太阳石手链,阮灵姬曾经见过。
黝黑的军刺,她曾经亲手触摸过!
在不知不觉中,阮灵姬已经将楚铮随身携带的这两件东西当做了她的,就像是她把她自己当做是楚铮的人那样自然。
所以呢,当她看到‘自己’的东西竟然在一个蒙面人手中后,立马就忘记了当前的处境,勇敢的从床上站了起来,伸手就要去夺那两件东西!
“你要做什么?”蒙面人还真没想到,这个外表单纯且又娇滴滴的阮灵姬,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敢悍不畏死的抢她东西,完全是下意识的向后急退一步,左手手腕一翻,黑色的军刺悠忽抵在了小阮妹妹的眼前,沉声喝道:“冷静点,难道你真想找死吗!?”
我才不想死,我只是想拿回他的东西!
阮灵姬身子一顿,刚想说出这句话,却听到敞开的卧室外面传来了帮帮帮的敲门声。
都说是偷人老婆的走路会摔跟头、入室抢劫的最怕的就是敲门声……那个蒙面人一听到这个敲门声后,二话不说的手腕一翻将军刺递给了右手,然后一把就捂住了阮灵姬的嘴巴在她耳边说:“不许出声,要不然我就杀了你!”
在说完这句话后,蒙面人好像觉得这样很难让阮灵姬听话,索性抬起左手对着她的后脖子砰地就是一下,然后小阮妹妹就翻了个白眼,软塌塌的昏倒在了床上。
将阮灵姬放昏过去后,蒙面人放下军刺顺势将她推倒在床里面,然后速度极快的走到卧室门后面抬手将灯关死,侧耳倾听了一下,随即就像是狸猫那样的蹿上了床,和昏过去的那位小妹并排躺在床上,顺手扯过一床毛毯盖在了自己身上。
……
时光倒流到今天的白天。
藏在椰子林灌木丛中的沈云在,眼睁睁的望着浑身无力的楚铮被越南警方带走了老大一会儿,确定那些警察不会去而复还后,这才从灌木丛中爬出来,硬撑着随时都倒下的身子,在椰子林中四处寻摸了半个多小时,才捡到一个‘瓜熟蒂落’的椰子。
阮灵姬和楚铮在大海上漂流了这两天多,最大的敌人除了恶劣的天气、一望无际的海水和鲨鱼外,那就是饥饿了。
人是铁,饭是钢这句话并不是说着玩儿的,换上谁在大海中饿着肚子漂流两天两夜后,只要命大不死的,都会变成楚铮和沈云在这副模样的。
饥饿这个玩意吧,是一种比任何疾病都要让人发慌的症状。
不过这种症状却有着和‘来如山倒,去如抽丝’的疾病有着不同之处,那就是它来的时候不算慢,但只要有果腹的东西,它去的速度也很快。
而成熟的椰子,本身就有着丰富的营养,所以沈云在用完一整个椰子后,只躺在原地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就恢复了昔日百分之六十的体力,然后走到海边,就着海水将脸上的血污(某土狼的)洗干净后,这才披着人家的一件外衣,晃晃悠悠的离开了海边。
按照沈云在的预算,她是想赶到韩国驻越南大使馆去,利用外交手段将楚某人搭救出来。
可事实情况却让沈云在感到很无奈,因为她用大半天的工夫几乎走遍了不算大的市区,都没有找到和韩国有关的东西,别说是大使馆了,就是韩国人开的商店都没有一家,大港市这种小城市根本不值得韩国人设置办事处之类的机关,要想办事,非得去三百公里外的胡志明市。
虽说大港市并没有飞机场,可就算是乘车去,三百公里最多走四个小时就到了,而沈云在也有大把的时间,她完全可以去胡志明市请援兵的。
但是,任何事情只要一出现‘但是’这个词,就代表着意外。
但是现在的沈云在连买个烧饼吃的钱都没有,她指望什么雇车去胡志明市?
有道是一分钱难到英雄汉,何苦沈云在是个受伤的妞儿呢?所以她在无力的奔波了大半天后,只好走进居民区偷了一身衣服乔装成当地人,在大港市警察局附近晃悠,盼着等到天黑后楚铮能够自己逃出来。
可沈云在等呀等呀等呀的,还没有等到天黑,却见载着一个漂亮妞儿的车子来到了警察局门口,然后包括那个黎园升在内的几个警察,就气喘吁吁的跑到了门口迎接,一脸的诚惶诚恐。
沈云在看到,从车上下来个被众警察称为‘武市长’的男人,厉声责问朴至焕在哪儿。
坐在警局门口树下做出一副乘凉样子的沈云在,就借此机会听到了关于楚铮的消息,也知道了那个中老年男人就是这个城市的市长,同时也记住了那个单纯漂亮的阮灵姬。
当时武猜察等人虽然称呼楚铮为朴至焕,但沈云在却知道这就是楚铮的化名,因为当时这厮在韩国迎娶李孝敏时,就用的这个名字。
沈云在真没想到越南警方的办事效率会这么高,才大半天的工夫先把那厮给投入监狱了。
说实在的,沈云在在武猜察提起朴至焕这个名字时,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急着找楚铮,还以为这是越南政府从中发现了什么呢,于是就真的开始着急了……可就算她再着急也白搭啊,根本不可能单枪匹马的冲进二战监狱去把他救出来,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车子远去。
二战监狱距离大港市中心有多远,沈云在不知道,她也没钱雇车跟踪,当前所做的就是等,等到天黑,那样也许楚铮就能自己跑出来了。
可沈云在还没有等到天黑,却又再次等到了那位武市长的车子重新经过警局前,并在距离警局不远的地方下车,然后就和那个同车的单纯妞儿下车进了一家大酒店。
接下来的事就没必要再详细叙述了,反正躲在酒店一旁的沈云在等武猜察走了后,就打上了阮灵姬的主意,想通过挟持这个妞儿来救出楚铮。
于是,在外面溜达了好久的沈云在,总算寻到了一个机会混进了大酒店,然后在夜晚十一点时敲开了阮灵姬的房门,把那个苦等情郎到来的小阮妹妹给挟持了。
正当沈云在发现阮灵姬好像有什么异常动作时,房门却被敲响了。
沈云在很明白,这种高级酒店的保安措施都比较完善,保安人员也一般都是雇佣退伍军人,有着相当的警惕性和打斗能力,根本不是受伤后的她能对付得了的,要不然她也不会费尽周折的才混进来。
依着沈云在现在的状态,如果一被酒店方发现,肯定不会放过她,所以她才在敲门声响起后,默不作声的翻到阮灵姬关灯上床,心中盼着外面的人在敲几下没得到回应后,就以为这里面的人睡觉了,那么自然就走了。
可沈云在根本没有想到,外面敲门的人等了片刻发现根本没人去开门,不但没有走反而擅自推门走了进来。
这一下,沈云在可真慌了:呀,我刚才真是蠢啊,干嘛不把门反锁呢?可这个人也不能在没人允许的话就擅自进来呀。啊,我知道了,进来的这个人肯定是这个阮灵姬等的那个人,我记得当时她给我开门时,还埋怨我为什么来的这么晚呢。
就在沈云在在心里胡思乱想时,推门进来的那个人在外面客厅稍微等了片刻,然后就很自然的推开了套房的房门。
刚才沈云在只来得及关掉了卧室内的灯,但客厅里却依旧明晃晃的,所以房门在被推开后,卧室门口的那个人只看到了一片黑,而她也只能在毛毯下瞅见一个黑影,因为那个人是背着光的,根本看不清面孔。
如果他要是敢进来的话,我只好也将他打昏了……沈云在刚想到这儿,那个人还就真的走了进来,并且随手带上了房门,然后发出了一声嘿嘿的奸笑,怪声怪气的说:“妹子,哥哥来了,你是不是早就已经洗白白等我了?哟,是不是感觉害臊了,这才黑着灯的不说话?不过不要紧,我能理解你此时激动的心情,更能通过香水味嗅到你在哪儿。”
手里紧紧攥着军刺的沈云在,听着这个黑影唧唧歪歪的说着,就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准备等他摸过来时直接把他放昏拉倒。
进来的那个人好像眼神不错,这么黑的环境下都能看到沈云在从床上坐起来,于是就再次嘿嘿奸笑着向床前走了过来,边走还边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个精光,随手扔在地上,然后对着床上就扑了过来:“妹妹,我来了!”
“来了好,那你接着就去死吧!”这个黑影没有直接开灯而是先脱衣服扑过来的行为,让沈云在感到异常的气愤,想也没想的就是一声低喝,然后倒转军刺,对着这个人扑过来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唉哟,我草,有情况!”
那个眼看就要一步扑到床上的黑影,说啥也没想到床上的人根本不是阮灵姬,而且还拿着东西要砸他脑袋,顿时就把他给吓了一大跳,满腔的杂念瞬间消逝,本能中做出了应有的动作。
正文_第1032章 :把你的脑袋给揪下来!
沈云在那是何许人也?
她不但是韩国沈银根的女儿、无数韩国人心目中的童颜天使,更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就不惜跋涉千里独身去刺杀李孝敏的猛女。
说她是魔鬼和天使的混合体一点也不夸张,因为她的确有着动人的容颜,有着杀人不眨眼的黑心毒辣肺,比那个总是习惯咋呼却不忍下狠手的柴大官人,不知道要果决多少倍。
有着这样一副性格的沈云在,当她在面对一个脱光一副扑过来的傻Ъ时,肯定不会留情的,就算不杀他也得把他砸昏了再说,于是就倒转军刺,对着那位‘踏月来偷香’的老兄脑袋狠狠的砸了过去。
要想称为一个成功的‘月下偷香客’,首先必备的就是要有一副过硬的打架、跑路本事,要不然连琢磨也别琢磨这行。
这个摸黑扑过来的家伙,恰好就有这种本事,他在发现意外突生后,嘴里喊了一声的同时,人在低空运行的轨迹却没有变,但就在沈云在手中的军刺把柄即将砸到脑袋上时,却腾地伸出左手一把就准确的攥住了她的手腕,然后猛力向旁边一甩,借势狠狠的扑在了她的身上,将她压得死死的,另外一只手在黑暗中却准确的锁住了她的咽喉,再也没有了怪声怪气的兴致,冷意森然的低声喝道:“你是谁!?”
别看沈云在异常恼怒这个黑影,可她倒是很清楚这也不能怪人家,毕竟是她撞破了人家和阮灵姬的好事,所以在挥动军刺时,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只想将这个脱光了的家伙揍昏过去而已。
就像是这个黑影根本没想到床上的人会拿东西暗算他那样,沈云在也没想到人家在黑暗中竟然能准确的抓住了她的手,并且一下子将她扑到在床上,然后锁住了她的咽喉,喝问她是何许人也了。
“我、我……你是楚铮!?”咽喉被制住的沈云在,正心慌意乱的想竭力反扑时,猛地听出这个恢复了某人正常的声音咋就那么耳熟呢,完全是下意识的就喊出了楚铮的名字。
“啊!”那个黑影听沈云在喊出‘楚铮’的名字后,先是大大的一愣,接着就松开了她的咽喉,光着ρi股的一下子跳下床,摸黑抓起地上的衣服就要去开卧室的房门,却听到沈云在大声喊道:“楚铮,你给我站住!你要是敢这样跑了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你这个小女朋友!”
……
“闻君有白玉美人,妙手雕成,极尽妍态,不胜心向往之。今夜子正,当踏月来取,君素雅达,必不致令我徒劳往返也。”
这是古龙大侠所著的《血海飘香》中那个楚留香给别人留在字条上的一段话,多少年来一直被色狼界的哥儿们所引用,把那个白玉雕成的美人比作了真人,并幻想着自己就是那位风流倜傥的盗帅。
对于这位五百年前、哦,是很久很久之前是一家的前辈高人,楚铮对他自然是仰慕的不得了,并牢牢记住了这句话,所以才在白天时,文绉绉的告诉阮灵姬:宝贝儿,你今晚要洗的白白的,等我去踏月偷香。
有希望的人才会活的自在,楚铮一直就以为他是一个在任何时候都有希望存在的主,就拿眼前来说吧,哪怕他是来越南蹲监狱的,可也有着粉红色的希望在等待着他……有个叫阮灵姬的单纯小妞,正洗白白了等着他去‘享受’,这狗日的生活还真是美好啊美好,美好的不得了。
在狱警已经熊瞎子等人的殷勤伺候下,楚大爷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然后又舒舒服服的一觉睡到自然醒,这才精神百倍的和狱警借了一辆车,大摇大摆的来到了大港市区,按照阮灵姬提供的地址来到了这个大酒店。
楚铮这人吧,在享受生活时一惯没有时间观念,他觉得早来十分钟晚来十分钟,都无所谓,所以才造成了沈云在抢先一步挟持阮灵姬的误会。
但楚铮可不知道这一切,人家现在是有钱人了,拿着阮灵姬给他的那些美钞,在大酒店的前台和几个当地小妹妹亲热交谈了片刻后,这才喜滋滋的来到了小阮妹妹所住的那个房间,并在敲了两下门没有看到有人来开门后,就挺自然的试着推了一下,那扇门竟然是没有反锁,开了。
这一下把楚铮给高兴的不轻,还以为这是阮灵姬害羞、不好意思来开门,故意给他留着的呢,于是在打开卧室的房门后也没有开灯,就很‘体贴’的摸黑脱光了衣服,喜滋滋的喜滋滋的扑了过去,准备享受他的偷香大餐时,没想到却差点被早就躲在床上的沈云在给一军刺敲烂脑袋。
幸亏人家楚铮的本事卓绝,这才在千钧一发之际迅速出手制住了沈云在。
本该是阮灵姬躺着的床上忽然变成了别人,让谁也会在第一时间想到所等的那个人出事了,所以楚铮发觉情况大变后刚喝问对方是谁,却没想到床上那个人竟然喊出了他的名字。
这是怎么回事呢?我咋听着这个声音这样耳熟啊,好像那个什么沈云在的……唉哟,我草,果然是她哦!
就在沈云在喊出楚铮的名字后,虽说这人的脸皮很厚,而且还是在黑暗中,可他还是感觉到了丢人啊丢人,根本来不及考虑沈云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正准备抓着衣服先把溜出卧室冷静一下时,童颜天使妹妹却威胁他立即站住,要不然就把阮灵姬好好收拾一下!
凭良心说,楚铮和阮灵姬在一起的时间,远远没有和沈云在在一起的时间长。
但人家小阮妹妹的单纯、小鸟依人般的秉性,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觉得他和周舒涵差不多,都属于那种该让他全力呵护的妞儿。
所以呢,当沈云在拿着这个问题来威胁楚铮时,他很自觉的就站住了脚步,慢慢的转身,借着黑暗的掩护苦笑了一声说:“沈云在,你怎么会在这儿,阮灵姬呢,你没把她怎么着吧?”
楚铮转身后问出这句话时,根本没有经过大脑考虑,他以为依着阮灵姬的柔弱,沈云在肯定不会吃亏,尽管她的右肩已经受伤了。
但沈云在却不这样想,她一听楚铮根本不问她伤势怎么样,只是诧异她的出现,就为阮灵姬而担心后,顿时就觉得委屈无限,狠狠的咬了一下牙关,嘿嘿冷笑一声的说:“嘿嘿,她怎么会有事呢?我怎么敢伤害华夏楚三太子的心上人呢?”
听沈云在用这种口气回答后,楚铮马上就觉得刚才自己犯了个低能错误,刚想张嘴辩解什么时,却听那个妞儿在床上低声的抽噎起来:“楚铮,亏了我一整天都在为你担心、为你奔波。为了把你从监狱中救出来,我不惜扮成蒙面人来要挟阮灵姬,想通过她来支使那个武市长……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就在我为了那个真心接受的男人做出这一切时,人家却有半夜来偷香的雅兴,而且发现我在这儿后,首先关心的就是她的安慰,我、我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犯贱的爱上一个这样的男人!我,呜呜呜。”
假如沈云在跳着脚的向楚铮大吼大嚷一顿,楚某人肯定会起反感,甚至还会绝情的说出‘你是我什么人呀,我凭什么让你管’的话了。
可人家沈云在偏偏承认真爱上他了,又拿出一副小怨妇的姿态来呜咽起来后,楚某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稍微有些自责之下只好快步走到床前坐下,抛开手中的衣服抱住她的膀子说好话:“咳咳,那个啥,我不是被你忽然出现在这儿吓了一跳吗?我那样说只是下意识说出来的,根本不带有别的意思。真的,更何况我也知道你是个坚强的女人……唉,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什么好了。”
“不知道说什么好,那就别说了,你闪开,要不然我就把你的脑袋给揪下来!”沈云在听楚某人吱吱唔唔的说了老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安慰她的话来,顿时就气的从他手臂中挣脱出来,抬起左手就推了出去,想把他推开。
可沈云在的手推出去后,却‘恰到好处’的推在了楚某人胯下那个啥啥啥上,顿时就是一愣,刚想缩回手却被那个卑鄙无牙的人拿手给按住了,声音淫邪的好像是灌了蜂蜜一样:“你是不是想给我揪下脑袋来吗?我的大脑袋是舍不得让人给揪的,但是这个小脑袋么,嘿嘿。”
“你、你卑鄙……”沈云在的手刚碰到那玩意时,最多也就是二两重,但才过了这么几秒钟,那根东西就膨胀到至少250克的样子了,而且还滚烫火热有弹性,让她的左手包括整个人,都像是被蝎子蛰了那么一下似的一哆嗦,刚想松开,但那玩意却偏偏好像有胶水一样,使她的手儿反而攥的更紧了。
顾明闯这小子曾经告诉我说,在很久之前一个出名要趁早的女作家曾经说过一句名言,好像叫什么征服一个女人,是通过阴道,这么流氓的话,她是怎么想出来的呢?难道这种办法真能让一个女人破涕为笑吗?嗯,试试?
楚某人心中这样龌龊的想着,然后就凑过嘴巴吻住了沈云在的小嘴,将她慢慢的压倒在床上后,趁着她现在被整的晕头转向的工夫,双手上下一起动的,很快就把她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
正文_第1033章 :你们都给我滚开!
现实中的一对小情侣要是闹别扭了,该怎么处理呢?
在男孩子生气时,妞儿只要拿出足够的温柔,说话时故意嗲嗲的,最多用一到三个甜蜜到骨子里的吻,就能把狂怒好像狮子、沉默好像茅房里石头的男人,给迷糊的马上就忘记不快摇起脑袋晃起了尾巴。
可要是妞儿生气了呢?大多数男人都会用一个最原始最卑鄙无牙的行为,通过某种不停的运动将她柔化,就像是楚铮现在所做的这样,半用强的片刻就将沈云在的衣服给脱了个精光。
以前早就说过了,沈云在自从一年多之前被楚某人强女干后,就一直没被男人碰过,但却一直没有忘记那种疯狂过后的爽敢,甚至这种感觉把一切的耻辱都给淹没,经常出现在她梦中,让她又是害怕又是自责却更向往。
这么长时间以来,从那件事上尝到甜头的沈云在,不是她不想让男人碰,而是不想让她看不顺眼的男人碰。
那么她到底看谁顺眼呢?这个问题她也曾经考虑了很多次,但除了那个让她恨不得踩死的楚某人外,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让她的春心再次动一下……现在,事隔很久之后,就在沈云在刚想尝试着去爱那个根本看不起她的楚铮时,这个家伙却不由分说的将她的衣服脱光了。
“你、你别这样,我不想,真的不想……你的手怎么动的这样讨厌?”沈云在浑身酸软无力的说出这句话时,楚铮已经顺着她的嘴巴向下轻吻了,同时用他那只握惯了兵器的灵巧右手,轻车熟路的摸到了她最敏感的地带,只是看似随意的撩拨了几下……
然后,大酒店外的黑色夜空中,忽然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在海风的吹拂下,带着无尽温柔的小雨敲打着酒店的玻璃窗,与某个房间中发出的好像是妞儿在哭泣的吟声相互应和着,弹奏出了人世间最让男人向往的乐章。
……
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停停下下的小雨,终于在沈云在发出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中,慢慢的停止了,皎洁的月光再次从云朵中钻了出来,透过酒店套房玻璃窗最上面的一角,斜斜的映在她那张带着满足笑意的熟睡的脸上。
楚铮左肘支在床上用手托着着脑袋,望着沈云在的小脸,觉得那位女作家说的那句话简直是太有道理了,并决定以后最好经常用这个法子来对付那些想找他麻烦的妞儿:虽说老子还没有尽兴,但看在你肩膀受伤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你吧。嘿嘿,这可真是一种既省钱又省心还享乐的绝好办法啊,只是老子得把身体养的好好的才行,要不然的话早晚会变成人干。
就在楚某人望着沈云在浮想联翩时,他那逐渐从极度兴奋中冷静下来的听觉,却猛地听到身后忽然有人在说话:“哎呀,疼死我了。”
就像是在炎热的夏天一下子坠入了冰窟那样,刚肆意放纵了两次的楚某人,说啥也没想到窗里面竟然还藏着个人,浑身的神经腾地就是一紧,随即霍然转身,那一束透过窗帘映在沈云在脸上的月光,就被他那张还带着淫笑的小脸给挡住了:“谁!?”
被沈云在一掌给看昏过去的阮灵姬,体质可真是弱爆了,直到外面的小雨梅开二度后,她才从昏迷中醒来,然后张嘴说出了那句差点把楚铮给吓掉魂的话。
阮灵姬差点把楚铮给吓死吧,其实她又何尝不是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楚铮给吓了一跳?
尤其是那一束she进来的月光恰好照在楚铮的脸上,使他那张在白天看上去的小白脸更加的英……狰狞,让刚从昏迷中醒来的小阮妹妹还以为碰到了鬼呢,顿时就吓得刚想发出高分贝的尖叫声,却猛地发现这张小脸蛋怎么这么眼熟呢,好像是她苦苦等待的楚某人。
楚铮在一惊之下低喝出声的同时,右手已经闪电般向阮灵姬抓了过去。
可就在这时候,那个妞儿已经确定这个人就是楚铮了,马上就开口说道:“楚铮,我是阮灵姬!”
“啥,你是阮灵姬?”楚铮骤然停住那只已经将将碰到阮灵姬身体的手儿,呆呆的说:“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呢?”
因为刚从昏迷中醒来的缘故,阮灵姬还没有来得及想到是怎么昏迷过去的,只是为睁眼就看到楚铮而惊喜,腾地坐起来一下子就扑在了他的怀中,紧紧的搂着他说:“是你说让我在这儿洗白白了等你的呀,你怎么才来呢,我刚才是不是睡着了?”
心里很苦很苦的楚某人,被迫双手紧紧的抱住沈云在,笑的比死了老婆还难看的喃喃说道:“是呀,你刚才肯定是睡着了,可你怎么不继续睡下去呢?咳咳,我是说女孩子得多多休息才能保持美丽的永远,人家不是经常说美女都是男人睡出来的吗?”
‘梦中情人’就在怀中,阮灵姬就像是在天上那样,脑子里除了喜悦还是喜悦之外,别的啥也想不起来了,就知道拿小嘴在楚铮的脸上胡乱的吻着:“什么呀,也许只有你家的漂亮女人是男人睡出来的吧?楚铮,楚铮,我想你了。”
大多数美丽的蘑菇都是有毒的,大多数良药都是苦口的……根据大自然的这一定律来判断的话,大多数平时内秀矜持不爱说话的妞儿,其实到了床上都是热情奔放的,她会在她爱的男人面前撕下所有的伪装,将一个真实的她表现出来,这就是传说中流氓们最爱的闷骚妞儿。
与柴紫烟的大咧咧,花漫语的孤僻冷傲不同,阮灵姬在人前那绝对是一单纯到骨子里的纯洁妞,可她一旦露出了本来面目,用她生涩但又火热的‘无师自通’动作来撩拨一个人时,前面所说的那两位很可能得掩埋疾奔:唉,和她比起来,哀家简直就不能算是女人呀!
阮灵姬大胆而又狂热的动作,让楚某人在迷迷糊糊间也起了怀疑:上次在墨西哥时,这妞儿还挺老实的,怎么这次突然变得这样疯狂了?呀,她不会也和谢妖瞳那样,练过印度小三的‘合欢术’吧?要不然咋这样让俺把持不住忘记一切呢,哎呀呀,真受不了她了,有什么问题完事后再处理吧,反正既来之,则安之!
楚铮根本不知道,当初在墨西哥时,阮灵姬之所以那样生涩,纯粹是因为好多天没有吃饭了,就算是她想施展‘本能’,也没有力气去做,更何况那时候她是刚从死亡边缘爬回来,哪儿有狂放的心情?
可这一次就不同了,因为楚某人说好今晚要她洗白白了要来偷香的,所以她心中早就做好了办这事儿的准备,在激动和安全的环境下,她要是再像第一次那样只是乖乖的做一个承受体,别说她自己不会答应了,就连老天爷也会替她叫冤的。
所以呢,完全忘记在看到楚铮之前曾经发生什么的阮灵姬,现在就像是一只进入春天的猫儿,将女人和叫春猫儿相结合的优势是发挥的淋漓尽致,不长的时间就将楚某人给‘征服’了个13的了,除了傻笑着行驶他大丈夫的本能外,完全陷入了温柔乡内。
你知道女孩子在发出什么样的声音时,才会让男人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不?
嘹亮的吟声?
NO、NO!
是那种明明很爽却又偏偏装作承受不住的哭泣求饶声,最能撩起男人骨子里的邪恶:他以为是他的伟大压垮了妞儿的缠绵,其实却不知道这只是妞儿榨取他的一种带着迷惑的假象,直到他缴械投降可妞儿还要再来时,才知道‘老子上当了!’
知道当一个做着美梦的女人最讨厌的是什么声音吗?
不是男人的如雷鼾声,不是鸟儿站在阳台上鸣叫声,甚至不是不远处打桩机的‘坑坑’声,而是在听到她的男人将别的女人给整出的纠床声。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自私的,就像是那些小三总是缠着男人别再管他老婆、只爱她一个人那样。
这是人类的一种天性,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哪怕她根本没有指责那个男人的权力,可她还是会愤怒,失去理智的愤怒!
当沈云在被那种痒痒到脚底板的娇声给惊醒后,恰好听到阮灵姬正在娇嗲嗲的说着那些让她脸红的话,闭着眼的倾听了片刻,就慢慢明白了:啊,趁着我睡着了的时候,这对狗男女竟然不顾廉耻的在这儿做好事了,卑鄙,不要脸,下流,贱人!
把所有能想到的粗话都在心里骂了一遍后,沈云在再也忍不住了,翻身就从床上腾地坐起,抬起右脚,对着那对正在‘打架’的男女就扫了过去,恼声喝道:“你们都给我滚开!”
沈云在心中骂出这些话、做出这个动作前,却忘记了两个现实:第一,在不久前她就守着阮灵姬和楚某人那个放纵了两次。第二,她现在是光着身子的,而男人最不怕的就是光着身子的女人了,尤其是在床上。
正被阮灵姬给撩拨的心痒痒的楚铮,刚想重振雄风的再次大杀四方时,已经被他遗忘了的沈云在却忽然大喝一声的对他发动了袭击,这的确是出乎了他的意外,刚想后仰身子的躲开那只小脚,却又怕身下的妞儿会受伤,想抬手去阻止吧,可两只手却被阮灵姬给紧紧的按在胸前,所以他只好微微一侧脑袋,用肩膀硬硬的挡住了这一脚。
正文_第1034章 :尊重是种什么玩意儿!
网络上有句话一直是源远流传:人不要脸则无敌,树不要皮必死无疑。
树在没有了皮之后,是不是必死无疑,在这儿就不用多说了,反正这个人要是不要脸了,的确是无敌的,最起码楚铮就是这样。
对已经有过两次双飞经验的楚铮来说,应付当前这种局势还算是有些心得的,除了拿出不要脸的真功夫之外,最依仗还是那位女作家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只要把女人给征服了,玩个双飞咋了?只要有足够的本事,别说是双飞了,就是群飞……那也是大有希望的事儿不是?
所以呢,当正被小阮妹妹给迷得忘记自己姓啥的楚铮哥哥,在沈云在暴起发难、硬硬的用肩头挨了那一脚后,立马chou出左手一把攥住了那只小脚的脚踝部位猛地向怀里一拽,嘴里发出嘿嘿的淫笑:“小在在你别生气嘛,有事好商量。”
“商量你个头,你松开我,松开……唉哟!”极力想挣回脚的沈云在,才动弹了两下就被楚铮一下子拉倒在阮灵姬的旁边,然后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抛开那个被吓傻了的越南妞儿,恶狼一般的扑在了她身上,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就用某种粗暴的动作,抽走了沈云在全身的力气。
“你、你这个流氓,你滚开,我才不要和你做!”沈云在双手无力的在楚铮胸口捶打着,泪水顺着眼角躺在床上时,那个男人用嘴巴将她的骂声堵回了肚子里,然后加大了活动的力度,发出了一种恶狗急着舔水的啪啪声。
刚才还在温柔乡里徘徊的阮灵姬,在身上的人儿跑了后,就傻了般的听着身边那个熟悉的声音,呆了足足有十分钟,才把今晚所发生的一切都想了起来:我正在等楚铮的时候,忽然来了个蒙面人,然后人家把我给打昏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恰好看到楚铮,于是就和他那个啥啥啥了,完全忘记了那个蒙面人的事。正在我们那个啥啥啥时,怎么会又来了个女人爬到俺床上呢,这是怎么回事呀?
等阮灵姬被这一连串的啥啥啥给捣鼓的头昏脑胀时,那边的声音更加的响了,这个声音好像是刀子那样扎着她的心,疼的她忽然发出一声尖叫,然后翻身爬起,连滚带爬的从那对缠绵的人身上滚到床边,抬手叭嗒一声的就打开了台灯的开关。
随着淡红色的灯光亮起,床上三个人都停止了动作保持呆若木鸡样:沈云在平躺在床上,双腿被蹲着的楚铮架在肩头,而阮灵姬的一只脚却还搭在沈云在的腰间,就这样扭着头的望着他们两个。
自从在墨西哥被楚铮救下、并成为他的女人后,阮灵姬虽说并没有奢望能嫁给他,也知道他身边有着柴紫烟花漫语那样的优秀女人,但还是把他当作了她唯一的男人,这才在今晚时这样的放纵。
可现在呢,阮灵姬心中那个唯一的男人,却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做……这种完全颠覆了她内心爱情的残酷现实,使她在望着那对男女呆了片刻后,忽然凄惨的笑了笑,然后缩回搭在沈云在腰间的那只脚,侧身下了床。
在脚尖踏到地毯的那一瞬间,阮灵姬心里这样想着:我以后再也不会见他了,就当我们之间发生的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可就在阮灵姬准备穿衣服闪人时,却听到楚铮那异常镇定的声音响了起来:“阮灵姬,你要去做什么。”
“我走。”阮灵姬头也没回的淡淡回答。
“那好吧,在回去的路上小心些。”
“我记住了。”阮灵姬闭了一下眼,泪水从脸庞上滑落时走到了卧室的挂衣架前,抬手将衣服拿下时,却忽然转身望着床上的那个男人,哽咽着说:“这就是你在我要走的时候,最想说的一句话吗?”
楚铮苦笑了一声,将紧闭双眼的沈云在的双腿放下,就势坐在了床上:“那你想让我说什么?难道你想让我和你说对不起,还是强行的将你留下来?我知道我今晚让你大大失望了,可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以后还是这样,我永远不会因为某个人而转变。”
轻轻的吸了一下鼻子后,阮灵姬慢慢的垂下头:“你是不是已经、已经习惯了这样对待喜欢你的女人?”
楚铮望着阮灵姬待了片刻才问:“那你想我怎么对待你?”
“我需要尊重。就算你还有别的女人,但请你让我假装不知道。”阮灵姬说完这句话后,就开门就走出了卧室,在楚铮有些无奈的点上一颗烟时,外面又传来了客厅门被关上的声音。
在阮灵姬打开灯后,就再也没有那种翱翔快感了的沈云在,这才睁开眼的说道:“她被你的不要脸给羞走了,可我还在这儿……楚铮,你能不能告诉我,她究竟是谁?”
“我听到她关门的声音了,也知道她走了。”楚铮抿了一下嘴角,看似无所谓的笑笑说:“她的名字叫阮灵姬,她父亲就是越南党的主席阮文强,这个人你应该听说过,所以她在越南也算是典型的太妹了。”
“又是一个太妹?呵,我真纳闷,你这人怎么专门捡着太妹下手呢?”得知阮灵姬的真实身份后,沈云在苦笑着问:“在越南有这样一个太妹迷恋你,这可是你的福气,那你怎么不去追她?”
“我就算是追上她,能说什么?”楚铮吐出一个烟圈,微微仰着下巴的说:“你是不是也要走了?”
沈云在从床上爬起来,伸手抓过衣服问:“你怎么知道?”
楚铮淡淡的说:“因为你也需要尊重,我刚才的做法的确亵渎了你们两个。”
沈云在将身上的衣服全部穿好,然后跳下床转身看着楚铮:“你说的不错,但有一点你却没有说对。”
“哪一点?”
“你以后就会明白的。”沈云在说完,就将左手手腕上的纠结手链摘了下来,刚想扔给楚铮,却觉得不能就这样给他了,毕竟刚才被他那个啥啥啥了,怎么着也得拿点‘酬金’吧?于是就只冷冷的哼了一声,也开门走了出去。
等客厅的房门响起第二次关门声后,楚铮打着哈欠的伸了个懒腰,随即噗通一声躺在了床上喃喃的自言自语:“尊重?尊重是种什么玩意儿,它能在人遇到危险时让人化险为夷吗?如果真可以的话,那么老子还杀人干嘛?草,尊重,尊重,要是真在乎尊重的话,那又何必在做那事时叫的那么欢呢?真是一些表面正经其实很虚荣的女人。”
……
一场小雨过后,使晚上有些黏湿的空气变得清凉了很多,尤其是海边,轻风吹过来更是透着一股子凉意。
阮灵姬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到海边,丝毫不顾脚上穿着价值不菲的皮鞋,就这样泡进了水中,听着缓缓的涨潮声,呆呆的望着远处的海面,过了很久后才感觉脸上有些冷,抬手一摸原来是泪水,于是就低低的惨笑一声说:“呵呵,我为什么还哭呢,为什么呢?唉,楚铮,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知不知道这样很让我伤心,很让我失望,让我所有美好的梦想都化作了海面上泡影?”
“他一直就是这样。”就在阮灵姬望着海面默默流着泪的自言自语时,一个声音从她后面响起:“就像是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以前是什么人,现在和以后还是什么人。他可以为喜欢他的每一个女人去做任何的傻事,却不会为其中的一个女人而放弃其他女人。严格说起来,他这人根本就不能算是个人,只能说是一个现实的让人无法接受的异类。”
阮灵姬在这个声音响起后,被吓得蓦然转身,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去,才发现这个人就是和楚铮嗳嗳的那个女人:“你、你究竟是谁!?”
“我叫沈云在,是韩国沈银根的女儿,也是不久前蒙面挟持你的那个人。”沈云在左手抚着右肩,也走入海水中与阮灵姬并肩而立的望着远处:“还记得我曾经要求你去救我的未婚夫吧?其实那个人就是楚铮,但他却不是我的未婚夫,也许是柴紫烟的,也许是花漫语的,可注定不是我的,但我还是和他上床了,这一次是心甘情愿的。”
也许是对沈云在扮成蒙面人时给阮灵姬留下的印象太差,让她感觉有些害怕,于是就下意识的向旁边走了一步这才说道:“原来是你是韩国沈银根的女儿,你为什么要心甘情愿……你跟着我做什么?现在他已经安全了,随时都可以离开越南,你没必要再强迫我做什么了吧?”
老百姓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阮灵姬和沈云在在她们自己的国家,都有着高人一二三等的地位,所接触的人、所关心的事自然不是那种市井小民所能比的,比方她们就可以清楚的知道各国政坛高层的那些风云人物,所以当沈云在说出她爸爸的名字后,小阮妹妹马上就知道这个妞儿原来是这样大的来历。
沈云在并没有回答阮灵姬的话,而是扭着头的问她:“你知道楚铮身边有几个女人吗?她们之间又是以什么关系存在着的?”
“我不知道,也不想再听到和他有关的事情,现在不想,以后也不会想!”
阮灵姬恨恨的刚说完这句话,却又言不由衷的说:“除了柴紫烟和花漫语外,我不知道他身边还有哪一个女人……哦,现在知道了除了她们俩之外,还有一个你。你也是个和她们一样的太、太妹,对,他们华夏人就是这样称呼你这种人的。”
正文_第1035章 :你最好给我站住!
严格说起来,沈云在和柴紫烟花漫语俩人一样,都是本国典型的小太妹。
这儿所说的太妹,不是那些将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穿那种恨不得把所有身体都露出来的衣服、整天和些小混混泡歌舞厅的女孩子,而是那种只需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就能改变别人命运的官二代。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沈云在这个太妹与柴、花俩太妹相比起来,除了地域的不同之外,最大的区别就是那个男人的态度:同样和楚铮有了那种关系,可他为了柴紫烟花漫语可以做任何事,但却根本不拿她沈云在当回事,要不然也不会让她跟着他来越南了。
所以呢,当沈云在听阮灵姬这样说后,马上就有些自哀的笑了笑:“我们女人为什么总是爱这样好奇呢,总想知道别人的私事。你不用否认我说的这句话,因为我也是个女人。你要是真感兴趣的,那我就把我所了解的楚铮告诉你。”
“我才不听呢……不过当前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听故事好了。”
“好,那我开始讲故事了。”沈云在点点头,开始说了起来:“楚铮的身边,除了你所知道的柴紫烟和花漫语外,他在韩国还有一个明媒正娶的妻子,叫李孝敏,她是韩国李慧泽的女儿。虽说我还不敢肯定日本著名的第一美女那夜璀璨母女都被他所掳获了,但估计也差不多了。英国太阳伞公司的总裁苏菲,你该听说过吧?那也是他的胯下之臣。他在国外的女人,我知道的就只有这几个。但是在华夏,除了前面提到的那两位之外,还有秦朝、谢妖瞳、商离歌、叶盈苏、周舒涵、叶初晴,甚至那个最近走红的华夏玉女新星刘萌萌,和他也传出过一段绯闻。至于他还和谁有着不干不净的瓜葛,我的确不知道了。”
阮灵姬这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起她那位白马王子的私生活,顿时就被惊的张大了嘴巴:“呀,他怎么可以有这么多女人呢?足足有十几个女人吧?难道那些女人个个都像是我这样傻呼呼的爱着他吗?天,我真没想到他原来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玩弄女性的高手。”
沈云在嘴角翘起一丝讥讽,低低的嗤笑一声说:“你说的这些有对的,也有错的。他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花丛浪子不假,但你要是说那些女人是和你一样傻呼呼的,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阮灵姬纳闷的问:“我哪句话说错了?”
“女人,他身边的那些女人。”沈云在淡淡的说:“因为那些女人没有一个傻的,不但不傻,而且个个还精明的要命。”
好奇让阮灵姬完全忘记了不久前还被沈云在拿家伙抵着脖子的事儿了,向人家跟前走了一步,有些奇怪的说:“既然那些女人那么精明,那么她们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男人呢?她们是不是也像我们俩今晚这样、这样来取悦他?不过这也不可能的,哦,我知道了,他肯定会那种传说中的偷心术!”
传说,在江湖上有种‘偷心术’,男人只要学会了这门功夫,想让哪一个女人爱上他,就能让哪一个女人爱上他。
这种江湖上的谣传,也就是阮灵姬这样单纯的小妹妹才会信,但心机深沉的沈云在却只是轻笑一声,都懒得解释什么,只是说:“他会不会偷心术,我不知道。可我只知道我所说的这些女人,不管哪一个遇到困难哪一个受了委屈,那个小子就算是拼了老命也得替她们解决问题。仅仅是我知道的,就有他为了救柴紫烟不惜得罪华夏国安,为了叶初晴才迎娶李孝敏,为了周舒涵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将韩国驻华大使的人打残,为了谢妖瞳宁肯将上亿美金的利润让出来,为了……太多太多这样的事情,我都已经懒得说了,反正你只需知道这小子对每一个喜欢他的女人,都会付出一万个真心、却总是无法将这些感情处理好就行了。”
沈云在的话,让阮灵姬一下子想起了楚铮在墨西哥时是怎么救她的了,于是就喃喃的说:“是啊,当初我在墨西哥遇到危险时,他不顾一切的跳出来救我,并且还为我服下了别人给他的毒药(那时候楚铮是为了谢妖瞳而喝下‘冰河时代’的,但阮灵姬却是以为为了她)。他、他今晚虽然没有给我尊重,可却早就给了我生命,我、我怎么还能这样和他斤斤计较呢?”
“唉,又是一个被他攻陷的女人。”沈云在故作深沉的耸耸肩,却触动了伤口,顿时被疼的一咧嘴,更想起自己却不是也被他给攻陷了吗?顿时就感觉无趣起来,刚想再说什么时,却见阮灵姬转身快步向沙滩上走去,于是就非常奇怪的问:“你要去做什么?”
阮灵姬停步转身说道:“我要去和他道歉!”
“道歉?和谁?”
“楚铮啊。”
沈云在更加纳闷了:“你和他道什么歉?”
“因为他早就用实际行动给予了我最大的尊重!如果没有他的两次出手相救,我恐怕早就没有和人谈尊重的这个机会了,所以我得去和他道歉。”阮灵姬说完,就不再说什么,看样子很是迫不及待的向来时的路跑了回去。
“可怜的孩子,你的想法为什么这样纯真呢?”沈云在望着跑远的阮灵姬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说出这句话后,却猛然想起:可怜的岂止是她一个,我不也是从这里面的一员吗?沈云在,现在我给你三十秒的时间,如果你能在这三十秒内不想这个小子的话,那你就不是可怜的!
和自己打了个赌后,沈云在开始双手合拢的放在胸前闭上眼,嘴里念念有词的开始计数,但当她数到第‘32’时还以为没有想到那个家伙,刚想自我安慰的笑笑时,才蓦然发现原来自己刚才数的是‘第3二个楚铮’,顿时就一呆,然后猛地从海水中跳了起来,高声叫道:“让可怜和尊重都去见鬼吧!我凭什么让那个小子占够了便宜后才选择离开,这不是犯贱吗!?”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后,沈云在就彻底的自暴自弃了,觉得给人当小情人也没什么不好的,抬手擦了下鼻子晃着膀子的就向海滩上走了过去:不就是当个小情人吗,不就是陪着他玩了个双飞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以后要是有了中意的男人,再离开这小子该行做个良家妇女罢了!
沈云在走上公路时,阮灵姬的影子也看不到了,这让她多少的有些郁闷。
别看阮灵姬只是一个不会跆拳道的柔弱妞儿,可人家却长了一条长腿,而且心情还又很激动的,所以眨眼间就跑没影了,这才让沈云在有点郁闷,刚想扯开嗓子喊两声时,却忽然感觉很孤单,也很想家。
“唉,明天,明天我就回家。”沈云在站在原地对着月亮发了会呆,这才低着头的向来时的那家酒店走去。
大港市的市中心并不是很大,而且还是呈长方形的,就是沿着海边而建造,顺着公路向前望去,左边是椰子树、右边是建筑群的互相搭配,给人一种想顺着这条路走到海的尽头的诗意感。
沈云在是不会傻到顺着公路走到头的,她就这样用右手摸着左手手腕,带着一腔语言无法形容的思乡淡愁,慢慢的向前走着。
只要拐过前面那个路口,就可以看到楚铮所住的酒店了,沈云在刚走到这儿,却看到一个黑影忽地一下从路边阴影出走了出来,一下子挡在她的跟前,吓得她赶紧后退一步后,才抬起左手掩了一下嘴巴,随即皱着眉头的低声喝道:“你是谁?”
大港市两旁的路灯并不是很亮,但沈云在还是能感觉到前面这个人是个男人,因为他的肩膀很宽,而且头发很短,只是因为光线问题,却看不清他长得是什么模样,却能嗅出他身上有一股子淡淡的香水味儿。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男爷们也开始用香水了,尽管这种男人的自我感觉良好,但每当沈云在碰到这种男人时,总是会有一个荒唐的念头升起:不知道洒香水的男人有没有卵子……
虽说沈云在在情急之下是用韩语问话的,可她却没想到,那个人竟然能够听懂,而且立即也用韩语回答:“对不起了,这位小姐,我只是想和你打听一下……”
这个男人想和沈云在打听一下什么,却没有说出来,就这样看着沈云在的抬起的左手手腕。
见那个人说到这儿却忽然不说了,而是只盯着自己的左手看时,沈云在心中就猛地一凛,腾地一下将左手藏在身后,沉声说道:“你要和我打听什么?问路?我只是来这儿的游客,根本不清楚附近的交通建筑。”
“我不是和你问路,我只想和你打听一个人。”那个男人慢慢的向沈云在逼近了一步。
别看人家沈云在现在受伤了,但毕竟是练过很久跆拳道的高手,对付楚铮那种变态也许只有被强女干的份儿,可她在面对一般的小蟊贼时,却不怎么在乎,于是就冷笑一声说:“难道你是个聋子吗?我刚才已经说了,我来这儿是游玩的,根本不认识任何人。”
沈云在说完,就不再搭理这个人,向旁边跨了一步就要向前走时,却听那个人嘿嘿的一声阴笑:“呵呵,你最好给我站住!”
正文_第1036章 :我却不屑伤害他的女人!
你最好给我站住!
你最好给我放聪明点!
你最好……等等这种带着命令式的口气,沈云在并不陌生,因为她就经常这样对别人说,但却很少被人这样说过,于是就停下脚步撇了撇嘴角:“你算什么东西,敢说让我站住?”
那个一直没有让沈云在看清长相的男人,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生气,只是说出来的声音更加的阴森:“我不是什么东西,我是个让人。你说你不认识楚铮,那你要是不认识他的话,又怎么可能会戴着本该属于他的手链?”
楚铮利用太阳石手链在墨西哥库库尔坎金字塔‘大显神威’之事,沈云在早就听说过了,所以才在刚才决意离开他时,没有舍得将这串手链还给楚铮,可她说什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一笑起来就有种阴柔戾气的男人,竟然一下子认出了这串手链的来历!
能够认出这串手链并直呼楚铮名字的男人,绝不是一般人,看来本小姐还是赶紧的离开这儿才好……沈云在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后,强作镇定的迈步向前走去:“哼哼,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楚羊(扬)楚狗的,这串手链也是我在工艺品店里买的……哎哟!”
沈云在刚说到这儿,那个男人一抬手就抓住了她受伤的右肩,疼的她尖叫一声后想也没想的,左臂弯曲成肘,对着那个人的胸膛就狠狠的撞了过去:“嘛的,你给我松手!”
随着啪的一声响,那个男人用右手抵住沈云在的左肘,右手猛地向回一拉,将她拽到自己怀中时,随即一转她的身子,马上就用臂膀勒住了她的脖子,阴恻恻的一笑:“你要是再敢乱动的一下的话,我马上就勒死你。”
脖子被人一下子勒住后,沈云在才知道她所学的那些不但对付不了楚铮,而且也对付不了‘拦路抢劫’者,只好乖乖的放下了左手拿出一副可怜相来说:“这位大哥,我真不认识你说的那个楚铮,你要是想要这串手链的话,那你就拿走好了,反正也没有花几个钱,可你别伤害我。”
“虽然楚铮不是个东西,但我却不屑伤害他的女人!”那个男人根本不被沈云在的示弱所迷惑,嘴巴凑在她耳边说:“你把手链给我,再告诉我楚铮在哪儿,他是为什么来越南的,我就放了你。”
“他、他就在、在地狱里等着你去找他呢!”沈云在故意用模糊的声音来吸引男人的注意力,在最后一个字眼说出口后,后脑勺猛地向后一撞,不等痛感传来,抬起右脚向后就撩了上去!
正在聚精会神倾听楚铮下落的男人,真没想到沈云在会舍得用她那么好看的后脑勺来硬碰别人,顿时就被撞的鼻血长流,完全是本能的就松开了勒着她的脖子,刚想抬手去捂鼻子,却又猛地错身后退一步躲开那只上撩的右脚,等那只脚放空、沈云在的身子处于向前倾斜的状态时,顺势抬起右膝就重重的顶在了她的小腹上。
“啊!”本来后脑勺就很疼的沈云在,在被男人右膝顶中小腹后,当即是发出一声惨叫,双手捂着肚子蜷缩着蹲在了地上。
“我呸!”吐出流到嘴里的一口鼻血后,那个男人抬手一把就采住了沈云在的头发,趁着她抬起左手乱抓时,一下子就将手链从她手腕上撸了下来,擦了擦了唇上的鲜血阴声说道:“你既然不说出楚铮在哪儿,那我只好对你不客气了!”
“你还我手链,你还我手链!”尽管沈云在的肚子疼的要命,当前也根本没有任何与人家拼命的实力,但她还是鸭子熟了嘴还硬的,挣扎着要去抢回那个男人手中的手链。
咣……的一声闷响,那个男人用对着她小腹狠狠来了一拳的动作回答了沈云在的要求,一下子就将她揍出老远,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你、你还我手、手链!”疼的沈云在都快昏过去了,可她还是在惨叫一声后,没有忘了让人家还她手链。
男人见沈云在这样固执,嘴角浮上一丝残忍的笑意刚想在做出什么对女士不敬重的动作,却听到前面不远处的那个路口有男人在喊:“沈云在?沈云在,刚才你是你大喊大叫吗?”
听到这个声音后,沈云在马上就哭着喊道:“楚铮,你快来,快来!啊!”
那个男人此时也听出了楚铮的喊声,再也来不及收拾沈云在了,抬脚对着她的后心猛地一脚,然后转身就窜入了路旁的黑暗中。
……
当沈云在也关门走了后,感到非常没趣的楚铮在床上躺了老大一会儿,才磨磨蹭蹭的穿上衣服,也下床走出了房间。
说实在的,楚铮在同时占有了那两个妞儿后,心中还是多少有些愧疚的,觉得就这样躺在这儿不管不问她们的下落,好像有些太残忍了,再说了,再舒服的床上要是没有了漂亮妞儿,那和睡在猪圈中还有什么区别?
所以他觉得还是出去找找那两个妞儿吧,最好能用花言巧语的哄回来,要不然离着天亮还有那么多的时间,该怎么熬啊?
就在楚铮刚走出房间时,就听到外面走廊中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刚想去开门看看,阮灵姬就风风火火的推开了房门。
“咦,你怎么又回来了?”尽管心中非常开心阮灵姬的去而复还,但楚铮还是做出一副诧异的比样,问人家怎么又回来了。
“因为我想通了,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阮灵姬急急的说完这句话后,就纵身扑入了楚铮的怀中,先搂着他的脖子给他来了顿狂吻后,这才喘息着说:“刚、刚才沈云在和我说你许多事情,所以我就回来了。”
楚某人叭嗒了一下嘴巴,有些心虚的问:“看你一脸兴冲冲的样子,她都和你说什么了,有没有指责我刚才的不要脸?或者给你特别真挚的警告,提醒你以后要远离我这个大大的色狼?”
阮灵姬摇摇头,一双带着雾水的大眼睛直直的望着楚铮,就在他被看的心中发毛刚想低下头时,才说:“她告诉我说,你值得我去爱!”
听阮灵姬这样说后,楚某人那颗心儿马上就款款的放进了肚子里:“我就知道那个孩子爱说实话了……咳,她呢,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阮灵姬耸耸肩从楚铮怀中跳下,扭头看了一眼房门说:“刚才我急着回来找你时,她就在不远处的海滩上呢。”
“嘿嘿。”楚某人笑着搓了一下双手,伸出舌头舔舔嘴唇做出一副异常淫荡的样子说:“这么说她是答应我们在一起那个啥咯?你没意见吧,你要是没意见的话,那我们先上床上去等她吧。”
“去,讨厌,鬼才和你上床呢。”阮灵姬知道楚铮这样说是故意逗她,可还是脸色一红拉起他的手:“楚铮,先别再胡闹了好不好反正、反正以后有的是这样的机会……外面沙滩上的景色很好,我们一起去看大海吧。”
“大海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洼长着小鱼小虾的水吗,哪有在床上舒服。”阮灵姬刚才的声音虽然很低,但楚某人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强压着心中的激动啊兴奋啊期盼啥的,嘴里胡说八道的被阮灵姬给拉着走出了房间。
一直到走出酒店向海边走去时,楚某人心中还琢磨着一个非常龌龊、却又让男人非常向往的事儿。
就像是所有才进入初恋的小女生那样,阮灵姬双手抱着楚某人这个心地不再单纯的家伙,在皎洁的月光下顺着路边慢慢的向前走。
嘿,月色这样美,身边的人儿这样纯洁,可我却怎么这样龌龊呢?
楚铮侧头看了一眼好像沉浸在幸福之中的阮灵姬,忽然想到:老子和别的女人上过那么多次床了,可却从没有一起在月光下漫步过,看来以后得经常这样才行,因为我发觉这个法子不但可以柔化女人,而且还不花钱。
“楚铮。”就在楚铮很享受这种感觉时,阮灵姬忽然说话了:“你们男人是不是特别喜欢,喜欢同时和好几个女人在一个床上那个啥?”
“那个啥?”楚某人一脸不明白的追问。
阮灵姬抿了下嘴角,垂下头望着别处的地面悄声说:“就是在一起玩、玩双飞什么的,就像是小电影中演的那样。”
楚铮并没有回答阮灵姬的问题,而是语气严肃的说:“你以后都不要再看那种小电影了!”
阮灵姬很纳闷的说:“为什么呢?”
“因为你看了后就想着尝试一下啥滋味,可又不好意思的告诉我,只好总是暗示我可以这样做。但当我这样做了后,你在事后为了掩饰你的兴奋,肯定会在表面上骂我色狼流氓啥的……”楚某人刚胡说八道到这儿,忽然隐隐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从看不到的地方传来,他脸色顿时一变:“不好,我听着好像是沈云在的声音!”
不等阮灵姬反应过来,楚铮就挣开她双手合拢的放在嘴边高声喊道:“沈云在?沈云在,刚才你是你大喊大叫吗?”
楚铮在听到沈云在的叫声时,就判断出距离最少也得在几百米开外,立时赶去的可能性不大,只好用力高喊给她一种他马上就会赶到的假象。
果然,那个对沈云在准备痛下杀手的男人,听到楚铮的声音就在不远处响起后,这才拿着手链急匆匆的闪人了。
正文_第1037章 :可我真的很、很难受!
要不是怕只顾沈云在而又让阮灵姬遇到什么危险,楚铮肯定会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但他就算是拽着一个人,可也在一分钟内跑完了几百米,这速度还真不是盖的。
直到拐过路口,可以看到沈云在躺在路中央后,他这才松开阮灵姬的手,箭一般的跑过来,蹲下身子在扶起她时,双眼快速的在周围搜索着:“沈云在,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你没事吧?”
沈云在额头冒着冷汗的趴在楚铮怀中,抬起左手指着那个男人消失地方哭着说:“是一个男人,我从没有和他打过交道,也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只是听着他的声音很阴森,好像你们华夏古代的太监那样……呜呜呜,可那个男人却认识你!他、他把你的手链给抢走了,你快去那边追他。”
楚铮一愣:“什么,他认识我?”
“嗯,他认识你,你快去把手链追回来!”
“没事,手链被抢了早晚再追回来,只要你没事就行。来,我看看你的伤势怎么样了。”要不是沈云在和阮灵姬的安全得不到保障,楚铮说什么也得追下去看看。
沈云在固执的摇摇头:“我不要紧,就是被人家揍了两下,你还是赶紧的去追,追呀!”
“傻丫头,看你冷汗直冒的样子,还说自己没事。”楚铮弯腰将沈云在横抱在怀中,对双手扶着习惯大喘气的阮灵姬说:“走,我们先回酒店再说。”
“到、到底是谁、谁抢了你的手链?”阮灵姬听说手链被抢后,也是大吃一惊:“要、要不我现在就去找武叔叔,让他派出警察四处追查?”
“白搭的,那个人既然能够伤了沈云在,而且还能认出纠结手链并且认识我,就不是那种被警察能抓住的小蟊贼。好了,都别说什么了,先回去再说!”楚铮说完这些话,心中很是奇怪的想:我怎么对说话时好像是太监一样的男人没印象呢,这会是谁呢,难道是泰国那边过来的,也是2012中的人?
……
中南海做为华夏人民共和国要机关办公所在地,被视为是政府高层的象征。
暂且别提能够居住在中南海的人了,仅仅那些能够出入这儿的人,哪一个到了地方上也得被当做菩萨供着,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谁都别犟!
当2012年6月4号早上的金黄色阳光撒在海面(中南海占地约70公顷的海面,也就是在蒙古语中的海子)上时,一辆挂着黄底红字车牌的红旗轿车,缓缓的驶到了岗哨面前,值班的武警战士看到这幅车牌后,先是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正步走到车前,一丝不挂的按照程序开始检查。
除了一号首长等几个人的专车外,不管来车挂的是什么车牌,要想驶进中南海,必须得接受检查,这是铁的规定,也是对首长对全国人民的负责,所以在车内坐着的秦朝,并没有因为秦老爷子的红旗轿车受检查而有丝毫的不满,只是按照规矩递出了出入通行证。
通行证上有两个的人照片,照片的主人一个叫秦朝,一个叫柴紫烟。
先仔细的察看了一遍出入通行证后,武警战士才向车内望去:车内就坐着两个人,开车的是个肩膀上扛着两条金色细杠和四枚星徽的陆军大校美女军官,坐在她后面的也是个妞儿,脸色很憔悴却无法挡住她本身那种带着狂放的野性美。
这个妞儿,正是柴紫烟。
唉,曾经在人前以高雅淑女而著称的紫烟姐,在外面混了才短短的几个月,就有了这种野性美,还真是让人无语的很。
仔细的将这两位美女与出入证上的照片核对无误后,值勤战士这才双手将出入证交还给那位大校美女军官,然后又是一个敬礼,随即挥手示意那边的岗哨可以放行了。
物是人非?呵呵,不对。中南海还是中南海,我还是我,但我却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挺着胸膛的走进去了……柴紫烟呆呆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切,心中忽然很疼很疼。
动作优雅而又飒爽的还给战士一个军礼后,秦朝从后视镜中看了看紫烟姐,知道她此时心中是种什么感触,于是就在心中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后,发动了车子。
以前在柴老爷子当权的时候,每当逢年过节时,还没有长大成人的柴紫烟,就会随着父母从蜀中来到这儿,数次出入过这个共和国防守最为严密的地方。
那时候的她,在出入中南海时,根本没有感觉出有什么激动,可当整个柴系都轰然倒塌后,她才知道过去那些没有被她看在眼里的机会,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有着多么非凡的意义。
柴紫烟很清楚,别看她配合楚铮成功带回了‘曙光女神’发动机,也在秦朝的苦苦哀求下获得了一号首长的接见,可她这次来中南海,还不知道有多少警卫将她当做了‘一有异常动作即刻就地击毙!’的目标,但她却没有丝毫的怨言,因为华夏最高领导人在日理万机中,能够亲自接见她这个邪教教主,肯定是费过一番口舌才‘说动’那些中南海警卫的。
就在柴紫烟胡思乱想时,红旗轿车慢慢的停在了一栋用各种爬行类植物围成的小院落前。
对于这个看起来过于简陋的‘天然’院落,柴紫烟并不陌生。
她以前在春节期间,曾经跟着爷爷进去过,也曾经喊那位总是一脸和蔼的中年男人为伯伯,这座看起来不起眼的院落中,居住着的就是共和国的最高领导人。
以前她曾经跟着爷爷来过这儿,甚至还能依稀记起当时她喊里面主人伯伯的场景,可现在呢?
就在柴紫烟望着那个院落、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时,秦朝稳稳的将车子停在院落门口不远处,当先下车后才给她打开了后车门,低声说:“紫烟,下车吧。”
“嗯。”柴紫烟低低的嗯了一声,按照秦朝在来时的吩咐,将耷拉在发丝后面的帽子戴在头上,然后低着头的向那个小门走去。
柴紫烟这次来中南海,虽说不是什么绝密,但知道的人却不多,而她本人更不愿意让人看到她从这儿出现过,因为现在她已经不再是那位高高在上的柴家第三代大小姐了,她只是一个被通缉的在逃犯,所以一切都得低调,给自己减少麻烦的同时,也别让首长操心。
“站住!”就在柴紫烟跟着秦朝刚走到小门前时,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白色衬衣的年轻女人从门后闪了出来。
秦朝一皱眉,停住了脚步,知道这俩人就是专门负责一号首长安全的家庭警卫员,来自华夏‘银钩’中的成员。
那两个警卫员好像看出秦朝的不满,但还是说:“秦大校,我们知道你这次带她来是经过首长允许的,但她是什么样的身份你应该更清楚,所以我们必须得再次对她搜查,在确保没有携带任何杀伤性武器之后才能放行。还有就是,当她进了首长的客厅后,必须要远离首长三米之外,假如超过了这个距离,那我们有着随时将她就地击毙的权力!”
柴紫烟静静的听着警卫员的警告,脸上并没有现出什么不满。
的确,依着她现在敏感的‘外逃’身份,做为一号首长贴身的警卫员,有充分的理由可以这样对她。
但秦朝心中却很不舒服,因为柴紫烟是她带来的,如果怀疑柴紫烟会对首长不利,那么也就是间接怀疑她。
秦朝昔日在外面跋扈惯了,尽管眼前这俩人是一号首长身边的警卫员,可她还是黛眉一皱的刚想说什么时,却听院内一个清朗的男中音说道:“上官,我刚才不是已经嘱咐过你们,当紫烟来了后,你们不能把她当做外人吗。唉,可你们怎么就不听话呢?”
听到这个声音后,那个复姓上官的警卫员连忙转身,对从客厅中走出来的两个看起来也就是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说:“首长,对不起,请恕我们这次不能听您的命令,因为我们必须得为你的安全负责,为全国人民……”
走在左边的那个中年男人,也就是华夏人民共和国的最高领导人林书记,听上官说出这些话后,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摆摆手打断她的话:“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们这样做是职责所在,可也没有你们所说的这样夸张呀?麻烦你们以后别再动不动就拿出‘人民’这顶大帽子来给我戴好不好?我年龄都能做你们的爷爷了,脖子上可受不了这样的负担,呵呵。”
“您看起来哪儿像是六十多的,最多也就是四十五。”上官和同伴的脸蛋一红,当即低眉顺眼的答应了一声,让开了门口,但俩人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柴紫烟做出的每一个动作。
对上官俩人的固执,一号首长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索性直接走到柴紫烟面前,伸出手刚想去牵她的手时,却见她噗通一声的跪倒在了地上,顿时就是一愣,随即赶紧的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哎呀呀,你这个小女娃子哟,这是做什么哟,又不是过大年,干啥子要给我行这样大‘地’礼哦?快起来,快起来,我们可不‘兴’这一套哟。”
听一号首长故意用蜀中方言来和自己说话,柴紫烟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冲动之下竟然一把抱住了林书记的双腿,呜咽的哭道:“林伯伯,我、我对不起您,让您对我失望了,呜呜,可、可我真的很、很难受!”
正文_第1038章 :干爸,紫烟给您磕头了!
谁都没有想到,柴紫烟在看到一号首长后,会下跪。
大家更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抱住了一号首长的双腿痛哭!
在柴紫烟抱住一号首长的双腿时,上官俩人是大吃一惊,齐刷刷的刚想做出什么阻止动作,却见林书记用那双昔日看去很祥和、此时却带着明显指责的眼睛扫了她们一眼,她们顿时就乖乖的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说实话,柴紫烟忽然做出的这个动作,不但让上官俩人感到大吃一惊,就连秦朝的心中就猛地一跳,右脚脚后跟刷的抬起,只要柴紫烟一有什么异常的动作,她的右脚就会闪电般的踢中她的后脑勺!
没办法,正如上官所说的那样,一号首长的安全太重要了,的确牵扯到十六亿人民的心,容不得半点的疏忽。
但一号首长却没有丝毫的防备之心,只是拿出长者安抚小辈的动作,用手轻轻抚摸着柴紫烟的头顶,等她哭了足有一分钟后,才用低低的声音说:“紫烟,不要哭了,过去的那一切就让它这样过去吧,从此之后开始新的生活,难道不好吗?”
抬手擦了擦鼻子,止住哭声后,柴紫烟才低着头用沙哑的声音说:“林伯伯,其实我知道这个简单的道理,可、可我在看到你之后,却想起了我的爷爷。他老人家去世时,我却没有在跟前,所以我感觉心中特别的难受,特别的委屈。”
不等一号首长说什么,站在他身边的另外一个男人却说话了:“紫烟,首长刚才说的很对,过去的都过去了,已经无法改变,就像是楚铮为你安葬在我们楚家祖坟中的那个衣冠冢那样,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你都是楚铮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楚勇的侄媳妇不是?”
当柴老爷子仙逝、柴家轰然崩溃后,柴紫烟就断定和楚铮以及楚家之间的关系彻底破裂,要不然她也不会做出那么多疯狂的事儿。
那时候,柴紫烟满脑子就是该怎么把那个罪魁祸首千刀万剐,当成了她最大的心愿。
但事实却偏偏让她无语:当楚铮和商离歌主动进入2012的地下城、即将被冻死时,她却再也狠不下心来,以至于搞成现在这种地步。
诚然,当楚铮和花漫语等人将柴紫烟从国安鬼门救出来后,她整个人就变了,变得不再那样愤世嫉俗,变得懂得珍惜一个爱她的男人要远远好过去恨他,内心还总是下意识的劝说她自己就这样过一辈子。
可人总是一种不满足的生物,柴紫烟坎坷而纠结的人生道路,使她在彻底放弃了对楚铮的恨后,却又幻想着能够再次成为楚家的儿媳妇。
不过柴紫烟却知道这只是一种幻想,一个人的幻想,就算是楚铮也不敢或者说将她光明正大的重新‘纳入’楚家:她不但是2012的大主教,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位置早就已经被任劳任怨的花漫语所代替。那个花狐狸对楚家对楚铮有着什么样的意义,她自己很清楚,所以才不奢望取而代之。尽管她很不服气,但却没有丝毫的办法,也没有理由。
包括本次来见一号首长,柴紫烟也只是以为这是首长看在昔日的情份上,才用这种方式来免除她的危机,使她能够从此之后光明正大的生活在华夏,这个结果对她来说,绝对是再好不过了。
可就在柴紫烟抱着一号首长的双腿委屈、难受的失声痛哭时,有人却告诉她:你的衣冠冢就在楚家的祖坟中,你还是我楚勇的侄媳妇!
楚勇是什么人?
那是华夏当今的储君,几个月后泱泱华夏大国的一号首长,这要是放在以前,那就是,皇帝!
都说是君无戏言,现如今未来的一号首长,却对一个邪教教主说出了这些话,怎么能够不让柴紫烟腾地呆立当场?
原来这些老大早就统一好了对柴紫烟的处理意见,倒是害的我一直担心,为此还缠着爷爷哭了好几场……听到楚勇对柴紫烟说出这句话后,秦朝就知道这妞儿的危机彻底解除了,而且还有可能会重新回到她未来的位置,心中不由得的替她高兴,于是就弯腰双手扶住‘木鸡’的胳膊低声说:“紫烟,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的谢谢楚伯伯?”
浑身轻轻的打了个颤之后,柴紫烟抬起脸向楚勇望去,却怎么也看不清,因为泪水总是不停的往外淌,让她使劲擦也擦不干净:“楚、大、大爸爸(称呼爸爸的亲哥哥为大爸爸,这是楚铮老家的风俗习惯),您刚才说我还是楚家的媳妇?!”
楚勇朗声笑道:“呵呵,林书记您瞧瞧,这孩子明明都已经叫我大爸爸了,却还问我这样的问题,唉,您说我该怎么回答呢?”
一向严谨温雅的林书记,也难得的开了次玩笑:“人是你们楚家的,这个问题自然要你来头疼咯,我只是个靠边站的伯伯,关系可比不得上你们,所以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啊。”
楚勇摇摇头:“林书记,这时候您可不能不管了。咱们在还没有看到紫烟之前,您好像很遗憾的说过,说没有这样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儿吧?”
林书记一愣,随即明白了楚勇的意思,于是就抬手轻点着他的胸膛苦笑着说:“唉唉唉,简直是遇人不淑呀,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却在即将退休之前被你‘坑’了一把。罢了罢了,其实我也很喜欢紫烟这个孩子的,能够有这样一个女儿,也算是老来得福吧。”
别看一号首长即将离任退休,但他巨大的影响力却可以持续很多年,再加上楚勇,共和国两代一号首长忽然一起和柴紫烟‘套近乎’,休说她只是2012的大主教了,就算她是那位爱‘拉灯’的恐怖分子头头,那她以后也可以在全华夏横着走了,只要是有点正常思维的人,哪怕是国安那帮人,也根本不敢再打她的半点主意。
林书记说出这句话后,柴紫烟就算是再傻,也能从共和国现任一号首长和未来一号首长的对话中听出是什么意思,当即眼泪也顾不得擦的,趴在林书记面前就挺实在的磕了三个头:“干爸,紫烟给您磕头了!”
这一次,林书记并没有阻拦,而是按照传统的华夏文化,拿出干爸的架子实实在在的受了柴紫烟这三个头后,这才弯腰抓着她的胳膊温声说:“好孩子,但愿你以后在做事时能够站在干爸的位置上想想……你干妈今天出去访友了,也没有在家。我呢,就代她送给你一件小礼物吧,你可不许在肚子里埋怨干爸小气。”
林书记在拉起柴紫烟之后,从中山装上面的口袋中掏出一支钢笔,目光非常温柔的看了大约十几秒钟,这才缓声说:“这支笔已经陪了我整整十年了,和我也算是有感情了,今天就送给你做见面礼吧。”
柴紫烟很清楚,她这次既然是秘密来到中南海,林书记自然不希望家人也知道,所以才找了个借口让林夫人出去‘访友’了。
“那我等干妈回来后,再专门来给她磕头。”柴紫烟再次擦了把泪水接过那只钢笔,紧紧的攥在手中也无法压制住心中的激动。
别看这只是一支普普通通的钢笔,可它却有幸陪着一号首长渡过了十年,这要是放在以前的话,这哪儿是一支笔呀,完全就一‘免死金牌’,足以让紫烟姐在京华大街上明明知道的‘欺女霸男’了。
亲眼目睹紫烟姐认亲全过程的秦朝,现在眼中全是不可思议,又是欣慰又是嫉妒,但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心中促狭的想:久闻林书记和楚伯伯都是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怎么今天一个比一个大方了?嗯,他们肯定是在打柴紫烟的主意,这叫先投资再求回报,狡猾啊狡猾。
别看紫烟姐现在一副被感动的要死要活的样子,但秦朝所想到的,人家在给林书记磕头时就已经明白好事不会这样平白无故就砸在她脑袋上的,甚至她在得到将被林书记接见时,就想到这儿了,可人家不在乎。
实际上,柴紫烟现在也没有在乎的必要:大官人现在除了是个傀儡大主教外,别的还有什么值得‘讨好’的地方?只要给俺一次‘重生’的机会,2012的那些资源算什么,那些人都死翘了又和俺啥子关系!
闲话少说,看到林书记很大方的收下柴紫烟这个干女儿后,楚勇就笑着对上官俩人说:“上官,这下你们总该放心了吧?”
“首长,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上官俩人齐声说了一句后,随即转身走了,边走心中还愤愤不平的想:俺在首长身边这么久了,咋就没遇到这种好事儿呢?呀,久闻那个叫柴紫烟的妞儿是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主,她以后不会变着法的报复俺吧?
看到警卫都退下去后,林书记牵着紫烟姐的手,冲秦朝点点头说:“我们都进屋吧,还要给紫烟一个惊喜呢,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呵呵。”
还有惊喜?不会是想放我为一封疆大吏吧……紫烟姐心中很崇高的自恋了一下后,好像乖小猫那样跟着林书记向客厅走去。
走到客厅门前时,随行的秦朝抢先一步打开了门,然后闪到了一边,让林书记他们先进去。
心中在琢磨还有什么惊喜的柴紫烟,在门被打开时很自然的就向里面望去,刚想抬起的左脚却又停下,就这样看着站在屋子中央的那几个人。
正文_第1039章 :给你配备了中南海保镖?!
能够被当今的一号首长收做干女儿,这绝对是个可以把紫烟姐幸福的昏过去的事儿。
不管人在开心时还是受委屈难受时,首先想到的应该是家人。
柴紫烟也不列外,尽管她刚才还自恋的以为林书记会给她的省长啥的做做……可当秦朝将房门打开后,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马上就飞得无影无踪了,顿时就呆立在了那儿。
微笑着的林书记,这时候才松开柴紫烟的手,与楚勇互相看了一眼,俩人并肩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站着四个人,两男两女:柴名声、林静娴、凌星和田柯。
爸爸他们怎么会在这儿?我不是安排他们在墨西哥……看到这四个人后,柴紫烟怀疑自己可能眼花了,于是赶紧用力擦了擦眼睛,确定那个快步走过来的中年美妇的确是林静娴后,这才带着哭腔的喊道:“爸,妈!”
柴名声夫妇和柴紫烟不久前还在墨西哥见过面,按说这次相见也不该有当前这种感觉,可别忘了自从人家母女分别后,伟大的紫烟姐就被国安抓进了鬼门,差一点就香消玉损再世为人了,现在看到老妈老爸后,这一家人能不激动吗?
“紫烟,我的孩子!”林静娴快步走到柴紫烟面前,一把就将她揽在了怀中,低声的呜咽起来。
刚才林书记认柴紫烟当干女儿时,柴名声等人在客厅中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所受到的冲击不亚于被原子弹给砸了一下,迷糊再迷糊的。
不过柴名声激动归激动,可他却不是林静娴这样的小女人,知道此时根本不是和女儿互诉苦衷的时候,所以在深深的望了那个让他操碎了心的女儿后,来到楚勇和林书记面前,双腿啪的一个立正,给他们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所有的一切尽在此中。
“呵呵,都别客气了,现在紫烟是我的干女儿,是楚勇的侄媳妇,是小朝的好姐妹,大家现在都是一家人了嘛,坐,都坐下说话。”林书记微微抬手,算是回应了柴名声那个军礼,然后转身对秦朝说:“小朝,你林伯母不在家,家政人员又放假了,那今天得麻烦你去沏茶倒水啦。”
“林伯伯,这是我应该做的。”秦朝很乖的答应了一声,就去忙活了。
在林书记吩咐秦朝沏茶时,心中一直很紧张很紧张的田柯刚想张嘴说由她来,但却被凌星偷偷的拽了下衣襟。
别看凌星和田柯在云水集团都是那种横着走的人,但他们自从来到共和国一号首长的家里后,就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仿佛连喘气也不会了,没办法,泱泱华夏大国,能够有资格来到这儿的,完全得用‘千万’分之一来描述才行:你也许说你能在撸管时撸出一个孩子,但绝不会有机会能来到这儿站站……
等秦朝将几个盖杯放在茶几上时,林静娴母女好不容易的才收住眼泪,在林书记的谦让下牵着手的坐在了沙发上。
看了一眼仍然固执站在沙发旁的凌星和田柯,林书记微微一笑也没有再坚持让他们坐下,而是开门见山的和柴名声一家人说:“从今天开始,紫烟算是又回到了她的原点,以往发生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希望在不久的将来,一个蒸蒸日上的云水集团,能够在紫烟的带领下重铸昔日的辉煌。我这个当干爸的,也会给予她尽可能的支持。”
这一次林书记之所以让凌星和田柯也来这儿,就是为了表明一种态度,一种对即将破产的云水集团的态度:柴紫烟还是云水集团的董事长,你们从此之后就踏踏实实的干,说什么也不能让有着近十万员工的云水集团破产,因为楚天台那个家伙实在不是经商的料啊。要不是有田柯和凌星一直守在他身边,恐怕他早就撂下摊子闪人了。
对林书记提出的厚望,柴名声等人自然是唯唯诺诺满口的答应,同时他们也很清楚今天为什么会受到接见,无非是林书记通过这种方式来给他们打气罢了,毕竟因为柴紫烟堪称强势的回归云水集团,就可以盘活十万人的生计,这笔帐还是很划算的。
当然了,林书记对柴紫烟寄予厚望,肯定有着许多的理由,比方她可以利用那个2012来啥啥啥啊不是?
在一片‘祥和安定’的气氛中,容光焕发的紫烟姐向林书记和楚勇下了保证书:一定不会让干爸和大爸爸失望,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云水集团带出困境,用事实来报答两位长辈的厚爱。
事情到了这一步,柴名声等人对柴紫烟起到‘安心丸’的使命也完成了,他们很清楚接下来两位老大要和女儿单独‘会晤’,于是就很聪明的站起来提出要告辞。
一号首长也不是那种矫情的人,再说他的时间那么宝贵,哪儿有空陪着柴名声等人在这儿为一个区区十万人集团公司出谋划策?所以很自然的答应了他们离开的要求。
凌星和田柯尽管有一肚子话要和柴紫烟说,但也不能不走,反正大家以后有的是机会在一起说话,也不急于一时,于是就跟着柴名声夫妇开开心心的去了,心中还琢磨着是不是把今天定位俩人的幸运日……
在看到父母他们当先离开后,柴紫烟就知道接下来的话题,才是她被召见的真正目的,之前两位老大所抛出来的好处,都是围着以下话题而做出的铺垫,所以就打起了精神,侧耳聆听两位的教诲。
秦朝是个聪明的孩子,虽说林书记和楚勇并没有让她也闪避的意思,可她还是在他们的正式谈话开始后,就跑到外面院子里侍弄花草去了。
有时候多知道一些事,反而不如不知道,这是一个很现实的现实。
有林书记和楚伯伯罩着,紫烟算是彻底安全了,但就是不知道楚铮现在哪儿,他怎么样了?是不是真像紫烟所说的那样,只要她好好的,他就平平安安的……站在葡萄架下的秦朝,呆呆的望着放在架下石桌上的一盆君子兰想:但愿紫烟能够改变首长们要‘雪藏’楚铮的主意,等他回来后就可以恢复以前的正常生活。
林书记和楚勇究竟和柴紫烟谈了些什么,秦朝不知道,甚至也不在意,她只是用心去思考和楚铮有关的问题,以至于就这样呆立了半个小时,直到客厅的房门打开、林书记清朗的笑声传出后,她双眸才猛地一动,随即转身看去。
就像是刚才进客厅那样,林书记和楚勇还是并肩走出来的,但只要仔细看看,就会发现楚勇其实要落后林书记小半个肩膀。
楚勇这样做,并不是讨好林书记,而是一种对首长和前辈的尊重。
林书记望着走过去的秦朝,笑吟吟的说:“呵呵,小朝来我家做客却在外面待了半天,秦家老爷子要是听说了,肯定会埋怨我待客不周啊。”
“林伯伯,我爷爷才不会那样小气呢。”秦朝赶紧的辩解了一句,就向紧跟着走出来的柴紫烟望去,就见她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可那笑容却掩饰不住眉梢眼角的愁思。
柴紫烟和秦朝都知道,两位首长的时间那绝对是按分钟来计算的,今天他们能够抽出一小时的时间齐聚在这儿,这绝对是个天大的面子,所以这俩聪明的妞儿很快就提出了告辞。
林书记并没有挽留,只是抬手轻轻的拍了拍柴紫烟的肩头,缓声说道:“紫烟,任重而道远啊。”
“干爸,我明白的,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等柴紫烟和林书记说完这句话后,楚勇就在旁边说:“紫烟,你要不要先回家看看?”
楚勇让柴紫烟回家看看,指的是回楚家。
柴紫烟马上摇头,低声说:“不了,我先回蜀中吧。”
楚勇知道柴紫烟为什么现在不想去楚家,也没有勉强,只是点点头说:“那好吧,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我会给做主的。”
能够让两位老大送出客厅,这对秦朝和柴紫烟来说这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她们可不敢奢望人家再把她们送到家门口,尽管那二位也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再次向两位首长告辞后,秦朝和柴紫烟一前一后的刚走出这座代表着权力顶峰的院落,一辆挂着特殊牌照的轿车就缓缓的开了过来,驾驶着最前面那辆车的人,赫然是刚才‘难为’柴紫烟的上官,她的脸色虽然平静,可眼里却带着委屈。
秦朝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看柴紫烟,还没有说什么就听她淡淡的说:“我干爸给我配置了保镖,她们两个以后就跟着我混了。”
秦朝的嘴巴一下子张大:“什么?首长竟然给你配备了中南海保镖?!”
在很久以前的时候,柴紫烟身边就有唐家姐妹这俩中南海保镖,但那时候却是柴老爷子‘假公济私’派给她的,而且当时唐家姐妹也只负责她在家起居时的安全,根本不管外面的事儿。
但这一次却和那次大不相同:上官两人不但是一号首长亲自委派的,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在她身边,而且她们还得全方面负责柴紫烟的安全。
如果说的直白点就是:这俩本来负责一号首长安全的警卫员,从此就成了紫烟姐的私人保镖,而且还是华夏最高领导人亲自批示的!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荣耀啊?
试问泱泱华夏,除了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大之外,还有谁的安全值得总书记这样关心?
更何况紫烟姐乃是一邪教教主呢。
正文_第1040章 :一朝天子一朝臣!
塞翁之马,焉知非福?
柴紫烟的经历,将这句话诠释的是淋漓透彻:从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邪教教主、在逃重大通缉犯,摇身一变成为华夏一号首长的干女儿,再次得以重新走入京华楚家的机会,而且随身还有中南海保镖伺候着……
这对柴紫烟来说,绝对是一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最为华丽的变身。
“哼哼,我知道你很羡慕甚至嫉妒我,可我却总有种被监视的感觉。”柴紫烟看到秦朝那没有丝毫遮掩的神色后,心里尽管很得意但偏偏说出了这样的话,让刚下车的上官听到后,眉头马上就是一皱,刚想说什么却被紫烟姐给堵了回去:“你叫上官?”
小人得志啊小人得志,看来以后我得小心点……上官心里诽谤了现在的大老板一句后,只得低声下气的说:“是,我复姓上官,叫上官灵。”
也许是认清楚了当前的形势,第二个负责紫烟姐全面安全的‘银钩’不等她问,就在下车后主动的说:“我叫许南燕。”
上官灵和许南燕,是在一号首长和柴紫烟‘谈心’中,给她们打了个电话,要求她们从此之后必须像保护他那样的,保护柴大官人。
这个突兀的命令,让她们两个顿时是目瞪口呆,可偏偏又不能说什么,所以只好按照命令去做。
俩人都以为:柴紫烟在得知保护一号首长的保镖来保护她后,一定会感激涕零,就像是曹操对待关云长、刘备尊敬诸葛亮那样。
可包括秦朝在内的等人都没有想到,柴紫烟在听完这俩人的自我介绍后,却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话,然后就上了车:“你们的名字很好听。”
我们的名字很好听,她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啊?
上官灵和许南燕相互对视了一眼,慢慢明白了柴紫烟说这句话的意思:你们两个人除了名字很好听之外,恐怕就再也没有别的长处了吧!
能够成为一名中南海保镖,尤其是在一号首长身边服务的警卫人员,需要经过多少残酷的训练、多少层的选拔和考验,期间的磨练是可想而知的,而她们也会为最终成为一号首长的近身人员而自豪、骄傲,这是毋庸置疑的。
可现在柴紫烟却用这五个字来一举抹杀了她们这些艰辛、自豪和骄傲,这实在是让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顿时,上官灵和许南燕眼角眉间腾地浮起萧杀之意,站在远处望着已经坐在车子后面的柴紫烟,看样子要不是此地是中南海的话,她们肯定会把这个刚才还落魄像乞丐、现在却和骄傲的公主一样的家伙,狠狠的收拾一顿,然后跺跺脚的喊一嗓子:老娘不伺候你丫的了!
上官灵和许南燕在柴紫烟才来时的敌意,秦朝自然能看得出,就像她现在也看出大官人是故意用这样的话来奚落这俩人一样,心中微微的叹了口气:唉,紫烟总是改不了这自狂自大的缺点,你得罪被一号首长派来保护你的人,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柴紫烟这样睚眦必报的讽刺上官俩人,让秦朝都觉得她有些过分了,但人家孩子却一脸的无所谓,只是低头欣赏着自己那非常好看的十个手指甲,慢悠悠的对外面站着的那俩人说:“怎么还不开车,不会是想让我给你们当司机吧?呵,你们要是不想跟我走的话,那么现在可以去和我干爸说一句,反正我看你们也不怎么顺眼,也不稀罕你们跟着我。”
这个女人也太伶牙俐齿了,不好对付啊……上官灵和许南燕再次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出了越来越大的愤怒和无奈,但最终却冷冷的哼了一声,相继快速的跳上车,启动车子向中南海外面驶去。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更何况她们两个是受到一号首长的亲自安排呢?就算再给她们十个胆子,她们也不敢去找一号首长抱怨什么,这是一个相当现实的事实。
再次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红旗轿车慢慢的驶出了中南海,很快就来到了主干道上。
驾车的上官灵和副驾驶座上的许南燕,都紧紧的抿着嘴巴望着前方,眼里带着巨大的不解和委屈:我们在一号首长身边兢兢业业服务了这么久,为什么最终却落得个‘发配’给给一个妖女来当保镖的结果呢?
就在俩人心中很是想不开时,一直闭目养神的柴紫烟说话了:“你们两个直到现在是不是都不明白,一号首长为什么会把你们从中南海踢出来?这让你们感到非常委屈,总觉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万万没想到会这样,对不对?”
“我们不是被踢出来的,我们这是在服从命令!”尽管上官灵和许南燕心中很认可柴紫烟的话,但她们嘴上却不敢这样说。
“呵呵,不管是被踢出来还是服从命令也好,事实还不都是一样的?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同罢了。”柴紫烟轻笑一声,也没有理会秦朝给她使眼的眼色,犹自问道:“你们两个,今年有多大了,在一号首长身边工作多久了?”
尽管真得不想搭理柴紫烟,可上官灵还是得回答:“我今年三十一岁,南燕比我小一岁,我们在十年前就已经开始为一号首长服务了。”
柴紫烟点点头:“嗯,这就对了,我说我干爸为什么要把你们这两个累赘踢给我呢,原来果然是这样。”
吱嘎……的一声,正在前行的红旗轿车,就在柴紫烟这句话刚说完后,就被上官灵猛地一踩刹车听在了道路中央。
不管不顾的将车子停在路中央后,上官灵随即右手放在驾驶座上,霍然回首厉声道:“柴大小姐,你别以为首长派我们来保护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讽刺我们!我们怎么就是累赘了?哼哼!实话告诉你吧,虽然我们两个不敢违抗首长的命令,但你也应该很清楚我们都是女人!女人一般都是睚眦必报的小心眼,这点你应该很清楚吧?以后你要是遇到什么危险出点什么意外的话,可别怪我们没有尽到应有的职责!”
威胁,这绝对是赤果果的威胁,上官灵说这些话的意思很明白:我们都是一些小心眼的女人,最爱记仇啦,以后您老人家要是遇到什么危险,到时候我们只要睁只眼闭只眼的,您也许就能出点什么小意外哦,这可不怪我们。
柴紫烟曾经受到上官灵和许南燕冷脸的那一刻,秦朝是见证人,也知道大官人当时心中肯定恼怒异常,但随着两位首长的主动‘认亲’,她也就把这事给慢慢的忘了,直到这俩警卫员被首长指定给大官人当保镖的时候,才隐隐觉得她们之间不会和睦,可万万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矛盾爆发了,而她做为一个第三者,自然有义务来打圆场。
假如柴紫烟是占理的一方,依着秦朝的身份肯定会对上官灵许南燕俩人是厉声叱责,根本不需要打什么圆场,这是肯定了的。
可偏偏连秦朝都觉得柴紫烟的确有些过分了,所以她才在上官灵发火后,决定‘挺身而出’,但就在她刚想开口说话时,柴紫烟却一抬手冷笑着抢先说道:“哼哼,幸亏你们还记得自己是女人!不过我很纳闷,干爸为什么会让你们这样两个愚蠢的女人当贴身警卫呢?竟然连他老人家的一片良苦用心也理解不了,还在这儿好像受了天大委屈一样,这绝对是一件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
上官灵和许南燕听柴紫烟这样说后,顿时就是一愣,齐声说道:“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柴紫烟撇撇嘴:“你们既然能够获得保护我干爸十年的荣耀,是不是应该懂得‘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个浅显的道理?”
一朝天子一朝臣,意思是指当权者变动,下属也相应变动。
这句话很多人都能理解,上官灵和许南燕自然也懂得:“我们当然明白,可这与你讽刺我们有什么关系?”
柴紫烟嘴角带着讥诮的解释道:“这要是放在古时候的话,你们现在的工作就是皇帝身边的带刀侍卫,等皇帝退位后,恐怕你们就失去在新皇面前的机会了吧?这就是我说的一朝天子一朝臣。”
的确,在古时候,那些御前带刀侍卫在新皇登基后,根本不可能再被安排在相同的位置上,因为新皇对他们不信任。
至于这些过气的御前侍卫以后会怎么样……皇帝那样大的人物,会为这点小事操心?
听柴紫烟这样说后,上官俩人的脸色就齐刷刷的一白。
柴紫烟继续说:“哼,虽说我干爸退休后你们还能在他身边服侍,可你们应该已经习惯了平时的威风,而且又正值大好年华的时候,根本不能像他老人家那样用一颗平常心去对待退休后的生活,就算你们表面上还是那样的尽职尽责,可现实巨大的反差却会让你们有种失落感,这是人之常情吧?”
上官俩人都没有回答,但沉默在很多时候就是认可的意思。
她们只能洗耳恭听柴紫烟的教诲:“我干爸正是因为爱护你们,所以这才趁着他还在位时,得给你们找一条好的退路,这才借着这个机会让你们离开了中南海,免得以后再耽误你们以后的大好前程,可你们不但不领情,而且还一肚子的委屈,嘿嘿,所以我才说你们不但是累赘,而且是蠢女人。你们,谁还有话说?”
正文_第1041章 :柴紫烟强势回归云水集团
别看柴紫烟说出来的话非常刻薄,但却带着不容反抗的真实性。
远的不说,就说当今社会上那些普通企业:每逢有新的老板‘登基’,谁还会将上任所留下来的人留在原位?尽管那些‘老人们’也许会一样的忠心耿耿,但谁信呢?
事实上,柴紫烟所说的这些,上官灵和许南燕以前就曾经想过这个问题,知道她们现在显赫的‘中南海第一保镖’的显赫身份,会随着换届而被更加充满活力的‘师弟师妹’所替代,以后在很长的一段日子里,她们都只能跟在老首长身边,随着岁月流失慢慢的趋于平淡。
这样的结果对这些曾经辉煌过的‘第一保镖’来说,的确是有些残酷,但却是一个铁的事实。
她们以前心中虽然经常在思考这个问题,但却没有考虑的如柴紫烟所说的这样深。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没有几个人喜欢去思考那些不愉快的未来,都很自欺欺人的选择了躲避。
可现在,柴紫烟却将她们以前不敢想的这些给说出来了,一下子就让她们愣在了当场。
柴紫烟见她们没什么话说了,甚至连秦朝都一脸的沉思模样,心中就有些得意了,语气也变得更加刻薄了:“还有就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两个这些年来为了专心为首长服务,恐怕还一直没有男朋友吧?”
上官灵和许南燕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小声的回答:“我们、我们的年龄很大么?”
的确,为了确保工作不出现任何的意外,这俩人真的没有去考虑自己的终生大事,但柴紫烟却从林书记把这俩大龄女青年交给自己的做法中看出了什么,这才故意的打压她们,希望能够让她们尽快放下‘中南海第一保镖’的臭架子,尽快融入现实社会中,做一个正常的普通人。
“也不是很大,要是放在普通人家里,你们应该都是孩子的妈妈了。”柴紫烟语气稍微放缓:“假如你们仔细想想的话,就会琢磨出首长的一片苦心,他希望你们能够跟着我找到属于你们自己的天地,而不是陪着他一个老头子,在某处安静的地方就这样呆下去。现在你们总该明白为什么会被踢出中南海了吧?他是为你们的前程着想呢。”
慢慢的,上官灵和许南燕都想明白了一号首长那一片苦心,眼睛顿时有些湿润了,但却又不甘心被一个她们看不起的‘妖女’所驱使,于是就嘴硬道:“哼,就算首长是为我们着想,可你未必就能让我们过上他所希望的生活。”
柴紫烟这次并没有继续用犀利的语言来反驳这俩大龄女青年,而是文绉绉的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柴紫烟是现任一号首长的干女儿,是下届一号首长的侄媳妇,假如我在华夏还不能混好的话,那你们自己说说,这还有没有天理?”
上官灵和许南燕第三次对望了一眼,终于彻底的醒悟了过来,想说点什么来表示对柴紫烟的歉意,但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幸亏这时候秦朝终于站了出来:“呵呵,都说话不说不明,灯不点不亮,双方之间有什么误会,解释开了也就没什么了,对不对?”
上官灵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却听到后面有汽车喇叭的声音急促响起:滴,滴滴滴!
原来刚才上官灵在恼怒柴紫烟时,一踩刹车的将车子停在了公路中央,那些长眼看到特殊牌照的就绕过去走了,可总是有些眼神不管事的,比方某位驾驶着玛莎拉蒂的贵公子,在看到这辆车停在这儿挡住他‘奔小康’的前途后,就感觉很气愤,骂骂咧咧的按起了喇叭。
正不知道该怎么向柴紫烟认输的许南燕,马上就找到了借口,腾地一下打开车门跳下车,快步走到红旗轿车后面那辆蓝色的玛莎拉蒂车前,抬起右脚对着大灯咣的就是一下,直接将大灯外罩踢了个粉碎,冷脸对着那个瞪大眼睛的贵公子喝道:“吼什么,急着要去投胎吗!?”
那个从地方上第一次来京华的某贵公子,说啥也没想到前面的车子不但无缘无故的挡路,而且车在他不耐烦的按了喇叭后,竟然下来了一个异常凶悍的美眉,二话不说的将他车灯给踢坏了,顿时就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那样,一把推开车门嗖的跳下车,再也不顾上在车内那个昨天刚泡上的马子面前保持风度了,抬手指着许南燕就吼道:“我草你个……别、别这样!”
这位贵公子的粗话还没有骂出口,一把黝黑的手枪就出现在许南燕的手中。
贵公子眼睛瞪的好像铃铛那样大,望着黑洞洞的枪口额头上腾地冒出了冷汗,小脸也煞白:苍天啊大地,这是在盛世华夏,不是在索马里好不好,怎么可能会有人随便拿枪指着俺脑袋呢?而且那边的交警也不敢过来,京华的治安啊,让我心痛啊!
看到许南燕异常彪悍的在光天化日之下掏出枪来后,柴紫烟知道她这是在用这种方式来表示‘臣服’,于是就从车里探出脑袋,一脸懒洋洋的说:“许南燕,放过那个无知小儿吧,我们走。”
“是!”许南燕顿声答应了一声,攸地收枪然后大步走到车前上车,随即那辆红旗轿车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
某位好像是在做梦的贵公子,等红旗轿车跑得都看不见了,这才从极度恐慌中清醒了过来,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时,就发现那个原先站在路口的交警,快步走了过来。
就像是走丢很多天的孩子看到亲人那样,这位贵公子在交警走过来之后,不等他为什么就抱住人家哇哇大哭起来,边哭边说:“警察同志,刚才这一幕你都看到了吧?这也太他嘛的吓人了吧!”
那位交警哥们现在很理解这位贵公子心中的感受,脸上带着怜悯的拍了拍他肩头:“我都看到了,的确是挺吓人的,但……”
“但什么呀但,你既然看到了那你刚才怎么不管,你是怎么当警察的?”从交警怀中获得一些安全感的贵公子,慢慢的恢复了点冷静,随即在交警胸前擦了把泪水,向后退了一步摸出手机就要拨号:“你们当警察的不管,那我自己来处理,老子还不信在这朗朗乾坤下没有王法了!哎,你别劝我,我已经记下那辆车的牌照了,这就找人去收拾那个婆娘!”
“哥们儿,说实在的,我劝你最好别这样做。”交警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机:“你别误会,更别向我瞪眼,我这是为你好,千万别试图找那辆车的麻烦!”
贵公子很不服气的脖子一挺:“为什么?”
交警一脸的语重心长:“因为你能够活下来,就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了。”
贵公子一愣:“啥?这、这话怎么说?”
交警哥们耸耸肩,转身向来时的路走去:“因为那辆车是当今一号首长的私人坐车,这辆车在遇到什么意外情况时,随车的司机有先格杀、再处理的特权。你要是觉得你找的人比一号首长还要猛,那你现在可以打电话了。”
“妈,我、我还活着了没?”随着啪哒一声,贵公子顿时就再次呆若木鸡,手中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
2012年6月5号,华夏绝大多数大报刊的首页,都赫然刊登着《柴紫烟强势回归云水集团!》的红色大标题。
在醒目的大标题下面,是一张覆盖首页的照片,照片上只有一辆车,一个人:车是加长红旗轿车,人是柴紫烟。
照片中:戴着茶色眼镜的柴紫烟披着一头刚刚及肩的秀发,微微翘着下巴,有两颗洁白的小牙齿轻轻咬着下唇,这个无意的动作使她整个人都透着一种让人心悸的野性美,但却偏偏穿着一身纯白色的职业套装,使她将‘野性、温柔’两个意义完全相反的词语完美结合在了一起,给人一震撼的不可思议感,让人觉得她就是‘完美无缺、盛气凌人、傲视天下’的代言人。
照片上的柴紫烟,看样子正从车上迈下右脚,她那只长达一米一三、曲线玲珑的长腿在银色水钻高跟鞋的配合下,不知道秒杀了多少男爷们的眼球,以至于让当天的报纸再次脱销,直追当日的南海事件发生那天,由此可以看出:人们都是热爱美丽而讨厌战争的!
报刊的财经新闻,用长达三整页的篇幅,详细介绍了柴紫烟的‘前世,今生’。
本报讯:年前辞去云水集团董事长之位的柴紫烟,时隔不到一年却再次高调复出,接替临时过渡董事长楚天台,再次成为华夏三大集团之一的董事长。柴紫烟于昨天上午上午十点,在蜀中云水集团总部召开了盛大的新闻发布会,正式宣布就职。前去祝贺的嘉宾多达一千三百多人,其中不乏长风集团董事长韩放、漫天实业董事长花青山、南方药业集团……英国太阳伞公司的首席执行总裁苏菲女士、日本三井财阀大总裁南诏戏雪等等……
花漫语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大班椅上,手里拿着一份当天的《齐鲁日报》,脸色平静的继续往下看。
写这篇报道的记者,很是有些水平,带着极大的煽情意思,整片文章都给人一种热血澎湃、恨不得跪在柴大官人裙下好好膜拜一番的冲动感,却为花漫语的‘隐退’而透着可惜。
正文_第1042章 :这算先斩后奏吧?!
柴紫烟强势回归云水集团!
那个记者以这个为标题写出来的文章特煽情:遥想往昔,华夏商场有三大集团,其中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莫过于云水集团和漫天实业,这两家集团的老总被人称为‘南紫烟、北漫语’,一时被传为商场佳话。可在一年多之前,‘南紫烟、北漫语’却先后辞职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被引为憾事。现如今,身边配有‘中南海第一保镖’的南紫烟高调复出,已经成为人母的花漫语,却扎根于‘冀南楚铮制药集团’安心做一相夫教子贤淑女……问世间,当今华夏商场南紫烟独领风骚,北漫语却隐而不出,谁与争锋!?
看到这儿后,花漫语心中狠狠的哼了一声,随即微微撇嘴的将报纸随手撇在办公桌上,那张带有柴紫烟照片的报刊首页,就飘飘洒洒的从桌子上落在了地上。
坐在旁边沙发上的集团副总周舒涵,在报纸落地后下意识的微微一挺腰,看样子是想过去捡起来,但最终却没有动。
自从来到楚铮制药集团后,小周妹妹重新焕发了她的青春,在花漫语的帮助和大胆启用下,不但成了花总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而且就是在集团内部也树立起了绝对的威信,就算是孙斌和李金才这两个‘扬哥’的绝对心腹见了她,也会恭恭敬敬的喊声‘二老板!’。
扬哥是怎样的心疼二老板的事儿,现在集团内部是路人皆知,更有很多人以为:周舒涵现在已经代替了商离歌的位置。
的确,现在的周舒涵,除了在工作上将花漫语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学了个十足外,就连穿衣、发型等方面,也尽量向她靠拢:黑色秀发只用一根白色长丝带随意的拢在脑后,穿了一声从上至下都是黑颜色的职业套装,使她在无形中添加了一种让人不敢逼视的威严感,但眉梢眼角却总是会流露出‘妇女’没有的处子娇憨,使人又想和她亲近却又不敢,弄得心里怪痒痒的(孙斌就是这样形容二老板的)。
“糖糖,你是怎么看待柴紫烟复出这个消息的?”花漫语装作没看到周舒涵刚才做出的那个小动作,用只有两个人在一起才用的称呼,在拿着一把指甲刀垂头修指甲时,看似漫不经心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周舒涵先舔了下嘴唇,这才说:“花总,我觉得她这次高调复出,身上所肩负的政治任务要多一些,比方中央首长对她大张旗鼓的支持,就是想她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带领云水集团走出当前的困境,使近十万员工看到光明的未来,可以安心工作。当然了,她这样做也有借此机会向、向你示威的意思,比方就故意没有发给我们请柬。咳,总体来说呢,她这样做是在为云水集团的再次崛起而造势吧?”
用赞许的目光看了眼周舒涵,花漫语抱着膀子的从大班椅上站了起来,绕过桌子缓步走到飘落在地上的那张报纸前,居高临下的望着报纸上的柴紫烟,她轻声的笑了一下淡淡的说:“你说的不错,柴紫烟这次强势回归云水集团,的确肩负着某种政治任务。她故意不给我们集团发请柬的做法,不仅仅只是向我示威,而是在向我宣战!”
周舒涵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有些纳闷的问:“宣战?我不怎么明白。”
“她这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她才是京华楚家三太子明媒正娶的妻子,要不然也不会在新闻发布会上,总是三番五次喊楚伯伯为大爸爸了。”花漫语无所谓的耸耸肩,抬起头望着窗外的蓝天:“说实话,我很理解楚伯伯为什么要这样‘讨好’她,也清楚林书记为什么要旗帜鲜明的站出来支持她重归云水集团,但我却不明白,他们在下这个决定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呢?难道是被巨大的利益冲昏了头脑,还是以为我花漫语天生就是当二房的命?”
其实当二房就已经不错啦,就像我还不是得当三房四房的,不也是活的很滋润吗?唉,做为一个女人,能够与相爱的男人终生厮守这就足够了,有必要在意那些劳什子名份吗?反正又不能离开他再去爱别人了。
周舒涵在心里这样嘀咕着,也听出花漫语对当今一号首长和楚勇很是不满,可她却只能保持沉默,引为母亲的两次起落,就让她知道了政治上的危险性,她可不敢随便对首长的做法做出什么评论,但内心深处却觉得楚家这样做,对于花漫语来说的确是有失公允。
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后,花漫语再次说道:“其实楚家老爷子在柴紫烟去中南海的当天下午,也就是昨天就已经给我打过电话来了,并把楚伯伯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原因大体的说了一遍,并暗示我能以大局为重。呵呵,事情都已经做完了,才和我解释,这算什么呢?”
周舒涵在心中回答:这算先斩后奏吧?
“这应该算是先斩后奏吧?还是过河拆桥,或者干脆压根就没有看得起我?”越看柴紫烟的照片越生气的花漫语,声音渐渐的高了起来,情绪也开始有些激动,竟然守着周舒涵就毫无风度的抬起左脚,一下子踏在了那张照片上,嘴角也相应的浮起了狠戾之色。
花漫语此时的表情,让周舒涵看到后心中打了个哆嗦:坏了,她这次是真生气了,很可能得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
果然,在踩着柴紫烟照片的左脚狠狠的来回搓了几下后,花漫语眼圈就开始发红:“我花漫语为了他楚铮未婚先有子,为了他抛下漫天实业的总裁位子,更为了他忍气吞声的做个小媳妇,总以为会感动他、感动这家人,然后把我风风光光的娶过去!可他们是怎么对我的呢?本打算在五月一号就举行的婚礼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迟,现如今却又因为要利用柴紫烟背后强劲的资源,将我当做了一个牺牲品!嚯嚯,我为了自己的幸福一直都忍气吞声,可他们呢?却以为我是那种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了呀,这简直是太让我失望了!”
看到花漫语有暴走的趋势,周舒涵再也不能装作没眼睛、没耳朵、没嘴巴的三无人员了,赶紧的走到她面前,低声劝道:“花总,也许事情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糟糕,我觉得你最好等楚铮回来后,仔细问问他再说。我相信,就算是所有人为了利益可以忽略你,但他绝不会装作看不见,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也许,也许他为了证明你的存在有多么重要,会和你马上举行婚礼呢?”
“等他?切,现在除了柴紫烟知道他在哪儿之外,还有谁知道呢?”花漫语嗤笑一声,霍然低头望着脚下的报纸:“就是瞎子也可以看得出,柴紫烟的这次高调回归,和楚铮有着绝对的关系!糖糖,现在我也不想瞒着你了,就是我配合楚铮他们将柴紫烟从鬼门关拉回来的。而且当时商离歌也曾经告诉过我,说楚铮将柴紫烟送到俄罗斯后,就会马上返回日本转道回国。可实际情况呢?楚铮的下落到现在还是个迷,还是个连我都不知道的迷,可这个女人却趾高气扬的回国了!这说明了什么?这只能说明这一切都已经脱离了楚铮的把握,这一切都在被一只我根本无法抗拒的幕后之手操纵着。其结果,也许连楚铮都无法改变,我还怎么靠他呢?”
别看周舒涵近期跟着花漫语在商场上学到了很多东西,但要是论起推断‘俗物’的本事,她还差的很远,更何况她也不习惯这样勾心斗角,只希望能够与那个男人就这样甜甜蜜蜜的到老,无须向这些女人那样计较名份。
所以呢,当小周妹妹看到花漫语情绪开始失控后,顿时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正在她着急不知道该怎么说时,办公室的门却敲响了。
“进来!”正在气头上的花漫语,脚下猛地一搓,刺啦一下将那张有着大官人照片的报纸搓烂了。
“妈、妈妈!”门刚被打开,被李彪抱在怀里的楚铮风,就奶声奶气的喊妈妈了。
看到进来的人原来是抱着儿子的李彪后,花漫语脸上的戾气马上就烟消云散,最起码都被她给在瞬间掩藏了,继而换上了温柔的‘良母’笑容:“扬风,你怎么没有去睡一会呢?”
楚铮风是上个礼拜在花漫语从京华回冀南时带回来的(那一次她去救柴紫烟),回来后就将他托付给了五大三粗的李彪。
按说李彪这样一个大老爷们儿应该最讨厌看孩子了,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和楚铮风却非常的对眼,为此还被花漫语善意的嘲笑是个男保姆。
其实李彪更愿意花漫语说他是奶爸,但他却没有这个胆子,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大老板脾性的了:别看花漫语表面是一副高级知识分子模样,但要是论起心狠手辣有主见,全华夏能够超过她恐怕也没几个,属于那种害人后绝不做恶梦的猛女。
看似很随意的瞥了一眼地上那张报纸,李彪知道大老板此时的心情肯定不好,于是就将扑撒着小手的楚铮风递给花漫语,又对二老板含笑点头后才说:“小少爷今天特兴奋,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不睡觉,非得折腾着要找妈妈,所以我只好把他带到这儿来了。”
正文_第1043章 :花漫语的反击!
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母亲都是伟大的,花漫语也是这样。
哪怕她心中有海一样的愤怒,可在儿子面前都会被她硬生生的克制住,继而展露出母性温柔的一面。
“小淘气,你怎么不听你李叔的话?”接过儿子后,花漫语眼里全是怜爱的抬手摸了摸儿子的头顶,然后抱着他走到了沙发上,刚坐下就对正准备出去的李彪说:“李彪,你先慢点走,我有事儿要吩咐你去做。”
“花总您请说。”李彪闻声停下脚步,转身微微弯腰。
花漫语将儿子放在双膝上,淡淡的问:“云霄山庄现在运行的怎么样?”
如果说每一个女人都有点私房钱的话,那么造价上亿的某省某处山上的云霄山庄,就是花漫语的‘私房钱’。
既然是私房钱,肯定是不能和外人说的,这是必然的。
李彪用他数年的忠心,才换取了花漫语的绝对信任,被她委托在外面经营云霄山庄。
听大老板说起云霄山庄后,李彪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之色,但马上就垂下眼帘用非常平静的声音说:“我在一个月之前还曾经去过那儿,马五他们一直在按照您的指示办事,目前山庄的运行情况良好。”
花漫语点点头,眼睛盯着儿子语气很平静的说:“嗯,现在恰好是冀南、京华两地最热的季节,我想你带着小少爷去云霄山庄过些日子。”
李彪一愣:“花总,你也跟着去吗?”
“不,就你和小少爷。”花漫语摇摇头后淡淡的说:“你今天下午就走,别忘了带着沙园屏,扬风也非常的喜欢她。你们肯定能好好照顾他的,是不是?”
这一次,李彪没有回答‘是’,而是委婉的劝道:“花总,您、您是不是再仔细的考虑一下?”
“昨晚我就考虑清楚了,你不用多说什么了,这就是去准备吧。记住,小少爷在云霄山庄的这段日子里,不许出现半点的差错,要不然你们都不要回来了。”花漫语说完,根本不给李彪再说什么的机会,双腿颠了几下将楚铮风颠的呵呵直笑:“好了,你可以出去准备了。”
“是!”李彪点头沉声答应了一声,在转身时很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周舒涵,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花总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忽然将儿子送到那个什么云霄山庄呢?这个山庄究竟在哪儿呢?她这样做是为……被李彪那一眼给搞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周舒涵,刚想到这儿忽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向那对呣子面前走了两步,低声说:“花总,你、你是不是要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你对楚家大力支持柴紫烟复出的不满?”
“糖糖,你是个聪明人,所以我没有瞒着你把扬风送出去。”花漫语抱着儿子站起来,一边轻轻的摇晃着,一边望着周舒涵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所以呢,除了李彪和沙园屏两个外,我不希望有第四个人知道扬风去了哪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可、可我还是觉得,你最好再仔细考虑一下。”周舒涵刚期期艾艾的说到这儿,就被花漫语给打断了:“糖糖,你不要再说了,我只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就行。”
周舒涵抿了抿嘴角,低声说:“花总,你请说。”
“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让你来安排的话,你是希望柴紫烟重新成为楚铮的妻子,还是希望我能嫁给他?”花漫语轻轻摇晃着儿子,根本没有看周舒涵:“这个问题,你可以在考虑清楚后再告诉我。”
花漫语这些话的意思很明显:你觉得我和柴紫烟两人,谁成为楚铮的正牌老婆,才能对你周舒涵这个立志当小三的更有利?
周舒涵和柴紫烟之间的关系,除了那时候小周妹妹在冀南云水集团分部时被她整过,更是在两年之前京华的‘富丽堂皇’大酒店有过一次‘对眼’的恶战,当时要不是花漫语解围的话,俩人都会下不了台的,可以说柴紫烟一开始就对小周妹妹没什么好印象。
但花漫语呢?却是在周舒涵被逼成‘精神病’后去看望她、给她买回了在阳光领秀城的别墅,而且更是在她进了楚铮制药集团后,给予了她无私的帮助,使她尽快成为了能独当一面的商场精英,更是在刚才也都没有隐瞒她要把楚铮风送出去的计划。
花漫语和柴紫烟俩人,给周舒涵留下的印象,那绝对是截然不同的,所以她根本没有考虑,张嘴就说:“我当然是希望花总能够嫁给楚铮!”
听周舒涵毫不犹豫的说出这句话后,花漫语藏在儿子怀中的右拳,慢慢的舒展开,目光也变得温柔了起来,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语气非常诚挚的说:“糖糖,其实我真不是那种小气的女人,可我却真受不了这样的结果!我为了楚铮的事业废寝忘食的,可他们是怎么对我的?所以我这次真的不想再继续忍耐了,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花漫语对楚家、对你们几个的重要性!希望你能支持我,因为我不信任其他人!”
花漫语的这番话,一下子就让小周妹妹热血沸腾起来,用力的点了点头:“好,花总你说我该做些什么吧,只要我能做到,我会尽力去做!”
别看小周妹妹以前受过严重的刺激,但人家孩子的智商却依然不低,要不然也不会被花漫语倚为左膀右臂了。
可要是论起动心机来的话,她和花漫语之间的区别,那可就是大了去了,人家只问了她一个问题,这不就立马开始表决心了。
成功挑唆起周舒涵的同仇敌忾之心后,花漫语的怒气稍微下降了一些,脸上带着一副感激的神色,看样子要不是抱着儿子的话,她肯定会抱着小周妹妹亲吻一番……然后再说出她需要周舒涵去做的事情:“我想你去澳大利亚,在那儿做一段时间的海外销售总监。”
十几天之前,澳大利亚方面与负责海外业务的副总谢妖瞳谈判成功,与楚铮制药集团签署了关于‘龙宾健肝王’的海外销售权,集团本该在近期派人前去考察和指导海外销售工作,原定人选是张洪源。
可现在花漫语却忽然说要去让周舒涵前往澳大利亚,小周妹妹虽说有些不明白,可还是没有问什么,只是点点头说了个好。
“不过,这一次你去澳大利亚,却是要秘密前往,不能走漏任何风声。”花漫语轻轻的颠着儿子,缓缓的说:“而且还要带着一些东西。”
周舒涵眉头一皱:“什么东西?”
“龙宾健肝王的详细生产流程。”花漫语眼神慢慢的变冷:“等你去了澳大利亚后,会有人接应你的,他们会安排好你的一切,保证你的绝对安全。而你在我没有和你亲自见面之前,都不能泄露任何的行踪,你能不能做到?”
当初楚铮把‘MD’基因病毒带回来之后,曾经给秦朝老妈和某个美国人成功治愈了肝癌,但当时却无法精确掌握配置药剂的标准配比,以至于秦夫人还出现了昏厥等现象。
等花漫语入主集团后,首先解决的就是这个问题,在经过数百次的实验后,才研制出当前合理的配比药剂,继而将‘龙宾健肝王’一炮打响。
谁都知道,那个姓楚的家伙绝对是个‘只要能躺着那就不坐着,只要能坐着就不会站着’的懒人,既然有花漫语这个超级助手给他操心,他肯定会‘大方’的放权这一切,从而抽出时间去泡妞……
所以呢,真正熟悉‘龙宾健肝王’的复杂配比、生产流程的人,只有花漫语一个人,就连顾明闯都无法确定所有的程序。
现在,花漫语却要求周舒涵带着那份堪称绝密的药剂生产流程资料,秘密前往澳大利亚,而且去了那儿后还不能泄露任何的行踪,这其实就是一种软禁。
周舒涵愣了老大一会儿,才慢慢的醒悟出这些,随后轻咬着嘴唇的点点头:“好,我听你的。”
看到周舒涵答应后,花漫语心中松了一口气,一脸诚挚的说:“糖糖,我发誓,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最好的姐妹,我花漫语绝不会有半点害你的心思!”
……
2012年6月6号,上午十点,华夏的各大报刊和电视新闻频道,再次爆出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被世界数亿肝病患者寄予厚望的冀南楚铮制药集团,忽然由其国内销售副总监常云鹤在明湖大厦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常副总监在本次新闻发布会上非常遗憾的宣布:因为公司的高级管理层出现了极大的漏洞,致使堪称绝密的‘龙宾健肝王’生产工艺流程遭窃,目前本地警方已经介入此事,集团的生产线已经被迫全线停产……
楚铮制药集团忽然爆出的这个新闻,一点也不次于柴紫烟强势回归云水集团的那一次,甚至更加的惹人注意。
不管是华夏在南海的强硬表现,还是柴紫烟强势回归,对普通的老百姓来说,一个好像很遥远,一个却是大家饭后茶余的谈资,可唯有‘龙宾健肝王’生产工艺流程的绝密资料遭窃、生产线被迫全面停产事件,才让人感受到了近在咫尺的影响。
和平年代,健康绝对是在吃饱饭后首先要考虑的问题。
而对于肝炎患者占世界患者百分之三十的华夏来说,龙宾健肝王忽然停产的消息传出,马上就让上亿个需要康复的患者陷入了巨大的恐慌。
正文_第1044章 :其实失窃案很简单!
有人说:死,才是最可怕的。
其实死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在临死前看到活着的希望,但这希望却又忽然破灭了,不得不再一次去面临死亡。
而对上亿个被‘肝病’折磨的患者来说,楚铮制药集团的突发事件,使他们康复的希望蓦然熄灭,顿时就让他们在极短时间内就陷入了巨大的恐慌,继而引起了一系列的强烈反应,纷纷打电话、甚至跑到政府有关部门,要求给个说法。
别看国家占楚铮制药集团的绝大部分股份,但集团内部的采购、生产和运营,却是以花漫语为主的集团高层控制着,冀南当地政府在事件突发后,除了迅速派人前往集团总部调查详细情况外,所做的也只能向上级汇报了。
当时间走到2012年6月6号下午三点半时,只要有‘龙宾健肝王’销售点的城市,所有的药剂全部被疯狂抢购一空,没有买到的人们在恐慌下自发的组成了游行队伍,像冀南的患者那样嚷着要求相关部门给个说法。
而那些和楚铮制药集团已经设立供应关系的国家,也都通过本国大使馆向华夏提出了他们的意见……
一时间,该怎么解决‘龙宾健肝王’药剂的失窃事件,就成了很多政府官员必须解决的头等大事:楚铮制药集团不能按时提供‘龙宾健肝王’后,要按照合同向各级代理商赔付巨额赔偿倒是次要的了,最关键的是得把上亿患者的恐慌情绪给安抚好才行。
六月六号傍晚,华夏卫生部副部长杨其增,带领一支由数个部门组成的庞大调查小组,乘坐包机飞到了冀南,连本地政府大门都没进的,就在齐鲁省厅的警车开道中,直接向楚铮制药集团的总部而去。
因为新的总部大楼还在建设中,所以楚铮制药集团的总部现在还暂时在双喜会所辖下的一座酒店中,总裁办公室就在五楼。
当杨其增副部长带人抵达集团总部后,才发现这儿除了几个小职员外,根本没有一个集团高层在这儿,这让他感觉非常的不爽:在调查小组即将从京华起飞时,相关部门就已经提前致电集团总裁花漫语了,可现如今人家却不在,只是让那几个小职员转告杨部长,说高层人员都已经去了冀南东郊的新药厂了。
调查团遭到冷落后,杨部长等人不爽是肯定的了,但他们却毫无办法,毕竟制药集团出了这么大事儿后,花漫语这个当总裁的肯定是最着急的,她这时候亲临生产车间也是很正常的……所以大家只好再次纷纷上车,风驰电掣的向东郊赶去。
当多达二十多辆汽车的调查团赶到冀南东郊新药厂时,花漫语正亲自带领集团高层在门口候着呢。
事关紧急,大家都主动免去了握手寒暄的面子活,只是由杨其增代表调查团简单的和花漫语打了个招呼后,马上就走进了新药厂,开始了现场调查,想搞清楚生产车间还能支撑多久。
但不等他们走进生产车间门口,心就沉了下去:昔日灯火通明的生产车间,依旧灯光明亮,但却再也听不到机器的运作声。除了一些好像军人的保安在厂区内外巡逻外,根本看不到一个生产工人的影子,使得诺大的厂区有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空旷感。
花漫语当然知道调查团急吼吼来这儿的原因,所以在带着杨部长等几个为首的进入单位会议室后,马上就递给大家每人一份详细的报告。
报告很详细,也很简练,别说是杨部长这些‘职业’人士了,就是初中生也能看懂,大体意思是这样的:6月5号下午两点半左右,负责总部安全的保安人员忽然向花漫语汇报,说发现顶层(酒店总共六层)的机要室有异常情况,等花总带着人赶去后才发现,那个装有‘龙宾健肝王’生产制造流程绝密文件的保险柜已经被人打开了,里面的绝密文件不翼而飞……
简单的看完这份报告后,杨其增问一脸愁容的花漫语:“花总,这份文件既然这样重要,为什么要放在那个地方呢?”
也许是肩负重任吧,杨其增在说话时的语气多少的有些重。
“那杨部长以为我该放在哪儿?放在银行还是金库中?”花漫语好像很不适合被人指责,黛眉微微一皱后解释道:“因为‘龙宾健肝王’的生产工艺非常复杂,所以每生产完一批产品后,都得按照资料所记载的流程重新配药,要是放在金库或者别的地方,需要时也太不方便了。”
这样倒是方便了,可却失窃了,哼……杨其增心里冷哼了一声再次问道:“花总应该比谁都清楚这份资料的重要性,肯定会采取严密的保密措施吧,可为什么这样轻而易举的失窃了呢?”
华夏卫生部的副部长,这绝对是个位高权重的角色,要是来到地方上,就是省委书记这样的封疆大吏,也得好好伺候着他,属于那种和普通人握一次手、人家就能激动的三天不洗手的超级老大。
再加上他年龄在这儿摆着,就算明知道花漫语有着深厚的双层背景身份,按说以长者教训晚辈的口吻来说话,好像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但杨其增根本没有想到,花漫语在展开某种行动之前,甚至都把在事件败露后该怎么对付楚勇的计划都预测好了,又怎么会拿着一个卫生部副部长当盘菜呢?所以在听出他话中的指责意思后,守着那么多的政府高官,腾地一下就把脸给沉了下来,冷冷的说:“杨部长,恕我直言,我想问问您这次来是调查事件发生经过的,还是来负责破案的?如果是后者的话,那请您去问市局的梁馨局长,我想她会用最专业的话语来解开您的这些疑问。”
杨其增一愣,随即明白了花漫语的意思:你这次要是来调查事件发生经过的,那你就别问和这些破案有关的问题,我懒得回答!
堂堂卫生部副部长遭到一个女人的当众抢白,杨其增心中是什么滋味那是可想而知的了,老脸先是一红接着就腾地铁青,刚想抬手指着花漫语说什么时,跟在他身边的随同人员--公安部的一个科长,就恰到好处的抢先向距离门口最近的梁馨问话了:“梁局,请问冀南警方在勘察失窃现场时,有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疑点?”
正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花漫语的杨其增,看到这位科长用这种巧妙的方式转移尴尬后,就很自然的也转身向梁馨看去,仿佛根本不在意刚才的气氛,但心中却想:久闻花漫语持宠而骄,今日一见果然不假,看来接下来还是少招惹这种目中无人的太妹为好,免得自找不痛快。
按说调查团这些人可都是来自天子脚下,其中更有着杨其增这样的副部级高官,在面对地方官员时很自然的就会流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但梁馨在大家都将目光集中在她身上时,却没什么怯场的意思,只是向分管冀南安全工作的副市长看了一眼后,就向前走了几步,不卑不亢的说道:“据我们初步勘察现场得出的结果,基本可以确定本次的失窃案属于内部人员所为。”
梁馨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本子,掀了几页说:“第一,集团总部六楼机要室的房门,为复式防盗门,虽说对开锁的专业人士来说并不是特别的复杂,但却不能在开锁的同时躲开监控,尤其是在白天的时候。第二,我们在接到报案时,就曾经调查了当时的监控录像,但却发现在上午十点至十一点的这一小时之间却是空白的,很明显是有人在作案后删除了这些。第三,就是机要室内的保险柜,也很轻而易举的被人打开,将绝密文件拿走。通过我们的现场勘察发现,这次失窃案根本不复杂,是有楚铮制药集团内部的高层人员用钥匙打开房门,按密码顺利开启保险柜拿走了绝密资料,并在作案后从容的删除了那个时间段的监控录像。”
等梁馨的话音告一段落后,冀南那位负责治安的副市长马上点头应和道:“梁局说的不错,这件失窃案很简单明了,作案者就是集团内部的某位高层人员,只要将能够拥有或者接触机要室房门钥匙、知道保险柜密码的几个高层找来问问,真相应该可以大白于天下。”
“既然是这样简单的案子,那么你们警方为什么却迟迟没有动作?”杨其增皱着眉头问那位副市长,却见他正一脸顾忌的看着花漫语,于是就有些纳闷的向站在桌前的花总望去。
花漫语左手在会议长条桌上轻轻的叩击了几下,然后坦然说道:“是我没有同意警方提出来的破案要求。”
杨其增马上问道:“这是为什么?”
花漫语淡淡的说:“因为整个集团两千名员工,能够拿到机要室钥匙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我,一个却是楚铮的红颜知己周舒涵,也就是集团的常务副总。根本不需要深入的调查,我就知道这件案子百分百是她做的,而且她本人在案发后不久就失踪了。”
杨其增带领的这个调查团,几乎没有认识小周妹妹的,但却都听说过楚铮为她在京华街头痛打韩国人的事,从而明白花漫语为什么不想让警方Сhā手此事了:其实失窃案很简单,就是她不想将这件案子曝光,因为牵扯到了京华楚家的颜面。
正文_第1045章 :发泄不满的闹剧!
由京华赶来冀南的调查团,来时的速度不慢,走的时候却更加的快,当晚就返回了首都,甚至连水都没有喝上一口,就别说吃饭了。
实际上花漫语就根本没有为他们提供任何的矿泉水娃哈哈啥的,这也创造了华夏首例民企老板拿着京华大员不当领导的先例。
调查团在最短的时间内,就将前往冀南调查到的消息整理出报告,很快送到了相关领导的办公桌上。
就在相关的大领导们对着那份调查报告相视苦笑时,楚龙宾也在拿着一份同样的报告看。
“唉,我都这么大年龄了,还得为这些孩子们的事情操心。”楚龙宾轻轻的叹了口气后,摘下脸上的老花镜放在桌子上,问坐在书桌前闷头吸烟的二儿子楚天台:“天台,你是怎么看待此事的?”
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后,已经看过报告的楚天台,将还能吸两口的烟头按灭在烟灰缸内,抬起那张近期沧桑了很多的老脸(被搞不好云水集团给愁的)说:“这事儿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虽说我不怎么喜欢那个周舒涵,但我却知道她绝没有私自盗窃集团最高机密的动机和胆子。这一切,只是漫语那丫头为了发泄对某件事的不满,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罢了。”
“闹剧?谁家的闹剧可以产生这样大的影响?”楚龙宾无声的笑了一下再次问道:“那你说说,现在该怎么才能制止这场闹剧呢?”
“很简单,尽快找到失踪的周舒涵,或者干脆让漫语自己拿出那份资料,尽快恢复新药厂的生产就行了。”楚天台刚说道这儿,忽然醒悟了过来:假如事情这样简单的话,依着花漫语的智商,她怎么可能导演出这么一出拙劣的桥段,这不是故意破坏大家对她的好印象吗?
想通了这点的楚天台,不等老爷子说话马上就纠正道:“不过我觉得这样做的可能性不大,最终的解决办法只能寄希望于紫烟那边。假如紫烟识大体的话,就应该做出一些相应的牺牲,不要表现的这样强势……可、可这种可能性也不大,因为紫烟是被首长寄予了厚望,她要是一撒手不干了,那么首长们之前所做的一片心血就白费了。”
“是啊,她们两个人现在都有所持,根本不会轻易的向对方低头。尤其是紫烟,她现在肩负着重担,必须要拿出一个强硬态度来,要不然就会让她对支持她的人产生怀疑。”楚龙宾缓缓的说:“当前所做的,也只能暂时委屈漫语,希望她能够以大局为重。天台,我觉得你们两口子有必要亲自去趟冀南,以看望扬风的借口去,暗中可以适当的答允她一些条件,先稳住她,最后让你儿子去处理。”
“都是楚铮那个混蛋惹得祸,没事招惹这么多女人做什么!”楚天台想起那个还没有回家的儿子,就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但该做的还是得去做,所以只好闷闷的答应了一声后,站起身准备去和云若兮收拾一下,尽快赶往冀南‘坐镇’。
但楚天台刚从椅子上站起来,书房的门却开了,楚勇走了进来。
“大哥,你来了,我正想去冀南呢。”既然大哥回家了,楚天台也不忙着走,于是就把刚才和老爷子商量的事儿简单说了一遍。
楚勇听完后,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而是拿起书桌上的一颗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后才说:“爸,天台,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这样简单。”
正端着水杯准备喝水的楚龙宾,听到一向沉稳的大儿子这样说后,顿时就是一愣:“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新的麻烦?”
左手轻轻的在书桌上敲了两下后,楚勇才说:“这事说起来都怪我,是我忽略了漫语的感受,所以才给了紫烟那样大的支持,所以才让漫语再也不愿意忍受了,决定用她的方式来宣泄对我的不满。”
“到底怎么了?”楚天台还从没有见大哥这样说,心里忽然紧张了起来。
“最新传来的消息。”楚勇用有些愧意的目光看了一眼楚天台:“漫语不但将那些资料藏了起来,而且、而且还把扬风也……”
说到这儿后,楚勇就不再说话了,而是闷头吸烟。
都说儿子是父母的心头肉,孙子却是爷爷的眼珠子,事发紧急的情况下可以割下一块心头肉,但绝不会伤害眼珠子,所以楚天台听出他那宝贝孙子好像有什么意外发生后,顿时就紧张起来,一把抓住大哥的肩膀:“大哥,扬风到底怎么了!?”
楚龙宾也没想到,两个孙媳妇斗法竟然还牵扯到了重孙子,拿着水杯的手马上就颤抖了一下。
楚勇就这样任由楚天台抓着他肩膀,沉声说道:“扬风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可我们要是想见到他的话,恐怕很难了,因为他在绝密资料失窃之前,就有人看到他被漫语的保镖李彪带走了,到目前为止还无法查出他们到底去了哪儿。可漫语却一直没有将这个消息透露出,由此可以看出她是决意要把这事儿惹大了。正是因为得到了这个消息,所以我才急匆匆赶回家的。”
楚勇说完后看了看老爸和兄弟,就见他们都张大嘴巴的一脸不可思议状,心里就更加的自责了:唉,我为了国家的利益却伤害了花漫语,致使她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我真对不起二弟呀。
别看这一年来,花漫语在楚家人面前都低眉顺眼,一副很乖的样子,可谁都明白她这是因为即将嫁入楚家才保持的低调,一个能够让花渊博都怵头的妞儿,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本质改变了呢?
可就是因为花漫语的低调,才让楚家一众老少爷们都渐渐忽略了她其实是一只母老虎的现实,这也让楚勇将柴紫烟‘重列门墙’时忘记了她。
现在,这只被花渊博誉为‘毒瘤’的母老虎,终于在看到她三太子夫人的地位不保时,亮出了她的‘利爪’,上来就给大家一记狠狠的组合拳:先是通过停止生产‘龙宾健肝王’来引起社会不安,然后再将儿子藏了起来,以这种方式来发泄对楚家的愤怒。
花漫语在柴紫烟独自笑傲华夏商场时的第二天,就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了她的存在!
而且最重要的,就算所有人都不满她这种龌龊行为,但却没有人敢强行逼迫她恢复‘龙宾健肝王’的生产,以及让她交出孩子。
因为对一个可以狠到连自己脸蛋都不在意的女人来说,好像根本不怕包括死亡在内的任何威胁。
更何况,她还是京华花家的四小姐,楚天台孙子的亲生母亲,就算是楚勇也不敢对她采取极端的办法。
难道除了让柴紫烟向她低头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可那样一来谁知道柴紫烟又能闹出什么事儿来?
慢慢的,楚龙宾和楚天台都清醒了过来,同时喃喃的说道:“漫语既然连儿子都藏起来了,这就说明她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就算是紫烟向她低头,恐怕她也不会罢休的,现在除了楚铮之外……对,现在除非让楚铮赶紧的回来,要不然这事根本无法收场!”
楚龙宾父子同时想到楚铮,这是再也简单不过的事儿了:毕竟这俩妞儿都和他有着绝对不一般的关系,假如他及时出现虎躯一震拿出些王八之气,肯定会让这两个妞儿乖乖的俯首称臣。
可就在楚龙宾和二儿子眼睛刚开始发亮时,楚勇接下来的话,却一下子让他们坠入了冰窟:“楚铮现在到底在哪儿,甚至还有没有活着,我们也根、根本无法确定。”
楚勇的话还没有说完,楚天台还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楚龙宾就呼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子都开始发抖的颤声问道:“楚、楚勇,你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你前些天不是告诉我说,他在南海干了那件大事后,因为迫于形势不得不隐藏起来了吗?只要等些日子就会让他回来,可你现在为什么又这样说呢!”
“爸,您别紧张……哎哟,天台,你先松开我的肩膀!听我详细的给你们说说!”楚勇好不容易让老爸和兄弟都慢慢冷静了下来后,知道当前根本不是再隐瞒的时候了,于是就把秦朝、柴紫烟所说的那一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楚勇说完后,见老爸和兄弟都做出一副呆若木鸡样,就有些心虚的说:“其实你们也别太担心了,因为紫烟在林书记面前曾经肯定的告诉我们,说楚铮现在绝对没事。她这样说的最大根本,就是因为她还活着。咳咳,可她现在也不知道楚铮究竟流落到哪儿去了。本来中央是不同意暴露楚铮下落的,甚至就算他、他牺牲了,也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才能告诉家属。可眼下既然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也只好提前说出来了。”
楚勇好不容易说完这些话,刚想抬手擦把汗,却见楚天台身子一晃,砰的一声就摔倒在了地上,吓得他赶紧的弯腰去搀扶:“天台,天台,你没事吧?”
楚天台脸色苍白的从地上爬起来,左手抚着书桌摆了摆右手说:“我、我没事,就是刚才没站稳。大哥,我问你,你觉得一个人要是遇到了那种情况,成活的机率有多大?”
正文_第1046章 :老将要出马了!
楚天台给很多人留下的印象,就是不拘言笑,看起来一副酷酷的样子。
其实说他板着脸的样子是酷酷的,这完全是在赞美他,倒不如说他的长相太木呐了,单凭外表的话,真搞不明白当初云若兮这个大美人是怎么喜欢上他的。
但只有真正了解楚天台的人才知道:这人除了长相太严谨外,绝对是个‘扮猪吃老虎’的高手,尤其当年在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战场上,他正是靠着一身过硬的本领,博的了‘丛林杀手’的美誉,更是靠着对敌时的‘诡计多端’而屡屡化险为夷。
一个能从数次残酷战役中挣扎着活下来的人,又怎么可能不懂得楚铮当时在南海时的成活机率有多大呢?
楚天台之所以这样问楚勇,是因为他根本不敢去深想,只想借着别人嘴巴把他儿子有可能的遭遇说出来罢了。
听二弟这样问,尽管楚勇也不想去说这个话题,可他却没有办法,只好在沉默了片刻才说:“天台,我和你说实话,楚铮生还的机率很渺茫,因为紫烟曾经说,他驾驶的那艘偷渡船上,载有带着追踪器的保险柜,美军的飞机和军舰肯定是在追到他、却没有发现‘曙光女神’发动机后,这才悍然入侵我华夏南海的。不过,紫烟却偏偏说他会没事的,因为他们之间会同年同月同日……”
“不要再说了!”楚勇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楚天台猛地一挥手而打断。
楚天台罕见的对大哥大吼了一声,眼珠子通红的咣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声音嘶哑的吼道:“我才不信那些扯淡的同年同月同日死之说!我只是知道我儿子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会逃过美国人飞机和军舰追捕!别忘了那个地方距离最近的越南还有一天的航程,他就算是躲过美国人,可指望什么漂流到大陆呢?他又不能变成鲨鱼!”
看到楚天台竟然这样对着楚勇大吼,楚龙宾当即也是一拍桌子,怒声喝道:“天台,你怎么可以和你大哥这样说话!?”
要是搁在古时候,楚勇现在的身份就是未来的皇帝,是高高在上的真命天子,掌握着全国人民的生死大权。
而楚天台呢?他充其量也就是个亲王,但他要是冒犯了皇上,该杀头还是要杀头的,皇帝他老人家是不会因为大家是亲哥儿们,就不好意思对他磨刀霍霍了。
历史上的隋炀帝、唐太宗、宋太祖,尤其是清代那些皇上,他们在杀自己哥儿们时,可没有丝毫的心软。
虽然上面所说的这些是古代,现在楚勇就算是对楚天台有着万分的不满也不会对他动刀,但楚龙宾为了维护大儿子的尊严,还是站出来对二儿子厉声呵斥了。
也许是楚龙宾在发脾气时爆发出那种强烈的萧杀之气可以让人冷静,使得楚天台在愣了片刻后,就慢慢的冷静了下来,知道自己太冲动了,于是就在狠狠的鼓了几下腮帮子后,低头哑声给楚勇道歉:“大哥,对不起,你别怪我。”
“我怎么会怪你呢?我知道你现在心里特难受……”
一脸强笑的楚勇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自己兄弟满脸都是痴呆状的转过了身,脚步蹒跚的向书房门口走去,而且边走还边自言自语的叨叨:“我儿子死了,再也没有人能解开那两个孩子(柴紫烟和花漫语)之间的仇怨,她们一个为了国家利益、一个为了自身的委屈势必会越闹越大,这样一来的话,漫语肯定会记恨楚家的无情,继而不许我们再次见到扬风。呵,呵呵,我儿子死了,我孙子却又见不得,你们说我这个当父亲当爷爷的,现在该怎么办呢,又该做些什么呢?”
听着楚天台的喃喃声,看着他慢慢的走出书房,楚龙宾和楚勇都是一动不动。
他们和楚天台是父子、兄弟关系,所以此时能深刻感受到他内心深处是多么的痛苦、迷茫,让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说他。
楚天台走了很久了,楚勇才缓缓的叹了一口气,很是疲惫的说:“爸,其实我觉得紫烟所说的那些也是扯、不真实。但我却有种感觉,楚铮应该不会出事。”
楚龙宾淡淡的问:“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您还记得上次他去朝鲜半岛的事情吧?那次可是整整的一年,我们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可结果他却活着回来了。”楚勇说着,声音慢慢的高了起来:“那一次可是连紫烟都以为他死定了的!但事实呢?却让我们所有人大吃一惊,他在外面过的非常舒服,还给您领了个韩国孙媳妇回家……所以我觉得,这次他还是会没事的。”
听大儿子这样说后,楚龙宾点点头不置可否的说:“但愿如此吧。”
楚勇知道老爷子以为他这是在说安慰话,也就不再谈这个话题了,而是在叹了口气,语气有些落魄的说:“不管怎么说,当前这一切这对二弟两口子来说的确是太残酷了。我想这就去趟蜀中去找紫烟,希望她能看在楚铮的份上,能够理解二弟现在是多么的想扬风,继而主动的帮着我们去劝说漫语收手。”
“可那样一来的话,你和书记的一番心血岂不是白费了?”楚龙宾知道大儿子这样说的意思,在沉吟了片刻才说:“自从紫烟回到云水集团后,集团有什么明显的变化没有?”
就像是柴紫烟所想的那样,上官灵和许南燕俩人除了要誓死保护她的安全外,还有着监视着的作用,除了她的私生活俩人不许理睬外,其他的都逃不过俩人的眼睛,这也是大官人为什么要如此高调回归的根本原因:有显摆、有打击对手的机会却保持低调,那可不是人家孩子的作风。
楚勇点了一颗烟后,才回答:“别看紫烟昨天才正式上任云水集团董事长之位,但效果很明显……已经传来确定消息,五大洲十几个跨国公司的代表,将在近期齐聚蜀中,与云水集团形成合作伙伴关系。虽说这些公司的核心技术不怎么样,但胜在资金雄厚,也算是紫烟不负所托,在最短的时间内取得了一个良好的开端吧。”
柴紫烟受到华夏当局光明正大的扶持后,她该怎么处理2012内部那些人和事,楚龙宾并不知道,他只明白现在那个妞儿对华夏利益会起到莫大的好处,如果此时让她为此事向花漫语低头,肯定会让她觉得中央某些人出尔反尔,进而失去了信心。
所以呢,楚龙宾稍微思考了一下就看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这才决然道:“你先不要去找紫烟了,这事儿就交给我吧,我会和你老妈亲自去冀南,求着花漫语把扬风交出来,我就不信她不会给我们这两个老家伙一点面子!”
楚勇大惊:“什么,你、你和妈要亲自去冀南,这怎么可以!?”
抛却楚龙宾夫妇的年龄不谈,单说他在华夏的身份,那绝对是让现任总书记都得尊重的老前辈,可这次为了二儿子的事儿,却要屈尊亲自去求花漫语,这怎么不让楚勇感到震惊?
“没什么不可以的,她是扬风的亲生母亲,我是扬风的老爷爷,我去求她只是我们家庭内部的事情,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再说我也老了,也不怎么在意面子不面子的了,只要你们能够平安,我们老两口也就安心了。”楚龙宾说完,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抬手拍了拍大儿子的肩膀,然后到背着双手向书房外面走去。
楚勇呆呆的望着背明显佝偻了的老父亲,泪水慢慢的涌上了双眼,既感激却更羞愧:我妄为一国储君,却在遇到困难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抛却他的尊严,去为我的失策而买单。
楚龙宾知道大儿子需要冷静思考一下目前的局势,于是在走出书房时替他关上了门,一抬头却看到了楚老夫人坐在客厅中的太师椅上,正一脸关切的望着他,就像是在以前那段金戈铁马的日子里他即将出征那样。
很是勉强的笑了笑,楚龙宾温声问道:“天台呢?”
“若兮陪着他在前面。”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楚老夫人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摆在桌子上的饭菜说:“现在快十点了,你还没有吃晚饭。”
楚龙宾摇摇头,走到八仙桌前坐在另外一张太师椅上,摇摇头说:“暂时还不饿……小扬爷儿俩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楚老太太点头:“嗯,我都知道了,而且我刚才也听到你和大勇(楚勇的乳名)说的话了。”
“反正早晚都要知道的,早知道一点更好。”楚龙宾露出一个沧桑的笑容,伸手刚想去摸烟,却忽然问道:“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可我看你却没什么哀愁的意思,反而一脸的满不在乎呢?”
“因为我也信紫烟所说的那些话,我孙子不会出什么意外,他是天上的白蛇转世,不是普通人,自然不会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死了。”
楚老夫人望着丈夫的眼睛,不等他的嗤笑出声,就一脸严肃的说:“老头子,我知道你可能要讥笑我这样说,说我搞什么封建迷信,走火入魔之类的话,可现在根本不是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候,而是要以查到孙子的下落为目的,你说对不对?”
楚龙宾很不习惯被老婆子这样问,于是就有些郁闷的擦了擦嘴:“是,你说的很对。”
正文_第1047章 :楚铮做了个奇怪的梦!
楚龙宾现如今都有了重孙子了,可老两口结婚这么多年来,可除了该吃什么饭,穿什么衣外,他可从没有见过老夫人对任何事发表过意见。
但今天,就在爷儿几个为花漫语和柴紫烟之间的矛盾所犯愁时,楚老夫人却站出来了,这让楚龙宾感到很诧异,也很郁闷:“行了老婆子,你有什么话还是赶紧的说吧,别再卖关子了,不知道老子正心烦着吗?”
对老楚自称老子,楚老夫人毫不介意,只是在叹了口气后才说:“唉,我嫁到你楚家这么多年以来,你一直要求我只能做个家庭妇女,不许我参与任何的事情,我都是按照你所说的去做的,从没有管过。可这次我不想继续保持沉默了,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来处理就行。”
“什么,你说你管?”听楚老夫人这样说后,楚龙宾的俩眼珠子里放出陌生的诧异:“老婆子,你没有发烧吧?”
“我身体好得很,才不会发烧呢。这些年来我过了这么久的清净日子,一直修身养性的,心态平和,根本不是你这种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人所能比的。”楚老夫人有些自豪的一仰头:“老头子,这一次你就听我的,你在家呆着那哪儿也不用去,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老将出马!而且我敢和你立下军令状,要是不把事儿摆平了,我决不回家!”
“屁啊,就你这样的还老将?你要是不回家了,还不把孩子们都急死了?”楚龙宾一脸不屑的撇撇嘴,可接着就说:“行,你出面也行,你要是不行了我再出马!不过我得先考考你,你准备怎么做?”
得到楚龙宾的允许后,楚老夫人得意的说:“等你吃饱饭了,我就去老子的故居毫州真源县。”
楚龙宾很奇怪的问:“去老子的故乡?你无缘无故的在大半夜的折腾到那儿去做什么?”
楚老太太望了望书房门口,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前些日子我已经打听过了,那个知道小扬前世今生的陈怡情陈大师,就住在那儿。”
……
2012年6月7号,清晨四点半的越南,大港市的某个高级宾馆,某个套房的某张大床上。
左手拥着沈云在,右腿压着阮灵姬的楚铮,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望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那两个妞儿,然后轻手轻脚的爬起来下了床,来到阳台窗口前光着ρi股的坐在一张躺椅上,点上一颗烟望着窗外的夜色,开始回味刚才所做的那个梦。
楚铮刚才做了一个梦,非常奇怪的梦。
在梦中,楚铮梦到有一只金乌正和一只鸢在半空中打架,他很想跑过去拉开它们,但却苦于无法上天,只能眼睁睁的望着它们浑身羽毛乱掉的厮打在一起,想大声制止它们吧,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最后却又忽然飞来一只金乌,还没有等他看明白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却醒了。
人为什么要做梦呢?按照科学解释的就是因为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但楚铮敢发誓,这些天他从没有在白天思考过与金乌、鸢有关的事儿,可晚上为什么还要做这种梦呢?
人在做梦时,别说是梦到一只金乌和鸢打架了,就算是梦到和狐狸精睡了一觉也不是多稀奇的事儿,反正‘梦’本身就是一种稀奇古怪的思维,梦中的一切和现实好像永远都不能重叠的,所以才有人笑话那些异想天开的人为白日做梦。
不过,楚铮在做了这个梦后,却不是这样认为的,因为他曾经听那个和他有过一夜孽缘的陈怡情说过:两只金乌就是花漫语和她本人,而那只鸢,却是柴紫烟。
现在他既然梦到一只金乌和鸢打架,那么这个梦是不是预示着花漫语和柴紫烟这俩不安分的娘们又在火并了?可因为她们是天上打架,地面上的人却使不上劲干着急,所以陈怡情这只金乌这才后来赶到劝架了?
自从听了陈怡情那个荒唐的、臭不可闻的故事后,楚铮就一直没有放在心中,尽管他觉得那女人说的很有道理。
可话又说回来了,他这个新时代的好青年怎么可能是条蛇儿呢?
麻了隔壁的,而且还和2012那些王八蛋说的差不多!
但楚某人偏偏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他面前提起‘蛇儿’这个东东,因为那玩意生性就是荒淫无度的,他楚铮堂堂的华夏楚家三太子,又怎么可能会荒淫无度呢,这不是睁着大眼说瞎话,又能是什么?
是,他身边的女人是比一般男人多那么五六七八个,可除了这个之外,别的好像就应该没有缺点了吧?更何况这些女人都是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他这么善良的一个人,又怎么好意思的拒绝呢?
想到这儿,万分肯定自己就是一正人君子的楚某人,决定暂且不去考虑这个荒唐的梦了,于是就扭头向卧室里那张大床上望去。
卧室内那张豪华的大床上,那两个妞儿依然酣睡着,薄薄的毛毯根本无法遮掩她们曲线玲珑的躯体,尤其是那四根白嫩嫩的长腿,在有些粉红色的灯光映照下显得是那样的馋人啊馋人,更给人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让他很快就有了一种在这时候扑上去的龌龊冲动。
……
自从那晚将沈云在带回酒店后,楚某人荒淫无度的幸福生活就开始了。
白天呢,他就躺在二战监狱的监房床上,翘着脚丫子、叼着烟卷的听熊瞎子等人合唱《掬花残》。
晚上在天黑之后,楚铮就会半遮半掩的来到酒店,与那两个早就洗白白了的妞儿胡天胡地一番,早上七点之前准时回监狱。
说实话,到现在楚铮也不明白沈云在和阮灵姬为什么肯和他玩双飞,问了几次都没有问出个四五六来,索性也就不再问了,反正这种结果也是他梦寐以求的,自然不会傻到拿这个来威胁人家:你们要是不说为什么的话,那俺就再也不来酒店了……
而沈云在和阮灵姬,不但一扫昔日的愤怒和羞涩,而且看样子还挺享受这种俩女共侍一夫的行径,完全忘记了她们还有自己的事儿要做(沈云在回国、阮灵姬读书),白天俩人就手牵着手的大街上逛,不等天黑就会准时回到酒店等着某个男人。
当然了,沈云在肯定会纳闷楚某人为什么喜欢坐牢,但他却总是一脸高深莫测的装比样笑而不答,只是在追急了后,才说这样做就是为了找回纠结手链。
沈云在当然得继续追问了:要想找回手链,干嘛非得去坐牢?
楚铮马上解释:据他老人家昨夜夜观天象,掐指一算后,就算出那个抢走手链的男人,现在很可能隐藏在某个监狱中,更有可能会来参加6月7号的‘奥林匹克格斗大会’预选赛。
沈云在才不信楚铮的这些屁话,可她偏偏没有理由再追问下去。
如楚铮要是拿出别的理由来解释他为什么不出狱,她肯定会怀疑,但他却偏偏拿着纠结手链说事,所以她就算是怀疑也不能追问了,因为她很理解那串手链对于楚铮来说有多么的重要,而这么重要的东西却是在她手中失去的。
人家楚铮并没有因为手链被抢就埋怨沈云在,她要是再怀疑楚铮呆在监狱中的目的,好像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所以尽管她心里也有些疑惑,但在问了一次后就不再问了,只是看起来没心没肺的过着目前这种纸醉金迷的美好生活,更是绝口不提回韩国的事儿。
在这些天中,楚铮也曾经想将他‘流落’越南的事情告诉国内家人,可深谙政治谋略的沈云在却制止了他这样做:别看‘曙光女神’发动机事件好像就这样平息了,但美方绝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肯定会派中情局的人秘密潜入华夏,力求调查出此事真相后,再通过国际舆论之类的手段,讨回公道。而华夏呢?也不会傻到不懂这个道理的地步,除了要加强对黄北化三人的保护外,就算美方不知道是楚铮做的,也不会任由他出现在公众视线中,这就是做贼心虚。所以说呢,楚铮目前并不适合露面。
每逢谈起政治上的这些事儿,楚某人就开始头疼,却也更羡慕沈云在能够有这样清晰的政治头脑,索性一切听她的,更何况他也非常留恋现在这种生活,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觉得柴紫烟应该知道他现在是安全的,因为大家说好同年同月同日死的……
就在楚铮望着床上的那俩女人又要蠢蠢欲动时,沈云在醒了,抬手捂着嘴的打了个哈欠愣了片刻后,就翻身下床,趿拉着绣花拖鞋裹着一床毛毯也走到了阳台上。
正如美人出浴总是让男人向往那样,妞儿才睡醒时那憨态可掬的样子,一样可以让楚某人感觉到生活的美好,一把就揽住了沈云在的腰肢,将她抱在了腿上,右手探进了毛毯里上下游动起来。
“别闹了,今天你还得打比赛呢,要不然昨晚就让你那个啥啥啥了。”沈云在扭了一下身子,左手按住楚铮那只不老实的右手,半眯着眼睛的问道:“你怎么起来的这样早呢,是不是因为格斗预选赛马上开始了,心里多少的有些紧张?”
楚某人见人家不配合,只好双手抱着她的腰,将脸贴在她后背上撇着嘴的切了一声说:“切,你说我会因为要打这种比赛而紧张?”
正文_第1048章 :你替我去找一个人!
虽说楚大侠是个特别懂得谦虚的人,但他在沈云在以为他是因为紧张而早起床出时候,还是有些愤怒。
因为他觉得沈云在这样说他,完全就是看不起他,将他和监狱中那些格斗选手看作了同一级别的‘选手’。
这对楚某人来说,可是比采着他头发抽他耳光还要难以接受的事儿,于是就冷冷的哼了一声说:“哼,也就是你们把这种比赛当回事,昨晚还不许我和你们寻欢作乐,早知道这样我在监狱睡觉,也强过守着两块骨头干咽吐沫……别、别闹了,我实话告诉你吧,这种比赛在我看来,其实就是下雨天没事哄着孩子玩罢了,你说我会紧张?”
沈云在收回拧着腰间嫩肉的那只手,问:“你说你没有紧张,那你为什么起来的这样早?”
“因为我做了一个梦,一个非常奇怪的梦。”楚铮闭着眼喃喃的说:“在梦中,我梦见柴紫烟和花漫语俩人不知道为什么打起来了,我想去给她们劝架,但却过不去,于是一着急就醒了再也睡不着了,索性跑到这儿吸烟等着某个小妞主动投怀送抱。”
在日本的时候,陈怡情曾经告诉楚铮,说她和花漫语是两只金乌,而柴紫烟却是一只鸢,所以他在说出这个荒唐的梦时,就把她们的名字直接代替了那些乌鸦老鹰啥的了,但他绝不会将陈怡情告诉他的那个神话故事告诉沈云在的,因为那也好像太丢人了……
楚铮在说出这个梦时,本是抱着游戏心态来说的,但沈云在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忽地一下转身望着他的眼睛问道:“什么,你真、真梦到她们打架了,这怎么可能呢?!”
“嗯?沈云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楚铮先是一楞,紧接着心中就腾起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坏了,老子这个梦看来很准!柴紫烟和花漫语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而沈云在更是早就知道却一直瞒着我,要不然她也不会这样的反应。
在楚铮坐牢的这些天中,沈云在和阮灵姬白天没事出去的时候,除了四处扫听那个当晚抢手链的人,还肩负着替他打探华夏那边有什么消息的重任,柴紫烟安然无恙、并强势回归云水集团的事儿,就是她们告诉楚铮的。
柴紫烟为什么会受到华夏高层的支持,强势回归云水集团担任董事长,这一点沈云在早就替楚铮分析过了,其结果和事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说实话,当楚铮在琢磨出柴紫烟当前的处境后,心里还是非常不爽的,觉得那些老大的功利心太强了,竟然无耻的利用他的女人来达到某种目的,要不是楚勇是他的大爸爸,他肯定会拍着桌子的骂娘。
幸好当时沈云在看出楚铮脸色不好看,又从大的一方面给他分析了一遍,得出了柴紫烟这样做是利大于弊的结果后,他心中才多少平衡了些。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了,谁的孩子谁心疼,谁的女人谁清楚,柴紫烟强势回归后,花漫语那边会是一种什么感觉,楚铮也能隐隐猜得到,为此在昨晚时还专门问了沈云在和阮灵姬,生怕会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来,让他无法安心享受眼前的神仙生活。
昨晚楚铮问出这个问题时,沈云在和阮灵姬脸上都没有半点异常的说一切正常。
可现在呢,当他把做的梦说出来后,沈云在却露出了马脚。
听出楚铮话中的埋怨意思后,沈云在知道要是再想瞒着他是不可能的了,只好垂下眼帘喃喃的说:“其实也没多大的事情,就是她们之间可能发生了点小误会。误会的起源很可能是因为柴紫烟在回归云水集团后遍邀商界大碗,却偏偏‘遗漏’了花漫语,这才引起了她的不满……”
既然被楚铮看穿了,沈云在索性就将楚铮制药集团的绝密资料失窃、周舒涵失踪、生产线全面停产、惹起社会上出现动荡的事儿,详细的说了一遍,末了才看了脸色不怎么好看的楚铮一眼,有些心虚的说:“当时我们本想告诉你的,可又怕你分心不能对付今天的比赛,所以才忍着没说。”
不等楚铮说什么,沈云在又接着说道:“其实我很清楚你打比赛绝不是为了追查手链,肯定还有不想我知道的隐情。但你既然不方便和我说,这就说明那件事很重要,所以我才不想你分心的,也不全是怕你对付不了别人。”
“我知道这事根本瞒不住你,但我现在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以后我会好好和你解释的。”楚铮有些烦躁的推开沈云在,从躺椅上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外面说:“在我听说柴紫烟以这种方式回归后,我就担心花漫语不会这样忍气吞声,可我却没想到她竟然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连周舒涵都牵扯到进去了。那个傻丫头,肯定被她当枪用了却还不知道。”
“那你现在想怎么办?”沈云在问:“要不今天回国,或者给花漫语打个电话解释一下?”
楚铮背对着沈云在摇摇头:“不行,眼看比赛就在今天,我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半途而废,因为这件事对我来说非常重要。至于给不给花漫语打电话,我觉得作用不怎么大,我可以肯定花漫语根本不知道我所遭遇的这一切,很可能还误以为我这是在背后支持柴紫烟。我要是只给她打电话却不露面的话,不但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也许还会起到相反的作用。”
“那你说该怎么办吧?”现在的沈云在,经过这几天纸醉金迷的生活,已经很自然的把她当做了楚某人的女人……之一,开始学着为他着想。
“你替我去做。”楚铮转身走到沈云在面前,抬手抓住她的双肩:“现在我还暂时不能回去,所以只能让你代替我去做件事。”
沈云在马上就有了一种被委以重任的兴奋感:“是不是让我去找花漫语?”
“不是。你就算是去了,她也不会信你所说的这一些。”楚铮摇摇头说:“我想你去找一个人,让那个人去找花漫语。”
听说还有人比自己作用更大之后,沈云在多少的有些郁闷的问:“找谁?”
看着西方的天际,楚铮呆了片刻后才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陈怡情。”
……
就在楚铮离开酒店、沈云在整理行李准备乘坐航班直飞日本再转道华夏时,一架由京华来的航班,在早上七点的时候,徐徐降落在毫州机场。
这儿所说的毫州,并不是那个地处苏鲁豫皖四省结合部的毫州,而是陈老祖故居的那个毫州,属于南河省的一个小城市,机场也是近几年才修建的,除了有可以抵达首都的航班外,大部分只起到一个中转站的作用,根本没有别的城市直达这儿的航班。
但今天这架飞机却是直达毫州的,而且还是一架高级商务机。
据在飞机场卖票的小李姑娘在事后说:那天在飞机还没有降落之前,就有一大帮子领导模样的人,在天刚放亮时就来到了机场,一个个站在车前脸色严肃的,周围还有最少一个连的武警战士在机场警方的配合下担任警戒。
这些人到底是多大的官儿,小李姑娘不清楚,但她却看到那个平时只能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市委书记,此时就站在人群的最后面,而且腰板还微微的弯着,根本没有半点当官的模样。
小李姑娘是个聪明的孩子,从看到的这一切中就知道要有大人物来毫州了,心中自然会很好奇,于是就在飞机刚降落后,就停止了擦玻璃的工作(尽管售票处的玻璃干净到苍蝇趴上去也会站不住脚摔断大跨的地步,可机场领导还是严格要求大家再擦啊擦那么十几遍。)向那边望去。
随着飞机旋梯慢慢放下,舱门也打开了,首先出现在小李视线中的是个比她小不了多少的女孩子,然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也出现在门口。
难道这些大领导一大早的齐聚在这儿,就是等的这一老一少……在小李那惊诧的目光中,那些大领导已经快步走到了旋梯前,自发的按照职位高低派出了一个纵队,满脸笑容的轻轻拍起来了手儿。
这一老一少,正是楚龙宾的结发老妻和他唯一的孙女楚灵。
在楚老夫人决意亲自出马后,楚龙宾脸上虽说还是带着不屑一顾的神色,但内心却非常的认可,只是男人一向不习惯自己老婆的作用比他大,所以他才摆出了这幅臭脸,嘴上说着‘你行不行?’,可绝不会说:你最好别去。
要是依着楚老夫人的意思,在昨晚十点多时就该来毫州,但却没有合适的航班,最后还是楚勇给有关部门打了个电话,调用了一架商务机,这才在清晨时分从京华起飞。
因为这次是楚老夫人数十年来第一次离京,而且又是这么大年龄了,楚勇等人自然担心她能不能受得了毫州这边的环境。
而且她本人的身份又在这儿摆着,自然不能有半点的疏忽,所以除了安排一支由特级医师组成的医疗队、一支由七八个‘银钩’组成的保安团外,还特意让楚灵一同前来。
不过对儿子的安排,楚老太太却不怎么满意,除了对可以专用一架商务机外,根本不想带着那么多的医师与警卫员,因为这样很不符合她本人的精神信仰:艰苦朴素,不搞特殊化。
正文_第1049章 :她就是那个陈大师!?
在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心中,任何时候都要保持艰苦朴素、贴近人民的优良传统才行。
可惜,现在很多当官的都已经忘记了这些,除了享受那些该享受的国家待遇之外(比方楚龙宾这种地位的人,就可以享受一些特权,这是无可争议的),还变着法的去享受那些不该享受的待遇。
楚老夫人这些年来,一直没有离开过京华,甚至都很少离开楚家那个大院,所以思想未免与当前社会脱节,但她却没有忘记她自己的精神信仰:不搞特殊化,更不想让人说楚龙宾的妻子出门访友还要这样大的排场,所以就拒绝了那些医师和警卫,只带着楚灵一个人上了飞机。
依着楚老夫人的意思,本次毫州之行最好要低调,杜绝铺张浪费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她不想让人知道:俺来这儿就是为了找一个女神棍的,要是被人传出去,还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恶劣影响呢。
楚老夫人虽然固执的杜绝铺张浪费,但为人之子的楚勇,哪敢这样放心的让她们一老一少的跑那么远啊?要是万一在飞机场遇到传说中的飞车党、地痞流氓啥的,难道指望这一老一少来应付嘛!所以在商务机还没有起飞之前,就已经通知了毫州这边的地方政府。
楚勇在给当地最高政府官员打电话时,并没有告诉他们这次是谁要来毫州,只是说出了她们俩人的性别和年龄。
可能够做到一方大员的这些人,却没一个是傻子:假如来者只是一般二般的人,哪儿有资格可以让储君给亲自打电话来呢?而且口气还是那样的严厉(指的是必须确保她们的安全不能出任何差错!),由此看来百分之八十的就是楚家老太太和随行人员。
所以呢,这些心中很明白的政府官员,马上就将这件事当做了政治任务来对待,接到电话后就连夜安排人,在机场方圆几公里内实行了戒严。
“唉,灵儿,你爸爸对他治下的社会太不自信了,当今社会祥和稳定,人民都安居乐业的,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来为祸社会呢?”来到舱门口的楚老夫人,在看到下面的排场后,摇着头叹着气的非常自恋的夸了儿子一句,然后扭头对笑嘻嘻的楚灵说:“去,告诉那些人,让他们都散了吧,搞出这样大的排场来算什么呢!”
楚灵倒是很享受当前这种排场,笑嘻嘻的摇摇头说:“奶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得知您老人家要大驾光临此处后,附近几公里除了这些车子外,您不可能再找到一辆出租车了。我在飞机上就看地图了,这儿离着你想去的那个镇子,大约还有一百多里远呢。你说让他们都散了,难道你想走着去真源陈家祠?”
楚老夫人不信的说:“不会吧?仅仅是因为我来就大面积的戒严,这不是扰民吗?”
“这能怪谁呢,谁让您是我爷爷的老婆,我爸爸的老妈呢?”
“你这个死丫头,就知道这样说。”楚老夫人抬手点了孙女脑门一下,有些无奈的叹口气说:“好吧,你去告诉下面那些人,就说让他们留下一辆车,包括司机在内的人都散了吧。他们要是不听话的话,那我们就走着去真源县好了。”
见楚老夫人死活不同意大张旗鼓的,楚灵也没办法,只好在扶着她走下飞机后,抢先一步来到那些迎上来的政府官员面前,大声说:“我奶奶说了,只让你们留下一辆车,其余的该干嘛去就干嘛去好了。你们要是不听话的话,那她老人家可就得步行了。”
前来迎接的地方政府高官,听到楚灵这样说后顿时就愕然,但随即就明白过来了,同时也知道了这小妮子的身份,当先的那个马上就一脸和蔼笑容的连声答应,转身低声吩咐了一句后,一辆挂着当地001牌照的奥迪车,就缓缓的驶了过来。
这个人倒是很懂事,知道我们只要开着这辆地方一号车,就没有不开眼的人来捣乱了……楚灵看到这辆车后,满意的点点头,抬手伸出小指头对下车的司机向旁边比划了一下示意他靠边站后,这才打开后车门扶着老夫人上车,然后在上车时却忽然问人家:“这位叔叔请问尊姓大名啊,回头大爸爸要是问起来的话,我也好和他说清楚。”
哎哟,这小公主还真懂事呀,这可是个让首长记住我的大好机会啊……听楚灵这样说后,那位厅级干部马上就笑眯眯的说出了他的名字,并请求楚灵代他向楚老爷子与楚勇问好。
“没问题,没问题,叔叔再见。”楚灵笑嘻嘻的点头满口答应着,在上车关上车门后,就把人家的名字给抛之脑后了。
很快,楚灵驾驶着这辆当地政府一号车,在一大帮政府官员的热烈欢送下,大摇大摆的驶出了机场,依靠电子导航显示的路线向真源县开去。
毫州距离真源县大概有一百华里,要不是顾忌车上坐着的人是老夫人,楚灵敢肯定会在二十分钟内到达,因为这一路走来简直是太顺了,别说是堵车了,就连红灯都没有遇到一个,这让向外看的楚老夫人对当地交通是赞不绝口:“啧啧啧,这儿的交通可比京华强很多倍了。你看看这马路(老年人还是习惯将公路称为马路),虽说不如咱们京华宽,但这一路上却没有看到几辆车,由此看来这儿的道路应该有很多条。”
“是呀,是呀,我也是这样觉得。”驾车的楚灵看了一眼电子导航仪,连连点头的应和,心中却在想:我的祖母大人啊,你久居侯门哪儿懂得这里面的道道哦,你所看到的这一切,还不知道那些人忙活了多久才把道路清理干净,我敢说在暗中最少有上百个人都在密切注视着我们呢。
楚老夫人在欣赏了几分钟路旁的景色后,就问楚灵:“距离真源县还有多远呀?”
“这儿就是真源县地界了,距离你所说的那个陈家祠也就是几里路了……哦,从前面右拐就是了。”楚灵说着,减下了油门一打方向盘,车子就稳稳的拐上了一条不算宽的水泥路,刚想提速呢,却听老夫人说:“哎,灵儿,赶紧的停车!”
楚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一下子踩住了刹车,扭头问道:“奶奶,有什么事吗?”
“下车,下车,我看到陈大师了。”楚老夫人说着,自己推开车门下了车。
“哎,奶奶,你慢点!”看到老夫人自己下车后,慌得楚灵赶紧的推门跳下车,快步走过去搀着她的左手向前望去,就见在前面十几米处的路边,站着一个穿着对襟青色武士服的年轻妞儿,顿时就是一愣:“奶奶,她就是你要找的那个陈大师?”
“是的,她就是我说的陈大师。”楚老夫人点点头,加快了前行的脚步。
“可在飞机上我问过你呀,你说你们从没有见过面,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我在报刊上见过她很多次了。”
娘儿俩说着话的工夫,就来到了那个女人前面的几米处。
就像是楚铮一样,在楚灵心中她也以为这个陈大师肯定是个白胡子老道形象的,万万没有想到会是个女人,而且还这么年轻,耐看,只是穿的衣服也太不符合当前这个时代了。
虽说这个妞儿穿的的确太老土了,但人家却有着一种现代城市女孩没有的古典美:乌黑的秀发被一块白色丝帕随意的拢在脑后,鹅蛋脸上的五官,很容易让人想起神话传说中的那个观世音菩萨,但身材却一点也不臃肿,比大多数模特还要耐看。
这个穿着老土的妞儿,就那么随便的站在路边,也没有看她拿腔作势,却给了楚灵一种她随时都会御风而去的飘逸感,让人不敢逼视,却又偏偏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感。
在来毫州真源县之前的飞机上,楚灵就听老夫人说陈大师是怎么样的仙风道骨,当时她是嗤之以鼻的,可当她亲眼看到这个妞儿后,却感觉奶奶所说的那些用在她身上,那绝对是毫不夸张的,只是觉得她架子太大了,因为这时候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直到俩人走到她跟前后,她才单掌竖在胸前微微躬身,曼声说道:“老夫人,你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倒是我给陈大师添麻烦了。”楚老夫人说着,一脸虔诚的双手合十弯腰回礼,搞得身边的楚灵很是纳闷:咦,奶奶不是说在来之前并没有通知这个陈大师吗?她怎么会提前在这儿等着呢?
这个陈大师轻瞟了楚灵一眼,随即向旁边退了一步:“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老夫人随我步行去寒舍吧。”
“那就叨扰了。”楚老夫人再次合十弯腰施礼后,这才对楚灵说:“灵儿,你把车子放在这儿,我们随陈大师步行好了。”
“奶奶,我怎么觉得前面距离还很远呢?我看还是开车过去吧。别人年少体壮的,自然不会介意走路过去,可您怎么能受得了呢。”楚灵抬头望了远处那个小村庄后,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这个陈大师,觉得她一点也不体谅奶奶,竟然邀请她步行过去,而且还这么大的架子。
“灵儿!”见孙女这样对陈大师无礼,楚老夫人低声呵斥了她一声后,随即转身微笑着说:“孩子年龄小不会说话,还请陈大师多多包涵。”
正文_第1050章 :那个敢亲你嘴巴的男人是谁!
楚老夫人那是什么人呀?
那可是前国防部长的结发妻子、现储君的老妈,走到那儿都得享受最高接待规格的‘浩命夫人’。
而楚灵呢,很快就会成为华夏国绝对的第一小公主,依着俩人的身份,就是和地方大员说句话都会给人家一种如沐春风感,这可不是说大话。
可此时的楚灵刚对这个陈大师提出一点意见后,楚老夫人竟然低声呵斥她、并马上向人家道歉,这怎么会让心高气傲不服人的小公主服气呢?但碍于老夫人这样说,她也只好在心里哼了一声的想:我年龄小?她年龄好像比我大不了多少吧,还陈大师,我看八成是个哄骗无知老太太的女神棍。
说实话,当得知此次出来是陪着奶奶找个神棍后,楚灵就一直不以为然,要不是看在可以借这个机会出来散散心,她才懒得来见什么陈大师。
那个陈大师看出楚灵对她的不满,但也没有在意,只是当先缓步向前走去。
陈大师的知趣避让,让楚灵多少有了点解气的感觉,可还没有等她仔细享受这种感觉,就听她淡淡的说:“姑娘,我让老夫人步行去寒舍是为了她好。她的年龄这样大了,又是坐飞机坐汽车的,身体自然不能与你这样的年轻人相比,此时最需要的乃是缓步行走一下,这样就可以使不畅的血脉得到流通,对她老人家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不等楚灵说什么,这个陈大师又说了:“而且我看姑娘你也很缺少运动。虽说你面色看起来很红润,但印堂有些淡青,由此看来你应该是月经不调,每当来例假时都会肚子痛,每次要疼大约半小时左右。还有就是你的肠胃不好,双手食指内侧应该有淡淡的青筋凸起。以后要记住少吃那种膨胀食品,多吃点大豆与胚芽类高蛋白。的确,女孩子的嘴唇红润的确很漂亮,不过这也说明了你肝火太旺盛,以后早上要记得早起床锻炼,尽量的深呼吸……”
心里很不服气的楚灵,听这个陈大师的波的波的说了老大一通,越说事儿越严重,可她偏偏又无法反驳,因为人家说的这些症状,在她身上的确存在着,而且还从没有向任何人说起过。
楚老夫人听了陈大师的话后,也是很惊讶,赶紧的说:“陈大师,麻烦你给我孙女好好看看,可千万别让她忽略了自己的身体健康。”
虽说这个陈大师所说的这些都很对楚灵的症状,但大家要是以为这位第一小公主就这样被折服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看了,别忘了人家可是庆华大学参加过辩论大赛的,也算是个专门耍嘴皮子的专业人士,马上就心服口不服的说:“切,奶奶,你别这么被她给唬的一惊一乍的,她所说的这些只是最基本的中医理论罢了,只要是个会中医的就能看得出,可她却拿出来在你面前哗众取宠了。”
“灵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楚老夫人停住脚步,皱着眉头的望了一眼孙女,那意思是:孩子啊,别忘了咱们这次来是求人的,我老人家都把一品夫人的架子藏起来了,可你却摆出这么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你就是老三的跋扈样,人家要是不帮咱了咋办?
对楚灵明显的言语冒犯,那个陈大师好像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让她闭嘴了:“你说我是靠着浅薄的中医理论来哗众取宠,那么如果我说你是在上周五才和男人有了第一次亲吻呢?”
陈大师的这句话刚说完,正撇着一张嘴的楚灵顿时就如遭雷击,瞪大一双眼睛的望着她,一脸的震惊、不信加羞怒:她怎么知道?难道是在偷窥我?我靠了个丫的!
楚老夫人年龄是很大了,可人家却没有一般人的昏花老眼,一眼就从孙女的表情上看出陈大师又说对了,当即气的是一摆手,将楚灵的双手甩了出去,压低声音的厉声喝道:“灵儿,那个敢亲你嘴巴的男人是谁!?”
像楚铮兄妹这种生在政治世家的孩子,诚然是过的神仙一般的生活,也从不为吃穿玩乐而犯愁,但他们也有普通人没有的烦恼,那就是恋爱和婚姻方面很少能自主,像花漫语那样敢恨敢爱的异类几乎没有,这在那些豪门大家是个不争的事实。
别看楚老夫人平时不怎么管闲事,也挺平易近人的,甚至一直保留着艰苦朴素的优良传统,但她在看待世家孩子婚姻问题上,却有着非常顽固的思想,向来是‘门当户对’的铁杆赞成者,并很关心晚辈的终生大事,这在老年人中是一个非常普遍存在的现象。
现在,当陈大师说出楚灵在上周五偷偷和男人第一次接吻后,楚老夫人马上就追问那个敢勾搭她孙女的男人是谁了。
很清楚自己恋爱、婚姻做不了主的楚灵,在上周五才大着胆子的偷吃了‘接吻’的禁果,并为此忐忑了好几天,就在她心情刚有点平静的时候,这个可恶的陈大师,却一语道破了她的‘天机’,怎么不能让她又恨又怕呢?
现在,听到奶奶的严厉质问后,楚灵马上就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得用大声的反驳来掩饰这些:“她、她胡说八道,我才没有和、和别人接吻!”
套用一句老话来说的话,那就是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这个刚才就被楚小公主看着不顺眼的陈大师,早就被她的目光搞死数百次了。
看到楚灵恼羞成怒后,那个陈大师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淡淡一笑后向旁边野地里看去。
“你不说是吧,那我现在就给你爸爸打电话,让他派人查一下,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兔崽子敢招惹我孙女。”楚老夫人见楚灵脸色惊慌的耷拉下了脑袋,就知道这的确是真的了,马上就拿出了一个只有一个号码的手机,就要按照大儿子的‘教导’拨打那个快捷键。
“奶奶,你别、别告诉爸爸,我说还不行吗?”楚灵见老夫人要来真的了,赶紧的一把捂住她的手,眼里带着泪花儿的说:“其实你也许听说过他的名字,因为前段时间你还看过那个刘萌萌主演的电影《逃婚高手》呢。”
楚老夫人有些奇怪的问:“我看那个电影,和那个亲吻我孙女的臭男人有什么关系?”
“那部电影的原著就是他呀,他有个笔名叫风中的阳光……”楚灵越说声音越小,但楚老太太的声音却高了:“什么?你竟然那个风中的阳光恋爱了!?天呐,看报纸上那个家伙的照片,最少得有五十岁了吧?一个长相龌龊的变态老男人,怎么会让你看上眼呢!”
楚灵怯怯的回答:“他哪有五十岁呀,今年才三十七呢,就是长得过于成熟了点,可人家很有文化内涵呀,连好多大叔级的男人都喜欢他呢。再说了,他也不知道我身份呀……你以前不是经常的教育我们说,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嘛。怎么现在却出尔反尔了,难道以前那些所讲的都是些面子话?”
“我、我,反正我不许你以后再和他来往!哼,我这就打电话给你爸爸,让他把那个混蛋给抓起来,让他坐老虎凳、灌辣椒水,最后点了他的天灯!”假如楚灵喜欢的那个男人是个清秀奶油小生的话,暂且抛弃门当户对等条件,楚老夫人还是勉强可以接受的,但她说什么也没想到孙女的初吻竟然献给了一个老男人,她真的被气坏了,一下子抽回被抓着的手,就要拨电话。
就在楚灵心中很着急却不敢再惹奶奶生气时,那个陈大师说话了:“老夫人,小公主命中该出现那个男人,但他们的关系也仅仅到此为止,根本不会有进一步的发展。刚才我掐指一算,小公主以后会嫁给一门当户对的倜傥公子,可以说是上等婚,她会幸福终生的。所以你没必要再去生那个人的气,因为世间的一饮一啄,都有着它的确定性,不会轻易改变的。”
要是放在刚才之前,楚灵才不会理睬陈大师说些什么,可现在听她这样一说后,就马上配合的说道:“是呀,奶奶,你看人家陈大师都这样说了,你要是再给我老子打电话的话,那岂不是有违天意?是不是呀,陈大师,啊?陈大师!”
无视孙女向陈大师求救的目光,楚老夫人只是看着她:“陈大师,你刚才所说的这些都是真话?”
“老夫人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我叫陈怡情,叫我怡情即可。”陈怡情单手放在胸前微微施礼:“我也许会瞒着别人,但我却从不打诳语。”
“哦,陈、怡情呀,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楚老夫人点点头,然后抬起左手对孙女说:“臭妮子,还不赶紧的搀着老祖宗起驾?”
“喳,奴婢遵旨!”听老夫人用这样口气说话后,楚灵才知道她心中的怒气消了,赶紧很奴才的双手搀着老太太的手,低眉顺眼谁也不看的跟着向前走,心中却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看来当前说啥也不能招惹这个见鬼的陈怡情了,只能等返回京华后再吩咐小路(楚勇身边的警卫长)派人来黑了她,只有这样才能消本姑娘的一腔怨气。哦,对了,还有那个风中的阳光,看来也得赶紧的让他消失了,免得再生出什么祸端。
就在楚灵心中胡思乱想前行时,陈怡情当先走进了村里一个农家小院。
正文_第1051章 :我说的话可能会少儿不宜!
我说在来时的路上就一直神魂不舍的呢,原来竟然会遇到这样一个透着邪性的女人。
其实这一路玩的非常开心的楚灵,在最私密的事儿被陈怡情说出来后,就真变得神魂不舍了,但因为就她自己陪着老太太来的,所以必须得抛下一切杂念,打起精神先把老祖宗照顾好才行。
楚灵发现,在她们几个人走进这个不大的小村庄时,遇到的那几个村民都很客气的和陈怡情打招呼,并很自然的给她让路,看来她在这儿的威信很高,根本不是一般二般的神棍所能比了的。
陈怡情所居住的是个小四合院,那种可以被记载进古建筑文化的民国时期的小院,青砖铺就的院子里种了几颗楚灵叫不上名字来的花树,花树下摆着一张小方桌,方桌旁边放着三个小马扎,小方桌上还有一把泥红色的茶壶,和四个同颜色的茶杯。
小院的东边窗台下,放着一个石槽,里面有几只游来游去的小鱼儿,几只乌黑色的燕子,站在西厢房的门口,正在叽叽喳喳的叫着,不知道村里谁家的一头老牛发出一声悠长的哞叫,不但没有引起人的反感,反而让人那颗在尘世有些发燥的心忽地一下清凉了……
“唉,真是世外桃源高人所住的地方呀,哪儿都透着一股子仙气,可比我们所住的王爷府要强多了。”楚老太太站在院中,一脸惬意的深吸了一口气,在陈怡情做出的‘请坐’手势中,坐在了一个小马扎上。
“除了我自己外,家里也没有别的人了。”陈怡情有些抱歉的笑笑,拿起茶壶替楚老夫人满了一杯水。
望着小方桌上那四个茶杯,一直沉默的楚灵,这时候又来了精神,指着茶杯问陈怡情:“陈大师,在我和奶奶一下车时,就看到你在路边,而且我看你这儿沏好了茶水,是不是你早就算到我们会来呢?不过我不明白的是,这儿为什么要四个茶杯呢,是还有一个客人要来,还是你没算准,多算了一个人?”
“是的,在你们坐上飞机之前,我就算出你们要来了。”陈怡情笑笑,说:“今天上午是没有其他客人来了,就你们两个,我多放一只茶杯,是因为等会儿要派上用场。”
“越说是越神了。”楚灵咽了口吐沫,喃喃的说:“这个多余的茶杯做什么用呢……哎,我说陈大师,你能不能教教我那个掐指一算的本事?这可是太神了,我要是会了肯定会把很多人给懵的晕头转向。”
陈怡情放下茶壶笑笑:“这有什么神的,只是周易中最简单的‘离卦’罢了。就像是我能从你面上看出……”
“打住打住,这个问题咱们能不能别再提了?”楚灵知道陈怡情又要提起她初吻的事儿,于是赶紧的摆摆手,不顾奶奶的埋怨目光,径自问道:“你说你早就算到我们今天要来,所以才在路边等着,我信。你说你会算出我奶奶的身份,这个我也信。可我还是想再问问你,你能不能算出我们这次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不?”
“除了你三哥楚铮的下落这样让老夫人着急外,还有什么事儿值得她老人家千里迢迢的跑到这个穷乡僻壤?”陈怡情看也不看楚灵的,举着手中茶杯对着楚老夫人做了个请的姿势,浅浅的抿了一口后才接着说:“而且今天一早我就将行礼打点好了,准备跟着你们去冀南找花漫语。”
要不是因为坐在小马扎上,楚灵在陈怡情说出这两件事儿后,她肯定得被震的蹲坐在地上不可,愣了老大一会儿才喃喃的说:“太神了,太神了,这下子我终于信了,那么你能不能猜到我想找人把你黑了的……咳咳,这茶肯定是安溪铁观音吧?闻着就这么香。”
其实不但楚灵被陈怡情的神算给震惊的不行不行的了,就连对她万分崇拜的楚老太太,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之色。
她老人家以前虽说就很迷信陈大师,但终究没有见过面,所有的崇拜都是来自道听途说而已。
就算是在下车后看到陈怡情在这儿等她、一口说出楚灵被人家亲吻时,楚老太太都没有此时这种被震的不行不行的感觉,但她终究是有着丰富人生阅历的老人,自然不会像楚灵那样被震的将心中的龌龊想法也说出来,只是强压着心中的兴奋(听到陈怡情说已经打点好行装随她们到冀南去后,老太太就知道这次她可算是来对了,替楚家那帮没用的老少爷们解决了一个大大的难题呀,能不兴奋吗?)问楚灵:“灵儿,你刚才说什么要找人把陈大师给黑了,什么是黑了?”
“黑了就是那个啥,啥啥啥的意思。”楚灵怎么敢把心里话说给老太太听,妄想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时,那个可以洞晓她心事的陈怡情又说话了:“楚灵因为我看破了她的小秘密,所以想找人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过老太太你也别太在意,她不会这样做的,因为她不敢。”
你可以说那些世家公子大小姐的不敢去对付外星人,但千万别说他(她)不敢对付一个女神棍……就像是现在的楚灵,在听陈怡情这样说后,完全是下意识的啪的一拍桌子,瞪大一双眼睛、粉面带煞的低声喝道:“嘿哦,你说我不敢!?”
想当初人家楚灵在京华夜市上时,曾经靠着所学的一些散打功夫把几个地痞流氓都揍的哭爹喊娘狼狈不堪了,又怎么在乎一个小小的女神棍?
更何况在小院的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地方特警正在那儿全神贯注的伺候着呢,只需楚小公主在这儿发生一点高分贝的尖叫声,他们肯定会端着九五式自动步枪、牵着军犬用最快的速度踹开大门闯进来,将那个不知好歹的陈怡情给打死一百遍啊一百遍。
正是因为有着这么多底气,所以楚灵才想当然的拍桌子发脾气了。
看到孙女发脾气后,这一次楚老夫人倒是没有呵斥她,而是装作暂时性失聪的端坐一旁,因为她也想知道陈怡情为什么要这样说。
陈怡情在楚灵发怒后,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又抿了一口茶后才慢条斯理的说:“我说你不敢,就不敢。”
“呵呵,别以为我奶奶有求于你,你就觉得有了依仗了。”楚灵见老夫人做出一副痴呆状后,马上就明白老祖宗的意思了,于是就连连冷笑着说:“那你给我说说,我为什么不敢黑了你?不过我可不想听你拿出那些什么你是合法公民受法律保护的陈词滥调,最好是那种让我心服口服的。要不然就算是我暂时不敢动你,可抽机会一样会让你后悔冒犯了我!”
“好大的公主架子啊。”陈怡情见楚灵气势汹汹的,也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的茶杯轻轻的在桌子上一顿:“呵,不过我不怪你,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我肚子里怀着楚铮的儿子。但现在你却知道了,如果以后还敢这样威胁我的话,那可别怪我告诉楚铮,让他来收拾你了。”
啪嗒……一声响,陈怡情的这些话还没有说完,在一旁装聋作哑的楚老夫人手中的茶杯,就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好几瓣,而楚灵也是张大嘴巴的做出了呆若木鸡状。
但陈怡情却像是没事人那样,将那个多余的茶杯放在了老夫人的眼前,满上水:“老人家,请您先喝口水,等我给你慢慢解释。”
我靠,这人还这真是透着邪性,记得刚才她说这个茶杯有用处,原来早就算准了我奶奶得摔一个……呆了老大一会儿的楚灵,迷迷糊糊的在心中骂了一句时,楚老太太那儿说话了:“陈、陈大师,刚才你说什么,我好像没有听清楚,你能不能再给我说一遍?”
陈怡情点点头,却在开始解释之前看了一眼才缓过神来的楚灵一眼,淡淡的说:“接下来我说的话,可能会少儿不宜,不知道楚灵妹妹能不能暂且出去透透风,欣赏一下陈家祠独有的古建筑?”
平时在京华走路都嫌公路太窄根本晃不开膀子的楚灵大小姐,听陈怡情用‘少儿不宜’这个狗血到家的借口让自己闪避后,真的差点被气的喷血,要不是楚老太太亲自站起身将她向院门口推,肯定不会管她什么大师不大师的,先给她左左右右反反正正的来几个耳光,而不是撅着嘴巴一脸不忿的走出这个透着邪性的小院。
在将院门反关上的那一刻,楚灵心中的烦躁却奇迹般的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从没有过的心旷神怡,抬头看看那湛蓝好像很高的天空,再望着那曲里拐弯的街道,耳朵里听着顽童的嬉闹与家畜的叫声,使她情不自禁的沿着青石板的街道向庄里走去。
正如楚灵所料的那样,在陈家祠村里庄外的,至少‘潜伏’这数十名便装男女特警,他们看到楚小公主顺着青石板街道向庄里走去后,马上就在其周围百米处形成了一个绝对安全的保护圈,可就算是这样,也是暗自担心谁家的狗儿会忽然扑出来惊吓到她。
幸好,也不知道楚灵是人品爆发的缘故,还是陈家祠的狗儿猫儿的都很好客,反正她在庄里转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除了被那些流着鼻涕的小孩子用几声‘漂亮姐姐’哄去了一沓子的钞票外,并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
正文_第1052章 :你懂得什么才是良辰美景!
直等到楚灵又慢悠悠的转回陈怡情家后,那些暗中的特警们才松了口气:这个小祖宗没事出来瞎转悠什么呢!
明知道给别人带来很多麻烦,但依旧心安理得的楚灵刚走进小院,就看到满脸笑容的楚老太太从小马扎上站起来:“灵儿,快过来见过你怡情嫂子,这下可好了,以后算卦不用找别人了!”
啥?怡情嫂子,这都是些什么呀,我出去这一趟你就被她忽悠成这样子了……对楚老太太在兴高采烈下说出的这句话,楚灵感觉很丢人,看了一眼正向屋子里走去的陈怡情,她快步走到老太太身边低声说:“奶奶,你先别高兴,我得先和你说件事。我觉得这儿处处透着邪性,因为我刚才出去时曾经看了时间的,可就在村里转了大约五分钟左右回来时再看表,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你老人家说说,这个陈怡情是不是个邪魔外道?”
“哎哟,臭妮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要是让你怡情嫂子听到了多不好?”已经听陈怡情详细说过她和楚铮的前世今生、包括她与柴紫烟花漫语之间是什么关系的楚老夫人,苦于怕泄露天机不能将这些向第三者说,只好狠狠的瞪了楚灵一眼,就将她怀上楚铮孩子的事儿,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把个楚灵给听得老郁闷了:“啥?我那个三哥怎么可以这样四处留情呢?这不是给我故意找麻烦呀。唉,这样说起来的话,那我以后不得对她客客气气的了?”
楚老夫人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不断喃喃的说:“这下可好了,以后想什么时候算卦就什么时候算,而且还不带出大门的。”
对老太太的痴迷,楚灵真的感到很无奈,知道这时候就是再说什么,老人家也不会听进去的,只好问道:“奶奶,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冀南?”
楚老太太很干脆的回答:“怡情说了,明天早上六点三十八分,是出门的吉日良辰。”
“那我们以后什么时候吃饭是不是也得找她算算呀?”楚灵耸耸肩,抬手摸着额头做了个要晕倒的样子后,说:“刚才她自己不是说已经打点好行装,跟我们去冀南见漫语嫂子吗?怎么又忽然明天早上再走了呢,这不是出尔反尔吗?”
这时候陈怡情恰好拿着一把小葱,腰上围着围裙的从房间里走出来,闻言接着说道:“刚才我只说已经打点好了行装,和你们一起去冀南,但却没有说今天就走。”
“为什么不能在今天走?”
“因为我们还得等一个人,那个人会在傍晚赶来陈家祠。”陈怡情说着又走进厨房:“灵儿,你在京华那种大都市呆久了,以后恐怕都没有机会再来有着这种清新空气的地方了,还是安心享受一下此时的良辰美景吧。”
“切,这种小地方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楚灵撇撇嘴,接着又随口问了一句:“你懂得什么才是良辰美景吗?”
“赏百花秋望月,夏有凉风冬听雪,心中若无烦恼事,便是人生中随处可在的良辰美景。”陈怡情淡淡的说了一句后,就走进了厨房。
……
“掬花残,满腚伤,有的人儿在断肠,他的笑容已泛黄……”
就在楚灵为楚老夫人非常担心的时候,越南二战监狱的第一层‘奥林匹克格斗大会越南赛区’的擂台下,熊瞎子十几个重案犯,在楚铮一个侧踢将另外一个飞扑过来的‘选手’直接踹出老远后,第四次唱起了这首轰动华夏大江南北的《掬花残、满腚伤》。
……
轰动整个‘监狱界’的奥林匹克格斗大会、越南赛区决赛的抽签仪式,在2012年6月7号早上八点正式开始。
因为越南赛区犯人的整体水平要低于亚洲其他国家赛区,所以前来二战监狱参加本次出线赛的‘选手’,加上楚铮在内总共才有七个人,‘主办方’为了公平起见,没有采用以往惯用的分组淘汰赛,而是根据人数制定了循环赛,也就是这七个人要打六场比赛。
在比赛开始前,七个人要先举行一次抽签,每个人都会拿到一个竹签,竹签上有1-7七个阿拉伯数字,谁要是‘幸运’的抽到‘1’,这就意味着他要想出线必须得打赢从2到第六名的‘选手’,只有最终那个站在台上的人,才有资格代表越南去和别的国家‘选手’争夺前往格鲁吉亚的总决赛入场卷,但这种可能性很小,除非是特别强悍的人,要知道这种比赛是最费体力的。
在比赛还没开始前,包括吴勇苗监狱长、熊瞎子等重犯在内的整个二战监狱‘所有员工’,就给予了此时穿上一身散打职业装的楚铮无与伦比的主场气氛,那首由楚某人从华夏网络上剽窃而来的《掬花残、满腚伤》更是被当作了励志歌,在比赛开始前至少排练了五遍以上,直到最笨的犯人能‘朗朗上口’后,才算罢休。
比赛开始后,吴勇苗监狱长就陪着一位面带黑纱凉帽的女士来到了台下的一个‘雅座’上,肯定又惹得那些戴着手铐脚镣的犯人们一声声‘忘情’的尖叫:嚓,今年的预选赛简直是太刺激了呀,竟然还有妹妹来捧场,就是不知道等会儿她会不会上去大跳热舞不。
不用问,这个自二战监狱创建一来第一次来到监房的低调女士,正是小阮妹妹。
本来楚铮是不同意阮灵姬来这种血腥场面的,他倒是不会因为有妞儿关注就忘记该怎么和人对打了,实在是因为担心小阮妹妹适应了不了这种血腥残酷的场面:这种比赛虽然和‘奥林匹克’四个字挂钩,但其残酷性是那种正式比赛没法比的,要是不把对方打得吐血骨头折的,很少有人会认输。
据熊瞎子自己说,他在参加的这三次比赛中,就亲眼看到有两个选手被打断脖子直接‘偶我’了,而他本人也在去年时差点被搞死,这才断了参赛的念头。
八点整,七位选手开始抽签。
楚铮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一下子就抽到了……写有‘1’的竹签,当赛场负责人大声喊出这个序列后,他那些忠实拥护者马上就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吴勇苗的脸色也不是多么的好看,甚至都有了劝他放弃的念头。
没办法,楚某人帅帅的小脸蛋虽然很让越南人民嫉恨,但他终究是阮大小姐的男朋友,要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二战监狱的头头脑脑儿们,肯定没有好果子吃的。
但楚铮却却毫不在意,甚至阮灵姬都没做出什么阻止的动作,这让吴勇苗多少的有些放心,在讲述了一些大家耳熟能详的陈词滥调后,就连同其他六家的监狱长,一起宣布本次预选赛正式开始!
虽说楚铮受到了整个二战监狱‘全体员工们’的热烈拥护,但除了阮灵姬和熊瞎子那些人外,其余那些包括吴勇苗在内的六百多号人,可没有几个人看好这个身板单薄的家伙,尤其是第一场就面对连续两次代表越南出线的‘霹雳人’时。
霹雳人,是越南北方第四监狱的老大,曾经连续两次代表越南冲击亚洲区,虽说每次都以失败而告终,但其正宗的巴西柔道凶悍打法,却是让每一个犯人都怵头的。
巴西柔道是种和日本柔道完全不同的功夫,在世界十大武功中排名第十:巴西柔道起初是一种扭斗的武术,它的技术和策略主要基于对地面打斗的深入研究。柔术练习者擅长将对手拖向地面,然后在地面上获得利于控制的姿势。一旦形成控制姿势,柔术练习者可以使用关节技、绞技或击打技术等多种攻击手段,将对手制服。
不过,当负责比赛的裁判吹响嘴里的哨子示意第一个五分钟开始后,楚铮就用更加凶狠的泰拳,直接让霹雳人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凶悍。
楚某人之所以撇弃自己本身功夫不用、而是用李孝敏擅长的泰拳,除了这些人根本没资格逼得他使出看家本事、他刻意给人留下一个泰拳选手的印象外,还有一个原因却是因为当初他在教训熊瞎子时,就是用的泰拳。
前面已经说过了,泰拳最大的特点就是利用人体的肘、膝和头部这三个地方,动作简洁凶狠还带着明显的欣赏性,尤其是其类似于华夏武林中擒拿手中的锁臂、错节动作,其对本人的严格要求更是柔道和跆拳道无法比拟的。
很多人包括楚铮,都不明白李孝敏那么娇滴滴的一妞儿,当初怎么喜欢学这种异常残酷的泰拳。
而楚某人呢,用楚灵的话来说更是透着邪性:人家所学的泰拳,竟然是他在床上和李孝敏那个缠绵时学来的,可见此人对武术的悟性是强悍到了一定的高度。
比赛开始后经过短暂的互相试探阶段后,楚铮和霹雳人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俩人拳来脚往的大战四分五十七秒钟,眼看第一回合的比赛时间将要到了时,抱着游戏心态的楚某人,就用一招类似于华夏武林‘羚羊挂角’的招式,飞起的右腿在格开霹雳人的一记撩阴脚后,小腿竟然一弯直接‘锁住’了他的左小腿肚子,然后猛地向下一掰,随着他嘴里发出的那声好像李小龙在世的厉啸声,霹雳人的左腿小骨咔吧一声……的断了,然后满场就响起了让人感到热血澎湃的《掬花残、满腚伤》之歌。
正文_第1053章 :兵不血刃,秋风扫落叶!
在奥林匹克格斗大会预选赛开始之前,楚铮就定下了该怎么打的计划。
虽说这些前来参赛的‘选手’根本不被楚铮看在眼里,但他却懂得最基本的一个道理:部队和监狱,都是卧虎藏龙的地方,因为能够从这两个地方脱颖而出的人,都是有着好几把刷子的主。
尤其是在男子监狱中,更是人才济济,除了无法在这些人中找出会生孩子的,各行各业的人才都不缺,像什么打架斗狠的,更是大有人在,要不然世上也不会有这种监狱格斗大会了。
所以呢,楚铮不能轻视这些人,但也绝不会在没看到正主之前就暴露出自己真正的实力。
这就是楚铮在开打之前制定下的计划,他也是这样实施的,要不然也绝不会等霹雳人和他对打到接近五分钟时这才痛下杀手,一下掰断了对方的小腿骨……对这种人,楚铮没必要手下留情的,就像是在某种时候欺负女人那样。
看到霹雳人惨叫着用左手连连大力拍地,表示认输后,全场的犯人都齐声高唱起了《掬花残、满腚伤》之歌!
这么多人齐唱掬花残之歌的效果是非常震撼的,但明白这首歌的歌词意思的,绝不会超过三个人,而阮灵姬恰恰是其中的一个:这个臭楚铮,就知道搞这些龌龊的东西来恶心人!掬花、掬花残了很好玩么……
对于这种越南国内的预选赛,尤其是没有真正高手参加的赛事,根本无法让楚铮产生那种克敌后的强烈兴奋感,所以他只是在裁判的协助下,一脸漫不经心的高高举了下右手,然后就对着排名第三个的犯人伸出左手中指向回勾了一下,那意思是让对方赶紧上来。
楚铮这种很自然的狂妄态度,却使得熊瞎子等人看作是耍酷的表情,顿时就齐声的、抑扬顿挫的开始喊起了一个英文单词:“柯尔!柯尔!”
‘柯尔’(Killer)这个词在英文中是‘杀手’的意思,大家都被楚铮此时流露出来的镇定表情所折服,继而喊出了这个名字,倒是和楚某人原先的职业有着同样的意思,这也让他在稍微愣了一下后,就接受了这个名字。
(从这之后,楚某人为了隐藏真实姓名,就用这个‘柯尔’做为他在格斗大会上的‘官方名字’了。)
因为越南赛区的水平一直以来都不算怎么高,而且参赛的选手也少的可怜,甚至都无法凑齐八个人,搞得主办方不得不采用这种单循环淘汰赛,所以实在没必要将整个赛事分成几天来进行,索性在一整天内将预选赛完事拉倒。
赛事的改变,这也意味着谁要是想代表越南参战那个大会的话,得在一天内将所有的对手干翻在地,这对最终的胜利者来说,的确是个不小的挑战。
可对于很少习惯在别人注视下打架的楚铮来说,却很赞成这种赛制,索性直接和裁判主动要求取消了‘中场休息’,直接向抽到第三个出场的选手挑战了,这更惹起了熊瞎子等人的一阵阵欢呼,‘柯尔’狂吼声愈加响亮。
到了后来,气氛热烈的实在不行不行的了,连狱警都加了进来,一起跺着脚的配合众犯人挥动镣铐的杂声高喊,主场气氛达在比赛开始五分钟后,就达到了白热化。
亲身体会到这一切的阮灵姬,甚至都受到了感染,刚才还为霹雳人惨叫时的不忍,顿时就被抛开,深藏在人类骨子里的凶残性也被激发了出来,双手握拳的在眼前挥舞着高喊:“柯尔!柯尔!”
小阮妹妹这别具一格的女高音,不但没有被数百雄性动物声音淹没,反而起到了‘茫茫雪原一点红’的效果,使站在台上的楚某人很容易的就听到了,于是就抬起右手放在嘴上做了个飞吻的动作,自然又引起一阵阵高亢的狼嚎、赚取了阮灵姬的激动泪水……
也许是越南赛区的确没有什么高手,也许楚某人的确是二战监狱成立以来的唯一高手,也许是受到了强烈主场气氛的感染,也许有个小美女在那儿为他摇旗呐喊……反正他在接下来对第三、第四、第五名出场的选手时,越打越疯狂,第五名选手甚至在他眼前都没有‘熬过’三分钟,就被他一个侧踢给踹下了擂台!
马上,掬花残之歌第四次响起,‘柯尔’的高呼抑扬顿挫带着一股子所向披靡的霸气,以至于第六名选手直接弃权,将笑到最后的机会直接让给最后一名的‘幸运儿’,看来这家伙也够聪明的,懂得什么是能屈能伸的道理。
但等到第七个出场的那位老兄,好像精神出了点问题……因为他脑子还能保持清醒的话,肯定也会弃权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然在裁判喊出他名字后,竟然腿肚子打软的上台了,拿到最后一个竹签时的窃喜早就灰飞烟灭了,只剩下在面对楚铮时那满满的一腔恐惧。
单打独斗拼的就是一个‘狭路相逢勇者胜’,拼的就是一个气势,最后一位老兄腿肚子打着颤的上了台后,临时担任裁判的二战监狱副监狱长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眼这位老兄,确定没有听到他说出‘我认输、我弃权’之类的话后,马上就向后退了一步,抬起手按照规矩第六次喊出了比赛制度:“接下来比赛中,不许动嘴咬人、不许拿手扣眼,要不然会被取消成绩,都听明白了吗!?”
楚铮点了点头,然后岔开双脚,慢慢的向后退了两步,就这样微微垂头的望着第七个选手,等裁判的‘开始’喊出口后,他完全放弃了对敌手的试探,直接发起了进攻,蓦地一声大吼中,身子如离弦之箭的急窜而起,整个人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标准的三角形(左膝屈起尽力突前,手臂猛力后摆与向后撩起的右脚微微接触,这一招在泰拳中有个名堂,叫‘对折膝顶’,属于最霸道的招式之一),对着他的胸口就撞了过去!
“我认输!我认输!”就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准备看第七个选手该怎么破解楚铮的招数时,却惊讶的看到他忽然腾地一下跪在台上,把脑袋趴在了地上高喊着认输,让在半空中蓄势待发的楚某人很是郁闷,为了化解掉自己的后招不得不来了个前空翻,一下子从对手身上翻过,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后,顺势抬起一只脚,踏在了他伏在台上的后背上,非常装比的伸出右手食中二指,做了个老土的胜利姿势。
兵不血刃,秋风扫落叶!
这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兵不血刃秋风扫落叶,第七个选手认输的方式,比自动弃权更能激发熊瞎子等人的狂热,所有人都手拉着手儿的跳了起来,高声狂吼着、放声歌唱着,甚至有的人还热泪盈眶的双手合十:“天呀,我们二战监狱终于出了位猛人,可以代表越南去参加亚洲区的比赛了!”
而二战监狱的领导们,为了庆祝这个值得记住的日子,承诺会在今天的午餐,让所有的犯人都吃上一顿红烧肉。
这个最实惠不过的消息,顿时就让数百名嗓子都喊哑了的囚犯,再次齐声狂喊着‘红烧肉’的向楚某人致敬,搞得楚大爷非常不爽,但他提出的抗议却被巨大的欢呼声淹没……
做为二战监狱的最大功臣,楚铮自然要得到一些应有的奖赏:一些通过走私来到越南的华夏烟酒。
现在每晚都过着醉生梦死生活的楚铮,自然不会稀罕这些在别的囚犯眼中的宝贝,直接就在擂台上把这些东西扔给了那些犯人,当然又会引起一阵哄抢,换来了大批不花钱的‘我爱你’之类的赞美。
奥林匹克格斗大会、亚洲区越南赛区的预选赛,就这样如此拉风的决出了出线人选,这可是吴勇苗监狱长没有想到的,以至于高兴的一张黑脸都变白了很多……
按照整个‘奥林匹克格斗大会’的赛程,越南赛区的选手将在6月7号晚上,在狱方的安排下偷渡到2012年亚洲区的比赛现场:韩国釜山监狱。
整个亚洲区的十六名参赛选手,将在釜山监狱进行为期三天的系统训练,从6月11号到13号这三天中,通过交叉分组淘汰赛,决出前三名,代表亚洲区前往格鲁吉亚第比利斯九号监狱,与另外四大洲的参赛选手,争夺本年度的最终五大洲冠军。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想不到的,却没有人做不出的事儿。
就像是这种监狱格斗大会吧,楚铮以前虽说也曾经听说过,可他却真没想到整个赛事的安排竟然会是这样的正规,而且胜者也会赢得包括狱警在内的尊重,往大里说都可以得到全国人民的崇拜,因为在外国这种比赛一直都有市场存在着,甚至都可以通过收费网络可以看现场直播,其刺激性比真正的比赛更让人向往,所取得的利益(主要是赌钱),也不是正规比赛所能比的。
……
2012年6月7号傍晚,越南大港市某个大酒店的套房,经过一番抵死缠绵的阮灵姬,脸上带着Gao潮过后的绯红,浑身酸软无力的趴在楚铮的怀中,右手在他胸前慢慢的画着圈:“吴监狱长说了,今晚九点就会安排你做船赶往韩国,你真的要去那边吗?”
“韩国也是一个非常让我向往的地方,那儿有我一段美好的回忆。”说到这儿后,楚某人脸上又露出了龌龊的笑容。
正文_第1054章 :只有我不愿意呆的地方!
在以前的时候,每当楚铮想起某个国家时,总是会首先想到一种学名叫‘玉米’的农作物。
可随着李孝敏抛弃她的矜持和骄傲,死心塌地成为他的新娘后,这个国家在楚铮的印象中也不是多么的让他反感了。
尤其是今天早上沈云在才去为他的事儿去奔波后,这厮久有些被感动了,甚至还考虑着是不是将这个国度看作是他的第二故乡。
所以呢,当阮灵姬为他担心去韩国时,楚铮就很直白的表示他很向往那个地方,那儿有他一段美好的回忆。
阮灵姬马上追问道:“什么美好的回忆?”
“没什么,就是非常喜欢他们的电视剧。”楚铮自然不会傻到在守着他的越南小情人时去夸赞别人,所以随便找了个借口后,就转移了话题:“我知道你不想我去,但我必须得去,因为我早就和你说过了,我来参加这种比赛是带着任务来的,在任务还没有完成之前,怎么能够随便的退出呢,那样不但会让上面失望,而且这样也大有出来卖骚的嫌疑。”
阮灵姬马上就不愿意了:“你怎么说话总是这样难听呀,人家在这儿陪你这么多天,让你说说好像是你吃亏了。”
楚铮赶紧的解释道:“我所说是卖骚,并不是说和你在这儿恩爱,而是说我自己好像是个猴子似的在台上为别人表演。”
阮灵姬知道和这人斗嘴占不到什么便宜,于是就转移了话题:“我觉得以后接下来的比赛,肯定不会这样轻松了吧?”
“这是肯定的,我之所以轻松出线是因为越南监狱中并没有什么真正的高手存在,但此次去韩国,肯定会遇到一些强有力的挑战,因为监狱本身就像是部队那样,一直不缺少那种真正的猛人。”楚铮抬手拿过一支烟点燃,望着腾起的淡淡青烟,缓缓的说:“但我为了最终的目的,我必须这样走下去,不能退缩。假如就这样退却的话,那我以后就再也没有得知真相的机会了。”
楚铮所说的真相,是因为看杳无音信的柴放肆(华永胜)忽然成为这种比赛的种子选手后,隐隐觉得这个格斗大会和那个传说中的‘奥林匹斯山’有着直接的关系,所以才决意用参赛选手的身份,前往格鲁吉亚九号监狱搞个明白。
阮灵姬当然不清楚这些了,但她也看出楚铮的决心已下,也就不再劝说了,只是在幽幽的叹了口气说:“唉,你今晚就要去韩国了,那我该怎么办呢?”
“你去好好读书,等以后毕业了来我公司,给我做个生活秘书,怎么样?”
“可我想陪你去韩国呢。”
“不行,你绝不能为了迷恋哥,就放弃了自己的学业,那样我会失望的。”楚某人很不要脸的说了这么一句后,抬手轻轻抚摸着阮灵姬的脸蛋:“更何况这次要去韩国,就算你去了也不能在现场观战了,对不对?”
“唉,也是。”阮灵姬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那你也不能这样随意的出入监狱了,从此会真正的与世隔绝,这样你放心你家里的那些事吗?要不这样吧,我代替你去华夏走一趟,协助沈云在和柴紫烟她们好好解释一下,告诉她们说你现在对她们的拙劣表现很失望。”
听阮灵姬谈起家里的事情,刚才心情还不错的楚铮马上就有些烦了:“你去也白搭,那俩女人只要一对上了,在没有分出胜负之前绝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我有种预感,就算那个陈怡情出面也制止不了她们,看来非得让老子出马,好好教训那俩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娘们才行!”
“但你今晚就得去韩国了,在那边没有沈云在的帮助,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出入自由吗?”阮灵姬很纳闷的说:“这样一来的话,至少在本次比赛结束之前,你都不能回国了。”
楚铮不屑的笑笑,很牛叉的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不愿意呆的地方,却没有能困得住我的监狱。”
……
就在楚铮被一些女人的问题而搞得焦头烂额时,做为‘奥林匹克格斗大会’亚洲区决赛的东道主韩国釜山监狱,今晚迎来了一位被60万军人视为偶像的尊贵客人,人称韩国妖蓝的李孝敏。
前面早就说过了,李孝敏在部队服役时,曾经带领韩国队参加过一届世界特种兵大赛,并力踩美英日等强国,夺得了亚军,那也是韩国军人在‘特种兵大赛’上取得有史以来的最好成绩。
记得当时韩国的‘大韩军事网’曾经发过一篇贴子,声称那届特种兵大赛,韩国队假如不是遇到风头正盛的华夏‘龙腾小组’,很可能会创造新的历史,成为亚洲第二支夺得此类赛事的冠军队伍。
谁都知道那边的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脸皮特别厚,也特别的有自信,总是喜欢或者说习惯说一些不切实际的问题,比方国内‘专家们’评论那次的特种兵大赛。
但真正保持清醒的却是亚军得主李孝敏,假如她真是以微小的差距败给华夏龙腾的话,她肯定不会在比赛结束的当年就选择了退役。
李孝敏自己很清楚韩国与华夏龙腾小组之间的差距有多大,韩国之所以能够夺得亚军,除了队员的凝聚力空前团结外,最根本的原因却是韩国队分组特别好,最强有力的对手只是澳大利亚和日本,而美国、英国等老牌强队,却是和华夏分在一个小组,都被一一淘汰掉了。
假如这些老牌强队是和韩国一组的话,韩国人百分之一百的闯不进决赛。
但不管怎么说,那次由李孝敏带队的韩国队,的确取得了历史上的最好成绩,而她本人也成为韩国60万军人的骄傲,就算是在退役创建了‘飞天集团’后,她那几近于传奇的往事,仍然被韩国人津津乐道。
这不,眼看由狱方主办的‘奥林匹克格斗大会’亚洲区决赛马上开始了,最近几年一直没有出线的韩国人感觉很没面子,这才决意要在本年度的格斗大会中一定要取得最好的成绩,为此不惜下了血本,通过各种关系找到了李孝敏,并许下六十万美金的高额‘教练费’,请她临时担任韩国冠军金昌赫的教练,说啥也得拿到一张前往格鲁吉亚的入场券。
六十万美金的教练费的确不低,但放在飞天集团董事长李孝敏眼里,好像也不是多么的多,但这也是韩国狱方所能拿出的最高诚意了。
幸亏韩国妖蓝是非常爱国的一个妞儿,哪怕她嫁给了一个华夏人,但她却总是认为自己该为强大韩国做出应有的贡献,尽管这种由囚犯组成的格斗赛事根本见不得光,可她只要一想韩国的犯人在这几年连亚洲都冲不出去后,心里就非常的郁闷,这才在考虑了很久之后,决定出任教练一职,并推掉了那六十万美金的教练费。
李孝敏的大度,自然得到了韩国狱方领导的高度赞扬,并很快就为她秘密安排好了一切,于6月7号下午,让她秘密抵达了釜山监狱。
因为李孝敏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参与此事,所以在来到釜山监狱后,脸上就一直戴着一副黑色的蝴蝶面具,再加上她本来就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这样看起来显得她更加的酷。
在监狱长的带领下,李孝敏来到了监房外面,要看看即将被自己训练的那个叫金昌赫的韩国冠军。
不管是韩国的60万军人,还是韩国狱方,不管是在态度上还是言词上都给予了李孝敏最高的尊重,可韩国赛区的冠军金昌赫先生,却没有这样高的觉悟。
实际上,有觉悟的犯人非常少,尤其是以前靠贩毒为生的金昌赫先生,他在看到有个身材火爆、个子高挑、浑身散发着一股子让人目眩的妞儿出现在监房外面后,浑身的雄性荷尔蒙马上就呈现几何形式的上涨,眼里也冒出狼一般的凶光,看样子要不是被关在监房里面,他肯定会冲出来,不顾一切的把她给那个啥了。
对金昌赫的这种表现,釜山监狱的监狱长韩东哲非常尴尬,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随即转身对双手抱着膀子的李孝敏陪着笑说:“李小姐,这个家伙在监狱中才呆了一年,一时半会的还没有忘记外面的花花世界,所以此时有这种行为……咳,也算是正常吧。但是请李小姐放心,等他从监房出来后,我保管他在见到你时会恭恭敬敬的。”
在社会上你要想一个很桀骜的人对你毕恭毕敬,一般只要用成叠的钞票就能把他砸的晕头转向。在部队上倒是不用花钱,到时候只要把如山的军令抬出来,就算是再嚣张的家伙,也得被训得服服贴贴。可要是在监狱中想一个犯人老老实实的,不但不用拿钞票来砸他,甚至都用不着拿‘减刑’来馋他,只需拿根电棒就能搞定。
在监狱中,这些人是没有人权的,说的严重点就是他们在狱警的眼中根本不能算是个人,一犯了什么错误,马上就会遭到狱警的殴打或者被关进水牢,死不了算他命大,死了也是白死,不会有人来替他们‘伸张正义’的。
李孝敏虽说并没有蹲过监狱,但她却理解韩东哲说这话的意思,知道他要派人教训一下这个罪犯,于是就慢慢的摇了摇头,淡淡的说:“算了,我是不会和他这种无知的人一般见识的。”
正文_第1055章 :你一辈子都没有再站起来的机会!
韩东哲正想让人教训一下金昌赫时,李孝敏却摇摇头说算了。
对李孝敏的大度,韩东哲还以为她这是守着别的狱警不想让人认为她是那种心底狭隘的人呢,于是会再次说道:“李小姐,可他也太无礼了,我说什么也不能容忍有人这样对你!”
“我说不用就不用。”李孝敏舔舔嘴唇,淡淡的说:“一个男犯人在看到女人时能够有这样的状态,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们要是因此而对他施加酷刑的话,他的锐气不但会受到打击,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心中会产生逆反心理,从而在接下来的比赛中采取消极状态,我想这是你们最不愿意看到的吧?”
别看韩东哲守着李孝敏时会这样说,其实他自己也明白要是因此而体罚金昌赫的话,肯定会引起反效果,所以本身就没有打算真的体罚他,而是想在李孝敏离开这儿后,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希望他能够珍惜这次提前释放的机会,别没事找事。
可韩东哲却没有想到李孝敏会主动的这样说,顿时就开心的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其实我们也不想打击他,但这小子却太不知好歹了,要是不给他一点教训的话,恐怕你接下来的工作很难做,我看……”
李孝敏一摆手制止住了韩东哲,看着一脸狂热的金昌赫,冷冷的说:“这个问题就交给我来处理吧,你们将这个人带出来,我和他打一架,如果他能击败我的话,我不但不会怪罪他,而且仍然会把我在部队上总结的那些心得悉心传授给他。”
李孝敏说完,斜斜的看了一眼金昌赫,转身就快步向外面走去。
韩东哲见李孝敏要亲自教训金昌赫,也不好再说什么了,马上安排人把她带到比赛场地。
跟着一个戴着眼镜的狱警,李孝敏来到了釜山监狱专门为此次比赛设立的场地。
到底是资本主义发达国家,釜山监狱的条件要比越南强过许多倍,不但监狱本身坐落在距离大海不远处的一座山上,冬暖夏凉的,而且犯人平时劳动时也不是去开山砸石头啥的,而是管理着大约几百亩的花卉,所以整个监狱可以说是座落在一片四季常青的花园里。
奥林匹克格斗大会亚洲区决赛的擂台,就被安排在沿海的一块操场上,这儿是釜山监狱狱警平时训练放松的地方,为了给各国选手创建出一个出色的比赛环境,狱方也算是尽到了他们最大的努力。
李孝敏顺着梯子慢慢的走上了擂台边缘,抬手掀起围拢在擂台四周的胶皮绳,伸腿跨了上去,她站在擂台上向西看去,隐隐能够看到广阔无垠的大海,甚至都能偶尔听到海鸥的鸣叫声。
也许都得到了韩国妖蓝要教训韩国监狱第一高手金昌赫的消息,最少有六七十个不当值的狱警先后赶到了这儿,按照平时操练时的队形整齐的站在擂台正前方,一个个双腿微微叉开、双手背后的严肃样子。
看到这些狱警眼中都冒着崇拜的热烈,李孝敏的心情好了很多,但在转身时却又想起了心事:听说柴紫烟现在强势回归、花漫语以悍然停止生产‘龙宾健肝王’的形势来反对,华夏国内已经被闹的沸沸扬扬不次于前几天的南海事件,可到现在都没有那个家伙露面的消息。唉,自己的男人在哪儿都不知道,我怎么觉得我这个当妻子的其实就一摆设品呢。
李孝敏越想,心中越是烦躁,刚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那个对她抱着明显龌龊思想的金昌赫,就出现了在她的视线中。
刚才李孝敏在没有想起自己的烦心事时,的确能够一理智冷静的思维来替金昌赫着想,并没有责怪他看向她时那赤果果的眼神,要不然只需一句话,就能让他挨顿教训。
可现在呢,当李孝敏被她那个华夏老公给搅的心烦意乱时,再次看向金昌赫时,就是另外一副眼光了:我怎么越看他,越觉得他就一欠揍的模样呢?不就是个打败韩国其他犯人的囚犯吗?至于在走路时晃得膀子幅度这样大么,你以为你是楚铮啊,可以在我眼前这样嚣张!
真搞不明白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能将一个犯人和她男人联想到一起,而且还只联想到了他那不好的一面,这就让李孝敏潜意识中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就你这个样子还敢学他的嚣张,以为我不敢啊、还是不会把你想像成他可恶的样子来教训你?!
李孝敏是怎么想的,金昌赫可不知道,他只是知道那位狱方重金聘来的教练,要和他以打架的方式来‘交流’一下。
在听韩东哲说出李孝敏的意思、并同意金昌赫去外面擂台上和她打一架后,要不是狱警拿着电警棍在旁边大声吆喝,这位老兄在极度兴奋下,非得拿脑袋将监房的铁门给撞烂:这也太他嘛的让人兴奋了,本以为这辈子在韩国都看不到女人了呢,没想到狱方竟然给我请来了这么一个身材火爆的女人来当教练!嗯,等会儿我一定得把她脸上那张可恶的蝴蝶面具给扯掉,好好看看这个不自量力来给我当教练的女人是什么样子!
走路时脚步铿锵有力的金昌赫,根本不用狱警的推搡,很快就快步来到了擂台下,仰面望着站在台上的李孝敏,嘴角就有口水淌了下来,一脸不耐烦的高举着戴着手铐的双手,示意狱警赶紧的给他打开。
韩东哲亲自给金昌赫解开手铐时,低声的厉声嘱咐道:“金昌赫,等会儿你上台和她对打后,可千万要有点分寸,要是让她出现一丝意外,那你就死定了,别怪我没有警告你!”
“她是谁?”
“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
“嘿嘿,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伤害她的,就凭她这标准的魔鬼身材,我也舍不得啊。”金昌赫舔了舔嘴唇,然后抬手抓住一根胶皮绳,身子向上一纵,脑袋朝下的先将右脚踏在胶皮绳上,然后双手一用力,身子腾地一翻,整个人就站在了胶皮绳上,随即双脚在胶皮绳上一颤,然后借着绳子的弹性猛地向前扑去,用一个非常干净利索的前空翻落在了擂台上。
虽说这个金昌赫是个犯人,但他如此干净利索的上台方式,还是赢得了许多旁观狱警的低声赞叹,这也让他很是得意。
但李孝敏却像是个瞎子那样,别说是为金先生这干净的动作而赞叹了,甚至连眼珠都没有活动一下,就这样淡淡的望着他。
金昌赫向前走了两步,走到距离李孝敏面前三米的地方停住脚步,用右手拇指擦了一下鼻子,笑嘻嘻的问道:“嗨,妞儿,听说你是韩监狱中花重金替我聘请来的散打教练?”
“嗯。”抱着膀子的李孝敏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嘿嘿,别这样不好意思嘛,最好也别在我面前耍酷,因为我在进来之前玩过装酷的女人多了去了,要是放在那时候我都不屑搭理你,只是在这一年来你是我看到的唯一一个妞儿,所以我可以允许你扮酷。”金昌赫围着李孝敏来回的转了几圈,眼里丝毫不掩饰那种赤果果、火辣辣的‘好想和你困觉’的神色。
李孝敏慢慢的放开膀子,头也没回的问站在她身后的金昌赫:“你是犯什么罪进来的?”
“嘻嘻,你是不是看上我了,准备等我出狱后跟着我混?”金昌赫嘿嘿一笑的回答:“其实我也没犯多大的罪,就是前往金三角进货回来时,被韩国海警给抓住了,判了三十年的有期徒刑。不过你别担心,只要我替韩国狱方在格鲁吉亚取得好得成绩,能为咱们韩国人争光了,应该很快就能无罪释放的。”
李孝敏转身看着这个不住咽口水的男人,微微冷笑道:“那你就没有想到这一辈子,也许都没有机会出狱吗?就凭你这份狂妄的样子,也许会在擂台上引起别人的反感,直接把你废了呢。”
“不可能,就算我打不过别人,只要我及时认输就可以了,我们犯人也是很讲规矩的。”金昌赫并没有因为说出这种话而脸红,反而觉得这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了。
事实上,在这个民族久远的历史上,一直都有这种打不过就认输的例子:隋炀帝三征高丽时,他们每当眼看就要亡国时,就会跪在那儿痛哭流涕的忏悔,乞求华夏上国把他们看作一群狗,饶了他们的狗命……然后等实力恢复过来后,继续入侵大隋朝的疆域。
可以说他们用实际行动很好的诠释了什么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句话。
不过李孝敏好像很反感这种不要脸的作风,微微皱着眉头的向后退了一步,声音低低的说:“金昌赫,我敢保证,如果你再敢用这种目光看我,那你一辈子都没有再站起来的机会了!”
金昌赫先是一愣,随即仰头哈哈大笑,就在韩东哲刚想大喝什么时,他的笑声嘎然而止,目光阴狠的盯着李孝敏,狞笑着说:“听你的意思,你是要打得我永远不能爬起来了?”
“我是有这个意思。”
“你要是做不到呢?”
“我一定能做得到。”
再次晃了晃双肩,金昌赫随意跳动了几下,傲然道:“我才不和女人斗嘴,我只想和你打赌。”
李孝敏双眼微微一眯:“打什么赌?”
正文_第1056章 :谁还顾得无耻不无耻!
当两个人看待一件事的意见相左时,一般都会用打赌的方式来证明自己所坚持的才是正确的。
一开始,在金昌赫首次出言不逊时,李孝敏仅仅想通过对打的方式来折服他,并没有想伤害他,但这个男人却犹自不知道收敛,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耐性,尤其是他在看她时那赤果果的目光,更是让她心烦,再也压不住心中的火气了,这才警告他:“如果你再敢用这种目光看我,那你一辈子都没有再站起来的机会了!”
但自持很有几把刷子的金昌赫却很不服气,他才不信会输给这个身材火爆的女人,于是就提出打赌。
李孝敏双眼微微一眯:“打什么赌?”
“你要是输了,我也不会伤害你,但你得答应陪我睡一觉就行,怎么样?”金昌赫舔了舔嘴唇,毫不掩饰的说:“我喜欢你这种ρi股翘、乃子大的女人。其实只要你能陪我睡觉,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训练了,我喜欢这种训练方式!”
金昌赫本以为,他在说完这句话后,这个脸上戴着蝴蝶面具的女人肯定会暴跳如雷,不是当先动手就是让那些狱警狠狠的把他教训一顿。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个女人竟然很慢很慢的点了点头,然后语气中带着无边杀意的缓声说道:“好,我答应你,但你要是输了的话,那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你这一辈子也许真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李孝敏缓缓说出这些话后,金昌赫忽然浑身打了个冷颤,强笑一声的回答:“你不能把我打伤,因为我还得代替釜山监狱比赛呢。”
“那些事情不用你来操心,来吧,动手!”李孝敏刚把最后一个字说出口,忽然腾地跳起,对着金昌赫就扑了过去。
怪不得韩东哲他们让这个女人来给我当教练,原来的确有一套。
金昌赫没想到李孝敏说动手就动手,而且动手的动作还这样迅速,仓皇之下没有躲利索,被她右脚的脚尖在左脚狠狠的踹了一脚,身子顿时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好几步,要不是擂台四周有胶皮绳的话,肯定得摔下台子。
做为整个韩国监狱的格斗冠军,金昌赫上来就被一个女人给踹中肩头,这让他在恼羞成怒下狂性大发,借着胶皮绳的弹性迅速向前反扑了过去,与李孝敏打在了一起。
站在擂台下的那些狱警,看到擂台上那一男一女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后,就忽然毫无征兆的对打在了一起,马上就兴奋的向前拥了过来,争相观看韩国妖蓝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那样牛叉。
说实话,别看韩东哲早就听说过李孝敏的威名,但在内心深处是不想让她和金昌赫对打的:李孝敏要是输给金昌赫的话,那么对她的名声肯定有损。可要是金昌赫输给她的话,他以后再在打比赛时的信心就会不足。
但李孝敏提出要和金昌赫打一架,韩东哲也不敢说什么,只好在心中暗中祈祷,希望结果能够最好是皆大欢喜。
不过,有些事儿注定是不会以皆大欢喜来收场的,比方此时已经动怒的李孝敏,是绝不会放过这个敢说要和她睡觉的男人,至于在把金昌赫打残后,该由谁来代表韩国打6月11号的亚洲区决赛,她没心情去考虑那些。
女人在生气时,一般都不怎么考虑后果,除非男人可以用比她更强悍的手法将她驯服,就像是当初楚某人在京华街头给她撕烂衣服、在天上人间的浴缸中强女干了她那样,只有在多方面压过她,她才会踏踏实实的听这个男人的话。
楚铮能够依靠他变。态的身手配合无耻的行径来折服李孝敏,可金昌赫能吗?
答案无疑是肯定的:不能。
慢说金昌赫根本无法和楚某人打架的本事相比,就算侥幸胜过李孝敏,她也不会遵守诺言的陪着他睡觉,倒是也可能杀人灭口……千万别怪李孝敏会有这样不光彩的想法,因为她本身就是个心中已经有了男人的女人而已。
女人,本来可以有不遵守承诺的权力,这是老天爷给她们的特权,谁要是不服气可以找妞儿们去理论一下……
金昌赫在和李孝敏一交手,心中顿时就后悔了,因为凭着他在金三角打拼出来的丰富经验,在这个女人再次贴身格斗使出凶狠的泰拳打法后,他明确感受到了一种从没有过的危机感。
这倒不是说金昌赫不适应泰拳的凶狠打法,而是他很不适合和人在交手时的缚手缚脚感,这可是他以前从没有碰到过的,这让他想起了围棋界一句常说的谚语:棋高一着,缚手缚脚。
而现在的金昌赫,就是那种初入门的选手,尽管他在面对李孝敏这个职业九段高手时不畏艰险的勇敢拼搏,但奈何技不如人,就算是恨的把满嘴牙齿都咬碎,可失败绝不会因为他呲牙咧嘴就能撇开他。
当李孝敏不断用肘、膝甚至额头后脑勺,都当作克敌的武器对金昌赫发去凶狠的进攻时,后者才知道这个女人的确有资格来做他的教练。
随着俩人对打的速度越来越快,金昌赫越来越感到难以对付,往往好不容易封住对手的肘击,可小腹上却挨了一下膝顶,咬着牙关的捱过膝顶的剧痛,刚想反击呢,她却又用手臂锁住了他的胳膊,一只白花花的手儿好像蛇儿那样,对着他的咽喉就抓来……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金昌赫就被李孝敏结结实实揍了十几下,有好几次还差点被抓住咽喉,要不是他靠着丰富的格斗经验拼死挣开,也许真会被她一下子抓碎咽喉了。
现在的金昌赫是浑身汗如雨下,眼里早没了当初的嚣张,只有深深的恐惧:这是什么功夫?泰拳中怎么可能会夹杂着锁喉功!
可李孝敏却越打越轻松,别人被她那不停游走犹如穿花蝴蝶般的快速换位步伐,给迷的是如痴如醉:唉,到底是60万军人的骄傲啊,不动手还则罢了,可一旦动手就会给人一种绝对的震撼!偶像呀,她要是代表韩国打比赛,何愁去不了格鲁吉亚?
两个人对打,一个人越打越轻松,那么另外一个肯定会感到越来越吃力,金昌赫就是这样。
总是被一个女人纠缠着打,而且还是占据了绝对上风,尽管金昌赫此时已经看出绝不是她的对手,但做为韩国的监狱格斗冠军,又守着这么多的男人,他就算是输也不能输的太过于窝囊了,更何况他有足够的把握认为:我就算是输了,她也不敢伤害我的,因为我还要代表韩国去打世界格斗大会。
抱着这个想法的金昌赫,确认自己就算是输也顶多被揍个鼻青脸肿后,顿时豪气顿生,拼着用小腹挨李孝敏的一记膝顶,也得在这么多男人眼前找回点面子来,于是就蓦然发出一声大喝,再也不管下盘受袭,状如疯狂的双手展开迅速的向李孝敏扑去,看样子是要把她死死的抱住。
金昌赫不顾受伤也要抱住李孝敏的打法,严格说起来的确算是当前最正确的对攻方式:依仗他男人皮糙肉厚能挨揍的优势,只要能够抱着她扑倒在地,她那些什么肘击膝顶撞脑袋的花活儿,肯定会威力大减。
而且最关键的是,李孝敏为了能够让金昌赫参加格斗大会,还不能趁此对他下杀手,这样一来的话,等俩人滚做一团后,谁都能看出她肯定会处于绝对劣势,就算是不受伤,可被占尽便宜那是一定了的。
金昌赫的这种打法,完全是不要命或者说是不要脸,马上就让在台下观战的韩东哲眉头一皱,厉声喝道:“金昌赫,你敢这样无耻!?”
已经用双手抓住李孝敏的金昌赫,才不会把韩东哲的警告当回事,抓住她的双肩猛地向怀里一带,嘶声狂笑道:“哈,哈哈,这是打架,谁还顾得无耻不无耻……啊!”
金昌赫刚喊道这儿,正准备将李孝敏搂在怀中顺势跌倒在地,然后进行‘摔跤站’时,却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狂吼,马上就松开了双手捧着胯下,弯着腰的瘫软在地,在地上惨叫着滚动了几下后,就昏了过去。
彻底被金昌赫激怒的李孝敏,在即将被抱住之前,本想顶他小腹的右膝,竟然变相狠狠顶在了他的胯下,一下子将金先生用一辈子才下出来的那两个蛋,一下子给顶碎了,从此而彻底剥夺了他当男人的机会。
韩东哲等人虽说不是什么格斗高手,但所有人都能从金昌赫忽然捂着胯下发出凄厉惨叫后明白了什么:这孩子的蛋,以后再也不会疼了。
李孝敏是韩国60万军人的骄傲不假,金昌赫在用言语冒犯她时,韩东哲等人也的确生气,可别忘了金昌赫是被韩国监狱界寄予了厚望的,要不然狱方也不会拿出60万美金来给他聘请教练了。
可现在呢,整个韩国监狱界的‘希望之星’金昌赫先生,在距离格斗大会亚洲区比赛还有三天的时候,竟然被他的教练把蛋蛋给顶碎了个比的了,而且还没有人敢指责‘凶手’,这、这事该怎么说呢?
呆呆的望着站在台上的李孝敏过了老大一会儿,韩东哲才清醒了过来,转身对着那些目瞪口呆的手下狂吼道:“都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的把那个混蛋抬去医务室!?”
正文_第1057章 :我去代表监狱打比赛!
早知道您老人家会把金昌赫变成人妖的话,我们说什么也不会聘请您来当教练的。
韩东哲心中万分后悔的这样想着,但又不敢当众指责李孝敏,只好将一腔怒火发。泄在了那些目瞪口呆手下身上。
“哦!”遭到上司的呵斥后,那些狱警才如梦初醒的,几个小头目手忙脚乱的爬上擂台,七手八脚的将金昌赫架下来飞一般的向医务室方向跑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家在上台时,根本没有人敢看李孝敏一眼,仿佛只要看她一眼,自己胯下那两个蛋蛋就会保不住那样。
眨眼间的工夫,诺大的草场只剩下台上的李孝敏,和台下苦着个脸的韩东哲了。
在看到金昌赫惨叫着在地上滚动时,李孝敏其实就冷静了下来,并后悔了:唉,你说我这是何必呢,人家花重金来聘我当教练的,可我却把人家的选手废了,这算什么呢?
不过,心中后悔归后悔,但要是让李孝敏再次和金昌赫对打一场的话,要是那个混蛋还敢那样无礼,她一样会让他变成人妖的。
一般来说,女人心里怎么想的是一回事,但该怎么做却又是另外一回事,甚至连她自己有时候也搞不清她到底想怎么样。
看到李孝敏站在台上盯着地面久久的沉默不语,韩东哲双手来回的搓了几下,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向擂台前走了几步,期期艾艾的说:“李、李小姐,你、你没有受伤吧?”
人家金昌赫的蛋都碎了,可李孝敏还是站在这儿好好的,就是个瞎子也会看出她啥事儿也没有的,韩东哲这样问纯属废话,就像是俩人见面后,都会互相问候:今天你看风中的阳光更新的小说了没有?
“我没事。”李孝敏耸了耸肩后转身看着台下的韩东哲,微微弯腰表示抱歉:“韩狱长,对不起,我刚才没有控制好情绪,很可能让你们的心血白费了,真的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这是他罪有应得的。”韩东哲心里就算是再苦,可他也不敢指责李孝敏,再说这事可是他自找的,所以真能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其实也没什么,顶多我们不参加这个比赛,等来年再等机会了。”
李孝敏抬手掀起胶皮绳,从台上下来后,走到韩东哲前面:“难道除了他之外,别人不能去打了?这种比赛是不是与正规比赛那样,人选一旦确定就不能更换了?”
韩东哲摇摇头:“这个倒没什么规定。在亚洲区决赛开始前,人选都是由我们自己说了算的,只有获得本次比赛的前三名,也就是参加总决赛的人选一旦确定后,才不能随意更改了。”
李孝敏马上问道:“那么除了这个金昌赫外,还有谁能有资格参加这次的亚洲区决赛?哪怕他的实力次一点也没事的,我保证会在三天之内,把我所学的都教给他,而且也不会再伤害他。当然了,前提是他不能向那个人一样无礼。”
韩东哲苦笑着摇摇头说:“李小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们监狱除了这个金昌赫之外,就再也没有能打比赛的人了。”
李孝敏一愣:“为什么?难道他这个人选是内定的?”
“当然不是内定的了,他是靠着实力夺来的。因为这次各监狱送来的犯人,为了争夺这个获得减刑的机会,他们在选拔赛时……”说到这儿后,韩东哲顿了顿后,才有些‘难为情’的说:“都是以命相博的,我们狱方之所以允许他们这样打,实在是想从中选拔出最优秀的选手。所以呢,当整个选拔赛打下来之后,除了这个金昌赫之外,其他的人都、都无法在短时间内参加任何的比赛了。”
听韩东哲吞吞吐吐的说完后,李孝敏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了能够从中选拔出真正的‘王者’,釜山狱方竟然不惜以减刑为诱惑,让那些犯人拼死搏斗,而这个金昌赫,正是最后唯一的胜者。
不管是他分组运气好也罢,还是其余选手实力太差劲也好,反正他是最后的胜者,其余选手现在都受伤了,根本没有第二个人选可以再来打比赛了。
想明白了这些后,李孝敏更为刚才的冲动而后悔,再次弯腰向韩东哲行礼说抱歉:“韩狱长,真不好意思,我的确不知道这些真实的情况。”
你就是再抱歉又能怎么样,反正我们狱方的心血已经毁了……韩东哲神色很不自然的再次说了几句没关系后,就借口说要去看看那个金昌赫,等会儿他会派人把李孝敏送出监狱的。
“韩狱长!”就在韩东哲心中懊恼万分的说失陪、转身向医务室那边走了七八米时,却听到李孝敏在叫他,只好转身强笑着问:“李小姐,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李孝敏抬手摘下脸上的蝴蝶面具,脸色平静的望着韩东哲,缓缓说道:“我想代表韩国犯人参加11号的亚洲区决赛,不知道这符合规矩吗?”
顿时,韩东哲石化当场。
……
2012年6月7号,华夏南湖省毫州真源县陈家祠。
已经在陈怡情那个小院中呆坐几乎一整天的楚灵,ρi股上就像是被扎了刺那样,此时在小院门口来回的走着,每隔几分钟,就扭头看看在小方桌前谈的不亦乐乎一老一少,心中哀叹道:唉,奶奶她老人家是彻底被这个陈怡情给折服了,她说傍晚会有人来,就一定会有人来呀?要是来个借东西的村民,这好像也叫来人吧?
孙女的不安分,都被在东厢房睡了一个午觉的楚老夫人看在眼中,于是就低声问正在给她倒水的陈怡情:“怡情呀(才一天的工夫,就从陈大师改称为怡情了),你刚才说楚灵日后会嫁个门当户对的男人,这话不是在哄奶奶开心吧,依着这丫头的跋扈性子,我还真犯愁到时候没人敢要了呢。”
这个陈怡情也是相当会哄人的,闻言矜持的笑笑说:“奶奶,休说我根本不会说谎了,就算是我会撒谎,可我也不敢骗你呀。你放心吧,灵儿肯定会嫁一个好人家,因为她面相中就带着大富大贵一生平安的吉人天相,向您一样。”
“哦,这我就放心了。”楚老太太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眼睛瞟了陈怡情那看起来很平坦的小腹一眼,问出了一个已经问了二十八次的问题:“你真怀孕了?”
但陈怡情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仍然毕恭毕敬的回答:“是的,而且肯定是个男孩,因为这个孩子是老天爷赐给楚家的。”
马上,楚老太太就抛出了她这样问的目的:“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可就是我们楚家的大功臣了。哎呀呀,你是不知道呀,自从扬风被接到冀南去后,我这个老太婆就像没了魂儿那样,整天想孙子呀盼孙子的,可谁知道漫语那丫头却这样任性,竟然把我重孙子给藏起来了。虽然你一再强调扬风早晚都会回到楚家,但我真的感到很空虚呀,你能不能从冀南跟我直接回京华呢?也好让我心里有个寄托,能够亲眼看着第二个重孙子出世。”
楚老太太罗里罗嗦半天,其实最后这些话才是主题,那就是让陈怡情跟她回京华。
“奶奶,我不能和你回京华楚家。”陈怡情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色道:“我不瞒你老人家,因为我现在怀的这个孩子不是名正言顺而来的,说句不好听的话应该是个孽种,根本受不了楚家王府那种庙堂之气。如果强行入住的话,只能会造成他的、不幸。”
陈怡情所说的庙堂之气,就是因为楚家所住的地方以前不但是个亲王府,而且楚家又即将出现一代明君,这样以来宅助人威、人借宅气,就会形成一种无形的凛然正气,邪魅宵小不敢进犯。
当然了,陈怡情这些话要是被那些表面自称是无神论者、背地哪怕是换个办公室都要重新摆设一番桌椅的官员听到,肯定会大批她这是在搞封建迷信,但楚老太太却深信华夏流传了几千年的文化,绝不只是拿来危言耸听的。
所以听她这样说后,楚老太太也就不再勉强了,第十八次的问起了她那宝贝孙子楚铮的安全:“哦,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还是在这安心修养吧,我会派人暗中照顾你的……楚铮真的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是吧?”
陈怡情笑着摇摇头:“老天已经注定给他97岁的寿命,虽说他前半生不能安分,但绝对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
“这我就放心了,那么扬风呢,他这一生的运势会怎么样?”楚老太太还真是一个好奶奶,生怕在等那个还没有来的人时会没话可说了,不停的抛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可是把‘算命不拿钱’的优势给发挥的淋漓尽致了。
陈怡情很理解老太太关爱后背的心情,也没有不耐烦,实际上也不敢……于是就微微沉吟了一下说:“奶奶,要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你得把那个小家伙的生辰八字告诉我才行。”
“他是去年5月28号深夜11:59分生人。”楚老太太说出楚铮风的生辰八字后,陈怡情就开始闭上眼的掐指头了。
“请问这儿是陈怡情家吗?”
就在陈怡情刚闭上眼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院门口响起,但她却没有睁开眼。
正闲的浑身痒痒、蹲在门后拿根小棍拨拉蚂蚁玩的楚灵,听到这个声音后马上抬起头:“你是来……咦,怎么是你呢?”
正文_第1058章 :命中有时终须有!
正在门后面拿着根木棍拨拉蚂蚁玩的楚灵,听到门口有人说话后,马上就抬起了头。
院门口,一个身穿白色裙装的女人,在几个外表朴素的‘村民’陪伴下,就站在那儿。
楚灵先是一愣,接着就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脸惊讶的说:“咦,怎么是你呢?沈云在,你怎么会找到这儿来了呢?”
那几个陪着白色裙装美女的‘村民’,看到楚灵的确认识她后,相互使了个眼色,默不作声的退到了一旁。
这个面容有些疲倦的女人,正是今天早上在越南、中午去了日本、又从日本转机赶在天黑之前来到陈家祠的沈云在。
因为楚老太太一直在陈家祠,毫州机场肯定不能连续一天都戒严吧,所以沈云在下了飞机后,机场那边早就恢复正常了,她拿着楚铮给她写的地址,打车来到了真源县陈家祠。
沈云在来陈家祠之前的这一路上还是很顺的,只是等她在从村外下车向一个‘老乡’打听陈怡情家住哪儿时,才发现附近的气氛好像不怎么对,因为那些貌似普通的村民根本没有普通老百姓的纯朴,一个个眼神如刀的,让人不敢对视,尤其是听说她要找陈怡情后,更是不由分说的将她带上了一辆车中,严加盘问来这儿是干嘛的。
刚开始的时候,沈云在还真的有些懵,刚想发脾气才想起这儿是华夏不是韩国,肯定没有人买她这个童颜天使的面子,再加上她右肩伤口还没有好利索,实在没把握对付这些好像军人一样的村民,只好忍气吞声的说是受人所托来找陈怡情的。
负责保护楚老夫人安全的那些地方特警,自然不会放过问她是谁要找陈怡情了。
特警小头目这样一问后,倒是提醒沈云在了:嘿,我可真够笨的,京华楚家的招牌应该很好用吧?
于是乎,沈云在就实打实的告诉人家:俺是受京华楚家三太子之托,来这儿找一个叫陈怡情的大师,诸位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跟着俺去问问那个陈大师呀。
当沈云在把楚某人的招牌抬出来后,那些特警顿时就对她改变了态度,就问她除了认识三太子他老人家外,还认识谁。
沈云在是多么聪明的一妞儿呀,从这些特警的问题中,就想到很可能楚家的人来这儿了,要不然这些人绝不会这样如临大敌的化装成这样子守在这儿,而且还喋喋不休的问她认识楚家哪一头,于是连犹豫也没犹豫的就说出了楚玄武和楚灵的名字。
当初在京华楚家的时候,沈云在就看出楚玄武、楚灵对她态度不错了,所以就牢记住了这对兄妹的名字。
其实呢,人家兄妹对楚某人带回家的每一个女人,态度都不错的……
楚家四少爷的威名,这些地方特警肯定没有听过,但大家却知道华夏第一小公主楚灵就在这儿。
于是,就在两个女特警以保护首长安全为由、将沈云在仔细的搜了一遍后,特警小头目这才亲自带着俩人陪着她来到了陈怡情的小院前。
在门口问了一声的沈云在,话音刚落就看到一脸惊喜的楚灵从门后走了出来,心中顿时就放心了,扭头刚想和那些特警说什么时,才发现人家都已经很知趣的退走了。
这些人见风使舵、察言观色的本事倒是很高……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后,沈云在向前走了两步,一把抓住楚灵的手:“楚灵,原来你真在这儿呢,你和谁一起来的,是不是也是为了花漫语和柴紫烟闹矛盾才来找那个陈怡情的?”
听沈云在上来就问出这句话后,楚灵先是一楞,马上就想起陈怡情所说的话了,顿时就被她的神算给再次折服了:“偶也,买嘎达,原来她真能算得这么准!”
沈云在很纳闷的问道:“什么算得这么准?”
“那个陈怡情说,今天傍晚要的等一个人……哎呀,三言两语的说不清楚,还是进去见过我奶奶再说吧。”楚灵顿了顿脚,一把拉住还要问什么的沈云在的手,转身就向小院中走去。
听到有人来了后,不但陈怡情没有向那边看一眼,就连楚老太太生怕扭头的动作会影响这个便宜孙媳妇的卜算,所以也没有向那边看。
在楚老太太紧张的注视下,陈怡情终于停止了掐指动作,缓缓睁开眼的说:“奶奶,楚铮风这孩子出生那天的时辰很不好。2011年5月28号那天,是地狱每逢六十年一次的群鬼大赦之日,而他又恰好生在午夜鬼门将开之前,所以呢,唉。”
见陈怡情yu言又止的,唬的楚老太太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颤声问道:“孩子啊,奶奶年龄大了,心脏不好,受不了这种卖关子啥的,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好了,你说所以什么?”
听老夫人这样一说后,陈怡情俏脸一红,扭头看了一眼跟着楚灵向这边走来的沈云在,低声说:“所以他会在成年之前遭受三煞五魂的纠缠,当前、也就是在今天下午日落之后,他将迎来八灾中的第一灾。”
“什么!这、这可怎么办?”听到重孙子今晚有灾后,楚老太太腾地一下就从马扎上站了起来,把这时候走过来的楚灵给吓了一跳:“奶奶,你一惊一乍的这是做什么呢?”
楚老夫人根本没有搭理楚灵的问话,只是双手抓住陈怡情的胳膊:“怡情呀,你快说说,该怎么才能给扬风免灾!只要能让那孩子平平安安的,哪怕是花再大的代价,我们楚家也都认了!”
陈怡情缓缓的摇头:“奶奶,那个孩子的这八灾免不掉的,因为他母亲做事实在太有违常规却又不图反省,所以上苍才把报应落在了那个孩子身上,目的就是籍此来惩罚她。所以呢,我们这些人根本没办法,这一切都取决于花漫语她本人。”
“取决于漫语本人?”楚老太太双眼无神的松开陈怡情的胳膊,缓缓的坐在马扎上,喃喃的说:“漫语那孩子一向是颇有个性的,只要她认定的事情很少能半途而废的……更何况她也不会信你所说的这些,该怎么才能让她反省呢?”
看到老祖宗一脸的无神样,楚灵也有些慌了,赶紧的走到她身边蹲下,双手放在她膝盖上着急的问道:“奶奶,究竟发生什么事啦,刚才你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现在忽然就这幅样子了呢?”
“唉,你怡情嫂子说,扬风那孩子会在日落之前遭灾。”楚老太太叹了口气,抬起头来时才看到沈云在,先是一愣随即也明白她就是陈怡情说要等的那个人了,于是就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后,就将怡情大师说得那些,简单的叙述了一遍,末了又不死心的追问神棍孙媳妇:“怡情呀,你能不能再仔细算算,看看怎么才能能免了扬风的灾呢。”
陈怡情很为难的摇摇头:“奶奶,我知道你很担心扬风的安危,但这是天意,天意是不可更改的。”
楚老太太马上急切的追问:“那他能不能熬过这八灾去,活、活到成年?”
“我刚才说了,这得看花漫语的态度了。”陈怡情说:“如果她能及时反省不再做那些逆天而行的事情,扬风肯定会逢凶化吉的。但假如她始终执迷不悟的话,谁都不敢保证老天爷会不会变本加厉的惩罚她。”
这时候楚灵也听出个大概来了,在一旁Сhā嘴说:“怎么才算是变本加厉的惩罚呢?”
“这位姑娘你来了,请坐。”陈怡情先单手竖在胸前的向沈云在表示见礼后,才回答楚灵的问题:“灵儿,一个母亲最怕的是什么?”
“最怕的是什么?”楚灵眉头一皱,随即脱口说道:“自然是最怕孩子出现什么……啊,你、你是说假如漫语嫂子再一意孤行的话,那么扬风他就会、会出事,对不对!?”
陈怡情没有说什么,只是拿起茶壶替沈云在满了一杯水。
她不回答楚灵的这个问题,实际上就是默认了,顿时就让楚家这一老一少大为彷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反倒是沈云在,却隐隐猜出了什么,所以仍然保持着清醒,接过茶杯说了一声谢谢后,直截了当的问陈怡情:“陈小姐,我来的晚一些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想知道的是,你怎么会说花漫语现在的所作所为是一意孤行呢?要是让普通人看来的话,不管她是停止生产‘龙宾健肝王’,还是惹出别的什么是非,这都是一种要维护她女性权力的正常反应吧?”
“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若是非得一意孤行,这就逆反了天意。”陈怡情神神叨叨的说了这句话后,就转移了话题:“这位姑娘,你来找我也是为了花漫语之事吧?是楚铮让你来找我的吧?”
在来找陈怡情之前,沈云在就曾经听楚铮说这个女人是个神棍,而且刚才楚灵在看到她时也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好像这个女人一直在等她,于是心中就莫名其妙升起了一股子惧意:“是的,是楚铮让我来找你的。他让我转告你,只要你去冀南和花漫语去讲一个神话故事,她就会收手的。”
陈怡情还没有说什么,在旁边发呆的楚灵忽然抢先问道:“沈姐姐,你说是我三哥让你来的,那我三哥现在哪儿,他为什么还不回家呢!?”
正文_第1059章 :告诉她还是趁早收手!
柴紫烟的高调回归,这才逼迫花漫雨使出了非常手段,搞得楚家乃至整个大环境都心神不安的。
当前的局势下,谁都盼着楚铮能够及时出现,能够虎躯一震王八之气四射的震住这俩女人。
可这小子却偏偏好像死了那样,别说是出来‘主持家务’了,就连消息也没有一个,让很多很多人都在牵挂着他。
现在,当沈云在说出来这儿是受楚铮所托后,楚灵心中有多激动那绝对是笔墨难以形容的,连声追问他的下落这也是人之常情的。
同样,听到孙子消息的楚老太太,也暂时放下了重孙子的安危,眼巴巴的看着沈云在:“是啊,你知道小扬的下落?呀,那你能不能告诉他一声,他要是再不赶紧回家的话,家里就该出大事了,他儿子也保不住了啊,老天爷啊,这可该怎么办呀!”
沈云在赶紧的抓住楚老夫人的右手,轻轻拍打了几下:“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楚铮现在安然无恙,但他此时正肩负着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暂时还不能回国。只是在听说花漫语要挑起事端时,才让我代替他来华夏的。”
既然现在是在华夏,沈云在也没有再隐瞒什么,就简单的把当日发生的那些事儿,含含糊糊的说了一遍,只是确定他现在的确还活着,而且活的还很滋润,却因为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暂时无法回国、甚至也不能透露他在何方的消息罢了。
“哦,原来是这样。”
听沈云在这样解释后,尽管楚家娘儿俩脸上都透着绝对的失望,可也明白楚铮这时候的难处,更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些什么,在某件事还没彻底平息之前,他的确不适合在人前晃悠,所以只是在听说他安然无恙后,也就彻底的放心了,就再次把精神集中到了陈怡情身上。
等沈云在让楚灵和老夫人都确信楚铮没事后,陈怡情这才苦笑一声的说:“呵呵,他倒是蛮看得起我的,竟然奢望我用一个神话故事就能让花漫语收手。唉,事情哪有这样简单呢?楚灵,你有没有花漫语的联系方式?”
“有,有。”楚灵连声答应着,拿出手机翻到花漫语的手机号,递给陈怡情:“你直接拨打这个号就可以了,这是她随身携带的手机号码。”
陈怡情并没有去接那个手机,而是摇摇头的说:“不,你给她打电话。”
楚灵有些纳闷的缩回手:“我给她打?那我该和她说些什么?”
“你就告诉她。”陈怡情站起身望着西边天际即将全部落下的夕阳,缓缓的说:“告诉她还是趁早收手吧,要不然会得到更大的不爽报应。”
……
2012年6月7号傍晚八点十三分,华夏冀南,楚铮制药集团的临时总部,总裁办公室。
花漫语抱着膀子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西边那一抹夕阳沉下后留下的金边,紧紧抿着嘴的一声不吭,让坐在沙发上的顾明闯感到了一股子心烦意乱,忍不住抬头望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商离歌,嘴巴张了张无声的说:“九儿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自从楚铮制药集团全面停产、京华调查团返京后,在集团中有着股份的顾明闯,就再也沉不住气的拉着商离歌来找花漫语了。
接近一个下午了,顾明闯说的嘴巴都干了,可花漫语既没有给他接杯水,也没有和他解释什么,只是在被逼问的急了后才会说:“顾明闯,如果你是我的话,你现在该怎么做?”
马上,顾明闯就无话可说了:是呀,虽说花漫语现在的做法很不怎么稳妥,但人家终究是楚家家庭、生意上的大功臣。虽说大家不明白柴紫烟为什么又成了香饽饽,但谁都能看出花漫语在楚家的地位好像岌岌可危了,这也怪不得人家翻脸无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楚铮还没有回来之前,花漫雨就擅自鼓动周舒涵失踪、将楚铮风给藏起来的做法,也的确是有些太决绝了,而且还影响到了顾大老板的利益,这也是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吧?
一下午都没有说服花漫雨的顾明闯,有些无奈的耸耸肩,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从来了之后就没说话的商离歌身上,渴望她能劝说一下。
对顾明闯的要求,商离歌根本没有理睬。
事实上,商离歌这个一向都不怎么关心楚铮之外的‘尘间隐者’,这次也觉得花漫雨的确受了委屈,楚家甚至整个华夏都为了某些不能说出来的利益,做的的确太过分了,如果把她和花漫雨换个位置的话,说不定也会这样做。
曾经不顾别人感受的商离歌,随着与楚铮之外的人越来越多的接触,也被潜移默化,学会开始用‘凡人’的角度来考虑问题了,所以才没有搭理顾明闯的要求,只是依旧定定的望着某个地方,既不说话也不离开,仿佛她在这儿就是为了坐着那样。
其实商离歌之所以跟着顾明闯来花漫雨这儿,并不是来劝她收手的,也不是来干坐着的,实际上是怕她会出现一些想不到的意外,才借着这个机会对她实行贴身保护的。
前杀手之王夜枭既然可以杀到许多被严密保护的目标,那么她就有着世上最丰富的保护经验。
商离歌的来这儿的意思,顾明闯不懂,但花漫雨慢慢的懂了,这也让她那颗一直带着暴戾的心,多少感受到了一些酸楚的温暖。
花漫雨在悍然全线停产、藏起楚铮风之前,就做好了许多种准备,其中就包括被秘密绑架……但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那些人为什么不在乎她的感受,甚至也做好了发生意外的准备。
可当商离歌来到这儿一句话没说却没有提出告辞后,花漫雨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同情你,所以不管别人怎么看你,我一定会尽可能的保护你的安全,谁要是想动你的话,除非从我商离歌的尸体上跨过去!
都说锦上添花不显好,雪中送炭才是真,花漫雨说什么也没想到,在她做出外人看出不理智的动作后,楚家没有做出反应,甚至连花家都保持沉默,但唯有这个表面看起来好像妖魅一样的商离歌,却坚定不移的站在了她这一边,让她在绝望之余感受到了一种以前不曾注意过的温暖。
金色的夕阳,就在花漫雨表面平静实则内心愈加暴躁时,慢慢的沉入了云端中,最终只留下一抹金红色的余韵。
又是一天过去了,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花漫雨轻轻的咽了口吐沫,慢慢的转身刚想走到办公桌面前时,桌面上那个粉红色的手机急促的响了起来,仿佛是抽风那样的在桌面不停的哆嗦。
手机铃声的响起,一下子打破了空间中让人难以忍受的沉默,包括商离歌在内的三个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那款手机。
这个手机是花漫雨随身携带的那个,从坐上漫天实业的总裁位子后就从没有换过,能够打通这个手机的,普天下绝对超不过十个人,其中甚至都不包括她的几个叔叔。
花漫雨看着那个在桌面上不停的颤抖的手机,愣了足有十几秒钟后,才一脸平静的走过去抓在手中,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后,就接通了手机号,声音听起来很正常,脸上带着微笑着说:“喂,楚灵,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来了?”
自从花漫雨针对柴紫烟的复出闹出这些乱子后,她就知道不管最终结果怎么样,她都会被人看作是不懂事的悍妇,不过她不介意,所以在接起楚灵的来电后,最起码表面上是装作啥事也没有的样子。
听到花漫雨的声音仍然注意平静后,饶是楚小公主一直自认为‘非凡一族’,但也不得不佩服她的镇定功夫,在说话之前先看了一眼陈怡情,得到后者的点头鼓励动作后,才期期艾艾的说:“漫语嫂子,我、我是楚灵。”
“我知道你是楚灵,我这儿显示你的手机号码。”花漫雨笑了笑,对面那个小姑娘的紧张使她得到了一点点莫名其妙的心安,于是就慢慢的坐在了大班椅上,右手拿着电话,左手中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打了一下:“灵儿,是谁让你给我打电话来的?”
“是陈怡情。”
“陈怡情?陈怡情是谁?”花漫雨黛眉一皱。
楚灵小声说:“她是我三哥楚铮的、的好朋友。”
“好朋友?”花漫雨一愣,随即明白这个好朋友是什么意思了,于是嗤笑一声:“呵,我知道了,她是你三哥的好朋友,那她要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呢?”
楚灵底气非常不足的说:“她让我转告你,你最好还是趁早收手吧,要不然会得到更大的不爽报应。”
假如对面这个人不是楚灵的话,花漫雨肯定会冷笑着问这个陈怡情是什么东西了,而不是淡淡的说:“灵儿,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那个陈怡情到底是什么人,更不明白她凭什么会说我会得到更大的不爽报应。”
“具体的我也不怎么明白。”楚灵突然感觉有些紧张,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一副可怜样的望着陈怡情,小声的问:“我漫语嫂子说她不明白,她凭什么会得到更大的不爽报应。”
“唉。”陈怡情低低的叹了口气,并没有马上回答楚灵,而是抬头对侧耳倾听的沈云在说:“沈姑娘,麻烦你陪着老太太去外面稍微活动一下手脚,好不好?”
正文_第1060章 :这次是谁打来的电话!
就在楚灵很纳闷的问陈怡情,花漫雨要是再不收手的话,她会得到什么样的不爽报应时,那个神神叨叨的大师,却忽然提出让沈云在扶着老夫人出去转转。
“好得,我坐飞机坐的也感觉有些累,恰好也出去活动一下。”
听陈怡情这样说后,沈云在就知道她这是不想让楚老夫人听到什么消息,于是就点点头从马扎上站起来,弯腰扶着老太太的左臂柔声说:“奶奶,我们不如到外面去走走,看看这儿的独有的风土民情吧。”
楚老夫人年龄虽然大了,但人却不糊涂,要不然也不会撑着亲自出马了,她也明白了陈怡情这样说的意思,有心想不出去,可在稍微沉吟了一下后,还是缓缓的点了点头,借着沈云在的双手站了起来说:“好,那我们出去走走吧。”
陈怡情在说出让楚老夫人暂且闪避的话之后,就算是傻瓜也明白很可能出现什么大的意外了,她这是怕老太太承受不了所以才这样说的,刚才还带着古时诗情画意的小院中,忽然有了一种寒森森的凉意感。
可楚老夫人终究是当今的一品‘浩命夫人’,平生不知道遭遇过多少大事,所以她在向外走去时步伐虽然缓慢但却很稳,其实只有沈云在才能通过她握着自己手的力度,察觉出老太太内心是多么的紧张。
等楚老夫人在沈云在的搀扶下走出小院后,陈怡情才对额头上已经出现细微汗珠的楚灵沉声说:“你告诉花漫雨,楚铮风现在已经出事了,要是再不收手的话,很可能会让他遭遇更大的意外。”
“什么?”楚灵顿时大惊,尖声叫道:“你、你是说我小侄子已经出事了!?”
花漫雨在说出那句话后,就一直凝神倾听那边的声音,也隐隐听到了陈怡情让楚老夫人暂时闪避的话,但具体情况她却不清楚,正在纳闷时却听到楚灵忽然尖叫着说她的小侄子已经出事了,很自然的就是一怔,但随即明白过来楚灵嘴里的小侄子就是她儿子楚铮风了。
在一个女性还是小女孩时,你要是问她这个世界上谁最好时,她肯定会说是……爸爸。
当这个小女孩长到好像一朵花儿那样绚丽时,她会说这个世界上最让她思念的,是那个总是闯入她梦中的男人。
可当她和那个男人有了爱情的结晶后,她就觉得这一辈子都是为自己孩子所活的,为了孩子她可以放弃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这是一个连动物都懂得的爱,所以这才有了‘世上最伟大的爱就是母爱’这句话。
现在,当花漫雨听楚灵尖叫着说她儿子出事后,就算心中一百万个不相信,但她还是不由自主的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厉声喝道:“灵儿,你刚才说什么!?”
“我刚才说什么了?”楚灵被花漫雨的厉喝声给吓了一跳,马上就问陈怡情:“你刚才说什么了?”
陈怡情知道楚灵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太过紧张害怕了,所以在稍微给了她一点思考的时间后,才说:“楚铮风现在已经出事了,你告诉花漫雨,她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打电话问一下就知道了。”
“哦!”已经对陈怡情的算术深信不疑的楚灵,强压着心中的惶恐,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哭腔对着电话喊道:“漫语嫂子,她说扬风现在已经出事了,她说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问一下就知道了!”
花漫雨既然敢冒着得罪所有权贵的危险搞出这么大动静来,所有的后路自然会经过极为慎重的考虑,尤其是儿子在离开楚家、离开她身边后的安全问题,肯定是被她最为看重的一个环节,绝对是超过了对‘龙宾健肝王’的绝密资料。
而岭南的云霄山庄,对花漫雨来说,是个连楚铮都不知道的绝密场所,替她经营那儿的十九个手下堪称她的绝密心腹。
云霄山庄是花漫雨在执掌漫天实业时、发现花家老爷子对她起了防范后,秘密斥巨资打造的后路,所选的每一个手下对她的忠诚度都不次于李彪,所以这次在决意和整个华夏做对后,她才将儿子放在了那个地方。
那个叫云霄山庄的地方,地处与越南的边境交界处,整个山庄不但被布置成了铜墙铁壁,就是突遇意外逃生的话,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通过秘道直接偷渡到越南,或者缅甸、老挝等国家,可以称得上是世间一流的保护场所。
可此时那个陈怡情却让楚灵告诉花漫雨,说她儿子已经出事了,她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打电话问问。
在此之前,李彪就已经给花漫雨回过电话了,说他已经带着沙园屏和小少爷安全抵达云霄山庄。
既然有铜墙铁壁的云霄山庄与李彪等二十个死忠的保护,儿子怎么可能会出事呢,花漫雨怎么会信呢?
在初闻儿子出事后的巨大恐慌,随着楚灵带着哭腔的声音,不但没有让花漫雨更加的害怕,反而慢慢的冷静了下来,而且还发出了一声轻笑:“呵呵,灵儿,扬风怎么可能会出事呢?虽说我不知道那个陈怡情究竟是做什么的,但我却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她无非是想我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就会迫不及待的给扬风那边打电话,然后华夏最出色的电子追踪专家就会根据我的手机通话频率,准确找到扬风所在的位置……灵儿,你告诉那个陈怡情,劝她别和我玩这种花活了,我是不会上当的。”
不得不说花漫雨这个妞儿的心思的确是慎密的吓人,在突听儿子出事后,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冷静了下来、并考虑到这些,实在是有点‘非人类’的嫌疑。
但楚灵却不是这样想的,在陈怡情算出她和人接吻、预算出沈云在会在傍晚时分抵达陈家祠后,她对怡情姐的敬仰之情,那绝对如滔滔不绝黄河水那样……尽管她也迫切渴望陈怡情这次没有算准,可心中的先入为主让她根本来不及去问陈怡情什么,就高声喊道:“漫语嫂子,你错了,陈怡情绝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人,她是一个非常厉害的神算大师!我敢发誓,我给你打电话时,绝对没有电子侦察专家在追踪,所以你还是赶紧的打电话问问吧!”
“神算大师?原来是个装神弄鬼的神棍啊。”听楚灵这样说后,花漫雨更加放心了,而且还对一脸雾水的顾明闯和商离歌笑了笑,一脸玩味的说:“有个神算大师竟然委托灵儿告诉我说,扬风现在已经发生意外了,呵呵,你们觉得可笑吗?”
顾明闯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商离歌,只好强笑着点点头附和道:“是呀,是太可笑了,现在的孩子怎么还信这套呢。不过,其实我觉得你的确该打个电话问问,咱们宁可信其有,不可……咳咳,算了,我不说了,你别拿眼睛瞪我。”
冷冷的瞪了顾明闯一眼后,花漫雨坐在大班椅上慢悠悠的对着手机说:“灵儿,我知道你现在很担心扬风的安全,所以才配合他们来哄骗我。但我不会怪你,我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了我好,可我现在谁的话也不会听进去的。好了,这个话题我们不谈了,和嫂子说说你现在哪儿呢。”
听花漫雨这样说后,楚灵就知道自己就算是再着急也白搭了,只好叭嗒了一下嘴巴,可怜巴巴的望着正在闭眼掐算什么的陈怡情,弱弱的说:“你让我转告漫语嫂子的这些话,她不相信,怎么办?”
陈怡情吐出一口气后睁开眼,淡淡的说;“那你告诉她,她会在五分钟后再给你打电话,你就在这儿等她。”
“就说这句话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楚灵有些纳闷的望着陈怡情,但后者却又闭上了眼睛,所以只好对着电话说:“漫语嫂子,陈怡情说你会在五分钟后给我打电话,我在这边等着你。别忘了啊,我等着你,再见。”
不等花漫雨说什么,楚灵就扣下了电话,望着小方桌呆呆的发愣:扬风会出事吗?但愿漫语嫂子在五分钟别给我打电话来。只要她不给我打电话来的话,这就说明陈怡情算得不准了。可她是怎么算出我和那个男人偷着接吻的呢?奇哉怪也。
暂且不提楚灵在那边胡思乱想,单说花漫雨这边。
听完楚灵的话,花漫雨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对方就已经很没礼貌的扣了电话,这让她稍微一愣,但随即就笑了笑也没在意:唉,那些人为了知道扬风的下落,连灵儿这样纯洁的孩子都利用上了,而且还找了个什么算命的陈大师,妄想通过这种偏门来哄骗我,简直是太可笑了。
花漫雨一脸讥讽的摇摇头,将手机随手放在桌子上后,双手十指交叉伸了个无限美好的懒腰后,刚想撵着顾明闯这家伙滚蛋时,那个手机,那个很少人能知道号码的手机,却再一次的鸣叫颤抖起来。
“这些人还有完没完?”花漫雨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声,以为还是楚灵打来的电话,于是就没好气的拿过手机。
但花漫雨拿起手机后刚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刚才还云淡风轻的俏脸,却一下子变得异常难看起来,拿着手机的手,也莫名其妙的开始颤抖。
一直冷眼关注着花漫雨、自从来了就没说过一句话的商离歌,这时候却忽然说话了:
正文_第1061章 :天塌下来,有兄弟们给你顶着!
自从被顾明闯拉来花漫雨这儿后,商离歌就一直没有说话。
但在花漫雨那个手机第二次响起、她的脸色也随着大变后,商离歌马上就确定这次打电话的人绝不是刚才的楚灵,所以才忽然问道:“这次是谁打来的电话?”
花漫雨嘴唇有些哆嗦的回答:“是李彪!”
李彪是谁,商离歌和顾明闯都知道,那可是花漫雨身边的绝对死忠,就算他主子和楚铮生了儿子眼看他就要成为楚家人了,但他眼里还是只有漫语姐一个人。
要是抛弃花漫雨,非得让李彪再找出一个誓死效忠的人,那那个人肯定不是楚铮,而是小少爷楚铮风。
所以呢,商、顾二人在楚铮风一被花漫雨藏起来后,根本不用去费神就能断定,这个委以重任的人绝对是李彪。
李彪为什么会在楚铮风‘失踪’一天多后忽然给花漫雨打电话了呢?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遇到什么意外情况了。
商离歌和顾明闯既然能想到这儿,心思慎密的漫语姐自然早就想到了,所以才脸色大变的回答完九儿姐的问题后,马上接通了电话,张嘴刚想说什么,却听到手机那边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哭泣声:“花总……”
怎么会是一个女孩子用李彪的手机给我打电话?
花漫雨一愣,但随即从这声‘花总’中听出这个女声的主人是谁了,同时心中的恐惧感也以几何形式直线上升,牙齿打颤的问道:“沙、沙园屏,李彪呢?是不是小少爷出、出事了!?”
那个用李彪手机打电话的女孩子,正是花漫雨的贴身秘书沙园屏,就是她和李彪一起带着楚铮风去了岭南的云霄山庄。
沙园屏哭着在电话中喊道:“花总,你快来吧,小少爷出事了!”
随着脑子里嗡……的一声响,让花漫雨眼前一黑,重重的坐在了大班椅上,脸色煞白的低声喝道:“别哭了!让李彪接电话!”
“李彪、李彪和其他的人,现在都站不起来了,不知道是死是活。”沙园屏这时候完全陷入了巨大的恐惧,声音异常的尖锐:“刚才有十几个人忽然闯进了云霄山庄,他们手里都拿着长枪,而且天上还有一架直升机!李彪他们二十多个人,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呜呜呜,那些人都好凶狠呀,要不是李彪让我拿着他的手机躲起来,他们肯定也会把我也杀了,呜呜!”
灵魂就像是被一把大手揪住狠狠的从身体内抽出去那样,让花漫雨在说话时完全处于了一种意识空白的状态:“扬风呢,扬风呢,扬风呢?”
沙园屏哭着回答:“小少爷被那些人带到直升机上,呜呜,带走了!”
啪嗒一声,手机从花漫雨那只剧烈颤抖的手中掉在桌子上,然后她的人也晃了晃,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只能听到沙园屏的哭声从手机中传来。
就是傻瓜这时候也能从花漫雨现在的表情和对话中,听出楚铮风出大事了,所以商离歌蹭地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斜斜的越过面前的茶几,一下子就掠到办公桌前,右手闪电般的一抄,将那把手机抓住手中,身子还没有停稳就倚在办公桌上沉声喝道:“我是商离歌,沙园屏,你快告诉我你现在的具体位置!”
都说人的名字树的影,沙园屏虽说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可她却是花漫雨的贴身秘书,大老板的一些事儿她基本都知道,自然也知道九儿姐以前是做什么的了,所以此时听到她厉声喝问后,心中顿时就多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就像是‘信九姐、得永生’那样,浑身也不再发抖了,口齿清晰的说:“我现在岭南善上市东南一百五十公里处的云雾山,在云雾山主峰的半山腰有座山庄,这儿就是云霄山庄。”
商离歌低声说道:“好,我知道了,沙园屏你一定要冷静,你不会有事的,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赶去!当前最主要的是要赶紧的报警,你哪儿也不要去,要尽量用你所学到的那些知识抢救在场的伤员,记住我的话了吗?”
“我记住了,我这就去做!”沙园屏说完这句话,商离歌这边的手机就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看了一眼这时候和缓缓抬起头来的花漫雨,商离歌咬了一下嘴唇抬手摸着她的头顶,沉声说道:“花漫雨,你不要怕,现在楚铮风只是被人劫走了,我会马上赶去的。放心,如果不能把他平安带回家,我这辈子都不再回来!”
商离歌说完,放下手机转身就向门口快步走去。
“九儿姐,等等我和你一起去!”顾明闯抬脚踢开挡在眼前的茶几,刚想追上去,却见商离歌蓦然转身:“明闯,别人既然能够找到楚铮风,这足以说明早就对花漫雨的一系列动作了如指掌了。所以现在携带‘龙宾健肝王’绝密资料的周舒涵,肯定也处在危险之中,你明白我意思了吗?”
顾明闯一怔,随即使劲点点头:“我懂了,那你自己要小心些。”
“我会没事的,别忘了告诉胡力,她的安全也很重要。”商离歌说完看了一眼此时已经泪流满面的花漫雨,随即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出了这件大事后,顾明闯早就一扫整个下午的疲懒状态,一双狭长的双眼中闪着寒光,昔日很是白白的小脸此时也变得有些狰狞起来,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抚着桌沿微微弯腰:“漫语嫂子,你别怕,哪怕是天塌下来了,也有兄弟们给你顶着!我知道你现在心中很乱,但你必须告诉我周糖糖的下落,我得尽快的去保护她的安全。”
“明闯……”突遭大难的花漫雨在顾明闯面前,早就没有了下午时的冷傲,一把就抓住了他的左手手腕,就像是个无助的小女孩浑身颤抖着说:“糖糖她、她在澳大利亚的堪培拉……快,快!你、你一定要赶紧的去救她!”
“我草,跑那么远!”顾明闯情急之下骂了句粗话,然后挣开花漫雨的手,摸出手机就开始给胡力打电话。
此时方寸大乱的花漫雨,就像是个落水之人那样眼巴巴的看着顾明闯在那儿打电话,完全忘记了她该做些什么,只等到胡力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后,她才想起楚灵曾经说过的话,一把就抓起了桌子上的手机,双手颤抖的按下了快捷键。
……
“你说漫语嫂子会在五分钟后给我打电话,可现在已经到了五分钟了,为什么还没有动静呢?”
楚灵紧紧攥着手中的手机,眼里带着复杂的望着陈怡情,她的这句话刚说完,手机就急促的响了起来,吓得她差点甩手扔出去。
一直闭着眼的陈怡情,这时候睁开了眼睛:“楚灵,你接电话吧。”
“哦!”楚灵答应了一声,手忙脚乱的接通了电话:“喂,漫语嫂子,我是楚灵……什么?啊,我知道了,她就在这儿,我马上就把手机给她。你、你能不能别哭?我也要哭了,呜呜,陈怡情,我漫语嫂子让你接电话。”
陈怡情脸色平静的接过手机,刚放在耳边就听到那边传来一个女人低声的哭泣声,在闭了下眼后才缓声说道:“花漫雨,你还好吗?”
一般来说,只有两个互相认识的人在分别一段日子后,才会在打电话时用这样的口气询问对方还好吗。
花漫雨可以发誓,在此之前她从没有听说过陈怡情这个名字,更别提见过面了,但此时听到对方用这种好像老朋友的口吻问话后,却没有觉出一点的意外,而是有了一种认识很久的亲切感,乱糟糟几乎都要燃烧起来的心,也忽然好像被一盆冷水当面浇下那样,那些燥火攸地被扑灭,一股子来自野外的清新,使她的思维瞬间恢复了冷静,情不自禁止住了哭声低声说道:“我、我还好。你是谁?”
“我是陈怡情。”
“我们两个人认识吗?”
“嗯,认识。”
“我怎么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你了?”
我们在一起已经很久很久了,只是你现在早就把那些都忘记了……陈怡情在心中回答了一句,捧着手机向西厢房那边走了几步才轻声说:“以后你就会知道在哪儿见过我了,现在这个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遇到了困难。你儿子是不是出事了,就在几分钟前?”
如果不是确信楚灵就在陈怡情身边,花漫雨肯定会以为这一切都是这个好像应该认识几万年的女人所做的了,更让她感到恐惧的是,她竟然会对这个声音产生了一种深深的依赖感,这种感觉是她在楚铮身上也不曾有过的,一时间竟然有些傻了。
也许陈怡情知道花漫雨此时是什么感受,所以并没有继续催促她,而是在等了足有半分钟后才用更低的声音说:“花漫雨,你是我前世最好的姐妹,我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在歧途上越走越远。收手吧,我会马上去冀南。”
陈怡情说完,不等花漫雨再说什么就扣掉了电话,转身对竖着耳朵的楚灵笑笑:“楚灵,你可以把奶奶叫回家了,我们今晚就去冀南。”
看到陈怡情这样镇定,楚灵从马扎上站起来喃喃的问:“扬风会没事吗?”
陈怡情坦然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楚灵纳闷的问:“你不是可以算得出来吗?”
陈怡情淡淡的说:“我只能算出一般人的命运,却无法算准花漫雨那颗善变的心。”
正文_第1062章 :有孩子的哭声响起!
2012年6月7号,越南大港市的某个海港,夜风习习,天上明月高悬。
阮灵姬一个人站在大港市的码头旁,望着那艘趁着夜色启程的货轮,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再也没有地方放。
今晚九点整的时候,楚铮就是乘坐这艘船要赶往韩国的釜山监狱,要在本月11号参加本年度‘奥林匹克格斗大会’亚洲区决赛。
楚铮乘坐的那艘货轮已经消失在海面上很久了,可阮灵姬还是呆呆的站在那儿,直到现在她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任务竟然值得楚铮这个天之娇子亲自去冒险,别忘了华夏可是一个人才济济的大国,其中更是不缺少能打架的高手。
阮灵姬不是军事发烧友,但受家庭环境的影响,却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据说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华、越战争时期时,华夏竟然‘阔气’到拿着特种兵(那时候特种兵不叫特种兵,叫侦察兵)当普通冲锋陆军来使用的地步,越南这才被迫动用了成编制的特种兵,与华夏在长排山展开血战,以至于整个越南的特种精锐在那次战争中几乎消失殆尽。
这些过去的就不说了,单说那个在越南军队中都广为流传的‘龙腾十二月’吧,好像个个都是猛地不行不行的人,随便拉出一个人来好像都不次于楚铮,可为什么偏偏安排他来执行任务呢?
“大小姐,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半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就在阮灵姬望着海面百思不得其解时,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二战监狱、监狱长吴勇苗向前走了几步:“呵呵,大小姐还请放心,依着朴先生的给力身手,就算得不到好的名次也会没事的。”
阮灵姬转身,看着吴勇苗笑了笑说:“吴、吴叔叔,谢谢你的吉言。你现在都学会说华夏‘给力’这个词了,呵呵。”
被阮灵姬喊了一声叔叔后,吴勇苗浑身顿时就觉得轻了很多,激动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一个劲的在那儿挠头。
因为几乎一个下午都和楚铮腻在酒店的床上,再加上此时他已经走了,下次再见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阮灵姬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回酒店休息,所以才说:“吴叔叔,你看今晚的月色多好呀,我想顺着海滩走走。你不用管我了,我会没事的。”
二战监狱今天举行了越南赛区的预选赛,一些被楚铮打伤的‘选手’此时还都躺在监狱的卫生室中,的确得等着吴勇苗这个监狱长回去处理。
可如果就这样让阮灵姬一个人在深夜里徘徊,他还真不放心,说什么也得留下两个人来保护她。
但阮灵姬现在真的很想一个人静下心来,回味一下这几天的‘性福’,根本不想别人打搅,于是就说:“我就是随便走走啊,不会走多远的,很快就会打车回酒店去的,吴叔叔你就放心吧。”
见阮灵姬这样固执,吴勇苗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再次嘱咐了她几句后,这才带着几个狱警走了。
等二战监狱的车子走远后,阮灵姬就出了码头顺着沙滩慢慢的向北边溜达。
码头正北方几公里的地方,是个由外国人投资兴建的大型海上游乐场,这儿不但给前来消费的有钱人提供游艇,而且还有几架民用的直升飞机,在几天前阮灵姬和沈云在曾经在白天闲逛的时候去过那儿,所以知道这个地方。
想起那个去了华夏的沈云在,阮灵姬心中就有些嫉妒:楚铮有事托付沈云在去做,而不是让她去。而且最重要的,被楚铮视为宝贝的太阳石手链被那个女人弄丢了后,他好像也没有放在心上。
“唉,也许他一直把我当小孩子吧,所以才这样体贴沈云在。”阮灵姬在顺着沙滩向海上游乐场方向走时,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后,这才觉出身上有些凉意,于是就走上沙滩准备穿过妨海椰子林,去那边的公路上回酒店,好好休息一晚上后,明天就回美国念大学。
就在阮灵姬刚走到椰子林边上时,一架夜航的直升飞机从北方飞来,很快就掠过她的头顶向游乐场那边飞去。
阮灵姬知道经常有些有钱人租用直升机晚上上天兜风,所以也没有在意,只是看了一眼就顺着小路穿过椰子林,来到了公路上向居住的酒店走去。
楚铮坐船的那个码头,距离阮灵姬所居住的酒店大约几十华里,但码头这边就是大港市海边的一条主干道,所以晚上并不缺少出租车。
很快,阮灵姬就走上了公路,站在一个路灯下面等出租车。
按说在主干道上根本不缺少出租车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阮灵姬接连看到了几辆出租车,可上面都载着客人,人家只是抱歉的按了一下喇叭就走了。
“呵呵,这么好的夜色,也就是我没有人陪呀,别人都是成双成对的。”双手抄在带帽卫衣口袋中的阮灵姬,在等了足有四十分钟却还没有拦住一辆车后,就有些自嘲的笑笑,准备暂且顺着回去的路慢慢的溜达。
在阮灵姬转身向回走时,一辆车从前面不远处海上游乐场的那个岔口拐了出来,对着她迎面驶来,刺眼的灯光使她抬起左手挡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转头,却看到身后有一辆车顶带着‘TAI’夜灯的车子从一个路口拐着向这边驶来。
借着对面那个明亮的车灯,她可以清楚的看出这是一辆没有载客的出租车,于是就开心的停住脚步,抬起右手做出停车的手势。
假如阮灵姬知道这个开出租车的人只是个偷车贼、而且还是个刚学会开车、刚出道的贼,她肯定不会摆手的。
但她不知道啊,所以才伸出了手。
都说是做贼心虚,本来那个偷车贼就怕被人看出什么,所以在看到有个人在路边招手示意他停车后,完全忘记了他偷着这辆车是出租车了,还以为东窗事发了呢,情急之下猛地一踩油门就想快点闪人。
可这位老兄的车技实在是不敢让人恭维、他在猛地一踩油门后,车子当然会向前猛地一蹿了,于是他就慌了,方向盘一打就冲向了逆行车道上……而这时候,那辆照的阮灵姬睁不开眼的车子,恰好快速的开到这儿。
于是,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就这么活生生的出现在阮灵姬的眼前。
碰……的一声大响,对面飞驰而来的汽车,就和出租车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在两辆车相撞的时候,阮灵姬亲眼看到有一个人从对面那辆车中飞了出来,重重的摔在她面前不远处的路面上。
“啊!”亲眼看到车祸发生的阮灵姬,下意识的尖叫一声闭上了眼睛,不忍看眼前这幅惨状,可她刚闭上眼,却听到孩子的哭声在脚下响起:“哇,哇哇!”
正文_第1063章 :他儿子叫楚铮风!
一般人乘坐飞机,无非就是买票、登机然后该去哪儿就去哪儿,就这样简单。
但有些人要是坐飞机的话,却非常的麻烦,比方楚老夫人要带着孙女、陈怡情和沈云在直接去冀南,就没有这样简单了。
负责楚老太太安全的当地官员,在得到老太太今晚就得乘机离开毫州的消息后,并不是赶紧的派车来接她们,而是先将机场附近戒严。
等这些人把所有的安全工作都做好后,当地最大的领导这才亲自跑过来通知可以登机了。
等车子从陈家祠启动时,已经是深夜十点多了,这让楚灵大为的不满,最少小声的嘀咕了十七八遍诸如‘官僚主义啊、拖拉作风’之类的话语,就连在韩国本土觉得自己很有地位的沈云在都觉得非常无语:华夏现在正是和平盛世,谁敢把主意打到楚老太太头上?
但不管怎么说,沈云在还是很羡慕这种排场的。
“沈姐姐,怡情姐,我们登机吧。”就在沈云在暗自羡慕时,专车直接抵达了毫州机场的跑道边上后,楚灵扶着心乱如麻的楚老太太下车,扭头向她们俩人说了一句,就当先商务机走去。
“好的。”沈云在点点头,抬起左肩向上颠了一下背包刚想跟上,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就摸出电话说道:“灵儿,我忽然想起得打个电话了,不好意思啊,麻烦再等我一下。”
沈云在说完,也没等楚灵回答,就摸出手机(这个手机可是阮灵姬给她的,就是为了能够及时的互通消息)按下了上面唯一的号码。
……
越南大港市沿海的公路上,亲眼看到那两辆车相撞后,阮灵姬顿时就被吓得尖叫一声的闭上了眼,不忍看眼前这幅惨状。
可她刚闭上眼,却听到孩子的哭声在脚下响起:“哇,哇哇!”
“咦,我怎么好像听到有孩子在哭?”此时被吓得腿肚子开始打软的阮灵姬,听到有孩子在哭后就下意识的睁开眼,顺着哭声看去。
阮灵姬眼前不远处的路面上,一个穿着花格子体恤的男人,此时就仰面躺在地上,眼睛倒是睁得大大的,但却一动不动,一脸的鲜血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孩子的哭声就是从他怀中响起的。
在这个男人的左臂弯中,有一个穿着白色宝宝装的孩子,也就是一周岁左右吧,就躺在他怀中四肢乱动的哇哇大哭。
要不是眼前出了这么大的惨祸,阮灵姬在看到这个白白胖胖的小孩子时,肯定会嘟着嘴巴的说:呀,这孩子长得真可爱哦!
那些生长在大富之家的孩子,和普通人家孩子区别最大的地方,应该就是穿着、或者身上挂着的那些零碎儿了。
借着车灯和路灯的灯光,阮灵姬就算是在惊魂未定时,犹自能从这个孩子的穿着上看出,他绝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因为这孩子穿的衣服不但特别的有品位(小孩子衣服也有品味之说),而且他脖子里还带着一块在灯光下发着荧光的玉坠。
像阮灵姬这等级别的‘太妹’,也许分不清什么是小麦什么是韭菜,可她绝对能一眼看出某个珠宝首饰的真伪,就像是现在她在看到这块玉坠后,马上就断定这是一块在世界上都很出名的华夏和田玉。
大富之家的孩子戴着一块和田玉坠并不是多么稀奇的事儿,所以阮灵姬只是看了一眼,就在那个孩子的大声嚎哭中赶紧的向前走了一步,弯腰蹲下身子微微闭着眼睛,大着胆子用力掰开那位不知道死活的老兄的左手,将那个孩子抱在了手中。
说来也奇怪,那个被吓了老大一跳放声大哭的孩子,在被阮灵姬抱起来后,哭声马上就嘎然而止了,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她,竟然发出‘咯尔’的一声笑,然后模糊不清的喊道:“妈妈,妈妈!”
“这孩子的嘴巴好甜哦,怎么可以叫我妈妈呢。”被孩子叫了两声妈妈后,小阮妹妹小脸一红,潜伏在体内的母爱一下子就被勾起了,好像躺在地上的那位老兄也不是多么的害怕了,赶紧的站起来向后退了几步走到了路边。
阮灵姬之所以去抱这个孩子,就是要看看孩子有没有受伤,然后再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来处理此事。
现在看到孩子不但没有受伤而且还叫妈妈后,阮灵姬就知道孩子的问题不大了,心中就有了一种很可笑的成就感,仿佛这个孩子的安然无恙就是因为她在的缘故那样。
阮灵姬掏出手机,刚想拨打报警电话,动作却猛地愣住,低头向怀中那个孩子看去:这个孩子刚才在叫她妈妈时,好像是华夏语。
虽说世界上很多孩子在喊妈妈时都会发出‘妈’的音节,但好像只有华夏的孩子才会将这两个音节重复喊‘妈妈’,这是一个非常模糊的区别,要不是阮灵姬心细的话,换做另外一个人的话,未必会注意。
难道出车祸的这家人是华夏人?
阮灵姬想到这儿,下意识的用两根手指捏起了挂在孩子脖子里的那个玉坠,眯起眼睛一看,就看到上面刻着几个字华夏方块字:楚铮风。
就算阮灵姬和某个姓楚的家伙之间没有那么多干系,她对源远流长的华夏文化也是很感兴趣的,所以会说华夏语、能看懂华夏文字并不是多稀奇的事儿。
阮灵姬知道楚铮和花漫雨有了一个儿子,但却不知道他们的儿子是谁,所以当她看到这块玉佩上的三个字后,很自然的就想到了楚铮:“咦,这个孩子的名字只比他多一个‘风’字哦,楚铮风……”
阮灵姬刚自言自语的说到这儿,手中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她赶紧的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原来是沈云在给她打来的电话,很自然的就接通了电话:“喂,沈姐姐,我是灵姬,你到华夏了吗?”
“嗯,不好意思啊,我在傍晚的时候就到华夏了,已经见到了要找的那个人,只是遇到了一个意外所以才忘记给你打电话说一句了。”沈云在一手拿着手机,转身背对着飞机说:“灵姬,楚铮他还在你身边吗?”
“没有啊,他在晚上九点的时候,就被送到一艘货轮上去了,听说他要去韩国釜山那边。”阮灵姬在说到这儿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夜间行人在发现这边出了车祸后,正向这边赶来,而且有一辆从海边游乐场驶来的车子,此时也驶到了车祸现场的不远处。
“他去韩国了?”沈云在只是知道楚铮很可能会在今晚离开越南,但却不知道他要去哪儿,现在听阮灵姬说他竟然是去了韩国釜山后,当即就是一愣,但接着就有些懊悔的自责道:“唉,我要是早点给你打电话就好了。”
阮灵姬听出沈云在说话时带出的自责,马上就紧张的问道:“啊,是不是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嗯,他儿子被人家给抢走了,我现在正准备坐飞机去冀南找花漫雨。”沈云在语气低沉的说了一句转身,就看到楚灵在飞机舱门口正对着自己招手,那意思是让她快点,于是就赶紧的说:“好了,我得赶紧的上飞机了,她们都在等我呢!”
“哦,那祝你一路平安,再……”听到自己情郎的儿子被人抢走了后,阮灵姬心中顿时就咯噔一下,还没有来得及细问,沈云在那边就急着要赶飞机,所以只好说了句祝福语后,刚想说再见心中却猛地一动,大声说到:“沈姐姐,你慢点挂电话,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什么问题?”沈云在说着话的时候,就向飞机那边走去。
阮灵姬在说出有问题要问沈云在的时候,那辆从海边游乐场驶来的汽车已经停在车祸现场,几个男人快速的从车上跳了下来,有两个人跑去看发生车祸的那辆车,还有两个人冲飞出汽车躺在公路上那位老兄跑来。
看了一眼那边的情况后,阮灵姬压低声音急促的问道:“沈姐姐,你知道楚铮和花漫雨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吗?”
一个晚上都在替楚家出谋划策的沈云在,当然知道楚铮和花漫雨的儿子叫什么名字了,虽说她不明白阮灵姬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可还是如实回答道:“他们俩人儿子的名字很好记,因为只比楚铮多一个字,叫楚铮风。”
听沈云在这样说后,阮灵姬浑身一震,失声叫道:“什么,楚铮风?真的叫楚铮风!?”
“是啊,他就叫楚铮风……灵姬,我怎么听你好像很吃惊的样子?”沈云在听阮灵姬这样反应后,顿时就心中一动,停住脚步沉声问道:“怎么了,你那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我在路边等车时,这边发生了一起车祸,有个孩子从车里甩了出来,但孩子安然无恙!他的脖子上戴着一块玉坠,是块和田玉的玉坠,上面就刻着‘楚铮风’三个华夏文字!”还没有来得及为楚铮儿子被人抢走而感到震惊的阮灵姬,听沈云在说他儿子的名字就叫楚铮风后,心中肯定会万分激动:天呀,事情不会这样巧吧?他儿子被人抢走后竟然会让我给碰到了?
阮灵姬在万分激动下,甚至都忘记了当前的环境,只是一个劲的对着电话问:“沈姐姐,我现在就抱着这个孩子呢,你快去问问别人,孩子的脖子里是不是有这样一个玉坠……啊,你要干什么!?”
正文_第1064章 :四大杀手,妖魅组合!
得知楚铮的儿子名叫楚铮风后,那边的阮灵姬,顿时就有了种‘两块钱中了五百万大奖’那样的巨大惊喜,马上就说她现在正抱着一个孩子,孩子的脖子里还挂着个刻有‘楚铮风’的玉坠。
听到阮灵姬说出这些话后,沈云在一下子就愣了:天,事情不会这样凑巧吧?楚铮的儿子傍晚才被人抢走,这时候先被带到越南大港市去了?而且还恰好在出车祸后被灵姬看到,这怎么可能?难道这是天意,可我怎么没有这样好的运气……
沈云在使劲晃了晃脑袋,还没有从嫉妒、震惊中反应过来呢,忽然就听到阮灵姬那边发出了一声尖叫,接着手机里就传来了嘟嘟声。
“灵姬,灵姬!你怎么了!?”沈云在举着手机喊了几声,情急之下就甩掉肩膀上的挎包,双手捧着手机赶紧的再次拨打那个手机号,但等了很久却没有人接,心就慢慢的沉了下去:她肯定是遭到什么意外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抢走孩子的人也赶到了。
站在舱门口急着要去冀南的楚灵,见沈云在打完电话后却站在原地发呆,就有些不耐烦的快步走下旋梯,小跑着来到她身边:“沈姐姐,怎么了?我们得赶紧的走了。你、你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沈云在苦笑了一声,捧着手机的手垂下问道:“楚灵,你那个小侄子的脖子中,是不是戴着一个和田玉的玉坠,上面刻着‘楚铮风’三个华夏字?”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楚灵刚说出这句话,马上就是一愣,随即一下子抓住沈云在的右手使劲摇晃了起来:“沈姐姐,刚才你打的那个电话,是不是有扬风的消息了?要不然你怎么知道他脖子里戴着一块和田玉的玉佩!?”
楚铮风脖子里戴着的那个玉坠,是在他‘回归’楚家不久,由楚老太太亲自找人用上好和田玉订做的,楚灵当然知道了,可在那孩子被抢走后,她和奶奶都没有说出他戴着这个玉坠,但沈云在却忽然问起这个问题,那只能说明她有了扬风的下落,当小姑姑的能不欣喜若狂吗?
“哎呀,你轻点,疼!”楚灵在激动之下抓住沈云在右手晃悠的动作,一下子牵扯到了她的伤口,疼的她直咧嘴。
楚灵不知道沈云在为什么会说疼,她只是赶紧的松开手,一连声的问道:“沈姐姐你快说呀,你是不是知道了扬风的下落!?”
“他现在被人带到了越南的大港市,但在路上出了车祸,所以才被阮……哎哎,楚灵,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再哭好不好?”见楚灵在听说楚铮风出了车祸就瘪嘴要哭后,沈云在也顾不得肩膀疼了,赶紧的抓住她双肩,语速极快的将和阮灵姬打电话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才说:“楚灵你先别着急,也许这孩子真像陈怡情所说的那样命中多劫吧。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我们现在知道了他的下落,那么当前最重要的是要赶紧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家里人,让他们去想办法,对不对?”
“对、对、对!我先、先给漫语嫂子打个电话!”楚灵反手擦了把眼泪,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找到花漫雨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
……
没想到自己无意中竟然找到了情郎的儿子,小阮妹妹心中那个激动就别提了。
虽说她不明白楚铮风为什么会遭抢的,但她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有很多人会因为这个孩子的被抢而急得鸡飞狗跳,可现在她却找到了这个孩子……如果将楚铮风安然无恙的送回楚家,那些在别人眼里都是威名赫赫的大人物,将会用哪种方式来感谢她阮灵姬呢?
我要是趁机说很爱楚铮,他们也肯定会满口答应,就连花漫雨也说不出什么来吧?
正所谓乐极生悲,就在阮灵姬一边给沈云在打电话,心中一边想好事时,却忘记当前是什么环境了,直到有俩男人快步抢到她跟前,一人一把将孩子夺过去、另外一个一把抓住她握手机的左手后,小阮妹妹才从美梦中清醒过来,挣扎着尖声叫道:“啊!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来人啊,有人抢劫了!”
在那个穿红色体恤衫的男人,在一把捂住阮灵姬的嘴巴时,被抢走的楚铮风再次哇哇大哭起来:草泥马的,老子刚才还以为脱离危险了呢,哪知道这么快就重新落入虎口了!唉,那个妞儿咋就这么笨呢,就不知道先把我藏起来再说!?
在华夏,除了那些在新世纪出生的孩子们外,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在深夜中看到有好几个男人对一个女孩子和孩子动手动脚,肯定会有人赶紧的、赶紧的转身就走装作没看到,这是一个很正常的现象。
这种冷血现象,好像自从某个叫‘彭宇’的扶起摔倒老太太却遭讹后才出现的,而且经过媒体的大肆传播,就像是瘟疫一样的瞬间感染了整个华夏大地,真不明白那些负责宣传的某些人是怎么做的:他们屏蔽了很多需要曝光的东西,却唯独给这种‘冷血症’创造了生存空间!
这样说决不是愤青,因为那些人的脑袋,的确被门或者女人的大腿给夹了。
在这儿随便举个例子吧:在某个美美很傻Ъ的炫富之前,华夏某市一个月的社会捐款可以达到几千万,甚至上亿。但在媒体大肆曝光后,连续几个月才收到了十几块钱!
这该怎么说呢?现在华夏国人的素质开始直线下降,很少有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出现了,这实在是华夏十六亿人民的莫大悲哀,也可以说是人性的堕落!
万幸的是,那些该死一万次的傻Ъ老太和炫富女所造成的恶劣影响,并没有波及到越南这个经济不如华夏的国度,所以在阮灵姬大呼来人救命时,发现这边出车祸后就向这边赶来的几个黑衣女人,不但没有扭头就跑,反而快步的冲了过来,其中那个跑得最快的,用英语厉声喝道:“嗨,你们都给我住手!”
假如这些想将阮灵姬、楚铮风一起带走的哥儿们是华夏人的话,他们肯定会挺着胸脯掐着腰的对这几个女人说:“丫的,是谁家的裤腰带没有勒紧,把你们几个给露出来了?”
但这几个人明显的不是华夏好汉,所以在看到有人前来阻止后,那个抱着孩子的兄弟,吭都没有吭一声的,抬腿就向跑在最前面的那个女人小腹踹去,劲道不但十足而且狠辣,一看就是想直接把这多管闲事的女人给废了。
不过让这位老兄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右脚踹出准备侧耳倾听女人的惨叫时,却觉得右腿裤脚一紧,接着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带着猛地向前一冲,可他左脚却还在当地竖着呢,还没有来得及做出相应的动作,双腿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劈叉动作,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哎哟!”直到此时这位老兄才知道人家借着他飞腿时,竟然一把抓住他的裤脚借势猛地向后一拽,使他直接劈叉砸在了地上,疼的是大叫一声刚想做出什么反应,就见那个将他放倒在地的女人,半点也没含糊的抬起右脚,咣的一下就跺在他的膝盖上,马上就传来了骨裂和更大的惨叫声。
这位抱着孩子的老兄,在看到有人来多管闲事后,二话不说的飞脚就踹人家肚子的行为,可以说是太狠了,但和这个女人相比起来,他好像还差了点事儿……因为他最多只想踹人家肚子一脚,但人家却直接把他的一根腿子给废了。
这位老兄的腿子遭废后,肯定不会再抱着楚铮风了,而是在剧痛之下一下子就将他扔了出去,腾出两只手去抱他拿根断了的腿子。
最多也就是十几斤的楚铮风,被那个人一下子扔出很远,眼看就要重重的摔在路面上,阮灵姬顿时就哭着尖叫一声刚想闭眼,却见一个黑影好像狸猫那样的斜斜的蹿了过去,就在孩子即将摔倒路面上时,左手往下一抄就抓住了他的衣服,然后身子拧着花的腾起时,已经将孩子牢牢的抱在了怀中。
高手,这绝对是高手,没想到晚上碰到几个打抱不平的女人,竟然会是这样的高手!
其余那三个男人在看到这俩女人连续出手后,就知道碰到高人了,马上就冷静了下来,那个抓着阮灵姬的人也放开了她,随即将手伸进了腰间,看样子那儿别着家伙呢。
那个人之所以放开阮灵姬,还以为她只是一个打酱油的呢,现在孩子既然不在她手上了,也就没有打算再难为她。
获得自由的阮灵姬,并没有像这几个男人想象的那样赶紧的夹着尾巴闪人,而是脚步踉跄的向那几个女人跑去:“把孩子还给我,还给我!”
咦,这个女孩子难道认识那个小兔崽子?
看到阮灵姬这样后,那三个男人就感觉不对劲了,刚想去追她,却看到那个跺断同伴腿子的女人向前跨了一步,微微垂着头的低声喝道:“你们要是再敢动一下的话,就死定了!”
“都先别乱动!”三个男人中的那个老大,举起右手示意同伴暂时别动,借着路灯看了看对面这个女人,忽然发出一声阴森森的笑声:“嘿嘿,我知道你们是谁了,你们是2012中的四大杀手,妖魅组合!”
正文_第1065章 :我知道羽神蛇在哪儿!
某位文学大家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
风中的阳光也在他的一本书说了类似的一句话:世上本没有四个谢妖瞳,可有了整容术出现后就多了三个。
那个穿红色体恤衫的男人,在借着灯光看清眼前这三个女人都长着一副面孔后,忽然发出一声阴森森的笑声:“嘿嘿,我知道你们是谁了,你们是2012中的四大杀手,妖魅组合!”
在这个世上,能够知道2012中的杀手妖魅不是一个人的人并不多,可这个男人却一口说了出来。
听这个男人说出这句话后,那个女人猛地一怔,随即霍然抬头,一张足可以迷倒世间所有男人的东方面孔,在灯光下带着无边的杀意,语气却很是轻缓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黑衣女人虽说没有承认自己是不是2012的四大杀手妖魅,但她能问出这句话,实际上就是变相承认了。
这三个黑衣女人,正是没有跟着柴紫烟去华夏、而是在海边分手偷偷潜入越南寻找楚铮下落的楚金环三个人。
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发生都带着无法解释的巧合性,就像楚金环三人在来到越南后,沿着越南西海岸苦苦搜寻了好几天,也没有打听到楚铮的半点消息,但她们依然沿着西海岸搜寻,并在今天晚上来到了大港市。
也许是楚某人的人品大爆发吧,就在他儿子即将再次落入那些人手中时,她们却及时赶到了,并由楚金环一下子就跺断了其中一人的膝盖。
男人并没有回答楚金环的话,只是抬起右手在空中飞快的划了五个相连的圆圈后,才嘿嘿的问道:“怎么只来了你们三个人,第四个呢?我是什么人,嘿嘿,你们总该能看懂这是什么吧?”
“奥林匹斯山?”男人的话音刚落,楚金环的脸色就是一变:“你们是来自奥林匹斯山的人!”
也许是觉得奥林匹斯山和奥林匹克运动会的名字有着非常的相同,所以传说中的宙斯王,就将奥运会旗上的那五个代表五大洲的圈圈,当做了部下不方便说明身份时的交流手语。
奥林匹斯山在2012教众心中,那绝对是神一样存在着的东西,包括主教大人在内的上百万教众,都心甘情愿的听从驱使。
要是搁在‘冰河时代’还没有解除的时候,楚金环三人肯定不敢和这些人发生什么争执,但现在却不一样了,因为她们只信奉一个人,那就是伟大而又让无数中老年妇女视为偶像的扬哥!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尽管三大妖魅现在都已经弃暗投明,但奥林匹斯山在她们心中留下的强大而又神秘的阴影,那可不是三两天就能根除的,所以她们几个根本没必要为了一个不认识的阮灵姬,就得罪那边来的人。
看到楚金环说出自己的来历后,男人得意的笑了笑:“是的,算你们还有眼力,还不赶紧的将那个孩子抱过来?他可是宙斯王座下灵鹫武士亲自出马要得到的人。”
宙斯王座下总共有十八武士,就像是惨死在2012地下城的日月双轮兄弟,俩人合起来就是十八武士之一。
十八武士在奥林匹斯山的上地位,就相当于如来佛祖架前的五百罗汉那样,除了奥林匹斯山上的人知道这十八武士是哪十八武士之外,就连2012的主教大人也不知道具体都是哪些,更别说三大妖魅几个人了。
不过楚金环等人却知道,每一个武士好像都不怎么买主教大人的面子,这也说明了这些人在宙斯王心中的地位有多高了。
现在,这个男人在向楚金环说明了那个孩子是灵鹫武士必须得到的人后,就想当然的以为她们几个肯定不敢违抗了。
事实上,楚金环真没有打算为了阮灵姬和一个孩子而和这些人发生什么争执,所以尽管心中早就把奥林匹斯山上那些人当做了个屁,可奔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原则,她还是转身向抱着孩子的楚珍环点了点头,那意思是把孩子给这些人,然后咱们撤了吧。
没想到人家竟然是一家人,这下可惨了……正想从楚珍环怀中接过楚铮风的阮灵姬,这时候也傻了,伸着双手眼巴巴的望着楚珍环,低声哀求道:“求求你们把孩子给我好不好?千万不要让他们带走,因为我敢保证这个孩子是他们抢来的!”
楚珍环用怜悯的目光看这阮灵姬,缓缓的摇了摇头,那意思是说:其实不用你说,我们也知道这个孩子是他们从别人那儿抢来的了,但我们真没必要为了一个孩子去得罪这些人的。妹妹呀,对不起了,姐儿们暂时还没有反抗那些人的勇气,扫瑞扫瑞啦。
看到楚珍环不顾阮灵姬的苦苦哀求抱着孩子向这边走来后,为首的那个男人再次得意的笑了笑说:“几位妖魅,前些日子我还听说你们被华夏国安拘捕后送到了菲国、又被人救走后就不知下落了,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们……”楚金环顿了顿,随即说道:“我们在沿海搜寻羽神蛇的下落,前些日子他为了救我们出现了点意外。”
除了2012和奥林匹斯山上的人知道羽神蛇是什么东东外,世上很少有人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可‘很少’这个词却不能代表‘没有’,只能说是很少,少到几乎没有的地步,但阮灵姬恰恰就是那些知道羽神蛇是什么玩意儿的人之一。
当初楚铮在墨西哥库库尔坎金字塔上,以羽神蛇的光辉形象大大卖骚时,可怜的小阮妹妹就在现场,当然知道谁是那个蛇神了,所以当她听到楚金环说来这儿就是搜寻他的下落后,连想都没有想的就脱口叫道:“我知道羽神蛇在哪儿!”
知道什么是语出惊人不?
人家阮灵姬现在喊出的这句话,就取得了这样的效果。
“你是谁!?”
“你怎么会认识他!?”
“他现在哪儿呢度!?”当听到阮灵姬喊着她知道楚铮的下落后,楚金环三人蓦然转身,齐声问出了三个问题,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被三双带着热切和杀意的眼睛盯着的感觉,真不怎么好受,可阮灵姬还是硬着头皮的说:“我到底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问你们个问题。你们所说的羽神蛇是不是个华夏人,他的名字叫楚铮,他有两个女朋友分别是柴紫烟和花漫雨?”
楚金环三人再次异口同声的回答:“是!”
确定这三个女人很可能和楚铮有着某种龌龊的关系后,阮灵姬终于放下心来,指着楚珍环怀中的楚铮风:“这个孩子,就是楚铮和花漫雨的儿子,他叫楚铮风。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看看他脖子上配着的那个玉坠,上面就写着他的名字呢。”
楚某人私生活非常糜烂的事儿,楚金环三人当然知道,她们的‘原型’谢妖瞳就是他小三中的一个,就像他和花漫雨有个儿子一样,根本不是什么秘密,所以楚珍环在阮灵姬的话音刚落,就摸起孩子脖子上的那个玉坠一看,上面的确刻着孩子的名字,随即抬头向两个姐儿们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那个女孩子说的没错,这孩子很可能就是扬哥的儿子!
楚金环三人忽然去问阮灵姬问题时,那三个男人的确感到了惊讶,一时半会的没有想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们却不担心:就算你们和羽神蛇关系再好,可你们身上有冰河时代钳制着,也不敢违抗来自奥林匹斯山上的命令。
正因为抱着这个想法,所以这三个男人都没有做出什么阻止动作,等楚金环转过身来后才笑着问:“你们可以把孩子给我们了吧?放心吧,我们会在灵鹫武士面前替你们邀功的,而且也不会乱伤及无辜。”
那个男人说的不会伤及无辜,却是指不会找阮灵姬的麻烦,尽管己方有人被踩断了膝盖,可这也只能怪他学艺不精,怨不得别人不是?
心中早就有了打算的楚金环点点头,说道:“那我们可真得谢谢你了,请你你把孩子接好了!”
楚金环的这个‘了’字还在嘴边打转,她就和楚银环一起跃起,右手同时一扬,两把寒芒在灯下仅一闪,就有惨叫声响起:“啊!”
本以为楚金环还是要把孩子交出去的阮灵姬,刚想再说什么时,却被她们暴起的动作给吓了一跳,马上后退了一步抬头看去,就发现前面那三个男人中有两个人正捂着胸口的扑到在地,剩下的那个男人刚作出什么反应,楚金环俩人却已经扑了上去,联手向他展开了进攻。
奥林匹斯山以前在楚金环等人的心中那是相当神秘的,但这并不代表的所有来自那儿的人都是日月双轮那样的高手,更何况楚金环姐妹也是2012中一等一的高手了,俩人以有备进攻一个毫无准备的人,根本没有费太大的工夫,就把那位老兄的脖子给扭断了。
“这些女人怎么会这么厉害?”呆呆望着躺在地上的那几个男人尸体,阮灵姬忽然很恶心,刚蹲下张开嘴时,却被楚珍环一把拽住了手,急声说道:“快走,他们的人来了!”
……
华夏冀南的深夜,楚铮制药集团的临时总裁办公室。
仅仅才过了小半个晚上,傍晚之前还明媚照人、威风八面的花漫雨总裁,此时就像是个被无数盲流哥给欺负了的小怨妇那样,头发也乱糟糟的不像话。
正文_第1066章 :人家都说朋友妻不可戏!
听说儿子出事后,花漫雨后悔的真想去死。
如果老天爷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放弃所谓的尊严、面子和所有的一切,视柴紫烟的挑衅、楚家等人的无情为无物,只要儿子能够平安!
世人在追求某种东西时,往往只有遇到残酷的打击之后,才知道以前生活有多么的美好。
儿子,多么可爱的儿子,我怎么就一时糊涂拿着他当赌气的筹码了呢?
假如不是顾明闯在这儿拦着她的话,她很可能得把自己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蛋给抓花,当做是对自己最狠的惩罚,而不是只把一头溜光水滑的秀发抓成老鸹窝。
根本不知道流了多少泪水的漫语姐,在夜色很深的时候,就像是个没有灵魂的精美橡皮人那样,一脸泪痕的呆呆趴在办公桌上,眼神呆滞的望着地板喃喃的说:“明闯,你告诉我儿子现在哪儿?你说我又该怎么办呢?”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本打算直接去澳大利亚的顾明闯,看到花漫雨这个样子后,哪儿敢轻易离开她啊,甚至都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了,只好在这么深的夜里一直陪着她,生怕她会像刚得到儿子出事的消息时,状如疯狂的要连夜赶往岭南。
“哼哼,我知道我做错了,可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明闯,你陪我一起去云霄山庄好不好?”花漫雨无力的哭着哼哼了两句,又要从椅子上站起来,才站起来身子就晃了一下又坐回去了。
顾明闯知道她这是心力交瘁引发的体力透支,所以也没有担心,只是拿起办公桌上的水杯,替她接了一杯白开水:“漫语嫂子,我知道你现在担心扬风的安全,可九儿姐既然已经去岭南了,我们再去也起不了多大的用处。再说了,楚家老太太现在正向冀南赶来了,而京华那边肯定也做出了相应的动作,我们当前最好是在这儿等。别着急,扬风那小子会没事的。”
对顾明闯的提议,花漫雨根本听不进去,只是和个孩子似的哼哼唧唧的哭着问他该怎么办。
花漫雨一扫往昔的精明,从而变成一个哭哭啼啼的小怨妇样子,让顾明闯真的感觉很烦,于是就在她问出第7七次‘明闯,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时,就再也忍不住了:“我草,这时候才问我该怎么办!”
骂了一句的顾明闯,快步走到花漫雨面前,抬手猛地一拍桌子高声喝道:“花漫雨,你能不能冷静些!?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平时那个冷静高傲、一肚子精明的花漫雨去哪儿了?昂!你太让我失望了,楚铮风能够有今天的下场,还不都是你自作自受!大家当哥们这么久了,可你在做这些事之前为什么没有和我们商量一下?哦,这时候出事了,你倒是被吓得六神无主了,我呸!鄙视你个敢做却不敢当的……”
花漫雨那是什么人呀?
那可是当今华夏顶儿尖儿的极品太妹,本人更是冷艳狂傲的无边无际,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楚铮和柴紫烟之外,还从没有一个人敢对她咋咋呼呼,哪怕是花家的老爷子,可现在顾明闯竟然指着她鼻子骂她了,她怎么可以能忍受呢?
所以呢,不等顾明闯把话说完,花漫雨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腾地就从椅子上站起来,抬手对着他腮帮子就抽了过去,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在用力挣扎了几下无果后就嘶声叫道:“顾明闯,你他嘛的敢骂我?!信不信我把周玉如给宰了……呜呜,明闯,我真的很后悔,如果扬风这次能平平安安的回来,我宁可什么都不要了,呜呜呜。”
花漫雨哭着哭着,就趴倒了顾明闯的怀中,搂着他肩膀的再次放声大哭。
“别、别这样好不好?人家都说朋友妻不可戏,要是被人看到我们这样了,那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顾明闯说啥也没想到花漫雨会趴在他怀里,顿时就慌得张开一双手,直挺挺的伸着,根本不敢做出其他的动作,心里更是懊悔的要命:早知道这样让胡力留下,我去澳大利亚啊,唉!嘛的,平时我不是挺能哄女人的嘛,可现在却傻Ъ的不知道该咋办了?
就在顾明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好像失心疯了的花漫雨时,办公桌上的手机及时响了起来,他马上就找到了最好的借口,一把推开她:“快,这个电话说不定就有扬风的消息!”
现在花漫雨最关心的就是和儿子有关的一切消息了,其实根本不用顾明闯提醒她也不会再哭下去了,赶紧抓住他的衣袖擦了下腮帮子,还没有等擦干净就转身一把抓过手机,连看来电显示都没看的,直接按下了接听键放在耳边急声说道;“喂,我是花漫雨,有扬风的消息了没有?”
难道我嫂子像陈怡情那样,可以能掐会算……听花漫雨上来就问出这句话后,楚灵一脸不信的摇了摇脑袋,这才吐字清晰的说:“漫语嫂子,我有扬风的消息了!”
花漫雨一听,双眼顿时就是一亮,紧紧的抓着手机颤声问道:“灵儿,你说什么,你真有扬风的消息了?我、我儿子他在哪儿!?”
那边楚灵也很激动的说:“漫语嫂子,扬风现在已经被人带到了越南,并且被我三哥的好朋友阮灵姬看到了!”
“阮灵姬?阮灵姬是谁?”花漫雨一愣,激动之下根本没有想起那个阮灵姬是何许人,只是抓着电话急急的说道:“快告诉我这个阮灵姬在越南什么地方,我一定会尽最快的速度去找她,快告诉我!”
说到这儿,眼中带着狂热的花漫雨转身一把扭住了顾明闯的耳朵,兴奋的大声叫道;“明闯,你听到了没有,灵儿已经有扬风的消息了!”
有就有吧,这是好事儿,可你干嘛拧我耳朵……耳朵被拧的生疼的顾明闯,被迫随着花漫雨的手舞足蹈动作来回的摆动脑袋瓜子,苦笑着说:“嫂子,我的好嫂子,你能不能先松开我,或者轻点,轻点啊,疼,疼!”
“哦,忘了,对不起,明闯,我太激动了!”花漫雨说着赶紧的松手,然后搂住顾明闯的脖子,伸嘴在他左边脸蛋上叭嗒狠狠亲了一口,随即转身对着手机喊道:“灵儿,你快说那个阮灵姬现在越南什么地方?”
“你、你竟然亲我,亲我了?”顾明闯在被花漫雨给亲了一下后,登时就感觉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脑袋中也嗡嗡的叫了起来,以至于赶紧扶住桌子才没有一头载到在地上,等双眼的瞳仁再次形成一个聚焦点后,还一脸不信的低声叨叨个比的:“你怎么可以随便亲我呢?你知道这个脸蛋是我专门供那些风骚女人所用的,右边这个才是给自己人用……哎哎,哎,漫语嫂子,你又怎么了,干嘛又拧我耳朵!?”
花漫雨使劲的拧着顾明闯的耳朵,捶胸顿足的哭道:“明闯,我不活了啊,不活了!你有没有听到啊,灵儿说扬风很可能又出事了!”
尽管一个字也没听到,可顾明闯见花漫雨又开始发狂后,还是赶紧的大声叫道:“冷静,你一定要冷静!我听到了,我听……”
人之所以进入无法控制的魔障状态,很大程度上是在看到巨大的希望后又被接触而来的巨大失望打击所致,就像现在的花漫雨,她拽着顾大老板的耳朵又哭又笑的喊:“你听到个屁!你让我冷静,我能冷静下来吗!?”
花漫雨刚喊完这句话,耳朵都快被拧下来的顾明闯实在是受不了了,左手一抖随即向上一弹,一股子红色烟雾突地扑在漫语姐的脸上,然后她发狂的动作猛地一顿,随即合上双眼松开手的噗通一声坐在了椅子上。
用迷粉将花漫雨给整昏过去后,顾明闯摸着已经出血的左耳朵,呲牙咧嘴的不知道骂了句什么,拿过她手中紧紧握着的手机放在右耳边:“喂,我是顾明闯,谁在那边打电话呢?”
在电话中就听出花漫雨好像不正常的楚灵,正呆呆的听着那边的声音,忽然听到顾明闯的声音想起后,就赶紧问道:“我是楚灵,顾明闯,我漫语嫂子她怎么了?”
楚铮身边有商离歌、顾明闯和胡力这几个‘狐朋狗党’是事儿,楚家的人早就知道了,更知道他们几个和楚某人绝对是生死之交,所以楚灵再听到顾明闯的声音从花漫雨的手机中响起后,并没有多么的吃惊。
“哦,原来你是灵儿。你到底和漫语嫂子说了些什么,才让她陷入了魔障状态?”顾明闯真怕自己被误会,所以赶紧将刚才的一切解释清楚。
楚灵这个当小姑姑的都被楚铮风的被抢给弄得哭了好几次了,她自然明白花漫雨现在为什么这样,所以根本没有多想什么,只是将刚才的那些话,再次重复了一遍,末了才说:“顾明闯,你好好看着我漫语嫂子,我这就给爷爷他们打电话,让他们抓紧派人去越南查查!”
“好的,只要有我在,漫语嫂子是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相信我。”顾明闯耸耸肩后,就扣掉了电话,瞥了一眼昏迷过去的花漫雨,觉得还是让她这样最好,要不然自己的耳朵肯定得被拧下来,但他说什么也不想一个人在这儿陪着她了,所以就拨通了孙斌的电话。
正文_第1067章 :抢走楚铮手链的坏人!
自从新药厂在6月6号全线停产后,孙斌等人的好日子仿佛一下子就跑远了。
门口除了那些烦人的记者外,就再也没有腆着笑脸给送好处的供销商了,一下子从门庭若市变成了门可罗雀,这巨大的差距真让人难以接受。
新药厂为什么要全线停产的真正内幕,孙斌多少听到了一些,今晚他正和李金才俩人就着一盘花生米,在保安室中为大好形势忽然变成这样而长吁短叹呢,忽然接到了顾大老板的电话。
他在接起电话后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听顾明闯用气急败坏的声音喊道:“孙斌,我命你在二十分钟内立即赶来总部,要是耽误一分钟的话,你和李金才都他嘛的滚蛋!”
“啥?”孙斌一愣,刚问出这个字,那边的电话就扣了。
李金才望着捧着手机发呆的孙斌:“斌哥,咋了?”
“谁知道咋了。”孙斌喃喃的说出这句话,忽然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兔子那样,腾地一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对嘻嘻哈哈刚走进保安室的王小三和于老大吼道:“快去备车!我们必须得在十五分钟内赶到总部,要是耽误一分钟的话,你们、我们都他嘛的得滚蛋了!”
……
越南海滨城市,大港市沿海的主干道上。
在车祸发生后,还有一些在夜间行人也发现了这边的状况,也都纷纷向这边赶来,但等到他们在即将跑到现场时,却发现这儿不但出了车祸,而且好像还有人在打架!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有些耳朵特别好使的人,隔着老远就听到有人发出了惨叫声。
越南国人民虽说不会像华夏国民那样的冷血,但在看到有人打架后,一般人还是没胆子凑到跟前去看看咋回事的,所以就躲在远处向这边点点划划的:“嘿,那边到底怎么了?怎么忽然之间有人打架了,难道是两辆车的家人为此干起来了?”
“是啊,是啊,很可能是这样吧,不过打的好像也太狠了吧?哎呀呀,你们快看,我怎么看着好像那俩人胸口冒出血了呢?”
“不可能吧?要不然过去看看?”一个提出这样意见的老兄,向前刚走了几步却发现没有谁相应他,只好讪讪的站住刚想说什么,却听到头顶传来了直升机的嗡嗡声,然后一架直升机从椰林后面出现,机载探照灯发出射’出的强光,一下子就锁定了大半条公路上的人,一个听起来让人感到脖子后面冒凉气的声音,用英文从扩音喇叭中响起:“都别动,谁要是敢动的话,我们就会开枪了!”
这些看热闹的人顿时呆立当场:我草,不是吧,我们只是看看热闹而已,至于这样认真吗?
就在大多数看热闹的人都被吓得不敢动弹时,有聪明的人却喊了一声:“快跑啊,飞机上不是说的我们!”
“啊,早说啊你!”看到有人捂着脑袋的先向椰林中钻去后,剩余的看热闹的马上就纷纷调头狂奔……
“快走,他们的人来了!”刚才就看到椰林后面有强光闪过的楚珍环,心中一动时伸手抓住弯腰要呕吐的阮灵姬,刚说出这句话,就被突然腾出的直升机强光锁定,只好松开她抬起手挡住了眼睛。
和那些看热闹的不同的是,楚金环三人在直升机上有人喊话后也没有动,但她们却不害怕。
事实上,她们在以往执行杀人任务时,所经历过的危险场合多了去了,很明白什么时候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就像是现在吧:人家既然已经用强光锁定了她们、并提出了警告,那她们就‘老老实实’的在这儿站着,而不是转身就跑。
楚金环等人很清楚,休说她们逃跑的速度肯定比不过枪子了,更何况她们现在还有阮灵姬和楚铮风这俩‘累赘’?倒不如站在这儿等上面的人下来后,然后再伺机干掉他们,反正大家现在不用受‘冰河时代’的禁锢,对杀个把人这种小事也没有放在心中。
直升机上并没有管那些仓皇逃窜看热闹的人,只是在越过椰林来到公路上空后,很快就放下了一根绳索,有四个人顺着绳索先后落到地上。
这几个人下来后,并没有立即搭理楚金环等人,而是站在飞机下面分站四个方向站立,等第五个人从直升机上下来后,才一起走在了他的身后,向这边走来。
看来这个人就是他们的头儿了,难道就是刚才那几个死鬼嘴里所说的上面灵鹫武士?排场倒是不小,就是不知道经打不经打……楚金环三人冷眼看着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心中都升起了这样的想法。
大港市虽说是个沿海城市,夜晚的温度要凉爽许多,但现在终究是六月份,平常人都是穿着短袖背心体恤杀到啥的,可走在最前面的这个人,却偏偏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头上戴着一顶同样颜色的棒球帽,而且嘴上还捂着个白色的大口罩,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典型的一副见不得人的模样。
“你们是什么人?”那个白口罩走到距离楚金环面前两米的地方,看了一眼抱着孩子的楚珍环:“是你们要把这个孩子抢走吗?”
不知道怎么回事,楚金环在这个人走过来问话后,忽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悸感,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才淡淡的回答:“我们只是过路人,看到这边出车祸后才赶过来的,恰好看到有人要抢那位小姐的孩子,所以才把那几个歹徒教训了一下。”
白口罩扭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几具尸体,忽然抬起左手捏了帽檐一下,随即发出一声好像夜枭啼叫的阴笑,就连头顶上空盘旋的直升机都遮不住:“嘿,嘿嘿,没想到在越南这个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竟然能够有这样身手高超的见义勇为者。教训?小小的教训就让他们死了,这真让我惊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谁……”
白口罩刚说到这儿,刚才还想呕吐的阮灵姬,这时候忽然抬手指着他尖声叫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那个抢走楚铮手链的坏人!”
那晚沈云在独行时,手链被一个说话时不男不女的人给抢去后,她就牢牢的记住了这个最大的特点,并详细的告诉了楚铮和阮灵姬。
可楚铮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根本没时间去追究是谁把手链抢走了,在随后的几天内,随着几个人的淫靡生活好像将这件事给淡忘了。
在白口罩张嘴说话时,阮灵姬就忽然想起沈云在说的那个人的特征,而且马上又从他手腕上发现了纠结手链,这才指着他大喊大叫起来。
白口罩在阮灵姬喊出这句话后,身子明显的震了一下,虽说他浑身上下出了一双眼睛外,谁都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但站在最前面的楚金环还是猛地感觉到了一股子阴森的杀意,当即向左横跨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预防他的突然袭击。
“怎么,2012中的杀手妖魅,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大胆了,敢对宙斯王座前的灵鹫武士充满敌意?”白口罩左手下意识的向衣袖内一缩,将手链掩藏住,在说出楚金环三人的真实身份后,一连声的阴笑中缓缓的向前走了一步,眼睛却盯着阮灵姬:“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也是楚铮那个混蛋的又一个小情妇吧?嘿嘿,嘎嘎,你们说说,如果我把你和他儿子都抓走的话,那个该死的心中会是什么滋味?”
阮灵姬还没说什么,楚银环就冷笑着说:“扬哥是不会有什么滋味的,因为有我们在,你根本不可能把他们抓走!”
楚银环说完最后一个字,楚金环已经当先身子一侧,随着一声厉喝,右脚旋风般的撩起,对着白口罩的脖子就鞭了过去!
刚才楚金环等人之所以没有撤退,就是顾忌阮灵姬和楚铮风会被直升机上的枪手伤了,现在双方距离既然这样近了,直升机上的枪手肯定不敢冒然开枪,所以她们这时候才发动了进攻。
“嘿嘿,还敢和我动手,你们的胆子不小哦!”白口罩在楚金环忽然发起袭击时,并没有选择后退,而是在阴笑声中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抬手,就用左肘挡住了她的脚,随即右手向前一探,电闪般向她的咽喉抓去!
与此同时,白口罩后面的那四个男人,也纷纷冲了过来。
“快抱着孩子去椰林里面,别管我们!”楚珍环在说话时,就将此时大声啼哭的楚铮风塞给了阮灵姬,与楚银环一起挡住了那四个男人。
阮灵姬知道依着她的武力值不但不能给这三个‘侠女’帮助,反而会成为她们的累赘,所以对楚珍环的命令也没有推辞什么,大声答应了一声抱着楚铮风就向公路对面的椰林跑去。
前来抢孩子的人中,除了地上这五个男人外,天上还悬浮着一架直升机,要想让直升机失去它的优势,自然是趁着下面乱成一团时,向椰林中撤退,这个道理很简单,阮灵姬也很明白。
别看小阮妹妹不会舞枪弄棒的,但人家却有着一双善于奔跑的长腿,哪怕是抱着一个孩子呢,还是在直升机用探照灯锁定她之前,成功跑进了椰林中。
正所谓龙归大海虎归山,蜜蜂飞入百花园。
阮灵姬一跑进黑压压的椰林中后,来自天上的威胁就荡然无存了,她紧紧的抱着孩子、一只手轻掩着他的嘴巴,拼命迈动一双长腿,向更加黑暗的地方跑去。
正文_第1068章 :云若兮的愤怒!
楚金环等人在对付那几个男人时的血腥手段,曾经引起阮灵姬的强烈呕吐感。
但当敌人的援军抵达后,阮灵姬再想起她们的必杀技时,却变成了一种强大的安全感。
正是这种安全感,才让她保持了清晰的思维,在跑进椰林后并没有像无头苍蝇似的那样乱窜,而是专门捡着椰树茂密的地方跑,边跑边想:但愿她们几个会没事,只要我一藏起来,马上就会给武叔叔打电话,让他派警察来协助他们的!
“哎哟!”阮灵姬的这个念头刚落下,脚下却忽然一个踉跄,被一个落在地上的椰子给重重的绊倒在地,发出一声尖叫的同时,手里的孩子也摔了出去。
“哇哇!”忽然间被狠狠摔了一下子的楚铮风,肯定会感到疼,很自然的张开小嘴就哭了起来,那哭声真叫一个嘹亮啊,好像都把椰林上方的直升机轰鸣声都给压了过去。
阮灵姬自己也被摔了个晕头转向,下巴间也火辣辣的,知道很可能是磕伤了,可她很明白当前情况危机,根本不是检查伤口的时候,甚至都来不及站起身,就四肢着地的向前爬去:“好孩子,别哭,再哭就会把坏人给引来的!”
阮灵姬刚手脚并用的快速爬到楚铮风跟前,刚想伸手去抱他,却听到身后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说:“就是他不哭,我也会来的。”
“谁!?”阮灵姬大惊,刚想回头就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大响,然后楚铮风的哭声顿时就变得很遥远,很遥远……
……
华夏京华的深夜,今晚的天空不但黑沉沉的,而且空气中还有一股黏黏的味道,应该有雨。
楚家前宅的正厅中,坐满了人。
在得到楚铮风被人抢走后,除了正赶向冀南的楚老太太和楚灵之外,包括楚勇、楚天台夫妇、楚江山在内的楚家所有直系成员,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连夜乘坐各种交通工具赶来了京华的家中。
古人常说:当权者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那还拿什么来保护数万子民?
所以在得知楚家第四代‘大哥’楚铮风被人抢走后,楚家这些老少爷们马上就急吼吼的全回家了,每个人的眼里都带着不可思议的愤怒:到底是谁敢在楚家头上撒野?
别看楚家老少爷们一个个气势汹汹的,整个楚系的力量也足够强大,但他们除了在嘴上愤怒、心中埋怨花漫雨之外,毛的办法也没有,因为根本没有人知道到底是谁劫走了楚铮风,他们就算是有着天大的本事也没处用,除了在这儿干坐着等岭南那边的消息之外,所做的只能是吸烟、喝水了。
在得到楚铮风被人劫走的消息后,别人还能保持应有的镇定,通过各种渠道向那边传达命令,或者增派人手,但云若兮却受不了乖乖小孙子的被劫事实,一整晚都偎在楚天台身边不停的哭泣。
看了一眼阴沉着老脸坐在太师椅上的楚龙宾,楚勇放下手中的茶杯刚想说什么,云若兮那边的哭声却大了起来,这让他感到更加的心烦,就把茶杯向桌子上一放,缓声说道:“老二媳妇(在家里的时候,楚勇都是按照老家的风俗习惯来称呼家人),事情已经出了,我们大家心里也不好受,可都在想办法呀,你能不能先别哭,或者干脆去别的房间休息一会?”
吸了一下鼻子,云若兮摇摇头:“我不去,我得在这儿等孩子的消息。”
“可你总是……”楚勇说到这儿就闭上了嘴巴,只是对着二弟无声的叹了口气,那意思是说:哥们呀,你老婆在这儿哭哭啼啼的,多影响大家的情绪,还怎么能让我们冷静分析对方劫持楚铮风的动机?你还是赶紧的把她给弄走吧,免得在这儿烦人。
看懂大哥意思的楚天台,叭嗒了一下干裂的嘴唇,伸手揽住妻子的腰肢哑声说:“若兮,我陪你去房间休息一会儿吧。”
云若兮很干脆的摇摇头,头也没抬的迸出俩字:“不去!”
“你在这儿哭哭啼啼的,我们大家怎么商量事情?”楚天台有些心烦的皱起眉头,说出来的话也不怎么好听了:“哭,哭!就知道哭,你除了哭的让我们大家都心烦意乱外,还能给我们带来什么?真是个不懂事的娘们,你就不能理解我们……”
楚天台刚说到这儿,云若兮忽然猛地抬起头来,眼里闪着绝望的嘶声喊道:“是,我是个不懂事的娘们!可我就是再不懂事,也不会把漫语逼到这一步!要不是你们在想收到更大利益时忘记她的感受,她怎么会走到这一步?说起来还不就是被你们给逼的!?”
“别说了!”楚龙宾见儿媳妇说出的话大有含沙射影的意思,知道要是再不马的话,大儿子那儿就该无法下台了,于是就端出家长的架子,猛地一拍桌子对着云若兮厉声道:“老二媳妇,你知道你这是在说什么吗?!”
要是搁在以往,别说楚龙宾是拍桌子了,就是他老人家一瞪眼,除了楚勇之外的其他楚家成员,都会缩起脖子做出唯唯诺诺状。
可今天云若兮这个平时最没有脾气的人也不知道怎么了,不但没有被楚龙宾所吓到,而且还一把将和她坐在一条长凳上的楚天台推在了地上,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嘴唇哆嗦的反驳道:“我当然知道我这是在说什么!老爷子,我知道你现在楚家或者整个华夏是什么样的地位,可有些话我早就想和你说了!你闪开,楚天台,你给我闪开,让我把话说完!”
从地上很狼狈的爬起来的楚天台,正要再扯媳妇的胳膊,却听楚龙宾怒气冲冲的大喝一声:“楚天台,你让她说!”
从楚龙宾干国防部长那一天开始,就从没有一个人敢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可今晚云若兮却这样做了,顿时包括楚勇在内的所有楚家直系成员,马上全部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呆呆的望着这个出身贫贱的‘老二媳妇’,不知道是她是哪儿来的这股子勇气,敢和老爷子叫板,刺激呀!
“说就说,我怕什么?”云若兮反手擦了把泪水,声音虽然没有刚才那样尖锐,但却带着一股子恨意!
是的,是恨意,是隐藏在心中多年的恨意,在这一刻借着这个机会都爆发了出来,以至于和她对视的楚龙宾,心中都有了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云若兮望着楚龙宾,语气很镇定的说:“我只是一个出身农村家庭的女人,我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和天台,和儿子和孙子平平安安的生活在一起,哪怕我忍受再大的委屈也不会有丝毫的怨言。在小扬没有回到京华之前,我虽然想他、担心他,但那时候我没有对楚家对你们有丝毫的意见,而且还感谢你们为我提供了这么优秀的生活环境。”
云若兮抿了抿嘴角,接着说:“可这一切都从小扬进京后改变了。你们也许没有察觉出来,但我却知道我儿子心里在想什么。他为了能够配上‘京华楚家’这块金字招牌,在他那些优秀的堂兄妹前抬起头,他必须得做出一些让整个楚家都无法忽视他存在的大事情!他只有这样做,才能心安理得的生活在这块金字招牌下面。”
云若兮的声音转低:“我知道小扬心里是怎么想的,也支持他这样做,还在他为楚家惹麻烦、招惹那么多的女人而骂过他。可我后来才发现,他除了有紫烟外,之所以敢招惹秦家、花家和谢家的女儿,其实就是你们在暗自支持他。爸,我想问问,你们应该都是一夫一妻制的铁杆支持者,可为什么却放任楚铮招惹那么多的女人呢?依着你们做长辈的威严,应该可以制止他这些荒唐的行为,但你们为什么不管呢?”
“我、我……”楚龙宾的嘴巴张合了两下,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呵呵,可我后来却想明白了。”云若兮抬起头望着楚龙宾:“小扬这样做符合整个楚家的利益,要不然你们绝不会任由他这样荒唐。就像是现在,虽说你们都知道了他在越南的消息,可你们为什么没有派人去找他呢?这是为什么?难道我儿子真是那种不死的超人?呵呵,不是的,你们之所以保持镇定,就是以为他又在做着一件有利于楚家的大事,对不对?”
不对!
楚龙宾等人心中都在说这俩字,但却也没有人说话。
“你们把他当做了一种工具。”云若兮舔舔嘴唇说:“我知道我这样说你们不会服气,可事实就摆在这儿,要不然你们也不会总是拖延他和漫语的婚事,就是担心他一旦成婚,秦家和谢家那边就会疏远他……其实这一些我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他用他自己的方式为整个楚家做出了‘贡献’。可你们实在不该在紫烟回国后,就将死心塌地为楚铮的花漫雨抛到了一旁,试图让紫烟为你们争取更大的利益,这才把她刺激的出此下策,这才让我孙子得到了今天的下场!”
听到这儿后,脸色很不好看的楚勇说话了:“老二媳妇,你也不是没文化的人,也应该分得清一个人的利益与一个家族、甚至一个国家的利益相比,那都算不了什么的。”
云若兮扭头看着楚勇,淡淡的说:“大哥,就是没文化的人也能分清利益的大小,可你们有没有替我这个女人考虑一下?”
正文_第1069章 :那个疯狂的女人!
就像是从不生病的人一旦得病就会被击垮那样,从不发脾气的人一旦发怒,往往都会让所有人感到,感到害怕。
云若兮自从来到京华楚家后,给老少爷们留下的印象,就是一出身贫贱的温柔女子,她能成为楚家的媳妇,那绝对是她祖坟冒青烟了,所以她得知足,她得感恩,感谢上苍让她称为了楚家的一份子。
可谁都没有想到,今晚就是这个被所有人都忽视了的温柔,却在强大的母性光辉的支持下,不但指责当今的储君楚勇,而且还敢顶撞楚龙宾。
包括楚天台在内的所有人,心中应该是怎样的震惊呢?
这从没有人敢再打断她的话,就可以看得出,最后还是楚勇站出来为楚家辩驳,劝她要以大局为重。
可云若兮却一脸比哭还要让人心疼的微笑说:“大哥,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希望儿子孙子都平平安安的女人。我孙子出事后我哭泣,这是人类的天性,可你们却厌恶这种天性,时刻想着该怎么做才能保持最大的利益。所以你们,只是一群亲情单薄了的政客。”
云若兮说完泪水滚滚而下,她当即转身脚步有些踉跄的向门外走去,闪下了一屋子脸上带着沉思的人。
楚龙宾这是第一次被人说的哑口无言,尽管他有无数个反驳的理由,尽管云若兮的话太片面,但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唉,天台,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的去看看若兮?”很久很久之后,楚龙宾才用一声长叹打破了让人窒息的沉寂。
楚天台默默的点了点头,站起身刚想向外走,他身后柜子上的电话却欢快的响了起来,他马上伸手抓起电话声音沙哑的说:“喂,我是楚天台,你是哪位?”
“二叔,我是楚灵!”根本不知道家里发生什么事的楚灵,急切的说道:“我们有扬风的消息了!”
“什么,有扬风的消息了,他现在哪儿,还好吗!?”听说终于有了孙子的消息,楚天台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
自从云若兮发怒说出那些话后,正厅中的气氛就一直存在着更加沉重的死沉,而且隐隐还有种光鲜外表下有脓疮发出的恶臭味。
但当楚天台用足可以让十里地之外都听到的声音,说楚铮风有消息后,这种死沉却马上就如艳阳下的薄雪瞬间消逝,每个人的精神都是为之一振,空气也重新变得清新起来。
“他现在被人劫持去了越南,你告诉爷爷,让他们联系越南方面,找一个叫阮灵姬的女孩子,她和扬风在一起!”楚灵这时候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很快就把阮灵姬的身份、以及她给沈云在打电话的内容,简单的说了一遍。
虽说这个消息对楚天台来说并不是多么满意,而且孙子的安危还不知道怎么样,但不管怎么说现在总算是有了孩子的下落,所以他在楚灵说完后,先嘱咐她一定要照顾好老太太、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他后,这才扣掉了电话。
等楚天台一扣掉电话,楚勇、楚江山就一起急急的问道:“天台,是谁打来的电话?扬风现在怎么样了?”
其实若兮看待问题太片面了,大哥三弟这样身份的人了,不也是为扬风而心急?要不然战越、奉朝他们也不会连夜赶来的。不管怎么说,他们才扬风的亲人。看出楚勇发自内心的焦急后,楚天台的鼻子一酸,赶紧的低下头:“爸,大哥、三弟,扬风现在越南,我要亲自去一趟!”
“扬风在越南?”楚龙宾这时候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直扶着桌面的老手手背有粗大的青筋蹦起,足可以看出他心中是多么的愤怒,尽管声音还是那样镇定:“假如这件事是越南人做的话,呵呵,他们得到的教训还不够啊。”
虽说楚龙宾这句话听起来很平淡,但所有人都听出了一阵让人心悸的磨刀声:如果真是越南人劫持了我楚龙宾的孙子,那么我会给他们整个国家一个血的教训!
别看有些人平时看起来满脸笑眯眯的一副好人模样,但他们翻脸时给人的打击却比狂风暴雨更加猛烈,而楚龙宾就是这种人的一个代表:不动则已,动就要你的命!
“爸,具体我的也不怎么清楚,因为打电话给灵儿报信的那个阮、阮灵姬好像出了什么意外。”楚天台看出老爷子大有剑指东南的意思,赶紧的摇摇头,语速极快的把楚灵所说的那些说了一遍。,末了才说:“虽然傍晚我们就得到了楚铮在越南的消息,但我觉得他不一定知道扬风出事了,所以我得必须马上去一趟。”
楚勇马上说道:“好,事不宜迟,我马上给你派飞机,你先过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叫阮灵姬的女孩子,应该就是越南阮文强的女儿,,两年前曾经在京华被一些恐怖分子劫持过,当时是被楚铮救下来的,我马上就去联系阮文强。”
楚勇说完,随即转身对站在后面的儿子、侄子说:“战越,你现在即刻去冀南,一定要保护好漫语的安全!奉朝,你连夜飞往蜀中,预防柴紫烟再遭到什么不测!玄武,你也不能闲着,和你三叔亲自跑一趟岭南……”
众人纷纷答应:“好的!”
得到孩子的下落后,楚家这台强大的政治机器马上就高速运转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杀气腾腾,就连平时被楚勇看作最不成器的小儿子楚玄武,都狠狠的攥着拳头心中暗骂:我草他嘛的,要是让我抓住那个孙子,我非得把他弄成十万八千片,才能消我的心头之恨。
……
天,渐渐的亮了,从6月6号到6月8号的这48小时,对世间绝大多数人来说,也许就像无数个48小时那样平凡,但对有的人来说,却有着非同的意义。
自从强势回归云水集团后,柴紫烟仅仅‘风光’了一天,就被冀南花漫雨的疯狂行为给遮掩,现在没有任何的媒体再关心蜀中云水集团和它的美女董事长,大家都把眼珠子集中在了冀南那个她最大的对头身上。
柴紫烟左手捏着一根烟灰长达几厘米的香烟,一脸疲倦的背靠在大班椅上,双眼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再也没有了昔日的灵动,只剩下满满的迷茫:假如我是花漫雨的话,我会不会也选择用这种方式来表示抗议呢?
办公桌上放着一本书,书的页数在第十三页,有一段字被柴紫烟用眉笔勾画了出来:包容,我们都要懂得去包容别人。当你非常恨一个人时,你不要盯着他让你生气的那方面看,而是要看他可怜的地方。在这个世上,不管是王族贵胄还是贩夫走卒,既有他可敬、可恨的一面,那么就有他可怜的地方。如果你跳过他的可恨,而是专注于他的可怜,这样你就会慢慢觉得他不再可恨了。
历经数次沧桑经历的柴紫烟,对着这段话足足看了几十遍,终于试着用这样的心态去看待花漫雨,并站在她的角度上,去考虑问题。
这是柴紫烟第一次站在对头角度上考虑问题,她开始从花漫雨全线停产‘龙宾健肝王’、楚铮风被人劫走的这两个问题上,就试着这样思考,慢慢的总结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她要是花漫雨的话,也会这样做!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柴紫烟就真的不怎么痛恨那个抢走自己一生幸福的狐狸精了,尤其是从母性方面再次审视她时,竟然发现她真的很可怜:一个出身顶尖家族的大小姐,竟然因为当初某次的错误毅然将错就错的生下了孩子!
单凭这份母性的勇气和疯狂的执着,柴紫烟现在自问做不到,别忘了那时候楚铮已经‘死了’很久了!
一个拥有花漫雨这样顶尖身世的女人,竟然不顾花家颜面和世俗的眼光,却悍然做了柴紫烟不敢做的事,这说明了什么?
这只能说明她在‘堕落’后,除了有着一般女人没有的慎密心思(楚铮就是死了,可孩子还是楚家的,那她也就是楚家的人)外,所作所为只能用‘疯狂’这个词来形容了。
“唉,就这样一个疯狂的女人,还有什么事情她做不出来呢?”柴紫烟想到这儿,无声的笑笑,笑容中带着怜悯:“可你在做出这个决定时,却没想到暗中有人在盯着你。那么这个人是谁呢,他(她)怎么会清楚的了解你?”
帮帮帮,几声轻轻的敲门声在这时候响起,柴紫烟端正了一下坐姿,嗓音有些沙哑的说道:“进来。”
门开了,走进来的是上官灵,那个曾经的一号首长保镖,她看了一眼眼圈发黑的柴紫烟,走到桌前拿起上面空了的水杯,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白开水,重新放在桌上后才开口说话;“你一夜都没有休息?”
“睡不着。”柴紫烟垂下眼帘,将那本书合上后问:“许南燕和田柯他们到了澳大利亚没有?”
在得知周舒涵携带‘龙宾健肝王’的绝密资料去了澳大利亚后,柴紫烟做出的第一反应就是派凌星和田柯去那边,因为她断定那个在暗中算计花漫雨的人,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个消息,更不会放过那位娇滴滴的小周妹妹。
而且因为和花漫雨做对许多年,柴紫烟早就对她在外面的布置摸了个一清二楚,所以根本没有半点犹豫的,就派人前往澳大利亚,势必要尽快找到周舒涵,将她安全带回国。
正文_第1070章 :合则两利,分则两伤!
大家经常在书上看到这样一句话:最了解你的那个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
虽说这句话对朋友来说,的确有些没面子,可仔细一琢磨的话,的确是这样:因为你的敌人为了能处处攻击你,防备你,所以才会密切注视你的习惯以及一些动作,然后在暗中慢慢的调查你的一切,就这样成为了那个最了解你的人。
就像是花漫雨了解柴紫烟那样,柴紫烟在这些年来也一直在暗中调查她,所以才知道她在堪培拉的那个秘密据点,从而在从顾明闯那儿得到周舒涵前往澳大利亚后,马上就做出了比胡力还要快的动作,派凌星和田柯速速赶向那边。
但许南燕却觉得凌星一人不足以应付随时会发生的意外,所以才毛遂自荐的一起前往。
当初在派人去澳大利亚时,柴紫烟也曾经想通过特殊的频道命令2012中那些人前去协助,但不知道为什么最终却放弃了,这对有权不用、晚上会睡不着的的柴大主教来说,可实在是个稀罕事儿。
听到柴紫烟这样问后,上官灵摇摇头:“他们还没有消息传来,不过应该快到了。”
依着柴紫烟现在受到支持的力度来说,她绝对可以在一夜之间坐着飞机绕华夏转一圈,但澳大利亚毕竟是远在万里之外的大洋洲,早就超出了她运转自如的范畴,更何况他们几个人是在夜间仓促出发的,所以这时候还没有消息传来,也属正常。
“嗯,但愿能够及时赶到。”柴紫烟点了点头,用手轻轻搓着太阳茓,就在上官灵准备轻轻退出去时,她忽然抬起头来问:“上官灵,假如你是我的话,现在你会怎么做?”
花漫雨停产‘龙宾健肝王’、她儿子被人搞到了越南,甚至楚铮也在越南的事情,现在上官灵早就通过各方渠道得知了,心中听柴紫烟这样问后,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在稍微沉默了片刻才说:“其实你早就有了自己主张了,根本不用来征求别人的意见。”
柴紫烟没想到上官灵会这样回答,顿时就是一愣随即欣慰的笑了笑:“呵呵,我以为你们这些当保镖的,每天只会考虑安全方面的问题,没想到你也会说出这样的话。不错,我的确早就有了自己的主张,可我现在却一直在犹豫。”
上官灵点点头的回答:“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如果这时候你向花漫雨求和,那么外界就会以为她终于压过了你。”
“是的,你说的不错,我和花漫雨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现在如果主动向她服输求和的话,还的确适应了不了这个转变。”
“你觉得你们要是一直这样争斗下去,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结果吗?”上官灵走到沙发前,却没有坐下而是抱着膀子转身望着柴紫烟:“虽然我是个当保镖的,也一直没有机会谈过恋爱,但我还是能看清楚当前的关键。”
柴紫烟欠了一下身子问:“什么是最关键的?”
“你和花漫雨两个,合则两利,分则两伤。”上官灵缓缓的说:“不管是对你们俩人,还是对楚家甚至对整个华夏来说,你们要是一直这样争执下去,能在多久的时间内分出胜负还不一定,但唯一肯定的是会让楚三太子更为头疼,会有更多的麻烦出现,结果也许是让他无法面对你们两个。”
柴紫烟就像是不认识上官灵那样,看着她的双眸中闪着亮光:“继续说。”
上官灵在屋子里来回的慢慢走动着:“这两天我一直在研究你们三个人的资料,发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结论。”
“什么结论?”
“楚铮为了你可以挑战整个华夏国安,由此可以证明他是真得很在乎你。”上官灵话锋一转:“但花漫雨呢?虽说在他们订婚之前就一直不清不白的,可她却给他生了个儿子,而且一直对他是任劳任怨。一个是他深爱的女人,一个是对他深爱的女人,他该选择谁抛弃谁,别说是他了,就是换做任何一个男人,他在遇到这种棘手的事情后,最终也许会选择一条道路。”
柴紫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他最终也许会选择一条道路,是不是在无法选择后,只能选择两不选择就这样拖下去?或者干脆两个都不要,去和他那些什么秦姐姐、谢姐姐一起?”
上官灵回答:“不错,他只能这样做,可这应该不是你们想看到的结果吧?”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柴紫烟苦笑一声:“看来只能牺牲我一个人了,也许这就是上苍早就注定的结果吧。”
上官灵摇摇头:“这可不一定,别忘了花漫雨在遭到当前沉重的打击后,也许早就失去了争执什么的心思呢。”
“不错!”柴紫烟脱口说出这两个字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望着上官灵:“也许你不该当个保镖。”
“那我该做什么?”
“心理医生。”
……
2012年6月8号,韩国釜山监狱。
依着楚铮最初来时的打算,是来这儿‘报道’后,今晚就要偷偷的溜出去,找到他的韩国老丈人,让他安排一架飞机轮船啥的,送他回华夏。
不过在吃了一顿很有韩国特色的午餐后,他却又改变主意了,觉得现在出去处理家事实在是不理智的行为:他要是急吼吼赶回国内的话,该怎么处理那两个女人呢,是埋怨柴紫烟不该大张旗鼓的挑战花漫雨,还是义正词严的指责花漫雨不顾大局乱弹琴?
正如上官灵所说的那样,柴紫烟和花漫雨,一个是他深爱的妞儿(最关键的是获得了华夏当局的支持),一个却是为他任劳任怨的,他根本没办法来解开这场争斗,倒不如装作啥事也不知道,做一只将脑袋埋在草丛中的鸵鸟,反正那些人既然力挺柴紫烟,那么就不能也任由那俩妞儿胡闹,自然会有人来处理这些事的,他老人家实在没必要去趟这谭浑水,倒不如安安稳稳的在这儿享受‘美好生活’。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楚某人顿时就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安心睡了个午觉……假如他要是知道自己那宝贝儿子被劫持、老妈向楚家一众老少爷们开火了,真不知道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悠闲,甚至在狱警来问他是不是去决赛场地看看时,都待理不理的。
虽说本次参加格斗大会的这些‘选手’都是一些狠角色,但釜山监狱既然有幸获得了本次亚洲区的决赛权,那么他们就得把这些囚犯当做大爷招待,要不然会引起‘选手’国家有关人士的不满。
所以呢,在十六个通过预选赛的囚犯来到釜山监狱后,韩方就发扬了东道主精神,不但给他们每人安排了一见独立的训练室(当然是在监房内),而且还允许他们有自己的教练,直等到6月11号那天早上八点、为期三天的亚洲区决赛打响。
参加决赛的这十几位选手,有很大一部分是从越南、中东这样的落后地区来的,虽说他们在‘原单位’也受到了尊敬,生活水平也有了明显的改善,但终究和韩国这个发达国家有着巨大的差距,这从选手的用餐、有单独的训练室以及穿着上就可以看出来。
不过釜山监狱也不是什么都好,其中有一条很让各选手有反感,那就是他们在比赛那天,必须穿着类似于击剑服那样的比赛用装,从头到脚都被捂了个严严实实,只能露出一双眼睛,这让习惯了在胜利后拍着强壮胸肌,向各位看官作秀的选手们很不适,但却毫无办法,因为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反驳权力。
对釜山监狱的这条规矩,楚铮是持高举双手赞成态度的,这也省去了会被人认出是谁的担心。
“七号选手,你还是跟我去训决赛场地看看吧,除了要提前适应一下场地外,你还该试穿一下比赛用装,看看合适不合适。”那个前来叫楚铮的狱警,怀里抱着个纸箱子,见这眼睛被头发遮住的家伙一脸带答不理的样子,心里就非常的生气,可人家现在是‘外宾’,代表了越南,所以他无法拿着电棍给他点教训。
本次的亚洲区决赛,除了要穿着击剑用装外,还有一项与往常不同的地方,那就是所有的参赛选手都有了一个数字代号,而七号就是柯尔(楚铮)的名字。
“好吧,等我撒泡尿。”听狱警这样说后,楚铮觉得自己也不能太托大了,于是就把吸了半颗的烟卷扔在地上,懒洋洋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个狱警脸色很不好看的等楚铮下了床后,强忍着给他一电棍的冲动,把怀中的纸箱子抛在床上:“我在外面等你。”
趿拉上鞋子的楚铮,头也没回的抬起右手圈起拇指和食指,做了个OK的动作,然后走到卫生间撒尿去了。
看来发达国家就是好啊,监房中还有单独的卫生间,可比在越南时强多了……很爽的撒了一泡尿后,楚铮走出卫生间,拿起床上的那个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是套浅黑色的服装,还有一双软底的帆布运动鞋。
其实这次出去看决赛场地,狱方并没有要求选手穿上这种捂的很严实的服装,可楚铮还是都穿在了身上,预防被人认出,别忘了他和李孝敏结婚时,可是现场直播的,谁能保证这些狱警没有认识他的?
就算他楚某人脸皮再厚,但怎么着也得为了他那个韩国老婆着想一下才行,要不然也太没人味了。
正文_第1071章 :最后一个囚犯选手!
楚铮从床上拿起这套由釜山监狱配给的比赛服,展开里外看了一下,觉得尺寸应该合适自己,而且在左臂、左胸和后心处,还绣着一个红色的阿拉伯数字7,一切都显得那么专业。
要说这身服装也有和击剑用装有不同的地方,那就是没有那么笨拙的脸罩,而是一个好像蜘蛛侠那样的棉布头套,这样更可以方便选手迅速做出头部动作。
十几分钟后,当穿着一新的七号选手,跟着狱警来到监狱最西边的那片草地上时,那边已经聚集了很多选手了,虽说都穿着崭新的比赛用装,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帮子犯人,倒是真像比赛选手,个个精神饱满的,但却没有人戴着头罩。
“哦,看呐,我们的蜘蛛侠来了!”楚铮刚走到擂台这边,一个剔着光头的囚犯,就抬手指着他哈哈大笑起来,其余的犯人随即向这边看来,马上也都发出了各种各样的怪笑声,仿佛楚某人就是个傻Ъ似的。
带着楚铮来的那个狱警,好像怕他会因为受到嘲笑而做出不理智的行为,于是就转身低声说:“不用理他们。”
楚铮无声的笑了一下,淡淡的回答:“我根本没有打算理睬他们,一群失去自由、被人当猴子看的可怜傻Ъ,还好意思的来笑话别人。”
听楚某人这样回答后,那个狱警脸上马上就露出了佩服之色:“不错,不错,你说的很对。报复他们嘲笑你的最好方法,就是等三天后在擂台上把他们打倒,只有那样……喂,我在和你说话,你有没有听到?”
“没有。”根本没有理睬狱警的楚铮,望着那些犯人粗粗的数算了一下,加上他在内的戴着手铐的总共是十五个人,也就是说还有一个选手没有到场,倒是在比赛擂台的另外一侧,坐了很多‘观众’,有男有女的,由十几个拿着荷枪实弹的狱警陪着。
前面就已经说过了,由囚犯参加的这种格斗大会,其欣赏性与刺激性根本不是那些正式比赛所能比的,而且还能供那些有钱人下注赌博,所以别看这种比赛见不得光,但人气却很高,主办方从中得到的利益更是高的吓人,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监狱争着举办这种比赛了。
而那些坐在简易椅子上的男男女女,就是一些拿着金钱寻刺激的人,为此他们不惜提前三天来到了这儿,目的就是想通过选手们的训练,能够找出自己心中的冠军,然后下注。
楚铮慢悠悠的向那边看了一眼,发现那些人大多数是阿拉伯人,其中也有典型的华夏面孔,但他却不敢确定这些就是华夏人,因为韩国和日本也长得和华夏人一样,真他嘛的奇怪了……不能根据脸孔分别出华、日、韩三国公民,这的确是个让楚铮感到蛋疼的事儿。
“七号选手,你可以去擂台上适应一下场地的弹性等条件,记住,你是第七个上去的,千万不要乱了顺序。”就在楚铮向四处观望时,跟着他的那个狱警掏出钥匙,替他打开了手铐。
狱警们很清楚,只要有资格来这儿参加比赛的囚犯,只要表现好的话,就算无法前往第比利斯九号监狱参赛,回去后也会被减刑、甚至提前释放的,他们根本没必要在这儿闹越狱那一套,更何况别看釜山监狱的警戒措施也是相当的完善,甚至还有两架警用直升机,要是哪个囚犯妄想借此机会在白天逃跑,那么他脑子肯定进水了。
“知道了。”活动了一下手腕,楚铮向擂台那边走去时,一直在琢磨:咦,怎么才十五名选手,另外那个呢?
因为曾经看过《终极斗士:赎罪》那部电影,所以楚铮在没有看到第十六个选手后,就很自然的想起了那部电影中的情节:有一个来自哥伦比亚的贩毒头子,可以享受其他犯人没有的一些特权,而他正是狱方暗中操作的主要人物。
所以楚铮就很自然的怀疑这个没露面的选手,会不会就是那个电影中的哥伦比亚人,属于狱方内定的出线人选。
不过他也只是仅仅是想了一下就拉倒了,毕竟再怎么暗箱操作,最主要的还是实力,如果他连这些犯人也搞不定的话,那还有什么脸面去格鲁吉亚去找柴放肆,去寻找那些真相?
几分钟后,十五个参赛犯人,都在狱警的示意下排成了一列纵队,逐个去擂台上适应一下场地,每个人在台上的时间为五分钟。
根据釜山监狱的监狱长韩东哲大声强调:你们在上台后,可以随意做出各种动作,在尽显自己的‘英雄本色’同时,最好能够尽量吸引那些有钱人在你身上下注。这样一来的话,就算是你输了,可因为你给狱方创造了很大的利益,那么也会得到相应的回报。
有个会多国语言的狱警,将韩东哲的这番说明做了详细的解释,直到所有的犯人都点头表示理解后,这才让排名第一位的犯人上台。
在十五个犯人排成一列纵队后,头上戴着头罩的楚某人,就显得那么‘卓尔不群’,顿时就引起了十几位有钱人的指指点点,这也让很多犯人开始懊悔:嘛的,还没有开始比赛,这小子就抢尽了风头,早知道这样的话,我也戴着头套出来!
在众犯人感到懊悔时,一号选手上台了,就是那个楚铮刚来嘲笑他的那个光头,只见他在上台后,先双拳放在肋下,双脚脚尖速度极快的在原地交替着蹦了几下,然后忽然发出一声大吼,猛地一拧腰身腾地来了一个侧踢,虎虎生风,顿时引来了那些有钱人的一片叫好声。
虽说真正的高手是不会在比赛之前暴露自己的实力,但很多犯人在看到光头此时在擂台上可劲儿的耍起来后,还是被他那足够的力道、以及狠辣、角度刁钻而快速的出腿动作,给唬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楚铮微微向后仰了下身子,用英文问后面那个八号选手:“台上那个傻Ъ叫什么名字?”
也许现在的犯人已经向高文凭趋势发展,就在楚铮用英文问出这句话,正准备再用韩语(看他的脸好像棒子脸)问问时,人家却用比较鳖口的英文回答:“他是来自蒙古的巴克尔,是个打黑拳出身的,手上沾有四条人命,被控告为一级谋杀。”
“哦,原来是个打黑拳出身的,怪不得这样嚣张。老兄,你是哪儿人?”楚铮看着在擂台上大秀拳脚的巴克尔,忽然想起了商离歌:九儿姐也是从小就打黑拳的,可惜她不知道这事,要不然也可以趁此机会来参赛,到时候一起去第比利斯了。
“我叫舞秀相村,来自日本的板恒监狱,以前是走私军火的,背叛无期徒刑。”舞秀相村看来很热情也很喜欢交朋友,在简单介绍完自己后,又问楚铮:“你呢,你是来自哪儿?”
“越南的二战监狱,罪名是一级谋杀吧?我也搞不清,但我真没脸说自己的真名,人家都叫我柯尔。”
“嘿嘿,原来是那儿。”听楚铮说是来自越南,舞秀相村笑着摇了摇头:“柯尔,是杀手的意思吧?越南人就爱搞这些虚活。”
“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谁不知道自从有这个格斗大会后,越南就从没有在决赛中出线?”
“哦,原来是这样。”楚铮点点头:“也许在这一次中,我就会改变那个可怜国家的屈辱历史。”
“但愿吧,不过这种比赛是不允许用嘴的(讽刺楚铮说大话)。”舞秀相村不置可否的耸耸肩,不再搭理楚铮,而是聚精会神的看向擂台。
就在楚铮等人看着前面的选手逐个去擂台上秀一下拳脚时,在擂台东侧几百米远的那栋监狱办公楼上,穿着相同比赛用装的李孝敏,正站在监狱长办公室窗前,双手拿着一个高倍望远镜向这边看。
李孝敏身后,站着一个头上戴着护士帽的女人,这是韩东哲从监狱卫生室调来的医生,特意来陪着她说话解闷的。
李孝敏因为一时暴怒,将金昌赫变成没用的男人后,为了表示自己的愧疚之情,也为了韩国这几年竟然没有冲出亚洲,所以在仔细考虑了一下后,决意代表韩国参加本次的格斗大会。
在李孝敏刚说出这个想法时,真把韩东哲给震得不行不行的,当然不肯同意了:尽管随着金昌赫的受伤,韩国不得不再次失去出线机会,可这种虚名与李孝敏的安全相比起来,好像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况且,要是让国人知道韩国妖蓝来参加这种比赛,对李慧泽的大选肯定能起到致命的影响,到时候谁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啊?
不过李孝敏也不知道怎么了,执意要参加这次的格斗大会,并且为此还立下了军令状,大意是:我参加这次比赛,纯属自愿,与他人无关。假如在比赛中有什么闪失、或者出现舆论上的意外,也由我本人全权负责。
既然李妖蓝这样固执,韩东哲也不好再说什么,实际上他内心也希望她能去参加,因为韩国人太要面子了。
本次最终在格鲁吉亚举行的格斗大会,并不限制有女性选手参赛,可李孝敏却不敢就这样以本来面门去打比赛,要是被人认出她身份再给曝光的话,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影响,就是用脚丫子也能想出来的。
所以呢,必须得采取一个掩人耳目的好办法。
正文_第1072章 :双娇相见,肯定会ji情碰撞!
自从金昌赫被李孝敏给变成废人后,韩东哲最担心的就是没有人代表韩国去打比赛,至于别的问题,还是难不倒他的。
不就是要掩人耳目、让所有人都不知道李孝敏参加这种犯人之间的比赛吗?
好办,只要穿上一身严实的衣装,然后再戴上个头套,十六个犯人在正式比赛那天全部用数字来称呼,就OK了。
至于李孝敏去了第比利斯九号监狱后该怎么办,相信以后还是会有办法的,反正韩东哲是决计不能让她在本土露面的。
对韩东哲的这个主意,李孝敏感觉很满意,这才让狱方连夜定制了这套别具一格的比赛用装。
为了确保李孝敏能够顺利出线,让她对所有选手有个大概的认识,于是借机就在今天下午举办了这次‘犯人展示会’,借着他们展示自我的机会,让她能够看出一些什么。
韩国有句‘俗话’说得好啊,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也……
就在楚铮纳闷第十六个犯人在哪儿时,李孝敏却已经用高倍望远镜在观察他们了。
就如同巴克尔那样,李孝敏对七号选手‘全副武装’的样子也是感到有些好笑,但也没往深处想,还以为这是个爱出风头的家伙,只是随意的看了他几眼,也就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别人的身上。
身为东道主,就得有着东道主的优势。
在这些犯人还没有来到釜山监狱时,李孝敏就已经从韩东哲那儿拿到了他们的详细资料,其中当然也包括越南那个柯尔。
不过这位自称杀手的老兄,就像是他代表的越南那样,根本引不起别人的注意,而当初二战监狱的吴勇苗在填写楚铮的特长时,为了掩饰他真正的实力,只是在他的特长一栏中填上了散打。
会散打的人多了去了,所以李孝敏根本没有在意,只是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一号选手巴克尔、八号选手舞秀相村、十三号选手利差(泰国选手)等五个人身上。
现在,当李孝敏从望远镜内看到光头巴克尔在那儿虎虎生威的作秀后,并没有向楚铮那样嘴角带着不屑,而是用认真的态度仔细观察他的每一个动作,因为她看出这个光头虽然嚣张,但却有着嚣张的资本,的确是个出手狠辣的主,要是一个大意也许就会被打伤。
站在窗前,用望远镜连续观看了六个犯人后,李孝敏觉得除了那个巴克尔,其余人的表现都不怎么出色,而那个号称越南杀手的柯尔,自然更不会被她放在眼里了,于是就单手拿着望远镜,在悠哉悠哉的点上一颗烟后,才倚在窗口上向那边望去。
李孝敏远远的看到,那个戴着头罩的杀手先生,并没有向前面几位选手那样,在上台时玩出什么花活,而是老老实实的掀起胶皮绳,抬起右脚迈了进去,围着台子转了一圈,只是用脚试探了一下台面的弹性,然后又按照上去时的动作下台了。
这个人真有意思,难道他不知道这次亮相的机会很难得吗?
吐出一口烟雾后,李孝敏很自然的笑了笑,但笑容还没有从嘴角完全绽放开来,却忽然的僵住,因为她此时才发现这个人在迈过胶皮绳时,虽然和别人一样也是侧身、抬腿、弯曲膝盖,但却有一个别人根本无法注意的小动作:他在侧身抬起右腿之前,左肩竟然没有丝毫的预兆!
谁都知道,当一个人要抬起他的某根腿子时,和腿子相反的那个肩膀,就会为了协调身子的平衡而做出自然的下沉动作,这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就像是你吃东西之前必须先张开嘴巴那样,而高手在对打时,也是根据这个来判断对方要飞那一根腿子。
可假如一个人在抬起腿子后,应该做出下沉的那个肩膀却没出现丝毫的预兆,这说明了什么?
“这只能说明,这个人是个绝对的打架高手!”李孝敏在喃喃的说出这句话后,随手将烟卷扔在楼下,双手捧着望远镜向七号选手望去。
……
2012年6月8号下午3点,华夏冀南楚铮制药集团的临时总部。
十几个穿着迷彩作训服的军人,扳着一张脸的站在门口,让那些拿着相机话筒等设备的记者们,站在公路对面的人行道上,是一脸的无奈。
自从花漫雨忽然停止生产‘龙宾健肝王’的消息一传出后,冀南就变成了一朵花儿,各大媒体记者就像是小蜜蜂那样,嗡嗡叫着拍着翅膀从华夏的四面八方赶到了这儿,聚集在集团总部与新药厂门口,渴望采访到一些爆人眼球的资料。
但让这些号称无冕之王的记者们失望的是,从昨天傍晚开始,花漫雨突然一改原先的态度(开始时,她可是主动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拒绝接受任何人的采访,就连集团员工也是这样,甚至还在昨天深夜就把新药厂的保安给拉了过来,挡在了门口。
但这些记者却不甘心就这样无功而返,犹自聚集在这儿,和孙斌等人大耍嘴皮子,妄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服他。
可是孙斌明显的不买账,除了摇头之外就是说‘NO’。
对此,众记者感到很生气,于是就尝试着向里硬冲……还别说,借着孙斌等人不想和这些文化人动粗的机会,这些人还真突破了众保安的防线,在他们的大呼小叫声中,一窝蜂的冲进了一楼大厅。
不过,当这些人才来到一楼大厅,就傻楞在当场:在大厅的楼梯一侧,竟然还站着十几个拿着九五式微冲的军人!
我嚓,这是咋搞得?还派部队来拦截我们了,了不起啊了不起,不过你们以为手里有家伙就能挡住我们呀?这可太小瞧哥的本事了,弟兄们,咱们冲……慢点慢点,先听听那个当头的说些什么。
为首的那个军人,在抬起手中的枪时只说了一句话,这些人就乖乖的退出来了:给你们十五秒钟的时间,十五秒钟之后,我们将以你们威胁首长为由,对你们开枪!
记者是无冕之王不假,他们也有着随意曝光别人秘密的特权,就连在面对新药厂保安时,也是毫无惧色,但在这些持枪的军人面前,他们却没有了这种勇气,只是退在对面的人行道上低声咒骂。
没办法,在这些唯命令是行的军人眼中,什么样的大牌记者也比不上军令大,谁要是不服气的话,尽管往前冲冲试试,反正一颗子弹最贵才五毛钱,哥们儿到时候肯定会替你买单的!
看着那些军人手中的钢枪,某报记者对某商报记者叹了口气说:“唉,看来这下是没戏了,我们还是撤了吧,再等下去也是个白搭。花漫雨不愧是大牌太妹呀,可以随意调动军人来拒绝别人窥探她的隐私,我们要是再执迷不悟的话,说不定真得会挨教训。”
那位哥们深有同感的说:“是呀,除非我们得到政府的支持。”
“屁啊,就是得到政府的支持也得看花漫雨买账不买账。你早上起来的晚,根本没看到冀南的市委书记一大早就在这儿吃闭门羹了。”
听说连堂堂的市委书记想要拜访花漫雨都遭到拒绝后,商报那位老兄更感到没戏了,正准备收拾家伙先撤了时,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宝马车从东边快速驶来,吱嘎一声的停在那些军人面前。
当记者的眼神都管事着呢,在看到这辆车后并没有先猜测上面坐着的是什么人,而是先看车牌。
这辆宝马车的车牌就是一副普通的牌照,只是从车上先跳下来的那个身穿灰色套装的女人,看着好像挺漂亮的,她在下车后先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就像是没看到那些军人似的快步走到后面打开了车门,又一个穿着白色衣装的女人从上面袅袅婷婷的下了车。
刚想撤退的那哥们,用手肘捣了一下正低着头收拾东西的同行:“哎,快看,又来了一个,你说这个女人是干什么的,会不会也给挡回去?”
那位哥们抬起头看了一眼白衣女人的背影,撇撇嘴说:“这还用问吗?花漫雨连市委书记的帐都不买了,怎么可能……呀,原来是她!”
就在俩人小声嘀咕着的时候,那个后来下车的女人很随意的向这边看了一眼,随即转身向楚铮制药集团总部大厅门口走去。
根本没看清这个女人是谁的那位,眨巴了一下眼睛的追问:“她是谁?这个妞儿好像不怎么在意那些当兵的啊。”
“废话,她要是在意的话,那她身边也不会有中南海第一保镖随行了。”
后者明显的一时间没明白过这句话的意思,于是就有些纳闷的问:“什么中南海第一保镖随行?”
“你还记得前几天哥们写的那篇文章不?”这位老兄得意的说:“问世间,当今华夏商场南紫烟独领风骚,北漫语却隐而不出,谁与争锋!”
“啊,我知道她是谁了,你是说这个妞儿是南紫烟?”
“然也。”这位老兄一脸狂热的说:“没想到柴紫烟竟然亲自跑来见花漫雨了,双娇相见,肯定会ji情碰撞!这本身就是一个值得大炒特炒的消息啊。”
“可她们两个是同水火,花漫雨应该更不想见她,不信你看着,那些军人肯定会拦住她。”
这位老兄嘿嘿冷笑道:“那些当兵的敢拦她除非是找揍,不信你看着!”
这位老兄的话音刚落,大家就看到那个身穿灰色套装的女人,扬手对挡住她们的为首军人的脸上就是一记耳光。
正文_第1073章 :被彻底击垮的花漫雨!
杜子腾,是华夏七大军区冀南军区副司令员楚战越的贴身警卫员。
这次楚战越奉了老爸的命令前来冀南保护花漫雨的安全,就让他带了十二个士兵一起前来。
6月8号凌晨三点半抵达集团总部后,楚战越在去总裁办公室去见花漫雨之前,就曾经对杜子腾下过严令:在我没有下来之前,不许放任何人上来,谁要是敢硬闯的话,直接以威胁首长安全罪论处!
得到长官的严令后,杜子腾自然会坚决执行,所以才在冀南市委书记前来拜访时,连通报都没通报,直接就给拒之门外了。
连市委书记这样的地方政府官员,都不能被杜子腾放在眼里了,何况那些专门靠着曝光别人隐私而吃饭的记者呢?
所以当这些哥们儿成功闯过孙斌等人的‘防线’后,杜子腾就用手中的家伙将那些只敢在嘴上唧唧歪歪的记者们给敢了出去,并且替代了那些保安,直接在总部大厅门口站岗了。
虽说军人已经习惯了孤独和单一,可杜子腾他们在门口干巴巴守了十余个小时,还没有等到楚战越下来后,肯定会心烦的。
此时看到一辆黑色的宝马车停在门口后,杜子腾就皱着眉头的想:这次来的又是什么人呀,难道没长眼睛?没看到哥们在这儿摆出的‘禁止入内’架势吗?
就在杜子腾皱着眉头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色套装的妞儿从车上走了下来。
假如杜子腾平时要是爱看财经、或者八卦新闻的话,肯定认识这个妞儿是谁,可这孩子偏偏不喜欢看这些,整天就知道看那些和军事有关的东西,所以他不认识这妞儿是谁也是正常的,所以他在看到人家扭着腰肢太挺着胸脯的走过来后,才视美色如红粉骷髅,一脸邪气不可侵犯的凛然模样,大踏步的挡在她的面前,沉声喝道:“这儿不许任何人进去,请回吧!要不然我们将以你们威胁首长安全罪……”
杜子腾的话还没有说完呢,那个在白衣妞儿身后的妞儿,却向前跨了一步,二话不说的抬手对着他的小脸蛋,啪的一下来了清脆的耳光。
自从八岁那年被高年级的孩子扇过耳光后,杜子腾到底有多久没有让人敢碰他一下子了?
他还不想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不过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对他有肢体上的冒犯,尤其是在当了楚战越的贴身警卫员后。
可现在呢,就在杜子腾执行任务时,竟然遭到了一个女人的耳光!
顿时,杜子腾和他那十几个手下都有些懵,但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眼里闪过一丝恼怒的一抬手中的枪……然后枪就到了那个灰衣女人的手中,只见她双手异常灵敏的上下翻飞了几下,那把九五式就变成了一堆零件,被随手扔在了地上。
能够被楚战越选为警卫员的人,那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可在这个妞儿面前,杜子腾竟然不知道枪是怎么被夺过去的。
不但是杜子腾一下子懵了,就连他那十几个手下都呆立当场,但他们终究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在最短的时间内就反应了过来,马上就做出或站或单腿跪地的射击动作,十几把枪对准了她们。
这些正处于血气方刚年龄的大兵,在首长安全受到很可能存在的威胁后,才不管这俩妞儿有多漂亮呢,只要杜子腾一个命令,他们就会毫不客气的开枪,将这俩妞儿打成马蜂窝啊马蜂窝。
“行了,上官。”就在那个灰衣妞儿黛眉一皱刚想做出什么动作时,那个穿白衣的妞儿抬起左手制止住了她,对脸色有些铁青的杜子腾笑了笑,随即淡淡的说:“既然你们不许我们进去,那我让你们去给花漫雨报个信总可以吧?”
杜子腾虽说挨了一记耳光,心中很震撼很愤怒,但他最终还是很好的保持了理智,从这个白衣妞儿的话中就听出了不一般,因为整个华夏好像没有多少人敢直呼花漫雨的名字,于是就在做了制止手下别乱动的手势后,沉声问道:“你们究竟是谁?”
“你就告诉她,说柴紫烟来看她了。”
柴紫烟是谁?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杜子腾一脸茫然的摇摇头,刚想俺没听过这个名字时,却听那个灰衣妞儿冷冷的一笑,左手抬起时已经多了个金黄色的小本本:“孤陋寡闻的笨蛋,连当今总书记干女儿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那你应该认识这东西吧?”
“这是啥?”杜子腾定睛一看,额头上的冷汗马上就冒了出来,失声叫道:“你、你是中南海来的保镖!”
……
因为京华和冀南的距离只有区区五百公里左右,昨晚楚战越一行人驾车只用了三个多小时就来到了冀南,于今天凌晨三点半的时候,就看到了花漫雨。
在刚看到花漫雨的时候,要不是心中先入为主的话,楚战越肯定会以为自己看错人,或者花妞儿整容了:她是花漫雨?
在楚战越的印象中,花漫雨绝对该得到世间所有女孩子的嫉妒,因为她几乎占全了所有女人梦想得到的东西:权势、金钱以及美貌。
可眼前的花漫雨呢?在楚战越看向她时,她正用下巴趴在桌子上发呆,完全没有了昔日的冷艳、高傲和魅力逼人,就像是个穿着名牌捡破烂的乞丐婆那样,头发乱哄哄的,惨灰色的脸上布满了泪痕,尤其是那双被称为心灵窗户的眼眸,更是带着绝望的黯然和呆滞。
只是在看到楚战越走进来后,才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把推开旁边的顾明闯,跌跌撞撞的跑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沙哑的声音几乎让人听不见:“大、大哥,你来了,是不是有扬风的消息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唉……看到花漫雨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后,楚战越心中真的不怎么好受,就任由她抓着自己的衣襟缓缓摇头温声说:“暂时还没有,不过你不用担心。漫语,我敢向你保证,我们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一定会让扬风安全回家的!”
花漫雨愣了片刻,然后失望的松开楚战越的衣服,满脸痛苦的用双手捂着脸,慢慢的瘫软在地上,只是不停的嘶声埋怨自己:“都怪我,扬风有今天,都怪我这个被面子冲昏了头脑的臭女人!那些人为什么不来对付我呢,我为什么不去死呢?”
身为楚铮的大哥,楚战越和花漫雨的关系自然要比她和顾明闯亲近些,但当她瘫软在地上后,他这个当大伯哥的可不方便去搀扶她了,只好看着顾明闯低声说:“这位兄弟,你把她扶到沙发上好不好?”
“我叫顾明闯,是楚铮的铁哥们,平时都叫她漫语嫂子的。”顾明闯先聪明的自我介绍了一下身份后,这才一脸苦笑的走过来,大着胆子从后面抱住花妞儿的小腰肢,低声说:“漫语嫂子,地板上太凉了,我们先去沙发上坐下好不好?”
就像是没有听到顾明闯的话,也像没有感觉到自己被人抱着腰那样,花漫雨依旧茫然的诅咒着自己,被半拖半抱的放在了沙发上。
自从楚铮风失踪的消息传来后,花漫雨就仿佛坠入了地狱中,所有争胜的心思、发狂的愤怒,以及优雅的气质,全部被懊悔和害怕给击碎,精神上遭受了从没有过的打击,除了被顾明闯给迷昏过去的那半个小时,一直都陷在哭泣和高度紧张中,可以说意志已经全线崩溃。
虽说楚战越的到来并没有带来什么好消息,但却给了她心灵上的一丝安慰和寄托,终于在被顾明闯抱在沙发上后不久,就再也坚持不住的昏睡了过去。
“漫语嫂子终于睡着了,扬风被人劫走的事实把她彻底击垮了。”在花漫雨的手腕上试了一下脉搏后,顾明闯这才抬起头对一脸紧张的楚战越说:“还是让她睡会儿吧,要不、要不我先暂时出去一下?”
望着顾明闯那张疲倦的脸庞,楚战越当然知道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可他哪敢和花漫雨独处一室啊,赶紧的苦笑了一下说:“你既然是楚铮的兄弟,那也是我的兄弟。我们还是都在这儿吧,免得等她醒了后再大吵大闹。咳咳,顶多再过五六个小时,我小妹就能从南湖赶来了。唉,要不是那边下大雨,飞机被迫降落在南湖机场的话,她们应该比我来的还早。”
楚战越既然这样说了,顾明闯自然也不能再推辞了,只好笑了笑后就坐在了另外一张沙发上,闷头吸烟。
老百姓常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顾明闯和楚战越之间的身份差距,完全就是白云和泥土的区别,一个是当今储君的儿子,一个却是臭名昭著的杀手,要不是楚铮这个‘非人类’的关系,俩人一辈子也不可能见上一次面,这是个铁的事实。
正因为身份上的巨大差距,所以这俩哥儿们才没话可说,就这样坐在沙发上,苦苦的等候天亮或者说等楚老太太的到来。
但世事总是很让人无奈,就在楚战越和顾明闯面面相觑的却无话可说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时,身在南海的楚灵却再次打电话来说:当地遇到了数年罕见的暴风雨天气,商务机根本无法起飞,而且高速公路也被禁行了。
扣下楚灵的电话后,楚战越苦笑了一声,看了看还在沉睡的花漫雨,只好试着和顾明闯搭讪了起来。
正文_第1074章 :是你派人把扬风劫走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当两个人看对眼了,哪怕是整天腻在一起也不会烦,但要是这俩人之间没有共同语言的话,多在一起待一刻,就多受一刻的煎熬。
而楚战越和顾明闯俩人,就是那种天生没有共同语言的人,巨大的身份差距让他们面对面的坐在一个房间,还真是一种痛苦的煎熬。
幸好,就在楚战越觉得该和顾明闯随便聊聊时,早就受够了这种气氛的顾大老板,马上就尝试着将这位‘世子’当做一般人,就以楚铮为话题的开始,俩人的波的波的聊了起来,一直聊到再次无话可说时,花漫雨终于醒了过来,这时候已经是6月8号的下午三点多了。
摸了摸咕噜咕噜叫的肚子,楚战越望着经过十余个小时昏睡、脸色好看了许多的花漫雨,一脸关切的:“漫语,感觉好些了吗?”
“我睡了多久?”花漫雨这时候终于从癫狂中清醒了过来,双手捂着很疼的脑门,低声说:“我没事,大哥,还没有扬风的消息吗?”
“大概十余个小时吧。”楚战越看了下手表,随即摇摇头:“暂时还没有,但老爷子他们已经联系了越南的阮文强,而且也已经派人过去了,应该很快就能传来消息的。漫语,你别太担心了,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得先得保护好自己的身子才行。”
花漫雨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门外有人大声喊道:“报告!”
楚战越眉头一皱,就听出这是贴身警卫员杜子腾的声音,于是就从沙发上站起来:“进来!”
门开了,不过进来的人不是杜子腾,而是一个穿着白衣裙装的妞儿,还有一个穿灰衣服的妞儿就在门口。
看到这个妞儿后,楚战越是明显的一愣,抬起手还没有说出什么呢,就见花漫雨突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到她面前,噗通一声的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她的左手使劲的摇晃着,嘶声喊道:“柴紫烟,柴紫烟!是不是你派人把扬风劫走了!?”
进来的这个人,正是花漫雨一辈子的对头,柴紫烟。
花漫雨忽然跪在自己面前的动作,让柴紫烟大为吃惊,不但没有丝毫的开心,反而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心疼,张了张嘴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肯定是你的,是不是?”花漫雨抱住柴紫烟的双腿,呜咽道:“柴紫烟,我求求你,只要你肯放过他,你怎么收拾我都可以,只求你不要伤害我儿子,他、他是无辜的,呜呜呜!”
“唉。”柴紫烟闭了闭眼的叹了口气,用眼神和楚战越打了个招呼,然后慢慢的跪下双手将花漫雨揽在怀中,左脸颊贴着她右脸颊的低声说:“漫语,孩子在出事后我也很着急,也知道你肯定会怀疑这事是我做的,你此时的焦急心情我很了解。但这件事的确不是我做的,我就算再看你不顺眼,也不会把气出在孩子身上。相信我,我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那究竟是谁,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猜到我会做出这样的反应!”花漫雨紧紧抱着柴紫烟的双肩,泪水不停的往下淌,呜咽着说道:“紫烟,现在我好害怕,真怕忽然接到扬风出什么意外的消息,我好怕!”
轻轻拍打着花漫雨的后背,柴紫烟闭着眼的抿了抿嘴角,轻声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很怕。不过我在得到消息后就已经反复考虑过了,不管是谁把孩子抢了去,他都不会在短时间或者还没有提出要求之前伤害他,要不然在岭南云霄山庄的时候,孩子就会遭遇不幸了。”
“对!”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依着花漫雨的智商,其实她早就该想到这一点,可她在接到儿子出事后,整个人就已经被吓傻了,哪儿还能冷静的思考这期间的问题?所以此时听到柴紫烟这样说后,马上就是眼睛一亮,也止住了哭声:“不错,他们肯定会和我提出要求的!不会伤害我儿子,不会的……紫烟,那你快帮我分析一下,那些人究竟是想要我什么。”
花漫雨说完,在上官灵的帮助下忽地站了起来,一把抓着柴紫烟的手向沙发走去:“快,你快帮我分析一下,看看那些人到底想需要什么。”
柴紫烟点点头,和花漫雨手拉着手的走向了沙发。
南紫烟北漫语之间的恩怨,是个认识她们的人就知道:商场是敌人,情场上是对手。一个是楚铮名正言顺的妻子,一个却是这家伙儿子的老妈,都有着一个男人,但却偏偏是同水火,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简直是让上帝也会感到蛋疼。
对这俩人的最终的唯一结果,旁观者都以为只能是不死不休,要不然柴紫烟也不会在强势回归后的第一天,就向花漫雨发起挑战,要不然花妞儿为了反击她和支持她的那些人,也不会将‘龙宾健肝王’停产,更不会为了表达对楚家的不满把儿子藏了起来。
在楚铮风被人劫走的消息一穿来,虽说没有人在嘴上说什么,但心中却都在怀疑这是不是柴紫烟干的:这妞儿有这样做的动机,可以以此来打击、要挟花漫雨,更有这样做的实力,别忘了人家可是上百万教众的大主教,裙下能人辈出的,要想劫持个小孩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有这样想法的人中,就包括楚战越和顾明闯,但让他们大跌眼镜的是:当柴紫烟出现、花漫雨跪在地上求她、她否认这事是她干的后,花漫雨竟然相信了,而且还马上牵着她的手儿坐在了沙发上,让她帮着分析一下那些人为什么劫持楚铮风。
使劲擦了擦眼睛,楚战越和顾明闯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出了这样的消息:我没有看错吧?这对为了私人恩怨搅和出一波波矛盾的妞儿,她们现在竟然亲如姐妹了,我靠,这样的转变也太快了吧?
楚战越是被惊得不行不行的,但顾明闯在愣了片刻后就释然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啊,别看这俩妞儿平时呲牙咧嘴的恨不得生啃了对方,但上次柴紫烟被国安抓到鬼门,不就是花漫雨协助她逃出来的吗?唉,只是这俩人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呢,老子还真看不懂,恐怕楚铮那小子也该很头痛吧?
暂且不管楚战越和顾明闯俩人心中怎么想,但最起码他们再也不用干聊了,同时感觉卸下了一副重担。
自从柴紫烟来了之后,花漫雨好像一下子有了主心骨那样,不但精神上有了很大的改变,而且还听从她的劝说跑到里间洗漱了一下,又主动吩咐顾明闯出去搞点吃的来。
能够知道要饭吃,这就说明已经开始逐步恢复理智了……等顾明闯颠颠的跑出去搞东西后,楚战越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这才有功夫和柴紫烟说话:“紫烟,你是什么时候从蜀中向冀南赶来的?怎么没有碰到奉朝他们吗?”
楚战越在昨晚向冀南来时,楚勇曾经命令楚奉朝前往蜀中保护柴紫烟,所以他才有这样一问。
“咦,他们是什么时候去蜀中的?我怎么不知道。”眼圈有些发黑的柴紫烟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哦,我在今天早上六点就从蜀中向这边赶了,只是在在来时的航班上遇到了恶劣天气,飞机被迫在中间停留了几个小时,要不然今天中午就能抵达冀南了。看来我在来的时候,他们也许正急着向蜀中赶呢”
“嗯,很可能是这样,也许他刚到蜀中你就出发了,不要紧,等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说一句。”听柴紫烟谈起天气的恶劣,楚战越深有感触的说:“但不管怎么说你还能赶来了,老太太和灵儿她们几个到现在,还在南湖境里呢,听说那边的天气更加的恶劣,不但飞机不敢起飞,就连高速公路和铁路都封闭了。”
柴紫烟点点头:“嗯,来的慢点不要紧,关键是得注意安全。”
等楚战越和柴紫烟寒暄了几句后,花漫雨马上就将话题重新扯到了她儿子身上……
当柴紫烟和花漫雨到了傍晚还在那儿仔细探讨时,楚老太太一行人终于赶到了冀南。
在楚老太太带着三个妞儿来到总部时,杜子腾虽说还是不认识她们,可因为有上官灵那一巴掌的教训,这次多长了个心眼,并没有上来就说那些‘首长指示’啥的,当听楚灵说出她大爸爸是何许人后,这厮马上就猜出楚老太太的身份了,赶紧恭恭敬敬的带着她们来到了总裁办公室。
“奶奶!”看到进来的人是楚老太太后,花漫雨真得就像是看到亲人后,一下子就扑到她怀里,就像是个小女孩那样,一个劲的哭着埋怨自己不好,对不起楚家,让她老人家跟着操心受累了。
听着花漫雨的哭声,楚老太太一双老眼也浮上了水雾,轻拍着重孙子他老妈的后背,一个劲的说:“漫语啊,咱可不能再哭了,要不然会哭坏身子的。乖,咱们遇到什么事就说什么事,总哭也解决不了问题,对不对?”
“嗯,我知道,可我、我就是心里特别的难受。”花漫雨在楚老太太的劝说下,好不容易的才止住了泪水。
等花漫雨稍微平静了一下后,柴紫烟才走了过来,垂着脑袋的低声说:“奶奶,其实这事儿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是我做错了。”
正文_第1075章 :从此化干戈为玉帛!
柴紫烟强势回归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花漫雨示威。
柴大官人不是那种笨妞,其实人家很清楚林书记和楚勇当初在中南海为什么会对她那样好,但她却没有任何的怨言,因为大家都是各取所需罢了,她在商场上也见惯了这种互惠互利的交易,自然不肯放过利用这些来打击花漫雨的机会。
花漫雨会是什么反应呢?
停产‘龙宾健肝王’,将孩子当做筹码来表示对楚家‘过河拆桥’的不满,这两件事儿柴紫烟都猜到了,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还有人能够断定花漫雨会这样做,并抢先一步行动,将楚铮风劫走了。
得到这个消息后,柴紫烟是真得很后悔,所以才急吼吼的赶来了冀南。
现在,当她看到花漫雨抱着楚老太太失声痛哭后,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太愚蠢了,于是不等老太太和她说什么,就低头认错了:“奶奶,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心眼小的话,也不会让漫语一时气愤下做出了这样的不理智行为,要怪的话,也只能怪我才行。”
你们俩要是早就这样的话,老婆子我还有必要出来遭罪吗?但不管怎么说,只要能看到你们俩能和睦相处,我出来这趟就值了。
楚老太太虽说不清楚柴紫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但人家却从这番话中听出了什么,隐隐觉出这俩妞很可能从此化干戈为玉帛了,于是就多少有些欣慰的说:“唉,你们都没有错,错的是那些丧心打孩子主意的歹徒。好啦,都别内疚了,孩子会没事的。怡情、哦,就是陈大师说了,只要你们冰释前嫌,不要再动不动就对掐,这一切都会风调雨顺的。”
老太太这句过于直白的话,让花漫雨和柴紫烟同时在心中暗叫了一声‘惭愧’,随后一起抬头向门口望去。
不管是沈云在还是楚灵,柴花俩妞都认识,所以很自然的就看向那个穿着一身青色对襟衣服的妞儿身上。
花漫雨看着陈怡情,心想:原来她就是那个陈大师啊,只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年轻漂亮。
而柴紫烟呢,却是一脸的茫然:这个陈大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大神呀,她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老太太会听信她说的话……咦,我怎么看着她这样眼熟,好像已经认识了她很多年,奇怪。
“呵呵,这个就是陈大师,她叫陈怡情。”因为有陈大师的一番预言,所以楚老太太并不是多么为重孙子担心,甚至还笑眯眯的转身拽着陈怡情的左手,和沈云在打招呼:“闺女啊,都别站在门口了,还是赶紧的坐下歇息一下,这一路也够累人的。”
沈云在眼里带着些许惧意的望了一眼柴紫烟和花漫雨,多少不自然的笑了笑:“奶、奶奶,没事的,在我们刚坐上飞机时,陈大师就已经预言这一路上不会顺利了,所以心中早就做好了准备,所以也没怎么感觉累。”
“呵呵。”陈怡情淡淡的笑了笑,走进办公室后来到柴紫烟和花漫雨面前,左手竖在胸前的微微弯腰,低声说:“很久不见,你们还好吧?”
听陈怡情这样问后,正准备伸手和她握手的柴紫烟和花漫雨,同时一楞,下意识的对望了一眼传递着相同的信息:很久不见?难道我们和这个陈大师以前见过面吗?
不等这俩女人反应过来,陈怡情已经擦着她们的身子向沙发那边走去了。
看到老太太和小妹来了后,虽说到现在还没有楚铮风的任何消息,但楚战越还是有了点如释重负的感觉,于是就向站在那边傻呼呼不知道说什么的顾明闯看了一眼说:“奶奶,他叫顾明闯,是楚铮的铁哥们。”
顾明闯马上就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楚老太太面前,给她恭恭敬敬的鞠躬,一本正经的喊了声奶奶,自然又被老太太着实夸赞了几句让他听了很脸红的话,有些紧张的搓了一下手说:“奶奶,我可没有你说的那样好,只是平时跟着楚、跟着扬哥,受了他一些好得影响罢了。”
因为楚老太太这边一下子来了四个人,所以大家互相认识了足有几分钟,这才算粗粗的完事了。
“奶奶,你们还没有吃饭吧?我和灵儿去给你弄点吃的。”楚战越刚说完这句话,顾明闯也马上说:“我也去吧,这儿我熟悉。”
大家都知道顾明闯这样说,是因为留在这儿会不方便,所以也没有挽留他,就让他跟着楚家兄妹去了。
本来楚灵也想留在这儿的,可想到很久没有和大哥见面了,所以也就欣然前往了。
这种‘首长’的私人聚会,上官灵自然是不方便在场的,于是就找了个借口向大厅中去了。
等屋里面就剩下柴紫烟、花漫雨、沈云在、陈怡情和自己五个人后,楚老太太知道现在不是娘儿们叙旧的时候,索性直截了当的说:“我知道大家都在为扬风担心,但有些事最好还是先讲清楚才行。云在,你一直和楚铮他们在一起,还是你把那几天的事情先说说吧。”
以前沈云在在看到柴紫烟和花漫雨时,根本不会出现现在的这种紧张,她自己很明白这都是因为爱上了那个楚铮的缘故,所以在那家伙这两位‘正妻’前面,有这种感觉其实也是很自然的事。
不过小沈妹妹转念一想,反正除了她之外还有很多妞儿和楚某人不清不白的,花漫雨和柴紫烟好像也没把人家怎么着,于是就挺直了腰板,做的和她们一般高后,咳嗽了一声说:“咳,奶奶既然这样说了,那我就从和柴小姐分开的时候说起吧。”
当初在南海时,楚铮为了防备沈云在会算计柴紫烟,所以就把她带到了身边,他们之间发生的具体事儿,别人根本不知道,所以她才说从那时候说起。
看到众人点头后,沈云在就把是怎么和楚铮在海上漂流,怎么去了沙滩上遇到几个越南土狼,楚铮又是怎么杀人后被警察抓走,一直到她转道日本回到华夏找陈怡情,接到阮灵姬电话的事情,很是详细的说了一遍。
当然了,小沈妹妹是不会傻到将她和阮灵姬一起伺候楚某人的事情说出来,那也太难为情了。
如果没有楚铮风被劫持的这件事,大家肯定会把重点集中到楚铮为什么非得蹲监狱这个问题上,但就因为那可怜孩子到现在还没有下落,所以就算是楚某人的逃亡经过再精彩,大家也提不起兴趣来。
这其中最着急的当然要数花漫雨了,等沈云在的话音刚落,她就急急的问道:“这么说来,楚铮是不知道扬风被劫持到越南去了?”
沈云在点点头:“嗯,肯定不知道,要不然他就算是有天大的急事,也不会置孩子的安危不顾的。”
“那你知道楚铮去了韩国什么地方了吗?”不等沈云在回答,柴紫烟又接着说道:“沈云在,我觉得你现在最好辛苦一下,能够尽快赶回韩国,设法搜寻一下韩国的监狱,找到楚铮将这件事告诉他……不好意思,你别误会我这是在赶你走,因为在韩国由你出面是最好不过的。当然了,你要是觉得实在不方便的话,那我们可以通知李孝敏。”
沈云在苦笑一声:“主教、柴大小姐,其实你不用这样说,我也会这样做的。而且我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的确该回去看看了。”
沈云在说着站起身,对楚老太太说:“奶奶,您放心吧,我会尽快找到楚铮,将这个消息告诉他的。”
“好吧,云在,等这件事了了后,你要经常来京华陪我哦。走,我去送送你。”楚老太太也没有客气,抓着沈云在的小手又勉励了几句,不顾她的推辞,亲自和她一起出了办公室。
楚老太太这时候出去,并不是单纯的去送沈云在,而是知道陈怡情有些话要和柴紫烟和花漫雨说,她老人家再呆在这儿就有些不方便了,倒不如趁这个机会闪人。
……
阮灵姬做了一个梦,很吓人的梦。
在梦中,她又被那些全身被白色轻纱所包裹的神秘人给抓住了,带到了库库尔坎金字塔的塔顶,被绑在那张宽大的祭台上,那个眼里满是邪气的大祭司,嘴里念了许多稀奇古怪的咒语后,就高高举起手中攥着一根长长的铁钉,对着她的胸口就狠狠的扎了下来!
“楚铮,救我!”阮灵姬在魂飞魄散下,猛地发出一声尖叫睁开了眼睛,可眼前的一切却突地消失,只剩下一片看不到边的黑暗,和她自己紧张的呼吸声。
我、我这是在哪儿?
顺着额头淌下的冷汗,让阮灵姬不得不再次闭上了眼,刚想考虑一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时,忽然听到了一声门响。
“叫,鬼叫什么呢?”随着一个陌生声音的厉叱声,阮灵姬就觉得眼前有火光一闪,她赶紧的睁开了眼睛。
两个穿着花格子衬衫的男人,举着两个火把骂骂咧咧的从那扇门外面走了进来。
“你、你们是谁!?”被那个恶梦给吓得满头大汗的阮灵姬,拼命的想向后退,但却动不了分毫,下意识的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被牢牢的捆在了一根柱子上。
看到阮灵姬一脸惶恐的极力挣扎后,那俩穿花格子衬衫的男人对望了一眼,齐声哈哈淫笑起来:“哈,哈哈,我们是谁?我们当然是男人呀,确切的说是你共同的男人!”
正文_第1076章 :有句老话叫色胆包天!
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出现两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他们是她的共同男人这种情况呢?
那位叫风中的阳光的大师,曾经为此专门做过一番调查,并身体力行的得出了比较确切的结论:世上总共有两种女人会面临这种情况,一,这个女人是个专门从事金钱交易的‘职业新娘’,简称妓汝。第二种情况却是比较悲观的,那就是某个女性遭到了两个男人的性侵犯。
上帝可以为阮灵姬作证:她的确曾经和沈云在一起甘心做过两女共侍一夫的事儿,可却真得不想再有除楚某人之外的第二个男人,何况一下子还是两个呢,而且长得还这样丑……
所以呢,当那俩男人嘿嘿淫笑着高举着火把走到她前面后,明白将要遭遇什么的阮灵姬,被吓得是浑身颤抖,拼命扭动着身子,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别、别过来,求求你们了,别伤害我!”
阮灵姬在害怕后做出挣扎动作,这是很正常的反应,但她却根本不知道:她越是有这样的害怕表现,就更容易让那俩男人对她有兴趣!
一个貌美如花的妙龄妞儿在被绑在一根木桩上的样子,本来就挺让男人感到口干舌燥的了,再加上她这拼命扭动身子的动作,直接就让人忽略了她脸上的泪水,腾起了一股子邪恶的兴奋,就像是一只抓住老鼠的猫儿那样。
猫吃老鼠之前,为什么会陪着它玩会儿呢?并不是因为它闲的蛋疼,因为母猫在抓住老鼠后也是这样……猫儿这样做,就是为了要看猎物在爪下求饶、害怕的样子,从中享受猎物即将受到伤害才害怕而带来的快乐。
很多人都说女人似猫儿,其实男人有时候才像,就像现在这两个男人看到阮灵姬害怕求饶的样子后,不但没有起到丝毫的怜悯心,反而腾起了一股子另类的兴奋,暂时按下马上就将她‘就地正法’的冲动,觉得只有把她折磨的彻底崩溃了再玩的话,肯定会更加的刺激。
“兔子,帮我拿着火把。”那个有着一脸络腮胡的美洲男人,将手中的火把递给旁边那个长着一双大耳朵的同伴,双手抓住衬衫向旁一撩,直接把扣子扯掉,露出了毛茸茸的胸膛,再一甩时,衣服就飞了出去,一身的刺青在火光下显得更加狰狞可怕。
看到络腮胡脱掉上衣后,阮灵姬马上就明白他要做什么了,更加拼命的挣扎起来:“别过来,别过来,救命啊,来人救命啊!”
啪的一声,络腮胡先狠狠的给不停挣扎的阮灵姬一个耳光,然后一手采住她的头发,向后猛地一按,将她的脑袋按在木桩上,右手食指挑着她仰起的下巴,嘿嘿的笑道:“嘿嘿,叫,你叫什么呀?在这个地方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在这儿老子就是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被一耳光给抽的眼前金星乱冒的阮灵姬,停止了挣扎,泪水却更加的急:“求、求你了,别、别碰我……啊!”
在阮灵姬苦苦哀求时,络腮胡的右手已经顺着她的下巴,缓缓的滑过她修长的脖子,揪住她胸前的衣服猛地向右边一拽,随着一身刺耳的裂帛声,她那件价值不菲的啥品牌上装,一下子就被撕成了两半,露出了小麦色的双肩和戴着白色小罩罩的高胸。
要想看一个色狼是不是真正的高手,得从他在对待女人的方式上来看:一般那些刚出道的色狼,在抓到女人后,就会像饿死鬼看到全聚德烤鸭那样,淌着口水就扑上去,什么前奏、爱抚啥的,统统的不用,直接就会嘁哩喀喳的那个啥了。
而像络腮胡这样的高手呢,在把阮灵姬吓傻、揍懵了后,却不再采取那种粗暴行为了,就像是个欣赏古玩字画的大家那样,眼里带着虔诚的光芒,那只将要抓住一个高耸的手就停留在上面一两厘米,缓缓的来回转动着,仿佛下一刻就会狠狠的抓住那样:“嘿嘿,我还真看不出,你外表这样柔弱,没想到却有这么两团挺拔的乃子,看来这是经常有男人用嘴巴给你裹的效果吧?”
阮灵姬因为害怕而急促喘息的胸脯,的确显得愈加挺拔,她虽然被死死的按着脑袋不能看到络腮胡现在的动作,却能感受出那只即将抓住自己手在那上面虚空游动,但除了哭着哀求外,就再也没有丝毫的办法了。
“能够尝尝你这样的妞儿,也没有枉费我奔波了那么久的劳累。”络腮胡咽了口吐沫后,那只右手缓缓的张开刚想抓住一团高耸,狠劲的揉捏啊揉捏时,兔子却期期艾艾的说话了:“胡、胡子,我们真要把这小妞给干了吗?”
胡子一愣,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扭头看着眼睛开始发直的兔子,撇了下嘴巴骂道:“我草,你以为我这是在和她开玩笑啊?”
兔子好像很忌讳这个胡子,见他很有发怒的趋势,就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可在来这儿时,灵鹫武士就已经嘱咐过我们了,让我们万万不可打这个小妞的主意……你也应该听说过灵鹫武士的习惯吧?他好像很注意保护他同胞的名声,就算是在杀人时,也不会羞辱他们。”
胡子一皱眉头,在犹豫了片刻后,慢慢将那只即将抓住阮灵姬高耸的右手缩回,松开她的头发一脸不甘心的问兔子:“她是华夏人吗?”
在听了兔子的话后,胡子既然松开了阮灵姬而且还问出这样的话,由此看来他的确很忌惮那个什么灵鹫武士,尽管那个什么武士此时没有在这个地方,但他还是怕惹怒了武士,因为半个月前,一个羞辱华夏女人的同伴是怎么被武士弄死的惨象,始终在提醒他千万不要乱来。
兔子用左手挠了挠后脑勺,看着脑袋扭到一旁只会哭泣的阮灵姬,有些不确定的说:“他们亚洲人除了西亚人外,其余的长得都差不多,我也分不清。可灵鹫武士既然那样说了,我觉得我们还是暂且忍忍吧,吓唬她一下拉倒。要是真想泻火的话,还不如去外面找那些白种大洋马(白种女人)呢,她们的皮肤虽说粗糙些,但玩着放心呀不是?”
胡子脸色阴沉的看着阮灵姬,看来心中在权衡这样做的得失。
说实话,别说胡子眼馋阮灵姬了,就是兔子也是这样,但灵鹫武士嘱咐他们看押她时,却明确说过不许打她的主意。
可要是就这样放过她,去外面找那些皮肤粗糙的大洋马……那些女人不但皮肤白、皮肤粗燥,最关键的却是不把男人累个半死,她们不会发出‘衷心’的欢叫,那也太让人感到没意思了。
可眼前这个小妞儿呢,胡子一眼就能断定最多用五分钟,就能让她从烈女变成荡妇。
什么叫真正的征服?只有亲身让一个反抗拒绝暴力的纯洁妞儿变成控制不住自己的荡妇,这才是最大的成就感,这是天下所有男人的共识,不分国界和年龄。
望着胸脯不断急促起伏的阮灵姬,胡子忽然低头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再抬起头来看兔子时眼里带着疯狂的狠意:“草,华夏有句老话叫色胆包天,老子今天还就得尝尝这个妞儿了!兔子,等我完事后你爱玩不玩,但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和灵鹫武士胡说八道的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胡子说完,根本没有等兔子说什么,直接一把抓住阮灵姬的左臂,在她的嘶声尖叫声中,抬起右手就向她的小罩罩上抓去。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阮灵姬拼命挣扎着,妄想躲开胡子的右手,可她已经被牢牢的绑在木桩上了,又怎么可能躲得开?只能眼里全是绝望和痛苦的,眼睁睁看着那只手向她的胸部抓来。
阮灵姬眼睁睁的看着胡子那只右手抓来,脑海中一片空白,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这样即将被羞辱时,却听到一个好像铁器破空的厉啸声,然后对面那个男人的手就猛地一顿,一截带着雪珠的刀尖从他的前胸刺出,在火光下显得是那样……可爱。
“啊!”眼看就要抓住阮灵姬的胡子,忽地感觉后心一疼,一愣之下下意识的低头,等他看明白胸口多出的那个东西是刀尖后,这才发出一声不似人的狂吼,猛地转身望着门口一个浑身都藏在黑色衣服下的人,慢慢的抬起右手指着他张开嘴刚想说什么,身子却晃了一下,然后扑通一下的向前扑倒在地上,浑身不停的抽搐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
阮灵姬在胡子转身前就停止了挣扎,呆呆的望着他扑倒在地上,呆呆的望着他后心那截只有几厘米长的刀把,嘴唇不住的哆嗦时感到了恶心,就再也忍不住的的低下头,大声的干呕起来。
胡子忽然被一把刀刺了个透心凉,不但阮灵姬被吓坏了,就连那个举着火把的兔子也被吓懵了,直到小阮妹妹低头干呕后,这才霍然转身,左手腾地一下就掏出了一把枪,对着门口声音发颤的大声吼道:“你、你谁!?”
忽然出现在门口的那个人,就像是没看到兔子手中有枪那样,只是慢慢的抬手将盖着头的斗篷帽子推到了后面,然后走进了门里面。
进来的这个人是个男人,一个就算是在潮湿的洞茓中仍然保持浑身干净、干爽的男人。
正文_第1077章 :你竟然绑架你的亲外甥!
就在胡子想借用‘色胆包天’这个华夏成语壮胆,要不顾一切的把阮灵姬给那个啥了时,却有把刀子让他再也完不成这个心愿了。
看到有人身上冒血就会恶心的阮灵姬,和拿着枪还在颤抖的兔子,都向门口看去,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在摘下盖着头的帽子后,露出了他的脸,这是一张没有十年在顶尖贵族世家的生活经历、就不可能养成的一张骄傲的脸,还有一双就在面对美女、黑洞洞的枪口和血腥时都不会有一丝波动的眼。
这个男人在走到阮灵姬面前时,始终都没有说一句话,甚至都没有看拿着枪的兔子一眼,。
来到阮灵姬面前后,这个黑衣男人脱下了身上的斗篷盖在她身上,这才转身看着兔子淡淡的问:“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
这个男人说话的声音不高,可却带着一种让人听了很心悸的阴柔,仿佛他的声音就是一条藏在你脖子后面的毒蛇,只要你稍微有点大意,它就会飞速盘旋着身子绕到前面,一口咬住你的咽喉。
“原、原来是灵鹫武士的贵宾花先生。”兔子看清这个男人是谁后,眼神躲闪的垂下了握着枪的右手,再也不敢看他一眼。
那位花先生笑了笑,望着自己那只异常白皙干爽的右手,随意的弯曲了几下淡淡的说:“看在你没有和他同流合污的份上,我不会伤害你的。火把留下,你走。”
“是、是,可灵鹫武士曾经说过,让我和胡子……”兔子说到这儿,偷眼看了一下这个花先生,见他双眉好像微微皱起了一点,马上就闭嘴不说了,很干脆的将两只火把放在了一个固定的地方,然后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快步走出了门。
等走出去的兔子脚步声再也听不见之后,这位花先生才转身面向了阮灵姬。
阮灵姬就算是再傻也看出这个花先生是来救她的了,尽管身子仍然在发抖,但还是在使劲咬了下牙关后,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谢谢你。”
可花先生却反问道:“你谢我做什么?”
阮灵姬一愣:“当然是谢谢你在关键时刻救了我呀。”
花先生笑了笑,干净的笑容很容易让人想到潮湿山洞中干燥的茅草堆,让人感觉很舒服:“你怎么知道我在关键时刻杀死这个人,不是为了救你而是为了要做他想做的那件事呢?”
说实在的,如果一个女孩子注定要被男人糟蹋了的话,那么从乐观的角度上来讲的话,她都会有一个能承受或者不想承受的区别。
就如同刚被弄死的胡子,这种人属于那种让受害女孩子痛恨一万年啊一万年的货色,可要是把他换成眼前这个花先生这样表面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那么这个女孩子也许在事后痛苦一段时间后,也就慢慢的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就像是遭到楚某人强女干的沈云在那样,事后不也活的好好的?
所以呢,哪位老兄想当色狼的话,最好照照镜子看看,看看自己有没有能够让女孩子化悲痛为无事的脸蛋,要是没有的话,最好选择别的职业,以免给女孩子造成身体创伤的同时,再让人家的灵魂受到打击。
上面这番话看起来虽然挺扯淡的,但却有着一定的道理,就像是一个男人要是被个奇丑泼妇强上了后要死要活、被一个花漫雨那样的妞儿‘干掉’后却会幸福的冒鼻涕泡一样……男人既然肯定有这样的想法,那么和男人都是人类的女人,同样也会这样看待问题。
美,不管是什么时候总是很容易被人接受,这和忠贞不忠贞没什么干系。
所以呢,当这个花先生说出这句话后,阮灵姬虽然还是很反感,更不想他真变成那样的人,但却没有害怕也没有生气,而是喃喃的说:“你不会吧?你怎么可能像那个人一样对待女孩子呢。”
阮灵姬这句话中所包涵着的意思,并不是多么让人难懂,最起码这个花先生是听懂了,这让他心里非常享受,于是柔柔的笑了笑说:“你放心吧,我是不会那样对你的。接下来我要给你解开绳索,你千万不要以为我这是在占你便宜。”
这个人肯定是个君子,最起码懂得怎样尊重女孩子,生怕给我解绳子会造成我的误会,才特意说一句的……阮灵姬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后,乖乖的点了点头说:“我不会的,因为你是个好人。”
“好人早就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前就死绝了,那时候你还在流鼻涕,所以你没机会看到好人,而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只是不愿意看到你这样遭受羞辱。”花先生说着话的工夫,就将阮灵姬身上的绳子解开了。
轻轻抚摸着勒出几道青色瘀痕的手腕,阮灵姬裹了裹身上的黑色斗篷,再次低声道谢:“谢谢你。我想知道的是,和我一起被绑来的孩子在哪儿?你能不能帮我把他一起救出来呢。”
花先生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的望了她一眼,问道:“都已经说过不用谢了,你和那个孩子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我……”阮灵姬顿了顿脸色有些发烫的说:“他是我儿子。”
“你儿子?”
听出花先生在说这三个字时的惊讶,阮灵姬赶紧的低下头,喃喃的说:“就算不是我儿子,可也差不多了。”
“儿子还有差不多的?你真的很可爱,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花先生愣了片刻有些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然后看似很随意的动了一下脚,胡子那刺龙画虎的胖大尸身就飞到了一旁。
看来真正的猛人根本没必要在身上搞这些东东,在身上刺这种东西只能起到让小孩子安心睡觉的作用,在危险来临时却屁的作也不会管。
“他不是你儿子,这个我敢保证。”踢飞那个挡在眼前的碍事物体后,花先生看了一眼阮灵姬的双腿,看出她能够自己站稳后就当先向门口走去:“因为我的名字叫花残雨,你以前也许没听过我的名字,但我妹妹的名字你肯定知道,她叫花漫雨。”
阮灵姬大惊,刚抬起的右脚又放了回去,吃吃的说道:“什、什么?你是花漫雨的哥哥?那、那你岂不是楚铮风的舅舅么?”
花残雨转身看着阮灵姬,笑了:“是呀,我就是楚铮风的亲舅舅,所以我才敢肯定的说你不是那孩子的母亲,因为我可没有记得曾经有你这样一个亲妹妹。”
虽说被人识破谎言是件很难为情的事儿,但阮灵姬现在却没工夫去考虑这些,甚至忘记了当前的危险环境,只是喃喃的问道:“那么你是来救那个孩子的了?”
花残雨摇摇头:“不是,那个孩子从华夏被劫走,本来就是我出的主意。”
“什么?”阮灵姬大惊。
在这儿碰到楚铮风的亲舅舅,就已经很让她感到意外的了,可更意外的却是他竟然出主意劫走他的亲外甥!
“怎么会这样呢?”阮灵姬在呆了很久后,忽然就像是一只发怒的小母豹那样,不自量力的猛地向前扑了一下,一把就抓住了花残雨的衣襟,抬手握拳对着他的胸口就砸了过去,怒声骂道:“畜生,畜生,你竟然绑架你的亲外甥,你怎么不去死呢?哎哟!”
花残雨任由她捶打了自己胸口两拳后,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稍微一用力的向怀里一拉皱着眉头说:“我要是死了的话,你可能刚才就被那俩男人给糟蹋了。”
“你松开我,我就是被那俩畜生给糟蹋了,也不想让你这个假惺惺的人救我!”阮灵姬使劲的挣扎着,一脸怒容的说:“连我这个外人都为了那孩子担心了,可你这个当亲舅舅的竟然亲自绑架他!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呢,难道你不心疼那么点的孩子就离开妈妈吗?”
“我得给你纠正两点。第一,抢走孩子的是我,而不是他,他只是出了这个主意。第二,他不是不心疼,只是他必须这样做才行。”就在阮灵姬刚才那番话刚说完,花残雨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时,一个小阮妹妹好像听过的声音就从门口响起,她转身回头,就看到一个穿着雪白衬衣的男人,悄没声的从门外走了进来,一张看起来很有风度的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
一般的女孩子在长得不好看的事物面前,哪怕是一只老鼠呢,她也许会被吓得尖叫半晌,可在遇到一个长得很有风度的男人时,尽管他很可能是个大大的坏人,但她在人家没露出狰狞面目时,肯定不会害怕,要不然阮灵姬也不敢在挣开花残雨的手后,一手裹着黑色斗篷,一手指着那个走进门来的男人厉声呵斥了:“我们两个人说话关你什么事,你给我出去!”
进来的这个男人一怔,明显被阮灵姬如此强硬的态度给唬的一跳,情不自禁的顿住脚步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的不信:“你说什么,竟然说是要让我出去?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你给我出去!”阮灵姬恨恨的说完这句话,然后转身对着花残雨抬起手刚想继续教训他时,却猛地明白过来了什么,呆了一下再次扭头看着那个男人,弱弱的问道:“你、你是谁?”
“他叫柴放肆,他堂妹就是柴紫烟。”花残雨在柴放肆悄没声的进来后,脸上曾经闪过一丝异样,但随即就平静了下来。
正文_第1078章 :柴放肆的下巴间有什么!
阮灵姬在气急之下,完全忘记了恐惧,这才指着那个进来的男人让他滚蛋。
可随后她马上就想起现在的处境了,顿时就害怕起来,弱弱的问人家是谁。
看到柴放肆悄没声的出现后,花残雨脸上曾经闪过一丝异样,但随即就平静了下来,主动的把他介绍给了阮灵姬:“他叫柴放肆,他堂妹就是柴紫烟。就是他在越南沿海边的椰林中把你打昏,又偷越华夏国境辗转来到格鲁吉亚的,我以为你会对他有印象的。”
这一下,小阮妹妹是彻底怕了,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股子嚣张,因为她真得不敢想像这个怎么看都是正人君子的男人,就是那晚在椰林中把她打昏的那个家伙,而且最让她感到脑子变成一团麻的是,这个人竟然是柴紫烟的堂哥,也就是楚铮的大舅子。
这他嘛的到底怎么回事?
花漫雨的亲哥哥出主意绑架他的亲外甥,而楚铮的大舅子却是执行这个行动的人!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呆呆的望着一脸阴柔笑意的这两个男人,阮灵姬浑身忽然打了个寒颤:上帝啊上帝,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么呢?和绑走楚铮儿子有关的两个人,一个竟然是孩子的亲舅舅,一个却是孩子爸爸的大舅子,这都是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柴放肆在花残雨说出他的真实身份后,并没有露出丝毫的不满,也没有再搭理阮灵姬,而是瞥了一眼胡子的尸体后,才望着自己的脚尖说:“我听兔子说你杀了胡子,要把这个女孩子带走吗?”
“我杀胡子不是为了要把这个女孩子带走,而是因为他要对这个女孩子非礼。”花残雨微微皱起眉头:“柴放肆,虽说我答应和你暂时的同流合污,做出了这件让漫语要痛恨我一生的蠢事,可我为了我自己还是这样做了。不过我不明白的是,记得你以前很反感外国人羞辱我们的同胞。可你这次为什么要放任那俩人单独看守她呢?如果我晚来一步的话,这个女孩子就该被玷污了。”
柴放肆阴阴的笑了下说:“我曾经嘱咐过胡子他们不许乱来的,但……说这些没用了,人都死了不是?只是我想告诉你,这个女孩子不是我的同胞,她是越南人,越南党主席阮文强的女儿。你不会因为她和你妹夫那个混蛋有了苟且之事,就将她当做了自己人吧?”
“楚铮只是我一个人的妹夫吗?”花残雨斜着眼的望着柴放肆:“如果要是按照正儿八经的关系来算,我妹妹现在只是楚铮的未婚妻,而你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大舅子,别忘了柴紫烟的衣冠冢还在楚家祖坟,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都无法摆脱这个事实。”
柴放肆冷冷的哼了一声:“哼,自从柴紫烟甘心回到云水集团后,我就不再认这个妹妹了,以后你都不要和我提起这件事!”
“你们柴家的事情,我懒得多提。”花残雨到背着手的来回在走了两步说:“可我不明白的是,你以前明明很心疼这个堂妹的,可为什么因为她回到云水集团就这样生气呢?她这样做好像和你现在的做法没什么两样吧,都是想借着某种力量让柴家重新崛起。”
“在才得到她回归的消息时,我是这样想的,但我后来却不这样想了。”
“为什么?”
“女生外向。”柴放肆淡淡的说:“只要她放不下楚铮,就永远不会把自己当做一个柴家人。”
望着柴放肆,花残雨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的说:“你和柴紫烟之间,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所以你才对她改变了以往的态度。”
柴放肆眉毛一扬,声音尖锐的问道:“你怎么会这样想?”
“因为你有个不好的习惯。”花残雨盯着柴放肆的右手:“从小时候起我就发现,每当你言不由衷的时候,你右手大拇指就会不停的绕圈。”
柴放肆抬起自己的右手,就像是欣赏一件珍品那样看了片刻,才苦笑了一声:“看来还是你了解我。不错,我和她之间的确出现了裂痕,但我不想说出来。”
“那我就不听了。”花残雨点点头:“其实你也很了解我,要不然也不会以帮我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借此来鼓动我去了墨西哥,并籍此来要挟我绑架自己的亲外甥。柴放肆,我最后问你一句,你的确在奥林匹斯山上找到那种治疗办法了?”
柴放肆看了一眼低着头好像个木头似的阮灵姬,淡淡的笑了笑说:“说实话,刚让你去墨西哥之前,我没有找到。”
听柴放肆这样说后,花残雨脸色大变,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这样说的话,那么你现在找到了了,是不是?”
柴放肆没有回答,而是走到阮灵姬前面,伸出右手食指挑起了她的下巴。
阮灵姬以前在看书看电视时,经常会看到某人知道坏人的秘密就被杀人灭口的狗血桥段,所以刚才在花残雨俩人说话时,她就一直低着头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的样子,可此时柴放肆却用手挑起她的下巴,这让她心中大为恐惧,情不自禁的脱口说道:“别杀我,你们之间的谈话我一个字也没有听到!就算是偶尔听到一个字,我也会努力忘记的!”
阮灵姬忽然喊出这番话来后,柴放肆一愣随即呵呵的笑了起来:“呵呵,你是看电视看多了吧?你放心,我是不会杀你的。不但不会杀你,而且马上就会安排人送你走。”
阮灵姬眼里马上就腾起狂喜:“真得吗?”
“我这辈子只说过两次谎话,可这就让我后悔终生。”柴放肆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不等阮灵姬问什么,接着就轻声说道:“其中的一件是当初我真该在看到紫烟后告诉她,在新加坡萌芽岛海域是我把她击落海中的。如果当时我就告诉了她,她现在肯定还会认我当大哥,而不是死心塌地的跟着楚铮那个混蛋。第二件事,就是我欺骗了我所有的亲人,尤其是我爷爷,直到他老人家死去,他都不知道我是2012的人。”
“我、我不要听这些,我真的不要听这些!我知道的越多就越不安全,求求你别再和我说了!”阮灵姬小声哭泣着捂住耳朵,努力想躲开柴放肆的那根手指,但却没有成功。
“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因为你知道了这些就杀你的,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而已,因为这两件事已经压在我心中很久了,一直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今天能够一股脑的说出来,心里轻松了很多。”柴放肆松开阮灵姬,话锋一转:“刚才花残雨问我的话,你听到了吗?”
虽说一点也不相信柴放肆的话,但阮灵姬在他那根好像有胶水似的手指拿开后,心中还是有点安稳了,哽咽着问:“什么话?刚才他说了很多。”
柴放肆笑笑:“看来你也喜欢骗人,因为你刚才说你没有听到我们的谈话,但你现在却又说他刚才说了很多。”
阮灵姬叭嗒了一下嘴巴,没什么话了,只是看着眼前这两个放在哪个国家都是优秀的男人,带着泪水的眼里全是奇怪: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要有这样特殊的男人?
“花残雨刚才问我找到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了没有,我说以前没有找到,可是现在我找到了。”柴放肆说着微微仰起下巴,对阮灵姬说:“麻烦你仔细看看我这儿有什么,然后将你看到的东西告诉他。”
一个成熟的男人下巴下会有什么?这个问题好像小孩子都能回答:胡子。
成熟男人的下巴下除了有胡子外,不可能长出眼睛的,是不是?
所以阮灵姬在大着胆子看了一会儿后,才怯怯的说:“除了能看出十几根小胡子外,别的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不错,你看的的这些,就是花残雨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哈,哈哈!”阮灵姬的话音刚落,柴放肆就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虽说带着刺耳的尖锐,但却无法掩饰期间的狂喜。
什么,胡子?花残雨不惜绑架他亲外甥想得到的东西,竟然是胡子,这怎么可能呢?
阮灵姬一脸茫然的扭头向花残雨看去,却见他的脸色马上就是一变,但接着眼睛就蓦然亮起,整个人也开始有了控制不住的轻微颤抖。
狂笑声中,柴放肆霍然转身看着花残雨:“哈,哈哈,花残雨,这下你相信了吧?”
花残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力的点了点头。
“所以!”柴放肆的笑声忽然嘎然而止,头也不回的向后挥出一掌,准确的砍在了阮灵姬的脖子上,在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瘫软在地上时,厉声向花残雨说:“你要帮我用我自己的方式,夺回本该属于我们柴家的一切,我肯定会让你花残雨重新变成男人!”
……
2012年6月9号早上8点,华夏冀南楚铮制药集团的临时总部。
柴紫烟和花漫雨呆呆的望着闭眼盘腿打坐的陈怡情,尽管昨晚大家就在这儿凑合了一宿,根本不可能休息好,可因为在听了那个荒唐的神话故事后,她们除了精神上好像出现了点什么问题外,却看不出有丝毫的疲惫。
陈怡情带给她们的那个故事,简直是太让她们震撼了,就算在昨夜懵懵懂懂的睡着时,也始终在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我真是一只乌鸦(鸢)吗?我长得么水灵迷人的,怎么可能是一只在天上飞的扁毛畜生转世呢?
正文_第1079章 :谁会自不量力的螳臂当车!
多少年来,卓越的身世,傲人的容颜,超长的智商以及花不完的金钱和用不完的权势,让柴紫烟和花漫雨都以为她们是天之娇女,哪怕后来大官人堕落到了2012,但这种思想却一直没有改变。
可陈怡情却用一个荒唐的神话故事,彻底打破了她们一惯自我感觉良好的骄傲,在故事中详细描述了她们的前世今生。
假如没有那许许多多不可思议的事儿发生,这俩妞肯定会以为这个漂亮女神棍在骗人,但偏偏有很多事都像是她所说的那样,于是她们就害怕了,彷徨了,整个晚上都在纳闷,直到早上的八点时,还在不听的自问:哀家我怎么会是一只扁毛畜生转世呢?
就在呆坐了一个早晨,这俩妞满脑子都是怎么可能时,陈怡情睁开了眼睛,徐徐的吐出一口长气问:“想了一晚上,是不是还觉得我告诉你们的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呢?”
柴紫烟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问:“你觉得我们应该相信吗?”
陈怡情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神棍气十足的说:“不管你们信还是不信,这就是你们的命。其实世间所有人都有着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前世今生,在我们这个世界上,除了已经发现的四维世界外,还有另外五个多维世界没有被发现。而那些相传的灵异事件,就是来自那五个多维世界。我知道你们在听我说这些时,心中肯定会不以为然,觉得我顶多算是个能掐会算的神棍罢了。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们,有些事情的确是存在。”
陈怡情接着说:“别的我也不说了,就说紫烟你和楚铮吧。昨晚你也告诉我了,说是在戴着那个手链时可以在万里之外和他说话,但别人会信吗?可不管别人信不信,你的确真实感受到了,对吧?”
柴紫烟呆了半晌,才苦笑一声的说:“我不是不信你说的这些,而是我不信我自己竟然会有着那么神秘的前世。陈怡情,你和我们说出这些,会不会因为泄露天机而遭到上天的惩罚呢?”
“就因为我要和你们说出这些,所以上天才惩罚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像你们这样呆在楚铮身边。”陈怡情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花漫雨说:“漫语,记住我和你说的话,你和紫烟合则两利、分则两伤。你们如果能够冰释前嫌的话,不但会保楚铮风平安无事,而且还会让楚铮更加的珍惜你,你总有一天会过上你想要的生活。”
花漫雨抿了抿嘴角,从沙发上站起来:“你要走了么?”
“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也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你确保我儿子会没事?”
“只要你能按照我吩咐的去做。”陈怡情说完,抬腿就向门口走去,就在她抓住门把时却听到柴紫烟说:“陈怡情,你先等一下,我有件事还想问问你。”
“什么事?”
“今年的12月21号,太阳是不是真的永远不再升起来?”
“你信吗?”
柴紫烟舔了舔嘴唇,实话实说:“也信,也不信。麻烦你千万不要和我说那些信则有、不信则无的话。”
陈怡情笑了笑,转身背对着她们说:“华夏奇书《推背图》上,曾经预言到公元3000年之后的世界大同,现在才2012年。”
“你这样说是告诉我们不要为西方那种传说所担心咯?”柴紫烟点点头说:“我知道《推背图》,可那些玛雅人的预言也很准确呀。”
“外国人所知道的那些,都是从我们华夏学去的。”陈怡情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说:“当我们的老祖宗已经能看懂天上的星座,开始创造灿烂的华夏文明时,那些外国人的祖先还在树上当猴子呢,他们有什么资格来撒布世界末日论?”
听陈怡情这样说后,尽管柴紫烟肚子里还有许多疑问,可却也不好意思的问了,她要是再问的话,那就显得太无知了,柴大官人是那种无知的人么?
见柴紫烟不再问什么了后,花漫雨却又说话了:“陈怡情,我还有个问题想问。”
“该发生的终究会发生,这是定数,我就算留下来也不会再告诉你们任何的预兆,要不然我的儿子就保不住了。每个母亲都会为了自己的孩子而着想的,不是吗?”陈怡情头也不回的说完这些话,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这个娘们倒是真知道你想问什么了,看来那一切也许是真的。”柴紫烟看了一眼花漫雨,一脸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可她跑得这样快,让我会以往她江郎才尽了。”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现在我信了。算我不信,但为了我儿子也得信!”花漫雨抿了下嘴角,然后抱着膀子的走到窗前,抬手呼啦一下拉开窗帘,金黄色的朝阳立即洒满了整间总裁办公室,使她的脸色看起来又恢复了昔日的冷静和从容:“你是不是想问问她,那个家伙最终会有几个女人?”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花漫雨也。”柴紫烟笑吟吟的走到花漫雨身边,很自然的伸手揽着她的腰肢,就像是当年在大学宿舍的窗前那样,抬手指着金色朝阳,低声说:“其实我知道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对不对?”
“我现在没心情和你讨论这些无聊的事情。”花漫雨说着也抬起一只手搭在柴紫烟的肩膀上,脑袋挨着脑袋的说:“但以后可以和你研究一下三十六计,联手将那些危险因素都排出掉。”
“可楚铮会愿意吗?”
花漫雨淡淡的笑了笑,傲然道:“他不愿意又能怎么样?我们一旦联手,不管是在商场还是情场,试问天下还有谁会自不量力的螳臂当车?”
“可最后呢,你甘心做小?”
“陈怡情既然没说以后的事情,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做小?”
叭嗒一下,柴紫烟在花漫雨左边腮上亲了一口,笑得好像一朵花儿那样:“宝贝儿,我最爱你这股子明知道最后得输、但还是不放弃的精神了。但我更感谢上天,能够让我有你这么一个对手,可以让我品尝到艰难胜利的喜悦,要不然这辈子我肯定会感到无聊的。”
反手擦了下腮帮子后,花漫雨微微皱起眉头下面的双眸中,再次浮上愁思:“柴紫烟,不管以后怎么样,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陪着你在这儿发骚,因为我儿子还没有消息。”
提起儿子后,花漫雨的情绪再次低落了下来,喃喃的说道:“扬风,你现在哪儿呢?”
……
“楚铮风现在哪儿?要是敢说不知道或者说假话,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你自己应该比谁都清楚!”
叶初晴在兔子刚想进门时,突然从门后闪出来一把就锁住了他的咽喉,亮银色的军刺抵在他心口几厘米处,脸上还有几滴已经凝固了的鲜血,使她本来挺俊俏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可怕。
突遭大难有些犯傻的兔子,在愣了老大一会儿后才看清当前的形势:从教堂门向里望去,上帝神像前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七八具尸身,那些人就是兔子的同伴。在那些尸身的一旁,站着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男人,正低头望着那些人不住的摇头叹气,还有一个看起来很清秀的女孩子,脸色有些发白的站在他旁边,微微闭着眼睛,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这个教堂,位于距离第比利斯南边一百三十公里处,因为格鲁吉亚当今经济萧条,连带着上帝他老人家的信徒都大幅度减少,三两个月也不一定有人跑来忏悔啥的,搞得那个叫杜布拉斯的英国神父只好每天穿着打补丁的袍子,靠着贩卖水果而生。
昨天深夜的时候,从越南仓促转道来到第比利斯的兔子一行人,就用一万美金租下了这个教堂,把老神父给开心当时就差点脑溢血,天刚亮就拿着那笔钱跑去飞机场,再也不顾传播大业的回老家去了。
别看这座教堂外表很破落,但所辖的地方倒是很大,教堂后面有一片果树林,果树林中还有一间小屋,小屋的下面就有一个防止战乱的地窟,而阮灵姬就被关在那个地窟中,要不是花残雨突然去了将胡子干掉,兔子说啥也不会跑出来找柴放肆。
如果兔子不跑来而是始终呆在那个地窟中的话,又怎么可能会看到七八个同伴都他嘛敲了的惨象?而且现在连他自己也被人家给抓住了。
别看抓住兔子的这个妞儿长得很好看,但他丝毫不怀疑她会在不耐烦时一刺把他捅死,所以被吓得几乎要尿裤、哦,错了,是已经尿了裤子。
尿酸的特殊气味,让叶初晴皱了几下鼻子后,随即抬手一把捂住了嘴巴,眼里满是厌恶的看着兔子:“就你这样的胆子,也敢出来混,我还真是服气了。说吧,我保证不会杀你的,只要你肯说出楚铮风被藏在哪儿。”
也许撒尿有解除恐惧的作用,反正兔子尿了裤子后,忽然感觉不怎么害怕了,虽说身子还是那样不停的颤抖,但好歹的可以说话了:“我、我不认识什么楚、楚铮风。真的,我跟着他们这些人,其实就是个跑腿的,我就是个……”
“你就是个屁!”叶初晴骂了一句和她外表形象很不符的脏话后,觉得这会儿尿酸味儿更大了,只好再次后退一步闷声说道:“我说的那个楚铮风是个孩子,才一岁大小。你那些见了阎王的同伴都说见过那个孩子却不知道他在那儿,你怎么就不认识他了呢?”
正文_第1080章 :胡灭唐的最爱!
那个正冲着门口一脸哭丧样的上帝神像,可以向老天爷发誓:我可以为兔子证明,这孩子的确不知道谁是楚铮风。
幸好就在叶初晴将要发脾气时,才想起这个被吓的尿裤子的家伙很可能真不知道楚铮风是谁,于是才马上解释:楚铮风是个一岁大小的孩子。
“原来那个孩子就叫楚铮风啊,你早说啊。”看到叶初晴又被自己给熏‘退’一步后,兔子脑子终于开始活泛起来,嘴巴说话也利索了很多。
听兔子这样埋怨后,叶初晴虽说很不开心,但为了能够早点找到孩子的下落,她还是原谅了他,耐心的点点头:“对、对,我说的就是那个孩子。你快点告诉我那个孩子现在哪儿,只要你实话实说,我保证不会伤害你。”
但兔子的回答却让叶初晴感到很愤怒,尽管他的确实话实说了:“我不知道那孩子在哪儿,是真的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你就去死吧。”脾气不怎么好的叶初晴冷笑一声,右手中的军刺一闪时,兔子却忽然大喊了起来:“我不知道,可是有人却知道!”
“混蛋!”叶初晴低声骂了一句,顿住了手上的动作。
叶初晴停住手上的动作还没有问什么,她身后那个麻衣男人却先说话了:“有谁知道那个孩子的下落?”
浑身打着颤的望着距离自己心口最多几厘米的军刺,兔子嘴唇哆嗦着回答:“灵、灵鹫武士知道,只有他才知道那个孩子被送到了哪儿。”
身穿麻衣的男人抬起头向门口望去,淡淡的问:“到底谁是灵鹫武士,他现在哪儿?在澳大利亚时我就听过这个人的名字,刚才还儿有一个死人在临死前也曾经提到过这个人,但他却没有机会说出这个人是谁就死了。我希望你也不要有这样的坏运气,所以最好趁着脑子还清醒时赶紧的说出来。”
听这个男人这样说后,叶初晴的脸红了一下:刚才就是她没沉住气,在那个死人还会说话时,因为他不怎么配合所以才下了杀手,等下手后才发现再也没有人告诉她什么了,所以只好藏在门后面守株待兔,幸好终于让她等来了一个叫‘兔子’的男人。
“他就在教堂后面的那个果园里,果园中有个小屋子,在小屋子下面有个地窟。”兔子看了一眼那个长得比大多数女人还要漂亮的中年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在俩人的目光一接触时,他竟然有了一种比面对军刺还要恐惧的感觉,完全是下意识的把他所知道的那一切都说了出来:“在那个地窟中,还关着一个从越南带来的女孩子。我在出来时就碰到了灵鹫武士,哦,对了,在我出来之前就进去了一个姓花的贵宾,就是他把胡子给杀了的,看样子是要救那个女孩子……”
兔子刚说到这儿,就看到眼前那个妞儿忽然一抬手,然后他就啪嗒一声的摔在地上昏了过去。
“碎碎叨叨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倒转军刺将兔子直接揍昏过去后,叶初晴转身对那个麻衣男人嘿嘿一笑:“老胡,你在这儿陪着小周妹妹,我去后面那片果林中看看。”
这个被叶初晴称为老胡的人,正是前龙腾二月杀人魔王胡灭唐,而那个站在他身边的女孩子,却是抱着‘龙宾健肝王’绝密资料的周舒涵。
当时周舒涵被花漫雨给蛊惑的热血沸腾下,当天上午十点半就从机要室内拿走了绝密资料,然后乘坐下午的航班直达英国伦敦,随即又转道去了澳大利亚的堪培拉,当天晚上就顺利的与前来接机的人会合了。
其实在去澳大利亚的这一路上,周舒涵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觉得花漫雨这样做好像很不妥,而且隐隐还觉出‘可怜的花总’很可能会把绝密资料失窃一事都按在她的身上,让她来背这个黑锅。
果然,在到了堪培拉的第二天早晨,小周妹妹的这个担心,就随着电视新闻的播报变成了现实。
电视新闻中,楚铮制药集团的新闻发言人义正词严的告诉媒体:当前最大的嫌疑人应该是公司第二副总周舒涵,现在警方已经介入,正式开始搜寻她的下落……等等。
在看到这则新闻后,周舒涵有一百个理由相信,她这位曾经的楚铮制药集团二老板,被花漫雨给忽悠了,现在变成了一个盗窃犯,相信用不了多久,她的名字和照片就会出现在国际通缉令上。
想明白自己是被花漫雨给利用了后,周舒涵真的是又气又恼,当时就想啥也不管的跑回华夏,至于花总和柴紫烟之间的那些破事,她是再也不敢掺合了,因为她悲哀的发现:凭着她的心机想要在花漫雨碗里分一杯羹,那是做梦也完不成的任务,最终只能会被玩死……
但这并不是让周舒涵感到更寒心,更寒心的在后面,就在她收拾行李准备跑回华夏时,才发现她已经被花漫雨这边的三个手下给软禁了,而且人家还明确的告诉她:你放心,俺们花总是不会伤害你的,顶多让你帮她一个小忙,在这儿舒舒服服的休息一段时间罢了。
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周妹妹在几个男人面前是欲哭无泪,只好接受了这个现实,把跑回华夏找花漫雨讨个公道的心愿,换成了别让这三个男人给侵犯了,那样她可就真的死不瞑目了。
幸好,花漫雨的这三个手下还算够意思,除了禁止她离开那个农场外,别的倒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
可关键问题时,这三个男人不敢冒犯她,并不代表着别人没有这个心思,在6月7号当天深夜,就有七八个来历不明的人闯进了农场,用枪将那三个男人给突突了,然后啥话都不说的就要把她带上一辆车。
就在小周妹妹拼命挣扎着说啥也不上车,那些人开始生气准备敲晕她时,突然有一男一女横空杀出,将那些人干净利索的放倒在地上。
这一男一女,正是跟着胡灭唐来澳大利亚盘点‘吸血蝙蝠’在当地产业资金的叶初晴。
周舒涵能够在危险时遇到这两个人,绝对是老天爷可怜人家孩子,不忍她再遭受什么意外,这才让胡灭唐和叶初晴及时赶到的。
胡灭唐和叶初晴,都从没有和周舒涵见过面,可他们三个人却都认识楚铮,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缘份呢?
因为当时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胡灭唐俩人在救下小周妹妹时,并没有对那些来历不明的人下死手,等搞清楚她的身份和遭遇后,这才问那些人是怎么找到她的,他们又是为什么找她等问题。
不得不说,那些人要比兔子这个没骨气的强多了,就算被叶初晴揍成猪头,可愣是没说出胡灭唐想知道的那些。
可这却难不倒胡灭唐,因为对该死的人搞刑讯逼供,是他的最爱!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搁在明朝那会儿,龙腾十二月就是正德年间的东厂番子,直接受皇帝的管辖,他们除了心狠手辣目无法律外,最精通的莫过于刑讯逼供了。
那些人的骨头虽然硬,也足可以当得上‘好汉’俩字,但在胡灭唐那变态的折磨下,别说把这次来劫持小周妹妹的事情都说出来了,就连几岁才不尿床的往事,也都招供了……
当那些人把这种事给说出来后,胡灭唐和叶初晴才知道:人家之所以这么快的就找到周舒涵,完全是到灵鹫武士的支使,而且他们在来时,灵鹫武士就已经将楚铮的儿子从华夏岭南云霄山庄劫走了,大家最后的碰头地点就是格鲁吉亚首都南郊的一个败落教堂。
正因为得到这些消息后,胡灭唐才带着叶初晴和周舒涵,用最快的速度向第比利斯赶来,并很快就找到了这个败落教堂,等来了兔子……
现在,当叶初晴从昏过去的兔子哪儿问出灵鹫武士就在后面果林,说她自己要去后面看看时,胡灭唐的眉头就皱了一下:“初晴,你以为那个灵鹫武士好对付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暂且不管这个武士有多厉害,仅仅凭借他能准确预测到花漫雨的下一步行动,这就说明他很可能和花漫雨有着不一般的关系,你以后要是还想在华夏混的话,那你最好别和他会面,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儿等。”
“哼,我管这个灵鹫武士是什么来头,我只知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既然他敢在华夏犯案,那我就有权利将他缉拿归案!”叶初晴刚义正词严的说到这儿,却听胡灭唐低声说了句‘无知’,然后就到背着手的向后面果林走去。
叶初晴一脸不服气的望着胡灭唐的背影,刚想追上去,却想起这儿除了七八个死人、一个昏过去的胆小鬼外,还有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周妹妹,只好闷闷的叹了口气,转身笑着对周舒涵说:“嘿嘿,老胡说我无知,其实他哪儿知道无知者无畏的道理,你说是吧?”
……
亲眼看到从没有长出过胡子的柴放肆,现在的下巴上竟然长出了胡子,花残雨终于觉得他所做的这一切都值了。
只要能重新变成男人,别说是让花残雨甘心受柴放肆的利用,来算计自己的亲妹妹了,就是让他去刺杀美国总统,他也认了!
因为正常的人,没有谁能理解一个男人无法称为真正男人的痛苦。
正文_第1081章 :他也是你的妹夫!
假如花残雨还是一个正常男人的话,暂且不提他会不会帮着柴放肆算计自己的亲妹妹,就拿爱了他那么多年的秦朝来说事吧。
秦朝本身不但长得祸国殃民的,而且身世也和花残雨门当户对,他们俩人要是成为一对儿的话,结果肯定会好过楚铮和柴紫烟,因为他们是深爱着对方的,而且俩人都不是那种喜欢沾花惹草的主。
可就因为练习了那个欲罢不能的‘移花接木’功,花残雨才绝望的发现他再也没有了男人的功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深爱自己的秦朝离开、然后又义无反顾的扑到了他亲妹夫怀中,而且他还得心里流血的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世上最大的仇恨莫过于杀父之仇和夺妻之恨了,可花残雨却只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尽管他对秦朝的移情别恋、和楚铮的‘横刀夺爱’并没有多大的不满,可他却清楚:如果我是个正常人的话,秦朝怎么可能会离开我!?
所以呢,重新变成一个男人,就成了花残雨到死最大的心愿,为此他可以付出一切!
更何况,柴放肆曾经答应花残雨:绝不会伤害楚铮风,只是想籍此来要挟楚铮和花漫雨,让他们两口子为他做一些有助于柴家崛起的事。
柴放肆是个什么样的人,花残雨心中最清楚了,知道这个人从来都是那种说话算话的人,所以在经过艰难的权衡后,最终帮着他开始算计自己的亲妹妹了。
现在,当自己这么多年的最大梦想即将实现,花残雨强忍着心中的巨大激动,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阮灵姬问柴放肆:“我不管你是究竟怎么做到这一步的,我只关心两个问题。一,到什么时候,你才能告诉我究竟怎么样才能像你这样。二,希望你能记住当初的诺言,千万不要伤害我外甥,要不然我拼着这一辈子都是这样,也要让你、让柴家所有人都付出最惨痛的代价。你可以认为我这是在威胁你,我不在乎,因为我有这个资本,现在只是在提醒你。”
的确,依着花残雨在华夏的势力,要想把柴家那些‘残兵败将’收拾干净,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们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你应该比谁都了解我的为人。”对花残雨的威胁,柴放肆并不介意,只是举起左手问:“你认识这串手链吧?”
花残雨抬头看去,就看到了那串在火光中闪着粉色荧光的手链,稍微愣了一下说:“这是楚铮的,听说是2012中的一个信物,可怎么会在你手中?要知道他现在一直下落不明的,你能够从他手中得到这个东西,也算你有本事了。”
柴放肆笑笑,放下手说:“呵呵,我可没有胆子从你妹夫……”
不等柴放肆说完,花残雨就打断了他的话:“他也是你的妹夫!”
“好吧,算是我们两个人的妹夫。”柴放肆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唉,你还是像小时候那样认真。这串手链我是在越南的时候,从一个女人手中得到的,当时因为天色原因我没有认出那个女人是谁,等到后来我才想起,那个女人就是韩国沈银根的女儿沈云在。”
花漫雨皱着眉头的说:“我不想听你是怎么得到这串手链的,我只想你回答我那两个问题。”
“可我就是在得到这串手链后,身体上才出现了巨大的变化!”柴放肆再次抬起左手,望着那串手链,眼里带着狂热:“当初我让你赶去墨西哥,本意是想让你和我一起去觐见宙斯王的,但你当时却没有答应和我同去,所以我只好和蒋公瑾一起去了奥林匹斯山,见到了他。当时我曾经请他治好我身体上的缺陷,但他却告诉我这根本不是个问题,只要能得到太阳石手链,最多用半年的工夫,我就可以彻底排出体内的阴毒,从此变成一个正常男人……当时我还不信,可现在我信了。因为才一周多的时间,我就长出了胡子,而且早上下面那玩意还有了发热现象!”
当听柴放肆说他自从戴了手链后就有了这样显著的变化,花残雨再看向那串手链时的眼神,已经含有了巨大的贪婪之意。
柴放肆虽说还低着头,但他好像感觉除了花残雨的目光,于是一缩手将手链藏进了袖子中:“花残雨,在我没有彻底恢复正常之前,我不会让你见到你外甥的,希望你能理解我这样说的意思。”
花残雨眼中的复杂表情渐渐淡化,换上了平时的淡漠,就像是他现在平静的声音:“我很明白你这样说的意思,无非就是以我外甥来要挟我不要对你有什么想法罢了。你放心,我是不会做那种蠢事的,可你要是准备你人生中第三次欺骗时,那你得注意你和柴家所有人的安危。我这也不是在恐吓你,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互相利用,再也没有小时候那种纯真的友谊了。”
“是啊,再也回不到小时候了,呵呵,人为什么要长大呢,这么多烦恼。”柴放肆苦笑了一声,随即看了地上的阮灵姬一眼:“我们走吧,等我吩咐人将她送回越南去就是了。我不会在半路派人伤害她的,因为我还得让她帮我给你妹妹她们带话呢。”
花残雨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点了点头后就当先向地窟门口走去,在走到门口时,忽然转身问柴放肆:“我一直很好奇,这个世上究竟真有奥林匹斯山,真有宙斯王吗?你说你去过奥林匹斯山,你说你见过宙斯王,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座山在哪儿?那个宙斯王又是长得什么样?”
柴放肆摇摇头:“这个我暂时还不能说,但你以后就会知道的,而且我敢肯定到时候你会大吃一惊。”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反正我早晚也许会成为新的宙斯王。”柴放肆挺了一下胸膛,傲然道:“到时候,我会把奥林匹斯山和2012合为一体,以另类的方式让柴家再次在华夏登上政治高峰!”
“那是你一个遥远的梦想,和我无关,我只知道你当前首先要做的就是扮演好你‘华永胜’的角色,打好15号举行的奥林匹克格斗大会。”花残雨说完,就当先沿着土梯向地面上走去。
等花残雨的脚步声听不到之后,柴放肆才用只有他一个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我会打好这次比赛的,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接近并取得宙斯王的信任,实现我心中的愿望。”
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阮灵姬一眼,柴放肆就快步向地面走去。
柴放肆走上地面,但是他还没有走出那个小屋时,就从屋里面看到了两个人,两个站在小屋外不远的两个男人,一个就是花残雨,而另外一个却是一个长相非常漂亮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落伍的麻衣。
虽说距离那个男人还有几十米远,中间也隔着一个花残雨,可柴放肆在看了他一眼后,还是有了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就像是在大草原上忽然碰到了一只正驻足向这边望来的狮子,狮子王!
“你是谁?”就在柴放肆脚步镇定的走到花残雨身边的时候,后者问出了这句话。
“原来你就是那个贵宾花先生,你旁边的这位,应该就是那些死人嘴里的灵鹫武士吧?”麻衣男人淡淡的笑了笑,竟然给人一种很妩媚的感觉:“呵呵,你们不认识我,但我却认识你们。也许别人根本没有想到,在华夏有着‘大内第一高手铁划王’之称、花家第三代最出色的领导人花残雨,竟然是协助别人暗算他亲妹妹的那个人。相比起你露出的真相,柴放肆这个昔日柴家的大少爷能成为宙斯王座前的灵鹫武士,反而倒不是多么让人惊讶了。”
听麻衣男人一语道破两个人真实身份后,花残雨和柴放肆脸色齐刷刷的一变,同时握紧了双拳。
别看柴家已经崩溃,柴放肆现如今也已经沦落到被通缉的地步,但这都是近期才发生的事儿,而他也一直将自己看作是和花残雨相同的世家子弟。
世家子弟和常人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本身的修养,哪怕他们心中再是愤怒或者恐惧,也仍然能很好的控制情绪。
就像是花残雨和柴放肆在这个男人说出他们的身份以及阴谋后,尽管都被震的不行不行的,可还是没有轻举妄动,甚至只是在脸色变了一下后就恢复了正常,只是望着这个麻衣男人待了片刻,才齐声问道:“你又是谁?”
麻衣男人抬手在左臂上轻弹了一下,将那片落叶弹飞后才说:“我姓胡,叫胡灭唐。”
“胡灭唐?”花残雨和柴放肆相互对望了一眼,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出‘没听过’的意思。
就在花残雨刚想说出这三个字时,他身子忽然一颤,失声叫道:“我知道了,你是前龙腾十二月中的二月杀人魔王胡灭唐!”
柴放肆不知道胡灭唐是谁,那是因为他没有从军经历,可花残雨却不同了,他在十几年前加入华夏‘银钩铁划’时,就知道龙腾二月是最出色的特种兵,或者说是顶儿尖儿的杀手,与四月谢情伤、七月秦玉关、十月荆红命并肩,被人称为当世四大近身格斗好手。
而在这四个人中,别看现在混得最人模狗样的是那个七月秦玉关,但遭受坎坷最多的,却是眼前这个有一张漂亮脸蛋却杀人不眨眼的胡灭唐。
正文_第1082章 :一步走错,步步都错!
华夏龙腾十二月,一直是华夏军人心永远的不败神话。
这句话没有丝毫夸大的意思,因为十几年前的那十二个人,用事实向世人证明了这一切。
而对军界有着不一般熟悉的花残雨,更是清楚的很。
虽说花残雨也在两年之前参加了华夏第四基地的集训,假如他要不是身份特殊的话,也许会成为当今龙腾十二月中的一员,可他却清楚的很:当今的这十二个人与十年前的龙腾十二月相比,两者之间各方面的差距绝对是有目共睹的,他们就算是使出吃奶的劲儿,也休想取代这些人,因为他们已经成为了一种永远的神话,而不是单纯的传说!
传说,只是一个遥远,而神话,却是永远存在。
现在,花残雨竟然碰到了曾经创造过不败神话的胡灭唐,他怎么不感到震惊,和害怕呢?
胡灭唐点点头:“不错,我就是胡灭唐。看在你爷爷和你妹妹的面子上,只要你把孩子交出来,我可以破例放过你一次。包括柴放肆。”
要是非得从这个世上找到一个一辈子都不会撒谎的人,那么这个人肯定是胡灭唐,他说只要把楚铮风交出来,就会放过花残雨和柴放肆,那么就算是华夏一号首长此时说要杀这两个人,他也不会同意。
胡灭唐就是这样一个人,邪气凛然却又金口玉言,要不然也不会让一贯目中无人的楚某人,心甘情愿的叫他老师了。
花残雨本身有多大的本事,他自己清楚的很,现在他的‘移花接木’功已经接近顶点,自问可以有足够的资格称为当世一流好手,但在胡灭唐说出这句话后,那些底气却动摇了,情不自禁的望了一眼柴放肆。
柴放肆根本没有看花残雨,只是嘿嘿的阴笑了一声说:“柴放肆从来不会让谁来放过他,要是非得有人这样充好汉的话,那他也许会死!花残雨,我知道你现在心中在想什么,也许胡灭唐真的很厉害,可你要是不配合我的话,那我不介意再做一次食言小人。”
柴放肆说完,根本不给花残雨考虑的机会,早就做好攻击准备的右脚一弹,身子犹如一片被疾风刮起的落叶那样,沿着很少有人能做出来的诡异路线,径自向胡灭唐扑去!
看到柴放肆扑来后的身形,胡灭唐眼睛一亮,喃喃的说:“这是什么功夫,可是第一次见呢。”
胡灭唐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口,柴放肆就已经扑到了他的面前……
望着眨眼间就战成一团的胡灭唐和柴放肆,花残雨右手不断的攥紧又张开,心中矛盾的要死:这些年来我和柴放肆虽说一直隐藏着真实的本领,但要是和他一起与胡灭唐这种天杀星对掐的话,就算是能杀了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而且最主要的是,他现在已经追到这儿来了,那么后面肯定还有别人。假如是秦玉关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我们两个是死定了!可我要是趁着这时候走了,那我外甥怎么办?
在还没有和胡灭唐对掐之前,柴放肆还有着相当大的信心,因为这三十多年来,他一直在隐藏着真正的实力,从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厉害!
但当两个人打在一起后,他才知道不管自己有多么厉害,都无法解决掉这个胡灭唐,而且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他竟然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
可反观胡灭唐呢?好像仍然那样云淡风轻的,一直都是不疾不徐的有攻有守,并没有因为柴放肆感到吃力就加大攻击力度。
不行,假如再这样打下去的话,我肯定会受伤,就算是有力气逃走也无法在15号之前恢复伤势,那样宙斯王肯定不会满意,我的计划就彻底失败了……拼力格开胡灭唐看似轻飘飘的一爪后,柴放肆迅速的连续踢出三脚,借着对手后退压力暂缓的机会,尖声叫道:“花残雨,你要是再不上来的话,那你一辈子都休想见到你外甥!”
“唉,一步走错,步步都错!”听到柴放肆的威胁后,花残雨低声叹了口气,然后身形一晃,就冲了上去。
……
明天就是奥林匹克格斗大会亚洲区决赛的日子了,躺在床上的楚铮慢慢的睁开眼,觉得今天怎么着也得去训练场地活动一下手脚了,再也不能总整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了,他还真怕身子长膘人会变傻了。
咣咣咣……楚铮抬脚在床板上跺了几下后,囚室铁门上很快就出现了一个长方形的小窗口,狱警的小半截脸从窗口中露了出来,闷声问道:“你要干什么?”
就像是工厂中施行的带班责任制那样,釜山监狱中专门看守选手的这十六个狱警,他们可不是谁想干这活就就能干上的,因为这里面有着很大的好处:每个狱警照顾一个囚犯,谁照顾的这个囚犯在本次决赛中要是取得出线权,那么这个狱警将获得一笔数量很可观的奖金。
正因为看在钱的面子上,所以这些狱警才这样关心自己看守的囚犯,渴望他能够取得好的成绩,给自己带来经济上的实惠。
当然了,釜山监狱大概有两百多个狱警,而来这儿参加决赛的选手才十六个人,这样一来的话,只能从两百多名狱警中挑选十六名‘幸运儿’,而负责照顾楚铮的韩相斗,因为是韩东哲的堂侄,所以才落到了这么一份好差事。
但让韩相斗失望的是,在抽签决定照顾几号犯人时,他却非常不幸的抽到了下下签:一个历史上从没有出线过的越南选手,而最有希望出线的巴克尔,却让他看不顺眼的金明鑫给碰到了,这让他感到很自己很不幸,错过了一次发财的机会。
不过这还不是最不幸的,最让韩相斗感到要抓狂的是:这个越南来的柯尔,自从第一天在比赛场地露了露脸之外,这两天就一直躲在囚犯里睡大觉,而别的选手却一直在训练室中挥汗如雨,大有不拿到出线权就誓不罢休的劲头。
我他嘛的这是摊上个什么玩意儿呀,以为来这儿是养老来的?整天吃饱了睡、睡醒了吃的!假如他不是比赛选手的话,我非得把这混蛋给收拾的小辫子朝天不可!
被楚某人气的这两天吃饭都不香的韩相斗,要不是还算冷静的话,也许真会趁着那家伙呼呼大睡时进去狠狠收拾他一顿了。
韩相斗虽说郁闷归郁闷,但相比起其他那些没机会照顾囚犯的狱警来说,还算是不错的,因为就算是这个七号选手在本次决赛中获得第十六名,但他还是可以得到至少五千美元的‘安慰奖’。
正是因为有这五千美元打底,看在钱的份上,韩相斗这两天才没有为难楚铮,就算听到他使跺床板时,也只是在心里骂了句‘越南猴子又要玩什么新花样了?’,然后就及时出现在小窗口问里面那货要干什么。
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后,楚铮这才揉着眼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盘腿回味了老大一会儿,就在韩相斗耐心将要失去时才懒洋洋的说:“带我去训练室活动一下,我得为明天的比赛准备一下了。”
老天爷,你总算是睁开眼了,终于让这个懒猴子想起他来这儿的使命了……楚铮说是要去训练室的话,差点让韩相斗激动的哭了,赶紧的一连声的说着好好好,马上就打开了囚房的门。
没办法,在楚铮睡觉的这两天中,那个有幸可以照顾巴克尔的金明鑫,总是借着吃饭的时候幸灾乐祸的说些怪话,说什么人家韩小队(韩相斗在釜山监狱的职务)在这次决赛中,肯定能获得三万美金的冠军奖金,因为他看守的七号选手太有大将风度了,根本不屑出来训练等等的话,这让韩相斗很生气可又没底气反驳,只能每次都装听不见。
虽说七号选手这时候出来训练并不代表着什么,但这终究是一个积极向上的态度不是?不管结果怎么样,最起码可以让韩相斗的脸色好看一些,所以他才赶紧的打开了房门,露出一个虚假的笑脸关心的问:“这就去训练室吗,不吃晚饭了?”
“不吃了,我中午饭好像才吃过不久吧?睡觉睡的没胃口。”楚铮说着双手十指交叉的反向前伸了几下,随后跳下床开始穿那身比赛用装。
看到楚铮又开始戴那个棉布头套后,韩相斗好意的提醒他:“现在只是训练时间,其实没必要戴着这玩意,太不舒服了。”
楚某人将头套戴好后转身看着韩相斗,语气很是严肃的说:“我是一个比较遵守规矩的人,既然贵监狱提供了这样一身服装,那我就该按照规矩来做,这是我做人的原则,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人面前都不会改变的。”
越南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一本正经了?草!
在心里骂了一声后,韩相斗很配合的点着头,然后就要按照规矩给楚铮戴上手铐时,这小子却又说话了:“能不能别戴这玩意,不舒服不说,而且到了那儿还得再打开,你不嫌麻烦我还嫌麻烦呢。再说了,依着釜山监狱的严密性,就算是你让我越狱逃跑,我也不会傻到去逃跑的。”
韩相斗犹豫了一下说:“可犯人在出囚房时,必须得戴着手铐才行,这是监狱中的规矩。”
“难道就不能改变一下规矩吗?”
韩相斗用很奇怪的眼神望着楚铮:“可你刚才说你自己是个……”
正文_第1083章 :在我身上押注吧!
刚才还义正词严说在任何时候、任何人面前都要遵守规矩的楚某人,在韩相斗按照监狱规矩准备给他戴上手铐时,他却问人家能不能改变一下规矩,这次去训练室就不要戴手铐了,反正他又不逃跑,戴上解开的多麻烦?
听他这样说后,韩相斗就用奇怪的眼神望着他:“可你刚才说你自己是个……”
“我刚才说什么了?哦,我是说过,我说过我去不去训练室都行。你既然这样死脑筋,那好吧,我不去了。”楚某人说着转身就向床前走去。
见这大爷又要偷懒,韩相斗赶紧的说:“哎、哎,我就是拿出来给你做做样子,其实没打算给你戴的。”
“这还差不多,走吧,还愣着干啥。”楚铮很潇洒的耸耸肩,当先走出了囚室。
“这他嘛的什么人呀,他拳脚上的功夫要是能有嘴巴一半的厉害,也许就能夺得冠军。”韩相斗对着楚铮的背影小声的骂了一句,然后加快脚步的追了上去。
为给前来参赛的选手一个相对比较优越的参赛环境,釜山监狱为这十六个人都准备一个单独的训练室。
当然了,供这些囚犯训练的器械,肯定没法和那些正规选手使用的相比,也就是一个大大的沙袋、好像佛山黄飞鸿练功用的人形木桩,再就是一副锻炼臂力的杠铃了,但训练室的空间还算不小,足够选手在里面腾挪跳跃的练拳用了,而且每个训练室还有一个装有防盗网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操场和外面那些劳动的囚犯,以及一辆辆停在监狱长办公室楼前的汽车。
据韩相斗给楚铮介绍:这些汽车的主人,都是为了明天的比赛而来的,他们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根据身边‘智囊’提供的意见,都对各个选手的实力有了一定认识,今晚他们齐聚在办公楼前,就是要下赌注的,超过晚上十二点,狱方将拒绝任何人下注。
“这些都是有钱人吧,有没有听说哪个人押了多少钱?”楚铮在越南二战监狱时就知道这是一些有钱人的游戏,所以也没有在意,只是对着木桩噼噼啪啪的打了几下后,就晃动着膀子来到了窗前,向那边望去。
韩相斗见这小子才打了几下就不练了,也懒得再给他鼓劲,于是就站在他身后说:“今年参赌的有钱人特别多,而且大部分都是沙特、卡塔尔那边来的人,听说最厉害的那个沙特贵公子,这次带来了上千万美金,看来他要狠狠的博一次了。”
“哦,又是一个来送钱的傻Ъ。”楚铮点了点头又问:“应该有很多人都在那个巴克尔身上押注吧,他的赔率是多少?”
“小组赛的赔率是1:2,他算是小组赛中赔率最高的了。假如他要是闯进四强,赔率很可能还要增加。”韩相斗对这种事儿倒是了如指掌,娓娓道来如数家珍的:“其次就是来自泰国的利差,赔率是1:,排名第三的是日本舞秀相村,是1:……这些只是小组赛,还不能惹起那些有钱人的兴趣,只有等到了四强赛之后,他们才会真正的挥金如土。”
楚铮胳膊搭在窗台上,很随意的向外面眺望着,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那么那个始终没露面的16号选手,他的赔率是多少?”
听楚铮问出这句话后,韩相斗脸色一变,但随即恢复了正常:“呵呵,没想到你早就注意到这个问题了。说实话,我也没见过这个16号选手,所以对这事不怎么清楚。不过我觉得赔率应该很高吧,但对她押注的人肯定不多。”
楚铮不用回头,就能听出韩相斗这话里带着遮遮掩掩,但他也没有在意,人家既然不愿意说了,他也懒得问,只是吹了下口哨后才说:“那么我的赔率呢,你知道是多少吗?嘿嘿,也许根本没有人在我身上押注吧。”
听楚铮问起他自己的赔率有多少后,韩相斗就替他脸红,但为了不打击他的信心,这才委婉的说:“咳咳,你也别这样太那个妄自菲薄了,其实还是有人在你身上押注的,只是赌注都不怎么高罢了,赔率也、也有点让人沮丧,是1:16吧。”
“嘿嘿。”楚铮一听就乐了,扭头说:“1:16,也就是说如果有人要是押在我身上一块钱的话,那么我要是赢了,他就能得到16块钱,对不对?嘿嘿,这可真是一个发财的好门路啊。问你啊,你有没有在我身上押注?”
在你身上押注?草,我脑子里面又没有进水!
韩相斗心中嗤笑着骂了一声,很是有些难为情的说:“本来我也想在你身上押注的,但最近手头有些紧张,所以呢,咳咳咳。”
“所以你就没有在我身上押注,把钱放在别人身上了,唉。”楚铮叹了口气说:“看在这两天你尽心伺候老、照顾我的份上,我要是不指点你一下未免说不过去了。这样吧,你把你现在所有能拿得出、借的着的钱,赶在十二点之前,全部押在我身上,我肯定会保管你一夜暴富!不过你可得记住啊,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要不然你就会少挣老多钱了。”
楚铮以为在他说完这番‘大话’后,韩相斗肯定会敷衍性的点头说可以呢,但他却没想到韩国人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像看傻瓜似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抬手就向他的额头摸来:“七号选手,你这几天一直呆在囚房中,是不是睡得思维不正常或者发高烧了,这才蛊惑我把钱往水里扔?”
“我草,拿开你的脏手,敢这样说我,简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楚铮抬手打开韩相斗的手,低声骂了一句后快步走到了沙袋面前。
这小子要干什么……韩相斗有些纳闷的看着走到沙袋前的楚铮,脑海中刚浮起这个疑问,就见他忽然低喝一声,右腿闪电般的抬起,砰的一声就踢在了沙袋上,然后那个重达足有两百公斤的沙袋,被他一脚踢的猛地向前荡去时,里面装着的沙粒就撒撒的从里面流了出来。
“啊!”韩相斗说什么也没想到,楚铮只用一脚就将沙袋踢出那么远,而且连沙袋都被踢漏,顿时就惊叫一声的站在当地傻了。
随手抓起一个杠铃,将沙袋的窟窿堵住后,楚铮这才拍了拍手掌的摘下头上的面罩,慢悠悠的走到韩相斗面前,抬手右手在他腮帮子上轻轻的拍打了几下,等他的眼珠子活动了后,这才一脸神秘的说:“哥们儿,看到了没有,我没有骗你吧,老子以前那样低调,就是为了隐藏实力。那你说,我值得你押注吗?”
“值,值,太值得了!我、我这就去借钱押注!”韩相斗脑袋好像小鸡啄米那样使劲点了几下,再看向楚铮的眼神中已经带着崇拜的狂热。
虽说韩相斗本身并没有多高的功夫,但他却明白一个可以一脚将沙袋提成那样的人,是多么的猛!
而现在,这个多么猛的猛人,却是他韩相斗照顾的选手,而且还好意的让他去押注,这、该用什么文字来描述他心中的狂喜呢?以后想起来再说吧,因为韩相斗在清醒过来后,要急着去筹款了。
“哎,你慢点走。”楚铮一把拽住刚想急匆匆出门的韩相斗,抬起右手放在嘴边做了个吸烟的动作。
韩相斗马上会意,赶紧的摸出自己的香烟和火机,双手递给了楚铮,然后又对他深深的鞠了一躬:“我这就去筹钱了,但我得把训练室的门锁上,这是监狱中的规矩,任何人都不能更改的,还希望你能理解!”
楚铮知道韩相斗出去要锁门,怕他趁机跑了是一个原因,其实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怕别的狱警来这儿串门,要是看到他有这么牛叉的实力后,那么肯定会在他身上押注,这样一来的话,韩相斗就要少赚许多钱了。
虽说韩国人这样的做法太自私了,但楚铮却不在意,只是吸了一口烟就像是赶苍蝇那样的随意摆摆手,示意他尽管忙去就是了。
再次给楚铮鞠躬后,满心激动的韩相斗这才快步走出了屋子,将房门锁好,急吼吼的找他叔叔去借钱了。
也不知道那俩娘们在外面闹成什么样了,她们究竟相信不相信陈怡情那些屁话。唉,等到了下辈子,老子说什么也不再招惹这么多女人了,女人多了真他嘛的让人心烦啊心烦!
嘴上叼着烟、想着心事的楚铮,趴在安装着防盗网的窗台上,随意的向外看去,就在他把一颗烟将要吸完,准备转身再热热身时,却猛地一楞,因为他看到一个穿着白色套裙的妞儿,正在一个狱警的带领下从窗台下经过,向远处的监狱长办公室方向走去。
这个妞儿,楚铮不但认识而且很熟悉,因为她就是被楚铮委托去华夏打探消息的沈云在。
咦,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不会是来故意找我的吧,还是来赌钱的……楚某人心思电转间,沈云在已经在那个狱警的带领下走过了窗口,他来不及多想的,就嘬唇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咴咴!”
完全是下意识的,沈云在扭头向这边看来,楚铮对着她一摆手,然后就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以防前面那个狱警看清自己的相貌。
正文_第1084章 :楚铮,你疯了么!
谁都知道哪个地方最不容易见到女人。
一个是军队,一个就是男子监狱。
在监狱和军队中,那些成批的雄性动物看到妞儿的机率小的可怜,休说是沈云在这样漂亮的妞儿了,就是有一头母猪,经过他们体内的雄性荷尔蒙也会急促上升的,所以看到妞儿后吹个口哨那绝对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了。
实际上沈云在这一路走来,还真是赢得了许多口哨声,但却从没有一声口哨,可以让她先是一愣后绽放出的笑脸这样美丽,以至于前面那个刚回头的狱警都看呆了,完全忘记了该喝斥那个敢对沈小姐吹口哨的家伙。
“崔警官,你先走吧,我忽然想起有东西还在那边的车上没拿。”沈云在瞥了一眼迅速缩回头去的楚铮,笑吟吟的和那个眼睛发直的狱警说了一句,不等他回过味来,就转身向来路走去。
直到沈云在走出去七八米了,那个狱警才认识到刚才自己太有失风度了,于是也没好意思的再追上去问什么,就低着头的向前快步走了。
等那个狱警灰溜溜的走远了后,沈云在这才折返到刚才那个窗下,惦着脚尖的抬起手刚想敲敲那个防盗网,却被里面伸出的一只手给抓住,吓得她刚想惊叫,接着就看到了一张贼兮兮的笑脸……
沈云在受柴紫烟和花漫雨的委托,回到韩国首尔后,先去给她老爸沈银根请安问好后,马上就找到自己的得力助手,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打听一下,韩国境内哪所监狱要举办一场非法囚犯比赛。
既然这种比赛是非法的,自然要瞒着韩国高层政府官员,以至于沈云在的手下查了很长时间后,才确定釜山监狱近期要举办一场‘国际囚犯交流赛’,听说那儿现如今聚集了几百个有钱人等等。
得知这个消息后,沈云在立即就在今天傍晚时分赶到了釜山监狱。
凭着沈云在韩国的地位,她想改变一个身份或者要打听一件事,那绝对是轻而易举的,就像是她这次赶来釜山监狱,就是以美籍韩侨的身份来的,来这儿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赌钱。
对于这种提着成箱子美金来监狱送钱的‘顾客’,釜山监狱领导高举双手欢迎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拒绝呢?于是就特意安排了一个狱警专门招待这位尊敬的客人,等她在监狱的贵宾餐厅用过晚餐后,这才带着她向监狱长办公室这边来了,然后就恰好被楚铮看到了。
楚铮一把抓住沈云在的手,一脸贼兮兮笑容的抛了个媚眼:“嘿,妞儿,你怎么会来这儿了?可千万别告诉我,你来这儿就是要赌钱的。”
“我赌个屁的钱呀,要不是为了你小子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来这种地方!”虽说离开楚铮才几天工,但当他用嘴唇轻吻着沈云在的手背时,她还是有了一种浑身酸软无力的娇喘感,不得不把整个人都贴在窗台下面的墙上,呼吸有些急促的媚声说道:“讨厌啊你,你快松开我,外面都乱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有心情在这儿胡闹!”
听沈云在这样一说后,楚某人马上就感觉到了不妙,赶紧的松开她的手,脸上带着紧张的说:“怎么啦,是不是那两个女人打起来了?”
“没有。”沈云在缩回手轻轻拍打了自己心口一下,转身向四下里望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有人注意这边,这才放心的说:“她们两个不但没有打起来,而且现在还凑到一起一致对外了。我来这儿找你,也是被她们赶来的。”
“她们赶你来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听说那俩女人不但没有继续对掐,而且还凑到一起一致对外,楚铮心中当即就是一沉,马上就意识到肯定发生什么棘手的事儿了,要不然这两个视对方如生死仇人的女人绝不会联手。
“唉,在花漫雨向柴紫烟发起反击的第二天晚上,你儿子就被一些来历不明的人给抓去了。”沈云在说出这句话后,本以为楚铮不是被吓一大跳就是被吓呆,所以才故意停顿了一下,就是要给他一点消化这条消息的时间。
但沈云在却没想到,楚铮在听了这句话后,除了抓着铁窗的双手明显看出用了一下力气外,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常,于是就有些奇怪的问:“楚铮,你不像是被吓傻了的样子啊,怎么听到你儿子出事后,却仍然能保持的这样冷静?”
“就因为出事的是我儿子,所以我才必须得保持最大的冷静。”楚铮抿了抿嘴角,淡淡的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以为你会大惊时你却镇定,本以为你是君子时你却流氓,我现在可真看不懂你了。”沈云在一脸不信的摇了摇头,然后就将楚铮风在华夏岭南云霄山庄被人劫持、又被辗转弄到越南、恰好碰到阮灵姬,却被人家连她也一起逮走、她和楚老太太陈怡情等人去了冀南的事儿,简单的说了一遍。
趁着沈云在向四周望去、喘口气的工夫,楚某人很自信的摇摇头说:“我儿子在短时间内,不会有事。”
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向这边看来的沈云在,马上就问道:“你怎么敢确定孩子不会有事?”
楚铮眼里闪过一丝沈云在没有看到的痛苦,勉强笑了笑说:“假如那些人要是想害他的话,那么在岭南云霄山庄的时候,恐怕就伤害他了,根本不会把他费力的偷到越南去。而且阮灵姬也不会有大的危险,因为那些人得需要一个和我讲条件的传话筒。”
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沈云在啧啧了两声说:“啧啧,我真不明白你和柴紫烟俩人为什么会这样聪明,竟然一下子就想到了这点。不错,你说的一点也不错。就在我来釜山监狱时,柴紫烟给我打来了电话,说阮灵姬现在已经到了华夏,而且和她一起回来的,还有甘心为花漫雨背黑锅的周舒涵,只是你儿子却没有消息。”
虽说儿子被人劫持的消息真让楚铮难以接受,但他听说周舒涵和阮灵姬都已经回到华夏后,还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要她们能安然回来,那么我就放心了。哦,你知道是谁把她们救回来的吗?”
沈云在想了想说:“好像是一个叫胡灭唐的人。”
楚铮一愣:“什么?”
沈云在再次重复道:“是胡灭唐和叶初晴两人把她们救回来的,但具体是怎么个情况我却不知道。”
这就事儿把我老师都拉下水了,不过有他出面就好办多了……楚铮双手使劲的搓了一下脸颊,吐出一口气再次问道:“那么柴紫烟有没有告诉你,到底是谁把我儿子劫走了的?”
沈云在摇摇头:“花漫雨和柴紫烟都曾经问过胡灭唐,但他却不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只是告诉她们孩子会没事。在电话中我曾经听柴紫烟说过,花漫雨都给胡灭唐磕响头了,求他说出那个抢走孩子的人的名字,可他却固执的不肯说出来,而且还当面嘱咐叶初晴也不许告诉任何人,看来他的确有着不能说的苦衷,所以她们才给急急的给我打电话,希望我能找到你,让你能尽快赶回华夏。”
楚铮之所以甘心当囚犯,来这儿参加什么狗屁比赛,就是因为他隐隐觉得可以顺着这条线索找到一些答案,所以就是在得知柴花二妞火拼的消息后,都只是恨恨的骂了几句,强迫自己没有出去。
但现在不一样了,因为他儿子出事了。
在楚铮看来,世上任何事情和亲人的安全相比起来,都是可以放一放的,因为这次查不出事情的真相,那么下一次还有机会,但如果亲人受到伤害后,他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弥补了。
更何况,依着胡灭唐的本事和脾气性格,那个抢走儿子的人竟然能让他保守秘密,这件事本身就透着诡异,所以他说什么也得尽快的赶回家,把这件事给搞个清楚。
“云在,你现在马上去给我搞一张直达华夏冀南的机票,我今晚必须赶回华夏!”楚铮说完,转身就向训练室门口走去,可才走了几步就被沈云在叫住了:“楚铮,你在这儿稍等,我去和监狱长说一句!”
别看釜山监狱戒备森严的,但一直都被楚铮看作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他根本没有为这个问题犯愁过,但沈云在既然这样说了,那他也没必要硬来,所以就转身点点头说:“好得,那么我等你……哎,对了,胡灭唐是从什么地方救回周舒涵和阮灵姬的?”
“是从,从格鲁吉亚的首都第比利斯吧。”沈云在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这才点点头肯定的说:“是的,柴紫烟在电话中的确是这样说的。”
楚铮顿时就是一愣,随即低着头的喃喃起来:“格鲁吉亚,格鲁吉亚的首都第比利斯,第比利斯九号监狱。啊,我知道了!”
沈云在马上追问:“你知道什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忽然改变了主意,我不走了。”楚铮再次抬起来时,眼里已经有了坚定的目光:“我现在暂时还不着急出狱,我还是要继续打明天的比赛。”
“什么?”
听楚铮这样说后,大为震惊,忍不住的小声叫道:“楚铮,你疯了么!现在你儿子的下落不明,所有人都在盼着你赶紧回家主持大局的,你干嘛还要参加这个见鬼的比赛呢!?”
正文_第1085章 :我发觉我爱上你了!
沈云在为什么火急火燎的跑来釜山监狱?
她就是要用最快的时间,把楚铮儿子遭到劫持、到现在都下落不明的事儿告诉他,然后拽着他一起闪人啊闪人。
正如沈云在所预料的那样,楚铮在听到他儿子出事后,马上就提出离开这儿回华夏,可就在她准备去找监狱长沟通这事时,他却又不走了。
楚铮的忽然改变主意,让沈云在大惊,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被这个消息给刺激的疯了:“楚铮,你疯了么!现在你儿子的下落不明,所有人都在盼着你赶紧回家主持大局的,你干嘛还要参加这个见鬼的比赛呢!?”
楚铮摇摇头,双手抓住铁窗看着沈云在,语气镇定的说:“我没有疯,而且我现在冷静的很。沈云在,相信我这样做是对的。因为我参加这次比赛的最终目的,就是要赶到格鲁吉亚的第比利斯九号监狱,我有种预感,那儿和孩子的失踪有着很直接的关系,我一定能从那儿看到我想看到的结果。”
沈云在一脸茫然的望着楚铮,喃喃的说:“什么样的结果,我怎么不懂呢?”
楚铮在笑了笑时,脸色已经彻底恢复了平静:“云在,你听说过萨拉西斯的临终遗言吗?”
沈云在不知道楚铮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问她这样无聊的事情,只好有些郁闷的说:“废话,我当然听说过,别忘了我也是你老婆柴紫烟的手下,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些呢?”
说完,沈云在幽幽的叹了口气说:“唉,萨拉西斯的临终遗言,和玛雅预言上说的差不多的,都说到了今年的12月21号那一天,太阳就永远不会再升起来了。不过我不在乎,因为某个人给我喂了那种带毒的解药,到现在还没有给我解开呢,早晚是个死,所以我不在乎。”
“什么带毒的解药,那个某个人又是谁?”楚铮眉头一皱,马上就明白沈云在说的什么了,于是就哭笑不得的说:“笨蛋,一开始我就是给你吃得真正的解药,当时那样说只是吓唬你的,难道柴紫烟一直没有告诉你?”
沈云在一呆。
楚铮点点头,轻声说:“你现在根本不需要接受任何人的要挟了。”
沈云在大喜,抬手做了个挥拳欲打的架势,但考虑到有铁窗挡着会弄疼小手,所以才哼了一声放下手:“哼,柴紫烟没有告诉我有什么稀奇的?我和你在越南那么多天,你不也是没有告诉我?”
“你又不问,我也忘记这事了。”
“我当时是忘记问了!”
“因为什么而忘记?”
“废话,当然是因为和你……”说到这儿,沈云在脸色一红,狠狠的瞪了楚铮一眼:“你为什么要问我萨拉西斯的遗言呢?”
楚铮知道这儿随时会有人来,而且儿子还下落不明,所以也不想再打情骂俏了,于是就收起了嬉皮笑脸,认真的说:“你知道大体的事情,却不知道萨拉西斯在临终前曾经说过,到了12月21号那一天,我这个羽神蛇将带着一对男孩女孩,去另外一个星球上延续人类的生命!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儿子很可能就是那对男孩女孩中的一个。而且,一直在幕后主宰2012的奥林匹斯山,很可能就在格鲁吉亚!所以,我必须得以这种方式去那儿。云在,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不通过别的途径去那边,我可以告诉你,我现在基本已经确定这种比赛,就是奥林匹斯山上的人在幕后推动……”
等楚铮好不容易把他的判断都说出来后,才发现沈云在依然一脸的茫然样,知道三言两语间根本说不清,只好说:“好啦,我知道你现在听得是一头雾水,但你以后就会慢慢明白过来的。”
“也许吧。”沈云在苦笑一声,双手搅着衣襟问:“那我现在该做些什么呢?是不是跟着你去格鲁吉亚那个什么监狱?”
楚铮摇摇头:“你不能去,那个地方很危险。你现在最好马上赶回冀南,就说我已经知道所有的事情了,让她们都不要担心,到时候我肯定会把扬风好好的带回家,她们当前要做的就是最好先恢复生产。嗯,这样吧,总结成一句话就是,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中,她们只要不再给我添乱,我就心满意足了。”
沈云在知道楚铮已经拿定了主意,只好点点头说:“那好吧,我会连夜赶回华夏,把你所说的这些告诉她们。”
“好,那你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切。”沈云在切了一声,看样子很想抱着那个家伙亲一下,但最终觉得还是算了,因为她可不想自己的脸蛋上被蹭上铁锈,于是就在远处有人走来后,低声说:“那我走啦。”
“走吧,路上要小心些。”
“嗯。”沈云在点点头,转身向来时的路走去,走了两步后却又忽然站住扭头问道:“你还有别的话要对我说吗?”
居高临下望着沈云在那充满渴望的脸,楚铮摇摇头:“该说的,我都说了,没有了。”
“哦,那我走了。”沈云在的眼中马上就腾起失望,刚扭过头却听那个家伙说:“沈云在!”
沈云在头也不回的问:“做什么?”
“我发觉……”
“你、你发觉什么了?”
“我发觉我爱上你了。”
马上,沈云在的眼里就蒙上一层水雾,嘴角也绽放出雪后初晴的笑意,使她的脸庞在灯光下看起来比天使还要美丽,但她却在哼了一声后,就脚步轻快的向前走去:“哼,谁稀罕呢!”
……
2012年6月11号,上午九点整,天空是万里无云,奥林匹克格斗大会亚洲区决赛,如期在韩国釜山监狱举行。
按照狱方制定的规矩,来自亚洲各地的十六名选手,全部身穿类似击剑比赛服的统一服装,脑袋上都戴着一个黑色的棉布头套,在十六名狱警的带领下,出现在了监狱西南方的草场上。
擂台东边,放着几百把椅子,坐满了来自亚洲各地的有钱人,他们在几十个荷枪实弹的狱警陪同下,脸上带着‘好戏开始’的兴奋,对那些排成一列的选手大声的指点着什么,看样子是在向别人推荐自己看好的选手。
除了这些人早就来到草场上后,还有大概三四百人,都坐在擂台侧面的草场上,在又是几十个荷枪实弹狱警的看押下,开心的嘀咕着什么。
这是釜山监狱中一部分犯罪较轻的犯人,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也获得了大赦,兴高采烈的戴着镣铐前来捧场了。
为了预防在比赛期间出现什么犯人越狱的特殊情况,狱方所有狱警全部出动,不但所有狱警都拿着装有实弹的枪械,而且还牵了几十只大狼狗,就连那两架直升飞机也在随时待命。
就像那些正规比赛一样,在九点整的时候,由韩东哲代表某些势力,在擂台上发表了一通慷慨激昂的演说,祝愿所有来赌钱的哥儿姐儿们满载而归,祝愿本次大赛会在一片和睦、友好的气氛下胜利完成,最后才高声喊道:“让我们大家用最热的掌声,欢迎我们的十六名选手进场!”
马上,在狱警的带头下,那几百个犯人就拍起了巴掌,十六个选手这才列着队的走到了擂台右侧,根据狱警的低声命令,坐在了一溜小板凳上,等候首先开始的抽签仪式。
格斗大赛的赛制虽然很像正儿八经的比赛,但在决定种子选手时,却不是根据他们以往的成绩,而是由那些有钱人说了算的:谁身上被押的钱最多,谁就是一号种子选手。因为本次比赛有十六个人参加,所以就分成了四个小组,这样的话就需要四个种子选手。
正如韩相斗所说的那样,在小组赛还没有开始之前,在这几天有着出色训练的巴克尔、利差和舞秀相村三人,就成了这些有钱人心中的宠儿,很多人都把赌注押在了他们三个人的身上,他们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一、二、三小组的种子选手。
第四小组的种子选手,却是一个来自中东地区的雇佣兵,叫穆罕默德,一个很大众化的名字,编号是十五号,赔率也是1:。
虽说那些有钱人对釜山狱方让选手戴头套、穿连体比赛用装的做法提出了抗议,说这种画蛇添足的做法使他们无法真实感受到力量的爆发美,可狱方却仍然坚持这样做,并说只有这样才能使比赛越来越规范。
那些有钱人见狱方这样固执,也没什么好得办法,不过大家也都能从号码上知道自己看中的选手是谁了,所以也就不再计较了。
韩东哲在讲完了‘开幕词’后,随即对着一个副手点了下脑袋,那个副手马上就走到台上接过话筒,开始宣布抽签规则。
格斗大会的抽签规则很简单,四个小组的四名选手,还要再进行一次抽签分成两对选手,输者直接被淘汰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胜者继续对掐,夺得最后胜利的那个进入四强。
而抽签时所使的道具也挺有创意:不是采用奥运会惯用的内含小纸条的小球,而是用豆子来代替。在一个不大的纸盒子中放了四粒颜色各异的豆子,是黄豆、绿豆、红豆和黑豆。
巴克尔、利差四个种子选手可以在纸箱子内随意捏一粒豆子,至于捏到什么颜色的豆子无所谓,反正他们已经是种子选手了,根本不关心这个问题,最应该关心的则是另外十二名选手。
正文_第1086章 :七号选手的狗屎运!
副监狱长宣布抽签开始后,有一个狱警捧着个不大的小纸盒,走到了巴克尔四个种子选手面前。
看着狱警怀中的那个小箱子,其余的选手中有很多人都在暗中祈祷:愿真主上帝佛祖保佑,等会儿千万不要让我捏到和巴克尔一个颜色的豆子,那样的话就死定了。
很快,巴克尔四人就每人捏出了一粒豆子,那位副监狱长马上在台上大声宣布:“一号选手巴克尔抽中的是黑豆,二号选手利差拿到的黄豆,三号选手舞秀相村选中了绿豆,最后一个种子选手穆罕默德是红豆!下面,开始请剩余的十二名选手,从另外一个纸箱子中开始摸豆子!”
副监狱长的话音刚落,另外两个狱警就抱着一个带小窟窿的纸箱子,走到了剩余的那些选手面前,简单的重复了一遍:“你们每人只能拿出一粒豆子,将根据你们摸到的豆子颜色来分组。”
排在队伍最左侧的选手点了点头,然后把手伸进了纸箱子内,仰面朝天的在里面摸索了足有一分钟,这才慢慢的将手拿了出来。
负责统计的狱警看了一眼这个选手手中的豆子颜色,然后转身对着台上大声说道:“来自伊朗的九号选手贾可巴,抽到的是红豆,他被分在了穆罕默德的第四小组!”
马上,在台上的副监狱长就用话筒向全场宣布了这个消息。
根据这些天的表现,选手们之间也互相有了一个还算清楚的认识,都知道巴克尔是铁定出线的那一个,所以伊朗囚犯贾可巴在抽到赔率较高的四号种子选手一组后,顿时就浑身感到轻松了许多,在很多选手那羡慕的眼神中,抬起右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下,感谢真主保佑。
排在队伍最右侧的楚铮,看到贾可巴这个动作后,心中嗤笑一声骂了句傻Ъ,然后向坐在左手旁的那个选手看去。
坐在楚铮左边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从没有在人们面前露过面的十六号选手,他的身材一点也不魁梧,可穿的衣服倒是很宽大,显得他身子更加的单薄,此时他正微微的垂着头,看也没有看那边的人摸豆子,好像根本不怎么在意将捏到什么颜色的豆子。
这人不是个高手的话,那么就是已经放弃了出线的希望,所以才能如此的淡定……楚铮挺随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打了个哈欠,刚想继续看选手摸豆子时,鼻子里却嗅到了一股子若有若无的香气,这让他感到很是奇怪,于是就抬头向擂台对面望去:草,是哪个有钱的小富婆洒了这么浓的香水,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让老子闻到了。
就在其他十个选手或紧张或兴奋或沮丧时,那两个抱着箱子的狱警来到了第十六号选手面前。
这俩狱警在面对其他选手时,都挺胸凸肚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他们在来到十六号选手面前后,楚铮却发现他们竟然微微弯腰,说话的声音也‘温柔’了许多:“十六号选手,请你摸一粒豆子。”
十六号选手就像是根本没听到这句话那样,微微垂着的头都没有抬起来,只是抬手伸进箱子中随便拿了一粒豆子,递在了狱警面前。
狱警看清楚豆子的颜色后,转身对台上报告:“来自韩国的十六号选手朴至焕,摸到了一粒绿豆,他被分在第三小组!”
正在用手抓痒痒的楚某人,听到狱警报出十六号选手的名字后,顿时就是一愣:朴至焕?好熟悉的名字呀,貌似老子也曾经叫过这名字吧?靠,没想到在这儿又碰到一个,看来这个名字很受韩国人民的欢迎啊。
就在楚铮开始对旁边这个朴至焕感兴趣时,狱警抱着箱子来到了他面前:“箱子里总共是十二粒豆子,而你是最后一个选手,所以你也没必要再摸了,我直接给你拿出来算了。至于里面剩下的是粒什么颜色的豆子,那得看你的运气了。”
楚铮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个狱警替楚铮在箱子里摸出了最后一粒豆子,放在掌心给他看了一眼后就转身向台上报告:“来自越南的柯尔,摸到了一粒红豆!他被分在了穆罕默德的第四小组。”
听说最后这名选手拿到了一粒比较让人满意的豆子后,那三个与巴克尔抽到相同颜色的选手,顿时就后悔不迭:早知道这样的话,刚才我真不该抢着走在前面,要是我在最后的话,就能拿到红豆了,唉,那个越南猴子命真好,走狗屎运了吧?
别看格斗大会是在监狱中举行的,也着实的见不得光,但‘主办单位’釜山监狱还是在擂台的两侧都安装了大屏幕,以供那些有钱人可以在比赛开始后从各个角度欣赏到精彩拼斗场面,而现在举行的抽签仪式,也算是现场直播吧,那边的有钱人根本不用来这边,就能从大屏幕上清晰看到自己心仪的选手到底分在了哪个小组。
就如同那些犯人选手那样,这些有钱人在抽签仪式举行时,也是经常爆出一些开心或者沮丧失望的声音,这是因为他们有相当一部分人投在不被看好的选手身上,渴望剑走偏锋的押冷门,只有这样才能有赚钱的希望,如果大家都把钱压在巴克尔身上,那么这样的赌博就没有意义了。
随着抽签的结束,这些有钱人押注的选手或分在了最强的第一小组,或分在了最弱的第四小组,当看到自己押中的选手和巴克尔一组后,他们就会失望,反之要是去了第四小组,他们就会开心。
但不管怎么样,结果都已经无法改变,只能渴望选中的人选能够有好得表现。
其实那些感觉押错了选手的有钱人,根本不是因为心疼那些钱,而是做出的一种习惯性遗憾动作。
根据赛程规则,11号这天的小组赛要全部结束,出线的四强在12号再进行抽签,分成两组打半决赛,赢了对手的那两个人直接进入决赛,输了的那俩再打一场比赛,争夺第三个出线名额。
到13号时,进入决赛的那两个人将进行最后的冠亚军决赛,这是最后一场比赛,也是那些有钱人最为关注的比赛,一般大家都会把钱压在最后这场决赛上。
第一天的比赛,总共是四个小组,每个小组四个人,每个小组要打三场比赛,每场比赛是15分钟三个回合,总共是十二场比赛。
大组抽签仪式结束后,第一小组的四个人将再次每人从小盒子中摸豆子,这次里面有两颗红豆、两颗绿豆,摸到红豆的两位选手,将首先进行登台比赛。
巴克尔做为种子选手,第一个伸手摸了个豆子,拿出来一看,是绿豆,这就证明他可以在旁边看本小组的另外一场比赛,并借这个机会查找胜者的弱点……这家伙的运气真不错。
当第一小组摸到红豆的那对选手(4号对12号)登台后,草场上的气氛顿时热烈了起来,看热闹的囚犯开始兴奋的鼓掌,好像过年那样,而那些有钱人却开始押注、收押单(本次下注多少钱、又是赌那个选手赢的单子)。
除了这些有钱人外,釜山监狱的一些狱警也存着博一把的念头,拿出或多或少的钱来押注,而狱方领导根本不加阻拦,只是片刻的工夫,负责收钱的‘工作人员’怀中的盒子里,就有了一堆的美金。
坐在擂台最前面的韩东哲,望着那堆美金,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按照五成抽一成的规矩,无论这对选手谁输谁赢,狱方都是最大的获益方,他能不开心吗?
等‘工作人员’连续问了三声‘还有谁下注’,确定再也没有人向外掏钱后,这才转身向擂台上的裁判示意比赛可以开始了。
别看这些选手都是囚犯,但负责比赛的裁判却都是国际级裁判,是主办方花重金从欧美国家雇来的。
等第一对亮相的选手登台后,身穿黑裤、白衬衣,脖子里系着黑色蝴蝶结的裁判,开始拿着话筒大声宣布比赛时的规则,无非就是不准咬人、不准袭击下阴部位,在裁判说停止时必须停止比赛,要不然将会取消比赛资格等注意事项。
裁判简单的说了几点的注意事项,再问清楚两位选手都听明白了后,随即走到擂台一角拿小锤子敲了一下挂好的铃铛,奥林匹克格斗大会亚洲区决赛第一场比赛正式开打……
随着两个首先登台的选手开始相互试探,掌声、尖叫声再次响起,站在众选手身后的金明鑫微微侧头,小声的问旁边的韩相斗:“韩小队,你的运气不错呀,那个七号选手竟然被分到了第四小组,这就说明他很有希望出线哦。嘿嘿,就是不知道韩小队有没有胆量在他身上押注呢?”
听出金明鑫话中的得意,韩相斗微微晒笑了一声,然后点点头说:“他是我照顾的选手,我对他当然有信心,在昨晚下注时,我已经在他身上压了两万美金,赌他会出线。”
就你会拿出这么多钱来押七号选手?嚓,你骗鬼去吧,除非你脑子进水了。
金明鑫才不信韩相斗会这样傻Ъ,只是在心中嘿嘿冷笑了两声,随即阴阳怪气的说:“哟,两万美金啊,那可是你一年的薪水,就这样扔在水里你能受得了啊,需要我替你准备救护车吗?免得看到他在小组赛就被淘汰后会突发心脏病,到时候也好及时抢救。”
正文_第1087章 :懒驴上磨,不拉就尿!
1:16的最高赔率,使七号选手创造了格斗大赛历史上最悬殊的成绩。
除了韩相斗外,整个釜山监狱的人,没有谁会认为楚铮会出线,因为这厮除了昨天傍晚去了一趟训练室外,就根本没有参加任何的训练,鉴于他又是来自从没有出线一次的越南,人们就以为他已经提前放弃了出线,所以才给了他这么高的赔率,其实就是笃定他根本不可能出线。
所以呢,当金明鑫听韩相斗说昨晚在楚铮身上压了两万美金后,一点都不信的挖苦他,说要替他提前准备救护车,以免到时候心脏病发作。
金明鑫的话中明显带着讽刺味道,但韩相斗却真点了点头说:“嗯,那我可得谢谢你了,不过我就是突发心脏病的话,也不是因为输钱,而是因为赢钱,因为我选手的赔率是1:16,两万美金在三天后就会变成三十多万,我也许真高兴的突发心脏病也说不定。”
见韩相斗好像很认真的样子,金明鑫也有些迷糊了,根本摸不清他到底有没有在七号选手身上押了两万美金,于是就讪笑了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抬头开始看擂台上的比赛了。
金明鑫闭上了嘴巴,但韩相斗的心情好像很不错,主动的问他:“金小队,你有没有在巴克尔身上押注?”
金明鑫一脸的理所当然:“我当然押注了,他是我照顾的选手,我对他很有自信。”
“押了多少钱?”
“我没有你那么阔气,能一下子拿出两万美金来。”金明鑫说:“我只是凑了五千美金,虽说他的赔率只有1:2,我最多也只能拿到八千美金(抛出本金不用‘纳税’外,所赢的本该是一万,但是得五抽一,所以就只剩下八千了),可这八千美金也算是几个月的薪水了,我就很知足了。”
韩相斗笑笑说:“也许你这八千美金也拿不到吧。”
金明鑫一愣:“为什么?”
“他要是输了的话,你岂不是拿不到了?”韩相斗说:“也许到时候连本金都会折进去的。”
“不可能!”
“这个世上根本没有不可能的事情。”韩相斗小声说:“我敢和你打赌,如果他要是遇到七号、十六号选手,肯定出不了线!”
十六号选手是韩国妖蓝李孝敏的事儿,釜山监狱中知道的人绝不超过五个,假如大家都知道的话,所有狱警肯定都会在她身上押注,这样一来狱方就赚不到多少了(那些有钱人给李孝敏的赔率是1:4,她赔率这样低,是因为看在她是主场作战的份上,生怕给她的赔率高了后,韩国人脸上会不好看,不过在她身上押注的却没有多少人)。
正因为韩东哲做出的保密工作很到位,所以根本没有多少人在李孝敏身上押注,当然了,除了韩相斗外,他们几个(副监狱长、抱着纸箱子的那俩中队长)却是狠狠的押了一笔。
李孝敏铁定出线还有五个人知道,可楚铮有绝对的出线实力,却只有韩相斗知道,这小子在和他叔叔韩东哲借钱时都没有说出来,就是怕他叔叔会教训他脑子进水、阻止他押注,但他却又不和任何人透露这个消息,看来做人也不厚道,连亲叔叔都瞒。
七号选手和十六号选手,作为本次比赛中最不起眼的选手,根本不被人看好,可韩相斗却说巴克尔遇到他们后,肯定会出不了线,别说是金明鑫不信了,就是鬼也不会信的,所以他才一脸惊诧的说:“什么?你说巴克尔遇到他们两个,就会出不了线?呵呵,韩小队,你今天没有受到什么刺激吧?”
韩相斗知道金明鑫肯定不信,只是淡淡的回答:“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金明鑫刚想再说什么,却听到全场响起一阵雷鸣般的响声,原来第一场比赛在第一回合尾声就分出了胜负,12号选手被4号选手给打的爬不起来了,于是就冷冷的说:“那好吧,我们走着瞧,但是我不会和你打赌,因为怕赢得你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韩相斗轻轻拍了拍裤子口袋:“放心,我这儿还有五千美金呢,不缺钱!怎么样,你敢不敢打赌?你要是不敢的话,那我等会儿就押在七号选手身上了。”
“我有什么不敢的,只是,”金明鑫刚说到这儿,就看到他心目中的‘钱箱子’巴克尔上台了,于是马上就从口袋中掏出一叠美金:“嘿嘿,我先去押注,等我赚到了后再和你赌!”
……
正如所有人预料的那样,巴克尔还没有用上一个回合,就用一记干净利索的下钩拳将和他对掐的10号选手放倒在地。
裁判大声读了十个数之后还不见10号选手爬起来,就宣布巴克尔取胜,然后直接开始第一小组的胜者比赛。
当刚下台不久的4号选手再次上台时,几乎所有人都在巴克尔身上押注,就连韩相斗都差点忍不住的掏出钱来过去捧场了。
这次胜者之间的对抗,就不像是前两场打的那样轻松了,巴克尔和4号选手足足打满了两个回合,才在第三回合开始后,取得了胜利,他做为第一个闯入四强选手的同时,也为金明鑫带来了几千美元的收入。
套用一句老话来说,比赛在一片热烈、‘友好’的气氛中正常进行着,到接近十点的时候,第二小组的三场比赛也开始了。
不过悬念也不是很大,根本没有任何的冷门出线,利差做为第二小组的种子选手,也如愿淘汰了其余三个选手,成为第二个进入四强的选手,这也让那些期待冷门的有钱人感到有些平淡。
很快,第三小组的前两名就开始了,三号种子选手舞秀相村摸到了红豆,不得不第一个上台,在与2号选手周旋了接近两个回合后,这才用一个锁腿的动作将他掀翻在地,取得了比赛的胜利。
“下面,由来自韩国的16号选手朴至焕,与来自哈萨克斯坦的15号选手泰格博路,进行第三小组的第二场比赛!”随着副监狱长这个临时主持人的喊号声,赔率还算不错的16号选手,与15号选手,一起走上了擂台,开始争夺小组赛中的‘半决赛’。
不得不说大韩民族的确有股子坚韧的凝聚力,在得知16号选手是来自本土的选手后,尽管没有人看好她能获胜,可包括韩相斗在内的两百多个狱警,都在她身上或多或少的押了一些钱,并齐刷刷的喊着‘韩国必胜’的口号,给她营造出了相当强悍的主场气氛。
任何时候都保持高度的团结,国家利益大于一切,韩国人就这一点值得让人佩服,不服都不行啊,哎哟,肚子怎么疼了呢?
楚铮在看到16号选手上台后,刚发出这样的感慨,就感觉肚子有些不得劲,于是就抬手摆住刚下注回来的韩相斗:“喂,我能不能先去上个厕所,肚子感觉有些不对劲。”
“什么?”一听楚铮说他肚子不得劲后,韩相斗的脸色唰的就是一白,赶紧的走到他身边弯腰低声哀求道:“我说老兄,用不了多久你就得登台打比赛了,怎么忽然肚子不对劲了?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说你已经打不了比赛了,我可是把身家性命都押在了身上了!”
“草,我只是早上吃饭吃得太多而已,撑的慌,看你吓得这个样!”楚铮低声骂了一句,从小板凳上站了起来说:“你放心吧,我是绝不会放弃比赛的,我敢向你保证,就算我拉肚子拉的直不起腰来,也能取得出线权的。”
韩相斗一脸不信的说:“真的这样?”
“不管你信不信我,但总不能看我拉裤子里面吧?”
“好吧,那你跟我来。”韩相斗一琢磨也是,只好苦着一张脸的和中队长说了一句,然后带着楚铮向茅厕走去。
“真是懒驴上磨,不拉就尿,就这个熊样还能出线?”看到被七号选手这时候双手捧着肚子的向茅厕走去后,这时候已经稳赚了几千美金的金明鑫,无声的冷笑着小声说了一句,然后向台上看去。
重金聘来的国际裁判按照比赛规矩,在16号和15号选手开打之前,再次简单的了说了几点请注意的事项后,随即敲响了铃铛。
15号选手是个来自西亚哈萨克斯坦的白种人,叫泰格博路,在进监狱之前是个职业拳击手,因为吸毒、窝藏毒品被判十五年有期徒刑,他身高足有两米左右,体重大约一百公斤,属于那种典型的人形狗熊,本身有着一定的实力,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被那些有钱人看好,没有被评上种子选手,这也让他大为气愤,发誓要用实际行动来让那些有钱人懂得什么是真正的高手!
反观16号选手李孝敏,个头也就是一米七出头吧,偏偏又穿了一身比较宽大的比赛服,使她在泰格博路面前显得更单薄,让人觉得也许用不了多久,她就能被那个人形狗熊给一拳打个半死,这使得那些韩国狱警和囚犯,都在暗暗的为她担心。
“开始!”随着裁判平伸着的右手猛地往下一落,第三小组的第二场比赛开始了,那些韩国人马上就开始拼命的喊起了口号:“韩国必胜,韩国必胜,必胜!”
“韩国必胜?切,让必胜的韩国人都见鬼去吧!”
泰格博路在头套中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然后双手摆出进攻的架势,双脚在带有弹性的地板上快速的轻颠着,对李孝敏慢慢的逼了过去。
正文_第1088章 :秒杀,绝对的秒杀!
只要是出国打比赛,不管是在正式比赛,还是这种见不得光的比赛,选手最怵头的应该是在对手的主场作战。
因为主场的气氛对于本土作战的选手来说,有着相当的重要性,在同胞的大力支持下,往往会把使子里的潜力激发出来,有着超水平的发挥。
但有的人却不是这样想,就拿泰格博路来说吧,他就是在看到韩国人群情激昂后,想借这个机会狠狠的羞辱一下对手,因为这个16号看起来好像根本不堪一击。
别看泰格博路有着这样强烈的渴望,他在比赛开始后却非常冷静。
就像是华夏本朝太祖所说的那样: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却要重视敌人……
按照职业拳击手在比赛时的习惯,他们在对掐开始后,首先做出的动作是试探,俩人像斗鸡那样的慢慢凑到一块,瞅准机会后就会猛地出拳,但绝不会将劲头用老,都得保留至少三分的余力,以便在突遇意外后能够用最快的速度防守。
泰格博路采用的就是这个战术,只见他把双拳一前一后的放在下巴处,脚步极快的变幻着方位,慢慢向始终没有做出动作的李孝敏逼了过去。
当两个选手在开始对掐前的这段时间,所有的掌声和口号声都停了下来,大家都目不转睛的望着台上,有的犯人还从地上站了起来,那些狱警也没有命令他们坐下,因为这是大家关心本土选手的自然表现。
李孝敏紧紧的盯着泰格博路的双脚,随着他的慢慢逼近,她却在慢慢的后退,这让那些关心她的人都升起了一个错觉:呀,看样子她可能害怕了吧?老天爷,你就算是被打个半死,可千万别不战而降呀,那样我们韩国人的面子可都被你给丢光了!
看到李孝敏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却,始终保持着与泰格博路大约四米左右的距离,韩东哲也一脸紧张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紧紧盯着她手上的动作,准备等她一做出‘不打了’的手势,马上就会叫停比赛。
虽说在赛前他已经在李孝敏身上押了五万美金,也对她有着绝对的信心,但此时看到她在泰格博路逼近时却一直缓缓后退,信心就很自然的动摇了:宁可把那五万美金赔掉,也不能让她受伤,要不然就惨了。
在看到李孝敏的不断退却、很快就退到胶皮绳前后,泰格博路也有些纳闷,他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心想:既然是来打比赛的,为什么却总是后退呢,这个小子不会是想和我玩什么花样吧?不行,我得步步紧逼,只要能把他逼到一角,就算她玩什么花样,我也不怕了。
心里这样想着,泰格博路就加快了逼近的脚步,很快就逼到了李孝敏的两米之处,可这时候她却顺着胶皮绳猛地一个转身,顺着胶皮绳绕过他双拳打击范围,脚步极快的转到了他身后。
在李孝敏脚步加快时,泰格博路也跟着转身,却仍然保持着刚才的进攻姿势,反向再次对着她逼迫了过去。
李孝敏和泰格博路转换了方位后,在他逼近时再次后退,只是这次后退的速度却快了很多,使他也跟着加快了脚步。
看到李孝敏总是后退,有个心急的韩国犯人就忍不住了,高声叫骂道:“我草,你总是退个毛呀?打,给我狠狠的打!你要是不行的话,换上别人……哎哟!”
这个囚犯最后发出的惨叫声,却是被狱警拿胶皮棍给抽了一下:“坐下!”
“嘛的,他总是后退给我们韩国人丢脸,我给他鼓劲怎么了?”这个囚犯反手揉着被揍疼的地方,一脸凶相的瞪着那个狱警。
“你知道个屁。”那个狱警中队长冷笑了一声不再理他,只是抬头向擂台上看去,这时候李孝敏已经快速退到了擂台另外一侧的胶皮绳前,而那个人形狗熊好像也不耐烦了,脚下的脚步逐渐加快,双手也做好了防止她再绕到背后的动作,可就在此时……
可就在此时,李孝敏却动了!
退到胶皮绳前的李孝敏,就在泰格博路的耐心将要失去时,右脚向后抬起,脚尖踩在胶皮绳上突然猛地一发力,嘴里发出一声轻叱,身子犹如蹿出海面的箭鱼那样,借着胶皮绳的巨大弹力,嗖的一下飞起足有两米多高,就像是一枚炮弹那样直直的向对手扑去!
李孝敏人在空中,双臂张开,双膝全部突前,就在人们的眼睛一花时她已经扑到了泰格博路面前,双膝一下子就jia住了他的脑袋,张开的双臂迅速合拢,趁着对手的视线被她身子挡住、还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击动作,双肘就狠狠的砸在了他头顶上,然后身子攸地后仰一个后空翻,稳稳的站在了台上。
在李孝敏的落在台上后,头顶遭受重创的泰格博路,这时候才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身子向后咣当一声的摔倒在台上,双眼翻了一下白就不动了。
刚才还优势占尽的泰格博路,眨眼间就被对手给放倒在地,这一前一后巨大的改变,让所有人看的是目瞪口呆:秒杀,绝对的秒杀!
虽说李孝敏和泰格博路在动手前看似多余的闪避动作,将很多人的耐心都磨得几乎没有了,但从她真正发起攻击到那位老兄砰然倒地的时间,最多也就是一秒钟的事儿,秒杀,完全可以称之为教科书般的秒杀!
泰格博路的突然被秒杀,不但旁观者都被惊呆了,就连台上的那个见多识广的国际级裁判,也是在愣了大约五六秒钟后,这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赶紧的跑到他面前,弯腰举起右手开始数数:“1,2,3……”
李孝敏定定的站在台上,冷冷的望着那个丝毫没有反应的泰格博路,等听到裁判喊出第十个数字后,这才抬起了右手。
随着李孝敏的右手举起,全场欢声雷动,尤其是那些在她身上押了钱的狱警们,有激动者都把手中的橡胶棒都抛在了空中,双手高举着大喊:“韩国必胜,韩国必胜,必胜!”
在所有的韩国人、押李孝敏在这场比赛赢的人都嘶声狂喊时,已经提前出线的第二小组泰国选手利差,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的望着她:遮天蔽日,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泰拳中这最厉害的一招,只是他的动作要比我更快,假如要是在明天碰到他的话,那我得小心了。
等全场的如雷口号声慢慢平静下去后,才有两个犯人爬上台将那个现在还是昏迷不醒的泰格博路抬下了台,裁判刚向副监狱长抬手做了个‘可以继续比赛’的手势,舞秀相村就迫不及待的跳上了台。
舞秀相村也没想到,这个毫不起眼的韩国人,竟然以秒杀的方式打败了被他视为对手的泰格博路,而且最让他郁闷的是,他根本不可能从李孝敏刚才那个如同‘惊鸿一瞥’的动作中,看出她的实力到底有多高。
虽说舞秀相村主动上台,但副监狱长还是按照规矩向全场所有人介绍了他和李孝敏,在全场再次响起的‘韩国必胜’中,那些有钱人和狱警,再次纷纷的掏钱下注,奥林匹克格斗大会亚洲区的决赛,到了这时候才有了疯狂的味道,成叠的美金好像废纸一样的扔在箱子中,不大的工夫就填满了箱子。
当然了,有百分之八十的人是买李孝敏胜,赔率也从初始的1:4,降到了1:1,反倒是舞秀相村,赔率增长到了1:3。
舞秀相村是个柔道高手,最擅长的就是近身缠斗,就算是在面对比他强劲的对手时,只要一被他抓住衣服或者身体的某个部位,他马上就会像条蛇那样的缠上来,然后利用抓、摔、缠、锁、掀等动作,让对方臣服。
不过李孝敏早就在他刚才的那场比赛中看出了他的特点,根本不可能给他近身的机会,在裁判下达了比赛开始的命令后,她一反第一场时的退却战术,好像根本不怕被柔道高手缠上那样,在韩国人的口号声中主动向对手发起了进攻。
李孝敏的主动进攻,再次赢得了一片喝彩声……
就在李孝敏和舞秀相村在台上开始交手后,远在五百米开外的厕所中,戴着手铐的楚某人,这才双手捧着肚子的从单间中走了出来,问站在门口向擂台那边看去的韩相斗:“那些人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呢,不知道这样会影响到别人拉屎吗?都说韩国人的素质高,为什么就不注意这点呢?”
韩相斗一脸激动的转身,抬手指着外面:“我们韩国的妖、16号选手赢了,赢了!”
沾了是韩东哲亲侄子的光,所以韩相斗才知道这位16号选手就是韩国军界大名鼎鼎的韩国妖蓝。
“靠,我以为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呢,原来是这样啊,”楚某人耸耸肩向门口走去:“既然是比赛就有输有赢,赢了经赢了吧,不就是一场比赛吗,至于这样鬼叫吗?好像你们拿到了足球被世界冠军那样,这也太夸张了。”
“你,你敢这样说我们!”要不是楚某人身上承担着自己发财的命运,很是爱国的韩相斗同志,肯定会因为他这句话狠狠的给他几棍子。
看出韩相斗生气了,楚铮看在这小子在这几天还算照顾自己的份上,也不好意思的和他计较,于是就讪笑了一声说:“嘿嘿,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你别放心里去,但是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正文_第1089章 :你敢不敢和我赌!?
楚铮很清楚,这个国家的人民自古以来有两个显著的特点。
第一,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不要脸。
第二个特点却是非常正面的,韩国人的荣誉感和硬气都是非常有名的。
第一个特点在这儿就不提了,看在李孝敏沈云在都是楚某人老婆的份上,单说第二点吧。
为什么说韩国人非常硬气呢?因为这个国家在二战时遭受了日本人的肆虐,所以他们非常的仇恨那个国家,一直到现在都努力发扬民族产业,拒绝购买和使用日货,不像是天朝那些人嘴上说着多么仇日,可出门就开着他们生产的小汽车,心甘情愿的把钱放进人家日本人的包包里……
唉,好像有点扯远了啊,书归正传。
看到韩相斗非常生气后,楚铮念在这两天他还算是照顾自己的份上,罕见的、婉转的表示自己说错话了:“嘿嘿,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你别放心里去,但是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韩相斗还有些气呼呼的说:“你说!”
“兄弟,有这样的爱国思想是对的,但和即将到手的那三十多万美金比起来,我相信你肯定会觉得后者更可爱,对不对?好啦好啦,你也别给我上那些政治思想课了,以前老子听得都腻了。唉,不管你是哪国人,只有能生活的好好的,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唧唧歪歪声中,楚铮拍了拍韩相斗的肩头,擦着他的身子当先走出了茅厕。
也许你说的很有道理,但却不能说出来……韩相斗愣了片刻,随即紧跟着楚铮向擂台那边快步走去。
当楚铮和韩相斗来到擂台这边时,李孝敏已经通过一连串凶狠的肘击膝顶,将那个可怜的日本人给打成了个虾米,蜷缩着身子、左手抱着脑袋的侧躺在台上,右手使劲的拍打着台面,示意认输了。
马上,裁判就走到李孝敏身边,高高举起了她的右手,拿着话筒的副监狱长,一脸激动的对着‘各位观众’狂吼:“第三小组的出线者,是来自大韩民国的16号选手朴至焕!”
随着副监狱长的话音刚落,全场韩国人和那些押对宝的有钱人,齐声欢呼起来,这让刚坐在小板凳上的楚铮不得不捂住了耳朵。
恭恭敬敬的目送李孝敏下了台后,副监狱长单手往下一压,等全场的欢呼声静下来后这才说道:“接下来进行的,是四个小组的最后一个小组三场比赛,首先请四位选手进行赛前抽签。”
虽说亲眼看到楚铮一脚就把沙袋踹破了的彪悍实力,但在他即将‘登台演出’时,韩相斗的手心中还是淌出了汗水,在心中祈祷:愿上帝保佑你能出线,哪怕是拿到第三名呢,哥们我就心满意足了啊。可假如你要是输了的话,哎呀呀,我借的那两万美金呀,可该怎么还哦!
就在韩相斗闭着眼睛在心里为楚某人祈祷时,就觉得有人碰了他的肩膀一下,下意识的睁眼扭头一看,就见今天已经赢了五千多美金的金明鑫,正一脸‘关切’的看着他:“哟,韩小队你怎么了,不会是被你的七号选手给传染上拉肚子了吧,要不然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不等韩相斗说什么,他又一脸‘恍然大悟’的说:“啊,我知道了,你不会是真在那个蠢货身上押了两万美金吧?这时候看到别人都那么厉害后,你也觉得他根本不可能出线了,这两万美金肯定得泡汤。嘿嘿,其实你也别怕,反正你叔叔是监狱长,你可以在今天晚上偷偷的去找他,求他把你的赌注撤销。你放心吧,我保证不会和别人说的!”
“哼!”遭到讥讽的韩相斗,在冷冷的哼了一声后,忽然一咬牙从口袋中掏出一叠美金,望着金明鑫恶狠狠的低声说:“这是五千美金!我和你赌七号选手肯定会出线,你敢不敢和我赌!?”
也许是被韩相斗那脸上的狰狞表情给吓着了,金明鑫看了一眼已经开始摸豆子的楚铮,缩了缩脖子一脸不屑的说:“切,你本来就输了两万美金了,我要是再和你赌的话,那不就成了落井下石的小人了?你还是留着这点钱,跟着我在四强赛押巴克尔胜吧,也许还能挽回几千美金。”
“胆小鬼!”韩相斗眼神轻蔑的说出这三个字后,就看向了楚铮的右手。
楚铮的右手中拿着一颗红豆,这就证明他首先上台打第一场比赛,运气还真不怎么好。
首先上场打比赛本来运气就不怎么好了,更不好的还在后面,那个被称为第四小组种子选手的穆罕默德,竟然也摸到了红豆。
当副监狱长确认这个消息后,开始热情的通知大家下注。
楚某人给所有人的印象,在这儿就不再提了,单说他所代表的越南就从没有过出线的历史这一点来看,不被人看好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了,所以人家给他开出1:16的‘天价’赔率中,多多少少的带着点羞辱的意思,同时也提醒了大家:只要是个正常的人,仅仅通过这个赔率,就没有谁去押他赢,而且刚才他还跑了一趟茅厕呢,比赛即将开始他却闹肚子,这让最喜欢押冷门的人,也对他失去了信心。
所以呢,就在副监狱长宣布可以开始押注后,所有押注的人都把大把的美钞押在了穆罕默德身上,而且箱子里的钞票竟然多过了刚才李孝敏对舞秀相村那一场,这是因为没有谁愿意粗过这个赚钱的好机会,尽管这场比赛的赔率一点也不高。
既然大家都看好穆罕默德,那么楚铮在这次小组赛的赔率就会直线上升,达到了恐怖的1:33,超过赛前的出线赔率足足高了一倍有余,也就是说:假如有人能在这时候押在他身上一块钱,那么他要是万一爆冷了,就会得到本金之外的33块钱!
可关键是,在负责收钱的狱警连续问了两遍还有没有人押注时,全场那么多人都没有一个给楚某人长点脸,哪怕是一块钱呢,也没有人舍得拿出来押在他身上,这也让楚帅哥本人感到很难为情,情不自禁的垂下了脑袋,恨不得自己借钱押自己胜!
本来还有几个被狱警鼓动的有钱人想随便扔出几百块来,可在看到七号选手耷拉下脑袋瓜子后,更以为他这是没有底气了,于是就缩回了手。
假如我要是缺钱花的话,我会在这个七号选手身上押注百万美金,因为他肯定会赢了。也许,他才是本次赛事中最强的那个人……李孝敏看着耷拉下脑袋的楚铮,心想: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呢,难道是越南当局为了面子,特意派来的精锐特种兵?
“来自越南的七号选手柯尔的赔率是1:33,到底有没有人押他胜?”就在李孝敏默默研究楚铮的来历时,负责收钱的狱警已经喊出了第二遍,稍微等了几秒钟后见没有人搭腔,只好喊出了最后一遍。
如果这一遍之后还没有人搭腔的话,那么楚某人将成为此类赛事以来第一个不被所有人看好的对象,足以被载入奥林匹克格斗大会的史册。
“我、我押注!”就在两个负责收钱的狱警相视而笑了一下,准备合上放钱的纸箱子时,却听到有个带着犹豫的声音响起,于是就很自然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站在楚铮身后的韩相斗,手里举着一叠子美金,足有好几千之多。
顿时,这两个负责抽签、收钱的中队长就是一愣,其中一个明显与韩相斗的关系不错,善意的提醒他:“韩小队,你确定你要把这些钱押在七号选手、也就是来自越南的选手身上吗?”
坐在椅子上的韩东哲,就像是所有人那样,根本没想到侄儿会拿着这么多钱来押一个‘废物’,马上就皱起了眉头,刚想厉声叱责他别拿着钱不当钱时,却想起他做为‘主办单位’的主要负责人,根本不能在别人下注时做出任何动作,哪怕是暗示性的也不行,所以只好装作看不见那样,拿起一瓶矿泉水开始喝水。
明显感觉到所有看向自己身上的目光都带着嘲笑、不解,韩相斗这时候心中也开始后悔了,举着钱在那儿愣了片刻刚想缩回手的时候,却看到七号选手对他微微翘起了大拇指,顿时就感觉一股勇气从心底腾地升起,马上大声说:“是的,这儿是五千美金,我都押在七号选手身上!”
虽说以一块钱博三十三快钱好像是天底下最占便宜的事儿,但七号选手的表现却让人觉得根本没必要去占这个便宜,就连那些拿着钱不当钱的有钱人,也懒得来掺合这事儿,可现在竟然有个小狱警一下子拿出了五千美金,这个令人震惊的举止,马上就让他成了场内的焦点,佩服者有之、嘲笑者有之、暗骂傻Ъ者更是大有人在。
大家伙的表现被楚铮看在眼里后,这厮心中嘿嘿连声冷笑:好呀,你们不是看不起老子么?那好呀,看我怎么玩你们!
等韩相斗很认真的将收单拿到手后,带着他殷勤希望的楚某人慢腾腾的爬上了擂台,在裁判第N次简单说了一下比赛中该注意的规则后,右手猛地一挥,示意比赛开始!
随着比赛铃声的响起,刚才那些所有注视韩相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擂台上,不管七号选手值得不值得大家关注,大家却都希望能看到他被揍的满地找牙的样子。
正文_第1090章 :侥幸得胜的七号选手!
佛经上有这样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楚铮做为本次亚洲区决赛赔率最高的选手,无疑是可怜的,可却又是可恨的,因为大家在这几天当中好像从没有见到这家伙出来训练。
一个非常懒惰的人,就算是再可怜,那么他也是可恨的。
所以当看到楚铮上台后,在场绝大多数人都希望能看到他被揍的满地找牙的样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大家心中出口气:让你丫的再懒惰!
再说了,看别人被虐待应该是件很开心的事儿,尤其是那些被判了无期徒刑的犯人们,更是迫切希望别人得到比他还要惨的下场。
说实话,穆罕默德还真没怎么看得起楚铮,在裁判说开始后,甚至都懒得试探,就这么大咧咧的走到他面前,抬手对着他的面门就揍了过去。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心中还挺慌张的韩相斗,在比赛正式开始后,心却突然平静了下来,因为他眼前又浮起了楚某人那石破天惊的一脚,此时看到穆罕默德半点都不防守的就主动进攻,他简直是兴奋的就要跳起来,心中大喊道:你去死吧!
就算韩相斗不是近身格斗的好手,但仍然能看出穆罕默德在进攻时露出的巨大破绽,只要楚铮能够飞起左脚就能一下子踹在他的右肋,然后……他那五千乘以三十六倍的巨额赌金,就能到手了。
可就在韩相斗以为楚铮将再次使出石破天惊的一脚,将那个什么穆罕默德狠狠的踹飞时,让他眼前猛地发黑、让李孝敏眉头一皱的一幕发生了:被他们两个寄予厚望的七号选手,竟然根本没有躲开对手的这一拳,直接就让人家揍在他挡着脸的左手上,就像是被踹了一脚的沙袋那样,嗖的一下就飞出去老远,咣当一声的摔在了台子上!
怎么会这样?
脑袋瓜子里嗡的一声叫的韩相斗,要不是旁边的金明鑫‘好心’的扶了他一把,他肯定会一ρi股蹲在地上。
没办法,昨晚他好不容易缠着叔叔借了两万美金,再加上手中的五千美金,总共是两万五都押在了楚铮的身上,其中两万元赌他取得一张入场卷,刚才那五千赌他会打赢穆罕默德。
如果楚铮在第一场小组赛就失败的话,那么就根本没有机会打第二场比赛了,不但这五千美金要输掉,就是昨晚押的那两万快,也成了泡影。
两万五千美金呀,这可是韩相斗奋斗一年不吃不喝才能存下的数字,可现在眼看着就要飞呀飞的飞走了,你说他能不眼前发黑?
“谢谢!”苍白着脸的韩相斗低声和金明鑫说了句谢谢后,挣开了他的手,抬头望着躺在台上一动不动的楚铮,双拳用力的在空中挥舞,嘶声叫道:“柯尔,起来!柯尔,起来!你能行的,我知道你能行!”
唉,这孩子真可怜,干嘛要在那个废物身上下注呢?
看着韩相斗声嘶力竭的在这儿给楚铮加油,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在心中替他惋惜,只有此时明白过来什么的李孝敏心中冷笑:哼哼,你们这些蠢才,根本没有看出这个人是在扮猪吃老虎,这是在故意耍你们玩呢。我敢说这场比赛的最终结果就是他险胜那个穆罕默德,然后在第二场是以秒杀方式打垮对手。等明天,呵呵,那些妄想靠着他赢钱的人,恐怕就得吃亏了啊。
也许是听到了韩相斗那快哭了的鼓励声,就在裁判喊到‘9’的时候,其实屁事也没有的楚某人,这才‘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嗷嗷!”看到楚铮终于站起来后,韩相斗发出了欢呼声,一个劲的向他比划着两根半手指,那意思是说:我那两万五千美金呀,可指望了你了啊,大爷……
正如李孝敏所想的那样,‘重新’站起来的楚某人,在韩相斗那单调的鼓舞声中,异常狼狈的和穆罕默德勉强应付了两个回合,一直等到第三个回合快要结束时,这才‘运气非常好’的一把勒住了他的脖子,狠狠的使劲呀使劲,一直等到老穆同志双眼翻白使劲拍台子示意认输后,这才一脸如释重负的松开他,刚走了几步就蹲坐在了地上开始大喘气,那意思是说:收拾这小子太他嘛的不容易了,可累死老子了!
虽说这次是楚铮赢了,可除了李孝敏之外、甚至包括老穆同志在内的,都以为他是在占尽‘劣势’的情况下才侥幸胜了的,如果要是再给他们一次机会,这厮肯定会被揍的连他爹妈也认不出来的。
但不管怎么说,在擂台上胜了就是胜了,尽管别人还是没有看得起他,可有一个人却不在乎这些,这个人就是韩相斗。
在心中剧烈跳动着看到穆罕默德认输后,韩相斗马上就从地上蹦了起来,在所有人的羡慕眼神中高喊:“十六万五千美金到手了!”
十六万五千美金,抽掉两成后还能剩下十三万多,就算楚铮最后无法出线,去掉两万的话,他还有十一万多,足可以抵得上韩相斗五年的薪水了,他能不欣喜若狂吗?
看到韩相斗又蹦又跳的样子后,金明鑫心中暗骂:我嚓,真不知道这俩家伙到底是谁走了狗屎运,竟然让他一下子赢了这么多钱!
“谢谢!”韩相斗稍微冷静了下来后,自然能看出金明鑫心中是怎么想的,拍了拍他肩膀再次和他说了个谢谢后,就拿着一瓶矿泉水的跑到擂台边,扶住了下台都站不稳的楚铮,‘柔声’问道:“不要紧吧?伤在哪儿了,让我给你按摩一下。”
“咳咳!”装作受了内伤样子的咳嗽了几下,楚铮任由韩相斗扶着走到了他的小板凳面前,在坐下时却用手捂着嘴的嘿嘿一笑,低声说:“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要那样打吗?”
“为什么?”韩相斗一愣,马上就明白了过来:“啊,你是故意的,可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完全可以直接……”
“嘘!”楚铮嘴里发出了一声嘘声,低声说:“等我再打下一次比赛时,你把赢来的钱都押在我身上。如果运气好的话,你很可能会成为一个百万富翁。你放心,别人看到我虽然赢了,但都以为凭借我现在的体能,很可能支撑不了多久了,他们就会很自然的再次押我的对手。当然了,这次的赔率肯定没有这样高了,我估计最多也就是1:8左右的赔率,这还得看第二场比赛的结果。如果第二场比赛的胜者表现状况越良好,那么我的赔率就会越高,懂了没有?”
“懂了,懂了,你真是位善意玩心理的高手!”韩相斗一脸的恍然大悟,随即低声说:“等你打完所有的比赛,我把赢来的钱分给你一半。”
“这点小钱我还看不了眼里,平时我给孩子红包都比这个多,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楚某人用一个云淡风轻般的摇头动作,拒绝了韩相斗的好意,这也让后者的嘴巴张的老大:你就吹吧,假如你真这样有钱,你会出线在这儿?不过你为什么不要我送出的好处呢……
就在楚铮和韩相斗在这儿小声嘀咕时,第四小组的第二场比赛开始了。
正如楚铮所预料的那样,剩下的这两个选手看到他险胜种子选手穆罕默德后,都认为这是个进半决赛的好机会:只要能干掉对手,再去对付那个此时连站也站不稳的越南人,还不是易如反掌?
所以呢,当抱着相同想法的两个选手碰面后,上来就展开了最为激烈的对掐,全部放弃了游斗战术而采取了猛打猛冲,只用了一个回合的时间,就分出了胜负,8号选手取得了胜利。
“小组赛的最后一场比赛,将在来自越南的7号选手柯尔,与来自卡塔尔的8号选手迪迪力之间进行,请大家踊跃参加投注!”随着副监狱长的这句话音落下,捧着空箱子的那俩狱警再次来到那些有钱人面前。
还是和楚铮预料的差不多,虽说他战胜了第四小组的种子选手穆罕默德,但大家却以为他是侥幸的,而且看到他站也站不稳了,对他根本没有抱着多大的信心,于是大家就像是商量好的那样,纷纷把钱押在了迪迪力身上。
当然了,狱方开出的赔率也马上相应的下降,成为了1:5,生怕这小子再次侥幸德胜,这个赔率也低于了楚铮的判断。
只有确定楚铮能胜利的韩相斗,这次是再次大出风头,将刚刚兑换出的那些钱连同本金,总共是接近十四万美金,毫不犹豫的全押了进去,赌七号选手胜!
咦,我这个侄子平时很稳重的一个人呀,可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这样出风头的去相信一个越南人,而且还获得了那么多的好处。
坐在椅子上的韩东哲,看到侄子将所有钱再次押在七号选手身上后,刚刚还为他侥幸赢得那么多钱的喜悦,顿时就被皱起的眉头所掩盖,觉得他也太贪得无厌了,因为幸运女神总不能老青睐一个人吧,有心违反规矩的去制止他,让他见好就收,但最终还是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有动。
对韩相斗这种孤注一掷的做法,李孝敏却没有感到有什么丝毫的意外,而是始终保持着原先的念头:如果她要是缺钱花的话,她也会押七号选手胜的,而且是有多少钱就押多少钱。
正文_第1091章 :你们都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在韩相斗下注再次押楚铮会赢后,就再也没有人押注了,负责收钱的那俩狱警向副监狱长比划了个手势。
马上,副监狱长就通知裁判:“比赛可以正式开始了!”
既然楚铮和迪迪力都已经打了一场比赛,裁判也没必要再把比赛规则重复了,很干脆的宣布比赛开始!
“韩小队,你对你的选手也太信任了吧?他都这个模样了你还敢押他,难道你就不怕把这些钱再输进去?”就在擂台上铃声响起后,眼红韩相斗眨眼间就赢了那么多钱的金明鑫,在不得不佩服人家命好的同时,心中也迫切希望他能在这次将那些钱输的一干二净。
韩相斗胸有成竹的一笑,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低声说:“还是那句话,你敢不敢和我打赌?”
“切,我才没那么傻!”金明鑫撇撇嘴,懒得再和韩相斗说什么,抬起头来向擂台上望去,可他只看了一眼心中就开始有些后悔没有在七号选手身上押注了,因为他在某人身上发现了一个是人就能看出的巨大变化。
在楚铮打完第一场比赛下来后,他装出好像随时都会趴在地上起不来的样子,骗过了除李孝敏之外的所有人,但当他随着比赛开始的铃声响起,忽然腰板一挺,整个人马上就变了个样子:一扫刚才那种不死不活的颓废样,取而代之的给人一种他好像就是一把出鞘利剑的凌厉感!
虽说楚铮头上戴着面罩,根本无法让人看到他嘴角露出的奸笑,但所有人还是在看到他挺直腰板的这个动作后,心中顿时都有了一个不好的感觉:我草他姥姥的,这小子难道刚才一点事也没有!?
在擂台下的各位观众都能感受出楚某人身上发出的变化,作为和他对面的迪迪力,自然更能清晰的感受到发自他身上的凌厉战意,情不自禁的停住了前进的脚步向后退了一步,马上改变了刚才设想好的主动进攻方案,改为暂时防守等摸清对手实力后再说的战略。
可惜,下定决心要好好玩玩那些有钱人的楚铮,根本不给迪迪力摸清他实力的机会,在看到他后退后,就发出一声李小龙在世的厉叫,双脚猛地一跺有弹性的台面,身子忽地暴起,就像是一只弩箭那样以大众视线无法捕捉的速度,攸地向迪迪力扑了过去!
“遮天蔽日!”来自泰国的二号种子选手利差,在台下看到楚铮猛地平地向迪迪力扑去后,情不自禁的大喊了一声:“又是遮天蔽日!”
的确,楚铮此时扑向迪迪力所用处的动作,正是李孝敏刚才放倒泰格博路时用的那招泰拳中的杀招遮天蔽日:人在低空运行中双膝屈起突前,双臂微微张开,在用双腿锁住敌人的脑袋后,双肘就会由上至下猛击对手头顶,轻则直接打晕,重则一下要命,所以在泰拳中被成为最凶悍的杀招,但并不是所有泰拳选手都能用得出,最起码得苦练十年之上。
利差喊出的这句话还没有落下,楚铮的双膝已经jia住了迪迪力的脑袋,可他接下来却没有像李孝敏那样的用双肘猛击对手头顶,而是身子微微侧转,右手一把采住对手的头发向旁边一拽,电闪般落下的左肘砰地一声就砸在迪迪力右脖子上。
“啊!”脖子遭受重击的迪迪力,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在楚铮翻身落在台上时,他并没有马上摔倒在地,而是双手捂着脖子发着连续让人心悸的惨叫,脚下踉踉跄跄的在台上转了足有七八个圈子后,这才一头栽倒在台子上,直接昏了过去。
楚铮故意没有一下将迪迪力砸晕,就是要借着他的惨叫声来向所有人宣布:老子不是你们眼里的羔羊,而是一条披着猪皮的恶狼,哈,哈哈,丫的都上当了吧,输钱了吧,你们都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在迪迪力惨叫的时候,意气风发的楚某人根本不等裁判说什么,就高举着双手的在台上连连挥舞,而台下却没有一个人相应,都他嘛的给震呆了,直等到迪迪力的惨叫声嘎然而止后,韩相斗这才清醒过来,摘下头上的帽子就向天上抛去,然后双膝一弯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的嘶声喊道:“我又赢了!”
在比赛开始之前,韩相斗在楚铮身上押了十四万美金,而他的赔率是1:5,十四万乘以五,等于七十万,扣除五成抽一后还剩下五十多万,加上他十几万的本金,仅仅是这两场比赛,他就赢了接近七十万,而他的原始本金才区区五千美金!
短短的几十分钟内,楚铮就帮着韩相斗将五千美金变成了七十万,这是多么让人恐怖的‘发家致富’之路啊,别说让他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向楚铮膜拜了,假如让他把女朋友献给楚某人,恐怕他也会一口答应的。
李孝敏对泰格博路、楚铮对迪迪力,同样是泰拳,同样是秒杀,但前者却赢得了如雷般的掌声,可后者却只能一个人在台上卖力的挥舞着双拳……唉,两者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吧,不过人家孩子不怎么在意,毕竟还有一个忠实的粉丝在台下膜拜不是?
……
2012年6月11号的比赛,就以这种让有钱人们感到很郁闷的方式结束了。
这些有钱人郁闷并不是因为输了钱,而是因为他们看走了眼,在心中痛骂楚某人表里不一的同时,也打定了主意:不管七号选手明天是什么状态,再也不能被他表面的假象给迷惑了,说什么也得投在这小子身上!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就在那些有钱人心中郁闷到小鸟也疼时,韩相斗却拎着一些韩国特色菜,喜滋滋的进了楚铮的监房中。
已经换上一身轻松衣服的楚铮,正半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的吸烟,看到韩相斗抱着这些东西进来后,晃了晃脚尖笑嘻嘻的说:“韩小队,今天是不是感觉像是在做梦?”
韩小队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床铺上,幸福的笑了一下说:“何止是像在做梦啊,简直就是惊魂动魄啊。你是不知道,在你被那个穆罕默德给打倒在地时,吓得我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当时满脑子都是‘怎么会这样’的疑问。”
“其实你现在还是有这个疑问,因为你现在忽然之间也算是有钱人了啊。”楚铮盘腿坐在床上,伸手抓过一块韩国烤肉放在嘴里大嚼起来。
因为忽然有了七十万美金的韩相斗,现在根本感觉不到饿,只是坐在地上看着楚铮吃。
楚铮知道这孩子现在欢喜的傻了,肯定感觉不到饿,所以也没有理他,而是自顾自的大吃大喝起来,一会儿工夫就风卷残云的吃了个七七八八,末了才拍了拍肚子打了个饱咯,点上一颗烟的又躺在了床上。
“吃饱了?”
“嗯,吃饱了,收拾了吧。”楚铮吐了个眼圈,慢悠悠的说:“韩小队,你还想继续赚钱吗?”
刚站起身准备给楚铮收拾残羹剩饭的韩相斗,听他这样一说后眼睛顿时就一亮:“我当然想了,没有谁嫌钱多的,是不是?”
“嗯,你倒是说出了心里话。”
韩相斗很不好意思的笑笑:“呵呵,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诚实。”
其实你的诚实只是看在钱的面子上罢了,当我不知道么?不过老子不在乎,反正我又不向外掏钱,闲着也是闲着,玩玩那些有钱人好像也不错……楚某人心中这样想着,就一脸神秘莫测的点了点头说:“那好,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等明天半决赛的第一场比赛开始后,你把手中的这些钱全部押上,但是这次是有要押我输。”
……
那个越南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呢?
就在楚某人和韩相斗在那儿算计那些有钱人时,釜山监狱一间装潢、布局都不错的房间中,李孝敏站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月亮也在琢磨他:他用出的那招‘遮天蔽日’,一点都不规范,甚至根本称不上是遮天蔽日,但无论是爆发力还是打击对方角度的巧妙,却都是我比不上的。而且最让人感到恐怖的是,他在这两场比赛中都没有暴露出他真正的实力,谁也无法确定他究竟有多厉害。
李孝敏定定的望着月亮,脑海中将白天楚铮和对手对打的那一幕幕重新回放了好几遍,直到脑子都开始犯浑了,也没有回想起那个家伙的优势到底在那儿,翻来覆去只是他进攻时那变态的爆发动作。
楚某人在白天那次好像一根离弦之箭的爆发速度,就像是一根针那样扎在李孝敏心中,让她感到很不舒服,可偏偏找不到抹杀这种不舒服的办法。
其实李孝敏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不舒服,那是因为她知道,假如让她和七号选手对掐的话,不管打斗的过程怎么样,最终的结果她肯定是输,因为就算她当年状态最好的时候,也无法在进攻时用出那么快的速度。
让一向高傲的韩国妖蓝在一个人时认输,这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她一点也不害怕在明天的半决赛上遇到七号选手,因为她早就算定那个家伙很可能会在明天的第一场比赛中主动打输,不管对手是她还是巴克尔他们。
楚铮这样做,就是要报复那些小看他的有钱人。
可惜能猜出他有这个意思的人除了李孝敏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正文_第1092章 :月是故乡明!
奥林匹克格斗大会,别看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赛事,其意义却不亚于那些正式比赛,胜者一样会为祖国‘争光’的。
这样说虽说多少有些讽刺的味道,但事实的确如此,要不然李孝敏也不会亲自下场了。
既然是这样一个关系到国家荣誉的比赛,连李孝敏这样自视甚高的人在比赛时,都要利用各种作战方案来对付对手,生怕万一不慎就会输了。
可那个七号选手又是凭什么把这种比赛看作是儿戏呢?
这个问题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七号选手有着让人无法看透的实力,他有绝对的把握可以出线,所以才敢这样玩儿。
根据他今天这两场游戏方式的比赛,李孝敏精确的判断出他才是这次亚洲区预选赛的第一高手,他想让对手赢就让对手赢,想让别人输,好像根本不费力,根本没有任何人能改变他的意思,包括李孝敏她自己在内。
想了很久想的脑子都开始混了的时候,李孝敏才关灯上床,扯过一床毛毯时苦笑着自言自语的说:“呵呵,既然是这样,那我何必在他身上费脑子呢,有时间还是多考虑一下那两个人吧,反正只要打赢一场就能出线,至于能不能夺得冠军,那是后天的事情。”
灯被关了后,经过短暂的黑暗,穿过窗户的银白色月光渐渐亮了起来,使得屋子里多了一股子淡淡的诗意,这也让李孝敏那颗多少有些烦躁的心感觉到了一丝清凉,于是就慢慢的吐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准备好好休息一晚来应付明天的半决赛。
但不知道为什么,李孝敏在闭上眼后,七号选手腾空而起的‘雄姿’再次浮现在她的眼前,只是这次她能看到他的面孔了,是楚铮。
……
杜甫同学曾经说过一句话:月是故乡明。
在韩国李孝敏闭眼强迫自己休息时,远在华夏冀南的周舒涵,却仍然站在阳光领秀城的院子中,双手抱着胸口的仰着下巴望着天上那轮弯月。
周舒涵在6月7号离开华夏后,在澳大利亚和格鲁吉亚的晚上,都曾经在晚上看过月亮,但她却觉得只有今晚的月亮才格外的亮,也格外的冷。
“糖糖,时间已经不早了,你也该去休息了。”就在周舒涵望着月亮出神时,凡静拿着一件外衣从客厅中走了出来。
周舒涵慢慢转身,望着母亲微微一笑:“妈,我还睡不着,想在这儿待会儿,你和爸爸去休息吧。”
别看凡静现在已经远离的官场,从一个女强人渐渐蜕变成一个雍容华贵的全职太太,但在历经几番起落的大喜大悲之后,却让她变得更加‘成熟’,眼光也更加的锐利,一眼就能看出女儿心中在想什么,只是她不愿意说出来罢了。
替女儿轻轻的披上衣服后,凡静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她的肩头示意她早点休息后,就转身走进了客厅,准备和老周同志洗洗睡了吧。
等母亲进了客厅后,周舒涵左手拽了一下衣服,来到窗口下那张带着凉意的躺椅面前坐下,手肘放在膝盖上,掌心托着下巴的又开始出神。
自从花漫雨主动的将这套别墅买回、又手把手的传授给她商场上的那些经验后,小周妹妹就把漫语姐当做了亲姐姐看待,不止一次的心中对自己说:周糖糖,你一定不要忘记漫语姐对你的好,以后都不要惹她生气。
周舒涵心中是这样想的,在现实中也是这样做的,所以才在花漫雨要求她拿着‘龙宾健肝王’的绝密资料远赴澳大利亚时,没有拒绝。
实际上,在花漫雨要求周舒涵这样做时,她内心是不同意这样做的,觉得这样是拿着公司的利益、以及患者的生命开玩笑,但她还是这样做的了,就因为她觉得花漫雨对她够好,所以她心甘情愿。
但周舒涵说什么也没想到,她的这番真情却被花漫雨给利用了,她成了最好的背黑锅人选。
直到现在,周舒涵都不明白:我对漫语姐这样忠心,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周舒涵呆呆的望着月色下的一棵花儿,耳朵里听着远处传来的蛙鸣,就在一只蚊子从她耳边掠过时,她忽地惊醒:原来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的爸爸妈妈之外,真正对她好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楚铮。
从认识楚铮的哪一天起,他就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周舒涵的事儿,更是为她不惜在京华街头痛打韩国人,原谅了她的‘移情别恋’,甚至不顾众人的反对,在凡静遭到灭顶之灾时再次出手相救。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爸妈外他才是对我最好的人,无论替我做什么事都不会有别的居心,就是单纯的为了我。”
想起过去的那一幕幕,对着那颗花儿发呆的周舒涵嘴角慢慢的翘了起来,也更加思念楚铮,更希望就这样永远沉溺在回想中。
可就在周舒涵重新回忆起和楚铮那点点滴滴幸福往事时,一声清脆的汽车喇叭声,却将她从这种幸福的回忆中拽了出来。
“唉,这谁呀,大半夜的还按喇叭。”身子微微缠了一下的周舒涵抬起头,下意识的向别墅铁栅栏处望去,就见两道雪亮的灯柱出现在门口,然后消失,一辆在月光下显得铮亮的黑色轿车停留在了她的视线中。
外面那辆车子停下后,前面开车的那个人当先跳了下来,还没有走到车后门,后门就开了,一个人从里面迈了下来,站在车前向这边看来。
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我们家?
周舒涵有些疑惑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还没有等她看清这个从车上下来的人是谁,就看到又一个人从车子那边绕了过来,虽说暂时还没有看清相貌和衣装颜色,但却能通过这个人走路时的样子看出是一个女人。
随着车灯的熄灭,如水银般的月色亮了起来,让周舒涵慢慢看清了站在门外的那俩个人是谁了:左边那个是柴紫烟,右边那个却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花漫雨,而那个当先下车的人这时候却钻进了车里,应该是柴紫烟身边那个来自中南海的保镖。
看到来人中有花漫雨后,周舒涵就知道她们是为什么来的了。
周舒涵在跟着胡灭唐和叶初晴一起回国后,就亲眼看到花漫雨为了得知到底是谁抢走了楚铮风而给他们磕头,但胡灭唐却始终不说出是谁,所以才深夜和柴紫烟一起来找她,希望她能说出到底是谁绑走了楚铮风。
身为一个女人,周舒涵能清晰的感受出花漫雨在失去儿子后的心焦,可她真不知道到底是谁绑走了花漫雨的儿子,尽管她也在格鲁吉亚露了露脸,但胡灭唐和柴放肆、花残雨俩人打架时,她却由叶初晴陪着在前面的教堂中。
猜到花漫雨深夜前来的目的后,周舒涵并没有过去,而是站在椅子前望着门口。
站在门口的花漫雨和柴紫烟,好像也不着急进来,就站在外面望着她,三个女人就这样互相对望着,一动不动。
过了大约五分钟吧,花漫雨才低低的叹了口气,扭头垂着眼帘的说:“紫烟,你还是回去吧,我觉得还是我自己和糖糖聊聊吧。”
穿着一身及膝半长裙的柴紫烟,一动不动的站了这久后,明显感到了夜色中的凉意,以及周舒涵那无语的敌意。
说实话,柴紫烟真不想来趟这谭浑水,她也很想回去,但却不能在自己姐们有难时撒手不管,所以就淡淡的笑了笑说:“我还是留下来吧,等会儿万一周家三口子揍你时,我也好帮、帮他们按着你不是?”
花漫雨知道柴紫烟这是在开玩笑,用这句话来暗示她是来求人的,在周家人面前千万别再摆什么太妹架子,于是就微微点头,嘴里却说:“我不怕,因为我练过跆拳道。”
“可楚铮却说,练过跆拳道的女人啊,除了在床上能体现出点价值来,其他的是屁的用处也没有。”柴紫烟说了句和她身份很不相符的话后,就向前走了两步,抬手在铁栅栏上拍打了几下叫道:“周舒涵,你不会是想让我们在你家门口站一夜吧?”
“你们要是喜欢的话,完全可以,我不会因此而收费的。”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周舒涵从格鲁吉亚回来了之后,就不再怎么怵头柴紫烟和花漫雨了,尽管她从不奢望取而代之,但心态的这种转变却是的确存在的,要不然她也不会说出这句话来。
听周舒涵这样回答后,柴紫烟先是一愕,随即低声说:“LOOK,这小妮子敢和我们这样说话,这都是因为你深深伤害了她那颗幼小的心啊。”
花漫雨淡淡的说:“反正你一直都是这样和我说话的,现在又多了一个她,我也没觉出有什么不得劲。”
“那是因为你脸皮厚罢了。”
“你脸皮要是薄的话,我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
“好了好了,姐姐深夜陪着你来这儿不是和你斗嘴的,懂否?”就在柴紫烟吊了句文言文时,周舒涵向这边走来了,等她来到铁栅栏前后,大官人才笑嘻嘻的说:“小周妹妹,你好意思的忍心我们俩个在这儿站这么久。”
周舒涵没有说什么,只是掏出钥匙打开门,然后转身就向回走去。
早就从门口看到这一切的老周两口子,知道这时候他们最好选择消失,所以在三个心情各异的妞儿走进客厅时,他们两口子已经回到了卧室。
正文_第1093章 :我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周舒涵一句话不说的,当先走进了客厅。
看来今晚我得陪着这狐狸精挨顿骂才行,他大爷的,这事儿又不管我事,大官人干嘛非得来这儿呢,这不是犯贱么?
走到客厅门口后,柴紫烟忽然后悔不该来,可这时候要是再回去的话,那就说明怕了周糖糖,这可不是她想见到的,所以在肚子里骂了一句后,就当先跟着小周妹妹走进了客厅。
等走在最后面的花漫雨也进了客厅将门关上后,周舒涵才扭头问道:“你们想喝点什么?”
柴紫烟抬头打量了一下客厅中的装潢布局,点了点头表示很有品味后就随意的说:“今晚的月色这样有诗意,还有两位超级大美女相陪,最好是来杯拉菲才应景。哦,要是有女士香烟的话,不妨也贡献出来,因为有个人现在的烟瘾很大。”
“我这儿没有拉菲和女士香烟。”周舒涵转身向旁边的酒柜走去:“只有五粮液和软中华,你们要是喜欢的话,我就给你们拿。”
柴紫烟拉着花漫雨一起坐在沙发上,很随意的靠在沙发背上,翘起一根腿,水钻皮凉鞋在脚尖晃啊晃的说:“呵呵,凑合着吧,虽说那玩意冲点,一点也不适合我们女人享用,但总比没有要好。小周‘美眉’,下次我们要是再来的话,你可别忘记准备这两件东西哦。”
周舒涵走到酒柜前,头也不回的回答:“我不会准备的,因为他不喜欢喝红酒,不喜欢吸女士香烟。”
“他?”柴紫烟一愣,但随即就明白周舒涵所说的这个‘他’是谁了,心中就有些吃味的说:“听你这么说,好像他经常来你这儿。”
拿出一瓶五粮液、三个高脚玻璃杯和一盒软中华香烟后,周舒涵走到沙发前将东西放在茶几上:“自从我认识他以来,他总共来这儿两次,并不是经常来。所以我才购置了一些他喜欢的东西放在家中,就是为了能够随时感受他的存在。”
柴紫烟和花漫雨对望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出了‘这才是真正的痴情’这句话。
周舒涵在说出这句话时,脸色一直很自然,好像根本不会顾忌她们,只是在拽过一把椅子后,就打开了那瓶五粮液,先替柴花二妞倒了大半杯的酒,又给自己倒了小半杯,那瓶酒就空了。
柴紫烟伸手拿过一杯,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举着酒杯的刚想说什么时,却见周舒涵端起了酒杯:“有什么话,难道不能等喝完酒再说吗?”
周舒涵说完这句话,根本没有等柴花二妞说什么,就仰起脖子将白酒都倒进了嘴里,接着就捂住嘴巴的咳嗽起来,但却没有吐出一点酒。
柴紫烟和花漫雨都被周舒涵这么猛的喝酒给‘吓到’了,她们愣愣的望着她,不明白这个外表柔顺的妞儿为什么要这样喝酒。
“咳咳,你、你们怎么不喝,是不是非得喝拉菲?”周舒涵咳嗽了老大一会儿,这才松开了捂着嘴巴的手,再抬起头来时,一张清减的脸上已经浮上了绯红,双眸也因为呛出的眼泪而更加的明亮。
“拉菲有什么好喝的?”柴紫烟举着杯子向花漫雨比划了一下,然后也学着周舒涵的样,将那足有四两的白酒来了个一口闷,但人家孩子却没有咳嗽,更没有被呛出眼泪,这足以说明她平时没少喝这些玩意。
柴紫烟放下酒杯,用右手背擦了擦嘴巴后,抬头向花漫雨看去,刚想给她使个‘你也喝了吧’的眼神时,才发现花妞的杯子里也已经空了。
一瓶高度数的五粮液,就这样被三个妞儿一口闷了下去,这绝对是暴殄天物。
“你们等等,我再去拿。”周舒涵从椅子上站起来,才走了一步脚下就是一个踉跄,她赶紧的抓住了椅背,自嘲的笑笑说:“呵呵,咱们三个人中我喝的最少了,可我现在却看着地板一点也不平整。唉,看来我做什么也不如你们俩个的。”
柴紫烟甩掉脚上的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赤着脚饶过茶几扶着周舒涵坐在椅子上:“话不能这样说,其实我们一开始也不会喝白酒的,都是因为那个家伙……唉,算了,这么好的夜晚,干嘛要提那些伤心事呢。你在这儿坐着,姐姐去拿酒。”
在柴紫烟去酒柜拿酒时,花漫雨伸出左手盖在周舒涵放在茶几上的右手,在她下意识的向回挣扎时,却将右手也放了上去,声音低沉带着诚意的说:“糖糖,对不起。”
周舒涵一愣,但随即还是慢慢的将手抽了回去,低着头淡淡的说:“不敢当。花总,你这是在向我赔礼道歉吗?”
花漫雨点点头:“是的,我是在郑重的向你赔礼道歉,我不该利用你对我的感激和信任,把你拖进了这谭浑水中,以至于差点让你也遭到不测。幸好,胡灭唐他们能及时赶到,所以才没有让我那个自私的念头铸成大错,所以我要和你说对不起。”
“呵呵。”周舒涵低笑一声:“你没有对不起我,因为要是把我换成你的话,我也会这样做的。毕竟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容忍别的女人爱他的男人。所以呢,你没必要对我说对不起。其实这一切都是怪我自己罢了,如果我要是学叶盈苏那样,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替你去做任何事情。现在,我特别欣赏她那种爱一个人不一定非得得到的超俗心态。”
“她不是不想得到,她只是很聪明罢了。”这时候又拿了一瓶酒的柴紫烟走了过来,接着说:“她聪明的认识到了她的优势和劣势,所以才选择了这样的存在方式。”
酒意开始上涌的周舒涵,双手用力搓了一下脸庞,口吃开始不清的问:“她、她有什么劣势,又有什么优势?”
柴紫烟慢条斯理的将三个人的杯子再次倒上酒,端起一杯在手里慢慢的摇晃着说:“在楚铮的这些女人中,她可以说是身份最为平凡、或者说出身低贱的人了,因为她是混江湖的,除了会几手三脚猫功夫外,无论学识还是气质,和我们相比起来都处于下风,这是她的劣势。但她的优势却也同样明显,就是刚才我说的她非常聪明。你们应该都知道,当年楚铮被我逼的兔子似的乱窜走投无路时,就是她‘收留’了他。”
楚铮才来冀南的时候,先遇到的是周舒涵,但真正第一个接触的却是叶盈苏,他们之间的这点破事并不是什么秘密。
微微抿了一口酒后,柴紫烟继续说:“人们常说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那时候叶盈苏敢给楚铮提供住处,就是雪中送炭,所以那家伙才这样感激她。呵呵,其实我不用说大家也知道,假如楚铮不是我柴紫烟的丈夫、不是京华楚家的子弟,叶盈苏肯定不会放过他,早就把他招为上门女婿,拉着他一起混江湖了。但她在搞清楚那家伙的身份后,马上就聪明的做出了远离,这也是她最高明之处,用若即若离的方式让楚铮始终忘不了她,你们还记得楚铮在遇到不顺心的事儿就跑去福临门旅馆那次吗?唉,要是真正算起来,我们都不如她啊,那才是玩感情的真正高手呢。”
花漫雨之所以拉着柴紫烟深夜前来,决不是为了和周舒涵讨论叶盈苏聪明与否的,这就像是一对男女要嗳嗳之前的前奏,等大家多少都适应在一起的气氛后,就要进入正题了。
所以呢,等柴紫烟的话音刚落,花漫雨就拿着酒杯望着片刻工夫就开始迷糊的周舒涵,轻声说:“糖糖,请你暂且忘记我给你造成的伤害,好吗?我保证从此之后再也不会算计你了,要把你当做我最好的姐妹来对待,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好吗?”
就在柴紫烟以为周舒涵要冷笑着说‘诸如不敢当’等话时,却没想到小周妹妹只是咯咯的傻笑了一声,举起酒杯说:“好啊,我周糖糖如果能够得到花总这样的奇女子的青睐,这对我来说绝对是一种荣幸,来,干一个!”
做为最了解花漫雨的人,柴紫烟敢说她从没有见过这狐狸精因为别人的话而害臊,但现在她却看到了。
“咳,糖糖,你这样说,我感到很……”感觉脸蛋发烫的花漫雨刚说到这儿,周舒涵就打断了她的话:“其实我们根本没必要在这儿转圈子,我很明白你和柴董深夜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所以最好是有什么说什么,再也不要逼着我说这种话了。”
听周舒涵这样说后,花漫雨心中虽然很不舒服,但终究可以借着这个话题说出她想说的话了:“糖糖,我知道你说我是奇女子是在讽刺我,可我想告诉你,我除了是一个‘奇女子’外,还有一个你根本无法忽视的身份。”
周舒涵斜着眼的望着花漫雨:“你还有什么身份,是花家第三代的大小姐么?还是楚铮的未婚妻?或者是我周舒涵的恩人?”
花漫雨缓缓摇头:“都不是。”
“那你说的那个让我无法忽视的身份是什么?”
“我是一个母亲。”花漫雨放下酒杯,伸出右手一字一顿的说:“我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望着花漫雨伸出的右手,周舒涵脸上的嘲讽渐渐的淡去,却也没有伸出手和她握住。
花漫雨就这样一直固执的伸着手,在柴紫烟那多少有些不忍心的目光中。
正文_第1094章 :请你给我一个理由!
周舒涵眼中带着特别复杂的眼神,呆望着花漫雨的那只右手,许久都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
慢慢的,花漫雨那只悬空的手有了吃力的感觉,开始轻轻的颤抖,但她还是固执的伸着,仿佛周舒涵要是不和她握一下手的话,她就会这样永远的伸下去,这让旁边的柴大官人多少的感到了一丝不忍。
没有谁比柴紫烟更了解花漫雨了,知道她现在是真心真意的向周舒涵认错了,但这却不一定得到小周妹妹的原谅,因为这次要不是胡灭唐能够凑巧出现,后果会怎么样,想起来就会让人心悸的。
“唉。”周舒涵就这样呆呆的望着花漫雨那只右手,直到那只温软滑腻的手颤抖着将要落在几面上却又倔强的抬起时,她才低低的叹了口气伸手一把握住:“花总,其实我很理解一名失去儿子的母亲的感受,我也愿意抛弃对你的任何成见、告诉你我所知道的那一些,但我的确不知道那个抢走孩子的人是谁,因为当时我和叶初晴就在教堂前面,只有胡灭唐一个人去了果园中。”
周舒涵握着花漫雨的手,放在几面上后,就将当时她在格鲁吉亚的那些事都说了一遍,脸上带着纯洁的真挚。
周舒涵是很聪明,按说她也该从当时兔子和叶初晴所说的话中推断出什么,但当时那么多人死在她眼前,给她造成了视觉和心理上的极大刺激,所以她内心深处一直避免着再去回想那一天的画面,也就是看到花漫雨这样固执后,这才不得不把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说了出来。
听周舒涵讲完之后,不知道为什么,花漫雨心中忽然有了一个不敢想像的判断,这让她的脸色从绯红慢慢的变成了苍白,语气也极其的干涩:“你、你听那个坏人说,抢走我儿子的人除了那个灵鹫武士外,还有一个姓花的贵宾?”
“是的,我听得清清楚楚,那个坏人的确说有位姓花的……”周舒涵点点头,刚说到这儿就闭上了嘴巴,因为她也好像联想到了什么。
根据华夏最新300大姓排名,花姓是当今华夏姓氏排行第二百八十五位,人口大约为18万人,算是一个比较稀奇的姓氏。
别看姓花的人口不这么多,但是的来头却很大,相传是源自周文王的后代。
姓花的在历史上的牛人也不再少数,像代父从军的花木兰,水浒中的好汉‘小李广’花荣等等。
但到了近期,京华花家却成了整个‘花氏’的杰出代表,为花氏一姓发扬光大,除了花渊博等老人外,花残雨和花漫雨兄妹俩,都在军界和商界打拼出了不小的名头,成为年轻一辈的偶像,让人一想起‘花’这个姓氏,就会想到他们俩个。
正因为这样,所以花漫雨才在周舒涵提起那位姓花的贵宾后,很自然的想到了她的哥哥花残雨,脸色这才发生了转变,浑身开始颤抖起来。
花漫雨在被柴紫烟刺激的不行不行时,刚做出藏起儿子、派周舒涵远赴澳大利亚的的动作,那个让她现在恨不得生啃了的人,就准确推断出她要做什么,这才抢走了她的儿子、劫持了周舒涵……这说明了什么?
这只能说明那个人太了解花漫雨了,就像是柴紫烟了解她一样!
这也是花漫雨为什么在见到柴紫烟,就向她下跪求她放过自己儿子的主要原因,因为她以为除了大官人外,就再也没有谁能推断出她要做什么了,可却忘记了还有一个人同样理解她,那个人就是她的哥哥---前些日子就去了墨西哥、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的花残雨。
在以前的时候,花漫雨就有想取代花残雨的意思,只是随着她后来遇到了楚铮,发生了那么一系列的事情,这才逐渐放弃了这个念头,一门心思的想斗倒柴紫烟,成为楚家的三少奶奶。
自从改变了取而代之的想法后,花漫雨就不再惦记花残雨了,但当儿子被熟悉自己的人给劫持、周舒涵说出一个姓花的贵宾后,她却一下子想到了这方面,脸色越来越苍白,浑身无力的趴在了茶几上,闭上眼的时候,泪水从眼角缓缓的滴落在几面上。
周舒涵都能隐隐猜到什么了,就别说是柴紫烟了,在看到花漫雨这样失魂落魄的默默流泪后,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强笑了一下伸手轻轻抚摸着花漫雨的发丝:“呵呵,漫语,天底下姓花的多了去了,你没必要偏偏向最不好的那方面去着想。”
缓缓摇了摇头,花漫雨吸了下鼻子低声说:“紫烟,你不用安慰我,你所说的这些我都懂。现在我麻烦你替我做一件事,好吧?”
“唉,是不是给花残雨打个‘慰问’电话?”柴紫烟一下子就猜到了花漫雨的想法:“上来直接问他第比利斯的夏天好玩吧。”
花漫雨没有说什么,只是从茶几上抬起头来,然后摸出手机递给了柴紫烟。
柴紫烟接过手机:“你真的确定要打这个电话。”
闭了下眼睛强迫泪水不再淌后,花漫雨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好吧,但愿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柴紫烟耸耸肩,打开花漫雨的手机,找到花残雨的号码,在稍微犹豫了一下后开始拨打。
在柴紫烟拨号后,她们三个都屏住了呼吸,定定的望着那个手机。
很快,手机中就传来了小鸟啼叫的彩铃声,声音悦耳,在那儿叫啊叫的,叫了很长时间还是叫啊叫的,直到里面传来了‘您拨打的手机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打’时,柴紫烟这才扣掉电话说:“没人接电话,看来他是休息了。”
华夏和格鲁吉亚的时差并不是很大,这时候应该是午夜左右,花残雨要是真在那边的话,应该是休息了,但花漫雨却固执的摇摇头:“再打,我知道他从小就有个习惯,每当在惹祸后就不会接爷爷打来的电话,但在第二遍时肯定会马上接起的。”
柴紫烟没说什么,只好按照她的意思再次拨打了那个电话号码。
正如花漫雨所说的那样,这次手机里面的那声鸟啼刚叫了一声,那边就有人接通了电话,柴紫烟马上就打开了扩音器,然后就听到花残雨那异常柔和的声音传来:“漫语,这么晚了怎么还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花漫雨儿子被人劫走这件事,并没有被扩散到社会上去,所以假设花残雨真不是那个劫持楚铮风的人,那么他就会这样说。
至于停止生产‘龙宾健肝王’这种事儿,根本不可能被花三少看在眼里的,他就算是知道也不会站出来谈论什么。
柴紫烟举起手机放在下巴间,低声问道:“三哥,第比利斯夏天的景色很不错吧?”
柴紫烟不但熟知花漫雨的脾性,而且就连她说话的声音都学了个惟妙惟肖,就连近在咫尺的周舒涵,假如要是闭着眼的话,也肯定会以为这是她在和人说话,更何况声音通过手机后多少会改变一些,所以花残雨根本不可能听出这个声音不是他妹妹的。
“呵呵,还行吧,就是干燥了些,还不如我们京华……”那边的花残雨脱口回答出这句话后,猛地明白过来了什么,随即问道:“咦,漫语、你怎么知道我在第比利斯?”
原来这事果然是花三少做的,这下可真有意思了,当亲舅舅的劫持自己的亲外甥,唉,世道大变啊。
柴紫烟在心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看了一眼脸色更加苍白、紧紧咬着嘴唇的花漫雨,知道她这时候很可能说不出话来,于是就改回了自己的声音,淡淡的说:“花三哥,我不是漫语,我是柴紫烟,不过她此时就在我身边,你要不要和她说话?”
“柴紫烟?”那边的花残雨沉默了片刻才低声回答:“不必了,我知道你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
柴紫烟嗤笑一声:“呵呵,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花三哥,你说说吧,为什么要绑架自己的亲外甥,让自己的亲妹妹痛不欲生?当然了,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接下来所说的每一句话,将成为日后花家……”
柴紫烟正要卖弄一下口才给花残雨施以压力,却被花漫雨一把就将手机夺了过去。
花漫雨紧紧的握着手机,望着屏幕上那写有‘三哥’的手机号码,早就被咬破的嘴唇上有血滴落在那个名字上,因为极度的心痛反而使她迅速恢复了冷静,只是声音沙哑的好像铁锨划过路面,使人很想捂住耳朵:“花残雨,我儿子呢,他现在哪儿?”
耳朵里听着妹妹那异常冷静的询问声,花残雨盯着手机呆了很久,却一直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她问出第二遍相同的话之后,才涩声回答:“扬风他、他很好,你不用担心。”
“呵呵,他很好,我不用担心?”花漫雨低笑一声:“也是,他能跟着你这个亲舅舅,自然会很好的。花残雨,你既然能够准确推断出我前几天的动作,那么你也应该明白我现在最想问你的是什么问题。”
花残雨拿着手机,转身向不远处的那个沙发上看了一眼,轻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绑架扬风。”
“是的,请你给我一个理由!”这句话,是花漫雨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可我不想说,最起码现在不想说……花残雨心中这样想着,再次看向不远处的那个沙发上。
正文_第1095章 :谁才是当世超一流最高手!
时光回转,那天花残雨受到柴放肆的胁迫,不得不和他联手对付胡灭唐。
正所谓无知者无畏,就是因为柴放肆根本不了解胡灭唐是什么人,所以才敢主动发起了进攻,直到受挫后才感觉到事儿好像很不好。
但花残雨却不同了,在面对胡灭唐这种神一级的人物时,他从心底就带有怕意,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就算是和柴放肆联手,也肯定打不过他,而且深知此人的嗜血成性,可却又不能不打,所以才在一扑上去后,就用出了十分的力气。
柴放肆和花残雨,在华夏都是一等一的俊彦,尤其是在俩人联手对付一个人时,其威力是可想而知了。
不过胡灭唐就是胡灭唐,他在单独对付柴放肆一个人是不紧不慢的,在对付他们俩人联手时,也表现出了让人极为震惊的从容。
尤其是柴放肆,他那种缚手缚脚的感觉,并没有因为花残雨的加入而有丝毫的减轻,仿佛胡灭唐的每一招都是专门针对他那样,花残雨所取得的作用好像只是看热闹的。
柴放肆有这种感觉,其实花残雨同样有这样的惊恐感受,随着三个人越多越快,他越来越感到吃力,仿佛随时都会被胡灭唐一拳打死那样,让他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突破这种局势。
龙腾二月不愧是当世最厉害的格斗高手之一,我和柴放肆俩人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看来今天算是完了……瞥了一眼步伐踉跄的柴放肆,花残雨心中腾起这个想法时,他做出的每一个动作也已经开始变形,只要胡灭唐稍微一用心就能将他一击致命。
就在柴放肆和花残雨都以为在接下来的某一时刻,就会被胡灭唐杀死时,却感觉到身上的压力一轻。
俩人心中一愕时,胡灭唐已经急促后退三五米,原先微微有些苍白的脸上,这时候也有了明显的潮红色,只是那双美丽的丹凤眼中却燃烧着兴奋的火焰,那是尽兴的表现。
正感到随时都会被打倒的柴放肆和花残雨,看到胡灭唐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忽然后退后,根本来不及琢磨他这是什么意思,只是借着这个机会在原处迅速的调整着乱成一团的内息,俩人的胸脯都剧烈起伏着。
等两个人的脸色从苍白逐渐恢复正常后,到背着双手的胡灭唐才缓缓的说:“你们两个的功夫,都已经达到了一个很高的地步,看来你们平时并没有因为优越的生活环境而放松对自己的要求,也算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了,如果我要是此时将你们击毙的话,那也太可惜了。”
花残雨和柴放肆对望了一眼,心中同时想到:原来人家是起了爱才之心,所以才没有痛下杀手。
“当然了,除了欣赏你们之外,我现在的性情已经不再是十多年前那样嗜杀了,要不然,呵呵,不说了。”胡灭唐淡淡的笑了笑,看着花残雨:“你为什么要绑架你的亲外甥?依着你在华夏的大好前程,又是为什么和柴放肆混在一起?”
“我……”花残雨咽了一口唾沫,很艰难的摇摇头:“我能不能不说?”
花残雨真的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身体上的缺陷,要不然他宁愿死去,或者让知道这个消息的人灭口,因为他是花家第三代最杰出的领军者,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别人知道。
胡灭唐看着花残雨,稍微沉吟了一下说:“可以,但你得把孩子给我。看在你们的妹妹都和我学生楚铮的关系非同一般的份上,我可以对你们的愚蠢行为既往不咎,更可以给你们保密。你们放心,胡灭唐这一辈子也许是声名狼藉,但却从没有说过一句假话。”
花残雨点点头:“这个我早就知道,但我真的不能说,孩子、孩子也暂时不能给你。”
胡灭唐眉头皱起,淡淡的说:“那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让你们说出来了,这是我最不愿意用的一种方式,近十年来还没人值得我这样做。”
胡灭唐用刑的手段之多、之狠,和他的相貌成正比,这是花残雨早就听说过的,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柴放肆却说话了:“好,我可以把他为什么这样做的原因告诉你,但你除了要遵守诺言不能泄露之外,还要放过我们,要不然我们宁可死,也不会说的!”
听柴放肆这样说后,花残雨嘴巴动了动,但最终却没有说什么,这是颓然的垂下了头。
胡灭唐定定的望着柴放肆,就在后者被他看的心中开始发毛时,他才说:“你以后都不要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要不然你会后悔的。说吧,如果你能把我说服,我不但会放过你们,而且也许不会再Сhā手这件事,毕竟你们两个的妹妹和我学生有着不一般的关系,我这个做老师的要是干涉太多的话,未免会让人觉得厌恶。”
“楚铮风暂时还不能回去,因为我们两个也不知道他现在哪儿,他被宙斯王带走了。”柴放肆低声说:“但我也向你保证,如果孩子出了什么意外,你用什么手段折磨我,我都不会有半点怨言。至于我们为什么要绑架孩子,除了宙斯王有这个命令外,最主要的花残雨要……”
用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柴放肆才把一些让胡灭唐都惊讶的事情说完,末了说:“我现在虽说是华夏的一个通缉犯,但我敢拍着胸脯说,我再丧心病狂也不会背叛我的祖国,我这样做就是要把宙斯王取而代之,让她手中的庞大资源为华夏服务,做为柴家重新崛起的筹码!”
胡灭唐说什么也没想到,世上原来真有类似于《葵花宝典》那样的邪门武功,更没有想到花残雨和柴放肆竟然都练了这种功夫,同时也对那个宙斯王有了浓厚的兴趣:“那个宙斯王真有你说的这样神秘,厉害?”
柴放肆一脸诚恳的说:“我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撒谎。”
“看来有机会得会会他。”胡灭唐说出这句话后,随即笑了笑说:“好,我暂时相信你们这样做的理由和目的,我也会遵守我的诺言替你们隐瞒,但你们千万不要骗我。”
就像是胡灭唐自己所说的那样,这近十年来他的性情已经有了巨大的改变,要不然也不会放过这俩人,更不会对这俩人露出一个带有怜悯的神秘笑容,然后转身到背着双手慢悠悠的走了。
胡灭唐走了很久,花残雨才一下子蹲到在地上,声音沙哑的问柴放肆:“你昨天对我说,那个宙斯王才是当世第一高手,现在你是不是知道谁才是第一高手了吧?”
“我不会改变我原先的话,我知道你不信,但你很快就会看到她了。”柴放肆望着前面的一棵果树,眼里浮上心悸的神色:“胡灭唐虽然厉害,但他绝不是宙斯王的对手,你根本不知道她有多厉害,她才是当世超一流的最高手!”
……
她才是当世超一流的最高手?
想到柴放肆那天说过的这句话,花残雨再次向沙发那边看去。
那组棕黑色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个身穿黑色裘皮紧身衣的女人,也不知道是衣服太紧,还是这个女人胸部发育的太过完美,反正总是让人担心她的衣服会被那对挺翘的高耸撑开,让男人只看一眼,就会有这种邪恶的想法。
只是这个有着绝对火爆身材的女人,脸上却戴着个半截的黑色蝴蝶面罩,只露出鼻子以下的部分,一头金黄色的秀发,随着耳麦中传来的音乐轻轻摆动着,而脚上却登着一双血红颜色的长筒马靴,翘在左膝盖上的右脚一晃一晃的。
这个身穿一身黑色裘皮紧身衣的女人,在花残雨开始打电话后,就做出一副侧耳倾听状,看似很随意晃动着左手举着的那杯红酒,血红色的液体,在晶莹的玻璃杯中打着缓缓的漩。
在这个女人身后,站着三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其中一个就是柴放肆。
女人握着酒杯的手,纤长白嫩,微微翘起的小指留着长长的指甲,指甲上涂着血红色的颜色,在铮亮的灯光下发着一股子让人不敢逼视的妖异,就像是她的人。
这个女人看到花残雨向她看来后,微笑着端起酒杯冲他摆了一下,然后仰起下巴将里面的红酒一口喝下,随即伸出鲜嫩的舌尖,对着他缓缓的舔了一下嘴唇时,马上就有人替她将酒杯再次斟满了。
柴放肆和花残雨,在华夏是什么身份,在这儿就不必多说了,只需知道除了他们的长辈外,就算美国总统奥巴马和他们同处一室,也会被他们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阴柔、危险气质而整的心神不安的,可这个女人却毫不在意,鼻子以下那雪白美丽的半截小脸上还带着享受的表情。
看到这个女人对自己做出这个轻佻的动作后,花残雨眼中闪过一丝羞怒的冷漠,但随即恢复了正常,转身对着手机说:“漫语,我暂时还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可我敢用生命来保证,扬风肯定会安全回到你身边!”
“我不听这些!”花漫雨忽然将声音猛地提高:“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绑架他,为什么!?”
咽了一口吐沫后,花残雨说:“我暂时还真的不能告诉你,不过以后你就明白了。”
“你真的不说?”
花残雨左手狠狠的抓着个沙发垫子,仿佛那就是她亲哥哥的脑袋,在她五个苍白的手指下不停的变幻着形状。
正文_第1096章 :神秘的宙斯王!
假如是别人绑架了楚铮风,花漫雨会在抓到他后将他碎尸万段!
可绑走她儿子的这个人,却是她的亲哥哥,当初大力支持她把孩子生下来的亲哥哥,花漫雨又该怎么对待他呢?
花漫雨不知道,她只是狠狠的抓着沙发垫子,把这个垫子当成花残雨的脑袋,嘶声问道:“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自愿做出来的,根本没有人逼迫你,对不对?”
花残雨低声回答:“是的,都是我自愿做的。”
“为什么?”花漫雨声音攸地拔高:“你为什么要绑架你的亲外甥,为什么呀!?”
“我不能说,我当前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扬风肯定会安全回到你身边,我可以用生命来保证的!”
“狗屁!花残雨,我告诉你,你现在必须说出你为什么要绑架扬风的理由,说出你现在的确切位置!”花漫雨忽地一下将手中的沙发垫子狠狠的摔了出去,眼瞳开始充血:“要不然,我就把你绑架亲外甥这事、以及漫天实业的那些内幕都传扬出去,让你和整个花家,都身败名裂!”
好像是再次进入了魔障那样,花漫雨说到这儿,忽然从沙发上站起来,有些歇斯底里的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花残雨呀花残雨,我再给你三分钟的考虑时间,你若是不按照我说的去做,那整个花家将随着你身败名裂!好像你在小时候就曾经告诉我,你最大的梦想是让花家永远辉煌下去。好呀,你敢绑架我儿子,那我就敢让你们花家完蛋!反正我是个女人,可以不必为花家兴衰负责的!”
花残雨顿时大惊,怒喝一声:“漫语,你疯了么?别忘了你也是花家的人!我已经发誓要用生命保证孩子的安全了,难道你不信!?”
“我没有疯,疯得是你,你让我信,我凭什么要信?呵呵,我是花家的人不错,可我现在不是了,你在绑架我儿子的时候就不是了。花残雨你给我记住,我只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从现在开始计算。如果到时候还不能给我满意答复的话,我这颗被爷爷称为‘毒瘤’的女人,就要砰地一声,裂开,然后将整个花家都淹没在绝望中。”花残雨俊俏的脸上浮现一丝狰狞,然后不等花残雨再说什么,就扣掉了电话。
听着手机中传来的忙音,花残雨呆呆的站在那儿,动也不动。
可这时候那个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却将手中酒杯放在了沙发帮上,然后站了起来。
这个女人在坐着的时候,你顶多能看出她的双腿是修长的,搁着肯定矮不了,但绝不会想到她会有一米八的个头,看起来要比站在她身后的柴放肆高出一头,再加上硕大的胸部和也太纤细的腰肢,使人很怀疑来阵大风是不是就能将她拦腰吹断。
这个女人在站起来后,迈着一双长腿走着异常妖娆的猫步,挺翘的臀部因为紧身衣的缘故越发显得充满弹性,和邪恶的诱惑。
女人走到花残雨身边,抬起一只手搭在他的左边肩头,将带着猩红酒液的红唇贴在他的右耳边低声说:“你妹妹要你把孩子还她?”
花残雨明显的不适应被一个女人这样,下意识的想挣开或者做出什么反抗动作,但却惊恐的发现:这个女人放在他左肩的那只手,就好像一根粗大的铁锁那样,使他全身包括脚下都很难动一下!
花残雨从八岁开始,就练习‘移花接木’功,二十三岁时赢得了‘大内第一高手铁划王’的称号,七年前独自将前杀手之王夜枭打伤,在近几年来就一直勤练武功从没有懈怠,只有在那天和柴放肆联手对付胡灭唐时,才收起了原来的狂妄之态,觉得他才是超一流最高手。
可、可此时这个女人只用一只手,就让花残雨再也动不了了,在惊恐万分时又想起了柴放肆的话:“宙斯王绝对是世间的最厉害的高手,世上包括前龙腾十二月几大高手在内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是她的对手。所以,我要想成为新的宙斯王或直打败她,只能有一条道路可走。”
当时花残雨听柴放肆这样说后,第一反应就是不信,但同时也深知他不是那种乱吹嘘的人,所以心中尽管很不服气,但还是问他:“要想打败那个神乎其神的宙斯王,应该走哪一条道路?”
“先取得她的绝对信任,再尽快的恢复到一个真正的男人,通过阴道去折服她。因为她对那些身体强壮的欧美男人根本没兴趣,只喜欢有风度的亚洲男人。”柴放肆在说这些话时,一点难为情的意思也没有:“只要她能喜欢我了,那我就有机会取而代之,成为新的宙斯王!”
“什么,你为了达到你的目的,竟然要、要讨好一个男人!?”当时听柴放肆这样说后,花残雨心中的那些不服气,全部被鄙视所替代。
但柴放肆的回答却让他大为意料:“谁告诉你宙斯王是个男人了?”
那一刻,花残雨是彻底的惊呆了:“你、你是说那个传说中的宙斯王,是个女人?”
“是的,她不但是个女人,而且还应该很漂亮,等你见到她后就知道我说的一点也不虚了。”
柴放肆说传说中的宙斯王是个女人、说她是当世第一高手的这些话,在花残雨还没有见到她、还没有被她用胳膊搭在肩头时,他是不信的,但现在却信了,顿时在惊恐过后,心中就是一片茫然:我练了那么多年的功夫,甚至都付出了不能成为一个正常男人的代价,可到头来却无法在一个女人的胳膊下脱身,这、为什么会这样?
个头不如宙斯王高也就罢了,但花残雨却真接受不了人家一根胳膊就能让他无法动弹的现实。
好像很明白花残雨现在是什么感受,宙斯王将胳膊中的力道收回后,右手就从他手中拿过那部手机,看似很随意的一捏,那部据说是可以用来砸核桃的诺基亚手机,就蹿出一阵火花和青烟,变成了一堆垃圾。
“不用再说什么了,在楚铮还没有乖乖的将所有‘冰河时代’的解药销毁、没有交出解药的配方之前,我是不会把孩子还给你妹妹的。”宙斯王的手一松,那堆垃圾就掉在了地毯上,然后松开花残雨的肩头转身,望着沙发后面那三个男人。
包括柴放肆在内的三个男人,知道伟大的宙斯王要训话了,赶紧的低头微微弯腰,将右手放在了心口位置。
宙斯王满意的点了点头,缓声道:“火神武士,在奥林匹克格斗大会期间,你一定要看好那三个背叛2012的女人(楚金环三人,宙斯王就是从她们身上看出‘冰河时代’被解的,所以才知道楚铮有了解药),等本届大会闭幕,选出我们需要的人选后,就用她们三个肮脏的热血来祭天吧。”
最左边的那个黑西服男人马上回答:“好得,伟大的王,我遵从您的命令!”
叫宙斯王的女人点点头,又看着第二个男人:“风神武士,你去转告我房间中的雅典娜,让她一定要看好那个叫楚铮风的孩子,如果那个孩子有半点的磕着碰着,让她自己撞死算了。”
中间那个男人微微颔首:“我马上就去!”
等俩个黑衣服男人快步走出这个异常宽大的屋子后,宙斯王再次扭着纤细的腰肢走到了沙发前坐下,端起沙发帮上的酒杯,再次将红酒一饮而尽,站在她身后的柴放肆,马上就奴才气十足的弯腰替她满上。
“灵鹫武士。”宙斯王轻晃着手中的酒杯,淡淡的说:“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打好这次格斗大会,以此来证明你对我的用处。假如你不能在本次比赛中得到冠军的话,那么你一辈子都不要踏进这个神殿一步。我不喜欢看到没用的男人,你懂吗?”
柴放肆缓声回答:“我明白,也做好了这方面的充分准备。”
“嗯。”宙斯王点点头,刚想再说什么时,却见花残雨转身说道:“我也想参加这次的格斗大会。”
“哦?”宙斯王那张美丽的嘴巴露出一个笑:“你怎么想参加这次大会了?难道你也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加入奥林匹斯山吗?不好意思,我不能答应你,因为你心中现在还不能放下你的家族,你根本没办法全心全意为我做事的。”
花残雨缓缓的摇头:“我就是夺得冠军,我也不会加入奥林匹斯山的,我只想用这个冠军来换回我的外甥。”
宙斯王连考虑也没考虑的就拒绝了:“不行,楚铮风这个孩子,我是有很大用处的。别说你是用一个只选拔低级武士的冠军来换取他了,就是你用整个花家的所有来换取他,我也不会同意的。”
听宙斯王这样一说后,花残雨顿时就是一愣的向柴放肆看去:“可当初他说,只要我……”
“当初那些话都是他说的,不管用,只有我说了才算。”
不等花残雨说什么,宙斯王就打断了他的话:“花残雨,孩子我是不会送还给你的,但我可以让你重新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其实治愈你身上残疾的也不一定非得太阳石手链,还有许多办法。你放心,我不会让人替我白做事的。”
同样,花残雨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沉声说道:“不行,我宁愿当一辈子阴阳人,也必须将外甥带回去还给妹妹!我已经错过一次了,我不能再继续错下去!”
正文_第1097章 :你倒真是个猛人!
花残雨为什么要绑架自己的亲外甥?
就是他想恢复到一个正常的男人!
可当花漫雨准确的猜到是他绑架了楚铮风,并警告他不把孩子还给她就会把整个花家搞得身败名裂时,花残雨怕了:他宁可当一辈子的阴阳人,也不能让整个花家都因为他的错而身败名裂。
花漫雨是什么样的脾气性格,花残雨这个当哥哥的是最清楚了,知道她说到就能做到,所以心中开始后悔,这才拒绝了宙斯王将他恢复正常男人的条件,一心想要回孩子:“不行,我宁愿当一辈子阴阳人,也必须将外甥带回去还给妹妹!我已经错过一次了,我不能再继续错下去!”
“哼哼。”对花残雨的话,宙斯王不置可否的冷笑一声,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如果我说不会把孩子还给你呢?”
花残雨慢慢的将身上的西装脱下,随手扔在地上,微微垂着头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这个女人,带着狮子捕猎时的残忍:“我已经和妹妹保证过了,我会用生命来保护扬风的安全。哪怕是死,我也要把孩子带回去!”
花残雨说完最后一句话,嘴里就发出一声轻叱,身子突地斜斜的飞起,就像是一只扑出草丛的狮子,向坐在沙发上那只妖娆的猎物扑去!
……
“他一定会在三分钟后给我来电话的,一定,因为整个花家对他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他肯定会向我屈服的!”
自从将电话扣掉后,花漫雨就一直低声呢喃着这句话。
见花漫雨这幅痴迷样,柴紫烟和周舒涵相互对望了一眼后,同时无声的叹了口气,因为这时候距离她给花残雨定下的时间,早就超过了好几倍,可她手中那个手机却一直没有响起,这只能说明她哥哥根本不想把儿子还给她。
可柴紫烟和周舒涵却不知道在此时该怎么安慰花漫雨,所以她们只能默默的陪着她,希望她能够尽快恢复理智。
花漫雨在说出第十九遍相同的话语后,客厅一角的落地钟敲响了深夜十一点半的钟声,让她身子随着钟声轻颤了一下,随即霍地抬起了头,眼里带着要抓狂的目光问柴紫烟:“刚才你给花残雨打电话时,是几点?”
“漫语,你能不能冷静些?”柴紫烟双手扶着花漫雨的双肩,轻轻的将她按在沙发上:“也许花残雨还有别的无法说出来的隐情,所以……”
花漫雨狂躁的打断柴紫烟的话:“我只问你给他打电话时,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十几分钟之前吧。”
“真的,你确定?”
“我怎么会骗你呢?何况周糖糖还在这儿。唉。”柴紫烟叹了口气,从花漫雨手中拿过手机:“我知道你现在不敢看刚才的通话时间,这是因为你根本不信花残雨会真的不在乎你的威胁。可事实的确是这样,但你别激动,我再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花漫雨只是愣愣的望着柴紫烟手中的手机,也没说什么,就这样看着她在打电话。
熟练的摁下了重播键后,柴紫烟就将手机放在了耳边,可听了片刻就说:“你哥哥他关机了。”
“我不信!”花漫雨低声吼出这三个字后,一把就将手机夺了过去,双手剧烈颤抖着再次按下重播键,就像是得了帕金森症的病人那样,浑身都在打着哆嗦,好不容易才将手机放在了耳边,然后就呆住,因为她清晰的听到了里面传来关机的提示声。
“花残雨!”呆了片刻后,花漫雨就像是行走在草丛中的竹叶青毒蛇那样,从牙缝中吐出这三个字,然后腾地站起身就向客厅门口走去,却被柴紫烟一把抓住了右手:“漫语,你要去做什么!?”
“你说我要去做什么?松开我!”花漫雨猛地一顿手,直接将一只脚趿拉着凉鞋的柴紫烟给拽倒在了沙发上,但也被她给拽的趴在了她身上。
被花漫雨压住半截身子的柴紫烟,双手顺势死死的抱住她的腰,低声喝道:“花漫雨,你能不能冷静一下?难道你忘记陈怡情曾经和你说的什么了……哎哟,我草,你他嘛的敢咬我手耶!”
花漫雨低头在柴紫烟的左手手背上吭哧咬了一口后,见她不顾疼痛的仍然紧紧的抱着自己,顿时就勃然大怒,身子一滚左膝跪在地上,猛地一用力使出个背摔动作,直接就将娇滴滴的柴大官人给来了个漂亮的过肩摔。
“哎哟!”被狠狠摔在地毯上的柴紫烟,仰面躺在地上双手捂着ρi股,还没有爬起来就看到花漫雨要站起来,赶紧冲着此时被吓傻了的周舒涵大嚷:“快拦住她,千万不能让她离开这儿,要不然就会出大事了!”
花漫雨会点三脚猫招式的事儿,周舒涵也知道,尤其是刚才她使出的那个漂亮的过肩摔、把柴紫烟给摔的ρi股裂成两瓣后,更加证实了她可是一个揍俩妞儿的猛女,哪敢上去拽她啊,只是双手抱着脑袋的喊道:“我、我拦不住她啊,要不叫我爸爸来?”
眼看发狂的花漫雨正在弯腰找刚才甩出的那只高跟鞋、只要穿上鞋就能跑出周家,这时候柴紫烟也忘记了外面还有个中南海保镖的事儿了,只知道等老周从二楼下来后她就早跑远了,情急之下指着桌子上的白酒瓶子骂道:“你他嘛的傻啊,拿那玩意砸她脑袋!”
“哦!”脑子里乱哄哄的小周妹妹,听到柴紫烟的厉声命令后,根本没有多想什么,就像是个听话木偶般的拎起那个白酒瓶子,对着刚从地上想站起来的花漫雨后脑勺,呜的一下就砸了下去,而且还是狠狠的!
看到周舒涵这个带着阶级仇恨、要砸烂一切不公的动作后,柴紫烟悲哀的闭上了眼睛:“我草,你倒真是个猛人!”
随着咣……的一声闷响,刚想直起腰来的漫语姐,就被小周妹妹这一白酒瓶子给砸在了后脑勺上,马上就双眼发白的趴在了沙发上。
看到花漫雨一动不动的趴在沙发上后,拎着大半截酒瓶子的周舒涵,开心的嚷道:“这下她再也走不了了!”
“是啊,但愿她别一辈子都留在这儿才好。”这时候柴紫烟也顾不得ρi股老疼了,呲牙咧嘴的爬起来,掏出口袋中的丝帕在地上来回的扫了几下,将碎玻璃扫到一边后,爬到花漫雨身边扳过她的脑袋一看,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流血,也幸好你没有练过什么狗屁的跆拳道,要不然这下还真有可能将她直接给废了……行了行了,人又没有被你打死,你哭什么呀哭?真是的,一点世面都没有见过。”
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刚才都是做了些什么的周舒涵,真的老怕老怕了,见花漫雨动也不动的趴在那儿,吓得泪水哗哗的往下淌,却被柴紫烟一脸不耐烦的喝斥了,于是赶紧的吸了一下鼻子,慌里慌张的扔掉手中那半截酒瓶子,转身就要向旁边跑去,看样子是想去卧室喊她老爸,可在匆忙中却被椅子直接绊倒在地上,然后歪倒的椅子就直接砸在了她的后脑勺上,再然后她也昏过去了……
望着那个趴在地毯上的妞儿,再看看怀里的花漫雨,柴大官人很无语的叭嗒了一下嘴巴说:“麻了隔壁的,这下总算是清净了。”
人家柴大官人看过很多次死人了,根本不会在乎有俩‘昏’人,所以只是在无奈的耸耸肩,准备打电话找人进来收拾残局时,听到下面嘁哩喀喳的老周两口子,慌里慌张的跑出了卧室。
站在二楼走廊上的老周夫妇,在看到他们的乖乖女儿一动不动的被椅子压在地毯上后,顿时就大呼小叫、哭天抢地的跑了下来,着实的让柴大官人废了好一顿口舌,这两口子才算安静下来。
很快,按照柴紫烟的吩咐,老周两口子忙活了老大一会儿后,这才将两个昏过去的妞儿给搞醒了,再把地毯上那些碎碎酒瓶子给打扫完后,这才很知趣的重新回到了卧室。
花漫雨在醒了后,眼中已经没有了那种抓狂的暴戾之色,只是多了些楚楚可怜的味道,这不禁让大官人心中暗想:以后要是和她发生矛盾的话,最好也经常用这种办法来对付她。只是这个狐狸精会两手三脚猫的功夫,施行起来好像很不容易。切,会又怎么样了,还不是照样被还不如我的周糖糖给一瓶子放倒了?
就在柴大官人在这儿胡思乱想时,花漫雨摸着后脑勺上那个大包低声问道:“你们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很简单,记住四点。”柴紫烟马上回答:“一,记住陈怡情和你说的那些话。二,我们要重新研究一下你哥们绑架他外甥的真实目的。三,让沈云在再跑回韩国告诉楚铮。四,这件事要绝对保密!虽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做出这样没人性的活儿来,但我相信他不会伤害孩子,所以你现在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动不动就想把花家搞得身败名裂,那样对你根本没什么好处的。如果你一旦那样做了,我敢说不但花家会像我们柴家那样稀里糊涂的完蛋,而且很可能会让花残雨将所有的怨气撒在孩子身上,那样你才会真正的后悔莫及。”
花漫雨不是那种笨蛋,相反她还很聪明。
刚才之所以抓狂,完全是因为关心则乱的缘故,她在被周舒涵砸了一瓶子后,就恢复了理智,所以这才问该怎么办。
正文_第1098章 :我们,化干戈为玉帛!
在认识到自己将一向跋扈不吃亏的花漫雨给揍昏后,周糖糖就一直处在惶恐之中。
呀,我怎么傻的把她打昏了啊,她不会借此把失去儿子的怒火都发泄在我身上吧?虽说这一切是柴紫烟让我做的,可她应该还是会让我背黑锅吧?唉,我怎么总是给人背黑锅呢!
就在周糖糖心中很忐忑很忐忑,准备接受花漫雨那暴风雨般的愤怒时,她却惊讶的发现那个娘们在醒来后,只是抬手摸了摸后脑勺,仿佛根本没被人揍过那样,直接就开始询问柴紫烟该怎么做了。
花漫雨的冷静表现,让小周妹妹心中登时大安,也装作没事人似的参与了进来:“我觉得柴董说的很有道理。”
柴紫烟看了她一眼:“那你说说,我说的这些道理在哪儿?”
我只是应和你好不好,我哪儿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很是幽怨的看了一眼柴紫烟,周糖糖尴尬的笑了笑,却很聪明借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你所说的那四点,我是绝对认可的,但我也有一个建议,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听得进去。”
不等柴紫烟说什么,花漫雨就把话接过去了:“快说,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好得建议赶紧说出来,只要能让我儿子平安回家,你就算是再砸我一下我也认了。”
原来人家根本没有忘记是我砸了她一下子,看来我这一瓶子把她对我的愧疚给砸没了,唉,这事不怎么合算呀……周糖糖心中很不甘的垂下眼帘,望着茶几上的酒杯,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才说:“咱们大家都是聪明人,也都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认识,又是为什么起了矛盾的,其实最根本的原因都是因为爱上了同一个男人,对不对?”
不等花漫雨和柴紫烟说什么,周舒涵就抬起头来,勇敢的看着她心目中的这两个老大:“其实我很明白,没有哪一个女人希望有别的女人来和她分享一个男人,所以你们对我有敌意,这也是很正常的!但你们也许注意到一件事实了,那就是除了我爱着他之外,还有很多女人都和楚铮有着说不清的关系。”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不过这和救我儿子、你要提的合理化建议有什么关系?”花漫雨一脸的纳闷。
“当然有关系啦。”周舒涵也许是刚才砸了那一瓶子后,胆子大了不少:“如果你们允许我打开天窗说亮话,那我就说。”
花漫雨顿时就不耐烦的说:“你废什么话呢?这是在你家里,我们又没有堵住你嘴巴,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了。”
对花漫雨的暴躁,周舒涵并没有介意,而是看向了柴紫烟。
柴紫烟点点头示意她也不反对周舒涵打开天窗说亮话,心中却在想:这小妞长大了,终于知道会耍心机了。
见两个都有可能成为楚铮正妻的女人都表示没意见后,强忍着心中的激动,周舒涵端起白酒喝了一大口算是给自己壮胆,咳嗽了几声提高声音说:“我是这样想的,虽说很幼稚,但这的确是我们大家都不愿意面对的情况。我们都知道,楚铮身边的女人不下十个,在商场驰骋的除了你们两个之外,还有日本的南诏戏雪、英国太阳伞公司的苏菲。和政府、军队有关系的有秦朝、叶初晴、厉香粉,以及冀南那位公安局长梁馨。在江湖上打拼的,则有商离歌、叶盈苏。在娱乐圈打拼的有刘萌萌……你们别笑,我只是将我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柴紫烟收起笑容狡辩道:“我可没有笑,只是喘气呢,你继续说。”
周舒涵点点头,继续说:“但是具有强大政治资源的,除了你们两个之外,还有谢妖瞳、韩国的李孝敏和沈云在,越南的阮灵姬。唯独我和那夜璀璨,算是最弱的一环,甚至连那个会神算的陈怡情都不能相比。当然了,楚铮的男性朋友也很多,别的就不提了,单说顾明闯、胡力和他老师那帮人,个个都应该是杀人不眨眼的吧,所以……”
听得一头雾水的花漫雨,这时候再次不耐烦了:“什么所以不所以的,周舒涵,你到底要说什么?能不能痛痛快快的说出来,你不会以为我们不知道楚铮的这些社会关系吧?”
被花漫雨一抢白后,周舒涵又开始紧张了起来:“我、我这是在总结。”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了。”柴紫烟抬起右手,用手背捂着嘴巴:“你是不是要提醒我们俩,再加上楚铮本身的社会背景,我们这么多人要是抱成一团的话,这世上就没有做不出的事情,对不对?”
“是的!”周舒涵用力点了点头:“常言道一根筷子易折断,十根筷子硬如铁,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漏掉别人,也不知道所说的这些女人是不是都和楚铮有那种关系,但我却很明白,这是一股子异常强大的力量,任何问题在这股强大的力量面前,都应该不是问题。”
这次花漫雨没有不耐烦,而是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问:“那你说,什么才是真正的问题?”
小周妹妹马上铿锵有力的回答:“真正的问题是,我们好像从没有看团结起来!而是在互相的猜忌和躲避,明争暗斗一直没有停歇。所以我们总是看到明明有着这么强大力量的楚铮,却总是像个救火队员似的东奔西跑,疲惫不堪。难道这就是我们想看到的结果吗?你、我们为什么不能团结起来,给予他最有力的支持呢?难道就非得学那些宫廷之争,只有等像当前这种事情发生后,才懂得一致对外吗?”
如果这时候要是有个话筒的话,小周妹妹肯定会一脸激昂的高喊:“姐妹们,让我们放弃内斗,团结起来吧!”
其实这还不是她最想说的一句话,她最想说的一句话应该是:“柴紫烟,花漫雨,你们这对总是给大家添乱的家伙,就不能和平共处吗?”
周舒涵刚才虽说列举了那么多的女人,甚至连梁馨和刘萌萌都算上了,其实这些人都是做陪衬的,真正把楚某人搅得鸡犬不宁的人,只有两个,就是花漫雨和柴紫烟,要不是她们互相对掐的话,就不会出现眼前这桩事,只是她不敢明说出来罢了。
听完周舒涵的话后,柴紫烟和花漫雨是久久不语,依着她们的智商,自然能听出小周妹妹这番话其实就是劝她们的,让她们真正的化干戈为玉帛,和这在各行各业打拼的妞儿一起,紧密团结在以楚某人为核心的周围,唱着欢快的歌儿迈向所有男人都向往的后宫生活。
原来和楚铮有关系的女人竟然这么多了,都被群狼包围了,可我们还在这儿挣个你死我活的。
柴紫烟和花漫雨眼里都带着巨大的不可思议,现在才知道对方绝不是自己唯一的对手,后面的女人都快成一个加强排了。
我这样说会不会太露骨了?
看到花漫雨和柴紫烟很久都没有说话后,小周妹妹身上那股子勇气马上就变成了懦弱:“其实,其实呢,除了你们两个和李孝敏之外,我们这些人都不可能成为楚铮名正言顺的女人,但我自己却不在乎什么名份,只会用自己的方式爱着他,渴望他不要再为这些事给搞得焦头烂额,能够每天开开心心的。”
将真正想表达出来的话说出来后,周舒涵心中顿时就轻松了:“我虽然只是一个起不到多大作用的角色,可在孩子被绑架的这件事上,我却能看出一个最基本的问题。”
“你说。”柴紫烟和花漫雨齐声低问。
“那个人既然能够让花、花大哥妥协,让楚铮的老师守口如瓶,这就足以说明他的力量很强大。”周舒涵顿了顿,继续说:“所以我是这样想的,我们这些人必须得团结起来,凝成一股绳和那股强大的力量抗衡!我相信,只要我们能给楚铮最大的帮助,他肯定会将孩子平安的从格鲁吉亚带回来!别忘记沈云在曾经带回他的话,他现在不回家就是为了将事情真相搞清楚。我的话说完了,你们别笑我。”
就像是不认识周舒涵那样,花漫雨盯着她看了很久才摇摇头:“糖糖,我没有笑你,因为你说的很在理。其实这个道理我以前就曾经想过,但却从没有重视过,现在我懂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朝朝暮暮,何况我和他已经有了一个儿子,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最至关重要的了!”
不等周舒涵说什么,花漫雨就对着柴紫烟抬起了手:“柴紫烟,现在我想开了,我决定从今天起,我会把我们之间所有的恩怨,都一笔勾销,只要我儿子能够平平安安回到我身边,我会解除和楚铮的婚约,退出和你的竞争!”
感谢老天爷,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啊。呃,貌似在两年前那个家伙就是我一个人的,只是我没有珍惜。等我觉悟了之后才发现,我已经孤身陷身与群狼之中了……柴紫烟一脸矜持的笑笑,举起了右手和花漫雨轻轻一击:“漫语,不管怎么样,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
“还有我。”
深受感染的周舒涵,心情顿时澎湃起来,腾地一下抬起手大声说:“我们三个永远都是好姐妹,姐妹同心,其利断金!”
不过让周舒涵赶到很无地自容的是,在她抬起手后,柴紫烟和花漫雨都是一脸的惊讶,仿佛在说:我们两个化干戈为玉帛,关你屁事?
正文_第1099章 :糖糖,算你一个!
在公路上摔一跤、进错了厕所,都不是什么特别难堪的事儿。
世上最难堪的事儿,莫过于某个妞儿心情澎湃的举起手想和人家歃血为盟时,人家却不鸟她。
原来俺在她们眼中的地位,就一被黑锅的,人家根本没把俺当做一号人物哦!
周舒涵在举起的手在空中僵了片刻,小脸慢慢的通红,双眸中也开始浮上水雾,刚想很尴尬很尴尬的缩回手时,那两个最爱整治别人的妞儿,却同时对着她举起了右手:“糖糖,算你一个!”
“早就该这样说……好,算我一个!”周舒涵通红的小脸马上绽放出纯洁的笑容,用力对着那双手拍了过去。
随着啪的一声响,三只小手击打在了一起,然后紧紧的攥住,柴大官人用力晃了一下,满脸都是傲然神色的说:“现在我就算是歃血盟誓了,从今天起你们两个,包括所有对楚铮有着不纯洁思想的女人,都是我柴紫烟的姐妹,我会好好的担负起这个凤头的作用,向那股邪恶势力亮出我们自己的力量!”
就在柴紫烟以为花漫雨和周舒涵都会娇喝一声‘好’时,却只看到人家面面相觑,于是就很纳闷、很诧异的问道:“你们为什么不说一句‘唯我马首是瞻’呢,难道我说的这些话没有感染力吗?”
……
2012年6月12号,韩国釜山监狱。
让赢者快、输者恨的奥林匹克格斗大会亚洲区决赛的半决赛,在当地时间九点准时拉开了帷幕。
‘一夜暴富’的韩相斗,精神抖擞的站在台下,双手到背着,腆起的脸上带着俩黑眼圈,正认真看着台上的副监狱长讲话,脑子里却在想:要是把七十万美籍换成一美元一张的,不知道有多长呢?
在韩相斗等狱警的前面,就站着今天的四强选手:巴克尔、利差、李孝敏和楚铮。
根据赛前规定,今天这四个人将再次抽签决定对手,进行三场比赛。
今天除了要决出冠亚军的人选外,还有一场三四名的比赛,对阵还是一如既往的采取摸豆子方式来分组。
虽说今天的选手少了十二个,可一晚上的工夫却又加了几十个远道而来的有钱人,这就说明釜山监狱主办本场比赛还是很成功的。
也许狱方从昨天捞到了很多好处,从昨晚上就给所有的犯人改善了伙食,这不,在副监狱长讲话时,那些坐在草场上的犯人观众,很多人都在拿着草棍剔牙里的肉丝……
因为今天又新增加了很多有钱人,所以副监狱长不厌其烦的重新说了一遍参赌的规则,直到这些人再也没有什么疑问后,他才宣布赛前的抽签开始,那两个负责记账、收钱的狱警、马上就抱着个纸盒子走到了选手这边,依旧按照老规矩先从最左边的巴克尔开始。
我一定能出线的,就算输给那个扮猪吃老虎的越南人,我也会在三四名决赛中打败对手,一定能!
巴克尔心中给自己打着气,脸上再也没有了昨天摸豆子的轻松写意,伸进箱子中的手在里面来回的扒拉了很久后,才摸出了一粒红豆,顿时就松了口气:看来我的运气不错,虽说暂时还不知道对手是谁,但毕竟可以先观察摸到绿豆的那对选手实力了。
但愿我能摸到红豆,避开那个家伙……第二个摸豆子的利差,在心里祈祷了一下后,也在箱子中摸了会才拿出一粒豆子。
也许是真主特别眷顾利差吧,还真让他摸到了红豆,虽说他并没有把握可以击败巴克尔,但相对于面对泰拳高手16号,和7号来说,这个结果对他来说是最好的了,他宁可去面对一个人形狗熊,也不愿意和打泰拳比他高的敌人对掐。
既然前面先摸豆子的那俩人都摸到一个颜色的豆子,那么接下来这两位就再也没有摸的必要了,因为箱子里总共就四粒豆子,所以其中一个狱警对16号笑了笑说:“两位,看来你们只能选择剩下的那两颗绿豆了。”
这两个傻瓜,以为碰到7号选手就死定了,所以才这样开心,但他们却根本没想到谁碰到他谁才是好命的。
一直冷眼旁观巴克尔和利差的李孝敏,看到他们如释重负后做出的松气动作后,心里嗤笑一声的点点头,也没有看站在旁边的7号选手,就当先向擂台那边走去。
奇怪,刚才我怎么又闻到有股子香水味儿,难道蹲监狱蹲的鼻子更灵敏了……半点都不在意和谁分在一起的楚某人,在点点头表示‘老子明白’后,忽然又嗅到了和昨天一样味道的香水味,于是就有些纳闷的四处看了看,但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惹眼的妞儿,于是就耸耸肩的也像擂台那边走去了。
当副监狱长用带着极其感染力的声音,大声向各位来宾宣布了7号、16号两位选手的国籍后,最值得人们关注的押注开始了。
站在擂台这边看到那些有钱人纷纷向箱子中扔钱,韩相斗嘴角翘起一丝神秘莫测的微笑,偶尔一扭头就看到他的大对家金明鑫也掏出了一叠美金,于是就低声问:“金小队,你今天准备押谁赢?”
“当然是押、押7号选手赢了。”金明鑫脸色有些很不自然的说出这句话后,马上就为自己辩解:“我知道做为一个合格的韩国公民,应该押自己的同胞胜利,但我想偶尔抛掉国籍之分,全心投入在比赛的乐趣中……”
可能是觉得任何不支持本土选手的话语都是苍白无力的,所以金明鑫在说到这儿后就闭上了嘴巴,脸上带着愧色。
“嘿嘿,我相信你。”很理解金明鑫心中在想什么的韩相斗,发出一声轻笑后说:“金小队,你信不信我?”
“我、我信你又怎么样?”金明鑫脸上带着戒备的神色:“你是不是要我押本土选手胜利?”
也许是昨天赢了那么多的钱、感觉这个世界太美好的缘故,韩相斗发现自己和金明鑫之间原来并没有多大的仇恨,于是坦诚相告:“我决意要把昨天赢得那些钱,全部押在16号身上!你要是相信我眼力的话,最好跟着我学!”
“什么!?”听韩相斗说要把昨天赢来的钱全部押在本土选手身上后,金明鑫大惊之下忍不住高叫出声,幸好现在所有人都在咋咋呼呼的下注,也没有人注意到他这边,只是他自己赶紧的压低了声音:“韩相斗,你这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你那可是七十多万美金呀,足够你一个小队十年的薪水了,你就这么信任16号选手?别忘了昨天7号选手的第二场比赛可是……”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反正我是押16号选手的,至于你怎么做自己选择吧。”韩相斗打断金明鑫的话,弯腰拎起放在自己前面的一个帆布包,上下来回的掂量了一下:“金小队,其实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就是当年为了争这个小队长的位置吗?我没必要害你的。”
见韩相斗说出来的这些话好像不是作伪,金明鑫深吸了一口气掏出身上所有的钱:“好,我信你这一次!”
“押七号选手一百万!”
“押七号选手五十万!”
“给我押七号选手!记住,是七号选手!”这样的声音,几乎都把收钱的那俩狱警耳朵给吵聋了。
同样,因为现在比赛已经接近白热化,那些有钱人纷纷拿出大手笔,上百万美金的开始押注,不大的工夫就让两个狱警怀中的箱子都满了,以至于他们不得不招呼同伴支援。
押注现场出现这样一边倒的形势,早就在狱方的意料之中,他们在押注开始之前就将楚铮的赔率拉到了1:2,李孝敏的赔率相应的上升到了1:3,其实大家都明白,狱方之所以给16号选手的赔率这样低,完全就是因为他是韩国本土选手的原因,要是赔率太高了未免会让韩国人面子上不好看,但却没有人在意,因为没有人看好16号选手会打赢神鬼莫测的7号选手。
唉,这些可怜的有钱人啊,被某个心胸狭隘的家伙给耍了都不知道。
和这些有钱人纷纷押注七号选手不同的是,釜山监狱这两百多名狱警还是抱着支持本土选手的崇高觉悟,或多或少的都押在了李孝敏身上。
不过,暂且抛却这些狱警的私心(没有谁相信李孝敏会赢)不谈,这么多狱警押注,还比上一个有钱人拿出来的多,直到韩相斗将那七十万美金也押在16号选手身上后,才勉强突破了百万美金大关。
这样一来,韩相斗立马就获得了所有韩国人的尊敬,同时也变相说明了这场半决赛并没有人在执行暗箱操作,因为押注李孝敏的钱太少了。
经过一番热闹的押注后,半决赛的第一场、第一回合的比赛,随着裁判敲响了铃声,正式开始了。
我要不要主动认输,直接将那些有钱人气死一批?
楚铮在比赛的铃声响起后,还是站在原处微微垂着头盯着对方选手的双脚,心中在想:不行,那样的话闹不好得惹起骚乱,一个搞不好老子很有可能在他们的强烈反对下被以‘消极比赛’的罪名给驱逐出赛场,这样可就影响我的计划了,看来就算是输也得输的光棍些,免得生出什么意外。
在比赛的铃声响起后,下面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台上,都想亲眼见证这对闯入半决赛的泰拳选手来场精彩对决。
正文_第1100章 :对手原来是个女人!
16号选手在放倒泰格博路时的凶悍、打败舞秀相村时的坚韧,都给人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不过16号选手这些精彩的表现和7号选手相比起来,精彩是精彩了,可缺少了后者的那种神秘诡异。
人们总是有好奇心的,就拿欣赏美女来打比方吧:排名第一的世界小姐穿着比基尼三点式站在海滩边时,会引起男人们的赞叹。可当排名第十一的那位只露出两根光溜溜的大腿,其余部位都半遮半掩时,却会让男人们流口水。
对女人来说,真正的被吸引决不是赞叹,而是男人眼馋的口水。
这就是神秘起到的作用,越是不轻易被人看清的东西,就会越得到人们的关注……就像是昨天打了两场比赛的楚铮,却没有让任何人看到他真正的实力,就像是那个只露出大腿的小姐,所以人们才对他更感兴趣,渴望他能凶悍坚韧的16号选手上演一场精彩对决。
人们在铃声响起后,就等啊等啊的,等了都足有一分钟了,但台上那俩人却都没有动一下,就像两个木偶似的站在那儿。
“他嘛的,这俩人在玩毛呢?”看到他们两个只是傻呼呼的对站着后,就有人忍不住的抱怨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了,到底还打不打呢!”
原来,在楚铮低着头想事儿时,李孝敏也没有动。
娘的,看在老子不想半途而废的份上,就给这些孙子们当回演员吧!
楚铮听到‘各位来宾’的叫骂声后,霍然抬头嘴里刚想发出一声厉叫腾空而起时,却听到对面那个选手已然低吼一声,身子蹭的一声就向自己扑来!
咦,原来这也是个用泰拳的啊,泰拳什么时候这样在监狱中流行了?
看到李孝敏右膝在前的飞扑过来后,楚铮心中很是纳闷的想了这么一句,随即双脚一错,身子向左横跨三尺的同时一扭腰,左肘电闪般抬起对着对手小腹就砸了过去……
就在楚铮和李孝敏一声不吭的,各自施展泰拳对掐在一起的时候,三天内在华、韩两国之间飞了两个来回的沈云在,风尘仆仆的赶到了釜山监狱,这一次她仍然是以美籍韩侨的身份来的,在接受过严格的盘问后,就在狱警的带领下直接来到了比赛现场。
因为所有选手都戴着个讨厌的头套,所以沈云在抵达现场后,根本无法在第一时间内认出楚铮,她得向狱警打听来自越南的选手是哪位。
站在人群最后面的一个狱警,正被台上的一番精彩对决所吸引呢,听到有人问哪个选手是来自越南的后,根本没有扭头看是谁在问这个问题,就抬手指着擂台上说:“喏,就是那个七号选手,也可以看上面的大屏幕。”
哦,原来他在打比赛,还是等他打完了再说吧。
抬头看了一眼大屏幕,沈云在说了声谢谢,就独自向那些有钱人那边走去,那边有可以坐着歇息的椅子。
华夏武林中有句话是这样说的: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刚才楚铮和李孝敏俩人对峙时,静是静了,但他们谁也配不上‘处子’这个美好的字眼,倒是打起架之后的动作,比兔子还要麻利几分,实际上才打了不到三分钟,但在别人的眼中却好像已经生死搏斗了一个小时那样,所有人都被他们那越打越快的动作所吸引,完全把这场对决看作了是一场视觉盛宴。
的确,真正的泰拳高手在对掐时,虽说一招一式不如华夏武术那样玄妙、不像跆拳道那样花里胡哨、更不像是柔道那样死缠烂打,但简洁明快的锁臂、膝顶、肘击、侧踢等动作,却会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使人对贴身格斗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简单适用、代入感强烈,这也是泰拳能够在世界武林中占有一席之地的根本原因。
太多的人都在昨天时见识到李孝敏泰拳的凶悍,无论是泰格博路还是舞秀相村,在面对她时不是不堪一击就是采取死缠烂打战术,使她无法将带有强烈视觉的泰拳完全施展出来。
可今天的此时,在比赛的第一个回合,仅仅过了四分钟,李孝敏就在楚铮的‘密切’配合下完全进入了状态,将泰拳凶狠的特点淋漓尽致的发挥了出来,无论是锁臂还是膝顶,都带着一股子横扫一切的凌厉气势。
华夏有句俗话,叫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指的是只有当两个水平差不多的人在对战时,才会将身上的潜力彻底激发出来,超水平发挥出最好的状态,这不得不感谢李孝敏的对手楚铮先生,正是他凭着半吊子泰拳,才让韩国妖蓝得到了一次可以酣战的机遇。
“嗨,嗨,嗨!”接连用右脚与李孝敏右脚狠劲硬碰了三次的楚铮,顾不得脚底传来麻木的疼痛,就立即后退一步电闪般的抬起屈起的左膝,与不知道是他那个韩国老婆的左膝狠狠的顶在了一起,然后顺势弹出屈起的左腿顺着她的腿子一饶……
这一招在泰拳中有个名堂,叫‘巨蟒爬树’,类似于华夏武林中的‘老树盘根’,用腿缠住对方的腿,借着自己猛地下趴的大力将对方拖到在地上,劲儿大的可以直接将对方膝盖关节直接脱臼,就算是力气不足的也可以顺势给对方肘击,总之这是一招威力很大的招数,算是杀手锏。
楚铮本打算和这个16号随便玩玩,等到了一定的时间自己举手投降就算了,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激发出了对方骨子里的好勇斗狠,将泰拳本该十分的威力发挥到了十二分,使他在不怎么熟悉的泰拳和对方迎战时,明显感到了吃力。
麻了隔壁的,我又没有偷你老婆,你至于在一场比赛中和我玩命么?你以为我不用本身功夫只用泰拳还对付不了你怎么着?草,要不是老子想捉弄那些有钱人,早就一脚将你小子的蛋黄给踢碎了13的了,哪儿还给你在这儿卖弄的机会!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得输给你,可就算是输给你也得让你知道我的厉害,白给人好处却得不到回报,这可不是老子的一贯作风!
楚某人在激烈对抗中,仍然能有心思想这么多,足以看出人家孩子的真正实力有多么恐怖了,于是这才在李孝敏打到兴头上时,猛地使出‘巨蟒爬树’的杀招,将她的左腿锁住后,跃起的身子随即猛地向地上趴去!
楚铮使出这招,真的只是在对面这个自以为是高手的哑巴(自从他注意到这个16号后,就从没有听她发出过任何声音,以为她是个哑巴)配合下,为他打输这场比赛增加一定的欣赏性,借此让安慰那些有钱人受伤的心灵,根本没有打算借此机会将人家孩子弄脱臼的打算。
真的,楚铮在缠住对方左腿之前,心中真的是这样想的,可他还没有来得及落实这个想法,却猛地觉出对方的腿也用相同的动作缠住了自己的左腿,而且人家还当先一步的跃起随即猛地下坠!
原来,越打越勇的李孝敏,也和楚铮抱定了同样的心思,只是她却没有时间去考虑什么,仅仅是顺势而为罢了。
唉哟,哥们,你还真是我的知己呀,连打架的招数都和我用一样的,好吧,那让咱们俩亲热亲热!
既然对方也做出了相同的动作,楚铮这一招肯定起不到相应的效果,但此时身子已经巧妙的摔倒在台上,俩人的左腿已经死死纠缠在了一起,他根本来不及再变招了,于是猛地一缩左腿身子借势贴着台面向前猛扑,一下子就压在了刚做出相同动作、但却慢了他三分之一秒的李孝敏身上。
但就是这三分之一秒的时间,让楚铮抢得了先机,将刚抬起身子的李孝敏给重重的‘砸’在台上,左手从右肋下伸出一把按在她的左胸上,高高抬起的右肘对着她心口就要狠狠的砸下!
传说中的上帝可以为楚铮作证:这孩子不顾身份的来参加这种比赛,的确就是为了搭车前往格鲁吉亚,去寻找他心目中的答案,根本没有想过要伤害这些为了自由而奋身搏斗的囚犯选手,别看他高高举起了右肘,其实这仅仅是他做出的一个带有欣赏性的动作而已,而且他早就想好了,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在16号选手心口重重一击、却不会伤到他丝毫之后,就会很迅速的滚到一旁,然后继续他的精彩表演,仅此而已!
传说中的上帝猜到了某个故事的开始,却没有猜到这个故事的结尾,因为楚铮在高高举起右肘正准备虚砸下时,动作却在飞速下砸时,顿了一下……因为他那只按在李孝敏左胸的左手,此时却用光速给他传来了一个信息:伟大的主人,小的可以用生命来保证,你按住的这个地方,百分之一百二的是个女人最为骄傲的乳房,因为男爷们的这个地方怎么可能会这么大、这么有弹性呢!?
我嚓,这是怎么回事,原来这个家伙是个蹲着撒尿的女人!?
楚铮在明确感受到李孝敏左边高耸传来的绵软弹性后,完全是下意识的就是一楞,砸下去的右肘也相应的停顿了一下。
在开始打这个狗屁奥林匹克格斗大会之前,二战监狱那个有过几次经历的熊瞎子,就曾经告诉过楚铮:“这个大赛是不分性别的,只注重实力和成绩。如果女囚犯有这样的本事,也一样可以通过在比赛中取得好成绩为她自己减刑的。”
正文_第1101章 :臭娘们,你今天死定了!
在楚铮看来,以生命相搏的奥林匹克格斗大会,完全就是雄性爷们的天下,就从没有想过会有女人来参加。
战争,只要不是在床上,女人就该走开,这是天底下所有男人的共识。
但熊瞎子却告诉他说,这个大赛在一开始就设定不分性别的,只注重实力和成绩,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可以参加。
当时楚铮在听了熊瞎子的那番话后,就很自然的就撇嘴嗤笑:“你他嘛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女性囚犯怎么可能会来参加这种比赛?而且就算是她们想来参加的话,会是你们这些见个母猪、那玩意都会硬半天的男囚犯对手?”
当时熊瞎子那张黑脸,的确被楚铮这句话给说的红了一下:“是,老大你说的很对,自从世间有了这个大会开始后,的确没有一个女性出现在决赛的擂台赛上,但大会却真有这条规则的,这也充分证明了奥林匹克格斗大会是在兢兢业业宣扬‘男女平等’的。”
当时熊瞎子的这些话,被楚铮当做了一个屁,一个放过之后就再也看不到的屁……可此时,他却真的在亚洲区半决赛时,遇到了一个敢和众爷们试比高的娘们!
怪不得这次大会上的选手都戴着个头罩呢,原来就是因为这里面有不想被别人看出的女人。怪不得老子这两天总是会嗅到香水味儿呢,原来是因为身边总是站着个娘们的缘故,怪不得从没有听到她发出过一点声音呢,原来是她不想让人知道她是女的。怪不得这个地方按着这么舒坦呢,原来她……嚓,那老子这一肘子到底是打啊,还是‘NO’打?!
楚铮在察觉出被自己压在台上的16号选手原来是个女人后,马上就陷入了难以自拔的矛盾中:要是砸下去的话,她会不会骂我是个流氓?
正所谓高手相争,所争的是一丝一毫,哪怕是零点零一秒的时间,都有可能会影响到正常战斗的成败。
而楚铮和李孝敏都可以算得上是高手了,所以楚某人在感觉出她是个女人后,仅仅是犹豫啊纠结啊权衡了最多零点六七八秒钟,可就是这短短的时间,却被正准备接受重创的李孝敏找到了机会,她完全是下意识的,在楚某人和傻Ъ似的犹豫啊纠结啊权衡时,右肘用快如女人眼泪迸出般的速度,由下而上狠狠的狠狠的,就击打在了楚哥哥的下巴上!
随着砰……的一声闷响,楚铮就为他的‘善良’付出了血的代价:整个人就像是装满了烂桃的垃圾袋那样,被揍的向后腾地翻身摔出足有两米多远,在重重的落在擂台上时,要不是他及时做出自救动作,那么吐出的绝不会是一口鲜血,很可能得夹杂着半根口条(口条、猪舌的雅称)了。
我草他嘛的,这真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啊,老子是一多么善良的君子啊,凭什么会得到这样的下场,就因为你是女人吗?
因为一念之差遭受重创的楚某人,这一下的是真的急了,看到那么多的血从头套留出的嘴缝中喷出去后,露在外面的两只眼也刷的通红起来,还没有等台下那一片叫好声中完全释放在空气中,就啪的来了个鲤鱼打挺,蹭的一下就从擂台上跳了起来。
臭娘们,你今天死定了!
楚铮在心中狠狠的骂了一句后,虎目圆睁双拳紧握的,浑身都充斥着让人胆寒的杀气腾腾,就像是一根绷紧了的弹簧那样,正准备向要从台上站起来的李孝敏扑去时,第一回合的终场铃声却响了。
“吐,我草!看我第二场的时候,会怎么收拾你这不知好歹的臭女人!”铃声响起后,为了大局着想的楚铮,自然不会违反大赛规则了,所以只好恨恨的吐出一口带血的吐沫,用越南话骂了一句后,心有不甘的转身走向了擂台一角专供选手休息的地方。
也不知道为什么,李孝敏在击倒楚铮后,心中不但没有一点点该有的欣喜,反而在看到他蹦起来后生出了一股子胆怯。
胆怯,就是怕的意思。
从没有怕过任何人的李孝敏,却在反击对方成功后,忽然怕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连她自己都感到很奇怪,在走回擂台‘角柱’跟前后,才猛地想起:原来他刚才的那个停顿,是因为摸到了我的、的胸,没想到我是个女人,所以这才下意识的停住动作,要不然的话,他就算是不想打赢我,可也不会让我打的吐血。然后他就真的生气了,要不顾一切的和我打,要不是铃声响起的话……唉,没想到他原来这样厉害,看来下一场肯定不会对我留情了。
暂且不提忽然升起一股子惧意的李孝敏,单说台下。
“高手啊,这才是真正的高手,既能在嬉戏间打败对手,又拥有虎躯一震王八之气四射的雄威,这才是能屈能伸的高手啊,我韩相斗是何德何能得到他的青睐啊,上帝,你能不能显一下灵来指导你的孩子,我该拿什么来报答他呢?”
在楚铮和李孝敏以快打快之后,全然忘记‘楚铮必输’结果的韩相斗,像所有人那样都被这场高手对决精彩所吸引,如醉如痴,只是半张着嘴巴的低声喃喃着,双手双脚却模仿着楚哥哥打出的每一招每一式,代入感十足,搞得他旁边心中揣揣的金明鑫更加担心,忍不住的伸手拽了一下他衣襟,小声叫道:“韩小队,问你个事儿!”
“说!”韩相斗猛地做出个肘击动作,把金明鑫给吓了一跳,赶紧的抱住他的胳膊:“我看那个七号选手很厉害啊,他会输吗?”
“嘿嘿,正因为他厉害,所以才会输!”韩相斗这句带着哲理性的话刚说完,然后就看到上面的楚哥哥仰面朝天的吐出一口血,死狗般的翻到在台上,顿时又惹起了他的一番赞叹:“哇噻,这绝对是高手啊高手,就连诈败都装的这样逼真,偶像,我的神,我的偶像!”
在旁边听得满头都是雾水的金明鑫,使劲晃了晃脑袋问:“什么是诈败?你是怎么看出七号选手这个吐血的动作是诈败呢,可我怎么看着好像是在真吐血呢?”
“你懂个屁……不聊了,我得赶紧伺候我的偶像我的神去!”韩相斗用轻蔑的眼神横了一脸茫然的金明鑫,拿起一瓶子矿泉水,向擂台那边跑了过去,因为心中太过激动,或者说是彻底被楚某人那‘装龙像龙,装青蛙像蛤蟆’的精彩表现给折服了,以至于向那边跑去时,都差点忘记了迈那根腿子,后来索性是连蹦带跳的狂奔了。
比韩相斗稍微冷静点的,算是那些‘各位观众’了,虽说他们绝大多数人都押在楚铮的身上,尽管楚某人在看似占尽优势的情况被人家打的吐血,但这四分多钟的精彩对决,还是让他们大饱眼福,有的人吼的嗓子都哑了直到中场休息的铃声响起后,才意犹未尽的连连说:“太精彩了,这次的韩国之行无论是输赢都是一个享受呀。”
有人兴奋有人狂热,那么就有人害怕,这俩害怕的人就是巴克尔和利差,他们两个也算是犯人中的佼佼者了,这就注定了他们要比那些看热闹的人更懂得看门道,然而正因为他们都看出了楚铮和李孝敏厉害之处,所以才害怕:幸亏是我没有和他们分到一组,要不然死定了。
巴克尔俩人心中这样想着,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目光中看出了一句话:我们是一对难兄难弟,不过等会儿我是不会对自己兄弟留情的!
要是非得找出一个最冷静的人来,那么这个人就非沈云在莫属了。
在沈云在的心中,要想通过近身格斗找出一个击败的楚铮的人,那么这个人肯定是个女人,而且战场也不能在这种擂台上,得放在床上……男人再牛比,在床上最后被搞吐了的人一定是他,这句话虽说带着点小龌龊、小肮脏、小流氓色彩,但这也变相说明了楚某人近身格斗的强悍!
可现在呢,那个在沈云在心目中无所不能的家伙,却被对手一肘子搞出了鲜血,比女孩子来大姨妈还要猛……她怎么可能不冷静呢:呀,这个人是谁呀,竟然把楚铮也打的吐血?不过我怎么觉得他刚才好像有些不再状态呢。嗯,我还是暂且别过去见他了,免得他不能安心打比赛。
沈云在背负着柴紫烟等人交给她的重任,来这儿就是为了安抚楚铮的,所以现在她实在没必要过去给他增加心理压力。
和女人的善变爱慕虚荣一样,男人都是些几把断了还说谁家姑娘腿子真白啊的硬嘴鸭子,他们其实比女人更加的爱面子,沈云在要是在这个时候忽然出现的话,楚铮哪怕就是被人家揍死,也不会认输的,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所以她才选择了在背后默默的为他祈祷祝福:“愿上帝保佑楚铮,就算是受伤也不要伤到那个部位……”
就在沈云在小声的为楚铮祈祷时,拿着一瓶子矿泉水的韩相斗跑到了擂台东侧一角,伸手推开那个专门伺候选手休息的囚犯,举起手中的瓶子叫道:“柯尔,柯尔,先喝口水镇定一下,你打的太棒了!”
“棒你麻了隔壁!”此时心中暴怒的楚某人脱口就骂出了这句话,话刚出口就意识到失态了,有些郁闷的闭上了嘴巴。
正文_第1102章 :我现在最头疼的就是女人!
楚铮一直不相信佛家所说的那句好心有好报,他只信奉一个真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以前他这样说的时候,除了商离歌表示认同之外(其实只要是楚铮说出的话,不管对错,离歌姐姐都会应和的),顾明闯和胡力这两个装比的,都会说这个真理是个屁,臭不可闻。
楚铮虽说根本看不起顾明闯这俩装比的,但偶尔的也会发发善心,就像是这次。
但结果呢?
结果却是让他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好心有好报,我草,这就是好心有好报……就在楚铮捂着腮帮子心中暴怒时,不识相的韩相斗却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说他打的太棒了。
心烦意乱下的楚铮,马上就脱口骂出了一句脏话,脏话出口后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于是就冷哼了一声闭上了嘴巴。
幸好,韩相斗看在那么多美金的面上并没有和楚铮计较这些,仍然高举着瓶子小声说:“柯尔,我知道你想用这种方式悄悄的认输,只是我们的韩国妖、我们同胞没有领悟到你的意思,所以才趁机打伤了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继续按照我们制定的方案进行。”
“你面子很大吗?”楚铮扭头看了一眼韩相斗,刚想冷笑着讽刺他几句时,却看到他眼里带出的狂热崇拜。
韩国人眼中的这股子巨大的狂热崇拜,就像是一瓶‘真好喝’牌冰镇啤酒那样,一下子将楚铮心中燃烧的暴戾浇灭,使他的理智重新恢复了正常:嘿嘿,虽说挨的这一下挺疼的,但要是能换取别人的崇拜,好像也不是完全亏本。再说了,等会儿老子肯定会把这一肘子还给她的!她是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被男人揍了吗,谁要是敢说个不允许,我把他脑袋给拧下来!
楚某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在任何的情况下都能迅速的使心态平静下来,于是人家就接过韩相斗递上的水,咕噔咕噔的喝了几口后,心底最后一丝暴躁的火气也被扑灭,取而代之的洋洋得意:“你放心吧,我就算是拼着再挨一顿揍,也不能让你那七十万美金打了水漂的。”
马上,韩相斗就投桃报李了:“我信你!柯尔你放心,今晚我不但会为你准备一桌世界上最丰盛的中餐,而且、而且还会给你找两个韩国美女陪着你,嘿嘿,但前提是你得在下场比赛中获得胜利才行啊。”
楚铮大奇:“啥,在男子监狱中也能见到那些被刀子割出来的美女吗?”
再次看在上百万美金的面子上,韩相斗再次忽略了楚铮对大韩民国的蔑视:“其实韩国的美女也不全是被刀子割出来的,怎么着也有自然美女的,嘿嘿,自然美女虽说很稀少,但只要有足够的银子,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你放心吧,这一切由我来运筹,到时候保管你满意的。”
“还是免了吧,我现在最头疼的就是女人!”当楚某人说出这句掏心窝子的话后,第二回合比赛的铃声响起,他马上就在裁判的示意下站起身,随手将手中的矿泉水瓶子扔在台上,在韩相斗小声‘你一定要打输了啊’的殷切嘱咐中,晃了晃膀子向擂台中央走去。
楚铮来到擂台中央的同时,李孝敏也来到了他面前三米处。
唉,我真是个瞎子,其实早就该从她的眼睛中看出她是女人。咦,不过我怎么看着这双眼睛有些眼熟呢,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样……直到现在才看到对方长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的楚铮,眼里带着疑惑的对她挑起了右手大拇指。
假如他没有发现我是女人的话,就不会犹豫,那么我也不会趁机打翻他。唉,但愿我被这个人摸胸的事儿别让楚铮知道,要不然可就惨了,依着他那张臭嘴,肯定会说我是故意让人家这样做的……李孝敏望着楚铮伸出的大拇指,刚想诚恳的摇摇头表示‘其实我是站了你便宜’时,却发现那只大拇指慢慢的朝下了。
正所谓士可杀而不可辱,李孝敏可以在床上按照楚铮的吩咐摆出那些让人脸红的淫荡姿势,甚至可以容忍对面这个家伙在无意中摸她的胸,但绝不会对他这个带有极大鄙视的动作视而不见,于是就在裁判的开始声中,低喝一声的扑了上去:小子,拿命来吧……
在李孝敏扑向楚铮、俩人眨眼间就腾挪闪跳的斗在一起时,沈云在停止了她的祈祷,自信满满的说:“这一次你一定会把那个家伙干倒的!”
也许是听到了沈云在的‘加油声’,也许是想给对手一个真正的教训后再认输,反正楚铮在和李孝敏一交手后,就很自觉的忽视了她的性别,完全将她当做个男人来看待,踢出的每一脚、打出的每一拳,都带着舍我其谁的霸气,他是打定主意要在第二回合中把对手狠狠的蹂躏一番。
要是按照真实水平,习惯于每一次出手对是直奔对方要害下手的楚铮,假如真想干掉这个敢揍的他吐血的女人,就算是她拼死抵抗,也绝不会让她挺过五分钟,这绝不是在开玩笑:一个敢在和龙腾十月荆红命对掐时、都能保留实力的家伙,其真实的实力,完全可以用高深莫测啊高深莫测这个词来形容的,
但就是因为要报复那些有钱人的‘鼠目寸光’,为了哄得那个韩国狱警晚上整点好吃的,更为自己不想以亚洲区第一名出现而惹起格鲁吉亚那边的注意……最重要的是人家楚铮真不屑和一个女人呕气,所以才给了李孝敏可以‘撒泼’的机会。
长话短说,在上千人的欢呼呐喊中,楚铮和李孝敏是抖擞精神,蹿搞伏低你来我往的打了足有三分钟后,某个男人觉得到了该报复一下这个女人的时候了。
臭女人,你瞧好吧,哼哼!
楚铮打定主意后,在俩人一错身时冷笑一声,明明擦着李孝敏身子打空的右手,忽然做出一个正常人决不可能做出的动作,就像是一只在半空中飞翔的蝙蝠那样,竟然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攸地弯曲回来,一把抓住她还没有来得及抬起的右臂,猛地向上一掰的同时,右腿电闪般的就踹在了她右腿内膝弯处,直接将她重重的放倒在地!
“这叫有仇必报就在眼前,臭女人,怎么吃我的,就怎么给我吐出来!”不等被放倒在地的李孝敏做出任何的反应,怀着一颗‘有便宜不占就傻瓜’平常心的楚铮,就一个饿虎扑食的压在了她的双腿上,双手扳着她的右臂,右脚使劲勾着她的脖子,在她一动也不能动时,低声嘿嘿奸笑着用韩语说:“嘿嘿,别以为仗着自己是女人,就可以无视我对你的手下留情,借机来践踏我一个男人的尊严!不过你别担心,我是不会很过为的,顶多揍的你吐出一颗牙齿来,权当是你还账的利息就行了!”
向来秉承‘说到做到,言出必行’原则的楚铮,在说完这句话后,勾着李孝敏脖子的右脚猛地向自己怀中一拉,抬起左膝盖对着她的下巴,在好几个韩国人的失声惊叫中,狠狠的顶了过去!
楚铮这次是下定决心了,就算是在接下来的比赛中无赖的投降认输,但他也得先把被人占去的便宜连本带利的收回来,而且人家孩子有着绝对的信心和实力:我只顶出你的一颗牙齿,多了都算我输!
近身格斗比赛,尤其是这种选手全部由囚犯组成的比赛,最大的特点就是带着可以激发人类最原始残暴的血腥性,所以才这样惹人‘喜爱’,别说是被打掉一颗牙齿喷出一口血了,那些有钱人最喜欢看到的就是对决双方中有人被活活的打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他们输掉的钱。
假如李孝敏不是李孝敏,而是那个这一辈子都注定对女人不感兴趣的金昌赫,韩东哲、副监狱长等人,才不会为自己同胞遇险时失声惊叫呢,盖因那个将要吃亏的人是韩国李慧泽的女儿呀,她要是在这场比赛中被揍掉一颗牙齿、一只眼睛的话,除了要接受李慧泽的雷霆之怒外,还会让韩国60万军人的偶像轰然倒塌,这可是一个他们无法承受的结果,所以才会大惊失色。
不过,就算韩东哲再震惊,再不顾比赛规则的大喝一声‘尔等住手!’,可也无法阻止擂台上的即将要发生的那一切了,能做的就只能紧紧的闭上眼睛,在心中祈祷:愿上帝保佑李孝敏千万不要被揍成重伤,要不然我非得去撞死了!
也许是上帝真听到了韩东哲的祈祷声,就在他祈祷完毕胆战心惊的睁开眼时,却发现了让他欣喜若狂的一幕:七号选手的左膝,就停在李孝敏的下巴不远处,好像犯了羊癫疯那样浑身哆嗦了一下,然后就被李孝敏借势翻身将他压在了擂台上!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我闭了一下眼睛的工夫,场上的形势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难道我刚才的祈祷被上帝听到了?可我根本不信那个狗屁上帝啊……
韩东哲呆呆的看了片刻,以为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幻觉,赶紧的抬手使劲揉了一下再次向大屏幕看去,这才确信自己没出现幻觉:李孝敏在千钧一发之际,竟然如神附体那样的反败为胜,将七号选手再次压在了身下。
正文_第1103章 :让我先把你揍的不能自理!
就连那些不会三脚猫功夫的有钱人,从大屏幕上清晰的看到楚铮抬起右膝后,都立马感到他会给对手一个重创了。
可谁都没有想到,就在很多人屏住呼吸准备欣赏16号选手鲜血狂喷的‘绚丽场面’时,7号选手却停住了进攻的动作,被16号选手一下子反压在了身下,这一下,台下的各位观众顿时就愣了:这是怎么回事,眼看那个家伙就要重创对方了,可他怎么会忽然被人家压在下面了?
台上发生的巨大改变,不但让韩东哲、各位观众和沈云在他们为突发的这一切感到纳闷,甚至擂台上的裁判,都对楚铮在优势占尽的情况下却被逆转而感到莫名其妙,那些脑子转得快的人,脑海中还浮现出了这样一句话:台上那俩天杀的,不会是要打假赛吧!?
这时候,又是那个笑眯眯的上帝显灵了:孩子们呀,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我可以用我的人品给你们保证,七号选手诚然是抱着打输了的心思,但这时候被逆转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因为他忽然发现被他压在身下的那个人,竟然是他的韩国老婆呀!这小子虽说不怎么厚道,但绝不是那种拿着老婆乱撒气的畜生。
正如上帝看到的那一切一样,就在楚铮准备给这个16号选手一个教训时,她却低声说话了:“楚铮,是我,我是李孝敏!”
人只要还活着,只要行走在江湖上,那么他每天都能听到别人的说话声,这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但楚铮在听出身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是谁后,顿时就是大大大大的一愣,假如他没有戴着头罩的话,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下巴快要掉下来了,因为他那双听觉超常的耳朵,清晰的听出这个女人的声音,竟然真是他那亲亲的韩国老婆李孝敏!
李孝敏怎么会在这儿?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在楚某人脑海中响起这个声音时,李孝敏借机腾身而起,迅速的把他压在了地上,就像是当年在床上‘格斗’那样的,四肢紧紧的缠绕在一起,用脑袋抵着脑袋做出一副正在奋力缠斗的假象,嘴里却低声说:“楚铮,你怎么会在这种比赛中出现!?”
就像楚铮在听出李孝敏的声音而感到震惊那样,在他奸笑时听出他声音的李孝敏,同样被震的不行不行的:啊,怪不得我早就看着这小子是个高手呢,原来他是俺未来孩子的老爸呀!只是他怎么会代表越南来打这种比赛呢,奇怪啊奇怪。
都说一对男女只要有了那种关系后,他们或多或少就会有一些‘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所以呢,虽然楚铮现在被震惊的几乎要不能自理,可他还是很配合的装出一副奋力缠斗的样子,抱着李孝敏那具成熟的身子在擂台上翻了一个滚,低声问道:“你问我为什么出现在这儿,我还问你为什么出现在这儿呢!你一个女人家的不在家好好的等着老子去临幸,干嘛跑这儿来卖骚!”
李孝敏的暴躁脾气在韩国军界那是绝对有名的,但她自从嫁给楚铮后在他面前却乖的不得了,别说是被骂个‘卖骚’这样的话了,只要他高兴他愿意,她就是真的去……这也许就是一个缘份吧?
反正李孝敏在被楚铮骂了后,并没有在意而是迅速的又将他压在地上:“我为什么来这儿的原因是一言难尽,一时半会的说不清楚,但我必须得出线才行!”
“嘛的,我不允许!”楚铮一下子就压在她的身上,恶狠狠的说:“只要老子还没死,你就不能继续参加这个比赛!”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老婆!”
李孝敏再次翻身压住楚铮,气呼呼的问:“你不许我参赛,那你为什么要参赛?”
“一言难尽!”
“我也是一言难尽,但我必须参加!”
“我不允许!”
“我偏要参加!”
“嘛的,美女你这样倔犟,看来我只有凭借真本事将你淘汰出四强了!”楚铮说着抬手就推在了李孝敏的胸口,就要发力把她推出去。
“你要是敢把我淘汰出四强,我就敢给你戴顶绿帽子!”深知根本干不过楚铮的李孝敏,这时候使出了女人的独门武功:不要脸的赖皮加温柔的恐吓。
楚铮顿时软了:“你敢!”
“不信的话你就试试!”
“嘛的,试试就试试,让我先把你揍的不能自理再说!”
“楚铮,我求你了,我真的不能退出这个比赛。”看到楚某人真要硬来之后,李孝敏赶紧的改变作战方式,改为软语相求加诱惑:“至于我为什么非得参加这个比赛,在比赛结束后我会单独去你那儿,你想把我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想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好不好呢?”
叮铃铃……李孝敏的这句话刚说完,第二回合比赛的结束铃声响起,在裁判猛烈挥动双手,喝令一对改为摔跤的泰拳选手立即分开的声音中,楚铮愤愤的冷哼了一声:“哼,好吧!但你别忘记你刚才说过的话。”
李孝敏松开抓着楚铮双肩的手,腻声问道:“我说的哪一句话?”
“草拟!”楚某人很不要脸的说出这两个字后,就低着脑袋的站了起来。
鉴于俩人在第一回合、第二回合上半回合的精彩表现与第二回合的下半回合表现很不相符,在第二回合结束后,那些有钱人就大声的鼓噪起来,拼命的给楚铮鼓掌,而且还有个穿着三点式的西亚美女上来献花,顺便吻了他头套下面的腮蛋子一下,弄得楚哥哥感觉怪不好意思的,激动之下恨不得马上蹦起来,把那个不守妇道的臭女人给揍爬下。
但当楚铮手捧着花儿的向李孝敏望去时,却看到了她那双充满着无限柔情和某种炙热欲望的双眸,刚被激起的雄风立马就像是吐了吐沫的老二那样,萎缩不堪了:亲爱的,俺懂,俺懂你为啥要这样看俺,无非就是在提醒俺放你一马,就会好处大大的有……
楚铮既然迫于李孝敏的淫威不得不放水,俩人就借着休息的会儿眉目传情,用无声的话语就商定好了第三回合该怎么打了:表演赛!
当第三回合的铃声响起后,楚铮和李孝敏的对决彻底成了眩目的表演赛,为了增加比赛的真实性,楚某人在比赛中还时不常的玩出一些大家前所未见的花招,像什么在飞扑时在半空中玩个三百六十度转体呀,在确定自己老婆能躲开的情况下,一脚将擂台角落的立柱给踹的几乎要折断啊等等。
反正这样说吧,依着楚某人此时的表现,假如他要是进了马戏团的话,肯定没有那些猴子山羊的戏了,玩的那叫一个帅!
反观李孝敏,却是以不变应万变,不管楚铮使出多么看似牛叉的招式,她都能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或者干脆硬碰硬。
长话短说闲话少叙,当这场让全场人都高呼叫好的比赛,在打到第四分三十二秒,眼看就要进入加时赛时,李孝敏忽然厉喝一声,再次使出了那招‘遮天蔽日’,一下子就骑在了楚铮的脖子上,双肘狠狠的击在了他的头顶!
然后,脑袋被李孝敏紧紧抱着的楚某人,就推金山倒玉柱那样的砰然摔倒在台子上,双腿很没形象的乱蹬了几下,就再也一动不动了。
“9……10!”及时赶到的裁判,用他那极富磁力的男中音喊完十个数字、仍然没有看到楚某人有半点站起来的意思后,这才在所有押了楚铮胜利的惋惜声中,高声宣布:“来自韩国的16号选手朴至焕,拿到了奥林匹克格斗大会亚洲区决赛的第一张入场券!”
“我草他嘛的这个孙子,又害我输了八十万美金!”与全场狱警热烈庆祝不同的是,这样的声音是此起彼伏。
虽说惋惜者有之、抱怨者有之、怒骂者和纳闷者都有,但不管怎么说,楚铮和李孝敏的这场半决赛打的是相当的有声有色,除了他们本人和韩相斗之外,根本没有谁能看出他们是在打假赛。
楚铮的‘关键时刻掉链子’的特点,也给了巴克尔和利差两人极大的鼓舞,觉得别看这小子打起来很凶猛,其实并不是多么的不能战胜,毕竟在用拳头决定胜负的擂台上,打的好看不是决定胜负的根本所在,谁的拳头硬谁才是大爷。
于是,两位都感觉拳头很硬的大爷,在半决赛的第二场比赛中,都抖擞精神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在为大家奉献了三个回合的比赛之后,才在加时赛时由巴克尔勉强打败了利差,拿到了前往格鲁吉亚的第二张入场卷。
在决出冠亚军的人选之后,铁了心要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的楚铮,在三四名决赛时根本没有给抱着侥幸心理的利差任何机会,只用了不到两个回合就将与巴克尔争斗时累个半死的利差给干翻在地,让泰国人趴在擂台上难过的是痛哭失声。
对不起了兄弟,假如我不来这儿趟这谭浑水的话,凭着你的实力很可能会出线的,这样只好委屈你了……心中怀着愧疚的楚铮看了看利差,然后就在一脸狂热崇拜表情的韩相斗搀扶下,走下了擂台。
看了一眼在韩东哲的亲自陪同下向远处走去的李孝敏,想到她在擂台上说过的那些话,心中顿时就荡漾起来,扭头问韩相斗:“韩小队,你刚才说好像要给我找两个韩国美女来耍耍的吧?”
正文_第1104章 :我这么冰清玉洁的一人!
半决赛第一场的第二回合结束时,韩相斗看出楚铮是真生气了,生怕会不顾一切的打败李孝敏,所以才用美食加美女来诱惑他。
当时呢,楚某人在气急败坏的骂了两句脏话后,就很没出息的答应了韩国人的要求。
但随着后来发现和自己对打的原来是明媒正‘嫁’的韩国老婆后,楚铮心中那些狂躁的怒气就再也找不到了,心甘情愿的被打败后还没有一点的怨言,把个在台下一直提心吊胆的韩相斗给感动的眼泪是哗哗的,觉得这哥们太够意思了。
看出韩相斗此时恨不得把他女朋友献出来后,楚铮就开玩笑的问他:“韩小队,你刚才说好像要给我找两个韩国美女来耍耍的吧?”
天可怜见,楚铮这样说就是和韩国人开个玩笑,休说他在儿子还没有回归他温暖的怀抱之前、没心情去‘临幸’那些人造美女了,就算是有这种心态,那边还有个抛出‘你想让俺干啥,俺就干啥’条件的李孝敏,他自然是不会真的放着‘原生态’的,去和那些‘非自然’的鬼混了。
但韩相斗却以为楚铮这是真想让他实现诺言,于是这个两天之内就成为百万富翁的韩国人,立即将胸脯拍的是砰砰作响:“哥们你说吧,你喜欢什么样的美女尽管说,哪怕是想睡金喜善宋慧乔呢,我也会想方设法的给你、给你去问问。嘿嘿,你就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吧!”
马上,楚某人就做出思考的样子低着头沉吟了一下说:“我喜欢什么样子的呢,其实我最喜欢那种身上带着野性美的妞儿了,只有那样的耍起来才有意思,很容易给人一种驯服烈马的成功感,就是不知道韩国有没有这样的女人呢?”
“有,肯定有,我们韩国地大物博美人多多,绝不会缺少带有野性美的女人。”韩相斗说着,抬头四处打量了一圈,当看到身边一米处其实就站着个好像天使般的美女后,顿时就眼睛一亮伸手拽着楚铮的胳膊,指着她大声说:“哥们儿,你仔细看看,这个美女行不行?你要是觉得可以的话,不管花多少钱,我尽力让她陪着你睡觉……哎哟!”
暴富之下的韩相斗,这时候就像是被打了鸡血的公牛那样,眼里全是‘我的明天绝对美好’的狂热,完全忽视了应该保持的良好素质,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指着身边那个美女,说让她陪着楚铮睡觉。
这绝对是被金钱冲昏头脑的不礼貌举止,韩相斗的话还没有说完,就遭到了教训,就见那个美女小手一扬,当即就狠狠的抽了他一记耳光,使他在原地滴溜溜的转了好几个圈后,才一脸茫然的站稳脚步,愣了片刻才想起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的确欠揍,于是马上就弯腰对着人家躬身道歉:“不好意思,这位女士,请您一定要原谅我刚才的胡说八道,我、我只是太高兴太激动了,这才语无伦次的!”
也许是韩相斗真挚的道歉感动了对方,也许那位美女本身就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她在甩了韩相斗一耳光后,根本没有接着追究的意思,只是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望着傻楞在当地的楚铮说:“哎呀呀,原来我们的大英雄在出线后准备找个韩国妞儿耍耍啊。大英雄您看看,喜不喜欢我这种模样的呀?不就是野性嘛,其实我也在床上时也很野的,嗯,您倒是说话呀,我这样的行不行?您放心,我绝不会要您钱的,白陪着您睡怎么样?您要是答应的话,那等会儿我可就要找您咯。当然了,您要是不满意的话,那我可就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了。”
真是流年不利啊,老子在韩国就认识俩女人,没想到今天都在这儿遇到了,一个在擂台上差点把我满嘴牙齿打落,一个却在擂台下听到我要找个韩国姑娘耍耍的话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呀?
望着眼前这个美女,真的很想找个地缝钻下去的楚某人,讪笑着向四周看了看(主要是向李孝敏走了那个方向),并没有发现有人注意到这边后,才伸手将傻楞在一旁的韩相斗扒拉到一边,向前走了一步低声说:“嘿嘿,云在,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个抬手甩了韩相斗一耳光的美女,正是为了楚家事儿忙的焦头烂额的沈云在。
听到楚铮很心虚的问出这句话后,沈云在抱着膀子冷哼了一声,仰起下巴说:“我来这儿自然是为了陪着你睡觉的……哎,拿开你的手,你捂我嘴巴干嘛?怎么,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呀?你放心,你现在正在一个有钱能使鬼推磨的资本主义国家里,只要你能拿出足够的钱,不管你是个囚犯也好,还是个要饭的也罢,就会有各种各样的美女投入你的怀抱中!”
“行了,别闹了,我刚才不是开玩笑吗?”
“我要是不出现的话,这些玩笑就会成为现实的。”
“好呀,你既然这样说,那我也没必要和你客气了。”见沈云在还是一脸的怒气,楚铮知道人家姑娘对自己失望了伤心了,但这个地方可不是解释的地方,所以他一把就抓住了人家的小手,扭头对还没有明白过怎么回事来的韩相斗说:“韩小队,你赶紧的去兑换赌金,我要把这个妞儿带回去好好享受一番。”
没想到这个美女是个专门干这营生的,真是可惜了,但她刚才为什么要抽我呢,而且我看着她好像和柯尔很熟的样子呢……一脸茫然的韩相斗,在听到楚铮的吩咐后,下意识的点点头说:“好呀,我先把你们送回监房,马上就回来拿钱。”
的确,正如沈云在所说的那样,在资本主义国家中,不管是犯人还是要饭的,只要能拿出足够的钱,就能找到形形色色的女人,韩相斗作为大韩民国的公民,自然懂得这些,所以除了怀疑沈云在和楚铮相识外,根本没有多想什么,当即带着俩人快步向监房走去。
前面早就说过了,釜山监狱为了举办这次的亚洲区决赛,为十六个选手准备的监房条件,还是蛮不错的,虽说没有彩电空调的,可胜在一个干净,而且还都是环境不错的单间,这也算是对选手们的一种福利吧。
心里气鼓鼓的沈云在,被楚铮连拉带拽的快步走进了他的监房。
砰的一声将监房门关上后,楚铮打开监房门上的小窗口,对还没有来得及进来问有什么需要的韩相斗说:“嘿嘿,韩小队,哥们要开始享受那个啥了啊,麻烦你给看着外面的动静点,千万别让别的狱警随便过来。”
韩小队马上回答:“这是我专管的地盘,没有我的允许别人都不可能随便进来,你就放心的做你想做的事吧,我这就去兑换赌金,再顺便给你们弄点营养品……哎哟,你等我把话说完再关窗口呀,这么猴急。”
嘱咐好了韩相斗不许任何人进来后,楚铮啪啦一下的关掉那个小窗口,转身走到了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的沈云在面前,低声叹了口气后,抬手将头上的头罩摘了下来随手扔在一旁:“唉,云在,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清楚吗?刚才我真的是在和那个狱警开玩笑的。”
沈云在冷冷的哼了一声,右脚在地上来回的搓着:“哼,我怎么没有看出是开玩笑的样子?”
“我没有骗你,你先听我慢慢说。”楚铮说着从枕头下面摸出一颗烟点上,挨着沈云在坐在床上,就把他为了报复那些有钱人、偶发善心要缔造一个百万富翁的事儿,简单的说了一遍。
看到沈云在脸上的怒气渐渐的消散后,楚铮顺势搂着人家的肩膀说:“相信你也看到了,我在第二回合时被人打的都吐血了,那个韩小队怕我生气忘记了对他的承诺,所以这才给我许下了找个美女耍耍的诺言。我刚才和他说那句话,其实就是逗他玩儿的,我这么冰清玉洁的一人,怎么可能会做那种龌龊事儿呢?”
当然了,现在算得上是情场高手的楚某人,是不会主动把16号选手就是李孝敏的事儿说出来,因为他知道这俩人的关系,其实就一韩国版的柴紫烟和花漫雨,如果让她知道其中的内幕了,指不定会生出什么意外,所以暂时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听到楚铮有脸说他自己是冰清玉洁后,沈云在再也扳不住脸了,抬手就在他腰间的软肉上拧了一把,翻着白眼扑哧一笑的说:“切,你冰清玉洁?你冰清玉洁的个头呀,要是你也有脸说自己冰清玉洁了,那么天底下就再也没有冰清玉洁的人了!”
其实沈云在本心就不信楚铮是那种和女人乱来的人,尽管这小子和她们在一起时乱的根本不像人,所以才被他这些不要脸的话给逗笑了。
看到沈云在笑了后,楚铮就知道她不会再计较自己的‘口误’了,马上就打蛇随棍上的抱着她腰躺在了床上,岔开话题:“好了,我知道你是个宽宏大量的人,更能从你的风尘仆仆中看出你来这儿有着很重要的事儿。说吧,是不是有我儿子的消息了?”
“暂时还没有你儿子的确定消息,不过也差不多了。”
提起正事后,沈云在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翻身压在他身上,双手捧着他的下巴认真的说:“楚铮,我这次来监狱中找你,是要告诉你两件事。”
正文_第1105章 :就知道得了便宜卖乖!
自从去了菲国一趟之后,沈云在的思想就发生了质的改变。
以前的时候,她都是以父亲沈银根大选之事忙碌,现在却是为了楚铮东奔西走,再次验证了华夏的一句俗话: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好没良心啊。
尽管沈云在好像压根没有嫁给楚铮的可能,但她的确是为了他的事情在几天内奔波在华夏与韩国之间。
沈云在的改变,就算是傻瓜也能感觉出来,所以当楚铮听她这次来是要告诉自己两件事后,但他却不想把这种感动说出来,而是收起了嬉皮笑脸:“哪两件事?”
沈云在那双大眼睛望着楚铮,缓缓的说:“这两件事,一件是你梦寐以求都想看到的,一件却是你做梦都想不到的,不知道你想先听哪一个?”
摸着沈云在的圆润的下巴,楚铮眨巴了一下眼睛说:“只要扬风还没有传来坏消息,这就更加证明的我心中的猜测。嗯,我听你的口气,好像这两个消息都没有那种最让我感到担心害怕的。好吧,一般人都喜欢先听好消息,那你先和说说那个让我梦寐以求都想听到的消息吧。”
沈云在笑嘻嘻的点点头:“那你可得竖起耳朵来听好了,千万别因为太激动而引发心脏病。”
“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话赶紧的说!”楚铮在沈云在胸前狠狠的揉了一把。
“唉哟,轻点!”沈云在嗲嗲的叫了一声后说:“等到后天,也就是6月14号,由柴紫烟挑头,给所有对你有好感的女人下了通知,要求她们全班赶到华夏冀南开会,相信你那个韩国老婆也将很快就能收到通知。当然了,她也可以不去,不过那样的话,嘿嘿,她将受到你身边所有女人的鄙视。”
楚某人认识或者说喜欢的那些女人,除了周舒涵和那夜璀璨之外,别看平时对他言听计从的,但一个个都狂的和二大爷似的,自我感觉很了不得,根本不把别的女人看在眼里,尤其是柴紫烟和花漫雨两个。
可现在,沈云在却告诉楚铮说,柴紫烟挑头要把那些女人全部召集到冀南,顿时就是一愣:“啥?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开玩笑了,这是真的。”
楚铮使劲晃了晃脑袋,一脸疑惑的问:“你知道柴紫烟为什么要这样做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什么阴谋诡计啊,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呢?哦,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了。”沈云在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问:“你是不是感到震惊了?”
楚铮苦笑了一声:“嘿嘿,何止是震惊呀,差点被震的不能自理了。说吧,她为什么要发起这场聚会,又是存在着什么龌龊的不能见人的目的?哦,我知道了,你们聚在一起是不是想达成某种协议,比方一起来抵制我的侵染啊?”
风情万种的白了楚铮一眼,沈云在摸着他长出胡子的下巴:“假如这么多女人一起抵制你的话,我肯定会第一个站出来高举双手赞成。唉,可惜呀,不是。要不然我怎么会说,这个消息是你梦寐以求想看到的呢?”
楚某人稍微一琢磨就明白了这个道理,顿时心中就痒痒起来,一双手在沈云在的身上来回的游走着:“快说说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捉住楚铮的一只手后,沈云在微微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说:“这次聚会的提议者是周舒涵,发起者却是柴紫烟。这次聚会只有一个中心,那就是所有承认喜欢你的女人,从那一天起必须要放弃内部争斗,组成一个类似于‘保钓协会’的团体,将来自各方面的力量凝聚起来,向那股我们暂时还看不见的恶势力宣战。这就叫齐心协力,一致对外!”
沈云在说完这些话后,满以为楚某人会激动的、泪流满面的说他希望看到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可她却没有看到这一幕,因为她身子下面这个家伙脸上不但没有任何的得意之色,而且还流露出了深深的担忧,这让她大为奇怪:“楚铮,你怎么好像不喜欢见到我们团结起来啊,难道你很希望喜欢你的那些女人都为了争风吃醋争的不可开交?”
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呢?这么多优秀女人都紧密团结在以我为核心的周围,这可是天底下所有男人心底深处的最大梦想啊!糖糖,我爱你!没想到是你提出了这个让我开心的要死的建议,你真没有辜负我的一片痴情,我爱你爱你爱不完……我之所以装出一副沉思的样子来,实在是怕我高兴的手足无措胡言乱语了,那样会让你们这些傻瓜妞看出我的真实面目!
楚某人强压着心中的万分激动,眼里满是深情的望着沈云在,用这辈子最最温柔的声音说:“我不是不喜欢,我只是担心到时候去冀南的根本没有几个人,那我楚三太子的金面该往哪儿放?”
“去你的,就知道得了便宜卖乖!”沈云在这才知道楚某人刚才那样是装的,马上就抬起左手在他胸膛上乱砸了起来:“这下你可满意了吧,那么多的女人都围绕在你这个流氓身边,你真该被天底下所有的光棍碎尸万段!”
心情大好的楚铮任由沈云在擂鼓似的砸了自己十几下后,这才一把抱住她的腰将她露在自己怀中:“好了,别闹了,我现在真的是很开心。现在给我说说第二件事,那又是一个什么让我意想不到的事儿呢,难道你们已经私下里商量好了,到时候要和我来一个大被同眠吗?如果真是这件事的话,请给我一段时间,让我先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美的你啊,还想大被同眠!”沈云在张嘴在楚铮的左肩轻轻咬了一口后,随即贴着他耳朵的低声说:“柴紫烟她们已经查出是谁绑架了你儿子,那个人就是花漫雨的亲哥哥花残雨。”
沈云在之所以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卖关子,就是想用这种平铺直叙的方式一下子让楚铮接受,这样他会在相当一段长得时间内处于‘怎么可能呢?’的不信中,等彻底清醒过来后,就不会出现什么暴怒等负面情绪了。
沈云在能够想到这点,不得不说她是一个非常心细的女人。
果然,在猛地听到这个本该立时蹦起来的消息后,楚铮一下子就懵了,伸进沈云在衣服中的那双手顿时停住,甚至连呼吸都停顿了,就这样呆呆的望着她,过了足足有一分半钟之后才涩声道:“沈云在,你这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楚铮第一次见到花残雨时,是在欺负了秦朝之后,当时他正在给叶盈苏那些手下训话,花三少就带着连个‘铁划’中的人去了,就是在那晚把他一脚打的吐血,当时要不是有小风骚阻挡的讲话,他肯定得被迫露出自己的真实实力,可以说他们俩人的第一次见面是不愉快的。
楚铮第二次见到花残雨时,是在京华的富丽堂皇大酒店,就是在那晚他一脚将柴紫烟给踹了个跟头,当时正是花残雨阻止了他杀那夜璀璨身边的那个女保镖,经过那一次的见面,对花残雨的印象多少有了改变。
真正让楚铮改变对花残雨印象的,却是在花漫雨怀孕、他在海外归来带着沈云在前往京华‘玉龙山庄’时,就是那天花残雨将秦朝正儿八经的托付给了他,正是那一次俩人正式确定了郎舅关系。
虽说从那之后花残雨就一直没怎么和楚铮有什么来往,但俩人都已经将对方当做了自己人……可现在,沈云在竟然告诉楚铮,那个绑架他儿子的人,正是他的大舅子、儿子的亲舅舅花残雨,他怎么会相信呢?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这个消息是花漫雨亲自说给我听的。”沈云在摇摇头,就将花漫雨给她说的那些大概,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末了说:“柴紫烟她们让我来这儿找你时,对我是千叮嘱万嘱咐的,一定要让我问清楚你对这件事的态度,这样她们才能有效的制定计划。而且阮灵姬还让我告诉你,你新收的那三个漂亮女手下,她们都被花残雨等人抓去了。她还说,花残雨这样做应该是被迫的。”
现在完全冷静下来的楚铮,听沈云在这样说后,顿时就无声的冷笑一声:“花残雨是被迫的?”
花残雨在华夏有着超卓的身份,本身又顶着‘大内第一高手’的光环,除非是外星人可以左右他的思想,否则就算是美国总统奥巴马,也休想对他指手画脚,可沈云在却告诉楚铮,花残雨绑架他儿子是被迫的!
楚铮怎么会相信?
沈云在抿了抿嘴角:“我知道你肯定不信,其实我也不相信,但阮灵姬的确是这样告诉我的,而且花漫雨也从周糖糖那儿证实了这一点。”
楚铮眉头一皱:“阮灵姬?哦,我知道了,看来一开始她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花漫雨。”
沈云在摇摇头:“没有。”
楚铮有些奇怪的问:“你们既然都聚在一起了,那么她为什么不把这些话告诉花漫雨她们呢,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是啊,这件事的确不好说,因为那个主张抓你儿子的人中,还有一个人就是柴紫烟的堂哥柴放肆。”
沈云在微微垂下眼帘:“她生怕把这个消息说出来后,会让花漫雨迁怒于柴紫烟,破坏了当前大好的团结气氛,所以才让我偷偷的转告你,问你该怎么办。”
正文_第1106章 :朴至焕,你真不要脸啊!
花残雨抢走楚铮风这个消息,就已经把楚某人给震的不行不行的了,可他没想到还有一个柴放肆。
“啥?还有一个柴放肆?”楚铮再次被沈云在说出的消息给搞懵了,就知道喃喃的说:“有意思,真有意思,绑架我儿子的人,竟然是柴紫烟和花漫雨视为最亲近的人,呵呵,有意思,这事儿可真有意思了,事情为什么搞得这样复杂了呢?”
唉,这也不怪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他身边两个最有影响力的女人的哥哥,却是绑架他儿子的人,别说是他了,就算是换成任何人也无法接受这个听起来最荒唐不过的消息了,其实他真的很可怜。
看着楚某人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沈云在心中顿时就散发出一种母性的疼爱,双手捧着他的下巴就要去吻他的嘴巴,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化解他心中无奈的忧伤。
可就在沈云在的小嘴将要按在楚铮的嘴上时,就听到背后那个铁门咣的一声大响,接着就有个怒气冲冲的声音喝道:“朴至焕,你真不要脸啊,敢在监狱中招妓!”
……
那个进监房陪着柯尔的女人真漂亮,等她离开时我一定得留下她的联系方式,咱现在是有钱人啦,招个高级妓汝还是有这个本钱的。
心中为沈云在竟然是个出来卖得而感到惋惜的韩相斗,在兑换完了赌金后,望着那满满一箱子的花花钞票,嘴巴几乎都咧了耳朵后面,很自然的就开始琢磨着是不是也照顾一下那个高级妞儿了。
“相斗,你跟过来一下!”就在韩相斗从那一箱子美钞中看出了香车美女时,他叔叔韩东哲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
韩相斗这才如梦初醒的抬起头:“啊,叔叔,你叫我?”
“呵呵,小子,你的眼力价真高,才短短一两天就成百万富翁了。”韩东哲望了一眼那些花花绿绿的美钞,眼里闪过一丝巨大的贪婪。
完全是下意识的,韩相斗马上就将箱子合上,但接着就明白不该这样做,于是就小声的说:“叔叔,这还不是亏了你的提携?我已经打算好了,等这边彻底清净了,我会立即给在美国读大学的小轩(韩东哲的儿子)邮寄三十万美金,这也算是报答叔叔多年来对我的照顾。”
韩东哲顿时大喜,但表面却一脸的无可奈何,抬手拍了拍韩相斗的肩膀:“你呀,唉,让我怎么说呢?哦,对了,快跟我去办公室,那边有人要找你。我可告诉你啊,去了之后不许乱说话,她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好了,别问我是谁找你,去了就知道了。”
不知道是谁找自己的韩相斗,见叔叔这样神秘兮兮的,也不敢多问什么,只好紧紧抱着箱子跟他去了监狱长办公室。
到了门口的时候,韩东哲对着房门使了个颜色,示意韩相斗自己进去之后,就转身走向了副监狱长的办公室,庆祝胜利去了。
到底是谁找我呀……心里很纳闷的韩相斗,等叔叔进了别的房间后,这才抬手在门板上轻敲了几下,立马随即有个清雅中带着冷意的女人声音响起:“进来吧,门没锁。”
听到里面说话的是个女人后,韩相斗先是一楞,接着就明白过来是谁找自己了:能够让叔叔这样尊重的女人,只能是那个代表韩国打比赛的韩国妖蓝了,只是她找我做什么呢?
果然,等韩相斗推门进去后一看,屋子里面正是那个一膝盖将金昌赫顶成人妖的李孝敏,他赶紧的反手将门关上,把手里盛钱的箱子放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弯腰:“李小姐,我叔叔说您要找我?”
淡淡的看了一眼韩相斗面前的那个箱子,李孝敏点上一根香烟:“是的,坐下说话吧。”
韩国妖蓝的大名韩相斗早就听说过,尤其是见识到她凌厉的格斗功夫后,更是钦佩的五体投地,根本没有半点违抗的就坐在沙发上,腰板挺的笔直,目不斜视。
“不用紧张,我叫你来就是为了和你问一些事情。”李孝敏吐出一口烟雾,缓缓的坐到韩东哲常作的那张大半夜上:“你就和我说说你对七号选手的了解,以及他在这些天中都是做了些什么就行了。”
虽说李孝敏无缘无故的问一个来自越南的犯人的做法,的确很让韩相斗感到疑惑,但他却不敢有丝毫的犹豫,在稍微沉吟了一下后,就将楚铮来到釜山监狱这些天的事儿,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甚至都把自己怎么赢钱的原因,也说得是清清楚楚。
果然是和我想象的一样,那些可怜有钱人的态度激怒了他,他这才打出了让人看不懂的比赛……李孝敏微微笑了笑,点点头说:“嗯,我明白了,现在七号选手是不是已经回到监房了?”
“是的。”韩相斗回答:“根据狱方的规定,选手在打完比赛后必须立即带回监房。”
“好,那你告诉我,他在哪一间监房,并且把钥匙给我,我要单独去看看他。”
韩相斗一愣抬起头,望着李孝敏说:“你、你要单独去监房去见一个越南犯人?”
李孝敏垂下眼帘望着手中的烟卷,淡淡的说:“是的,但是除了你之外,我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个消息,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而且刚才我也已经提前告诉你叔叔了,你从现在开始就算是放假了,假期是后天早上结束,你接下来的工作将由我来替你完成。”
“什么?”韩相斗根本不明白李孝敏为什么要这样说,刚想再问什么,却见她慢慢抬起头,用那双带着凌厉的大眼望着自己,顿时心中就是一跳,马上说道:“好、好得,我一定照办,绝不向任何人说起这件事,请您放心。但我还是想提醒您一句,那个柯尔虽说……”
韩相斗想给李孝敏点名楚铮的囚犯身份,但后者却不想听他说这些,只是不耐烦的摆摆手打断他的话:“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会小心的,现在你把钥匙交出来,抱着属于你的这些钱马上离开釜山监狱。记住,千万不要和别人胡说什么,要不然这些钱你有命看没命花的。”
既然李孝敏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韩相斗自然不敢再说什么,只好乖乖的掏出钥匙放在沙发上,站起来再次鞠了一个躬后,就抱着钱箱子逃也似的出了监狱长办公室……
半个小时后,穿着一身崭新警服,将帽檐压得楞低的李孝敏,垂着头快步的来到了16号监房前。
先用手捏着帽檐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定就算是在里面杀猪也不会影响到外面的人之后,李孝敏这才怀着一颗激动的心儿打开监房外面的门,快步走了进去。
因为楚铮等人有选手的身份,所以每个人都会有一个独立的空间,也都配备一个专门看守他们的狱警,在真正的监房外面还有一间专门供狱警休息的作息室,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解手、洗澡的小空间,虽说简陋了点,但这在监狱中绝对是五星级别的了。
悄悄的将外面监房门反锁后,李孝敏摸了摸不知道为什么发烫的脸颊,心想:这个小子肯定早就盼着姐姐来了吧,嗯,肯定是这样的。
想到接下来有可能会在这种地方,和某人做那种几乎快要忘记啥滋味的事儿,李孝敏的心儿跳的就更厉害,双腿好像也软了似的,慢悠悠的走到关押楚铮的监房门口,抬手打开小窗户向里望去,正想看看他在里面干嘛时,却发现……
李孝敏在打开门板上的小窗户向里望去后,却发现有两个人紧紧拥抱着躺在床上。
根本不用跑进去扳着那俩人的脑袋看,李孝敏也知道那个被压在下面的人就是她老公楚铮,而上面这个,却是个长头发的女人!
女人,楚铮的监房中竟然会有女人,而且在这种时候就肆无忌惮的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他明明知道我会来的,可他还是找了别的女人!
看到这一幕后,李孝敏满腔的柔情啊,欲望啊,开心啥的,登时被巨大的愤怒所代替,她拿着钥匙的手都在剧烈的颤抖着,强压着喷涌而成的泪水,哆嗦着打开监房的铁门,钥匙都没有来得及从锁头中拔出,抬起左脚咣的一下就把铁门给踹开了,含着泪的怒声喝道:“朴至焕,你真不要脸啊,敢在监狱中招妓!”
如果不是楚铮被沈云在带来的消息给震得不行不行的,依着人家孩子的听力,肯定能在李孝敏开门时听出异常,根本不可能在牢门被踹开后,才猛地一惊,刚想抬起头来看看怎么回事时,就听到一声厉喝,有人箭一般的从门口扑来!
“啊,是谁!?”同样,将全部身心都放在楚铮身上的沈云在,也是在这时候才发觉有异常情况的,刚抬起头喊出这几个字,就觉得头发猛地一紧,整个人就被李孝敏给抓住头发拎了起来,她还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就觉得小肚子上重重的挨了一下,把她疼的是‘啊’的一声尖叫,泪水当即就淌了出来,浑水抽搐着缩成了虾米样,双手捂着肚子的躺在了地上。
就像是所有女人爱漂亮一样,随时随地的吃醋发飙也是她们的特权。
同样,就像是天底下所有发现老公有外遇的女人那样,她的第一反应肯定是痛恨那个勾引她老公的女人,而不是去考虑她老公是不是先勾搭别人。
正文_第1107章 :我才不会和她一般见识!
男人看到老婆在‘偷偷摸摸’的给自己织绿帽子后,第一反应就是要干掉那个提供‘毛线’的男人。
而对更加喜欢容易吃醋的女人来说,更是想当然的这样认为。
所以当李孝敏看到有个女人和楚铮在床上拥抱在一起后,第一反应就是要惩罚这个女人,这才母豹一样的扑了过来,一把抓住可怜的云在妹妹的头发,当即就给了她一记重重的膝顶。
“我打死你这不要脸的!”给了沈云在一记势大力沉的膝顶后,李孝敏还不罢休,抬起右脚就向她疼的变形的脸上踢去!
李孝敏号称韩国妖蓝,一身泰拳本事那是相当彪悍的要命,假如她这一脚踢中了沈云在,鼻梁骨折很可能是最好的结局了。
可就在李孝敏的右脚将要踢中沈云在的面门时,却觉得后脑勺一疼,接着整个人就被仰面拽倒在床上,耳朵里传来了楚铮的怒喝声:“李孝敏,你疯了吗,怎么无缘无故打人!”
仰面躺在楚铮身边的李孝敏,泪流满面的极力挣扎着,丝毫不顾头发被扯的生疼,只是嘶声大叫道:“我没疯,疯的是你!你明知道我要来找你的,可你竟然在这儿找别的女人,你这是故意的,是不是?你是故意来刺激我的!楚、朴至焕,你放开我,让我打死她!”
“唉,她不是别人,她是沈云在。”楚铮这时候才搞清楚李孝敏为什么要这样发狂了,眼里的愤怒马上散去,慢慢的松开她的头发,接着低低的叹了口气说:“我和她在这儿,也不是你想的那样龌龊不堪,她只是在告诉我一件让我很头疼的事情。”
“什么,她、她是沈云在?”又哭又叫半点韩国妖蓝风度也没有的李孝敏,听楚铮这样说后,一双大眼顿时就瞪的滴溜圆,泪水也嘎然止住,赶紧一骨碌的爬起来往地上看去:可不是吗,那个侧躺在地上的女人,不是她的大对头、韩国的童颜天使沈云在又是哪个?
“这、这是怎么回事呀?”李孝敏登时傻愣在当场。
假如这个女人是别的女人,李孝敏揍了也就揍了,凭着她在韩国的实力,就算是废了别人,好像也应该是毫发无伤的。
但这个被揍的女人却不是别的女人,而是韩国沈银根的女儿沈云在,那个敢一个人追到华夏京华、藏在浴室中要刺杀她的沈云在。
而且人家和楚铮之间的关系,也是有点那么非同一般:别说是搂抱着躺在一张床上了,就是在床上嘿咻嘿咻,又能怎么样?别忘了人家和楚铮还有着干哥干妹妹的关系。
来不及和李孝敏解释什么的楚铮,这时候赶紧的跳下床抱起疼的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的沈云在,将她平放在床上,在相应的茓位处轻轻揉捏了好大一会儿,小沈妹妹才慢慢的睁开了眼,低声的呻吟道:“可、可疼死我了。”
“没事了,疼过就不疼了,你就权当刚才被疯牛踹了一脚,这样心里就会舒服很多。”楚铮赶紧的安慰了两句,刚想再说什么时却见发愣的李孝敏转身就要向外走,他赶紧的一把抓住她手腕,真的很头痛的问:“孝敏,你要做什么去?”
“我、我走啊,既然有她在这儿陪你,我这头疯牛在这儿岂不是多余的了?”刚才看到楚铮那么温柔的对待沈云在,李孝敏的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淌了下来,甚至觉得当初嫁给这个家伙完全就是一个错误,因为就算是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发生什么事,她都没有任何的办法。
现在的楚铮,可真没心情去开玩笑了,更不想籍此就呵斥李孝敏不懂事,只是抓住她的手一紧说了三句话,就让韩国妖蓝改变了走的主意:“我儿子被人绑架了,沈云在这次来是告诉我关于他的下落消息的,现在我需要你们齐心协力的帮我!”
楚铮的儿子被绑架这件事,的确能让李孝敏大吃一惊,依着沈云在与楚家的关系跑来通知他,这也是人之常情,但都没有最后这句话能够打动人心:他现在需要我去帮他!
女人在犯花痴时,会很自然的将‘你们齐心协力’这几个字给省略掉,只听到自己的男人需要自己的帮助这句话,心中马上就会涌起一种说不出的自豪感,就像是李孝敏一样,不等楚铮的话音落下,就使劲的点了点头说:“别跟我玩客气,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那好,我们就当刚才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好吧?”楚铮左手拉着李孝敏的手,右手抓起沈云在的手,将两只手放在一起用力的握住:“你们都知道我不是那种会说甜言蜜语的人,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你们内心最诚挚的谢意,我只是清楚的认识到你们两个,都是我楚铮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我需要你们就像是我国鲁迅大师所说的那样,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与我携手走向更加美好的明天!”
满脸都是痴情状的沈云在,左手捂着肚子抬头望着脸上洋溢着一层圣洁光芒的楚铮,喃喃的说:“是啊,幸亏你不怎么会说甜言蜜语,假如你要是会说的话,我敢打赌某个人高马大的蠢女人,肯定会跪在你面前舔你的脚趾头。”
“沈云在,你说谁是蠢女人呢!”李孝敏腾地一下就要从床上站起来。
“息怒,深呼吸,生活这样美好,你又何必动怒?”用力拉着刚想发怒的李孝敏坐在床上,楚铮松开握着她们的手,左手搂住沈云在的脖子,右手搂着李孝敏的腰肢,使劲的向自己怀中凑了一下:“不管你们对对方有什么成见,能不能按照我所说的去做?假如不可以的话,我绝对不会勉强。”
额头对着额头的李孝敏和沈云在,互相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后,随即垂下眼帘,齐声说:“我才不会和她一般见识!”
楚铮松了一口气的说:“这样就好,我总算是放心了。下面我有两个要求,希望你们能答应。”
“说吧,能不能先松开手?”
“不行,我怕你们会反对。”楚铮手上再次加了一把劲,自顾自的说道:“孝敏你要放弃明天的决赛,将冠军拱手让给那个巴克尔,然后再找这个监狱的监狱长,让他帮忙保留我去格鲁吉亚的资格,今晚之前我们要赶回华夏冀南,但在明天晚上我得重新回来,从这儿赶去格鲁吉亚,相信依着你肯定能做到这件事,对不对?”
李孝敏嗯了一声说:“这个很简单,你的意思是不想我去格鲁吉亚了?”
“你已经代表韩国出线了,根本没必要去那种地方再冒险。”楚铮说:“我希望你能留在华夏帮我做事。”
李孝敏之所以来打这种比赛,就是为了给韩国搞个出线名额,反正现在已经实现目标了,她去不去格鲁吉亚根本没什么意义了,到时候随便让釜山监狱找个人去参加就是了,所以她稍微沉吟了一下就答应了楚铮的要求:“这件事更简单,因为没有人知道打进决赛的是我,就是换成别人也不会被人发现的,你继续说吧,还想让我做什么?”
“不是让你,是让你们两个。”
“那你说呀,到底想让我们帮你做什么?”
“有些事是不需要用语言来表达的。”楚某人一脸严肃的说完这句话,然后身子猛地后仰,就把两个女人一起扳倒在了床上。
……
2012年6月14号,上午十点,华夏冀南,楚铮制药集团临时总部。
从昨天晚上开始,总部大厅门前就被披红挂彩的,由孙斌带着十几个保安一直在忙碌着打扫卫生,好像明天就是过新年那样。
扭头瞥了一眼停车场内停放着的那十几辆豪车,正在拿着一块抹布擦拭厅门玻璃的王小三,用胳膊肘碰了碰在门口来回走动的孙斌,神秘兮兮的问:“哎,斌子哥,你说等会儿还会来多少美女?啧啧,我这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么多的美女呢,她们不会都和扬哥有着不清不白的关系吧?”
抬手抽了王小三的后脑勺一下,孙斌低声骂道:“草,扬哥的女人也是你在背后随便议论的?你还想不想吃这碗饭?”
“我就是随便问问嘛。”王小三一脸的委屈:“我是什么样的德性你还不知道,你以为我会她们产生什么非分、非分什么来着?”
“是非分之想,真是个没文化的土鳖!”孙斌一脸鄙视的看了眼王小三,伸手弹了弹崭新的制服说:“小三我可要警告你啊,今天来的这些美女,个个可都有着那种捏死你就像是捏死只一只蚂蚁那样的实力,你可千万别有什么出格的动作。哎,我真是佩服扬哥,竟然一竿子打了这么多的枣,而且个个还这么红扑扑的。”
王小三马上应和道:“是啊,是啊,老大就是老大,真没说的……哎,你看那边又来了一辆好车,不会是也来咱们这儿的吧?”
孙斌抬头看去,就见一辆黑色的宾利轿车缓缓的驶入了停车场,车子刚一停下,后车门就打开,一个戴着茶色大墨镜的妞儿从车上走了下来。
要说王小三的眼神还真够好的,一眼就认出这个刚摘下茶色眼睛的是谁了:“哟,这不是主演《逃婚高手》的那个玉女明星刘萌萌吗?听说她还是咱冀南人,不会也被扬哥给俘虏了吧?”
正文_第1108章 :谎言总是很难服众的!
昨天下午才接到柴紫烟电话的刘萌萌,不顾导演和经纪人的强烈反对,立即中断了正在拍摄的《2012》,乘坐最快回国的一架飞机,用最短的时间赶到了冀南。
现在的刘萌萌,已经不再是两年前那个普通的学生妹了,已经变成了一个惹人注目的国际影星,出个门都得戴着大墨镜,要不然肯定会招到成批的粉丝追逐索要签名。
但公众人物就是公众人物,这不她刚一下车,就被王小三给认出来了:“哟,这不是主演《逃婚高手》的那个玉女明星刘萌萌吗?听说她还是咱冀南人,不会也被扬哥给俘虏了吧?”
“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除了扬哥之外,还有谁能配得上这种极品美女?哼,嘛的,好白菜都让猪拱了。”孙斌压低声音说出最后一句话后,脸上带满了‘宾至如归’的笑容,快步向刘萌萌那边迎了过去……
楚铮制药集团临时总部的三楼会议室,一身月白色套装的柴紫烟,端坐在椭圆形桌子正中央的那张椅子上,在她左边就是一身黑色职业短裙的花漫雨,右边却是穿着浅蓝色碎花长裙的周舒涵。
挨着柴紫烟坐下的周舒涵,她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因为华夏军中公主秦朝就坐在她下首,这让她真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假如不是柴紫烟执意让她坐在这儿的话,她肯定会坐在距离门口的那个位置。
除了柴紫烟和花漫雨两个之外,谁也不明白周舒涵为什么要坐在这个‘显赫’的位置上,但从世界各地连夜赶到这儿的女人们,却没有一个人提出不同的意见,只是心中暗想:难道周舒涵做出了什么突出贡献,所以才让柴紫烟这样看重,竟然把她放在了秦朝的前面,与花漫雨同等级别。
这也怪不得这些女人们心中纳闷,因为她们在接到柴紫烟的邀请电话时,虽说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召开这个会议,但却听说花漫雨向她认输了,心甘情愿的退出和她的争斗,甘心做个二奶,可谁也没想到周舒涵会被她抬到这样高的位置上。
很明白大家心里是怎么想的柴紫烟,自从坐在椅子上就没有说一句话,不管是哪个女人来了,她都只是点点头表示看到了后,就会拿起笔在一个小本上写点什么,搞得现场的气氛很紧张,就连叶初晴这样大咧咧的男人婆,都耐着性子的在那儿总喝白开水,到现在已经喝了好几杯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就在柴紫烟刚看了一下左腕上的手表时,因为走路太快而让小脸有些通红的刘萌萌,微微喘着气的出现在敞开的会议室门口,话刚说完,她就看到十几个女人一起摆头,全部向她看来。
谁都知道,自凡是演戏的,也许会怕老鼠会怕蟑螂、会怕男的女的小流氓,但绝不会怕被人看,而刘萌萌这个现在如日中天的玉女红星,最近更是频频出现在广大粉丝面前,按说她应该是不怵头被人看的了。
可事实情况却不是这样,当坐在椅子上的十几个女人都向她看来时,刘萌萌马上就感觉出了紧张,双手捏着衣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没办法,别看这些影星在人前都春风得意的,但在柴紫烟花漫雨这种人眼中,根本算不了个什么,顶多算是个赚钱的工具罢了。
所以可以在粉丝面前保持优雅从容的刘萌萌,才会这样紧张的手足无措。
“进来吧,随便找个座椅坐下吧。”一直没有说话的柴紫烟,很随意的说出这句话后,就用手中的笔敲了敲桌面:“现在是十点过五分,已经超出我们预订时间三十五分钟了,所以我们也没有再等下去的必要了……那个刘、刘什么来着?”
小心翼翼走进来的刘萌萌,刚坐在靠近门口的那张椅子上,就看到柴紫烟正拿笔点着自己,吓得赶紧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微微弯腰小声回答:“我叫刘萌萌。”
“呵呵,看我这记性,连这么好听的名字都记不住,看来是得建立个专门的通讯录了。”柴紫烟自嘲的笑了笑说:“刘萌萌啊,你来的最晚,还最靠近门口的位置,麻烦你把门关上好吧?”
只接到柴紫烟‘你可以来,也可以选择不来’的电话、却不知道来这儿到底是为啥的刘萌萌,仅凭着她不顾美方制片公司和经纪人的阻挠,连夜从美国赶回来的迫切心情,又怎么会违逆大官人的意思呢,当即点点头后乖乖的将门关上了。
“谢谢。”和刘萌萌道了一声谢后,柴紫烟拿起了小本子,徐徐的扫视了在坐的一二三四眼,等气氛愈加凝重诡异、几乎让叶初晴受不了时才说:“下面我先点一下名,请听到的人喊一声到。”
在坐的诸位,究竟有多久没有像小学生那样被点名喊到了?
脑子不好使的还真忘记了,可她们却没有一个人提出异意,因为柴紫烟在喊出花漫雨的名字后,那个最有希望将她取而代之的女人,就很干脆的说道:“到!”
花漫雨都这样乖巧了,还有谁好意思或者说敢把这事拿着不当事?
所以接下来的点名,进行的非常顺利。
“周舒涵。”
“到!”
“秦朝”
“到!”
……
“李孝敏?”
“沈云在?”
“陈怡情?”
用了一分多钟,柴紫烟将花漫雨、李孝敏、周舒涵、秦朝、谢妖瞳、商离歌、叶盈苏、陈怡情、那夜璀璨、南诏戏雪、叶初晴、阮灵姬、沈云在、苏菲、厉香粉、梁馨、刘萌萌等人的名字喊了一遍后,只要是来的人,都规规矩矩的答到了。
听到柴紫烟不断的念出自己认识或者不认识的名字后,大家才知道:和那个混蛋有着不清不楚关系的女人,竟然多达十七八个!就算他不嫌照顾不过来,难道不怕被累死在床上吗?
“很好,感谢大家的配合。”
看到所有到场者都答到了后,柴紫烟满意的点点头,将小本子放在桌子上,就像她在云水集团高层会议上那样,将笑容一收,脸色就有了些庄重的严肃:“除了陈怡情、李孝敏和沈云在之外,所有和楚铮有点关系的女人,现在都已经齐聚在这个屋子里。至于她们为什么没有到场,我们暂且不去考虑那些,也不会再浪费时间等她们了,下面我要解释一下,为什么把你们都召集到冀南来的原因。”
所有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儿的女人,都竖起了耳朵。
再次扫视了大家伙一眼后,柴紫烟缓缓的说:“我知道你们很多人和楚铮的关系是清白的,也许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但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他的儿子遭到了不测,我们不管是他的朋友还是妻子还是情人,现在都必须齐心协力凝聚成一股力量,在他因为某些事情不能出现的情况下,将孩子救回来,用我们大家共同的力量!所以我们一定要冰释前嫌,抛却所有的敌视、不服等负面情绪,大家都听明白了吧?”
“听明白了。”
回答的声音并不是多么的整齐,但柴紫烟却不怎么介意,只是继续说:“谁都知道,我是楚铮明媒正娶的妻子,虽说我和他之间以前发生过种种误会,历经了生与死、血与泪的挫折,但只有这样的感情才是最真挚、最牢不可破的,这是一个铁的事实!所以呢,今天我才以楚铮妻子的身份,召集大家坐在一起,共同协商以后该怎么处理好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们不是早就离婚了吗?
花漫雨现在不是她的未婚妻吗?
楚铮啥时候又把你明媒正娶回去了,我们怎么不知道?
你这样说难道就不脸红吗?
虽说花漫雨没有当场反对,这就说明她已经放弃了和你的争斗,但这是她的事儿,我们凭什么要承认的你的地位?反正你现在又不是柴家的大小姐了!
听柴紫烟说完这番话后,很多女人的心中都腾起了这样的疑问,但却没有人说什么,可腰板却挺直了不少,毕竟谎言总是很难服众的。
众女做出的这个细微性动作,并没有逃过柴紫烟的双眼,她在心里冷笑一声想:连花漫雨都对我俯首称臣了,你们又有什么资格敢和我叫板?还真以为离了你们,楚铮就没法过了,呵呵,可笑啊幼稚!
“我知道,很多人都对我说的这些话不服气,觉得我没有这个资格来说出这种话,但是我不介意。”柴紫烟稍微顿了顿,继续说:“本来这次会议也没有打算强迫谁非得来参加,可你们既然都在百忙之中赶来了,这就让我很欣慰,在这儿我要谢谢大家。”
“但是。”还没等大家有任何的表示,柴紫烟就话锋一转:“你们既然来了,那就得听我的,谁要是觉得我这句话说的霸道,那么可以在本次会议正式开始之前离开这间屋子,我绝不会阻拦,更不会记恨在心,我只会告诉楚铮,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有谁是选择了退避。”
老天,这个女人玩什么呀,这不是典型的拿着鸡毛当令箭,扛着虎皮扯大旗吗?你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们怎么好意思的再走呢,以为我们傻啊,真是的!
很多女人心中都这样愤愤不平的想着,可却没有人站出来说什么,因为她们都很明白一个道理:在坐的除了柴紫烟之外,哪怕是花漫雨呢,也没有能力将这么多人集合到一起。
正文_第1109章 :会议的三个主题!
在决定召开这个会议之前,柴紫烟就曾经设想过她亮出‘以我为中心’的态度后,会有多数人反对。
所以呢,她才在说这番话时,紧紧抓着‘楚铮的利益’不放,给大家一个‘我就是楚铮’的错觉。
幸好,这样做的效果还是不错的,柴紫烟并没有看到有谁不知趣的站起来走之后,暗中松了一口气,觉得这最难的一关算是过去了。
不过,众女眼中的不服气却仍然存在,还需要严加敲打才行。
擅于动心机的柴大官人,当即抬头看向最后进来的刘萌萌,声音不咸不淡的说:“刘萌萌,据我所掌握的资料,你和楚铮之间是绝对清白的,所以你可以选择留下或者离开,我可以网开一面,就当从没有给你通知过。”
什么,我在接到你电话后就大老远的跑回来了,可椅子还没有坐热,你却又要让我走,这不是玩人吗!?
从进来后就一直没有敢抬头说话的刘萌萌,说啥也没想到柴紫烟竟然对她开炮了,顿时就紧张的站了起来,期期艾艾的说:“我、我不走。我、我很明白我能起到的作用有限,可我的确想留下来,看看能不能给他帮上忙。”
也不知道这一招隔山震虎管用不,但不管怎么说这小妞儿还是挺配合的……欺负刘萌萌老实的柴紫烟,在她明确表明了态度后,马上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她深深的鞠了一躬,语气非常诚恳的说:“谢谢你,我代替楚铮谢谢你!”
刘萌萌赶紧的双手乱摇:“柴、柴董,你千万别这样,我,我受不起的!”
“只要你有诚意,你就受得起,请坐下。”柴紫烟朝刘萌萌点点头,坐回了椅子上。
柴家现在的确是没落了,柴紫烟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柴大小姐,可别忘了一个事实:人家现在当今一号首长的干女儿,走到哪儿都有两个中南海保镖随时候命的。
更何况,储君楚勇也曾经明确表示过柴紫烟是楚家的媳妇,那么她仍然是站在普通人必须仰视的高度上,
可现在呢,她却这么郑重其事的代替楚铮向刘萌萌道谢,其中的意思是显而易见了,更加没有人提出要走了:我今天要是走出这个门,绝对会成为在坐女人的共同敌人,以后都别想有什么好果子吃。
正是抓住大家这个心理,柴紫烟才能用一个鞠躬坐实了她大姐大的地位,也真够阴险的。
迅速搞定这一切后,柴紫烟马上书归正传:“今天我们大家能够坐在一起,是周舒涵小姐提出来的建议,经过我和花漫雨的仔细协商,才召开了本次会议。本次会议的主题呢,总共有三个。”
终于听到柴紫烟要说正事了,众女都放下了心中的不满,侧耳倾听。
柴紫烟稍稍提高了声音:“第一个,我刚才在前面已经说过的了,就是想我们大家从此之后放弃所有的敌视、不愉快以及陌生,形成一股子强大的凝聚力。”
十几个女人漫不经心的望了一眼别人,心想:这倒是个不错的建议。
“第二个主题呢,就是要帮着楚铮做一些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柴紫烟侃侃而谈:“正如周舒涵所说的那样,我们这些女人来自天南海北,其中不乏有深厚背景的,还有在商场打拼的,有在江湖混饭吃的,有在军界、警界娱乐圈甚至搞卜算的……这样说吧,我们这些人在各自的行业中,都算是佼佼者了。我们要是团结起来,将形成一股子不可小视的强力,任何困难在我们面前都不再是困难,哪怕是去营救楚铮的儿子!”
等柴紫烟的话告一段落后,很多人心中都是这样想的:除了最前面和最后这两句话之外,其余的都是废话。
也许是感觉出自己说的废话太多了,柴紫烟在说出本次会议的第三个主题时,就不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第三个主题,借着这次机会,我们要成立于一个部门,这个部门的名字暂定为‘楚铮后方局’。其实大家心中肯定都明白,这个‘后方局’所代表的含义,就是楚铮后院的意思,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他的后宫,我们这些人就是他一个人的女人。”
虽说在坐的有很多人都心甘情愿的跟着扬哥一条道走到黑,可却一直把自己和‘爱情’这个美好的字眼串联起来。
除了商离歌、周舒涵、那夜璀璨这样的实在孩子外,很少有人把自己定位在‘地下情人’的位置,但柴紫烟的这番话,却将这块写有‘爱情’的遮羞布无情的揭开,露出满是羞涩和愧疚的本来面目:他就是以前的家财万贯的土财主,你们大家都是他的二姨太、三姨太……一直排到十几号的姨太!
柴紫烟将这番意思明白无误的表达出来后,场面顿时就尴尬起来,好几个人心中就这样琢磨:姐姐长得这样祸国殃民的,凭啥给别人当姨太,受柴紫烟这个大妇的鸟气?
虽说暂时还没有人站出来反对成立这个‘楚铮后方局’,可柴紫烟却从好几个人的脸上看出了不自然,于是就淡淡的说:“我知道有人对我这样说感到很不满意,还是那句话,谁有不同的意见可以当面提出来,甚至可以离开这儿。”
“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来帮助楚铮,但我不会加入这个后方局。”柴紫烟的话音刚落,坐在叶初晴旁边的叶盈苏,马上就站了起来,眼睛盯着桌面说:“我和楚铮之间是清白的,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朋友或者铁哥们。为了他的事情,我可以付出一切,甚至生命,但我绝不会成为他的第十几房姨太。”
终于有人为了所谓的面子站出来装纯洁了,很好,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把你给踢得远远的!
看到叶盈苏站起来后,柴紫烟心中窃喜,但表面却古井无波的:“这话说的很正确,不知道还有谁抱着和夜经理一样的想法?”
梁馨第二个站了起来:“柴董,各位,相信大家都应该明白我和楚铮之间完全是朋友关系,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不会超过两整天,所以恕我不能加入这个后方局。”
“唉,我也是这样想的,尽管我很想成为楚铮的女人,但他却从没有对我流露出这方面的意思。”苏菲第三个站了起来,一脸苦笑的说:“以前在没有认识你们时,我还有这样的自信。可现在,呵呵,不瞒你们说,我是一点自信心也没有了,倒不如提前退出,免得日后与你们争宠。”
啪的一下轻轻拍了拍桌子,柴紫烟赞叹道:“爽快,还有谁要站起来,不一定非得说出为什么站起来的理由,只是表明态度就好了。”
“我最好也站起来吧,尽管我不心甘。”厉香粉第四个站了起来,满脸的不在乎:“其实就算我不参加这个后方局,我一样可以当楚铮地下情人的,只是我不喜欢受约束。”
“好,现在四个人,还有谁?”恨不得所有人都提出不参加这个后方局的柴紫烟,接连问了两声后,就将目光对准了刘萌萌。
她这是故意在向外踢我呢,我才不会上当!
感觉到柴紫烟双眼中包涵的意思后,刘萌萌马上就端起杯子装作喝水,默默的表达了自己的坚定态度。
见刘萌萌有些不上道,柴紫烟就有些生气,可又偏偏说不出什么,只好拿起一叠纸张:“那好,既然剩余的人都表示同意参加这个后方局,我会发给你们在坐的没人一张纸,这张纸上有一个选答题,你只选择有还是没有,然后再签上你的名字,那么就算是正式加入了这个后方局。”
柴紫烟说着将那叠纸张递给了花漫雨,示意她往下传,然后对站着的那四位说:“几位,我们的后方局要召开绝密会议了,还请你们暂时去会客室闪避一下吧。”
“什么?”听柴紫烟这样说后,刚坐下的叶盈苏脸色顿时一变,蹭的一下又站了起来:“柴董,你这次召集我们大家来,不会只为问谁加入不加入这个后方局的吧?”
柴紫烟冷冷的回答:“当然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们几个出去?”
“夜经理常年在江湖上混,应该听过这样一句话吧?”柴紫烟冷笑着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没有站起来的诸位虽说不是亲兄弟、也不是父子,可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那就是‘楚铮的家人’!就算你和楚铮的关系再铁,能有我们一家人铁吗?我们可以把你当朋友看,但绝不会用家务事来麻烦你的,更不想让外人来参加我们的家庭会议。夜经理,还请你多多包涵哦。”
叶盈苏说什么也没想到提出拒绝加入那个后方局后,竟然会被柴紫烟给借机排除出了楚铮的最亲近人之列,顿时就有些犯傻:“你、你……”
柴紫烟微微仰起下巴:“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不等叶盈苏说什么,柴紫烟就冷笑一声的说:“呵呵,我知道把没有站起来的人叫做‘楚铮的家人’,是个被粉饰了的名字,其实大家心中都明白这是一种什么关系!我也知道你羞于与我们为伍,所以我才请你们出去。因为我很明白,如果一个女人连这样一个关系都不敢面对的话,还有什么颜面说可以尽所能的去力挺楚铮?”
正文_第1110章 :我们的儿子不会有事!
连我这样骄傲的、花漫雨那样诡计多端不服输的,都不顾颜面接受拥有一个共同男人的现实了,你叶盈苏又是凭什么来装清高?
在心中连连冷笑的柴紫烟,越说声音越大,到最后也站了起来,单手撑着桌子,就像是一头鸟视天下的雌狮,带着霸气。
望着所有的女人,柴大官人的声音铿锵有力:“有的人现在顾忌颜面了,那么我想问问她,当时楚铮不顾一切的帮她时,又何曾顾忌过任何的颜面和艰险?他哪一次不是不顾被楚家的责骂,做出那些让世人看不懂的傻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叶盈苏心中呻吟了一下,却觉得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柴紫烟这时候,脸上竟然带上了咬牙切齿的恨意:“哼哼,我真是感到奇怪了,很多人都说楚铮是个靠着脸蛋欺骗女人的流氓,可我想问问各位,世上又有哪个流氓为了周舒涵在街头痛打韩国人?有哪个流氓在秦朝踩中地雷后甘心以命换命?有哪个流氓为了送叶初晴回国,甘心改名换姓的答应韩国人的要求?又有哪个流氓为了国家的利益在南海出生入死?”
听柴紫烟把这些话都说出来后,所有女人都有些懵:不会吧,没事干嘛要提起这些?
“我知道有很多人不想我提起这些,可我还是要说”柴紫烟大声问道:“我很想问问在场的诸位,有谁曾经碰见过这样的流氓,有谁!?”
众女心中马上回答:如果所有男人都是楚铮的这样的流氓,我们会坐在这儿看你撒泼?
柴紫烟的情绪,此时明显有了无法压制的激动,竟然啪的一拍桌子,低声叫道:“诚然,在坐的只有我给他惹得麻烦多,也有商离歌这样的姐妹对他一直都是不求回报的支持,但现在他的儿子被绑架,他又因为某种原因无法出面了,在这最需要我们冰释前嫌团结在一起时,却有人顾忌所谓的名份,真是可笑啊可笑。你们想过没有,假如他要是知道他付出的这些,却比不上一个名份的话,他心中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感受?”
的确,在场的除了商离歌之外,其余人等都或多或少的欠楚铮一些情份,这是谁都无法否认的。
不过,欠人情份并不代表着非得以身相许,柴紫烟这样说也只是借题发挥,尽可能的干翻和自己争男人的对手罢了,在坐的可没有傻瓜,没有谁看不出她这样说的意思,可偏偏无法反驳什么,所以根本做不出任何有效的反驳。
就在柴紫烟的这番话带来的沉默让大家都感到不适时,门外却传来了单调的啪啪击掌声。
柴紫烟黛眉一皱,低声喝问:“谁?”
不等距离门口最近的刘萌萌起身,门就开了,当先进来的是一个在夏天还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大墨镜的典型装比男人,在他后面跟着两对男女,男的是顾明闯和胡力,女的却是李孝敏和沈云在。
“楚铮!”所有坐着的女人,在看到这个人后都,很自觉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刚才柴紫烟带给大家的沉重感一闪而过。
进来的这个人,正是大家心目中绝对的主角楚铮。
轻轻拍着双手,一脸酷酷表情的楚某人,连连摇头赞叹道:“哎呀,鄙人刚在外面听了柴董的一番话后,感动的泪水是哗哗的,没想到有人会把我那糊里糊涂的过去,给了这么正面的评价,让兄弟在无意中听了后,心中着实的有愧,汗颜的无地自容也。”
咬文嚼字的楚铮说完这番话后,很有型的一伸双臂,李孝敏和沈云在就将他身上的黑色风衣脱了下来,顾明闯很有眼力价的把他脸上的墨镜摘下,而胡力却奴才气十足的拿着一把纸扇,在他后面扇着。
不认识楚铮的人要是看到这一幕后,肯定以为这厮是个来自古代、每天提着鸟笼在大街上欺男霸女的恶少。
楚某人学着《赌王》中的某个经典镜头,抬起左手顺着前额,往后拢了一下油光铮亮的头发,然后笑呵呵的向柴紫烟走去:“坐下,大家都请坐下,站着干嘛呢。”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看到楚铮突然出现后,柴紫烟的眼圈马上就红了,声音也开始变得哽咽起来。
在楚铮还没有出现之前,柴紫烟所说的那些话,也许都带着浓浓的表演意思,但她现在,却是十足的真情流露!
常言道不历经彩虹怎么可能会看到彩虹,不撞倒南墙怎么才能感觉到疼,柴紫烟彻底改变原先的臭脾气,则是因为她在鬼门呆着的那两天才彻底醒悟的,可就在准备不计任何名份的跟着某男好好过日子时,楚铮却在南海上做出那样的决定。
楚铮那个决定,一下子让柴紫烟知道了她有多么的在乎他、多么的不能没有他,就算是在回国后的这些日子中,也经常在夜半醒来,呆望着黑夜到天明。
她想他,非常的想他,只要楚铮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守在她身边,哪怕让柴紫烟当个暖床的小丫鬟,她也……也肯定不愿意的。
但不管怎么说,柴紫烟猛地看到楚铮就在眼前后,心中登时涌上带着强烈爱意的千言万语,却只问出了一句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就再也说不出来了,只是深情的望着他,眼圈开始发红。
柴大官人这个真情流露的动作,再次将满屋子对手的信心给击垮:唉,我口口声声说多么在乎楚铮,可为什么无法学柴紫烟这样呢?
“本来昨晚就该回来的,可因为天气原因在路上耽误了不少的工夫。”在看到柴紫烟真情流露后,楚铮收起了他的嬉皮笑脸,知道这些日子她很是为自己担心,顿时就忘了她做出的那些蠢事,情不自禁的伸出双手,守着那么多红颜知己的,就把她揽在怀中。
“楚铮。”柴紫烟低低的叫了一声,明确感受出这个男人对她的呵护,泪水再也无法抑制的涌出眼眶,很顺从的贴进了他的怀中,哭着说:“我好想你,要不是我一直在对自己说只要我活着你就会安然无恙,也许我早就垮了。对不起,是我不好,这才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让你无法在外面安心做事。”
天呀,我为什么没有柴紫烟这样的表演天赋呢?
听柴紫烟上来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她自己身上后,所有女人都后悔的不得了,花漫雨更是自责的要命:我枉自被人叫做花狐狸,可要是论起柴紫烟的撒娇发嗲来,我是甘拜下风呀。
楚铮轻轻的在柴紫烟脸蛋上轻吻了一下,再次抬起头来时才看到满屋子二十多个人都盯着自己看,顿时就不好意思起来,借着给怀中美女擦眼泪的机会将她推开,然后咳嗽了一声,大马金刀的坐在在正中央的椅子上。
本来坐在柴紫烟身边的周舒涵,看到楚铮坐下后,很自觉的向外面挪了一下,秦朝接着再向外靠……然后柴紫烟就站在了小周妹妹的椅子前。
“既然能够进来这个房间的,都是一家人。明闯,狐狸,你们也坐下,不要拘束嘛。”楚铮对着顾明闯摆了摆手,示意他和胡力坐下时心中暗想:这些妞儿肯定很不满我刚才亲吻柴紫烟的行为,不过现在好像根本不是亲吻每一个人的时候,但愿她们不要介意。
楚铮根本不知道,他刚才只亲吻柴紫烟一人的行为,彻底奠定了大官人大姐大的位置,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和她攀比什么了,没办法,谁让你刚才不流点泪水呢,这能怪谁啊?
虽说在场的每一个女人好像都有很多知心话儿要和楚某人倾诉,但因为人太多的缘故,再加上人家和花漫雨的儿子到现在还下落不明,所以大家都只好将这份感情深深的压在了心底,同时也隐隐觉出:她自己和楚铮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也许今天就能出分晓了。
自从楚铮出现后,现场的气氛就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尴尬,更没有谁提起刚才的那些不快,所有人眼中都带着如释重负的感觉,看向某人的眼神也更加的炙热,使他怀疑自己在监狱中待了这几天,是不是又帅了很多。
就在大家重新坐下、一番低声的谦让中,楚铮拿起了桌面上的那一叠纸。
这是柴紫烟让花漫雨传给所有人的纸,上面只有一个问题,两个待选择的答案:你和楚铮有没有那种男女关系?
这是什么意思啊?趁着我不在家时调查我的隐私?还是要借此机会把本该属于我的女人挤兑走?
楚某人看似漫不经心的放下纸张,决定将看过的这些都忘记,必须得对个人隐私严加保密,因为连他自己都觉得最近一年来的男女关系太荒唐了,就是在昨天下午,他还在釜山监狱中,拉着李孝敏和沈云在来了一次是个男人就向往的那种三那个三什么。
在一阵轻挪椅子的咔嚓声响过之后,所有的女人和顾明闯、胡力两个都安静的坐了下来。
“我回来了。”楚铮抬起头,脸上带着大家以前不曾注意过的成熟,自信。
用这四个字做为向大家的正式开场白之后,楚铮伸出左手抓住了花漫雨放在桌上的双手,微微用力攥了一下,就在花妞的泪水也开始盈眶时,沉声说道:“我们的儿子,他不会有事,因为有我在!”
正文_第1111章 :幕后黑手宙斯王!
楚铮身边那么多女人,除却花漫雨之外,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都受到过他的‘恩惠’,更对秦朝这样的有着救命之恩。
不过,也唯有花漫雨,在此之前就从没有给楚铮招惹过麻烦,俩人之间也没有历经过那种同生共死,而且还有过一段让楚某人提起来就伤心的反强女干日子,但正是那样才有了他们的儿子。
我一直在无条件的支持楚铮,包括用我的身子……这也是花漫雨为什么要和柴紫烟拼斗下去的主要倚靠。
但楚铮风的被抢,甚至随时都有可能传来噩耗的现实,让花漫雨陷入了极大的彷徨中,仿佛觉得随着儿子的失去,她在楚铮心中的地位也会随着改变,但就在这个时候,楚铮却当着他一屋子的红颜知己,说出了那句话。
顿时,就引起了花漫雨心中骄傲的共鸣:我们的儿子,我们的儿子!是啊,扬风是我们两个的儿子!
今天一直被柴紫烟的风头紧紧盖着的花漫雨,感受到楚铮手上传来的力量后,紧咬着嘴唇的使劲点了点头,然后轻声抽泣着把楚铮的手拿起,放在唇边吻了一下,这个再次掀起了很多女人的不满:不愧是和柴紫烟一直难分上下的花漫雨啊,楚铮吻她,你就吻他,完全将姐们无视啊……
在这么多女人那幽怨目光中,楚某人借着给花漫雨擦眼泪的动作,看似随意的抽回了手,拍了拍她的肩头后看着大家:“在这儿我得说一句话,我非常感谢大家能够在百忙之中来到这儿。我知道,依着我们之间的关系,其实没必要这样说的,因为我敢肯定在坐的哪一位如果出现什么意外,我就算是爬,也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爬去的。”
这小子跟我学的,也会收买人心了……柴紫烟眼睛盯着自己的双手,心中很是得意。
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废话后,楚铮开始说正题:“其实在我来之前,我就知道今天大家为什么要聚集在一起了,除了商量要救回扬风、应付某些人的黑手之外,最主要的是要成立一个同盟。”
“说实话,我在刚听到沈云在说起这个同盟时,脸上的确发烧,心中也很惭愧。”楚铮说着心中惭愧,但脸上却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可还有着一种极大的期待……请原谅我,因为我是个喜欢说实话的男人,而且天底下没有哪一个男人,不希望自己身边有着你们这样一群,在各行各业都很出色的女人。明闯,我这样说对不对?”
正在琢磨着是不是找机会出去抽颗烟的顾明闯,根本没想到楚铮会猛不丁的问他这句话,所以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的马上点头:“是啊,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呃,你刚才说什么?”
听到顾明闯敢积极响应楚某人那个龌龊的想法,最少十个女人在看向他时的目光,都带着刀子似的凌厉。
“得得得,刚才我说的这句话算是放屁,你们大家千万不要把怒气都撒在我头上。”明确感觉到在下一刻就会有数个玻璃杯飞过来的顾明闯,赶紧的双手抱着脑袋趴在了桌面上,心中大骂楚铮的无耻。
通过顾明闯做了次试金石,明确看到至少一半的女人都不认可自己想法后,楚某人在心中幽幽的叹了口气:唉,其实没有哪一个女人喜欢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一个男人,就像是没有哪一个男人喜欢别的男人来睡自己的女人一样,哪怕那个男人像我这样优秀,看来还是实际点的好,借着柴紫烟给创造的机会,该撇清的撇清吧,省的耽误了人家终生大事。
心中有些失望的楚某人,觉得是该快刀斩乱麻的时候了。
轻吐出一口气后,楚铮在一阵杯子放回桌面的轻响声中,拿起那叠纸在半空中来回的比划了一下,将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自己身上,说:“大家很可能不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那么现在我就告诉大家,这算是一个调查吧,是调查你们当中究竟有谁和我发生了那种不纯洁的关系。”
将那叠纸放在桌子上后,楚铮身子后仰:“我知道我要是不来的话,这个选择题肯定会让你们很为难,而且我也猜出柴紫烟正是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一些什么问题。但现在我来了,所以这个选择题大家就没必要做了,还是我来说吧,毕竟我说出来的才更具有真实性。”
守着这么多人,楚铮要说出和哪个妞儿有了那种不纯洁的关系,这的确是个让人很难为情的话题,就连花漫雨这个有了儿子的人,也多少的感觉到了不好意思,要不然她也不会和大家一起垂下了脑袋。
看到这么多妞儿都低下头表示不敢正视这个话题后,楚铮心里好伤心好伤心啊。
“请大家仔细听好我接下来说出的话。”将谈话气氛张望在自己手中后,楚铮的左手五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了一下,淡淡的说:“其实我除了和柴紫烟、花漫雨、李孝敏和商离歌之外,并没有和其他任何一个女人有过那种关系。”
楚铮的这句话声音一点也不高,但听在很多妞儿的耳朵中却像是在放炮,登时就有三四五六个一起抬起了头,眼里全是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哟,那时候把姐们玩了,现在却又想不认账了?
当所有的女人都抬起头来时,楚铮却把脑袋垂下了,语气中带着萧索的说:“所以呢,要是按照柴紫烟一开始制定的那些,今天有资格参加这个会议的人,加上我在内的,总共不超过七个人,其中还包括顾明闯和狐狸……”
楚铮的话还没有说完,谢妖瞳第一个就站了起来,颤声问道:“楚铮,你、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你不会忘记我们在来华夏之前,你和我说过的那些话吧?”同样接受不了的沈云在,第二个站了起来。
通过眼角看到还有人要站起来后,楚铮一抬手:“都坐下,等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谢妖瞳紧紧的咬着嘴唇,低声说:“好,你说,我站着一样听!”
楚铮拿过那叠纸,呆呆的看了片刻,然后慢慢的撕碎:“妖瞳,我希望你们能冷静的考虑一下,我为什么要这样说。”
谢妖瞳嘶声说道:“我不想考虑不想冷静,我只想听你亲口说出来,你为什么要把我排斥在外面!难道你怪我刚才没有像柴紫烟她们那样,用动作来向你表明心迹吗?我知道,在坐的诸位中,也许都明白我曾经是个有夫之妇,就连我自己都很清楚,我也许连给你当小三的机会都没有。可、可你这样说,我、我接受不了,我真的接受不了!”
谢妖瞳说到后来时,再也忍不住的的猛地坐下,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起来。
楚铮就这样怔怔的望着谢妖瞳,很久都没有说话。
在楚铮刚说出那句话时,周舒涵还以为这厮又在装模做样、采用以退为进的方式,来实现他心中某个肮脏的思想,但现在看起来却好像不是,顿时也紧张起来,使劲咽了口吐沫怯生生的说:“楚铮,你、你刚才那样说,不会是认真的吧?”
就像是没听到周舒涵的问话,楚铮忽然问阮灵姬:“灵姬,你现在告诉大家,绑架我儿子的人,除了花残雨之外,还有谁?”
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自己也是爱楚铮的阮灵姬,在听到他问出这个问题后马上就回答:“除了花残雨外,还有柴放肆。”
“是,还有柴放肆。”楚铮点点头看向一脸愕然的柴紫烟,重复了一句:“绑架扬风的人,还有你大哥柴放肆。”
“我、我怎么不知道?”柴紫烟喃喃的说了这句话后,就用双手捂住了双眼。
尽管柴紫烟对柴放肆已经失望到了极点,但他终究是她的堂哥。
可现在,人家却告诉她,参与绑架楚铮风的人中,还有柴放肆,柴紫烟顿时就觉得再也没有脸见人了。
这次花漫雨之所以停产‘龙宾健肝王’、孩子被劫走,就是受到了柴紫烟的刺激,他们兄妹两个,一个在国内、一个在国外,都做着一件相同的事情:给楚铮找麻烦。
“我之所以告诉大家,绑架我儿子的人还有柴放肆,实际上就是籍此来证明,柴紫烟必须为这件事负责。”
楚铮说着站起身,双手撑着桌子,微微俯身看着所有人:“在来时的路上,我就反复考虑这样一个问题,那个绑架我儿子、能够让我老师都无功而返的幕后黑手,绝对有着一股子我们防不胜防的力量。这个幕后黑手,他有一个名字,叫宙斯王。”
“宙斯王?”这个名字,就连顾明闯也是第一次听到。
楚铮点点头:“是的,就是叫宙斯王。他是希腊神话中传说的众神之王,我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传说中的那样厉害,也根本不怕他的厉害,可一个能让柴放肆、花残雨这样的人都能听命的人,肯定有着他非同一般的力量!”
在楚铮说到这儿的时候,大家好像渐渐明白了他刚才那样说的意思。
楚铮顿了顿继续说:“还是那句话,我不害怕正面相对任何的邪恶力量,可我却怕他们拿着我的亲人下手!这也是我为什么承认只有柴紫烟四个人和我有过关系的根本原因。因为她们这四个人,两个是有亲人牵扯了进去,李孝敏是我的韩国老婆,商离歌却是我楚铮的影子。”
正文_第1112章 :胡力发飙了!
很久以来,楚铮就一直在女人问题上纠结。
其实楚某人也不想招惹这么多的女人,他觉得有一个老婆、一个情人,两三个红颜知己,这才是最适合男人的,要是多余这个数目了,他就会疲惫不堪,可要是只有一个老婆……嘿嘿,谁家男人只想每天守着一张面孔啊?那个这个妞儿是柴紫烟那样的天仙,也有看腻了的时候不是?
风中的阳光他老人家曾经说过:家是男人的港湾,但男人可以偶尔的远航。
不过,假如这个男人远航时迷了路,那么就不好玩了,浪漫倒是浪漫了,可被搞得焦头烂额,肯定是唯一的下场,就像是现在的楚铮。
所以呢,在回国的路上,楚铮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是到了该精简女性‘朋友’的时候了。
于是他这才借着这个机会,将那些还没有‘玷污’的(诸如秦朝、周舒涵、叶盈苏等人),搞到手了却不如当做一生中最美好回忆的(诸如沈云在、阮灵姬等人),统统的玩个一刀切!
楚铮很明白,他这样的做法对那些妞儿来说很残忍,可他现在真为女人的事儿操透了心,这才咬着牙的要来个长痛不如短痛,继续无视那些带着幽怨的双眸,沉声说道:“正因为柴紫烟她们和我有这样的明确关系,所以我才无法否认和她们之间是清白的,这也代表着那些人肯定会注意到了她们,也许会对她们或者她们的家人不利。”
楚铮说到这儿的时候,所有人都一下子明白了,千言万语概括成一句话:楚铮不想让更多的人卷入这场漩涡中,更想籍此机会和她们撇清关系!
虽说顾明闯和胡力也都是有家有业的人,而且周玉如现在马上就要生产了,按说楚铮也不该让他们加入进来。
但他却没有这样说,因为男人之间的感情是根本不用说的,他们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一个成年的男人在家中应该是天,他的一举一动就代表了整个家庭。
可女人呢?就拿秦朝来说吧,虽说她也根本不在乎将要面临的危险,可她却代表了不了整个秦家,因为她只是秦家的一份子,早晚都要嫁出去的,在她没有嫁出去之前,她必须得为整个家族利益着想,这也是她一直紧攥着双手,眼中却满是无可奈何的主要原因。
同理,不管是沈云在还是阮灵姬,她们也是面临这种说不出的尴尬环境,而周舒涵、那夜璀璨母女,则是更容易遭受袭击的薄弱一环。
至于叶初晴,也有着她自己的顾忌,在这儿就不一一细说了,反正楚铮已经深思熟虑过了,她不适合掺合进来。
“可我不怕。”想明白了楚铮意思后,谢妖瞳不再伤心,擦了把泪水抬起头:“楚铮,其实你该知道我早就不算是谢家的人了,我现在除了在你身边外,根本没有第二个地方好去。如果你还是不许我跟随的话,那我只好用我自己的方式来做事了。”
楚铮摇摇头:“你不怕,但是我怕,我怕会把你给拽进来,给谢家增加麻烦,从而让我更加疲于应付……”
谢妖瞳不等楚铮说完就蹭的站了起来:“你不用再说什么了,我现在就去报社刊登和谢家断绝一切关系的声明,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看到谢妖瞳说完这句话就要走,楚铮知道这女人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只好无奈的说:“好,算你一个。”
“你早就该这样说,不该让我伤心掉眼泪。”谢妖瞳马上就破涕为笑,乖乖的坐回了椅子上。
“我觉得最好也算我一个吧。”就在楚铮张嘴刚想说什么时,随着懒洋洋的声音响起,那位一出汗就会散发麝香气息的厉香粉,满脸不在乎的站了起来:“楚铮,我承认我还没有把你搞到手,而且我的本事也没有别人大,但你们华夏人不是经常说这样一句话吗,叫一个好汉三个帮。所以我觉得我还是留下来的好,因为那些人要是想去找我亲人麻烦的话,应该得去地狱了,我才是真正的无官一身轻。”
楚铮很适应不了厉香粉说还没有把自己搞到手的说法,这会让他产生一种错觉,好像自己就是那种出来卖得,所以就皱起眉头的说:“你是没有任何的亲人可以顾忌,但你好像现在属于国家公务员吧?”
“那是你的认为,我那个华夏编外特工的工作证,早就在救柴紫烟掏出鬼门后给收回去啦,现在我就算一无家可归的孤家寡人。”厉香粉摆摆手,坐回椅子:“好了,什么话都不要说了,就这么说定了,就算我一个了。”
厉香粉既然这样说了,楚铮当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以沉默表示同意。
在厉香粉说完后后的相当一段时间内,都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在呆望着某一个点想着什么,直到秦朝用一声轻咳打破:“咳,我有几句话想说。不管我能不能参加这次的营救反恐行动,我都不会接受除了楚铮之外的男人。好了,我部队上还有一个下午会要开,我得先走了。”
秦朝说完不等有人说什么,就站起来推开椅子的转身向门口走去,可才走到一半的距离,却听到楚铮说:“秦朝,你等等,在你离开之前,我想告诉你两件事。”
秦朝头也不回的说:“说吧,我在听。”
“第一,回去后多为你自己想一想。”楚铮认真的说:“第二,不管以后你、或者说为今天所有到场的兄弟姐妹们有什么麻烦,我永远是那个第一个赶到的人!”
秦朝背对着楚铮的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过了很久才低声回答:“可我要是想男人了呢?”
“我、我……”楚铮说什么也想不到,一向稳重的秦朝,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顿时口结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呵呵,你还是有办不到的事情。唉,算了,希望你不要忘记,你刚才所说的这句话。”秦朝说完,再也不等楚铮说什么,就大踏步的走到门前开门走了。
“唉。”一直很想和楚铮呆在一起的周舒涵,叹了口气后站起身:“楚铮,我知道你现在很烦,那我先离开这儿,可我也会一直等着你的。”
不等周舒涵提出要走,心灰意冷的梁馨先站起来了:“各位,不好意思啊,我妈嘱咐我下午要去相亲,就这样吧,我先走一步了。”
随着秦朝的率先离开,一屋子的女人,除了楚铮留下的那几个和主动留下的那俩之外,都纷纷的站了起来,有找借口的,有的干脆什么也不说,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就都走了,一下使得屋子空荡起来。
望着椭圆形会议桌上,楚铮喃喃的说:“难道说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那句,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吗?”
看出楚铮心中的落魄,柴紫烟低声说:“她们这只是暂时的离开,我相信等闯过这一关之后,她们还会义无反顾的回到你身边,因为你本身就是一个对女人充满吸引力的大磁铁,现在你只是主动的消了磁。”
楚铮闭了闭眼睛,淡淡的说:“紫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吧,我只要知道的,就会认真回答。”
“你觉得,我最多可以拥有几个女人?”楚铮抬起头悠悠的说:“或者说,我究竟有多少精力,可以为这么多的女人奔波?呵呵,以前我不曾注意过,但当她们今天几乎都到场后,我才知道会有这么多的女人和我不清不白。说实话,刚进来的那一刻,我的确有些怕了。”
柴紫烟还没有回答什么呢,一直都没有说话的胡力却冷笑了两声:“哼哼,你怕个屁,你要是真害怕的话,那就不会招惹这么多的女人了。”
对胡力的这句话,除了楚铮外,所有人都持肯定态度。
尤其是柴紫烟,更是频频点头,但她却没有想到,胡力接下来的话,根本无法让她接受。
脸上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胡力,看着楚铮:“楚铮,也不是我说你,别看老八平时在男女关系上要比你乱很多,可人家却知道该怎么对待女人,懂得和哪个是逢场作戏,又个哪个携手共度人生,所以他现在过的很滋润。可再看看你呢?只要认识一个女人,就恨不得把老命也给人家留下,把人家视为你一个人的禁脔,所以你现在才每天为了女人奔波,累得要死要活的。如果当初你只和九儿一起,不管有什么风雨,都有我们兄弟姐妹四人一起抗,嘿嘿,也未必怕了谁!”
其实胡力在楚铮散伙回国时,就对他不满了,觉得这小子辜负了商离歌的一片真爱,为了一个整日给他找麻烦的柴紫烟,却放弃那种快意恩仇的日子,实在是失策的很。
只是以前碍于面子,胡力一直没有说出来。
直到今天,胡力看到一屋子的女人把楚铮愁成这个样后,才脑袋瓜子一热的,不顾柴紫烟等人在场,对他当头棒喝了:“楚铮,我知道我说的这些肯定会让你,或者某些人感到很不满,但我还是要说,因为我发现你现在变了,你变得特别优柔寡断,不懂得珍惜你最该珍惜的,而是总想把所有看着顺眼的都抓在手中,这就犯了一个大忌,就是你根本不懂得舍得!佛家常说,有舍才有得,你如果还这样继续紧抓着什么不放的话,那你永远得不到你本该得到的一些东西,只会得到一大堆的麻烦!”
正文_第1113章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楚铮在决意和那些妞儿撇清关系时,曾经仔细考虑过每个人的感受,也做好了迎接指责的准备。
但他的确没有想到,那些最该指责他玩弄感情的妞儿们没说什么,可胡力却对他发飙了。
这让楚铮有了一种第一次认识胡力的错觉,就这么傻呼呼的看着人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接连说了那么多话后,胡力看来有些累了,喘了口气后,脸上才带着心痛的表情,将声音放低放缓:“楚铮,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样的结果只会让你的家人,为你不停的擦ρi股!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正是你选择了这样的生活,才让你母亲差点搬出京华独居?正是你惹出的那些麻烦,才让八十高龄的楚老太太为你四处奔波!可你想想,你除了给她们带来了这些麻烦之外,还带来了什么?做为一个奶奶的孙子,一个母亲的儿子,一个儿子的父亲,你这样做是对得起谁?”
楚铮喃喃的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是!其实你的这些麻烦,并不完全是因为女人!”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胡力再也不想保留自己对楚铮的不满了,右手在半空中用力的挥舞了一下:“我知道,你在做很多事时,都是站在国家的高度上看待问题的,但我却没有你这么高的觉悟,我只是知道你自从回国后就一直没有真正的快乐过!楚铮,我想问你,人活在世上究竟是为了什么?你千万别和我说那些‘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道理!我觉得只要认清一点就行。”
“哪一点?”
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胡力沉声说:“只要让你的家人不要为你担心,不要让年迈的老太太深夜奔波,不要让懦弱的母亲对庞大的楚系开炮!”
楚铮默不作声。
胡力走到他身边,抬手拍了拍了他肩膀,声音中带着留恋:“你还记得以前吗?那时候我们在国外,从没有这样让他们操心过。以前我们在国外的时候,经常四个人喝的醉醺醺的躺在地上数星星,可现在呢?你将草地换成了女人的肚皮,但却招来了让你父母都疲于应付的麻烦!”
假如你还不想放弃刚才那一屋子的女人,那么你以后的麻烦将会像她们身上的头发那样多,这些麻烦早晚会把你给累得筋疲力尽,甚至直接累死个13的。兄弟啊,你还是醒醒吧,别再被女人那娇美的容颜蒙蔽双眼了,什么柴紫烟什么花漫雨什么谢妖瞳的,该松手就松手,回到我们以前过的那种日子不好……这就是胡力想表达出来的意思。
以前的时候,因为胡力不怎么热衷于凑热闹,而且他的年龄也偏大一些,所以无论是柴紫烟还是花漫雨,都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反倒是拿着顾大老板不当外人,该骂就骂的。
可谁也不知道胡力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竟然守着柴紫烟几个人,再直接不过的劝楚铮放弃眼前的这一切,重新回到以前那快乐的时光。
在胡力慷慨激昂的说这些时,楚铮一直很安静的坐在那儿,眼睛盯着桌面上的玻璃杯,脸上既没有羞愧也没有怒色,当然了,更没有恍然大悟的表情,只是就这样坐着,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这些话那样。
楚铮倒是没什么反应,厉香粉也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谢妖瞳仍然能保持镇定,但柴紫烟和花漫雨的脸色却明显的不好看了,都狠狠的瞪着胡力,那样子好像要把他生啃了:老小子,行呀你,我们和他历经多少挫折才达到今天这种局面啊,可你几句话就把我们的爱情给抹杀了!商离歌在你心目中,才是楚铮的最佳人选?我靠,你眼睛看起来没有瞎啊,怎么会说出这种没水平的话!
明显感到来自柴紫烟和花漫雨敌意的胡力,用求助的目光向商离歌、顾明闯看去,但这俩人一个微微合着眼帘,一个却看上、看下的,就是不看他,让他感觉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孤立无援,就这样傻愣了片刻后,这才耸耸肩苦笑着说:“嗨,我知道我说的这些只是一厢情愿,肯定会遭到所有人的反对。算了,就像是顾明闯所说的那样,刚才我那些话只是放屁,你们别往心里去。我走了,有什么事情让老八告诉我好了。”
胡力说完,也不等别人说什么就向外走,但这时候商离歌却说话了:“胡力,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吧。”
“还有我,我也感觉胡力的话很有道理。楚铮,你是时候反思一下了,因为连从没有反抗过你的商离歌,都对你失望了,这可不是件多么好的事情。”顾明闯掏出一颗烟,却端起了桌子上的玻璃杯,仰首喝干里面的水后,就跟着胡力和商离歌大踏步的走出了会议室。
商离歌,是楚铮的朋友、战友和情人,还是他在危难时的影子。
顾明闯和胡力,都是楚铮最放心把后背交给他们的铁哥们。
可现在,他的情人,于他历经血雨腥风的战友,却走了,就闪下他坐在椅子上,看上去是那么的孤独。
被最好的哥们闪掉的人,是孤独的,也是可耻的,哪怕他是京华楚家的三太子,因为在他的后半生,也不会再找到商离歌他们这样的朋友!
静,看似很平常的静。
在胡力、商离歌和顾明闯走了之后,会议室中就陷入了异常诡异的静,不管是楚铮还是柴紫烟,还是花漫雨谢妖瞳厉香粉,都在保持着胡力等人走时的那个动作,就这样一句话不说、一个动作也没有的陷入了这种静态。
根本不懂楚铮和胡力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的厉香粉,是第一个受不了这种气氛的人,她左看右看了一眼,发现好像根本没有谁注意她,于是就蹑手蹑脚的走出了会议室,她要是再呆下去的话,会担心自己发狂。
厉香粉来到走廊后,倚在走廊墙壁上,抬手拍了拍高耸的胸膛,喃喃的说:“看来大家的日子以后肯定不好过了,再也没有了那种胡闹的机会了……啊,你们怎么也出来了?”
就在厉香粉自言自语时,谢妖瞳和李孝敏也走了出来。
看了一眼厉香粉后,谢妖瞳犹豫了一下转身将会议室的门关上,才小声说:“我觉得吧,现在还是让他们三个人相处一会儿最好。”
“嗯,我觉得也是。”厉香粉很有同感的点点头:“怎么着,找个小酒吧喝一杯?”
“我也正想这样说呢,走吧。”谢妖瞳无声的笑了一下,然后和厉香粉、李孝敏俩人并肩走向了楼梯。
在谢妖瞳将房门关上后,楚铮终于有了动作,但不是说话也没有站起来,而是掏出一颗烟点上,大口大口的吸起来。
也许是心情很不好,也许吸烟吸的过于猛烈,他在即将把一颗烟吸完时,忽然大声的咳嗽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在垂下头时几乎连泪水都咳嗽了出来,仿佛在下一刻就能咳死了那样。
看到楚铮这样后,花漫雨和柴紫烟一起站起来,抬手就想替他砸背:“楚铮,你没事吧?”
“别、别碰我,我、我没事,咳咳咳!”楚铮却抬起了一只手,让她们伸出的手,凝固在了半空中。
大声咳嗽了很久之后,楚铮才慢慢的抬起头来,就像是喝了三斤白酒那样,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酡红。
在柴紫烟和花漫雨默默的收回手后,楚铮说话了,就像是在梦话:“以前的时候,我,九儿姐,狐狸还有明闯四个人,都属于叶盈苏的落剑门海外分舵。那时候,我们在中东地区的总共三个小组,每个小组都有九个人。狐狸是我们小组的老大哥,专门负责情报工作。”
柴紫烟俩人虽说不明白楚铮为什么在这时候要提起这些,但她们都在聚精会神的听。
再次慢悠悠的点上一颗烟后,楚铮望着袅袅腾起的青烟:“一开始的时候,小组内的九个人都是按照年龄来排的,我排在第七位,明闯排在第八位,本来排在第九位的是个东北人,但在一次任务中他却死了。而我在随后不久就救回了商离歌,她的小名就恰好叫九儿,所以别看她年龄大,但我们都叫她老九。”
仰头深深的叹了口气后,楚铮盯着天花板说:“那时候,我们以为这辈子都会过那样的生活,所有人都从容面对随时都有可能来到的死亡,觉得人活着其实就是这么一回事,直到那一年我们小组遭到了重创。”
慢慢的闭上眼,楚铮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跃马横刀的年代:“当我们小组只剩下我们四个人后,我才忽然明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于是就和他们说我要回家,回家做一个正常人。呵呵,其实你们应该明白,任何一个杀手组织,加入时虽说很不容易,但要是想退出的话,就更加的困难,甚至是人不死,都不能撤出的。”
“那、那你是怎么退出来的?”柴紫烟低声问道:“是不是在认识了叶盈苏之后?”
“不是。”楚铮摇摇头说:“为了让我撤出落剑门,九儿他们三个,就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将在中东地区所有的落剑门人全部干掉了。”
“啊,这么、这么……”
柴紫烟和花漫雨说什么也没想到,商离歌他们为了楚铮能够退出那个组织,竟然杀光了其他两个小组的人,感觉他们也太残忍了,可又不好意思的直说。
正文_第1114章 :我的,可以了!?
柴紫烟和花漫雨两个,早就知道楚铮和顾明闯他们之间的关系,是那种人们最向往的生死之交。
可她们却的确没有想到,商离歌等人为了让楚铮实现回家做个正常人的梦想,竟然以杀光其他小组所有人的方式,来替他完成这个夙愿,顿时就觉得他们几个也太残忍了,但又不敢直说,只是问:“难道、难道叶盈苏一直没有发觉吗?”
“其实我们这些人都是双手沾满别人鲜血的人,属于那种死有余辜的人。呵呵,人都死光了,又有谁会把真相传回国内?”楚铮淡淡的笑笑:“落剑门高层以为这是遭到了地方政府的重创,所以在草草调查了一番后,就重新派去了别的小组。从那之后,我们四个人就成了一个单独的小团体,就像是狐狸所说的那样,经常在醉酒后躺在地上看星星,就这样无拘无束的,一直到我回国。”
楚铮回国后的这些年,根本不用他再讲述了,因为柴紫烟和花漫雨都清楚,也都明白他在回来后不久,就再也没有了躺在草地上看星星的机会,从而陷入了好像永远也理不清、斩不断、理还乱的男女感情之中。
但她们却无法怪楚铮,因为这厮堕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实在是有着太多的客观原因。
所以,在柴紫烟和花漫雨决定‘攘外必先安内’后,这才忘记不愉快的过去准备联手、甚至联合楚铮所有的红颜知己们一致抗外,但结果却大大出乎了她们的意料,一个胡力却用一段带血的往事,给了楚铮一记当头棒喝,局势眼看就要脱离了她们的掌握。
她们能不着急吗,可就算是着急又能怎么样,除了等待楚铮的最后决定,她们什么也做不了。
直到现在她们才知道,别看平时她们都不可一世、视天下男人为草芥的,甚至有时候也把楚铮当做了一个消遣寂寞的玩具来争夺,就算是再困难的时候也有绝对把握抓住他,可当这个玩具开始学会醒悟后,她们却怕了,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左右这个玩具!
楚铮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柴花二妞眼神中的复杂之色,犹自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好像做梦那样的说:“就是在昨天晚上,我还为能够和李孝敏沈云在睡在一个床上而窃喜,可听了胡力的话之后,我才觉得自己很可能早就不再属于自己了。”
你只能是属于大官人我的……柴紫烟暗中心虚的嘀咕了一句,语气却很是干涩的问道:“人怎么可能会不属于自己呢,那你属于谁?”
楚铮呆呆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我这时候才觉得,我很可能已经成了你们之间互相争斗的玩物。”
“胡说,你怎么是玩物呢?”花漫雨一把抓住楚铮的手,使劲摇着头的说:“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我只是知道你是我儿子的爸爸,为我和他遮风挡雨的男人!我们从没有将你当做一个玩物来看待,从没有。”
柴紫烟也抓住楚铮的另外一只手:“楚铮,你不要听胡力胡说,我们是给你惹了很多麻烦让你疲于应付,可我们对你的真爱,你应该感觉得到的,是不是,你快说你应该感觉得到啊!”
楚铮被两个妞儿攥着两只手,脸上带着白痴一样的表情:“难道我想得错了?”
“百分百的错了!”柴紫烟和花漫雨齐声回答。
“可为什么一直甘心随着我出生入死的商离歌,这次也赞同狐狸的说法呢?你们也许不了解商离歌,我了解。自从我把她救了之后,她从没有站在我的对立面,这说明了什么?”
“也许、也许她是受到胡力那些话的蛊惑了吧,这个该死的臭胡力!”柴紫烟和花漫雨根本不知道商离歌为什么也要趁乱趟浑水,所以她们无法回答楚铮的问题。
楚铮好像没有期望能从别人身上,找到商离歌也站在他对立面的答案,只是低声说:“我想一个人清净一下。”
“好吧,那我们先出去。楚铮,别胡思乱想,须知道我们走到这一步,真得不容易。”柴紫烟和花漫雨只好松开楚铮的手,相视一眼,无声苦笑着走出了会议室。
在走出会议室后,两个女人都没有说什么,在默默走向楼梯时,心中都在思考一个问题:这小子不会真要放下眼前的一切,斩断万根烦恼丝再也不回家去当和尚吧?唉,其实这一切也不能怪胡力,而是怪花残雨。花残雨,你现在哪儿呢,你可知道你的愚蠢举止给我们带来了怎样的麻烦!
……
花残雨醒来的时候,首先的感觉就是浑身酸疼。
他慢慢的睁开眼,眼前是一片黑暗,除了听到偶尔的水滴声、鼻尖嗅到一股强烈的恶臭之外,就再也听不到别的什么动静了。
静静的回想了在昏迷前的那一幕后,花残雨开始尝试着活动了一下四肢。
实际情况要比他预想的那些要好很多,因为他虽然浑身酸疼,但却没有受到什么脱臼、骨折等创伤,而且四肢依然可以活动自如,只是手所能摸到的地方,却是一片冰凉。
在眼睛还没有彻底适应当前的黑暗时,慢慢坐起来的花残雨,搞清了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他应该是在一间牢房中,因为他的左手,可以摸到一排竖着的铁棍,而且地上也是冰凉的水泥地,就像是他以前在华夏见识过的那些囚房一样。
终于,花残雨的眼睛适应了当前的黑暗,他可以清楚的看清眼前的一切了:这是一个大约五六个平米的房间,在他右后方是个不大的单人床,床边还放着一个木桶,这应该是就是让他方便用的马桶了。除了那张床和马桶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的东西了,甚至连根稻草也没有。哦,还有水滴,从木桶上方每隔几秒钟就会滴下的水滴。
谁都知道,花残雨是个有着严重洁癖的人,以前别说是让他呆在这种地方了,就是偶尔的想一想,也会吃不下饭的。
可现在,那个散发着恶臭的马桶就距离他不足两米,随时都会有浑身带着虱子跳蚤的老鼠来‘串门’,但他却没有一点想呕吐的意思,就这样定定的坐在原地,重新闭上眼,开始回想已经发生了的那一切……
在花残雨厉喝一声的向宙斯王扑去后,他眼角也曾经看到柴放肆做出了一个被宙斯王阻止的动作。
宙斯王以为柴放肆这是准备替她挡住花残雨,可他却能清楚的看出柴放肆那个动作做出来之后,是要在宙斯王背后对她展开毫不留情的偷袭!
只是宙斯王的一个阻拦动作,使柴放肆稍微犹豫了一下,使最好的偷袭机会,随着那个女人轻灵的跃起而溜走。
但花残雨却没有感到可惜,而且还感到了一丝欣慰:不管柴放肆怎么变,他都没有忘记他的原则,那是一个应该和华夏人联手抗外的原则。
同时花残雨更清楚,只要柴放肆还能骗过宙斯王,那么自己就没事,因为他肯定会力保自己的。
正是因为对柴放肆有着这么强烈的信心,所以花残雨才能彻底的放开手脚与宙斯王以命相博,在厮杀的前几分钟内,他甚至都一直压着那个厉害到变态的女人进攻,直到她彻底缓过劲来后,他才感觉到了吃力。
厉喝声、碰撞声以及拳头打在身体上发出的闷响声,这几种声音占据了花残雨昏迷前的所有记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打倒的,只是隐隐记得在被打到之前,那个宙斯王好像变成了一个浑身散发着强烈光环的妖魔,她只需随便打出一拳,都会让人有一股昏昏欲睡的懒洋洋。
更重要的是,花残雨在和宙斯王对掐开始后,就闻到了一股子香气,那种香气不但好闻,而且还会让人忍不住、忍不住什么呢?
花残雨回想到这儿后,忽然伸手摸向自己的胯下,那儿,是他以前从不敢正视的生命之根。
和正常人不一样的是,花残雨的生命之根一直都是萎靡的,甚至都有了退化的现象。
可现在,他却明显的感觉到掌心传来的硬度,处在一根绵软中的些许硬度。
如果将这点硬度放在正常男人身上,可以完全忽略不计,就像是八十岁的老翁、还偶尔直立一下子那样,但对于花残雨来说,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脑子里嗡的一声大响,颤声自语道:“我的,可以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这儿为什么会忽然起了这样的反应!?”摸着那根好像要倔犟的挺直起来的生命之根,花残雨浑身都在发抖,是激动的兴奋的发抖,突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双手抓住监房的铁棍,将脸庞贴了上去。
冰冷的金属铁棍,让花残雨脑子愈加的清醒,愈加感受到了来自下体的某种变化,使他在狂喜之中忽然有了深深的恐惧:到底是什么改变了我?如果我要是离开这儿的话,那么我是不是又得恢复到以前那样?
就在花残雨又喜又怕时,黑暗中的远处传来了铁门的开关声:吱呀……
马上,花残雨就看到了一丝光亮,然后迅速松开铁棍重新躺在了地上,微微闭着眼的向光亮处看去。
有说话的声音,从那丝光亮处传来,是英语。
因为距离太远,所以花残雨听不清人家讲的是什么,但在稍微等了片刻后,却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正文_第1115章 :真正的奥林匹斯山!
皮鞋叩击水泥地面的脚步声,在只有一丝光亮的环境中,被无限放大,听起来好像是在打雷,却带着让人心悸的诡异。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个脚步的声音一直是忽高忽低。
依着花残雨的推断:这应该是个某根腿受伤的人,而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应该是一个长长的秘道中。
难道这个地方没有照明吗?
随着那在秘道中传出老远的脚步声临近,花残雨终于可以断定出那丝亮光,是一个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光了。
那个拿着手机屏幕当照明灯用的人,走到关着花残雨的这间牢房前后,抬起手中的手机在旁边的高处照了片刻,然后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叭嗒声。
马上,花残雨的世界就亮了,牢房内一个大约十几瓦的灯泡,发出的昏黄色光线,刺的他双眼下意识的紧紧闭上。
“花残雨,你应该醒来了吧?”就在花残雨为自己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而感到后悔时,外面那个人却用华夏语和他说话了。
这个人是谁,听他的口气好像应该认识我,而且华语说的也很流利……花残雨心中这样提问着,眼睛依然紧紧的闭着,浑身一动不动。
“唉,柴放肆说你应该醒来了,可你为什么还不肯睁开眼呢?”外面那个人发出一声轻叹时,花残雨睁开了眼睛,慢慢的从地上坐了起来,淡淡的回答:“他说的不错,我的确已经醒来了,只是刚才不想睁开眼。你是谁?”
花残雨说着话的时候,向外看去,就看到一个穿着蓝色衬衣的青年男子,左手捧着一个饭盒的站在外面。
这个青年男子长得很斯文,梳着时下成功人士很流行的大背头,鼻梁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猛地一看就像电视中经常出现的公司总裁那样,卖相很不错,尤其是眼角带着一股子成熟的沧桑,算是一个标准的少妇杀手吧。
那个人见花残雨坐起来后,嘴角浮起一丝神秘的笑容,就像是蒙娜丽莎那样,让人根本捉摸不透。
花残雨看着他慢慢的蹲下身子,把手中那个饭盒从两根铁棍之间递了过来,问:“这是给我吃得?”
“是,这儿好像就你一个人吧?”青年男子笑笑说:“难道柴放肆从没有告诉你,有一个叫蒋公瑾的人,曾经和他一起去过奥林匹斯山吗?”
“哦,原来你就是蒋公瑾。”其实根本不用柴放肆说,花残雨以前就曾经听说过这个名字,就是他把柴紫烟的老妈林静娴给囚禁了的,但花三哥却真的不知道,他竟然能够‘有幸’去过奥林匹斯山。
“你应该听说起过我这个名字吧?嘿嘿,其实这个名字还代表着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可怜。因为我从懂得恋爱开始,就一直生活在可怜中,这么多年来,从没有改变过,无论我处在什么样的位置,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蒋公瑾嘴里说着自己可怜,可脸上却带着开心的笑,盘腿坐在了外面的水泥地上:“能够让大名鼎鼎的花三少知道我的名字,这对我来说绝对是种荣幸。”
“我现在只是一个阶下囚,听说过你名字这有什么让你值得荣幸的?”在还没有弄清楚蒋公瑾来这儿的意思之前,花残雨不想说太多的话,只是拿起那个饭盒打开,里面是满满一盒子土豆炖牛肉,典型的当地菜。
以前的时候,花残雨从不吃这种太过油腻的东西,但现在却毫不介意的拿起里面的塑料叉子吃了起来,而且还是风卷残云般,一点风度也没有。
其实风度这个东西,只是一种在填饱肚子之后的产物,根本不会在索马里难民、或者要饭乞丐的字典中出现。
等花残雨用了几分钟,就将那满满一盒的土豆炖牛肉都吃掉后,蒋公瑾忽然说:“呀,刚才忘记告诉你了,这里面放了一点点的砒霜。”
花残雨的眼皮子眨也没眨的回答:“如果那个女人要是让我死的话,根本不用废这番周折的。”
蒋公瑾一楞,随即嘿嘿笑道:“呵呵,我只是和你开玩笑而已。”
“可你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抬手擦了擦嘴巴后,花残雨将饭盒递了出来问:“是柴放肆让你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不是宙斯王让我来的?”
“因为你还不配让她使唤。说吧,你都是带来了柴放肆的什么话。””花残雨在淡淡的说出这句话时,眼里浮上了一股子淡定,或者说是贵族气质,好像眼前他根本不是在坐牢,而是在居高临下的思考什么问题。
不管在什么样的环境下,花残雨总是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想法,表现出从容的一面,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修养和气质了。
真正的修养和气质,绝不是装出来的,也不是后天养成的,就像是蒋公瑾自问自从他去了墨西哥后,就一直和当地的社会名流交往,曾经以为自己也属于他们其中的一员,可在花残雨面前,他才知道这种玩意根本不是学来的,而是天生的。
像花残雨这种世家子弟,从生命中开始孕育的那一刻起,身上就流淌着不同于寻常人的高贵血统,哪怕他此时穿着满是污渍的衣服,坐在肮脏的监牢中,却仍然会带给人一种脱俗的镇定感。
原来无论我做过什么、又是怎样的努力,都无法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在心中苦涩的念叨了一句后,蒋公瑾挺直了腰板:“柴放肆告诉我,如果你想出去的话,就让我带你离开这儿。”
花残雨眉头微微一皱:“他能做得了主?”
蒋公瑾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从身上摸出一大叠的花花绿绿的钞票,在花残雨面前挥舞了一下后,才说:“他也许做不了主,但这玩意却能决定世间所有人的命运。所以你要是想出去的话,只要我拿出足够让人动心的金钱,那些看守就会找到你和我根本想不出来的理由,让你恢复自由。”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谁都知道这句话,这也是千百年来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
不管是个人还是国家,他们做了些什么,目的无非是为了切身的利益,就算是旷世大英雄,也不能免除,而金钱就是利益的代表,它不但可以改变所有人的命运,也可以改变一个国家,只有每天为填饱肚子而奔波的动物,才会对这种玩意视而不见,人类是动物,却是相当复杂、思考任何问题都要站在自身立场上考虑的高级动物。
望着那叠钞票,花残雨沉默了片刻,缓缓摇头:“我暂时还不能出去,但你可以用这些替我换个比较好些的环境。”
蒋公瑾眼中马上就流露出惊讶之色,收回那些钞票后说:“柴放肆果然说的没错,在来之前他就告诉我,说你不会就这样走了,当时我还不相信,现在我总算是信了。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出去呢,难道你喜欢这儿的环境?”
“呵呵。”花残雨笑了笑说:“只要是个人,就就没有谁喜欢在这种环境下。”
“那你为什么不走?”蒋公瑾说:“你在被宙斯王打昏之后,本来她想把你杀了的,但柴放肆却说你活着要比死了有用,所以她才将你随便关在了这儿。你要是现在不走的话,等她再次想起你的时候,也许你就会死了。”
“死有什么可怕的?你根本不懂的,有时候死和‘尊敬’‘亲情’这类东西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花残雨微微垂下眼帘:“我不走,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就是我得带着我外甥走。第二个却是要见识一下很多人嘴里的奥林匹斯山,我虽然见到了宙斯王,但却没有去过那座山。如果我就这样走了,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马听花残雨说要见识一下奥林匹斯山后,蒋公瑾脸上马上就有了极为复杂的神色:“你、你要见识一下奥林匹斯山?”
“是的。”花残雨在衣襟上仔细擦着右手五指:“怎么,难道我这个问题很让你莫名其妙?”
“不止是莫名其妙,而且还有点好笑。”
“有什么好笑的?”
蒋公瑾向后举着手,一字一顿的说:“因为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你最想见识到的奥林匹斯山!”
花残雨这一下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了,脸色猛地一变:“什么,你是说第比利斯九号监狱,就是奥林匹斯山!?”
在刚听到奥林匹斯山这个名字后,花残雨就以为这是一座人迹罕至的大山,甚至有可能在那些被大雪封盖着的雪山某个地方,可他说什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地方根本不是一座山,而是一个监狱!
花残雨能有这样的想法,是很正常的,就像是大家一听到‘风骚’这个词就会想起熟妇那样,其实这个词还可以用在一只小猫、小狗的身上。
蒋公瑾点点头:“是的,这儿就是2012的上级部门,奥林匹斯山。”
确定蒋公瑾的确没有撒谎后,花残雨喃喃的说:“这怎么可能呢?据我所了解到的,2012的地下城都是那种装饰异常奢侈的场所了,奥林匹斯山又怎么可能是一座监狱呢?”
“奥林匹斯山其实是一所监狱,除了这样能很好的蒙蔽别人之外,还有着你做梦也想不到的神奇。”
“有什么神奇的,再神奇也是一个监狱罢了。”
“错!你来到后所看到的这一切,只是一点点皮毛。”
蒋公瑾说着,脸上浮现出了狂热的贪婪之色。
正文_第1116章 :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通过配合柴放肆绑架自己亲外甥的行为,花残雨向宙斯王递交了他的‘投名状’,从而获得了初步信任,被带来了第比利斯九号监狱。
在才看到宙斯王后,花残雨除了震惊传说中的宙斯王却是一个女人之外,所看到的就是一座勘称世界上最结实的监狱而已。
可蒋公瑾却告诉他,这就是真正的奥林匹斯山。
如果不是因为蒋公瑾在提起真正的奥林匹斯山时,眼里带出贪婪的狂热,花残雨肯定以为他在撒谎。
但蒋公瑾的确没有撒谎,能够让把上千万美金不当回事的蒋总裁,此时就像是个看到金山的吝啬鬼:“花残雨,我告诉你,真正的奥林匹斯山,也就是宙斯王常住的地方,就算你用世上所有的形容词,都无法描述出它的豪华奢侈。2012的墨西哥地下城总部和它相比起来,完全就是专供非洲难民居住的贫民窟!”
“不可能,不可能。”花残雨摇着头的否定:“我在来这儿之前,就曾经见过那个叫宙斯王的女人。如果奥林匹斯山真如你所说的那样,那我怎么没有看到?”
“我刚才说了,你见到的只是一点点皮毛。”蒋公瑾向前凑了凑身子,压低声音说:“你看到的只是监狱,其实在监狱下面,还有一层你无法想象的空间,这一点类似于2012的地下城,只是个这个地下城要比那一个大很多倍。”
2012的地下城有多大,花残雨没有去过,所以无法想象这儿的地下城有多大。
看出花残雨的疑惑后,蒋公瑾深呼吸了一下,使自己的呼吸变得正常后才说:“从地下城中向北,在下面要行驶大约半小时的车程,就可以抵达第比利斯市北郊的大峡谷,然后乘船进入库拉河,再然后、再然后到底去了哪儿,我也不知道了。可我只知道奥林匹斯山是个很庞大的字眼,有着数百万教众的2012,只是它的一个下属单位。”
花残雨喃喃的说:“真是这样?”
蒋公瑾点点头:“是的,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嗯,这也神奇了,我说什么也没想到,这儿就是奥林匹斯山。”花残雨呆了很久,才问:“难道监狱中的那些犯人,就是宙斯王的手下?”
蒋公瑾不屑的耸耸肩:“那些人只是一群垃圾,怎么可能会成为宙斯王手下?她那些真正的精英,你做梦也想不到会是些什么人。”
花残雨曾经见识过宙斯王,也知道柴放肆在人家手下只是一个武士,可他却猜不到宙斯王的真正力量有多庞大,所以在看到蒋公瑾好像要说出这个秘密后,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她的手下,都是些什么人?”
就在花残雨以为蒋公瑾会说是些‘昆仑奴、外星人’之类的特殊人种时,后者却说:“普通人。”
花残雨一愣:“什么,宙斯王的手下只是些普通人?”
“是的。”蒋公瑾不再卖关子,声音压得更低:“每个国家都会有这样一群普通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做军队!”
这一下,花残雨再也无法保持他良好的教养了,从铁栅栏内腾地伸出手,一把抓住蒋公瑾的衣襟,声音有些嘶哑的说:“你骗我!军队是一个国家的利器,它只属于整个国家政权,而不是某个人!宙斯王就算是功夫再高,力量再强大,她也不可能掌控一支军队的!”
蒋公瑾慢慢掰开花残雨抓着自己衣襟的手,淡淡的说:“那只是你的想法,但假如你要是搞清楚这个宙斯王在这国家的地位、又是和谁有关系后,你就知道我不是在骗你了。”
“她和谁有关系?”花残雨情绪稍微有了一点稳定:“难道是和格鲁吉亚现任总统米哈伊尔·萨卡什维利,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蒋公瑾不屑的撇撇嘴:“没想到你却很熟悉国际形势,竟然能一口说出格鲁吉亚总统的名字,可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个什么‘威力’根本配不上和宙斯王扯上关系,而且他能当上总统,也得看宙斯王愿意不愿意了。”
花残雨愣了片刻,才缓缓的说:“我知道了,这个宙斯王是不是和前苏联伟人斯大林,有着什么关系?”
斯大林是谁,可能是个读书的人都见过这个名字,但在这儿还是得稍微做点介绍。
斯大林,全名叫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斯大林。于1879年12月21日出生于俄罗斯帝国第比利斯省西部的哥里城,其父为一名奥塞梯鞋匠,母亲是格鲁吉亚农奴。
在二战中,斯大林带领苏联红军以重大伤亡为代价最终守住了斯大林格勒,并将德国第6军团约33万名德军士兵全部围歼,此役被认为是二战战争的转折点。
如果非得让花残雨找出一个可以影响整个格鲁吉亚的人,那么斯大林绝对是个唯一。
对花残雨的猜测,蒋公瑾并没有肯定的答复什么,只是摇摇头笑着说:“这是你自己猜测的,我可没有随便猜疑伟人。好了,我把我所知道的有关宙斯王的事情都告诉你你了,那你说说你不能离开这儿的第二个理由呢。”
不等花残雨说什么,蒋公瑾就明白了过来:“哦,我知道你是不是想带着你外甥走?”
“是的。”花残雨稍微收敛了一下心中的震惊,点点头沉声说道:“我一定得找到楚铮风,把他安然无恙的带回华夏!”
……
“你们放心吧,我一定得找到儿子,把他安然无恙的带回华夏。”
楚铮站在楚铮制药集团临时总部大厅前的台阶上,转身对身后的柴紫烟和花漫雨说:“你们不用再劝我什么了,我已经决定要一个人去格鲁吉亚了,毕竟那个宙斯王绑架我儿子,无非是想我对他妥协,替他做事。呵呵,狐狸说的没错,我是该为自己、为自己的儿子做点什么了。”
柴紫烟向前下迈了一个台阶,看样子很想去拥抱楚铮,但最终却只是轻咬着嘴唇的仰起下巴,望着漆黑的夜空低声道:“你这样说,是不是就是要把我们所有人都抛弃?等把孩子带回来之后,就去和胡力他们过你最向往的生活,让我们这些人都生活在痛苦之中?”
“再深的痛苦,也总有淡开的那一天。”楚铮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在说完这句话后,就转身就向停车场走去。
停车场内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要带着楚铮连夜返回韩国的李孝敏,就坐在里面愣愣的望着这边。
车子前面,啥事也不知道的孙斌,却是一脸激动的望着扬哥:扬哥就是牛叉,连京华那些高官搞不定的事情,他只用大半天就做好了。新药厂明天就能开工,哥们的好日子又来到了,嘿嘿!只是,花总她们两个为什么却一脸的哀怨呢?难道她们不想新药厂开工吗?唉,女人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楚铮风在岭南被劫持的消息,孙斌这等级别的人儿还没有权力知道。
不过他才不会操心那些,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新药厂再次生产,那样他就可以再次吃请了。
就在孙斌幢景着美好的明天时,就看到扬哥走了过来,连忙弯腰拉开后面的车门,脸上全是激动的笑:“扬哥,金才让我替他向你问好,因为他现在正在新药厂值班,所以无法前来送你、我、我们所有人,都在时刻期盼着扬哥能够早日回来,带领我们走上康庄大路!”
楚铮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孙斌的肩膀低声骂道:“我草,我这次见你比上次又胖了一圈,要是再走康庄大路的话,你得变成一头猪了。”
“嘿嘿,在扬哥手下干活就是爽,哪怕是真当……猪,我是不当的,就算是我想当,扬哥你也不会让我当的,因为我是你的手下啊。”孙斌守着那么多的保安被楚铮拍了一巴掌后,顿时就觉得浑身骨头也轻了四两。
“呵呵,好了,别贫嘴了,免得耽误老子的航班。”虽说孙斌一脸标准小人物的殷勤样,但楚铮却忽然很羡慕人家。
孙斌虽说人长得一点也不帅,而且因为胳膊上刺着龙、画着虎的,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个流氓,他这一辈子最大的理想,也许就是找个暖炕头的媳妇,机遇好得话勾引个良家妇女,再就是能保住在新药厂的保安处长位子,闲时带着几个手下到路边小摊上喝两杯,很装比的对国际形势指手画脚,等喝完酒后拍拍ρi股又该干啥干啥去了……
可以说孙斌的生活,其实就是底层百姓的乐趣,和高雅啊、脱俗等美好字眼一点也扯不上边,但人家却活的滋润,活的充实,根本没有那些所谓的上层精英的愁思,就是单纯的活着,也许为了自家地里被人偷了一颗大白菜就会骂上半天街的活着。
活的很平凡,却很实在,就连那拍马屁才露出的笑脸,也显得那样纯洁。
其实,人活的的真正目的,不就是图个开心吗……就在楚铮盯着孙斌忽然醒悟了什么时,后者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误,赶紧的收起笑容,很是忐忑的说:“扬、扬哥,你怎么了,我是不是哪儿做的不好了?”
楚铮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斌子,我问你一个问题。”
“扬哥你请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拽了一句刚从书上看来的成语后,孙斌心想:扬哥这是怎么了,这么奇怪的看着我。
楚铮很认真的问道:“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正文_第1117章 :我们所有的人都被他抛弃!
人活的到底为了什么这个问题,从人类学会思考的那一天开始,就开始思考了。
人类经过几千年的思考,所得出的答案是五花八门,哪个答案都有着它自己的道理。
其实所谓的活着,活的就是理想。
比方一个具有忧国忧民崇高理想的人,他就会说活着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
而一个每当看到漂亮娘们就迈不动腿子的色狼,他最大的理想就是广播种……
形形色色的活着的理由,到了现代后,那些专家终于总结出了结论,说人活着无非是有五个需求: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人就是为了需求而活着的。
现代社会出现的专家,对这五种需求的解释,足可以写成一本书,在这儿就不多啰嗦了。
孙斌当然不是那种所谓的专家,注定不能精辟的回答出这么多,可扬哥的问题却又不能不回答,所以他只好皱着眉头的想了片刻才说:“其实我觉得人活着,就是为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不然真得亏了这一辈子。”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楚铮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孙斌使劲点点头回答:“是啊,就像是我吧,不怕扬哥你笑话,我和金才俩人都没有太高的理想,最想做的就是坐在新药厂的办公室内,喝着大碗茶、听着小曲、看着那些前来订货的小妇女甜甜的喊哥哥、抛媚眼。当然了,说什么也得有个属于自己的娘们才行,让她给咱洗衣服做饭铺床叠生孩子,然后拿着我挣来的钱,羞答答的说我好棒……嘿嘿,扬哥,我知道你得笑话我没出息,可我不想骗你,我就想这样一辈子过下去,根本没有任何的压力,感觉特别的充实。”
“喝着大碗茶、听着小曲、看着小妇女甜甜的喊哥哥、抛媚眼,然后再给自己女人一种我好棒的崇拜。”楚铮喃喃的说出这句话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再次用力拍了拍孙斌的肩膀,然后抬腿上了车:“麻了隔壁的,早知道你懂这个道理,老子又何必苦想大半天呢?不错,其实人活着就是为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斌子,给老子开车,咱们去机场!”
“好叻。”孙斌答应了一声,刚想开门上车,一抬头却看到柴紫烟和花漫雨原来就站在车前,马上就讪笑着说:“呵呵,花总,柴董。”
柴紫烟俩人都没有搭理孙斌,只是抓着后车门问坐在里面的楚铮:“楚铮,你、你是不是以后就要像他所说的那样,活着?”
一脸轻松的楚铮回答:“这样不好吗?”
“那我们怎么办?”
“你们也可以像我这样活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怎么开心怎么做,我再也不会因为你们中的哪个人去和别的男人约会而愤怒了。”楚铮在说出这些话时,脸上带着大彻大悟的表情,让这俩妞都恨透了孙斌。
“怎么今天总是有一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白天有一个胡力,现在又有一个……”装淑女没两天的柴紫烟,对孙斌狠狠的瞪了一眼,死死抓着车门:“楚铮,我知道你可能是想开了,你可以不顾忌我们两个的感受,但你能不能等等商离歌他们?毕竟他们是你最好的兄弟啊。”
“不了,该说的话我都写在办公室内的记事本上了,他们来了你给他们看就行。”楚铮说完掰开柴紫烟的手,将车门砰地一声关上,对这时候才觉出很可能惹祸了的孙斌喊道:“斌子,你还傻愣着做什么,开车!要是耽误了我的航班,小心我让你的最大理想泡汤!”
“哦,哦!花总,柴董,我、我得走了。”孙斌说完这句话,就逃命一样的急吼吼跳上车,打着火就蹿了出去。
在车子刚启动时,柴紫烟和花漫雨还向前追了几步,但车子很快就驶上了公路,只留下她们在停车场内并肩站在车尾硝烟迷漫的地方,望着那辆车的后尾灯很快就混入了车流中,愣了很久都没做出什么动作,就像是两尊雕塑,直到一辆奔驰车驶到她们面前后,才清醒了过来。
奔驰车停下,开车的顾明闯,坐车的商离歌和胡力。
三个人在车上时就看到愣在这儿的花漫雨和柴紫烟了,顿时就意识到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不等先下车的顾明闯说什么,商离歌就快步走到她们面前,低声问道:“楚铮呢?”
花漫雨看了一眼这三个人,一言不发的向大厅走去。
柴紫烟倒是没有走,还笑了笑说:“他刚走了,也就是五分钟吧。咦,你们怎么又来了,看打扮的样子好像要出门呀。”
“我们要跟着他一起去救楚铮风。”商离歌听说楚铮刚走了后,身子顿时轻颤一下:“你、你们为什么不留住他?”
“留下?”柴紫烟听商离歌这样说后,马上就收起笑容冷冷的说:“你以为我们不想留下他吗?我们几乎都要脱光衣服的跪在他面前哀求他了,可他还是要走,因为你们的话已经深深感动了他,使他从这一刻起变成了一个视红粉为骷髅的得道高人!嘿嘿,他得道了,觉悟了,这都是你们几个的功劳,不愧是楚铮最铁的兄弟们,我真羡慕你们之间这种伟大的友谊啊,很羡慕。”
从柴紫烟说话的语气中,商离歌听出了无尽的怨恨,这让她无言以对,只是使劲咽了口吐沫后,艰难的问:“他有没有说具体要到哪儿?”
“他肯定是得先去救他儿子,然后再去寻找他自己最想过的生活,其实连他自己也许都不知道,他究竟要去哪儿的。”柴紫烟忽然笑了起来,伸出右手食指挑起商离歌的下巴,状态轻佻:“咯咯,怎么,你们在他最需要帮助时都走了,可现在他走了你们却又来了。你知道在你走了后,他都说了些什么吗?”
歪了歪下巴,躲开柴紫烟的手指后,商离歌问:“他都说了些什么?”
柴紫烟缩回手,笑吟吟的说:“他说,他非常怀念和你们的那段日子。”
“那、那他为什么没有和我说一句,就走了?”商离歌一把抓住柴紫烟的左手,使劲的晃悠了一下。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他去寻找他自己的生活了,但他的生活中没有我。”
柴紫烟轻轻挣开商离歌的手,在转过身去后,才说:“也没有你。”
他未来的生活中,没有我,也没有你,我们所有的人都被他抛弃!
柴紫烟的这句话,就像是一根铁钉一样,狠狠的刺入了商离歌的心中,疼的她喘不过气来,那苍白的脸顿时变成死灰,大张着嘴巴的却说不出什么话来,脚下一个踉跄时,站在身边的顾明闯赶紧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九儿姐,你冷静一下!你别听柴紫烟的话,她肯定是在吓唬你。我相信楚铮绝不会这样的,他独自离开很可能是怕我们跟着他去冒险。”
右手死死抓着顾明闯的手腕,直接掐进了他的皮肤中,商离歌声音嘶哑的问:“你、你了解楚铮吗?”
“我们在一起出生入死的那么多年,我怎么不了解他?”
“可我现在不了解他了,根本看不透他,他竟然会因为我们的一个态度,就抛弃了我。”商离歌松开顾明闯的胳膊,右手在半空中狠狠的砸了一拳,对即将走进大厅门口的柴紫烟嘶声喊道:“柴紫烟,楚铮走时真说过他未来生活中没有我的话!?”
商离歌根本不信,那个曾经趴在她怀中像个孩子似的哭泣、那个曾经说要和她生一大堆孩子、那个曾经说她是他的影子的楚铮,会说他未来的生活中不会有她,因为她是他的影子啊,一个人可以什么都没有,却又怎么能没有影子呢?
所以商离歌不信,所以她才嘶声询问柴紫烟。
“唉,商离歌这样就够可怜的了,其实我没必要再摧残她的精神了。”柴紫烟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转身摇摇头语气平静的说:“其实他没有说,那句话是我说的。”
顿时,柴紫烟的这句话,就像是甘露洒在了将要渴死的人的嘴里,使得商离歌浑身蓦然散发出一种昂扬的生机,然后就变化成泪水淌满了整张脸:“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永远也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也许这才是最单纯的爱吧?以后我得学着点。
看到商离歌无声的哭泣样子后,柴紫烟心中一软:“你们上来吧,他给你们留下话在上面的记事本上。”
“谢谢,谢谢!”商离歌一连声的说着谢谢,反手擦了一把泪水,快步向门口走去。
在商离歌走进大厅门口时,她忽然听到了一声极其响亮的耳光声,匆忙中回头瞥了一眼,就见胡力抽自己脸颊的那只手缩了回来。
顾明闯很明白胡力为什么抽他自己的嘴巴:假如胡力不说那些话的话,肯定不会让楚铮做出一个人走的决定,那样商离歌也不会伤心、他们三个也不会被那么多女人的记恨。
“其实该打的还有我,要不是我在一旁推波助澜的话,这事也不会搞成这样子。”
等胡力也向大厅门口走去后,顾明闯喃喃的说了一句,抬手对着自己的右脸狠狠的抽了下去,却在即将碰到脸颊时顿住,然后转身看着目瞪口呆的王小三等人,嘿嘿的一笑:“嘿嘿,瞧你们把眼珠子瞪得,怎么,等着想看大爷我自抽耳光啊?做梦去吧你们这些孙子!”
正文_第1118章 :战争让女人走开!
柴紫烟和商离歌一起走进办公室时,里面一圈的女人正围着桌子在听着周舒涵‘讲话’’。
白天的时候,那些不是自动离开的女人,现在都聚集在这儿,刚才她们都没有出去送楚铮,不是不想,是不敢,因为那个家伙在离开时曾经说过一句话:我最讨厌的就是离别了,那样会让我的情绪低落,所以大家还是留步吧。
为了不让楚铮情绪低落,所以这些女人都没有出去。
当然了,柴紫烟和花漫雨这两个身份比较特殊的妞儿,是不在乎这一切的,她们一脸凄凉表情的跟了出去,看样子还想在最后努力一把,也许会让某个连上帝也猜不到他想做什么的家伙改变主意呢?
楚铮等人走了之后,还是坐在上午那个位置上的周舒涵,随手拿起了桌面上的一个记事本,心里很乱的翻开了一页,先是一愣接着叫了起来:“咦,这儿有他的留言!”
周舒涵虽然没有说出这个‘他’就是楚铮,可谁都知道除了楚铮之外,再也不会有一个人的留言会让小周妹妹这样兴奋了,于是就一窝蜂的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说:“我看看上面写的什么,有没有给我的留言?”
“让我先看,让我读给大家听不好吗?”周舒涵死死抓着那个记事本,尖声嚷着。
“好,好,那你快看看他说了些什么。”大家一听这话,都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就停止了鼓噪。
周舒涵在数道带着希望的目光注视下,深吸了一口气大声说道:“下面,这是楚铮写给大家的话!”
坐在椅子上的女人们齐声说道:“是啊,我们知道这是他留下的话,你就别重复了!”
“可本子上就是这样写的。”周舒涵弱弱的说:“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下面,这是楚铮写给大家的话’,不是我说的……好好,你们别着急,让我继续往下念。”
周舒涵咳嗽了一声:“亲爱的们,我刚才想了很多,很多,可最后想了些什么,却一点也没有记住,肯定会让你们失望吧?没办法,咱这人就这样,脑子里整天就乱糟糟的,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在最后的时候,才总结出了一句话。”
念到这儿后,周舒涵停住了,急得那些女人脸上追问:“他总结出了一句什么话?”
“他说,他说他这辈子最大的失败,就是太优秀了,所以这才遭到这么多同样优秀女人的爱慕。”周舒涵抬起头问大家:“他这句话是在自夸吧,不过我觉得很有道理,因为他要是不优秀的话,我们这些优秀的女人怎么都会爱慕他呢?”
“这个问题以后再讨论,快往下念!”
“哦。”看到众姐妹大有要把自己扒拉一边的趋势,周舒涵不敢再说什么,赶紧的大声往下念:“你们千万别把我写的这些东西看做是我的遗言,更不要以为这是抛弃你们的理由,只是我的一些心里话罢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正在念这些字的人,应该是、是叶初晴吧?因为你们当中只有她的脾气最温柔了。”
“他这是在讽刺我呢。”叶初晴刚说出这句话,旁边的厉香粉马上就说:“看来你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好了别瞪眼,继续听!”
周舒涵念到:“说真的,假如这个世上只能有一个人逢凶化吉的话,那么我觉得这个人肯定是我,所以我才决定独自去救回我儿子!当然了,凡事也有个意外的时候,在这儿咱先不提这么扫兴的话,说正事。我走之后,不管怎么样,你们都一定要协助花漫雨尽快将新药厂开工,这事儿关系到世界人民的身体健康,耽误不得的。”
就在大家都以为楚铮这样说是很虚伪的时候,就听周舒涵念到:“当然了,世界人民的健康和我也没多大关系,我最关心还是能挣到多少钱。”
果然是这样,我就说他的思想没有这么伟大嘛……众女深以为然的齐齐点头。
“说句实在话,我这样一个人走了后,最感到愧疚的人应该是胡力。”周舒涵念到这儿的时候,商离歌刚好抢先一步的走进了会议室,那些女人正在聚精会神的听楚某人的’最高指示‘,也没有人注意到她。
商离歌就站在门口,和先一步进来的花漫雨一起,将柴紫烟挡在了门外。
眼睛盯着记事本的周舒涵,在顿了顿后念到:“告诉胡力和顾明闯,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中,因为实话总是会让人感到不愉快的,他们要是觉得实在过意不去的话,就让他们好好的帮着花漫雨打理新药厂吧。至于商离歌……”
听周舒涵念出自己的名字后,商离歌下意识的抬起右手放在了自己心口。
“你们告诉商离歌,我对她所说过的一切,在我们还都活着的时候都是算数的。”周舒涵念到这儿,下意识的抬头向门边看去,就见商离歌双手捂着脸,慢慢的蹲在了地上。
……
“你在本子上,都是向她们说了些什么?”
李孝敏望了一眼飞机舷窗外面的黑夜,侧脸问坐在那儿闭目养神的楚铮:“不会劝她们还是趁早找个好人嫁了吧?”
“我倒是想这样写的,可我敢这样写吗?那样会让很多人伤心的,尽管伤心总会很快就能过去……嘿嘿,不说这个问题了。”楚铮睁开眼,活动了一下脖子说:“其实我没有写什么,只是留了一些好听的话,也可以算是安慰话吧。”
“安慰话?”李孝敏皱着眉头的说:“在停车场内时,你对柴紫烟她们说的那些话,是安慰话吗?我记得清清楚楚,人家说难道你想让大家都痛苦吗,可你却说再深的痛苦,也总有淡开的那一天。这不是变相的告诉人家,你们就这样分手了?”
对李孝敏的这个问题,楚铮并没有打算回答,索性直截了当的说:“知道我为什么只带着你一个人同行吗?除了让你把我送回釜山监狱之外,你最大的优点,也就是让我喜欢的地方,就是不会对别人的私事刨根问底。”
听楚铮这样一说后,李孝敏眼中登时流露出被信任的喜悦:“是啊,其实我优点还是蛮多的。比方脾气温柔啊,相貌超人啊啥的。”
女人总是禁不住两句好话……楚铮在心中嘀咕了一声,直接岔开话题:“好啦好啦,一个人的优点得通过别人的嘴巴来说,哪有你这样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接下来考你一个问题。”
“说呢。”
“你说我这次去格鲁吉亚,那个宙斯王能不能猜到我会去?”
李孝敏冷笑一声:“他又不是真正的宙斯王,怎么可能会猜到你会以这种方式前往格鲁吉亚?”
“可我有种强烈的预感,他就在某个地方一直看着我,可我只能看到他的一双眼睛,那双眼睛中充满了不屑和讥讽。”楚铮望着舷窗外,缓缓的说:“我没有骗你,我从来没有过这样强烈的预感,她肯定能猜到我会去的,也许早就做好了准备,等着我去自投罗网。”
听着楚铮在说话时的语气,李孝敏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一把抓住他的手小声说:“我知道现在无法劝你不去,因为你要去救你儿子。可我实在不放心就你一个人去,你带着我好不好,说不定到时候我能帮上你的忙。”
楚铮摇摇头:“孝敏,不是我小看你,要是论起打架来,你比不上商离歌。”
商离歌是前世界杀手之王,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李孝敏虽说也挺楞的,可连她自己都承认打架比不得夜枭。
而且最重要的是,商离歌和楚铮在联手打架时,早就达到了‘心有灵犀’的地步,但这次楚铮还是没有让她去。
连最趁手的战友都没有带着,楚铮怎么可能会允许李孝敏去呢?
听明白楚铮话中的意思后,李孝敏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强笑了一下说:“嗯,你说的不错,虽说这话有伤害一个人自尊心的嫌疑,可自从退伍后的安逸生活,已经大大消磨了我的战斗力……楚铮,从你连商离歌都不带这一点看来,其实你自己对成功也没有多大的信心,所以才让她和谢妖瞳留下,让她们替你看好家,对不对?”
楚铮点点头,下意识的去摸烟,手放进口袋中后才想起这是在飞机上,于是就有些扫兴的在耳朵上抓了一下痒,然后将李孝敏揽在自己的怀中:“我今天整整考虑了一个下午,正是因为想到了前苏联一位作家说过的一句话,所以才下了这个决定。”
李孝敏脸蛋贴着楚铮的胸膛,喃喃的说:“你想到了什么话?”
“战争让女人走开。”
楚铮回答:“虽说商离歌以前一直都是在刀口上跳舞,可这次我真的不想她跟着我,因为我已经预感到这次和以往不一样……说实话,我从没有这样没有自信过,觉得这次去了格鲁吉亚,也许就再也回不来了。”
通常来讲,战争是血与火的碰撞,是非常惨烈的,而女性通常是比较脆弱,非常感性和柔弱的,所以她们不适合出现在战争中。
以前在大家当杀手的时候,楚铮从没有将商离歌看作是女人,只是把她当做了战友。
不过,正如李孝敏所说的那样,商离歌在回国后过了这两年的安享日子,虽说也曾经战过日本危机,更是在2012的地下城内历经生与死的磨难,可她还是有了明显的改变。
正文_第1119章 :夜空中的诡异女人!
曾经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一个合格的杀手,或者战士,他(她)必须是冷血的,没有丝毫权力去享受爱情,因为爱情会让一个人变得软弱!
以前的时候,楚铮不相信这句话。
但当他与商离歌一起闯过2012的地下城后,却明显感觉到:尝到爱情滋味的商离歌,昔日那冷血、嗜杀的本性,已经逐渐变得柔软了,她的战斗力有了明显的折扣。
所以这次他不想、也不敢带着商离歌。
因为他爱她。
当你真爱一个人时,在危险来临时,假如你是一个男人,那么就请你让你的女人走开!
所以,楚铮在必须得去格鲁吉亚之后,这才拒绝了任何人随他前往,甚至都做了最坏的打算,将那些爱他在意他亲近他的女人,都赶走……因为这一次,楚铮没有把握能安全回家。
楚铮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没有信心,可这种事的确发生了,这是前所未有过的,从昨晚开始,他就始终觉得有一双眼睛,带着妖异火焰的眼睛,就在天空深处、暗处的某个地方,就这样一直冷冷的望着他,让他全身的神经细胞都处于极度紧张之中,却又毫无办法。
因为他看不清、也看不到那双眼睛到底在哪儿,所以才心悸,哪怕他现在飞机上,还是有着这种让他有种抓狂的恐惧。
“你不要这样说。”李孝敏从楚铮的话中,听出了隐藏着的恐惧后,身子轻轻打了一个颤,抬手堵住了他的嘴巴:“你不是经常吹嘘说,你自己是那种不死之人吗?以前经历了那么多的坎坷都没事,这次也一样会没事的。”
楚铮感觉到自己的不自信给怀中女人带去的担心后,赶紧的笑了笑说:“呵呵,也是,我这人的确历经过许多次明明该死、却死不了的磨难,搞得大家都不相信我会翘了了。好啦,不提这事了,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我该以什么面目出现在格鲁吉亚吧。”
“嗯,让我仔细帮你想一想。”李孝敏闭上眼睛,紧紧的抱着他:“我觉得你还是不要以选手的方式去格鲁吉亚,可以通过别的方式,比方押送囚房的狱警,或者干脆是飞机上的机警。”
“咦,这倒是个好主意,让我仔细想想,得好好的想想。”楚铮听李孝敏这样说后,登时眼睛一亮:“对,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就琢磨怎么去九号监狱了,可我却拘泥在了选手的这个独木桥上。”
“早就说人多力量大了,你还不信。”
“呵呵。”楚铮笑着摇摇头,偶然向舷窗外看了一眼,却猛地呆住!
因为他忽然发现外面的夜空中,竟然出现了一张女人的脸!
好像是天上下了一场大雨那样,楚铮浑身腾地被冒出的冷汗侵湿,脸色也攸地苍白,尽管他此时的意识是绝对清醒的,也很明白看到这张脸可能是是幻觉,但他的确看清了那张看起来很飘渺的脸。
这是一张女人的脸,很漂亮,也很诡异,尤其是她那双眼睛,让楚铮觉得可以从这双眼睛中,清晰看到了一个很遥远的年代。
那是一个很奇异的年代,或者说是一幅画。
在画中,有一大群光着膀子的奴隶,正在烈日烧烤着的沙漠上,被左手拿着盾牌、右手举着鞭子的士兵鞭打着,弓着腰身拼力的拉着一根根粗壮的绳索,沿着一条黄沙铺就的路艰难前行,而绳索的那边却是捆在一块巨石上面的。
这群奴隶在鞭打下拖着巨石缓慢前行的很远处,有一座雄威的金字塔。
在金字塔的顶端,站着一个身材很高的女人。
虽说楚铮距离她好像很遥远,可偏偏看的很清楚,不但能看到这个女人全身是赤果着的,就连她那雪白高耸的胸膛、饱满而又神秘的私处,都看的清清楚楚,她整个完美身躯处在一种五颜六色的极光中,全身放射着环形的金色辐射线,有许多长着五颜六色羽毛的大鸟,围着她上下盘旋,可她的身上,却有一条白色的蛇儿在游走。
赤身美女,洁白的云朵,五颜六色的光,长着五颜六色羽毛的大鸟,一直不曾停止游走白蛇,再配上天上的烈日、地上一望无垠的沙漠,组成了一副极为妖异的画卷。
画卷中的这个女人,居高临下的望着那群艰难前行的奴隶,扭着腰肢的向前走了两步后,忽然发出了一声冷森的笑声,随即霍然抬起头来,一双好像带着妖异火焰的双眼,竟然穿透无数的云和雾,一下子就看到了楚铮的眼睛!
在两个人的目光一接触时,楚铮忽然就觉得心咚的一声,大跳了一下。
心脏猛然的剧烈跳动,让楚铮觉得自己全身好像马上就要爆成无数的随便,就在他感到异常的恐惧时,那个女人却说话了,声音中带着那种你站在草原上极目四望,却什么也看不见的空旷,很轻却很清晰:“楚铮,我已经等你很久,很久了。”
……
“那个楚铮,我已经等他很久,很久了。”
格鲁吉亚首都第比利斯九号监狱,十三米地下的一间豪华寝室中,一个女人正半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右肘枕在两个抱枕上,左手捏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看也不看站在远离她七八米之外的柴放肆:“我敢说,他肯定会来格鲁吉亚的,至于他会以什么身份来,呵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以格斗选手的身份。柴放肆,亚洲区决赛的名单,你都看了吧?”
柴放肆站在那儿,眼睛盯着脚下纯白色的羊毛地毯,双手紧紧的贴在大腿外侧,毕恭毕敬的回答:“在亚洲区决赛结果出来后,我就已经看了。这次出线的是一个叫巴克尔的蒙古人,一个叫朴至焕的韩国人,还有一个叫柯尔的越南人。”
柴放肆站立的地方,是宙斯王的寝室,无论这个寝室的面积大还是小,都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这间足有一个篮球场大小的寝室中,到处都摆满了金银玉器,猛地一看很凌乱,实际上每个东西的摆放,却都处在人类视觉感觉最舒服的地方。
正如柴紫烟在2012地下城那间寝室中的摆设一样,这边的每件物品的摆放,也都是经过严格计算的,以人类视觉的黄金分割点为中轴,呈现月球光晕的辐射性摆开,看似凌乱却能让人一眼就能发现独特的美。
不过正蒋公瑾所说的那样,在平常人眼中就奢侈的不成话的2012地下城,和这儿相比起来,那绝对算是难民营,因为宙斯王房间中所摆的东西,相当一部分有着几千年的历史,有的甚至比埃及金字塔还要早,如果拿出一件放在苏黎世拍卖会上,绝对会引起整个世界的轰动,但在这儿,却被当成一件装饰品,很随意的摆在这儿。
不过柴放肆却不眼馋这些,相反还觉得这样充满了爆发户的味道,除了对寝室内的纯羊毛地毯、以及床上的女人有兴趣外,他更喜欢他在京华那个放着一张矮桌、墙上挂着一副华夏唐宋字画的净室,可惜的是,这一辈子他都回不去了。
“嗯,你说的不错。”一直看着柴放肆说话的宙斯王,嗯了一声蜷起左腿,用嫩滑的左脚在光溜溜的右腿上来回的蹭着,大腿以上的部位随着被掀起的毯子时,隐时现。
如果柴放肆这时候能抬起头来的话,就可以看出她下身是赤果着的,尽管她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丝质衬衣。
很随意的用左脚在右腿上抓了几下痒后,这个有着一个夸张名字叫‘宙斯王’的女人说:“那你说说,这三个人中,哪一个会是他?”
柴放肆微微抬了下左手,让上面的太阳石手链露了出来:“这串手链是我从越南得到的,这也证明当时他就在越南。所以我觉得,假如他要是来这儿的话,肯定会代表越南。只是我无法确定他能不能看到那张在监狱中发行的报刊,假如他看不到的话,那他也许就不会来。”
太阳石手链在柴放肆等人的眼中,的确是一等一的宝贝,可在宙斯王眼中却算不了什么。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她想得到某件东西,她就能得到,因为她手中不但间接掌握着庞大的军队,本身也有着让花残雨觉得恐怖的实力,而且还有着被人无法窥探到的顶级秘密。
所以宙斯王就算是看到太阳石手链后,也没有丝毫要收回的意思,只是微微笑了笑,懒洋洋的伸了个腰身:“不管怎么样,他肯定会来的,因为他儿子被你们绑来这么久了,我们只看到柴紫烟和他那些女人上窜下跳的,他为什么一直没有消息?这只能证明,他在等,等明天的格斗大会开始,等你出现。”
柴放肆稍微点了点头,却没有说什么。
宙斯王吐出一口烟雾,喃喃的说:“一开始的时候,我是真心想把他打造成羽神蛇,让他在替我做事的同时,也能享受到他在华夏也得不到的尊重地位。可没想到他却不领情,不但偷去了‘冰河时代’的解药,妄想把2012收为己用,而且还打死了我的双轮武士。呵呵,你们华夏人是不是都这样贪婪无度的?”
柴放肆还是没有说话,但这次却没有点头。
柴放肆虽然恨楚铮,却不会因为恨他一个人,就附和宙斯王的话,说全部华夏人的不好。
因为他一直没有忘记,他也是炎黄子孙!
正文_第1120章 :你说你看到了什么!
有的人在世人眼中,的确是那种该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解恨的人。
其实,每个大奸大恶之徒,都有着那些大忠大孝之人无法相比的地方。
比方在历史上臭名昭著的明朝权臣严嵩,他一辈子只找了一个老婆,两个人从少年时就恩爱一直走过了近七十年,始终没有纳妾,他对爱情的忠贞,是和他同时代的那些有着三妻四妾的名臣无法相比的。
而柴放肆,虽说因为某种原因加入了2012,更是成为了宙斯王座前的十八武士之一,可他却一直以自己是华夏人而自豪,骄傲!
从不因为恨一个楚铮,就同意别人说所有华夏人不好的观点,也从不肆意伤害同胞,单从这一点来讲,他要比大多数华夏人要磊落很多。
见柴放肆并没有说话,宙斯王也失去了谈话的兴致,摆摆手说:“你既然不愿意说话,那你走吧。”
“是。”柴放肆答应了一声,却没有倒退着离开这间金碧辉煌的寝室。
宙斯王皱着眉头的问:“你还有事吗?”
“有两个问题。”柴放肆说着抬起头,就这样直视着宙斯王:“如果你想让我问的话,那么我就问。”
“呵呵,你很知趣,比很多人都知趣。”宙斯王将烟卷按灭在了烟灰缸内,淡淡的说:“看在我今天心情非常好的份上,你可以问。”
“谢谢。”柴放肆深吸了一口气:“玛雅预言中说,到了2012年,也就是今年的12月21号这天,真得是世界末日吗?”
宙斯王笑了笑,悠悠的说:“我说它是,它就是,我说它不是,就是不是。正如我说楚铮是羽神蛇转世、柴紫烟是来自雅典娜女神殿的使者,那么所有人、包括他们自己都会觉得是。如果我说他们不是了,那么他们就只是凡人一个。呵呵,世界万物,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这怎么可能呢?”柴放肆愕然:“玛雅文明距今已经五千多年的历史了,而你……”
说到这儿,柴放肆就不再说了,但宙斯王却能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古玛雅文明距离现在已经足足五千年的历史了,他们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做出了世界末日的预言,但你看起来最多也就是三十多岁,怎么会决定以前的事情?
也许宙斯王今天心情的确不错,所以才有兴趣给柴放肆解释:“我知道我说的这些你不会信,但事实的确是这样的。那么我先来考考你,你应该听说过什么是多维空间吧?”
什么是空间这个问题,对于从小就学校优秀的柴放肆来说,根本不能算是个问题,他几乎连犹豫都不带犹豫的就回答:“多维空间是个具体维数,它定义‘维’是一种度量,在三维空间坐标上,加上时间和时空互相联系,就构成四维时空。现在科学家的理论认为整个宇宙是十维的,只是人类的理解只能理解到三维的阶层上,现在试图解开四维空间的秘密。”
宙斯王点点头,示意柴放肆继续往下讲。
柴放肆声音略微提高:“其实到底有没有十维空间,这个并没有具体的答案。打个比喻来说,一个智能生物生活在我们周围,但只能理解二维,那它就处在二维世界了吗?但在它们周围的我们却分明认为是三维,双方都是智能生物,谁也说不清楚。爱因斯坦早就说过,我们生活的空间中存在着一个‘虫洞’,假如人类科技发展到发现‘虫洞’,那么就可以通过‘虫洞’来破解许多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谜。”
虫洞,用科学术语来说,就是连接宇宙遥远区域间的时空细管。暗物质维持着虫洞出口的敞开,它可以把平行宇宙和婴儿宇宙连接起来,并提供时间旅行的可能性。另外虫洞也可能是连接黑洞和白洞的时空隧道,所以也叫‘灰道’。
“理论上来说,当人类发现了最终的十维空间后,就可以通过虫洞随意抵达任何一个地方,或者回到历史、未来的任何一个年代,那样就可以看清金字塔是怎么建成的,古玛雅文明是怎么消失的,甚至人类是怎么起源的。”柴放肆说到这儿的时候,却发现宙斯王正对着他笑,那笑容很神秘,可以被理解成为诱惊讶、欣慰、邪恶、纯洁或者是一种诱惑!
世界上最神秘的微笑,莫过于达芬奇同学创造的那幅《蒙娜丽莎》了,但假如老达同学看到宙斯王此时的笑容,柴放肆敢保证:他肯定会把那幅《蒙娜丽莎》撕掉,比着宙斯王此时的笑脸重新画一副!
因为蒙娜丽莎的笑,和宙斯王此时脸上带出来的笑相比,完全就是个白痴在发呆!
而且最让柴放肆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此时的宙斯王再也不是半躺在那张床上,而是站在一座极为庞大的金字塔顶端!
宙斯王的周围,全是洁白如棉絮的云朵,有无数长着奇异羽毛的大鸟围绕着她上下盘旋,她全身没有穿一寸衣服,那挺耸的胸膛与片草不生的饱满私处,被一条白色的蛇儿缠绕着,透着一股子淫邪,但又偏偏让人生不起任何的意淫心思,有的只是用肉眼也能看到的甜香,正从她成熟的身体内,以圈辐射的形势向外波射着,让人真的想跪在地上向她膜拜!
宙斯王正面很远的地方,有着数不清的光着膀子的奴隶,在手持鞭子的士兵驱赶下,正费劲的拖着一块块巨石,缓慢的向这边走来。
就在柴放肆眼睛睁到最大化,极力想看清这是什么年代时,眼前的这一切却像是处在爆闪灯下,极为迅速的变换着:美女、烈日、荒漠金字塔!白云、大鸟、极光白色蛇!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眼花了?
柴放肆大骇之下赶紧抬手擦了擦双眼,再次睁开眼看向宙斯王时,却发现刚才的那一幕全部消失,她又重新变回了正常的模样: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屈起左腿用脚尖轻轻摩擦着缎子般的右腿。
宙斯王垂下看向柴放肆的眼帘,盯着手中细长的烟卷,缓声问道:“刚才你都看到了一些什么?”
“我、我看到了非常神奇的一幕,你就在半空中站着,周围有白云和无数大鸟在飞,浑身散发着一种奇异的、用肉眼可以看得见的香气,你什么衣服都没有穿,就这样光着身子好像一尊圣洁的女神,可是在你的身上,却有一条白色的蛇儿环绕着……”柴放肆就像是掉了魂似的,眼神呆滞的把他刚才所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在柴放肆才开始说起时,宙斯王脸上一直都是带着笑的,但当他说有一条白蛇在她身上缠绕时,那春风般的笑容,却像是被冰霜狠狠砸了一下那样,顿时变得木呐起来,捏着细长烟卷的右手拇指和食指猛地一弹,小半截烟卷就变成一颗流星,咻咻呼啸着激射到了他的嘴里,将他下面的话一下子打到了肚子中。
烟头600多度的高温一飞入嘴中后,柴放肆顿时就猛地他甩头,刚想发出一声吃痛的叫声,却听宙斯王厉声喝道:“你说你看到了什么!?”
依着柴放肆的功夫,竟然躲不开宙斯王随手弹来的烟卷,这足以说明这个女人拥有多么可怕的本事。
强忍着嘴里被烫伤的疼痛,柴放肆咽了一口唾沫,愣是把那小半截烟卷吞了下去,将愤怒压在眼底最深处后低声回答:“方才我看到你没有穿衣服的样子,还有金字塔、成千上万的奴隶、白云……”
柴放肆刚说到这儿,就被宙斯王厉声打断:“我不是问你这些,我是说你看、看到了我身上有什么!”
柴放肆愣了片刻,喃喃的说:“我、我还看到有一条白色的蛇儿,就缠绕在你的身上……呃!”
柴放肆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在床上半躺着的宙斯王,忽然就像是被弹簧弹出的物体那样,嗖的一下就到了他面前,在一把掐住他咽喉时,盖在下半身的毛毯,沿着缎子般的肌肤滑落在地上,露出了刚才柴放肆所看到的那片草不生的私处。
将女性最为隐蔽的地方,就这样赤果果的暴露在男人面前后,宙斯王根本没有在意,只是声音低的好像是从遥远的库库尔坎金字塔中传来,还带着一些颤音:“你是说,你刚才在我身上看到了一条白蛇?”
柴放肆的咽喉被抓住后,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就连说话都很吃力,可他还是艰难的说:“是的,它、它就、就在你身上游走!”
喀吧……的一声响,随着宙斯王五指一紧,柴放肆的咽喉发出了这样的一声轻响。
就在柴放肆以为自己的喉结被掐碎了时,那个女人却缩回了手,他依然能够正常的呼吸,于是就双手捂着咽喉,弯腰大声的咳嗽起来。
等柴放肆止住咳嗽,再次抬起头来时,宙斯王已经重新躺回了床上,那明明看着挺邪恶却让人无法生出邪恶意思的下体,再次被毛毯盖住,整个人好像根本没有下来过那样。
“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还是会告诉你,刚才我的确在你身上看到了一条白色的蛇儿!”柴放肆眼里闪过一丝狰狞后,随即垂下了头,心中电闪般的想:她为什么这样计较那条白蛇呢?难道说……
柴放肆刚想到这儿,宙斯王却说话了:“你永远都不要把你所看到的这一切告诉别人,假如有那一天的话,就是你死的时候。”
正文_第1121章 :该来的终究会来!
我们所有人在出生那天开始,都在做着同一件事,那就是等待死亡,不分贫贱、不分忠奸。
这是一个所有人都明白的道理,但却没有谁肯看透这个问题,因为人们都在为活着、哪怕是多活一分钟而努力着。
这同样是发所有人都明白的道理,所以当宙斯王说柴放肆如果敢把看到的一切告诉别人,那么就是他死的时候,他马上就低声回答:“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所以还不想死,我会把刚才的那一切彻底的忘记。”
“很好。”宙斯王吐出这两个字之后,语气重新带有了自信:“你刚才看到的这一切,就是来自十维空间。刚才我就通过虫洞,将你带到了几年前之前……当然了,你也可以信,你也可以以为这只是你的幻觉,具体的我也不会和你多解释什么,但我的确可以有着你无法想象的力量。”
一手捂着咽喉的柴放肆,脸色苍白的好像一张白纸:“刚才,刚才你通过虫洞,把我带到了几千年之前?这、这怎么可能!”
“呵呵,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宙斯王悠悠的说:“其实这也不是多么奇怪的现象,贵国唐朝时期就曾经出现过袁天罡和李淳风那样的异人,他们既然能推断出唐朝之后两千多年的事情,这就说明他们也是利用了虫洞来观测后世这一切的。一千多年之前的他们既然能做到,那么现在也会有人做到,比方我就可以做到,但你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愣愣的傻站了很久,柴放肆才淡淡的回答:“我知道,假如我能做到的话,那么柴家也不会崩溃了。”
“嗯,你很有自知之明,我都开始喜欢你了。”宙斯王伸出舌尖在上唇缓缓的舔了一下:“说吧,我记得你还有一个问题要问。”
“你什么时候,才能将楚铮风还给花残雨?”甩了甩脑袋,将宙斯王刚才带给他的那一切都暂时抛开后,脸色恢复正常的柴放肆,望着洁白的羊毛地毯:“我曾经答应过他,一定要保孩子没事的。”
宙斯王邪恶的笑了笑说:“如果花残雨要是等的话,那么你告诉他,至少还要等十六年,等楚铮风有了性交能力后,我才能让他随便走动。”
柴放肆很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未来的丈夫,我要等着和他交欢,我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迫不及待。”宙斯王低声说完这句话后,就不再打理柴放肆,而是将右手深入了毛毯下面,整个身子也奇异的扭动起来,不大的工夫嘴里就发出销魂的吟声。
柴放肆虽说到现在还是个处男,但他却知道宙斯王现在正做什么动作,登时就感觉脸色开始发烫,口干舌燥。
“我、我为了……哦,我为了等他,不得不用这种方式来、来解决一些实际问题。”宙斯王大声的呻吟着说完这句话,左手抓住毛毯猛地向外一甩,露出了眨眼间就出现汗水的成熟躯体。
宙斯王的右手,在双腿中间急剧的摩擦着,她洁白的下巴高高的仰起,就像是一条大白蛇那样,在床上缓慢的翻滚着,声音中带着让石头人都会受不了的甜腻:“柴、柴放肆,我……哦!我可以告诉、告诉你我一个最大的秘密,我可以通过所掌握的回到远古时代!只要……哦!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但、但我却去不了未来,只能通过《周易》来演算……啊,我要死了……”
她能回到从前的远古时代?难道世上真有十维空间的存在?
“不可能,这决不可能,这只是现代科学家的提出的一种理论,怎么会成为现实呢?这决不可能!”柴放肆呆呆的望着床上那个彻底沦陷到‘自卫’感觉中的宙斯王,忽然眼睛一亮,想起了一句话: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自身防御力最低的时候,一般都是在这种Gao潮来到的时候!
柴放肆为什么要忍辱负重的来给宙斯王当武士?
他又是凭什么任由他又打又骂又羞辱?
还有就是,她现在守着一个成年男人的‘收音’动作,这对男人来说,绝对是个不穿衣服的羞辱,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忍受得了!
柴放肆之所以强忍着这一切,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干掉宙斯王,取而代之,用另类的方式使柴家重新崛起在华夏权力之巅!
而现在,就是机会,因为这时候的宙斯王,应该是她防御力最底下的时候!
正是因为有着这些沉重的压力,所以柴放肆在看到宙斯王很快就通过‘收音’进入Gao潮后,这才在瞬间决定用命来赌一把:他用自己的命,来赌宙斯王此时是不堪一击的!
拼了,大不了一个死而已!
柴放肆嘴唇剧烈的哆嗦了片刻后,突然猛地一咬牙,赤着的双脚猛地一跺羊毛地毯,就像是离弦之箭那样,向床上扑去!
柴放肆的人在半空中飞扑,瞬间就抵达了宙斯王的上空,见她还在那儿拼命扭动着甚至在,心中大喜,刚想暴喝一声,眼前却猛地一花,一根白花花的长腿,就像是一根木桩那样,悠忽出现在了他的胸前!
柴放肆大惊,可此时已经来不及变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根腿重重的撞了上去,然后就发出一声惨叫,好比被一根大木桩狠狠的在胸口砸了一下那样,嘴里狂喷着鲜血,用比扑来时还要快三倍的速度,向后飞了出去!
“哦……”就在柴放肆重重的砸在十几米远处的羊毛地毯上时,宙斯王嘴里发出了一声好像天鹅那样的婉转鸣叫,那根将敌人踹飞的右腿的右脚脚尖,猛地绷直,就这样急促颤抖了几下后,缓缓的落在了床边。
……
2012年6月15号,格鲁吉亚首都第比利斯。
第比利斯六月份的天气还是很爽的,整座城市的的绿化面积也不错,十五世纪的古建筑透出那一层层的郁葱,有一群雪白的鸽子在半空中随风呼啸而过,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天际边。
在第比利斯的极北郊,挨着一个大峡谷建立的九号监狱北面,就是穿过大峡谷的库拉河,由此蜿蜒向西一直注入黑海,沿河有着太多的居民小区、大型超市以及星级宾馆,这就是整个第比利斯市最为黄金的地段。
楚铮站在‘哥伦比亚’大酒店四层总统套房的窗前,望着缓缓西去的河水,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了很久。
经过李孝敏的一番运筹,楚铮是以越南选手教练的身份,来到了第比利斯,替代他打比赛的,是一个花重金从泰国来的职业打黑拳高手,叫嘎拉玛,身体的形状与楚铮有着七分的相似。
嘎拉玛是在上午十点的时候,与巴克尔、利差一起去了九号监狱,今天他们将进行抽签仪式,按照规矩,每个选手的教练在这一天都不许擅自进入监狱,所以楚铮只能住在哥伦比亚大酒店中,等候那边传来的消息。
至于嘎拉玛会和谁抽到一组,抽到上上签还是下下签,楚铮并不关心,他只关心能不能顺利进入监狱查出真相,而且从昨晚开始,他就一直思考在飞机上看到的那个幻觉。
当时李孝敏就发现他的脸色不好看,并问他怎么了,他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但直到抵达第比利斯,也没有忘记那不可思议的一幕。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呢,为什么会让我看到,为什么我以前从没有看到过呢,难道这说明了什么问题?”楚铮自言自语的问了自己一连串的问题,到最后他却没能解释出一个,只能以‘最近太累、私生活太频繁荒唐’为理由,算是结案了。
人要是在思索一件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事儿时,是很累的,本来这些天就很累的楚铮,是绝对不会把有限的精力浪费在这上面的。
“唉,该来的终究会来,躲也躲不了的。”想的脑袋瓜子都头疼的楚铮,吐出嘴里的烟头后,抬手伸了个拦腰,在收回胳膊时顺手把背心脱掉,随后吹着口哨的走进了洗澡间。
先洗个澡,然后再什么也不想的睡一觉,无论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必须得养好精神才行。
也许是这几天太累了,也许昨晚在飞机上看到的那一幕幻觉太让人难以忘怀了,反正楚铮在洗澡时,总是会产生一种幻觉:那个神秘的赤身女人,正外面看着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让他真的很想踹开门板去外面看看。
男人在洗澡时,很少有拒绝被女人看的,尤其是那种陌生的、漂亮的美女。
不过,一旦这个漂亮的陌生美女是男人在恶梦中遇见的,那么就算他光着ρi股,也不会生出什么龌龊的想法,就像现在的楚铮一样。
总是感觉那个女人在某处偷看自己洗澡的楚铮,很是烦躁的甩了一下头发,从淋浴头下面走了出来,双手捂着脸的想:我是不是中邪了,或者被陈怡情那样的神棍给下了某种妖术,要不然怎么总是会看到这个女人,而且无论想怎么忘记也做不到。
对于有着血腥经历的楚铮来说,他根本不怕死,因为当初他在走上杀手这条道路时,就做好了随时翘了的准备,但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经历过多次生死后,他却总是遇难呈祥。
尤其听陈怡情给他讲了那个荒唐的神话故事后,别看他嘴上一直说那是胡说八道,但内心却被烙上了他是小白蛇转世的深刻印象。
正文_第1122章 :你这是在和我玩花样!
楚铮在表面上,一直不相信陈怡情讲的那个故事,但心中却隐隐愿意去当故事中的那条小白蛇。
如果陈怡情所说的是真的,那么楚铮这条转世的‘半仙’,在凡间肯定不会轻易翘了的,而且还有那么多的美女等着他去‘呵护’,所以他才更加的不怕死,就算是在茫茫大海中漂流时,也一直坚信自己不会死,一定能活着上岸的。
事实上,正是这股子让楚铮不想承认的荒唐自信,才是他在南海上时的精神支柱,才能让他拖着不死不活的沈云在上了岸。
充满自信的精神,是人本身最大的支柱,它会激起潜藏在人体内的巨大潜力,做出一些平常人无法做到的事情,这是一个很多人都坚信的事实。
同样,当一个人的精神上出现问题时,他就会不安会时常会害怕,就像是楚铮现在,被他自己的幻觉所折磨着,感觉随时都有崩溃的危险。
楚铮虽说用双手捂着脸,但仍然无法阻止自己看到那个神秘的女人,她那双眼睛中散着更加炙热的妖异,仿佛在说:呵护,楚铮,你是不是怕了?嗯,你肯定怕了,但是你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我最多也就是让你替我去运石头建造金字塔,就像是那些成千上万的奴隶一样,每天都匍匐楚在我的脚下,仰视着我,直到死去的那一天……
脑子里乱哄哄的楚铮,在‘听到’那个女人的这番话后,猛地松手转身对着洗澡间里的镜子,右手抓起他胯下的老二,对着镜子吼道:“你妹啊你,让我去给你当苦力?我草!你这是在做尼玛地春秋大梦啊!臭女人,千万别让我在现实中看到你,要不然我非得把你给强女干死!”
楚某人抓着那玩意对着镜子示威,仅仅是示威而已,其实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琢磨那种事。
但当被那个虚幻中的女人折磨楚铮,在抓着那个啥对着镜子示威时,却明显感受到了胯下钢枪的昂起,随着他的吼声立即进入了那种只有在‘实战’时才会有的亢奋状态,使他情不自禁的对着镜子上下挥动起了右手。
自从和花漫雨发生了那种如胶似漆的关系后,楚铮随着身边女人的越来越多,就从没有做过用五根手指头来浪费过宝贵的‘子弹’蠢事。
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在他最不该想这种事情时,却用这种被男人视为最无聊的方式,当做了一种精神上的宣泄。
说句龌龊的话,楚某人在上下撸动右手时,还是怀着极大的愧疚感的,感觉这样一点也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对不起他那一帮子都在渴望和他一起那个啥的红颜知己,可随着强烈的kuai感如同涨潮般,一波一波的袭来,他的精神上真的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就算是与那夜璀璨母女在一起时,都不曾享受到这种精神上的升华。
而且,最重要的是,随着楚某人右手的快速耸动,他眼前的镜子中再次出现了那个神秘的女人。
只是这一次他却没有丝毫的恐惧感,因为楚铮清楚的看到镜子中的那个女人,竟然出现了他的胯下,可以让他轻而易举的触摸到!
“这绝对是幻觉,幻觉,我不信你敢出现在我眼前,你这是在和我玩花样!”楚某人在真切感受到那个女人后,嘴里大声的提醒着自己,但身子却不由自主的扑了上去!
这一下,他马上就感受到了女人嫩滑身体上的惊人弹性,而且她的身子也扭曲的更加厉害,红色的舌尖在上唇上不停的卷动,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向自己怀中拽下,脸上再也没有了他最为讨厌的神秘微笑,而是一脸被摧残蹂躏的渴望,嘴里却拒绝着:“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嘿嘿,这时候晚了。”楚铮嘿嘿的狞笑着,挺枪跃马的就扑了上去,用他自从会嗳嗳以来最狂野粗暴的动作,不顾她一脸的疼痛和双手的挣扎,一把抓住他的头发,身子猛地向下一压……
随着吸管戳进水蜜桃时的一声噗响,在楚铮感觉全身都被湿润包围后,一直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缓,却化成了更加猛烈的蛮力,狠狠的在她身上运动起来。
那个在楚铮幻觉中很牛叉很神秘很不可一世的女人,在他凶猛的、不间断的撞击下,雪白的身子蛇儿一样剧烈扭动时,一脸的楚楚可怜样,发出带着哭腔的哀求:“楚铮,好、好人,你就绕了我吧,我受不了了,真受不了了!求求你,好人,你就放过我吧,啊!放、放过我……啊!”
“放过你?草,你这是在做梦!嘛的,你都把老子给折磨一宿了,我恨不得生啃了你,你还让我放过你?!”自以为在征服那个女人,其实是对着镜子狠撸右手的楚某人,此时眼里也带着毁灭一切的狂热,那张昔日英俊的小白脸已经变得狰狞起来,彻底蜕化成了一个不知道德为何物的色魔,嘿嘿狞笑中力量更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楚铮感觉到他全身的压抑将要通过某个地方释放出时,左手一把抓住那个这时候早就迷失在男性力量中的女人右腿,猛地向上抬起,在她发出一声包含着荡意的浪叫声中,将满腔的愤怒子弹,都狠狠的射进了她身体最深处。
在好像连灵魂都随着这一下喷出去时,楚铮真实的看到了那个女人下巴腾地高高抬起,着发出了一声天鹅般婉转的鸣叫声,她那根被他托起的修长右腿的右脚脚尖,猛地绷直,就这样急促颤抖了几下后,缓缓的落了下来。
再然后,闭着眼睛待了很久的楚铮,就听到了自己粗重的喘息声,摇摇头将顺着额头淌在眼中的水滴甩出时,却没有看到那个被干的几乎要死了的神秘女人,只看到镜子上喷满了白色浆糊状的东西。
浑身都脱力了的楚某人,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在后背挨到冰冷的墙壁后,然后慢慢滑落在地上,闭着眼的任由冰凉的水从天而降,将他再次彻底的淋透,精神上却有了从没有过的轻松,和安静。
很久之后,楚铮喃喃的说:“幻觉对幻觉,咱看谁厉害。嘛的,原来再牛比再神秘莫测的女人,在男人这玩意下,也会变得不堪一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幻觉中狠狠‘教训’了那个女人一顿的缘故,反正楚铮从洗澡间中出来后,就感觉到了从没有过的神清气爽,只是浑身有些乏力,于是就直接走进卧室趴在了床上,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2012年6月15号傍晚7点半的时候,美美睡了一下午的楚铮,起床吃了一顿带有格鲁吉亚本地特色的快餐后,就打开了电脑。
根据九号监狱的规定,每位选手的教练,将会在今天午夜之前收到一份邮件。
楚铮按照对方提供的网站登录邮箱后,才发现里面早就有邮件了,时间是一个半小时之前。
这是来自第比利斯九号监狱‘奥林匹克格斗大会组委会’发来的电子邮件,或者说是选手教练准许入狱的‘请柬’。
楚铮仔细的查询了一下电子邮件的来处,却发现来自遥远的美国,看来九号监狱中这些人也很小心,就算是发邮件,也不想让人从中看出什么。
“尊敬的普丽赛先生,您可以于2012年6月16号上午九点整,出现在九号监狱门前。届时请你左手捧着一枚白色玫瑰花,右手拿着一个黑色的行李包,这就是你做为第F小组第32号选手嘎拉玛教练的信物,请您千万不要搞错时间或者拿错东西,因为这是狱方会根据这些来判断你能不能进入监狱的重要凭证。当然了,您的行李包内可以什么也不用装,也可以装满成捆的钞票。祝您在格鲁吉亚的日子开心。”
普莱斯,是楚铮来到格鲁吉亚后的化名,原籍是泰国,是‘越南选手’嘎拉玛的教练。
看完邮件中的内容后,楚铮记住里面的重要提示后,将文件粉碎删除,随即穿戴好衣服,准备出去转转买个黑色的行李包、以及白色玫瑰花。
……
十分钟后,双手抄在裤子口袋中的楚铮,左边肋下夹着个黑色公文包,嘴角叼着一根不曾点燃的烟卷,顺着第比利斯不算宽敞,却非常整洁的街道,随意的往前走着。
世界上任何国家的首都,哪怕是在内战不断的索马里首都摩加迪沙,要想买到一个黑色行李包、以及白色玫瑰花,也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更何况楚铮现在从2000年就加入世贸组织的格鲁吉亚首都第比利斯呢。
可让楚铮感到很纳闷的是,他从哥伦比亚大酒店出来,顺着街道向西走了足有两公里,期间进了三家大型超市、六家花店,却没有发现有他想要的这两样东西。
“不会吧,在这儿竟然买不到这两件最平常的东西?”楚铮第七次从一家花店中走出来后,已经明确感觉到这一切很可能是在被人暗中操纵着,于是他重新走进花店,向那个戴着一顶红帽子的卖花小姑娘说:“嗨,小妹妹,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格鲁吉亚姑娘还是很热情的,再说楚某人长得也还算挺讨人喜欢的,所以人家笑吟吟的问道:“尊敬的先生,我能帮上您什么忙吗?”
楚铮转身看了一眼门口,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人士,于是就趴在摆满各种鲜花、却独缺白玫瑰花儿的玻璃柜台上。
正文_第1123章 :玫瑰花和行李包!
看到潇洒英俊的楚铮趴在玻璃柜台上后,就站在柜台后面的卖花小姑娘眼睛随即一亮。
这个帅哥要干什么,是不是要亲我呀?那我让他亲不亲啊,可要是让他亲了,他再提出要和我上床怎么办……心里揣揣的卖花小姑娘,在楚铮抬起头来后,赶紧的侧过了脸不敢再看他。
根本不知道小姑娘脸为什么忽然这样红的楚铮,有些奇怪的瞥了她一眼后,用手指敲了敲柜台问:“你们这儿为什么不卖白色玫瑰花呢?而且不光是你这儿没有,就连其他的花店也没有,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呀?”
原来他只是问这个问题……心中很失望的卖花小姑娘笑笑,一口整洁的白牙也无法掩饰鼻尖上几颗雀斑带来的缺陷:“您是第十九位向我问这个问题的人了,看来你以前从没有来过第比利斯,因为我们这儿在每年的今天,都不会卖白色的玫瑰花,或者黑色的行李包。”
楚铮很感兴趣的问:“哦,这是为什么呢?”
“这是在纪念我国古代一位伟大的爱国诗人,他就在这一天被他的第3九个情人,用白色玫瑰花花枝刺死、然后又装在黑色行李包内,抛入了库拉河流到了黑海。”卖花小姑娘掰着手指头的说:“从五百年前起,勇敢的格鲁吉亚人为了纪念这位诗人,决定在他死的这天,也就是6月15号,全国都不许买卖白色玫瑰花和黑色行李包,以此来向他致以深深的缅怀之情。”
靠,三十九个情人?就算他不被刺死早晚也得累死,嘛的,那个什么爱国诗人真可恶,哪一天死不行啊,非得死在这一天,害的老子腿子都跑细了,真是死了也不做点好事……听明白这一切的楚铮,很西方化的耸耸肩,哦了一声问:“哦,照你这样说的话,那么我今天都不可能买到这两种东西了?”
小姑娘摇摇头:“也不是,我就知道有个地方会卖的。”
“哪个地方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抬手指着窗外东边方向说:“从那边的站牌下向左拐,进入‘康纳街道’后前行四百米,你就会发现一家名字叫‘宙斯王’的夜总会。每年的今天,只有在那儿才能买到这两种东西,但价格却贵的吓人,一朵白色玫瑰花儿就能卖到一万拉里,一个黑色行李包要买给你两万。”
小姑娘嘴里说的这个‘拉里’,是格鲁吉亚的货币,按照时下的国际货币兑换,一美元约等于一点七六美拉里。
我草,他们怎么不去抢?
楚铮听说人家能把一朵花儿卖到六千多美金后,心中很自然的就骂出了这句话,但随即就是一愣:宙斯王夜总会?啊,老子明白了,这家夜总会肯定和九号监狱有着相当密切的关系,而且还有可能会和那个狗屁宙斯王有一腿。
“先生,您听明白了没有?”卖花小姑娘看到楚铮盯着窗外一脸的痴呆样,就好心的说道:“假如您不知道怎么去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的。”
“哦,不用不用,我刚才只是在想他们为什么要把东西卖得这样贵呢?呵呵,我自己去就好了。LOKK,别人一朵白色玫瑰花既然能卖到一万拉里,那么你这个热情的态度,却能换来两万美金。”楚铮说着就从黑色公文包内拿出两叠绿色美钞,放在了柜台上。
昔日生性吝啬的楚铮,这次能将两万美金拱手送给一个小姑娘,除了被他的热情所感染之外,最重要的还是因为现在的心情非常好。
也是,当一个人发现用最原始的方法却能解开巨大的精神问题后,一把心情都会很不错的。
很多年后,当卖花小姑娘变成三个孩子的妈妈后,她仍然没有忘记2012年的6月16号这一天,有位长着一张东方面孔的帅哥,对她是一掷万金,使她凭着那两万美金成了一家拥有自己奶油公司的老板……
从没有见过这么多钱的卖花小姑娘,从极度震惊中清醒过来时,却发现那个亚洲帅哥已经走到了花店门口,她连忙拿起那些钱,就要绕过柜台去追上还他:“先生,请您等一下,我不能要您的钱!”
走到门口的楚铮,一只脚在门外的转身笑着摆摆手:“小姑娘,这些钱也不是白给你的,因为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小姑娘一呆:“什么问题?”
“你说的那位被他的第3九个情人刺死的爱国诗人,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想也没想的就回答:“他叫风中的阳光。”
“风中的阳光?什么狗屁名字,为什么不叫亚历山大、戈尔维什奇之类的名字。”楚铮有点不信的摇摇头,然后对小姑娘摆摆手,向那个什么‘康德大街’走去。
按照小姑娘的指点,楚铮走到对面公路上的站牌下后,向左一看就看到了一条更窄一些的巷道,带着年轮的石头墙壁上砸着个不大的蓝色铁牌,上面用俄文写着康德大街几个字。
走进康德大街后,楚铮很远就听到了一阵狂放的迪士高乐声传来,顺着声音向前面左侧望去,就看到了一个用五颜六色小灯泡组成的灯牌,上面有一个大大的赤身女郎,下面用英文写着宙斯王夜总会。
楚铮敢肯定,他绝不是第一个来这儿送钱的冤大头,而且那个卖花小姑娘也说了,今天已经碰到十九个要买那两样东西的人了,那些人应该也是前来参加格斗大会比赛选手的教练,他们也应该像自己这样一路问候着风中的阳光那三十九个情人……
楚铮推开宙斯王夜总会的选择玻璃门,还没有走进大厅内,就听到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更能听到女人发出的尖叫声。
整个大厅具体得有多少面积,楚铮无法判断,因为整个大厅都被爆闪灯的笼罩下,除了能看到无数向上摇摆着的手臂、以及前方几十米远处高台上几个光着ρi股跳舞的女郎外,眼睛仿佛就再也看不清别的东西了。
“唉,国外的夜间生活的确让人向往啊,哪儿像在国内跳个脱衣舞,也得藏着掖着的等到后半夜,怪不得男人总是说资本主义国家才是天堂啊,看来的确有道理。”楚铮侧着身子,顺着拥挤的人群向前走去。
虽说现在根本不知道去找谁买那两样东西,但楚铮知道只要到了吧台那边,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费了老大的劲、被蹭了一身的臭汗后,楚铮才很不容易的挤到了吧台前,他正想问那个在吧台后跟着劲爆舞曲‘翩翩起舞’的调酒师时,音乐却嘎然而止,大厅上方无数个高强度灯棍亮起,那些已经跳的几乎虚脱了的青年男女,就像是泄了雄的几把那样,纷纷收回了高举着的手臂,耷拉着脑袋的向四周散开。
早知道这样我等一会儿啊,也免得被蹭一身臭汗。
楚某人随意打量了一眼这个足有上千平米的大厅,然后扯过一把高脚椅坐上,对着调酒师打了个响指。
长着两撇小胡子的调酒师走了过来,看出楚铮是一副东方面孔后,很自觉的用英文问道:“先生,请问想来杯什么?我们这儿有最正宗的伏特加、威尔士、人头马……”
“我不喝酒,我只想和你打听一件事。”深谙金钱开道、所向披靡道理的楚铮,掏出几张大钞放在了吧台上。
马上,看到钞票的调酒师,再看楚铮时就像看到他亲妈那样,那一脸阳光的笑容,让你怀疑他是不是你失踪多么的亲儿子,一把将钞票抓在手中后问:“先生,请问您想问什么问题,我一定把我所知道的都详细告诉您。”
楚铮也没有废话,直截了当的问道:“我该从哪儿买到白色的玫瑰花,和黑色的行李包。”
一个人要买这两样东西不去超市或者花店,却跑来夜总会问调酒师,按说这应该是很反常的现象,但这个调酒师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惊讶,只是抬手对着头顶一指:“先生可以去二楼的386房间,那儿就专门卖这两件东西。”
“好得,谢谢。我先端走这杯水了,你再给原来的顾客接一杯吧。”楚铮点点头,顺手端起一杯早就放在那儿、也不知道是谁的冰水,就向楼梯口走去。
给了那个家伙那么多小费,要是在走时不顺手拿点东西,会让楚铮觉得自己是傻Ъ的,尽管这杯冰水值不了几个钱,但聊胜于无。
端着冰水的楚铮,刚跨上通往二楼的第一个台阶时,却听到背后有个很有磁性的女人声音说:“这位先生,你问什么要把我的冰水拿走呢?”
“哦,我以为那个调酒师是给我的,不好意思啊。”楚铮端着冰水转身,脸上带着抱歉而又彬彬有礼的笑容,向跟在后面的女人看去,刚想再说什么时,却猛地愣住。
曾经有那么一个女人,光着ρi股站在满是云朵的金字塔上,她的周身都有着长着羽毛的大鸟再飞翔,而且还能散发出白色的辐射线……就是出现在楚铮幻觉中的女人,使他差点精神崩溃了,到最后被迫拿出杀手锏后,才将她搞定!
虽说现在楚铮的精神上,已经不受那个女人的影响,但给他留下的印象却是相当可恶的,他觉得要是在现实中碰到那个女人的话,肯定会啥也不问的,将她碎尸万段!
可当一个长得和幻觉中的女人一模一样的女人,忽然真的出现在楚铮面前时,他却愣在了当场,像个傻瓜。
正文_第1124章 :我从没有高估过我自己!
蒋公瑾说的不错,当你能拿出足够的好处来时,就能改变很多事,最起码也可以改变你当前的居住环境。
本来在一间很臭的监房中‘居住’的花残雨,因为蒋公瑾拿出一叠的钞票后,那些看守很快就给他更换了房间。
花残雨的‘新居’虽说仍然是监房,这间监房中也没有空调冰箱啥的,和外面那些小旅馆单间差不多,但和他原先呆着的地方,绝对有着天壤之别,不但没有那种潮湿的恶臭味,而且还有单独的卫生间,这让他对蒋公瑾有了一丝感激。
在被投入监房后,花残雨的手脚没有被束缚住,其实凭着他的本事,要想从这儿出去的话,应该问题不大,那些狱卒和监房根本挡不住他。
但他却不想走,因为在还没有找到外甥之前是不会走的,要不然他没脸去见妹妹,所以只能在这儿等,等柴放肆的出现,等柴放肆给他带来楚铮风的消息,然后他再伺机而动。
说实话,花残雨坚信柴放肆会来看他的,一定会来,哪怕是他被人打断四肢,就算是被人抬,也会来看他的。
对这一点,花残雨很坚信,因为他很理解柴放肆的为人。
柴放肆并没有让花残雨失望,在他盘腿静坐在床上时来了。
柴放肆是被人抬进来的。
“灵鹫武士,暂且委屈你在这儿呆几天,等上面对你有了明确的处理结果后,我们再、再……呵呵,你懂得。”那两个用担架将柴放肆抬进来的黑衣人,在带路的狱卒出去后低声这样说道。
从这一点看来,这俩黑衣人对柴放肆很是忌惮,哪怕他现在胸口有三根肋骨骨折,一直不停的在咳嗽,好像随时都可能会死去。
“咳,咳咳。”柴放肆眼里全是痛苦的咳嗽了几声,勉强露出一个笑脸微微摇头:“没、没事的,这一些我都不明白,你们都去、去忙吧。”
“我们,还不能去忙,因为要带这位花先生走。”两个黑衣人望了一眼静坐在床上,静望着柴放肆的花残雨,心中暗暗惊讶:久闻华夏人是世上最冷静、最理智的人,今天一看果然如此啊,看到同伴被打成这样后依然能保持这样的冷静,这简直是太可怕了。
柴放肆一愣,缓缓侧过脸,望着花残雨:“你们要带他走?”
“是的,这是上面下来的命令。”
“我可以跟你们走,但请你们给我半小时的时间,因为我有话要单独和灵鹫武士要说。”花残雨慢慢的从床上走了下来,重复了一遍说:“我只要半小时。”
听花残雨这样说后,那两个脸上都带出了为难之色,刚想说诸如‘上命难违’时,却见他从枕头下拿出了一把钞票:“把灵鹫武士放在床上,再给我们半小时的时间,这一些就是你们的了。”
这些钱,是蒋公瑾昨天离开时给花残雨留下的。
本来花残雨不想要这些钱,可蒋公瑾却告诉他:当你能拿出足够的好处来时,就能改变很多事……
现在,花残雨把这些钱拿了出来,很快就改变了那两个黑衣人的坚持。
“好吧,我们会找个合适的理由来应付上面,但你们在一起的时间只能最多是半小时。”将柴放肆放在床上后,其中一个黑衣人将钱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后,就给同伴使了个眼色,俩人快步走出了监房。
等那两个黑衣人将门关上,花残雨听着他们的脚步声远去后,才背负着双手的转身看向柴放肆,轻声问道:“伤势怎么样,是宙斯王干的吧?”
花残雨不问柴放肆是被谁打伤的,却上来就说这是宙斯王干的,有着他一定的道理:假如柴放肆在外面遇到敌人伤成这样的话,肯定不会被抬到这儿来和自己作伴。更何况,依着他的本事,除了胡灭唐等有限的几个人之外,就算是楚铮碰到他,也未必能够将他伤成这样。
柴放肆不顾胸口的疼痛,勉强向床头上窜了一下,使自己的后脑勺枕在枕头上,闭着眼喘息了两下这才睁眼说道:“除了她之外,还能有谁?”
不等花残雨说什么,柴放肆继续说:“花残雨,其实宙斯王比你我想象中的还要可怕。你还记得你来这儿之前曾经和她打过一架吗,当时我就在边上看着,发现她虽然很厉害,甚至比胡灭唐还要强一些,可却有个缺点。”
花残雨将话接了过去:“她的缺点是女人,因为本性的原因,不管功夫多名高的女人,在打架时总是会带着一点心软。”
“是的,当时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我才借着她、她Gao潮的时候,向她发动了突然袭击。”柴放肆说到这儿的时候,眼里慢慢的浮上了恐惧,声音放得更低:“但我们都猜错了,如果非得从世界上找到一个根本没有缺点的女人,那么这个女人肯定是宙斯王,因为就算是她在那种情况下,依然能够保持着绝对的冷静,只用一脚就把我伤成了这样。”
宙斯王是和谁在一起Gao潮的,为什么会让人看到,又是为什么和柴放肆对掐起来的,花残雨不关心这个,他只是惊讶于凭着柴放肆的本事,竟然让人家一脚伤成了这样!
这说明了什么?这只能说明宙斯王那天和花残雨对掐时,人家根本没有使出真正的功夫,就像是成男人逗着小孩在玩!
慢慢的,花残雨的瞳孔深处也有了恐惧,脸色也愈加的苍白起来:“这样一来的话,那你想取而代之的想法,和我要回楚铮风的希望,岂不是一点也没有了?”
柴放肆脸上带着惭愧:“花残雨,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因为我在低估了宙斯王的同时,也高估了我自己。你外甥的问题,我曾经专门问过她,她说、说在孩子还没有长到十六岁之前,是不会放他走的。”
“什么!?”花残雨双拳腾地紧攥,声音中有了尖锐:“她为什么要把扬风留到十六岁?”
柴放肆脸色平静的回答:“她的解释很荒唐,可语气却很认真,她说楚铮风是她未来的丈夫。”
一个是成熟的适合做天底下十六岁到六十岁男人做老婆的熟汝,一个却是个还抱着奶瓶子吸的不亦乐乎的婴儿,就算是放在华夏那个让人向往的童养媳时代,也不会出现这样荒唐的事情。
但柴放肆说告诉花残雨:宙斯王是不会放走你外甥的,因为她说他是她未来的丈夫!
花残雨长这么大以来,曾经听说过无数诡异的故事,可却从没有听过这种事:高高在上的宙斯王,竟然要认一个婴儿当她的丈夫!
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荒唐,更诡异的事情吗?
花残雨呆了老大一会儿,才吃吃的问道:“柴、柴放肆,我知道你这一生中很少撒谎,可我觉得你这次肯定是在撒谎。”
柴放肆淡淡的说:“我要是撒谎的话,那么就让柴家永远没有崛起之日。”
世界上有很多毒誓,像什么遭雷劈、全家死光光之类的,都是很让人忌惮的。
可在柴放肆心中,柴家的重新崛起,才是最为他看重的事情,现在他竟然拿着这个来表示他没有撒谎了,花残雨就算是不信,也得信。
“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花残雨慢慢的盘腿坐在地上,微微垂着眼帘:“包括你是怎么被打伤的原因。”
“宙斯王曾经警告过我,说我假如把这些话告诉别人的时候,就是我死的时候,呵呵,但我现在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再面对她了。”
柴放肆自嘲的笑笑,然后就将他在今天早上遇到的那些事,简单的说了一遍,末了才说:“我个人以为,宙斯王的确可以通过传说中的虫洞,回到历史上的某个时间,来改变某些事物。或者说,她干脆就是从古代穿越到现代的。我知道,我所说的这些很难让你承受,可事实的确如此。”
当一件事情超过人类所能承受的范围,传到别人的耳朵中后,一般就会被人当做是一种传说,根本不会造成太大的震惊。
就像现在的花残雨,当听柴放肆说出这一切后,除了眼里带着不可思议外,脸色依然平静的沉思了片刻后才说:“我信你的话,也信这绝不仅仅是你的幻觉,甚至也相信宙斯王能够做到这一切。可不管怎么样,我都得把我外甥带回去,哪怕是死。”
花残雨说完就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向门口走去,就在伸出的手刚碰到门把柄时,却听柴放肆问:“花残雨,你知道宙斯王为什么要见你吗?”
“让我取代你,去打那个奥林匹克格斗大会。”花残雨拉开了房门。
柴放肆又问:“那你答应她吗?”
顿了顿后,花残雨才头也不回的问:“现在我外甥就在她手中,我有能力拒绝吗?”
呆呆的望着花残雨说完这句话后就开门走了出去,柴放肆才喃喃的说:“你没有能力。”
“灵鹫武士,您有什么需要的话,随时可以告诉我们。”几分钟后,一个狱卒出现在门口,脸上陪着笑的说完这句话后,就将门板关上了。
房门刚被带上,胸口断了三根肋骨的柴放肆,脸上的痛苦表情慢慢散去,然后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望着地板的某个地方,嘴角翘起一丝冷笑的低声说道:“宙斯王,我小看了你是真的,但我从没有高估过我自己。”
正文_第1125章 :原来她是个寄女!
如果,走远了的花残雨能听到柴放肆的自言自语,那么他肯定知道这次被利用了。
因为柴放肆在确定楚铮会来格鲁吉亚后,很快就改变了原来的计划,决定避开这次的格斗大会。
当然了,趁着宙斯王在床上‘独乐乐’时,柴放肆想趁机杀她的决心是真的,只是他的伤势根本没有表面这样严重。
柴放肆在被宙斯王一脚踹落在地上的瞬间,他就算定她暂时不会杀自己,顶多把他暂时关押起来,等格斗大会完事后再处理他。
柴放肆能有这样的信心,是因为他坚信自己在宙斯王眼中是个人才,花残雨那样的人才。
花残雨既然都没有被格杀,他怎么会有事呢?
趁着被打伤时躲到这儿,外面有拿着金钱开道的蒋公瑾照应,柴放肆照样可以做很多事的。
不知道为什么,柴放肆在确定楚铮会来格鲁吉亚后,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个大逆不道的妹夫,有着别人无法看透的实力,也许他才是宙斯王真正的对手。
……
楚铮自从成为一名‘光荣’的职业杀手后,就从没有遇到过让他头疼的敌人。
因为任何一个感让他头疼的家伙,现在都已经安安稳稳的躺在地底下长眠了。
当然了,这其中绝不包括他那俩大舅子柴放肆和花残雨,不管他怎么痛恨这两个人,但他们三个人之间,却有着拿剪子都剪不断的亲戚关系。
楚某人一向很看重亲戚关系的。
不过,刨除这两个人,以及那个神秘兮兮的宙斯王之外,楚铮终于遇到了一个让他头疼的敌人,这个敌人是个用幻觉就把他折磨的几近崩溃的女人,他曾经不顾天上雷声滚滚的发誓,当在现实中看到这个女人后,肯定会屁也不放一个的将她掐死、踩死,甚至强女干致死!
可当这个女人就这样忽然出现在他眼前后,他却没有做出任何有损整个男人群体的不雅动作,就这样傻呼呼的看着人家,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有着英俊小白脸、牛比身手以及深厚背景的楚三太子,到现在已经拥有和见识过很多让所有男人都眼馋的妞儿,其中就有明媚的柴紫烟、冷艳的花漫雨、单纯的周舒涵、无邪的南诏戏雪、妖娆的谢妖瞳、严肃的秦朝、端庄的陈怡情……等等。
可以这样说吧,现在聚集在楚某人身边的这些女人,绝对是所有类型女人中的翘楚,但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却都做不到单纯无邪中透着勾人的淫邪、淫邪中却又带着端庄和冷艳明媚,因为她们每个人都只是一个人,只能成为她们那类人中的翘楚。
可现在楚铮看到的这个女人,却好像把所有女人能拥有的优点,全部集中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在幻觉中时,楚铮还没有这样深刻的感受,但现在却有了,而且在看了这个女人一眼后,就深深陷入了她那双散发着妖异放荡的双眸中,就这样傻呼呼的站着愣了很久,直到有位从二楼走下的客人碰了他一下后,他才从一种根本无法用语言文字来形容的震惊中,清醒了过来。
楚铮并没有因为盯着人家看了这么久,就有什么难为情啊、不好意思啊等表情,他现在跟着柴大官人学的,已经练就了一张厚脸皮,可喜可贺。
晃了晃手中的冰水,楚铮眼睛迷成一条缝的望着那个女人,笑眯眯的说:“哦,这杯水是你的?不好意思啊,我以为这杯水是调酒师给我的。”
说到这儿后,楚铮端起杯子放在嘴上,轻轻的抿了一口这才递了出去:“你要是介意我喝过的话,我可以为你重新买一杯。”
“我不介意,因为你看起来不像是那种有传染病的人。”楚铮本以为这个女人会面带怒容的拒绝,可他万万没想到人家只是毫不在意的摇摇头,然后在他一脸的愕然中接过杯子,学着他的样子喝了一口,在舌尖轻卷了一下上唇时,拿着杯子冲着他点了一下,然后转身向吧台那边走去。
这时候,楚铮才注意到这个女人身高大约在一米八左右,属于华夏男人嘴中典型的‘大洋马’。
一般女人的身高要是超过一米八之后,她除了拥有硕大的ρi股和让同性嫉妒的乃子之外,还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她的脸会因为身高的缘故,也会比普通人的大一些,这样就会造成面部五官之间的距离看起来很‘远’,不怎么符合男人心目中的审美观念。
谁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观察一下那些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女篮队员。
但这个女人的五官,却让每天看美女看的都已经疲倦的楚铮,感觉到了震撼,以至于人家都转身走了,他才想起这个女人的那张脸蛋,原来是那样的、的让人心动。
假如五官也可以用‘黄金分割点’这个词来形容的话,那么这个女人的嘴巴鼻子等,都长在了让人看着最顺眼的地方,不但五官长得相当符合审美的观点,而且还带着娇小女人那种特有的风情。
这个向吧台那边走去的女人,上身穿着一身墨绿色的无袖上衣,下身穿着一条白色的牛仔裤,被长长的裤头几乎遮住的没有穿丝袜的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高跟皮凉鞋,只露出一截雪白的脚后跟,一身典型的蹦迪装束,狂野随便中带着优雅的性感。
她是谁,究竟是不是我在幻觉中看到的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她的话,为什么会长得这样像,假如是她的话,那她为什么就这样走了?
这一连串的问题,在楚铮盯着那个走路仿佛都在演绎什么才是真正性感的女人时,从脑海中好像冒泡泡那样的浮起,不等他来思考其中一个疑问,另外一个却又翻了上来,使他根本无法思考任何一个问题。
“我在这儿发什么楞呀,既然不明白那就直截了当的问问她,那就叫住她问清楚不就得了?”被这一连串问题给搞得头昏脑胀的楚铮,猛地一甩头,然后扬声叫道:“嗨,那位女士,能不能请暂且留步?”
也幸亏这时候夜总会中没有响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所以楚铮这句话才能让那个女人听到。
“你是在叫的我吗?”女人转身后,向四下里望了一眼,然后用手指着自己高耸的胸膛问楚铮。
楚铮点点头向她走去:“是的,我想请你喝一杯,不知道女士你肯不肯赏脸呢?”
“别人请我喝一杯时,我总是不好意思拒绝的。”女人笑吟吟的望着楚铮,向后退了一步。
“那真好。我提议我们最好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单独聊聊。”楚某人无声的笑了一下,笑容中带着淫荡,好像看到小白兔的大灰狼。
但那个女人在楚铮这只大灰狼面前,却没有露出丝毫的惊慌,好像什么也没察觉到那样的点点头:“好呀,要不我们去开房?”
这一下,轮到楚铮吃惊了:“什么,开房?”
女人嘴角勾起一个讥讽的笑,淡淡的说:“是啊,你既然向一个妓汝发起了邀请,总不会只想和我喝一杯吧?”
假如让十个包括楚铮在内的男人来评价这个女人,会有三个说她肯定是哪个王爵的女儿偷着跑出来玩儿,会有三个说她很可能是个将军的夫人,还有三个也许会说她是个被埋没的超级明星,最后的楚铮会说她是个魔女。
但不管男人会说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又是干什么的,可绝对不会想到她会是一个出来卖得!
因为她要真是一个出来卖得,外国的男人肯定会纳闷:格鲁吉亚的男人们怎么还都活着呢?按说早就该被累死在床上了啊……
“你、你是一个寄女(还是用这两个字来代替妓汝吧,免得总得在这俩字之间打叉叉)?你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寄女呢?”楚铮那超常的耳里听到这个词后,顿时就觉得这绝对是他有生以来听到的最荒唐的事儿,甚至比听到岛国男人集体跳楼、岛国女人集体出来卖还要让他感到荒唐!
女人还没有说什么,楚铮就看到三两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从那边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在她挺翘的ρi股上拍了一巴掌,色迷迷的笑道:“黛伊斯,今晚有没有提前预订你的客人,要是没有的话,能不能陪着、呃,陪着我们几个好好玩玩?你放心好啦,我们有几个人,就会交几份的钱。”
被叫做黛伊斯的女人,娇嗔的瞪了那个男人一眼,肆无忌惮的在他的胯下抓了一把:“哟,拉拉夫,你们今晚来的真不巧,我早就有好几个顾客啦,等下次吧啊,记得给我提前打电话。”
“哦,是吗?这可真不巧。”那几个男人看了一眼傻愣在当场的楚铮,丝毫不掩饰带着不满的眼神,只好无奈的点点头,然后将她拉在自己怀中使劲的抱了几下,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这个黛伊斯就咯咯的笑了起来,双肩一耸一耸的。
寄女的职业就是出来卖得,不管她是岛国人还是格鲁吉亚人,不管她长得怎么样,她最喜欢看到的是事儿,应该是:双腿一开,财源滚滚来。
这是很正常的事儿,就像人饿了就要吃饭,渴了就要喝水一样,没人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通过好几个男人可以肆意捏把黛伊斯行为,可以确定她的确是个寄女后,楚铮的心中忽然感觉很不舒服。
正文_第1126章 :二楼17号房!
确定黛伊斯原来的确是个寄女后,楚铮心中忽然感觉很不舒服。
这种莫名其妙的不舒服感,正如当年韩放去约会柴紫烟那样,给了楚铮一种自己老婆被人泡了的错觉,忍不住的心中咒骂:他嘛的,她怎么可以去做寄女呢,我草!
“小弟弟,你刚才不是说,要请我去个安静的地方喝一杯吗,怎么现在却又不说话了?”就在楚铮心底腾起这种莫名其妙的愤怒,给气的双拳紧攥时,用轻佻动作将那三个男人打发走了的黛伊斯,右手夹着一根细长的烟卷走了过来,用膝盖在他胯下轻轻的蹭了一下。
马上,就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那样,楚铮迅速的后退了一步:“啊,呵呵,好呀好呀,你想喝点什么?”
黛伊斯向前跟进了一步,拿着香烟的右手放在楚铮的左肩,本来就挺高挑的个子在高跟鞋的协助下,使她轻而易举的就在他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其实也不要太好的酒,伏特加就可以啦,你有买那些价格昂贵外国酒的钱,还不如多给我一些呢,我保证把你伺候到十分满意。”
楚铮因为黛伊斯的这个动作这句话,心中更感觉不舒服,只是再次后退了一步笑着说:“好呀,那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去拿酒。哦,对了,你是本地人,应该知道这儿哪里才有安静的地方吧?”
“二楼左转的那一排房子,都是特别‘安静’的地方,我在17号房等你,记住是17号呢。”对楚铮眯了一下左眼后,穿着打扮一点也不像寄女的黛伊斯,端着空杯子向二楼走去。
“奇怪,你怎么会是寄女呢?”楚铮盯着黛伊斯上楼的脚步,只等她走到二楼走廊的一扇门前,也没有从她走路的姿势中看出什么特别之处,完全就是个普通人,等她推门进去后才一脸纳闷的喃喃了一句,随即转身向吧台那边走去。
楚铮在转过身后,脸上的纳闷啊、心疼啊等表情一闪而过,立即就变成了自嘲,一直到来到吧台前时,才回复了正常表情。
“哥儿们……”楚铮刚想对那个低着头调酒的调酒师说什么时,那个收了他好几百好处费的家伙就抬起头,一脸暧昧的笑着说:“呵呵,老兄,你是不是和黛伊斯约好了要去17号房?”
抬手在吧台上轻轻敲打了几下,楚铮慢悠悠的问:“呵呵,你怎么知道?”
“刚才我都看到了,我说老兄,其实在我们这儿玩女人,不一定非得找黛伊斯。”调酒师一脸神秘的小声说:“虽说她脸蛋和身材都比别的女人要好,但价格却出奇的贵,一晚上就得收你一万拉里,尤其是你这样的外国人,很可能得更多。嘿嘿,其实这个女人吧,只要把灯关上,还不都是一个比样的?什么身材好啊脸蛋漂亮的,都只是一些嚎头罢了。”
“两瓶伏特加。”楚铮拿出几张钞票,拍在桌子上说:“你说的是很有道理,不过我习惯在床上时开着灯,这样我的钱花的就不冤了。”
“呵呵,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可千万别和黛伊斯说,要不然她下次肯定不会给我打折了。”调酒师想起楚铮来这儿就是高价购买白玫瑰和行李包的,知道他根本不在乎几万拉里,所以很温和的笑了笑后,就递给了他两瓶伏特加:“先生,祝你今晚过的愉快。”
“谢谢,你放心吧,我也不是那种随便多嘴的人。”楚铮接过那两瓶酒后,转身刚想走却又忽然扭头问道:“黛伊斯是不是每次都在17号房?”
“是的。这儿的17号房,是她的个人包厢。”调酒师点点头后,脸上再次浮起浮想联翩的表情:“在我们这儿,也只有17号房才称得上是销金窟,因为不但它的主人很漂亮,而且里面还有让男人想象不到的……”
17号房除了有个漂亮到不能算人的主人外,还有什么让男人想象不到的东西?
楚铮很想知道,可调酒师刚说到这儿,大厅上方的音箱中,忽然再次钻出让人兽血沸腾的音乐,那些歇息了一会儿的青年男女们,马上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似的,大声尖叫着从大厅四周站了起来,疯狂的扭动着身体,灯光也在瞬间暗了下来,使他再也无法听清那个调酒师下面的话。
“一群尸位素餐的傻Ъ,疯子。”皱着眉头向人群看了一眼后,楚铮大声的骂了一句,然后就向楼梯走去,边走边想:这个17号房中,究竟有什么让我想象不到的东西?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好奇,就像是楚铮很想知道那个17号房,除了它那个睡一晚就得付出一万拉里的主人外,里面究竟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让想象不到。
带着这个疑问,楚铮顺着楼梯在爆闪灯下‘摸黑’走上了二楼。
宙斯王夜总会的二楼走廊前,安装着两扇木门,看来这是老板在这片喧闹场景中,特意开辟的‘世外桃源’,封闭二楼的走廊玻璃等制材,应该是带隔音的,这在楚铮推门进去、将门板关上后就只能隐隐听到下面的音乐声可以看出。
宙斯王夜总会的二楼,东西走廊各长达上百米,走廊中的装潢并不是多么的奢侈,就像华夏国内一般的政府机关走廊那样,白色的地面砖,走廊墙壁两侧都贴着带有隐形暗花的瓷砖,上方安装着几十个圆形的照明灯,乳白色的灯光,可以让楚铮站在门口,就能一眼望到走廊劲头。
楚铮扫了右边走廊一眼后,抬腿向左边走去,因为那个黛伊斯曾经说过,她会在走廊左边的17号房等着他。
楚铮边走边观察两边的门牌号,左边走廊中的每一个房门上,都贴有一个圆形的阿拉伯数字,全部是单号。
虽说可以从走廊中看到下面‘群魔乱舞’的场景,但因为封闭所使用的这些玻璃制材都具有隔音效果,所以就算楚铮听觉牛叉,但也只能隐隐听到下面劲爆的舞曲。
不过,他能清晰的听到从各个房门内传出的声音:男人的喘息声,女人的叫声以及皮肉相撞的啪啪声。
看来这儿的确是个寄女专营地,而且在这儿的寄女还非常的大胆,和男人在里面做那种事根本不将房门反锁,而是闪下一条缝隙,也不晓得这样做是不是为了增加被人偷窥的刺激感。
既然别人有意、或者说允许被偷窥了,存着‘反正看一眼也少不了什么’心思的楚铮,就在走到第13号房时,歪头向里看了一眼:门后那个不算太大的空间内,地上铺着猩红色的地毯,一个浑身雪白的赤身金发女人,正跪在地上用手和嘴巴给一个背对着房门的男人,卖力的鼓捣着,在她的身后,还有一个低着头的卷发男人,蹲在那儿,嘴里发着沉重喘息的用力挺动着,典型的‘西方式三人行’。
原来这排房子中全是寄女,就是不知道在哪儿能买到黑色的行李包,与白色的玫瑰花,看来得问问那个黛伊斯才行。
楚铮虽说在这儿惊遇那个幻觉的中的女人,但他却一直没有忘记他来这儿是做什么的,所以在瞥了一眼这种让他很鄙视(应该是两女一男才对)的场景后,刚想暗叹一声‘世风日下’时,却猛地看到了房间内的窗台上,赫然放着几个黑色的行李包,行李包旁边还摆着几盆白色的玫瑰花儿。
看到这两件东西后,楚铮一下子明白了:宙斯王夜总会中的这些寄女,和九号监狱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她们在卖给男人这两样东西的同时,也可以顺便推销自己,赚取不菲的酬劳。
“呵呵,原来是这样,看来这儿寄女肯定最喜欢过每年的6月15号了。”楚铮无声的轻笑了一声,竖起脑袋向前大踏步的走去。
很快,楚铮就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来到了那个写有‘17’的房前,刚想抬手敲门却又放弃了,而是直接推在了门板上。
既然别的房间在办事时都可以闪着一条缝隙,如果那个黛伊斯真是一个寄女的话,那么她肯定不会将门反锁的。
果然,随着楚铮右手稍微一用力,门板就缓缓的开了。
在上来二楼之前,调酒师就曾经说17号房中有着让男人想不到的东西,而这个问题也一直伴随着楚铮看到‘三人行’,直到他在那边看到黑色的行李包、白色玫瑰花之后,就以为是这两样东西是让人意想不到的,但却绝不是让所有男人都意想不到的,毕竟前来买那两件东西的男人,顶多也就是几十个罢了。
现在,当楚铮推开17号房的房门之后,才彻底明白了调酒师为什么那样说了,因为这个房间的窗台上,不但摆着黑色的旅行包、白色的玫瑰,而且里面除了有着和别的房间一样的装潢外,还摆着一些器具。
器具这个词,是个很广泛的用语,大到可以上天的飞机、下海的轮船,小到吃饭用的叉子、掏耳朵用的耳朵勺,都可以用这个词来形容。
但当一些东西被浮上‘淫邪’的意思后,这个词就不再是这样枯燥易懂得了,而是会带着让青年男女的激动。
17号房中,西边墙壁下有一张沙发,沙发的对过是一把椅子,椅子的旁边是一个柜子,柜子里面放着一些楚铮不怎么陌生的东西。
正文_第1127章 :黑木耳的传说!
记得在两年多之前,楚铮曾经被花漫雨给迷倒,然后‘绑架’了七天。
楚铮以为,那七天是他人生中最为晦暗的七天。
那时候,他被花漫雨给囚禁在了领秀城的地下室内,那里面也有这样一个柜子,柜子里面放着皮鞭、蜡烛、镣铐、项圈、狐狸尾巴以及一切用来助‘性’的男女道具。
那七天过后很久,楚某人一想起来还会打哆嗦……可随着花漫雨的变乖,他再想再那样时,花妞儿却宁死不肯了,害的他大骂了好几次。
现在,看到这些自己曾经‘见识’过的东西后,楚铮顿时就泄气了:我还以为里面有什么东西呢,原来是这些玩艺儿,草,害得我想了一路!
在心里骂了一句后,楚铮走进了17号房,在将房门关紧后,随意的从那张椅子上扫过,就看向了沙发上。
虽说楚铮只是看了那张椅子一眼,但依着他的眼力,还是很轻易的就看出这是一把设计复杂的椅子,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那种‘嘿咻专用椅’,对此他不怎么感兴趣:一个指望椅子的动力,才能完成那么高难度动作的男人,是没多大出息的。
很快,楚铮就将目光看向了沙发上。
墙根下面的这组宽大的沙发,是纯黑色的,黑中透着亮,一看就是真皮的。
那个叫黛伊斯的寄女,这时候正斜斜的躺坐在上面,她刚才穿着那些衣服就扔在旁边的地方,露出白嫩的脖子以及大半个肩膀,在半截胸口一下的身上,盖着一床和地毯同颜色的猩红毛毯,两条雪白修长的腿,很随意的搁在茶几上,一双染着墨色指甲油的脚上,却还穿着高跟皮凉鞋。
看到楚铮向她看来后,黛伊斯的左腿屈起,毛毯下的风光顿时就显露了出来,但却看不清,不过就是因为让人看不清,所以才透着让男人口干舌燥的诱惑,恨不得扑上去扯到毯子看个清楚。
当然了,依着楚三太子这样有着良好素质修养的人,他才不屑去做这种没面子的事情,顶多在心里祈祷几句罢了:怎么不来场大风,将这个破毯子给刮走呢?
看到楚铮就这样定定的望着自己,黛伊斯莞尔一笑:“怎么才来呢?我都等你很久了,有些迫不及待了。呵呵,你可是我从事这门职业以来,接触的第一个长着东方面孔的男人,我决定了,今晚会给你打三折。当然了,假如你有本事让我欲罢不能的话,我可以按照折扣给你倒贴。”
“你放心吧,我会让你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楚铮看了黛伊斯片刻后,又不放心的反身看了看房门,确定没有闪下一丝缝隙后,这才拎着那两瓶伏特加走到沙发前。
挨着黛伊斯坐在沙发上,楚铮将其中一瓶酒放在桌子上,打开另外一瓶,开始给两个摆在茶几上的高脚玻璃杯倒去:“我真没想到,原来你真是个寄女。”
黛伊斯将双脚从茶几上拿下,随手把身上的毯子扯到一旁,露出流动着健康的白色细嫩身躯:“呵呵,我不是寄女,那你以为我是什么呢?”
在毛毯被掀起时,楚铮看到了黛伊斯的身子:其实到现在他都搞不明白ABCD罩杯的准确衡量尺度,但却能从这个女人的那一对‘胸器’上断定,这绝对会引起世界上绝大多数女人的嫉妒。不算太纤细、但却透着柔软的腰肢中,隐藏着一种做那种事时才会有的爆发力。浑圆的胯部,总是让男人第一时间想到其中蕴含着的包容……
虽说黛伊斯够美丽,可她假如直接将身子全部暴露出来,肯定不会引起见惯美丽身体的楚铮注意,但她看来很懂得男人最喜欢看什么样的女人。
所以呢,她在把毯子掀开后,就让楚铮看到了这样的一幕:黑色的蕾丝胸罩紧紧包裹着那双高耸,让中间的山谷显得更加深邃。同样是带有蕾丝黑色丁字裤,只能将最最让男人向往的地方遮住,却无法掩饰它凸起凹进的形状。
对这种欲露还藏的美丽身躯,楚铮丝毫不掩饰脸上那种邪恶的表情,端起一杯酒递给黛伊斯:“你不应该是个寄女,应该是个魔女。”
黛伊斯笑笑,抬手却接楚铮递过来的酒杯:“其实,魔女才最有资格当寄女的。”
就在黛伊斯的手指刚碰到酒杯时,楚铮递在她胸前上方的酒杯,却慢慢倾斜,里面的辛辣伏特加白酒,就化成一条绵软的匹练,看起来很艺术的淌在了她的胸前那道深谷中,然后又从下面淌出,顺着光洁白滑的小腹,一直流淌到她的双腿间。
好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那样,楚铮盯着黛伊斯被酒水彻底湿透了的身子,眼里透着痴迷:“如果世界上的寄女,都是魔女的话,那么肯定没有那么多的男人在大街上玩抢劫……我喜欢魔女。”
任由酒水在身上流淌,黛伊斯保持着接酒杯的动作,身子慢慢的向楚铮靠去,长长的眼睫毛好像蝴蝶翅膀那样忽闪了一下后,喃喃的说:“是的,我是个魔女,一个每天都离不开强壮男人的魔女。”
黛伊斯说着话的时候,身子已经靠进了楚铮的怀中,抬着的右手轻轻摸索着他的下巴和脸颊,左手却放在丁字裤上,两根手指捏着一个楚铮方才没注意的拉链上,轻轻的向上拉起,本来就凸起的某个高凸低凹的地方,就迫不及待的从这道缝隙中跳了出来。。
粉红,饱满,好像一根被刀子划成两瓣、又拼凑在一起的香肠。
不管是屋子内的摆设,还是黛伊斯在外面、此时的语言和动作,都无一不例外的向人们阐述着一个现实:她是一个寄女!
本来楚铮也已经信了她的确是个寄女了,可在看到她一点也不害羞的露出女人最值钱的地方后,不但没有马上急吼吼的那个啥,而且嘴角还忽然翘起一丝冷笑:“哦,是吗?”
楚铮说出这三个字后,捏着酒杯的右手一松,在酒杯落在黛伊斯身上时,右手拇指、食指以及弯曲的中指,已然电闪般的掐住了她的咽喉,微微一用力,就响起了轻微的‘喀吧’声!
楚铮的这个突然大煞风景的动作,让黛伊斯眼里闪过一丝惊诧,但随即就换成了明显的惊慌恐惧,但她随即就高高的仰起下巴,双手停留在刚才的位置,颤声问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我哪儿做的不好了……哦,你、你不会是喜欢用‘虐待’的行为吧?如果真这样的话,那边有手铐,还有带刺的鞭子,我都可以满足你的。”
楚铮邪邪的一笑:“你放心,我是不会浪费那些东西的,但我在那样做之前,却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平时有没有浏览过现代华夏的网络文化?”
黛伊斯不明白楚铮为什么要问她这些,只是很莫名其妙的回答;“我的确很喜欢那个神秘国度的文化,也经常在业余时间浏览那边的网页,知道华夏现在正和岛国因为某个小岛而产生了纠纷……只是这些,和你这样对我有什么联系?”
楚铮笑笑,没有回答,却用左手拿起落在黛伊斯肚子上的那个酒杯,用它在她身上最为值钱的地方轻轻撩拨着,在她双腿开始慢慢扭曲,鼻子里也发出低声的呻吟时,才淡淡的说:“真好,你既然很喜欢那个神秘的国家,那么这也免了我和你费口舌的解释什么了。”
“我、我不明白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你会明白的。”楚铮将嘴巴凑在黛伊斯的耳边,低声说:“你既然经常浏览华夏网页,那么你就该从上面看到那些文化色狼常说的一个词。”
“什么词?”
“黑木耳。”
黑木耳,属于真菌学分类属担子菌纲,木耳目,木耳科。色泽黑褐,质地柔软,味道鲜美,营养丰富,可素可荤,不但为菜肴大添风采,而且能养血驻颜,令人肌肤红润,容光焕发,并可防治缺铁性贫血及其他药用功效。
但随着网络的发展,以及华夏流氓网民知识的提高,黑木耳就不再是一道单纯的美味了,现在单指女性阴部,指有性经历的,或者性经历很多的女性,(医学表明女性性经历多,那地方会变黑),还有一说是粉木耳,大指处汝,性经历少的女性。
“黑木耳?”被锁着咽喉的黛伊斯一愣,随即强笑了一下:“我、我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呢,只是一种味道鲜美的真菌而已,这与华夏国的网络色狼、和你忽然这样对我,有什么关系?”
“露馅了吧?嘿嘿,当然有着决定性的关系。”楚铮得意的笑笑,拿着酒杯的手再次撩拨了黛伊斯那地方一下后,脸上带着很难为情的样子:“正常的黑木耳,的确是味道鲜美的,但它在网络色狼嘴里却根本不是你说的真菌,而是指你的这个地方。”
为了感受到拆穿别人谎言得到的最大kuai感,楚铮索性给黛伊斯解释清楚,就将‘黑木耳’的所代表的真正含义说了一遍,末了才说:“假如你真是一个夜夜当新娘的寄女,那么你这东东早就成黑色的了,怎么可能还保持这种‘纯洁’的粉红色?千万别告诉我,你在和男人那个啥时,只是通过嘴巴或者精神上的交流。”
楚铮从没有想到,丰富多彩的网络知识,竟然能给他一双‘慧眼’,使他看出这个黛伊斯根本不是一个寄女。
正文_第1128章 :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
黛伊斯说什么也没想到,她费尽周折装扮成寄女来贴近楚铮的计划,会在这方面露出破绽。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是个不折不扣的寄女,黛伊斯不惜让许多男人来陪她演戏,还允许他们对她动手动脚的。
黛伊斯在付出了这么大代价后,眼看着楚铮正按照她的计划一步步走进陷阱,但却没想到会在这个不起眼的情节上被看穿了,使前面的努力全部化成了泡影。
尤其是楚铮这番赤果果的解释,更使她充分懂得了华夏广大网民的不寻常之处:假如不是那些网民用‘黑木耳’来形容岛国那些美丽女性的某个部位,楚铮未必会懂得这个道理,毕竟没有几个人在意妞儿那玩意是什么颜色的。
看来以后得经常上网才行,从上面在休闲娱乐的同时,还能学到很多正规书上没有的知识……楚某人脑海中得意的闪过这个念头后,嘿嘿一笑的问黛伊斯:“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觉得没话可说了?”
楚铮本以为,黛伊斯在她是寄女的谎言被拆穿、要害被掐住后,肯定会惊慌失措的,但事实上却不是这样的。
刚被楚铮掐着咽喉时,黛伊斯脸上全是惊惶的表情,可现在呢,却是一脸的镇定,不但没什么害怕的意思,而且还从容的眯眼笑了起来,声音也不再像先前那样柔润了,有了一丝带着磁性的沙哑:“咯咯,没想到这个地方还有这么多学问,是,我的确是无话可说了。”
“可我却有话要问你,所以你还得说话。”
“假如我不愿意说的话,那么你是不是就要杀了我?”自己要害被制住的黛伊斯,好像根本不在意,用下巴压着楚铮的右手,将嘴巴慢慢凑到他的耳边,喃喃的说:“你杀不了我的,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男人舍得杀我。”
“你以为你自己长得很有几分姿色,就觉得没有男人肯伤害你了?草,你这幅自信的样子,让我看着很不爽,那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吧。”
楚铮撇了下嘴巴,右手三指猛地一缩,正准备让手中这个女人真切感受到死亡的味道(是指让她在被掐的将要窒息而死时),突然就觉得三指上传来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好像这时候抓住的根本不是一个人的咽喉,而是一条没有骨头的泥鳅!
人们经常用‘滑不留手’这个词,来形容泥鳅这种生物,它身体的特殊构造,不但可以让它在泥水中游动自如,就算是被动物用牙齿咬住,它也能在瞬间挣开滑走……全身滑腻不着力的特点,是泥鳅最大的生存本事。
所以呢,当黛伊斯被掐住的咽喉变成泥鳅那样一样的滑腻时,饶是有着‘豁天手’绝技在身的楚铮,在心中没有丝毫防备之下,还是被她轻而易举的挣开,随即身子猛地后仰,在后脑勺刚抵到沙发上时,那只穿着七寸高跟鞋的右脚,已经狠狠的对着他面门蹬来!
白嫩修长的长腿,充满性感的右脚,带着黑色邪恶的高跟鞋,长达七寸的鞋跟,犹如一把黑色的短匕,以常人视线根本捕捉不到的速度,对着此时眼中闪过巨大惊讶的楚铮的人中,狠狠的‘刺’了过来。
如果楚铮不是楚铮,哪怕他是花残雨或者柴放肆,在当前由优势瞬间专为劣势的瞬间,就算能让人中躲开鞋跟,也势必会让下巴啊、腮帮子啥的受伤,因为这个女人反击的速度太快了,七寸鞋跟此时完全变成了一把破空的短匕!
幸亏楚铮就是楚铮,他既不是花残雨也不是柴放肆,就在黛伊斯的鞋跟电闪般刺向他的人中时,他的脑袋迅速后仰,同时右手在一片挥动的幻影中,砰地一声抓住了她的脚腕,嘴里发出一声大喝,根本不给敌人第二次进攻的机会,就猛力向茶几外侧一甩,随机屈起左肘,对着女人被掀起的光滑腰背面捣去!
别看楚铮屈起左肘捣向敌人的时间极为短暂,但他左肘的落点却很毒辣,是人体脊椎最为脆弱的第七、第八关节之间,假如黛伊斯让他捣中这个地方,哪怕她有天大的本事,这一辈子恐怕都得在床上渡过了,连轮椅也坐不了的。
“咯咯,你真是好本事呀,看来我以前还真的小看你了。”在咯咯一声笑中,被甩出右腿的黛伊斯,整个人随着他这一甩之力,好像一个蝙蝠那样,身子猛攸地向上一抬,躲过楚铮这一肘子的同时,竟然轻飘飘的飞了出去。
咯咯笑声中,黛伊斯掠过茶几后的高大身躯后,就在超低空中做出了一个后翻的动作,等楚铮那一肘子砸在沙发上时,她已经稳稳的站在了地上,就这样笑吟吟的看着他,眼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欣赏:“不错,不错,无论是反应还是出手时的速度、落点,都可以算得上高手,我喜欢!”
自从选择了杀手这门职业后,楚铮会过的格斗高手不计其数,其中更包括前龙腾十月荆红命这样的猛人,可他却从没有遇到过眼前这样的敌人。
“你喜欢我,可我却不喜欢你。”楚铮在冷笑着说出这句话时,明显感到有种叫做‘恐惧’的东西,正从心底缓缓腾起。
暂且不提黛伊斯是怎么挣开楚铮紧扣三指的,仅仅是那看似随意的蹬踏动作,快的就迫使他用出了很少用的‘豁天手’,这才在间不容发间化解了她那一脚。
虽说俩人才对掐了一招,表面上看来楚铮并没有吃亏,但从俩个人现在的表情上来看,却已经高下立判。
楚铮在从沙发上站起来时,脸上再也没有了昔日对敌时的那种轻松写意,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可黛伊斯却仍然一脸笑吟吟的,仿佛根本没有和人动过手那样。
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有这样漂亮的功夫,却来假扮一个寄女?难道说她就是传说中宙斯王的女儿,或者情人?
楚铮死死盯着站在他前面三米之处的黛伊斯,右手五指来回的轻轻扭动着,这是他在释放紧张时的一个细微动作。
在这一刻,浑身赤果的黛伊斯不再是个女人,而是一个超级敌人!
楚铮敢肯定,假如当时他不是迅速反应用出‘豁天手’抓住她的脚腕,那个七寸长的高跟鞋就算刺不死他,也得将他重伤。
一个女人看似随意的蹬出一脚,竟然让楚铮使出了很少用过的绝技,这对他来说不但是不可思议的,而且还感觉受到了羞辱。
不过楚铮之所以能够成为杀手之王,凭借的绝不是豁天手,而是他在遇到危险时也能保持冷静的良好心态,在站起来之后,就随即停止了右手五指扭曲的动作,淡淡一笑:“虽然我不喜欢你,可我却非常欣赏你的本领。说吧,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黛伊斯并没有回答楚铮的这个问题,只是盯着他右手点了点头说:“不错,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心态调整好,你的确是个非同一般的人才,如果你肯听我话的话,用不了多久,也许就能成为真正的高手。”
“我对成为一个真正的高手,根本没有兴趣,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也不想跟着个喜欢做寄女的臭女人混。”楚铮左脚一挑,挡在他和黛伊斯之间那个重达一百多斤的茶几,就被挑到了一旁:嘛的,开什么玩笑,让我跟着你混,跟着你混鸭子吗?
本来一脸笑模样的黛伊斯,听楚铮说她是臭女人后,眼中顿时就闪过一丝寒芒,脸上的笑容一收,微微眯起双眼歪着下巴说:“你有没有胆子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如果你喜欢听的话,我可以每天给你说上一百遍,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楚铮微笑着说完这些话,右脚在地上猛地一搓,就像是一头捕猎的豹子那样,以他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向黛伊斯扑了过去!
……
在黛伊斯挣开锁着她咽喉的右手、电闪般蹬出那一脚之后,就借着他的一甩之力轻飘飘飞出去时,内心其实挺狂傲的楚铮,就看出了一个他最不想看到的现实:他根本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这个诡异的臭女人,很可能会比胡灭唐还要厉害。
不过知道对方厉害是一回事,但和对方打架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楚铮不想在还没有彻底使出全身的本事之前,就灰溜溜的逃跑,尽管他觉得‘一看大势不妙转身就跑’的做法并不丢人,也有把握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脱离这个女人,可他真不甘心就这样闪人,那样他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吃饭不香的。
“呵呵,你果然有种。”黛伊斯在楚铮扑来后,也没有看到她怎么装腔作势,身子就腾地一下向后弹起,在楚铮飞踹过来的右脚脚尖即将碰到小腹时,攸地就贴在了墙上。
是的,黛伊斯向后弹起后,就像是一张画那样,极为诡异的贴在了离地三尺的白色墙壁上,动作快的好像她原来就在这儿‘贴着’一样。
“嘛的,你果然够邪门,我喜欢!”
一脚放空的楚铮,此时完全断定自己根本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按说现在应该趁着还没有被缠住时,抓紧撞破窗户玻璃逃之夭夭才对。
但他却没有这样做,反而很兴奋的大吼了一嗓子,单脚一跺地,整个人就像一枚炮弹那样,嗖嗖的向‘贴在’墙上的黛伊斯撞去!
正文_第1129章 :看我怎么收拾你!
有些人,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他有什么本事,天生就是一股子不服输的倔脾气。
楚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以前没有和人犯倔,是因为没有人值得他去那样做。
无疑,这个看样子是想把他收为小弟的黛伊斯,现在惹起了他这个臭脾气,使他在明知道不是人家对手的时候,还这样不顾死活的扑了过去。
“唉哟,没想到你还是个驴子脾气挺倔犟的呢,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么?”
看到楚铮就这样不顾死活的攻过来后,刚才还为被叫做‘臭女人’生气的黛伊斯,忽然不怎么生气来了,娇嗲嗲的说出这句话后,右脚一抬,以尖锐的鞋跟逼迫楚铮侧脑袋躲避时,身子又从墙上飘了下来,嘴里发出一声浪笑,已经转到了他的身后……
以前楚铮在对敌时,除了自身本事过硬之外,最大的倚靠就是一个‘快’字。
大家经常在树上会看到这样一句话: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天下任何武功,都有它的不之处足,防守的再好,哪怕对方防守的再严密,只要采取快速的进攻方式,让对方疲于招架,无还手之力,自然能逼着对方露出破绽,然后对其一击必杀。
在当今的华夏武术中,以快而闻名的功夫,如咏春拳、截拳道等都是采用了这个理念,以快破敌,无往不胜。
深知这个道理的楚铮,自从出道以来就在‘快’字上做文章,在此之前,他自认为很有成就,有时候还会想他现在应该和胡灭唐差不多了……
可当遇到黛伊斯后,深为以前的小成功而沾沾自喜的楚铮,才知道以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
因为不管他使出什么动作,比方他不顾脸红的用脚去撩人家暴露在外面的下阴吧,那个黛伊斯肯定也会采取和他相同的招式,但每次都是后发先至,逼得他不得不先自保。
随着俩个人越打越快,屋子里的那些东西是彻底的遭了殃,不管是用来‘嘿咻’的专用椅,还是放着皮鞭等器具的柜子,都在两个人的拳脚下跑到了一旁……当然了,这些都是被楚铮踹出去的,因为黛伊斯可不会傻到把力气用在这上面。
也不知道是17号房的隔音效果实在是好,还是这种屋子里发出大的响声已经被人们习以为常了,反正楚铮在将屋子里最后一个完整的东西---吊灯一脚踹碎后,也没有谁打开房门看一看。
草,看来老子根本不是这个臭女人的对手,还是赶紧的溜之大吉吧,反正也没有第三者看到,也不用拍人笑话。
越打越有种缚手缚脚感的楚铮,心里很没出息的这样想着,眼角就瞥了一下窗户那边,寻思用什么招式,才能不被黛伊斯看出他有撤退的意思。
可楚铮才看了一眼窗口那边,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兴奋过的黛伊斯,马上就察觉出了他的用意,抬起的右脚连连挥动,与他对撞了七下后,咯咯笑道:“怎么,宝贝儿,打不过难道就想逃跑么?”
“我宝你麻了隔壁!”被看穿心思的楚某人,老脸一红,用冀南土话骂出这句话后,狂风暴雨般攻击方式忽然一变,不再用拳脚来相对,而是采取了蒙古摔跤的战略意图,双手大张着就向黛伊斯扑了过去。
经过刚才这几分钟短暂的打斗,楚铮虽说没有看出这个黛伊斯的真正实力,但却明白了一个真实的道理:如果她不是故意学着自己,而是采用她最拿手的本事,他也许早就被打倒在地了,她这样做,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羞辱他,或者说是彻底折服他。
更何况,这个女人现在几乎是全身赤果的,要知道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在床之外的地方和人打架时,就会有一种放不开手脚的不自然感。
暂且抛却性别不谈,单以楚铮穿着衣服、却被一个光ρi股女人给逼的团团转这一点看来,他就不是人家的对手。
幸亏人家楚铮的脑袋瓜子够灵活,在‘劣势’占尽的情况下,趁着这个女人还抱着游戏的心态时,马上就抛弃了所有的不好意思啊、矜持啊,还有倔脾气啥的,迅速的改变了作战方案。
依着楚铮的判断,好像热衷于学他动作的黛伊斯,在看到他张开双臂的这个动作后,肯定会下意识的跟着他学,也会张开双臂的向他扑来。
这样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只要两个人紧紧的抱成一团,别看这个黛伊斯个头够强大的,但要是论起蛮力来,她肯定不是楚铮的对手,到时候他就有机会了。
果然,正玩到兴头上的黛伊斯,在看到楚铮使出这个动作后,想也没想的也张开了双臂,合身向他扑了过来。
“嘛的,总算让你上当了!”奸计得逞的楚某人,看到黛伊斯做出这个动作后,心中狂喜,双臂一下子就抱住了她那带着惊人弹性的滑腻身躯,刚想大喝一声的用力抱住她,却看到这个女人竟然在他双臂合拢的瞬间,身子猛地向下一矮,整个人再次变成一条泥鳅,从他左肋下钻了过去!
知道失去这次机会就再也无法诱她上当的楚铮,在心中大骂了一句脏话的同时,身子急促右转、左手却电闪般的探出,一把抓住了黛伊斯脑后一束金色长发,猛地向自己怀中一拉,放在半空中的右手迅疾挥下,啪的一下就抽在了她的有脸脸颊上,声音清脆而悦耳!
楚铮在黛伊斯仓促变招时,用出了‘豁天手’抓住她头发、或者说是抓住这唯一的机会后,并没有蠢到去掐她的咽喉,而是采取了运动时更加方便的抽耳光动作,也正是因为他的不贪心,所以才能抽中了敌人的脸颊。
“哈,哈哈,这下你他嘛的总算老实了吧,看我怎么收拾你……呃!”
一击奏效后,楚铮心中狂喜,正准备借抓着她头发的机会,对她采取惨无人道的痛殴时,一种总是在他危险时才会产生的第六感,使他迅速放手后窜。
也正是因为楚铮松手的速度够快,所以黛伊斯反撩他下阴的那一脚,才没有击中正地方,只是在他左大腿根部狠狠的刺了一鞋跟,这也把他疼的连吸冷气。
用力搓着很可能被鞋跟刺出血来的大腿根,楚铮微微弯着腰,对缓缓转过身来的黛伊斯骂道:“你果然够牛逼,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假如不是老子躲得够快,这一下肯定会让你弄成个太监。”
楚铮在说这些话时,语气虽然带着放荡不羁,但他全身的神经都紧紧的绷了起来,因为他看到这个黛伊斯在被抽了一耳光后,眼里方才的那张嬉戏神色,已经被狂怒的杀意所替代,就算是傻瓜也能看出她现在真的生气了。
“啧啧啧,比谁的眼大眼小吗?我承认我比不过你,但我脸上却没有巴掌痕迹。唉哟,你还别说,你脸上多了这五道掌痕后,反而更有女人味了。”明确感受到杀意如同排山倒海那样袭来的楚铮,嘴里胡说八道着,脚下却一寸一寸的向身后窗口那边退去。
“怎么,还想跑吗?哼哼,今天,你休想再活着走出这个屋子。”
一寸一寸向前移动脚步的黛伊斯,根本不理睬楚铮的阴阳怪气,她恨极了楚铮敢抽她耳光,所以才准备让他在临死前必须得品尝到恐惧才行,这才一下子说出了他后退的意思:“你知道不知道,从没有人敢打我的耳光,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既然对方已经看穿了自己逃跑路线,而且她的速度又比自己快,楚铮也没必要再后退了,索性停住脚步一挺身子,嘿嘿冷笑道:“嘿嘿,对你这种不学好来假扮寄女的臭女人来说,让男人摸都摸了,被抽个耳光怎么了?”
“不怎么,我顶多也就是把你弄死后,将你那只右手切下来,红烧吃了。”黛伊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样子要对楚某人展开凌厉的攻势。
可就在这时候,楚铮却大喝一声;“慢点,在开打之前,老子还有话要说!”
“看在你马上就要变成个死人的份上,我可以多给你一点时间。”黛伊斯淡淡的说完这句话,抬手在脸颊上轻轻的揉搓了几下,当她把手从右脸颊上拿开时,楚铮却惊讶的发现她脸上那五个掌痕已经不见了,仿佛根本没有被抽过那样。
黛伊斯刚才所说的这句话,楚铮以前经常对别人说,所以当他听到别人这样对他说后,心里很不爽,故意磨蹭了片刻才邪邪的笑着说:“老子知道,老子打架可能不是你的对手,但老子却不在乎这些,老子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对楚铮一口一个‘老子’的自称,黛伊斯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只是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说:“那你快说,因为我实在等不及要把你这个老子送去地狱了。”
“老子的问题很简单,你告诉老子你究竟是什么人就行。”对黛伊斯承认自己的‘老子’地位,楚铮还是感到很满意的,这也让他在接下来的话中,多少变得有礼貌了些:“还有一个附加问题,我只想搞清楚你为什么从昨天晚上就缠着我。”
别说楚铮自称是黛伊斯的老子了,就算他真是这个女人的老子,在他还没有闭眼翘了个13的之前,她也不会把真实身份告诉他的。
正文_第1130章 :老子是被吓大的么?!
黛伊斯在决意杀一个人时,就不怎么在意他的口气了。
因为死人曾经说出来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忘记的。
不过,黛伊斯却对楚铮的那个附加问题很感兴趣,黛眉一皱:“你说什么,我从昨晚就缠着你?”
楚铮点点头:“是的,你是从昨晚就缠着我,只是看起来你没有这么真实。”
既然跑不了了,那就不跑了,还是对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等她被麻痹的差不多时再找机会吧……楚铮对黛伊斯‘和蔼’的笑了一下,然后掏出一颗烟点燃,走到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眼里带着欣赏的望着他,喷出个烟雾后才说:“昨晚我在坐飞机的时候,就曾经在舷窗外看到过你,在今天上午之前,我在洗澡间中的镜子中,又看到了你,而且还和你做了那种寄女经常和男人做的事情。”
别看楚铮此时是坐着的,但包括他吸烟、翘腿的动作,都包含着针对各个角度袭击的反击,这一点黛伊斯当然能看得出来,但她却不在意,她只是在意他说的话,在双眸很明显的凝滞了一下后,随即向前跨了一步,微微俯身声音急促的问道:“你、你说什么?你在昨晚坐飞机时,就曾经在舷窗外见到过我,而且还在今天上午从镜子中嗳嗳了?”
“不会吧,难道你也能感觉得到?”看到黛伊斯这样的急迫表情后,楚铮心中一动,点了点头。
“你和镜子中的那个我嗳嗳时,是今天上午什么时候?”黛伊斯再次向前迈出一步,但楚铮却没有做出什么明显的防御动作,因为他看出这个女人的动作是很自然的,根本没带有任何的杀意,于是就微微皱眉想了片刻才说:“具体时间我也忘记了,大约是上午十点左右吧。”
楚铮这句话的话音刚落,黛伊斯就急急的问道:“你能不能把当时你和镜子中那个我嗳嗳时的详细动作,和我说一遍?”
一个女人,哪怕她是个真的寄女,也会顾忌最后一点尊严,不会当面问和她嘿咻的男人他们嗳嗳时的过程,可黛伊斯这个假寄女却这样问了,而且对方还是她决意要干掉的男人。
人家黛伊斯都不介意了,很少懂得是什么叫脸红的楚铮,自然更不会在乎了,况且他也隐隐察觉出了什么,于是就悠哉悠哉的吸着烟,将上午他对着镜子做的那些破事,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末了才一脸回忆样子的说:“虽说我肯定这是幻觉,但我却记得非常真实,在我抬起你右脚时,我们一起进入了一个美好的世界,等你的脚落在那张很宽大的床边时,这一切就不见了……喂,我说的这些,你都听到了吧?”
楚铮的话都讲完老大一会儿了,可黛伊斯还是傻傻的站在那儿,满脸都是见了鬼似的不信,喃喃的说:“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
“噗!”吐出嘴里的烟头后,楚铮慢慢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耐烦的说:“你以为我是在骗你吗?如果不是你样子的幻觉总是去骚扰我,我至于会在看到你之后请你喝酒吗?哦,对了,我还没有问你呢,你把我带到这儿来,不会真是想让我干了的吧?说吧,你究竟是谁,说出来之后,老子再和你痛痛快快的打一架!”
楚铮说完这些话后,正琢磨着是不是先下手为强时,那个黛伊斯却极速后退了一步:“在真相还没有搞清楚之前,我是不会杀了你的。”
“你就吹吧,以为你真能杀了我?”听黛伊斯这样说后,楚铮心中顿时就松了一口气的问:“你说的真相是是什么?”
黛伊斯望着楚铮,一脸的认真:“在你和镜子中那个我嗳嗳时的同一时间,我也正在和一个我只能感觉到、却看不到的男人嗳嗳。”
“放屁!”听黛伊斯这样说后,楚铮顿时一呆,眼里全是不信:啥?这个喜欢光ρi股的厉害女人,不会是和我有着心有灵犀的同感吧?
就在楚铮发呆时,黛伊斯走到他面前,自顾自的穿起了衣服,嘴里还说着那句话:“在我没有搞清楚真相之前,我是不会杀……”
黛伊斯刚说到这儿,就觉得头发猛地一紧!
遇袭!
这两个字在黛伊斯脑海中电闪般掠过时,身体内的防御系统立马启动,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就横起左肘对力量来源的方向捣去,但却捣在了刚套上头的衣服上。
黛伊斯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不可一世的凌厉狠辣,所以一件薄薄的衣服,根本挡不住她的攻击。
不过,虽说衣服并没有阻挡住她这一肘之力,可当胳膊肘硬硬捣透衣服再击打在楚铮的小腹上时,力道却少了很多。
楚铮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抓住了这个转瞬即逝的机会,趁着她弯腰穿衣服时,才对她发动了突然袭击!
可黛伊斯的反应之快,的确出乎了楚铮的衣料,就在他的膝盖快速提起,咣的一声顶在了她的小肚子上时,黛伊斯的左肘,也狠狠捣在了他的小腹上,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受到了沉重一击,齐声发出了一声闷哼。
尽管趁着别人穿衣服时偷袭的行为是可耻的,尽管黛伊斯这一肘顶的楚铮肠子几乎都断了,但他毫不介意,只是在狠狠的顶了人家一下后,一把就抱住了她的身子,然后就重重的将她压在地上,使出泰拳中的锁臂招数,就像是个八爪鱼那样,将她四肢紧紧的缠住,再用下巴狠狠的抵着她的后脑勺,嘴里咬着她的发丝,含糊不清的说道:“臭、臭女人,这下我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一个人,不管她的武功有多高,不管她出手的速度有多快,只要她的四肢都被人用腿子和手的缠住,再将她死死的压在地上,那么她就在再也没办法反击了,况且那个压在她身上的人,又是个不要脸的的男人呢。
整张脸都被按在地毯中的黛伊斯,真没想到楚某人竟然这样无耻,在她对他放松了敌意时,却被他抓到了机会,用最赖皮的打法将她扑倒在地。
不过,只要房间内没有别的敌人,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给她致命一击,那么黛伊斯就不会惊惶,甚至也没有挣扎,只是淡淡的说道:“你最好还是赶紧的放开我,要不然你会后悔的!”
“嘿嘿,我要是放开你才会后悔呢,你以为老子是被吓大的么?”嘴里咬着一把头发的楚铮,含糊不清的说:“快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黛伊斯刚才那些话好像真的只是在唬人,因为她并没有做出什么有效的反击,而是乖乖的回答了楚铮的问题:“其实我是、是……”
她在说出这句话后,底下的声音就算听觉超强的楚铮,也听不清了,于是就追问道:“是什么?”
“是、是……”黛伊斯再次含含糊糊的说出这两个字时,死死压在她身上的楚铮,忽然嗅到了一股子特殊的甜香味道。
女人身上有种香香甜甜的味道,并不是多么稀奇的事儿,因为她们平时总爱在身上洒些香水啥的,而且楚铮也认识不洒香水、身上就会有香气散发出的厉香粉,可他此时在嗅到这个香气后,却感觉到了不妙。
因为依着楚铮那灵敏的嗅觉,如果黛伊斯身上早就有这玩意儿,那么他肯定早就嗅到了。
可这股子甜香,却是在黛伊斯被他压倒在地上时才发出来的,楚铮几乎根本没有来得及考虑,就腾地一声从她身上坐了起来,刚想做出第二个动作时,却觉得身子骤然失去了平衡,然后就软软的躺在了女人的身上,啥事也不知道了。
黛伊斯在地上又趴了片刻后,这才屈起四肢一抬,把压在身上的楚铮掀在了一旁。
“虽然你也出现在了我的幻觉中,这说明我们之间很可能有着一种说不清的关系,可我还是要杀掉你的,因为你根本不可能为我所用。”坐在地毯上的黛伊斯,先慢条斯理的将衣服穿好后,才伸出手顺着楚铮的双眼慢慢的下滑。
如果这时候有人看到的话,肯定会以为黛伊斯这是在抚摸她的情人,可当她的手摸到楚铮的喉结后,忽然一下子收紧!
……
也许是人品在短时间内忽然爆发了吧,反正从被柴名声打断腿子那天起,运气就不怎么好的蒋公瑾,被迫跟着柴放肆来到了奥林匹斯山后,竟然获得了上面的信任,被‘委任’成了一个小头头,而且还是管钱的那种,小日子还算过的挺滋润的。
当然了,蒋公瑾有时候半夜醒来时,也会痛恨一个人。
不用问,这个人就是给蒋先生下了毒药的楚铮,使他在做梦时都得算计着还有多少天就是一年了。
蒋公瑾被迫跟着柴放肆逃亡时,后者曾经告诉他肯定能给他解除这个隐患。
但在来到真正的奥林匹斯山后,柴放肆却一直没有实现当初的诺言,并坦言相告:你中的这个毒,山上的人暂时还解不开,不过我答应你,在一年之内我肯定能找到合适的解药。
对柴放肆的回答,蒋公瑾很不满,可又不敢说什么,只好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
直到奥林匹克格斗大会在九号监狱如期举行后,他才猛地想到了一个办法:楚铮的儿子被绑架到这儿来了,肯定会着急的不得了,假如我是把他儿子搞到手,不管是威胁他还是感化他,那么他都得乖乖的拿出来吧?
正文_第1131章 :做人不能也太贪心了!
这个世界上即不缺少那种脑袋瓜子一热,就要提枪跃马踏平某个国家首都的热血青年,更不缺少就算是再气愤,也总是在背后算计别人的小人。
蒋公瑾就属于后一种人,他一直以为楚铮这种总是打打杀杀的家伙成不了大气候,自己输给他,被迫将柴紫烟双手恭送,实在是因为一些先天性的客观原因,如果让俩人的地位处在一个相同的位置,蒋先生是不会落魄到来这儿当一小头目的地步。
恨一个人,却不得不按照他所说的去做,这可能是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事儿了。
最起码蒋公瑾就是这样想的,他一直以为自己和楚铮有着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如果楚铮在一年多之前死在朝鲜半岛的话,柴紫烟很可能早就扑进他的怀抱(那个韩放一直就没有被他看在眼里),而他也不用为了脱离2012,就把他老爸提前送去西方极乐世界了。
对楚铮有着这样滔天的恨意,可又不敢把他怎么样,蒋公瑾心中真的很不爽。
不过,不爽这种情绪和小命相比起来,还是要靠边站的,尤其是奥林匹斯山上的人也无法解开他所中的毒后,他就强压着自己的不爽,为自己的小命着想了。
人们假如想要求某个人做点对自己有益的事情时,一般都会采取三种方案。
第一种就是威胁,态度强硬的告诉对方:“你要是不按照我所说的去做,我就会把你家带把的全部干掉,带洞的全部收了……。”
蒋公瑾可以利用手中的资源,威胁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人,可在楚铮面前却是一个笑料,因为那个家伙就是这方面的祖宗,所以此道不通。
第二种呢,就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苦口婆心的去劝说,希望可以获得对方的同情,继而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这种方式……蒋先生是不屑去做的,因为他知道:哪怕把整根舌头说的发绿了,楚铮那厮也不会动心的。
既然前两种方案都不适合于蒋公瑾,那么他要想彻底解开身上的剧毒,只能冒险选择第三种了:挟恩图报。
蒋公瑾就算是用脚丫子去想,也能猜出现在的楚铮,是多么担心他儿子的安危。
假如这时候,蒋公瑾能将那个孩子从宙斯王手中救出来,送还给楚铮,恐怕根本不用他说什么,那个家伙就得乖乖的将解药奉上,把柴紫烟完璧归‘蒋’嘛……那是不可能的了,做人不能也太贪心了,要不然会遭雷劈的。
想来想去,觉得此时正是向楚铮挟恩图报的最好时机,蒋公瑾就决定要把那个孩子救出来!
蒋公瑾没有见过真正的宙斯王,但却很清楚她很牛叉,假如要是得罪她的话,最好的下场很可能就是像花残雨那样,被关押在九号监狱中了,可这种结果,好像也比整天担心毒药随时会发作要好的多。
任何的困难,在强烈的求生欲面前,都将变得不堪一击,也会让一个人变得更坚强谨慎,就像是现在的蒋公瑾,在拿出很多好处后,终于从一个同伙嘴里,知道了楚铮风现在什么地方。
胜利女神殿,楚铮风现在胜利女神殿,被雅典娜看守着。
雅典娜本身是谁,又是有着多大的权力,蒋公瑾现在已经打听的一清二楚。
雅典娜在奥林匹斯山上的地位,要高过宙斯王座前的十八武士,与那些什么战神阿瑞斯、海神波塞冬等人一样,都是宙斯王最为贴心的亲信,替她管理着整个奥林匹斯山上的所有财务。
雅典娜在宙斯王眼中,相当于机关部门中的财务科科长,绝对算得上大权在握的实权派,也是蒋公瑾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上……
确定楚铮风就在胜利女神殿之后,蒋公瑾就开始运作。
他是不会傻到一个人拿着一把勃朗宁,就擅自闯进女神殿,喝令对方举起手来、再把孩子交出来的,他得找帮手。
别看蒋公瑾才来奥林匹斯山不长时间,但他却利用职务之便结交了很多人,其中不乏那种只要喝醉酒、就敢拿着啤酒瓶子对着自己脑门砸的好汉,可这种人却不是他心目中的理想人选,慢说这些人根本不可能会帮着他去造宙斯王的反了,就算是敢的话……人家凭什么敢?
所以呢,蒋公瑾很快就找到了最合适的人选---等格斗大会完事,就被当做祭品祭天的楚金环三人。
依着蒋公瑾的本事,根本不可能从胜利女神殿中救出孩子,可打听楚金环三人被看押的地方、再去把她们救出来,他还是有些小把握的,毕竟这三个女人在宙斯王的眼中,只能算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而已,根本不值得将她们看作要犯来对待。
事不宜迟,蒋公瑾在主意拿定后,借着奥林匹斯山众神都把目光集中在格斗大会上时,就在楚铮转悠着买东西的这个夜晚,来到了九号监狱的后方,一个专为全监狱囚犯做饭的地方,楚金环三人就被关押在盛有劈柴的柴房中。
按说楚金环三人叛教后,不该关在这个地方,就算不被关在水牢中,也得被关在那种臭气哄哄的监房中。
她们三个人之所以被关在这儿,还是沾了即将成为祭品的‘光’,老天爷也许不在乎祭品是不是童男童女,可他老人家绝对不喜欢那些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祭品:骂了个把子的,人都被搞成这幅不死不活的样子了,老子哪有胃口享用啊?
所以说呢,楚金环三人被抓到奥林匹斯山之后没有受到非人的折磨,完全是沾了老天爷的光,也让蒋公瑾找到了机会:与看守森严的监房不同,柴房总是不会惹太多人的关注,而且谁都不可能想到,在内部会有人敢来相救她们。
2012年6月15号深夜十一点,蒋公瑾用六瓶子纯正伏特加,终于成功的,把在监狱食堂值班的四个人全部灌醉。
等最后那个大着舌头对蒋公瑾伸出拇指、说他是‘好哥们’的小头目,也趴在桌子上打起呼噜后,刚才还醉眼惺忪的蒋先生,马上就恢复了正常,吐出含在嘴里的一口凉水后,掏出了藏在后腰上的一把短匕。
这把短匕,是蒋公瑾在墨西哥‘销魂殿’被那些女人强女干时,柴放肆送给他的杀器,他一直保留着。
每当看到这把短匕,蒋公瑾就会想起那振奋人心的一幕:他和柴放肆满脸鲜血的大声呵斥着,好像战神那样的为尊严而战,向那些赤果身子的女人嘶声和角着扑去。
在那一刻,蒋公瑾受到了柴放肆的强烈感染,第一次为是个炎黄子孙而自豪,蔑视那些只在嘴上说爱国、却贪污公款的官僚。
手里握着短匕,蒋公瑾又想起了他人生中最为自豪的那一幕,然后目光坚定的,一手捂住醉的不省人事的小头目的嘴巴,将短匕准确的送入了他的心脏:“兄弟,对不起了,下辈子最好别再做大厨了,免得被人偷偷摸摸的干掉。”
其实蒋公瑾根本没必要杀人,因为这四个人醉的成了死猪,根本不可能给他带来麻烦,可他却不放心:既然要做,那就要做的更彻底一些,根本不能因为一时仁慈而留下后患,哪怕是杀人呢,反正现在死的是别人!
当眼里带着狂热的蒋公瑾,将最后一个食堂大厨也送到了西方极乐世界后,这才微微吐出一口气,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除了小虫子的叫声之外,并没有听到有什么异常,蒋公瑾这才穿上一件白色的工作服,关灯,开门,嘴里哼着《大阪城的姑娘真漂亮》走出了食堂值班室。
……
奥林匹斯山囚禁犯人的方法有很多种,其中最常见的那种戴着手铐脚镣的,被视为最下乘的了,只用在普通犯人身上。
像楚金环三人这样的死刑犯,她们并没有被戴这些东西,而是用一根合金制成的软丝绳,穿透了她们的琵琶骨,就像是串蚂蚱似的,串在了一起,固定在了墙上的一个铁环中。
九号监狱用软钢丝绳穿犯人琵琶骨的做法,肯定是跟着华夏学的。
因为在华夏那些武侠小说中,那些武功盖世的猛人被对手抓住后,就会受到这样的待遇。
至于穿透琵琶骨的人,是不是像书上所说的那样就浑身功力尽失,这一点还没有人做出明确考证,可自从监狱用这种方式来囚禁犯人后,却从没有发生过越狱的现象,所以很有值得推广的价值……
楚金环三人在2012中混了这么久了,肯定很明白自己三人的最终命运是什么,但她们却没有丝毫逃脱的办法,自从被关进这间柴房后,就一直等待彻底解脱的那一刻到来。
死,对于楚金环三人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她们当初在选择走上这条道路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但她们此时却觉得:如果就这样死去的话,也不会心甘,因为她们很自惭。
曾经有一个抱着楚铮风、闪下阮灵姬逃跑的机会,曾经摆在楚金环三人面前,但那时候她们没有珍惜,以为可以凭借自身的本事,就能把挟持小少爷的人一网打尽。
但事实上却不是这样,因为从当初从直升机上下来的那几个男人,无一不是高手(其中就包括柴放肆和花残雨)。
等楚金环三人察觉出不对劲,想溜之大吉时,却已经晚了。
正文_第1132章 :看来我也算是个名人了!
自古以来,老天爷都是一个非常公正的家伙。
而且,他好像特别讨厌那些浪费机会的人,总会想方设法的给予一些惩罚,就像是楚金环三人,本来可以从柴放肆、花残雨等人出现之前逃跑的,但她们却想干掉人家……结果,结果就是现在被穿透琵琶骨,在这儿等死。
自从被关进这个柴房后,楚金环三人并没有受到太残酷的刑讯逼供,其实她们也根本不知道楚铮是从哪儿得到解药的,相信那些审讯她们的人,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才这样轻而易举的放过了她们。
假如当时我们在直升机一出现时,就先抱着孩子跑多好?
夜已经很深了,楚金环还在想着这个问题。
虽说并没有遭到残酷的刑讯逼供,可深深的自责,再加上饮食上的问题,将这三个昔日风情妩媚的美少妇,几乎折磨成了痴呆患者。
她们在6月13号被关在这儿后,除了吃饭喝水上厕所之外,就一直保持着呆坐的样子。
“唉,都是我害了你们。”当听到柴房门板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后,几天之内就眼窝深陷的楚金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对那俩同样这幅模样的姐妹说:“假如当时我能做出果断决定的话,那么我们就不会落到这种地步,更不会连累孩子也……”
脾气不怎么好的楚珍环,尽管她受到的苦楚最多,可这依然没有改变她的暴躁,此时见二姐(谢妖瞳是老大)第一次开口说话就是自责,于是有些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行了,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你就算再自责又能怎么样?难道就因为我们在这儿自责,那些人就能放我们走?”
对楚珍环的不耐烦,楚金环并没有反驳什么,只是凄惨的笑了一下,喃喃的说:“我只是说说罢了,如果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肯定会……”
有人第二次打断楚金环的话,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是个男人说出来的:“如果我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肯不肯帮我把孩子救出来?”
早就听到脚步声的楚金环,听外面那个人这样问话后,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狂喜,立即低声道:“你是说去救楚铮风吗?”
“奥林匹斯山除了他之外,就再也没有一个孩子了。”随着一声钥匙开锁的喀吧声,门开了,一个穿着食堂白色工作服的男人,出现在了门口。
看到这个男人后,楚金环脸上的狂喜一滞:“你是蒋公瑾?”
“呵呵,没想到你们还能认识我,看来我也算是个名人了。”这个打开柴房的人,正是蒋公瑾。
反手将柴房门板关上后,蒋公瑾看了一眼慢慢站起来的三个女人,摆出了这些天来的第一次高姿态:“不错,我就是蒋公瑾,你们能认识我,肯定是听谢妖瞳说的吧?当初她曾经警告过我,不许我再对柴紫烟下黑手……算了,这些伤心事都过去了,现在没必要再提起了。我还是刚才那个问题,我救你们出去,你们肯不肯帮着我去救楚铮风?如果你们觉得这样没有任何希望的话,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可我还是会放你们走的。”
蒋公瑾和楚铮之间那些破事,楚金环等人或多或少的听说过一些,知道楚某人看他很是不顺眼,而且就是他把柴紫烟老妈挟持,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可没想到他却会在这儿出现,而且还说要去就楚铮的儿子。
楚金环三人脸上带着疑惑,互相对望了一眼,心直口快的楚珍环冷哼一声问道:“哼,蒋公瑾,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和楚铮是什么关系吗?你现在却说要去救他的孩子,鬼才信你会这样做,说吧,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蒋公瑾知道这地方随时都会有人出现,所以也没心情在这儿和这几个女人墨迹什么,于是就直截了当的说:“我想去救楚铮的儿子,目的就是为了和他换取一种解药,我给他儿子,他给我解药,这下你们明白了吧。”
听蒋公瑾这样说后,楚金环三人多少的明白了:“是不是冰河时代的解药?”
楚铮那个混蛋给我服下的毒药,可比冰河时代厉害多了,奥林匹斯山上的人都解不了……蒋公瑾心中很愤愤的骂了一句,嘴上却说:“差不多吧,现在不是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我就问你们肯不肯帮我吧。”
“你觉得我们肯不肯帮你?这句话简直就是废话。”楚金环冷笑了一声:“我们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无时无刻的不在想要把小主人救出去!”
蒋公瑾不明白楚铮风为什么会成了楚金环三人的小主人,事实上他也没心情去关心这些问题,只是点点头说:“好,既然这样,那么你们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等把孩子还给楚铮后,你们要帮我说好话,让他把解药给我。”
看出蒋公瑾不是拿着姐儿们开心的样子,楚金环用肯定的语气回答:“这个不是问题,只要我们能成功的把孩子救出,解药的事情就包在我们身上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也是找不到别的帮手了,所以才来找我们。”
“我们这就叫互相利用,各取所需。”蒋公瑾很直率的说了这一句后,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钥匙,然后走到墙边打开上面的那个大锁,这才转身说:“在取出软钢丝绳时,很可能会很疼。”
“这点痛算不了什么的。”最边上的楚珍环说着,微微咬牙就将软钢丝绳从琵琶骨下面抽了出来。
虽说在抽出绳子后,伤口马上就有血淌出,可她却丝毫的不在乎,好像这些血是从别人身上淌出来的那样,这也让蒋公瑾大为佩服。
不大的工夫,三个女人都恢复了自由,就在蒋公瑾刚想说‘我们趁黑去救孩子’时,楚金环却活动了一下膀子说:“在去救孩子之前,我们得先找点吃得,因为这些天他们只是让我们喝点稀粥,我们身上根本没有力气。”
假如这三个女人是被关在别的地方,蒋公瑾还真不知道该去哪儿给她们找吃的,可现在出门就在食堂,就算这里面没有熊掌燕窝的,但要是找俩馒头弄两根咸菜啃啃,这还是易如反掌的。
“好,那你们跟我来,正好那边还有没吃完的酒菜,你们可以边吃边听我说说行动计划。”蒋公瑾说完,当先带头走出了柴房。
……
雅典娜,希腊神话中的智慧与工艺女神,女战神,执掌正义的战争,传说是宙斯与聪慧女神墨提斯所生。
除了上面的几个头衔之外,雅典娜还是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是乌云和雷电的主宰者,丰产女神,和平劳动的庇护者,智慧女神,她赐予人间法律,维护社会秩序等等。
古希腊神话传说中,雅典娜居住在胜利女神殿(也称为无翼胜利女神殿),神殿应该在希腊雅典卫城山上一个陡峭的、向西突出的平台上,和格鲁吉亚这个雅典娜的胜利女神殿,有着万里之遥。
但在奥林匹斯山上众神的眼中,九号监狱后方峡谷中的某个地方,才是真正的胜利女神殿。
担当雅典娜这一神差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美貌女人,她除了年龄比神话中的雅典娜要大一些之外,姿色应该要比原型还要端庄漂亮一些,很是受宙斯王的满意,甚至还一度想给她专门塑像留念,因为觉得她比雅典娜还雅典娜。
只是宙斯王根本不知道,雅典娜的端庄只是在宙斯神庙时,才会这样一副超凡脱俗的样子,她一旦回到她的胜利女神殿,马上就会摇身一变成为一个淫娃。
雅典娜年过四十,仍然能保持着三十岁的容颜,这与她淫荡的性格有着相当的重要性,同时也再次证明了那句话:美丽女人,都是睡出来的,但是前提得有男人陪着睡才行……
为了能够长久保持自己的不老容颜,除了在大姨妈来串门的那几天外,雅典娜每天晚上都要有一到两个猛男相陪,这个好习惯从她成为胜利女神殿的主人那天开始,就从没有改变过,她自己觉得只有这样才能随时保持良好的精神面貌,替伟大的宙斯王她老人家管理好财产。
通往胜利女神殿的道路,就与第比利斯大峡谷相连,别看它是地下几十米深处,可在数不清的强光灯映照下,亮如白昼,通道长得好像一眼望不到头,地面是用墨黑色的大理石铺就,两旁的墙壁上,都刻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狩猎、祭祀等浮雕,好像让人来到了公元前的某处。
这么空旷的空间,却没有一丝动静,这就更平添了一股子神奇,让在2012也算是见过世面的楚金环三人,脸上都带出了敬畏神色,使偷看她们的蒋公瑾心中腾起了一股自豪感,仿佛这一切都是他搞得那样。
不管是奥林匹斯山,还是2012在墨西哥的地下城,都有着很牛叉的经济实力,不管是对一个国家、甚至对整个世界的经济,都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
不过这两个地方,却都有一个无奈的共同点,那就是为了更加神秘和永远保持昌盛,只能在地下几十米处大兴土木,形成了一个不次于地上城市的真正地下城。
此时已经换上一身黑色西装的蒋公瑾,带着三个女人默默前行了大约十几分钟,然后突然左拐,于是他们就看到了一座宫殿。
正文_第1133章 :几个‘日常用品’!
一座宫殿,出现在了人们的眼前。
蒋公瑾等几个人,现在都在地下几十米深处,但远远的望去,前面那座宫殿在强灯的照耀下,仍然带着一股子庄严肃穆、大气磅礴的气势,很难让人想出当初是怎么建造的。
“这就是雅典娜居住的胜利女神殿了。”蒋公瑾转身,刚小声说出这句话,就听到前面忽然响起了一声女人的低喝:“站住,是什么人?”
蒋公瑾心中猛地一跳,还没有等他看清声音的来源,就觉得眼前一花,两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女人,就响声从地下冒出来那样的出现在了他面前。
蒋公瑾现在奥林匹斯山上的身份,是个主管财务的小头头,他以前也曾经跟着上司的上司的上司,来到过这儿觐见过‘财务科长’雅典娜,所以知道这俩女人就是女神殿的使者……其实就是个看家护院的。
看到两个女人出现后,蒋公瑾连忙举起右手对后面楚金环三人做了个‘别轻举妄动’的手势后,这才后退了一步,微微弯腰用右手捂着左胸恭敬的回答:“尊敬的神殿使者,我是隶属女神殿的微漠奇(女神殿的一个下属财务部门)的蒋公瑾,这次是奉了女神的旨意,给她送来了三个‘日常用品’。”
蒋公瑾嘴里所说的日常用品,并不是上面牙膏卫生巾之类的东西,而是雅典娜女神每晚都离不了的帅哥。
在来胜利女神殿之前时,蒋公瑾就曾经告诉楚金环三人:“你们必须得削短头发,穿上我给你们准备好的西装,扮作男人的样子。”
当时楚金环三人还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做,直到蒋公瑾说出让她们假扮帅哥的理由后,她们在惊讶之余,才知道雅典娜原来这么会享受生活,竟然每晚都有不同的帅哥陪着,这绝对是神仙一级的生活,真让人羡慕啊羡慕。
蒋公瑾再要求楚金环三人女扮男装时,还担心会被人看出破绽,可当她们都按照吩咐剪发、换上西装后,才知道这个主意是多么的正确。
楚金环三个人,虽说都是那种不折不扣的美女,但她们在经过这几天的折磨之后,脸上的柔媚早已被沧桑和憔悴所替代,在剪发、穿上男人的衣服后,顿时就摇身一变的成了三个风度翩翩的帅小伙,尤其是她们三个人的模样长得一个样,这更让色女们心动的说……
女神殿中的这些负责警戒的使者,自然知道女神大人这个无男不欢的好习惯,也知道底下那些人为了讨好她,经常的会在半夜送来帅小伙,所以在听蒋公瑾说是送来三个‘日常用品’后,就再也没有怀疑了,况且蒋先生随即就拿出了可以在奥林匹斯山上行走的通行证。
“嗯,今晚女神大人就在第六号房,你把她们送去后……”看着三个‘帅小伙’的那俩使者,眼里带着非常贪婪的神色,但她们知道在女神大人还没有‘享用’这三个孪生兄弟之前,她们无论如何是不敢动的,所以只得退而求其次的看向蒋公瑾:“咯咯,等蒋先生把他们几个送下后,可千万别忘了来找妹妹们聊天呀?”
“一定,一定,我肯定会来找两位使者的。”蒋公瑾色迷迷的笑笑,然后给楚金环三人使了个眼色,就向那俩使者告辞,继续前行。
不管是在任何地方居住的人,假如太平日子过的久了,就会丧失警惕性,从而想方设法的追求享受。
按说胜利女神殿是奥林匹斯山上的重地,警戒级别应该很高才对,但这些年轻的使者们从来到这个地方后,就从没有遇到过任何的意外发生过,此时有这样玩忽职守的行为,应该也不是多么稀奇的事情。
跟在蒋公瑾后面的楚金环三人,自从接收到第一层暗哨的盘查后,在以后又遇到了两次询问,但都被他用相同的理由应付了过去。
终于,在沿着地上已经铺着翡翠色地毯的走廊又前行了十几分钟,才看到了一个圆形的月亮门。
“呼,这儿总算没有人警戒了,因为女神大人不想属下听到她发出的某种声音。”走进月亮门之后,蒋公瑾这才松了一口气。
楚金环三个人,当然明白蒋公瑾所说的那某种声音是什么,所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笑了笑之后,跟着闪进了门后。
抬手擦了擦汗,蒋公瑾指着前面的一个大殿,低声说:“这就是胜利女神殿了,别看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地下几十米深的地方,但大殿外形的建筑风格,却和希腊卫城山上的那座神殿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尺寸小了很多,算是精致版的吧。”
望着前面巍峨的宫殿,楚银环摇着头喃喃的说说:“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只要有足够的人手和金钱,就没有办不了的事情。”蒋公瑾无声的笑了一下,说:“可与希腊胜利女神殿不同的是,在大殿里面的左边,多了九个单独大房间,那就是雅典娜的办公和休息场所。刚才你们也听到了,雅典娜就住在其中的六号房,孩子应该就在她的房间中,你们进去时一定要小心,最好直接在睡梦中就将她直接干掉,要不然麻烦多多。”
微微活动了一下还有些疼的双肩,楚珍环右手一晃,手中就多了一把短匕,淡淡的说:“其实我觉得,刚才那些守卫看起来虽然很嚣张,但真实本事未必跟得上墨西哥地下城中那些采购人员,这个雅典娜也强不了哪儿去。”
“错!”蒋公瑾见楚珍环一脸的轻蔑,马上就低声提醒:“那些使者是没有多大的本事,她们只是起到一些看门狗的作用。但你千万不要小看那个雅典娜,要知道她可是宙斯王的十二主神之一,地位要比把那些把你们抓到这儿来的灵鹫武士还要高,这也间接说明了她比他们还要厉害。”
灵鹫武士有多么的厉害,楚金环三人都已经领教过了,现在看到蒋公瑾这样厉声提醒她们千万不要大意后,尽管心中不信,但还是郑重的点点头:“好得,我们会小心的。”
“好,那你们去吧,我在这儿给你们放风,小心些。”
蒋公瑾点点头,顺着门板慢慢的蹲在地上,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枪,做好了一看大事不好、撒腿就跑的准备。
……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几天晚上还非常乖巧的楚铮风,在今天傍晚的时候,就一反常态的折腾起来,又哭又闹的。
别看雅典娜今年四十多岁了,可到现在人家还没有生过孩子,根本没有护理幼儿的经验,现在看到楚铮风又哭又闹后,顿时就感到了手足无措。
当初宙斯王在把楚铮风交给雅典娜时,曾经严令她必须看好孩子,所以她就算再被孩子的哭闹给搞得心烦意乱,也不敢埋怨什么,只好派人赶紧的去叫医生。
经过医生的仔细诊断后,确认这个小子是有些发烧了,于是就给他扎针吃药,一直忙活到晚上十点左右,孩子才渐渐的沉睡了过去。
一个女人要想尽可能保持美丽容颜的持久性,除了在生理上要多靠男人帮忙之外,有规律、够充分的良好睡眠,也是不可或缺的。
如果楚铮风今晚不闹腾的话,雅典娜肯定会在晚上九点之前,和俩帅小伙在床上滚一番的进入梦乡了,可就因为他忽然发高烧,这才打乱了了她良好的习惯,等医生走了后,也没兴趣叫男人了,草草的洗漱了一下就睡了。
正如蒋公瑾所猜测的那样,能够成为十二主神之一的雅典娜,除了替宙斯王掌管着庞大的金钱资源外,她自身的功夫,也是到了一个相当高的境界,虽说无法肯定她比柴放肆还要厉害,可绝不会在他之下。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么多年荒淫无度的安享生活,早就让她忘记了什么是危险,更是抛弃了在睡梦中也要时刻保持警惕的危机感,等她感觉好像有个什么冰凉的东西爬在她脖子上时,已经晚了。
正在梦中和十几个帅小伙翻滚的雅典娜女神大人,忽然觉得脖子上一凉,这才猛地打了一个机灵的睁开眼,抬手刚想去摸摸看,就觉得脖子猛地一疼,然后就听到了有液体从某个地方喷出的呲呲声……
雅典娜想大叫,想翻身跳起来,更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最少有五只手一起牢牢的、用力的按住了她的身子,捂住了她的嘴巴,遮住了她的双眼。
她那身超凡脱俗的功夫,也随着从喉结处喷出的献血,慢慢的变成了一段过去。
当雅典娜用她那个十根尖长的手指甲,狠狠的刺入一只牢牢握着她双手的掌心时,被按着的双脚使劲的抽搐了几下,喉结伤口就发出两声不甘的叹息:“唉……呃……”
等床上这个赤身美妇人一动不动后,楚珍环才松开她的双手,抬手看了一眼掌心的伤痕,淡淡的说:“她这次是死透了。”
楚金环收回割断雅典娜的那把短匕,将她的脑袋向旁边推了一下,掀起枕头摸出一把黑色的手枪,退出弹匣后看了一眼,随手就扔在死尸的肚皮上:“呵呵,手枪中连子弹都没有,看来安享日子的确是过惯了。嘿,咱们以前出生入死的赚钱,却来养活这种人,真不值当的。”
楚银环抬手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滴后,说:“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还活着,可她却死了。”
正文_第1134章 :完了,我们被发现了!
楚银环这句话没错。
的确,当一个人在活着时,不管有多么的威风,可他一旦死了,那就什么也没有了。
就像是现在的雅典娜,在奥林匹斯山上的地位,可以称得上是几人之下万人之上,平时享尽了荣华富贵,但在睡梦中被割断脖子后,这一切都变成了泡影。
望着雅典娜的尸体,楚金环缓缓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走向那边的一张小床。
小床上,一个孩子正四脚朝天的睡在上面,一块白色的玉坠就在他脖子一侧的床上,正是楚铮和花漫雨的儿子楚铮风。
“这小子,倒是睡的很舒服。”确定这个孩子就是在越南见过的楚铮风后,楚金环笑着喃喃的说完这句话后,忽然有了一种强烈的渴望,那就是她也想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儿子。
就在楚金环望着楚铮风发痴时,楚银环皱着眉头的走了过来:“你还发什么楞?我们是不是找点胶布,将这小子的嘴巴贴上,免得他在路上会忽然哭叫起来,那样我们可就麻烦了。”
“千万别,那样会把孩子憋坏的。”楚金环根本没有丝毫犹豫的摇摇头,弯腰将熟睡的孩子从床上抱了起来,情不自禁的用嘴吻了一下他红扑扑的小脸蛋,说:“其实孩子在睡熟时,只要不是弄疼了他,就算是天上打雷也不会让他醒来的。”
“看你的样子,好像生个孩子一样。”眼见大功告成,楚珍环心情也好了许多,还罕见的开了个玩笑。
“以后我会要的,我现在忽然很希望有个孩子。”楚金环笑笑,掀起宽大的西装就把孩子藏了进去:“走吧,如果顺利的话,我们明天一早就能离开格鲁吉亚了。”
……
这几个女人怎么还没有出来,是不是发生什么意外了,那我是不是现在赶紧的闪人?
等在月亮门后面的蒋公瑾,望着静悄悄的胜利女神殿那边,急得搓了一下双手,恨不得喊两嗓子问问她们在做什么。
其实现在楚金环三人才用去了不到十分钟,但蒋公瑾却觉得好像过去了半个世纪,漫长的让他难以忍受。
直到看到三个人影迅速闪出女神殿后,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扭头望了眼静悄悄的月亮门外面,随即快步迎了上去,低声问走在最前面的楚珍环:“找到孩子了没有,是不是发生什么意外了?”
“如果发生意外的话,现在还会这样静?”楚珍环向旁边扫视了一眼,冷笑着说:“孩子找到了,我们还是按原路返回吗?”
楚珍环总是这样冷笑的样子,让蒋公瑾感觉很不爽,再怎么说,他也是她们的救命恩人,但现在也不是和她计较这些的时候,于是就看了一眼走在最后的楚金环,发现她胸膛鼓鼓的后,就知道大功告成了,赶紧转身:“当然得顺着原路返回了,因为我就知道这一条路。”
顿了顿,蒋公瑾又说:“没想到这次的行动会这样顺利。”
“在还没有回到华夏看到主人之前,说这样的话还早点。”楚珍环仿佛很喜欢和蒋公瑾做对,又是一脸冷笑的说完这句话后,竟然伸手推了他一把:“别磨蹭了,快点走吧。”
“我自己会走,还用你推吗?”蒋公瑾很不满的晃了一下膀子,当先向月亮门走去:“记住我来时吩咐的话,不管发生什么意外,你们都不要做出任何的表示,要不然肯定会露馅,那样我们就惨了。”
蒋公瑾的这句话刚说完,忽然就听到后背有人厉声喝道:“那边是什么人……啊!”
蒋公瑾大惊之下转身,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袍的女人,正双手捧着胸膛的站在女神殿一侧的门口,身子摇晃了一下就噗通一声的仰躺在了地上。
“完了,完了,我们被发现了!”蒋公瑾脸色刷的惨白,浑身打摆子似站在原处,只觉得手脚冰凉。
“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你!”甩手用短匕将那个半夜起来撒尿的倒霉鬼击毙后,楚金环右手托着孩子,左手抓住蒋公瑾的胳膊,随着两个早就冲出月亮门的姐们,向前狂奔。
被楚金环拽着向前狂奔的蒋公瑾,拼命的迈动着双脚,嘴里喃喃的说:“完了,完了,我们被发现了,根本不可能掏出这儿去的。”
“逃不出去也得逃,总胜过在这儿等死!”楚金环转身厉喝了一声时,前面的楚珍环,已经对着几个突然出现在前方的使者开了枪。
既然行踪已经暴露,楚金环三人也不再顾忌什么了,纷纷掏出枪对那些负责夜间警戒的使者,连连开火。
在行踪暴露后,蒋公瑾的确很害怕,甚至还在逐渐冷静了下来后考虑,是不是该在背后捅楚金环三人一刀子,协助那些使者把她们三个活捉,到时候在宙斯王问起来来时,狡辩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三个人的身份……
但这个打算,很快就被他自己给否定了,因为就算宙斯王相信他找出的这个理由,不杀他,可这有什么用处?这儿的人根本没法解开他身上的毒,楚铮也会更加的憎恨他,到头来他仍然还是个死。
所以当前,蒋公瑾除了跟着楚金环三人向前猛打猛冲之外,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的。
将最后一丝侥幸抛弃后,蒋公瑾挣开楚金环的左手,嘶声叫道:“不要担心我什么,我能跟得上,也可以和你们并肩战斗!”
蒋公瑾刚才脸上的阴晴不定,都被抓着他手的楚金环看在眼里,也做好了他一旦反水就将他击毙的准备,现在看他一脸坚定的挥舞着勃朗宁,就知道他终于想清楚了什么,这才微微冷笑了一声,也没有说什么,就跟在楚银环的背后向前跑去。
楚金环的这个冷笑,让蒋公瑾打了个激灵:原来我刚才的表现都被她看在眼里了,幸亏没有那样做,要不然可就惨了。
正如楚珍环在进来时说的那样,守卫女神殿的那些使者,完全就是些生长在温室中的花朵儿,别看平时耀武扬威的,但在杀人如儿戏的三大妖魅面前,根本不是在一个档次上,眨眼的工夫就被干掉了七八个,剩余的人就被吓得不敢再露面了,只是躲在某个地方胡乱开枪。
“一群废物,2012那些守卫都要比你们强,不过也得感谢你们,假如你们要是尽职尽责的话,那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用来时三分之一的时间,快速抵达胜利女神殿的出口后,负责断后的楚珍环转身,对着空荡荡的走廊冷笑了一声。
楚珍环转身刚想追上前面的同伴,却看到出口不远处的密林中,忽然闪出十几道幽蓝色的弹道,接着杂乱的枪声响起,她连忙翻身一滚就爬在了地上,在抬起头来时,就听到前面楚金环发出了一声闷哼。
“二姐,你怎么了?”紧跟着蒋公瑾的楚银环,在枪声响起后攸地转身,就见单手抱着孩子的楚金环脚下一个踉跄,赶紧跃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迅速的躲在了一棵大树后。
“我、我的腿部受伤了,但不要紧。”左腿中了一枪的楚金环,咬着牙的闭了一下眼睛,然后将这时候还在熟睡的楚铮风从衣服下面抱了出来,递向楚银环:“你们几个抱着孩子,我留下来断后。”
刚才在出口外面的警卫开枪时,楚金环因为怀中抱着孩子,躲闪的动作受到了限制,这才左腿中弹。
砰砰的向枪响的密林中开了两抢,随后赶到的楚珍环一口拒绝:“不行,我和银环留下,你和蒋公瑾走!对方的人多不了,我们解决了她们之后,很快就能追上你们的。”
“不。”楚金环摇摇头:“我左腿已经受伤,根本没法快速跑路,会连累所有人的,还是我留下吧。而且,我相信用不了多久,那些真正的高手就会出现在这儿,到时候我们谁都跑不了了。”
这时候假如让蒋公瑾来安排的话,他肯定支持楚金环断后,因为她说的不错,她的腿部受伤,根本不可能快速跑路,就算楚银环她们能暂时争取一点时间,可随着越来越多的追兵,他们肯定得全军覆没的。
当然了,蒋公瑾心中最渴望的却是,楚金环把孩子交给他,她们三个人都留下来断后……可他却不敢说,免得被那个总是对他冷笑的楚珍环一枪给毙了,所以只能紧贴在树后装哑巴。
“不用再争了,你跟着他抱着孩子先走,我们能拖延多久就拖延多久,快!”性格暴躁的楚珍环见楚金环执意要留下,挥拳的树身上狠狠砸了一下,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举着枪向藏在远处密林中的警卫冲了过去。
“拿出你做男人的样子来,保护好孩子和我二姐,要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楚银环见状,也不再和楚金环多说什么了,抬枪对默不作声的蒋公瑾点了一下,然后跟着楚珍环就冲了出去。
蒋公瑾做为一个男人,这时候却默不作声,要不是看在楚金环需要人照顾的份上,楚银环肯定会一枪毙了他。
见两个姐妹已经主动冲向敌人了,楚金环却根本无法阻拦,只好咬着牙的把左手伸向蒋公瑾说:“快,我们走!”
其实这样也行,等找机会把这个女人做了,我抱着孩子一个人跑路就可以了。
心中打定主意的蒋公瑾,一句话也不说的将楚金环左手搭在自己左肩,右手揽着她的腰肢,向黑压压的密林中跑去。
正文_第1135章 :从你这儿得到一些尊重!
蒋公瑾搀着楚金环,踉踉跄跄的跑进了黑压压的密林。
他们也就是顶多跑出几百米吧,就听到后面传来的枪声忽然密集了起来,这代表着越多的人已经赶了过来。
虽说胜利女神殿的安享生活使那些人变成了温室中的花朵儿,让她们在面对杀人如儿戏的楚金环三人时,都选择了退让。
不过,当看到危险一旦暂时过去,她们马上就发出了‘外敌’来袭的警报,负责整个奥林匹斯山安全工作的战神阿瑞斯,很快就做出了安排,无数个真正的高手,正用最快的速度,向第比利斯大峡谷这边赶来……
“也许,我们,根本逃、逃不掉!”气喘吁吁的蒋公瑾,扭头向后看了一眼,幸好,所有的追兵正在向枪声密集的地方集结,暂时还没有人向他们这边追来。
楚金环根本没有回头看,只是强忍着腿上的疼痛,快速的向前奔跑着:“还、还有多远,才能、能抵达安全地带?”
“最少还有接近两公里,我们才能跑到沿河公路边,那、那儿有我预先藏好的一辆车子。”蒋公瑾反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握枪的右手使劲揽了一下楚金环纤细的腰肢,枪口对准了她的腰眼:“不过向右跑不了几百米,就是横穿整个大峡谷的库拉河,可带着孩子,我们根本没法跳河逃跑的。”
“嗯,我知道了。”楚金环说出这句话后,忽然猛地停住脚步,挣开了搂着蒋公瑾脖子的手。
蒋公瑾一惊,枪口迅速的压在楚金环的腰眼上,低声喝道:“你、你要做什么?”
慢慢的吐出一口长气后,楚金环双手托着楚铮风,淡淡的说:“蒋公瑾,你别多心,我知道你现在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我不怪你,因为你能把我们三个人救出来,这对我们来说就是天大的恩情了。多余的话,我不想再说了,我只想请你尽量的把孩子救出去,那样我们三个就算是都死在这儿,也会感激你的。”
“其实,其实我是想……”蒋公瑾望着黑夜中的楚金环,心中忽然很复杂。
刚才不久前,他还想找机会干掉楚金环,独自抱着孩子逃生的,可这个早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的女人,现在却主动的把孩子给了他,这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得伸手将孩子接了过来。
用手摸了一下左腿上的伤口后,楚金环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奔跑的力气了,于是就倚在一棵树上,摇摇头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说了。我应该能坚持一会儿,你快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顿了顿后,楚金环检查了一下手枪中的子弹,继续说:“蒋公瑾,假如你不能成功逃跑的话,我求你千万不要伤了孩子。这次我们不能成功的将他救出去,可总有一天主人会有机会的。看在我们也算是并肩作战的份上,你能不能答应我这个要求?”
说实话,蒋公瑾被迫带着楚金环逃跑时,的确把主意打在了孩子身上:如果真跑不了的话,他就会拿着孩子当人质。假如这样还不行的话,那他在临死前,肯定会拉着孩子当个垫背的。既然他都活不了了,那么就让别人一起死吧,这样也免得在黄泉路上寂寞。
可现在,当楚金环用哀求的语气说破他心事后,蒋公瑾忽然觉得自己做人也太卑鄙了,第一次有了惭愧的感觉,这让他感到很奇怪。
看到蒋公瑾默不作声的站在那儿,楚金环攥了一下手枪,低声问:“你能不能答应我这个最后的请求?”
蒋公瑾轻轻点了点头,算是答应她的要求后,转身走了几步却又扭头问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不等倚在树上的楚金环说什么,蒋公瑾就继续说:“你们三个以前都是2012最出色的杀手,2012培养你们肯定下了很大的心血,可楚铮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让你们这样对他誓死效忠的?你们这样不顾性命的救这个孩子,究竟是为了什么?”
楚金环淡淡一笑:“我们几个之所以改变,除了主人解开我们身上的毒之外,最重要的却是因为,从他那儿得到了以前都不曾有过的尊重。”
蒋公瑾一愣:“尊重?那个狂傲的家伙会尊重你们?”
在蒋公瑾看来,天底下最该死最狂傲的那个人,肯定是楚铮莫属了,可楚金环却说他给了她尊重!
楚金环用力点头:“是的。”
“哦。”心中满是不可思议的蒋公瑾问:“他的尊重竟然这样重要吗,重要到你们宁可为他牺牲的地步。”
楚金环向来路看了一眼,低声回答:“一个人活着,可以什么都没有,但绝不能没有自己的尊严,更不能缺少别人对他的尊重,没有任何人尊重的人,就算是活一百岁,可他还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尊重,尊重,尊重这玩意竟然这样重要吗?”蒋公瑾不解的说完这句话,刚想拔腿赶紧闪人时,脑海中却猛地腾起一个画面。
在墨西哥的销魂窟中,陷入疯狂的蒋公瑾,正和好几个女人抵死缠绵时,一脸鲜血的柴放肆在反反正正的抽了他十几个耳光后,对他说:‘如果你身上并没有流淌着华夏血统,那么你就算是在这儿被这些女人榨死,我也不会管你一下子的……我虽然做了很多对不起祖国的事情,可我却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同胞被这群外国姆狗所奸淫,所以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在那一刻,蒋公瑾第一次为自己是个炎黄子孙儿自豪,同时也对柴放肆有了一种难言的尊重!
是的,尊重,在那一刻,根本不懂得什么才是真正尊重的蒋公瑾,第一次用心去尊重一个他看不起的人。
“其实,我也许得让别人尊重一次了,要不然白在这个世上走一回。”蓦然呆立在原处的蒋公瑾,在喃喃说出这句话后,忽然猛地转身,使一直在注意他的楚金环心中一惊,夸的一下就用枪口对准了他,厉声喝道:“蒋公瑾,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想和你一起走。”蒋公瑾第一次在面对枪口时没有恐惧感,脸色坦然的走到楚金环面前,转身半蹲下身子,示意他可以背她:“我想从你这儿得到一些尊重,可以吗?”
楚金环愣了片刻,并没有拒绝,而是慢慢放下握枪的手,然后就趴在了他身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说:“你现在,已经得到了我对你的尊重。”
“呵呵,真好,抓紧了,我们走了!”蒋公瑾在这一刻,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就像是当初被柴名声打断腿的那一刻,只是那时候想哭是因为仇恨,而现在却是一种浑身热血澎湃的激动。
一手托着楚金环的右腿,一手抱着楚铮风的蒋公瑾,在身后远处传来狗的叫声中,一瘸一拐的向前奔去。
怀中抱着一个孩子,背上还背着一个百十斤的女人,要想躲过敌人在猎犬配合下的追踪,别说是行动不便的蒋公瑾了,就算换上那个流氓楚铮,恐怕也很难逃过追杀,累赘,有时候与不怕虎一样的敌人,却怕猪一样的战友一个道理。
但蒋公瑾却丝毫不在乎这些,就算明知道早晚都会被追上,可他还是使出浑身的力气,拼命的向前狂奔。
不为别的,就为人在世上走一趟,最起码得到一个人真心的尊重!
“汪汪!”随着猎犬的叫声越来越近,蒋公瑾跑路的速度却越来越慢,汗水如同下雨似的,滴答在怀中楚铮风微微张开的嘴里。
苦涩的汗水,使没有被枪声、狗叫声惊醒的孩子感到了不爽,从香甜的梦中醒来后就哇哇大哭起来:“哇,哇哇!”
“蒋公瑾,你快放开我,带着孩子赶紧的走!”楚金环扭头看了一眼,大声喝道:“快!”
“不行,要死就一起死吧,反正我一个人也逃不了多远的,有你陪着去地狱,也好做个伴儿。”蒋公瑾固执的摇摇头,不但没有松开手,反而又把楚金环向上托了一下。
“只要有一丝希望就别放弃,快,松开我!”楚金环使劲挣扎了一下,甩手对追到身后七八米处的两条猎犬开了一枪,刚想不顾一切的挣扎下地时,就觉得蒋公瑾的身子一个大大的踉跄,然后三个人猛地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
重重摔倒在地上的楚金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身子不由自主的向着更黑的地方滚去。
从蒋公瑾摔倒的这个地方,向右走几百米就是蜿蜒流向黑海的库拉河,而左边却是一个足有几百多米长、陡峭度足有五十度的大斜坡。
就在三只苏联猎犬即将扑在楚金环身上时,蒋公瑾却摔倒了,两个大人一个孩子,顺着斜坡就像滚木那样,叽里咕噜的滚了下去。
在不停的翻滚中,楚金环左腿上的伤口,不停的被乱石或者树木碰到,疼的她真得很想昏过去,可急速滚动的身子却剥夺了这个不大的愿望,使她足足尝够了五六分钟的痛苦后,这才噗通一声的滚进了一条小溪。
深夜已经冰凉的溪水,使楚金环的精神一震,腾地一声从水中坐了起来,根本顾不得伤口、脸上被擦伤的疼痛,双手抓着乱草,爬出最多几十厘米深的小溪,仰望着高处那不停闪烁的手电筒光,嘶声喊道:“蒋公瑾,蒋公瑾,你现在哪儿,孩子还好吧!?”
正文_第1136章 :如果我们还能活下去!
老百姓都知道这样一句俗话:上山容易下山难。
人向高处走的时候,诚然是很费力,可往下走时,却得防备失去重心,所以才会感到难。
要是按照正常的情况,楚金环要想来到这条小溪前,最少也得半小时,哪怕是那些苏联猎犬,也得用十几分钟才行。
但人家楚金环是在失去重心的情况下滚下来的,最多也就是用了五六分钟吧,所以她不想浪费这点宝贵的时间,渴望能够尽快找到蒋公瑾,让他抱着孩子先跑。
不过,渴望总是存在于希望中,却很少出现在现实中,浑身疼的好像随时都要昏过去的楚金环,要想在漆黑的小溪边,找到蒋公瑾和孩子,肯定不会那么容易,谁知道他们又滚到哪个地方去了?
而且,她也不敢保证孩子从这么久陡峭的斜坡滚下,还能毫发无伤,因为到现在还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
“蒋公瑾,你在哪儿?孩子在哪儿呢?”楚金环丝毫不顾头顶上方传来的狗叫声,挣扎着站了起来,单脚拄地的向前四周搜寻。
就在狗叫声越来越清晰、楚金环开始绝望时,终于听到了一声孩子极度压抑的哭声,从她身后几十米远的地方响起,她马上就欣喜若狂的趴倒在地上,拼命的向前爬去。
“蒋公瑾,你没事吧?孩子没有摔伤吧?”用足足三分钟后,楚金环才爬到孩子哭声响起的地方,却看到蒋公瑾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孩子的哭声就是来自他身下,她赶紧的坐起来,双手用力的将他翻了过来。
借着溪水反射的微光,楚金环看到紧紧将孩子护在胸口的蒋公瑾,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顿时就喜极而泣:“蒋、蒋公瑾,孩子没、没事,你还活着,真好,真好……”
从摔倒的那一刻,就将孩子紧紧抱在怀中的蒋公瑾,嘴唇哆嗦着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低声说:“我、我的腿可能摔断了,但、但是孩子没事。”
楚金环哭着将不停大声嚎哭的孩子抱在怀中,稍微晃悠了几下,等孩子的哭声小了后才笑着说:“嗯,我看到了,孩子没事。我们也不会有事的,快起来,我们继续跑吧。”
跑?你的腿受伤了,我的腿可能断了,我们还带着一个孩子,追兵就在不远处,我们怎么跑啊?
蒋公瑾望了一眼楚金环背后的上方,苦笑着摇摇头:“我们跑不了的,他们已经追来了。”
其实,楚金环比蒋公瑾还要明白当前的情况,她说‘我们跑吧’,只是下意识的说出来而已。
望着挣扎着坐起来的蒋公瑾,楚金环刚想说什么时,却听他忽然又说:“但是,我不后悔。”
眼看就要被抓住,就要受到那种惨无人道的酷刑,可蒋公瑾却忽然说出了这句话,楚金环马上就明白了他这样说的意思,于是柔柔的笑了一下,向前挪动了一下身子,低声说:“其实,你是个好男人。”
“我算什么好男人,现在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因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缘故罢了。”蒋公瑾望着楚金环,慢慢的抬起左手搭在了她的肩头。
楚金环没有挣扎,而是顺从的趴在了他的怀中,闭眼倾听即将到来的死神脚步声。
“如果我们还能活下去,我会向你求婚,不知道你答应吗?”
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的蒋公瑾,在说完这句话后,马上就自嘲的笑了笑:“呵呵,我这样做,就是因为以前曾经看过这样一部电影,只是想找那种在临死前心安的感觉,你可千万别当真,因为我知道我这个人有多么的肮脏,以前总是处心积虑的害人,为了自己的贪念还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就算是被那些狗撕成碎片,也是罪有应得的下场。”
但楚金环却没有拒绝,而是低声说:“其实我们都是一类人,我做过的坏事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蒋公瑾……如果我们还能活下去,如果你真向我求婚的话,我肯定会嫁给你。只是,我的脸蛋很可能无法像以前那样漂亮了,现在都一直在火辣辣的疼。”
这就是爱吗?
为什么我以前却从没有感觉到?
听楚金环这样说后,蒋公瑾心中忽然多了一只酿蜜的小蜜蜂,四处采集着甜蜜的滋味儿。
紧紧搂着楚金环的蒋公瑾,很想再学着电影中那样,对楚金环说:我喜欢的是你的心,而不是你的容颜。
不过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只是用力拥了一下楚金环的身子,心中茫然的想到:当初我能把自己老子害死,现在却不好意思的说出这句话来,难道我真变得善良了?
蒋公瑾很想搞清楚这个让他感到困惑的问题,但那三只从斜坡上飞扑之下的苏联猎犬,却不给他思考问题的机会,在主人大声的喝斥声中,嘴里发着瘆人的呼啸声,就像是三条来自阴间的恶魔那样,飞快的扑向他们。
猎犬张大嘴后露出的尖利牙齿,在黑夜中闪着森森寒光,让楚金环和蒋公瑾都嗅到了一股子发自狗嘴中的腥臭味,可他们却再也没有力气躲避了,只是同时将这时候已经停止哭腔的孩子,紧紧的护在胸前,等待尖利犬牙刺穿皮肤的那一刻。
“呼……嗷!”就在三只猎犬将要扑到楚金环头顶上、她和蒋公瑾都闭目等死时,却忽然听到这几只可恶的畜生发出了几声惨叫,然后从半空中啪嗒一声的摔在他们面前,每只苏联猎犬的脖子上,都Сhā着一把飞刀!
传说,在很多年前,当时的杀手之王夜枭,就使用一种长三寸、宽七分的飞刀,例无虚发。
做为和谢妖瞳三人一起创下新一代杀手之王名头的楚金环,自然也知道关于夜枭的一些传说,但却一直没有机会见识一下。
今晚,楚金环如愿了,在她即将惨遭狗嘴时,看到了商离歌的飞刀!
楚金环睁开眼后,第一眼就看到了这种即便是黑夜也无法遮住它光芒的飞刀,再抬起头来时,就看到了两条人影站在她面前,一黑一白。
穿着黑衣的那条人影,楚金环根本看不出来,但她在看到白发白衣的那个人时,却立即就认出了这个人是谁了。
夜枭,商离歌!
传说,普天下,也只有夜枭商离歌,在黑夜中以白衣白发的形象出现,也唯有她才使用那种长三寸、宽七分的飞刀。
的确,在商离歌退隐、楚铮海外漂泊的那些日子,楚金环等三人靠着一些唬人的技俩,赢得了杀手之王的美誉,谢妖瞳更是曾经有过一次独斗商离歌、而不落败的辉煌经历,仿佛妖魅替代夜枭、鬼车成为真正的杀手之王是理所当然的。
可她们四个人比谁都清楚:她们四个人要是不指望那些装神弄鬼、邪魔外道的手段,根本不是商离歌的对手。
所以,当楚金环看到商离歌竟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赶到后,激动的差点昏了过去,颤声说道:“你、你是商离歌,夜枭?”
商离歌还没有回答,她身边那条黑影却快步抢了过来:“你、你是挪威的克里斯蒂娜(楚金环本来的名字)?”
现在已经忘记自己真名叫什么的楚金环,马上就是一呆,接着听到那个黑影说:“克里斯蒂娜,我是谢妖瞳啊!”
……
格鲁吉亚早上的阳光,透过艳红的窗帘,柔柔的洒在了躺在地上的楚铮的眼上。
待了几分钟,闭着眼的楚铮,在左右活动了一下脑袋后,缓缓的睁开眼,然后慢慢的坐了起来,皱着眉头的低声自言自语:“我这是在哪儿?”
楚铮垂头望着猩红色的地毯,慢慢的就回想起自己现在哪儿了:昨晚的时候,他和那个叫黛伊斯的女人,进行了一场艰苦卓绝的斗争,依着他老人家那彪悍的身手,竟然在那个臭女人手中吃尽了苦头,最后利用卑鄙下流的手段,才把她扑倒在地上,然后就啥事也不知道了。
“不可能,昨晚那一切肯定在做梦,老子怎么可能会打不过一个臭女人呢?”将昏迷前的那一切,仔细而全面的想了一遍后,向来很爱面子的楚某人,马上就断然否定了这一切,强迫自己昨晚败给一个女人,只是做了一个荒唐的梦罢了。
不过,这个梦也未免太真实了,因为当楚铮抬头向四周看去时,那些被他踢到一旁的‘嘿咻椅’、装着器具的柜子,却在无声的向他诉说着什么:可怜的孩子啊,别总向自己脑门上贴金了,你昨晚的确遇到了那样一个女人,要不是人家看在你英俊潇洒的份上,早就把你的脑袋给割下来了,醒醒吧,这个世界这么大,你怎么可能会是打架第一的那个呢?醒醒吧,别再蹲在井底当蛤蟆了……
“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一向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的楚某人,看到这些‘证据’无声的向他控诉后,很是烦躁的从地上一跃而起,身子刚竖直立,却被浑身的酸疼给整的一咧嘴,向后踉踉跄跄的退了几步后,顺势躺在了沙发上,闭上眼的使劲喘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楚铮才睁开眼的坐了起来,面对一个让他心灰意冷的现实:在昨天晚上的时候,他的确遇到了那个在幻觉中看到的女人,并和人家打了一架,可结果却是这样的让人颓丧,大名鼎鼎的鬼车,在面对一个女人时,竟然不知道是怎么昏过去的!
正文_第1137章 :比赛已经开始了!
严格的算起来,楚某人这厮根本不是什么好鸟。
他除了脸皮够厚之外,还是一个自私心非常强的家伙,尤其是在对待女人问题上,更是纠结的让人蛋疼。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人家楚铮当年闯出的‘鬼车’名头,却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根本就没有一丝水分。
任何一个人,要想成为他所在职业中的王者,那么他就有着别人难以望其项背的强项。
而楚铮最大的长处呢,恰好是在每次任务之后,就会用心总结其中的得失……于是,在强自压下心中的烦躁后,他就点上一颗烟,再次闭上眼的回想起来。
这一次,楚铮不是回想事情的发展经过,而是在想他和黛伊斯争斗时的一些细节:那个黛伊斯除了出手的速度奇快之外,最大的特点就是走位飘忽,让人根本无法捕捉到她的落脚点。
完全静下心来的楚铮,闭着眼异常仔细的反复回想着昨晚俩人对掐的每一个动作,傻瓜一样的呆了足有两个小时,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莫名其妙响起了他当初在库库尔坎金字塔上,看到的那些火把。
当初在墨西哥的库库尔坎金字塔,他在爬上塔顶北面时,曾经看到塔顶有七根火把,发现那七个火把摆放的方位,应该是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来摆放的。
“华夏道家的北斗七星阵?”想到这莫名其妙的一幕后,楚铮忽地睁开眼,就像是个白痴那样,呵呵傻笑了起来:“草,我以为那个女人的步伐有多么奇怪呢,原来她只是按照华夏北斗七星阵的方位来移位的,怪不得老子总是摸不清她的下一个动作,被她牵着鼻子走!”
想到下次再看到那个黛伊斯,就可以提前一步封住她的落点,然后再拼着被她揍两下的代价,把她生擒活捉过来,到时候想怎么玩她就怎么玩她,想让人来玩她,就绝不会给她牵条狗儿来……楚铮心情顿时就大好起来,看着窗台上的那两盆白色玫瑰花时,也觉得格外漂亮了。
虽说一直还没有搞清楚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但楚铮不在乎,因为他有绝对的把握,到时候让那个女人腾不出手来放毒。
至于那个女人为什么在把楚铮搞昏后,却没有趁机干掉他这一点,楚某人根本不予考虑。
只要脑袋还没有被门挤了的正常人,是绝对不会在‘别人为什么不杀我?’这种蠢事上费脑子的。
假如非得这样考虑的话,那么最多到时候也放她一次好了,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想通了那些困扰自己的问题后,楚铮这时候才觉得肚子很饿了,刚想琢磨着是不是得去吃饭时,却忽然一拍脑袋的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唉哟,我草,我怎么会忘记今天上午九点得去九号监狱的事儿了?都是那个臭娘们害的老子,我草,我草,我草草!”
骂了一连声的脏话后,楚铮快步跑到窗台前,掐下一朵白色玫瑰花,然后又拎起一个黑色行李包,急吼吼的跑出了屋子。
在宙斯王夜总会工作人员那诧异的眼神中,楚铮飞快的跑出夜总会,恰好看到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连忙摆住拉开车门钻了进去,还没有说什么,就听的哥扭头问道:“嗨,哥们,你这是要去九号监狱吧?”
楚铮一愣:“咦,你怎么知道?”
的哥用下巴点了点楚铮手中的花儿,说:“因为你手里拿着这玩意儿呢,当地人为了纪念那位伟大爱国诗人,在这两天中可不会随便把这玩意带出来的。而且从早上开始,我就送了三个拿着这玩意去九号监狱的人了,只是人家早就去了,你怎么才出来呢?”
“嗨,别提了,一言难尽啊,想起来就想哭。”摸出一张钞票扔在司机怀中后,楚某人望着手中的花儿,得意洋洋的想:其实昨晚这顿揍也没白挨了,最起码省下了几万块买花儿和行李包的钱……
司机将钞票拿在手中看了一眼,确定不是假钞后才说:“哎,哥们,我可告诉你在,我觉得你现在去九号监狱晚点了,到时候不一定能进去。”
“现在是几点了?”楚铮只知道在早上九点之前,必须得赶到九号监狱门口才行。
“还差五分钟就十点了。”司机看了一眼时间,拿着那张钞票:“你还去哪儿不?”
楚铮根本没有犹豫:“去,当然得去。”
“好吧,那你坐稳了,半小时内我保证赶到。哎,对了,你要是不能进去的话,我可以免费再把你捎回来。”这个出租车司机,很可能曾经去过华夏京华,要不然绝不会这样能侃。
楚铮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还是赶紧着点吧。墨迹个比么?来,你要是能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哪儿,这些都是你的!”
说完,楚铮掏出一叠钞票,摔在了仪表盘上。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楚铮不断加价的催促中,这辆出租车接连闯了四次红灯,用了不到四十分钟,就跑完了该一个小时的路,来到了第比利斯九号监狱门口。
吱嘎一声的踩下刹车后,出租车司机好像亲自跑了四十分钟长跑那样,满头大汗的侧脸,刚想对楚铮说‘哥们跑得还不慢吧?没有在路上出车祸这证明咱技术不赖吧?’的时候,那个家伙却吝啬的都不说句赞美的话,直接开门下车了,这也让人家司机在心中暗骂:日本鬼子就是他嘛的冷血,连点人情味都没有,草!
全称为‘格鲁吉亚第比利斯第九号监狱’的九号监狱,年代比越南的二战监狱要久远的多。
相传是建自彼得大帝时代,至今已经有接近五百年的历史了。
假如九号监狱不是一所监狱的话,它古城堡样式的建筑风格,每年足可以吸引大批的游客来此,相信所创造的利润要比成为监狱多得多,而当局政府在十几年前就有这个意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总是施行不了,直到现在还被一些囚犯‘霸占’着。
楚铮站在路边,仰首打量这座占地约五六平方公里的监狱:用石头砌成的围墙高达五米,在监狱的四周都有一个足有十几米高的岗楼,站在最上面的窗口,完全可以俯视二十公里之内的任何动静,假如有囚犯想越狱的话,最起码得乘坐直升飞机,或者钻进下水道,要不然根本不可能逃过岗楼上的枪击,因为监狱方圆二十公里之内,除了后方的第比利斯大峡谷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建筑,或者茂密的丛林了。
草草观察了一下周边的地形后,楚铮左手捧着白色玫瑰花,右手拎着黑色的行李包,快步走到了九号监狱那两扇铁皮大门面前。
还没有等楚铮抬脚踢门,铁门左边就出现了一个小门,一个穿着警服的狱警从里面走了出来。
“嗨,哥们,相信你应该认识这两种东西吧?”楚铮后退了一步,举起手中的东西晃了一下:“我是越南选手嘎拉玛的教练普利策,本该在今天早上九点来这儿的,可因为在路上遇到了车祸,有很多警察……”
就像是格鲁吉亚警方特别配合楚铮的谎言那样,他这些话还没有说完,来时的方向就响起了凄厉的警笛声,那个自知闯红灯要被拘留的出租车司机,赶紧急匆匆的启动了车子,风驰电掣般的向远处跑去了。
留着一嘴大胡子的狱警,向远处望了一眼,又看了看楚铮,然后摆了摆脑袋:“进来吧。”
“谢谢。”楚铮道了一声谢,抬腿迈进了小门中。
因为有过在二战监狱服刑的经历,楚铮知道外来人员在进监狱时要接受检查,所以他在进了小门后,就把黑色行李包放在地上,拿着玫瑰花儿举起了双手,准备接受狱警的搜身体检。
可让楚铮感到意外的是,门后面站着的几个狱警,看到他做出这个动作后,同时摆了摆脑袋,其中一个小头目模样的狱警,指着前面很远处的一个大门说:“不用搜身了,你直接去那边就可以了。”
没有哪个男人喜欢被搜身的,楚铮也不例外,更不会贱到求着人家搜他的身,当然了,如果对方是漂亮妞儿的话,他可以考虑一下这样做。
九号监狱狱警这样的友好态度,让楚铮多少的感到有些纳闷,直到走出很远了,心中还在想:这几个家伙是不是同性恋者呢?
如果楚铮走的稍微慢一点的话,也许他就能知道这些狱警为什么不难为他了,因为那个小头目此时正对着几个手下说:“我听博拉博夫典狱长说,这小子竟然得到了伟大宙斯王的青睐,严令我们任何人都不许为难他,真搞不懂,他除了长得还算顺眼外,就那点小身板,还能……嘿嘿。”
欲语还休让人莫名其妙时,一切尽在嘿嘿中。
走过那片宽阔的草场后,楚铮来到了九号监狱的内层防御门前。
这是九号监狱的内层,围墙顶多也就是两米多高,在目光所能看到的地方,也有两个高出围墙好几米的岗楼,穿着迷彩服、斜挎着AK-47的狱警,正在上面注视着拿着花儿的楚铮。
就像是楚铮刚走到外面那两扇铁门前一样,不等他做出任何叫门的动作,左边那扇铁门就开了,一个狱警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就向后退了一步,指着古堡那边:“你来晚了,比赛已经开始了。”
正文_第1138章 :疯狂的九号监狱!
楚铮自从决定要来九号监狱,参加奥林匹克格斗大会之后,就曾经让阮灵姬在网上给他搜索,关于这所监狱的任何信息。
虽然从网络上得到的那些信息不怎么全面,可楚铮还是知道了九号监狱的另外一个名字:囚犯之墓。
只要是个正常人,就能从这四个字上猜出它所代表的意思:任何囚犯走进这家监狱后,最好是安心的将这儿当做埋身之所,就别奢望出去了。
当然了,谁都知道,不管是哪所监狱,监狱本身是不会害人的,九号监狱既然有这个‘美誉’,绝对是这儿的狱警创出来的成绩。
所以楚铮在来时的路上,就琢磨会受到狱警的什么刁难。
但出乎楚铮意外的是,那些狱警一点也不像是传说中的那样霸道,就算是他来晚了,这些人也没有为难他,甚至根本不搜他的身子,让他轻而易举的,走进了九号监狱的核心部位---一栋堪称巍峨的古堡建筑群。
心情还算不错的楚铮,在外面草草欣赏了一下这座古堡后,就走进了古堡第一层的大厅。
楚铮走进来的第一感觉,就有了一种再次走进宙斯王夜总会的错觉,因为有无数个声音正在狂叫,无数的人在那儿摆动着手臂,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酒香,以及让人狂躁的热情。
到任何一个地方,都得先观察周围的环境,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撤退路线,这已经成为了楚铮的一个职业病,哪怕当年进了柴紫烟的洞房,他也没有忘记过,结果就在大官人洗了个澡的工夫,他老人家就从后窗直接闪人了。
使劲的闭了下眼,将那些让人感觉狂躁的因素自动忽略后,楚铮开始观察当前的环境。
就像是从电视中看到的那样,站在古堡大厅中,抬头向上看去,一眼就可以看到高达上百米的古堡顶端,从第一层开始算起,每隔七八米就会有一圈围绕大厅的走廊,栏杆后面坐满了各种皮肤的男女,不用问,这些就是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大赌客。
在楚铮进来的时候,他们俯首看着下面,有的却盯着对面走廊下面的大屏幕,在歇斯底里的狂叫着什么。
一般来说,人越多的地方,就越安全,所以尽管楚铮还没有找到突发事件后迅速撤离的道路,但也没有在意,只是对那些大呼小叫的人低声骂道:“一群疯子。”
既然已经进了比赛现场,手中的花儿也没用处了,楚铮随手Сhā在一个托着托盘走过的侍女头上,然后捏起了一杯白酒。
不管是在釜山监狱,还是在二战监狱,楚铮都打过比赛,也算是亲身经历过狂热气氛的现场。
不过,楚铮所经历的前两次,和这儿相比起来,好像是在自娱自乐,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楚铮清楚的记得,釜山监狱的条件还好些,但在越南二战监狱时,他打胜了也只是得到了一些从华夏走私来的劣质烟酒……
可这儿呢?不但有世界上所有的名酒品牌,有适合不同口味的佳肴,还有一些身高都在一米七以上、穿着暴露衣服的侍女。
只有这儿,才可以称得上是堕落者的乐园,足有几千个昔日在人前是绅士、是淑女的有钱人,受现场火热的气氛影响,彻底卸掉了面具,流露出他们真实的一面,大多数人都狂饮着一杯要价几百美元的美酒,眼珠子通红的,为自己看好的囚犯选手助威。
观察完现场情况后,楚铮轻抿了一口白酒,顺势倚在门框上,向‘万众瞩目’的大厅中央看去。
在大厅的中央,是一座高达四米多高的擂台,除了擂台的高度超高之外,擂台的规格,以及上面的设施,完全是按照正规比赛擂台搭造的,就连在上面打比赛的那俩囚犯,都穿着正规的职业拳手比赛用装,他们在数千人的嘶吼声中,正在进行着生死搏斗。
是的,生死搏斗,休说打比赛的这些选手都是些穷凶极恶的罪犯了,就是正常人来到这个这种疯狂的环境内,全身的兴奋细胞、心底最深的嗜杀性,也会被彻底调动出来,继而不知痛苦是什么的,向对方发起一股子又一股子的疯狂进攻。
在这儿,没有任何的鲜花,也不需要任何人的赞美,包括选手在内的所有人,都希望看到献血迸飞的热血场面。
在擂台上打比赛的人,已经变成了两只不死不休的野兽。
而那些在数层看台上的男女,则变成了用金钱和喊声来杀人的杀人狂!
在这儿,世间所有包括‘尊严、尊重、气质、风度’之类的绅士用语,都被一个词所代替,那就是疯狂!
楚铮不知道代替自己来的嘎拉玛会在什么时候打比赛,不过这不是问题,因为在每个楼层的墙壁上,都贴着巨幅海报,上面详细介绍着每一个选手的资料,以及分组情况,包括在小组出线后的所有赛程。
楚铮慢悠悠的品着白酒,仔细的看了一下赛程。
在九号监狱举行的奥林匹克格斗大会,赛程完全是仿制足球世界杯赛制,总共有三十二名选手,分为八个小组,每个小组是四个人,这四个人要打三场比赛,比赛的前两名出线,自动进入十六强。
进入十六强后,再次分为两个赛区,每个赛区有八个选手,这八个选手在选择对阵对手时,将根据他在小组赛内的成绩来决定对手是谁,在这儿举例说明:第一小组的第一名,将迎战第二小组的第二名,胜者将进入本赛区的四强。
进入本赛区的四强之后的四名选手,再次分成两个小组:第一小组和第二小组的胜者,将迎战第三小组和第四小组的胜者,进行本赛区的半决赛,两场比赛的胜者,将要争夺本赛区的冠军,然后与另外一个赛区的冠军,争夺最后的总冠军。
整个奥林匹克格斗大会,将进行为期十天的比赛,在这十天中,包括狱警、赌客在内的所有人,都不许出入九号监狱的内层大门。
所有前来参加赌博的人,在走进古堡大厅后,他(她)原先的身份都被自动屏蔽,他(她)在这儿的身份,被一个单纯的阿拉伯数字所替代,只有当全部比赛结束后,这些或输或赢的赌客,才能恢复他(她)原先的身份,由狱方派车,将他们秘密送到他们认为的安全地点。
在海报的最下方,楚铮还发现了比较人性化的一条:如果某个赌客在这儿输了个精光的话,那么他(她)在离开九号监狱之前,将获得十万美金的‘安慰奖’,与返程的高级商务机机票。
也正是九号监狱推出了这么一条人性化规则,所以才能让所有的赌客没有了后顾之忧,都可以放手一搏,把他们身上的钱全部拿出来……能够想出这条规则的人,绝对是个理财的高手高手高高手,让人在送钱的同时,还得感激狱方。
楚铮看到,代替他来打比赛的泰国人嘎拉玛,被分在上半区的第四小组。
就像足球世界杯那样,在九号监狱举办的历届格斗大会中,亚洲区选手总是处于第三流水平,而楚铮这次又是以亚洲区第三名的成绩出线的,所以嘎拉玛就被视为了一个陪太子读书的角色,他小组赛出线的赔率,是所有三十二名选手中最高的,1:4。
大略的将这张海报看完了之后,楚铮抬头向四下里张望了一眼,就看到二楼走廊的栏杆上挑着一个横幅,上面用几种文字写着:奥林匹克格斗大会主办委员会。
楚铮既然是以嘎拉玛教练的身份来到监狱的,自然得去组委会报道,领取在这儿白吃白喝的某个证件。
就在楚铮慢悠悠的挤在人群中,向二楼走去的时候,监狱顶层的某个房间中,宙斯王斜斜的躺在一张沙发上,端着酒杯正通过大屏幕关注着他。
这间房子的面积并不是很大,摆设的东西也不多,墙上挂着个可以清晰观察古堡内各个角落的大屏幕,一组黑色的真皮沙发,一个放着一些高级烟酒的茶几,在沙发的背面,还有一个CD播放机,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其它的东西了。
宙斯王看到楚铮向二楼走去的时候,她正在倾听播放机中传来的华夏名曲《梁祝》,在悠扬而又带着哀伤的音乐中,她微微仰起雪白的下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漂亮的女人,就算是喝酒,也有一股子独特的风情。
等醇香的液体顺着喉管进入胃中后,宙斯王在沙发帮上的某处按了一下,就闭上了眼睛。
宙斯王等了约有两三秒种,门板就悄没声的开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走了进来。
仿佛知道宙斯王不喜欢外面那种呱噪的声音,这个男人在进来后,马上就将房门反掩,那些巨大的狂喊声,就像被钢锯锯断一样,再也听不到一点了,这足以证明这间房子的隔音设施,是多么的牛叉。
宙斯王缓缓的睁开眼,看着搁在茶几上的右脚脚尖,弧度优美的晃动了一下淡淡的说:“阿瑞斯,你都查到了一些什么?”
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就是宙斯王手下十二主神之一的战神,阿瑞斯。
听到宙斯王的问话后,阿瑞斯单手抚胸的深深弯腰,毕恭毕敬的回答:“启禀伟大的宙斯王,现在基本确定,雅典娜是在睡梦中死于来自2012的三大妖魅手中,而把她们三个从柴房救出来的人,却是灵鹫武士带来的那个蒋公瑾。”
正文_第1139章 :高处不胜寒的宙斯王!
“蒋公瑾,就是那个瘸子吗?”
说实在的,当初柴放肆带着蒋公瑾来投效时,宙斯王根本没有看得起那个瘸子,之所以安排他当一个负责财务的小头头,是为了彰显她对投诚者的宽宏大量罢了。
可就是这样一个没有被宙斯王看在眼里的小人物,却救走了楚金环三人,将她精心培养的雅典娜女神给干掉了,这不能不说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阿瑞斯低声回答:“是的,就是那个蒋公瑾。”
看来我还是小看这些人了。
宙斯王心中闪过一丝悔意,可嘴上却冷冰冰的说:“哼,死于安享,这也是雅典娜必然的结果,我以前不止一次的提醒过她,一定不要忽视胜利女神殿的安全,可她每次却不以为然,结果却在睡梦中被人割断了脖子……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是,您说的是。”
宙斯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慢条斯理的摸起一瓶84年拉菲葡萄酒,再次将酒杯斟满。
在宙斯王指责雅典娜死不足惜时,阿瑞斯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阿瑞斯做为负责整个奥林匹斯山安全的主神,‘财务科长’在睡梦中被人割断了脖子,他这个‘安保科长’,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更何况,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将凶手缉拿归案,没有将宙斯王‘未来的丈夫’找回,他不知道自己将要接受什么样的惩罚。
看出阿瑞斯心情忐忑不安后,宙斯王眼中闪过一丝满足,她特别喜欢强壮的男人在她面前低眉顺眼,这样能更增加她那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宙斯王好像在考虑着该怎么处置阿瑞斯,一直小口小口的品尝着美酒,没有说话。
直到冷汗顺着阿瑞斯的额头滚落之后,她这才幽幽的叹了口气说:“唉,雅典娜死了就死了吧,再从下面提拔一个就是了。阿瑞斯,你接着说。”
“是。”阿瑞斯低声答应了一声,说:“那几个女人在杀死雅典娜之后,就由蒋公瑾带领逃往了大峡谷,看来他们在行动之前,已经制定好了明确的撤离计划,先是在警报拉响后留下两个人来阻止追兵,剩余的两个人抱着孩子向库拉河沿岸跑去,却被我们的猎犬给……”
宙斯王摆摆手打断阿瑞斯的话:“不用说过程,我只想听到结果。”
“明白。”阿瑞斯微微抬起头:“负责阻止我们追杀的那两个人,在我们的追杀下跳进了库拉河,抱着孩子逃跑的那俩人,却在猎犬将要扑倒他们时,顺着波兹梅尔斜坡滚了下去,然后被前杀手之王夜枭救走……”
听到这儿后,宙斯王黛眉一皱,再次打断阿瑞斯的话:“什么,你们抓住那个前杀手之王夜枭了?”
阿瑞斯很是惭愧的回答:“没有,甚至、甚至我们都没有追上她,就这样让她救走了那两个人和孩子。”
“哦?”宙斯王放下酒杯,饶有兴趣的问:“你们既然没有看到夜枭,怎么知道是她把人救走了?”
“因为我们追下波兹梅尔斜坡的三条猎犬、十四个警卫,全部死在一种三寸长、七分宽的飞刀下。据我所知,在这个世界上,唯有夜枭使用这种飞刀,而且发刀时的力度和角度,都是恰到好处,做到了让人惊讶的一击致命。”阿瑞斯低声说:“我们死去的那十四个人,甚至都没有机会开枪,这也让在上面接应的同伴失去了追踪坐标,毫无所知的,沿着斜坡上方追到了库拉河沿岸。”
宙斯王微微冷笑了一声,说:“呵呵,这样说来的话,当你们跑到库拉河沿岸,在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后,这才进行了第二次搜索,才发现了斜坡下面那些人和狗的尸体?”
“是、是的。”阿瑞斯虽然没有抬头,可却明显觉察出了宙斯王脸上的怒意,刚抬起一点的脑袋,再次垂了下去。
宙斯王放下酒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今天她并没有赤果着身体,而是穿了一身黑色的紧身皮衣,与一双及膝的高腰军靴。
六月的季节,她却穿着这样一身装束,如果不是房间内有空调降温的话,肯定得被捂出一身的痱子来。
换上一身紧身皮衣的宙斯王,此时显得身材更加的高挑,让她真实的感受到了俯视别人的成功感。
不过,现在她的脸上却没有半点得意,就像是她冷漠的语气:“自从上世纪的三十年代末,奥林匹斯山创建后,在这近八十年来,一直都是世界上最为神秘、最为强大的地方,我们掌握着全世界百分之五的财产,有着可以改变任何一个凡人命运的本事。”
阿瑞斯知道,宙斯王所说的这两点,半点也不虚,奥林匹斯山的确强大到了这种地步。
宙斯王在沙发前来回的走了两步,声音中带有了明显的愤怒:“过去,你总是和我说,神山上的安全工作是全世界最严密的地方,可在昨天晚上,却让四个凡人杀掉了十二主神之一的雅典娜,救走了孩子!而你们到现在,却没有抓到任何一个胆敢挑衅神山的造孽者。阿瑞斯,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也老了,像雅典娜那样,已经蜕变成了一个只知道安逸享受的废物!”
对宙斯王的厉声喝斥,阿瑞斯根本不敢说什么,只是把脑袋垂的更低,额头上的汗水,噼里啪啦的滴落在了厚厚的毛毯上。
宙斯王缓缓走到阿瑞斯面前,抬起了右手慢慢放在了他的头顶上,他的身子马上就是一颤,噗通一声的跪倒在毛毯上,用嘴唇亲吻着宙斯王那双铮亮的军靴,颤声哀求道:“伟、伟大的宙斯王,这一切都是我的无能,恳请您看在我为奥林匹斯山任劳任怨十三年的份上,就绕过我这一次吧!我、我一定会尽到最大的努力,将那个孩子以及所有从这儿逃跑的人,全部抓回来!”
宙斯王俯视着趴在脚下亲吻她鞋面的阿瑞斯,眼里闪过了一丝厌恶。
宙斯王在以前的时候,很享受这种男人匍匐在她脚下的感觉,可自从近期开始后,才觉得手下的这十二主神,大部分只是一群听话的狗,根本没有半点的血性,只会凭借她传授的几成功夫,在凡人面前装神弄鬼。
这些人,不但没法和那个叫楚铮的家伙相比,不如那个敢趁着她Gao潮就想杀掉她的柴放肆,不如那个宁死也不愿离开奥林匹斯山的花残雨,甚至,都比不上那个敢救出楚金环三人的蒋公瑾。
只有那种以死来反抗宙斯王的男人,才能获得她的些许尊重,同样,也才能给她平淡的生活,带来让她惊喜的ji情。
留着那些敢向自己叫板的人,籍此来打发一成不变的无聊日子,从中享受征服、毁掉他们的快感,这也是她为什么在即将掐死楚铮时,最终却放过他的一个原因(最主要的是,她已经隐隐觉出那个家伙,和她之间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在还没有搞清楚这是为什么时,她不拿杀他)。
当一个人站到足够高的地方,就会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孤独感。
而现在的宙斯王,就是那个站在最高顶端的孤独者。
宙斯王有着用不完的财力、人力资源,整个世界都匍匐在她脚下……但这些却没给她带来快乐。
一个再也没有了追求目标的人,活着就成了单纯的活着,不再有任何的意义。
所以,宙斯王渴望她一帆风顺的人生中,能够多一些意外,多一些挫折。
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心中的生命之花盛开的更加旺盛,假如她身边尽是些阿瑞斯这样的听话奴才,那么她就算是整个宇宙之王,又有什么兴趣?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一个成功的人总不能事必躬亲吧?身边怎么着也得有一帮子供使唤的奴才,这才是宙斯王在刚想一掌拍死阿瑞斯、却又决定放过他的最主要原因。
等阿瑞斯用舌头,将宙斯王那两只皮靴都舔了一遍后,她这才淡淡的说:“你起来吧,这次就放过你,下不为例。”
“谢、谢谢伟大的宙斯王!”阿瑞斯欣喜若狂在毛毯上磕了几个头后,跪着向后爬了半米后,这才慢慢的站了起来:“我一定会用最快的时间,将夜枭、三大妖魅和那个孩子,重新带回奥林匹斯山,请伟大的宙斯王相信我一定能做到!”
“暂时先不要把那个孩子带回来了,我现在还不需要他。”宙斯王走回沙发,坐下后说:“你现在立即赶往墨西哥的2012地下城,相信柴紫烟她们已经开始打那边的主意了。记住,这次不用对她再客气了,我可以授予你对2012地下城内任何人的生杀大权。阿瑞斯,你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阿瑞斯一连声的答应着:“是,是!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我这就赶往墨西哥!”
对阿瑞斯的表忠心,宙斯王兴趣缺缺的打了个哈欠,摆摆手:“去吧,这次和哈迪斯一起去。”
哈迪斯,宙斯王座下十二主神之一,是继阿瑞斯之后的第二高手,生性残暴,爱吃人脑,在奥林匹斯山上分管九号监狱中那些囚犯。
根据希腊神话故事的传说,哈迪斯是众神之王宙斯和海王波赛冬的哥哥,得墨忒尔的兄长,是四大创世神之一,是地狱和死人的统治者,审判死人并给予惩罚。
只是现实中的哈迪斯,却是宙斯王的一个属下,与其他十一位主神一起,合称奥林匹斯山的十二主神。
正文_第1140章 :九号监狱的贵宾!
希腊神话故事中,总共有十二主神。
这十二位主神,分别是是:宙斯、赫拉、波塞冬、阿瑞斯、赫耳墨斯、赫斐斯托斯、阿佛洛狄忒、雅典娜、阿波罗及阿尔忒弥斯、狄俄尼索斯和德米特尔。
不过,自从世上有了奥林匹斯山后,宙斯王就自动脱离了十二主神,成为其他十一个人的王者,她空下来的位子,就由玛雅人心目中的羽神蛇替补,因为这些年来,2012发展的教众超过了两百万,她怎么着也得给那些玛雅人一个甜头尝尝。
不过,在选择由谁来担任这个羽神蛇之位时,宙斯王却别出心裁的利用了一串太阳石手链:谁能在黑夜中,引发库库尔坎金字塔的光形蛇影,谁就是十二主神中的羽神蛇。
于是呢,楚某人就入选了……这一点,后面会提到,在这儿就暂且不说了。
听说要与生性残暴的哈迪斯一起去墨西哥,阿瑞斯就知道宙斯王对他的信心不足了,但也不敢说什么,只好黯然的答应了一声,倒退着身子的退了出去。
等阿瑞斯将房门关上后,翘着二郎腿的宙斯王,晃了一下脚尖淡淡的说:“你可以出来了。”
随着宙斯王这句话的声音落下,沙发背后的墙壁上,忽然悄没声的出现了一扇门,一个相貌异常英俊的男人走了出来。
这个穿着一身白色骑士服的男人绕过沙发,就像是阿瑞斯那样,对沙发上的宙斯王弯腰、右手抚胸,张嘴说话时却是清脆的女人声音:“伟大的宙斯王,赫拉听候您的安排。”
在古希腊的神传说中,赫拉是宙斯的姐姐,也是他的第三位妻子,主管婚姻和家庭,被尊称为‘神后’,在奥林匹斯山的地位仅次于她的丈夫,就连高傲的智慧女神雅典娜,也要服从她的旨意,她的儿子就是战神阿瑞斯(唉,古希腊神话中的人物关系,的确是莫名其妙,弟弟娶了亲姐姐、女儿杀死母亲等等,简直是让人是满头雾水)。
但是在现实中,赫拉却和刚才出去的那位战神一样,都是宙斯王一手炮制出来的主神,为了相应赫拉在希腊神话中的地位,她在现实中的奥林匹斯山上,也有着仅次于宙斯王的地位,要是论起相貌来,她也是一个仅次于宙斯王的美女。
看到这位英俊美貌的‘妻子’后,宙斯王的脸色好看了许多,甚至还给她亲手倒了一杯红酒,吩咐她可以坐在茶几前的地毯上享用。
整个奥林匹斯山上,也只有赫拉才有在宙斯王面前坐下的资格,她低声道了一声谢之后,就盘腿坐在了茶几前面的地毯上,一句话不说的端起酒杯品尝了起来。
“赫拉。”等赫拉喝下小半杯红酒后,宙斯王摸起沙发上的一个类似于遥控器的玩意,轻按了一下,将屏幕上的画面切换到二楼走廊后,才指着上面的一个男人说:“你认识这个男人吗?”
赫拉扭头只看了一眼,随即面向宙斯王回答:“这个人是个华夏人,叫楚铮,是华夏京华楚家的第三代大哥,今年27岁,六年前就曾经闯出了杀手之王的名头。他原配妻子就是2012现任大主教柴紫烟。他与现在的未婚妻花漫雨生了一个儿子,也就是昨晚被人救走的楚铮风。楚铮除了拥有前面两层身份之外,还是2012的护教主神羽神蛇,也是我奥林匹斯山十二主神之一,只是到现在还没有醒悟,仍然做着让伟大的宙斯王愤怒的蠢事……”
听着赫拉的侃侃而谈,宙斯王满意的点了点头:“是的,你说的不错,他现在正想做一件最蠢的事情,他妄想通过这次格斗大会,找到他心中的一些答案。赫拉,你说我该怎么对待他?”
赫拉根本没有半点的犹豫,干脆利索的回答:“取消他成为羽神蛇的资格,将他交给哈迪斯来惩罚!”
“呵呵。”宙斯王轻笑着摇摇头:“不,他现在还不能死,如果我想杀他的话,他今天不可能会出现在这儿。还有就是,他是我迄今为止遇到的最强高手,不管是哈迪斯还是阿瑞斯,都不是他的对手。不过,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迅速成长,成为我最大的敌人。”
赫拉有些疑惑的问:“既然您知道留着这个人,会是您以后强大的对手,那么为什么不趁着他现在杀掉他呢?”
慢悠悠的品了口美酒,宙斯王淡淡的说:“你们这些人之所以感觉生活是美好的,就因为你们还有各自的追求。可我呢?已经到达了一个没有对手的高度,我很孤单……他的出现,会让我的生活重现过去的精彩,所以我暂时还不能杀他。况且,我还要从他身上,找到我一个许久以来都没有找到的答案。”
宙斯王要从楚铮身上找到什么答案,赫拉不敢问,但她却主动的说了出来:“也许只有通过他,我才能搞清楚我自己究竟是来自哪个时代,最终又是要回到哪个时代……我、我不想再这样活下去,没有一点目标和追求,我想探索我的生命之谜。”
“请问,我能为您做些什么?”赫拉等宙斯王说完这些话发了片刻的呆后,才轻声询问。
宙斯王望着屏幕上的楚铮,过了片刻才慢慢的说:“很简单,我要让他在奥林匹斯山充分享受到和我一样的地位,我要让他在巨大的权势面前迷失自己,我要让他,成为我的第一个男人。然后,我会再把他慢慢打回到现实中,让他承受离不开我的痛苦。”
听完宙斯王的话,赫拉低头皱眉沉思了片刻,将酒杯放在茶几上,缓缓的站了起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马上就去安排。”
“去吧。”
等赫拉悄没声的走进那扇门后面后,宙斯王望着屏幕上的楚铮,忽然笑了笑,然后就把手伸进了两腿之间……
不一会儿,这间屋子里就响起了轻轻的、销魂的喘息声。
……
举着一杯白酒,楚铮慢悠悠的来到了二层的组委会主席台前。
整个二楼的走廊,除了组委会成员、三十二选手的教练之外,剩其余的那些,都是放在外面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有商界的超级大鳄,还有来自战乱国家的大军阀,正是这些人,才给九号监狱带来了巨大的财政收入,上千万美金在他们眼中,完全就是毛毛雨啦。
楚铮走上二楼后,并没有马上去组委会那边,而是趴在走廊上朝下看擂台上的比赛。
等楚铮把一杯白酒都喝完的时候,一位穿着异常迷人的侍女,走到了他身边:“您是越南选手的教练,普利策先生吧?”
“是的,我就是普利策,我来这儿是想搞清楚我的选手在哪儿。”楚铮转身,温文尔雅的笑了笑时,心中却在想:看来别人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我,要不然她绝不会上来就知道我的身份。嘿,弄不好这些人早就知道我真实身份了,只是人家暂时还没有说出来罢了。
“先生,您不用在这儿登记了,我们已经为您准备了格外的贵宾房,您只需跟我走就可以了。”那个侍女笑着对楚铮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转身带头向三楼楼梯走去。
侍女的这些话,更让楚铮坚信人家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同时也从这个狂热的世界中,嗅出了阴谋的味道。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在还没有看到柴放肆和花残雨,还没有找到儿子之前,这儿就算是龙潭虎茓,楚铮也得闯一下才行,所以他也没什么犹豫,就跟着侍女走上了三楼。
在华夏国内,一直都有这样一个说法,叫:一楼脏,二楼乱,三楼四楼住高干。
楚铮不知道这句话在这儿有没有市场,可既然那个侍女说贵宾房就在三楼,看来也和国内这个说法有重合之处。
很快,楚铮就在那个侍女的带领下,来到了三楼,在乱糟糟围拢在楼梯前那些有钱人那惊诧的目光中,走进了一扇门。
刚才在走廊中时,楚铮在外面并没有看出什么,直到走进来后才发现,这个房间面对走廊的墙壁,是一面可以从里面望到外面的镜子,坐在镜子面前的沙发上,恰好可以很舒服的观看下面擂台上的比赛。
“先生,请随便用,有什么需要的话,您可以按沙发帮上那个响铃,我很快就会赶来的。”那个侍女右手抚胸,对楚铮弯腰行了一礼后,不等他说什么就走出了房间。
等侍女走出去后,楚铮走到了这间也就是十几平米的屋子中央,又开始习惯性的打量了起来。
镜子的旁边,矗立着一个高低柜,柜子中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酒和香烟,柜子的另外一侧,是张宽大的床铺,干净的让人都不忍心爬上去睡觉。
紧挨着床头的,是两个单人沙发,沙发中间的小案几上,摆放着一个打开着的笔记本电脑,电脑左边的沙发上,放着一口打开的箱子,成叠的、崭新的美金,在箱子中推成一个金字塔样式,看样子最少得有几百万。
“果然是贵宾房,不但不用和那些人挤在一起,而且还给准备了足够的赌金。”楚铮走到沙发前才发现,在那箱子现金的旁边,还放着一张支票。
楚铮拿起那张支票后,才发现这张支票上已经签好了字,但金额一栏中却是空的,签字人的名叫:克劳斯诺娃。
这张支票的最大额为一亿美金,看来只要填上数额,就可以去联邦银行支取了。
正文_第1141章 :赫拉天后!
每个人都有这样那样的不同爱好,或者说理想,有的爱权力,有的爱美色。
楚铮的最大爱好,就是和大多数人一样,非常喜欢钱。
没办法,人家孩子以前就是个杀手,过的就是那种为了金钱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所以他从不放过一个发财的机会,在验证这张支票的真实性后,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随手就装进了口袋中。
这可是一张上亿美金的支票,如果谁要是劝楚铮将这些视为粪土的话,他肯定会拿大耳光抽他:骂了个巴子的,少和我装什么清高!就算这是些粪土,但也可以在华夏建造很多所希望小学、替很多光棍买上千个岛国花姑娘的粪土,我凭什么不要?
当然了,楚某人要想实现这个造福华夏的目标,首要条件是得活着回去。
不过,楚铮从不相信会有哪个地方,或者哪个人能留住他。
再……当然了,昨晚那个神秘女人得另当别论,可世界上,又有几个比胡灭唐还要厉害的女人?
他昨晚能遇到一个,这只能说明人家孩子的运气非常好,或者说非常差罢了,要是为此就担心回不去,放着接近一个亿的美金不拿,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我知道,当我在装起这张支票时,那个在幕后的人肯定能看到,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这是他自己犯贱主动送给我的,我要是不敢拿的话才是犯贱呢。唉,可惜箱子里的这些钱太重了,一点也不方便带走,不知道能不能通过电脑转帐的方式搞定?”楚某人望着箱子中的那些钞票,正在一脸惋惜的摇头叹气时,面对他的那一面墙壁,却忽然裂开了。
假如把楚铮换做别人的话,他要是看到好好的一面墙忽然裂开一道口子,肯定会被吓一大跳。
不过楚铮就是楚铮,别说是墙壁忽然出现一道口子了,就是在库库尔坎金字塔时半夜忽然出现那个光影蛇形,人家孩子不照样……被吓呆了?
可一面墙忽然裂开一道口子这种小事,还的确惹不起他丝毫的诧异,仿佛这么墙本该有这道口子一样,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
原本非常整洁光滑的墙壁上,在楚铮的注视下,裂开了一扇门那样的口子,有四个年轻的,漂亮的,身材格外高挑的,浑身上下只穿着一层透明白色纱衣的女孩子,袅袅婷婷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已经见识过太多漂亮女孩子的楚铮,只看了她们一眼,就敢和任何人打赌:暂且不管这四个白种女孩子长得怎么样,紧紧凭借现在的身材,要是去当模特的话,也许只需在梯形台上走一次,就能成为红透四方的超级名模。
在面对美丽的妞儿时,楚铮从不像那些伪君子,表面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却用眼角去瞅人家,而是用欣赏的目光,上下左右的仔细看啊看的。
那几个女孩子,脚步轻盈的来到楚铮身边后,马上就扭着腰肢的缠在了他的身上,嘴里低声呢喃着什么,开始动手解他的衣服。
欣赏美丽是一回事,可被漂亮强迫着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却又是一回事了。
现在根本没有任何的心情,在男女关系上缠绵的楚铮,脸上带着笑的一个穿花拂柳般的转身,就推开了那些贴在身上的女孩子,顺势一ρi股坐在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点上了一颗烟。
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推开的四个女孩子,互相对望了一眼后,就齐刷刷的趴在地上,学着狗儿走路的样子,摆着浑圆的ρi股,扭着荡漾着无限风情的腰肢,向前爬两步退一步的走到了沙发前。
有意思,看来以后得教给家里那些娘们也这样走路才行……楚某人脸上带着欣赏表情的,轻点着脑袋。
最先爬过来的那个女孩子,看到楚大爷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后,立即就眉梢含春,伸出一只纤纤玉手,直接向他的胯间抓去。
以前早就说过了,女人最美的境界不是浑身赤果果的,而是那种半遮半掩的,就像现在这四个女孩子一样,雪白中点着两颗红樱桃的高耸、不算太纤细却有着爆发力的蛮腰,以及修长而带有神秘感的美腿,都在白纱下若隐若现,无时不在散发着一种诱人的……干渴,可谓是美到了极点。
尤其是她们此时做出的那些让男人看了就心跳、让女人看了就害羞的动作,相信一万个男人在面对这一切时,最少得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个控制不住自己,顺势堕落了个13的拉几把倒。
但楚铮这个家伙,却恰好是那个万中选一的男人,他在面对这四个女孩子的淫荡勾引时,只是饶有兴趣的欣赏了最多两三秒吧,眼中不但没有流露出正常男人该有的贪婪,反而浮上了一层好像在看到苍蝇似的厌恶,使他在看到那个女孩子的手伸到自己胯间后,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把手中的香烟烟头,按了上去。
顿时,随着一声低低的惨叫声,女孩子手背上那娇嫩的皮肤,就冒起了一阵青烟,浑身猛地一颤,还没有做出缩手的动作,楚铮翘着的右脚就电闪般的一抬,咣的一下就踹在了她的脖子上,直接就把她踢了个跟头。
那四个被视为尤物的女孩子,根本没想到楚铮会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来对待美丽,包括那个被踹出去的女孩子在内,一下子都愣在了当场,傻傻的望着他,眼里全是不解和恐惧。
重新点上一颗烟,慢悠悠的吸了一口后,楚铮望着那四个跪在地上的女孩子,淡淡的说:“我承认你们几个非常的漂亮,也承认我其实很想草了你们,可我还得承认,现在我根本没有这个心情,所以你们最好还是走吧,让那些能作主的人出来。”
楚铮本以为,这四个女孩子听他这样说后,肯定会露出什么怒气啊,或者羞愧的表情。
但他却没想到,这四个半赤身美女在他说出这些话后,脸上齐刷刷的惨白,一副惊恐万分的样子。
原来,在这四个美女进来之前,赫拉天后曾经告诉过她们:如果你们不能让那个男人满意的话,那么你们就直接自杀好了,奥林匹斯山上是不会养一些好看而不中用的废物。
“先、先生,您、您千万不要赶我们走!”那个挨了楚铮一脚的女孩子,浑身哆嗦着跪直了身子时,那双带着恐惧的眼里流出了泪水,她以膝盖当脚步的走到沙发面前,然后低头用红唇亲吻着他的鞋面:“求求您成全了我们吧,要不然我们几个就会死定了。”
“是啊,尊敬的先生,求求您要了我们几个吧!我们几个在出来时,已经在洒满鲜花的水中沐浴过了,身子绝对是干净的。”其他三个女孩子,这时候也爬了过来,不住的向楚铮磕头,求他要了她们。
“世上最卑鄙的事情,莫过于拿着别人不当人了。我虽然经常拿着别人不当人,可我绝不会强迫别人不当人,你们只是些可怜的牺牲品罢了,唉。”楚铮很装比的轻叹了一口气,脑袋后仰的靠在沙发背上:“好吧,在你们的主子还没有出来之前,你们可以待在这儿。嗯,我早就听说前苏联姑娘跳舞很不错,那你们几个就随便给我跳几支舞吧,什么样的都行,哪怕是脱衣舞呢。”
“跳脱衣舞的女人,得绝对漂亮才能起到应有的效果,她们几个虽然长得还算可以,但远远达不到应有的效果,不如我亲自来给你跳,怎么样?”楚铮的这句话话音刚落,他身后就传来了一个非常好听的声音。
这个好听的声音响起后,楚铮连动也没有动,可他面前跪着的那四个女孩子,却一起匍匐在地上,颤声说道:“天后。”
“都下去吧,放心吧,我不会惩罚你们的,羽神蛇没有看上你们,这是你们的福气不到。”一个穿着同样白纱长裙、浑身却透着一股子超凡脱俗气质的短发女人,赤着两只雪白的脚,走到了楚铮的面前。
听这个女人这样说后,那四个女孩子眼中马上就浮起巨大的狂喜,接连冲着她磕了几个头后,这才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倒退着顺着原路走了。
望着眼前这个典型的东欧美女,楚铮很有兴致的点了点头:“呵,你倒是知道我还有个羽神蛇的诨号。嗯,要是论起气质和长相来说,你比她们几个人加起来都要强一些。”
“我叫赫拉,是宙斯王座前十二主神之一。”赫拉微微一笑:“而你这个羽神蛇,也是这十二主神中的一位,只是你暂时还没有醒悟罢了。”
“我觉得现在我已经醒悟了,要不然我怎么会来这儿?”望着赫拉的身子,楚某人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上唇。
很干脆的先介绍了自己是谁后,赫拉惦着脚尖的,走到楚铮面前,微微俯身,让她胸前的那对饱满因为地心引力而显得更加诱人,微微眯着双眸轻声说:“在这儿,我们都不是神,你只是我的一个弟弟……弟弟,让姐姐来给你跳脱衣舞,好不好?”
楚铮虽说文化程度不这么高,可也听说过古希腊神话,知道赫拉是一个非常牛叉的存在。
现在,当赫拉直截了当的表明,她就是宙斯王座前的十二主神之一,而且和他还是‘同事’后,楚铮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我知道了,原来第比利斯九号监狱,就是传说中的奥林匹斯山!”
正文_第1142章 :让你知道什么是放肆!
这个自称赫拉的女人,既然说她是宙斯王座前的十二主神之一,那么就算是再傻的人,也能从中想到:九号监狱就是奥林匹斯山了。
赫拉微微一笑,身子伏的更低,阵阵混合着女性体香的味道,直向楚铮鼻子里钻:“是的,这儿就是奥林匹斯山。”
楚铮表情贪婪的,深吸了一口来自赫拉身上的甜香后,继续说:“每一年的奥林匹克格斗大会,就是你们这些人举办的。”
不等赫拉说什么,楚铮接着就笑嘻嘻的继续说:“还有就是,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当别人主动犯贱时,会以欣赏的目光去看待,甚至看她在犯贱犯的很有水平时,还会毫不吝啬的给她鼓掌,请,现在请伟大的赫拉天后犯贱,给我跳脱衣舞吧。”
如果不是宙斯王说她要让楚铮当她的第一个男人,依着赫拉的地位、和她心高气傲的性子,她怎么肯穿上这种衣服,和这个家伙说这些轻薄的话?
但有些事情说说可以,要是真做起来的话,那么就未必会愿意了,所以赫拉在听到楚铮这样说后,脸上荡漾着的那些春色,顿时就被寒霜冻住,想也没想的,抬手就对着他脸蛋甩了过来,娇声喝道:“放肆!”
“嘿嘿,这算什么,等会儿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放肆!”楚铮嘿嘿一笑中,右手迅疾抬起挡开赫拉的手,本来坐在沙发的身子,突地向上一蹿,就坐在了沙发靠背上,右脚腾地一下对着那个女人的胸口就踢了过去。
赫拉在甩出这一掌时,因为楚某人是宙斯王看中的男人,所以尽管她是在大怒之下出手的,可顶多用了三分的力气。
正是因为保留了足够防守的余力,所以在楚铮那出乎她意料的迅速反击中,才能全身而退。
眼看着楚铮那只臭脚就要踢到赫拉的胸膛,她身子猛地向后一仰的同时,脚下接连踩出一连串让人眼花缭乱的动作,整个人就像是御风而行那样,轻飘飘的就弹到了对面沙发前。
赫拉眼里带着诧异的,望着从沙发上跳下来的楚铮,脸上的怒气瞬间就换成了明媚的笑容:“呵呵,没想到你果然有两下子。”
“何止是有两下子,原来你和昨晚那个臭女人,都是那个死鬼宙斯王的人!”通过赫拉刚才急促后退的步伐中,楚铮那双毒辣的眼睛,就看出了相同的运行轨迹,继而确定了黛伊斯也是奥林匹斯山上的人。
在宙斯王手下十二主神中,别看阿瑞斯号称战神,可得到她大部分真传的,却是这个天后赫拉。
想当初,在2012地下城的时候,楚铮和商离歌俩人,曾经和比十二主神还要低一级的日月双轮打了一架,虽说最终把那俩家伙给打残了,可也费了不少的工夫,由此也可以证明,这十二主神要比那十八武士还要厉害。
当时的日月双轮兄弟,都给楚铮造成了一定的麻烦,更何况他现在面对的,又是十二主神之首的天后赫拉?
假如他们两个在半年前碰到的话,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做吉人自有天相。
本来对奥林匹斯山一无所知的楚铮,昨晚却和那个黛伊斯打过一架了,虽说结果很是让楚帅哥沮丧,可他在请醒过来后,经过反复的思考,继而找到了失败的主要原因。
楚铮不敢说因为摸准了黛伊斯打架的特点,再次面对她时就能立于不败之地,但却能在面对这个赫拉的突然袭击时,从中看出什么,并迅速的做出最正确的反应:你们所持的,只是因为将我们的北斗七星阵加以改造罢了!
北斗七星阵,是华夏道教武术中的一种基本步法,原先是七人依上三颗‘玉冲’星,下三颗‘璇玑’星次序,占据七个方位,分别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对敌形成包围,随着阵式变化,七人既可联手往复,流转不息。
不过,这种光耀华夏武林的阵法,却随着满洲人入侵中原,大肆残杀道教弟子,而逐渐凋零在武林历史长河之中,这套步伐也随着没落。
尤其是到了以高科技为主的现代社会,华夏的传统武术更是被易学的跆拳道、柔道等蚕食,没有谁肯下十几年的功夫,来练习老祖宗传下来的那些以练气为主的武功,所以现代人只能通过‘北斗七星阵图解’,来想象古人那凌波微步般的潇洒。
但楚铮这个不同寻常的异类,在受到胡灭唐的影响下,却偏偏对这方面有着极大的兴趣,以前没事时就经常幻想该怎么着才能重现老祖宗的雄风。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在和一个外国女人对掐后反思时,却惊讶的发现人家已经做到了这一切,而且还是把应该七人同用的步伐,精准的集中在了一个人的身上,继而做到了忽之在前、忽之在后的飘忽移位,使他吃够了苦头。
现在,很是有种豁然开朗的楚铮,在看到赫拉也使出这种步伐后,一种巨大的‘切磋欲’使他陡然兴奋起来。
“又是一个装神弄鬼的臭女人!”在很不礼貌的骂了人家一句后,楚铮忽地又发出一连声的怪笑,右脚在沙发帮上轻轻一点,身子好像一道轻烟那样,攸地飘到屋子的左墙角上方,腾地抬手之间,残魄军刺已然在手,用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在墙角最上方点了一下后,一个后空翻,就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楚铮在刚走进这间屋子时,曾经打量了一番,一眼就看出左边墙角上方安有摄像头。
要想成为一个真正的杀手,除了要有精湛的武技之外,那些旁门左道也都得懂一些,尤其是和追踪、隐藏有关的知识,楚铮要是说他是这方面的第二名的话,恐怕没有……没有一百个人敢说他是第一名,所以呢,能够在瞬间就搞定这玩意,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
稳稳当当的站在那扇裂开的小门前,楚铮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眼神异常淫荡的望着赫拉再次嘿嘿一笑,握着军刺的右手向后一甩,军刺就哒的一声刺在墙上的某个地方,然后那面墙壁就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喳喳声,迅速的合拢了。
在楚铮毁掉摄像头、关上那扇暗门时,赫拉一直站在那儿看着他,也没有阻拦,直到他把这一切都做完了后,才轻蔑的笑了笑:“怎么,你是不是想把我困在这儿,然后抓住我,逼迫我说出一些你想知道的东西?”
“你的理解,完全正确,其实你这些话,用我们华夏一个成语,就能表达出来。”楚铮说着话的工夫,就将身上的西装脱下,也解开了蓝色衬衣领空、和手腕上的纽扣,看样子是要正儿八经的和她打一架了。
赫拉不以为意的扭头,看了一眼镜子外面的擂台,随即扭头笑道:“哪一个成语?”
“瓮中之鳖!”楚铮在说出这句成语的最后一个字时,右脚猛地一搓地,脸上带着真切的色狼看到美女的急迫表情,向赫拉飞扑了过去!
经过这些年的打拼,楚铮博得了杀手之王的美誉,在普通市民眼中,那绝对是一个非常牛比的传说。
不过,传说虽然牛比,但和神话相比起来,却注定会变得异常苍白,不堪一击。
而赫拉呢,却是奥林匹斯山上的十二主神之首,强大的宙斯王使她深信自己是个神的存在,所以她在楚铮主动发动进攻后,立即就冷笑着迎了上去:“呵呵,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瓮中之鳖,相信很快就能分出结果了!”
……
一辆银灰色的越野吉普车,急速行驶在格、俄(格鲁吉亚和俄罗斯)边境的十四号公路上,驾车的商离歌,在经过接近十几个小时的不停奔波后,眼中已经有了血丝的存在,但她却固执的拒绝了谢妖瞳替她开车的要求:“你的任务就是看好孩子,这比什么都要重要。”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谢妖瞳,怀里抱着个睁大眼睛却一声也不哭的小男孩,正是花漫雨的儿子楚铮风。
听商离歌这样说后,谢妖瞳也不再强求,刚点了一下有却觉得怀里有动静,低头看去才发现饿了一夜的楚铮风,正用两只小手着急的,拨拉着她胸部的衣服,张着嘴巴含糊不清的说:“吃、吃吃。”
顿时,谢妖瞳脸上就腾起一片红晕,赶紧的从身上摸出个奶瓶(在加油站买的)来,塞进了孩子的嘴里,心中却很害羞的想:姨姨我这儿虽然看起来挺馋人的,但到现在为止才喂过两个男人(韩放和楚铮),你地,得靠边站啊,没奶呢!
车子的后排上,坐着脸上有几道大伤疤的楚金环,和一根腿上打着简易夹板的蒋公瑾。
经过昨晚的死里逃生后,蒋公瑾不但没有因为疼痛而发出一点点的呻吟,反而在一宿不睡后更加精神了,双眼仍然痴痴的望着楚金环。
楚金环被他看的心里有些发毛,低头时白了他一眼,悄悄伸出手在他膝盖上轻轻拍打了几下,那意思是说:你总是盯着我看什么呢?
嚓嚓的,在楚金环手心写了几个‘你真美’的英文字母后,蒋公瑾就把嘴巴贴在她耳边,低声说:“别忘记昨晚,你曾经答应我的那件事。”
摆了摆头,躲开蒋公瑾的嘴巴后,楚金环低声问道:“什么事?”
正文_第1143章 :你说你要嫁给我的!
昨晚公瑾兄在苏联猎犬的追捕下,失足滚下了斜坡。
眼看Сhā翅也难逃当时的绝境时,蒋公瑾曾经问楚金环:假如我们还能活着出去,如果我向你求婚,你会不会嫁给我?
当时楚金环的答案是:Yes。
天可怜见蒋公瑾,就在他小命命悬一线时,商离歌和谢妖瞳从天而降,把他们带出了死地。
眼开就要离开格鲁吉亚,进入俄罗斯境内后,蒋公瑾在兴奋之余握着人家楚金环的手,嘱咐她别忘记她答应下的事儿。
可楚金环却问:“什么事?”
不会就这样忘记了吧……蒋公瑾一愣,赶紧的又把昨晚那些话重新说了一遍:“你说你要嫁给我的!”
这个女人吧,和男人最大的区别,就是口是心非,不管她是单纯善良的周舒涵,还是昔日杀人不眨眼的楚金环,在男人向她说出这种话时,都会很自然的拒绝那么一小下下,来表示她做为一个光荣妞儿的矜持:“谁、谁说要嫁给你了?”
可怜的公瑾哥哥,自从十四岁被柴名声给打断腿子后,这些年来就一直生活在疯狂的报复中,所追求的就是将柴紫烟给搞到手、不行就干掉大家谁也别想得到的目标,哪儿懂得妞儿这个口是心非的毛病呢?
所以,但楚金环说出那句话后,公瑾哥哥一下子愣了,双手猛地抓住她的左肩,完全忘记了前面还坐着个看他老不顺眼的商离歌了,大声说道:“楚金环,难道你嫌弃我一直以来都是个卑鄙坏人,所以才反悔不嫁给我吗!?”
楚金环真没想到,蒋公瑾竟然将她那句矜持的话当真了,连忙摇摇头刚想解释什么时,却看到抱着孩子的谢妖瞳扭头向回看来,她马上就觉得不好意思了了,只是喃喃的说;“我、我可没有嫌弃你是个坏人,而且我、我也不是什么好人的。”
“那你为什么不答应我!?”蒋公瑾这头不懂女人的蠢猪,到现在了仍然没有听出楚金环话中的意思,只是一脸激动的嚷嚷:“我知道,其实我心中很明白,别看我这次做了点好事,可我在你们心中还是个坏人……”
蒋公瑾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开车的商离歌忽然低声喝道:“笨蛋,别再说了!”
夜枭商离歌的凶名,公瑾兄以前那是早就听说过的,知道她杀人时从不考虑为什么,全凭一时的喜怒,现在听到她的厉声喝斥,当即就闭上了嘴巴,慢慢的松开了楚金环的肩头。
可楚金环却再次把他的手握在了手中,还没有等他明白过这是什么意思,商离歌就淡淡的说:“蒋公瑾,你也算是个有文化的人了,那我问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坏人?这个坏人又是根据那些规则来定义的?”
商离歌说的不错,蒋公瑾不但是个有文化的人,而且文化水平还不低,在彼得航天公司当老总之前,他可是在美国哈佛大学毕业的,虽说没有读取个博士啥的,但绝对是那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读书苗子。
不过,当商离歌问他什么才是真正的坏人时,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嘴巴张了片刻后,才喃喃的说:“如果放在大环境下,坏人就是那种出卖国家利益、危害人民的的人。往小里说,坏人就像是老鼠,为了自己的生存,给人类造成了一定的破坏,不过它也是为了生存……”
蒋公瑾刚说到这儿,商离歌就嗤笑一声的说:“切,你前面所说的那些都是狗屁,只有最后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车上的几个人,谁也不知道一贯冷酷的商离歌,为什么此时却变成了一个哲学家,在这儿和蒋公瑾大谈什么才是真正的坏人:“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坏人。任何人做出某件事时,都是以他自己的利益为出发点的,只是每个人的追求不同,适合大多数人眼光的,就是好人,是英雄,被大多数人接受不了的,就是坏人,是败类。”
商离歌轻打了一下方向盘,超过一辆小皮卡后,继续说:“别人我们就不说了,单说你蒋公瑾吧。你给大家留下的是什么印象,我们都是心知肚明的,可我却是这样想的,当初如果你不被柴名声打断腿的话,你也未必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可柴名声为什么要打断你的腿呢?还不是因为当时你喜欢柴紫烟?难道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这就是一种错误吗?柴名声在打断你的腿子时,又有谁说他的坏人了?他凭什么要打断你的腿,假如柴紫烟当时不对你有那种意思的话,你怎么会去喜欢一个你不喜欢的人?”
商离歌问出的这一连串问题,让蒋公瑾顿时就愣在当场。
是的,自从被柴名声打断腿子后,蒋公瑾就一直生活在晦暗的报复中,连他自己都确定他自己就是个坏人,好像从娘肚子里一爬出来就是坏人,但却从没有去考虑,他为什么是坏人这个问题。
可现在,被蒋公瑾以为最该嫉恶如仇的商离歌,却站在另类的角度上,替他分析他为什么是个坏人,一时间大脑就有些转不过弯来了,只是呆呆的望着前面,心中什么滋味都有。
看到前面远处驶来一辆黑色的轿车后,商离歌很自然的将车子靠右边贴去:“我以前在宝岛打黑拳时,擂台上根本没有好人和坏人之分,谁能站到最后,谁就能获得赌客们的尊重!就像那句古话说的一样,胜是王者败是贼,这天底下其实根本就没有好人坏人,有的只是有资格改变现状的胜者!别看你以前做了很多让我们感到不爽的事情,但这次你却做了我们大家都做不到的事情,所以在我看来,你现在就是一个好人,你在任何人面前,都没必要有自卑,你就是你,不管做什么,只是在用心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
在我看来,你就是个好人,你就是你,只是用心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霹雳那样,霍然劈开了蒋公瑾那颗被丑恶包裹着的心,露出最纯洁的人性,使他蓦然间有了一种要放声痛哭的强烈冲动,灵魂最深处有个声音在狂叫:“我、我就是我,我只是在用心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谁都没有想到,说蒋公瑾是个好人的人,竟然是商离歌。
她这番罕见的长篇大论,让车内几个人都用诧异的眼神望着她,就连啃奶瓶子的楚铮风,也是这样。
“我、我是个好人,我是个好人吗?”蒋公瑾呆呆望着商离歌的座椅,眼中全部是感激:“可、可我害死了自己的父亲……”
“那些,都过去了。”这一次,是楚金环打断了他的话,然后低声说:“我会嫁给你的,只要你别嫌我丑。”
吱嘎……楚金环这句话的话音刚落,商离歌就猛地一踩刹车,车子前后晃了一下,就停在了路边。
望着横在前面路中央的车子,谢妖瞳幽幽的叹了口气说:“唉,先应付过这一关去,再继续你们的郎情妾意吧。”
商离歌将耷拉在脑后的帽子戴在头上,看也没看谢妖瞳的说:“你在车上看好孩子,我去对付他们。”
不等谢妖瞳说什么,商离歌就推门跳下车,脚步没有半点停顿的,向前面几十米处的那辆黑色轿车走去。
在商离歌推门下车时,那辆车上有两个男人也从车上跳了下来。
商离歌大热天戴着个帽子的形象,就已经很惹人注意了,可她孬好不说穿的是一身白衣服,也算是应景吧。
可对面这俩男人,却是把整个身体,都严严实实的捂在了黑色斗篷中,就连嘴巴也用黑色围巾遮住,全身上下只露出一个大大的鼻子头,就像西方传说中的那个抗着镰刀的死神,浑身都带着丝丝杀气,和来自古墓中的腐朽味道。
商离歌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装扮的人,但也没有怎么介意,她见过稀奇古怪的人多了去了,而她自己也是这样的。
那两个男人,在商离歌走来后,就站在了车头前。
商离歌看似很随意的,走到距离他们四五米的地方,才停住脚步淡淡的说道:“你们要是不想死的的话,那么就请把车子开走,今天我没有杀人的兴趣,所以你们别逼我。”
那两个黑衣人,没想到商离歌竟然这样‘爽快’,说话这样直接,互相对望了一眼后,左边那个才嗓音沙哑的笑了一声:“你就是那个夜枭吧?”
夜枭这个很普通的鸟儿名字,随着商离歌成为杀手之王那天起,就变成了死神的代名词,最少也有几十个牛皮哄哄的人死在她手下了,但这俩穿黑色斗篷的家伙,不但不怎么在意,而且语气中还带着嘲讽的意思。
商离歌年轻轻的就成为杀手之王,除了她受过常人难以忍受的磨难之外,最主要的却是遇事冷静,现在听出对方这样说后,顿时就明白他们是哪儿来的了:“我就是夜枭。你们两个,是来自奥林匹斯山上的?”
“你说的不错。”
另外一个黑斗篷坦然承认:“我就是宙斯王座前的酒神狄俄尼索斯,他是火神赫斐斯托斯。夜枭,你要是识趣的话,最好是交出孩子和那两个叛徒,跟我们走,也许宙斯王还能放过你一次。你可千万不要心存反抗,要不然就死定了。”
正文_第1144章 :北斗七星阵!
要不然你就死定了!
这句话,以前商离歌经常在心里对别人说。
经常对别人说这句话的商离歌,却非常不喜欢别人对她说这样的话,这是肯定的,哪怕对方是什么奥林匹斯山上的人。
薄薄的嘴唇微微撇了一下,商离歌下垂的右手中,就攸地出现了一把刀子。
三寸宽、七分长的刀子,在阳光下闪着冷冷的清灰,就像是她脸上的笑容:“我不知道谁是酒神,谁又是火神,我也不管你们是来自哪儿,我只是很清楚,如果你们要是不滚开的话,就会得到和死在2012地下城的日月双轮一样下场!”
做为宙斯王座前十八武士之一的日月双轮,前些日子在墨西哥的2012地下城被楚铮、商离歌联手干掉的事情,火神和酒神早就听说过了。
不过对于那种小人物的生死,他们并不是多么的在意,更何况宙斯王也没有说让人给他们报仇的话。
可不管怎么说,日月双轮兄弟却是和他们隶属‘一个单位’的,他们的死,肯定会给大家带来一种兔死狐悲的不爽感觉,这是毋庸置疑的。
现在,商离歌却又故意拿出这件事来反驳他们,他们要是不恼羞成怒的话,那他们就是真正的神祗了……可惜,不管这些人再怎么拼命给自己脸上贴金,他们终究是装神弄鬼的假货。
所以呢,当商离歌的话音刚落,性情暴躁的火神,就大喝了一声‘狂妄!’,长长的黑色衣袖一甩,犹如一片乌云那样,对着夜枭就砸了过去!
“嘿嘿,呵呵!”连声的冷笑中,商离歌突地一个后翻,躲开火神的衣袖后,脚尖刚触地,身子就蹭的一下斜斜的飞起,就像是一只大鸟那样,扑向了那片蓦然扩大两倍多的乌云。
……
楚铮一直都很信服一句话:人之初,性本善。
他以为,世间既没有真正的坏人,也没有绝对的好人,就像人人都说明朝严嵩是个大坏人,可人家老严一辈子却只爱欧阳夫人(严嵩的老婆),从不祸害别的妞儿。而人人都说和他同时期的张居正(明朝的内阁首辅)是个好人,可他不但有着三妻四妾,还纵容家族子弟在地方上欺男霸女。
从不同的角度来看,谁能分清这两个人谁好,谁坏?
所以呢,楚某人就觉得真正的好人应该像他这样,不能杀的人就不杀,该杀的人呢,也不杀……那是不可能的。
但不管怎么说,在和赫拉对掐开始后,虽说那个女人的走位异常风骚,所踢出的每一脚每一拳,都带着要把他砸成肉酱的恨意,可看在她长得美貌,或者说她每一次抬腿都能给他带来一种风情享受的份上,心地善良的楚铮,决定暂时先不伤害她,要杀也得等把儿子救出来再说。
为了能够彻底了解赫拉那行踪飘忽的走位,以防日后再碰到那个假扮寄女的臭女人会吃亏,所以楚铮在对掐开始后,完全是以防守为主。
反正他心中有着相当的底气:就算赫拉和昨晚那个臭女人一样的厉害,但她既然刚才派了美女来色诱老子,这就说明暂时还不想伤害我,那么老子干嘛要提心吊胆的小心应付?要是不趁这个机会仔细研究一下她们的奇异步伐,那可真是响当当的傻叼了。
心中打定了这个主意后,楚铮拼着挨她粉拳绣腿打击的危险,抖擞精神的用最擅长的近身格斗,就像是一条附骨之蛆那样,完全是采用不要脸的打法,什么挖眼扣嘴、抓乃手、撩阴脚、踢ρi股的下三滥手段,是层出不穷、源源不断的使了出来。
对楚某人的这种不要脸打法,赫拉肯定是很生气的,觉得这小子也太卑鄙了。
不过,伟大的赫拉天后却不在乎,而是在心中冷笑了一声说:呵呵,宙斯王说这小子的手段是多么多么的凶狠、不要脸,原来也不过如此罢了,想和姐姐玩这种以快打快的近身格斗,你还真算是找到祖宗了!
既然宙斯王要怎么对待楚铮的旨意已经明确,所以赫拉也没有打算将这小子给彻底废掉,不过却不介意让他吃些苦头,让他知道神祗就是神祗,根本不是他这种凡夫俗子所能冒犯的。
同样,赫拉在打定主意要让楚某人吃到足够的苦头后,随即大袖一展,白衣飘飘带着低声轻笑,整个人顿时就化成了一片肉眼难以分辨真假的幻影,围着他是上下左右的飘忽不定。
深奥的北斗七星阵步伐展开后,赫拉那一双没有穿着鞋袜的雪足,就像是踩着云彩那样,瞬间都不待停留的,按照北斗七星方位踏生门、截死门,一双十指纤纤的玉手,总是能够在楚某人防不胜防的部位出现,不是扭他的耳朵一下,就是拍他的ρi股一掌。
如果,假如是如果,如果赫拉天后要想把楚铮废掉的话,在俩人一交手的前五分钟内,就有至少十三次机会,但她都放过了。
顿时,刚才还豪言壮语的楚某人,立即就陷入了一个十分尴尬的境界,好像陀螺那样追着赫拉团团转,左封右挡的疲于招架。
这小子的功夫也太稀松平常了,甚至都比不上山上的十八武士,只是拼命的架势倒是拿捏的很足,真纳闷当初日月双轮兄弟是怎么废在他手中的。
随着楚铮在攻出每一招时的低吼,赫拉是越打越顺手,就像是一个牵着缰绳的少女那样,牵着楚铮这头老黄牛是滴溜溜乱转,眼里的轻蔑表情也越来越多,觉得宙斯王对这小子的评价,简直是太高了。
赫拉心中越放轻松,出手的速度就越快,使出的每一招都带着水银泻地般的潇洒,不像是在和人打架,反而像是在跳舞。
赫拉在奥林匹斯山上,地位仅次于宙斯王,完全可以当得上‘二当家’这个称呼,走到哪儿都是受人尊敬的角色,平时很少有出手的机会。
可今天楚铮却给了她这样一个活动筋骨的机会,休说宙斯王不许她伤害他了,就算是对某人下达了必杀令,她也舍不得就这样立即干掉他……猫儿在吃掉老鼠之前,总是喜欢玩会儿。
现在表面被搞得团团乱转的楚铮,就是赫拉天后手中的一只老鼠,可怜的小公老鼠,只配做个让她尽情玩耍的玩具。
唉,假如赫拉能够从楚某人的眼底深处看出一丝得意的话,那么她肯定不会有这种打架好像在跳舞的潇洒心情了,因为这一切,都是卑鄙无牙的楚铮,为了套看她的实力底线,故意做出的狼狈样子罢了。
假如楚铮真想和赫拉拼命的话,就算她自持那种凌波微步般的步伐,可要想把鬼车先生戏弄的团团转,就算楚铮同意,老天爷也不会答应的,他老人家培养个杀手之王容易么?如果杀手之王就这水平,你让他老人家的面子往哪儿搁?
可是赫拉却没有看出这些,犹自在咯咯轻笑中,左手分花拂柳般的一甩,啪的一下,就在楚铮的小脸蛋上轻轻抽了一下。
“吼!”就在楚铮怒吼着,右手电闪般上抓时,赫拉的左手已经缩回,窈窕的身子随着左脚踏入开阳方位,滴溜溜的一转,就背对着他到了他的身后,身子迅疾下趴,躲开他向后狠捣出的一肘时,右脚后撩,整个人就像一个跷跷板那样,头部往下一压,脚后跟就重重击打在了他的胯间。
“啊哟,臭女人你敢揍我兄弟!”楚铮嘴里大叫了一声,双腿猛地一并,身子急窜而起,看样子就要把赫拉的右脚夹在双腿之间。
“咯咯,想用双腿把我夹住我呀,那可不行,这是我们女人的专利呢。”
赫拉在咯咯的一阵娇笑声中,趁着楚铮双腿还没有完全闭紧时,右脚迅速回缩在地上一点,身子转着花的斜斜飞起,左脚脚尖落地时,恰好踏在了玉衡方位,随即一连串的双脚点地,沿着天权、天玑、天璇,直接踏入天枢中门。
而这个时候,楚铮上窜的身子才刚刚落下,赫拉脚踏天枢中门时,恰好来到了他身后,于是张嘴在他脖子上吹了一口凉气,随即低声轻笑着身子一矮,从他抬起的右肘下钻过,已然到了摇光位置,后脑猛地向后一点,咣的一声就顶在了他的胸口上:“弟弟,姐姐陪着你玩的爽吧?”
“呵呵,爽极了,不过我要是再让你这样胡闹下去的话,早晚得被你耍的精尽人亡不可!”本该大怒的楚某人,这时候嘿嘿的阴笑一声,左手由左至右,迅疾如风的去抓赫拉的头发。
通过刚才这五六分钟的缠斗,楚铮拼着让任由人家‘调戏’的代价,一直在观察赫拉移位的规律。
终于,在赫拉走出刚才那一连串的移位动作时,楚铮确定了自己所想的一点也没错:赫拉,或直说那个黛伊斯,之所以走位飘忽,步伐奇快,看起来让人眼花缭乱的,其实说穿了也没有什么太过稀奇的,只是在略加变化后,根据北斗七星阵相应的七个方位反向而走罢了!
正常的北斗七星阵,就是从天上北斗七星在春夏秋冬四个不同季节时,最自然的天体运行轨道上悟出的。
这个阵法,不管如何的变换,都是以天枢中门为发起点,至摇光方位而结束,然后摇光生力周济天枢,天枢再次借力给天玑……如此反复运行,借力生力,就如那行云流水一般周流不息。
正文_第1145章 :反向北斗七星阵法!
天底下再厉害的东西,包括北斗七星阵在内的阵法,也有被克制的时候。
就像是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五行相克那样,世上原本就没有不败的东西存在。
要想破解正常的北斗七星阵,唯有抓准天枢,找到七星方位的生门(既中枢生力点),然后一鼓作气的猛攻,才可以打乱七星阵循环借力的部署,从而达到破阵的效果。
不过据华夏《武林志》记载,迄今为止还没有谁能破得了北斗七星阵,因为就算是找到它的生门(中枢生力点),也无法在这转瞬即逝的瞬间,一举攻破。
因为北斗七星阵法一旦运行起来,最弱的地方反而变成了最强,在敌人攻击生门(中枢生力点)时,却要受到其余六个死门(借力打力)的威胁。
而赫拉现在所使用的这套,却完全是反其道而行之,以北斗七星的摇光为中枢当发起点,却以天枢为结尾,当做了生力点。
她将整个北斗七星阵的顺序,完全合理的颠覆,把应该七人操作的大阵经过精准的修改后,集中在一人身上,将整个阵法的生门(中枢生力点),藏匿在一个走位最熟悉的方位。
看透了赫拉所持的这套步伐,原来只是按照反向北斗七星阵展开后,楚铮拼着挨了无关紧要的几十下粉拳绣腿后,终于找到了她所持的生门(中枢生力点):开阳!
虽说开阳是赫拉的生门(中枢生力点),只要打乱这个方位的运行,整个反向北斗七星阵就算破了,可这个方位也是她防守最强悍的地方,要想攻破,势必要付出危险的代价。
不过楚铮却不在乎这些,因为男人们总是理所当然的觉得,和漂亮妞儿动蛮力,是他们的最爱了。
当然了,最主要的是这个反北斗七星阵法虽然厉害,但现在却是由赫拉一个人在使用,她就算是再牛叉,可在生门(中枢生力点)遇袭时,其他六个死门(借力打力)也无法与六个人相比,只要抗住她的反击,给予开阳方位致命一击,她所有衔接的力道将全部消失,在楚某人那强悍的魔爪下,唯有死翘翘啦。
完全看懂了赫拉依仗的法宝后,楚某人不再游戏,嘿嘿阴笑声中,左手一探向她后脑发丝抓去!
“弟弟,我可舍不得你精尽人亡……啊!”赫拉犹自娇笑声中,右脚向左前方横跨一步,身子犹如泥鳅那样躲过楚铮左手,身子刚鬼魅般移到开阳方位,话才说出半句,忽然有只手就很突兀、很让她惊恐的出现在她下巴间,仿佛这只手早就等在这儿一样,只是等她自投罗网了。
蓦然大惊之下,赫拉发出一声轻呼,脸上的悠然自得表情刹那间消失,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小母鸡那样,四肢乱扑,伸出纤纤十指就向楚铮脸上抓去,嘶声叫道:“你松开我!”
“草,松开你,你这是在做梦吧?”楚铮脑袋一歪,刚说出这句话就觉得小腹一疼,立时就弓起了腰:“啊哟,你还敢拿腿子顶我!?”
在楚铮找到赫拉本身的死门时,她在大惊之下立即做出了最后的反扑,在双手向人家孩子那张小白脸上挠去时,右膝腾地一声提起,擦着他最脆弱的胯部,咣的一声就顶在了他的小腹上。
在察觉出巨大的危险后,赫拉要是还敢再保留力气和楚铮儿戏的话,那她可就是个百分百的痴呆患者了。
所以她这次的一击是用上了全力,要不是楚铮躲闪的够快,这一下绝不是只顶在他小腹上,而是直接把他好不容易下出来的那两个蛋蛋,给直接顶碎了个13的了。
小腹尽管是人体最软也是最抗打的部位,可楚铮在受到赫拉这倾力一击后,还是疼的大叫一声,眼前金星乱冒,差点松开她的头发,双手抱着肚子的蹲在地上。
“麻了隔壁的,你还敢和我硬,我让你硬!”一股子无名邪火,蹭的一下就从楚铮脚底板子腾起,电流般的穿过大腿,经过男人最宝贝的地方,然后顺势一弹,直接就攻到了脑子里,使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就变成了一只暴怒的禽兽!
什么是禽兽?禽兽原指飞禽走兽,后来却被比喻卑鄙、无人性的人无父无君无耻无德也!
一个人在正常时,也许还会受到伦理道德的约束,可一旦成为禽兽,那么他就会像禽兽那样做事……比方此时被赫拉差点把兄弟给废掉的楚铮,恼羞成怒之下就成了一只禽兽。
抓着赫拉咽喉的右手猛地一紧,不等她做出第二个拼死反抗的动作,楚铮右臂就迅速的向上一挺。
依着楚铮在暴怒之下的蛮力,要想把最多也就是一百1来斤的赫拉从地上拎起来,这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命门被制的赫拉,刚想再接再厉的反抗,可身子却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再也喘不过气来,这时候也顾不得再攻击楚铮了,只是条件反射般的双手去掰他的右手。
可楚铮怎么能让她掰开右手呢,骂骂咧咧的中手腕一抖,赫拉的身子,就好像一个被人操纵的木偶那样,腾地急转一百八十度。
还没有等赫拉反应过来,楚铮向回一缩手,直接就把她那句香喷喷的身子,揽到了怀中:“臭女人,还记得我刚才曾经和你说过,要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放肆吧、嘿嘿,嚯嚯!”
一连声的邪笑中,楚铮右手沿着赫拉的脖子向左边一捣,在松开她咽喉时却用小臂勒住了她的脖子。
一个妞儿再牛皮哄哄的,一旦被一个暴怒的男人用手臂勒住脖子,除了拼命做出那种毫无意义的扑腾之外,就屁的本事也没有了。
可只用一只手就制住赫拉的楚铮,却可以做很多事,比方在眼珠子通红中,抓住她身上那薄薄的白色纱衣,稍微一用力,然后随着一声悦耳的裂帛声响,某个妞儿就变成了一只大白羊……
……
刺啦……随着一声悦耳的裂帛声,被酒神用左臂勒住脖子的谢妖瞳,身上的衣服,就被轻而易举的撕碎,露出了她凝脂一样的雪白肌肤。
大半张脸都藏在黑色丝巾和斗篷中的酒神,在费了不算大的一番功夫后,很快就将护住车门的谢妖瞳制住。
“呵呵,嚯嚯。”酒神抓着谢妖瞳衣服的右手随意一摆,就将她那件黑色的上衣撕下一大片,望着那凝脂般的半个香肩,人家嘴里发出一声极为淫荡的笑声,低下头就将脸趴在她肩头上。
“松开我!”谢妖瞳拼命的挣扎着,想挣开酒神那只魔爪。
“NO、NO。”在她的嘶声尖叫中,酒神就像是一个多日没见毒品的瘾君子那样,用力的吸着鼻子:“欧野,买嘎达,好香香啊!”
在接到阿瑞斯下达的全境内追捕救走楚铮风的夜枭命令后,酒神和火神经过短暂的分析,就固执的以为她们这些人会从十四号公路开进俄罗斯,于是就提前乘坐直升飞机赶到了这儿,玩了个守株待兔。
果然,商离歌等人并没有让酒神俩人‘失望’,在今天上午这个时候出现了。
阿瑞斯在下达缉捕命令时,曾经明确表示:除了孩子要活的之外,其他任何人都可以随意处置!
一开始在接到阿瑞斯的缉捕令后,酒神和火神还大骂他简直是个废物,竟然能够让一个瘸子和几个半死不活的女人(楚金环三人),把雅典娜给干掉还又从容逃跑了,这也太铥奥林匹斯山上众神祗的脸了,所以发誓在抓住那些人后,要让她们尝尽苦头后才会干掉,然后‘班师回朝’。
在格、俄边境成功截到谢妖瞳一行人后,性格火爆的火神,很快就和商离歌斗在了一起。
一直以来都把自己放在神祗位置的酒神,自然不屑去和火神联手去战夜枭的,况且这俩人也有足够的信心,一个人就能将她搞定。
所以呢,在火神和夜枭火拼后,酒神就慢条斯理的来到了越野吉普车前,他要将车里的那几个大人干掉,把孩子重新抢回。
从商离歌下车后,就一直紧张关注着前面的谢妖瞳,是车内三个大人一个孩子中,唯一一个有战斗力的。
当谢姐姐看到酒神向车这边走来后,马上就把孩子交给了楚金环:“楚金环,看好孩子,一有机会就抓紧开车跑路!”
假如不是身上有伤的话,楚金环绝不会干坐在车内的。
“谢妖瞳,你要小心,那个人是酒神,奥林匹斯山上十二主神中排名第八的高手。”楚金环知道自己这时候出去,也只能起到累赘的作用,只好点了点头,将孩子放在蒋公瑾身边,在谢妖瞳下车后强忍着疼痛,坐到了驾驶座上,时刻准备着一看大势不妙拔腿就跑。
不过,酒神就是酒神,他早就看出谢妖瞳心中是怎么想的了,在她刚下车后,就发出一枚精钢打造的钢钉,直接将越野吉普车的左边轮胎给刺破了:我让你们跑,这下看你们怎么跑!
商离歌不知道奥林匹斯山上十二主神是干什么吃的,可在2012中混了一年的谢妖瞳,却多少有些耳闻,看到人家上来就做出了‘射人先射马’的举动,就知道今天很可能凶多吉少了。
可眼下,除了抖擞精神拼死反抗之外,她们根本没有别的道路可以选择。
尽管十四号公路上现在也是车来车往的,不过在商离歌拿着刀子和火神力拼开始后,却没有车子住下。
正文_第1146章 :打不过,也要打!
在没有受到华夏‘彭宇案’影响的国外,人们的素质还是很高的。
谁家大娘要是在路上摔个跟头、哪家妞儿车胎爆炸后,肯定会有热心人来帮忙的。
不过,外国人热心归热心,但要是看到有人拿着刀子拼命后,假如再有人过来问‘需要帮忙吗?’这样的话,那么他脑子肯定是进水了。
可在这个世界上,那些脑子进水的人,基本上都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所以呢,根本没有一辆车子,敢在打斗的这段路面停留,这也是很正常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候,谢妖瞳曾经听2012的二长老蒙哥马利说过,她现在的成就(四大妖魅合体),可以比得上奥林匹斯山上的十八武士中的一个,但要与宙斯王座前的十二主神相比,好像只有被虐的份儿。
这句话,虽然大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嫌疑,但谢妖瞳相信蒙哥马利是不会吓唬她的。
现在,人家十二主神中的火神,已经把她这边最厉害的夜枭缠住,那么这个酒神,也只有她来对付了,可她根本打不过。
打不过,该怎么办?
谢妖瞳狠狠的咬了一下银牙,站在了车门口:打不过,也要打!
打不过,也要打!
这句话在很多时候,都带着百分之一的悲壮,和百分之九十九的无奈,隐晦的说明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打不过也要打的结果,很可能就是死!
谢妖瞳在护住车门时,就已经抱定了必死之心,背靠着车体也算是减少了一方面的防守,紧咬着牙的和一句话不说就动手的酒神,对掐在了一起。
谢妖瞳之所以抱定了必死之心,除了心底深处早就被烙上十二主神是不可战胜的信条之外,还因为她看清了商离歌当前的处境。
那个总是酷酷的,好像从来都不会输的夜枭商离歌,所使出的每一招仍然那样凌厉,好像从西伯利亚大雪山上吹来的冷风,冷酷的让人发指。
可和她对掐的火神,却像他的名字那样,摇身变成一团黑色的邪恶的火焰,将世上所有的冷风全都蒸化,变成他喜欢的暖。
商离歌所使出的每一记凌厉杀招,都被酒神用一种好似行云流水般步伐躲过,呵呵的连声怪叫中,连连挥动一双宽大的黑袖,不大的工夫就把她的攻势给压制住了。
完了,这次是死定了……看到己方这边最厉害的商离歌,不长的工夫就被陷入了不妙的处境后,凭着后背抵着车门的谢妖瞳,心顿时就沉了下来,出手时的速度和角度,很快就出现了明显的破绽。
常言道,高手相争,分秒必争。
谢妖瞳算不算的高手这个问题,在这儿暂且不考虑,可做为十二主神之一的酒神,却是响当当的超一流高手,假如不是她背靠汽车拼死抵抗的话,也许根本支撑不了三分钟,就会在他那奇异古怪的快速换位中迷失自己。
就算谢妖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也不是酒神对手了,更何况她现在受到商离歌形势站危的影响,继而露出了破绽呢?
所以,就在谢妖瞳心中更慌,防守出现明显的破绽时,一直形同鬼魅般的酒神,立马就抓住了她一个小小的失误,左手衣袖向她脸上一甩,不等她来得及换位发起反击,右手五爪张开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肩膀,就像是青蛙舌头捕虫儿那样,蹭的一下就把她拉进自己怀中,右腕一拧,谢姐姐的身子就转了圈,脖子被勒住!
既然阿瑞斯在传达命令时,说除了孩子之外的人,可以任由自由处置,那么一向很喜欢和美女‘纠缠’的酒神,在把谢妖瞳这种一等一的极品美女抓获后,要是立即将她击毙、而不尝尝她的味道,那么他在下半辈子,肯定都不会饶恕自己的轻率。
现在既然最厉害的商离歌眼看也陷入了困境,车里坐着的那一男一女又和半个废物差不多,酒神就有了‘品尝’美女的机会,嘿嘿淫笑中,根本不管她的嘶声尖叫,一把撕碎了谢妖瞳的上衣,眼中全是贪婪的趴在了她雪肩上,用鼻子用力吸着她身上的体香。
“谢妖瞳!”正在凝神和火神力拼的商离歌,听到谢妖瞳的嘶声尖叫后,眼角余光一瞥,就看到酒神正好撕碎了她的衣服,当即是大喝一声,猛力向敌人旋出一刀,就要向那边赶去。
可火神是什么人呀?那可是奥林匹斯山上的十二主神之一,性格脾气暴躁不说,而且还相当的狂妄,本来在遇到商离歌的拼死抵抗后,就感觉很不爽,很没面子了,如果要是再让她去支援谢妖瞳,那他老人家以后还有脸在山上混嘛!
“哈,哈哈,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哈哈狂笑声中,火神如形随影的跟进商离歌,手中的钢刺对着她后心就扎了下去。
唉,看来今天我们大家都得死在这儿了,罢罢罢,当前只能期望和这个人同归于尽了!
听到身后劲风袭来的商离歌,心中一声长叹,就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余力去照顾谢妖瞳了,在钢刺刺破后背衣服时,身子滴溜溜一转,厉声尖啸着向火神反扑过去,带着血红丝的双眸中,带着吓人的戾气,死死锁定了那个黑色火焰一样的敌人。
商离歌在抱定必死之心之后,双眼所看到的一切,都变成了诡异的红色,红色的天空红色的地,红色的敌人红色的刀,包括连一辆从俄罗斯方向疾驰而至的蓝色兰博基尼……
刺啦的又是一声响,紧紧勒着谢妖瞳脖子的酒神,闭着眼的向左侧高空踢出一脚,将刚从车窗内探出半个身子的楚金环,一脚就踢回了车内。
“来吧,宝贝!”酒神打发了楚金环后,根本没有理睬被吓得全身发抖的蒋公瑾,抓着衣服的右手再次挥动,谢妖瞳的上衣就全部被撕裂,她那雪白的上半身,就陡然挺立在柔柔的轻风中。
酒神那只给无数女人解过胸罩的右手,挑起一根小指,很轻巧的探到谢妖瞳的黑色蕾丝奶罩下,嘿嘿的一声淫笑:“嘿嘿,宝贝,你好白啊!”
……
“嘿嘿,宝贝,你好白啊!”
只用了两下,就将赫拉天后身上纱衣全部撕碎的楚某人,嘿嘿淫笑着伸出左手小指,在她右边那个雪白半圆上撩拨了一下,那枚红色的樱桃,就像是被打了一针成熟激素那样,发出了一记无声的‘噔’声,上下急促的颤抖了几下,陡然变得坚硬起来。
“你、你放开我,禽兽,恶魔,流氓,你放开我!”从没有让男人碰过自己的赫拉天后,在右边红樱桃忽然腾起一股子让她浑身酸软的电流时,羞辱的泪水伴随着嘶声尖叫,顺着洁白美丽的脸颊淌了下来。
“好好好,我放开你,我会放开你的。”楚铮把淫笑换成冷笑的笑了一声,左手老实不客气的,一把就捏住了那一团温腻滑软,肆意的、快速的、重重的揉捏了几下时,勒着她脖子的右臂,稍微松了一下。
楚铮以前的时候,曾经听顾明闯那个混蛋说过这样一句话,说是:大闺女怕捏,小媳妇怕抱。
赫拉天后是大姑娘呢?还是美少妇,楚铮根本不清楚。
实际上,现在楚铮也没心情去研究这些,只是很恣很恣的,在人家右边可劲儿的抓了一把,却马上就发现怀中这个拼命挣扎的女人,全身猛地一颤,所有的挣扎动作都立即停顿,身子也突然加重了。
楚铮心中一动,稍微松了一下右手上的力道,同时心中也纳闷的想:咦,难道这个臭女人还是个雏儿?嘛的,以后有机会的话,真得跟顾明闯那小子好好学习一下这方面的知识才行。
被撩拨了一下就感觉浑身有电流通过的赫拉,在楚铮用力的抓她右边时,不但浑身都变成了一堆泥,就连说出来的狠话,也带着一股子莫名其妙、情不自禁的媚意:“你、你别这样、这样弄我,要不然我、我以后会把你碎尸万段的。”
“我好怕啊,你最好现在就把我碎尸万段,我等不到以后了。”
马上,楚铮就很实在的再次狠劲的捏了几把,嘴巴贴在她耳边说:“想我不这样弄你也行,甚至我放过你都可以,但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其实这时候楚铮勒着赫拉的手臂,已经对她造不成威胁了。
可身体内那股子让她头昏脑胀的热火,却让赫拉忽略了这一切。
在楚铮说话时,她那白条条的身子,就顺着某人的身子向地上滑下,害的人家孩子还得用力托了她一下,才没有让她瘫软在地上。
楚铮半推半抱的,将赫拉天后弄到了沙发前,在把她一下按倒在沙发帮上时,更加确定了一个事实:看来这个臭女人的确从没有让男人动过,要不然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有些女人,有些表面很淫荡的女人,其实是很保守的,她做出那幅表情来,只是为了喜欢看男人眼馋她的样子罢了。
就像是有些女人,表面很正经,可一旦到了床上,就会和男人变成禽兽那样,让人无法相信有些事会是她做出的。
而赫拉,就是表面淫荡、内心纯洁的代表。
做为宙斯王的绝对心腹、奥林匹斯山上的二号人物,赫拉除了得到宙斯王百分之六十的真传之外,就连她平时的日常行为也学了个十足。
她们两个,都不介意在男人面前大秀身材,但却绝不会让任何的男人和她乱来!
正文_第1147章 :想死?门都没有!
赫拉学着宙斯王,在平时那样放荡,这只是一种对待生活的游戏态度。
可她们却都是那种从不随便的女人。
人都有着自己的思想,别看赫拉一直都学宙斯王,但俩人之间终究会有不一样的理念。
与宙斯王一直在苦苦寻找自己生命中的男人不同,赫拉觉得世间所有的男人都是肮脏的,没有一个配得上她冰清玉洁的身子,她要等到自己到老了时,把完美无暇的身子还给上帝。
可当一个卑鄙无牙的男人,以上帝的名誉,用他那只肮脏的手,真实的蹂躏她的雪白饱满后,她全部的防线和所有的力气,都被那种奇异的酥软快感抽走,就算是被楚铮按倒在沙发帮上后,也两眼发直脑子里嗡嗡作响,痴呆般的问道:“什么、什么问题?”
现在已经明白了什么的楚某人,看到刚才还‘调戏’自己的赫拉天后原来只是个绣花枕头后,很是恶趣味的抬手,在她那浑圆的臀部上轻拍了一掌:“请听第一个问题,我儿子被柴放肆和花残雨那俩混蛋抓来后,被你们藏在了什么地方?”
随着啪的一声轻响,赫拉天后的身子猛地一僵,垂下的脑袋中风似的向上一挺,鼻子里就发出了一声销魂的呻吟:“哦……”
“哦你个屁,快说!”看到赫拉这样享受自己的巴掌,楚铮抱着助人为乐的好意,这次用力的拍了一下:“告诉我,我儿子在哪儿?”
的确,楚铮现在很喜欢和漂亮妞儿那个啥,但却不喜欢她们在他自己没那种心情时,像赫拉天后这样主动发情,所以这一巴掌拍的很用力。
楚铮抬起左手后,赫拉那浑圆雪白的臀部,就有了五个清晰的红色指印。
有些女人,也许是老天爷在她们体内掺杂了什么不正常元素,当她赤身在受到不管是爱人还是敌人的蹂躏时,却会腾起一种让她感到很羞耻、却无法抗拒的快感,就像那些不要脸的男人,都变态的喜欢自己女人用皮鞭抽他一样。
楚铮还从没有见识过有着受虐狂倾向的女人,现在他看到了。
而赫拉呢,在ρi股上挨了两巴掌后,陡然腾起的那种酥软感,让她恐惧的发现,她原来是那种万里挑一的受虐狂!
我怎么会这样,不,我不要!
赫拉心中嘶声哭泣着,她知道她有这种感觉这样很丢人,也知道这样假如她再渴望什么的话,那将是对整个奥林匹斯山的羞辱。
赫拉心中很明白,可她却偏偏抗拒不了那种从臀部腾起的巨大快感,只好闭着眼淌着泪的嘶声叫道:“你、你儿子,他在昨晚的时候,已经被、被蒋公瑾和商离歌她们救走了!呜呜,你、你不要再打我了!”
“什么?”楚铮一愣:“你再给我说一遍,是谁救走了我儿子?”
“蒋公瑾,呜呜,是那个蒋公瑾。”
“蒋公瑾他会救我儿子?”楚铮喃喃的再次问了一遍。
商离歌也许会偷着跟踪自己,来到格鲁吉亚伺机营救儿子,这一点楚铮以为是绝对正常的。
可赫拉却说,那个几乎已经被楚铮忘记的蒋公瑾,却和商九儿一起,将他那宝贝亲亲儿子给救走了!
蒋公瑾是什么人呀?
那可是个为了得到柴紫烟就不择手段搞暗杀、挟持林静娴、害死他自己老子的超级猛人。
那个变态的瘸子,和楚铮有着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他怎么可能会和商离歌一起,将楚铮风救走呢?
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会这样考虑问题的,而楚铮也肯定会这样想,所以才在呆了一下后,再次狠狠的,狠狠的,在赫拉ρi股上狠抽了一巴掌,厉声喝道:“放屁,放狗屁,蒋公瑾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人事!?”
“别、不要再打我了,我受不了了,呜呜!”赫拉全身的快感,都在巴掌抽肉的剧痛中绽放,使她整个身子都过电般的颤抖起来,晶莹剔透的分泌物,从双腿之间垂下,拉着长长的丝,滴落在楚铮的脚腕处。
“你骗我,骗我!”不顾赫拉的哀求,楚铮疯了似的,举起手对着她挺翘的雪臀,啪啪啪的接连狠抽了五六七巴掌。
“啊……哦!别、别再打我了,呜呜!”明显感觉下体好像打开可蓄水闸门那样的赫拉,双腿不停的来回开、合着,极力想把那让她几乎羞死的生理反应分泌物给止住,可这样做的结果却是更加的汹涌,最后竟然能听到轻微的窜水声。
再次狠狠的抽了赫拉一巴掌后,根本没注意她的反应、眼中带着对儿子真脱离危险的巨大渴望的楚铮,哑声问道:“那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别打我了。”赫拉拼命的摇着头喊道:“我没有撒谎,我没有骗你,昨晚的时候,蒋公瑾先救走了被抓来的2012那三个女杀手,杀死了看守孩子的雅典娜,逃到了第比利斯大峡谷,遇到了商离歌……”
长久以来的杀手职业生涯,造就了楚某人比测谎仪还要精准的判断神经,他通过赫拉此时压抑不住的声音,终于确定:他那亲亲的宝贝儿子,的确被那个天良发现的蒋公瑾给救走了!
虽然商离歌等人不一定逃过奥林匹斯山的追杀,但依着她冷静的行事习惯,她绝不会不安排后手,也就是强大的接应人员。
楚铮暂时还没法判断那个接应商离歌的人是谁,可却盲目的坚信,她肯定能让儿子脱险。
儿子被奥林匹斯山的人抓到,这绝对是楚铮最大的软肋,哪怕他把赫拉天后给降伏了,也不敢把她给真怎么样。
可现在呢,楚铮风却被救走了,压在楚铮心中的那块沉重的大石头,在他呆了一二三秒钟后,轰然爆炸,整个人顿时就轻松无比。
“太好了,太好了。”楚铮在欣喜若狂下,不由自主的趴在赫拉身上,狠狠的亲吻了一下她那光洁的背部时,再次抽了人家一巴掌,异常兴奋的叫道:“请听第二个问题,柴放肆和花残雨现在哪儿?”
接连遭受抽打后,如潮如暴风雨般的ji情,彻底的将赫拉击垮,使她觉得自己异常的空虚,异常的渴望,有个温暖的东西能将她的空虚填补。
赫拉嘴里发出轻轻的抽泣声,左手颤抖着后伸,哆哆嗦嗦的抓向了楚某人胯间的那根充实:“柴、柴放肆,被打断了肋骨关了起来,花、花残雨将替代他打格斗擂台赛……楚铮,我想、想要……”
“你要什么?”楚铮有些纳闷的问了一句时,就觉得胯间有情况,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在发现赫拉那只颤抖的手后,还惊讶的看到自己的脚腕处的袜子,已经被还在沥沥而下的粘液湿透,马上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了:“老天爷,这个女人这么不经爱抚。”
在很多时候,楚铮一直都是个好孩子,他曾经有过三次搀着老太太过公路的善良举动,更是很少有拒绝美丽的时候,再加上得到儿子脱险的好消息后,心情那绝对是无限大好的。
所以呢,明知道人家赫拉现在做出的这些羞耻动作是情不自禁的,可他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天生的媚物,本来就不怎么坚定的神经,瞬间就被空气中弥漫着的大量的、希望嗳嗳的雌性荷尔蒙给软化,半推半就的任由赫拉拿出了他那个玩意儿……
左手握住那根充实的火热后,赫拉紧紧的闭着眼哭着祈祷道:“伟大的宙斯王,请您原谅我无法抗拒我肮脏身体的需求……哦!”
就在赫拉虔诚的向宙斯王忏悔时,心情很好很好的楚某人,身子往前一挺,在刺穿赫拉体内那最后一层阻力后,喘息着问道:“第、第三个问题,谁、谁才是真正的宙斯王!”
……
别看谢妖瞳和赫拉天后的年龄都差不多,但两者之间最大的不同就是:谢妖瞳在很久之前就是小妇女了。
小妇女和大龄老处汝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谢妖瞳绝不会因为上衣被酒神撕碎,被亲吻身子,就会像赫拉那样一下子没有了战斗力!
所以呢,尽管谢妖瞳现在根本无法挣开酒神的魔爪,但当他要挑开她的小罩罩时,她却可以做出让西方人看起来是很愚蠢的蠢事:咬舌自尽!
谢妖瞳宁肯死,也不会让自己不再纯洁的身子,遭到生命中的第三个男人的羞辱(爱抚)。
谢姐姐和韩放在一起,那是天经地义的,和楚铮在一张床上打滚,那是她心甘情愿的,别看她也知道生命与受辱相比起来,前者的重要性要远远打过后者,但她绝不会就这样被迫接受,因为她很明白,就算是遭到羞辱后,死还是最终的下场。
竟然最终的结果还是个死,那么依着谢妖瞳的骄傲脾气,她凭什么会在死前受到敌人的羞辱呢?
更何况,酒神又不是帅哥……所以谢妖瞳在他那只魔爪要挑开她的小罩罩时,眼里带着绝望的无声冷笑了一声,猛地张开嘴巴,将舌头放在内侧后牙槽上,就要狠劲的咬下!
酒神虽说在谢妖瞳的身后,根本看不到她的面部表情,但却能从她双颊后的肌肉运动判断出,她要咬舌自尽。
想死?门都没有!
酒神也顾不得挑开她的小罩罩了,左手一把就掐住了她的下巴,用力一捏,谢妖瞳张开的嘴巴就再也闭不上了。
“在我没有爽够之前,你还不能死。”酒神贴在谢妖瞳耳边,低声说出这句话时,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正文_第1148章 :他们怎么还没有死呢!
古人早就说过:人生除死无大事。
可当一旦死亡也成为一种奢望呢?那么又该去怎么面对当前的环境?
现在谢妖瞳就遇到了这种情况:她想用死来抵抗酒神的棱辱,但人家却残忍的剥夺了她这种权力!
而且,酒神还很明确的表明了他的态度:“在我没有爽够之前,你还不能死!”
连死都死不了,却得悲惨的活被棱辱,难道这就是我的命么?
谢妖瞳眼中浮上水雾时,心里这样想着,就在她觉得无法看清楚这个让她既失望、又渴望的世界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完全是下意识的,谢妖瞳轻眨了一下眼睛,就从越野吉普车的后视镜中,看到一辆蓝色的豪华跑车,就像是一团蓝色的火焰那样,对着正拼死对掐的商离歌和火神,异常霸道的呼啸着撞了过来。
商离歌和火神虽然都是那种很牛的人,其实他们也怕汽车撞的,要不然干嘛同时做出后翻的让开?
等他们俩人同时后翻让开时,那辆兰博基尼的车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轻点了两下,就停在了路中央。
从后视镜中看到那个驾驶蓝色敞篷跑车的人后,谢妖瞳眼中残留的水雾,立马就变成了晶莹的希望之光:叶初晴,你终于来了!
……
那一天楚铮和李孝敏走了之后,别看他在记事本上嘱咐所有妞儿都在家好好过日子,可柴紫烟她们却把那些话当做了屁,根本置之不理。
很快,她们就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出了相当有效的部署:兵分三路,柴紫烟负责前往墨西哥的2012地下城,尽力瓦解奥林匹斯山的下属单位实力,这叫釜底抽薪。花漫雨要在顾明闯、胡力的协助下,负责看好老家,而商离歌、谢妖瞳和叶初晴,这三个打架最为强悍的妞儿,则北上支援楚铮。
在进入格鲁吉亚后,不知道去哪儿找楚铮、只懂得先去九号监狱的商离歌三人,再次分开行动:商离歌、谢妖瞳想方设法潜入九号监狱,展开深入调查,而叶初晴则要迅速赶向俄罗斯的莫斯科翡翠庄园(俄罗斯吸血蝙蝠的老巢),去找她老师胡灭唐。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方,要是再不让老胡出点力气的话,叶初晴觉得他肯定会因为被无视,而生气的……
叶初晴在赶往翡翠庄园时,本打算只请胡灭唐一个人的,可等她到了目的地后,却惊喜的发现,那个在十几年前,就号称天下最牛叉的龙腾七月秦玉关,正在那儿做客呢(这也是胡灭唐为什么去了冀南,就马上返回俄罗斯的主要原因)。
完全是想当然的,有着一张不算太薄脸皮的叶初晴,就笑嘻嘻的向秦玉关发出了邀请。
这些年来,秦老七在他那帮子老婆的严加管教下,本来就闲的蛋蛋很疼很疼的,恨不得找点事儿来做呢,而且这次他来俄罗斯,又是以给胡灭唐双胞胎女儿过生日的理由独自前来的,没有了那帮子女人的管束,嘿嘿,就算叶初晴不让他去,他也得死皮赖脸的跟着。
更何况,前龙腾四月谢情伤也在奥林匹斯山上那些人手中,多少的吃了点小亏,大家做为兄弟和两乔(就是俩男人找的媳妇是姐妹关系,这叫两乔)的亲戚关系,他说什么也得找回这个面子来。
所以呢,很自然的,秦玉关和胡灭唐一起,在叶初晴那真真假假的‘甜言蜜语’中,就被她‘骗上’上了车,片刻不停的向格鲁吉亚赶来了。
有道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刚过了格、俄(格鲁吉亚和俄罗斯)边境没多久,这三个人就碰到了正在和酒神、火神死磕的商离歌、谢妖瞳等人。
因为商离歌的奇异外形,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不行,所以隔着老远,叶初晴就发现了这边有情况,当即就虎虎的驾车‘飞了’过来。
忽然有辆豪车不怕死的赶了过来后,就算酒神再渴望和谢妖瞳困觉,就算火神的脾气再火爆,可也得等看清楚来者何人后,再作打算不是?
在酒神慢慢松开谢妖瞳下巴的时候,刚才一个后翻翻到路边的火神,抖了一下手中的精钢钢钉,一双眼中全是不满的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如果不是看到车上坐着的这三位长得都比较顺眼,脾气火爆的火神,也许根本不会有这句废话。
人都是爱美的,看在造物主造出美丽人儿不容易的份上,也看在来的这三个人都带着生死不怕的表情,火神在决定干掉他们之前,破例问了一句他以为的废话。
这三人不经允许就打乱火神的战斗兴趣,这本来就让他感到很不爽了,可更让他眼里几乎要冒火的是,在他很少好脾气的喝问出这句话后,车上那俩男人,却像是聋子那样,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其中一个长得很他嘛的拽不啦唧的家伙,竟然问那个长得比大多数女人还漂亮的男人:“胡老二,看在你算是半个东道主的份上,这俩东东你有权选择一个。”
胡灭唐慢条斯理的打开车门,慢条斯理的迈步下车,慢条斯理的向谢妖瞳那边看了一眼,慢条斯理的说:“我不怎么喜欢看光着身子的晚辈,所以我还是对付这个黑斗篷吧。”
秦玉关幽幽的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从车上走下来:“唉,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因为我在你眼里一直都是个作风不正的人。好吧,算我刚才的那句话是在放屁。你对付这个,我去干掉那个。娘西皮的,敢给我们华夏的妞儿撕衣服,那个混蛋绝对该被剁碎了喂狗。”
酒神虽说距离商离歌那边的远一些,可人家孩子良好的耳力,却把秦玉关和胡灭唐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也许,来自奥林匹斯山的众神,都有着不和凡人一般见识的崇高素质吧,酒神并没有发怒,而是呵呵的温柔笑了笑,问扭着头向回看的谢妖瞳:“宝贝儿,你认识这两个人是谁吗?”
这两个人是谁?呵呵,我当然认识,我在2012当杀手的时候,曾经专门研究过他们的详细资料!
谢妖瞳眼里发着光的,使劲挺了一下高耸的胸膛,也没有计较火神的称呼,喃喃的说:“等你们两个去了阴间问问阎王爷,他老人家肯定会告诉你,杀死你们的人是谁。”
要不然说人家奥林匹斯山上的众神素质比较高呢,酒神在谢妖瞳说出这句话后,并没有生气,反而松开了她。
背对着她活动了一下身子,酒神眼睛盯着好像在散步那样走过来的秦玉关,嘿嘿笑着说:“你不告诉我就算了,也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生气杀了你,嘿嘿,你休想如意,你所做的就是看着,我怎么把这老白脸的脑袋拧下来,然后再准备伺候我好了。哦,对了,你千万别趁机自杀,因为我对美丽的死尸,也非常的感兴趣。”
谢妖瞳第一次对这种恶心的话没有去呕吐的反应,只是弯腰拾起地上被撕碎的衣服,遮在胸前笑面如花的说:“好,那我也看在你快死了的份上,告诉你这俩人是谁。这俩人,就是我们华夏最有名的前龙腾十二月中的两个,你将面对的这个人,就是七月秦玉关。”
“秦玉关?哦,有点耳熟啊,我以前好像在哪儿听说过。”
酒神点点头:“哦,我知道了,他们好像是你们华夏最有名的格斗高手吧,只是我很奇怪,他们怎么还没有死呢?”
“因为你还没有死,所以我舍不得死。”走过来的秦玉关,笑眯眯的回答了酒神这句话时,一双不老实的眼珠子,习惯性的围着谢妖瞳的身子扫了几圈。
顿时,谢妖瞳的脸儿就腾地红了,抱着衣服遮住胸的双手,下意识紧了一下,心儿砰砰跳着的想:秦老七都四十的人了,怎么还这样为老不尊的。
其实,谢姐姐完全误会了人家秦玉关,因为秦某人刚才那个眼神,完全是在看到漂亮妞儿的一个条件反射,他根本没有别的想法,但却引起了一点点无伤大雅的小误会。
“以前我也曾经听那些凡人说起过,说华夏在十几年前曾经有个非常厉害的小组,叫什么龙腾十二月,那里面的人都个个狂的不得了,只是我一直没机会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厉害,没想到今天却有机会了。”
酒神慢慢的将头顶上的帽子拂下,露出一双棕色的眼睛:“你就是秦玉关,看在你活这么大不容易的份上,我可以给你选择一个死法的权机会。”
“谢谢,谢谢伟大的神。”秦玉关并没有因为酒神的狂言生气,依然笑眯眯的说:“您对我简直是太好了,为了表示感谢,我也可以给您一个机会,让您尝到死亡的机会。”
酒神就算是再傻,也能从秦某人那幅毕恭毕敬的样子中看出不屑,在把黑色丝巾也摘下来,露出几根稀疏的黄胡子后,右手的钢钉一摆:“听说你有一把黑色的特殊军刺,亮出来吧。”
听到而后传来胡灭唐的轻叱声后,秦玉关就知道他已经开始和敌人对掐了,脸上的笑容一收,淡淡的说:“等你死的时候,你就会看到的。”
“你要和我空手打斗?”酒神一愣,随即阴恻恻的笑了一声:“呵呵,那好吧,希望你能让我满意。”
“我很少让人失望的,尤其是将死的人!”秦玉关这句话的话音刚落,和酒神就同时发动了攻击!
正文_第1149章 :把你挫骨扬灰!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候,商离歌一直以为,传说中的华夏龙腾十二月,其实就是被当局和两百三十万军人给神化了。
她觉得要是论起真正的本领,他们顶多也就是和花残雨差不多,如果她要是再多修炼几年的话,也可以达到那个水准。
可后来,九儿姐的这种自信却有了动摇,因为她最爱的男人的老师,竟然就是龙腾十二月中的胡灭唐。
学生都这样厉害了,老师凭什么不牛比?
也正是从那之后,商离歌的潜意识中,就将这些人当做了自己长辈。
商离歌有这样的想法,是很正常的,因为华夏传统文化中,一直都存在着这样一句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商离歌把她自己当做了楚铮的女人,所以就应该尊重胡灭唐等人。
不过尊重是一回事,但信服却又是一回事,而且九儿姐除了楚铮就不服别人的跋扈性格,也注定了她很想找机会见识一下前龙腾十二月,看看是不是传说中的那样厉害。
商离歌的这个心愿,今天实现了,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叶初晴带着胡灭唐和秦玉关这俩跋扈的鸟人飞来了,接下来她所做的只有一件事:欣赏。
欣赏传说中的胡灭唐,是怎么对付那个让她快要支撑不住的火神。
生性怪癖的胡灭唐,才不会像秦某人那样话多屁多,只是在和火神说出他自己是谁后,就抢先发动了攻势!
胡灭唐现在的地位,完全可以算得上是格斗中的大师,依他的身份,按说不该向人抢攻的。
不过,一直活的很现实的胡灭唐,才不会顾忌这些虚的东西,觉得要是为了面子这种东西就失去一些什么,那绝对是狗屁做为,所以他抢先发动了攻势,在秦玉关和酒神斗嘴的时候。
看到胡灭唐竟然主动抢攻后,商离歌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眼中浮起了一丝小小的轻蔑。
刚才和火神对掐之前,商离歌也是等对方先动手的,但让她尊敬的胡老二,却不管不顾的去抢占先机,这怎么不能让她有些失望的轻蔑呢。
不过,随着胡灭唐和火神好像一团虚影那样的缠斗在一起后,商离歌眼中的轻蔑,马上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直潜藏在心底的那种不服气的骄傲,也被一种自惭而代替:原来,我和胡灭唐之间的差距,绝不是一点半点。
要说奥林匹斯山上的神祗有多大的本事,和火神拼力对掐了足有五六七分钟的商离歌,可以说是在场所有人最有发言权的一个了。
就像是站在她旁边的叶初晴,眼睛盯着战团的问她那样:“九儿姐,那个黑斗篷是不是很厉害?”
望着脚步迅速换位,如一条淡影那样紧缠着火神的胡灭唐,商离歌喃喃的说:“这个人要比我强很多,就算是楚铮,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尤其是他的移位飘忽,让我刚才是疲于应付。可胡、胡二叔,却能跟得上他的节奏,也许他们才是势均力敌的。”
听商离歌这样抬举火神后,叶初晴一脸不信的呀了一声:“呀,你说的他这样厉害,那么等会儿要是再来俩个的话,我们岂不是必败无疑了?”
叶初晴的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商离歌,她转身就向越野吉普车那边跑去:“叶初晴,我们最好是先看好孩子!”
叶初晴一愣:“什么孩子,谁的孩子?”
“我们来这儿,是为了找回哪个孩子?”
“啊,我知道了,你说的是楚铮风!”
叶初晴恍然大悟下,双脚在地上跳了一下,跟着商离歌向车那边跑去,边跑边喊:“胡老二,你最好赶紧的把那混蛋给敲死,千万别耽误楚铮的儿子回家吃奶!”
……
吃奶,在以前的时候,是一种只能在婴儿饿了找妈妈后才看到的现象。
但随着社会的发展,和岛国那些明星不遗余力向世界的推广,就给婴儿们造就了无数个敌人:有很多长了胡子的男人,也非常喜爱这个调调,并从中获得大量的满足感。
而妞儿们呢,也没有因此就抱怨男人太不懂事,反而有时候很享受这种感觉,觉得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她的伟大母性。
就像在楚铮的大力挺动下,快感如潮几乎要死去的赫拉天后那样,随着全身所有末梢神经的抽搐,她已经完全忘记了现实中的一切,肆意的哭着喊着扭动着反击着,好像整个人都已经飞到了云彩中,在上面尽情的飞呀飞呀的。
巨大的征服快感,以及儿子脱险后的轻松感,使楚铮也彻底沦陷在了当前,也很明白赫拉这时候根本没心情回答他最后那个问题,只是拼命肆虐着身子下面的女人,一把攥住了她右边的那个雪白高耸,填到了嘴里,时而轻柔时而用力的吸允、轻咬。
楚某人娴熟的嗳嗳动作,更让赫拉承受不了,两根雪白有力的大腿紧紧的缠着他的腰身,脑袋尽量的后垂在沙发帮后面,只知道全身如筛糠般的抖动,还没有挺过十分钟,就昏了过去,可就算她在昏迷中,也依然能够做出不停索要的有力动作。
砰……就在外面擂台上的一名选手被对方一脚踹到在地时,赫拉从第三次短暂的昏迷中清醒了过来,感觉到了从乳头闯来的疼痛,可她却非常非常的享受这种变态的疼痛,双手使劲搂着楚铮的脖子,将丰满的胸膛使劲的向他嘴上按。
咣……就在那个勉强站起来,又打了三分四十二秒的选手,被对手一脚把满嘴的牙齿都踢出来后,在赫拉身上奋战了接近四十分钟的楚铮,忽然配合着那个失败者的惨叫,发出了一声异常压抑的低吼。
然后,他身下那个女人,就如同被机枪扫中一样,全身剧烈的哆嗦了几下,与那个被一脚踹下擂台的选手一起,使劲的挺了几下脖子,就颓然摔倒在了沙发上,闭上眼睛的再也不动一下。
很久,很久之后,楚铮才慢慢的从赫拉身上爬起来,用带着怜悯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穿上了裤子,走到壁镜前的那个沙发上坐下,点上一颗烟向外面看去。
那个不久前被人踹下来的选手,不是别人,正是楚铮重金雇来的替身,来自泰国的嘎拉玛,现在正在两个侍者的救助下,从地上慢慢的坐了起来。
赫拉从沙发上慢慢的坐了起来,呆呆的望着那个正在壁镜前向下看的男人,巨大的让她无法承受的羞辱感,将慢慢降温的火热彻底扑灭:我,奥林匹斯山上的赫拉天后,却被一个凡人给夺走了本该属于上苍的身子,我有罪,我该被绞死!可他更改死,我该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脑子里一片混沌的赫拉天后,被这个极度疯狂的念头支配着,忽地一声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嘴里低喝一声:“楚铮,我要杀了你!”
随着这句话话的话音,赫拉猛地向前一扑,身子刚腾起半米,却又发出了一声痛哼,然后噗通一声的摔倒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赫拉下意识的低头一看,就见双腿间满是带着污渍的血渍,那个地方发出的撕裂疼痛,让她几乎要昏死过去。
也许我该让嘎拉玛提前离开这儿了,毕竟宙斯王已经知道我来了,要是为此让他搭上一条姓名,那么未必太对不起人家了……在赫拉低喝着向楚铮扑来时,他正在琢磨着让嘎拉玛退出接下来的比赛,带着应该的后期报酬。
慢条斯理的吐出一个烟圈后,楚铮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蜷缩着双腿坐在地上的赫拉面前,然后慢慢的蹲下身子,张开嘴对着她,再次吐出一个烟圈,嘴角挂着一丝邪笑的问:“我刚才听你嚷着什么,要杀了我?”
紧紧的攥起右拳,赫拉霍地抬头,一双通红的大眼睛狠狠的盯着楚铮,咬着带血的嘴唇嘶声说:“是,我要杀了你,把你挫骨扬灰!”
“我不会给你机会的,因为刚才我已经给过你无数次机会了,在我趴在你身上时,你好像随时都可以杀了我,但你却只顾着享受。”
楚铮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淡淡的笑了笑说:“我真正没想到的,你都这么大年龄了,可还是个处汝……尊敬的赫拉天后,我可不可以把你刚才的要求,当做是神对我的施舍?只是你前后相差太大的态度,让我感到很不爽,也感到你很虚伪。”
你刚才求着让我干你,可现在却又口口声声的说要杀我,这也太虚伪太不要脸太没有职业道德了吧?
赫拉听出楚某人话中的这层意思后,苍白的脸上再次浮上一层不正常的酡红,根本不敢看人家的眼睛,赶紧的垂下了头。
“刚才,我该死的!”赫拉的右手拇指指甲,在狠狠刺入大腿皮肤内时,滚烫而羞辱的泪水滴落在地毯上,哽咽着说:“我是很虚伪,可我再虚伪,也终究是奥林匹斯山上的神,你这样糟蹋神,早晚要遭到报应的,就算我暂时没办法把你怎么样,宙斯王也会在我死后,替我报仇的!”
“是么?”楚铮冷笑一声,不置可否的摇摇头。
“是的!”
说到宙斯王后,赫拉又生出一股子刚烈的勇气,一把抓住楚铮的腿,抬起头来诅咒道:“楚铮,你糟蹋了神,就会受到神的惩罚!我会在死前恳请宙斯王,去报复你,包括你的父母,你的儿子,他们都将在死后坠入地狱中,接受冥王哈迪斯的拔舌之苦……”
正文_第1150章 :红颜色搭成的彩虹
如果不是这个赫拉天后主动犯贱,如果不是儿子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楚铮绝不会和一个陌生女人做那种事。
围着他转的女人还没有开发完,他哪儿有工夫在外面沾花惹草的?
可刚才赫拉的表现,换上任何一个男人也受不了不是?
所以呢,楚铮就‘勉为其难’的做了一次沾花惹草的男人。
但在完事后,赫拉天后却清醒了过来,一把抓住楚铮的裤腿,来诅咒他和他的家人。
楚铮活到这么大,遭受的诅咒也许得装了一火车了,但他不介意……因为他听不到。
可楚铮现在却听到了赫拉的诅咒,而且还连带着他的家人。
你可以诅咒我,因为我沾了你便宜,但你不该当着我的面,诅咒我家人!
就在赫拉还要发出更加恶毒的诅咒时,楚铮大喝一声:“够了!”
腾地一下转过身,楚铮一把抓住了赫拉天后的头发,眼里全是阴毒的戾气:“臭女人,来勾引我的是你,求我草拟的也是你!嘛的,你可以随便诅咒我,我都不会在乎,不管怎么说,我都沾了你的便宜,可你却不该诅咒我的家人,懂不懂,你真不该拿我的家人来威胁我!”
赫拉被楚铮眼中的戾气给吓得一楞,随即闭上了嘴巴。
楚铮真想不明白,这个赫拉看去来也不像是脑残的样子,可为什么口口声声说她是神呢?
如果她是神的话,那老子是什么?
嘛的,你就算是神,又能怎么样了,还不是让我给办了?
想到这儿后,楚铮觉得有必要当一个恶魔,彻底打碎赫拉那颗外强内脆的心,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从‘她是神’的傻Ъ逻辑中清醒过来。
“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人了,只懂得玩嘴!”
楚铮抓着赫拉的头发,猛地贴在自己的胯间,好像恶魔那样,邪恶的狞笑着:“你是神,好,我承认你是神!你不是玩嘴吗,好,那我给你一个玩嘴的机会!我要你用嘴给我清扫下面的卫生,你要是不同意的话,我现在就把你带出这间屋子,让所有人都看看奥林匹斯山上的神,是多么的下贱,被我一个凡人给草了!”
赫拉不怕死,也做好了见过宙斯王就自杀的准备。
可她却怕丢人。
任何一个女人,也不会在清醒后,为一个男人那样做,因为一旦那样了,就代表着她彻底臣服了。
别看骄傲的赫拉天后在失去理智时那样淫荡,可那只是她骨子里的天性而已,现在她是宁死也不会答应楚铮的。
不过,假如她不同意的话,那么楚铮真要是在这种情况下把她拖出去,休说整个奥林匹斯山都将为她而蒙羞,就连她自己死后去了地狱,也不会安心的!
“不、不,我不能那样做,你、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我也不会那样给你弄。”赫拉拼命摇着头,极力想挣开楚铮的那只魔手。
可此时好像进入了变态魔障的楚铮,却不管这一套,只是狞笑着说:“我杀了你,也会把你的尸体扔出去,让你死都不能安宁!”
“你、你为什么对我要这样狠?不管怎么说,刚才我也……”
“闭嘴!”楚铮不耐烦的打断赫拉的话,眼角抽搐着,左手解开了腰带,一松手时那个丑陋的东西,已经昂然碰在了赫拉的下巴上。
他望着闭着眼的赫拉,低声恶狠狠的说:“你给我记住,在这个世界上,不管是谁想打我家人的主意,我都会让他生不如死,人挡杀人,神挡杀神!快,我给你三秒钟的考虑时间,你可以选择彻底成为我的奴隶,也可以成为一具让人看不起的死尸!”
深吸了一口气后,此时脸上表情比希腊神话传说中的哈迪斯还要凶狠的楚铮,开始数数;“三、二、一!”
“我、我听你的。”泪流满面的赫拉天后,浑身发着颤的,用手托起某个进入魔障男人的丑陋,缓缓的张开了嘴巴。
彻底摧残一个女人的办法,有很多种,而楚某人现在所用的这种变态手法,则是最为卑鄙的了。
可他却觉得无所谓,因为他已经给了胯下这个女人太多的机会,但她都没有珍惜,所以理应得到这样的惩罚。
也许是赫拉后来的表现很让楚铮满意,所以他并没有再把她扑倒在地上玩什么梅开二度,只是叉开双腿吸着烟的,一脸冷笑的望着跪在他胯下的女人,用嘴巴和舌头,仔细的给他清理着个人卫生。
三分钟后,楚铮可能也觉得他自己太过分了,于是就向后退了一步,淡淡的说:“好了,算你完成任务了。”
“谢、谢谢!”赫拉咽了一口吐沫后,声音很低很低的说完这两个字后,嗓子忽然一甜,侧脸张嘴,就喷出一口血。
赫拉在急怒攻心下,喷出了一口血,艳红色的血,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好像一座由红颜色搭成的彩虹。
……
一束激射而出的血箭,随着秦玉关黑色的残魄军刺后缩,从酒神脖子右侧那个三棱形创口,呲呲叫着的喷出老远。
艳红色的血,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好像一座由红颜色搭成的彩虹。
望着这道在艳阳下闪着诡异色彩的彩虹,双手拼命按着脖子的酒神,身子在急促的颤抖了几下后,就噗通一声的跪在地上,眼里全是满满的不信:秦玉关再厉害,他也只是一个凡人,可他怎么能杀得了我?
“你这个神,被我杀了。”好像知道酒神在想什么的秦玉关,对淌着血的左肩看也不看一眼的,慢慢的蹲在他面前,眼睛望着自己手中的残魄军刺:“刚才你还说要见识一下我的残魄军刺,现在你总算满意了吧?不过你也应该还记得当时我说过的话,等你在快死了的时候,你就会看到它,我也勉强的没有食言吧。”
“呃,呃。”酒神喉咙里呼噜呼噜的响着,他很想再抬起头来看看这个杀死神的男人,可迅速喷出的鲜血,最终让他眼前越来越黑,直到再也感受不到一丝阳光的温暖,然后就猝然的扑倒在地上,就此一动不动。
就像是奥林匹斯山上的众神那样,秦玉关这个凡人,很久以来都有种‘老子就是天下第一’的狂傲感,除了胡灭唐等几个有限的人之外,很少将人放在眼中,哪怕那个帮了他儿子一次的楚铮,在他眼中也只是个毛头小伙子罢了。
至于华夏的后起之秀,比方花残雨、北宫错等人,更是让他很少关注。
所以呢,当叶初晴告诉秦玉关,说有个奥林匹斯山上,山上的人很牛叉时,他表面虽然没说什么,但心中却是不屑一顾的,这从他在下车前与胡灭唐说的那些话,就能看得出来。
不过,就在秦老帅哥与酒神对掐开始后,他才隐隐觉得华夏有句老话好像、可能、也许的确有点道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秦玉关说什么也没想到,这个酒神不仅仅是吹的厉害,人家手上的功夫更是牛叉的很,不但和他苦斗十几分钟,甚至在他托大取出残魄军刺之前,还被人家在肩膀上捅了一钢钉,这让他真的感觉很没面子。
但话又说回来了,面子这个东西再重要,也比不上老命重要。
诚然,拿钢钉捅了秦玉关一下子的酒神,要是被华夏两百三十万军人知道后,也许会把他当做是不知好歹的偶像,绝对会倍儿有面子,可现在他老人家却去阴曹地府报道去了,人家秦某人仍然站在阳光下,就算他再有面子……阎王爷会在意这些吗?
不过,说实在的,别看秦玉关最终干掉了酒神,可他还是觉得在叶初晴、谢妖瞳这种小辈面前受伤,是相当没面子的事儿。
看来以后得低调点了,岁月不饶人啊……
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后,秦玉关第一次没有在胜利之后往自己脸上贴金,讪笑两声的从酒神尸体前站起来后,望着抱着孩子站在车门口的商离歌,很自然的就岔开了话题:“嘿嘿,这个小子就是楚铮和花漫雨的私生子吗?行呀,我今天虽然挨了一家伙,可也算是赚了,能够救了他们的孩子,他们怎么着也得给我点好处费吧?”
听秦玉关这样大言不惭的说出这些话后,叶初晴心中顿觉恶寒:“秦七叔,咱能不能有点出息,哪儿能做这种挟恩图报的事呢?更何况胡老二还没有解决对手,按说你该和他并肩作战才对,怎么却在这儿打起孩子的主意来了?”
秦玉关头也不回的说:“切,叶小妞,麻烦你下次别叫我秦七叔好不好?我记得我比你还小一岁呢……咳咳,是我儿子比你小,呵呵。老胡那边是没事的,假如连个装神弄鬼的家伙都收拾不了,那他干脆撒泡尿淹死自己、不好意思啊,我又说粗话了,生活这样美好,我却这样无聊,真是不该,不该。”
秦某人唧唧歪歪着转身,望着看上去仍然杀的难分难解的胡灭唐两人,过了片刻才说:“如果老胡手里有家伙的话,应该分出高低了。不过那个人顶多也就是再支撑五分钟,但你们谁都不要去帮他,因为他不喜欢别人Сhā手他的事儿。”
秦玉关既然这样说了,叶初晴等人自然也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某个当年拿棍子捅了自己的妞儿,还一点淑女气质也没有的,一抬腿坐在了越野吉普车的车头上,一脸的悠然自得,欣赏着那场瞬间就能死人的对掐。
正文_第1151章 :男人的事情,娘们少管!
自从被酒神一脚踹回车内后,楚金环当时心中的恐惧,根本无法用语言文字来表达。
眼看着同伴就要被人侮辱,可她却因为浑身多处受伤无法制止,这比杀了她,还要让她感到难受。
就在楚金环很难受却很无奈时,叶初晴带着俩男人来了。
听谢妖瞳说这两个人,就是华夏传说中最牛叉的前龙腾中人后,楚金环肯定是很高兴了,但她却仍然不看好己方这边。
在以前的时候,楚金环就总是听说奥林匹斯山上的人有多么厉害,胡灭唐和那个秦玉关能抵挡得住吗?
但当秦老七一刺刺穿酒神的脖子后,楚金环才知道:奥林匹斯山上的人,也许根本不是最厉害的,他们的最厉害只是针对她这样的小角色,假如遇上前龙腾这些猛人,被办掉才是唯一的结果。
坐在车里安心看戏的楚金环,呆呆的望着到背着手,很有一股‘我欲乘风而去’装比感的秦玉关,忽然很为自己曾经号称‘杀手之王’而惭愧。
“金环,你没事吧?”就在楚金环望着秦玉关的背影,轻轻摇头时,蒋公瑾悄悄的握住了她的手。
楚金环心中一暖,紧紧的反握了他的手一下,柔声说:“我没事。”
顿了顿,楚金环又发自内心的说:“你们华夏人,真厉害。”
“那是!”蒋公瑾看到自己所在乎的女人这样说后,一股子身为华夏人的自豪感,再次油然而生,刚想说‘我以后也要做这样的人’时,却听到车外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吓得他赶紧的抬头,就见和胡灭唐对掐的那个火神,手中的钢钉四下乱舞着,好像一只没了头的苍蝇。
而胡灭唐,就静静的站在他不远的地方,右手食中二指有血迹淌下。
这时候,秦玉关说话了:“那个人的小命是保住了,就是不知道奥林匹斯山上有没有导盲犬?假如胡老二以后多做几件这样的缺德事,那么我可以考虑一下,是不是投资发展养狗业了,估计到时候肯定大火。”
一举将火神俩眼珠子戳瞎了的胡灭唐,很随意的甩了甩手,再也不管他,转身向这边走了过来。
……
说实话,在看到赫拉喷血瘫软在地上时,楚铮心中是不忍的:不管她多么的脑残可恶,但毕竟只是个在强压下可怜的女人罢了。
真正的男人,哪怕是恶魔,也不会和一个可怜女人一般见识的。
所以呢,楚铮在觉得赫拉可怜时,刚想弯腰去把她搀扶起来,却发现她脸上带着倔犟的恨意,顿时就明白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了:流氓,你得到我的人,却得不到我的心!我可以暂时屈服在你的淫威下,可你摧残不了奥林匹斯山人民那悍不畏死的精神……
真是个傻Ъ娘们,不过这样也好,也避免我对你有什么愧疚了。
猜出赫拉心中在想什么的楚铮,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就走到璧镜下的沙发前,拽着沙发猛地向后一拖,沉重的实木沙发就在地毯上滑到了赫拉前面,将她挡在了后面。
既然儿子已经脱险,楚铮接下来所做的第二件事,就是要找到柴放肆和花残雨,哪怕这俩人都是他大舅子,可有些事怎么着也得算算才行:帐目清,才是好弟兄的。
至于那个神秘的宙斯王,楚铮一点也不担心见不到,他还不信了,他把宙斯王的赫拉天后给办了,那个家伙就能咽的下这口气。
当然了,在见到宙斯王后,自己的这条小命还能不能留下,楚铮还真没有多少把握,毕竟他现在龙潭虎茓中,他的生死可以说是掌握在别人手中。
就像是在2012的地下城那次,有商离歌的帮助,假如柴紫烟不是‘心太软’,楚铮俩人早就被冻成冰棍了。
在墨西哥地下城时,柴紫烟可以放楚铮一马,但人家宙斯王会放过他吗?
大家又不怎么熟悉。
不过楚铮却不在乎这些,他一直固执的认为: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该死的终究会死,哪怕你躲在家里,也有可能在吃饭时噎死。
不该死的呢,应该怎么着也死不了……陈怡情曾经说过,他楚老人家是女娲娘娘座前的一条小白蛇,是永远都不会死的。
连楚铮自己都不知道,自从陈怡情告诉了他那个荒唐的神话故事后,他的自信心膨胀了至少一万倍,以为他就是不死之身的代表,潜意识中还想找个机会试试,他究竟能不能死得了,这也算是一种大无畏的勇气吧?
现在,心底深处以为自己是永远不会死的楚铮,在将赫拉天后狠狠的办了一顿后,觉得是该他亮出真面目的时候了。
反正又死不了,怕了个13吗?
用沙发遮住赫拉后,楚铮打开了贵宾室的门,立即,如潮的欢呼声,就从外面大厅下鼓荡着漂了进来。
他走到门口下意识的向右边走廊看去,就看到带他来的那个侍女,仍然敬业的站在那儿,正观看下面的比赛。
楚铮刚想喊她,却犹豫了一下,随即转身走进了屋子。
快步走到那两个小沙发前的茶几前,楚铮伸手拿了大约十几万美元的钞票,再将刺在墙上的军刺收起,转身向门口走去时,却见赫拉倚在沙发背面,正屈膝坐在那儿,眼神躲闪的望着别处,哑声问道:“你是不是想逃走?”
“男人的事情,娘们少管。”楚铮淡淡的回了一句,顺势摸起一旁沙发上那件被撕碎了的纱衣,一摆手,纱衣轻飘飘的落在了赫拉身上。
在赫拉那将仇恨深深隐藏着的目光中,楚铮再次来到门口,抬手在门板上使劲敲打了几下。
那个正在观看下面比赛的侍女,听到敲门声后扭头看了一眼,见楚铮正对着她风。骚的勾手指头,于是赶紧的快步走了过来,右手抚胸的问道:“尊敬的普利策先生,请问我能帮您做什么?”
“我叫楚铮,不叫普利策。这些是赏给你的小费,别嫌少。”楚铮说着,把手中十几捆崭新的美钞,都放在了那个侍女的胸前。
用别人的钞票当小费时,楚铮从来都是很大方的,他觉得这些侍女很可能就是从外面临时雇佣来的,不一定就是奥林匹斯山的人,所以才在人家替他办事之前,先用金钱开道。
果然,那个鼻尖上有着淡淡雀斑的侍女,看到怀里突然多了十几万美钞后,湛蓝色的双眼里,立马就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狂喜,根本不在意这厮是叫普利策,还是叫楚铮了,只是嘴唇哆嗦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尊敬的普、不,尊敬的楚铮先生,我、我能为您做什么吗?”
别看格鲁吉亚比华夏要早一年加入WTO,可国内人民的生活水平,却没有外人想象的那样好,一般人家每年挣个三四万拉里,就算不错的了。
楚铮的这十几万美元一砸出去,绝对可以改变一个普通家庭的命运。
如果这时候楚铮对这个侍女说‘你脱了衣服,咱俩在,门口这儿乐呵乐呵’,这个侍女也会毫不犹豫脱掉。
重赏之下,不但有敢拼命的勇夫,而且肯定也有敢这样做的勇女。
不过人家楚铮是个思想纯洁的好孩子,肯定不会卑鄙到让侍女做这些,只是矜持的笑了笑说:“麻烦你让组委会的负责人过来一趟,顺便让他把嘎拉玛带来,我有话要和他们说。”
“是,是,楚先生您请稍等,我马上就去做!”侍女知道今天是撞大运了,怀着对楚某人无比的崇敬,深深的弯腰施了一礼后,脚步有些踉跄的转身向二楼跑去,背影都带着一股子欢乐。
能够用金钱给别人带去这样的开心,楚铮这个吝啬鬼觉得还是很值得的,就倚在门框上,悠哉悠哉的吸着烟等。
楚铮这颗烟还有一指长的时候,两个大胡子带着脸色苍白的嘎拉玛,快步走到了门口。
组委会这些人,在奥林匹斯山只是些小人物,他们甚至不知道楚铮是哪头,但能够入住在整个九号监狱唯一贵宾室的人,那是一个需要他们尽力招待的存在。
所以那俩大胡子来到门口后,话还没说一句,就先给楚铮弯腰施礼了。
“不用和我太客气,我让你们来,是有三件事要麻烦你们。”
楚铮也没有墨迹,用夹着香烟的左手点了点那俩大胡子:“第一,请你们告诉你们的上级领导,就说有个叫楚铮的人,要代替嘎拉玛打剩下来的比赛。第二,去告诉宙斯王,让他来见我。第三,让嘎拉玛马上离开这儿。”
楚铮此时的表现,用一个词来诠释是最恰当不过的了,那就是狂妄。
可那俩大胡子却不敢有丝毫的不满,甚至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点点头转身就去照做了。
至于上面会不会答应这个楚铮的三个要求,他们根本不介意,他们只是些小人物,所扮演的角色只是一个传话筒罢了。
不过,那个站在门口的那个嘎拉玛,却是一脸的诧异,不知道楚某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找上了他。
当初雇佣嘎拉玛来格鲁吉亚打比赛的事情,都是李孝敏一手操办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代替的人就是楚铮。
楚铮现在也没心情和嘎拉玛仔细解释什么,只是对他招了招手,然后当先向屋子里面走去。
犹豫了一下,嘎拉玛跟着走进贵宾室时,听到楚铮说:“嘎拉玛,我知道你心里现在是怎么想的,就是我让人找你来这儿打比赛的,你就是我的替身。”
正文_第1152章 :神是不会骗人的!
嘎拉玛这次来格鲁吉亚,李孝敏给他的报酬是五十万美金。
一开始的时候,嘎拉玛就知道这趟生意不好做,但那五十万太诱人了,就咬牙的接下了。
可当他被别人从擂台上一脚跺下来后,才知道何止是不好做,简直是要命啊。
也许是得到老天爷青睐了吧?反正就在嘎拉玛悲哀的发现他得死在这儿时,有个男人,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男人,就像是救世主那样风骚的出现了,让人把他带到了三楼的贵宾室前。
跟着那个男人走进贵宾室后,嘎拉玛就看到他指着案几上满满的一箱子钱,对他说:“嘎拉玛,现在你的任务完成了,也许很快就能离开这儿,带着这一箱子钞票。”
”什么?“
嘎拉玛疑惑的抬起头,就看到了放在茶几上那满满的一箱子钞票,顿时就双眼冒光,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后问:“您、您没有欺骗我吧?”
“你还不值得我去欺骗。”楚铮倚在遮住赫拉天后的那张沙发上,淡淡的说:“这一些都算你此次任务的后期佣金,带走吧,什么也不必问。”
常言道,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嘎拉玛之所以大老远的从泰国跑到这儿来挨揍,还不就是看中李孝敏承诺的那五十万美元吗?
可现在,楚铮却指着那足有几百万的钞票告诉他:这些都是你的了。
嘎拉玛要是推辞甚至不敢要的话,那么他也不会出现在这儿了。
既然楚铮明说了什么也不必问,嘎拉玛在稍微犹豫了几秒钟,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后,这才全身颤抖着走过去,将那箱子美钞全部抱在了怀中。
嘎拉玛转身向门口走去时,根本没有看到蜷缩在沙发后面的赫拉天后。
人在看到大量金钱时,一般就看不到别的东西了。
在当今这个经济社会上,你只要有了钱,就相当于有了一切。
等做梦般的嘎拉玛抱着那箱子美金走出贵宾室后,倚在沙发帮上的赫拉,这时候已经恢复了一些冷静,她望着楚铮的双腿冷笑一声说:“呵呵,你倒是挺大方的,把足有三百万美金就这样送给你的替身了,只是你觉得他能带着这些钱离开吗?”
楚铮不屑的撇撇嘴,随手将烟头弹在地毯上:“我说他可以离开这儿,就能离开这儿,你可以选择不信,但你千万别质疑我在你们那个狗屁宙斯王心中的地位。赫拉天后是吧,我觉得我这样说是很正确的,因为连你都主动来找我卖骚了,这也变相的说明了我这些话是对的,是吧?”
赫拉咬着牙的说“楚铮,你虽然把我、给玷污了,可你也别这样狂妄,我发誓,当宙斯王知道这一切后,她会把你,和你的家人,都……”
她刚说到这儿,却见楚铮的右脚在地毯上颠了一下,冷笑着说:“我现在脚丫子里出汗了,你是不是想用舌头也给我舔干净?”
马上,赫拉就闭上了嘴巴:这个男人是个恶魔,如果她再放狠话的话,也许他真会让她给他把脚丫子舔干净的。
“不管你是死是活,以后在我跟前最好保持低调,因为我不想总是欺负一个脑残的女人。”楚铮说完,绕过沙发坐在上面,双手放在小腹上,闭上了眼睛,刚才经过连番鏖战后,他现在感觉有些疲倦了。
九号监狱唯一的贵宾嘱咐下去的事情,很快就有了结果,就在楚铮心中考虑着某件事情时,有人敲响了门板:帮帮帮。
楚铮睁开了眼,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用白色纱巾围着半截脸的人,站在了门口,于是就上下打量了几眼问:“你又是哪一个神?”
“我是赫斯提亚,如果你不习惯称呼我名字的话,那你也可以叫我灶神。”那个发出女音的人走进贵宾房后,顺手把门掩上,然后摘下了脸上的纱巾,露出了一张很不错的脸蛋:“宙斯王派我来,和你谈一些事情。”
赫斯提亚,在古希腊神话中,是女灶神、家宅的保护者。
在奥林匹斯山上,赫斯提亚却担负着‘后勤部长’的职责,历届奥林匹克格斗大会的组委会成员,就是由她来确定的。
“灶神,灶神怎么会穿的这样干净,也难怪老百姓不信奉你。”楚铮微微的笑了笑:“请随便坐吧,但我习惯别人站着我坐着。”
本想走到里面沙发上坐下的灶神,听楚铮这样说后,顿时就一愕,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好吧,那我就站着吧,你现在是奥林匹斯山上的客人,我也该尊敬你的。”
楚铮歪着脑袋,看着这个灶神直截了当的问:“我提出的那三个要求,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
“那个嘎拉玛,只要他想离开,随时都可以离开,不过我觉得就算是你赶他走,他也不会走的。”
楚铮有些纳闷的向外面看了一眼,问:“为什么?”
灶神淡淡的说:“因为他抱着那些钱,去组委会下注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只能祝他好运了。”楚铮有些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问道:“那么接下来我提出的那俩条件呢?”
灶神看样子很不习惯别人坐着她站着,在地上来回的走动了几步后说:“宙斯王是不会见你的,但她却同意你代替嘎拉玛打比赛。除了她不会见你之外,你就算是在监狱中随便杀人放火,她也不会阻拦你的。”
听灶神这样说后,楚铮真的感到纳闷了,从沙发上慢慢的站了起来:“咦,那个宙斯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好,他又不是我儿子……他真这样说?”
“神是不会骗人的。”灶神傲然回答。
“感谢神。”楚铮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虔诚的说话,而且还像模像样的在右胸比划了几下。
望着楚铮那漫不经心的动作,灶神问:“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有。”楚铮慢慢的走到灶神面前:“既然那个宙斯王这样够义气,那我也不勉强见他了,可我还想再看到两个人。”
“是柴放肆和花残雨吗?”
楚铮大声赞叹道:“神就是神啊,一下子就猜到了我在想什么。不错,我现在最想见的就是这俩人。”
对楚铮的讽刺,灶神毫不介意:“你不会见到这俩人的。”
楚铮嗤笑一声:“那我就把这座监狱烧了。”
灶神耸耸肩,苦笑着说:“你就是把这儿都烧了,恐怕你也见不到他们,因为这俩人有一个已经不在奥林匹斯山了,而另一个呢,却是不想见你,我们也没办法。”
听灶神这样说后,楚铮才知道误会了人家的意思,太多放缓:“哦,谁离开了,又是谁不想见我?”
灶神走到门口,打开门:“感觉没脸见你的人是花残雨,可柴放肆却在你儿子被救走的同时,挟持天网离开了奥林匹斯山。不好意思,因为你儿子的事情把整个奥林匹斯山搞得一团糟,所以我们直到一个小时之前,才知道出了这件事。好了,楚先生,我只能和你说这么些了,如果你还想去打比赛的话,那随时都可以。如果你想离开的话,我们可以为你提供最舒服的交通工具。”
楚铮站在沙发前,呆呆的望着灶神,忽然觉得他再也没有了留在这儿的理由。
儿子现在已经被救走,花残雨不愿意见他,而柴放肆却挟持了什么天网逃走了,那么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必要留在这儿。
在来九号监狱之前,楚铮做好了详细的计划,拼着玉石俱焚也要把那个宙斯王给掐死,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冷淡家里那帮女人的主要原因。
可等他来到这儿后,事情却变成了这样,最关键的是,不管那个宙斯王是谁,人家对他可谓是很好很好,让他半点脾气也发不出来,同时也将他那一腔昂扬的斗志,给瓦解了。
“哦,对了,宙斯王曾经说过,只有当时机正确时,她才会见你的。”灶神说完这句话,就关上门的走了。
“时机正确,什么才算是时机正确,我都把他手下的神给办了,这还不算是时机正确。”楚某人望着那扇门板,一时间脑子转不过弯了。
楚铮不知道宙斯王是怎么想的吧,其实躲在沙发后面的赫拉,在听了灶神刚才的那番话后,也是被震惊的不行不行的,甚至比楚铮还要迷茫,同时也隐隐觉得:宙斯王也许知道她现在的遭遇了,但她却没有为此而为难楚铮。
顿时,赫拉天后就有了一种被抛弃的感觉,直到楚铮转过沙发坐在她对面的地毯上后,还在不停的思索这个问题。
这个赫拉虽说有些脑残,年龄也大了些,但总体来讲还是很有女人味的,更难能可贵的是到现在还是雏子……坐在地毯上的楚铮,闷闷的看了赫拉片刻,才问:“灶神刚才说的那个天网,是什么东东?”
……
楚铮说的天网,不是一个东东,而是一个人。
这个人从出生那一天起,就被叫做天网。
天网是个戴着厚厚眼镜的男人,今年三十二岁,不但是个哑巴,而且人长得非常瘦小,最多也就是八十多斤,下巴间还长着稀稀疏疏的黄胡子,脸上长满了青春美丽痘,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发育不良的孩子,眼神痴呆。
可当天网一旦坐在电脑前,身上就会散发出一股子王者之气。
有些人,猛地一看根本不是正常人,但他却有着正常人做不到的本事。
正文_第1153章 :天网!
严格的说起来,天网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
因为天网今年都三十二岁了,可他到现在都不会做饭,甚至穿衣服都得有人来照顾才行。
假如,把这样一个男人放在社会上,完全就是一个典型的废物。
而且在奥林匹斯山上,这个天网也不是什么神仙,可他的地位却是仅次于赫拉天后、雅典娜等几个主神之后,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天网。
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天网,就像只有一个宙斯王那样。
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网络,在天网的眼中,只是一个低能儿才玩的游戏,他破解密码就像是吃苹果,任何的防火墙在他眼里,都只是一个符号。
只要宙斯王愿意,天网可以在十三分钟内,就能侵入美国白宫的防御系统,纂改程序,使这个号称世上最强的国家的所有网络,全部被黑,甚至连天上的卫星,都能被他遥控指挥……他就是人们常说的黑客,黑客之王。
天网活这么大以来,总共执行了两次任务,其中的一次,就是他破解美国防空系统,协助当年拉灯大叔派人劫机撞美国的世界贸易中心。
宙斯王之所以要这样做,据说就是因为她‘微服私访’美国时,被当地警察摸了一下ρi股,在要求道歉时却被拒绝……包括赫拉天后在内,谁都不知道当时宙斯王为什么要帮助拉灯大叔,他们只是知道,那次天网出色的完成了任务。
当一个人拥有这样的威力后,那么他就算是个白痴,也会被宙斯王当祖宗供着的。
可现在,这个生活中的白痴、网络中的天才,却被柴放肆带到了墨西哥的2012地下城附近。
……
柴放肆既然有办法看到宙斯王的真面目,那么他也有能力摸清宙斯王最倚重的是什么。
柴放肆被带到监房中锁起来后,趁着享受和平已久的奥林匹斯山‘众神’为楚铮风被救走、而鸡飞狗跳时,就知道机会来了,轻而易举的干掉了狱警,顺利的找到了天网,将他劫走了。
天网在生活中虽说是个白痴,可他却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个最简单的道理,当柴放肆拿出刀子在他脖子上才割了一下,他就吓得尿了裤子,双手拼命打着手势,示意:只要你不杀我,哥儿们会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柴放肆要的正是这个效果,并给天网喂了一粒普通的感冒胶囊,却骗他说:“这是我的独门毒药,天底下只有我一个人能解得了,你要是不听我招呼的话,那么会在三分钟内肠穿肚烂而死。”
生活中的白痴天网,对此是深信不疑,于是就跟着柴放肆亦步亦趋的离开了奥林匹斯山,只是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略施手段,就从格鲁吉亚征调了一架直达墨西哥的包机,顺利的抵达了目的地后,奥林匹斯山上那些被安享生活蜕化了的笨蛋,才知道他被柴放肆劫持了。
天网在被柴放肆劫持后,宙斯王会不会急得跺脚乱骂,柴放肆不管这些,他只想尽快的找到柴紫烟,兄妹联手将数百万2012教徒独立,共抗奥林匹斯山,为柴家重新崛起于华夏而努力!
柴放肆从小就很疼柴紫烟,更理解她的一些行事习惯,所以只是让天网在网络上一查,就清楚的找到了他妹最近的乘机记录,确定她的确去了墨西哥,这才带着天网随后赶到了。
2012地下城出入口周围的密林中,有着很多监控头和暗哨,不过在柴放肆眼中,这些都算不了什么,只要让天网入侵地下城的网络防御系统,给外面的守卫下达明确的命令,他就像个来串门的贵宾那样,步伐从容的来到了地下城。
柴放肆出现在地下城中时,负责防御整个地下城安全的安全部门人员,正在按照‘柴大主教’传下的命令,在下面对来访者列队欢迎了。
而什么也不知道的柴紫烟,此时还坐在小会议室的桌子后面,正和随她前来的许南燕和上官灵商量:该怎么让2012独立在奥林匹斯山之外。
柴紫烟要想让地下城独立在奥林匹斯山之外,最大的依仗就是手里攥着‘冰河时代’的解药,最大的阻力却是来自四大长老,在还没有把这四个凌驾于她这个大主教头上的老头子搞定之前,她还真不敢轻举妄动。
“柴董、哦,主教大人。”沉吟了很久的许南燕,在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后,若有所思的说:“我觉得怎么才能让那四个老人折服,这一点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应付来自奥林匹斯山上的压力。商离歌她们既然成功的救走了孩子,依着那些人的智商,肯定能想到你现在正要做什么,他们说不定此时正在赶来的路上。”
商离歌在救走楚铮风后,在第一时间就给柴紫烟通报了这个喜讯。
“不错,南燕说的很对。”上官灵把话接了过去,望着柴紫烟说:“商离歌她们这么快的就救出了孩子,的确是件好事,但这也打乱了我们的计划,使我们没有充分的时间,来应付当前的局势,我提议现在我们最应该做的,就是离开这儿返回华夏。”
柴紫烟黛眉微微的皱着,点上一颗烟吸了一口,望着那袅袅腾起的青烟,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她们俩人说的没错,不管楚铮在格鲁吉亚的情况如何,商离歌她们既然这么快救走了孩子,那么奥林匹斯山上的人,肯定会想到这边的……
就在柴紫烟凝神思考当前的局势时,传来了两声轻微的敲门声,随后门被推开,金喜儿出现在了门口:“主教大人,您从华夏派来的人,现在已经来了。”
柴紫烟这次来2012,除了在外围安排凌星等人接应、以防不测外,她只带了上官灵和许南燕来到了地下城,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安排。可现在,金喜儿却忽然进来说了这么一句,柴紫烟就有些诧异的抬起头,还没有说什么呢,就听到她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紫烟,是我来了。”
“大、大哥?”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那个人后,柴紫烟就像是见了鬼那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抓着桌沿,一脸的复杂表情。
曾几何时,眼前这个叫柴放肆的男人,在柴紫烟半年前那所有的岁月中,比亲哥哥还要亲哥哥的,对她一直是关爱有加。
可兄妹俩的这份亲情,却随着新加坡萌芽岛附近海域的一声枪响,继而被击的粉碎,成了他们俩人心中永远的痛。
以至于在柴紫烟获悉当初向她开枪的人,就是她大哥柴放肆后,失望就像是一只魔鬼那样,紧紧的纠缠着她,让她不敢面对现实。
可让柴紫烟更失望的是,柴放肆对她却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继而胁迫花残雨来算计楚铮。
从得知柴放肆也在格鲁吉亚后,柴紫烟对她就彻底的丧失了信心。
但现在,这个在她童年时当她马儿、少女时带着她调皮捣蛋、成年后对她无微不至关怀、却又让她失望的男人,就在突然之间出现在了她面前,让她在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前提下,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
听到柴紫烟还是叫自己大哥后,柴放肆的眼中多了一丝喜悦,就像根本没有看到做出防御动作的上官灵、许南燕那样,转身把怀里抱着笔记本的天网拉了进来,随后又对金喜儿说:“女士,谢谢你带我来到这儿。”
“不用客气。”刚才柴紫烟在看到柴放肆后那惊讶的表情,金喜儿也是感到有些疑惑,但后来听到主教大人那样称呼他后,这丝疑惑也就消失了,说了一句话后,就转身退出了小会议室。
等金喜儿将会议室的门关上后,柴放肆转身看着发愣的柴紫烟,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说:“唉,紫烟,你不该吸烟的。”
柴紫烟身子微微颤了一下,低着头的小声说:“上官、南燕,你们暂且先出去一下。”
上官灵和许南燕的工作,就是对柴紫烟进行贴身保护,可现在柴放肆这个华夏通缉犯出现后,她却让她们出去。
俩人对望了一眼,刚想说什么时,却听柴紫烟又说:“不要紧的,我会没事的。”
既然柴紫烟一再固执的要求她们出去,上官灵许南燕也不方便再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到背着双手向天花板看的柴放肆,随即默不作声的走出了会议室。
“天网,随便坐吧。”柴放肆指了指一张空椅子,等白痴般的天网坐下后,这才慢慢的走到柴紫烟身边,抬起右手向她左脸颊摸去。
在柴放肆的手掌刚碰到柴紫烟的脸颊时,后者下意识的向旁边歪了一下头,然后坐在椅子上,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后,才眼睛盯着桌面的说:“大哥,你是怎么来这儿的?”
柴紫烟虽说在知道真相后,很恨柴放肆,但他终究是她的大哥,俩人身上都流淌京华柴家的血脉。
血缘关系,不会因为一些仇恨,就会轻而易举的被阻断,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举在空中的手,停顿了三四五六秒钟后,柴放肆眼里带着失望的垂下,顺势坐在柴紫烟身边的椅子上:“我有天网,我只要有他,就可以在科技发达的地区,做我任何想做的事情。”
柴紫烟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望着白痴般正在笔记本上玩游戏的天网:“天网是谁?”
正文_第1154章 :我是怕死的那种人吗?!
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不管是要犯的还是站在高台上做报告的,都有一个名字。
有的人叫狗蛋,有的人叫小犬纯种狼,还有的人叫天网。
在柴放肆说起‘天网’这个名字后,柴紫烟有些诧异的,望着那个真在玩游戏的白痴,问:”天网是谁?“
柴放肆一脸神秘的微笑:“天网就是天网,他可以做许多你平时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
“天网就是天网,他可以做许多你平时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倚在沙发靠背上的赫拉,听到宙斯王对楚铮的‘惩罚’后,眼里全身颓丧的说:“只要有依赖网络的科技发达地区,他都能做到很多事。比方可以入侵某个国家的国防防御系统,窃取当地最先进战斗机的攻击密码,然后向飞行员下达攻击某个目标的命令。”
在楚铮那一脸的不信中,感觉下体不怎么疼了的赫拉,抓着沙发慢慢的站了起来,将被撕成几片的衣服遮住身体的重要部位,向暗门的方向走去。
楚铮跟着走了一步:“那个天网,他真有你说的这样神奇?”赫拉冷笑一声:“你可以选择不信我说的话。”
“我信,我不信你还能信谁?我在奥林匹斯山上的亲人,就只有你了。”楚某人这样没脸没皮的回答。
赫拉的脸一红,眼里带着恼怒的咬了下嘴唇,最终却说:“不管你信不信,那我告诉你吧。”
“请说。”
“天网如果想让哪个国家地区的交通崩溃、股市崩盘、大面积停电、所有武装力量互相对击,那么那个国家就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出现这样的混乱情况……天网,是专门为现代网络而生的,他只懂得服从任何的命令,却不会问任何的理由。”
赫拉在说到这儿的时候,下体忽然又传来一下的巨大撕痛感,使她的脚步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在地时,一双手却及时抱住了她的腰。
“你、你松开我!”赫拉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这双手就是楚铮的。
“如果地上是一些碎石的话,我也许根本不会扶你。”好意被人拒绝后,楚某人悻悻的松开手,却又嗤笑一声:“切,假如那个天网真如你说的这样厉害,那么宙斯王岂不是神界之王了,她想让哪个国家混乱,就可以让哪个国家混乱?”
“宙斯王是不会这样做的,因为世上所有的国家和全人类,都是她的子民,她没必要祸害自己的人民。她培养天网,只是防备你们凡人利用高科技攻击奥林匹斯山罢了。”赫拉脸上着不屑的,在墙壁上按了一下,那道暗门就缓缓的滑开了,露出一条盘旋向上的通道。
低头看了一眼那个通道,楚铮犹豫了一下问道:“你这是去见宙斯王吗?”
“是的。”赫拉伸手扶着墙壁走进了暗门,喃喃的说:“虽说我没有完成宙斯王交给我的任务,可我还是得向她汇报一下情况。”
“你把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说完后,会不会自杀?”
赫拉转身,看着楚铮露出一个很恬静的笑容,轻点着头的说:“你说的不错,我现在已经是个不纯洁的人了,必须以死来向神表示我的灵魂还是纯洁的。呵呵,看样子你很关心我啊。暂且不管你的关心是从哪个角度升起的,我还是要感激你的,所以在我临死之前,我也有句话要告诉你。”
“什么话?”
“你以后不管是乘坐任何交通工具,只要能够在有网络存在的地方,都有随时被干掉的危险。”赫拉转身,一手扶着墙壁向里走了进去:“因为柴放肆手中有天网,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查到你的DNA档案,然后利用世界上无处不在的监控头,对你随时随地的展开监视。”
听赫拉这样说后,楚铮忽然打了个冷颤,跟着她走进了那道暗门。
如果那个天网真有这么大本事,那么就算楚铮在街上步行,也有可能在过马路时,遭遇到十字路口全是绿灯的危险。
一个人的本事再大,除非他常年的藏在密林或者地下,完全不用任何的现代电子科技(包括手机、电视),才有可能躲开无处不在的网络追踪。
但当今社会,除了那些深山中的土著人,又有谁能离得开这些东西?
这一刻,楚铮很头痛,所以就跟着赫拉走进了通道,‘求知若渴’的问道:“你说的那个天网这样厉害,那么他要是攻击奥林匹斯山呢,难道宙斯王也眼睁睁的没有办法?”
“宙斯王怎么会没有办法?”赫拉无声的冷笑了一声:“天网虽然厉害,但却是她培养的,就算她暂时还不能制止天网滥杀无辜,不过保护奥林匹斯山却是绰绰有余的。楚铮,你害怕了吧?”
楚铮很不自然的回答:“你要是被这样一个人给盯上,你不害怕吗?”
“我不怕,因为宙斯王会保护我。”
“我也不怕,因为宙斯王对我好像很不错。”楚某人没脸没皮的说出这句话后,突然觉得那个宙斯王好亲切。
当然了,楚铮对宙斯王的这种好感,必须得建立在天网真是那么牛叉的基础上。
对楚铮的不要脸,赫拉也懒得说什么,只是顺着秘道蜿蜒而上:“你要跟我去见宙斯王?”
“不可以吗?”
“灶神说她不会见你的。”
“她不见我是一回事,我自己主动找他,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赫拉逐渐加快了步伐:“如果你不怕死的话,那就跟我来吧。”
楚铮紧跟着她向前走:“你觉得我是怕死的那种人吗?”
……
“他有你说的这样厉害?”
听完柴放肆详细的把天网的本事说了一遍后,柴紫烟望着那个在笔记本上打游戏的白痴般的男人,一脸的都是不信。
为了培养柴紫烟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商业带头人,柴名声从她很小就大力培养她在计算机这方面的能力,只是紫烟姐对这玩意不怎么感兴趣,一直以来除了下载一些网络聊天工具外,其余的并不怎么精通。
当然了,柴名声的一番苦心也没有白费,紫烟姐最起码知道一个很厉害的黑客有着什么样的本事,可她却不相信柴放肆带来的这个白痴,会有他说的这样厉害。
深知‘事实胜于雄辩’真理的柴放肆,在稍微沉吟了片刻后,拿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对抬起头来的天网说:“天网,你查一下从今天凌晨到现在,到底有哪几架飞机直达墨西哥。再搜索出这些飞机上,有那些人是从第比利斯出来的。”
格鲁吉亚直达墨西哥的航班,本来就和华夏国内公交车那样,少的可怜,再精确到从第比利斯那边飞来的飞机,那么范围就更加的少了。
柴紫烟不知道柴放肆为什么这样吩咐天网,但她没有出声,只是坐在那儿静静的看着。
“啊吧,啊吧。”嘴里嚼着口香糖的天网,抬起头来说了一句,随即十指如飞的,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敲打了一会儿,然后将笔记本反向对着柴放肆,用手指着上面的一些字母,再次‘啊吧’了两声。
视力很不错的柴紫烟,伸长脖子的向笔记本屏幕上看去,就见上面有个小方框,方框里面写着:2012年6月16号,中午12点36分,一架小型商务航班,从格鲁吉亚第比利斯的乔纳斯机场起飞,目的地是墨西哥的首都墨西哥城。
“很好,你再把机上所有人员的身份,全部调出。”柴放肆赞许的点了点头,然后从口袋中摸出一块巧克力,顺着桌子滑了过去。
天网看到巧克力后,眼里全是喜悦的使劲点了点头,把巧克力一把抓进手里,装进口袋后,背对着笔记本,看也不看键盘的,单手在上面嘁哩喀喳的敲打起来。
望着天网那只好像是在键盘上跳舞似的右手,柴紫烟被震呆了,她说什么也没想到,世上竟然会有对计算机、网络这样熟悉的人,好像就在一阵杂乱无章的敲打中,屏幕上就迅速出现了一个个头像,包括他们的血型、特征以及DNA等一系列的资料。
天网搜出来的这架小型商务航班上,乘客加上两名飞行员、两名机组服务人员,总共是七个人。
柴放肆望着在屏幕上闪烁的头像,阴柔的笑容在嘴角翘起:“很好,那你标出这些人在奥林匹斯山上的职务。”
柴放肆的话音刚落下也就是七八米钟吧,天网的手指就给出了他想要的答案:除却四名机务人员外,剩余的那三个人,一个是奥林匹斯山在墨西哥城‘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另外两个人,却是奥林匹斯山的十二主神中的战神阿瑞斯,以及冥神哈迪斯。
“紫烟,我想你应该知道战神和冥神,这两个人在奥林匹斯山上的地位吧?”柴放肆扭头,看着眼睛瞪大的柴紫烟。
柴紫烟眼里全是不可思议的,下意识摇摇头:“没想到他能做到这些……哦,以前我也许不知道,但现在当然知道,这两个神祗在奥林匹斯山上,一个是负责神山安全的,一个却是管着九号监狱的。”
“可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来墨西哥城吗?”柴放肆现在,就像是个问题宝宝。
柴紫烟微微歪着下巴,望着柴放肆轻声说:“他们应该是专门为我而来的。”
“呵呵,我妹妹就是聪明。”
柴放肆赞许的点了点头,再次问道:“紫烟,你觉得依着2012地下城的实力,能不能阻止这两个人来找麻烦?”
正文_第1155章 :这个人绝不能活着!
柴紫烟急匆匆的赶来地下城后,先做的一件事,就是详细了解奥林匹斯上。
地下城内,能够彻底了解奥林匹斯山的人,绝不会超过四个,这四个就是2012中的四大长老。
二长老蒙哥马利,这位放过紫烟姐一马的老家伙,自然会成为她的垂询对象。
从蒙哥马利的嘴中,柴紫烟算是深入了解了一下奥林匹斯山,只不过越是了解,她就越担心,担心自己根本抵挡不住那边,所以上官灵和许南燕俩人,这才劝说着她赶紧的回国算。
就在柴紫烟拿捏不定时,柴放肆来了,并且问出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紫烟,你觉得依着2012地下城的实力,能不能阻止这两个人来找麻烦?”
柴紫烟稍微沉吟了一下说:“要想把他们阻止在地下城外面,肯定没什么困难。只是我担心,到时候四大长老不会同意我这样做的。”
“那你想不想他们来?”
柴紫烟微微皱起眉头,淡淡的说:“大哥,你觉得呢?”
柴放肆看出妹妹脸上的不满,知道自己要是再卖关子的话,以后的事儿就不好办了,于是就抱歉的笑了笑,然后对着天网打了个响指,指着笔记本屏幕:“天网,你现在给我查一下,距离这架小型商务机最近的空域中,有没有巡逻的战斗机存在。”
吐出口香糖,正在给巧克力扒皮的天网,听到柴放肆的指示后,来不及将巧克力外衣全部撕去,就急匆匆的填进了嘴里,将笔记本调头,噼里啪啦的敲打键盘声响起。
难道他想让这个白痴,替他把这架飞机从天上打下来……隐隐猜出柴放肆为什么要让天网这样做的意思后,柴紫烟眼里带着不信的轻摇了下头,心想:依着他这样稳重的性格,怎么会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扯淡的事儿?
就在柴紫烟的严重怀疑中,天网很快就再次将笔记本反向推了过来。
柴紫烟看到屏幕上出现了一架战斗机的图像,下面的表格中,标着这架战斗机的详细资料:
格鲁吉亚以前属于前苏联的,所以国家的防空力量也以前苏联战机为主,出现在笔记本屏幕上的这架战斗机,是一架米格-29战斗机。
米格-29战斗机,是苏联70年代开始研制的超音速、高性能、有单双座型双发战斗机,既可用于执行制空和截击任务,同时也可实施对地攻击。
战机的左侧边条根有一门30毫米机炮,两侧翼下的6个挂架可带6枚AA-10中距雷达制导,或AA-11近距空空导弹,还可带AA-8和AA-9空对空导弹,执行任务时,则可带各种炸弹或火箭弹。
驾驶这架战机的飞行员,叫彼得诺维,是格鲁吉亚的空军中尉,他现在正沿着黑海海岸线,例行巡逻任务,记载两枚AA-11近距空空导弹。
柴放肆扫了一眼这些资料,淡淡的说:“入侵格鲁吉亚空军司令指挥部网站,获取这架战机的执行任务口令后,再告诉我。”
天网点点头,这次没有把笔记本再转过去,而是像个孩子似的嚼着巧克力,大半个身子都趴在桌子上,对着键盘敲打起来。
终于,从柴放肆刚才的这些话中,柴紫烟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于是就在咽了口吐沫后,声音中带着紧张的说:“大、大哥,你是想让这架战机,击落已经抵达黑海上空的那架小型商务机?就像是你来地下城,是入侵了这儿的防御网络,替我下达了让你进来的命令一样?”
柴放肆扭头看着柴紫烟,柔声说:“是的,你说的不错。呵呵,其实这只是阻止奥林匹斯山的人来找你麻烦的办法之一,让他们死在来时的路上,可能是最好的结果了。”
“哦,嗯。”柴紫烟木木的点了点头,望着趴在桌子上的那个天网,眼里慢慢的浮上了杀意:如果让这个人真能做成这件事,那么他想、错了,是柴放肆想杀任何一个人,都是易如反掌的……他要是被用来对付楚铮呢,楚铮打架再厉害、背景再深厚,可是能躲得过天网吗?
直到现在,柴紫烟才知道这个白痴为什么会叫天网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任何一个人一旦遭到天网的追杀,恐怕就算是他跑到月球上去,也会有长距离导弹跟踪过去的。
所以,不管他有没有这个本事,这个人绝不能活着!
柴紫烟在下定这个决心的时候,下意识的向柴放肆看了一眼,却发现他大哥正冷冷的盯着她。
在兄妹俩的目光一接触时,所有的亲情都被柴放肆眼中的冰冷冻僵,叭嗒一声的落在桌子上,摔的粉碎。
柴放肆紧紧的盯着柴紫烟,柴紫烟静静的看着他,两个人对望了十余秒后,才同时垂下了眼帘。
望着自己白皙的双手,柴放肆淡淡的说:“紫烟,我知道你现在心中在想什么,但我可以提前告诉你,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天网!而且,不管你同意不同意,那个人必须得死!希望你能明白我为什么这样做。”
柴紫烟坚定的摇摇头:“大哥,我不明白楚铮为什么必须得死,但我却知道他不能死。”
“我只要他一个人死,我可以答应你,除了他之外,我不会伤害任何一个和他有关的人。”
柴放肆右手把玩着左手手腕上的纠结手链:“我很明白,你们两个的感情现在已经很深了,可你不能否认我们柴家的崩溃,和这个人有着直接的关系,为了给爷爷他们报仇,你最好把这些私人感情收起来。”
“呵呵,大哥,难道你不觉得你现在说的这些话很可笑吗?”
听柴放肆这样说后,柴紫烟低低的笑了一声,站起身:“我也知道爷爷的死,和柴家的崩溃,楚铮都要担负一定的责任。可我们同样清楚,如果不做这件事的话,早晚会有人做,恐怕那时候,我们柴家的下场比这个还要惨的,对吧?”
柴紫烟说这些话的意思,依着柴放肆的智商,他自然能听得出来,但是他不介意,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有抬起,仍然不疾不徐的说:“紫烟,你不用再说什么了,我只给你一个选择题。”
“什么选择题?”
柴放肆的声音中,带着冷酷:“楚铮,和三叔三婶,你有在他们双方之间选择的权力。”
“什么!?”柴紫烟脸色大变,啪的一拍桌子,指着柴放肆颤声说道:“柴、柴放肆,你为了怕我阻拦你杀楚铮,难道要拿我爸妈来说事吗?”
柴放肆这时候才抬起头,眼里带着阴狠的说:“我也不想这样做,但我刚才说了,选择权就在你的手中。”
“如果我不选择呢?”柴紫烟微微冷笑道:“那你是不是就要杀了我?”
柴放肆没有说什么,只是扭头看着这时候已经操作完毕的天网。
天网用手指了指笔记本屏幕,柴紫烟看到上面有一系列的密码和口令,又看到那个白痴从口袋中摸出一个她从没有见过的,类似于机顶盒那样的东西,与笔记本连接在了一起,将上面的一个耳麦、手持话筒递了过来。
好像忘记了柴紫烟正怒视着自己那样,柴放肆拿过耳麦戴在头上,摸起话筒说:“这是一个变声装置,它可以为我提供模仿世上九万三千二百种声音,而且误差率不会超过百分之三……刺狼,刺狼,我是狼茓,我是狼茓,听到请回答。”
然后,柴紫烟就听到从耳麦中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我是刺狼,请狼茓指示。”
柴放肆看了一下小型商务机在空中的坐标,然后说道:“在黑海北纬72度方向,有一架美国克塞斯公司生产的小型商务机,现在我命令你迅速把它击落,攻击口令为逆飞的风!”
“目标黑海北纬72度方向,是一架小型商务机,攻击口令为逆飞的风,刺狼明白,预计在三分钟内即可完成任务,通话完毕。”
“OV。”柴放肆点点头,然后关掉了通话器,扭头看着柴紫烟笑了笑说:“三分钟,一百八十秒,在奥林匹斯山上不可一世的那两位大神,将葬身黑海。他们死后,就再也不会有人敢打这边的主意了,甚至,没有人敢再离开奥林匹斯山了。”
柴紫烟没有说什么,只是端起桌子上的水杯,放在下巴处呆呆的望着笔记本的屏幕。
在柴放肆向‘刺狼’下达了攻击任务后,天网就通过黑海上空的军事卫星,将影像对准了黑海的北纬72度方位。
柴紫烟清楚的看到,屏幕上才开始出现的只是一个小亮点,但随着天网手指的跳动,那个小亮点越来越大,很快就变成了一架飞机。
早在前些年,有些发达的国家,就已经研制出了从上千公里的空中、就可以看清地上汽车牌照的卫星,更何况这是一架飞在高空中的飞机,所以能够用卫星这样清晰的看到它,一点也不奇怪的。
随着天网的手指敲打键盘,那架飞机迅速拉近,近到柴紫烟可以看清飞行员的脸。
耳麦里的声音刚才说,‘刺狼’只需三分钟,一百八十秒,就能将这架乘坐着战神、冥神的小型商务机,所以柴紫烟在看清这架飞机后,就很自然的开始关注屏幕下面的时间。
人这一辈子,不知道要渡过多少个三分钟,可柴紫烟从没有感觉到,现在她等待的这个三分钟,会有这样的漫长。
潜意识中,柴紫烟就想象楚铮就在这架飞机上,假如在三分钟之后没事的话,那么柴放肆所说的那一切,都是唬人的。
呆呆的望着笔记本屏幕,柴紫烟的心情异常的复杂:既盼着这架飞机被击落,又盼着它能平安抵达墨西哥城。
柴紫烟盼着飞机被击落,因为那里面坐着的是敌人,他们要是死了,那么她的麻烦也就暂时性的没有了,可又希望它能没事,因为这架飞机要是如期被击落的话,这就证明天网要杀楚铮,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人家绝对有这样的实力,甚至可以让楚铮选择被干掉的方式!
时间,在柴紫烟那紧张、复杂和浓浓的恐惧中一分一秒的过去,当一百八十秒钟来到,她看到那架飞机还在正常航行时,顿时就下意识的吐出来了一口气,抬头刚想说什么时,却看到屏幕上忽然腾起一团耀眼的火光!
就像是以前从电视中看到的一样,那架正常航行的小型商务机,忽然就随着这团火光,在高空中支离破碎,仿佛楚铮就在这架飞机里似的,让柴紫烟在脸色蓦然苍白下,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惊呼:“啊!”
这时候,柴放肆放在桌面上的耳麦也响了起来:“狼茓,狼茓,我是刺狼,任务已经如实完成,目标已经在九千米高空爆炸,飞机上乘客的生还率为零,请指示。”
柴放肆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摸起话筒回答:“没有新的指示,刺狼你可以返回基地了。”
示意天网已经完成任务后,柴放肆放下手中的东西,望着柴紫烟,脸上还是带着笑意:“紫烟,我知道你现在心中正在考虑怎么干掉天网,甚至还在想着为了那个混蛋,该怎么处置你的大哥。但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想相劝你,你最好别这样做,要不然你会后悔的。”
柴紫烟慢慢的坐在椅子上,淡淡的说:“柴放肆,你现在的位置是在2012的地下城,我好像才是这儿的大主教,我就不信那些人会听你的,我想怎么做,应该是我说了算。”
柴放肆并没有责怪柴紫烟直接称呼他的名字,犹自慢悠悠的说:“我当然懂,可我却觉得你不会这样做的。”
柴紫烟斜着眼的望着他:“你凭什么有这样的自信。”
“在来时的路上,我就把你的态度考虑进去了,所以已经让天网搜出了三叔三婶的确切住址,并提前做了一系列的安排。”
柴紫烟的脸色顿时大变,声音尖锐的道:“什么,你是不是在他们身边派了杀手!?”
柴放肆摇摇头:“我才不会那样做,事实上除了天网之外,我身边就再也没有人了。”
“那你为什么这样说?”柴紫烟刚说完这句话,马上就醒悟了过来:“我懂了,你是利用天网!”
“是的。”柴放肆毫不否认:“假如天网不能在每晚十点下达一个指令,那么不管三叔他们走到哪儿,都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比方瓦斯爆炸、红灯突然变绿灯、飞机忽然出现等等……除非他们发生毁灭性的意外,要不然每天都将面临这样的危险,而且还会有很多人为他们陪葬……”
柴放肆的话,刚说到这儿,柴紫烟就忽地一声站了起来,抬手对着他脸颊就是狠狠的一记耳光。
正文_第1156章 :带他去诸神殿!
柴放肆的脸被抽的扭向了一旁,嘴角也有血渍淌出,但他毫不在乎,只是反手擦了擦,眼睛望着天网,语气很镇定的说:“紫烟,我只是想让你别来干涉我杀楚铮。我答应你,只要楚铮一死,我立马就会收手。”
“你、你这个混蛋!”柴紫烟举着火辣辣疼的右手,在骂出这句话后,就颓然坐到在了椅子上。
被柴紫烟这个动作给吓了一跳的天网,望着她发了一会儿呆后,忽然在电脑上快速的打出了一行字,然后推到了她面前。
柴紫烟抬起浮起水雾的双眸,看到上写着:其实我也不是万能的,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地方,我是无能为力的。那个地方就是奥林匹斯山,不管我布下的天网有多么厉害,但却无法对那个地方造成威胁,因为那儿有宙斯王,天网对奥林匹斯山形不成任何的威胁,那是神的山。
慢慢的,柴紫烟的双眸开始发亮,她伸长了右手,握住扶着笔记本的天网的右手,柔声说:“好弟弟,姐姐我谢谢你。”
柴紫烟今年才二十七岁,要是扮起纯真来,她说她还没有成年,也会有人相信的。
可她现在,却称呼已经三十二岁的天网为弟弟,那模样就像是一个小姐姐。
在柴紫烟的手握住天网的手,说出这些话后,这个白痴的身子猛地一动,脸上带着一种孩子看到母亲的喜悦,挣开她的手,双手攥拳的他自己心口猛力的击打着,闭着眼的张开嘴大叫:“啊吧,啊吧!”
……
“要不要我扶着你?”
看到前面走路好像很不方便的赫拉,楚铮好心好意的伸出右手,却被人家一把打开。
“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楚铮,你跟着我去见宙斯王的真实目的,是不是担心离开这儿后,会遭到莫名其妙的打击,一命呜呼了?”
楚某人讪讪的缩回手,嘿嘿笑道:“嘿嘿,我有你说的这样胆小吗?我要是这样没胆量的话,你觉得我会一个人来到这儿吗?还有就是,我觉得你刚才在吹牛,故意夸大那个天网的本事,就是想让我害怕。其实老子才不相信,那个天网会有你说的那样厉害。”
右手在墙壁上扶了一下后,赫拉无声的冷笑了一声说:“呵呵,你既然不相信,那你为什么要死皮赖脸的跟着我?”
脸皮很厚的楚某人,根本没有半点犹豫的回答:“我这是为你着想。你刚才不是告诉我,你在见过宙斯王向她说明我们之间发生的那一切后,就会自杀谢罪吗?不管你有多么的该死,也不管你有多么的脑残,但我这个人是很善良的,不想有人因为我而死,所以我才跟着你,阻止你做蠢事。”
对楚某人的狡辩,赫拉不置可否:“明明是自己害怕,却非得找出这样的理由,真是不要脸。”
“要脸的人早就死光了,这个世界上不要脸的人又不是我一个人,这有什么不好的?”
听楚铮这样振振有词的反驳,赫拉这才知道这厮不管是动嘴还是动手,都是强悍的要命,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懒得再搭理他。
赫拉不再说话后,楚铮也不想一个人和傻瓜似的叨叨个13的,就这样跟在人家后面,好像来串门那样的四处东张西望着。
赫拉不再搭理楚铮后,走路时的速度就加快了,很快就来到了古堡的顶部。
但是她刚来到那个房间门口,门口站着的一个白衣侍女却告诉她:“赫拉天后,宙斯王说了,如果楚铮跟你一起来的话,请您带他去诸神殿。”
诸神殿,就是奥林匹斯山上的大型会议室,在古堡地下五十九米深处,能够去诸神殿的,除了宙斯王和十二主神外,就连十八武士都没有资格。
所以呢,当赫拉听这个侍女说宙斯王让她带着楚铮去诸神殿后,顿时就是一愣,脱口说出:“什么,宙斯王怎么可能会让他也去哪儿呢?”
侍女微微弯腰回答:“回禀赫拉天后,我也不知道宙斯王为什么要这样吩咐我,但她刚才的确是这样说的。”
“哦,我知道了。”赫拉点了点头,转身看着楚铮,脸上的表情复杂:“楚铮,你跟我走吧。”
不等楚铮说什么,赫拉当先向一个房间对面的一扇小门走去。
楚铮在贵宾室时,曾经让组委会的人去告诉他们的上级领导,就说他要见那个宙斯王,不过后来出现的那个灶神却说宙斯王不会见他。
本来楚铮以为他是见不到这个宙斯王了,正考虑着是不是先闪人时,却听到赫拉说起了天网。
我们每个人正常人,身上都带着一种提前发觉危险的本能,就是大家常说的第六感。
而出身于杀手的楚铮,这种感觉尤为的强烈和敏感,虽说他觉得天网那样厉害,是赫拉吹嘘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却隐隐觉出了一股子危险的味道,仿佛他只要一离开九号监狱,天上就会落下个大流星来,把他老人家给砸成番茄酱。
正是有了这种强烈的危机感,所以楚铮才死皮赖脸的缠着赫拉,要去宙斯王,仿佛可以从他那儿,能够解脱那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或者说恐惧感。
在跟着赫拉来的时候,楚铮根本没有一点把握,可以让宙斯王见他。
可楚铮真的没有想到,那个宙斯王好像知道他要跟来,竟然提前派人站在这儿等他了,并嘱咐赫拉带他去那个什么诸神殿。
对宙斯王猜到自己会来时,楚铮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了不起,因为花漫雨告诉他说,陈怡情也有这种未卜先知的本事。
让楚铮觉得不安的是:这个宙斯王既然能猜透他的心中所想的,那么要是想对他不利的话,应该很简单的。
楚铮慢微皱着眉头,掏出一颗烟心中暗想:我怎么老是觉得这个宙斯王,和我之间好像有层奇怪的感觉呢?
“怎么,你要是不敢跟来的话,现在还可以回去,并没有人阻拦你。”就在楚铮盯着地板皱眉考虑这些事儿时,已经走进那扇门后的赫拉,转身对他冷冷的说了一句,在昏暗的灯光下,她那张好像更加成熟的脸上,带着嘲笑。
“切,我有什么害怕的,大不了让你把我的整个人也吞进去!”楚铮切了一声时,眼睛在赫拉的双腿间扫来扫去的。
赫拉先是一楞,接着就明白了楚某人这句话中的龌龊意思,马上就脸蛋飞红的低声骂了句什么,赶紧逃也似的转过了身。
对站在门口的那个白衣侍女吹了下口哨后,楚铮快步走进了那扇小门后。
这扇门后的空间不算大,地上空荡荡的啥也没有,在楚铮进来的时候,赫拉正把右手五指按在墙上的一个电子显示器上,等了约有五六秒钟,一个机械女音,从头顶一角的地方响了起来:“已经通过手纹电子扫描,赫拉天后请进入阳光快车道。”
在赫拉向后退了一步时,楚铮就看到她面前的石墙缓缓的裂开,出现一个大约四平米左右的空间。
原来这只是一个电梯罢了,还搞得这样神秘兮兮的,不但得通过手纹电子扫描,而且还取了‘阳光快车道’这样一个拉风的名字。嘿哦,奥林匹斯山上这伙人,很可能都是一些自以为是的脑残……楚某人在心中嘀咕着,跟着赫拉走进了那个电梯。
随着电梯门的合上,楚铮就觉得身子微微一顿,然后就恢复了平稳,通过轻微的下坠感,他知道电梯在迅速的向下落去。
倚在电梯一角,楚铮嘴里叼着那颗没点燃的香烟,问背对着他抬头向上看的赫拉:“喂,那个诸神殿是什么地方,是不是你们开会的场所?”
赫拉头也没回的回答:“等你到了,你就知道了。”
“提前透露一点不可以吗?看在咱们俩的关系很‘深入’的份上。”要是让楚铮守着美女而不口花花,肯定比让他憋着尿半天不撒还要难。
“哼哼,楚铮,你觉得这个电梯会不会突然爆炸?”赫拉冷笑着,转身看着楚铮,眼里带着疯狂。
楚某人马上就为刚才的孟浪而后悔了,生怕这个脑残者真会启动电梯的自动爆炸装置,所以赶紧一本正经的回答:“我信,从此之后你说出的每一句话,我都信,因为你是我心目中的赫拉天后。”
赫拉本以为楚铮又会唧唧歪歪的说些狠话的,那样她也许在一怒之下做出大家同归于尽的傻事。
但楚铮却很快就改变了态度,使她一股子怒气不知道往哪儿发。
“你可真够无耻的。”在低低的骂了一句后,赫拉才双手抱着膀子说:“诸神殿呢,是奥林匹斯山上十二主神聚会的地方,除了宙斯王和十二主神外,就连十八武士也没有资格进去,真搞不懂她为什么要让你去。而且,最近二十年来,我们就从没有踏入过诸神殿。”
“这说明这二十年来,奥林匹斯山上一直没发生值得大家凑在一起商量的事情。”
“是的。”赫拉的脸色有些缓和:“这一次肯定是为了天网遭劫一事。宙斯王早就说过,天网一旦被恶魔利用,那么这个世界上将陷入巨大的恐慌之中……也许连宙斯王也没有想到,竟然真有人趁着大家享惯了太平的时候,将天网劫持了。楚铮,你得为这一切负主要责任。”
楚铮不屑的耸耸肩:“这干我什么事儿?天网遭劫是你们奥林匹斯山上的人太蠢了,这么重要的一个人不好好的保护,或者干脆杀掉,却把他留着,这不是故意找麻烦吗?”
电梯这时候微微一顿,然后门就缓缓的开了。
还没有等楚铮看清电梯外面的一切,赫拉就向门口走去:“楚铮,你最好要小心些。你既然来到这儿,你的死活不再是宙斯王一个人说了算了,假如十三个人中,有七个以上的人希望你死,包括宙斯王在内的任何人,都救不了你。”
“哦,我知道了,这个诸神殿其实还是一个议会。”楚铮毫不在意的点点头,就在赫拉将要走出电梯门时,他忽然问道:“如果大家要是投票来决定我生死的话,你肯定知道该怎么做,对吧?”
赫拉脚步一停,望着前方淡淡的说:“我会第一个站出来,同意你被处死。”
“你的心真黑。”楚铮无所谓的抬手擦了擦鼻子,走出了电梯。
楚铮在乘坐电梯下来时,曾经想过地下是种什么情况,觉得应该和墨西哥的2012地下城差不多,宽敞明亮、一眼望不到头的走廊,装潢的好像暴发户那样,处处都透着一股子粗俗的奢侈。
可当他走出电梯后,才知道他所想的那一切是多么的错误!
电梯外面,并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而是一个一眼看不到边的巨大空间,抬头向上看去,足有十五米高的头顶上,并列着密密麻麻的灯棍,将这个巨大的空间照的亮如白昼。
每隔五十米左右,就有一根圆形的巨大的柱子,呈错落有致的方位,一直无限的向远处延伸下去,猛地一看很碍事,可仔细看时,才发现这些柱子的存在,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合理美,就像人的鼻子本来要高出嘴巴和眼睛那样合理。
而脚下的地板是漆黑发亮的,但踏上去却没有打滑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
无数个穿着黑白两种丝质长袍的男人女人,就像是在华夏京华广场上散步一样,三五成群随意谈笑着什么,距离电梯门口最近的那些人,并没有因为楚铮这个穿着西装的‘另类’忽然出现,就对他投来诧异的目光,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
在电梯的门口两旁不远的地方,停着最少上百辆的豪车,看样子好像是个停车场,不时的有车子出入。
如果不是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疼,楚铮肯定以为眼前看到的这一切,是在梦中。
他傻了般的向远处望去,发现这儿到处都是打着广告牌的商店、酒吧……
这样说吧,只要上面城市中有的东西,这而都不缺少,而且气氛看起来很融洽,来来往往的人们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容。
“这才是真正的地下城,2012的那个地下城和这儿相比起来,简直就是老鼠洞。”呆了足有三四分钟后,脸上带着巨大感慨的楚铮,才使劲擦了擦眼,问脸上带着得色的赫拉:“这儿就是诸神殿了吗?你不是说只有十几个人才能来到这儿?”
一脸骄傲的赫拉,仰起下巴:“这怎么可能是诸神殿呢,这只是我们最普通的一个社区,要想抵达诸神殿,最少还要乘坐半小时的出租车才行。哦,对了,你身上有没有带着钱,如果没钱付车费的话,那我们只能步行去了。”
正文_第1157章 :真正的奥林匹斯山!
在看到眼前的这一切后,楚铮真为人类的伟大而赞叹。
不过,当赫拉问他身上有没有带着钱,得乘坐出租车赶向诸神殿时,楚铮就有些犯傻了,就像是看傻瓜一样的望着她:“什么?你坐车还得需要拿钱吗?你不是这儿的十二主神吗?”
“废话,我当然是这儿的十二主神。”
“你是这儿的主神,坐车还要拿钱?”
就像是看傻瓜那样的看着楚铮,赫拉冷冷的说:“我虽然是十二主神之一,可我坐车也得拿钱的。只要来到这儿的,除了宙斯王之外,任何人在想得到别人的帮助时,都得付出一定的报酬才行,你懂不懂?”
楚铮做了个汗的姿势,喃喃的说:“不懂。”
的确,在楚铮的看来,奥林匹斯山做为一个邪恶的发源地,这儿的人肯定都是那种尔虞我诈的小人,就像那个威胁谢妖瞳的银鼠那样。
可他说什么也没想到,依着赫拉这个比银鼠要高级许多倍的赫拉天后,坐车还得拿钱。
看出楚铮心中在想什么的赫拉,脸色稍微缓了缓,说:“这儿,才是人类最向往的生活。在这儿,没有种族之分,没有寒冷没有饥饿,没有战争,只有欢声笑语的和平,凡人自私的劣根性,会被彻底的磨灭……任何来到这儿的人,要想得到想要的东西,都得通过辛勤的劳动才行。”
楚铮望着眼前的这一切,很崇拜的说:“原来是这样啊,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可我不明白的是,这地方既然有你说的这样好,肯定有着强大的防御措施,那么蒋公瑾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救出我儿子呢?”
赫拉挥手,向远处的一辆出租车摆了一下说:“除了宙斯王之外,我们十二主神并不是居住在这儿,在外面都有自己的宫殿。这儿再好,也是平民社区,我们这些人是奥林匹斯山的支柱,都有自己的工作岗位。唉,也正是我们这些人都习惯了这种独掌一方的安逸,所以才让蒋公瑾带人暗算了雅典娜……这儿,才是真正的奥林匹斯山,全人类都向往的地方。”
从赫拉这些表达不清的话中,楚铮总算是明白什么了:在真正的奥林匹斯山上,存在着传说中的民主。
除了凌驾于众人头上那个伟大的宙斯王之外,所有人在这儿的地位都是平等的,哪怕这个人是十二主神之首的赫拉,想在这儿坐车,也得拿车费。
而且楚铮还听出:十二主神在奥林匹斯山的地位,就相当于华夏国内那些封疆大吏,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地盘,并不是在这个地方居住的。
受大环境的影响,楚铮小时候就一直向往共产主义社会,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历经尔虞我诈的阅历,他和无数成年人那样,终于明白所谓的共产主义,只是一个前辈伟人提出来的远大理想罢了。
要想真正过上那种没有压迫、没有等级、安居乐业的日子,也许、也许号称不死的上帝,都无法看到那一天的到来,那只是一个美好的传说。
可现在,当楚铮来到真正的奥林匹斯山后,通过赫拉天后坐车要拿钱这一件小事,就有了一种极为复杂的迷茫:国人天天将实现共产主义挂在嘴边,但只要是有点权势的,都存着‘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想法。可没想到在我认为最邪恶的奥林匹斯山上,却看到了极为民主的一幕。这算什么呢,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邪教,这儿是邪教吗?
“嗨,你发什么呆呢?”就在楚铮怔怔的望着眼前这一切时,一辆在外面堪称豪华的‘出租车’,停在了他身边,赫拉打开车门问道:“刚才问你带没带钱,你也不回答,现在赶紧的看看,没钱的话我就让人家走,别耽误人家做生意。”
楚铮这才如梦初醒的‘哦’了一声,赶紧的从口袋中拿出几张美钞:“美元在这种地方流通吗?”
赫拉还没有说话,开车的那个大鼻子就回答了:“呵呵,只要不是假钞,任何货币在这儿都流通的,先生请上车吧。”
“等见到宙斯王之后,我得给他提个建议,你们这儿最好单独发行一套自己的货币。”
楚铮说着话的时候,就钻进了车里,一脸认真的对坐在身边的赫拉说:“不过最好的办法,却是该取消货币,在这儿生活的所有人,都将手中的工作看作是一种力所能及的付出,能力大一点的呢,就干些重要点的工作,比方可以去做那个什么十二主神。能力稍差一些的呢,就在这儿……”
在车子启动后,赫拉冷笑着打断楚铮的话:“听你这样说,好像就是外面某些人常说的共产主义吧?”
“对,对,就是共产主义,反正你们这儿也不差那几个钱。”
“你错了。”好像很不愿意和楚铮挨着坐,赫拉向车门那边挪了一下,扭过脸望着外面,淡淡的说:“所谓的共产主义,只是你们凡人一种异想天开的梦想罢了,其实根本实现不了的。远的不说,就说你们华夏在上世纪时,是不是尝试过这种方式,可结果怎么样呢,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吧?”
赫拉所说的,就是华夏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到七十年代的那十年浩劫,那时候华夏人民就是按需分配的,可结果却很让人沮丧。
楚铮也望着外面,低声回答:“当年的失败,是和人们思想不纯洁有着很大的关系……”
“你这样说又错了。”赫拉再次打断楚铮的话:“人类文明要发展,思想必须得进步。如果有进步能力的人付出心血后,却总是和那些碌碌无为者一样,得不到应有的报酬,那么他就会心灰意懒。”
楚铮默默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这个说法。
赫拉继续说:“其实谁都知道,按需分配这种方式,在兄弟众多的家庭中,也未必推行下去,更何况是在一个国家了?所以,到任何时候,按劳分配都是最正确的,你付出的多,才能得到的多。奥林匹斯山上,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所以人们的生活才会欣欣向荣,所有人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渴望,积极的工作,要实现自己的价值。”
“呵呵,你好像在给我上思想品德课。”楚铮苦笑着摇摇头。
赫拉认真的说:“我不是给你在上思想品德课,可以拿这儿当例子。只要是生活在奥林匹斯山上的人民,都不会遭受外界那种以权谋私的剥削,任何人付出十分的力气,就会得到相应的十分回报,从没有哪一个部门的主管,敢做出那种贪污受贿的事情。一旦被发现举报,他们将要承受最为严厉的惩罚。”
“是杀头吗?”
“不是,这儿没有血腥。”赫拉缓缓的摇头,眼里带着浓浓的崇拜:“奥林匹斯山上没有血腥,不论人们犯下再大的罪过,只会连同家人一起被驱逐出这儿,回到外面的那个世界,这一辈子都别想再踏入这儿一步。”
楚铮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们十二主神的之所以在外面有各自的地盘,其实就是负责这些工作。你们在外面可以为所欲为,但在这儿,你们也和前面开车的这位,是一样的地位。”
“是的。”赫拉说:“外面十二主神的那些手下,假如表现良好的话,到了一定的年限,就有了来这儿生活的资格。”
楚铮问道:“是不是只允许你们在外面的那些手下?”
赫拉点点头:“是的。能够成为神山上的一名,就成了上面那些人毕生追求的目标。能够来这儿定居的人,都有着婴儿一般的纯洁思想,在这儿可以快快乐乐的,等到踏上天国的那一天。这儿虽说不是共产主义,可却是最适合人们居住的地方。”
自从看到赫拉的那一刻起,楚铮就觉得这个女人是个脑残患者。
但通过眼前这真实的一幕,以及人家说出的这些话,他才隐隐觉得,真正的脑残患者也许是他自己。
人们能够在这种没有等级、没有压迫的地方快快乐乐的生活,除了用神仙一般的生活来描述,还有那个词汇能够配得上?
车子就在楚铮望着窗外的沉思中,快速而平缓的向前行驶着。
楚铮虽说是在沉思中,但他依然能感觉出,车子现在正向高处行驶。
渐渐的,外面的行人越来越稀少,头顶的灯棍也相应的减少了很多,但光线却依然那样明亮。
楚铮有些纳闷的把脑袋探出车窗,向前面看去,就惊讶的发现前面几千米处,有一大块只有天空才能发出的光亮,或者说是日光。
“前面,就是诸神殿了。”赫拉这时候解释道:“现在我们的位置,已经从地下几十米深处来到了表层。你所看到的,就是外面的天空。”
“那个地方是哪儿?”
“第比利斯大峡谷。”
“大峡谷?”楚铮问道:“这儿是峡谷的出口吗?”
赫拉闭了一下眼睛,回答:“是的,要是从外面看过来的话,就能发现在大峡谷的一侧,会有一个极大的平台。”
“难道不怕被人发现?”
赫拉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从没有人能够有机会看到这儿,因为平台方圆三十公里,就是格鲁吉亚最重要的军事禁区。这儿有着世界上最先进的防御网络,任何的卫星都无法窥探到这儿,任何的导弹,都无法攻击到这儿……这是人类的神山,不许任何凡人接近。”
正文_第1158章 :诸神殿!
“我能够来到这儿,真是荣幸的很。”
楚铮从车窗外缩回脑袋:“我总算是明白,在宙斯王让我来这儿时,你为什么那么诧异了。”
赫拉眯着眼睛看了眼楚铮:“你是思想龌龊、身体肮脏的凡人,本来就没有来这儿的资格。”
楚铮看也没看赫拉的,淡淡说道:“你说我思想龌龊,说我身体肮脏,这些我都承认。可你这个神呢?在上面时,还不也是……”
赫拉抬手捂住楚铮的嘴巴,瞪着他的一双眼里,慢慢的浮上屈辱的泪水,咬着嘴唇恨恨的说:“你、你不要再说了!等我见到宙斯王之后,我会用自己的鲜血,来擦掉我身上的这些肮脏,乞求上苍的原谅!”
这一次,楚铮没有觉得赫拉是脑残,甚至还为自己有这想法而感到愧疚。
因为他相信赫拉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在这儿没有等级,没有压迫。人们不担心会受到权势的欺压,不担心会有人窃取了自己的劳动成果,这儿就是神的世界。
而赫拉,却无法抵挡她生理上的一些冲动,从而以为她不再配在这个地方生活,所以才决定以死,来洗清她身上的那些肮脏。
想明白了赫拉此时什么心情的楚铮,慢慢的拿开她的手,低声说:“对不起。”
”对不起?“赫拉没想到楚铮会给她道歉,顿时就有些发愣。
楚铮扭头望着窗外,低低的声音中带着萧索:“也许你所说的这一切才是对的,这儿的确就是神山,能够生活在这儿的人,就不再是凡人。”
不等赫拉说什么,楚铮继续说道:“说心里话,如果这个地方真有你说的这样好,那么我也想在这个地方生活,我已经厌倦了外面的勾心斗角。可我同样知道,就算是你们给我机会,我也不可能来这儿,外面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我去做,还有我爱的人在等我。”
眼神很是复杂的望着楚铮,过了片刻,赫拉才说:“你也许有资格来这儿,但你却没有出去的机会了。”
“呵呵。”楚铮不以为意的笑笑:“你指的是在你们召开议会时,很多人肯定会投票让我处死吗?”
“是的,我刚才就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会第一个赞同你被处死的。”赫拉说着,躲开楚铮看着她的眼神:“但你放心,你在前往地狱的路上,是不会寂寞的,因为有我陪着你。”
“我为什么不能上天堂呢?”
“我们都不配去那么纯洁的地方。”
“呵呵,你觉得我肯定会死?”
“你没有一点活下来的理由。”赫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商离歌为了救你的孩子,残杀了雅典娜,这是其一。其二,要不是你们来捣乱的话,天网也不会被人劫走,外面那些凡人也不会面临巨大的威胁。所以你必须死,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宙斯王也救不了你的。”
楚铮好像很怕死那样的反驳道:“可你刚才还说,这儿拒绝任何的血腥,你们总不能把我带到上面再处死吧?”
“你看那边。”赫拉右手向车外一指。
楚铮微微俯身向外看去,就见车子右侧的远处,有一座高大的环形建筑,于是就问:“那儿是什么?”
“那是竞技场。”赫拉说:“当人们感到心情烦躁或者精力过于旺盛时,就会去那儿戴上谁也认不出谁来的头套,用塑料棍在那儿竞技,发泄压力……那儿也许是唯一可能有存在血腥的地方,所以你死在那儿,也不算是违反了神山上的法律。”
楚铮慢慢的抬起头来:“哦,我知道了,看来我这次是死定了。哎,对了,看在我快要去地狱的份上,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奥林匹斯山与墨西哥的2012,到底是哪个年代更久远?因为我听到了一些关于2012的传说,可那些传说却和这儿格格不入。”
稍微犹豫了一下,赫拉说:“世上先有了2012,才有了奥林匹斯山。”
“那么为什么现在2012要听从这边的指挥,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奥林匹斯山,是从2012中分离出来的。”
赫拉望着自己的右手,说:“你也许知道2012的创始人是玛雅人,而玛雅人的祖先,却是华夏神话中夸父的后人。玛雅人经过了上万年的发展后,形成了自己的文明,却没有自己的信仰。这对一个民族来说,是非常可怕的。”
楚铮好像明白了什么:“于是你们就决定创造自己的信仰,最终选择了古希腊神话中的那些神祗,这才有了宙斯王,有了你们的十二主神,然后带着2012的精英从中脱离出来,建造了这个奥林匹斯山上,然后慢慢的,你们就成了2012的上级领导。”
赫拉点点头:“你说的虽然不怎么对,但却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其实就是完全对的。”楚铮说到这儿的时候,车子减速了,但他还是继续说:“我很纳闷的是,你说你们没有信仰,难道玛雅人的老祖夸父,不是一个很好的信仰对象吗?有必要再去信奉古希腊神话中的这些人?这完全就是一种忘本行为。”
赫拉推开车门下车后,才冷冷的回了一句:“你们这些一直生活在华夏土地上的现代人,都不去信仰你们古神话中的那些人物,却偏偏抱着上帝耶稣释迦牟尼什么的大腿膜拜,还怎么让别人信你们的那些神?”
楚铮顿时呆住,心中涌起很烦躁的苦涩:是啊,现在华夏放着自己的神仙不敬,却迷信于耶稣上帝等舶来品,这本身就是一种丢失了自己信仰的现象,他做为一个华夏人,又有什么资格去笑话别人忘记老祖呢?
楚铮在患得患失中下了车后,出租车调头很快就向来路返回。
也许知道楚铮现在的心情不咋的,赫拉并没有再给他什么脸色看,而是指着前面几百米处一座平地拔起的宫殿说:“那就是诸神殿了,也是奥林匹斯山权力的象征。你别看这儿外面并没有任何人守卫,可没有宙斯王的招唤,任何人都不能走进宫殿方圆两百米之外,这是山上的第一条法律。”
要是搁在楚铮心情很好的时候,他绝对得对着这栋依山谷而建、半截在山体半截在山谷外面的宫殿,把他所知道的赞美之词都说出来。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得知原是华夏一系的奥林匹斯山改变了信仰后,他心里很堵得慌。
奥林匹斯山出自2012,2012来自玛雅人,玛雅人的祖先是夸父,夸父是华夏远古的神……
但当夸父后人取得了今日如此辉煌的成就后,却和华夏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文明古国,没有了半点的干系。
这不能怪别人,因为现代的华夏人,早就没有了自己的信仰,除了血脉中流淌着永不服输的高贵血统外,他们就像是一群在黑夜中迷路的人,为了自己的私欲或者利益,勾心斗角。
为什么世上会有人说‘一个华夏人是条龙,而一群华夏人却是一群虫’呢?
这就是因为他们失去了自己的信仰,每天匍匐在外国人的神像前虔诚的祈祷,渴望死后能够去天堂。
可天堂只是接收像有着‘汤姆、彼得’等之类名字的人,他们的上帝,根本看不懂华夏‘张三、李四’的名字,于是就顺手仍在了尘埃中……
总结起来其实很简单,只有一段话:当夸父、女娲为救世人追赶太阳、炼无色彩石补天时,那些耶稣、释迦牟尼之类的老祖,还在他们老祖的肚子里当一个小蝌蚪,欢快的游泳。可女娲夸父的后人,却都投入了那些人的怀抱,变成了一个只能在《山海经》内,才能找得到的人物。
不管华夏人承认不承认这些现实,他们的确是一群没有信仰的人,万幸,他们还知道是炎黄子孙。
如果有一天,所有的华夏人都像那些卖身不卖艺的所谓明星一样,都有一个让他们感到骄傲的外国名字时,还有几个人会知道,他们是龙的传人,身上流淌着整个宇宙中最高贵的血统?
楚铮心情很复杂,很沉重,很迷茫的,就像是一具木偶那样,眼神有些呆滞的跟着赫拉,踩着厚厚的地毯,走进了诸神殿。
高大宽阔的诸神殿中间,有十四根圆形粗柱,按照华夏阴阳八卦走位图,很有规则的排列着,顶起足有三十米的空间,使人站在门口,就能感觉到一股子势不可挡的亮堂,心情也随着好了起来。
诸神殿中的这十四根粗柱前,都放着一张高约三米左右的金色椅子。
每张椅子上,都铺着金色的坐垫,只是居中冲着门口的这张椅子,明显的要比其他椅子高一些,也宽大一些,金色的坐垫上,也绣着华夏的图腾:龙。
看到这张椅子后,楚铮忽然欣慰的笑了:这很可能就是宙斯王的宝座的,不管他再怎么改变信仰,信奉希腊中的神祗,但这张椅上的金龙,却暴露了他仍然离不开华夏的远古文明,渴望能够成为一个骄傲的、华夏的神。
望着这十四把空荡荡的金椅子,楚铮侧身看着赫拉:“我们开来是来的最早的了,别人还没有来到……”
楚铮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惊讶的发现那些金椅子上方的粗柱上,忽然都出现了一座门,接着就有七八个穿着金黑白两三种长袍的人,从里面飘然而下,坐在了那些椅子上。
楚铮有些惊讶的望着那些人,心想:靠,这出场方式,简直是太拉风了。
正文_第1159章 :也开心。也不开心!
正在楚铮为这些人的出现,而感到很有趣的时候,也没有忘记了他的职业本领:观察。
那几个穿着白色长袍、脸上蒙着白色纱巾的,应该是女人,因为女人胸前最明显的特征,可以透过白色长袍隐隐看出。
当然了,那些穿着黑色的长袍斗篷、连脑袋也盖住好像西方死神形象的人,应该就是最让人感到没趣的男人了。
不管是穿白袍还是穿黑袍的,楚铮都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关注了,最值得他关注的,应该就是坐在最高的那张椅子上、身穿宽大的金色长袍,头上也戴着一个金色面罩的人。
这个人,应该就是他最想看到的那个宙斯王了。
就在楚铮观察这些人的时候,赫拉快步走到宙斯王左边那张椅子前,强忍着某个部位的疼痛,抬手抓住椅子出侧面,脚尖一点地就飞了上去。
直到赫拉也盘腿坐下后,楚铮才注意这十四把椅子上,总共坐了八个人,还有六张椅子是空着的。
坐在椅子上的赫拉,看了一眼宙斯王,随后就垂下眼帘,望着站在门口的楚铮,缓缓的说:“启禀伟大的宙斯王,除去智慧女神、战神、冥神、火神和酒神外,其他的都已经到齐了。”
雅典娜早就在昨晚就被人割断了脖子,战神和冥神赶去了墨西哥,这些众神祗都知道。
可剩余的酒神和火神呢,他们为什么没有出现?
宙斯王很快就给了他们答案:“他们永远都不会出现在这儿了。”
一阵好像金属刮地让人听了牙根痒痒的铿锵声,从宙斯王那金色面罩中响起:“自从智慧女神在昨天深夜被叛徒残害后,酒神和火神在拦截叛逆时,遭遇到了华夏前龙腾中的二月和七月,一死一残废。至于战神和冥神,都已经被天网击落在黑海。”
什么?一下子有四个神祗,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于非命?
听完宙斯王的话后,其他七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楚铮能从他们细微的身体活动中,看出他们内心的不安。
“呵呵。”宙斯王缓缓的抬起头来,好像是在看着楚铮,发出一声很难听的笑声:“他们几个,以后都不会出现在这儿了。”
……
按照爱因斯坦相对论来说,世上任何事物都是相对而言的,就像华夏那句老话说的一样:几家欢喜几家愁。
对于奥林匹斯山来说,一天之内就废了五个神祗,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可对于楚铮来说,却是一个让他感到振奋的消息:原来胡老二和秦老七,这次联袂出手了。嗯,有他们在,我倒是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就在楚铮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时,宙斯王对他说话了:“楚铮,你是不是在听了这个消息后,感觉非常开心?”
用左手小指挖了一下耳朵后,楚铮抬起头仰望着宙斯王:“怎么说呢,我是也开心。也不开心。”
“哦,那你来说说,你为什么开心,又是为什么不开心?”
“你们怂恿柴放肆和花残雨劫持我儿子,在我看来,你们这是罪有应得……”楚铮刚说到这儿,距离门口最近的一个黑袍就低声喝道:“放肆!”
楚铮侧脸望着那个黑袍,淡淡的说:“如果这样算是放肆的话,那我把你们的赫拉天后变成凡人,又该用那个词语来形容我呢?”
楚铮这句话一出口,本想纷纷指责这厮的众神,顿时就是一愣,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了赫拉天后。
能够坐在这些椅子上的人,都是些高智商的大神,他们当然能从楚铮‘把赫拉变成凡人’的这句话中,猜出是什么意思。
奥林匹斯山上的十二主神,有雅典娜这样的淫荡患者,也有酒神这种无女不欢的猛人,但能够被宙斯王倚为左右手的赫拉天后,却是一冰清玉洁的处子,且武功高强,是十二主神之首,她说出来的话,有时候就是宙斯王的意思,一直都受到其他诸神的尊敬。
可现在,楚铮却说他已经将赫拉天后变成了凡人,换句话就是:他们俩人困觉了,地位崇高的赫拉天后,将她的第一次交给了一个凡人。
在其他诸神都将目光看向赫拉后,她那张没有白纱遮掩的俏脸,马上就变得惨白,抬起左手指着楚铮,颤声说道:“你、你……”
假如不是那个黑袍说楚铮放肆的话,他也不会拿着这件事来说事,尽管他肯定赫拉会告诉宙斯王,可那肯定是单独的。
现在,看到赫拉这样后,楚铮忽然感觉到了自己的残忍,再也不敢面对她,下意识的挪开了眼神。
赫拉指着楚铮,浑身都在打颤,宽阔的大殿中,可以清晰的听到她牙齿相叩的声响,急促的就像是在下暴雨,敲打着楚某人那所剩不多的良心。
除了指着楚铮说出两个‘你’字外,赫拉根本说不出别的话,她紧紧的闭了一下眼后,身子霍地从椅子上飘落在地上,噗通一声的跪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以额抵地,动也不动。
“唉,你起来吧。”宙斯王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时候,赫拉才哽咽着说出了话:“赫拉求伟大的宙斯王,给予我最严厉的惩罚,我辜负了您对我的期望,我愿意用鲜血来洗涮我肮脏的身躯。”
本来在楚铮刚说出那句话时,包括宙斯王在内的人,都不信他能将武功高强的赫拉天后给玷污了。
可当赫拉并没有像他们所想的那些厉声辩解,而是跪在地上请求宙斯王的处罚后,大家才知道这一切是真的了,顿时就大吃一惊。
抛却赫拉在奥林匹斯山上的地位、是十二主神中功夫最高的这些不谈,单说她一直信奉单身思想吧,假如不是被迫的话,她也不可能被人那样了。
可事实,却摆在眼前,承受宙斯王七分真传的赫拉天后,却被楚铮给变成了凡人!
这说明了什么,只能说明这个楚铮的本事高的离谱。
也许,奥林匹斯山上除了宙斯王之外,就再也没有人能够是他的对手了。
怎么会这样,这个楚铮真的有这样厉害!?
就在诸神静等着宙斯王发怒时,他却没有看跪在地上的赫拉,只是死死的盯着垂着眼帘的楚铮,谁也看不到他金色面罩下的面部表情,更没有人能猜透他心里现在正想做什么,大家都屏着呼吸静静的等。
“原来,我真的小看你了。”过了很久,宙斯王才轻轻说起这句话。
不知道为什么,楚铮觉得这段时间是他最难熬的时候了,尤其是赫拉跪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样子,更是让他感到了愧疚,直到宙斯王说话之后,他才紧紧的攥了一下右手,缓缓的说:“任何的疏忽,都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你就是宙斯王吧?不好意思,是我强迫了她。虽说我不会说出我会为此事负责的傻瓜话,但我却不想狡辩什么。我相信,你也许会做出你认为正确的判决吧。”
严格的说起来,赫拉天后能有这样的下场,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她是咎由自取的。
假如她不是自持武功高强戏弄楚铮,也不会被楚铮看穿她最大的秘密。
而且,在赫拉被楚铮制伏后,正是她的天性,使她‘主动’的选择了羞辱,这一切按说和楚铮根本没有多大关系的。
但做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如果这时候将真相说明后,那他就不能算是一个男人。
为了逃避责任,却将所有的重担压在女人身上,那他可以去死了。
跪伏在地上的赫拉天后,本以为楚铮为了活命,会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赫拉下定了决心:楚铮一旦把她变成‘凡人’的真相说出来,那么她就会立马撞死在柱子上。
她宁愿死,死后去地狱中尝尽那所有的苦楚,也不想让自己还活着时,遭受同伴的轻蔑。
可就在赫拉准备以死来洗刷她复杂的羞辱时,楚铮却将所有的责任揽了过去。
虽说哪怕楚铮跪在那儿,哭着抽他自己的耳光,也不可能改变那些发生的事实了,但赫拉的心,却好受了很多,如潮的死志,慢慢的散去,有一抹阳光,从地狱最黑暗的地方,透出,照在她的心中,使她浑身暖洋洋的,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平静。
男人,不管是哪个男人,都应该在女人最需要的时候站出来,用他的自信和骄傲,替她撑起一片哪怕很短暂的天。
在赫拉感觉心里猛地平静了时,高高在上的宙斯王,左手微微动了一下:“楚铮,你玷污了神祗,就不怕遭到世上最严厉的惩罚吗?如果你以为可以打败赫拉,你就可以在奥林匹斯山上为所欲为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楚铮很不习惯这种别人坐着他站着的谈话方式,于是就左右看了看,然后走到门口右侧那张空着的椅子前,学着赫拉上椅子时的动作,跳了上去。
坐在椅子上后,楚铮顺手掏出火机,将手中那颗一直没点燃的香烟点上:“实话实说吧,赫拉在别人眼中也许是什么神祗,但在我面前,她只是一个没有历经挫折、一受到打击就要死要活的女人。”
宙斯王并没有因为楚铮的无礼,就说什么,而是静静的听他说话。
喷出一口烟雾后,楚铮脸上带着自豪的说:“我有我自己的信仰,不管是耶稣上帝,还是释迦牟尼,包括古希腊中的那些神祗,在我看来,都是些莫名其妙的狗屁。”
正文_第1160章 :楚铮,这下死定了!
衡量一个社会是否真正是民主的,仅仅从信仰这一点,就能看得出。
越是经济发达的地方,人们的信仰就越复杂,因为国家不会约束人们的各种信仰。
当然了,前提是这些信仰得是积极向上的,要是如那什么轮功那样的,是不行的。
而楚铮现在所处的奥林匹斯山,看上去好像是最发达、最民主的地方,所以他就算是在面对宙斯王时,也敢畅所欲言:“嘿嘿,刚才我说了粗话,大家别介意,其实我是有理由的。”
宙斯王好像发出了一声笑声,问:“什么理由?”
楚铮淡淡的回答:“因为我是一个华夏人,我们华夏有着全宇宙最为人民着想的神。放着那些慈善的神不去朝奉,却将你们这些舶来品当老爷供着,除非我脑残了……所以,我压根就没有把你们当做神来看,你们只是一些装神弄鬼、自以为是的凡人罢了。”
自从奥林匹斯山开创以来,那么多年了,人人都把这儿当做神山,把宙斯王看作是一个救世主,所有人都在她面前臣服……只要是面对她的,从没有人想过要违背她的意思。
可今天,却有个来自东方的家伙,当着诸神的面指着宙斯王,说大家只是一些装神弄鬼、自以为是的凡人。
他敢诋毁我们,这还了得?嘛的,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真是奇怪啊奇怪!
如果不是宙斯王一直没有下达任何的旨意,就算楚铮的武功能折服赫拉天后,那么仅凭着他刚才的这番话,那些怒气冲天的神祗,早就从椅子上跳下来,大家齐心协力的,将他揍成一团番茄酱了。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这句话,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市场的。
也许是楚某人心中有所持吧,反正他根本不介意别人看他时那刀子般的目光,仍然悠哉悠哉的说:“还有就是,不管我多么看不起你们这些神,我也不会傻到仗着会几下子就在这儿狂妄的地步。事实上,在来这儿的途中,我就做好了再也回不去的准备,但我还是来了。”
宙斯王这时候才说话:“这说明你很有胆量。”
楚铮苦笑一声,骂道:“我有个屁的胆量。还是那句话,假如你们要不是怂恿花残雨他们挟持了我儿子,嘿嘿,就算你们这儿是真正的共产主义社会,我也不会跑到这来,每天和一些外国人呆在一起的。”
宙斯王的心情,并没有因为死了那么多的神祗就恶劣了,相反她还对楚铮不愿意呆在这儿而感到好奇,于是就问:“不管这儿的人是哪个种族的人,可这儿的人都在享受着前所未有的和平生活,我想你在来时的路上已经看到了。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们外国人呆在一起呢?难道就因为我们是外国人?”
楚铮很痛快的点点头:“是的,我这个人也许是个种族主义者。我知道我有这样的观念很不利于世界和平,但我的确……怎么说呢,我讨厌你们这些人都长着一个大鼻子,尤其是那些身材高挑、却只能远看不能近瞧的白种女人,不管她们有多么的漂亮,可只要一想起她们身上都有着粗粗的汗毛孔,我就想倒胃口。”
知道什么是骂人不吐脏字吗?
楚某人现在就正做着这件事,守着一屋子的‘和尚’,他却大骂‘秃子’的丑陋,估计那些脸上都戴着东西的神祗们,鼻子肯定被气歪了。
这一下,连‘好脾气’的宙斯王好像都生气了,虽然楚铮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可却能感受到一种明显的怒意,和杀机。
但人家楚某人却好像不怎么在乎,反而是越说越流畅:“刚才宙斯王问我是不是开心,我觉得我还是实话实说吧。我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救出我儿子,顺便找你们讨个公道。所以在听到你们的人死了后,我的确很开心。”
“不过。”楚铮话锋一转:“但我刚才跟着赫拉来这儿时,却发现这儿的人们生活的很快乐,这里面应该有那些死人们的功劳,单以这点来看的话,我该为他们默哀的。所以呢,我才说,我开心,也不开心。好了,我的话说完了,大家请鼓掌。”
楚某人唧唧歪歪的说完这么多话后,那些神祗们鼻子都气歪了,可他却让别人鼓掌。
众神没有跳下椅子把他千刀万剐了,就很不错了,可他还让人家鼓掌……要是真有人为他鼓掌的话,那么那个人肯定真是个脑残患者。
也不知道为什么,伏在地上的赫拉天后,在楚铮很‘勇敢’的承担了责任后,心中竟然有了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如果能和这个人一起死去的话,我觉得就算是在地狱中,也应该很满意吧?
可后来呢,随着楚铮那些话越说越让人生气,赫拉竟然紧张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的紧张起来,心中还在骂着:混蛋,你这样冒犯宙斯王,是不是嫌你自己死的太慢啊?鼓掌,你让大家为你的这些话鼓掌,你这不是找残吗?
赫拉的这个想法还没有落下,她却听到了几声双手隔着衣料的鼓掌声,就从她头顶响起。
完全是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后,赫拉就看到宙斯王正在轻拍着手掌,顿时就是一愣:宙斯王真给他鼓掌了!?
在奥林匹斯山上,所有人的人都以宙斯王为榜样,她说出的每一句话,做出的每一个动作,都代表着神的旨意。
现在,看到她竟然鼓掌后,其余的那些神祗在愣了片刻后,不管他们的心中是多么的不愿意,可还是都抬起手开始鼓掌。
而楚某人呢,好像早就料到会有人给他捧场那样,所以提前把烟卷叼在了嘴边,一脸笑眯眯的,和大家一起鼓起掌来,就像是某些政府高官在台上做报告那样,说完一大套套话空话,却心安理得的一副享受的装逼样。
除了跪在地上不知道怎么办的赫拉天后外,大家都在鼓掌。
仿佛楚铮刚才的那番话,只是一个让诸神茅塞顿开的合理化建议那样,可赫拉心中却惶惶不安,情不自禁的扭头在看向那个家伙时,才猛然觉悟:呀,我为什么这样为他担心呢,为什么?我不是一直都想他死吗?
就在赫拉天后那又惊又怕的矛盾心情中,宙斯王的双手忽然往下一压,其他诸神的掌声马上停止,只有楚某人还在那儿拍着手儿。
掌声清脆,却带着一股子让人心悸的孤独。
也许是受到‘独乐乐不如大家乐’这句话的影响,慢慢的,楚铮也停住了拍手,大殿中很快就陷入了一种让人忍不住掏出几把来撒尿的沉寂。
宙斯王定定的看着楚铮,过了很久,她那经过特殊处理的声音才有响起,就像是金属刮地那样:“楚铮,刚才你说让我们鼓掌,出于东道主的礼貌,我们响应了,这也算是让你在临死之前完成了一桩心愿。”
终于要把这个小子干掉了吗?
听到宙斯王这样说后,除了赫拉天后之外的其他诸神,都纷纷做出了摩拳擦掌的动作。
“嘿嘿,那我先在这儿谢谢你了。”楚铮不以为意的笑笑,然后飘身落在地上,微微垂着头的望着地板,就像是被恶少抢进洞房的良家少女那样,语气中带着无限幽怨:“你们,来呀。”
宙斯王缓缓吐出了一个人的名字:“海神波塞冬。”
海神波塞冬,在希腊神话中,是克洛诺斯与瑞亚之子,宙斯的哥哥,地位仅次于宙斯,曾爱过美杜莎……但在奥林匹斯山上,他只是排名在赫拉天后、雅典娜和战神之后的第四号人物。
现在赫拉天后在面对楚铮时成了凡人,雅典娜和阿瑞斯都已经去西天极乐世界修行了,除却宙斯王之外,武功最高的就算是他了,所以他被派出来‘降妖捉怪’,也是理所当然的。
根本不信楚铮会打败赫拉天后的波塞冬海神,早就盼着宙斯王下令将这个家伙绳之以法了,此时听到命令后,顿时就低吼一声,身子从高椅子上斜斜的飞下,右脚在地上稍微一点,攸地再次腾起的身子,就像是一支弩箭那样,对着某男就扑了过去!
在海神波塞冬对楚铮发起进攻后,赫拉天后心中就腾起这样一个念头:楚铮,这下死定了。
……
在才看到那架小型商务飞机爆炸在屏幕上后,柴紫烟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楚铮,这下死定了!
在看到让2012奉为神祗的战神、冥神俩人,被天网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干掉后,柴紫烟终于相信了柴放肆所说的那些话:在这个高度文明发展的世界上,没有谁能逃得过天网的追杀。而天网,却独独服从他一个人的命令,而且还不问任何理由的!
老天爷难道晕了吗,要不然为什么要造出这样的一个杀人白痴?
柴紫烟在打了柴放肆一耳光后,就颓然坐到在椅子上,可就在她感到极度彷徨时,那个白痴天网,却给她在电脑上打了一段话,告诉她:兄弟我也不是万能的,因为我对奥林匹斯山就造不出半点的威胁。
马上,柴紫烟就从天网的这句话中看出了什么:只要楚铮能够躲在奥林匹斯山上,那么世上就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他。
尽管奥林匹斯山对楚铮来说,好像比地狱差不离口哪儿去,可楚某人在看出天网这些话中的意思后,还是一阵狂喜,握着人家手的说:“好弟弟,姐姐我谢谢你!”
正文_第1161章 :绝不放过楚铮!
柴紫烟握着天网的手,嘴里喊着弟弟的说谢谢他,仅仅是因为楚铮能够有个藏身之处而欢喜,完全是在兴奋之下的一种自然反应。
可她却没有想到,就是她这个动作、这句话,却让那个白痴般的天网,在呆了片刻后,忽然用双手猛烈的捶击着自己的胸膛,嘴里乱叫着:“啊吧,啊吧!”
柴放肆兄妹,都听不出天网这是在说些什么,但他们却都能从这白痴的动作中看出,他很在意柴紫烟。
抛却大官人那不怎么正常的脾气,仅仅依着她的美貌,别说是被一个白痴在意了,就算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排着队的来亲她脚后跟,人家孩子也会一脸从容的说:我是那么与众不同,白里透红……除了俺家楚铮外,你们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鸟。
可现在,不管是各方面都异常优秀的柴紫烟,却在这个白痴向她流露出了某种意思后,好像少女见到了心目中的白马王子那样,一双大大的桃花眼中全是喜色,抬起手刚想再去抓他的手时,却被柴放肆砰地一声打落!
别看柴放肆三十多岁了,还没有动过一个妞儿,可人家的心理却是很成熟的,一下子就从天网刚才的动作中,看出了让他害怕的信息:这个白痴,喜欢我妹妹了!
早就知道拥有天网,就是拥有整个世界的柴放肆,在谋刺宙斯王失败后,就立马做出了重伤昏迷不醒的正确抉择,目的就是要消除宙斯王对他的戒备,然后趁机挟持天网,从而达到他心中的最大理想。
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柴放肆才被关进大牢大半天,就发生了雅典娜半夜给割断咽喉的大事,从而使整个奥林匹斯山上的神,都将目光集中在了商离歌那伙人身上,放松了对他的警惕,这才使他顺利的劫到了天网,顺利的逃出了九号监狱。
眼看利用天网,再说服妹妹将2012收为己有,从而让柴家崛起的计划,很快就能实现时,那个白痴却对柴紫烟有了这种爱慕之情,又怎么不让柴放肆又惊又怕?
世间最可怕的武器,不是美人的笑,也不是恶魔的哭,更不是带毒的害人之心和无比强大的原子弹,而是男女之间的痴情,或者女人的报复。
虽说柴放肆敢肯定,就算这个白痴每天用舌头给他老妹舔一百遍脚丫子,她也不会对他有那方面的意思。
但柴放肆同样肯定,他这个杀伐果断的老妹,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一样可以对这个白痴虚情假意,然后……然后怎么样,柴放肆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他只知道绝不能让柴紫烟再对天网暗示什么了,所以这才一把将她的手打落。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柴紫烟那白嫩的手背上,就出现了一个红红的掌痕,红得就像柴放肆的脸蛋一样。
柴紫烟定定的望着手背那个掌痕,呆呆的过了片刻,才喃喃的说:“大哥,这是你第一次打我。”
痛苦的闭了一下眼睛,柴放肆霍然转身,看着傻了般望着这边的天网,一字一顿的说:“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没有?”
当初,柴放肆再给天网喂下那粒色彩鲜艳的感冒胶囊时,曾经告诉过他:“你以后只能唯我是从,要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别看天网长得比白痴还要白痴,可一个真正的白痴,又怎么可能会那么变态的,视全球网络如游戏?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是个正常人,就没有不怕死的,长着一副白痴样子的天网,也同样怕死,所以他在柴放肆问出这个问题后,马上就浑身颤抖了几下,再也不敢看柴紫烟一眼,慢慢的垂下了脑袋:姐,弟我帮不了你了啊,见谅见谅。
“大哥,你想多了,我只是谢谢他让我想到了楚铮的安身之处,其实并没有想利用美色,来让他背叛你的意思。”柴紫烟左手轻轻摸索着右手的手背,淡淡的岔开了话题:“你带他来这儿,让他将来自奥林匹斯山的那些人命丧黑海的意思,我很明白。”
柴放肆脸上的阴狠,慢慢的被柔情所替代:“紫烟,如果你能理解大哥的苦衷,那么我答应你,等我们柴家重新崛起于华夏之后,我对天发誓,除了该怎么处理楚铮之外,我这辈子都会听从你的建议。”
“你还是不肯放过楚铮。”
“他是我整个柴家的愁人。”
“可他却是我爱的人。”
柴放肆咬了一下嘴唇:“世上只有永恒的悲剧,却没有恒古不变的爱情。更何况,楚铮他身边美女如云,你就算和他在一起,那么你就甘心过那种争风吃醋的日子?所以,倒不如让我把他干掉,让你尽快从这种不健康的爱情中走出来,重新找一个呵护你,只属于你自己的男人。呵呵,我对我妹妹找到一个如意归宿,还是很有信心的。”
柴放肆在说出这番话后,本以为柴紫烟会一脸坚决的说:我就是死,也不会放弃楚铮的。
可他却没有想到,柴放肆却站了起来:“大哥,我相信不管你怎么对我,都是为了我们柴家,是不是?”
顿时,柴放肆就是一愣,死死的盯着柴紫烟那双桃花岛大眼睛,想看出她眼中藏着的那些虚伪。
但他却失败了,因为柴大官人的眼中除了真诚之外,就是浓浓的亲情,于是就缓缓的回答:“我们是柴家的子弟,是兄妹。不管做什么事,都该为了整个柴家。”
“好,既然这样,那么有些话我们就不说了,还是说正事吧。”
柴紫烟坐在椅子上,用蜷起的右手中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其实你我都很明白,你来这儿找我,就是要我拿出‘冰河时代’的解药,然后借此控制整个2012,再加上天网的协助,让这儿从奥林匹斯山中独立出来,然后再用一些比较残酷的手段,让华夏当局重新启用柴系官员……我说的对不对?”
柴放肆并没有否认:“我这只是为了整个柴家的崛起。任何成功的道路上,都不可避免的发生一些血腥事件……我还答应你,当柴家真正崛起之后,我会在你面前自杀谢罪,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柴放肆虽然犯下了弥天大罪,但我却敢做敢当!”
“唉,大哥,你这是何苦呢?”望着柴放肆那一脸的坚毅,柴紫烟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在桌子上的某个地方按了一下,手还没有缩回来,小会议室的门就开了,上官灵和许南燕俩人,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柴放肆就像是没看到有人走进来那样,只是望着柴紫烟,右手却做好了准备:假如那俩中南海保镖想对自己、天网不利的话,他会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个妹妹制住。
“上官,你把我们带来的那个箱子拿出来。”柴紫烟仿佛没有看到柴放肆眼中的警惕,只是对上官灵下达了命令。
看了一眼柴放肆,上官灵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会议室一角的那个保险柜前,打开后拎出了一个箱子,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
柴紫烟打开箱子,望着里面几十个同样大小、但颜色却不一样的盒子说:“大哥,这里面有三种‘冰河时代’的解药。绿盒中是真正的解药,红色盒子中的,也是解药,可是却加了我们自己的一些东西,从而在解除‘冰河时代’时,又将服下这种解药的人控制在自己手中。而那些蓝色盒子中的,就是解开所有毒药的解药,你明白我意思了吗?”
望着那满满一箱子解药,柴放肆就像是一个色棍看到美女那样,眼中有着无法压制的狂喜:“慕、紫烟,你是不是把这些送给我?”
只要有了这些东西,那么2012地下城那些稍微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将受制于这些东西的主人。
“不管你做什么,始终都是为了柴家,这一点我从没有怀疑过。”柴紫烟将箱子推到柴放肆面前:“大哥,答应我,除了楚铮之外,不要伤害其余的人,这也算是我唯一的条件吧。”
柴放肆左手有些颤抖的,好像母亲抚摸婴儿那样的,在那些盒子上缓缓的摸着:“你呢,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回国,现在云水集团要腾起,我不能放弃,因为这是柴家的企业。”柴放肆抬手拢了一下鬓角的发丝,有意无意的看了看偷眼看着她的天网,淡淡的说:“我会在墨西哥城的帝豪大酒店逗留24小时,等你确定这些药物正如我说的那样,然后我就飞回华夏蜀中的云水集团总部。”
眼睛盯着箱子的柴放肆,愣了一下抬起头:“你不能留下?我们一起操纵2012,在这儿遥控指挥华夏的崛起。”
“在这儿,我会感到无所事事,那样更会想起楚铮。”柴紫烟说着绕过桌子,向门口走去:“更何况,我已经答应了林书记,要将云水集团彻底的整顿,所以我有用到这边的地方,希望大哥不要为难。”
柴放肆心情复杂的望着柴紫烟:“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阻拦你带着云水集团腾飞,毕竟那是我们柴家的企业。紫烟,我答应你。”
轻轻垂下眼帘,柴紫烟低声说:“谢谢大哥,那我走了。记住,要想完全掌控2012,就必须先控制住四大长老。”
“这个,我懂得。”
听柴紫烟说出这句话后,柴放肆对她心底的最后一丝疑惑也消失了,因为他很明白四大长老在2012中的地位。
正文_第1162章 :你不是我对手!
将管制2012的那些解药送给柴放肆后,柴紫烟是一脸的轻松。
望着向门口走去的柴紫烟,柴放肆眼角不停的抽。搐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柴紫烟走到门口时,站住脚步转身,望着柴放肆的左手手腕:“大哥,你能不能把那串纠结手链还给我?”
柴放肆现在逐渐恢复男性特征,都赖于这串纠结手链,他怎么肯还给柴紫烟呢?
可他却不能说出自己为什么要留下的真正原因,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暂时还不能,但我在一年之后,会把它还给你。”
柴紫烟眼里闪过一丝心痛的失望,随即缓缓点头,带着上官灵和许南燕,走出了这间本该属于她的会议室。
……
在奥林匹斯山上,不但是赫拉本人以为她是神山第二高手,就连波塞冬等人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她却败给了楚铮,这足以说明楚某人的本事,远远超过了众人心中的预料。
不过,当武功不如赫拉的波塞冬向楚铮扑去时,赫拉心底却莫名其妙的腾起一股子担心:楚铮,要死了!
赫拉这样想,是有道理的:既然楚铮能打败她,那么也能干翻波塞冬,可别忘了这儿还有其他诸神,只要波塞冬一败,其他人就会一拥而上……为了掩盖波塞冬被凡人打败的尴尬,他们唯有将他干掉才能心安的。
更何况,别看宙斯王曾经亲口对赫拉说过她现在不杀楚铮的话,可她也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楚铮在诸神殿撒泼,将诸神头上那圈神圣的光环打碎,所以,从波塞冬一动手的那一刻起,那个总是很嚣张的家伙,就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
其实,他死了也没什么不好的,那样我就可以在地狱中再见到他……不知道为什么,在波塞冬扑向楚铮的那一刹那,赫拉心中忽然又松了一口气。
不过,就像赫拉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楚铮打败那样,就在她以为那厮会冷笑着反击时,一出再次让她不相信的一幕,赫然出现在眼前:扑过去的波塞冬,只是左手一挥,楚某人那略微单薄的身子,就像是风筝那样的,斜斜的飞了出去,啪哒一声的摔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这样不堪一击了!?
赫拉大惊之下,完全忘记了她正在地上跪着,忽地一下从地上弹起,转身就要向楚铮那边跑去,却听到宙斯王那铿锵的声音响起:“住手。”
一拳击飞楚铮的波塞冬,这时候刚如影随形的扑倒他那边,准备一脚将那个家伙的脑袋从他脖子上踹下来时,却听到了宙斯王的命令。
“嗨!”眼看会要杀死楚铮的波塞冬,立马就像是断了电的电动玩具那样,腾地收回了踢出去的右脚,轻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仰着下巴的转身,向他那张椅子走去。
海神波塞冬在经过傻站当场的赫拉天后身边时,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哼声。
你说这个人多么多么的厉害,甚至都被人家给玷污了,让奥林匹斯山上所有神都丢尽了脸面,可事实上,他却经不住我一拳,由此看来,呵呵,你懂得……这就是波塞冬那声低哼中带有的意思,谁都可以听出来的。
顿时,赫拉的身子就是猛地一颤,对楚铮腾起的那种莫名其妙好感,立时灰飞烟灭,换上了深深的恨意:楚铮,你原来是这样的卑鄙,在隐藏你实力的同时,让我遭受别人的怀疑,继而达到你的某种目的!可你难道不知道,我本来就是想死的吗?
“哈,哈哈!”想到这儿后,赫拉忽然仰天哈哈的嘶声狂笑了几声,然后就像是一只疯了的猎豹那样,对着楚铮就扑了过去:“好吧,那我们就死在一起吧!”
你不是故意输给波塞冬来达到你的某种目的吗,那好,我就让你现出原形,大家一起死了吧,反正我说什么也不想活了……带着这个浓浓的恨意,赫拉根本不顾宙斯王的厉声喝斥,犹自箭一般的扑倒他面前,抬起脚对躺在地上的楚铮,就是一顿没头没脸的乱踢。
就像是所有的功夫都在波塞冬扑来时消失那样,楚铮在疯狂的赫拉对他狠劲的踹时,根本没有半点的反击意思,只是全身蜷缩成一个刺猬样式,左手护着心口,右手护着后脑勺的,就这样遭受狂怒的肆虐。
“混蛋,你不是很能打吗,你怎么不起来和我打啊,起来啊,起来啊!”赫拉疯狂的嘶声大叫着,在急速的踹了楚铮足有三四十脚后,一下子就骑在他身上,抓住他肩膀上的衣服,右手高高的举起,好像擂鼓那样在他身上拼命的捶打着。
在赫拉痛殴楚铮时,宙斯王和其他诸神都看到:那个家伙虽说好像处于一种被虐的状态,但在赫拉脚尖对准他的要害部位时,他却总是能避开。
而且最重要的是,依着赫拉的功夫,假如她真想杀人的话,别说是一个死皮赖脸等着挨宰的家伙了,就算是一头疯牛,她也能很快给它致命一击。
可现在,赫拉足足踹了楚铮几十脚、擂了几十拳,可那个家伙却连一点点的鲜血都没有喷出来。
这说明了什么?
这只能说明:赫拉根本没有对楚铮下杀手,她现在已经把她自己当做了一个、一个和丈夫打架呕气的妻子,表面上是恨的要死要活的,但每一次出手却带着相应的分寸。
这一点,是别人看出来的,赫拉根本没有意识到,直到宙斯王冷冷的笑了一声,再次厉声何止时,才骑在楚铮身上,呆举着右手的怔在了那儿。
“呵呵。”宙斯王冷笑了两声,笑声中带着无边的杀伐之意:“我的赫拉天后,请问你这是在杀人,还是在和他打情骂俏?”
赫拉垂着头的望着楚铮,呆呆的愣了半晌,才凄惨的一笑,高举着的右手,忽然对着自己的天灵盖忽地拍下,劲风十足,足可以拍碎一块青石板。
赫拉在痛殴楚铮长达三分钟的时间内,没有用出一点真力,可她在向她自己天灵盖拍下时,却使出了这种一击必杀的杀手!
这足以说明,赫拉天后死志已决!
宙斯王等人根本没有想到,赫拉没有‘舍得’干掉楚铮,却对她自己下了狠手,同时大惊失色,全部做出了飞身扑救的动作。
不过,让他们心慌的是,因为距离太远,而且赫拉这一掌的威势太盛,根本不给他们任何人扑过去阻挠的机会。
眼看着,赫拉就要被她自己一掌拍碎天灵盖而死,众神大惊失色却无可奈何时,被她骑在胯下的楚铮,忽然就像是一根弹簧那样,嗖的从地毯上弹起,右手犹如劈开乌云的闪电那样,在众神那焦急心慌的眼神中,夸的一把握住了赫拉的手腕。
“你松开我!”自杀被制止后,赫拉疯狂的咆哮着,但无论她怎么挣扎,那只手却像是钢铁铸成的那样,丝毫不动。
已经陷入魔障的赫拉,在右手被制住后,想当然的就抬起左手,食指中指微微岔开,电闪般的向和她一起坐在地毯上的楚铮双眼Сhā去,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半点的留情,一如她昔日那般的凌厉。
但楚铮却在她那两根手指即将碰到脸时,用另外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样的让她动弹不得。
“混蛋,混蛋,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赫拉使劲的摇着头,张开嘴对着楚铮的手腕咬去……却换来了一记清脆的耳光。
松开右手抽了赫拉一个耳光后,还没有等她完全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楚铮再次抬起右手,准确的砍在了她左侧脖子上,然后所有的声音,都随着她的头软软的垂下,消失。
一掌将赫拉砍昏后,楚铮晃动了一下双肩,将她从自己身上掀开,让她躺在厚厚的地毯上,这才翻身站了起来。
楚铮望着默不作声只是看着他的宙斯王,淡淡的说:“在别人对我动手时,我没有还击,那是因为我想为我在上面犯下的错赎罪。我不想赫拉死,却是因为她根本不是什么神祗,仅仅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罢了。”
来回的走动了几步,楚铮望着宙斯王,抬起右手习惯性的伸出食指,对着她勾了勾,狂态十足。
混蛋,敢这样对待我们伟大的宙斯王,该死!
就在诸神齐刷刷一动时,楚铮缓缓的说:“现在,我只想和你打一架,如果我输了的话,我会任由你的来处置。但是麻烦你不要让别人出手了,因为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我有十足的把握在他们对我群殴时,干掉他们当中的一半人。所以我才劝你,不要让这些废物再来面对我的了,你们今天已经死了太多的人。”
波塞冬等人,虽说自问不如赫拉那样厉害,但却死也不信楚铮会有她说的那样厉害,尽管刚才这厮砍昏赫拉的手法,是那样的干净利索,但却不肯承认这一切是真实的,所以在他的话音刚落后,左边的阿波罗就当先第一个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厉声喝道:“不用任何人,我自己就能杀了你!”
“你不是我对手,我有绝对的把握会在七分钟内将你打残。”楚铮只看了阿波罗一眼,就不再理他。
“你!”阿波罗右脚一跺,刚想大喝一声向楚铮扑去时,却听宙斯王低声喝了一句:“退下!”
“哼!”阿波罗再次的恨恨的跺了一下毛毯,双眼中带着杀人的戾气,慢慢的向后退去。
正文_第1163章 :是不是被我吓了一跳
在希腊神话中的太阳石阿波罗,虽说在奥林匹斯山十二主神中排名靠后,但他却在楚铮无视宙斯王时,第一个站了出来。
可那个狂妄的楚某人,却说他不是对手。
刚才亲眼目睹了海神波塞冬一拳打飞楚铮全经过的阿波罗,听他说出这句话后,心里有多生气,那是可想而知了,可宙斯王却让他退下。
无奈之下,阿波罗只好恨恨的退了下去。
宙斯王喝退了阿波罗后,也没有看到她怎么装腔作势,就从三米多高的椅子上飞了下来,好像一片被风吹过墙头的树叶那样,更像一个存在于蒸汽中的虚幻人物,就这样轻飘飘的走到楚铮面前,铿锵的语气中带着不屑:“你,真要和我动手?”
楚铮深吸了一口气,将身上的西装脱下,在怀中慢慢的叠好,然后放在赫拉身边的地毯上,解开衬衣袖口上的纽扣后,才直视着比他个头还要高的宙斯王,声音低沉的说:“除了救出儿子外,和你打一架,是我来这儿的主要目的。”
横向走了一步的宙斯王,淡淡的说:“你不怕被我打死?”
原来他脚上还穿着高跷之类的东西,怪不得个头这样高。
眼睛盯着宙斯王走过的地毯,楚铮微笑了一下:“呵,你怎么确定会打死我?”
“我曾经给你一个可以离开这儿的机会,哪怕你玷污了赫拉,可我还是没有改变善心。而且,我还允许你来真正的奥林匹斯山,来诸神殿,这对你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宙斯王向楚铮走来:“但你却非得要和我动手,就算我想网开一面,他们也也不会愿意的,我不能在他们面前再饶恕你。”
楚铮有些奇怪的问:“你为什么不想杀我?”
“我做事向来不需要理由。”
“好,既然这样,那我给你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要和你打。”
“你说。”
“我既然来到奥林匹斯山,却看不到传说中的宙斯王,感觉很没趣。”
宙斯王发出了一种叫笑的声音:“呵呵,就是为了有趣?”
“是的。而且在来时的路上,我曾经听赫拉说起过,知道你们这儿类似于外面的议会,只要半数以上的人认为我该死,就算你也阻止不了的。”
楚铮随着宙斯王前进的脚步,慢慢的向后退着,仿佛根本承受不了他身上散发出的凌厉气势:“既然左右都是个死,那我为什么不试试能不能干掉你呢?也许,我把你干掉后,你那帮手下就会把我当做新的宙斯王,这可说不定。”
“勇气可嘉。本来你可以不用死在奥林匹斯山上的,但你选择了这条路!”
宙斯王说完这句话后,左边金色的袖子一摆,就像是东方跃出海面的第一抹朝阳那样,带着嘶嘶作响的厉啸,对着楚铮的胸口就砸了过去。
伟大的宙斯王动手了,在对楚铮这个凡人时,主动动手了,这足以说明她现在有多么的生气。
在宙斯王出手以后,其他诸神都瞪大了眼睛,他们想看个究竟,看看楚铮这个家伙究竟凭什么那样狂傲。
很快,楚铮就让诸神知道他凭什么狂傲了!
宙斯王在率先进攻时,所用的步伐正是她传授给大家的那样,轻飘飘的,带着一股子不食人间烟火的飘逸气质,按照反向的北斗七星阵步伐。
对宙斯王的身手,诸神并不陌生,也都能使出现在她所用的攻势,但在效果上,却有着天壤之别。
怎么说呢,就像给一个画家和一个小孩子,一样的纸笔,让他们都仿照某个东西作画,但画出来的东西,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而宙斯王和诸神之间的差距,就是画家和小孩子之间的差距。
所以,诸神在看到宙斯王脚踏反向北斗七星阵的向楚铮进攻时,无论男女,双眸中都流露出了狂热的崇拜,仿佛在她老人家只要一举手,就能将楚铮直接干掉!
不过,在这个世上既然有‘出乎意料’这个词的存在,那么这就说明有些事儿,总是让人捉摸不透……比方刚才被波塞冬一拳揍出老远的楚铮,在伟大的宙斯王主动向他进攻时,竟然在嘿嘿一声阴笑中,没有丝毫躲避的,径自对着她强攻了上去。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厮的进攻方式,竟然和宙斯王同出一辙,一样踏着北斗七星阵中的‘摇光’方位,迅速的转向‘开阳’时,新力已经促发,灌满了力量的左手,对着将要踏向‘玉衡’位置的宙斯王肋下,狠狠的击了过去!
他、他怎么也会这种步伐!?
看到楚铮鬼魅般的躲开宙斯王的金色衣袖,继而向她主动进攻后,奥林匹斯山诸神的眼珠子,一下就瞪大了,满满的全是不可思议!
楚铮突然也使出反向北斗七星阵步伐后,宙斯王马上就明白赫拉为什么会被玷污的了:原来人家已经窥破了此中的天机。
这个世上,能够知道北斗七星阵步伐的人,并不多,能够从赫拉那轻飘飘的步伐中,看出这是经过改良的反向北斗七星阵步伐的人,更是如同凤毛麟角,能够提前封死反向北斗七星阵下一步的人,有吗?
宙斯王敢肯定,除了奥林匹斯山上的十二主神外,根本不可能有人懂得这些,因为现代人早就把他们老祖宗一些东西丢光、忘干净了!
但,意外总是有着它存在的市场,这个楚铮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窥破了这个天机,而且还用最正确的方式来反扑!
波塞冬敢发誓:在楚铮蓦然间做出正确的反击后,如果和他对打的那个人是自己……
假如那个和楚铮对打的人不是宙斯王,而是波塞冬的话,那么后果会怎么样?
波塞冬不敢再往下想了,可他与其他诸神一样,猛地明白赫拉为什么被玷污的道理了:原来这个楚铮真有这个实力!
其他诸神被楚铮给唬了一跳,宙斯王又何尝不是?
她说什么也没想到,才一晚上的工夫,这个被她给捉弄的团团转、最后耍赖皮的家伙,就能想通了她所依仗的步伐,继而用赫拉做实验,然后顺便把她那个啥了。
不过,宙斯王吃惊归吃惊,可她终究是宙斯王,并没有因为楚铮猛地使出杀手来,就乱了方寸:你不是看透反向北斗七星阵的天机了吗,那好啊,我还就用七星步伐和你斗斗了,我倒要看看是你攻的快,还是我变得快,想找到我的‘生门’,那是痴心妄想!
轻飘飘的躲过楚铮那一击后,宙斯王争胜之心大起,忽然发出一声顿挫的长笑,大袖一摆,忽然从反向七星阵转成正向七星阵,不但躲开了楚铮的进攻,反而直接攻向了他下一步的方位!
草,他的反应还真是够快的!
楚铮在心里骂了一句后,赶紧的脚踩七星步伐连连后退,这才没有被宙斯王那两只大袖给抽中。
在蓦然使出反向七星阵,却仅仅将宙斯王骇了一跳,但却没有想象中的效果后,楚铮就知道他再也没有了出奇制胜的机会了,只好沉下心来,反手抽。出残魄军刺,笑嘻嘻的说:“怎么着,是不是被我吓了一跳?”
面对威名赫赫的宙斯王,楚铮不敢托大,早早的就亮出了兵器。
“呵呵,我早晚也会让你吓一跳的。”宙斯王同样笑了笑,然后继续揉身扑来。
宙斯王在遭遇突袭后,却迅速改变步伐的套路,的确给波塞冬等人上了一课,让他们懂得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应变能力。
诸神在心中钦佩伟大的宙斯王同时,也都对楚铮刮目相看了,因为这小子一直跟随着宙斯王在变,而且根本没有采取任何的守势,将雄性特长完全发挥出来,就像是一座大山那样,凌厉无比,每打出的一拳,踢出的一脚,都带着舍我其谁的霸气。
反观宙斯王,却摇身一变成为一湖春水,不管楚铮的攻势有多么的霸道,都像是砸进水中的石头那样,仅仅荡起几个涟漪,就消失不见,这是典型的以柔克刚打法。
你来我往,拳打脚踹,宙斯王和楚铮,是越打越快,打到后来,如果不是俩人身上穿着的衣服颜色不一样,大家肯定认不出谁是谁。
正如楚铮所猜测的那样,宙斯王的确是踩着一双不怎么高的高跷,
这双金色的高跷,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竟然能够和楚铮的残魄军刺刺尖硬碰硬,还完好无损。
伴随着军刺和高跷互撞的砰砰声越来越快,旁观的诸神,脸上对楚铮的最后一丝不屑,也被惊讶代替。
……
被楚铮砍昏了的赫拉,不知道过了多久悠悠醒来后,首先听到的就是那个男人发出的不甘怒吼。
她微微侧头,向大殿正中望去,就见两条一金一蓝(楚铮是蓝色衬衣)的影子,就像是两股纠缠在一起的旋风那样,不分彼此,同进共退。
但等赫拉仔细一看,就能分辨出当前战局的形势了:虽说楚铮现在一直缠着宙斯王主攻,好像是占据了上风,但一直用轻灵手法于他缠斗的宙斯王,却也没有一丝的败像,她暂时的忍让只是在等,等楚铮的力气慢慢的消耗,那时候就是她发起主攻的时候。
柔能克刚,就像一堵墙建造的再结实,可要是被水泡着的时候,总有一天会轰然倒塌,这就是华夏人常说的那句:水多了后,自然就能泡到墙。
正文_第1164章 :锁喉,锁喉!
宙斯王以游斗的方式来和楚铮对掐,那是因为她懂得避其锋芒。
宙斯王心中是怎么想的,楚铮又何尝看不清?
但他却偏偏没有任何的办法,因为这个宙斯王换位的速度太快,快到不可思议。
楚铮以前在和人打架时,一直都是用速度取胜,他喜欢速度。
但来到格鲁吉亚后,楚铮却接连遇到了两个速度比他还快的人:一个是那个将他整昏过去的假寄女黛伊斯,一个就是眼前这个宙斯王。
说实话,在看出宙斯王要以快打快的意图后,楚铮也曾经有过一丝怀疑:这个宙斯王,难道就是那个黛伊斯?
可很快,宙斯王就用凌厉更霸道的反击,将他这丝怀疑打落深渊。
天底下绝不会有任何的女人,可以使用这种横练功夫!
在宙斯王脚下突然一错,就像是一根木桩那样,突然停在原处,向这时候已经开始气喘的楚铮打出了一拳。
呼……当一个人在打出一拳后,出现破空的罡气时,这说明了什么?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楚铮却一下子就看出,宙斯王现在所使用的,正是那种类似于华夏武林中传说的十三太保横练。
“哈哈,你终于沉不住气了吗?”
在宙斯王反身打出这一拳后,楚铮哈哈大笑声中,军刺脱手而出,激射她的小腹,一直强忍着没有拿出的豁天手,这时就像一条劈开惊涛骇浪的蛟龙那样,对着她的咽喉,以肉眼看不出的速度迅疾抓去!
像楚铮这种常年在刀尖上打滚的人儿,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使出他最擅长的杀手锏。
刚才,楚铮在看出宙斯王要用游斗的方式来和他对掐后,就故意装出了体力不支的样子,目的就是要引诱她反击,那样他就可以将存留的最后一点实力,用在豁天手上,给她致命的一击了。
楚铮心里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他的目标也实现了,就在宙斯王终于忍不住的停止游斗要和他硬干时,他就猝然用出了最后的杀招!
看到黑色的军刺、楚铮那只手,就像是两条毒龙那样,兵分两路的直奔宙斯王小腹、咽喉而去,包括赫拉在内的诸神,齐齐的惊叫出声:“啊!”
楚铮用全身的力气在使出这一招后,完全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理,势在必得。
只要能把宙斯王干掉,接下来他会不会被别人搞成番茄酱,他不在乎,因为他是真正的杀手之王,是真正的强者,任何的对手在他眼前,都应该颤栗着臣服,哪怕对手就是宙斯王!
楚铮的豁天手和军刺,分两路向宙斯王突袭时,选择的机会恰好是她向回大力反扑,根本没有余力躲闪的时候,
任何一个人在和人打架时,潜意识中总是要先避过铁器的袭击,这是人类的一种本能,伟大如宙斯王也是如此。
不过,这正是楚铮所要的结果:甩出的军刺是诱饵,而真正的杀手,却是他张开的右手!
“嗨!”在楚铮的一声暴喝声,宙斯王拧身甩袖缠上住了军刺时,可他右手的拇、食、中三根指头,却已经锁住了她的咽喉!
锁喉,锁喉!
豁天手最凌厉的一招就是锁喉,曾经有十七个在人前不可一世的敌人,都死在楚铮的锁喉手下。
今天的此时,宙斯王‘荣幸’的将成为第十八个!
被楚铮锁住咽喉的,没有一个能够逃得过喉结被捏碎的下场,哪怕那个人是宙斯王,她也不行!
楚铮有着绝对的把握,在接下来的这一刻,将宙斯王的咽喉捏碎。
就算再厉害的人,咽喉要是碎了后,也就是一具死尸了。
所以,楚铮在锁住宙斯王的咽喉时,他眼中腾地浮上狮子按到羚羊时的那种残忍兴奋,甚至把赫拉等人的惊呼,也当做了是一种助威声:丫的,你死定了!
天底下,没有谁可以在被楚铮锁住咽喉时,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从没有谁!
没有谁?
这是真的吗?
当一丝残忍的笑,在楚铮嘴角昙花一现般翘起,三指紧扣,马上就聆听到宙斯王那喉结破碎的悦耳声时,也许是因为战胜了一个异常强大的人物,他开心的有些头晕……是的,是头晕。
也许是我太高兴了吧,可我为什么却使不出力量来呢?
楚铮右手的三指已经扣紧,按说宙斯王的咽喉该被捏碎的,可他却在兴奋的时候,感到了头晕,右手不但使不出一丝力气,就连双腿也忽然没有了支撑身体的力量,只是鼻子中又嗅到了一种曾经让他昏睡过去的香气。
这是怎么回事!?
楚铮大惊,他很想睁大眼睛的虎吼一声,然后挣脱当前这种忽然发生的疲软,竭力干掉宙斯王。
但他却没有发出大吼,因为他全身的力气,在鼻子里嗅到那种神秘香气时,已经大堤崩溃般的流走,哪怕是想把眼睛瞪大,也成了一件奢侈的事。
怎么会这样……这五个字,是楚铮在闭着眼睛前扑趴在宙斯王怀中后,所想到的最后五个字。
楚铮沉沉的趴在宙斯王的怀中,锁着她咽喉的右手,随着双膝的跪倒,沿着他的胸部慢慢的滑下,最终垂落在地上,随着他歪倒的身子。
如果楚铮这时候还有感觉的话,那么他肯定能在右手滑过宙斯王的胸部时,察觉到她原来是一个女人。
可惜,在他松手下滑时,大脑的判断能力就已经全部歇菜了。
慢慢的,楚铮慢慢的瘫软在地上。
静。
随着楚铮的身子躺在地上,大殿中是一片死机的静。
楚铮虽然莫名其妙的倒在了地毯上,可诸神殿中的诸神,包括宙斯王在内,都保持着当前的动作,一动不动。
所有人都沉浸在楚铮右手犹如毒蛇般锁住宙斯王咽喉的那一幕,他们的脑海中回荡着一个巨大的声响:他竟然锁住了宙斯王的要害!
没有人动,更没有人说话,只是波塞冬和阿波罗的额头上,却有冷汗顺着额头淌下,滑到了眼中,让他们看不清眼前的这一切:假如是我和他动手的话,也许我早就死了。原来,他竟然这样厉害。他、他怎么可以比神还要厉害呢?
宙斯王头微微的垂着,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昏在地上的那个男人,目光复杂的看了他很久,才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抬起右脚从楚铮身上迈过,缓缓的向诸神殿后面走去。
要是放在以前在任何的一个场合,诸神早就扑过来,将敢冒犯宙斯王的楚某人抬到一个地方,然后碎尸万段的喂狗了。
可现在却没有人这样做,只是都默默的望着他。
强者,正如雄狮那样,哪怕是它死了,但仍然是让人望而生畏的雄狮!
宙斯王走到神殿后面的一扇门前时,脚下略微停顿了一下,随即说道:“赫拉,把他暂且带到竞技场去吧。”
顿了顿,就在宙斯王的背影将要消失在大家视线中时,她那淡淡的声音再次传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伤害他。”
“是。”诸神轻飘飘的跳下椅子,对宙斯王消失的方向,躬身行礼。
……
“柴董,我很不明白,你怎么可以把那些东西,就这样轻易的交给了柴放肆?难道你不知道他是我们华夏的顶级通缉犯?”
刚走进墨西哥城帝豪大酒店的总统套房后,上官灵就把憋了一路的问题,语速极快的说了出来。
还有句话,上官灵看在柴紫烟是她‘老板’的份上,没有好意思的说出来。
就以为他是你堂哥吗?
上官灵没有说出来的,就是这句话,正在房间中检查安全的许南燕心中很明白。
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许南燕首先要做的工作,就是检查,她必须在确定这儿没有任何的摄像头,或者窃听器。
等许南燕快速而仔细的检查了一遍里外房间,确定没有任何不安全因素后,这才对柴紫烟做出了一个安全的手势。
一直站着的柴紫烟点点头,坐在沙发上后两只脚轻踢了一下,将高跟鞋随便甩到了一旁。
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柴紫烟才从口袋中摸出一根烟点上,顺手将烟盒和火机仍在案几上后,这才望着上官灵吸了一口烟说:“上官,有很多事情,我觉得你得跟南燕学学。你的脾气太冲动了,我很纳闷当初你是怎么给干爸当保镖的。”
上官灵脸色一黑,还没有辩解什么,将窗帘拉上的许南燕就说:“柴董,我和上官的任务不同,在首长身边工作时,我负责小范围的防备,而她却一直担任主攻任务。假如她变得像我这样小心翼翼,那么就只能总处于防守状态从而陷入被动,还请柴董能够理解,我们只是分工方式不一样。”
任何一个擅于主动进攻的人,必须得始终保持一种勇往直前的锐气,这也是上官灵脾气为什么火爆的原因。
柴紫烟稍微沉吟了片刻,这才明白:“哦,对不起了上官,是我没能理解你的工作性质,还请你能原谅我对你的误会。”
柴紫烟这一主动道歉,反而让脸色不好看的上官灵不好意思了,她抬手擦了擦鼻子喃喃的说:“没、没什么的,其实可能是我理解错了柴董的意思,该道歉的那个人应该是我才对。”
“呵呵,都坐下吧。”柴紫烟弹了一下烟灰。
只要不是在自己家里,柴紫烟随手弹烟灰的毛病,就是跟着那个‘吃喝用别人都不心疼’的楚某人学的。
正文_第1165章 :对白痴施展美人计!
楚铮从很久以来,就很反感柴紫烟吸烟,尽管他自己也吸烟,天底下也有很多妞儿都爱在嘴里Сhā上这么一根棍棍装酷,可他还是不喜欢。
不过,每当楚铮皱眉的时候,柴大官人总是会谦虚接受,可却坚决不改,并振振有词的解释:姐吸的不是烟,而是寂寞。如果你总陪着我,我就戒烟。
每次,楚某人就会翻个白眼,任由这个娘们去了,反正他身边妞儿多的是,就算柴妞因吸烟翘了啥的,他也不会找不到暖床的……由此看来,男人都是这样无情无义的,所以女人千万别吸烟啊别吸烟。
等上官灵和许南燕都坐下后,柴紫烟这才说:“我假如不把那些东西交给柴放肆的话,我敢说我们三个人都不可能离开这儿。”
上官灵眉头一皱:“柴董,我知道柴放肆可能很厉害,但毫不客气的说,我和南燕的工作,就是专制厉害。当时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根本不需要2012的人帮忙,就有绝对的把握将他缉捕归案。”
“如果我真让你们那样做的话,那我们就真的离不开那儿了。”柴紫烟望着天花板,淡淡的说:“我们能不能离开地下城,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假如我们不能离开那儿赶回华夏的话,也许华夏就要出大事了。”
在天网演示是如何利用网络将战胜、冥神从黑海上空击落时,上官灵和许南燕并不在场,所以她们两个无法感受到天网的可怕之处。
所以,柴紫烟才不得不给她们解释:“唉,你们总以为柴放肆不是你们的对手,你们也有足够的把握可以将他制伏,可你们如果真那样做的话,真的得死很多人。”
在上官灵和许南燕那诧异的目光中,柴紫烟就把柴放肆怎么利用天网,无时无刻不再威胁柴名声夫妇,又是怎么入侵格鲁吉亚黑海防控系统,利用战斗机将奥林匹斯山来客干掉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末了苦笑着说:“你们以为,我这样把楚铮的劳动成果(解药)双手奉送出去,心中不难受啊?可没办法,我当前只能选择这样做。”
听说世上还有这样牛叉的网络狂人,许南燕和上官灵的嘴巴张的,足可以塞进一个大鸭蛋。
她们做为华夏中南海一等一的保镖,当然是那种懂得很多的人,也听说过很多次黑客入侵美国白宫网络的事情,但那些只是听说而已。
可她们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坐在一旁的白痴,竟然要比传说中的那些黑客,还要要牛叉一百倍。
如果,如果这样一个人利用无处不在的网络想追杀一个人,或者想让一个国家处于混乱状态,那绝对是……
绝对是什么,上官俩人不敢再想下去了,她们隐隐的觉出只要有那个白痴天网在,以后有很多事情都将偏离它原本的轨道。
在上官俩人那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柴紫烟非常哀愁的苦笑了一声说:“在一开始时,我也不信那个白痴会有这样大的本事,但结果却证明了柴放肆并不是在吓唬我。假如我让你们动手的话,我爸爸妈妈不但会死于非命,而且我敢保证,我们根本来不及做出下一步动作,整个地下城绝对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我很理解柴放肆的性格,他是那种没有绝对把握就很少冒险的人,正如他在有时候,也能理解我一样。”
世上有很多话,其实和它表面意思不一样,就像柴紫烟说柴放肆有时候会理解她。
理解就是理解了,为什么偏偏要说只是‘有时候’呢?
这就说明:柴放肆有时候是理解柴紫烟,可有时候却无法看透她。
上官灵和许南燕都不是笨人,她们自然也能听出柴紫烟这句话中的意思,顿时就是眼睛一亮:“柴董,你告诉柴放肆我们会在这儿等24个小时,表面上是在给他验证解药的时间,难道你还有什么后招没有使出来?”
“什么后招,只是在渴望一些奇迹吧。”柴紫烟耸耸肩,望着这俩人,半点都不难为情的说:“你们也许不知道,那个天网,他对我很有好感。”
那个白痴对你有好感怎么了,天底下又有几个男人对你没好感?哎,慢来慢来,我懂你为什么这样说了,你在这儿逗留24小时的真正目的,就是在等那个白痴,然后……你要对那个白痴使用美人计!
慢慢的,上官灵和许南燕,就琢磨出了柴紫烟话中的意思,顿时就张大嘴巴的说:“不、不会吧?”
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的柴大主教,竟然要对一个白痴使用美人计!
这个世界难道要颠覆吗?
天网那样的白痴,这辈子能不能有个女人看上他,还说不定,可让无数俊才仰慕的柴紫烟,却要对他施展美人计。
这个女人,为了达到某种目的,竟然要对一个白痴施展美人计,这世道,变了……
上官灵俩人心中是怎么想的,柴紫烟能看不出来吗?
可她却毫不介意,只是吐出一个烟圈后,说出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任何的得到,都得需要相应的付出,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这和身份、性别没有关系,关键是那件事值得不值得你去付出。”
顿了顿,柴紫烟语气坚定的说:“我以为,天网值得我去付出!”
许南燕摇摇头,喃喃的说:“可、可你要是这样做的话,楚铮会……”
“不把天网搞定,别说是楚铮了,有很多人都会因为他而改变的。”柴紫烟说着话,将烟卷狠狠的按灭在烟灰缸内,所用的力气,正如她的决心。
唉,也许这才是老人常说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吧?柴紫烟能够有现在这种影响,绝不只是因为家世的原因。
许南燕在心中叹了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柴董,可那个白痴已经算是柴放肆的‘禁脔’了,他会理解你的意思并来这儿吗?”
柴紫烟有些头疼的用右手在眉间使劲攥了几下,苦恼的说:“我没有把握,我只能看出那个白痴对我好像很有好感,期待他能随后赶来。”
“那个白痴,一看就是那种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子,他要是能脱离柴放肆的魔掌,那么他也不会乖乖的跟他来地下城了。”许南燕脸上带着失望的,摇摇头后忽然说:“柴董,要不这样吧,我再偷偷返回地下城,把那个白痴劫来,怎么样?”
“不行,你能想到的,柴放肆早就想到了。我敢说,你一出去这个酒店,他就能知道,并迅速的做出相应的动作,所以我们绝不能轻举妄动,除非天网自己脱离了他的掌握。但,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对许南燕的建议,柴紫烟坚决的摇了摇头,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窗口掀开窗帘,望着外面说:“我们在这儿只等24小时,24小时后,假如没有奇迹发生的话,那我们就片刻不停的赶回华夏。”
“那我们就这样任由柴放肆为所欲为了?”上官灵不甘心的问到。
“除此之外,我们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吗?”
柴紫烟左手掀起窗帘,右手指着外面的道路:“我有绝对我把握敢说,柴放肆现在正通过道路上所有设施上的监控头,正在密切注视着酒店门前的动静,我们一旦做出不理智的行为,将会遭遇你想也想不到的打击,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放下窗帘,柴紫烟抱着膀子的转身,对脸上带着沮丧的上官俩人低声说:“其实事情也没有你们所想象的那样坏,因为柴放肆曾经答应过我,整个华夏,除了楚铮之外,他绝不会主动攻击任何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给国家造出任何的伤害。我很理解他那个人的,不管他有多么的坏,可他一直都以他是华夏人而自豪。所以,只要华夏不把他逼急了,他不会做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上官灵耸耸肩:“但愿如此吧,也但愿楚、你那位男友,能够想方设法的留在奥林匹斯山上。”
柴紫烟倚在窗户上,表情疲倦的闭上眼,低低的叹了口气说:“我们还有不到24小时的时间,看看能不能改变这一切吧。”
被柴紫烟寄予厚望的这24小时,很快就从汽车驶过公路、孩子背着书包上学、你和你情人在打情骂俏中,不紧不慢的溜走。
那个白痴天网,却一直没有出现。
第二天傍晚,柴紫烟会合了凌星一行人,来到了墨西哥城的机场。
在登上飞机的那一刻,柴紫烟回头再次看了眼这片将要离开的土地,喃喃的说:“楚铮,在我还没有解决天网的问题之前,你一定要答应我,就算是被囚禁,也一定要呆在奥林匹斯山上,千万不要擅自离开。”
……
奥林匹斯山上的竞技场,是按照古罗马竞技场的样子来仿建的,面积却和现代一个足球场那样大,在中央有一块可以看到阳光的草坪。
这块标准的足球场地草坪四周,是一圈螺旋向上的台阶,这些台阶就是现代体育场内的座椅。
在奥林匹斯山上,每逢有什么重大庆典活动、或者比赛时,成千上万的‘市民’,就会拿着垫子坐在这儿,居高临下的欣赏场内的表演。
就像很多足球场那样,在看台的下方,都会有球员的更衣室,以及休息室。
今天,竞技场内并没有任何的庆典活动,也没有足球比赛,所以场内除了几个负责剪草、维护的工作人员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人了。
正文_第1166章 :怎么多了这么多的妈!
空旷的奥林匹斯山竞技场内,除了几个负责修护的工作人员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人了,显得这儿空荡荡的,很静。
当换上一身白袍的赫拉,从竞技场大门走进来时,正拿着剪子手工修理草坪的工作人员,一眼就看到了她。
赫拉天后在奥林匹斯山上的地位,仅次于宙斯王,她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地上工作的,很少出现在地下城内,更是少有的来竞技场。
可那几个工作人员。却能认出她是神山上的‘二当家’,所以看到她进来后,大家就纷纷站了起来,和她笑着打招呼:“嗨,赫拉天后,你今天是来看望那个囚犯的吗?”
依着赫拉在奥林匹斯山上的身份,假如她要是在华夏某个部门或者企业的话,她要是去某个地方,就算那儿不洒水净街热烈欢迎,那么周围的闲杂人等,也得被专职人员赶得远远的。
但在奥林匹斯山上,在这个哪怕是赫拉坐车都得付车费的民主社会中,人们却总是把尊敬放在心底,而是将真实想法挂在脸上,可以和她随意的打招呼……这种让人醉心、感到温馨的一幕,华夏也许永远都不会出现吧?
一晚上就憔悴了很多的赫拉,也许是被人们脸上的真诚热情所感染了,眉间的愁思淡了很多,她微微笑了笑回答:“是的,他、他醒来了没有?”
一个腆着肚子、足有七十多岁的老人笑呵呵的说:“那个年轻人啊,他在今天早上就醒过来了。”
“哦?”赫拉脚步一停:“他、他有没有吵闹什么?”
大肚子老人一脸慈祥的摇摇头:“除了嚷着要喝酒之外,别的也没闹什么。”
赫拉一愣:“什么,他醒过来之后,和你们要酒喝?”
“是啊。”
“那你们给他了没有?”
大肚子老人看了一下同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给了啊,因为他可以拿出足够的钞票。呵呵,这人的嘴巴很叼呢,除了华夏的茅台之外,他什么也不喝,看来也是一个非常懂酒文化的人,懂得才是世上最好的酒。”
赫拉一脸不信的扭过头,望了望看台下面的通道处,吃吃的问:“他早上醒来后,除、除了和你们要酒喝之外,就再也没有闹腾?”
“没有,没有,他可安稳了,接近一整天了,就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里面。”
老人从腰间摘下一串钥匙,递给赫拉:“天后,是你自己去看他,还是我们带你去?”
昨天宙斯王命令赫拉将楚铮到竞技场后,就被关进了看台下的某个休息室内。
包括赫拉在内的诸神,都以为这小子在醒来后,肯定得‘越狱’,因为那休息室的门就是玻璃的,也根本没有任何的防盗设施,别说是他了,就算是普通人也一样能砸开玻璃逃出来的。
本来,诸神还想提醒宙斯王是不是派人对楚铮严加看管的,但她当时在下了那个命令后就走了,也没有人敢擅作主张的派人看守他。
更何况,负责带楚铮来这儿的人是赫拉,就算他逃出来或者做出什么事,也和大家无关的。
所以既然宙斯王那样吩咐了,而赫拉也没有提出什么异意,大家也懒得操心。
昨天傍晚,赫拉浑浑噩噩的将楚铮带到这儿后,就心不在焉的和工作人员说了一句,然后就走了。
经过一夜未眠的赫拉,在24小时后再次来到这儿时,本以为楚铮早就离开这儿,混迹于社区中了,可她万万没想到:那小子竟然一直没走,而且现在还呆在里面,和人要酒喝!
我给他留了24小时的机会,可他却没有逃走,他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呢?
赫拉心里乱糟糟的想着这些时,那个早就递给她钥匙的老人,再次问了一句:“天后,要不我带你去?”
“啊。”赫拉这时候才如梦初醒的啊了一声,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的,把钥匙拿了过来:“不用了,我自己去看看他吧。你、你们都去忙吧。”
“好的,有什么吩咐,天后只管说,我们就在那边整理草坪的。”老人眼里带着疑惑的看了一眼赫拉,笑着转身,带着几个同伴走了。
别人是不是从我脸上看出什么来了?
别看赫拉的年龄不算大,但人家孬好不说是奥林匹斯山上的第二号人物,就算心不在焉时,仍然有着察言观色的本事。
看到老人眼中的疑惑后,她很快就明白自己现在的状态不正常了,于是就下意识的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颊,马上就被吓了一跳:呀,我的脸蛋蛋,为什么这么烫手呢?
呆呆的站在原地,赫拉双眼无神的望着看台下面的通道处,心乱如麻:我的心为什么会这样乱?我不是恨不得那个男人死吗,可我为什么却故意给了他24小时的逃跑时间,而且在听说他还留在这儿后,竟然会生气呢。难道,难道说我根本不想他死,想他安全的离开这儿?
直到竞技场上空的天慢慢的黑了下来,割草的几个工作人员也都低声谈笑着离开后,感到一丝微凉的赫拉,这才浑身打了个颤栗,从迷茫中清醒了过来,喃喃的自言自语道:“我必须得先搞清楚他为什么不趁机逃走的原因,假如他以为和我、和我什么了,就想打我主意的话,那么大家还是在这儿一起死了吧,那样去地狱的路上也不寂寞!”
以为楚铮不趁机逃跑、就是为了要打自己主意的赫拉,下定了决心后不再踌躇,轻轻的跺了一下脚,拿着钥匙快步走进了通道。
走进通道后,赫拉很快就来到了某个休息室门前,还没有走近,就能看到里面的灯棍已经亮了。
眼看就要走到门口了,下定决心的赫拉却又放慢了脚步,几乎是一寸一寸的挪到了门口,然后通过玻璃向里面望去。
因为奥林匹斯山上的生活水平那是相当的高,所以休息室内的装潢,要比外面那些球场的休息室高级许多。
开句玩笑的话,假如宙斯王将这种地方当做是看押犯人的地方,恐怕那些自由的中产阶级,也会屁颠屁颠的赶来,哭着喊着的要住进去的。
这里面哪儿是休息室啊,完全就一七星级的套房:真皮沙发、齐全的电器、干净的卫生间,除了没有酒柜和半夜敲门的女郎之外,什么都不缺。
赫拉向灯火通明的休息室内望去,就见那个被宙斯王搞晕了的家伙,这时候正斜斜的躺在沙发上,左手拎着个酒瓶子,双脚搁在沙发另一头的帮上,正津津有味的盯着挂在休息室墙角上方的电视,也不知道里面播放的是什么节目,让他和傻瓜似的在那儿笑。
原来这个家伙一点都不着急,反倒是我为他担心了这么久,哼!
看到楚铮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后,赫拉的心中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开锁推开了房门。
赫拉敢肯定,依着楚铮的本事,在她出现在门口时,他就应该知道了。
可一直等他开门进来后,这厮却抱着个白瓷酒瓶子,还对着电视傻呼呼的笑,好像根本没有看到有人进来这样。
什么好的电视节目,让他这样着迷,竟然忘记了现在的处境?
心里很是纳闷的赫拉,抬起来向电视上只看了一眼,就面红耳赤了。
别看奥林匹斯山是座不折不扣的地下城,但其超前发达的网络技术,就足以让‘市民们’看到世界各地的任何电视节目,而且不管是有线的,还是无线的,一概是尽情的看,不用拿一分钱。
就在赫拉向电视上看去时,里面正上播放一出由三个欧美男女演绎的另类‘三人行’。
而且凑巧的时,两个男主人公中的一个,正在大力抽打着那个跪在沙发上的金发女郎ρi股……这一幕,和她被楚铮抽ρi股时的那一幕,是何其的相似。
不同的地方是,赫拉当时面对的只有楚铮一个男人,她不用和电视中的那个女人那样,一边挨揍,一边还得用嘴,给另外一个男人那个啥啥啥。
混蛋,我白白替她担心了这么久,他竟然在这儿看这种肮脏的东西!
面红耳赤的赫拉,看到楚铮盯着电视机那一脸淫邪的笑容后,顿时大怒,快步走到沙发前,弯腰伸手抢过他放在身边的遥控器,喀吧一下的将电视关闭了。
等到电视屏幕黑了后,才好像发觉有人进来的楚铮,有些纳闷的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歪着脑袋望着气咻咻的赫拉,看了片刻才含糊不清的问:“谁给我关电视了,哦,原来是你,你、你是谁呀?”
这个混蛋,原来喝的都不认识我是谁了,可恶,太可恶了!
赫拉被楚铮嘴里喷出的强烈酒气,差点给熏的来了发趔趄,听他问出这句话后,张嘴就说:“我是你妈!”
赫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句话,但她就是想说,而且还说了两遍:“我是谁,我是你妈!”
当一个漂亮妞儿,在生气后对你说,她是你……时,这说明你在她心里,有了足够左右她情绪的地位。
不管你信不信。
“你是我妈?我怎么多了这么多的妈,柴紫烟也曾经这样说过,我一生气就把她推倒了。”
楚铮一愣,赶紧抬手使劲擦了擦眼,盯着赫拉吃吃的笑着说:“咦,你、你不是刚才电视中的那个女主人公吗,你什么时候跑下来了?”
正文_第1167章 :一个笑话!
赫拉在奥林匹斯山上,是属于货真价实的二号人物。
这样一个大权在握的女人,想要什么样的帅哥,那绝对是一句话的事儿。
不过,人家孩子的思想却是很纯洁的,一向不齿和雅典娜那样的淫娃为伍,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人们心目中的圣女形象。
可现在,楚铮竟然说,她是刚才电视中的女主角,她要是不生气才怪:“说明,混蛋,你说什么话呢?”
女人在对男人生气后,有一半的人是伸出指甲去抓男人,这种女人一般属于那种小富即安型的,她没有什么崇高的理想,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找个男人,快快乐乐的过属于自己的小日子……代表人为周舒涵、那夜璀璨。
可有的妞儿,却不屑拿着自己的指甲去冒险,她们更愿意用巴掌来发泄自己的愤怒,这种女人,都是不满足现状的,她们无时无刻不想着要和天公试比高,属于典型的女强人……代表人为柴紫烟,花漫雨。
而赫拉,就属于那种生气了拿、拿指甲挖人脸的妞儿,嘴里骂了一声后,伸出右手,对着楚铮那张小白脸上挠去。
“靠,还来真的。”装疯卖傻的楚铮,还真没想到赫拉会拿指甲来挖他,吓得他赶紧一把攥住那只手的手腕,猛地向怀中一带。
马上,赫拉就在一声轻吟中,噗通一声的摔倒在了他的怀中,然后某男的那两只胳膊就顺势搂住了她腰肢,双手捂住了她胸前,轻轻的揉捏了起来。
“你、你松开我。”赫拉嘴里叫着,刚想挣开,却忽地全身猛地一颤,然后下体开始迅速湿润。
我这是怎么了……赫拉在无力的挣扎了一下后,就闭上了眼睛,一种落在温暖的温池水中的错觉,使她浑身都懒洋洋的,一点也不愿意动,只想一辈子就这样闭着眼的等到死。
不过,楚铮明显的不想给她这个机会,这厮可真算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了。
在把赫拉拽进怀中后,楚铮刚想施展他的泡妞绝技,作弄一下这个女人,可他那比猎犬还要灵敏的鼻子,马上就嗅到了一股子雌性荷尔蒙剧烈释放的味道,顿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悄悄的把右手向怀中女人的双腿间一摸,心中暗赞道:真他嘛的奇怪了,老子只是随便捏了她几下,她这儿就湿的一塌糊涂了。尤物啊尤物,兴奋点这么低,一点征服感都没有。
男人为什么在很多时候,就是‘操。蛋’的代名词呢?
因为他们总是要求自己女人要懂得廉耻,一定要遵守妇道,可同时,却又无时无刻的不希望勾搭上别人的老婆。
男人都希望漂亮的妞儿对自己主动的投怀送抱,可一旦遇到容易上手的的,却又马上嫌没有征服感……就像楚某人现在这样。
唉,男人啊,操。蛋的男人,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虽说楚某人是操。蛋男人的典型代表,可人家也不是那种咬到骨头就吐出去的狗。
既然话还没有说几句,赫拉就瘫软成这样,有了那种强烈的嗳嗳意思,心里打定鬼主意的楚铮,要是放过这个机会了,他真怕日后说出去后,会让顾明闯那色棍嗤笑他那玩意不行。
所以呢,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招妞儿喜欢的楚铮,在赫拉的低声呻吟中,就半推半就的和她那个啥了……
……
很久很久以后,赫拉那句完美的侗体,才停止了快乐的颤栗,从粉红重新恢复了雪白,而这时候呢,人家楚铮已经叼上了‘事后一颗烟’。
“唉。”尽管衣服就在沙发的地上,赫拉伸手就能拿到,但她却不想拿,就这样懒懒的躺在沙发上,懒懒的叹了口气,星眸半睁着的望着楚铮,懒懒的说:“你、你为什么还没有走?”
伸出右手食指,在赫拉左边那个高耸的红樱桃上轻捏着,楚铮歪着脑袋的回答:“这儿有舒服的沙发,有我最爱喝的美酒,有好看的电视节目,有你这样的美人儿,我有什么理由离开这儿?”
赫拉抬了下手,看样子很想打楚铮一巴掌,但却没有抬起来,只是问:“难道你不怕宙斯王会杀了你?”
将赫拉的左腿抬起,从自己身上拿下,楚铮拿起还有小半瓶的白酒,仰头喝了一小口,淡淡的说:“如果他想杀我的话,也根本不会把我带到这儿,我可能早就去了西天极乐世界了。你这样聪明的人儿,不会连这么浅显的道理也不懂吧?”
自己的私。处就这样赤果果的暴露在楚铮眼前,赫拉下意识的闭紧双腿,蜷缩起身子:“那你说,宙斯王为什么不杀你?”
“他不杀我,也许是我对他有什么用处吧?”楚铮放下酒瓶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向洗漱间走去:“你过来,一起洗澡。”
“我才不……”赫拉说到这儿的时候,却像是着了魔那样的从沙发坐了起来,先慢慢的伸出左脚,等双脚都站在地上后,这才一只手扶着沙发帮,慢慢的站了起来,动作是那么的小心翼翼,仿佛脚下埋着大批的地雷那样。
昨天在遭受楚某人的一番大力‘蹂躏’后,赫拉在清醒过来后,曾经对楚铮做出了一个‘鹰击长空’的动作,要把那个夺去她第一次的恶魔给碎尸万段。
可结果呢,却把她给摔了个半死,都是因为下体受到重创的原因。
所以呢,现在她身不由己的要跟着楚铮去洗漱间时,首先想到的,就是防备再次出现昨天那种感觉。
如果有疼痛的话,也许赫拉心里好受些,最起码疼痛总是能抵消一些负罪感的。
可让赫拉很羞愤的是,当她惦着脚尖在地上走了七八步后,那地方不但没有传来撕痛感,而且还有种舒服的渴望。
我、我怎么变得这样邪恶了……心里咚咚跳的赫拉,慢慢的走进洗漱间后,望着楚某人那具在淋浴头下健壮的身体,刚遭到征伐的下体,却又有了液体的淌出,这让她很痛恨自己这种无法压制的生理需求,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转身就要出去。
“回来,我有话要和你说。”楚铮一抬手,就揪住了赫拉的头发,只是轻轻的一拽,就把她带到了淋浴下面。
楚铮在洗澡时,总是喜欢用冰凉的水,因为他总是觉得:人在洗澡时,是一个防御比较弱的时候,这时候必须得用凉水来时刻让自己保持清醒,以应付可能出现的某种危险。
所以赫拉在被他拽到淋浴头下面后,冰凉的水洒在她火烫的身上后,马上就打了个颤栗,诱人的绯红色立即一闪而逝,头脑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可以听到楚铮的说话声了:“我在以前单身的时候,半夜有那种受不了的感觉时,就不得不爬起来洗凉水澡。”
“嗯,看来以后我也得习惯洗这种凉水澡才行。”后背挨着楚铮那结实的胸膛,赫拉闭着眼的仰起下巴张开嘴,让冰凉的水灌满了她的嘴巴后,再顺着下巴淌在胸膛上,顺着平坦的小腹将那个地方窜起的烈火,慢慢的浇灭。
也许是觉得对人家赫拉心中有愧吧,楚铮这个平时很吝啬的家伙,竟然主动的给她轻搓起背来:“在讲正事之前,我有个非常好听的笑话,你要不要听?”
以前赫拉在沐浴时,每次也是有侍女温柔的服侍她,女孩子的手注定是温柔的,摸在身上后,按说要比楚某人那双长满老茧的手舒服很多。
可当楚铮那双好像钢锉一样的手,在赫拉身上乱搓后,她却感觉到了一种从没有过的舒服,喃喃的说:“什么笑话?”
“嘿嘿,说的是一个岛国富家女,去华夏某温泉洗澡时,特意找了个本地猛男搓澡。”
楚某人左手缠过赫拉的腰肢,在那两团高耸上来回的搓着,右手却在她挺翘的臀部上轻捏着:“就在岛国富家女暗赞猛男搓澡技术娴熟时,忽然觉得下面一疼……哎哟,她很快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好像又在做梦似的赫拉,双手抓住楚铮的左手稍微用力的按着,梦呓般的随和到:“哦,我知道了,是不是那个猛男把他的那个、那个……”
“是,本地猛男把几把给她塞进去了。”
赫拉脸皮薄,自然不好意思的说出这句话,但楚某人才不管这些,继续说:“岛国富家女大怒,扭头厉声问道‘什么的干活?’,猛男回答‘里面也搓搓的干活’,哈,哈哈!”
说出这个很下流的笑话后,楚铮本以为赫拉会一本正经的低声骂他流氓呢,可没想到她却问:“你、你能不能也给我里面搓搓?”
听赫拉说出这句话后,楚铮差点一跟头栽倒在地:“我草,顾明闯那孙子一直告诉我说,表面正经的女人,个个都是个大闷骚,我还一直不信,但现在,我总算是信了。”
自从尝到那种事情滋味的大龄青年赫拉,在大家都知道她和楚铮有了这种关系后,仿佛是彻底想开了,根本不管楚某人答应不答应,就反手抓住他那个啥,然后将右腿高高抬起,踩在了浴室的墙壁上。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霸王硬上弓……无奈之下,本来对这种事就不怎么反对的楚铮,只好按照赫拉的意思,慢慢的活动了起来。
赫拉轻轻呻吟着:“对,对,就是这样,这样可以让我更真切的享受到那种快乐的滋味,你要是快速大力的话,那我反而会晕过去,因为我的兴奋点太低了。”
正文_第1168章 :收服天网的人!
男人是山,所以希望自己的女人如水那样的温柔。
女人如水,但却希望自己的男人,像山那样的刚强。
天造万物,一饮一啄,都带着让世人赞叹的合理性。
可有的东西或者说有的人,却希望自己所承受或者所拥有的,能够与众不同。
而反手抱着楚铮脖子的赫拉,就希望在和楚铮那样时,他能够如水一样,慢慢的将她侵湿,因为她很明白她的兴奋点太低了,假如那厮凶猛起来的话,她会晕过去,继而失去了某种快乐的享受。
对此,楚某人很无奈,觉得如果只是这样慢慢来的话,他会搞上这么一整天……
根本不管楚铮心中是怎么想的赫拉,一只手反向勾着楚铮的脖子,嘴里轻轻的喘息着说:“你、你不是有正事要和我说吗?现在可以说了。”
说实话,这样的谈话方式,不是楚铮所期望的,毕竟女人总是会在这种状态下胡说八道,可他却却毫无办法,只好柔柔的动着说:“那个被柴放肆劫持了的天网,是不是真有你说的那样厉害?”
“你觉得我是在骗你吗?”
“没有,我只是不相信。”
赫拉慢慢的迎合着:“你不相信天网会有那样的本事,这也是人之常情,就像是我直到现在还不愿意相信,我自己会被你折服一样。”
听赫拉这样说后,楚铮心里觉得有些不爽,猛地使劲动了几下:“那个天网能和我相比吗?”
“你、你……慢点!”赫拉双眼有些翻白的紧紧抱住楚铮,等他停止了动作,这才喘息着说:“昨晚我回去后,就调出了山上昨天的大事记,上面清清楚楚的记载着,当战神阿瑞斯,和冥神哈迪斯乘坐的小型商务机抵达黑海上空时,却莫名其妙遭到了一架正在执行巡逻任务的战斗机攻击,他们当场就被摧毁在半空中。”
“就算他们被摧毁,有什么可以证明,这一切是天网干的?”
“因为在事情发生后的十九分钟后,格鲁吉亚空军司令部,就传来了消息。”
赫拉左手轻轻抚摸着楚铮的脸颊,闭着眼的说:“你不要多问军方为什么会有我们的人,你只需知道这个消息是确定的就行。”
“好,我相信,你说的那个消息,是怎么说的?”
“当时一架代号为‘刺狼’的米格29战斗机,忽然接到了空军基地的命令。命令中详细提供了那架小型商务机的确切方位,并明确指示飞行员摧毁目标。”
赫拉甩了一下头发,继续说:“可当‘刺狼’完成任务飞回基地后,才知道基地根本没有下达这样的命令。而基地最高指挥处的网络,在‘刺狼’击毁那架飞机之前的几分钟,遭到了不明身份的侵入,那一刻整个基地所有的防御、进攻系统,全部失灵……”
虽说楚某人现在所做出的动作,是最容易让他出汗的,可他在听完赫拉的话后,却感觉浑身冰冷,在呆了那么一小会后,就离开了她的身子,随手扯过一条浴巾,走出了洗漱室。
楚铮的文化程度并不高,但因为职业的关系,他对网络的理解,却比大多数的计算机精英还要熟悉。
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从赫拉的这些话中,听出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俩死不死和他没多大的关系的神,的确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天网给干掉了,而这一切,却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甚至都无法防备。
如果把他换成战神他们呢?假如柴放肆想指示天网干掉他时,是不是也会这样轻而易举的?
这才是楚铮所害怕的地方。
尽管很想让楚铮继续给她‘搓澡’,但赫拉也从他默不作声走出去的动作中,看出了他潜意识中存在的恐惧,于是就粗粗洗漱了一遍,也扯了快浴巾了出来,一边用浴巾搓着秀发,一边说:“楚铮,相信现在你也该明白,战胜和冥神为什么乘机去黑海,他们又是为什么被击落了。”
拿过还有小半瓶的茅台,仰起脖子喝了一口后,楚铮抿了抿嘴角:“那两个神离开奥林匹斯山,肯定是去对付很可能已经去了2012地下城的柴紫烟。而他们在黑海上空被击毁,却是因为被柴放肆劫持的天网去了那儿,然后再通过网络入侵格鲁吉亚空军网络,这才将他们干掉了。”
赫拉点点头:“是的,那你有没有想到,柴放肆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他很不喜欢奥林匹斯山的人,去那边指手画脚……麻烦你别再问我这样的弱智问题,好不好?”
楚铮再次喝了一口酒,淡淡的说:“既然柴放肆拥有了这样强大的天网,那么柴紫烟就肯定被迫交出了我给她的一些东西,让他成为2012的新主教。”
“是什么东西?”赫拉问出这个问题后,马上就明白了:“我知道了,是不是冰河时代的解药?”
楚铮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赫拉望着皱着眉头沉思的楚铮,过了很久才说:“楚铮,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得见宙斯王,但我却知道你在被关到这儿后,为什么没有逃走。”
楚铮翻了个白眼:“这儿的环境这样好,而且还有你这样的美女伺候着,我为什么要逃走?”
对楚铮的调侃,赫拉丝毫不介意,而是认真的说:“其实你在听宙斯王说出天网的强大后,你心里就信了。”
“我信了又能怎么样?”
“很简单,柴放肆既然能够让轻而易举的干掉战神他们两个,那就也能干掉你。”赫拉将浴巾放在一旁的茶几上,继续说:“所以你觉得现在暂时还不能离开奥林匹斯山,以免一出去就会遭遇莫名其妙的攻击。”
楚铮这时候放下酒瓶子,眼里带着浓浓兴趣的望着赫拉,似笑非笑的说:“有意思,看来你能够成为天后,也有着你一定的道理,继续说。”
赫拉还是没有理睬楚铮的冷嘲热讽,依然认真的分析道:“我们谁都没有告诉你,奥林匹斯山是世界上唯一可以让天网束手无措的地方,但你自己却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这才是你决定留下来的真正原因。而且,你自己刚才也说了,假如宙斯王想杀你的话,那么你就不会被带到这儿。所以呢,你就把这个地方,当做了最安全的地方。”
对赫拉的判断,楚铮并没有否认,而是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嘴上叼着一颗烟望着屋顶的说:“你也知道我还有许多事没做,很多美女等着我去照顾,所以我得格外珍惜自己的这条老命才行,这样做,也不算多么丢人吧?”
“任何人都怕死,这有什么丢人的?”赫拉问道:“可你是怎么确定,柴放肆一定想让你死的呢?”
“感觉,只是凭感觉。”楚铮吐了个烟圈,等烟圈缓缓的扩散后才说;“我一直以来都有着非常的感觉,能真切感受到柴放肆是多么渴望我死。”
“可你躲在这儿,倒是躲过了他的追杀,但你不担心你身边人,会遭到他的报复吗?”
“柴紫烟不傻,她应该知道该怎么做的,而且柴放肆其实也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楚铮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对柴放肆不会滥杀无辜这一点,我还是很有把握的,他顶多利用天网来帮他威胁华夏当局,让他们柴家,再次崛起罢了。”
“可人是会变得。”赫拉反驳说:“也许柴放肆会想方设法的打击你身边的人。”
“你说的也非常有道理,但我却没办法阻止他。”
不等赫拉说什么,楚铮又翻过身来看着她问:“既然宙斯王是无所不能的,那么他为什么不想个办法,把天网给夺回来呢?”
赫拉低低的声音回答:“天网是宙斯王培养的不假,他对奥林匹斯山也是无可奈何的,但宙斯王却对离开神山的天网有丝毫的办法,甚至在以后的日子里,想掌握外面的情况,都得通过人工来联络……因为离开了奥林匹斯山的天网,现在就是一头不认任何人的猛虎,就算是宙斯王,只要一离开这个地方,也会遭到灭顶的攻击,这对她来说,也是个无奈的现实。”
“呵呵。”楚铮冷笑了一声说:“宙斯王自己造的武器,却无法掌握,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莫大的讽刺。难道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柴放肆蚕食奥林匹斯山在外面的所有势力?”
“最起码在当前是这样的。”赫拉从沙发站起来,开始穿衣服:“而且这一劫,早在一年之前,宙斯王就算到了,所以她应该会有应付的办法。”
“又是个神棍……那你说说,当时宙斯王是怎么说的?”
“天网在失去控制后,最终收服他的那个人,不是她自己,也不是柴放肆,而是一个女人。”
楚铮立即问道:“那个女人是谁?”
“2012历史上的第二位女性大主教。”
“2012历史上的第二位大主教?”楚铮一呆,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坐起:“2012历史上的第二位女性大主教,这、这不是柴紫烟吗?”
柴紫烟成为2012的大主教的过程,楚铮曾经相信的了解过,知道她是除若干年前英国某皇室骄女之外的,第二位女性大主教。
当时他还为此发了一些感慨啥的,着实的‘奉承’了柴紫烟一顿,但心中对此却不置可否。
不过,当赫拉说出这句话来之后,楚铮却真的呆了。
正文_第1169章 :这是她的宿命!
赫拉说:宙斯王早就算到,天网会成为一个‘惹祸精’,而收服他的人,却是2012历史上第二位女性大主教。
楚铮以前就曾经听柴紫烟说过,说她是2012历史上的第二位女性大主教……
可如果她是第二位大主教的话,这不是说的柴紫烟么?
楚铮呆呆的望着赫拉,过了老半天才明白过来,喃喃的说:“你那个无所不能的宙斯王,说柴紫烟才是天网的最终收服者?这、这怎么可能呢?”
“宙斯王当时的确是这样说的,也只对我说过一次,可我当时并没有在意,事后不久就忘记了。”赫拉说:“这件事,也是我才想起来的。”
“那你继续想想,当时宙斯王有没有说,那个女性大主教在收服天网时,是用什么办法!”
看出楚铮眼中的担心后,赫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假如想让天网有了反抗的心理,除非让他爱上一个女人。这样一来,那个被他爱上的女人,就会成为他新的主人……或者说是禁脔,任何人都不能接触的禁脔,包括女人的父母。因为天网是自私的,他绝不会允许有别的人,来和他分享他爱的人。”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楚铮听赫拉说出这番话后,顿时呆住,过了老大一会儿才喃喃的说:“你这样说的意思,就是柴紫烟要想收服那个天网的话,就得当、当他的女人?”
“是的。”
楚铮再次重复道:“让柴紫烟牺牲色相,对不对?”
这一次,赫拉没有回答,心中却在想:如果柴紫烟能够成为天网的女人,虽说有些可惜,但这绝对是一件造福人类的大好事……
赫拉能有这样的想法,是很正常的。
可楚铮却不这么认为,假如遇到他不能解决的意外,也不反对他在乎的女人替他解决,就像两年多之前,他被花漫雨囚禁在阳光领秀城的别墅地下室中时,就是商离歌跑来救出了他。
对于他身边女人以计谋、武力来帮他的方式,他顶多也就是心中有些惭愧罢了。
但假如当他遇到处理不了的事情,却必须得让他女人去牺牲色相来解决时,楚铮是决计不会做的!
楚铮可以死,可以死的的渣都不剩一点,但他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以牺牲色相、牺牲她自己幸福的方式来帮他!
因为他觉得,那样就算他能活下来,可他下半生都将活在每天遭受酷刑的地狱中。
世上有一种男人,你可以说他是混蛋,说他是流氓,甚至说他是败类,但他绝不会因为自己的安危,就让自己的女人去牺牲色相,绝不,哪怕死!
而楚铮,毫无疑问就是这种人,当他从赫拉的话中听出这个意思后,在呆了片刻后,忽然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开始穿衣服。
看到楚铮这样激动后,赫拉赶紧的走到他身边,一把抓住他手中的衣服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走,离开这儿。”楚铮提上裤子,扎好腰带,从赫拉手中把背心夺了过去。
赫拉大惊:“你不能走!我敢肯定,天网早就在奥林匹斯山四周,布好了天罗地网,就等着你出现呢!”
“就是那样,我也得走。”楚铮根本不理睬赫拉的阻拦,穿好衣服后登上鞋子,一把就将她推倒了一旁的沙发上。
身子重重的砸在沙发上后,赫拉身上的浴巾滚落了下来,露出了雪白的身体。
可她根本顾不上这些,而是借着沙发的反弹力,从上面飞起,腾地一下就扑到在了楚铮的背上,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双腿缠住他的腰身,就像是八爪鱼似的叫道:“楚铮,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要做什么!?”
刚想向后捣肘把赫拉顶下来的楚铮,在听到她这样喝问后,心中长长的叹了口气,脚下因为背上的重量而踉跄了一下,左手扶住门框低声说:“赫拉,也许你们西方人不怎么在意这方面,甚至会很赞成这种解决的方式,但对于我这个典型的华夏人来说,我宁可被天网意外杀死,也不想柴紫烟去做那种事,死也不能。”
双腿紧紧缠着楚铮的腰,赫拉也腾出一只手抓住门框,嘶声说:“笨蛋,就算你被天网杀死,可柴紫烟还是要去做这件事的!你懂不懂,这是她的宿命!楚铮,我知道你不信同这种说法,可你现在必须承认……”
楚铮打断赫拉的话:“你错了,我信这是一个宿命,但我却有着改变这一切的办法!”
“什么办法?”赫拉一楞:“我只知道,就算你死了,柴紫烟为了她家人和许多人的安全着想,也得用那种方式来收服天网的。”
楚铮抬起头,望着门外轻轻的说:“曾经有人对我说过,假如我死了的话,那么柴紫烟也会在同一时间死去,她根本没有机会去为别人着想。如果我安安稳稳的呆在这儿,她才会想方设法的去‘勾引”那个天网。而且还一定会成功,因为要是论起动心机,柴放肆比她差很多呢。
赫拉一呆,接着就急急的说道:“你、你这不是自私吗?如果牺牲柴紫烟一个人,可以换来许多许多人的安全,其中就包括你的儿子,你的父母,这笔帐应该很合算吧?你有没有想过这一点?”
如果楚铮在离开奥林匹斯山后,真被天网所杀,柴紫烟也会在同一时间死去的话,那么这个世上除了柴放肆外,就再也没有可以让天网信服的人。
天网这样一件犀利的‘武器’,在柴放肆手中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恐怕没有人知道。
而且最重要的是,假如楚铮和柴紫烟同时死去的话,有谁敢保证柴放肆以后不对付楚铮的家人?
所以呢,当前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希望柴紫烟能够收服天网,然后杀掉他,才能解决这一切问题。
楚铮刚才急吼吼的要赶着送死,这绝对是他的大男子主义心态在作祟,可在赫拉的提醒下,想通了这一点后,他忽然有了一种很痛苦的感觉:想死,都不能,为了他的家人,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柴紫烟为了大家,去做别的男人的禁脔。
想死,却不能死,这可能是世上唯一不死更可怕的事情了。
楚铮眼里带着痛苦的茫然,呆呆的望着门外,很久很久都没有动一下,甚至都不知道赫拉是什么时候从他身上下来的,直到她穿好衣服,又站在他背后双手搂住他的腰,将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后,这才慢慢的回到了现实中。
“赫拉,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曾经在宙斯王面前都嚣张跋扈的楚铮,现在就像是个无助的孩子那样,嗓音沙哑的说:“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打着留在这儿躲避天网的,也许你忘记你曾经和我说起过天网对奥林匹斯山束手无措的事情了,但我却一直想着这句话。在还没有确定天网真的是这样厉害时,所以我才选择了留下。”
楚铮慢慢的转身,双手扳着赫拉的双肩,看着她的双眼中带着极度的消沉:“可我真没想到,柴紫烟会成为收服天网的唯一人选……你现在能不能带着我去见宙斯王?”
低低的叹了口气后,赫拉垂下了头:“你是不是想问问宙斯王,柴紫烟真是那个唯一可制伏天网的人吗?”
“是的,一点也不错。”楚铮回答:“我信天网这个无敌的存在,但我却不怎么信柴紫烟是制伏他的唯一人选,所以我一定要见到宙斯王,向他问个明白!”
也不知道为什么,赫拉在看到楚铮为了不想柴紫烟成为别人的女人、竟然要去送死后,她那颗几十年来如同止水的心,猛地就浑浊了。
赫拉痴痴的想:他竟然这样在乎她,稀罕她,仅仅只是为了她不被别人占有,甚至主动要去死!那个柴紫烟,能够有这样的一个男人爱着,不管怎么样,都应该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吧?可我呢?我贵为奥林匹斯山上的天后,有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有着凡人无法比拟的身体,可又有谁能这样在乎我,稀罕我?
就在赫拉心乱如麻时,楚铮晃动了一下她的双肩:“赫拉,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赫拉这才如梦初醒的:“哦,我、我听到了。”
“那你能不能带我去见宙斯王?”
“这,这……”赫拉轻轻的咬了咬嘴唇,刚想对楚铮说宙斯王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话,可在看到他双眼中都带着殷切的目光后,就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那好,你先在这儿等我,我得先去问问宙斯王,问问她想不想见你。”
“好吧,你去,你快去,我在这儿等你!”楚铮急急的说出这句话后,就让开了门口。
赫拉很坚强的笑了笑,走出了休息室。
在走出休息室前面的通道后,泪水从她那张洁白的脸上淌了下来,喃喃的说:“我也算他的女人了吧,但他为了柴紫烟宁可去死,可在吩咐我去为他办事时,却不肯亲我一下……呵呵,难道你真以为我不需要男人是神吗?”
停住脚步转身,赫拉向通道中望去时,可以清晰的看到楚铮站在门口,对她挥动了一下胳膊,那意思是说:你还发什么楞啊,还不赶紧的去!你放心吧,在你还没有回来之前,我绝不会擅自离开这儿的!
正文_第1170章 :大家并没有舍弃你!
看到楚铮挥手让自己快去的动作后,赫拉很伤心。
“为什么,你这样反感我们白种女人呢?就因为身上有粗大的汗毛孔,就因为我们挺直的鼻子?可这能怪我们吗?呵呵,有很多事情,我们根本无法改变的,就像是柴紫烟注定要成为一个牺牲品。”再次笑了笑后,赫拉转身,大踏步的向竞技场门口走去……
……
自从儿子被商离歌带回来后,本来话就不多的花漫雨,明显的沉默了很多。
就因为当初她不满柴紫烟,脑袋一热的做出某些蠢事被她亲哥哥给利用后,她就为此付出了相当沉重的代价。
就拿周舒涵来说吧,虽说仍然在集团工作,但却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对她感恩戴得了,她所有的时间却都泡在新药厂那边,根本不来总部一趟,就算是有事,也只是通过电话和沙园屏联系。
而京华楚家呢,自从楚铮风脱险后,就把他接回了京华,却没有人对花漫雨说过一句体贴的话。
就连当初说好要并肩作战的柴紫烟,也在八天前时,莫名其妙的从墨西哥回到了蜀中,给她打电话,却总是提示关机。
还有就是花漫雨的娘家---京华花家,在楚铮风出事后,始终没有站出来表态,仿佛她根本不是花家的一份子那样。
除此之外,不管是商离歌还是顾明闯、胡力,也很少来楚铮制药集团了。
至于那夜璀璨母女、秦朝沈云在等人,也都在孩子回来后的第二天,就没有再出现过……
这样说吧,先前楚铮风下落不明时,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了花漫雨周围,可当儿子被京华接走之后,她却变成了一个可以传播不幸的瘟疫患者,再也没有谁愿意跟她多说一句话。
花漫雨现在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一个人在宽大的办公室内渡过的,她每天接触最多的人,是那个现在也沉默了很多的沙园屏。
通过这种种迹象表明,花漫雨现在已经遭到了所有人的遗弃。
而这一切却是她自己招惹的,再也没有谁肯站出来,替她分担肩膀上的重任,这让她感到了深深的无助感,也更加的思念一个人---楚铮。
花漫雨很清楚,要想改变她现在的尴尬状况,除非楚铮回到她身边。
现在的楚铮,就是一朵盛开的花儿,只要他在的地方,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像小蜜蜂那样的,嗡嗡叫着的飞过来,拿东西赶都赶不走。
在这个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他本身的本事并不是很大,也许只会打架泡马子,看起来很让人心烦,可他却有着别人无法替代的作用:他可以成功的将性格各异的男男女女们,聚拢在他身边,大家没事时吃醋喝酱油的打发日子,可一旦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却会因为他的存在,而迅速团结成一个整体。
这样的人,是一个有着非常独特魅力的人。
楚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这一点谁都无法否认。
有楚铮在的日子,不管是英国太阳伞公司的苏菲总裁,还是日本三井财阀大总裁南诏戏雪,不管是在军队上的秦朝,还是混社会的叶盈苏,都会很亲密的团结在一起,为某件事出谋划策。
可楚铮一旦没有任何的消息了,这些人却像是大树倾倒的猢狲那样,四散而去,仿佛大家根本不认识那样……
夜已经很深了,花漫雨还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大班椅上,后脑靠在椅背上,微微闭着眼,用左手中的签字笔轻轻敲打着桌面,韵律时缓时急,足以说明她此时的心中,并没有表面这样平静。
帮帮帮,几声轻轻的敲门声,彻底打乱了花漫雨敲打桌面的节奏,她缓缓的睁开眼,淡淡的说道:“进来吧,门没有关。”
推门进来的人,是花漫雨的秘书沙园屏。
沙园屏手里拿着一个盒饭,走到办公桌前放下:“花总,也已经深了,你也该吃点饭了。”
看了一眼左腕上已经指到了深夜十一点的坤表,花漫雨强笑了一下说:“呵呵,我还不怎么饿,等会儿再说吧。”
唉,花总现在就像是个赎罪的苦行僧,每天只吃一顿饭,却要工作这么久,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承受不了啊。
沙园屏在心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将打开的饭盒轻轻的盖上,端起来刚想向外走的时候,却忽然说:“花总,你今晚还在这儿休息吗?”
“嗯。”花漫雨低低的回答了一声。
事实上,自从儿子被挟持后,花漫雨就一直在这儿工作、休息,从没有回到过阳光领秀城。
“我、我有些话,想和花总说,不知道能不能说?”沙园屏有些犹豫的说出了这句话。
花漫雨知道,沙园屏看她这幅颓丧样后,想来开导她,于是就缓缓的摇头:“小沙,我知道你想和我说什么,但我却不想再谈论那些事了。制药厂的生产情况,一切还算正常吧?”
沙园屏点点头说:“制药厂生产已经恢复了正常,平时周副总大部分时间都在那儿盯着,而那些员工,经过了上次的停产事件后,也格外珍惜现在的工作机会,他们的态度很积极。尤其是负责安保工作的孙斌和李金才,在这些日子中,一直都是加班加点的工作。”
花漫雨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口掀起窗帘,向外面的楼下看去,就见七八个身穿制药厂保安制服的保安,在李金才的带领下,就像是标枪一样的竖在门前,周围还有几组来回游动的人,围着整座大楼不停的巡逻。
望着那些在深夜中还在为自己安全负责的人们,花漫雨不知道为什么,鼻子很酸。
曾几何时,她还因为李金才和孙斌窥探到她的私密,要把这俩家伙的招子腿子的给废了。
可现在,正是他们,在楚铮没有回来、花漫雨遭到众人遗弃的时候,仍然固执的守卫着她的安全。
看着那些站在路灯下遭受蚊虫叮咬的‘标枪’,花漫雨紧紧的抿了一下嘴角,忽然很想让这些人解脱,或者说是她解脱。
让自己解脱的唯一办法,就是花漫雨将楚铮制药集团交给柴紫烟,或者干脆交给国家,然后她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就这样默默无闻的过下去。
就在花漫雨产生这种极为颓丧的想法时,沙园屏也来到了窗前,指着外面那些围绕着大楼游动的人说:“花总,那些人是楚铮安保公司的人,是叶盈苏派过来的。自从扬风出事后,他们就一直配合我们的集团保安,在这儿执行夜间的安保工作。今天傍晚,我曾经问那个带头的张大山,说该怎么支付他们的酬劳,可他却说这是义务的。”
花漫雨微微一楞:“义务的?”
花漫雨记得在十天之前的时候,正是叶盈苏第一个站出来表示不参加什么‘后方局’,也是第一个走出会议室的,但她却在众人都疏远花漫雨时,仍然默默的做着本不该属于她的工作。
“是的。”沙园屏点点头说:“张大山说,他们的夜经理就是这样安排的。他们要是撤除这项任务,除非楚铮亲自告诉他们,要不然他们会这样一直工作下去。”
顿了顿,沙园屏又说:“今晚我才知道,除了叶盈苏在用这种方式表示她没有疏远花总之外,其实别人,也在用她们各自的方式在做着什么。”
花漫雨慢慢的放下窗帘,转身望着沙园屏:“还有谁在做着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其实我也是刚知道的。”沙园屏回答:“南诏戏雪、京华楚玄武他们这些有能力的人,都投入了海量的资金,早就在泉城广场一侧建设的‘楚铮制药集团总部46层大楼’,正在加班加点的施工,力争会在八一左右竣工使用。花总,其实大家并没有舍弃你,只是在换了一个方式罢了。”
花漫雨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好像根本没有听到这一切那样,只是双眸中浮上了一层水雾,就在沙园屏考虑着是不是递给她面巾时,她却轻轻的说:“我饿了,想吃点东西了。”
……
当东方的红色朝阳再次普照大地时,这就表明新的一天正式开始了。
虽说昨晚花漫雨只睡了不到五个小时,可她今天的状态却出奇的好,仿佛一个在沙漠中跋涉了很久的旅客,痛痛快快的喝了一桶的清水那样,容颜尽管还是带着无法抹去的憔悴,但她的双眸却像是朝阳那样,带着一股子欣欣向荣的朝气。
2012年6月26号,自从楚铮风被挟持后,就没有离开过临时总部办公室的花漫雨,身穿她一贯爱穿的黑色职业套装,出现了总部大厅的门口。
花漫雨今天的打扮,与以往不同稍微有些不同,她虽然今天还是黑色的上衣、黑色的套裙、黑色的丝袜、黑色的高跟鞋,甚至还是黑色的衬衣,但她的脖子下,却系着一个艳红色的蝴蝶结。
正是这个血一样红艳的蝴蝶结,使黑色冰川一样的花漫雨,少了一丝冰冷,却多了一种夺人眼球的娇艳。
看到花漫雨竟然出来后,正在等着接班的李金才,赶紧的小跑着跑了过来,来到她面前后腾地站定,然后啪的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站在李金才身后不远处的那七八个保安,看到老大这样后,也迅速一字排开的,齐刷刷的举起了右手,就像是一支接受首长检阅的军队那样,惹得路上的行人纷纷向这边看来。
正文_第1171章 :十字路口处!
这个家伙就会搞怪!
望着眼圈深陷的李金才,心情很少被感动的花漫雨微微一笑,在沙园屏那惊诧的目光中,伸出双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那模样,十足的部队首长模样。
“花、花总,您、您这是做什么?”李金才被花漫雨这个’亲近‘动作,给吓了一跳,有心躲开却要又不敢动。
“没什么,李金才,为了我的安全,你们操心了。”花漫雨缩回手,看着他身后那些放下手掌的保安,笑着问道:“他们应该都是退役军人吧?要不然凭着孙斌招来的那些保安,做出来的动作决没有这样标准。”
“嘿,嘿嘿,他们是军人不假,但却不是退役的,而是现役军人。”李金才嘿嘿笑着搓搓手,虽说一张脸黑呛呛的,可傻瓜也能看出那张老脸上在放光,得意的光泽。
在众目睽睽之下,能够博得冷傲的花总这个温馨动作,足以说明李金才被她视为了绝对心腹。
花漫雨替手下整理衣装?
就算一直追随她的李彪,也没有获得过如此殊荣吧?
那些熟悉花漫语为人的保安,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李金才,觉得他可能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现役军人?”听李金才说这些人是现役军人后,花漫雨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是秦朝派来的?”
李金才很实在的回答:“秦大校嘱咐我了,不许让我说。”
“呃……”花漫雨无语的张了一下嘴巴,随即莞尔。
“花总,您这是要去哪儿?”李金才向旁边闪了一步。
花漫雨没有说要去哪儿,只是问:“你上了一宿的夜班了,还有没有精力开车?”
李金才抬手啪啪的拍着胸膛:“当年俺在部队上时,曾经好几夜不睡觉也没耽误啥事!花总您放心,只要俺吃饱了,该干啥还是干啥。更何况,俺是和孙斌互换着值夜班的。您说吧,想去哪儿?”
花漫雨满意的点点头,掏出一串钥匙:“好,我想去新药厂看看,你去开车吧。”
“是!”李金才大声答应了一句,接过那串钥匙,转身向挨着大楼的劳斯莱斯跑去。
花漫雨自从‘足不出户’后,她那辆劳斯莱斯就没有动过,一直就停在停车场里面,而李彪现在还在医院中养伤,所以她才让李金才开车。
通过昨晚自己所看到的,沙园屏所说的,花漫雨一下子想通了。
她觉得,再也不能这样颓废下去了,虽说很多人都对她不满,楚铮到现在也还没有回来,但她最大的心事(儿子)已经了解,那么接下来她就要向所有默默关心她的人,做出一个积极向上的态度,这才决定今天去新药厂视察工作,以这种方式先解开与周舒涵之间的隔阂。
人活在世上,开心是一天,颓丧也是一天,这个道理大家都懂,但很少有人能做到。
不过,时间绝不会因为我们心情怎么样,就改变它永不停留的步伐。
我们所做的,就是要快快乐乐的享受每一天,因为我们能够来这个世界上走一遭,很难。
很快,李金才就将那辆每天都要擦拭一遍的劳斯莱斯开了过来。
不等他下车给花漫雨开门,沙园屏就抢先一步的打开了后门:“花总,请。”
等花漫雨点头微笑着上了车后,沙园屏这才坐在了车子的副驾驶上。
在李金才发动车子的同时,他手下那些现役军人,也随即启动了两辆黑色越野车,一辆在前面开道,一辆在后面追随,等他打了个手势后,前面那辆就缓缓的驶出了停车场。
从楚铮制药集团临时总部,到新药厂的距离大概有四十多分钟的车程,不过现在是交通最忙碌的早上,所以路上的车子比较多,车速很慢。
但花漫雨却好像一点也不着急,只是在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路边行人,就拿出了手机,开始编辑短信。
“柴紫烟,你为什么这么早就回国了,有没有楚铮的消息,你为什么要关机呢?如果开机的话,请给我回信息!”
花漫雨编辑完这条短信,按下了发射键,她决定假如还收不到回信的话,那么她就亲自向蜀中去一趟。
也许是第一次开这种高级豪车,也许是因为后面坐着花漫雨,也许旁边还坐着个挺清秀的小秘书,反正李金才在开车时,心中多少的有些紧张,双手紧紧的把着方向盘,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前方,生怕出什么差错。
不过,人在太紧张时,心态肯定会发生变化,继而影响到身体各部位的协调性。
这不,李金才在大瞪着双眼,刚想穿过第二个十字路口,就差点碰着一个违规闯红灯的卖报老大妈,吓得他赶紧猛踩刹车,车子吱嘎一下的就停在了路上,幸亏车速不快,也在玩手机的沙园屏,只是身子向前倾被吓了一跳。
“呃,不好意思啊,没想到会有人闯红灯。”李金才有些心虚的扭头看着沙园屏,笑了一下,那笑比哭好看不了多少:嘛的,李金才啊李金才,不就是给花总开车吗,你就激动成这样,也怪不得孙斌骂你土鳖!
“没事的。”等车子再次启动穿过十字路口后,从后视镜内看了一眼没在意的花漫雨,沙园屏低声说:“李金才,其实你不用太紧张。别总想着花总在后面,你就拿出平常开车来的心态就行了。”
“好的,我记住了,谢谢你啊、”李金才抬手擦了擦额头,对沙园屏感激的笑了一下后,随即加快了车速。
前面负责开道的越野车,看到李金才的车子迅速接近后,就知道要加速了,于是也加大了油门。
经过沙园屏的提醒后,李金才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在车子驶出市区后,一点紧张都不见了,只是把着方向盘心中暗叹:唉,好车就是好车,比厂里那两辆奥迪开着还要舒服,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传说中的那种自动驾驶?
随着车子越来越接近郊区,路上的车子也逐渐减少,车速也越来越快了。
人们都知道,把一辆自行车骑到车速四十公里时,就会感觉是飞快飞快的了,可放在轿车身上,却连最高档都挂不上。
像李金才现在驾驶的这辆银灰色劳斯莱斯,虽说不是劳斯莱斯系列中最高级的,但在宽阔平坦的公路上,将时速放到一百公里左右,那是很正常的,好比是人们平常在散步,甚至就算是急转弯,也不会像日系车那样给人一种要侧翻的怕怕感。
驶出市区七八分钟后,随着车速平稳的加快,李金才完全放松了下来,甚至还有了一种想试试这车子到底能跑多快的兴奋感。
因为车速的加快,前面开道的车子,距离李金才有大约有近百米的距离。
前面的车子,行驶到距离前面一个十字路口大约两三百米时,看到在红灯前停了几辆车子,刚想减速时,红灯变成了绿灯,那几辆车子很快就启动了,这也让开道的车子再也不用减速等待,按照刚才的速度,顺利驶过了十字路口。
紧跟着这辆车的李金才,在还没有驶到十字路口时,就向左右瞄了一眼,然后也没有减速的冲向了十字路口。
现在车子抵达的这个地方,已经完全属于郊区了,再向前行驶最多五分钟,就可以拐弯通往直达新药厂的哪条公路。
在新药厂的附近,有几座山头,山头上有几家开采、粉碎石头的石子场,平时拉石子的那些重型车辆,就经常从这条路上来往,开车的也大都是一些二十多岁的小青年,个个仗着开着势大力沉的重卡,把车子开的飞快,跋扈的就像是他们这个年龄段的青春。
李金才在还没有通过十字路口时,就曾经看到在路口的两边,都停着三四辆这样的重卡,车里的年轻人叼着烟,迫不及待的望着红绿灯,嘴里咒骂着什么,好像他们车上拉的不是石子,而是前线作战的紧急物资。
这些开重卡的小年轻,在晚上开车时,一般不怎么管红绿灯,甚至在白天也敢趁着车子少的时候,急吼吼的闯红灯,反正他们重卡上的车牌都被灰浆抹花了,就算是被监控头拍下来,也不在意。
对这些开车只要速度、不要命的重卡一族,交警部门很头痛,但却没有太好的办法:这些人没几个有钱的,但都是些生死不怕的主。
……
郝元钢,今年十九岁,已经有了两年多的重卡驾龄,不过到现在他还没有驾驶证。
但他却不在乎,因为他舅舅就是石子场的老板,与冀南交警大队的某个领导关系很不错,平时就算在路上发生什么磕磕碰碰的事儿,到时候他舅舅只要和那个领导打个电话、或者吃顿饭,那事儿就算过去了。
就因为有着这样的把持,所以郝元钢在驾车上路时,才是他们车队中闯红灯最多的一个。
今天,郝元钢老远就看到这个十字路口亮着绿灯,所以他就将油门踩到了底,重卡发着沉重的呼啸声,飞一般的驶向了路口。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郝元钢刚想穿过十字路口时,本来该一分钟才亮起的红灯,却提前十几秒变成了绿灯,很快就有车子横过路口了。
绿灯提前变成红灯的情况,让郝元钢感到很不爽。
不过但前面恰好有车子横过路口,他也只好紧急踩下了刹车,满载几十吨重的车子,向前搓了大约一两米后,才唧唧叫着的停在了路上。
正文_第1172章 :2012年的6月26日!
谁都有年轻的时候。
我们年轻的时候,可以把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而自我感觉良好,可以把摩托车放到最快速度还边按喇叭,甚至可以在晚上‘打飞机’时,把那玩意蹿到两米高的墙壁上……
而郝元钢,现在就处在这个不懂事、却被成熟的人羡慕的年龄段上。
郝元钢没有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也没有一辆可以时速达到一百三十公里的摩托车,可他现在却驾驶着一辆自重十几吨的重卡,每天都飞驰在‘奔小康’的路上,心急的在遇到红灯时,都会骂:“麻了隔壁的,这个傻Ъ红灯是怎么回事,明明不到时间,它却亮了,甚至老子连黄灯都没有看到,我草。”
郝元钢从车窗内探出脑袋,大声骂了一句时,右手很熟练的摸到了档位,准备把档位推倒空档等绿灯亮起。
郝元钢胆子再大,也绝不会在前面还有车子横过路口时闯红灯的。
不过,就在郝元钢刚把档位换到低档时,路口对面的红灯,却忽然变成了绿灯!
完全是条件反射般的,郝元钢根本没想红灯为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变成了绿灯,踩着重卡离合器的左脚一松,右脚一踩油门,就启动了车子,满载石子的重卡,就吼叫着向路口中央驶去……
很多年后的深夜,郝元钢依然总是被一个噩梦吓醒。
在梦中,他开着自重和载重加起来足有五十吨的重卡,刚急吼吼的驶到路口中央时,忽然有辆他这辈子都不一定开的上的轿车,猛然出现在了车头前!
在重卡将要把那辆轿车拦腰撞飞之前,他看到车内有个异常漂亮的美女,瞪大一双眼发出了一声他根本听不到的尖叫!
然后,重达五十多吨的重卡,就重重的撞在了那辆银灰色的高级轿车上。
银灰色的高级轿车,在一声巨大的碰撞声、刺耳的刹车声中,就像是一个被小孩子丢弃的火柴盒那样,打着滚的就翻了出去……
……
2012年的6月26日,上午十点,远离华夏的格鲁吉亚。
按照奥林匹克格斗大会十天的赛程,大会应该在昨天下午全部结束,不过主办方---九号监狱却向各方来宾道歉说,因为狱中出现了一点小意外,所以最后的冠亚军争夺战,才延迟到了今天。
本次奥林匹克格斗大会的冠亚军争夺者,分别是来自美国纽约州监狱的比利,和来自墨西哥梭伦监狱的花明耀。
而事先被九号监狱看好的种子选手华永胜,则没有在本次大会中亮相,这也引起了大家的怀疑。
不过,却没有人追问这个,因为大家来这儿是赌钱的,而不是为了所谓的某个种子选手,只要能赢到钱、找到血腥的刺激,这些有钱人就心满意足了。
比利,是个黑人,有着一米九多、一百多公斤的庞大身躯,被那些有钱人称为人形坦克。
而花明耀,则是旅居墨西哥的一个华侨,不但有着一张异常英俊的小白脸,而且,浑身还散发着一股子让那些女富豪为之心动的优雅傲气。
来自英国的希尔顿小姐,在看到花明耀的第一眼,就被他的相貌、他的气质、他潇洒彪悍的身手所折服……只要有他的比赛,她每次都会押上让有钱人也心惊的赌注,搞得随她前来的贴身男秘书,不得不提醒她这样做也太危险了。
但希尔顿小姐却毫不在意,在她看来,只要能引起花明耀对她的注意和好感,几千万甚至上亿的英镑,根本算不了什么,她有的是钱,可身边却缺少这样的男人,所以她最多的愿望不是赢钱,而是希望能用这种方式把这个男人折服,继而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也许是老天爷格外眷顾吧,一向投资总是亏本的希尔顿小姐,在遇到花明耀后,真是‘苦尽甘来’了,接连在他身上投下的巨额赌注,不但没有打水漂,而且还成倍成倍的返了回来。
利益上的收入,更加让希尔顿小姐对花明耀有了一种疯狂的崇拜,更何况那个男人又那样英俊、能打,比她身边的贴身男秘书要强过很多很多倍。
能打、英俊,身上又散发着一股子淡淡忧伤感的男人,不管在任何地方,任何场合,总是能引起各种肤色,各个年龄段女人的青睐,而花明耀,恰恰是这方面的最佳代表,哪怕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囚犯,但在这些有钱人眼里,囚犯的身份根本算不了什么,他们可以摆平。
在这个世界上,你只要有钱,就很少有办不了的事情,这是一个铁的事实。
当擂台上的加拿大主裁,将两位选手介绍给各位来宾后,希尔顿将所能拿出来的钱,全部押在了花明耀的身上,高达三亿英镑!
当组委会的工作人员现场宣布了这个消息后,全场顿时响起了一片大大的惊叹声:“哇噻!”
能够来这儿赌钱的大爷大妈们,虽说都是那种一掷千金、拿着钞票当擦腚纸的猛人,但除了希尔顿小姐外,却没有谁能有这样的魄力。
三亿英镑啊,有可能在几十分钟后变成十万美金(九号监狱送的返程路费),也有可能会根据一比一的赔率翻一番,这绝对是一个疯狂的赌注!
站在擂台东边的花明耀,听到组委会的人报出希尔顿小姐的赌注后,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抬头向二楼走廊看去。
他以前的时候,从没有因为希尔顿小姐在他身上投巨额赌注而看她一眼,现在却抬起头来了。
正在对着花明耀拼命摆手的希尔顿,看到花明耀终于被她的三亿英镑而砸的开始注意她了,顿时就激动的双手捂在嘴上,连连向他送着飞吻,激动的喊道:“花、花,阿尔拉我有!”
也许是被希尔顿小姐的热情所感染,从打比赛开始就从没有笑过的花明耀,在看到她这样疯狂后,脸上竟然带出了笑容,举起手对她挥了一下。
这一下,希尔顿小姐是更加的激动了,双手从飞吻动作变成了喇叭样式的放在嘴边,跺着脚的向花明耀,右手一连串的‘阿尔拉我有’,看样子要不是因为她站在走廊上无法走上擂台,她肯定得抱着花帅哥的的脖子,狠狠的亲吻一番,然后柔情万丈的向他发出上床的邀请。
花明耀在向希尔顿小姐挥了挥手后,就垂下了头,眼睛盯着脚尖,如同以往站在擂台上那样,就像是一个坠落在凡间的孤独使者。
这个花明耀不是别人,正是花漫语的亲哥哥花残雨。
当初柴放肆因为袭击宙斯王而被打伤后,花残雨接替了他的身份,成了来自南美赛区的一名选手。
在为期十天的格斗大赛正式开始后,花残雨这个在格斗王国华夏、都被称为‘大内第一高手’的高手,如果不能冲进决赛的话,那他还是一头撞死在大厅中立柱上得了。
替代柴放肆成为一名比赛选手后,花残雨终于等来了他最希望听到的消息:楚铮风被商离歌救走了!
花残雨之所以留在九号监狱中,就是为了能够将外甥带回去,所以当时他在听到那个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要回家。
虽说那个宙斯王要比花残雨厉害很多,但他只要想走,还是有绝对的信心离开这儿的。
更何况,奥林匹斯山也不想招惹华夏花家,没事谁愿意找麻烦呢?
但是,就在花残雨准备趁夜色离开九号监狱时,却得到了另外两个让他不想离开的消息:柴放肆劫持了奥林匹斯山上的天网之后,楚铮被宙斯王关进了地下城中的竞技场。
在得到这两个消息之前,楚铮曾经想见花残雨,但后者却觉得实在没脸见他,并打算趁黑就跑路的。
可花残雨却没想到,还没有等到天黑呢,他那个妹夫就被宙斯王打昏过去,关在地下城的竞技场了。
柴放肆劫持天网去墨西哥的事情,花残雨并不怎么关心,可他妹夫被宙斯王关在地下城竞技场,他这个当大舅子的,却不能无动于衷。
以前花残雨因为一时脑残,帮着柴放肆绑架了自己的亲外甥,他在亲耳听到宙斯王不还孩子后,心中就很气愤很后悔了,觉得他真对不起妹妹,所以别人赶他走,他也不走。
好不容易,外甥被商离歌等人救走了,就在花残雨终于可以离开九号监狱时,那个负责传话的女侍者(灶神),却又把楚铮被关在竞技场的事情,告诉了他。
当花残雨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救出楚铮,籍此来弥补曾经犯下的大错。
花残雨很清楚,一个人要想从奥林匹斯山上救出楚铮,那绝对是痴人说梦,成功的希望完全就是零,甚至他把老命都拼上,都不一定能见到楚铮。
不过花残雨不在乎,就算是死在救楚铮的过程中,也强过他活着回到华夏。
花残雨要想救出楚铮,首先要做的就得见到宙斯王,因为他根本没有机会进入神秘的地下城。
可要想见到宙斯王,除非得把本次格斗大会的冠军拿到手……这才是花残雨坚持打比赛的唯一原因。
在打进决赛的过程中,饶是花残雨有着非常牛叉的身手,可他所遇到的那些,也不全是些好惹的主,也算是让他费了一番力气,在这儿就不意义细说了。
正文_第1173章 :请叫我的名字!
只有能得到本次奥林匹克格斗大会的冠军,才有可能见到宙斯王。
所以,花残雨要想救出楚铮,必须得先见到宙斯王才行。
而现在,距离见到宙斯王还有最后一步之遥,只要打败擂台对面那个人形坦克,花残雨就能夺得格斗大会的冠军了。
比利做为美国特种部队退役教官,也有着相当强的实力,但花残雨却根本不在乎,他有绝对的信心将对手干挺的。
就在花残雨盯着脚尖沉思的时候,组委会那边的押注工作结束,主裁示意比赛可以开始了。
花残雨慢慢的抬起了头,平视着走到擂台中央的比利,就在他微微眯起双眼时,忽然猛地抬头,向古堡最顶层的走廊看去。
前面就已经说过了,人都有着非常敏感的第六感。
刚才,花残雨就是准备凝神对付比利时,忽然觉得有人在看俯视他,那个人,百分百的就是楚铮!
可当他迅速抬头向上望去时,顶层除了钢结构的走廊栏杆外,却看不到任何一个人。
难道,我的感觉出错了?
花残雨抬头望着顶层的走廊,眼里全是无尽的茫然……
……
就在花残雨抬头的那一刻,楚铮缩回了探出栏杆的脑袋,随即走进了身后那个房间。
这个房间,是古堡最高级的一个房间,每年格斗大会开始后,宙斯王都会来到这儿,从这儿现场观看那些‘凡人’的比赛。
楚铮推门走进房间后,里面的CD机里,还播放着华夏的名曲《梁祝》,带着淡淡忧伤的音律,能起到一种让人心静的作用。
楚铮一点也不明白宙斯王为什么喜欢听这只曲子,可他却没打算去问什么,只是在关门后,就坐在最靠近门口的沙发上,掏出一颗烟点上,微微仰首的望着墙上的大屏幕。
大屏幕上,花残雨刚刚一脸茫然的低下头。
在楚铮对面,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穿着一身白袍的赫拉天后,另外一个,却是把自己都藏进了金色长袍中的宙斯王。
看到楚铮肆无忌惮的拿出烟来点燃后,这些天心情还算不错的赫拉,微微皱了皱眉头,刚想出声制止时,却看到宙斯王的脚尖轻摆了几下。
真不知道宙斯王为什么对他这样好,她不会是、是看上他了吧?
看到宙斯王同意楚铮在这房间里吸烟后,赫拉心里忽然很不舒服,觉得被拿走了一件最珍惜的东西。
“羽蛇神,其实在这儿也可以看到精彩比赛的。”宙斯王那金属刮地的嗓音,在楚铮吐出第一口烟雾时,在这间光线昏暗的房间中响起。
楚铮皱了皱眉头,看也没看宙斯王一眼,淡淡的说:“我最喜欢听的,还是别人叫我楚铮,因为那是我老子给我起的,以后,请叫我的名字!”
“呵呵,可你现在的确是奥林匹斯山十二主神之一的羽蛇神,而且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坐到这个位置上的,我可没有勉强你。”对楚铮不恭敬的态度,宙斯王丝毫不以为意。
楚铮望着大屏幕中开始和比利厮打在一起的花残雨,仍然没看宙斯王一眼的回答:“你脑子要是还好使的话,应该记得我在答应成为你属下时,曾经提出的三个条件。”
虽说早就知道楚铮根本不拿着宙斯王当神看,可赫拉在他说出这句话后,心中还是有些紧张:臭小子,你以为宙斯王爱惜你的人才,就可以任由你这样冒犯她啊?唉,你怎么全然忘记临来时,我是怎么嘱咐你的了?
如果把楚铮换成别人……别人也断断不敢对宙斯王这样无礼,所以赫拉也根本没办法猜出她会是如何的生气。
但就是因为说宙斯王脑子有病的人是楚铮,就连赫拉都以为她会勃然大怒时,她却连生气的意思都没有,仍然用不带任何感情的强调回答:“呵呵,我怎么会忘记呢?你当初让赫拉找到我,说要见我时,我曾经向你提出一个条件,那就是你得答应我成为奥林匹斯山上的羽蛇神。诸神殿中原本多出的那一把椅子,就是给你留下的。”
楚铮在刚进入诸神殿时,就发现总共有十四张椅子,宙斯王加上十二主神,总共才十三人,当时他就纳闷为什么会有十四把椅子。
直到他求着人家赫拉去见宙斯王后,才知道那把椅子是给他这个羽蛇神留下的。
看来,楚铮早晚会成为诸神殿中的一个神祗,这是宙斯王早就算到的了。
而且,楚铮为了能够找到破解天网的办法,还得乖乖的听从宙斯王的吩咐,成为了诸神殿中的一员。
当时,楚铮对宙斯王要让他当‘神仙’的条件,并没有丝毫犹豫的就答应了,可他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三个条件:一,帮着他对付天网,‘解救’柴紫烟。二,永远不许对外界宣布,他是奥林匹斯山十三主神之一。第三条就是,守着第三者在场,要叫他的名字,别叫他羽蛇神。
正如楚铮答应宙斯王成为她属下那样,宙斯王也很痛快的答应了他这三个条件。
可现在,宙斯王却在守着赫拉这个第三者时,称呼楚铮为羽蛇神,他这才说她脑子不好使。
听宙斯王说他并没有忘记自己当初提出的那三个条件后,楚铮马上就冷笑了一声:“嘿嘿,你既然还记得当初答应我的事情,那你为什么在守着第三者时,还叫我这个让我反胃的名字?你这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这小子,求着我还敢这样跋扈,以为我真不敢把你宰了怎么的?
宙斯王藏在金色面纱下的双眸一眯,但随即就淡淡的笑了笑,轻而易举的就将矛盾转换到了赫拉身上:“哦,我一直以为你和赫拉的关系很不一般,所以才没有把她看作是一个单纯的第三者。可我真没想到,你却分得这样清清楚楚。呵呵,不好意思啊,是我想错了,在这儿,我可以向你道歉。”
宙斯王主动向手下道歉的态度,的确是够让赫拉吃惊的,但这些绝对比不上她对楚铮把她看作是‘外人’的愤怒:混蛋啊混蛋,枉我这些天一直都小心翼翼的讨好你,安慰你,宠着你,可没想到你却把我当做了外人,你对得起我吗?
如果不是守着宙斯王在场,咱们的赫拉天后,肯定不会坐在那儿,只是胸脯一起一伏的干生气,恐怕她早就跑到楚铮面前,揪住他的耳朵……哭问这是为什么了。
对于宙斯王这种四两拨千斤转移矛盾的小技俩,深陷男欢女爱中的赫拉天后,也许暂时没有察觉到,但对于楚铮这种迅速的、健康成长的情场老手来说,却没有什么难懂的。
苦笑着看了看狠狠瞪着自己出赫拉,楚铮摆摆手,兴趣缺缺的说:“好了,算我脑子有病好了,你可别再这儿挑拨离间了。”
就在楚铮和宙斯王说完这句话后,下面擂台上的第一回合比赛,已经结束了,花残雨暂时占优,看来他打败比利取得本次格斗大会的冠军,差不多是铁板钉钉的事儿了。
楚铮在说破宙斯王挑拨离间的用意后,就一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盯着大屏幕。
而赫拉,也慢慢的明白了过来,眼里带着一丝幽怨的,低声和宙斯王说了句什么,就从后门悄悄的走了。
擂台上第二回合的比赛,很快就开始了,对于花残雨能不能打败比利,楚铮觉得根本没有任何的悬念:假如花残雨要是失败了的话,那他可真给整个华夏丢人了。
就像你在看一场足球比赛的实况录像那样,虽说场面还是那样的精彩纷呈,可却再也引不起你那种紧张的兴奋感了,因为这里面缺少了悬念。
任何的赛事,一旦缺少悬念,都会变成一场无关紧要的表演赛。
楚铮是那种不喜欢将精力放在表演赛上的人,所以在第二回合开始后,他就将视线从屏幕上转移到了宙斯王身上:“我还有件事想麻烦你。”
懒懒倚在沙发帮上的宙斯王,微微抬了一下身子:“你是不是想在花残雨夺得冠军后,再格外加场比赛,由你和他打一场?”
“你这人虽然邪门,可我不得不说你的确有着一般人没有的‘读心’本领,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获悉别人心中的想法。”
楚铮望着宙斯王,摇了摇头说:“唉,其实这样一点也没意思,因为你提前洞悉了别人心中所想的,那么就缺少了在遇到事时的ji情,整个人生就变得干巴巴,失去了原本的味道。你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宙斯王淡淡的回答:“这就是神和凡人之间最大的区别。”
“狗屁。”楚铮当即就骂出一句粗话:“你假如真的是神,那你干嘛在我面前整天戴着个面具?神好像应该不在乎被人看的吧?”
“你早晚会见到我的,只是时候还没有到。”宙斯王说完这句话,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可以和花残雨打比赛,但我想告诉你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见人家宙斯王有着让人愧疚的‘骂不还口’气质,楚铮也不好意再说什么脏话了。
“他会故意死在你的手中,籍此来赎罪。”宙斯王缓缓的在沙发前来回的走着:“你知道他为什么坚持要打比赛吗?”
“不知道。”楚铮很干脆利索的回答:“我又不是你这样的神。”
宙斯王发出一声铿锵的笑:“呵呵,他想通过这种方式见到我,然后求我把你放了。”
正文_第1174章 :花漫语生死未卜!
楚铮以为,花残雨之所以打比赛,是被宙斯王强迫的,要他代替劫持天网逃跑的柴放肆。
所以呢,楚铮才想在花残雨得到冠军后,神兵天将般的出现在他面前,然后狠狠的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大舅子不是那么好当的。
不过,宙斯王却告诉楚铮,花残雨出现在擂台上,是他自愿的,他这样做就是为了见到她,求她放了楚铮。
顿时,楚铮就是一愣:“什么,花残雨打比赛,就是为了求你放了我?”
“是的。”宙斯王回答:“假如你此时忽然出现在他面前,依着他的智商,他应该很清楚你现在没有什么性命之忧了,继而为了赎罪,才会故意死在你手下……你现在还想和他打比赛吗?”
听完宙斯王的这些话还有,楚铮心情非常复杂的转身,看向大屏幕。
大屏幕中,纵身腾起的花残雨,正用膝盖狠狠的顶在了比利的下巴上,全场是欢声雷动。
望着一个后空翻落在擂台上的花残雨,楚铮嘴角紧紧的抿了一下,说:“那你还是让他回去吧。”
宙斯王悠悠的说:“算起来,他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尽管我舍不得他走,想把他当做是我的十八武士之一。”
楚铮皱起眉头:“你又提前知道了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的。”宙斯王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进了后门的那扇门中。
“什么天机不可泄露,搞得这样神秘兮兮。”楚铮盯着大屏幕愣了片刻,强压着下去找花残雨算帐的冲动,也向那扇暗门走去。
既然花残雨无可争议的成为本次格斗大会的冠军,那么就算他是一个囚犯,也可以在大会谢幕后,带着五百万美金大摇大摆的离开九号监狱了,这些事都是组委会该做的,宙斯王是不会干涉的,所以她走了。
有心去找花残雨算帐的楚铮,在听完宙斯王那番话后,觉得也没必要再露面了,于是也走出了这扇门。
楚铮虽然很气愤花残雨绑架自己儿子的傻瓜行为,但现在却知道了当初他为什么这样做的原因。
这一切,都是因为花残雨受到了柴放肆的蛊惑。
虽说依着花残雨的智商,不该做出这种混蛋事来,可楚铮却非常理解他能恢复一个正常男人的迫切心情,看在大家是郎舅关系的份上,这事儿就马马虎虎的算过去了吧。
当然了,假如儿子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就算花残雨再有一个妹妹……楚铮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
当主裁判举起花残雨的右手,向在场所有人大声宣布他就是本次格斗大会的冠军后,那些不管是输了的、还是赢了的有钱人,都高声欢呼起来。
其中,自然是来自英国的希尔顿小姐的叫声最高。
没办法,谁让花残雨胜利了呢,一下子就给她带来了接近三亿英镑的收入,就算她是世界上最大的败家女,可也知道这三亿英镑可以让她挥霍很久了,比方可以用每晚一百万英镑的价格,将‘花明耀’包下来……
九号监狱组委会的这些人,办事还是相当痛快的,在主裁判宣布花残雨成为本届冠军不久,他就被一个侍女带到了二楼的组委会主席台。
花残雨将接受一个印有高山的勋章,和一箱子崭新的美金。
来到二楼的组委会工作台前,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钱箱子和勋章,花残雨问那个主席:“我能不能不要这些东西?”
主席一楞:“这是你应得的,你为什么不要呢?而且从现在起,你已经有了崭新的身份,你以后想到世界哪个国家定居,我们都会免费替你办妥的,因为你是本次格斗大会的冠军。”
花残雨摇摇头说:“谢谢,我不会去别的国家定居,也不会要这些东西,我只想用这些东西,来和你们做个交易。”
那个主席刚想说什么,却听到身后有个女人的声音说:“花明耀,你跟我来一下。”
主席回头一看,眼中马上就带出了尊敬之色,低着头的向后退了一步。
这个穿着和普通侍女一样的女人,正是奥林匹斯山上十二主神之一的灶神。
花残雨却不知道,一直把她当做了一个身份比较高级的侍女,因为就是她送来楚铮想见他的消息。
现在,看到组委会主席对这个侍女这么恭敬后,花残雨才知道这很可能是奥林匹斯山上的一个大人物,不过他也没露出什么异常的神色,事实上,他此时也正想找一个比较给力的人,以方便能够再次看到宙斯王。
所以呢,花残雨在灶神说了一句转身走后,根本没有任何的犹豫,就跟了上去。
一直渴望能够将花残雨收入裙下的希尔顿小姐,看到他连箱子也不要的就跟着一个侍女走,连忙趴在三楼栏杆上,喊道:“花、花,你要去做什么?我现在很想和你在一起!”
说实话,花残雨对希尔顿这种艳名远播的败家女,一点好感也没有,但却为她一直疯狂的支持自己,多少的有了些感动,也不好意思的不理她就跟着灶神走,于是就抬起头来对她笑了笑,随便做了个手势。
花残雨对希尔顿做出的这个手势,只是为了感激她的支持罢了,根本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不过,希尔顿却误以为花残雨这是在让她稍等了,于是就用力的点点头,大声说:“好的,花,我会等你的,等你办完剩下的手续,我们再一起离开这儿。”
对希尔顿的一厢情愿,花残雨是不置可否,但也懒得解释什么,只是随便点了点头后,就跟着灶神来到了一间屋子内。
反手将房门关上后,花残雨根本没有废话,就对手里拿着一份传真文件的灶神说:“那些东西我不会要的,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见到宙斯王。”
灶神将手中的那份传真递给花残雨:“宙斯王是不会见你的。但她却让我告诉你,楚铮现在奥林匹斯山上很安全。你先看完这份传真文件,再决定离开,还是不离开吧。”
“这是什么?”听到楚铮在这儿很安全后,花残雨心中顿时就舒了一口气,接过了那份传真,只看了一眼,脸色就蓦然大变。
这份传真上的字不多,而且还配着一张照片,一张车祸现场的照片。
传真最上面,有个醒目的标题:楚铮制药集团总经理花漫语,突遭车祸,生死未卜!
看到这个标题和这张照片后,花残雨顿时就觉得眼前一黑,根本没有仔细看下面那些文字,脚下就一个踉跄,传真从手中飘落在了地上。
灶神弯腰拾起这张传真,望着扶住墙壁的花残雨,轻声说:“这是半小时前刚从华夏过来的传真照片,据那边的线人说,今天早上六点多的时候,你妹妹正坐在车里向制药厂赶去,在经过一个亮着绿灯的十字路口时,却忽然遭到一辆重卡的拦腰碰撞。”
“我、我妹妹怎么样了?那个撞她车子的人,是、是谁!?”花残雨脸色煞白的单手扶着墙壁,心如刀割般的疼痛。
别看花漫语从懂事后,就一直想把花残雨取而代之了,但他这个当哥哥的,却从没有因此而伤害她,最多只是多了点提防罢了。
毕竟,这兄妹俩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就算花漫语再不懂事,可花残雨这个当哥哥也得负起‘长兄如父’的责任,对她应该多多包涵。
可后来,花残雨阴差阳错的,受到了柴放肆的蛊惑,劫持了亲外甥……这让他在清醒过来后,感到了深深的愧疚,所以这才说什么也得见到宙斯王,哪怕死也要把他那个妹夫救出去,算是给妹妹赔罪。
不过花残雨说什么也没想到,灶神刚说出楚铮是安全的消息,可他的妹妹却遭遇车祸了!
坐车的人在路上出车祸,就像是人在河边走总会要湿鞋那样,这属于一种正常的不幸现象。
但花残雨却不这样想,因为他很明白自己妹妹身边有多少人保护,如果仅仅是普通的车祸,仅仅凭借她那辆防弹的劳斯莱斯汽车,也不能使她得到现在生死未卜的下场。
身边有着那么多人保护,自身还乘坐着防弹汽车,可花漫语却是生死未卜,这说明了什么?
这只能说明,这起车祸是绝对针对她而来的,有人想让她死!
很快想通了这个道理的花残雨,脸色苍白声音嘶哑的问灶神:“是、是谁暗算我妹妹?”
看到花残雨这样后,灶神眼里闪过了一丝怜悯:“肇事车辆当场就被扣住了,是个运载石子的重卡,卡车司机叫郝元钢,一个十九岁的年轻人。据我们线人传来的消息,这个郝元钢并没有任何谋杀花漫语的动机。而且严格说起来,他也不能负主要责任。”
“那、那谁才该负主要责任?”
灶神看了一眼传真,抬起头来说:“当时郝元钢在撞翻你妹妹的车子时,他前面十字路口的绿灯刚亮。”
花漫语倚在墙上,喃喃的说:“这样说来,是漫语的司机闯红灯了?”
灶神摇摇头回答:“不是。”
“不是!?”
“嗯,绝对不是。”
灶神解释道:“根据现场目击者证明,你妹妹的车子刚想通过路口时,是绿灯的。按照省会城市的绿灯通行时间,是一分钟整。她的车子在经过路口时,绿灯刚亮了不到三十秒。按照正常推算的话,她的车子完全可以顺利的安全通过。”
正文_第1175章 :你做我男朋友!
常言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关心则乱。
在得到妹妹生死未卜的消息后,花残雨的心就彻底的了乱了,根本没有一点的精力来思索这件事。
可那个高级侍女(灶神),却仍然在这儿磨磨唧唧,他顿时就烦了,左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头发,低吼道:“你能不能说的简单些!?”
“花漫语的车子在正常经过亮着绿灯的路口时,在她车子右边路口的郝元钢,也看到了对面路口有绿灯亮起!”灶神语速极快的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花残雨一呆,过了片刻将手从头上拿下:“你是说,那个路口的指示灯,忽然一下子全部亮起了绿灯?”
灶神点点头:“是的,的确是这样,所以我才说那个郝元钢也不能承担最主要责任。”
花残雨双眼无神的望着灶神:“哦,我知道了,原来这、这只是一起仪器故障。”
花残雨说什么也没想到,出行排场不次于地方大员的花漫语,竟然罕见的遇到了红绿灯出现了故障,而且还恰好遭遇了一辆重型卡车。
她本人乘坐的车子再防弹,可在重达五六十吨的重卡大力碰撞下,没有当场被变形的车子挤死,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就在花残雨准备接受这个让他很无奈的现实时,那个总是说话留半句的灶神,又说了:“这不是仪器故障,而是人为的。”
腾地一下,花残雨抬起了头:“人为的!?”
“有人在精确算盘算你妹妹车子通过路口时间的同时,也在算计那辆重卡。”
灶神来回的缓缓走动着:“当他们的车子抵达同一个路口时,然后就把所有的灯同时亮起,这样就会造成意外的车祸。”
花残雨静静的望着灶神,一句话不说。
灶神继续说道:“也许那个制造这出意外的人,并没有想让花漫语死,而是让她吓一跳。只是很不幸的是,那辆重卡‘超额’完成了它的任务,造成了她的生死未卜,这也是幕后者没想到的结果。”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有人在幕后暗算我妹妹?”花残雨一步一步的走到灶神面前,双手抓住她的双肩剧烈摇晃着:“那个人,是谁!?”
“除了挟持天网逃离奥林匹斯山上的柴放肆之外,几乎没有人要这样针对花漫语,毕竟她长久以来都是深居简出的。”灶神并没有双肩被抓住而生气,只是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挣开他的双手:“在事发之前的几分钟,华夏冀南交通部门的网络,遭到了黑客的入侵……”
灶神接下来又说了些什么,花残雨已经听不到了,他只是在愣了很久之后,才声音嘶哑的说:“柴放肆,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灶神擦着花残雨走到门口,在打开门的那一刻转身说道:“所以我说,你现在最好拿着那些钱,抓进离开这儿……哎!”
灶神的话还没有说完,花残雨转身一把将她拽到了一旁,抢先跑出了房间。
柴放肆为什么要针对花漫语下手,这一点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花残雨已经确定是他做的了,也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花残雨刚急吼吼的跑出房间,刚转身准备去楼梯时,却一下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那个人顿时就被撞的碰到了墙上,发出了一声痛呼:“哎哟!”
从小就受到良好教育的花残雨,听到这个人发出一声痛哼后,完全是下意识的扭头说道:“对不起,我……希尔顿小姐?”
那个被花残雨撞到墙上的人,正是花残雨的‘超级粉丝’、来自英国的希尔顿。
帕雅思。希尔顿,是英国希尔顿集团(不是美国希尔顿集团)的未来唯一继承人,祖父是葡萄牙人,祖母是挪威人,而她父亲却又娶了个英国人……真的无法确定她身上到底流淌着哪个国家的血统,算是什么和什么的混血儿。
希尔顿到底是哪国混血儿,这一点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现在是希尔顿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只要她老子一驾鹤西归,那么她就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女人之一,而且年轻漂亮,身材火爆,属于那种让男人看一眼就会联想到床的顶级尤物。
除此之外,希尔顿还是英国著名模特、歌手、演员、作家、商人和设计师。
不过,希尔顿之所以在世界上都有着相当高的名声,却不是因为这些,而是因为人家孩子的一个绰号:新时代的败家女。
希尔顿到底有多么的败家,在这儿就不多说了,反正从她为了引起花残雨的注意,就甩出三亿英镑的疯狂举止上,就能看得出来。
在花残雨被灶神叫走后,希尔顿就急匆匆的来到了二楼,出于礼貌,她没有进屋,只是站在门口右边,像个才有初恋感觉的小女生那样,摸着胸口闭着眼的自我陶醉:他现在终于关注我、和我打招呼了,就是不知道等会儿我该怎么和他说、唉,他要是不跟着我去英国呢,我该怎么办……
看到花残雨之后,希尔顿才第一次觉得有了这种‘爱’的感觉,要不然她绝对不会将那个帅帅的男秘书的话置之不理,一个人傻傻的守在门口。
就在希尔顿很是为这种从没有过的感觉而陶醉时,花残雨急匆匆的走了出来,心神不定之下,将她撞在了墙上,一下子把她从未来的美好幻想中撞醒,疼的唉哟了一声。
希尔顿靠在走廊墙壁上,刚想发怒,才发现那个撞了她的人,原来是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就因为花残雨在进屋时的那个笑容、那个手势,在希尔顿心中的地位,马上就从‘一个可以随便玩玩的男人’,升级到了白马王子,这不能说明什么,只能说女人的心思实在是奇怪。
既然撞了自己的这个人是花残雨了,希尔顿刚想脱口到嘴边的脏话,立刻就咽了下去。
这时候,花残雨向她道歉了,并叫出了她的名字。
听到花残雨说出自己的名字后,希尔顿赶紧的露出她自以为最甜和真诚的笑容:“其实我最喜欢别人叫我帕雅思,尤其是你……你撞我没关系的,你也不是故意的。”
花残雨到现在虽说还没有真正的碰过女人,但他和秦朝早就‘眉目传情’许多年了,对对女人也算是多少的了解了一些,所以他看到希尔顿用这种表情来回答他的话后,心中顿时就是一愕,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别看帕雅思小姐在国际上有着鼎鼎大名的身份,但在花残雨这种外表儒雅、内心却狂傲的顶级世家公子心中,她比那些倚门卖笑的强不了多少,假如放在平时,他肯定懒得理她,更别说在看出‘神女有意’后了。
可现在,就在花漫语遭遇车祸,花残雨急着要赶回华夏去时,他却站住了。
望着昔日私生活放荡不羁、现在却好像情窦初开的帕雅思,花残雨稍微犹豫了一下就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左手。
顿时,帕雅思就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那样,浑身猛地的一颤,开心而幸福的笑容,好像融化六月雪的阳光那样,在脸上明媚的浮现:“花,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来这儿时,肯定是乘坐专机来的吧?”花残雨没有回答他为什么抓人家的手,只是抓着她的手,转身向楼梯走去。
被花残雨拽着走的帕雅思,虽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却没有一点点拒绝的意思,顺从的跟着向前走:“是呀,我的专用飞机,就在第比利斯比率史克机场……”
不等帕雅思说完,花残雨就再次打断她的话:“我现在急需一架飞机送我回家,不知道你肯不肯帮我这个忙?我可以给你那五百万美金的冠军奖金,算是酬谢。当然了,你也可以不要那些钱,也可以让我为你做一件事。”
“我答应送你回家,你就答应为我做一件事?”帕雅思不知道花残雨为什么要着急回家,也根本不在乎他所说的那五百万美金,但却为他最后这个承诺,而开心的几乎要尖叫出来。
“是的。”花残雨头也没回的,开始下楼梯:“你如果现在想不起来的话,那么等以后再说,我绝不会食言的。”
马上,帕雅思就提出了她最想让花残雨做的一件事:“不用等到以后,只要你现在答应我提出来的要求,我不但马上就送你回家,而且还会让你得到很多东西。”
花残雨脚步停下,两只脚在两个台阶上转身望着帕雅思,缓缓的说:“你说。”
“做我男朋友。”帕雅思非常镇定的说出了这五个字。
“呃……”花残雨顿时愣住,他虽然心中已经有了这方面的准备,可在帕雅思说出来后,还是有了一种手足无措感:“做、做你男朋友?”
帕雅思看出花残雨心中是怎么想的了,碧色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失望,强笑着说:“呵呵,你要是不同意的话,那就把我这个要求当做是开玩笑好了,我一样会用专机把你送回家的。”
花残雨在华夏有着什么样的身份,在这儿就不再多说了,反正大家只要明白这样一个事实就行:依他当前在华夏军界的身份,他要交什么样的女朋友,他自己根本说了不算。
事实上,华夏的绝大多数世家公子,总是悲哀的无法把持自己的婚姻。
而帕雅思在世界上是艳名远播,花残雨要想把她当做女朋友,用脚丫子来想,也能想象他会遇到什么样的阻力。
正文_第1176章 :楚铮的反应!
因为自身一些无法和别人说的缺陷,花残雨只能眼睁睁的,将和他青梅竹马的秦朝,狠心推倒了别人的怀中。
没办法,爱情这玩意说起来虽然很伟大,但一个女人要是得知她爱的男人,原来是个‘太监’、而且这些年来一直都被欺骗后,她就算是痴迷林平之的岳灵珊(金大师《笑傲江湖》中的人物,史上鼎鼎有名的伪君子岳不群的女儿女婿),也不可能原谅他的。
因为花残雨欺骗了秦朝那份痴迷的爱情,所以她才在求死不能后,迅速而又果断的向那个楚某人,敞开了温暖的怀抱……
而这一切,都是花残雨一手造成的,他除了深深的歉疚之外,根本没有任何抱怨秦朝、埋怨楚铮的理由。
正是因为心疼自己所爱的女人跟了别人,花残雨这才做梦都想恢复到一个正常的男人!
终于,花残雨为了他这个目标,背叛了亲情,绑架了妹妹的亲儿子。
虽说花残雨付出的代价太大,但却和宙斯王对掐之后,莫名其妙的有了那种雄性雄风(以后会解释他是怎么‘硬’了的)。
花残雨在为此而欣喜若狂之后,慢慢的就冷静了下来,因为他很明白:就算他现在成了一个正常的男人,就算秦朝始终‘待字闺中’,可他们俩人这间,却再也没有破镜重圆的希望了。
一个男人,如果只深深的爱着一个女人,可那个女人却再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了,那么他就会选择‘随便找个人嫁了’的道路。
在狱中就想明白了这一点的花残雨,正要心急赶回华夏时,希尔顿出现了:俺可以送你回家,但你得当俺男人。从现在开始,你只许对俺一个人好,要宠俺不能骗俺,俺开心时,你要陪俺开心,俺不开心时,你要哄俺开心……
听希尔顿提出让自己当他男朋友,花残雨在傻呼呼的楞了片刻后,就点了点头:“好,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不过我希望你提出来的这个要求,是认真的。假如你想像以前那样玩玩就算了,那么请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因为我不会管你有多少钱,是什么名人,我一样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向你讨回公道,所以你最好想清楚。”
和你做男女朋友不要紧,但你要是只想和俺玩玩的话,嘿嘿,对不起,到时候俺会干掉你的,反正你也看到俺是这么的牛叉……这就是花残雨话中的意思,带着威胁的警告。
可以说,花残雨这样警告帕雅思,只能说明他真的想试着接受一个在乎他的女人。
这一点,久在情场的帕雅思,自然能听得出,但她却不在乎,因为她觉得她被这个冷酷的、浑身都散发着阴柔气息的东方男人给征服了,顿时脸上就浮现出了阳光一样的明媚,双眸中也燃起了狂喜的火焰,使劲点了点头:“我从没有这样认真过!”
以前的时候,帕雅思每换一个男人,也许都会说这样的话,但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这句话的水分有多大。
可现在,帕雅思却可以摸着胸口对着上帝耶稣主啊的发誓,这一次她的确是认真的,决没有一丝一毫的水分。
至于帕雅思这个世界最大放荡败家女,为什么会突然之间认真对待和花残雨的交往,也许谁都无法解释,最后还是得用一句烂的不能再烂的话来做结尾:真正的爱情,是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
在奥林匹克格斗大会开始后的第二天时,通过赫拉的穿针引线,楚铮见到了宙斯王。
当时还没有等宙斯王问他为什么要见她,楚某人就很光棍的说:“如果你能制止天网为非作歹的话,我以后都不会找你的麻烦。”
在楚铮说出这句话时,赫拉被唬了一跳:哎呀呀,俺的那个小乖乖啊,你现在是被宙斯王囚禁在这儿的,好不好?可你怎么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这些呢,她老人家要是想杀你的话,应该是易如反掌的,怎么可能会在乎你这句话?
但让赫拉天后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宙斯王当时竟然很注重楚铮的这句话:“好,我会制止天网的,但你得给我时间,因为我现在也不敢轻易离开奥林匹斯山,相信天网会在柴放肆的指示下,早就做好了对付我的准备。”
楚铮急急的问道:“你得需要多久?”
宙斯王如实回答:“不知道。”
“假如在柴紫烟受到天网的‘伤害’之前,你还没有改变现状的办法,怎么办?”
宙斯王还是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可我却知道我是你、或者说是很多人最后的希望,因为天网就是我培养出来的。”
愣了老半天的楚铮,在琢磨了老半天,才说:“那好吧,我暂且先沉住气的等等……”
还没有等楚铮说完这句话呢,人家宙斯王就提出了她的要求:“不管我何时制止天网,但我总算是答应你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现在正给你提供安全的避难所,呵呵,你要想在这儿避难的话,总得为我做点什么事儿吧?”
楚铮苦笑了一声,随即淡淡的回答:“你现在是无所不能的宙斯王,有着无数个神一般的手下,有着用之不竭的各项资源,而我呢?除了打架比你强那么一点点之外,根本没有让你能看上眼的任何优点,我在这儿能为你做什么?”
对楚某人大言不惭的说能打过自己,宙斯王毫不介意,自动过滤掉后说:“你也知道,奥林匹斯山上的十二主神,在这两天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我正为增加空缺而犯愁。而你呢,恰好符合我心目中的条件,所以你要做我手下十二、哦,不,是十三主神之一。”
堂堂的华夏楚三太子,却给一个不敢显露真面目的家伙当手下,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一种耻辱,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会跳着脚的大骂宙斯王是放屁,而且还是放狗屁了。
但迫于形势太他嘛的逼人,楚某人当前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在沉思了‘朗朗恶狗’之后,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顺便提出了自己的那三个条件……
成为伟大的宙斯王手下十三主神之一的楚羽蛇神,在亲眼看到花残雨夺冠之后,却不能出去教训他,只好兴趣缺缺的走出了屋子,坐着电梯的来到了真正的奥林匹斯山。
也许是对竞技场那个休息室的条件很满意,也许是为了彰显自己的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反正楚铮拒绝入住专门为他建造的‘神殿’,在这些天中,一直都呆在这儿,害的半夜孤枕难眠的赫拉天后,总是做贼似的向这儿跑。
就在赫拉九天内第九次急匆匆的赶到休息室时,楚铮正躺在沙发上喝酒:好像死尸那样的平躺在宽大的沙发上,赤果着的上身腹部放着一大玻璃杯高度白酒,一根软吸管的两头,分别在杯子底部和他的嘴里,这样就能让他不用动手,就能细细品尝美酒的滋味儿了。
自从楚某人堂而皇之的‘霸占’了这间休息室后,除了赫拉天后常来之外,就再也没有人来这儿了。
所以楚铮在听到门板被推开的声音后,根本没有抬头扭头的向那边看,就松开吸管的问:“现在正值朗朗乾坤的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又来了,难道你对那方面的控制力,这么脆弱了?”
手里拿着一份传真的赫拉,自然很清楚楚铮所说的‘控制力’是指的哪方面,粉面当时就是一红,低低的哼了一声快步走到沙发前,话也不说一句的,将传真展开,放在了他的眼前。
望着‘挂在’赫拉手中的传真,楚某人懒洋洋的问道:“你给我看的什么东东……”
楚铮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眼睛就腾地睁大,左手一把抓那张传真后,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望着上面那个硕大的黑色标题:楚铮制药集团总经理花漫语,突遭车祸,生死未卜!
除了和花残雨有着一样傲人家世、迷人小白脸、彪悍身手之外,楚铮比他要强的一个地方,就是遇事时的冷静。
他在看到这份传真上的标题和照片后,并没有像花残雨那样眼前一黑等反应,仅仅只是瞳孔骤然一缩,一股子让赫拉赶到寒意的凉气,从他身上呈椭圆形向外辐射。
楚铮双手拿着那份传真,表面神色异常冷静的,把上面的每一个字,甚至是每一个标点符号,都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然后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确定真他嘛的很疼这绝不是在做梦后,这才缓缓的放下传真望着赫拉:“花漫语遭遇车祸,这应该是柴放肆做的好事吧?”
在拿出那份传真之前,赫拉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楚铮有可能会发狂,跳着脚的砸东西,然后不顾一切的离开这儿,谁敢挡住他,谁就会成为他的敌人!
可她实在没想到,楚铮在仔仔细细的看完这份传真后,不但没有暴走,而且还异常冷静的分析出,这绝不是一次简单的车祸,而是和柴放肆有关。
唉,不愧是能和宙斯王一拼高下的猛人啊,自己女人都这样了,却看不到他有一丝的惊惶。难道说,他根本不在乎花漫语?呀,如果他连给他生了儿子的花漫语都不在乎的话,又怎么会在乎我这种‘主动上门’的老女人呢?
在看到楚铮有了这样的反应后,在他面前有着强大自卑感的赫拉,顿时就心乱了。
正文_第1177章 :我想错了!
华夏某位女作家,早就说过这样一句话:要得到男人的心,要经过他的胃。要得到女人的心,要经过她的……
她的什么,在这儿就不多说了,反正大家都懂,因为赫拉也懂。
就算是全身都泡在冰冷的冷水里,都无法忘记楚铮带给她那种感觉的赫拉,终于悲哀的发现:她的心被楚铮得到了!
当一个男人得到了一个女人的心后,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在女人眼中,都有着特别的意义。
就像赫拉在亲眼目睹楚铮并没有因为花漫语生死未卜而抓狂后,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家伙太冷静了,继而胡思乱想了很多,直到楚某人把问题重复了一遍后,她这才低低的啊了一声:“啊,你刚才说什么了?”
“我说,这一切,应该是柴放肆做的好事吧?”楚铮说着就垂下了头,让赫拉根本无法看清他眼中的表情。
“负责全球情报部门的阿波罗,也是这样说的,并得出了详细的结论。”
赫拉从楚铮手中慢慢的拿回那份传真,将从阿波罗送来的分析报告上看到的,详细的说了一遍,末了才蹲下身子,双手扶着他的膝盖,仰着下巴的说:“楚铮,柴放肆现在向花漫语下手,这只能证明……”
楚铮打断赫拉的话:“这只能证明,因为我躲在这儿,他拿我没办法,所以才用这种方式逼我出去。他知道,凭着奥林匹斯山庞大的信息网,这儿肯定能及时收到到这一切的,他根本不用担心我看不到这一些。而且,我敢肯定,如果在漫语出事后,我还呆在这儿的话,那么他就会对其他人下手,直到我离开这儿为止。”
赫拉望着楚铮那双现在完全平静的双眼,点了点头回答:“是的,他应该是有这个打算吧。”
“我一直以为柴放肆是个爱憎分明的人才,就算是再想把我置之死地,但也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楚铮从沙发上站起来,在抬头看向屋顶时,眼中闪过一抹赫拉看不到的巨大痛苦:“现在我才知道,我想错了。而且我还敢肯定,现今回到蜀中的柴紫烟,也会有我这样的想法。”
……
砰的一声大响,柴紫烟将手中的咖啡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然后从大班椅上站起来,双手掰住桌子下方,猛地一用力……红木打造的办公桌,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她就再次一ρi股的坐在了大班椅上。
虽说心中早就做好了柴紫烟会大发雷霆的准备,可上官灵、许南燕和凌星田柯四个人,在看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官人,做出要把重达几百斤的桌子掀翻的动作后,还是齐齐的心中暗叹:真乃猛女也!
但接下来,‘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柴紫烟,却被自己的猛力给诓倒在了椅子上,这让上官灵忍不住的噗嗤一声的笑出了声,但随即就知道这时候笑出来,绝对是不应该的,赶紧抬手捂着嘴巴,用力的咳嗽了几声。
粉面通红,却又带着一丝黑颜色的柴紫烟,狠狠的瞪了一眼上官灵,随即站起身绕开桌子,指着凌星:“凌星,你把这张桌子给我掀翻咯!”
长时间以来,柴紫烟都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人,凌星清楚的很,对她的话也从没有过任何的拒绝。
唉,这才是一个合格的员工啊,老板的命令永远是对的……
熟知大官人性格的凌星,才不会像上官灵那样脑残,他二话不说的走到桌子一侧,抬手就将那张很无辜很无辜的办公桌,一下子就掀翻在了地上。
砰的又是一声大响,随着办公桌砸在地上的响声,柴紫烟好像感觉气顺了很多,抬脚在桌腿上狠狠的踢了一脚,直接将高跟鞋的鞋跟踢断了……然后人家孩子双腿接连甩了几下,两只鞋子都被甩到了一边。
白嫩的小脚直接擦在木地板上,感受到高档木地板传来的丝丝凉意后,终于让柴紫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走到一旁的沙发前颓然坐下,左手放在膝盖上,右手捂着眼的哽咽说道:“花漫语遭遇这种离奇车祸,肯定是柴放肆干的。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他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才,就算是再想把楚铮置之死地,也不会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现在我才知道,我想错了。”
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后,柴紫烟放下手,双眼发红的望着窗口,喃喃的说:“而且我敢肯定,如果楚铮还呆在奥林匹斯山的话,那么他就会对其他人下手,直到他离开这儿为止。”
花漫语发生离奇车祸之后,上官灵等人在第一时间就做出了详细的调查,也都看出这一切都是柴放肆所为,以及他为什么这样做的原因。
但她们这些贵为中南海的保镖,对此却毫无办法,因为有些事,并不是你打架厉害,就能玩转的。
所以呢,在柴紫烟说出这些话后,上官灵等人除了心中有很大的愧疚之外,所做的就只能是默默无语了。
过了很久,田柯才小声的问道:“柴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哪儿知道该怎么办?现在他躲在2012的地下城中,依仗天网可以为所欲为,我该怎么办呢?”
柴紫烟再次擦了擦泪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的走着,望着自己的脚尖喃喃的说:“该怎么办呢……你们说,我现在再回到2012地下城,怎么样?”
“绝对不可以!”
不等别人说什么,上官灵就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了:“柴董,当初在墨西哥的帝豪大酒店时,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柴放肆不会是这样的人。可现如今,残酷的现实就摆在眼前,他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方式来强迫楚铮露面,这已经充分说明他已经丧心病狂了。”
“是的。”不等柴紫烟说什么,许南燕接着说:“现在我们谁也不敢确定在楚铮露面之前,柴放肆会对谁下手,也许下一个就是你呢?柴董,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也许在气愤之下不在乎这些,但我们这些向你提供保护的人,却不能不考虑这些。慢说你现在绝不能飞到墨西哥了,你甚至都不能离开这儿。我们在告诉你这个消息之前,已经将总部方圆一公里内的网络全部关掉,目的就是为了要确保你的安全。”
前面早就说过了,天网要想杀某个人,只要是呆在有网络的地方,那么他就会有上百种办法,让某个人莫名其妙的死去。
所以呢,在得知花漫语出事后,许南燕等人首先要做的,就是关闭柴紫烟所在之地的网络,甚至手机都不能打开。
柴紫烟知道,上官灵等人这样做,就是为她的安全着想,也是逃避天网有可能的追杀的唯一办法。
可假如让她为了自己的安全,就这样龟缩在这儿,这是她绝对做不到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柴紫烟觉得就算是柴放肆丧心病狂的对她下手,那个白痴天网也不会真对她有所动作的。
更何况,柴紫烟也根本不信柴放肆会要杀她,毕竟大家身上都流淌着柴家的血,而且柴家要想崛起的话,少了她又怎能行呢?
不过,柴紫烟心中所想的这一切,是不会说出来的,她只是在彻底的冷静下来后,语气异常坚定的向手下四人下达了命令:“上官,我要你现在立即恢复关停的网络。南燕,你现在马上和有关部门联系,让他们时刻防备着来自天网的网络袭击。凌星,你去安排一架到冀南的专机,我要立即赶到那边。田柯,你的工作是留守集团总部,给与楚铮有关的所有人,都发出危机的警告信息。”
不得不说,长久以来‘身居高位’的柴紫烟,在冷静的向四个人下达指令时,无形之中散发出的霸气,让大家都闭上了嘴巴,把所有的反对用词都咽进了肚子里。
上官灵等人为了柴紫烟的安全,虽说有着提意见的权力,但人家毕竟是老板,套用一句老话就是: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们管得着吗?
等凌星四人都出了办公室去准备后,柴紫烟走到大大的落地窗前,呼啦一下的拉开窗帘,望着总部大楼不远处那个因为停了红绿灯、而不得不由数名交警来指挥的十字路口,眼中浮上一丝冷厉的笑道:“柴放肆,如果楚铮不出来的话,你下一个对付的人,又是谁呢?”
……
没想到花漫语被撞的这样厉害,不过这也没什么,谁让她为楚铮生了个儿子的?
通过卫星网络,熟知花漫语在发生车祸后一切情况的柴放肆,掏出一把‘好香’牌巧克力,扔给了天网,然后转身走到了墙壁下的沙发前,拿起案几上的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心想:楚铮如果够冷静的话,他肯定会继续当缩头乌龟,毕竟花漫语没有当场死亡。看来还得继续给他施加压力才行。只是,下一步该对付谁呢,除了紫烟之外,他身边那些人中,有谁的地位仅次于花漫语呢?
自从柴紫烟放下解药潇洒的闪人之后,倚靠手中的解药,和无所不能的天网,柴放肆很快就将2012地下城,紧紧的抓在了自己的手心。
至于地下城内那最难搞定的四大长老,柴放肆根本没有费什么心思,直接就让他们在睡梦中时,莫名其妙的被烈火焚化了。
四大长老的年龄都已经不小了,思想肯定会保守的要命,他们肯定不会承认柴放肆这个新任主教,继而‘妖言惑众’,给他带来很大的麻烦。
正文_第1178章 :2012的新任大主教!
2012的四大长老,在地下城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柴放肆要想做稳大主教的位子,首先得摆平这四个老不死的,这是无法避免的。
现在急于实现自己伟大抱负的柴放肆,根本没有时间来做通这几个固执老头子的工作,所以才选择了让他们在‘烈火中永生’的方式,做为他入主2012地下城后的第一把火。
柴放肆这个做法,着实的起到了‘杀鸡儆猴’的效果,整个地下城内的头头脑脑,都变得俯首贴耳的了。
而且,柴放肆也不是单纯靠残暴手段来征服这些人,别忘了他手中还有‘冰河时代’的解药。
一手拿着棒槌,一手拿着胡萝卜,这种威胁利诱手下的行为,现在很有市场的。
当然了,柴放肆是不会傻到把真正的解药给那些人的,以为他很清楚,他根本没有靠人品取得人心的资格。
不过,这有什么呢,现在的2012地下城,上到各个部门的总管,下到看守地下城出入口的警卫,人人都没有反抗的意思,这已经足够了。
现在的柴放肆,在2012中可以说是绝对的权威,以往那四个制约主教权限的四大长老,已经不存在了。
柴放肆在端着一杯红酒思考接下来该对付谁时,那个‘吃住行’都和他在一起的白痴天网,这时候噼里啪啦的敲打了几下键盘。
天网,对于柴放肆来说,就是他的左右手,他的致命武器,谁都无法取代的。
柴放肆既然这样看重天网,那么他根本没有任何理由不关注白痴的一举一动。
天网对柴紫烟好像有什么好感这事,柴放肆不是瞎子也不是傻瓜,自然能看的出来。
说实话,柴大官人在帝豪大酒店为什么要呆24小时的真正用意,根本没有瞒过柴放肆,就像人家也已经看出天网,对他妹妹有那种‘君子好逑’的意思一样。
不过人家老柴同志不介意,他有一百零一种办法,会让他那个妹妹对天网失望的。
对于天网这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心态,柴放肆暗中是嗤之以鼻,但他却不说破,毕竟当前还得指望这个白痴来做事的,等真正有了绝对的实力后,他肯定会给天网找个好归宿的。
不过当前却不能这样做,对‘情窦初开’的天网,柴放肆做出了聪明的做法:给他在主教侍卫营中,挑选了几个身怀‘合欢术’绝技的女人,让她们陪着这个白痴,可以适当的,有节制的乱一下。
那样,也许会稀释天网对柴紫烟的好感。
对此,天网表现的很满意,从而更加尽心尽力的为柴放肆做事了……
现在,当柴放肆听到天网敲打键盘的声音后,他停止了晃动酒杯的动作,向桌子那边看去。
“啊吧,啊吧!”天网嘴里嚷着什么,然后抬手指了一下挂在墙上的大尺寸搞清显示器。
大屏幕显示器上,出现了一个机场,在机场的跑道上,停着一架银白色的、由美国波音公司生产的‘斑马王子’小型私人商务机。
有几个人,正脚步匆匆的向飞机走去,当先的一个男人,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脸上还戴着一副大大的墨色眼镜,看起来好像那些自以为是的娱乐圈明星。
在这个男人的身后,是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金发女人,虽说脸上也戴着一款同样大小的墨镜,但墨镜却遮不住她脸上散发出的幸福。
这是一个通过军用卫星截留的‘现场直播’视频,在视频下面是天网打出来的字体:这行人,是第两百九十二批从九号监狱出来的赌客。经过美国‘康伯特’DNA储存库‘提供’的资料,这个女人是英国的希尔顿。帕雅思,后面那两女一男,是她身边的化妆师,以及她的贴身男秘书。而这个男人,却是华夏京华花家的三公子,花残雨。
其实,根本不用天网的解释,柴放肆也能从画面上这个男人走路的姿势中,看出这个人是谁的。
“呵呵,花残雨既然知道花漫语出事了,那么楚铮也肯定会知道了。”放下酒杯后,柴放肆双手十指合拢的微微一用力,手指关节就发出了清脆的啪啪声:“看样子,花残雨这次去奥林匹斯山,也不是没有丝毫的收获,最起码赢得了世界第一败家女的青睐。”
望着花残雨等人快步登上飞机后,柴放肆脸上闪过一丝讥诮之色,喃喃的说:“花家第三代领导人,竟然会和臭名昭著的希尔顿勾搭在一起,这还真是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花残雨,你有取悦这个女人的本事吗?呵,哈,哈哈!”
在柴放肆的放声大笑中,天网再次打出了一行字:是不是对这架飞机攻击?
其实,天网要想攻击一架飞机的方式,多的是,比方可以让飞机与地面失去联系等等,根本没必要非得动用战斗机。
当时柴放肆之所以用这种方式,让战神、冥神哥儿俩归西,目的就是要起到震撼的效果罢了。
事实如柴放肆所想的那样,不管是柴紫烟,还是奥林匹斯山上那些人,都被这两位大神的死法而震住了。
狂笑声中的柴放肆,慢慢的摇着头,等笑声完全停止后,才说:“NO、NO,花残雨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他呢?就让他安安全全的回家去吧……天网,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时刻注意搜索楚铮的行踪,一旦发现我,立即向我报告。”
“啊吧,啊吧!”嘴里嚼巧克力的天网,使劲的点了点头。
“很好,天网,你好好的干,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柴放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垂着头的在地上来回走动了几步,然后才说:“除了这个之外,你最好找到在美国拍电影的刘萌萌,我想她应该是楚铮的第二个牺牲品,谁让她对那个混蛋痴迷了?”
柴放肆本打算,继花漫语之后,第二个该被攻击的对象,不是商离歌就是谢妖瞳,但他却改变了主意,觉得上来先让楚铮在乎的这些人出事,未免达不到他想看到的某种快感,所以才捡着楚铮身边的‘边缘人’下手,这样循序渐进的结果,应该比那样好的多。
楚铮如果还能忍得住,龟缩在奥林匹斯山上,那么从花漫语开始,柴放肆做了个人员名单排序:刘萌萌、梁馨、英国的苏菲、沈云在、叶盈苏……
柴放肆决定,要让所有所有和楚铮不清不楚的女人,都会为她们在乎那个混蛋而后悔,这是必须的!
“啊吧,啊吧!”天网答应了一声,刚想搜索刘萌萌所在之地时,柴放肆却抬起了手:“今天先做到这儿吧,你的休息时间到了。”
天网抬起头来,一脸的期待。
柴放肆啪啪的拍了一下双手,门就开了,那个负责主教大人的侍卫营营长金喜儿,出现在了门口:“主教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柴放肆淡淡的说:“来两个女人。”
“是。”金喜儿自然明白柴放肆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让她带两个女人进来,让她们与那个白痴淫乐罢了。
“慢走!”就在金喜儿转身准备去带人时,柴放肆忽然喊住了她。
金喜儿心中一颤:“主教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
上下打量了一下金喜儿那窈窕的身段,柴放肆阴阴的一笑;“我觉得你长得很不错,而且还是那种没做过手术的天然美女。今天,就你来伺候他好了。”
“主教大人……”金喜儿霍然一惊,脸色猛地变成了苍白。
柴放肆眉头一皱,瞥了一眼开始脱衣服的天网:“怎么,你不同意吗?”
金喜儿虽说不再是那种冰清玉洁的女人了,实际上也不排斥和男人那样,可她真的不想和那个可怕的白痴有那种关系。
退一步来说,就算金喜儿在和天网那样时,可以闭上眼睛不去看他那幅萎缩样子,但她却受不了在被一个白痴蹂躏时,旁边还得有个男人在看着!
为了将天网绝对控制在手中,哪怕是让他在和女人嗳嗳时,柴放肆都得在一旁看着!
当一个女人和男人嗳嗳,却被别的男人在旁看着,这会是一种什么感觉,恐怕除了岛国出来的女人之外,别的女人都会感觉不得劲。
不过,不管这些女人感觉怎么样,包括金喜儿在内的女人,都没有敢反抗的勇气,因为柴放肆攥着她和她们家人的命运,她们不得不屈服。
“不、不敢。”金喜儿狠狠的咬了咬牙,慢慢的走进房间,转身刚把门关上,已经脱得赤条条的天网,就兴奋的大吼一声,扑了上来。
金喜儿有着绝对的把握,可以在三秒钟内用七种方法杀死这个白痴,但她却不敢,只能被扑倒在地上后,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就像是一头饿了很多天的野狗那样,赤果着瘦骨嶙峋身子的天网,在把金喜儿扑倒在地上后,爆发出了和他身体不匹配的力量,三两把就将身子下面女人的衣服撕碎,然后分开她的大腿,纵身挺了进去。
“啊!”没有经过嗳嗳前爱抚的金喜儿,感受到下体被蛮横撕裂的疼痛,疼的闭着眼的发出了一声尖叫,下意识的伸手要推开天网,可手在碰到他的身子后,却又颓然放下。
金喜儿发出的痛叫声,彻底刺激到了天网体内的兽性。
他趴在她身上,嘴巴狠狠的咬着她的一个乃头,使劲的挺着身子,嘴里还发出呼哧呼哧的响声,口水顺着她雪白的身躯,淌在了地板上。
正文_第1179章 :柴放肆的下一个目标!
天网是柴放肆的左右手,金喜儿是2012地下城有数的美女之一。
按说俩人的结合,也挺符合华夏传统中的‘男才女貌’说法,但天网那种急不可耐的做为,却破坏了这一切。
真是一个白痴,总是这样没有情趣。
用轻蔑的眼神瞥了一眼拼命冲刺的天网,柴放肆掏出了一颗烟点上,然后走到了大屏幕下,望着那架已经起飞的飞机,心想:楚铮,我看你能坚持多久。呵呵,你可千万别像天网办女人那样,眨眼的工夫就投降了,那样也太没意思了。
柴放肆刚想到这儿,就听身后的天网,使劲喊出了一声嘹亮的叫声……
……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一架飞机徐徐降落在了冀南国际机场的跑道上。
得知柴大小姐第N次亲临冀南的消息后,王道道第N次带着手下弟兄们,早早就恭候在了候机大厅外。
有感于柴紫烟某次来冀南,却在回市区的半路上遭到了职业杀手,王道道这次不得不更加的小心,几乎将冀南分舵能打善战的弟兄们都带了出来,足足有一百多人,乘坐三十多辆各种各样的汽车,在公路上分成两列,将柴紫烟那辆防弹奔驰轿车簇拥在中间,向市区驶去。
柴紫烟这次来冀南的排场,不亚于京华大员下地方,着实的拉风。
不过坐在车内的大官人,却没有注意这些,只是在皱着眉头的考虑自己的事情:我要是柴放肆的话,在楚铮还没有露面之前,会再次对付谁呢?
今天下午乘机来冀南之前,柴紫烟曾经命令许南燕向有关部门专门汇报了情况,提醒他们时刻注意着来自网络的入侵。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柴紫烟的这个建议,却并没有得到有关部门的重视。
长久以来的和平盛世,已经让某些人失去了该有的警惕性,也许只有祸事发生后,他们才会追悔莫及。
就像奥林匹斯山上那些不可一世的神祗,当蒋公瑾带人割断雅典娜的咽喉、柴放肆劫持天网、他们只敢龟缩在老巢之后,才知道有些事情的发生,总是那样让人出乎意料。
柴放肆为了逼迫楚铮露面,先对花漫语开刀,就因为她是楚铮身边,除柴紫烟之外最重要的女人。
如果按照常理来推断的话,那么接下来的噩运,应该是降临在商离歌、谢妖瞳或者李孝敏的身上,这几个女人,在楚铮心目中,都占有一定的地位,尤其是九儿姐,更是和柴紫烟、花漫语平起平坐的人物。
为此,柴紫烟在来冀南之前,就让田柯向她们几个人提出了慎之又慎的警告,相信她们都该懂得怎么保护自己。
至于京华楚家,柴紫烟断言柴放肆绝不会蠢到去打那边的主意,别忘了柴家要想崛起,要是招惹了楚家这个政治上的庞然大物,柴家这一辈子都别想东山再起。
那么柴放肆为什么非得杀楚铮呢?柴紫烟考虑了很久,也许是被他定义在了私人恩怨的界面,不死不休。
“柴董,我们直接去冀南市中心医院吗?”就在柴紫烟皱眉考虑这些事情时,驾车的凌星,头也不回的再次请示了一遍。
“嗯,先去看看花漫语再说。”柴紫烟微微点了点头。
花漫语出车祸后,在第一时间就被送到了市中心医院。
别看花漫语好好的时候,京华楚家恼她太不懂事,对她不理不睬,但当她出事后,楚家做出的行动比花家还要早,毕竟人家给楚家生了楚铮风。
依着楚龙宾的意思,是直接将花漫语带到全华夏最好的京华协和医院。
不过,身受重伤、随时都可能OV了的花漫语,根本不可能受得了这种折腾,所以楚龙宾只好从京华派来了专家小组。
得到确切命令的凌星,马上就摸起领空的通话器,向前面开道的王道道下了指示。
就在凌星的话刚说完时,一直处于沉思状态的柴紫烟,忽然发出了一声压抑的低呼:“唉呀!”
坐在前排副驾驶上的许南燕,被柴紫烟的一惊一乍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的将手放在了腰间枪柄上,微微伏下身子,眼睛盯着车窗外面的问道:“柴董,有什么感觉不对劲吗?”
柴紫烟急急的说:“我知道柴放肆下一个对付的是谁了。”
许南燕一愣扭头,眼里带着不可思议的问:“是谁?”
柴紫烟一字一顿的说:“蒋公瑾。”
……
凭着公瑾兄和楚铮之间的关系,他就是死一百遍啊一百遍,楚某人也会照样呼呼大睡,最终看在儿子的份上,顶多为他流几滴鳄鱼的眼泪罢了。
这也不能怪楚铮会有这样的反应,因为公瑾兄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不惜雇佣杀手来找柴紫烟的麻烦、绑架林静娴嫁祸给楚某人,而且还丧心病狂的将他自己老子也逼死……就这样一个男人,无论他得到什么样的下场,也不会有人为他可惜的。
但柴紫烟为什么会推断出,蒋公瑾会是柴放肆对付的第二个目标呢?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公瑾兄对楚铮释放出了足够的善意,这是柴放肆不愿意看到的。
况且,别忘了是他绑架了楚铮风,却被蒋公瑾给救走,他要是忍下这口气,那他就不是柴放肆了。
这时候选择蒋公瑾来做为打击对象,无形中也是在向楚铮释放这样一个信息:你不死,所有和你有关的人,都得死!
想通了这点的的柴紫烟,马上就摸出了手机,找到了梁馨的手机号码,拨打了过去。
……
梁馨这个和楚帅哥有着一点关系的妞儿,在今天下午的时候,收到了代表柴紫烟(田柯代办)的警告。
柴紫烟警告她:最近你没事别出门,最好连手机也别开,免得遭到无缘无故的袭击。
对柴紫烟的警告,梁馨是嗤之以鼻,但碍于某些情面上,她还是表面还是答应了下来。
虽说花漫语出事时的状况很蹊跷,但也不能因为某些仪器故障,就把这一切当做是人为的了,这不是自己吓唬自己吗?
更何况,就算梁馨想呆在家里当个啥也不管的‘秀女’,可关键问题是,她老人家现任市局局长,每天的工作那是海海的,她哪儿有时间在家躲着呢?
所以呢,在扣下田柯的电话后,粱姐姐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这不一下午也没遇到什么出奇的事儿。
只是在天黑了之后,正在办公室和几个手下商量事儿的梁馨,再次接到了柴紫烟的电话。
这一次,是柴紫烟亲自打来的,在梁馨刚接通电话后,她就急急的问:“梁馨,蒋公瑾现在,是不是住在冀南的市中心医院?”
梁馨一愣,对几个停止了讨论问题的手下一摆手,示意他们都出去后才回答;“是啊,他在回到冀南的当天,就住进了中心医院的特护病房,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最好是赶紧的,把他从病房中转移,立即!”柴紫烟根本没有说出任何的原因,只是语速极快的说:“最好是把他送到太平间中,快!”
暂且不说柴紫烟为什么要把蒋公瑾送到挺吓人的太平间中的‘命令’,合理不合理了,仅仅是因为她这种命令的口气,就让梁馨感觉很不爽,皱着眉头的沉吟了片刻才说:“柴紫烟,你是不是担心他在医院中,会受到莫名其妙的攻击?”
“是的,我敢肯定,他就是继花漫语之后的第二个人!”
简直是危言耸听啊,花漫语只是出了一次离奇的车祸而已,就被你夸张成是柴放肆的攻击。现在又说蒋公瑾会遭到攻击,切,世上哪有这么恐怖的事情?假如他真有你说的这样厉害,那还要我们这些警察、要军队干什么?
心中很不以为然的梁馨,很西式化的耸耸肩,繁衍道:“好的,等我忙完手头的事情,就去做。”
听出梁馨的敷衍后,那边的柴紫烟很着急,也很无奈,只得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就扣掉了电话。
“你以为你是谁啊,未卜先知?这样对姐姐大呼小叫的,谁听你的。”听柴紫烟那边扣掉电话后,梁馨撇了撇嘴,看了一下时间,才发现不早了,是该回家的时候了,于是就收拾了一下东西,走出了办公室。
梁馨刚走出门口,却看到有个人从走廊中间的电梯中走了出来,一看,原来是她的老搭档王文杰。
自从王文杰被掉到天桥区担任分局领导后,梁馨就很少见他了,所以现在看着他,感觉特别亲。
当然了,梁馨对王文杰的亲,只是那种朋友之间的亲近,和男女关系没啥牵扯的。
而且人家王文杰现在已经是个两岁儿子的爸爸了,她就算是有那种心思,也得看人家能不能为她离婚……扯远了,书归正传。
“文杰,很久都没有见你了,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既然王文杰来了,那么梁馨就不着急回家了。
“呵呵,梁局,我这不是一直在忙吗?哎,我可不是不想来巴结老领导,只是刚坐在那个位置上,得格外小心才行,免得出现什么差错,会给你脸上抹黑。”王文杰微笑着走到梁馨面前,俩人很自然的握了一下手。
“进来吧,有什么事屋里说。”梁馨松开手,转身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梁馨这间办公室,原先老局长李文忠就在这儿办公,她高升了后,也没有换房间,甚至都没有按照官场陋习重新装修一下,一直都这样使用着。
正文_第1180章 :梁馨的终生大事!
跟着梁馨走进办公室后,王文杰就像是回到他自己家那样,根本没有半点的拘束。
王文杰很自然的接了两杯白开水,放在办公桌上一杯后,这才端着杯子坐在了南墙下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嘻嘻笑道:“梁局,你以后可不能总是下班这样晚了,要不然身体会吃不消的,最好多给自己一些私人空间,放松一下……”
不等王文杰说完,梁馨就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好了,我知道你这么晚来找我,肯定不是来扯淡的。你最好有什么事就说什么事,千万别这么拐弯抹角的。”
“呵呵。”熟知梁馨性格的王文杰,在笑了笑后收起笑容,一脸认真的说:“梁局,我这次来找你,可是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梁馨一愣:“什么好消息?”
“嗯、嗯,是那个啥……”王文杰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那个啥?你别吞吞吐吐的。”梁馨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咳,咳。”也许是觉得接下来这个话题可能不该这样严肃认真吧,王文杰使劲咳嗽了一声,重新找回了那份朋友之间的熟悉后,这才小心翼翼的说:“是你的私人问题。”
梁馨手里握着水杯,盯着王文杰微微歪着头,一张脸就慢慢的沉了下来:“王文杰,我的私人问题,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王文杰所说的私人问题,其实就是梁馨的终生大事。
“那个、那个啥。”王文杰躲开梁馨的目光,喃喃的说:“梁局,其实抛开职务不谈,我们两个算不算是朋、哦,算不算是哥儿们?”
对王文杰的这个问题,梁馨倒没有打击他:“算是吧。”
虽说‘算是’这个词,总是会给人一点点的小遗憾,但梁馨能够这样回答王文杰,后者已经很满意了:“好,那么今天我就以兄弟的身份来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对那个楚铮,还有着那方面的不切实际的想法?”
王文杰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前,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经过反复考虑的,既不能让梁馨感到难堪,也不能让她不敢面对。
果然,梁馨在王文杰说出这句话后,仅仅是做出了一个抿了下嘴角的小动作,就垂下眼帘的回答:“我和他之间,其实并没有别人所想象的那样复杂。只是、只是存在着一些误会罢了。我帮他做那些事,也是看在大家是朋友的面子上。对,其实我和他只能算是朋友吧。”
梁馨所说的误会,无非是楚某人被梁馨父母当做了东床快婿,还有就是上次她在相亲时,曾经‘犯病’的抱住了人家不松手,搞得整个冀南官场,都误以为她和楚三太子之间。应该存在着什么龌龊似的。
不过,当梁馨说出她和楚铮只是朋友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猛地揪了一下,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这句话一下子失去了。
“这样就好。”王文杰吐出一口气,挺了一下腰板说:“梁局,这儿也没有外人,有些话我也就不拐弯抹角的了。”
梁馨淡淡的回答:“没那个必要。”
王文杰苦笑了一下:“梁局,假如楚三太子身边没有柴紫烟、花漫语那些特别优秀的女人,你和他在一起,绝对算是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
老天爷,终于有人肯这样说了,也没有辜负了姐姐晚上总是做和他有关的春梦!
梁馨心中顿时就荡漾了一下,但脸却沉了下来:“文杰,你别总是捡着好听的说。人家是京华楚家的三太子,而我呢,只是一个小警察而已。我们两个人其实就是两条平行线,只有在刮大风时,才会偶然的碰撞一下,风平浪静之后,我们还是各走个的路。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麻烦你以后再也不要这样说了,被人听到后,会笑话的。”
王文杰并没有因为梁馨的脸沉下来,就不说出他来这儿的用意了。
相反,他还从梁馨再次称呼他为‘文杰’中,感觉到梁局应该很满意他这个说法,心里在暗暗的叹了口气说:“梁局,既然你这样说了,那么我也说心里话吧。”
梁馨忽然有些烦躁:“刚才就说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怎么还这样婆婆妈妈的?你要是再这样的话,那么我可要走了。”
说着,梁馨就站了起来。
王文杰赶紧的也站起来,左手摆了一下说:“梁局,你别慌,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我就是觉得,觉得……觉得你和楚铮,根本没那个可能!”
梁馨在独自思考时,就经常考虑到这个问题:她和楚铮之间,根本没有在一张床上打滚的可能,因为俩人之间有着太大的差距,还有就是那个家伙身边,根本不缺少漂亮而有能力的女人。
可现在王文杰也说出这句话之后,梁馨还是感觉很不舒服,或者说是不服气:“哼哼,那你说为什么没那个可能?他身边有那么多的女人,连老书记(凡静)的女儿周舒涵,都心甘情愿的给他当小三了,我这个平民局长,只要厚下脸皮来,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可告诉你啊,前些天的时候,我可参加了柴紫烟主持召开的‘楚铮后方局扩大会议’呢。”
王文杰不知道什么是‘后方局扩大会议’但他却看出自己说出梁馨不可能和楚铮有什么牵扯后,她脸上露出的不爽,于是就抬手擦了擦鼻子后说:“你那个时候去参加那个会议,也许只是为了尽到做朋友的本分,但和感情无关。我这次来,是要给你介绍一个对象的……”
王文杰刚说到这儿,梁馨忽然将手中的杯子,在办公桌上猛地一顿,在水顺着裂开的杯子淌在桌子上时,嘶声吼道:“别说了!”
梁馨的突然发怒,让王文杰一下子就楞在了当场。
白开水顺着桌子,滴滴答答的落在了梁馨的腿上,但她却像是不知道那样,直到桌上那部红色的座机响起来后,才一脸疲惫的垂下眼帘:“文杰,对不起,我现在的情绪不怎么好,你别介意。”
“没,没事的。”王文杰苦笑了着坐下,掏出一颗烟说:“梁局,你先接电话吧。”
“嗯。”梁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内心那股子莫名其妙的烦躁压下去后,脸色恢复了正常,摸起电话平静的说;“我是梁馨……什么,什么?”
梁馨说着,腾地一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电话急声说道:“你说什么,市中心医院的1306特护病房,忽然燃起了莫名其妙的大火?”
……
有的官员,也许一辈子都是个清官,临下台之前却忽然觉得:自己所得到的,要远远少于付出的。
于是,这个人就想在下台之前狂捞一把,结果手却被捉住了,于是他的一世清名就毁了,不管到时候什么时候,当人提起他来时,都会说他是个大大的贪官。
而有的人呢,也许已经习惯做一个让人咒骂的坏人,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良心发现了,就做了一件好事,从而彻底改变了人们对他的印象、
就拿现在的蒋公瑾来说吧。
就因为他在救出楚铮风时表现出了英勇的一面,所以当他回国来到冀南,入住中心医院后,因为某方面的关系,受到了上到院方领导、下到护工的尊重,让公瑾兄住院住了好几天了,还总是握着楚金环的手,大发感慨:“唉,还是做了好事后感觉舒服啊。”
“那我们以后就时刻的积德行善好了。”对蒋公瑾的感慨,楚金环也是深有同感。
这些天一直在担心自己另外两个姐妹的楚金环,表面上就是一个新时代的贤惠妻子,就连住院疗伤(她是枪伤),也和蒋公瑾在一起,所以俩人在住院期间,不但不寂寞,反而感情是急剧上温,贪婪的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爱情。
“呵呵。”蒋公瑾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紧了一下楚金环的手,低声说:“金环,等我的伤好了后,我会去找一份工作,用我自己挣来的钱养活你……我们最好是生个女儿,每天傍晚带着她去散步,看夕阳,看星星,我怀里抱着她,手里牵着你。在外面走累了,等孩子睡着了后,我们俩人再……。”
“再,再什么啊,再你个大头鬼哦。”
楚金环从当杀手的那一天开始,就很少有脸红的时候。可她在听到蒋公瑾这样说后,却脸红了,装做嗔怒的样子白了公瑾兄一眼,挣开手的从病床上下了地。
“唉,唉,金环,你要去做什么,你的腿伤还没有好呢。”蒋公瑾以为楚金环这是害羞了呢,赶紧的说:“我不说了还不好吗,你别下床。”
楚金环穿上拖鞋,在地上慢慢的走了两步,转身看着一脸焦急的蒋公瑾:“呵呵,你以为我身体像你那样脆弱呀,这点小伤只是皮肉伤而已,当时是挺疼的,但只要取出弹头用不了几天,就会没事啦。”
的确,楚金环这种每天在刀尖上跳舞的人,还没有把小小的腿伤看在眼里,如果不是蒋公瑾总是不许话,她早就赶往格鲁吉亚,暗中调查楚银环她们两个的下落了。
看到楚金环走路时,的确不像伤员的样子后,蒋公瑾这才放心了:“哦,那你下床要做什么?”
“又到了该给你扎针的时间了,我去叫护士,你好好在这儿歇着。”
楚金环微微一笑,慢慢的走到门口开门走了出去。
正文_第1181章 :来人呀,失火了!
就算蒋公瑾、楚金环在住院前,没有人向院方打招呼,院方也得好好的伺候他们。
因为他们所住的,是特护病房,按说得有护士24小时在里面伺候才对。
不过,这对才品尝到爱情滋味的大龄青年,却不希望别人出现在他们的两人世界中。
谁都知道,医院的每个病房床头,都有一个按钮,和个小型的通话器,病人或者家属只要一按,就会有护士的声音传来。
不过,楚金环却没有用这个功能,因为她在屋子里憋了八九天了,很想在地上走动一下,所以这才亲自去叫护士。
楚金环出了病房的门之后,负责守卫他们安全的两个保安(楚铮制药集团的安保人员,是花漫语安排的),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还没有说什么,她就摆了摆手:“我没事,只是想随便走走,这些天辛苦你们两个了,等我们出院后请你们吃饭。”
虽说楚金环的容颜在第比利斯时,就受到了损伤,再也不是以前那幅让男人迷得要死要活的样子,可她那双好像会说话的眼睛,只要这么微微的一转,那俩保安哥们就觉得腿子有些发软,咽着吐沫的点点头,坐在了椅子上。
望着慢慢走向走廊那边的楚金环的背影,保安甲对保安乙小声说:“哥们儿,你有没有发现这位楚小姐走路格外好看啊?看那腰肢扭得,好像要折了一样……我听斌哥说,她在来这儿之前,可是响当当的大美人儿呢,只是在外面遇到意外被毁容罢了。其实我觉得她还是个大美人儿,仅仅从她走路的姿势上,就、就让我有种干渴的感觉,你说是不是啊?”
保安甲问了一句,却没有听到同伴的回答,于是就有些纳闷的扭头,却发现同伴盯着楚金环背影的双眼,早就发直了,口水都滴答到领口了。
“没见过世面的土鳖。”保安甲来了句孙斌的口头禅。
楚金环对蒋公瑾说是要去找护士,但她在经过护士值班室时,却没有进去,而是走到了走廊尽头的窗前,望着外面的夜色发愣,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晚在市中心医院13层特护楼层值班的护士长,叫王燕,是个有着十五年工龄的熟练工。
王燕在看了一下时间,然后吩咐实习护士李阳:“李阳,你去下面替1306病房拿针药来,再过五分钟就该给他们用药了。”
“好的。”在对面桌子上熟悉业务的李阳,答应了一声,随即站起身出了值班室。
不大的工夫,李阳就拿着一包针药走了进来,她在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后,有些奇怪的对王燕说:“燕姐,难道是许医生在临下班前,给1306病房换了针药?刚才我看了一下,发现不再是以前的那些了。”
王燕眉头一皱:“不会吧,给我拿出来看看呢。”
李阳将牛皮纸包里的针药,小心的倒在了桌子上。
王燕拿起一支注射液,只看了一眼上面的标签,就脸色大变:“呀,这是谁开的药啊?怎么突然之间给病人加大了九倍的剂量,这不是要出人命了吗?”
王燕的这句话的话音刚落,忽然就听到外面走廊中,传来人的凄厉喊声:“来人呀,失火了!”
马上,整个大楼中的火警就‘咒啊、咒啊’的响了起来。
“啊,失火了!?”王燕和李阳一呆,接着同时的跑出了值班室,向左一看,就见1306号病房门前火光一闪,随即砰地一声大响,然后火舌就从病房内蹿了出来。
怎么忽然会起了这么大的火?
王燕虽说是个老护士长了,但她真没有遇到过眼前这种情况,那个李阳就更别说了,俩人在看到火舌将门口那俩保安给盖住后,顿时就被吓傻了。
“闪开!”就在王燕和李阳被吓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时,有人从她们背后跑来,一把将她们推到了一旁,向着火的地方狂奔而去。
王燕被推的一下子撞在了墙上,脑袋上传来的疼痛,让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连忙对那个跑过去的人影大喊:“回来,回来,危险!”
但那个人却对王燕的警告置之不理,只是在快速奔跑中脱下上衣,蒙在了头上,根本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冲进了火海中……
这个不顾一切窜进火海中的人,正是在走廊尽头窗前想事情的楚金环。
在1306病房门口那俩保安发出警告后,楚金环就迅速转身向那边跑去。
可她还没有跑到护士值班室门口,大火就呼呼的从特护病房中蹿了出来。
1306号特护病房,做为中心医院最高级的病房,并不仅仅是因为各方面的条件要好于一般病房,就连安全也是最出色的,与花漫语现在所住的重症看护室,也不分上下。
可就是这样一个没有任何火灾隐患的病房,又怎么忽然冒出大火了呢?
火源又是从哪儿来的?
这一切的问题,楚金环现在不想去考虑,她只是知道:哪怕就是死,也得把蒋公瑾救出来!
遇到特殊意外反而会更加的冷静,这是一个人想成为合格杀手的基本功,所以就算楚金环被突然窜起的大火给吓得魂飞魄散,但她还是没有忘记脱下衣服盖住头之后,才冲进了火海。
迅速腾起的火焰,将1306病房周围的氧气,瞬间就蒸发掉,到处都是肆意乱窜的火蛇,在楚金环冲进火海后,她马上就扑倒在了地上。
在大火突起后,让身子尽量贴近地面,可以有效的保护自己,这也算是最基本的常识吧,就连那俩保安,也懂得这些,所以他们才能迅速的爬出了危险地带。
保安甲顺着这时候已经开始喷水的走廊爬出老远后,才想起病房中还有个需要他们保护的蒋公瑾,可望着火舌乱窜的1306号特护病房,他实在没有勇气跑进去,只是抬头对着被吓傻了的王燕、李阳俩人嘶吼:“快呀,快拨打119报警电话啊!”
“哦!”王燕和李阳齐声答应了一声,都往值班室内跑去,却撞在了一起……
暂且不提乱成一团的王燕等人,单说爬进特护病房的楚金环。
“蒋公瑾……你、你在哪儿?”楚金环迅速爬进特护病房后,好像凭空而起的火焰,让她根本看不见眼前的一切,刚喊了一句,就差点被炙热的气浪给冲的晕过去,她只好闭上嘴巴,靠着感觉,向病房那边迅速爬去。
按说,中心医院这种三甲医院,每个病房中都装有自动灭火装置,就像外面的走廊中那样,当温度一超过某个温度后,就会有凉水从天花板洒落。
但不知道为什么,外面走廊这时候已经‘下起了大雨’,可这间最该‘下雨’的特护病房内,却没有丝毫的水渍。
一般火灾在发生后,现场的温度大约是在400度左右,而人体承受热量的极限,则在五十度左右,所以很多在火灾现场死亡的遇难者,大部分是在先热的昏厥后,才被烧死的。
楚金环可以凭着她那股子毅力,丰富的随机应变本能,在满是火蛇的火灾现场搜寻蒋公瑾,可后者这个普通人呢,他能熬到被人救出去的那一刻?
向前爬了大约一米多吧,楚金环已经明确感受到,自己后背的衣服也开始燃烧了,她知道自己要是还不赶紧退出去的话,很可能得被烧死在这儿。
不过,在这个世上苦苦挣扎了三十多年,楚金环才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爱情(蒋公瑾),她怎么会舍得放弃呢?
“呵呵,就让我们一起死在这儿吧!”啥也看不见的楚金环,闭着眼的傻笑了一声,然后忽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把将盖着头的上衣揪下,仰天嘶声喊道:“来呀,来烧死我呀!”
常言道水火无情,肆意舔着一切的火焰,是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它们只是痛痛快快的嚎叫着,燃烧一切可以燃烧的物体,包括站起来的楚金环……但就在大火将要将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烧成一截木炭时,奇迹,却发生了。
水,冰凉而急促的水,从天而降,将站在水龙头下面的楚金环,当先淋了个湿透。
楚金环从没有想到,平常被她忽视的凉水,竟然这样的甘甜、温柔,就像是她在三岁那年,被母亲的手,轻轻抚摸着。
但现在楚金环没有任何的心情,来享受这种爱抚,她只是迅速的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水,哭着喊道:“蒋公瑾!”
“金、金环!”就在楚金环踉踉跄跄的,向蒋公瑾原先的病床扑去时,一个声音从病床底下响起。
“蒋公瑾!”听到这个声音后,楚金环浑身的烧伤,立即被巨大的狂喜抹平,她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望着那个从床下爬出来的男人,双手捂住了脸,哭着说:“我、我以为你会被、被……”
头发眉毛都被烧光的蒋公瑾,咬着牙的爬到楚金环面前,将她一下子揽在了怀中,仰头闭眼张开嘴,任由冰凉的水洒落在嘴中,然后咕噔一口的咽了下去,喃喃的说:“我也以为我肯定会被烧死了,可我在准备等死之前却是开心的。”
被蒋公瑾搂着的后背,传来扒皮般的疼痛,可楚金环不想因为这样而挣开他的怀抱,只是哽咽着问:“为、为什么?眼看你就要被烧死了,为什么却开心,难道你不想活下来,和我有个我们自己的女儿了吗?”
“我怎么会不想呢?”
蒋公瑾用力的摇着头:“我开心,却是因为你在起火之前,就已经走出了病房。”
正文_第1182章 :梁馨的检讨!
蒋公瑾从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也能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为别人着想。
刚才大火忽然从冷气槽中喷出后,蒋公瑾只是在被吓得一愣时,就被气浪给吹下了病床。
在下意识的滚进床底下后,蒋公瑾并没有因为自己很可能被烧死,而害怕,反而开心楚金环能够提前离开了这儿……
也许,公瑾兄的精神忽然升华到这种地步,只能证明一句老话: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任何人都有做坏事的时候,任何人也同样有伟大的一次。
听蒋公瑾这样回答后,楚金环就觉得浑身的伤痛再也不疼了,对着他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你真好。”
“我不好,就算是我真好,也是在遇到你之后。”
低下头在楚金环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蒋公瑾再次紧了一下手,说:“我这次没有被烧死,可能是因为老天爷看到世间本来就有着太多的残酷了,所以才网开一面放过了我们,肯定是这样的,你说是不是……金环,金环,你怎么了!?”
……
当梁馨的车子赶到市中心医院时,全身大面积烧伤的楚金环,已经被送进了急救室。
而头发眉毛都被烧焦了的蒋公瑾,却拒绝了院方的安排,固执的坐在急救室门口的地板上,双眼无神的,望着门框右侧的指示灯。
正在走廊中陪着蒋公瑾的院方领导,看到梁馨带着几个人急匆匆的走过来后,一个戴着眼镜的中老年人,分开众人迎了上去:“梁局,你来了。”
这个和梁馨打招呼的人,是中心医院的一把手马三亚,以前和梁馨在某些场合见过几次,所以俩人并不陌生。
“马院长,蒋公瑾的人怎么样了?”匆匆赶来的梁馨,并没有认出坐在门口地板上的人,就是蒋公瑾。
马三亚向后面看了一眼,脸上带着愧疚的回答:“他倒是没什么大碍,但和他同一个房间的楚女士,全身却被大面积烧伤,现在专科大夫正在里面给她紧急治疗,很可能得大面积的植皮才行。”
这时候,梁馨也认出了跪在地上的蒋公瑾,但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在使劲的抿了一下嘴角后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特护病房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意外呢?”
“说起来惭愧,到现在我还莫名其妙的。”马三亚摆了一下左手:“梁局,请和我到那边值班室,我给你详细的说一下。”
“好的。文杰,你们几个帮我在这儿盯着点,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接近蒋公瑾。”梁馨对随同自己赶来的王文杰吩咐了一声,转身跟着马三亚来到了不远处的值班室。
值班室内,站着13层楼的护士长王燕和李阳,以及那两个保安。
惊魂未定的四个人,看到马院长和梁馨走进来后,都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现在我们基本已经确定,这场无妄之火的突然发生,是因为南郊瓦斯公司的管道网络,忽然遭到了黑客的袭击。”
将房门关上后,马院长也没有废话,开门见山的说:“瓦斯公司向市区锅炉厂供应的瓦斯管道,经过六十三处原本各不相连的关节,与我们院方的冷气管道相通……可让我们感到很奇怪的是,除了1306号特护病房外,瓦斯并没有进入其它地方,就像是有人故意单独向1306特护病房……梁局,你怎么了?”
马院长刚说到这儿,就看到梁馨脸色煞白的向后退了几步,然后一下子坐在了沙发上。
……
柴紫烟从东北郊向中心医院赶来的途中,上官灵等人为了确保她的安全,每到一个路口都得派人盯守,直到确认没有任何的危险之后,混迹在车队中的奔驰防弹车,这才会缓缓的启动。
这样一来,本该四十分钟左右就能赶到中心医院的路程,愣是用去了一个半小时,直到梁馨在彻底了解了火灾情况后,她才在几个人的贴身守护下,急匆匆的来到了院长办公室。
柴大官人这些年来,在商界也算是闯出了诺大的名头,就在前不久时,还为重归云水集团举行了盛大的新闻发布会,所以人家孩子的名气,与她的相貌,那是完全成正比的,绝对算是一社会名流,只要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就有可能会认识她。
马三亚做为冀南中心医院的院长,算是那种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吧?所以在柴紫烟一走进办公室,他就认出来者何人了。
的确,京华柴家已经没落了,柴紫烟本身好像也不能再被称为大官人,可别忘了人家现在是当今总书记的干女儿、京华楚家的媳妇儿,无论哪一个身份,都得需要马三亚先生仰视的。
看到传说中的柴大官人玉趾亲临‘寒舍’后,马三亚那张老脸顿时就露出了激动的表情。
他刚想琢磨着,是不是伸出手表示一下什么,让大官人记住他时,却看到有两个长得很不错的大龄女青年,冷着脸推开他,视旁边的市局梁馨局长为无物的,走到办公桌前,将电脑、电话的线都拔了下来,甚至连窗帘都快速的扯上了。
这是干啥啊,搞得神秘兮兮的?
马三亚顿时就感觉到了尴尬,很纳闷的向梁馨望去,想从她哪儿得到一些暗示啥的。
但让马院长失望的是,梁局在柴紫烟进来之后,就一脸沮丧的垂下了头,好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那样,什么话都不说。
上官灵和许南燕仔细搜索了一下屋子,将所有能和外界通讯的器材全部关闭后,这才转身,对抱着膀子站在凌星前面的柴紫烟点了点头。
“唉。”柴紫烟这才叹了一口气,向前走了几步转身望着梁馨,低声说:“刚才我在来的路上,就得到这边出事的消息了,梁局,这下你总管信我说的那些话,不是危言耸听了吧?”
梁馨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对马院长说:“马院长,你能不能暂且先……”
梁馨的话还没有说完,马三亚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一脸严肃的说:“外面还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我先出去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柴董和梁局你们尽管吩咐,别客气。”
“好的,谢谢马院长。”梁馨亲自替马三亚拉开房门,将这间办公室的主人‘赶’了出去。
随着马三亚出去的,还有凌星,而上官灵和许南燕,却一个人站在门后,一个人守在窗口,微微低着头的反背着手,做沉默不语状。
梁馨知道,这几个人都是柴紫烟的贴身保镖,属于她的绝对心腹。
想到柴紫烟到哪儿都带着这样强悍的保镖,梁馨没来由的就起了一股子自卑感,但这种感觉仅仅是一闪,然后就被她抛到了脑后,走到办公桌前,单手扶着桌子:“柴董,首先我要向你道歉,因为我并没有正视你给我提出的警告,所以才造成了目前的情况。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写出明确的检讨,来向上级领导反应……”
柴紫烟淡淡的打断梁馨的话:“梁局,事情已经发生了,人也进了急救室,检讨不检讨的就没什么作用了。更何况,就算是换了别人,也不会相信我说的那一切,严格说起来,这事不能怪你。而且当前最重要的是,也不再是蒋公瑾的安全了,相信他暂时不会再受到什么攻击了。”
听柴紫烟这样说后,梁馨心中舒了一口气,语气中带有了感激:“我知道了,当前最重要的,是花漫语的安全?”
不管怎么说,只要柴紫烟不追究这件事,梁馨是不会受到上级责怪的,毕竟瓦斯泄露到医院高级病房这种事,多少有些天方夜谭的感觉。
别说是她了,相信那些直管领导,现在也对此事莫名其妙着。
“是的,我也不敢保证,花漫语还会不会再出什么意外。”柴紫烟沉吟了一下,觉得还是把在墨西哥遇到天网的事情告诉梁馨最好,这样应该能引起她的真正警惕,于是就把她所看到、猜测到的那一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当梁馨听柴紫烟说出,那个天网在弹指间就让一架飞机烟消云散,再联想到花漫语和蒋公瑾的‘奇遇’,她顿时就觉得脖子后面冷气直冒,喃喃的说:“他、他有可能会把我列、列入打击目标?”
“没办法,谁让你和楚铮之间有着那么熟悉的关系呢?”柴紫烟在说出这句话时,话虽然听起来很刺耳,但梁馨却没心情是争辩什么,只是抿了抿嘴角后说:“那你说,我以后该怎么办?”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你以后尽量跟着我吧,怎么说我也算是他妹妹了,他总不能现在就对我下手吧?”柴紫烟不等梁馨拒绝,就向门口走去:“我现在要去看花漫语。”
跟着你?跟着你当秘书,还是当保镖?姐姐的命真苦啊,明明和那个家伙没什么,可偏偏被连累了。
梁馨心中愤愤不平的想着,抢先快步走到门口:“柴董,我带你去吧。”
“好的,柴紫烟也没谦让什么,跟着梁馨走出办公室,边走边说:“梁局,在危险还没有彻底解除之前,你最好先暂时别回家,我们随便找个宾馆住下。另外,你的手机也……”
柴紫烟刚说到这儿,梁馨就麻利的掏出手机,利索的扣下了电池。
做为一个省会城市的市局局长,也许可以一天不吃饭,但绝不能一天不开机的,这不是开玩笑,而是事实。
正文_第1183章 :她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说实话,梁馨的工作虽说称不上是日理万机,但她假如在外面关机超过24小时,肯定会有许多人着急的。
不过,工作与那种莫名其妙突发的意外相比,哪一个最重要,梁馨还是分得清的。
所以不等柴紫烟说完那些警告,她就很麻利的将手机电池扣了下来。
望着前面这个走路虎虎生风的妞儿,柴紫烟忽然又说:“你仅仅只是关机,还不怎么保险,因为你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在有监控头的地方。”
姐不是怕死,只是想多活上个七八十年的,为人民多做点工作……柴放肆,你要是落在我的手中,看我会怎么收拾你!
梁馨心中恨恨的想着,反手将身上的警服脱下,然后反过来穿上,将肩章之类的警徽标记穿在里面,再顺手从一个过往的护士头上摘下一顶帽子,戴在自己的头上,转身问柴紫烟:“这下,应该很难让人认清我的了吧?”
柴紫烟愣了片刻,眼里浮上一丝笑意:“呵呵,我只想和你说,其实用不着这样夸张,只是你以后出现在那种场合时,最好是和我在一起的。”
“那你怎么不早说。”梁馨抱怨了一句,将帽子还给那个傻了般站在墙边的护士,再将警服正过来,穿在身上,向旁边闪了一步:“柴董,如不嫌弃,以后我就是您的一个跟班了。”
“这样我也会有安全感的。”
“我也是……我们去三楼的重症室吧,请跟我来。”梁馨黑着脸的点点头,快步向前走去。
中心医院的重症室外面走廊中,站着十几个穿着保安制服、和警服的男人,这么多人站在一起,却没有一个说话的。
看到梁馨和柴紫烟从电梯中走出来后,正在闷头吸烟的孙斌,赶紧的将手中的烟头仍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脚后,快步迎了上来。
虽说柴紫烟在新药厂呆的时间不长,而且还总是装的大爷似的,让孙斌等众好汉感到很难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孙斌等人都知道柴紫烟在扬哥的心目中,那绝对是一个无法代替的存在,尤其是花漫语出事之后,一个略显青涩的周舒涵,还不足以成为大家的主心骨,现在他们都有了一种没妈的孩子的彷徨感,除了咬牙穷发狠之外,不知道该怎么办。
“柴队、哦,柴董。”孙斌一脸激动的快步走到柴紫烟面前,双手互相搓了搓,眼圈有些发红的说:“您可算是来了。”
“李金才还算好吧?”也许是被孙斌这幅激动的表情所感染,柴紫烟也是唏嘘不已:唉,没有姐的日子里,你们终究不能健康成长的……
柴紫烟这次来中心医院,自然是来看望花漫语的,但她在看到孙斌后,第一句话却是问李金才怎么样,这就是一种收买人心的御下技术,看起来一句很平常的话,却能起到一种突出的效果:LOOK,我是多么的关心下属啊。
果然,听柴紫烟上来第一句话就是问李金才,孙斌眼里就哗哗的就涌上了泪水:“柴、柴董,您对、对我们太好了。我替金才那土鳖感谢您对他的关心……您放心吧,他只是断了一根腿子、折了两根肋条,倒是没什么性命之忧。”
看到高高在上的柴紫烟这么关心李金才后,孙斌恨不得把那命大没被撞死的土鳖给拖出来,扔出去,换上他自己躺在那儿,接受大官人这春风般的关怀……
“唉,没事就好,你去告诉他,千万别太自责了,这种事不是他一个人就能避免的。”为了更加表达自己的‘亲民’形象,柴紫烟还抬起手,在孙斌的肩膀上拍了拍:“好了,别哭了,带我去见漫语吧。”
随着柴紫烟的巴掌,孙斌那一米八的个头,就变成了一米六,只有这样才能方便被拍到不是?
使劲点了点头,孙斌擦干了激动的泪水,快步走到重症室门口,抬手在上面轻轻敲了两下。
不一会,门开了,周舒涵那张清减的小脸,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中。
看到柴紫烟站在门外后,周舒涵自然不会再问有什么事了,随即打开房门,向后退了几步。
“上官,你们几个先在外面等我吧。”柴紫烟低低的吩咐了一句,然后走进了重症室。
重症室内,脸色苍白的花漫语,紧紧闭着眼睛的躺在唯一的病床上,胳膊受伤的沙园屏,正坐在病床前的一张椅子上,呆呆的望着老板,直到柴紫烟走到病床前之后,她才如梦初醒的站了起来,低着头的走到一旁去了。
柴紫烟并没有坐在椅子上,就这么站在病床前,微微低着头的望着花漫语。
曾几何时,那个眼神中都带着一股子精明能干的妞儿,现在却闭着眼的,老老实实的躺在病床上,口鼻上捂着一个氧气罩。
高高悬挂的点滴,好像永远都不停息的那样的,顺着透明胶管输入她的静脉。
如果不是病床旁边的显示器上,显示着花漫语那缓慢而平稳的心跳,柴紫烟真以为她已经死了。
花漫语在柴紫烟站在床前足足十分钟了,始终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躺在这儿,对任何人都不理不睬。
假如人们非得说柴紫烟是朵‘百合花’的话,那么花漫语无疑就是另外一朵,因为这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纠结的让老天爷都感到了蛋疼。
自从大学毕业后,柴紫烟和花漫语两个,曾经是不死不休的对头,为了打压对方,任何的手段都可以被披上‘正义’的外衣。
可当她们其中一个遇到真正的外来麻烦后,这种仇恨却立马被抛弃,俩人又成了一对亲密的伙伴。
现如今,那个曾是姐妹、是朋友、是情敌、是打击目标的花漫语,却动也不动的躺在这儿,紧紧的闭着眼睛,再也不会因为柴紫烟的到来,就做出冷傲、或者开心的表情。
呆呆的望着死人一样的花漫语,柴紫烟忽然感觉是这样的孤独。
原来,不管是你的朋友还是你的对手,当他(她)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存在你眼前时,你都会感到这个世界上,忽然失去了你最在意的那种颜色。
人的感情,本来就是很复杂的,神都无法猜透的。
柴紫烟站在床前,愣愣的对着花漫语看了很久很久之后,这才慢慢伸出手,在她脸颊上轻轻的摸索了一下,然后毅然的转身,快步走出了重症室。
有些话,根本不需要用文字语言来表达,只需一个动作,就能将其中的意思诠释的淋漓尽致。
柴紫烟在轻摸花漫语的脸颊时,做出了这样的承诺:妹子,你好好的在这儿躺着,姐会为你讨回公道的,你没完成的事儿,姐会替你去做,你爱的那个男人,姐会替你去照顾……
看到柴紫烟一句话不说的就走了出去,周舒涵也跟了出来。
也许是知道大官人要和小周妹妹说什么话,除了梁馨之外,包括孙斌在内的保安、警察,都躲到了走廊的远处。
等周舒涵将房门轻轻的带上后,倚在走廊墙上,仰着下巴望着天花板的柴紫烟,才低声问道:“医生,是怎么说的?”
其实柴紫烟根本不用问这句话,她现在也隐隐猜到了什么,只是她不想往那方面想。
周舒涵舔了舔嘴唇,回答:“花总头部受到重创,脑部有瘀血存在……经过协和医院专家的初步会诊,她现在还没有渡过危险期。不过。就算是可以熬过48小时,依着目前世界上的医疗水平,要想使花总脑部瘀血消除,恐怕……”
“恐怕很难是吗?”柴紫烟用一个撩发丝的动作,在眼角擦了一下,随即低下头:“专家说最好的结果是什么?”
“就算是让世界上最好的脑、脑科专家来给花总动手术,她的存活率顶多是百分之四十。”周舒涵语速很快的轻声回答:“而且,哪怕是手术成功后,她变成植物人的机率,也要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
花漫语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正是柴紫烟不敢想的那个事实,所以她才问周舒涵。
当小周妹妹说出来她所害怕的这个结果后,尽管柴紫烟心中有这方面的准备,可柴紫烟的身子,不可抑制的轻抖了几下,霍然抬头:“他们真是这样说的!?”
“顾明闯、商离歌他们这样告诉我的。自从花总出事后,他们一直守在这儿,只是刚才突然响起火警,他们才……”
周舒涵刚说到这儿,就见几个人脚步匆匆的,从楼梯拐角走进了走廊,当先一个人正是浑身散发着戾气的顾明闯。
……
2012年6月27号早上八点,华夏京华的国家网络管理总局,接到了来自冀南有关下属单位的报告。
报告中就昨天冀南中心医院1306号病房,突然起火一事,做出了详细的解释。
报告中说,经过各部门的连夜调查,确认冀南南郊瓦斯公司、冀南煤气管道公司、冀南中心医院等十四家的控制网络系统,在昨晚八点左右的半小时内,先后遭到了黑客的袭击:密码被盗,程序被篡改。
通往锅炉厂的六十三道电子控制管道阀门,受到不明来历的指挥,继而与供暖系统联网……瓦斯在通过三十九公里的管道后,直接抵达了中心医院的1306病房,并借着冷气盆槽散发……
报告中还确认:此次事件,与同一天早上花漫语遭到车祸事件,大抵相似,都属于明显的人为恶性破坏。
正文_第1184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不管国家网络管理总局的赵子良局长有多么的不信,不信会有人能在某个地方就能做出这些事,但事实就摆在了他的眼前。
由此确定,现在正有一只看不到的黑手,正隐藏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所有的网络防火墙、密码程序,在这只黑手面前,都形同虚设……
两鬓已经斑白的赵子良局长,盯着这份报告,是久久的不语。
记得在今天中午的时候,蜀中那边就传来了这方面有关的警告,但赵子良当时真的是嗤之以鼻,觉得那边提出的警惕也太大惊小怪了:就算受伤的是花家的三公主,可要是把一桩普通的黑客入侵事件,提高到国家的战略高度,那我们就别干正事了。
不过,紧接着冀南再次传来1306病房起火事件,赵子良才很不甘心的承认:有些事情虽然听起来像天方夜谭,但它的确发生了。
“唉,现在受攻击的才仅仅是民用网络,如果国防网络也遭到入侵的话,那我们又怎么向全国人民交代?”
盯着那份报告,沉思了良久后,赵子良才拿起电话:“给我接……”
……
同一天的凌晨四点,那些赶到冀南的协和医院专家,得出了花漫语的最终结论:
病人(花漫语)手术成功(恢复正常)的可能性,仅仅为百分之零点三,建议当前以保守治疗为主。
谁都知道,专家们所说的这个保守治疗,只是通过静脉注射的传统方式,来维持花漫语身体所需的营养罢了,其实这就变现证明了:她心中就已经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植物人。
当专家会诊的方案确定下来后,也不知道是哪个护士,将这个消息散播了出去,那些早就守在外面的记者们,吩咐忙碌了起来。
于是,今天早上的各大报刊、各大电视台和网站,都赫然出现了这样一则消息:前漫天实业总裁、现楚铮制药集团总裁、华夏商场的‘北漫语’花漫语女士,在突遇车祸22小时后,经过国内最权威的专家诊断,确定她已经成为一个植物人,哀哉……
……
几家欢喜,几家愁。
很多时候,世间的事情都是以这种对比方式存在的。
就在花漫语有可能变成植物人的消息,在网络、报刊上传播开来后,有个人却在开心。
这个人就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柴放肆:“没想到花漫语的命运这样不好,还比不上蒋公瑾呢,竟然因为一起普通的车祸就变成了植物人,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想要她的命,看来她以前肯定坏事做多了,这才遭到了这样的报应。”
柴放肆嘴角带着讥诮的笑容,关掉了网页,转身看着又在金喜儿身上‘大展神威’的天网,喃喃的说:“楚铮,当你得到这个消息后,不知道你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呵呵,我觉得你肯定是恨死了我。不过,这也不能怪我,谁让你当初和花漫语一起算计我们柴家了?”
“啊……吧!”柴放肆刚从椅子上站起来,天网就像是一条垂死的狗那样,砰地一下趴在金喜儿身上,呼呼的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水,顺着他瘦骨嶙峋的上身,滴落在身下女人的身上,然后又滚落在了地毯上。
“不错,你这次要比昨天时延长了三十四、五秒,看来很有希望能尽快达到正常男人的水准。”柴放肆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腕表,一脸认真的对天网说:“快爬起来去洗澡吧,我估计我们最想干掉的那个家伙,应该很快就沉不住气了。”
天网有气无力的哼哼了两声,一把推开此时比他更像白痴的金喜儿,从地上爬了起来,走进了小会议室角落的浴室中。
看到天网将浴室门关上后,柴放肆不屑的笑笑,心想:这个白痴竟然也知道爱面子了,呵呵。
等金喜儿也默不作声的爬起来,脚步蹒跚的走出小会议室后,柴放肆才走到天网的笔记本前面,在键盘上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打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刘萌萌。
然后使劲的敲了一下回车键,很快,笔记本屏幕上,就迅速出现了和刘萌萌有关的消息、图片。
柴放肆望着屏幕上那个笑得很甜很甜的女孩子,眼中带着怜悯的自言自语:“唉,多好看的一个孩子啊,却马上会成为一个牺牲品了。啧啧,真是可惜呢……不过,你的命运要比花漫语和蒋公瑾都差多了。不管怎么说,他们还都活着,但是你嘛,呵呵,真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啊。为了让你死的可以瞑目,也为了给那只缩头乌龟一个更大的‘惊喜’,我是不会让你死在这种简单的意外上的。”
……
一个小时后,美国中央情报局(CLA),在本土的十一名S级特工,在同一时间,都收到了局长戴维·彼得雷乌斯传来的加密邮件。
邮件中说:现已查明,现在美国拉斯维加斯拍片的华夏籍女演员刘萌萌,是某恐怖组织派到美国的超级间谍,她肩负着要在明晚二十二点整,赶往华盛顿散播炭疽病毒……命你毋须用最快的速度查到她确切位置,不问任何理由的,将她就地格杀!
……
2012年6月27号,下午两点的格鲁吉亚,九号监狱地下的奥林匹斯山,竞技场的休息室内。
正在低着头喝酒的楚铮,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后,拿着酒杯的抬起了头。
左手放在身后的赫拉,走了进来。
望着脸上带着不忍神色的赫拉,楚铮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瞳孔骤然一缩,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甚至,他还笑着抬手拍了拍身边的沙发:“来,坐下,让我听听,你又给我带来了什么坏的消息。”
看出楚铮的不正常后,赫拉非常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下后,才把藏在身后的一份传真拿了出来:“你自己看看吧。”
但楚铮却摆了摆手,淡淡的说:“我现在真不敢看这些东西了,还是你来告诉我,又发生什么事了吧。”
“两个消息。”赫拉无奈的低头再次看了一眼传真后,这才低声说:“那个把你儿子救走的蒋公瑾,在昨晚八点左右时,差点被冀南高级病房中突然冒出来的大火烧死,楚金环为了救他,被大面积的烧伤。”
楚铮拿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可他嘴角还带着笑;“我对公瑾兄遭到这种意外,感到很抱歉。对楚金环,则是很内疚,以后我会适当报答他们的……第二个消息,又是什么?”
“是花漫语的。”
听说是花漫语的消息后,楚铮的全身顿时就僵硬住,虽说他嘴角还带着毫不在乎的笑,但是傻瓜也能看出,他这笑有多么的痛苦:“漫语她、她是不是已经……”
赫拉赶紧的摇摇头:“她还没有死。”
“哦。”楚铮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端起酒杯,猛地将里面的酒全部倒进了嘴里。
等火辣辣的液体,顺着喉管淌进胃里后,楚铮觉得身子不再害冷了,一股子暖意从小腹腾起,说话的声音也大了很多:“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她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只需静养一段时日,就能恢复正常了。因为我这儿的酒不多了,除了喝酒之外,我实在找不到其他庆祝的方式。”
“看来我不用去给你买酒了。”赫拉咬了一下嘴唇说:“因为花漫语现在被专家确诊,她成为了一个植物人。”
“成为了一个、一个植物人?”楚铮端着酒杯的右手,在胸前呆了最少得一分钟,就在赫拉以为他要腾地跳起,不管不顾的向外冲去时,他却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声音中没有半点感情的说:“这样也好,最起码柴放肆是不会再对她下手了。”
将酒瓶子内的白酒,系数倒进了酒杯后,楚铮刚想再次一饮而尽,却被赫拉抓住了手。
楚铮使劲挣了一下,但没有成功,于是就很不满的扭头皱眉看着她:“咦,你这是要做什么?”
“楚铮,我知道你现在心中很难受,在你心爱的女人、和朋友接二连三遭到柴放肆的暗算时,你却只能躲在这儿不敢露面,这对你来说,是一种比杀了你还要难受的痛苦。”赫拉紧紧抓着楚铮的手,语速很快的说:“但你也不能总喝酒啊。”
“那你说,我除了喝酒之外,还能做些什么呢?呵呵。”
楚铮眼角使劲的抽搐着,脸色开始狰狞起来:“我知道,柴放肆这样做,就是要逼我离开奥林匹斯山,只要我死了,他才会放过和我有关的那些人。可我现在偏偏不愿意死,所以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祸害我的女人,在这儿傻Ъ一样的等着宙斯王拿出最好的主意!”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楚铮痛苦的闭上双眼:“在我们华夏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只要是出来混的,早晚都要还的。现在,我的女人,正在为我过去的不冷静买单,可我却只能狗一样的躲在这儿,我、我该怎么办?”
赫拉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楚铮看开眼前的这一切,她只能说:“其实,宙斯王此时也正在积极寻找对付天网的办法……”
楚铮打断赫拉的话:“我究竟得等到多久,才能等到他找出对付天网的办法?”
赫拉慢慢的垂下头:“这个、我也不知道。”
楚铮望着手中的白酒,呆了片刻后,就将酒杯放在案几上。
看到楚铮不再酗酒后,赫拉刚想松口气,却看到他把嘴巴凑到了她的耳边。
正文_第1185章 :做人一定要靠自己!
在楚铮把嘴巴凑过来后,赫拉下意识的向回一躲,却被他搂住了腰。
顿时,赫拉的双腿就是一紧:这家伙,不会在极度压抑下,要用那种方式来宣泄一下吧……
不过,让赫拉感到羞涩的是,楚铮凑过嘴巴来,只是说话:“以前我在国内的时候,曾经看过一部电影,叫《龙兄鼠弟》,电影中那个大反派,在炸死一号男主角的老婆儿子后,曾经说过一句话。”
赫拉将耳朵微微挪开一点,问道:“那个大反派说了什么话?”
“他说,做人一定要靠自己!”
“做人一定要靠自己?”赫拉刚说完这句话,就觉得脖子一疼,眼前一黑,身子就无力的趴倒在了楚铮的身上。
在赫拉即将昏过去之前,她脑海中悲哀的腾起一个念头:这是他第二次把我砍晕了……
……
2012年6月27号下午四点,第比利斯的天空瓦蓝瓦蓝的,蓝的让人心悸。
九号监狱门口的当值小头目,叫什么斯基。
这个什么斯基正和几个手下一起,倚在铁门后面回味刚结束不久的奥林匹克格斗大会时,就看到一个全身都被黑色斗篷包裹严实的家伙,脚步匆匆的走出监狱内门,冲着外面的监狱大门走了过来。
别看这个什么斯基平时在手下面前,总是一副鼻孔朝天的大爷样,可他在看到来人斗篷边上镶着的那一圈金边后,就知道这位的身份,根本不是他这种人能递上话的了。
在九号监狱中,有资格穿黑斗篷的人,总共是三种人。
一种是斗篷上镶着蓝边,这种人是比监狱长还要高一级的奥林匹斯山使者。
第二种却是镶着银边,他们就是宙斯王座前的十八武士。
第三种人,却是金边,是让什么斯基见了都不敢抬头看的神,赫拉天后那样的十二主神。
所以呢,当什么斯基看到有金边黑斗篷出现后,他根本不等来人走进,就提前将监狱大门上的那扇小门打开了。
穿着黑斗篷的那位老兄,脚步根本不曾有半点的停留,就径自走出了那扇小门,仿佛这些人高马大的狱警,只是空气一样的存在。
等黑斗篷迅速消失在视线中后,什么斯基才命令手下将铁门关死,心中却在纳闷:听说前些天才死了两位神,怎么这时候还有神出去送死呢?
这位在什么斯基心中外出送死的神,正是奥林匹斯山上新晋的十三主神之一的羽蛇神,楚铮。
如果因为自己和柴紫烟的安全,就这样让楚铮躲在奥林匹斯山上,眼睁睁的看着花漫语等人频出意外,他宁可选择去死。
做人,只能靠自己。
心中默默念叨着这句话的楚铮,快步走出距离监狱大约五十米后,向四周看了一下,想拦截一辆过路的车子,赶到市区。
前面就已经说过了,在九号监狱方圆二十公里外,形成了一片诡异的真空地带:没有树林、没有建筑,就算偶尔出现一辆路过的汽车,也大都是急匆匆的,根本不敢做片刻的停留。
所以呢,楚铮要想在这个地方搭车,很可能得等上一天,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行。
可楚铮现在哪儿有时间、有心情去等这些?
楚铮站在原地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再次回到了监狱门口,刚想抬脚踹门,早就发现他又回转的什么斯基,马上就将小门打开,一脸殷勤的笑容:“请问,我能为您做点什么?”
抬头看了一眼监狱大门上方的几个监控头,楚铮吐出了一句话:“我需要一辆汽车。”
五分钟后,一辆挂着特殊牌照的伏尔加老式轿车,顺着第比利斯九号监狱门前的那条坑坑洼洼的道路,向南方的市区方向狂奔而去。
……
“啊吧,啊吧!”就在柴放肆盘腿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时,一直盯着笔记本电脑的天网,声音急促的叫了起来。
柴放肆睁眼向他看去,就见那个白痴抬起了手,指着挂在墙上的大屏幕,不住的乱喊着什么。
大屏幕上,一个黑色的模糊小东西,随着欧亚大陆上空某国军事卫星焦距的不断调整,渐渐的变成了一辆正在疾奔的小汽车,一行字在画面下面出现,是天网打出来的:这是在两头内,第三百七十九次从第比利斯监狱中出来的人。
柴放肆眉头一皱,命令道:“立即给我更加清晰的扫描。”
随着天网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敲响,画面迅速放大,很快,一个头上戴着黑色斗篷的人,就出现在显示器上。
看到斗篷上的那圈金边后,柴放肆抬手摸着下巴下稀稀疏疏的胡子:“这个人,又是哪一位大神呢?”
不等柴放肆再次下令,天网就很自觉的用鼠标,在黑斗篷抓着方向盘的右手画面截图,然后不停的变化角度,再次截到他小指最末梢的一节,放在屏幕的右侧,迅速调出目标(楚铮)的指纹,用DBLS指纹软件扫描对比,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指纹与目标指纹相吻合。
看到这一切后,柴放肆先是愣了一两秒,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呵,哈哈哈!楚铮,你终于忍不住了吗?”
狂笑声中,楚铮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最多笑了也就是十几秒钟吧,他的笑声就嘎然而止,脸色狰狞的狠狠说道:“亲爱的妹夫,我该选择一种什么样的方式让你死呢?像花漫语那样遭遇车祸,还是被当地反恐部门当做恐怖分子干掉?NO,NO,这样的死法,对你来说简直是一种解脱,万万解不了我对你的刻骨仇恨!”
眼睛死死盯着大屏幕,柴放肆在地上来回的走了几圈,突然站定对正等待他命令的天网说:“暂且先给他点小苦头尝尝,但是不要弄死他,我要让他慢慢的死,亲眼目睹他那些女人,都一个个死在他的面前,得让他尝够了恐惧的滋味后才行。”
也许是柴放肆脸上的笑容太恐怖了,最近纵欲过度的天网额头,有冷汗淌了下来,根本不敢直视他,只是拼命的点头。
……
别看楚铮在奥林匹斯山时,很相信天网有着绝对让他莫名其妙翘了的本事,但当他驾车飞一般的离开九号监狱的监控范围后,却觉得也许那个家伙没有这样厉害。
华夏有句古话,叫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当一个人或者某件事被传说的神乎其神后,就慢慢的真会变成一种传说,其实本质上也许根本没有那样玄妙。
安全驶出四五十里路,都没有遇到一点意外的楚铮,现在就有了这种侥幸心理:不管是死在黑海上空的那两大神,还是遭遇车祸的漫语,也许他们遭到袭击的主要原因就是太显眼了,假如我巧妙化妆,我还不信他就从茫茫人海中认出我。大不了我在回国的这一路上,不停的换车子就是了。
主意打定后,楚铮胆气顿生,向外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意外后,就将身上的黑斗篷脱了下来,然后揉巴揉巴的仍在了车子后面,露出了一身崭新的西装,再拿起伏尔加轿车仪表盘上一副大墨镜戴在眼上,从后视镜中看了几眼,觉得这样应该很大众化了。
就算现在已经被那个天网盯上了,但楚铮坚信只要一抵达市区中心人多的地方,他会先跑进大商场,精心的打扮一下。
楚铮以前在搞暗杀任务时,除了比基尼女郎他没法装扮之外,有好几次都装成了孕妇,从而接近了被猎杀的目标。
这一次,为了能够躲开天网的追杀,楚铮准备重施故技。
当然了,他是不会再次搞成个大肚子的,如果一旦遭遇什么特殊情况,一个大肚子要是有着过于敏捷的动作,别说是天网了,就是普通人也会对他产生怀疑的,那样反而只能弄巧成拙,但装成一个不怎么难看的外国女人,他还是很有把握的。
也许是老天爷特别眷恋楚铮吧,反正直到他驾车小心翼翼的驶过七个红绿灯路口,抵达第比利斯国际商贸大厦后,别说没有遇到什么突发的意外了,就连乱闯红绿灯的行人都没有看到一个。
将车子停在距离国贸大厦门口最近的一个停车位上后,楚铮拿起随身携带的黑色行李包,装做是遮着日头的样子,盖在头上快步走进了大厅。
当处于人来人往的国贸大厦大厅中央后,楚铮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粗粗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向时装专卖区走去。
人多的地方,总是会给人一种安全感,尤其是现在疑神疑鬼的楚铮,更是需要这种感觉。
不过,假如楚铮这时候回头向身后高处望去时,也许会从那个缓慢移动的监控头上,看出哪儿不对劲。
可惜的是,心事重重的楚铮,根本没有观察到这一点,只是低着头的快步向前走。
在来时的路上,楚铮就决定要扮成一个女人了,所以他来到时装专卖区后,并没有去搭理那些过来招呼的男装区服务员,而是径自走到了女装区。
正在倚着立柱闲聊的两个女服务员,看到楚铮二话不说的来到衣架前,伸手开始挑衣服后,马上就笑容满面的过来打招呼了:“嗨,先生,是不是要给您女朋友、或者太太买衣服呢?我们这儿有当前欧洲最流行的‘巴雅卡’休闲夏装,请问您……”
不等服务员说完,看着那些花花绿绿衣装的楚铮,就摇摇头说:“我不是给我太太买,而是给自己买。”
正文_第1186章 :传说中的克格勃!
一个男人站在花花绿绿的女装前,却和服务员说:他要买这些给他自己穿。
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会感到,感到不对劲,是吧?
违背常规的事物,总是让人感到诡异,和不可思议。
所以呢,当那俩女服务员听楚铮这样说后,顿时一愣,其中一个低低的嘟囔了一声‘变态’,随即转身走了。
倒是另外一个,好像不怎么在意这些,犹自笑着打量了一下楚铮的脸庞,说:“先生,原来您是‘同志’的爱好者呀?啧啧,没想到你们东方人现在也这样大胆了。”
楚铮也懒得解释什么,只是不耐烦的歪着头问:“怎么,你们这儿是不是不卖给我们这样的人?”
“哦,先生您误会了,我可没有伊利莎娃(另外一个服务员)那种歧视心态,只要来我们商场的,都是上帝。”女服务员赶紧的耸耸肩,双手一摊表示:我才不介意你是‘同志’还是变态呢,反正只要你给钱就是了。
楚铮用鼻孔嗯了一声,刚想去挑衣服,却又想起了什么,四处扫视了一眼,随即神秘兮兮的凑到了女服务员面前,低声说:“尊敬的小姐,其实我是一个正在执行绝密任务的国家特工……知道‘克格勃’吧?我就是那种人。现在正盯梢一名外国间谍,这样做也是为了不引起他的主意。”
前苏联的克格勃,那可是在冷战时期的传说,至今格鲁吉亚很多特工题材的电影,都是以克格勃为原型的,说是妇孺皆知,也不虚的。
“什么,你、你是克格勃?”那个刚想躲开楚铮的女服务员,听他这样说后,就是一愣。
“是的。”楚铮从口袋中摸出一个证件,很随意的在她脸前晃了一下,不等她看清楚,就收了起来:“波娃,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不知道可以吗?”
楚铮之所以知道这个年轻的女服务员叫波娃,就是因为看到了人家的胸牌。
很多表面看起来很成熟的妞儿,其实很幼稚的,眼前这个服务员就是这样的一个,
当波娃听到楚铮自称是‘克格勃’的一员后,根本没有考虑这个‘克格勃’为什么会是一张东方面孔,一种从没有过的兴奋感,是油然而生。
“天呀,这一切不会是真的吧?”
根本没看清楚铮拿出来是什么东西的波娃,一双褐色的眼眸中顿时就放出激动的色彩,就像电视中那些秘密接头的地下党那样,左右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顾客,压低声音的叫道:“问你啊,你真是一个阿汤哥那样的国家特工吗?”
阿汤哥是扫马路的,还是卖羊汤的,楚某人现在根本没心情去考虑这些,只是一脸严肃的点点头:“我们都、都差不多吧,反正你只要知道我买这些东西装扮成女人,就是为了正义而战就行了。”
“没问题!”那个看《碟中碟》看傻了的波娃,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遇到、并帮助传说中的那些人物,顿时就热血沸腾的:“说吧,你都是需要我做些什么?”
“你这儿应该有卖假发、口红、鞋帽等女性用品吧?”楚铮随手抓起一件粉红色的夏装后,又从口袋中掏出几张大钞递给波娃:“麻烦你帮我采购一下,我会在那边的试衣间等你,拜托了!”
此时心中很激动的波娃,有心想推辞楚铮递过来的钞票,来表示她也是一个随时可以为国家而做出牺牲的合法公民,但后者根本不给她表现的机会,径自塞到她的手中,随即打了个响指,扭头向试衣间走去。
天呀,他打响指的姿势好帅哦,等会我说什么也得留下他的联系方式!只是,传说那些特工都有着好几个真假难分的身份,也不知道他肯不肯给我真的……望着走进试衣间的楚铮,波娃在愣了片刻后,随即挺着胸膛的,替他去买东西了。
走进试衣间后,楚铮先把身上那些零碎东西都摸出来,然后放在地上的包中,随即脱下了衣服,最后只剩下了一个三角裤。
在看到腿上那些长长的黑毛时,楚某人犹豫了一下:既然要装女人了,是不是该买个剃毛刀刮一下?
不过,他随即就否决了这样做:不想让人从这些毛毛上发现破绽的方式有很多,最简单的一个就是,只要穿上一双双黑色长筒袜就可以了,实在没必要去遭那种罪。
很是麻利的换上那身粉红色的两件套之后,楚铮捏住裙摆,在狭小的试衣间中转了个圈,然后右手掐腰的屈起右腿,脚尖点地,左手摸着耳朵的做了个非常风。骚的‘剖士’,再闭着眼回想了一下柴紫烟她们平时的日常动作,这才开始点上一颗烟,仔细考虑起接下来的行动。
为了躲避天网有可能的、无处不在的追杀,楚铮在回国途中,不得不选择了小心翼翼。
说实话,别看楚铮都准备‘变性’了,但他还一直不怎么相信那个天网会有那么牛叉。
也是,仅仅只是动用一下手指,就能让人灰飞烟灭的本事,的确太恐怖了。
楚铮甚至还想:假如那个天网真有这样厉害,那么还要老子这样的职业杀手,干叼?
虽说楚铮心中真不怎么相信,但长久以来养成的职业习惯,还是让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别看楚铮现在远离华夏冀南的第比利斯,但他用腿上的毛毛来思考,也能想出在花漫语变成植物人、蒋公瑾楚金环遇袭后,他那些女人和手下,是多么的希望他赶紧的回去,带领他们对邪恶宣战。
心里这样想后,楚铮更觉得自己得抓紧回去了:“柴放肆,我会让你为你现在做出的愚蠢,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楚铮狠狠的吸了几口烟后,扔在地上准备踩灭,试衣间的门就开了,一个女人出现在了门口。
“咦,波娃你的动作不慢……怎么会是你!?”
低着头的楚铮,刚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抬起头来一看,却发现这个女人根本不是波娃,而是那个曾经将他干昏过去的假寄女:黛伊斯。
……
自从中东回国后,楚铮好像就和女人开始了蛋疼到极点的纠缠。
他先是被柴紫烟这个妞儿给逼着四处乱窜,狼狈不堪,后又被花漫语给反强女干……带着红颜色的血泪史,总是让他在半夜醒来,摸着一身的鸡皮疙瘩多想这一切是假的。
尤其是他小弟弟被搞得抬不起来那一次,更是让他知道了女人的万恶。
于是乎,随着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女人在楚某人眼中,就成了‘麻烦’的代名词。
不过,不管是阴险狡诈的柴紫烟,还是阴狠毒辣的花漫语,都没有给楚铮留下心理阴影,但有一个女人,却始终让他始终耿耿于怀。
这个女人,就是眼前的这个假寄女黛伊斯。
黛伊斯之所以能够让楚铮耿耿于怀,就是因为她曾经很潇洒的把他干昏之后,就悄没声的离开了,让他想再找回失去的面子,都没有机会。
楚铮在被迫成为奥林匹斯山上的十三主神后,也曾经好几次问宙斯王、赫拉她们,那个在‘宙斯王’夜总会的假寄女是谁。
但是宙斯王和赫拉俩人,却根本不回答他这个问题,搞得他老郁闷了。
可眼下,就在楚铮很丢人的换上一身女人衣服后,这个黛伊斯却忽然又出现了。
完全是条件反射般的,楚铮在稍微一楞后,抬手就向黛伊斯肩膀抓去、
“别乱来,我不是来和你打架的!”黛伊斯啪的打开楚铮的右手,一步就迈进了试衣间,然后反手将门关上。
在寸土寸金的大商场内,几乎所有的试衣间的空间,都是小的可怜,这已经是全世界商家的一个共识。
所以,本来就不大的试衣间,在身材很是丰满火爆的黛伊斯挤进来后,他们两个人的身子,就挨着身子了。
曾经和黛伊斯干过一架的楚铮,当时因为被人家那风骚的走位给搞得狼狈不堪,末了被迫采用了摔跤的方式,才将她压倒在地上……所以呢,当他看到黛伊斯趴在自己怀中后,第一反应就是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了这个女人,然后身子猛地一转,俩人的就换了个方位。
“你究竟是谁?”楚铮抬起左膝顶在黛伊斯的双腿间,左手搂着她的腰,右肘压在她的下巴间,低声厉喝:“你和宙斯王又是什么关系!?”
黛伊斯被楚铮牢牢的制住后,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只是好像很不习惯被男人这样贴身压制着,下意识的扭动了一下腰肢,将胸前那对饱满向一旁侧了下回答:“宙斯王是我的哥哥,我是他的妹妹,我的名字就叫黛伊斯。”
哦,原来她是宙斯王的妹妹,我说呢。
听黛伊斯这样说后,楚铮才发觉人家好像并没有和他打架的意思,那么他也没必要再做出这种敌视态度来了。
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成为奥林匹斯山上的十三主神之一,怎么说大家也算是一家人了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儿?”看出黛伊斯的确没有敌对的意思后,楚铮就松开了压着她脖子的右肘。
“你、你能不能先先后退一下,你这儿压得我很不舒服。”黛伊斯活动了一下脖子,低下头用眼神示意:丫的,你正那胳膊,正紧压着俺胸膛呢。
楚铮看了一眼黛伊斯的胸,目光中带着巨大的不屑,撇了撇嘴向后退了一步说:“我摸过的,比你见过的都多,你以为我会稀罕占你便宜?”
正文_第1187章 :这样的惟妙惟肖了!
那些有年纪的老人,在教训晚辈时,经常会说这样一句话:我老人家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面都多!
可楚铮在看到黛伊斯好像很在乎他压着她的胸后,却说:“我摸过的,比你见过的都多,你以为我会稀罕占你便宜?”
对楚铮这种很不礼貌的挖苦,黛伊斯当然不会开心,于是就微微冷笑着说:“哼,你倒是想占,可我也得给你机会。”
假如楚铮现在心情很不错的话,他肯定会指着黛伊斯的鼻子说:你说你不给我机会,那么我刚才使劲压着的是谁呢?
可现在的楚铮真,的没心情和一个女人在这儿废话,只是趁着黛伊斯低头整理衣服时,右手极快的在她左边高耸上,使劲抓了一把。
“你干什么!?”
在楚铮还没有缩回手时,黛伊斯身子触电般的一颤,随即飞起膝盖就顶向他的小腹,却被他用手挡住,同样冷笑着说;“嘿嘿,别冲动,我刚才的那个动作,只是想告诉你,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都会随时随地的占你便宜,但我却对你真没那个兴趣。”
要是放在以前,在楚铮还没有看透反向北斗七星阵的时候,他也许还是会说这样的话,但不能否认的是,他那时候说这些话,肯定是底气不足的。
不过现在却不一样了,除了还没有搞清楚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这一点之外,楚铮根本不在乎和这个黛伊斯再对掐一场。
“哼,你只是趁我不注意罢了。”黛伊斯听楚铮这样说后,悻悻的哼了一声,也没有再做出要伤人的动作。
松开黛伊斯的膝盖后,楚铮问:“说吧,你来找我做什么?”
再次向后面墙上贴了一下后,黛伊斯说:“我来找你,是因为听我哥哥、哦,就是宙斯王说,你在打昏赫拉后,不管不顾的跑了出来,看你现在的样子,是不是想乔装打扮成女人,然后偷着溜回华夏去?”
楚铮也没有否认,点点头说:“是的。”
“可你觉得,那个很可能早就注意到你的柴放肆,会这样轻而易举的让你回去?”
“所以我才不得不假扮成女人。”
“在无孔不入的天网面前,别说你假扮成女人了,呵呵。”黛伊斯冷笑了一声说:“就算你假扮成一条狗,他还是可以根据你身上散发出的微量磁场辐射,确定你的身份,继而对你展开你做梦都想不到的追杀。”
“什么微量磁场?”
“就是人体磁场。”
就像是每个人的手纹都不相同那样,其实我们每个人身上,都存在着一个独一无二的磁场,这就是人体磁场。
人体磁场,是由生物电流产生。
人体在活动时,氧化还原反应是不断进行的,在这些生化反应过程中,发生电子的传递,而电子的转移或离子的移动,均可形成电流称为生物电流,如心、脑、肌肉等器官,都有规律性的生物电流流动,就会同时产生生物磁信号。
而天网,却能根据拥有的某人指纹等资料,入侵那些发达国家的生物实验室,借助他们的先进仪器,将这个人的指纹进行分析,继而找到这个人特有的人体磁场,然后在数万甚至数百万人中,快速的精准的找出这个人。
所以,黛伊斯才说:不管楚铮是装扮成女人还是一条狗,都不可能瞒得过天网的追杀。
楚铮之所以曾经是世界上最出色的杀手,除了拥有几近变态的强悍身手、冷静理智的思维能力之外,也对那些诸如奇门遁甲、电子追踪等五花八门的本事有着一定的研究。
不过,相对于科技含量更高一些的问题,比方黛伊斯此时说出来的这个什么人体磁场,他就不怎么懂。
博学多闻,一向是楚铮的强项,他在以前的时候,也曾经听说过这个什么‘人体磁场’,不过他却不怎么清楚。
现在,听黛伊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什么是‘人体磁场’后,楚铮就有些不可思议的说:“不会吧,你说的也太玄乎了,那个天网真有这么厉害?”
“也许比我所说的还要更加的厉害,因为他是我、我哥哥悉心培养出来的。”黛伊斯认真的说:“我记得我哥哥曾经说起过,这个天网就是为网络而出现的,只要给他一台可以联网的电脑、或者手机,他就能把整个世界祸乱的一团糟。”
虽说楚铮现在对那个宙斯王的恶意减少了很多,但他还是皱着眉头的说:“假如我是你那个傻Ъ哥哥的话,当初我就不会搞出这样一个自己掌控不了的变态来。看看现在,他也是整天龟缩在奥林匹斯山上,根本不敢露头。”
黛伊斯眼里带着怒气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我哥哥不敢出面?他这些天,一直都在悉心研究让天网‘死机’的最好办法。”
“狗屁,天网只是一个人,他怎么会和电脑似的死机?切,我看你是假扮寄女假扮的,脑子受那些嫖客的刺激了吧。”楚铮冷笑了一声,脚尖一挑,将地上那个黑色行李包抓在手中,推开门就向外走去。
黛伊斯见这厮转身就走,也来不及解释天网为什么会死机的事儿了,赶紧的一把抓着他的裙摆:“楚铮,你真的想这个样子回国?”
使劲向前挣了一下,楚铮头也不回的说:“当然了。”
“可你这样,会被天网很轻易杀死的!”黛伊斯急急的说:“而且,你还有可能会连累很多人死去!”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杀死我的人,还没有出生,也许得等到一百多年以后。至于别人会受到我的连累,那只能说他们上辈子做的亏心事太多了,这辈子要用这种方式来偿还。”楚铮扭头对黛伊斯笑了笑,然后双手揪着裙摆,扭着ρi股的向前走去。
楚铮走出也就是七八米吧,就看到那个拎着一些东西走来的波娃,刚好来到了他们刚才说话的地方。
看着楚某人走路时的那股子骚。样,黛伊斯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喃喃的说:“好吧,你既然自己找虐,那我也只好让你多吃点苦头了。”
楚某人穿着粉红色衣裙、不男不女的形象,在人来人往的服装区,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相反,因为人家孩子在低着头走路时的姿势,是跟着谢姐姐学来的,还真有那么一股子女人味,愣是瞒过了拿着假发等东西、四处搜寻他的波娃。
楚铮走到波娃身边,将半个身子藏在衣架后面,这才背对着她低声问:“嗨,波娃,东西都买齐了吗?
“啊,哦,东西都买齐了。”波娃一愣,这才看出背对着自己的这位,正是传说中的‘克格勃’,于是万分钦佩的说:“呀,真没想到你只是穿了一身女士服装,就装的这样,这样……”
“这样的惟妙惟肖了。”很自恋的替波娃用了一句成语后,楚铮就把东西拿了过去:“亲爱的波娃,我可真是太谢谢你了,麻烦你替我担任临时警戒,我需要在这儿装扮一下。”
波娃很想问楚铮:你为什么不去试衣间,而是藏在衣架后面。
可他既然不说,波娃也不敢多问,只是连连点头的转身,挡住了楚铮。
不得不说波娃还是个细心的女孩子,根本不需要楚铮刻意的吩咐,她就买来了长筒丝袜、高跟鞋等女士专用的东西。
对此,楚铮感觉很满意,在用了不到十分钟,就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很是有几分姿色的女郎,为了向波娃表示感谢,他又拿出了几百美元的小费,不由分说的塞到了她手中,然后扭头对着她眯了一下左眼,从挂满衣服的衣架中,穿花拂柳般的向大厦门口走去。
……
我的经历,总是有着太多的传奇色彩!
为了让自己心情放松些,能够应付接下来有可能的突然袭击,楚铮又习惯性的用这种不要脸方式,来给自己减轻思想压力。
没办法,尽管孩子他老妈很可能会变成植物人,孩子那些大姨小姨的正处于看不见的危险之中,可楚铮要想回去守护她们的前提,就是得确保自己有小命活着回去,所以他不能紧张。
楚铮在走出国贸大厦之前,就一直在留意身后。
不过直到他袅袅婷婷的走出大厦后,也没有看到那个假寄女跟上来,也不知道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黛伊斯究竟要怎么样,楚铮现在真没心思去考虑这些,他最想做的就是要抓紧时间,赶回华夏!
从九号监狱开出来的那辆车,为了安全起见,楚铮肯定不会再开了,接下来的旅途,他都得当一个偷车贼。
双手拎着裙摆,楚铮在停车场内稍微扫描了一下,就瞄准了一辆岛国产的白色本田。
曾几何时,本田被国人称为‘二奶车’,那些有钱的大老板,总是喜欢给自己的小情人,买上这么一辆车子,就像那些贩。毒走。私的,总是喜欢开黑色的雪佛兰那样(给大家提个醒啊,尤其是漂亮的不行不行的姐儿们,以后可千万别买这种车子,免得被人当做是哪个大老板的二奶。)
胳膊上挎着黑色行李包,戴着一头金色假发的楚铮,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很适合驾驶这么一辆车。
楚铮扭着ρi股的,走到白色本田车门,向四周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后,这才从包中拿出了一根钢丝。
钢丝开锁,是特工的基本功。
楚铮在锁孔中鼓捣了两下,就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正文_第1188章 :一定是柴放肆干的!
一般的特工,都能玩得转钢丝开锁这门技术活了,何况楚铮呢?
堂堂的杀手之王,要想打开一辆防盗性能很操蛋的日系车车门,也许比用钥匙开他自己的车子,可能还要顺手。
至于启动没有电锁钥匙的日系车,楚铮更是驾轻就熟,很利索的拔。出下的一些电源线,重新搭配了一下后,本田车就慢慢的驶出了停车场。
……
不管楚铮承认还是不承认,他现在的一切动作,都没有逃过远在墨西哥的柴放肆,那双阴柔的大眼睛。
望着那辆缓缓驶出停车场的本田车,柴放肆嘴角挂满了不屑的讥笑。
柴放肆身边,也就是有个超级网络变态天网存在罢了。
如果不是天网的话,休说柴放肆在这儿就能确定楚铮的身份了,恐怕让他亲临第比利斯国贸大厦停车场,他也不一定能认出那个穿着粉红色衣裙、戴着金色假发的妞儿,就是让他恨不得生啃了的‘妹夫’。
可事实上是,天网就受到他的控制了。
柴放肆在暗赞天网无所不能的同时,也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更加重视这个白痴,因为他总是会随时随地给我带来惊喜。
根本不知道柴放肆在想什么的天网,十指如飞的敲打着键盘,将那辆逐渐加速的白色本田车,用淡蓝色的虚线圈了起来,然后用卫星扫描锁定。
假如柴放肆在这时候,真想搞死那个不知道自己被锁定的楚某人,最少有三十九种不同的办法,而且每一种还是哪种让他尸骨无存的。
不过,柴放肆现在却不想让楚铮就这样轻易的死去。
当一个人恨极了一个人时,就算是让对方死,也得让他尝够苦头后,才让他在惊恐万状中升天……有这种想法的人,百分之九十九的,是女人。
柴放肆掏出一颗烟,叼在嘴角点燃吸了一口后,才淡淡的说:“车祸、第比利斯警察的追捕。”
柴放肆说的这句话很简单,但天网却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先让楚铮遭遇一场莫名其妙的车祸,再被第比利斯的警察,当做是重大通缉犯的追捕。
一场猫捉老鼠的好戏,随着天网十指的不断敲打,徐徐拉开了帷幕。
在这场游戏中,楚三太子悲哀的扮演了‘老鼠;,这个很不光彩角色。
……
本田车驶出停车场后才七八分钟,楚铮就凭借娴熟的车技,在不算宽广的第比利斯大街上,全速向前飞驶。
别看花漫语的出事,就是因为在冀南遭遇了红绿灯的‘暗算’,但这对楚铮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问题。
哪怕第比利斯全市的红绿灯全部失效,楚铮也有绝对的把握,保证他自己会毫发无伤。
楚铮之所以能有这样的自信,除了他那变。态的车技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现在已经做好了出意外的准备。
如果放在平时,他肯定不会始终保持这样的高度警惕,说不定还真能让柴放肆得逞了。
但现在,楚铮做好了一切突发意外的准备。
一个连每根毛发都充满警惕的杀手之王,会遭到人暗算吗?
答案,还不知道。
顺着一切都很正常的大街,楚铮驾车向南驶出半个多小时后,就看到了那座横跨库拉河的超长大桥。
这座大桥是钢架结构,分两层,下面这层宽达三十四米,就是可以让汽车与行人通过的普通公路。
在头顶上方七八米的高度,却是一层专供火车通行的铁路,这一层的宽度要远远少于下面,大概只有十几米的样子,紧贴着大桥的右侧。
楚铮驾车驶上大桥时,就看到对面上层,正有一列白色列车,从长达两公里左右的大桥对面飞奔而来。
在远远的看到这列列车时,楚铮脑海中也曾经闪过这样一个念头:这列列车,不会好端端的,就从桥上坠落下来吧?
不过,楚铮很快就否定了自己这个可笑的念头,因为就算列车会从上面坠落,自己的车子只要贴着大桥右侧向前行驶,那么侧翻的列车好像也只有坠落在左侧十几米的路面上,总不会直接穿透铁桥就砸在他车子上吧?
更何况,这座大桥上又没有什么路口,只要加大油门,用不了几分钟就能驶过的。
楚铮在脑海中快速判断这些时,假如他能够爬到大桥第二层向后看看,那么他就会惊恐的发现:在身后不远处的地方,也有一列白色列车,正与对面列车一同行驶在……同一根铁轨上!
楚铮明显不会那样做的,他在思考这些问题时,车子已经驶上了大桥,紧贴着右边向对岸全速驶去!
两公里的大桥,对车速超过一百脉的汽车来说,顶多也就是一两分钟的事儿……五十三秒后,楚铮的车子,与头顶上方列车投下来的阴影,交错而过,他的双眼微微眯了一下,忽然觉得哪儿不对劲。
早就说过了,人在遇到潜在的危险时,最先有反应的,就是所谓的第六感。
做为多年在刀尖上跳舞的楚铮,这种感觉尤为的灵敏。
就在楚铮感觉好像哪儿不对劲时,忽然发现前面七八十米处那几辆贴着右侧前行车子,都放慢了速度的稍微左拐。
完全是下意识的,楚铮松了一下油门,右手摸起了放在行李包上的一直左轮手枪。
等前面最后一辆车也左拐后,楚铮才发现那边原来只是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两辆方向不同的车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在这么宽的道路上发生了碰撞,幸好没有什么人员伤亡,一个身体肥硕的女人,正对着一个坐在车头上捧着脑袋的瘦男人,大吼着什么。
这只是一次普通的车祸而已,而且根据楚铮的眼力,也看出那对男女只是两个普通人,还没有资格引起他的注意,于是就放下了枪,只是随着前面车子运行的轨迹,轻打了一下方向盘,白色本田车就向左做出了一个快速飘逸的动作,驶到了大桥中央的路面上。
楚铮轻打方向盘后,抬头就可以看到在上面飞速行驶的列车了。
只要再向前飞驰十几米,楚铮就能再次跟着前面右贴的车子一起,回归到正常路线上去。
但心急回家的楚铮,却不满足于前面车子的速度,而且这时候从对面驶来的车子,不知道为什么。好像都减慢了速度。
这样一来,楚铮前面几百米的靠左半截路段,就出现了很长的一段真空地带。
对面驶来的车子,为什么在这时候忽然放慢、甚至还停了下来,楚铮没空去考虑这些,反正现在这辆车也不是他的,就算是超速行驶被监控头拍下来也没什么,于是就很自然的重新踩下了油门,向前飞奔。
就在楚铮驾车刚超过前面的第二辆车子,忽然就听到头顶的后上方,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碰撞声:砰!
楚铮根本没有回头,只是在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就惊恐的发现:后方几十米处,有一个白色的庞然大物,正撞破第二层大桥的铁栏杆,向第一层的道路上砸落!
上面的列车相撞了!
看到这个画面后,楚铮脑海中电闪般的腾起了这个念头。
还没有等楚铮再考虑别的,持续的爆炸声就在他头顶响起,然后两列在高速行驶中猝然相撞的列车,就像一条腹部被人切了一刀的巨蟒那样,痛苦的翻滚着撞烂护栏,从上面狠狠的砸下,其中一条段对着楚铮的白色本田车!
楚铮走南闯北的这么多年了,也经历过各种各样的大阵仗,除了大军团作战,什么样对方血腥场面他没有见过?
但,他却从没有遇到过眼前这种情况,乘有数百名乘客的高速列车,却发生了惨烈对撞!
“柴放肆,是你吗!?”
就在白色的列车机身将要砸在本田车顶时,有些被吓傻了的楚铮,嘴里嘶吼着,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就像是打摆子那样的,横着向右侧忽地一蹿,将并排着前行的一辆黑色轿车,一下子挤到了右侧的大桥人行道上。
这时候,好几节白色的列车车厢,刚好重重的砸在楚铮车子猛拐的路面上,再次发出一声支离破碎的巨响,三四个本来是鲜活的生命,从窗口被甩出,有的还被直接甩到了大桥下面的河水中,但更多的人,却在变形的车厢内,肢体变形……
两列高速行驶的列车对撞后,仅仅过了四五秒钟,就停止了那种让人瘆到骨子里的巨响声,几十节支离破碎的车厢,死蛇一般的跌落在路面上。
十几辆正在正常行驶的车子,被车身砸扁……无数的生命,就是在这短暂的几秒钟,随风而逝。
“一定是柴放肆干的,一定是柴放肆干的!”死死踩住刹车的楚铮,眼中带着惊恐的望着眼前的惨状,黛伊斯的警告,又在耳边响起:你还有可能会连累很多人死去!
“果然是这样,果然是这样。”望着眼前的惨状,巨大的愧疚,让楚铮整个人都在发抖:假如这一切真是柴放肆所为的话,那么他楚铮诚然躲过了这一劫,可却连带着这么多的人,惨死在这场离奇的碰撞中。
饶是楚铮以前干的就是杀人放火的勾当,但他却一直固执的以为,那些已经死了的人,都是该死的。
可眼下呢?
这些乘车的普通老百姓呢?
虽然他们不是同样的炎黄子孙,可他们也是有着父母妻儿的无辜者啊,他们凭什么要为楚铮一个人,陪葬?
凭什么呢?
正文_第1189章 :我多想做一只蚊子啊!
楚铮从不信这个世界上有地狱,就像他不信自己会死那样。
但现在他信了,望着眼前惨烈的一幕,听着让人忍不住浑身发抖的惨叫声,楚铮觉得他真的有可能会被干掉!
虽说列车相撞事故才刚发生,硝烟、惨叫、不断冒起的火花就在眼前,还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这一切就是柴放肆所为,但楚铮却已经万分的肯定:这一切就是他做的!
……
在柴放肆的授意下,天网精确算准了楚铮的行动路线、以及平均车速后,在短短的半小时内,就入侵纂改了当地铁道部门的电脑程序,向两辆互相对开的列车。下达了错误的指令,驶上了同一条铁轨。
而在楚铮的车子驶上大桥之前,远在墨西哥的天网,就巧妙的制造了一起车祸,迫使靠着右边飞驶的车辆,全部在那个点向左靠,从而使车身暴露在了第二层铁桥下,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列车相撞了。
……
上述的这些,楚铮在最短的时间内,就想到了。
虽说柴放肆牺牲这么多的无辜者,来专门砸楚铮这辆车,看起来也太‘铺张浪费’了,因为这对车技娴熟的楚铮来说,根本不会造成任何的损伤。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柴放肆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他的一个态度:为了干掉楚铮,他会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
这才是柴放肆想让楚铮感受到的,现在他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望着那些试图从车厢中爬出来的伤着,那些纷纷从远处跑来的抢救人员,楚铮紧紧的闭了一下眼,低声说道:“对不起。”
楚铮的这声对不起,到底是在向这些被他连累的无辜者道歉,还是因为他现在不能参与营救而愧疚,这并没有值得研究的意义,他现在已经无暇顾及这边,他得继续前行。
既然行踪有可能暴露,那么楚铮干脆就将头上的假发扯下,扔在一旁的座椅上,加大油门后,松开了刹车。
吱吱……的尖叫声中,车子轮胎在地面上急促的转动了十几圈后,然后带着烧皮子的味道,向前急窜而去。
很快,楚铮就驾车驶过了大桥,继续顺着公路向南飞奔,沿途中,他看到数十辆拉着警笛的救护车、警车,疯了似的向大桥方向而去。
好像自己就是那个制造这一惨状的罪魁祸首那样,楚铮将油门踩到了底,用最快的速度,将大桥远远的撇在了后面。
在飞奔途中,不管是红灯还是绿灯的十字路口,楚铮都没有片刻的停留,甚至都没有减速,只是用他娴熟的驾车技术,左闪右躲的向前跑,跑!
楚铮隐隐觉得:只有用这种近乎疯狂的速度,才能让柴放肆无法提前布局。
虽说闯红灯存在着一定的危险性,而且也势必会引起当地警方的追赶,但楚铮却不在乎这一些,他宁可被交警追捕,也不想给柴放肆从容布局的时间,那样肯定还得会死很多人。
以前楚铮没事在看书时,曾经看到过这样一句话:我猜到了故事的开始,却没有猜到它的结尾。
现在把这句话套用过来,就是这样的:楚铮猜到他用这种方式可以避免很多事故,但他远远没有猜到柴放肆有多么的阴险……
经过接近二十多分钟的狂奔,片刻不曾停留的楚铮,终于将车子驶上了车辆大大减少的第比利斯南郊。
望着道路两旁那葱郁的树林,摆脱了几辆警车追赶的楚铮,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喃喃的说:“过去了,刚才的那一幕终于过去了。”
按照楚铮的预算,他将在继续前行十几分钟后,就会抛弃这辆车子,重新换车,籍此来彻底摆脱第比利斯警方的追捕。
可让楚铮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这个念头刚刚腾起时,左边的树林后面,忽然出现了一架武装警用直升机,坐在舱口的那个戴着防爆头盔的警察手中,有一挺机载班用机枪,根本没有和他打一声招呼的,就扣动了板机:哒、哒,哒哒哒!
“我草,这是怎么回事,就算我疯子似的闯红灯,可也不该受到这种重视吧!”
在楚铮的大骂声中,呼啸的子弹将车前挡风玻璃打碎,他赶紧的把脑袋趴倒方向盘下面,猛地一踩刹车,全速奔跑的车子,立即就在公路上原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然后……后面的玻璃也被打碎了。
不管是徒手格斗还是玩枪,楚铮都能算得上那种最牛叉的猛人之一,但他再牛叉,也不是子弹打不死的神仙,要是刚才他的反应稍微慢上那么一点点,带着愤怒的子弹,肯定会送他去西方极乐世界的。
楚铮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一架武装警用直升机,这么疯狂的搞他?
更让他要骂娘的是,他刚把车子原地调头,却赫然发现:在公路另外一侧的树林后面,竟然又飞来一架同样的直升机,而且同样也不发半点警告的,就拿机枪对他就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当真正的危险,就在一个人的腮蛋子旁对着他狞笑的话,那个人肯定会抛却什么爱啊恨啊的,首先要做的就是逃命啊逃命。
当然了,如果不是被刚才大桥上那惨烈的一幕给深深震撼,楚铮绝不会在直升机到了他头顶上才发现,也许早就做好了非常慎密的准备,也许根本来不及让对方拿着机枪对他‘哒哒’,就已经弃车逃窜了。
可现在再说那些话,好像貌似也许真的晚了,因为两挺秒速达到十三发子弹的机枪,居高临下的对他形成了真空地带般的封锁。
假如不是楚铮经历过太多的枪林弹雨,他可能早在第一架飞机对他开枪出现时,就已经挂掉了,根本不可能蜷缩在方向盘下,单手玩命的来回晃着方向盘,完全是凭着感觉向来时的路上,飞奔。
大家平时在看电视时,总能看到这样一幕:某个戴着墨镜的英雄好汉,嘴里比比的叼着一根烟卷,单手挎着挺某型号重狙击枪,对着一辆车子扣下板机,然后那辆车就在‘哄哄’的一声大响声中,腾空而起,里面的人很快就变成了‘好香’牌烤乳猪。
其实呢,现实中的汽车,哪怕是质量最他嘛操蛋的日系车,也不会被一枪干的飞了起来并爆炸。
正常情况下,要想用子弹把汽车打爆,除非子弹本身的温度超过着火点,并恰好击打在油箱内汽油的表面上,也许才会发生那种情况,要不然,很少会那么恐怖的事情发生。
这个问题,在这儿就不多做探讨了,大家只需看到楚铮驾驶的这辆本田,在挨了几百发子弹后,还依然风骚的吼叫着、好像个大王八似的翻滚到路旁的壕沟中、却没有哄的一声腾空而起,就行了。
在汽车‘四脚朝天’后,车内的楚铮,可以清楚的听到子弹击打在汽车地盘上、旁边草丛下地面上的声音,但在短时间内,却对他无法形成真正的威胁,这使他有了一点点喘息的机会。
不过,那些肩负着重大使命的第比利斯警方,绝不会因为将他暂时逼进了死角,就傻呼呼在半空中等着他冒头。
很快,两架超低空盘旋的直升机上,就有两条绳索放下,四五个英勇的、雄壮的格鲁吉亚防暴警察,单手抓着微冲,顺着缆绳很麻利的滑落到了地上,他们双脚刚一落地,就排出了三角进攻阵型,边放枪边夸夸的向翻倒的车子走来。
如果让这些警察对本田车形成恐怖的合拢,就算楚铮贵为杀手之王,他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那把放在座椅上的左轮,早就在翻车时不知道藏到哪儿去了),要想安然挣开子弹构成的防御网,那也着实的没有天理了。
所以,尽管刚才被摔的七荤八素的,可楚铮还是在警方没有合拢的时候,果断而麻利的滚出了驾驶室,袋鼠般的跃起,然后身子一晃就在子弹尾随而至时,攸地落在了齐腰的草丛中……
很多时候,人类总是烦死那些在低空中嗡嗡作响的蚊子,可在这时候,楚铮却很傻Ъ的渴望:我多想做一只蚊子啊!
子弹,暴雨般的落在楚铮落下的草丛中,地上快步逼进的警察,和天上的机枪手,都冲着他运动的轨迹,一个劲的扣扳机啊扣扳机。
如果我是个追杀重大犯人的警察,我肯定会提前封堵他的逃跑路线,而不是这样总是撵着对方的ρi股追。
不知道怎么回事,楚铮在做出第九个急速躲闪的动作后,脑海中还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楚铮在第九次落在草丛中时,就已经观察好了最佳的逃跑路线:前方三十米处,就是防护林,只要能赶在众警察合拢前跑进那里面,嘿嘿……
楚某人这个念头还没有完全形成有效的行动,忽然就觉得左肩一麻,接着就是一疼,好像被眼镜蛇给叮了一口那样。
完,老子中弹了……楚铮急促的在草丛中接连打了好几个滚,心中的狂怒真的难以形容,他多想站起来对着那些警察大吼:哥哥,要杀兄弟我没意见,但你们总该给我一个让我死的理由吧!?
楚铮现在心中很愤怒,是吧?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那些警察现在不但愤怒,而且还感到了恐惧:我嚓他大爷的,这家伙是个什么人呀,两架直升机上的两把机枪,和五把微冲,对着他打了不下一千两百发子弹了,他竟然还能活蹦乱跳的逃窜!
正文_第1190章 :看不清的危险!
今天傍晚来追捕楚铮的,是第比利斯的一支防暴警察小组,加上飞行员在内的,总共有九个人。
东欧警察,尤其是防暴警察,在世界警界上,那都是相当牛比的存在。
因为他们绝大多数人,都是退役的军人,根本不像别的国家那样,很多基层警察都是从警察学校毕业的学生。
所以呢,格鲁吉亚警察的战斗力才相当的强悍。
不过,这些足可以和正规部队相比的警察们,今天却遇到了有着杀手之王、华夏第四基地学员双重身份的楚铮。
楚铮的这两种身份,任何一种都是让人很头疼的,无论哪一种,最擅长的就是丛林作战!
于是,负责在左边那架飞机上掌控全局的马拉维奇,除了对着楚某人不断在草丛中跃起落下的背影大骂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子弹都追不上目标,还能咋办?
不过,老谋深算的马拉维奇,很快就看出楚铮的活动路线,随即拿起扩音喇叭高声嘶吼道:“二号方位封锁树林方向,千万不要让这个制造列车相撞的表子养的逃进树林!”
虽说马拉维奇在喊出这些话时的语速很快,他那些手下也不一定能听到,但会讲三十几种语言的楚铮,却听了个清清楚楚。
什么,什么!?老子是制造列车相撞的罪魁祸首?我草……我草柴放肆他老妹的,原来是这个混蛋捣的鬼!
瞬间,楚铮就明白了,这些警察为什么要这样苦大仇深的要干死自己了,这一切,肯定是柴放肆在背后‘遥控指挥’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楚铮才真切的感受到,柴放肆、不,是那个天网的可怕:他先制造了列车相撞的惨案,然后又给第比利斯警方提供、或者下达了明确的追杀命令,再然后,很有同情心的楚某人,就落到了这个下场。
假如楚铮真是列车相撞的制造者,他也许会认命的。
但人家孩子根本不是啊,他凭什么为真正的幕后黑手来买单啊,这也太冤了吧?
可就算是再冤屈,又能怎么样?
那些警察,根本不给楚铮半分钟的解释机会……实际上,最多只需半分钟,楚铮就能在密林中逃之夭夭。
马拉维奇通过扩音器下达的命令,被众警察很快就坚决执行了,立马就有一挺机枪、两把微冲,封死了楚铮逃向树林的路线。
当前局势到了这么严峻的地步,楚铮已经没有了一点点的退路,只好拼死反扑了。
如果那些英勇的格鲁吉亚警察们,要是听说过华夏的‘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能咬人’这些俗话,他们也许绝不会这样逼迫一个杀人专家。
人的愤怒和潜能,往往都是在绝境下,才被激起的。
人在遇到危险时,首先做出的反应,就是逃跑,就像楚铮刚才试图逃向防护林中那样,他根本没有打算为难这些警察。
但当他逃跑的路线被封死后,无疑是陷入了绝境,所以他不得不反扑了。
“这不能怪我,是你们逼我的!”楚铮恨恨的说出这句话时,就在草丛中拼命的做出各种各样的闪避动作,慢慢的贴近了那些警察。
坐在天上的机枪手,看到楚铮与自己人距离逐渐缩小后,害怕误伤同伙,就停止了射击。
楚铮要的就是这个机会,天上的危机一旦接触,那么在地上他就是山中的老虎,可以猎杀一切生物的王者!
“他过来了,他过来了……啊!”
就在地面上的警察发现不对劲,准备向同伴发出警告时,刚摔倒在草丛中的楚铮,忽然从地上弹簧般的掠起,苍鹰博兔般的斜斜蹿出好几丈,一下子就把一个逼的最近的警察扑倒在地!
楚铮开始反扑了。
那些急于将他击毙的警察,因为追得太近给了他反扑的机会,他只是做出了一个动作,就将最近的那个警察扑倒在地!
在把这个可怜的警察扑倒后,楚铮不再‘善良’,直接一肘就将他的咽喉打碎,然后抱着他的还没有断气的尸身,迅速翻了几个滚,不等其余的警察做出任何的反应,已经拿到手的微冲,对着大半个身子都探出直升机的马拉维奇,就是一个短促的点射:砰!
楚铮的第一次反扑,就让第比利斯警方,懂得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杀手!
楚铮只用了一颗子弹,就让马拉维奇的眉心多了一个血窟窿,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从飞机上坠下。
……
在国际杀手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能随便杀警察。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一条规矩,但那些大大小小的成名杀手,却始终都遵守这这条规矩。
以前的时候,楚铮也一直认真遵守着这条规矩,就算是‘退役’后,也没有忘记。
可现在,楚铮为了活命,除了将这些警察都干掉,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要不然他就得死在这儿。
楚铮不想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死去,所以,别人就得死。
在一枪击毙马拉维奇后,楚铮头也不回的,仅仅凭借感觉向后一甩右臂,再次一个点射,另外一架直升机的机枪手,也猝然摔倒在机舱内。
接连枪杀两个警察的楚铮,现在又找回了昔日杀手的感觉:冷静、冷酷、冷漠!
他在接连击毙两个对他威胁最大的警察后,冷静的一个前侧翻,躲开了剩余警察击向他的子弹。
在楚铮的身子落入草丛中之前的瞬间,手中的微冲再次响起,呼啸的子弹,冷酷无情的再次带走了一条生命。
楚铮单手握着微冲从草丛中腾起时,所有的生命,都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符号,所有能活动的东西,都在他快速点射的子弹下,惨叫着……当最后一个警察大睁着带有恐惧的双眼,不甘的仰面摔倒在草丛中后,楚铮眼中对一切生命的冷漠,冷到了极点。
不曾有半点停顿的枪声,随着最后一个警察的落地,嘎然而止,头顶上那两架直升机,也呼啸着爬高,用最快的速度向远处飞去。
于是,一切的声音都停止,再也没有愤怒的喊叫声,再也没有子弹的呼啸声,也没有呻吟,只有轻风吹过血腥的草丛时,发出一些完全被忽视的刷刷声,带着一股子文字语言无法描述的悲哀。
慢慢的,楚铮眼中那带着红颜色的冷漠,被远处一辆飞速驶而来的汽车马达声所稀释。
“我、我真不想这样做,可你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楚铮望着眼前这一切,痛苦的摇摇头,然后枪口垂下的向路上望去,做好了应付一切意外的准备。
在短短的十几秒内,接连枪杀六七个持枪警察,这的确是一个辉煌的战绩。
可是,楚铮却不会因此而有半点的得意,他根本不想这样做,因为这些警察和他无怨无仇,他们也是别人的儿子、丈夫和爸爸,他们只是一些被柴放肆给利用了的,炮灰。
……
“唉,真不愧是世间超一流的杀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干净利索的将那些警察干掉了,佩服,我实在是佩服你啊,亲爱的妹夫。”
坐在沙发上,仰头望着在大屏幕上战神般横扫一切的楚铮,柴放肆眼中流露除了真正的钦佩之色。
不过,这种钦佩之色,在柴放肆的眼中仅仅维持了短短的两秒钟,马上就变成了戏虐般的残酷:“呵呵,当前你所遇到的,只是一盘小小的开胃菜罢了,以后会有很多的大餐等着你,我倒要看看,你的胃口究竟有多大。”
柴放肆柔柔的笑了一下,右手习惯性的摸着左腕的纠结手链,刚想问问天网某件事时,却发现有一辆火红色的跑车,迅速的从屏幕一角出现,他马上就命令道:“给我锁定这辆车子,免得等会儿再去费力查。”
天网‘啊吧’了一声,键盘敲打声中,那辆火红色跑车的驾驶员头像,就清晰的出现在了屏幕上。
在看到这辆车突然出现在枪战现场时,柴放肆还以为这是一辆路过的车子呢,只是为了担心楚铮会坐着这辆车逃跑,所以才命令天网锁定的。
不过,当柴放肆在看清开车的那个人的面目后,顿时就像被蝎子蛰了一下似的,腾地一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曾经有一个女人,她不但有着让太监看了都有想法的妖艳至极的美貌,有着就算是在高c潮时还能保持冷静的神经,更有着一下就能让柴放肆受伤(尽管当时他是作伪)的身手……这个几乎拥有一切的女人,就是奥林匹斯山上的宙斯王。
柴放肆也许会忘记他亲妈长什么模样,但绝不会忘记宙斯王的样子。
所以,他在天网刚将跑车驾驶员的头像放大后,一眼就看出这个人,正是那个真正让他寝食难安的宙斯王!
如果非得让柴放肆在宙斯王和楚铮之间,做个先做掉的选择,那么他肯定会选择前者:不惜一切代价的将她干掉!
楚铮虽然可恶,但柴放肆却多少的了解了他,更知道他的软肋在哪儿,凭着手中的天网,柴放肆有足够的把握,可以让这个混蛋死的风风光光窝窝囊囊……
可宙斯王呢?
柴放肆除了知道她是一个很美、很放荡、武功很高的女人之外,她究竟还有什么更让人惊讶的地方,他是一无所知!
最让人类担心害怕的,不是已经看清楚的危险,而是那种无论怎么看、都看不清的凶险。
无疑,宙斯王给柴放肆的感觉,就是这样一种看不清的危险。
正文_第1191章 :世界都变得不正常了!
柴放肆在见到宙斯王后,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危险。
为了铲除这个危险,柴放肆忍气吞声,最终骗过了她,并成功的将天网劫持了出来。
这两天深有‘天网在手,天下任我走’感触的柴放肆,现在最担心的问题,就是怕宙斯王会在天网身上做文章。
所以,柴放肆要想凭借天网来达到他的最终目的,首先必须得解决的,就是那些敢打天网注意的人,其中,甚至还包括柴紫烟在内。
为了自己的奋斗目标,柴放肆都敢无视自己堂妹了,又何况宙斯王呢?
所以呢,柴放肆就把除掉宙斯王、彻底解决她对天网的威胁,然后在取而代之,成为奥林匹斯山上的主人,当做了他最大的心愿。
不过,自从柴放肆掌控了天网后,却一直没有搜查到她的下落。
可现在呢,就在九号监狱方圆二十公里内都被天网严密监视、楚铮遇到一系列麻烦的情况下,宙斯王却架着一辆红色的跑车,出现了。
“这是怎么回事!”
柴放肆在愣了两秒钟,一个箭步就蹿到了天网面前,抬手啪的一下就甩了他一个大大大耳光,嘶声吼道:“你是怎么搞的,为什么事先没有查到她离开了奥林匹斯山!”
被抽的脑袋向后转去的天网,脸上露出的巨大恐惧,也掩盖不了他眼中那丝怨毒的恨意,但他在嘴角淌着血的扭过头来后,那些怨毒却没有一丝了,只有恐惧。
“啊、啊吧!”天网浑身都在颤抖着,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打出了一行字:“我从没有放过对奥林匹斯山方圆二十公里的搜查,但却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跑出来的。”
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天网很快就调出这两天所有的扫描数据,其中就包括宙斯王的手纹、以及她的人体磁场。
柴放肆对网络的认识,虽说不如天网那么变态,可他却也能从这些数据上看出:宙斯王好像就是这样凭空出现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的行踪可查。
呆呆的望着宙斯王从跑车中走下来,柴放肆慢慢的冷静了下来,知道刚才自己不该这样殴打天网,因为现在还根本不能没有他。
于是,他就强自笑了笑,伸出手向天网头上摸去。
天网马上就被柴放肆的这个动作,给吓得浑身一颤,但又不敢躲开。
柴放肆的右手,轻轻的在天网头顶轻轻摸索了两下,低声说:“对不起,刚才我太冲动了,是我不好。”
天网对柴放肆的道歉,白痴般的点了点头,随即垂下了眼帘,像是个受到惊吓的孩子那样,淌下了泪水。
柴放肆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可他还是柔声说:“真的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打你了……你告诉我,宙斯王为什么能躲过你的监视?”
天网眼皮上方的眼睫毛,微微颤抖了几下,随即用键盘打出了一行字:“在我们逃出奥林匹斯山时,也许她已经早在外面了。”
柴放肆觉得天网的这个解释,的确很合情合理,于是就点点头:“好吧,暂且不管她是怎么离开奥林匹斯山的了。嘿嘿,她既然已经出来了,那就别回去了……我要你在他们讨回奥林匹斯山之前,动用格鲁吉亚的反恐部队,对他们展开最快速的追杀!”
天网点点头,然后开始快速的工作起来。
“楚铮,既然她提前出现了,那么我就再也没有心情和你玩下去了。现在我送你们一起上路吧,呵呵,别看你刚才还杀了几个警察,但你能对付得了成编制的反恐部队吗?”
柴放肆抬手擦了一下鼻子,继续喃喃的说:“其实看在你是我妹夫的份上,我对你已经很好了,最起码可以让一个妖艳的女人,陪着你一起死。”
……
看清楚来者是那个假寄女后,楚铮将手中的微冲随手扔在了草丛中。
望着从跑车上跳下,快速向这边走来的黛伊斯,楚铮强笑了一下问道:“你怎么来了?”
黛伊斯根本不回答楚铮的话,只是在跳下公路后,几步走到他面前,然后抬手对着他的左脸,就狠狠地抽了过来。
楚铮在问黛伊斯的话,看她冷着个脸蛋却不回答时,就对她做出了一定的防备,自然不会被她抽中耳光。
“你神经啊你!”楚铮抬手啪的打开黛伊斯的手,刚骂出这一句,那个女人却合身扑上,一下子把他扑倒在了草丛中。
楚铮因为暂时还不清楚黛伊斯究竟要干嘛,所以就算是被她扑倒后,也没有对她下狠手。
况且,黛伊斯所擅长的,只是换位方式极其诡异罢了,要是论起摔跤来,哪怕楚铮现在左肩受伤,他也不会怵头的。
但楚铮却真的没想到,黛伊斯在将他扑倒后,左手一把就按住了他的脖子,丝毫不顾自己的头发被一把抓住,右手一翻中,亮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短匕,对着他的心口就电闪般的刺来!
楚铮不介意和一个长得很有味儿的女人,在地上进行一场肉搏战,但他却接受不了对方不声不响、就动刀子的野蛮做法。
“喂!我说你究竟要干啥!”“大惊之下的楚铮,抓着黛伊斯头发的右手猛地向后一拉,然后身子迅速的在地上翻了个滚,闪着寒光的短匕,一下子就刺入在草地上。
楚铮在无缘无故遭到第比利斯警方追杀时,本来就很烦死的了,可现在这个假寄女,却屁都不放一个的,再次对他展开了刺杀。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欺负了?嘛的!
楚铮顿时就被黛伊斯的做法给搞得火大了,借着一滚的机会,顺手摸起一把微冲,当做棍子用的,忽地抡起横扫,咣的一下就砸在了再次扑来的那个女人腰身上。
楚铮在愤怒之下,这一‘棍子’用出的力道,肯定小不了,假如黛伊斯是个普通人的话,也许会被他这一下给打折几根骨头。
可重重挨了一下的黛伊斯,却像是疯了那样,只是在发出一声闷哼后,仍然不管不顾的,高举着短匕,没有丝毫章法的,完全是泼皮无赖的向楚铮刺来,根本没有半点的留情。
也许这个世界都变得不正常了,这个女人究竟怎么了……楚铮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后,一把抓住黛伊斯握着短匕的右手手腕,抬起右脚来了一记‘兔子蹬鹰’,咣的一声就踹在了她柔软的小腹上。
黛伊斯的身子就像是个气球那样,被楚铮这一脚给踹的,反向摔了出去,可她的右手却仍然被牢牢的抓着,根本没法卸去这一脚的猛力。
实实在在挨了这一脚的黛伊斯,当即张嘴喷出一口鲜血,一下子吐在了楚铮的脸上。
可以想象一下,一个女人的小腹挨踹吐出鲜血后,那滋味该有多难受,但黛伊斯却真的不在乎这些。
她只是在发出一声闷哼后,身子就重重的落在楚铮身边的草丛中,趁着他双眼被鲜血蒙住时,就像是一条眼镜蛇那样,从草丛中迅速的反弹出,一下压在他身上,然后张开嘴巴,对着他的咽喉,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
“这两个人怎么打起来了,而且还是这种打法?”
远在墨西哥地下城的柴放肆,望着大屏幕上那拼死格斗的宙斯王和楚铮,眼里全是满满的不懂。
楚铮打架时有多么牛叉,柴放肆只是听说过,但宙斯王的厉害,他却切身感受过。
但现在这俩人,根本没有像英雄那样的战斗,确切的说,就像是两口子在床上打架。
但是,无论是楚铮,还是宙斯王,在对付对方时根本没有丝毫的留情:楚铮不像楚铮,宙斯王不像宙斯王,带着一股子让他难以理解的诡异。
看了片刻的柴放肆,很不解的摇摇头,随即扭头问天网:“怎么样了,有没有调动第比利斯的反恐小组?”
一直埋头工作的天网,抬起左手做了个‘OK’的手势。
……
就在黛伊斯张开的嘴巴,将将咬到楚铮的咽喉、开始猛力咬合时,她就觉得后脑一疼,脑袋随着被向后急拽的头发拉起,猛力咬合的上下两排牙齿,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喀吧’声,听起来很是瘆人。
仰躺在地上的楚铮,努力的睁大眼睛,一把掐住黛伊斯的咽喉,嘶声骂道:“你他嘛的疯了吗?昂!?”
假如今天不是死了太多的人,假如不是黛伊斯现在的表现太过反常,楚铮也许根本不会和废什么话,早就一把掐碎她的咽喉了。
当然了,假如楚铮真要掐碎黛伊斯咽喉,那么他也许也会随着死去,因为他在掐住人家咽喉时,黛伊斯左手五个带着铁指甲的手指头,就放在他腰身左侧的肾部。
那五个铮亮的铁指甲上,在傍晚最后的那一抹夕阳下,闪着妖异的蓝色。
如果顾明闯在这儿的话,那么他肯定会一眼认出:宙黛伊斯的这五个钢制手指甲上,涂有了见血封喉的断肠毒。
被掐住咽喉仰望着西边落日的黛伊斯,也许是被血红色的夕阳给惊醒了,双手慢慢的垂了下去,大颗大颗的泪水,顺着雪白的脸颊,滴落在了楚铮的手背上,哽咽着说道:“我、我没有疯。你还、还记得在国贸大厦试衣间中,我和你说过上面话吗?”
“你说过什么话?我怎么不记得了。”
楚铮没想到这个假寄女竟然这时候掉眼泪了,赶紧的一把推开她,然后反身坐起,抬手将脸上的血迹抹掉。
正文_第1192章 :快跟我跑!
黛伊斯在国贸大厦的试衣间中时,的确和楚铮说了很多话。
不过,楚铮现在刚经历过两次搏杀,他哪儿有心情去想这个女人曾经说过什么?
“你忘记了?那我来告诉你!”
望着皱起眉头的楚铮,黛伊斯缓缓的说:“我曾经告诉你,如果你非得赶回华夏的话,会连累很多人为你而死!”
这句话,楚铮并没有忘记,但现在他只能装做忘记的样子,因为受他牵扯而死的人,太多了。
“怎么,你没话说了?”
黛伊斯坐在自己蜷缩着的双腿上,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望着发愣的楚铮,无声的冷笑了一下,眼里带着极大的厌恶:“我知道,你根本不会在乎那些为你死去的人,但是我在乎!所以,我才要杀了你!只要你死了,天网对你的追杀,也就会随着结束了!”
“放屁,放狗屁,谁说我不在乎那些死去的人?”
听黛伊斯这样说后,楚铮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抬手指着那些趴在草丛中的警察,嘶声吼道:“麻了隔壁的,我要是不在乎那些因为我而死在列车中的人,我会在这些蠢物逼近我之后,才发觉吗?”
也许黛伊斯的话,深深的触动了楚铮心中巨大的愧疚,他脸色狰狞的,一把抓住这个神秘女人的头发,狠劲的晃动着骂道:“就因为我连累了那么多人死去,所以你就要杀我。那好,我问你,要不是你那个傻Ъ哥哥创造了天网,怎么会有今天?假如那个傻Ъ在才看到柴放肆时,就把他干掉,怎么会有今天!?我草你一家女性的,如果不是你们把我儿子绑来,我怎么可能会来到你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越骂越感到心烦的楚铮,抓着黛伊斯的右手猛地一用力,竟然将这个个头比他还要猛一些女人,一下子从地上拽了起来。
楚铮一手抓着她的头发,慢慢的把脑袋凑到黛伊斯面前,使劲的晃动着左手,低声道:“其实你们,才是害死那些无辜者的凶手!”
“我不是,他们是我的同胞!”黛伊斯嘶声尖叫着反驳。
“就是你们,杀死了你们的同胞!”
楚铮一把推开她,向后踉踉跄跄的退了几步,哈哈的笑了几声,随即收起笑容,眼珠子通红的说:“呵呵,看到你的同胞死了后,你心疼了?”
“是!”黛伊斯毫不犹豫的大声回答。
“好!”楚铮咬着牙的喊道:“那么我问你,只有这儿的人死去,你才会这样心疼?”
黛伊斯一楞:“我、我……”
楚铮后退了一步,冷笑道:“是,我承认生活在奥林匹斯山上人很幸福,可别的人呢?你不会不知道,你哥哥手下的2012,曾经拿着别的国家的人来做实验吧?你们在为了自己的目的残杀外国人时,我怎么没有听到,你说出刚才那些正气凛然的话?”
黛伊斯再次说道:“我、我……”
“你、你麻了隔壁!”
楚铮对着黛伊斯的脸,狠狠的吐出了一口口水,然后擦了擦嘴角。
就像是刚才楚铮被问的不知道说什么那样,黛伊斯在挨了一口口水后,也没做出什么反应,甚至都没有去擦。
楚铮脸上全是鄙夷的,望着眼前这个身材高大的外国女人,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说:“其实你们这些人,就是一些一边撅着ρi股卖比、一边雇人建贞洁牌坊的表子。你们可以随意的残害外国人,当看到你们的同胞因为你们制造出来的变态而死后,却把一切怨气撒在我身上,草,鄙视你这个比真表子还要贱的表子!”
楚铮以前的时候,就跟着顾明闯学了一大堆骂人的脏话,只是他所接触的女人,对他都有着不一样的意思,所以他也没好意思的骂过。
但今天,在面对黛伊斯时,他这些快要忘记的脏话,如同黄河之水天上来来那样,滔滔不绝的从嘴里挤了出来,直把个黛伊斯给骂的,很快就找不到北了,只是一脸痛苦的用双手捂住耳朵,低着头的也不知道在辩解着什么。
“回去告诉你那个表子哥哥,最好尽快的把那个变态天网干掉,免得让你们更多的同胞死了个比的!”楚铮在狠狠的骂完这句话后,再次在人家脸上吐了一口口水,然后迈开大步的就向公路上走去。
就像是傻瓜似的,再次被楚铮吐了一脸口水后,黛伊斯望着他背影的双眸中,慢慢的腾起了炙热的、妖异火焰。
假如这时候楚铮回身看看的,肯定会吓一跳。
因为刚才那个还艳丽不可方物的黛伊斯,此时那张妖艳的脸蛋,忽然变成了恶魔那样的恐怖,好像有妖火要从她那双碧蓝色的双眼中喷出,她那只慢慢抬起的左手,也突地发出了轻微的咔咔声,雪白的手背上迅速浮上了一层妖蓝色,细嫩的表皮也变成了好像裂开了的枯树般……
这样说吧,如果去参加世界小姐选美、冠军肯定夺冠的黛伊斯,在这一刻,突然就变成了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
她那傲人的身材,散发着一股子肉眼也可以看到的邪气,但偏偏却还带着迷人的香气,迅速的向四周辐射过去。
香气所到之处的草丛,立马卷起了叶子,就像是被打上了灭草剂那样,很快就失去了绿的颜色。
楚铮虽说没有回头,可也感觉到了身后传来的异样。
不好,这个女人要暗算老子……楚铮心中一动,猛地向前跨出一大步,刚想转身,却看到很远的地方,忽然有十几个闪着蓝白红色的光点,接着就听到了螺旋桨的盘旋声。
逃走的那两架直升机,现在搬来了救兵!
完全是下意识的,楚铮就很自然的想到了这一点,高抬着头迅速转身,向黛伊斯跑去:“黛伊斯,快跟我跑!”
眼看更多的直升机忽然出现后,楚铮升起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的躲进防护林中,带着那个黛伊斯。
别看楚铮刚才把黛伊斯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过在危险临近时,他却没有忘记带着她一起走。
楚铮有这种心态,并不是因为‘怜香惜玉’,仅仅是他觉得做为一个男人,应该主动的去照顾女人才行,哪怕他非常的讨厌这个女人!
就在楚铮高抬着脑袋的,迅速转身向自己跑来后,黛伊斯的左手一下子垂下,向外辐射的邪气和香气,也如青蛙捕捉到虫儿的舌头那样,攸地回收,她的左手重新变回了正常的肤色。
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什么的楚铮,在几个箭步跨到黛伊斯面前后,一把就拉住了她的左手,不由分说的向防护林就要跑去……但却没有跑成,因为黛伊斯双手抓住了他的右手,使劲的向后拽着。
“你干嘛啊你,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吗,别忘了我们都是穿着女人的衣服,保不准他们会把你当做我的!”楚铮转身冲着黛伊斯狠狠的瞪了一眼,刚想说出‘你不走,被打死活该’时,那个挺烦人的女人,却一下子萎顿到了地上。
眼看直升机越来越近,骤亮的灯光就在前面几百米的树梢上,楚铮这时候真该闪了这个女人,然后赶紧的逃命才对。
不过,楚铮并没有这样做。
事实上,在很多年之后,他一直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抛下黛伊斯,独自逃生。
“嘛的,关键时刻你却蔫了。”楚铮在嘴里低低的骂了一句,然后将萎顿在地上的黛伊斯抱在怀里,转身向防护林跑去。
前面就说过了,黛伊斯属于典型的欧洲白种人,有着足够一米八的大个头,而且人家的ρi股乃子的,都那样饱满,就算没有一百五十斤,但一百四十斤是足够的,左肩已经受伤的楚铮,抱着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奔跑,还真够吃力的。
不过,楚铮现在既然已经做出‘不舍不弃’的高姿态了,那么要是因为他自己身体受伤、黛伊斯太重这些原因,就把这个不知道犯了什么病的女人扔下不管,他还真做不出来。
所以呢,他只好紧咬着牙关,横抱着怀中的女人,微微弯着腰,兔子般的向防护林跑去。
……
那几架满载反恐小分队的直升机,很快就发现了在草丛中狼狈逃窜的楚铮,还是没有发出任何的警告,对着他就开了枪。
刚才两架直升机、七个人对着楚铮开枪时,就把他老人家给忙活的找不到东西南北了,何况现在是一支足有三十个人的反恐小分队,那火力网该有多么恐怖,就算是傻瓜也能猜得出来。
不过这次和刚才那一次相比,他也有占优的一面,那就是他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再也不用像刚才那样仓促作战了。
唯一让楚铮感到不爽的是,他现在的怀中多了个大累赘。
连蹦加跳的楚铮,在成片的子弹追上他之前,成功的冲进了黑压压的防护林。
看到被击毙目标藏进防护林后,低空盘旋的四架直升机,很快就停在了树林的不远处。
飞机刚停下,有着比防暴警察更彪悍身手的反恐队员,就像串糖葫芦那样的,从缆绳上迅速降落在地上,借着直升机大灯发出的强光,迅速向防护林跑去。
幸好这时候天快黑了,这对老子有着一定的好处。只是,却抱着这个累赘,要不要把她仍在这儿,先自己跑路?
依靠树身做掩护的楚铮,被累得是气喘吁吁,现在他真想把怀中这个假寄女扔掉,自己一个人跑路。
正文_第1193章 :人呢?人呢?!
楚铮想扔下黛伊斯,独自逃生,他有这种念头,是很正常的。
华夏好像有句老话,是这样说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要是依着这句俗话,在最关键的时刻,连老婆老公都可以扔下不管了,楚铮又有什么理由来管这个神秘兮兮的黛伊斯呢?
不过,就在楚铮决定是不是不男人一次,把这个黛伊斯扔下不管时,她却说话了:“防护林那、那边就是一条何……”
黛伊斯在说出这句话时,好像费了很大的劲,这让刚想把她扔下不管的楚铮,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她刚才忽然萎顿在地上,不会是有什么羊癫疯之类的隐疾吧?要不然也不会这个样子。
黛伊斯到底有没有羊癫疯这个问题,依着楚铮现在的处境,好像他根本无暇去考虑这些,但却从她断断续续的话中,听出了什么:当前唯一可逃的地方,就是跳到河水中,这比沿着防护林跑,让人家逮兔子般的追,要好很多倍了。
也许是因为黛伊斯提出的这个‘合理化建议’对楚铮来说,有着不一般的意义,所以他马上放弃了扔下她独自逃生的打算,飞一般的向防护林的另外一旁蹿去。
咻咻咻……咻咻作响的子弹,在黑暗的防护林中,滑出一道道幽蓝色的弹道,绝大部分都钻入了树身中,只有极少的子弹,直接飞过防护林,落到了不远处的那条河中,为楚某人指明了前进的道路。
“千万不要让他跳水,快,快!”
随着直升机上那个高音喇叭的怒吼,一发微型空对地机载导弹,带着瘆人的呼啸声,掠过追兵的头顶,狠狠的砸在挡在前面的树身上,于是所有人就看到一团巨大的亮光,猛地一闪,随即腾起一个巨大的火球:哄!
导弹爆炸后产生的强烈气浪,将抱着黛伊斯狂奔到河边的楚铮,猛地催起,风筝那样的飘落在河中……
……
“这些蠢才,这么多人都无法抓住他,简直是不折不扣的蠢才!”
看到怀中抱着宙斯王的楚铮,被强大的气浪给吹进了河中后,柴放肆在沙发帮上,狠狠的砸了一拳,然后转身命令天网:“快,用卫星扫描出他们在河中的位置,将清晰的图像传到那架指挥直升机上,绝不能让他这样轻易的逃窜!”
天网使劲点了点头,然后转动卫星扫描角度,对着下面那条不算太宽的河道,开始了万分之一秒就能覆盖方圆七公里的卫星扫描。
人要是在落水后,就算是落在世上水流最快的河中,也会本能的做出一些减缓速度反应,在几分钟内,绝不会顺水漂出方圆七公里的流域。
所以呢,按说天网在将卫星锁定这条河流后,好像应该不用等待,就能立即发现那两个熟悉的人体磁场,然后标出他们的具体方位,再把这些传给那边负责指挥的直升机。
可现实情况却不是这样的,在柴放肆紧紧关注下的天网,双手好像小鸡啄米那样,在键盘上足足敲打了三分钟,磁场、声纳甚至光源搜索,都用上了,但却没有得到楚铮和宙斯王的任何数据,他们就像是凭空消失了那样。
“人呢?人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柴放肆狂躁的走到天网身后,望着笔记本屏幕上那一圈一圈向外扩散的辐射搜集波段,眼睛开始充血:“你可千万别告诉我,那两个表子跳进河里后,就全部蒸发不见了!”
尽管很害怕再被柴放肆抽耳光,也很想迅速的找出楚铮他们,可天网真的找不到那两个人,他们好像就这样真的蒸发了。
再次一脸茫然的敲打了一阵键盘,无所不能的天网,慢慢的垂下了脑袋。
“我弄你个……”
柴放肆忽地一下抬起了右手,刚想对着天网的后脖子拍下时,却又顿住,然后缓缓的放下:“算了,我就不信他们能一辈子躲在河中。你给我密切监视着他们,一有发现就告诉我。”
“啊、啊吧。”见柴放肆放过自己后,天网是如释重负,赶紧的点头。
“那个刘萌萌怎么样了?”
柴放肆冷冷的看了一眼天网,然后到背着双手走到大屏幕下面,淡淡的说:“假如你连她也找不到的话,那你也没必要活着了。”
柴放肆之所以很快就撇下楚铮和宙斯王,而是将话题引向了刘萌萌,就是因为他不想将这个白痴逼的太死,那样反而不美了。
其实楚铮和宙斯王为什么会忽然不见了,天网心中很清楚,可他不想说出来,宁可再挨一顿抽,也不想说出来。
如果让柴放肆知道他还有办不了的事儿,那么他的用处就大大的减小,危险性就增大了。
……
自从连夜飞到华夏冀南,参加了柴紫烟提倡的那个‘后方局’会议,刘萌萌再次回到美国《2012》的拍摄剧组后,本来就不爱多说话的她,沉默了很多,在拍戏之外的时间内,她的眉梢眼角都带着淡淡的愁思。
刘萌萌之所以变得这样,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自然是担心楚铮,第二个还是和他有关,那就是她清楚的看出:不管她怎么样的讨好那个男人,人家也许根本没有把她放在心中。
对一个以自己美貌而窃喜的女孩子来说,主动的追求一个男人却遭到了轻视,这种打击性是很大的。
尤其是依着现在刘萌萌现在的名气,她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明星了,说她集万千男人宠爱于一身,好像也不怎么夸张吧?
暂且别提那些狂热的粉丝了,单说那个和她演对手戏的阿汤哥吧,近日更是明显对她有了太多的关怀。
刘萌萌不傻,她自然能看出阿汤哥对她想表达的意思。
凭良心说,阿汤哥这个蛮声国际的巨星,长得的确够有型、够男人的,尤其是他温柔起来的样子,很容易就被人联想到‘绅士’这个词,假如他要是对别的女人有那种暧昧的意思,恐怕那个女人很快就会投进他的怀抱。
但是,刘萌萌对阿汤哥却没有丝毫的意思,哪怕是一点点,哪怕是在看清楚铮对她一点那样的意思也没有之后,可对他还是没有那个意思。
一个女人要是对一个男人没那种意思后,假如那个男人再贴乎她的话,好像只能引起女方的反感。
阿汤哥对刘萌萌有那种一亲芳泽的感觉,绝不是因为她是那种典型的东方美女,而是因为她外形不但有着处子的气质,实际上到现在为止,她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处子。
刘萌萌混到这一地步,仍然能保持很清白的身子,这也离不开楚铮:如果她没有和楚铮有着那层真真假假的关系,别人不说,单说一个楚玄武吧,就有可能早就把她给吃了……这绝不是在开玩笑,而是事实,因为娱乐圈中啊很脏的。
刘萌萌根本不知道,阿汤哥有追求她的意思,就是因为看出她是那种表里如一的处子。
由此可以看出,就算是在思想很开放的西方国家,男人也是很注重这个问题的。
刚才已经说过了,一个男人要是在追求一个女人时,遭到了真心的拒绝还继续追的话,那么就会引起那个女人的反感。
现在刘萌萌就很反感这个阿汤哥,除了在拍戏时能对他‘有’那种意思外,在现实中,对他一直都是带答不理的。
谁都知道,世上最贱的不是烂了的大白菜,而是男人(在想通了这个问题后,我好想去泰国啊):女人越不鸟他,他越犯贱,就像是阿汤哥遭到刘萌萌的拒绝后,他不但没有灰心,反而将人家的拒绝当做了一种考验,继而斗志昂扬的接,二连三的发出了私人邀请。
其实你很帅,也很有钱,更懂得怎么哄女孩子,但你和那个人一比起来,却好像一个小丑,因为你根本没有他那种傲到骨子里的酷酷的感觉,那才是最让女孩子着迷的,你只是荧屏捏造出的一个好汉,但我们绝大多数时间,都是生活在现实中,所以,我是不会同意和你交往的。
这些话,刘萌萌很想对阿汤哥说出来……不过她很清楚,现在绝对不可以说出这些话,毕竟得罪阿汤哥这样国际巨星的后果,对一个刚想窜红的女明星来说,是一个非常不智的愚蠢行为。
刘萌萌不敢明面里拒绝阿汤哥,所以在这个剧组休班的下午,他向她发出第二十七次私人邀请时,很勉强的接受了。
刘萌萌终于有了松动后,阿汤哥是欣喜若狂。
大家千万别把阿汤哥想的那样龌龊了,他绝不会做出单独和刘萌萌在一起、就给她下药的那种肮脏事儿,再怎么说,人家现在也是个很注重影响的大明星,做什么事,都想凭借自己的能力。
阿汤哥这次邀请刘萌萌的地方,是拉斯维加斯一个很不起眼的小歌厅,歌厅的名字叫‘淘金者’。
千万别以为阿汤哥选择这样一家不起眼的小店,是为了省钱,其实人家是看透了刘萌萌不想招摇的心理而已。
淘金者小歌厅,距离剧组拍摄基地,大概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吧。
为了能够让刘萌萌感觉出自己的真心,阿汤哥早就派人把那个小歌厅布置一下,准备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在接近傍晚的时候,刘萌萌和阿汤哥、司机,总共三个人,乘坐着一辆很普通的大众轿车,离开了拍摄基地,向拉斯维加斯市区赶去。
正文_第1194章 :突生巨变!
刘萌萌在答应了阿汤哥的约会后,他们出行时,并没有选择那些豪车,而是开了一辆普通的大众轿车。
他们这样做,当然是为了低调,省的到时候被那些娱乐记者发现。
车子自从剧组基地开出来后,和刘萌萌坐在后排的阿汤哥,就总想和她聊点什么。
但刘萌萌明显的不想和他说话,只是用嗯啊的来敷衍他,这让阿汤哥感到了一丝尴尬,但却没有生气,因为他看出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等到了淘金者后,我一定会用我的魅力使她开心……阿汤哥心里这样想着,也就不再叨叨什么了。
阿汤哥聪明的闭上嘴巴后。刘萌萌感觉到了轻松,于是就倚在右边的车门上,向外望去。
望着窗外在夕阳下更加显得金光闪闪的沙漠,刘萌萌足有十分钟,始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也没有说一句话,眼睛茫然的盯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而且阿汤哥很轻易的就从她不停蜷缩的手指中,看出了她的不安。
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在回国一趟回来后,就变成这样了?
阿汤哥心里很纳闷。
阿汤哥根本不知道,刘萌萌有现在的状态,是因为从柴紫烟那儿听到了不好的消息,得知那个可恶的柴放肆,已经开始了一系列的报复:先是花漫语,随后又是蒋公瑾。
按说,柴紫烟向刘萌萌发出警告后,她该躲在剧组中,尽量的减少外出,以免给别人机会才对。
但刘萌萌却不怎么在乎,甚至还有这样的想法:“唉,我倒是很想遭到点意外,因为这样一来就坐实了我和他的关系的确不一般,可那个柴放肆会把我看在眼里吗,会对我这个小人物采取一些什么行动吗?”
不得不说,女孩子的想法,总是会超出很多人的意料。
别的那些和楚铮有关的女人,现在躲还躲不迭呢,可刘萌萌却希望柴放肆能够对她下手,答应了阿汤哥外出的私人邀请,目的就是想证明一下,在别人(柴放肆)的眼中,她究竟和楚铮是一种什么关系。
如果遭到袭击,那么她刘萌萌以后就会持之以恒的追随楚铮:妹妹我都受到你的牵连了,你凭什么要拒绝我啊?
当然了,前提是柴放肆别太过分了,那样就不好玩了不是?
假如这段时间内,不管刘萌萌怎么无所谓,却都一直风平浪静没人理睬的话,呵呵,那么她觉得还是先洗洗睡了:刘萌萌啊刘萌萌,那个连蒋公瑾都不放过的柴放肆,都不认可你和楚铮之间有关系了,你还追求个啥呢?
刘萌萌有这个很傻很天真的想法,是不是很让人无语啊?
上帝也说:YES!
乐善好施的上帝,因为刘萌萌就在他老人家的领土上,被她这个傻傻的诚意所感动了,所以就满足了他的愿望……
就在刘萌萌盯着窗外胡思乱想时,一辆黑色的雪佛兰轿车,就像正常超车那样,从大众汽车的右侧出现了。
完全是下意识的,刘萌萌就向那辆车上看去,于是她就看到:在两辆汽车行驶到并排时,那辆车窗落下的轿车中,忽然探出了两只手,两只抓着手枪的手。
在刘萌萌想象中:如果那个柴放肆要对她动手的话,顶多就是把她帮了去,再用满清十大酷刑折磨她,逼迫她说她不爱他……而她呢,则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挺着胸膛的,用带着愤怒的目光凝视着他,真把他看的耷拉下了脑袋。
最终,柴放肆被她不屈不挠的大无畏精神给折服了,只好乖乖的把她放了。
最最终,楚铮听说了,于是就翘着大拇指的说:萌萌是个好同志啊,我可不能离开她……
上述的这些,就是刘萌萌刚才所想到的,也可以说是她最大的理想吧?
不过,人的理想和现实,总是存在着太大的差异。
一直都在幻想着自己该怎么和邪恶作斗争的刘萌萌,看到那辆车忽然有两把枪递了出来后,所想的这些……嗖的一下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咋,要来玩真的了?
看到那两把手枪后,刘萌萌当即是尖叫了一声,迅速的低下了头,全身都在颤抖的想:呀,我的理想不会是这么快就实现了吧,可你们干嘛拿枪出来耍呢,要是万一把我打死怎么办?
砰砰……不管刘萌萌心中有多少稀奇古怪的想法,那两把枪的主人才不在意这些,对着她坐着的地方,和开车的司机就开了枪。
刘萌萌因为一直在盯着车窗外发呆,所以才能在第一时间看到人家亮出家伙来,继而赶紧的低下了头。
可那个专心致志为刘小姐开车的司机呢?他可没有胡思乱想的,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幕,所以在人家扣动了板机后,他当场就被击穿了脑门,砰地一声就趴在了方向盘上,踩着油门的脚丫子,也因为失去了人体大脑的控制,重重的踩到了底。
于是,这辆飞驰在两旁都是沙漠的公路上的大众轿车,顿时就变成了一头发。情的公牛那样,浑身哆嗦着,吼吼的低吼着闯出了公路,没头苍蝇那样的,在道路左边的沙漠中狂奔了起来。
……
车子的突生变故,按说是该阿汤哥这个男人站出来的时候了。
不过,别看阿汤哥在荧屏上厉害的不行不行的,可在现实中遇到这种事后,也只有发傻的份儿。
虽说汤帅哥没有像刘萌萌那样尖叫,可是也小脸发白的,就知道抱着脑袋的哆嗦,心里是后悔不迭:我他嘛的没事约她干嘛啊,这下可好了,眼看就要莫名其妙的挂在这儿了。
暂且不提阿汤哥心中有多么的后悔,单说眼前的情况。
拉斯维加斯的郊外,道路两旁都是绝对开阔的沙漠,根本不需要排水用的壕沟,而且除了偶尔的一座加油站之外,也很少有什么建筑。
所以呢,这辆由死人‘驾驶’的大众轿车,在冲出道路后,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就翻车,而是勇往直前的向前狂奔。
司机在突然中弹ov,汽车失去控制后,依着刘萌萌和阿汤哥在现实中的应变能力,他们除了抱着脑袋的尖叫、发抖之外,根本做不出任何有效的补救动作,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车子,往前飞奔。
前来追杀刘萌萌的那两个中情局的特工,绝不会因为她们的车子失控,就放弃了对她们的追杀,尽管这时候有一辆响着警笛的警车,也从后面快速的追了上来,但他们是不会在意这些的,也很快的驾车闯入沙漠中,向这会儿已经跑下老远去的大众车追去。
“前面的车子停下,前面的车子停下,我是艾蒙尔(拉斯维加斯的一个小镇名字)的地方警官哈雷德,现在我命令你们停车!”
就在那两名中情局特工追向失控的大众车时,后面那辆迅速赶来的警车中,传来了这样的警告声。
美国虽然号称是世界上最民。主的国家,其实一样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与最厉害的种族歧视。
别的暂且不提,单说安保部门来说吧,只要身上挂着块‘中情局’牌子的特工,就像华夏明朝的锦衣卫那样,根本不带鸟地方上那些普通警官。
所以呢,负责追杀刘萌萌的伯恩和杰森两个CIA,对后面警车提出来的警告,完全无视,只是加大油门的,去追前面的车子。
那辆警车见这辆奥迪丝毫不鸟他,肯定会生气的,也懒得再喊话了,自称哈雷德的警官方向盘猛地一打,紧跟着冲进了沙漠中。
如果沙漠总是一马平川的话,在失去控制下高速行驶的车子,也许只有在阿汤哥或者刘萌萌冷静下来后,才能控制住。
不过,沙漠偏偏有着一些不大不小的沙丘,根本没有自动导航的大众车,是不认识这些东西的……
于是,车子在向前狂奔了大约一公里、阿汤哥这时候也开始尝试着爬到前面去控制车子时,就斜斜的驶上了一座沙丘,然后高速行驶的车子,就在惯性和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很容易的就侧翻了。
幸好,这儿是沙漠,地上全是柔软的沙子,车子就算侧翻也没有打滚,甚至都没有摔坏车窗玻璃,只是四个轮子悬空的,在那儿呲呲的空转着。
“感谢上帝保佑。”惊魂未定的阿汤哥,在车子向外侧翻后,就重重的砸在了刘萌萌的身上,根本没有伤到人家孩子分毫,他在稍微愣了一下后,赶紧的在胸前划了个十字,然后打开车门跳了出去。
谁都无法否认,阿汤哥在安全的跳出车子后,如果那俩追杀者没有赶来的话,他肯定会把刘萌萌救出来。
不过,就在阿汤哥刚踩着驾驶座后背跳到外面的沙丘上,那辆黑色雪佛兰就随后赶到了。
“想活命的话,就双手抱着脑袋趴倒地上别动,要不然就打烂你的头!”阿汤哥还没有从地上直起腰来呢,后面就传来了冷酷的命令声。
敢对我说这样的话?我草拟姥姥的,你也就是沾了现在不是在拍电影的光,要不然我非得打烂你的头……阿汤哥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然后双手抱着脑袋,乖乖的趴在了沙丘上。
好汉不吃眼前亏。
为了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华夏小女星,身价上亿的阿汤哥,是没必要和这些野蛮人一般见识的,更何况他在趴下时,已经瞥见后面有一辆警车追来了:有危险的事儿交给警察来处理,这是一个合法纳税人应享受到的权力。
正文_第1195章 :楚铮,你在哪儿!
刚才在路上时,那辆警车,就一直尾随着伯恩俩人。
因为急于追杀刘萌萌,伯恩俩人也没有注意到这辆警车,是从哪儿出现的。
现在,看到那个自称是哈雷德的地方警官,还这样不知好歹的追来,这俩人当即就烦了。
“杰森,你去应付那个不长眼的表子警察,我来处理这边的事情。”
伯恩扭头看了一眼尾随而至的警车,皱着眉头的和同伴说了一句,随即双手握枪,大步向侧翻的大众车走来。
大众车刚才在侧翻时,坐在右边的刘萌萌,被阿汤哥重重的砸在了身上,额头一下子撞在了汽车顶部,直到现在还脑袋里嗡嗡的响着呢。
可她却从车内的后视镜中,看到一个身穿黑色体恤的男人,双手握枪根本不理睬阿汤哥的,向车子这边走来,顿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看来这些人根本没有打算把我抓去,而是想一枪干掉本小姐啊……
看清楚了当前情况的刘萌萌,在极度恐惧中,双手抓住前面的靠背嘶声喊道:“汤姆,汤姆,快来救我!”
从剧组基地出来之前,为了保持适当的低调,这辆车上总共才三个人。
现在那个司机已经提前挂掉了,刘萌萌做为三人中最弱势的一个,在害怕时向阿汤哥求助,属于正常现象。
女孩子在极度恐慌中,所发出的尖叫,绝对是那种可以刺穿聋子耳膜的高分贝,阿汤哥根本没有任何的理由听不到她的求救声,可他却仍然很明智的抱着脑袋不动:开玩笑,你以为这俩家伙是那些狂热的影迷吗?我敢打赌,只要我一做出要站起来的动作,他肯定会先给我一枪。
“喊吧,喊吧,在这个地方,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人管你的。”
伯恩听到刘萌萌的求救声后,脸上带着讥诮的说出了这句话,随即快步绕过车子,双手握着的手枪,从阿汤哥打开的那个车门正中央,对准了她。
刘萌萌因为很关注那个姓楚的小子,自然熟悉他那些颇有传奇色彩的往事,知道他曾经在柴紫烟、商离歌、甚至阮灵姬遇到生命危险时,都很风骚的从天而降,解美女与倒悬之中。
于是,在看到伯恩把枪对准了她之后,她脑海中马上就浮上了楚某人的影子,悲嘶一声:“楚铮,你在哪儿!?”
回答刘萌萌这声无力呐喊的,是一声清脆的枪响:砰……
……
楚铮到底在哪儿呢?
在拿枪对着刘萌萌的伯恩,扣下板机时,他老人家自然不会像神那样的,脚踏七彩祥云的出现在她面前,因为他现在正自顾不暇呢,根本无法及时出现在某妞儿最需要他出现的地方。
随着那枚空对地微型导弹爆炸后产生的气浪,楚某人抱着很可能犯了羊癫疯的黛伊斯,好像一个破麻袋那样,嗖嗖的被吹进了河流中。
跟着楚铮一起被吹进河流中的,还有被炸起的许多碎树枝以及泥土,这么多东西被吹到河中后,本来就不算怎么深的河水,马上就变得浑浊起来。
追杀楚铮的那些反恐小分队队员,在导弹爆炸后产生的强烈气浪刮风似的跑远后,根本不用上司的吩咐,就纷纷从地上爬起来,快马加鞭的跑到河边,也不管能不能看清河面上的东西,端着手中的微冲,对着河面就是一阵狂扫:哒哒,哒哒哒!
比暴风雨还要猛烈的弹雨,瞬间就将爆炸点旁边的河面覆盖,大约几千发出镗的子弹,在足足的响了三分钟后,才随着最高指挥官的一声令下,逐渐的停止。
负责本次行动的最高指挥官,从飞机上下来后,借着直升机那雪亮的灯柱,站在河边观察了几分钟,然后向回一摆手:“立即呼叫搜救部门,让他们毋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那两个恐怖分子的尸体打捞上来!”
一枚导弹爆炸后的辐射面积有多大,最高指挥官心中自然是有数的了,他根本不相信那落入河中的恐怖分子能活下来,更何况,那些反恐队员还对着河面狂扫了几千发子弹呢?所以才这样有信心的通知搜救部门前来打捞尸体。
“是!”一个手下在大声答应了一句后,转身就去下达命令了。
暂且不提岸边那些大爷是怎么忙活的,单说楚铮吧。
如果把楚铮换做另外一个人的话,他也许还没有落在河水中就挂了。
但楚铮就是楚铮,他有着丰富的自我保护意识,在火光一闪时,人家孩子就把脑袋蜷缩在了怀中,弓起了背,好像一个大虾米那样,将危险系数是大大的降低。
不管你说楚铮能够躲过爆炸是吹也好,还是他命大也罢,反正人家的确没有死在爆炸中,而是掉落了水里。
被强大的气流吹入河水中后,哪怕河水很凉爽,可楚铮还是能感觉到后背有多么的疼,疼的他几乎就要昏过去。
假如楚铮一个坚持不住,就这样放弃的晕过去后,那么他和黛伊斯,肯定会被随后赶到的反恐小队射。出的子弹,给揍成马蜂窝,谁都不能怀疑这个结果。
不过,当杀手时就有过多次出生入死经历的楚铮,在回国后又在华夏最牛叉的第四基地训练过,更加铸就了他非人一般的钢铁神经,使他越是面临这种灭顶危险,越是清醒,马上就启动了‘自救模式’。
楚铮的自救模式很简单,他在身子落入河水中后,马上就展开了强大的幻想:老子现在正抱着柴紫烟戏水呢,我可不能晕过去,要不然以后都会后悔的。
人类这种‘自救模式’很重要,在关键时刻绝对起着很重要的作用。
什么叫自救模式呢?
所谓的自救模式,其实就是在遇到困难时,展开的一种自我欺骗的幻想。
打个比方: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人,在坐牢后,要想在监狱中吃下臭烘烘的窝窝头,这时候就得幻想,此时手中拿着的是香喷喷的烤肠,这样就会麻痹自己的分辨神经,继而造成了一种窝窝头就是烤肠的错觉,然后就能津津有味的吃下去了。
所以呢,楚铮在遭遇眼前这一切后,他立即就放弃了恐惧或者愤怒等负面情绪,把当前的恶劣环境,想像成了现在正抱着柴紫烟在戏水。
这样一来,那种让他几乎昏过去的疼痛感,好像马上就减轻了。
“是的,我现在就是个那臭妞儿戏水的,我抱着她向前游,我游、游!”楚铮强迫自己心中不停的嘟囔这句话,然后就拖着黛伊斯的头发,在浑浊的几乎变成泥汤的河水中,顺着流水方向,迅速向前游去。
想产生这种改变现状的精神错觉,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却非常的难,最关键的还是要看一个人毅力有多大。
幸好,楚某人的毅力一向是坚强的足够变。态,所以才能在接下来这大半个小时中,一直顺着浑浊的河水,拼命的向前游。
终于,在再也听不到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后,几乎要累个半死的楚铮,才一手拖着黛伊斯的头发,气喘吁吁的爬上了岸。
“黛伊斯,你没事吧?”
抬手擦了擦脸上浑浊的泥水后,楚铮顾不得自己后背是那么的疼,一把将动也不动的黛伊斯扯到自己腿上,借着这时候已经出现的星光看去:那个长得极其妖艳的黛伊斯,此时嘴巴眼睛都紧紧的闭着,脏兮兮的脸蛋苍白的吓人,好像死了那样毫无反应。
说实话,楚铮对这个黛伊斯根本没有半点的好感。
当初在‘宙斯王’夜总会时,他曾经很丢人的被人家给搞晕,第二次、也就是今天碰到她吧,这个疯女人还想把他生生的啃死。
按说,依着黛伊斯这样的表现,向来就秉承‘有仇必报’信条的楚铮,是不可能在她忽然患病时抱着她逃跑,并在疼的几乎要昏过去时,还没有忘记拽着她的头发一块游泳。
能够迫使楚铮很不情愿带着黛伊斯一起跑的主要原因,就是他想通过她,来了解那个神秘的宙斯王。
奥林匹斯山和宙斯王的神秘,对楚铮有着很大的吸引力。
遇到不解的事情后产生好奇心理,绝不仅仅局限于女人,男人一样有追求真相的权力。
当时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楚铮都没有忘记(其实差点抛下人家不管)带着黛伊斯,现在危险暂时远离了,他当然不甘心让她就这样死去。
于是呢,楚铮先抬手试了试黛伊斯的鼻息,发现根本没有呼吸的迹象。
“草,不会就这样完蛋了吧?”
黛伊斯的反应,吓了楚铮一跳,他赶紧的趴在她心口仔细听了一下,然后直起身,坐在她的小肚子上,嘴里也不知道骂着什么,双手按在她的心口,开始使劲的按啊按。
谁都知道,抢救落水者最好的办法,就是压心口、人工呼吸,启动这个人即将彻底死亡的身体机能。
这么简单的抢救方式,楚铮当然知道,他也是这样做的。
“唉,但愿你这张被无数男人亲过的嘴里,没什么艾滋病之类的菌,要不然真亏了老子今天傍晚的初吻。”
使劲在黛伊斯心口压了几下后,楚某人很不情愿的捏住她的腮帮子,然后趴下嘴对着嘴的,开始给她人工呼吸。
“噗,真臭!”楚铮吐出一口唾沫后,再次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堵住了黛伊斯的嘴。
楚铮在接连吸气呼气时,不可避免的牵动了背部的疼痛,但他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救人要紧。
正文_第1196章 :你竟然还有初吻!?
楚铮经过刚才一系列的剧烈运动后,体力肯定会明显的下降。
尤其是后背,更是疼的厉害。
不过当前黛伊斯这情况的,根本不允许他多休息会儿,所以只能一边做动作,一边在心里歌唱:总是听见水手说,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一般来说,身体强壮的男人,肺活量都很不错的,很适合去给人做人工呼吸……当然了,前提对象得是个漂亮的妞儿,假如换成个爷们,那好吧,还是让他自生自灭的好。
肺活量相当不错的楚铮,在向黛伊斯嘴里连续送了七八口气后,她终于有了反应,开始剧烈的咳嗽:“咳、咳!”
“好了,你的小命终于救回来了,这也没有白让老子费这么大力。”
看到黛伊斯缓缓的睁开眼后,楚铮轻舒了口气,然后一ρi股坐在地上,反手开始检查自己背部的伤势。
楚铮的背后受伤,是被导弹爆炸后瞬间产生的强烈气浪给烤的。
幸好楚铮在被吹出去后,接着就落入了河水中,不等热毒侵入她皮下组织,冰凉的河水,很自然的就替他解决了这一切。
要是落在别的地方,楚某人的后背,此时绝对可以撒上点花椒、芝麻盐的拌拌吃了。
后背上的这点伤势,还不是让楚铮落水后差点晕过去的主要原因,导弹爆炸后产生的冲击波,才是难以让人忍受的。
第N次幸好,不管怎么样,现在楚铮已经暂时远离了那些危险,总算是可以躲在草丛中喘口气了。
仰躺在地上的黛伊斯,望着扭头观察自己后背伤势的楚铮,慢慢的从地上坐了起来,垂着头的问:“刚才,是你给我做人工呼吸的?”
“废话,当前除了老子之外,还有谁啃吻你那张臭嘴……哎!你他嘛的敢打我!?”
楚铮的话还没有说完呢,黛伊斯抬手对着他向回扭着的左脸蛋,啪的就是一记清脆的耳光。
好心好意、费劲千辛万苦的把她救活,却挨了一巴掌!
别说是楚铮了,换成你我他,都不会愿意吧?
楚铮大怒,一把抓住黛伊斯的右手,根本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即在她脸上,接连狠狠的抽了两记耳光……多抽一耳光,算利息。
“麻了隔壁的,你是不是有病?我辛辛苦苦的把你救活,你不以身相许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抽我耳光,我草,外国人怎么总是喜欢这样恩将仇报!?”
打完耳光后,楚铮狠狠的摔开黛伊斯的右手,刚想抬腿把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给踹出去,但看到她好像被打傻了的模样,心中多少有些不忍,只好在地上吐了口吐沫:“我呸,臭女人!”
楚铮刚才在扭头检查伤口时,还准备听听黛伊斯是怎么对他感恩戴得的呢,所以根本没有对她设防,这才在大意被她抽了一耳光。
不过,让楚铮在抽完人家耳光后,才感到了好像不怎么对劲:凭着黛伊斯的身手,她不可能躲不开这两记耳光啊,那么她干嘛傻Ъ兮兮的挨着?嗯,看来她肯定喜欢被人抽耳光。那我是不是再给她几下?嗨,算了,她好像哭了。
的确,在楚铮骂完那些脏话后,曾经让楚铮吃了老鼻子亏的黛伊斯,竟然没有还手也没有发脾气,而是像普通女人那样,双手捂着脸的哭了起来。
楚铮不怕女人向他撒泼,也不怕她们发浪,但他却好像很怵头女人哭给他看……这也许是天底下所有男人的共识吧?
“行了,行了,不就是多揍了你一耳光吗,有什么好哭的?”
没想到黛伊斯会哭的楚铮,在楞了一小下下后,不耐烦的摆摆手,然后反手将身上那件烧的没有了后背的女式上衣,小心的脱了下来。
“你、你刚才说我的嘴臭?”黛伊斯使劲吸了几下鼻子,慢慢的抬起头望着楚铮,一脸的认真模样,在星光下看的很清楚。
这个臭女人之所以发脾气,不会是因为我说了她嘴巴臭吧?
这时候好像明白过来什么的楚铮,有些理亏的躲开她眼睛,看着别处淡淡的说:“也许是河水臭吧?我刚才可能……”
不等楚铮说完,黛伊斯就打断了他的话;“你知道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被吻过?”
听黛伊斯说出这句话后,楚铮顿时石化。
楚铮确定自己根本没有听错黛伊斯的话,也没有忘记他们之间所发生过的一切:在宙斯王夜总会的17号房内,就是这个黛伊斯,把女性身上最隐私的部位,就那么赤果果的露在他面前。虽说被楚铮根据‘红黑木耳’的经验,看穿了她假扮寄女的阴谋,但同时也给他留下了她比寄女还更适合去当寄女的印象。
的确,一个女人不管有多么的风骚迷人,她一旦在男人面前有了那种行为,没有几个人会相信她是个好女人。
可眼前呢,让楚铮感到特别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曾经连那儿都给他看过的黛伊斯,刚才之所以抽他耳光,却是因为他在给她做人工呼吸时,夺走了她的初吻。
初吻?
初吻?!
她有初吻吗?
一个像黛伊斯这样的女人,竟然没有被男人吻过!?
谁信?
鬼才信!
鬼在哪儿?
神仙也不知道!
楚铮愣愣的望着黛伊斯,呆了很久后,才艰难的咽了口吐沫,痴呆般的说:“你、你现在还有初吻吗?”
黛伊斯恨恨的回答:“我为什么没有初吻?”
楚某人傻Ъ似的,点点头说:“哦,我知道了,你的初吻也和我一样,只是当天的。”
“你胡说什么呢!?”黛伊斯的右手又动了一下,但随即就放下了:“你以为我第一次见你时,有那样热情的动作,就以为我没有初吻了?”
楚铮挠了挠后脑勺,实话实说:“你连那玩意都不在乎的给人看了,凭什么还能保留初吻呢?”
不等黛伊斯说什么,楚铮马上又说:“拜托你不要再谈论这个问题好不好,因为‘初吻’这个词,是很纯洁很神圣的,你可千万别亵渎了它!”
对楚铮的讥讽,黛伊斯不想争论什么,只是说:“你脑子要是没坏掉的话,应该能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根本没有让你吻我。”
“谁稀罕回忆那不堪入目的一幕?”
黛伊斯低低的叹了口气,说:“我知道我说的这些,你根本不会信的。”
“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信的。”这时候楚铮真切感觉出眼前这个女人,的确是个精神病患者了,于是就冷笑着说:“呵呵,老子现在不但不信,而且还感到很好笑。你把身上最值钱的玩意儿都给我看了,却对我说你到现在还没有吻过别人,这不是开玩笑是什么?”
黛伊斯淡淡的说:“在我的信仰中,初吻比身体的任何部位都重要。”
“这是什么狗屁信仰?”
“你以后会明白的。”
“老子懒得明白,更懒的和你在这个问题上争执什么。”
楚铮嘴里嘶哈着冷气的站起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黛伊斯:“你要是非得和我计较的话,那我可要告诉你了,我不管你怎么看重你的初吻,但当时的情况我要是不这样做,嘿嘿,别说是你的初吻了,就算是你的‘初人’,这时候也死了个13的了,哪儿还有机会计较这些?”
“我的初吻给了你,也就算了。”黛伊斯也慢慢的站了起来,咬了下嘴唇说:“可你偏偏却说我的嘴巴很臭,我这才生气的。”
“我是个诚实的人,从来不想撒谎。”楚铮左右看了看,随即说:“还有就是,我也不稀罕你的初吻。好了,我得走了,趁着那些孙子还在那边瞎忙活……哦,在临走之前,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说吧,看在你得到我初吻的份上,我会真实的回答你这个问题。”
看到黛伊斯说的这样郑重其事的,楚铮还真的对她为什么看重初吻而纳闷了。
同时,他也有点不甘的问:“是不是我提出任何的问题,你都会如实的告诉我?”
黛伊斯点点头:“是的,我知道世间百分之九十的事情真相,所以你别担心我会敷衍你,因为这是你用我的初吻换来的。”
你就在这儿吹牛比吧你,就你一个假表子,会知道那么多事儿……楚铮在心里很鄙视的笑了一下,问:“那你有没有好的办法,可以躲过那个天网的追杀?”
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黛伊斯就回答:“有,只要你在身上涂满了泥水,你身上的人体磁场就会被掩盖,天网就再也无法通过卫星扫描到你了。”
“什么?”楚铮一愣,大张着嘴巴的说;“不会吧,事情就这样简单?”
黛伊斯微微歪着下巴的说:“本来就是这样简单的,人体磁场的产生,也是受到金木水火土五行的影响,金生水却被木克,木克土却来自于水中……五行如此周而复始,相生相克,却能产生极大的奥妙,而人体磁场,却是一种看不到的水汽辐射线,一旦被泥土遮住后,它自然会消失了。”
楚铮对于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还是很明白的,所以也能听懂黛伊斯所说的这些,只是他的确没想到,事情原来这样简单。
在愣了老大一会儿后,楚铮才喃喃的说:“你既然早就知道这样能躲开天网的追杀,那么你在国贸大厦试衣间时,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假如你早就告诉我这些,我有必要打扮成女人吗?”
正文_第1197章 :拽什么拽啊!?
黛伊斯刚才所说的这个办法,假如真正管用的话,那么刚才她在国贸大厦时,为啥不说?
非得这么多人因为自己而死了,她才搬出这些,这是玩的什么意思?
楚铮望着这个女人,很想从她眼里看出撒谎的意思来。
但黛伊斯那双本该带着媚惑的眼睛,此时即便是在黑夜中,也仍然清澈的很。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个人就算是再会掩藏,也不可能瞒得住眼睛。
楚铮定定的望着黛伊斯的眼睛,看了片刻后发现她根本没有撒谎。
“既然这样,那么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楚铮很不解的说:“那样的话,那两辆列车也不会被柴放肆所利用,就不会死这么多人了。”
听楚铮这样问后,黛伊斯脸上立即浮现上了明显的痛苦之色,她闭了下眼睛后才回答:“那些人那样的死法,是命中注定的,所以我、我根本不能间接的去救他们。”
马上,楚铮就抗议道:“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人是该死的,但你既然早就知道这是命中注定的,那你为什么来了后和我拼命?”
“他们命中注定那样死是一回事,但因为你而死,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黛伊斯说完,就向岸边走去:“好了,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你计较了,你还是走你的吧。”
“唉,你慢点走。”楚铮向前追了两步,问:“你的初吻,就只值这一个问题?”
黛伊斯转身望着他,点点头说:“是的。本来我以为,你会向我问宙斯王的事情的。”
楚铮有些后悔的说:“现在再问,还没有机会?”
“我的初吻,只能回答你一个问题,你已经问完了。”
“可我刚才救了你一次啊,你能不能……”
“不能!”不等楚铮找到最好的理由,黛伊斯就打断了他的话,随即扭头就快速的隐入了防护林中。
“拽什么拽啊,不就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神棍?有什么了不起的。唉,如果你能像我这样,每天都有初吻,那该有多好?”
楚某人不屑的耸耸肩,然后再次走到河边,抓起了一把泥巴,在赤果着的上身抹了起来。
俗话说,有病乱投医。
楚铮本身还真不怎么信身上抹上泥水,就能躲过天网的追杀,但到目前为止,他好像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不过相信黛伊斯也没什么,就算是不管用,他除了身上弄得脏兮兮之外,好像也没什么损失的。
……
在听枪声响起的那一刻,刘萌萌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完了,我就这样死了!
以前刘萌萌在看小说时,曾经在上面看到过许许多多人在死了后的感觉,像什么在满是云彩的半空中飞呀,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游荡的等等,但她却从没有看到过,说人在死了后,会感到脸上很热,而且还能闻到一股子恶心的血腥味道。
这是怎么回事?
在枪响的那一刻,就停止了尖叫闭目等死的刘萌萌,下意识的慢慢睁开了眼睛,于是她就看到一个男人,正站在侧翻的车窗外面,对着里面看。
刚才对着刘萌萌开枪的那个人,也是个男人。
但那个男人(伯恩),是个典型的欧美人,可这个男人呢,虽说穿着一身美式警服,但却有着一张让刘萌萌所熟悉的东方面孔。
刘萌萌从没有想过,她以前看惯了的东方面孔,会有这么大的魅力,尽管那张面孔上没有一丝丝的笑容,当前她也无法确定他究竟是不她的同胞,可她就是有种看到亲人的亲切感,泪水顿时就哗的一声,灌满了双眼,搞得水汪汪的:“你、你是谁?”
泪眼朦胧中,如果不是刘萌萌的意识还算正常,她绝对以为这个男人,就是她在‘临死’前拼命喊着的那个家伙---楚铮。
虽说这个男人和那个楚铮长得一点也不相似,更缺少他那股子嬉皮笑脸惯了的流氓气质(看,一个男人身边的女人多了,自然就能培养出一股子这样的气质了),甚至那张刀削斧刻般的脸庞上,还带着一股子让人看了心就发怵的冷酷,但刘萌萌却能从他脸上,找到和楚铮同样的东西:男人。
男人,在女人心中,不仅仅是一种雄性动物,有时候还代表了一座顶天立地的山,任由世间任何的风大雨吹,他自巍然不动,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那个男人没想到刘萌萌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妞儿,在刚面临了生死一刻后,还能问出他是谁的话来,有些意外的愣了一下,随即伸出了手:“来吧,我拉你上来,我复姓北宫,北宫北宫错!”
刘萌萌在上大学时,就是个学校优秀的女孩子,她当然知道北宫这个复姓,是华夏百家姓中的一个姓氏,与岛国那些‘松下、佐藤、田边’等姓氏完全不一样,因为这个姓氏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贵族气质。
事实上,在华夏历史上的‘北宫’这个姓氏,的确曾经有过一段显赫的历史,在这儿就不多说了,大家只要知道这个姓氏,要比岛国的‘松下’等姓氏来源,高贵万万倍就可以了。
“北宫北宫错,华夏人?”刘萌萌重复了一句,下意识的伸出了手。
“我的名字叫北宫错,不是北宫北宫错,我是华夏人。”北宫错明显的不擅于言谈,只是稍微一用力,就将刘萌萌从车里拽了上来。
感觉好像在飞的刘萌萌,身子晃了一下时,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侧翻、高出地面老大一截的车门上。
因为刚才差点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刘萌萌全身当然会处于一种极度惊恐的疲软状态,双腿还软绵绵的,根本没有多少力气,可以支撑她窈窕的身子,很自然的摇晃了一下,就发出了一声轻叫,随即从车上向地下摔了下来:“啊!”
刚想松开刘萌萌右手的北宫错,没想到这个妞儿竟然摔了下来,赶紧的张开双臂,将他接了怀中。
刘萌萌在摔进北宫错怀中的那一刻,一股子让她浑身颤栗的安全感迎头袭来,使她头晕目眩,下意识的紧紧抱住了这个男人的脖子,小脑袋趴在他的怀中,闭上了眼睛。
有时候,恐怖的滋味,和极大的安全感,也有着同样的相同之处,那就是很容易让人的脑子一片空白。
现在的刘萌萌,在北宫错怀中嗅到了那股子安全的味道后,所有紧张的思维由于一下子松懈,很自然的就停止了运转,变成了一片空白,除了紧紧抱着这个男人、尽量的向他怀中钻之外,就再也不知道干啥了。
……
北宫错自从成年之后,就出去当兵,然后就凭着他自己的实力,入选了新龙腾十二月,打从对女性有了好感之后,他心中只有一个叶初晴。
可那个有眼无珠的叶妹妹,休说含羞带怯的扑在他怀中了,就是连给他握手的机会,都没有几次,他可能才算得上是不折不扣的处。男。
一个从没有和女人亲近过的处。男,在刘萌萌这种一等一的美女入怀后,顿时就有了一种手足无措的茫然感,刚想抬手把她推出去,但双手在接触到她那绵软却又带着弹性的腰肢时,却再也没有一丝丝力气了,就这样傻呼呼的拦腰抱着她,眼里带着不可思议的茫然,一动不动。
性格从小就很懦弱的刘萌萌,在面对来自别人的强悍时,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所以她无时无刻的不在渴望能够有个强大的男人,能够给她撑起一片永远安详的天空。
而楚某人的横空出现,一下子就让刘萌萌知道这正是她所需要的了,于是就很自然的再也忘不了他了。
“刘萌萌,你爱楚铮吗?”
假如有人问刘萌萌这句话的话,那么她肯定会低着头,声音轻的好像蚊子在哼哼那样:“爱呀。”
“可你为什么爱他呢?”
假如那个人再这样问刘萌萌的话,她就会张口结舌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也许在楞很久后,才会说:“我爱他,是因为他能给我从没有过的安全感。”
“好吧。”那个实际上是存在于幻象中的人,听到刘萌萌这样回答后,马上就说:“那么我问你,你现在有没有安全感?”
紧紧抱着北宫错脖子的刘萌萌,眼睛闭着低声回答:“嗯,我现在就有一种全新的安全感。这种安全感和楚三太子带给我的,不怎么一样,因为楚三太子身上,总是有一股我怎么努力都无法接近的隐形外壳,可我现在却从北宫错身上,能清晰感受到他现在很心疼的温柔,我感觉好幸福。”
根本不知道刘萌萌这是在和谁说话的北宫错,听她清晰的说出这些话后,立马就傻掉了,脑海中不断的响着一个声音:“北宫错,你真像女孩子说的这样,给了她一种心疼的温柔?”
“嗨、嗨!”就在刘萌萌和北宫错俩人,就这样相拥相抱着,都沉浸在一种莫名其妙的幻觉中时,一旁的阿汤哥大声的喊道:“那俩人,那俩人逃跑了!”
怵然一惊之下,北宫错和刘萌萌同时清醒了过来。
“你、你站好了!”
北宫错脸色发烫的松开刘萌萌,抬头向车子那边看去,就看到脑袋被踢伤、右手手腕被打伤的杰森和伯恩,正相互搀扶着,丧家之犬那样的跑进了那辆黑色雪佛兰中。
他们在启动车子后,都来不及调头的,顺着沙丘就向前开走了。
正文_第1198章 :借花献佛的阿汤哥!
在刘萌萌看到北宫错时,她就以为那俩追杀她的人,被干掉了。
等刘萌萌从车里上来后,又马上趴进了北宫错的怀中,享受安全感……所以一直没有注意那俩人。
直到阿汤哥说话后,她才发现那俩人还活着。
刘萌萌虽说很恨那俩差点要她小命的人,可她毕竟是女孩子。
女孩子哪有柴紫烟、花漫语那样的?应该都是柔情似水才对的。
看到那俩特工没死后,刘萌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问:“原来你刚才没有杀那两个人。”
“他们只是在接到了一个错误的指令,做了一件错误的事情,还不至于该死的。”北宫错望着急窜而去的黑色雪佛兰,向后退了一步:“我们快走吧,必需在下一拨中情局特工赶到之前,离开这儿才行的。”
北宫错伸出左手刚想去抓刘萌萌的手,带着她离开这儿。
可就在即将碰到她的手时,却又鬼使神差般的往她脸庞上伸了过去。
刘萌萌一楞,刚想做出躲避的反应,北宫错的手,已经很温柔的在她脸上轻拂了一下,将溅上去的血迹(伯恩手腕被子弹贯串后,溅出的血)擦掉,然后不再犹豫的捉住她右手手腕,大踏步的向开来的那辆警车走去。
什么叫爱情?
爱情也许是他和她在压马路时,他下意识的将你护在路边,爱情也许就是当你看到别的成双小情侣时,就会想到和他(她)曾经也拥有过这样一个终生难忘的夜晚。
爱情这玩意,根本没法解释,它只有生产日期,却没有保质期,有的爱情可以是一天,可有的却是一辈子。
不管是哪种爱情,它的出现总是带着相当大的偶然性,能够让人的心真切感受到。
就像刚才北宫错下意识的抬手,替刘萌萌擦掉脸上的血迹时,只是一个轻微的动作,却就将两颗年轻的心,牵在一起,从而让他们感受到一种从没有过的温馨感:我,怎么可以这样在乎他(他)?
“喂,喂喂!你们不可以扔下我呀,大侠,大侠,求求你带我一起走吧,我愿意为此付出一百万的美金!”
等那辆黑色雪佛兰跑远后,现在总算从恐慌中镇定下来的阿汤哥,看到北宫错理也不理他的,带着刘萌萌就走后,顿时就急了,大呼小叫的追了上来。
别看阿汤哥在遇到危险时,吓得和个娘们似的,但他的观察力却依然存在:北宫错虽说穿着美国警察的服装,但却有着和刘萌萌一样的面孔。虽说美国也不缺少华人警察,可那些人谁能有穿着警服、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傲然感?
所以呢,见多识广的阿汤哥,马上就知道北宫错这个警察是假的了,因为经常拍摄那种特工大片,他很聪明的就想到了,这个假警察很可能是来自华夏、专门为保护刘萌萌而来的顶级特工!
要不然,刚才他决不可能,在阿汤哥还没有来得及眨眼时,就干净利索的将那俩杀手(中情局特工),给收拾了。
这才是真正的大侠高手啊!
阿汤哥心中无比的钦佩着,连连喊着华夏男人都爱听的‘大侠’,乞求人家能够带着他一块离开这个可恶的地方。
听到阿汤哥这样喊叫后,北宫错眉头皱起的停住脚步,看也没看他一眼的,问刘萌萌:“他是你在美国的朋友吗?”
阿汤哥经过这些年的闯荡,创下了‘天下谁人不识君’的诺大名头,也许就连京华街头上的乞丐,因为捡报纸捡多了,都能认出他来的地步。
可北宫错,却根本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阿汤哥是干嘛的,这让刘萌萌感到很差异:“你、你不认识他?”
“我该认识他吗?”北宫错一脸的纳闷:“在这儿,我只认识你一个人。”
刘萌萌羞涩的一笑低头,小声说:“他不是我的朋友,只能算是我的同事。”
“刘小姐,我是你朋友啊,快和大侠说,我们是朋友的!”这时候跟上来的阿汤哥,连忙大声的辩解。
北宫错根本没有理他,只是拉着刘萌萌的手,快步向警车走去:“那你说,我们带不带他一起走?”
刘萌萌心中一荡,抬头问道:“我说出来的话,你会听吗?”
北宫错一愣,随即眼神躲闪着的喃喃说道:“我、我听你的。”
“那好!”刘萌萌听北宫错这样说后,俏脸上顿时浮起一层幸福的嫣红,紧紧的握了一下他的手,小声说:“你让他出五百万美金!”
北宫错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转身对一脸着急的阿汤哥:“你出五百万美金,我带你离开这儿!”
五百万美金,对于阿汤哥这种身价上亿的国际巨星来说,那绝对是毛毛雨啦。
只要北宫错答应带他离开这儿,别说是五百万了,就是再加上五百万,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的,所以一脸喜色的说:“好,成交,带我赶到最近的警察局后,我会给你五百万美金。”
“那你快点,我们必需得等到下一拨中情局特工赶到之前,向美国有关部门解释清楚这一切!”北宫错看了一眼外形很男人的阿汤哥一眼,走到警车前,打开车门,让刘萌萌先坐在副驾驶上后,这才快速的绕过车头上了车。
其实,根本不用北宫错嘱咐阿汤哥快点,人家孩子就在刘萌萌上车的同时,已经坐到了车子后排座椅上了。
有钱人,总是很稀罕自己老命的。
等车子启动后,阿汤哥才问:“这位先生,刚才我听你说,那俩人是美国中情局的特工?我还以为是杀手呢。”
迅速的把车子调头后,北宫错看了一眼远处的道路,淡淡的说:“如果他们不是中情局特工的话,他们早就死在那儿了。”
北宫错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假如伯恩和杰森俩人,是杀手而不是CLA,那么北宫错绝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的。
阿汤哥在屏幕上,曾经很多次扮演中情局特工,觉得他们都是一些可以上天入地的超级猛人。
但阿汤哥的确没料到,这些很可能是真的中情局的猛人,在遇到前面这个开车的男人时,却是那样的不堪一击,顿时就有些怕怕的不敢再和他说话了,只是没话找话的问刘萌萌:“萌、刘小姐,他是你的男朋友吗?”
阿汤哥忽然问出这句话后,刘萌萌一呆,随即抬起头来向北宫错看去:他是我的男朋友吗?
侧面看上去的北宫错的脸庞,更是带着一股子阿汤哥无法比拟的坚毅,让刘萌萌有些意乱情迷,身不由己的低声回答:“是,他就是我男朋友。”
刘萌萌的话音刚落,本来行驶在很平坦的沙漠上的车子,忽然哆嗦了一下,让她的心猛地就提了起来:我、我怎么可以这样说呢,人家会不会觉得我太主动了太露骨,从而觉得我是一个不懂内涵的女人?
就在刘萌萌猛地清醒,心儿有些忐忑的,准备听北宫错说‘我不是她男朋友’时,却看到他嘴角向上一弯,根本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车速骤热加快,但却异常的平稳。
立即,刘萌萌就懂了,伸出手轻轻的在北宫错脸颊上摸了一下,再次大声的告诉阿汤哥:“他就是我男朋友!”
“完了,完了,看来我是没有半点的机会了。”
陷入爱河的男女是傻瓜,但人家阿汤哥可不是傻瓜,他自然能从前面这一男一女刚才的这些细微动作中,清楚的看出什么,哀叹一声的做出痛心疾首样:“唉,本来我今晚打算向你坦白,说我爱你的,可……”
阿汤哥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精美的礼盒,站起来趴在驾驶座的靠背上,递到北宫错的面前:“嗨,哥儿们,虽说我看出你们俩人以前根本不是恋人,但我现在却衷心的祝愿你们,能够、能够永结同心、白头偕老(阿汤哥用出了华夏最常见的祝福)。这枚钻戒,本来是我想在今晚送给刘小姐的,但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比我更需要它,请收下吧,尊敬的大侠。”
北宫错在赶来后,曾经看到阿汤哥在面对危险时,只知道顾自己根本不管刘萌萌,他就对这个外表很男人的家伙感到了厌恶。
不过,阿汤哥却也有他好的一面,那就是他非常的会来事,知道这时候做出这样的动作,应该可以博得北宫错和刘萌萌的好感,毕竟他看出这对男女都有了那种意思,于是就‘借花献佛’的这样做了。
这个奶油小生也不全是一无是处,最起码人家能说真话……北宫错心里这样想着,抬手推开放在眼前的首饰盒子,刚想说‘我要是送给她的话,我自己会去买’时,刘萌萌却说话了:“好吧,北宫错你就收下吧,钻戒的钱,从那五百万美金中扣除就是了。”
依着我的意思,既然收下人家的钻戒,那五百万就不要了,可没想到你这样会过日子……北宫错扭头,看着刘萌萌,眼里的诧异慢慢变成了笑意,随即点了点头,将首饰盒接了过去。
别看这枚钻戒价格不菲,但人家阿汤哥根本不在乎,只是在看到北宫错接过去后,更觉得自己的安全有了保障,一脸兴奋的刚想再说什么时,却听那个男人淡淡的说:“从现在开始,你每讲一句话,我就多收你一百万美金。”
阿汤哥虽说很有钱,但一句话一百万美金这种亏本生意,他还是不愿意去做的,只好张了张嘴巴,然后坐在了座椅上。
正文_第1199章 :天网逃跑了!
北宫错对阿汤哥的印象,真不咋的。
尽管他刚收下了人家的钻戒,可就对不住嘴的波的波的阿汤哥说:丫的再说一句话,就多收你一百万美金!
顿时,阿汤哥就闭嘴了。
一句话一百万美金?看来他比我还会过日子呢。
听北宫错这样吓唬阿汤哥后,刘萌萌抿嘴一笑,在车子驶上公路时,问道:“北宫,你觉得还会有人来追杀我吗?”
“如果我们的车速够快,快到让那个人无法布局的地步,那么应该问题不大。”
北宫错拉响了警笛,把车子油门踩到了底,风驰电掣般的向艾蒙尔小镇跑去:“只要到了警局中,我会马上向警方表明身份,并说明一切,相信他们暂时不会做出愚蠢的动作。”
刘萌萌担心的说:“可他们信任你说的话吗?毕竟你不是美国人。”
这时候阿汤哥终于忍不住的说话了:“可我是地地道道的美国人啊,而且我还是大明星,只要我站出来给你们证明,他们不敢对你轻举妄动的!哦,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尽力的去帮助我们脱离危险,这一百万美金,我会付出的。”
“你刚才的这句话,可以不收费。”北宫错淡淡的说出这句话后,刘萌萌的小脸上,很配合的浮起了笑意……
……
“有没有查出那个救走刘萌萌的人是谁?”
临近美国的墨西哥城的2012地下城内,柴放肆望着那辆在大屏幕上疾驰的汽车,强忍着巨大的怒意,快步走到了天网身后:“那些笨蛋CLA,平时都吹的尘土铺天盖地的,可连个小女人都杀不了,真是两个饭桶!”
明显感觉到脖子后面的汗毛,现在都竖起来的天网,敲打键盘的手,不停的在哆嗦:“啊、啊吧!”
“快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柴放肆越想知道那个救走刘萌萌的人是谁,可这个天网因为心中极度紧张,敲打键盘的动作变形,‘啊吧’了老半天,都没有打出个一二三四来,这让他异常的气愤,一把抓住可怜孩子的头发,拎起脑袋甩手就是一耳光。
随着啪嗒一声脆响,天网的鼻子里,顿时就淌出了血。
“你……”柴放肆恶狠狠的盯着吓得浑身都在打哆嗦的天网,高高举起的右手,正准备再给他一耳光时,却慢慢的放了下来。
虽说现在暴怒中,可柴放肆还是很快就清醒了下来,知道要是再给天网制造压力的话,这个白痴恐怕以后就更加的不配合自己了。
柴放肆一点也不傻,他在刚劫持天网的那时候,守着柴紫烟就亲眼看到这个白痴只用了十几分钟,就把战神和冥神搞定了,可现在追杀一个刘萌萌,他却做的这样拖泥带水。
这说明了什么?
这只能说明现在的天网现,已经对柴放肆生出了巨大的反叛心意,如果再继续揍他的话,那么他要是发狠的不干了。
这种结果,对于柴放肆来说,是最不愿意见到的,他还得指望天网来‘踏平’奥林匹斯山,让柴家重新崛起呢。
等我完全掌握了我想要的东西后,我就会让你彻底消失的……
柴放肆盯着天网,眼中的暴戾渐渐平静,浮上了关爱的神色,在轻轻的叹了口气后,松开了抓着天网头发的左手:“唉,暂且先不要管这个刘萌萌了,就让她多活一会儿吧,你赶紧的去洗漱间洗一下脸。”
天网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耷拉着脑袋,小心翼翼的从柴放肆身边经过,走进了洗漱间。
等天网把洗漱间的门关上后,柴放肆坐在了他刚才坐着的椅子上,点上一颗烟的开始想下一步动作。
现在整个2012的地下城,都已经在柴放肆的掌控之中了,那个宙斯王也被他逼得不敢露面,凭着当前的实力,虽说还不够拿下奥林匹斯山,但用来对付别的事情,却说绰绰有余了
柴放肆觉得,现在他不能再把精力放在那些女人身上了,干脆利索的全干掉,尽快的启动让柴家崛起的计划才对。
弹了一下手指中的烟灰,柴放肆从椅子上站起来,微微垂着眼帘的在地上走动着,眉头锁的更紧了。
柴放肆想到了柴紫烟:唉,看来紫烟是铁了心的要帮着楚铮了,要不然她也不会赶到冀南去……呵呵,紫烟,我现在还真纳闷,那个混蛋就这么值得你痴情吗?好吧,你既然这样执迷不悟,那么我也得适当的给你增加一点压力了。
柴放肆在房间中足足的转了半小时后,才把接下来的一系列计划,全部拿定。
“呼,就这么做了,时间不等人啊。”听着洗漱间中传出的流水声,柴放肆吐出一口长气,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天网坐着的那个位子,忽然一楞,随即快步冲到洗漱间门口,一把就拉开了门。
洗漱间内,淋浴头还再洒着水,但那个白痴天网却不见了,而且在洗漱间里面的墙壁上,还多了一道暗门。
天网逃走了!?
这个残酷的现实,让柴放肆的眼前一黑,他根本没有来得及关上淋雨,一个箭步就斜斜的飞到了暗门前,右手抓着门框向里面望去。
通过浴室中的灯,柴放肆可以看到暗门里面,是一道蜿蜒向上的台阶通道。
他抬起头向上看去,却是黑漆漆的一片,根本没有一点点光亮,看不出到底是通往了什么地方。
在2012地下城内,很多房间都有着类似的通道,当初的柴大官人,就是从通道中到了前大主教康坦波斯的‘嗳嗳房’,并把人家残忍的杀死,这才坐上了大主教之位。
好像蜘蛛网一样蜿蜒在地下城中的通道,天网在入侵地下城网络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但他却没有完全告诉柴放肆,而是单独留下了这一条。
如果天网是个真的白痴,那么他肯定不会为他自己留下这么一条预防不测的后路,可惜他不是真的白痴。
还记得天网在干完金喜儿后,去洗澡时懂得关门那一幕吗?
当时柴放肆对他这个动作,还感到不屑,可他根本不知道,就是那时候,天网就已经生出了寻找机会离开这儿的想法。
浴室的门开着,柴放肆就能发现天网在干嘛了不是?
所以上洗手间、洗澡从不关门的天网,从那时候起,就慢慢的让柴放肆适应他这个动作。
而今天,在柴放肆这几天第N次,打天网耳光时,他借着涮洗一下的机会,用随身携带的手机,与地下城内的防御网络联网,打开了这扇通往自由的门,像只快乐的土拨鼠那样,沿着阶梯迅速的向地面跑去。
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他有强过白痴的智力,那么他就有着自己的追求。
而天网这个表面像白痴、其实却比世上绝大部分人都要聪明的人,也有着他自己的追求:逃出地下城,找到那个让他只看了一眼就再也忘不了的女人(柴紫烟),凭借一身的所学,快快乐乐的和她生活在一起!
天网既然不是白痴,而且也有着正常男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伟大理想,那么他也会有着大多数男人的自私:柴紫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等他找到她之后,他绝不允许任何的男人再动她一根指头,如果敢有人来冒犯,就只能是个死!
天网在逃进暗道中后,早就已经想到柴放肆会顺着暗道来追赶他,所以进了暗道不久,他就用手机重新布了局,暗道的走向,随着墙壁的移动,完全转变了原先的格局……任何人,都别想顺着暗道追上他!
呆呆的望着黝黑的通道,柴放肆很清楚,依着天网的本事,他绝对会将后路布置的没有丝毫破绽,就算是把整个地下城的人都派来进去追赶,也根本不可能抓到他。
柴放肆在心思电转间,也曾经想派人去隐藏着的出口去堵他,可最终还是放弃了。
2012地下城的出口,就在上面的一条河底,天网既然能隐忍到今天,肯定在那边做好了充足的逃往准备。
曾经有一个很好的机会摆在我面前,但我没有珍惜。如果老天爷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那么我绝对不会殴打天网,而是将他当祖宗一样的供着!
不知道为什么,柴放肆在苦笑着瘫软在暗门门口时,心中想起了这么一段台词……
……
当北宫错带着刘萌萌和阿汤哥,赶到了艾蒙尔警局之后,柴紫烟接到了他们打过来的电话。
拉斯维加斯那边眼看是傍晚,那么华夏这边就是黎明。
电话是刘萌萌打来的,惊魂未定但声音中却带着淡淡甜意,将她刚刚遭遇的这一切简单的讲述了一遍,末了才说;“柴董,我真得要谢谢你,我知道北宫错的出现,是你安排的。如果没有他的话,我也许就再也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刘萌萌没有猜错,北宫错及时的出现在她面前,的确就是柴紫烟的功劳。
当然了,要想直接指挥北宫错,休说是现在的柴紫烟了,就算柴家鼎盛时期,她也没有能对龙腾小组成员指手画脚的权力。
柴紫烟是没有这个权力,但有的人却有,远的不说京华楚家了,单说就在冀南的秦朝吧,依着她老子在华夏军界的地位,给北宫错安排个任务,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话又说回来,假如不是秦朝万分的信任,信任柴紫烟猜到柴放肆下一个将要是刘萌萌,那么北宫错也不可能被速速的派到美国去的。
正文_第1200章 :怎么会是你!
北宫错能够在刘萌萌危险时,及时出现,这的确是柴紫烟的功劳。
其实这件事,此时说不说的,已经根本没什么意义了,因为柴紫烟事实已经证明柴紫烟是对的。
“嗯,不过你们还是要小心些最好。”听刘萌萌说北宫错已经亮明身份,正与美国警方交涉后,柴紫烟知道她是暂时安全了,最起码美国特工不再追杀她了,可关键问题却没有解决,毕竟天网杀人的手段,绝不只是这一招,而是层出不穷的。
当然了,柴紫烟的担心,是不会告诉刘萌萌的,她在考虑着一个实际性的问题:我绝不能在这儿干等下去了,只要那个天网始终被柴放肆所掌控着,谁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意外?看来得主动出击了,唉,牺牲姐儿们一个人,幸福那一帮子吧!
就在柴紫烟握着手机,蜷腿坐在床上考虑这些问题时,和她同一个房间睡觉的梁馨,也打着哈欠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梁馨不得不对柴大官人‘紧紧追随’,这对她来说是很无奈的事儿。
沉思中的柴紫烟,好像没有看到梁馨那样,正在心中构思一个疯狂的计划时,手机中再次传来了刘萌萌的声音:“柴董,我、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后,也许会生气,也许会嗤笑我,可、可我还是要告诉你。”
“说吧,什么事儿?”柴紫烟暂时中断了她构思的计划,左手捏着雪白的小脚丫,下巴微微抬起的望着梁馨。
那边的刘萌萌犹豫了片刻,才用带着害羞的声音说:“柴董,我、我可能移情别恋了。哦,错了,是已经移情别恋了!”
“什么?”柴紫烟一愣,蹭的一下坐直了身子,很纳闷的问:“你什么移情别恋了?”
“我、我以前的时候,不是对、对楚铮有那种意思吗?”刘萌萌刚说到这儿,柴紫烟就一脸喜色的打断了她的话:“啊,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了,你现在喜欢上了那个救了你的北宫错,对不对?”
“是、是,你可千万别笑话我。”刘萌萌低低的声音说:“我现在恳请柴董,在看到楚铮后,好好的和他说一下,请他原谅我对他的不忠……”
“屁啊!”
大喜之下,柴紫烟骂了个脏话,随即嘿嘿的笑道了;“你和楚铮那小子之间有什么忠不忠的?我曾经听他说起过,你在他心里也就是个妹妹罢了,只是他怕伤害你对他的感情,所以才没好意思的拒绝你。嘿嘿,你现在终于醒悟了,恭喜啊恭喜,其实北宫错那个人很不错的……呃,这个也是我听楚铮说的。假如我不是被那个混蛋强女干了,我也会去追求他的。”
唉,女人啊女人,为什么总是这样睁着一双大大的桃花眼,在这儿说瞎话呢?
老天爷听到大官人说出最后这句话后,一脸痛苦的揪着自己的胡子说:“唉,你是我造的,可我当初并不想你这样卑鄙啊。”
确定刘萌萌的确是‘移情别恋’后,柴大官人不但没有半点的讥讽她,而且还对她这个行为是大加鼓励,并承诺等他们结婚时,会送上世间最美好的祝福等等,把个小萌萌给感动的当时就哭了……
嘛的,好不容易的干掉一个情敌!
柴紫烟在扣下电话后,浑身很爽的伸了个拦腰,望着正盯着她看的梁馨,嘻嘻笑道:“怎么,你是不是猜出什么事来了?”
梁馨一脸钦佩的点点头:“嗯,虽说不知道其中的细节,但我却隐隐觉出,这一切好像是你刻意安排的。而且结果,更是好的出乎你的意料。”
“嘿嘿,这就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啦。”
柴大官人自恋的吹了一句,忽然盯着梁馨,冷不丁的问道:“那你能不能说说,你现在心中的真实想法?”
“你这是终于要和我摊牌了吗?”
在柴紫烟的‘炯炯目光’注视下,梁馨抓过床头柜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后肆无忌惮的说:“现在花漫语已经变成植物人,你最大的竞争对手已经退出了这场争夺。刘萌萌呢,现在已经移情别恋,那夜璀璨母女依着你的猜测,应该也受到了藤原太子的控制,而李孝敏和沈云在,因为天网的存在,也已经变得自身难保。至于那个越南小姑娘,根本没有被你看在眼中,叶初晴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傻妞……”
再次喝了一口水后,梁馨继续分析道:“其实你现在不该把精力放在我身上,因为我根本没有想和你一比高低的想法。我这样说绝不是因为自卑,而是我很有自知之明,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是最没有希望的那个人。你现在最大的竞争对手,不是叶盈苏不是周舒涵,也不是谢妖瞳,而是那个看起来,总是人畜无害的秦朝姐姐。”
在梁馨像是在破案那样的分析中,大官人不住的点着脑袋,眉开眼笑的说:“有道理有道理,不愧是干刑警出身的,能够把事情看的这样透彻……哎,那我问问你啊,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梁馨兴趣缺缺的说:“等这件事过去了,我会找个人嫁了的,免得总是让你碍眼。常言说得好啊,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对梁馨讽刺自己是个贼的话,看上去很是开心的大官人,根本没有介意,只是伸出右手拇指赞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也!”
马上,梁馨就给柴紫烟当头泼下了一盆冷水:“切,你就算是打算的再好,好像也得先解除柴放肆对楚铮的威胁吧?要不然,这一切还不都是等于个蛋?”
柴紫烟微微一笑,淡淡的说:“这根本不是个问题。”
梁馨反问道:“那什么才是问题?”
“天机不可泄露。”柴大官人伸了个懒腰,风情无限的,看的梁馨眼睛一直,随即就倒在了床上。
我真的能够向刘萌萌那样,把那个家伙完全忘记,开始重新寻找我自己的生活吗?
就在梁馨呆呆的望着屋顶,想着这个问题时,却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她抬起头向门口望去,就见已经穿戴整齐了的柴紫烟,正要出门,于是就很纳闷的问:“天才刚亮,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想出去随便走走,因为我想到了一个对付柴放肆的好计划。”
柴紫烟转身,望着梁馨稍微犹豫了一下:“也许,我需要你的帮助。”
……
2012年6月30号,早上八点。
在京华呆了一天的花残雨,乘坐帕雅思的那架小型商务机,降临到了冀南国际机场的跑道上。
花残雨来冀南的次数,并不多,可这个城市却有着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移情别恋’的秦朝,一个却是成为植物人的妹妹,花漫语。
谁也不知道花渊博老爷子,是怎么对待花残雨的,但花三少在花家的地位,却有了很大的转变。
花残雨在京华呆的那些时间,就是从象征花家权势的‘玉龙山庄’搬了出来,也许从今之后,他的名字也会从华夏军界消失,铁划王’、‘大内第一高手’这两个称号,从此彻底成为了历史。
但花残雨却不在意这些,他现在的心中,已经被深深的自责和愧疚所覆盖。
这次跟着花残雨来冀南的人,除了机组人员外,就是帕雅思了。
而帕雅思随身的那些秘书啥的,早就被她在京华时打发回英国了,现在她的穿着,也不像是以前那样惹眼,而是穿上了正儿八经的黑色套装,就像她从此之后要正经对待自己的爱情那样。
花残雨默不作声的走出了候机大厅,站在台阶上望着车来人往的停车场,紧张的不停的咽吐沫。
紧跟着他的帕雅思,明显的感觉出了他心中的不安,于是就伸手跨上了他的臂弯:“残雨(帕雅思为了讨好花残雨,特意改变了称呼),不管现实有多么的残酷,我都希望我爱的男人,能够说出你和花家老爷子说出来的那些话,要勇敢的去面对现实。是,你以前是做错了什么,可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你也在错误中得到了很多东西,比方我的真爱。”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见漫语,尽管她现在根本不可能对我有什么不满。”
花残雨抿了一下嘴唇,侧脸望着帕雅思:“但你说的不错,我不可能一辈子都逃避这个现实,我得去勇敢的面对,尽最大可能的去挽回什么。”
幸福的把头靠在花残雨肩膀上,帕雅思喃喃的说:“我会帮你的。”
“谢谢,等我了却了这些心事之后,我会答应你的要求。”花残雨嘴角微微的弯了一下,然后挽着帕雅思的胳膊,走下了台阶。
帕雅思的要求是什么,大家自己猜去吧,懒得管……(鸡蛋、西红柿的,有没有!?)
要是非得找出几个客流量最多的场所来,除了那种带有特殊服务的洗浴中心之外,最忙的应该是火车站、汽车站和飞机场的候机大厅了。
花残雨和帕雅思胳膊挽着胳膊的走下台阶后,恰好有两个妞儿迎面走来,都戴着大大的墨镜,好像那些自以为是的大明星似的。
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碰到俩妞儿,按说应该是很正常的,相对的人顶多下意识的互相望一眼,然后就各奔东西了。
花残雨抬头看了一眼和他走了个迎面的妞儿,刚想挎着帕雅思的手,向旁边闪开,却忽然停住脚步:“咦,怎么会、会是你?!”
正文_第1201章 :今年六月里怎么没下雪!
只要是那些有教养的男人,时刻都会保持着自身优雅的风度。
假如把花残雨换上阳光哥这样的‘淫。人’,要是迎面碰到俩很拽很靓丽的妞儿,别说是向旁边让开了,早就装做暂时性失明的,一头撞进人家对方的怀里,然后再一脸惶恐的连说:“扫瑞,暗牧实在是扫瑞到家了……请问小姐,你们身上到底是搓的啥子香水,咋这么香喷喷的?”
可人家花残雨就是花残雨,绝不会做这种其实很有意思的事儿,于是这才挎着帕雅思主动的向旁边让开。
可就在他刚向左边迈出一步,却又忽然停住了脚步,一脸惊讶的望着正向他看来的那个妞儿,讶然道:“咦,怎么会、会是你?”
在朗朗恶狗之前,一位叫‘释迦牟尼’的家伙,曾经做过一项调查,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百年修的擦肩过,千年修的共枕眠。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两个人,一公和一母,这辈子如果能在一张床上打滚的话,那就是得在前世修一千年,才能得到这个缘份。如果仅仅是在候机大厅外面玩个擦肩而过的话,顶多一百年就可以了……
谁都不知道花残雨和柴紫烟在前世究竟修了多久的佛,可他们今天却在人潮人海中的候机大厅外相遇了。
在花残雨认出柴紫烟的同一时间,后者也认出了他。
“啊,原来是花残、花三哥。”柴紫烟看到是花残雨,赶紧的摘下了脸的大墨镜,脸上挂着一丝好像幽会情人却被熟人看到的慌乱。
花残雨和柴紫烟俩人,根本谈不上对对方有什么好感。
俩人的认识,也是通过花漫语,但却从没有深交过,尤其是在楚铮风被绑架后,柴紫烟对花残雨的印象,更是坏到了极点。
假如身边带着一大帮楚铮、商离歌这样的猛人,紫烟姐绝不会称呼花残雨为‘花三哥’,早就玉面一沉的说:“来呀,把这厮给我逮起来,竟敢挑唆着我大哥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儿,这绝对是活的不耐烦了!”
不过,柴紫烟身边跟着的那位梁馨姐姐,平时吓唬个偷西瓜的小贼还差不多,但遇到花残雨这样的高手,也许她最该做的就是装不认识了。
事实上,粱姐姐也的确是这样做的,在认出花残雨后,人家孩子马上就把一张小脸向别处望去,心中想着是不是呼叫众手下,表面上却喃喃的说:“奇了个怪了,今年六月里的天,怎么没有下雪呢?”
柴紫烟心中是怎么想的,花残雨心中很明白,苦笑了一声:“紫烟,你这是要去哪儿,为什么没有随身带着保镖?”
眼神很复杂的看了一眼花残雨,又瞭了一眼他身边的帕雅思,柴紫烟淡淡一笑,敷衍道:“最近总是感觉心胸气闷,所以才约朋友去外地散散心……花三哥,你来冀南有什么贵干吗?”
人家花残雨的老妹,现在都变成植物人躺在医院里了,柴紫烟却问他来冀南干嘛,这绝对是一种最不满的表现。
但花残雨却没有丝毫的脾气,只是苦笑着摇摇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花残雨不知道该怎么和柴紫烟解释,他身边的帕雅思却站出来说话了:“残雨,这位小姐是谁呀?”
帕雅思做为一个在世界上都很出色的败家女,可谓是风流、风光到了极点,所到之处的那些男女,无不对她撅着ρi股的大喊‘阿尔拉我有!’。
可对面这俩妞儿,好像却不肯正眼看她一眼,这让她的自尊心大大的受伤了。
正是很多人的吹捧,才让帕雅思自以为是天之娇女,走到哪儿都可以算得上是引领潮流的那个人。
可当她面对摘下墨镜的柴紫烟后,却感到了一丝丝根本不愿意承认的自卑:我除了个头比她高些之外,不管是相貌还是气质,好像都比不上人家。
而且最重要的是,帕雅思现在也看出花残雨在面对柴紫烟时,好像一副躲躲闪闪放不开的样子,就很自然的以为紫烟姐,是花三哥的老相好了,问出这句话时的语气中,带着酸酸的、甜甜的农夫山泉的味道。
“哦,你问我是谁呀,我是花三哥他亲外甥的妈妈的闺中密友……好了,两位,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就这样吧,再见。”柴紫烟说完这句话,转身对梁馨低低的说了一句什么,随即快步的走上了台阶。
不等帕雅思把柴紫烟说出来的这句话理顺当,人家已经拽着梁馨走进了候机大厅。
虽说柴紫烟是柴放肆的堂妹,可在老柴正值在外面大肆放肆的时候,谁敢保证他脑袋瓜子一热的,不把黑手伸向他老妹?
所以花残雨看到柴紫烟远去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把她叫回来:“柴紫烟,你等一下!”
但柴紫烟根本没有回头。
花残雨刚想追上去,可脚下一动却又停住了脚步,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唉,我助纣为虐的,人家凭什么会信任我呢?再怎么说,她也是柴家的人,柴放肆也许不会把她怎么样的。只是,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离开冀南呢?
“残雨,她究竟是谁呀?”帕雅思见花残雨盯着候机大厅发愣,稍微紧了一下他的胳膊这样问。
“哦,她是我妹妹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妹夫曾经明媒正娶的妻子。”
花残雨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加让帕雅思感到稀里糊涂了,有心再问吧,却看到他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于是只好忍住。
呆立原地想了很久,花残雨都没有想出柴紫烟要去哪儿,只好无奈的摇摇头转身:“走吧,我们先去医院看我妹妹。”
帕雅思点点头,随即挎着他的胳膊向停车场走去。
在来冀南之前,帕雅思就已经提前从冀南泉城大酒店订好了房间,而且大酒店现在也都有接机的服务,所以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那辆来接机的奔驰,并告诉人家暂时不去酒店,而是去市中心医院。
在坐车驶向冀南中心医院的这一路上,花残雨一直都在皱眉的思考着什么问题,几次拿出电话来,但却都没有拨打任何的号码。
看出花残雨是心事重重的,帕雅思这一路上,也没有说什么话,车子很快就来到了冀南中心医院。
直等到车子停在医院的门诊大楼前,花残雨才从恍惚中清醒了过来,下车后直接向重症室走去。
……
刚才在飞机场被人无视后,习惯了走到哪儿都以自己为中心的帕雅思,心中很不爽,于是这次走到了花残雨的前面。
说实话,帕雅思并没有想在医院中突出自己,她只是习惯了别人看她时的眼里,带出的那种超复杂眼神而已。
可再一次让帕雅思感到郁闷无比的是,她还没有走进大厅呢,就看到从大厅内急匆匆的冲出来几个人,有男有女的,当先一个妞儿连正眼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一把就把她给拨拉到了一旁:“闪开,让一让!”
这一下,帕雅思可不愿意了:哟呵,本小姐在京华露了一次面,就引起了无数的尖叫声。可来到冀南了,却怎么总是会碰到对俺不屑一顾的主呢?
“嗨!你为什么推我!?”
心中很生气的帕雅思,一把就抓住了那个将她拨拉开的妞儿。
那个妞儿被抓住衣襟后,柳眉一皱,粉面带煞的扭头刚想说什么,却看到了帕雅思身边的花残雨。
“你、你是花……”这个妞儿顿时就是一愣,马上就从腰间掏出了黑黝黝的铁家伙:“花残雨,原来是你!”
随着这个妞儿掏出家伙后,跟在她身后的那一男一女,也都认出了他,很麻利的做出了随时进攻的架势。
要是让帕雅思在大庭广众之下脱个衣服、唱首歌啥的,这肯定没什么问题。
但要是让她在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时,还敢耍横,呵呵,对不起,人家才不是那种真正的胸大无脑儿呢,马上就松开这个妞儿的衣襟,下意识的举起双手,后退了两步。
一般人只要是在遇到危险时,举手做出‘俺服了、俺改了’的投降状,一般来说,能有效的化解当前的危机。
反正举起双手这个动作,也不怎么费力,与生命安全相比起来,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
“唉,上官灵,许南燕,哦,还有凌星,原来是你们。”
但花残雨却没有举手,苦笑着将帕雅思的手轻轻打落,叹了口气说:“你们不是负责保护柴紫烟安全的吗,怎么她都坐着飞机走了,你们却还在这儿?”
这几个对花残雨‘磨刀霍霍’的男女,正是紫烟姐身边的保镖们:上官灵、许南燕和凌星。
花残雨以前就号称‘大内第一高手’,肯定和首长身边那些贴身保镖熟悉的,所以他们能够互相认出对方,根本不是多么稀奇的事儿。
……
今天早上还没有起床呢,上官灵就接到了柴紫烟的电话。
柴紫烟在电话中说:哀家这两天为了花漫语的事儿,还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所以今天准备懒床了,众卿家几个,晚点再来喊我用膳吧!
自从得到花漫语出车祸的消息后,柴紫烟的确没有好好休息过,这一点上官灵等人很清楚。
所以大官人说今天要好好睡个懒觉,她也没放心里去,反正她和许南燕这几天也没有休息好,恰好也借着这个机会多睡一会儿。
更何况,柴紫烟现在是和梁馨在一个病房(院方临时安排的临时宿舍)中,估计也不会出什么事儿,所以就踏踏实实的懒床了。
正文_第1202章 :柴紫烟失踪了!
有了柴大官人‘懒床’的命令,上官灵等人,也可以睡个踏实觉了。
一直等到了早上八点后,上官灵和许南燕俩人,觉得这时候应该可以让柴董起来用膳了,这才敲响了她的房间。
可上官灵她们在门板上敲了十好几下,里面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坏了,不会出事了吧?”俩妞儿对望了一眼,马上就感觉到了异常,与这时候赶来的凌星一起,撞开了反锁的门。
房间内,两个床铺上的被窝啥的,整理的整整齐齐,但却连个人毛也没有看到。
柴紫烟和梁馨,不声不响的到哪儿去了?
上官灵等人见状大惊,赶紧的给她打电话,可手机中却传出了提示关机的声音。
眼下正是放肆大哥肆意放肆的时候,做为柴紫烟的贴身保镖,主子却不见了,上官灵等人能不心慌吗?
所以呢,她们当然太赶紧的向外跑,准备广撒人手的四处搜寻了,这才在门口遇到了花残雨。
花残雨协同柴放肆绑架楚铮风的事儿,上官灵等人当然知道了,正如知道他曾经是‘大内第一高手’那样,早就把他列为了敌对一方。
现在,看到他这么活生生的站在这儿后,上官灵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马上就掏出家伙对准了他。
旁边那些进进出出门诊大厅的市民,看到上官灵等人忽然都掏出传说中的‘撸子’后,都吓得纷纷后退,有多远就躲多远,免得运气不好被殃及池鱼,尽管这儿就是医院,理论上来说可以抢救及时……
上官灵在掏出枪后,还没有想到下一步该怎么做呢,花残雨却看似漫不经心的,拍落帕雅思高举着的双手,问她们:人家柴紫烟已经坐上飞机了,你们做为她的超级保镖,怎么还在这儿傻呼呼的呢?
“什么?”听花残雨这样一说后,上官灵马上就是一愣,脱口问道:“你见到柴董了?”
“先把家伙收起来吧,免得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花残雨扫了一眼躲得那些远远的人们,根本不在乎上官灵等人的手枪,径自拉着帕雅思的手,向大厅内走去:“我是来看我妹妹的,有什么问题进来再说吧。”
上官灵向许南燕和凌星使了个眼色,这俩人会意,随即快步走下了台阶,仔细观察周围有没有异常情况。
等负责防御的许南燕和凌星,去了外面搜寻那些可能存在的危险后,负责主攻的上官灵,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进了大厅,追上了花残雨。
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后,花残雨头也不回的说道:“上官灵,我这次是从京华来的,那边都已经不再计较我的过失了,所以你也不要对我抱着任何的敌意。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看我妹妹。至于柴紫烟,是我在出飞机场的候机大厅时碰到的,当时她正和个女人向里走。”
“那个女人,是不是冀南的市局局长,梁馨?”
“我不认识,她是冀南市局的局长吗?她留着一头短发,表面很精干的样子。”
花漫语抬头望了一眼墙上的‘医院科室一览图’,随即转变了话题:“我知道我妹妹现在重症室内,你还是赶紧去调查柴紫烟的下落去吧。”
上官灵等人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柴紫烟。
现在,被保护对象不见了,她心里当然着急,哪儿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
于是,上官灵停住脚步:“我知道你不会撒谎,我也知道你不会对花漫语再做出什么蠢事,我只想知道,柴董的突然失踪,真和你没关系?”
花残雨冷笑一声:“呵呵,你以为我会对柴紫烟做什么不利的事情吗?”
“我、我不相信,对不起。”上官灵愣了一下,随即道歉,转身急匆匆的走了。
“她们以前的时候,是我们华夏一号首长身边的保镖,现在该行保护别人了,所以才会这样对我,你别介意。”
等上官灵跑出去后,花残雨对一直没有说话的帕雅思说:“你能不能先在这儿等我一下,我想单独去看望我妹妹。”
“好的,那我就在那边等你。”对花残雨之外的人都没有兴趣的帕雅思,乖乖的点了点头,走向了大厅一侧的休息椅。
……
看到上官灵急匆匆的走出大厅后,许南燕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当前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常情况。
“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柴紫烟肯定跑到墨西哥去了,她一直没有对那个天网死心,总是固执的以为可以、可以收服他。”
上官灵望着车辆出入的医院门口,愣了片刻菜苦笑着说:“呵呵,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一个人去呢?”
许南燕回答:“柴董既然选择这种方式离开,很明显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这是去做什么。。”
虽说柴紫烟是和梁馨一起走的,但上官灵她们都很清楚:梁馨充其量也就是负责把她送上飞机,根本不可能随她一起去墨西哥的,所以俩人都没有提到粱姐姐。
柴紫烟去墨西哥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上官灵和许南燕很清楚,却不想说出来。
隐隐知道一些真相的凌星,这时候说话了:“要不然我们先在马上赶往机场,也许还能追上柴董的。”
许南燕摇摇头:“白搭,柴董这次带着梁馨,就是想她来负责本次行踪的保密性,我们就算是追去机场也晚了。还是在这儿等等吧,相信梁馨很快就能回来了。”
果不其然,也就是过了三四分钟吧,每过一个路口都要小心翼翼的梁馨,开着一辆响着警笛的奥迪,驶进了中心医院。
远远的看到上官灵等人后,梁馨把车子直接开到了她们的面前,人还没有下车,就从窗口探出脑袋说:“柴紫烟说了,她不想让第五个人知道她去了哪儿。如果你们不想她的这番努力付之东流的话,最好学会和我一样的保密,哪怕是楚铮回来了,也不能泄露。
……
2012年7月2号,冀南市公安局,正式向外公布了一个消息:云水集团董事长柴紫烟小姐,于2012年6月30号上午九点,在冀南市中心医院失踪,失踪时间超过了24小时,现在警方已经为此成立了特别专案小组。
近期风头正盛的柴紫烟,忽然失踪的消息,顿时就引起了广大媒体的注意,不管是网络还是报刊,都刊登了这则消息。
有的报刊上,甚至还请来警界的一些专家,专门分析柴大官人的失踪之谜。
……
望着报纸上的这则重大新闻,坐在新药厂办公室内的周舒涵,感到了一股子深深的无力。
自从花漫语、蒋公瑾、刘萌萌先后出事的消息传来后,与楚铮有关的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极度的彷徨中,就算是躲在家里的卧室中,也长长担心会有煤气爆炸这样的事情发生。
眼下的情况,可谓是人人自危,但又不敢凑在一起,生怕被人家给一锅端了。
前面已经说过了,真正的危险不是在眼前的,而是那种看不见的。
而当前的周舒涵等人,正面临着这种看不见的危险。
发生这一系列的意外后,已经引起了华夏电子侦察部队、负责抵抗黑客的国安十三局(红客精英所在地),等有关部门的充分重视。
不过,就算明知道楚铮这些女人现在都处在危险中,政府也不可能在她们身上投入太大的精力,这是个事实。
至于北宫错能够及时赶到美国拉斯维加斯,将刘萌萌救下,这已经是秦朝努力的结果了。
可秦姐姐所能发挥的作用,也只能是这一次了,而且这还是在柴紫烟的大力坚持下。
那时候柴紫烟就坚持相信刘萌萌有危险,所以秦朝才请求父亲动用了龙腾。
可现在呢?柴紫烟却忽然失踪了!
除了她之外,就再也没有人能猜出柴放肆下一步该对付谁,又会采取哪种手段……对此,秦朝也无能为力,唯有祈祷众姐妹好运罢了。
帮帮帮……就在周舒涵望着报纸山上的消息发楞时,几声轻轻的敲门声,把她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
抬起双手搓了一下脸庞,周舒涵看了一眼窗外,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将报纸放好后说:“门没锁,进来吧。”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脸胡子拉碴的孙斌走了进来。
自从李金才出事躺进医院后,孙斌这几天同样没睡个好觉,恨不得喊上一帮兄弟,找到那个柴放肆将他乱刀分尸!
不过,斌子哥是那种很有自知之明的主,当然懂得有这种心态,完全就是叫花子咬牙---穷发狠罢了。
孙斌很明白,现在他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打起所有的精神来,保护好周副总的安全,让新药厂能够维持正常生产。
为了保证周舒涵的安全,孙斌可谓是下了真功夫了。
周舒涵现在所用的这间办公室,是完全独立的,外面24小时都有最少四个人把守,而且室内除了办公用品之外,就是一盏充电式台灯,根本没有什么空调电脑啥的,她传达的每一个指示,都得通过手写的信纸来传达。
而且。孙斌曾经对全场一百三十九个保安下过严令:假如有人不经我的允许,不管他(她)是谁,只要敢走进办公室方圆十米之内,你们就给我把她(他)照死里撸,出事了我来担着!
都说文化水平低的人做啥事都没水平,其实在很多时候,也正是这些人才是我们最值得信赖的。
正文_第1203章 :胆战心惊的周舒涵!
看到进来的人是孙斌后,周舒涵勉强露出个笑脸:“孙斌,有什么事吗?”
“周副总,您还没有吃晚饭呀?”
“我不饿。”
“嗯,周副总,刚才您家里来电话,问您今晚能不能回家,因为今天是您父亲的生日。”孙斌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盒饭,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才说出了进来的目的。
花漫语出事后,柴紫烟就向所有和楚铮有关的妞儿们下达了警告令。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还真不怎么相信那个柴放肆能有这么厉害,花漫语出事只是太巧合罢了。
可随着蒋公瑾、刘萌萌先后出事,就连最不在乎的商离歌,也开始小心翼翼的了。
顾明闯因为周玉如生产在即,更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干脆和胡力一起,趁某天黑夜时躲进了南部山区。
而本身就是楚铮制药集团副总的周舒涵,这时候自然成为了集团的核心人物,可以说是冒着生命的危险,在新药厂坐镇指挥。
为了不让爸爸妈妈担心,周舒涵一直没有敢告诉他们真相,只是说现在制药厂离不开她,暂时不能回阳光领秀城的别墅。
对此,凡静两口子当然不会有什么异议,只是提醒女儿要注意身体。
可今天,是老周同志四十六岁的生日了,就算女儿再忙、忙的电话都不接,也得趁着晚上的时间,回家看看吧?
所以呢,估计周舒涵忙的差不多了之后,凡静才打来了电话。
为了避免有人会根据周舒涵的手机,锁定她的位置对她造成威胁,被孙斌干脆把她的手机,放在了远离办公室的值班室中,由他亲自保管。
大家请相信斌子哥的人品,他是万万不会趁此机会翻看小周妹妹手机内有什么私密的,只是顶多替她接接电话而已。
听到孙斌这样说后,这几天心神不定的周舒涵,才想起今天是老爸的四十六岁‘大寿’。
如果是别的事情,周舒涵也就打个电话,找个加班的理由就算了。
但今天,却是她父亲一年才一次的生日,她这个为人子女的要是担心出什么意外而不回家,不但不孝,而且还会引起父母的怀疑、继而担心。
“唉,这几天总是这样躲着,我也实在是过够了这种日子。”
轻轻的叹了口气后,小周妹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孙斌,你去给我安排一辆车,我自个儿回家一趟……”
不等周舒涵说完,孙斌就急了:“哎,我说周副总,自从花总出事后,扬哥还没有回来之前,你可是我们制药厂三千两百人的主心骨!你的安全现在被放在了第一位!家里老人过生日,你这个当女儿的是得回家,但你也不能一个人回家啊?我知道你这样说,是担心我也会像金才那样。但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开车走的,你这样吩咐,完全是在抽孙斌的脸啊!”
看到孙斌说的吐沫星子乱飞,一脸的激动,周舒涵就知道刚才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于是赶紧的不好意思笑笑:“孙斌,你可千万别这样想。我这样说并不是怕连累你的意思,而是因为在顾明闯他们没法露面时,你的肩膀上,还压着负责新药厂安全生产的重担。”
周舒涵所说的,也是实情,新药厂现在的处境,的确和《三国演义》中说的那样: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
本来只会开个黑出租的孙斌,现在除了负责新药厂的保安外,还全权抓生产,可谓是个迅速成长的人才,所起的作用丝毫不输给周舒涵。
“那你也不能一个人走啊,要不这样吧,我再派……”孙斌刚说到这儿,就被周舒涵打断了:“孙斌,你听我说,就我自己回去就行。”
看到小周妹妹一脸的坚决,孙斌心中嘀咕:不就是你老子过生日吗,今年回不去,可以等来年啊,至于这样拿着自己的安全开玩笑?
但这些话,孙斌肯定不敢说出来,只好在挠了挠后脑勺后,无奈的说:“好吧,那我去安排一下……哦,周副总,在白天的时候,我又给你换了一个新手机,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知道那个号码,你可以带上。”
孙斌说着,从口袋中拿出一款新款诺基亚,递给了周舒涵。
“谢谢你,孙斌。”周舒涵见孙斌想的这样周到,眼圈忍不住的一红……
……
半个小时后,穿着一身黑色甩帽衫的周舒涵,一个人独自走出了新药厂的厂门,在几个王小三几个保安的簇拥下,顺着路边向北面步行了大约十分钟后,才看到一辆很普通的吉利轿车。
早就把车子开车来、并观察周围没什么异常情况的孙斌,从车上下来:“周副总,这辆车子没什么倒车雷达,或者导航系统,现在用应该是最合适的了。你原先那部手机,我也关机放在副驾驶座椅上了,路上一定要小心。”
“呵呵,没事的,那我走了,你们晚上要多注意一下,有什么情况马上给我打电话。”
见孙斌想的这样周到,周舒涵欣慰的点点头,然后钻进了车里。
现在是晚上九点左右,公路上有的是来往的车辆,周舒涵就算是开车慢,最多也就用一个小时,就能赶回家去的。
告辞了孙斌等人后,周舒涵独自驾车驶上了公路。
虽说确信自己驾驶的这辆吉利车不会引起人的注意,但周舒涵在驶到第一个红绿灯路口时,心中还是很紧张的,生怕前后左右的,又会出现失控的重型卡车。
幸好,周舒涵顺利的通过了这个十字路口。
而且,在接下来的七八个红绿灯路口时,也都是安安全全的,不长的工夫,就驶到了市区边上,这也让远远跟在后面的孙斌,心中松了一口气,然后吩咐开车的王小三:“三儿,我们回去。”
王小三不放心的说:“斌子哥,眼看就要快进市区了,我们为什么回去呢?”
“你不懂,也许别人已经把我们注意上了呢?人家再根据我们查到前面的周副总怎么办?”
孙斌一脸严肃的说:“现在她马上驶进监控头比较多的市区了,别人应该很轻松的能看到我们,我们要是再在后面跟着的话,那就起到反效果了,所以我们必需得调头了。”
听孙斌这样一说后,王小三赞道:“还是斌子哥想的周到,怪不得你现在成为新药厂不可或缺的主。”
“呵呵,这还不是都靠有你们这群小子支持?”对王小三的话,孙斌很满意……
暂且不提互相吹擂的孙斌和王小三,单说驶进市区的周舒涵。
接连安全驶过几十个红绿灯路口后,周舒涵的心是彻底的放松了:嗯,孙斌想的这个办法还真不错,除了他们之外,恐怕谁都想不到,我会自己开着这么一辆小破车回家了。
想到这儿后,周舒涵扭头看了一眼外面的站牌,知道从十字路口左拐,就能驶上直达阳光领秀城那条路了。
同样安全的开车左拐过了路口后,周舒涵刚想换上快速档加油门,却从后视镜内看到“有一辆蓝色的小跑,从自己车子右侧追了上来!
在华夏国内,超车请从左边,这已经是妇孺皆知的常识了,可这辆车却好像要从右侧超车,这绝对是违反了交通规则。
假如周舒涵现在不是一只‘惊弓之鸟’的话,她在遇到这种事后,肯定会皱着眉头的,把车子向左贴一下,让那辆蓝色小跑从右侧超车拉倒了。
但现在一有点风吹草动的周舒涵,看到这辆车不按常理出牌后,当先想到的就是:这是来追杀我的!
顿时,随着这个念头的升起,周舒涵就有了巨大的危机感,根本不敢让这辆车超过自己:谁敢保证,这辆车在超过她的过程中,会不会有把手枪从里面伸出来?别忘了在美国的刘萌萌,就是遭到这样情况的,所以,绝对不能让这辆车超过自己!
周舒涵心里是这样想的,实际上也是这样做的。
就在那辆蓝色小跑的车头,已经从右侧贴近吉利车尾时,她猛地一打方向盘……
随着咣的一声响,那辆蓝色小跑,就被小周妹妹吉利后尾,给狠狠的顶到了右边的人行道旁。
吱嘎……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那辆蓝色小跑停在了路边。
耶!
看到蓝色小跑停在路边后,一直回头看的周舒涵,右拳狠狠的在半空中虚砸了一拳,那意思是在说:想和我斗,你还嫩点呢!
将那辆动机不明的车子顶到一旁后,周舒涵随即做出来的动作,自然是加大油门的赶紧跑了。
可坏事就坏在这儿,周舒涵现在车子的位置,是刚过来红绿灯路口不久,前面车子的速度还没有提起来,刚才她在加速、甩车碰人家时,根本没有注意到她这辆吉利的车头,已经快碰到前面的车子ρi股了。
而且呢,现在她又一直回头关注着那辆蓝色小跑,所以当她迅速一加油门时,当即就‘咣’的一声顶在了人家前面那辆车尾上。
追尾了。
“啊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在车子猛地一顿后,要不是身上系着安全带,周舒涵肯定会因为追尾产生的巨大惯性,用她那颗小脑袋去前面的挡风玻璃了。
车子在追尾后,前面的车主当然会停车了,这样一来,周舒涵要想再跑,非得后退不可。
可就在这时候,被她用车ρi股顶在一旁的那辆蓝色小跑中,已经有俩人跳了下来,迅速的跑到了吉利车后,挡住了她的退路。
正文_第1204章 :仇家路窄!
就在周舒涵撞了前面的车子后,刚想倒车闪人时,却从后视镜中看到,有两个人堵在了后面。
“完了,完了,我这次是跑不了。”周舒涵哀叹一声,停止了倒车的动作。
别看小周妹妹敢用车子ρi股去顶人家车子,但她还真没有拿车去碰俩大活人的胆儿,尽管那俩人很可能是追杀她的。
……
自从牛鹏举被楚铮踢成残废后,连云成着实的老实了很多天。
面对强悍无比的楚三太子,连云成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所以才不顾面子的,守着梁馨等人给楚铮磕头求饶。
别看连云成因为楚铮的存在,再也不敢打小周妹妹的主意了,但人家孩子坚信:只要刻苦的忍耐,总有一天会找到翻身机会的!
也不知道连云成这小子给老天爷贿赂了什么,就在他潜心隐忍时,柴放肆劫持天网、威胁楚铮等人的事件发生了。
连云成的老子、前齐鲁省的常务副省长连军团,虽说在以前的碰撞中折戟沉沙,丢掉了副省长的乌纱帽,被谢家排斥出了决策圈,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有些没落的连家,也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而且,随着国内政坛的转换,也许连家的霉运到头了,一次很偶然的机会,连云成竟然博得了京华黄家二小姐的青睐,并于一个多月前的那个黄道吉日,定了婚。
京华黄家,是个不输给楚家、谢家的存在,这样一来,父凭子贵,被打在冷宫的连军团,很快就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
黄家那位二小姐,从小就励志在官场闯荡,也许是被连云成给迷恋住了,近期调到了冀南,担任了齐鲁省公安厅的一个实权副科长。
柴放肆危害华夏一事,对普通人来说是个绝对的秘密,不过连军团却从黄家内部知道了。
只要连军团知道的事儿,连云成也能知道。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亲爷儿俩呢?
得到这个消息后,连云成顿时就感觉出了一口恶气,在心中接连喊了三声‘柴放肆万岁’后,喊上他的表弟王利,去了‘灰姑娘’歌舞厅乐呵了一下午,在‘酒足饭饱’后,俩人驾驶着一辆蓝色的现代小跑,准备借着酒意去南外环高速路上飚车,以此庆祝。
可他们根本没想到,在喝的有些大的王利准备超过前面一辆小吉利车时,那辆小破车,居然狠狠的甩了他们一下子!
要不是王利的驾车水平不一般的高,而且旁边也没有悬崖峭壁的话,他们肯定是车毁人亡了……
“麻了隔壁的,一个开吉利车的还敢耍我们,我草!”
在把车子停住后,王利和连云成气势汹汹的刚下车,就看到那辆吉利车和前面的车子追尾了,俩人趁机堵在了车子后面:“想跑,草,有本事从爷们身上压过去!”
看到表弟堵住车子的后退路线后,连云成快步绕到吉利汽车驾驶门前面,一把就将车门给拉开了。
唉,孙斌在为周舒涵配车时,的确费了一番功夫,这辆车是吉利轿车系列中,配置最低的一款了,不但没有倒车雷达、自动导航啥的,就连电控锁门功能也没有,这才让连云成轻而易举的把车门给打开了。
“小子,你他嘛的给大爷我下来!”
一把拉开车门后,连云成抬手就抓住了坐在驾驶座上那个戴着黑色帽子的人:“麻了隔壁的,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大热的天还戴着个……咦,怎么会是你?”
连云成做梦也想不到,当他把开吉利的这小子头上的帽子抓下来后,才发现是个妞儿,而且还是自己很熟悉的妞儿---周舒涵!
连云成和周舒涵之间的恩怨,在这儿就不多说了,反正已经到了生死不能相见的地步。
周舒涵有了楚三太子的照顾后,再次过上了那种‘纸醉金迷’的生活,每天出入都是开着法拉利小跑,所以连云成说啥也没想到,她有一天会开着这样一辆吉利!
这是怎么回事呢,周糖糖干嘛开着这种小破车,而且还一副不敢见人的样子?
看到车内坐着的这个人,竟然是自己的‘大仇人’后,连云成下意识的一愣,随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啊,我知道了,她这样做,就是为了躲避柴放肆的追杀!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现在花漫语变成植物人、柴紫烟不知所踪、楚铮那个混蛋更是生死下落不明,我看还有谁敢替你出头!
想明白了这一切的连云成,刚才的冲天怒气顿时就无影无形了,一把推开前面被追尾车子的司机,双手撑在吉利车门上方,弯下身子对一脸惨白的周舒涵笑笑说:“哟,这不是周大小姐吗,怎么开了这么一辆车子,打扮成这样呢?咦,你的那些护花使者呢,他们怎么没有追随你啊?”
连云成敢肯定,在当前楚铮下落不明、花漫语、柴紫烟相继出事后,京华楚家肯定没多少精力来理睬周舒涵。
现在的小周妹妹,在连云成眼里,已经变成了一只随时都能掐死的老鼠。
更何况,今晚的责任大部分都在她身上,连云成就算是明目张胆的欺负她,嘿嘿,谁敢管?
谁敢管的话,先摸摸自己的脸蛋蛋,看看能不能挨住抽!
……
心中异常彷徨的小周妹妹,在连云成拉开车门后,就做好了‘英勇就义’的准备:人家肯定话也不说一句的,拿枪点着俺的脑门,然后一扣扳机,俺就‘砰’的一声,啥事也不知道了。唉,可怜了俺的大好青春啊,俺还没有和楚铮上过床呢,这辈子活的可真够冤屈的!
小周妹妹这时候除了想到死之外,竟然还惦记着没有和她心目中的男人上过床,这思想也真够彪悍的。
就在连云成拉开车门,周舒涵紧闭着眼睛等待那‘砰’的一声响时,她却觉得头发一紧,接着就被人拎起了脑袋。
疼的小周妹妹一咧嘴,‘哎哟’了一声睁开眼,想在临死之前看看枪杀她的这位好汉是什么样,准备成了女鬼之后再来报仇……却听到那个人竟然说:“咦,怎么会是你!?”
当世的男人中,周舒涵除了很熟悉她老爸周和平的之外,记得最清楚的肯定就是那个楚铮了。
不过,她对连云成的声音,应该也是很有印象的,‘刻骨铭心’度甚至还在孙斌之上,不为别的,就为当初这个过气的纨绔,曾经对她造成过精神上的巨大伤害。
现在,当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后,周舒涵一楞,随即欣喜若狂:欧野,买嘎达,原来是这个下流混蛋,而不是追杀我的人呀!啊,我知道了,刚才是他在开那辆车子,看来还真是仇家路窄啊!
曾几何时,连云成等人在周舒涵的心中,那绝对是和恶魔划上等号的,有一段时间,甚至都成了她噩梦中的一号主角。
可现在呢,周舒涵却在看到连云成后,不但没有流露出恐惧,一张小脸蛋上反而露出了狂喜之色,这让抓着她头发的连公子,顿时就是一愣:呀,这个妞儿的神经病莫非又犯了,要不然她干嘛这样对着俺笑,笑的这么瘆人。
连云成在周舒涵心中,虽说是个该死一万次的恶魔,但他与那些拿着枪总喜欢给人脑门上钻窟窿的人们来说,还是多少有那么一点点魅力的,最起码他不敢当街正大光明的枪杀她吧?
所以,在发现要动自己的人不是那些神秘人、而是连云成后,周舒涵马上就知道自己并没有被那些人注意到,只是很巧合的和仇家碰到一起罢了。
连云成愣愣的看着一脸开心笑容的周舒涵,心里有些发毛的狞笑道:“你、你笑什么?”
“看到原来是你之后,我很开心看到啊,所以就笑了。”周舒涵说出了实话。
“你、你在看到我之后会很开心?”听周舒涵这样说后,连云成更傻了,这时候他表弟王利也走过来了:“表哥,你墨迹什么呢,还不赶紧的把那小子给拖下来,狠狠的撸一顿再说!嘛的,敢‘别’我们的车子,绝对是活的不耐烦了!”
“小利,你看看这是谁,她说她在看到我们之后,竟然很开心。”
有些犯傻的连云成,松开周舒涵的头发,闪开车门,再次将那个想问问后面车子干嘛顶自己自己后尾的那个司机,一肩膀扛了出去,冷森森的骂道:“滚开,你在这儿凑合什么热闹!?”
那个被周舒涵车子顶了后尾的车子主人,是个来冀南办事的外地人,看到连云成这样气势汹汹的,根本不敢说什么,只好在肚子里恨恨的骂了一句,随即转身上车走了。
没办法,人在他乡,不得不低头。
“撞了我们的车子,眼看就要做死了,还能开心?”王利有些纳闷的一低头,当看到车里坐着的人,原来是周舒涵后,很自然的也是一愣,但紧接着就明白过来了,不由得嘿嘿连声的阴笑:“原来是你,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啊。表哥,今天我们总算是可以出口气了!”
连云成在看到周舒涵后,首先想到的就是因为她而被楚铮狠撸了好几次,心中已经有了一种条件反射般的怕意,正是这种怕意,干扰了他的思维能力,不知道小周妹妹玩什么这时候会这样开心。
但王利却不同了,虽说他也差点被楚铮玩死,但人家孩子总是在社会上混大的,扛击打、和修复能力,要远远超过连云成这种公子哥儿,看到周舒涵的确是一脸的开心模样后,马上就明白她为什么开心了。
王利在嘿嘿阴笑中,竖直了身子,趴在连云成耳边说:“表哥,这个小浪货撞了我们的车子后还能这样开心,是因为她本以为我们是追杀她的那些人,认为我们可以轻易的放掉她呢!”
正文_第1205章 :黑夜猎艳!
王利猜的不错,周舒涵的确是这样想的。
在周舒涵心中,连云成表兄弟俩虽说是恶人,但大家孬好不说也是熟人了,比起那些神秘的追杀者来说,好像应该‘温柔’些吧?
而且,这俩人也都遭到过楚铮的狠狠修理,谅他们也不敢乱来。
但周舒涵这样想,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有时候,熟人要远比陌生人有威胁,最起码他能知道你现在面临什么情况。
就像是王利,就是因为熟悉周舒涵现在的处境,所以才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听了表弟的一番解释后,连云成恍然大悟,很快就想到这是怎么回事了,顿时就眼睛一亮,舌头伸出嘴唇做了个很下贱的动作,点着头的说:“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总算是明白了。嘿,呵呵,小利,你说这个小浪货看到我们这样开心后,我们该怎么让她更开心呢?”
“让人开心的方法有很多种,但我们兄弟却最擅长那一种!”
望着车内的周舒涵,王利很会意的笑了一下:“表哥,你和这个小浪货一辆车,我在后面跟着……我记得再向南走不远,应该就是人烟稀少的南郊了,咱们让她好好开心一晚上,怎么样?”
“好主意,好主意,就这样定了!”连云成连连点头,抬手就把这时候琢磨着该怎么办的周舒涵,一把就推倒在了副驾驶上,然后钻进车子里,关上车门就发动了车子。
周舒涵虽说没有听到连云成俩人说了些什么,但却从他们脸上的笑容中看懂了,刚才看到‘故人’的开心,顿时就烟消云散了,一把抓住车门,就要不顾一切的推开,闪人啊闪人。
可连云成好不容易的才撞上这个机会,他怎么可能让小周妹妹冒着生命危险的跳车呢?
“糖糖,你想去哪儿?”连云成脸上带着冷笑,抬手就揪住了周舒涵脑后青丝,一把就拉到在了自己的怀中。
“哎哟,连、连云成,你快松开我,要不然你会后悔的!”疼的周舒涵痛叫了一声,想极力挣开,可连云成又怎么会让她如意?
“我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啊?”
连云成脸色开始变得狰狞:“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样,让你们欺负吗?呵呵,今晚我要是放过了你,我才会后悔呢?周舒涵,你是不是还想拿楚铮来吓唬我啊?说实话,我也的确挺害怕他的,但现在他却自身难保了,指不定早就被人做了呢!”
周舒涵可以清楚的听出连云成在说这些话时,语气中带出的强烈恨意,知道这时候再搬出楚铮来,恐怕只能更加刺激他,所以只好停止了挣扎。
在遇到危险时,用语言来刺激坏人,是个愚蠢的行为。
于是,周舒涵就换上了一种委婉的口气说:“连云成,我知道我们之间,以前发生过许多很遗憾的误会,楚铮是给你造成了一些压力,可你也让我付出精神分裂的代价了啊……不管怎么说,这段时间我们毕竟是相处平安的,又何必总是沉溺在过去的那种种不快中呢?”
周舒涵眼见对连云成威胁不成,转而给他讲道理,这就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不过,周舒涵的这种想法,完全是媚眼做给瞎子看,依着连云成对楚某人的恨,他要是不趁此机会‘抒发’一下,那么他就不是连云成了。
“你少在这儿和我玩嘴,今晚有你玩嘴的时候!”连云成淫笑了一声,一手紧紧抓住周舒涵的头发,一手把着方向盘的,将油门踩到了底。
……
连云成一手抓着周舒涵的头发,一手把着方向盘,不顾她的挣扎,驾驶着吉利汽车在前面,和王利驾驶的那辆现代小跑,很快就驶出了市区,向人烟稀少的南郊方向跑去。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周舒涵无力的挣扎着,眼里的恐惧越来越强,她现在忽然很恨自己:周糖糖啊周糖糖,你在看出连云成不是那些来追杀你的人之后,你还开心呢,你开心个屁啊你?还不如被那些人杀死呢,也胜过将要面临的羞辱!
周舒涵心里在想什么,连云成才不管呢,反正他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心。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总算等到报复机会的连云成,现在的精神就很爽,不但车子开的又快又稳,而且还及时发现了周舒涵想打电话求救的小动作,一把将手机抢在手中,随手扔在了前面的仪表盘上。
打手机求救这个最后的希望也破灭后,周舒涵是真正绝望了:看来今晚是逃不掉了,那我是不是咬舌自尽呢?唉哟,不知道咬舌头会不会很疼?
试着咬了一下舌头后,周舒涵马上就放弃了,因为她舍不得……这么健康好看的舌头,咬断了多可惜?倒不如等会儿想别的办法自杀吧。
周舒涵做出的这些个小动作,并没有逃过连云成的眼睛。
他鄙夷的撇撇嘴:“嘿嘿,你想咬舌自尽啊?好啊好啊,请咬吧,反正就算是你咬舌头自杀了,今晚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会得到报应的,我敢打赌,你肯定会!”周舒涵奋力一挣扎,将头发从连云成手中挣出,抬手打开他再次伸过来的手,表情凶狠的说;“别碰我!你不是想糟蹋我吗?好呀,那我今晚就让你糟蹋,只要你敢有这个胆子!”
“你可别吓我,我可是被吓大的。”
连云成见周舒涵‘目露凶光’的,刚想再把她抓回来,可心中却没来由的颤了一下,缩回伸出去的手,方向盘一打,车子驶上右边一条通往某水库的小公路上。
现在连云成等人所处的位置,已经远离了市区,公路上虽说不时的有车辆驶过,但车速都很快,就算有人在路上发现什么意外,依着国人现在的素质,也不会有人来管闲事的。
所以呢,连云成对这个地方很放心,慢慢的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车子还没有完全停稳,周舒涵就推开车门的跳了下去。
连云成也没有着急去追她,反正现在荒郊野外的,她一个弱女子能跑到哪儿去?而且她这样的做法,还能增加游戏的娱乐性:荒郊野外,俩大男人在野地里追逐一个貌美少女的场面,想想就会让人心动啊,不是吗?
正如连云成所期待的那样,周舒涵在跳下车后,并没有顺着公路跑,而是向刚收割完小麦的空地中跑去。
慢条斯理的点上了一颗烟,连云成倚在车门上,看着在地里没头苍蝇那样狂奔的周舒涵,对走过来的王利说:“小利,我们两个打个赌。”
这一路上都在心痒痒的王利,要不是和连云成在一起,他早就把小周妹妹在车里吃了。
此时,听到表哥说要打赌后,他摩拳擦掌的说:“表哥,你说吧,赌什么?”
连云成将才吸了一口的烟,弹出去后说:“你从西边追,我从东边追,我们就像是在狩猎场打猎那样,只不过这次的猎物却是周舒涵……呵呵,我们打赌,谁先堵住周舒涵,谁就第一个上了她,怎么样?但是事后,一定得瞒着你嫂子,要不然……”
“猎艳?好主意,这样才够味儿,嘿嘿,表哥,你放心,嫂子那儿我自然会守口如瓶。呀,我等不及了,那我们开始吧!”
听连云成这样说后,王利大喜过望,心里非常激动的想:草,表哥到底是上过大学的人啊,连耍流氓都耍的这样有情趣,这才是真正的猎艳啊!
扭头看了一眼在主干道上行驶的那些车灯子,连云成嘿嘿的一笑;“安全,那就现在开始吧!”
……
穿着高跟鞋的周舒涵,在跑进有麦茬的地里后,就拼命的向前跑啊,跑啊,哪里更黑,她就望哪个方向跑,妄想利用夜色来甩开连云成他们。
只要是农民的儿子,都知道,在收割完小麦后,农民伯伯马上就会种上玉米,然后浇水。
所以呢,在这个时候的地里,基本上都是湿。湿的,黏黏的,对野兔等小动物的奔跑倒是造不成任何的麻烦,可对穿着高跟鞋的周糖糖来说,这无异于是一场灾难:她在跑出十几米后,鞋跟尖尖的高跟鞋,就陷入了泥土中,一下子就让她变成了‘赤脚大仙’。
现在的女孩子,都是爱美的不得了,很少有穿着袜子穿高跟鞋的了,尤其是夏天穿的这种高跟皮凉鞋。
所以呢,周舒涵在鞋子丢了后,就只能光着又白又嫩的小脚丫,在满是麦茬的地里跑了。
坚硬的麦茬,好像一根根钢针那样,刺着小周妹妹的小脚丫,让她再次跑了不到二十米,就疼的哭了出来。
可她却不能因为脚被扎的疼痛,就停住脚步,因为假如现在逃不掉的话,该疼的地方,就不是脚了……
根本不用停下来看,周舒涵也知道自己的双脚,已经被刺的血淋淋的了,钻心的疼痛,很快就让她的步伐变得一瘸一拐起来。
反观人家连云成和王利,休说都穿着很合脚的运动鞋了,就算是让他们光着脚的在麦茬地里跑,恐怕也不会给他们造成什么伤害。
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脸皮厚的人,脚底板的皮应该更厚的。
“哎哟!”正在忍痛狂奔的周舒涵,右脚忽然踏在了一块碎了的啤酒瓶子玻璃上,当即就发出一声疼痛的惨叫,身子一个踉跄的坐在了地上。
对于疼痛,周舒涵并不陌生。
以前的时候,是她精神上受过很大的创伤,不过那种疼,却与当前的疼痛完全两个概念。
以前的疼,只会让她沉默,发痴。
身体上的疼痛,却会让她只能抱着受伤的右脚,坐在地上疼的冷汗直冒,好像随时都会晕过去。
正文_第1206章 :她不会为你求情的!
人在疼痛时,却不敢晕过去,这种残酷的感觉,比起‘求死不能’来说,顶多差了那么一点点。
现在的周舒涵,正面临着这种情况。
很多人的脚底板,都被玻璃刺伤过,好像也算不了多大的伤,但对从小就‘锦衣玉食’的周舒涵来说,这的确是个磨难。
而且最重要的是:不管脚丫子有多么的疼,她也没有坐下来好好处理一下的时间。
钻心般的疼痛,让周舒涵眼前发黑,可她知道,现在必需得站起来立即前进,向着黑暗!
“别、别跑了,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就在周舒涵狠狠咬着牙,想站起身来继续跑时,连云成这时候‘拍马杀到’,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肩膀,对故意落后几步的王利说;“呵、呵呵,小利,这次的猎艳,你输了。”
要是论起跑路,得顶两个连云成快的王利,这时候故意气喘吁吁的说:“表、表哥,兄弟我认输,这个小浪货先由你来上,我、我在旁边观摩一下,也好学点先进经验!”
“好,那你睁大眼睛的看着吧,哈哈。”连云成得意的蹲下身子,一把就将小周妹妹身上的甩帽衫给撸了下来,不顾她的哭喊,很仔细铺在她身后的地上:“唉,幸好你穿的是这样的衣服,要不然我肯定会因为地上的潮湿而犯愁。”
甩帽衫被揪下后,周舒涵双手紧紧的抱着胸膛,大声的哭叫道:“连云成,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肯定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周舒涵这句话还没有喊完,连云成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伸出右手在她光洁的肩膀上,轻轻的摸索着。
因为即将迎来朝思暮想的一幕,他的身子都在颤抖,兴奋的颤抖:“你感激我?感激我好好的玩你吗?我草,现在你求我放过你?哈哈!”
被连云成一巴掌抽的眼前金星直冒的周舒涵,顿时就停住了哭喊声,只觉得耳朵里是嗡嗡的叫,不但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甚至都感觉不到他的手在抚摸自己,只是闭着眼的在心中哭喊:楚铮,你在哪儿!?
摸着周舒涵的肩头,就像是在抚摸着世间最珍贵的瓷器那样,连云成咽了一口唾沫,哈哈狂笑起来:“哈哈,现在知道向我求情了,当初楚铮那杂碎整治我时,我怎么没有看到你来为我求情?”
连云成这句话话音刚落,忽然就听到不远处有个阴森森的声音说道:“当初她不在场,所以没法替你求情。不过我敢打赌,就算她今晚在场,她还是不会为你求情的!”
“谁?”正准备专心跟着表哥学习的王利,听到这个声音响起后,下意识的转身,就看到一条黑夜好像被风吹过来那样,眨眼间就来到了他身边,不等他做出任何的反应,就觉得小腹一疼,接着眼前就失去了那条黑影。
这是怎么回事,见鬼了?
王利愣了一下,很想很想扭头向后面看看,可他还没有做出这个动作,就看到一道血箭,在璀璨的星光照耀下,呲的一下蹿出了老远。
……
当你爱极了一个人时,你永远不会忘记,他的相貌和声音。
同样,当你恨极了一个人时,你还是不会忘记他的相貌和声音。
无疑,连云成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碰到那个让他爱极了的人,但他却恨极了一个人---楚铮。
所以,当那个阴森森的声音响起后,他马上就知道来者是谁了,顿时心中就腾起一股子巨大的、好像世界末日来临般的惶恐:楚铮,怎么来了!?
心中极度惶恐之下,连云成松开了周舒涵,眼睛瞪大的望着那条好像御风而来、只在表弟面前停留了一下子,就放慢速度走过来的黑影,牙关都打着颤的问:“你、你是楚、楚铮!?”
连云成问出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时,王利同志经重重的趴倒在了地上,身子只挣扎了一下,就没有动静了,一股子浓郁的血腥气息,被南风吹到了他的面前,使他本来就打颤的身子猛地一顿,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连声高喊:“楚铮,你不要杀我,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么?但你可以有下辈子!”那条黑影低声冷笑了一声,弯腰双手掰住连云成的脖子,然后猛地向后面一转……
……
当浑身都带着泥巴的楚铮,用了两天多的工夫,在今天傍晚的时候,总算是抵达了华夏冀南。
依着楚铮的本事,就算他表面浑身比乞丐还脏,也绝对饿不着肚子的,而且在回冀南的途中,还开了三次最高配的宝马。
也许真是黛伊斯所说的那个方法管用了,反正楚铮在这两天中,除了遭受到别人的白眼(他身上太脏了)后,根本没有遇到任何的麻烦。
楚铮之所以没有去京华而是先来冀南,是担心一个不小心会连累的爷爷他们,谁敢保证丧心病狂的柴放肆,会不会因为他藏在京华,就搞一枚洲际导弹打过来?
所以呢,楚铮根本不敢冒这个险,直接来到了冀南。
外形一点都不惹人注意的楚铮,刚来到冀南后,就从报纸上看到了柴紫烟失踪的消息,顿时心中就是猛地一沉,一股子悲愤的无力,是油然而生:我紧赶慢赶的,还是来晚了。柴紫烟你这个大笨蛋,为什么要选择走这条路,难道就不能多等我两天吗?嘛的,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可遇到事情却让女人为我出头,我他嘛的还活个什么劲啊?
柴紫烟为什么失踪,她又是去了哪儿,楚铮恐怕比上官灵、梁馨等人更清楚,要不然他的心也不会这样疼。
楚铮在心疼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宙斯王所预言的那一切,都是对的:也许只有柴紫烟,才能控制住天网,阻止住一系列惨剧的发生。
心疼之后,楚铮升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赶往墨西哥,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原因,以牺牲色相的代价来取到平安。
可就在这个想法一升起,楚铮马上就悲哀的意识到:要想去万里迢迢的墨西哥,就当前这种躲藏方式,到了那儿恐怕黄花菜都凉了。但要是不顾一切的以本身面目乘坐飞机的话,反而有可能会在遭到毁灭前,拉上一群无辜之人垫背,就像在格鲁吉亚发生的列车相撞事件那样。
黛伊斯曾经说过:那些人是无辜的,他们的死,楚铮你该承担全部的责任。
这两天中,每当楚铮响起列车相撞后的惨状,都会有一种巨大的愧疚感。
楚铮不怕死,但却怕死之前拉上几百无辜者,那样他就算是去了地狱,也不会心安的。
自己女人正在万里之外‘孤身奋战’,可楚铮却不敢做出任何的动作,这对心高气傲的他来说,是一种比被蚂蚁啃死还要难过的现实。
柴紫烟去了墨西哥城,结果只有两种,每一种都不是楚铮愿意看到的。
第一种,柴紫烟没有成功,就被柴放肆提前发觉、并软禁起来,这对楚铮来说,就是典型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第二种,柴紫烟成功了,但她的成功,却是牺牲了她的色相。
对楚铮这种有着极端大男子主义的人来说,他所爱的女人,哪怕只和别的男人有过一次那样的事儿,他都会有一种脚筋被抽走的难受。
所以说,柴紫烟的这次失踪之行,对于楚铮来说,的确是一种无比痛苦的煎熬,让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紫烟为了我,真的被那个天网玷污了,我会怎么对她……这个问题,就像是一根钉子那样,狠狠的刺着楚铮的心,最后他才从痛苦中得到了答案:既然贼老天非得这样安排的话,等这件事一了解了,我都会风风光光的再次娶进家门,如有反悔,让我楚家全家都死光光!
残酷的现实已经无法改变,那楚铮就只能面对这一切,在心里发了这样一个让他自己都害怕的毒誓后,这才决意先留在冀南。
毕竟,在花漫语躺在医院中、商离歌等人不敢露面的关键时刻,新药厂得有人顶起来才行。
假如新药厂再出现什么情况,那么楚铮对不起的人不止是柴紫烟,还有躺在医院中的花漫语。
拿定主意后,楚铮决定先趁着夜色潜入阳光领秀城,先见到周舒涵再说。
有了明确的目的之后,楚铮心中多少的好受了一些,这才驾驶着一辆偷来的宝马汽车,向阳光领秀城而去。
眼看从前面左拐就能去阳光领秀城了,楚铮却把车子停在了路边,左手搭在车窗上,点上一颗烟的琢磨起来:也许糖糖家里早就被柴放肆注意了,现在我要是去的话,未免会惹出许多麻烦,倒不如在这儿等等,等夜深人静后再去。
就在楚铮刚想到这儿时,一辆汽车擦着他的车子,呼呼的向前开了过去。
楚铮并没有看出这是一辆什么牌子的车,但他却看到了开车的是什么人了:连云成。
对连云成这个省城一流纨绔,楚铮还是有些印象的,上次要不是梁馨为他求情,恐怕他早就变成和牛鹏举一样的人了。
在路上看到连云成,并不是多么奇怪的事儿,但让楚铮奇怪的是,刚才那匆匆一瞥时,好像还看到有个挣扎的女孩子正在他膝盖上。
假如楚铮要是知道这个在连云成膝盖上挣扎的女孩子,是他亲亲的小周妹妹的话,也许他当时就勃然大怒了。
正文_第1207章 :推销自己的周舒涵!
楚铮在认出连云成时,那个倒霉鬼的车速正快。
所以呢,楚铮只认出了他,却没来得及看清那个被他抓着的女孩子是谁。
楚铮虽说没有看清周舒涵,但他却从连云成的野蛮对待人家的动作中,猜出这个混蛋很可能是在做‘强抢民女’的混帐事儿了。
现在的楚铮,用‘自身难保’这个词来形容,的确不为过。
假如要不是非得等到夜深人静再去周家的话,他绝对不会去搭理连云成:反正那个被强迫的女孩子又不是他女人,他实在没必要为此露面的。
不过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好像是这样说的: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就算楚铮不能明面上站出来管教连云成,但在背后偷偷的跟着,适当在暗中暗算他一下,应该还是可以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趁这个机会做点好事,也算是给儿子积德了。
正因为有了这样的念头,所以楚铮才马上启动了车子。
不过,还没有等楚铮驾车去追连云成,一辆小跑车,就按着喇叭的从后面飞驰了过来。
楚铮一扭头,差点笑了:这不是连云成他那个表弟,好像是叫王利的吗?
既然这表兄弟俩都出现了,那么楚铮完全确定这俩人现在所做的不是好事了,这才悠哉悠哉的跟在王利车后,驶向了南部山区方向。
眼看再前行几公里,就能抵达盘山路了,连云成那辆车却拐弯了,而且前行了不久之后就停下了。
这时候放慢了车速的楚铮,也把车子熄了火,然后在夜色的掩护下,直接下了排水沟,向那边摸去。
郊区的排水沟都比较深一些,深度大概在三米左右,正从沟底向上走的楚铮,并没有看到周舒涵下车跑向麦茬地里的那一幕,等他慢慢的爬上排水沟时,连云成和王利兄弟俩,正在那儿吸烟。
连云成和王利,自然不会想到有个杀神正在暗中瞅着他们,犹自在那儿商量着怎么猎艳。
这对该死的表兄弟为什么站在车前,又是说了些什么,因为距离太远,楚铮暂时还无法听到,但他却能借着星光,看到一个黑影正在麦茬地里狂奔,而且还是边跑边哭。
咦,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着这个隐隐约约的哭声有些熟悉呢?
楚铮根本不知道,连云成这对表兄弟故意放过周舒涵,就是为了玩玩‘猎艳’游戏。
所以呢,楚铮在看到那个女孩子竟然从车里逃跑后,自然就是一愣,但随即就听出那个正在逃跑的女孩子哭声,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就在楚铮有些纳闷时,连云成表兄弟的猎艳行动开始了,而这时候,小周妹妹的脚上的高跟鞋早就跑掉了,正好踩在一块碎玻璃上,疼的她发出了一声‘哎哟’的惨叫,接着就噗通一下的坐在了地上。
周舒涵这声惨叫,好像划破乌云的闪电那样,一下子就让楚铮听清楚了:糖糖,这个正在逃跑的女孩子,原来是糖糖!
楚铮不知道周糖糖是怎么被连云成抓来的,更不知道她是怎么从汽车中逃出来的,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女人,此时正在受罪!
在通过这声惨叫声听出是周舒涵后,楚铮恨不得马上就给自己一大耳光:我他嘛的真是混蛋,竟然眼睁睁的看着糖糖被这俩混蛋带到这儿来!
对自己生气、更对连云成表兄弟生气的楚铮,在暴怒之下腾地从地上窜起,风一般的就向周舒涵那边跑去。
……
被连云成抽的那记震耳欲聋的耳光声,好像响了足足一个世纪后,才让周舒涵慢慢的清醒了过来。
周舒涵恢复了意识后,当先看到的不是连云成那狰狞的样子,而是看到他此时正跪在麦茬地里磕头,然后就听到他异常惊恐的求饶声:“楚铮,你不要杀我,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楚铮?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周舒涵傻傻的一楞,然后慢慢抬起头,于是就看到一个黑影冷笑着走到连云成面前,弯腰双手掰住他的脖子,根本没有一丝犹豫的,猛地向后面一转:“还有下次么?但你可以有下辈子!”
随着咔嚓的一声脆响,周舒涵借着星光看到:嘴巴大张着的连云成,根本没有发出任何的惨呼,脑袋就诡异的朝向了后背。
一个人的脖子被硬生生扭动的景象,这绝对可以让很多亲眼目睹着做很多次噩梦。
但周舒涵却好像根本没看到一样,因为她刚才听到了在这个世界上她最想听到的声音,那就是楚铮的声音。
呆呆的望着慢慢直起腰的楚铮,周舒涵傻了般的喃喃问道:“楚、楚铮,是你么?”
“糖糖……都是我不好,我、我让你受罪了。”心中很愧疚的楚铮,低着头的转身,再次弯腰,一手搂住她的腰肢,一手伸到了她双腿膝弯处,稍微一用力,就把她从地上抱到了怀里。
躺在楚铮怀中的周舒涵,根本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她伸出颤抖的右手,轻轻摸索着这个男人的下巴,低低的声音中带着怕梦醒了的恐惧:“楚铮,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是,你不是在做梦,我是真的来了。”楚铮心疼的张开嘴,轻咬住了周舒涵满是泥巴的右手食指。
感受到楚铮口腔中的热气之后,周舒涵在这段时间所承受的压力、委屈和惊恐,瞬间就化成泪水砰的一下飞溅了出来。
“啊……哇!”确定眼前这一切不是梦后,周舒涵就像是个世间最可怜的孩子那样,右手猛地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左手拼命捶打着他的胸膛,嘶声哭道:“楚铮,楚铮!你为什么才来,你可知道我刚才有多么的害怕!我恨你,恨你!”
周舒涵现在的极端表现,楚铮很明白,她这是由惊恐转为狂喜所致,生怕要是让她这样激动下去,恐怕会引发精神分裂的旧病,也顾不得嘴上满是泥巴了,赶紧的用嘴堵住了她的嘴。
当楚铮带着泥土的舌头,伸进周舒涵的口腔中后,小周妹妹就像是被扎了一阵威力巨大的镇定剂那样,不住擂打楚铮胸膛的左手、乱扑棱的双脚,都像是她那双缓缓合上的双眸,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楚铮抱着周舒涵,站在麦茬地里也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察觉出她鼻息急促后,这才恋恋不舍的抬起了头。
周舒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睛望着她男人那双在星光下发亮的眼睛,喃喃的说;“楚铮,今晚,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必需答应。”
楚铮抬头向四周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于是就向他自己的车子那边走去:“糖糖,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事情,我一定去做!”
周舒涵双手紧紧的抱着楚铮的脖子:“我要你发誓,你一定得答应。”
楚铮苦笑着,低头用下巴蹭了一下她的鼻子:“有这个必要吗?你说,我肯定去做就是了。”
“好,那你今晚要了我。”周舒涵双眸亮晶晶的望着楚铮。
楚铮刚抬起的左腿,一愣收回:“什么?”
“我说,我让你在今晚要了我!”
“要、要了你?”
“是!”
周舒涵借着夜色,根本不在意昔日那些矜持啥的,语气轻快,但却带着不容反抗的执着:“楚铮,我知道你现在也许根本没有这样的心情,但我还是要求你这样做!因为我怕,很怕以后再发生这样的意外,那样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瞑目的,就是在九泉之下,也会恨你。所以,你今晚必需要了我!”
“傻孩子,你放心吧,以后再也不能有人敢对你这样了。”
听周舒涵这样说后,楚铮没有笑,但心却疼了一下:糖糖之所以这样的迫不及待,还不就是因为我无法再给她提供安全感?
周舒涵根本不和楚铮墨迹什么,只是再次说道:“楚铮,你今晚必需要了我,必需的!”
小周妹妹的要求虽然有些荒唐,担心虽然有些多余,但决心却像是头顶北方的那颗最亮的星,那么刺眼。
抱着周舒涵向前走了十几步后,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楚铮,才说:“你的脚受伤了吧?而且我身上也这样脏。不瞒你说,我已经好几天没有洗澡了,身上又臭又酸,就算你不介意,我也会感觉不得劲的……”
不等楚铮说完,周舒涵抬手一指后方:“那边有一个水库,以前我曾经去过那儿,知道晚上很安静。”
“我们、我们以后在一起的时间,多的是,对吗?”
“可出意外的机率,也会相应的增大。”周舒涵挣扎了一下,看样子是要下地,吓得楚铮赶紧抱住了她;“你要做什么?”
“你不答应,我就自己去那边等你,一直等到你去为止。”
不等楚铮说什么,周舒涵就很善解人意的说:“楚铮,我知道你肯定知道柴紫烟失踪、花漫语出事的消息了。按说在这个时候让你做这种事儿,是有些强人所难的意思。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你的女人呀,我也是自私的,凭什么她们可以在出事后还能无怨无悔,我却连死都不能瞑目呢?”
楚铮没想到,周舒涵竟然用这个理由来‘推销’她自己,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你要是还不同意的话,我不会勉强你的。”
看出楚铮还是‘不为所动’后,带着失望的泪水,再次溢满了周舒涵的双瞳。
正文_第1208章 :你这不是找罪受吗!
周舒涵为什么要在惊魂未定时,可劲儿的要求楚铮收了她?
因为她怕如果再遇到这样的意外,那么她的第一次就会她不爱的人拿去,这对痴迷楚铮的周舒涵来说,是个比死还要难受的结果。
所以,小周妹妹今晚说什么,也得把她自己送给楚铮。
星光下,楚铮望着怀中妞儿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很想笑。
但笑容还没有从嘴角扩散,楚铮就从她的双眸中,看出了自己的懦弱:堂堂的楚家三太子,却被一个柴放肆逼得落到这种地步,使深爱自己的妞儿,都要以这种方式来寻找安全感!这说明了什么?这只能说明他做人也太失败了!
“楚铮,你、你真的不愿意吗?”
就在周舒涵的心越来越凉时,楚铮忽然用力的点点头:“好,我答应你,咱们这就去水库!”
……
饮马泉水库,传说是隋末唐初时,秦琼好汉曾经在此饮马,故而得名。
今夜饮马泉水库上方的风,格外的柔和,纹丝不动的水面在星光下,亮的就像是一面镜子,除了蚊子欢快的歌声之外,就是一些小昆虫的叫声了。
呼呼……随着一阵强劲有力的汽车马达声响起,饮马泉水库的宁静,被很煞风景的打破了。
楚铮驾驶着那辆偷来的宝马车,缓缓的停在了水库大堤上,灭了火之后先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才打开车门下了车。
周舒涵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看着绕过车头来到这边的楚铮,静静的一言不发。
“唉。”从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这样收了周糖糖的楚铮,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后,这才打开车门,将脚上缠着一圈布条的妞儿从车里抱了出来。
楚铮抱着默不作声,但双眸中带着期待兴奋的周舒涵,向水库下走去时问:“你的脚还疼吗?我们非得在这儿做、做吗,要是感染了怎么办?”
周舒涵幸福的笑了笑,低声说:“我的皮肤非常好,以前受伤时根本不用管,也从没有发炎的时候,所以你不用担心。”
最后的劝说失效后,楚铮只好点点头:“好吧,但愿事实会像是你所说的这样。”
因为现在还是旱季,饮马泉水库岸边十几米的水面,最多也就是一米半左右。
而且,因为白天经常有人在这儿戏水的缘故,浅水区下面的泥土,都被踩成了硬块,哪怕是楚铮抱着周舒涵下水后,他也没有感到有下陷的趋势。
轻轻的从楚铮怀中挣到水中后,被烈日晒了一整天的水,让周舒涵感到很舒服,她惬意的伸开双臂,做了个大大的扩胸动作,随即闭上眼,开始脱衣服:“楚铮,今晚的这儿,就是我周舒涵的洞房。”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楚铮要是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那就真的是在装比了,所以只是静静的站在水中,看着周糖糖脱衣服。
星光下、湖面中,周舒涵慢慢的将内衣脱下,随手仍在了楚铮的头上,就在他抬手拿开后,她已经反手把黑色的小罩罩解开了。
楚铮以前曾经多次和周舒涵拥抱过,猜出这丫头的胸,休说无法与赫拉那样的‘波霸’相比了,恐怕比太平公主强不了多少。
果然,在周舒涵左手轻挑着拿走小罩罩后,她那对比鸽子大不了多少的胸,就这样傲然挺立在夜风中。
虽说早就做好了要‘献身’的准备,但当周舒涵看到楚铮盯着她的胸,嘴角好像在笑那样之后,还是感到了一阵难为情,忍不住撩起一把水就泼向了他的脸上,嗔怒道:“看你笑的这坏样子,是不是在笑话我这儿长得小啊?”
“我、我有这样说过吗?”
因为躲避周舒涵撩来的水,脚下一滑跌坐在水中的楚铮,探出脑袋抹了一把脸,刚想委屈的辩解什么,那个妞儿却一弯腰抱住了他的脑袋,挺着胸膛的就堵住了他的嘴,闭着眼的喃喃说道:“我听说,听说这地方要是经常被男人吃的话,那么很快就能变大的。”
你听说的没错,这绝对是最有科学根据、最简单实惠的丰胸法了!
本身思想就不怎么健康的楚某人,嘴巴在被一团不大但很有弹性的‘乳鸽’堵住嘴巴后,脑海中随即就弹出了这样一个念头,顺势含住了她的制高点……
与楚某人这种‘久经沙场’的老手相比,占据主攻地位的小周妹妹,注定会输的一塌糊涂,这是毋庸置疑的。
真正的鏖战还没有到来,仅仅是因为左边的樱桃被那个家伙轻轻咬住,周舒涵就就浑身颤栗起来,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哦。”心中彷徨还又高兴的周舒涵,这时候只懂得用力的向前挺着身子,伸长了修长的脖子,仰起下巴望着星空,发出了一声声比蚊子哼哼高不了多少的喃喃声。
小周妹妹的无知,使楚铮深刻认识到了一个道理:一对男女要想同修极乐的话,不管是女方再主动,可男人要是没有做为的话,啥事也白搭。
唉,看来这个世界上,离开我们这样的优秀男人,就是不行啊,这个傻丫头就知道这样紧抱着我,难道不怕把我憋死?
好几次想把嘴巴挪开喘口气,都被周舒涵使劲按在胸膛上后,楚某人心中苦笑了两声,知道事已至此就已经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倒不如放开手脚的干,反正他早就把小周妹妹看作是自己的女人了,啥时候要了她,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
无疑,现在是最正确的时候。
暂且抛下那些不愉快的事儿后,楚铮把所有的心思都集中了起来,他要用他的方式、他的威武、他的霸气,彻底将周舒涵心中的恐惧打败!
搂着妞儿的左手一紧,楚铮右手就伸到了她的小短裙上,借着水的浮力向下轻轻一拉,包括小内内在内,一下子就褪到了膝盖处。
这时候,也许真切感受到了那期待很久的一刻终于到来了,周舒涵的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楚铮,我这么这么怕呢?”在楚铮手指开始轻轻撩拨身体最敏感的部位时,周舒涵全身的力气全部消失,紧抱着他脑袋的手松开,大张着嘴巴用力的喘息着,绵绵的瘫软在了水面上。
楚某人好像一只大灰狼那样的说:“怕什么,是个正常的女孩子,都会走这条路的。”
“嗯。”周舒涵低低的嗯了一声。
在水里侍弄一个人,的确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君不见揽着周舒涵腰肢的楚某人,稍微一用力,她的身子就斜了起来?
这样就可以让他很轻松的把裙子从腿上揪了下来,然后甩到了岸边的草丛中了。
楚铮双手抱住周舒涵,身子刚转了个圈,就感觉她那双修长的腿,就缠住了他的腰身,好像一条蛇那样。
在身上最后一点‘武装’也被解除后,周舒涵反而不怎么紧张了。
她的双腿,紧紧缠着楚铮的腰身,淹没在水下的挺翘臀部,可以明显感受到正被一根火烫的东西顶着,她就像是个白色的树袋熊那样,抱着楚铮的脖子,斜斜的仰着下巴躺在水面上,星眸微闭、小嘴半启露出两颗雪白的小牙齿,轻轻的咬着嘴唇,好一副‘任君采撷’图。
低下头在周舒涵的额头吻了一下后,楚铮将她的身子放在岸边,低声说:“糖糖,我要进来了。”
“嗯,疼、疼不疼?”周舒涵低低的嗯了一声,咬着嘴唇的动作更用力了,可以看出她很紧张。
“应该不疼的,我小心些就好了。”慢慢的分开她的双腿,楚铮跃马挺枪的对准了目标,借着水的润滑力,慢慢的向里杀了进去。
因为怕周舒涵会在破瓜时疼痛,所以楚某人在进去小半截后,就停住了,问:“怎么样,感觉疼吗?”
有水来做为润滑,再加上现在的周舒涵被体内的热火,给烧的意乱情迷,她还以为这就是嗳嗳呢,觉得下体除了有点紧迫感之外,根本没有传说中破瓜的撕裂疼痛,更没有她暗中期待已久的飘飘欲。仙感,这让她多少的有些失望。
原来这就是做嗳啊,滋味也不是多么的有意思,反而不如被他亲我的乃……周舒涵听到楚铮问她疼不疼后,嘟起嘴巴做了个‘无所谓’的样子,然后身子往前猛地一挺,刚想说‘破瓜之痛,不过尔尔!’时,一种身体被利刃刺穿的疼,攸地从下体传来,瞬间就扩散到了她全身的疼痛神经末梢,让她双眼一白,张嘴就发出了一声轻叫:“啊!”
有着绝对‘怜香惜玉’行为的楚铮,根本没有想到,他这个傻傻的小周妹妹,竟然把他的温柔看作了一种无能,继而主动的盲目进攻,这才让他的那个啥,一下子到了底。
“傻丫头,你这不是找罪受吗!?”看到周舒涵的痛苦样子后,吓得楚铮赶紧的往回一收,却听她哭着说:“你、你别动!”
“好,好,我不动,我不动你也别乱动,你放心,这种疼很快就能过去的。”楚铮赶紧的停住回收的动作,小声的安慰她。
“你、你骗人,你告诉我说不疼的,可事实上却是这样疼,比玻璃扎进脚还要疼。”
周舒涵哭着向水面下望去,借着微弱的星光,她可以看到有一缕红黑色的水,从楚铮的小腹下升起。
使劲吸了一下鼻子,周舒涵开始有些后悔了:这应该就是我的落红了,可惜却无法保存下来,真不该在这个地方做……
正文_第1209章 :躲避天网的办法!
周舒涵自己乱动,受到了‘惩罚’,却把责任推到了楚铮的头上。
楚某人心中很委屈的想:你要是不乱动的话,自然不疼了,谁让你鲁莽了?
当然了,楚某人只敢在心中这样想想而已,他根本不敢说出来,要不然他也就太给爷们们丢人了,所以只好陪着笑的说:“都是我不好,我该死,是我弄疼了你,要不然咱们先休息一会儿,等你不怎么痛了,再那个啥,好不好?”
“嗯。”周舒涵使劲吸了一下鼻子,刚想嘱咐楚某人慢慢把他那玩意拿出来时,一种从没有过的快。感,这时候却从疼痛中凶猛的杀出,使她完全下意识的身子再次向前停了一下,然后就与那种快。感完全亲密的接触了,让她感觉好像是在水里飞,忍不住的张开嘴巴低低的叫了起来。
刚想暂时休兵的楚铮,看到小周妹妹这样后,就知道她尝到这样做的好处了,于是就慢慢的配合着她,好像一只在水中散步的虾米那样,弯着身子一动一动的。
男女之间那种事的一次,在经历一下疼痛后,很快就能取到终生都忘不了的欢乐滋味,就如同我们常说的暴风雨后会有彩虹。
当破瓜后的疼痛,完全被崩溃般的快。感所掩饰时,双腮通红的周舒涵,再次发出了指令:“你、你用力,再、再快一点!”
“你刚才还说疼的。”
“可我现在不疼了啊。”
“好吧,这可是你说的。”确定周舒涵不再疼痛后,被顾明闯称之为很有‘打桩机’潜力的楚某人,就借着水的浮力,展开了凶猛的进攻。
当某男的动作越来越快,力量越来越猛时,周舒涵的轻叫也随之升级到了尖叫,伴随着‘扑哒扑哒’的水花声,传出很远,惊起了一对水面远处的野鸳鸯,嘎嘎的叫着扑打着翅膀飞远……
……
多少有些凉意的晚风,轻轻吹过散发着一圈圈涟漪的湖面时,气息已经平稳了的周舒涵,双臂抱着楚铮的脖子,在他耳边说:“楚铮,我现在是你的女人了,我很开心,也很欢喜。”
“我也是,能够拥有你,是我的福气。”
楚铮抬起头,伸手在周舒涵的小鼻子上轻轻夸了一下:“我们在这儿得俩个小时了吧,时间也不早了,是该送你回家了,要不然你爸爸妈妈会担心的。”
就像是从没有吃过猪肉的乞丐那样,今晚一连要了三次的小周妹妹,听楚铮提到她的父母后,这才‘啊’的一声轻呼:“啊,我差点忘了,今晚还是我爸爸的四十六岁生日呢!呀,这可怎么办啊,我们得快走呢。”
“嘿哦,这可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要不再来一次?”楚某人邪邪的一笑,作势又要挺入,吓得周舒涵赶紧推开他:“不、不行啦,人家现在真受不了呢!”
“好,那我就饶了你。”楚某人松开周舒涵,将她从岸边拉了起来,仔细的给她擦洗着身上:“糖糖,你也知道,我现在正面临着什么情况……按说我该去见过你父母,但为了你们一家人的安全,我还是暂且不去了。不过我保证,我会在暗中守着你的。”
欢爱过后,周舒涵重新恢复了她的纯真模样,瞪着一双无邪的大眼睛问:“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一直在追杀你?”
“是的。”楚铮一边帮周舒涵洗着身子,一边将他离开奥林匹斯山后发生的那一切,简单的叙说了一遍,末了才苦笑着说:“被我那个变。态大舅子控制的天网,也真他嘛的有本事,竟然能利用我身上的人体磁场,来锁定我的确切位置,害的老子这两天一直都用泥巴防身。”
“人体磁场?”周舒涵推开楚铮的手,抓住他的胳膊,微微歪着头,若有所思的说:“我在大学读书时,曾经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不过,当时我记得导师曾经告诉我,要想遮掩人体磁场的方式有很多种,涂泥巴只是其中最普通的一种而已啊。”
“什么?”楚铮一楞:“要想遮掩人体磁场,除了涂泥巴之外,还有很多种办法吗?”
现在这样炎热的气候,楚铮实在是受够了浑身脏兮兮的样子,所以在听到周舒涵说,还有别的办法也可以达到他想要的效果后,顿时就有些激动起来,一个劲的催促她快点说:“那你快告诉我,都是还有哪些办法?”
“除了泥巴之外,比方那种防辐射服啊,高级皮革呀。哦,还有粗麻纺织的衣料、竹纤维的也可以,这应该是最简单的了。”
周舒涵解释说:“因为人体磁场所辐射出的光源,其实就是一个生物磁场,比起电脑辐射来,根本不是一个档次,所以只要利用那些材料,将主要发出磁场的心口部位遮住,就算是近距离扫描,也不会发现的,更何况在太空中的卫星呢……”
周舒涵还没有说完,楚某人就一脸激动的打断她的话:“你、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周舒涵抿了下嘴角,抬手轻轻摸着楚铮的脸颊,低低的声音说;“你是我最爱的男人,我宁可骗自己,也不会舍得拿着你的安全开玩笑。楚铮,你既然知道泥巴可以隔离磁场,那么你就该懂得这些东西,也一样有那种效果的。”
愣了那么十几秒钟,楚某人终于慢慢的明白过来:他被那个黛伊斯给耍了,其实有很多种办法,可以躲过天网的追杀,但那个女人却让他用了一种最难堪的法子。
“我草,那个假寄女,真他嘛的可恶。等我下次看到她,看我怎么撸她!”想明白了这一切后,楚铮狠狠的在水面上砸了一拳,然后一把将周舒涵抱在怀中,在她嘴上吻了一下:“糖糖,我现在才知道知识原来是这样重要,你真是我的贤内助啊!”
得到楚某人夸赞的小周妹妹,开心的就像是个孩子……当然是那种成熟了的。
开心的吻了楚铮一下,周舒涵说:“那我们现在赶紧的返回市区,相信可以从那些24小时超市中,买到你想要的东西,这样你以后就不用担心会被他发现了。”
……
每年的7月2号,是周和平的生日。
自从周舒涵懂事之后,不管凡静有多么的忙,她都会在这一天放下所有的事情,陪在老周身边,一家三口人,庆祝他的生日,每年都是这样。
其实做一个贤妻良母很简单,有时候只需在365天内拿出一天给老公,就会收到一辈子的效果。
现在的凡静,已经不再是昔日那个政坛女强人了,她有着大把的时间呆在老周身边,可已经长大了的女儿,却开始有了她自己的事业,甚至连在丈夫生日这天,也许都无法回家。
望着餐桌上那个大大的蛋糕,凡静看了一眼正在看书的老周,笑了笑说:“老周,现在马上就要凌晨十二点了,我看我们还是不等糖糖了吧?”
“唉。”老周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资料书,摸起桌子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说:“还有十三分钟,才到十二点呢,再等等吧,也许糖糖现在正从回家的路上呢?”
楚铮身边亲近的人,遭到柴放肆大肆追杀这事,老周两口子暂时还不是很清楚,但他们却从花漫语出车祸、柴紫烟失踪、楚铮许久都没有露面,这一系列的反常看出,现在很可能是一个非常时期,被新药厂倚为主心骨的女儿,肯定忙的团团转,要不然也不会连电话都不接。
“那我再给糖糖打个电话吧,也不知道她的手机冲电了没有。”自从孙斌接了凡静的电话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打通过女儿的电话,虽说心中很不安,可却固执的以为,女儿的手机没电了。
“我来打吧。”周和平找出周舒涵的手机号,拔出后放在耳边,只听了一会儿就拿了下来,苦笑着摇摇头说:“还是没有开机。”
“哦。”凡静眼里闪过一丝不安的低下头,低声说:“要不、要不我们开车去新药厂看看?”
谁的孩子谁心疼,这一点是不假的,明知道周舒涵很可能是忙的吃饭的工夫都没有,可凡静还是想在接近午夜时,去七十公里的东郊看看。
同样担心女儿安危的老周,点点头说了;“好吧,你去穿件衣服,我们去看看吧。”
“嗯,别忘了带着蛋糕。”凡静答应了一声,站起来走出了餐厅。
五分钟后,距离十二点还有四五分钟时,周和平手里拎着蛋糕,和凡静走出了客厅。
他们两口子刚迈下台阶,就看到铁栅栏外面的公路上,有一道雪亮的灯柱从东边照了过来。
“这是糖糖回来了!”完全是下意识的,老周和凡静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其实深夜路上有车行驶,并不一定非得是周舒涵,但凡静却一准认为这就是女儿的车,于是就快步走到铁栅栏前,打开了门。
果然,那辆从东边驶来的车子,在凡静面前的路边慢慢的停下了,随着车门的打开,周舒涵小心翼翼的从里面走了下来。
看到女儿安然无恙的出现在面前后,凡静和周和平都长舒了一口气,但他们马上就注意到:咦,这孩子走路,怎么说是一瘸一拐的呢?
“糖糖,你这是怎么了?”凡静赶紧的快步走到女儿身边,抓住了她的胳膊。
灯光下的周舒涵的小脸,攸地飞上两酡嫣红,她眼神躲闪的回答:“妈,我、我在外面不小心扎了一下脚,所以有些疼。”
正文_第1210章 :老周的生日礼物!
再老实、再纯洁的孩子,也有撒谎骗老妈的时候。
其实小周妹妹的脚,刚才在门诊上经过处理包扎后,已经不怎么疼了,真正让她走路不得劲的,还是因为那个地方……
“呀,你这孩子,怎么还能扎着脚呢?快脱下鞋子来,让妈妈看看。”凡静嘴里抱怨着,就要蹲下身子去看女儿的脚。
“妈,现在都已经包扎好了,不要紧了啦!”穿着一双塑料拖鞋的周舒涵,抬起右脚在凡静眼前晃了一下,然后就对拎着蛋糕的老周说:“爸,祝您生日快乐!”
说着,周舒涵把手里拿着的一款最新式zippo打火机,递给了老周。
“呵呵,你妈妈总是逼着我戒烟,可你却送我打火机,唉,这下我可矛盾咯!”老周笑呵呵的接过打火机,抓着女儿的左手:“走吧,要是速度够快的话,我们还能在爸爸生日这天吃上蛋糕。”
自从周舒涵去新药厂担任副总后,只要她不开她那辆法拉利,每次都是由制药厂的保安送回来,老周两口子也已经习惯了,知道就算是谦让这些人,他们也不会进家里的,所以并没有搭理开车的那个家伙。
可这次却不一样,周舒涵轻轻攥了一下父亲的手,扭头看了一眼说:“爸,今晚还有一个人要来给你过生日呢……喂,你还傻愣着干嘛呀,还不赶紧的把车子开进院子里。”
“这谁呀?”老周有些纳闷的望了一眼没开灯的车厢,被女儿拉着闪开了一旁。
那辆车轻轻的点了一下喇叭,然后慢慢开进了院子中。
虽说车里面没有开灯,可老周两口子却能隐隐看出那个开车的,是个男人,而且周舒涵刚才和他说话的口气,又是那样的让人明白,所以这两口子马上就想到一块去了:呀,糖糖不会是新交了个男朋友吧?
提起女儿的感情事,老周两口子都是忌讳很深的:当年要不是周糖糖‘移情别恋’,凡静也许现在就是省级高官了,而且周舒涵也不会被连云成那些人,逼迫成精神分裂……
不堪回首的往事,历历在目,所以老周两口子,现在是特别的注重女儿的感情问题。
现在,看到女儿竟然把一个男人在深夜带回家,凡静马上就紧张了起来,一把拉住要向院子里走的周舒涵:“糖、糖糖,这个人是谁?”
“当然是我男朋友啊,要不然我会带他回家吗?”周舒涵扭头,对着凡静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然后双手抱着老周的右手,走进了院子里。
这个傻孩子,难道还没有吃够离开楚铮的苦吗?虽说那小子现在不知道死在哪儿去了,可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出现了呀。不行,我绝不能袖手旁观……凡静楞了片刻,赶紧的追上女儿,刚想拉住她的手,对她进行一番苦口婆心的规劝时,却又闭上了嘴巴。
因为她清楚的看到,那个从车里走下来的男人,不是楚铮那个家伙,又是哪一个?
尽管那个家伙头上还戴着一顶帽子,但就算是把他烧成灰,凡静也不会忘记的。
穿着一件浅蓝色竹纤维制成的衬衣的楚铮,左手将帽檐稍微抬高了一点,然后对着走过来的老周弯腰躬身:“周叔叔,这么晚了还来打搅你,真是不好意思啊!”
“啥,啥不好意思的,来都来了。”
一脸不信的老周,长着嘴巴看着楚铮愣了片刻,很快就明白了什么,赶紧笑呵呵的说:“哎呀呀,我说糖糖怎么敢随便往家领男人呢,原来是楚铮啊……咳,咳,瞧我一高兴,说话有点不着调了。楚铮,你人来了我就很高兴了,干嘛还要带着礼物啊?”
这是俺换洗用的竹纤维衣服,啥时候说要送给你了……楚铮有些无语的晒笑了一声,只好说:“呵呵,两件高科技衣服而已,也算不了什么。”
“都进屋,进屋,别在院子里站着了。”凡静这时候一脸热情的,把楚铮让进了客厅中。
看到女儿紧挨着楚铮坐在沙发上后,老周两口子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既有失去女儿的无奈,更多的,却是女儿终于和楚铮走在一起的开心。
“妈、爸,我们快吃蛋糕吧,饿死了耶!”
今晚终于达成心愿的周舒涵,在这一刻就像是个撒娇的小女孩,只是在对着父母撒娇时,却仍然抱着楚某人的胳膊,让老周两口子都想起了一句话:唉,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哇。看来他们之间已经突破那层关系了,要不然依着糖糖的性子,绝不会守着我们这样和楚铮亲热。
想到辛辛苦苦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这么优秀这么出众,却只能给人当小三,老周两口子想起来,心中就格外的别扭。
但他们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再说了,看情况这对年轻人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他们就算是再不心甘,又能怎么样?
唉,只要女儿开心,幸福,比啥都强的……两口子心中这样安慰着自己,就觉得气儿顺了许多。
……
等老周将蛋糕重新摆在餐桌上,准备吹蜡烛时,周舒涵却说话了:“慢点,爸,楚铮还没有送你生日礼物呢!”
“生日礼物?”老周有些纳闷的问:“刚才那两件衣服,不是生日礼物吗?”
周舒涵笑嘻嘻的摇摇头,望着楚铮说:“堂堂的楚三太子,要是在您生日上,只送上俩件衣服,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啦?楚铮,你还愣着干嘛呐,赶紧的拿出你最真挚的生日礼物来,让我爸爸开心一下!”
本以为糖糖是最好对付的妞儿,谁知道她一旦得宠,就变得这样黏糊人了,这足以说明老子有着改变别人性格的超能力!
在心中很自恋的自夸了一句后,楚某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头,看着周和平:“爸、爸,祝你生日快乐。”
这小子叫俺爸了!?
做梦都想当楚某人老丈人的周和平,当亲耳听到他喊出‘爸’这个词后,幸福的有点晕,只知道傻呼呼的笑,话也说不出来了。
关键时候还是凡静,尽管她心中也是激动的要命,可毕竟是干过高官的人,抬手在老公后背上拍了一下:“老周,楚铮喊你爸了,你却不答应,是不是不满意啊?”
“啊,我、我怎么会不满意呢?哎、哎!”
老周如梦初醒的,大声答应了两句,也忘记吹蜡烛了,拿起塑料刀子就割了一块蛋糕,放在盘子里推到楚铮面前,一脸深情的说:“贤婿,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很久了。”
……
老周同志46岁的生日‘宴会’结束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做为今晚的绝对主角,老周的光芒盖过了曾经是高官的妻子、盖过了花儿一样的女儿,更盖过了看起来很拘束的楚某人。
于是,他就喝高了。
本来半斤酒的量,老周今晚喝了足有一斤多,回卧室休息时,都得靠凡静的扶持才行,就这样还一边走,一边念叨呢:“我、我没喝多,只有喝多了的人才会说他自己没、没喝多,我、我可没说。”
凡静抱歉的回头向楚铮笑笑,看着依偎在他身边的女儿,颇有深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上了楼梯。
等老周两口子进了他们的卧室后,今晚也喝了一杯子白酒的楚铮,才搂住楚铮的脖子,腻声说:“楚铮,人家困了,可浑身都疼哎。”
“浑身疼?到底是哪儿疼啊,要不我给你检查一下?”楚某人坏笑声中,一把抱起周舒涵,大踏步的向她的卧室走去。
……
自从送走了柴紫烟之后,梁馨就觉得自己失去了安全保障,哪怕是在办公室里坐着,也会担心会有什么瓦斯爆炸等怪事发生。
从昨天开始,梁馨被这种感觉给折磨的有些筋疲力尽,有心想去南部山区,找个农家休息两天,但缠人的公务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这不,三号上午时,她就接到了南郊分局的报案:昨晚九点半左右,前常务副省长的独生公子连云成,和他的表弟王利,都被人在南郊饮马泉水库旁干掉了。据法医判定,连云成是被凶手直接扭断了脖子,而王利却是死在军刺等三棱形兵器之下。
冀南做为一个堂堂的省会城市,有着七八百万的常住居民,半年六个月的出现一次恶性杀人案,这实在是件很正常的事儿。
假如屁事也没有的话,养着几千警察干啥用,难道让他们在大马路上崛起ρi股晒太阳?
不过,有的人死了是轻于鸿毛,而有的人却是死的重于泰山……谁也不知道连云成是怎么死的,但他的死,却被省厅列为了重点刑事案件,要求市局必需在规定的时间内破案,要不然的话,粱姐姐你这个市局局长,还是让给别人来吧。
省厅下了这样的死命令,也是没办法,因为连军团现在行情看涨,他在京华的大哥,也从公安部对省厅施加了压力。
这就是有权有势的人,和普通老百姓的却别,很现实,也很让人蛋疼。
不管是来自连家的,还是上面的压力,最终只能压在了粱姐姐的肩膀上,她敢为了自身安全玩消失吗?
一方面是自己的安全,一方面是工作的需要,梁馨在考虑了很久后才一咬牙:“嘛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老娘也实在是过够了!不就是个死嘛,人生自古谁无死啊,总不能为了多活个三五十年的,就像那个没蛋的男人一样,总是躲着不露面吧?”
正文_第1211章 :又一次的红绿灯车祸!
粱姐姐嘴里那个没蛋的男人,自然是指的那个藏在某处扮乌龟的楚某人。
当然了,其实她很明白楚铮这样做的苦衷,可就是想骂他:假如不是他的话,姐姐我会受到那些恐怖分子的注意吗?害的我都不敢见人,手机都不敢开,不骂你,我去骂谁?
骂完了楚铮后,梁馨觉得再也不能这样窝窝囊囊的躲下去了,决定走出去。
既然下定了决心,梁馨就不再犹豫,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装,拿起手机开了机,然后对外面喊道:“小孙,备车随我去趟南郊分局!”
小孙是个去年才从警校毕业的女孩子,刚分配到市局,就被梁馨看中当了司机兼秘书,也正在热血澎湃的年代。
当小孙听到大半天都躲在屋里的梁局长,现在下达了命令后,赶紧的答应了一声,当先快步去备车了。
“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摸了摸腰间的手枪后,梁馨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办公室。
站在大厅前的台阶上,梁馨刚想下意识的要躲避监控时,却又硬生生的忍住,霍地抬起头,对着监控头恶狠狠的骂道:“有本事你来杀了老娘,要不然我总有一天会抓住你,扒了你的皮!”
恰好经过大厅的几个警察,刚想和梁局打招呼时,却发现她正对着监控头骂骂咧咧的,齐刷刷的一愣:这是谁刺激梁局了,竟然让她这样失态。
看也没看这几个手下一眼,梁馨昂着头的,大踏步走向了小孙开过来的奥迪警车。
身为梁局的得力助手,小孙等她上车后,不等她主动询问,就开始说起了案情:“梁局,据南郊分局刑侦科传来的最新消息说,他们经过仔细的调查,通过昨晚的路口监控录像发现,连云成和王利在向南郊去之前,曾经在状元阁十字路口,与一辆吉利轿车发生了轻微的碰撞。”
梁馨马上问道:“那他们有没有调查出,那辆吉利汽车的车主是谁?”
“已经调查出来了,车主是冀南楚铮制药集团的安保人员王小三,可监控录像中却显示,驾车的人却是集团副总周舒涵……”
小孙刚说到这儿,梁馨忽然摆手:“停车!”
出了市局大门,正准备右拐前去南郊分局的警车,马上就停在了路边。
梁馨皱着眉头的问:“他们确定周舒涵是驾那辆车的主人?”
“刑侦科的同志已经确认,昨晚正是周舒涵驾驶的那辆吉利车,与连云成驾驶的一辆蓝色小跑发生了碰撞。”
口齿清晰的小孙说道:“而且,录像中还拍到,在碰撞发生后,两名死者当时就堵住了周舒涵,死者连云成最后上了那辆吉利汽车,然后两辆车一前一后,直接驶上了南郊……”
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小孙就把南郊分局传来的消息,详细的给梁馨叙说了一遍。
周舒涵为什么要驾驶一辆不起眼的吉利汽车,这已经不重要了,而且梁馨也隐隐的猜出,她这样做是为了掩人耳目。
当前最重要的是,连云成和王利这俩人,在带走周舒涵后,又是被谁杀死在荒郊野外的。
还有就是,周舒涵现在怎么样了?
梁馨在脑子里迅速分析着这些问题时,并没有打断小孙的汇报,直等她说完后,才问:“我早上在看报告时,为什么没有看到这一切?”
“您整个上午的手机都在关机、固话也没有联线,我以为您……”小孙刚说到这儿,梁馨就不好意思的再次打断人家的话:“好了,我知道了。嗯,那个谁,那个周舒涵的消息,南郊分局那边有没有调查?”
小孙点点头:“有,在从监控录像中发现了周舒涵后,分局的同志马上就赶到了她在领秀城的住宅,但她父母说,她一大早就和男朋友出去了,具体是去了哪儿,他们两口子也不清楚。”
“啥,周舒涵和她的男朋友?”梁馨一愣:“她男朋友是谁?”
小孙摇摇头:“她父母并没有说。”
“小孙,调转车头,我们现在先去楚铮制药集团在东郊的新药厂。”梁馨沉吟了片刻,然后向小孙下达了命令。
小孙答应了一声,车技很娴熟的原地转弯,拉响了警笛,逆行直奔东郊而去。
周舒涵和连云成之间的恩怨,梁馨很清楚,更知道小周妹妹在精神分裂的那会儿,正是他和王利、牛鹏举一手造成的,要不是楚铮及时出现,恐怕那么一纯洁小妞儿,现在早就被毁了。
同样,连军团的没落,也和周舒涵有着极大的关系。
所以说,梁馨只是稍微一动脑筋,就想出了其中的关键:暂且不提连云成是怎么碰到独自驾车的周舒涵,单说依着他老子的能量,她应该知道楚铮当前的尴尬处境,所以才敢在巧遇周舒涵后,带着她去了南郊。至于为什么要把那个妞儿带去南郊,这一点就算是个傻瓜,也能猜出来的。
不过,连云成带周舒涵去了南郊这一点,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谁杀了他和王利?
周舒涵的那个男朋友,又是何许人呢?
残杀了连云成和王利的凶手,是不是周舒涵那个男朋友呢?
在奥迪车快速行驶中,梁馨皱着眉头的想:假设连云成两个人,都是死在周舒涵男朋友手下,那么她这个男朋友,怎么能有拧断别人脖子的本事?而且还是用一把类似于军刺的兵器,杀了王利。
周舒涵的男朋友、军刺刺杀王利、拧断连云成的脖子……这一系列的问题,在梁馨的脑子里,渐渐的形成了一个人的样子。
望着前面路口的绿灯,梁馨的眼睛猛地一亮:“我知道了,一定是他回来了!”
“谁?”看到是绿灯,将车子径直驶向路口的小孙,下意识的问了这么一句。
“是……”梁馨刚吐出这个字,忽然大喝一声:“小心,车子!”
随着梁馨的这声大喝,一辆从南到北快速行驶的厢式货车,在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中,咣的一声,狠狠的撞在了这辆奥迪车身上。
在碰撞声响起的这一刻,梁馨惊恐的发现:这个十字路口的四个指示灯,全部是绿色的……
……
坐在椅子上的柴紫烟,虽说听不到厢式货车与奥迪警车相撞的声音,但仅仅只是在看到这个画面后,脑子里就轰的一声大响:完了,梁馨被这个白痴给害死了!
在成功的制造出这起‘红绿灯失效后’的撞车事件后,天网根本没有再给柴紫烟向下看的机会,直接就将显示器上的画面关闭了。
梁馨接下来是死是活,天网根本不关心,他只是用那双褐色的眼睛,望着呆坐在后面沙发上的柴紫烟,喉结上下蠕。动了一下,白痴般的脸上,慢慢的透出了爱到极点的狂热。
呆呆的望着黑色的显示器,过了足有五分钟后,柴紫烟才腾地一声从沙发上跳起来,甩手对着天网那张干涩的左脸颊,啪的就是一记狠狠的耳光!
柴紫烟自从认识了楚铮之后,不止一次的被他抽过耳光,她也不止一次的抽过别人耳光,也算是很有这方面的经验了。
所以呢,她此时在含怒抽出这一耳光的力量,绝不逊色于柴放肆给天网造成的伤害。
艳红色的血迹,好像小蛇一样的,从天网嘴角淌出。
天网在挨柴放肆耳光时,他眼里会有被恐惧掩盖的愤怒。
但被柴紫烟狠狠的抽了一下后,他眼里却仍然是浓浓的爱意,甚至比刚才更浓,因为他终于和他最爱的女人,有过一次零距离接触了。
假如天网要是做出生气的样子,或者害怕的神情,柴紫烟不介意再给他几下。
可这个白痴,却偏偏流露出一种‘我好喜欢你打我’的恶心表情,这让她觉得自己刚才用手碰到的,是一只癞蛤蟆,顿时就感觉胃里一阵轻微的抽。搐,忍不住的要吐,费了好大劲,才忍住。
“你、你这个混蛋,白痴混蛋!”柴紫烟咬着牙,恨恨的对着天网脸上吐了口吐沫,然后掩着胸口的走到沙发前,左手捂着额头的坐下了。
柴紫烟刚坐下,忽然就听到一个好像木锉锯木头般的声音,从她前面不远处响起:“我、我也许是个混蛋,但、但我绝不是个白痴。”
有那么一种诡异到让你舌头都发麻的感觉,就是当你和一个哑巴独处一室时,这个哑巴,却忽然说话了,他的声音干涩、阴冷、生僻,好像从古墓中爬出来的尸虫那样,让人不寒而栗。
现在,柴紫烟就遇到了这种情况,听到了这种声音。
在呆了仅仅一秒钟后,柴紫烟就霍地抬起头,望着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天网,吃吃的说:“你、你不是哑巴!?”
“我当然不、不是哑巴。”
也许是很久没有说话的原因,天网在稍微顿了顿后,说话才开始流利起来:“一开始,我就不是哑巴,但我在奥林匹斯山上时,却从没有说过话。至于碰到柴放肆后,我更懒的和他说什么了。”
在柴紫烟那双瞪大了的桃花眼注视下,天网得意的说:“我装哑巴,只是为了麻痹你哥哥而已。呵呵,他也不想想。伟大的宙斯王制造出来的天网,又怎么可能是哑巴呢?”
看着天网,感觉他就是从古墓中爬出来的尸虫那样,柴紫烟浑身打了个寒颤:“你以前、以前害怕他,现在就不怕了?”
正文_第1212章 :因为我爱你!
天网为什么害怕柴放肆,柴紫烟并不怎么清楚。
所以她才问他:“你以前害怕他,现在就不怕了?”
“以前我害怕他,是因为他给我喂了东西。如果他不总是殴打我的话,到现在我也许都没有勇气逃出来。”
天网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微微一笑,竟然颇有几分绅士风度:“可让我赶到惊喜的是,我在逃出来后,就在当地医院详细的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得出了我很健康的结果。”
看着柴紫烟,天网深情的说:“其实说实话,如果没有遇到过你,他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有逃出来的心思。正因为我知道你绝对会在外面等着我,所以我才不顾一切的离开他。看来,爱情的力量的确是伟大的!”
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柴紫烟很喜欢楚铮对她说这句话,甚至也可以允许韩放对她这样讲,但她却真得忍受不了一个长得像白痴、但比白痴还要变。态的男人,对她说这句话,这让她有种错觉:这可能是世间最恶心的一句话了。
强压着要呕吐的欲。望,柴紫烟深吸了一口气问:“你既然这样恨柴放肆,那你为什么不在逃出来之后,利用你所掌握的本事报仇呢?”
用好像是看白痴那样的眼神,白痴般的天网望着柴紫烟,笑得绝对是白痴那样的说:“呵呵,我要是杀了柴放肆,那我还有什么用处?你还会这样不远万里的来找我?你别看我长得也许像白痴,可我很明白,假如柴放肆不再对你们这些人形成威胁,那么你也不会来找我。”
我不杀他,是因为他的存在,才让你们知道我存在的重要性,才让你乖乖的来到我面前!
柴紫烟使劲的想啊想啊的,过了老大一会儿,才从天网说的这些话中,听出了这些意思,她在愣了片刻后才说:“可现在你已经离开他了。没有了你的柴放肆,还会那样让人觉得恐怖吗?”
天网悠悠的说:“我在离开他之前,就曾经考虑过这些,并做好了相应的计划。”
柴紫烟马上追问:“什么计划?”
“我为了使柴放肆不为华夏顶级特工所杀,特意为他编写了一款可以自动启动华夏核弹头的软件,这个软件的程序是我一手编写的,世上任何人都无法纂改。”
天网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假如柴放肆要是遇到无法抵抗的威胁,他随手都可以启动这个核爆计划,到时候京华、纽约、伦敦等六个世上最大城市,都将被核死亡笼罩……呵呵,假如柴放肆要是疯狂了,或者因为宙斯王等原因,想启动这款软件的话,也只有我才能阻止他。”
听着天网的滔滔不绝,柴紫烟的脸色慢慢变成了苍白色:这个疯子故意留下了那么一个恶毒的毁灭计划,目的就是要让柴放肆‘好好’的活着,让华夏根本不敢伤害他,从而也证明了天网存在的价值。
狼狈为奸!
在听天网慢条斯理的说出这一些后,柴紫烟脑海中首先弹出的就是这个词,但转念一想:这个词语在天网和柴放肆的面前,却显得那么纯洁!
柴紫烟此时,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文字,来描述的眼前这个疯子。
天网恨柴放肆,可不但不让他死,而且还给他留下了那么一个恶毒的毁灭计划,变成了他的护身符。
这样一来,要想彻底解决来自柴放肆的威胁,所有的人,都得看天网的脸色。
世界上最大的六个城市,接近上亿的人口,包括柴放肆在内,都成了天网棋盘上的棋子。
柴紫烟此时已经完全相信:只要这个白痴愿意,他随时可以帮着柴放肆启动那个毁灭计划,要想把这一切改变,也许……
当柴紫烟想到这儿的时候,天网又说话了:“要想改变这一切,让这个世界平平安安的,只有一个办法。”
“是不是让我陪着你?”柴紫烟笑了一下,笑容中带着绝望。
天网认真的说:“是的,因为我爱你。”
听着世间应该最美的三个字,柴紫烟那种恶心的感觉,再次用涌了上来:“可我不爱你。”
“你爱我不爱我,这点并不重要。”
天网走到柴紫烟面前,挨着她坐在沙发上,慢慢的伸出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重要的是我爱你。假如你拒绝我对你的爱,那么我就会变成一个没有爱的人,我会憎恨世上所有有人爱的人,然后就会对他们做出疯狂的报复。”
在天网的手搂住柴紫烟的腰肢时,她下意识的躲避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站起来,而是紧紧的闭了一下眼睛才说:“难道你不怕我会杀了你?”
“刚才我就说了,如果我死了,就再也没有人制止得了柴放肆,所以你不会杀我的。”天网很有把握的回答。
“呵呵。”柴紫烟笑了笑,淡淡的说:“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也会成为人类的救星。”
“现在你已经是了。”
“你、你都是想让我做些什么,嫁给你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当然很开心。”
天网搂着柴紫烟腰肢的手,稍微一用力:“其实我的要求并不高,我只要你能静下心来陪我一年。一年之后,不管你有没有爱上我,我都会放你走,替你解决所有的麻烦。到时候,哪怕你把我碎尸万段,我都毫无怨言的,因为我已经拥有了你一年。”
柴紫烟慢慢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电脑前头也不回的说:“在这一年中,我都需要为你尽那些义务?简单的说,我是不是要和你上床,或者干脆为你生个孩子?”
“真正的爱情,并不是非得得到你的人。”天网也站了起来:“在这一年中,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的事情,我最大的希望,就是能随时看到你。”
听天网这样说后,柴紫烟一楞,随即转身望着他:“你说的这些,都是真得?”
天网傲然道;“我是天网,我不会欺骗我真心所爱的女人!”
柴紫烟微微歪着脑袋:“那么我现在可不可以告诉你,我心中所想的那些?”
“你说,在此后一年中,只要你不离开我,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
柴紫烟点点头,用力的点点头:“好,我可以陪你一年,但你得答应我三个要求。”
天网眼里带着狂喜:“只要你肯答应,别说是三个要求了,就是三百个、三万个,哪怕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想办法替你摘下来的!”
柴紫烟嘴角挂上一丝讥诮,她没想到这个疯子还能说出这样的甜言蜜语:“第一个要求,从此之后,你都不许再碰我一下!”
柴紫烟本以为,她在提出这个要求后,天网肯定会不同意。
依着大官人的思维:两个相爱的男女,如果不能互相碰一下,那多没意思啊?假如让她和楚铮呆一年,谁也不碰谁的话,她估计得疯了!
可柴紫烟没想到的是,天网对她这个‘过分’的要求,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的,就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柴紫烟顿时就愣住了,吃吃的问:“你、你真得答应我,在这一年中不碰我一下?”
天网微笑着说:“刚才我就说过了,真正的爱并不是非得得到你的人,我只要能时时刻刻看到你,就很满足了。”
很艰难、很艰难的咽了口吐沫,柴紫烟心想:这个天网,难道是、是个性无能?要不然守着我这样一个貌美如花的美人儿,却不动心呢?
“我首先声明,我不是性无能,我只是不想强迫你而已。”
好像知道柴紫烟心中在想什么,天网坦言道:“在见到你之前,我已经上了至少二十个女人。但那些女人在我眼里,只是一些玩具而已,我最爱的人只有你。如果你肯允许我碰你的话,那么我想,我会很开心的。”
不等柴紫烟有什么反应,天网忽然叹了一口气,眼里带着真诚的光泽:“唉,我觉得,我对你的爱,也许是世上最伟大的。”
这一次,柴紫烟没有因为天网这句话感到恶心,而是微微垂下眼帘,沉默了片刻:“第二个要求,相信我不说,你也很明白。”
“我知道,是永远不许追杀楚铮等人,是不是?”天网说:“我保证,只要你肯陪着我一年,我绝不打他们的任何主意。”
“好,希望你别忘记你现在所说的话。”
柴紫烟轻轻的吐出一口气,说:“最后一件事,并不难,在这一年中,你不许和任何人说出我和你在一起。如果你没意见的话,那我们之间的约定,就可以生效了。”
“我全部答应,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在此后的一年中,千万别守着我提起楚铮。”天网一脸认真的回答:“因为那样,我心里会很难受。”
柴紫烟沉默了很久,才低低的声音说:“这个简单,我答应你。但我不想让他、他身边的人,总是处在眼前这种看不到的惶恐中。”
天网一脸轻松的说:“我会通知你的朋友,让他们知道来自柴放肆的威胁,已经解除了。”
柴紫烟眼睛一亮:“我可以给他们打电话吗?”
毫不犹豫的摇摇头,天网说:“不行,但我可以找个人,把这个消息告诉你那些朋友的。”
柴紫烟眼神马上暗淡了下来,淡淡的说:“你要找谁?”
“你那个当警察的朋友。”
“梁馨?”
柴紫烟一楞:“她、她刚才不是已经出车祸了?”
正文_第1213章 :一条信息!
柴紫烟在答应要陪天网一年之前,就曾经亲眼看到梁馨出了车祸。
因为有花漫语这个前车之鉴,柴紫烟想当然的就以为:这次粱姐姐也肯定会那样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天网却告诉她:我可以让你那个当警察的朋友,通知楚铮等人,来自柴放肆的威胁已经被解除了。
顿时,柴紫烟就是一愣:“梁馨?她刚才不是已经出车祸了吗?”
“是出了一点小意外,但她却一点问题也没有。”
天网说着,快步走到柴紫烟身边,拿过笔记本在上面噼里啪啦的敲打了一阵,然后把屏幕转向了他:“看,刚才你那个当警察的朋友,现在还安全的站在路边吧?呵呵,刚才我那样做,只是想你明白,如果你不肯答应和我在一起的话,会有很多人因此而丧命。”
……
随着奥迪警车发出的一声大响,梁馨身子在车内剧烈倾斜的时候,惊恐的发现:这个十字路口的四个指示灯,全部是绿色的!
在车流不息的红绿灯路口,本来很正常的指示灯,忽然神经病那样的错乱,想不出发生交通事故都很难。
昔日的花漫语,就是遇到了相同的情况,这才变成了植物人。
梁馨说啥也没想到,她刚鼓起勇气的出了市局,马上就遭到了相应的暗算,一股子害怕的懊悔,顿时就从心底腾起:我要变成第二个花漫语?
就在粱姐姐以为她即将变成第二个花漫语时,受到厢式货车门猛烈撞击的奥迪警车,横向滑出了好几米后,外面悬空的那两个轮子,才重重的落在了地上,然后一切仿佛都静止了。
紧闭着双眼的梁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一个很焦急的声音,从她头顶响起:“梁局,梁局!你、你没事吧!?”
这是谁在喊我,听着怎么这样熟悉呢……梁馨慢慢的抬起头来,睁开眼,就看到脸上带着愧疚和恐慌的小孙,正趴在驾驶座上对着她伸出手来,看样子是想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梁局,梁局,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刚才可吓死我了,呜呜……”看到局长大人除了脸色不正常之外,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后后,小孙伸出的手抬起,开始抹眼泪。
“是啊,是啊,我没事,可我怎么会没事呢?”慢慢的,梁馨清醒了过来,扭头向车窗外一看,就看到那辆撞了她们的厢式货车,就停在几米之为,两个穿着某超市工作服的小伙子,正脸色惨白的站在车门前,看样子是吓傻了。
在车祸发生后,正在路口值勤的一个交警,马上就跑了过来。
同样,在车祸发生后,这个交警也在第一眼就看到:路口四个走向的指示灯,全部是绿色的!
好好的红绿灯,为什么会在眨眼间失效,这个问题的确该值得好好研究一下……但这位交警哥儿们,现在根本没这个心思打电话到指挥中心问这些,因为他看到那辆遭撞的奥迪警车,竟然是这座城市中所有警察的老大的坐骑!
当看清奥迪警察挂着的牌照后,这位交警哥儿们差点一ρi股蹲坐在地上:老天爷啊,你这是我玩什么呢,竟然让警察一姐的车子,在我值勤的路口上发生车祸,这不是故意的要砸我的饭碗吗?!
害怕归害怕,但这个交警哥儿们也很明白‘发昏当不了死’这个简单的道理,当前最主要的是赶紧察看‘一姐’有没有在车上,有没有受伤才行。
面如土色的交警,在小孙对着梁馨大哭时赶到了,他一把就拉开车子后门,当看到曾经远远看过一眼的梁局,此时正好端端的坐在车子里后,他也哭了:“梁、梁局,您没、没事,太、太太好了!”
“是啊,我也感觉太好了,最起码你们都这样关心我。”此时清醒过来的梁馨,赶紧的从车子里跳了下来。
不关心你能行吗,你可是掌握着我们生杀大权的局长啊……那位交警哥们,使劲擦了一下泪水,抬手指着那俩某超市的送货员,厉声说道;“你们两个,都给我过来!”
暂且不提到底是谁违反了交通规则,仅仅因为遭撞的一方是市局局长,换上任何人也得先找那俩送货员的责任,这完全是很正常的嘛,尽管那俩哥儿们也很委屈:奶奶个腿的,俺们刚才明明是看到绿灯亮起后,这才开过来的啊。
不管是小孙,还是交警还是那俩超市送货员,都很‘自觉’的把责任揽在了厢式货车身上,不为别的,就为撞了市局局长的车子。
可梁馨却知道,这一切和人家无关。
严格的说起来,这俩人也是受害者。
“你叫什么名字?”梁馨看了一眼那俩送货员,问那个交警哥儿们。
听到局长大人问自己的名字后,这位哥们心中顿时一哆嗦:不会吧,问我叫啥名字,是不是准备现场开除我啊?
李芳兵真得不想说出他的名字,可在梁局长那双充满睿智的目光注视下,只好啪的打了一个敬礼:“报告局长,我叫李芳兵,是市中区分局……”
不等李芳兵说完,梁馨就点点头说:“好,小李,我交给你一个任务。”
“请局长指示!”听梁馨这样说后,李芳兵心中大定:给我任务,看样子不是要追究我责任啊。
“你给他们开个证明,证明一下他们并没有违反交通规则,这一切都是因为仪器故障的原因,以免他们会被公司追究责任。”梁馨指着那俩战战兢兢走过来的超市工作人员,对李芳兵说:“刚才发生的这件事,你不需做任何的处理,就当没有发生过这样好了。”
送货的那俩哥儿们,经常在市区内跑车,自然也能通过车牌看出什么。
虽说他们不知道这辆奥迪警察内坐着的,就是这座城市所有警察的大姐头,但一般二般的警察,有乘坐奥迪A6警车的资格吗?
想到这一次竟然撞了警察系统中的高级官员,这俩送货的,就做好了迎接最坏处理的打算。
可让他们做梦也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位很可能是市局局长的妞儿,不但不追究他们的责任,而且还命令交警开证明,给他们开脱责任!
这、这一切是真的吗?
那俩送货的,傻呼呼的望着梁馨,嘴皮子一个劲的哆嗦,激动的根本不知道说啥好了。
梁馨有这样的吩咐,不但大大出乎了送货员的意料,就连小孙和李芳兵,都愣了。
“好了,你们都别愣着了,按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梁馨皱着眉头的转身,看了一眼四周路口排起的汽车长龙,转身问小孙:“我们的车子,还能不能开?”
“哦,我试试。”小孙忙不迭的点了点头,然后启动了车子:“报告局长,车子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
不等小孙说完,梁馨就打断她的话:“先把车子开到路边,李芳兵,你马上指挥交通。”
“是!”看到梁馨对送货的都那样宽容后,李芳兵就知道他没什么事儿了,赶紧答应了一声,对那俩还愣在当场的哥儿们说:“嗨,你们还愣着干嘛,还把抓紧把车子开走,难道要等着扣分、罚款!?”
“哦,哦,谢谢们,谢谢你,警察同志!”俩送货员齐刷刷的给梁馨鞠躬致谢后,这才慌里慌张的向自己车子跑去:怪不得人人都说,冀南警察的素质超高,原来是因为有这样一位通情达理的局长啊。
在李芳兵的指挥下,两辆受损的车子先后驶离了路口,堵塞的交通开始慢慢的流畅起来。
既然车子撞成了这样,当然不能再驾驶了,小孙就开始向市局打电话,让他们重新派一辆车来。
本来小孙要给医院打电话,让他们来救护车,拉着梁馨去医院检查一下的,但却被梁局给拒绝了。
站在路口的路灯杆子下面,梁馨望着已经恢复正常工作的红绿灯,眼睛微微的眯着想:刚才这一下,可能算是对我的一个警告吧?
现在已经确定自己被锁定的梁馨,在撞车发生后,心中的那种恐惧感,反而没有原先那样沉重了。
这次假如是个警告的话,那么下次,他们还要用什么办法来对待老娘……就在梁馨盯着红绿灯发愣时,口袋中的手机,忽然传来了一声叮叮当当的短信提示声,把她从沉思中惊醒了。
一般来说,那些让人讨厌的拉圾短信,想什么10658098之类的,是很少在下午发送的,梁馨也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就拿出了手机。
谁都知道,手机在收到短信后,都会显示发信人是谁。
梁馨手机屏幕上,也显示着发信人的号码,只是,只是这个发信人的号码,却是一连串的零!
顿时,梁馨就是一愣:“咦,怎么还有这样的号码?”
很快,梁馨打开了短信,清楚的看到上面写着:梁馨,我是柴紫烟,现在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柴放肆对你们的威胁,从这一刻起,已经全部消除。另外,麻烦你告诉楚铮,我会在一年后的今天回国,让他不要挂念。
柴紫烟独自飞往墨西哥城,目的就是为了解决威胁大家的隐患,这一点梁馨很清楚。
不过,梁馨对柴大官人此行的结果,却没有半点的信心。
梁馨本不信那个传说中的天网,会因为仰慕柴紫烟的美貌就背叛柴放肆,成为她裙下不贰之臣。
可现在,就在她刚遭到一场有惊无险的车祸后,却收到了这样一条信息。
正文_第1214章 :一种罪恶的缘分!
自从柴紫烟独自跑去墨西哥城后,梁馨就觉得她成功的可能性不大,甚至是个蛋。
可梁馨却没有想到,就在她刚遭遇一场莫明其妙的车祸不久,忽然就接到了这样一个奇怪的信息。
而且,这条信息是以柴紫烟的语气发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柴紫烟真得搞定了这一切,怎么可能呢,她才去了几天啊。而且,她为什么要说在一年之后才能回国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愣愣的望着手机上的这条信息,梁馨调出这个全部是零的号码,试着拨打了一下,手机那边很快就传来了冰冷的机械女声:“您拨打的这个号码是空号,oucallthisnumberisempty……”
慢慢的扣掉电话,梁馨抬起头,一脸茫然的望着红绿灯,喃喃的说:“柴紫烟,你让我去告诉楚铮,可我去哪儿找他呢?”
梁馨刚自言自语的说完这句话,却猛地想起今天自己为什么要出来了,赶紧的找出周舒涵的手机号,开始拨打。
就在梁馨以为周舒涵的手机也许关机时,那边却传来了悦耳的‘嘟嘟’声,嘟嘟了片刻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喂,哪位?”
梁馨轻轻吐出一口气,镇定的回答:“我是市局的梁馨,你让周舒涵接电话。”
……
时光倒流到今天早上七点。
周舒涵望着身边驾车的楚铮,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色彩。
这个人生,也的确奇怪,就因为我和他做了那种事,我就从一个女孩子变成了妇人……周舒涵心里这样想着,一抹撩人的嫣红,突地从双颊上腾起,被开车的楚某人看在眼中:“小糖糖,你现在是不是又想起那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了?”
周舒涵白了他一眼,笑骂:“讨厌,你、你以为人家是你啊,整天满脑子的龌龊。”
“呵呵,有龌龊才好啊,这证明咱脑袋里有货。”楚某人得意的刚笑了一下,笑容却很快就收敛了。
一直盯着他看的周舒涵,马上就猜出他在想什么了:“楚铮,你是不是在想花漫语?”
楚铮也没有否认:“是的。糖糖,你知道吗,按说我回到冀南后,最该见的人应该是她,可我却不敢。”
“我理解你的心情。”周舒涵善解人意的说:“你觉得花漫语变成这样,是受到了你的连累,所以你才觉得没有脸面去见她。”
楚铮没有说什么,但沉默一般来说就是‘YES’的意思。
“楚铮,我觉得你还是去看看她吧,只要小心些就行。”
周舒涵双眼中带着满满的柔情,说:“花漫语虽说现在还处于高度昏迷之中,可我相信,如果你去见她的话,她也许能感觉到你。”
再次沉默了许久后,楚铮才点点头:“其实我不但没有脸去见她,我是没有脸来见你们中的任何人……”
看到楚铮脸色暗淡下来后,周舒涵就知道他再次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赶紧的抓住他的手:“楚铮,我不许你这样说!不管是我,还是柴紫烟她们,我们都明白你心中是怎么想的,要不然你绝对不会在离开冀南时,对我们说那些话。是,现在花漫语是出了出车祸,柴紫烟也神秘失踪,这对你来说是个难以接受的现实。可你有没有想过,她们也许从没有责怪过你呢?所以,你最好去面对这一切,打起精神来!”
楚铮脚下稍微松了下油门:“我知道我该去面对这一切……说实话,我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可我却不能不在乎我身边的人,你们正是因为我的缘故,才受到伤害的。”
“你懂得什么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吗?”
不等楚铮说什么,周舒涵就解释道:“我这样说,并不是蛊惑你盲目的暴露自己,而是希望你能明白,世间所有的福祸,也许是早就注定的。所以你没必要内疚,你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去面对这一切,从花漫语开始。要不然,你费尽千辛万苦的回国,是为了什么呢?”
听着周舒涵悉心的开导自己,楚铮苦笑了一声说:“糖糖,我真没想到,我竟然落魄到需要你来安慰我的地步了。”
“楚铮,别看你外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我知道你的内心很脆弱。”
周舒涵并没有理睬楚铮的自嘲,而是按照她自己的意思说:“只是你不想让我看出来。你假如总是抱着这个念头的话,那你就错了。因为我们这些人,早就成为不可或缺的一家人了,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大家只能选择一起面对,而不是由某个人独自来承担。”
楚铮真得不想在周舒涵面前承认,他内心其实是很脆弱的,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好说:“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去看望花漫语?”
“嗯。”周舒涵点点头说:“我想,她应该盼了你很久了。”
……
“我想,她应该盼了你很久了。”
当楚铮走进花漫语现在的特护病房后,一直守在病床前的花残雨,慢慢的站了起来,望着他过了片刻,才低声说出了这句话。
让周舒涵在外面的车里等着、独自来到病房中的楚铮,在看到花残雨后,嘴角只是微微抿了一下,随即扭头看了一眼正望着他的帕雅思,声音中没有一丝感情的说:“你呢?是不是也盼了我很久?”
楚铮被迫前往奥林匹斯山、遭到柴放肆的追杀,花漫语变成这样,柴紫烟失踪这一系列的事情,严格的说起来,都和花残雨有着直接的关系。
当初,假如不是花残雨脑袋瓜子发热,帮着柴放肆劫持了楚铮风,那么这一切也许都不会发生。
尽管楚铮在奥林匹斯山上时,宙斯王早就告诉他,这一切是命中注定的。
可他在看到花残雨后,还是有种想狠狠撸他一顿的强烈欲。望。
对此,花残雨很理解,瞥了一眼安静躺在床上的妹妹,他无声的叹了口气,擦着楚铮的肩膀向门口走去,脚步稍微一停顿后说:“等你看完漫语后,想把我怎么样,我都毫无怨言。大错已经铸就,我唯有用所有的一切来偿还。”
楚铮没有说什么,就这样定定的站在屋子中央,听着花残雨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后,才看着发愣的帕雅思,眉头一皱的说:“你是医院的护士?”
我以前的确穿过护士制服,可我长得很想护士吗,凭着冀南这种小医院,能雇得起我这种外国护士?真奇怪,华夏为什么这么多有眼无珠的人呢?
帕雅思心中嘀咕了一句,脸色有些慌乱的摇摇头:“我、我不是大夫,我是花残雨的女朋友。”
“花残雨的女朋友,他找了个老外当女朋友?”楚铮听帕雅思这样说后,顿时就是一愣,但随即就说:“哦,那你现在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想和漫语单独在一起。”
“好的,那好吧,我这就出去。”帕雅思赶紧点点头,然后快步走出了病房。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远去后,楚铮才默默的走到了病床前,看着床上的花漫语,嘴角剧烈的抽。搐几下,随即坐在了花残雨曾经坐过的那张椅子上。
躺在病床上的花漫语,苍白的脸色很平静,微微闭着那双带着精明强干的双眼,看起来好像正在睡午觉,闭着的嘴角微微的翘着,仿佛在做一个她最喜欢做的梦,让楚铮很容易就想起,他们以前在京华居住的那段日子。
那时候,楚铮已经与柴紫烟离了婚,刚和花漫语订婚,他们在楚家的东厢房居住。
有好几个午间,楚铮在醒来后,就会这样默默的看着熟睡的花漫语……就像现在这样默默的看着她,很久都不动一下。
可那个时候的花漫语,不管楚铮盯着她看多久,她总会醒来的。
但现在呢,她到底多久才能醒来,然后像以往那样搂着楚铮的脖子,抛却那些冷傲像个小媳妇似的,趴在他怀里吃吃的笑?
慢慢的,楚铮的双眼已经被泪水模糊,泪眼朦胧中,他看到花漫语仿佛又在笑。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只是没有到伤心处罢了。
在以前的时候,楚铮每当想起花漫语,都会很头疼的以为,他们俩人的结合,完全是一场孽缘。
孽缘,是一种罪恶的缘分。
在以前的时候,别说是楚铮了,就连花漫语她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但这一切,真得是一段孽缘吗?
如果是孽缘的话,那么楚铮为什么现在哭的这样伤心?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有人说,无声的哭泣,才是最伤心的表现。
泪水,就算是面临再大的危险,都没有淌过的泪水,从楚铮的脸上滴落,滴落到花漫语那张有些苍白的脸上,顺着她的额头淌到了她的眼睛上,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她的唇边。
楚铮到现在为止,已经哭过两次了。
第一次,是因为看到柴紫烟约会韩放,那一次他在商离歌的怀中。
这一次,却是因为花漫语,因为他忽然发现:他和花漫语之间的缘份,根本不是什么孽缘,而是,而是真正的爱情!
有时候,当人类在面临残酷的现实时,才发现以前不在乎那一切,对于他来说原来是这样的重要,重要到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忽然就泪流满面。
第一次和花漫语的认识,怎么中了她的道被囚禁地下室,她怎么在楚铮‘牺牲’后还固执的生下了楚铮风,怎么抱着孩子为楚龙宾祝寿,又是怎么在他小弟弟遭到暗算后抛弃了所有的矜持,又又是怎么为了救柴紫烟前去鬼门……
正文_第1215章 :萌生退意!
望着静静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花漫语,楚铮忽然想起了他们自从认识之后的点点滴滴。
在泪流满面的时候,楚铮忽然想起了这些。
楚铮想起了冷漠的、骄傲的、阴险的、固执的以及放。荡的花漫语。
在外界始终高高在上,犹如冷艳女王那样的花漫语,唯有在楚铮面前,才能毫无保留的露出她的本质。
一个女人,既然在一个男人面前毫无保留了,这不是因为爱,又是因为什么呢?
只能是,因为爱!
也不知道流了多少的泪水,哭了多久,楚铮才反手擦了擦眼睛,抓起花漫语那只有些冰冷的左手,紧紧的贴在脸颊上,喃喃的说:“漫语,你能不能感觉得到,我就在你身边看着你?我知道,你肯定能感觉得到,你只是无法说出来罢了。”
拿着花漫语的手,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脸颊,楚铮闭上眼睛说:“在来之前,我曾经去问过那些医生了,他们都说你再次醒过来的希望,只有百分之几,可以说根本没有可能,因为当前世上最先进的医术,也无法消除压迫你脑神经的瘀血。但是我却相信,你总有一天会醒来的。不为别的,就为我和孩子,还有柴紫烟周舒涵她们,都希望你能醒来。我们大家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
闭着眼的楚铮,根本没有发现,当他捧着花漫语的手在说这些话时,有一滴晶莹的泪水,从她眼角溢出滑落,与楚铮的泪水混为一体。
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后,楚铮不再流泪,眼中的悲痛也逐渐被坚毅所代替,就像是他现在说出来的话:“漫语,你快快醒来吧,等你醒来后,我再也不出去东奔西跑了,到时候我们和儿子,和柴紫烟她们,每天都呆在一起,大家一切打理我们自己的产业。你和柴紫烟,仍然是我们产业的两大主管,我给你们俩人当秘书兼职保镖,好不好?”
在这一刻,楚铮忽然萌生了强烈的退意,彻底退出江湖,做一个秦玉关那样的人!
虽说在两年多之前,楚铮就脱离了落剑门,回到华夏想做一个新时代的小纨绔,但连他自己也知道,这两年所发生的这一切,根本不是完全的退出江湖,因为他一直在做着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
现在,当看到痴情于自己的花漫语变成了这样子,这种退出江湖的感觉从没有这样强烈。
他觉得,自己已经做了很多,理应到了真正该休息的时候了。
想到这儿后,楚铮的眼睛开始发亮,絮叨起来:“漫语,你快好起来吧,等你好起来后,我真得哪儿也不去了,就守着你和柴紫烟……”
也许是觉得这时候提起柴紫烟好像对不起花漫语似的,所以楚铮很快就解释道;“我不能放下柴紫烟,是因为在你受伤后,她为了大伙的安全,一个人傻呼呼的跑到了墨西哥城。漫语,依着你的聪明,你应该猜出柴紫烟为什么这样做了吧?你能不能答应我,等你醒来后,会和她冰释前嫌,我们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
“别忘了,那个女神棍陈怡情曾经说过,我们三个人在前世的时候,就是认识的。做人嘛,总不能太自私了,得学会宽容,你说是吧?”将这些心里话,都说出来后,楚铮感觉心中舒坦了很多。
他放下花漫语的左手,轻轻的替她擦干净脸上的泪水,然后再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凑在她耳边低声说:“漫语,我知道你现在很希望我能在这儿陪着你。可外面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处理,我向你保证,等我把那些事都处理完了后,我会日夜的守护着你,直到你醒来。”
将花漫语的左手放在毛毯下后,楚铮直起腰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大踏步的走出了病房。
在楚铮将病房的房门关上后,一缕阳光从从窗帘缝隙中射过,洒在花漫语的脸上,为她苍白的脸色,镀上了一层明媚的金色光芒。
……
一直倚在远处走廊窗口吸烟的花残雨,看到楚铮出来后,马上把手中的半截烟卷扔在了窗外,转身走了过来。
现在的楚铮,脸色已经彻底恢复了平静,除了双眼有些通红外,那种让人熟悉的桀骜,重新武装在了他的脸上。
楚铮在花残雨转身走来时,就停住了脚步,这样望着他。
“楚铮,我想和你聊聊。”花残雨走到距离楚铮一步之遥的地方,站住了脚步:“不会占用你很长的时间。”
看了看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帕雅思,楚铮摸出一颗烟点燃,淡淡的说:“我早就想和你聊聊了,说吧。”
花漫语舔了一下嘴唇,微微垂下头低声说:“首先,我先向你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楚铮双眼微微的一眯,明显的讥讽显露无遗:“你现在才和我说对不起?”
花残雨苦笑了一声:“呵呵,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向你说这句话。”
楚铮摇摇头,淡淡的说:“你不该和我说这三个字,你该去和漫语说。”
花残雨盯着脚下的地板,语气平静的说:“楚铮,假如你觉得我该死,那么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楚铮舔了舔嘴唇,轻吸了一口气说:“我不想杀你,但我却觉得你该死……”
楚铮刚说到这儿,一旁的帕雅思忽然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两个男人的中间,一脸傲然的对他说:“我不知道你是谁,更不想知道残雨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我却知道,谁都不能动他一指头,要不然我就会让他知道,我绝不……”
啪……帕雅思刚说到这儿,就被花残雨一耳光打断。
“啊!”帕雅思尖叫一声后,抬手捂着脸颊,一脸不信的望着花残雨,颤声说;“你、你打我?”
“如果他让我去死,我会毫不犹豫的去死!因为这样,我才能弥补我对我亲妹妹犯下的罪恶。”花残雨望着帕雅思,眼里全是痛苦:“你根本不理解我们之间,有着什么样的关系,正如你根本不理解真正的东方文化那样。”
“我、我哪儿说错了吗?”帕雅思嘴唇哆嗦着说出这句话,然后左手捂住双眼,转身就要向电梯跑去,却被楚铮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
“你松开我,我再也不要在你们华夏了!”帕雅思拼命的挣扎着,哭着喊:“我只是在看到我爱的男人不理智后,站住来维护他,我这样做有什么错误吗?他、他为什么他要打我?”
“你没有错,错的是我们。你能不能先别这样了?听我说几句话。如果我说完后,你仍然坚持要走,那么我绝不会拦着你。”楚铮说完,就松开了帕雅思的手腕。
帕雅思抬手擦了擦泪水,点头说:“好,你说!”
楚铮微微笑了一下,再次摸出烟,抽。出一根递给花残雨。
花残雨默默的接了过去,叼在了嘴边。
楚铮替他点燃,等他吸了一口后才问:“你这次去格鲁吉亚,是不是已经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
花残雨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好,恭喜你,最起码你没有白这样错一次。”楚铮再次问道:“你是不是打算要和这位外国女士,一起出国定居?”
不等花残雨说什么,楚铮就自嘲的笑笑说:“呵呵,我这个问题,只是按照常理来推断的。这次你闹得这样大,京华那边肯定瞒不住的,也许撤销你国内的一切职务,才是最正确的处罚。”
花残雨叹了口气,淡淡的说:“你说的没错,我现在除了她之外,已经算是孑然一身了。我这次来冀南,就是准备陪我妹妹几天,然后就和她去英国去定居……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回国了。”
“嗯,我知道了,我的话问完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也会随着你出国,一笔勾销。”楚铮眼神复杂的看了看他,说:“接下来由我照顾漫语就好,你可以走了。”“楚铮,谢谢你。”花残雨弯腰,对楚铮鞠了一躬。
“我不喜欢看到你和我客气,因为这样就代表着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儿。”楚铮摆摆手,随即问帕雅思:“相信你都听到我说的这些了,你是和他一起走呢,还是单独走?”
“我、我……”帕雅思喃喃的说了几句,脸上带着怯怯的表情,然后向花残雨伸出了手。
“我妹妹,就托付给你了。”花残雨一把攥住帕雅思的手,再次看了一眼楚铮,然后转身向电梯那边走去。
等花残雨和帕雅思,即将走进电梯时,楚铮忽然高声喊道:“花残雨,等漫语醒来的时候,你一定要回来,答应我!”
“我会的!”花残雨转身,眼里带着亮晶晶的光芒。
等花残雨和帕雅思携手走进了电梯中后,楚铮将手中的烟头拿下,在手里慢慢的粉碎,自言自语的说:“你一定会回来的,不是吗?”
花残雨既然一定会回来,那么这就代表着,花漫语一定会醒来!
在很多时候,人们总是习惯的将一些无法掌握的某件事,和另外一件事儿,莫明其妙的联系在一起,籍此来增加信心。
“我敢保证,他一定会回来的。”
就在楚铮这句话的话音刚落,他身边一间病房的门开了,四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好像早就知道这些人会出现那样,楚铮脸上并没有带出什么惊讶的表情,只是转身向他们看去。
正文_第1216章 :不是来看你哭的!
从一旁病房中走出的这五个人,楚铮只认识三个:凌星、田柯,和花漫语的专职秘书沙园屏。
其余那两个妞儿,楚铮并没有见过,但却能猜到:这俩个人浑身都散发着与凌星不一样的桀骜,应该是京华方面配给柴紫烟的中南海保镖。
说话的这个人,就是上官灵。
上官灵当先走出病房后,向楚铮伸出了手:“楚三太子,认识一下,我叫上官灵,这位是我姐妹许南燕,我们的工作是保护柴紫烟。”
楚某人在很多时候,其实都是个绅士的,尤其是看到长得不错的女孩子,主动向他伸出小手时。
“很高兴认识你们。”轻轻的和上官灵握了一下手后,楚铮这次主动的向许南燕伸出了手。
“楚铮,我、其实我很抱歉。”许南燕望着楚铮伸出来的手,垂下了眼帘:“柴董的这次失踪,是我们工作上的失误,希望你能原谅我们。”
“如果我不原谅你们的话,我是不会和你握手的。”楚铮笑了笑。
“谢谢。”许南燕这才和楚铮握了一下手。
“凌星,田柯,一直没有机会祝福你们能走到一起,今天总算是有机会了。”楚铮既然认识凌星几个人,所以也没有必要握手了,只是冲着站在最后面的田柯,和沙园屏微笑着点了点头。
沙园屏认识楚铮的时间不长,但凌星和田柯和他来说,可以算得上是老朋友了。
望着昔日曾经在冀南云水集团分部当个小职员、原来却是一遇大风就成龙的楚铮,凌星就觉得这个世界好像有点癫狂的意思,总感觉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最后却只说出了一句:“谢谢你的祝福。”
“紫烟的事情,你们不用太记挂在心上,一切都会有我去处理。”楚铮沉吟了一下,说:“大家既然都是朋友了,有些话,我也就直说了。”
田柯马上就回答:“楚三太子,你有什么吩咐,就尽管说吧。”
“紫烟这次走的这样匆忙,肯定没有安排好云水集团的事情,你和凌星最好尽快赶回蜀中,暂时替她主持最基本的工作。”
楚某人现在就像是个老板那样,一本正经的吩咐田柯:“如果集团内有谁不服气的话,可以告诉我,我会替你们解决的。”
“自从紫烟重归云水集团后,原先那些不怎么服气的股东,现在都老实了很多。虽说现在紫烟暂时不知所踪,但我觉得,他们要是够聪明的话,应该不会在这时候闹事,毕竟现在的集团不再是柴家强硬的时候了。而且,还有三少爷(柴名声)夫妇,与周伯坐镇,相信不会有什么乱子发生,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对云水集团的现状,田柯比较清楚。
楚铮点点头:“好的,那么你和凌星尽快赶回蜀中吧。至于漫语的安全,我想暂时的……”
不等楚铮说完,上官灵就接过了话:“我和南燕会负责的。”
“我也是这个意思。”楚铮笑了笑,对沙园屏说:“沙秘书,你一直都是帮着漫语处理集团内务的,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只是你的伤势不要紧了吧?如果还不行的话,那你就在医院中多观察几天。”
沙园屏也很干脆的说:“楚先生,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有点骨折,不怎么碍事的……你,你还去看看李金才吗?”
“金才?”楚铮抿了抿嘴角:“呵呵,我当然要去。哦,对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已经回来了,这点你们应该懂得。”
……
李金才眼睛瞪的大大的,好像个白痴那样的望着天花板。
他现在虽说是身负重伤,可身体上的疼痛,却远远比不上来自精神上的。
这些天中,他一直在自责:我第一次给花总开车,就出了这样的大事,我以后该怎么面对扬哥?
自从李金才住院,就一直和王小三陪在他身边的堂妹李燕,看到他眼珠子又发直后,心中低低的叹了口气,说:“金才哥,那个很漂亮的柴董都说了,花总这次出事的责任不在你,你就别这样自责了,这对养伤没什么好处。”
“以后我见了扬哥,该怎么面对他呢?他把我当做心腹,可我却辜负了他对我的期望,出了这样大的祸事,我该怎么面对他呢?”李金才对堂妹的话,充耳不闻,只是喃喃的说出了这句他醒来后最少说了八百遍的话。
“金才哥,我觉得扬哥肯定不会怪你的,要怪就只能怪那些……”站在门口吸烟的王小三,刚闷闷的说出这句话,忽然就听到身后传来了敲门声。
花漫语遭遇车祸变成植物人后,心中难受的不仅仅只是李金才,还有全体新药厂的安保人员。
别看新药厂存在的时间不长,但这些大爷因为老板特别的强势,都养成了走路晃膀子、鼻孔朝天的傲人气势。
自以为很是个人物的新药厂众保安,在花漫语出事后,全体一百多号人眼珠子都是通红的,晚上巡夜时总是被行人误以为是狼……这样说虽说有些夸张,但这也间接说明了,他们心中存着一口恶气。
没有谁敢不信,假如那个给花总和李金才制造车祸的幕后黑手,这时候要是站出来的话,这些人肯定会生啃了他。
而在新药厂多少算是个领导的王小三,这股子怨气尤为的大,今天上午还因为一个护士走错了房门,打搅了金才哥的休息,被他好好的训了一顿。
心情很不佳的王小三,这时候听到有人敲门,而且敲门声大的,足够整条走廊的人都能听到后,心中自然就火大了,腾地一把拉开房门,劈头就骂道:“草,敲、敲你嘛那个……呃!”
王小三一句狠话还没有说完,就蓦然呆立当场,因为外面那个敲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全体保安人员的生活偶像,楚大老板是也!
虽说楚某人不可能认识王小三这种小瘪三,但全体安保人员,却没有不认识他的,因为人家在新药厂开业那天,可是和花漫语出了个大大的风头,想不引起大家的注意,都难啊。
独自前来探望李金才的楚铮,也没想到刚开门,一个家伙就敢冲着他嚷嚷,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王小三可不是瞎子,楚三太子一皱眉头,他心里就开始发慌,俩腿子开始打软腿,小脸苍白的,说话都不利索了:“扬、扬哥,我、我,没有想到是、是您。我以为又是那些不长眼的护士,来打搅金才哥的,我……”
王小三这一结巴,楚铮很快就明白这小子刚才为什么这么大火气了,眉头顿时舒展开来,抬手在他的肩膀上轻拍了一下,低声说:“没事,金才有你这样的兄弟陪在身边,我放心。”
楚铮的这句话,就像是一大桶蜜糖那样,一下子让王小三所有的不安给淹没了,满脑子都回想着一个巨大的声音:传说中的楚三太子,竟然拍我的肩膀了,而且还说放心我,他信任我了!
对傻了般的王小三微微一笑,楚铮推开他走进了病房。
在敲门声响起、楚铮和王小三说话时,李金才始终都像个瞎子聋子那样,喃喃着那句话,看也没看门口一眼。
不过,陪着他的李燕,却看到了楚铮。
当初做为柴家没落导火索的李燕,在唐王镇派出所时,还勇敢的向楚铮‘自荐枕席’,虽说遭到了无情的拒绝,但某男那潇洒的装比模样,却始终存在于少女的心中,一直不曾忘记。
每个少女,都会有一个属于她自己的梦,在她自己的梦中,总是有一个骑着白马、不怕隔着蛋的货,不是吗?
现在,当李燕看到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忽然走进了病房中后,比周舒涵高不了多少的小胸膛,顿时就剧烈的起伏了起来,眼睛亮的好像刚昨夜最亮的那两颗星:“楚、楚,你来了……金才哥,楚铮来看你了!”
喃喃了半句的李燕,这时候蓦然清醒,赶紧的转身,一把抓住了李金才的手臂。
李燕在激动之下,根本没有看到一把抓住了金才哥的那根断了胳膊,这么一晃悠,顿时就把深陷自责中的李金才,给疼的大叫一声:“哎唷!”
“啊、啊,对不起金才哥,是我不小心。”
李金才的痛呼声,让李燕大吃一惊,她赶紧的松开手,刚想去察看一下,就看到她金才哥脸上带着激动的,挣扎着就要爬起来,吓得她赶紧按住他:“金才哥,你要做什么呀,别乱动!”
李金才根本不理堂妹的安慰,一把打开她的手,眼睛盯着楚铮,嘴唇哆嗦着就要翻身向床下滚。
“金才,你不要命了!?”李金才这个样子,楚铮心中当然明白,赶紧的抢上前去,一把按住他双肩骂道:“你他嘛的赶紧给我躺下,想给老子磕头赔罪,以后有的是机会,等你好了再说。”
“扬哥,是我、我害了花总!我、我感觉没脸见你……哇哇。”李金才挺大的一条汉子,在被蒋公瑾手下折磨时都没有掉眼泪,但现在却像是个被娘们甩了的小男生那样,紧紧抱着楚铮的手,哇哇大哭起来。
看到李金才这样,李燕也被吓得哭了起来,还有站在门后的王小三。
任由李金才紧紧的抓着自己,楚铮坐在床上,狠狠的闭了一下眼睛后,淡淡的说:“金才,我来,不是来看你哭的,因为这样,会让我想起你们的花总。其实我最想她能抱着我哭,但她却没有这样做。”
正文_第1217章 :给你们去当主婚人!
楚铮真的希望,在看到花漫语时,她能抱着他哭。
哪怕她拿着刀子捅他,只要花漫语能从沉睡中醒来,楚某人肯定会撅起ρi股随便她……
楚铮心中,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可花漫语却始终静静的躺在那儿,直到他离开。
花漫语没有哭,李金才哭了,楚铮的心里才更加的难受。
“我、我不哭。”李金才听楚铮这样说后,知道惹起了扬哥的伤心,赶紧的收住眼泪,刚想挣扎着做起来,可双肩被人抓着,他哪儿能够动弹得了,只好对王小三骂道:“我都不哭了,你还哭个鸟啊,还不赶紧的给扬哥倒水!?”
“不用了,我很快就得走,我这次来就是专门看看你和漫语的。”楚铮抬手摆住要去倒水的王小三,拍了拍李金才的手背站起来问:“三个月后,你必需得给老子从这儿滚出去,明白我意思吗?”
“我明白!”李金才使劲的吸了一下鼻子:“扬哥,我知道你肯定很忙,你就别为我操心了。我发誓,最多一个半月,我就是爬也得爬出去的!”
“好,我就是喜欢你这股子要硬劲儿。”楚铮笑了笑,从口袋中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放在李金才的嘴上,不顾他的躲避亲自给他点上后,这才满怀‘深情’的望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向病房门口走去。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切尽在眼神中吗?唉,他什么时候才能这样看我一眼呢?
望着将烟盒塞。进王小三的手中后,就走出病房的楚铮背影,李燕看的有些痴了。
……
在来市中心医院之前,周舒涵就曾经告诉楚铮,说除了花漫语、李金才在这儿之外,还有蒋公瑾和楚金环。
通过小周妹妹的叙述,蒋公瑾良心忽然发现的‘事迹’,楚铮已经知道了,也知道他和楚金环之间,阴差阳错的有了一断那么让人感动的爱情。
对于蒋公瑾这个人,楚铮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简单点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
蒋公瑾曾经派人暗杀柴紫烟、劫持林静娴……他给楚铮留下的印象,绝对是那种死有余辜的人。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做到了楚铮做不到的事儿:人家不但救出了楚金环三人(尽管楚银环俩人到现在还生死不明),而且还救出了楚铮风。
可以这样说吧,假如没有蒋公瑾的话,楚铮风也许会没事,可楚金环三人是死定了的。
所以呢,不管怎么说,楚铮都得感激人家蒋公瑾,既然来了中心医院,那就得去‘慰问’一下人家,看在他爱楚金环的面子上。
和花漫语、李金才不同,大面积被烧伤的楚金环,一直住在花漫语曾经呆过的重症室内。
楚铮来到重症室门口的时候,一个护士正从里面出来,手中拿着一些药瓶子,看来是刚给病人换点滴了。
“请问你找谁?”这个护士出门就看到楚铮后,很自然的问了一句。
“我是来看望病人的。”楚铮抬手指了指室内。
那个护士也就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别的意思,所以就‘哦’了一声,也没有关门就径自走了。
正坐在病床前,和楚金环低声说什么的蒋公瑾,听到门口有人说话后,很自然的就扭头看来,当他看到楚铮站在门口后,身子条件反射般的一哆嗦,左手拿过拐杖撑在腋下,站了起来:“楚、楚铮?”
“我就不进去了吧?免得打搅了你们的卿卿我我,我只是来看看,很快就会走的。”
楚铮抱着膀子倚在门口,对蒋公瑾淡淡的笑了笑,就将目光看向了全身都包着白纱、只有脑袋露在外面的楚金环:“还好,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并没有完全被烧坏,要不然等你当新娘时,我这个主婚人也许会感到很愧疚的。”
有些事儿,根本不用太多的话语来描述,就能让人听懂它包涵的意思。
假如楚铮不原谅蒋公瑾,不感激楚金环的话,那么他没必要说等到人家结婚时,主动给人家当主婚人的。
蒋公瑾和楚金环别看现在都有伤在身,但他们的智力却没有受到损害,自然能够听得出楚铮这样说的意思。
“扬、扬哥,谢谢你来看我们,更谢谢你能原谅了我们。”半躺在床上的楚金环,望着门口那个表面很风。骚的家伙,嘴唇哆嗦了老大一会儿,才说出了这句话。
“唉,本来就是我欠你们的,该说请求原谅的那个人,应该是我。楚金环,你好好养伤吧,等你决定和蒋公瑾结婚的时候,我会以娘家人、主婚人的两重身份参加婚礼的。呵呵,说实话,我现在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好了,就这样吧,等过几天我再来看你。”楚铮说完,对楚金环露出一个笑容,身子后退时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楚铮来过,却不进门,只是在门口说了几句让楚金环开心的话后,就这样走了。
楚铮这种态度,代表着什么?
蒋公瑾无声的苦笑了一声,心想:这只能代表着,人家本心就不愿摆我呀,要不然,他说啥也得提一下那个解药的事情吧?
蒋公瑾脸上的苦笑,并没有逃过楚金环的眼睛,就如他心中是怎么想的,她也知道一样,于是就低声安慰他:“公瑾,你别担心,等我稍微好点了,我就去求扬哥,让他一定把解药给你……”
楚金环的这些话还没有说完,病房的门忽然又被人推开,她本以为走了的那个楚某人,这时候又出现在了门口。
望着发愣的蒋公瑾和楚金环,楚某人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后,认真的说:“哦,刚才我有句话忘记说了。你们两个安心养伤,我很快就派人将解药给蒋公瑾送来的。好了,这次是真没话说了,就这样吧,结婚时千万别忘了给我发请柬。”
不等里面那对男女有什么反应,楚铮就再次关上了门,左手抄在口袋中,大踏步的向楼梯走去。
很快就走出住院部大楼的楚铮,当看到等的有些心焦的周舒涵,正从车窗里面对他招手时,忽然想到: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绝对的坏人,就像是蒋公瑾这样,只是稍微改变了一下心态,就做了件好人该做的事儿,却赢得了楚三太子的好感,和漂亮妞儿的青睐,说起来他是赚大了,看来这小子的运气也够好的。
“你怎么在里面呆了这么久呀,早知道这样的话,我也该上去了。”
楚铮还没有走到车前,初尝女人好滋味的周舒涵,就撅着嘴巴的埋怨道:“大哥,拜托你看一下啊,现在都是下午了,你把我一个人闪在这儿,难道就不担心我会被坏人给拐跑了?”
昨夜梦圆了的周舒涵,现在早就忘了所有的不快,就像许多初涉爱河的小女生那样,不分场合的向男朋友发嗲。
现在花漫语变成植物人、柴紫烟神秘失踪、楚铮连走路都得低着头的时候,周舒涵按说不该这样‘不懂事’才对。
但楚铮却知道:小周妹妹是想用这种方式,来稀释他所面临的压力,所以才装成一个无知女青年的白痴样。
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我倒是想你被拐走,可没有谁敢这样做。”打开车门上车后,楚铮笑着摸了一下周舒涵的下巴:“妞儿,现在几点了?”
“那可不一定,也许我拐着别人跑了呢?”周舒涵顺势抱住了他一根胳膊,打了个哈欠说:“还有七八分钟,就是下午三点了,你在里面足足的呆了有七个多小时呢。”
“什么,现在都已经下午三点了?”楚铮一愣,看了下仪表盘上的电子表,可不是嘛,上面清晰的显示着时间:14:54分。
原来我在漫语房间里呆了那么久,可我还以为最多只有十几分钟呢。
都说爱情可以让人忘记一切,包括时间。
其实悲痛,也一样有着这种强大的力量。
抬头看了一眼住院部,楚铮拍了拍周舒涵的脸颊:“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再去新药厂。说吧,你现在最想吃什么?”
“我吃什么都无所谓,关键是看你想吃什么。”
“真得?我真得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吗?”
“这还用质疑吗?”周舒涵直起身子,有些奇怪的看了楚铮一眼,当看到他嘴角浮上的那丝淫。笑后,马上就明白这个人心中想吃什么了,顿时双腮就浮上了两团酡红,低低的骂道:“楚铮啊,大色狼,你可真不要脸,白天就想那种肮脏事。”
“嘿嘿,这有什么要脸不要脸的,我们是你情我愿的,谁也管不着。”楚铮启动了车子,向医院门口开去:“不过,看在某个妞儿身体‘抗击’力真不咋样的面上,我提议我们还是去新药厂吃食堂吧。”
周舒涵咬了一下嘴唇,两眼水汪汪的抬起头来,低声说:“楚铮,只要你能放松心情,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糖糖,我理解你现在的想法。”
楚铮抬手在小周妹妹那顺滑的秀发上,摸了一下说:“放心吧,尽管我担心柴紫烟和花漫语,但我并没有被压垮的。连蒋公瑾都能在那种情况下生存下来,我有什么理由不敢面对这一切呢?”
“这样我就放心了,我们还是去新药厂吧。”周舒涵点了点头,脑袋靠在楚铮右边的肩头上,闭上了眼睛,好像很快就睡着了。
……
在去新药厂的这一路上,楚铮一直在留意每一辆闯入视线中的车辆,别看他表面挺平静的,实际上早就做好了应付一切意外的准备。
正文_第1218章 :撸他!撸他!
楚铮不敢确定,他来到冀南后,有没有被柴放肆给盯上。
所以,从中心医院出来后,他就一直密切关注周围的情况。
意料中的意外,这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任何的意外,很快,楚铮就驾车驶进了新药厂门口。
看到新药厂的滑行门敞着一个不怎么宽的缺口,楚铮直接就驾车开了进去。
正在门口亲自值班的孙斌,忽然看到一辆挂着外地牌照的宝马(楚铮偷来的车子),就这样悍然闯进了厂区后,先是一楞,马上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这是哪儿的车子!?”孙斌大呼小叫的命令于老大:“草,于老大你们这几个土鳖,还愣着干啥,赶紧的把那辆车给我拦住!麻了隔壁的,别以为我们新药厂出事了,是个人就敢来挑衅了?我草!”
自从花漫语和李金才等人出事后,孙斌就加大了新药厂的保安力度,全厂一百三十多号保安,除了王小三带着八个人在中心医院之外,其他的一概不许请假,一百多号人,就这样白黑的呆在厂里。
在楚铮驾车驶进厂区时,除了几十个值夜班去休息的、在车间巡逻的,还有三四十号人正在传达室门口前的空地上,列队训练。
随着孙斌的这一嗓子,于老大马上就冲出了值班室,用力的吹响了哨子,对着那辆停下的宝马车,很有风度、力量的一挥手。
这几天一直在接受高强度训练的众保安,立即就快速的散开,马上就将车子包围了起来,一个个手里拿着警棍,如临大敌的样子。
假如来者不是楚铮,而是一辆误入此地的车子,开车的看到这个阵势后,也许真会被吓得尿裤子。
更重要的是,随着值班室的门被推开,孙斌竟然拎着一把黝黑铮亮的警用手枪跑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后,脸上戴着个大墨镜的楚铮,不可思议的摇摇头:“我靠了13的,孙斌这土鳖还拿上枪了,这肯定是梁馨给他办的吧?”
“其实枪里最多三颗子弹,就是拿来壮胆的。”周舒涵刚说到这儿,跑过来的孙斌抬脚,就在车子大灯上踹了一脚:“我让你乱闯禁地!”
在车灯玻璃哗啦的碎响中,骂骂咧咧的孙斌,却忽然听到于老大说:“斌子哥,慢,慢!车里坐着的是周副总!”
“啥,周副总,你怎么不早说,我草!”孙斌一愣,这才向车里看去:可不是嘛,刚才只记着发恨了,却没有来得及向车子里面看看……
孙斌虽说一脚就踢坏了宝马车的车灯,但他却不介意,因为他知道不管是哪个老总,都是些有钱人,根本不会因为他‘尽忠职守’而迁怒于他的。
不过,话虽然是这样说,可最起码得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来才行。
就像是个变色龙那样,刚才还杀气腾腾的孙斌,在看到车里坐着的是周副总,和一个戴墨镜的家伙后,那张脸马上就笑成了一朵狗尾巴花儿:“嘿,嘿嘿,刚才我还纳闷是谁有这样大的胆子,敢擅闯新药厂呢,原来是周副总。”
“单位里面,没有任何的监控系统,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保安。”周舒涵对楚铮说了这句话后,就推开了车门。
为了彻底保证周舒涵在新药厂的安全,孙斌不但不让她接触手机和陌生人,而且还果断的,把新药厂内所有的网络都断网了。
所以,周舒涵在下车前和楚铮这样说,就是提醒他不用担心来自网络的袭击。
下车后,周舒涵习惯性的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孙斌,然后又吩咐说:“把单位大门关上,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命令,任何外来者都不许入内。”
孙斌不知道周舒涵为什么会这样说,但他却很懂的该怎么做一个好手下:对老板的任何命令,都要无条件的立即执行!当然了,有损自身利益的命令,还是得多加考虑的……、
很快,于老大和几个保安,就执行了周舒涵的命令,把滑行门关上了。
“周副总,嘿嘿,您还有什么吩咐……”
孙斌刚说到这儿,俩眼珠子忽然瞪的和他嘴巴一般大,因为他看到那个始终没有被人注意的司机,这时候摘下眼镜,走下了车。
在花漫语还没有出事的时候,要是有人问孙斌最想见的那个人是谁,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说:“当然是村西头的二丫啦,那丫头乃大ρi股圆的。”
但在花总很命苦的变成植物人之后,孙斌现在最想念的一个人,却是他真正的大老板,楚铮。
在孙斌等保安心中,也唯有楚铮才有能力扭曲当前的颓势。
理所当然的,当楚某人很默默无闻的出现在孙斌面前后,他顿时就愣住了。
生活在奥林匹斯山虽说很幸福,但那个地方的幸福却显得那么程式化,远远没有和孙斌这些人呆在一起快乐……望着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的孙斌,楚铮倚在车头上,点上一颗烟后说:“怎么,老子才走了这几天,你们这些家伙就不认识我了?”
“怎、怎么会忘记!”孙斌抬手使劲擦了一下眼睛,证明眼前所看到的楚铮不是幻象后,他马上就高声吼道:“列队!”
咔咔咔,随着孙斌的高声命令,几十号保安很快离开宝马车,迅速的排列成了四个小队,站的笔直。
“敬礼!”孙斌向前走了两步,右脚猛地一跺,抬手来了个标准的军礼。
随着孙斌的敬礼,身后保安齐刷刷举起右手,眼里全是激动的望着楚铮。
“呵呵,不再甩那种纳粹礼了?”看到孙斌等人这样后,楚铮忽然觉得鼻子有点发酸,知道这些以前被人瞧不起的大老粗们,正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他的谢意,连忙胡乱敬了个礼:“散了,散了,都他嘛的的散了,别整的和真事似的。”
“扬哥,你得答应我们,这次来了,就不要再走了!”
望着固执的举着右手的孙斌,楚铮吐出一口气抬头对那些保安说:“兄弟们,我知道这段日子你们都很劳累,也许听到了一些让人沮丧的消息,但你们不用担心,只要有我在,就没有谁敢骑在我们脖子作威作福!如果真有人敢这样做,那我们就……”
楚铮的话还没有说完,孙斌就大声吼道:“撸他!”
“撸他!”
“撸他!”
几十号保安,马上就异口同声的喊出了这俩字,声震九霄云外。
这个词,什么时候这样流行了,不过倒是很贴切……楚铮满意的点了点头,给他这帮子大老粗手下,再次正儿八经的敬了个礼。
自古就有‘三军易得,一将难求’的古话。
小周妹妹虽说在这段时间内,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但无论她怎么努力,终究没有花漫语或者柴紫烟那样的威信。
但楚铮却不同了,他在孙斌等人心目中,那绝对是无可替代的存在,只要有他在,大家十几个人走夜路,都不会感到害怕的……
安慰了众保安几句话后,楚铮和周舒涵,就在孙斌的带领下,来到了周副总的办公室。
望着‘异常简陋’的办公室,楚铮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周舒涵,那意思是不言而喻。
“扬哥,我这就去食堂,让大师傅好好的炒几个菜,再拿两瓶好酒过来。”在来办公室的路上,周舒涵已经悄悄的告诉他,说楚铮还没有吃午饭。
楚铮点点头,刚想说‘好’的时候,孙斌手里拿着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孙斌早就知道,别人能通过手机的GPS定位系统,就能查到手机主人所在位置。
所以呢,在手机响起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转身要向外面跑去,却被楚铮叫住:“孙斌,不用去外面,在这儿接电话就可以了。”
“好、好的,那我先来接。”孙斌点点头,也没有看来电显示,就接通了手机:“喂,哪位?”
手机那边,马上传来一个妞儿的声音:“我是市局的梁馨,你让周舒涵接电话。”
“哦,原来是梁局啊,请您稍等。”孙斌就捂住了手机的话筒,低声对楚铮说:“扬哥,是市局的梁局,她让周副总接电话。”
梁馨是很清楚周舒涵处境的一个人,那么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通过手机来明目张胆的说这些呢?
不但孙斌奇怪,就连周舒涵和楚铮,也很奇怪。
楚铮稍微沉吟了一下,说:“糖糖,你接电话吧,她也许有什么事儿。”
“嗯,好的。”周舒涵接过了孙斌手中的电话,放在耳边低声说:“是梁馨吗,我是周舒涵。”
梁馨为什么要用手机来找周舒涵,孙斌不知道,但他却知道这时候他不该呆在这儿了,于是就悄悄的退了出去,给扬哥去准备饭菜了。
听到周舒涵的声音,这样快就从手机中传来后,梁馨也没有废话,直截了当的问:“周舒涵,我有个问题要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周舒涵看了一眼楚铮,然后打开了手机免提:“说吧,只要我知道的,我肯定会告诉你。”
梁馨刚想问什么问题,却又忽然说:“你知道吗,我刚才出了一次车祸,车祸发生原因,与花漫语的一样,都是因为红绿灯忽然失效。”
“什么!?”听梁馨这样说后,周舒涵顿时就被吓了一跳,赶紧追问:“梁馨,你没事吧?”
在梁馨说出她刚才遭遇车祸后,楚铮也吓了一跳,但随即就放下心来:不管怎么样,现在她还好好的。
正文_第1219章 :我不办公了!
花漫语遭遇红绿灯忽然失效,变成植物人的现实,就像是一个噩梦那样,紧紧围绕着周舒涵。
所以,她在听梁馨说刚才也遇到这种事后,顿时就被吓了一跳,赶紧的问没事吧?
“没事,就是车子被撞坏了。”梁馨说着,心有余悸的扭头,看了看那辆停在路边的奥迪警车,压低声音问:“楚铮,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听梁馨问出这句话后,周舒涵的脸色一变,马上就抬起头来看向楚铮。
“告诉她,我在这儿。”从免提中听到梁馨的提问后,楚铮张开嘴,无声的说出了这句话。
既然梁馨问出这句话,那么就证明她已经从昨晚的案件中,查到这一切了,所以楚铮并不想否认。
而且,他也确定,梁馨就算知道他在这儿,也不会做不利于他的事情。
得到楚铮的同意后,周舒涵反问道:“梁馨,你能为我保密吗?”
听周舒涵这样反问后,梁馨就确定楚铮就在她身边了,要不然她干嘛这样说呢?
你以为楚铮现在还会受到威胁吗?不过,接下来好像他也逃不了杀人的干系把?
梁馨微微冷笑了一声,淡淡的回答:“你们是不是在新药厂?嗯,好的,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你们千万不要四处跑,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找你们。”
梁馨说完,就扣掉了电话。
既然手机开着免提,周舒涵也没有必要再重复梁馨的话了,于是直接问楚铮:“梁馨马上就要过来了,你是不是要见她?”
“她既然执意要来,那我当然要见她了。”
楚铮无所谓的点点头,在屋里来回的走了几步:“其实在昨晚杀死连云成后,我就知道警察很快就能猜到是我做的了,这很正常。”
杀个把人,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那绝对是天大的祸事,尤其被杀者还有着不俗的背景。
但对楚铮来说,却感觉没什么了不起的,假如时光倒流的话,哪怕是守着连云成的老子,他还是会干掉那个混蛋,绝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敢打他女人的主意,除了被撸死之外,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也许只有那个蒋公瑾,算是个意外。
看到楚铮这样镇定,周舒涵也不再说什么了,仿佛天底下就没有这个男人办不了的事儿,所以只是对他柔柔的一笑后,就开始办理今天的公务了。
在往日,哪怕是花漫语出事、柴紫烟失踪,自己随时都有可能遭到祸事的时候,周舒涵只要一坐在办公桌后面,都能很快的静下心来办公。
可今天,她在坐下后,却总是集中不了精神上,甚至在一份文件上签自己名字时都写错了,这让她很烦躁。
小周妹妹第三次精神不集中,把字写错后,紧紧的咬了一下嘴唇,将手中的签字笔啪的扔在了桌子上,嘟着嘴巴的说:“我不做啦!”
正在一旁看着她的楚某人,看到她这样后,赶紧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脸讨好笑容的问:“怎么了,什么不做了?”
周舒涵瞪着他,一字一顿的说:“我说,我不办公了!”
楚铮有些奇怪的问:“为什么不办公了,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了?”
周舒涵摇摇头:“没有啦。”
“那你为什么不……”
不等楚铮说完,周舒涵就双手捂着脸的趴在了桌子上,随即右手轻轻的敲打着桌面:“死楚铮,臭楚铮,你在这儿总是盯着人家,看的人家心里发毛,总是胡思乱想,人家怎么可能静下来来工作呢?”
“啥,原来是这样啊。”楚某人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委屈的说:“姐姐,我这会儿连个屁也没放好不好?我不就是看了你一二三四五眼吗。不过,咱望着你时的深情眼神,还不至于会让你春心萌动吧?啊,我知道了,你这是在暗示我呢。嘿嘿,好糖糖,乖糖糖,其实我也很喜欢在办公室中……”
“滚啦啊,谁想和你在这儿做、做那个啥!”
听楚铮这样说后,周舒涵大羞,抓起桌子上的一块镇纸,就要向他砸去。
可就在镇纸将要脱手时,小周妹妹却又担心万一砸坏那个家伙,于是赶紧的放下,又摸起一个轻飘飘的文件夹,再抬起手来时,那个家伙却兔子一般的蹿了出去。
“亲亲的周副总,您忙,小的出去溜溜,暂且不打搅了。”楚铮在将办公室的门关上之前,看着站起来的周舒涵胸脯,伸出舌头在上唇舔了几下,做出个恶心人的淫。荡动作后,在文件夹飞来之前,就将房门关上了。
看来我以后得去做个整形手术,丑化一下自己了,要不然总是会惹起这些小娘们的想入非非,反而不美……楚某人很不要脸的在心中自夸了一句时,就看到孙斌正端着一个大托盘,从职工餐厅那边过来,于是就迎了上去。
看到扬哥走来后,孙斌还以为他这是饿得受不了呢,赶紧小跑两步:“扬哥,耽误你吃、用膳了,嘿嘿,这几个菜可是我们食堂大厨最拿手的,你瞧瞧这肘子做的,金黄嫩脆的,你看看这小蘑菇炖鸡,香气四溢的。”
“行了,比话少说。”楚铮伸手拿起筷子,夹。了一根鸡腿填进嘴里问:“孙斌,好好的你把我车子大灯踹了,这笔帐,咱们该怎么算呢?”
一听楚铮问起这事后,孙斌脸上笑,马上就拉了下来:“扬哥,你大人大量大富豪的,不会拿着这点小事来为难我吧?”
“任何人做错事,也得付出一定的代价才行。”楚某人咽下嘴里的肌肉后,将鸡骨头放在托盘中说:“为了惩罚你的冲动,你就在这儿端着盘子,看着老子吃饭吧。”
“嘿嘿,能够伺候扬哥吃饭,这可是小的的荣幸。”为了方便扬哥吃饭,孙斌稍微矮了一下身子说:“扬哥,你放着和周副总一起用餐的机会不要,是不是被人家赶出来了,这才拿着我出……”
孙斌还没有把这话说完,就被楚铮夹起一块肘子塞到了嘴里。
打开那瓶子‘三星趵突泉’白酒,对着瓶口喝了一口后,楚某人慢悠悠的说:“我吃饭时,不喜欢别人叨叨个比的,你以后最好别忘记了。”
孙斌赶紧的点头:“小、小的明白。”
于是,在于老大、车间主任等人那羡慕的眼神中,孙斌伺候着扬哥吃了一顿不是中午、不是晚上的膳食。
“好了,剩下的清炒山药红萝卜和香菇木耳,都给周副总送去吧,至于酒嘛,她工作期间还是别喝,免得酒多了伤神,影响工作。”拎起第二瓶白酒的楚铮,小脸刚红扑扑的说完这句话,就听到了一阵警笛声从门口传来。
新药厂自从开业以来,市局的梁馨局长,就一直给予大力照顾。
尤其是在花漫语出事后,她俨然成了新药厂半个当家人,孙斌手里的手枪,就是她给办出来的。
所以呢,当新药厂的保安看到来的车子里有梁局的大驾后,根本不用请示任何人,就屁颠屁颠的打开了门。
……
一辆涂着警徽的丰田霸道,在灭了警笛后,徐徐的开进了制药厂。
“来找麻烦的人来了,我得过去看看。”看到梁馨与两个警察从车上跳下来后,楚铮嘟囔了一句,然后转身向那边走了过去。
梁局这些天来,一直给予我们很大的照顾啊,可扬哥怎么会说她来是找麻烦的?
对扬哥和梁局之间的关系,孙斌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所以听他这样说后,才有这样的纳闷想法。
孙斌很想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更知道做为一个合格的小弟,首要的条件就是少问多干,于是就叭嗒了一下嘴巴,给周舒涵去送饭了。
梁馨在下车后,也没有理睬过来‘请安’的于老大,只是到背着手的站在车头前,脸色阴沉的望着走过来的楚铮。
正如孙斌所想的那样,市局那些大大小小的警察,也知道梁局和楚某人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龌龊,看到局长大人面色很不善后,他们也都聪明的选择了闭嘴,四处打量着,一副前来参观的样子。
说心里话,自从楚某人前往日本后,梁馨就总是期盼这厮能够忽然出现在她眼前。
虽说她一直不承认自己对这个家伙有那种想法,但不能否认的是,每当别人给她介绍对象时,她第一反应就是:那个人,能不能和楚铮相比?
谁都知道,别看华夏乃是泱泱大国,有着十几亿人口,但能够有楚某人这种背景、本事和小脸蛋的,好像根本找不到第二个。
所以呢,每当梁馨把被介绍的对象和楚铮一相比,得到的结果就显而易见了。
梁馨并不是非楚铮不嫁……当然了,假如楚铮甩开柴紫烟等人,单腿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发誓说只爱粱姐姐一个人的话,她还是可以考虑的。
但问题是,就算某个花花公子脑袋被门夹了,好像也做不出这样浪漫的事儿来吧?
于是乎,在大多数时候,粱姐姐每当想到这儿,就会感到无比的郁闷。
暂且不管粱姐姐心中是怎么想的,单说现在她看到楚铮活蹦乱跳的出现在眼前,按说她该粉面带笑、脉脉含情的主动迎上去(于老大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绝对不是现在这种用看偷包贼的眼光,看着伟大的扬哥。
手里拎着酒瓶子,慢悠悠走过来的楚铮,老远就看出梁馨好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但也没怎么介意。
正文_第1220章 :苦恼的梁馨姐姐!
梁馨当上市局局长,其中楚某人是出了很大的力气。
虽说掌握着梁馨的‘官途’,但楚铮却很明白:这个妞儿,绝不会因为自己送她一场荣华富贵,就能让她俯首贴耳的扔掉她自己的信仰。
当一个好警察,是梁馨的信仰。
对此,楚铮很头痛,可却偏偏欣赏梁馨这股子认真劲儿。
现在已经学会了很理解女人的楚铮,自然更理解这个大龄女青年的为人,知道她心里现在是怎么想的。
不过,楚铮也没有做出‘三日不见就会相拥痛哭’的亲热样,可心中却很奇怪:她怎么敢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难道不怕柴放肆的暗算?
心中有点疑惑的楚铮,走到梁馨面前后,用带着诧异的目光,上下左右的扫了她几眼后,就笑嘻嘻的说:“呵呵,这不是梁局嘛,今天好像是刮得东北风吧,怎么会把你从市区刮到东郊来了?”
眼神颇为复杂的望着楚铮,梁馨紧紧的抿了抿嘴角后,还没有说什么呢,就看到这家伙盯着她ρi股后面的丰田霸道说:“啧啧,梁局啊,我现在给你提个小意见,以后买车的时候,别买这种车了,难道你没有听人这样说嘛,说什么清明节上坟,开丰田车,光宗耀祖……”
“够了!楚铮你少拿这些话来脏我!”
梁馨生怕这厮守着别人,又会说出什么不靠谱的话,赶紧的一瞪眼,向前走了两步,没有一丝笑模样的问:“楚铮,我怀疑你和昨晚发生在南郊的一桩凶杀案有着极大的关系,我代表警方要请你回局里做记录。你有权保持沉默,可你所说的一切,都将可能被作为法庭对你不利的证据!”
对梁馨的认真,楚铮报之不屑的一笑:“呵呵,你这些话,我听着怎么这样耳熟,这应该是美国最高法院中的一句话吧?没想到堂堂的华夏市局局长,也拿出来当狗皮膏药唬人了……喂,我说后面那哥儿两个,你们别笑,要是感觉难做的话,可以去保安值班室喝茶。”
听到楚铮这样说后,跟着梁馨前来的那两个警察,马上就转身向传达室走去:别看梁局现在对这小子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但谁不知道你们之间的那些龌龊啊,我们还是躲得远远的最好!
不过,这俩哥们才走出几步,就听到梁局那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你们两个都给我回来!我是你们的局长,还是他是你们的局长!昂?你们是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俩警察很为难的转身,其中一个喃喃的说;“你们两个的话……我感觉都听才对。”
“你……”这哥们的这句话,把梁馨给气的脸色一白,但随即就攸地通红。
就在那俩警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却听楚铮说:“好了,好了,梁局,你就别守着我们大家教训这俩哥儿们了,给他们留点面子最好。来来来,我们有什么话,私下里解决好了,何必守着外人发这么大脾气呢?”
楚铮说着话的时候,一把抓住了梁馨的左手手腕,就向值班室走去。
“你放开我,放开我!谁和你不是外人,你放开我呀……”梁馨极力挣扎着,要甩开楚铮的手,但楚某人怎么可能会让她如意,不由分说的就拽着她进了保安值班室。
粱姐姐虽说一直在挣扎,一脸愤怒的样子,好像随时都会掏出枪来,将这小子就地击毙,但在别人看来,她这只是作秀而已,要不然她干嘛乖乖的跟着那个家伙进了值班室呢?
梁馨根本不想让别人产生这样的误会,可她根本没法挣开啊,你说冤枉不?
看到梁局半推半就的去了值班室后,一脸贼笑的于老大,马上就招呼那俩警察哥儿们,到别的地方去喝茶了。
那俩警察哥们嘴上叼着于老大献上的玉溪香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跟着他走了,充分体现了什么才是警民一家亲。
……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让我的威严扫地的?”
被拽进值班室的梁馨,大力挣开楚铮的‘铁手’后,被气的粉面带煞,胸脯剧烈的起伏。
“你倒是顾忌你局长的威严,那你怎么不替我考虑考虑,我堂堂的楚三太子,守着我那么多的手下却被你审犯人似的审问,我的尊严何在?”
楚铮才不管那么多,只是习惯性的倒打了一耙。
“你有什么尊严?”
“你看出我哪儿没有尊严了?最起码我没有开着日系车四处乱窜,最起码我在人前知道穿衣服。”对梁馨的气急败坏,楚铮才不当回事。
梁馨知道,对面这个家伙是个动手手厉害、动嘴嘴麻利的主,要想从他身上逃到一点便宜,还不如去树底下凉快呢,只好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楚铮就站在桌子旁,笑嘻嘻的望着梁馨:“梁局,今日大驾光临寒舍,到底有什么事儿呢?”
“你就给我装吧,哼!”
梁馨气鼓鼓的坐在了椅子上,摘下腰间的手铐,当啷一声的扔在了桌子上:“楚铮,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假如连云成和王利都是你杀的话,那么你最好别让我为难。”
“你也知道,我一向是个非常诚实的人。”楚铮放下酒瓶子,摸起桌子上冰凉的手铐,在手腕上比划了一下,抬腿顺势坐在了桌子上:“你的意思是,假如那俩混蛋是我杀的话,你就会逮捕我了?”
“看来你还没有喝多,还能记得最起码的法律常识。”
梁馨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酒瓶子,冷冷的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个道理很简单的。我做为一个合格的执法者,也始终会按照这条金科玉律来做事。希望你别让我为难,以免逼迫我大义灭亲……”
听出梁馨话中的病句后,楚某人得意的嘿嘿一笑:“大义灭亲,咱们是什么亲密关系?”
“你少来!”梁馨脸儿一红,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楚铮的鼻子说:“我就问你,连云成和王利,是不是你杀的!?”
看到梁馨这样‘不近情理’,楚铮也有些不耐烦了,淡淡的说:“是我杀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梁馨自从当警察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杀人犯’这样理直气壮的反问警察,顿时就是一愕,呆了片刻后才期期艾艾的说:“好、好呀,既然你现在亲口承认,那俩人都是你杀的,那么就跟我走吧!”
“跟你去干啥?”
“接收法律的严惩!”梁馨正气凛然的回答。
楚铮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当啷一声的扔下手铐:“你长得和法律倒是一个模样,可我要是不跟你走呢,你是不是就要拿枪逼着我走?或者干脆把我就地枪毙?”
“我身为人民警察,自然没有随便枪毙人的权力,可在遇到犯罪嫌疑人反抗时,这就另当别论了。”梁馨抓起手铐,一把掐住楚铮的左手手腕,右手一晃,随着两声清脆的喀吧声,他们俩人的手腕,就被手铐铐在了一起。
晃了晃左手后,梁馨有些得意的说:“楚铮,看在大家都是熟人的份上,希望你别让我为难。等你去了市局后,我也会对你另眼相看。只要你能说出你杀人的足够理由,我想依着你的背景和实力,找全华夏最好的律师,通过正当的法律程序,重新获得自由,应该不是问题的。”
依着梁馨的意思,如果人是楚铮杀的话,那么她就会义无反顾的把这厮抓捕归案。
至于将楚铮定案并移交法院后,他会不会被判刑,梁馨根本不担心,因为她很清楚这厮身后强大的背景,别说死的只是一个前副省长的儿子了,就算是比这个再牛比一倍的人,他好像也没什么性命之忧。
至于法院最终会怎么判决这件案子,梁馨根本不关心,甚至一点担心他的意思也没有,她只是履行她自己的职责而已。
真的,粱姐姐这样做,的确只是履行职责而已,其实她也不希望楚铮能出什么事儿,所以才把话说的这样明了:乖乖,跟着姐姐走吧,别让我为难,反正你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不过,粱姐姐释放的善意,楚某人明显的不怎么接受,要不是看在今天心情还算不错的份上,他也许懒得解释什么。
楚铮被铐住的左手一挥,手就从手铐中挣出了,拿起酒瓶子对着嘴又喝了一口后,这才对一脸傻瓜样、举着左手的梁馨说:“我相信,昨晚假如把我换成你的话,你也许会和我做同样的事情,因为那两个傻Ъ死鬼,昨晚做出的事儿,根本不是人做的。”
在梁馨的傻楞下,楚铮就把连云成和王利,怎么在郊区荒野‘猎艳’的事儿,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听楚铮说连云成表兄弟,竟然那样对待周舒涵后,梁馨的胸脯又开始起伏了。
是被气的。
楚铮在说这些时,都是根据事实来说的,他不屑撒谎。
而梁馨,也完全相信了楚铮的话,她不信楚铮会骗她。
这对男女之间的关系,除了有点小暧昧外,还有着极大的相互信任。
的波的波的讲完了事情的经过,楚铮末了才说:“梁馨,我不是不给你面子,我也不是想践踏国家法律,但我的确不会跟你去市局的。我知道,连云成在死后,他那个混蛋老爹,肯定会给冀南市局造成压力。但这根本不是问题,我有绝对的把握,让连家最终连个屁也不敢放。而你呢,最好把我所讲的这些,向上面如实反映就行了。”
正文_第1221章 :什么叫法律!?
连云成和小周妹妹之间的那些仇怨,梁馨也是很清楚的。
可是她的确没想到,昨晚那两个混蛋,竟然会做出让天下所有女人都痛恨的行为,那样对待小周妹妹。
听完楚铮的话后,梁馨觉得她这厮说的不错:假如昨晚换上她的话,她一样会把那两个家伙给灭了。
但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除了法律、和正常的自卫之外,好像谁都没有杀人的权力。
而楚铮干掉连云成表兄弟俩,就算他不主动说出这些,梁馨就算是用脚丫子去想,也知道他万万不会沦落到自卫的份上。
所以呢,梁馨在呆了片刻才说:“楚铮,我信你所说的这些,但在法律上来讲,你这样的行为,已经构成了……”
不等梁馨说完,楚铮就粗暴的打断她的话:“法律,法律?法律只是针对那些没权没势的老百姓!对连云成、对于我这样有背景的人来说,只是一纸读着别扭的狗屁文字而已!”
楚铮现在好像有些烦,冷冷的说:“梁馨,你知道吗?法律在我和他这种人手中,只是欺压弱势群体的武器!我知道我这样说,你心中听了后会不高兴,但事实就是这样,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李刚、美美’出现了!”
楚铮的这些话虽说很偏激,可事实上的确这样的。
在这个世上,法律只是约束大多数普通人的东西,但对某些人来说,其实就是一纸空文。
别的不说,单说网络上曝光的那些吧,像什么架着宝马撞死人后,叫嚣他爹是李刚的那位,每个月拿着两千多块钱,却开着法拉利豪车的什么美美,贪污九十六亿美元的那位,多达46为情妇的副省长……这些人难道就不懂得什么叫法律吗?
事实上,正是他们比任何人都懂法律,所以才把法律当做了保护自己的武器,用来大肆做那些对不起人民的事儿。
而楚铮呢,依着他恐怖的身手(职业杀手出身)和背景,法律根本制约不了他,他在占理的时候,杀个几把鸟人算什么?
虽说楚铮从没有仗着这些来欺负别人,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不懂怎么用,而眼下,就是他依仗背景来践踏法律的时候了。
别人能把他怎么样?
换句话说,就是当前也就是梁馨姐姐敢拿着铐子,和他说这些话了,要是换上别人,谁敢?
你敢?
好吧,那就等着找残废、或者等着接免职调令吧。
听楚铮说完这些话后,梁馨呆愣了很久后,这才慢慢的坐在椅子上,语气很轻的说:“一直以来,我都以穿着这身警服而自豪,就算遇到自己摆平不了的事情,也会想到人间正道是沧桑。所以我一直勉励自己,做一个对得起良心的好警察。但你刚才的这些话,却让我看到,我以前的想法,原来是那样的幼稚,可笑。我最多,最多只能算是一个法律的傀儡而已。”
取出钥匙,把手腕上的手铐打开,梁馨又摘下头上的警帽,用右手拇指轻轻擦拭着警徽,那样子就像孩子在摸母亲的脸,带着纯洁的尊敬:“楚铮,我小时候最大的理想,就是能头顶警徽,以惩恶扬善为己任。可你刚才所说的这些,却让我发现这只是我一个幼稚的梦想,不管是面对你,还是在去年逼得周舒涵精神分裂了的连云成,我都做不到我想做的事情。”
听梁馨这样说后,楚铮暂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妞儿了。
梁馨将帽子平放在桌子上后,看都没看楚铮一眼,苦笑了一声说:“呵呵,我身为一个警察,在你们这些人面前,却没有任何的能力,来捍卫法律的尊严,你说我做这个警察,还有什么用处呢?”
“触犯法律的人,不止是我这样的人,更多的却是那些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普通老百姓。”楚铮看出梁馨的脸上,萌生了退意,于是就温言相劝:“其实你也不用这样自责,你该摆正心态,在适合你的圈子里,当一个好警察。”
“适合我的圈子?”梁馨抬起头:“你这句话的意思,是让我只针对那些普通人吧?”
“我这样说,有什么不对吗?”楚铮歪着脑袋看着梁馨:“别忘了,在任何的圈子里,都有它自己独特的一套秩序。梁馨,我并不是在你面前充什么公子哥儿,可我却敢肯定,法律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没有丝毫的作用,我们这里面讲究很简单,那就是谁的势力大拳头硬,谁就代表着法律!”
梁馨马上追问:“你和连云成,谁的势力大,谁的拳头硬?”
楚铮轻蔑的笑笑:“我根本没有把他看作是等量级的对手,所以才在杀了他们后,懒得处理这些后事。”
梁馨继续追问道:“那他们要是拿着法律来追讨一个公道呢?”
“我会让他们闭嘴的。”楚铮很有把握的说:“我有这个信心。”
“可我你,我现在该怎么办?”梁馨追问不休。
就像是看着一个误入歧途的烟花女子那样,楚铮望着梁馨笑了笑,然后拿起桌上的警帽,替她端端正正的戴在头上:“我伟大的梁局,你按照你自己的理想,尽力去做一个惩恶扬善的好警察,如果遇到什么困难的事儿,我会尽力替你趟平的。”
梁馨沉默了片刻,逐渐从刚才的失望中走了出来,眼睛发亮的问道:“你可以帮我一次,两次,一年,两年,但你能帮我一辈子吗?我要是嫁人了呢,你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帮我?”
对于梁馨提出来的这个问题,楚铮自我感觉很敏感,他不能乱答应,以免引起更深的误会。
所以呢,楚某人在皱着眉头考虑了片刻后,才说:“不管你最终会成为谁的女人,只要找到我,任何时候我都会帮忙的,因为我们毕竟是朋友。”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梁馨咬了一下嘴唇,看样子是下了什么决心,随即站起来:“我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这就回市局,并按照你所说的这一切,如实向上级汇报。也许,我会说你拘捕……至于上面会对你采取什么样的行动,那就不是我说了算的了。”
“呵呵,好吧。”楚某人苦笑了一声,满脸的无奈:“这就要走了吗?我还有事儿要问你。”
梁馨笑笑说:“问我出车祸的事情?我想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柴紫烟现在有下落了。”
“什么!?”
听梁馨这样说后,楚铮腾地一下就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急急的问道:“你有柴紫烟的下落了,她、她在哪儿!?”
“我多么希望,有一天也会有个男人这样关心我。”梁馨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即掏出了手机。
楚铮这种聪明伶俐的人儿,怎么会听不出梁馨这句话中的意思?
但他却偏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慢慢的松开了手。
“这是她给我发来的短信,也许你能从中看出什么。”梁馨打开手机中的短信,递给了楚铮。
楚铮接过手机,一看那串来信号码,顿时就是一楞,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凝神看那条短信。
将那条短信,仔仔细细的看了足有五遍后,楚铮才把手机还给梁馨。
梁馨把手机装起来后,问:“你从这里面,看出了什么?”
楚铮扭头望着窗外:“柴紫烟找到了天网,并和他签订了一个一年之久的合约……从此之后,我就再也不会担心会出什么意外了。”
梁馨在看到这条短信后,就猜到这个一年之约代表了什么,但她却不想说出来,因为这对楚铮来说,绝对是个可以让他发狂的打击。
“是的。”梁馨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楚铮,我坚信等一年之后,你还是像现在这样在乎柴紫烟,就像在乎你自己的眼睛那样。”
楚铮声音低沉的回答:“我一辈子,都会把她看作是我的眼睛……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楚铮,柴紫烟的确是个敢爱敢恨、值得任何男人都要珍惜的女人。这辈子,你能够拥有她,是你的福气。呵呵,其实,我觉得你该收收心了,身边女人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儿。”梁馨笑了笑,转身向门口走去。
是啊,你说的不错,我身边的女人太多了,也许是该到了快刀斩乱麻的时候了……楚铮心中想起这句话的时候,脑海中忽然浮上一副画面:画面中,柴紫烟孤独的坐在一个阴暗的角落,泪流满面。
顿时,楚铮心中就是一阵茫然:柴紫烟为了我,正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花漫语,因为我而躺在床上,可我却在这儿悠哉悠哉的喝酒。
即将走出值班室门口的梁馨,刚想关门时却又转身问道:“楚铮,下个周末,也就是7月12号,你有空吗?”
心不在焉的楚铮,下意识的问道:“做什么?”
“那一天,是我结婚的日子。”梁馨看似漫不经心的耸耸肩,一脸的轻松:“到时候,希望你能来捧场。”
“哦,我一定会去的。”正在想着心事的楚铮,随口回答了一句,就再次拿起了酒瓶子。
眼泪,忽然随着楚铮的这句话,哗的一下遮住了梁馨的视线。
“呵呵,那、那我以后就不通知你了。”
梁馨听到楚铮这样回答后,咬着牙的笑了笑,然后猛地擦了擦泪水,随即脚步有些踉跄的走了出去。
正文_第1222章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老天爷可以为楚铮作证,梁馨在说出那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说的话时,正在想着柴紫烟。
一个心中想着别的事情的人,在回答别人问题时,肯定是心不在焉的。
但楚铮的这个态度,却一下子让梁馨明白了很多,继而下定了决心。
梁馨在走出去时,脚步有些踉跄,可决心却很大。
“不就是结婚吗,这还有什么捧场,不捧场的?”楚铮喝下一口酒后,喃喃的刚说出这句话,忽然觉得自己做的好像很不对。
呀,我刚才这样说,好像太绝情了呀,我得……不等楚铮想好该怎么解释刚才那句话,就听到警笛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楚铮从窗口望去,看到梁馨亲自驾驶着那辆在上坟时、可以光宗耀祖的丰田霸道,呼呼的驶出了新药厂的大门。
“唉,这样也好,最起码不用再耽误别人的终生大事了。”楚铮傻傻的望着门口,半晌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
在华夏传统文化中,一直讲究的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虽说随着改革开放,华夏这种相传几千年的传统,受到了西方文化的猛烈冲击,国家也一直在大力宣传‘男孩女孩一个样’,但很多人骨子里,始终都存在着过去的老思想。
而现在眼看即将迎来政治生涯第二春的连军团,就是有这么一个思想的人。
连军团除了有连云成这个儿子之外,还有一个今年三十四岁的女儿,叫连芳菲。
连芳菲在十年前,就嫁给了京华黄家的一个远亲,而连云成认识黄家那位二小姐,就是通过他这个姐姐。
别看连芳菲的这个‘连’,和连云成的这个‘连’,都是一个爹妈起的,但他们在连军团的心目中,却有着完全不同的地位:女儿再优秀,最终会老死在别人家中。而儿子再不肖,可终究是他拼命向上钻营的动力。
连军团有这样的想法,一点也不奇怪,就像是乡下很多老百姓那样:有儿子的家庭,男人就像是骡马那样可劲儿的挣钱,目的就是希望能给儿子创造一个优越的生活环境。但没儿子的呢?大部分人却过着悠哉悠哉的日子,反正女儿长大了会上别人家去,干嘛还这样拼死累活的干呀?
华夏经过几千年的男尊女卑思想,就很自然的把儿子当做了‘天天向上’的动力,连军团就是这样。
可就在连军团以为好日子正要蒸蒸日上时,他精神上的支柱---儿子,却忽然暴尸野外了。
在刚看到儿子那具脑袋朝后的恐怖样子后,连军团的天,彻底的塌了……尽管他还有个很明事理的女儿,可他却觉得自己绝后了。
连云成的死,再也无法将连军团这一脉的高贵血统,传递下去了。
一定要抓住凶手,然后将他满门都碎尸万段!
带着这样的恨意,连军团在大哥连军旗的帮助下,频频向省厅施加压力,要求他们尽快的扎到凶手!
在看到儿子的尸身后,连军团并没有忘记给京华方面打招呼。
如果不是黄家出面,单凭连军旗在京华的影响力,还不足以让公安部给齐鲁省厅下文的。
……
连云成在死了后,连军团一直在琢磨是谁干的。
假如不是知道楚铮现在被柴放肆压得不敢露面,这厮当之无愧的,应该算是连家首先怀疑的目标。
但就是因为这家伙现在自顾不暇,所以连军团才没有将他列入犯罪嫌疑人之列。
就在连军团独自将自己关在书房中,捧着儿子的相册默默流泪时,有人敲响了房门。
敲门声未落,门就开了,眼睛哭的通红的连夫人出现在门口:“老连,市局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找到杀害成儿的凶手了。”
“是、是谁!?”
连军团闻言,腾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几步就走到连夫人面前,脸色狰狞的抓着她的胳膊,嘶声叫道:“快告诉我,是谁,是谁杀了我的儿子!?”
书房外面的大厅中,坐满了人,有连军团的女儿连芳菲夫妇,有连军团的妹妹妹夫(王利的父母),还有一个穿着藏青色制服的漂亮女人。
这个穿着制服的漂亮女人,正是连云成的未婚妻,京华黄家的二小姐,黄袖招。
望着好像一头疯虎似的丈夫,连夫人嘴唇哆嗦着回答:“刚、刚才芳菲去市局时,碰到了市局局长梁馨。梁馨告诉她,杀害云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儿子的冤家对头,那个京华楚家的楚铮……”
“什么,楚铮?你说杀害儿子的凶手,是楚铮?”
连军团顿时一楞,松开连夫人的手,脚步有些踉跄的后退了一步,伸手抓住了门框,呆呆的说:“不可能,不可能,楚铮怎么能杀了我儿子?”
连军团不相信楚铮会是杀害儿子的凶手,这绝不是因为他对楚某人有多好的印象,而是他很清楚现在楚铮所处的环境。
在连军团心中,现在楚铮,其实就是一条有家不能回的流浪狗,他连露面都不敢露面,又怎么可能会跑来冀南杀儿子呢?
唉,假如老连同志要是也得到柴紫烟那条信息的话,那么他肯定不会有这样的疑惑了。
由此看来,在任何时候,信息都是无比重要的啊。
别说老连不信了,在场的人都不信。
看到丈夫发呆,连夫人擦了擦眼泪,扭头对女儿说:“芳菲,你过来告诉你爸爸,那个骚狐狸(梁馨,因为她和楚某人之间的关系暧昧,就被冠上了这个名号)是怎么和你说的?”
“爸,我看到那个骚……”也许是觉得守着这么多人,说出这个词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连芳菲犹豫了一下,随即改变了对梁馨的称呼:“看到梁馨的时候,她刚从外面回来。她告诉我,杀害云城的凶手已经找到了,是云城的仇人,京华楚家的三太子楚铮。”
“这怎么可能呢?”连军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色开始镇定下来:“除了告诉你这些之外,她还和你说了什么?”
“她还说,她本来想把杀人凶手绳之以法的,但却在执行任务时,接到了来自公安部的电话。”
连芳菲眉头皱起,努力回忆着梁馨对她说的那些话:“她告诉我说,是一个不能透漏姓名的副部长打来的电话,那位副部长告诉她,这件案子到此为止,以后会有上面下来的专案小组处理,市局从此再也没有权力干涉了。”
“不可能的,公安部现在总共有九位副部长,但任何一位都不可能说出这样没水平的话。”
不等连军团说什么,一直独坐在沙发上的黄袖招,站了起来淡淡的说:“而且这九位副部长,因为十八大的即将召开,在昨天下午就去北戴河参加为期三天的绝密会议了,那种高规格的绝密会议,又怎么可能随便向外打电话?”
“袖招,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连芳菲有些发愣的转身,问这位傲气凛然的黄二小姐。
黄袖招轻蔑的笑笑,随即说:“那位市局局长,在撒谎,她这样做,是因为根本没法办理当前的案子,或者说是受到了凶手的嘱托,所以才这样推卸的。”
黄袖招说完这句话后,包括连军团在内的人,都没有说话,大家心中都在想:难道那个楚铮,真的回来了?要不然梁馨为什么要撒谎。
这时候已经冷静下来的连军团,推开夫人慢慢的走出书房,望着黄袖招说:“袖招,依着你的意思,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梁馨做为省会城市的公安口负责人,既然敢撒谎,这只能证明那个楚铮,现在的确回来了。依着她手中的权力,就算她想秉公执法的话,也会遇到重重困难。”黄袖招来回的走了几步,然后转身望着连军团:“爸,这件事你就暂且别管了。虽然我和云城还没有结为夫妻,但我终究是他的未婚妻,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来替他讨回公道。”
望着本该成为自己官场上强大主力、以后却势必失去的儿媳妇,连军团嘴唇剧烈的哆嗦了几下,缓缓的点头:“好,袖招,那我就听你的。”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先走了。”黄袖招说完这句话,根本没有搭理其他人,转身走出了客厅。
这个女人,也太熬了……
连军团望着客厅的门出了一会儿神,随即转身走进了书房。
连芳菲看了一眼母亲,然后也跟着走了进去。
将书房的门关好后,连芳菲走到书桌前,低声问:“爸,如果云城不出事的话,一向目中无人的黄袖招也许会尽力,但现在……”
连军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芳菲,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就算楚铮这时候满世界的吆喝他就是凶手,黄家也不会为了一个死人,就得罪楚家的。但我想,我会有办法来让黄家替云城讨回公道的!”
上天要想一个人灭亡,必定先让他疯狂。
而连芳菲现在就从父亲这句话的语气中,听出了巨大的疯狂,可她却不敢规劝。
这时候的连军团,除了一心要给儿子报仇外,什么人的话,也不会听的。
……
柴紫烟既然‘舍身饲虎’,替楚铮等人解除了当前的困境,那么顾明闯商离歌等人,就没必要再躲藏什么了。
当然了,现在用电话是联系不到他们的,所以楚铮就派出了孙斌等人,前往各处去通知他们。
在这天傍晚的时候,商离歌第一个来到了新药厂。
正文_第1223章 :给她个甜蜜的吻!
要问花漫语、柴紫烟相继出事后,谁是仅次于楚铮而感到内疚的人,那么这个人肯定就是商离歌了。
在国外当杀手的那个年代,商离歌在楚铮面前,一直兢兢业业扮演着战友的角色。
但当楚铮回国、他们俩人有了那层‘深入’的关系后,商离歌就自动的把她自己放在了‘管家婆’的位置。
商离歌从没有奢望过要嫁给楚铮,因为她知道,从任何方面来看,她都不是这厮的绝配,尤其是柴紫烟和花漫语等人的先后出现。
都说要求少的人,就是快乐的。
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最起码对九儿姐来说,有着一定的道理:如果只是让她每天守着那个男人,看着他快快乐乐的生活,就会感到心满意足的。
不过,随着花漫语出车祸、柴紫烟神秘失踪,和楚铮有着非同一般关系的这俩妞儿先后出事,商离歌却被迫躲在暗中……这样的无奈,比杀了她还要难受,她一直愧疚没有替楚铮看好家,把这一切的不幸,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备受煎熬。
如果不是在当杀手时,商离歌养成了必需时刻要保持冷静的习惯,知道当前只能采取暂时的隐忍,也许她也早就发生什么意外了。
终于,就在商离歌感到快要被当前这种环境给逼疯了时,孙斌急吼吼的赶去了……
无数次骂自己没用的商离歌,出现在楚铮面前时,后者被吓了一跳。
温柔多情的公主,诚然是大多数男人心目中的终生伴侣,可一但出现一个很另的类美女,也许他们就会因为‘喜新厌旧、猎奇’的本性,忘记了公主,继而在另类美女的裙下沦陷……
就像是商离歌,虽说以前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可要仔细审视的话,这个大龄女青年就是那种动漫中的美女战士,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子让男人心痒痒难受的另类美:冷酷的外表,凌厉的艳丽,那种好像总是在盯着猎物的眼神,诚然让人看了会感到怕怕的,但却更能引发起男人骨子里邪恶的征服欲。
以前的商离歌,就是上面所说的那样。
但现在呢,楚铮才和她分开短短的半个多月时间,九儿姐却变成了一个外貌极似风烛残年老太太的样子,让他在感到陌生的同时,也心疼、内疚。
楚铮知道,自从在上次柴紫烟召开的那个‘后方局会议’中,商离歌第一次站出来反对他后,事后她心中肯定会后悔万分。
但他却真的没想到,这才短短的半月工夫,商离歌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一头白发不再像以前那样水滑柔顺,本来就雪白的脸上有多了几分沧桑,使下巴显得格外瘦削。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睛,现在已经深深的陷入了眼眶,透着一股子死亡的悲伤。
她肯定为我。操透了心……楚铮望着站在几米处的商离歌,呆了几秒钟随即快步走到她面前,张开了双臂。
对于自己的女人,现在的楚铮有着随时‘展现自我’、完全不用顾忌什么的资本。
换句龌龊些的话说,就是:哪怕他和他妞儿在大庭广众之下嗳嗳,也不会被人说成是伤风败俗,只能说他好浪漫啊好浪……何况他只想抱抱她呢?
楚铮张开了双臂,想在商离歌扑进来时好好的抱抱她,安慰一下她那颗受伤的心灵,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商九儿根本没有按招他所想象的那样,扑进他怀中抱着他流泪,而是急速的后退了一步,眼中带着莫明其妙的彷徨。
顿时,楚铮就是一愣。
商离歌急速的后退了一步,根本不再看楚铮,而是垂下了头说:“楚铮,你回来了,我很欢喜。”
“你、你为什么要躲我?”对商离歌的话,楚铮好像没有听到,只是始终保持着伸开双臂的姿势,声音发涩的问道:“为什么要躲我?”
如果楚铮背后,没有站着因为被滋润而显得越加娇嫩的周舒涵,商离歌也许早就扑在他怀中了。
但就是因为小周妹妹此刻明媚的不行不行的样子,这才让眼下一副‘鬼’模样的九儿姐,感到了深深的自卑,有了一种‘大家都是他的妞儿,为什么你这么靓丽、而我却这样……老呢?’的自卑。
一个人被别人看不起,就像是风中的阳光他老人家那样,被人看不起不要紧,但千万别自卑。
自卑,是所有人一生中的最大敌人,它可以让人走路不敢抬头,说话不敢大声,挤公交车总是最后,在床上舒服了也不敢大声叫……
自卑,可恶而又可怕的自卑!
正是在看到周舒涵后,极度渴望被楚铮抱着的商离歌,有了这种自卑心理,使她猛地感受到了随时被抛弃的危险,继而下意识的变成了一只遇到危险后,就缩进龟壳的‘小海龟’。
我为什么要躲你?
因为我爱你!
因为我看出,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爱我!
但我却辜负了我们之间的爱,没有好好保护好你身边的人,我现在苍老成这样,站在你面前我会有种无地自容的自卑!
“我、我没有躲你,我只是看到你能平安的站在这儿,不用再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每天开开心心的。其实,我只想站的远一些看你,那样也许才能看清你……”就像是梦呓患者那样,商离歌望着楚铮,泪眼朦胧中,说了几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话,然后转身就跑。
“九儿,你给老子我站住!”
楚铮真没想到,商离歌不但躲避了他的拥抱,而且还会哭着逃跑,顿时在愕然一愣后,瞬间就明白了她现在的心情,赶紧大喝一声飞身追上,右手伸出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用力的将她向回猛地一拽,然后紧紧的抱住,低头就要向她的嘴上吻去。
男人安抚一个大龄女青年最好的办法,有两个。
第一个就不说了,反正只要你裤裆里那个东东还算正常,那么你肯定会想得到。
第二个办法呢,就是吻她。
通过舌头塞。进她的小嘴里,把她那些悲苦等负面情绪都吸出来,那么这个大龄女青年,应该很快就能从愤怒、狂躁中平静下来。
看出商离歌内心所想的那些后,楚铮马上就采取了第二种措施,他要用当众吻她,来让她感受到:俺,是多么多么的爱你!
可是,楚铮趴下去的嘴巴,并没有吻到商离歌的唇,因为她嘴里正咬着她自己左手的拇指关节,用力的挣扎着,不停的摇着头,一头蓬乱的白发,随着晚风抖动,显得异常的刺眼。
“臭女人,现在还学会抗拒我了,胆子肥了啊你?”很有大男子主义的楚铮,刚狠狠的骂出这句话,但却从商离歌那带着小心的挣扎中,读出了她的心声,于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紧紧抱她不断抖动的腰肢,盯着她的双眼,声音低沉的说道:“九儿姐,难道你想我在失去花漫语、失去柴紫烟后,再失去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第三个女人?”
其实,对女人,尤其是对渴望有人爱有人疼的大龄女青年来说,比‘俺爱你’这句话好听的话,有很多,就像楚某人现在所说的这一切,登时就让商离歌一呆,要不是因为手中咬着自己的手指,商她肯定因为嘴唇哆嗦说不话来:“楚、楚铮,我、我这个样子,不配做你的女人,不配……”
楚铮懒得听她这些废话,只是霸道的说:“拿开你的手。”
商离歌摇摇头:“不……”
“我再说最后一遍,拿开你的手!”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楚铮的声音开始嘶哑。
可商离歌在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含糊不清的回答:“不。”
看到商离歌这样固执,楚铮就知道她已经陷入了深深的自卑、自责泥潭,假如现在不把她拉上来的话,那么她很可能就像深秋中的树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的凋零,于是就抬头大吼道:“商离歌,你给我拿开你的手,拿开呀!”
在商离歌进来后,孙斌、于老大等人,就在不远的地方,等候扬哥的随时吩咐。
当然了,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土鳖站在那儿,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顺便想偷看一幕情哥情妹相会的温馨场面。
就在孙斌等人做好了角色替换(把自己想像成英明神武的楚三太子)的准备,准备亲吻一番商离歌这个昔日根本敢正眼看一下的另类美眉时,可谁也没想到,那个家伙会忽然大吼了一嗓子。
“啊,咋了?!”把扬哥看作是衣食父母的众保安们,全部被吓了一跳,完全是条件反射般的拔腿就向这边跑来。
也许是被楚铮这一嗓子给吓坏了,也许是太爱楚铮,反正商离歌在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后,就乖乖的拿开了手。
然后,守着那几十号跑过来的保安,扬哥给大家展示了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法国湿吻……
哦,原来要想强吻一个不服气的妞儿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吼一嗓子啊……看到商离歌在楚铮的大吼下,马上变成小乖猫的众保安,立即就有了一种学到‘绝技’的窃喜,有的还在寻思:是不是去外面公路上,随便找个扫马路的大婶试试?
望着深情相拥、相吻的楚铮和商离歌,站在他们身后的小周妹妹,眼里也带出了嫉妒和羡慕之色,但转眼间就把这种负面情绪,调整成了理解:九儿姐好可怜哦,她本来就该得到这样的爱抚,我要不要也给她个甜蜜的吻?
正文_第1224章 :酒逢知己千杯少!
假如是在两年多之前,楚铮只要摸摸商离歌的手儿,她肯定也会激动半天的。
不过,随着俩人有了那种比摸摸手儿还要舒服的关系发生之后,别说楚铮摸摸她的手儿了,就算被当众抱着,她也有了一定的免疫力,要不然刚才也不会剧烈的挣扎了,好像一个无助女青年,极力要挣开流氓大叔怀抱那样。
但当楚铮拿出他的杀手锏,对她的连拥抱带热吻后,商离歌这‘棵’即将要凋谢的花儿,瞬间就得到了爱情的滋润,重新焕发了一种连她自己都没有感受到的活力,慢慢的主动抱着楚铮的脖子,垫着脚尖的,和这厮吻啊吻啊吻啊的。
风中的阳光这位历史上最伟大的哲学家曾经说过:别看‘时间’这个东东,一直都被成为‘残杀美丽青春’的刮骨刀,但在真正的爱情(爱情代表的含义有很多种,其中就包括热吻和上床)面前,它也不得不停住了它勇往直前的脚步,停滞在某一刻,连ρi股上都带着嫉妒的说:‘靠,表演的这么过火,让老子都舍不得走了啊!’。
在楚铮和商九儿热吻的这一刻,时间已经停止,世界万物都被他们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热吻所折服,包括周舒涵在内的所有人,都呆呆的望着这对沉浸在爱河中的男女,心想:这么久了,难道就不怕被憋死?特奶奶的!
吻。
吻商离歌。
守着很多人、包括自己情人(周舒涵)在内的人吻商离歌,这可能是楚铮从不穿开裆裤之后,最专心致志的一个吻了。
真的不知道过了多久,直等到商离歌的身子完全软了,胸脯也因为缺氧而急速起伏后,楚铮才抬起头,趴在她耳朵上低声说:“从我们相爱的那一天开始,你最美丽的样子,就已经深深的烙在我心中。休说你现在只是憔悴了那么一点点,就算你现在真变成那种外出会把人吓得尿裤子的女鬼,我还是会一如既往的爱你,不离不弃!九儿姐,我知道我这个人最笨,好听的话不会说,可我只能……”
楚某人双手捧着商离歌的脸蛋,一双眼盯着她的眼,正含情脉脉的说着当世最让人感到反胃的话时,却听一个很煞风景的声音响起:“唉,我一直以为我才是世上最不要脸的那个人,可当我听到你说的这些话后,我才知道,我原来是这样的纯洁。我草,都说到连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的地步了,还说你自己嘴巴笨,你这人还能不能再无耻一些呢?”
根本不用扭头去看,楚铮也知道‘放’这些屁的人,肯定是那个刚当了爸爸的顾明闯。
因为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谁敢这样挖苦楚三太子了。
对顾明闯这些屁话,楚铮是完全可以无视的,但商离歌却很不好意思,咬着嘴唇的转身,刚想瞪眼时,她那张苍白的脸上,却先浮上了一层迷人的红晕,说出来的话也是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底气,好像是在打情骂俏:“顾明闯,你的ρi股是不是又痒痒了?”
刚才在楚铮和商离歌热吻时,就和胡力一起赶到的顾明闯,在九儿姐一转身时,刚下意识的做出躲避动作,却猛地发现她好像害羞了。
嘿哦,原来你也会不好意思啊……看出商离歌这时候绝对不敢动怒后,顾明闯顿时胆气大增,笑眯眯的说:“唉,九儿姐,亏了咱们还是一同出生入死那么多年的亲姐弟呢,可就是因为我说了楚铮一句,你就想对我展开惨无人道的报复行为,真是一个有异性没……”
见这小子大有踏着鼻子上脸的趋势,商离歌恨恨的一跺脚,寒着脸的问:“没什么?”
“没、没什么啊,我刚才说什么了?”顾明闯才不会傻到把‘没人性’这三个字说出来,只是一脸无辜的揉了揉鼻子,然后昂着脑袋,根本不看她一眼的,好像一只被拔了毛的骄傲大公鸡那样,夸夸的走到楚铮面前,张开双臂和他紧紧的抱在一起。
楚铮和他的女人们有事儿,自己却只能学乌龟躲起来,从而感到愧疚的人,绝不只是一个商离歌,还有顾明闯和胡力。
不过,人家兄弟们才不会和商离歌这样把难为情挂在脸上呢,反正大家也没有外人,实在没必要那样矫情。
所以呢,顾明闯只是做出了个和楚铮拥抱的动作,就代替这些了:“哥们,你受苦了!”
顾明闯抬手狠狠的楚铮后背砸了两下,然后抓住了他的双手,一脸深情的说:“我们做兄弟那么久了,就不用热吻了吧?”
楚某人被捶打的翻了个白眼,使劲的咳嗽了两下后,抬脚狠狠的在顾明闯右脚脚步上跺了一下,在那个家伙疼的松手抱着脚蹦达时,说:“想和我热吻?很好啊,不过你得先去泰国做个手术再说。”
已经习惯了顾明闯和楚铮俩人这种见面方式的胡力,这时候呵呵一笑,把手中的雪茄叼在嘴上,很绅士的伸出双手:“楚铮,欢迎你平安回来。”
“几天没见,你也好像懂礼貌了。”楚某人嘴上刻薄的说着,一手握住胡力的双手十指,一手在他肩膀上轻轻的拍打了几下。
一直以来,胡力都是那种出卖脑力的‘斯文人’,自然受不了楚铮跺顾明闯的那一脚。
不过,假如不让他感到疼痛,就仿佛显不出兄弟们之间的伟大友谊,所以楚某人只是捏了一下他的手指,就在这老家伙疼的要把嘴上的雪茄吐出来时,恰到好处的松开了手:“好了,自己哥儿们,可千万别说这些客气话……孙斌,让食堂大师傅再忙碌一下,整几个拿手的川菜过来,今晚老子要不醉不睡!”
“靠,你明明知道我长痔……不能吃辣。”听楚铮这样说后,胡力低声的恨恨的骂了一句。
……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者?
好像叫话不投机半句多,酒逢知己千杯少。
身边女人挺多,但狐朋狗友却寥寥无几的楚铮,和顾明闯、胡力俩人的感情,在这儿就不多说了,反正大家只需知道这三个鸟人,在半个小时内就干了五瓶子‘喝不死’特酿,就行了。
很少见有人这样喝高度酒的周舒涵,望着那三个举着酒杯,高谈阔论、满脸都冒红光的男人,心中也暖烘烘的,就像一杯只需一个人喝的女儿红。
在看到楚铮将杯中酒再次喝干后,小周妹妹用右肘轻轻碰了下用手托着腮帮子、做出一副‘淑女状’、其实也好想加入酒局的商离歌,低声说:“九儿姐,他们这样喝法会伤身子的,我们要不要劝他们一下?”
商离歌有些眼馋的,伸出舌尖在上唇撩了一下说:“呵呵,不要紧的,他们每人喝三瓶白酒啥事也没有的。以前在国外的时候,我们四个人有一次喝了接近十五瓶呢,今晚才到哪儿呀。”
“呀,这么厉害耶!”也许是因为刚从女孩子变成小妇女的缘故吧,周舒涵现在特别喜欢发嗲,要不然她也不会吐舌头,更不会让商离歌纳闷了:自从楚铮这边出事后,我是一天比一天老,她倒是越来越年轻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装嫩吗?
根本不知道商离歌在想什么的周舒涵,看到楚铮又去拿酒瓶子后,有些担心还有些小兴奋的低声说:“九儿姐,可我听说,这个男人要是喝多了酒,就会乱、乱性的,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对各种杀人方式有着很深造诣的商离歌,对这方面还真没多少研究,于是就垂下眼帘轻声问:“是吗?”
“书上都是这样说的。”
“哦,那乱就乱吧,反正我也不在乎。”
“可,可我在乎啊。”
商离歌大奇:“我都不在乎了,你在乎什么?”
周舒涵很不好意思的回答:“今晚你要是不、不来的话,我当然也不会在乎,可你现在来了,他要是乱、乱起来的话,我们俩人谁陪着他乱啊?”
商离歌不屑的撇撇嘴:“这还用问吗,当然是……”
小周妹妹一脸紧张的问:“是你吗?”
不好意思的笑笑,商离歌用更低的声音说;“要不,咱们三个一起乱?”
“啊,原来你这样开放啊!可、可我会感觉不好意思啊!”小周妹妹说什么也没想到,外表看起来那么冷酷的商离歌,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就双眸圆睁的,大声说出了这句话。
其实啊,商九儿这样说,是故意逗周舒涵玩儿的。
很少和人说话的商离歌,因为今晚的心情好到了极点,所以才很罕见的开了个玩笑。
说实话,对于商离歌这种常年生活在‘黑暗’中的大龄女青年来说,只要能够让她和她心爱的男人在一起,那些被正常人顾忌的礼义廉耻啥的,都是一些神马浮云,根本不值得一提。
商离歌之前就曾经想过:假如楚铮喜欢的话,玩个‘三人行、多人行’之类的暧昧小游戏,那又何妨?
反正一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
但是她却没想到,周舒涵这个‘名门闺秀’被她的话给吓了一跳,大声的说出了那句话。
正在倒酒的楚铮,听到周舒涵忽然大声说出这句话后,和顾明闯、胡力一起望着这俩妞,有些奇怪的问:“什么开放、还不好意思的?”
“没、没什么啦。”
自知失言的周舒涵,赶紧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拉着商离歌的手就向外走。
正文_第1225章 :我要金盆洗手!
周舒涵和商离歌在那儿窃窃私语时,楚铮因为正和胡力脑袋凑在一起的商量什么事,所以一直没注意她们两个。
直到她大声说出‘九儿姐好开放’的话时,才有些纳闷的问她怎么了。
可周舒涵怎么好意思的告诉他真相,看到这厮一脸疑惑的样子,赶紧的站起来,抓着商离歌的手,就向外走:“真的没什么啦!我、我刚才和九儿姐说,我刚买了一套内衣,她给我提了个很好的意见而已……哎唷,九儿姐,你掐的人家这儿好疼耶。”
楚铮三个人,傻呼呼的望着两个女人快步走出了屋子后,顾明闯一脸痛心疾首模样的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唉,想当年我初次看到周舒涵时,她是多么一清纯的让我心悸的妞儿呀,可却在被某头猪给残忍的拱道后,竟然学会发嗲了!呜呼,问世间,真善美为何物?竟在一夜之间遭到……”
不等顾明闯这番慷慨发完,楚铮就把酒瓶子塞。进了他的嘴上。
对于那方面经验相当丰富的顾明闯来说,小周妹妹初为人妇的事实,自然瞒不过他的。
而且,刚才那俩妞儿的那一番窃窃私语,也同样没有逃过他的耳朵,这让顾大老板在心中痛骂楚某人‘邪恶、摧残玉女美眉和大龄女青年’的同时,却又羡慕的不得了,但一想起他那个还在吃奶的儿子,心中却又感受到了一种从女人肚皮上得不到的满足感。
……
等几个鸟人将七瓶子高度白酒干掉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
最后这瓶子酒,三个人都没有像刚开始时那样牛饮,而是真正的借酒谈心。
往嘴里填了一筷子水煮鱼后,顾明闯皱着眉头的说:“楚铮,有句话,哥们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楚铮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淡淡的说:“自己哥儿们,有什么屁就放,别拿手捂着。”
“我觉得,柴紫烟这次远赴墨西哥城……控制住那个天网,肯定会付出、付出代价。”
顾明闯稍微顿了顿,刚想重新组织一下语言,准备把他的意思表达出来时,楚铮就说话了:“明闯,你不用说了,相信胡力也明白你要说什么,你是怕我因此而嫌弃柴紫烟。”
顾明闯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上了一颗烟。
将刚拿起的筷子放在桌子上后,楚铮摩挲着手中的玻璃杯,低声说:“如果我因为一些我最不想发生的事儿,就嫌弃柴紫烟的话,那我还是个人吗?这个问题,我以前就曾经想过,也做好了永不改变的决定。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柴紫烟,然后风风光光的把她再次娶进家门。”
楚铮放下酒杯,继续说:“以前的时候,我和柴紫烟之间是发生了很多误会,可我现在却终于明白了,从她懂事的那一天开始,她就把我当做了她唯一的男人……就像是我一样,一直以为最爱的是秦朝,其实她在我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绝对无法撼动的地位。”
听楚铮说出这番话后,顾明闯和胡力对望了一眼,两个人还是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简单的说,这俩人对柴紫烟的印象并不好,一直以来都觉得,楚铮的绝配应该是花漫语,这不仅仅是因为花妹妹给这厮生了个儿子,更重要的是,人家那妞儿好像从没有给大家添过什么麻烦。
不过,就在花漫语在大家心中的印象‘蒸蒸日上’时,她却做出了两件非常愚蠢的事儿:停止生产‘龙宾健肝王’,送走楚铮风。
人和人之间的最大矛盾,无非就是断人财路了,花漫语那一停产,对在新药厂都有股份的顾明闯和胡力来说,绝对是个打击。
尽管这俩家伙根本不缺钱,但这个问题好像和缺钱不缺钱没多大关系,他们只是愤怒花漫语这样做,为什么不和他们商量一下,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新药厂的股东吧?
可不等这俩人消化掉对花漫语的不满,紧接着楚铮风就被人劫持了……然后,后面发生的这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虽说就算花残雨不帮着柴放肆绑架他亲外甥,那个柴家老大也会打天网的主意,到时候还是会面临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但人们在遇到危险或者困难时,第一反应就追究原因。
而花漫语,无疑就是这根导火索,于是,花妞儿在大家心目中的好印象,因为这件事而轰然倒塌了。
花漫语倒塌的,不止是她给别人留下的印象,还有她本人---就在大家最需要她时,她却‘偷懒’去做植物人了。
于是乎,随着花漫语的出事、楚铮始终下落不明,大家都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时,柴紫烟大官人很风。骚的站了出来,为了拯救大家与水深火热之中,为了让全世界人民都过上幸福而快乐的好日子,她独自前往墨西哥了。
楚铮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柴紫烟和花漫语,一个为了正义而选择了牺牲,一个却默默无闻的躺在病床上被人照顾,俩人之间的差距迅速拉大,就连顾明闯和胡力,都觉得当前楚铮的绝配,非那个投身于‘污泥’中的柴紫烟不可了。
不过,他们深知楚铮是个有着严重自私情节的家伙,担心他会以柴紫烟‘被污染’而拒绝她,所以顾明闯才在商离歌、周舒涵出去后,这才拿话来试探这厮。
假如楚铮不再懂得珍惜柴紫烟,那么大家兄弟肯定是没得做了,依着顾明闯和胡力的清高,谁稀罕和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称兄道弟呢?
不过,楚铮并没有让他们、让全世界人民失望,他用坚决而又坚毅的态度,表明了他对柴紫烟的拳拳爱意。
真让人感动,这才是我们的好兄弟啊!
听完楚铮的表态后,胡力和顾明闯相互对望了一眼,然后同时端起酒杯对他说:“来,为预祝柴紫烟早日安全归来,干杯!”
胡力和顾明闯心中是怎么想的,楚铮当然很清楚,他在表明了自己的心声后,并没有说出那些诸如‘大家是哥儿们,你们还不相信我?’这类的屁话,他只是端起酒杯,和他们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揭过柴紫烟这件最沉重的话题后,在接下来的谈话中,气氛又重新变得轻松起来。
弹了一下烟灰后,胡力问楚铮:“老七,既然当前的危机暂时解除了,那么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楚铮晃着手中的空酒杯,微微皱着眉头的回答:“我想真正的金盆洗手,以后不管是私人的,还是国家的问题,我都不想直接去面对了。”
楚铮所说的私人问题,就是指和连云成那样的事情,以后他觉得得把自己看成一个普通市民,在遇到什么难缠的事儿时,把这些事交给执法机关。
简单的说,楚铮就是要用法律来保护自己的私人利益,法律对有着深厚背景的楚三太子来说,应该可以发挥出它最大的效果。
而国家问题呢,比方在朝鲜半岛三八线的‘MD’基因病毒,在新加坡萌芽岛的‘HZY’事件,以及不久前在南海得到的‘曙光女神’发动机……这类的事件,都是属于国家的问题,楚铮不想再以一个华夏普通公民的身份,去为国家处理这种事了。
现在,他只想完完全全的退出江湖,做一个合法的、普普通通的小市民。
“金盆洗手,呵呵,你感到累了吗?”
听楚铮这样说后,顾明闯自嘲的笑了笑说:“我们这样的人,从踏上这条路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决定了要一条路走到黑。这就是大家常说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倒是想退出江湖了,但那些人会成全你吗?别忘了你刚才自己还说过,连家绝不会因为连云成被杀这事,就善罢甘休的。唉,哥儿们,我们出来混的,不管混的有多风光,总有一天,得把这些东西都还回去的。”
顾明闯所说的这些,楚铮当然明白,他只是不屑的笑笑说:“呵呵,我知道连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我不在乎,反正现在这个社会,拼的就是谁的拳头硬,他们不如我的。更何况,这件事我绝对的站在道义的这一边,相信我老子也不会埋怨我的。”
胡力听到这儿,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伸出去的筷子停在半空中:“楚铮,我知道你们楚家有着非常庞大的势力,但有一点我还是想提醒你。在换届大会即将召开之前,你千万大意了,因为一个搞不好,就会影响你大伯成功上位。”
见胡力说的这样郑重其事的,楚铮也认真了起来:“什么事?”
大家在国外当杀手时,胡力的主要工作,就是负责情报这一方面,所以他有着自己的情报网络,所知道的消息,也比常人要多。
用筷子轻轻敲打着桌面,胡力低声问:“你还记得京华的黄家吗?”
……
京华黄家,原先是华夏政坛的一个大世家,虽说势力比不上现在如日中天的楚家,但在某些方面,却有着它独特的长处。
不过,京华黄家在两年多之前,那时候楚铮刚回国时,就因为某件事而遭到了其他世家的清洗,而当时的冀南市长凡静,因为凡系紧随黄系,也受到了牵连,要不是楚某人风。骚出现的及时,她指不定就让周糖糖嫁给连云成了。
遭受其他世家清洗的黄家,在随后的两年中是一蹶不振,假如不是在某些领域有着他们独特之处,也许早就被忘得一干二净了。
正文_第1226章 :京华黄家!
几年前遭遇打击的黄家,就在大家以为他们将彻底没落时,却又很风。骚的崛起了。
随着国家领导人换届的临近,黄家的掌门人黄三爷,却又抓住了一个机会,借着林家的势力,来了一个异常漂亮的翻身,在短短的半年多时间中,就替代了没落的柴家,重新跻身于京华的老牌世家当中。
重新崛起的黄家,在某些力量的支持下,人员上有了很大的变动。
这从黄袖招这为婚后九年就死了丈夫的小寡妇,很轻易的调来冀南当省厅一位实权科长,就可以看出了。
……
听到胡力问起京华黄家后,平时还真不怎么关心政治的楚铮,在稍微思考了一下才说:“京华黄家?我清楚的记得,当初黄家就像是现在的柴家这样,已经没落了啊。怎么,他们又有了新的起色,甚至还能影响到当前的换届选举?”
“呵呵,也不一定,但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小心些。”
胡力淡淡的笑了笑说:“自从开国以来,京华就始终保持着八大家的格局。当年黄家没落后,起来的是田家。现在柴家没落了,黄家却抓住了机会……嗨,其实我对这些高层政治上的事情,也不怎么感冒,根本没必要为你们详细解说的,你们只需明白现在的黄家,已经不再是昔日阿蒙就行了。”
楚铮知道,依着胡力的老成,他绝不会无缘无故的谈起京华黄家,所以也没有多嘴,只是拿着筷子轻轻的敲打了一下桌面,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清了一下嗓子,胡力继续说:“咳,黄家现在掌舵的是黄三爷,黄三爷有个最小的女儿,叫黄袖招,是他在四十五岁那年生得,今年三十六岁,可以说是他的掌上明珠。如果不是这位黄二小姐十二年前就嫁到了南方省,恐怕她在京华也是花漫语、谢妖瞳这样的顶级太妹了。”
马上,楚铮就从胡力的话中,嗅到了麻烦的味道:“这个徐娘半老的黄二小姐,难道和我有什么牵扯?”
胡力摇摇头:“以前也许没有牵扯,但现在肯定有了?”
顾明闯不耐烦的说:“狐狸,拜托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好不好,别总是这样神秘兮兮的,这不是在吊人胃口吗?”
“唉,到底是年轻人的,怎么就这样沉不住气呢?”
以老大哥自居的胡力,不满的摇摇头说:“三年前,黄袖招的丈夫得病去世了,那时候的黄家,恰逢没落时期,所以并没有多少人关注这件事。但随着黄家的旧貌换新颜,这位守寡三年的黄二小姐,就再也耐不住寂寞了,于是就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位同样是落魄的俊彦,并很快确定了未婚夫妻的关系,准备在换届之后结为秦晋之好。”
说到这儿后,胡力又住嘴不说了,端起杯子开始喝水,急得顾明闯好像给他一拳:“你怎么一会儿喝水一会儿撒尿的,就不能把话说完?”
“哦,我明白了。”楚铮在胡力刚放下杯子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位耐不住寂寞的黄二小姐,所喜欢的那位俊彦,应该是现在阎王殿油锅中挣扎的连云成。她做为连云成的未婚妻,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如果我一个不小心,也许就会被她把这事趁机闹大,继而影响到我大伯。”
“孺子可教也。”胡力文雅的笑笑,自然又‘赢得了’顾明闯在肚子里骂了句‘装比’。
楚铮放下手中的筷子,脸上带着龌龊的说:“嘿嘿,连云成在永远年轻之前,最多比糖糖大一两岁,也就是二十四五岁吧。可那位黄二小姐,却已经是三十六岁‘高龄’了,这实属典型的‘老牛吃嫩草啊’。嗯,可以肯定的是,刚得到年轻爱情滋润的女人,在失去心爱的男人后,她的更年期会提前的,说不定真会在脑袋瓜子一热后,给老子添麻烦。”
顾明闯抬手摸了摸鼻子,把话接了过去:“哈,这算个鸟的麻烦啊?那位黄二小姐,也许会找你麻烦,还不是因为你杀了那个该杀的货?区区不才,到有一计……你们别用这种看傻瓜似的眼神看着我,老子好好的说还不行吗?咳,假如由英明神武的楚三太子,来代替连云成那个窝囊废,向黄二小姐展开温暖的怀抱,再以过人的雄风将她折服,相信她马上就会倒戈相向,弃暗投明,和我们狼狈为奸……哎唷!”
把酒杯砸在顾明闯的下巴上后,楚铮冷笑着说:“哼哼,顾明闯你别把老子形容的这样龌龊。我承认我是好色点,但你看看我身边的这些个女人,哪一个不是如花似玉正当年的?我怎么舍得拿着我纯洁无暇的身子,去‘贿赂’一个老娘们呢?麻烦你下次再放这样的屁时,最好先过滤一下!”
“切。”顾明闯不屑的撇撇嘴,心想:人家这个黄袖招才36岁,你就嫌大了?那个日本第一美女那夜璀璨,好像比她还大吧,那老子怎么没有看到你露出这幅嘴脸呢?表里不一的家伙,鄙视你!
楚铮根本不用问,也知道顾大老板心中是怎么想的,但是懒得和他解释什么,只是在耸耸肩说:“这个问题等会儿再谈,先说我自己的正事。”
“有话快说,有屁就放。”顾明闯和胡力,异口同声的说。
低低的骂了一句什么后,楚铮脸色一正后,说:“我除了想正式金盆洗手之外,还有最大的一个心愿,就是关于女人的。”
马上就明白了什么的胡力,微微歪着脑袋的问:“老七,你是不是想把你身边那些女人,精简一部分?”
“以前我总是在女人方面优柔寡断的,这才引起了她们的明争暗斗,生出了许许多多的麻烦。”楚铮也没有否认,点点头说:“现在柴紫烟正为我过着非人的生活,花漫语因为我的原因,变成了植物人。如果我昨晚不是及时出现,周糖糖肯定又会遭到连云成的迫害。”
仰起脸看着天花板,楚铮眼睛微微的眯着说:“你们也都知道,我身边的女人是泛滥成灾,假如我一个处理不好,就会惹出天大的麻烦。虽说老子不怎么在乎这些麻烦,但总是这样的话,注定无法和这么多女人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
这家伙应该比狐狸还装比,不但会装,而且还装的恶心……听楚铮这样说后,顾明闯赶紧的夹了一筷子芥末金针菇,吃下去后才感觉好受了许多。
根本没有注意顾明闯的楚铮,犹自说道;“你们知道吗,当糖糖告诉我说,那个异常崇拜我的刘萌萌爱上了北宫错后,我不但没有感到一丝的吃味儿,而且还衷心的感到开心,并在听说的当时,就虔诚的祝福他们。”
胡力也好像受不了楚某人这种自恋了,赶紧的敲了敲桌子:“行了行了,老七,你最好换种口气来说话,我老人家冒着犯痔疮的危险,好不容易的才吃下几块水煮鱼,你忍心让我都吐出来吗?须知道吐出来要比吃下去,要艰难许多的!”
顾明闯也吆喝道:“就是,就是,你就直接说你想抛弃谁,又想留下谁就得了。现在我们兄弟在一起,应该没啥危险的,犯不着用这种口气,来调解紧气愤。”
“好,那你们说说。”楚铮笑了笑,笑容中带着苦涩:“我该怎么做,才能对得起柴紫烟和花漫语,才能避免伤害别的女人?”
清晰的看出兄弟脸上带出的苦涩后,胡力和顾明闯都沉默了:是呀,这厮虽说不是什么好鸟,但他身边那些妞儿,却好像都是很不错的,和任何一个说‘狗的白’,应该都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情。但要是柴紫烟在那边受苦,花漫语躺在床上时,他再和那些妞儿大秀恩爱,这的确不是人做的事儿。唉,这事该咋办呢?
对楚铮身边这些‘绯闻女友’非常熟悉的胡力两人,现在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三个人再次打开一瓶酒后,默默的喝了片刻,顾明闯才低声说:“楚铮,我倒是有个办法,不知道这样做行不行。”
“说吧,你不说出来,让我们讨论一下,怎么知道行不行?”
“嗯,那你们稍微等会儿。”顾明闯站起来,走到办公室门口(三人喝酒在周舒涵的副总办公室),向外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有人后,这才反锁了房门,走到办公桌后面,拿起周糖糖办公用的签字笔,和一张信纸,走到了沙发前。
把信纸扑在茶几上后,顾明闯拿着笔头也不抬的说:“楚铮,我在这张纸上,写下你身边所有女人的名字,然后我们三个挨个讨论,找出放弃和不能放弃的理由,做一个筛选……我知道,这样的做法,的确有些残忍,但这也是快刀斩乱麻,不得不。”
明白顾明闯意思的楚铮,点点头说:“好,就依你所说的来做吧。”
根本都不带思考的,顾明闯大笔一挥,写出了一手比屎壳郎爬要好看许多的一串人名,然后扔掉签字笔,一脸严肃的说:“现在,测试开始。排名第一的柴紫烟,和花漫语,以及排名第三的商离歌,这三个人,不用多说,肯定得在保留名单中吧?”
对此,楚铮自然是毫无异意:“这还用说吗?”
顾明闯点点头:“OK,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明媒正娶的老婆,应该就是在这三个人之中产生的。”
正文_第1227章 :你爱的是谁!
顾明闯将商离歌放在应该被楚铮明媒正娶、当老婆的名单中,的确是存着很大‘私心’的。
假如顾明闯以前和商九儿根本不熟悉,别说是主动给她这个‘机会’了,就算楚铮想把她列入这个名单,他也不会同意的。
毕竟,商离歌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的确配不上楚家少奶奶的身份。
在把商离歌列为‘楚铮老婆’人选后,顾明闯有些心虚的顿了顿,接着说:“当然了,九儿姐是不屑和别人争风吃醋的,所以她可以算作是一个无公害人士。”
“九儿是最了解我的人,我就算是想娶她,她也不肯的。”
楚铮淡淡的说:“而且我刚才也说了,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会把柴紫烟风风光光的娶回楚家的。所以,这个问题就不用再讨论了,你们只需要帮着我看看别人吧。”
“嗯,你这样做是对的。”
顾明闯很感动的点了点头,很快就转移了话题:“那就先从周舒涵说起吧。楚铮,你能扔下她吗?”
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楚铮就摇摇头说:“不能,我一旦扔下她,她也许马上就会成为神经病。而且,我昨晚刚和她发生了关系,假如这时候那样告诉她,也许她会自杀的。”
“打住,打住,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问的不是有哪些妞儿在乎你,而是问你爱的是谁!”
顾明闯一脸认真的问:“楚铮,你爱周舒涵吗?”
楚铮稍微沉默了片刻:“爱。”
顾明闯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拿笔在周舒涵名字的后面,打了个对号,算是她过关了。
“第二个,是秦朝。”
顾明闯盯着这个名字:“你爱她吗?记住,我说的爱,不是她们对你的爱,不是那种仅仅是来自肉体上的舒服,更不是那种你错把喜欢、爱护当做了爱,你明白吗?”
“我懂得,我又不傻,还用你来教?”楚铮白了顾明闯一眼,可心中却紧张起来。
为了能够让楚铮对得起柴紫烟、花漫语,为了让他以后不再因为女人的问题而烦恼,在这蛐蛐儿也上床的凌晨,有三个大男人,瞪着眼珠子喋喋不休的争论了一夜。
不管他们现在态度是不是认真的,但顾明闯手中的那支笔,却改变了很多妞儿以后的人生……
……
得知楚铮平安归来、这些天来自柴放肆的危险尽去后,叶盈苏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从密封的底下办公室内走了出来。
站在人来人往的人行道上,叶盈苏仰望着天上明媚的阳光,做了一个舒展双臂的动作,闭上眼睛惬意的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叶盈苏知道,楚铮这厮就在新药厂内,但她却没有赶去,因为她知道,就算她去了,那个家伙也没空照顾她的,他应该有很多的事儿要做。
更何况,上次在柴紫烟主持召开的那个‘后方局’会议上,正是她第一个站了出来,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叶盈苏敢肯定,楚铮绝不会当时她这个行为,就会改变对她的印象,责怪她。
但不可否认的是,经过那次之后,她与楚铮之间的关系,应该发生了一点点的微妙变化,两个人再见面时,肯定会感到一丝说不出的陌生。
所以,尽管叶盈苏知道楚铮已经回到了冀南,但她却没有去。
“娘,你终于不再躲在地下室中了,这些天你是不是憋坏了?”
现在身材明显高了不少的小风。骚---项东吴,从‘楚铮安保公司’总部大厅中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叶盈苏身边,抓着她的衣襟说:“看,今天的天气多好啊,我们去南部山区游玩一下吧?”
叶盈苏柔柔的笑了一下,低头在项东吴头顶上摸了摸说:“你就知道玩,为什么不去做作业呢?”
项东吴很犯愁的叹了口气说:“唉,娘,其实你也知道,我根本不是读书的料。老师布置的那些周末作业,它们认识我,我却不认识它们……好了,好了,你别生气,我晚上做还不行吗?今天是周末,我们还是出去玩儿吧。”
对于自觉的这个亲外甥,叶盈苏还真是没什么办法。
事实上也的确如项东吴自己所说的这样,他对学习是一窍不通,可打架却是彪悍的很,在学校里绝对算是当之无愧的小霸王,为此叶盈苏平时没少给他擦ρi股,也没少拿着皮带抽他的ρi股,可效果却不怎么样。
被项东吴缠的没办法了,叶盈苏也觉得自己真该出去走走了,于是就摸着他的脑袋,一脸无奈的说:“好好好,我们出去走走,你在这儿稍微等一会儿,我却和你大水叔说几句。”
“哦,娘你简直是太好了!”项东吴开心的在地上跳了一下,双手推着叶盈苏的身子,让她快去交代一下。
“嘛的,得想个办法说服娘,让她不再逼迫我上学才行。唉,想什么好办法呢,这事还真愁人的。”倚在一颗法国梧桐树上的项东吴,看到叶盈苏走进大厅后,有些犯愁的琢磨着,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再也不去那个该死的学校了。
当然了,别看项东吴不想去上学,可他也不会放弃他那个小相好刘月儿的。
不去上学是一回事,谈情说爱却又是一回事,更何况,那个小丫头的姐姐,可是鼎鼎大名的刘萌萌啊。
想到自己有这么个大明星大姨子,项东吴就感觉很骄傲。
‘呜啦、呜啦’,就在项东吴抱着膀子的畅想未来时,一阵骤热响起的警笛声,把他给吓了一跳。
“俺草,大白天的你咋呼个毛啊?”被警笛声吓了一跳的项东吴,抬头向路上看去,就见两辆奥迪警车,打着红蓝爆闪的从西边开了过来,很快就来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停下了。
别看项东吴年龄不大,但人家孩子知道的事儿却不少,不但知道楚铮那个家伙和他娘有点小龌龊,更知道冀南市局的那位美女局长,也和那个‘楚花花’有着相当暧昧的关系。
在项东吴的心目中,既然他娘和梁馨与楚铮都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那她们俩人也变相的是好姐妹,是一家人了。
所以呢,这小子不止一次的,在学校里和同学们吹过,说市局就是他家开的……
的确,因为那些不说大家也明白的原因,梁馨和叶盈苏之间的关系,是不一般的,每次她来安保公司时,也都是很客气的。
现在,看到‘自己家’的警车开过来后,项东吴也没有多么在意,只是低声埋怨了一句,就向车上看去。
第一辆的车门打开了,先下车的个戴着眼镜的胖子,别看他身材挺臃肿的,但走路时的速度却不慢,尤其是打开后车门、就把左手放在车顶上的动作,做的更是很娴熟。
一看这小子就是个马屁精……看到胖子这样后,项东吴不屑的撇撇嘴,随即有些纳闷的想:这小子是谁呀,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呢?
社会上的这些保安公司,基本上都是归当地的公安机关管辖,其中就包括替公司培训安保人员呀、检查公司工作啥的。
自从‘楚铮安保公司’开业后,市局就直接承担了这些业务,每次带队来公司的,是一个姓孙的科长,和项东吴挺熟的。
但这次来的这个眼镜胖子,项东吴却不认识,而且随后下车的这个人,他就更不认识了。
在胖子打开车门后,下来的是个女人,一个美女,美女警官。
这个美女警官,身高在一米六八左右,凹凸有致的火爆身材,因为穿着笔挺的警服,很容易让人想到岛国的制。服诱。惑。
尤其是这个美女警官还长了一双媚眼,眼波一流动时更显的水汪汪的,再加上她红唇上方还有一颗红色的美人痣,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子让男人心跳的气质……根据项东吴从小电影上学来的经验,这个女人的床上功夫,肯定不得了。
只是,这位女警官美是美了,可在项东吴看来,她这种美和梁馨的那种庄严美,是大不一样,好像随时都在惹人犯罪。
因为时常和孙科长‘打交道’的缘故,所以项东吴对警界中的职位,还是非常明了的,一眼就看出这个美女警官是三级警督,属于副处级,要比孙科长这个科长职务高出很多,倒是和梁馨这个市局局长(处级干部)差不多。
在官场上,别看副处和正科之间,只差着一个级别,但这却是一道天堑,鸿沟,很多人一辈子都跨不到这个地步,尤其是在特殊领域的警察系统。
“吆,冀南警方除了梁姨外,啥时候又多了个美女老大?”
项东吴有些纳闷的望着那个下车后,就站在车门打量安保公司的女警官,习惯性的开始对她评头论足了:“嗯,根据老子的经验看来,这个娘们今年最多也就是三十二三,属于如狼似虎的大好年华。只是她的眉梢眼角,为啥还带着一股子找麻烦的戾气呢?难道说,这又是一个被楚铮勾搭上、又抛弃了的小怨妇,在找不到那小子后,特意来找老子的娘的麻烦了?”
项东吴愣愣的望着这位美女警官时,先后从车上下来的那些身穿警服的人,也都注意到他了,但却没有人在意:今天大家是跟着黄科长来找麻烦的,谁有功夫注意个小孩子啊。
当先下车的那个胖子警察,在那位美女警官稍微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后,这才腆着一脸的笑容,右手虚指着大厅门口说:“黄科长,这儿就是‘楚铮安保公司了。”
正文_第1228章 :找麻烦的黄袖招!
在项东吴的注视下,从警车上下来的那位美女警官,站在车前到背着双手的看了片刻。
跟在她身边的那个胖子警察,腆着一脸笑容的说:“黄科长,要不要我去叫他们的负责人出来?”
那位黄科长摇摇头:“不用,我们是来检查工作的,还是进去吧。”
黄科长说完,当先向大厅走去,其余的五六个手中拿着各种小本本的警察,也赶紧的跟了上去。
“检查工作?每次来检查工作的不是孙科长吗,什么时候变成黄科长了?”
在一旁听到他们这些人说话的项东吴,皱着眉头望着那位黄科长的背影,猛地明白了过来:“呀,原来这些孙子真是来找麻烦的!”
……
历经两年的工夫,现在的楚铮安保公司,已经走上了正轨,叶盈苏这个总经理的工作,也轻松了许多。
如果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儿,公司内那些日常运作,她都交给了张大水他们处理,也从没有出过什么差错。
叶盈苏在答应了项东吴要去南部山区玩儿后,就走进了总部,把张大水叫了过来,准备嘱咐他几句什么。
但还没有等叶盈苏开口说话,门口就来了两辆高级警车,一位很有女人气质的警官,在门口稍微停顿了片刻,就带着人进来了。
看到这些人进来后,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之色的张大水,向叶盈苏打了个眼色。
叶盈苏会意,顺势走到了大厅吧台的后面。
等外面那几位警官都进来后,张大水这才迎了上去,笑呵呵的问道:“几位警官好,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当先进来的那位黄科长,根本没有正眼看张大水,仰面望着头顶上的一盏琉璃灯,淡淡的问道:“谁是这家安保公司的老板?”
“我们老板今天有事不在家,警官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好了,我算是这儿的负责人吧。”看出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的张大水,从口袋中掏出一盒烟,热情的递给了那个胖子警察,但却被他一手打开。
胖子警察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张大水,嘿嘿冷笑一声说:“嘿嘿,这是我们省厅的黄科长,今天是来视察工作的,赶紧的让叶盈苏出来!”
听这个胖子警察说是省厅的人,而且人家还一口说出叶盈苏的名字,张大水就算是再傻,也知道他们今天是来找麻烦的了。
不过,因为背后有楚三太子和梁馨,省厅这个对普通老百姓很有威慑力的机关单位,还是吓不倒张大水的。
“呵呵,原来是省厅的领导来视察工作了。”
既然对方这样不给面子,张大水也没必要客气什么了,于是就慢条斯理的把烟装了起来,收起脸上的笑容;“不过我们安保公司,一直以来都是和市局打交道的,从没有和省厅有过什么牵扯,不知道……”
张大水刚说到这儿,那位黄科长就打断了他的话:“你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因为你只是一个打工仔,别在这儿废话了,叫你老板出来吧。”
一直坐在大厅吧台后面的叶盈苏,知道这时候她得出面了,于是就站起来望着黄科长:“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叶盈苏,请问领导们除了视察工作之外,还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
虽说张大水刚刚说了老板不在家、叶盈苏就站出来的行为,好像有些矛盾,但黄科长等人却不介意这些。
“哦,你就是叶盈苏了。”黄科长上下打量着从吧台后走出来的叶盈苏,微微点了点头说:“长得果然很漂亮啊,怪不得能够被那位世家公子看上眼。嗯,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省厅督查科的科长黄袖招。”
黄袖招嘴里说的那位世家公子是谁,相信在场的人都清楚,尤其是叶盈苏,心中更是一动:看这个女人来势汹汹的,难道又是楚铮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以至于变相的来找麻烦了?
不知不觉中,叶盈苏和项东吴想到一起去了。
“黄科长,你长得也很漂亮。”叶盈苏用女人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下黄袖招,也没有对她伸出手,只是淡淡的说:“你今天来这儿,不会只是来称赞我长得漂亮的吧?呵呵,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叶盈苏可就感到荣幸了。”
黄袖招嗤笑一声:“呵呵,当然不是来夸你漂亮的,我之所以夸你漂亮,只是一句发自肺腑的感叹而已。我今天来,主要是突击检查你们公司,那些应该注意的项目,比方消防隐患啊,财务帐目啊等等。”
暂且不提省厅越过市局、区分局直接来查一家安保公司,有着逾越的嫌疑,仅仅是黄袖招说出的这些被查的项目,就能看出她是来找麻烦的。
谁都知道,省厅的级别虽说高,但它和主管消防和财务的部门,却没有丝毫的干系。
对方既然已经挑明了要来找事儿了,叶盈苏也就没心情和她敷衍什么了,只是冷笑着说:“黄科长,咱们明人不做暗事,我也没必要和你说消防、财务等工作,根本不是你们省厅所能管辖的那些废话了,索性直截了当的问你,你今天大驾光临,就是来找麻烦的吧?”
对叶盈苏的质问,黄袖招也没有否认,而是很光棍的说:“你说的没错,我这次来就是找麻烦的。”
叶盈苏微微侧着下巴:“就是因为楚铮得罪了你吗?”
黄袖招向前跨出一步,低声回答:“你猜的没错。”
果然是这样,唉,那个男人啊,你身边已经有那么多的女人了,怎么还去不断的招惹啊,就不能省省心吗?瞧瞧你得罪的这位,不但是‘公门’中人,而且还敢明目张胆的来闹事,我看你怎么处理……叶盈苏心中这样哀叹一声,对黄袖招上下看了两眼,淡淡的说:“黄科长这样做,好像有滥用职权的嫌疑吧?难道你不怕我去上面告你?”
“我要是怕的话,今天就不来了。”黄袖招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说:“实话告诉你,叶盈苏,你这家安保公司开到今天,算是寿终正寝了。”
叶盈苏呵呵一笑;“呵呵,没什么别的理由?”
“需要理由吗?”黄袖招悠悠的说:“我做事时的习惯,一向是先做事,再找理由的。”
黄袖招在说完这句话后,本以为叶盈苏会很生气,会和她据理相争。
不过,叶盈苏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了黄袖招的意料,人家不但没有这样做,而且脸上还带着同情的说:“好吧,既然黄科长执意如此,那我也不说什么了。不过,我觉得你想关闭我的安保公司,肯定得找出一些理由,哪怕是莫须有的呢。”
黄袖招微微一笑:“你懂得这些就行。”
“我当然懂得,可我不在乎。”
叶盈苏说完,就走回吧台从后面拿起一个包包,挎在肩膀上,对张大水说:“大水,我已经答应东吴了,今天要带着他去南部山区玩。这儿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配合黄科长的工作,按照她提出来的意见,停业整顿,明白我意思吗?”
“夜经理,我明白的。”张大水微微一弯腰,表示一定照办。
在叶盈苏和张大水的心中,都以为这位黄袖招科长,肯定是楚铮那混蛋招惹的‘良家妇女’,这次来找麻烦,绝对是针对他来的,实在没必要和这种女人一般见识,就算公司被她以莫须有的借口查封了,到时候再开不就是了?反正上面有人。
黄袖招这次来找麻烦,是做好了充分准备的,但她却真没想到,人家叶盈苏根本不在乎,在嘱咐了张大水几句后,就挎着背包施施然的要走,
哎,你要是走了,接下来我该怎么唱这场戏啊……在呆了一下后,黄袖招才向前追了两步,沉声喝道:“叶盈苏,你给我站住!”
已经走到门口的叶盈苏,闻言停住脚步转身,皱着眉头的看着黄袖招:“黄科长,你还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黄袖招冷冷的说:“你以为我没事会来你这儿?”
叶盈苏也语气很不好的说:“相信黄科长已经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你愿意把我公司查封就查封,我绝不会有丝毫的反对。我都这样配合你的工作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说,你想把我抓走?不过我可提醒你哦,我一直都是奉公守法的,每年给国家上缴不菲的税赋,你要是真敢这样做的话,那可别怪我真和你翻脸!哼哼,到时候有麻烦的,可不是我了。”
“你!我……”黄袖招张着嘴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人家了:是啊,就算我是来故意找茬的,人家也忍了,我还能把她怎么样?真抓她走?抓她干嘛,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啊。
看到黄袖招无言以对后,叶盈苏忽然笑了笑,折回走到她对面,压低声音说:“黄科长,我知道你这次来找茬,就是因为楚铮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的。”
黄袖招很纳闷的反问:“什么楚铮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事儿了?”
“大家心中都清楚,何必说出来呢,那样反而不好了。”叶盈苏一脸‘我早就猜到了’的神秘样子,声音更低的说:“不过,看在大家都是女人的份上,我还是劝你一句吧。楚铮身边有很多比你还要优秀的女人,依着你的年龄,根本不可能被楚家认为是孙媳妇的。”
黄袖招的那双媚眼,顿时就瞪的和嘴巴差不多大小了。
正文_第1229章 :王朝酒吧中的阴谋!
为了给连云成讨回公道,黄袖招制定了一个细致的计划。
谁也不知道黄袖招究竟要怎么做,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这个计划还没有施展开,就失败了。
因为人家叶盈苏根本不在乎她,反而把她给说的哑口无言了。
以为说中了黄袖招心事的叶盈苏,很是好心的规劝道:“黄科长,我劝你最好是想开一点,安心做他的情人不好吗,何必搞得这样风风火火的,事儿惹大了后,对他倒是没什么影响,但对我们女人来说,要是传出去,名声可就不怎么好听了。”
“叶盈苏,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黄袖招大急,急忙辩解道:“我是和楚铮有仇,但却不是你所说的这样……”
“得了,你别说了,反正我心中也明白。好了,黄科长,就这样吧,反正公司我已经交给你了,你爱咋办就咋办吧,再见。”叶盈苏再次神秘的笑笑,转身就走出了大厅。
啊,我知道了,她把我当成是被楚铮给玩弄过的女人了……人家叶盈苏走了都老大一会儿了,黄袖招还傻楞在当地,终于慢慢明白了她刚才那些话的意思,恨恨的一跺脚,也向大厅外面走去。
跟着黄袖招来找麻烦的警察,看到她在愣了老大一会儿,然后就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也赶紧的跟了上去。
很擅于巴结领导的那个胖子警察,快走了几步,替黄袖招打开推拉玻璃门:“黄科长,我们还查处这家安保公司吗?”
心情很不好的黄袖招,想也没想的就训斥道;“查、查什么啊?走!”
被黄袖招训了这一句后,胖子警察大感脸上无光,只好落后了几步,伸手对几个同伴招了一下:“我们回省厅……”
不等胖子警察说完这句话,黄袖招就突地站住脚步,板着脸的喝斥道:“谁告诉你说,我要回省厅了?”
接连两次遭到喝斥的胖子警察,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得唯唯诺诺的问:“那、那我们去哪儿?”
黄袖招盯着驾车离去的叶盈苏,眼睛微微一眯,冷冷的说:“你去新药厂,替我给楚铮送个信,就说今晚九点,我会在王朝酒吧等他。他要是不来的话,后果自负!”
……
王朝酒吧,是一家才开业几个月的酒吧。
酒吧的老板,就是现在还没有下葬、躺在冰柜中的连云成连公子。
谁都知道,华夏有着严禁领导、以及领导家属经商的政策。
不过,这项政策一直以来,都是一纸空文,现在国内那些赚大钱的工程、声色犬马的场合,都是有权者经营着的,依着连军团在冀南的人脉,连云成经营这样一家酒吧,根本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王朝酒吧的生意,并没有受到连公子惨死的影响,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酒吧门前的停车场内,就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车子。
每当有一辆挂着特殊(政府机关)牌照的车子驶进停车场后,就会有穿着白衬衣、打着黑领结的小弟走过去,拿着红色的粘纸,将车牌给蒙住。
谁都知道,这种声色犬马的场合要想赚到钱,除了那些有钱人外,政府机关单位的来客,才是这个行业真正的‘利税大户’,消费场所自然要为这些客人们的影响着想了。
王朝酒吧虽说表面上是一家酒吧,但它却是集餐饮、娱乐、休闲为一体,四楼到五楼,就是专供客人们挥霍金钱的地方,可以说是一家‘合法’的休闲会所,而最该热闹的一楼大厅,反而是人最少的地方。
在王朝酒吧的六楼,最东边的那间屋子,原本是连云成的办公室,可自从两天前他老人家驾鹤西游后,就从没有人来这儿了。
但是今晚,这间屋子里却又亮起了灯。
两天没见,仿佛就苍老了十几岁的连军团,坐在儿子曾经坐过的椅子上,双手抚摸着儿子的相册,嘴唇不住的哆嗦着。
站在办公室门口的,是四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一个个双手都到背在身后,一脸的严肃。
连军团曾经‘官拜’齐鲁省的常务副省长,肯定有着他自己的不为人知的暗中力量,这四个男人,就是他……怎么说呢,就是他私人养着的死士。
死士,是指敢死的勇士,大多是江湖的侠客,为了荣华富贵或是报恩,为王侯贵族卖命,从事的基本上是突击和暗杀两种任务。
死士只听从他们主人一个人的命令,除了主人之外,哪怕是主人的至亲,他们也不一定摆的。
在华夏古代,那些王后贵胄的,身边都会有这样的人,只是到了现代后,死士就被‘保镖’这个笼统的名字所替代了。
“唉,小成,你在那边好好安歇吧,爸爸就算替你杀不了楚铮,可也会替你出一口恶气的。”连军团慢慢的放下儿子的相册,嘴角露出一丝狞笑,自言自语的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会让他付出比死还要惨重的代价!”
在连军团喃喃自语时,那四个死士一直默不作声。
对着儿子的相册,又唏嘘了一阵后,连军团擦了擦眼睛,从口袋中摸出四张银行卡,放在桌子上:“小刀,你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四个死士中的一个,微微点头走到了办公桌前。
连军团低声问道:“事情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小刀点点头:“像素最清晰的数码相机、催。情用的‘求情’,以及房间,都已经安排到位了。只要那个人今晚出现,能够和她在一起饮酒,我们的计划就能实现。”
“嗯。”连军团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问:“你们几个跟着我,得有四五年了吧?”
“从您把我们从东北第一监狱(华夏著名的死囚监狱)捞出来的那天算起,到现在已经是四年十一个月,零着二十三天了。”
“过了那么久了?”连军团喃喃的说道:“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用到你们的,哪怕当年我被撤职时,我都没有动你们……呵呵,那时候我虽然下场惨淡,但我还有儿子。可现在,我儿子却死了,我这个当爸爸的,却无法通过正常途径,来替儿子讨回一个公道,呵呵,这就是法治社会啊。”
对老板(连军团)为什么要这样说,小刀不清楚,他甚至不知道连云成是怎么死的。
事实上,小刀等人这些年来,一直在远离冀南的某个地方蛰伏着,时刻等待着连军团的招唤。
发了一会儿感慨后,连军团脸上的痛苦之色一收,继而变得邪恶和狰狞起来,但说出的话,却是异常的温柔:“你们把这件事做完之后,我们之间就再也没什么关系了,从此你们再也不欠我的了。”
听老板这样说后,小刀等人的眼里带出了大大的疑问:您老人家费尽千辛万苦的,把我们整出来,养了这么多年,就为了替你办这点小事?
死士除了不怕死之外,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必需得忠心,坚定不移的按照老板的话去做,不能问任何的原因。
所以,小刀等人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点点头:“是,我们知道了。”
“这四张卡中,每张卡里都有一百万,虽说钱不多,但只要你们能节省着花,适当的做个小本生意,还是可以的。”
连军团将四张银行卡向前推了一下,淡淡的说:“你们把这件事做完之后,就立即离开冀南……随便到哪儿去,哪怕就是死了,也不能说出今晚你们所做的事情,明白吗?”
“我们懂得。”小刀拿起那四张卡片,然后从口袋中摸出一张高防人皮面具,戴到了脸上……
……
一般来说,男人在赴女人的约会时,总得提前个十分八分钟的,籍此来衬托出做为一个妞儿的优越性。
但楚铮却不这样想,假如不是胡力和顾明闯两人都支持他来会会那位黄二小姐的话,他才懒得来王朝酒吧。
楚铮来到王朝酒吧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多了,比黄袖招订好的时间,足足迟到了半个多小时。
可人家孩子脸上依然带着‘我来了,就是给你天大面子’的傲气,尽管他开的那辆车子,只是一辆普桑。
从此之后,低调行事,是一个人想退出江湖时,必需面对的首要条件。
将车子随便的停在车位上后,穿着一身休闲装的楚铮,在门口小弟那待理不理的表情中,走进了王朝酒吧的大厅。
因为现在是晚上九点半,夏天的九点半对于酒吧、歌厅等娱乐场所来说,根本不是最热闹的时候,所以楚铮在进来时,大厅中并没有‘群魔乱舞’的现象,而是放着一些著名的轻音乐。
按照那个胖子警察所说的,楚铮穿过大厅后,直接就坐着电梯来到了三楼。
王朝迪厅的三楼,是仿照星级酒店而建造的包厢,环境幽雅,服务员漂亮……
楚铮刚出了电梯,守在门口的那俩穿旗袍的小姑娘,就弯腰柔声问道:“先生,您好,请问您在三楼有预订的房间吗?”
迪厅三楼,总共有三十二个包厢,每个包厢中的面积并不是很大,但价格却高的吓人。
不过,连公子当初在装修这个三楼的时候,却有着足够的底气,反正他老子眼看就要高升了,就算是价格再离谱,那些人也会赶来捧场的。
更何况,华夏国民一向有追逐高端消费的好习惯,越是贵重的地方或者东西,越能显出人的高贵不是?
正文_第1230章 :你可以随便干什么!
别看连云成的人品不怎么样,但他在经商方面,却有着精明的头脑。
整个王朝酒吧,总共是六个楼层,他把三楼开辟出来,做为了‘贵宾专用区’,以供那些吃饭不花钱的‘豪客’来这儿消费。
只要是来三楼消费的客人,不一定会有‘宾至如归’感,但却绝对可以为所欲为……
正因为三楼有着这些特色,所以前来消费的人,简直是如那过江之鲫,要是不提前预订,也许根本就没有房间。
楚铮稍微想了想,说:“嗯,我在3016有个、个朋友。”
马上,一个小姑娘就用掌上电脑查看了一下,问:“这位先生,请问您贵姓?”
“我姓楚。”楚铮有些不耐烦的说:“不就是来这儿说几句话嘛,有必要搞得这样神秘兮兮的。算了,老子不去了,麻烦你们告诉3016那位姓黄的女人,就说我已经来过了,但觉得很不爽,于是就走了。”
楚铮说完,就要直接从楼梯上下楼。
那两位忠于职守的小姑娘,没想到楚三太子这样大架子,就因为按照规矩多问了两句话,客人就不耐烦的要走了,吓得她们赶紧的追上去,赔礼道歉:“对不起,楚先生,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这样做,也是因为这儿的规定,还请楚先生多多谅解我们!”
看到两个小姑娘不停的鞠躬道歉,楚铮也不好意思的再难为她们了,只好停住脚步说:“好吧,那麻烦你们把我带到3016房间,总可以吧?”
生怕得罪前来三楼的客人,就会被扣掉当月奖金的俩小姑娘,赶紧的说:“楚先生,请随我来。”
很快,楚铮就来到了3016房间门口,那个带着他前来的小姑娘,也没有敲门,只是抬手按住门板上的一个按钮,对着猫眼的位置说:“黄小姐,您预约的楚先生已经来了。”
“让他进来吧。”一个女人的声音,从猫眼上面的小音箱中响起。
“楚先生,您可以进去了。”小姑娘后退了一步。
“谢谢。”楚铮道了一声谢,然后推开了3016的包厢门。
3016的包厢中,放着一张不大的圆桌,圆桌周围,摆着几张白色的椅子,冲着门口的方向,坐着个身穿灰色套装的女人,这个女人正是黄袖招。
假如楚铮是孙斌李金才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土鳖,在看到将金色发丝微微烫起、就算是不说话也透着一股子媚意的黄袖招时,肯定会眼睛发直。
可楚铮就是楚铮,他既不是孙斌,也不是李金才,围绕在他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是那种美的不行不行的妞儿,自然不会在看到黄袖招之后,就会做出‘你好馋人,俺好难受’的没出息样。
楚铮走进包厢后,习惯性的打量了一下房间的设置,然后对从椅子上站起来的黄袖招笑了笑:“呵呵,你就是连云成的未婚妻,黄袖招?”
在楚铮刚才打量黄袖招的时候,后者也在打量他:怪不得柴紫烟等人为他争风吃醋,原来这小子的确有着让女人疯狂的本钱。仅仅是凭借他在看到我时的这个态度,就能看出他的修养要比连云成强很多了……
就在黄袖招顶专业楚铮看时,人家问她话了,她连忙啊了一声垂下眼帘:“啊,我就是黄袖招,你就是楚铮吧?”
“是的,我就是楚铮。”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那个小姑娘,楚铮走到圆桌前坐下:“黄袖招,其实我很明白你找我有什么事儿,但也没必要把我叫到这儿来。说实话,我还真不怎么习惯在这种场合,和一个女人单独相处。”
黄袖招也随着坐下,淡淡的说:“这儿也不是什么龙潭虎茓,你有什么不习惯的?我选择在这儿谈话,是因为在这儿会有安全感。”
“这么说来,这个迪厅是你家开的了?”
“本来是我家开的,但以后却不是了。”黄袖招抬手对门口小姑娘摆摆手:“你们可以上菜了。”
楚铮扭头看了一眼:“我已经吃过晚饭了。”
“我知道,但我没有吃。”
任何时候,都不要和女人斗嘴,不管她是美女还是丑女,这是顾明闯传授给楚铮的经验,他一直牢记在心,所以才说了两句话后,他就感到了情势不对,于是就知趣的闭上了嘴巴。
不大的工夫,那两位小姑娘就端进来了四个精致的小菜,以及一瓶子红酒、两个玻璃杯。
“两位请慢用,有什么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按窗台那边的按钮,我们会及时赶来的。”放下酒菜后,两个小姑娘低声说了一句,然后就走出了屋子,顺手将房门带上了。
“在我们开始谈话之前,你不介意我吸烟吧?”楚铮把嘴里的烟卷点燃后,才问出了这句话。
黄袖招替楚铮满了一杯红酒,说:“这种场合本来就是吸烟喝酒,带着玩女人的,你随便干什么,我都不会反对的。”
听黄袖招这样一说后,楚铮顿时就是一愣,心想:随便我干什么你都不会反对?那我要是……
……
六楼的办公室内,盯着笔记本电脑的连军团,听黄袖招说出这句话后,马上就嘿嘿的冷笑起来:“呵呵,黄袖招,看你平时在我家冷傲的像个女王,可没想到我儿子才死了两天,你就向楚铮这个混蛋说出这种话了,简直是个无耻的荡。妇!”
恨恨的骂了一句后,连军团身子后靠了一下,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感觉:“不过这样也好,本来在决定这样做之前,我心里还是有点愧意的,这下反而轻松了许多。你不是喜欢淫。荡吗?那好,今晚就让你尝个够!”
……
黄袖招替楚铮满了一杯酒后,举起自己的对着他点了一下:“楚铮,我有个习惯,在谈正事之前必需得喝点酒,请。”
可楚铮对黄袖招的邀请,却无动于衷,只是在吐出一口烟雾后说:“我也有个习惯,在谈正事之前,从不喝酒,不好意思。”
对楚铮的不给面子,黄袖招并没有介意,只是呵呵的浅笑了一下,自己慢慢的品了起来。
在楚铮把第二颗烟点燃后,黄袖招喝完了她杯子中的红酒。
“好了,你已经喝完一杯红酒了,这下我们是不是该谈正事了?”楚铮把手中才吸了一口的烟卷,随时放在了盛着红酒的玻璃杯中。
随着呲的一声响,那杯价值很可能得上千的红酒中,因为多了一根香烟,从而变成了一杯连白开水都不如的废水。
对楚铮的浪费,黄袖招视而不见,只是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在手中慢慢的晃悠着,眼睛盯着挂在杯壁上那如血的液体:“今天白天的时候,我曾经去过叶盈苏的安保公司。”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我对叶盈苏当时的做法,感到很满意。”楚铮笑了笑说:“唯有这样,才能让某些想刻意找事的人,真切感受到别人对她的不在乎。一个人的本事再大,就像是爱斗的公鸡,找不到对手后,也很快就能气馁的。”
楚铮这番不留情面的讽刺,黄袖招有些不适应,但她在没搞清某些事情之前,犯不着为了一个死鬼,去和楚家硬磕。
当初黄袖招在连家,之所以自告奋勇的站出来扬言要替连云成找回公道,其实就是想彰显她与众不同的势力罢了。
现在,看到那个有着许多绯闻传说的楚三太子真人后,对男人一直很感兴趣的黄袖招,心中有些动了。
微微的抿了抿嘴角,黄袖招上唇上那颗红色美人痣,随着动了一下:“楚铮,大家都是聪明人,那些多余的话也没必要再说了。我今晚把你约到这儿来,就是要我的未婚夫讨回个公道。就算顾忌上面的关系,但我也得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要不然我的面子,和黄家的面子,都没处放的。”
在黄袖招说话时,楚铮就一直盯着她嘴唇上的那颗美人痣看,心想:以前顾明闯告诉我说,女人在这个地方只要张美人痣,那么她下面相应的部位上,应该也有这种东西。而且,这类女人大部分都是那种传说中的白虎,对那方面的要求,应该不是一般的高,看来,黄袖招的丈夫英年早逝,应该和这个有些明显的关系。
黄袖招根本不知道,她在说话时,楚某人心中会有这种龌龊思想。
她只是在看到楚铮总是盯着她看后,心中顿时就是一荡:难道他也看上我了?不过,他肯定不能把我明媒正娶,但做他的情人,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他身边有那么多的女人,床上的功夫,应该很出色吧?
常言道,面由心生,黄袖招心中有了这种想法后,忽然就觉得小腹中一热,脸上随即就浮起两团红晕,幸亏是刚喝了酒,不容易被楚铮看出异常。
对黄袖招的话,楚铮点点头表示理解:“嗯,你这样说还算坦诚。事实上,我今天能够来这儿,也是看在你是黄家人的面子,要不然,呵呵。”
楚铮笑了半声后,就闭嘴不语了,他下意识的端起面前的那杯红酒,心中忽然有些后悔了:我很傻啊,虽说这杯酒不用我来买单,但我也不该这样浪费啊。现在倒好,想喝酒却没法喝了。
对楚铮的狂傲,黄袖招这种出身名门的人,当然能理解。
当她看到楚铮端起酒杯,却又放下后,就似笑非笑的说:“都是我没想周全,忘记给你拿着烟灰缸来了……要不,我再从新给你到杯酒?”
正文_第1231章 :绝户计划!
的确,今晚楚铮能够来赴约,就是看在黄袖招是京华黄家的人。
虽说楚铮并不介意得罪京华的这些豪门贵胄(是事实,他的确不怎么介意,要不然也不会招惹上花漫语、秦朝和谢妖瞳了),可他在大伯眼看就要登顶的时候,还是保持了一定的理智,这才前来赴约。
楚铮在来王朝酒吧之前,见到黄袖招之后会发生什么情况,是撒泼的还是发狠,顾明闯和胡力都已经帮着他想过了,也做出了相应的应付计划。
可大家就是没有料到:黄袖招在面对她的‘杀夫仇人’时,不但没有口出恶言、对他老拳相向,而且有心情喝酒,还始终保持着一个优秀女人的高素质。
通过黄袖招的这些动作,楚铮隐隐觉得:这个黄袖招,不一定为了一个可怜的未婚夫,就和他这个京华楚家的嫡系做对。
严格的说起来,毕竟他们两个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如果黄袖招不能像楚铮爱周舒涵那样不顾一切,应该保持绝对的理智才对。
看透了黄袖招心中所想的之后,楚铮马上就放松下来,本能的端起面前的酒杯,刚想悠哉悠哉的喝两口时,才想起刚才自己往里面放了一支烟。
一直看着楚铮的黄袖招,见他端起酒杯、却又放下后,脸上就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都是我没想周全,忘记给你拿着烟灰缸来了……要不,我再从新给你到杯酒?”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暂且不管黄袖招现在心中是怎么想的,仅仅凭借人家现在释放的善意,以及她是连云成未婚妻的事实,楚铮要是再拿出一副鼻孔朝天的骄傲样子来,那么他的脑子绝对是进水了。
不好意思的耸耸肩后,楚铮放下手中的酒杯笑笑说:“呵呵,免了吧,刚才我也许因为紧张,所以才……”
楚某人说他刚才紧张,仅仅只是想随便找个借口,借此来遮掩他刚才拿着酒杯当烟灰缸的错误举动,可黄袖招马上就笑吟吟的问道:“紧张?楚三太子还会紧张么,你到底紧张什么呢?”
我紧张个屁啊,你顶多是个死了丈夫、四处搜寻床上伴侣的小寡妇而已,在你面前我有什么紧张的?老子这样说,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楚某人心中鄙视了一下黄袖招,但脸上却带着矜持的笑意,稍微顿了一下,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也许、也许是因为被黄二小姐您身上散发出的这种从容、优雅气质所折服了吧?咳,你也知道,我其实只是粗人一个,遇到事儿时,总习惯打打杀杀,为此可没有少挨老爷子的训。虽说我们都是来自京华的,但我和黄二小姐您相比起来,真、真是差的太多啊。”
有道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对于一个女人、尤其是黄袖招这种精神上极度空虚的女人来说,有楚三太子这种当世风流人物,亲口对赞扬她的从容优雅,这比昔日连云成跪在地上给她舔脚趾,还要让她感到开心,受用。
顿时,就算连云成在床上拼尽力气也产生不了的快。感,一下子就从黄袖招的脸颊上浮起,她站起身,看似很随意的伏着身子,实则将她胸前那片白腻的无线风光都暴露在楚铮眼下,语气也娇嗲了很多的说:“哟,久闻楚三太子乃是极品女人中的杀手,一个人就搞定了四大豪门美女,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呀。”
就像是狗儿遇到肉骨头,哪怕它吃饱了也会叼在嘴里那样,楚铮这个思想一点都不纯洁的家伙,在黄袖招主动的‘搔首弄姿’时,的确没有任何的理由装做柳下惠的样子,而且脑海中还想起了顾明闯那句话:不行你就施展你的男人魅力,将那个黄二小姐摆平!
虽说楚某人对自己的男性魅力很自负,但他的确没想到,眼下才稍微说了两句甜言蜜语,这个黄袖招就已经做出了这么露骨的动作,于是就抱着‘有便宜不占是个大傻Ъ’的心态,狠狠的、不客气的在对面这个女人灰色套装内的风景上看了三四五六眼,这才故做失态的,赶紧咳嗽了几声,挪开了眼珠子:“咳咳,黄、黄姐你可说笑了,我哪儿有你说的那样有魅力,和她们几个,只是阴差阳错的巧合罢了。说实话,我、我平时还是很老实的。”
老子很老实吗?嗯,应该算是很老实吧,毕竟没做过那种踹寡妇门、刨绝户坟的缺德事……在心中暗笑了一声后,楚某人马上做出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正人君子模样,再也不看身子几乎要贴在桌面上的黄袖招了。
“咯咯,没想到楚三太子原来还是这样一个不解风情的主,这又让袖招大大的吃、吃了一‘惊’呢。”
听到楚某人把‘黄二小姐’改为‘黄姐’后,黄袖招的眼睛就更加的亮了。
尤其是她看到楚某人的那张小白脸,好像有点发红的意思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那股子骚。热感,愈加的强烈,再也忍不住的绕过桌子,坐在了他身边那张椅子上。
……
就在黄袖招脸上带出那种瞎子也能看出的‘春心荡漾’后,楚铮的心中在暗暗叫苦,可六楼的连军团却在笑。
连军团笑得好像非常开心,不过,在这开心中,却带着杀猪刀都割不掉的悲哀:“呵呵,云城,你天之灵要是能看到这一切的话,肯定会很生气很生气吧?宝贝儿子,你可千万别因此而气坏了身子,一切都有爸爸不是?呵呵,这个骚。货看来想给你戴绿帽子呀,不过这没什么,就算她不这样做,爸爸也会帮着她这样做的。唯有这样,我才能借力打力,让你在九泉之下也瞑目呀!”
世上有一种人,在遇到悲哀的事儿时,不去考虑自身的问题,反而将遭到的不幸强压在别人身上,恨不得天底下所有幸福者,都遭到不幸。
而连军团,就是这样的人。
诚然,黄袖招这个刚死了未婚夫的女人,的确不该在楚某人面前露出这么露骨的、的好感,她这样的行为,的确是一种对爱情的不忠,理应受到某些惩罚。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算连云成是黄袖招的未婚夫,但不管是感情,还是身份地位,两个人之间都有着一定的距离。
而且,黄袖招和连云成的相识,才几个月,还远远到不了生死与共,相濡以沫的地步,她站出来,就是因为她是连家的未婚妻,而已!
更何况,连云成的对手,又是强悍的不可战胜的楚铮。
所以呢,黄袖招要是为了连云成,就不顾一切的和他火拼,相信京华黄家,也绝对不会同意的。
心中早就有了详细计划的黄袖招,是不可能为此而彻底树立一个强大敌人的,要不然今天白天,她也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放过叶盈苏。
既然不能彻底得罪楚铮,那么黄袖招凭什么不借着这件事,和三太子阁下‘化干戈为玉帛、化敌为友’呢?
这对黄家、对黄袖招个人来说,都有着无限好处,她这么聪明的女人,是没理由不这样做的。
黄袖招认为很自然的一件事,可在连军团看来,这却是对儿子的一种羞辱,一种不忠,所以才让他在施行他心中那个恶毒计划时,再也没有了一开始设定时的内疚,继而理所当然的,把这个表面风光的女人,当做了一个牺牲品。
连军团为了替儿子报仇,制定了一个异常恶毒的计划。
连军团知道,现在他面对的敌人(楚铮),不是你我他这种可以随便揉捏的无名小辈。
论背景深厚,楚铮是京华那个庞大家族楚家的嫡系,而且还和几大豪门世家有着异常暧昧的关系,人家想要收拾他的话,只需动动小指头,就能利用各种各样的理应,把他打压的一点脾气也没有。
而且,这厮本身就是一个异常彪悍的猛人,连军团假如是想利用死士去刺杀他的话,那么这和用肉包子打狗,好像根本没什么两样。
所以呢,不管是动权势,还是玩暗杀,连军团都不可能从楚铮那儿讨回公道,将这家伙干掉。
但若是让他就这样忍气吞声,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烧成灰烬的放在骨灰盒中,供后辈瞻仰……实际上,连云成死后,连军团这一脉就再也没有后人了,这才是让他最为痛心的。
正是因为这样,连军团这才没有了任何的顾忌,儿子的死去,不但摧毁了他的精神,更让他失去了对官场的渴求,他现在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让楚铮受到报应,让这个杀人犯后悔杀了他的儿子,为此,他在制定这个恶毒家伙时,不惜赔上自己的老命!
连军团的恶毒计划,被他自己称为‘绝户计划’。
这个‘绝户计划’,是如何来施行的,这一点暂且不管,反正黄袖招、她背后的黄家,在这个计划中,都被当做了牺牲品。
有个不知道是不是存在的老家伙,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老子想让谁灭亡,那么这个人必需得先疯狂!
现在的连军团,就已经彻底的疯狂了,任何人,都成了他手中的道具,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让那个杀害他儿子的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为此,连军团不惜牺牲自己。
从电脑显示器上,望着几乎把身子都贴在楚铮身上的黄袖招,连军团笑了,笑得那样开心,那样邪恶,那样疯狂。
正文_第1232章 :祸端的开始!
绝户,原指没有子孙的人。
在连云成死了之后,连军团其实还有一个女儿,根本算不上绝户。
不过在他看来,女儿就算是再好,但她生下来的孩子,却要随着她丈夫姓,根本不是他的血脉。
在连军团的心中,唯有他自己的亲儿子,才是他的传人。
现在,连云成死了,他就觉得再也没有传人了,他这一脉,从此就绝户了。
儿子都没有了,就算连军团的官做的再大,就算他攒下泼天的大业,又有谁来继承?
所以,在儿子死去的那一刻起,连军团就觉得他是一个绝户了,所有的理想和报复,都随着连云成进入冷柜的那一刻,坠落到了阴曹地府,只剩下满腔的仇恨和怨毒。
尤其是看到儿子的未婚妻,黄袖招小姐,竟然在儿子尸骨未寒时,又向儿子的仇人‘投怀送抱’,连军团就更加觉得,他这样做没有错了。
其实,连军团很明白:当初儿子主动的追求黄袖招时,是怀着什么样的想法,无非就是看中了人家背后的势力罢了,根本谈不上有什么爱。
所以呢,就算是黄袖招在连云成尸骨未寒的时候,有了‘红杏出墙’的意思,他也不该对人家有这样的怨恨才对。
可现在的连军团,思维已经完全被仇恨所侵染,根本顾不得这些了,他只是知道:所有对不起儿子的人,都得遭到惩罚!
为此,他不介意自己的生死。
望着显示器上那个几乎要贴在楚铮身上的黄袖招,连军团笑了:“呵呵,我知道你现在受不了了,渴望被男人草。你放心,看在我现在还是你未来公公的份上,我会帮你实现这个愿望的。呵呵,就是不知道等我死去后,你会不会感激我?”
……
前面已经说过了,楚铮在来会会这个黄袖招之前,顾明闯就曾经给他出了个馊主意:实在不行,就给这个娘们施展美男计!虽说这样有些不厚道,但总比在当前特殊的情况下(指楚铮大伯上位)出乱子要好许多。
对此,楚铮是嗤之以鼻,他现在正为身边女人太多而发愁,哪怕是揍死他,他也不会用这个方法的。
他来见黄袖招,只是想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罢了。
不过让楚铮没有想到的是,他没有理睬顾明闯献上的‘美男计’,可黄袖招却主动、而又明确的流露出了那方面的意思,竟然坐在了他的身边。
谁都知道,女人一过了三十,最怕的不是没有钱花,而是怕失去了女性魅力。
于是呢,该怎么保养容颜就成了女人们最关心的事情。
再于是呢,美容养颜,化妆品等一系列和漂亮有关的产业,就出现了。
一个女人不一定舍得给要饭的乞丐一块钱,但她绝对舍得拿出成百上千,甚至上万的来支持美容产业……而像黄袖招这样有权有势的‘白富美’,自然是最热衷于此道了,人家仅仅平时所用的香水,就价值数千元。
所以啊,当黄袖招靠在楚铮身边后,他最先嗅到的就是一股子名贵香水味儿。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楚铮不反对女人们身上喷香水,而他身边的这些女人,除了商离歌、叶初晴、梁馨等人外,其他的也都在身上洒香水。
不过,平时楚某人嗅着柴大官人、小周妹妹等人身上的香水,都会有一种惬意的陶醉感,而这次嗅到黄袖招身上的香水后,他却皱起了眉头。
香水的味道的确很好闻,可他却对香水的主人不感兴趣。
楚某人是多少的色了一点,但这也不能说人家看到个女人就想和她困觉,尤其这个女人还是连云成的未婚妻。
现在真为身边女人多而犯愁的楚铮,根本没有半点的心思去‘配合’黄袖招,尽管他也知道:只要他肯半推半就的,也许就能解决当前的麻烦。
“黄姐,我今天来,是有话要和你说的。”楚铮借着掏香烟的动作,不动声色的向外靠了一下。
楚铮的这个躲避动作,被黄袖招看在眼里,她眼神微微一凝,笑容就有些不自然了,正如她的身子有些僵硬那样:“呵呵,你想说什么话,就说呗,反正长夜漫漫的……”
别看黄袖招今年三十五六岁了,但因为平时很注重保养,从小又是生长在大富大贵之家,身上自然会有一种脱俗的气质,而她到现在也没有生育过,所以猛地一看说她二十六七,也会有人相信的。
一个很有气质的女人,还有这样漂亮,这样有味儿,假如她主动向男人流露那种意思的话,那个男人要是不动心的话,那么他不是小弟弟不正常,就是个瞎眼子。
楚铮小弟弟很正常,他的视力也比大多数人要好,可他对黄袖招这种暧昧的暗示,却丝毫不感兴趣,这让她感到很难堪。
没办法,楚某人现在的确没有这方面的心情,尽管他也承认黄袖招很有女人味儿。
看出黄袖招脸色有些尴尬后,楚铮不好意思的笑笑,点上一颗烟后微沉吟了一下,就把那晚为什么要杀连云成的动机、以及经过,如实的详细的叙说了一遍。
老天爷可以为楚铮作证,这可能是他今生第一次和人谈起某种事情时,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瞒着藏着了,绝对是实事求是的,用语言文字将那晚之事还原。
将事情的真相,如实告诉黄袖招,这就是楚铮今晚来这儿见她的目的。
假如黄袖招是个顾大局的人,也许就会从中明白什么,继而收回她替连家出头的意思。
假如她不知好歹,非得‘依法办事’的话,杀个连云成这样的几把鸟人,对楚铮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谁想籍此来整治他的话,那就放马过来!
在楚铮说起那晚的事情时,黄袖招一直没有说话,脸上也带着深思的神色,尽管她的呼吸越来越有些急促,全身慢慢的有些发烫,但这并没有影响她对这件事的判断。
黄家二小姐也许骨子里是个放荡不羁的女人,可她绝不是那种目光短浅的白痴,她自然能分辨出楚铮这些话的真实性。
以为自己喝酒喝的有些急了,所以脸颊才有些发烫的黄袖招,在听完楚铮的叙述后,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小腹间却又腾起一股子热气,同时也更加清晰的嗅到,楚某人身上那种带着烟草味的男人气息,使她顿时就有了她自己控制不住的心猿意马。
人在感觉有些热时,总是习惯喝水的。
这儿并没有水,只有一瓶子价格不菲的红酒,所以黄袖招端起自己的杯子,将大半杯的红酒一饮而尽。
带着凉意的红酒,顺着咽喉灌下去后,黄袖招感觉好受了许多,于是就笑笑说:“呵呵,楚铮,实话告诉你吧,就算是你不说出这些,我也把这件案子推断的差不多了……别忘了我是做什么出身的。”
黄袖招当前是省厅的一位实权科长、三级高级警督的身份,楚铮在来之前就以及查明了。
现在听她这样说后,楚铮马上就察觉出她释放出的善意,顿时有些欢喜的说道:“其实我也知道,黄姐肯定不是那种帮亲不帮理的人,你这次帮着连家出头,就是为了一个面子而已。我敢拍着胸脯的说,黄姐在了解了事情真相后,肯定会做出公正的决定。”
对楚铮的大拍马屁,黄袖招报之淡淡的一笑,放下手中的空酒杯后,刚想说什么时,小腹间被酒压下去的那股子热气,却又腾地腾起,而且比刚才更加猛烈了数倍,顿时就让她眼神迷离,双颊潮红,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尖,在上唇撩了一下。
咦,她这是怎么了……这个念头刚从楚铮脑海中浮起,就看到黄袖招吐出一口长气,忽然不顾一切的抱住了他的脖子,咬着他的耳朵喃喃的说:“楚铮,别再管什么连云成了。他死了就死了……我、我现在很想和你,和你……”
有些话,根本不用明确的说出来,也能让人理解的。
黄袖招一下子搂住楚铮,到底想做什么,后者要是还不明白的话,那么他可以去死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楚铮就算是去死,也绝不会去答应和黄袖招玩什么春风一度的游戏,再说了,他在刚进来时,就已经发现这间屋子的左边墙角上方有针孔摄像头了,只是他不屑说破,正如他根本不会迎合黄二小姐的动作那样。
“黄姐,你今晚喝多了。”楚铮没想到黄袖招的表白这样直接,这使他对她刚产生的好感顿时化为泡影,冷冰冰的把她从自己怀中推开,随即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淡的说:“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再见……哦,对了,今晚的事儿,我是不会说出去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楚铮说完,转身就走到门口,开门走了出去。
楚铮走出3016房间后,望着长长的走廊,吐出一个烟圈,心想:这个黄袖招虽说对老子有那种意思,但她也不该表现的这样明显啊。看样子好像是服了什么催。情药……嘿嘿,想通过这种方式来‘俘虏’我吗?你还真小看我了。
心中冷笑连连的楚铮,在门口稍微停顿了一下后,然后迈开大步的走了。
假如,假如楚铮在看出黄袖招有些不正常后,能够留下来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的话,那么就会避免以后那些如天的大麻烦发生。
可惜,他没有这样做。
正文_第1233章 :悲剧,发生了!
老祖宗早就说过这样一句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这句话,很形象的诠释了男人的性格。
当一个女人,哪怕她长得不算漂亮,但只要她对天底下的男人都看不上,那么她也许就会成为男人暗中发誓要征服的对象。
同样,当一个女人看到男人后,主动有那种很直接的求欢动作,哪怕她是黄袖招这种不折不扣的‘大家闺秀’,也会被男人看不起。
尤其是像楚铮这种不缺漂亮妞儿的男人。
所以,当黄袖招主动的向他‘进攻’时,他马上就采取了闪人措施。
尽管这厮看出黄袖招好像有些不正常,可他却懒得管,只是以为这是黄袖招贪婪自己的‘美色’,搞出来的小把戏罢了。
为此,楚铮除了鄙视这个女人之外,还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贪杯。
……
黄袖招在被楚铮推开的时候,下意识的刚想再腻上去,但楚某人眼中带出的巨大讥讽,却让她混乱的思维有了一丝清醒,这才强压着自己那种不顾一切扑上去的欲。望,定定的坐在那儿。
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她也有了瞬间的清醒,用手抚着额头的望着酒杯,喃喃的说:“咦,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种强烈的……”
黄袖招刚说到这儿,就被开门声所打断,她扭头向门口看去,就看到四个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当先的那个男人,正是刚出去的楚铮。
楚铮刚出去,为什么又回来了,他为什么要带着三个人进来,这两个问题黄袖招很想搞清楚,但她一站起来,那种渴望交。配的欲。火,一下子就扑灭了她的理智,使她情不自禁的抬起右手,抓住套装的右边衣领往下一扯,露出了大半个雪白的胸脯。
“楚、楚铮,你、你怎么又回来了……姐姐我、我好难受啊,你这是来帮我的吗?”黄袖招身子有些踉跄的站了起来,一下子就扑倒在楚铮的怀中,抬起头就向他的嘴上吻去:“快、快让他们都出去,出去!”
楚铮扭头,对身后那三个男人点点头,然后低头就吻住了黄袖招。
在这一男一女热吻的同时,其他三个男人已经迅速的摆好了手中那些摄影器材,然后开始脱衣服。
在嘴唇被堵住的那一刻,黄袖招彻底的沦陷,不等楚铮替她解衣服,就三天没喝水那样的旅客看到清泉那样,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剥了个精光,雪白的身子透着迷人的嫣红,因为没有生育过的缘故,使她还始终保持着窈窕的身段,就像是一条粉嫩的大白蛇那样,很快就与楚铮纠缠在了一起。
在黄袖招脱衣服时,楚铮也没有闲着,干净利索的脱了精光,然后把她压在了地上。
一对早就有过那方面经验的成熟男女,自然需要现在最渴求的是什么,所以俩人也没有什么嗳嗳前的爱抚,直接就进入了战斗。
“用、用力!爽……爽死了!”欲。火焚身的黄袖招,在楚铮的大力抽。送下,发着肆意的欢叫,她现在眼中除了这个男人外,根本看不到别的男人,只是不停的索取,迎合,就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
渐渐的,在巨大的快。感如滔滔不绝黄河水那样,将黄袖招送上天堂时,她有了短暂的窒息感,抱着楚铮后背的双手松开,想仔细的享受这种连云成不曾带给她的感觉时,那个男人却站了起来,又有一个浑身赤果的男人,脸上带着淫。笑的,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黄袖招的思维能力,虽说已经被‘求情’催。情药彻底的占领,但这并不代表着她看不到什么。
楚铮忽然起来,另外一个男人突地出现在她身上,并很快进入她体内的事实,使她猛地惊醒,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头后,她奋力嘶声喊道:“楚铮,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趴在黄袖招身上的那个男人,用更加快速的动作,使她的嘶声喊叫,很快就变成了愉悦的欢唱。
同时,在她头顶上方,又出现了一个赤果的男人,他望着欢叫的黄袖招,慢慢的蹲下了身子……
……
虽说今晚黄袖招好像有些不对劲,但楚铮并没有多想什么,在出了王朝酒吧后,就驾驶着那辆普桑,赶回了新药厂。
他的车子刚停在新药厂内的办公楼前,周舒涵和商离歌等人,就迎了下来。
“哟,那个黄二小姐这么快就让你回来了,看来你属于不怎么受她欢迎的人呀,早知道这样的话,我也该跟着去才对。”
楚铮刚从车子里走下来,顾明闯这厮就很专业的看了看他的嘴唇,有些失望的说:“嗨,连个口红印都没有,没意思。”
“滚你的。”楚铮笑着骂了一句,抬脚把他踹到了一边,问站在一旁的胡力:“你手下那些眼线,都派出去了没有?”
“最迟明天一早,他们就能抵达墨西哥城,与当地的线人接头。”好像随时都在叼着一颗雪茄的胡力,吐出个烟圈后说:“不过我担心的是,柴紫烟已经被迫离开了墨西哥城。那样的话,我们要想打探到她,就很困难了。”
虽说柴紫烟给梁馨发短信说,她要陪天网一年,但楚铮却不会放弃搜寻她的下落。
除了通过关系,动用了在墨西哥的国家特工之外,楚铮还让胡力收回他在外面所有的眼线,全力以赴的赶往墨西哥城,试图尽早找到柴紫烟。
听楚铮谈起正事后,顾明闯也收起了嬉皮笑脸:“实在不行的话,我和胡力亲自去墨西哥吧。”
楚铮摇摇头:“算了,你媳妇儿刚给你生了个儿子,她还需要你照顾,你的好意哥儿们心领了,还是我和胡力去吧,再怎么说,我也是2012中的羽蛇神,手下有着上百万的教众,相信可以起到一些作用。而且我还觉得,依着柴紫烟的聪明,她就算是被迫离开了墨西哥城,也会留下一些蜘丝马迹,让我们去寻找的。”
在说出这些话时,楚铮不禁又开始痛恨柴放肆,痛恨他抢走了纠结收敛。
假如有纠结收敛在的话,那么楚铮就可以很轻松的找到柴紫烟,然后把那个该死一万遍的天网,弄成一万段!
“嗯,我想她肯定会这样做的。”对楚铮的话,胡力做了个赞成的动作,随即说:“楚铮,我知道你在这儿还有许多事要做,不如我明天一早就赶往墨西哥,先展开调查。等你处理好了当前的事情后,再去也不迟的。”
“我也去。”一旁的商离歌低声说出这三个字后,就把脑袋转向了一边,籍此来拒绝楚铮的拒绝。
“要不我……”周舒涵见大家都要去墨西哥,她也自告奋勇的想去,但马上就被楚铮给否决了:“九儿姐可以和我一起去,但糖糖你得留下来,因为新药厂还得指望你来操持呢。”
小周妹妹其实很明白,她要是跟着去了墨西哥,不但帮不上任何的忙,也许还会成为一个累赘,她之所以这样说,其实就是在向大家表明一个态度:其实俺也很关心柴紫烟的。
楚铮的拒绝,早就在周舒涵的意料之中,所以她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就不再说什么了。
“等你们走了后,我会负责起新药厂和花漫语的安全工作。”这时候,顾明闯说话了:“好了,我们还是去屋里说话吧,老子还真不怎么习惯干站着说话。”
楚铮摇摇头:“算了,我不上去了,我今晚想去医院。”
花漫语现在还躺在医院中,既然来自柴放肆的威胁已经被解除,楚铮不日就要远赴墨西哥,他理应在这段时间内,多去陪陪那个可怜孩子的。
对楚铮要去中心医院的决定,不管是商离歌还是周舒涵,都没有任何的异议。
“楚铮,你还是开我的车子去医院吧。”周舒涵将她那辆法拉利的钥匙递给了他:“我知道你从现在起,想低调一下,但真正的低调,并不是在形式上,而是在做为上。真正的低调,不是低能,而是有随时都可以高调的本事。”
“呵呵,糖糖现在也能说出这么富有哲理性的话了,了不起。”楚铮笑笑,从周舒涵手中接过钥匙,轻轻拍了拍她肩膀,转身向商离歌说:“九儿姐,你也回去安排一下吧,我觉得我们后天就能从京华,直接去墨西哥城了。”
商离歌昨晚没有离开新药厂,那是因为楚铮在这儿,尽管昨晚他们之间什么事儿也没做,可有他在地方,她就会存在,这在别人眼中已经很正常了,而今晚,他要去中心医院陪花漫语了,九儿姐也没必要再和小周妹妹抵足夜谈了。
两个不是闺密的女人,永远也做不到两个不熟悉的男人所处的那种情况,因为两个不怎么熟悉的男人,除了用通宵喝酒来增进感情之外,还可以有很多办法,比方大家一起去泡妞……
所以呢,商离歌并没有多说,只是在点了点头后,就当先向她自己的车子走去。
……
四十多分钟后,楚铮驾驶着周糖糖那辆火红色的法拉利,驶进了市中心医院。
负责守护花总安全的上官灵和许南燕,在楚铮到来后,很聪明的选择了闪避。
楚铮长这么大以来,也许从来没有给谁买过鲜花,但今晚他来到花漫语病床前时,手里却捧着一束康乃馨。
来医院看望花漫语时,要记得拿着花儿来,这是周舒涵在楚铮临来之前嘱咐他的。
正文_第1234章 :一种危险的感觉!
去看望花漫语时,别忘了给她买朵花儿。
这是楚铮在来医院之前,周舒涵嘱咐他的。
楚铮记住了这句话,所以才买了这些花儿。
别看楚铮几乎从没有给谁献过花儿,但这并不代表着人家孩子不知道这些花儿所代表的含义:玫瑰代表着爱情,康乃馨代表着健康,百合代表着俩妞儿胡搞……
将手中的花儿放进床头柜上的花瓶中后,楚铮坐在了病床前的椅子上,双手握住了花漫语的左手。
那天捧着花漫语的手儿无声哭泣了很久之后,这次楚铮并没有再哭,只是就这样凝视着她,过了很久,才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用右手在她苍白的脸上轻轻抚摸了一下,然后就趴在了她身边的床上,闭上了眼睛。
因为这些天不是担心柴紫烟、花漫语,就是担心那个柴放肆,楚铮根本没有睡过什么好觉,而且昨晚又和顾明闯、胡力俩人喝了一宿的酒,所以他感到非常的累,趴下不一会儿,就睡熟了。
楚铮睡着了之后,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他所有的希望都实现了:柴紫烟平安的回到了他身边,花漫语醒了过来,‘女人超多’这个一直困扰着他的难题,也得到了妥善的解决。而且,他还参加了梁馨的婚礼,并在晚上闹了人家的洞房。
只是,楚铮在梦中闹洞房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梁馨的新郎官,原来就是他!
在梦中,梁馨含情脉脉的望着他:“相公,天色已晚,我们还是早点安歇了吧。”
“不、不,我怎么可能是你的相公呢,你有没有搞错!”楚铮一脸惊惶的后退,就像是面对大灰狼的小白兔,躲避着梁馨。
身穿白色婚纱的梁馨,看到楚铮这样不识抬举后,脸色一沉:“楚铮,你在睡老娘的时候,可是口口声声的说一定会娶我的。怎么,今天却又反悔了?哼哼,虽然你是楚家的三太子,可我要是告你一个强女干罪,还是可以把你抓起来的。说,你答应不答应!”
“我不答应,因为根本不爱你,我也没有睡过你啊,你怎么可以这样信口雌黄呢!”梦中的楚铮,大吼出这句话后,刚想用最直接的办法,把梁馨打到然后夺门而逃时,却惊惶的发现他浑身竟然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人家揪住他的衣领子,掐住了他的咽喉。
咽喉被梁馨狠狠的掐住后,楚铮明确的看到,他自己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大无畏精神:“你就是用蛮力得到我的人,你也得不到我的心!”
梁馨嗤笑一声,语气阴森的说:“我不在乎那些,反正你要是不娶我的话,我会把你搞臭,我要把你们整个楚家搞臭!现在,我就打电话让人来抓你,把你投进大牢,你就等着受死吧!”
楚铮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那么飒爽的梁馨,竟然有这样的蛇蝎心肠,顿时就怒了,想做出反抗,但却使不出丝毫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慢慢的向他压了过来。
“你躲开,躲开啊!”
就在忽然没有了力气的楚铮,被梁馨给气的浑身冒汗时,却听到一阵凄厉的警笛声响起,然后无数荷枪实弹的警察,从天而降……
“呜啦、呜啦!”一阵凄厉的警笛声,从窗外隐隐传来,惊醒了趴在病床上做梦的楚铮,他霍地一下抬起头来,额头上的冷汗,随着他抬头动作滑落到了眼中,涩的要命。
“呼!原来是个梦,可吓死老子了。”抬起头来的楚铮,擦了擦眼睛后睁开了眼睛:柔和的月白灯光下,花漫语仍然恬然的躺在眼前的病床上,那双透着精明的双眸,依然微微的闭着,黑色的秀发好像开屏孔雀的尾巴那样,散落在雪白的枕头上,使她的脸庞显得更加苍白。
如果不是真的听到凄厉的警笛声响起,望着花漫语发呆的楚铮,绝对会想起王子和公主的童话故事。
在故事中,美丽的公主被她恶毒的后母吃了一个毒苹果,就如同花漫语这样,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直等到历尽千辛万苦的王子赶来,与她深情一吻后,才慢慢的醒来……
不过,那越来越响的警笛声,打搅了楚铮这种异想天开的心情,他慢慢的放下花漫语的左手,然后走到床前,拉开了窗帘向下面望去。
住院部大楼外面的医院大院中,停着两辆警车,以及一辆救护车。
在楚铮往下看时,正有七八个身穿制服的警察,急吼吼的跑到那辆救护车前,帮着医院中的护士,从车上往下抬一个担架。
担架上躺着的那个人是男是女,楚铮不知道,但他却能从众警察当前的动作中判断出:担架的这一位,肯定是警界中有地位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来这么多警察了。
虽说梁馨是冀南警界系统的老大,不过因为冀南是省会城市,除了市局之外,还有省厅。
都说是宰相门前七品官,哪怕是省厅中的一个小科长,在地方警局眼中,也有着一定的装比资本,比方那个黄袖招,明面上只是一个小科长,可她在省厅中却有着不逊于副厅长的权力。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京华黄家的二小姐了?
看到那些警察急吼吼的把担架抬进了门诊大楼后,楚铮就放下了窗帘,他现在可没有兴趣去打探这是怎么回事。
重新做回椅子上后,楚铮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半多了,再有一个多小时,天就要亮了。
从梦中醒来后,楚铮也没有了睡意,索性摸出一颗烟点上,翘着二郎腿的望着花漫语出神。
病房中禁止吸烟,这一点楚铮知道,不过他却不介意,相信花漫语也不会介意的,因为这个妞儿在醒着的时候,也经常趴在他胸口,看着他吸烟。
楚铮望着一动不动的花漫语,到底想了些什么,不但后者不知道,就连他本人也不知道。
当一个人连自己想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这就证明这个人的心乱了。
让楚铮感到心乱的,除了目前花漫语和柴紫烟的处境之外,他还隐隐的嗅出了一种危险:一种他看不见的危险,正顺着走廊向这边走来。
人都是有第六感的,尤其楚铮这种常年在刀尖上跳舞的家伙,这方面的感觉更是灵敏的让人吃惊。
不过,楚铮在感受到有某种危险向他走来的同时,却也明确感受到这种危险,与以往那种人身安全大不同,带着一种阴谋的味道。
楚铮手中的烟卷,早就熄灭了,可他还是紧紧的皱着眉头,强迫自己定下心来,开始考虑这种危险感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在柴紫烟还没有去墨西哥之前,对楚铮有威胁的就是天网。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那个天网已经受到制约了,那么还有什么事儿,能够给楚铮造成这种强烈的危险感呢?
奥林匹斯山上的宙斯王?
楚铮摇了摇头:不可能,如果那个神秘兮兮的家伙想对他不利的话,根本不可能放他回国。
远在墨西哥2012地下城内的柴放肆?
这个也不可能,没有了天网的柴放肆,就像是没有了牙齿的老虎,他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在地下城内站稳脚跟。
连云成背后的连家?
当楚铮想起那个被他干掉的连公子后,他马上就耸耸肩嗤笑一声,低低的自言自语说:“呵呵,别说黄袖招不会死心塌地的帮着连家了,就算是黄家Сhā手,最终也肯定会被闹得灰头灰脸,她只要稍微有些智商,就不会把黄家牵扯进来的。”
那么,这种越来越近的危险感,到底是来自哪儿呢?
就在东方第一抹阳光映照在窗帘上时,楚铮还是没有想出这种奇怪的感觉,来自哪个方面,但却清晰的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完全是职业本能,楚铮在听到病房外传来这阵急促的脚步声时,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就判断出来者最少有就五个人。
而且,楚铮还判断出,这五个人走路时的步伐沉重有力,应该是有几下子的人物,尤其是当先走来的那个人,每一次踏出的脚步声,更带着一股子跃跃欲试的爆发力。
花漫语现在所居住的病房,是中心医院最好的病房了,也就是大家常说的特护病房。
特护病房之所以被称为特护病房,除了它有着比普通病房无法比拟的优越环境外,那就是禁止闲杂人等前来探望病人。
可现在,却忽然有这么多人一起脚步匆匆的出现在走廊中,这只能证明有什么事发生了:也许别的特护病房中有病人病危,可病危的病人,需要这么多带功夫的人吗?
在察觉出外面脚步声有异后,楚铮并没有担心,因为有人要想来花漫语这间病房,必须得先经过上官灵和许南燕的许可才行。
果然,即将走到病房门口的那些急促脚步声,这时候停下了,看来来者已经被上官灵她们给拦住了。
楚铮不想去管太多的闲事,他现在只想安静的多陪陪花漫语,因为明天他就要去和商离歌去墨西哥了。
花漫语现在诚然需要楚铮陪着,但现在的柴紫烟,应该更需要才是。
楚铮将烟头揉碎,然后装进了自己的口袋中。
楚铮没有像以往那样乱扔东西,这并不是说他现在的思想觉悟增高了,而是因为他不想扔在昏迷不醒的花漫语房间中。
楚铮刚把烟头装进口袋中,外面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是一个人的。
正文_第1235章 :昨晚你都做了些什么!
到底是谁来这儿了?
听到那个人的脚步声后,楚铮有些厌恶的皱起眉头,向门口望去。
一个男人不想在被打搅时,通常是两种情况,一种是和女人在床上翻滚时,另外一种就是楚铮眼下这种情况,他不想让任何人来打搅他,他把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都交给了他儿子的老妈,那个眼睛根本没有睁开过的花漫语。
吱呀……随着一声门板被推开的声响,又是一个女人出现在了门口。
这个女人对于楚铮来说,也很熟悉,因为她是他不久前梦中的女主角---冀南市局的局长梁馨。
穿着一身笔挺警服的梁馨,在推开门后望着楚铮的双眸中,带着异常复杂的愤怒,让人看起来有些不寒而栗。
不过,楚铮并不在意别人用什么眼神看他,他只是扭回头,重新抓住花漫语的手,淡淡的问道:“你怎么来这儿了,这么早,找我有事儿?”
对楚铮的镇定自若,梁馨无声的冷笑了一声,然后一抬手亮出一张纸,缓缓的说:“楚铮,你被捕了。”
楚铮,你这个流氓!
楚铮,你这个草菅人命的大混蛋!
假如梁馨对楚铮说这两句的话,那么他肯定不会感到有什么诧异,毕竟他很符合上述的这两条。
但梁馨却说他被捕了,而且还郑重其事的拿出了逮捕证,这就让他感到很纳闷了,于是只好将花漫语的手,放在被单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望着走进来的这个女警官,用看傻瓜似的眼神看着她:“梁馨,你大清早的没有吃错药吧,怎么好端端的给老子亮出了这个东西?”
寒着一张脸的梁馨,走到楚铮面前半米处后,从腰间摘下了手铐:“楚铮,你自己应该比谁都清楚,你现在做了些什么,就没必要和我装了!”
梁馨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可谓是非常复杂,有痛恨、鄙视、厌恶和心疼。
昨天是新药厂的时候,梁馨也曾经将手铐亮出来过,不过楚铮却根本没有拿着当回事。
说实在的,现在的市局在楚铮心中,好像就是他的一个下属单位。
而梁馨呢,自然是他的‘部下’了。
但昨天梁馨在亮出手铐时,却没有所谓的逮捕证,现在有了。
望了一眼梁馨手中的逮捕证,楚铮看到是有省厅一把手万厅长亲自签字的,就知道粱姐姐现在不是和他开玩笑了,于是就歪着脑袋的问:“奇怪了,还是因为连云成的案子吗?”
梁馨用力的点点头:“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楚铮很纳闷的问:“梁馨,你也是一个省会城市的局长了,怎么能够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呢?”
“因为这次逮捕你的理由,正是因那件案子所引起的。”
楚铮一楞:“哦,这话怎么说?”
“怎么说!?”梁馨见楚铮还装傻卖呆,腾地就提高了声音。
楚铮眉头再次皱起,扭头看了一眼花漫语,淡淡的说:“我不希望有人在漫语面前这样大呼小叫,你也不行。”
楚铮说出的这一句话,一下子就砸碎了梁馨心中最后的某种希望,使她清晰的感受到:不管她怎么努力,在楚铮心中,她都比不上花漫语等人。
很苦涩很艰难的点了点头后,梁馨低声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在她面前这样大声说话。”
看到梁馨软下来后,楚铮也放缓了脸色:“没事的,你接下来注意就行了。梁馨,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我当然要告诉你,要不然我也不会亲自来这儿了。”借着拢鬓角发丝的机会,梁馨速度很快的擦拭了一下眼角,当她的手拿开时,脸色已经回复了正常:“楚铮,你昨晚九点半左右时,在哪儿?”
“昨晚九点半的时候?”楚铮微微眯起眼睛,想了一下说:“昨晚你说的这个时间段,我去了解放路上的王朝歌厅。”
梁馨马上就追问道:“你去王朝歌厅做什么了?”
按说现在梁馨提出来的这些问题,都是该在审讯室问的问题,但因为楚某人的特殊身份,与很多不用描述的客观原因,她在这儿就开始提问了。
“我去那边,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
当梁馨提问到这儿时,楚铮脑海中电光一闪,随即就明白了:“梁馨,你告诉我,那个黄袖招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一直盯着楚铮眼睛看的梁馨,再次缓声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刚从的那个问题。”
“唉,我昨晚九点半的时候,去王朝歌厅是赴约,黄袖招约我在这个时间段,去歌厅的3016号包厢见面。”楚铮轻轻的叹了口气,抱着膀子的就把昨晚赴约一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当然了,楚铮是不会傻到把黄袖招对他动情的那些说出来的,可他却说:“其实我在走进房间时,就察觉到那个房间中,安装了针孔摄像头。但是我没有在意,反正我是光明正大去赴约的,也不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楚铮在说这些细节时,梁馨并没有Сhā嘴,就像她对这些根本不感兴趣那样,只是等他话音一落后,才问他:“昨晚,你是穿什么衣服去的?”
昨晚楚铮在赴约之前,小周妹妹为了使自己的男人看起来更风流倜傥,特意让孙斌给他买了一身黑色的新郎西装,现在还穿在他身上,所以他拽了一下衣襟说:“喏,就是这身衣服了。”
梁馨点了点头,沉声说:“接下来的这个问题,是我在这儿问出的最后两个问题。你昨晚是和谁一起去的,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看出梁馨的认真后,楚铮罕见的没有不耐烦,而是如实回答:“昨晚是我一个人去的,驾驶着一辆普桑。我在离开王朝酒吧时,大约是十点左右吧,具体时间我没有注意。我离开那儿后,就去了新药厂,然后又在新药厂呆了约有半小时,就来到这儿陪漫语了。从来到这儿之后,我就没有再出去过,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上官灵她们两个。”
梁馨垂下眼帘,低声说:“不用问了,刚才我已经察看了医院昨晚的监控录像,知道你来这儿的时间,是昨晚的十一点二十三分。”
看了看梁馨手中的逮捕证后,楚铮问:“那你现在总可以告诉我,黄袖招到底是怎么了吧?”
梁馨望了望躺在病床上的花漫语,低声说:“黄袖招,在昨晚十点左右,被、被四个男人,轮、轮女干了。当她处于昏迷中的她被发现时,已经是今天凌晨三点了,她是在凌晨三点二十八分时,被警察送进了这家医院的,直到我干来时,她还呆在急救室内。”
“什么?黄袖招被人轮女干了!?”听梁馨这样说后,楚铮也顾不得守着花漫语不该大声说话了,那种早就察觉到的危险感,这时候忽地涌了过来,他一把就抓住了梁馨的手:“我知道了,这就是你来逮捕我的理由!你以为这是我做的!”
梁馨慢慢的缩回手,望着楚铮的眼神里带着伤心的绝望,她无声的冷笑了一声说:“你真的不知道这一切?”
“麻了隔壁的,你认识我也不是一天半天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你以为我会对一个寡妇做那种丧尽天良的破事!?”
急切之下,楚铮爆出了粗口:“更何况,柴紫烟和花漫语现在一个躺在这儿,一个下落不明,老子哪儿有功夫去搭理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我草,而且还是轮女干!”
看到楚铮有不理智的趋势后,梁馨后退了一步说:“可事实上,我们掌握了绝对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放屁!”楚铮暴怒,一把就揪住了梁馨的衣领:“你给老子说说,你能拿出什么证据!?”
梁馨被几乎要气疯了的楚铮,拎着衣领子,不得不垫起脚尖:“你能不能跟我出来,这儿有她在。”
楚铮慢慢的松开梁馨,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转身走到病床前:“好吧,那你先出去等我。”
梁馨点点头,无声的退出了病房。
接连做了几次深呼吸后,楚铮才将心中那股子暴躁压了下去,走到病床前,弯腰在花漫语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说:“漫语,相信你都听到刚才的这一切了,可我发誓,我绝不会做出那种畜生不如的那种事来。你别多想,我会把这事处理好后,再回来告诉你的。”
说完,楚铮低低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走出了病房。
病房外面的走廊中,站着四个警察,上官灵和许南燕看到楚铮出来后,都用纳闷的眼神看着他。
虽说自己的确没有做过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楚铮现在,还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于是就对上官灵俩人笑了笑说:“有人想向我身上泼脏水,我得跟梁局走一趟,你们在这儿替我好好照顾她。”
上官灵和许南燕对望了一眼,随即默默的点了点头。
不等梁馨说什么,楚铮就主动的说到:“既然这样的话,那我索性和你回市局去吧。”
医院中人来人往的,而且还有那个进了急救室的黄袖招,相信黄家的人很快就能赶到这儿来的,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楚铮,这时候离开医院,应该是个最明智的选择,更何况市局在他眼里,好像和他家也差不多。
那四个站在走廊中的警察,听楚铮主动跟着走后,眼中都露出了喜色。
正文_第1236章 :视频现场!
说实话,梁馨带人来医院拘捕楚铮时,这些警察都很怵头。
大部分警察不但都很清楚这厮和梁局之间的关系,而且他还是来自京华那个不一般的世家。
当差的,最怵头的就是面对这样有实力的太子党了。
楚铮要是摆谱拘捕的话,他们屁的办法也没有。
可这几个警察却没有想到,楚铮不但没有抬出他的背景来拘捕,而且还相当的配合,说要跟着他们回市局。
马上,这几个人脸上露出了喜色,其中一个刚想把腰间的手铐摘下来,梁馨却把她手中的那幅手铐,挂在了腰间:“他不会逃跑的,我相信他。”
“真的感谢你的信任。”楚铮苦笑了一声,当先向电梯走去。
……
楚铮以为,他主动去了市局后,梁馨应该很快就能他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楚铮却没有想到,自从他被带进审讯室后,梁馨却一直没有露面,只有她的两个心腹陪着他,坐在那儿干聊。
唉,这个臭妞儿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在心中叹了口气后,抽烟都抽的嗓子有些冒烟的楚铮,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他在这张一点也不舒服的铁椅子上,已经坐了四个多小时了,可梁馨却仍然没有出现,这让他真的感到不耐烦了,于是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随着楚铮的站起,那俩陪着他说话的警察,也都一脸紧张的站了起来:“楚、楚三太子,您又要去洗手间了吗?”
假如楚铮不是梁馨的‘老相好’,假如这厮不是京华楚家的三太子,这俩警察根本不会放任他不戴手铐的坐在这儿吸烟,早就对他提出一连串的问题了。
“我不去洗手间,我只是坐的时间久了,ρi股有些发麻。”看出这俩警察心中是怎么想的后,楚铮有些抱歉的笑笑,只好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这俩警察只是一些奉命行事的,在没有得到梁馨的授意之前,他们是不会将黄袖招的事情告诉楚铮的。
这一点,楚铮很明白,所以也没有难为他们。
只是,就这样干坐在这儿的滋味,还真不怎么好受,就在楚铮想随便找个话题再聊聊时,梁馨终于来了。
走进审讯室的梁馨,带着一脸的疲倦,她把手中的一个笔记本电脑放在审讯桌上后,头也不抬的命令那两个手下:“小韩,你们两个先出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许闯进审讯室。”
“是。”小韩俩人答应了一声,快步走出了审讯室。
等两个手下把审讯室的门反锁上后,梁馨才把头上的警帽摘下来,随手放在桌子上问;“楚铮,你现在是不是感到饿了?等会儿吧,等会儿我让人拿点吃的来,其实我也没有吃早饭,一直都在忙碌。”
“你有心事的时候,会吃得下饭?”楚铮摇摇头说:“我也就是看你的面子,才在这儿等这么久。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先过来看看这些,心中就明白了。”梁馨掀起笔记本电脑,然后打开了一个视频,让显示器对准了楚铮。
屏幕上现在播放的,是一个视频,而视频中的主人公,正是楚铮和黄袖招俩人。
根据楚铮的经验,一眼就看出这个视频是偷Pāi的,但是画质倒是很清晰,而且也有声音。
楚铮在昨晚去王朝1306号包厢时,就知道那儿有针孔摄影机了,但他却没有在意,因为他不知道黄袖招要玩什么花样。
视频是从楚铮一进门,开始拍摄的,两个人在那段时间内,所做的一切、所说的话……所有正常的事情,都拍了下来,但独独删去了黄袖招对他‘搔首弄姿’的那些片段,一直到他离开3016房间,那个女人在视频上,除了换了一下位置之外,并没有什么过火的举动。
制作这个视频的人,为什么要删除黄袖招‘发。骚’的那些,楚铮考虑着可能是顾忌黄家的面子,所以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在显示器上的‘他’,走出3016号包厢后,他准备挪开目光问梁馨什么时,却惊讶的发现:显示器中的他,很快就再次回到了3016房间,而且还带回来了三个男人!
这是怎么回事,老子什么时候又回去了?
楚铮傻傻的望着显示器,一脸的惊诧。
昨晚离开王朝酒吧时,楚铮记得很清楚,他在出了3016房间后,只是在走廊中稍微顿了不到五秒钟,随即就从楼梯直接下楼,驾车回新药厂了。
可现在这段视频上,‘他’竟然又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三个男人!
视频中的这个楚铮,不但体型、服饰和他完全一样,就连相貌也让人分辨不出,尤其是嘴角常带着的那丝讥诮,包括楚铮他自己,也以为那个人就是他,没办法,那个人的一举一动,和他是一模一样。
看到视频中的‘楚铮’重新返回3016包厢后,楚铮的心顿时沉了下去:这个人假扮老子这样神似,只能说明人家在暗中早就把我揣摸透了,看来昨晚我去王朝酒吧,完全是一个陷阱,可怜我竟然没有看出。
在楚铮大瞪着俩眼珠子看视频时,梁馨一直在观察他。
说实话,在一开始看到这段视频时,梁馨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因为她很理解楚铮是个什么人。
但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梁馨不信这一些,可楚铮的作案时间、动机,却又是那样的吻合,就算没有这段视频,他也会成为第一嫌疑人对象的。
梁馨真的不信楚铮会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所以在把他拘捕进市局后,才马上出去展开了严谨的调查。
现在,她一直在观察楚铮,想从他在看视频的眼神中,看出什么。
但梁馨失望的是,楚铮除了在看到他重返3016房时,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后,根本没有更愤怒的反应。
谁都知道,当一个人遭遇不白之冤时,第一反应应该就是愤怒。
梁馨等着楚铮拍桌子的大骂,可这厮仅仅只是抽。动了一下嘴角,就镇定了下来,让梁馨心中一惊:不会真是他干的吧,要不然他怎么这样镇定?
……
楚铮望着视频,视频中,‘他’进来后,黄袖招就扑入了‘他’的怀中,然后两个人很快就脱光了衣服……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候,楚铮就曾经看过无数次岛国、欧美拍摄的‘科普片’,并兴致勃勃的对上面的男女主角评头论足,有时候还会腾起这样的荒唐念头:假如让老子来主演这个男主角,肯定比他更猛的,嘿嘿!
替代‘科普片’中的男主角,在摄像机前‘大杀四方’,这是楚铮年轻时的一个龌龊梦想,可是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
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已经完全忘记了曾经有这么一个‘宏伟’的梦想。
可就在楚铮完全忘记这一切时的今天,他却‘梦想成真’了,而且那个女主角,还是黄家的二小姐!
当看到视频中的‘楚铮’站起身,又一个男人不顾黄袖招的反抗,扑在她身上,其他的两个男人也围上来后,楚铮终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
这段视频中的嗳嗳场面,并不是多么很长,但无论是画质还是音质,都很清晰。
尤其是黄袖招那从欢愉到痛苦的叫声,更是让显示器后面的梁馨感到双颊发红,非得狠狠的掐着自己的大腿,才能阻断体内腾起的那种异样感觉。
一个从没有和男人那样过的妞儿,和她心中朦胧的男人一起看这种视频,这本身就是对她的于一种考验,对吧?
终于,那种不堪入目的场面,随着黄袖招的一声惨叫,结束了,一个男人用一根黑黝黝的胶皮棒子,捅进了她的下体。
当看到这一幕后,就算楚铮的忍功再深厚,他也有了一种几欲发狂的愤怒,假如不是看到视频还有一段才能播放完毕,这厮绝不会只把ρi股下面铁椅子的扶手掰弯,而是早就冲出去找那个冒充他的人了。
看到扶手在愤怒的楚铮手中变形后,梁馨终于抛下了最后的一丝怀疑:这个人,绝不会是他,但又会是谁呢,谁对他有着这样的仇恨,又是谁会有敢招惹楚、黄两大家的胆子和动机?
楚铮一动不动的,望着显示器。
显示器的视频中,随着黄袖招的昏死过去,那四个发。泄够了的男人,从容的穿上了衣服。
除了‘楚铮’之外,其他三个人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神色,其中俩人还争相观看摄影机中的画面。
这几个人在稍微休息了片刻后,随即开始清理现场:他们把所有能流下的指纹,全部小心的擦拭干净,包括黄袖招下体、嘴巴内有可能留下的污渍,都用随身携带的高度烈酒清洗,然后才凑在一起,低声的商量着什么。
就在其中一个男人仰面露出更加卑鄙的笑容时,3016号包厢的门,忽然被撞开,一个上了年纪的中老年男人,从门外闯了进来。
……
楚铮从没有与连云成的老子连军团见过面,可他在看到这个男人后,还是从对方的眉目中,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死鬼的影子:这个人,应该是连云成的长辈,或者干脆是他老爸。
“你、你们这些畜生!”视频中,因为愤怒而显得脸色狰狞的连军团,在看到黄袖招那幅惨样后,嘶吼着扑了进来。
那四个男人,可能都没有想到连军团会破门而入,顿时都是大吃一惊,拔腿就要向门外跑。
可就在这时候,几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手中拿着橡皮胶辊的堵住了门口。
正文_第1237章 :视频现场(二)!
连军团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这点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出现了,做为受害人的未来公公,出现在了肮脏的现场。
连军团在跑进房间后,并没有去和‘楚铮’等人争斗,而是很正常的扑在黄袖招身上,脱下外套盖住她的身体时是老泪横流:“袖招,袖招!”
黄袖招早就昏死过去了,怎么可能答应他?
喊了几声后,连军团霍然抬起头,抬手指着‘楚铮’,嘶声命令身后的几个保安:“把、把这个杀我儿子,羞辱我儿媳妇的畜生打、打死!”
门口那几个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呆了的保安,随着连军团的怒吼,个个也是目眦尽裂的,挥舞着手中的胶皮棍扑了进来。
不过,这几个保安明显的不是‘楚铮’等人的对手,他们甚至都没有闯进屋里,就被其中两个人放倒在地。
几个人把保安打倒后,并没有夺门而逃,因为外面走廊中,传来了女孩子惊吓发出的尖叫声。
那应该是站在电梯门口那俩小姑娘,发出的惊叫声。
视频中的‘楚铮’,在门口只看了一眼,随即抬起右手指了指窗口。
其他几个男人会意,马上就跑到窗口,用已经戴上白手套的手打开玻璃,然后快速的拴上了一根早就准备好的绳子,顺着窗口就往下滑去。
‘楚铮’是走在最后的一个人,他走到抚着黄袖招连声喊叫的连军团面前,脸色带着阴森森的笑容,摆了摆手中的摄影机,张开嘴巴无声的说了几句什么时,门口就再次出现了王朝酒吧的保安人员。
‘楚铮’看到保安越来越多,再也来不及说什么,转身就向窗口跑去。
但这时候,连军团却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猛地向前一扑,看样子是想抓住‘楚铮’的衣服,留下他。
不过,‘楚铮’在连军团将要抓住他衣襟时,却很麻利的向旁边一闪,只让对方抓住了在他手中游荡的摄影机。
抓住摄影机的连军团,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那样,死死的抓着,被‘楚铮’脱的在地毯上向前滑动了一米多,依然不松手的嘶声高呼:“快来抓住这个畜生,抓住楚铮这个畜生!”
‘楚铮’手中的相机被连军团抓住后,向窗口跑的速度就慢了,那几个保安趁机都跑进了屋子里。
但是,‘楚铮’根本不惊惶,只是狞笑着说了一句‘你既然想要,那就留给你吧!’,然后就把摄影机松开,左手一翻,一把黑黝黝的军刺出现在他手中,顺势一下子就刺入了连军团的心口!
“啊!”随着连军团的惨叫,‘楚铮’迅速的抽。回了军刺,对着那几个吓呆了的保安一摆,然后从容的跳上了窗台。
那几个保安虽说穿着制服、手中拿着棍子,可在‘楚铮’掏出家伙来杀人后,谁还敢再去招惹他啊,难道大家看不到血如箭一般的,从连军团心口窜出?
“一群废物!”屈身站在窗台上的楚铮,对着几个保安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然后就消失在了窗口外面。
那几个完全被吓傻了的保安,在浑身是血的连军团挣扎着举起手中的摄影机时,才蓦然清醒了过来。
其中一个保安看来是当个小头目,他一边嘶吼着同伴赶紧报警、叫救护车,一边抱起了瞳孔随着鲜血窜出、而慢慢放大的连军团。
连军团的双眼,带着愤怒的双眼,直视着屋子左上角,在保安的喊叫声嘴唇动了两下,举起了手中的摄影机,异常艰难的说:“把、把……这个、交、交给媒体……记者,让……他们替、替我讨回……公道……”
当公道的‘道’字还在连军团唇间打转时,他的瞳孔急剧扩散放大,被一层奇异的诡笑所覆盖,举着摄影机的手,也猝然的落下,然后镜头就在这一刻定格。
视频播放完了,楚铮亲眼看完了由‘他’主演的这段视频。
望着死了后眼中还带着笑意的连军团,现实中的楚铮,不再愤怒了,他已经明白了什么。
楚铮刚才所看到的这个视频,是针对他所安排的,包括时间、地点、人物在内的每一步,都在某个人的计算之中,这是一个阴谋。
往小里说,这是一个以黄袖招的清誉、连军团的生命为代价,要整死楚铮的阴谋。
往大里讲,这是挑起京华楚、黄两大家族、甚至更多派系争斗的导火索,就在楚铮大伯要上位的最关键时刻。
如果这段视频被曝光,不管这是不是楚铮所做的,那么他将被数亿网民所唾骂,谴责。
自古以来,不管是封建社会还是现代社会,最可怕的力量不是某个帝王或者百万雄师,而是来自人民的力量。
楚铮敢肯定,这段视频要是被曝光的话,没有谁会在意这是不是一场阴谋,但大家肯定会籍此来发。泄他们的一些不满,继而酿造成包括帝王在内的人,都不得不低头的强大风暴。
而他楚铮,就是这场风暴的风眼。
视频播放完毕已经很久了,可楚铮还是愣愣的望着显示器,脸色既没有发白,更没有发青,有的只是不该有的冷静,还有一些呆滞。
没有谁比楚铮更清楚,这段视频如果曝光后所产生的影响有多大了。
面对这段视频,他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和孤独。
坐在审讯桌后面的梁馨,陪着楚铮沉默了足有半个小时后,才轻轻的叹了口气:“楚铮,你都看清楚了吧?”
楚铮盯着显示器,待了片刻才说:“我很希望这一切都是做梦。你知道不知道,在昨晚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我和你进了洞房,当时你掐着我的脖子……呵呵,不说了,反正我在醒来时,感觉很害怕,甚至还被吓出了冷汗。但那个梦和眼前这一切相比起来,要可爱很多。”
听楚铮说,在梦中他和自己进了洞房,梁馨那疲倦的脸上腾地浮上了一丝羞红,下意识的伸出右手,盖住了他放在桌子上的左手,柔声说:“楚铮,我相信你不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你绝对不会。”
楚铮任由梁馨捂着自己的手,很是苦涩的笑了笑:“你相信我不会这样做,能有什么用处?哈,现在有视频的证据摆着,而我也有作案动机,连我自己都相信这是我做的了,何况别人呢?嘿嘿,你相信我不会这样做,就算是黄家也相信了,又能怎么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段视频应该已经被传上了网络,对不对?”
梁馨很是艰难的点了点头,缩回了手:“是、是的,而且也上了今天报纸的首页。毕竟这件事的性质,也太恶劣了。”
楚铮抬起手,擦了一下鼻子说:“能不能给我看看,这件事在网上是什么反应呢。”
“这个很简单,几乎不用搜索,在各大网站都能看到。”梁馨拿过笔记本,随意打开了‘hao136’网站,然后将显示器对准了楚铮。
在网站的右上角,有一行红色的小字:齐鲁省城冀南惨案!
楚铮抓起鼠标,轻轻点击了一下,迅速切换的画面上,立即出现了一长串的惊人标题。
某贵公子带领三个爪牙,残忍轮女干某贵胄小姐……
某楚姓青年,在带人轮女干某黄姓闺秀后,又残忍杀害某闺秀未来公公……
楚铮随意打开了一个帖子,就看到愤怒的网民,在上面大肆声讨某楚姓公子,而且还有视频为证。
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帖子就被数以万计的愤怒网民顶起,人人高呼要严惩某楚姓贵胄公子,还受害人一个清白。
“这出事件,也许比岛国天皇被狗咬死的点击率还要高,你还是不要看了。”梁馨低声说了一句,随即合上了笔记本电脑:“相信网监局现在已经做出了正确的反应,这些帖子应该很快就被删除,但……”
视频已经被曝光,网民的愤怒直指某楚姓贵胄公子,受害者黄袖招现在医院,连军团已经被送进了太平间,就算网监局尽快把这些帖子删除,又能怎么样?
黄家会放过楚铮吗,连家会吗,甚至、甚至楚家会吗?
为了确保楚勇的上位,楚家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楚铮不清楚,因为他现在的思路,彻底的乱了,哪怕他心中有个声音在声嘶力竭的狂吼:楚铮,你一定要冷静,冷静!这只是一场针对你的阴谋!
可楚铮该怎么冷静呢?
连云成是他杀的,事件发生当晚,他也去了王朝酒吧,而黄袖招也对他有了那种意思,那几个做出人神共愤的人,没有留下丝毫的破绽,连军团为此还付出了他的老命……这一切的一切,都成为了楚铮的致命点!
楚铮慢慢的掏出一颗烟,叼在嘴上也没有点燃,就这样呆呆的望着笔记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梁馨犹豫了一下,双手互相搓了搓,压低声音说:“楚铮,我觉得用不了多久,国家公安部就会Сhā手此事,你、你打算怎么办?”
就像是白痴似的,楚铮使劲吸了几口根本没点燃的香烟,淡淡的反问:“除了在这儿等候调查之外,我能怎么办?”
“跑啊,你快跑啊!”
见楚铮这幅模样,梁馨霍地一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急急的说道;“你不能在这儿等!你现在趁着上面的专案组还没有抵达冀南之前,赶紧的逃走,逃的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回来!”
正文_第1238章 :我是不会逃跑的!
看事不好,拔腿就跑。
这八个字对楚铮来说,应该是运用的相当自如的,他以前在遇到对付不了的危险时,总能在第一时间将这八字真谛诠释的淋漓尽致。
可眼下,就在阴谋夹裹着巨大的危险临近时,他却不能跑,哪怕是梁馨拉着他的手,求着他赶紧的逃跑。
楚铮在梁馨的大力拽拉下,身子纹丝不动:“梁馨,我不能跑,我如果一旦逃跑,那么就坐实了这件事是我做的!”
“可、可你要是不跑的话,楚家也许为了大局着想,会、会大义灭亲来平众怒的!”
梁馨急急的绕过桌子,走到楚铮坐着的铁椅子后面,再也不顾任何羞怯的,一把抱住了他,将脸颊贴在他的头顶,声音哽咽的说:“楚铮,你听我的话,赶紧的逃跑,因为柴紫烟还等着你去解救,花漫语还需要你来唤醒!你要是为了顾全大局留下来的话,我敢肯定你的结局,只能是死,因为楚家绝不会因为你个人,就放弃当前的大好局势!”
梁馨所说的这一切,楚铮心中很明白,他甚至看清:这样的结局,才是那个阴谋制造者的最终目的。
是的,柴紫烟现在等着他去解救,花漫语等着他去唤醒,周舒涵等着他来呵护……他真的不能背上这个莫须有的黑锅。
但他要是依着梁馨所说的,抓紧时间逃跑了呢?
那又将是什么样的结果?
楚铮就算是用脚丫子也能想到的:楚系为了楚勇登顶而做出的几年努力,都将因为他而付之东流!
因为颇有正义感的国民,是绝不会允许一个纵容自己亲侄子的人,来当一号首长的,就算楚勇强自登顶,可势必会失去所有的威信。
跑,将连累整个楚系。
不跑,自己有可能成为这场阴谋的牺牲者。
这又是一个选择题,人生中许许多多选择题中的一个,无论选择哪一个答案,对楚铮来说都是不心甘的!
而且,因为十八大召开在即,根本没有时间来把这件案子调查清楚,因为不管是‘作恶者’,还是受害人,都有着普通人没有的身份!
楚铮敢肯定,假如他要是选择逃跑的话,黄家和连家、包括连家背后的谢家,肯定会第一个站出来向楚家开炮。
尽管谢家的谢妖瞳,现在已经名正言顺的成为了楚铮的情人,可在巨大的利益之前,儿女私情,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筹码罢了。
楚铮人还在冀南市局的审讯室内,却仿佛看到,有无数人因为这件案子,而东奔西走。
乱,乱,乱了,这一切,都莫明其妙的乱了,就因为楚铮太傲气,太大意,明知道王朝酒吧3016房间内有针孔摄像头,可他当时还是傲气凌人的做出了不屑一顾状,然后迈着两条修长的大腿潇洒离去。
楚铮的傲气,楚铮的大意,不是毁了整个楚系几年的辛苦成果,就是把他自己拽进黑暗的地狱。
楚铮一旦成为牺牲品,柴紫烟、花漫语、周舒涵等人,她们应该美好的人生,也会随之改变。
在这一刻,楚铮真的很痛恨自己昨晚的装比行为。
可痛恨就像是后悔等负面情绪那样,永远不会给人重新来过的机会,所以他只能面对这一切,面对艰难的抉择。
楚铮在面临这种难以抉择的道路时,痛恨过自己,可他却没有去痛恨那个制造阴谋者,而是先习惯性的找出了自己的不足之处,然后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做出了他认为最最正确的选择:接受调查,坦然面对所有的一切。
没办法,他不能因为他自己、他的女人们,连累整个楚系,让那么多人的辛苦,和梦想,因为他而付之东流。
所以呢,他得站出来,带着不甘和屈辱的站出来,承认这一切就是他做的。
楚铮相信,只要他承认自己就是羞辱黄袖招、杀害连军团的凶手,那么他也许很快就能在各方压力下‘伏法’。
而他那些女人们,也许会有一个悲惨的结局。
不过,楚铮却相信,等大伯站稳了脚跟后,肯定会不遗余力的查清真相,继而替他讨回应有的公道!
楚铮真的没想到,依着他的背景,和牛叉的身手,有一天也会沦落到让别人替他讨回公道的地步。
而这一切,全然因为他那不值一文的傲气。
任何人,不管你是贩夫走卒还是侯门贵胄,只要是做错了事儿,总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楚铮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被梁馨抱着,过了很久才拿掉嘴上的烟卷,声音嘶哑的说:“梁馨,我做出决定了。”
“好,我的车子就在外面,你换上我的衣服,赶紧的走……”
梁馨闻言大喜,还以为楚铮要听她的话逃跑呢,所以赶紧的松开他,开始解衣服上的扣子:“虽说我的衣服你穿着不合身,但勉强可以掩过别人的耳目。楚铮,你走了后,就不要再回来……你、你怎么了?”
楚铮站起身,转身抓住这个傻大姐解纽扣的手,苦笑着说:“我决定要留下,接受有关部门的调查。”
“什么?!”
就像ρi股上被人踹了一脚那样,听楚铮这样说后,梁馨差点跳起来:“楚铮,你是不是疯了!你以为你留下后,还能有人因为你是楚家三太子,没法处置你吗?你懂不懂,正因为你是楚家……”
不等梁馨说完,楚铮就接着说道:“我知道,正因为我是所谓的楚家三太子,所以那些有目的的人,才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才会想在这件事中得到他们的利益。嘿嘿,如果我是个普通市民的话,跑了也就跑了,凭着我的本事,又有谁能奈何得了我?”
楚铮在说出最后这句话时,梁馨在他脸上又看到了熟悉的不屑的骄傲,顿时就是一呆,喃喃的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人是我杀的,事情是我做的,我那个三个同伙,在今天凌晨的时候,就已经驾车北上了。”
楚铮松开梁馨,镇定的说:“我这样做的动机,就是因为看不惯黄袖招替连云成出头,所以才使出了这样的手段,想籍此来迫使她放手。只是,我没想到连军团那个老家伙,会在我想逃走的时候出现了,所以我不得不宰了他。可是,我没想到媒体会曝光,为了大局着想,我只得自首。”
楚铮一弯腰,从右腿间抽。出了残魄军刺,倒转手柄的递给梁馨:“这是我杀人时的凶器,现在就交给你了。呵呵,我就算是伏法,也得把功劳记在你的头上,梁馨,别犹豫了,赶紧的对我开始正式审讯吧,要是迟了的话,上面的人一到,你就没机会立功了。”
“我不要这狗屁的功劳,我只想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哪怕我嫁给了别人!”
梁馨在楞了片刻后,忽然放声大哭,抱着楚铮,紧紧的抱着他:“我不在意在仕途上能走多远,也不介意最终会嫁给谁,我只想你好好的活下去,我就在一旁默默的为你祝福……楚铮啊楚铮,你赶紧的跑吧,我求你了!”
很艰难的闭了一下眼睛,楚铮慢慢的推开梁馨,缓缓的说:“有空的时候,替我多去陪陪花漫语。”
……
‘王朝酒吧’大案,在案发十二个小时后,就告案破。
残忍的杀害连军团,带人轮女干黄袖招的凶手楚铮,被冀南市局局长梁馨,在冀南市中心医院特护病房抓获……经过一番斗智斗勇的审讯,歹徒在人民警察灵活多变的强大心理攻势下,精神几近崩溃,终于说出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动机。
凶手在做这件性质极度恶劣的大案时,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动机,这一点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广大网民们,代表正义向豪门势力宣战时赢了。
任何的斗争,都像是足球比赛,不管斗争的过程是不是精彩的,结局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能赢了,就行,谁还在意过程呢?
冀南‘王朝酒吧’大案,案发后第二天,不等亿万网民发起更大的声讨,就随着凶手落入了法网,而宣告结束。
案件如此快速的被侦破,使这件案子产生的影响力降到了最低,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慢慢的遗忘,就像白天总有暮色,花开终有谢时那样。
当然了,凶手最终会落到一个什么样的下场,除了苦主以及那些一直关注本案的人之外,亿万网民是没空关注的,大家还得工作、休闲泡妞啥的,哪儿有那么多工夫来关注这些?又没有可观的操心费……
……
“紫烟姐,你在看了这则新闻后,心中是什么感想啊?”
年龄比柴紫烟要大五六岁的天网,在喊她姐姐时,喊的很自然,尽管当他每喊一声,那个这两天就清减了许多的妞儿,就会有呕吐的感觉。
现在的天网,与以前那个白痴是完全不一样了,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戴着一副名贵的眼镜,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子成功人士的风采,任何人见到他,也不会把他和从前那个白痴联想到一起的。
在柴紫烟答应了天网的一年之约后,他很快就带着她来到了美国纽约。
凭着天网的本事,要想在纽约找份像样的工作,那绝对像孩子撒尿那样简单,现在他是美国兄弟投资公司的副经理,住在纽约有名的‘兰黛’富人区内,每天开着一辆黑色宝马上下班。
虽说天网来这个小区的时间很短,可他所表现出的绅士风度,却赢得了很多人的好感。
正文_第1239章 :敢再动一下,就得死!
天网现在的名字,叫杰克。皮尔斯,在人前被人称为杰克,一个很大众化的名字。
理所当然的,在柴紫烟刚出现在这儿时,身份肯定是他的妻子了。
完全换了个样子的天网,和柴紫烟站在一起的时候,还真有点珠联璧合的味道,只是女方明显的要比他‘高档’很多,这也引起了小区内很多人的暗中嫉妒。
就像大多数成功者的妻子那样,柴紫烟现在是个‘全职太太’。
在住进兰黛小区后,她每天都在阳台的这间屋子里,上网、看书,或者闭着眼的听歌。
在天网喊‘紫烟姐’时,柴紫烟正在对着电脑显示器发呆。
其实,在天网刚走进这间屋子时,柴紫烟就听到他的脚步声了,但她却一直没有动,直到他说话后,才淡淡的笑了笑说:“其实也没什么感想,就是觉得他被人陷害了。”
“他被人陷害了?”
天网脱下身上的西装,挂在了墙上的衣钩上,走到柴紫烟坐着的电脑椅后面,双手扶着椅背,眼里闪着兴奋的说:“你怎么知道他是被人陷害的?我今天上午的时候,曾经在公司电脑中察看过那段视频,视频中的那个女人的确很漂亮,应该很容易引起男人的犯罪感。还有就是,那个被他杀死的男人,临死前的那……”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坚信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只是被人冒充,被人陷害了。”
柴紫烟根本没兴趣和天网讨论她爱的男人,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后,随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柴紫烟刚想绕过天网时,他却张开了双臂,拦住了她的去路。
马上,她的脸色就是一寒:“怎么,你想反悔吗?”
柴紫烟当初在答应陪天网一年时,曾经和他约定过:在这一年中,没有她的允许,他不能碰她一下子。
当时,天网是答应了的。
所以呢,看到天网眼里带出的跃跃欲试表情后,柴紫烟感觉很不爽。
遭到柴紫烟的责问后,天网放下了双手,眼神躲闪的说:“我、我没有想过要反悔,我只是想和你谈一笔买卖。”
柴紫烟的黛眉一扬:“什么买卖?”
天网脸上带着诚恳的表情:“上午的时候,我曾经入侵过华夏相关部门网站,知道楚铮现在正被关押在一个叫做‘鬼门’的地方,相信你也清楚这个地方是做什么的,它应该是你们华夏看守最严密的监狱。”
对于‘鬼门’,柴紫烟当然很清楚,因为她曾经在那儿呆过。
看到柴紫烟并没有什么吃惊的表情,天网稍微顿了顿后说:“我、我呢,我想和你做的这比买卖就是,我可以用我的技术,协助他从鬼门中逃脱出来。”
柴紫烟双眸微微眯起:“那,那么我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天网就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在柴紫烟的注视下垂下了头,喃喃的说:“我、我想你做、做我真正的女人!”
“做你真正的女人?”柴紫烟无声的笑了起来,花枝乱颤。
“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我真的好想啊!”
天网说到这儿,忽然扑通一下的跪倒在柴紫烟面前,双手搂住她的双腿,仰着脸的哀求道:“紫烟姐,求求你答应了我吧,自从和你相处以来,你的一颦一笑都在折磨着我……我发誓,只要你肯答应我,哪怕只是一次,我、我以后也会听从你的指挥,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居高临下的望着淌着泪的天网,柴紫烟脸上带出了鄙视的神色,她挣开这个男人的双手,走到沙发前坐下,翘起二郎腿,穿着脱鞋的秀足在那儿一晃一晃的,带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脱俗风情。
望着柴紫烟的那只脚,跪在地上的天网,就像是看着骨头的狗。
只是主人没有发话,这条狗只能在那儿干瞪眼。
“其实呢,在我刚找到你的时候,我本想做你一辈子的女人。”柴紫烟反复故意折磨天网:“呵呵,可你却主动说出了绝不碰我的话。我这个人呢,是很讲信誉的,咱们怎么说的,就该怎么做,这不能怪我。”
天网赶紧的回答;“我从没有怪你!我以前那样说,是因为我不敢亵渎你,可现在……”
“你现在敢了?”柴紫烟冷笑着打断天网的话:“但是却晚了。”
天网无语的垂下了头。
“唉。”柴紫烟幽幽的叹了口气,转移开话题:“我知道你有着楚铮比不上的本事,也知道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关注下,也许用不了多久,我就被你给玷污了……可有些事,你却不知道,哪怕你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天网。”
天网把双膝当脚用的,快速的‘走到’沙发前:“紫烟姐,你说,在这个世界上,我能有什么事情不知道!?是美国白宫的防御系统,还是日本天皇的私生活?只要是在这个世界上能发生的,我就能查得出来!”
捏起一根细长的香烟,叼在嘴上后,柴紫烟说:“你不知道,如果楚铮不想去‘鬼门’的话,那么就算世界上所有人都逼他,他也不会去的,所以他根本不用逃跑,他这样做,有他必需做的原因。还有就是,他绝不会带人去轮女干一个寡妇,因为他想在床上玩这些花活的话,我和花漫语她们,随时都会陪着他的。”
如果楚铮愿意的话,柴紫烟随时都会和别的女人一起上床陪着他,所以他绝不会去做轮女干一个寡妇、这种没面子的事儿……天网听出柴紫烟话中的这个意思后,心如刀绞:你宁肯与别的女人一起供那个男人淫。辱,却不肯答应我一次!
看出天网眼中所表达出的意思后,柴紫烟不屑的冷笑了一声,随即叭嗒一声的点燃了香烟。
是,柴紫烟现在的确是很担心楚铮,也恨不得现在立即飞回华夏。
但她所有的行踪,却都在天网的控制之下:自从来到纽约‘隐姓埋名’的居住下来后,天网就针对她设置了一款软件,哪怕她走出他规定的屋子一步、使用一次通讯工具,那么她远在华夏蜀中的亲人,就会遭到无妄之灾。
而且,最重要的是,假如天网因为车祸啊、疾病等原因,在这一年中意外身亡的话,柴家众人,还是会遭到这样的打击。
所以呢,别看柴紫烟可以很轻松的上网、吃她想吃的一切,但她却像极了一只被养在笼子中的金丝雀,根本没有半点的自由,因为她现在还没有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所以只能苦苦的熬日子。
柴紫烟心中是怎么想的,天网这样高智商的人,没有任何理由不知道的。
不过,天网不在意,因为他有绝对的把握,来掌控这个只对着他一笑,就把他魂儿也勾走了的妞儿。
天网当初以为,柴紫烟只要守在他身边,他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可随着这个妞儿真的每天都和他呆在一起,却只能看不能摸之后,他才知道他原来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才知道男人骨子里的占有。欲,有多么的强大,这种强烈的占有。欲,使他无时无刻不在渴望找个合适的机会,把这个女人给推倒。
就在天网找机会时,楚铮犯事了……所以,他马上抓住了这个机会:只要你肯答应和俺困觉,哪怕是一次,俺就帮你把那厮给救出来!
但是,当他说出这样的话后,柴紫烟却异常冷静的告诉他:这一切是楚铮自愿的,根本用不着你去救他。
眼看着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机会,就要这样白白的失去,天网有些怒了,在愣了片刻后,忽然嘶吼了一声,从地上跳起。
“你要做什么……”柴紫烟刚叫出这句话,就被不管不顾的扑过来的天网,压在了沙发上。
“我、我必需要了你!”将柴紫烟扑倒在沙发上后,天网双眼通红的,喘息着就去解她的衣服:“我、我不管,我、我实在受不了,我今天必需得到你……”
对天网的发狂,柴紫烟并没有继续大声叫嚷,而是用动作来回答了他:一把锋利的刀子,抵在了天网的咽喉上!
刀尖微微刺入皮肤后引起的痛感,让天网手上的动作全部停止。
拼命昂着头的柴紫烟,握着刀的手纹丝不动,犹如她冷冽的眼神:“你敢再动一下,就得死!”
面对寒气逼人的刀尖,天网慢慢的松开了手,很不甘的从柴紫烟身上爬起来,坐在了沙发上,咬了咬牙后说:“你不敢杀我的,因为我死了,你、包括你的全家人都得死!”
柴紫烟慢慢的收回刀子,慢条斯理的重新点了一口烟,很从容的说:“你也许不知道,我宁愿去死,也不会和你这样的男人苟合的。我承认,亲人对我来说是很重要,但对一个死去的人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所以呢,你别逼我走上绝路。”
眼睁睁的看着心仪的女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染指,这对男人来说绝对是个天大的痛苦。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假如天网能够知道华夏作家张小娴的话,他此时肯定能说出这句让人感动的话,也许大官人会被他感动的眼泪哗哗的……
可惜的是,天网不知道这句话,他又不敢强迫柴紫烟,因为这个女人可是那种说到做到,言出必行的猛女,如果她一旦要拼个鱼死网破,那么他的自身安全也很难保证的。
正文_第1240章 :如果你能找出那个人!
柴紫烟也许从没有杀过人,但人家孩子却经历过很多死人的场合。
所以呢,这就练就了她在面对突发情况时,能够有着绝对冷静的理智。
假如眼下这个硬硬把她扑倒的人是楚铮,她也许会大声尖叫着,像一只小豹子那样,用她的牙齿、指甲、带着挑逗的骂声,向那厮展开攻击。
但这个人却不是楚铮,而是天网。
所以,柴紫烟没有用牙齿咬、用指甲爪、没有厉声反抗,更没有像绝大多数落入魔爪的软弱小妇女那样,哭声哀求,她只是掏出了刀子。
有时候,刀子要比很多话要管用许多,会让人很快理解到刀子的主人,心中的真切思想。
柴紫烟用她自身强大的镇定力,威慑住了天网,使他老老实实的坐在了沙发上。
哼,想和我玩硬的?这样的场面,大官人我见多了,不管是手段还是肢体,我可以玩你这样的十几个!
柴紫烟冷冷的哼了一声,收起刀子后不再搭理天网。
就像泄了气的皮球那样,坐在沙发上的天网,慢慢的佝偻下身子,双手捂着脸,从指缝中看着柴紫烟那只一晃一晃的右脚,久久的凝视。
我该怎么才能搞到她呢……就在那个妞儿的脚一停顿时,天网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让他的腰板一下子就挺直了。
正在想着什么事情的柴紫烟,忽然看到天网直起腰身,像个男人那样坐着后,顿时就是一楞,放下了晃悠的右脚,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冷笑道:“怎么了,又想耍什么花样?”
“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心中有了底气的天网,一扫刚才的颓废样子,重新变成了一个成功人士模样。
柴紫烟上下打量了他两眼,问:“什么问题?”
“相信你应该仔细的看过楚铮那个案例了,你该清楚他要想洗白的话,最重要的是什么吧?”
对天网提出的这个问题,柴紫烟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张口就说道:“就算是个傻瓜,也知道要想他洗白,除非找到那个冒充他的人。哼哼,你以为就你想到了这一点?别的不说,就拿那个被你吓了一跳的梁馨来说吧,我敢肯定,她现在正如饥似渴的搜寻那些人的踪迹。”
“不过,事情说起来总是很简单。”吐出一口烟圈后,柴紫烟有些无奈的说:“但是,制定这个阴谋的人,应该很小心,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的蜘丝马迹。那个冒充楚铮的人,不一定非得被杀灭口,可只要能成功躲到十八大召开,那么这个计划就算成功了。”
天网也翘起二郎腿,一脸自信的说:“你们华夏有句话,是这样说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有一句就是,人在做,天在看。不管再完美的计划,都有着它的破绽。最关键的问题是,能不能找到那个破绽!”
猛地,柴紫烟的心咚咚的跳了两下,微微眯着眼的问:“你能找到那个破绽?或者说,你能查出那个冒充楚铮的人的下落?”
天网马上就一挺胸膛:“我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天网,只要有人在文明社会中做了事,都逃不过我的追踪,哪怕你们华夏最出色的追踪专家薛星寒。嘿嘿,想当年,奥林匹斯山指使人绑架你弟弟他们时,就是我根据这个薛星寒,找到了他们,那次我只是略施小计而已!”
当初谢情伤、薛星寒两口子查到被柴紫烟藏起来的柴名声等人下落时,的确遇到了一帮不明来历的人,劫走了柴跃然。
后来,还是柴放肆、蒋公瑾把他给救了出来,这件事对柴大官人来说,是记忆犹新的。
只是她没想到,那件事中,原来就有了天网的影子。
天网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只能说,他比华夏最厉害的追踪专家,更厉害!
想明白了这一点的柴紫烟,那双清澈的桃花眼只是眨巴了一下,马上就说出了一句话。
这句话,让天网感觉年轻了十八岁:“如果你能找出那个冒充楚铮的人,并使真相大白于天下,那么,我会答应你,可以做你的女人。”
……
自从楚铮被京华来的专案组带走后,梁馨就像是疯了那样,每天都带着人,以‘王朝酒吧’为辐射点,展开了梳洗式的搜索。
她想找到线索,哪怕只是一点点。
为了尽快的查出某些蜘丝马迹,她把王文杰也特意调了过来,动用了包括商离歌、叶盈苏等人所有能动用的力量,查阅了所有能查阅的监控录像。
案发当晚,王朝酒吧只有楚铮九点三十七分上去的录像,但十点到零点时这段时间,却是空白。
这也就是说,有人在监控录像这儿做了手脚,根本无法证明楚铮在十点左右时,就离开了王朝酒吧。
本来,只要找到负责管着监控录像的那俩保安,就能调查出许多和监控录像有关的线索。
可那两个保安,却在案发当天的凌晨,就莫明其妙的死在了岗位上。
经过警方的严格搜查,从这两个保安用过的水杯中,发现了比砒霜还要毒一百倍的‘水母毒’。
于是,王朝酒吧惨案的死亡人数,增加到了三个。
理所当然的,在水落石出之前,这一切都将由楚铮来扛。
……
假如楚铮、黄袖招等人只是一些普通人,仅仅是凭借两个保安的离奇死亡,就不会这样轻率的给楚铮定案的。
可他们偏僻不是普通人,而且案发时间,偏偏又是在十八大召开在即,有很多人不希望给警方太多的时间来破案。
最重要的是,楚铮为了不影响他大伯,主动的‘坦白从宽’了。
梁馨要想在楚铮还没有被定案之前翻案,除非尽快找到有人冒充他的证据,尽管很多人都盼着,在这厮被处死之前,不要找到任何的证据!
短短的两天,梁馨就迅速消瘦了下来。
她从没有想到,有一天她能为了一个男人这样憔悴。
而且她明明的知道,那个男人也许根本不爱她,这一切她是自愿的,甚至都不能算是工作。
因为楚铮的案子,已经随着他的坦白,而结案了。
可梁馨却不甘心,她在努力的疯狂的搜寻着一切可以改变一切的证据!
连续两天两夜的不合眼,已经让梁馨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本来红艳艳的嘴唇,也有了商离歌脸色那样的苍白。
在这短短的两天内,因为疯狂搜寻任何蜘丝马迹而倍感疲倦的,不只是梁馨,还有王文杰。
在今天东方刚放亮的时候,王文杰脚步有些蹒跚的,走进了市局的局长办公室。
正在盯着一盘录像带仔细观察的梁馨,听到脚步声后抬起头,对着王文杰强自露出了一个微笑,虽说明知道他不会带来什么好消息,可还是情不自禁的问道:“文杰,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没有?”
听到梁馨的声音已经沙哑后,王文杰不忍心的摇摇头,然后走到饮水机前接了半杯开水,又兑上了半杯凉水,然后咕噔咕噔的喝了下去。
一杯温水下肚后,让王文杰的脸色好看了许多,他摘下警帽走到沙发前,重重的坐在了上面:“在过去的这三十六个小时中,我动用了包括新药厂保安在内的五百三十六个人,把全市所有的路口,所有监控录像中的可疑车辆、及其主人都仔细梳理了一遍,但却没有任何的可疑处,好像根本没有人从王朝酒吧的窗口逃走那样。”
王文杰说出来的这些,早就在梁馨的意料之中,可她那双眼里还是露出了失望之色,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随即垂下了头,继续看监控录像。
“梁局。”王文杰舔了舔仍然有些干枯的嘴唇,说:“如果我不是坚信楚铮,他绝不会做这种丧心病狂的蠢事,仅仅凭借那些保安的证词,我几乎已经确定这件事就是他做的了。”
梁馨头也不抬起的回答:“是的,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这只能说明,做这件事的那个人,有着极高的反侦察手段。”
王文杰眉头稍微皱起,解释道:“我有种感觉,这几个人也许是来自特殊行业,比方职业军人、或者说是特工。”
“职业军人或者特工?”
梁馨心中一动,把正在观看的录像按了暂停,抬起头来说:“如果做这件事的人是职业军人、或者特工的话,那他们的反侦察手段,我们地方市局还不足以寻到他们的破绽。只是,你所说的这两个行业,应该和楚铮都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梁馨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到背着双手绕过桌子,在办公室内来回的慢慢走动着:“楚铮本身就曾经在华夏第四基地呆过,而他与花残雨、秦朝等人的关系,也有着不一般……对了,我们现在应该求助于部队,请他们派出专业人员参与侦破工作,相信依着楚铮和秦朝的关系,这应该不是个问题。我这就给她打电话。”
说到就想做到的梁馨,走到桌子前刚想去摸出手机,却听王文杰低声说道:“梁局,你不用打这个电话了。”
梁馨身子一顿,缓缓的转身:“为什么要这样说?”
王文杰叹了口气说:“昨晚深夜的时候,我和周舒涵一起,曾经去过冀南军区后勤部。不过,那边的人却告诉我们说,秦朝在案发后的第二天早上,就已经飞回京华了……我们再想多问什么时,负责接待的那个人就不耐烦了。”
正文_第1241章 :我不会爱他的!
世上从不缺少锦上添花的人,却总是很少有雪中送炭的。
当梁馨听王文杰说,秦朝在案发第二天就返回京华后,慢慢的缩回按着鼠标的右手,脸上带着讥诮的说:“呵呵,秦朝这个时候,却忽然飞回了京华,这摆明了她不想参与此事了,真是聪明的很呢。”
对于秦朝这种顶级太妹的做法,王文杰不想掺合发表什么言论,直接就岔开了话题:“梁局,楚铮是京华楚家的嫡系,他在冀南出了这么大问题,相信楚家早就在暗中做出了安排。”
“嗯。”梁馨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然后转过桌子重新坐下。
等梁馨坐下后,嘴巴张了好几下的王文杰,终于说道:“梁局,我有些话想告诉你。”
“说吧。”梁馨摸了摸额头,闭上了眼睛。
王文杰沉声说道:“其实梁局你也该知道,‘王朝惨案’发生后,凭着我们地方警察系统,在没有找到确定的证据之前,根本无法左右这件案子的走向,这应该是上面几方势力的角逐……他们也许没有谁在意这件案子到底是不是楚铮所做的,他们只是借着这件案子来谋求到最大化的利益。我是这样想的,假如楚家要是想硬保楚铮的话,那么就得拿出足够的好处来给黄系等派系。”
“呵呵,没想到你也对这方面也有研究。”梁馨闭着眼的笑了笑说:“如果楚家不保楚铮呢?”
“我不是在这方面有什么研究,只是官场小说看多了,所以自己猜测的。”王文杰回答:“假如楚家不保楚铮的话,他唯一的下场就是被处决,而且必需尽快,唯有这样,才能避免这件案子影响到即将召开的十八大。”
听王文杰说到‘处决’这个词后,梁馨心中一紧,低声问:“可楚铮要是在被处死后,又找到真正的凶手了呢?”
王文杰冷笑了一声:“呵呵,如果楚家在事后查出真正的凶手,那么现在谁在这件案子中得到的利益最大,谁就是楚家报复的第一个目标。别看楚家到现在一直沉默不语,他们只是为了大局而强压怒火罢了。不过,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就算楚家的势力滔天,也绝不会抓住真正的凶手!”
梁馨沉默了片刻,说:“你是说,那些在本次案件中得到最大利益的派系,会竭尽全力的帮助这几个凶手,必要时可以对他们提供保护,或者将他们直接灭口,以绝后患。”
王文杰从沙发站起来说:“这几个真正的凶手,在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之时,他们就已经算是个死人了。不过,现在他们不会死,最起码在尘埃落定之前不会死,因为有人要用他们来做日后防御楚家反扑的盾牌。所以,他们很有可能现在就受到了某些力量的保护,但不会被灭口。”
听完王文杰的话后,梁馨久久的不语。
王文杰也许会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他之所以能够在毕业没多久就被李文忠提升,正是因为他有着绝对慎密的推断能力。
王文杰总是能在某件案子中,找到别人看不到的灰色地段,就像是他刚才所说的这些,梁馨就没有想到。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随随便便就能升迁的。
等梁馨差不多把自己的这番话消化完了后,王文杰才说:“梁局,这件案子到了现在,已经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了。”
“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梁馨点点头:“也许你说的很对,可在楚铮被定案之前,我还是不会放弃努力的……也许天可怜见,能够让我在这段时间内,找到破案的关键点呢?”
王文杰苦笑了一声说:“破案的关键点?呵呵,其实谁心中都对黄袖招被轮女干、连军团被杀中看出了疑点,假如这一切真是楚铮所做的话,依着他的本事和做事风格,会留下摄影机、以及六楼的监控电脑吗?制造这起案件的幕后黑手,也许早就想到这儿了,但他却不在乎,因为他早就算定,上面那些人也不在乎这件事是不是楚铮干的,他们在乎的,只是在这个时候出了这么一件对他们很有利的事情罢了。”
梁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个死了的连军团,也许他能知道一些什么,但他却死了。”
王文杰冷静的说:“也许这件案子的幕后黑手,就是那个已经死了的连军团。”
梁馨顿时一楞:“不会吧?假如他是幕后黑手的话,那他怎么能够死在这件案子中?”
“这就是以死布局,国内外出现过很多宗这样的案例。”
王文杰语速极快的分析着:“在楚铮坦然承认杀了连云成后,依着连军团对他儿子行为、对楚铮背景的理解,他应该很明白,就算楚铮坦言承认,他也不可能为他儿子讨回公道的。所以呢,不排出他以死布局的可能,唯有这样,才能将楚铮逼到死路。”
顿了顿,王文杰继续说:“可惜,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够用了,而连军团的妻子、女儿,也以呆在冀南不安全为由,已经去了京华,就算我们想通过他们调查出什么,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梁馨喃喃的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连军团也太可怕了。”
“这只是我私下里的推断,根本没有任何的证据。”
王文杰说着,从沙发上站起身,把警帽戴在头上:“梁局,你最好休息一下,别把身体熬跨了……哦,对了,在来这儿之前,我曾经见过商离歌顾明闯他们几个,看样子,他们有可能是乘坐今天早上的飞机去京华。”
“嗯,他们做为楚铮最近的人,眼看在这儿找不到任何的证据,看来是打算去京华,伺机做出劫狱等蠢事了。”梁馨有些头疼的说:“唉,可惜我们的话,这些人根本不会听……算了,反正楚家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自寻死路的。”
深有同感的王文杰,默默的点了一下头,然后走到门口。
王文杰走到门口,还没有拉开房门,忽然转身问道:“梁局,我有句话想告诉你,你听了后别生气。”
正要拿着水杯接水的梁馨,听到王文杰这样问后,一愣后说:“什么话?你说就是了。”
王文杰慢慢的垂下头:“不管楚铮能不能躲过这一劫,你和他永远都不会走到一起的。所以,你千万别太这样投入了,会迷失自己的。”
王文杰以前曾经说过,要给梁馨介绍男朋友,可后来被她臭骂了一顿。
现在,在梁馨心情极度不好的情况下,他再次旧事重提,说完了后就做好了梁局发火的准备。
不过,王文杰没想到的是,梁馨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说:“呵呵,文杰,你只比我大一岁而已,可却总是以过来人自居。文杰,不管你说的对与错,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也只有真正的朋友,才会对我说这种话,谢谢你。”
王文杰呆了一下,随即喃喃的说:“别客气。”
梁馨拿着水杯走到饮水机前,淡淡的说:“你放心吧,就算楚铮不出这件事,我也打算尽快找个人嫁了的。我这人也许没多少优点,可我却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周舒涵、叶初晴那样的纯情小女孩,更不是谢妖瞳那样的熟。女,万万做不到对他的死缠烂打。我现在这样关心他,不排除有喜欢他的因素,但绝大多数却是看在朋友面子上。”
王文杰不知道梁馨这些话中有多少真意,所以只是脸上带着欣慰的点点头,开门走出了办公室。
……
鬼门,在华夏有一个地方,以这个名字命名。
前面已经说过鬼门了,在这儿就不再多说了,反正大家只要知道能够来这儿‘做客’的,都是些一根腿已经迈进鬼门关的人。
自从楚某人被送到这个地方后,苏宁在这几天中,就没有安心过,她很恼怒:娘了个腿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姓楚的小子就是个背黑锅的冤大头,随便把他扔在哪个旮旯中,他都会老老实实的呆着,就是拿着鞭子抽他,他也不会跑的。有必要搞到这儿来吗,害的老娘得操心劳神的应付夜枭他们。唉,最近一段的运气,真他嘛的糟透了。
因为楚三太子身份不菲,‘王朝惨案’又引起了诸多高层的绝对重视,迫使苏宁这位国安大姐头,不得不亲自坐镇,并调来了相当一部分的‘锦衣卫’,来应付夜枭商离歌、人见愁顾明闯等人,有可能做出的鲁莽、愚蠢劫狱行动。
苏宁自身就有着一个相当牛叉的老公,而她老公的朋友们也是个个牛叉的不行不行的,所以谁要是想和她玩硬的,正如柴大官人所想的那样,不管是手段上的,还是肢体上的,宁姐又怕过谁来?
所以呢,从三天前收到夜枭等人北上的消息后,苏宁就布好了严谨的天罗地网,来应付随时出现的意外情况。
在苏宁看来,从一个小杀手出身的楚铮,充其量也就是个有着三五酒肉朋友、三五美丽小姘头的浪荡子,这些人要是想从鬼门把他带出去的话,肯定是来一个留下一个,来俩留下一双的。
不过,当楚铮来此做客三天后,苏宁才知道她真小看了这个家伙的能力。
这两天前来找麻烦的人,不能说是络绎不绝的话,反正是层出不穷,而夜枭、人见愁等人,却一直没有露面。
正文_第1242章 :悍妇,悍不畏死!
就算楚铮不来鬼门‘喝茶’,鬼门方圆十公里之内,都是常人难来的禁区。
更何况,在这厮来了之后,苏宁早就算出商离歌等人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来打这儿的主意,所以早就加大的外围防范。
果然,负责外线防御的国安特工,在这三天内,已经捕获了十一个形迹可疑的人。
让苏宁感到头疼的是,在这十一个人中,全部是些白人呀,黑人呀和棕色人啥的,根本没有看到一张东方面孔。
这让苏宁感到很纳闷:难道这小子的人脉,竟然是这样的广,连外国人都给他来打抱不平了?
不过,就在苏宁感到纳闷时,负责搜索情报的第九小组,却很快传来了一份传真。
看到这份传真后,苏宁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怎么老是出现外国人呢,原来他们竟然雇佣了要钱不要命的职业杀手,和雇佣军。
按说苏宁做为负责监视整个世界动向的国安大姐大,是没理由到现在才知道这个消息的。
只是她一开始只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包括秦朝在内的老相好上了,根本没想到商离歌他们竟然又‘重操旧业’,竟然在国际上最大的‘OF’杀手平台上,悬赏了巨额花红。
由国际杀手‘知名平台’OF发布的这则消息,很简单,也很让人心动,大体意思是说:各位南来的北往的都来看一看,瞧一瞧了啊,谁要是能从华夏鬼门中成功救出前杀手之王‘鬼车’楚铮,将得到十亿美金的巨额花红,足额资金已经注入了OF平台,任何人使用任何手段,只要是能把楚铮救出,将立即得到这笔足可以吃好几辈子的银子,都来看一看啦瞧一瞧……
虽说是个懂行的人,就知道华夏鬼门那是人类十大禁地之一,想要从里面捞出个活着的人,难度肯定比全体岛国人,在一夜之间增高一公分还要困难,可以说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赚不到钱的人,却没有嫌钱多的主,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那些国际上知名的杀手集团、雇佣军团,在看到这则悬赏花红后,都像是嗅到臭鸡蛋的苍蝇那样,嗡啊嗡啊的嗡到了华夏京华,一时间,京华的旅游业成绩是直线上升……
在看到这则消息后,苏宁笑了,笑的那么甜,犹如当初她才得到秦某人的那一晚。
只是,她甜蜜的笑容中带着怒意和冷静,一下子就看透了幕后人的意思:他们根本不奢望这些人会把楚铮救出来,但却不介意拿着十亿美金,制造一起庞大的国际影响,让更多的善男信女都注意到某个人的生死。
苏宁还敢肯定,假如楚铮真被速速的处决,那么能够拿得出十亿美金的这些人,会动用所有的能量,最少得把半个华夏都搅的天翻地覆!
十亿美金到底是多少?
世上又有谁能在短短三五天内,筹措出这么多的现金,并毫无顾忌的打入了OF平台的账户?
十亿美金放在苏宁她老公手中,也许只是一个随时都能拿出来的数字,可在华夏,又有几个秦玉关?
就算是有几十个,又有谁肯拿出这么大一笔钱来,为了营救楚铮而闹事?
那些人拿出这么多钱来,又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他们不但有着极其强悍的经济能力,而且还有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力!
想明白了这些后,笑容慢慢的从苏宁嘴角隐去,因为她现在已经看到了发布这条花红的人,是怀着什么样的决心。
做为十数亿人口大国来说,就算全世界的杀手和雇佣军都来到华夏,那也只是一些毛毛雨罢了,国安有着绝对的实力,将他们逐一摆平。
但,事情假如这样简单的话,那么苏宁的眉头也不会皱起了。
能够让宁姐这个集华夏黑白两道通吃的大姐大头疼的事儿,绝不会是毛毛雨。
长久以来的历练,铸就了苏宁的火眼金睛,她一眼就看出是谁能够在短短三五天内,就迅速做出了这样的大手笔:除了在国际上销声匿迹的前、前杀手之王夜枭外,还能有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办好这件事?
出重金,让全世界的杀手都前来华夏玩‘飞蛾扑火’的游戏,这只是商离歌的第一步。
第二步,也是苏宁很担心的:楚铮一旦被正法,那么一场针对各大世家(支持楚家楚铮的人)的大暗杀,也许就会开始了。
要说商离歌有可能使出的第二步,非常让苏宁感到头疼的话,那么让苏宁不敢面对的,却是她最后一步:他们很可能在第二步起不到效果后,会穷凶极恶的在整个华夏,针对平民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苏宁有着绝对的把握相信,现在的楚铮小集团,手中最少握着不下几十亿的美金,再加上他们一直隐藏的那些力量,要想在华夏针对玩儿‘人体炸弹’,搞搞恐怖行动,这绝对是张嘴喝凉水那样容易的事儿。
这,就是来自楚铮背后力量的反击!
不管他是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旦翘了个腿的,就再也没有谁,能制止商离歌等人的疯狂报复!
死了男人的女人,才是真正的悍妇,悍不畏死!
……
在以前的时候,苏宁就曾经研究过,楚铮与商离歌、顾明闯等人的详细资料,知道他们都是那种有着重大污点的主。
只是,国安碍于那个家伙着实的为国家立了几次大功,所以才没有派人盯梢这些危险分子。
一直到上级部门决定把楚铮送来鬼门后,苏宁才迅速的安排了人手,去留意这厮身边那些情哥哥啊,情妹妹啊啥的。
被派出去的特工,都是国安的精锐,按说执行这种将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下的任务,应该很在行的。
不过,别忘了他们现在面对的,根本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而是以前就在国际上和中情局之类知名特工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前杀手之王。
被苏宁派出去的那些精锐,只来得及追查到商离歌等人上了北上的飞机,但随后……
随后这些人就离奇的消失了,可鬼门附近却多了一拨一拨又一拨、前来发财的杀手,和雇佣军。
“唉,这只是大战前夕的试探啊,奶奶个腿的,看样子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面啊。”苏宁双手揉着很是头疼的脑门,半点都不淑女的骂着脏话,幸好她身边那些工作人员都已经熟悉了宁姐的脾气,并没有人感到惊讶。
“报告!”就在苏宁盯着网页很犯愁的时候,孙中波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
“进来吧,又有什么新的消息了?”苏宁扔下手中的传真,顺手摸起桌子上的一盒烟,动作很是娴熟的点上了一颗。
看到宁姐的绝对心腹进来后,办公室内其他几个工作人员,就很自觉的走出了屋子。
孙中波坐下后,也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冀南的‘楚铮安保公司’从昨天下午就更换了法人代表,原经理叶盈苏,以及公司内数十个老职员,已经离开了冀南。”
叶盈苏是华夏江河日下‘落剑门’老大的事儿,苏宁早就知道,更知道她和楚铮之间的暧昧关系。
等孙中波把这些说明白后,苏宁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说:“一个区区落剑门,还掀不起多大的浪花。我估计叶盈苏这样做有三个原因,第一个原因,就是想效仿商离歌他们,用扰乱社会治安的小把戏来替楚铮鸣冤。第二个很可能就是她觉得楚铮快要倒了,所以趁早退出这场争斗。最后一点,也是最可能的一点,那就是她全力以赴,去调查‘王朝惨案’的真相。”
吸了一口烟后,苏宁继续说:“不管是哪一个原因,她都不足为虑。”
孙中波点点头:“是的,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曾经在华夏引起骚乱的‘楚铮制药集团’,却再次停止了生产。”
不久前,那时候花漫语还是活蹦乱跳的时候,就曾经把新药厂停产过,结果惹起了不小的骚乱,这一点苏宁很清楚。
现在,听孙中波说,新药厂再次故伎重演后,她眼中立马就浮上了讥诮之色:“呵呵,看来他们又要为了达到目的,再次以这个来胁迫国家了。切,不过这个方法也够痴呆的,难道以为国家已经在这方面吃过一次苦头,就没有相应的应付方案了?”
孙中波摇摇头说:“这次他们在停产后,并没有将配方藏匿起来,而是交给了当地政府,将新药厂的经营权,无偿献给了当地政府。他们暂时的停产,只是为了办交结等手续罢了。”
这一下,苏宁可有些意外了:“哟,现在负责新药厂生产的人,应该是周舒涵吧?这小丫头又要玩什么花样?”
“她并没有玩什么花样,只是和几个心腹辞职了。”孙中波说到这儿的时候,抬起头来看了苏宁一眼。
苏宁马上就说:“中波,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吧。”
“好的。”孙中波点点头:“周舒涵等人辞职后,新药厂势必要继续生产,所以这时候得需要人接手……据我刚得到的消息,这次接手新药厂的人选中,其中一个,很可能是来自明珠的‘明珠双雪集团’,这份文件应该很快就能传达下来。”
明珠双雪集团明面上的董事长,是叶暮雪和荆红雪,其实真正的大老板,却是苏宁的老公,前龙腾七月秦玉关。
正文_第1243章 :幕后策划的高人!
在很久很久之前的时候,人人提起冀南楚铮制药集团时,脸上肯定都带着嫉妒的神色。
因为这儿生产出来的不是药物,而是成箱子的大钞啊。
不过,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算不是很久很久以前,最起码也是在楚铮没有被关进鬼门之前。
在楚铮‘落网’后,楚铮制药集团,就成了烫手的山芋,谁敢打它的主意,就会被烫到手。
所以,当苏宁听说,有关部门想拉她老公接手新药厂后,腾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起水杯的时候张嘴就骂:“特奶奶的,这是哪个王八蛋出的馊主意,竟然想把我家那口子,给拉进这潭浑水来?”
别看楚铮这厮的脑袋,现在随时都有掉下来被人当尿壶用的可能,但他却有着一大帮子,随时都为他做出任何牺牲的‘兄弟姐妹’。
如果这时候有人敢染指‘楚铮制药集团’,以为这是一个大蛋糕,那么谁就大错特错了。
因为楚铮那帮子‘兄弟姐妹’,这时候肯定会把心中的怨气,发。泄到接手人身上。
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三缄其口的楚家,当前也许不会做出任何的不满,但等他们站稳了脚跟后,秋后算帐是跑不了的。
所以呢,就算是个傻瓜也能想到这一点,断断不会在这个风恬浪静上,去接手新药厂的,哪怕是政府工作人员……谁知道会不会发生离奇的车祸、或者莫明其妙的遭到火灾等意外?
大家的老命都这么宝贵,就算那个把全世界都看不了眼中的秦老七,也不想在钱够花的时候,掺合进来的。
所以呢,当苏宁听孙中波说出这个消息后,苏宁顿时就怒了。
她可不傻,知道这时候谁出头谁就会遭到报应的。
更何况,楚铮还有一个非常牛叉国际黑道头子老师,他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学生受欺负?
“苏局,你先别生气,听我把话说话!”看到苏宁举起手中的杯子就要向地上摔,孙中波赶紧的拦住了她:“其实除了双雪集团外,还有一个公司,也在上面的考虑之中。”
苏宁气呼呼的问道:“是哪家公司?我才不信呢,在这时候会有人傻瓜兮兮的敢冒头。”
“是国内三大集团之一的‘长风集团’,集团的董事长韩放,以前曾经是京华谢家的女婿。”
孙中波介绍道:“自从去年下半年开始,长风集团就陷入了困境,公司的业务是江河日下,十数万员工到现在之发百分之六十的工资,正面临着‘有奶就是娘’的尴尬,相信他们在得到有关方面的支持后,也许会接下这个烫手的芋头。”
听说还有一个替死鬼存在,苏宁的心情顿时就好了许多,放下手中的杯子,轻轻擦拭着笑眯眯的说:“嘿嘿幸亏你刚才拦住了我,要不然我刚才非得把这个水杯摔了不可。嘿嘿,这可是俺过三十八岁生日时,孩子他老爸送我的生日礼物。”
看着儿子都这么大了、脾气仍然不逊当年的苏宁,孙中波苦笑了一声说:“呵呵,苏局,我们不得不承认,周舒涵玩出的这一手很漂亮。明面上是她主动交出了新药厂的经营权,实际上,她早就算定了根本没有人敢来接手。这样一来的话,舆论就不会冲着她去了,而是对准了政府。”
“嗯。”苏宁点点头说:“不错,好一手‘欲擒故纵’之计。只是依着那个小丫头的智商,肯定还使不出这么老辣的手段,这中间,肯定有高人指点啊……包括商离歌等人利用OF平台,鼓动那些傻Ъ来我们这儿找麻烦,很可能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
孙中波身子向前凑了一下说:“肯定有人在操纵这一切……我早就听说周舒涵的母亲,以前曾经是地方政府上的高官。在楚家现在不方便出面的情况下,恐怕也只有她才能策划出这种完美的计划了。”
拧开水杯盖子,喝了一口白开水后,苏宁点点头冷笑着说:“这还用问吗?现在柴紫烟下落不明,花漫语变成植物人,秦朝被关在家中,谢妖瞳远在海外,商离歌顾明闯等人就知道打打杀杀,所有能玩心机的人,现在都不在周舒涵身边,除了她那个朝秦暮楚的老妈之外,还能有谁筹划出这种计划?不过,人家这样做也是有情可原的,毕竟楚铮是她唯一女儿的情人。”
不等孙中波说什么,苏宁又说:“但在国家安定面前,情有可原也只是一个无力的借口,我们绝不能任由她再出后招了。中波,你马上通知在冀南的A队第十四号小组,让他们……”
苏宁的话刚说到这儿,桌子上的固话忽然响了起来。
“你先等等,我接个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苏宁拿起话筒,很有局长派头的沉声说道;“我是苏宁。”
电话中,传来了负责鬼门外线警戒的工作人员声音;“苏局,我们这儿来了两个人,他们指名道姓的要见你。”
苏宁眉头一皱:“是谁,哪个部门的?”
“这两个人是一男一女,其中那个男人说他姓胡。”
“姓胡?”苏宁一愣,随即无声的叹了口气说:“让他们进来吧。”
将电话扣掉后,苏宁对走到饮水机前接水、实则不想听到她打电话的孙中波苦笑着说:“楚铮的背后力量,开始发力了。唉,这小子关在这儿一天,老娘我就无法心安啊。”
……
楚铮从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安安静静的呆在一个地方等死。
自从被国家公安部的专案小组带到鬼门后,到现在楚铮已经在这儿呆到第六天了。
在这六天中,楚铮一句话都没有说,哪怕是苏宁亲自来看过他两次的时候。
楚铮觉得,他今天能够落到这个地步,绝对是咎由自取的。
虽说他一直坚信自己不会死,因为陈怡情那个女神棍曾经告诉他,他以后会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和他所爱的妞儿们。
可现在,他却没有多少求生的欲。望,有的只是不多的自责和愧疚,更多的则是面对死亡的那种坦然。
这是楚铮第一次觉得,他实在是该死。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大意而造成的。
楚铮觉得自己该死,并不是因为对不起受害人黄袖招,也不是因为牵连了楚家将要面临的大好局势,而是因为现在有人需要他,可他为了顾全大局,却只能蹲在这儿。
柴紫烟正在外面受苦,花漫语还在床上躺着等着他去唤醒,他有着许许多多的事儿去做,但却不得不为了整个楚家的大局着想,蹲在这儿。
楚铮从没有现在这样,感觉他对不起柴紫烟等人,从没有。
而造成这种局面的,就是因为他的狂傲和大意。
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因为不值钱的狂傲和大意,陷自己心爱女人于绝境之中,他还有什么脸面活着呢?
所以呢,楚铮觉得他实在该死,甚至还盼着那些人抓紧的把他拉出去,砰地一枪干掉拉倒,因为只有死了,他的鬼魂才能肆无忌惮的离开华夏,去找他的女人。
有感于楚某人的身份特殊,以及他的认罪态度大大的好,他在被带进鬼门后,并没有和那些死囚一样,被关在潮湿的地牢中,而是住进了一间条件不算太差的单间中。
单间中,不但有报纸刊物,还有一台老式录放机,有着上百盘的电影录像带,没事时,可以放上一盘《肉蒲团》,回味一下曾经的爽啊啥的。
而且,楚铮手脚上,也没有戴着任何的手铐脚镣,甚至都没有专人看守他,仿佛他随时都可以从这儿大摇大摆的闪人。
楚铮知道,苏宁之所以这样厚待他,就是看准了打死他、他也不会私自离开鬼门的这一点。
单间的最里面,有一扇门,门后面,是个单独的洗手间,洗手间内,有淋浴、刮胡刀等日用品。
进来六天了,楚铮除了方便之外,根本没有用别的东西,因为他觉得一个快要死的人了,实在没必要注意自己的外形。
一个人不想活了的话,他会找出无数个活着不如死了好的理由,正如一个不想死的人,他有着千万个还没有完成的心愿那样。
找回柴紫烟、唤醒花漫语,找到真正残害黄袖招的真凶……楚铮有着太多。太多没完成的心愿。
有这么多没完成的心愿,按说他不该想死才对,可他这些心愿,却被一个残酷的现实所击败了,那就是:在没有尽快找到真凶的情况下,他多活一天,都将抵消一分整个楚系的努力!
楚铮人虽然在鬼门中,但思想却在外面,他坚信:楚家这台庞然大物,在事发当天就已经高速运转了起来。而商离歌等人,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这儿等死,也许已经做出了动作。
“唉。”想到因为自己顾全大局,不得不牺牲柴紫烟、商离歌等人的幸福,楚铮就觉得心中更加的难受,在重重的叹了口气后,他忽然腾起了一个让他自己都害怕的念头:为了不再受眼下这种折磨,倒不如自杀拉倒!
除了在两军对敌的战场上,那些不甘被俘虏而自杀的战士外,任何一个男人,不管是跳楼还是上吊喝药自杀,都是一种没有蛋蛋的可耻行为。
这一点,楚铮很明白。
但他现在,却真的很想做一个逃避现实的没蛋蛋的男人,因为他感觉前途一片迷茫。
这些年来、确切的说是回国后,楚铮觉得他活的很累。
正文_第1244章 :毕竟你是我的学生!
楚铮在回国后,曾经狼狈过,潇洒过,让人羡慕过……
随着身边女人的越来越多,他优柔寡断的缺点,致使他疲于应付,以至于在处理女人问题时拖泥带水,留下了太多的后患。
当初在连云成逼得小周妹妹精神分裂时,假如不是梁馨的缘故,楚铮直接拿出在国外时的狠劲,偷偷做掉他,又怎么会出现当前这种局面?
经过这些天的思考后,楚铮已经明确的感觉到:他现在的处境,和连云成之死有着绝对的关系。
只是,他想不出,谁会有这样的胆量敢同时招呼楚、黄两家。
也许只有连军团知道,可他却死了,这就让这件案子进入了一个死胡同,让楚铮有了无数的烦恼:唉,别人都羡慕我身边美女如云、自身又是楚家三太子,可又有谁知道,我这风光的外表下,也有着一颗脆弱而易受伤的心啊?
“真是装比!”想到这儿的时候,楚铮骂了自己一句,掏出烟刚想点上一颗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每天都会有专人来为楚铮送饭,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就像风中的阳光那样的大叔……楚铮早就熟悉了他的脚步声。
不过,现在外面却传来了四个人的脚步声,而且其中一个人的脚步声格外的轻,假如楚铮不是凝神细听的话,肯定会以为只来了三个人。
随着一声轻微钥匙开锁的声音,那扇木板门开了,当先出现在楚铮视线中的,正是那个每天给他送饭的中年大叔。
中年大叔在打开房门后,很自觉的后退闪到了一旁,让楚铮看清了外面站着的那三个人:第一个,就是问了他两次、他都没有说一句话的苏宁。第二个,却是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妞儿,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好像随时都会哭出声。第三个……
看到第三个人的时候,楚铮再也不好意思的看下去了,马上就把脑袋埋进了裤裆中。
他没脸见这个人,因为这个人是他的老师,当年大名鼎鼎的江湖第一恶棍,杀人魔王胡灭唐。
“老王,你先出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走进361号房间周围十米。”苏宁看了一眼楚铮,随即转身吩咐那个中年大叔老王。
“是的,局长。”老王低声答应了一句,然后很痛快的转身走了。
等老王把361房间外面的外门反锁后,那个有着齐耳短发的妞儿,就乳燕投林那样的跑了进来,一把抱住了坐在床上的楚铮,哭着说:“楚铮啊你个混蛋,你本事不是蛮大的嘛,怎么能在遭人陷害后,只会坐在这儿干瞪眼呢?”
这个妞儿,正是楚铮的‘师妹’叶初晴,现在她已经留了头发,泼辣中明显的多了一种娇媚。
守着胡灭唐和苏宁,被叶初晴抱住后,饶是楚铮的脸皮够厚,但他还是有了不好意思。
可他更不好意思推开抱住他的这个妞儿,只是动也不动的喃喃说道:“初晴,事儿根本不是你所想象的这样简单,我也不是……你能不能先松开我,这样被人看到也太不好了。”
楚铮感觉不好意思,但叶初晴才不管这一套。
以前在楚铮好好的时候,别看叶初晴平时大咧咧的,但要是守着别人和男人搂搂抱抱,她也许真不好意思。
但眼下楚某人随时都有可能吃枪子,这时候要是不趁着他活着的时候抱抱,那么以后也许真就没机会了,毕竟抱着一个死尸的感觉,不如抱着一个大活人有感觉,不是吗?
抱着楚铮哭泣的叶初晴,此时心中是百感交集:唉,我这人上辈子也不知道造什么孽了,怎么会喜欢上了这么一个有妇之夫,而且还是有着许多‘妇女’的夫!为了人家自己拿棍子结束了处。女生涯……本以为可以把他感动的,可谁知道人家却不怎么鸟咱。唉,我曾在迷茫后努力过,努力的想把他忘记,本以为最近收到了蛮不错的效果,可当他马上就要OV了时我才知道,我根本无法忘记他,永远……
越想越是心悲的叶初晴,抱着楚铮哭的是稀里哗啦,不管不顾。
她在哭她自己的爱情,哭她自己所受到的不公,肆无忌惮的哭。
在叶初晴刚开始哭泣时,楚铮等人还以为她这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宣泄,可后来才渐渐的发觉,好像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是怎么回事呢,在这儿打个比喻吧:一个死了婆婆的小媳妇,在出殡时哭的很伤心、肝肠寸断的,外人都以为她是哭婆婆,实际上人家只是借着这个场合,想起了她那早就早逝的亲娘……
慢慢的,不但楚铮看出了这一点,就连面面相觑的胡灭唐和苏宁,也都明白了过来:唉,这孩子苦哇,长这么大了好不容易爱上个男人,可这家伙却是这样一个不敢接受这份爱的软蛋,这也不能怪她这么心碎。
看懂了叶初晴的心伤后,没有谁去劝说,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哭,边哭变小声的骂着什么。
叶初晴的心情,也许楚铮感受的最清楚了,可他却毫无办法。
楚某人在外面潇洒时,尚不能给人家孩子一个明确的说法,更何况现在马上就要和这个美丽的世界说狗的白了?
所以,楚铮在叶初晴抱着他哭时,是屁的办法也没有,只得像个道具似的,任由她的泪水侵湿。了肩头衣服,直到她把这二十多年的泪水全部洒出来、最后只剩下轻轻的抽泣后,这才试着小声说:“好了,别哭了,我想你来这儿,也不全是为了抱着我哭的吧?”
楚铮的这句话,提醒了叶初晴,她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俩‘观众’。
“我当然不是为了抱着你哭来的。”叶初晴小声的嘟囔着,赶紧的松开手擦了下脸颊后,脸儿红扑扑的直接坐到了一旁的床上,低着头。
“咳,咳咳!”看到小徒弟终于不再哭泣了后,胡灭唐这才干咳了一声。
看到胡灭唐要发言后,楚铮也顾不得擦拭脖子里的泪水,从床上站起来耷拉着脑袋的低声说道:“老师,您来了。”
“嗯,我来了。”胡灭唐阴着个脸的点点头,随即到背着手对苏宁说:“弟妹啊,我想……”
胡灭唐还没有把话说完,苏宁就摆摆手:“胡老二,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也答应你的计划了。唉,看在你和我老公的交情上,这次我就渎职一次。但你得保证,不能出现别的意外,要不然我可抖搂不了,到时候还得你来擦ρi股。”
胡灭唐赶紧的矮了一身子,一脸殷勤笑意的说:“那是,那是,我敢用我的人格保证,绝不会出现任何的差错,要不然我提着脑袋去见你。”
“哼,你的脑袋很值钱吗?”苏宁冷冷的哼了一声,又看了看不知所云的楚铮,然后转身扭着腰肢,分花拂柳的走了。
什么计划,老师说的是什么计划?
就在楚铮有些很纳闷时,等到苏宁走出去后,就把脸重新拉下来的胡灭唐说话了:“楚铮,你确定你没有做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胡灭唐所说的那件丧心病狂的事儿,自然是黄袖招被人轮女干的事。
至于连军团的死,他才不会在意呢。
其实啊,胡灭唐曾经仔细了解过‘王朝惨案’,也不相信楚铮会做那种畜生不如的事儿,他这样问,就是一个习惯罢了,好比那些审案子的公安干警审讯罪犯,明明看出犯罪嫌疑人是男性了,但非得问他是男是女一样。
“老师,我确定我没有那样做!也许我会在生气的时候,把那个黄袖招给强女干了,但绝不会找到其他人一起来做。”楚铮如实的回答。
强女干一个非常有姿色的小娘们,对胡灭唐这种也正也邪的人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他只是在意和别人一起那个啥罢了。
听到楚铮这样说后,胡灭唐脸色松缓了下来,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嗯,我觉得你也做不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毕竟你是我胡灭唐的学生嘛,哪能那样不要脸呢,是吧?”
“是,是!”楚铮赶紧的点点头,就把当日他去王朝酒吧的事情、事发后感觉坠入了别人的圈套,但在找不到真凶的情况下只得背黑锅的事儿,详细的说了一遍,末了才一脸惭愧的说:“老师,我让您丢人了,我辜负了您对我的期望,您的厚爱,您的……”
“行了,行了,打住,打住,这时候说这些话有个屁用了?”对楚某人的大拍马屁,胡灭唐明显的不怎么感冒,只是据实问道:“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一地步,以京华楚家的势力都不得不袖手旁观了。你呢,你自己有什么打算没有,总不能在这儿傻呼呼的等死吧?”
一提起以后的打算,楚铮眼神明显的暗淡了下来;“唉,我能有什么打算?就算世界上的人都知道我是背黑锅,可在真凶没有找到之前,我除了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儿以外,还能有别的什么办法?”
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楚铮,胡灭唐再也不顾他为人师表的形象了,指着学生的鼻子就破口大骂:“我可就真纳闷了,我当初怎么瞎了眼的选中你做我学生了呢?昂,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幅熊样很给我丢人啊!想当年,我老人家一个人就把大半个华夏给搅得天翻地覆,当时那些在世人眼中如神一般存在的各大派系,在我看来就是一个屁!”
正文_第1245章 :不忠不孝的懦夫!
胡灭唐在成为华夏第一祸害时,曾有人夸张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如果十个字算一句话的话,那么死在胡灭唐手下的人,绝对比他说过的话还要多!
用这句话来形容胡灭唐的杀人如麻,的确是夸张了很多。
但这有什么呢?
很多有年纪的人,不是经常和年轻人显摆‘老子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吗?
这句话和形容胡灭唐杀人如麻的那句话,是一个道理,同时也证明了他很少说话。
很少说话的人,一旦用‘文字语言’来发。泄他的愤怒,别人肯定会感到不得劲,就像是叶初晴,她可是自从认识胡灭唐以来,第一次看到他发脾气,吓得赶紧从床上站了起来。
“娘了个比的,当年我闹出那么大动静来,也没有看到谁敢让我死,我就和个傻Ъ似的在这儿干坐着!”
越骂越生气的胡灭唐,好像一只狂躁的狮子那样,在地上来回的走着,英俊而阴柔的脸上,带着瘆人的戾气:“你应该听说过那些狗屁文学家说过的一句话,好像叫什么,强者的命运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唯有那种扶不上强的烂泥,才会任由别人摆布!”
现在知道自己就是胡灭唐嘴里烂泥的楚某人,脸上尽是羞愧之色,可他的腰板却慢慢的挺了起来。
楚铮很想对胡灭唐说:洒家不是烂泥,洒家这样做,只是为了顾全大局!
但他却不敢说,尽管他腰板挺直了。
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后,胡灭唐停住来回走动的脚步,看着楚铮声音更加阴森的说;“你知道吗,我对你很失望,很失望,觉得你根本不配我胡灭唐的徒弟!什么杀手之王,什么新龙腾最给力的人选,这都统统是一些屁!你在我眼中,就是一个屁!”
屁和烂泥相比,更让人感到不堪,可楚铮屁的脾气也没有,只能听着,因为这个骂他的人,是他的老师,是个懒得骂人的人。
今天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反正胡灭唐很生气,很反常,甚至还有了很少有的激动:“当年我们龙腾十二月纵横世界时,那是何等的威风!别人都是胆战心惊的等着我们去割脑袋,我们从没有落到过被人逼得坐着等死的地步!可看看你呢,贵为京华楚家的三太子,又是我胡老二的得意门生,可现在却像是个被关在猪圈中的肥猪那样,在这儿抱着一肚子委屈的等死,我呸!我现在走路都不敢抬头啊,因为怕秦老七他们笑话老子!”
楚铮抬手擦了擦胡灭唐吐在他脸上的吐沫,一股子几乎要将他身子撕烂的暴戾之气,使他擦脸的手,有了轻轻的颤抖。
叶初晴也没想到,胡老二竟然这样辱骂楚铮,她担心他会受不了,就伸出左手,想抓住他的手,给这厮一点精神上的鼓励。
不过,胡灭唐那冷森森的目光,一下子就盯着了她的手,吓得她赶紧的缩了回去。
胡灭唐骂人的声音,终于低了下来,但却多了更多的失望:“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你必需得把你做的这些扛起来。但不是你做的那些事,你就不能扛!我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了所谓的大局考虑,可你也没有想过,你为整个楚系考虑的同时,他们替你考虑了吗?”
楚铮愤怒的眼神,一下子变成了茫然:“我、我不知道。我爷爷他们,肯定会为我考虑吧?”
“考虑个屁!”
胡灭唐冷笑一声:“依着楚家现在只手遮天的权势,就算你做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也能给你摆平的!假如他们真是为你考虑的话,就绝对不会任由你像一头猪似的在这儿等死!是,他们是考虑过了,但绝不是考虑该怎么把你捞出来,而是考虑一旦把你捞出来,他们会失去什么东西!楚铮,实话告诉你,别看楚家在别人眼中是高高在上的,但在我胡灭唐心中,嘿嘿……”
谁都知道,华夏这些各大派系,在胡灭唐眼中,绝对是一些他懒得搭理的过眼烟云。
胡灭唐得意的笑了一声,缓缓的说:“我在来之前的这个晚上,你们楚家那些人所说的那些话,一字不漏的都被我停在耳朵里了。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是我胡灭唐认为该做的事情,我哪管他是权势滔天的楚家,我照样该做!不为别的,就因为我是强者,我的命运只能掌握在我手中!”
楚铮自出道以来,可谓是顺风顺水,从来没有人对他这样说过,而他本身也从没有这样认为过,他一直信奉‘低调才能活很久’这个信条。
但胡灭唐的这番话,却一下子改变了他的世界观:强者的命运,只能自己掌握!
这样说来的话,凭着他当前的处境,他根本不是一个强者,只能是一个在命运面前低头的……懦夫!
“只有懦夫才会任凭别人摆布,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懦夫。”
胡灭唐淡淡的说:“等你去了阎王殿时,可千万别对那些牛头马面说,你是我胡灭唐的学生,因为我会感觉很丢人。”
“我、我……”楚铮嘶声说出这两个字后,就再也说不出什么了,他只觉得自己身体内有股子怨气在冲击他,几乎快要把他身体给撑爆了。
不过,胡灭唐好像是个瞎子那样,根本不看全身都在剧烈颤抖的楚铮,依然在那儿大耍口才:“楚铮,你知道不知道,整个楚家,除了你母亲之外,其他人都选择了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发誓等你大伯成功上位后,再替你讨回公道。也许,你心中也是这样想的,甚至觉得自己为了整个楚家牺牲,这绝对是一种大无畏的英雄行为。”
楚铮满脸痛苦的摇摇头,反驳道:“我、我没有这样想,我只是觉得我犯下的错,必需得我自己来承担!”
马上,胡灭唐就追问:“你犯了什么错?你是带人轮女干了黄袖招,还是你亲手宰了连军团?”
“没,没有,我没有那样做……”
楚铮刚说到这儿,胡灭唐就是一声大喝:“混帐!你既然没有这样做,就是根本没有犯错,那你凭什么说要承担错误!?”
随着胡灭唐的这声大喝,楚铮眼帘垂了下去。
就像是一条困兽那样,胡灭唐脸上带着狰狞:“假如我是你,我绝不会傻Ъ到承担这个责任,甚至我都不会费力的去查找真凶!为什么呢,因为这件事本身就不是我做的,我凭什么要费那脑子?我心自有光明磊落,哪管别人怎么指手画脚!”
胡灭唐的这句话,就像傍晚乌云密布的天空上,嚓的出现一道闪电那样,一下子让楚铮看到了什么,他刚想捕捉,却又猝然消失。
望着身子不断颤抖的楚铮,胡灭唐浑身散发出一种逼人的戾气:“假如你真如我所说的这样做,楚家顶多会失去登顶的机会,或者所谓的威信,根本不会有人因为你的不承认,就对他们采取任何的措施,这是一个存在着的事实。可你呢,却要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以及一些所谓的大义,不惜牺牲你自己的生命。”
可我除了这样做之外,我还能怎么做……楚铮在心中狂吼。
吐出一口长气后,胡灭唐说:“你这样做,肯定会让整个楚家感激你。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母亲?你那个身体瘦弱的母亲?在所有人都赞成你‘英勇就义’时,你那个出自平民家庭的母亲,心中是什么样的滋味?呵呵,假如你是在战场上为国捐躯的话,你母亲也许会少一份痛苦,多一份骄傲。可你却打算背着黑锅去死,你也许不会在意,但你母亲呢?她生你养你,从你会喊第一句‘妈妈’时,你就成了她精神上的支柱。但你却为了某些人的利益,就这样‘光荣’的死了,你有没有想过你母亲,心中会是一种什么滋味?”
楚铮的眼前,马上就浮现出云若兮的样子,耳边听到她那柔弱而又痛苦的低泣声,心如刀绞!
没想到胡老二竟然还有蛊惑别人的本事,以前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呢?
就在楚铮内心极端痛苦时,眼睛通红的叶初晴,看向胡灭唐的双眸中,马上呲呲乱冒的小星星……
现在已经完全进入了‘为人师表’角色的胡灭唐,说出的话更具水平:“你以死来保全楚家的利益,却置你母亲的痛苦于不顾,这是一种不孝。你为了楚家的利益,舍弃了爱你的那些女人于不顾,这是你对爱情的不忠。嘿嘿,也许只有窝窝囊囊的死,才适合你这种不忠不孝的懦夫……”
“我不是懦夫!”楚铮忽然大吼了一声,双目通红的一把就抓住了胡灭唐的衣领子,全身都在打颤的嘶声道:“我,不是你所说的那种懦夫!”
就像是比谁的声音更高那样,胡灭唐也没有去掰开楚铮的手,而是一挺脖子大吼:“你是,你就是个懦夫,为了别人的利益,对你的母亲,对所有爱你的女人,统统不管不顾的懦夫!”
“我、我不是!”
在胡灭唐的大吼之下,楚铮退缩了,慢慢的松开他的衣领,双手捂着脸的说:“我真的不是,我只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不知道该去做些什么。”
“这个问题很简单嘛。”
胡灭唐脸上露出了佛祖捻花般的笑容,好像他温柔的声音:“做你想做的事情,娶你爱的所有女人,成为我这样一个敢爱敢恨敢做敢当的男儿。”
正文_第1246章 :真正的男人!
没想到胡灭唐除了杀人拿手外,原来口才也是这样的彪悍!
在叶初晴那冒着崇拜小星星的双眼注视下,胡老二吐沫星子乱飞:“嘿嘿,我知道,你是为了某些人的利益。但别人的利益,干你鸟事?华夏混不下去的话,这有什么,反正世界这么大,商离歌等人手中有着数十亿美金,还不够你们糟蹋的吗?凭着你和你身边这些妞儿的本事,随便到哪个地方,还不是照样会过着皇上一样的日子?”
慢慢的把手从脸上拿开,楚铮的眼睛开始发亮:“做我想做的事儿,娶我所爱的所有女人,实在不行就远遁国外?”
“然也。”
就像是一位饱读史书的酸儒那样,胡灭唐拽了一个词后说:“老子假如是你的话,就会这样做,谁要是敢说三道四的不服气……娘了比的,你手中的军刺,难道是用来挖耳屎用的吗?”
胡灭唐说着,左手一翻,一把黑的发亮的军刺就出现了:“在这个世界上,任何的问题在真正的强者杀戮下,都不是什么问题。是个真男人,就该顶天立地,不要做那种傻呼呼的天真乖宝宝。拿起你的兵器,回到你的世界,让你的母亲不要再为你哭泣,娶你所爱的所有的女人,做你自己认为该做的事,做一个让所有爱你的女人以你为豪的男人。”
楚铮在案发后,就将随身携带的残魄军刺交给了梁馨。
就在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看到这把军刺时,却出现在了胡灭唐的手中,黑黝黝的刺身,就像它原先的主人那样,散发着一种笑傲天下、舍我其谁的霸气,让楚铮有了一种自惭形秽感,一时间不敢去拿。
胡灭唐将军刺向前一递,沉声说道:“不要再犹豫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哪怕明日死翘翘……”
“今朝有酒今朝醉,哪怕明日死翘翘?”重复了一遍胡灭唐这句狗屁不通的话,楚铮接过了残魄军刺。
随着军刺那冰冷的温度自手心传来,楚铮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然后跪在地上,给胡灭唐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在胡灭唐笑吟吟的接受楚铮的大礼时,泪眼朦胧的叶初晴忽然发现:胡老二的后脑勺上方,忽然出现了一个蛋蛋样式的圈圈……
“这才是我胡灭唐的学生,这才不辜负了我的一番期望。”
等楚铮带着前所未有的自信从地上爬起来后,胡灭唐得意洋洋的说:“这个做人嘛,就该和我学学。嘿嘿,也不是老子吹,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情,正如我喜欢某个妞儿,我一定会把她搞到手再说。人活在世上,都是为自己活的,要是总顾此失彼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哭泣,看着自己的女人落难却做不出任何的有效行动,那还活个毛呀?”
古时候黄檗传佛禅师,最喜欢给刚入门的弟子一记当头棒喝了。
现今,胡灭唐也学着人家的样子,对深陷困惑中的楚铮玩了这么一手,虽说他罗里罗嗦的说了太多,可这有什么呢,只要能够让这小子认清当前形势就行。
君不见:楚铮在爬起来后,顿扫之前的颓丧之气,继而变成了一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真小人?
“那、那我现在要离开这儿,去做我自己做的事情了,这儿的一切就交给老师您了。”
楚铮对胡灭唐说完这句话,然后转身看着叶初晴,第一次用那么坚定的声音说:“初晴,等着我,我会娶你!”
“我会等你,你去吧。”叶初晴使劲的点点头,擦了擦喜悦的泪水:“从此之后,做你自己。”
楚铮知道,胡灭唐既然蛊惑他闪人,那么肯定早就安排好了,所以也没有问‘我走了你们该怎么办’的废话,只是将叶初晴一把搂在了怀中,低头在她唇上狠狠的吻了一下,然后松手大踏步的走到门口,开门走了出去。
“他吻我了,胡老二,他吻我了!”楚铮重重的将房门关上后,叶初晴摸着自己的唇,一脸的激动。
胡灭唐撇撇嘴:“吻你又怎么样了,反正你得替他在这儿蹲大狱。”
“心中有爱,随处都是人间仙境。”叶初晴好像得道高僧那样,一脸的深奥:“我不在乎。”
“唉,好不容易才叫醒了一个傻瓜,可这儿又多出来一个,还真是头疼啊。”胡灭唐喃喃的说了一句,到背着手的走出了这间单间。
单间外面的走廊中,站着一个女人,一个个头足有一米七五的俄罗斯女人。
背对着门的这个金发女郎,在胡灭唐出来后转身,冷笑着说:“呵呵,刚才你在里面是不是很威风啊?”
看到这个女人后,胡灭唐脸上的傲气,顿时就如艳阳下的残雪那样,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腰板都开始佝偻了起来,陪着笑的说:“嘿嘿,在小辈面前,我这个当老师的总得端点架子吧?”
这个女人,正是胡灭唐的老婆---俄罗斯吸血蝙蝠的大当家,阿莲娜。
十多年过去了,现在的阿莲娜除了成为一对双胞胎女儿的母亲之外,仍然保持着她野玫瑰一样的傲人容颜。
尤其是她脸上的自信,对胡灭唐来说,这就是不可战胜的核武器:“胡老二,刚才你让那小子学你,该泡的妞儿就去泡,那你给我说说,你又泡上了谁家的姑娘?”
胡灭唐马上大声叫冤:“我哪有!”
“真的?”阿莲娜一脸杀气的走了过来,抬手就拧住胡老二的左边耳朵,恶狠狠的说:“你信不信,假如你敢在外面沾花惹草的,我就去陪那个秦老七睡觉,给你戴上一顶大大的绿帽子,压死你!”
在人前那样不可一世的胡灭唐,没想到经过十多年的磨练后,竟然蜕变成了‘妻管严’,在阿莲娜面前,他是屁的本事也不敢用。
他最擅长的,只剩下小声哀求了:“你快松开我呀,初晴还在房间里呢。哎,唉!我信,我信还不行?秦老七那小子总是说,说什么男人生活要想过得去,最好头上有点绿……”
“放你的屁。”
阿莲娜狠狠的拧了一下后,松开了胡灭唐的耳朵:“你打算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情?你就这样让那小子走了,上面一旦下来对他的处理结果,你让苏宁怎么办,总不能真让初晴去替代他去吃枪子吧?”
听到老婆开始说正事后,胡灭唐腰板一挺,重新回复了他的优雅从容,淡淡的一笑:“我没有直接把我学生从这儿劫出去,反而把初晴留在这儿,就是看在苏宁的面子上了。假如敢有人对苏宁说三道四的话,不但我不会袖手旁观,最近闲的蛋疼的秦老七,会善罢甘休吗?”
想起苏宁身后那个势力很是恐怖的男人后,阿莲娜也放下心来了:“嗯,这话说的也有道理。唉,你们这些人自持为华夏做过一点点的小贡献,就这样飞扬跋扈的,但愿不要遭到报应才好……只是,楚铮那小子猛则猛了,好像就是缺少这种气质。”
胡灭唐到背着手,顺着长长的走廊向前走去:“楚铮这样,是因为他出身关系。他不像是我们这些人,没有这样那样的顾忌。不过,经过我刚才给他上了生动的一课后,相信他已经觉悟了。嘿嘿,不就是京华楚家的嫡系身份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真正的男人,为了自己的母亲和女人,包括生命在内的任何东西,都是不值一提的神马浮云,哈,哈哈……”
背负着双手的胡灭唐,在长长的地下走廊中,仰天长笑,笑声狂放桀骜,犹如一条破空的蛟龙,在走廊中迅疾的穿行。
站在鬼门门口,目送楚铮驾车离去的苏宁,听到胡灭唐的长笑后,低头在地上吐了一口吐沫,转身快步迎了回去:“胡老二,你鬼叫个什么?是不是看到我快摊上麻烦了,开始幸灾乐祸了?”
“啊?谁?是谁?谁敢找我弟妹的麻烦,我把他脖子拧下来!”鬼门地下走廊的极远处,传来胡灭唐杀气腾腾的吼声……
……
人生中最痛苦的事,不是下馆子后才发现没带钱,也不是解开裤子后才发现没有手纸。
而是你爱的那个男人眼看就要吃枪子,可你却只能坐在这儿发呆。
今天,是秦朝回到京华后的第九天了,在这九天中,秦朝从没有离开过这间屋子半步……没办法,这间屋子的门窗,都被粗大的钢条紧紧固定住,只是在打开的窗户上,留下了一个可以递进饭菜的小窗口。
知道牢房是啥样吧?
就是秦朝现在所处的环境,只是这儿的条件很不错而已。
在这九天中,秦朝做的最多的一件事不是睡觉,也不是看电视上网玩游戏,而是坐在窗前的那张椅子上,望着外面自由的阳光,发呆。
七月中旬的阳光,明媚无比,挂在走廊柱子上面的鸟笼子中,有一只长着五彩斑斓羽毛的小鸟,它在笼子里不是的上窜下跳,发出渴望自由的鸣叫,那么悦耳,却又带着一股子让人心酸的无奈,像极了被软禁的秦朝。
九天前的那个深夜,冀南‘王朝惨案’发生后的十个小时,京华秦家就派出了一支特别小队,将秦朝从冀南军区,直接押送回了京华秦家。
秦家的快速动作,让秦朝措手不及,茫然不知所措,就像她刚听楚铮带人轮女干了黄袖招、残忍杀死连军团那样。
秦朝被带回京华秦家后,马上就被软禁在了这间屋子中。
正文_第1247章 :谢天谢地!
在得到楚铮出事的消息后,秦朝还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就被押回了京华,被软禁了起来。
在刚被软禁的那几天,秦朝哭过、闹过、甚至骂过,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快放我出去,现在他需要我呀!
可秦家众人,包括秦老爷子在内的所有人,都对秦朝的哭闹置之不理,回答她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在他那件事还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你只能在这儿呆着,哪儿而又不许去!
哭过,闹过,骂过后,秦朝终于安静了下来。
从第四天开始,她就总是坐在这张椅子上,看星星,看太阳,一双明媚有神的眼眸,也迅速的变成了两口枯掉的泉眼,不带有一丝生气。
秦朝心中是怎么想的,秦家人怎么能不知道呢?
可楚铮在被送到京华鬼门后,楚家的人都始终保持沉默了,秦家有什么理由站出来?
更何况,秦家为了本系的明天,或者说利益,早就与其他几大派系,在暗中碰个头了,决意要在‘王朝惨案’中争取到最大好处后,才会道岸貌然的站出来,动用所有的力量协助冀南警方,替楚某人找回应有的‘公道’!
当然了,假如楚家不答应这笔生意,那么他们也只能耸耸肩,脸上带着无辜的样子,眼睁睁的看着楚某人吃枪子了。
可他们绝不会对楚铮有半分的愧疚,甚至还会可怜他:LOOK,你那些爷们为了整个楚系,都不舍得拿出一点点的好处,眼睁睁的看着你死翘翘了,我们又是凭什么为你的生死而操心啊?唉,可怜的孩子啊,我们知道你是冤枉的,但你不做替死鬼……谁做呀?
说实话,在秦家、花家、谢家参与暗中的小型会议时,也曾经想过自家闺女和那个楚某人的关系。
不过,在整个派系的巨大利益面前,所有的儿女私情全部都是一阵大风吹来,就能刮散的浮云。
在那个家伙死翘翘后,孩子最多悲痛个三两年的,也就会慢慢的忘记,继而她的幸福新生活了,反正天底下的男人那么多。
由此看来,千万别羡慕生在豪门内,你也许会有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但你绝没有精神上的自由,就像是秦朝这样。
……
“姐姐,你早上饭又没有吃呀?”就在秦朝望着那只在阳光下、笼子里欢叫的小鸟儿发呆时,她妹妹秦梦瑶端着午饭,出现在窗口。
又是一年七月,上大学的秦梦瑶放暑假了。
本来,如果一切正常的话,秦梦瑶准备在这个假期赶到美国,去看自己好友刘萌萌拍戏。
可楚某人突然生出了这件破事,一下子将秦二小姐的如意算盘给打乱了,这也让她在背后骂了无数声的混蛋。
听到妹妹的声音后,秦朝呆滞的眼眸才稍微活动了一下,看着今年个头又长了一截的妹妹,缓缓的摇头涩声道:“我、我还不怎么饿。”
“唉。”秦梦瑶叹了口气,打开窗口上面的那个小窗口,将盛放着几碟精致小菜的托盘送了进来:“姐,你要是再这样的话,身子肯定会跨了的。如果他以后平安无事的出来了,你岂不是亏大了?”
“一入鬼门,就是死人……呵呵,梦瑶,难道你没有听爸爸说过这句话吗?”秦朝脸上的肌肉稍微一动,做出了一种叫做‘笑’的动作。
“你听他瞎叨叨什么呀,说的那个鬼门那么厉害,上一次柴紫烟不就是从那地方跑出来了吗?”秦梦瑶撇了撇嘴。
“呵呵,那一次是因为有很多人帮她,所以她才能脱逃。”
这一次,秦朝是真的笑了,但笑容中却满是苦涩:“可楚铮呢,柴紫烟下落不明,花漫语烫着病床上,谢妖瞳、商离歌等人正被密切关注着,又有谁能协助他离开哪儿?更何况,他自己现在心中已经没有了生机。”
“你怎么知道没有人去救他?”秦梦瑶小声说出这句话后,转身对站在走廊台阶下天井中的一个士兵说:“小虎子,我就在这儿陪我姐说说话,不会傻到把她放出来的,你不用在这儿监视我啦,再说了,本姑娘身上又没带钥匙,难道让我用牙咬开这些铁棍棍吗?”
那个脸上带着虎气的年轻士兵,正是受命专门监视秦二小姐的,现在听她这样说后,赶紧的摆手:“我、我可没有监视你。只是……”
秦梦瑶脸色一沉:“只是什么?”
“我只是在执行首长交给我的命令。”
“我的话,你听啊,还是不听?”
看到秦二小姐瞪大眼睛后,小虎子脸色有些发红的说:“不、不是,可我、我……”
“你什么你,真是的,你愿意在这儿听就听吧。”秦梦瑶知道,这些士兵都是些只认命令的榆木疙瘩脑袋,如果没有老爷子或者秦亭轩的命令,就算是拿嘴咬死他,他也还会竖在这儿监听、并把姐妹俩所说的一切,一字不漏的告诉首长。
所以呢,秦梦瑶使出了杀手锏,狠狠的瞪了小虎子一眼后,转身不再理他,而是提高了和秦朝说话的声音:“哎,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呀,你可千万别告诉爸爸他们。”
小虎子听到秦梦瑶说出这句话后,马上就竖起了耳朵,他心中牢记着秦亭轩的话:两位大小姐见面后,说的任何话,你都要一句不落的告诉我!
既然首长有令了,小虎子自然要坚决执行,于是就竖起了耳朵,凝神细听。
通过玻璃看到小虎子做出的动作后,秦梦瑶嘴角翘起一丝坏笑:“我这个月的大姨妈没有来啊。唉,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姐啊,你快告诉我,随便和一个士兵亲亲嘴,是不是就能怀孕啊?要是爸爸问我亲过谁,那我可不可以说出他的名字?你也知道,自从你被软禁在这个院子里后,每天陪着我来这儿的,就只有小虎子啦……”
秦梦瑶的这一番胡说八道,差点把竖着耳朵的小虎子给吓得趴在地上,他赶紧的捂着耳朵哀求道:“秦二小姐,麻烦你别再这样说了,好不好,这要是传到首长耳朵里,我……我走还不行吗?”
对小虎子的哀求,秦梦瑶根本置之不理,仍然在那儿的波的波的说,直到他夹着尾巴风一样的跑出这个院子后,她才转身得意的哼了一声:“哼,想和我斗,你根本不是对手哦。”
“唉,梦瑶,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要是小虎子真把这事告诉爸爸,那可就麻烦了。”对这个总是喜欢捉弄人的妹妹,秦朝也是一脸的无奈。
“哼,他不敢的,他又不傻,你别看他长了一副傻模样,其实比猴子都精神呢。”
心事重重的秦朝,莞尔一笑,拿起筷子夹。起一片清炒山药问:“好了,别吹了,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你得吃饭,你要是不吃饭,我就不说。”
秦朝皱了一下眉头,放下了筷子淡淡的说:“那我不听了。”
“嗨,你就会这样。”
看到老姐好像生气后,秦梦瑶无奈的嗨了一声,把嘴巴凑近小窗口,一脸的神秘兮兮,好像地下党接头:“你知道吗,你那个老相好的,在三天前,就已经离开鬼门了!”
“什么我那个老相好的……什么?梦瑶,你说什么!?”
本来是一脸不屑的秦朝,蹭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出铁窗的右手一把就抓住了秦梦瑶的肩膀,颤声说:“梦、梦瑶,你刚才说什么?”
“我怎么觉得你和那个家伙的关系,要远远深过我们姐妹呢?”被秦朝这个动作给吓了一跳后,秦梦瑶的话中带着大大的醋味儿。
可秦朝根本不理她这话,只是连声追问:“你刚才说他离开鬼门了,是不是?”
秦梦瑶知道,自己要是再吊老姐胃口的话,说不定娇嫩嫩的小脸上得挨巴掌,只好重重的点头;“是,他在三天前,就已经离开了鬼门。只是,这件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我是在爷爷书房门口听到的。”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他只要离开那儿就好了,好了……”秦朝慢慢的缩回手时,声音开始呜咽,泪水长流。
看来女人就是不能有爱,当初老姐是多么一英姿飒爽的人呀,可现在为了一个有着众多妇女的家伙,竟然能激动成这样。
望着捂着脸轻轻哭泣的秦朝,秦梦瑶觉得以后还是做个单身贵族比较好,无聊时可以随便玩玩感情啥的,但绝不能对一个男人这样深爱,要不然今天的秦朝,就是她秦梦瑶的明天。
捂着脸的抽泣了片刻后,秦朝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再次抓住秦梦瑶的手,哽咽着追问:“梦瑶,你快告诉我,他是怎么离开鬼门的,是不是楚家答应了各大派系的条件?还是,他自己越狱出来的?”
提起楚家,自从姐姐被软禁后,就一直很关注这件事的秦梦瑶,撇了撇嘴,皮笑肉不笑的说:“哼,楚家会答应我们的条件?别做梦了啊,我看除了那个家伙的老妈之外,其他的都是被一些利欲熏心的小人,根本没有让人在乎他的死活,除了在暗地里做点小动作外,绝不会舍得放弃一些所谓的利益。”
说到这儿后,秦梦瑶脸色一黯:“其实何止是楚家这样,就连我们秦家还不是也这样?虽说我看那个家伙很不顺眼,但再怎么说,当初也是他救了妈妈的,更别说他曾经拿命来换你的命了。”
正文_第1248章 :狸猫换太子!
两年前,在朝鲜半岛的时候,秦朝曾经踩到过地雷,当时楚铮是用‘以命换命’的方式救了她。
这件事,楚铮并没有四处咋呼,他那时候总是奉行‘低调就会活得越久’的信条,可秦家的人都知道。
抛却俩人之间的身份不谈,楚铮对秦朝来说,的确有着再造之恩,理应记住并永远的感谢人家。
但是在楚铮出事后,秦家是怎么做的呢?
不但不去帮助楚铮,反而怕秦朝出面破坏秦家的利益,把她也给软禁在这儿了。
思想还停留在纯真年代的秦梦瑶,想到这儿后就感觉很郁闷,觉得秦家也太不厚道了,忍不住的的抱怨道:“哼,从我很小的时候,爷爷爸爸他们就教育我,说什么‘受人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可事实上呢?那些大人整天在嘴上挂着这些仁义道德,但背后却做着很龌龊的事。”
“其实,爷爷他们也是有着自己的苦衷,你还小也许还不明白,但等你大大后,你应该会懂得的。”
听到楚铮已经离开鬼门的消息后,秦朝瞬间就像是换了个人,浑身洋溢着生的气息:“你快告诉姐,他是怎么离开鬼门的,是不是越狱?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为什么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呢,这应该是打击楚家的好机会啊,他们怎么能放过呢?”
对这些高层弯弯绕,秦梦瑶还真不怎么明白,她只是如实说道:“上午我去爷爷书房时,听到爸爸说,那个家伙也不是越狱出来的,而是有人搞了一手‘狸猫换太子’,就在苏宁眼皮子底下,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离开了鬼门。”
“狸猫换太子,这话怎么说?”秦朝有些发愣。
“我听爸爸说,三天前,好像有个叫胡什么唐的,带着一个叶什么晴的,去了鬼门。”
秦梦瑶翻着白眼,做出思考的样子想了想说:“然后呢,那个叶什么晴的就留下了,楚铮那小子就出来了,这不是狸猫换太子吗?”
原来是这样的一个狸猫换太子,不过楚铮倒是个真正的太子,可叶初晴嘛,哪儿有那样漂亮的狸猫?
听妹妹这样说后,秦朝心中苦笑了一声,也不解释,而是说:“你说的那个什么唐什么晴的,应该是胡灭唐和叶初晴吧?”
秦梦瑶连连点头:“对对,是叫胡灭唐和叶初晴,你认识他们吗?”
“我当然认识了,呀,他这样做,难道不怕连累苏宁和叶初晴吗?你先说说过程。”秦梦瑶不知道胡灭唐等人是干嘛,但秦朝却很了解叶初晴,当初在华夏第四基地,还是她的学员,她能不认识吗?至于胡灭唐,呵呵,又有几个华夏军人,没有听说过那位爷的大名?
秦梦瑶吸了一下鼻子说:“当时我在偷听时,爸爸曾经是大发脾气,说要严惩那几个人,准备派铁划银钩的人去收拾他们,但却被爷爷给劝住了。爷爷当时,是这样和爸爸说的。”
秦朝追问:”怎么说的?“
咳嗽了一下,秦梦瑶把嗓子变粗,学着秦老爷子的语气说:“亭轩啊,这件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啊,千万不要鲁莽。要是把苏宁、胡灭唐换成别人的话,他们这样做的确理应受到国法的严惩。可这也只能说是别的人,而这些人,一直以来都是目中无法的人。如果一旦拿规矩制约他们,他们也许会做出让人更头痛的事情。”
秦朝频频点头:“不错,不错,他们可不是遵纪守法的良民,爸爸是怎么说的呢?”
“爸爸呢,是这样回答爷爷的。”
秦梦瑶叭嗒了一下嘴巴,又把嗓音变成了秦亭轩的:“爸,我知道前龙腾十二月都是些不好惹的人,所以苏宁才敢这样枉法渎职。可如果这件事就这样算了的话,那我这个主管鬼门的领导,该怎么向中央首长交代?难道任由政府、军队的尊严被极个别人践踏吗。更何况,那个胡灭唐在离开之前,还曾经放下狠话,说谁要是敢为难他学生和弟妹的话,吸血蝙蝠不介意在十三年后再次入侵华夏。”
听到这儿后,秦朝一脸艳羡的说:“不错,不错,这才是恩怨分明,敢做敢当……梦瑶,你快说说,爸爸这样说后,爷爷是怎么说的?”
心急的秦朝,把小半个脸都凑出窗口,和秦梦瑶额头抵着额头的,生怕会听不清楚。
“爷爷说,胡灭唐在十几年前,就被称为华夏第一恶棍,做事向来都是依着本人喜恶,本身不但拥有国际两大黑帮之一的‘吸血蝙蝠’,而且还又与秦玉关、谢情伤等人交好,的确有着狂傲的本钱,也有这个实力。”
顿了顿,秦梦瑶学着秦老爷子的语气说:“而且他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说到做到,言出必行。他若是有人敢对苏宁等人不利,就将纵容吸血蝙蝠入侵华夏,那么他就一定能做得出来。”
胡灭唐说到做到,言出必行的信条,秦朝当然听说过,只是她不明白老爸为什么这么不重视。
学着秦老爷子的口气,秦梦瑶叹了口气说:“唉,亭轩啊,虽说任何的恶势力在政府面前都是不堪一击,但政府做事的前提,也是得站在正义一方才行。其实谁都知道,这次楚家那小子就是个背黑锅的,但包括楚家在内的人,为什么没有人站出来,替他伸冤呢?”
听到这儿后,秦朝忍不住的Сhā嘴道:“哼哼,没有人站出来,自然都在衡量心中的那把小算盘罢了!”
秦梦瑶大力点头:“是的,爷爷当时也是这样说的。但是爸爸却不服气。”
秦朝皱着眉头的问:“爸爸说什么了?”
秦梦瑶回答:“爸爸当时说,他不管楚铮是不是背黑锅的,他只知道胡灭唐、苏宁等人这样做,就是用私情来践踏国法,理应受到惩治!”
“理应受到惩治,呵呵,荒唐。”
秦朝冷笑道:“用什么办法来惩治他们,武力还是经济?别忘了苏宁的老公是谁,他们会介意政府这样针对他们吗?这些人本来就是些目无法规的主,所讲的只是一个‘义气’而已。如果政府一旦对他们采取任何手段的制裁,除非下狠心把他们一网打尽。可他们是那么容易被一网打尽的人吗,当年一个胡灭唐就搅得半个华夏不宁了,如果再加上秦玉关、楚铮他们,呵呵,后果会是怎么样?”
秦梦瑶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是的,姐姐你说的这些话,爷爷也说过。”
“那么爸爸又是怎么说的?”
秦朝刚问出这句话,和她额头抵着额头的秦梦瑶还没有回答,就听到一个男人冷冷的声音说:“老子说,我不管了行不行?”
“啊!”
秦朝姐妹齐声惊叫了一声,扭头、抬头向走廊中一看,就见一对中年男女站在走廊中。
那个肩膀上扛着将星的男人,一脸的铁青,正是姐妹俩的老子秦亭轩,他身边的那个中年妇女,自然是他老婆了。
刚才姐妹俩都醉心与谈话,根本不知道秦亭轩夫妇是怎么来的,现在看到老子脸色很不好看的竖在那儿,秦梦瑶马上就后退了一步,一脸无辜的天真笑容:“咳咳,我忽然想起还有件事没有做,嘿嘿,我就不再这儿打搅你们父女三个谈话了……”
秦梦瑶说着,拔腿就要跑,却被秦亭轩一口喝住:“瑶瑶,你给我站住!”
“爸,我是真的有事。”秦梦瑶低声辩解了一声,但却不敢再跑了。
秦朝双手抓着窗户的铁棍棍,望了一眼妹妹说:“爸,是我逼着梦瑶说这些的,你别怪她。”
秦梦瑶马上就说:“是啊,我是被迫的哦。”
秦亭轩双眼一瞪,刚想说什么,秦夫人就笑了笑柔声说:“瑶瑶啊,你以前不是很推崇好汉做事好汉当的么,怎么今天却这样不讲义气了?呵呵,好啦好啦,都别板着个脸和真事似的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好好说不可以么?”
秦梦瑶脸色一红,狡辩道:“本来就是嘛。”
自从秦夫人身体康复后,秦亭轩就一直很宠着她,现在看她发话了,心中纵有想教训一对宝贝女儿的怒气,可也只是哼了一声,就不再说什么了。
“你呀,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唉。”一脸慈爱的秦夫人,走到秦梦瑶身边,牵起她的左手走到‘囚房’门前,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房门。
秦亭轩脸色铁青的样子,只是在听到俩宝贝女儿背后对自己不满的表现,怎么可能会真的生气呢,所以在进了屋子后,秦梦瑶才说了三句半的乖话,他就哭笑不得的板着脸训斥了几句,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望着这些天憔悴了很多的大女儿,坐在椅子上的秦亭轩,低低的叹了口气说:“唉,我今天过来,本想和你说这件事的,但梦瑶既然已经告诉你了,那我也就不再重复了。小朝,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心中有些忐忑的秦朝,坐在她老子的对面,拿着妹妹递过来的一杯白开水:“爸,你问吧,我一定会如实回答。”
“你也知道,现在楚铮已经离开了鬼门,势必会遭到某些势力的谴责,而楚家迫于这种谴责,肯定会保持沉默,甚至收回暗中动作,以免被人抓住把柄。”
秦亭轩正色道:“所以呢,现在的楚铮,有可能会成为通缉犯,暂时失去了他楚三太子的光环,也许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都无法在人前露面了。”
正文_第1249章 :逐出家门!
其实,得到楚铮离开鬼门的消息后,秦朝就猜出他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了。
事情是明摆着的,他这一逃走,搞得楚家更不好说什么了,这个道理谁都清楚,但秦亭轩还是把话给秦朝挑明了:“小朝,我把他现在的处境告诉你,就是想知道你要怎么做。”
秦朝沉默了片刻,才说:“爸,你是不是想问我,要和他保持什么样的关系吧?”
“也可以这样说。”
“其实,我想你心中应该很明白的。”秦朝放下手中的水杯,淡淡的说:“从他在朝鲜半岛救了我之后,世人都知道我为他守活寡的事。现在,正是他需要帮助的时候,我没有任何的理由袖手旁观。要不然,我会被世人的吐沫给淹死的。”
秦亭轩沉声说道:“可你别忘记,他身边有着太多的女人,就算柴紫烟现在下落不明、花漫语变成植物人,你都不可能成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秦朝抿了抿嘴角,低声回答:“能不能成为他的妻子,这很重要吗?”
秦亭轩皱着眉头的说:“怎么不重要?别忘了你代表的是秦家!”
“如果,我是说如果。”沉默了片刻后,秦朝慢慢的垂下头:“如果我脱离秦家呢?”
“什么!?”
秦亭轩的瞳孔骤热一缩,抬手就把手中的水杯,咔的扔在了地上,把站在门口的秦梦瑶给吓了一跳,嗖的一下就蹦到了门口。
陪着秦亭轩来的秦夫人,也没想到秦朝还真会这样说,看到丈夫现在是真的生气后,她只是做出了一个想阻拦的动作,但随即就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唉,儿大不由娘啊,我还是别管了,反正这也是老爷子希望看到的。
“嘿,哈哈。”秦亭轩冷笑两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垂着头的大女儿面前来回的走了几步,气的说话都不利索了;“好,好好啊,我秦亭轩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不愧我平时教导的苦心啊!为了给别人当一个小三,还要脱离秦家,脱离生你养你的父母,你真是我秦亭轩的好女儿啊!”
秦朝这时候根本不敢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做出一副乖宝宝样。
秦亭轩咬了咬牙,看样子正在极力控制要动手揍人的冲动,这门口的秦梦瑶心中也砰砰的跳,准备等老姐一受虐,她就飞一般的去前院轻老爷子。
幸好,秦亭轩并没有动手,而是在望着沉默不语的大女儿发了半天狠后,忽然抬起右手,指着门外低声说:“秦朝,如果你不改变主意的话,那么现在就可以走了!不过,我可警告你,你一旦迈出这个家,就和秦家再也没有一点的关系!”
不会吧,爸和老姐要玩真的了?
看到老子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后,秦梦瑶有些傻眼,还没有琢磨出该说点什么话来缓解当前的气氛,却看到秦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句话也不说的就向门口走来。
“姐,姐,你这是干嘛呀,你不会真想为了做别人小三,不要……不要你妹妹了吧?”秦梦瑶慌忙一把抱住秦朝的腰,急急的说:“我知道你很喜欢楚铮,可也没必要为他脱离秦家啊,是不是?你快冷静下来,和爸爸道歉啊!”
闭了闭眼后,秦朝慢慢的掰开秦梦瑶的双手,泪眼迷蒙的说:“瑶瑶,我现在没脸和爸妈说什么,是我辜负了他们……等我走了后,麻烦你替我说说。别再劝我了,好吗,等你真正爱上一个人后,你就知道离开他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了。”
“姐,你听我说啊,别走!”秦梦瑶还想再说什么,但秦朝却猛地推开她,然后用手捂着脸,无声哭泣着向门口跑去。
“姐,姐,你回来,回来!”被推的身子一个踉跄的秦梦瑶大急,刚想去追时,却听她老子厉喝一声:“瑶瑶,你给我站住,让她滚!”
秦梦瑶霍地转身,望着脸色开始发黑的秦亭轩,使劲的跺了一下脚:“爸,难道你真忍心不要姐姐了?妈,你快劝劝爸啊!”
我怎么劝,眼前这一切都在你爷爷和爸爸的算计之中,只是你们姐妹俩不知道罢了。唉,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又想当表子又想立贞。节牌坊的事儿,还真是不好做啊……秦夫人现在根本不能把那些事儿说明白,所以除了叹气还是叹气,只是对着小女儿摇了摇头。
“嗨,真搞不懂你们这是怎么了!”看到老妈也不管后,气的秦梦瑶再次一跺脚,随即转身不管不顾的追了出去。
……
震惊华夏国内的冀南‘王朝惨案’,在发生后的第十一天,有一股传言在高层慢慢的流传了起来。
传言说:通过苏宁等人的运作,惨案犯罪嫌疑人楚铮,已经逃离了鬼门。楚家在他逃走后第三天下午,正式向相关部门要求加大力量将他缉拿归案,并为此‘剥夺’了他楚家三太子的身份。
传言说:曾经被视为‘军中公主’的秦家大小姐秦朝,也是在当天被秦家逐出了家门,就是因为她为情所困,执迷不悟。
传言还说:获得自由的楚铮,虽说迅速藏匿起来,但有着很大黑色背景的他,肯定会查出惨案的真相,并对那些对他落井下石的人,给予无情的报复。为此,相关部门已经针对他下达了橙色S级别通缉令,把他列为了恐怖分子。
传言还说:也许楚铮真的是冤枉的,要不然凭着他的本事,他绝不会心甘情愿的被关在鬼门。他被楚家逐出家门,如同秦朝那样,只是糊弄世人的小把戏……
各种各样的传言,在华夏高层社会流传,但任何一个传言,都没有秦家姑娘和楚家小子私奔的版本,让人感兴趣。
自古以来,这种公子和小姐私奔的事儿,一直都是最惹人注意的。
不过,传言毕竟是传言,传言对大多数人来说,只是一些饭后茶余的闲聊资料而已,只有那些真正明白这些事的人,才会认真的分析这件事。
……
京华通达疗养所,是一家高级私人医院,处于风景秀丽的京华东郊。
十几天之前在冀南惨遭蹂躏的黄袖招,在事发后不久,就被黄家接回了京华。
如果黄二小姐是因为其他原因住院的话,依着现在蒸蒸日上的黄家,怎么着也得在全华夏有名的协和医院,给她搞个高级特护病房。
不过,偏偏黄二小姐受的伤,根本不能向外人道(被人用胶皮棍捅伤了下体,在冀南是时,就做了了子宮切除手术),所以她就被家人安排在了这家私人医院。
在这家条件很好、闲人很少的私人医院中,没有谁知道她是黄家的二小姐,除了陪着她的一个远方表妹、两个保镖之外,黄袖招的直系亲属,并没有在这儿露面,他们丢不起这人啊。
夜,已经很深了,黄袖招那个叫张霞的小表妹,已经在病房的外间休息了,可她仍然在黑夜中瞪大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窗外。
窗外的天上,挂着一弯银月,闪耀着来自太空的清冷。
远离闹事的通达疗养院,每当到了深夜时,就和疗养院背后那座山一样,一起陷入了寂静,倾听各种昆虫的鸣叫声。
这十几天来,黄袖招一直怀疑她是不是在做梦,因为她经历的那件事,应该只能在梦中出现的,怎么可能会在世上真的发生呢?
黄袖招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盼着赶快的从恶梦中醒来,她是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
不过,每当动过手术的下体有疼痛传来时,黄袖招也许才会清醒的认识到:她所遭受的这一切,是真实的,的确有四个男人轮女干了她,然后又残忍的用棍子闯破了她的下体,使她从此之后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力。
每当思维清醒时,黄袖招就会流泪,可更多的却是痛恨,痛恨一个叫楚铮的男人!
正是这个男人,使她名誉扫地,使她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力。
如果问黄袖招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什么,那么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说:把那个男人的小弟弟割下,然后沾着酱油调料的吃了。
黄袖招恨的楚铮要死,可又不想楚铮死。
这绝不是黄袖招爱上楚某人了才舍不得,她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因为她要让那个没有人性的男人,遭受没有人性的报复。
在真正的仇恨面前,死亡一般来说,是最轻的惩罚了。
正文_第1250章 :黑夜来客!
残酷的现实,巨大的仇恨,天堂和地狱之间的巨大差异,让黄袖招一下子就失去了,她做为一名公安人员应有的本能。
从苏醒过来后,她就一直没有去想楚铮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只是亲眼看到楚铮的确这样做了。
所以,黄袖招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再次看到楚铮,然后按照她所想象的那样,割下他的小弟弟,沾着酱油的吃了!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竟然恨到这种地步,这不得不说是个悲剧,对男女双方来说,都是。
就在黄袖招第九百三十九次,躺在这儿幻想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楚铮时,她忽然看到了一个黑影,在窗外。
在黑夜中睁着双眼的黄袖招,看到有个黑影,就像是从底下冒出来的似的,一下子出现在窗户玻璃外面。
因为京华东郊的空气质量较好,而且气温也比市区要低,所以黄袖招那个小表妹,就会打开窗户、关掉空调,反正病房是在四楼,晚上也黑着灯,根本不怕被别人看到。
不管,这个小表妹却没有想到,今晚会有人忽然出现在了外面的窗口上,很轻松的就拿东西划开纱网,身子一缩的就钻进了病房内。
在这个黑影出现在窗口、并跳进病房中时,黄袖招一直睁眼在看着,但她却没有出声示警。
现在的黄袖招,其实很想死,要不是想亲耳听到楚铮‘伏法’的消息,也许她早就死了。
一个不想再活下去的人,是不怕死的……所以,黄袖招并没有出声示警,就这样冷冷的看着那个走到床前的黑影。
那个跳进病房中的黑影,稍微适应了一下眼前的黑暗后,准确的来到了黄袖招的病床前。
黄袖招注视着这个黑影,这个黑影也看着她,两个人一动不动的就这样站着。
过了大约五分钟后,那个黑影开始说话了:“从你的呼吸中,我可以听得出你根本没有睡着,但你却没有喊叫,说明你现在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黄袖招承认这个黑影说的很对,但她依然没有说话。
那个黑影顿了顿,继续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也许只是在等一个消息。”
这一次,黄袖招说话了,因为她忽然听到这个人的说话声,有些耳熟:“什么消息?”
黑影回答:“等我被处死的消息传来后,你才会死去,我说的对不对?我,就是楚铮。”
当一个家徒四壁的穷人,忽然中了五百万彩票后会是一种什么感觉,那么黄袖招现在就是什么感觉:这是一种‘范进中举’后的窒息感,最大梦想忽然实现后,脑子中却一片空白。
黄袖招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见到楚铮,先问问他为什么要那样对她,然后再报复他。
现在,当这个就算她在做梦都牢牢记住的男人,忽然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她面前后,她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就空白了。
“楚、楚铮,你是楚铮?”慢慢的,黄袖招的理智慢慢的清醒,可呼吸却急促起来,在黑夜中清晰可闻,一股子复杂的巨大的激动,使她恨不得腾地一声蹦起,但却偏偏使不出任何的力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那种晕眩的混乱终于被黄袖招努力的赶出脑海后,她才发出了一声笑,长笑,笑声凄厉好像夜枭夜啼:“哈,哈哈!”
站在黄袖招病床前的那个黑影,一直都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按说,黄袖招的凄厉笑声这样响,那个睡在外间的小表妹应该察觉、并马上喊保镖进来才对。
可事实上呢,那个今年才十七岁的小丫头,睡眼朦胧中听到黄袖招的笑声后,并没有起来,而是扭动了一下身子,抓过枕头盖在了脸上,喃喃的说:“唉,可怜的二表姐,这是连续九晚做恶梦大笑了吧……”
黄袖招肆无忌惮的笑着,大笑,笑了足有半分钟后,才因为触动了下体的刀口,而不得不的停了下来,然后喘息着说:“楚、楚铮,你、你还有脸来见我吗?哈,哈哈,我知道你是来杀我灭口的,我还知道,你现在杀了我,也不会有人知道是你干的,因为你在别人的眼里,始终在监狱中!”
这个黑影,正是已经离开鬼门一周、却不知所踪的楚铮。
楚铮并没有回答黄袖招的话,而是侧耳听了听外面套间中的动静,然后走过去打开门,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黄袖招的眼睛,因为灌满了仇恨在黑影中闪闪发光,她很清楚楚铮现在去做什么了,但仍然没有大声的喊叫,因为一个连自己生死都不放在心上的人,是不会在意别人的死活的。
很快,楚铮就从外间走了进来,在把病房套间房门关上的同时,摸到了墙上的开关。
随着‘啪嗒’一声轻响,骤然亮起的乳白色灯光,让黄袖招的瞳孔猛地一缩,但她却没有闭眼,因为她想在临死前,看看这个男人的样子,也方便在变成厉鬼后回来找他!
“我没有杀害外面那个小姑娘,我只是让她暂时昏睡了过去,就算她醒来,也只是以为睡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
楚铮并没有怵头黄袖招的杀人眼神,事实上他也没必要怵头,因为这件缺德事,的确不是他做的。
不做亏心事的人,都不怕鬼叫门了,他何必在意一个躺在床上的活人呢?
楚铮双手抄在口袋中,背靠在门板上,望着黄袖招:“还有就是,我今天来找你,并不是来杀你灭口的,因为我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黄袖招很想坐起来,但伤口却让她放弃了,她嘴角带着恶毒的笑:“呵呵,那你是来找我做什么的,和我谈心?”
“算是吧。”楚铮点点头:“首先,请允许我对你的悲惨遭遇,致以真挚的同情。其次,我来就是要告诉你,并不是我让你陷入眼下处境的,最后一点,却是希望你我能够合作。”
黄袖招遭遇如此残酷打击后,短短的十几天,就让她变得好像一个疯了的傻瓜,要不然她也不会经常的在半夜狂笑了。
可现在,黄袖招却像是看傻瓜那样的,看着楚铮,等他说完那些话后,才呵呵的一笑:“呵呵,首先,我先感谢你对致以的诚挚同情。其次,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让我遭到这样羞辱的?最后,你想用什么方法和我合作呢,你的身体还是金钱?”
不等楚铮说什么,咬着牙惨笑的黄袖招,费力的抬起头,抓过另外一个枕头放在头下:“给我金钱吗?我不缺,你的身体?呵呵,我现在已经无福消受了。所以呢,你现在最好把我杀了,要不然你以后都会生活在我的诅咒中!”
楚铮离开门板,向病床前走了过来:“黄袖招,你比我想象的要坚强许多,尽管说话时的口气还是让我那么讨厌。”
“是吗?”黄袖招这两个字刚一出口,她放在枕头下的左手忽然一挥,一把黑黝黝的手枪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枪口在对准楚铮的那一刻,黄袖招扣着板机的食指,根本没有丝毫犹豫的就扣了下去。
枪口对准了楚铮,是他的下体。
刚才就说了,黄袖招现在最大的梦想,不是想楚铮很快的死去,而是先干掉他的小弟弟,让他成为一个太。监再说。
黄袖招以前就是在公安口工作的,别看她出身豪门世家,但她的枪法却不错,这从亮出手枪、对楚铮胯下迅速扣下板机的连贯动作,就能看得出。
不过,黄袖招的枪法再不错,动作再连贯再快,这也只是针对那些普通人来说的,但放在楚铮这种玩枪专家的眼里,那绝对有着‘关二爷面前耍大刀’的嫌疑,也没有看到人家孩子怎么拿腔作势,只是小手看似晃了一下,然后手中就多了一把枪。
黄袖招的枪,在她即将完全扣下板机时,一下子却出现了楚铮的手中。
楚铮夺过黄袖招的枪后,在手中迅速的转了几个花,然后那把枪就变成了一堆零件。
对黄袖招的不善举止,楚铮并没有介意,相反他很理解她现在是什么心情:“我知道你现在恨不得生啃了我,但我不怪你,因为要是把我换成你的话,我也会这样做的。”
黄袖招一呆,眼神中带着‘你为什么这样说’的疑问。
楚铮异常麻利的夺枪、拆枪动作,震住了黄袖招,使她多了一丝理智:要想单枪匹马的干掉这厮,恐怕很难。
随手将手中那堆零件扔在被单上后,楚铮望着发愣的黄袖招:“我听说你一直在公安战线工作,那么最起码的推理本事,你应该还是有的。答应我,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内,暂且先忘记你心中的仇恨,以一个第三者的姿态,来和我讨论一下这个话题。”
望了望被单上的那堆零件,黄袖招眼珠动了一下,涩声道:“什么话题?”
“我身边有着大大小小十多个漂亮女人,相信你应该很清楚。”
楚铮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就像真是来看望病人那样,语气挺自然的说:“我不想打击你的自信心,但为了使你能够冷静下来,不得不这样做,还请你原谅。我身边的那些女人,哪一个都比你漂亮,这是一个事实。”
楚某人身边围绕着太多的花花草草,这在华夏太子党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而且他招惹的这些妞儿,个个都是那种让男爷们看了鸟朝天的货,所以他这样说并不是羞辱黄袖招,而是实事求是。
黄袖招心中,其实也很清楚。
正文_第1251章 :以死布局的幕后真凶!
你虽然长得还算漂亮,但却入不了我的法眼,因为我身边的女人,哪一个都比你漂亮。
楚铮在委婉的说出这句话的意思之前,就担心黄袖招会被刺激的发狂。
幸好,黄袖招一直很冷静。
看到黄袖招并没有发狂的意思后,楚铮才继续说道:“我身边这么多漂亮女人,我已经招呼不过来了,我有什么理由再来招惹你?更有什么理由带着别的男人,对你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儿吗?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也许一直沉溺在巨大的痛苦之中,根本不想考虑这个问题,但我现在请你能不能以第三者的心态,动用你的职业习惯思维,仔细的冷静的分析一下。”
黄袖招在惨遭大祸后,还真没有人和她说过这些话,她的思维一直被巨大的仇恨所左右着,根本无法正常的思维。
现在,当楚铮轻而易举的把手枪夺走,态度诚恳的请她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上,冷静的分析一下当天的惨案时,她在愣了片刻后,就照做了。
在黄袖招眼神呆滞的开始回想那不堪回首的一幕时,楚铮没有说话,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她的双眼。
其实,真正了解楚铮背景的人,只要稍微一动脑子,就能从这件案子中看出什么。
但那个该死的视频,却像是一块粘乎乎的遮羞布,挡住了真相,继而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更不愿意揭开案件的真实性。
更何况,在还没有找到确凿证据之前,有很多人都乐意看到楚铮深陷其中的。
慢慢的,在楚铮注视下的黄袖招,眼神中的呆滞,被巨大的痛苦所替代,她终于勇敢的正面对视那一幕残忍了。
既然别人能够看出‘王朝惨案’的疑点,那么在公安口工作多年的黄袖招,是没有理由看不出的。
“你、你是不是想让我自己分析出,当天有人冒充你,对我做了禽兽不如的事?”
当痛苦从黄袖招的眼神扩散到全身时,她嘴唇哆嗦的说道:“其实,你是被利用了,被陷害了。”
“黄姐,我相信,依着你的经验,应该能从中看出巨大的破绽。”
楚铮看到和黄袖招终于冷静下来后,马上诚恳的说:“遭遇不幸的是你,被陷害的是我。我们两个,现在都成了很多人争夺利益的工具。所以说,我们两个算得上同病相怜。”
看到黄袖招已经回复冷静后,楚铮赶紧的把他所知道的那一切(几大派系借着‘王朝惨案’向楚家施压),包括他是怎么从鬼门中出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末了惨笑着说:“我们这两个牺牲品,现在一个在床上躺着,一个却始终躲在暗中试图查出真相。呵呵,黄姐,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这些话,但我却相信,你心中肯定有了一个明确的答案。”
一直躺在床上不动的黄袖招,脸上的表情不住的变幻着,可以看出她心中有多么的愤怒,但她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刚才你说,你要我和你合作,你想我怎么样和你合作?”
“很简单,黄姐,我知道你现在还是连家未婚妻的身份,你那晚约我去连云成开的‘王朝酒吧’,肯定不是为了省钱,而是因为你习惯了那个地方。”看到黄袖招流露出配合的意思后,楚铮心中一松,但在说话时,却更加的小心翼翼了:“我们用小人思维来分析这件事,希望你别介意。”
黄袖招露出一个无声的冷笑:“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可值得介意的?你只管说。”
“好的。”楚铮说:“不管怎么说,你都是连云成的未婚妻,你约我这个‘杀夫仇人’在夜间的包厢见面,这本身就很容易让人胡思乱想,而你当时也肯定注意到了这一点,根本不会把约我去王朝酒吧的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因为你也怕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我说的没错吧?”
黄袖招点点头,坦然说道:“你说的没错,我是不会傻到告诉别人的,更何况当时我对你也有了那种意思。”
黄袖招当时对楚铮,的确有了某种暧昧的意思,这一点她承认。
听黄袖招主动的说出这句话后,楚铮就不再拘谨了,点点头说:“是啊,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会有人知道你约会我的地方,并提前在3016房安装了针孔摄影机,在你要的红酒中放了催。情药呢?”
顿时,黄袖招就是一愣:“什么?你说3016房有针孔摄影机,红酒中还被放了催。情药?”
黄袖招在出事后,就被送进了医院。
等她醒来后,受损严重的子宮已经被切除了,黄家担心她的身体情况,所以并没有把她被蹂躏的视频已经曝光、红酒残余红酒内有催。情药这些事儿告诉她,所以到现在她还不知道。
楚铮苦笑了一声说:“说实话,我刚进3016房间时,就察觉出了有情况,后来更是通过你的脸色看出红酒有问题。但当时我并没有在意,甚至还以为你布置针孔摄影机、在红酒内加药,都是针对我来的。等事情发生后,我才知道这根本不是你做的,可是已经晚了。”
“原来是这样,我说我当时怎么会那样……”黄袖招狠狠的闭了一下眼,脑海中又出现自己浑身发烫,渴望交。配的那一幕。
等黄袖招的情绪稍微稳定了后,楚铮才说:“到底是谁知道你会在3016包厢见我,那么他就有机会布置针孔摄影机,有机会在红酒中加药。”
“有谁会知道呢,有谁会……啊!”黄袖招喃喃的两声,忽然眼睛一亮:“知道我会在那天晚上约会你的,也许只有一个人。”
楚铮顿时就感觉呼吸急促:“那个人是谁?”
“我从叶盈苏那儿走了之后,中午曾经回了一趟连家。我回家的时候,连云成的姐姐、姐夫、姑父等人,都已经不再了。”黄袖招嘴唇又开始哆嗦起来,眼里也全是不信:“当时只有连军团在家,我记得只是和他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就走进连云成的卧室,用卧室中的固话给王朝酒吧打了个电话,预订了3016号包厢。此后,一直到晚上我去王朝酒吧,都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我晚上要和你在那儿约会的事。”
“连军团?”楚铮一呆:“可他已经被视频中的那个我,给一刺捅死了。”
……
楚铮离开通达私人疗养院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私人疗养院,晚上的大门是不会开着的,而楚铮现在暂时还见不得人,所以他只能从围墙上出入。
轻飘飘的翻上墙头后,楚铮扭头望了一眼亮着灯的四楼的那个窗口。
从黄袖招那儿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后,楚铮在离开时想替她关灯。
但黄袖招却告诉他:不用关灯了,她已经睡不着了,想仔细的考虑一下。
当时楚铮也没有在意,只是说了句‘我早晚会查出真相的’,然后就顺着窗口下了楼。
扭头望着四楼那个亮着灯的窗口,楚铮默默的叹了口气,随即刚想跳下围墙,却忽然听到了一声枪响:砰!
略微有些沉闷的枪声,在寂静的凌晨显得格外刺耳,孤寂。
楚铮的身子,随着枪声猛地一颤,他呆呆的望着四楼,又想起刚才黄袖招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楚铮,我相信你一定能查出真相,别让我失望!
当时,楚铮并没有多想,只是在点了点头就下楼了。
可现在……楚铮望着四楼那个窗口楞了片刻,然后就擦着一颗法国梧桐,飞身跳下了墙头。
一片绿色的梧桐叶子,被楚铮在跳下时,被他的胳膊肘无意中打下,在凌晨的凉风中凋落,飘呀飘的,飘向了黑暗。
楚铮刚落在地上,有个黑影就从树后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怎么样,为什么会有枪声响起?”
“先上车再说吧。”楚铮低声说了一句,当先向路边的一辆轿车走去。
“哦。”那个黑影哦了一声,跟着楚铮走了过去,昏黄的路灯灯光洒在她的脸上,使她看起来比白天还要漂亮。
这个人,正是被秦家逐出家门的秦朝。
“用不了多久,这儿就会有警察出现的。”楚铮等秦朝上车后,迅速的启动了车子,向前驶去。
等车子驶上一条主干道后,楚铮才说:“刚才的那声枪响,应该是黄袖招自杀的枪声。”
秦朝不想问黄袖招为什么要自杀,正如她不想告诉楚铮,她什么要脱离秦家那样。
想到黄袖招先是历经丧夫、家庭落魄等一系列挫折后,好不容易等到黄家崛起了,她却又遭到了这么一个悲惨的结局,这让秦朝心中感觉非常的压抑,也更加可怜这个女人,在低低的叹了口气说:“唉,也许这样才能让她解脱吧?她都和你说了些什么,你有什么新的发现?”
“导演这一切的,应该是连云成的父亲,连军团。因为只有他,才能有机会知道黄袖招约我在王朝酒吧见面。”楚铮稍微沉吟了片刻,就把黄袖招告诉他的那一切,相信的叙述了一遍,末了才说:“可是他现在已经死了,要想通过他找到那四个人的这条线,已经断了。”
秦朝望着前方的路面,慢慢的把后脑靠在椅背上,皱着眉头的说:“没想到连军团才是幕后真凶,而且还以死布局……假如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这一手也真够狠的。楚铮,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正文_第1252章 :我找到他们了!
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如果真是连军团策划了这一幕惨案的话,那么就算他布局再严谨,也会有破绽。
不过他现在却死了,而且还是当场死在了‘楚铮’的手中。
这样一来,他与黄袖招一起,都成了受‘楚铮’迫害的受害人,让别人就算是怀疑到他头上,都无从查询。
人都死了,你还查个屁啊?
所以,秦朝才说他玩的这一手非常狠,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楚铮把左手搭在车门外面,稍微沉吟了一下才说:“如果连军团真是以死布局的话,那么他所找的那四个人,现在活着没活着,我还不敢确定,但我相信就算他们活着,在近期也找不到他们的。其实,我不一定非得追查真相,反正我也不怎么在乎了,倒不如现在先出国,去寻找紫烟。”
自从鬼门出来后,楚铮在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商离歌他们,让他们撤销在OF平台上的花红,把所有的精力,都转移到了寻找柴紫烟下落上。
而他本人,则在这些天内,一直暗中调查‘王朝惨案’的真相,最后通过梁馨的帮助,才得到了黄袖招的下落。
在来通达医院之前,楚铮本以为黄袖招会给他一些线索的,可没想到最后的疑点,却指向了那个已经死去的连军团身上。
当所有的疑点都指向连军团时,楚铮还有些不信,因为他觉得依着连军团现在的‘美好明天’,绝不会做这种傻事的。
但当黄袖招的病房内传出枪声后,楚铮信了:黄袖招之所以求死,就是因为她确定连军团就是幕后真凶。真凶既然已经死了,她就再也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诚然,那四个践踏黄袖招的人,到现在还杳无音信,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可她已经不在乎了,因为她坚信楚铮会替她解决这个问题的,同时也还他自己一个公道。
正因为看开了这一些,所以黄袖招自杀了。
一个靠仇恨活着的女人,在仇恨制成的气球砰然爆裂后,她就没有了再活下去的勇气,和必要。
想到黄袖招那么好的条件,却因为爱错了人,落到了今天这样的下场,秦朝心中很不是滋味,她想起了自己眼下的处境。
幸好,楚铮不是连云成那样的人。
两个人在接下来的时间内,很久都没有出声,直到车子驶上京华郊外的高速公路后,秦朝才说:“也许黄袖招的死,会记在你的头上。”
“我已经不在乎了。”楚铮无所谓的说:“而且我觉得,有些人很可能一直都在盼着她死的。”
秦朝点点头:“嗯,她的死,只是又给某些人增加了争取利益的筹码。”
楚铮在离开鬼门后,除了要调查‘王朝惨案’真相、找到柴紫烟,具体的还有什么打算,他没有告诉秦朝。
而秦朝也没有问,因为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都清楚:在秦朝离开秦家的那一刻,他们现在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公主,而是走路都得低着头的被通缉犯,她除了跟着楚铮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而楚铮,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敷衍秦朝了。
有几个出身像秦朝这样的妞儿,肯为了一个有着众多女人的家伙私奔?
如果这个家伙再负心与她的话,老天爷也不会愿意的。
所以,从秦朝被秦家逐出家门的那一刻,她就成为了楚铮必需照顾的妞儿。
……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以超过一百脉的速度向前飞驰,倚在车门上的秦朝,望着车窗外的夜景,忽然有了一股子这些年来从没有过的轻松:这种感觉,真好,晚上再也不用失眠了。呵呵,只是我们以后会做什么呢?跟着他重操旧业做杀手?那样也好,可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
想着想着,秦朝的嘴角就浮上了一丝笑容,就在她幻象以后的‘幸福生活’时,口袋中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秦朝离开秦家后,除了秦梦瑶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人给她打过电话,包括她的母亲。
为此,楚铮还很贴心的安慰了她好几次。
所以呢,当手机又响起后,秦朝想当然的就以为这是妹妹打来的,于是就掏出手机,只是在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马上就是一楞。
“怎么了?”正在驾车的楚铮,用眼角看到了秦朝的异常,随口问了一句:“谁的电话?”
秦朝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手机放在了楚铮的面前。
“谁的……”楚铮刚说出这两个字,就忽然猛地一踩刹车,让毫无防备的秦朝身子突地向前一窜。
要不是身上系着安全带,估计她得用脑袋把车窗玻璃砸破。
“对不起。”楚铮匆匆的说出这三个字时,已经把车子停在了高速公路边上,然后拿过了秦朝的手机。
“没事。”秦朝低声说了一句,心想:难道他见过这个一串零的号码?
秦朝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来电号码是一串零,一串看上去特别诡异的零。
“前些天在冀南的时候,我曾经听说过这个号码。”楚铮拿着手机,呆了片刻然后按下了接听键,随即打开了免提。
马上,就有个听起来非常优雅的男低音,从没手机话筒中传了出来:“楚铮,你还好吧?”
……
柴紫烟曾经答应天网:你只要能查出‘王朝惨案’的真凶,并使真相大白于天下,那我就心甘情愿的做你女人。
有了柴紫烟这个承诺后,天网就犹如打了鸡血的公牛那样,斗志昂扬的马上就展开了调查。
世界上任何一个人,要想躲开天网的追踪,他除非每时每刻都穿着防辐射的服装,或者藏在没有网络的地方……天网有这样的自信,事实上他也有这样的本事。
为了尽快的找到那四个男人,天网特意向兄弟公司告假,在家摆开设备,轻而易举的就入侵了华夏冀南市局的网络系统,窃取了和‘王朝惨案’有关的所有资料,然后展开了调查。
天网查询真凶的方法很简单,通过那段视频锁定‘楚铮’等四人的人体磁场,然后利用华夏上空几个军事侦查卫星,在华夏大地上、以冀南为中心点的向四周辐射,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
其实,天网利用人体磁场找人的办法,梁馨也许不懂,但冀南警方肯定有人知道这个办法。
不过大家明白归明白,他们却没有办法‘指挥’那些卫星。
毕竟,造价几十亿的卫星,并不是用来破案的,所以警方只能用传统的破案方式,来寻找蜘丝马迹。
冀南警方、甚至华夏高层的某些人,都不敢利用军事卫星,但人家天网就能,这就是一种本事,你不服都不行。
在华夏的万里高空上游荡的,并不只是华夏的卫星,还有美、日、俄等六国的军事间谍卫星,都被天网‘顺手’拿来办私事了。
天网的做法,这对那些拥有卫星主权的国家来说,还真是个无奈的痛苦,因为接连十多天,卫星都处于一种被入侵状态。
那些人的痛苦,天网才不管,因为在入侵卫星后的前十多天,他也在痛苦着。
天网痛苦是因为:他本以为动用这么多卫星搜寻几个人,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吗?可谁知道接连搜寻了十多天,他愣是没有找到那些人!
在开始的前两天,柴紫烟还抱着很大的期望,站在他后面给他‘助威’,可随着一天一天的过、天网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的信心终于失去了:“呵呵,我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原来连个几个人也找不到。”
柴紫烟假如这样说别人的话,别人肯定不会反驳什么,毕竟从全世界找几个藏起来的人,那比捡到一张彩票却中了五百万还要困难。
但对天网来说,这绝对是一种耻辱,就像男人在床上时被女人说‘你那玩意不行’那样。
柴紫烟的不耐烦,深深的刺痛了天网的自尊心,他苍白的脸色瞬间就涨红了,咬着牙的辩解:“这几个人肯定是藏在了地下,或者藏在深山中……再或者,他们已经死了,要不然我肯定能找到他们。”
柴紫烟才才不管那些人藏在了哪儿,是死是活,反正天网找不到他们,她心里就又烦又开心:“你不行就是不行,找什么借口呢!”
柴紫烟心烦,是因为那几个人藏的太严实了,竟然连天网都搜索不到,这对已经被华夏定位通缉犯的楚铮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她开心,却是因为只要天网找不到那四个人,那么她就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来拒绝做他的女人。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可的确存在于柴紫烟的身上。
对柴紫烟的讥讽,天网并没有再反驳什么,只是化愤怒为力量,索性一口气再次入侵了十余个卫星,展开了更加细致的全球搜索。
……
2012年7月17号,美国纽约当地时间下午三点半。
对天网已经失去了信心的柴紫烟,正昏昏欲睡的坐在沙发上,拿着一包薯片看着电视时,忽然就听到天网发出了一声欢呼:“耶!”刚想眯一觉的柴紫烟,被天网的这声欢呼给吓得一个激灵,愤怒的骂道:“你鬼叫个什么呀你?”
“我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天网双拳紧攥的,在四个显示器前使劲虚晃了几下,从座椅上转身,瞪着一双带着血红丝的眼睛看着柴紫烟,兴奋的有些发抖:“哈,哈哈,我找到他们了!”
正文_第1253章 :告诉她,我很爱她!
自从柴紫烟答应天网的那个要求后,他从没有这样认真的去做一件事。
天网本以为,依着他的本事,要想在全世界找几个人,只要那些人还活着,这件事容易的就像闭着眼睛摸他自己的小几几。
可谁知道,那几个人好像故意和天网做对似的,以至于他动用了多达十几个军事间谍卫星,都没有找到。
就在天网的信心即将崩溃时,他却发现了。
这让天网再次有了孩子一般的开心,手舞足蹈:“哈,哈哈,我就说嘛,只要他们还活着,要想我找不到他们,他们除非永远的藏在地下,或者不洗澡(假设那些人穿着防辐射服,洗澡得脱衣服吧)!”
听天网这样说后,柴紫烟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但接着却又有了巨大的轻松,瞪大眼的望着天网:“你、你真找到他们了?”
“你快过来看。”天网使劲的点了点头。
柴紫烟放下手中的薯片,急匆匆的走到了电脑前。
电脑显示器上,有几个微小的红点。
天网指着一个显示器:“喏,你看到这四个红点了没有,他们是在两个相距大约五十公里的地方,其中一方是一个人,另外一方是三个人。这个单独行动的,应该就是视频中的楚铮,另外那三个人是他的同伴。嘿嘿,这些人可够狡猾的,作案后竟然分成两组,不知道躲在哪儿潜伏了这么多天。但现在他们终于忍不住了,看样子他们要会合做出下一步的行动了。”
定定的望着显示器上那四个不停闪烁的小红点,柴紫烟低声问:“他们现在什么地方?”
“我得搜寻一下。”天网说着,运指如飞的在键盘上一阵敲打,显示器上好像蜘蛛网一样的坐标图,在不停的变幻着,放大着。
很快,一个详细的坐标地址,就出现在了显示器上:华夏,冀南。
“没想到,他们一直都没有离开冀南。”柴紫烟喃喃的说了一句。
“要我把他们干掉吗?”天网讨好的问:“我可以调动……”
柴紫烟冷冷的打断天网的话:“你这个白痴,假如你把他们干掉的话,还有谁能证明楚铮是清白的?”
眼看美人即将在怀,心情大好之下的天网,并没有计较柴紫烟骂他白痴,而是装做没听到的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柴紫烟回答:“先查出那些人的车子牌号,然后通知楚铮,让他自己看着办。”
“好的,这个很简单”天网答应了一声,又是一阵运指如飞。
不大的工夫,天网就精确锁定了那四个人坐标,然后逐步的放大:“看,这就是他们的车子。”
盯着两辆车子的车牌号,柴紫烟点点头命令道:“找到楚铮。”
柴大官人让天网找到楚铮,于是他就找到了楚铮。
说实话,在这些天搜寻那四个人的时候,天网几乎每天都关注着楚铮,有好几次,他都想把这个‘情敌’悄悄的除去,但最终还是忍了。
不知道天网心中是怎么想的柴紫烟,问:“楚铮现在的位置,在哪儿?”
天网快速变换着坐标,很快就锁定了楚铮当前的位置:“他正在华夏京华东郊的高速路上。”
美国纽约现在的下午三点多,就是华夏凌晨三点多,柴紫烟没想到楚铮这时候在高速路上,于是就吩咐天网:“能不能看看他在做什么?”
“稍等一下。”天网点点头,慢慢的把画面放大,锁定了一辆车子。
通过显示器,柴紫烟清晰的看到:楚铮正在开车,他身边还坐着秦朝。
秦朝与楚铮私奔的那些事儿,柴紫烟早就知道了,现在看到他们在凌晨还呆在一起后,心中顿时就是一疼:我在这儿有家难回,花漫语躺在病床上,这时候秦朝主动出击,恰恰是接近他的最好时机啊。呵呵,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可我屁的办法也没有,还得为他操心……难道这就是爱情?特奶奶的!
看到秦朝和楚铮在凌晨还呆在一起后,紫烟姐的心很疼,以至于天网问她话时,她都没有听到。
“下一步,你想怎么做?”天网扭头看着发呆的柴紫烟,问出了第三遍话。
“啊,下一步该怎么做,这还用我教你吗。”这时候,柴紫烟才从那种复杂的痛苦中清醒过来,抬手擦了擦眼角后,才一脸无所谓的说:“联系楚铮,将那四个人的方位告诉他。”
对柴紫烟这样吩咐,天网并没有什么异议,只是点点头后,就抓过耳麦戴在了头上,又是一阵敲打(能不能别总是敲打啊)后,找到了秦朝的手机号码,然后拨通了。
柴紫烟紧紧的盯着电脑屏幕,清楚的看到秦朝很快就掏出了电话,然后楚铮猛踩刹车,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这时候,天网并没有注意到柴紫烟脸上的表情,只是等楚铮接通了电话后,才清了清嗓子,用标准的华语说:“楚铮,你还好吧?”
楚铮从没有听过这个男人的声音,但他却在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人就是天网。
“我很好。”深吸了一口气后,楚铮望着前方的路面,沉声问道:“天网?”
“是的,我就是天网,但我更喜欢别人叫我杰克。皮尔斯。”天网得意的笑了笑说:“楚铮,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吗?”
楚铮根本没有犹豫,马上就回答:“因为她让你给我打电话。”
“聪明。”天网扭头看了一眼柴紫烟。
看来,他一直在挂着我……听到楚铮这样回答后,柴紫烟心中一暖,刚才那股子患得患失的痛苦,一下子就没了。
“我、我能不能和她说话?”楚铮在说出这句话时,握着手机的右手手心出汗了。
以前的时候,楚铮一直以为他够强大,所以得低调着点。
可随着知道世上有个奥林匹斯山上后,接下来的这些天,却让他感到了无奈,尤其是‘王朝惨案’发生后,楚家的态度更是让他心灰意冷,要不是胡灭唐对他当头棒喝的话,他也许真的会撒泡尿淹死自己的。
一个自信心很强的货,却接二连三的遭遇无奈后,他的心态肯定会发生转变,真切懂得了什么是天外有天。
就拿对面这个天网来说吧,楚铮通过赫拉的描述,知道这个家伙长得就像个白痴,而且还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白痴。
可就是这样一个白痴,却牢牢把握着他的命运,迫使柴紫烟不得不牺牲色相,主动的送上门去,就为了人家能高抬贵手放过楚铮。
一个男人的生命安全,却指望女人来牺牲色相保全,这对世上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一个耻辱,尤其是楚铮这种正因为很强大的人。
但楚铮却没有办法,因为现在他和柴紫烟,都在人家的掌控之中。
所以呢,生怕被天网拒绝的楚铮,在提出要和柴紫烟说话时,紧张的手心中有了冷汗。
不过,就算楚铮紧张的手心出汗,但天网还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不可以,最起码在我还没有正式得到她之前,不可以。”
楚铮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在遭到别人的拒绝后,心底腾地升起了一种感激:他感激柴紫烟仍然能保护着她自己,他感激柴紫烟到现在,还给他保留着男人的尊严!
这儿所谓的尊严,是一个男人在听到老婆被抢十多天、到现在还能保持清白的尊严。
严格说起来,楚某人的这种心态,绝对是一种不可取的大男子主意。
但毫无疑问的是,世界上所有遭到这种事的男人,心中都会这样想的。
于是,楚铮在遭到拒绝后,不但没发脾气,反而在愣了片刻后低声说:“那好,不过你得替我谢谢她。”
“谢谢她?”天网一楞。
“是的,替我说谢谢她。”楚铮低声回答:“还有就是,告诉她,就说我很想她,也更加的爱她。”
以前楚铮在看电视时,只要看到男主角对别人说,他是如何如何爱女主时,都会鄙夷的撇撇嘴,觉得那男的真会装比:爱是放在心中滋润的,并不是挂在嘴上让风吹的,那样很快就会被刮跑。
可现在,从不屑和别人说这些话的楚铮,却说了出来,而且还是没有一丝虚伪的。
“呵呵,替你转达你对她的爱意,这个没问题。只是,你为什么要谢谢她呢。谢谢她一直为你守护着你最看重的东西吗?”
智商其实挺高的天网,很快就明白了楚铮这句话的意思,很矜持的笑了笑后,说:“不过,你最好马上做好痛恨我的准备,因为她很快就成为我的女人了,呵呵。”
这一次,楚铮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因为他很清楚,现在就算他大怒、大骂,又能管个屁用?
秦朝看着脸色开始扭曲的楚铮,慢慢的把手伸了过来,握住了他放在方向盘上的左手,低声说:“楚铮,你先问问他到底要做什么。”
闭了一下眼睛,楚铮声音有些嘶哑的问:“天网,你给我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要告诉我,她很快就成为你的女人了吗?”
不等天网说什么,楚铮接着就语气坚定的说:“天网,你给我记住,我不管柴紫烟在外面会遭遇到什么,但她都永远是我的妻子!还有就是,你除非把我干掉,要不然你总有一天会求死不能的。”
站在天网身边的柴紫烟,可以通过他戴在头上的耳麦,清晰的听到楚铮那嘶哑的声音。
正文_第1254章 :要不要霸王硬上弓!
楚铮以前曾经对柴紫烟说过很多话。
像什么:你个弱智臭女人,你为什么不去死呀?你还有脸来见我……等等。
也许,也许有那么一两次,这厮会很虚伪的说:俺爱你。
可他却从没有像眼前这样,恳请一个敌人转达他的意思:告诉她,我很想她,也更加的爱她!
就在柴大官人被楚某人这句话给感动的不行不行时,那个卑鄙的家伙又说:她是我永远的妻子!
臭小子,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听楚铮说出这句话后,柴紫烟眼里的泪水,一下子就淌了下来,然后转身快步走到沙发前坐下,双手捂着脸的喃喃道;“嘛的,还算你小子有良心,总算没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片呵护之情……你以前的时候,为什么不对我说这些话呢?现在才说,这不是故意赚大官人的眼泪吗?”
正如楚铮看不起天网一样,对他的威胁,天网同样当做了是一种气体,笑嘻嘻的转身看了一眼柴紫烟,他说:“紫烟姐曾经答应我,说我如果找到那四个陷害你的人,她就会心甘情愿的当我女人。嘿嘿,现在我已经查到那四个人的确切位置了。”
前些天的时候,柴紫烟为了解楚铮等人的倒悬之苦,不惜独身前往墨西哥城。
现在,她又为了洗清楚铮的清白,竟然用这种方式来换取天网的帮助:用她清白的身子,来换取楚铮的清白。
而当事人楚铮,现在唯一能做的,却只能是沉默,丢人的沉默。
唉,其实把我换成柴紫烟的话,也许我也会这样做的。不管怎么样,当前先找到那四个人再说吧……看到楚铮拿着手机只是沉默后,秦朝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后,替他问道:“那四个人,现在哪儿?”
天网瞟了一眼第三个显示器,说道:“他们现在两辆车中,一个人驾驶着车牌号是齐A23F的黑色别克,正行驶在冀南到京华的高速公路的21公里处。另外三个人,驾驶着一辆车牌号为齐B59的银灰色越野车,正行驶在距离冀南东郊33公里处……你等一下,我查一下他们的导航系统。”
秦朝以前就听说这个天网很牛叉,但那只是听说,心底还是多少有些不以为然的,更为柴紫烟‘飞蛾扑火’的行为而可惜。
现在,当她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人家能精准的拨通她的手机,查到那四个人的确定方位后,她终于相信世上的确有这样厉害的人了,同时也觉得柴紫烟的做法,有多么的正确。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敲打键盘(又是一阵)后,天网根据那两辆车的导航系统,很快就查出了他们的目的地:“这两辆车、四个人的最终目的,都是华夏京华,预计两辆车在三个、到三个半小时后,抵达你们所处的位置。”
“他们要来京华?”楚铮说出这句话后,下意识的向前面路面看去,仿佛前面驶来的车子,就是这两辆车:“他们来京华,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他们去京华做什么,这又不是我的工作。好了,我的工作完成了,就这样吧,再见……哦,最好别再见。”天网不耐烦的说完这句话,随即就撤出了通话程序,然后退出军事卫星系统,关掉了网页。
将所有的登录痕迹都清除后,天网张开双臂做了个扩胸动作,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沙发前望着这时候已经又开始吃薯条的柴紫烟,笑眯眯的说:“紫烟姐,我们今晚是不是可以,可以……”
喀吧一下将一根薯条咬成两半截后,柴紫烟懒洋洋的问:“我们今晚可以什么呀?哦,我知道了,你是说我今晚该实现对你的承诺了吧?”
天网大点其头:“是啊,是啊,依着楚铮的本事,他应该很轻松的搞定那四个人,这样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吧?那你就该……”
“还不算,所以我不会答应你。”柴紫烟打断天网的话,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就要向她的卧室走去。
本以为总算能如愿以偿的天网,没想到柴紫烟竟然这样说,顿时就气的脸色通红,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挡住了她的路,怒声质问道:“你、你要失信于我,为什么!?”
“拿开你的手。”柴紫烟面无表情的说着,右手一翻,那把寸步不离的刀子,又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不得不说,高智商的人,一般都是很冷静的,就像是天网吧,在看到大官人亮出刀子后,马上就松开了手,语气阴森的说;“怎么,你想反悔对我的承诺吗?嘿嘿,你以为我真的不敢……”
不等天网说完,柴紫烟就打断了她的话:“我没有想反悔,我不答应你,是因为当初我说得等到楚铮恢复清白后。现在,你才帮他找到真正的凶手,他的肩头仍然背着那口黑锅,所以这还不算是完全达到我想要的效果。”
天网一楞,柴紫烟接着悠悠的说道:“而且,我觉得你要是想我满意的话,那么最好经常和楚铮联系,帮他整治一下那些所谓的各大派系。嘿嘿,在可允许的范围内,你整的他们越惨,那么我、我在床上,也许对你就越热情的,你觉得怎么样?”
说到这儿的时候,柴紫烟微微仰起下巴,刚想伸出舌头舔舔上唇,做出个风。骚的样子,可一想这个男人又不是她爱的那一个,凭什么给他做这种动作啊,于是就很吝啬的缩回了小舌头。
柴紫烟拒绝对天网施展风。骚,但她现在的表情,和这些赤果果的话,就足以让天网眼睛发直了:“真、真的?”
“我知道你的智商很高,应该能看出我说的这些,是真话还是假话。”柴紫烟不屑的笑笑,绕开他的身子向浴室走去:“好啦,反正我就是这样说的,你爱信不信。现在我要去洗澡了,希望你别来打搅我哟。”
天网的智商是很高,但这并不一定代表着他的情商,同样是这样的变态。
自古以来,女人的心思就是世上最难攻克的难题,依着情商为蛋的天网,要想从大官人的话中判断出真假,难度那肯定是大大的大了。
把天网给刺激的心火难耐后,柴大官人一脸得意的走进了浴室。
本来柴紫烟是想去卧室的,可天网的态度,使她感觉很气愤,于是这才转而去了浴室,就是要用一种‘大家都懂得’的卑鄙手段,来惩罚他。
走进浴室后,柴紫烟很快就脱了光光,然后故意站在用印花玻璃做成的浴室门前,开始沾着清水的伸展肢体……
她这样做,肯定是故意的,故意的!
天网呆呆的竖在沙发前,望着印花玻璃后面那个模糊但却窈窕的身影,耳边听着哗哗的流水声,以及某妞儿轻哼的着小曲,呆了老大一会儿后,脚步情不自禁的向那边走了过去。
距离浴室越近,声音越高,天网的心儿跳的也越快,可那个模糊的身影,仍然是那样的模糊。
慢慢的,天网吞咽的动作越来越频繁,他的胯下也支起了小帐篷。
自从离开柴放肆后,天网自我好好调养了一番,现在他基本确定已经甩开了‘三分后卫(指嗳嗳时的时间,只有三分钟)’的帽子,可以在女人身上驰骋个十几二十分钟了。
随着男性能力的提高,男性荷尔蒙使性格懦弱的天网,多少的有了一些男人的霸气,要不然他绝不会敢站在浴室外面,考虑着是不是冲进去,给那个女人玩一手霸王硬上弓了。
不过,就在天网刚鼓起一点点勇气时,却看到浴室内的那个妞儿,好像抬起一只手,手上握着一根长条样式的东西,在印花玻璃上来回的划拉啊,划拉……
马上,天网胯下的小帐篷,就消失了,他再次恨恨的咽了口吐沫后,转身走了。
“没用的东西,就知道你不敢进来。”
隐隐看到天网的影子转身走了后,柴紫烟冷笑了一声,将刀子随手放在洗浴盆上,双手捂着比去年这时候至少饱满了一倍的胸部,望着镜子中那个白嫩而曲线玲珑的完美葫芦身躯,发了一会儿楞后,才喃喃的说:“如果他帮楚铮彻底洗白了,那我是不是真的给他呢?唉,我知道,假如那样我还再推辞的话,他肯定会丧心病狂的。可、可我就这样给他?”
慢慢的松开双手,柴紫烟望着镜子中那个妞儿,紧锁的眉头慢慢的松开,随即骄傲的挺了一下胸膛,仰着下巴一手掐腰,一手扶着玻璃,屈起右腿,用右脚在左腿小肚子上轻轻蹭着,摆出这个让她自己都很满意的姿势后,这才撇了撇嘴说:“其实清白和老命相比起来,屁都不算,要不实在不行的话,本官人就勉勉强强的从了他?”
……
天网那边扣掉电话,已经老长一段时间了,楚铮依然愣楞的望着前方,没有说话。
幸亏现在是凌晨时分,高速公路上并没有纠察违规车辆的。
楚铮现在的心情,秦朝肯定很理解,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劝他。
毕竟这厮是个典型的大男子主意,外加小气鬼,现在明确知道柴紫烟的处境后,他心中肯定不是滋味。
秦朝陪着楚铮,一起沉默,很久。
“秦朝,你说一个女人的清白,和生命,对男人来说,哪一样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秦朝受不了这种沉默,刚想说什么时,楚铮却说话了。
正文_第1255章 :我们一起到天荒地老!
楚铮问:一个女人的清白,和生命,对男人来说,哪一样才是最重要的?
假如让柴紫烟来回答的话,她肯定会撇着嘴的说:你废话啊,当然是老命最重要!没有了生命,就算是再清白,那还管个屁的用?
假如让花漫语来回答,她也许会在沉声片刻才违心的说:当然是女儿家的清白喽,别忘了当初俺被你那个啥时,可是有好几次要自杀的哟……
可楚铮生命中最重要的这俩妞,都不在,只有秦朝。
别看秦朝的年龄比楚铮大,但人家孩子到现在还是个小处子,完全不是最近几天才攒下不少初吻的某男,根本没有经历过那种和清白有关的滋味,所以要她回答这个问题,还真是带有一定的难度。
不过,秦朝知道,现在她不能犹豫,得像个过来人那样的开导这小子,要不然他也许会走入魔障,于是就信口回答:“那个、那个至于哪一样最重要,那要看那个男人,爱不爱那个女人了。”
秦朝信口说出这句话后,脑海中猛地一闪,来了灵感,随即说道:“楚铮,我知道你此时心中的感受,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吧。假如你爱的那个女人是黄袖招,我觉得你肯定不会因为她惨遭践踏后,就对她置之不理了,是不是?”
楚铮只是下意识的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秦朝继续说:“因为我觉得,当你真的爱上了一个女人时,你爱的绝不只是她的肉体,而是和她在一起时的感觉。相信你应该看过金庸写的那本《神雕侠侣》,书中的小龙女,不就是被一个道士给玷污了吗?可结果呢,杨过依然那样爱她,呵护她。”
对于金大师的书,是个男人就应该拜读过的,楚铮也不例外。
“我知道,这只是在书上才会发生的事情。但就算放在现实中,仍然是这样的。”秦朝说着,抬手轻轻抚摸着楚铮的脸颊:“楚铮,我们华夏几千年来的传统,都是男尊女卑。男人可以在外面纸醉金迷,女人只能在家做个贤妻良母。事实上这对女人来说,是非常不公平的。嗯,我们最好来个换位思考,假如你是柴紫烟呢?”
“假如我是柴紫烟?”楚铮舔了舔嘴唇,和个白痴似的说:“可我不是柴紫烟啊。”
秦朝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唉,柴紫烟为了你,不惜独自赶往墨西哥,这足以证明她是多么的爱你。她这么爱你,按说你该专心致志的爱她一个人才对,可你看看你身边,那么多的女人……”
“你也是其中的一个好不好?嘿嘿,你不用开解我了,其实我比谁都明白该怎么做。”听秦朝说到这儿的时候,楚铮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意思了,于是就强笑了一下,打断她的话正色道:“嗯,那我也来打个比方吧,假如柴紫烟是黄袖招的话,那么我绝不会让她开枪自杀,我会一直陪着她,直到天荒地老。”
虽说楚铮现在是对柴紫烟表白,语气中还带着调侃的味道,但秦朝还是有些被感动:“对,这样做,才是敢做敢为负责任的男人!”
但楚某人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秦朝‘刮目相看’了:“不过,我最大的愿望,却是希望你们大家都能好好的陪着我,到天荒地老。”
……
小刀,真名叫陈刀,他曾经在南疆某特种部队服役三年,期间在华、越边境参加过几次小范围战斗,用句俗话来说,这也是一个非常有故事的人。
本来,陈刀假如不是在一次战斗中严重违反军纪(因强女干一名越南女军官,而耽误了整个小队的撤退,致使两名战友牺牲)的话,那么他的人生,肯定又是另外一种活法了。
不过,这个世界是现实的,又是残酷的,尽管陈刀在以往的表现中可圈可点,但就因为这件事,他被部队开除回家了。
就像许多老套到掉牙的狗血桥段那样,被撵回家的陈刀,自暴自弃了,纠集了三个亡命徒,开始干起了不花钱的买卖---贩。毒。
俗话说,要想生活过的贼舒服,那么大家去贩。毒……
不过又有句俗话说了:孩子呀,千万别伸手,伸手就会被抓的。
只知道第一句俗话,而忽略后面这一句的陈刀等人,终于在第N次生意时,被缉毒警察给发现了,然后就展开了警匪大战。
当时,连军团正在南疆一个边境城市担任副市长,被缉毒警察给追得走投无路的陈刀三人,深夜潜入了老连同志的家中,然后狗血桥段中的狗血桥段,再次发生,真如电视上演的那样:连军团对陈刀等人伸出了援助之手,使他们躲过了致命的劫难,他们理所当然的就成为了老连的死士。
成为连军团的死士后,陈刀等人其实并没有为他做过什么,一直都在老连指定的地方,替他经营着一份见不得光的生意。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一年一年的过来了,随着连军团在官场上的飞黄腾达,就在陈刀几人以为这辈子都无法报答连老板的恩情时,老板的独生爱子,被杀了……
于是,这一切都显得这样自然,陈刀等人这张被老连掩藏了数年的牌,终于被他拿了出来。
说实话,当陈刀在听连军团要以死布局时,他们还是坚决反对的。
毕竟,经常在黑道上晃悠的人,还是很讲义气的……但这只是少数人,大多数人都是在关键时刻,习惯的把‘义气’这玩意给踩在脚下。
对陈刀等人的反对,连军团用一番‘语重心长’的话,让他们洞悉了一个失去爱子的老子的心,然后他们就照做了。
王朝惨案发生后的当晚,陈刀等人就按照原先的计划,隐藏在了两个不同的深山中,直到楚铮‘越狱’好几天后,这才拿着连老板给的钞票,准备北上经过京华,偷渡到俄罗斯去。
连老板给的钱,虽然不是很多,但陈刀却坚信,凭着他和其他三个兄弟的本事,也许能够在俄罗斯闯下一番自己的天地。
现在已经改回本来面目的陈刀,驾车驶上高速公路后,在前往京华途中的一个休息站等了半个多小时,他那三个同伙这才追了上来,然后四个人,两辆车,一前一后的继续向着自由的方向,前进啊前进,丝毫不知道有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在注视着他们。
走啊,走啊,走的是车子……陈刀等人的车子走了几个小时后,抵达了京华。
耳朵上戴着耳塞听着音乐的陈刀,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高速公路收费站,然后拿起了手机。
眼看很快就要下高速了,陈刀得嘱咐一下同伴:“我们很快就要下高速了,虽说没有人认识我们是做什么的,但大家最好还是要警惕点。等下了高速公路后,我们趁着清晨人少,先找个小旅馆住下,好好休息一天,等傍晚时再赶路。记住,我们四个人绝不能住在一个旅馆中,因为警方对四个男人在一起,应该很感兴趣的。”
王朝惨案中,有四个男人做了那种禽兽不如的事儿,所以警方对四个男人的小群体,肯定会非常注意的,这也是他们为什么在案发后,分成两拨隐藏在两个地方的主要原因。
“好的,刀哥,我们都懂得。”驾驶后面车子的人,外号叫小母鸡。
小母鸡,大多数人在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后,脑海中都会浮现出这样一副画面:一只第一次下完蛋的小母鸡,羞红着小脸,快乐的咯咯叫着……
不过,这个名字叫‘小母鸡’的家伙,却和这些无缘,别看他的名字不怎么威风,但却是四人中最为心狠手辣、贪心最大的一个人,就是他用橡皮胶辊,Сhā。进了黄袖招的下体。
“嗯,小心无过错的。”陈刀刚说到这儿,小母鸡忽然又说:“刀哥,我觉得我们现在身上的钱,要是去了俄罗斯的话,好像不怎么够用啊。”
陈刀心中一动,淡淡的说:“两百万虽然少点,但也能凑合着了,我们总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去惹事生非的吧?”
“嘿嘿,刀哥。”小母鸡阴柔的笑了笑说:“其实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拿到钱,而且那个地方的人,肯定不会报案,因为那些钱,不干净。”
“哦?”陈刀眉毛一扬:“是什么地方?”
“连老板有个女儿,叫连芳菲。”小母鸡说:“以前的时候,连老板每年都让我给她打款,她的住址我记住了,就在草甸路的‘舜华小区’17楼三单元的3301号。现在,老板已经死了,我们和他之间的合约也算完成了,所以我觉得……”
不等小母鸡说完,车子已经到了高速公路收费站的陈刀,简单的说了一句:“好了,那我们就去舜华小区,不过最好等到中午再行动。”
“是的,刀哥,兄弟们都明白的。”小母鸡扣掉电话后,看起来很清秀的脸上,忽然浮起一抹羞红,好像他刚下过一只蛋,因为他想起了连老板女儿那具惹火的身子了。
……
今年正当妙龄的连芳菲,和她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兄弟不同,她还算是个非常通情达理的人,同时也继承了老连的聪明。
在连军团刚透出要利用黄袖招来报复楚铮时,她就感到了不好,并力劝老连千万别走极端。
当时的老连,好像听进了女儿的规劝,没有继续向她泄露什么。
正文_第1256章 :我是抄水表的!
连芳菲也因为弟弟之死,而痛恨楚铮。
不过,她却不希望因为弟弟的死,而毁了父母和她的家庭。
可事实,残酷的事实,就在连芳菲以为连军团终于冷静下来时,发生了。
不但黄袖招在‘王朝惨案’有惨遭糟蹋,就连老连也在这件案子中死了。
在惨案刚发生不久,别人也许还会同情连军团和黄袖招,憎恨楚某人,可是连芳菲却在第一时间,就看出了这件案子的蹊跷之处,因为她忘不了父亲当时的眼神,和口气。
想通了什么的连芳菲,很快找了个合情合理的借口,不顾老连尸骨未寒,就带着她老妈回到了京华。
今天是2012年的7月17号,距离‘王朝惨案’发生已经有十几天了,但是连芳菲依然沉浸在巨大的惶恐中。
包括连夫人在内的人,都以为连芳菲是在本次惨案中受了严重刺激,可只有她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惶恐:如果一旦冒充楚铮的人一旦被抓,那么连家将会受到黄家不遗余力的严惩!尽管她也算定,很多人都不希望真凶在十八大召开之前落网,可谁能保证,真凶不会被楚家、或者干脆被楚铮抓住?
7月17号上午,九点一刻,独自陪着母亲的连芳菲,正在客厅沙发上发呆时,门铃忽然响了。
平时让人听起来很是悦耳的门铃声,在响起后,黄袖招身子顿时一颤,把拿着手帕抹眼泪的连夫人给吓了一跳:“怎么了?”
“没什么,妈,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是谁来了。”
连芳菲抬手拍了拍胸膛后,随即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从猫眼中向外一看,就看到一个漂亮妞儿站在门外,头上戴着一顶蓝色的工作帽,与身上的蓝色体恤一样,都印有‘舜华小区物业’的字样。
看到只有一个妞儿站在外面后,连芳菲就吐出了一口长气,把门打开一条缝,脸色镇定的问:“你是来做什么的?”
“我是小区的物业管理人员,这次是来抄水表的。”那个妞儿一笑,雪白的牙齿、干净的让人嫉妒:“不好意思,打搅了。”
现在心神不宁的连芳菲,完全忘记了抄水表的前两天刚来过,只是又在打量了门外这个妞儿一眼,没看出什么异常后,就打开了防盗门。
那个妞儿走进门后,拎起斜挎着的一个黑色包包,看样子是要拿纸笔等东西:“请问,这家户主的名字,是不是叫连芳菲?”
连芳菲在京华有着好几套房产,但所有的户主名字,都是她那个现已经出差的老公的名字。
如果放在平时,依着连芳菲的聪明,她肯定能从这句话中听出破绽。
但现在,连芳菲正是心神不定时,在这个妞儿问出这句话后,她还是习惯性的点点头回答:“是的,我就是连芳菲……咦,不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连芳菲在话说到半截的时候,忽然感觉出了不妥,刚想做出反应,却只能看到那个妞儿的手一挥,然后她就觉得左边脖子一疼,眼前发黑,然后软绵绵的瘫坐在下来。
一掌将连芳菲砍晕后,这个妞儿左手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右手食指竖在唇间,对张大嘴刚想大叫什么的连夫人,使劲的‘嘘嘘’了两下:“嘘,嘘嘘!别咋呼,要是不听话的话,我们可就谋财害命喽!”
根本没遭遇这种事的连夫人,浑身颤抖着点点头,半张着嘴巴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时,就看到有一个男人闪身从门外走了进来。
等这个男人抬起头来之后,连夫人脑子里哄的一叫,噗通一声的又坐在了沙发上。
才进来的这个家伙,连夫人认识。
因为她曾经从‘王朝惨案’的视频中,见过这个家伙:正是这个叫楚铮的男人,带人轮女干了她未来的儿媳妇,又残忍的杀害了她老公。
楚铮在进来后,随即就把门关上,看了一眼被秦朝抱在怀里的连芳菲,然后冷着脸的走到了沙发前。
“你、你们要做什么?你这个畜生,我和你拼了!”看到楚铮来势不善后,连夫人鼓起勇气,从沙发上摸起一个垫子,站起来就向他头上砸去。
哥的脑袋连板砖都不怕了,还怕你这老娘们拿垫子来砸……对连夫人的进攻,楚铮根本不屑去躲闪,更懒得解释什么,只是一抬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后拿起茶几上的抹布,一下子就塞。进了她嘴里。
楚某人在对待足可以当他老妈的老女人时,一般都没有那种惜香怜玉的感觉,这是一个事实,要不然他绝不会三把两撸的,用绳子把喊不出声音来的连夫人,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把连夫人随手藏在沙发后面后,楚铮转身再看时,秦朝已经如法炮制的,把连芳菲也捆了起来。
“把她们都放在沙发后面吧,这样可以让她们亲耳听到一些事实。”楚铮说着话的工夫,就走到了秦朝身边,拿过了她手中的黑色行李包。
“好的。”秦朝答应了一声,扛起连芳菲走到了沙发后面,把她放在连夫人身边后说:“连夫人,对不起了,你放心吧,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我们这样做,是为了查明事情的真相,也为了救你们。你女儿是不会有事的,她很快就能醒来的。”
连夫人不明白秦朝为什么要这样说,可她却问不出话来,只是用带着惊恐的眼睛,狠狠的瞪着秦朝。
楚铮打开黑色的行李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摄影机,站起来向四周看了一眼,就走到客厅一角,摆放在了一个可以综观全局的地方。
秦朝这时候反而是直接去了卧室,找到了连芳菲的衣柜,换上了一身淡绿色的束腰连衣裙。
等秦朝趿拉着脱鞋走出卧室时,楚铮已经把准备工作做好了,看着她啧啧了两声:“啧啧,朝朝,没想到你穿裙子的样子很漂亮啊。”
一个女人在被心爱的男人称赞漂亮时,心情肯定会很好的。
秦朝貌似嗔怒的白了楚铮一眼:“喂,以后叫小朝姐好不好,叫我朝朝,听得我都开始起鸡皮疙瘩啦。”
“嘿嘿,经常起鸡皮疙瘩,有助于皮肤健康的。”手里拿着一团面筋样式东西的楚铮,嘿嘿的笑着走到沙发后,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连芳菲,然后就像是做拉面那样的,把那团面筋拽的老长。
在连夫人惊恐、怀疑的眼神注视下,楚铮很快就拉出了一张面膜似的东西,然后贴在连芳菲的脸上,动作很温柔的按了几下,随即小心翼翼的揭了下来,于是一张栩栩如生的‘人皮面具’,成功出炉了。
这个魔鬼要做什么,难道是让那个朝朝冒充芳菲的样子吗?
现在,连夫人也隐隐明白了一些什么,那种几乎要尿裤子的恐怕感,也随之慢慢的减少。
做好面具后,楚铮拿在手中在空中稍微凉了几分钟,这才轻轻的贴在了秦朝的脸上。
对于易容来说,只要是经常在江湖上走动的人,都多少的会两手。
而楚某人,更是此中的大行家,记得几年前他在欧洲某个执行暗杀任务时,曾经化妆成一个高层淑女,并被目标相中带回了家……
秦朝经过楚铮仔细的一番打扮后,拿着镜子蹲在沙发后,搂着连芳菲的脖子,对照了一下后满意的点点头:“嗯,非常像啊……楚铮,你确定那些人会来这儿的吗?如果他们要是临时改变了主意再藏起来,那我们这番苦功可就白费了。”
楚铮点上一颗烟,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说:“有柴紫烟在背后遥控指挥,那个天网肯定不会骗我的,你也听到了,他在电话中说,那个刀哥等人,会在中午时来到这儿的。嘿嘿,他们好像很不满意连军团给他们的报酬,所以才来打这位女士的主意。”
“唉,其实你们一家人,本该好好生活下去的,这是何苦呢?”秦朝叹了一口气,低头看着连夫人的眼中,带着怜悯……
……
7月17号,中午12点36分,京华上空的阳光,已经不能用明媚来形容了,得用炙热。
这个时间段,是午饭后不久的时间。
俗话说,春困秋乏,夏打盹。
现在正是一个人最犯困的季节,尤其是午饭后。
天气炎热的京华中午,除了树上的知了在哪儿孜孜不倦的叨叨个比的之外,就连在公路上行驶的车子,都好像随时趴窝睡觉那样。
白天的这个时间段,是人们最不愿意出来活动的时候,所以更是适合做点什么的时候,比方上床和小情人探讨一下‘生人’啥的。
可有的人,却非常喜欢利用这个时间段做点什么,比方陈刀等人。
“小母鸡,你和东子先上去,确定上面没有任何异常后,我们两个再上去。”戴着一副大大墨镜的陈刀,站在‘舜华小区’内的一颗垂柳下,四处扫视了片刻,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小母鸡和那个叫东子的互相望了一眼,随即点点头;“好的,我估计不会有什么问题,你们在这儿等着,手机联系。”
陈刀点点头,掏出一盒烟拿出一颗,甩给另外一个叫疤瘌的同伴后,就倚在了树身上。
小母鸡带着东子,很快就来到了连芳菲的家门前。
在来之前,他们也曾经乔装打扮了一下,无巧不巧的是,他们也扮作了抄水表的小区物业管理人员。
唉,由此可见,下次要是有抄水表的人叫门时,最好别搭理他,让他们喊去吧,反正你又不累。
正文_第1257章 :王朝惨案的真凶!
京华舜华小区,17楼三单元的3301号防盗门前,穿着一身物业管理工作服的小母鸡,按下了连芳菲家的门铃。
如果小母鸡知道在短短两天内,就有三拨不同的物业管理人员来这儿抄水表的话,他肯定不会装成这样,哪怕是装做打酱油的呢……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小母鸡在门铃上按了一下,等了不大的工夫,就听到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从右侧小音箱中传出:“你们是做什么的?”
小母鸡揪住自己的工作服,对着猫眼处晃了一下:“我们是小区物业管理的,今天来抄水表,麻烦你开一下门。”
“哦。”随着这声答应,防盗门开了,穿着一身绿色束腰连衣裙的连芳菲,出现在了门后。
咦,这个娘们好像比以前漂亮了许多啊,尤其是这身价,更是窈窕的很,嘿嘿,待会儿,我非得……咕噔咽了口吐沫后,小母鸡稍微垂下头,当先走进了屋里:“对不起啊,打搅了。”
连芳菲等东子也进来后,就把门关上了,转身刚想说没什么时,却看到一把又快又亮的刀子,抵在了她的下巴间。
“啊……”连芳菲被眼前的这一切给吓了一跳,刚想张大嘴巴的大叫时,露出庐山真面目的小母鸡,阴森森的笑了笑:“嘿嘿,别咋呼,再咋呼要你的命!”
连芳菲完全被吓坏了,指着小母鸡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乖乖的听话,不会有事的。”
小母鸡在连芳菲鼓起的胸部上,贪婪的狠狠看了几眼,随即对东子摆了一下脑袋,问道:“连小姐,我知道你也许看着我面熟,因为以前我曾经奉老板的命令,来过这儿一趟。嘿嘿,今天也算是故地重游了。”
得到小母鸡的指示后,东子掏出一把枪,迅速的走到餐厅、厨房等地方,他的工作是搜查房间中还有没有别的人。
“你、你要做什么?”
连芳菲看来的确被吓傻了,要不然脸色不会那么呆板:“你、你们要是想要钱的话,可以好商量,千万别伤害我。”
“伤害你嘛,嘿嘿,那是肯定了的,只是我不会用刀子,而是用我的‘枪’。”小母鸡淫。笑着,刚想抬手挑起连芳菲的下巴时,就听到迅速搜查了一圈的东子说:“鸡哥,这儿好像并没有别的人了。”
小母鸡有些扫兴的缩回手,点点头问连芳菲:“你一个人在家?”
连芳菲使劲的点点头,骇的都不敢说话了。
对她这种大家闺秀出身的女人,小母鸡根本没有看在眼里,正如他不会仔细搜索这个家一样,只是拿刀子对着沙发一摆:“坐沙发上去,记住啊,千万别玩什么花样,要不然我就宰了你……东子,给刀哥他们打电话,就说这儿一切正常,让他们上来吧。”
“好的。”看了一眼浑身打着哆嗦走到沙发边的连芳菲,东子摸出了电话。
小母鸡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连芳菲,咽了口吐沫走到她身边,一抬右腿的坐在了沙发帮上,雪亮的尖刀在他手中飞快的转着花:“连大小姐,我们哥儿几个来找你,其实就是为了钱来的。嘿嘿,只要你肯舍得,那么我保管你没事。舍得嘛,有舍才有得,对不对呀?”
浑身发抖的连芳菲,低垂着头呆了片刻,忽然说道:“我知道了,你们几个,就是制造冀南‘王朝惨案’的真凶,对不对?”
小母鸡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凶光,但紧接着却又柔和了,嘿嘿的笑道:“嘿嘿,早就听连老板说,连小姐要比连公子聪明了,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不错,制造王朝惨案的,就是哥儿几个。但这是你老爷子亲自嘱咐我们这样做的,我们曾经受过他的大恩,不报都不行啊。”
连芳菲好像被小母鸡的话给气坏了,腾地抬头尖声叫道:“你胡说!我爸爸怎么可能让你们杀了他?肯定是你们假扮楚铮把黄袖招糟蹋了后,恰好遇到我爸爸闯进来,所以才残忍的把他杀了灭口,你这群不吃人粮食的魔鬼!我饶不了你们,我早晚要……啊!”
小母鸡霍然抬起手,吓得连芳菲赶紧低叫一声,闭上嘴巴低下了头。
要不是因为眼馋连芳菲的美貌,做好了等会儿要‘享用’她的打算,就凭她最后的这句话,小母鸡肯定会马上杀人灭口。‘
看到这个女人闭嘴低头后,小母鸡缓缓的放下手,眼神阴骘的冷笑道:“嘿嘿,我知道你不信,其实我也不信世上会有连老板那样傻的人。为了给你那个草包兄弟报仇,不但让哥儿几个冒充楚铮来强女干黄袖招,而且还求着我们宰了他!”
“你、你胡说,我爸爸绝不会这样做的。”连芳菲虽然不敢抬头,但她却能说话。
小母鸡从沙发上站起来,扭头看了一眼从门外走进来的陈刀和疤瘌,淡淡的说:“你懂什么,只有这样,连老板才能实现他心中的愿望。哼哼,以死布局,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楚铮的身上,就算这件案子破绽百出,可因为你爸爸的死,却再也没有人查到真相了。”
刚走进来的陈刀,听小母鸡这样和连芳菲说话后,眉头顿时就是一皱,刚想说什么却又不想说了。
既然小母鸡已经将真相说给这个女人听了,那么这就说明这个女人死定了。
虽说陈刀念在连军团的面子上,只想从这儿拿点钞票就闪人,本不想伤害他的家人的,可没想到小母鸡并没有打算放过连芳菲。
事情既然到了这份上了,这个女人要是不死的话,他们就得有麻烦了。
所以陈刀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倚在门口吸烟,等着小母鸡把这儿的钱全部问出来,然后他们就远走高飞,去异国他乡享受幸福生活。
听小母鸡这样说后,连芳菲痛苦的用双手捂着脸,哭泣道:“我不信,不信,我爸爸怎么可能会那样做?你们是在撒谎,是想为楚铮开脱!”
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连芳菲注定得死了,‘心地善良’的小母鸡,看在她很美貌的份上,觉得还是别让人家孩子当个糊涂鬼了,于是就转身指着倚在门口的陈刀:“喏,连大小姐,看到了没有,他就是你在视频中看到的那个楚铮。”
连芳菲慢慢放下捂住脸的双手,摇着头的颤声说:“不对,不对,他不是楚铮,楚铮的样子,我到死也不会忘记的。”
陈刀看着连芳菲,扔掉手中的烟头,淡淡的说:“他说的没错,我就是那个视频中的楚铮。你爸爸就是我杀的,可我这样做,却是他的意思。”
“你不是楚铮,因为见过他的模样……”连芳菲刚说到这儿,一脸怜悯的小母鸡,叹了口气的说:“唉,可怜的孩子,难道你你没有听说过‘化妆’这个词吗?他现在当然不是楚铮了,不过在王朝的那一晚上,他的确是楚铮。”
因为离开京华得在夜间,现在才是午后不久,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小母鸡就把‘王朝惨案’的内幕,仔细的给连芳菲说了一遍。
让人做鬼,得做个糊涂鬼,这是小母鸡的人生信条,所以他很仔细,很得意的把‘王朝惨案’的真相,说了一遍。
连芳菲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听小母鸡说完这些话后,喃喃的说:“这怎么可能呢?这样说的话,那我们是冤枉楚铮了?”
“嘿嘿,我听连老板说,那个小子身边有很多漂亮的妞儿……骂了个把子的,大家都是爷们,他凭什么那么风光啊?”
小母鸡恨恨的在地上吐了口吐沫说:“他风光那么久了,这个黑锅不让他来背,真是天理难容啊!而且,连老板也算准了,就算别人看出这件案子的蹊跷,有些人也不希望他能和这件事脱离关系的。”
“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针对楚铮的阴谋!为此,连军团不惜找人糟蹋了黄袖招,不惜以死布局,目的就是要让真正的楚铮百口难辨,让各大派系乘机打压楚家,原来这是一个阴谋!”连芳菲也许是被真相给吓傻了,不但直呼她老爸的名字,而且还慢慢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有些呆板的脸上发出一声冷笑,对着陈刀:“你敢说,你就是‘王朝惨案’中的楚铮吗?”
这时候,陈刀有些感觉不对劲了,对疤瘌使了个眼色后,他慢慢的走到客厅中央,望着连芳菲说:“不错,我就是假扮楚铮的人。”
“我不信!”
“我知道你很想搞明白这一切,那我就成全你吧,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看到了没有,我就是楚铮……小母鸡,别再啰嗦了!”陈刀在说出这句话后,慢慢的从口袋中掏出一张人皮面具,戴在了脸上。
马上,一个活生生的楚铮,就出现在连芳菲面前。
“果然是这样,呵,呵呵。”连芳菲看到陈刀戴上人皮面具后,不但没有惊讶害怕啥的,反而发出了一声开心的笑声。
这时候也觉出事情不对劲的小母鸡,抬手向连芳菲的头发抓去。
但小母鸡的手刚抬起,连芳菲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小母鸡虽说不是龙腾十二月那样的高手,但人家孩子孬好不说也是个贩。毒大英雄了,平时三五个小伙子,还是放不倒他的。
但就这样一个亡命之徒,在被连芳菲这个刚才还被吓得浑身哆嗦的女人抓住手腕后,他猛地挣扎了一下,竟然没有挣开,而且手腕还越来越紧!
正文_第1258章 :要记得留下活口!
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些思维不正常的人。
比方电视上曾经演过,说美国的一个小偷,在进入别人家里行窃时,恰好遇到他所喜欢的球队打比赛,于是就兴致勃勃的看起了比赛,最终被主人堵在了屋子里。
小母鸡等人,自然不会傻到那种地步,可他们在做了一件得意的事情后,却不能说出来,会感觉心中非常难受,这就会有种‘锦衣夜行’的遗憾。
于是呢,在以为连芳菲必死无疑的时候,小母鸡毫不介意的,夸夸其谈的把王朝惨案真相说了出来。
不过,小母鸡才说完不久,连芳菲就有了反常表现,抬手就去采她头发,但却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腕,挣都挣不开!
“你、你是谁!?”
感到大事不好的小母鸡,心中有些发慌的低喝了一声后,右手一摆,雪亮的小刀对着连芳菲那雪白修长的脖子,就划了过去。
不过,小母鸡手中的刀子还没有抵达连芳菲的胸前,就觉得胯下猛地一疼,眼前金星乱冒的发出一声惨叫,扔掉刀子一把捂住了胯间。
连芳菲忽然一把抓住小母鸡的手腕,直接一记凶狠的膝顶将他顶昏过去后,站在餐厅门口的东子,二话不说的掏出枪来,刚想抬手,却听到一声利器破空的咻咻声,从连芳菲身后的沙发后面响起!
东子只来得及听到这么一声厉啸,然后就觉得脖子间一紧,身子猛地向后顿了一下,随即就垂下了头。
就在所有的意识全部消失之前,东子就看到一截黑色的东西,就在他自己的下巴下,很纳闷的想:这是什么东西啊……
在那声厉啸声响起时,看到一膝把小母鸡顶昏的陈刀,第一反应就是扑向连芳菲!
暂且不管连芳菲为什么会这样大胆,陈刀都不在乎,他只想制住这个女人,然后再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尽管这时候他也看到,有个人从沙发后面跳了起来,可他却没有管,因为疤瘌就在他身后的。
做为连军团的死士,陈刀当然清楚老板家人的情况:老板除了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外,还有一个女儿。
连老板的这个女儿是做什么的,陈刀以前并不关注,但现在他关注了。
陈刀本以为,就算这个连芳菲练过几下子,可以在小母鸡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偷袭成功,但绝对不会厉害到哪儿去。
可事实上,这个女人不但厉害,而且还很厉害,以陈刀的身手,不但没有在最短的时间内抓住她,反而被她用左肘在鼻梁上狠狠的顶了一下。
随着鼻血呲呲的冒出来,陈刀心底攸地腾起一个巨大的惶恐念头:上当了,这绝不是真正的连芳菲!
“啊……”一声很是短促的惨叫声,就在陈刀踉跄后退一步时,从他背后响起。
“疤瘌!”陈刀猛地回头,就看到刚才那个从沙发后扑出来的男人,背对着他伸出右手,右手五指掐着疤瘌的咽喉,那位老兄的双眼,已经凸出了眼眶。
“楚铮,要记得留下活口!”就在陈刀傻了般愣在当场时,把他给顶的鼻血大冒的连芳菲,并没有趁机偷袭他,而是喊了这么一嗓子。
楚铮?这个男人是楚铮吗?怎么可能!
就在陈刀傻Ъ似的望着自己哥们缓缓的瘫软在地上时,那个男人转过了身。
在看到这个男人的样子后,陈刀这下子相信了: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楚铮。
看清真正的楚铮出现在面前后,陈刀彻底失去了反抗的意志,抬手擦了下鼻子惨笑着说:“你才是真正的楚三太子,被人称为杀手之王的楚铮?”
“不错,我就是楚铮,你在冒充作案时,应该很仔细的研究过我的资料。”楚铮冷冷的望着陈刀,那样子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呵呵,那你怎么和连芳菲……”陈刀说着,转身再去看连芳菲时,却见她已经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比真正的连芳菲要漂亮很多。
秦朝右手捏着那张面筋面具,淡淡的说:“你们既然能冒充楚铮去作案,那么我自然也能装成连芳菲的样子,来让你们说出真实的情况了。”
陈刀不知道秦朝是谁,但他却知道,他冒充楚铮做下了那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要想从杀手之王手下活着走出这间屋子,肯定是个最奢侈的梦想。
依着陈刀的经验,他有一百二十个理由相信:他们刚才‘主动坦白’的这一切,应该被如实记录下来了,其实楚铮根本没必要,像身后这个妞儿说的那样,留下什么活口。
想到这儿后,陈刀对小母鸡是痛恨万分:你他嘛的怎么搜索的屋子!连这么大个活人藏在沙发后面,都不知道,我草泥马的!
如果楚铮是别人,哪怕是比楚铮还要厉害的人,陈刀也不一定会有眼前这种消极感,因为最起码他不认识,那样他就有殊死一战的勇气了。
可陈刀不但认识楚铮(主要是通过资料研究上的照片),而且还非常熟悉这个人的作风,知道这次就算是上帝、佛主、哈利耶稣主的一块赶到,他也是死定了,而且越是反抗,死的会越惨!
一个人在临死前,连反抗都不敢,这无疑是个异常痛苦的事情。
但只有能怪谁呢?
在这个世界上,有人一旦做错了事,早晚会受到老天爷的惩罚。
老天爷,一向是个比较公平的家伙,比方他现在就说话了:“看在风中的阳光深夜还在码字的份上,明天就赐给他一份不错的艳遇吧!”
……
七月时候的午后,总是让人感到昏昏欲睡,人体内的血糖,也降落到了历史最低点,要是遇到不顺心的事儿,很容易发脾气。
可曹国栋这个京华市局的局长,当前就遇到了一件大大的不顺心的事儿,可他不但不敢发脾气,而且还得陪着笑脸。
堂堂的华夏首都市局局长,那可是响当当的一个角色了,一般二般的副省长在他面前,也得点头哈腰的讨好。
没办法,京华做为华夏的心脏,地位在这儿摆着呢,从这儿出去到地方的人,见官大三级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在京华这处五楼扔下一块板砖,会砸到三个处级干部的地方,市局局长,有时候最好还是低调点才行……其实曹国栋不低调也不行,因为坐在办公室内的这十几个人,根本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他每说出的一句话,都得仔细思考才行。
这十几个人,个个都是脸色严峻的,围坐在市局小型会议内的椭圆形圆桌旁,他们大都是三四十的年龄,职务不一定比曹国栋高,但却分别代表着当前华夏的各大派系,他们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些派系想要表达的意思。
所以呢,做为理亏一方的楚家代言人,曹国栋除了强打着笑脸的应付这些人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来自市文化局的唐坤副局长(谢家的代言人),端起茶杯润了润有些冒烟的喉咙后,慢条斯理的笑笑说;“呵呵,咱们在坐的都是明白人,坐在这儿的目的,我也不多说了,反正大家心知肚明。咳咳,曹局长啊,到今天为止,楚铮越狱已经有一周了吧?不知道市局(暗示京华楚家)都是做出什么样的打算,我回去后,也好向我们局长交代啊。”
一个文化局的副局长,竟然Сhā手楚铮越狱一案,这本身就透着一股子邪性,但在坐的诸位,却没有人觉得不正常。
自从冀南‘王朝惨案’发生后,各大派系纷争利益的动作,终于从幕后跳到了前台,纷纷指派代言人,前来市局参加今天的某个绝密会议。
这在高层官场上,可是前所未见的,这些大派系此时的嘴脸,就像是村民委员会那样,完全是赤果果的索要什么,根本没有半点的矜持(关于官场上的这些情节,都是为了相应故事而创建的,深奥官场谋略的个位,千万别和兄弟较真哈,拜谢!)
唐坤的话音刚落,水利局的宋男星科长(黄家的代言人),就阴沉着一张脸的说:“如果说王朝惨案距离京华远的话,那么我表妹(远房表妹黄袖招)被枪杀一案,市局总该给个说法吧?”
顺着这俩人的话语,花家、林家、田家等各大派系的代言人,纷纷发言,唯有来自武警支队的陈伟上校(代表秦家),一直板着脸的坐在那儿,一言不发。
唉,看来只能按照楚老爷子嘱咐的那样做了,但愿秦家能够看在秦朝的面子上,别抛出更大的难题。嘿,在这种情况下当个代言人,还真是难做啊……曹国栋苦笑了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抬起的往下一压,刚想说什么时,小会议室的门却被敲响了。
本次会议,比市局以往召开的绝密会议级别,只高不低。
在上午十点会议召开之前,曹国栋就曾经严令属下,没有十万火急的大事,都不许打搅会议的召开。
因为这次看似不起眼的会议,将牵扯到日后华夏政坛上的大走向,尽管这些人不会说出‘我想要冀南市长的位子’这样的蠢话,但曹国栋却得把今天的会议记录,详细的向楚老爷子汇报。
可现在,就在曹国栋准备打开天窗说亮话时,却有人敲门了,这让他眉头一皱,绕过桌子亲自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了。
门外站着的,是曹国栋的秘书,一个二十三四的小伙子。
正文_第1259章 :一盘录像带!
曹国栋正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腆着笑脸应付那些人时,忽然有人敲响了会议室的门。
谁这样没脑子,我不是已经吩咐没什么大事别来打搅我的吗?
曹国栋铁青着脸的亲自来到门口,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曹国栋的秘书,一个二十三四的小伙子。
这个小秘书看到曹局长脸色不善的亲自来开门后,吓得赶紧后退了一步,垂下头的低声说:“曹、曹局长,我不是想故意来打搅您开会的,只是因为刚才110那边传来了消息,说在‘舜华小区’发现了楚铮的踪迹……”
“什么!?”曹国栋一愣,赶紧的走出会议室,把门关好后,这才低声说:“你说什么,发现了楚铮的踪迹?”
小秘书回答:“是的,110说,在分时,有人打电话报警,说楚铮曾经去过她们家,还杀了几个……”
不等小秘书说完,曹国栋就打断他的话:“是什么人报的警?”
“报警人自称,她姓连,叫连芳菲。”
“连芳菲?”曹国栋一愣。
连芳菲是谁,小秘书也许不知道,但曹国栋岂能不知道?
楚铮难道去报复连芳菲了?呀,这个孩子怎么这样傻呢,难道还嫌乱子惹得不够大吗?
曹国栋在心中暗暗埋怨了楚铮一句,随即镇定的点点头说:“嗯,我知道了,你去告诉刑警队的王亚彬队长,就说我马上就会下去,让他亲自跟我去一趟‘舜华小区!”
“是!”小秘书赶紧的答应了一声,转身急匆匆的走了。
在曹国栋开门的时候,会议室中那些各系代表,都在偷眼看着这边。
这些人也知道在开会之前,曹国栋曾经吩咐过部下,没什么大事别来打搅开会,而首都市局这些小警察们,都是些八面玲珑的角色,要是一般二般的事儿,谁敢来敲门啊?
可现在,偏偏有人来敲门了,这就说明出大事了,必须得让局长下决断才行。
当然了,在各大派系代表眼中,最大的事情就是当前的会议了,所以这些人虽然都瞅着门口,却也没多想。
指示小秘书走了后,曹国栋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脸色严峻的说:“各位,实在不好意思,我看今天的会议先开到这儿吧,有件工作需要我亲自出面处理,暂且失陪了。”
曹国栋说完,转身就要走,但却被文化局的副局长唐坤给叫住了:“曹局长,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置本次会议于不顾啊?”
唐坤说出这句话时,虽说语气很平和,但所有人还是都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当前有什么事比咱们这个会议重要啊,你曹局长这时候扔下我们转身就走,恐怕这是要故意拖延时间吧?
曹国栋在官场上滚爬了这么多年,当然能够听出唐坤话中的意思,但他没有在意,只是微微笑了笑说:“唐副局长,刚才我的秘书来报告说,在东郊舜华小区,发现了被通缉的楚铮的下落,并且还杀了人,你说这件事,重要不重要呢?”
楚铮?
听曹国栋这样一说后,在坐的诸位全部腾地一声站了起来:“什么,楚铮还在京华?”
楚家那位三太子是个什么样的鸟人,只要是来开会的,都或多或少的了解过他,知道这厮现在就是一丧家之犬……假如让他知道大家集中在这儿,正筹划谋取楚家的利益,谁知道他会不会在恼羞成怒之下,事后对大家挨个的‘点名’呀?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楚某人犯案后的凶名是直线上升,刚才这些还夸夸其谈的代言人们,马上就有了一种错觉,好像那个家伙随时都会出现,把他们给咔嚓了,脸色就开始不好看了。
一群欺软怕硬的废物,哼!
把众人的脸色表情都看在眼中后,曹国栋在心中冷笑了一声,但表面却很正常的说:“诸位,真不好意思了,我先失陪了。”
曹国栋说完,就向门口走去,但却又被人叫住:“曹局长,我们和你一起去吧!”
……
半个小时后,两辆警车和七八辆普通衙门轿车,出现在了舜华小区中。
在案件发生后不久,当地分局就已经派来了警力,将连芳菲居住的这栋居民楼给控制了起来,曹国栋率领一大帮副职来到三楼时,分局的同志们正在勘察现场。
东郊分局来现场的是局长李照,没办法,连曹国栋都这么关注和楚铮有关的案件了,他怎么敢不亲自来啊。
“曹局长,您来了。”正在门口站着的李照,看到曹国栋带着一大帮无关人员出现后,心中就有些纳闷,但却没有说什么。
警察办案,一帮子文化局、水利局的副职跟着凑热闹,这还真是少见的。
曹国栋现在哪有心情解释这些呀?
既然这些人非得来,那就来吧,他也懒得管,只是站在门口向连芳菲家客厅中看了一眼问:“是怎么个情况。”
那些跟着来的代言人们,纷纷挤在门口向里看,就见客厅的地板上,有四个人横七竖八的躺在那儿,其中一个人的脑袋、一个人的下身,都血肉模糊的,简直是惨不忍睹。
这些代言人中,有的人只看了一眼,就想呕吐,赶紧的退回了走廊中。
“拨打报警电话的,是一个叫连芳菲的。”李照扭头指着坐在客厅中的连芳菲母女,低声和曹国栋汇报:“上午的九点多的时候,楚铮和一个女人乔装成物业管理人员,诈开了他们的房门,并将她们母女两个捆了起来……”
用了七八分种的时间,李照就把连芳菲告诉他的那一切,大体的向曹国栋说了一遍,然后又从别的干警手中拿过一个摄像机:“曹局长,那个连芳菲说,这个摄影机是楚铮留下的,里面详细记录了他全部的作案经过。”
楚铮会故意留下全部的作案过程,他这是什么意思!?
曹国栋拿过摄影机,望着客厅内那四个横七竖八的尸体,慢慢的好像明白了什么,立即下令:“李照,派你的人在这儿保护现场,我先走着。等你安排好了这些,你亲自护送那对母女回市局,我想有些事情,也应该水落石出了!”
“是!”李照大声答应了一声,随即去安排了。
曹国栋举着手中的摄影机,望着那些脸色各异的代言人冷冷笑了一下:“各位,我想你们对这里面的东西,肯定会很感兴趣。不如这样吧,我们一起会市局看个清楚,怎么样?”
其实就算曹国栋不邀请大家,大家还是会跟着去的,自然是没有任何的异议了。
于是,刚来到案发现场没多久的这些人,很快就呼啦啦的返回了市局。
不过,当大家在曹国栋的带领下,再次来到市局的小会议室时,却发现里面已经做了好几个老头子,其中就有楚龙宾。
能够和楚龙宾这种身份的坐在一起的人,是些什么人,在这儿就不用说了。
大家看到各大派系这些退居二线的老头子们,都齐聚在这儿后,当然是大吃一惊了。
“曹局长,不用多想什么。”就在大家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楚龙宾说话了:“大家都是我请来的,因为不久前我刚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来这儿会看到一些我最想看到的东西,请问曹局长,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呢?”
曹国栋一愣,随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于是家微微弯腰,恭恭敬敬的说:“老爷子,我想应该是一段录像带吧?”
“录像带?哦,曹局长,不知道方便不方便给我们这些老头子放一下看看?哦,对了,还有外面站着的同志,既然来了,那就都进来吧。”楚龙宾说完,就端起来茶杯。
楚龙宾这话说的虽然很客气,但谁都能听出这里面带着命令的味道。
“是。”曹国栋答应了一声,转身对不知道该走还是该进去的唐坤等人说:“各位,请吧。”
无奈之下,唐坤等人只好走进了会议室。
虽说会议室内有足够的椅子,但有楚龙宾等人在,谁敢坐下啊?
于是呢,这些天来一直把曹国栋烦的要命的各大派系代言人们,都乖乖的站在了东墙根下,双手放在小腹间,那模样乖的好像一群小学生。
既然楚系老爷子在场,曹国栋当然会按照他的吩咐办事了,只和那些脸色平静的各大‘掌门人’点了个头后,马上就开始播放拿回的录像带。
这盘录像带,是从今天中午12:45分开始播放的。
才开始播放时,客厅中只有一个穿着很休闲的美女,大家都能认出,这是王朝惨案苦主连军团的女儿,连芳菲。
在门铃响起的时候,连芳菲正在看电视,看样子很悠闲的。
门开了,当先进来的是个穿着物业管理工作服的男人……
这盘录像带拍摄的不错,不仅仅是画面清晰,而且‘剧中人’说话的声音,也没有失真。
但是,随着录像带的播放,包括楚龙宾在内的人,脸色都有了改变。
从冀南‘王朝惨案’发生的那一刻起,楚龙宾就不相信自己的孙子,会做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但是,苦于无奈有视频为证,就算他再不信,能有什么办法?
在这个社会中,当一件案子被提到了很多人关注地步时,证据,就成了衡量一个人有罪没有罪的唯一标杆。
在铁的事实面前,饶是楚家权势滔天,但这件案子却引起了华夏高层的注意,没有谁敢颠倒黑白,所以楚铮必需伏法的声音才这样高。
正文_第1260章 :以后,我会娶你!
楚铮到底会不会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儿?
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楚龙宾是不相信的,他只相信各大派系的人,也不会相信这个事实。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件事和各大派系的利益相关。
其实楚龙宾很明白,各大派系(包括花家、谢家)这么要求严惩凶手,绝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不一定非得让楚铮死,可如果得不到足够的利益,楚铮还就得非死不可了!
一边是孙子的小命,一边是整个楚家的利益,谁重谁轻,楚龙宾根本无法断定,除了楚天台两口子,因为那个家伙是他们的亲儿子呀。
天底下,有哪对父母相信儿子会做那种禽兽不如的事儿,有谁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儿子死去?
所以呢,就在楚天台痛苦不堪时,云若兮再次大闹楚家,最终以绝食来抗争。
难道利益真的大于亲情吗?
可如果为了亲情,就拿整个楚系的大好局面来换取那个畜生的过失,楚龙宾很清楚楚家将失去什么。
楚龙宾经历了那么多的大风大浪,一向是杀伐果断,从没有像眼前这样踌躇过。
最终,经过几天的思量后,理智暂时战胜了亲情,楚龙宾严令任何人都不许为楚铮求情,一切都以国法来办事,一直等到那厮‘越狱’。
在得知楚铮越狱的消息后,楚天台的话更少了,云若兮开始吃饭了……
但是,楚龙宾却更加犯愁了,和楚家众嫡系仔细商量了很久后,最终做出了将那个家伙逐出楚家的决议。
楚龙宾玩的这手‘壮士断腕’,怎么可能会蒙过别人?他们依然不依不饶的,要求谈判啊谈判……
于是呢,就在这天午后,楚龙宾忽然接到了秦朝打去的电话:让他邀请其他‘掌门人’,一起去市局,看盘录像带。
秦家闺女为了楚铮,脱离秦家的事儿,楚龙宾当然知道,但眼下可没有时间为她的‘爱’而感动,只是急匆匆的邀请了各位‘掌门人’,来到了市局,只是稍微等了一会儿,曹国栋等人就急匆匆的来了……
说实话,虽说在坐的都是些不一般的大人物,但当他们从录像带中看到,楚铮不顾秦朝的劝阻,依然大力踩烂了小母鸡的下体,将陈刀的脑袋打成烂西瓜后,还是感觉浑身不舒服,除了有反胃的感觉外,还有一阵阵的冷意。
录像带的最后,浑身鲜血的楚铮,对着摄影机说了一句话,很淡,很轻,也透着心力交瘁的疲惫:“黄袖招,你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楚某人浑身鲜血,眼珠子通红,浑身都散发着一种狠辣戾气的这一幕,定格在录像带的最后那一刻。
他那双好像瞪着会议室内所有人的眼睛中,带着蔑视,和阴森森的仇恨。
是的,是仇恨,不屑的仇恨,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录像带已经播放完很久了,但大家都没有说话,都在沉默。
有的人在想:原来楚铮真是冤枉的。
有的人在想:唉,这四个笨蛋,怎么就能让他找到了呢?这样一来,我们大家的努力不但白费了,而且还因为这件事白白得罪了楚家,可谓是好处半点没捞着,但却结下了仇恨。
不管别人心中是怎么想的,但没有谁傻到质疑这盘录像带的真假,因为谁都知道,连芳菲母女会出来作证的。
按说,楚铮‘沉冤昭雪’后,楚龙宾该很高兴才对。
可事实却不是这样,他反而比别人更加的沉默,以至于在离开会议室时,腰身更加的佝偻,仿佛在短时间内苍老了好几岁:在这场较量中,楚家保住了应有的利益,但却失去了曾经为楚系创造过很多利益的楚铮,失去了楚系的最为嫡亲的亲人。
从被楚家逐出门外的那一刻,楚铮和京华楚家就再也没有了干系,依着那厮的脾气性格,就算楚龙宾亲自求着他回来,他也势必会摇摇头说:不!
……
“不!”楚铮摇摇头,看着秦朝说:“你不能随我去墨西哥城,因为这次我不敢确定能不能保护自己。你当前最重要的是,就是去冀南找周舒涵,和她一起老老实实的呆着,我才没有后顾之忧的。”
既然‘王朝惨案’的真相已经大白于天下,楚铮就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于是就决定马上出国寻找柴紫烟。
他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在那边陪着别的男人。
尽管他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在天网的注视下,说不定在路途中遭到暗杀,但他不在乎,哪怕是死在寻找柴紫烟的路上,他也得去。
楚铮很清楚,能不能找到天网的下落暂且不谈,但要想从他手中救回柴紫烟,难度绝对小不了,很可能这次之行是人生中最后一段旅程。
可他假如为了自己的安全,就任由柴紫烟在外面‘受压迫’,那么他这辈子都没有脸再抬起头来。
有些事,明知道去做的结果是凶险之极,但却不得不去做。
既然本次搜救柴紫烟之旅充满了未知的危险,楚铮这才拒绝让秦朝跟着他。
当楚铮身背‘禽兽、凶手’等恶名时,秦朝为了他依然脱离了秦家,不惜‘自甘堕落’,这对一个生长在豪门世家的女孩子来说,绝对是改变她一声命运的行为,这也是一份沉甸甸的情谊,沉到让生命都偿还不了。
所以,楚铮不许秦朝跟着他,因为他感觉他已经欠了她太多。
秦朝很理解楚铮为什么要拒绝她跟着,她也没有争辩什么,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话:“我现在除了和你同生共死之外,还有别的选择吗?”
从秦朝离开秦家的那一刻,除了跟着楚铮一条路走到黑,她就再也没有了别的选择,只能生死与共:楚铮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楚铮死了,她死……反正就是嫁狗随着狗去看门,嫁鸡随着鸡去打鸣,这已经是她未来的人生。
假如把秦朝换做是周舒涵的话,楚铮不会在意她这样说,也许会继续劝说她,让她乖乖的在家洗白白了等着。
可秦朝不是周舒涵,所以楚铮在沉默了片刻后,就握住了她的左手,用力的攥了一下淡淡的说:“以后,我会娶你。”
虽说秦姐姐和楚某人之前,就曾经有那种干柴遇烈火的感觉,可他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表达的如此直白:以后,我会娶你。
以后,我会娶你!
一个思想和身体都已经很成熟的妞儿,最渴望心爱的男人对她说什么?
当然是说:亲爱的,嫁给俺吧。
现在,秦朝终于听到楚铮对她说出了这句话,尽管这样的话某人在两年多之前就曾经说过,可那时候的这些话,被她看作是一种很无聊的调笑,根本没有现在这种让她要哭的激动。
唉,人还是那个鸟人,话还是那句屁话,可为什么前后给人的感觉,却是那样的不一样呢?
……
‘王朝’惨案的真相,彻底大白于天下,这绝对让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感受,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抛却苦主黄家不谈,就说本以为会借着本案捞到好处的谢家、花家等派系吧,他们现在肯定都有了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尴尬,要求为苦主伸张正义的嘴脸上,布满了愁容,因为楚家肯定会借着这件事大做文章的,所以说他们很郁闷。
而楚家呢,完全是拨开云雾见青天,这些天的苦恼顿时烟消云散,继而意气风发。
楚铮能够从当前的困境中脱离出来,柴紫烟无疑的是很开心的,但她却又挺犯愁。
因为她曾经明确答应过天网:等你帮着楚铮洗白白后,俺就做你的女人。
现在,人家天网已经做到了,那么柴紫烟会不会履行她的承诺呢?
哦,错了,不该问柴紫烟会不会履行她的承诺,而是该这样说:女人,会不会履行她的承诺?
换句话说就是:女人,是不是守信用的?
男人们肯定会马上给出两种答案,一种是YES,一种是NO。
当人类无法断定一件事时,就会把这个问题交给生活在精神世界中的人,比方真主、上帝或者佛祖啥的。
于是,代表众神来回答凡人的佛祖,就翘着兰花指的高喧了一声佛号,用肯定的语气说:“南无阿弥陀佛,俺佛慈悲,女人是不会守信用的。因为在一件事上,自始至终都不会改变主意的,只能是男人。”
既然连佛祖都承认女人是不会守信用的了,那么柴大官人紫烟姐,她又何必做一个遵守信用的异类呢?
可根本不理解女人的天网,在三天后终于打探到楚铮‘平反’的消息后,马上就兴致勃勃的提出了要和紫烟姐困觉的要求,言词是那样的热切,带着少有的不容拒绝的霸气:“紫烟姐,现在我已经帮着楚铮洗白了冤屈,那么你必需得遵守你的诺言,成为我的女人!”
自从天网帮着楚铮找到真凶后,柴紫烟又用‘还没有确定消息传来’的借口,拖延了三天。
可现在,网络上都已经公开了‘王朝惨案’的真相,缴纳楚铮的通缉令已经收回,柴紫烟还能有什么借口来不履行承诺呢?
但要是就这样对天网履行承诺,柴紫烟真的很不甘……不甘又不行,因为有太多的因素制约着她:你不答应他,只能已死反抗,或者大家干脆同归于尽,可问题是,你们两个死了后,会有很多人跟着死的。
正文_第1261章 :我该怎么做!
依着柴紫烟的性格,她宁可死,也不会让天网动她一下子。
可关键问题时,现在她根本不敢死,因为她一旦死了,会有她的许多亲人步她的后尘。
死,又不能死,活着吧,就得遵守诺言,这还真是个让紫烟姐犯愁的事儿。
看到柴紫烟犹豫后,天网脸色一沉:“紫烟姐,你不会是又想反悔吧?”
“怎么会呢,我只是觉得你太着急了。”柴紫烟在她无奈之下,只得巧笑嫣然的说:“杰克,你着什么急嘛?人家说出来的话,肯定是算话的。只是,只是你得再多给我几天接受你的适应时间,对不对呀?”
常言道近墨者黑,天网跟柴大官人单独待了这么久后,也懂得了一些察言观色的本事。
所以呢,人家一下子就看出她现在想反悔了,于是就冷笑着说:“哼哼,紫烟姐,我知道你心里是打的什么主意。”
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天网脸上的不快那样,柴紫烟依然装傻卖呆:“啥,你知道我心中在打什么主意?那你说说,我现在是打什么主意了?”
“不要把我当做是个白痴!”天网有些愤怒的说:“我知道你现在是想尽量的脱离时间,渴望楚铮能够来救你!其实我也知道,楚铮在三天前就已经出国找你了。但我想说的是,他在这一年中,是不会找到你的。别说是他,就算你们华夏最优秀的电子追踪专家,也不可能搜到我们的下落。”
“我没有把你看成白痴啊,真的没有。”柴紫烟一脸诚恳的摇摇头:“你既然确定他在这一年中都不会找到我,那你为什么还不肯多给我一段时间,让我来逐渐接受你呢?”
要是论玩网络,一万个柴紫烟也抵不上一个天网,但要是比心机,比口才,一万个天网也抵不上一个柴紫烟……的一根小手指。
这一点,天网心中很明白,所以人家采取了避其锋芒、攻其弱点的战术,用又爱又恨的眼神看着柴紫烟,阴阴的说道:“紫烟姐,我不想和你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
柴紫烟马上击掌赞成:“对,对!这个问题,咱们以后再说。啊,你看今天的夜色多美丽啊,天上的星星在眨眼,地上的娃娃想妈妈……咱们该在有限的生命中,尽情的享受这无限美景才对。杰克,你干嘛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人家心里会发毛的。”
“我给你十分钟的考虑时间。”忍无可忍的天网,无声的冷笑了一声,开始解衬衣扣子:“我现在去洗澡,十分钟后你要是还不同意做我的女人,那么我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搜出楚铮的下落,用世上最残忍的方式干掉他!他的生死,就决定在你的一念之间,希望你能够冷静的考虑清楚。”
天网说完,不等柴紫烟有什么反应,就把衬衣脱下随手扔在了沙发上,露出胸口长满了毛、但却像排骨那样的身躯,然后转身走进了浴室。
十分钟,天网给了柴紫烟十分钟的考虑时间。
也就是说,在十分钟后,如果柴紫烟仍然说话不算话的话,那么他将会搜寻楚铮的下落,继而干掉。
天网留给柴紫烟的时间,只有十分钟。
这一次,天网是真的怒了,根本不让柴紫烟再找出任何拒绝理由,就四个字:和你困觉!
等天网走进浴室后,柴紫烟慢慢的从沙发上站起来,鞋子也没有穿,就这样赤足走到了阳台上,望着有点点繁星的夜空,露出了一个苦涩到让人心疼的笑容,犹如她的声音;“呵呵,楚铮,你知道不知道,天网给了我十分钟。十分钟后,假如我还不陪他睡觉的话,那么他就会追杀你。你说,我该怎么做呢?”
繁星点点,没有任何的反应。
“唉。”低低的叹了口气后,柴紫烟举起手中那把锋利的水果刀,然后抓住窗帘一点点的刺穿,直至没柄:“以前的时候,我曾经在书上看到过,说美国的一个老师在教育孩子时,告诉女孩子们,假如有歹徒劫色时,千万不要反抗,正确的方法就是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避孕套,递给那个歹徒……因为贞。洁和生命相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仿佛那把刀子刺穿的不是窗帘,而是天网的心脏,柴紫烟慢慢的来回锯着。
片刻后,柴紫烟松开那把刀子,耸耸肩笑着喃喃说:“说实话,其实我是很赞成那个美国老师说出来的话,因为你这个混蛋也曾经和我说过,说什么我那儿闲着也是闲着,让你用一次又死不了……但你会同意让别人用吗?哪怕是我同意。”
假如有人在场的话,肯定会以为窗外有人,要不然柴紫烟干嘛对着窗户说话呢?
像个傻瓜似的。
柴紫烟对着窗外,像个傻瓜似的说:“可现在的问题是,不管你或者我同意不同意,好像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人家天网说了算。唉,楚铮,我知道你最希望的是我宁可死,也不能让那个白痴羞辱,大官人我也会这样做的。而且就算我拼死反抗,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你呢?我爸妈他们呢?”
没有人回答柴紫烟的话,窗外依旧繁星点点。
慢慢的垂下头,望着二十六层楼下面的夜景,柴紫烟再次笑了笑,然后转身:“算了,反正你也听不到我说的这些,更看不到我即将和那个白痴嗳嗳的样子,只要你能好好的就行了。嘿,嘿嘿,为了你这个混蛋,大官人我不惜牺牲色相,说起来也够伟大的了,你在知道后会不会感动的哭?”
反手脱下身上的白色蕾丝衬衣,任由它沿着嫩滑的皮肤滑落到地上,柴紫烟缓缓的向卧室走去:“如果你实在受不了我被别的男人征服的话,那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想像成你的样子,这样你心中也许会好受些的。”
柴紫烟随走,随解衣服,当她走进卧室门口后,最后‘进屋’的右手闪了一下,一条黑色的小内内挂在了门柄上,晃啊晃的,就好像从这栋大楼顶层垂下来的那根绳索……
……
天网走进浴室后,脱光了衣服打开了淋浴头,但他却没有洗澡,因为这几天内,他每天都得洗好几次……
现在的天网,有%的把握:柴紫烟也许不会在意她的生死,甚至不在意她的父母,但她绝不会不在意那个男人。
毕竟,为了他们的安全,她只是陪他她做一次嗳嗳罢了,又不是割她的肉,爱一次又少不了什么,对不对?
怎么想,也想不出柴紫烟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后,天网开始兴奋起来,不住的吞咽吐沫,拿着手机看时间,就倚在了浴室门口。
十分钟,是六百秒,人的一生中,有无数个六百秒,无论你在做什么,都会很快过去。
但眼前这十分钟,却让天网有了一种巨大的煎熬痛苦,他恨时间为什么不赶紧的飞,有必要在这儿叭嗒叭嗒的跳吗?因为他已经清晰的听到了柴紫烟关卧室门的声音。
“599,600!”当天网终于低声喊出这个数字后,他马上转身打开浴室的门,大步流星的向卧室走去。
天网还没有走近卧室门口,就惊喜的发现几件柴紫烟刚才还穿在身上的衣服,被随意的扔在地上,尤其是当他看到挂在门柄上的那件小内内后,更是激动的心儿砰砰的跳:“欧野,买嘎达,你终于想通了吗?”
如饥似渴般的,天网快步走到卧室门口,一把抓下小内内,放在鼻子上贪婪的嗅了起来,顿时就被陶醉了个B的了……
此时脑袋里有些晕眩的天网,强忍着要把这条小内内吃进肚子里的巨大冲动,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推开了卧室的门。
自从和柴紫烟来到纽约‘居住’后,天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的卧室。
宽大而布置温馨的卧室内,并没有太多的东西,除了一个梳妆台、一个衣橱外,就只有一张来自意大利的手工大床了。
柴紫烟就躺在这张足可以供四个人休息的大床上,蜷缩起来的身子,被印有小碎花的白色床单紧紧的裹着,高低错落有致。
柴紫烟是背对着门口的,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很随意的披洒在枕头上,就像是一朵盛开在黑夜中的罂粟花,带着清新和神秘。
“咕噔!”当天网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后,并没有迫不及待的扑到床上去,而是浑身颤抖的转身走到了客厅一角。
客厅一角的柜子上,摆放着四台显示器。
从这四台显示器上,天网可以明确关注到住宅方圆一公里的任何角落,哪怕是一只耗子从下水道爬出来,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天网很清楚,历史上很多失败的计划,都是在即将成功的那一刻失败的。
所以呢,越是在接近成功……或者说,眼看就要得到柴紫烟时,天网应该更小心才对。
为了能够和紫烟姐鸳鸯双飞,天网不惜冒死逃离了柴放肆、更是为了帮楚铮查出真凶浪费了好多好多的脑细胞,眼看美人在床,所以他绝不允许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快速而细致的,搜寻了查看了一遍所有的角落,在没有发现有任何情况后,天网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晃着他胯下那杆斗志昂扬的长枪,急不可耐的向卧室走去。
天网快步走到柴紫烟的卧室门口,双手抓着门框,嘶声喊道:“紫烟姐,我来了!”
正文_第1262章 :自欺欺人的幻觉!
从柴紫烟在2012地下城中对着天网笑了那一次后,她就成了他心目中的女神。
无可替代。
一开始的时候,天网最大的愿望,就是守在女神身边,什么也不用做,只需每天能够看到她,看到她对着他笑,就很满足了。
可随着和柴紫烟同居一个屋檐下,天网的要求慢慢的提高了,就像是一个乞丐那样:乞丐一开始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吃饱。但当这个愿望满足了,他却有希望有个家,家里有个老婆,老婆给他生个儿子……
这就是贪婪,人类独有的特性。
所以呢,当天网看到他心目中的女神脱了衣服、躺在床上等着他后,那心儿跳的有多快,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在喊出‘紫烟姐,我来了!’这六个字后,刚抬起左脚,以传说中的‘草上飞’飞到那张大床上去时,却觉得后脑咣的一声响,然后眼前发黑,就软软的瘫了下来……
……
为了那个家伙,我不惜被一个白痴棱辱,这可能就是我的命运吧?
只是,陈怡情那个神棍,当初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会有这样悲惨的遭遇?
切,看来她所说的那一切都是骗人的!
躺在床上,紧紧裹着床单的柴紫烟,本以为在这种遗憾的事儿发生时,心中肯定会很傍徨的,但事实上,她却很冷静。
这种莫明其妙的冷静,让柴紫烟感到了害怕:我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我内心是心甘情愿被那个白痴棱辱的,还是因为我已经想开了,看开了?
当听到卧室的门被推开的声音后,柴紫烟终于为她现在的冷静找到了一个理由:嗯,也许是我给自己强大心理暗示的作用吧。我不是刚才还告诉自己,等会儿把那个白痴当做是那个小子吗?是的,肯定是这样。那么在接下来的时间,我就把他当做楚铮!
柴紫烟刚想到这儿,就听到天网嘶声喊道:“紫烟姐,我来了!”
“楚铮,你来了么?”听到天网喊出的这六个字后,柴紫烟紧闭着眼睛,说出了这句话。
从现在开始,柴紫烟必须得给自己一个强大的心理暗示,把那个趴在她身上的白痴,看作是她的男人。
只有这样,她心中的痛苦才会减少。
“我来了。”柴紫烟刚才说出的那句话,声音虽然很低,可那个走向床前来的人,却听到了,而且,而且……
而且声音是那么的熟悉,每天都会在柴紫烟的梦中响起,楚铮的声音。
柴紫烟缓缓的睁开了眼,一动不动的问道:“你,是楚铮吧?”
站在床前的那个人,明显的没有想到柴紫烟会这样问,在呆了一下回答:“是的,我是楚铮。”
真好,我终于依靠强大的心理暗示,进入了自欺欺人的境界了,要不然天网的声音也不会这样酷像楚铮。声音既然能改变了,就是不知道样子能不能改变呢?一定的,你就是楚铮,你就是楚铮!
柴紫烟在心中不断的给自己施加着强大的心理暗示,然后缓缓的扭过头,看向站在床前的那个男人。
柴紫烟只看了一眼,就笑了,因为在她强烈的心理暗示下,那个白痴般的天网,竟然真的被她变成了楚铮。
尽管这个‘楚铮’比起真正的楚铮来,容貌有些瘦削,但天网那个白痴本来就不怎么胖,能够起到这个效果,就已经很不错啦。
“楚铮,你知道我有多么渴望,你能出现在我眼前吗?”柴紫烟瞪大眼睛的望着站在床前的这个男人,生怕一眨眼睛,这个人就会重新变回那幅让她作呕的天网形象,所以就从床上做了起来,揪着床单的双手慢慢的松开。
随着床单的滑落,一副绝美的身体,慢慢的暴露在了乳白色的灯光下,仿佛有一圈荧色的光芒在身上流动,透着年轻。
站在床前的这个‘楚铮’,仿佛是被柴紫烟这个动作给搞傻了,也许是被这具完美的身躯给震呆了,反正他就那样傻Ъ似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你怎么还穿着衣服呢?赶紧的吧,趁着我心情很愉快的时候,赶紧的来拿走你最想要的东西。”
看到‘楚铮’傻Ъ似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后,柴紫烟轻蔑的一笑,但忽然不想在接下来的时间内,存在于这种自欺欺人的幻觉中了,于是就仰起下巴的闭上眼睛,淡淡的说;“来吧,天网,来拿走属于你的东西,然后像狗一样的给我滚出去!”
就在柴紫烟以为,天网马上就会嘿嘿淫。笑着把她推倒,然后野蛮的占领她身体时,她却听到那个男人用惊讶的语气说:“什、什么天网?柴紫烟,你说谁是天网?”
“废话,当然你就是天网了。难道你以为我喊了一句他的名字,你就真变成楚铮了?”柴紫烟嗤笑一声,再次睁开眼,望着一脸惊诧的那个男人,心中忽然腾起了一股子羞辱他、让他痛苦的快。感:“白痴,你这个不折不扣的白痴!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要叫你楚铮吗?”
‘楚铮’茫然的摇摇头:“我不知道啊。”
柴紫烟挺起丰满的胸膛,大声说;“那是因为在我答应和你睡觉前,我曾经给了自己强大的心理暗示!我不停的对自己说,将要占有我身子的人不是你,而是我最爱的男人楚铮!因为只有这样,我心中才会好受些!”
听柴紫烟这样说后,‘楚铮’的瞳孔猛地一缩,随即散发出了巨大的疼痛,疼痛使他的嘴角、眼角都在不停的抽。搐,颤声问道:“是这样吗?”
看到‘楚铮’脸上的痛苦之色后,柴紫烟心中真的是好开心好高兴啊,她忍不住的从床上翻身站起,就这样赤果果的站在床上,然后张开了双臂,乳白色的灯光洒在她透着成熟、带着诱。惑的身体上,使她看起来好像一尊高高在上的女神像。
将全身彻底暴露在床前那个男人的视线中后,柴紫烟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笑容更加的灿然,就像两年多之前她第一次在冀南看到楚铮那样,笑容灿烂、明媚却又带着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恶毒:“一开始我就是那样想的,目的就是想你在棱辱我时,我心中能够好受一些。同时,也唯用这种自欺欺人的办法,我才能为他守住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说到这儿后,柴紫烟放下双手,弯腰,胸前那对丰满随着地心引力微微颤抖着,带着让男人不顾一切的堕落。
柴紫烟双手放在傻Ъ似的‘楚铮’的脖子上,笑得好像花儿那样的柔声说:“可我现在忽然才明白,我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欺骗自己的。因为就算我再给自己强大的心理暗示,你仍然是那个给他提鞋也不配的天网,你只是一个强迫别人的公狗而已,被你这样的一条狗咬一口,根本不需要有那种被棱辱感。因为不管在任何时候,狗就是狗,永远都无法和人相比,我实在不该那种被棱辱感。”
柴紫烟眼中的‘天网’,被她的这番话给震呆了。
“呵呵,你怎么不说话了呀,是不是受不了了?”就在柴紫烟以为,‘天网’马上就会狞笑着做出粗暴动作时,却没想到他竟然笑了起来,而且那笑容是发自真心的,没有一点作伪,本来的痛苦一点也找不到了,这让她一楞,有些奇怪的问:“你笑什么?”
柴紫烟心中的‘天网’,伸出右手的食指,轻佻的挑起她的下巴,悠悠的说:“我因为开心,非常的开心,所以我就笑了。其实我更多的,却是感动……柴紫烟,你能不能尽快的清醒一下,因为我就是真的楚铮。”
“放屁!”柴紫烟一把打开这个男人的右手,随即跪在了床上,刚想再做出下一个动作时,却蓦然愣住:天网平时称呼我是‘紫烟姐’,从来都不敢叫我名字,可现在,他却叫我柴紫烟!
“紫烟,我不是天网,我是真的楚铮。”
那个男人伸出手,将傻了般的柴紫烟轻轻搂在怀中,双手在她娇嫩的背部上摸索着,动作轻柔好像在抚摸婴儿:“你现在不是沉浸在你自己的心理暗示幻觉中,因为我就是真正的楚铮。我记得周舒涵曾经说过,真正相爱的两个人,应该很熟悉对方的味道。你,仔细的闻一下,看看能不能在我身上闻到你其实很熟悉的味道?”
这一刻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柴紫烟,被这个男人拥进怀中后,愣了片刻后就闭上了眼睛,然后用小鼻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人类的视、嗅、听等感觉器官,其中最不容易背叛主人的,只有嗅觉。
所以,柴紫烟闭上了眼睛,用心来闻这个男人身体上的味道。
柴紫烟不一定有小周妹妹那几近变。态的感应嗅觉,可以在精神错乱时,仍然能够牢记着楚铮的味道。
可她却知道,真正的天网,是不吸烟的。
但现在,柴紫烟却在这个男人的怀中,嗅到了一股子淡淡的烟草气息。
这种熟悉的气息,触动着柴紫烟的嗅觉神经,就像是一道劈开乌云的闪电,使她猛地清醒,泪水随即从眼角迸发:“你、你不是天网?”
“我不是。”
“你是楚铮,你真的是楚铮?”
“是的,我是楚铮,我是真的楚铮!”
“你来救我了?”
“嗯,我来救你了。”
“你为什么才来?”
“我……”抱着柴紫烟的楚铮,马上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正文_第1263章 :什么叫命中注定!
柴紫烟问楚铮:“你为什么才来?”
假如换种场合,楚某人肯定会瞪着眼珠子的说道:“我才来还玩吗?你可知道为了找到你,我费了多大的工夫,付出了多少代价?”
但现在,他却不敢说,只是张了张嘴巴说:“我……”
幸好,柴紫烟马上替他解释道:“我知道,其实你一直想用最快的速度赶来,但你却不知道去哪儿找我,对不对?”
楚铮抿了抿嘴角,慢慢的蹲在床前,抬手替柴紫烟擦了擦双颊上的泪水:“是的,我的确不知道你被天网带到了哪儿。紫烟,对不起……”
不等楚铮说完,柴紫烟忽然一把抱住楚铮的脖子,猛地向前一扑,直接将他一下子砸到在了地上,放声哭道:“我不要你对我说对不起!呜呜,我只要你记住我对你的好!这辈子,下辈子,永远永远的都要记住,都不要忘记,我对你有多么的好!”
抱着身子光溜溜的柴紫烟,坐在地上倚在床上的楚铮,抬手扯过被单,盖在她身上,紧紧的抱着她,任由这个坚强而又脆弱的妞儿,在他怀中痛哭,放声的痛哭着,上气不接下气。
自从在花漫语病床前哭过那一次后,楚铮就告诉自己以后都不要再掉眼泪。
可现在,当柴紫烟在他怀中,像个受到惊吓的孩子似的放声大哭时,他看向门口的视线,却模糊不清了,只得喃喃的说:“我答应你,这辈子,下辈子,永远永远的都会对你好,我答应你……”
柴紫烟的卧室门口,站着两个女人,躺着一个男人。
躺着的那个男人,正是腰间盖着一件衣服的天网,站在他身边的那两个女人,则是那个曾经让楚铮吃过苦头的黛伊斯,和秦朝。
秦朝望着互相紧紧拥抱的楚铮和柴紫烟,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后,就把卧室的房门轻轻的关上了。
这一刻,应该属于楚铮和柴紫烟两个人的。
……
柴紫烟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嗓子都哑了,再也没有泪水淌出来后,她才很不情愿的止住了哭声。
经过这一嚎啕大哭后,柴紫烟这些天来积攒的委屈、恐慌、压抑等负面情绪,被倾泻了个干干净净,就像被一场大雨淋过的蒙尘的玻璃那样,从屋子里,就可以看到那座挂在天边的彩虹,那么赏心悦目。
人类在巨大的幸福或者巨大的痛苦中时,有时候根本不用说什么,只需就这样互相紧紧的拥抱着,让两颗心彼此无距离的接触,就可以了。
柴紫烟在止住了哭声后,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就这样互相紧紧的拥抱着。
直到因为血脉流通不畅,楚某人感觉ρi股发麻后,这才拍了拍柴紫烟的肩膀:“起来吧,快穿上衣服,我带你去见两个人。”
“我想多呆一会儿,因为我很怕起来后,这原来只是一场梦。”柴紫烟摇了摇脑袋,懒洋洋的用鼻音说道:“而且这些天来,我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哪怕现在是做梦呢,我也想睡会儿。”
“这不是做梦,真的不是在做梦,我就在你身边。”楚铮抬手轻轻抚摸着柴紫烟的发丝,善意的提醒她:“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咬胳膊一下,只要是能感到疼,那么就不是做梦了。”
“这样做真的管用吗?”
“肯定管用的,因为大家都这样说的。”
“那好,我试试哦。”柴紫烟说完,就张开了嘴巴,然后,然后楚某人就发出了一声杀猪似的惨叫声……
……
有人说,女人这一生中,有两种情况下是最美丽的。
一种情况就是她在穿上婚纱当新娘时,另外一种情况就是因为她在开心的大哭一场后。
秦朝不记得是谁说的这句话了,但当她看到眼睛通红,却又容光焕发的柴紫烟走出卧室后,这才知道这句话说的的确没错。
柴紫烟现在已经穿上了一身白色的摇曳长裙,踩着宝石蓝的高跟鞋,骄傲的好像个公主那样,挺着胸膛的走出了卧室。
而楚某人呢,则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好像是被她救出火坑的良家妇男。
柴紫烟和秦朝,那都是老相识了,通过网络,她也知道秦姐姐为了楚某人自动脱离了秦家,这就注定大家以后必将成为姐妹,所以也没必要客气什么,只是向她点了点头,就算是打招呼了。
随后,柴紫烟就把目光放在了那个外国女人身上,眼神中带着疑惑和一丝丝的敌意,但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躺在地上的天网。
依着大官人的高贵,要不是被迫的话,休想她对一个白痴似的男人多看一眼。
在柴紫烟和黛伊斯四目相对的刹那,楚铮说话了:“紫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次我能尽快的找到你下落,躲过天网的防御系统,和她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她叫黛伊斯,是我的一个朋友。”
男人真正的朋友是女人,女人真正的朋友……是男人。
这条最基本的交友法则,柴紫烟还是听说过的,正如男人可以有兄弟,但女人永远不会有姐妹那样(抛却血脉不算),但她不在乎,事实上她在乎也白搭,因为她爱的这个男人身边,有着太多的朋友,也就是女人。
“你好,认识你非常高兴,我叫黛伊斯,是楚铮在格鲁吉亚认识的朋友。”黛伊斯微笑着走到柴紫烟面前,主动的伸出了手。
柴紫烟是一米七冒头的个头,在妞儿中这可是一个很不错的海拔了,但在一米八高的黛伊斯面前,还是感到了一丝压抑,更不习惯和她握手时得抬起胳膊,于是就笑了笑说:“黛伊斯,能够认识你,我也很高兴,更感激你能来救我,但握手就免了吧,因为我手上有太多的泪水。”
黛伊斯伸出去的手,有些尴尬的在空中停滞了一瞬间,随即缓缓的落了下来,似笑非笑的望着柴紫烟:“不用客气,前来救你,也是我应该做的一件事,因为这个天网,就是我哥哥培养出来的人才,所以我得向你表示歉意。”
“哦?”柴紫烟有些惊诧的哦了一声说:“原来是这样,你哥哥就是奥林匹斯山上的宙斯王吗?”
柴紫烟曾经是2012的大主教,对于奥林匹斯山还是多少有点了解的。
黛伊斯点点头说:“是的,宙斯王就是我哥哥。”
确定这个帮着柴放肆夺走自己2012大主教之位、差点棱辱自己的天网,就是眼前这个‘大洋马’的哥哥捣鼓出来的人后,柴紫烟对黛伊斯的感激之情马上就烟消云散了:“嚯嚯,原来是这样。黛伊斯小姐,你这次能够帮着楚铮出现在这儿,是不是为了把天网带回奥林匹斯山?”
黛伊斯再次点头:“是的,这件事我已经和楚铮商量好了。我帮着他找到你的位置,躲开他设置的防御系统,把你解救出来。而他则答应我,要把天网交给我处理。”
“如果我不许你把他带走呢?”柴紫烟到背着双手,踩着高跟鞋围着昏迷在地上的天网转了一圈说:“你能协助楚铮前来救我,我很感激你。但感激是一回事,追究责任却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个天网给我造成的心理伤害,一辈子也许都无法抹平,所为他理应付出一定的代价,哪怕是你帮着楚铮救了我。唯有这样,才能弥补我所受的损失。”
听柴紫烟这样说后,穿着一身夜行衣的黛伊斯,眉头微微一皱向楚铮看去。
但那个家伙,却在煞有其事的低着头,仔细的数着地板上的小格子。
“呵呵,这么快就想玩过河拆桥的小把戏吗?”黛伊斯冷笑了一声,不再看楚铮,而是对柴紫烟说:“柴紫烟,我知道天网的逃脱,给许多人都造成了无法弥补的损失。不过,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到现在你除了被囚禁几天外,都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比起那些被他害死的几百格鲁吉亚人民来说……”
柴紫烟抬手打断黛伊斯的话:“命中注定?什么叫命中注定啊,我才不信这一套呢!哼,再说了,我和格鲁吉亚人民非亲非故,别说他们死几百个了,就算死几万个,都死绝了,也和我没任何的关系。我在乎的,只是他把花漫语弄成了植物人,把我囚禁在这儿这么多天!所以,他必需得死!也只有死,才能解开我心头之恨。”
看到柴紫烟咬牙切齿的说出这番话来后,黛伊斯双瞳微微收缩,不在搭理她,转而对楚铮说:“楚铮,你难道始终要保持沉默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非常认可你的意见。假如你也赞成她这样的处理方式,那我绝对不会再有异议了。”
秦朝虽说也对天网没什么好感,但这个男人终究帮着楚铮洗白了冤屈,而且黛伊斯也帮着他找到了柴紫烟,按说得多少的卖给她一点面子才行,所以这个时候站了出来:“紫烟,其实有很多事情,要是真正的讨论起来,一时半会的还……”
“秦朝,你不用说了。”楚铮知道自己再也不能装看不见了,只好站出来说:“紫烟,至于怎么处理天网,我觉得这不是什么难事。”
不等柴紫烟说什么,楚铮笑笑接着说:“大家都读过《西游记》吧?在西游记中,总是有些妖魔鬼怪的来绑架唐僧,而且还总是让孙悟空毫无办法,最终不得不向如来佛祖、观音菩萨等人求援,这才破了妖怪的法宝。”
正文_第1264章 :给我杀了他!
就在黛伊斯执意带走天网,但柴紫烟不允许时,楚铮只好站了出来。
说实话,楚铮曾经答应过黛伊斯:你协助我救出柴紫烟,我会让你把天网平安的带走。
可现在呢,柴紫烟却不许黛伊斯带走天网,楚某人只好出面了,旁敲侧击的讲《西游记》的故事:“孙悟空得到观音菩萨等人的帮助后,破了妖怪的法宝,但就在想一棍子打死他们时,才发现这些妖怪都是大有背景的。”
楚铮的话还没有说完时,柴紫烟就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了:“嘿嘿,你在比喻我就是那个唐僧,你是那个猴子,而这个天网就是有背景的妖怪,这位黛伊斯小姐,就是观音菩萨喽?看着观音菩萨的份上,孙悟空就算是再恨妖怪,也不得不放了他,对不对?”
楚某人讪笑两声说:“嘿嘿,差不多吧,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好了,你不用再说什么,我明白你支持哪一方了。”柴紫烟抬手摆了一下,一本正经的说:“做为你师父,我也不想你这个徒儿为难。这样吧,我就听你的,让观音菩萨把这个妖怪带走吧。”
“紫烟,你真了解我,能够体贴我的难处,我很感谢你,也唯有你才能为我着想,你简直是太好了!”楚某人赶紧的大拍马屁。
对楚某人的讨好,柴紫烟也报之温柔一笑:“你是我男人呀,我要是不听你的,我还能听谁的?”
“对,你这样说,我太开心了!我发誓,我以后……”楚某人刚想再给柴紫烟戴顶高帽子时,但她压根就没打算放掉这个想‘吃了她的这个妖怪’,只是在温柔的一笑后,双手抓着裙裾,忽然抬起右脚,对着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天网胯间,狠狠的就是一下!
柴紫烟出脚的动作,从没有这样快过、准过,以至于楚铮、黛伊斯、秦朝这三大高手近在咫尺,都没有来得及阻拦,眼睁睁的看着她只一脚,就用尖尖的鞋跟,把天网好不容易才下出来的那俩蛋蛋,给跺碎了。
“啊!”正在昏迷中的天网,哪儿想到他所挚爱的妞儿,对她会有这么大的恨意啊?顿时就疼的发出一声鬼哭般的惨叫,身子猛地向上急促的挺了一下,然后再次昏了过去。
“柴紫烟,你!”黛伊斯真没想到柴紫烟会这样恶毒,别看脸上笑眯眯的,但却猛不丁的下了黑脚,顿时大怒,身子一晃就飘到了她面前,抬手就向她抓去,可手还没有碰到她的身子,斜刺里却伸过一只手挡住了她。
不用问,挡住黛伊斯对柴紫烟动粗的这个人,正是装傻卖呆的楚铮。
刚才柴紫烟在对天网下脚之前,楚铮距离她最近,假如他想阻止她的话,凭着他的本事肯定能救出天网那两个蛋蛋,可人家没动。
但就在黛伊斯要对柴紫烟动手时,楚铮却很快的挡住了她。
黛伊斯脸色一寒,霍地缩回手,对楚铮冷森森的低声说:“楚铮,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铮微微一笑,淡淡的说;“没什么意思,我就是不允许别人对她动手。”
顿了顿,楚铮继续说:“除了我能动她之外,谁都不行,不管任何的理由。”
“楚铮,我好怕呀,看来你这个朋友很生气啊,你说她会不会在背后对我下手呢?”不等黛伊斯说什么,柴紫烟就已经躲在了楚铮的身后,双手抱着他的胳膊,嘴里说着‘我好怕’,但脸上却没有丝毫怕的意思,双眸中更是带满了挑衅:来呀,有本事你动我一下试试!
楚铮能够找到柴紫烟,并在关键时刻出现,黛伊斯所起的作用那绝对是无可替代的,正是人家追踪到了天网的位置,又把他的防御系统屏蔽出一个死角,这才让楚铮顺利潜入,使大官人躲过一劫。
所以呢,不管是楚铮还是柴紫烟,都应该感激人家黛伊斯才对,秦朝是这样想的。
但现实情况呢,因为柴紫烟跺残了天网,而搞得楚铮和黛伊斯敌对了,秦朝就算是再觉得己方做的不厚道,但也很自然的站到了柴紫烟身边。
冷冷看着楚铮的黛伊斯,双手紧紧的攥了一下,看样子随时都要放手一搏。
楚铮就这样很随意的站在那儿,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但黛伊斯知道,假如她动一下的话,他和他身边的那个美女,就会动手,所以最终只是哼了一声,然后一言不发的弯腰,把身上裹着一件衣服的天网放到了背上,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别看楚铮已经看透了黛伊斯的‘反向北斗七星阵步法’,可她并不是怵头他,也不怕秦朝和楚铮联手对付她。
她害怕的是柴紫烟:假如大家对掐起来,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要是趁机把天网给干掉,怎么办?
所以呢,黛伊斯选择了最正确的方法,二话不说的扛起残了的天网抓紧闪人。
“等他醒来后告诉他,我好怀念和他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哟。”黛伊斯快要走到门口时,唯恐天下不乱的柴紫烟,说出了这句话。
黛伊斯头也没回的抓住门柄,脚下顿了一下淡淡的回答:“我会告诉他的,我觉得他也肯定会怀念你的,用他自己的方式来怀念你。”
柴紫烟在得意之下,忘了一个事实:等天网醒来后,他肯定会把对她的一腔爱意转换成恨意,到时候要是利用网络追杀她的话,她最好的结果也许就是去和花漫语做伴。
所以当柴紫烟听黛伊斯说出这些话后,顿时就是一呆,随即猛地一摆楚铮的胳膊,低声喝道:“楚铮,去给我杀了他们!”
既然这个天网活着能对柴紫烟造成威胁,那她就没有理由放他离开这儿的。
不过,这一次楚铮却没有听她的,只是摇了摇头说:“算了,让他们走吧。”
柴紫烟大急:“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呢?他要是走了后,要是再……”
不等柴紫烟说完,黛伊斯忽然发出一声清脆的笑声,然后打开门闪人了。
“你这是放虎归山呀,懂不懂?”看到楚铮不听自己的话,柴紫烟气愤的一甩他的胳膊,抱着膀子的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夜景开始生闷气。
要是搁在以前,柴紫烟这样对着楚铮发脾气的话,他早就说出一些诸如‘娘们懂个屁’的话来打击她了。
但明显的,现在楚铮不能这样说,他只好在摸了摸鼻子后,苦笑着向秦朝使了个眼色,然后掏出烟向客厅一角走去了。
“你惹得祸,却让我来给你摆平。”秦朝假装嗔怒的白了楚铮一眼,无奈的担负起了开导柴紫烟的责任。
柴紫烟很生气,现在真的很生气,她生气楚铮为什么不听她的话:就这样放过天网,这无异于放虎归山,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天大的祸患。
“紫烟。”就在柴紫烟气鼓鼓的望着外面,忽然感觉很委屈的要掉眼泪时,秦朝走到了她身边。
急匆匆的吸了一下鼻子后,柴紫烟止住浮上双眼的泪水,勉强露出一个笑脸;“秦姐姐。”
秦朝伸手揽住柴紫烟的腰肢,和她一起站在窗口望着外面:“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楚铮不听你的话……”
不等秦朝说完,柴紫烟就赌气的说:“我哪有,我哪敢呀?”
“呵呵。”秦朝笑了笑,用力紧了一下搂着柴紫烟腰肢的左手,说:“楚铮不杀天网,有不杀他的理由,现在他的确不能死的。”
“留着他做什么,难道让他好起来后给我们制造麻烦吗?”柴紫烟冷冷的回答。
“黛伊斯曾经答应楚铮,绝不会给天网这样的机会。”
柴紫烟冷笑了一声:“哼,黛伊斯不给天网机会?想当初柴放肆也不给天网机会,但他还是逃了出来……”
柴紫烟刚说到这儿,忽然一下子明白楚铮为什么不杀天网了:让天网活着,是为了对付藏在地下的柴放肆。因为2012地下城的防御系统,就是他编写的。假如他死了的话,那么就再也没有人破坏那儿的防御系统,所以他不能死。
柴大官人并不是笨蛋,相反她的智商还特别的高,刚才没有想到这一点,是因为她很生楚铮的气。
看着话说到一半就恍然大悟的柴紫烟,秦朝点点头说:“也许你已经想到了,天网活着就是要解开2012地下城的防御系统。当然了,你也许会纳闷,因为黛伊斯既然能屏蔽天网在这儿的防御系统,为什么不能如法炮制2012地下城呢?具体的我也说不明白,但那个黛伊斯曾经说过,要想把柴放肆从地下城内轰出来,必需得依赖天网。现在,楚铮最大的敌人应该就是柴放肆了,所以天网暂时还不能死。”
“哼,那个黛伊斯这样说,肯定是故意的想救天网。”明知道刚才自己可能做错了,但要是让柴紫烟承认错误的话,她是绝对拉不下脸来的。
都说了解女人的是女人,柴紫烟心中怎么想的,秦朝很清楚,于是就笑着松开她的腰肢说:“紫烟,其实楚铮很理解你心情的,他也不愿意放过天网,但因为这些原因不得不这样做。在来之前,他就曾经和我说过,要是把天网放走的话,你肯定会很生气,所以就想做一件事,当做是对你的补偿,他这样做,也算是用心良苦了吧。”
扭头瞥了一眼坐在客厅一角,开始在电脑上玩游戏的楚铮,柴紫烟不屑的说:“切,他能给我什么补偿呀?”
正文_第1265章 :四个条件!
别看现在柴家已经没落了,但柴紫烟依然是那个只缺男人不缺任何物质的大小姐。
所以呢,在秦朝说出楚铮要补偿她时,她马上就撇着嘴的说:“切,他能给我什么补偿呀?”
秦朝抿了一下嘴角,低声说:“他说,等把你救出来后,会给你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
“什么风光的婚礼呀,谁稀罕……什么,你说什么?”柴紫烟一把就抓住了秦朝的胳膊,小脸上全是激动的神色:“秦朝,你说他要娶我!?”
曾经有一场和楚铮的婚礼摆在柴紫烟面前,但是她没有珍惜,这才引出了很多的乱子,直到俩人正式离婚后,她才知道失去的绝不是一段婚姻,而是她一生一世的幸福。
从那个时候起,柴紫烟就渴望,渴望重新做楚铮的妻子,并为此与花漫语等人斗智斗法,一直斗到被天网带到这儿后,她重新成为楚铮妻子的梦想,才彻底的破灭。
诚然,就算楚铮不再和柴紫烟举办一场婚礼,他们俩人也注定不会分开的,因为她是他的女人。
当一个男人有两个以上的女人后,这些女人就会有好几个称呼,像什么妻子、情人、小三呀,二奶啊等等。
无论哪一种称呼,都是这个男人的女人,这倒是实话,可唯有‘妻子’这个称呼,才能给人一种理直气壮的感觉,可以在小三等人面前,挺着胸膛的自称:本大姐要怎么着,怎么着的。
所以,柴紫烟最大的愿望,就是再次名正言顺的成为楚铮的妻子。
现在,就在她很生楚铮的气时,秦朝却告诉她:楚铮为了补偿你,要风风光光的娶你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大官人心中那些委屈呀,心伤啊啥的,顿时就成了神马浮云,一概不见了,只剩下激动的狂喜,以至于抓着秦朝的手,是那么用力,再也没有了云淡风轻的从容:“秦、秦姐姐,你是不是在骗我?”
“唉,你心情好了就喊我秦姐姐,心情不好了就叫我的名字,这也太势力了吧?”秦朝挣开柴紫烟的手,瞥了一眼楚铮:“你既然不信我的话,那你为什么不亲自去问问他?”
“我、我信,嘿嘿,我信!”被秦朝指出缺点后,柴紫烟并没有感觉不好意思的,只是嘿嘿的笑着,伸开双手狠狠的抱了一下她,然后转身雀跃着向楚铮那边跑去。
“这么大个人了,还是和小孩子一个样。只不过,假如把我换成你的话,我也会这样的。”秦朝望着柴紫烟的背影,低声呢喃出了这句话,眼里带着羡慕和失望:她羡慕柴紫烟即将迎来婚礼,失望的是她却没有这个机会。
好像十五六岁的孩子那样,柴紫烟脚步轻盈的翩然‘飞’到楚铮身后,马上就收起了狂喜之色,继而双手合拢的放在小腹前,咬着嘴唇的用身子碰了一下假装不知道她过来的某个男人,低声说:“楚铮呀。”
正在玩给美女脱衣服游戏的楚某人,头也没回的敷衍道:“嗯,有啥事儿?”
“你、你在来之前,是不是和秦姐姐说、说要……”
“要什么啊?”楚铮放下鼠标,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哎呀呀,难道真的老了?这才玩了多会的游戏,竟然感觉肩膀酸疼了。”
马上,明白了楚铮要做什么的柴紫烟,就举起一双小拳头在他肩头捶打了起来:“你是不是要、要举办一场婚礼呀?”
“轻点,轻点,左边,右边。喂,我说你会不会伺候人啊?”楚某人根本没有搭理柴紫烟的话,只是闭着眼的享受着她献殷勤,而且还毛病很多。
恨恨的咬了一下小白牙,柴紫烟知道这厮是故意的,要让她服软。
假如是放在往常,她肯定会扭头就走:哼,人不怎么地,架子还不小,本小姐不伺候你了!
可现在,柴紫烟不敢这样做,只好忍气吞声的迎合着他,一双小拳头随着他的指令,在他双肩上来回的移动,甜甜的声音说:“楚铮呀,你说嘛,你是不是要和我举办一场婚礼呀?”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
“你没说过吗?”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这句话了?”
“你真的没说!?”柴紫烟停止了捶肩的动作,冷笑着说:“哼哼,楚铮,你得明白什么才是适可而止,要是惹恼了我……”
楚铮扭头:“怎么,我要是惹恼了你,你是不是又要去随便找个男人嫁了?”
“你以为我不敢么?”柴紫烟刚板着脸的说出这句话,但随即就开始撒娇了,一把抱住楚铮的脖子,嗲嗲的说:“楚铮,乖楚铮,别再惹我了好不好,人家心中真的好着急哦……”
楚铮赶紧的一把推开柴紫烟,抖擞了一下身子,把满身的鸡皮疙瘩都抖掉后说:“大姐,您今年得有三十五的高寿了吧?麻烦您别在我跟前装嫩,这样会死人的,懂不懂?”
柴紫烟大怒,抬手就向楚铮的耳朵抓来:“你说谁三十五了!?”
楚某人动也不动,只是说出了一句话,就让柴紫烟马上偃旗息鼓了:“你要是敢再动我一下子,婚礼取消。”
“我不动,我不动还不行?”柴紫烟马上松手,用带着幽怨的双眼看着楚铮:“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不好,只要你肯如期和我举行婚礼。”
“接下来我说的话,你给我听好了,牢牢记在心中。”看看火候差不多了,楚某人开始坐地起价。
柴紫烟没有丝毫的犹豫,点头如捣蒜:“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第一,从此之后不许在我面前扮嫩。”
“这是恋人之间的调情,你懂不懂……好好好,就依你说的去做。”
“第二,这一次是你嫁给我,而不是我倒Сhā门。”
柴紫烟撇撇嘴:“这有什么区别吗?反正都是在一个床上睡觉。好吧,看在你对我一腔真情的份上,我就吃点亏,答应你这个大男子主义者。”
楚铮一脸严肃的站起来,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第三,你必需得有容人之量。”
“切,我就知道,你肯定想做那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货。”楚某人所说的容人之量,柴紫烟心中非常明白,无非就是表明:你不能干涉别的妞儿爱俺。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难道大官人自己伺候不了你吗……柴紫烟非常鄙夷的看着楚铮,刚想挖苦他时,却又想起这样只能引起别的女人的一致反感,对接下来的婚礼很有威胁,只好暂时的忍气吞声,点点头说:“好吧这一点我也答应了,还有没有第四条?”
楚某人眉开眼笑的说:“这个第四条嘛,却是不勉强的。嘿嘿,也许你不知道,我这人在睡觉时,总是会害怕,所以呢,嘿嘿。”
柴紫烟眯起一双桃花眼,一副‘我明白了’的意思:“所以你想让好几个女人,都陪着你在一张床上吧?”
楚铮双眼上翻,一脸的正气:“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说。再说我刚才有言在先了,这一条我不会勉强你的。”
虽说楚某人提出来的这四个条件,对柴紫烟来说都很苛刻,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还没有举行婚礼时,她实在没必要和这个流氓计较这些,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何必在这个时候起乱子呢?
装做很愤怒,很为难,最终却折服的样子,沉默了片刻后,柴紫烟才说:“好吧,我答应你提出来的这四个条件。接下来,你打算在哪儿举行婚礼呢?”
“耶,你终于肯答应了!”生怕柴紫烟不同意的楚铮,听她说答应了后,顿时就开心的在空中虚砸了一下,好像看到了他和三四五六七个妞儿,一起大被同眠的性福生活……
……
2012年8月1号,这个日子是华夏的建军节。
虽说建军节在华夏国民眼中,不如春节、国庆、中秋等节日重要,可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个节日。
按照华夏的传统文化来说,除了清明节有点让人感觉不到喜庆的滋味外,任何一个节日都是一个好日子,根本不用看老黄历,就可以办喜事的。
当然了,华夏的传统节日,并没有影响到别的国家,比方阿联酋。
迪拜,就是阿联酋的第二大城市,世界上建筑高度最高的七星级酒店,阿拉伯塔酒店,就在离海岸线278米处的人工岛上。
这个外观如同一张鼓满了风的帆,一共有56层、米高,是全球最高的饭店,比法国埃菲尔铁塔还高上一截。
阿拉伯塔酒店拥有202套复式客房、200米高的可以俯瞰迪拜全城的餐厅。
它的中庭是金灿灿的,它的最豪华的780平方米的总统套房更是华丽非凡,就连家具都是镀金的,每天需要消费则要万美元,可谓是奢侈到了姥姥家。
据说,两位在世界上很出名的网球大师,还在饭店顶端那个独一无二的空中网球场上,进行过一场别开生面的友谊赛,距离地面200多米,让人是心惊肉跳。
但今天,这个网球场,却被当做了一个婚礼现场,一大早,就有很多穿着严肃、当地有头有脸的人来到了这儿,其中最让人瞩目的,则是这座城市市长蒙亚塔娜,一个名字有些女性化,但实际上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
自从去年竞选市长成功后,蒙亚塔娜在迪拜甚至整个阿联酋的身份,就像自1960年发现石油的阿联酋那样,冉冉升起在大众的视线中。
正文_第1266章 :我只是个伴娘!
现在的蒙亚塔娜,已经成为了这座城市的主人。
今天这些受他邀请来这儿的上层人物,已经很少有机会能见到他了,这也间接证明了他是有多么的忙。
可日理万机的蒙亚塔娜市长,今天不但老早的来到了这儿,而且胸前还挂着一个写有主婚人的小丝绸,这就很让大家感到奇怪了,于是就有和他还算熟悉的朋友问他:“蒙亚市长,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够让你放下手头的工作,来这儿当主婚人了?我记得上次沙特王子的婚礼,你都没有去的。”
蒙亚塔娜微笑着看了看围上来的人,抬起左手往下了压了下说:“要想知道我为什么来这儿当主婚人,那大家应该还记得在七年之前,我母亲曾经在阿富汗沙漠中遭到‘野狼’游击队的绑架?”
七年前,蒙亚塔娜的母亲阿利夫人,是国际红十字会的一员,在阿富汗进行慈善救援工作时,遭到了当地‘野狼’游击队的绑架,后来被人救了出来,老太太为了感谢那个人,并将英国太阳伞公司的股份,全部送给了那个人。
阿利夫人在做出这个决定时之前,蒙亚塔娜就曾经拒绝接受这份遗产,因为阿联酋有明确的遗产继承法律:如果一个公民继承外国遗产的话,那么他将无权继承本国遗产。
蒙亚塔娜家族,在阿联酋拥有最大的私人油田,他肯定不会为了生母在英国的股份,就放弃国内的大利益了,这也是人之常情。
阿利夫人在阿富汗遭袭这件事,也有很多人知道,所以当大家听他说起阿利夫人的事情后,都纷纷点头应和:“是呀,是呀,我们当然记得。不过,这和您今天来当主婚人有什么关系呢?”
蒙亚塔娜微笑着说:“今天的新郎,就是曾经救过我母亲的那个人。按照我们当地的传统,我生母的继承人就是我的兄弟。呵呵,兄弟结婚,我这个当哥哥的能不来主婚吗?”
听蒙亚塔娜这样一说后,大家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啊,你那位兄弟是英国人吗?”
蒙亚塔娜摇摇头,转身望着天台出口处:“他的原籍是华夏,但现在已经加入了我们阿联酋。”
大家随着蒙亚塔娜的目光,向那边看去,就看到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年轻人,从那边走了过来。
蒙亚塔娜马上就为大家介绍:“这位就是我的兄弟,他的名字叫楚铮。”
……
当初,在楚铮说出他要加入阿联酋国籍后,柴紫烟就知道这厮心中是怎么想的了:阿联酋是个一夫多妻制国家,他摇身一变成为这个国家的合法公民后,那么他就能把那些妞儿全部名正言顺的娶回家,这实在是一个投机取巧的好办法。
根本不用争论的是,柴紫烟是非常反对楚铮这样做的,并搬出了一些大道理来阻止他这种愚蠢的行为:“楚铮,你身上流淌着世界上最昂贵的炎黄血脉,我们的老祖宗在懂得用耕牛耕地时,那些阿拉伯人还在树上当猴子。可你现在,竟然为了达到一己私欲,背叛你的祖国,你的信仰,你这样做对得起国家,对得起人民,对得起……我吗?”
“怎么对不起你说的这些了?”楚铮翻了个白眼说;“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对得起你和花漫语她们?”
“名份不名份的,这只是一个面子问题而已。”柴紫烟当即反驳道:“就算我是你唯一的妻子,可你也应该明白,我是绝不会阻挠你和别人来往的。到时候,你有一个媳妇儿,一大帮子情人,这应该是每个男人都向往的事儿吧?名份嘛,都是神马浮云罢了。”
就像是看痴呆那样的看着柴紫烟,楚铮点点头说:“嗯,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既然你不在乎这个名份,那我娶别的人,好不好?”
“你……”柴紫烟顿时哑口无言。
楚铮叹了口气说:“唉,紫烟,我知道你心中是怎么想的,但你有没有为别人想起过?漫语为我生了儿子,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而秦朝呢?她为了我不惜脱离秦家,假如我不给她一个名份的话,她心中会是什么滋味儿?秦家的人呢?他们可都在看着她将得到什么样的下场呢!”
说着,浑身赤果果的楚某人,把柴紫烟抱到了自己身上,语重心长的说:“而且,我现在也不再是京华楚家的三太子了,假如有人在这方面做文章的话,我该如何应付?呵呵,我算是想开了,就算我加入阿联酋国籍,可我的心依然是华夏心呀。最重要的是,随着我身份的改变,等我再去华夏做生意的话,那我可就会享受很多优惠政策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柴紫烟在和楚铮斗嘴时,总是处于下风,这让她感到很不爽,但偏偏没有充足的理由来反驳他,使她不得不用另类的方式来证明,她有时候才是最终的胜利者,比方她在要了三次后,依然咬着牙的坐在了楚某人的身上……
这些天来,每当想起柴紫烟为了惩罚他,一晚上都要压榨他几次的疯狂行为,楚某人心中就打哆嗦,走路轻飘飘的,让他哀叹一句老话说的很有道理:女人三十如狼啊!
但不管怎么说,在床上如狼似虎的女人,还是很讨男人喜欢的,这从楚某人在看到他那个当市长的哥哥后、当即就露出谦逊的笑脸可以看出。
用最快的时间,就把楚铮变成阿联酋人的蒙亚塔娜,这时候笑眯眯的迎了上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楚铮,昨晚休息的是不是不算好啊,看你戴着两个黑眼圈,肯定是为今天盛大的婚礼而激动的吧?”
“是呀,是呀,是激动的。结婚是除了生老病死最重要的事儿,我当然会激动啦。”楚铮做出一副小弟的样子,连连点头哈腰,但心中却在骂道:那个臭娘们昨晚要了七次,七次呀!我今天能够活着来到这儿,就已经是个奇迹了,哪儿可能会激动哦!
“哈,哈哈,这样看来,还是我们阿拉伯国家是男人的天堂啊,怪不得连你这个在华夏鼎鼎大名的太子,都加入我们阿联酋呢。”蒙亚塔娜开心的大笑着,拍了拍楚铮的肩膀:“你让我多叫些人来捧场,我做到了。今天能够来这儿的,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呢?你邀请的客人来了没有?今天我可是请来了卡塔尔半岛电视台的记着,要进行全世界现场直播的。”
楚某人苦笑一声,看了看左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该来的,昨晚都已经来到酒店了。现在已经七点半了,再有半个小时婚礼就开始举行了,相信不会再有人来了。””
楚铮这次在阿联酋举行婚礼,时间是定在早上八点,按照华夏冀南的姥姥家习俗,这一点他已经和蒙亚塔娜商量过了。
“唉,别多想,我觉得你的家人会理解你的。”蒙亚塔娜多少清楚一些当前楚铮的处境,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
……
楚铮在阿联酋的婚礼,只有一个蒙亚塔娜主婚人,并没有什么证婚人啊、新郎新娘双方父母这些人。
今天是和柴紫烟‘梅开二度’大喜的日子,婚礼的排场倒是很大,但除了昨晚赶到的顾明闯和胡力之外,楚铮就再也没有邀请任何人了。
楚铮这样做,其实就是为了讨柴紫烟开心,算是对她受苦的一种补偿,所以根本没有通知周舒涵等人。
虽说阿联酋是个可以允许找好几个老婆的国度,要是楚铮把他身边那些妞儿都叫来一起结婚的话,那么也的确太惊世骇俗了。
现在的楚铮,准备高调做人,低调做事……
无可非议的,顾明闯就成了楚铮的伴郎。
至于伴娘嘛,楚铮本打算让正在阿联酋的商离歌来充当这个角色的。
不过,九儿姐很明白她的异类形象,肯定是不适合这种场合,尽管楚铮一再强调她必需来,可她还是没来,只是让顾明闯捎来了礼物。
这样一来,秦朝就想当然的成了伴娘。
既然有蒙亚塔娜这个当地名流主持婚礼,像什么喜宴、摄影甚至新娘化妆这一切,秦朝自然不用操心了。
因为她自己就是伴娘,所以在出席婚礼时,也必需得穿上婚纱的。
这不,从早上六点,就有两个从意大利来的化妆师,走进了秦朝的房间,开始给她装扮了。
说实话,秦朝内心还是很希望自己能够穿上洁白的婚纱、或者穿上华夏国内传统的大红袍,嫁给某个男人的。
可眼下呢,她现在的确穿上了婚纱,也被打扮成新娘子那样,但今天的新娘,却只是柴紫烟。
幸好,楚铮加入阿联酋的国籍的意图,秦朝心中也很明白,知道自己早晚也有成为婚礼主角的那一天。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秦朝内心的失落感,才不怎么强烈了。‘
很快,那两个在国际上都很出名的化妆师,就把秦朝打扮好了:“欧野,美丽的小姐,您可以站起来走动一下了,我敢说,您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新娘!这身为您特意订做的婚纱,被您赋予了生命,与您一起成为了一件最伟大的艺术品!”
“我、我只是个伴娘而已。”
化妆师的这句话,使盯着镜子发呆的秦朝回到了现实中,她低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双手拽着裙裾,原地轻飘飘的转了一圈,白纱飞扬,透着清新的脱俗感。
正文_第1267章 :嫁给我,做我的新娘!
穿上洁白的婚纱,嫁给自己心目中的男人,这是每一个妞儿心中最大的渴望。
秦朝也不例外。
自从扔下花残雨移情别恋上楚某人后,她就经常做这种梦。
在梦中,她很甜蜜,但醒来后,却总是要在黑夜中发呆,很久……
现在,秦朝终于穿上了婚纱,要和那个男人出现在婚礼上了,可她今天的身份却只是一个伴娘,一片衬托花儿的绿叶。
眼下这种情况,也许比美梦更惭愧吧?
秦朝呆呆望着镜子的中的自己,那两个化妆师又说了些什么话,她没有听到,因为她被镜子中的自己而陶醉了:我穿婚纱的样子,原来是这样的漂亮。
帮帮帮,几声轻微的敲门声,就在两个化妆师对秦朝大肆拍照时响起。
距离门口近的那个化妆师,脸上带着嫉妒和羡慕的再次看了秦朝一眼,快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门口外面站着一个酒店侍者。
化妆师问:“婚礼准备开始了吗?”
侍者弯腰回答:“是的,按照尊贵客人的要求,今天的婚礼将在八点钟,正式开始的。”
“好的。”化妆师点点头:“前面带路,我们直接去天台。”
秦朝不知道为什么要直接去天台,按说她该去柴紫烟的房间,两个人一块出现在婚礼现场的。
但是今天的婚礼,蒙亚塔娜是主婚人,所有的程序都是他一手操办的,他既然让秦朝直接却天台了,所以她也没多说什么,就跟在侍者后面,由两个化妆师陪着,乘坐电梯来到了酒店天台。
今天是紫烟盼望已久的大喜日子,她才是今天的绝对主角,我一定得开开心心的才行,千万不要让她看出我现在多么羡慕、嫉妒她……从走廊中走上天台的那一刻,秦朝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些私心杂念全部压下,露出了自然的笑容,好像一朵花儿摇曳着走上了天台。
比一个网球场都要大的天台上,此时早就高朋满座,男人们都穿着板正的西装,女人们却是各式各样的礼服,只有十几个人是穿着休闲装的,但他们肩膀上都扛着摄影器材,这些应该是被邀请来现场直播的工作人员。
在看到秦朝走上天台后,所有人都鼓起了掌声,按照他们本地的传统,大声唱着赞美的歌:“伟大的真主啊,请赋予这位美丽的新娘终生的幸福吧!让她花儿般的容颜停留在这一刻,直到阳光在一万年后升起的那个早晨……”
“咦,这是怎么回事?”秦朝看到大家好像都对着赞美后,就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
秦朝身后,除了那两位化妆师外,并没有任何人了。
“他们这是在赞美谁?”秦朝就有些纳闷的摇摇头向前看去,却看到穿着一身同样款式婚纱的柴紫烟,就站在天台的这样的那个鲜花扎起的拱形门下,正对着她拍手,而穿着黑色西装的楚铮,却向她走来。
“这是怎么了?”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一切,秦朝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却不敢相信,就像是傻了般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楚铮。
楚铮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大步流星的走到秦朝面前半米处。
“楚铮,这是怎么回……”在楚铮走过来后,秦朝忽然有些慌乱起来,她不敢看他,一种让她感到恐怖的喜悦,这时候让她身子开始轻轻的颤抖。
不等秦朝说完这句话,楚铮守着那么多人,就单膝跪在了地上,举起了右手。
在楚铮的右手中,有一个在阳光下闪着璀璨光彩的钻戒,透着无穷的诱惑,让秦朝忽然感觉有些晕眩,脚下一个踉跄时,左手却被抓住了。
楚铮抓住秦朝的左手,高举着手中的钻戒,在相机啪啪的闪光灯中,用非常温柔的声音的说;“小朝,嫁给我,做我的新娘,好吗?”
还没有等秦朝说出一个字,紧随着楚铮走过来的顾明闯,就拍着巴掌的嚷嚷;“答应他,答应他!”
顿时,数百不认识的宾客,齐声喊道:“答应他,答应他!”
哗啦……幸福就如同百年不遇的洪水那样,冲垮秦朝高高筑起的大堤,幸福的泪水从秦朝双眸中淌下,淹没了她哽咽的声音:“我、我能做你的新、新娘,我很欢喜,很开心……”
虽说这么多人在这儿咋呼,秦朝的话让楚铮根本无法听到,但无可否认的是:在这一刻,任何的话语都是多余的了,因为秦朝那双闪着亮光的双眸,就已经明确说明了她已经答应嫁给他。
“我会让你幸福的,一辈子。”楚铮抓过秦朝的右手,先在她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后,然后替她戴上了婚戒。
更加热情的赞美声,在楚铮横抱起秦朝时,直抵云霄。
望着横抱着秦朝向这边走来的楚铮,站在平台中央的柴紫烟,虽说脸上带着笑,双手也没有停止了拍掌,但心中却愤愤不平的想:,嘛的,今天我才是主角好不好?干嘛要把同样热烈的掌声送给这对狗男女啊?这不是喧宾夺主吗?
不过,大官人一想起是自己先接受大家祝福的,马上就给自己找了个宽心的台阶:嗯,对了,虽说我们两个是同一天嫁给那小子,但我却是第一个出场的。这样看来,不管这小子再找几个老婆,我都是当之无愧的大姐。
这样一想后,柴紫烟的心中就舒坦了不少……
……
卡塔尔半岛电视台的节目,是通过卫星面向全球免费直播的,只要不是被国家相关部门刻意屏蔽的话,很多国家区域的卫星电视都能收到。
当楚铮和两个美的不行不行的新娘,出现在阿联酋七星级大酒店的天台婚礼现场时,有很多人都在收看。
“臭小子,这么大的场合,都不让老妈参加。哼,等你回来后,看老妈我怎么收拾你!”最近憔悴了很多的云若兮,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对着电视是大抹眼泪,但这是欣慰的泪水,一点都不会伤身的。
帮帮帮,就在云若兮肚子里暗骂儿子也太不孝顺时,卧室的房门被敲响了,她赶紧的摸起遥控器,就要关掉电视。
虽说现在正是儿子的婚礼,当妈的不能亲临现场这绝对是个天大的遗憾,甚至连通过电视收看婚礼现场都得藏着,但云若兮已经感到很满足了。
毕竟,现在楚家、包括楚天台在内的这些人,都没脸去见那个家伙的,所以她才在有人要进来时,吓得赶紧的要关电视。
“别关了,你看看是谁来了。”云若兮刚拿起遥控器,抱着楚铮风的楚天台,就推开了房门,脸上带着奇怪的表情。
“啊?”云若兮一楞,向门口望去,就看到有几个人从丈夫背后走了进来。
当先走进来的,正是早就和云若兮以’亲家‘称呼的柴名声、林静娴夫妇,在他们后面,还跟着一个脸色阴沉的男人,与两个笑眯眯的女人。
云若兮不认识这个脸色阴沉的男人是谁,但通过他穿着的将校服却猜到,这个人应该是秦朝的父亲秦亭轩。
果然,脸色也有些不怎么正常的楚天台,走进屋子后,就吱吱唔唔的给云若兮介绍道:“咳,咳咳,那个啥,那个若兮啊,柴兄弟两口子我就不用介绍了吧,反正你也认识。这一位呢,就是秦朝的爸爸,秦亭轩中将,这是秦夫人,这孩子叫秦梦瑶,是秦朝的妹妹。”
就算秦亭轩再拉着个脸,但看在人家闺女嫁给自己儿子的份上,云若兮这个亲家母也不能失了礼节,她赶紧的堆起满面的笑容,放下遥控器,一连声的让座:“哎呀呀,大家快坐下……天台,你还愣着干嘛呀,快把孩子给我,赶紧的给大家倒水。”
柴名声夫妻和楚天台两口子的关系,在这儿就不用多说了,尽管现在柴家已经没落了,但兄弟们之间的情谊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所以他们根本不用云若兮招呼,就很自然的坐在了沙发上。
但秦亭轩却不一样,要不是秦夫人死活的把他拽来,他是说什么也不会来的:没办法,自己那个被视为掌上明珠、被视为秦家第三代军中领军人物的女儿,竟然选择了和人私奔,尽管这一切都是秦老爷子在暗中安排的,但他还是觉得老没面子了。
幸亏,楚铮给了秦朝一个光明正大的婚礼,这才让老秦心中多少的有些底气,不再觉得难堪。
让楚天台打打杀杀的动拳头还行,但要是让他待人接物……他宁愿在腿上绑着二十公斤沙袋,围着京华绕一圈。
幸好,不管是柴名声还是秦亭轩,都是军人出身,大家应该有共同语言吧,尤其是这俩人的女儿,现在都成了他的儿媳妇。
想通了这一点后,楚天台的老脸上,就有了自豪的光芒,腰杆也挺了起来:“呵呵,秦大哥,快坐,坐!”
秦亭轩这次来之前,本来还带着一些‘兴师问罪’的意思。
在秦家所有人看来,秦朝就是被楚铮那小子给拐跑了的。
现在,自己闺女成了那小子的新娘,可他这个当老丈人的,却连一块钱的彩礼都没有收到……唉,白养了她那么多年,这简直是亏本亏大发了。
所以呢,秦亭轩在楚家后,都一直板着脸的。
直到看出楚天台的老脸放光后,才沮丧的明白了一个现实:事儿已经到了这一地步,就算心中再不满,那又怎么样?唯有好好的把这门亲戚处下去,要不然赔了女儿还不落好的!
正文_第1268章 :老师,您来了!
“妈妈也许已经看到我穿上婚纱的样子了吧,她肯定会为我高兴的!”
眼里噙着幸福的泪花儿,好像做梦一般的秦朝,抬头看着摄影机,好想让他们给自己多来几个特写,让远在华夏的母亲看看她的女儿,现在是多么的幸福。
今天我将成为别人的新娘,可我的妈妈却不在现场,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但却是我一直期待的,从爱上这个男人的那一刻起……在众人的赞美歌声中,秦朝对着摄影机,笑容满面的举起带着白色蕾丝手套的右手,伸出食中二指,做出了非常老土的胜利手势。
马上,站在她身边的柴紫烟,就撇了撇嘴:切,都啥年代了,还这么土。不就是和这小子举行个婚礼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唉,就是不知道我老爸老妈他们在不在看现场直播,我好想告诉他们,你们的女儿终于如愿以偿啦。
就在柴紫烟和秦朝心中都是百感交集时,楚铮走到她们中间,伸出双手牵起她们两人的手,从鲜花扎就的拱形门走了出来,向主婚人身边那个大胡子牧师走去。
本来阿联酋的婚礼上,是不需要牧师的,但楚某人这个‘半路出家’的穆斯林,却固执的增加了这道程序。
其实依着楚铮的本意,他最想给柴紫烟和秦朝俩人一场华夏婚礼的:他自己身穿大红色的吉服,头戴无翅Сhā翅乌纱帽,骑着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伴着四个人抬起的大花轿,在满是人群的街上晃啊晃的,馋死那些光棍儿……
但是碍于条件的限制,这个国家根本没有花轿、吹鼓手等道具,他也就只能勉勉强强的按照西式婚礼来举行了。
左手牵着柴紫烟,右手领着秦朝,楚铮迈开了幸福的步法,向牧师那边走去。
就在楚铮三人将要走到牧师面前,开始接受不知道那位大神的祝福时,天台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骚乱。
众人扭头看去,就见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酒店侍者,脚步踉跄的倒退着出现在了天台上,在婚礼现场负责保安的工作人员马上就向那边赶了过去。
蒙亚塔娜做为这个城市的市长,在这儿有着独一无二的崇高地位。
他在受托替楚铮主办这场婚礼时,可谓是尽到了最大的努力,他要让异国来的兄弟,在阿联酋享受到家一般的温暖。
所以呢,当天台门口那边一出现骚乱后,蒙亚塔娜的脸马上就沉了下来,抬腿就向那边走去,准备看看怎么回事。
“蒙亚大哥,你先等等。”就在蒙亚塔娜刚想过去时,楚铮却喊出了他。
“怎么了,我去问问酒店负责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让陌生人闯进来!”蒙亚塔娜指着出现在天台的两个人,很不明白楚铮为什么喊住他。
已经走出好几米远去的那几个酒店保安,注意到楚铮拉住蒙亚塔娜后,随即站住了脚步。
在世界上这个级别最高的酒店中,就算是个保安,也得是那种素质相当高的人,最起码得懂得看事才行。
望着从门口走过来的那两个人,楚铮咽了口吐沫后喃喃的说:“他们不、不是陌生人。”
“哦,原来你认识他们啊,只是他们没有请柬,就这样……”蒙亚塔娜有些纳闷,刚想再说什么时,却见楚铮松松开他的手,脸上带着好像看见亲爹的表情,一脸激动的向那边走去。
婚礼现场忽然出现两个不请自来的人,而新郎又主动迎上去后,那些宾客都停止了交谈,摄像机镜头也转向了那边。
把那些阻拦的侍者推到一旁,出现在天台上的这两个人,是一男和一女。
男的看上去也就是三十七八岁,穿着一身深蓝色的立领中山装,如果不是他高高仰起的下巴下有明显的喉结吐出,一百个人看到他的模样后,会有五十对人说他是个剃短了头发的美女。
这个比大多数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身后,站着一个穿着白色套装的妞儿,齐耳的短发,双手十指紧紧的搅着衣襟,在看到楚铮走过来后,那双点漆般的双眸只是忽闪了一下,随即就有些惊惶的躲开,正如她现在的心情。
看到新郎快步走到这边来后,那几个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中山装男人给推到一旁的酒店侍者,也很聪明的退了下去。
看他们都是一张东亚面孔,这对男女也许是新郎的家人吧……望着这边的蒙亚塔娜等人,心中都都这样想着。
唯有柴紫烟和秦朝,有些无奈的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这样的意思:看来今天的婚礼上,主角不止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哦。
楚铮快步走到那个几乎把下巴翘到天上去的男人面前,深深的弯腰鞠躬,恭恭敬敬的说:“老师,您来了。”
天底下能够让楚铮不顾性命也要去救的妞儿,也许会有十几个,能够值得他去杀的人,最少得有几十个,可唯有一个人,才能让他如此恭恭敬敬的喊老师。
这个人,就是前龙腾十二月中的二月:杀人魔王,胡灭唐。
也唯有胡灭唐,才能理直气壮的在楚铮面前摆谱,那自以为是的样子,比楚铮的老子楚天台,还要楚天台……
对楚铮的恭敬,胡灭唐做无视状,双眼朝天。
楚铮只好依旧弯着腰,重复一声:“老师,您来了。”
对楚铮的恭敬,胡灭唐做无视状,双眼朝天。
“老师,您来了?”楚铮这次的声音,不如刚才响了。
对楚铮的恭敬,胡灭唐做无视状,双眼朝天。
“老师,您来了。”楚铮偷偷的抬起头,给站在胡灭唐背后的那个白衣妞儿,使劲的眯了一下左眼。
根本不用多问,这个脸色比远处那俩新娘还要娇羞的妞儿,正是胡灭唐的关门小弟子,现华夏龙腾十二月中的月下一点红,叶初晴。
在来天台之前,胡灭唐就嘱咐了叶初晴什么也不要说,一切都由他出面,一定为这个亲亲的小弟子讨回公道才行。
当时,心中有着无限哀怨的叶初晴,是答应了的:楚铮你这个负心人哦,人家为了你都拿棍子(一个专门靠装神弄鬼来欺骗世人的老头儿,站在云端上一脸无地自容的说:孩子呀,咱别再提这件事了好不好?)那个啥了。你在鬼门时,也曾经亲口对俺说过要娶俺的,可你在加入阿联酋国籍后,干嘛不给俺一个通知呢?反正一个新娘也是娶,一群新娘也是娶,你为什么就没有想到俺呢?
可现在,叶初晴看到胡灭唐守着这么多人不给楚铮面子后,她却又开始心疼了,于是就伸手偷偷拽了老胡的后衣襟一下,低声说:“胡老二,楚铮在向你请安呢,别装看不见了,小心过犹不及呀。”
唉,特奶奶的,我这是给你在长脸好不好,你以为我愿意腆着个脸的装酷啊,太阳光那么刺眼……胡灭唐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忽然有了一种‘儿大不由娘’的无奈感,只得重重的哼了一声,好不容易才低下了他那颗高昂的脑袋:“哼,是谁在和我说话呀?”
楚铮赶紧的回答:“是我,是我。老师,我是楚铮。”
胡灭唐翻了个白眼:“楚铮是谁呀?”
明知道胡老二在生自己的气,也很清楚他这是为什么生气的楚铮,现在当然很明白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配合着老胡装傻卖呆,于是就露出个殷勤的笑脸:“楚铮是您老人家的大徒弟……”
“我老人家,我老人家很老吗?”
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楚铮喃喃的说:“不老,不老。老师,我……”
“你什么呀你?你口口声声的叫着我老师,可你眼里有我这个老师吗?”胡灭唐终于肯正眼看楚铮了,一张俏脸上带着痛心疾首的愤怒:“楚铮,我今天明白的告诉你,别看你现在已经加入了阿联酋国籍,但你终究是我炎黄子孙!”
对胡灭唐义正词严的教训,楚铮唯有连连点头说YES。
看到扛着摄像机的那些记者都近距离对准了自己后,胡灭唐觉得这正是他表演的时刻:“楚铮,你既然承认你是炎黄子孙,那么你就该知道,在华夏,自古以来就有尊崇‘天地君亲师’的说法。”
天地君亲师,这是在华夏封建王朝惯用的一种说法,教导人民:天大了地大,地大了君(皇帝)大,君大了亲(父母)大,亲大了就是老师大了。
不过现在的年轻人是不在乎这些了,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当儿媳妇的指着老公公的鼻子,说什么:老而不死是为贼也!
而且,胡灭唐一向是把‘天地君亲师’这句话当狗屁的代表,在他心中一直都是以我为中心的,就算是他改邪归正后,也直把兄弟情谊放在首位……当然了,他在拍着胸脯说这句话时,得看看阿莲娜在不在场的。
可现在,胡灭唐却在学生如此盛大的婚礼上,搬出了这一套。
楚铮不是那种三棒槌才能揍出一个屁来的傻瓜,当胡灭唐说出这句话后,就知道这位‘师’要想表达什么意思了,但除了点头称‘是’外,他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胡灭唐抬起右手,指了下头顶上的青天,又指了下脚下,然后面对东方拱了拱手,继续痛心疾首的说:“你既然很明白我是排在天地君亲师的第五位,那么我就是你必需用生命来尊重的人之一。”
正文_第1269章 :不仁不义、不清不白!
华夏‘天地君亲师’的说法,的确是封建王者为了统治而迷惑人们的东西,但师徒如父子,在华夏民间却有很大的市场。
虽说现在很多学生,都会在背后指着班主任的后脑勺骂老流氓……但严格说起来,胡灭唐这个老师,还是蛮称职的。
帮着商离歌救出楚铮风那些事就不提了,单说人家靠着关系打进国安鬼门那件事来说吧,就足够让楚铮感激涕零一辈子的了。
所以说呢,胡灭唐是被楚铮真心当长辈来恭敬的。
而胡灭唐,更是时刻的把自己放在了楚铮长辈的位置上,要不然也不会在此刻,这样一脸的痛心疾首了:“楚铮啊楚铮,我不管你在结婚前有没有考虑过向你的祖国、你的父母交代过什么,但我却知道,我这个当老师的,却没有在学生大婚时收到任何的请柬,只能腆着脸的亲自跑到这儿来!唉,人心不古,世风日下,真是让我痛心啊!”
胡老二的口才,最近还真是厉害到变态……楚铮和叶初晴对视了一眼后,一脸惭愧的说:“老师,我错了,是我的错,还请您原谅。”
不等楚铮这句话的话音落下,胡灭唐就追问道:“你自己说,你该怎么让我原谅你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清不白、不男不女……呢?”
一顶顶的大帽子扣下来后,楚铮顿是就觉得肩膀上重逾千斤,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赶紧的说道:“老师,我这儿还没有证婚人……”
“嗯?”胡灭唐用鼻子拖出了一个长音:“难道我眼巴巴的跑来,就是为了给你当所谓的证婚人吗?”
“咳,咳咳,我说错了,我这儿还没有男方家长,我想请老师您坐在新郎父母的位置上。”
胡灭唐这才多少有些满意的点点头:“嗯,这还差不多。不过,这还不够让我消气。”
唉,初晴已经为了我付出那么多了,我要是再装不明白老胡心意的话,很可能得遭雷劈的……楚铮心中打定主意后,再次弯腰鞠躬:“老师,还有件事要求您。我、我想请您作主,把、把初晴嫁给我。”
“哎哟,羞死人家了,人家还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准备呢!”按照和胡灭唐在事前商量的那些,叶初晴在楚铮终于羞答答的说出这句话后,马上就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但动作却很麻利的,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明晃晃的钻戒。
连结婚钻戒都准备好了,还说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准备,切,鄙视你!
站在远处关注着这边的柴紫烟和秦朝,齐刷刷的在心中对着叶初晴竖起了中指。、
楚铮也没想到,叶初晴竟然马上就拿出钻戒来了,下意识的一愣,还没有做出反应,胡灭唐又说话了:“唉,我知道初晴嫁给你,是有些鲜花Сhā在牛粪上的嫌疑。不过,谁让我这个当老师的,就只有你们这俩学生呢,我不撮合你们俩,还能撮合谁去?来来来,楚铮快起来。”
胡灭唐一脸‘为难’的抢过叶初晴手中的钻戒,塞到了楚铮的手中:“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我、咳咳,为师先去那边找个位子坐下。唉,老了啊,脸皮怎么也变薄了呢?”
胡灭唐摇头叹气的,到背着双手在数百双目光的注视下,旁若无人大摇大摆的走到牧师身边,一膀子就把他抗在了一边,斜着眼的说:“接下来的事儿交给我,你的工作到此已经顺利完成了。”
……
手中被胡灭唐塞进个钻戒后,楚铮当然明白他这是要让自己做什么了:向叶初晴求婚,像刚才对秦朝那样。
说实话,能够在数百人面前,向叶初晴这样一个漂亮妞儿跪地说‘嫁给俺,当老婆吧’,这绝对是一件任何男人都愿意做的事儿。
但话又说回来了,不管是在当初的华夏第四基地,还是在后来的韩国、萌芽岛等地方,楚铮对叶初晴都没有那种意思。
在他心中,这个做事也太泼辣的妞儿,只是一个需要他照顾的大妹子。
就算叶初晴为北宫错‘叛变’而痛苦时,楚铮去见她,都没有对她说过这方面的承诺。
一直到楚铮深陷鬼门,叶初晴替他‘坐牢’时,他才对她说:初晴,等着我,我会娶你!
谁都无法否认,当楚铮在对叶初晴说出要娶她的那句话时,的确是真心真意的。
可这个男人的嘴吧……经常被女人这样来形容的: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会相信男人的嘴。
这句话是不是女性同胞们针对孔老二那句‘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来说的,当前还没时间去考证,反正大家只要明白:楚铮在筹备这场婚礼时,的确没有想到叶初晴。
由此看来,楚铮对叶初晴,真的没那种意思,尽管她很漂亮,他也很喜欢她,但喜欢和漂亮加起来,却不一定是爱。
问世间,爱是什么东东?真叫人这样蛋疼!
楚铮捧着手中的钻戒,向前走了一步,在叶初晴那含羞带怯的目光注视下,张了张嘴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的就低下了头。
对一个深爱着自己的妞儿说出‘嫁给俺当老婆吧’这句话,的确很容易,难的是男人在说这句话时,必需得用自己的真心说出来,要不然……又会遭雷劈的。
所以呢,尽管早就答应了要娶人家叶初晴,但当楚铮拿着戒指的站在她面前时,却有了一点点的犹豫,只是一点点:我真的爱初晴吗?
可就楚铮这一点点的犹豫,落在叶初晴眼中,却让她如遭雷击……可恶的雷,怎么不去劈那个负心男人呢!
在这一刻,叶初晴明白了一个道理:当你用包括生命的一切,去爱一个男人时,那个男人不一定会爱你。也许,他毫不犹豫的为你流血,只是因为他把你当做了最好的朋友,或者姐妹。
这个道理很简单,可叶初晴直到此时才猛地明白:爱情,和友情虽说是一个爹妈生得,但它们却有着本质上的不同。爱情可以让人疯狂,但友情,只能向永不干枯的溪水那样,源远流长。
“楚铮,你、你不用为难。其实,其实我这次来,就是为、为了能向你献上我、我最真挚的祝福!”叶初晴紧紧的闭了一下眼睛,却没有把迅速淌下来的泪水切断,反而让她看不清眼前这个男人的样子,不得不努力微笑着说:“你、你去举行婚礼吧,她、她们都在等着你呢,呵,呵呵。”
笑,叶初晴笑了,流着泪的笑了,笑得像个傻瓜,一个让人很心疼的傻瓜。
做人假如都像柴大官人那样精明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也许就没什么意思了,你想呀,人人都擅于勾心斗角的,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所以,造人的那些大神(其实是爹和妈),不但造就了柴紫烟这种古灵精怪的祸,也让世间多了叶初晴这样的傻瓜。
这个世界,需要聪明人,也需要爱情傻瓜,唯有这样才能百花齐放,姹紫嫣红。
叶初晴的这番话,就像是刀子一样,狠狠的在楚铮的心底扎了一下,血蹭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鲜红的血,带着那些被他一直极力压抑的对叶初晴的爱,忽地变成火焰的腾起,熊熊燃烧,蒸发出了愧疚和自责,更多的却是那种要她当老婆的爱,让楚铮霍然惊醒:原来,我一直是爱她的。
“祝你、你们幸福!”叶初晴说完这句话,准备转身捂着脸的跑人时,楚铮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初晴,你站住!”
叶初晴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挣扎了一下。
“初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守着胡灭唐,楚铮可真不敢让叶初晴受委屈的跑了,他赶紧的施展不烂三寸之舌,巧语花言的狡辩道:“我刚才犹豫,是因为我在想等你嫁给我后,生个孩子还会不会再做你曾经做过的傻事儿?如果也这样的话,那我该怎么去教育她?”
不得不说,楚某人不但有着相当厚的脸皮,而且脑子也转的足够快,不等叶初晴反应过来,他就一把将她拽进了怀中,守着那么多人低头,吻住了她哆嗦的唇,那么用力,霸道……
“啪啪!”掌声,在这一刻响起。
大家已经见多了跪地求婚的那一幕,适当的改变一下求婚方式,还是很让人感到新鲜的。
在如潮的掌声中,楚铮松开浑身瘫软无力的叶初晴,抓起她的手替她戴上戒指,然后就像擂台上的裁判举起选手的手那样,把她的右手高高举起。
叶初晴手指上的,白金钻戒,在阳光下发出五彩斑斓的色彩。
在这一刻,楚铮的这个动作,就已经代表了一切:叶初晴,你成功的掳获了俺的芳心,你是胜利者,理应享受到大众的欢呼!你今天,是最美的……三分之一!
一脸欣慰的望着幸福傻了的小徒弟,占据了牧师位置的胡灭唐,也有些吃味儿了:“唉,俺和阿莲娜是不是也该举行这么一次婚礼,享受一下这种被人瞩目的快乐,让她到牙齿掉光了时,仍然记得俺有多爱她……不过够呛,她肯定不会答应我这样做的,而且俩女儿都那么大了。
想起自己那对金发、黑色眼眸、漂亮的混血双胞胎女儿,胡灭唐攸然有了一种极大的自豪感:我已经拥有了一对天使,何必再贪心追求更多呢?
……
刚才只是两位新娘时,楚铮可以左手牵着柴紫烟,右手领着秦朝,但此时又多了也该叶初晴,他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了。
正文_第1270章 :你愿意嫁给他吗!
男人在一个老婆的时候,可以用左手牵着她,也可以用右手。
当一个男人两个老婆时,一只手里牵着一个,正好。
但当这个男人,就像眼下的楚铮这样,有三个老婆呢?
他该牵着哪两个老婆的手儿,放掉哪一个呢?
楚铮很头痛,为此还得出了一个结论:男人娶老婆时,最好是一次最多娶两个……
幸好,就在楚铮头疼时,柴紫烟站出来了。
既然已经无法阻止楚铮多娶妻,柴紫烟只能退而求其次当‘东宫’了,这时候表现出了应有的大度:主动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叶初晴。
谢谢你,紫烟,你真是我的贤内助,没有白浪费了我昨晚的努力……楚铮在心中对柴紫烟,表示真挚的感谢。
“谢谢你。紫烟、紫烟姐。”叶初晴脸儿通红的低声向柴紫烟道谢。
“没啥子哟,大家以后都是姐妹了,不就是让他牵着你的手儿嘛,这算不了啥子的。”柴紫烟微笑了一下,就在把叶初晴感动的刚想再喊她几声姐姐时,人家孩子趁机提出了她的条件;“以后啊,你就听我的就行啦。”
叶初晴:“……”
左边是叶初晴和柴紫烟,右边是秦朝,一脸幸福的楚铮,与这三个妞儿一起走到了‘牧师’胡灭唐的面前。
胡灭唐抬手在自己的左胸胡乱比划了一下,严肃的问叶初晴:“初晴,你愿意嫁给楚铮吗?”
叶初晴垂下头,声音很轻但很清晰的说:“我愿意。”
在婚礼上,胡灭唐不知道牧师的具体工作怎么做,但他不在乎,因为他说出来的话就是标准:“和他一生一世,风雨同舟?”
叶初晴肯定的点头回答:“我愿意和他一生一世,风雨同舟。”
“好。”胡灭唐点点头,瞥了一眼楚铮,懒得向这家伙询问‘你爱初晴吗?’等废话,直接问秦朝:“秦朝,你愿意嫁给楚铮吗?”
“我愿意。”
“和他一生一世,风雨同舟?”
秦朝自然也会像叶初晴那样,一脸幸福的回答:“我愿意和他一生一世,风雨同舟!”
“好。”胡灭唐点点头,瞥了一眼楚铮,懒得向这家伙询问‘你爱秦朝吗?’等废话,然后看向了柴紫烟。
看在胡老二是楚铮老师的面子上,紫烟姐并不在乎他这个‘半吊子牧师’问些什么,反正这些话本来就是废话,所以她也做好了回答的准备。
胡灭唐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这个自己不怎么喜欢的妞儿,胡灭唐说:“柴紫烟,你……”
不等胡灭唐说完,柴紫烟就像所有在婚礼上尊敬公公、但事后肯定会守着丈夫骂‘那个老不死’的小媳妇那样,恬静的笑笑:“我愿意嫁给他。”
但这时候,胡灭唐才说出了他最想说出的话:“柴紫烟,你……以后不许欺负初晴。”
……
糅合了东、西、古、今文化的盛大婚礼,终于以楚铮被灌的酩酊大醉而告终。
以前就曾经说过了,楚铮这厮的酒量可以用‘酒桶’这个词来形容,但今天他却被灌醉了,由此可以看出,顾明闯等人得费了多大的力气呀。
幸好,真正的茅台酒(是特意从华夏国内运来的)就算是喝多了,也不会让人头疼欲裂,口干舌燥的。
不过,却能让醉了的人像死猪那样,接连睡七八个小时,而且还是啥梦也不带做的。
终于,楚铮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是被尿给憋醒了的。
虽说真正的茅台酒不会让人头疼,可它却能让人在刚醒来时,暂时忘记醉酒前做过什么,最起码楚铮就是这样的。
叭嗒了一下嘴巴,楚铮从宽大而柔软的大床上爬起来,多少还有些头重脚轻的走到洗手间内,对着马桶……外面的地板上,足足宣泄了半分钟后,这才调整了位置,哗哗的、痛快的、放出了那些由美酒变成的废水。
当‘难舍最后一滴’的那一滴,在乳白色的灯光下发着晶莹的光,滴落在马桶中后,楚铮终于彻底的清醒了过来:今天是老子大喜的日子,老子今天一口气娶了三个新娘子,可老子在进来撒尿时,为什么一个也没有看到呢?
刷牙、洗脸后,醒了酒的楚铮精神更加的饱满,迈着轻快的步法走出了洗手间。
楚铮本身并不缺钱,而且还有蒙亚塔娜这个‘地头蛇’哥们照应着,他的新房,自然是这栋七星级酒店中最好的那一间了,房间内的摆设那是绝对的奢侈,就连头顶上的吊灯,都被用黄金装饰,地上那柔柔的羊毛地毯,让人踩上去好像踩在了云彩中,让楚某人都不好意思的随地扔烟头了……
总统套房内,灯光柔和,些红蓝紫色的小灯泡,在房间的上方、各个角落一闪一灭,与大大的落地窗外天空上的星星,相互辉映。
看了一眼据说是十六世纪由意大利名匠造就的落地钟,楚铮确定现在是凌晨两点。
缓步走到落地窗前,望着外面与夜色练成一片的海景,楚铮觉得这才是他所追求的生活:等以后把漫语她们接出国,找个海岛,每天守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不用为了那些所谓的大义、抱负而出生入死,也不用担心有谁会在给他下圈套。从此之后,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楚铮本以为,他在加入阿联酋国籍后,一定会很轻松,甚至还会后悔:我怎么不早点加入阿联酋呢,这样多好啊,可以把所有爱我妞儿都娶了。
可事实上,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此时望着眼前这温柔的、异国他乡的大海时,却忽然有了一种强烈的思乡感。
原来,不管他加入哪国的国籍,不管他身在何方,他依然是龙的传人,他的身上,早就被深深烙上了炎黄子孙的印记,到死都不会改变。
赤着脚站在窗前的楚铮,望着不知道是在海面上,还是在天边闪烁的星星,一时间痴了,第一次在没有吸烟的情况下,可以对着一个景色凝视这么久的时间,直到有一双温柔的手臂,环绕住了他的腰。
在被这双手臂环绕住腰身的刹那间,楚铮的身子轻微的颤抖了一下,从神游中归来,抬手轻轻按住了那双扣在他腰间的小手。
叶初晴将滚烫的脸颊贴在楚铮的背上,闭着眼睛的柔声说:“楚铮,你今天喝了太多的酒,现在感觉好些了没有?”
“感觉一直很不错。”在抚住叶初晴的手时,楚铮就明白接下来他还得履行什么样的义务了,因为这个妞儿已经是他老婆了:“你呢?”
“我又没有喝酒,我们三个都没有喝酒。”
楚铮转身,将穿着一身睡袍还浑身发热的叶初晴,搂在了怀中:“她们两个呢,在做什么?”
第一次有机会可以大大方方搂着楚铮,倾听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跳声,叶初晴感觉自己就是世界上那个最幸福的女人,幸福的她在说话时,都带着一股子甜蜜:“她们两个就在外间,下围棋的。只有我不、不会下,所以她们让我进来陪你说实话。”
捧起叶初晴紧闭着双眼的脸庞,楚某人坏笑着说:“你进来,仅仅是陪我说说话吗?”
叶初晴好像蚊子哼哼那样的反问:“那你说,我还该做什么?”
“做什么,你现在是我老婆了,当然要陪着老公做老婆该做的事儿了!”楚铮说着,弯腰一把抄起叶初晴的身子,大踏步的向那张大床走去。
早就想到这一幕的叶初晴,本以为她会淑女般的作势挣扎一下的,但躺在这个男人的怀抱中后,她却没有了丝毫的挣扎力气,只知道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会从他身上滑到地上。
来到那张宽阔的大床前后,楚铮一把将叶初晴扔在了床上,然后饿狗扑食般的扑在了她的身上,一张‘樱桃小口’对着她是没头没脸的吻了下去。
享受着楚铮那小母鸡啄米般的热吻,不知道双手双脚该放在那儿的叶初晴,飘飘欲飞……
等到她终于从这种享受中清醒时,才发现某个号称‘脱衣圣手’的男人,已经把她就像是剥橘子那样的,将她浑身的衣服剥了个精光,平时只有她自己才舍得看的美丽侗。体,就像是一只被水煮了大龙虾那样,蜷缩着、没有一丝遮掩的,暴露在了他那闪着狼性的目光中。
虽说早就做好了今天必需应受的准备,但叶初晴这种粗枝大叶的性子,还是很不适应光着身子展现给男人看,尽管这个男人是她的最爱……可最爱,干嘛要露出那么吓人的目光?你以为老娘是肉骨头吗?
“你、你别、别这样。”叶初晴清醒后,更加紧凑的缩起了身子,一只手抱着胸口,另外一只手伸到背后去捞啊捞的,看样子是想捞过一场毛毯来,但最终却只捞到了一只手,楚铮的手。
“傻孩子,这不是你所需要的吗?”楚铮脸上带着贪婪,可语气倒像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婆,那么温柔。
他一手抓着叶初晴的那只手,另外一只手却迅速的在她身上游走起来,时急时缓,时重时轻,有时候还掐一下子,好像在弹钢琴那样。
比起被柴紫烟、花漫语等人训练成嗳嗳高手的楚铮,叶初晴明显的不是对手,尽管她真的不想舒展开她的傲人身躯,想极力维护她一个正经妞儿的尊严,但奈何这一切随着某男的那只忽前忽后、忽左忽右的手撩拨,很快就沦陷了,只得低声哀求道:“门、门,楚铮,门还没有关呢。”
正文_第1271章 :人造和自然的不同之处!
叶初晴在成为楚铮新娘的那一刻,就做好了发生一切事儿的准备。
凭着拿根棍子就能结束自己的处子生涯勇气,叶初晴对某些事儿肯定看的很淡,但要是让她在开着门时,和某个男人翻滚在一张床上,她还真不怎么好意思……人都是要脸的,对吧?
所以呢,叶初晴才低声哀求楚铮:“门、门,楚铮,门还没有关呢。”
门没有关上最好,这样才能有利于我引导外面那俩进来,然后来个多方大会战……
思想极为龌龊的楚铮,眼见叶初晴已经被他给撩拨的成为一滩泥了,这才放心的松开她,三把两撸的脱掉了自己身上的所有衣服,嘿嘿的淫。笑道:“你放心吧,那俩妞儿都是正经人,她们是不会在外面偷看的。”
叶初晴隐隐猜出了某男的龌龊想法,但她现在委实没有一点力气去关门了,只好闭着眼的退而求其次:“灯,灯,你把灯关掉呀。”
“嗳嗳就像是做菜,是一件很神圣的事儿,如果做菜时不能用眼睛去看,那就失去了‘色香味’的真谛。而这个‘色’,正是在最重要的。所以不能关灯。你也不希望你做出一道色彩让人嘴馋的菜后,让一个瞎子吃吧?”楚某人义正词严的说出这番道理后,翻身骑在叶初晴的身上,命令道:“我现在,让你睁开眼,我要你亲眼面对接下来的现实。”
他怎么可以这样啊,我才不会听他的……
仰躺在床上的叶初晴,心中这样反抗着,可事实却像是被鬼给蛊惑了似的,慢慢的睁开了眼,但随即就被吓得‘啊’的一声轻叫,因为在她下巴见晃悠的那根‘棍子’,可比她当年使用的那根胶皮棍粗了不少。
看到叶初晴的双眼中浮上惊恐之色后,楚某人嘿嘿奸笑道:“喊吧,喊吧,就算你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楚某人说着,单手按住那根‘棍子’,沿着叶初晴下巴,慢慢的向下拖动,好像犁地的扒犁,带着滚滚的热浪……
在很久很久以前,叶初晴为了替某个假死的家伙守贞,悍然用一根橡皮胶辊结束了她的处子生涯。
可当时她在拿起那根棍子时,有的只是一种坚毅的毅然,满脑子也都充斥着悲苦,哪有什么享受的感觉?
但是现在呢,当那根温度比橡胶棍要高很多的东东,在她身体防御力为零,慢慢的、一寸一寸的进入她的身体时,她才忽然明白了一个真理:同样都是棍子,但棍子和棍子所起到的作用,却大不相同……
虽说初晴妹妹当年曾经做出那样‘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也算是个有点经验的过来人了,但楚铮在真正让她被人占领时,还是惜香怜玉的,采取了温柔的进攻方式。
随着叶初晴身子不住的抽。搐,楚铮让她完成了从女孩子到女人的真正蜕变,而且这一切还都是在她的亲眼见证之下。
在楚铮的要求下,他在前进时,叶初晴必需要抬着头,一定要亲眼看到,她是怎么从女孩子变成女人的全过程。
当两个人的身体紧密结合在一起后,强忍着痛苦的叶初晴,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放下了她抬起的头,喃喃的说:“原来,这就是人造……和自然不一样的地方。人造的会很疼,自然的在疼过之后却很舒服……”
……
围棋这东东,风中的阳光这种为生活忙段腿子的人是断断不会下的……但那些很有教养的世家子弟,大部分却能会两手。
柴紫烟和秦朝,就在下围棋。
柴紫烟持白,秦朝占黑。
在楚铮还没有醒来时,这俩妞儿可是聚精会神的,什么打劫、提子啥的,你来我往的堵杀了个不亦乐乎,就连瞪着一双无辜大眼的叶初晴,也看的相当入神,表面看起来好像也很懂似的,其实三个妞儿都在竖着耳朵听卧室内的动静。
终于,三个人听到了楚铮洗漱的声音,然后按照商量好的约定,让叶初晴进去‘拔头筹’了。
自从叶初晴羞羞答答、半推半就的进了卧室后,秦朝的心就乱了,但柴紫烟却依然很从容。
没办法,这就是女人和处子之间的差别。
楚铮和叶初晴在里面会做些什么事儿,做为过来人的柴紫烟很明白。
可秦朝却莫明其妙的紧张起来,脑海中总是浮现那种不健康的画面,以至于在落子时总是出错,被大官人抓住机会,斩了她的一条大龙。
尤其是当叶初晴那压抑的吟声,升级到无法抑制的轻叫后,秦朝只得中盘告负,投子认输:“唉,这一局算你赢了!”
一晚上下了四局,前三局都输了的柴紫烟,立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呵呵,什么叫算我赢了?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哪有算的?来来来,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你我再大战三百合!”
好像浑身都有毛毛虫在爬的秦朝,借着抬手打哈欠的时候,眼角偷偷的扫了一下半敞着的卧室房门,摇摇头说:“不了,今天太累了,感觉有些困了,我想去休息了。”
柴紫烟手中捏着一颗棋子,盯着棋盘似笑非笑的问:“真的困了?”
根本没注意柴紫烟表情的秦朝,点点头心不在焉的说:“嗯,现在是凌晨两点多了吧,难道你不困吗?”
把棋子扔在棋盘上后,柴紫烟从锦墩上站起来:“困呀,怎么不困?可就是困了,我们能去哪儿睡觉呢,总不能重新开一间客房吧?”
“可、可不去重新开一间客房,难道我们睡沙发吗?”秦朝揉了揉鼻子,又扫了一眼卧室的门,喃喃的说:“就算是我们睡沙发,但也不一定能睡得着啊。那边的声音,那么大……紫烟,你笑什么呀,干嘛用这样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正歪着下巴对着秦朝看的柴紫烟,听她这样问后,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说:“秦姐姐,你告诉我,你现在心中是不是很痒痒?”
“什么很痒痒啊,难听死了。”秦朝本来就有些绯红的脸蛋,攸地通红,再也不敢看柴紫烟一眼,急匆匆的走到真皮沙发前躺下,扯过一床毯子连头也盖住:“不和你说什么了,免得再被你讥笑。”
柴紫烟眼珠转了转,也没说什么,径自走到墙边,将客厅的灯关上,走到另外一组沙发上躺下了。
本以为柴紫烟会和自己说些什么的秦朝,没想到人家好像根本没这个意思,躺在沙发上不长时间,就发出了轻微而有韵律的呼吸声,好像很快就睡着了,在卧室那边传来轻叫声的伴奏下。
在婚礼开始之前的那些日子中,柴紫烟一直和楚铮‘双飞双宿’的事儿,秦朝很明白,也知道人家孩子对这种男欢女爱的事儿不怎么在乎,但她可不行呀,碍于今晚是她的洞房花烛夜,要想让她和往日那样自己单独住在一个房间中,她肯定不会心甘的。
可话又说回来了,秦朝就算是再不心甘又能怎么样啊,难道她自己偷偷溜到楚铮的卧室中去?
早知道这样的话,刚才我实在不该在这儿下棋,而是去卧室‘照顾’楚铮的……秦朝把毛毯捂着头,想静下心来睡觉,但卧室中传来的那种声音,却仍然固执的钻进了她的耳朵中,使她的心中就像是有个小虫子在爬那样,难受的在沙发上翻来覆去。
“哦!”随着叶初晴一声突兀的尖叫,秦朝再也躺不住了,忽地一下把毯子从头上掀起,在黑暗中坐了起来。
她刚把双脚从沙发上拿下来,就听对面沙发上的柴紫烟说:“怎么,你还没有睡着?”
“你也不是没有睡着?”秦朝望着卧室中洒到客厅中的灯光,咬了下嘴唇说:“紫烟,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呵呵。”柴紫烟把一只脚搁在沙发背上,一双眸子在不算黑暗的夜色中发着光:“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现在的感受?”
秦朝点点头:“嗯。在婚礼举行之前,我一直认为你是唯一的新娘,楚铮也是这样和我说的。他告诉我说,你这人虽然大多时候都是不可理喻的,可他却能感受到你对他深沉的爱意,他的生命中不能没有你……所以他要为你举办一场风光的婚礼,算是一种小小的补偿。但事实上,婚礼上多了我和叶初晴,这已经不再是你自己的婚礼了。我琢磨着,你心中会不会有一定的失落感?”
柴紫烟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失落感?呵呵,肯定是有的,毕竟我柴紫烟骨子里是骄傲的,根本不想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一个男人。不过,谁让我以前没有把他看在眼里呢?等我终于觉出他对我原来是如此重要后,他身边已经有了太多的女人。老天爷一向都是公平的,所以才给我安排了这样的下场,除非我能离得开他。可你也知道,我现在生命中已经不能没有他了,所以我只能认命。”
柴紫烟这番话说完后,就翻了个身,抱着毛毯背对着秦朝不再言语了。
你不能没有他,我又何尝不是呢,叶初晴、谢妖瞳等人,还不也是一样?我们大家除了共同拥有他之外,又能有什么好的办法……呆呆的望着柴紫烟的背影,秦朝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叹息,刚想再找个话题聊聊时,却感觉眼前一黑。
从卧室中洒出来的灯光,被一个黑影挡住了,顿时秦朝的心儿就砰砰的跳了起来:叶初晴出来了吗?
正文_第1272章 :女人的感觉!
就在秦朝心中有着无数杂念时,忽然发现有个人从卧室中走了出来。
马上,她的心儿就砰砰的跳了起来:叶初晴出来了吗?
按照和柴紫烟、叶初晴俩人在事先的约定,先由小叶妞儿去‘照顾’楚铮,等她照顾完后,再换上秦朝。
假如真是像照顾病人那样的去照顾楚铮的话,秦朝肯定不会有现在这种彷徨的心情,因为照顾也分很多种呀……
就在秦朝感觉心跳加速,琢磨着该和叶初晴说些什么时,她就发现出现在卧室门口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叶初晴了,因为那个妞儿嘴里肯定不会叼着忽明忽暗的烟头。
啊,是他!他出来了,他出来要做什么,难道,难道……秦朝傻傻的望着走过来的楚铮,感觉喉头发干,猛地明白了他出来是做什么了,顿时就像受了惊吓的小鹿那样,赶紧的躺在了沙发上,扯过毛毯重新盖在了头上。
当脑袋被毛毯盖住的那一刻,秦朝忽然又很后悔:我做出这个动作,是不是会让他认为我不想和他、和他那个啥?哎呀呀,我真是笨死了,虽说和他那个啥很不好意思,但谁都知道今晚是我的洞房花烛夜啊,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心中很是后悔的秦朝,屏住了呼吸,竖起耳朵倾听楚铮的脚步声,心中渴望他能小声的喊自己的名字,然后自己就跟着他偷偷的去卧室……
但这房间中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她根本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他肯定是去柴紫烟那边了……秦朝侧耳听了片刻,连楚铮的呼吸声都没有听到后,心中的失望就别提有多大了:我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哦,刚才是叶初晴,现在又是柴紫烟,他一晚上‘对付’两个女人,肯定会累得筋疲力尽,哪儿还会再来找我?唉,我的新婚之夜,竟然是独守空床么?
心中悔恨交加的秦朝,慢慢的把头上的毯子掀开,准备等看到柴紫烟也被楚铮抱进卧室中后,她去酒柜中拿瓶酒,用酒精来将自己催眠。
但她刚掀开毯子,却忽然发现一双眼睛,就在她头顶上方七八厘米处,在黑夜中发着色迷迷的绿光,她顿时就被吓得‘啊!’的一声轻叫。
“嘘!”把叶初晴折腾的筋疲力尽后、依然兴犹未尽的楚铮,把手指放在唇间嘘嘘了两声,然后弯腰将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虽说刚才就后悔自己太矜持,但秦朝在被楚铮抱在怀中后,还是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低声说道:“楚铮,你、你放开我,紫烟就在那边呢!”
瞥了一眼那边的柴紫烟,楚某人嘿嘿奸笑道:“你放心吧,她已经睡着了。”
秦朝停止了挣扎,双手搂着楚铮的脖子闭着眼的问:“你确定她已经睡着了?”
楚铮抱着她向卧室走去:“她就算是没睡着,这时候也肯定装做睡着了。”
“我们、我们这样做,是不是自欺欺人?”
“有时候有些事,必需得自欺欺人才行,不是吗?”楚铮说出这句话时,已经快步走进了亮着灯的卧室中。
宽大的床上,叶初晴就像是一只小猫那样,蜷缩着身子的躺在床的另一边,身上盖着毯子,一动不动。
使劲咽了口吐沫后,浑身烫的开始发烧的秦朝,闭上了眼喃喃的问:“初晴,她、她也睡着了吗?”
“她不睡着不行,因为她太累了。”楚铮很自豪的说完这句话,将穿着睡袍的秦朝平放在了穿上。
秦朝不反对、甚至向往和楚某人做那种共赴巫山云雨的事儿,但要是让她在做这件事儿时守着另外一个妞儿,她真没有这么厚的脸皮,所以一被放在床上后,就腾地做了起来,睁开眼说;“楚铮,我们、我们……”
秦朝很想说:楚铮,我们还是去另外一个地方吧,哪怕是去浴室呢。因为我实在不好意思的,守着初晴和你在床上做这种事儿。
但她的话才说出六个字,嘴巴却被一根火烫的东西给堵住了。
这是什么东西……秦朝刚想到这儿,随即就明白了过来,紧接着大脑中就嗡的一声响,变成了一片空白。
……
秦朝一向是个比较保守、含蓄的妞儿,她出身是军人世家,从小就是在部队上长大的,作风肯定是很严谨的。
再加上她本人的年龄又比楚铮大,所以就算是和他在新婚之夜嗳嗳,也肯定会按照传统的方式进行:在一个相对比较封闭的环境内,就她和楚铮两个人,关上灯,在黑夜中她可以装做死人那样,任由那个家伙占领她。
但现实情况又怎么样呢?
外面不但有个柴紫烟、里面床上有个叶初晴,而且还是在灯光下,这个该死一万遍的楚铮,却直接用最最龌龊、肮脏的动作,把他的那个啥,趁着她说话时,一下子塞。进了她的嘴里……
秦朝脑子里嗡啊嗡的响了片刻后,味蕾明显感受到了一种让她反胃的奇怪味道,她猛地一推楚铮的小腹,想把这个混蛋狠狠的推到床下去,然后哭着对他说:亲爱的,你慢慢来,小心我一口把你的给咬断……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
不过,秦朝推出去的手,却因为胸前的一团雪白被一只手抓住、后脑也被一只手给抱住,无力的垂了下来。
秦朝想反抗,但胸前传来的异样感觉,把她浑身的力气都抽走了,
她想吐出嘴里的东西,但楚铮的手却用力扳着她的后脑,她想一口咬下去……可又舍不得,最终被逼无奈之下,泪水就噼里啪啦的滚了下来,带着她痛苦的内心表白:楚铮,你这是在侮辱我,知道吗?
“我知道你此时心中肯定很愤怒,觉得我这样做是在羞辱你,甚至对我都有了失望,但我还是要这样做,因为这是你理应得到的惩罚。”半跪在床上的楚某人,慢慢前后的活动着:“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也不会在和紫烟的新婚之夜逃婚。如果一开始你就肯接受我的话,那么我们早就结婚了,儿子也该会跑了。可你却没有这样做,非得等到我身边有了那么多女人了,你才对我敞开了心扉。”
这个混蛋都是说了些什么呀,凭什么都怨我呀,难道就因为你在九年前喜欢上了我,我就得扔开花残雨扑进你的怀抱?
已经开始有了思维能力的秦朝,随着楚铮的动作,下意识慢慢的配合着他,彻底落入了她的陷阱之中。
对秦朝开始停止反抗表现出来的配合,楚某人很满意,做为奖赏,他放过了她,然后把她压倒在了床上,然后用嘴巴吻去了她脸上的泪痕。
这时候,秦朝才有机会说话:“楚铮,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是在羞辱我?”
轻轻的咬了秦朝的耳朵一下,楚铮小声说:“秦姐姐,我不是故意的羞辱你,你也不要把我刚才的那个动作看作是羞辱。”
“这还不算是羞辱吗?你可知道,我根本适应不了这种方式。在我看来,这就是你对我的不尊重。”秦朝挣扎了一下时,却发现睡袍已经被解开了,某男那具结实的身子,紧紧的贴着她,那个方才还在她嘴里的东东,正慢慢的挤进她身体的深处。
等秦朝的眉头猛地皱起,牙关紧咬住之后,楚某人顺利的‘闯关成功’,于是就暂时停止了动作:“秦姐姐,我知道你是那种比较正派,看待男女关系是非常严谨的人。但这不是我想看到的,因为从你嫁个我这一天开始,我只想在我们在一起时,你彻底放弃那些让我讨厌的正经面具,敞开心扉的做我的女人。”
低低的发出一声吟声后,秦朝咬着嘴唇的说:“我、我正经怎么了,难道你很喜欢我是那种、那种淫。荡的女人?”
“我当然不希望你是那种女人,一点也不希望。”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缓缓的挺动着,楚某人继续给秦朝洗脑:“其实你该听说过,男人最喜欢的是那种在外面像贵妇、在家里像贤妇、在床上像荡。妇的女人。因为只有这种女人,才是聪明的,她们懂得该怎么抓住男人的心,怎么展示她的魅力。可你呢?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注定不会这样去做,那么在以后你也许会失宠,失去我的宠爱,因为我就是你们的国王!所以呢,我必需得尽快改变你这种心态,让你变成一个懂得享受生活的女人……”
“享受生活?”
“是的,我要你和我在一起时,彻底的放开。”
“放开?好吧……”
随着身体深处疼痛过后腾起的奇异快。感,迷迷糊糊的秦朝,彻底的被楚某人攻陷,肆意的、狂放的按照他的要求,做着一些以前她想也不好意思想的羞人动作,从中体验到了做为一个女人本该体验到的极端欢乐。
沦陷了,秦朝终于沦陷了,在某人那强大的淫威之下,抛弃了所有的矜持和自尊,仿佛是梦游般的享受着她迟来的……女人的感觉。
……
2012年8月15号,华夏,冀南东郊的楚铮制药集团。
今天,是个大日子,对长风集团董事长韩放来说,是个大日子。
因为他有种预感,在接下来的特殊竞拍招标中,长风集团将是本次竞标最后的赢家!
本次特殊的竞拍招标,是由政府主持,决定由哪家公司来全盘接手楚铮制药集团。
楚铮制药集团,这可是一只下金蛋的鸡,韩放已经眼馋许久了。
正文_第1273章 :三十八个亿!
谁将成为冀南楚铮制药集团的新老板?
自从楚铮制药集团的老总花漫语车祸、柴紫烟下落不明、周舒涵辞职、幕后大老板从鬼门越狱后,韩放就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动向。
长久以来在商场上的打拼,使韩放敏锐的嗅到了,楚铮制药集团集团必定易主的气息。
诚然,韩放知道楚铮制药集团集团的后台,绝不是只有楚铮那样简单,但他却敢肯定,国家绝不允许这样一只会下金蛋的鸡,因为高层人员的变动,就放在这儿不管,毕竟国家在里面还占有39%的股份,是仅次于楚铮的第二大股东。
所以呢,谁将成为制药厂新的主人,就成了韩放当前最关注的事情。
终于,就在韩放预感到了什么,暗中做好相应的准备时,本月月初时,政府终于出面运作了:通过竞拍投标的方式,拍卖国家从楚铮(周舒涵代办)手中收购的股份的38%,底价为十九个亿,将于8月十五号,正式在制药厂现场竞拍。
别看制药集团到目前为止,只生产‘龙宾健肝王’,但任何人都能看出,这是一座永远也挖不完的金山……只要世上有肝炎病人,新药厂就能挣钱,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而且,政府虽说在制药厂占有39%的股份,但肯定的是,政府不会派人前来这儿指手画脚,谁能拿到那38%的股份,谁就是名副其实的董事长。
消息传出后,世界商场震动,无数的跨国公司、合资企业,甚至连华夏的国企,都表示出了极大的兴趣。
一时间,冀南旅馆床位贵……
经过历时半月的预审、初审后,包括明珠双雪集团、长风集团、云水集团、日本三井财阀、英国太阳伞公司等十五家国际大型企业,从昨天闯过了最后的复审,进入了实质性的竞拍现场---楚铮制药集团的职工餐厅。
楚铮制药集团的职工餐厅内,装潢一点也不如那些大企业的餐厅,但坐在这儿的人没有谁在意这些,大家都在等待最后的时刻:究竟谁才能成为制药厂的第二大股东?
坐在最前面的韩放,表面上看起来很严肃,但他内心实际上很轻松,因为他有底气。
是的,底气。
底气这个玩意儿,虽说不能当钱花,但有时候却比钱还要重要。
京华谢家,就是韩放最大的底气。
而来自明珠的双雪集团,则是韩放执掌制药厂的最大‘敌人’。
至于别的那些大型企业,完全就是一些来陪太子读书的角色。
楚铮制药集团的本次招标,虽然表面上是向全世界竞标,但傻瓜也知道,政府不可能任由这样一只下金蛋的鸡,掌握在那些外国人手中。
所以呢,韩放最大的‘敌人’,只能是明珠双雪集团,和蜀中云水集团。
本来,依着明珠双雪集团的实力,韩放根本不敢想击败他们的,但当他发现今天来参加竞拍的人,不是传说中的双雪中的一个,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中年男人后,他的心就放下了。
刚才就说过了,久经商场的韩放,有着一种天生的预感,从双雪集团派来的竞拍团队中,他看到了机会:假如双雪集团对制药厂势在必得的话,那么他们的两大董事长肯定会出席今天的竞拍,绝不会仅仅派个代理人来了事。
到底是什么原因,制药厂这只会下金蛋的母鸡,没有引起双雪集团的重视呢?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玄机?
韩放不想去考虑这些,他只是在意长风集团能不能竞拍成功。
至于蜀中云水集团,韩放更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的云水集团,早就不是两年前的云水集团了。
虽说在前些日子时,柴紫烟的高调回归给集团注入了巨大的希望,可同样,随着她的失踪,集团再次迅速的没落了下去。
今天代表云水集团前来参加投标竞拍的,只是柴紫烟原先的秘书,田柯。
柴紫烟现在阿联酋度蜜月,看来她根本不想再掺合这些事了,云水集团这次出现在竞拍投标会上,也只是走个过场罢了……韩放心中这样想到。
……
上午十点半的时候,制药厂38%的股份,从十九亿的底价,已经拍到了二十三亿。
而且,在主持招标的主持人暗示下,那些外来企业逐渐明白了他们所扮演的角色,纷纷摇头苦笑着放弃了竞拍,只剩下明珠双雪集团,与长风集团两架企业相互竞拍。
代表蜀中云水集团出席的田柯,自始至终都没有举一下牌子。
本次前来主持竞拍的,是由来自京华发改委的一位叫齐增坤的副部长主持,齐鲁省、冀南市政府,都派来了相应的官员。
参与现场竞拍的企业,总共有十五个团队,但闻讯赶来的媒体却多达三十多家,这还是由政府出面精简了很多的缘故。
韩放一直关注着代表双雪明珠集团来的那个中年人,等他举起再加五千万的牌子后,马上就对坐在身边的副手点了一下头。
副手会意,随即举起了手中的牌子,一下子涨了一个亿:二十四亿。
虽说这次所有的流程,都是按照拍卖会形势来走的,但并没有拿着个木头锤子的拍卖师站在主席台上,更不会有人问说:多少钱第一次,还有没有人加价?多少钱第二次,还……
能够来这儿的人,都心知肚明,政府是不介意延长竞拍时间的,只有这样才能卖出好的价格,不是吗?
在长风集团举起‘24亿’的牌子后,代表双雪集团的那个中年男人,将手中的牌子放在了座椅上。
所有盯着他的人,通过他这个动作,都看出他已经放弃了继续竞拍,然后都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韩放。
双雪集团撤退了,他们放弃竞拍了,我马上就要成为制药厂新的掌门人了吗?!
在这一刻,韩放忽然有了一种不真实的茫然感,因为他根据从某个渠道得来的消息:当初政府从周舒涵手中收购制药厂这38%的股份,可是花费了整整三十八个亿,他为此早就从集团中凑出了五十个亿,准备孤注一掷。
可现在,长风集团才抬到24亿的价位,却没有人来竞拍了,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韩放向主持本次竞拍的齐增坤副部长看去,眼里带着巨大的迷惑,虽说他早就预感到他将成为最后的赢家,但也做好了经过一番惨烈搏杀的准备。
在这场也像竞拍、也像投标的不伦不类竞拍投标会开始之前,齐增坤副部长就曾经说过:当一家企业喊价超过十分钟后,还没有人以最低五千万的单价加价的话,那么这家企业将成为制药厂的第二大股东。
现在,双雪集团的代表放弃了竞拍,那些外资企业明白了他们本次前来的‘使命’,唯一一个有资格和长风集团叫板的云水集团,一直都是默默无闻,那么长风集团报出的这个24亿元价格,只要挺过十分钟,就将实现韩放的最终梦想。
十分钟,又是一个让人难熬的十分钟。
在韩放举牌后,所有人都在沉默,仿佛他们唯一的工作,就是等这十分钟缓缓的流逝。
汗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淌出的汗水,慢慢的淌进了韩放的眼睛里,涩涩的煞痛感,使他从迷茫中清醒了过来:双雪集团为什么在这么低的价位上,放弃了竞拍?蜀中云水集团为什么一直都没有任何的动作?我会成为最后的胜者吗?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韩放的脑子也越来越加的清醒,但他却没有了拍卖会开始之前,那种胜券在握的预感,尽管到现在都没有第二个人举牌,可他的心,却为什么这样慌张呢?
也许,我是激动的吧?毕竟谢家在背后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他们也希望我能入主制药厂的……韩放小心翼翼的舔了舔嘴唇,生怕打破了当前这难熬的沉默,会让别人忽然举起牌子,那样他就得付出至少五千万、甚至更多的价格了。
包括上百个媒体记者在内的所有人,都在适当的时候,保持着适当的沉默,一直等齐增坤副部长看了一下腕表,然后摸过麦克风话筒,准备说话时,大家的心中才齐刷刷的吐出了一口长气:终于要水落石出了。
我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心中有些许多莫明其妙茫然的韩放,在看到齐增坤的这个动作后,眼睛攸地一亮,下意识的挺了一下腰板,准备等确定结果出来后,站起来接受大家的掌声。
齐增坤把话筒拿到了嘴边,韩放的双腿肌肉已经绷直。
齐增坤的嘴巴已经张开,韩放的身子已经欠起……就在这时候,有人举牌了:“三十八亿!”
就在齐增坤准备宣布最终获胜者是长风集团、韩放准备站起来接受大家的欢呼时,有人举牌了,喊出了三十八亿的价格。
“嗡!”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一脚踏入小水洼中、惊起了一群蚊子那样,现场所有被沉默给压抑的几乎要崩溃的人,齐刷刷的发出了这种声音,全部站起来,向举着牌子的那个人看去:三十八亿,三十八亿!有没有搞错呀,单价五千万的竞拍价格,你竟然一下子提高了十四个亿!
是谁?是谁!?
是谁就在我将要成功时,一下子提出了这么高的价格,那个是人谁!?
在听到有人喊出‘三十八亿’后,韩放好像被闪电给劈了一下那样,心中重重的呻。吟了一下,然后呼的就从座椅上站起来。
因为极度的气愤,而致使他的脸色开始狰狞。
正文_第1274章 :你终于回来了!
为了获得楚铮制药集团的接受权,韩放做了大量的工作,包括那些见不得人的。
制药厂就像是一座金山,牢牢吸引着他,让他做梦都在想抱在怀中。
韩放不允许自己失败,因为他知道本次能否成功,对他来说有着决定后半辈子命运的意义。
所以,尽管明珠双雪集团以24亿超低价就退出后,心中有些怀疑,但即将成功的激动,却使他来不及考虑这一些,他只想敞开心扉的去迎接即将到来的成功:只需齐副部长说出‘时间到’这三个字,制药厂就属于他的了。
可就在此时,却有人喊出了三十八亿的价格。
这个人是谁?
是谁!?
韩放心中在重重的呻。吟了一下后,瞬间就灌上血丝的双眼,恶狠狠的向那个举起牌子的人看去。
他要看看,这个人是谁。
但当韩放看清这个人是谁后,随即就是一楞:怎么会是她?
这个在关键时刻举牌的人,正是没有被韩放看在眼中的田柯,代表江河日下的蜀中云水集团的田柯。
不仅仅是韩放在看清是谁举牌后一愣,就连主席台上的齐增坤也是一愣:本次竞拍投标开始之前,蜀中云水集团做为华夏三家进入复审的企业之一,自然会受到工作组的重视,集团的家底有多少,工作组早就了如指掌了。
依着现在的云水集团,别说是拿出三十八亿了,就是凑够三点八个亿,都是非常困难的。
所以呢,在竞拍投标开始后,包括齐增坤在内的人,都没有看好云水集团,就像是韩放那样,把最终的决战人选,列为了双雪集团和长风集团。
但就在双雪集团以二十四亿超低价、莫明其妙退出竞拍、长风集团即将摘到超值的胜利果实时,云水集团的代表人,田柯小姐却举起了三十八亿的牌子,这的确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见惯了大场面的齐增坤。
等现场的嗡嗡声小了下来后,齐增坤微微皱着眉头,通过麦克风,轻声问站起来的田柯:“田柯,你确定你现在的做法,是认真的?”
田柯微微一笑:“齐副部长,在您的面前,在这么多的企业负责人、记者的面前,我怎么敢信口雌黄?是的,我是认真的,我代表云水集团正式举牌,出价三十八亿RMB。”
“你们云水集团,指望什么拿出三十八亿来?”不等齐增坤说什么,再也无法压抑愤怒的韩放,当先问出了这句话。
韩放的这种做法,是完全违反本次招标竞拍会场规则的,但齐增坤并没有指责他,因为他也想搞清楚这个问题。
对韩放怒不可竭的质问,田柯冷冷一笑:“呵呵,韩董,你又是指望什么以为我们拿不出这些钱来?难道我们集团有多少流动资金,还得告诉你吗?哦,我明白了了,原来韩董一直对我们集团密切关注呀?呵呵,还真得谢谢你的操心才行。”
背后有谢家暗中大力支持的韩放,通过竞拍审核评估小组,早就知道现在的云水集团,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够几个亿的现金了,但他当然不能这样说,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说:“哼,商场如战场,讲究的就是个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要通过你们公司的股市走向,就不难看出你们有多少家底,这有什么稀奇的?”
不等田柯在说什么,齐增坤那儿抢先说话了:“田柯,根据上面的文件,本次投标我们需要的是现金支票,而不是不动产。评估小组事先曾经详细审核过你们集团的财务,知道你们不可能拿出三十八亿的,所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喊出这个价格。”
“齐副部长,您所说的这些,我都承认。”田柯微笑着说:“但是评估小组审核到的那些资产,是截止到三天前的。”
“哦?”齐增坤很纳闷的说:“听你这样说的意思,难道你们集团在这短短的三天内,就筹集到了大部分的资金?”
“正是这样。”
“不会是吸引外资吧?”气急败坏之下的韩放,再次Сhā嘴了:“田小姐,你该明白本次投标大会的规则,任何一家华夏企业,都不许用吸引外资的方式,来参与投标的。呵呵,我实在想不出,除了用这个方法之外,贵集团还能有谁在短短三天内,筹到最低三十八亿的流动资金。”
这个蠢货,怎么守着那么多记者和外国企业负责人,说出真正的内幕?
听韩放这样说后,代表政府的齐增坤等人,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在华夏,有很多事儿都披着‘冠冕堂皇’的外衣,可实际上……不说了,要不然会被河蟹掉的。
“你很快就能看到那个人了,她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田柯淡淡的说了一句后,下意识的扭头向餐厅门口看了一眼,心中却在焦急:要是你还不出现的话,我可真的抵不住了啊!
实际上,田柯这个扭头向外看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但所有人却很自然的跟着她向那边看去。
制药厂的职工餐厅,就在厂子的西北角,从这儿的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新药厂的大门。
大家都跟着田柯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向餐厅外面看去,却看到门口那些保安正打开制药厂的滑行门,有一辆黑色的越野车缓缓驶了进来……
……
在本次投标竞拍会开始之前,那些擅于察言观色的记者们,就敏锐的捕捉到了药厂众保安脸上的表情。
别看新药厂这一百三十多个保安,都是些你泥腿子,但很多人都知道,这些泥腿子才是制药厂原老板楚铮的心腹。
没有谁明白楚铮、花漫语这样出身高贵的人,干嘛要把一群泥腿子视为心腹,但大家却都在进门时,明显看出这些人脸上流露出的沮丧,好像他们的老婆被人抢走了那样。
这也怪不得这些保安会有这样的沮丧,因为谁都知道,不管是谁入主制药厂,他们都得接受被解雇的命运---一个总共拥有一千多员工的制药厂,用得着拿出比白领还要高的薪水,来养活这一百多口人吗?
更何况,在华夏更看重的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格局,没有哪位大老板,会养活这么多只会打打杀杀的泥腿子的,所以当制药厂新的董事长出来时,就是他们卷着被窝滚蛋的时候,他们要是再一脸喜色的,那肯定是脑子进水了。
不过,当所有人在看到接连有三辆黑色越野车驶进制药厂后,真得真得真得的看到这些保安脑子进水了,因为他们不但在对着那三辆车欢呼,有的人甚至还激动的跪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呀?
难道这些泥腿子因为即将被解雇,集体被刺激成神经病了,还是这三辆车中,载着他们的救星……餐厅内的人,都傻了般的望着那些一拥而上围住那三辆车发狂的保安,感到很是莫明其妙。
唯有田柯,终于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低声呢喃道;“你终于回来了!”
众保安忽然发狂的这一幕,的确是很让人奇怪,但大家都知道这一切应该是那三辆车中的人,让他们这样疯狂的。
那么,是谁在这三辆车中呢?
韩放呆呆的望着餐厅外面,脸色忽然一下子变的苍白,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扭头向代表明珠双雪集团的那个中年人看去。
韩放清楚的看到,那个代表双雪集团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从容的笑意,他顿时胸口如同被大锤擂了一下那样:原来,别人早就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才会提前放弃了竞拍!
齐增坤等坐在主席台上的人,也很想搞清楚是谁来了,但碍于身份,他并没有站起来,仍然稳稳的坐在那儿,因为他知道:这次不管来的是何方神圣,他们必定得来投标现场的,他所做的,就是在这儿等着。
果然,随着那些激动的肯定掉眼泪的保安们闪开车门位置,一个脸上戴着大大的墨镜、穿着白色西装的妞儿,从第一辆越野车上,姿态幽雅的迈了下来。
看到这个妞儿后,韩放砰地一下就坐在了椅子上,傻了般的说;“柴紫烟,是柴紫烟,她回来了。”
某个早就翘了的诗人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冬天已经到来春天还会远吗?
换在当前,这句话也该这样说:柴紫烟已经来到,楚铮能不跟着吗?
怪不得那些保安好像疯了那样,原来他们的天、他们的地,他们心中永远不败的扬哥,回来了。
……
“扬哥,你终于,终于回来了!”
等大热天还穿着一身立领中山装的楚铮,从第一辆车上下来后,孙斌灰扑扑的小脸上,已经泪水横流。
假如单以关心的程度来说的话,孙斌对楚铮的关心,绝不次于任何一个人。
因为他很明白,现在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这个被称为‘三太子’的男人给他的。
正因为楚铮的‘赏识’,孙斌这个本来会终老在黑出租、或者地头田间的泥腿子,才会拥有今日的地位:每天可以带着几十号手下,到背着双手叼着最昂贵的香烟,在那些所谓的大企业白领,甚至政府工作人员面前,仰着下巴的装大爷。
可就在制药厂和孙斌的地位更加蒸蒸日上时,花漫语出车祸了,柴紫烟失踪了,楚铮犯案了,他的天……塌了。
虽说楚铮后来找出了‘王朝惨案’的真凶,洗白了他的冤屈,就在孙斌等人盼着他回来时,这厮却加入了阿联酋国籍,成了一名可耻的外国友人。
正文_第1275章 :这也太夸张了!
孙斌本以为,楚铮在洗白了他的冤屈后,会很快回到冀南的。
因为这儿还躺着他儿子的母亲花漫语,还有他的企业,他的保安兄弟们……但这厮,却入了阿联酋国籍,成了一名可耻的外国友人。
楚铮在阿联酋,同时和柴紫烟、秦朝、叶初晴三人举行婚礼的现场直播,孙斌等人都看过了。
正因为都亲眼观看了楚铮的婚礼,所以孙斌才确定他不会回来了:一个心灰意冷下加入别国国籍的家伙,又怎么会在意他们这些泥腿子?
更何况,周舒涵早就已经把楚铮的股份,高价转手了,严格的说起来,楚铮已经和制药厂再也没有了丝毫的关系。
这样一来的话,依靠楚铮才走到今天的孙斌等人,有什么理由再呆在这儿呢?
除了他们的扬哥,还有谁会在意一群泥腿子出身的保安?
在由政府主持召开竞拍投标会之前,孙斌等人心中还存着‘楚铮会回来’的奢想,渴望他能脚踏七彩祥云的出现……
但随着竞拍投标会议的开始,在餐厅门口安排的保安传回的消息,他们这个奢想正如吐了白沫的几把那样,慢慢的萎顿下来。
所有的保安,都脸色阴沉的站在门口,他们再也没有了昔日‘以厂为家’的主人翁精神,都在静静的等待竞拍投标会的结束,然后收拾铺盖闪人。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门口来了三辆乌黑铮亮的奥迪越野车。
放在以前的时候,当不熟悉车牌的车子出现在门口后,不用孙斌吩咐,早就有人迎上去鼻孔朝天的问三问四了,但今天没有人动。
也许今天下午,我们就得离开这儿了,又何必管开这种车子来的人呢?
众保安都存着这样的想法,站在原处用一种近乎哀伤的眼光,看着那三辆停在门口的车子。
滴……等第一辆车子轻按了一声喇叭后,孙斌才吐掉嘴里的烟头,有气无力的吩咐于老大:“开门!”
“哦。”于老大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一声,用遥控打开了滑行门,望着贴着黑色车膜的车子心中暗骂:这又是哪家趁火打劫的孙子来了?
三辆车缓缓的驶进制药厂大门时,第一辆车的车窗,咻咻的滑下,一张让孙斌恨不得‘以身相许’的贼兮兮的笑脸,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扬哥!?”看到这张面孔后,孙斌浑身猛地一震,随即就像武大郎看到从西门庆家中回来的潘金莲那样,激动的是泪水横流:“扬哥,你终于,终于回来了!”
孙斌说出这句话的声音不算高,但被众保安听着耳朵里后,却如同晴天霹雳那样,把他们给震的不行不行的:“扬哥回来了?他在哪儿?别他嘛的挡着洒家,让我看看……啊,是扬哥,扬哥,回来了!”
当一百多号保安确认坐在车子里的那个人,就是他们朝思暮想的楚铮后,现场气氛就像有个爆竹扔在马蜂窝里那样,全部都挥舞着双手的,疯了那样的捶胸顿足,于老大更是在狂喜之下,噗通一声的跪倒在地上,放声大哭:“扬哥啊,俺好想你啊……”
没办法,假如于老大失去当前工作的话,那他就无法让石头沟子村的马大鸟进制药厂当工人,马大鸟无法来制药厂工作的话,那么他妹妹马小花,就不会答应嫁给于老大当媳妇儿……
虽说早就预感到这些保安会在看到自己这些人后,个个会激动的好像见了死了几十年的亲爹亲妈那样,但柴紫烟还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激动到这种地步,瞠目结舌的望着跪在地上痛哭的于老大,她喃喃的说:“不会吧,这也太夸张了吧,不就是一份工作吗,至于这样搞?”
楚铮摘下脸上的墨镜,淡淡的说:“你永远不会明白这份工作,对他们这些低层人的重要性。好了,下车吧。”
“你以后最好少在我面前装这些深沉,哼!”对楚铮很轻的哼了一声后,柴紫烟推开车门,款款的下了车子。
“于老大,你别尼玛的哭了,今天是扬哥回归的大好日子,你少在这儿流猫尿。来呀,四狗子五猫子,把这丢人的家伙给我拽到一边去!”孙斌极快的下达了命令时,已经急匆匆的绕过车头,替坐在驾驶座上的楚铮打开了车门:“扬哥,请下车。”
楚铮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迈步下车后,在孙斌的肩膀上拍了拍说:“斌子,嘱咐兄弟们都安心做事,老子是不会忘记你们的。”
虽说孙斌和楚铮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什么过命的交情,俩人之间也有着巨大的身份差异,但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像是爱那样,不分国界、地位高低,以及……性别。
不得不说,楚某人对孙斌说出的这句话,的确是难登大雅之堂,可随着肩膀上被拍了这一下后,他还是腾起了一股子‘士为知己者死’的巨大激动,右脚一跺地,啪的一个敬礼高声喊道;“孙斌明白!”
这时候,秦朝、叶初晴、商离歌、顾明闯等人,陆续的从后面那辆车上走了下来,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王者归来’的自豪,以至于那些泥腿子们都用力的拍起了巴掌。
“好了,有什么事儿回头再说,别让那边的人等急了。”柴紫烟望了一眼职工餐厅的方向,径直向那边走了过去。
……
看到柴紫烟和楚铮,在一大帮人的簇拥下走来后,田柯早早的迎出了餐厅。
“紫烟,恭喜你。”田柯在柴紫烟来到餐厅门口后,先对她的大婚表示恭喜。
柴紫烟摘下脸上的墨镜,如花的笑脸上,还带着一点点的不甘:“嘿,有什么好恭喜的,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我一个人。”
对柴大官人的抱怨,田柯聪明的选择了沉默,只是微笑着接过她递过来的墨镜,深深的看了一眼楚铮,然后就跟在她的身边走进了餐厅。
的确,不管是楚铮、柴紫烟,还是秦朝,这三个人不是被逐出家门,就是曾经强大的背景烟消云散,但齐增坤可不这样认为:谁要是以为他们都变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孩子,那绝对是一个致命的错误。
所以呢,当楚铮等人走进大厅后,他当先就从主席台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表示他对楚铮背后楚家的尊重。
在来之前,楚铮就已经知道了齐增坤的身份,以及出现在这儿的使命。
在这种副部级领导面前,楚铮还是知道该怎么做的,他紧走了几步来到主持台前,不卑不亢的微微弯腰主动道歉:“齐副部长,不好意思,我们因为一些客观原因,所以来迟了,还请多多包涵。”
“呵呵,也不算太晚,毕竟竞拍投标的结果还没有出来。”齐增坤笑呵呵的说了一句,然后就坐下了。
说实话,在看到楚铮出现后,齐增坤就知道今天的竞拍投标结束了。
……
谁都清楚,今天能够来参与竞拍的这些企业,都是通过繁琐的预审、初审、复审等环节,才有资格出现在这儿的。
严格说起来,楚铮根本没有来这儿的资格,尽管他曾经是这个制药厂的主人,相信他自己也也该明白这一点。
不过,齐增坤很清楚,楚铮既然来到这儿,就有来到这儿的理由,他所做的只是静观其变罢了。
在楚铮和齐增坤说话时,柴紫烟已经把参与竞拍的这些企业代表人看了个遍,当她看到脸色铁青的韩放时,眼中闪过一丝微微的不忍。
人不是草木,都是有情谊的,韩放这个人虽说是个窝囊废,也做了几件窝囊废才会做出的窝囊事儿,可柴紫烟当初毕竟对人家‘动过心’,所以眼看即将让他失望而归时,她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忍的。
但这一丝丝的不忍,随着楚铮的转身,迅速的从柴紫烟眼中消失,她的目光重新变得……纯洁起来。
楚铮等人的忽然出现,不可避免的引起了不短时间的骚动,一直等到这些拽儿吧唧的家伙都坐下后,大家才忽然想起:俺们今天来这儿,不是为了看他们的,而是为了参加这个竞拍投标会的。
在四周的议论声逐渐平静下来时,田柯已经把当前的局势,大体的告诉了柴紫烟,然后站起来对主席台上说:“齐副部长,各位领导,刚才我已经代表云水集团,为收购制药厂38%的股份,喊出了三十八亿的价格。接下来,我们的董事长柴紫烟女士,将亲自参与竞拍。”
大官人还是那个大官人,可就是因为一场公开的婚礼,别人对俺的称呼却从小姐转为女士了,特奶奶的,这变化也太快了些……柴紫烟心中嘀咕了一句,随即脸色一正的站了起来:“齐副部长,各位朋友们,相信大家都知道我现在仍然是云水集团的董事长,所以接下来由我参加本次的竞拍,不知道哪位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是啊,人家柴紫烟现在依然是云水集团的NOone,人家亲自赤膊上阵,谁都说不出个一二三来的,这一点齐增坤很清楚,他点点头刚想说什么时,憋了一肚子气的韩放,再次充当了先锋的角色。
“柴董,虽说你嫁给了一个外国人,可我知道你依然是云水集团的董事长,也有权力参加接下来的竞拍,但你们集团怎么可能会在短时间内,筹到三十八个亿?”韩放在说这些话时,把‘外国人’这三个字咬得特别清楚。
正文_第1276章 :楚铮背后的实力!
韩放刚看到楚铮露面时,的确心中很发慌。
不过,他接着就冷静了下来,因为他想起了楚铮现在是阿联酋籍公民,而本次竞拍,是拒绝外资的。
所以呢,韩放才故意把‘外国人’这三个字咬得特别清楚:“呵呵,柴董也许你不知道,制药厂是华夏的财富,是拒绝任何外资投入的。所以就算你筹到了钱,也没有资格参与这次竞拍的!”
韩放所说的这些话,是他第二次把潜规则置之脑后了,自然又‘获得’了齐增坤等人在心中的怒骂,但碍于当前形势,他们也不能说出来。
三十八亿RMB,对于曾经辉煌过的云水集团来说,拿出来肯定是小菜一碟,但那只是曾经。
曾经,只是代表着过去。
而现在的云水集团,与花漫语曾经执掌过的漫天实业那样,因为受到大环境的影响,都已经不复昔年的辉煌,陷入了举步维艰的困境。
这次漫天实业,甚至都没有来人参加竞拍。
反观韩放的长风集团,能够筹集到五十个亿的资金,这绝对是个了不起的成就,所以他这才这样自信。
其实说实在的,三十八亿RMB,放在楚铮眼中,还真不是多大的事儿,除了周舒涵退出制药厂时得到的三十八亿之外,别忘了人家当初还曾经答应秦朝,凑够十亿美金的。
所以呢,楚铮根本没有把几十个亿的RMB放在眼中,这也是够牛叉的了吧?
但就算楚铮再牛叉,再有实力,可这些钱都是他的,他现在又已经成了外国人……根本不符合华夏政府的利益。
而人家韩放,就是牢牢抓住了这一点:你丫的再有钱又怎么了,可你根本没有资格来参加竞拍!
为了成功取得制药厂的控制权,韩放不惜将潜规则搬到了桌面上,以此来逼迫齐增坤来对柴紫烟说:NO!
反正韩放背后有谢家的支持,他也不必要怵头楚铮的。
“呵呵,真没想到,韩董对制药厂这么有兴趣,早知道这样的话,当初我就该直接把股份转赠给你了,也免得出现今天这些麻烦。”楚铮对韩放笑了笑,笑容阴森。
楚铮现在很生气,很生气。
他想拿回本来就属于自己的东西,但却因为自己不再是华夏国籍,而无法为柴紫烟的云水集团提供资助,就算事后肯定会找韩放的麻烦,但当前他除了叫花子咬牙穷发狠外,根本没有屁的办法。
楚某人打打杀杀那绝对是专家的,可在商战中,他能起到的作用只能是摇旗呐喊,甚至连田柯身边那个小文员都不如,所以只好阴森森的看了一眼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柴紫烟身上。
在韩放说出这些话时,柴紫烟心思电闪之间就明白了这些道理,也知道韩放虽然违反了某种潜规则,可人家的攻击却恰到好处。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新药厂被韩放收购?不行,我得尽快想个办法,哪怕让今天的竞拍暂时流产,也不能让他得逞的!
柴紫烟心中虽说极快的盘算着,但她脸上却依然带着、带着大智若愚的稳重,尤其是在楚铮向她投来‘求救’的目光时,她更是露出了一个恬静的笑,那么从容,那么淡定,那么的运筹帷幄……实际上啥办法也没有,就是单纯的笑。
柴紫烟的笑容,就像观音菩萨洒下的甘露、佛祖头顶散发出的佛光那样,让满腔怒火的楚某人,心中渐渐的淡定了下来,却让孤注一掷的韩放,心中猛地一揪:难道除了动用楚铮的财产外,她还有别的办法?
“韩董,你怎么知道我们云水集团,会借用楚铮的钱呢?”眼角余光看到大家都望着自己的柴紫烟,抱着膀子在椅子前面来回的走了两步,转身望着餐厅门口的那些保安,心想:最好想办法让外面的孙斌看懂我的意思,用停电、放火甚至打架斗殴的方式,来干扰本次竞拍。
对柴紫烟的反问,韩放只是笑了笑,脸上带着不屑的耸耸肩,没有再说什么。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韩放自然不会蠢到去问什么,因为他已经算准,这时候齐增坤肯定得被迫出面询问了。
果然,就在柴紫烟拼命给楚铮使眼色,让他想办法破坏当前竞拍流程时,齐增坤说话了:“柴董,韩董的话虽说有些过于偏激,但也是合乎情理的。如果方便的话,还请柴董用事实来证明,云水集团将独资收购这些股份。”
事实?我哪有什么事实呀,我带来的这些钱,都是楚铮的……听到齐增坤发话了,柴紫烟白白浪费了抛给楚铮的那几个眼色后,只好转身,刚想施展她那顾左右而言他的本事,先把竞拍时间往后拖延时,忽然有个男人的声音说:“齐副部长,关于这件事,我想我是最有权力发言的。”
“哦?”齐增坤顺着声音望去,就见代表明珠双雪集团的那个中年人,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今天代表明珠双雪集团来参加竞拍投标的人,姓铁,至于他叫铁什么名字,齐增坤这种身份的人,是不不会在意的,所以他只是点了点头说:“铁先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是啊,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嘛……柴紫烟在听到这个男人说话后,心中一楞,但脸上却依然带着睿智的笑容,好像正在城头上唱空城计的诸葛孔明,镇定的是超凡脱俗。
那个铁先生笑了笑,侧转身子望着柴紫烟说:“因为云水集团筹到的这些钱,是我们双雪集团提供的。大家应该都清楚,双雪集团可是实实在在的华夏企业,不会违反某些规则吧?当然了,本来这件事我是不想透漏的,可既然长风集团的韩董……呵呵。”
什么叫做一笑尽在不言中啊?
就是铁先生这样的。
明珠双雪集团的华夏的地位来说,那绝对是超级大鳄,别说是让他们筹集几十个亿了,就是上千亿都有可能的。
而且,双雪集团麾下本身就有一家叫做‘天河’的银行,他们要是支持某个企业,那绝对是易如反掌的。
听到这位铁先生这样说后,韩放身子晃了晃,一下子就跌坐在了椅子上,随即彻底的明白了:怪不得双雪集团放弃了竞拍,原来他们早就支持柴紫烟收购制药厂了,可我还在这儿傻呼呼的做美梦,白白的得罪了齐增坤和楚铮……
“哦,原来是这样。”齐增坤也没想到云水集团背后,还有一个强大的不像话的双雪集团在支持,虽说他也隐隐看出一些不正常,但只有傻子才会刨根问底呢,反正在楚铮刚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人家必需得收回产业了。
看了看呆坐在椅子上的韩放,齐增坤淡淡的说:“韩董,不知道你还有什么疑问,可以现在提出来。”
韩放身子有些发晃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刚想说什么,却见站在柴紫烟身边的楚某人,对着他一个劲的笑啊笑的,顿时就耷拉了下了头,嘶声说:“我、我没有了,我退出本次的竞拍!”
这次韩放虽说为了势在必得,带来了五十个亿的现金支票,但他这点钱放在开银行的双雪集团眼中,那绝对是不值一提的,他根本没必要再用抬价到五十亿的方式来恶心人了,所以很聪明的选择了放弃。
说完这句话后,韩放一言不发的转身就向外面走去,长风集团的其他工作人员赶紧的跟了上去。
韩放的提前离场,齐增坤并不在意,他只是按照竞拍规则,在柴紫烟再次喊出三十八亿的价格后,等了十分钟,然后拍板:楚铮制药集团38%的股份,被蜀中云水集团收购。柴紫烟这个法定代表人,将同时代理拥有39%股份的政府,以董事长的身份入主制药厂!
当齐增坤用麦克风讲出这番话后,外面的孙斌等人,马上就放起了鞭炮……
……
接下来的签字等手续完毕后,齐增坤婉拒了楚铮去酒店搓一顿的好意,带着工作小组当即踏上了返京的路程。
安排顾明闯带领那些记者啥的去酒店后,楚铮和柴紫烟一起走到了那位铁先生面前。
柴紫烟自问和明珠双雪集团并没有什么交情,对这个铁先生更不熟悉,所以在简单的表示了几句谢意后,就站到了一旁。
楚铮看着眼前这个外表很纯朴、但眼神中偶尔会流露出寒光的铁先生,伸出了右手:“我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就曾经听说前龙腾十二月中的四月、君子铁摩勒就在明珠双雪集团,不知道铁先生……”
铁先生握住楚铮的手,用了攥了一下淡淡的笑着说;“你猜的不错,我就是那个铁摩勒。其实在很早的时候我早就听秦玉关、荆红命他们说起过你,早就想见见胡老二的学生了,所以这次才专程来到冀南的。嗯,单从外表看,你的确配得上做胡老二的学生。”
什么叫单从外表看啊,这话听着咋这么别扭呢……楚铮刚想说点什么,铁摩勒却松开了他的手:“好了,这儿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我也该回去了。不过,楚铮,在临走之前,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铁摩勒是胡灭唐的兄弟,要是按辈份的话,楚铮和叶初晴都该叫他四叔的。
现在,铁四叔有话要送给楚铮了,他当然得恭恭敬敬的说:“铁四叔,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一定会牢记的。”
正文_第1277章 :柴紫烟怀孕了!
这次明珠双雪集团派人过来,就是打酱油的。
苏宁等人早就分析过了:双雪集团绝对不可以染指制药厂,但却又不能不相应政府的捧场,来这儿露一小脸。
就是带着这种心态,铁摩勒来了,并在关键时刻站了出来,力挺楚铮。
楚铮也许很明白铁摩勒那样说,只是一些客气话,但不管怎么说,人家帮了他,他就得感激人家,喊人家四叔……
铁摩勒笑了笑,算是承认了楚铮的称呼:“我知道你加入阿联酋国籍,是因为一些迫不得已的客观原因,但你永远都不要忘记,你是一个像我、像你老师一样的华夏人。希望你不管哪儿,到什么时候,都不要忘记自己的祖宗。”
说完这些话后,铁摩勒再次拍了拍楚铮的肩头,转身就走:“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我都听说过,很合我的口味。”
楚铮站在原地,望着铁摩勒快步走远的背影,呆了片刻才说:“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我的祖宗是谁。”
……
2012年8月16号,华夏各大新闻媒体,陆续发布了消息:云水集团以三十八亿RMB的价格,收购楚铮制药集团38%的股份,正式改名为冀南楚铮集团……至此,历时半个月的楚铮制药集团收购,完美落幕。
在报纸上刊登的,只是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关于集团内部的人事任免,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柴紫烟不出所料的成为了董事长,集团下设三位冀南分公司副总,分别是经营副总花漫语、生产副总周舒涵、海外业务副总谢妖瞳……
除了以上的这些人员外,本来楚铮还打算设立一名安全副总,让商离歌或者顾明闯担任的,可他们俩人对这些都不怎么感兴趣,最后只好正式设立了安环处,由孙斌担任处长,李金才任副处长。
云水集团正式更名为楚铮集团的消息传开后,蜀中云水集团那些元老们,纷纷表示抗议:我们云水集团是老牌企业了,凭什么要更名呀等等。
不过,但他们的抗议却在柴紫烟雷厉风行的一连串打击下,很快就闭嘴闷声发大财了。
当初大官人担任云水集团董事长时,就看这些董事不顺眼了,现在有了制药厂的强大助力、双雪集团的遥相呼应后,她当然得借此机会大力整顿。
从16号这天开始,经过一个多星期的大力整顿,云水集团设在国际、华夏各部门的机构,全部换上了楚铮集团的牌子。
至此,曾经在华夏商场辉煌一时的云水集团,成为了昨日黄花。
楚铮虽说对商场上的这些事儿不怎么懂,可人家孩子在柴紫烟ρi股后面,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才是商场上的杀伐果断:对原云水集团那些不听话的、不盈利的附属单位,柴紫烟是该撵的撵,该减的减,丝毫没有一点点的手软,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有楚某人和商离歌等人这帮邪恶势力的鼎力支持,柴紫烟更是放开了手脚,没有丝毫的顾忌,反正她也看出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得到了上面的默许,只要不是触动太多人的利益,没有谁想和她过不去的。
你以为楚铮和秦朝被楚、秦俩家逐出家门后,这两家的人就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欺负?
笑话。
……
在随着柴紫烟忙的四脚朝天的这些日子里,楚铮根本没有精力去操心别的事情。
一直到8月25号傍晚,回到冀南的阳光领秀城别墅后,楚铮才多少有了点轻松的感觉:“唉呀,没想到商场上这些东东,比在战场上还要累,整天勾心斗角的,真不是人干的事儿。”
“哼,你这意思是在骂我不是人了?”柴紫烟望着躺在沙发上的楚铮,冷冷的哼了一声,接过秦朝递过来的一盘三鲜水饺,捏起一个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抱怨道:“你这才见识了多少啊?要是让你单独创业的话,别说是整天腆着个笑脸的去和人说好话了,就是让你去做三……”
柴紫烟刚说到这儿,忽然就感到一阵恶心,一口就把刚咽下去的水饺吐在了茶几上,然后捂着嘴巴的就从沙发上站起来,飞快的向卫生间跑去,把正端着一盘水饺,从厨房走出来的叶初晴给吓了一跳,赶紧的放下盘子跟了进去。
看到柴紫烟忽然这样后,楚铮赶紧的从沙发上坐起来,问先是一惊随即若有所思的秦朝:“她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吃坏了肚子吧?按说吃坏肚子的话,也不该从嘴里往外吐啊……你瞪我干什么,我这不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嘛。”
秦朝拿过抹布,将柴紫烟吐出来的水饺擦进纸篓中,说话时的语气中带着酸溜溜的味儿:“有你这样说话的嘛,嘿哦,你大老婆并没有吃坏肚子,但肚子里肯定有问题了。”
“什么问题?”楚铮赶紧的追问:“你又不是医生,你怎么知道?”
“我不是医生,但我是女人。”秦朝抿了抿嘴角:“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很快又能当爸爸了。”
“啥?”楚铮一愣,随即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呀!不会吧?就她这种心机深沉的人,也能生孩子?”
秦朝白了他一眼,掏出电话说:“只要你是正常的,那么她就能生孩子,这有什么稀奇的?”
对秦朝的讽刺,楚铮才不会放在心上,他嘿嘿的傻笑着向卫生间跑去:“那我得去看看!”
卫生间里,柴紫烟正跪在地板上,脑袋对着马桶,夸张的‘呕呕’着,叶初晴一脸担心的替她轻砸着后背,看到楚铮跑起来后,一脸焦急的说:“楚铮,你快点打电话,让医生来看看紫烟这是怎么了?”
扭头看了一眼正在打电话的秦朝,楚铮傻Ъ兮兮的笑着说:“别慌别慌,她没事的,据本相公昨晚夜观天象,掐指一算,某个妞儿从此将有可能成为我儿子的老妈!令人高兴的是,我终于又要有儿子了。悲剧的是,她要是真怀孕了,谁来替相公搭理这诺大家产?”
“什么,什么你儿子你悲剧的?”叶初晴这个神经大条的家伙,在愣了半晌后,才明白过味儿来,马上就一脸羡慕加嫉妒的缩回了手,含情脉脉的看了楚铮一眼,昂着胸脯扭着腰肢的走了出去。
柴紫烟既然怀孕了,那么晚上就不能霸占着你了吧,嘿嘿……叶初晴除了嫉妒柴紫烟外,还很开心。
对叶初晴忽然表现出来的春意,楚铮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掐指一算今晚很可能得遭到她无节制的索取,悲剧啊!
几乎连苦胆都吐出来的柴紫烟,对着马桶呕呕了老半天后,这才一脸疲倦的顺势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脸色有些惨白的闭上了眼:“奶奶的,就是你把我从天网救出来的那晚没有采取措施,怎么就这么巧的中枪了呢?”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大势所趋吧。”对柴大官人的时常的对自己爆粗口,楚铮早就见怪不怪了,再说人家现在正替他孕育着下一代,被骂两句,埋怨几句又咋了?
假如换上别的男人,别说是被骂几句了,就是每天被揍一顿,哪怕是直接虐死呢,只要能让大官人给他生个孩子,前来排队的人,也肯定多过那过江之鲫。
用牙缸接了一杯凉水,楚铮蹲下一手抱着柴紫烟,一手递到了她的嘴边:“先洗漱一下嘴。”
柴紫烟接过水杯,咕噜咕噜的漱了一下,把水吐在马桶内后,就趴在楚铮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哼哼,想当年人家是一多么冰清玉洁的小女孩呀,怎么可能就怀孕了呢?你这个混蛋,就知道自己舒坦,难道就不会采取一下措施嘛。现在公司还没有走上正轨,正是需要我呕心沥血之时,我咋就怀孕了呢?哼哼,楚铮啊,要不咱不要这个孩子了吧?肚子到时候那么大,丑死了。”
“可别胡说,这可是咱俩爱情的结晶。你能够有现在这个情况,咱们经历了多少的磨难啊。”楚铮小心翼翼的把柴紫烟扶起来,抬手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别说这些傻瓜话了,为了我们两个的孩子,别说是公司了,就是老子的这条小命,也算不了什么。”
“你就会说这些好听的来哄人,反正你是只顾着舒坦,却不用承担怀胎十月、分娩的痛苦。”柴紫烟抱怨道:“怪不得都愿意当男人,原来是为了这个呀……楚铮,求求你了,咱不要这个孩子好不好,想起到时候会流血,我心里就怪害怕的。”
“不行!你以为我的种子发芽容易吗?还是那句话,宁可不要公司了,也不能不要孩子!再说了,除了你之外,不是还有周舒涵她们在吗?”对柴紫烟的要求,楚铮是一口拒绝,心中悻悻的想到:你怀孕老说我是为了舒坦,难道你当时不是为了这个?
“如果仅仅是制药厂这方面的话,周舒涵和谢妖瞳还能勉强应付得来,可要是再加上蜀中那些产业……那边刚刚经历了大范围的调整,她们肯定镇不住场子啊。唉,要是花漫语在的话,那我就放心了。”柴紫烟被楚铮半抱半扶着的走出了卫生间。
在看到秦朝和叶初晴后,她马上就一手托着后腰挺着小腹的样子,好像怀孕七八个月那样,实际上一点也看不出来。
别看柴紫烟口口声声的不要孩子,但这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样子,还是很让秦朝和叶初晴嫉妒的。
正文_第1278章 :家庭矛盾!
做为孕育生命的女人来说,怀孕应该是最幸福的事儿了吧?
俺不知道,因为俺是爷们……
事实上,别看大多数妞儿,在怀孕后都会在嘴上说多么怕怕,实际上这是一种幸福的要发嗲的表现。
虽说楚铮觉得集团离了柴紫烟肯定能正常运作,但听她简单的分析了这几句话后,还是有些担心:是啊,如果花漫语能够好好的话,依着她的经验和手段,肯定能顺利接手。但她现在偏偏还躺在医院中偷懒……而周舒涵和谢妖瞳,终究是太嫩了,根本无法挑起这么重的担子。
楚铮身边的妞儿,的确很多,仅仅是在冀南的,除了柴紫烟之外就有秦朝、叶初晴、周舒涵、商离歌、叶盈苏,还有梁馨。
但除了周舒涵尚能有点能力外,其他的几个都是些一看事儿不妙就会拔刀子的主,根本不可能担负起柴紫烟放下的担子。
在外面的倒是有几个经营商场的好手,像什么李孝敏呀,苏菲呀,南诏戏雪,这些人都有着独当一面的能力。
可她们本身都有一摊子事儿要做,楚铮在加入阿联酋国籍后,还没有来得及和她们联系,所以要想指望她们,暂时还不现实。
看到柴紫烟拽拽的样子,楚铮的愁眉苦脸后,打完电话的秦朝忍不住的说:“嗨,我说你们两个这是干嘛呀?别说现在还不能确定紫烟是否怀孕,就算是真怀孕了,离着行走不便还有至少五六个月呢。有什么事情在这么长的时间内处理不了啊,至于这样大惊小怪的?”
“哎,我说秦朝,你不会在质疑我是假怀孕的吧?”虽说秦朝的话很有道理,但曾经制造过一次假怀孕闹剧的柴紫烟,听她这样说后,顿时就不愿意了,不但不再叫‘秦姐姐’了,而且更没了刚才一手拖着腰的行动不便样,变成了双手掐腰。
柴紫烟在楚铮心中、在这个家的地位有多高,秦朝心中很清楚,也已经把她当做了大姐开始看。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柴紫烟再是大姐,可别忘了秦朝的实际年龄比她大,而且出身也够牛叉的,能够放低姿态把她当大姐看,这已经很不错了,更何况人家背后还有蒸蒸日上的秦家,可大官人呢,只是一个不如鸡的脱毛凤凰罢了,凭什么守着楚铮对人瞪眼呀?
更重要的是:本来你柴紫烟就已经怀孕了,挺让人羡慕的了,就不知道别人心中什么滋味儿啊,拽什么拽?
所以呢,心中很嫉妒的秦朝,没想到她只是说了一句很实在的话,柴紫烟就守着楚铮开始喝斥她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心中的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嘿嘿冷笑了两声:“嘿嘿,我并没有质疑你又在装怀孕了,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再说了,你真怀孕假怀孕的关我什么事,用得着这样吼我吗?哼!”
秦朝冷冷的哼了一声后,根本不等别人说什么,转身就向二楼卧室走去。
在柴紫烟心中,秦朝等人都是一些来和她抢老公的狐狸精,她能够容忍这些人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在这些人面前摆大姐架子,也是理所当然的,谁让咱又怀孕了呢……
却柴紫烟根本没有想到,人家好像根本不买她的帐,反而对她甩脸子,顿时就怒了,抬脚就向楼梯那边走去:“喂,秦朝,你先别忙着走,有什么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真假怀孕了?”
对柴紫烟的命令式口吻,秦朝根本不理睬,径自踏着高跟鞋,哒哒的就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你给我站住,今天非得和我说清楚……”柴紫烟刚说到这儿,胳膊就给人拉住了,她猛地一甩回头,才看到是楚铮:“你松开手,干嘛拉我?”
当前矛盾的发生很突兀,楚铮也没想到昔日很有大姐觉悟的秦朝,此时会这样反常。
他只是在稍微一愣时,柴紫烟就要追上去了,所以才一把抓住了她,陪着笑脸的说;“宝贝儿,有什么话要咱好好说不行?干啥非得这样急吼吼的,要是万一伤着肚子里的孩子,那岂不是罪过?”
楚铮要是不提孩子还不要紧,一提起孩子,柴紫烟反而更来劲了,再次把手使劲的一摔:“伤了就伤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要是急了,我就把他直接做掉!”
听柴紫烟这样一说,楚铮真烦了,猛地把她拉进自己的怀中,瞪着眼的吼道:“你他嘛的胡说什么呢!?”
“我就是……”柴紫烟说到这儿,忽然清醒了过来,望着楚铮呆呆的看了片刻,眼泪又开始往下掉了:“你、你这样凶我?昂,我都怀孕了,还为你公司的事儿着想,可你就这样凶我。”
依着以前柴紫烟的脾气,只要楚铮一和她瞪眼,她肯定会拧着脖子的和他对着干,万万不带服软的。
可现在,她却使出了女人最常用的眼泪攻势,一下子就让楚某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唉,这他嘛的什么事儿呢。”楚铮瞪着柴紫烟,过了片刻后,只得在叹了口气后松开她的手,一ρi股坐在沙发上,掏出一颗烟刚想点燃,却又好像想起了什么,把火机和香烟都扔到了茶几上。
自古以来,当一个男人身边有两个以上的女人时,该怎么维持‘后院’的平稳,就成了男人最需要解决的问题。
以前楚铮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麻烦,他在和柴紫烟三人结婚后也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可当秦朝知道柴紫烟有可能怀孕后,那种骨子里的嫉妒很自然的早就了麻烦,使她不想再忍受大官人的咄咄逼人了,这才一改大姐的温和形象,使了个性子的就走了:现在大家都是楚铮的老婆,职业、能力虽说有不同,但地位却是一般的高,谁愿意吃谁的气啊?
这就是一种很明显的争宠现象,而柴紫烟则是因为怀孕,才有了‘持宠而骄’的苗头。
不管是争宠也好,还是持宠而骄也罢,总之楚某人的后宫从现在起,就不会再平静了,该怎么维持好老婆们的和睦关系,就成了他必需面对的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要是解决不好的话,别说他再想玩’三人行‘之类的花活了,干脆去当救火队员算了。
……
在秦朝和柴紫烟发生小小的碰撞后,叶初晴就一直在哪儿傻傻的站着,除了搓着双手的坐在楚铮身边,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之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劝谁?秦朝?秦朝有错吗?柴紫烟?柴紫烟会听劝吗?楚铮……那厮现在的脸色这么黑,劝他这不是找凶吗?
“好了,柴紫烟你先坐下,让我们都好好的冷静一下行不行?”楚铮在沙发上呆了片刻,很烦躁的用双手使劲扑拉了几下头发,语气尽量柔和。
柴紫烟也看出楚铮有些心烦了,还真不敢再使性子,但绝不会放低姿态说她不对的话,只是气鼓鼓的坐在了另外一张沙发上,默不作声。
哒哒的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就在楚铮三人沉默时,从楼梯上传来,叶初晴抬头一看,就见秦朝背着一个不大的行李包,正从楼梯上下来。
“秦姐姐,你这是要做什么去?”也许是因为曾经和秦朝‘同床共枕’过吧,叶初晴对她还是很有好感的,看出她大有离家出走的意思,赶紧的站起身迎了上去。
秦朝咬了一下嘴唇,也没有看柴紫烟和楚铮,只是低声说:“我、我的婚假差不多到期了,是时候回部队了。”
叶初晴当然明白,秦朝所说的婚假到期,完全就是借口。
别看秦朝现在自己已经脱离了秦家,可是个人就知道,她在军中依然有着超然的地位,没有谁会因为她结婚不去部队,就傻Ъ兮兮的提出什么意见。
可她现在就以这个理由要回部队,叶初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只好扭头向楚铮看去。
楚铮脸色阴沉的望着秦朝:“你真要走?”
“我……”秦朝不敢说‘俺真得要走’的话,要是万一楚铮这厮说出‘你走吧,走了就别再回来’的狠话,她该咋办?
其实啊,秦朝在拿着行李包走出卧室时,心中就后悔刚才不该那样冲动了,但已经这样了,所以她只好硬着头皮的下来。
“闹,闹!一个要打掉孩子,一个要收拾东西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吗?”
楚铮从沙发上站起来,歪着脑袋看着眼前这三个女人;“你们都是老子明媒正娶搞回来的老婆,在我心中都是一视同仁的,可就因为屁大的一点事情,就闹这种可笑的矛盾,你们觉得我该怎么处理,昂?柴紫烟,你先说,我是干看着你们在这儿唧唧歪歪的吵啊,还是帮着你去训斥秦朝?”
柴紫烟眼睛盯着地板,撇了撇嘴说:“我哪敢这样要求你啊?”
对柴紫烟的不配合,楚铮也不在意,然后又对秦朝说:“秦朝,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呢?”
“我、我也没说什么,就是实事求是的说了几句话,哪儿想到她那样的反应?”秦朝现在也觉得自己不够理智了,根本不敢和楚铮对视。
“因为她的反应超出了你的容忍限度,所以你就收拾包袱闪人?”楚铮走到秦朝面前,劈手就去扯她手中的行李包。
完全是下意识的,秦朝往回一挣。
“给我拿过来!”
楚铮被秦朝这个无意识的动作,彻底给激怒了,夺过来后,转身对着对面墙边就狠狠的摔了过去!
正文_第1279章 :你们当我是病猫!
和楚铮结婚的这三个女人,大家除了都是他的老婆外,还和他有着生死与共的情谊。
三个女人中的任何一个,都和楚铮历经过磨难,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再仅仅是恩爱夫妻的感情,已经抵达了同生共死的境界。
一个男人,能够有三个如此优秀的老婆,他能不呵护她们,不疼爱她们吗?
可当她们之间发生了矛盾时,这个男人该如何解决呢?
不管是柴紫烟的错,还是秦朝的错,楚铮都无法叱责她们,甚至不能轻易说谁对谁错。
因为他很清楚,他这时候要是稍微处理不当的话,将会伤害其中的一个。
这三个女人,都将楚铮视作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在萌芽岛时,柴紫烟可以独自返回去搜救他。楚铮在‘死了’后,秦朝这个世家千金拒绝相亲,执意要为他守活寡,叶初晴呢,更是傻到拿根棍子结束了她的处子生涯……
她们对楚铮的爱,让他感觉比他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
所以楚铮很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们之间的矛盾,才在急躁之下夺过秦朝的行李包,劈手就摔在了墙上。
砰……的一声响,秦朝那个不知道装着什么的军绿色行李包,恰好被他狠狠的,砸在了一副由镜框镶嵌的名画上,玻璃哗啦一下的就碎了,落在了电视机柜上,溅起老远,声音清脆。
楚铮发脾气了,不管是真发脾气,还是假发脾气,反正他发脾气了。
有这样一句话是这样说的: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啊?
不管是柴紫烟还是秦朝和叶初晴,都没有想到楚铮会摔东西,一时间竟然都有些怕了,哭的也不哭了,嚷着走的也不走了。
别看柴紫烟等人都号称是新时代的新女性,因为出身和本领的缘故,脾气也不小,但华夏几千年的‘夫纲’早就印在了她们的脑海中,在看到楚铮发脾气后,她们首先想到的不是掐腰瞪眼,而是很自然的选择了……小心翼翼。
看到三个女人都战战兢兢的样子后,假如是放在平时,楚铮肯定心中暗自得意:嘿哦,就得用这种办法才能让她们懂得,在这个家里老子才是说了算的那个人!
可现在,楚铮根本没有心思去享受这种震住别人的感觉,因为他真的很烦:一个男人能够娶到好几个漂亮妞儿当老婆,这固然是一件‘名留青史’的得意事儿,可如何让她们懂得相亲相爱,这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他啥事也别做,干脆每天处理这些姑奶奶之间的矛盾算了。
三个女人,都傻傻的望着楚铮摔出去的那个行李包,站在那儿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也许楚铮根本没有注意到,刚才他在发脾气摔包时,身上无形之中透出了一股子让人心寒的死人气息。
死人气息,就是常说的杀意。
一个男人在处理家务事时,对着自己的老婆会透出这种气息,这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这家伙现在气愤到了极点,谁要是在这时候敢在持宠而骄的话,很有可能会马上接到一纸‘休书’,或者这厮干脆离家出走……反正他外面的贴心女人多的是,到哪儿也有暖床的。
眼角不停的在跳呀跳的楚铮,也盯着那个行李包,脸色阴晴不定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家伙不会是想趁机提出什么苛刻的条件,或者做出什么蠢事吧?
一直偷眼看着他的那三个女人,慢慢的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涌上了这种怕怕的感觉,但却又不敢说什么,生怕一张嘴就会成为这家伙怒火的宣泄点。
就在气氛很是诡异的压抑时,别墅外面的街道上,响起了呜啦呜啦的救护车笛声。
救护车的笛声虽说很难听,但总算是打破了当前这种诡异的气氛,让柴紫烟等人心中大大的喘了一口气。
距离客厅门口最近的楚铮,扭头向外面看去,就看到一辆顶着红蓝相间爆闪灯的救护车,停在了别墅门口。
这是环境,秦朝也适时的开口说话了:“咳,刚才、刚才我给军区医院打了电话,让他们过来几个人给紫烟检查一下身体……”
“哦,那我去开门!”叶初晴不等秦朝说完,就自告奋勇的去开门了,那脚步麻利的比保姆还要利索。
看来我刚才对秦朝的确太过份了,人家看到我不适后马上就打电话叫救护车,而且还是从军区来的……柴紫烟现在也为她刚才的无理取闹,而有了些惭愧,于是就低声向秦朝道歉:“秦姐姐,刚才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和你乱发脾气,还请你原谅。你就别走了,好不好?”
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楚铮,秦朝强自笑笑:“说实在的,刚才的事情怪我,我只是在听到你可能怀孕后,心中有些、有些嫉妒吧,所以才那样。好了,我不走了,你也赶紧的坐下,我让军区的石大夫给你号号脉,他可是军区最好的老中医了。”
两个女人低声说出的话,楚铮都听到了,但他仍然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
……
如果把冀南军区后勤部当做是皇宫的话,那么这位石大夫就是太医院的院长,见到一般二般的校官时,都是鼻孔朝天不带理的。
但秦朝这个校官却不同,就连李金才这个后期部长(部队上的李金才),都把她当菩萨供着了,石大夫一个拿针管子的,有什么资格在人家面前摆谱啊?
就像是今天吧,秦朝只给石大夫打了一个电话,他马上就推开了正在吃的晚饭,急匆匆的带人赶到了阳光领秀城别墅。
为了充分享受婚后的二人、四人世界,柴紫烟这栋别墅中除了他们四个人外,就没有第五个人了,所以叶初晴得亲自来给石大夫开门。
秦朝在给石大夫打电话时,说的很明白:我这儿有位忽然呕吐的病人,据观察很可能是怀孕了,麻烦石大夫赶来给确诊一下。
秦大校与柴紫烟、叶初晴都嫁给楚某人的事儿,只要是认识他们四个的人,都已经知道了。
所以石大夫马上就确定:能够让秦大校这样关心的病人,十有八。九就是楚三太子众老婆中的一个,他一个当大夫的能够给京华楚家的孙媳妇看病,这绝对是一种无上的荣耀和资本呀,尽管那小子现在离开了楚家,也加入了阿联酋国籍,可谁都能看得出这厮的地位,其实一点也没有下降。
石大夫带着两个助手下了车后,别墅的铁栅栏就开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妞儿,站在门前的灯光下,很客气的和他们说:“各位大夫,请进。”
一般来说,只要能住得起这种造价数百万的别墅,家中肯定雇着保姆啥的家政人员,平时洗洗衣服、做做饭开个大门啥的。
但石大夫可不敢把开门的这位当做是保姆,因为就算是中央首长家的保姆,也不会有这妞儿随意流露出的气质,他马上就意识到这是楚某人的三个老婆之一了,所以赶紧陪着笑脸的微微弯腰:“这位女士,我是冀南军区医院的石中玉,是接到了秦大校的电话,才赶过来的。”
“嗯,那麻烦石大夫了,请跟我来吧。”叶初晴含笑点头,带着几个人走进了别墅。
石大夫走进客厅后,一眼就差距出了异样:一个阴沉着个B脸的家伙站在门口,看着他进来后皮笑肉不笑的咧了下嘴巴。而秦大校正和一个漂亮娘们坐在沙发上,小声嘀咕着什么。在客厅的西边,还有一个散乱的军用旅行包,以及一地的玻璃茬子……
就算是傻瓜,也能从中看出什么,更何况是活了大半辈子的石大夫了?
但人家愣是装做没看到这一切那样,先对着楚某人笑笑,然后走到了秦朝面前:“秦大校,我来了。”
“石大夫,真不好意思,耽误你吃晚饭了吧。”秦朝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脸的歉意。
“呵呵,秦大校何必说这些客气话呢?”
“呵呵。”秦朝也笑了笑,指着从沙发上站起来的柴紫烟:“石大夫,我知道你把脉的技术很好,还请你给、给我这位妹妹看一下。”
秦朝并没有给石大夫介绍楚铮等人的身份,甚至都没有告诉他柴紫烟有什么不适,直接就让他号脉了。
石大夫不是那种不懂事的傻瓜,他自然不会问这是为什么的,只是严肃的点点头,然后坐在助手搬来的一个锦墩上,开始给柴紫烟把脉。
……
在近代战争历史上,曾经出现过一个很牛叉的女人,叫川岛芳子。
川岛芳子,原名爱新觉罗·显玗,字东珍,号诚之,汉名金壁辉,是肃亲王善耆的14位女儿,曾替日本长期做间谍。
川岛芳子参与了皇姑屯事件,九一八事变,满洲独立等秘密的军事和政治活动,并亲自导演了震惊世界的一二八事变,转移婉容等祸国的事件,她还曾在热河组织定国军骑兵团,为日本侵略军效鹰犬之力。
1948年3月25日川岛芳子被执行枪毙,终年42岁。
那个真正祸国殃民的川岛芳子死了,但岛国政府为了纪念她为岛国立下的汗马功劳,特地设立了一个专门由天皇直属的秘密谍报部门:东方之花。
在东方之花中,所有的人都是年轻的漂亮的女性。
她们在八九岁时,就入选了东方之花,接受世界上最严酷的训练,其教官就是来自前苏联的女克格勃,俗名称为‘燕子’。
正文_第1280章 :东方之花!
燕子,原本是一种春来冬去的鸟,可在前苏联的克格勃中,却代表着一个群体:女特工。
在二战之后的冷战时期,前苏联的燕子们,依靠她们的美貌和出色的身手,取得了一个个辉煌的成绩,可以算得上当世第一女特工,声名远扬。
岛国用燕子来训练东方之花,可谓是下了血本,这也是岛国天皇唯一能够执掌的武装力量,属于岛国极品机密。
从八九岁就被训练的东方之花们,经过十几年的残酷训练后,会经过一次全方位的选拔,选拔出来的第一名,就会被称为川岛芳子。
……
京华北郊,濒临关外荒漠的一栋普通两层居民房,忽然腾起了一个巨大的火球:轰!
这个地段地处比较偏僻,甚至比谢情伤开的那个小酒店,还要靠北,所以在这儿居住的人口并不是太多,道路两旁的建筑也是简陋的很。
假如有人听到这声爆炸声的话,肯定会以为这是煤气罐爆炸。
但假如有人能亲眼见证到爆炸后腾起的火球,就知道一两个煤气罐,肯定不会有这样大的威力了,暂且不说腾空而起的火焰,仅仅是持续足有十几秒钟爆炸产生的震动,就会让人怀疑这儿是不是个地下军火库。
这儿,不是地下军火库,却是一个让华夏政府非常注意保护的地方。
这栋外表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民居,有个只有秦亭轩这样的身份才能知道的名字,叫腾飞。
曾经在南海起到很大作用的寄生星,其中枢操纵系统,就是在这所毫不起眼的民居地下室内研制成功的。
谁都没有想到,华夏最高科技中枢系统的研究室,竟然会在这种外表看起来异常简陋的地方。
腾飞……随着爆炸声的响起,这个地方真的腾飞了。
距离爆炸现场足有一公里的荒野中,停着一辆军绿色的牧马人,车门前站着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男人是那种戴着眼睛、身材单薄的典型知识分子模样,而女人……女人的脸,在远处火光的映照下,带着一层冷酷的得意。
这是一张非常漂亮非常年轻的脸,这张脸的主人名字叫川岛芳子。
“芳子小姐,你想得到的东西,都已经得到了,这儿也已经被炸翻了,再也不会有丝毫的线索留下,我们的交易也算是顺利完成了,你是不是该实现你的诺言了?”戴眼镜的男人,等爆炸声不再响起后,嘴唇有些发颤的转身问川岛芳子。
川岛芳子微微一笑,慢慢的垂下眼帘:“你放心,我答应给你的承诺,绝对不会食言的,你先给我东西。”
眼镜男人马上抬起手,手中有一个优盘:“寄生星中枢系统的模拟演示,都在这里面。”
也许是因为远处大火的作用,川岛芳子盯着优盘的双眸,闪着绚丽的色彩:“岳博士,你不会故意留一手吧?”
那个岳博士赶紧的摇头:“研究所今日被毁掉,我也要今晚越境,怎么可能会留下什么东西呢?这玩意要是万一泄露,可是要遭杀身之祸的。”
“你知道这个就行,呵呵。”川岛芳子拿过那个优盘,在手中看了看随即装进了口袋中,然后转身向那辆牧马人走去。
岳博士看到川岛芳子拿了东西就走,承诺的那六千万美金还有百分之七十没有付,当然会着急了,赶紧的追问:“芳子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川岛芳子一脚踏在车门上,伸手从驾驶座上拿过一个笔记本电脑,扭头嫣然一笑:“自然是拿笔记本给你转帐啦。”
“哦,我还以为,呵呵……”岳博士不好意思的笑笑,笑声还在嘴边打转,忽然就觉得双眉之间好像疼了一下,接着就看到一簇液体从眼前腾起,然后,然后他就啥也不知道的,噗通一声的摔倒在地上,带着他称为千万富翁的美梦,永远的去了。
吹了一下带着消音器的枪口后,川岛芳子不屑的笑了笑,然后打开笔记本电脑,Сhā上了那个优盘……
……
谁都知道,中医在世界医学界,那都是牛叉到不行的一门医学。
就拿这个号脉来说吧,如果是一个有本事的老中医,仅仅凭着一个有妊娠反应的人的脉门,不但能号出她有没有怀孕,而且还能号出这个女人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这一点,并没有半点虚假,就连很多乡下小媳妇都知道,那就别说是柴紫烟了。
在石大夫微闭着双眼给柴紫烟号脉时,她的心情就开始紧张:如果真是怀孕的话,那么这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人家花漫语为楚铮生得儿子,到现在已经能打酱油了,那可是个儿子呀,楚家第四代中的大哥!如果她这次怀孕不是个儿子的话,那么……
柴紫烟想到这儿后,就不敢往下想了。
柴紫烟虽说是个不折不扣的妞儿,但受到华夏几年前‘重男轻女’思想影响,她迫切希望自己这次怀孕能够生儿子。
假如生的是个女儿,尽管楚家现在很希望家里多几个女娃娃养,但她觉得以后再看到花漫语的话,势必会觉得矮人家一脑袋的。
正是这种男尊女卑的思想作怪,所以柴紫烟的心情很紧张,紧张的脉搏总是忽高忽低的乱蹦达,这也给石大夫增加了一些难度,不得不好言相劝:“这位女士,我现在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有喜了。但要是想让我再进一步诊断的话,还请你务必要放松心情才行的。”
石大夫很明白,这些有权有势的贵妇人们,一旦怀孕后最想知道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所以他在号出柴紫烟有喜后,很自然的就开始给她查是男是女了。
“哦、哦,我知道了。”得知自己的确怀孕后,柴紫烟的心攸地平静了下来:不管是生男孩还是生女孩,这都是我柴紫烟的心头肉呀!
想到用不了多久,一个粉妆玉琢般的小人,就会从自己的身体里钻出来,躺在自己身边舞着小胳膊小腿的哭、笑,一种从没有过的母爱,让柴紫烟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嘴角勾起了一丝温馨的笑意,脑门四周也隐隐有了一个庄严而肃穆的光晕……
就在柴紫烟幻象孩子甜甜的喊她妈妈时,石大夫那温柔的男低音响起:“恭喜你,你这次百分之八十的是个男孩。呵呵,但是你以后得注意调解自己的心态,千万不要轻易的冲动,或者过度的劳累,这对胎儿的生长很不利……哦,对了,根据你的脉象来看,你应该有吸烟喝酒的历史,这两个坏习惯必需得改掉,要不然会影响孩子的脑神经发育……”
不等石大夫说完,柴紫烟就急急的说;“大夫,你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吸烟喝酒了,我保证!你确定这是个男孩吗?他才一个多月的时间。”
石大夫缩回手,呵呵笑道:“世上本没有绝对的事情,但我可以根据脉象确定,你百分之八十的会生个小公子的。”
得到石大夫完全肯定的答案后,柴紫烟激动的低声尖叫了一声,刚想霍地站起,却又赶紧的稳住身子,扭头对站在一旁的秦朝喊道:“嗨,秦姐姐,快,快给大夫们拿红包,要大大的红包!”
这会儿心情好了又叫秦姐姐了,什么事儿呀这是?
秦朝无声的苦笑着点点头,还没有说什么呢,石大夫就赶紧的双手乱摇:“别、别,秦大校,这可使不得。我还有事,这就得走了。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可以随时联系我,就这样吧,再见!”
秦朝知道,就算她强给石大夫诊金,他也不会要的,只好笑着说:“呵呵,那好吧,以后少麻烦不了你的,楚铮,你去送送石大夫吧。”
守着外人,秦朝还是得摆出她在这个家里有一定地位的样子,所以才明目张胆的支使楚铮送客。
一直在密切关注着这一切的楚铮,在听到石大夫说出的那些话后,也在心中松了一口气,丝毫没有因为秦朝支使他,就有任何的不快。
事实上,就算秦姐姐不说这句话,他这个一家之主也得出面的。
在石大夫一连的‘不用这样客气’的客气声中,楚铮把几个医生送出了大门。
等打着爆闪的救护车驶远后,楚铮这才点上一颗烟,站在门口向后面的客厅中看去:透过客厅玻璃,屋内那三个女人的身影,已经亲密的贴在了一起,不用进去看,他也知道这三个娘们在贺喜、在讨论怎么怀孕的经验……
望着客厅内那‘温馨’的一幕,楚铮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但同时也知道:假如再不拿出一些切实有效的办法,这种后宫起火的事儿,早晚还得把他忙得焦头烂额。
楚铮倚在铁栅栏上,望着矗立在远处夜色中的山脉,吸了一颗烟后,刚想转身走回客厅,却在转身时看到距离别墅不远路灯下的石凳旁,好像站着一个人,一个身材单薄的人儿。
楚铮心中一动,反手拉上铁栅栏,迈步向那边走了过去。
今晚的夜色,并不怎么好,天上虽然有月亮,但却朦朦胧胧的,带着一丝寂静的哀怨,就像周舒涵望着月亮的眼神。
……
两年多之前,自从得知柴紫烟才是楚铮明媒正娶的妻子后,周舒涵就把自己主动放在了小三的地位上,尤其是随着强势的花漫语出现,她更绝了做他妻子的心。
不过,就在周舒涵以为这辈子只能做楚铮一个快乐的小三时,那厮却加入了阿联酋国籍。
正文_第1281章 :真正强大起来!
阿联酋,那是西亚的一个阿拉伯国家。
那儿除了盛产石油外,还盛产可以娶好几个老婆的男人。
在得知楚铮加入阿联酋国籍的消息那一刻起,周舒涵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那颗平稳的心,就开始激动起来:看来,俺有希望光明正大的做他老婆啦!
但事实,总是残酷的,就在周舒涵迫切期望楚铮会娶她时,那厮根本没对她解释什么,就同时与柴紫烟、秦朝和叶初晴,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楚铮会娶谁,娶几个老婆,周舒涵不介意,她甚至不介意这厮加入了阿联酋国籍,反正她有十足的信心相信,他早晚还得回到华夏的怀抱。
周舒涵介意的是:楚铮和好几个女人结婚了,但却没有想到她。
而她那时候就在美国(楚铮被关进鬼门后,凡静就提议女儿跟着顾明闯等人去了美国),但却没有成为楚铮妻子中的一个,甚至都没有接到顾明闯那样的请柬。
假如楚铮只和柴紫烟结婚的话,那么周舒涵不会有一丝怨言,哪怕他同时娶了秦朝。
秦姐姐那可是出自名门世家的大家闺秀,小周妹妹可不敢和她攀比。
但叶初晴呢?
叶初晴为什么会得到那样的殊荣,难道在楚铮的心中,我还不如叶初晴重要吗……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在男女关系上,小周妹妹在电视上看到楚铮那场盛大的婚礼时,心中必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其实她压根不知道:楚铮娶叶初晴,胡灭唐在中间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尤其是楚铮在回国后,除了那天在重新收回制药厂时,周舒涵看到他了,随即这厮就忙的四脚朝天,跟着柴紫烟去了蜀中,这让她再一次感到了让很害怕的失落:他一直没有和我提起这事,难道在得到我之后,就想这样把我抛弃吗?
在这些天中,周舒涵的确感受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睡不安枕、食不知味。
对女儿表现出来的惶恐,凡静也是感到很无奈,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她,只是自己安慰自己:反正那个家伙喊了我老妈的……
这一晚,就如同以往那样,周舒涵在晚饭后,习惯性的坐在院子中的躺椅上,盯着远处的山脉发呆时,却看到一辆救护车呜啦呜啦的驶过门口。
阳光领秀城别墅,总共是十八座,而且还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平时大家也算是认识。
所以呢,当周舒涵在看到这辆疾驰而过的救护车后,就很自然的走出了门口,向那边看去,却惊讶的发现救护车正停在尽头的别墅门前。
难道楚铮他们回来了?其中一个人出什么事情了?
周舒涵心中这样想着,下意识的就向那边走去,可才走了几十米却有停住了脚步:就算楚铮他们真的回家了,可人家根本没有通知我,我这时候要是去的话,岂不是打搅人家四个人‘度蜜月’?
女人的心,不但让人无法看清楚,其实就连她们自己也无法读懂。
就像是周舒涵,明明很想念楚铮,可这时候却驻足不前,只是在路灯下望着月色发愣,甚至连救护车重新驶过她身边,都没有注意到。
“也许,你这样做有着你自己的道理吧,也许你根本不再在意我了,唉!”低低的叹了口气后,周舒涵装做满不在乎样子的耸耸肩,慢慢的垂下头刚想回家洗洗睡吧时,却猛地发现有个人就站在她前面不远的地方,顿时就是一惊:“啊!”
惊呼声刚出口,周舒涵马上就发现这个神不知鬼不觉来到她面前的人,正是那个让她神魂颠倒的家伙,楚铮。
“我这样做,的确是有我这样的理由。”
楚铮走上前,把周舒涵轻轻的揽在怀中,抚摸着她的发丝说:“说实话吧,别看我加入了阿联酋国籍,但我心中一直很忐忑的,没有让你出现在我的婚礼上,我就是想看看国内的反应。傻孩子,我这段时间的确因为公司的事儿冷落了你,这是我的不对,可你也不该对我们之间的爱情产生动摇啊。”
被楚铮轻轻拥在怀中后,小周妹妹那所有的幽怨,顿时都化作一江东流的春水,使她在感到甜蜜的同时,也有了些不好意思:“我没有对我们的感情产生动摇,我刚才只是、只是……”
“呵呵。”见周舒涵吱吱唔唔的说不出个理由来,楚铮笑着捧起她的脸,在她的唇上轻吻了一下,又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说;“好了,你不用解释了,别看哥儿们是个粗枝大叶的男人,但怎么可能看不透你那点小心思呢?别担心,我以后会给你一个婚礼的。等我们结婚后,我就再次加入华夏国籍。嘿嘿,虽说这样做很不厚道,势必会惹起一些非议,但老子根本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妞儿的感觉。”
听楚铮做出承诺后,周舒涵心中就像是喝了蜜那样,抬手砸了他胸膛一下说:“你也知道你不怎么厚道呀?哦,对了,刚才我看到那辆救护车去了那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楚铮犹豫了一下,才摇摇头说:“没什么大的事儿,就是、就是柴紫烟有了妊娠反应,秦朝打电话让军区的大夫来给看了看。”
“柴紫烟怀孕了?”周舒涵一楞,眼中浮上了明显的嫉妒之色,抱着楚铮腰身的手也下意识的紧了一下,那意思是说:LOOK,人家都怀孕了啊,你得让我抓紧了啊……
周舒涵的暗示动作,楚铮当然知道,这又让他想起叶初晴在洗手间挺胸翘ρi股的样子,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唉,我发现,哥哥我这样英俊神武的一猛男,在你们这些人眼中,完全堕落成了种马啦。”
周舒涵小脸一红,再次捶打了他胸膛一下嗔怪道:“讨厌啦,什么种马不种马的,说的这样难听!”
“难道不是吗?”楚铮揽着周舒涵的腰肢,顺势坐在路灯下的一个石凳上说:“糖糖,你知道吗,我现在才觉得,当初的想法简直是太幼稚了。”
“什么幼稚?”偎在楚铮怀中的周舒涵问:“你指的是哪方面?”
“处理女人关系的方面。”楚铮拥着周舒涵,就把刚才秦朝吃醋、柴紫烟发脾气的事儿,简单的说了一遍:“唉,我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最重要的,就是紫烟以后势必要减少工作时间,公司该由谁来掌舵。如果、如果漫语现在好好的话,那该多好啊,我就不用这样犯愁了。”
听楚铮开始为公司的事情犯愁后,周舒涵心中虽然不是滋味。
但她也知道,凭着她在商场上的能力,根本无法和柴紫烟花漫语俩人相比,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她缺少那俩娘们那股子杀伐决断的气势,这就是一个最大的弱点。
“我会尽快成熟起来的,相信花漫语也会好起来,这一切都将不再困扰你。”周舒涵顿了顿说:“楚铮,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松开周舒涵,楚铮点上一颗烟后问:“什么问题?”
“现在楚铮集团虽然号称华夏大陆第一集团,但真正实力只是在人脉上,而生产出来的东西,除了‘龙宾健肝王’之外,其他也没有什么优势项目,与长风集团、漫天实业相比起来,并没有多大的差距。”
周舒涵微微皱起眉头:“这也是韩放为什么敢参与收购制药厂的根本所在,假如集团没有了这些人脉,那将失去这些巨大的影响力,是个人就敢打集团的主意,相信柴紫烟也肯定想到这一切了,只是还没有腾出时间来解决罢了。”
楚铮沉思了一会儿说:“你的意思是说,现在楚铮集团虽然看起来很风光,但这种风光只是集中在了人脉上,实际上和韩放的长风集团并没有什么两样,对不对?”
周舒涵点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实际上除了制药业这一快,集团还不如长风集团的。人家韩放最不济还有航空业,而我们只是房地产、电子商务这一快。可电子行业,我们不能否认的是,根本比不上韩国和日本。而人脉这个东西,在国家利益面前,其实不堪一击的。所以呢,我们要想彻底让国家重视我们,必需得真正的强大起来!”
“真正的强大起来?
”对,强大到……得让国家离不开我们。换句话说就是,就是让国家忌惮我们,感觉不能没有我们,只有那样,我们才会处于不受制约的地步!”
楚铮还真没有想到,周舒涵竟然考虑的这样深,赶紧的追问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做,怎才能让国家忌惮我们?”
周舒涵反问道:“你知道明珠双雪集团,为什么隐隐有和国家分庭抗礼的地位吗?”
不等楚铮回答,周舒涵就解释道:“除了他们深厚的背景之外,最重要的就是秦玉关当年抓住了东海油田、中东油井、非洲铁矿、银行这四个方面!”
就像是个高谈阔论的经济学家那样,周舒涵坐在路灯下的石凳上,给楚铮这个经济土鳖上了生动的一课:“在未来世界发展的趋势中,能源始终处在第一位,这也是美国为什么四处掠夺他国资源的最根本原因。哪个国家或者企业,拥有了能源,这就相当于有了话语权。”
周舒涵顿了顿,继续说:“就拿明珠双雪集团来说吧,下去若干年后,就算秦玉关等人不在了,只要他的儿子孙子紧紧攥住能源,国家还是不敢对双雪集团轻举妄动的,这是事实。”
正文_第1282章 :卖保险的!
明珠双雪集团,到现在有多么的强大,是个认识钱的人就清楚。
当一个集团强大到国家不能失去时,那么这个集团就有了和政府讨价还价的本钱。
这一点,楚铮很明白,事实上他也想往这方面努力。
不过,要想把楚铮集团做大,却不是用嘴巴说说,就能做成的事儿。
楚铮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说:“糖糖,你说的不错,我现在也多少的明白了。但我们根本没法和双雪集团相比,因为当年他们创业时,有着太多的客观原因。事实上,也只有秦玉关才能做成那些事,换个人也未必能成功的。”
周舒涵笑笑,抬起右手,用食指轻佻的挑着楚铮的下巴:“我的个傻哥哥呀,你以为国家除了能源之外,就不再重视别的产业了?”
楚铮脸上一喜:“小妹,快说,除了能源之外,还有什么?”
“美国为什么会在世界上称王称霸呢?”
“人家当然是因为科技发达……”楚铮刚说到这儿,好像明白了什么:“糖糖,你不会是让我去研究军工企业吧?”
“傻瓜,虽说军工企业的确是一个国家称王称霸的根本,但咱们国情不同,而且我们当时也没有那么大的财力去研究那些,自然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啦。”周舒涵娇嗔的用手指点了一下楚铮的额头:“我看你就是在泡妞时,脑瓜子还算灵活,为什么遇到正事了,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呢?”
“也许我的使命,就是来拯救你们这些思春的小娘们吧。”
楚铮一把抓住周舒涵的手,一脸痒痒的不得了的样子:“好了,妹妹,你别和我绕圈子了,快告诉我该怎么办吧。”
周舒涵缩回手说:“当日南海事件时,华夏政府动用了杀手锏,让美国等国吃了个哑巴亏,这诚然是扬眉吐气了一次,但依着人家的技术,应该很快就能研制出有效的防御。所以啊,该怎么稳固华夏当前的优势,就成了政府最需要解决的问题……”
周舒涵刚说到这儿,楚铮一下子明白了:“我懂了,你说的是真正的高科技!”
周舒涵点点头:“是的,早就有军事学家提出,未来的战争将是太空作战。也许用不了多久,像美国、日本这种高科技发达国家,就能研制出真正的宇宙飞船。所以呢,航天业在未来势必会成为各个国家必需进军的产业。而你在这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干嘛不去考虑运用一下呢?”
现在楚铮终于明白周舒涵的意思了:当初他从奥林匹斯山回来后,就曾经和她说起过在那边看到的事情,宙斯王既然能培养出天网这样的网络变态,有2012地下城那样牛叉的下属单位,那么就应该有着世界各国都无法触及的科学优势。
至于奥林匹斯山的科学优势是不是在航天业,这一点楚铮并不是很清楚,但他却知道西方那些发达国家,所采用的先进技术,都是由本国公司研制出来的,比方美国的曙光女神侦察机,就是由马歇尔公司研制,日本最先进的核潜艇,就是由松下公司研制一样。
而做为奥林匹斯山下属单位的2012地下城,尚能研制出‘MD’基因病毒,谁知道宙斯王还有什么哪些领先世界的技术?
楚铮当初在奥林匹斯山时,也曾经听赫拉无意中透漏过什么,所以回家后就告诉了周舒涵。
楚铮说完后,就忘了,但周舒涵却记住了。
守着这么大一个金矿,而在这儿发愁,这绝对是傻Ъ行为。
……
得到周舒涵的提醒后,楚铮一时间好像看到了一条金光大道。
只是这条金光大道好走不好走,他根本不敢肯定,这一切都决断于宙斯王的身上。
如果不是周舒涵的提醒,楚铮也许最多抱着她安慰几句,然后就回去洗洗睡了,因为这些天他的确太累了。
但现在,他没有丝毫的倦意,他得一个人仔细的考虑一下,因为这件事关系到他的未来发展。
周舒涵也知道楚铮现在急需深思熟虑一番,所以也没有纠缠他,和他轻吻了一番后,就像只欢快的小鸟那样飞回家了……
有着柴紫烟、秦朝和叶初晴的家,绝不适合考虑问题,因为任何的问题在那两个吃醋的妞儿身子面前,也变得不再是问题了,所以楚铮并没有回家,而是叼着一颗没有点燃的烟,顺着路边向前漫无目的的走去。
人在考虑问题入神时,总是会忘记时间和路途,就像低头考虑问题的楚铮,顺着路边在夜色中独行了两个小时后,竟然走到了市区。
滴滴……一声汽车喇叭的叫声,将沉思中的楚铮惊醒,他猛地抬头时,才发现此时已经来到了市区的一加快餐店旁。
“靠,我刚才不会是魔障了吧,怎么一个人走了这么远呢?”楚铮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现在是晚上十点。
八月底的晚上十点,对于市区来说,绝对是夜生活刚开始的黄金时间,这从人行道上有着数不清的小情侣可以看得出。
咕噜的一声响,就在楚铮刚放下手机时,从他肚子里响了起来,他这才想起,因为柴紫烟捣鼓出的那些风波,到现在他才吃了几个水饺。
“幸亏老子还装着银子,要不然真得打电话搬救兵了。”楚铮摸了摸口袋中的钞票,很满意的嘟囔了一声,信步走进了这家快餐店。
盛夏八月份的真正夜生活,只是针对于夜市、歌厅、烧烤这一类行业,但对于快餐店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帮助。
楚铮信步走进这家快餐店时,不算很大的店铺里摆着十几张小桌子,只有最里面墙角的那张桌子上,坐着几个吃饭的人,其它的桌子上都没有人。
一个扎着白色围裙的中年妇女,看到楚铮走进来后,连忙热情的迎了上来:“先生,请问几位呀?”
瞥了一眼墙角的那桌人,楚铮随意的走到门口的一张桌前坐下:“就我自己,先来四瓶啤酒、一个红烧肘子和一碗米饭就行了。”
“好啦,先生你稍等。”中年妇女答应了一声,就快步向后面的厨房走去。
楚铮掏出随身携带的钥匙、手机香烟等物品,放在桌子上后,随意的向墙角那边看了一眼。
靠近墙角的那张桌子前,总共是四个人,两男两女,年龄都不是很大,最大的也就是三十左右,其中那俩女的顶多也就是二十四五,而且长得还不错。
这四个人都穿着黑色的西装、白色衬衣扎着领带,除了其中一个女人面前摆着一个笔记本电脑外,其他人手中都拿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一看就是搞推销或者卖保险的。
看到这四个人好像卖保险的后,楚铮马上就想起了顾明闯给他说的一段话:愣得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三个不要脸的也抵不上一个卖保险的。
虽说像卖保险这种直销行业,是未来经济发展的大势所趋,但这段话也很形象的指出了直销业不好做。
那些见人说话就脸红的内秀孩子,是绝对不适合做这种行业的。
要想在直销业做出点成绩来,首先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脸皮得厚:学会把被拒绝当做小黄瓜啃,学会像狗皮膏药那样的黏糊人。
想到这儿时,楚铮下意识的,对正面对着他的那个女人笑了笑。
那个女人一愣,随即也还了楚铮一个笑,随即低下头继续吃饭了。
假如我要是干直销行业的话,依着老子的人脉,肯定很快就能出大成绩,只是为啥没人来发展我呢?这绝对是直销业的一个巨大损失……楚某人很惋惜的想到这儿时,那个开快餐的中年妇女拿来了四瓶啤酒:“先生,你要的红烧肘子得稍微等一会儿。这盘花生米是白送的,你先就着(就着,是冀南的方言,意思就是先用这些代替)喝酒稍等吧。”
“呵呵,那可谢谢你了。”楚铮笑了笑,拿过一瓶啤酒倒在杯子里,美美的喝了一杯后,这才捏起一颗盐水花生放在嘴里,又开始思考他心中所想的那一些:难道我就这样单枪匹马的杀到奥林匹斯山去,对宙斯王说,老子需要你那些先进技术?嘿嘿,嘛的,人家又不是我儿子,凭什么听我的?唉,看来这事要想做成的话,还得找赫拉天后啊。
老天爷可以为楚铮作证:他在捏着花生米吃东西时,真的只是随意的望着前面那四个人,压根没有注意他们在做些什么。
但那四个人,却在楚铮进来后,就对他产生了一定的警惕,尤其是面对着他的那两个女人,更是不时的看他一眼。
知道什么叫共同点吗?
所谓的共同点,用冀南的一句方言来说就是:一个驴吊劈两瓣,都一个鸟样。
而楚铮做为一个成绩很不错的杀手,自然能通过别人的一举一动,察觉到相同的气息,这是因为他们都有着相同的共同点。
本来没有注意对面那四个人的楚铮,在那个打开笔记本的女人再次看了他一眼时,忽然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东西:警惕着的杀气。
咦,老子的运气还真不错,随便吃个快餐还能碰到这种猛人……楚铮稍微一愣,随即就对那个女人再次笑了笑。
现在他老人家很忙,根本没空理睬这些人是干嘛的,只要不是来找他捣乱的,他懒得管。
那个女人这次没有对楚铮笑,而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打开笔记本敲打了几下,低声和同伴说了几句什么。
正文_第1283章 :小气的男人!
谁都知道,在公共场合下,男人盯着不认识的妞儿笑一次,那叫绅士。
笑两次呢,那就可能是流氓了。
所以呢,楚铮对面那个女人在看到楚铮对她笑了两次后,不但没有再还他一个温馨的笑,反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不在理他,打开笔记本敲打了几下,低声和同伴说了几句什么。
靠,不就是个卖保险的嘛,至于这样拽?
咦,以前不是经常听干直销行业的人很喜欢陌生拜访吗?怎么今天这几个人没有拜访我,反而对我露出了‘俺好讨厌啊!’的神色?
楚铮心中这样嘀咕着,故意很犯贱的第三次对那个女人笑了笑,刚想低头吃花生米时,却忽然一楞。
前面已经说过了,别看楚某人的文凭不怎么高,但人家却懂得唇语,只要是他会讲的语言,他都能通过口型来读懂别人在说什么。
这一次,楚铮看懂了那个冷冷看了他一眼的女人,在和同伴说什么了,尽管对方是在用日语说话:“东西已经得手了,芳子那边的原件已经毁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们必需得连夜赶回东京去!”
原来这四个人是岛国人,东西,什么东西到手了?为什么在东西到手后,那边会把原件销毁呢?而且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们必需连夜赶回东京?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几个人很可能是同类中人。
楚铮在读懂了那个女人的这句话后,双眼微微一眯随即低下了头。
几个在偶然间才会露出本色的岛国人,打扮成卖保险的样子,在这样一家不起眼的快餐店吃饭,这本身就透着邪性,而且言谈中又涉及到什么东西,楚铮就算是傻瓜,也应该想到一个名词的:间谍。
难道这几个人是那边派过来的间谍?只是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东西……楚铮在低着头吃花生米时,眼角一直在盯着那边,希望能通过他们的交谈,从中‘听到’有价值的东西。
但让他失望的是,在那个女人说完那句话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了,而是在笔记本电脑上轻敲着键盘,不大的工夫就合上了电脑,然后从上面拿下一个优盘,挂在了钥匙扣上,装进了右边西装的口袋中。
楚铮只是一个敢打敢拼不要脸的杀手,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反间谍经验,根本无法和叶初晴这种受过严格培训的专家相比,所以他暂时只是怀疑人家而已,根本不知道接下来是秘密跟踪来个放长线钓大鱼,还是当机立断的把这几个人擒获。
楚铮不懂得该怎么处理眼前这事儿,因为间谍也有很多种的,而商业间谍就是其中一种最常见的。
假如这四个人只是商业间谍的话,现在有很多事儿要做的楚铮,还真没工夫去搭理这种事儿,但直觉却又告诉他:别看这几个人打扮的好像是和商业有关的,但哪家商家派出的间谍,会有在偶然间对一个陌生人透出杀意?
有意思,没想到出来吃顿饭,老子也能碰到这种事儿,不管怎么说,我都得看看那个女人装起来的是什么玩意儿……楚铮饶有兴趣的想到这儿时,快餐店的老板娘端着一碗米饭,一盘红烧肘子来了:“先生,你要的饭菜已经来了,四瓶啤酒,一盘肘子一碗米饭,加起来总共是四十八块钱。”
“哦,谢谢了啊。”楚铮掏出一张五十的递了过去,大手一挥很爽快的说:“剩下的那两块钱就不要找了,算是给小费了。”
这人真能装大方,不就是两块钱嘛,还小费小费的,你这样的小费也太寒碜人了……老板娘一愣,接过那五十块钱后,从口袋中掏出两个钢蹦放在桌子上,很客气的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从来不收别人小费的,你吃着好吃的话,下次再来吧。”
第一次主动给人小费,就遭到拒绝,这对楚某人来说感觉很没面子……他嘿嘿的笑了笑刚想再说什么时,人家老板娘转身走了,ρi股一拽一拽的,带着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的傲气。
“老板娘,结帐!”老板娘刚想走到吧台后面,那四个人中的一个男人也站了起来,这一次却是用的标准华夏普通话。
“好的,稍等。”老板娘摸过吧台上的一个计算机,手法熟练的敲打了几下:“几位,你们总共小费了一百二十三块钱,就给一百二好啦。”
刚才楚某人给人家小费的那一幕,那几个人已经看到了,并都向他投来很鄙视的眼神,所以当老板娘说出要一百二的时候,那个男人直接掏出两张红彤彤的老头票:“不用找了,剩下的就当小费吧。”
这一次老板娘没有拒绝,而且马上眉开眼笑的接了过去;“哎呀呀,这怎么好意思的啊,欢迎下次继续光临本店!我保证给你们打七折的。”
“呵呵,谢谢了,以后有空会来的。”那个男人笑了笑,拎着公文包的右手,抓起放在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转身向楚铮这边走来。
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层次的间谍,明明在这种小快餐店吃饭,出手还这样阔绰,一看就是猪啊。老子虽说是小气了点,但总比猪要强许多……楚铮心中冷笑一声,也没有抬头看,只是端起那盘红烧肘子,往盛着米饭的碗里扒拉了几块肘子。
这时候,拎着笔记本电脑的那个男人,已经走到了他面前,那个口袋中装着优盘的女人,就跟在他身后。
楚铮在扒拉肘子时,头根本没有抬起,仿佛是因为刚才那么‘阔绰’的给人小费而害羞了。
实际上,他一直在注意这些人走路的步法:嗯,这四个人虽然都是西装革履的,但包括这两个女人却都是穿着有利于奔跑的平底鞋。而且通过他们落脚时选择的点、和力度来看,无意中都带着随时爆发性,下盘功夫应该很擅长。
那四个人,根本没有瞧得起楚铮是干嘛的,更没有发现人家正在观察他们的步法。
也是,是个人就会鄙视楚铮这种只给人两块钱小费的男人,懒得再看他一眼也是很正常的。
第一个男人擦着楚铮的桌子走向了门口,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女人,紧跟着擦着这张桌子向门口走去……就在她将要经过桌子时,楚铮刚想放下的盘子一侧,盘子一震动,红色的、香喷喷的汤汁就从盘子里溅起,一下子溅到了这个女人右边的口袋部位。
“哎呀呀,真不好意思啊,这盘子太滑了,是我不小心。”楚铮看到汤汁溅到了女人身上后,连忙从桌子上抄起一张纸巾,抓住人家的衣服就擦了起来,一边擦还一边道歉。
“我说你这人是怎么搞的?”那个女人刚才也看到了,楚铮没有抓牢盘子,是因为抓着盘子的左手拇指上沾上了油水,所以在放下盘子时才会失手,继而溅起的汤汁溅到了她的衣服上,顿时就厉声喝斥了一声,一把将他的手给推开了。
楚铮一脸彷徨的站了起来,双手拿着纸巾连连道歉:“不、不好意思啊,刚才的确没有拿稳盘子,所以才……哦,你放心,我会为此负责的,还请你把衣服脱下来,再给我留下地址,等我给你洗干净后再给你送……”
“算了,我还有事要做,没空等你给我洗衣服,下次注意!”那个女人抢过一张纸巾自己擦了擦,皱着眉头的挥了挥手,对三个停住脚步的同伴使了个眼色:“没事,我们走吧。”
“谢谢,谢谢你的宽宏大量啊,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楚铮一脸诚惶诚恐的弯着腰,连声道谢。
那几个人谁也没有再搭理他,快步走出了小快餐店。
一副非常谦恭嘴脸的楚铮,目送那四个人迅速走远后,这才坐在椅子上,右手一翻亮出一串钥匙。
这串钥匙上带着一个黑色的优盘,楚铮把优盘取下后,就把钥匙扔在了桌子上,然后饭也不吃的站起来,摸了一下嘴巴转身向店门口走去。
那个在心里暗骂楚铮‘冒失’的老板娘,看到这家伙饭没吃两口的就走,就好心的喊道;“唉,我说大兄弟,你咋不吃饱了再走呢?”
“我要是吃饱了再走的话,就走不了啦,大姐。”楚铮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温和的笑笑说;“呵呵,我忽然想起得去南门夜市那儿接女朋友了,就这样吧老板娘,再见……哦,对了,我刚才拾到了一串钥匙,也不知道是谁掉了的,先放在这儿了。”
“咦,刚才我怎么没有看到?”老板娘咦了一声,低头放下正在划拉的账本子,绕过吧台向这边走来时,楚铮却已经急匆匆的走出了店门口。
老板娘还以为楚铮这么急匆匆的闪人,是因为怕女朋友骂呢,叹了口气笑着自言自语:“大姐我敢保证,假如你学会大方的话,你女朋友肯定不会骂你的。唉,这小子看起来长得人模狗样儿的,怎么这么小气呢,还不如几个卖保险的大方。”
老板娘嘴里嘟囔着走过来,拿起那串钥匙看了一眼,顺手装进口袋中,收拾了一下桌子,刚想端起楚铮才动过几筷子的红烧肘子,就看到刚才吃饭的那四个干保险的年轻人,急匆匆的走进了店门口。
根据老板娘这么多年来待人处事的经验,她通过这四个人一进来目光就对准了地下就判断出,这些人重新回来,应该是丢了什么东西。
正文_第1284章 :别糟蹋我了好不好!
小快餐店的老板娘,是个非常实在的大嫂,除了多少有点爱财的毛病外,其实还是很善良的。
假如有人在她店里丢了一百块钱以上的东西,她会很诚恳的和人家……说没看到。
不过,一串挂着剪刀的钥匙嘛,老板娘还是不稀罕的,现在废铁行市又不怎么样,于是就笑嘻嘻的从口袋中拿出那串钥匙,晃了晃说;“嗨,这串钥匙不会是你们丢了的吧?”
“是呀,这正是我丢了的钥匙,谢谢你老板娘!”当先走进来的那个年轻女人,看到老板娘举起的钥匙后,本来很凝重的脸色顿时露出狂喜,赶紧的快步走过来,一把就将钥匙抢了过去。
虽说这个女人抢钥匙的动作,让老板娘感到很不满意,但她也可以原谅的,毕竟丢了钥匙是件很让人心急的事儿,于是就不在意的笑了笑,还没有说什么,那个女人的脸色忽然一变,抬手一把就揪住了她的衣领,语气阴森的说;“你告诉我,你是从哪儿捡到这串钥匙的!?”
本来因为这些人多给了八十块钱的小费,就对他们很有好感的老板娘,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年轻女人抓住了衣领,而且那目光还那样吓人,没来由的身子打了个颤,乖乖的说:“钥匙是、是刚才在这儿吃饭的那个年轻人捡到的,他……”
不等老板娘说完,这个女人再次厉声问道:“那个人呢?”
“他刚走不久,他走时曾经说过,他要去南门夜市去找女朋友……”
“南门夜市在哪儿?”
“出门左拐,向西走大约一站路,再左拐,就是了。”
老板娘刚说到这儿,这个女人就松开她,转身和几个伙伴一起窜出了门口。
“一个女人家这样霸道,真让人搞不明白,还不如刚才那小伙子。”
那四个人走了很久了,好像曾经和眼镜蛇近在咫尺对望了片刻的老板娘,这才慢慢的回过神来,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双脚一软的坐在了楚铮刚坐过的那个椅子上。
……
楚铮出了小快餐店后,先往左转,然后直接穿过公路就到了对面的车站牌下,站在一棵树的阴影中,观察这边的动静。
楚铮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优盘中有什么东西,但他并没有急于找个网吧去看看,而是藏在这儿等那几个说岛国话的人再次回来。
果然,那四个人并没有让楚铮等太久,就急匆匆的返回了快餐店。
通过快餐店的玻璃,楚铮清楚的看到了那个女人抓住老板娘的那一幕,心里悠然自得的想:都说得罪女人是最不明智的,其实得罪大爷我这样的男人,应该是更不明智才对。嘿嘿,老板娘啊老板娘,让你再看不起我,这下子遭到报应了吧?
楚某人幸灾乐祸的躲在暗中,看到那四个人走出快餐店马上就向西走后,这才贴着绿化带从这边跟了上去。
要是论起反间谍来说,楚铮绝对跟不上叶初晴的。
但要是论起追踪,十个叶初晴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因为在暗中追踪目标而不被发现,是一个杀手必需学会的本事。
……
南门夜市,是冀南几大夜市之一,在这儿随处可见摆地摊的、卖书的、干烧烤的。
虽说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但夜市上的游人还很多,要想在这儿找到一个人的话,无异于大海捞针。
那几个匆匆赶到这儿的年轻人,分开在夜市中晃悠了大半个小时,也没有看到楚铮,最终只好重新聚集在夜市口会合,凑在一起低声商量了片刻后,然后原路返回,一直走到一家叫做‘宾客来’的小旅馆面前,这才走了进去。
一直在暗中盯着这些人的楚铮,看到他们进了这样一家小旅馆后,不由得有些失望,也失去了继续追踪的兴趣,于是就掏出那个优盘,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觉得时间不早了还是先回家再说,反正那个女人曾经说过,这里面东西的原件已经销毁,他也不怕泄露了什么。
恰好,这时候叶初晴给他打来了电话:“楚铮啊,你现在哪里呢?”
“我啊,我现在市区转着玩呢?”楚铮没好气的回答:“这都十点多了,你这才给我打电话,难道不怕我被人拐跑了?”
“你不拐跑别人,别人就已经是烧高香了,谁敢拐你啊?再说了,你又不是大姑娘小媳妇的,谁会拐你啊,拐你回家当猪养着?”叶初晴看来心情还不错,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开玩笑。
“呸!”楚铮呸了一声骂道:“我要是猪的话,那么你就是小母猪!”
叶初晴低笑了一声说:“咯咯,好啦,你说你现在哪儿,我去开车接你。”
“算了,我真在市区呢,你就别来接我了,我还是自己打车回去吧。”楚铮看了一下前面的路段,小声说:“你现在先去洗白白了,乖乖的去床上等我。咱可说好了,你得穿上那套从蜀中带回来的情趣内衣。”
“讨厌啊你,整天就想着这个。好吧,你快点回家啊。”叶初晴在那边脸蛋红扑扑的骂了一句,然后就挂掉了电话,喜滋滋的洗澡去了。
……
有人曾经这样形容出租车:当你没事在路边溜达时,那出租车是一辆接一辆的在你身边按喇叭,好像倒贴给你钱请你坐车似的,可当你真需要一辆出租车了,它却像公交车那样,半小时也不会出现一次。
楚铮现在对这段话是深有同感,这不他顺着路边溜达了十几分钟了,也没有看到一辆空着的出租车,这让他有些心烦。
“特奶奶的,开辆奥迪A6很了不起吗?就这样停在路边,幸亏老子现在改邪归正了,要不然非得征用了你个B的。唉,看来还真得打电话让人来接了。”路过一辆停在路边的奥迪A6时,楚铮强忍着偷车的冲动,围着车子转了一圈,这才摇头叹气的摸出电话向前走去。
楚铮刚想给叶初晴打电话,让她开车来把自己接回来时,一辆车却擦着他的身子,停在了他的前面。
“嘿,刚才找车还没有呢,这不自己来了……咦,是警车。”楚铮看到了那辆车顶上的爆闪灯后,就知道是谁来了。
在大街上开着警车看到楚铮后会停下来的人,只有市局的局长梁馨。
好像是看到亲人那样,楚某人很没出息的自言自语:“嗯,今晚又省了十几块钱的出租车费。”
车子停稳后,最近明显消瘦了很多的梁馨推开车门,望着收起电话的楚铮笑了笑说:“刚才我就看到有个人围着别人的车子乱转悠,还以为是个想偷车的呢,没想到却是你这个衣锦还乡的外国友人。怎么着,以你现在的身份,怎么会一个人在街上瞎转悠?”
“嗨,梁馨,你就别糟蹋我了好不好,什么屁的外国友人,我这不是被逼无奈吗?”楚铮说着坐在副驾驶座上,关上车门后说:“我很可能有梦游症,要不就是穿越了。反正我在家睡得好好的,谁知道一睁眼却发现已经到了这儿。”
对楚某人的胡说八道,梁馨并没有搭理,只是启动了车子问:“现在有没有空,我想和你单独坐坐。”
在‘王朝惨案’发生之前,梁馨曾经告诉楚铮说,她很快就会结婚,到时候还请他去喝喜酒。
只是,自从那之后,楚某人就被带到了京华‘鬼门’,然后又去了阿联酋,来回折腾的近俩月后,早就把梁馨结婚这事给忘干净了。
此时,听她约自己找个地方单独坐坐后,楚铮稍微沉吟了一下说:“你现在,还、还方便在夜里和一个男人单独坐坐吗?”
梁馨稍微一楞,但随即就明白了楚铮的意思:她曾经告诉人家很快就会结婚,现在时间过了那么久了,楚铮以为她已为人妇了,要是再单独和个丈夫以外的男人在夜间坐坐的话,也许会产生不好的影响,别忘了她可是当官的,当官的最注重作风了。
“你不用为我着想,我现在因为要急着侦破一件案子,到现在还没有结婚。”梁馨沉默了一会,轻打方向盘并入快车道:“我知道前面不远处就有一家咖啡厅,你放心吧,我不会耽误你太久的时间。”
“行,那就去坐坐,不过最好去家小饭店,因为我到现在还没有吃饭。我先和家里人说一句,免得她们惦记。”
梁馨淡淡的一笑:“呵呵,结婚后懂得顾家了?”
“其实我一向都很顾家的,只是你不知道罢了。”楚铮说着,给柴紫烟发了个短信,只是告诉她在外面碰到了个朋友,回家可能要晚一些。
很快,柴紫烟就回了短信:知道啦,老公,今晚老婆做的好像、也许、可能有点不对,你老人家大人大量多多原谅,保证下次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儿了。最后问一句,你那朋友应该是个妞儿吧?
望着柴紫烟的这条短信,楚铮不由得苦笑了一声,也没有回信,心中暗叹:家里有这样一个聪明的老婆,还真够头疼的。
听楚铮说这么晚了还没有吃晚饭后,梁馨落下车窗向外看了看后,很快就开车来到了一家门面不是太大的川菜馆。
这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川菜馆内已经没有客人了,戴着厨师帽子的老板,正指挥着一个服务员准备关门打烊。
梁馨在车上按了一下喇叭。
老板一看车子,是辆高级警车,他自然不会没眼色的说打烊了。
正文_第1285章 :你管得着我吗!
楚铮知道,假如不是梁馨开着警车的话,人家老板肯定会关门的。
先和老板说了几句‘打搅了’的废话后,楚铮当先走进了这家川菜馆。
两个人走到了一张挨着窗户的桌子前,既然梁馨是主动邀请来坐坐的,楚铮也没有客气,按照自己喜欢吃的接连点了三四个菜,又要了几瓶啤酒。
“其实你不穿警服的样子,看起来还是很有点淑女味道的。”两个人坐下后,梁馨就一直没说话,楚铮只好先替她倒上一杯啤酒,没话找话。
梁馨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端起酒杯仰起下巴,将满满的一杯酒都倒进了嘴巴里。
现在服务员只是刚给拿来了啤酒,菜还要等会再上,楚铮给梁馨满上一杯啤酒,只是出于礼貌罢了。
但他却没有想到这妞儿竟然一下子干透了,愣了一下后,只好再给她满上;“呵呵,今晚气温有些闷热,暂时先喝杯酒打打渴也不错……”
楚铮话还没有说完,梁馨再次端起来一饮而尽,他只好再满。
梁馨再喝,干净利索。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满,一个喝,梁馨接连干了两瓶啤酒后,才打了个酒嗝,端着在灯光下带着琥珀色的啤酒,盯着楚铮的眼里带着一些朦胧。
被梁馨看的很是心虚的楚铮,强笑了一下说:“呵呵,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啊?”
梁馨微微晃了一下开始发热的脑袋:“楚铮,我没有机会去喝你的喜酒,现在就算是补上了,祝你和你那三个老婆白头偕老,恩爱到永远。”
“谢谢啊,我也祝你早日大喜……咳,咱们是不是先等菜上来再喝酒?空着肚子喝酒其实没啥好处的。”楚铮还没有把话说完,梁馨又把酒给干了,这让他感觉很不得劲,赶紧的转移话题:“我告诉你一件事,在遇到你之前,我本来想在一个小快餐店里吃饭的,可是在里面却……”
脑袋微微垂着的梁馨,举着空杯子摆摆手打断楚铮的话;“楚、楚铮,我、我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本想把那个优盘掏出来给梁馨的楚铮,见她这样的状态后,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只得在叹了口气说:“你说,我一定实话实说。”
轻轻的用空酒杯在桌子上敲打了几下,梁馨喃喃的说:“你、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快的结婚吗?”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呀,说假话会让你骂完虚伪,说实话你肯定又会伤心……就在楚铮感觉不好回答时,服务员端着两个盘子走了过来,这也让他趁机有话说了:“梁馨,我们先吃点东西再说。”
“呵呵,我知道你心里很清楚我的问题,可你却不想说。”梁馨下巴垫在放在桌面上的手背上,等服务员走出去后才说;“你知道吗,其实你这个人很虚伪,也很自以为是,肯定是以为我我这样问你,是因为我不能像秦朝那样嫁给你,而心有不甘。”
“我可没有你说的这样。”楚铮很尴尬的笑了笑,拿起筷子说:“来,吃菜。嗯,这儿做的清炒山药还是不错的,最起码看起来是。”
梁馨趴在桌子上,拿着筷子随意的在盘子里挑了几下,却又放下自己给自己满了一杯酒,再次咕噔咕噔的喝了下去。
看到梁馨这个样子后,楚铮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她,心中非常后悔:早知道这样的话,我真该偷辆车或者干脆跑着回家。
无奈之下,楚铮只好闷头大吃,而梁馨却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等服务员把菜都端上来后,先要的那六瓶啤酒都被她喝干了。
“再、再拿酒!”梁馨脸蛋通红的,拿酒杯轻砸着桌子,吩咐服务员再拿酒。
楚铮马上制止:“梁馨,你喝的不少了,你不能再喝了!”
“怎么着,你、你以为我没钱怎么着?”
梁馨翻了个白眼,掏出钱包摔在桌子上,从里面拿出几张大钞递给服务员:“去,拿酒!还、还愣着干嘛?你以为我会听这个男人的啊,他又不是我老公,我干嘛要听他的?楚铮,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有什么权力管我呀……呃呃,你要是看不惯我这样说的话,那你现在可以自己回去了。”
“唉,听她的吧,去拿酒。”见梁馨这样固执,楚铮也没办法,只得叭嗒了一下嘴巴,无奈的吩咐服务员拿酒。
片刻的工夫,服务员又拿来一打冰镇过的啤酒。
人家那个服务员,可能看出这对男女的关系好像不怎么正常了,话也不敢多说一句的就跑吧台后面去了。
既然梁馨都那样说了,楚铮也不好意思的再管了,索性也满上一杯,闷头喝起来。
以前的时候,楚铮不真知道梁馨的酒量有多大,但现在知道了,这个妞儿顶多也就是五六瓶啤酒的量,要不然也不会把啤酒都倒在了杯子外面。
“这、这桌子为什么老是在晃呢?”梁馨摇头晃脑的拿着酒瓶子,倒了大半瓶子酒都没有把杯子满起来后,索性直接对着瓶子口吹起来。
“还、还是这样过瘾!”喝干了酒后,对着嘴巴控了控酒瓶子,梁馨伸手又去拿酒,却被楚铮抓住了手,她眉头一皱:“你、你松开我!”
“你要是再喝的话,那我可就真走了。”楚铮没好气的把酒瓶子夺过来,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梁馨嘿嘿冷笑:“呵呵,你、你爱走不走,和我又没什么关系,我管得着吗?”
“行,那我走了,你自己在这儿喝吧。”楚铮见梁馨总是这样说,就有些生气了,站起来就走出了川菜馆。
楚铮很明白,梁馨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这都是因为他自己的原因。
说实话,梁馨这样拿酒灌他自己,楚铮心中也不怎么好受,但他却不喜欢她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他的不满,觉得她应该看开一些事儿,过属于她自己的生活。
走出川菜馆后,楚铮点上一颗烟,扭头向里面看去,就看到梁馨根本没有因为他作势要走,就不再喝酒了,而是更喝的更痛快了,于是就叹了一口气,只好再走了进去: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了。
梁馨这时候已经完全喝大醉了,看到有人站在桌前后,摇晃着身子看了老半天,才认出竖在眼前的人是楚铮,就吃吃的笑着说:“呵呵,你、你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又回来了?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你现在没车子回家,得让我去送你。好,你、你稍微等等,我买单后就去送、送你。”
楚铮还没有说话呢,一直注视着这边的那个服务员赶紧的说:“这位小姐,刚才你已经给过我钱了,不用再买单了。”
如果梁馨不是开着一辆高级警车来的话,服务员还真不介意她再次买单的。
“哦,我说我的钱、钱包怎么感觉轻了很多,原来是早就买单了。”梁馨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走,我、我去送你。你放心,别看姑奶奶我喝酒了,但那些交警他们不敢查我酒驾的。”
对梁馨的胡言乱语,楚铮屁都放不出一个来,唯有搀住她的一根胳膊,拿过车钥匙把她半搀半抱的弄出了川菜馆。
被外面的凉风一吹后,梁馨更是酒意上涌,一米七的个头一个劲的往地下出溜。
“你又不能喝酒,逞什么强呢?”楚铮只好把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单手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先把她抱上去后,这才绕过车头上车。
启动了车子后,楚铮问闭着眼大口喘气的梁馨:“你这样子了,是回家呢,还是回你工作单位的宿舍?”
“我喝酒了吧?我、我都这个样子了还怎么回单位,当、当然是回家了……”梁馨说到这儿,身子一歪就躺在了楚铮的身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本来是让你送我的,谁知道我反而得送你回家了。”楚铮推了她一把,但她随后又歪了过来,脑袋一下子趴在了他的腿上。
看到梁馨这样后,楚铮就知道再弄也白搭了,只好任由她躺在自己腿上,很别扭的挂上档,驾车向她家的方向驶去。
梁馨的家,离这儿不远,也就是十几里路吧,楚铮曾经去过一次,所以还有些印象。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路上来往的车辆明显的少了很多,楚铮用了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了梁馨所住的小区。
抬头望了望梁馨那栋楼层,楚铮开始犯难了:也不知道老梁两口子休息了没有,要是看到她女儿这个样子后,肯定会瞎琢磨。而且,人家马上就结婚了,我这时候出现未免有些不适宜,可我除了把她送上去之外,还能咋办?
楚铮刚想到这儿,趴在他腿上的梁馨,身子忽然一动,接着就咳嗽了一声,然后张嘴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顿时,楚铮就觉得胯间是热乎乎的……
这时候正值八月盛夏季节,楚铮就是穿着一条薄的单裤,梁馨这一倒酒,直接就把他的胯间给搞。湿了。
“我真是够倒霉的,这是算什么事儿呢,真是流年不利。”反正梁馨已经倒酒了,整个下半身都湿透了,楚铮就算再不愿意也白搭了,只好傻Ъ似的坐在那儿,替她轻轻捶着背。
把今天的晚饭,和喝下去的那些酒水都吐出来后,脸蛋通红的梁馨感觉舒服了很多。
“咳、咳咳!”咳嗽了两声后,梁馨坐起来看了看楚铮,然后又趴在了仪表盘上,好像根本没事那样。
正文_第1286章 :误会啊误会!
刚才楚铮还为该怎么送梁馨回家而犯愁。
现在他又为当前情况而犯愁了:梁馨吐完了没事似的又趴在仪表盘上呼呼大睡了,可他这儿的滋味却非常难受。
不管再漂亮再高雅的妞儿,哪怕她吃得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琼浆玉液,但要是从嘴里吐出来后,那味儿要多难闻就有多难闻,更何况这是在车里。
傻Ъ似的呆坐了半晌后,楚铮推开车门劈拉着腿的下了车,双手抓着裤管使劲的抖擞了几下,扭头向四周看去,想找水源清洗一下身上。
楚某人的运气一向是不错的,就在他寻找水源时,看到不远处的苗圃中躺着一根胶皮管子,这是小区物业人员浇花用的。
顺着皮管找到水龙头打开,楚铮先用水管对着自己下半身洗漱了一遍,跺了跺灌满水的皮鞋后,有些心疼的嘟囔:“这可是柴紫烟给我置办的名牌行头,这下子可全完了,简直是浪费啊,估计最少得乘坐几百次出租车了吧?”
清理完了自己的个人卫生后,楚铮扭头看了眼车子里的梁馨,无声的叹了口气后走过去,把她从车上抱下来,放在小区里的躺椅上,用手沾着清水,替她胡乱擦了擦嘴角和胸口的呕吐物后,索性拿着水管开始呲车里面的呕吐物。
如果不是得开着这辆车回家,就算有人给楚铮一万块,他老人家也未必干这种刷车的行当。
因为晚上居民用水少,所以这时候的水压很大,楚铮很快就把车内给呲了个干净,又找到车里的空气清新剂,着实的喷洒了一遍后,这才嗅不到那种难闻的酒味儿了。
“嘛的,以后我宁愿跑着回家,也绝不会用你送我了。”收拾好车子后,楚铮低声骂着来到梁馨面前,在发现这个妞儿貌似睡的很香后,心中的怨气就没有了:“嘿哦,其实你在睡着时还挺俊的,怪不得老祖宗常说睡美人,睡美人的呢。”
嘴里叨叨着,楚铮把梁馨横抱在怀中,向单元门口走去。
接下来马上就要去梁馨家了,楚铮琢磨着得找个合适的理由和老梁两口子交代。
毕竟人家闺女马上就要和别人结婚了,这时候他老人家这么晚的送人家回来,而且她还人事不省的,免不了会让人胡思乱想的。
就在楚铮琢磨着该怎么和梁馨父母交代时,单元楼梯上的声控灯亮了,一个老头从里面走了出来。
“哎呀呀,我在上面就和小馨她老妈说,在下面刷车的人肯定是咱闺女,她还不信呢。”
那个老头在看到楚铮后,立马就眉开眼笑的打招呼了:“你是叫楚铮来着吧?哎呀呀,你自从上次来了后,就一直没来过,家里那个老太婆问了小馨好几次,这丫头都说你去外地出差了。这不一个多月前的时候,她才和我们说,已经准备和你要举行婚礼了,让我们别再整天问东问西的了。唉,现在的年轻人呀,真没得说。”
在听老头说出第一句话时,楚铮就知道他是梁馨的老爸了,还没有等他说什么,这老头就唧唧歪歪的说了这么大一串,一下子把他给震住了:“啥、啥?梁馨告诉你们说,说是要和我结婚吗?”
老梁转身就向楼梯走去:“不和你结婚,又是和哪个?嗨,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呀,就知道保密,要不是我们两口子亲耳听到小馨在午睡时说要和你结婚,我们肯定还会蒙在鼓里呢。”
完了完了,这是怎么回事?梁馨是要结婚了不假,但绝不是和我结婚啊,大爷,您老人家别误会了好不好,俺现在可是有夫之妇啊,罪过罪过。
在楚某人不知道说什么好时,走路虎虎生威的老梁己经到了二楼的拐角处,看到他还抱着女儿站在单元门口,就很好心的问:“是不是抱着她很吃力啊,要不要我来帮你?”
“哦,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楚铮连忙摇摇头,抱着梁馨跟了上去。
楚铮不清楚梁馨在午睡时说了些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老梁两口子都以为他俩要结婚了。
他很想和人家解释什么,但眼下这种情况还真是无法解释,只好先把怀中这妞儿送回家后,等她自己以后和她父母解释得了。
在絮絮叨叨的老梁带领下,楚铮抱着梁馨来到了她的家中。
“哟,楚铮啊,这么久了,你怎么才来呢。”梁母看到楚铮抱着女儿走进来后,一眼就看到这厮的裤子是湿漉漉的,心中就开始胡琢磨了:这俩孩子不会是在外面搞什么野合,弄脏了裤子,这才借着刷车的理由,故意把身上弄湿。了吧?
楚某人是什么眼力啊?看到梁母盯着他下半身的眼神中流露出异样后,就咋的她心中是怎么想的了,赶紧解释:“咳,咳咳,那个啥,那个伯母,梁馨在外面喝多了,我在送她回家的路上,她吐了我一身,我就顺便在刷车时,洗了一下裤子……”
不等楚铮解释完,梁母就一脸过来人神情的点点头:“嗯,嗯,我知道,我知道她吐了你一身,把你裤子给弄脏了。没事没事,等着让小馨给你洗出来,这孩子,平时缺少管教,一点也不懂的注意,就不知道把你带回家吗?我们又不会碍你事儿的。”
楚某人弱弱的辩解:“我、我们不是你所说的那样。”
“呵呵,楚铮呀,你不用解释了,我们心中都明白的。”
梁母心中埋怨着自己闺女也太不懂得自重,但却是满脸笑容的招呼他:“来来来,快坐下……哦,你还是把小馨放到床上去再说吧。”
梁母赶紧的替楚铮打开门,等他抱着女儿走进卧室后,刚想跟着进去,却被老梁给拽住了。
“你拽我干啥?”
老梁压低了声音:“老婆子,人家年轻人的事儿,你跟着掺合什么呢?切,平时还老说我不解风情,我看你才是蠢的要命呢。瞪眼,你瞪什么眼,还不赶紧的随我去睡觉,在这儿当大电灯泡咋的?”
理直气壮的低声训了老婆子一顿后,很解风情的老梁,慢慢的把女儿卧室门关上,然后进了他们自己的卧室。
……
“唉,这下子是误会大了,没想到他们这么大年龄的人,思想也这样开放。”
依着楚铮的耳力,自然能听到老梁说出的那些话,但他现在却偏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先把梁馨放在了床上。
把今晚吃喝的那些东西都吐干净后,梁馨现在脸色没有那样红了,呼吸也逐渐方平缓了,高耸的胸部微微的起伏着,看起来是熟睡过去了。
在床上傻愣了片刻后,楚铮觉得还是赶紧的闪人最好,要是再耽误的话,天知道还会惹出什么误会。
扯过一床毛毯,替梁馨盖在身上后,楚铮又蹲下身子,替她脱掉了高跟鞋,然后走到门口把灯关上,刚想开门时,却听她忽然说话了:“楚铮。”
“啊,怎么了,你醒了吗?”楚铮赶紧的又打开灯,走到床前一看,梁馨仍然闭着眼,原来刚才那是在说梦话。
盯着梁馨那张红扑扑的俏脸蛋,楚某人一脸痛心的说:“你身为这座城市的保护神,本该是那个最该守口如瓶的人才对,可你却有说梦话的坏习惯,这绝对是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楚铮,我知道你心中根本没有我,因为我长得不如柴紫烟花漫语她们好看,也没有她们那样显赫的世家,我只是一个平民的女儿。在你眼中,我顶多算是你一个不错的朋友罢了。”梁馨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将身上的毛毯蹬在了地上,闭着眼喃喃的说:“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也看你不顺眼的,觉得你就是个仗着有深厚背景,扮猪吃老虎的花心大萝卜。”
男人和女人一样,都有好奇的心理,楚铮听到梁馨在睡梦中这样说后,就忍不住的坐在床沿上,侧耳倾听自己在这个妞儿心中到底是什么地位。
“那时候,我知道你根本看不起我,其实我也看不起你。”
梁馨说着说着,声音竟然哽咽起来,晶莹的泪珠从闭着的眼中淌下:“可我根本不知道是为什么,我越是看不起你,却更加的想你。有时候我就经常对自己说,我宁可不要这个局长,也不想认识你。因为自从真走认识了你之后,我就再也忘不了你了。每当有人给我提亲时,我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个男人能不能比得上你。”
楚铮默默的替梁馨盖上毛毯,又拿起床头柜上的纸巾,开始替她擦眼泪,但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梁馨哽咽的声音越来越大:“我非常恨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想你,因为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我无数次的警告自己,不会再见你,不会再接你电话,要学会从你的阴影中走出来!可不管我怎么发狠,但当你有需要我的时候,我却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屁颠ρi股的赶去。而且每当你很长时间不露面时,我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腿子,去向叶盈苏她们问你的消息。”
楚铮紧紧的抿了抿嘴角,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唉!
“唉。”
梁馨幽幽的叹了口气:“那一次,柴紫烟打电话让我去参加‘后方局’会议时,我看到了那么多的女人,原来有那么多优秀的女人围绕在你身边,于是我终于为自己找到了彻底忘记你的借口,并在不久之后,就答应了王文杰替我提的亲事。”
正文_第1287章 :细雨润无声!
说实在的,楚铮以前真没有仔细考虑过和梁馨之间,到底是什么感情。
楚铮不考虑,是因为对梁馨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至于楚铮动用身后的力量把这个妞儿扶上市局的宝座,这完全是因为李金才招惹了前市局局长,而引起的一系列麻烦,那个家伙竟然要对商离歌的双喜会所不利。
当然了,楚铮把梁馨扶上局长宝座,还是有点私心的,最起码这样她可以承他的情,对他在日后在冀南发展事业有很大好处。
但楚铮却从没有想过,这个好像一根筋的梁馨,竟然慢慢的对他产生了这样的感情。
愣愣的望着躺在床上的梁馨,楚铮一动不动,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卑鄙,因为他在窃听一个女人的心声,而且还不敢做出任何的回应。
梁馨仿佛知道楚铮就在身边那样,语气越来越温柔了:“楚铮啊,你知道吗?在‘王朝惨案’发生之前,我就答应了王文杰,要和他介绍的那个人结婚,并在制药厂时,当着你的面时定下了婚期。可当你被带到京华后,我却又找到了无数个延迟婚期的理由。呵呵,你说我傻不傻?因为你有危险,我却不肯结婚了。”
“你不傻,我只是配不上你这份情份。”楚铮抬手轻轻的摸着梁馨的发丝,慢慢的站了起来。
“在你的冤情还没有洗白之前,我推辞自己的婚期。甚至有时候还想,假如你真含冤而死的话,我也许就一辈子也不结婚了。”梁馨说到这儿的时候,身子轻轻的颤抖了几下。
楚铮慢慢的垂下眼帘:又是一个秦朝……可我和她之间,根本没有那样深厚的生死之交,她怎么可以这样在乎我呢?
梁馨很快就回答了楚铮的疑问:“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也许,也许这就是爱吧?没有任何的理由,就这样爱上了你。”
楚铮喃喃的说:“是的,也许这就是爱吧。”
“但当你平安无事后,你却加入了阿联酋国籍,一口气娶了三个新娘。”
梁馨的声音开始变低:“你为什么要加入阿联酋国籍呢?我知道你是想娶很多老婆,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的做法却让我看到了希望?你也可以娶我做老婆的希望?”
“当时,我真没有想到这点的,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楚铮不忍心继续再听下去,快步走到门口,关上了灯。
“楚铮。”
梁馨的声音,从黑夜中清晰的传来,没有一点点的醉意:“今晚我真没想到会遇到你,也好像看出你其实根本不在乎我。我现在已经决定了,也许我很快就会结婚的,到时候肯定会给你撒请柬……你要是收下请柬的话,那我就嫁给别人。你要是拒绝的话,我、我就会会等你,等你娶我。”
顿时,楚铮就是一楞:也许,她根本就是在装醉,装做喝醉酒,说出她自己的心事。
不管梁馨现在是不是装醉、装睡,但她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到时候我会给你发请柬的,你若是收下的话,那么就代表着你对我一点那方面的感觉也没有,那我绝不会再纠缠你,马上就会嫁人。但你要是拒绝了我的请柬,这就说明你不想我嫁给别人,我就会等你。
细细品味着梁馨的这番话,楚铮在黑暗中愣愣的站了片刻,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
时间流转到四个半小时之前,京华的某处会议室。
一身戎装的秦亭轩,脸色阴沉的坐在会议室正中央的那张椅子上。
二十几个多个年轻的高级将领,都以他为中心的辐射开来,围坐在椭圆形的会议桌旁边,没有人说话,甚至没有人敢喘大气。
谁都知道,现在秦部长很愤怒,因为隶属总参的机密研究所,竟然出事了!
截止到现在,北郊‘腾飞’机密研究所被炸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大火早就被扑灭,现场也被及时的封锁,各行各业的特工人员都已经撒了出去,但到现在仍然没有人汇报情报,哪怕是一点点。
做为一个极度机密的军事研究所,竟然莫明其妙的被炸掉,暂且不提有多少人在这次爆炸中死亡,这对比国安还要高一级的总参二部来说,绝对是个羞辱,被人一巴掌打在脸上却没处撒气的羞辱。
能够有资格坐在这儿的,都很清楚依着‘腾飞’实验室的保密性和安全性。
别看实验室的外围不起眼,但真正进去过的人却知道,那里面完全可以用‘铜墙铁壁’来形容。
假如有人想从外面摧毁它的话,至少得使用穿甲导弹,而且里面最少有十几个S级特工负责守护。
虽说在南海事件后,腾飞研究所就开始秘密向新的基地转移,大部分的设备、科学家都已经撤离,但研究寄生星的模拟实验设备,却仍然在里面,各方面的防御仍然森严……可就在这种情况下,研究所却发生了莫明其妙的爆炸,炸的是那么干净,没有一丝线索可寻。
研究所为什么会发生爆炸?
在坐的心中有着无数个猜想,但却没有人敢说出来。
会议室一角的落地钟,在不紧不慢的摇摆着,每摇摆一下,就让大家的心情紧张一分:如果在天亮之前还查不出爆炸的任何蜘丝马迹,那么在坐的最少有一半人要引咎辞职,为这次爆炸事件买单。
别看总参二部这些人平时都耀武扬威的,但他们肩膀上的责任,也同样比别人沉重。
叮铃铃……一声清脆的电话铃声,在秦亭轩左手边的桌子上响起。
清脆的铃声,打破了会议室内的压抑,让很多人身子在一颤的同时,也都暗中舒了一口气。
根本没有丝毫犹豫的,秦亭轩马上就抓起了电话,沉声说道:“我是秦亭轩!”
军队是特别注意保密的一个地方,该你知道的绝对不会瞒着你,但不该你知道的,你就算知道了也得装做不知道……在秦亭轩接起电话后,所有人都端起了茶杯,装做喝水的样子,其实耳朵都竖的比任何时候都直立。
“嗯,好的,我知道了。很好,你做的很对!嗯,好的,我会立即做出最快速的反应,绝不能让机密流失!”
秦亭轩对着电话匆匆的吩咐了几句,就扣掉了电话,双手合拢的放在桌子上,环顾着众手下:“已经有线索了,研究所内很可能是出了内鬼,这个人的名字叫岳岭东,是研究所的量子博士。”
听到终于有线索后,在坐的诸人都挺起了胸膛:只要事件搞清楚了方向,那么接下来就知道该怎么干活了。
“据机密三处报告,在研究所西方一公里处,发现了岳岭东的尸体,以及一辆牧马人的车痕。”
秦亭轩说:“岳岭东是眉间中弹,弹痕是美式M1911A1手枪,一枪毙命。现场除了这些外,还发现一台被损坏的‘联想’笔记本电脑、以及一个刻有岳岭东名字的专用优盘。如果不出所料的话,这台笔记本电脑应该是起到传输文件的作用……也就是说,研究所的高度机密,已经被人用笔记本传到了某个地方。”
在坐的都很明白:岳岭东是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他掌握着整个寄生星的模拟实验系统,可他和他的优盘却在别处被发现,这就意味着他出卖了国家,最后却被别人一枪打死。
不过,那个人即便是拿到了优盘,也不敢带到境外去打开文件,因为文件中带有一个非常特殊的木马病毒。
普通人要是打开这个文件的话,木马病毒很快就能让计算机中毒,并销毁文件。
如果是一个非常懂行的人来操作的话,就算能成功破解木马病毒,但也能够引起网络异常,继而暴露了自身所在的IP地址,引来神秘的追查。
所以呢,那个盗取优盘的间谍,肯定不敢在境外打开文件,因为那样的话,势必会引起华夏当局有关部门的注意,继而通过政府向那边施加压力,甚至会采取极端手段报复……所以他(她)只能在华夏境内打开,然后带着破解的文件迅速离境。
秦亭轩继续说:“那个和岳岭东接头的人非常狡猾,根本没有将优盘中的机密文件传送出境,这也增加了电子追踪部门的难度,无法判定到底是哪国间谍来到了京华,现在他们正追踪那辆牧马人的下落,希望能够从这方面查出是何方神圣。”
当秦亭轩说到这儿的时候,坐在他右手边的一个将领Сhā话了:“秦部长,那个正在被追查的间谍,既然很狡猾的没有传送文件出境,可他(她)已经把笔记本、优盘都毁掉了,那么他(她)究竟把文件传到了国内哪个区域?”
“根据电子追踪结果显示,这种带有终极木马病毒保护的文件,已经于一个半小时之前,被转送到了冀南。”
秦亭轩顿了顿说:“对于这件事,三处已经做出了正确的处理,除了协调动用龙腾的人之外,还把刚回国的三号‘细雨’也派了出去。冀南那边所有的力量都积极行动了起来。我们所期望的,就是他们能够在文件木马病毒被破解之前,找到接应的间谍。”
细雨,细雨润无声。
在华夏有着无数个绝密部门,这些部门都有各自的秘密力量。
其中,除了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世人的龙腾十二月之外,还有专门负责京师大佬安全的‘银钩铁划’、国安属下十九处特工组织等等。
正文_第1288章 :叛逆新人类!
如果说龙腾就是华夏的一把利剑、银钩铁划是京师的保护神、国安是国家的专门情报部门,那么细雨就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刀。
刀,黑刀,让人看不见的黑刀。
细雨直属总参二部的最高机密小组,其成员都是一些女孩子,她们在四五岁时就要接受各方面的训练,等她们长到十二三时就会被送出国,好像细雨那样渗透在世界各地……
细雨,细雨润无声,除了总参二部几个有数的大佬外,没有人知道谁是细雨。
……
楚铮驾着梁馨那辆警车离开小区时,天气比起他刚出来时要好了许多,半轮残月挂在天空正中央,撒着银白色的清辉。
楚铮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有些凉意的夜风从落下的车窗内吹进来,带着南部山区特有的清新,让楚铮混乱的大脑多少有些清醒了。
任何时候,清凉的环境总是能让人精神一振的,现在楚铮就是这样。
他驾车驶出小区后,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左拐直接驶上了市区内的内环高速公路。
趁着脑袋瓜子冷静,他需要彻底的思考一下,找到目前所面临的问题,重新梳理一下,做出一个比较可行的计划。
暂时抛却梁馨的问题不去考虑,该怎么才能让楚铮集团处于让国家‘高看一眼’的地步,这才是最让他重视的。
男人在闲的蛋疼的时候,可以偶尔的玩玩感情游戏,但怎么样才能做出一番事业,才是被每个男人所重视的。
假如楚铮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么他能有现在的成绩应该是很满足了,毕竟没有几个人能走到他这样的高度。
可他偏偏不是个普通人,他既然出生在京华楚家,那么他就势必得做出更大的成绩,要不然他凭什么可以娶那么多漂亮老婆?
“看来真得尽快赶往奥林匹斯山,和那个宙斯王谈谈心了,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被我打动。不过据老子的估计,希望应该不算很大,因为人家手里真得有玩意啊,没必要非得卖给老子。”
想的脑袋有些疼的楚某人,捏着香烟的左手搭在车窗外面,他贴着路边以不快不慢的速度,随意的前行着,就像他现在的思绪:“假如那个宙斯王要是个娘们的话就好了,老子不介意对她使用美男计。嘿嘿,老子难道真帅吗?要不然为什么这么有信心,这么不要脸呢?”
缩回手吸了一口烟后,楚铮把烟头随手弹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两点多了,他已经在内环高速上转了大半个小时,觉得是时候该回家洗洗睡了。
楚铮抬头看了一眼前面路边的路牌,又在导航仪上搜寻了一下后,找到下高速的路口,刚想加速时,就看的一束雪亮的灯光从他眼前晃了一下。
内环高速公路两旁都有路灯,视线非常好,晚上车辆行驶时一般都是开着行车灯,很少有开近光的。
但对面驶来的这辆车却打开了远光,而且还是那种特别刺眼的疝气灯,很让人讨厌。
“神经病,你和傻Ъ似的晃什么呀?老子要是真警察的话,非得办你丫的!”楚铮皱着眉头的低声骂了一句,在和那辆车‘擦肩而过’时,很不满的探出半个脑袋,对着那边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噗!”
两辆对面高速行驶的车子,‘擦肩而过’的速度最多也就是零点零几秒,就算楚铮的吐气能力再强大,只要不是预先行动,他也不可能把口水吐在那辆车上。
他之所以这样做,无非就是一种发。泄不满的动作罢了:你丫的有病呀,在这么明亮的道路上还闪灯,开辆跑车就了不起了吗?特奶奶的!
在辆车擦肩而过时,楚铮已经看出这是一辆红色的敞篷跑车。
至于开车的那个人是男是女,楚铮没有看清楚,因为对方的车速很快,实际上他也没打算去辨认性别:假如那个开车的是个半夜发。春的妞儿,那么他还真不好意思的对着人家吐口水了。
吐完口水后,楚铮也没在意,脚下一踩油门,车速就提了上去。
再跑五公里就是一个下高速的路口了,可以直接驶上前往阳光领秀城的那条道路……楚铮低头看了一眼导航仪后,再抬起头来时,就从反光镜内看到车子后面不远处,飞一般的驶来一辆打着远光的车子。
“呵呵,不会是刚才那辆车吧?”楚铮扭头看了一眼,故意减慢了速度。
这一次,楚铮还真没有猜错,这辆飞驶而来的车子,正是刚才和他擦肩而过的那辆车子,车子是一辆火红颜色的法拉利跑车,驾车的是一个……是一个楚铮只看了一眼,就没有勇气再看下的女孩子。
法拉利跑车速度的赶上楚铮后,并没有超越他,而是带着极大挑衅的和他‘并肩而行’,这也让他看清楚了是什么人在开车了。
一个看起来最多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双眼涂抹着好像被揍了两拳的黑眼圈,猩红的嘴唇上嚣张的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被夜风吹起来的头发染成了五颜六色,耳朵上还挂着两个比拳头大的耳环,只能看到的上身穿着一件低胸白色针织衫,露出大片还算雪白的‘胸肌’。
看到女孩子打扮成这样后,楚铮的第一感觉就是吸血鬼,其次才想到: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叛逆新人类,也就是有钱烧的没事干的富二代。
女孩子追上楚铮后,滴滴的按了两声喇叭,然后车速猛地向前一窜,车子超过警车半个头,逐渐的向右边靠来。
法拉利的动作很明显,就是要逼迫楚铮的车子靠边站。
如果不是因为刚才对着人家吐了一口吐沫,依着楚铮的车技,就算是用双脚开,这个女孩子也不由得把他逼在路边的。
但谁让他对着人家吐口水呢?
人家这是明显的和他要说法来了,楚某人虽然嚣张,但却绝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假如,是说假如啊。
假如这时候楚铮根本不理睬这个女孩子,而是很干脆的来个急刹车、然后迅速打方向盘从内侧超过扬长而去的话,那么他也不会有以后那么多头疼的事儿了。
可问题是,一向不怎么讲理的楚某人,这次却偏偏有了点点的理亏感,鬼使神差的按照那个女孩子的逼车,慢慢的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法拉利车子停下后,驾车的那个新人类,车门也没打开,腾地一下就从车门上跳了下来,怒气冲冲的来到警车前,话还没有说一句的,抬腿对着车门,咣的就是一脚:“你他嘛的以为开辆警车就了不起啊?竟然敢对我吐口水,给我滚下来!”
吆,没想到这个小屁孩还挺横的,竟然不怵头警车。嗯,听口音说的是一口流利的京片子,看来是从大地方来的,怪不得这样嚣张……一向自以为是嚣张祖宗的楚铮,还真没想到一个打扮很另类的小屁孩,不但敢踹他车子,还敢骂他。
反正楚铮驾驶的又不是自己的车子,被踹一脚就被踹一脚吧,他也不怎么心疼。
但他却在乎这个小屁孩竟然敢骂他,这可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尽管他理亏在先,可男人的尊严不容被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新人类亵渎,这是必需的。
打开车门,楚铮下车后抱着膀子歪着脑袋,望着这个比他足足矮了一头的女孩子,嘿嘿一笑时露出色狼的表情:“你刚才不但踹我车子,而且我还听到你骂我了?”
那个女孩子的一双大熊猫眼,狠狠的瞪着楚铮,好像觉得身高有着太大的差距,所以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说:“怎么了,我还就踹你车子了,就骂你了,怎么着吧?”
怎么着,揍你!
如果不是因为站在理亏的一方,楚铮早就一巴掌抽过去了,他真看不惯好好的一个人,干嘛要打扮成这样子。
楚铮点点头:“好,我不怎么着你,我就是想问问,你凭什么骂我?”
“谁让你对着我吐口水了?”
“你怎么知道我对着你吐口水了?”
“你以为我是瞎子呀?”
“你也许真是个瞎子,我刚才只是随意的吐了一下,根本没有针对你。好了,就算是我针对你吐口水,那么你刚才也骂我了,也拿脚丫子踹我车子了,我大人大量的不和你一般见识,这就算我们扯平了。你赶紧的把车子开到一旁去,我还得急着回家呢。”
深更半夜的,楚铮可没兴趣和这种新人类在这儿废什么话。
他老人家现在是麻烦多多,以后得高调做事,低调做人,能不惹麻烦就尽量不惹麻烦才对。
楚铮说完,不再搭理这个新人类,径自上了车子。
那个新人类看到楚铮钻进车子内后,也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把嘴里的雪茄吐在地上后,也极快的跳进她的车子中,抢先一步的启动了车子。
“看来还想用车子来逼我呀,嘿嘿,那我就让你看看洒家的车技。”楚铮看到那辆法拉利抢先启动后,就猜出那个新人类要做什么了,但他也没有在意,只是慢条斯理的启动了车子,挂上倒档刚想后退一下,然后猛加油门的闪人时,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那个抢先发动车子的新人类,并没有用车子来逼楚铮,而是直接向前猛地一窜,然后用更快的速度后退,然后……然后法拉利的车尾,就重重的撞在了警车前面的保险杠上:咣!
正文_第1289章 :原来是个专职杀手!
新人类一词,源于《漫画世界》中连载的《手机少年》,MA新人类组织与手机少年组织为敌。
随着社会的发展,社会上那些有钱的叛逆孩子,就把自己喊做‘新人类’或者‘非主流’了。
不管这些叛逆孩子是叫新人类也好,还是非主流也罢,反正楚铮对此是不感兴趣的,他只是觉得这是孩子成长期间的一个过程罢了。
对这种新人类,楚铮是有这样印象的:爱穿奇装异服,打扮的不男不女,作风开放花钱不在乎……等等。
可楚铮还真没有想到,因为自己对着这个新人类吐了口口水,她竟然用价格不菲的法拉利,硬撞自己的车子!
这让楚某人在感到目瞪口呆之余,身子随着被撞的车子剧烈摇晃了一下,然后又是一下,又是一下……
前面那个驾驶法拉利的新人类,就像是疯了那样,依靠法拉利提速快的特点,根本不给楚铮半点后退的机会,用车尾对着警车狠狠的撞呀撞呀撞呀的,只是撞了三四下,她的车子后尾就瘪了进去。
虽说那辆法拉利不是自己的,自己开着这辆车子也不是自己的……但楚铮看到新人类竟然拿着几百万的豪车,狠撞警车的保险杠后,还是心疼的要命:“嚓,这是谁家的败家孩子呀,也太拿着钱不当钱了吧?”
楚某人一向是个拿着一分钱当一毛钱花的吝啬鬼,这从他给人家快餐店老板娘两块钱小费的手笔中,就能看出。
现在看到那个新人类拿着几百万的豪车糟蹋后,他真得心疼了,觉得非常有必要替这个孩子老爸管教一下她,省的她再拿着钱不当钱。
就在那辆法拉利第六次狠狠的撞在警车上后,楚铮气呼呼的跳下了车。
那个新人类看到楚铮下车后,也停止了撞车,一把推开车门冷笑着说;“走呀,你怎么不走了?”
“我走,我要是走了,谁来教训你这个败家子!”
楚铮嘴里说着话的工夫,走到车前,一把就揪住了那个孩子的肩膀,劈手对着她那张涂抹的五颜六色的小脸,啪的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抽了人家一耳光后,楚铮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孩子啊,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可我也很生气!你知道你现在做什么吗?你这是在遭,在造孽啊!你可知道在我们华夏,还有多少儿童没有钱上学,你可知道还有多少农民工为了一百块钱在凌晨中工作,你可知道你这辆车的维修费,可以拯救多少个因为生活所迫而堕落的女孩子!”
那个新人类还真没想到,楚铮会给她一记耳光,而且还说出这么多大义凛然的话来,一时间竟然有些呆了:“你、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啪的再次给了这败家孩子一巴掌后,楚铮松开手哼了一声:“我管你是谁!你就是天王老子的女儿,我这次也得照打不误!我揍你,是要让你记住,你现在的条件是多么的来之不易,你怎么可能随便糟蹋钱呢……说不得,赶紧的掏出两万块钱来,我得去换我车子的保险杠!”
再次被楚铮给抽的晕晕乎乎的新人类,现在真得傻了,甚至都不再叫嚣‘你知道我是谁?’的话了,只是使劲甩了下脑袋,傻呼呼的问:“你对着我吐口水,抽我的脸不说,还敢和我要修车费?”
楚铮很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是啊,你把我车子撞坏了,我不找你要去,难道去和大街上扫马路的老大妈要?反正你这么有钱,肯定不在乎万儿八千的修车费。可我不行啊,我这是开的朋友的车子,所以你得给我修车的钱。”
在楚铮唧唧歪歪时,这个新人类总算清醒过来了,她咬着牙的笑了笑:“好,你说的非常有道理,这就给你拿钱,你等着!”
“嗯,既然你能听出我说的话很有道理,这说明你还有救。”楚铮很有成就感的笑了笑说:“嘿嘿,古人常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看在古人的面子上,我就少要一万吧,和你要两万好像有点多……哎哟!”
看着女孩子咬着牙的笑时,楚铮就知道这个败家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一直注意着她转身拿包的手。
楚铮很清楚,这种在凌晨出来狼蹿的新人类,尤其是个独身的女孩子,肯定会随身带着一些防身的东西,比方防狼喷雾剂呀,高压电棍啥的。
事实上,在这个新人类拿起包包时,楚铮就看到里面有把雪亮的短匕了,但他却没有在意,反正在凌晨闲着也是闲着,替别人教训一下孩子也是积德的好事儿,大不了等她刺过来时夺下来,再顺手给她几记耳光罢了。
楚铮算定这个新人类要拿刀子招呼他,也做好了夺刀的准备。
但他万万没有算到,这个女孩子在拿刀刺向他肚子的这个动作,竟然是这样的专业!
专业,是专门从事某种学业或职业的意思。
就像是楚铮吧,他对杀人的手法就很专业,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一个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怎么才能让人一下子翘了。
正因为楚铮是个杀人专家,所以他才能通过这个新人类刺向他小腹的这一刀,看出她的手法非常的专业。
这个女孩子随手刺来的这一刀,不管是速度还是角度,包括力道在内,都绝对不次于夜枭商离歌杀人时的手法!
楚铮真得没想到,一个打扮好像国宝一样的新人类,竟然有这么专业的捅人手法,假如他不是楚铮,哪怕他是商离歌,也许会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刀给刺伤,而且还是在有防备的情况下!
原来这是一个针对老子而来的职业杀手!
心思电转间,楚铮身子猛地一侧,吸气收腹的同时,一把就抓住了新人类的手腕,那把刀子贴着他的小腹,刺啦一声响就把衬衣给他划破了。
虽说靠着牛比的身手,才没有被这个扮猪吃老虎的新人类给成功暗算,但依着楚铮的身份,让一个十六七的女孩子给划破衣服,这对杀手界鼎鼎大名的鬼车来说,绝对是个不可原谅的耻辱!
楚铮在千钧一发之间闪过刀子后,抓着新人类右手手腕的左手猛地一扭,右手已经犹如毒蛇般的锁住了她的咽喉,脸上再也没有了刚才装逼样,继而变得阴森森:“原来你是专门来杀我的。你刚才故意挨我的耳光、故意用车子撞我,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我丧失警惕性,你这样做,就是为了给我致命一击!”
新人类的脑袋被楚铮右手掐着,不得不后仰,她很想用她的左手,或者双脚继续向敌人进攻,但某男那只掐着她咽喉的手一紧,就把她这一系列的后续动作都给化解了,只得仰着脑袋嘶声喊道:“是,我就是来杀你的!我和你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抽你的筋,扒你的皮!楚铮,你个混蛋,你有本事就杀了我,要不然我总有一天会把你碎尸万段!”
新人类虽说被楚铮掐着脖子说话很困难,但她仍然能喊出这些话,又快又急还又清脆,声音里带着无边的恨意。
楚铮根本不害怕别人拿狠话喷他,就像是狗不怕被肉骨头打是一个道理,所以他直接就无视了这个新人类的狠话。
不过,楚铮却有好几个疑点搞不明白。
第一个疑点:依着他的本事,假如有人跟踪他的话,他肯定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可事实上,他从梁馨家中出来后,根本没发现有任何别追踪的异常。那么这个新人类难道有能掐会算的本事,知道他没有回家而是溜达到了内环高速上,早早的在这儿等他?
第二个疑点:这个新人类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而且还对他有这么强烈的恨意,她究竟是什么人?
最后一点却是:依着楚铮的经验,他一眼就看出这个新人类最多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但她刚才刺出的那一刀,绝对是个商离歌级别的高手,甚至比谢妖瞳还要专业,这是怎么回事呢?
正因为有着这么多的疑点,所以楚铮在还没搞清楚时,是不会擅自干掉她的。
敢拿刀子对付老子,你他嘛的死定了,但得让你在临死前说出这是为什么!
心里很生气很生气的楚铮,稍微松了一下掐着她脖子的右手,语气阴森的问:“你叫什么名字,属于哪个杀手组织,是谁派你来杀我的,那个派你来的人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楚铮的手稍微放松,继而让这个女孩子深深的喘了一口气。
“说!”楚铮断喝一声,手又一紧。
“我呸!”新人类对着楚铮的脸,狠狠的吐出一口吐沫,还没有说什么,某个在生命遭到威胁时绝不手软的家伙,抓着她右手手腕的左手,猛地在车门上一磕,在她右手疼的松开刀子时,左手闪电般的挥起,再次在她脸上狠狠的抽了一记耳光!
不等新人类的痛感神经把这记耳光传送到大脑中去,楚铮就已经再次抓着了她的右手,很从容的抬起来,用她的手背将脸上的吐沫擦干净了。
“呵呵,没想到你还挺有骨气的。”楚铮淡淡的说:“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么你就该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别以为我会因为你只是一个女孩子,就不敢对你下狠手。这一耳光只是一个警告,如果你还试图再反抗的话,那可就别怪我对你施辣手。”
正文_第1290章 :黄袖招的妹妹!
经常敢屠宰行业的人身上,身上都会有一种气场。
比方啊,一个杀过很多头猪的屠夫,在面对一只猪时,哪怕他对它眉开眼笑的聊天,根本没有要杀它的意思,那么这头猪也会感受到一种异样的气息,继而被吓得浑身发抖的撒尿。
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因为屠夫身上有股子让猪感到害怕的气场。
现在这个新人类就是一头猪,一头面对楚铮这个屠夫的猪。
更何况,现在楚铮这个屠夫对她已经有了强烈的杀意,所以她真的害怕了,但她却依然咬着牙的嘶声说道:“你杀了我吧,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这些问题的!”
楚铮从新人类眼中看出了恐惧的绝望,更看出了宁可死也不会屈服的固执,于是就点点头说:“很好,看来你的确打算严守秘密了,这可是你自己招罪受,可不能怪我,等你死了后去和阎王爷鸣冤吧!”
“我呸!你要杀就杀,干嘛这些废话……”新人类刚吐出一口吐沫,就觉得脖子一疼,眼前一黑,随即昏了过去。
但这个女孩子昏过去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就被带着凉意的冷水给浇醒了。
“啊!”女孩子低声叫了一声,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但却动不了,原来双手已经被楚铮拿擦车布给捆住了,身子仰躺在几乎放平的座椅上,脑袋耷拉在座椅后面。
女孩子这个样子,和一头上了案板上待宰的猪没什么区别。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新人类睁开眼后,就看到楚某人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一脸的笑眯眯,好像个大哥哥似的那样可亲……她很想飞脚把这张脸给踹烂,但双脚也动不了,因为被绑在了方向盘上。
“我要做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楚铮手里拿着一块看起来还算是干净的毛巾,这应该是法拉利后面工具箱中的。
“你、你要强女干我?”新人类眼里的恐惧更浓。
楚铮晒笑一声:“切,你。奶奶的,麻烦你别这么自恋了,你怀疑我要强女干你?就你这种乃子一点点的黄毛丫头,老子要是强女干的你话,不但不会找到丝毫快。感,而且还会遭雷劈的。”
不等新人类说什么,楚铮就把那块毛巾盖在了她的脸上,一手揪住她的头发,伸手从后面拿起一瓶子矿泉水,语气好像在和人商量事儿那样的平和:“嗯,不错,没想到你车上还带着这么多的水,这也避免了我四处找水的麻烦了。”
在被毛巾捂住脸之后,新人类就知道楚铮要对她做什么了,急得她不停的挣扎,想摔掉脸上的毛巾,可头发被紧紧的抓着,她怎么可能会如意呢?
楚铮用嘴拧开一瓶矿泉水后,也不再和这个新人类废话,反正他知道要不让这个女孩子吃点苦的话,她是不会说实话的。
大家在电视上总是看到这也的逼供场面:某人脸上被盖着一块毛巾,然后有人向毛巾上不停的倒水,那个人就开始大力的挣扎。
这种刑罚究竟是一种什么滋味儿,兄弟也没有尝试过……估计应该很难受吧?
楚铮一手抓着新人类的头发,举着矿泉水瓶子的那只手开始倾泻,纯净的水在路灯下,就好像一条小瀑布那样,缓缓的潇洒的洒在女孩子脸上的毛巾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诗意……
“呜……唔唔!”在楚铮耐心的往毛巾上倒水时,新人类被毛巾覆盖着的嘴里发出急促的叫声,身子更是一挺一挺的,好像要诈尸那样。
心里默算着时间,觉得新人类差不多快要被呛死时,楚铮停止了倒水,把她脸上的毛巾揭了下来。
毛巾一被拿掉后,新人类马上就停止了挣扎,大口大口的咳嗽着,喘着气。
把座椅放回正常的角度后,楚铮趴在车门上,又拿过一瓶矿泉水,在新人类的眼前慢慢的晃悠着说:“以前我在杀缅甸的一个大毒枭时,就是用这办法干掉他的,当时他是挺过了三十二秒钟后,才被水呛死的。呵呵,你也许接受过这方面的锻炼,也许能挺更长的时间,但我不担心,因为你车上的矿泉水,最够让你尝够生不如死的滋味后,才会让你死去的。”
新人类剧烈的喘息着,不大的胸膛犹如气息那样剧烈的起伏着,轻薄的针织汗衫紧紧的贴在胸膛上,可以让楚铮清晰的看到,她那两个比核桃大不了多少的乳。房,脸上的浓妆也被水和湿了的毛巾擦掉了大部分,露出了一张很是清秀的小脸。
拧开第二瓶矿泉水后,楚铮有把座椅放平,拿起毛巾问:“怎么样,你考虑清楚了没有?哦,对了,在回答我这个问题之前,你最好是考虑好了再说,我可以给你五秒钟的时间,时间一过,你就是再说,我也不会听了。”
平躺在座椅上的新人类,狠狠的瞪着楚铮,一句话也不说。
“很好,你很有骨气,我很欣赏。不过,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有骨气的人一般都是活不长的。”楚铮说着就把毛巾覆在了女孩子的脸上,刚想倒水时,就听到她哭着喊道:“你这个混蛋,别折磨我了,我说,我说!呜呜呜……我说……”
“你早该这样才对,非得让我做恶人你才肯说,真是的!”楚铮埋怨了一句,真想再给她一瓶矿泉水,可能是良心发现了吧,最终还是把座椅放回了正常角度:“说吧,我在这儿洗耳恭听呢。”
毛巾随着座椅角度的转换,自动落在了新人类的胸膛上,她哭的一塌糊涂的说:“呜呜呜……你、你想知道什么?”
“第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追踪到我的?”楚铮点上一口烟,倚在车门上背对着新人类,好像不忍心看她这幅惨样子。
使劲吸了几下鼻子后,新人类止住了哭声:“我、我没有追踪你。”
“放屁。”楚铮骂了一声转身,刚想再问什么时,新人类慌忙解释:“我真得没有追踪你,我只是驾车从这儿路过。假如你不是探出脑袋对我吐口水的话,我肯定不会认出你就是楚铮。”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我不可能被人追踪。”楚某人非常自恋的松了一口气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子犹豫了一下,看到楚某人又开始晃矿泉水瓶子后,赶紧的回答:“我叫黄东东。”
楚铮撇了撇嘴:“我看你叫黄毛丫头还不错,非得叫什么黄东东,真是糟蹋了这个名字……你为什么会认识我,又是谁派你来杀我的?”
黄东东盯着楚铮,狠狠的盯着,过了片刻才沉声说道:“没有谁派我来杀你,是我自己要杀你的!”
“没有人让你来杀我?”楚铮眉头一皱:“我和你无怨无仇的,你却来杀我,难道你脑子有毛病?”
黄东东冷笑了一声:“呵呵,我脑子有毛病?呵呵,楚铮,我以为你够聪明的,实际上你比猪还笨!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了,那么你就该从我的姓氏上猜出我来自哪儿了!”
“大爷我一向懒得动脑子去猜这种无聊的问题……”楚铮刚说到这儿,身子忽然一挺,望着黄东东不再说话了。
黄东东看到楚铮这幅神态后,就知道他已经明白了,再次咬着牙的冷笑一声:“呵呵,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
楚铮很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回答:“我想我应该知道了,你、你是京华黄家的人。”
“是!”黄东东使劲的点了点头:“被你害死的黄袖招,就是我亲大姐!她是死在你手上的,我这个当小妹的,有什么理由不为她报仇雪恨!?”
楚铮望着黄东东,喃喃的说:“原来你是黄袖招的妹妹……”
“哈,哈哈,不错,我就是黄袖招的妹妹,亲妹妹!”黄东东仰天长笑,笑声中带着凄厉的恨意:“哈,哈哈!我大姐最疼的人就是我了,可她却被你害死了!”
“她不是我害死的……”
黄东东厉声打断他的话:“就是你害死的!楚铮,你不必狡辩什么,我知道她也许真是自杀的,但她的死却是因为你的狂傲,你的不负责任!当初在王朝酒吧时,你明明知道3016房间中有针孔摄影机,明明看出红酒中有催。情。药,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大姐,为什么啊!?”
当时在王朝酒吧时,楚铮的确发现了这些疑点,但他却没有告诉黄袖招,事发后他心中也很后悔的。
好像一头愤怒的母豹那样,黄东东霍地扭头,望着楚铮的双眼喷出了火:“我曾经看过那段视频,看过不下一百遍,每一个细节我都牢牢的记在了心中!我知道,大姐也许对你真有那种意思,我也知道你肯定看不起我大姐,但当初你要是告诉我的大姐这些的话,那么她就不会被糟蹋,更不会自杀!她本该像无数个女人那样,开开心心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可、可就因为你的狂傲,你的不屑,你的自大,使这个悲剧发生了。”
楚铮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对黄东东解释,他双眼中只是在闪过一丝痛苦后,但随即就回复了正常,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听她说。
“我恨连家的人,我早晚会让连军团的老婆女儿付出惨重代价的,可我更恨你!因为你才是始作俑者,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所以我要杀了你,我呸!”
黄东东嘶声喊出这些话后,对着楚铮的脸就吐出了一口吐沫。
正文_第1291章 :最好别再见!
黄袖招被羞辱的那个视频,黄东东已经看了不下一百遍,每次都是流着泪看的。
王朝惨案的真相大白后,黄东东并没有因为楚铮抓到了真正的凶手,就感激他,反而更恨他。
她固执的以为,当时楚铮假如把一些问题告诉黄袖招的话,那么悲剧就不会发生。
但楚铮并没有这样做,所以黄东东很恨他,甚至都超过了恨陈刀等人。
黄东东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楚铮,因为一些客观原因,她没有上来就下死手。
黄东东之所以没有上来就下死手,而是用孩子方式来激怒楚铮,就是一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她不想这厮一下子挂了,要痛痛快快的玩死他。
可谁知道,对于暗杀这一方面,楚某人可以算得上专家中的专家,她那点小把戏根本没有得逞,反而被他给玩了……
黄东东心中后悔之余,在歇斯底里的说出这些话后,又对着楚铮的脸就吐出了一口吐沫:“我呸!”
楚铮脑袋一偏,让过那口吐沫的同时,又是一挥手,第四次结结实实的给了黄东东一记耳光。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黄东东被抽的冷静了下来:依着目前的情况来看,她用言语来羞辱楚铮绝不是明智的,因为这个家伙丝毫没有因为她这些话,就流露出什么愧色。
“你要是再敢对我无礼,我就弄死你。”看着本该是高中生、但却出手狠辣的黄东东,楚铮这句话说的虽说很轻,但却绝不是在开玩笑。
楚某人现在没心情和一个小妞儿开玩笑,他是很认真的,因为他现在很心烦。
严格的说起来,黄袖招之死的确和楚铮有那么一点点关系,但他却没有太大的愧疚,他只是可怜那个女人罢了,所有的责任都应该由连家父子担任:假如黄袖招不和连云成纠缠的话,她怎么会出面找楚铮的麻烦?假如黄袖招没有黄家这层身份的话,连军团又怎么会利用她?
正所谓苍蝇不盯无缝的蛋,正是有着太多的客观原因,才产生了这个悲剧,而楚铮在其中也属于一个受害者,他最需要做的就是在洗白他自己的同时,替黄袖招找出真正的凶手,却完全没必要背上害死她的这个包袱。
仔细想一下的话,楚铮这种想法并没有什么错误,所以黄东东根本没理由来仇视他、暗杀他。
假如这个小屁孩还执迷不悟的话,也许他真会做掉她,毫不留情的做掉……你以为杀手鬼车,是个任人欺负的好脾气大叔吗?
楚铮这最后一巴掌,一下子就把黄东东抽醒了,不但让她感受到楚某人现在身上所散发出的杀意,而且也明白了这件事的确不能怪人家。
黄东东不怕死,试问敢来暗杀楚铮的人,有几个是怕死的?
但她却怕了,她怕死的不明不白,毫无价值。
因为一头老虎惊动了一条毒蛇,毒蛇咬伤了一个人的亲人,那么这个人就非得去找那只老虎算帐吗?
这个道理很简单,依着黄东东的聪明,她本该早就明白的,可她的思维一直被仇恨左右着,所以才没有看清这点。
现在,黄东东看清了这一点,她要是再激怒楚铮找死的话,那她可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傻瓜了。
看到黄东东已经彻底冷静下来后,楚铮也懒得和这个小屁孩计较什么,替她松开捆着手脚的绳子,又拿起她放在副驾驶上的包包,从里面拿出一沓RMB,在手里晃了晃说:“你现在应该清楚我不是你的仇人了,希望你能永远的记住。至于这些钱嘛,算是给我的修车费,我拿走了。”
黄东东傻了似的点点头:“哦。”
把钱装进口袋,楚铮转身就走:“以后你都不要再招惹我,要不然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你自己应该很清楚。”
黄东东傻了似的点点头:“哦。”
看到黄东东这样老实后,楚铮的心情好了许多,觉得有必要再嘱咐人家几句,站在过来人的位子上:“你刚才动刀子时的表现,的确很专业,应该是接受过某方面的特殊训练,假如换做是别人的话,肯定会被你伤了。不过我懒得追问你是做什么的,我只想警告你一下,以后再想对人动手时,最好别这么心狠手辣,因为没有几个人能够像我这样好脾气的,你还年轻,你美好的人生路还很长,要是因此而丧命的话,的确有些可惜。”
黄东东傻了似的点点头:“哦。”
黄东东接连回答了三个‘哦’的样子,让楚铮忍不住笑了:“呵呵,我还能看得出,假如刚才不是我折磨你的话,你也许宁死也不会求饶的,你这样做很对,因为你很理解无所谓的牺牲就是最愚蠢的傻瓜行为,这一点,我很佩服。”
黄东东被楚铮说的,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次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哦’,只是从后面车座上扯过一件衣服,慌乱的盖在了胸前。
看到黄东东这个动作后,楚铮又忍不住的婆婆妈妈了:“你现在终于知道这样的穿着很不好了,嗯,不错,这顿罪你没有白受,也算是学到了一点东西吧。唉,其实我觉得你这样装扮简直是太丑了,丑的让我这样大叔级别的人都没兴趣,这也简直够失败的了……”
楚某人还想再发表他的看法,却被黄东东给打断了:“喂,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可我穿成什么样子干你屁事啊?拜托你别再这样对我婆婆妈妈了,好不好?你是我什么人呀?你以为你真是我大叔啊?”
楚铮一愣,随即举手做出投降状:“好好好,算我多嘴,该骂。那我不说了,就这样各奔东西吧,再见……哦,对了,最好别再见。”
楚铮说完,快步走上他的车子,稍微向后退了一步后,轻按了一声喇叭,然后攸地越过黄东东的法拉利,一股烟的跑了。
坐在车上的黄东东,愣愣的望着楚铮车子的后尾灯消失在远处后,这才抬手轻轻摸索着自己的腮帮子,低声呢喃道:“最好别再见?哼哼,你以为抽了我四下耳光,就白抽了呀?难道你不知道千万别得罪女人这个道理吗?哼哼,我早晚都会找回这个场子的,咱们走着瞧吧!”
……
楚铮驾车赶回阳光领秀城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但是客厅中的灯还亮着,秦朝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睡眼惺忪的,当看到楚铮的车子驶进别墅内后,才打了个哈欠的站起来,替他打开了门。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去休息?”楚铮走进客厅后,就把上衣衬衫脱掉,随手递给秦朝。
“还不怎么困。”秦朝拿着楚铮的衬衣,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出去喝酒了?”
在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喝干后,衬衣点点头:“嗯,在回来的路上碰到梁馨了,她马上就结婚了,随便找了个小饭店喝了几杯,结果她喝多了,我只好又把她送回家,独自驾车赶回来的时候,又在路上发生了点意外……”
谁都知道梁馨对楚铮有什么意思,所以他也没打算瞒着什么,简单的把回家晚的原因说了一遍。
当然了,梁馨醉酒后说出的那些话,以及遇到黄东东欺负人家的事儿,楚铮就算是再老实也不会说出来的。
听楚铮说在回家路上又发生了点小意外后,秦朝也没有往心里去,只是问:“要不要再给做点夜宵吃?”
楚铮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直接脱掉裤子摇摇头说:“眼看天就要亮了,夜宵不夜宵的吧,等明天早饭一起。我先去洗个澡,哦,她们都睡觉了?”
虽说秦朝和楚铮现在已经是地地道道的夫妻了,但看到这小子就在客厅中脱的精光后,还是有些脸红,赶紧的转过身子:“紫烟去休息了,可初晴却接到了一个电话,很早之前就急匆匆的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家。”
叶初晴现在还是龙腾中的十二月,随时都有可能接到任务,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所以楚铮也没有往心里去,直接就拿了一条毛巾就向浴室走去:“嗯,等有空我得好好和她聊聊,最好还是尽早的退役得了。咳,柴紫烟现在的情绪怎么样?”
秦朝回答:“你走了不久,她就恢复正常了。”
楚铮推开浴室的门,头也不回的说:“这样最好。啊,对了,看来我今晚得睡你房间了,你要不要一起和我洗澡啊?”
“不、不!我才不和你一起洗澡呢!”秦朝脸色一红,马上就就拒绝了,但接着就低声说:“我、我已经洗过了,我、我先去卧室了。”
……
当楚铮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就他一个人在床上。
自从凌晨折腾了秦朝一个多小时后,楚铮一觉睡到了现在,觉得浑身精力特别的充沛。
楚铮先躺在床上吸了一颗烟后,这才穿上大裤衩走出了卧室,趴在栏杆上向下面客厅看去。
客厅中静悄悄的,中午的阳光斜斜的射在案几上,案几上除了放着一个盛放着食物的茶盘外,还放着一张白纸,白纸上压着个黑色的优盘。
“看来那些女人都出去忙活了,就我一大老爷们在家睡懒觉。”楚铮打了个哈欠,先去冲了个凉水澡后,这才穿着大裤衩的坐在了沙发上。
“有老婆的人就是好啊,鸡蛋都给剥好了。”楚铮幸福的喃喃了一声,从茶盘的碗里拿过一个鸡蛋填进嘴里,又端起上面的瘦肉羹喝了大半碗,这才拿起了那张纸条。
正文_第1292章 :妈,对不起!
饭肯定是秦朝做的,因为叶初晴还没有回家。
至于柴紫烟……楚铮认识她那么久了,好像只见过她做了一次饭,而且还难吃的要死。
一边吃着饭,楚铮拿起了纸条。
纸条是秦朝的留言:紫烟和周舒涵一起去了制药厂,初晴还没有回家,但已经打回电话来了,不用担心她。我今天得去部队看看,顺便把梁馨的车子开到维修站。你昨晚的衣服我给你洗了,从里面发现了这个优盘,你吃饭后,去医院看看花漫语吧,秦朝。
秦朝要不是把优盘放在这儿,楚铮完全忘记昨晚这件事了,现在他得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速度很快的吃完饭后,楚铮拿着优盘走进秦朝住的那个卧室,开机后……却显示请输入密码。
“靠,在自己家里还设密码,真是的。”楚铮骂了一声,只好关机,走到叶初晴的房间中,开机后……却显示请输入密码。
叭嗒了一下嘴巴,楚某人喃喃的说:“这么小心,好像防贼似的。柴紫烟那边的电脑,不会也设密码了吧?”
楚铮的猜测,在几分钟后得到了证实,家里的三台电脑都设了密码,这让他有些抓狂的感觉:“特奶奶奶的,这事儿该咋说呢?”
别看楚某人的网络水平给天网提鞋也不配,但人家比起那些整天上网就为泡马子的宅男来说,肯定算是高手级别的了,要想破解这三台电脑的开机密码,应该不是多么难办的事儿。
不过人家楚铮却没有这样做,因为他是个很尊重别人隐私的好同志,只要他这些老婆们不在外面偷汉子,他是绝不会私自动人家电脑的,只能骂道:“嘛的,看来以后老子得单独搞台电脑了,到时候故意和美女聊扣扣,然后也设置开机密码,馋死这些臭娘们。”
发了一会儿牢骚后,楚铮只好把优盘装进口袋,走出客厅随便开了一辆奥迪越野车,就出了家门。
秦朝在留言中,曾经嘱咐楚铮去医院看看花漫语,其实不用她嘱咐,他也得去医院看看花漫语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天太忙,他早就把花漫语接到家里来了。
想起自己在国外同时娶了三个老婆的风光,再想起躺在床上的花漫语,楚铮的心就沉重了起来,连带着开车的速度也慢了不少。
依着楚铮的本意,他原打算回国后就把花漫语娶回家的,不管她是否知道,他都不在乎,因为他知道她在乎,尽管她已经没有醒来说在乎的可能。
……
医院这个地方,除了生孩子的妇科经常有人喜笑颜开之外,其他任何一个部门,都是庄严肃穆的让人感到压抑,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假如你在看到有头破血流的病人被送到医院后,还敢哈哈大笑的话,那么人家家属肯定会对你老拳相向的……
轻车熟路的来到特护病房楼层,楚铮刚出电梯,就看到走廊中站满了人:除了几个身穿白大褂的护士之外,其他七八个都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一个个双手交叉的放在小腹前,身子站的贼直立。
这是怎么回事……楚铮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上官灵从那边走廊那边走了过来,看到他后欣喜的叫道:“楚铮,你来了,刚才还给你打电话,你却是一直关机,只好给柴紫烟打电话,她说你一会儿就会过来的。”
“我关机了吗?这些人是做什么的?”楚铮摸出手机一看,原来真得关机了。
上官灵还没有说出这些人的来历,一个中年女人就从特护病房内走了出来。
云若兮,这个女人是楚铮的老妈云若兮。
“妈,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楚铮刚打开手机,就看到了云若兮,顿时就脸露喜色的跑了过去,张开双手就把她抱在怀里,低声说:“妈,你瘦了很多,都是我让你操心操的吧,对不起。”
摸着比自己高一头的儿子脑袋,云若兮很是骄傲的笑了笑说:“傻孩子,和我还说什么对不起,人家都说有钱难买老来瘦,我瘦了还不好吗?”
这么大了还被老妈摸脑袋,楚铮多少的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却没有挣扎,只是松开手说:“妈,我在外国结婚没有让你和爸爸去,你们不会怪我吧?其实我是这样打算的……”
云若兮抬手堵住儿子的嘴巴,摇摇头说:“小扬,你不用说了,我和你爸爸心里都明白着呢,我们没有怪你。”
“嗯,爷爷奶奶他们还好吧?”楚铮虽说很反感楚老爷子为了整个楚系利益把自己当弃子,但不管怎么说那个老家伙也是他亲爷爷,而且这件事也是他自己惹出来的,越狱后被逐出家门也是楚家被迫无奈的办法。
“前些天的时候,大家都没什么好心情,但自从你查出真相后,他们也就放心了。”云若兮握着儿子的手说:“小扬,我知道你对你爷爷的一些做法有意见,这才在回国后一直没有回家,但你也该站在他的角度上想一想……”
楚铮打断母亲的话:“妈,你不用再说了,我心中很明白的,只是让你受委屈了,我这个当儿子的没当好。”
楚铮出事后,云若兮在楚家撒泼的事儿,楚铮现在已经知道了,他心中当然不怎么好受。
可云若兮却不怎么在乎,只要儿子能安安全全的站在她面前,她这个当母亲的就知足了。
为什么要说母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呢?
因为一个母亲可以为了子女牺牲一切,包括生命而不求任何的回报,不问任何的理由。
谁若是不懂得孝顺父母,那绝对是个、是个不说大家也明白的东西。
被母亲的手轻轻的摸索着,楚铮觉得鼻子有些发酸,觉得他实在是太不孝顺了,赶紧的闭了一下眼后,转移了话题:“我爸呢,他这次没有来看漫语吗?扬风呢?那小子还好吧。”
虽说楚铮一直没有回楚家,但他却很记挂着儿子,只是碍于有长辈需要问候,所以才把儿子的事情放在了最后。
听儿子说起孙子,云若兮一脸幸福的笑容:“那个小小子很好的,每天都贴乎着你爸爸,今天他们没来医院,而是提前去了冀南乡下。”
楚铮一楞:“什么,去了冀南乡下?”
……
云若兮的老家在冀南农村,距离郊区大概有五十多公里,就在冀南境内最东北角的一个小村落里。
就像是一个美丽的童话那样,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是云若兮还是一颗水灵灵小白菜的时候,被楚天台给拱倒了,然后有了楚铮,他们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乡下,一直等到楚某人参军后,这才搬回了京华。
云若兮的娘家在村里是独门独户,而她又是老云的独生女,老云两口子在楚铮上初中之前就已经去世了,所以她除了一处建筑还算不错的老宅子外,根本没有一个亲人了,就连楚铮那个所谓的二姨,也是云若兮的异姓街坊姐妹。
云若兮本以为,在儿子和柴紫烟结婚后,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回到乡下了。
可谁知道随着世事变幻,楚铮竟然摊上了那么大的祸事,而楚家表现出来的态度,又那么的让她心寒,竟然把她儿子当做了一颗弃子。
于是呢,一向柔弱的云若兮愤怒了,撒泼了……等儿子真相大白后,说啥也不在京华楚家大院住了,执意要抱着孙子回乡下,过她的田园式生活。
云若兮死活的要走,楚家拦不住她,但却要求她把楚铮风留下,因为这是楚家的血脉。
但云若兮只说了一句话,楚家众人就无言以对了:如果我把孙子留在这儿,有一天你们要是为了利益,再把他当做一颗弃子了怎么办?
说实在的,楚天台在京华的这些年,过的并不舒服。
你想想呀,楚家满门权贵,而他只是一个打打杀杀的大老粗,仗着楚家的势力才在企业做了个处级干部,尽管大家有着不可分割的血缘关系,但那种矮人一等的感觉,还是时时刻刻的折磨着他,所以在云若兮提出要抱着孙子回冀南乡下去之后,他就毫不犹豫的表示了支持。
楚龙宾看到这两口子主意已定,知道再也阻拦不住了,只好讲了几个诸如‘不许阻挠我去看重孙子’之类的条件后,放他们来到了冀南。
楚天台两口子这次回冀南,云若兮赌气不用楚家的人管,她执意要把住在医院中的花漫语,直接接回乡下去。
反正花漫语现在就是植物人一个,整天在医院床上躺着,还真不如去空气清新的乡下。
但话又说回来,花漫语现在还没有和楚铮结婚,人家仍然属于京华花家的人,要把人家孩子带走,云若兮怎么着也得征求一下花家的意见才行。
让云若兮感到喜出望外的是,花家对她这个做法是大力支持,不但派人给她修缮冀南老家的房子,而且还指派了专门的医师,以及保镖……
……
听老妈简单的说出这些原因后,楚铮很久都没有说话。
云若兮知道儿子现在心里不好受,于是就劝说:“小扬,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就别再内疚了。我觉得把漫语带回乡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最起码你可以时常的回家看看。再说了,农村里的空气新鲜,对漫语的康复有着一定的好处。”
“嗯,妈,我觉得你这样做很对。”楚铮点了点头说:“医院这边呢,都准备好了吗?”
正文_第1293章 :你有女朋友了没有!
自从花漫语住进中心医院后,连那些护士都知道她是谁家的大小姐了,自然会把她好好伺候着。
今天听说她要出院,院长等领导都想来献殷勤,但却被云若兮让人拦住了。
云若兮不想花漫语在出院时,闹出多么大排场。
听到儿子问院方这边准备好了没有,云若兮点点头,刚转身,就看到围在特护病房门口的人群闪开一条通道,两个护士推着一张病床走了出来。
病床上躺着的花漫语,好像一直在熟睡那样,脸色平静的躺在上面,嘴角微微的勾起,仿佛带着一丝笑意。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脸上才没有昔日的冷傲面具,让人看起来感觉真实了很多。
松开母亲的手,楚铮走了过去,单膝跪在了病床前,抬手摸着她有些凉意的脸,涩声道;“漫语,请你相信我,我总有一天会让你醒来的……等我忙完了该忙的事儿后,我哪儿也不去了,就每天守在你身边,看着你。漫语,你一定要听到我的话,一定要……”
站在走廊中的人,都默默的看着楚铮。
等儿子絮絮叨叨的和花漫语说了很多话后,云若兮才走过去,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小扬,你爸爸说了,这次漫语去乡下,就不让你送了。他说,你会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的。唉,你放心吧,我这个当妈的知道该怎么照顾她的。”
楚铮点点头,低声说:“我明白爸爸的意思,那我就不送她了,但我得把她抱上车。”
说完,楚铮把花漫语小心的抱在了怀里,转身向电梯走去。
……
云若兮这次来冀南,并没有见柴紫烟等人,只是在电话中和她们说了几句,就带着花漫语急匆匆的出了院。
护送花漫语和云若兮的车子已经走了很久了,可楚铮仍然呆呆的站在医院门口,一动不动。
这次护送花漫语到乡下的人,都是花家指派的人,上官灵和许南燕都没有跟着去,实际上她们本来的工作就是保护柴紫烟,这些天在医院中,只是临时借调罢了。
现在,花漫语已经回乡下去了,她们俩人理应再次回到柴紫烟身边。
陪着楚铮站在医院门口发了老大一会儿呆后,上官灵走到他身边:“楚铮,我觉得这样对花漫语是最有利的了……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你,反正你明白我们的意思就行。这样吧,我们先去制药厂了,柴紫烟还在那儿等着我们。”
“嗯。”楚铮深吸了一口气时,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柴紫烟现在已经、已经怀孕了,我不在她身边时,还得麻烦你们多多照顾她。”
“呵呵,不用说这些客气话,把她照顾好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好了,就这样了,不耽误你发呆了,走了。”上官灵似笑非笑的看了楚铮一眼,和许南燕一起走了。
“呵呵,发生的反正已经发生了,就算是再发呆又能怎么样,反正那个陈怡情曾经说过,只要漫语不再害人,那么她应该会有幸福生活的。”楚某人耸耸肩,忽然想起了那个女神棍所说的那些话,觉得以后有空了说啥再去找她算一卦。
花漫语变成这样,楚铮虽说心中很难受,但他可不是那种总把难受装在心中的人,这样会影响他正确思维能力的,他还有许多事要做……每当劝说自己看开一些事情时,楚某人就用‘我还有许多事要做’为借口,迅速的调整好心态。
有这种想法的人,绝不是无情无义的人,而是真正懂得什么叫冷静的主。
毕竟有些事情不管你开心还是难过,它终究还是要发生的,为什么不迅速调整好心态来面对这些事情呢?
只有冷静的对待接下来的事情,这样才能避免更多的遗憾发生。
这个道理很简单,但能做到的人却少之又少。
……
飞天网吧,是一家距离冀南中心医院不远的网吧,所处的位置并不是太好,就在一条南北向的小吃街上。
一般来说,就像是一棵仙草左右总是会有毒物守护那样,网吧周围也肯定有学校的存在。
没错,飞天网吧向东走不到一站路,就是冀南的一所技术学院,当楚铮走进来的时候,里面都是逃课出来上网的‘莘莘学子’们,有男有女,大部分都在玩游戏,但也有躲在角落里和网友视频的女孩子,而且还偷偷的敞着怀……
楚铮看到这个头上戴着耳麦,一只手托着不大的那个啥对着视频的女孩子,觉得这个世界真他嘛的的堕落了,很自然的就让他想起了那个开法拉利的黄东东,更想把这个女学生拎起来,点着她鼻子痛心疾首的说……
楚铮还没有想好要说什么呢,那个这才发觉有人盯着她看的女学生,马上就把胸口掩住,抬起头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低声说:“喂,大叔,你看什么呢!?”
虽说网吧内的光线挺黑暗的,但楚铮仍然能看到这个女孩子脸上长着的青春痘,于是就无所谓的笑了笑说:“没看什么,就是觉得你很漂亮,最近是不是精力过剩呀,搞得脸上高低不平的。哦,对了,我特别讨厌华夏人跟着那些韩国棒子学叫人大叔,感觉你们纯粹就是在犯贱。”
“你,你找死呀你!”那个女学生没想到楚铮不但笑话她脸上长痘痘,而且还敢骂她犯贱,当时就腾地一声站了起来,转头就要对学校几个‘护花使者’喊一嗓子,让他们来教训一下这位中年大叔时,却见某男抓着铁管椅子扶手一用力,就弯了。
楚某人亮出的这手‘大力鹰爪功’,一下子把那个女学生给震住了,她再也不敢看他一眼的,低下头就急匆匆的走了。
“唉,现在都是些什么鸟孩子啊,这纯粹就是浪费爹妈的血汗钱,特奶奶的。”楚铮低声骂了一句,坐在了一张椅子上,打开了电脑。
打开电脑后,楚铮摸出偷来的那个优盘,Сhā在主机的USB口上,然后等了足足五分钟后,屏幕上才显示发现新的硬件,但是马上就弹出了一个警惕病毒的方框。
反正现在网吧,就算电脑中毒也有网管来处理,楚铮倒不怎么介意病毒不病毒的……他依然毫不犹豫的点击了打开新硬件。
很快,显示器上就再次出现了个方框:请输入密码!
“有意思,在家里那三台电脑要输入密码,怎么来这儿了又遇到这事儿了?”楚铮低声嘟囔一句,假如不是昨晚那几个岛国人那么神秘兮兮的,他还真懒得看里面的东西。
前面已经说过了,楚铮的网络水平虽说不如天网变。态,但做为一个现代杀手,这方面他还是要比很多网管要强得多。
再说了,偷窥别人的秘密这本是一件跟让人向往的事儿,所以他津津有味的施展出所有的本事,开始破译密码。
破译啊,破译啊,破译啊……自以为电脑技术很不错的楚铮,从坐下后就开始破译密码,一直捣鼓了两个多小时,也没有解开密码,这让他很是心烦,刚想拿出优盘先回家时,坐在他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小妞儿说话了:“大叔,你是不是解不开这个文件的密码了?”
“怎么都叫我大叔呢?我长得有这么老吗?”楚铮很不满的看了看这个小妞儿:“是啊,怎么着,看你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难道你想帮我?”
小妞儿嘿嘿一笑;“帮你?帮你能有什么好处?”
都说戴眼镜的学问一般都不错,也许她能替我解开密码……楚铮想了想,然后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大钞,放在电脑桌上;“反正我已经有老婆了……咳咳,看来你很有信心啊,你帮我解开密码,这一百块钱算是劳务费,怎么样?”
“成交!”眼镜妞儿一把就将钱抓在了手里,得意的说:“你总算是找对人了,我就是学计算机专业的,而且最擅长的就是黑客技术……问你个事儿啊大叔,你有女朋友了没有?”
楚铮拔下优盘递给她,嘿嘿一笑说:“嘿嘿,你说呢?我不但有女朋友,而且我还有老婆了。”
“哦,看你长得还有些小帅,本来还想给你个追求我的机会呢,没想到你先有老婆了。”眼镜妞儿有些失望。
“你刚才都叫我大叔了,大叔哪儿没有老婆的,而且我长得还有点小帅。行了,别啰嗦了,你先给我解开密码。”楚铮在说出这些话时,忽然觉得被女孩子们喊大叔的感觉也不错。
虽说这个眼镜妞长得挺一般的,但她的计算机技术还真不错,楚铮俩小时都没有破译的密码,她忙活了一个半小时……也没有打开。
假如不是看眼镜妞一脸认真的样子,楚铮早就拿着优盘闪人了,因为现在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他这么忙的一个人,竟然在这破网吧里呆了接近四个小时了,这绝对是在浪费时间。
再次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楚铮凑到眼镜妞面前好心说:“天色已经不早了,我看你也够呛解开的,要不然就算了吧,其实我也不一定非得看里面的东西。嗯,这样吧,我刚才不是给你一百块钱的工钱吗?虽说你没有完成任务,按说你该全额退款的,但看在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你再给我五十个就行了……”
虽说楚铮现在已经金盆洗手,不再为了钱去干杀人的事儿了,但‘拿人钱财于人消灾’的观念,却一直影响着他。
正文_第1294章 :你不能走!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句话自古以来就很有市场。
对于曾经是杀手出身的楚铮来说,他更信奉这句话,尽管他付给眼镜妞的钱不多,但性质和意义却是相同的:这个眼镜妞既然收了他的工钱,却没有完成任务,他没把工钱全部要回来,已经是觉得很有人情味儿了。
可人家这个眼镜妞,哪儿知道这位大叔是职业杀手出身的啊?
听他要收回一半工钱后,她顿时就撇了撇嘴:“切,大叔,你这么一个大男人家,也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还懂得‘羞耻’二字是怎么个意思不……耶,解开了!”
随着眼镜妞的一声轻叫,Сhā。在主机上的那个优盘尾端,忽然有个小红点亮了起来。
可楚铮却没有注意到,因为他被打开的文件而震呆了。
文件打开后,上面首先出现了橙红色的画面,随即橙红色消失,一个卫星样式的东西,就出现在了屏幕上,在下面有一行小字:(太空寄生星模拟实验系统演练图)绝密!
看到这行小字后,楚铮猛地明白了:原来那四个岛国人要窃取的,是华夏的绝密技术!
当时南海事件时,别看楚铮并不清楚华夏高层的决断,但秦朝后来却把这一切都告诉他了,说:美国的太平洋舰队,之所以灰溜溜的离开南海,正是因为他们的军事导航卫星被华夏的寄生星炸毁,使整个舰队都变成了瞎子,要不然结果肯定没有这样乐观。
楚铮清楚的记得,当时秦朝还曾经告诉他说:寄生星技术一旦出世,势必会引起别国的绝对重视,华夏相关部门也为此迅速做出了善后工作。
相关部门到底是怎么做善后工作的,秦朝不知道,所以楚铮也不知道,但他今天却从这儿看到了这份绝密文件,这只能说明相关部门采取的措施很不给力,要不然他也不会看到这个东西了。
假如我没有鬼使神差遇到那几个岛国人的话,也许……也许会怎么样,楚铮还没有想到,忽然就听到很多声音都在嚷嚷:“我草,画面怎么动不了了?哎呀呀,我草,眼看我的游戏马上就要升级了,这破电脑怎么会出现木马病毒了呢?”
“大叔,你这个文件里有木马病毒,已经把整个网吧的系统搞得崩溃了,你还是赶紧的闪人吧!”哪个眼镜妞说完这些,站起来捂着口袋中那一百块钱就跑了。
楚铮抬头看了一眼‘群情激奋’的电脑玩家,赶紧的把优盘取下来装进口袋中,然后切断电脑的电源,站起来也跟着瞎嚷嚷:“麻了隔壁的,这是什么破网吧啊,怎么可能会有病毒呢,害的老子都没法看美女脱衣服了!”
开网吧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整个网吧数百台电脑,都在同一时间莫明其妙的感染了病毒,忙的老板几个人赶紧的查看。
趁着网吧内乱成一团的时候,楚铮挤了出来。
楚铮挤出网吧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因为长时间坐在电脑前凝神盯着显示器,致使楚铮的眼睛极度疲劳,抬头向天上看了一眼,就觉得好像有无数小雪花在飞舞。
虽说是疲惫了些,但楚铮的心情却是很不错,最起码他在无意中破坏了岛国的一次大行动。
“也不知道那四个鬼子货还在不在那家旅馆,嗯,不管他们在不在,老子都得去看看。”楚铮抄在裤子口袋中的手,紧紧的攥着那个优盘,马上就决定赶去那家小旅馆查看一下。
在来到这家网吧之前,因为这边没有停车位,所以楚铮只好把车子停在了不远处的一个地下停车场,现在他就向停车场走去,脚步非常的快。
我是不是先给梁馨打个电话呢,让警方参与其中,这也算是送她一份大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楚铮在冀南做出点成绩,就会很自然的想到要送给梁馨。
就在楚铮刚想到这儿的时候,忽然就听到身后传来了汽车的马达声响。
公路上本来就是个供车辆行驶的地方,按说楚铮在听到汽车马达声响后,也实属正常。
不过,楚铮却从这汽车马达声中听出了不正常:一般的车辆在公路上行驶时,假如前面有行人,肯定会减速的。但后面这辆车却不同,发动机竟然发出了强劲的轰鸣声!
楚铮根本不用回头看,就知道这辆突然加大油门的车子,要对他不利,完全是下意识猛地向旁边一跃,眼角就瞥见一辆火红色的敞篷跑车,吱嘎的一声响,攸地停在了他刚才走过的地方。
那辆车子还没有停稳当,那个开车的就站在了座椅上,居高临下的对着楚铮就扑了过来,人在飞速扑来时,嘴里发出了一声轻叱,右脚已然闪电般飞到了他的下巴间!
这时候的天色虽然黑了,而且路灯一不算明亮,但当从车里的人向楚铮扑来时,他还是第一眼认出了是谁。
黄东东。
这个二话不说就驾车要撞楚铮、看到他闪开后又从车子里向他扑来的人,正是今天凌晨挨了他一顿好整的黄东东!
……
楚铮很纳闷,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黄东东这种不知好歹的孩子,难道凌晨时给她的教训还小吗?
凌晨的时候,楚铮自我感觉已经把她收拾的服服贴贴了,但才过了十几个小时而已,她却又阴魂不散的找上门来了,而且话都不说一句的,上来就对他展开了杀手。
黄东东的不识抬举,让楚铮真得烦了,在认出她后甚至都懒得问她这是为什么,只是身子身子稍微一侧,躲开她居高临下飞来的一脚,根本不给她变招的机会,抬手就抓住了她的头发,猛地向怀里一拉的同时,右膝抬起,狠狠的顶在了她的小肚子上。
飞扑出车子的黄东东,真没想到楚铮的反应会这样快,不但提前躲开了她的车子,而且她只来得及飞出一脚,就被人家一把抓住头发狠狠的在小腹上顶了她一下,顿时就疼的她发出一声尖叫:“啊!”
假如有人在旁边看着的话,肯定不会认为黄东东是主动向楚铮进攻,而是主动送上来挨揍的,真可怜……
“啊,啊你个头啊,你是不是犯贱找罪受啊?”非常气愤的楚铮,抓着黄东东的肩膀猛地向旁边一甩,抓住她的衣领,就把她按在了一棵树上,恶狠狠的说:“黄东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假如你还不知好歹的来麻烦,惹恼了我,我可真不客气了!”
“啊……楚铮,怎么会是你!?”黄东东被掐在树身上后,也认出了楚铮,刚想抬起的右膝也放了下去,脸上先是惊讶,随即就是愤怒:“我呸!亏你还是叶初晴的老公,没想到你竟然会做这种汉奸才会做的事!”
“什么汉奸才会做的事儿,你他嘛的到底在说什么?”楚铮听黄东东这样说后,顿时就是一楞。
“你先松开我!”呼吸不畅的黄东东挣扎了一下。
楚铮松开她的脖子,向后退了一步,冷冷的说:“黄东东,你到底想做什么,今天要不是给我解释清楚了,哼哼,会有你好看的。”
黄东东左手捂着脖子,右手捧着肚子,疼的额头上冷汗直冒的弯下了腰,恨恨的说:“我、我还以为你尽管有些不是人,但总不能会做这种出卖国家的事情。哼,可我说什么也没想到……哦,对了,你现在已经不再是华夏公民了,你是阿联酋人,属于外国友人了,这样做也是很正常的。”
在黄东东的车子对着楚铮撞来时,路上的行人就已经注意到这边了,但大家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心里去,反而都觉得有人在大街上打架,要是不过来‘捧场’的话,那也未免太不给当事人面子了,尤其是打架的还是一男和一女。
所以呢,在黄东东说出这些让楚铮莫明其妙的话时,他们周围已经有十几个人在看了。
现在楚铮特别反感别人说他是外国友人,他是为了找更多的老婆,而被迫的好不好……
抬头看了一眼围过来的人群,楚铮呸的一声向地上吐了口口水,也懒得再搭理这个黄毛丫头,低声骂了一句‘神经病’,然后转身就要走。
其实,楚铮根本不明白黄东东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他只是觉得这个小屁孩脑子好像有毛病,竟然莫明其妙的骂他出卖国家。
不过,楚铮并不怎么在意,反正已经给她下了最后通牒,警告她别再招惹自己了,这才想尽快离开这儿,毕竟守着这么多父老乡亲的欺负一小屁孩,实在不是件多么光荣的事儿。
“你、你别走!”黄东东见楚铮转身就要走,顾不得小肚子疼的她欲。仙欲。死的,脚步有些踉跄的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胳膊:“你不能走!”
“你是不是想找揍啊?要是真有这打算的话,最好明说,我不介意成全你的。”楚铮一把抓住黄东东的手腕,猛地一用力,这小妞儿就觉得好像有把老虎钳子在锁她的手,不想松开也得松开了。
“你、你……你玩了我这么久,就想这么走了?呜呜呜,大家都来看看,请你们评评理!”
看到楚铮执意要走,黄东东知道用强根本拦不住他,脸色突然一变,呜呜咽咽的哭起来,满是委屈的对着微观人群诉苦:“这个混蛋当初为了追求我,说尽了甜言蜜语,可、可把我骗上床后,玩腻了却装做不认识我了,呜呜呜,你还是个男人吗?”
正文_第1295章 :可怜的女孩子!
当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街上吵嘴时,只要那个女人说出‘你不能玩腻了我,就不要我了!’的话,那么肯定会引起大家的公愤。
尽管很多男人也许都做过这样的缺德事,但他们在看到别的男人这样做的话,心中还是不舒服。
这是世上男人一个共同的臭毛病。
黄东东正是抓住了男人的这个臭毛病,这才在没有把握留住楚铮时,用出了这招杀手锏。
果然,围观的人群愤怒了……
“啥,你说我玩腻了你不要你了?”
听黄东东这样说后,楚某人就有些傻眼了,觉得这个世界真他嘛的不真实。
“嗯,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当初你对我说的山盟海誓都忘了吗?别扔下我,别扔下我好不好,我求你了,我以后会乖乖的听你的话,不再穿奇装异服,不再染五颜六色的头发,不再……”就像是小怨妇那样,黄东东泪水涟涟。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楚铮被黄东东给起的眼前金星直冒,抬手刚想教训这个败家孩子,但人群却有人大声怒吼:“喂,我说兄弟们,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穿着气质的也像个人物,怎么可以做这种天人共愤的缺德事呢?你哄骗人家花季少女那是你的本事,但你骗了人家后却不敢负责,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说不得,哥儿们今天得为可怜少女作主了!”
“这是谁出来逞英雄啊,你知道个毛啊你?”楚铮扭头,就看到有个光着膀子,身上刺着青龙画着白虎的电光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手里拿着菜篮子的老大妈,纷纷力挺:“三伢子,大妈平常还觉得你不是好孩子,可今天看到这一幕后,才知道你比起这个哄骗少女的家伙来说,要强了很多。没说的,去揍他,大妈我做你坚强的后盾……”
围观人群纷纷说道:“就是,就是,揍他,揍他!”
“我最看不起这种油头粉面、人面兽心的家伙了,撸他!”
“小子耶,看到了没有,大家都让我撸你呢!”那个平时在街上混得很臭很臭的三伢子,看到大家伙都支持他后,顿时就得意起来,二话不说的走到楚铮面前,右手攥拳高高举起,左手就向他衣领抓来,看样子要给他来个冲天炮。
看到这群情激奋的一幕后,楚铮顿时就无语了,身子向后退了一步,抬手抓住三伢子的拳头,向后猛地一推,就把他给推了个趔趄,却恰好碰在了一个老大妈身上。
那个三伢子五大三粗的,后面那个老大妈可经不住他撞,两个人一下子都摔倒在了地上,顿时就引起了一阵哄乱:“哎呀呀,这个家伙还敢还手呢,揍他,撸他!”
大家咋呼的虽然凶,可却没有谁向三伢子这样站出来,毕竟打抱不平也得付出一定代价的。
而这个时候呢,黄东东趁机钻进了他的怀里,身子不停的扭动着,双手在他身上乱砸的哭着:“我不活了,你还是把我打死算了,你打呀!”
“够了!”楚铮此时的脑袋都大了,他根本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一把推开黄东东,瞪着眼的吼道:“你说,你到底想干啥!?”
黄东东身子借着被楚铮推的那一步,踉踉跄跄后退了好几步,右手抬起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黑黝黝的手枪。
手枪在路灯下发着幽光,枪口对着楚铮的脑袋,黄东东学着楚铮的声调冷笑道:“干啥,嘿嘿,你说我想干啥?”
围观的三伢子等人,不介意在街头上为可怜少女打抱不平。
不过,当大家看到这个可怜少女竟然掏出真家伙后,马上就偃旗息鼓了:嚓,这小妞儿怎么可能会带着这玩意儿呢?
堪称玩枪专家的楚铮,在黄东东用枪对准他的这一刻,就准确的感受到一股子很熟悉的杀气,知道自己要是再动一下的话,哪怕自己的反应能力会排在世界前十,但要想躲过子弹的可能性很小,因为他看出这个妞儿是个用枪的高手。
在今天凌晨的时候,楚铮就已经发觉黄东东是那种受过严格训练的特殊人才了,但他当时并没有在意,或者说根本懒得去管她是做什么的。
可现在,当楚铮明显感受到黄东东身上流露出的杀意后,他马上就采取了最正确的措施:迅速冷静了下来。
眼睛紧紧的盯着黄东东的枪口,楚铮轻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充分的反应准备,这才淡淡的说:“黄东东,今天凌晨时,我想我已经和你解释清楚了,你大姐的死,我不应该承担责任的,你为什么总是固执的认为,我该为此付出代价?”
“少拿我大姐来说事儿!”别看黄东东手中有枪,可她还真不敢让楚铮距离她太近了,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用枪指着一个人时,竟然没有必杀的信心,于是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退到了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女人身边:“你以为我现在找你,还是为了那件事?”
楚铮一皱眉头:“那你说,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这个。”黄东东右手食指扣着板机,用枪口牢牢的锁定着楚铮,左手慢慢的举起,张开了手。
黄东东的左手掌心中,有一个黑色的优盘。
夜色中的路灯下,可以隐隐看出优盘尾端有个小红点,在不停的闪烁。
看到这个优盘后,楚铮脸色变了:“哦,我知道了,原来你也是那边过来的人。”
原来刚才黄东东钻进楚铮怀中,借着对他又砸有捶的机会,竟然从他口袋中偷走了这个优盘。
“废话,我当然是那方面的人,要不然我会这样对你?”黄东东听到楚铮这样问后,嗤笑一声说:“切,你这才看得出来啊。不错,我就是专门为了这个优盘而来的,这下你应该死的瞑目了吧?”
原来黄家还有通敌卖国的存在,真是没想到,看来我没必要再顾忌什么了……见黄东东坦然承认后,楚铮眼中寒芒一闪,故作害怕的向后稍微退了一步,实则做好了一击必杀的准备:“嗯,我的确没想到你竟然会是那方面的人。黄东东,我只是不明白,你是怎么查到我的?”
“你问我是怎么追查到你的,说起来还得感谢你才对。”
黄东东举着优盘,一脸得意的回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优盘是目前世界上最新研制出来的反追踪产品,这里面安装着一个光磁感应器,按说只有当使用者需要时才会打开感应器,可你也许不清楚,当你打开优盘中那份特殊的资料时,设置在资料中的木马病毒立即就浸入了优盘,自动启动了感应器。”
仿佛真要让楚铮死的瞑目那样,黄东东‘不厌其烦’的解释着她怎么查到他的原因:“楚铮,你刚才在打开优盘中文件的同时,释放出的病毒很快就感染了网络,我们的人随时都在注视着这边的网络,发现异常后仅用了几十秒就锁定了你的确定位置。虽然你在打开文件后,马上就关闭了电脑,拿下了优盘,但却启动了上面感应器,立即就被我们的人锁定。而我呢,恰好就在你上网的附近……”
黄东东要是不解释的话,楚铮还真不知道优盘中有什么光磁感应器,更不知道世上还有可以自动开启感应器的优盘,他只是知道当前最重要的就是把这个优盘夺回来,所以在她叨叨不休时,就一直在寻找突然暴起的机会。
黄东东之所以在这儿费口舌的和楚铮解释这些,是因为她很清楚她一个人绝对控制不住楚铮,她这样做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同伴赶来支援罢了。
“楚铮,我可警告你哦,你可千万别乱动,要不然我可真开枪了!”
在给楚铮简单的解释出这些时,黄东东从他身上明显感觉到了更大的危险,下意识的再次后退,刚想再说什么时,站在她身后那个戴着棒球帽的女人,忽然一把就从她手中抢过了优盘,随即猛地把她推向了楚铮。
“啊!”黄东东根本没想到,就在她凝神注意楚铮时,背后竟然会有人突然对她下手,身子被推的向前面扑去时,拿着枪的手自然会改变角度。
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楚铮抓住了机会,他右脚一点地,左脚攸地飞起,一脚就把黄东东手中的手枪踢飞。
假如那个抢走优盘的棒球帽女人,没有飞一般的转身就跑,楚铮肯定会在踢飞黄东东手中的枪后,直接对她下死手。
不过,当楚铮看到那个夺得优盘的女人转身就跑后,他来不及再去招呼这个神经病,身形一晃就向那个女人追去。
楚铮这样做,是很正确的:假如这个女人是华夏特殊部门的话,那么她在抢走优盘后,应该和他配合,一起抓捕黄东东。
但这个女人却没有这样做,而是在抢到优盘后转身就跑,这让楚铮感觉到了不对劲。
黄东东虽然可恶,该死,但她的价值比起那个优盘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所以楚铮必需得先抢回那个优盘。
黄东东的手枪,被楚铮飞脚踹到了很远的一棵树下,可她根本顾不得去拿,而是紧随着楚铮就追了过去。
比起前面那个女人和楚铮,黄东东起步晚了很多,等她跑出人群时,前面那俩人都已经在前面几十米的地方了。
黄东东跑动中摸出一个通话器,放在嘴边紧急呼叫:“我是细雨,我是细雨,发现目标已经向东跑去,请求支援!”
正文_第1296章 :谁是窝囊废!
那个女人忽然抢走优盘,楚铮紧跟着追上去的动作,彻底的让黄东东以为他们是一伙人了。
女人啊,当有人得罪一个女人时,不管这个人怎么表现,她都会向坏的那一面去想。
……
一直以来,楚铮都对他的轻身功夫很自负。
但那个突然抢走优盘的女人,明显也是跑路的高手,最起码在短时间的爆发力丝毫不次于楚铮,转身狂奔的几秒钟内,就接连三五个蜻蜓点水般的起落,瞬间就窜出了几十米。
而且,楚铮还敏锐的觉察到,随后追来的黄东东,这方面的功夫也很牛叉,尽管落后他十几米,但在接下来的这半分钟内,她依旧没有被甩掉。
三个人奔跑的速度,完全可以用‘风驰电掣’这个成语来形容,半分钟内就跑出了这条足有三百米的小吃街,跑到了主干道的十字路口上。
跑在最前面的那个棒球帽女人,在来到十字路口后,恰好遇到红灯。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正要向这条小吃街上拐,可这个女人没有丝毫的犹豫,右脚猛地一点地,直接一个蹦高,身子攸然飞起就落在了车顶上。
女人飞上车顶后,根本没有停顿,脚尖再次一点时,借着车顶的弹性,腾地弹起两米多高,再次准确的落在了另外一辆横向急驶的车顶上……
对这样的轻身动作,对随后追来的楚铮来说,自然不在话下。
不过,他却没有机会这样做,因为那辆越野车在棒球帽女人跃上车顶时,已经来了个急刹车的停住,恰好打开的车门一下子影响了他飞跃的动作。
不等楚铮做出任何的反应,就听到紧跟着他的黄东东,这时候喊了一嗓子:“叶初晴,抓住他!”
叶初晴……这个名字还在眼睛紧盯着那个棒球帽女人的楚铮耳畔回荡,他就觉得一股劲风,呼的一下,对着他心口就狠狠的捣了过来。
要知道楚铮此时奔跑的速度,是非常的快,快到别人根本没有看清他的脸,但这时候却遭到了来自正面的袭击。
假如楚铮的反应能力不是特别牛叉,那么他在遭遇到这突如其来的一脚时,肯定会被踢中胸口,直接被踹个生活不能自理。
“嗨!”眼看楚铮就要被这一脚捣中胸口时,他疾奔的身子猛地停住,吐气开声时上半截的身子,仿佛被大风拦腰刮断的朽木那样,攸地向后翻去,那一脚擦着他的胸膛就撩了过去,可谓是危险之极。
……
这个‘及时’挡住楚铮去路,并迅速向他发起进攻的人,正是他亲亲的好老婆叶初晴。
昨晚叶初晴接到上面下来的命令后,就为了追查这个优盘忙活了一天一夜,直到几分钟前才从接到了‘目标’的确切位置。
叶初晴向这边赶来时,恰好听到了黄东东紧急请求支援声,她赶紧回答已经到位……
只是,还没有等她把车子拐进小吃街,就看到有人踏着她的车子跑了,她还没有明白过怎么回事来呢,楚铮就追到车前,然后黄东东就吆喝她了。
……
从黄东东喊出叶初晴的名字,到楚铮躲开她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说起来好像很啰嗦,其实发生的时间最多也就是零点几秒。
快,非常的快!
楚铮在身子攸地后翻时,双手已经抬起,一把就抓住了叶初晴那放空的一脚,猛地一扭,刚想把她给大力甩出去时,忽然停住了动作……叶初晴,这不是俺老婆嘛,她怎么可能会听黄东东的话来攻击俺呢?
楚铮在疾奔而来的速度那么快,依然能够躲开这一脚并抱住了自己的腿,叶初晴也是心中大骇,双手紧紧抓住车门刚想做出反击时,却猛然看清楚了那个抱住她腿子的人是谁了:“啊,楚铮,怎么会是你!?”
“嘛的,我还纳闷呢!”楚铮骂了一声,松开叶初晴的腿站起身,再向前面看时,那个棒球帽女人已经借助汽车,接二连三的蹦到了对面街口。
“快去抓住那个人,回头再解释……”楚铮刚说到这儿,胳膊就被人扭住,他一回头,正是狂喘着粗气的黄东东。
叶初晴竟然听从黄东东的话来阻拦楚铮,这让他觉得可能有什么误会了,但一时半会的根本无法挣开这个小屁孩的手,只能眼睁睁的望着对面那个女人,迅速的隐入了暗影中。
“你他嘛的松开我!”楚铮一甩手,将黄东东摔在了一旁,气呼呼的问:“初晴,你认识这个臭女人?”
“是啊,我认识她。”看到黄东东被楚铮摔出去后,立马就掏出了刀子,叶初晴也有些懵了,赶紧的站在他们俩人中间问道:“黄东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让我拦住楚铮?”
“他、他……”黄东东急促的喘了几口气后,用刀子指着楚铮:“那个带有感应器的优盘,就是在他身上发现的。”
叶初晴马上就叫道:“怎么可能呢?楚铮他怎么可能是那些人的接应者!?”
“哼哼,这件事你得问他!”黄袖招冷笑一声,盯着这时候好像明白过事儿来的楚铮,恨恨的说道:“我也不信你老公竟然是这种人,可那个优盘的确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他。”
叶初晴刚想再说什么,楚铮苦笑着举起双手:“都别说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怎么回事?”叶初晴和黄东东齐声问道。
“唉,反正也追不上人家了。”楚铮叹了口气说:“上车上去说吧,别在这儿挡着路了,要不然一会儿就会来警察了。”
“好。”现在还一头雾水的叶初晴,只好点点头问:“楚铮,你的车子呢?”
“我的在那边的停车场。”楚铮刚说完这句话,打开后门的黄东东也说道:“我的车子还在那边路上停着呢。”
“那就一起去吧。”叶初晴说着扭头看了一眼公路对过,她知道现在根本追不上那个踩着她车子跑了的人了,心里在后悔的同时,又埋怨黄东东:如果不是黄东东让她拦住楚铮的话,那个人绝对跑不掉的。
车子启动后,楚铮的气也消了,主动的将起了事情发生的始末。
从他在昨晚怎么在南门夜市附近小快餐店中遇到四个岛国人,怎么偷了人家的优盘,怎么跟踪到那个小旅馆,怎么在回家的路上遇到黄东东,又怎么在家没有打开三个老婆的电脑,一直讲到他刚才花‘重金’故人解开密码,这才发现这是绝密文件,刚想去开车把这东西送到市局时,某个小屁孩又‘及时’出现了……
“看,事情就是这样子的,假如不是那个野丫头自作聪明的话,我还真想不出会有谁能从我手中抢到优盘、又有谁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溜走。”
楚铮说出这句话时,叶初晴的车子已经开到了停车场,他冷冷的扫了黄东东一眼,嘿嘿一笑:“嘿嘿,不过这事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某些部门的人,都是一些好坏不分的窝囊废罢了。”
“你骂谁窝囊废呢!?”一直耷拉着脑袋的黄东东,抬起头来恨恨的瞪着楚铮。
要不是守着自己老婆,楚铮早就一个巴掌递给黄东东了……他只是抬了抬胳膊,淡淡的说;“如果某些部门的人不是窝囊废的话,这么重要的文件又怎么会泄露,又怎么被人家抢走?除了用这三个字来形容这些部门的人,我实在想不出别的恰当的词语了。”
在楚铮说到‘某些部门的人都是窝囊废’时,叶初晴也有些脸红:毕竟她也属于某些部门,而正是她阻挡住了楚铮追敌的脚步,尽管她是无心的。
黄东东被楚铮说的哑口无言,她现在心中也后悔的要命,但表面上却不会带出这样的神色,只是小声的反驳:“你才是窝囊废。”
“好了,不说了,越说简直是越窝囊。”楚铮根本不搭理这个野丫头,推开车门跳下车,抓着车门对叶初晴说:“初晴,我知道你肯定还得去追查那个人,记得在路上小心些,我先回家了。”
不等叶初晴说什么,黄东东忽然说:“喂,你不会就这样走了吧?”
楚铮眉头一皱:“你还有什么事儿?”
黄东东语气强硬的说:“我承认正是因为我的失误,所以才让文件得而复失。但话又说回来了,你终究也得担负一些责任的……”
楚铮摆摆手:“打住,打住,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不是想让我帮着你去追那个人?”
黄东东使劲点点头:“是!”
楚铮翻了个白眼:“就因为我从那四个岛国人手中偷到了优盘,还是因为人家又从你手里抢走了?”
“我……”黄东东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说。
楚铮冷笑了一声:“哼哼,这又不是我的本职工作,我凭什么去管?你给我发工资吗?哦,对了,我记得不久前你还说我是外国人,那我这个外国人有什么资格管贵国的事儿?文件丢失了就丢失了,干我屁事!”
假如黄东东不要求楚铮去追查文件的话,叶初晴也本想软语相求的。
叶初晴知道,楚铮做为一个职业杀手,在追踪这方面还是有着一定道行的。
不过,不等她说什么,她这个亲亲老公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她只能轻轻的叹了口气,放弃了这个打算:“好了,楚铮,看在她年龄还小的份上,你就别计较这些了。嗯,你先回家吧,我去做这件事就可以了。”
正文_第1297章 :只是一个水货!
假如黄东东在误会一解开时,就主动的向楚铮承认错误,那么他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但关键问题时,直到真相大白了,黄东东还煮熟了的鸭子嘴硬,他要是再帮忙的话,未免有犯贱的嫌疑。
发完了火后,楚铮才想起他亲亲的初晴老婆,好像也被掺和在这件事中了。
楚铮有心想帮叶初晴,但碍于黄东东在场,他又抹不开面子了,只得提醒她说:“初晴,我看那个女人很有几分本事,那你小心地点吧。好了,就这样了,我走了。”
楚铮说完,就替叶初晴关好了车门,双手抄在口袋中走向了停车场。
在楚铮看来,就算他不出手,叶初晴也不一定会吃亏的,何况追踪这个文件的人,也绝不会只有她们两个。
再说了,她们俩人既然能根据优盘感应器找到这儿,那么她们肯定也能根据这玩意查到那个女人的下落。
但楚铮却不知道,那个感应器是可以被关闭的,只是他不懂罢了。
看着楚铮上车离去后,黄东东这才说:“叶初晴,你就这样让他走了啊?”
叶初晴淡淡的回答:“那你想怎么样?”
如果不是看到叶初晴的脸色很不好看,黄东东肯定会说:当然是让他帮着咱们一起找那个女人了,毕竟这小子有那方面的实力,这件事他也得担负一定责任的。
“唉,我真后悔,我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赶到这儿。”就在黄东东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叶初晴又说出了这句话。
假如是我先碰到楚铮的话,情况也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因为我坚信他绝不会做这种危害华夏的事情。反倒是你,竟然怀疑他是那些人的同党,这才自以为是的把优盘偷了过来,给别人创造了机会……这就是叶初晴说后悔的原因,黄东东当然听得出来。
一直以来,黄东东就是个骄傲的孩子,听到叶初晴这样说后,她刚想推开车门的动作一停,冷声说道;“叶初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初晴根本没有看她,仍然淡淡的说:“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觉得你因为你大姐的死而影响了判断。现在我很怀疑,总参二部花大价钱训练的‘细雨’,只是一些水货,根本不懂得该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特工人员。真正的高手,在任何情况下都得保持应有的冷静。”
“水货?哈,行呀你们两口子,一个骂我窝囊废,一个却骂我水货!”
啪的一拍前面的座椅,黄东东怒目圆睁,低声喝道:“叶初晴,你骂谁是水货?哼,别以为你是龙腾中人,就可以小看我!你对我不满其实不是因为文件的得而复失,而是因为我误会了你老公!”
“你说的没错,看来你总算还有点脑子。”叶初晴坦然承认黄东东说的没错,但话锋一转又说道:“黄东东,你也别不服气,假如你不是因为黄袖招的事而导致感情用事,我还不信了,依着楚铮为华夏做出的贡献,你会以为他会做这种危害华夏的行为?”
说着,叶初晴扭头,语气严厉的说;“别的不说,你应该最清楚楚铮在南海事件中,为了华夏利益是做出了什么样的牺牲吧?我真的很纳闷,他为国家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还有人怀疑他会是国外间谍的同伙!”
叶初晴的这番话,就如同当头棒喝那样,一下子把黄东东给‘喝’醒了:是啊,楚铮这么傲气的人,又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再说他根本没有理由帮着外国人来算计华夏啊。唉,叶初晴说的没错,原来我真得是意气用事了。
“你下车吧,我会把今晚发生的这一切,做份详细的报告交上去的。”看到黄东东无言以对后,叶初晴不想再和她墨迹什么,很干脆的撵她走人。
龙腾小组在华夏有着超然的地位,叶初晴如果把这份报告递上去,不管这件事的结局是什么样,黄东东的前途都会受到影响的。
叶初晴这样做,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黄东东敢污蔑她老公,但后者却偏偏说不出个反驳的理由,只能发了片刻的呆后,强忍着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推开车门跳下了车子。
在黄东东把车门关上的那一刻,叶初晴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马上启动了车子,瞬间就驶远了。
站在路边的黄东东,呆了片刻后就用双手捂住脸,慢慢的蹲在了地上。
……
“嘛的,好事都让那个屁孩子给搅和坏了。”
楚铮驾车驶上主干道后,还在因为黄东东的胡搅蛮缠而生气。
的确,楚铮正是因为黄东东把他当做是岛国间谍一事而生气,这才说出了‘干我屁事’的话。
但事实上,眼睁睁的看着华夏绝密被人抢走,楚铮还是很不甘心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车头一转向南门夜市那边跑去了。
那四个岛国人落脚的地方,楚铮记得很清楚,所以他心中还怀着一丝侥幸,准备去那个小旅馆看看,毕竟那个抢走优盘的女人,不一定知道他早就发现了那些人的落脚点。
楚铮刚打个方向盘,口袋中的手机就响了,他掏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秦朝,于是就接通了笑着说:“喂,小朝朝,想我了吗?”
正和柴紫烟一起坐在沙发上的秦朝,听到楚铮用这样的口气和她调侃后,脸色一红的咳嗽了两声:“咳咳,楚铮你……紫烟就在旁边呢。”
秦朝本想说‘楚铮,你胡说什么呢?’,但一想现在大家是两口子了,这样通话好像没什么不对的地方,这才赶紧的改口说,柴紫烟就在身边。
听到秦朝这样说后,正拿着一包瓜籽嗑的柴紫烟,马上就懒洋洋的说:“你们两口子就当我是空气好了,该打情骂俏就打情骂俏,别在意我。”
难道你和他不是两口子吗……听柴紫烟这样说后,秦朝脸色更红,喃喃的说:“楚、楚铮啊,你现在哪儿呢,什么时候回家吃饭?”
楚铮稍微放慢了速度,扭头看了一眼外面的道路指示牌:“你们先吃吧,我外面还有些事儿,估计得晚回去。哦,对了,刚才我已经遇到初晴了,她现在正执行一项紧急任务,肯定也不能回去了。”
秦朝点点头:“哦,那我们就不等你们了。对了,你知道云阿姨……就是咱妈,今天已经把花漫语接到乡下去了吧?嗯,原来你当时已经去医院了。嗯,好的,我打算明天和紫烟她们几个,一起去乡下探望她们一下,看看还缺少什么东西。好的,好的,那你早点回家,再见……不、不亲了,这儿还守着人呢……”
等秦朝急匆匆的扣掉电话后,楚铮笑了;“唉,别看她年龄最大,但她的脸皮却是最薄的,看来以后还得加强这方面的训练啊。”
……
半个多小时后,楚铮驾驶着车子,来到了昨晚来过的那个小快餐店旁边。
他下意识的向里面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昨晚看到的那四个岛国人,只有那个拒绝他两块钱小费的老板娘,正在里面撅着ρi股的擦地板,于是就把车子停在了窗口旁。
正哼着小曲擦地板的老板娘,看到有人走进来后,抬起的脸上带着职业笑容:“先生来吃饭呀,几位……咦,你不是昨晚来过了吗?”
老板娘之所以对楚某人还有印象,除了这厮要给她两块钱的小费外,还因为在他走了不久,就来了个女人差点把她掐死,所以她对昨晚上发生的一切,可以算是印象深刻了。
“呵呵,怎么,你们开快餐店的,不就是希望有回头客吗?”楚铮笑了笑,从口袋中掏出两张一百元的钞票,放在了桌子上:“老板娘,我这次来不是吃饭的,而是有话要问你,这次给你两百块钱的小费,怎么样?”
老板娘盯着那两张钞票,一脸狐疑的说:“你想知道什么?”
“你还记得昨晚在你这儿吃饭的那四个干保险的吧,他们今天没有来吃饭吗?”
老板娘马上摇头:“没有,没有,但我一个小时前,曾经看到他们几个从我店门口走过,向东去了。”
楚铮眼睛一亮:“你没有认错人?”
“我怎么会认错呢?昨晚你留下那串钥匙后,我好心好意的给他们了,谁知道那个女人……嗨,不说这些了,你找他们干什么?”
楚铮知道,老板娘不好意思说出昨晚她被掐着脖子的事儿,只是在转身就走的同时,随口问了一句:“没什么,你知道他们住在哪儿吗?”
这句话楚铮是随便问的,但没想到老板娘还真知道那四个人住在哪儿:“我当然知道了,他们就住在东边不远的‘宾客来’的旅馆,刚才旅馆的小伙计还来我这儿订餐呢,一下子订了五份……”
不等老板娘说完,一个穿着地摊货的农村小伙子走了进来:“老板娘,我要的五个盒饭准备好了没有啊?”
“啊,做好了,你稍微等一下,我这就去给你拿。”看到主顾上门后,老板娘摸起楚铮扔在桌子上的那两百块钱,转身就向厨房走去。
几分钟后,老板娘用方便袋拎着五份盒饭走了出来,刚想递给那个小伙计,却见楚铮把盒饭接了过去:“嘿嘿,我刚才和这个小兄弟商量好了,我给了他一百块钱,由我替他给那几个客人送饭。”
老板娘有些傻眼:“啥?你替别人送饭,还倒给别人一百块钱?那个啥,那个你以后能不能常来我这儿,替我给别人送饭呀?”
正文_第1298章 :你好像很有两下子!
宾客来旅馆。
这是一家门面不算大的小旅馆,因为这儿濒临冀南长途汽车站东站,算得上是外来人员流动的繁华之地,这条街上有许多家这样的小旅馆。
这种小旅馆,一晚上的房间费用也就是几十块钱,来往人员特别的杂,住店的也不一定非得用身份证。
所以呢,这儿的生意一直都不错。
……
川岛芳子站在宾客来旅馆二楼的某个房间窗口旁,观察着外面道路上的情况。
二楼的后面,是一条小河,小河的西面有着极为茂密的绿化带,再向外看就是公路了。
在川岛芳子的身后站着两男两女,一身干保险的打扮,正是昨晚楚铮见过的那四个人。
此时,这四个人都双手紧贴着大腿根,微微的弯着腰,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样子。
川岛芳子眼睛望着外面的公路,可脑海中却在想着刚才那一幕: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会那样厉害?假如不是那辆车挡住了他,我也许不一定能甩得掉他,楚铮,楚铮……听那个女孩子叫他楚铮,这个楚铮是做什么的?
掏出那个早就关闭感应器的优盘,川岛芳子慢慢的转过身,望着四个协作她本次任务的属下,冷冷的说:“大岛杏子,你是第一行动小组的负责人,但你却被人在不知不觉中把东西偷走,这绝对是个不可饶恕的错误。等回国后,你自己主动去刑堂领罚吧?”
昨晚那个被楚铮偷走优盘的女人,听川岛芳子这样说后,猛地一弯腰低声答应:“哈衣,谢谢川岛君!我一定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
大岛杏子之所以说要谢谢川岛芳子,是因为她没有当场接受处罚。
如果川岛芳子当场惩罚她的话,她最少得被废一颗眼睛。
但要是回国去刑堂领罚的话,她最多被抽几鞭子,然后再被关一周的紧闭,这和废一个眼珠子相比起落,根本算不了什么,所以她才感激。
川岛芳子之所以这样轻易放过大岛杏子,并不是因为现在大家都在华夏,需要保持有生力量,而是因为优盘被偷后,楚某人替他们解开了病毒,这才避免了他们暴露的可能,所以才这样‘大发慈悲’的。
对大岛杏子的感恩戴得,川岛芳子并不介意,只是再次下了命令:“别人既然能从你们手中偷走优盘,也有可能会注意到你们的藏身之所,所以我们绝不能在这儿再耽搁了,也许别人很快就能找来,现在马上收拾一下,立即离开这儿!”
虽说大岛杏子早就吩咐旅店小伙计出去订餐了,可她也知道川岛芳子说的一点也没错,多在这个地方片刻,就多有片刻的危险,连忙答应了一声,招呼同伴收拾东西,准备闪人。
将那个优盘藏在贴身口袋中后,川岛芳子继续说:“为了确保回国的安全,我们五个人要分三路走。我带着优盘直接北上京华,通过正当渠道前往俄罗斯,然后再折转回国。大岛杏子你和小尾君两个,从冀南南下,走海路回国。而你们俩个呢……”
那俩个男人在这些人中,职务更低,所以他们的腰也弯的格外深。
看着那俩个男人,川岛芳子面无表情的说:“你们俩个暂且在冀南逗留一天,密切注视这边的动静,反正你们在这儿也有正当身份,只要小心一些,应该不会暴露身份的。”
对川岛芳子的命令,大家自然是毫无疑义,可就在这时候,却传来了敲门声。
屋子里的五个人,马上就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纷纷掏出了家伙。
大岛杏子对同伴使了个眼色后,拿着枪的右手背在身后,声音很正常的问道:“是谁?”
门外有个男人的声音回答:“是我,给你们送晚饭来了!”
川岛芳子回来之前,大岛杏子曾经让旅店小伙计去订餐,所以在听到外面人这样回答后,就松了口气解除了警备,收起枪后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哦,我们订的饭先不用……”
大岛杏子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眼前一黑,随即小腹一疼,身子攸地就向后飞了出去。
“谁……”在大岛杏子身子向后飞来时,她那个叫小尾的同伴低声厉喝着,随即就看到一个白花花的东西飞了过来。
那包白花花的东西飞行速度比F1赛车还要快,快的她根本来不及躲闪,就被那东西砸中面门,知觉得脸上一热,然后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就在小尾心中万分恐惧的双手开声擦脸抹时,其他人也在同一时间被‘暗器’袭击,除了川岛芳子之外,那三个人都被白花花的东西砸中了面门。
川岛芳子不愧是‘东方之花’中的佼佼者,在事发突然下她的反应也是最快的。
当那个白花花的东西飞来时,她嘴里发出一声轻叱,抬手一拳就把那个东西打散,可那东西在散开后,却溅起了一些带着香味的汤汁,有一些洒在了她的脸上,这让她心中大骇:这是什么暗器?
很快,当川岛芳子迅速退到窗口时,才发现那个所谓的‘暗器’,原来只是一个盒饭,而她这时候也已经看出,那个正对着她四个下属下狠手的人,正是不久前刚见过的家伙,好像叫楚铮来着。
川岛芳子并没有认错,这个突然杀到的人,正是代替旅店小伙计送饭的楚铮。
在大岛杏子刚把门打开时,楚铮一眼就看到屋子里有五个人了,除了昨晚见到的那四个穿职业装的,还有一个正是从黄东东手上抢走优盘的那个女人,顿时就欣喜若狂:“哈哈,看来老子真是人品大爆发了,竟然把你们这些垃圾都堵在了屋里!”
抱着来试试看态度的楚铮,就算从旅馆小伙计那儿得到消息时,也不敢确定这些人还在不在屋子里。
可事实上,正因为大岛杏子等人根本没想到昨晚会被人追踪,所以才‘安心’的呆在这儿,被他给堵了个恰好。
本来就被黄东东给气的七窍生烟的楚铮,在看到川岛芳子五人一个不落的都在后,把那股子怨气全部撒在了他们身上,趁着偷袭成功,下手时没有丝毫的留情,片刻的工夫就把大岛杏子四个人打倒在地,不是断了胳膊就是折了腿子的,全都昏死了过去,可谓是狠辣之极。
在楚铮对大岛杏子下狠手时,川岛芳子并没有动,她只是紧紧的盯着这厮的每一个动作,从中寻找他的不足之处。
川岛芳子既然能够从众多‘东方之花’中脱颖而出,的确有着超人的本事,同样也有着相当的自负,她不屑与别人共同对付一个敌人。
在楚铮刚诈开门时,她的确有了片刻的惊惶。
就算川岛芳子的胆子再大,再自负身手厉害,但此时她毕竟是在华夏,当然要有很大的顾忌。
不过,当她发现来的只有一个楚铮后,却又很快的冷静了下来,站在窗口面前双手抱着膀子,冷眼旁观四个手下一会儿就惨叫着躺在了地上。
楚铮三把两撸的将大岛杏子四个人放倒在地后,并没有立即向川岛芳子继续进攻,而是晃了一下膀子站在了当地,看向这个女人咧嘴一笑说:“嗯,看来你好像很有两下子的模样,觉得可以单独打法了我,要不然早就趁机跳窗逃跑了。”
川岛芳子并没有说什么,实际上现在任何的话语也是多余的了:既然楚铮是一个人追来的,那么事情还没有到达最坏的地步。假如她不战而逃的话,那么就会陷入被动,倒不如趁机把这小子给解决了,彻底的消除隐患,继而从容的撤走。
在楚铮看似漫不经心的向前逼近时,川岛芳子摸出那个优盘,慢慢的放在了嘴里,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左脚向后抬起在墙上猛地一点,身子就如离弦之箭那样,对着他就扑了过来。
“不错,你能够始终保持冷静,也算得上高手了,我喜欢和你这样的人打架。”此时楚铮也看懂了川岛芳子的用意,知道她刚才之所以没有一起下手、或者逃跑,是因为有着相当的自信,就很由衷的赞叹了一句,双脚一错,身子滴溜溜的转了个花,随即闪出一片幻影,直接闪到了她的背后,伸手就抓向她后脑的头发。
既然能够成为‘东方之花’中的王者,川岛芳子自然有着强大的实力,无论是跑路还是近身格斗,都可以跻身世界前二十名左右。
尤其是在这些年来,她一直接受最为残酷的训练,更让她带有了一种视生命如草芥的不畏死感,就是通常大家所说的不要命。
华夏有句老话,叫愣得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经过十几年的严酷训练,川岛芳子就到达了‘不要命’的境界。
一个人在和别人打架时,根本不顾忌自己的性命,总是施展出两败俱伤的打法,这种人无疑的最危险的,哪怕是她的实力不如别人,但在气势上却远远的强过对方,往往最终成为胜者。
可惜的是,川岛芳子根本不知道现在华夏有这样一个讲法:横的怕楞的,愣得怕不要命的,但不要命的,却打不过不要脸的……
无疑,楚某人就是那种打架不要脸的,所以在这场决斗刚开始,川岛芳子就注定要占不到多少便宜。
君不见俩人才一交手,他就绕到人家背后,去抓人家头发了?
尽管人家川岛芳子留的是短发,但他就是要抓她的头发。
正文_第1299章 :这该怎么办!
川岛芳子才开始向楚铮扑来时,的确是气势如虹。
气势如虹中还带着丝丝的死气,根本不在意敌人会对她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她只求能够一举击倒对方的致命之处。
不过,川岛芳子压根没想到楚铮的动作竟然这样快,快的她根本没看清,那厮就转到她身后去了。
眼前忽然失去敌人的影子后,川岛芳子大惊,来不及思量什么就迅速转身,刚想正面对敌,可楚铮却又绕到了她的身后,仍然去抓她的头发。
……
刚才楚铮在收拾那四个人时,川岛芳子就一直冷眼旁观。
川岛芳子看到,楚铮在动手时,一只手总是有意无意的护着胯间。
其实现在的楚铮,根本没有特别注重防守的地方,他做出保护胯间的动作,只是下意识的而已,毕竟人家孩子现在有好几房老婆了,而要想哄好他那些老婆情人啥的,胯间那玩意儿可是起着相当大的作用。
但是被川岛芳子看在眼里,却以为这就是他重点防护的地方,所以这次扑来时,右脚和左手同时攻向他的面门、下盘,但真正的杀招却在右手,她的右手是对着某人胯间那俩个蛋蛋而去的……
说实话,在川岛芳子向楚铮攻击时,他老人家根本没有看出人家想对他那儿下死手,只是觉得这个日本妞也太猛了,上来就这样不管不顾的两败俱伤打法,他还真有点不适宜,索性展开七星步法,滴溜溜一转的绕到了她身后,抬手就去抓她的头发。
楚铮现在这种打法,不是在打架,纯粹是在游戏。
假如刚才楚铮在对大岛杏子下手时,川岛芳子也对他进攻的话,那么他肯定不会和她游戏。
正因为川岛芳子不屑和同伴‘欺负’楚铮的自负,让楚某人觉得非常生气。
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好像叫什么‘老子专制各种不服’,你不是自负吗?那我就玩你!
更何况,楚铮自从去了一趟奥林匹斯山后,又从宙斯王那儿又学来了正、反北斗七星阵步法,现在就是让他和胡灭唐这样的高手死嗑,他也不一定会败了的。
连胡灭唐那样的超级变。态,楚铮都有信心了,那就别说是一个来自弹丸之地的川岛芳子了。
俩个人鹘落兔起的来回转了几圈后,川岛芳子猛地一个后肘击,但脚步却向前一滑,好像溜冰那样的直接到了墙边,然后背靠着墙壁看着楚铮。
这样一来,楚铮的本事再大,也可能绕到人家后面去了。
“吆喝,反应还不算慢嘛,有意思。”楚铮看到川岛芳子靠着墙壁站立后,于是就停止了进攻,而是晃着膀子的站在原地,歪着下巴的望着她,很好心的说:“喂,你把你嘴里的那玩意交给我,也许我会发发慈悲的给你个痛快。”
川岛芳子眼里带着些许惊讶的望着楚铮,舌头稍微一翻,将优盘藏在舌下,眯着双眼的说:“你,是忍者?”
“什么狗屁忍者?”楚铮眉头一皱,随即明白过来了:刚才他用七星步游戏川岛芳子时,的确有点忽左忽右忽前忽后的装神弄鬼作风,与‘大儿本’传说中的忍术,好像有着相同的地方。
要说川岛芳子也够迂腐的,人家楚铮都说出让她交出优盘给她个痛快的话了,她还在为人家刚才走出的七星步问题上喋喋不休:“你肯定是忍者,要不然你绝不能使出刚才的身法。”
“屁。”一向习惯和女人说脏话的楚铮,撇撇嘴说:“你以为就你们岛国的忍者才会这东东啊?你放心,老子就算是学蛤蟆跳,也不会学那些不是人学的忍术的。行了,别啰嗦了,看在你是个娘们的份上,我可以适当的发点善心,你究竟想要求怎么个死法?”
川岛芳子阴阴的一笑:“你真以为你能杀得了我?”
楚铮耸耸肩:“我有百分百的把握。”
“是吗,可我却不信。”川岛芳子说着,抬手开始解身上的衣服。
看到川岛芳子忽然脱衣服后,楚铮一愣:“哎我说你个日本娘们,没事你脱衣服干嘛,难道想让我用男人的方式把你干死?首先声明啊,我根本没法满足你这种死法,因为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咱们能不能换个决斗方式,哪怕是用……”
在楚某人的胡说八道中,川岛芳子已经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了。
还别说,川岛芳子身材还是很可以的,不但胸脯够翘、腰肢够细,还拥有岛国女孩子没有的一双纤长双腿(岛国妞儿一般都是萝卜腿,这和她们从小就跪着吃饭有关,典型的发育不良啊),只是、只是她身上的皮肤,在灯光下却闪着一种古铜色的妖异光芒,好像抹了一层厚厚的黄油那样。
但是楚铮却没有在意,因为当一个女人脱光衣服时,谁有空去盯着她的皮肤看?
……
假如把楚铮换做是叶初晴、或者北宫错的话,他肯定不会任由川岛芳子从容的脱干净。
但这厮根本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叶初晴,也不是北宫错那样的正人君子,他就是楚铮,一向秉承‘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的楚铮。
一个长得很不错,身材也不错的妞儿,在打斗之前要脱衣服,楚某人根本不会反对,甚至心中还有一丝丝向往:老子活这么大了,除了在床上,还从没有和光ρi股妞儿打过架呢,今天看来的确是人品大爆发了,竟然有幸遇到了这事儿……
自以为人品大爆发的楚某人,在川岛芳子阴阴的一笑,随即扭着腰肢好像跳舞那样的向他进攻时,他这才有些后悔了。
川岛芳子脱光衣服和楚铮打架,并不是要施展什么摄人魂魄的‘天魔舞’之类的邪门歪道,而是一种功夫,类似于蛇拳那样的功夫,但是比蛇拳的威力还要大,因为蛇拳只是模仿蛇儿遇敌时的动作,可她现在完全变成了一条蛇,一条美女蛇!
现在,楚铮才发现人家的皮肤好像不正常了,但已经晚了,因为她已经缠到了他的身上。
谁都知道,蛇儿在捕猎时,最拿手的本事就是用身子去缠猎物,川岛芳子也是这样,哪怕楚铮一拳就打在了她肩膀上,但她还是四肢如蛇般的缠上了他,然后张开嘴的就向他咽喉咬来!
本来依着楚铮的本事,川岛芳子根本靠不了他的边,可人家孩子总想搞清楚这个女人究竟要干嘛,所以就给了她一点点的机会……
可就是这一点点机会,就让楚某人知道什么是后悔了:他被川岛芳子缠住后,肘击、膝顶、锁喉等一系列的杀手使出来后,也都准确无误的击中了这个女人,但这个女人此时就成了一条蛇,哪怕咽喉被锁住,可她只要一扭脖子,那滑腻的皮肤,也会轻而易举的挣脱。
川岛芳子的全身,都滑不留手,好像根本没有一根骨头似的,只是围着楚铮的身子上下乱转:忽而从他的胯间钻到他的背后,又从他的背后缠上了他的脖子,忽而双腿夹。住他的脑袋,张开的嘴巴,恰好对着他胯间的小弟弟。
……
在动物世界中,谁都知道狮子是百兽之王,但却无法奈何一个跳蚤,因为那个跳蚤就在它的身上,它空有一身的力气,却使不出来。
楚铮现在就是一只要和跳蚤决胜负的狮子……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挣开这个女人,因为她不但全身滑腻的抓不住,就连她全身的骨头仿佛都不见了,明明看到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一缩手却又溜走了。
像条蛇那样的川岛芳子,就这样在楚铮的全身上下,不停的爬呀爬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咬他一口。
这是什么功夫,老子怎么从来都没有遇到过!
现在的楚铮,真的怕了,一会儿就忙活的满头大汗了,但怎么着也甩不开川岛芳子。
楚铮不知道,川岛芳子现在所施展的功夫,出自于华夏唐代海岛上的一个邪教,类似于软骨功,但又结合了蛇儿的特点。
要想练这种邪门功夫,每天晚上休息时,都要泡在放满草药、和水蛇的大木桶里五个多时辰,一边靠着药性来软骨,一边静心感受蛇儿的动作,如此坚持十余年,练功的这个人除了脸蛋上的皮肤还算正常外,其他部位包括下体的肌肤,都会变成好像泥鳅那样的滑溜。
川岛芳子使出来的这种歪门邪道,楚铮这样的正人君子啥时候见过啊?
所以被唬的满脑子大汗,也是正常不过了。
楚铮现在的满头大汗,与其说是被唬的,倒不如说的被吓的,因为川岛芳子的嘴巴,随时都可能咬住他的咽喉。
本来一场很占优势的对掐,却因为楚铮的目中无人搞成这样子,就别提心中有多后悔了。
但世上根本没有卖后悔药的,更何况就算是又卖的,楚某人现在也没空去买呀,因为他最起码得应付缠在身上的这个妖女吧?
妖女,川岛芳子现在确确实实的就变成了个妖女,除了用牙齿攻击楚铮之外,她的胳膊她的腿,加上她的腰肢,随时都会缠住他的脖子,好像蛇儿那样的越缠越紧。
楚铮也曾经想过用牙齿还击人家,可惜他根本咬不住这个女人,有一次甚至都咬住了她的乃头,但还是从他嘴里滑走了。
这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楚铮心中恐惧的想着,不管他是靠着墙的猛撞,还是趴在地上打滚,都甩不开死死缠着他的川岛芳子。
正文_第1300章 :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习惯了以阴狠方式对付人的楚铮,现在终于遇到更阴狠的川岛芳子了。
别忽然变成一条妖蛇那样的川岛芳子,楚铮是真害怕了,他一个劲的要求自己冷静,必需冷静!
在这一刻,楚铮忽然想起了宙斯王的妹妹黛伊斯。
虽说那个‘红木耳’也曾经让楚铮丢过人,可她和现在这个川岛芳子比起来,显得是那样的可爱,最起码人家没有如附骨之疽这样缠着他啊。
“你是想被我咬死,还是被我缠死?”就在楚铮满脑门子冷汗时,川岛芳子从他胯间钻过,双手双脚都盘着他的腰,嘴巴却趴在他肩膀上,问出了这句话:“看在你是第一个逼迫我使出软体神功的男人,我可以尊重你的选择!”
刚才在动手之前,楚铮曾经对人家说过,看在人家是女人的份上,他可以发发善心给人家个痛快。
但转眼间,川岛芳子就用类似的话来问他了,这不能不说是个莫大的讽刺,偏偏他屁的办法也没有。
在川岛芳子说出这句话时,她停止了在楚铮身上的游斗。
仿佛是默契似的,楚铮这时候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动作,只是呼呼喘着粗气的笑笑:“嘿嘿,你、你觉得老子会败在你手下吗?”
楚铮根本不知道,嘴里含着优盘的川岛芳子,为什么这时候说话这样清晰,假如他知道的话,肯定更会后悔,因为那个优盘已经被她吞进了肚子。
软体神功虽然很邪乎,但缠了楚铮这会儿,川岛芳子也累得不轻,她此时也趁机歇息一会儿,咯咯一声阴笑后,吐出舌尖在他后脖子上轻轻舔了一下说:“刚才我已经摸过你身上每一个部位了,知道你右腿下面还绑着一把军刺,你要是还不服气的话,可以用兵器的,我绝不阻拦你。”
虽说用兵器来对付一个手无寸铁、身无寸缕的女人,的确是件很丢人的事儿,但楚铮刚才在挣扎时就已经想过了,他不是不想拿出军刺来,只是一直没机会而已。
现在,听到川岛芳子主动让他拿出兵器,楚铮的双眼马上就是一亮:“真的?”
“咯咯,我是不会骗一个快死之人的,你尽可以试试。”川岛芳子对楚铮的疑问,又是一声阴笑。
“好,这可是你说的。”既然人家把话说到这儿了,楚某人要是再顾忌面子那可真是离着死不远了,他慢慢的蹲下身子,慢慢的从右腿间抽。出了军刺,当冰凉的军刺握在手中后,他脑海中突地闪过一个疯狂的计划。
根本不知道楚铮心中在想什么的川岛芳子,很享受这种把强者折磨的毫无脾气的感觉,懒洋洋的伸出修长的左腿,好像蛇儿那样在他面前轻轻扭动着:“看到我的腿了没有,你现在尽可以刺了,只要伤了我,你就不用死了。”
望着那根在灯光下闪着古铜色光芒的玉腿,以及那只不次于柴紫烟的小脚,楚铮舔舔嘴唇说:“唉,这么美的腿子,要是伤了还真可惜……嗨!”
楚铮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突地一声大喝,身子攸地站起,右手中的军刺突地变成一条冷飕飕的毒蛇,电闪般对着川岛芳子的这根左腿就刺了过去!
“咯咯,你伤不了我的!”在川岛芳子的阴笑声中,眼看着楚铮电闪般刺下的军刺,就要把这根诱人的腿子刺个对穿,可当刺尖触到她的肌肤时,却像羊毛刺在冰块上一样,刺尖斜斜的侧着那根腿,就放空了。
给了楚铮一次机会后,川岛芳子咯咯笑着收回了腿,再次在他身上不停的游动起来:“我都说你杀不了我的了,这下你总信了吧?”
“呵呵,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你只是借助你特殊的皮肤,将四两拨千斤发挥到了极限罢了。”楚铮嘿嘿冷笑着,动作很笨拙(不笨拙不行啊,川岛芳子的双腿这时候缠上了他的腿上)的向墙边移动了几步,军刺在手中滴溜溜的转着花,淡淡的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有办法让你离开我?”
“哦,那你使出来看看。”川岛芳子刚说完这句话,楚铮右手中的军刺,猛地向墙上的一个电源开关刺去!
川岛芳子的软体神功,既然已经练到了军刺都刺不中的地步,这并不说明她就可以无懈可击了,因为再厉害的神功也是人来施展的,而人本身就是一个导电体……所以,当楚铮的军刺闪电般刺透电源开关时,220伏的照明电,就很自然的通过军刺传到了她的身上。
“啊啊啊啊啊……”在军刺刺入电源开光后,一种肉眼可以看到的蓝色光晕,一下子就布满了楚铮和川岛芳子的全身,俩人如同筛糠那样的,齐声‘啊啊’的叫着,那模样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楚铮被迫无奈之下,使出了这种同归于尽的法子,反正只要他触电,果身缠着他脖子的川岛芳子,也肯定会被牵连的。
触电的滋味儿,的确不好受,尤其是220的照明电,随时都可以把人电死,楚铮在刺出这一刺时,就把生的希望寄托在了旅馆的触电般保护器上:如果这个小旅馆的触电保护器合格的话,那么俩人顶多哆嗦一阵就会跳闸。如果不合格的话……柴紫烟她们几个,明天可以在家没事哭老公了。
幸好,也许楚某人的人品的确爆发了,就在他浑身筛糠,心脏即将被电击猝死时,电灯灭了。
随着军刺啪嗒一声的落在地上,楚铮也仰面躺在了地板上,而那个川岛芳子恰好就在他背后,所以他摔得根本不怎么疼。
……
据有关专家报道说:不同的人在触电时,会有不同的效果,被电击之人所受到的伤害,与身体素质强壮成反比。当一个人的身体素质特别彪悍时,那么他在遭受电击时,所遇到的伤害也越大。身体素质相对较弱时,效果却相反。
正因为有这样一个说法,所以电击才和楚某人的性格有的一拼,叫专制各种不服……你不是仗着身体素质好吗,那么你在被电击时所受到的伤害就越大。
不能否认的是,楚铮的强悍体质,相对于阴柔的川岛芳子来说,要好的不止一点半点。
所以呢,在遭遇电击时,楚某人所受到的伤害,也要比川岛芳子更厉害。
这不,人家川岛芳子都从他身子底下爬出来了,他老人家还躺在那儿数星星呢。
“你、你果然够狠,但你终究要死在我的手中!”身上过了一会儿电的川岛芳子,全身都剧烈喘息着,冷汗从额头淌进了眼里,可她现在没空擦汗,她得趁着楚铮半死不活时,把他掐死才行。
楚铮很清楚川岛芳子接下来要做什么了,他也做出了相应的动作,可无论他怎么努力,那种被电击后的负效应,却让他不能抬起一根小手指。
完了,完了,看来明年的今天,就是老子的忌日了……楚铮眼睁睁的望着天花板,任由浑身赤果的川岛芳子,翻身骑在了他的身上。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川岛芳子伸出舌头在上唇舔了一下,然后双手掐住他的脖子,使出全身的力气……掐了一会儿后,除了引起楚某人条件反射的咳嗽外,根本不可能把他掐死,因为刚才的电击,也让她浑身酸软无力,使不出太多的力气。
如果川岛芳子那四个属下没有昏死过去的话,她还可以命令那些人干掉楚铮,可那些人此时好像死狗一样的一动不动,她根本指望不上。
但她又不敢等着恢复体力,谁知道楚铮会不会在下一刻也能恢复过来?
所以川岛芳子在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趴着楚铮的身子,张开嘴巴就向他脖子边的大动脉咬去!
动物世界中,包括人类在内,所能使出的最大力气,莫过于牙关的咬合力了,要不然女人在和男人打架时,为啥总是习惯性的咬人?
眼看一向威风八面、牛皮哄哄的楚某人,就要命丧‘美人嘴’下,这时候却有个人突然出现在了门口,手中拿着手电筒大声喊道:“楚铮!”
……
叶初晴的车子驶出很远了,黄东东仍然双手捂着脸的蹲在地上,默默的抽泣。
在低声哭泣了五六分钟后,她这才擦干泪的站了起来。
打从加入总参二部的‘细雨’接受培训开始,黄东东就一直在国外执行‘渗透’任务。
虽说在任务中,她也会遇到一些挫折,但所有的挫折加起来,都没有今天所遭遇的大。
被楚铮骂做是窝囊废,被叶初晴骂做是水货的耻辱,好像一把刀子那样,丝毫不顾黄东东的感受,残忍的割开了她骄傲的外衣,使她清晰的认识到:她在人家那两口子眼中,除了是个水货、窝囊废之外,最好的评价应该就是个黄毛丫头了。
委屈过后、哭过后,黄东东一下子变得成熟了很多,也从优盘得而复失的事件中,得到了很多教训: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不会因为你是黄东东,就对你另眼相看的。
不久前围着黄东东等人看打架的三伢子等人,在看到她亮出家伙后不久,就已经做鸟兽散了,尽管她的车子和手枪,就在当街的路面上,但只要是个脑袋瓜子还算正常的人,就不会动这两样东西的。
普通人谁能开得起法拉利?
谁敢玩手枪?
所以,当黄东东擦干泪站起来时,她很快就捡回了手枪,坐到了车子上。
正文_第1301章 :幸好,还没有死!
从今天凌晨到现在,黄东东被俩个人形容为‘窝囊废’和‘水货’,接连遭遇到的这两次挫折,使她的处世观,已经彻底的改变。
不过,十余年的严格培训,已经将黄东东打造成了一个固执的孩子,她绝不能因为楚铮两口子看不起她,就这样灰溜溜的躲在一个地方去哭。
她很清楚她现在最需要做的是什么,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找到那个得而复失的优盘!
到底该去哪儿追踪呢?
黄东东好像没头苍蝇似的,一路四下里望着,驾车来到了南门夜市附近时,这时候才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唉,不想了,反正我早晚会改变别人对我的看法,我一定要追回那个优盘!”黄东东伸手摸了一下肚子,正准备找个地方吃饭时,却在一家小快餐店门口,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车,眼睛顿时就是一亮:“咦,这不是楚铮的车子吗?”
大家都知道,一个常年接受严格训练的合格特工,特别注重观察能力,楚铮在驾车离开时,黄东东就已经记住了他的车牌。
现在,看到楚铮驾驶的车子就在这儿停着,黄东东登时就开心了,但接着就皱起了眉头,因为她怕再被那个家伙羞辱:“嗯,我要是这时候再去厚着脸皮去找他、求他帮我的话,他肯定会笑话甚至羞辱我的,算了,我宁可自己去找那个女人,也……”
刚嘟囔到这儿,黄东东却又改变了主意:“不过,早就听说这小子很是有两下子,如果他能帮忙的话,那么追回优盘的机率就大增了。嗯,被他骂两句、打俩耳光……和追回优盘相比,好像算不了什么,大不了把他的羞辱当做是屁罢了。”
打定主意后,黄东东把车子停在了小快餐店门口,而快餐店老板娘正和宾客来的小伙计,正坐在在店门口的椅子上砸蛤蟆(冀南方言,闲扯淡)。
看到打扮得奇装异服的黄东东从一辆跑车上下来后,老板娘马上就露出了花儿般的笑脸;“好漂亮的大妹子哟,要吃饭吗?”
黄东东看了一眼没有人的快餐店内,摇摇头实话实说:“我不吃饭,我只是向你打听个人。”
听黄东东说不是来吃饭,而是来找人的,老板娘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不少:“哦,平时来我这儿吃饭的,可都是些政府官员和正儿八经的企业精英,那些穿着乞丐装、打着耳朵眼的二笔青年,可是很少光顾我这种小地方的。”
“啥?就你这儿还有政府官员和企业精英来吃饭?”黄东东一愣,随即明白老板娘这是看不惯她这身装扮了,刚想发脾气,却又转念一想从身上摸出至少五张百元的大钞,在手中摔打了一下,指着楚铮的车子说:“你只要告诉我,开这辆车的那个人去了那儿,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哎呀呀,老娘我今天是撞大运了啊,就为这点事儿还能发财?
看到黄东东拿出钞票后,老板娘刚才那张耷拉下来的脸,顿时又变成了一朵花儿,不好意思伸出手:“嘿嘿,不就是告诉你那个人去了哪儿吗,至于拿钱来砸俺嘛?那个人啊,刚去了那边的宾客来小旅馆不久,而且还是主动替这小伙计送饭的。”
看在人民币的份上,老板娘快人快语的把楚铮来过的事儿,简单而又不遗漏重点的说了一遍。
听到楚铮假扮小伙计去送饭后,黄东东顿时大喜:“嘿嘿,我就说他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嘛,谢谢你了啊老板娘!”
把钱扔在老板娘的怀中后,黄东东拔腿就向宾客来小旅馆跑去。
黄东东刚跑进宾客来的一楼,突然眼前一黑,停电了。
“电力公司这些王八蛋,大晚上的听什么电呀?哦,原来只是我家停电了。”正在吧台内玩电脑游戏的老板,骂骂咧咧的摸出手电筒,刚打开准备去后面看看电源开关时,手电就被人夺了过去,登时大怒:“是哪个王八蛋夺我的……”
“是你姑奶奶!”劈手抢过手电的黄东东,刚才感受到金钱开道的强大魅力,也没有废话,直接又拿出几张大钞,啪的一下放在吧台上,用手电筒照着:“那个刚才送饭的小伙计去了哪个房间,说出来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刚想发脾气的老板,也同样没有抵挡住金钱攻势,一把就将那些钞票按在了吧台上,笑得和狗不理包子似的:“原来你是找那个替小顺子(旅店小伙计)送饭的那个人呀,他不久前上了楼梯右转,最里面朝东的那个房间。你是小顺子的什么人……”
老板的话还没有说完,黄东东就连蹦带跳的蹿上了楼梯,上了二楼右转,呼呼的跑到最里面那间门朝东的房间门口,拿着手电往里面一晃,顿时被一屋子躺在那儿的人给吓了一跳,连忙喊了一声:“楚铮!”
正要一口咬断楚铮大动脉的川岛芳子,听到有人忽然喊出楚铮的名字后,身子猛地一顿,随即就像是从西方世界飞来的吸血鬼那样,攸地挺身回头,对着她就张开了嘴巴:“嘶……哈!”
川岛芳子这样做,就是想把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给吓跑。
须知道她现在是浑身赤果着的,在漆黑的房间内,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张开嘴巴的形象,也的确够吓人的,胆小者很可能一下子就被吓瘫软在地上的。
但黄东东可不是那种别吓倒的胆小鬼,尽管她在猛地看到这一幕后,着实的被吓出了一声冷汗。
“呀,你是什么东西!”黄东东倒吸了一口冷气后,马上就看到被川岛芳子骑在身下的楚铮了,登时娇喝一声,右手一翻亮出了手枪,对着她的脑袋砰地就是一枪!
黄东东因为顾忌躺在地上的楚某人,所以这一枪打的位置比较高。
而川岛芳子呢,反应也真够迅速的,马上就低下了头,躲过了黄东东的这一枪。
川岛芳子在躲过黄东东这一枪后,也立马意识到追来的这个人是谁了,知道依着她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打过这个小妞儿,于是贴着地板一个翻滚,右手在床铺上一划拉,扯过一床毛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对着窗子就扑了过去。
啪的又是一声枪响,已经撞破玻璃的川岛芳子,就觉得左边ρi股上一麻……中弹了,可她根本不等黄东东再开第三枪,身子已经撞出了窗外,直接落在了后窗的绿化带中。
别看黄东东的年龄不大,但枪法却非常的老道,要不然也不会在这电光火石间,就能打中川岛芳子的ρi股了。
看到川岛芳子扑出窗外后,黄东东迅速蹿到了窗户前,探身举着手电向下看去,却是黑糊糊的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黄东东虽说没有看到川岛芳子中弹,但她却从溅到窗户玻璃上的血迹断定,那个非常妖异的女人受伤了,假如这时候她也跳下去追赶的话,那个女人肯定逃不掉的。
但黄东东却没有这样做,因为房间内除了几个不知道死活的敌人外,还有一个不知道死活的楚某人,她要是去追赶敌人的话,楚某人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的,估计他那些老婆们还不得骂死她啊?
“嘿嘿,你逃不掉的,姑奶奶这弹头可是特制的!”望着黑夜得意的笑了笑后,黄东东决定先照顾那个该死的楚铮,看在曾经误会他的面子上。
黄东东刚转身,房间内的灯泡就亮了,原来老板已经送上电了,但他却没有敢来这儿露头:俺虽然善良老实,但俺仍然能听到刚出的响声是枪响,所以俺最好还是报警的好……
“楚铮,你怎么了?”黄东东放下手电筒,先确定大岛杏子四个人的确没有攻击能力后,这才收起手枪,走到楚铮身边半跪在地上,用手在他鼻孔测试了一下,明显查到还有呼吸后,这才舒了一口气:“幸好,还没有死。喂,你到底怎么了,你不是挺厉害的嘛,怎么能让人家压在地上揍呢?”
“哎哟……你知道个屁。”这时候楚某人幽幽的呻。吟了一声,睁开眼的看着黄东东:“那个臭女人呢?”
“被我赶跑了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黄东东说着坐在了地上,抱起楚铮的脑袋就放在了自己的怀里。
黄东东这样做,只是无意识的有个保护动作,但楚某人却觉得非常丢人:他是那么的看不起这个败家孩子,说人家是窝囊废,可最终却是这个窝囊废把他给救了……这样算起来的话,他比窝囊废还要窝囊废啊,这事儿必定成为他一生中最大的污点。
在还没有想好充足的借口之前,就是打死楚铮,他也不会把真相说出来的,所以就闭着眼睛躺在人家黄东东怀里,着实的喘息了老大一会儿后,这才咳嗽了一声坐了起来:“黄东东,你戴得奶。罩中是不是有钢丝,这么硬邦邦的,躺在上面一点也不舒服。”
黄东东说啥也没想到,楚某人清醒后竟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顿时就面红耳赤一把推开了他,嗔怒道了:“你胡说什么呢!”
楚铮赶紧说:“得得得,我就是和你开玩笑,我这么大年龄了,对你这种小屁孩其实根本没有任何的龌龊想法,我只是实事求是罢了……好好好,算我说错话了,你别动不动就动手好不好?其实我还真得感谢你才行,要是你不及时出现的话,我就算不被电死,也得被那个臭女人给咬死。”
正文_第1302章 :附骨之疽!
在此之前,为了给黄袖招报仇,黄东东曾经要誓杀楚铮。
既然要杀楚铮,那么黄东东必需得先了解这个家伙的实力。
不了解楚铮的时候,黄东东还以为她以前听到的那些都是传闻,但在彻底查看了他的资料后,才知道这家伙原来是如此的牛叉:凶名昭著的杀手之王鬼车、他曾经入选华夏第四基地,被教官荆红命认为是最合适的新龙腾人员、南海事件的主角、搞垮京华柴家的始作俑者……等等。
正是因为详细了解了楚铮后,黄东东才在碰到他后,先用卖萌的方式迷惑他,再乘机下手……可结果呢,差点没有被折磨死。
但就是这样一个牛叉的人,竟然亲口对黄东东说:刚才他就算是不被电死,也得被那个妖异女人给啃死。
听楚铮说差点被电死后,黄东东马上就想到刚来时,这个小旅馆内是黑漆漆的一片了,也顾不得再和他计较什么了,赶紧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电击呢,而那个女人,又是为什么那样一副鬼模样?”
楚某人自然不会告诉黄东东,说他大意才让川岛芳子缠住的事儿,只是伸手在有些疼痛的脖子里摸了一下,放在眼前一看顿时被吓了一跳:“呀,老子的脖子被咬破了?”
黄东东撇撇嘴说:“切,瞧你一惊一乍的,你什么眼神呀,这只是口红而已!”
“老子知道,老子只是这么一说。”楚铮确定这真是口红印后,瞥了一眼黄东东那抹得好像出血的嘴唇,看样子很是忌惮。
黄东东下意识的抿了抿嘴角:“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铮沉吟了一下才说:“我追踪进来后,先放倒了那四个人,刚想抓住那个抢走优盘的臭女人时,谁知道她却开始脱衣服了……你也许不知道,我这人是个正人君子,在不熟悉的女人当着我面脱衣服时,我总是不好意思看的。咳咳,可正是因为我的心慈手软,所以才会让她用一种邪门歪道的功夫给缠住……”
依着楚某人的口才,骗黄东东还是没问题的,更何况除了掩饰了川岛芳子脱衣服的那段真相外,其他都是实话实说的,由不得别人不信。
而且呢,黄东东刚才也亲眼看到楚某人刚才差点被啃死的一幕,所以她在听了后,还是感到了震撼:“呀,不会吧,这个女人原来这样厉害!那么你看到优盘了没有?”
楚铮收起军刺,扶着墙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脸恨恨的说:“那个优盘应该被她吞进肚子里去了,我估计她在离开这儿后,很快就能再吐出来的。唉,老子走南闯北这么久了,没想到会栽倒在一个岛国女人手中,说起来也真够丢人的。本来老子是不打算Сhā手这件事的,可为了老子的尊严,老子说啥也得把失去的尊严找回来,老子……”
“在我面前,别总是一口一个老子的好不好?”黄东东打断了楚铮的话,很不满的说:“你能够参与这次任务,是个明智的选择。我代表党和国家,对你这个阿联酋人表示衷心的感谢,可你最好别在我面前自称老子,因为我听着很不习惯。”
楚铮一脸的愕然:“这有什么不习惯的,我记得你不久前还叫我大叔的啊?”
黄东东眉头一皱,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我叫过吗?”
“你再想想呢。”
“忘了,可能是叫过吧。”
“现在先不讨论这个了,你爱叫老子啥就叫老子啥吧,当前最重要的就是得找到那个臭女人,敢用这种龌龊的行为对付我,看我不收拾的她欲。仙欲。死!”楚铮摆摆手,就向门口走去。
“大叔,她跑不了的。”黄东东赶紧跟上:“我和你一起去!”
楚铮转身:“你怎么知道她跑不了?难道又是追踪优盘上那个光磁感应器吗?”
黄东东摇摇头:“她早就把优盘上的光磁感应器关闭了,也只有你这种傻瓜才不懂得那样做。”
楚铮翻了个白眼,抬脚踢开挡住他前进方向的一个可怜孩子问:“那你为什么说她跑不了?”
黄东东得意的掏出一颗子弹,放在手心中笑嘻嘻的说:“优盘上的感应器虽然被关了,但这种子弹上却有蹊跷。这种子弹除了可以要人命外,弹头上还涂有了可供追踪的弱电光粉,这种弱电光粉对人身体没有什么害处,但却可以在中弹的人体血液内存留48小时,我们只要根据追踪器,哪怕她跑到天涯海角,也能找到她的。”
楚铮很奇怪的拿过那颗子弹:“咦,还有这样的子弹吗?有意思。”
黄东东解释道:“这是才研制出来的,这种子弹有个非常恐怖的名字。”
“叫什么?”
“附骨之疽!”
“附骨之疽?我靠,这名字还真吓人,不过也很形象。”听黄东东说出这四个字后,楚铮就打了个寒颤,因为他想起刚才被那个妖异女人缠着的样子,不正是如附骨之疽吗?
附骨之疽中的这个疽,是一种紧贴着骨头生长的毒疮,这个词语比喻侵入到内部、而又难于除掉的敌对势力,属于一个很让人头疼的贬义词。
两个人刚谈论到这儿,就听到外面走廊中传来了纷沓的脚步声响,紧接着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就出现在了门口,当先的一个人双手端枪,冲着门口内厉声喝道:“警察!里面的人统统不许动……楚铮,你怎么会是在这儿?”
接到旅店老板的报警后,迅速带人干到这儿的人,正是冀南市局的老大梁馨。
梁馨在昨晚半睡半醒的说出那些话后,一整天都心神不安的,所以天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
在接到宾客来旅馆老板的报警电话后,本来不该由梁馨亲自出面的,但她还是马上带人赶了过来,毕竟闹市中出现枪响事件可不是闹着玩的。
只是她真没想到,会在枪响现场看到了楚铮。
看到梁馨出现后,楚铮感到有些莫明其妙;“看来市局人手严重不足啊,屁大的一点事儿,就劳驾你这个局长亲自出马。”
“有人在闹市中开枪,这是小事吗?而且这儿距离市局也是最近的。”梁馨收起枪时,看到了地上那些散落着的衣服,也看到了楚铮旁边的黄东东,更看到了他脖子中那些乱糟糟的口红印,眼神就变得古怪了起来。
“哎,你可别误会我和他那个啥,那个啥啊,他脖子上的口红印不是我给弄得。”黄东东一眼就读懂了梁馨古怪神色的意思,赶紧后退了一步,脸上全是‘我不认识他!’的样子,离的楚铮远远的:“但我承认刚才是我开的枪。”
黄东东这样的做法,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让梁馨感到很不舒服,只是淡淡的问:“你是谁,为什么要在这儿开枪?”
黄东东也没说什么,只是从身上摸出个小本本,就扔了过去。
梁馨左手一抬,啪的抓住那个小本本,只看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总参二部的?”
总参二部就像是国安一样,属于军委直属的,属于那种见到警察大三。级的主。
梁馨还真没想到,这个打扮的好像鬼一样的小妞儿,竟然是大有来头的人。
“嗯,我来这儿是执行任务的。”瞥了一眼倚在墙上吸烟的楚铮,黄东东走到梁馨面前收回工作证,指着地上那几个昏迷的人说:“这几个人都是外国的间谍,是被楚铮打昏过去的……喂,我在和你说话好不好?”
梁馨向楚铮走去:“我不信任你。”
“难道你没有看到我的工作证吗?”
“看到了,但我不信任你。”
“连我你都不信任,那你信任谁?”黄东东不服气的指着楚铮:“你是不是信任他?”
不等梁馨说什么,黄东东就看到梁馨掏出一块丝帕,看样子要替楚铮擦脖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顿时就不高兴了,脱口就说道:“哦,我知道了,你只信任楚铮,因为他是你的老相好。”
其实楚铮在看到梁馨掏出丝帕后,已经下意识的要躲开了,但他没想到黄东东竟然会这样说,俩眼一瞪的刚想说什么,就听到粱姐姐淡淡说:“你怎么又知道了?”
梁馨这样回答,无疑就是承认她就是楚铮的老相好了,这让跟着她来的那几个警察,心中也是一哆嗦:咦,这是怎么回事呀?局长今天下午才撒了结婚请柬,说要和一个姓刘的结婚,怎么一眨眼间又冒出个老相好了?
众警察心中虽然疑惑的要命,可他们深谙最好别听领导私密的道理,一个个都装做挖耳朵啥也没听到的样子。
看到梁馨脸色平静的承认后,黄东东冷笑一声说:“哼哼,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你们俩人之间那点破事,还能瞒得过我吗?”
“我真纳闷总参二部怎么会选中你这样的人,一个屁事也不懂,就知道坏事的黄毛丫头!”楚铮皱起眉头,瞥了黄东东一眼:“行了,你少在这边添乱!梁馨、梁局,这几个人都是来自岛国的间谍,目的是为了窃取国家一分重要机密,恰好被我碰到……”
本小姐刚才救了你的命好不好?
黄东东很想说出这句话,但楚铮和梁馨却都不理她,她只好独自生闷气。
楚铮简单的把这件事叙述了一遍,最后指着窗户说:“那个和我对掐的女人,刚才就是从这儿跳出去的,你先把这四个人带回局里。”
正文_第1303章 :他接下了我的请柬!
楚铮在和梁馨说话时,黄东东在一旁生闷气。
尤其是当楚铮支使梁馨把那四个可怜孩子带回局里,而后者犹豫都不犹豫的点头答应后,她更是生气:我怎么觉得这个冀南市局,其实就是楚铮家里开的呢?别处的警察局局长都威风凛凛的,可唯独这个女人……哦,忘了,人家俩人是老相好。
根本不知道黄东东在想什么的楚铮,抬手揉了揉鼻子说:“行了,这儿的事儿就交给你了,我得尽快去找那个臭女人。嘛的,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亏呢。”
楚铮在叙述这件事时,虽然说的是含含糊糊,但梁馨还是感觉到了重要性:“嗯,那我马上就安警力,封锁省城市区的各个重要交通路口,争取在冀南把她抓获!”
“你还是省省吧,一个能够在我和楚铮眼皮子底下跑掉的人,会是你们这些警察所能追捕的?”黄东东眼皮子也没抬起的,直接拒绝了梁馨的参与:“这件事涉及到高度机密,知道的人越多了,造成的影响会越大,我不希望地方警力参与其中。”
虽说黄东东只是一个十六七的小妞儿,但她现在所说出来的话,却是代表着华夏总参二部。
就算梁馨再气恼黄东东此时的态度,可事儿涉及到国家高级机密,她也唯有冷笑了一声说:“呵呵,你以为别人还愿意掺和这趟浑水吗?既然上面下来的‘首长’这样说了,那我们地方警察照办就是了,小韩,收队!”
“哎,慢点,你得把这几个人带回去。”楚铮见梁馨赌气要走,赶紧的一把拉住她,语气诚恳的说:“梁馨,她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她就是一屁事也不懂的黄毛丫头,你别和她一般见识。不过,她有些话说的也很有道理,这件事你们就不要参与了,只负责看好这几个人就是大功一件,反正人是我抓住的,你怎么写报告那是你的事儿,我估计上面很快就会派人来提人的。”
在听到楚铮第N次守着别人,说自己就是屁事不懂的黄毛丫头时,黄东东很生气,但却又怕惹恼了他,只是低低的哼了一声:“哼,这些人是你打倒的又怎么样了,我黄毛丫头又怎么样了,还不是我及时出现才救了你的老命?”
楚铮如此偏袒的态度,让梁馨觉得很受用,也自动忽视了黄东东这些话,乖乖的点了点头后,随即命令手下把那四个重度昏迷的人,先送去医院:“小韩,把他们几个送到医院,一定要加派人手看守,以免他们被杀人灭口。”
小韩等人虽说也不知道当前是怎么回事,但都意识到了这是大功一件,自然是连声答应。
等手下把那四个人都拖出房间后,梁馨看了看低头摆弄手机的黄东东,低声向楚铮说:“我知道你要去找抓捕那个逃跑了的,记得一定要小心。”
反手擦了擦脖子里的口红后,楚铮点点头:“你放心吧,这次我是不会再给她机会了,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去找她,还有叶初晴她们呢。”
“嗯,那我走了。”梁馨嗯了一声,刚想转身却又在犹豫了一下,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红色的请柬,头也不敢抬的递给了楚铮:“这、这是我结婚的请柬。你、你要是有空的话,那就来参加我的婚礼。”
……
你要是收下请柬的话,那我就嫁给别人。你要是拒绝的话,我会等你,等你娶我。
这句话,是昨晚梁馨亲口对楚铮说的,虽说当时她好像是醉酒了,但她究竟有没有醉,两个人心中都很清楚。
只是,楚铮真得没想到,才过了一天,梁馨就急不可耐的向他撒出了请柬。
望着这张红彤彤的请柬,楚铮眼角迅速抽。动了几下,他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
假如梁馨昨晚没有说那些话的话,那么楚铮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接过来,然后双手抱拳的贺喜人家。
但偏偏梁馨把她的心声都吐露了出来,让楚铮一下子发现:原来他一直以为不在乎的这个女人,其实早就默默的在他心中有了一定的位置。
男人都是自私的,恨不得把天底下所有的漂亮女人都据为己有,这是一个很多男人都幻想过的伟大理想,尤其是梁馨这样一个要模样有模样,要气质有气质的女警官,更何况她对楚铮有着一份根本不敢说的痴情呢?
我到底是接下,还是不接下?
我要是不接下的话,这不但代表着我破坏了某位仁兄的好事,而且还又多了个老婆,但我真得爱她吗,非得娶她吗?
可我要是接下的话,这岂不是要伤害了她这颗痴情的心儿呀?我到底是接,还是不接……楚铮望着那张在灯光下闪着喜气的请柬,心乱如麻。
看到楚铮始终不敢接这张请柬后,梁馨的眉梢嘴角就慢慢的翘了起来,心中开心的想到:看来他还是舍不得我去嫁给别人!
但就在梁馨刚开心的准备收回请柬,然后像没事人那样的转身就走时,楚铮却把那张请柬拿了过去。
顿时,一块集合了失望、悲伤、心痛甚至耻辱的大石头,随着楚铮这个拿走请柬的动作,狠狠的狠狠的砸在了梁馨的心底最深处,疼的她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到处回荡着一个悲愤欲狂的嘶声:我不顾矜持的向他示爱,但他终究没有接受我!
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梁馨的脸色刷的雪白那样,楚铮打开请柬看了一眼,随即装进了口袋,语气很平静的说:“婚礼定在九月九号吗?嗯,这日子选择的不错,只要我能脱开身,我一定会去喝杯喜酒的。”
“呵呵,那、那我走了,记得一定要小心。”梁馨声音沙哑的说出这句话后,不等楚铮再说什么,就迅疾转身,脚步踉跄的跑出了屋子。
等走廊中再也听不到梁馨的脚步声后,黄东东才煞有其事的叹了口气,幽幽的说:“唉,虽说我不知道这请柬怎么回事,但我却看出她很希望你不接。楚铮,你明明舍不得这个女警官,干嘛非得伤害人家呢,难道就不会表现的男人一些,把那张请柬夺过来撕个粉碎,霸气十足的告诉她‘老子不去,不许你嫁人!’?反正你现在是阿联酋国籍,娶一个老婆是娶,一群老婆也是娶,干嘛不多收一个呢?她长得又不错。”
楚铮冷冷的说:“闭嘴,老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
“切,就知道和我凶,别忘了刚才是谁把你从蛇吻下解救出来的,你这个没良心的……哎,你要去干嘛,等等我!”看到楚铮一脸不耐烦的转身,黄东东也赶紧的追了上去。
……
一辆满载油罐的列车,不紧不慢的在前往甘宁省的铁路上,况且况且的走着。
这趟货车是从东北油田而来的,途中经过冀南所在的齐鲁省,目的地是华夏大西北的一处炼油厂。
长达六十八截的货车最后一个油罐口处,川岛芳子小心翼翼的露出了脑袋。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西域金黄。色的夕阳洒在她头上的原油上,反射出五颜六色的光泽,假如有人能够看到这一幕的话,肯定会吓一跳:这个黑漆漆的东西是什么?
抬手擦了擦脸上的原油,川岛芳子双臂撑在油罐车口,仰着下巴的闭上眼,全身放松漂在原油上,大张着嘴巴贪婪的呼吸着外面新鲜空气。
两天前的那个晚上,川岛芳子从宾客来小旅馆后窗跳下后,就劫持了一辆汽车,片刻不停的向被急窜。
但她刚跑出冀南市区没多久,就遭到了追杀,不管她用什么样的躲藏办法,华夏那些职业特工都能准确的找到她。
幸好,那些找到她的特工,并没有楚铮那样的家伙,再加上她身怀赖以生存的忍术,不断的依靠周围的环境,摆脱了追兵,好像一条变色龙那样,逐步接近了铁路。
随着华夏特工继续阴魂不散的追来,川岛芳子开始怀疑:难道被我吞下去的那个优盘上的感应器,无意中被启动了?
川岛芳子很想把那个优盘吐出来检查一遍,但最终却没有这样做,因为她发现了一列前往西北的油罐列车,于是她就纵身跳了下去……
不得不说,岛国‘东方之花’的选拔、成长,看起来是和华夏的‘细雨’有着相同的地方,但东方之花所遭受的训练,残酷程度要明显高过细雨,最起码川岛芳子能够在原油中,不吃不喝处在假死状态的呆两天多,要是换上黄东东,她能做得到吗?
这绝不是诋毁华夏人不如日本人能吃苦,而是事实。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
黄东东等人也没料到,川岛芳子在中弹后竟然会躲进粘乎乎黑黝黝的原油中,她身上所带的那点弱电光粉,被原油一覆盖后,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这才让她有惊无险的藏在油罐车内,离开了冀南。
本意打算从京华北上俄罗斯的川岛芳子,现在露出脑袋后,根本不知道这列货车要去什么地方,但她通过西边的夕阳,却判断出现在货车前进的方向是西北,华夏的大西北,应该是与外蒙接壤的地方。
在心中仔细的盘算了一下后,川岛芳子重新指定了回国计划:从外蒙去俄罗斯,再从俄罗斯转道日本,也是一个可行的路线。
咕……的一声货车鸣叫声,打断了川岛芳子的思路,她低头向前面看去,远远的就看到前面出现了个不大的车站。
正文_第1304章 :破旧机井房内!
川岛芳子远远的看到前方出现车站后,马上就重新收起双臂,重新没入了原油中。
火车并没有在小站停下,正如川岛芳子不希望停在这儿那样,依然向前况且况且的跑。
……
夕阳落下,星星布满了天空时,火车终于停在了一个小镇边。
但川岛芳子却没有下车,依然躲在油罐中,她在等夜深人静。
华夏的西北边境处,虽说不能用‘人烟稀少’这个成语来形容,但比起内地的繁华程度来,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假如内地任何一个城市有这样明亮的夜空,那些成双成对的小情侣们,早就跳着欢快的舞蹈,来演绎一场浪漫的爱情故事了,根本不可能像川岛芳子下车的这个小镇,才不到晚上十点,街上除了两三个朦胧的街灯外,就鬼影子也看不到一个了。
严格说起来,川岛芳子现在就是一个鬼影子,浑身黑漆漆的形象在星空下,甚至比鬼还要吓人。
走路一瘸一拐的川岛芳子,沿着街边慢慢的走出了这个小镇,前行了大约三四百米的左右后,看到了一个废弃的机井房。
在华夏的大西北地区,仍保留着这种上世纪七十年代建成的机井房,房内地下十几米处,就是一个大功率柴油机,天旱时用它来抽深层地下水,灌溉附近的农作物。
这个机井房的占地面积不算大,顶多十来个平米,川岛芳子拧开那把生锈的大锁走进来后,转身在墙上摸索了片刻,然后找到了电源开关。
万幸,这个机井房内还通着电,尽管十瓦的灯泡不亮,但还是让川岛芳子看到了房内的布局:紧挨着东边墙根的,是一张用砖块、门板支起来的简易床铺,床铺上除了一些蓝色的破工作服之外,什么也没有,到是床边还放着一张破桌子。
慢慢的把门关上,川岛芳子皱起鼻子用力的嗅了几下后,除了可以嗅到浓烈的柴油味儿之外,还嗅到一股子霉味,看来这儿很久没有来过人了。
走到那张桌子前,川岛芳子拉开了下面那个破抽屉,竟然惊喜的发现,里面还有一卷干净的面纱,以及一套柴油机常用的尖嘴钳、螺丝刀等工具。
“看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川岛芳子笑了笑,迅速的拿出尖嘴钳、螺丝刀和那卷面纱,然后捂着ρi股顺着蜿蜒向下的台阶,向地下机井走去。
当前川岛芳子最需要做的,就是把身上的原油清除掉,然后再把ρi股内那颗子弹取出来。
谁都知道,黑糊糊的原油是不好清洗的,但也许有些人不知道:当你的手上站满了机油等油腻的东西上,只要用泥土搓洗,一样可以达到‘太太洗衣服’的效果,泥土其实是最好的除垢物。
而这个老式的机井房内,最不缺少的就是泥土了,因为它的建筑材料就是用土胚打制的,随着岁月的侵蚀,井下柴油机旁落满了厚厚的一层泥土。
也许川岛芳子从楚铮身上沾到了很多运气,她在小心翼翼的走到井下后,才发现下面原来也有个灯泡,这对她清理个人卫生有着相当大的帮助。
把手中的面纱等东西放好后,川岛芳子蹲在地上抓起泥土,就像是打肥皂那样,在身上使劲的搓着,搓了足有半小时后,这才慢慢的潜入了冰凉的井水中。
(在上世纪农村呆过的人都知道,这种机井房地下十几米处,有一个用石板砌成的窗口,而柴油机的皮带,就是通过这个窗口从机井内抽水,两者之间的距离最多也就是三两米远,对于川岛芳子来说完全可以忽视这个距离的)。
接连用泥土搓洗了四五次后,川岛芳子终于把身上的原油都洗了下来。
她的皮肤,再次露出了那种妖异的古铜色,身子扭动着从窗口爬到柴油机旁时,好像一条从地下钻出来的美女蛇,透着一股子让男人流鼻血的邪恶。
川岛芳子不是忍者,但她肯定比大多数忍者都懂得忍术。
忍者之所以叫做忍者,就是因为他们在任何的复杂环境下,都能尽可能的生存,就如他们可以忍受很多人忍受不了的痛苦那样。
而不用任何的麻醉剂(实际上这儿也没有),川岛芳子用螺丝刀和尖嘴钳,把ρi股中的弹头取出来时,根本没有像好莱坞电影上那些勇猛的陆战队员那样,疼的一脸冷汗嘶哈怪叫,而是始终保持着从容的神色,仿佛这些疼痛、这些顺着大腿往下淌的鲜血,根本不是在她身上发生似的。
“早晚有一天,我会在你的ρi股上也留下这么一颗子弹的。”盯着尖嘴钳夹。着的弹头,川岛芳子嘴角翘起了一丝阴冷的笑意,然后甩手把弹头扔在了地上,拿起面纱在手上搓了搓后,直接塞。进了伤口中,这就算是止血了。
如果美国那些英勇的陆战队员看到这一切后,不知道会不会对川岛芳子顶礼膜拜?
刚才在洗澡时,川岛芳子已经喝了足够的井水,现在她还不打算马上离开这儿,她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一晚上,毕竟忍者就算是再能忍,可她终究也个人,需要充足的睡眠补充。
川岛芳子在走上地表时的速度,速度快了许多,好像根本没有受过伤那样。
她抓起床铺上那些蓝色的破工作服套在身上,然后再利用那些钳子、螺丝刀等工具,在房门上精心布置了一个陷阱后,关掉机井房内的灯,摸黑躺在床上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身子蜷缩成一团,好像一条蛇。
川岛芳子是因为饥饿而导致肠胃蠕动醒来的,她醒来的时候,四周仍然是漆黑的一片,但门外却有极轻的脚步声响起。
……
顺着地面上隐隐留下的原油污渍,黄东东弯着腰的走到了机井房门前。
“怪不得追求器失去了她的下落,原来她果然躲在油罐车内,看来楚铮那小子说的没错。只是那个家伙不知道又跑去哪儿了,那我还等不等他回来?”黄东东心中暗自嘟囔着,走到机井房门口后,慢慢的将身子贴在墙壁上,在手机显示屏发出的微弱光芒照射下,她清晰的看到了被破坏的锁鼻上,有黑漆漆的原油存在。
在和楚铮分开之前,那个家伙曾经嘱咐黄东东,要是发现敌人踪迹的话,千万不要枉自动手,一定要退到远处给他打电话。
但黄东东对楚某人的嘱咐,却不屑一顾,觉得这厮肯定是因为她的年龄、或者她的装扮看不起她。
要知道她可是华夏总参二部花大价钱培养的细雨,在外面执行渗透任务时,就是依靠年龄小、非主流新人类这些来做掩护的。
黄东东一点也不相信,她会对付不了那个已经受伤、两天多没吃饭的妖女呢,她一定得把这个妖女抓住,也好在楚铮面前好好显摆一下。
来自楚铮的蔑视,让黄东东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她在抢先查到川岛芳子的下落后,并没有按照他的嘱咐去做,而是决定要一个人抓住这个被他夸大了的岛国间谍,让他和叶初晴都看看,她是总参二部训练出来的精英特工,不是窝囊废,更不是水货。
黄东东慢慢的蹲下身子,把手机放在墙边的地上,然后右手端着枪,左手试着轻轻的推了一下门板。
根据门板受力后传来的阻力,黄东东判断房门后面应该被倚着什么东西,但肯定没有被反锁,要不然她也不会在稍微一推的话,房门就出现了一道缝隙,一股子夹杂着原油、霉味的柴油味儿,悄没声的从缝隙中钻了出来。
松开手,再次试着轻推,再次松开,再次轻推……如是者再三后,黄东东已经确定了,门板是被小树枝之类的东西顶着。
黄东东慢慢的站起了身子,现在她基本可以确定,那个岛国女间谍就躲在机井房内,但接下来该怎么行动,她得稍微费点脑筋的。
按照楚铮的吩咐退回去,和他会合后的方案,根本不用考虑,她现在所考虑的问题只有两个。
第一个,就是直接踹门进去。
另外一个,只能是小心的拿开房门后的小树枝,慢慢的摸进去。
假如黄东东能够聪明些,能够正面认识楚某人都被川岛芳子而缠的差点玩自杀这个问题,那么她肯定不会有现在的信心。
她固执的以为,她是国家花了大力气培养的细雨,如果这种本职工作还要指望一个青年大叔来指导的话,那么她黄小姐的面子该往哪儿搁?
所以呢,黄东东在稍微考虑了片刻后,断然采取了猛打猛冲……就是一脚踹开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枪把里面那个岛国女间谍毙掉!
当然了,把这个女间谍毙了后,黄东东是不介意通知楚铮过来,让他从剖开这个女人的肚子取出优盘的,毕竟黄小姐也算是大家闺秀了,这种血淋淋的事儿是不屑做的,而且还能因此分给那个家伙一些功劳。
黄东东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要把功劳分给那个青年大叔一些,但她的确这样想了,而且想到这儿的时候,她的嘴角还翘起了一丝她自己看不到的笑意,甚至还想象到那个家伙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大拍马屁的模样。
想到这儿的时候,黄东东怵然一惊:我为什么这样在意那个家伙对我的态度?原来我竟然这样在意那个家伙!
唉,青年大叔浓如酒,少女情怀总是诗!
“给给个!”一声做了春梦的大公鸡鸣叫声,从那边小镇的某处响起。
正文_第1305章 :深夜枪声!
一声突如其来的鸡叫声,把沉浸在一种隐隐怕感中的黄东东惊醒:我怎么会在意那个家伙呢?
黄东东忽然发现,她好像非常在意楚铮了。
这个念头一升起,黄东东就赶紧的摇头:我才不在意他,我凭什么在意他?他不但害死了我大姐,抽了我四耳光,骂我窝囊废,而且、而且已经有了那么多的老婆!我呸呸呸!谁会在意这种臭男人啊,黄东东,你有这样的想法,难道不感到害臊吗!?
心儿突然有些乱的黄东东,这时候觉得脸蛋开始发烫,脑袋有些疼。
不行,我不能再这样胡思乱想了,我是在执行任务好不好……黄东东轻咬了一下嘴唇,强自收敛心神,慢慢的腰间摸出强光小手电,与手枪一起紧紧的攥在手中,深吸了一口气后腾然抬脚,一脚就把那个房门给踹开,身子悠忽就向机井房内扑了进去!
在决定采取行动之前,黄东东就已经下了对目标就地击毙的决心,她在踹开门扑进去的同时,也扣下了板机:砰!
清脆的枪声,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凌晨中格外的悦耳,同时也盖过了利器破空的声音!
在门板被踹开、板机扣下时,黄东东已经用手电、和枪口,同时锁定了机井房内那张唯一的床板上。
床板上,‘躺着’一个人体样子的东西,这一枪准确的击打在了上面,但却没有出现黄东东最想看到的鲜血迸溅的样子,而这时候有个人却攸地从床底下钻出,对着她就扑了过来!
完全是下意识的,黄东东的手枪一压,但她还没有来得及将枪口对准目标,就觉得心口猛地一疼,一个念头悠忽闪过脑海:原来门后有机关!
是的,机井房的门板后面有机关,是川岛芳子利用柴油机的皮带、一把螺丝刀做成的机关。
在黄东东踹开房门时,扯动了皮带,皮带带动了被固定在木板上的螺丝刀,螺丝刀在这一刻变成了一只利箭,一下子就刺入了她的心口!
巨大的疼痛,让黄东东几乎马上就昏死过去,但被长时间的严格培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她迅速采取‘自我欺骗’法,忽视身上所受的创伤,倚在门板上,对向她扑来的川岛芳子再次扣下了板机:砰!
依着黄东东的枪法,如果她没有遭受致命一击的话,在这么短的距离内,她肯定能把川岛芳子一枪给灭掉。
但关键问题是她受伤了,而且还是致命伤,她在受伤后没有马上倒下,这已经是个很不错的结果了。
假如黄东东在遭受重创后,还能一枪毙掉川岛芳子的话,那她就不是人了,而是神。
但这个世界上有神吗?
同样,川岛芳子也没想到,黄东东在遭遇突然重创后,竟然没有倒下,反而再次用手枪对准了她,她在大惊之下也顾不得扑击敌人了,赶紧的一个侧翻,顺着机井房内的台阶,就滚了下去。
川岛芳子的皮肤虽然很滑腻,甚至都能躲过楚铮的军刺,可子弹可不是人工使用的军刺。
手枪子弹的速度,一般都能超过每秒七百米,她要是被锁定后,根本没有机会躲得开的,所以马上就采取了躲避,反正她已经清晰的看到门口这个人心口受了重创,只要再拖延几分钟,根本不用她动手,对手就会转身撤退,要不然只能等着死了。
砰砰砰……接连对着机井处开了三四枪后,黄东东有了巨大的晕眩感,她心中很清楚:她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就算这时候转身撤退,相信也绝对跑不出一百米,然后就会摔倒在地上等死。
“我、我不能走,我必需坚持、坚持到楚铮听到枪声后赶来!”很快,黄东东的视线开始模糊,她的身子也顺着门板慢慢的滑到了地上,可她仍然拼劲全身的力气,让枪口和手电对着机井下方,希望能够尽可能的争取,争取楚铮赶来的时间。
越来越疼的疼痛,让黄东东抬着的双手慢慢的垂了下来,就像是她慢慢垂下的头。
狠狠的咬了自己的舌头一下,黄东东强打着精神的再次开了一枪,然后就看到一张在手电光影下狞笑着的、模糊的女人的脸,可这时候她还没有听到楚铮的脚步声,还没有……
我,要死了。
模糊中,随着川岛芳子渐渐走上地表的身子,黄东东的双眼眼皮开始变得异常的沉重,渐渐的,这个脸上带着狞笑的女人,忽然变成了她大姐黄袖招的样子,好像她四岁那年趴在大姐的怀中,看着大姐的脸……
……
在和黄东东分开之前,通过车站那些带着原油的脚印,楚铮已经确定川岛芳子就藏在这个最多几十户的边陲小镇上。
本来,楚铮也想直接追踪着原油脚印去找川岛芳子的,但他才走了几步就对黄东东说:“你先自己去追她,我需要寻找一点东西,应该很快就能赶得上你。记住啊,你要是发现了那个妖女的藏身之所,可千万不要一个人去招惹她,毋须的等我赶到,因为你自己不是她的对手”
当时黄东东在听了他说的这些话时,只是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就顺着脚印追下去了。
楚铮知道,这个黄毛丫头肯定又把自己的警告当做屁了,但他也懒得和这丫头再废什么话。
自从离开冀南后,在这两天两夜的追踪中,这丫头就像是狗皮膏药那样的缠着楚铮,甩都甩不掉,别提多让他心烦了。
楚铮决定要找的东西,并不是多么难找的东西,而是很平常的玻璃。
如果仅仅只是把川岛芳子击毙的话,楚铮不会费这个洋劲的,他最想的就是要活捉她,谁让她那么‘欺负’他了?
楚铮本以为,在这个小镇上也许找不到柴紫烟那样的小美妞儿,但要是找到一些玻璃的话,应该还是很轻松的,顶多几分钟就能办妥,这也是他为什么任由黄东东一个人先去行动的原因。
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像叫做人算不如天算。
为了偷到一块玻璃,楚铮偷偷摸摸的潜入了小镇居民的住宅中,这也许是他这辈子偷得最不值钱的东西了。
可就这么不值钱,仿佛随处都在的东西,楚铮竟然在十分钟内没有找到!
期间,他接连翻墙越屋的找了七八家,听到了三对夫妻在床上快乐的哼哼,打昏了两只当地土狗、拧断了三只受惊吓的老母鸡,但就是没有找到一块玻璃!
原来,在这个贫穷的边陲小镇上,一年四季的刮大风,当地居民生活也实在是惨淡的要命,大多数人家的房子根本没有窗户,楚铮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有窗户的,但却被半头砖给堵死了,这种情况实在是他没有想到的。
“我嚓,老子不会是来到了原始社会吧,竟然找不到一块玻璃?”楚某人很无语的看着那些低矮的建筑,飞身跳进第九家时,无意中惊动了一只正在树上‘做春梦’的大公鸡。
正在春梦的大公鸡,被楚某人搅乱好梦后,愤怒的仰起脖子,对着星空大声的嚷道:“草泥马,哪儿来的臭孩子搅人春梦,给给个!”
“嘛的,你叫唤个B啊?”楚铮被这只’给给个‘叫的大公鸡吓了一跳,他抬头对着那家伙狠狠的瞪了一眼,但随即就眉开眼笑了:因为在大公鸡下面的墙边,就竖着一扇破旧的窗户,窗户上的极快玻璃,在星空下发着可爱的光亮。
“嘿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要不是你这个鸡,我还找不到呢。”
楚某人摇着脑袋笑了笑,刚想琢磨着该怎么把玻璃弄下来时,小镇西边不远的地方,忽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枪声:砰!
深夜中忽然响起的枪声,把那只站在楚铮头顶树上的大公鸡吓得咯咯乱叫起来,一双翅膀扑棱起时,一滩热呼呼的鸡粪从天而降……
听到枪声响起后,楚铮的心中猛地一沉:“坏了,那个黄毛丫头不听话,擅自动手了!”
接连又响起的几声枪声,更让楚铮心中大慌:假如黄东东一枪得手的话,那么她没必要再开第二枪,这只能说明她遇到意外了!
黄东东有多大的本事,楚铮还真不怎么清楚,但他却很清楚川岛芳子是什么本事。
别看黄东东出身名门(总参二部),但楚铮就算是用ρi股想,也能猜出她们俩人动手后,吃亏的一定是那个黄毛丫头!
川岛芳子的阴狠,楚铮已经有了领教,假如黄东东一个大意,那么她直接被弄死的可能性最大了。
瞬间就把那边情况判断出来的楚铮,再也不敢耽误了,甚至连落在后脖子上的那滩鸡粪,都没有擦。
抬脚直接踹碎了一块玻璃,楚铮急匆匆的捡起几块装进口袋中后,在住宅主人大声喝问的‘是谁’中,右手一搭墙头,飞一般的跃出了院子,用绝对是百米冲刺的速度,对着小镇西边飞奔!
“黄东东,你可千万别出事,虽然老子看不惯你,但你终究是跟着我一起出来的,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老子怎么和你家里人交代?”楚铮在飞奔中,心中这样想着,双脚几乎不沾地的,对着枪声响起的地方,拼命飞奔!
在陌生的黑夜中,本来楚铮无法确定黄东东的确定地址,不过,紧接着再次响起的一声枪声,为他指明了前进的方向:黄东东,我来了,你可千万别出事啊,要不然老子可真没脸去见人了!
正文_第1306章 :这就是你的下场!
啪嗒一声响,川岛芳子打开了墙上的电灯开关。
在黄东东一脚踹开门扣下板机时,从床底下扑出来的川岛芳子,亲眼看到那把螺丝刀,如同箭一般的刺入了追兵的心口。
虽说因为皮带的弹性不够,螺丝刀也没有血槽,不可能直接给人造成对穿,更不能给人放血,但那把螺丝刀上却涂抹了毒。
螺丝刀上的毒,就是川岛芳子的血液,她常年泡在药水中,血液中早就带有了让人心力衰竭的毒性……可以这样说吧,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毒物。
川岛芳子不敢确定黄东东心口中了螺丝刀后就会死,但她却对上面的血毒有着很大的信心,就算这个追杀者的本事再高。
只要中了她的血毒,对手就会在几分钟内失去反抗力,任由她来摆布了,这也是黄东东为什么在剧痛之下,仍然睁不开眼睛的原因。
打开电灯后,川岛芳子认出了这个追兵正是打伤她的黄东东。
“呵呵,原来是你啊。”川岛芳子微微一笑的弯腰,右手蛇儿一般的抓住了她的脖子,阴森森的声音中带着得意:“原来是你阴魂不散的追杀我,刚才我还在想该怎么‘报答’你给我的那一枪呢,没想到机会来的这样快。”
如果这个追杀者是楚铮的话,也许川岛芳子还有点兴趣慢慢的玩。
但换成运气实在不佳的黄东东嘛,对不起,川岛小姐实在没兴趣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干脆直接掐死了算,谁知道外面还有没有别的追兵?
川岛芳子抓着黄东东咽喉的手,猛地一紧,正准备送这个倒霉丫头尽快上路时,忽然就听到门外的夜色低空中,传来利器破空的声音:咻咻!
谁都知道,黑夜中,在亮着灯的门口向外面看时肯定看不清,但外面的人却可以看清屋子里的情况。
尽管看不清外面夜色中的情况,但川岛芳子在听到兵器破空的咻咻怪叫声后,还是下意识的松开黄东东的咽喉,脑袋猛地一仰,身子随即后窜!
快,川岛芳子在察觉到不妙后,向后急窜的速度可谓是快到了极点。
也正是因为她的反应足够快,所以才能让要害避开了从外面厉叫着飞来的暗器。
只是那个暗器的速度太快了,哪怕川岛芳子的反应是如此的迅速,避开了要害,但暗器依然穿透了她的左耳,借着她后窜的劲道,发出‘笃’的一声轻响,她的左耳就被固定在了土胚打制的墙上!
黑色的军刺,这个带着死亡气息从夜色中飞进来的暗器,是一把黑色的军刺!
左耳被刺透的疼痛,还没有传到川岛芳子的大脑神经,一条淡淡的黑影,就风一样的飘进了屋子里。
这个人,正是那个两天前差点被川岛芳子啃死的楚铮。
……
都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就在黄东东马上就被掐死时,他终于火急火燎的赶到了。
楚铮的人还在距离机井房足够十几米的地方,就清楚的看到川岛芳子要对黄东东下死手,这才提前甩出军刺逼退了她。
黄东东到底怎么样了,楚铮现在无暇去查看,他必需得先把川岛芳子做掉。
“臭女人,这次你往哪儿跑!?”楚铮在扑进来后,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脚尖直接在地上一点,直接再次向那个鬼女人扑去。
因为有着很丢人的前车之鉴,这一次楚铮再也不会傻到给川岛芳子缠上来的机会,毋须趁着她耳朵被钉在墙上的机会,将她一击必杀!
要说川岛芳子反应可也真够快的,左耳被钉在墙上后,根本没有抬手去拔军刺,而是硬生生的向旁边猛地一摆头,鲜血迸溅中,她的左耳就被撕裂,可也躲开了楚铮的一记窝心腿。
任谁的的耳朵被撕裂后,心情也不会好的,疼的腿肚子都打哆嗦的芳子小姐,完全可以证明这一点。
“呀咿咿!”剧痛之下的川岛芳子,在楚铮扑来时不退反进,借着一声怪叫稀释了左耳传来的剧痛,就在俩人将要相撞时,却猛地一个转身躲开了他的右腿,腰肢诡异的一扭,双手大张着就抱住了他。
已经有所准备的楚铮,虽说再次被川岛芳子抱住,可也让她付出了代价:在川岛芳子抱住他时,他已经凶狠的右肘后击,咔嚓一下就撞断了敌人的两根肋骨,随即身子侧转,背着那个女人就狠狠的撞在了墙上!
左耳撕裂、肋骨骨折、身子被狠狠的撞在墙上,这一连串的打击要是放在别人身上的话,就算不被疼死过去,但接下来必定会处在绝对挨打的处境,何况下手的这个人,又是不再游戏的楚铮呢?
但川岛芳子乃是岛国的东方之花,她继承了日本武士悍不畏死的光荣传统,山本五十六、东条英机、板垣征四郎在这一刻灵魂附体!
她一个人代表了日本武士悍不畏死的历史传统,在这一刻,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不是一个人!
有那么多前辈灵魂附体的川岛芳子,视疼痛为无物的,四肢紧紧的缠住了楚铮,故技重施,她要用世上最阴柔的功夫,像蟒蛇缠死狮子那样的,将这个男人缠死!
在被川岛芳子再次蛇一样的缠上身子后,楚铮并没有慌乱,嘴角反而带起了一丝阴谋得逞的阴笑,双手交叉的放在肋下,再次凶狠的向墙上撞去!
“我要活生生的憋死你!”川岛芳子咬牙切齿的刚说出这句话,忽然就觉得此时没有一根骨头的腰肢,随着在楚铮身上的紧紧缠绕,猛地一疼,接着就有鲜血的腥味,更加浓密的散在了空气中。
川岛芳子在收紧身体快速的围着楚铮缠绕时,疼的不仅仅是腰肢,还有经过他两肋下的每一个部位。
这是怎么回事!?
川岛芳子大骇之下,不由自主的松开了身子,借着昏黄的灯光猛地看到:楚铮藏在肋下的双手十指指缝中,竟然抓着数片寒光闪闪的碎玻璃!
正是这些碎玻璃,在川岛芳子施展出软体神功时,根本不用楚铮费丝毫的力气,尖锐的玻璃碴,就如同刀子那样,划破了她的皮肤!
川岛芳子也许不能算是个人,因为一个有着众多灵魂附体、视肋骨骨折无视的人,真得不该算是个人。
可她偏偏又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就算她的忍术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板,但每当她的身体紧紧‘爬’过楚铮的肋下时,玻璃就划破皮肤的感觉,却让她有了一种可笑的无力感。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神仙、鬼和死人外,只要是个有血有肉的人,都不可能承受住这种越使劲、受伤越大越多的处境,川岛芳子也不行!
“来呀,你不是很牛比吗,你不是要缠死我吗,你怎么不用力了!”楚铮昔日那张英俊的小白脸上,此时已经带上了愤怒的狞笑,借着川岛芳子身体全面后缩的同时,攥着玻璃碴的右拳,狠狠的击打在了她的胸口!
川岛芳子的两个乃子,在男人眼中也许很挺翘、很诱人,而且也布满了古铜色的油腻,滑不留手的可以躲过兵器之王军刺的攻击。
不过,在闪着寒芒的玻璃碴下,这两个本该让男人和孩子拿嘴含着的东西,此时却只是两块布满了油腻的肥肉而已。
露出楚铮指缝的那数片带着血渍的玻璃碴,根本不懂惜香怜玉,毫不留情的在那俩个伟岸上,狠狠的划了三四个血口!
川岛芳子阴柔到极点的身子,也许可以承受任何人的拳击,也许能避开楚铮霸道的军刺,但却无法借用皮肤的滑腻避开玻璃碴,因为数量太多了……随着楚铮双手接连攻向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她除了付出一丝丝血滴之外,只能选择松手退避。
不能依仗蛇一样缠斗的川岛芳子,一旦离体后,哪怕有东条英机等众前辈的灵魂附体,可在很是愤怒的楚某人眼前,她那点本事根本没得看,甚至比一条死狗也强不了多少。
“傻Ъ娘们,你去死吧!”就在川岛芳子仓促后退中,楚铮右脚霍然飞起,重重的踹在她的下巴上。
川岛芳子的下巴在重重挨了一脚后,她就像是风筝一样的飞起,直直的落入了机井房深处,咣当一声的砸在了柴油机上。
痛打落水狗,一向是楚某人最喜欢的保留节目,假如不是那边还有一个黄东东,他肯定会紧跟着下去,用他所知道的最残忍的酷刑,让那个鬼女人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的欲。仙欲。死!
可现在他没有继续追下去,因为还有个不知道死活的黄东东在,反正他觉得只要守住门口,那个女人除非玩地遁。
“鬼妖女,敢你嘛的逼得老子差点自杀,这就是你的下场!”狠狠的对着机井房深处吐了个吐沫后,楚铮松开双手扔掉手中的那些玻璃,快步走到黄东东面前,扶正了她的身子:“黄东东,黄东东!你没事吧,让你不听老子的话,这下吃亏了……”
因为灯光的原因,楚铮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黄东东心口的螺丝刀。
不过,当他看到黄东东胸口上的这玩意儿后,,先是一呆随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顿时大怒,双手扳着她的身子不住的摇晃,高声骂道:“我草,什么总参二部的精英,纯粹就是狗屁!连别人设下的机关都躲避不了,还有脸自称精英吗?你别给我装死,我知道这点伤对你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给老子睁开眼,睁开眼!”
正文_第1307章 :来人抓流氓啊!
川岛芳子的血毒,很快就让黄东东陷入了昏迷。
她看到了黄袖招,感觉再次回到了儿时的时候,被大姐抱在怀里。
……
“大姐,对不起,我不能为你杀掉那个死楚铮,因为我打不过他,而且他好像也不该为你的死负有责任,对不起,大姐!”
黄东东躺在黄袖招的怀中,伸出右手轻轻摸索着大姐的脸,喃喃的说:“大姐,我现在为什么忽然感觉很冷啊,真得很冷,你能不能抱的我再紧一下?真冷!”
黄袖招一直没有说话,脸上带着呵护的微笑,重新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这个比她小十七岁的亲妹妹。
黄东东慢慢的闭上了眼,喃喃的说:“这样好多了,好多了。唉,大姐,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现在的工作,为了降低别人的警惕性,不得不装成一个叛逆女孩,每天开着豪车、叼着烟卷出入那种混乱场合,接触那种色迷迷看我的垃圾……大姐,其实我最想像你那样,穿着洁白的衬衣,留着一头乌黑的秀发,永远都是一副淑女的样子。如果我能像你这样的话,那个、那个姓楚的家伙,绝不会这样小看我的。”
黄袖招松开妹妹,双手扳着她的肩膀,凝视着她的双眼柔柔的说:“傻妹妹,当初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你才六岁的时候,就固执的选择了这条路。现在好不容易做出点成绩来了,怎么可能因为不喜欢就轻易放弃呢?呵呵,还有啊,那个姓楚的家伙比你大很多,他身边有着各种类型的美女,他根本不喜欢你这种青涩小女生的。”
“我知道啊,所以我特别讨厌我现在这种样子,我要改变自己。”
“你改变自己,就是为了能够惹起姓楚的那家伙的注意吗?”
“这个理由不好吗?”
“傻妹妹,你才十七岁啊!”
“我知道啊,十七岁,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花季呀。”黄东东笑了笑,一脸向外的说:“而且这个年代的成熟男人,好像都有不健康的萝。莉控呢。呵呵,也许他真得会喜欢我呢,你说对不对啊,大姐……啊,大姐,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大姐,你要去哪儿,带着我,带着我呀!”
就在黄东东对大姐倾诉少女心声时,黄袖招那张微笑的脸上,突然流出了鲜血,是那么的怕人,她双手连连摇晃着向后退去,声音凄厉:“东东,你不要跟着我,不要跟着我,我已经死了,你还有很长的幸福生活要过,不要跟着我!”
“大姐,大姐,你回来,回来……”黄东东嘶声叫着,猛地睁开眼,冷汗从额头淌进了眼里,让她很难受,但却突然清晰的感觉到,有个东西……或者说有个人正趴着她少女最敏感的部位,用嘴使劲的吸允着,啧啧有声。
……
心口被一把螺丝刀Сhā中后,这种伤势对普通人来说,的确是致命的。
但对黄东东这种受过严格训练的人来说,情况应该要乐观的多,因为她在螺丝刀一进入身体时,她身体组织会本能的产生一些保护反应,最大限度的把伤害降到最低。
更何况,螺丝刀并没有放血的血槽,而心口部位也不是心脏所在处,只要取出螺丝刀,再尽快的止住血,伤者经过精心调养后,最多两个月就能康复的……说白了,黄东东所受的伤,在楚铮这种靠打打杀杀为主的人眼中,只能算是皮肉伤。
好潇洒的皮肉伤啊!
正因为楚某人是这方面的大行家,所以他才很生气,抓着黄东东的身子猛烈摇晃,想让她醒来。
但出乎楚铮意料的是,黄东东始终没有醒来,他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格言了,冒着背上‘色狼’的危险,双手抓住她胸前的衣服猛地向旁边一撕,然后……黄毛丫头那个稚嫩的让楚某人想笑的小胸脯,就这么赤果果的出现在他眼前。
“你家庭条件这么好,为什么还会营养不良呢?”楚某人很操。蛋的叨叨出这句话后,脸色突然凝重了起来:假如只是硬伤的话,就算螺丝刀没有血槽,伤口也会有少许的鲜血淌出。但黄东东的伤口处,却没有鲜血,而且伤口处还散发出轻微的腥味,很难闻,和川岛芳子淌出来的血腥味一个样。
“哦,原来这个螺丝刀上有毒!”看到这一幕后,楚铮才知道黄东东为什么昏迷不醒了。
楚铮不知螺丝刀上是哪种毒,也不知道川岛芳子从哪儿搞到的毒(当初她在逃走时,可是赤果果拿着一床毛毯走的),但他却知道假如不给这个黄毛丫头及时排毒的话,就算她能挺过这一关,事后也肯定会留下类似于‘大脑炎’的后遗症。
本来黄东东看起来就不是一个正常孩子了,如果再留下什么后遗症……楚铮浑身打了个冷颤,不敢往下想了,赶紧的一手抓住螺丝刀,一手捂住黄东东那可怜的小胸脯,慢慢的将螺丝刀从她心中中央拔。了出来。
楚铮在拔。出螺丝刀时,黄东东的身子只是条件反射的颤抖了几下,但却没有醒来,就像随着螺丝刀被拔。出后并没有淌出鲜血那样。
楚铮无法确定黄东东还能坚持多久,他只是知道假如此时再移动她身子的话,会不可避免的造成她的血流增快,继而让聚集在心口的毒血扩散。
所以当前只能尽快的给她排毒,但是该怎么排毒呢……楚某人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又摸了摸黄东东小胸脯,然后就很难为情的伏下了脑袋:“老子这样做只是为了给你吸毒,你别以为老子是在占你便宜,就你这小柴火棍,老子还真没看到眼里。”
给自己找了个适当的理由后,楚铮不再犹豫,把脑袋伏在黄东东那俩‘小核桃’之间,用嘴巴裹紧了伤口,开始用力的给她吸毒。
大家经常在电视上看到,某个漂亮女猪脚被毒蛇咬了小腿后,一个帅的杠杠的男猪脚,就会捧起一根猪腿,然后开吸……
只是楚某人当前面临的处境,要比电视中那些男猪脚好得多,最起码妞儿的胸脯比猪腿要好得多,尽管黄东东在他眼里只是一个柴火棍,可意义却大不一样,要不然他为啥感觉嘴里吸出来的鲜血有些甜呢?
什么山泉有点甜……楚某人吸出第一口毒血时,脑海中升起了这个广告词。
的确,从黄东东身上吸出来的毒血,的确有些甜滋滋的味道,但这也证明了这种毒的诡异之处,楚铮不敢再墨迹,赶紧的趴在人家小胸脯上,好像他一岁那年趴在云若兮怀中吃奶那样,使劲的吸啊吸啊的,啧啧有声。
鲜血的颜色都已经恢复正常了,她怎么还没有一点动静呢,她不会因此就翘了吧……楚铮刚想到这儿的时候,忽然就听到黄东东嘶声喊道:“大姐,大姐,你回来,回来……”
黄东东突然这样喊叫,让刚抽。了几口鲜血在嘴里的楚铮顿时就受惊了,一个没注意,嘴里的鲜血就咽了下去。
“大姐,大姐,是你吗?”黄东东猛地睁开眼,抬手擦了擦眼里的冷汗后,借着昏黄的灯光,一下子就看到刚从她胸膛上抬起脑袋的楚铮。
很想把那口鲜血吐出来的楚某人,喉结很艰难的蠕。动了一下,涩声道;“我才不是你大姐,我是你大叔。”
愣愣的望着嘴唇上都是血渍的楚铮,再看看暴露在灯光下的胸膛,黄东东忽然发出了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啊!来人抓流氓啊!”
黄东东这声尖叫,在把楚铮吓得一哆嗦的同时,也让她伤口处涌出了大量的鲜血。
“你鬼叫个毛啊你!”楚铮左手按住黄东东要挣扎起来的身子,右手毫不客气的捂住了她的心口部位,瞪着眼的吼道;“黄东东,老子刚才这样做是为了救你,懂不懂啊?要不然你就挂了!”
“你、你拿开、拿开手!”黄东东挣扎了一下,忽然明白了过来,然后傻了似的萎顿在地上。
“哼哼,就这小样的,值得我对你耍流氓吗?你求着老子,老子也不会这样做的,因为太掉价!”楚铮看到黄东东冷静下来后,冷笑了几声,抬起左手放在嘴边,用牙齿咬住袖子,刺啦一声的扯下一块后,才说;“先凑合着用这玩意包扎一下吧,要不然淌血会死人的。”
“其实我、我……”看着楚某人一脸正人君子样的给自己包扎伤口,黄东东很想告诉他:其实我身上有急救包的。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黄东东却没有说出这句话,眼神从发呆转为温柔,又从温柔转为羞涩,就这样傻傻的,任由楚铮用衬衣替她包扎住了伤口。
“幸好,这螺丝刀是个平口的,假如换个十字花的螺丝刀,你这伤口还真不好捣鼓(十字花的螺丝刀,创伤是三棱形的)。”替黄东东把伤口包扎好后,楚铮又把她的衣服胡乱盖好,这才拿着地上的手电站起来,向机井房深处看去。
既然已经替黄东东解除了危机,那么接下来就该收拾那只掉在深坑中的落水狗了。
可楚铮拿着手电只看了一眼,脸色就是一变:咦,那个鬼女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假如楚铮知道机井房下面和水井相连的话,他绝对不介意耽误三五秒,肯定会先跑下去,把结那个臭女人干死再说。
正文_第1308章 :那时候我还没有喜欢上你!
其实楚铮以前在冀南乡下时,也曾经见过这种老式结构的机井房。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就忘得干干净净了、
正是因为他没有想到这儿,以为房门才是唯一的出口,所以川岛芳子才趁着他给黄东东吸毒疗伤时,潜入水井后又顺着胶皮管从井口跑了。
“嘛的,老子怎么不先干掉她再来管你!”楚铮恨恨的骂了一举,抬脚刚想顺着台阶走下去时,却又担心把黄东东一个人留在上面发生危险,索性弯腰把她横抱在怀中,用嘴巴咬着强光手电,腾腾的走了下去。
主要是你太关心我了吧?
在被楚铮抱进怀中后,黄东东双手很自然的搂着他的脖子,就这样痴痴的望着他,忽然有种时间最好停留在这一刻的幸福感。
但时间绝不会因为世上任何一个活人停留的,甚至会让人觉得幸福的时光总是过的快多了,这不还没有等黄东东有第二遍这样的想法,楚铮就抱着她来到了机井房的深处。
“哦,原来这个地方是和水井通着的。”小心翼翼的抱着黄东东,楚铮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随即弯腰从那个石板砌成的窗口向上看了看,然后又看向水面。
水面的四周井壁边缘,浮着一层黑糊糊的油渍,中间的水经过大半夜的沉淀后,已经很清了,一下子就可以看到井底。
“你、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就在楚铮抬头看着水井中那根黑色胶皮管后悔时,黄东东忽然这样问他。
楚铮从窗户中缩回身子,抱着黄东东的左手拿掉嘴上的手电,问:“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你后悔为什么刚才先救我,为什么没有先把她结果了。”黄东东虽然没有看到楚铮对付川岛芳子的那一幕,但在他抱着她下来观察情况时,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她那时候肯定被你打倒下面来了,你该先一鼓作气的杀死她后,再给我解毒的,这样她就不可能逃跑了。”
“可我当时不放心你……切,你黄毛丫头的懂个屁!”楚铮说完不再搭理黄东东,抱着她走上了台阶。
虽说楚铮刚才的话才说了半句,但黄东东却听出了其中的意思:我要不是担心你的话,我早就下去干死那个鬼女人了。
黄东东心中一颤,随即沉默了下来,直等到两个人走到地表上后才说:“我、我现在很欢喜。”
“你差点被人家弄死,现在却说很欢喜,你是不是犯贱呢?”楚铮不屑的撇撇嘴,抱着黄东东走出机井房,又不甘心的向井口那边走去:“也许那个鬼女人就藏在这儿呢?”
“我很欢喜的是因为、因为你当时能把救我放在第一位。”对楚铮的粗鲁语言,黄东东并没有介意。
并没有发现川岛芳子的楚铮,听黄东东这样说后马上一呆,低下头向她看去:这个可怜孩子的双眸,在星空下闪闪发亮,带着幸福的欣喜。
“咳、咳咳!”楚铮在看着黄东东时,后者也在看着他,两个人微微对视了片刻,他先有些慌乱的挪开眼神,干咳了几声围着机井房转了两圈,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黄东东,你不会是因为我救了你,就打算对我以身相许吧?”
黄东东笑了:“要是我敢的话,你敢要吗?”
“我、我不敢,我要是对你有这种想法,肯定会遭天谴的,因为你比我儿子大不了多少,最多也就是大十五六岁罢了。”
楚某人非常没面子的承认不敢,但随即就嘲笑道;“切,你就一个发育不良的黄毛丫头,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点的魅力,而且整天打扮得怪里怪气的,我就算是要一头猪,也不会对你有任何想法的。更何况,在两天之前你也算是救了我一次,咱们之间算是扯平了。这件事完事后,老子和你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假如这些话是在两天之前的那个凌晨,楚铮这样对黄东东说的话,这个叛逆孩子肯定会不管不顾对和他硬拼:你倒是想和本小姐凑近乎,可我摆你吗?
但是现在,黄东东却没有丝毫的不快,就这样傻呼呼的望着楚某人,脸上带着幸福的笑。
“行了,行了,你别这样看我。”被黄东东看的,楚铮心里更加的发毛了:“黄东东,你不会脑子真的出毛病了吧?我求求你,你还是赶紧的骂我吧,我宁愿犯贱的让你骂,也不想看你这幅花痴的模样!”
“你真是一个贱、贱大叔,竟然求着我骂你,可我现在心情很好呀,干嘛要骂你?”黄东东得意的笑着说:“能够逼得本年度的风云人物楚三太子露出这种怂样,这也是一件很了不起的成绩了,我难道不该为自己感到自豪吗?”
“原来我还是风云人物啊。”
“你这才知道啊?”
“你知道的倒是早,那为什么那天晚上还想杀我?”
“那时候,那时候我还、没有喜欢上……”
楚铮赶紧打断黄东东的话:“别说了,你可千万别这样说,要不然我会吐出来的。”
黄东东嘻嘻一笑:“可我真想说啊。”
“你以为我救了你,就不敢扔下你不敢了吧?别忘了那个优盘还在鬼女人的身上。哼,你既然一时半会的没有性命之忧,我得抓紧去办正事了,到时候你自己打电话联系人来救你吧!”看到这个倒霉孩子装女人,楚铮还真有些无语,冷冷的哼了一声后走到机井房背面,把她放在了草丛中,然后转身就走。
楚铮本以为,黄东东会马上喊他回去,然后和他撒娇说再也不会那样了。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个叛逆孩子根本没有这样做,甚至一点声息也没有发出来,仿佛很享受在那儿呆着似的。
黄东东的反常,让楚某人感到很不安,他在走出几十米后,很想回去看看她,但又怕那叛逆孩子再用那种眼神和话语挑逗他,于是就硬着心肠的向西走了足有一百多米,这才蹲在地上,仔细观察着路面。
楚铮做为一个成功的职业杀手,无疑是擅于追踪的,尽管他这种追踪和那些电子追踪大不相同,可这种古老相传下来的追踪术,却有着电子追踪无法比拟的优势,正如世上最名贵的车子和服装等奢侈品,都是由人工完成的那样。
单膝跪在地上,好像猎狗那样,楚铮闭着眼睛,用鼻子在地上慢慢的嗅了半分钟,确定附近路面上还残留着那个鬼女人的气息,她应该是从井口爬出来后,向西逃去了。
站起身望着一望无际的西北方向,楚铮有十分的把握,可以在天亮之前找到那个女人,但这一切都得寄托在没有后顾之忧上。
楚铮的后顾之忧,无疑就是那个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发出任何声息的黄东东。
假如现在身处内地的话,哪怕是在荒郊野外,楚铮也不会再去管她。
可此时偏偏是在民风比较野蛮的边陲小镇,除了南边很远处的那个炼油厂之外,再向西北走就是濒临外蒙的大草原了,谁敢保证当地居民看到黄东东后,不会生出歹念,要知道越是这种地方,光棍也越多的。
“嘛的,这还真是个累赘。”左右寻思了片刻后,楚铮低声骂了一句,伸手掏进口袋准备拿出手机,联系叶初晴等人时才发现,口袋中竟然是空空的。
楚铮的手机丢了,肯定是在不久前窜入民宅找东西时,不小心落在谁的家中了,这个让人沮丧的效果,自然又让他骂了好几声。
无奈之下,楚铮只好快步折返到机井房后面,就发现黄东东仍然老老实实的坐在原处,只是脑袋伏在屈起的双膝上,肩膀微微的抖动着。
“唉,这孩子其实也挺可怜的,恰好又处在花季爱做梦的大好年华,能够痴迷我这种成熟男人,其实也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楚某人在心中很是自恋的叹了口气,随即走到黄东东面前蹲下身子,语气有些呵护意思的说:“好了,别伤心啦,你以为我会真得扔下你啊。”
“我没有伤心呀。”黄东东抬起头,小脸上的笑容,在星空下清晰可见:不但没有丝毫伤心的样子,而且还很开心。
黄东东的这种表现,让楚某人感觉很没面子,于是就拉下脸来:“看来你根本不在意我把你独自扔在这儿,这样最好,我可以放心的走了。”
黄东东马上反问:“谁说我不在意了?”
楚铮嗤笑一声:“你要是在意的话,你就该难过,当我是傻瓜,看不出来吗?”
“咯咯,我开心,是因为知道你肯定不会扔下我!”黄东东咯咯一笑时,触动了伤口疼的一咧嘴:“嘶哈……刚才你走了时,我和老天爷打了个赌。假如你在十分钟内还不回来的话,那么就算是我输了。可现在,我赢了,所以当然开心。”
“无聊。”楚铮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伸出手:“你手机呢,我给那些接应的人打个电话,让他们尽快赶来。”
黄东东的手机,在刚来到机井房时,就放在了门口的地上,她虽说被川岛芳子差点弄死,可她依旧没有忘记手机就在那个地方。
不过,黄东东却是这样回答楚铮的:“我的手机呀,掉了啊,刚才我还犯愁呢。你的呢,你的手机不会也掉了吧?”
“你真是个猪!”听黄东东说她的手机丢了后,楚铮有些泄气。
“你的手机也丢了,那你是什么?”黄东东马上反问楚铮。
正文_第1309章 :不适合做你的偶像!
要是论功夫的话,楚铮可以打黄东东十个。
但要是论斗嘴的话……假如两个人是仇视关系,楚铮也绝不会甘拜下风。
但问题时,现在楚铮无法仇视黄东东,因为这个倒霉孩子好像喜欢上他了。
一个男人就算是再牛比,再不要脸,会忍心用斗嘴的方式来向他的崇拜者宣战吗?
所以,当黄东东问楚铮是什么时,他很无奈的回答:“你是个猪,我也是个猪。”
“嘻嘻,我就说咱们是同类的。”
“但我这个猪要比你聪明许多。”楚某人很没面子的‘自夸’了一句,随即有些犯愁的蹲坐在地上:“黄东东,现在我确定那个鬼女人此时正向西北逃窜,根据咱们白天经过的那些地理坐标来看,再往西北不远,应该就是和外蒙的边境了。只要她一逃入外蒙,华夏方面就会失去追踪的优势,所以呢,我必需马上跟上去,争取她在从外蒙进入俄罗斯之前,把她抓获,夺回优盘。”
黄东东很认真的点点头:“嗯,我也是这样想的,我支持你,你尽快去追她吧!”
楚铮问:“那你呢?”
“我?”黄东东歪着脑袋的回答:“我当然是在这儿等你了,反正我现在根本不能快速行走。”
楚铮眉头一皱:“可这地方不是内地,我们都无法联系后面的援军,你一个受伤的女孩子,要是碰到危险怎么办?”
黄东东眼里蒙上一层笑意:“那你说怎么办?”
愣了片刻,楚铮终于琢磨出黄东东这样说的意思了,很无奈的叭嗒了一下嘴巴,悻悻的说:“你干脆直接说让我带着你去追那个鬼女人不就得了,干啥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非得让我把这话说出来?”
“嘿嘿,这可是你自己说要带着我去追那鬼女人的,我可没有说。”黄东东更加的得意的笑了。
“我觉得你就是个痴呆。”楚铮无奈之下,只好把黄东东抱在了怀里。
黄东东轻轻的说:“大叔,难道你不觉得痴呆些的女孩子,要远远好过我平时的形象吗?”
“你还小,老子不适合做你的偶像。”楚某人无力的呻。吟了一下,抱着黄东东向西北疾奔而去。
……
蒙古与华夏的东北、华北、西北毗邻,两国边界线长达4670公里,是与华夏有着最长边界线的近邻。
外蒙边境城市扎门乌德,距离华夏首都直线距离只有600多公里,而且其间多为一马平川,几乎无险可守,这也注定了两国边境尽管拥有大量驻军,但仍然无法杜绝双边百姓越界行为。
其实,外蒙自古以来就是华夏版图中的一块,内蒙和外蒙很多人都有着亲戚关系,在和平时期,两国边境居民互相来往,也是正常的很,两国政府对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所以川岛芳子从偷渡外蒙,绝对轻松的好像串门那样。
抱着最多也就是八十多斤的黄东东,楚铮‘马不停蹄’的向西北方向追赶,一直走到东方的太阳升起来后,才喘着粗气的一ρi股蹲坐在草丛中。
虽说黄东东的体重不怎么重,但抱着这个累赘走了这么久之后,楚铮还是感觉很累。
从小镇向西北几十公里后,这儿就已经是大草原了,放眼望去除了拦腰高的青草外,还是青草,别说是找家医院了,就是连个人毛也没看到一个。
想起人群熙攘的内地,再看看眼前这片广阔的大草原,楚铮是大发感慨:“嗨,现在我才发现人类群居的习惯真不是个好习惯,明明内地的房价一天比一天高了,可人们还是一个劲的往城市里跑,却忽略了这风景秀丽的大草原。”
而黄东东呢,此时的精神也明显的不济了,右手随意的放在胸前,听到楚铮这样说后,强笑一声说:“你只看到了盛夏的大草原,却没有想到当冬季来临时,这儿冷的能冻死牛羊的那一幕。是,这地方是够广阔的,但在冬天里却是地狱,狂风,低温,雪灾……咳咳咳!”
楚铮一低头,却看到黄东东的嘴角咳出了血丝,但她却不知道,仍然强笑着一脸的无所谓。
将黄东东放在草地上,楚铮一把拿开她盖着胸口的右手,不顾她反对的一把扯开她胸口上的衣服,只看了一眼就怒了:“你伤口淌了这么多的血,而且很可能还伤了气管,你为什么不早说!?”
自己的胸口再次暴露在楚铮眼下后,黄东东惨白的脸上浮起一抹潮红,赶紧扭头避开他的视线,喃喃的说:“你、你抱着我赶路已经够累的了,我要是再为此给你添麻烦的话,你离那个鬼女人只能是越来越远。”
“现在知道是我的累赘了,当初你就不该跟着我。”楚铮冷冷的说了一句,站起身向四周看了看,随即弯腰抱起黄东东:“先别考虑那个优盘的事儿了,我先去给你找草药,保住你小命才是最要紧的。你大姐虽说不是我害死的,但我也有着一定的责任,如果你再死在我眼前的话,老子心里肯定会自责的。”
“我、我没事,再向前走不远,应该就是外蒙小镇巴札克了,那个鬼女人要是比咱们提前一步赶去的话,她所做的第一件事应该就是转移文件,所以我们当前还是以赶路要紧的。”黄东东稍微挣扎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不同意见。
楚铮眼睛盯着前面很远处的一个洼地,淡淡的说:“你放心吧,你所说的那个巴札克小镇,不一定有网络。再说了,就算她把文件传回日本国内,我也有办法制止文件泄露的。”
黄东东不解问道:“她假如真把文件传回日本,你有什么办法制止文件泄露。”
楚铮语气阴森的说:“所有接触这个文件的人,都会死去。一个人知道死一个,十个人知道死十个!”
虽说楚某人这样说完全是不现实的,但黄东东还是从他这句话中听出了无边的霸气,不再说什么,就任由他抱着向前疾奔。
很快,楚铮抱着黄东东来到了那片洼地前不远的地方,然后他停住脚步,慢慢的放下她,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拔。出军刺匍匐在草丛中,慢慢的向前面爬了过去。
看到楚铮这般小心翼翼后,黄东东顿时大喜:难道在这儿发现那个鬼女人了?
但黄东东这个念头刚浮起,就看到楚铮猛地从地上蹿起,右手一甩,军刺带着厉啸的就飞了出去,接着她就听到一声羊的哀鸣:“么嘎!”
看到那只在洼地水源饮水的野羊被军刺一下刺穿脖子后,楚铮转身笑笑:“你的运气不错,接下来可以吃烤羊肉了。”
听到羊的叫声后,黄东东这才知道楚铮这是在打猎,于是就笑笑说:“看来我有口福了。”
重新抱起黄东东走到洼地中央的水源边上后,楚铮只是向四周查看了一眼,冷笑了两声说:“嘿嘿,那个鬼女人也曾经来过这儿。”
黄东东扭头一看,就看到地上一块沾着血迹的蓝色的布条,在布条不远处的地方,躺着一直不停抽。搐的野羊。
……
楚铮和黄东东来到的这个洼地中央,有个不算小的季节性湖泊,这应该是历次大雨形成的,而且以前也曾经有人在这儿滞留过,要不然湖泊旁边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枯枝。
茫茫草原上,能够有这样有个湖泊,这绝对是动物的天堂,刚才楚铮打猎时,这儿最少得有几十头野羊、野兔。
楚铮把黄东东放下后,在取出野羊身上的军刺时,也发现了一些新鲜的兔子碎骨头,看来这应该是那个鬼女人的食物。
抱着黄东东跑了七八个小时了,就算是铁人也受不了的,所以能够在这儿地方打到猎物、发现枯枝,这的确是个让楚铮感到开心的事儿。
只是,当前还不能烤羊肉,因为那个倒霉孩子现在伤势逐渐严重了。
在开始给黄东东包扎伤口时,楚铮不是没想过别的办法:利用子弹中的火药,来给她的伤口消毒(倒出子弹内的火药,缚在伤口上,用火机点燃,迅速燃烧的弹药就会止住流血,电视中那些英勇的美国陆战队员们,就经常做这件事儿。)
实际上那种办法也很管用,但却不适合女孩子,因为火药止血后,就算是好了,也会留下一个难看的伤疤。
而黄东东是个女孩子,而且伤口又在那个胸口正中,假如那样做的话,这对她来说绝对是种遗憾……人家孩子胸前本来就没料了,要是再多个大伤疤,还让不让人家活?
别看楚某人大咧咧的,但他早就考虑到了这点,所以才没有用那种野蛮的方式,而是期望能够找到医院、或者找到草药,尽量的不给黄东东留下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创伤。
当然了,假如楚铮要是知道黄东东随时携带着急救包的话,也许会指着她鼻子骂娘:你他嘛的为什么不拿出来!?
当初,黄东东为什么宁可让楚铮用衬衣袖子给她包扎伤口,也不肯拿出急救包呢?正如她故意说手机丢了那样……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没有人能说的清,甚至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很可能要命的愚蠢行为。
这就是女人的思维,在决定某件事情时,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且还做的理直气壮的。
大草原上虽说没有那种人参、何首乌之类的圣药,但要想找点止血、消炎的草药,还是很简单的。
工夫不大,楚铮就采齐了草药。
正文_第1310章 :我就是看不起你!
香薷、石香薷等植物,都属于止血消炎的草药,在大草原上并不缺少。
楚铮不大的工夫,就采集了一小把。
看到楚铮拿着一把花花草草的走过来后,黄东东就知道他要给自己敷药了,不等他说什么,就主动的将胸前衣服敞开了。
虽说不久前伤口这儿还让楚某人用嘴巴好好的吸允了一番,刚才也再次查看过了,但黄东东在做出这个动作时,还是有些害羞,这不刚敞开衣服,就把脑袋扭到了一旁,带着一种非常暧昧的‘随你来’的样子。
看着黄东东这样后,楚铮又好气又好笑,盘腿坐在她前面说:“东东,别看你思想不怎么纯洁,但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小孩,我给你敷药、包扎伤口只是长辈对晚辈……或者说医者对病人的一种关心、态度,所以你没必要搞得这样含羞带怯的,好像真要对我献身似的。”
楚铮无意中不再喊她黄毛丫头,而是喊她东东时,黄东东心中还是非常欢喜的。
不过,楚某人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有些不愿意了,脸色一寒蹭的一声把衣服合上,淡淡的说:“我怎么思想不纯洁了?什么叫含羞带怯?你别以为救了我,我对你有好感,你就可以用这种方法来践踏我的自尊!”
楚铮还真没想到,黄东东竟然和她说起了自尊,登时嗤笑一声:“切,你也有自尊?”
这句话刚说完,楚铮就意识到说错话了,赶紧的闭嘴,还没有考虑出再说点什么来补救时,却见黄东东挣扎着就要站起来,他赶紧的一把拉住她:“你要干啥?”
黄东东被楚铮拉的身子一个踉跄,就跌入了他的怀中,嘴里大叫着:“干啥,你说我要干啥?我不想让你看不起啊,我宁可死在这儿也不欢喜你这幅嘴脸啊!是,我承认我对你是有点好感,可这也不是你看不起我的理由哇!”
楚铮真的没想到,黄东东反应竟然这样的激烈,赶紧的好言相劝:“好啦,好啦,算我刚才说错话了,其实我刚才的意思是说,我给你包扎伤口时,只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你千万不要因此有别的想法。”
黄东东还想再挣扎起来,但胸口一阵剧烈的大疼,使她感到眼前发黑,只好呼呼喘着粗气的靠在楚铮怀中,固执的说:“你就是看不起我!”
“我没有,真的没有。”
楚铮苦笑了一声,只好实话实说:“好吧,我承认我是有些看不起你,但你也为此再闹了,反正印象这玩意儿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改变的,也许等我接触你时间久了,就能看到你的优点了呢,对吧?好啦,咱不说这个了,要知道我们得抓紧休息一下,还得去追那个臭女人,你不会想因此而耽误正事吧?”
“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我就知道,唉。”
听楚铮说出了实话后,黄东东呆了一下,慢慢的安静了下来,伏在他怀中闭上眼,低声说:“楚铮,你看不起我很正常,其实我自己也看不起我自己,因为妈妈在生我时难产、死了。从我懂事那天开始,我就觉得我亏欠了黄家太多,尤其是看到爸爸和后妈吵嘴时,我就总躲在一旁偷着哭,是大姐一直像母亲那样的疼爱我,在知道我想离开那个家时,鼓励我去了部队……这么多年过来了,我对妈妈的死,始终抱着极大的愧疚,觉得我就是个不详之人。”
楚铮不知道黄东东为什么要和他说起这些,但他没有打断她,只是把草药放进了嘴里,使劲的咀嚼起来。
好像是在说梦话那样,黄东东的声音很低:“从我懂事这十几年来,我始终把自己包裹在一个只有自己的世界里,除了大姐外,我没有爸爸,没有爷爷奶奶,没有任何的朋友,我学会了吸烟,学会了喝酒,学会了接最危险的任务,我每次在面临危险时,都有一种马上要死了的快意。”
“真是个缺少爱的孩子。”楚某人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
稍微耸耸肩,黄东东低笑了一声:“呵呵,当我听到大姐去世的消息后,我用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我跪在大姐面前抓着她冰凉的手,哭着告诉她,我一定会让害死她的人,付出最为惨痛的代价,哪怕那个人是楚、是你。可有些事情的发生,却总是莫明其妙,真的莫明其妙,当我看到那个女警官给你递手帕时,忽然很嫉妒她……”
听黄东东说到这儿后,楚铮赶紧的把草药吐在手中,打断了她的话:“东东,别说了,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但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黄东东身子一颤,没有说什么。
楚铮继续说:“我相信,在这个世上也许真有一见钟情的说法,也知道爱情这玩意就像是狗屁那样,指不定就会从哪儿冒出来,可我想你需要正视一个事实,那就是我比你大很多岁,足可以做你的叔叔。而且呢,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身边有着太多的优秀女人,你和她们相比起来……”
黄东东抬手捂住楚铮的嘴巴,笑笑说:“打击人不带这样打击的,你就不要再用这种残忍的话来打击我的了,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你是想告诉我,我和你身边那些女人相比起来,其实就是一个渣,在你眼里根本没有丝毫的魅力可言。呵呵,我不让你说,可我却自己说出来,但我心里要好受许多。好啦,你给我上药吧。”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在我心中还是个孩子,还没有成熟,你对我莫明其妙产生的这种感情,也许只是心血来潮,但以后你就会知道,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楚铮坚持着说出自己想表达的意思后,就轻轻撩起开看了黄东东的衣服。
黄东东稚嫩的胸膛,在阳光下微微发着颤,如同她闭着眼上的眼睫毛。
“我平时说话虽然难听了些,可我绝对没有口臭,所以你千万不要担心会被感染。”对黄东东刚才的激烈态度,楚铮好似没有在意,依然笑嘻嘻的,小心的把黄东东胸口的布条解了下来。
看到黄东东的伤口开始发青后,楚铮顿时就眉头一皱。
黄东东的伤势,比他预料的要严重了许多。
“唉,看来我们得尽早找到医院了,伤口已经有些感染了。”楚铮在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慢慢的糊糊状的草药缚在了伤口上。
在楚铮给黄东东包扎起来时,她一直没有睁开眼,直到他帮她掩上衣服后,她才笑着说:“那边有水啊。”
到底是小孩子,这不一会儿又笑了……楚铮看着黄东东,挠了挠后脑勺说:“是啊,那边有水,你渴了?”
“还行吧,我主要是想洗洗脸,感觉有些发黏,很不舒服。”
“嗯,这个简单。”虽说黄东东目前不该乱动,但楚铮也知道这种年龄的小女孩都挺臭美的,尤其是守着她的心上人时……所以他也没有反对,弯腰把她抱起,走到湖泊边放在一个最容易碰到水面的地方:“你简单的擦洗一下就可以了,我去做饭。”
“好的,记得要做的好吃一些啊。”黄东东点了点头,煞有其事的嘱咐他。
“你以为这是在大酒店嘛,凑合着就行。”楚铮耸耸肩,转身向野羊那边走去,心里却在想:这个黄东东还真是奇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这么小的年龄,变脸就这样快。
……
只要是会吸烟的人,身上都会随时带着打火机,就像他们走到哪儿,都要带着胯下那两个蛋蛋那样。
幸好被楚铮塞。进香烟盒中的火机,没有随着手机一起丢了,这也免去了他吃生食的烦恼。
此时阳光已经不能用明媚来形容了,得用炙热,所以那些干燥的枯枝,很快就被点燃了。
楚铮手法娴熟的先用军刺把那只可怜的羊解体,然后再把羊肉串在上面,就这样盘腿坐在火堆旁,冒着高温烤羊肉。
不断翻动着军刺,楚铮望着被火苗烤的吱吱作响的羊肉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虽说这儿并没有什么盐巴孜然之类的调料,但野生羊肉的香味,随着羊肉变得焦黄,散发出了一阵阵香气,这对一晚上都没有停止跑路的人来说,的确是个很大的诱。惑。
“等以后彻底安顿了下来后,每当盛夏季节的时候,领着那帮妞儿来这儿野营,应该是个不错的享受。”
楚铮喃喃的说着,缩回军刺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闭眼做出个很惬意的样子后,扭头向湖泊那边说道;“东东,老子烤的这个羊肉,味道绝对是……”
楚铮说到这儿的时候,忽然大张着嘴巴一下子愣住了,好像是见了鬼那样。
……
从看到黄东东的第一眼时,楚铮就看她很不顺眼:五颜六色的头发、大耳环、黑眼圈、红嘴唇,典型的一人渣模样。
可此时出现在楚铮视线中的黄东东,却是另外一副样子:黑眼圈、红嘴唇、大耳环、五颜六色的头发都没有了,取而代之是一头齐耳的乌黑短发,干净的有些苍白的小脸上,透着她这个年龄的纯真,散发着一种盛夏大草原般的清秀美丽气质,就像一个让无数男孩子都在暗中羡慕、却不敢轻易表达爱意的高中校花。
“老子遇到鬼了,还是看到花仙子了,或者是眼珠子不管事了?”
使劲的擦了擦眼,楚铮再次看向黄东东。
正文_第1311章 :难懂的少女心!
如果黄东东摇身一变,变成个乞丐啊、小太妹啥的,楚铮也许认为那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哪怕她忽然之间变成个大胡子男人呢,楚铮都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吃惊,因为就是打死他,她也不会出落的这样好看,和朵花儿似的。
黄东东的忽然大变身,给了楚铮一种极大的不真实感,但却又不得不相信,眼前这个孩子的确是那个黄毛丫头,因为不管她怎么变,双眸中的那股子精明的倔犟,却始终不会消失。
左手拿着一个假发套的黄东东,看到楚铮大张着嘴巴傻了般的样子后,得意的说:“怎么了,是不是见鬼了?”
楚铮使劲的点点头:“是,是见鬼了,没想到你长得这样好看!”
被楚铮夸赞好看后,黄东东更加的开心,莞尔一笑时,竟然多了些小玉女的羞涩。
楚某人狠狠的欣赏了片刻后,有些不解的问:“东东,你明明长得这样好看,干嘛要打扮成那幅样子,这不是糟蹋好东西吗?”
“大叔,我是一个人耶,你怎么可以说我是东西呢?”随手把五颜六色的假发套扔在水里,黄东东一手捂着胸口慢慢的站起来,向这边走了过来:“那只是我在工作时的伪装,但我有时候也会扮成学生妹。其实啊,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呢。”
“妖人,你绝对是个双面妖人,一下子颠覆了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楚铮收回了目光。
黄东东虽然清纯的美的好像一朵小花儿那样,但还不至于让楚某人对她产生那种心思,所以人家孩子在说出心里话后,就开始捣鼓羊肉了,仿佛这黄灿灿的羊肉要比那个小妞儿好看许多。
对楚某人现在的无视,黄东东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睁眼瞎’,然后收起那幅纯真的模样,撅着嘴巴的坐在了他身边。
楚铮撕下大约半斤多的羊肉,在手里来回的颠了几下后,才递给黄东东:“赶紧吃,吃饱了还得上路。”
“唉,早知道就该把车子也开过来了,你的怀抱虽然温暖,可比起真皮座椅来说,还是要差了不少。”黄东东接过羊肉,有些犯愁的望了望前方的大草原。
“废话,你以为我没想过要回去开车,你以为我愿意抱着你赶路吗,我又不傻。”楚某人很不满的说:“但我们要是开着车子的话,根本无法追踪那个鬼女人的踪迹,这一路赶来,我可是始终用鼻子跟踪着她气味来的。”
“咯咯,你这样说好像把你自己说成了猎犬。”黄东东咯咯一笑,然后举起羊肉轻轻的撕了一点,慢慢的咀嚼了几下说:“没有盐味。”
“废话,这儿到哪儿找盐巴?能够有这个吃就很不错了,你以为你真的是在野营吗?”楚铮说着,张嘴啃下一块羊肉,吃得是津津有味。
“一看你就是没有野外生存的经验,为什么不能像我这样,随时都要携带一小包调味品呢?反正又不碍事。”黄东东得意洋洋的说着,从后腰摸出一个急救包,在手里晃了晃笑着说:“LOOK,这是什么?刚才我没有拿出来,就是为了要给你个惊喜……”
黄东东刚说出这个‘喜’字,脸色忽然一变,就要把急救包藏在身后,但却被楚铮冷声喝止住了:“拿过来!”
“我、我……”黄东东喃喃的说着,看着脸色很难看的楚铮,慢慢的把急救包递了过去。
楚铮拿过急救包,打开看了看就随手扔在了地上,淡淡的说:“其实你根本没有忘记你身上还带着这玩意,对不对?”
黄东东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拿起羊肉往嘴里填,但却被楚铮猛地一把,就打在了地上。
黄东东呆呆的望着地上的羊肉,默不作声。
楚铮冷冷的看着这个丫头,冷冷的说:“黄东东,你这样做是不是觉得很好玩啊?身上带着急救包,却故意让我用土办法来给你包扎伤口,从而安心享受我对你的关心、对你的担心,是不是?”
好像是蚊子哼哼那样,黄东东说:“也不全是,我就是很欢喜你因为我而着急的样子。”
“呵呵。”听黄东东这样说后,楚铮气急反笑:“那我问你,你说你的手机丢了,其实也是故意丢的吧?”
黄东东没有说话,脑袋却垂的更低。
一般来说,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楚铮真的不明白,这个小丫头脑子里是怎么想的,为了博取他的关心,竟然拿着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玩弄着他少有对人付出的仁慈。
我是不是对她太好了?
这种感觉浮上脑海后,这让楚铮更加的气愤,淡淡的说道:“你以为你用这样的方式,就能博取我的好感吗?错了,你错的很离谱,因为你这样的做法,彻底暴露了你的不成熟。黄东东,没有哪一个男人,会喜欢一个不成熟的女人。”
黄东东的泪水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喃喃的说:“我、我真的很享受你对我……”
“闭嘴!”楚铮厉声喝道:“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对你这样的女人有那种想法!你知道你的无知,会造成多大的损失吗?假如当初你拿出手机,我们就可以联系到支援人员,那样我就可以安心的一个人去追那个鬼女人!假如你早拿出急救包,我就可以……”
“你也给我闭嘴!”就在楚某人被气的恨不得给黄东东几个耳光时,她忽然猛地一抬头,尖声叫道:“你就知道凶我,但你为什么不站在我角度上去考虑一下?”
楚铮一呆;“替你考虑什么,难道你这样做还有理了?”
黄东东泪流满面的哭着说:“在你眼里,我是个不知好歹的臭丫头,可你知道我这个臭丫头也有追求自己所喜欢的权力吗!?你以为我不怕死吗,你以为我想受这种罪吗?可我要是拿出手机的话,你就会闪下我!我要是拿出急救包的话,伤口就会很快就好,你就不会这样总是抱着我!是,我的行为在你眼里,的确是可笑的紧,你甚至会觉得我这是在犯贱!”
“我、我没有觉得你是在犯贱,就是觉得你不可理喻。”看到黄东东泪流满面的样子后,楚某人有些心虚了。
“我就是犯贱!”黄东东嘶声道:“楚铮,我告诉你,在你折磨我时,我就记住了你,牢牢的记住了你!”
“记住我,和你这样做有什么关系吗?”
黄东东反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珠,但刚擦掉,泪水却又淌了下来,使她的声音更加的泣不成声:“刚才我、我就说了,我的出生害死了妈妈,除了大姐外,在我的世界里就再也没有任何的朋友,甚至都没有敌人!我只记住了大、大姐……呜呜呜,可我大姐死了呀,死了呀!”
别看楚铮平时根本不会承认黄袖招是她害死的,但每一次想起,他都会有隐隐的内疚。
黄东东嘶声痛哭着:“她是因为你的狂傲,你的不屑间接害死的!大姐死了后,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谁能值得我记住了。但你、你的出现,却让我记住了,因为你折磨我,所以我记住了你!呜呜呜,本来我是因为恨而记住你的,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那天晚上,我却发现对你也不全是恨,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知道!”
在黄东东哭诉时,楚铮真的傻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只是觉得眼前这一切很好笑,这个黄毛丫头,竟然因为恨他,而莫明其妙的喜欢上了他,这不禁让他心中无力的呻。吟起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少女之心吗?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我知道你现在很讨厌我了,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渣!”黄东东哭着,忽然一把揪住自己胸前的衣服,死命的撕扯起来。
“哎,你这是要做什么!?”楚铮一愣之下赶紧的抓住她的手腕,但她刚被包扎好的伤口,这时候有鲜血迸了出来,身子摇晃了一下就昏了过去。
……
黄东东这次昏迷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她醒来时,胸口的伤处却传来了凉飕飕的清凉感觉,看来在她昏迷时,楚铮已经重新给她包扎过了。
看到黄东东幽幽的醒来后,楚铮讪讪的笑了笑,重新递过一块羊肉:“咳,那个啥,方才我给你重新包扎了一下,你急救包中的消炎药很不错,应该是特制的吧,应该可以制止住伤口恶化。喏,先吃点羊肉。咳咳,还有啊,刚才对不起啊。”
“没关系。”黄东东淡淡的回了一句,脸色平静的接过羊肉,低着头的慢慢吃起来。
看到黄东东这样平静后,楚铮心中忽然很不安,但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也只好闷头啃肉。
加了佐料的羊肉,味道非常不错,楚铮几分钟内就吃下了老大一块,然后站起身走到湖泊边上,蹲下捧起水喝了几口后,又擦了一把脸。
在此期间,黄东东一直很安静,就那样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食物,和她以前大咧咧的样子判若两人,带着一股子让人心悸的诡异。
一个女人,不管她是十七还是七十,假如在短时间内就改变了性格,这绝对是件很反常的事儿,尤其是当她动暴躁变得冷静后,这代表着她心里下了一个非常决断的决议。
黄东东在醒来后,到底下了什么样的决议,才忽然变得这样安静?
正文_第1312章 :不速之客!
黄东东在醒来后,到底下了什么样的决议,才忽然变得这样安静?
楚铮一直以为最近他已经很了解女人了,因为他身边有着各种性格的女人。
但在眼前这个才十七岁的黄毛丫头面前,楚铮却觉得看不清了。
她不会想……
楚铮还没有仔细琢磨,刚想站起来的身子忽然一顿,随即弯腰快步走到黄东东身边,挨着她坐下后,顺势将她搂在了怀中。
楚铮搂住黄东东的样子,很自然,自然的就像你在月下搂住你女朋友那样。
完全是下意识的,黄东东刚想挣扎,却听到楚铮低声说:“别动!远处有不速之客来了,我们现在来不及离开了……来的总共是三个人,从走路的步伐中可以断定,这三个人都是打架的好手,其中最后面那个,应该最厉害。”
黄东东根本没听到任何的动静,但楚铮既然这样说了,她也没有再动,只是面无表情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微微闭上了带着泪滴的眼睛。
楚铮坐下后,把刚才从黄东东身上解下的布条,连同那个沾着川岛芳子血液的布条,一起远远的扔在了那边草丛中,然后把军刺放在她身后:“拿着,等会儿也许能用得上。”
黄东东摸了摸还有些温度的军刺,默默的点了点头。
也就是过了半分钟吧,黄东东就听到身子左侧不远的地方,传来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嗨,这儿有水源……咦,还有人在呢。”
楚铮抱着黄东东的肩膀,扭头看去,就见三个穿着运动装的青年男人,从草原高处走了过来。
刚才那个人说话时,用的是汉语,但明显的有些生硬,强调有些怪怪的。
那三个人在看到楚铮和黄东东后,齐刷刷的下意识停顿了一下脚步,迅速的向四周看了一眼,但随即就表情自然的走了过来。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个头可能是三个人中最高的了,足有一米六九的样子……他当先走到湖泊边,蹲下身子捧着水喝了几口后,这才扭头对楚铮俩人笑笑说:“嗨,你们两个是来这儿野营的?”
楚铮还没有说什么呢,黄东东忽然冷哼了一声,声音清脆的说道:“哼,我们两个是干嘛的,管你什么事?扬扬,别理这些边陲土包子,等会儿我哥哥他们打猎就该回来了。”
扬扬……楚铮心头一哆嗦,对那个说话的男人温和的笑笑:“我们是来打猎的,几个同伴开车去追猎物了,我和、和女朋友在这儿等着呢。”
楚铮在发现有人来了后,在还没有摸清这些人的底细之前,之所以要和黄东东冒充恋人,就是担心她身上有伤,要是万一发生冲突,生怕她会有什么闪失,假如只是他一个人的话,完全没必要这样忌惮。
黄东东的年龄虽然比楚铮小了不少,而她现在又是一副清纯高中生的模样,可楚某人这张小白脸,看起来和她还是蛮匹配的。
尤其是黄东东表现出来的跋扈,更让人以为她是出自大富之家的千金,看不起这些乡下人。
而且,她主动说出还有个‘哥哥’去打猎了,这也间接说明了身边那只野羊是怎么来的了。
黄东东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用短短的两句话,就解释了她和楚铮为什么出现在这儿了,反应可谓是够快的。
果然,那几个一直暗中防备他们的人,在听黄东东这样说后,眼里的神色就缓和了下来,站在湖泊边的那个还笑着说:“呵呵,大地方来的小姐,就是看不起我们边陲土包子。这位小妹妹,看在我们是土包子的面上,能不能发发善心赏口吃的?我们几个迷路了,走了一夜还没有吃饭呢。”
黄东东撇撇嘴:“你以为天底下有免费的午餐吗?”
说话的那个人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从口袋中掏出两张人民币:“我们买你一点羊肉,总可以了吧?”
这次楚铮说话了,摆了摆手:“算了,我们也不差这点钱,再说你们也吃不了多少,钱不钱的就算了,你们自己随便烤点吧。”
“还这位兄弟爽快,怪不得能够泡到这么漂亮的小妹妹。”那个男人虽然是和楚铮说话,但眼神一直都在看着黄东东,带着贪婪的神色。
黄东东也不躲闪,就这样直愣愣的和他对视着,呆了片刻他才挪开了目光,从腰后面摸出一把刀子,毫不客气的切下一大块羊肉来,连着刀子都扔给了同伴:“兄弟,有没有佐料啊?好事做到底,我可闻出空气中有调料的味道了。”
黄东东冷冷的说:“能够给你们一口吃的就不错了,要求还挺高呢。调料都用完了,你们吃完了赶紧的走,别打搅我和男朋友在这儿享受生活。”
这个有一米六九的男人脸色一变,刚想再说什么时,被楚铮估计打架最厉害的那个一米五八说话了:“春树,这个小妹妹说的没错,我们别不知足,赶紧的吃饭,吃过之后还得赶路呢。”
一米六九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只是站起来装做欣赏周围风景时,看似随意的挪了个地方。
他这一走动后,与其他两个同伴就在楚铮俩人身边,形成了一个‘品’字型的包围圈。
这三个男人的站位方位,当然瞒不过楚铮这种大行家,但他却没有介意,只是装做看不出来的样子,搂着黄东东和她额头抵着额头的,低声吃吃说笑着什么。
一米五八看到这对男女‘奸。情’火热的样子后,就以为自己想多了,于是就给同伴使了个眼色,随即到背着双手走到了湖泊边。
望着清澈的水面,一米五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把随身携带的一个黑色皮包放在了岸边,蹲下身子喝了几口水,转过身刚想说什么时,目光却是一凝:他看到了楚铮藏在旁边荒草中,那两片带血的布条。
这两片带血的布条,正是楚铮随手扔在荒草中的。
一片是衬衣,衬衣上的血渍朱红。
一片是蓝色工作服,上面的血液黑红,而且还隐隐散发着甜滋滋的腥臭味儿。
……
在野外看到带血的布条,按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人们在野营时,总是会受到一些意外的伤害,像擦伤摔伤啥的,这是很正常的,可一米五八却从那片蓝色工作服布条上,嗅出了什么。
一米五八慢慢的抬起头,眼神犀利的盯着楚铮俩人,对着两个同伴悄悄打了个手势。
等同伴就位后,他这才站起身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这位兄弟,你们在说什么呢,这样好笑。”
别看楚铮好像一直在和黄东东低声谈笑着什么,其实他的眼角一直在注意着这个一米五八。
一米五八在看到带血的布条时的脸部变化,楚铮看的是清清楚楚,尤其是在这个家伙走来时,每一步的落点都做足了随时爆发的准备,就知道人家看出什么来了,于是就在黄东东耳边低声说:“一会儿我动手后,你一定要注意这个个子最矮的家伙,他很可能会过来劫持你,到时候你拿军刺刺他,只要坚持几秒钟就可以了,几秒钟,记住了吗?”
“嗯。”对楚铮的郑重其事,黄东东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一脸的不以为意。
不知道黄东东心中在想什么的楚铮,看到她这样后,心中叹了口气抬起头,对一米五八笑着说:“刚才我在和女朋友讲笑话呢。”
一米五八走到最适合爆发扑向楚铮的地方,停住脚步微微弯腰,皮笑肉不笑的问:“什么笑话啊?常听古人说什么秀色可餐,其实能够听到一个好的笑话,也同样会有这种效果的。”
一米五八在说出‘秀色可餐’的时候时,一米六九和那个烤肉的同伴,都把目光对准了黄东东,贪婪之色是一览无遗。
假如楚铮不是楚铮,而是一个真的和女朋友来这儿打猎的普通人,那么也会因为黄东东的美貌,而惹来无妄的灾难。
别忘了这个地方可是真正的天高皇帝远,是个男人在看到黄东东后,就想在这种地方尝试一下犯罪的感觉,这可能就是古人常说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吧?
谁让黄东东清纯的好像一朵小花儿似的了?
男人要是在看到后还不动心,那他还是男人吗?
楚铮笑了笑,松开黄东东,右手随意的摸着右脚鞋面说:“是一个关于日本人的笑话,有点小黄思想,但却很有水平。”
一米五八微微眯起眼:“哦,那你说说看呢。”
“嘿嘿。”楚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了眼垂着头的黄东东,说:“传说有一个日本人,和一个美国人,还有一个华夏人,去非洲原始森林探险。运气很不好的落在了食人部落的手上。不过,就在三个人以为自己要被吃掉时,食人族的族长却突发奇想的提出了一个条件,只要他们三个人能达到他提出的一个条件,就放他们离开。”
一米五八嘴角露出一个阴骘的笑容:“什么条件?”
“食人族的族长说,这三个人的、的命根子要是加起来凑够四十厘米的话,那么他们就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这儿。”
本来楚铮想说‘几把’的,但因为有黄东东在这儿,所以他只好选择了‘命根子’这个文雅的说法:“这三个人听后大喜,美国人当先掏了出来,族长吩咐人给他量了一下,不长不短,恰好是二十厘米。”
正文_第1313章 :事出意外!
黄东东虽然表面看起来很开放的,可那只是一种极好的掩饰而已。
其实她骨子里还是很保守的,要不然也不会在楚铮给她包扎伤口时,会害羞了。
她一点也不明白,楚铮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讲这种低级笑话。
当楚铮说到男人的命根子时,她就在心中恨恨的骂了一句,苍白的脸上在不知不觉间,飞起了一丝羞红:这个混蛋,在这种情况下干嘛要说这种羞人的笑话?
可那个一米五八到没有这个想法,只是饶有兴趣的盯着楚铮,等他往下说。
楚铮笑眯眯的说:“第二个被量的是华夏人,他的是十八厘米。这样一来呢,俩人那玩意加起来就够三十八厘米了,只要日本人再凑上两厘米,他们就安全了。不过,食人族的人好像对日本人能不能凑够这两厘米表示怀疑,于是有人就准备好了刀子,准备把这三个人割巴割巴吃了。但结果却让食人族非常遗憾,因为这个日本人那玩意恰好够了两厘米,所以只好无奈的把他们三个人都放了。”
一米六九下意识的看了自己胯间一眼,脸色狰狞的想:等会儿,我就会让你这个娇嗲嗲的小女朋友知道多长了!
而一米五八,却仍然是一副阴沉沉的样子,摇摇头说:“这也算是个笑话吗?虽然有羞辱日本男人的意思,但却不好笑。”
楚铮说:“别着急,我还没有说完呢。”
一米五八点点头:“那你快说,我等的有些迫不及待了。”
楚铮舔舔嘴唇,继续说:“三个人在急吼吼的逃离了食人族部落后,互相击掌庆贺。这时候那个日本人得意的吹嘘说,幸亏我那玩意在关键时刻硬了,要不然我们三个肯定已经被人吃到肚子里去了……”
“噗哧!”尽管黄东东现在的心情很复杂,这个笑话也的确很低级的,可她听到这儿后,却还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黄东东的笑声未落,一米六九就突地一声大吼:“小子,你去死吧!”
“哈,哈哈!”在一米六九大吼着扑过来时,楚铮一声长笑,坐在地上的身子忽然弹起足有一米半高,就像是一个重压下的弹簧那样,攸地弹到敌人面前,右膝准确而凶狠的,一下子就顶在了他的下巴上。
“啊……呃!”随着一声嘎然而止的惨叫声,一米六九的下巴被顶了个粉碎,连带着脑袋迅速诡异的朝后,啪嗒一声的仰面甩了出去。
……
刚才楚铮发现这三个人的警惕动作后,就故意讲了个羞辱日本人的低级笑话,目的就是想通过这个笑话来验证一些事实:假如这个笑话讲完后,这三个人依然无动于衷的话,那么楚铮在接下来的动作中,就得保留一定的分寸。
楚铮很清楚:日本男人虽说都是些心理变。态的家伙,但他们却有着世上最强的自尊心,肯定听不得别人讽刺他们。
果然,楚铮的笑话刚讲完,一米六九就暴起发难,验证了他心中的推测。
因为有受伤的黄东东在旁,楚铮根本不敢有任何的疏忽,上来就下了死手。
一膝盖放倒一米六九后,楚铮身子在半空中一个低旋,脚尖电闪般的在地上一点,一个类似于‘苍鹰抓兔’的动作,飞一般的扑到了那个烤肉的人面前,突击在前的右脚猛地一摆,啪的一下就踢飞了他刚举起的手枪。
“嗨!”楚铮不等这个人反应过来,踢出去的右脚迅速回收,一下子卷住了他的脖子,高高举起的右拳,石破天惊般的落下,顿时那个人的脸上就迸溅出了万多桃花!
……
楚铮在决意进攻时,因为身边有个黄东东需要照顾,他采取的是先弱后强的打法:先除掉两个身手较弱的,最后对付三人中最强的那个一米五八。
楚铮这样做,是很有道理的:假如先进攻一米五八,要是万一被他缠住个三五秒,那么另外两人就能藉此挟持毫无抵抗力的黄东东,那他可就投鼠忌器了,所以只能先采取闪电战干掉两个相比较弱的,就能安心对付最强者了。
其实,这三个人在楚铮眼中,根本都算不了什么,要不然他也不会在三拳两脚就送那俩人上路了,之所以说一米五八是最强者,仅仅是这三个人相比较而已。
当然了,在楚铮对付两个稍弱者时,那个最强者会不会不来攻击他,而直接去威胁黄东东呢?
这一点,楚铮在动手之前,就已经做了仔细的考虑:黄东东现在虽说毫无抵抗力,但却勉强有躲避的本能,更何况他已经给她留下了军刺,只要她能挺过三秒钟就可以了。
三秒钟,三秒钟的时间,楚铮就能在收拾完那两个人后,转头活捉一米五八,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一些东西!
依着黄东东的本事,支持三秒钟,绝对是轻而易举的小事,而且这还得寄托在那个一米五八够聪明的基础上:如果他要是直接向楚铮进攻,或者干脆逃走的话,那么黄东东连根本没有坚持的必要。
三秒钟,黄东东最多只需坚持三秒钟,楚铮的计划就会完美实现了。
……
在动手之前,楚铮精准了算到了每一步,包括那个一米五八的三种反应:一,向他进攻,二,逃跑,三,去劫持黄东东。
事情的发展经过,也大差不差的按照楚铮的预想进行,但大差不差的意思只能说是差不多,可和预想的还是有些差距。
楚铮在规定的时间内,干脆麻利的放倒了两个稍弱者,也猜到最强者一米五八会聪明的去劫持黄东东,但他却没想到,就在这时候,会出现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黄东东在一米五八扑向她时,根本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那儿,任由别人用刀子逼住了她的咽喉!
怎么会这样!?
刚做出飞扑架势的楚铮,看到黄东东这样后,猛地停住了身形,刚才还随风飞舞的半截衬衣袖子,慢慢的落了下来。
楚铮镇定的站在远处,并没有去看那个一米五八,而是紧紧的盯着黄东东。
他很想知道,黄东东为什么不按照他所说的去做。
为什么!?
本来一脸坦然的黄东东,在和楚铮对视了片刻后,就心虚的挪开了脑袋。
“站在那儿别动,你要是动一动的话,你的小女朋友就死定了!”一米五八在看到带血的布条时,就看出楚某人不是一般人了,但他真的没想到这厮竟然不一般到这种地步,几个起落之间,就把自己两个同伴送上西天了。
要不是及时制止住这个女孩子,一米五八根本没有丝毫逃生的机会,他反手握刀(反手握刀,这样的好处是就算他被人在突然间打倒,但身子倒下时的惯性,也会割开被劫持者脖子的,有经验的绑匪都这样做……)控制住黄东东后,马上喝令楚铮别动。
在一米五八说出这些话时,楚铮一直没有看他,就这样怔怔的望着黄东东,眼神很复杂。
黄东东虽然挪开了脑袋,可眼角却一直在瞥着楚铮,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人质在手后,一米五八的胆子大了很多,勒着黄东东脖子的右手,慢慢的松开从腰边掏出了一把枪。
左手刀子逼着黄东东,右手的枪口对着楚铮,一米五八现在完全可以说是占尽了绝对优势。
可楚铮却没有看他,好像他就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狗屁,只是仍然望着黄东东,就这样看着。
他、他看出我是故意被人制住了……黄东东轻轻的咬了一下嘴唇,抬起了头和楚铮对视着,眼神清澈的吓人,丝毫不惧。
“你这是故意的,是不是?”楚铮终于看懂了黄东东为什么要这样做了,无所谓的笑了一下,向她走去:“呵呵,你这是要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对我的不满,对不对?”
黄东东还没有说话呢,那个一米五八就嘶吼一声:“站住!你要是再向前来的话,我就杀了她!”
按说黄东东被一米五八拿刀子逼着脖子,手里的枪也对着楚铮,绝对该有十足的信心来操纵当前局势才对,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危险感比刚才却还要强,以至于声音都开始嘶哑了。
楚铮虽然一直没有看一米五八,可他却停住了脚步,眼里仍然只有黄东东:“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的结果是什么?”
这一次,黄东东说话了,声音很轻,但却很坚定:“我当然知道,你也许不会死,但我却死定了。”
“既然你看清了这些,为什么还要这样做,算是报复我刚才看不起你吗?”楚铮脸上仍然带着笑,只是这笑容却透着莫大的讥讽:“黄东东,你真是个傻瓜,因为我看不起你,你就拿着自己的小命来报复我。呵呵,只是你想错了,我绝不会因为你被别人劫持,就放过这个家伙!更不会因为你被他杀死,就会对你的死有内疚。因为你的死,在我的心中,好像一根鸿毛那样轻,我转眼就会忘记的。”
这一下,黄东东的脸色终于变了,双眸中也浮上了雾水,身子开始轻轻的颤抖:“楚、楚铮,你好、很好!算是我黄东东瞎了眼,看错了人……”
不等黄东东说完,楚铮就仰天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你知道你的想法有多幼稚吗?你现在也许正为你的做法而感动,但在我心中,你这样的做法太幼稚了,你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黄毛丫头!”
正文_第1314章 :这是何苦呢!
黄东东为什么会被轻易的制住?
楚铮心中已经明白了,但他在极度气愤之下,却又不明白。
他明白的是,黄东东这么轻易的被制住,是她自己故意的!
他不明白,黄东东为什么会这样幼稚,因为刚才对她的态度而不顾她自己的小命。
楚铮不明白黄东东为什么要这样做,其实她又何尝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做呢?
世上有很多事儿,都是这样莫明其妙发生的,当事人不一定明白,但她却这样做了。
楚铮可以允许女人撒娇撒泼,甚至可以踢他咬他,但却绝不允许用这种愚蠢的方式来报复他!
所以,在黄东东颤声说她看错人时,楚铮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这才知道啊,还不算是太晚。说实话,也许在你死了后,我会有那么一点点内疚,可我敢保证,在今天天黑之前,我就会把你彻底的忘记!”
楚铮哈哈大笑着,迈步向这边走来。
一个劫持人质的家伙,最怕的是什么?
当然最怕手中的人质没有威胁价值了,所以一米五八听到楚铮这样说后,完全是下意识的,用刀子逼着黄东东的左手,稍微移动了一下,枪口对着楚铮再次厉声喝道:“停下,要不然我开枪了!”
楚铮笑声一收,随即停住脚步,这才正眼看向一米五八,淡淡的说:“你这人的废话也真够多的,枪在你手上,你什么时候开枪关我屁事?用得着这样一再强调吗?我看你是没有信心打中我吧?我很佩服你看出了这一点,你的预感的确没错,迄今为止还真没有谁能用枪打中我。好吧,看你活这么大也不容易,那我就给你一次开枪的机会。但你只有开一枪的机会,枪响过后不是我死,就是你死。”
一米五八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狂人,他很希望楚铮这是在说大话,但他也同时看出对方完全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本来想扣下的板机又停住了,厉声说道:“我才不会相信你不会在乎她,你信不信我先把她杀了,再……”
楚铮马上就打断了他的话:“我信,所以现在‘请’你快点杀了她,这样我再杀你时,才会无所顾忌。”
因为对楚铮有了一种复杂的感情,所以才让黄东东做出了这种蠢事,她满以为这厮会被她给感动的一塌糊涂。
哪怕这个感动楚铮的方式这样愚蠢,黄东东也做了,可她真的没想到:人家不但说她这样做是很幼稚,死了也不会有太多的内疚,而且还催着一米五八赶紧的杀了她!
顿时,黄东东眼里的泪水,就再也忍不住的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哽咽着说道;“好,楚铮,你这样做,我很欢喜!这、这是我的报应!”
这个‘应’字还在黄东东的舌尖打转,她忽然猛地向前一挺脖子,对着一米五八那把雪亮的刀子就撞了过去!
一个从小没有母爱、行事怪癖的女孩儿,好不容易的爱上一个男人,为了追求某种她所希望看到的东西,甚至主动的把自己陷入绝境,这本身就是一种傻的让人心疼的做法。
但是那个男人,不但毫不领情,而且还催着敌人杀了她,她听到,她心底的最深处,传来了玻璃落地的清脆声。
一个痴情、疯狂、心碎的女人,是绝不会在乎自己生命的,尽管她这样死去很不值,但眼下还有比死更能解脱痛苦的办法吗?
所以,黄东东就理所当然的,主动向一米五八的刀子上撞去!
眼看忽悠的一米五八放松了对黄东东的警惕,楚铮就在准备继续用心理战术,把那个家伙给搞晕了下手时,但这个黄毛丫头却再次做出了蠢事,竟然主动找死了,情急之下大喝一声:“黄东东!你……你怎么没有死成呢?”
如果一米五八手中的这刀子,是传说中的屠龙宝刀的话,那么黄东东这白嫩的脖子主动撞上去后,肯定会断成两半。
但鬼子哪儿有屠龙宝岛这种利器呀,所以尽管黄东东这一撞的力道很大,也只是在她脖子上划出一道血口。
“哎哟!”一米五八惊叫声中反应了过来,刀子向下一滑,刀尖就对准了黄东东的心脏位置,随即哈哈狂笑起来:“哈,哈哈,在我没有死之前,你是不能死的!哈,哈哈,我差点被你男朋友骗了!”
黄东东的身子猛地一僵,下意识的问道:“什么差点被骗了?”
一米五八停住笑声,盯着楚铮阴森森的说:“小姑娘,我敢用我的人格来保证,你男朋友是真关心你的。他刚才那样说,只是一种心理战术罢了。本来我已经上当了,但你刚才这个动作,却让我又看清了,说起来我真的谢谢你呢。”
“什么,你说什么?”黄东东脑子里嗡的一声响,再向楚铮看去时,恰好看到他暗暗的叹了口气,把眼神中那丝惋惜被隐藏起来,心中顿时就是一疼:“楚铮,他、他说的是真的吗?你是不是真的很在乎我,是不是?”
这个傻瓜丫头,还是嫩了很多,假如是柴紫烟的话,早就配合老子把这个鬼子给忽悠的欲。仙欲。死了,唉……楚铮心中叹了口气,淡淡的回答:“不是,你的死活,我真没有放在心上。”
不等黄东东说什么,一米五八就狞笑着说:“呵呵,是吗?看在这个小妹妹的爱情是这样感人的份上,那么我不介意帮她证明一下。”
脖子里流着血的黄东东,傻了一般的问道:“怎么证明?”
“接下来,我要对他开枪。你放心,我是不会直接打死他的,最多打残他一根胳膊罢了。”此时胜券在握的一米五八,咯咯的笑道:“他要是在乎你的话,那么他就不会躲闪。他要是不在乎的话,会在我开枪的同时躲闪。咯咯,依着他的本事,应该不会给我开第二枪的机会,所以我是死定了。可我在临死之前,会拉上你的。咯咯,这样你也会死的瞑目了,而我去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好玩,哈哈,真的好玩。”
女人的想法,真的很复杂,眼看就要出人命的时候了,黄东东没有想到怎么去解决,而是很傻很傻的看向楚铮,目光中带着瞎子也能看出的疑问:他在开枪后,你到底会不会躲?
我问候你黄家所有女性,都啥时候了,这个鬼丫头怎么还有这样的想法!
看到黄东东竟然这样傻瓜后,楚铮真的要抓狂了,他强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仍然保持平静的对一米五八说:“你现在可以开枪了,我敢保证你只有开这一枪的机会。哦,对了,虽说这个臭丫头有些痴呆,但她终究是痴情于我的,所以我拜托你在黄泉路上多多照顾她一下儿。”
难道他真的不在乎我(她)?
一米五八和黄东东听楚铮这样说后,脑海中同时浮现出这个念头。
楚铮这时候根本不给黄东东有任何反应的机会,就说话了:“好,我们打赌。我数三声,三声过后你开枪,我要是没有躲闪,算我输。一、二……三!”
砰……的一声枪响,随着楚铮喊出的‘三’响起,一米五八开枪了,的确是对着他的左臂去的。
黄东东亲眼看到,在枪声响起的时候,楚铮并没有暴起,而是傻Ъ似的站在原地,任由子弹钻入左臂,随即有血迸出。
不过,楚铮在中枪后,看也没看,仿佛一米五八的这一枪,是打在别人胳膊上那样,笑嘻嘻的说:“草,你赢了。”
世上真有这样的人,为了别人的安慰,竟然真的等着在这儿挨枪子,怎么可能呢?我他嘛的太傻了,既然早就看出他很在乎这个女孩子安危了,干嘛不直接爆他的脑袋……看到楚某人很光棍的站在那儿挨枪子后,一米五八真的被震呆了。
就在一米五八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准备再次开枪时,却听楚铮暴喝一声:“黄东东,杀他!”
“啊!”随着楚铮的这一声暴喝,黄东东突地发出一声尖叫,完全是本能的,反握在右手中的军刺猛地上撩,由下而上的,一下子就从一米五八的小腹刺入,从后腰部位刺啦一声的探出!
“吼……”一米五八身子剧痛之下,身子大震,对着黄东东心脏位置的刀子,用力刺下!
这时候,楚铮恰好吼道:“后退!”
好像一个被遥控的木偶那样,黄东东随着楚铮的吼声,猛地向后急窜,一米五八的刀尖,紧跟着逼近,但随着军刺血槽激射而出的鲜血,瞬间就夺走了他全身的力气,刀尖刚划破她的衣服,就大瞪着眼的向后摔倒。
“呼呼,这两次你总算没有犯傻。”看到黄东东安全后,楚铮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楚铮!”
站在原地的黄东东,望着在地上抽。搐的一米五八,呆了几秒钟后,猛然清醒了过来,尖叫着一个飞扑犹如乳燕归林那样,一个箭步就扑进了楚铮的怀中,不顾胸前伤口传来的剧痛,紧紧抱着他的身子,放声大哭:“我混蛋,我对不起你,我该死……呜呜呜!”
这一次,楚铮没有推开她,而是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短发,喃喃的说:“你这是何苦呢?”
就因为你想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态度,你就把自己小命当赌注,这是何苦呢?
你硬逼着我这个青年大叔,接受你这个如花儿般的黄毛丫头,这是何苦呢?
正文_第1315章 :巴札克小镇!
恢复本来面目的黄东东漂亮吗?
漂亮。
当这样一个花季少女,忽然对一个成熟男人有了痴情,用另类的方式来示爱时,这个男人是幸福的吗?
幸福。
可就是因为这个妞儿漂亮,让楚某人感到了幸福,那么他就该接受她吗?
楚铮真的很想摇摇头,说‘不’的,可他不敢说,谁知道黄东东还会不会犯傻?
所以,楚铮只能在心中叹了口气:唉,但愿她以后能想明白,我根本不适合当她一辈子的男人……他嘛的,不知道哪头猪会有这样的艳福?
“我、我不是人,我混蛋,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任性了……呜呜呜!”
紧紧抱着楚铮的黄东东,哭着骂着自己,忽然双手搂住楚铮的脖子,双脚一跳缠住了他的腰身,抬起头迅速的,狠狠的吻住了他的嘴巴。
生性好‘淫’的楚某人,当然不介意被一个黄东东这样的小萝莉强吻的。
只是让他感到不满的是,这个丫头的吻技也太差劲了,不但不会让人感受到一点点的热火,而且还疼的要命,因为她咬住了他的舌头……老天爷可以作证,楚某人为了教会黄东东接吻,才把舌头伸进人家嘴里的。
“疼、疼!”楚某人含糊不清的叫唤着,抱着黄东东腰肢的双手稍微一用力,才把舌头从她嘴里抽。了回来,嘶哈着冷气的说:“都、都流血了,你懂不懂这样会死人的!?”
……
黄东东动作异常温柔的,用纱布替楚铮包扎好了伤口后,小心翼翼的问:“真的不要紧吗?”
“你说呢,要不我打你一枪试试?”
楚铮翻了个白眼,右手指着湖泊边那个黑色皮包:“去,给老子拿来看看……算了,你还是乖乖的坐在这儿吧,免得再触动伤口,还得再麻烦。”
楚铮这种以前曾经仔细研究过人体构造的职业杀手,自然很清楚当肢体在遭到外来伤害时,该怎么把伤害降到最低。
刚才一米五八的那一枪,的确打中了他的左臂,但在子弹钻入皮肤时,他的肌肉组织条件反射般的启动了保护技能,子弹只是从肌肉上钻了个小眼,根本没有伤到筋骨。
这种小伤对楚某人来说,顶多算是皮肉伤,只要弹头不留在体内,他甚至都懒得包扎。
只是为了减轻黄东东愧疚之心,他这才‘勉为其难’的让她包扎了一下。
黄东东经过刚才一番剧烈的运动后,不可避免的触动了伤口,不过她也不在乎,因为深陷爱河的女人们,这时候是最傻的时候了,可以无视世上一切的痛苦,哪怕被男人用那啥弄出血来,可她还是会幸福的哼哼……
这个黑皮包,是一米五八刚才放在这儿的,他老人家‘驾鹤西游’时,也没来得及带走。
楚铮捡起黑色皮包打开,发现里面只装着一部手提电脑,顿时就得意的笑了,端着走到黄东东面前,盘腿坐在她身边说:“老子虽说挨了一枪,但能够得到这玩意也值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三个傻Ъ青年跑这儿来送死,很可能是来接应那个鬼女人的。嘿嘿,只要有这个电脑再,就算那个巴札克小镇上真的有网络,有别的电脑,那个鬼女人也不会用的。”
黄东东凑了过来,看着楚铮开机:“楚铮,你怎么确定这些人会是……”
楚某人头也不抬的,打断黄东东的话说:“记得叫我大叔,别忘了我们刚才的约定。”
黄东东讪笑了一声说:“嘿嘿,不就是提前一年喊你名字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好,好好,依你,大叔,大叔,死大叔!”
刚才黄东东在给楚铮包扎伤口时,他就知道现在要想再甩开这个小丫头,还指不定会出什么意外呢,在头疼之余,只好和她来了个约定。
这也算是是楚铮给黄东东定下的一年之约吧:“老子可以接受你纯洁的爱情,但为了不背负摧残祖国花朵儿的罪名,所以在你成年(年满十八岁)之前,我是不会动你一下的。在这一年中,你也不许再对我说半个‘爱’字,你要把我当成一个很正经的大叔。等你成人后,你才算真有了对我说爱的权力。到时候你假如还这样爱我爱的要死的话,那么老子不介意老牛吃嫩草的。”
虽说黄东东马上反驳,说什么爱情是不分国籍、年龄,甚至性别的,但楚铮却冷着脸的说:“假如你连这些都不答应的话,那就是打死老子,我也不会再摆你一下的。
楚铮之所以坚决的要得等到黄东东年满十八岁后再接受她,无非就是个权宜之计:现在孩子的思想这样开放,谁知道一年之后她又喜欢谁了?
楚铮的心思,黄东东很清楚,她表面上委委屈屈的答应了下来,心中却是开心的要死: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别说是让我等一年了,就是十年,我也不会放过你的!特奶奶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好漫长啊……
……
巴札克小镇,是外蒙最东边的一个边陲小镇,从这儿东行三十公里,就可以晃着膀子的进入华夏境内了。
正如楚铮所猜测的那样,巴札克小镇上根本根本没有一台电脑(华夏经济这么发达,来时的那个小镇上找块玻璃都那么费事儿了,要是外蒙小镇再有电脑的话,那可真就没有天理了),甚至都没有所谓的镇长,整个小镇男女老少的就一百多口人。
在小镇上,只有一个忽而汗的羊贩子,拥有一部卫星手机。
还是华夏那句老话,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吧?
反正靠着一部卫星电话,就在巴札克小镇上就人一等的老光棍忽而汗大叔,就成了川岛芳子的目标,在今天早上时,很奇怪的死在了床上。
假如这儿有警察存在的话,肯定能很快确定忽而汗的死因,他死于脱阳。
脱阳是个要人命的‘病症’,据华夏那些吃饱了蛋疼的历史学家说,当年的西门大官人,根本不是被武二郎打死的,而是在和小潘妹妹做运动时,脱阳死在了她的肚皮上……西门大官人到底是不是因为房事过度脱阳而死的,这已经不重要了,反正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重要的是,拥有一步卫星电话的巴札克‘首富’忽而汗大叔,的确是因为在和川岛芳子搞运动时脱阳而死,而且他在死后,脸上仍然带着满足到极点的爽笑。
在楚铮和黄东东眼里,川岛芳子肯定会忽视了性别,只能算是个活人,或者死人。
但这个妖异的女人,在忽而汗大叔眼里,却是个女人味十足的绝顶美女,宁可死在她肚皮上,也要满足或者说征服这个主动送上门的女人,于是,他如愿了……
与身子早就凉透了的忽而汗大叔,并排着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了几个小时后,川岛芳子才赤果着身子下床,在房间了翻腾了片刻,找出一身比较适合的衣服穿好,随即走到厨房找到一些腌制的熟牛肉,就这样大吃起来。
虽说‘吸阳’也能有效的补充身体能量(这就是川岛芳子和忽而汗上床的原因),但大叔贡献出来的那玩意,远远不如半斤牛肉更给力。
很快,吃饱了饭的川岛芳子,稍微打扮了一下后,就走出了忽而汗的家。
在和忽而汗睡觉之前,这位流落异乡的美女(川岛芳子对忽而汗的说法),就曾经用卫星电话联系了接应者,让他们毋须在今天下午六点之前,赶到巴札克西边的草甸子(一个打草场)会合,先把文件传回国内再说。
现在是下午六点,距离赴约时间还有十几分钟,穿着一身蒙古长袍的川岛芳子,贴着小镇路边,快步赶到了草甸子。
川岛芳子虽说用特殊暗语通知了接应者,但却不认识前来接应的人是谁,甚至都不知道会来几个,一切都将用暗号来接头。
卫星电话上的时间,已经过了六点十几分钟了,还没有人出现在草甸子,但川岛芳子却仍然闭目端坐在草地上,一点也不着急。
接头这玩意的时间,不是在企业中上班刷卡那样准时,因为这一路上不但没有人烟,而且还要穿越国境,谁也不敢保证会如实来到的。
六点半左右,闭目养神的川岛芳子,听到了几声清脆的鸟啼声,三长一四短。
终于来了……听到这几声鸟啼后,川岛芳子心中暗暗的松了口气,睁开眼慢慢的从齐腰深的草丛站了起来,向鸟叫声响起的地方望去。
不算太远的距离,可以让川岛芳子清楚的看清两个身穿白色运动服的人:一男一女,男的留着一瞥小胡子,有些红黑的脸上带着精明,好像是个土生土长的蒙古人。而那个女的却很漂亮,看样子最多十六七岁,很白净的脸上镶嵌着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带着纯真。
“我们的情报机构,终于趋向于年轻化了。”
川岛芳子看到这个纯真少女后,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随即抬手吹了一个婉转悠长的口哨。
口哨响起后,那对男女组合就向这边看来,而川岛芳子这时候已经抬起了左手,弯起拇指和食指,做了个‘OK’的手势。
在约定的暗号中,川岛芳子这个手势,并不是大家常说的OK,而是另有含义。
这个手势的重点,在俩指头弯起的那个圆圈‘O’上,这代表着岛国的国旗样式。
正文_第1316章 :我不杀你,你走!
就像电视中演的地下党接头那样,川岛芳子用左手做出了个‘OK’的手势。
转过身来的那个小胡子男人,和纯真少女对望了一眼,随即将手中的一个黑皮包递给了她,快步走到川岛芳子面前,同样抬起左手,但却只伸出一根食指,就穿过了那个圈圈……
川岛芳子手上那个圈代表着膏药旗,而这个小胡子男人的这根食指,却代表着东洋武士刀。
膏药旗,一直是依靠武士刀,才让某帝国在世界东方冉冉升起的。
看到川岛芳子和小胡子煞有其事的比划出这个动作后,那个纯洁少女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随即转身向四周望去。
确定接头暗号没错后,川岛芳子看了一眼小姑娘的背影,用日语淡淡的说:“在我来到的这段时间内,这儿除了经过四只绵羊、两头奶牛、七只野兔,和两个不足十岁的放牛娃外,根本没有任何可疑目标经过,所以暂时还是安全的。”
川岛芳子能够在静坐时,察觉出这些东西,也算是很有能耐了。
小胡子的脸上,马上就露出了钦佩之色,弯腰对着川岛芳子做了个很正规的鞠躬,用流利的日语说道:“芳子小姐,我代表日本海上警卫厅六局亚洲第二分处海外全体特工,向您、向大日。本帝国最出色的东方之花,表示最为崇高的敬意!”
川岛芳子挺了一下胸膛,脸上露出了笑模样:“呵呵,都是自己人,不用这样客气的,手提电脑带来了没有?”
“带来了。”小胡子转身,从纯真少女手中拿过那个黑皮包,从中取出一个笔记本电脑,很熟练的打开了机器:“这个笔记本的网络,与我国新腾空的猎户卫星相连,它的网速可以达到七百兆……”
“别自吹自擂了,猎户卫星再优秀,能经得起别人寄生星摧毁吗?嘿嘿,别忘了北斗卫星是怎么损失的,最好是等日本有了足够和华夏抗衡的本钱,再说这些话也不晚。”川岛芳子嘿嘿冷笑着,打断了小胡子的话。
小胡子捧着电脑再次弯腰鞠躬:“芳子小姐教训的是,相信我们拿到这个东西后,应该很快就能研制出比华夏更强的寄生星!”
川岛芳子用欣赏的目光看了小胡子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弯腰抬起左手,食指伸进了嘴里,发出了一阵呕呕声。
小胡子脸上全是不解的看着川岛芳子做出这个动作,直等到她彻底垂下眼帘后,眼神中才闪过一丝笑意。
川岛芳子尽量的把手指伸向嗓子眼内,才捣鼓了几下,她不久前刚吃下去的腌牛肉,就再次从嘴里吐了出来,带着一股子香甜的腥气,站在小胡子身后的少女,情不自禁的捂住了鼻子。
连声的呕呕声顿了一顿后,川岛芳子再张开嘴巴时,从嘴里吐出了一个黑色的优盘。
将那个黑色优盘接在掌心,川岛芳子摸起宽大的蒙古服衣襟,把那个优盘上的秽物擦干净后,这才连声有些苍白的递给了小胡子:“快把东西传回国内,完事后将这些东西就地销毁,咳咳,我们必需得在今天傍晚之前离开此地,因为华夏特工一直在紧追不舍,估计最迟傍晚就能赶到这儿。”
小胡子接过那个优盘,在手里看了看随手递给身后那个少女,笑眯眯的说:“芳子小姐,你肚子里不会还有一个优盘吧?”
虽说川岛芳子几乎不是用‘人’来形容了,但把几天前的东西吐出来后,滋味儿还是很不好受的,此时脸色还挺苍白呢,听到小胡子这样说后,稍微一楞抬起头,缓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胡子淡淡的回答:“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担心你肚子里还有一个,把东西弄混了,所以准备剖开你肚子检查一遍。”
“什么!?”川岛芳子一愣,随即蓦然醒悟过来,尖叫道:“你不是……”
“哈哈,我当然不是!”小胡子得意的大笑声中,一把扯去了上唇的小胡子,再在脸上抹了一把后,露出了一张让川岛芳子又惊又怕的脸面。
看着这个家伙,川岛芳子见了鬼似的,嘶声叫道:“原、原来是你!”
“不错,原来是我。”露出本来面目的楚铮,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咦,你怎么还不逃跑呢,难道还想用你那个鬼功夫来对付我吗?”
川岛芳子真没想到,她出生入死得到的优盘,就这样被轻而易举的骗走,一腔努力全部化为东流。
“怎么会这样,那些废物!”
川岛芳子又急又恨时,也明白接应的人早就落在了楚铮手中,而他又从笔记本上查到了接头的地点,和暗号,化妆后就来蒙她了。
这个残酷的现实,一下子就打碎了川岛芳子所有的斗志,所以她根本没有转身逃跑,更没有主动动手,而是在愣了片刻后,慢慢的萎顿在了地上。
楚铮望着川岛芳子,也不说话,更没有动手,只是就这样歪着脑袋的望着她。
川岛芳子坐在地上后,就闭上了眼,等了片刻后一直没有等到楚铮动手,于是就睁开眼,奇怪的问:“你怎么还不动手?”
“你不打算好好的和我较量一下了?”
川岛芳子实话实说:“没那个必要了,我打不过你,还是干脆省省心吧,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你倒是很聪明,也很光棍。”听川岛芳子这样说后,刚想抬起手的楚铮收回了动作,随即后退一步说:“虽说你的确该死,但站在职业的角度上来说,我却是很欣赏你的。所以呢,我这次不会杀你,而是要放你走。”
“什么,你要放她(我)走!?”川岛芳子和黄东东,同时大吃一惊。
川岛芳子在说完这句话后,就闭嘴了。
“不行,坚决不行!”但黄东东却一把抓住了楚铮的胳膊,使劲的摇晃着:“楚铮,我们好不容易才抓住她,你怎么可以放她走呢?”
楚铮淡淡的说:“老天爷向来就有好生之德,我们既然已经把东西追回来了,没必要继续杀生了。川岛芳子,你走吧,别等我改变了主意!”
“楚铮……”黄东东刚想再说什么时,楚铮却皱着眉头的看了她一眼:“要想做我的女人,首先就要学会听我的话。”
“这是哪跟哪儿呀,放她走和做你女人有什么关系吗?”黄东东很纳闷的望着楚铮,忽然明白了什么,于是就恨恨的哼了一声闭嘴了。
“你、你真的要放我走?”川岛芳子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经过十几年的残酷训练后,川岛芳子可以说是吃尽了苦头,也看淡了生死,但人都是怕死的,只要有生的机会,就没有人想去死。
楚铮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转身挽起黄东东的胳膊,向来时的方向走去,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了他没有说假话。
川岛芳子在刚听到楚铮要放她走时,还因为这厮要玩什么花样。
可现在,人家俩人话也不说的就走远了,川岛芳子真想不明白他有什么理由放过她,就一直这样痴痴的望着她的背影。
这一刻,楚某人的背影,在川岛芳子眼中,显得格外伟岸,而且还被一圈淡黄。色的圈圈围绕着……
……
已经走出很远了,黄东东才回头向后看了一眼,看到川岛芳子仍然呆呆的站在原地,于是就纳闷的问:“楚铮,哦,大叔,你真这么放了她?”
楚铮掏出一个短短的烟头,表情很贪婪的在鼻子下面嗅了一下后,这才叼在了嘴上,点燃后很不舍的吸了一口,才说:“废话,你什么时候看到我撒谎了?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从不骗女人。”
黄东东不屑的嗤笑一声:“切,你说的倒是挺光棍的,也不知道谁在乎我,却骗我说……嘿嘿,大叔,我不说了,我现在好像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楚铮懒洋洋的笑了笑;“那你说说呢。”
黄东东黑白分明的眼珠叽里咕噜的转了几下,到背着双手仰着下巴的说:“日本人一向崇尚武士道精神,尤其是川岛芳子这样受过残酷训练的人,她这次任务失败后,这个打击对她来说比死都要痛苦。表面上是你放过了她,可她现在肯定会觉得生不如死。”
楚铮点头微笑:“有点意思,继续说。”
“OK。”黄东东继续说:“更何况,就算她顾全大局的没有剖腹自杀,但在回国后势必会引起她组织的猜忌,因为她不是逃回去的,而是被你放走的,这样别人就会猜忌她是不是被你收买了,然后就开始防着她、调查她。但川岛芳子这时候的心态就会发生改变,她付出这么多好不容易活着回国后,却遭遇到这样不公平的待遇,就会心生怨气,继而做出一些对某当局不利的动作,甚至还会反水……”
一口气说了真么多后,黄东东在有伤在身的情况下,脸色多少的有些苍白,双手下意识的抱住了楚铮的胳膊,打了个哈欠说:“所以呢,你觉得杀不杀川岛芳子,对你来说都不重要。她要是很‘爱国’的话,就会自杀谢罪。反之,她就会因为待遇不公,继而变成一匹害群之马,然后你的目的就达到了。大叔,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楚铮瞥了一眼黄东东的胸部,很满意的说:“嗯,算你蒙对了,智商还算可以嘛,怪不得你这儿长不大。”
“我智商的高低,和胸部长不大有什么关系?”黄东东一愣,随即就醒悟了过来。
正文_第1317章 :算是给你饯行!
一般来说呢,眼珠子灵活的人,智商就高些,也就是老百姓常说的心眼多。
黄东东的眼珠子就很灵活,所以人家孩子很快就猜到楚铮为啥呢要放过川岛芳子了。
对此,楚铮很满意,并说她的智商还算可以,怪不得胸脯长不大。
楚铮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女人都是胸大无脑的,你既然有这样高的智商,那么你的胸脯小点也正常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黄东东张嘴就在楚铮胳膊上咬了一口:“讨厌死了啊,大叔……哈欠,我感觉好累。”
楚铮的那些女人中,虽说有好几比他年龄小的,但包括周舒涵在内的,却不会像黄东东这样撒娇。
纯真的撒娇,本是花季少女最靓的特点,带着美,带着青春的气息,很容易让楚某人这种成熟的男人陶醉。
眼里带着爱怜的神色看了看黄东东,楚铮弯腰将她抄起抱在怀中,淡淡的说:“你休息一会儿吧,我们争取日落之前过境。”
“嗯,大叔,你真好。”黄东东闭着眼的嗯了一声,双手环抱着楚铮的腰,没有过多久,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黄东东再次看到了她大姐,这一次她又回到了四岁时,被黄袖招抱在怀里,浑身都觉得暖洋洋的,就像是躺在母亲的怀抱中,眼皮越来越沉重……
……
华夏,京华。
如果不是黄东东一再要求、楚铮也担心她在路上出什么意外的话,他肯定不会来到首都。
京华,这儿有他的开心,有他的痛苦,也有他的纠结,但更多的却是失望……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愿意来的主要原因。
其实,在回国后,黄东东完全可以联系那些追捕川岛芳子的同行,但她却没这样做,而且也阻挠楚铮联系叶初晴。
黄东东为什么要这样做,只给了楚铮一个理由:这次本小姐为了追回这个优盘,可谓是历尽了千辛万苦,出生入死,干嘛不把东西直接送到京华,干嘛要把功劳分给别人?
楚铮很明白,黄东东找出这个理由,就是想多缠他一会儿,其实她才不在意什么功劳不功劳的。
一个发起疯来了连自己小命都可以当赌注的小女孩,还会在意功劳么?就是个傻瓜也能看懂这些的,何况楚铮并不傻呢?
对此,楚铮心中很明白,但却没有点破她,而是在她第N次小孩般的软语相求后,装做无奈的答应了她,不过同时也提出了条件:“去了京华后呢,不许向任何人提到我掺和进了这件事,等你把优盘交给相关部门后,我马上就会赶回冀南。”
对楚铮提出的这个条件,黄东东自然是连说毫无问题。
两人驾车赶到京华的时候,已经是离开外蒙巴札克小镇的第二天下午了。
按照黄东东所指的路,楚铮把她送到了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大院前后,就开始躺在车上睡觉了。
接连两个晚上了,楚铮都没有合上过眼睛,就算是铁打的人他也会受不了的,所以趁着黄东东去交代任务时,他就躺在车上睡了过去。
一个半小时后,黄东东一个人走了出来。
望着胳膊搭在脸上睡觉的楚铮,黄东东并没有叫醒他,而是倚在车上,就这样默默的望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期间,有好几个人都从大院中走出来,看样子是想过来说什么,但却都被黄东东摆手拒绝了,她就这样看着楚铮足够半小时,一直等他醒来。
表面上楚铮的确是睡着了,但是在黄东东刚来到车前时,他的意识中就已经察觉到了,不过他实在是感到要困死了,所以也没有睁开眼,就这样又睡了半小时后才醒了过来。
“哈欠,事情都交代好了?”睁开眼打了个哈欠后,楚铮从座椅上坐了起来,看着黄东东笑了笑说:“你早就来了,为什么没有叫醒我?”
黄东东天天的笑了下,开门坐进了车子副驾驶坐上:“要不要找个酒店开房,我陪你睡会儿?”
楚铮赶紧摇头;“免了。什么叫找个酒店陪我睡会儿啊,你以为这是陪吃饭呢。不过,我倒是感觉有些饿了,先找个地方吃饭,吃完饭后我马上赶回冀南……哦,对了,你的伤口怎么样了,要不要先去医院检查一下?”
黄东东耸耸肩:“不用,一点点小伤而已,好吧,先去吃饭,这也算是给你饯行了。”
“你真的没事?”楚铮瞥了一眼黄东东的胸口:“反正我们以后在一起吃饭的时间多得很,没必要为了给我送行,就耽误疗伤。”
“我说没事就没事啦,要不我来开车给你看看。”黄东东说着推开车门又跳了下去。
楚铮知道,黄东东坚持开车就是让他别再担心她,于是也没有拒绝什么,就坐到了副驾驶上。
黄东东上车启动车子后,娴熟的打着方向盘调头,顺着路边向西行去:“大叔,刚才我向何部长汇报工作时,向他说起了实情,你不会怪我吧?”
黄东东嘴里所说的实情,自然是优盘被追回的真实过程,在来京华之前,楚铮曾经嘱咐她不要把自己牵扯进去的。
楚铮很明白黄东东这样做,就是要让上面清楚‘假如没有楚铮,这文件肯定泄密’这个事实,更清楚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所以只是暗中叹了口气,淡淡的说:“反正你已经说出来了,我再怪你又有什么用处?”
“嘿嘿,人家都是为了你着想呢。”黄东东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
……
楚铮回京华而不回楚家,甚至都没有和那边打招呼,这本身就是在表达一种不满。
他觉得,楚家为了利益把他当做一颗弃子的做法,极大的伤害了老少爷们之间的亲情,也是他为什么毅然加入阿联酋国籍的最主要原因。
用句网络用语来说,就是:哥现在很伤心,所以才会泪奔。
知道楚铮在饭后就要回冀南了,所以黄东东在去某酒店的路上,话格外多,都是些她在外国时的一些趣闻。
对此,楚铮一直保持着很绅士很含蓄很装比的微笑,频频点头表示他很感兴趣,只是当车子驶入‘天上人间’停车场后,他的笑容才一僵。
根本不知道天上人间对楚某人有什么意义的黄东东,刚把车子停下,一个泊车小弟就颠颠的迎了过来,替她打开了车门。
黄东东和楚铮俩人,现在穿的都是一身从死人身上拔下来的运动服,按说不怎么适合来天上人间这个京华最贵的消费场合。
而且呢,更不该受到泊车小弟的如此殷勤服务,一般酒店门前那些人,都是些看人趴着看的主。
不过,话又说回来,黄东东俩人虽然是穿着普通运动服,但架不住人家开的车子是一辆法拉利,尽管后尾有瘪进去的痕迹,可法拉利在很多时候,就代表了俩字:有钱。
所以呢,泊车小弟才这样热情:这些有钱人啥时候流行穿运动装了,等回头我也搞一身。
……
黄东东看了一眼泊车小弟,转身说:“大叔,我们就在这儿凑合着吃一顿吧。”
听到黄东东这样的口气后,刚打开车门的小弟手一哆嗦:嚓,天上人间是京华顶级消费场所,但人家竟然说在这儿凑合一顿,有钱人啊有钱人!
黄东东下车后,把钥匙扔给泊车小弟,随手又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大钞当小费的扔在车里,然后绕过车头走到楚铮身边,双手挽着他的右胳膊,幽幽的说:“如果我能跟着你去冀南就好了,哪怕是在小摊上吃馄饨,我觉得也比在这地方好。”
本想提议去别处吃饭的楚铮,听黄东东这样说后,很自然的抬起手在头顶摸了摸:“呵呵,傻丫头,我不是一直在告诉你,我们以后的时间还很长吗,你干嘛总是拿出这幅小怨妇表情来折磨我呢?”
“嘻嘻,我就是怕你忘了我。”黄东东调皮的吐了一下小粉舌,然后抱着楚铮的胳膊,脚步轻快的走上了大厅台阶。
楚铮和黄东东在走上大厅台阶的时候,恰好有四五个人也从另外一边走了过来。
天上人间,在很久以来都是京华最高消费场所的象征,来这儿的人不是商界大亨就是玩政治的,单论经济条件来说的话,能够有条件进这个门的,除了酒店服务人员之外,任何一个人身上穿的一双鞋子,都足够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了。
所以呢,当有人穿着一身运动服出现在门口时,肯定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这不,从另外一面走来的那些人,为首那个穿着手工皮尔卡丹西装的年轻人,看到楚铮后,马上就撇了撇嘴低声说:“这天上人间的门槛还是太低了,竟然可以允许这种人出入,这绝对是自降身份,这要是在国外的话……咦,那个小妞儿倒是够有味儿的。”
……
宗强,是美国某名牌大学的经济学研究生,其人长得是玉树临风,风度更是那个翩翩啊翩翩。
他半年前才学成回国,仗着姥姥家是京华谢家的背景,很快就从南方成立了一家医药公司,并通过谢九少的关系,联系到了楚铮制药集团海外副总谢妖瞳,在南方省拿下了‘龙宾健肝王’的独家代销权。
有着深厚背景的宗强,更在一个月前与楚铮集团(前蜀中云水集团)达成了合作伙伴关系,准备在未来进军房地产、电子行业,汽车销售实行多元化经营,甩开膀子大干一场。
正文_第1318章 :往事如烟!
宗强自身有着谢家这样深厚的背景,而且本身也有着比较出众的能力,在未来三五年内取得一定的成绩,这绝对是铁板钉钉的事儿。
不过老祖宗曾经说过一句话,好像叫什么‘人无完人’来着,这意思是说:再优秀的人,也会有缺陷。
就像是宗强吧,除了心高气傲之外,还有最大的几个小小的小毛病,比方好色呀,自大啊等等。
当然了,宗强是不这样认为这是缺陷的,他把好色说成自风流,自大说成有品位……
暂且不提宗强是个什么人,单说今天他是为什么来到天上人间吧。
他今天来这儿,主要就是为了宴请一个日本的大客户:丰田公司亚洲副总裁,田中一次先生。
正所谓‘意气相投’,在丰田公司中有着一定地位的田中一次,也有个和宗强同样的爱好,那就是好色。
而且此君的还口味还挺高雅,有着严重的萝莉。控,尤为喜欢十六七的高中生,为此他可没有少‘援茭’日本国内那些小女孩。
宗强虽然知道田中先生好色,当然不会疏忽这方面的问题,但却不知道他的口味怎么样,为了能够顺利获得某项代理权,他可算是下了大本钱,用一晚上二十万的价格,‘雇’来了当前国内非常走红的歌星过梅梅,希冀能因此而取得理想中的效果。
其实过梅梅唱歌也就是那么回事,她能出名则是靠着炫富炒作,再就是有个好干爹。
一晚上做那事儿顶多一次的田中一次先生,在才看到郭梅梅时,还是多少有些冷冰冰的样子。
依着田中先生的经验,一眼就看出过梅梅实在是个靠炒作出名的‘黑木耳’,这与他想象中的稚嫩少女,还是有着一定差距的。
再说了,田中先生一晚上就一次的武力值,在过梅梅这种女人面前,肯定不会取到他想看到的效果。
不过宗强既然已经把人带到他面前了,看在长相妖魅的梅梅两条腿还算不错的份上,也就勉为其难的笑纳了,害的他昨晚连吃了三粒伟哥,这才总算是找回了一点点男人的尊严。
……
在宗强盯着黄东东眼睛一亮的同时,田中先生正和过梅梅耳鬓厮磨的低声谈笑着什么。
“田中先生,我们进去呀。”过梅梅攥住田中摸在她ρi股的手,嗲嗲的说了一句。
“好,进去,呵呵,进什么地方啊?”田中色迷迷的用手在过梅梅臀缝中扣了一把,无意中抬了一下头,就看到了黄东东。
顿时,就像一盆清水中倒下大量的高锰酸钾那样,田中一次的眼神中马上就起了化学反应,散发出了一种深夜对月嚎叫的动物的光芒,激动的胯间那根毛毛虫剧烈颤抖了一下:哎呀呀,也就是华夏才能有这种清纯至极的女孩儿,全日本除了大总裁南诏小姐外,恐怕没有谁能比得上她了!
宗强虽说惊讶于黄东东的美貌,但人家孩子终究是那种文质彬彬的君子,在天子脚下,自然不会做出强抢民女的事儿,尽管这一男一女穿着真不咋的。
“真是明珠蒙尘,这么娇嫩的花儿被猪啃了。”宗强满脸惋惜的嘀咕了一句,就笑着转身,刚想对田中先生说‘请进’时,却看到他两眼放光的,死死盯着走进大厅的黄东东。
宗强是个聪明的孩子,今天早上就从田中先生的言谈话语间,听出了他对过梅梅的不满,正考虑着是不是今晚给他搞两个在校学生呢,一看他眼下这幅样子,就知道他被刚进去的那个女孩儿给迷住了。
“呵呵,田中先生,我们进去吧。”宗强眼珠一转,对跟着的一个保镖使了个眼色。
那个保镖会意,当先走进了大厅中。
听宗强说话后,田中先生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点点头:“哦。”
宗强向旁边闪了一步,笑眯眯的说;“田中先生,您是不是对刚才进去的那个小妹妹感兴趣啊?”
毫不忌惮,丝毫不顾身边有个过梅梅的存在,田中先生狠狠的咽了一口吐沫,随即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脸,淡淡的说:“久闻华夏人杰地灵,贵国女性更是被冠之东方女性代表的美誉,今天看来的确是名不虚传啊。”
虽说宗强不知道刚才和黄东东一起进去的那个牲口是何许人,但仅仅是凭借他那身穿着打扮,估计也就是个‘百万元户’,如果给他砸出几十万,肯定能把他砸晕,乖乖让出小女朋友。
虽说已经花费了二十万(过梅梅),但只要在接下来的谈判中,田中一次一松口,那可不是几十万的好处了,而是数百万甚至数千万。
所以呢,在探明了田中先生的意思后,宗强马上就下了一个‘正确’的决断:“呵呵,田中先生,我已经让强子(他的保镖)跟进去了,很快就能找到那个小妹妹,到时候我会……啊?哈哈。”
田中一次抬手,潇洒的摸了一下地中海发型,正气凛然的说:“既然宗董这样给面子,那么接下来的谈判,我肯定也会给面子的。”
田中一次说完,就当先走进了大厅中。
在旁边把这件事看了个清清楚楚的过梅梅,知道今晚没自己的事儿了,要和一晚上二十万的过夜费说白白了,于是就冷笑着撇撇嘴说:“切,一个靠着伟哥才支持三分钟的老东西,就知道会找这种不谙人世的小女孩。老娘我想起来就恶心……”
“臭表子,别在这儿抱怨了,没能拴住他,那是你的那玩意太松了!嘛的,花钱没有取到效果,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花个三两万的找个高中生呢,拿着这些钱,滚!”宗强狠狠的瞪了过梅梅一眼,从怀中掏出一个大信封,随手扔在了地上,转身走了。
“老娘诅咒你下辈子去红十字协会工作,一个月只拿八百块的基本工资!”
过梅梅发了个毒咒后,弯腰捡起那个大信奉,打开看了一眼后,又骄傲的仰着下巴‘哼’了一声,扭着乱拽的ρi股走了。
……
天上人间大酒店,之所以能够成为京华酒店的佼佼者,肯定会有着它自己的优势。
除了环境很适合那些有钱、有势者来糟钱之外,酒店服务人员的素质,那也是相当高的,根本不会因为有人穿着一身运动服,就流露出丝毫的不屑,尽量通过优秀的服务态度,来让每一个人都获得‘宾至如归’的满足感。
天上人间能有当前这种骄人成绩,完全得益于酒店老板韩放刻意强调的‘一视同仁’政策,在其中取得了决定性的作用。
“两位好,请问有没有预订服务?”楚铮和黄东东刚走进大厅,一个穿着旗袍的美女服务员,就含笑走过来打招呼了。
黄东东随意的向四周扫了一眼,摇摇头说:“没有,我们就是来吃饭的,你这儿都是有什么规格的包厢?”
“我们这儿分天、地、人三种包厢,天字号包厢,每四小时的消费是一万,八小时以上可以打折扣……”服务员刚说到这儿,黄东东就摆摆手:“那给我们安排一个天字号包厢吧。”
天字号包厢,在天上人间来说算得上是高消费了,一般用这种包厢都是被用来洽谈生意,或者政府官员‘吟诗作对’的专用场所,但从来没有一对看起来穿着普通好像情侣的人,张嘴就点天字号包厢的。
这俩人不是来吃霸王餐的,就是豪门子弟。不过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不会来这儿吃霸王餐,看来是后者。
阅人经验很是丰富的服务员心中嘀咕着,有些诧异的望了一眼楚铮,见他并没有阻拦的意思,马上就弯腰微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好的,二位请随我来。”
既然吃过这顿饭,就要和黄东东分开回冀南了,楚铮也不在意在哪儿吃饭,更不会介意吃顿饭要花多少钱,他向来就讲究吃饱了就行。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楚铮和黄东东乘坐电梯来到了八楼的一间天字号包厢。
往事如烟!
站在包厢中,楚铮脑海中浮上了这个成语。
想起两年多之前,楚铮带着周舒涵来这儿碰到柴紫烟、花漫语等人的那一幕,感觉仿佛就在昨天,微微有些出神:才过了两年多,当时那些在现场大出风头的娘们(那夜璀璨母女、柴紫烟、花漫语、谢妖瞳和周舒涵),现在竟然都成了他的女人,而且花漫语还给他生了个儿子。
这样的结果,别说是楚铮了,就是放在天底下任何男人的身上,也会有种‘天不负我’的感慨。
“怎么了,想起什么事了?”就在楚铮站在椅子面前出神时,黄东东走到他身边,挽着他的胳膊靠了上来。
“呵呵,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点往事。”楚铮抬起轻轻摸了摸黄东东的脸庞,拉过了一张椅子:“来,东东,坐下,我们就不喝酒了。”
黄东东摇着头的坐下:“给你送行,怎么能不喝酒呢?我知道你在担心我的伤口,但不要紧的,反正不管白酒还是红酒,都有消炎的效果。”
“行,你既然这样说了,那我们就喝点白酒吧。”楚铮笑了笑,也没有勉强。
不大的功夫,数量不多但很精致的菜肴,就摆在了桌子上,楚铮拿过那瓶茅台,打开先给黄东东到了一杯:“东东,你还是少喝点吧。”
“嗯。”
黄东东乖巧的点点头,等楚铮也满上酒后,才端起杯子和他轻轻碰了一下:“来,祝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干杯!”
正文_第1319章 :扮猪吃老虎的游戏!
黄东东所说的化干戈为玉帛,自然是指的她从憎恨楚铮,到爱上他的过程。
一般来说,女孩子特别注重这样的转变。
而且,往往在转变后,会对那个男人不离不弃。
听黄东东这样说后,楚铮看似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拿起杯子一饮而尽:“屁呀,什么干戈玉帛的?”
“对我来说,就是这样。”
黄东东浅浅的抿了一小口酒,不等楚铮拿筷子夹菜,又给他倒满酒,举着杯子说:“第二杯酒,愿接下来的这一年,只是弹指间,但却能够留下永恒的幸福回忆。”
黄东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楚铮心中当然很明白,尽管他真的很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只是点了点头,再次喝干。
这一次,黄东东也把杯中酒喝干了。
虽说酒杯是那种一两一个的小酒杯,黄东东也是那种经常喝酒的人,但一杯酒下肚后,她庞上还是浮上了一丝病态的嫣红。
“唉,你眼下最好还是少喝点酒为妙,反正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用得着这么和自己身体过不去吗?”楚铮主动的替黄东东满上一杯酒后,再次老生常谈起日子还长这个话题。
“我就喝两杯酒,多了不喝的。”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黄东东嫣然一笑,举起杯子说:“第三杯,祝你回冀南的路上一路顺风。”
“嗯,这个酒得喝。”楚铮还没有吃一筷子菜,就被黄东东以三个理由,接连劝喝了三杯酒。
三杯酒对于‘公斤不倒’的楚铮来说,连开胃菜都算不上的。
而黄东东呢,虽说是个小女孩儿,可人家孩子昔日也是个抱着酒瓶子撒泼的非主流,自然是不会拿着一杯酒当回事儿的,但是她在喝下第二杯酒后,却没有咽下去,只是含在嘴里微微仰着下巴,俩眼直勾勾的望着楚铮。
“你怎么了,是不是感觉不舒服?”看到黄东东这样后,楚铮眉头就是一皱。
黄东东微微点了点头。
“那就吐了吧。”楚铮说着拿过一个茶杯,刚想递给黄东东让她把嘴里的酒吐在这里面,那个小妞却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把嘴巴凑了过来。
完全是下意识的,楚铮抬手一挡,但在黄东东那双包涵着少女情深的双眸注视下,心中暗叹了一口气,然后放下手张开了嘴巴。
轻轻抱着楚铮的脖子,黄东东闭着眼把嘴里的酒,一点一点渡进了他的嘴里。
辛辣的白酒中,带着丝丝少女的甜液,顺着楚铮的喉咙慢慢的滑进了肚子里,腾地就燃起了一股子冲动的烈火,使他一手抱住了黄东东的小腰肢,另外一只手掀起衣服,顺着平坦的小腹慢慢上滑,轻轻捏住了一团不大的滑腻。
在被楚铮的手捉住后,黄东东的身子顿时一颤,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吟,软软的瘫倒在了他的怀中。
男人总是说,女人的心思最难猜。
可女人却说,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别相信男人那张嘴,而且还是用下半身考虑问题的动物。
男人们在听到这句话后,一般都会跳起来反对的……可总是说人家黄东东是小女孩儿、眼下却在摸着人家的楚某人,却很无耻的证明了这句话。
“大、大叔,我们去、去开房吧?”直到喘不过气来才松开嘴巴的黄东东,猫儿那样的伏在楚铮怀中,声音中带着慵懒。
“好啊,那我们……咳咳。”楚某人刚想答应,却猛地清醒了过来,一连串的干咳声中,缩回了手:“东东,不要诱使我犯错误啊,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那种摧残花朵的恶狼。好了,我们吃饭,今晚天黑之前争取赶回冀南。”
“哦,我就知道你得这样说。”黄东东恋恋不舍的从楚铮怀中坐直了身子,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很温柔的送进了这厮的嘴里。
使劲的咀嚼了几下,楚铮刚想再说什么时,包厢的门却开了。
刚才服务员在退出去时,黄东东曾经刻意嘱咐她:没有我们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进来打搅我们。
可现在,就在黄东东很享受这即将暂时离开的幸福时,却有人推开了门,而且出现在门口的还不是服务员,而是三个男人。
楚铮瞥了一眼这些人,眉毛都没有动一下的,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男人在适当的场合适当的给女孩子一点表现的机会,这绝对是个聪明的选择,反正不管怎么样都吃不了亏。
“你们是做什么的,是不是走错房间了?”黄东东有些恼怒的看着走进来三个男人,声音虽然冰冷,但却带着一股子娇嗔,这更让田中先生心里痒痒的难受,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小妞儿有些绯红的脸蛋,然后就展开了丰富的联想。
假如不是担心楚铮说自己不成熟,依着黄东东以前的脾气,早就摸起盘子对着这三人撇过去了,根本不会废话。
嘛的,要不是这得讨好这老小子,我怎么可能舍得把这妞儿让给他……宗强看了一眼露出难看吃相的田中一次,在心中暗骂了一声,一脸笑眯眯的从怀中掏出一张支票,在上面蹭蹭的划拉了两下,走到楚铮身边递给他:“哥儿们,只要你肯答应我一件事,这三十万就是你的了。”
脸上带着一片茫然样的楚铮,接过那张支票看了看,问:“三十万,什么事儿?”
宗强微微仰起下巴,高傲的姿态说:“我的一个朋友很喜欢你身边这位小妹妹,想请她出去喝一杯。你放心吧,最迟后天中午,这位小妹妹就会安然无恙回到你身边的,怎么样?”
“啥?”楚铮扭头看了一眼黄东东,一脸不信的站起来说:“这位老板,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把女朋友让给你,这三十万就给我了?”
楚铮是什么人,在这儿就暂且不提了,单说黄东东吧,这可是总参二部的特工精锐(尽管不被楚铮和叶初晴看在眼里),更重要的是,人家孩子是京华黄家的嫡系,要是在大街上横着走路阻碍了交通,分管交警的市局副局长,都得亲自陪着笑脸和她说好话的。
可现在,竟然有个不长眼的拿出个几十万,说要‘借用’她两万上,她没有在第一时间把宗强抽。出去,这就算是很给面子了。
只是,在看到楚某人拿出扮猪吃老虎的嘴脸后,本想发怒的黄东东,立马就变成了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妹妹,伸手抓住他的手低声说:“大叔,人家好怕哦,咱们还是走吧?”
说实话,宗强在进来之前,也知道能够坐在天字号包厢吃饭的人,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主,不过他自持背景深厚,而且天上人间的老板韩放,和京华谢家曾经有过那么一段渊源,所以他自问只要出的‘价格公道’,还是很有信心拿下黄东东的。
更何况,宗强固执的以为楚某人顶多是个有点小钱的人,那个小黄花一样的小妞儿嘛,肯定是他从某个学校找的一个贪图钱财的校花。
所以呢,宗强当场就掏出了三十万,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把楚铮震住,把黄东东震晕。
果然,看出黄东东做出要拉着楚铮离开的动作、后者开始犹豫后,宗强就知道这事儿成功大半了,忍不住得意的对田中先生眯了一下眼睛,随即点点头说:“兄弟,我更正一下,我给你这三十万,只是想请你这位小女朋友出去玩两天,并不是要横刀夺爱。”
“我知道,其实意思都一样,只是我没想到东东会这么值钱。”楚铮紧紧的抓着那张支票,看着黄东东的眼神中,带着贪婪的不可思议。
臭大叔,本小姐在你眼里就值三十万啊?切,要不是看在你故意逗我开心的份上,我肯定会狠狠的咬你一口!
黄东东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眨巴了一下后,抓着楚铮胳膊的手用力掐了一下,怕怕的说:“大叔,你不会真的为了几十万,就想把我卖出去吧?可你曾经亲口对我说过,这一辈子都要好好照顾我的。”
楚铮一脸痛心的说:“东东,你错了,我不是不要你了,我只是暂时离开你一段时间而已,相信我,这只是暂时的,我说过的话不会忘记的。”
在这儿,楚铮所说的这个暂时离开,是指的他和黄东东之间那个一年之约,但停在宗强和田中一次心中,却是以为他为了这几十万,要出卖小女朋友了,在心中还颇有正义感的大骂了这厮两声没卵子。
黄东东一脸黯然的:“我知道了,别忘了我每天都在想你。”
“明白,唉。”楚铮叹了口气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看向宗强时,那满脸亦真亦假的愁思,就变成了卑微的笑脸:“这位老板,我答应你要离开我女朋友一段时间,只是你给的这钱也太少了,最少还得再给五十万,否则免谈。”
宗强脸色一变,在他的心中,黄东东诚然是一朵不折不扣的小黄花,但最多值五十万的价格。
不过,眼下这个家伙却张嘴就要八十万,这就让他不高兴了,眉头一皱的刚想说什么时,却听到旁边的田中一次用日语说:“宗强君,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小妹妹,假如有她的话在我身边的话,我想在我们接下来的谈判中,我心情肯定会好许多的。”
见田中一次不顾‘矜持’的说出这些话后,宗强心中大喜。
正文_第1320章 :打人
八十万放在一般人身上,那绝对是一笔巨款。
就算是宗强,让他拿出八十万来‘借用’一个小女孩,也肯定觉得不值当。
但是,来自岛国的田中先生,却像是中了魔似的,非得‘临幸’黄东东,为此还很露骨的表示:能不能搞定这个小妹妹,和接下来的谈判很有关。
听这个老色鬼这样说后,宗强大喜。再也顾不得花多少钱了,麻利的再次拿出支票簿,刷刷刷的填写了五十万,刺啦一声的撕了下来,递给楚铮淡淡的说:“拿着你卖女朋友的钱,赶紧的消失,消失!”
“呵呵,急什么嘛,我得看看支票是真是假。”楚铮接过支票,粗粗的看了一眼后,转手就送给了黄东东:“东东,这次我离开的匆忙,也没有带你好好的在京华转转,这点小钱呢,就当我是给你买零嘴吃的了。”
看到楚铮毫不含糊的把两张支票都给了黄东东后,宗强和田中一次眼里都闪过一丝诧异,但他们都没有说什么。
“算你有良心。”黄东东一扫脸上的哀怨,接过支票装进了口袋,随即拿起筷子夹菜:“大叔,以后我找你,你可不许躲我。”
看到黄东东这样表情后,宗强心中好像感觉出哪儿不对劲了,还没有等他寻思好呢,眼前这个‘卖女朋友’的家伙,就拿起酒桌上的杯子,满上一杯酒用日语问田中一次:“是你看上了我的女朋友?”
田中一次根本没有想明白楚铮为什么问他这句话,更没有想到对方用日语问他,只是下意识的点点头:“不错,我非常喜欢你女朋友这样的小女生。年轻人,只有我们成熟的男人,才会懂得怎么惜香怜玉的……”
“惜香你妈个玉啊!”不等田中一次说完,楚铮手中的酒杯咣当一声,就砸在了他的大脑壳上。
随着啪的一声响,田中一次额头中弹,顿时鲜血长流,人也被砸的晃了几晃,噗通一声的蹲坐在了地上。
“啊,你要干什么!?”宗强真没想到,眼前这家伙在收了钱后,竟然马上翻脸下手了。
要说他反应也够快的,在田中一次刚摔倒在地上,就一个跨步跑过去,扶住日本人还没有摔倒的上半身,扭头就对站在门口的保镖厉声吼道:“快,还愣着干嘛,把这个家伙先给我打残了再说!”
吃人饭就得服人家管的保镖,听到老板的命令后,二话不说的扑上来,对着楚铮就是一记黑虎掏心……黑虎掏心的结果就是,不等他的拳头碰到楚铮,身子就啪的飞了出去,脑袋重重的撞在门上,把门上的玻璃给砸了个粉碎,当即就晕了过去。
看到重金聘请来的保镖,被楚铮一脚就踢飞后,宗强彻底是吓傻了。
“麻了隔壁的,老子最痛恨的就是你这种为私利出卖同胞的汉奸了!”楚铮嘿嘿冷笑中,抬脚咣的一声就把宗强踹了个跟头。
“别,别打脸……”宗强从地上翻滚了两下,抱着脑袋的大喊:“我表弟就是京华的谢九少!”
楚铮抓住宗强的肩膀,刚想再给他几记耳光时,忽然听他喊出了这句话,悠忽间想起了谢妖瞳,随即脸色阴沉的放下手,低声喝道:“看在谢风云还算是个男人的份上,老子就放过你,给老子滚!”
当初谢家被迫追杀谢妖瞳时,当时谢风云拼死反抗的事儿,楚铮曾经听说过,所以才对谢九少多少有了一些好感,看在他的面子上,放过了宗强。
能够看在谢风云的面上,楚铮放过敢打自己女人主意的宗强,这绝对是宽宏大量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这样的做为,却被宗强误以为他这是忌惮谢风云了。
顿时,宗强刚被吓破的胆子顿时又大了起来,哆哆嗦嗦的站起来,向门口跑去:“你、你别走,今天这事没完!”
楚铮还没有说什么呢,唯恐天下不乱的黄东东说话了:“我呸!你跪在地上求我们走,我们也不会走的!”
别看楚铮‘赖了’人家宗强八十万,但他真不想在这儿惹什么乱子,于是就皱着眉头的说:“东东,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在这儿。”
黄东东嘻嘻一笑,指着门口说:“你不想也白搭了,人家酒店肯定不会就这样放我们走的。好了啦,大叔,别这么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啦,大不了算是你找点事儿惹我开心好啦。”
这时候,听到这边有人闹事的酒店值班经理,已经带着五六个保安赶到了现场。
天上人间自从开业以来,就算韩放脱离了谢家这棵大树,也没有谁敢在这儿闹事的,所以那些每天闲的蛋疼的保安们,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可表现的机会,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跟着值班经理赶了过来,人还没到就叫唤上了:“怎么了,怎么了?”
看到酒店值班经理带着保安赶来后,就像看到救星那样,宗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连连摇晃着喊:“里面那个人,打伤了外国友人!你们不能让他跑了,我这就打电话报警!”
本来看到昏迷不醒的保镖,就被唬了一跳的值班经理,听宗强说里面躺着的那个田中一次是外国友人后,顿时就有些头大了。
常言道外交无小事,虽说现在京华的外国友人和垃圾一样多,但能够来天上人间消费的人,那可是有些身份的,一个处理不好就影响大了。
知道这方面厉害的值班经理,也没有莽撞,而是给身边保安使了个眼色后,一脸恭敬的走进包厢,笑着和楚铮商量:“先生,我们酒店也许不知道你为什么动手,但事关外国友人,还请你们两个体谅一下我们酒店,稍等片刻等警察来处理,好吗?”
看在值班经理还算客气的份上,楚铮也多少的给了他点面子,淡淡的点点头后,转身坐下开始吃菜。
别看这哥们穿的不咋样,但绝对是猛人呀,要不然怎么会这么镇定?
看了一眼在旁边笑眯眯的黄东东,聪明的值班经理更看出这事透着邪性了,连忙微笑着退出包厢,开始给酒店领导打电话汇报此事。
替楚铮剥了一个大龙虾放在盘子里,黄东东笑嘻嘻的低声说:“大叔,你玩的这一出算是扮猪吃老虎呢,还是硬踩?”
楚铮翻了个白眼问道:“你喜欢看那个剧本呢?”
……
接到宗强电话的时候,谢风云正好陪着谢老爷子在院子里浇花。
现在的谢风云,委实比以前成熟了很多,这让谢老爷子感到很欣慰,并嘱咐他常来陪陪自己,要打磨一下他身上的傲气。
“爷爷,大姑夫家的宗强打电话来了,我接个电话。”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谢风云和谢老爷子低声说了一句。
“嗯。”埋头伺候一颗君子兰的谢老爷子,头也没抬的嗯了一声。
谢风云拿着手机走到十几米外的地方,接通了电话还没有说什么呢,就听表哥气急败坏的声音从那边传来:“风云,我在天上人间被人打了,你赶紧的过来看看!”
对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表哥,谢风云并不怎么感冒,因为学习成绩很好的宗强,总是被谢家的人指定为谢九少的学习榜样。
但不管怎么说,表哥在自己地盘上被打了,谢风云这个表弟要是不出头的话,那还是不合适的。
而且,他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出去耍耍,毕竟总是陪着老样子再见伺候这些花花草草的,好像也很无趣的,于是就淡淡的说:“哦,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过去。”
扣掉电话后,谢风云来到谢老爷子面前说:“爷爷,表哥在外面遇到了一点麻烦,我出去看看。”
“嗯。”谢老爷子依然没有抬头的嗯了一声,就在谢风云想转手走时却说:“风云啊,有些事情你最好看清了再说,别太莽撞了。”
谢风云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好的,爷爷,我先给市局的孟副局长打个电话,让他帮着解决一下。”
……
在值班经理和宗强打电话时,楚铮和黄东东这对男女,好像没事人那样的,边吃谈笑着什么。
说实话,要不是因为要在离开黄东东之前逗她开心,楚某人早就不管不顾的闪人了,根本不会给和别人照面的机会。
但是黄东东却是这样想的:事儿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是让楚、黄两家的人都知道才好呢,这样臭大叔要想再吃饱了抹嘴不认账就不行了。
女孩子的心,有时候的确是很奇怪的,比方人家楚某人吧,顶多在晕乎时摸了摸黄东东的小胸脯罢了,却被她认为吃饱了,唉,这理和谁说去?
俩人卿卿我我的在这儿边吃边聊,一直等到田中一次彻底清醒了过来,宗强还在外面没有进来。
“我、我是日本人,你敢打我?我要投诉你,投诉你!”不得不说,大部分东洋人还是有骨气的,但田中一次却不再其中,明明受伤不算很厉害,可他仍然躺在地上不起来,好像一条死狗似的。
见田中一次这样后,黄东东撇撇嘴心想:这还真是个傻Ъ,当年楚铮曾经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了周舒涵把韩国大使馆中的人都废了,砸你一酒杯子算什么?唉,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为我也那样豁出去不,如果那样的话,就算是让我立马死了也瞑目了……不行,还是再活个三几十年再死吧,这么年轻死了也太可惜了。
正文_第1321章 :放肆!
最先赶到天上人间的,不是酒店大老板韩放,也不是谢风云,而是距离这儿最远的市局警察。
由此可以看出,京华警方现在出警的速度可真够够力的。
“怎么个回事?”最近刚荣升为市局常务副局长的孟光荣,脸色有些阴沉的带着几个属下,出现在了八楼走廊中。
开歌厅干酒店的这些人,可以不关心美国总统是谁,可以不知道市场上大白菜多少钱一斤,但绝对得熟悉公检法相关部门这些相关领导。
当值班经理看到市局的孟副局长竟然亲临后,心里顿时就打了个哆嗦,知道今天的事儿想低调都不行了,赶紧腆着笑脸的迎了上去:“孟局长,您亲自出警了?”
谢九少都给我打电话了,我不赶紧的跑来能行吗?
根本不知道值班经理姓啥的孟光荣,面对腆着一张笑脸递烟的值班经理视而不见,只是在淡淡的嗯了一声说:“嗯,你是这儿管事的?我现是副局长,还请你称呼我孟副局长。”
“是,是,孟副局长。”值班经理点头如捣蒜的,刚想再说什么时,孟副局长却不再搭理他,而是对站在墙边小脸煞白的宗强,颜悦色的问:“先生,你是叫宗强吧,刚才是你报警的?”
“我是宗强,报警……啊,刚才就是我报警的!孟副局长,我对京华的治安很不满啊,很不满!”宗强刚才他并没有报警,而是给表弟打了个电话,可眼下这位却说出了他的名字,他马上就明白这个孟副局长,肯定是表弟找来帮场子的人,于是就一脸的痛心疾首。
而在这时候呢,躺在包厢里面地上的田中一次,也很配合的哼哼起来:“我是日本商人,我在华夏受到了野蛮的对待,我要通过大使馆向华夏政府提出严重抗议,抗议你们……”
谢风云在给孟光荣打电话时,只是对他说表哥宗强遇到了点麻烦。
但孟副局长真没有想到,这儿竟然还有个日本人掺和了进来,顿时就眉头一皱心中暗骂:草,这是怎么牵扯到日本狗了,看来有麻烦了。
“孟副局长,打人者就是里面的那个家伙!”看到有警察来了后,宗强的胆子又大了,快步走进包厢,站在田中一次身边,一脸气愤的指着楚铮喊道:“快把这个家伙给我抓起来!嘛的,敢打我,敢打我的日本朋友,我一定要让他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孟光荣之所以能够荣升市局常务副,这是谢家大力运转的结果,而他额头上也贴上了一个大大的‘谢’字,所以当谢风云的电话一到,他就十万火急的赶了过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孟光荣是京华谢系的人不假,也有‘义务’为谢九少的事儿奔波,但这不代表着宗强就可以用这种强硬的口气命令他。
能够坐到首都市局常务副的人,没一个是傻蛋,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之前,他是不会鲁莽行事的。
对宗强的大呼小叫,孟光荣碍于谢风云的面子,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走进包厢后,再次询问值班经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宗强也许是个傻瓜,田中一次也许注定是个倒霉傻Ъ,可值班经理却是那种八面玲珑的主,他才不会因为楚铮黄东东俩人穿着普通、宗强认识孟光荣,就按照宗强的意思胡说八道呢,人家只是带着谦逊的笑容说:“孟副局长,我赶到这儿时,事情就已经发生了,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怎么清楚。”
“你们谁都不清楚,还是我来说吧。”这时候黄东东说话了。
说实话,孟光荣在来了后,楚铮和黄东东一直稳坐的样子,他心中真的不舒服。
假如天上人间只是一般酒店的话,孟副局长早就让手下把这俩人给带走了。
只是他很聪明的知道,能够来天上人间吃饭的,都是些很有来头的主,不一定是他这个常务副能惹得起的。
所以嘛,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之前,孟光荣聪明的选择了冷静,这也算是最为明智的选择,同时也保住了他来之不易的常务副位子。
“这个小丫头倒是靓丽的紧,应该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被黄东东那张小黄花样似的脸庞晃了一下眼后,孟光荣心中嘀咕了一句点点头:“好吧,你说。”
好像那种不谙世事的小女孩那样,黄东东根本没有因为孟光荣这个副局长大人在场,就有丝毫的怯场,笑嘻嘻的说道:“本来我和我大叔在这儿吃饭来着,谁知道这个家伙带着那个家伙闯了进来。这个家伙上来就掏出一张三十万的支票递给我大叔,说那个家伙看上了我,让我大叔把我让给那个家伙。我大叔当然不愿意啦,所以就揍了那个家伙,然后这个家伙就……”
尽管黄东东伶牙俐齿吐字清晰,但孟光荣还是被她一连串‘这个家伙、那个家伙、大叔’的称呼,给绕的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才搞清这些家伙,分别代表的是那些家伙。
“好啦,事情就是这样子的,我说完了。”黄东东耸耸肩,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让人很容易想起邻家那个小女孩。
在人们的正常思维中,总是因为某个妞儿的年龄小,长相纯真,就以为她是个易受伤、不会撒谎的乖宝宝……最起码孟光荣是这样认为的,他脑海中刚浮起这个念头,宗强就凑了上来,大声说:“孟副局长,你别听她胡说八道的!田中先生是想邀请她喝一杯,而且我也为此付出了八十万的代价!但他们却出尔反尔,收了钱不按规矩做事,打伤了我的保镖和外国友人,我强烈要求警察同志给我们主持公道!”
慢慢的,孟光荣终于明白过怎么回事来了:这个姓宗的真是个傻Ъ,拿钱砸人家的女朋友就算了,还敢守着这么多人还敢这样说,就算你是谢九少的表哥,也不这样嚣张啊。再说了,要想收拾这个打人的,怎么着也得带走后才行。可你这样大呼小叫的,让我怎么帮你?
虽说很不满宗强的弱智表现,但他终究是谢九少的表哥,而且还牵扯到了外国人,孟光荣说什么也得好好处理这事儿。
更何况,那个打人的家伙,直到现在都没有说一句话,仍然在那儿大吃大喝的,这让孟光荣更是感到不满,于是就淡淡的哼了一声,扭头吩咐手下:“来呀,先叫救护车,把这两个受伤的(田中一次和宗强的保镖)送医院,把打人者带回局里,仔细的了解一下情况。”
跟来的手下答应了一声,有人打电话叫救护车,有人就走到了楚铮面前,摸出手铐在手里晃了一下,厉声喝道:“给我站起来!”
楚某人稳坐钓鱼台的样子,早就让孟光荣的手下看着不爽了,要不然也不会直接亮出手铐。
在警察赶来时,楚铮一直没有转身,他很担心来的这些警察一看到他的模样,就苍蝇找到臭鸡蛋那样似的围上来,腆着笑脸的请安……可事实上,来的这些警察根本不认识他是哪根葱,这让三太子阁下感觉有些没面子。
直到人家拿出手铐来了,楚某人这才慢悠悠的放下筷子,理也没理这个警察,转身看着孟光荣淡淡的说:“你是打算带我自己回局里,还是把几个当事人都带回去?”
难道这小子是大有来头的人?
看到楚铮在面对手铐还这样镇定后,孟光荣心头突地一跳,随即严肃的说:“当然是把当事人都带回去的!”
假如楚某人此时没有表现的这样镇定,孟光荣都不一定搭理他,肯定会摆摆手的让手下给他下铐子了,更不会按照规矩说要把当事人都带回去。
虽说不知道楚某人是哪根葱,可孟光荣隐隐有了一种‘这家伙不好惹’的预感。
“哦,这样还差不多。”楚铮抹了抹嘴巴站起来,指着一脸恨意望着他的宗强:“既然是都带回去,那为什么不给这个混蛋也戴上铐子?”
楚铮这厮虽说根本不把眼前这些人看作是一盘菜,但他说的这句话却很有道理,让孟光荣嘴巴张了张感觉无话可说了。
但孟副局长的那个手下却活了,一把就抓住楚铮的手腕:“草,让你走就走,你哪儿来这么多废话……哎哟!”
“放肆!”
随着门口的一声断喝,这个想在副局长面前表现一下的哥儿们,就被楚铮一巴掌抽了出去,在原地转了三个圈后,才噗通一声的蹲坐在地上。
当众殴打执法者,这绝对得戴上一顶袭警的大帽子,孟光荣脸色突地一变,刚想发怒随即转身,因为他刚才明明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喊放肆的。
孟光荣转身,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脸上带着复杂的怒气,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年轻人。
看到这个中年男人后,孟光荣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因为这个人好像、有点像传说中的总参二部部长秦亭轩。
“请问您是?”
浑身打了个激灵后,孟光荣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话还没有说完呢,中年人身后那个年轻人身子一闪就挡住了他的去路,淡淡的说:“停步,再敢向前走一步,将以怀疑要对首长有威胁论处,格杀勿论。”
这个年轻人在说话时,语气并不多么严厉,可却带着一股子让孟光荣感到后背发凉的冷,随即脑门上的冷汗就下来了:首长?我再走一步就是威胁首长?
正文_第1322章 :你可来了!
做为经常在京华混的一个小官吏,那眼神、见识,肯定要比宗强这种政治白痴强很多。
就像天上人间的值班经理认识孟光荣,而孟光荣不认识他那样,当孟副局长看到秦亭轩有些眼熟时,心中就已经开始打鼓了,再加上这个挡在他前面的年轻人说出‘再向前走一步,将以怀疑要对首长有威胁论处,格杀勿论’的话后,他基本上就确定了:我的个娘啊,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总参的秦部长,他怎么会掺和进来了?
看着脸色发白的孟光荣,那个年轻人掏出一个工作证递给了他,眼睛却盯着楚铮的说:“接下来没有警察的事了,带着你的人走,由我来接手。”
军政互不干涉,这是华夏的规矩,按说当前这事的确得由警察来处理,就算秦亭轩亲自驾到,他也无权干涉的。
但孟光荣可不敢说什么规矩,胆战心惊的接过年轻人的工作证,打开只看了一眼,才看到了‘龙腾’两个字,马上像是被烙铁给烙了一下似的,手一哆嗦差点掉在地上,赶紧的双手拿住,恭恭敬敬的递了上去:“是,是,我马上照办!”
额头上开始有了冷汗的孟光荣,转身对几个手下低声喝道:“收队!”
“哎,孟副局长,这俩人是谁呀,竟然把你给吓成这样!喂喂,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啊,要不然你怎么向我表弟交代?”看到孟光荣话也不敢多说一句的要收队后,宗强真急了。
孟光荣扭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宗强,心中暗骂:这俩人是谁?麻了隔壁的,老子要是再管你这蠢物,百分百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根本不再搭理宗强一下,孟光荣马上就让人搀着他那个倒霉的属下跑路。
可这时候秦亭轩却说话了:“这位是孟副局长吗,我觉得你最好单独留下。”
“哎……是,首长。”孟光荣真没想到秦亭轩会留下他,只得满嘴苦涩的答应了一声,退到了一旁。
在秦亭轩出现在门口后,不但孟光荣被吓得不行不行的,就连楚铮的脸色也是一变,随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心中无限懊悔的想:大爷本想在这儿吃顿饭就回冀南来着,这下可好,被老丈人给堵在屋里了。
别看楚铮对秦亭轩一直没啥好感,但这厮终究是娶了人家的闺女,在人家面前怎么着也是矮一辈不是?
至于身边跟着个未成年少女,楚铮倒是没啥担心的,因为秦亭轩肯定知道正是他协助黄东东,才追回优盘的,所以暂且不用担心会惹起什么误会。
那个跟着秦亭轩的年轻人,正是最近和刘萌萌谈恋爱的北宫错,只是楚铮也不明白,他怎么和老丈人在这儿出现了。
秦亭轩到背着双手,脸色深沉的走进了包厢中。
“首长,您来了,请坐。”黄东东乖巧的替秦亭轩拿过一把椅子。
“嗯。”秦亭轩轻嗯了一声,坐下后眼皮子一撩:“东东,你不好好的去医院疗伤,怎么跑到这儿了?”
秦亭轩装做没看到楚铮的样子、故意问黄东东为什么会在这儿的话,后者当然清楚这是为什么,于是就嘻嘻一笑说:“嘻嘻,首长问我为什么在这儿呀,我当然是吃饭啦。”
也不等秦亭轩询问什么,黄东东就正儿八经的,把事情的真相低声说了一遍:“首长啊,我就是请楚铮在这儿吃顿饭,想表示一下对他的谢意,可谁知道会碰到这种无聊的事,而且还牵扯到了外国友人。我敢对天发誓,这次我真没有主动惹别人。”
“哼,是啊,而且还是两个外国友人呢。”秦亭轩冷冷的哼了一声,看了一眼屁也没放一个的楚铮:“楚铮,眼下你打算怎么处理?”
楚铮本身就没有打算把这事儿闹大,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抓紧离开冀南,于是就在稍微沉吟了一下说:“秦叔叔……”
“嗯?”秦亭轩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打断了楚铮的话。
站在一旁的北宫错,翻了个白眼心想:你都把人家闺女娶回家了,这时候还叫人家叔叔,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那个、爸,我是这样想的。”楚铮无奈的改变了称呼:“反正我也没吃亏,不如这事就这样算了吧,各人走各人的,我不追究了。”
在听到楚铮喊秦亭轩爸爸后,站在一旁的孟光荣,又仿佛被重锤砸了一记:我的个妈呀,早就听说秦部长的女儿嫁给了楚家的三太子,而这个年轻人又叫楚铮,可我刚才竟然还要人抓他,这事可太悬了!
就在孟光荣终于搞清楚楚铮是哪头时,被吓得三魂六魄都差点飞了时,却听到了他说出的这句话,顿时就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还好,到底是大人不计小人过。
于是呢,孟副局长就偷偷的给宗强使了个眼色,暗示他赶紧的也借机表态,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可有些人吧,一直都是骄纵惯了的,领悟能力也是白痴的很,就像是宗强,看到孟光荣给他使眼色后,还以为这是提醒他别这样罢休呢,马上就腰板一挺的大声说道:“切,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倒是不想再追究了,可我绝不愿意!你等着,等我表弟谢风云来了后,非得收拾你丫的!”
听到宗强这样说后,孟光荣的身子一晃,差点蹲坐在地上,心里大骂:猪啊,你真是个猪啊,你能活这么大,这绝对是个奇迹啊!
更让孟光荣感到怕怕的是,那个被酒杯砸的头破血流的田中一次,这时候也从地上坐了起来,好像死了亲妈那样的嘶吼:“不能放他走!我一定得禀告日本驻华大使馆,要求华夏政府严厉惩罚这个打人凶手!他的良心是大大的坏,收人钱财还打人,应该去死啦死啦的……哎哟!”
田中先生还没把满腔怒火都吼出来呢,黄东东抬脚对着他的下巴就是一脚:“颠倒黑白的死鬼子,信不信姑奶奶踢死你?”
虽说秦亭轩对日本人也没什么好感,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属下在这儿撒泼,毕竟田中一次是个外国人,于是就低声喝道:“黄东东!这儿有警察在场,还轮不到你来Сhā手,你给我去一边!”
黄东东见秦亭轩出面阻止她,只得悻悻的哼了一声,退到了一边。
喝止住黄东东动粗后,秦亭轩眼珠一转,对楚铮轻飘飘的说:“楚铮,你也看到了,人家根本不同意你这个提议,怎么办?”
你一个军界大佬,要想处理眼前这点小事,也就是动动手指的事儿,可你却问我该怎么办,这明显的居心不良啊……听秦亭轩这样说后,楚铮淡淡的笑了笑:“好说,那就按照规矩来办事吧。喂,那位是孟副局长吧,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好啦。只要做到公平,我没二话。”
站在一旁很想当个透明人的孟光荣,再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笑得比哭还难看的向前走了一步,还没有说什么呢,又有一个人出现在了门口。
看到这个人后,孟光荣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个大木板那样,眼里马上就散发出希望的光芒:“谢九少,你可来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宗强那儿也喊道:“表弟,你可来了!”
……
来的这个人,正是谢家的九少爷谢风云。
故意晚来一步的谢风云,在大厅中时就看到那几个灰溜溜闪人的警察了,他当然得问问这是怎么回事了。
但那几个警察,根本不认识秦亭轩,絮叨了老大一会儿,也没有说出个一二三来。
现在的谢风云,可不是当年那个脑袋瓜子一热,就喊打喊杀的小纨绔了,他马上就意识到事情有些复杂了,有心想转身走人,但却又不能扔下他那个‘优秀’的表哥不管,所以只得硬着头皮的上来了。
谢风云出现在门口后,第一眼就看到了楚铮,第二个就是秦亭轩,第三个才是黄东东,然后才是他那个头破血流的表哥,脑袋马上就疼了起来:早知道是这些人的话,我说什么也不会露面的!
可竟然已经来这儿了,谢风云肯定不能再装做无视的闪人,只好对孟光荣点点头,理也没理睬宗强,走进包厢后,先对秦亭轩微微弯腰施礼:“秦伯伯好。”
秦亭轩点点头,也没有说什么,径自点上了一颗烟,脸上带着看戏的轻松。
心里发苦的谢风云,看着楚铮呆了片刻,才低声说:“三哥。”
三哥,表弟怎么会叫这个家伙三哥……看到谢风云这样后,宗强浑身筛糠般的一哆嗦,马上就傻了。
“嗯,风云,你还好吧。”楚铮对现在的谢风云,还是有些好感的。
“呵呵,我还行吧。”谢风云强笑了一声,又和黄东东打招呼:“东东,你怎么在这儿了?”
黄东东可不像秦亭轩、楚铮那样给谢风云面子,她翻了个白眼冷冷的说:“谢风云,我在这儿吃饭不行吗?”
黄东东是最近回国的,认识她的人还真不多,但谢风云恰好是其中的一个,知道这丫头完全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主,嘴巴也凌厉的很。
谢风云苦笑了一声:“东东,我可没有说不行……”
黄东东打断谢风云的话:“是啊,你是没有说不行,你这个表哥也没有说不行,他只是想用八十万把我买下来,送给那个死鬼子罢了。”
“什么,什么?”谢风云一楞,直到现在,他还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正文_第1323章 :我抗议,严重抗议!
在看到宗强头破血流后,谢风云没有着急,心中反而松了口气。
谢风云以为,宗强不认识楚铮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发生了冲突,这才受伤了,只要摆出低姿态,说两句好话,这事应该不难处理的。
虽说自己人挨打后,还要向人赔礼道歉的方式的确挺让谢九少不甘的,但他绝对不会傻到为此得罪秦亭轩和楚铮的。
只是谢风云做梦都没有想到,黄东东竟然说什么,宗强拿出八十万要把她买下来,送给那个死鬼子!
这一下,谢风云是彻底的惊了,再想问什么时,黄东东却转过了身,他问孟光荣:“孟副局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眼神很是幽怨的看了一眼傻在当场的宗强,孟光荣低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说了一遍,末了才很犯愁的说:“九少,方才楚三太子说了,让我处理眼下这事,可我哪有这个胆子啊?”
听孟光荣这样说后,谢风云被他表哥给气的差点吐血:宗强啊宗强,你本事还真够大的,竟然拿着八十万来买黄东东送给外国人,那个丫头没有当场弄死你,这已经是你祖坟冒青烟了!
站在一旁的宗强,在看到谢风云那张英俊脸庞被气的开始狰狞后,腿肚子就打软了,要不是扶着墙,估计得直接瘫软在地上。
可就在宗强也察觉出不好的时候,那个田中一次又叫嚷起来:“我一定要通知驻华大使馆,控告你们华夏人的野蛮行为!”
田中一次不叫唤的话,谢风云还不知道从那儿下手处理这件事呢,当即顺势阴沉着脸的问宗强:“表哥,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他是日本丰田公司的亚洲副总裁,是我邀请来的客人,就是他看上了那个黄、黄小姐,所以我才……”宗强说着说着,就耷拉下了脑袋瓜子:“风云,我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可我真不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
“现在才知道是你的错,已经晚了。这件事我也做不了主了,一切还得大姐拿主意!”谢风云恨恨的说着,知道自己没办法处理这件事了,不如交给大姐谢妖瞳来处理。
谢妖瞳现在虽说不再是谢家的人了,可她断断不会任由表亲受楚铮等人的磨难,这是肯定的,谢风云能够这么快的想到搬出她来,也够聪明的。
谢风云的大姐是谢妖瞳,谢妖瞳的男人是楚铮……这已经是个不是秘密的秘密了,宗强也早就知道。
在谢风云给谢妖瞳打电话时,宗强就猜到了结果,他真的很想跪在地上对谢风云苦苦哀求,求他千万别告诉谢妖瞳,但谢九少根本不给他机会,马上就掏出电话,找到大姐的手机号拨打了过去:“大姐,我是风云,现在有点事要和你汇报一下,事情是这样子的……”
谢风云在电话中简单的说了几句后,就把手机递给了宗强:“表哥,我大姐要和你说话。”
宗强脸色煞白的接过电话,还没有说什么呢,就听到谢妖瞳在那边叹了一口气:“唉,小强,你什么话也不要说了,赶紧的回南方省吧,尽快的结算一下和楚铮集团的所有业务,从此之后你和集团就再也没有一丝牵扯了。小强,不要怪大姐,要怪就怪你惹错了人。”
那边的谢妖瞳说完这句话,不等宗强有丝毫的表示,就扣掉了电话。
谢妖瞳和宗强虽说是姑表亲,但再亲又怎么能亲过她和楚铮的关系?
如果不是为了宗强,谢妖瞳能在得知楚铮在场的情况下,话也不说一句的扣了吗?
更何况,谢风云这时候给她打电话,就是要让她出面,用这种方式来摆平楚铮心中的疙瘩。
拿着电话的宗强,此时是彻底的傻了,可田中一次这时候却又嚷了起来:“我抗议,严重抗议……”
“抗议你老母啊!都是你这个鬼子养的害了我!”田中一次的叫嚣,彻底激怒了宗强,他想也没想的举起手机,就狠狠的砸在鬼子的头上,然后失魂落魄的转身,脚步踉跄的走了出去。
宗强虽说此时爆发出的愤怒举止,很让国人感到开心,但根本无法弥补他此前犯下的错误,所以楚铮并没有适时的收手,给他留下什么希望,而是对黄东东伸出手:“东东,给我手机用一下。”
……
南诏戏雪的日子,最近很不好过。
自从柴放肆挟持天网去了2012、取代柴紫烟成为新的大主教后,日本的藤原太子就迎来了他的春天:柴放肆很欣赏他,并承诺如果心情好的话,会彻底解除他身上的后顾之忧(冰河时代的解药)。
说实话,别看柴放肆现在有些丧心病狂,但他骨子里还是瞧不起外国人,尤其是日本人,只是迫于要壮大力量,所以才对藤原太子伸出了橄榄枝。
得到柴放肆‘青睐’的藤原太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很坚决的贯彻着‘领导’意图,开始为难那夜璀璨母女。
如果不是因为楚铮留给藤原太子的印象太深刻,也许他早就光明正大的报复南诏戏雪母女了。
在这段时间内,南诏戏雪母女好像被楚铮彻底忘掉那样,有心去华夏找他,可却又不敢轻举妄动,谁知道藤原太子在暗中会不会做手脚?
所以呢,南诏戏雪只好把无边的幽怨化作无边的动力,每天都废寝忘食的工作着,只有靠繁重的工作,才能冲淡她心中的恐惧:她怕藤原太子会暗中报复她,她更怕楚铮真的把她们母女忘记了。
更让南诏戏雪感到无地自容的是,现在她经常想起和楚铮在一起的滋味,好几次深夜醒来,内裤湿的是一塌糊涂。
“唉,也许他真的把我们忘记了,要不然为什么回国那么久了,也没有给打个电话来?他在日本时就曾经牢牢记住我手机号的。”南诏戏雪抬头看了一眼办公室窗外的天色,摸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愣愣的望着出神。
叮铃铃……就在南诏戏雪捧着手机出神时,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吓得她双手一哆嗦,手机掉在了办公桌上。
刚好,她的秘书岛爱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大总裁,您没事吧?”
“没、没事,就是刚才想丰田业绩下降的事情有些出神了。”南诏戏雪摇摇头,拿起手机看了一下这个陌生的来电显示,当看到上面标有‘华夏’两个字后,心儿没来由的就是一阵狂跳,飞一般的按了接听键放在耳边,语气颤抖的问:“喂,请、请问是那位?”
“我是楚铮。”楚铮在报出自己的字号后,心里暗暗得意了一下:看来我的记忆力还不错,这么久了还能记得她的手机号。
“楚、楚铮,你、你终于给我来电话了……”南诏戏雪呆了一呆后,忽然的就泪流满面,那个刚把咖啡杯放下的秘书,顿时就吓了一跳。
“咳咳。”听到南诏戏雪从电话中低声哭泣后,楚铮这才觉得自己对人家的关心不够,有心安慰她几句吧,但守着秦亭轩,所以只好在干咳了两声说:“南诏大总裁,我有件事想麻烦你。”
南诏戏雪毕竟是个聪明的孩子,通过楚铮此时的称呼就知道他那边不方便了,赶紧的止住抽泣声,擦了擦泪水说:“说,你说,楚铮,无论你说什么,我一定都会照办的!”
南诏戏雪用这种口气和楚铮说话,在她看来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了,但听在秘书岛爱耳中,却是被震的不行不行的:这还是昔日那个对谁都冷着一张脸的大总裁吗?就算是藤原太子来时,她都没有一丝好颜色,可现在却对别人说这种话!
守着秦亭轩这个老丈人在,楚铮也没有废话,很干脆的说:“我现在华夏京华的酒店中,有个人自称是日本丰田公司的亚洲副总裁,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他的一些做法却让我感到很不爽,所以我才给你打电话,询问一下你认识不认识这个人。”
南诏戏雪黛眉顿时就是一皱,想也没想的就说:“楚铮,你把电话给那个人,我问问他。”
“好的,你稍等。”楚铮说着走到田中一次身边,把手机递给了他:“找你的。”
“谁!?”田中先生非常气愤的挥了一下手:“除了日本大使馆的电话,谁的电话我也不接!”
楚铮淡淡的说;“如果是日本三井财阀大总裁的电话呢?”
“日本三井财阀、什么?”田中一次一愣,随即犹豫着接过电话,放在耳边试着问了一句:“喂,请问您是……”
南诏戏雪的声音恢复了冷静,带着尊严:“我是三井财阀大总裁南诏戏雪,你叫什么名字?”
田中一次浑身一个激灵,蹭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完全是下意识的,弯腰左手贴着大腿的回答:“我是日本丰田公司的亚洲副总裁田中一次,请问您真、真的是南诏大总裁吗?”
“我是不是真的南诏戏雪,几分钟后亚洲丰田公司总裁三俊太郎,会给你打电话详细解释的,好了,你把电话还给那个人吧。”南诏戏雪说到这儿,用手捂住手机话筒对岛爱说:“去,给三俊太郎打电话,让他把这个田中一次所有的职务都取消。”
“是!”有些犯傻的岛爱秘书,低声回答了一句,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刚才那个女的,不会真的是大总裁吧?
好像是做梦那样的,田中一次将手机还给了楚铮。
正文_第1324章 :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你这个狗娘养的,这下可有你好看了,嗯,看来以后办事就得这么办,尽量减少直接动手的机会,那种做法也太低俗了。
看着田中一次,楚某人心中是洋洋自得,觉得自己智商肯定又提高了不少,学会借力了。
不过,当楚铮看到脸带冷笑的秦亭轩后,这丝得意马上就没了,有些心虚的走到窗口,用手捂着话筒低声说:“戏雪,现在我这儿还有些事要处理,暂且就这样吧,等我忙完眼前的事儿,马上就去日本看你,好了,就这样吧。”
“楚铮,我想你了。”南诏戏雪刚来得及说出这几个字,手机那边就传来了嘟嘟的忙音,但她眼睛却明亮了起来。
……
三分钟后,心神忐忑的田中先生,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当看到是亚洲总裁三俊太郎的号码后,他真的相信刚才给自己打电话时的那个女人,的确就是三井财阀大总裁南诏戏雪了,更明白他今天真的碰到了一个不该惹的人,但这一切都已经晚了。
……
等田中一次行尸走肉般的离开包厢后,孟光荣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谢风云:九少,你不会为了讨好楚家三太子,再拿我开刀吧?
幸好,谢风云还不至于这样绝情,只是给他使了个‘赶紧走’的眼神,他顿时就如蒙大赦,对着秦亭轩和楚铮微微点头,转身就走出了包厢。
“三哥,今天真的不好意思。”谢风云也很聪明,知道自己再呆在这儿就不合适了:“呵呵,你和秦伯伯看来有话要说,那我先闪避了,等晚上的时候,我再给你接风,我走了。”
谢风云说完,也不管秦亭轩和楚铮说什么,对黄东东露出一个无辜的笑脸后就闪人了。
秦亭轩和楚铮对望了一眼,心中同时想到:谢家这小子倒是学聪明了。
聪明的绝不只是谢风云,还有黄东东。
在秦亭轩这么大一个领导坐在这儿不走后,她就知道尽快的消失才是最正确的做法,于是就对着老秦甜甜的一笑:“首长,我得回家见老爷子了,就不再这儿陪着你们了,嘻嘻。”
秦亭轩板着脸的说:“嗯,你的伤势不要紧吧?这样吧,我让北宫送送你。”
“谢啦。”黄东东再次甜甜的一笑,偷偷对着楚铮比划了个‘一’的手势,然后就很卖萌的挽住北宫错的胳膊:“你就是龙腾中的北宫错吧?哎呀呀,早就听说你长得挺酷的,获取了玉女刘萌萌的芳心,今天一见果然是这样啊。走吧,走吧,有楚铮在,首长的安危你不用担心啦。”
对黄东东这么随便的动作,北宫错感到还真不得劲,但又不好意思的挣开她,只好苦着一张脸的和她走了出去。
一直侯在门口的值班经理,此时要是再不走的话,那他可真就是个棒槌了,在用最最温柔的语气请示‘两位首长’要不要换个房间、被拒绝后,才小心翼翼的替他们掩上了房门,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想:哎哟妈啊,今天幸亏我处理的还算恰当,要不然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秦亭轩等现场彻底安静了下来后,这才用手中的烟卷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看在秦朝的面子上,楚铮老老实实的坐在了椅子上。
“吸烟吗?”秦亭轩掏出一盒特供小熊猫,扔了过去。
楚铮也没有客气,点上一颗后,顺手把大半包烟装进了口袋中。
对楚铮这个很随意的动作,秦亭轩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楚铮,现在我以总参二部部长的身份,感谢你这次能够帮黄东东追尾绝密文件。”
“这、这好像是我应该做的,秦部长不用客气。”
秦亭轩淡淡的说:“该谢谢还是要谢谢的,因为你现在毕竟是外国友人了。”
楚铮当然能从秦亭轩的这句话中,听出莫大的讽刺,于是就针锋相对的笑了笑说:“既然这样,那秦部长要打算给我什么好处呢?”
嘛的,你把我女儿都拐跑了,这个好处还小吗?臭小子!
在心中很没风度的骂了一声后,秦亭轩姿态从容的说:“那你想要什么好处?”
“我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想离开京华。”楚铮舔舔嘴唇说:“秦部长刚才你说的不错,我现在是一个外国友人了,现在的京华给了一种强烈的异乡感……”
“放屁!你这样说,完全就是忘记了自己祖宗是谁!”不等楚铮说完,秦亭轩就一拍桌子的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气呼呼的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加入阿联酋国籍,到底是为了什么吗!?”
秦亭轩要是对着别人这样拍桌子,估计就是个少将也得被吓得冷汗直冒,但人家楚铮却没有怎么怵头,依然淡淡的说:“我要是忘记自己祖宗是谁的话,我有必要帮着黄东东追回那个文件吗?秦部长,我问你,那么依着你老人家的意思,我不加入阿联酋国籍,我该怎么做呢?我说在京华有种异乡感,难道不对吗?”
秦亭轩大骂楚铮放屁的意思,是个人就能猜到:你不就是为了多娶几个老婆,才加入阿联酋国籍的吗?
但楚铮却毫无忌惮的告诉他:我要是不加入阿联酋国籍,你怎么能够成为我老丈人啊?当初楚家、秦家,要不是为了派系利益把我和秦朝逐出家门的话,我怎么可能会有身在京华却有异乡的感觉?你这时候倒是对我拍桌子砸板凳的,当初你干什么了?
秦亭轩这么大官儿,被楚铮的这番话给堵的哑口无言了,愣了半晌才颓然坐下,开始打亲情牌:“楚铮,其实我不说你也该明白,当初楚家和秦家那样做,也是被逼无奈的。尤其是我们家,老爷子为了促成小朝和你,这才……唉,不说了,你能不能跟我回家一趟,小朝妈妈自从你们结婚后,就一直念叨你们,要不是我拦着的话,她早就跑到冀南去了,她的身体又不怎么好。”
楚铮沉默了片刻,才低声回答:“对不起,秦叔叔,我暂时还不想去秦家,也许以后会和小朝去的。”
秦亭轩很清楚,楚铮对秦家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抱怨,他主要是因为楚家‘舍卒保帅’的做法感到心寒,一时半会的肯定会有怨气,假如他今天去了秦家,而不去楚家的话,那么以后就算真的和楚家决裂了,别忘了现在楚天台两口子已经不在京华了。
想通了这些事的秦亭轩,低低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拍了拍楚铮的肩膀:“小子啊,以后看时机再改变国籍吧,这件事我来运作,你好自为之吧,别让小朝受冤屈,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
秦亭轩走了后,楚铮一个人又自斟自饮的,把剩下的茅台都干掉后,这才拍了拍ρi股的走出了包厢。
包厢外面的走廊中,站着北宫错。
楚铮笑了笑:“早知道你在外面的话,应该和你喝两杯。”
“以后会有机会的。”北宫错嘴角翘了一下,算作是笑了:“我这次跟着秦部长来这儿,不是专门为了你来的,而是另有要事……”
楚铮摆摆手打断北宫错的话:“你们工作上的事儿,我不想知道。说吧,你究竟是为什么等我?”
北宫错舔了舔嘴唇,微微垂下眼帘,喃喃的说:“我、我以前听说你和萌萌、哦,就是刘萌萌,你们两个的感情非常好……”
再次打断北宫错的话,楚铮拍了拍他肩膀哈哈笑道:“哈、哈哈!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说实在的,我和刘萌萌之间根本没有别人说的那样亲近,在我心中她只是一个妹妹罢了,你们两个能走到一起,我是由衷的替你们感到高兴,我敢发誓,我要是撒谎骗你的话,就让我吃饭时噎死!”
咔嚓!
一声惊雷随着一道耀眼的闪电,在走廊那边响起,吓得楚某人腿肚子一哆嗦。
看到楚铮这样爽快后,北宫错终于露出了笑脸:“好,那这件事就不说了,希望你以后对初晴好一点,她是个好女孩。”
楚铮翻了个白眼:“这个还用你来告诉我吗?我自己的老婆,当然要好好对待了。”
“呵呵。”北宫错向楚铮坦诚了刘萌萌一事后,心情真的很不错,问:“外面开始下雨了,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楚铮有些心悸的看了看窗外,摇摇头:“不用了,我会开着黄东东的车子直接回冀南的。”
“行,那再见吧。”北宫错伸出了手,在和楚铮用力握了一下后才说;“你的两个弟弟妹妹,就在下面大厅中。”
楚铮一愣时,北宫错转身走了。
就算是用脚丫子去想,楚铮也知道楚玄武能够及时赶到,是谢风云的缘故。
楚铮望着走廊的窗口,真的很想从这儿爬下去,悄悄的闪人,但最终低低的叹了口气,走进了电梯。
一楼大厅内,被值班经理小心翼翼伺候着的楚玄武兄妹,正焦燥不安的电梯门口来回走动着。
要不是因为楚玄武还算是沉着一点,楚灵早就乘坐电梯上去了,而不是站在这儿瞪着眼的,瞅着从电梯内出来的每一个人。
“灵儿,别担心,我觉得三哥肯定不会就这样悄没声走了的,你没有看到刚才那个出电梯的人,对咱们使眼色么?”楚玄武走到妹妹身边,呶起嘴巴对走出大厅的北宫错指了指。
“唉,小哥,就算三哥走了,我们又能怎么样?”
楚灵叹了一口气说:“别忘了这次我们伤他有多深。”
正文_第1325章 :张家村!
从谢风云那儿得知楚铮在京华后,楚玄武兄妹马上就飞一般的赶到了天上人间。
尤其是楚灵,恨不得马上就看到楚铮,可早些下来的秦亭轩,却告诉她,最好在这儿等着。
兄妹俩在电梯前等着的时候,楚玄武就劝妹妹,说楚铮不会悄没声的就走人的。
楚灵苦笑了一声说:“唉,小哥,就算三哥走了,我们又能怎么样?别忘了这次我们伤他有多深。这次我就觉得爷爷他们做的也太绝情一些了,为了某些利益,竟然把三哥当做一个弃子,要是换上我的话,我也不会……三哥!”
楚灵刚说到这儿,就看到一脸疲惫的楚铮,从电梯中走了出来,她马上就跑了过去,一把保住了他的脖子,趴在他怀里呜咽起来:“三哥!”
两年多之前,楚铮还没有进京时,楚灵就算知道有这样一个三哥,她也不会有现在的激动情绪。
那时候的楚铮,在楚灵心中只是一个土老冒而已。
可经过那次悍马车刹车失灵事件后,她才知道那个从没有让她看在眼里的三哥,竟然为了救她和楚玄武,放弃了独自跳车逃生的机会,从而彻底让她懂得了:有这样一个懂得呵护弟妹的三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儿。
就是这样一个英武神骏的三哥,老楚家竟然为了一点点派系利益,放弃了他,这怎么不让楚大小姐感到难过呢?
尽管很不满楚家老人做的那些事儿,但楚铮对楚玄武和楚灵俩人,却不会生出任何的意见,尤其是当最小的妹妹趴在他怀里,像个孩子似的哭起来之后,这也让他深刻感受到了血浓于水亲情。
“灵儿,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楚铮左手轻抱着小妹,右手在她秀发上摸了几下,鼻子有些发酸的看着走过来的楚玄武,笑了笑说:“玄武,你们怎么过来了?”
比起楚灵来,楚玄武明显的要成熟了许多,他在攥了一下双拳后,才低下头的低声说:“三哥,对不起。”
楚玄武向楚铮说对不起,是因为他没有在楚家对楚铮袖手旁观时,做出有力的劝阻。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也不需要任何人对不起我,真的。不管以后我在哪儿,你们两个仍然是我的兄妹。”楚铮看似无所谓的笑着,轻轻推开楚灵:“眼看天就要黑了,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吃饭?”
“三哥,爷爷说、说希望你能回家去吃饭。”楚灵擦了擦泪水,说出了这句话。
楚灵在说出这句话时,和楚玄武都一脸紧张的看着楚铮,希望他能在犹豫一下后点头,或者说ok。
但让兄妹俩失望的是,楚铮在沉默了片刻后,却摇了摇头说:“不了,我还想尽快赶回冀南,等以后有机会吧。”
“三哥,你……”
楚灵刚想再劝,楚玄武却拉住了她:“三哥,我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心情,要是换做我的话,我也会这样做的。其实,其实爷爷他们也不想这样做,只是因为一些客观原因,所以才、才……”
所以才什么?
楚玄武不知道该怎么说,楚铮也不想听,因为他现在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讨论什么。
“唉。”楚铮叹了口气,摸着楚灵的头顶,在楚玄武的肩膀上拍了拍说:“好了,都别说了,三哥我心中都明白的。你们两个记住,以后要是惹了什么不敢和家里说的麻烦,来冀南找我,我给你们摆平!呵呵,相信我,哪怕是天塌下来,我照样会给你们出头的!”
说完,楚铮就深吸了一口气,从楚玄武兄妹俩的中间穿过,向大厅门口走去。
“三哥!”楚灵双手捂着嘴巴的再次哭着喊了一句,但楚铮却头也没回的举起左手摆了摆,走出了大厅门口。
外面,细雨如丝,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惆怅。
楚铮已经走了老大一会儿了,楚玄武兄妹仍然站在电梯门口,动也不动。
天上人间外面的公路对过,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在一声苍老的叹息声后,轿车的车窗玻璃缓缓的升了上去。
细雨如丝,带着惆怅。
……
下了一整夜小雨的缘故,使得冀南东郊的空气格外清新,张家村周围田野中的玉米叶子,显得越发的翠绿。
张家村,是一个只有四百多人的小村庄,姓张的在村中是大姓,另外也有十几家杂姓,云姓,就是其中的一个。
而且呢,云姓氏还是独门独户,除此之外,别无二家,那些年纪不大的小孩子,甚至都不知道村里还有这个姓氏,因为姓云的那一家人,只有一个叫云若兮的女儿,她在六七年之前,就已经丈夫离开了村子。
不过,几天前,姓云的这一家却再次热闹了起来,云若兮回来了。
按说,这样一个独门独户的人家回来后,不该引起别人的注意,事实上也没有多少人注意,但做为村长的张拴柱,却不得注意:人家云家的一亩八分口粮地,还让张村长的侄子白种着呢,现在人家回来了,肯定得要回这些地去吧?
张拴柱本以为,云若兮在回来后,她那个姓楚的上门女婿,肯定得拿着一盒好烟来他这儿坐坐,和他商量一下口粮地、或者农村合作医疗的事儿。
可是出乎张村长意料的是,村长大人在家都等了好几天了,但那个家伙却一直没有‘登门拜访’,这让他感到很不爽。
张拴柱的文化水平虽然不高,但人家在村里也是素有‘能人’的名头,因为捣鼓废铁,而成了村里最先富起来的一批人,只要是出门就会开着他那辆价值十万的帝豪吉利,见人后须得掏出最少十块钱一盒的硬盒红塔山。
当然了,最让张村长感到自豪的是,他和镇长大人的关系很不错!
在农村里,一个镇长,就是个很大的官儿了,而张拴柱却和这样一个大官有着良好的关系,他能不自豪吗?
一般的村民,平时能够来他家坐坐,就是一种荣幸了,但那个姓云的一家,却没有这个觉悟,要不是看在姓云的老一辈在村里还是良民的话,张拴柱说啥也不会自屈身价的亲自前往云家,和他们解释一下口粮地的事儿。
没办法,谁让张村长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呢?
好官一般都是心系子民的。
“村长大人,你这是要去哪儿呢?”张拴柱在向云家走去的路上,碰到了村里外姓牛老汉那个见人就用抛媚眼来吓人的儿媳妇。
很矜持的笑了笑,张拴柱说:“我听说村南头云家的人回来了,打算去看一下,和他们商量商量口粮地的事儿。”
“唉哟,我说村长大人呀。”那个娘们歪着脑袋抬手拢了拢鬓角发丝,做出个风情万种的动作后,双眼在张拴柱胯间嗖嗖的放着电:“我劝你还是别去了,因为就算你去了,人家肯定也不会拿着一亩多地当回事的。”
张拴柱一楞:“这是怎么个说法?”
女人撇撇嘴,凑到张拴柱面前低声说:“现在的云家可不是当年的云家了,人家还没有回家的时候,就来了一些城里人给他们装修房子。前几天云家闺女两口子来时,更是被顶高级的汽车送回来的,而且还有什么什么家庭医生随行,就人家这条件,还在乎被你侄子种着的那一亩多地吗?”
向后退了一步,张拴柱一脸不信的说:“哎,我说翠花,事儿没你说的这样邪性吧,云家女婿不就是个复员军人吗?”
翠花嘻嘻笑了笑:“嘻嘻,我听张家他二婶说,云家女婿可不是以前那个老实的三脚踹不出个屁来的人了,人家可是在首都都混了好几年的呢。这不,我刚才从地里回来时,云家那以前总是偷看我洗澡的臭小子,这次也开着一辆好车回来了……”
翠花刚说到这儿,就听到远处传来男人的吼声:“狗子他娘,你又在和谁卖。骚呢,还不赶紧的回家!”
“死大牛,奶奶我和谁卖。骚管你鸟事儿,哼!”翠花回头扯了一嗓子,有心想再和村长扯两句,但最终还是悻悻的走了。
看着翠花走路时故意东扭西摆的硕大ρi股,张拴柱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快步向村南头走去,小声的嘀咕道:“麻了隔壁的,就你四十多岁了,人家稀罕看你?”
张拴柱知道,翠花人虽然有些不知高低,但却是村里消息最灵通的一个,什么村北的姆狗被邻村的光棍给办了,什么村东的鸡蛋被小痞子给偷吃了,只要是发生在张家村的大小事儿,她一般都能知道。
这样一来,那么她说云家人出息了的事儿,也很可能是真的,这让张拴柱心里有些堵的晃:“奶奶的,就算云家那小子出息了,可在这张家村一亩三分地里,我才是最有头有脸的人,镇长和俺都是老八呢。”
张村长刚嘟囔到这儿,就听到身后远处传来了汽车喇叭声,停步扭头一看,就见好几辆黑色越野车,呼呼的从村口那条水泥路上驶了过来,搞得十几只在街上漫步的老母鸡上窜下跳,不禁皱起眉头的站在了一旁。
当头的那辆车子很快就驶到了张拴柱身边,吱嘎一声的停住,有个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伙,从车窗内探出脑袋;“喂,哥儿们,向你打听个事儿,你们村里是不是有户姓云的?”
嘛的,这些王八蛋是什么来历,开这样的好车……依着张拴柱的见多识广,自然能看出这几辆车都是奥迪越野车,价格都得好几十万以上。
正文_第1326章 :真正的天籁之音!
几辆价格几十万以上的车,停在了张拴柱身边,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向他问路。
也许是被这几辆好车给震慑住了,张拴柱这次没摆村长架子,而是抬手指着南边:“哦,你说的云家啊,就在前面,左拐弯就到。”
“谢啦,哥儿们!”那个一脸横肉的家伙,道了一声谢后,从车窗内扔出一包烟,砸在了村长的怀中,然后对开车的人说:“小三,前面左拐!”
车子随即启动,几辆车呼呼的从张拴柱身边跑过,一眨眼就左拐了,留下一股子难闻的汽油味儿。
“我草,你以为老子是稀罕一包烟的人吗?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城里人!”张拴柱小声的骂了一句,抬脚就想把掉在地上的那盒烟踢到一边去,但马上就停住了,因为他看到地上那包烟是中华烟,一盒要七十多块钱呢。
“难道翠花说的是真的,云家女婿真发达了,要不然为什么会有开着好车、抽着好烟的人来找他呢?”张拴柱弯腰捡起那盒中华烟,动作很麻利的收进了口袋中,别看现在他是张家村的首富,但这种档次的烟并没有吸过几次。
滴滴……又是一阵汽车喇叭声响,把站在墙边沉思的张拴柱惊醒,他转身一看,就看到又有好几辆汽车从村口处驶了过来,当先的是一辆普桑。
看到这辆比自己那辆吉利帝豪还要不如的普桑后,张拴柱刚才微微弯着的腰再次挺了起来。
不过,当那几辆车子来到不远处后,张拴柱的腰又弯了下去,因为这辆车的车牌他认识,正是青河镇镇长王大富的专车。
唉哟,怎么镇长也来俺村了,为什么没有提前打个招呼呢?
张拴柱有些纳闷的看着镇长专车驶近后,不等车子停下就主动的凑了上去,手里拿着那盒中华烟。
桑塔纳停下,王镇长那张很有富态的脸,随着车窗落下出现在车窗内:“拴住村长,和你打听个事儿。”
“王镇长,您说。”张拴柱一脸媚笑的递上那盒中华。
“咦,鸟枪换炮了?”王大富一脸的诧异,看了看张拴柱手中的中华烟,摆摆手低声说:“拴住你个狗娘样的,快把烟收起来!后面车里做着的区长,还有市委的副秘书长呢,要是让他们看到你一个小小的村长,竟然敢抽这档次的烟,非得让镇纪委查你的帐不可!”
“啥,区长和市委领导都来了?”张拴柱一个哆嗦,赶紧的把烟装进了口袋:“王镇长,其实这盒烟不是俺买的,是一个问路的给……”
不等张拴柱说完,王镇长就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少啰嗦了,知道你们村姓云的那一家在哪儿不?”
张拴柱马上下意识的抬手:“前面左拐,大门朝南的那一家就是。”
“哦,就这样吧,回头我再嘱咐你一点事儿。”王镇长点点头,然后挥手命令司机开车。
眨眼间,几辆车子嗖嗖的从张拴柱面前经过,前面左拐了。
呆呆的望着前面路口方向,张拴柱狠狠的扭了一把大腿里子,喃喃的说:“连市、区、镇领导都来找云家了,这说明了什么?”
要说张拴柱的政治觉悟还是很高的,这不才呆了一两分钟,就明白云家的确不再是以前的云家了,马上就连蹦加跳的跑回了家。
看到张拴柱脚踩风火轮的跑进家后,村长夫人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咋了,栓住,后面有狗咬你腚呢?”
“臭婆娘,滚一边去!”张拴柱也不顾媳妇惊问咋了,直接找出那身只有‘晋见’领导才穿的西装,又摸起媳妇的玉兰油在脸上搓了几把,这才快马加鞭的跑出了家,搞得村长媳妇以为他这样急吼吼的,是不是要和翠花私奔,幸好没有看到他动卧室床里那个保险柜……
“发了,发了,没想到我们村竟然出了大人物,让市委副秘书长亲自来看望的大人物,我的妈妈啊,我要是不和他们搞好关系,那我可真是个猪了!”在向云家快步跑来时,张拴柱一门心思的琢磨,该怎么才能和云家搞好关系。
其实,别看云家是在六七年前才搬走的,但除了张拴住二婶和云家闺女走的近之外,还真没人关心这家子是干啥的。
不过张拴柱并不在意这些,因为在十几年前,他曾经有过一次和云家那小子……好像叫楚铮来着的家伙,一起和邻村那帮二流子打过架,这也算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了吧?尽管这事儿过去十几年了,人家可能早就忘记了。
“对,等我见到那小子后,就和他提起这件事。”想到这儿后,张拴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不过,张村长这笑容随着左拐,很快就消失了下来,因为他看到镇长大人、传说中的区长大人,还有神一般的市委副秘书长大人,在两个秘书的陪同下,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礼物,正腆着脸的站在云家门口。
而那个曾经丢给他一盒中华烟的年轻人,正一脸不耐烦的站在门口,一手掐腰,好像领导人那样的挥动着另外一只手摆活着:“哎哟,我说你们这些当领导的,怎么听不懂我说的话咋地?扬哥说不用你们来看望老人,就是不用你们来看望了,怎么还一个劲儿的要进去呢?好了好了,大家都回吧,扬哥说了,大家的心意他领了。”
“啥,这么多的领导想进门,却被挡在门外了?”张拴柱看到这一后,有些犯傻,但脚底下却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站在两个领导ρi股后面的王镇长,看到张拴柱来了后,扭头看了他一眼,也没有搭理他。
也是,连市委来的副秘书长都吃了闭门羹,张拴柱一个村长又有个屁的面子?
那两个上面来的领导的秘书,更没有把张拴柱看在眼里,只是在一旁小声的嘀咕:“这家的架子也太大了点,领导这么远辛辛苦苦的来探望……”
“小田,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不等那个秘书说完,耳朵很好用的区长转身,眼神很凌厉的瞪了他一眼,低声说:“你懂个屁!别说是我们了,就是市委书记来这儿,人家也指不定不会让进门的!”
听到曾经远远见过一面的区长大人说出这句话后,张拴柱就感觉嗓子开始发咸,脑子不会转弯了:俺的天娘哎,云家到底是什么来头呀?市委书记亲来,还不一定捞着(冀南乡下方言,就是被允许的意思)进门!
站在门口最近的那个副秘书长,被拒绝后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快,只是看了一眼这时候围上来的十几个村民,依然笑呵呵的和那个满脸横肉说:“呵呵,这位兄弟既然这样说了,那我们就不进去了,还请转告一声,就说冀南市委彭书记派人来过。”
满脸横肉还没有说什么呢,他身后走出个年轻人,手里拿着一盒烟:“各位领导,实在不好意思啊,家里有病人,的确不怎么方便。这样吧,等我日后有空了,再给各位白酒谢罪。”
“哎呀,这位就是楚三、楚铮先生吧?你好你好,早就听说楚先生一表人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看到正主终于出现后,就像是看到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似的,副秘书长握着那位楚先生的手,是一个劲的摇晃:“好好好,那就这样吧,等楚先生什么有空了,我们再来上门打搅。”
不错,这小子就是当年的楚铮,这么多过去了,还是那幅拽不啦唧的操性,一点都没有变……好像是在做梦的张拴柱,在副秘书长松开楚铮的手后退,随着后退的王镇长后退着,只感觉嗓子里更加的发干。
张拴柱有这种感觉,是人之常情:眼看小时候曾经和自己并肩战斗过的家伙,现在竟然爬到了视市委领导于无视的地步,而他这个小小的村官,却不能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上去相认,这绝对是一件让人恨不得撞死的郁闷。
不过,就在张拴柱满嘴苦涩时,站在门口和领导挥手说再见的楚铮,忽然看到了他,眼睛一亮的喊道:“嘿,那不是红旗叔家的拴住哥吗?来来来,你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呢,我听我二姨说,你现在成咱村的首富兼村长了?快进来,我得好好巴结一下领导才行,哈,哈哈!”
初中刚毕业的张拴柱,曾经在书上读到过‘天籁之音’这个词,但却一直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天籁之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一直以为自己媳妇在床上哼唧的声音,就是传说中的天籁之音。
但在楚铮喊着他哥哥,让他进门去坐坐时,张拴柱终于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天籁之音了,要不然也不会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一张脸蛋也攸地通红,俩眼珠子就像看到他去世十几年的爷爷那样,在一干市、区、镇领导那诧异、惊羡的目光中,大踏步的走到门前,一把抓住楚某人的双手,使劲的摇晃了最少五六下子,才憋出一句话:“还记得那个雪后的深夜,咱们和邻村二流子那帮人打架那次吗?”
“怎么不记得?当初要不是你顶着,我估计我老子得把我ρi股揍烂!哈,哈哈,栓住哥,来,随我进来,我们好好的喝一杯!”
楚铮松开张拴柱的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捶了一拳,然后转身对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说:“孙斌,你替老子、替我送送几位领导,要是再有人来的话,除了村里的老少爷们,其他的一概不见!”
正文_第1327章 :衣锦还乡的云若兮!
在楚铮主动招呼张拴柱进家时,村长大人傻了。
而镇长大人的眼珠子,却红了。
是嫉妒的红了:俺草,张拴柱这小子走狗屎运了?连市委来的副秘书长都难进的门,他竟然有资格进去!
这还不是最让王大富受不了的,真正让他感到很愤怒、很没面子却很无奈的是,那个叫楚铮的家伙,竟然叫嚣着说什么,除了村里的老少爷们之外,其他人一概不见,这让他不禁埋怨自己的爹妈:你们怎么就不是张家村的人呢,啊!?
楚铮当着这么多领导,说出这句话……说句不好听的话,这绝对是无视政府,也让那几位领导脸上的尴尬之色更浓,但却没有人说什么,因为大家都知道,人家孩子他大伯,几个月后就是总书记了,几个地方上的小领导,在人家眼里算个啥?
被楚铮一手拉着向门口走去时,张拴柱晕晕乎乎的转身,恰好看到王镇长那极其羡慕的眼神,顿时就腾起了一股子莫大的自豪:老子我,我刚才被楚铮喊哥了!
虽说眼下很得意,但有心进步的张拴柱,可不会在领导眼前摆架子,他偷偷的对着王镇长摆了个手势,那意思是说:镇长大人请放心,等会儿我肯定会把你这次来的目的,委婉的向楚铮表达一下。
曾经和张拴柱喝了至少上百次酒的王大富,看到他这个动作后,那双眼顿时就亮的,犹如冬天深夜天边那颗最亮的星。
……
跟着楚铮,在几个满脸横肉的家伙簇拥下,张拴柱晕乎乎的走进了云家。
云家的院子挺大的,得有三百多个平米左右吧,这在偏僻农村也属于很正常的。
以前张拴柱从云家门口走时,可以从门缝中看到院子里面长满了青草,围墙也是破败不堪的。
但这才几天没到村南头来看看啊,围墙明显的被修缮了一遍,院子里除了那几颗梧桐树外,就再也没有半根杂草了。
虽说院子里还是泥土地面,但却被修的整整齐齐,一张不大的小方桌摆在树下,方桌前放着几个小马扎,靠着窗户的地方,有两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两个正在手拉手聊天的中年妇人。
坐在右边的那个,张拴柱认识,正是他本家的二婶,而左边那个怀里抱着个大胖小子的,他也认识,却也不认识,因为在外面待了六七年的云若兮,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雍容华贵的气质,与当年离开张家村时截然不同。
“栓住啊,你来了,还认识你云姨不?”看到本家侄子进来后,张二婶连忙替他介绍。
张拴柱向前走了两步,恭恭敬敬的给从椅子上站起来的云若兮鞠躬:“云姨好,我是小时候偷你家屋后石榴的栓住。”
云若兮还没有说什么呢,从一旁饭屋(冀南乡下方言,就是厨房的意思,在农村中,饭屋都在院东边一个独立的屋子)里走出来的楚天台笑呵呵的打招呼了:“吆,栓住来了,呵呵,听你二婶说你出息了,成了咱村的村长了?”
假如楚天台这句话要是放在昨天说的话,张村长肯定会仰着下巴的谦虚道:“呵呵,什么村长不村长的,还不是老少爷们支持咱?”
但现在,在亲眼看到市委副秘书长都没资格进来后,张拴柱要摆出这幅嘴脸,那他可就真是个棒槌了,连忙咳嗽了一声,再次给楚天台行礼:“楚叔叔,瞧您这话说的,我这当晚辈的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别说了,那个谁……”楚天台笑着摆摆手,对着孙斌犹豫了一下:“孙斌来着吧?你招呼大家坐下,我们中午就在这儿凑合一顿算了。”
“好叻,大叔您就放心,这是俺会好好办的。小三、于老大,你们几个把外面车上的东西都搬进来。”面对市区领导都有领导派头的孙斌,在楚天台吩咐他做事后,马上比孙子还要听话,赶紧的答应了一声,吩咐几个手去外面搬下车上的东西。
孙斌等人这次来张家村,车上拉着的全是全国各地的小吃(在来之前,周舒涵就吩咐他买这些东西过来,为的就是方便客人,毕竟乡下没啥好饭店,而楚家老人也不会去镇上的饭店),听到楚天台吩咐后,赶紧带人出去忙活了。
“我也去帮忙……”张拴柱可是有眼里价的人,他刚想跟着出去帮忙,但却被楚铮拉住了,拽到小方桌前:“栓住哥你坐,我们这么多年不见了,今天可得好好的喝一杯。妈,你和二姨也坐在这儿?”
抱着孩子的云若兮摆摆手:“咱们这儿男女不同席(冀南乡下风俗习惯,家里来人了,女主人不能和男客人坐一桌),你们几个聊你们的,等会儿我和初晴她们几个一起吃。”
张拴柱坐下后,双手根本不知道往那儿放,只是瞅着云若兮怀中的孩子,问挨着他坐下的楚铮:“小扬,那是你儿子?”
楚铮点点头,摸过茶壶替张拴柱满上一杯水;“是啊,怎么样,够胖的吧?”
“嗯,嗯,这小子和你小时候长得差不多。”看到楚铮还是和多年前那样对自己后,张拴柱也慢慢的不再紧张了,接过他递过来的一颗烟点上后问:“这次云姨回来后,是不是就不走了?”
给楚天台满水的楚铮回答:“呵呵,差不多吧,其实我感觉我妈还是住在这儿踏实些。”
张拴柱深有感触的说;“是啊,是啊,咱老百姓……嘿嘿,我是说我,我去市区姐姐家做客,总感觉不如在咱家自在,其实现在城市里有什么好的啊,除了人多、车多,就是楼房多了,哪儿有咱家的空气新鲜?哎,对了,你媳妇儿呢,我怎么没有看到呢?”
楚铮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呢,一个让张拴柱眼珠子一疼的美女军官,就从北屋门口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潮湿的白毛巾,对云若兮说:“妈,等会儿让小扬扯上一根晾衣服的绳子,可以晒晒毛巾啥的。”
咕噔咽了一口吐沫后,张拴柱才挪开眼神,低声问楚铮:“这、这就是弟妹?”
楚铮笑着点点头,也没有说话。
“兄弟,你真是了不起,竟然娶了个美女军官!”张拴柱由衷的对着楚铮挑起大拇指,话音未落,又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美女,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妈,我觉得咱家马扎不够坐的了,是不是让孙斌他们去镇上买几个?一会儿人来的可能更多。”
妈?这个怎么又叫云姨妈?
张拴柱俩眼珠子望着这个身材高挑的短发美女,好像是在做梦似的呻。吟了一下:“兄弟,这、这个又是谁?”
楚某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得意的说;“也是我老婆啊。”
要不是马扎的水平面超低,张拴柱真得从上面摔下来:“啥、啥啥?这、这个也是你老婆?兄弟啊,你别唬哥们好不好?”
楚铮叹了口气:“唉,我有必要哄你啊?”
这家伙肯定是在哄我……张拴柱的这个念头还在脑海中打转呢,又有三个女人鱼贯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个个都是那种靓的让他眼珠子发疼的美女,虽说其中一个大热天还戴着个帽子,脸色苍白的也很吓人,但这并不能掩盖她那花儿一样的容颜。
只是,这几个妞儿倒没有喊云若兮‘妈’,可就是瞎子也能看出,她们在凑到跟前时的殷勤脸色,是多么渴望也喊一声妈。
就在张拴柱发呆时,孙斌带着王小三等人,抱着十几个箱子走了进来:“大叔,外面来了很多老乡,要不要把他们都请进来?”
刚才市委领导来了,都没有捞着进门,那些老少爷们怎么可能会被允许进来呢……好像在做梦的张拴柱,听到孙斌喊出这句话后,刚想站起来出去劝大家闪人,但楚天台却笑呵呵的向门口走去了:“打开大门,让大家都进来坐!”
“好叻,大家里面请啦!”好像是店小二那样,孙斌拖了个长腔,快步跑向了门口。
不大的工夫,几十个抱着孩子、扛着锄头的张家村村民,就呼啦啦的拥了进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还有几只摇头摆尾的小狗,一个个眼里都带着羡慕的神色,站在院子里,望着那站在屋子门口排成一溜的妞儿们,好像是在看西洋景。
幸亏云家的院子还够大,要不然肯定会拥挤的。
衣锦还乡。
衣锦不还乡,就是锦衣夜行,哪怕你在外面混的再好,但也不会找到那种在自家老家人面前的自豪感。
在看到村里人全部这样神色后,抱着孩子的云若兮,想起了这个词,顿时眼睛就有些湿润了:要是爸妈还活着,能够看到眼前这一幕,该多好?
要说楚铮那些妞儿们也够懂事的,别看她们在城里的时候,一个个都狂傲的鼻孔朝天的,但在看到云若兮站起来要招呼大家后,就连最不擅交际的商离歌,都飞快的从屋里拿出一袋子大白兔奶糖,递给那些孩子……
云家的女儿出息了,云家的女儿衣锦还乡了!
虽说早就看出云家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独门独户的云家、更有着连城里领导都有着待理不理的狂傲资本,但张家村的这些老少爷们们,却不在乎这些,对他们来说,就算云家女婿成了国家主席,这和他们也没多大关系,照样该说啥就说啥。
一开始,在看到那些穿着廉价衣服的村民们,围着楚天台两口子在那儿说东说西时,张拴柱还是有些担心的。
正文_第1328章 :淳朴的乡情!
张拴柱在村民们围着楚天台两口子说话时,还是有些担心的。
毕竟这些老实巴交的村民们不会说话,要是万一一个说不着,惹恼了云家的人咋办?
不过,张拴柱随后就发现是自己多想了,因为楚天台两口子,对这种最质朴的热情很享受,脸上始终带着真诚的笑意,就连他们的小孙子,都哭着喊着的,要下来和小哥哥ρi股后面的小狗玩儿……
“栓住哥,你不用多想什么,其实我妈经常念叨要回家,她觉得在这儿才能无拘无束的。”楚铮看出张拴柱心中的顾忌,笑着说了一句后,转身对孙斌喊道:“斌子啊,你和小三他们,赶紧的去镇上买些桌椅来,今天中午让老少爷们们在这儿乐呵乐呵!”
“是!”刚放下手中的孙斌,现在很自觉的就成了云家的大管家,干脆的大声答应了一句,刚想招呼于老大他们出门,张拴柱就从马扎上站了起来,拍着胸脯一脸不愿意的说:“兄弟啊,你这样说的话可就不对了啊,在咱自己家里要是缺什么桌子椅子盘子碟子的,哪儿有出去买的道理?借!懂不?缺少这些东西得去四邻八舍的去借!这样代表着人丁旺盛的意思!这事儿你别管了,我来安排就行……大勇小勇,你们几个跟着我出去借东西!”
“好叻!”七八个年轻一点的村民,随即哄声答应了一声,转身飞一般的跑出去了。
……
也许我早就该提议让爸妈回家住了,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感觉到轻松。
围着放满各色小吃的桌子,望着和一个半截老头子在那儿大声猜拳的楚天台、与几个中老年妇女笑吟吟说着什么的云若兮,楚铮觉得这种纯朴的民间生活,才是最适合父母的,因为这儿除了纯朴之外就是纯朴,脸上根本不用戴着虚伪的面具。
又和大勇干了一杯五粮液后,楚铮脸蛋红扑扑的对张拴柱说:“栓住哥,我有点事儿想求你。”
此时喝的有些高了的张拴柱,听楚铮这样说后,还没有说什么呢,又把胸脯拍的啪啪响了:“兄、兄弟,你这样说话就见外了!咱、咱们虽然不是亲兄弟,可谁让咱们和大勇他们,是一起光着ρi股、逮老鼠、套兔子长大的呢?什么求不求的,别和我来这套!干脆点,有什么事儿,你尽管说,哥们做不到的事儿,还有这么多的老少爷们们不是?老少爷们们,你们说我张拴柱说的对不对?啊,对不对!”
“对!小扬你有什么事儿就直接说,大家乡里乡亲的,没什么求不求的,只要大家伙能帮得上,你尽管说!”满满十几小方桌的村民们,都纷纷的站了起来。
“大家都坐下,都坐下。事儿成不成,我在这儿都感谢大家了。”
楚铮看出这些村民真没把自家当外人,心里就有些感动的举着酒杯,等大家都坐下后才说:“其实我也就是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我妈和我爸出去时,不是这儿还有一亩八分地的口粮地吗?呵呵,大家别误会啊,我并没有想把地给要回来的意思,我就是琢磨着吧,请大家看在我爸妈年龄大了想在家常住的份上,村里能不能把那一亩多地换到我家院子门前,我想在这块地上栽上几棵树,没事的时候可以在外面乘凉啥的。大家请放心,不管这块多是谁的,我都会按照每年每亩一万块钱,做为补贴……”
不等楚铮说完,张拴柱和乡亲们就不愿意了:“小扬你也太见外了,什么钱不钱的,不就是置换一下地嘛,没说的,反正村里有很富裕的土地,我们村就能作主多批给你十亩地,只要你不在上面修房子、打地面的,就不算是占用耕地。”
“好,那我就在这儿谢谢大家了,但占着谁的地,我该拿钱还是拿钱的,以后我不在家时,还得请各位叔叔婶婶的,常来陪着我爸妈说说话呢。”楚铮说着,高高的举着酒杯对大家说:“来,客气话我也不说了,这杯酒就算是我敬大家的了!”
楚铮的话音刚落,坐在屋子门口那一桌上的五六个女人们,也端着酒杯的站起来,齐声说道:“谢谢大家帮我们照顾老人了!”
这小子到底有几个媳妇儿啊……满院子几十口人,在楞了一下后,随即哄然答应,一起举杯、拿筷子。
……
快乐的时光,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中弹指而过。
张家村老云家的大宴宾客,在日头西落的时候,总算是结束了。
虽说菜都是些小菜,但烟酒好呀,就连翠花都喝了大半斤的五粮液,在离开时还顺走了一包中华烟。
乡民们在离开时,小伙子们把借来的桌椅都带走了,那些手脚麻利的小媳妇们,不由分说的把院子里的卫生又给打扫了一遍,弄得孙斌等人都不知道干啥了。
更重要的是,等乡亲们都走了后,云若兮才发现在北屋门口的几个纸箱子里,发现了一些老百姓自家养的小母鸡、青菜、鸡蛋等农产品,这都是大家偷偷留下的,带着老百姓最淳朴的感情。
就算是楚铮酒量大,但他今天喝的明显有些高了,只有在秦朝的搀扶下才能勉强站住,醉眼惺忪的冲着孙斌摆摆手:“斌子,你、你过来!”
“扬哥!”做为楚铮的绝对心腹,在顾明闯、胡力有事没来的情况下,孙斌今天可不敢向楚铮这样放开量的喝,自始至终都保持着绝对的清醒。
“你、你先带人回、回制药厂吧,以后没、没事时,常回来看看,有些话我就不说了,反正你懂得。”
孙斌点头如捣蒜的:“扬哥,你放心吧,这些话不用你刻意的嘱咐,我也知道该怎么办的。”
楚铮低着头的摆摆手:“好、好吧,你先回、回去,今晚我就在这儿住下了。”
孙斌答应了一声,带着王小三等人,离开了云家。
“小扬,你看着安排一下吧,你爸爸喝多了,早就去东屋里休息了,我得去看看。”云若兮今天因为开心,也喝了一杯白酒,风韵不减当年的脸儿红扑扑的:“孩子的事儿,你就不用管了,明天一早,你爸爸就得去市局上班了。”
楚天台这次陪着云若兮回到张家村,当然不能整天陪着她在家看孩子了,所以就把关系转到了冀南市公安局。
至于老楚在公安局会担任什么角色,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冀南得有个工作干,不会再有在京华时的那种自卑感。
在关系调过来之前,为了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楚天台的身份只有市里少数领导知道,就连局长梁馨,都不一定记得楚天台长什么样了(当初林静娴被蒋公瑾挟持时,梁馨曾经在深夜的领秀城别墅见过他一面,但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这也是刚才市委副秘书长来家时,老楚没有出去的原因。
想想也是,今天这些来乡下的领导,都是冲着楚三太子(楚三太子的老娘荣归故里,这还是李副市长从梁馨那儿得到的消息)的金面来的,假如看到楚天台是他老爸,那还不得把他当做祖宗供着呀?
这可不是楚天台想看到的,他就想像个普通人那样的活着。
有时候,能够像普通人那样生活,也是一种奢侈的愿望。
听到云若兮这样吩咐后,楚铮醉醺醺的摆了摆手,然后走到院子里的自来水水槽下,不顾秦朝等人的小声埋怨,就把脑袋伸进了水龙头下面,用凉水尽情的呲了起来。
冰冷的凉水,让脑子发晕的楚铮多少有了些清醒,他又张开嘴巴的喝了几口后,这才接过秦朝递过来的毛巾,在脑袋上胡乱擦了一下后,晃晃悠悠的走到院子门口,一ρi股坐在门槛上,望着面前那一片已经成熟了的玉米地,吸烟。
云家的院子,在张家村的最南端,出了院门前行十几米就是玉米地,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坐在这儿可以清晰的听到不远处那条小河的流水声。
院门口停着四五辆各式各样的车子,这是秦朝等人的座驾,她们没有谁提出要回去。
吸了半支烟后,楚铮问陪着他的秦朝:“柴紫烟去庆岛做什么了?”
今天是楚铮回家的日子,秦朝、叶初晴、商离歌、周舒涵、谢妖瞳五个人,都在一大早就跟着他来到了张家村,但柴紫烟却在昨天中午,就坐飞机去了庆岛,当时他也没有细问。
秦朝屈起双腿蹲在楚铮身边回答:“她堂弟柴跃然,今年考上了庆岛海洋大学,不是已经开学了嘛,她这个当姐姐的过去看看,表示一下关心,顺便视察一下那边的集团分部。你放心吧,有上官灵和许南燕俩人在身边,她不会有什么事儿的。楚铮,你千万不要因为她没有来这儿,就对她有什么不满,关键是她不知道你会在昨晚回家的。”
楚铮笑了笑:“我怎么会因为这个对她不满呢,我就是担心她怀着孩子,还这样奔波,对身体不好。”
不等秦朝说什么,楚铮又说:“我在家陪爸妈几天后,可能得去一趟日本,你们几个要是没事的话,别忘记常回家看看,漫语虽然没有醒来,但我觉得她肯定希望有人能陪着她。”
“楚铮,我有一个想法,要和你商量一下。”秦朝还没有说话,周舒涵的声音就从后面响了起来。
正文_第1329章 :谁敢来这儿惹事!
看到云若兮两口子抱着孩子都回屋里休息后,周舒涵几个人就拿着马扎,也来到了门口。
扭头看了一眼小周妹妹几个人后,楚铮站起身拍了拍ρi股,向对面走去:“糖糖,你有什么想法,咱们到那边去说。”
几个女人跟着楚铮,来到玉米地前,坐在小马扎上,听着蛐蛐、远处的牛羊狗叫声,嗅着带有玉米甜香、晚饭炊烟的气息,真切的感受到了一种从没有过的平心静气感。
抬手撩了一下发丝后,周舒涵说:“早上我从村口过来时,看到村里的小学、通往外面的公路,包括村委会,都破败的不成样子了,就琢磨着从集团中抽。出一笔钱来,替村里改善一下这些环境。你也知道,老人喜欢在这儿常住下去,假如我们能为村里做点好事,那么乡亲们肯定会感谢老人的,这对老人来说,绝对是一种温馨的自豪感……”
衣锦还乡后,诚然会让乡亲们羡慕,但只有为村里做善事,才会获得老百姓最纯朴的尊重。
而修桥铺路,建学校,这更是一等一的大善事,相信楚天台两口子,也会鼎力支持的。
假如周舒涵不提起这些来的话,楚铮还真想不到这儿。
虽说做这些需要不少钱,可楚某人是缺钱的那种人吗?
听着周舒涵在这儿侃侃而谈,不管懂得不懂得的,那些妞儿都齐刷刷的点头,说:然也。
“呵呵。”楚铮笑了笑:“你说的这些很对,咱们现在也许什么都没有,但就是不缺钱。糖糖,这事就交给你来运作了,学校要建比市区更好的教学楼,学习设施来个一次性到位。还有公路,不但要修那条主干道,就连村里的胡同,也全部修一下。至于村委嘛,这个倒没必要搞得太高级了,免得张拴柱在镇上烧包,没来由的得罪人。”
周舒涵点点头:“这个我懂得,其实我这样做,也是我妈告诉我的,她说这是在积德,对花漫语……”
说到花漫语的时候,周舒涵闭嘴不说了。
“我明白,我去看看她,今天这么热闹,她一个人在屋里肯定会觉得孤单,你们几个没事在外面散散步,想回去的就趁早回去,不想回去呢,就去西边屋子凑合一夜吧。糖糖,你别忘了在盖教学楼时,顺便把咱家的房子修缮一下,免得以后没地方住。”楚铮说完,就向院门口走去。
听到楚铮用‘咱家’的语气说话后,小周妹妹的双眸登时就是一亮,问身边这些妞儿:“今晚我想在乡下呆一晚,你们谁回去?”
没有一个人搭理周舒涵……
……
花漫语被护送到云家后,按照随行医生的建议,直接将她的床铺安在了北屋正厅中。
根据冀南乡下的风俗来讲,北屋正厅属于‘主屋’,里面摆设着八仙桌、太师椅等,坐北朝南,冬暖夏凉、阳光充足,一般都是由家里老人来住这个房间,俗话说叫‘镇宅’。
不过为了花漫语的健康着想,楚天台两口子,肯定不会去和她‘争’的,所以这么大一个主屋,就她一个人住……一个身穿白色睡袍漂亮女人,躺在一个摆满了老式家具的大屋子中,从屋顶上垂下来的灯泡散发着昏黄。色的光,屋里的老式挂钟慢悠悠的滴答着,让人刚进来总是会有种莫明其妙的阴森感。
楚铮走进来后,将两扇纱窗门关好,抬头看了一下上面的灯泡,随即走到床前撩开蚊帐,脱鞋上了床。
花漫语静静的躺在床上,双手交叉着放在小腹前,本来有些苍白的脸上,因为光线的缘故,闪着一丝诡异的橙色光泽。
楚铮俯身在花漫语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上再也看不到昔日一丝丝的桀骜、狂放甚至悲伤,有的只是凝重的心疼。
抓起花漫语的左手,在手心中慢慢的摸索着,楚铮和她并肩躺了下来。
花漫语何时才能醒过来,是不是这一辈子都会这样,楚铮不清楚,他只清楚这个女人是他儿子的妈妈,不管她怎么样,他都会把她当做生命最重要的人之一,好好的呵护着。
“花漫语,你知道不知道啊,以前你好好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算你对我再好,我对你也总是有那么一点点我自己都无法忽视的戒备。”
楚铮望着蚊帐顶子,脸色平静的说:“不过现在没有那种感觉了,仿佛你本来就是该这样子存在于我的生命中,你说,你到底多久才能醒过来呢?”
就在楚铮摸着花漫语的手,在这儿喃喃自语的时候,外面的天彻底的黑了下来,一只夜游的蛐蛐儿,飞在了纱窗上,发出清脆的叫声。
停着蛐蛐的叫声,今天足足喝了四斤多酒的楚铮,眼皮子越来越沉,最后把花漫语的左手放在胸前,沉沉的睡了过去。
今晚,楚铮做了个梦,在梦中他看到花漫语从床上坐了起来,柔柔的笑着抱住楚铮的头放在怀中,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
齐鲁省庆岛市的沿海区,这儿坐落着国内一流的海洋大学:庆岛海洋大学。
按照高校方圆一公里就会有高级酒店的规律,这儿也有着几家相当高级的酒店,而华夏长风集团旗下的天上人间(庆岛分店),就坐落在沿海区最繁华的大街上,属于庆岛超一流的酒店。
总店和分店的最大差距,除了规模、设施以及装潢外,还有最无法让人忽视的差距,那就是酒店的管理人员。
韩放在京华的天上人间总部,就算是个乞丐进去,酒店的迎宾小姐也会微笑着说:Pleasestepinside(里面请)。
可要是把相同的情况放在庆岛分部,别说是乞丐得不到‘里面请’的待遇了,就是穿着不整齐的,也休想进门一步!
因为京华那可是藏龙卧虎之地,也许一个骑着自行车来吃饭的人,就是个厅级干部,在那儿的服务态度好一些,准没错的。
但在庆岛呢?
别说是骑着自行车的人不可能是厅级干部了,就是开着奔驰的也不一定是,因为整个庆岛才有多少厅级干部啊?
所以呢,同样是长风集团麾下的天上人间,但总部和分部却有着相当大的差距,而且最关键的是管理人员素质:就拿前两天楚铮在京华天上人间时,和黄东东穿着运动服去了酒店、惹了事,值班经理始终都笑眯眯的伺候着。
可在庆岛的天上人间,却不是这样的,因为负责天上人间酒店安全的六指哥,可是当地道上响当当的角色,自诩是除秦玉关(秦玉关是庆岛人!)之外的第二条好汉,谁要是敢在酒店闹事……嘿嘿,只要你的腿子能抗住铁棍就行。
据酒店保安队长勾军师(人家姓勾,名军师)私下里透露:其实六指哥也有怕得人,那就是酒店幕后的大老板韩放。
至于六指哥这样一位英雄,为什么要怕大老板韩放,除了人家给他发银子外,还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在这儿军师哥是不会瞎咧咧的。
反正大家都知道,自从昨天韩老板来庆岛视察工作后,六指哥就一直跟在他ρi股后面,那笑容笑得就像是一朵花儿,并很有眼里价的,在昨天晚上为他从海洋大学找了两个十八九岁的小妞儿。
也许韩老板很满意那俩女大学生,要不然眼看马上就要上午九点了,他还呆在最豪华的套房中没有出来。
六指哥叼着一根烟卷,在勾军师的陪同下,晃晃悠悠的来到了二楼的保安经理室,双脚翘在办公桌上,微微眯着双眼向一楼大厅看去(保安经理室的设计独特,可以在这儿直接看到一楼大厅,很方便有事就能直接看到),脑子里却在琢磨着:给老板找的那个叫杨菲菲的小妞儿倒是很有味,可惜就是太贪财了些,只要了三万块钱就把初夜给卖了。唉,现在的年轻人呀,思想可真够龌龊的。
就在六指哥眯着眼睛的琢磨,是不是等韩老板走了后,再把那个杨菲菲长期保养时,站在他旁边的勾军师忽然低声说:“六指哥,你看,下面好像有闹事儿的!”
“嗯?”六指哥眉头皱了一下睁开眼,坐直了身子骂道:“谁他嘛的不长眼敢在这儿闹事?特奶奶的,吃了豹子胆咋的?”
勾军师站在可以从里面看到外面,但从外面却看不到里面的玻璃墙前,嘿嘿的笑了笑说:“我知道了,这几个年轻人十有八。九的是来自海洋大学的学生,他们可能是来找女朋友了。”
昨晚勾军师跟着六指哥去海洋大学给韩老板‘猎艳’时,那个为了三万块钱就心动的杨菲菲,在接下钱时,她的同伴曾经提醒过她:你这样做,要是让你男朋友柴跃然知道了怎么办?别忘了你们从蜀中时就开始谈朋友了。
勾军师还清楚的记得,当时紧攥着三万块钱的杨菲菲,是这样冷笑着回答同伴的:哼哼,我和柴跃然是谈了大半年的恋爱,可他给我花了多少钱啊?就他那样的穷光蛋,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这个杨菲菲还说了些什么,勾军师忘记了,可他只知道这个女人是那种长得不错、给钱就上床的女人,这种货色最适合给人当情人了。
既然杨菲菲拿着她个叫柴跃然的男朋友都不当回事,军师哥才懒得管这些呢,反正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公平交易、童叟无欺的,她那个男朋友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能怪别人的。
正文_第1330章 :让哥哥我见识一下!
当今社会,是个物欲横流的社会。
随着当今大学教育的普及,现在有很多孩子都不再珍惜走进象牙塔的机会,某些自持长得漂亮的女学生,往往就会拜倒在了金钱下,而那个杨菲菲,就是其中的一个,为了三万块,就把初夜‘卖给’了韩放。
这件事,是勾军师奉了六指哥的意思去做的,当时杨菲菲不顾同学的提醒,很痛快的收了‘卖身费’。
花点钱搞定这种拜金女,勾军师并没有以为他做错了什么,所以当他看到好几个穿着打扮像大学生的年轻人闯进来、短时间就和下面的保安发生口角后,随即就猜出这里面,很可能有杨菲菲的那个男朋友了。
听勾军师这样说后,六指哥也明白了,嗤笑一声的晃着膀子站了起来,随手从桌子上摸起一根橡胶棍:“走,下去看看。”
按说这点小事根本不用六指哥亲自出马,甚至连军师哥都不用露面,但俩人闲着也是闲着,下去看看就当是找乐子了。
正在指挥手下把那几个年轻大学生给轰出去的保安小头目,看到老大老二来了后,赶紧小跑到跟前,低头哈腰的媚笑道:“六指哥,军师哥。”
很有军师派头的,勾军师一抬手,指着那几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这是怎么个回事儿?”
那个小头目还没有说话呢,就听即将被推出大厅门口的一个年轻人喊道:“跃然,就是那个小胡子把杨菲菲带走的!”
“滚开!”听到同伴这样说后,那个叫跃然的年轻人,一把就将抓着他的保安推到了一旁,快步跑过来抓住勾军师的衣领子,目眦欲裂的吼道:“你把菲菲带到哪儿去了,狗日的!”
这个小伙子说着,抬起左拳对着勾军师的小脸蛋就揍了过来。
勾军师既然是六指哥手底下的头号猛将,自然不是那种看见拳头就打哆嗦的主,相反他的基本功(打野架)很扎实,这个要对他动粗的大学生,根本没有被他放在眼里。
“想动手?你还嫩了点!”嘿嘿冷笑中,勾军师一抬手,就抓住了那个男孩子的手,然后迅速提起右膝,咣的一下就顶在了他的小肚子上:“我草,这世道真是变了啊,是个人就想对哥动手动脚的,看来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给我揍!”
看到那个叫跃然的大学生吃亏后,于他一起来的那两个学生,当即吼叫着扑了上来,但酒店保安可不是拿来做摆设的,围住他们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顿乱揍,工夫不大,这几个大学生就被保安们给揍趴下在了地上。
“麻了隔壁的,小子,你还敢狂吗?”
军师哥用脚踩着那个叫跃然的大学生的脑袋,嘿嘿狞笑着,对着他身上吐了口吐沫:“呸,来人啊,给我从后门拖出去!”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让我带菲菲走,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我!”在那个跃然的大骂声中,几个大学生被众保安拖出了酒店后门,就像扔死狗似的,直接给扔在了后面的小巷中。
从那几个大学生来找事,到被保安拖出去,顶多也就是用了五六分钟,在这段时间内,六指哥连眼皮子也没有抬一下,就这样慢悠悠的站在一旁看热闹,这种小事,还犯不着让他老人家亲自出马搞定的。
拍打了身上看不见的尘土后,勾军师笑眯眯的走到了六指哥面前。
六指哥拿下嘴上的烟卷,吐出一口烟雾问:“派人查一下,那个叫跃然的是什么来历。”
“昨天就已经从杨菲菲嘴里问出来了,他只是一个来自蜀中的穷光蛋而已。”勾军师满不在乎的说:“他敢来这儿闹事,就是凭着一股子女朋友被抢了的血气之勇,让他知道点厉害就行了,没啥大不了的。”
“嗯,反正这事也不能怪咱,要怪就只能怪那个贪财的小表子。嘿嘿,其实咱们这是在做好事呢,可以让他看清女朋友的嘴脸,相信他在受到这番教训后,就明白这么做是多么的不值了。唉,现在的读书人啊,绝对是些见钱眼开的货色,白白浪费了‘天之骄子’这个美好的字眼。”六指哥叹了口气,一脸的感慨。
军师哥自然是连说老大说得对,俩人正在一帮子的保安奉承中,愉快的谈话时,天上人间的大老板韩放哥,在两个走路不得劲的女孩子陪同下,从电梯中走了出来。
看到大老板出来了,六指哥赶紧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小跑着迎了上去,瞥了一眼那俩含羞带怯的女孩子,媚笑着说:“老板,昨晚休息的可好?”
别看六指哥在庆岛本地很牛叉的,但对京城来的韩老板面前,那点头哈腰的温顺样子,绝对会让宠物狗汗颜。
韩放松开两个女孩子的手,很矜持的说:“呵呵,还行吧。哦,对了我要去市政府拜会王市长,这两个……”
不等韩放说完,六指哥就闻弦歌而知雅意笑道:“老板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两位小姐。”
韩放点点头,又抓住那俩女孩子的手,在她们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这才在她们吃吃的低笑声中,带着两个保镖出门扬长而去了。
虽说万分的肯定这俩为了钱出来卖身的女人,只是大老板的玩物而已,可六指哥在今天得把她们给伺候好了才行。
“军师,你去给这两位小姐安排早餐。”六指哥刚说完这句话,就看到大厅的玻璃门被人推开,那个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叫跃然的大学生,又闯了进来:“菲菲!”
杨菲菲看到这个小伙子这幅模样后,脸色一变,但随即就冷冷的说:“柴跃然,你来干嘛?”
不顾几个保安的推搡,柴跃然跌跌撞撞的跑到杨菲菲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嘶声叫道:“菲菲,他们是不是对你用强了,你别怕,我已经给我姐姐打电话了,她马上就会赶来,到时候我会让他们……”
不等柴跃然说完,杨菲菲一把就甩开了他的手,半转着身子淡淡的说:“没有谁对我用强,这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什么?”
“我是说,我是心甘情愿的!。”杨菲菲一字一顿的重复道:“柴跃然,我们再也不合适了,你还是走吧。”
柴跃然真没想到,谈了大半年的女朋友,会这样对他,一时间有些呆了。
“跃然,咱们走吧,为了这样的女人,不值当的!”柴跃然那两个同学,这时候也走了进来,听到杨菲菲这样说后,气的拉着他的手劝他走。
柴跃然使劲甩开同伴的手,眼珠子通红的嘶声吼道:“菲菲,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誓言了吗?”
“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你说我为什么这样对你?”
柴跃然的话音刚落,杨菲菲就有些神经质似的叫起来:“我跟着你有什么好处?别人是怎么对待女朋友的,你应该看得到!我和你快一年了,你除了对我说了些不值钱的甜言蜜语外,还给了我一些什么?嘿嘿,你总是说等我们毕业后,要给我一个惊喜,可我哪儿有空等那么久!柴跃然,今天我就告诉你,我们两个完了,你走吧,以后都不要来找我!”
“菲菲,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听杨菲菲喊出这些话后,柴跃然是彻底的傻了,在一众保安的嗤笑声中,他的两个同伴再次拉着他向门口走去:“跃然,人家都这样说了,这下你该看清楚了吧?这样出卖爱情的女人不要也罢,我们走吧,不值得为她在这儿挨揍了。”
“走?”柴跃然呆呆的说出这个字后,忽然甩开同学的手,哈哈狂笑起来:“哈,哈哈,原来是为了这个,你才心甘情愿出来当表子的!杨菲菲,我告诉你,你肯定会后悔的,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我姐姐,我姐夫是谁,你找的那个大老板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一些狗屎……”
六指哥可以心平气和的站在这儿看热闹,尽管他也觉得,柴跃然被一个负心女人给甩了够可怜的。
不过,他绝不允许有人当着他的面来污蔑韩大老板,不等杨菲菲等人说什么,向前一步抬手就对着柴跃然的脸蛋,啪的就是一个耳光。
柴跃然被打的原地转了两圈后,才踉踉跄跄的站稳了身子。
甩了甩有些生疼的手,六指哥一脸从容的淡淡笑道:“小子啊,在这儿说话也不怕风大扇了舌头,你姐姐、姐夫又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你把他们喊来,让哥哥我见识一下。”
六指哥这句话刚说完,忽然就听到门口有个很好听的女人声音说:“不用他去喊,因为你现在已经见识到了。”
六指哥等人转身,就看到三个女人从大厅门口走了进来。
六指哥等人都是些常年在社会上混的主,而柴跃然的那些同学,也都是每天在校花眼皮子底下晃悠的家伙,相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他们见识美女的机会要很多,勉强算得上是阅尽天下美女吧。
但这些人,这么多年来,却从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女人:一身标准的黑白职业套装,个头大约在一米七左右,裙下露出小半截穿着黑丝袜的秀腿,一张不施粉黛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疲倦,但那双桃花大眼睛只是稍微一流动,却掀起无数春色……
咕噔……很多人在看到这个女人后,不但无视了她身后两个长得也不错的妞儿,而且还听到了自己吞口水的声音。
正文_第1331章 :嫂子!
很多年后,当双腿被打折了的六指哥坐着轮椅,在外面晒太阳时,总是会想起许多年前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之所以给六指哥留下这么深的印象,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心狠手辣,还有她的美。
那个叫柴紫烟的女人的美,六指哥一辈子也忘不了。
……
这个女人出现后,满大厅的保安和酒店服务人员,甚至连柴跃然的那两个同学,都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美,美,这女人真他嘛的太美了,虽说这妞儿双眉已经绽放,百分百是个娘儿们了,但成熟的美不但让男人们的眼珠子都凝固。
被这个女人的美给惊呆了的人,不止是男人,就是杨菲菲这种女人,在她面前也有了片刻的失神。
这个嘴角仿佛总是带着笑的妞儿,好像早就习惯了别人这样看她的眼神,毫不在意的踩着一双半高黑色皮鞋,哒哒的扭着ρi股走到柴跃然身边,抬手时已经多了一块白色的手帕,替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眼里带着心疼的柔声说:“跃然,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在分部处理公务。”
这个妞儿,肯定就是柴跃然刚才所说的那个姐姐了吧?我草,草,草!好白菜都被猪给拱倒了,庆岛自从出了个叶暮雪(秦玉关的老婆)之外,啥时候又有了这么一个红颜祸水?
在看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六指哥就做了一个他自认为非常正确的决定:如果把这个女人留下来,送给大老板,那么哥我将会得到什么样的奖赏?
不得不说,六指哥对待韩放绝对够忠心,尽管他也很想把这个女人压在身下狠狠的狠狠的蹂躏上三五天,可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私念,决定还是把最好的留给大老板才对,于是就对勾军师使了个眼色。
勾军师会意,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美女脸上挪开,带着两个保安快步走到了门口:今天就算是不做生意,也不能让这个女人走了!
“姐,我、我……”刚才还很气愤的柴跃然,在这位美女问话后,脸上的表情就换成了羞愤,低声把自己怎么挨揍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末了才说:“姐,不好意思,我知道你很忙还是给你打了电话。可现在,我觉得这顿揍挨的很值了,因为这让我看清了一个人的本来面目,我们走吧。”
“唉,这事说起来其实也怪我,是我让你在学校里这样低调的。嗯,虽说今天你这顿揍没有白挨,但我们要是这样走了的话,那姐的面子往哪儿搁?呵呵,这家酒店应该是韩放的产业,前些天他去惦记你姐夫的制药厂,你姐夫就想找个机会‘惦记’他一下,还一直没找到机会呢,这不机会马上就来了。”这位姐淡淡的笑了笑,抬头看了一眼脸上带着嫉妒和羡慕的杨菲菲,淡淡的笑道:“这位小妹,我敢说你会为今天放弃跃然而后悔的,而且是后悔一辈子。”
“我、我有什么好后悔的!?”杨菲菲迫于这位姐带给她的强大压力,强自高声喊道:“哼,这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弟弟太没本事了!他要是也能给予我足够的物质享受,我怎么可能会投入别人的怀抱?”
“好,这句话说的好,我见过不要脸的,可这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
这位姐很鄙夷的看了杨菲菲一眼后,就不再理她,而是拉着柴跃然的手,走到大厅一个桌前坐下,优雅的翘起二郎腿,摸出手机望着眼里顶着她胸脯、长腿看的六指哥,笑吟吟的说:“这位大哥,你是不是对我有那种意思啊?”
跟着这位姐来的那俩妞儿,看到她这样口气的和六指哥说话后,就开始为他默哀了:唉,看来今天有人要倒霉了。不过这能怪谁呢,谁让你们把她堂弟给收拾的这样惨了?
六指哥在看到美女的第一眼,就没有打算让她再从这儿走出去,尽管也看出她好像不是一般人,但她能和韩放相比吗?
别忘了韩老板是庆岛王市长的座上宾,在庆岛这一亩三分地里,有摆不平的事儿吗?
所以呢,强大的自信,让六指哥在这位姐问出这句话后,只是稍微惊愕了一下,随即就露出了雪后初晴般的阳光:“呵呵,美女就是美女,不但长得祸国殃民的,而且还够聪明。我的确是很欣赏你,可我也看出你不是一般人,我是高攀不起你的。不过,你要是能高攀上我们大老板,那对你的事业来说,绝对会是个质的飞跃。”
“不错,看你长得不咋样,但说话倒是很有水准。”这位姐笑吟吟的把玩着手中的手机,问:“问你,你的大老板叫什么名字?”
“韩放,来自京华,也是华夏长风集团的董事长!”提起大老板,六指哥的胸脯一挺,骄傲的说:“怎么,你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吧?”
那位姐赶紧点点头:“是啊,长风集团的董事长韩放,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呢,那么优秀的一个企业家,而且现在还是个单身王老五……只是,人家会看上我这种已经有了男人的女人吗?”
六指哥闻言大喜:“嘿嘿,这位美女你真是太有眼里价了!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嘛,会玩的玩嫂子。”
“会玩的玩嫂子?嚯嚯,这句话我还真没听说过,原来我已经是嫂子了啊,不过我们家那位,倒是喜欢玩他干女儿的亲妈。”这位姐一脸恍然的点了点头。
“姐……”柴跃然刚想劝说这位姐走人算了,可她却笑眯眯的对柴跃然使了个眼色,手机在白嫩的小手中转了个花,对六指哥说:“你大老板在哪儿,他也来庆岛了吗?他要是在的话,能不能给让他出来一下,我想当面和他谈谈。因为你说的他那样优秀,我担心他会看不上我。”
六指哥摆摆手:“我们老板已经和政府领导去卫海见那边领导了,下午三点之前暂时不能回来。”
那位姐好像迫不及待的要和韩老板‘挂钩’,直截了当的告诉六指哥:“那你能不能给他打个电话问一问,他喜欢不喜欢我这样的嫂子?他要是对我没兴趣的话,我还是趁早走了吧,免得耽误大家的时间。”
麻了隔壁的,我怎么不是大老板呢?草,现在的女人真是无耻到家了,为了自己得到好处,竟然这样赤果果的表达……六指哥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在那双桃花眼的注视下掏出手机:“好好,看在美、嫂子心诚的份儿上,我就和大老板说一句。”
“可真是麻烦您了。!”那位姐笑眯眯的说出这句话时,站在她身边的一个妞儿,弯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这位姐摆摆手:“没事的,反正分部的工作也整理的差不多了,今天算是放假休息了。南燕,你不用管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听她这样说后,那俩妞儿面面相觑了片刻,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正在前往卫海路上的韩放,得知六指哥打电话就是为了向他和汇报发现一成熟嫂子这事后,禁不住的是‘龙颜大悦’,着实的夸了他几句,嘱咐他要善待那位嫂子,一切等他天黑回来再说。
“好了,嫂子。我们大老板说了,请你安心的在这儿等,他天黑之前肯定会回来的。”六指哥收起电话后,眼里带着怜悯的望了柴跃然一眼,心想:这孩子也够可怜的,女朋友为了三万块钱投入了别人的怀抱,好不容易的请来一个姐姐吧,还又主动的……哎,不对,不对!他这个姐姐既然看起来不是一般人,又怎么可能会这样不要脸的主动找男人呢?而且还这样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心里隐隐感觉不好的六指哥,脸上的笑容一收,问那个正在打电话的嫂子说:“这位女士,你这样做不会是故意的吧?”
“故意的?切!”那位嫂子嗤笑一声后,露出了邪恶的本来面目:“刚才我还夸你聪明来着,没想到你笨的这才看出问题。”
脸色一黑,六指哥再次确定:“你是故意来找茬的,为了这个杨菲菲?”
嫂子拿着手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瞥了一眼杨菲菲淡淡的说:“就这样的女人,在我眼里算是个什么东西,我犯得着为了她来故意找茬吗?我只是心疼我弟弟被你们打成这样子,所以才打算让你们这家经酒店关门的。”
六指哥一愣:“让我们酒店关门?”
嫂子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是的。”
“哈,哈哈,美女嫂子,你真是好大的口气啊!”六指哥哈哈大笑声中,从大厅门口跑过来的勾军师,带着几个保安围了上来,个个摩拳擦掌的。
看到众保安跃跃欲试后,那位嫂子和她的俩跟班动也没动,反倒是柴跃然那两个同学,脸上露出害怕的神色。
“别动,你们让她打电话,我倒要看看,她能请来什么救兵!”六指哥摆手止住要动手的勾军师,狞笑一声:“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做,陪着美女玩玩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嫂子笑了笑:“你这句话倒是很对我的胃口,对,反正也没事做,玩玩嘛。”
六指哥点上一颗烟,抬脚放在椅子上,肆无忌惮的盯着嫂子的脸蛋,阴阴的笑道:“这可是你说的,那么在大老板没回来之前,你就一直呆在这儿吧。”
正在拨号的嫂子,淡淡的回答:“我本来就没有打算离开。”
正文_第1332章 :大有来头的人!
六指哥还真没想到,这位嫂子竟然这样光棍。
难道她真是个大有来头的人?可在庆岛,我并没有听说有过这样一位美女呀……心里嘀咕着,六指哥问嫂子:“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想知道我的名字,你还不够资格。”嫂子笑了笑,把手机放在耳边:“喂,糖糖吗,知道他新的手机号吗?嗯,好的,我知道了,那我打婆婆的手机,呵呵,没多大事,就是想给他个出口气的机会。好了,好了,就这样吧,我给婆婆打,嗯,再见。”
在嫂子打电话时,柴跃然的一个同学低声问他:“跃然,我听高年级的学长说,天上人间的老板大有来头,咱们是不是让你姐……”
鼻青脸肿的柴跃然摇摇头:“没事,我姐既然出头了,这就说明不想让我再低调了。放心吧,天上人间的大老板在我姐夫眼里,就是一下踹(下踹,猪下货的意思,在齐鲁高校中很流行的),不值得一提。”
那个同学咽了口吐沫,一脸不信的问:“你、你姐夫是谁?”
“楚铮,他叫楚铮。”柴跃然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腰板下意识的挺了起来。
……
冀南,张家村。
今天一大早,心情很不错的楚天台,就开着一辆普通的车子去市区报到了,而周舒涵等人也向云若兮告别。
左手抱着孙子的云若兮,真不舍的这些妞儿们走,但她同时也知道,这些妞儿都替儿子打理着公司,总不能每天都陪着她呆在乡下吧?
至于楚铮,倒没有打算马上回市区,而是准备在老家多陪陪花漫语和母亲,反正他就是回去了,除了闲的蛋疼外,也帮不上什么忙,倒不如在家做几天的孝子贤孙,反正他用不了多久就得再次离家,按照和周舒涵商量的那样,准备去格鲁吉亚找宙斯王。
其实事业能做多大,楚铮还真得不在乎,他当前最想办的事儿,就是去日本,那儿还有他的两个女人,此时望眼欲穿的盼着他去解救呢。
可是楚铮却不方便这时候离家,一方面是他得多照顾花漫语几天,另一个原因却是,他还没有把那夜璀璨母女的事儿,告诉老妈。
恨不能天底下所有漂亮的妞儿都是自己儿媳妇,这可能是每一个当母亲最希望看到的,不过问题是,楚某人在日本的那俩女人,是亲母女……一个家伙同时霸占了人家母女俩这事儿,思想相对保守的云若兮,肯定接受不了,所以楚铮决定先慢慢寻找解决办法。
楚铮送走了那些女人们后,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这时候,云若兮当闺女时的一些老姐妹,又抱着孙子的来找她玩了,再加上花漫语的家庭医生在家,所以楚铮就感觉好像是多余的了,于是就拿了一条烟揣在怀里,准备去找张拴柱,商量一下把门前整个小花园的事儿,顺便再给那个家伙一个惊喜。
楚铮敢保证,当张拴柱听说楚铮要修建村里小学、村委会、修路后,肯定会对他感恩戴得大拍马屁的。
只要是个人,哪怕是觉悟再崇高,也是很享受被拍的感觉,这是个事实。
就在楚铮刚走出院门口的时候,云若兮却喊住了他:“小扬,你等一下,这儿有你的电话!”
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丢过多少手机的楚铮,转身问道:“是谁的电话?”
“紫烟的,从庆岛打来的。”
“哦,那你陪着二姨她们玩儿,我出去接电话。”楚铮笑嘻嘻的接过电话,快步走出了院子后,站在玉米地前问:“紫烟吗?糖糖她们几个刚从老家走了,等你回来后,你也得来看看才行。”
柴紫烟的声音从那边传来:“这个还用说吗?我回去后自然会先去那儿的,只是眼下有个惦记韩放的机会,你来不来庆岛?”
上次韩放竟然靠着某些力量的支持,去竞拍制药厂的股份,这种不知好歹的做法,很是让楚某人生气,不过这些天来他一直在忙,还没有抽。出机会去‘惦记’人家,现在听到柴紫烟说有了机会后,当即眼睛一亮:“怎么,你找到机会了?可怎么要去庆岛呢?”
“庆岛这儿有天上人间的分部,韩放现在就在庆岛,而且还……”柴紫烟在电话中,把柴跃然挨揍的事儿,简单的说了一遍,还吃吃的笑着低声说:“扬扬啊,人家不但惦记你的制药厂,而且现在还惦记你老婆呢!你要是不管的话,那你儿子可得叫人家干爸了。”
“滚,你要是再说这样的话,我饶不了你!特奶奶的,这真是犯困就有送枕头的啊,你在那儿等着,我最多四个小时就赶到。”楚铮骂了一声,扣掉电话,刚想转身回院子里时,却又拿起电话给秦朝拨打了过去:“秦朝,你在庆岛那边有没有关系?”
正在回部队路上的秦朝,听楚铮问这个问题后,有些纳闷的回答:“我们秦家的关系都在部队上,你要想在地方上……”
不等秦朝说完,楚某人就阴阴的笑了笑说:“我不找地方,地方上那些官员没意思,惹事不过瘾,要找就找军队上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柴紫烟在庆岛遇到麻烦了,有人眼馋她的美貌。”楚某人睁着大眼说瞎话:“把她扣在了酒店中,这家酒店的老板,就是韩放!”
听楚铮说起韩放后,秦姐姐明白这厮要做什么了,当即笑了笑说:“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是不是现在就去庆岛?嗯,行,那你去吧,接下来我安排就可以了。对了,你还没有配手机吧?暂且使用着婆婆这个手机好了,等你到了庆岛后,会有人给你打电话的,就这样。”
“OK,白了。”楚某人扣掉电话,眯着双眼的想了片刻,然后回家去了。
……
庆岛,天上人间大酒店。
此时已经是嫂子打电话后的四个半小时了,她自从打完电话后,就一直泰然自若的坐在那儿,只是望着六指哥他们笑眯眯的,也不说什么。
一直过了一点之后,她才让人直接在酒店订了一桌丰盛的酒宴,就摆在大厅里,招呼柴跃然等人坐下,一边吃饭一边低声交谈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个主动留下的嫂子,自始至终脸上都带着从容之色。
坐在对面墙根下的勾军师,越来越感到不对劲,低声问眯着眼打盹的六指哥:“六指哥,我怎么觉得这事儿有些邪乎呢?看这个女人,一点惊慌的样子也没有,她不会真有什么来头吧?”
六指哥睁开眼,撇了撇嘴说:“屁啊,来头再大能打过咱们老板?”
“就是,就是!”坐在六指哥旁边的杨菲菲,恨恨的看了看再也不看她一眼的柴跃然,咬牙切齿的说:“就凭柴跃然那个废物,这个女人要是真有本事的话,他怎么会连一身几千块钱的衣服,也给我买不起?哼,我看呀,他这个姐姐就是充大尾巴狼的!”
“你他嘛的闭嘴,臭女人就是知道衣服!”六指哥一瞪眼,看着杨菲菲骂道:“虽说我看不惯那个叫柴跃然的小子,但也替他挺惋惜的,他怎么就会喜欢你这种见钱眼开的表子呢?他挨揍还不就是为了你?你心里不在乎也就罢了,但你千万不该对他有这种恨意。”
不等杨菲菲说什么,六指哥又冷冷的说:“别以为你被大老板草了一晚上,你就把自己当做一个人物来看。实话告诉你,你这种女人顶多也就是值这个价格了,我现在都有些后悔为了你而惹事了。”
看到六指哥翻脸后,杨菲菲不敢说什么了,只是偷眼看着柴跃然心想:难道他这个姐姐,真是个大有来头的人?
杨菲菲的怀疑,很快就得到了验证,因为一个在大厅外面值班的保安,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嘶声喊道:“六指哥,六指哥!”
“你嚎什么丧呢?”六指哥腾地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出什么事了,这样大惊小怪的?”
“你看外面,外面!”那个保安浑身哆嗦的,抬手向外面指去。
“外面怎么了?”大厅中所有的人,都顺着保安的手向外看去。
从敞开的大厅门口望去,大家就看到天上人间外面那宽阔的停车场内,这时候停下了一辆勇士越野车,后面还跟着四辆崭新的军车,最少得有一百多个全副武装的战士,从车上跳了下来,在一个上尉军官的口令下,分成两队,小跑着迈着整齐的步伐,夸夸的向大厅这边跑来。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天上人间已经开始接到四方来宾,停车场内的车子也已经满了个七七八八了,那些穿着整齐的成功人士们,看到忽然有这么多全副武装的战士出现后,全都脸带惊讶的躲到了一旁。
“怎么来了这么多当兵的?”六指哥茫然的看着那些战士跑进大厅后,就迅速占据了楼梯、窗口、门口的战士们,很是不明所以,赶紧的快步迎了上去。
经常在道上混的人,绝对是见多识广的,这不六指哥一眼就看出这些军人中的头头---一个上尉军官了。
快步走到上尉军官面前,六指哥满脸带笑的递过一盒烟:“首长,不知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们要做什么,难道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对六指哥的询问,那个上尉军官根本不理,冷冷的推开了他递过来的烟:“你给我上一边去!”
正文_第1333章 :砸个稀巴烂!
六指哥递烟被拒绝后,猛地明白过来了什么,当即向嫂子那边看去。
和众多酒店工作人员、宾客脸带惊慌不同的是,那位嫂子在这么多当兵的跑步进来后,依然很淡定的坐在那边的椅子上,ρi股都没有抬一下。
看到这一幕后,六指哥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难道这些当兵的,就是她叫来的?
拒绝了六指哥递眼的那个上尉军官,等士兵们都站好位置后,这才转身小跑了几步,对一个穿着便衣走进来的男人,啪的一个立定,高声喝道:“报告首长,冀南军区437部队驻庆岛某部机械化步兵团上尉肖纪中,奉命赶到指定地点,请首长指示!”
身后跟着两个看似是警卫的男人,抬手回了一个军礼,淡淡的说:“随时听候命令。”
“是!”肖纪中夸的转身,退到了一旁。
六指哥在这时候,是真的懵了,再也没有了昔日的豪气,和闻讯赶来的大堂经理凑到跟前,刚想对这个男人说什么时,人家身后跟着的那俩警卫,就抢先一步,把他们推到了一旁:“闪开!”
看到忽然闯进这么多军人后,大吃一惊不光是酒店方的人,还有柴跃然那两个同学,也诚惶诚恐的站了起来。
倒是那个嫂子,在看到那位首长走过来后,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巧笑嫣然的站了起来,伸出一只小手迎了上去:“大哥,就这点小事,也把你给惊动了,这肯定是秦家姐姐的主意吧?这事她不出面,反而麻烦大哥你了。”
“紫烟,你这样说的话,大哥我可就不爱听了。”那个大哥和嫂子稍微握了一下手,就松开笑着说:“虽然小扬和家里暂时有些误会,但他终究是我的兄弟。你这个当弟妹的在地方上遇到事儿了,我这个恰好在庆岛分部视察的大哥,要是再不出面的话,那岂不是得让老爷子打断我的腿?呵呵,要我说嘛,小朝这样做是最好的了,毕竟小扬终究有一天还是回到楚家的。”
不用问,这个成熟的嫂子,就是前天下午来庆岛的柴紫烟。
而这个男人呢,却是楚龙宾的大孙子,当今储君的大儿子楚战越,现任冀南军区副司令员,有传言说,等十八大换届后,他将接手东海舰队,成为真正的一个作战军团一把手。
闲言少叙,单说眼前。
“嗯,大哥说的没错。”听楚战越这样一说后,柴紫烟也很理解的点点头:“是啊,别看楚铮现在挺倔的,我相信他早晚会想开这些的。”
楚战越很有同感的呵呵笑了笑:“呵呵,还是紫烟比较懂事。哎,对了,这儿具体的是怎么个情况呢?”
假如不是楚家对楚铮有很大愧疚的话,就眼前这点小事,现在完全可以用‘日理万机’这个词来形容的楚战越,自然不会这么掉价的亲自跑来了,这一点柴紫烟心里也很清楚,同时也暗赞秦朝会来事:有楚战越亲自出面,这样可以极大缓和了楚铮和楚家的矛盾。
只是这样一来的话,今天这事要是不闹大了的话,也对不起楚战越的身份,但柴紫烟才不管这些:谁让韩放自不量力的惦记制药厂了?谁让天上人间的保安打了她兄弟柴跃然了?谁让那个六指哥说,要把大官人留下给韩放哥当马子了?
千万别得罪女人这句话,早就被无数人说烂了,但总是有些人仍然飞蛾扑火般的向上撞,这又能怪谁呢?
柴紫烟看了一眼浑身都开始打哆嗦的六指哥等人,无声的冷笑一声说:“其实也没啥情况,就是这儿的老板韩放,强抢了我弟弟柴跃然的女朋友,又在他找上门讨个公道时,动手打了他,而且还强行把我留下,说要送给韩放当女人……”
知道什么是心狠手辣了吧?
柴紫烟现在正做着这件事儿。
而且她敢拍着越来越大的胸脯说:现在找机会要和楚铮合好的楚家,肯定不会在意柴跃然的事儿,但绝对受不了楚铮老婆竟然会被别人惦记,尽管‘嫂子’身边有着俩彪悍的中南海保镖,就算给韩放十个胆子,他也肯定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但这有什么呢?正努力寻找和楚铮合好机会的楚家,会在意这些吗?他们最需要的,只是一个向楚铮示好的借口而已,要不然楚战越吃跑了撑的,亲自带人出现在这儿?他来,就是来讨好的!
果然,听柴紫烟这样一说后,楚战越眼里当即闪过一丝戾气:休说韩放现在已经不再是京华谢家的女婿了,就算他是,嘿嘿,当朝第一家的大公子,又怎么会在乎他?
“呵呵,韩放的眼光还算是不错吗?”楚战越表面看不出任何波动的,很从容的笑了笑,他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柴紫烟能够引起韩放、哪怕是间接的引起他注意,这都说明他具有‘欣赏美’的眼光……说白了,楚战越就是在变相奉承紫烟姐漂亮的。
柴紫烟这么聪明的人儿,又怎么能听不出楚战越这句话中的意思?只是很‘害羞’的笑了笑后,并没有说什么。
到背着双手的扫视了一眼大厅,楚战越又问:“紫烟,依着你的意思,该怎么处置眼前这事呢?“
楚战越这样说,姿态可是放得更低了,让跟随他出任务的肖纪中心中一惊:没想到司令员这样敬重这个漂亮妞儿,看来等会儿得拿出十分的力气,来坚决的贯彻她的意图才行!
柴紫烟还没有说什么呢,就听到门口那边传来一阵骚。动,众人转身回头,就看到两个士兵正在阻止一个年轻人进门。
看到这个年轻人后,楚战越的眼睛更是一亮,赶紧高声喊道:“快让他进来!”
“楚铮,你可来了!”几乎是同一时间,柴紫烟悲声喊了一声,不顾肚子里还怀着个一个多月的胎儿……就小跑着跑到了门口,一下子扑进了那个家伙的怀中,声音很是哽咽的说:“你知道吗,刚才吓死我了啊。”
“行了,别演戏了,大哥他怎么来了?”来的这个家伙,正是片刻不停驾车抵达庆岛的楚铮,他一眼就看出紫烟姐在演戏了。
“切,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这不是为了你吗?我要是不这样,等会儿你怎么才能下得去手啊?”柴紫烟低低的骂了一声,离开楚铮的怀抱,脸上仍然带着泫然欲泣的神色:“你大哥能亲自来这儿,是秦朝安排的,怪不得那会儿她给我打电话说,要借机创造一个你和楚家和谐的机会呢。楚铮,你听我的,其实和楚家和好,对咱们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鄙视你这个为了利益就不要面子的家伙!”楚铮低声骂了一句后,松开柴紫烟的手,走到楚战越身边,犹豫了片刻才说:“大哥。”
虽说对楚铮众人一直有意见,但楚战越既然出现在这儿了,楚铮要是再装做不认识的话,那么他就是不识抬举了。
“楚铮!”听到楚铮喊大哥后,楚战越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带着激动的向前走了一步,直接和他拥抱在一起,趴在他耳边低声说:“其实,爷爷他们心中已经很后悔了。”
“嗯。”楚铮嗯了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
楚战越知道,楚铮肯定不会因为眼前这点小事,心中那根刺就能抹平的,所以并没有痴心妄想他现在就能原谅楚家,只是松开手,开始谈眼前的事情:“事情的发展经过,相信你已经知道了吧?”
楚铮点点头:“嗯,知道了,是柴紫烟给我打电话的。”
“那好,你说该怎么处理这事?”
楚铮抬头看了眼天上人间那超豪华的装潢,好像痴呆般的说了一句:“这家酒店装修的不错呀,只是太过奢侈了,晃得人眼睁不开。”
“好了,我明白了。”楚战越嘿嘿的一笑,当即明白了楚铮说这句话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咱们不愧是哥儿俩,竟然想到一起去了……肖上尉,现在我命令你们,立即将这家酒店给我砸咯,砸个稀巴烂!除了人和这栋大楼之外,要是让我看到还有一点完整的东西,你就直接打退伍报告算了!”
听到首长‘呼唤’后,就挺身待命的肖纪中上尉,真没想到他会下这么一个混蛋的任务,下意识的一楞:“都、都砸了?”
“怎么,我的话你听不懂?”楚战越脸色一沉。
“听懂了!”肖纪中看到首长生气后,再也不敢多问,随即啪的一个立定:“是!保证完成首长交给我的命令!一排长你带着……”
随着肖纪中的命令,一百多号全副武装的战士,纷纷抽。出背后的行军折叠工兵铲,眼里冒着狼见了绵羊似的红光,嗷嗷叫着就四下冲了出去,然后就是一阵阵刺耳的嘁哩喀喳声。
“住手,住手,你们这是在犯法!”看到这些当兵的疯了那样的开始砸东西后,六指哥真急了,大声吼着要上去拦阻时,一把黑黝黝的九五式自动微冲,就对准了他:“别动,敢动就打死你!”
“我、我要报警,报警!”脸色煞白的六指哥,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呆了一下后,这才想起要报警。
“切,有本事你就报警吧,别说是庆岛警察了,就是庆岛市委书记来了,也得在旁边看着。”那个当兵的冷冷说了一句后,就不再搭理他了。
六指哥脑袋中一阵晕眩,望着那些士兵,欲哭无泪:这么高级的酒店,就这样真被砸了?
正文_第1334章 :太子中的太子党!
望着那些从一楼向上砸去的军人们,不但六指哥等人毛了,就连柴跃然的那两个同学、杨菲菲、以及住酒店的客人们,也都被吓傻了。
这些人虽说良莠不齐的,但都算是长在红旗下的新社会人,谁能想到这些人民子弟兵这样野蛮啊,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开砸了。
可再看楚铮等人呢,他们却和没事人似的坐在那儿,脸上带着欣赏的表情,吸烟,说话。
我悔不该招惹这个女人啊,看来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六指哥傻了片刻后,才想起直接给区分局领导打电话报警,此时心中就别提多会后悔了。
不过,他绝不是那个最后悔的人,最后悔的人得算是柴跃然的女朋友,客观的说是前女朋友杨菲菲。
就算杨菲菲再傻,这时候也能看出那个往日好像邻家哥哥一样的柴跃然,不再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男孩子了,虽说这一切都是他那个漂亮的不行不行的姐姐安排的,但他姐姐既然能招来军人,为了他把天上人间给砸了,还有什么不能为他做的?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杨菲菲忽然想起了一段非常熟悉的台词:曾经有一个机会摆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没有好好珍惜,直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虽说楚战越给肖纪中下命令说,要把整个天上人间都给砸烂了,这些当兵的也都被激起了‘仇富’心理,个个好像打了鸡血的公牛那样,嗷嗷叫着砸开砸开。
不过,这栋大楼毕竟高达二十几层,有着一百多个大大小小的包厢和套房,要想在短时间内就实现领导的意图,这显然是不可能完成的。
更何况,这种野蛮行为总会有人出来管的,这不,当这些当兵刚把一楼大厅砸了个稀巴烂,还没有去二楼呢,外面就响起了呜哩哇啦的警笛声,沿海区分局的警察们到了。
从六指哥打电话报警,到警察来到,最多也就是五六分种的事儿,出警速度可谓是很快了。
这次带头的,是沿海分局的局长李忠木。
李忠木在接到六指哥的报警电话时,刚好在主持一个会议,听说有帮子当兵的去砸酒店后,顿时就被吓了一跳:啥?有人敢去砸天上人间?我靠,知道天上人间的老板是谁不,那可是来自京华的人啊,是谁这样大胆子,敢调动军队来地方惹事啊?
虽说根本不清楚这是咋回事,但李局长可没敢懈怠,当即亲自带着十几个干警,向天上人间杀来,在路上时还给市局汇报了这边的情况。
这事儿既然有军队掺和了进来,李忠木自问可没有和部队直接对话的资格,他唯有上报领导,请领导斟情决断,毕竟庆岛驻军部队的最高首长,就是庆岛市委的一名常委,那个常委应该对此事负责的。
在警车上打完电话后,李忠木的车子,也驶进了天上人间的停车场,他刚下车还没有进去呢,远远的就听到大厅里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声响,那个曾经和他喝过几次酒的六指哥,正抱着脑袋,哭丧着脸的从大厅中急吼吼的窜出来。
“李局长,李局长,你可来了,你快去阻止一下这些当兵的吧!”六指哥看到李忠木后,就像看到亲人那样,上来就抓住了他的手一阵乱摇。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哪儿知道怎么回事啊,这些当兵的来了就动手了。”六指哥哭丧着脸的说:“我已经给老板也打过电话了,他恰好从卫海回来,此时正从市政府呢,估计一会儿就能赶来。李局长啊,你快进去阻止那些人吧,也太野蛮了……”
“行了,你别叨叨了,我进去看看!”李忠木挣开六指哥的手,也来不及听他叨叨什么了,赶紧的带着警察向大厅门口跑去。
暂且不管这些当兵的干嘛要砸酒店,李忠木的职责,就是尽快的制止这种野蛮行为。
不过,让李局长感到无语的是,他刚带人来到酒店大厅门口,却被两个守在门口的战士,就拦住了去路:“奉首长命,任何人只许向外出,不许向里近,如有硬闯着,一概以妨碍军事行动论处!”
“我是警察!”李忠木扯开嗓子的高叫道:“我要见你们的首长!”
“就你?切,也想见我们的首长?”一个当兵的,扫了一眼李忠木肩膀上的肩章,不屑的撇撇嘴说出了一句让他抓狂的话:“你还不配。”
“天上人间是在我的管辖区域,我不配谁配,你们给我让开!”李忠木发狂之下,嗖的一下掏出了手枪,半转身一扭头,对着十几个手下大声吼道:“来呀,给我冲进去,有谁敢阻拦的话,以妨碍警察办案论处!”
啥,局长大人,你真敢和这些当兵的动家伙?
李忠木那些手下,看到李局长在气急败坏之下竟然掏出家伙后,都被吓了一跳,有机灵者连连给他使眼色:万万不可啊,我的局长大人!
“快,都还愣着干嘛?你们多耽误一刻,人民财产就多损失一分!”
李忠木刚说到这儿,就听背后有个冷冷的声音说:“你敢在我跟前亮枪,胆子不小啊。来人,把这些警察的枪都给我下了!”
李局长一扭头,就看到身后站着个男人,随着他的一声命令,从大厅中蹭啊蹭啊跑出十几个军人,人人手中端着九五式自动微冲,眨眼间就把十几个警察给围了起来,或站或蹲,齐声吼道:“缴枪不杀!”
刚才李忠木喝令警察掏钱时,那些手下都犹犹豫豫的,但这个男人的话音未落,那些当兵的就迫不及待的跑出来了,由此可以看出:部队和警察的最大差距,就是在执行命令上。
俺靠,连缴枪不杀的话都喊出来了?
听到那些战士怒吼后,李忠木望着那些黑洞洞的枪口,终于一下子清醒了:他们这些警察是带着武器,可警用手枪与这些军人的微冲相比起来,那绝对不是一个档次,看这些当兵的杀气腾腾的样子,他敢肯定要是继续向里硬冲的话,这这些兵哥哥肯定会把他们给突突了。
就在李忠木一愣神的工夫,好几个当兵的已经扑上来,把众警察的枪械的缴了,并喝令他们抱着脑袋的蹲在地上。
要说沿海分局这些带枪的警察,哪一个也不是吃素的,不过要是让他们和这些国家机器(军人)硬扛的话,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就会选择妥协:大家当警察都是为了混碗饭吃,没必要和军队直接发生冲突的,反正这事儿会有领导和当地驻军讨个公道,又何必逞英雄呢?
别看这些警察被迫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感觉很没面子的,但大家却都不怎么害怕,只要不反抗保证啥事也不会有的,毕竟华夏是个法治社会。
接到报警电话后就带人赶过来的沿海分局中警察,还没有搞清楚是谁在天上人间闹事呢,就被人家给下了枪械,成了‘俘虏’了,这事的确真够逗的,那些站在远处看热闹的人,可算是饱了眼福了:尼玛啊,警察敢和军人动枪,这不是找虐吗?
双手抱着脑袋的李忠木,蹲在地上抬起头来,望着站在门口的那个男人,一脸悲愤的问道:“请问这位首长,你们是哪个部队的?我们只是在履行职责,却受到你这样的‘待遇’,这件事我会如实向上级禀告的!”
“呵呵,我不反对你如实向上汇报情况,这也是你的职责所在。”那个男人呵呵一笑时,又一个年轻男人叼着烟卷的走了出来。
看到这两个家伙后,李忠木忽然想起了一个名词:太子党。
事实上,能够不走程序就能调动军队的人,也只有这些太子党才能做到,这在华夏完全是一个不正常的正常现象。
李忠木想到了这一点,但他却真得没有想到,眼前这两位不但是太子党,而且还是太子中的太子党,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区分局局长了,就是庆岛的市委书记来了,也得腆着笑脸的和人家说好话的。
就在李局长感到很没面子时,又有三四辆车子急急的驶进了停车场,他回头一看当先的那辆车,顿时就是一喜:没想到董书记、王市长他们来的这样快,这下可好了,我总算是不用再承担责任了。
看到市委领导来了后,有了主心骨的李忠木,自然不会再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了,怪丢人的……他站起来就一溜小跑的,‘突破’了众军人的包围圈,跑到庆岛二号车面前,还没有等王市长下车呢,就带着哭腔的喊道:“王市长,您可来了!”
王市长眉头紧锁的下了车,扭头看了看从第三辆车上下来的何平之常委(市委十一位常委之一,地方不敌的政委),这才阴着一张脸的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当兵的要Сhā手地方政务,这简直是乱弹琴!”
在庆岛常委会上,何平之一直以来都是支持董书记的,与王市长完全处在对立面,所以他在看到何政委下车后说出了这句话,拐弯抹角的指责对方不好好约束部下。
王市长的话,何平之并没有介意,只是走到董书记身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后,就夸夸的跑到大厅门口,对那个身穿便衣的男人啪的一个敬礼,高声喊道:“报告首长,冀南军区437部队驻庆岛某部政委何平之,向您报到!”
正文_第1335章 :休息一会再砸!
首长,何平之竟然喊这个人为首长?
亲眼看到何平之跑到那个男人面前打敬礼喊首长后,王市长顿时就被惊得不行不行的:在庆岛地区,何平之就算是部队上的一把手了,可那个男人又是哪儿来的大人物?
那个男人慢悠悠的挥手还了个礼,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就把何平之给激动的不行,闪身退到了一旁。
看到这一幕后,落后董书记半步向这边走来的王市长,心中更是惊讶:那个人究竟是谁啊,怎么对一个市委常委都待理不理的?这个韩放,究竟惹了什么来头的人?
心里这样想着,王市长扭头向跟在最后面的韩放看去,却见他一脸灰色的站在车前,呆呆的望着站在门口的那个两个男人,嘴唇不断的哆嗦。
听到何平之刚才的低声汇报后,心中已经有数的董书记,大步向那个首长走去,还隔着老远呢,就一脸热情的伸出了双手。
刚才何平之对董书记小声说:“门口的那个中年男人,就是冀南军区的副司令员,当今储君的大儿子楚战越中将!”
董书记真得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储君的儿子,暂且不管他为什么要带人来砸天上人间,如果能够籍此认识他,并给他留下好印象的话,别说是砸一家酒店了,就是把庆岛市委办公大楼给砸了,书记大人也肯定会大力支持的。
别看楚战越在面对何平之时,表面一副待理不理的样子,那是因为何政委是他的垂直下属,但在看到当地一把手做出如此低下的态度后,他还是得给董书记一点面子的。
等董书记伸着双手快步走过来时,楚战越这才向下走了几个台阶,居高临下的伸出了一只右手。
楚战越的个头本来就比董书记高一点,而他此时又站在大厅门口的第一个台阶上,这样一来俩人的高度更无法对比了,可书记大人偏偏又微微的弯着腰,所以双手举在眼前后,才能握住他的右手。
面对楚战越的如此盛气凌人,董书记没有丝毫的不快,而且热情中还带着激动,双手使劲的轻晃着人家的右手,语气诚恳的说:“欢迎楚司令员来我市视察工作,有失远迎还请恕罪,恕罪!”
人家是来砸场子的好不好,啥时候成了来视察工作的了?
只要能听到董书记说这句话的人,心中都这样鄙视他。
“这位是……”任由董书记摇晃了几下后,楚战越漫不经心的缩回手,脸上带着笑的,眼睛却望着何平之。
何平之会意,向前凑了一步弯腰说道:“司令员,这位是庆岛市委书记董启发书记。董书记,这位是冀南军区的楚副司令员!”
虽说刚才何平之就给董书记说出了楚战越的身份,但此时还得按照规矩来重新介绍一番的。
一直跟在董书记身后的王市长,听何平之说出楚战越的职务后,先是眉头一皱,随即脑海中就轰的一声响: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位就是储君的大儿子!怪不得董启发的姿态放得这样低,原来他刚才就知道了!韩放,你真是有本事啊,竟然招惹到了这样的大神!
“楚副司令员,这位就是庆岛的王市长……”听到何平之又为自己介绍给楚战越后,王市长迅速调整好了心态,脸上瞬间就布满了比董书记还要真挚的笑容,也用双手紧紧攥住了首长的手,语气更加诚恳的说:“首长好,我是庆岛市长王连友,欢迎首长莅临我市指导工作!”
“王市长好。”楚战越缩回手,看了一眼身边的楚铮,抬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拍打了一下,对市政府的一二把手说:“董书记,这位是我兄弟,冀南楚铮集团的老板楚铮,呵呵,今天真得不好意思,为了一点私事给你们添麻烦了。”
楚铮?就是那个前些时候在京华闹得沸沸扬扬的楚三太子吗?
连楚某人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名气在某些体质内,要比他大哥楚战越要响亮多了。
其实这也很正常的,楚战越虽然牛叉,但他却是在环境相对狭窄的部队。
但楚铮则不同了,人家孩子不但开了一家让整个世界眼红的制药厂,而且最重要的是,被某些无聊之人称为豪门千金杀手。
的确,当今几大政治世家的千金,或多或少的都和他有着一定的关系,任何一个派系都多少听说过他的英勇‘事迹’,像什么让花家的花漫语提前给他生儿子啊,让秦家的秦朝为他私奔啊,让黄家的黄袖招为他殉情啊……等等。
总而言之吧,现在的楚某人,在大家眼中就是一‘惹祸精’的代名词,眼下他又闹到了庆岛,而且还又有一个楚战越在他身边,这的确是个让地方政府首脑感到头疼的事儿。
不过,就算是再头疼,但在面对楚三太子时,不管是董书记还是王市长,都向他表达了热烈的欢迎致词。
一干‘久仰、幸会’的废话过后,得到董书记暗示的何政委,凑到楚战越身边小声的说:“楚副司令,市委领导都已经来了,您看里面……”
现在庆岛的头头脑脑都来了,司令员您是不是下令里面那些人住手啊,不管发生了什么样的误会,总该给领导们一点点的薄面吧?
这就是何平之要表达的意思,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尽管楚战越的身份不同凡响,董书记等人也给了他足够的尊重,但人家毕竟是主政一方的领导,现如今你在人家地头上大砸特砸的,对人家也是有不好的影响,尤其是此时守着那么多的‘观众’。
在何平之向楚战越暗示出这个意思后,董书记、王市长就连跟在大家ρi股后面的韩放,都把希冀的目光对准了他。
“呵呵,既然市领导都来了,那么我……”楚战越笑了笑,刚把话说到这儿,忽然看着楚铮的话锋一转,淡淡的说:“只要我兄弟说砸的够可以了才行,我现在呢,其实就是充当一个‘打手’的身份罢了。”
堂堂的储君的大太子,守着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竟然说自己是楚铮的‘打手’,就算俩人是堂兄弟,这面子给的也够大的。
楚战越这样一说后,董书记等人的眼里,齐刷刷的灌满了惊诧之色,都向楚铮望去。
对楚战越如此赤果果的‘讨好’,楚铮当然明白这是为什么,他苦笑着看了大哥一眼,稍微沉吟了一下才转身,对着里面挥了挥手。
看楚三太子这个手势,应该是征求别人的意见啊,真不知道这个人又是谁,竟然让楚家的两大太子如此的看重?
董书记等人眼中的惊诧更浓,再次齐刷刷的向大厅门口看去,随即眼前一亮,就看到一个巧笑嫣然的美妞儿,风情万种的踏着高跟鞋,扭着小腰肢的走到了大厅门口,顿时都咽了一口吐沫:尼玛啊,这俩大爷不会是为了讨好这个女人,所以才砸酒店的吧?
“各位领导好,我是冀南楚铮集团的董事长柴紫烟,这次给各位领导添麻烦了,实在是抱歉的紧呢。”
柴紫烟走到楚铮身边后,很自然的挽住他的胳膊,笑眯眯的看了看站在最后面的韩放,这才用征求的语气对楚战越说:“大哥,要不先让你那些手下稍微休息一会儿,等我和诸位领导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了,咱们再砸?”
啥?还、还砸?而且还是休息一会儿再砸!?
柴大官人的这句话,彻底的让众领导无语了:原来事情的根本在她身上啊,久闻名扬商场的‘南紫烟’是心狠手辣之辈,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真不知道韩放究竟怎么惹上她了,这绝对是个天大的悲剧啊。
对柴紫烟的如此混帐提议,楚战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只是对站在门口的肖纪中摆摆手:“肖上尉,让大家暂且休息一下,在酒店中原地待命!”
“是!”肖纪中大声答应了一下,转身去传达命令了。
好像自己才是这家酒店的主人那样,借着楚家兄弟俩的身份,柴紫烟把‘狐假虎威’这个成语权势的是淋漓尽致:“各位领导既然来了,在外面站着多不方便啊,都进来,进来再说吧。”
董书记等人苦笑着相互对视了一眼,刚想迈步上台阶,本来站在最后面的韩放,这时候却再也忍不住了。
“慢着!”
韩放吼了一声,就从人群中跑到了前面,望着楚铮、柴紫烟这对公母,眼珠子通红的嘶声叫道:“楚铮,柴紫烟!就算当初我不识时务的去竞拍制药厂,可我那也是严格按照政府制定的规矩行事的!你们就算是再报复我,也不该用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吧?说不得,你们今天要不能给我一个明确的说法!要不然,我就算是倾家荡产,身败名裂,也要向你们讨回一个公道!”
亲耳听到柴紫烟还没有罢休的意思后,韩放再也顾不得楚家兄弟在场了:就算这兄弟俩的本事再大,但守着地方政府官员领导的面子,他们这样做就是违法的,只要他能站住这个理,豁出去拼个鱼死网破的,也不怕得不到一个公道。
韩放此时站出来明目张胆的向楚家兄弟发起挑战,除了目前有地方政府官员在场之外,还有别的原因。
眼下十八大马上就要开始了,楚家为了楚勇能够平稳过度,肯定不想在这敏感时期闹事。
另外一个却是因为,韩放背后也是有人支持的。
正文_第1336章 :报复的机会!
正因为有这三个原因,所以韩放才敢站出来,要求给楚战越兄弟俩给个公道的。
对韩放的气急败坏,楚战越是双眼翻天,置之不理,而楚铮则是对着他阴阴的笑了笑,做出了一副懒得和你说话的跋扈。
事实上,这兄弟俩心中都很清楚:有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的柴紫烟在场,根本不用他们俩人出马的。
果然,柴紫烟面对韩放的咄咄逼人,脸上花儿一样的笑容,根本没有丝毫的改变,而是笑的更迷人的说:“哎呀呀,这不是长风集团的韩董吗?刚才还真没有看到你在呢。”
“柴紫烟,你少给我来这套!你说,你到底想做什?哼!今天你要不是说出一个……”韩放双拳紧攥的望着这个表面笑呵呵、背后捅刀子的女人,心中很是悔恨:楚铮这个混蛋在国外装死时,我为什么没有把她搞定呢?如果当时就让她臣服了,要不然哪儿会有今天的麻烦?
韩放的话还没有说完,柴紫烟脸上的笑容蓦然一收,冷森森的语气说:“韩放,我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又是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本来我还想看在昔日的一些情份上,对你网开一面的,可你既然这样不知好歹,那可就别怪我绝情了!”
往日的情份?哈,哈哈谁不知道你这个女人只对姓楚的有情?
这句话在韩放嗓子眼里转了转,还是被他硬硬的吞了下去,只是气急反笑的点点头:“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要怎么解释这件事!六指,你给过来!这儿的事情相信你都清楚,一会儿替柴董‘纠正’一下!”
“我刚才还想喊上他的呢,恰好你代劳了。”柴紫烟瞥了一眼脸色苍白,双腿突突颤抖的六指哥,淡淡的哼了一声,转身走进了大厅。
“各位,大家还是进来吧,今天不管是谁对谁错,总之会出现一个公正说法的。”楚战越给身边的一个警卫员使了个眼色,冲董书记等人点点头,和楚铮并肩也走进了大厅。
六指哥虽说号称庆岛第一条好汉,但他在见识到‘嫂子’庞大的背景后,还是有了一种想瘫软在地的恐惧感。
尤其是当大老板提醒他要进去‘纠正’柴紫烟的错误后,他最想做的一件事儿就是撒腿就跑,可那个得到楚战越暗示的警卫员,却抓住了他的胳膊,不由分说的连拖带拽的,把他揪进了大厅。
董书记等人在以前的时候,可没少来天上人间做客,所以对这儿的情况还算是很熟悉。
不过,当他们走进酒店大厅后,却有了一种不真实感,仿佛来的这儿根本不是星级酒店,而是,而是垃圾场。
是的,就是垃圾场,那一百多号大头兵的破坏力,的确是惊人的,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就把一个星级酒店大厅搞成了一个垃圾场。
大厅的地上,到处都是破碎的玻璃、名贵酒水瓶子、桌椅、甚至连头顶上的天花板都没有放过。
而酒店的那些工作人员,都被几个手握钢枪的士兵圈到了一个角落,一个个脸色惨白的,看样子比监狱中的犯人好不了多少。
看到这一幕后,董书记等人的心中,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这一家伙,损失怕不得上百万吧?
而韩放,更是被眼前这一幕气的浑身发抖,在心中把柴紫烟狠狠的问候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整个大厅中,就只有柴跃然几个人身边的桌椅,还算是完好无损的。
柴跃然的那两个同学,虽说不认识董书记等人是干嘛的,但从他们的穿着和气质上,也知道这些人很可能是政府官员了。
所以呢,看到这些人一进来后,他们就很自觉的站到了一旁,心中却在大叫:这下发达了啊发达了!这没想到跃然这厮竟然有着这么深厚的背景,日后说啥也得抱紧这小子的大腿,到毕业时还怕找不到好工作吗?嗯,今天这顿揍,挨的值个!嘿嘿,那个杨菲菲啊,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倒霉孩子,唉!
柴跃然这俩同学,眼里带着怜悯的,向站在另外一旁发呆的杨菲菲望去,齐刷刷的暗自叹了口气。
等董书记等人都进来后,柴紫烟才有些抱歉的说:“呵呵,各位领导,你们得暂且站着处理事情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楚家兄弟都竖在这儿呢,哪有我们坐的地方?
董书记看了一眼站着吸烟的楚铮俩人,笑了笑说:“柴董太客气了,事出从权嘛。”
“那好,我就不再矫情了,这个被人揍了一顿的,就是我弟弟柴跃然。”
柴紫烟微微点头,先点名柴跃然的身份后,才对他说:“跃然,这几位是庆岛的主要领导。哦,对了,看到那个身材高大,一表人才的人了没有,这就是天上人间的大老板,也就是花了三万块买走你女朋友的韩放。下面呢,你就如实的把你所知道的,给诸位领导说一遍。”
“什么?”听柴紫烟这样说后,一脸愤慨的韩放,猛地愣住了,霍地转身向杨菲菲那边看去。
不但韩放现在有些琢磨过事儿来了,就连庆岛的这些主要领导,也在第一时间从柴紫烟的话中,分析出了什么:哦,我知道了,肯定是韩放花了三万块,抢走了柴紫烟她弟弟的女朋友,这个小伙子来闹事时,却被酒店的人收拾了一顿,所以人家孩子在挨揍后,让他姐姐悍然出马,然后又拽出了楚家的两大太子……唉,韩放啊韩放,没想到这么大乱子,原来就是为了这么点小事啊?谁的女人你不好抢,干嘛非得抢柴紫烟的弟妹呢,你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嘛!
“各位领导好,我叫柴跃然,是庆岛海洋大学的大一学生!”
别看柴家现在没落了,但柴跃然见识过的官儿,可比眼前这些地方政府官员大多了,更何况人家姐姐、姐夫就在一边站着呢,他自然没有丝毫的紧张,先给大家鞠躬问好后,这才在两个同伴的补充下,把为什么来这儿‘找揍’的原因,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不就是为了一个不值得爱的女人嘛,至于把乱子闹出这样大动静来?
董书记瞥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杨菲菲,摇了摇头,觉得柴家姐弟为了这样一个拜金女,就惹出这么大动静来,的确有些小题大做了。
不过,聪明的董书记却很清楚,既然楚家俩太子都在当场,他可不敢胡乱说什么,只是在柴跃然说完了后,才向楚战越看去,那意思是说:首长,你是不是说两句,给这件事下个定论?
对董书记的请示,楚战越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表示:你继续往下听。
果然,等柴跃然把事情的起因说明白后,柴紫烟又出马了:“各位,为了让韩董心服口服,我还有话要说。”
众人皆做洗耳恭听样。
柴紫烟舔了舔嘴唇,笑吟吟的说:“呵呵,其实为了那样一个不懂得珍惜爱情的小妹,我也没必要非得抓住韩董犯得这点错误,故意把事儿闹这么大。只是,韩董的手下……喏,就是那位先生,他为了讨好他的老板,不但拿钱砸走了我弟弟的前女朋友,而且还想把我也留下,献给韩董,并当着我的面,和我说什么‘会玩的玩嫂子’这样的混帐话。更让我感到生气的是,他还不许我离开酒店。”
原来,原来柴紫烟就是六指在电话中说的那个女人啊!
听到柴紫烟这样说后,韩放脑子里顿时就嗡的一声大响,身子晃了一下,噗通一声,坐在了身后的一张椅子上。
说实话,在柴跃然刚说出他女朋友被人拿钱‘抢走’了时,各位领导还是没把这件事当回事的:一个像韩放这样的成功人士,花点小钱找两个大学生玩玩,这算得了什么?反正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原挨。
不过,当柴紫烟亲口说出,酒店的保安为了讨好韩放,竟然也想把她留下后,各位领导就以为事情的真正起因,就是在这儿了:尼玛的韩放啊,你手下的胆子还真是够肥的,竟然敢留下楚三太子的女人来讨好你,你这地方要是不被砸烂,那真是没有天理了啊!
其实,在场的除了楚铮、柴紫烟和韩放外,其他的都不知道真正的起因:楚铮和韩放之间,早就因为柴紫烟而有了矛盾,韩放好死不死的又去竞拍制药厂,让矛盾逐渐升级,以至于被柴紫烟抓住了今天这个机会,这才大做文章的。
是,韩放对柴紫烟是有着一定的爱慕心,而柴大官人对他的印象也不能说是多么坏透,但别忘了人家现在已经正式嫁入楚家,肚子里又有了一个小楚,她为了彻底解开楚铮对她和韩放以前的误会,能不找机会表现一下吗?
严格的说起来,今天事件的升级,其实就柴紫烟故意惹事:假如她要是真想带着柴跃然离开天上人间的话,别说是一个六指哥了,就是一百个六指哥,能挡住上官灵和许南燕这俩中南海保镖吗?
关键问题是,柴紫烟本来就没有打算走,要的就是这个机会,一个让楚铮报复韩放的机会。
由此看来,女人都是阴险的,而柴紫烟更是女人中最阴险的,偏偏韩放还没有丝毫反驳的理由。
相比起柴跃然来说,柴紫烟的演讲口才,比他可强了很多倍,再加上人家孩子这次的确站到了道理的一面,她根本不用夸大什么,就能惹起众人的同仇敌忾之心的。
正文_第1337章 :打断双腿吧!
柴紫烟本来就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主,更何况现在她占理呢?
而且,身边还有楚家兄弟支持,她只需实话实说,韩放就吃不了兜着走的。
用了足足十分钟,柴紫烟才把她在天上人间所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也许柴大官人的演讲口才太好了,不但董书记等人听了后都义愤填膺的,就连六指哥本人,都觉得自己也太他嘛的十恶不赦了,怎么会对这样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妇女,生出那种龌龊的肮脏思想呢?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我的话说完了,大家心中应该有个定论了。”柴紫烟抬手抹了抹嘴角,很有贤妻资质的,退到了楚铮的身后。
聪明的女人,在家里可以对自己男人吆五喝六的,但在外面,却要给他一个‘一家之主’的伟岸形象。
男人嘛,都是爱面子的,老婆能力越是强大了,他更希望在外人面前,老婆能够以他唯马首是瞻,这样他的自豪感,就会呈几何形式上涨,就像楚某人这样,胸膛一挺的向众人无声的宣示:知道不?哥才是能左右眼前事件走向的人!
柴紫烟表现出来的乖巧,自然也被政府领导们看在眼里,做为庆岛一把手,董书记当然知道该怎么做了,脸上带着笑的来到楚铮面前,微微弯腰的问:“楚三、楚先生,您看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呢?”
“我最恨那些强抢别人女人的家伙了!”
楚某人先正义感十足的说出这句话,董书记等人刚想点头表示‘您老人家说的对’时,他望着韩放却又冒出一句话来:“看上喜欢的女人,你应该凭真本事去追啊,搞这些歪门邪道做什么,这样会让人看不起的。”
众人愕然……随即低头,唯有韩放在心里大骂:尼玛的,说的这样好听,我倒是想追来着,可你给我公平竞争的机会吗?
“咳,楚铮,这儿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我还有个会议要开。”
楚战越看出楚铮这样说就是为了挤兑韩放,知道自己要是再留在这儿不合适了,于是就找了个借口准备闪人:“这样吧,我让肖上尉留下,帮你处理这边的事情。”
楚铮也知道楚战越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也没有留他,只是抓住他右手晃了晃,低声说;“大哥,今天你能够来给我捧场,我真得很开心。”
听出楚铮话中的感激意思后,楚战越很高兴,拍了拍他肩膀说:“小扬,我们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些见外的话干嘛?”
有心想告诉楚铮得空去京华楚家,但楚战越担心太过急于求成反而不好,只是在点了点头后,转身对肖纪中说:“肖上尉,接下来你要听从楚铮的吩咐,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好了,别怕,出了天大的事情,有我给你顶着!”
“是!”肖纪中听到首长这样说后,自然是大声答应了。
看到楚战越要走后,董书记等人也知道自家再留在这儿不合适了,因为事情演变到这一步,已经不再是政府机关能够Сhā手的了,而是变成了上层‘太子党们’的小动荡,他们要是不走的话,谁知道会惹上什么麻烦?
至于大家走了后,楚铮还会不会再砸大酒店,这不是董书记等人关心的了,一切都有那个韩大老板挺着呢。
随着楚战越的首先离开,董书记等人,包括沿海分局那些警察,也纷纷的离开了天上人间:嘛的,傻瓜才会继续在这儿掺和呢!
不大的工夫,一干人就走了个干干净净,仿佛他们轻轻的来时那样,挥挥手的没带走一丝晦气。
……
送走了楚战越等人后,楚铮走到傻坐着的韩放身边,抬脚踏着一张椅子桌面,点上一颗烟流氓气十足的问道:“怎么着,韩董,现在领导们都走了,就咱们哥儿俩了,是不是得把这事儿仔细说道说道了?嘿嘿,你的手下真的好大胆,想抢我老婆讨好你,嘿嘿。”
知道今天吃亏吃定了的韩放,沉默了片刻后,慢慢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楚铮,你说想我怎么着吧,杀人不过头点地!今天既然我理亏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认了!”
啪啪啪的拍了两巴掌后,楚铮对着韩放挑起右手大拇指;“好,这句话我喜欢,这样还有两分男子汉的气概!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了,你先自己看着办,我要是觉得满意了呢,我拍拍ρi股就走,就当今天啥事也没发生过。”
韩放看了一眼这时候已经瘫软在地上的杨菲菲,眼里带着厌恶的说:“那个女人、哦,就是你小舅子的女朋友,我以后都不会再碰她一下,而且为了表示对你小舅子的歉意,我打算……”
“打住打住,那个女人从主动接到你的钱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再是我小舅子的女朋友了,你千万别拿她来说事儿。”楚铮冷笑着打断了韩放的话:“呵呵,她以后是死是活,和我们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了,你爱把她怎么样,那都是你的事儿。”
韩放点点头:“好,你这样说,我没意见。”
现在肠子都悔青了的杨菲菲,此时再也没有脸呆在这儿了,双手捂着脸的,就冲出了大厅门口。
对于这个曾经真心相爱的女人,柴跃然对她已经完全失望了,对她的走连看也没看一下。
同样,和杨菲菲昨晚春风一度的韩放,也没有搭理她,只是看着被一个士兵抓着的六指哥:“今天这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他惹起的,所以他必需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样吧,打断他一双腿,让他下半辈子都坐在轮椅上,你觉得怎么样?”
谁都知道,像六指哥这样的狗腿子,如果在惹事后不能被主人保护的话,那么以后就不会再有人来对这个主人效忠了。
这个道理很简单,韩放自己也很明白,可他当前却必须的这样处置,要不然无法平息楚铮心中的恶气。
“老板,老板,千万不要这样啊,我就算是做错了,可也是为了你啊!”楚铮还没有说什么呢,六指哥就在那儿哭叫起来。
韩放就像是聋子、瞎子那样,看也没看六指哥一眼,只是问楚铮;“你觉得怎么样?”
对六指哥这种只欺负别人,却还怕承担责任的腿子,楚铮更是看不上眼,只是淡淡的说;“虽说这个结果他是沾了大便宜,但老子今天的心情还不错,就勉强同意吧。哦,对了,最好让那个曾经殴打跃然的人,去打断他的双腿,就在这儿,我要亲眼看着,免得他心慈手软的下不去手。”
“勾军师,你过来!”韩放也没有犹豫,直接从地上拾起了一根橡胶棒,扔在了勾军师的面前:“去,打断六指的双腿,如果你要是下不去手的话,那我就会让人把你的也打断!”
“老、老板,你能不能……”
这时候早就没有一点不久前还云淡风轻样子的勾军师,浑身颤栗着还想再说什么时,却见韩放眼中闪过一丝凶光,顿时就被吓得一哆嗦,知道他要是再犹豫的话,那么他这双腿子也很可能保不住了,赶紧弯腰捡起棍子,向被两个当兵的按在地上的六指哥走去。
被按在地上拼命挣扎的六指哥,看到勾军师拿着棍子走过来后,嘶声骂道:“勾军师,你敢!你要是敢打老子一下,我他嘛的杀了你全家!”
“对不起了啊,六指哥,我要是不给你打断腿,我自己就得在下半辈子坐轮椅了!”勾军师无奈的喊了一嗓子,挥手就高高举起了棍子,对着六指哥的右腿,狠狠的砸了下去:咚!
“啊!”随着咚咚的棍子打在腿骨上的声音,六指哥发出了瘆人的惨叫声,除了那些当兵的和楚铮几个人之外,别人都扭过了头不敢再看。
在楚铮等人面前,勾军师在下手时根本不敢有丝毫的留情,每一棍子都是实打实的。
很快,六指哥的惨叫声就小了下去,两条腿的裤子上也渗出了血渍。
估摸着六指哥的双腿都打断后,柴紫烟这才低低的叹了口气:“唉,楚铮,我觉得还是把他饶了吧,看着怪可怜的。”
人家六指哥的双腿都被打断了,柴紫烟这才大发善心,的确也够缺德的,但韩放听了却是眼睛一亮,赶紧的用目光询问楚铮:饶了他?
用句特别老套的话来说就是:勾军师每打在六指哥腿上一棍子,就像是打在韩放的心上。
没办法,当着韩放的面惩罚他的手下,而他这个主人却连个屁也不敢放,这绝对是在抽他的脸。
看了一眼这时候已经昏死过去的六指哥,楚铮淡淡的说:“好吧,看在我老婆心软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他吧。”
韩放赶紧的转身对勾军师喊道:“住手,住手!快把他送医院!”
勾军师扔掉手中的橡胶棍,一ρi股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的嚎啕大哭起来,现在他终于明白:以前他之所以牛比,那是因为没碰到更牛比的人,一旦碰到,落得被打折双腿的下场,有可能是最好的了。
别看楚铮懒得搭理勾军师,但他被迫打断六指哥的双腿,实际上要比自己双腿被打折的后果还要严重:杨菲菲是他找的,但六指哥的腿子却是他打断的,六指哥做为在庆岛有名的好汉,事后会放过他吗?
所以呢,勾军师现在真的很渴望,被打断腿子的人是他自己,这样的下场要比现在好得多。
正文_第1338章 :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看到楚铮两口子终于松了口后,韩放赶紧命令那些保安,送六指哥去医院。
那些此时脸色煞白的保安,抱起六指哥和嚎啕大哭的勾军师,急匆匆的跑出了大厅,没有一个人敢留下,生怕老板再让人打断自己的腿。
昨晚那个和杨菲菲一起伺候韩大老板的女学生,这时候也借机跑了出去,也没有人搭理她。
等那些酒店保安都出了大厅后,韩放才狠狠的鼓了一下腮帮子,问楚铮:“楚三太子,这下你满意了吧?”
弹了弹手中的烟灰,楚铮冷冷的反问:“如果你是我的话,你会因为我惩罚一个小人物,就把这事儿给揭过去了?”
韩放脸色剧变:“那、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以前对人总是太宽容,所以才让你长了敢去竞拍我制药厂的胆子。”
楚铮双眼微微的眯起,低声说:“如果这次我要是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绕过你,谁知道你下次会给我出什么妖蛾子?韩董,你经常在官、商两个场子上混,应该比我更清楚打蛇不死反被害的道理吧?”
韩放听楚铮说出这番话后,心口就咚的一声大响,好像被狠狠的擂了一锤子那样:“你、你要赶尽杀绝?”
楚铮淡淡的说:“没你说的那样严重,可必须得给你长点记性。”
韩放呆了片刻,抬手在脸上使劲的搓了搓,恨恨的说:“那你说,我究竟怎么做,你才肯罢休?”
楚铮放下踏在椅子上的右脚,在原地来回的走动着:“很简单,我可以给你两条路。”
“你说。”
“第一条,就是把这家酒店低价转给楚铮集团……”楚铮的话刚说到这儿,韩放就神经质般的喊道:“不可能!你休想夺走我的酒店!你知道我在这儿开这家分店,费了多少人脉的财力吗?低价?哈,哈哈,你怎么不直接说让我白送呢?”
楚铮微微一笑:“你要是肯白送的话,那还真是如了我的心愿,只是我不好意思的说出来而已。”
韩放狠狠的瞪着楚铮,一字一顿的说:“无、耻!”
“我这个人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会把别人对我的称赞放在心上,却习惯将别人的辱骂当做是狗屁。”
楚铮慢悠悠的说:“其实我也不一定非得要你这家酒店,但我会惦记,就像你曾经惦记我的制药厂那样。韩董,相信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被人惦记的滋味,的确不好受,你可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享受一下这种感觉。”
韩放现在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财迷心窍的去竞拍制药厂,可世上根本没有后悔药可卖,所以他必须得吞下这个愚蠢举动的苦果。
慢慢的掏出一颗烟点上后,韩放垂下头低声问道:“你刚才好像说,要给我两条路要走。”
“嗯,你是有两个选择,但第二条路呢,你做起来要麻烦很多。”
“我不怕麻烦!”
楚铮点点头:“好,只要你不怕麻烦就行。其实这条路也很简单,就是我让人把天上人间砸个粉碎后,给你三个月的时间,按照当前的规模装修起来,然后我再带人砸一遍,那我们之间的梁子,就算是正是揭过了,我想你肯定会选择这条路吧?”
天上人间的装修费,抛却时间不谈的话,装修一次至少要花费数千万,按说几千万和几个月的时间,对韩放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可关键是:假如按照楚铮所说的,重新装修起来再被砸一遍,那么他的名声就彻底的毁了。
可以说,楚某人说出的第二条路,比第一条路还要苛刻,还要让韩放难以接受:如果说第一条路是割肉的话,那么第二条路就是打脸,而世上所有有些小成就的男人,宁可舍弃一块肉,也不愿意被人打脸的。
所以呢,别看楚某人给了韩放两条路,实际上他就是要把天上人间硬抢过来!
只有这样,才能让韩放疼的难以忍受,才会记住为什么要这样疼,才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再也没有胆子和勇气来‘惦记’楚铮。
呆了老大一会儿,韩放的脸色才从铁青到潮红,从潮红到苍白,最后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就像他的语气:“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了吗?”
楚铮无声的冷笑一声:“你还想走第三条路?”
“不想了,我就是随便问问。”韩放摇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好吧,我想我应该选择第一条路,把天上人间庆岛分店……无偿,无偿转送给楚铮集团,你我之间所有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楚铮还真是小看韩放了,真没想到他会一分钱不要的,把天上人间庆岛分部无偿转送了,这的确是大大的出乎了意料,眼里带着诧异的盯着他看了片刻,这才哈哈大笑着伸出右手:“哈,哈哈!韩董能有如此胸怀,这才不愧是做大事的人。好,我对你的爽快很喜欢,并决定从此以后再也不惦记你了。”
看着楚某人那得意的嘴脸,韩放脸上也现出如沐春风的笑容,仿佛是他无偿得到了这么一座酒店那样,尽管他心里疼的在滴血,但还是握住那厮的右手,使劲的摇晃了几下说:“三太子,真是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大家都是朋友嘛,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楚某人笑眯眯的说:“韩董啊,要不我让厨房整出一桌酒席来,咱们边吃边谈酒店转让的事儿?”
“还是免了吧,说实话,我现在真没心情吃饭。”韩放苦笑着望着这个睡着他前妻、夺走他产业的家伙,竭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的样子:“这样吧,我现在马上就办理转让手续,相信三太子应该很同意我这个意见吧?”
“刚才我不是说了嘛,咱们现在是朋友了,你想怎么做,我自然是双手赞成的。”
楚铮缩回手,转身对柴紫烟刚想说什么时,却飞快的捕捉到了她脸上的一丝不忍和无奈,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凝固了一下,刚才得到酒店的欢喜,瞬间消逝,语气淡淡的说:“这件事你和柴董交涉吧,我有事要和那边的哥们说一下。”
……
凭良心说,柴紫烟还是个很善良的妞儿,她虽然恼怒韩放的不知好歹,但毕竟这个男人当初曾经苦苦追求过她。
而且,韩放除了参与了竞拍制药厂一事,其实也没有怎么得罪她的……总而言之,韩放给柴紫烟留下的印象,并不是很坏,她借着柴跃然被打一事大起干戈,也只是为了帮着楚铮出口恶气,但却决没有想侵占人家的产业。
不过,事情的结果却超出了柴紫烟的把握:对韩放一直没有好印象的楚铮,今天竟然一改往日优柔寡断的性格,借此机会决断的下了狠心,逼迫韩放让出了天上人间庆岛分部。
楚铮最希望看到的这个结果,却让柴紫烟觉得有些不忍,更有些说不清的无奈:这样对韩放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柴紫烟在升起这个念头的时候,已经完全忘记了她昔日的做事风格,就因为韩放曾经苦苦追求过她、而她对韩放的印象也不怎么坏,所以有这种不忍,也是很正常的,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假如楚铮真得死在海外了,她说不定此时已经成为韩放的老婆了。
可就在柴紫烟这样想时,楚铮却恰好转身,并迅速的捕捉到了她脸上的表情,这让她心中一惊,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楚某人就淡淡的说了一句,向肖纪中那边走去了。
唉,我这是怎么了?
心中低低的叹了口气后,柴紫烟收回看向楚铮背影的目光,强打起笑脸走到韩放面前:“韩董,我看我们就在这儿办理交结手续吧,恰好我认识庆岛公证局的人,以及当地最有名的律师所……”
暂且不提柴紫烟和韩放在那儿处置酒店交结手续,单说楚铮。
楚铮在走到肖纪中面前时,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肖上尉,今天真是麻烦你们了。”
“呵呵,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谈不上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在楚铮和韩放谈条件时,肖纪中一直就在旁边看着,所以才在笑了笑说:“早知道是这个结果的话,我该让战士们在打砸时留点分寸的,要不然也不会烂的这样厉害。”
楚铮很清楚,肖纪中之所以对他客气,完全是看在他是楚家人的份上。
但话又说回来了,并不是每一个上尉连长,都有资格来到楚三太子面前客气的,这是事实。
所以呢,楚铮也没矫情什么,只是在稍微沉吟了一下说:“你和战士们虽然奉命行事,可这件事毕竟会引起不良的影响,对部队的声誉有少许的损失。这样吧,为了弥补这些损失,等会儿我会让人给战士们每人发一个大红包,算作是补偿了……哎,肖上尉,你要是拒绝的话,那就是没有拿着我楚铮当朋友看了。”
整个华夏有着上万个上尉,对一个小小的上尉军官来说,能够和楚三太子成为朋友,这绝对是一个莫大的荣幸,肖纪中要是不趁机和楚铮搞好关系的话,那么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瓜了。
“好,既然三太子你这样说了,我要是再推辞的话,那就未免太不识抬举了。”
强忍着心中的激动,肖纪中很有眼里价的说:“现在酒店既然已经是你的了,那么我让战士们帮着打扫一下卫生吧。”
正文_第1339章 :情人眼里掺不得沙子!
在酒店才被砸时,楚铮恨不得让这些当兵的砸个稀巴烂。
担当酒店姓楚了之后,楚铮却又为这满大厅的狼籍而心疼了。
很善于察言观色的肖纪中,,马上就主动提出帮着打扫卫生,这让楚某人感觉很开心,决定再给这家伙一点好处,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行,那这事儿就交给你了。哦,对了,你给我留下一个电话,等我以后在庆岛有事的时候,也许会麻烦你的。”
肖纪中大喜,赶紧的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
当肖纪中带领手下军人,把砸烂了的那些垃圾彻底清扫干净、带人撤退后,天色已经黑下来了,柴紫烟和韩放的交结工作,也已经完成了。
韩放在临走的时候,又很大度的走到楚铮面前,郑重的向他告别。
对此,楚某人也给了他一定的面子……亲自把他送出了酒店大厅。
目送韩放的车子带着一丝悲凉的驶远后,楚铮走下台阶,转身仰面望着二十几层的天上人间大酒店,脸上的笑容浅浅的隐去,丝毫没有因为平白得到了这么一份诺大的产业而高兴。
让楚某人无法享受到这种快乐的根本,就缘于柴紫烟脸上那个表情……不忍,无奈,就像是一根刺那样,深深的扎在了楚铮的心中。
这可能就是大家常说的,情人眼里掺不得半点沙子吧?
……
天上人间忽然换了东家,酒店数百个服务人员都处于一种高度彷徨中,尤其是那些保安人员,都怕被新老板给炒了鱿鱼。
但这些人明显的小看了新老板的肚量,柴紫烟很快就下达了指示:除了保安科长职务之外,其他的工作人员仍然各司其职,按照既定程序专心工作。但如果有人妄想为旧老板鸣不平、特意闹乱子的话,将直接开除。
柴紫烟连十数万的云水集团都打理的井井有条,治理这样一家酒店,那绝对是驾轻就熟的:暂且安顿住所有的员工,日后再逐步更换那些高层管理人员,这样就能让酒店在短时间内,再次正常运转起来。
柴紫烟到底该怎么处理酒店的工作,楚某人这个甩手掌柜的是不会参与的,实际上他也很清楚这才是最正确的办法。
送走韩放后,楚铮并没有马上回酒店,而是顺着街道向西走了不远,找了一家海鲜店美美的吃了一顿后,这才打着饱嗝的回到了天上人间。
现在天上人间已经是楚某人的产业了,这儿有着整个庆岛地区最豪华的总统套房,楚铮真没理由再去别家酒店下榻了。
楚铮回到酒店的时候,柴紫烟正召集酒店的中高层管理人员,在八楼的会议室开会,他也没有参与,只是向那个面对他时诚惶诚恐的值班经理要了一个总统套房,准备先美美的睡一觉再说。
自从接到了柴紫烟的‘求救’电话后,楚铮就一刻不停的驾车,从冀南张家村直接赶到了庆岛,现在真得感觉有些倦了,在洗了个热水澡后,刚躺在那张宽大的床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楚铮就听到有人打开了外面的客厅房门,但是他并没有没有睁眼看,知道进来的这个人肯定是柴紫烟。
楚铮翻了个身,胳膊搭在眼上继续睡……几分钟后,他听到了隐隐的流水声,再过几分钟后,有人走进了卧室,躺在了他身边的床上,一只带着潮气的胳膊,温柔的搂住了他的腰身,柴紫烟的声音响起:“楚铮,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楚铮并没有吭声,仿佛真得睡着了那样。
“唉,我知道你肯定生气了。”柴紫烟的右手手指,不安分的在楚铮胸膛上画着小圈圈,在叹了口气说:“我承认,在韩放主动说出要把天上人间无偿转让给你时,我对他是有了一些不忍,甚至觉得这个下场对他很不公平,可我有这样的感觉,只是一些人之常情而已,根本不会因为不忍心就会改变主意,要不然我也不会这样在意你的感受了。”
楚铮还是没有说话,始终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柴紫烟抬起身子,用自己胸前的那对丰满,轻柔的压着楚铮的胸膛,右手顺着他的小腹慢慢的往下滑去,一直到他命根子那儿,才轻轻的握在了手中,语气中带着馋人的诱。惑味道:“好了傻瓜,你就别再生气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对别的男人有那样的慈善之心了,好不好?”
这一次,楚铮的身子动了动,但却是把柴紫烟的手拿到了一旁,仍然没有说话。
柴紫烟呆了片刻,嘴巴伏在楚铮的耳朵上,吐气若兰的说:“扬扬,我想要了。”
“我累了。”楚铮终于说话了:“而且你的身子也不方便,在怀孕的前三个月,应该是最忌惮同房的,所以你最好安分守己,睡吧。”
轻轻咬了咬嘴唇,心中很是后悔的柴紫烟,在呆了片刻后,才低低的答应了一声:“哦。”
一般来说,怀孕的女人总是会感到特别的困,尽管柴紫烟有心想抹平楚铮心中的隔阂,但在躺下了片刻后,就沉睡了过去。
别看柴紫烟平时的工作并没有什么体力活,但动脑子算计人这个工作,比干体力活还要累得,再加上她有孕在身,所以一旦睡着后,就会睡的很死,一直到她第二天早上六点半醒来,才发现身边的楚铮已经不见了。
揉着眼睛的坐起来后,柴紫烟侧耳听了听动静,并没有听到洗漱间内有人在搞个人卫生,刚想下床时,却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
柴紫烟拿过纸条来,就看到上面只写了五个字:我去日本了。
“唉,不告而别,这算是对我可怜韩放的惩罚吗?”呆呆的望着这五个字,过了很久后,柴紫烟才轻轻的叹了口气。
……
日本,东京三井财阀的总部大楼。
南诏戏雪摘下眼上的防辐射眼镜,放在办公桌后,轻轻揉着眼睛时,听到办公室门被拉开的声音后,随即就嗅到了加了糖的咖啡香气,以为这是岛爱秘书进来了,于是就淡淡的说了句:“把咖啡放桌子上吧,顺便给我取上半年的总结报告来,我要看看。”
“戏雪,这段时间你很累吧?”
南诏戏雪抬头,看到端着咖啡进来的人,根本不是秘书岛爱,而是她在北海道的老妈那夜璀璨,就有些诧异的笑着站了起来:“妈,你怎么来了?刚才我还以为是岛爱呢。”
南诏戏雪说着,赶紧的从办公桌后面饶了过来,接过那夜璀璨手中的咖啡放在桌子上:“妈,你快坐下,你和谁一起来的呀?”
那夜璀璨还没有说话呢,就听到一个带着阴森的男人声音说:“当然是我送姑姑来的了。”
听到这个声音后,南诏戏雪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逝了,看也没看门口一眼的就说:“藤原太子,按照我们的约定,只要我在这一个月内不离开日本,你就不能干涉我的正常工作。现在距离约定还有十九天,难道你就想出尔反尔了吗?”
摆摆手让随行保镖站在门口后,手中捏着一根大雪茄的藤原太子,慢腾腾的走进了办公室:“呵呵,其实我也不想来这儿,只是我的手下告诉我说,南诏总裁最近大手笔的抛售集团股票,很是有向国外转移资产的纤细。做为一个爱国者,我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国家资产外流呢?”
“藤原太子,请别忘了你的身份。”
南诏戏雪冷冷的笑了一声,把那夜璀璨挡在了自己身后,看着眼前这个应该喊自己老妈远房姑姑的男人:“我是抛售手中的股票不假,但这些都是我爸爸留给我的,而且我只是把股票都卖给了集团的其他董事,这应该不管你的事情吧?更何况,这些钱都是我南诏家的私产,这与国家资产有什么干系呢?别说是你了,就算是国家政府,也没有资格来询问我这笔钱要用在什么地方。”
藤原太子倚在玻璃墙上,抱着膀子的向后翘起右腿,做了个很风骚的‘剖思’说:“呵呵,在我才上来时,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而且,我还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无非就是想带着钱去华夏找那个男人罢了。不过我好心奉劝你一句,你千万不要把希望寄托在那个男人身上,因为有人早晚会让他悄没声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这样劝阻你,是为了你好。”
“别以为有人给你撑腰,你就可以在我面前嚣张。”南诏戏雪向前走了几步,来到藤原太子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说:“藤原太子,我觉得你的记性简直是太差了,当初是谁被整的跪在那个男人面前,像条狗那样的求饶……”
南诏戏雪刚说到这儿,恼羞成怒的藤原太子,甩手对着她的左脸就是一记耳光:啪!
掌声清脆,惊动了外间办公室的秘书岛爱,她刚站起来想做什么时,藤原太子带来的那个黑人保镖,就抬起了右手,手中一把不长的钢刀,在灵活的转着话,让人眼花缭乱。
岛爱秘书,慢慢的又坐下了,眼里带着惊恐。
看到女儿挨打后,那夜璀璨气急刚想有所动作,却被南诏戏雪抬手挡住了:“妈,不要紧的,我没事。”
甩了甩有些生疼的右手,藤原太子望着嘴角淌下鲜血的南诏戏雪,阴阴的笑了笑说:“我知道,你现在日夜都企盼着那个男人能够来日本。”
正文_第1340章 :大势已去!
“是的,我的确在日夜期盼着楚铮能够早日来找我。”
对藤原太子的话,南诏戏雪并没有否认:“但这管你什么事呢?”
“呵呵,如果我不喜欢你的话,当然不会管我的事。”对南诏戏雪的不客气,藤原太子也没在意:“我还知道,那个男人已经脱离了某个势力的威胁,说不定也许很快就能来找你。但我只想告诉你们娘儿俩一个真理,假如那个男人真在乎你们的话,他早就该在第一时间来日本了,根本不会去和别的女人去外国结婚。你们两个,在他眼里,只是一对还不错的玩物而已。”
对藤原太子说出的这些刻薄话,南诏戏雪只是冷笑,却不搭腔。
吸了一口烟后,藤原太子继续说:“别看那个家伙已经加入了阿联酋国籍,可他在华夏仍然有着永远无法改变的身份,有些事情不是想做就能做到,就像你们身上都留着世上最高贵的天皇血统一样,所以我绝不允许你们去给一个丑陋的华夏人做玩物,因为这是对大‘日’本帝国的耻辱!”
等藤原太子这番义正词严的话说完后,南诏戏雪才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问:“你的话都说完了吗?”
“难道你还没有听明白?”
“听明白了,你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的最根本,其实就是为了得到我。”南诏戏雪眼里带着鄙夷的目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现在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因为我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在以前的时候,藤原太子虽说早就知道那夜璀璨母女都对楚某人有意思,但他却真得没想到,这对母女花竟然都已经成了人家的胯下之臣,而且这句话还是南诏戏雪亲口说出来的,这让他在呆了一下后,脸色瞬间就狰狞起来:“臭表子,没想到你这样不要脸!”
藤原太子嘴里骂着,抬手就采住了南诏戏雪的头发,将她狠狠的扯在怀中,抓住她胸口的衣服,猛地一撕,南诏戏雪左边雪白的臂膀就露了出来。
“藤原,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女儿!”那夜璀璨尖叫着扑过来,却被藤原太子一脚跺在了小肚子上,当即就疼的浑身冷汗直冒,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哼唧着:“放开她,放开她,要不然我和你拼了!”
藤原太子之所以要撕开南诏戏雪的衣服,就是要看看她的胳膊上,还有没有守宫砂。
在岛国,只要和日本皇室有点牵扯的女孩子,在刚出生时就会被点上守宫砂,这个陋习是从古代的华夏传播而来,并奉为女人的金科玉律,一直延续至今。
所以,当藤原太子亲眼看到南诏戏雪左臂上的守宫砂消失不见后,这才彻底的抓狂了。
别看岛国的‘科普片’非常发达,但真正有地位的人,还是很在乎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是不是处子的,尤其是像藤原太子这样的人物,对此更是看的很重。
哪怕被迫被楚铮服下‘冰河时代’,藤原太子也一直固执的以为,南诏戏雪只能是他的女人。
但现在,南诏戏雪的处子之身已经被破了,藤原太子当即就有了被戴上绿帽子的羞辱感,一脚踹开那夜璀璨后,不由分说的举起右手,就要再次抽南诏戏雪的耳光,但后者却没有做出任何的躲避、或者反抗动作,只是狠狠的瞪着他。
“我、我不打你,但我要给你生不如死的下场!”在南诏戏雪的瞪视下,嘴角不停抽。搐的藤原太子,慢慢的松开了她的衣服,转身摸出手机,对着里面低声说道:“天皇阁下,三井财阀的南诏戏雪大总裁,原来早就违背了您的意志,把带有天皇高贵血统的身子,被一个支那人得到了!”
手机那边的人,在沉默了片刻后回答:“我知道了,事情就按照你所策划的那样去做吧,但不要惹什么乱子。”
“哈衣!我已经安排好了,还请天皇阁下放心!”
藤原太子深深的弯着腰,仿佛天皇阁下就在眼前,一脸恭敬的说:“不过,我虽然做通了三井财阀所有大股东的工作,但我无法保证那个支那人会给我麻烦……哈衣,这样太好了,只要您肯派出‘东方之花’来协助我,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处理妥当的,哈衣,哈衣!”
听到藤原太子说,他已经做通了三井财阀所有大股东的工作后,被抽耳光都毫不在乎的南诏戏雪,眼里露出了惊惧之色。
慢腾腾的收起电话,藤原太子望着衣衫不整的南诏戏雪,眼里带着狂热的、变态的、阴森的兴奋,桀桀一笑说:“刚才我已经请示了天皇阁下,他答应我很快就能把你们从皇亲族谱上除名。从这一刻起,你们呣子俩已经是个普通人了。嘿嘿,是那种真正的普通人,你们以前所享受到的皇室优惠政策,也宣告结束。”
南诏戏雪咬了咬牙:“我本来就没有把自己当做皇室中的一员!”
“那只是你自己的理解,没有了皇室的庇护,你们只是两个不要脸的表子!”
藤原太子上下打量了南诏戏雪几眼,忽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南诏戏雪,你知道吗?如果你现在还是个处汝的话,也许我会原谅你过去的叛逆。可惜你现在不是了,而且从此之后,你也不再是三井财阀的大总裁,你和你母亲,只是一对即将红遍荧屏的汝优罢了!哈哈,以后每当我想到支那人的女人变成走红的汝优,我肯定会很兴奋的!”
“你、你放、你胡说八道!”
听藤原太子这样说后,南诏戏雪脸色腾地苍白,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用手掩住衣服颤声说:“就算你是皇室太子,但你也没权力任免我的大总裁,更没有资格,让我去……”
“我是没有权力,但他们有。说起来,这还真的亏了你抛出大量股票呢。”藤原太子嘿嘿冷笑着,抬起双手拍打了几下。
然后,南诏戏雪就看到三井财阀的其他七位大股东,随着藤原太子的掌声,走进了外面的秘书办公室。
看到这七个人后,南诏戏雪顿时就觉得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才站稳了身子,向前疾走了几步,用力抓着门框,问站在最前面的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松下叔叔,你、你们是不是和他达成了什么协议?”
那个松下叔叔抬头看了一眼藤原太子,微微弯腰,一脸的羞愧:“南诏大总裁,是我们对不起你。”
“呵,呵呵!”听到松下这样说后,南诏戏雪就知道大势已去了:“没想到,当初我爸爸那样器重你们,你们却……”
“那是以前!”
不等南诏戏雪说完这句话,藤原太子就打断了她:“那时候你还是一个很纯洁的日本女孩子,是一直被皇室在暗中考察的太子妃,所以他们当然要遵守你爸爸的一些话。但现在你不是了,你已经被肮脏的支那人玷污了身子,而且你还妄想携款私逃出境,他们都是一些爱国者,怎么可能还遵守那些诺言呢?”
不等南诏戏雪再说什么,藤原太子就转身问松下:“松下董事,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应该很清楚吧?”
“我、我知道。”
松下喃喃的说出这几个字,对着南诏戏雪再次弯腰:“南诏总裁,真得对不起,现在我们就会召开新的股东大会,你的股权已经是股东中最小的一个了,所以我们有权在你缺席的情况下,选出三井财阀新的大总裁。对不起了,请原谅!”
再次说了个对不起后,松下就带领着众人走出了秘书办公室。
等那些人走出秘书办公室后,跟随藤原太子一起来的那个黑人保镖,对岛爱秘书一瞪眼,就吓得那小姑娘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呵呵,出乎意料了吧?我知道你现在心中在想什么。”
望着脸色苍白的南诏戏雪,藤原太子邪恶的笑笑说:“是的,在把你母亲带来东京之前,这一切我就一直安排好了。当然了,假如你现在还是个处子的话,这一切也许不会发生,但可惜的是,你已经不再是个处子了。呵呵,我还知道,你想对我说,现在日本是个法治社会,可我还是要提醒你,不管到了任何时候,日本皇室始终有着她特殊的地位,关键时就会代表法律,对你这种走上歧途的人做出应有的惩罚。”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南诏戏雪使劲抓着门框的右手手背,凸出了明显的青筋:“我告诉你,我一直没有把自己当做是个和日本皇室有关系的人,更不知道皇室一直在暗中考察我,我只是一个勇于追求自己爱情的女人!”
藤原太子淡淡的吸了口雪茄:“有些事情,是你自己做不了主的。你违背了皇室的意思,就要得到应有的惩罚。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会给你们母女俩一个红遍荧屏的机会。我保证,一夜之间,你们就将代替小泽等人,哈,哈哈!”
南诏戏雪切齿的问道:“难道你不怕楚铮会来找你算帐?”
“我怕,我当然怕了,所以我才向天皇阁下申请使用‘东方之花’,目的就是来对付他的。”
藤原太子嘴里说着怕,但脸上却带着极度的兴奋,转身吩咐那个黑人保镖:“威廉,你把她们的手机缴了,立即把她们秘密押送到人与兽拍摄剧组,今晚我要让她们尝尝那些大狼狗和小毛驴的威力!”
正文_第1341章 :再见川岛芳子!
也许是因为水土,或者说是人种的关系,在世界东方的某个国家,总是格外崇尚邪恶的暴力。
就拿藤原太子来说吧,当他确定南诏戏雪已经失身楚铮后,并没有像真正的绅士那样,潇洒的走开,而是抱着一种肮脏的毁灭感,准备彻底毁了这对母女,让她们去‘拍电影’。
如果仅仅是让那夜璀璨母女去拍那种电影的话,还只能说藤原太子有些邪恶,可他并不只是让这对母女花去拍那种电影,却是决定要用最邪恶、无耻的手段,用畜生来把她们两个彻底毁了!
像那夜璀璨、南诏戏雪这样在全岛国都数得着的美女,被那些畜生蹂躏时,到底会是一副多么让人血脉膨胀的场景啊?
想到楚铮的女人们在畜生身下惨叫的样子,藤原太子胯下的那根毛毛虫,忽然就挺了起来,眼珠子也开始发红。
“呵,哈哈!”想着想着,藤原太子歇斯底里的狂笑了几声后,张开双臂望着天花板的嘶声叫道:“啊,我多么希望深夜赶紧的降临啊,那样我就可以欣赏到最让我热血沸腾的一幕了!”
“你混蛋!”
南诏戏雪知道,藤原太子绝对是那种说到做到的家伙,而且这个国度也是个心里不健康的国度,他说会让一些畜生来玷污她和母亲,就肯定不会找人类……气血翻涌之下嘶声吼出这句话后,她就感觉眼前一黑,顺着门框瘫软在地上。
“戏雪!”那夜璀璨跌跌撞撞的爬了过来,扑在女儿身上,一把抓住藤原太子的裤腿:“求求你,放过戏雪吧,只要你放过我你女儿,我、我任由你处置!”
对那夜璀璨的哀求,藤原太子根本不理会,只是笑容越发的邪恶,喃喃的说:“楚铮,等你看到你心爱的女人,被一些畜生伺候的大声浪叫时,心里会是一种什么滋味呢?呵,呵呵,我既然得不到的东西,那么我就会毁掉她,让你从此都陷入深深的愧疚之中。”
……
“看来以后真得小心保护好自己的手机了,要不然总是换手机,这也太麻烦了。”
楚铮站在北海道某处的地铁通道处,先打了个国际长途,从周舒涵那儿要来那夜璀璨母女的手机号后,这才拨通了南诏戏雪的手机号。
可让他感觉有些意外的是,手机中却传来了对方已经关机的提示声。
楚铮不知道南诏戏雪为什么要关机,也没有在意,再次开始拨打那夜璀璨的手机号,但得到的结果,却还是对方已关机的提示声。
楚铮敢保证,那夜璀璨母女俩,现在应该万分期盼他能早日来日本,可她们为什么却都关机了呢?
望着手中的手机,楚铮的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难道她们发生什么意外了?
上次在华夏的天上人间时,楚铮曾经给南诏戏雪打过电话,但却没有来得及细谈,所以根本不知道她现在面临什么情况。
现在,当那夜璀璨母女的手机都打不通后,楚铮就有些心急了。
不过,就算楚铮再心急,本事再牛叉,但在人生地不熟的北海道,还是无法及时得到那夜璀璨的最新情况。
在她们俩人的手机都关了后,他除了尽快乘车赶到南诏在海边的别墅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且最重要的是,楚铮现在隐隐有了一种危险的感觉,仿佛在地铁通道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藏匿着几条你稍不注意就会窜出来的毒蛇!
职业杀手出身的楚铮,有着不同于常人的警惕性,追踪、反追踪的本事那也是相当的一个牛叉,他根本不用特意的在人群中搜索,就能感受到在他周围五十米之内,最少有三双冷森森的眼睛,正在暗中注意着他。
装做根本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样子,楚铮放弃了乘坐地铁去海边的打算,而是双手抄在口袋中,随着人群慢悠悠的走出了地铁的候车大厅,来到了上面的一个广场上。
这个广场叫做樱花广场,现在虽说早就过了樱花盛开的四月份,但广场周围的那一圈樱花树,在随风摇曳中,仍然能让人想象出当时盛开的绚丽景色,特别适合那些成双成对的情侣,在这儿卿卿我我的。
借着为对面一个行人让路的机会,楚铮极快的侧脸向后瞥了一眼,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色衬衣、黑色套裙低着头的女人,跟在他身后几十米处。
“奇怪。”楚铮喃喃的低声道:“这些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不知道厨房和大床,才是你们大展身手的地方吗,干啥非得出来做这种危险的活儿,这让我多不好意思的下狠手啊?”
楚铮抬头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快步走到了樱花广场的中央,然后随着前面两个女孩子转身,向坐落在广场下面的地下超市走去。
广场的地下超市,环境很是不错,一走进挂在门口的皮帘子后面,就能感受到浑身一阵清凉,因为天气闷热而让人产生的烦躁感,随着冷气消逝。
超市门口里面供顾客歇息的那几排简易椅子上,坐着许多前来超市避暑的市民。
大家手里拿着超市提供的当天报纸,坐在那儿悠哉悠哉的享受生活……看到这一幕后,楚某人忽然有了个很邪恶的想法:假如拉灯大叔派个人体炸弹来这儿的话,这些人肯定以后再也不会来这儿蹭‘凉’了吧?
走进超市的购物区后,楚铮快步穿过食品区,走到衣装专卖的地方,随手拿起了一套国际知名品牌西装。
站在一旁的服务员,马上就凑了过来:“先生,您拿着的这件衣服款式,是当今国际上最流行的,这套衣服是国际时装大师……”
听着服务员的柔声介绍,楚铮拿着衣服在手里来回的看了几下,点点头问:“嗯,请问这儿的试衣间在什么地方?”
“就在那边,先生。”服务员转身指着身后不远的一排试衣间:“您看到最东边那个敞着门的了吧?”
“看到了,谢谢。”楚铮道了声谢后,拿着衣服快步走进了试衣间,把门关上后,才觉得眼前这一幕很熟悉,这让他很自然的想起了前些时候的黛伊斯:那还是在格鲁吉亚时,楚铮也是来到了超市的试衣间,然后在里面碰到了黛伊斯。
“看来老子和试衣间很有缘啊,只是这个试衣间要比格鲁吉亚那个大多了,简直是浪费。”
楚铮自言自语着,抬手敲了敲试衣间的后墙,确定这只是一面三合板的墙后,刚想考虑着是不是拿出家伙从墙上挖个口子,然后遁走时,刚关上的门板却开了,一个人闪身走了进来。
楚铮算到了跟踪他的人会跟着来到超市,甚至都算到人家在他走进试衣间后,会从外面直接开枪,反正试衣间就是几张三合板搭建而成的,根本挡不住子弹,但他却真得没算到,那个跟踪他的女人,竟然肆无忌惮的直接闯了进来!
完全是条件反射般的,楚铮在那个女人刚闪身走进试衣间后,抓着衣服的左手一晃,混淆她视线的同时,右手已经抓住她的肩膀,猛地扯到了自己怀中,右肘随即就勒住了她的脖子,左手环抱住她的双手,低声笑道:“嘿嘿,你擅闯男士试衣间,不是没有家教,就是你想男人想疯了。”
瞬间被楚铮制伏的女人,根本没有反抗,只是冷冷的说:“如果你还想再看到那夜璀璨母女的话,那么你最好放开我。”
“什么?”楚铮一楞,随即听出这个女人的声音有些耳熟,有些不信的问道:“你、你是那个鬼女人川岛芳子?”
“我、我不是鬼女人,我就是川岛芳子。”楚铮怀中那个女人低声回答了一句,然后就挣开了他的左手,向前走了一步,转身背靠在试衣间的门板上,面对着他:“楚铮,我们才分开没有多久,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曾经有一个女人,用非常邪恶的做法差点让楚某人一命呜呼,这个女人就是日本‘东方之花’中的佼佼者川岛芳子,也算是除黛伊斯之外,最让三太子阁下忌惮的女人了吧?
看着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川岛芳子,一脸平静的站在自己面前后,楚铮也慢慢收起了一击必杀的敌意。
“呵呵,是啊,你说的不错。”楚铮抱着膀子的倚在后墙上,眼神有些玩味的瞟了她几眼说:“我也没想到咱们会这么快就能见面。怎么着,你这次出现在我面前,不会是为了报答我对你的不杀之恩,准备请我吃一顿大餐,以尽地主之谊吧?”
川岛芳子淡淡的回答:“你觉得我会那样无聊吗?”
楚铮摇摇头:“不会,我只是说着玩儿的。”
川岛芳子抿了抿嘴角,低声说道:“是的,我来见你,并不是为了宴请你的。如果时间可以倒流的话,当初在外蒙我实在该自杀报国的,就算是死了,也比我在回国后遭受组织质疑要强得多。现在我才知道,你当日不杀我,就是为了让我回国后受到组织的质疑,继而动摇我自己的信仰。”
顿了顿,川岛芳子声音低沉的说:“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其实那天你在放过我时,就已经算到了我的下场。在你的计算中,我在回国后,只能有两条路可走。”
楚铮有些心虚的说:“你说的我心机也太深沉了吧?我这么一个思想纯洁的人,怎么会有那些弯弯心眼呢?”
正文_第1342章 :这算是投名状吗!
对楚某人的‘自谦’,川岛芳子只是冷笑,却没说什么。
楚铮很无辜的耸耸肩:“那你说说,我当时给你安排了哪两条路?”
川岛芳子语速极快的说道:“在你杀掉接应我的人后,这边就知道我肯定落入了你手中,但我却活着回来了,那么我要是想证明我没有出卖同伴的话,只能用自杀的方式,来证明我并没有那样做,这是你给我的第一条路。”
好像是听一个和自己无关的故事那样,楚铮点点头:“嗯,第二条呢?”
“第二条?”川岛芳子晒笑一声说:“当然是我不会自杀了,但这样一来,我就会因为被怀疑而受到不公正对待,继而产生反抗心理,然后成为组织中的害群之马。”
当初自己放过川岛芳子的阴谋,被人家给揭穿后,楚某人也多少的有了点不好意思:“瞧你说的,当初我可没想这么多,就是觉得你能差点逼死我,也算是不容易的了。假如就那样死了的话,也未免太可惜了。”
对楚铮的言不由衷,川岛芳子并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的说:“楚铮,我不得不恭喜你,你的阴谋成功了。我在差点付出生命后,却被组织的质疑,使我决定要、要……”
“要什么?要弃暗投明吗?”
川岛芳子眼里闪过一丝戾气,无声的冷笑了一声说:“在我的世界里,根本没有所谓的明暗,只有敌我。想我死的人,就是我的敌人。”
楚铮这时候有些不耐烦了,皱着眉头的说:“我没空和你研究这些深奥的道理,你就说你来找我做什么吧,我记得你刚才提到了那夜璀璨母女。”
“你要是相信我的话,那么你就跟我走。”川岛芳子也没有解释,而是开门走出了试衣间。
楚铮稍微沉吟了一下,紧接着走出了试衣间,掏出一张钞票,连同那身西装,递给了站在试衣间门口不远处的那个服务员,有些抱歉的笑笑,指着前面川岛芳子的背影:“不好意思啊,她是我的……咳咳,她不怎么喜欢我穿这身衣服,这是给你的小费,别介意。”
很开心的接过衣服和钞票后,服务员瞥了一眼前面的川岛芳子,微笑着鞠躬:“没事的先生,您太客气了,欢迎您的下次光临。”
“好,下次我一定会来的。”楚铮点点头,远远的跟着川岛芳子,很快就走出了地下超市。
既然川岛芳子在前面带路,楚铮也不在意身后还有没有人跟踪了,跟着她穿过广场、横过一条公路后,钻入了一条不算宽敞的小巷中。
这是一条长约几百米的小巷,小巷中的行人并不是很多,在这种环境下,根本不利于追踪,因为前面的人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后面的人。
川岛芳子走到小巷的一半左右后,转身走进了一个楼洞。
一直慢腾腾跟在后面的楚铮,点上一颗烟装做漫不经心的扭头看了一眼后,随即加快脚步,也走进了这个楼洞中。
楚铮走进楼洞后,一眼就看到楼洞后面墙上的川岛芳子,也没有说什么,就直接迈步上了楼梯,走到二楼的拐角处后,就坐在了台阶上。
在川岛芳子说出那句‘你要是相信我的话,那么你就跟我走’的话时,楚铮就选择了相信她。
至于为什么要相信这个诡异的女人,他说不出任何的理由,凭的就是一个直觉。
有时候,直觉是很重要的。
楚铮坐在二楼的台阶上吸烟,川岛芳子贴在楼洞后面的墙壁上一动不动,两个人就这样一坐一站的,谁也没有说话。
也许很少有人出入这栋楼,反正在楚铮一颗烟吸完了的时候,也没有看到有打酱油的从楼洞中出入过,倒是当外面的路上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时,川岛芳子明显的深吸了一口气。
看来无间道的好戏就要上演了……当楚铮心中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一个戴着棒球帽、上身穿着蓝色运动体恤的女人,出现在了门口。
这个女人在走到楼洞口后,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即小心翼翼的迈步走了进来。
这个女人刚走进楼洞口,贴在旁边墙上的川岛芳子,就像等候蚊蝇很久的壁虎那样,刷的一下就从旁边扑了出来,根本不给对手任何的反应机会,双手抱住这个女人的脑袋,猛地一用力!
咔嚓……随着一声轻微的骨折声响,这个女人脑袋就朝了后,眼珠子也凸出了眼眶。
瞬间把这个女人秒杀后,川岛芳子面不改色的把尸身拖到了一旁,然后再次默立。
“呵呵,这算是投名状吗?”楚铮低低的笑了笑,觉得以后真得能饶人处且饶人,凡事也不能做的太绝了,因为眼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又过了几分钟,当第二个走进楼洞的女人,又被川岛芳子用相同的方式杀掉后,楚铮才拍了拍ρi股的站了起来,走下楼梯望着那两具死不瞑目的女人尸体:“她们两个,都是你组织中的人吧?”
川岛芳子答非所问的说:“你别以为我杀了她们,就是为了讨好你,我只是看不惯她们想取代我位置的嘴脸,要让她们在死后得知,她们和我相比起来,根本不在一个档次罢了。而且我这样做,就是为了让那些人看看,这就是他们不相信我的下场!”
“其实呢,你就是讨好我,我也不一定接受的,因为每当我一想起你,我浑身就会起鸡皮疙瘩的。而且我也没时间管你们之间的那些破事,你们爱狗咬狗,那是你们的事儿,只要不威胁到我的安全,我是懒得管的。”
楚铮对川岛芳子此时身上散发出的杀气,视而不见的淡淡说道:“现在你总算可以告诉我,那夜璀璨她们究竟是怎么了吧?”
“她们两个,都落在了藤原太子的手中。”川岛芳子抬头看了楚铮片刻,随即低下头说:“而我们三个,就是他向天皇申请来对付你的。”
“你们是受天皇直接指挥的吗?”
“我们是受谁的直接指挥,和你有关系吗?”
“你不愿意说拉倒。”楚铮无所谓的耸耸肩:“只要你告诉我,那夜璀璨她们被藤原太子带到哪儿去就可以了。”
川岛芳子忽然笑了笑说:“她们被带到了郊县的一个摄制剧组,今晚就要在一部电影中当主演,相信最迟到后天中午,她们的名声将响彻世界。”
楚铮一愣,有些纳闷的说:“什么,藤原太子把她们带走,就为了让她们主演电影?这怎么可能呢,她们长得虽然挺漂亮的,但怎么可能会因为演一部电影,就能名声大噪呢?”
川岛芳子抬起头,悠悠的说:“如果让你和一只姆狗拍性爱电影的话,相信你也会……”
川岛芳子的话还没有说完,楚铮脸色已经剧变,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肩膀,沉声喝道:“快告诉我,她们两个现在哪儿!?”
虽说川岛芳子并没有明说那夜璀璨母女将被迫和一些畜生拍电影,但她刚才的那句话,已经无疑明确的告诉了楚铮:她们两个,将遭受到最残酷的、生不如死的羞辱!而且这不仅仅是对她们俩人的羞辱,对楚铮也是同样如此!
楚铮在气急之下,抓着川岛芳子肩膀的右手用力很大,疼的她的脸色一变,刚想挣扎却又放弃了,只是淡淡的说:“我知道那个拍电影的地方,却不知道她们两个现在被藤原太子带到了什么地方。”
“你真得不知道?”
楚铮此时的目光好像一条毒蛇,看样子好像随时都会吃人,以至于让从不在乎生死的川岛芳子,情不自禁浑身打了个寒颤,再也没有了刚才的从容:“我、我真得不知道,但我知道她们在今晚深夜,将被带到郊县的一个影视基地。”
“快带我去!”
“现在不能去的。”
“为什么?”
川岛芳子转身走出楼洞:“因为天还没有黑,藤原太子是不会在这时候去那边的。”
……
喧闹了一天外加大半个夜晚的城市,随着午夜零点的钟声响起,渐渐的沉寂了下来。
通往东京郊县的公路上,除了偶尔会驶过一辆汽车外,就只剩下道路两旁草丛中的昆虫鸣叫声了。
距离东京闹事四十多公里的郊县,是一个比较半专业的拍摄剧组基地,从这儿可以找到岛国任何一段历史上的建筑,更是吸引了一大批想称为明星的青年男女,渴望能够被某个知名导演看中,继而实现自己心中的明星梦想。
这儿,是东京最大的电视剧、电影拍摄基地,所以当人们在街上看到有两伙人拿着武士刀火拼时,根本不会大惊小怪,因为这有可能是在拍电影。
同样,当看到有人牵着一头小毛驴、两条大狼狗出现在这儿,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因为这些动物一样是‘演员’啊……
就在那个满面猥琐笑容的黄毛青年,牵着一头小毛驴和两条大狼狗,走进一个四周被半封闭起来的拍摄基地半小时后,三辆轿车从东京方向疾驰而来,风一样的‘刮’到这个基地后,吱嘎一声的停了下来。
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藤原太子,在那个黑人保镖打开车门后,迈步下车,伸手扶了一下脖子里的领带,望了一眼四下里很安静的夜晚,然后点上一颗雪茄,向后面的那两辆车子摆了摆手。
最中间的那一辆,随着他的手势,缓缓驶进了那个半封闭的拍摄剧组基地。
正文_第1343章 :可怕的人!
藤原太子为什么要用这种变。态的方式,来对待他所喜欢的女人,没有人能看懂。
也没有人问,藤原太子很享受这种令出即行的感觉。
很潇洒的吐出一个烟圈后,藤原太子看了看黑人保镖,说:“威廉,我已经苦苦等待了这一刻大半天了,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来破坏我欣赏即将开演的好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威廉绝对算是那种少说多做的人,对藤原太子的警告,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从风衣中拿出一把半自动步枪,扛在肩膀上走向了第三辆车。
在影视基地,就算有人白天在肩膀上扛着把枪,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何况是黑夜中呢?
所以威廉并不忌惮什么。
第三辆车上,是藤原太子花了重金,临时从外面雇来的四个海上保卫厅的退役特种兵,他们在今晚的任务,就是阻止一切要私闯拍摄基地的人。
安排好了外围的警戒后,藤原太子这才叼着雪茄,闲庭信步般的走进了拍摄基地。
这是一个专门为拍摄日本古代戏剧的基地,带有明显古风色彩的建筑看起来有些败落,尤其是基地最中央的那栋大大的木制房子,更是看不到一点现代气息,连窗户都是贴着白色的窗纸,要不是因为里面有电灯的光亮,很容易会给人一种来到几百年前的错觉。
“呜呜、呜!”藤原太子还没有走进那栋房子,就听到了女人含糊不清的挣扎声,以及大狼狗不安分的呜呜声。
守在门口的两个黑西装男人,等藤原太子走进后,同时弯腰鞠躬,替他拉开了滑行门。
“一切都准备好了?”藤原太子在走进这间足有两百个平方的房子内时,随口问了一句屁颠屁颠迎上来的‘导演’小毛彦二。
“太子阁下,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只要您说可以开始了,那么我们马上就能开拍。”小毛彦二点头哈腰的回答了一句,弯着腰的退到了一旁。
“嗯。”藤原太子淡淡的嗯了一声,拿下嘴上的雪茄,向屋子里看去:屋子的最西边,竖着两盏高瓦数的聚光灯,足有上千瓦的灯棍,直直的照着屋子的最东边,那边早就布置好了两个类似于双杠样式的道具,一个左手牵着两条大狼狗、右手牵着一头小毛驴的黄毛,正在对着两个嘴里堵着破布的女人吞口水。
这两个被人牢牢抓着的女人,正是那夜璀璨和南诏戏雪。
看到藤原太子进来后,嘴里塞着破布的那夜璀璨,拼命的挣扎着,泪流满面,但却说不出一句话话来,只是拼命的挣扎,她想跪下向这个变。态男人求情:只要放过她女儿,无论让她做什么,她都会答应的。
但藤原太子对那夜璀璨用肢体和目光表现出来的乞求,却不予理会,而是笑眯眯的坐在西边墙根下的一张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看向南诏戏雪。
相比起几乎要疯了的那夜璀璨,南诏戏雪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恐惧……事实上,她已经不对藤原太子抱任何的希望了,唯有傻子一样的呆站在那儿,等候噩运的来临。
“唉,真是可惜呀,这么漂亮的俩个女人,却要面临被畜生糟蹋的命运。不过这又能怪谁呢,要怪也只能怪你们自己太不识抬举了。”
藤原太子阴阴的笑了笑,挪开看向南诏戏雪的目光,问小毛彦二:“你,说说接下来将怎么拍摄这部电影。在你开始说之前,我必须得先警告你,假如你不能拍出我想要、也可以说是让整个AV界都轰动的效果来,那么我就会让那三个畜生爆了你的掬花。”
下意识的,小毛彦二左手捂住了ρi股,腰弯的更低:“报告藤原太子阁下,您请放心吧,我已经做好了绝对完美的准备,早就给那三个畜生喂下了强烈的催。情药,估计没有一个小时,它们都不会软了的。我只是怕那俩个‘演员’,会受不了。”
“演员受得了受不了的,这不是你所操心的,你只说说你将怎么拍摄吧。”
“很简单,您看到那俩个双杠了没有?”
小毛彦二转身,指着那俩个双杠:“把两个演员的四肢固定在双杠上,再在她们的肚子下面横上一根木棍,就可以使她们的臀部高高的撅起,然后再把畜生牵过去……嘿嘿,这三个畜生都是干这行的老手了,根本不用任何的教导,它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平时演员们是和畜生相配合的,但这次恐怕不行了,必须得强迫,这样可能会影响影片的欣赏感。”
“哈,哈哈!”
藤原太子大笑了几声:“好,好!其实我觉得强迫才更刺激,也只有这样才能在人们欣赏这部电影时,激起他们骨子里的征服。欲。这就好比是强女干和通女干,后者总是不如前者有味道的。”
“是,是,您说的不错。”小毛彦二赶紧的点点头,一脸媚笑的问:“太子阁下,那我们是不是开始啊?”
望着萎顿在地上的那夜璀璨,藤原太子收起笑容冷冷的说:“我已经等待很久了,先从那个老的开始吧!”
小毛彦二会意,直起腰对站在摄影机前的那个家伙摆了一下手:“盐田,开始工作!”
那个叫盐田的,摄影师’马上就打开了机器,开始拍摄:抓着那夜璀璨的黑西装,冲这边点了点头后,就像是拎小鸡似的抓起她,走到其中一个双杠面前,不顾她的拼命反抗,按照‘导演’的指示,把她四肢用绳子捆在了双杠上,又用一个木棍横在了她的小腹下,使她的臀部高高的撅了起来……
就像是小毛彦二所说的那样,那三个畜生都是拍电影的‘老手’了,看到有个女人被侍弄出这个样子后,全部都狂躁不安起来,尤其是那两条露出‘利器’的大狼狗,更是拖着那个黄毛的人,连连向那夜璀璨那边走去。
看到好戏即将开场后,藤原太子也像那几个畜生那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气喘吁吁的说:“快,快!快把那个娘们身上的衣服撕掉,我要亲眼看到她生不如死的样子!”
“哈衣!”站在双杠面前的黑西装大声答应了一声,走到那夜璀璨身后,狞笑着抬手在她丰满的臀部上使劲抽了一下,然后抓住她的黑色套裙,猛地一撕……
衣服被撕裂时的声音,是一种很悦耳的‘刺啦’声,但绝不会发出枪响时的‘砰’声,不管是什么样的衣料,都不会发出枪响的声音。
但就在黑西装抓住那夜璀璨的黑套裙,即将用力撕裂时,房门却被人一脚踹开,然后传来了‘砰’的一声枪响,再然后,这位兄弟的脑袋上就出现了一个大洞,红白色的脑浆,好像是桃花盛开那样,迸出老远,洒在糊着窗纸的窗户上,透着让人恶心的诡异。
“嗷!”那两条狂躁不安的大狼狗,在黑西装的脑浆迸溅后嗅到了血腥气,更是齐声发出了狼一样的嚎叫,遮住了藤原太子的大声惊呼:“啊!”
砰……的又是一声枪响,正准备抓起南诏戏雪的那个黑西装,眉间也多了个大洞,直挺挺的仰面摔倒在地上。
也许黄毛手中的那两条狼狗受到了枪声的惊吓,尽管黄毛这时候已经松开了手中的绳子,但它们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的扑向双杠上的‘演员’,而是夹。着尾巴低声鸣叫着,转身钻到了毛驴的肚子下面。
两声枪响过后,一个肌肤在灯光下闪着妖异橙色的女人,手里了拎着一把手枪的走进了屋子。
看到这个女人后,藤原太子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见鬼那样:“你、川岛芳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个女人,正是奉了天皇命令前来协助藤原太子对付楚铮的川岛芳子,也是‘东方之花’中的最强者。
藤原太子真不明白,为什么川岛芳子会在这时候闯了进来,枪杀了他的俩个保镖,难道就因为看不惯他那样对待那夜璀璨母女吗?
不过,藤原太子很快就发现川岛芳子这样做,根本不是看不惯他这样对待那夜璀璨母女了,因为又有一个男人,手里拎着刺尖滴着血滴的军刺,缓步走了进来。
……
有一个男人,曾经一度成为了大‘日’本帝国藤原太子恶梦中的猪脚,让他又恨又怕,这才让他在对付那夜璀璨母女时,用出了这种丧心病狂的方式,这个男人就是楚铮,一个和他一样被称为太子的男人。
而眼下,这个让藤原太子又恨又怕的楚铮,却忽然跟在川岛芳子的身后走了进来。
川岛芳子不是来对付楚铮的吗,那他们俩个人怎么走到一起了,这是怎么回事?
呆呆的望着脸色铁青的楚铮,藤原太子下意识的一步一步后退着,直到身后的沙发挡住了他的去路后,这才猛地清醒过来,嘶声大叫:“威廉,威廉!”
“不用叫了,你外面的那七个保镖,就已经死在他的军刺下了。”
川岛芳子说着,斜眼瞥了一眼楚铮手中的军刺,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在此之前,她真得不会相信,世界上会真得存在着这种兵器,好像来自地狱中的毒龙,带着阴森森的杀伐戾气,根本没有让威廉他们有开枪、反抗的机会,就洞穿了他们的咽喉!
川岛芳子咬了下嘴唇,看着面无表情的楚铮,心想:也许兵器并不可怕,可怕的应该是他这个人吧?
正文_第1344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从小就历经残酷训练的川岛芳子,一直以为她是世界上最出色偷袭专家。
哪怕是她在外蒙遇到楚铮后,也是这样固执的认为。
但当她亲眼见证了楚铮在瞬间连杀七个人后,才知道比起人家来,她原先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鬼,来自十八层地狱中的鬼!
这是川岛芳子在看到楚铮接连偷袭七人成功后,心中浮起的唯一感觉。
不敢,当她想起自己曾经逼得这家伙差点触电自杀的那一幕,心底就油然升起了一种自豪感:你再厉害,不也是被我逼的差点走投无路?
楚铮之所以选择偷袭的方式,偷偷干掉威廉等人,就是怕提前惊动了藤原太子,那样他们就会利用那夜璀璨来要挟他了。
……
我留在外面的七个保镖,都被他给杀死了?
川岛芳子冷冰冰的提醒,让藤原太子彻底的冷静了下来:是啊,如果威廉他们还在的话,又怎么可能让楚铮进来呢?可他、他不是应该被川岛芳子三个人盯紧的吗,可他们怎么会一起进来?
心思电闪间,藤原太子猛地明白了,抬手指着川岛芳子嘶声吼道:“怪不得皇室那边的人说,你早就背叛了你的信仰,向愚蠢的华夏人俯首称臣,原来果然是这样……”
不等藤原太子说完,川岛芳子右手一晃,就抓住他指着自己脸的右手食指,然后猛地向上一掰!
随着咔嚓的一声脆响,太子阁下那根白嫩的好像女人ρi股一样的食指,就诡异的倒贴在了他的手背上,疼的他惨叫着跪在了地上。
居高临下的望着藤原太子,川岛芳子阴森森的笑了笑说:“在我外出执行的十三次任务中,我成功了十二次,最后这次差点把命扔在了外蒙,可我一直没有打算背叛你们给我灌输的信仰!但就是因为我这次的失败,我活着回来了,你们有些人却不再相信我,准备等一个合适的机会,让我无声的消逝在这个世界上!呵呵,我承认,现在我背叛了我的信仰,但这却是被你们逼迫的,不能怪我,真得不能怪我!”
川岛芳子说着,慢慢的举起了手中的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藤原太子的眉心。
“不、不要杀我!”看到枪口对准了自己后,藤原太子也怪不得手指疼痛了,连声哀求:“求你了不要杀我,我是日本皇室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我现在真得很后悔,在过去那些年中,我竟然会为你们这些贪生怕死、行事卑鄙的人卖命,却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川岛芳子悲哀的冷笑着,刚想扣下板机时,却听向那夜璀璨走去的楚铮说道;“你不能杀他。”
川岛芳子一愣:“为什么?难道你因为他是皇室太子,就要放过他?”
“如果你这样杀了他的话,那么岂不是便宜了他?”
楚铮扭头,对着藤原太子很‘和蔼’的笑了笑说:“在我们华夏的书本上,曾经出现过这样一句话,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既然这位太子阁下已经准备好了这些道具,那么为什么不让他自己来享受一下呢,我想他现在肯定是迫切期望的。”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本身的意思是说:你怎么对付我,我就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你,相当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句话出自金庸老爷子所著的《天龙八部》中,是姑苏紫烟氏的一门绝学,但是有着双博士文凭的藤原太子,未必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他只是看到楚铮阻止川岛芳子行凶后,就欣喜若狂了。
开心吧,开心吧,等会儿就会让你开心个够的,哼哼!
楚某人心中狞笑了几声,还没有走到双杠前,那个黄毛就很有眼里价的,主动替那夜璀璨松开了四肢上的绳子。
伸手拽掉嘴里的堵嘴布后,那夜璀璨望着楚铮,嘴唇剧烈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话话来,最后一头扎进他的怀里,这才放声痛哭。
“好了,好了,没事了。”楚铮拍着那夜姐姐的后背,看着被黄毛松开绳子的南诏戏雪,张开了右边的胳膊。
南诏戏雪并没有像她老妈那样的扑倒楚铮怀中,只是流着泪的笑着摇摇头:“你能来了,我就开心了,你该多安慰一下我妈妈的。”
“嗯。”楚铮重新抱住那夜璀璨,看着南诏戏雪说:“我不想说我来晚了,我只能说我来的还够及时,没有让悲剧发生。”
“其实我一直觉得,你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幸好,我的感觉很准。”南诏戏雪说出这句话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后怕,也哭着跑了过来,抱住楚铮和那夜璀璨的身子,放声喊道:“楚铮,你不要离开我们这么久了,好不好,好不好!?”
“这次我来日本,就是要把你们带走,再也不会让你们受到丝毫的委屈。”
楚铮抱着哭成泪人儿的这对母女花,心中也是一阵后怕:如果不是川岛芳子临时‘起义’,带着我找到这个地方,恐怕我根本不可能及时赶来,那样的话……
接下来,楚铮就不敢往下想了。
实际上,他也不愿意往下想,因为他毕竟及时赶到了,在川岛芳子的协助下,制止了找出势必会让他心疼一辈子的憾事,这也让他对那个妖异的日本女人有了一些好感,觉得当初没有听从黄东东要杀她、而放掉她是一个多么明智的选择!
……
虽说经常拍摄各种‘打斗片’,但小毛彦二和他的俩个助手,却从没有亲历过眼前这种血淋淋的场面:活生生的人啊,尼玛,脑子就这样砰的出来了,太吓人了啊。不过,这小子左拥右抱着一对母女花,倒是很让人羡慕。
“你们先到外面的院子里等我,等我处理完了这边的事情,很快就带着你们离开这儿。”等南诏戏雪母女的哭声稍微小了一点后,楚铮这才松开了抱着她们的双手。
“嗯,楚铮。”那夜璀璨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看了一眼眼里带着乞求目光跪在地上的藤原太子:“他、他虽说是个禽兽不如的人,但他终究是日本皇室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如果暴死在这儿的话,势必会引起很大的麻烦。楚铮,你别怪我是妇人之见,我说的这些都是实情。”
“呵呵,本来我就没有打算杀他,只是要让他享受一遍他自己布置的过程罢了。”楚铮笑了笑:“好了,你们不要再管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都出去吧,啊,乖!”
卑鄙的楚某人,在这个时候还说出‘乖’这个字眼,明显的是要用这样的暧昧,来调解那夜璀璨母女的心悸。
事实上,这个字眼也达到了他想要的结果,这对差点毁在畜生身上的母女花,齐刷刷的脸儿一红,然后就手拉着手的走出了屋子。
日本女人就是贤惠啊,这要是放在柴紫烟身上,她非得把藤原太子的蛋蛋给跺碎了不可……想到柴紫烟后,楚铮的好心情就多少有些降低了,板着脸的走到小毛彦二身边,抬手擦了擦鼻子问:“你们几个,想死呢,还是想活?”
当有人问一个正值大好年华的人想死还是想活时,这个人的脑子肯定有病,因为没有人想死的,只要有活的机会。
小毛彦二胆战心惊的回答:“我、我想活。我们两个,都、都想活。”
“很好,想活很容易,只要你们按照我说的去做。”楚铮点点头说:“而且,等你们做完这些事后,最好立即找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要不然死了可就别怪我了。”
“您、您说!”小毛彦二使劲的点着头。
“附耳过来。”
小毛彦二真得很怕刚把脑袋凑到楚铮跟前,就被他拧断脖子,但却又不敢不听话,只好慢腾腾的把脑袋凑了过去。
低声在小毛彦二耳边说了几句话后,楚铮才竖直了脑袋问:“我的意思,你都明白了没有?”
“我、我明白了,可他是我们皇室的太子啊。”小毛彦二眼里带着忌惮,向藤原太子望去。
楚铮脸色一沉:“屁的太子,老子还是太子呢,那我怎么没有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哼,你要是不愿意做的话,那我只能……”
小毛彦二赶紧的回答:“我愿意,愿意!”
“很好,去和你的助手商量一下吧,给你们三分钟的准备时间。而我呢,就为你们出一次义务工,打打下手吧。”楚铮说着,走到藤原太子身边,也不管他是如何的躲避、挣扎,捏住脖子就把他拖到了双杠面前,手脚麻利的按照刚才那些人对待那夜璀璨的样子,把他固定在了双杠上。
当四肢被捆住、ρi股翘起、裤子被脱下后,藤原太子这才明白楚铮所说的那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是啥意思了,顿时就杀猪般的狂叫起来:“放开我,八嘎!死啦死啦的有!你的,放开我!”
“叫吧,叫吧,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因为这儿就是拍摄电影的专用地方。”楚某人在藤原太子那白嫩的ρi股上,啪的抽了一巴掌后,这才笑眯眯的转身,却看到川岛芳子双眼眨也不眨的望着这边。
“幸好你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要不然肯定会脸红的。”楚铮笑嘻嘻的走到沙发前坐下,就像藤原太子刚才那样的翘着二郎腿,对已经和两个助手商量好了的小毛彦二,打了个响指说:“begin(开始吧),别让我等太久!”
正文_第1345章 :大家洗洗睡吧!
在初次认识藤原太子的时候,楚铮虽说对他并没有好印象,但多少还是有些佩服他的。
因为这个家伙除了卑鄙下流不要脸外,还继承了岛国不怕死的武士道精神,这也是那次楚铮放过他的原因之一。
但是楚铮却没有想到,这才过了大半年的工夫,这小子就这样怕死了,竟然不顾堂堂皇室第一顺位继承人的身份,像条狗那样的跪在地上求饶,这不禁让他感到很纳闷:难道这家伙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参透了‘好死不如赖活着’的真谛?
如果藤原太子依然会像上次那样强硬的话,就算楚铮要折磨他,也不会得到更多的快。感,顶多就是报复他一下罢了。
可现在,看到高傲的好像高卢公鸡一样的太子阁下,竟然这样苦苦求饶后,楚某人马上就有了一种痛打落水狗的爽快。感。
看到狗落水后不趁机踩上一脚,这绝不是楚某人的作风……所以呢,藤原太子越是在双杠上挣扎,越是大声的叫骂和求饶,楚某人就感到越兴奋,甚至用军刺砸着沙发帮的叫唤起来:“我说那个谁谁谁,尼玛的墨迹什么呢,还不赶紧的开拍!”
“马上,马上!”小毛彦二心有余悸的看了眼那把黑黝黝的军刺,随即指挥黄毛:“别愣着了,赶紧的干活,干完活后咱们得跑路啊!”
知道今天要是不按照楚铮的意思做,就有可能保不住小命的黄毛,现在也顾不得这位撅着ρi股、露着掬花的货是他伟大的太子了,牵过一条大狼狗,就来到了双杠前……
(此处省略三万字,大意是先给太子阁下的小掬花抹了一点点润滑油,然后又协助狼狗,咳咳咳,也太邪恶了。)
“啊!”随着藤原太子的惨叫声,狼狗和他的就紧密连接在了一起。
看着这让人血脉膨胀的场景,楚铮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一幕异常龌龊的画面(如果把太子阁下换成那夜璀璨母女,而他是……),随即也兴奋起来,舔了舔嘴唇的想:原来,老子竟然是这样的邪恶!
的确,男人骨子里都有着倾向暴力和邪恶的劣根性,看到那只大狼狗在太子阁下后背上肆意驰骋后,楚某人忽然想到外面的那对母女花,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其实,被眼前这一幕给刺激的不行不行的,又何止是楚某人呢,还有那个一直把‘性’当做是粮食的川岛芳子。
在藤原太子惨叫声中,她的眼睛也越发的明亮了起来,不住的咽着吐沫偷看楚某人,那意思……那意思是不言而喻了,以至于楚铮在发现她的异样眼神后,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那个谁,川岛芳子,其实现在这一幕并不适合你现场观看,你最好是出去。”
川岛芳子咬了一下嘴唇,弯腰伏在楚铮耳边,低声说:“你知道吗,其实我也很有女人味的。”
楚铮没有搭理她,只是装做没听见的站起来,走到摄影机面前,从机器里观看这一幕。
……
‘科普片’最大的魅力,就是能够迅速勾起人类心底深处的疯狂。
不过,这种魅力最多也就是维持半小时左右,就会让人感觉索然无味的。
这不,楚铮在看到那条狗趴在藤原太子的身上不动弹后,就打了个哈欠,对小毛彦二摆摆手:“行了行了,就到这儿吧,把录像带给我拿出来,你们都去收拾一下东西跑路吧。”
“哈衣!”小毛彦二早就等着这一刻的,听到楚铮终于叫停后,连忙走到摄影机前抠出那盘录像带,递给了他。
“行了,你们走吧,记得要跑的越远越好。”把录像带装进口袋后,楚铮再次摆了摆手。
小毛彦二几个人,如蒙大赦,这次也不说什么客气话了,抱着脑袋的就冲出了这间屋子。
楚铮走到此时已经开始翻白眼的藤原太子前,蹲在他前面笑嘻嘻的问:“太子阁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呜哩哇啦……”ρi股上趴着一只狗的藤原太子,含糊不清的说出了一句话,眼里露出的恨意,就算是瞎子也会感到心尖儿一颤的。
可是楚铮对此的免疫力,却比瞎子还要强很多倍。
他嘿嘿的笑着掏出那盘录像带,慢悠悠的说:“我知道你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也知道你绝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我可提醒你,以后你要是再得罪我的话,那可就别怪我把这玩意发网上去,让天下所有淫。民都看看。大‘日’本皇室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被一只狗给办的多么爽。这样一来的话,你们皇室的面子么……嘿嘿,你懂得。”
掬花很痒很疼很难受的藤原太子,听楚铮这样说后,浑身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眼里的恶毒恨意慢慢的变成了恐惧:假如楚铮真把这盘录像带传到网上,那么不但是他完蛋了,就连整个日本皇室的声誉,也将彻底的毁掉。
对藤原太子眼中流露出的惧意,楚铮很开心,开始给他解手上的绳子:“好了,这盘录像带究竟能不能在网上出现,这还是取决与你的。哈欠,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时间也不早了,大家也该洗洗睡了。”
楚铮替藤原太子解开双手上的绳子后,翻转军刺对趴在太子后背上的那只狗ρi股,咣的就是一下……那只正在享受亲密相连快。感的狗,嗷的发出一声惨叫,就脱离了藤原太子的身子,踉踉跄跄的转身跑到了角落中。
“我小时候的时候,在大街上看到配对的土狗,总是会发坏给那公狗一下子,然后它就叫着跑了。哈,哈哈,今天再次做这种缺德事,心里还是很爽的,哈,哈哈!”楚某人狂笑声中,对藤原太子摆了摆手中的录像带,然后施施然的走出了房间。
趴在双杠上喘粗气的藤原太子,这次没有对着楚铮说什么狠话,因为那盘录像带的威胁对他来说,要比‘冰河时代’厉害一百倍,厉害到他从此再也不敢对楚某人有任何冒犯的地步。
……
楚铮走出屋子后,就看到站在远处一棵树下的那夜璀璨母女,而早就出来的川岛芳子,此时却已经不见了。
对那个蛇儿一般的女人,楚铮可真没有任何的好感,所以自然不会管她去了哪儿。
“楚铮。”看到楚铮走出屋子后,那夜璀璨牵着女儿的手,快步走了过来:“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女人,刚才已经走了。”
“嗯,不用管她了,反正她只是一个打酱油的。”楚铮左手搂住那夜璀璨,右手搂着南诏戏雪,仰天打了个哈欠后说:“我怎么感觉这么困呢?”
“那就回去休息吧。”南诏戏雪乖巧的环抱着楚铮的腰,低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蛋儿开始发红。
劫后余生后的情人之间,最好的安抚办法……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说,你不懂。
最起码那夜璀璨就懂得,她在极度开心之下守着女儿,说话也没有顾忌了:“你、你刚才是不是受刺激了?要不要我们帮你、帮你……”
反正现在是黑夜,也没有第四者在场,既然那夜璀璨这样说了,脸皮厚的楚某人又有什么理由不好意思呢?
“唉,都说年龄大的女人知道疼男人,看来的确是这样啊。”长远抱着那夜璀璨的左手下滑,用力的捏着她左边的臀瓣,笑得很邪恶的说:“还是你最理解我呀,咳咳,刚才吧,我看到那只狗在干藤原太子时,他好像很爽的样子啊。”
反正自己娘儿俩都是楚铮的人了,南诏戏雪这时候也没什么顾忌了,轻轻的说:“你是不是想、想那样?”
呼吸开始有些急促的楚某人,马上就反问道:“你说呢?”
南诏戏雪蚊蝇办的回答:“只要你喜欢,我都会答应你的。”
楚铮马上就嚷道:“那我们快走,快走!春宵苦短,可千万不能把大好时光浪费在这儿!”
……
如果你还是个男人的话,那么请您展开你丰富的想象力。
一个号称日本第一美女,一个被日本国人称为动漫美女,这对母女都按照你的要求,忍痛在你胯下婉转低鸣着,这将是一副多么多么让人向往的一幕啊,啊?
北海道南诏家族别墅中的那张大床上,受到藤原太子刺激的楚某人,此时正双手伏着跪在床上的南诏戏雪的腰身,大力冲刺着‘后庭花’,而有着雪一样肌肤的那夜璀璨,则跪在他的身后,环抱着他的腰,用舌尖轻轻的舔着他的背上的汗珠,在女儿的忍痛低叫声中。
荒唐,淫。靡,邪恶,成了今天凌晨的主题。
楚铮,那夜璀璨和南诏戏雪,成了今天凌晨的主角。
当楚某人第四次低声吼叫着趴在那夜璀璨的背上后,这场床第之战,才总算徐徐落下了帷幕,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等所有人的呼吸都趋于平静后,闭着眼的楚铮才懒洋洋的问道:“你们都做好离开日本的准备了没有?”
“南诏家族的股票,已经售出了百分之六十,我从昨天就已经不再是三井财阀的大总裁了,随时都可以离开日本。”好像猫儿那样蜷缩在楚铮怀中的南诏戏雪,用手指在他胸前慢慢的画着圈圈:“至于剩下的那百分之四十,就让它在财阀中吧,以后每年可以吃分红。”
楚铮嗯了一声说:“嗯,不过我觉得最好把那四十也卖掉,哪怕是便宜点处理呢,我也不希望你们再和这边有什么牵扯,反正只要有钱,去哪儿不是创业呢?”
正文_第1346章 :失去爱情的男人!
其实那夜璀璨母女手里有多少钱,楚铮并不是很在乎,因为他现在就是亿万富翁了,就算是再找上十七八个老婆,他一样可以养活的起。
不过,话有说回来了,不是很在乎的意思就是说,还是有些在乎的。
而且那夜璀璨母女手中的钱,也不是一点小钱,甚至比楚铮现在的身家都要多。
别人能够一起享受这对母女花,就已经很幸运的了,可楚某人却是人财两得,真搞不懂这小子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
楚铮故意说把那些股票低价处理掉,实际上就是想把这对母女的钱都卷到华夏,根本没有考虑这样做会给三井财阀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但是那夜璀璨母女却很清楚,暂时不能把所有的股票都抛掉。
稍微沉默了片刻,并没有听到女儿说话后,那夜璀璨才说:“那四十的股份,就算戏雪便宜点卖掉,其他董事也不肯的,因为这样一来的话,势必会引起财阀股票的大幅下滑,这不是所有人希望看到的。所以呢,那些想收购我们股票的人,绝不会降低价格的。只是这样我们就不能尽快离开日本了,还得再这儿呆几天才行。”
“没事,只要能卖个好价钱,我可以在日本多呆几天。”
楚铮闭着眼的说完这句话,不等两个女人回答就再次说道:“好了,谁都不许说话了,老子需要休息,真是太累了。”
……
华夏,冀南。
今年二十七岁的金俊秀,是冀南电力公司下辖某系统的一个副科长。
在去年夏天的时候,他老婆在给他留下一顶绿帽子后,跟着一个英国帅哥远渡重洋,这成了他一生的痛,从此也彻底改变了处世观,不再甘心做个传统的好男人,每晚都流连于灯红酒绿的场合,大把大把的钞票都花在了夜总会小姐身上。
对于金俊秀的改变,他的亲人们没有丝毫的办法,因为无论怎么劝说他忘记那段耻辱的过去,打起精神来面对新的生活,但他第一句话就是:“如果你能让圆圆重新回到我的怀抱,那么我就不再颓废!”
圆圆,全名叫岳圆圆,是金俊秀的大学同学,两人在大一时就开始谈恋爱,毕业后成为大学恋情为数不多的成功者之一。
在还是大三的时候,他们就偷偷领取了结婚证,毕业后又同时分在了收入、福利相对较高的电力系统,在外人眼中他们是一对命运的宠儿。
不过,这种好日子并没有坚持多久,在金俊秀婚后的第四个年头上,他的妻子拎着小套裙的出轨了……
给金俊秀戴上绿帽子的那个男人,是一个来自英国的电力工程师,叫什么彼得(看来叫彼得这个英文名的人,没有好人),俩人背着他眉来眼去的大半年后,终于在去年的夏天,岳圆圆向金俊秀提出了离婚。
当金俊秀听到妻子亲口说出‘咱们离婚吧,我已经和彼得好了半年了’的话后,感觉天都塌了下来。
如果不是真的很爱很爱岳圆圆的话,金俊秀肯定会抽她两记耳光,然后点着她的鼻子大吼:“你他嘛的给我滚!”
但他真的很爱这个女人,只是在傻了般的愣了老半晌后,才冷静的点点头,和她办理了离婚手续,最后还真诚的祝人家幸福。
爱情这玩意真的很奇怪,它可以让一个懦夫变得勇敢起来,也可以让一个男人为了自己所爱的女人而让步。
从岳圆圆离开后,金俊秀就彻底的颓废了。
按说,依着他的自身条件,再找一个不错的姑娘,那也应该是易如反掌的,可他却怎么着也忘不了岳圆圆,宁可把自己的‘爱情’倒贴给那些夜总会的小姐,也不愿意从新寻找他的爱情,因为他心中只有那个女人,哪怕人家已经去了英国。
金俊秀就这样过了一年多,他一个在市局任后勤科长的长辈,在前些天时,他介绍了当今的市局局长梁馨。
说实话,梁馨除了职务很让人心悸外,就是长相也比那个岳圆圆要许多,如果她不是因为年轻时忙着在工作上进步,也不会在三十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这是金俊秀那位叔叔这样告诉他的。
经过一年的沉淀之后,金俊秀也逐渐明白了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在家里人的大力规劝下,和梁馨见面了。
两个人的初次见面,彼此的表面印象都不错,尽管他们两个心中都装着另外一个人,但其中一个远赴重洋,另外一个却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情,这也算是同病相怜的两个人了吧。
至于梁馨和金俊秀俩人之间的那些事儿,在这儿就不多说了,反正他们定下了婚期,就在这个月的九号。
今天,是六号,还有两天,就是金俊秀的第二次大喜之日了,在下班后就约合了单位几个很不错的朋友,来到了‘月朦胧’小酒吧,算是提前庆祝他的第二次婚姻吧。
“俊秀,哥儿几个都知道你现在还忘不了那个女人。”
金俊秀的好友大刘举着酒杯,对他说:“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接下来你该彻底的忘记她,迎接你的新生活。呵呵,我可是听说了,你的未婚妻可是咱们冀南警界的一枝花,而且人家身居高位,又从没有结过婚,能够答应和你走在一起,这是你小子的福气。好了,好了,别苦着个脸了,大家来一起干一个!”
金俊秀举起酒杯,和几个朋友干了这一杯后,脸色通红的斜着眼的说:“呵呵,大刘你知道什么呀,你只看到我忘不了岳圆圆,可你肯定没有想到那位梁局长,其实心中也有别的男人的。呵呵,严格的说起来,我们能够走到一起,纯粹就是俩伤心人凑一块,凑合着过日子呗。”
“什么?”一听金俊秀这样说后,大刘几个就有些发愣了,但他们都很聪明的选择了不追问这个话题,因为作为朋友来说,要是再在这个问题上谈论的话,那无疑是给哥儿们伤口上撒盐的,所以他们只是在愣了一下后,就连说喝酒。
常言道酒入愁肠愁更愁,又是几杯啤酒下肚后,金俊秀忽然趴在桌子上低声抽泣起来:“大、大刘,你们知道吗,我无论如何也忘不了岳圆圆。只要她肯再次回到我的身边,我还是会好好珍惜她的,绝不会追究她的失足。”
听到金俊秀这样一说后,脾气有些暴躁的大刘就一拍桌子,刚想站起来大骂‘那个臭女人有什么好?’时,他的两个朋友拦住了他:“好了好了,大刘,我们就不要多说什么了,今晚的酒喝的也够多了,不如散了吧。”
“你们、你们先走吧,我想单独呆、呆会儿。”醉眼惺忪的金俊秀抬起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强笑着说:“我知道哥几个是为了我好,其实我自己也知道这样迷恋她是很丢人的,但我却真的无法看开。”
金俊秀住的小区,距离月朦胧并不是很远,最多也就是一站路的距离,大刘他们几个看到这样说后,知道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一下,无奈之下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嘱咐了几句他早点回家后,就当先离开了酒吧。
等几个朋友走出酒吧门口后,金俊秀扭头对吧台那边喊道:“再、再给我来打啤酒!”
不大的工夫,有人拿着一打啤酒走了过来。
金俊秀抬头一看,送啤酒过来的是个年轻的男人,脸上带着非常欠揍的跋扈笑容,顿时就是一愣:“你、你是酒吧的工作人员?”
“我不是。”
“那你是谁?”
“一个想陪着你和酒的人。”那个男人启开两瓶啤酒,递给金俊秀一瓶:“刚才你朋友劝你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所以才准备和你聊聊。”
金俊秀望着这个男人,冷冷的笑了笑说:“和你有什么好谈的,我又不认识你!”
对金俊秀的冷淡,那个男人不以为意:“但我却能帮你把你的女人带回你身边。”
“什么!?”金俊秀身子一颤,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太过激动,而导致声音有些哆嗦了;“你、你刚才说什么?”
那个男人对着瓶子喝了一口酒后,淡淡的说:“我刚才说,假如你真放不下你原先的女人,我有本事把她带回到你身边。”
“你、你究竟是谁?”金俊秀慢慢的坐下,死死的盯着那个家伙说;“你凭什么有这样的把握?还有,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那个男人点上一颗烟,身子向后仰了一下说:“我白天的时候,已经去过一次民政局了,知道你已经在前两天和市局的梁馨扯了结婚证。嗯,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梁馨那个放不下的男人。至于我叫什么名字,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找回你的女人,只要你肯愿意的话。”
金俊秀愣了片刻,才喃喃的说:“可圆圆她在英国……我知道了,就算你不说这些话,你也不会看着我和梁馨结婚的,对不对?”
对金俊秀的猜测,这个家伙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再次喝了一口酒。
使劲捏着手中的酒瓶子,金俊秀低声有力的说道:“好,如果你能让圆圆重新回到我身边,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你的!”
“成交,后天晚上的这个时候,我会把人带到你身边。”那个家伙举起酒瓶子,伸了过来。
金俊秀双手摁着桌子,死死盯着这个男人:“但是你不能伤害她,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正文_第1347章 :现实总是残酷的!
对金俊秀的威胁,那个男人根本不以为意。
金俊秀再次说道:“你答应我,不许伤害她!”
“好,我答应你。没想到天底下还有你这种傻瓜,明明被戴了绿帽子,可还是这样爱着那个女人。不过,我也很佩服你,最起码你比我要专心多了。”那个男人笑了笑,自顾自的和金俊秀手中的瓶子碰了一下,然后仰起脖子一口气喝了下去。
……
伯明翰,是英国的第二大城市,也是国际化大都市,位于英格兰西米德兰兹区域的西米德兰兹郡,是全国主要制造业中心之一。
伯明翰除了有丰富的煤、铁资源外,还盛产国际爱情骗子,而彼得。科特尔,就是其中的一员。
去年夏天的时候,在伯明翰飞跃电力公司中只是一个跑龙套角色的彼得,有幸随同公司的技术小组,去了世界的东方华夏。
在那个改革开放几十年的国度中,彼得用他娴熟的骗技,成功获取了一个崇洋媚外小女子的芳心,并把她带回了伯明翰。
这个总是向往过那种资本主义生活的小女人,名字叫做岳圆圆。
岳圆圆在前来英国伯明翰的途中,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向往,更幻想从此之后,就能过上那种可以穿着高贵礼服,出入高级场所的生活。
不过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好像叫什么幻想总是与现实差距太大!
岳圆圆在踏上英国土地后,深刻感受到了这句话的残酷性:她来到英国后,才发现那个自吹是英国某电力公司总裁助理的彼得,原来只是一个临时受雇于电力公司的临时工,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一个吃喝嫖赌外加吸的标准恶棍。
彼得在把岳圆圆骗回英国后不久,就失去了工作,每天除了在酒吧、街头鬼混之外,就是在那间临时搭建的铁皮屋子里睡觉。
现实和希望的巨大的差距,这还不是岳圆圆的恶梦,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彼得除了把她当做一个性奴隶、廉价佣人外,还逼迫她出去卖。淫……
这样说吧,岳圆圆这一年的日子里,其实就是在地狱中。
无数个夜晚,她都会哭着从梦中醒来,她后悔,她很想很想她在华夏的那个男人,但她的护照却被彼得藏了起来,并且威胁她敢找华夏驻英大使馆的话,那么就把她卖到非洲去。
痛过、哭过、后悔过后,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这样过去,岳圆圆终于麻木了,她白天在’家里‘供彼得发。泄完了后,晚上就得穿上暴露的衣服走上街头,接那种一次十英镑的卖肉生意。
今天是2012年9月7号了吧?我已经离开华夏一年零两个月十三天了,不知道还能熬多久才能死去?
穿着红色暴露装的岳圆圆,和几个‘同行’站在灯光昏暗的小巷口,茫然的望着大街上来往的行人,眼神呆滞。
她已经连续三天没有接到一个客人了,这就代表着她被彼得用皮带揍了三次,如果今晚还不能拉到一个客人的话,那么她不敢保证今晚回去后,能不能熬过那顿打。
挨打变成家常便饭后,逃跑的想法也会随之消灭,岳圆圆现在只希望彼得今晚再抽她的话,最好不要再打同一个地方,因为哪儿的淤青还没有消退,这是很影响‘客人’情趣的。
就在岳圆圆心里想着这些时,站在她左边的一个女人,忽然挺起了胸膛,她扭头一看,就看到有两个人先这边向小巷口走了过来。
能够在夜里向小巷口走来的人,只要是男人,那么百分之八十的就有可能是来寻欢的,这已经成为了伯明翰夜晚的一个定律。
很快,岳圆圆也挺起了戴上钢丝罩罩的胸,双手把黑色的小皮裙撩在小腹上,露出了里面的真空地带……但就在她想和几个同行抢着去拉客时,却又迅速的放下了小皮裙,低着头的退到了墙根处。
岳圆圆之所以放弃了和同行竞争的机会,就是因为她刚才借着一束汽车灯光,看清了走在前面的那个男人,竟然生着一张东方面孔。
东方面孔,一般就是指华夏、日本和韩国这三国的人,无论是哪一个国家的人,岳圆圆都不想让这个人看到她:假如这个人是日本或韩国人的话,那么他肯定会嘲笑华夏女人沦落到这种地步。而这个人要是华夏人呢?岳圆圆宁可马上死了,她也不想让同胞看到她此时的丑态!
所以呢,岳圆圆在看出这个人是个东方人后,马上就选择了退避。
“这位先生,要开心一下吗?”在岳圆圆后退时,其他的女人迎了上去,一个叫露丝的大ρi股女人,抬手刚想跨在那个男人的肩膀上,却被男人后面跟着的那个人一把打开,冷冷的说道:“滚一边去。”
“哟,原来你自己带着货呢。”露丝看了一眼男人身后的那个人,才发现这是一个女人,而且长得还很漂亮,马上就明白这俩人不是来寻欢作乐的了,要不然谁会带着这样一个漂亮女人来这种地方呀?
“法科!”看到这个男人根本不是来‘做生意’的后,露丝几个人低声骂了一句,转身向墙跟这边走来。
但就在这时候,那个男人却说话了:“你们等一下,我有话要问你们。”
露丝冷笑着转身:“哟,你谁啊?你有话问我们,我们就得回答你啊?帅哥,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说,你是英国皇家警察,因为那些当警察的都是些白吃白喝的流氓。”
“我不是警察,但我却有办法让你们回答我。”那个男人笑了笑,从口袋中掏出一叠钞票,在手里挥动着:“你们谁想回答我的问题……”
这个家伙的话音未落呢,那些看到大额钞票后眼睛就亮了的女人们,马上就再次涌了上去:“我来,我来!”
露丝到底是身高马大,张开双臂把那几个同行都挡在了身后,腆着脸的说:“帅哥,你快说说,你想知道什么?”
“我听说你们这儿经常会出现一个华夏女人,谁能告诉我那个女人在什么地方,这些钱就是她的了。”
“华夏女人?”露丝扭头和几个同行互相看了眼,纷纷摇头:“这儿从没有出现过华夏女人,倒是有一个日本女人。”
那个男人眉头一皱:“日本女人?她在哪儿?”
“嗨,那个日本娘们跑了!”男人的话刚说完,一个站在后面的女人,就跳着脚的指着向小巷深处狂奔的岳圆圆:“看,她跑了!”
“站住,你给我站住……这些钱都是你们的了,给我让开!”这个男人把手中的大把钞票向旁边一撒,那些女人们就嗷嗷叫着扑了上去。
……
“他一定是来找我的,一定是来找我的!”
岳圆圆拎着裙子,边跑边低声的喊着,她以为早就干枯了的泪水,在这一刻再次淌满了脸颊。
自从被彼得逼着来这儿站街后,岳圆圆一直不敢承认她是华夏人,而是说她自己是日本人,因为她怕丢祖宗的脸。
所以呢,当露丝说出这儿只有一个日本娘们后,她就知道那个男人是来找他的了。
这两个人是谁,为什么要来找她,岳圆圆管不了那么多,被她压在心底最深处的那点点自尊,使她转身就没命的狂奔起来,可她刚跑出几十米远,肩膀却被一个人给抓住了:“站住,你是不是叫岳圆圆!?”
“我不是岳圆圆,我不是!岳圆圆她早就死了,你放开我!”岳圆圆嘶声吼叫着,转身抓住那个男人的手,没命的撕扯起来,但根本挣不开,索性抱着那只手就向嘴上塞去!
那个男人也真没想到岳圆圆会咬他,赶紧的缩回右手,抬起左手就抓住了她的头发,然后又一脚挡住了她顶起来的右膝,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了看她的脸,这才转身对那个气喘吁吁跟上来的女人说:“嗯,不错,她就是岳圆圆,和照片上的差不多像。”
紧跟上来的那个女人,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对那个男人说:“楚铮,你松开她吧,我和她谈谈,你别吓着他。”
这个男人,正是人见人爱、花见花败的楚铮。
他在昨天晚上与金俊秀达成某种协议后,马上就飞来了英国,找到了苏菲,动用太阳伞的人脉资源,很快就查到了岳圆圆的下落,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当初抛开老公来到英国的女人,竟然会落了这么个下场。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苏菲,目前是英国太阳伞公司的首席执政总裁,这位是我的老板楚铮先生。”苏菲说着,对低头剧烈喘息的岳圆圆,伸出了右手。
也许女人天生就有股子亲和力,当苏菲站在岳圆圆面前后,她的情绪明显的不再那样激动了,而是在呆了片刻后抬起头来,淡淡的说:“你们找我做什么?”
“你在华夏的丈夫,是不是叫金俊秀?”
“俊、金俊秀?我、我不认识他!”岳圆圆忍痛说出这句话,转身就要走。
楚铮这时候高声喊道:“你丈夫让我告诉你,这一年多来,他一直盼着你能回到他的身边!假如你这次再走了的话,那么他将在后天,和另外一个优秀女人走进结婚殿堂,你从此就再也没有了他破镜重圆的机会!”
楚铮的这句话,就像是钉子那样,一下子把高圆圆钉在了原地,她双手捂着脸的慢慢的蹲在地上,低声哭泣道:“他、他还想着我吗?”
正文_第1348章 :助人为乐的好青年!
在英国的这一年多中,除了第一个晚上外,岳圆圆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以前的日子。
尤其是在被彼得揍,被那些全身长着毛的外国人……时,她更是渴望这只是一场恶梦。
但这场梦却总是不醒来。
就在岳圆圆以为她这辈子就这样屈辱的死去时,却有一个男人跑来告诉她说:“你的前夫,一直在等你!”
楚铮的这句话,一下子让岳圆圆彻底崩溃了,她捂着脸的蹲在地上,哭着说:“可、可我根本没有脸再见他了,甚至没有脸见任何一个国人!我、我的身子,我的灵魂,都是肮脏的,我没脸去面对、面对……”
说心里话,楚铮打心眼里看不起岳圆圆这种崇洋媚外的女人,尽管他因为呕气、或者说多娶两个老婆也加入了阿联酋国籍。
不过,看在金俊秀对岳圆圆的一番情深、以及她现在流露出的巨大悔意,他觉得还是得这个女人一次机会的:“人都有走错路的时候,但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面对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我可以给你三分钟的考虑时间,三分钟后你要是还不肯跟我回华夏的话,那么我回去后就告诉他,说你已经在英国病逝了。”
楚铮说完,就掏出一颗烟准备熬过这三分钟:麻了隔壁的,老子是做大事的人,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都那么宝贵,可为了不让某个妞儿心碎,却也破天荒的做起了这种好事儿,原来我还是一个助人为乐的好青年,还真是没想到啊。
就在楚铮刚臭美的想到这儿时,岳圆圆从地上站了起来,语气很坚决的说:“我跟你们回去,哪怕在回去后当一条狗,我也不愿意再留在这儿了!只是,只是我的护照,被彼得给藏起来了。”
“恭喜你及时的回头,也免得我白跑了这一趟,你根本不知道我的时间有多宝贵……咳,苏菲,咱不带用这种眼神看人的啊。”
楚铮咳嗽了一声说:“至于那个彼得,这根本不是问题,你带我去找他。”
……
刚注射了一针剂毒品的彼得,正浑身快乐的颤栗着,躺在椅子上哼哼时,铁皮屋子的门被人推开了。
眼睛都没有睁开的,彼得就大声的咒骂着:“表子,今晚这么快就收工了?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今晚只是站在街头上卖了一晚上的骚,却没有挣到一块钱,要不然我弄死你……哎哟,哎哟,你他嘛的是谁!?”
“如果你信主的话,那么我就是上帝,我这次来就是带你脱离苦海的。”楚铮笑眯眯的抓住彼得的头发,把他从躺椅上拎了起来。
“你、你松开我,松开我!”彼得大声怒吼着,抬手对着楚铮的脸,就是一记轻飘飘的右钩拳。
对这种祸害他国良民的垃圾,楚铮根本没有半点的‘惜香怜玉’,抬手一把攥住彼得的右手手腕,猛地反向一扭,那根毛茸茸的小臂,就随着人家的惨叫声脱臼了:“啊,啊!”
一手采着彼得的头发,一手捏着他的咽喉,楚铮阴森森的笑了笑说:“岳圆圆的护照在哪儿?快点说出来,这样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疼的浑身冒汗的彼得,这时候也顾不得大骂站在楚铮身后的岳圆圆了,只是哀嚎着喊道:“护照就、就在那边乘酒的箱子后面……”
不等彼得说完,岳圆圆就急吼吼的跑了过去,奋力把那个铁皮箱子推开了。
在乘着破烂的铁皮箱子后面,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被胶布粘在了上面。
岳圆圆撕下那个塑料袋,双手颤抖的取出了里面的东西,只看了一眼后,就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是不是你的护照?”楚铮问高圆圆。
高圆圆哭的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拼命的点头。
“这就好了。”
确定高圆圆找到护照后,楚铮抓着彼得的右手,缓缓的用力,在那个垃圾的舌头凸出来后,才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下辈子,可千万不要再去祸害华夏女人了,要不然你活不过三十五的。”
……
2012年9月8号,傍晚七点半,不顾家人强烈劝阻的金俊秀,老早的就来到了月朦胧酒吧。
明天就是金俊秀的第二次大喜之日了,他这个做新郎的不在家好好准备一下,反而跑出来泡酒吧,这也难怪家里人不满意了。
按照和那个神秘男人的约定,今晚他将在这儿看到他心爱的岳圆圆。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金俊秀的情绪也愈发的暴躁起来,等了整整大半个晚上的时间,让他心中的最后一丝幻想,也随着酒吧中客人的越来越多而破灭:“那个男人肯定是在耍我!可他为什么要耍我呢?难道就因为他不想看到我和梁馨结婚?”
大口大口把手中的啤酒喝完后,金俊秀腾地一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经过他身边的一个啤酒妹给吓了一跳,赶紧躲得他远远的。
“不等了,不等了!”金俊秀有些喘息的说出这句话,刚想准备离开这儿时,却看到有两个女人,从大厅门口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走在后面的那个女人后,金俊秀一下子石化当场,因为这个女人,正是他朝思暮想一年多的岳圆圆。
“圆圆!”望着朝思暮想的女人,金俊秀很想嘶声喊出这个名字,可他的嘴巴只是使劲的张大,却没有发出一丝声息。
都说有情人的心灵是相同的,虽说岳圆圆在一年多之前就背叛了家庭、背叛了她的丈夫,但当金俊秀对着她张大嘴巴无声喊她名字时,她还是在满大厅的客人中,发现了她的前夫,随即就停住了脚步,悔恨、羞愧和伤心的泪水,从脸庞上滑落。
“他就是你以前的丈夫吗?还不快过去。”走在前面的苏菲,也看到了两个人的表情,微笑着向旁边退了一步,抬手轻轻推了一下岳圆圆。
就像是个木偶似的,被苏菲推了一下的岳圆圆,机械的走到了金俊秀的桌前。
“圆圆,你、你真的肯回来了?”望着眼前这个让自己放不下的女人,金俊秀真的很想扑上去抱住她,用最凶狠的动作把她揉进自己身体,但华夏人骨子里的矜持,却让他双臂只是抬了一下,然后就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
“俊秀,我、我对不起你,我不配你这样为我……”泪流满面的岳圆圆,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金俊秀抬手捂住了嘴巴。
随岳圆圆一起来的苏菲,并没有跟过来,而是坐在不远处一张桌子旁,要了一杯鸡尾酒,看着那对此时双手已经紧紧握在一起的男女,有些不可思议的摇摇头低声说:“以前总是听说,华夏的男人是最注重女人名声的,不过今天看来,也有把爱情看作是最重要的人存在。”
苏菲慢慢的品着红酒,望着那对‘失散’一年多的男女在那儿互诉相思之苦,忽然想起了她的心事,那双海蓝色的大眼睛内,就浮上了浓浓的忧郁,极快的喝完杯中酒后,又要了一杯。
就在苏菲自己也陷入某种幽怨中时,金俊秀拉着岳圆圆的手,走了过来。
“你们,都谈好了?”此时已经接连喝了三杯红酒的苏菲,抬手轻轻擦了擦有些发热的双颊,露出了一个带着苦涩的笑容。
金俊秀很诚恳的说:“是的,我们已经谈好了,圆圆把她在国外的遭遇都告诉了我……”
不等金俊秀说完,苏菲就打断了他的话:“那么你是不是很在意?”
金俊秀犹豫了一下,随即说:“要说完全不在乎,那肯定是骗人的,不过我们会勇敢的去面对这段屈辱史,争取尽快的调整好心态。”
“嗯,你能够这样说,也就证明你彻底看开了。”
苏菲笑了笑说:“其实两个人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仍然深爱着对方,一切都不是问题的。这样看来,他为你做的事情,也算是圆满完成了。”
“真的很谢谢你们。他呢?我怎么没有看到他来这儿?”
“他还有事,大约得明天傍晚才能回来。”
“哦。”金俊秀哦了一声,与岳圆圆相互对视了一眼才说:“请你告诉我,接下来需要我做些什么?”
虽说昨晚那个神秘男人再离开时,并没有明确吩咐金俊秀为他做什么,但他可不会傻到在看到前妻回来后,就不管不问的‘夫妻双双把家还’。
就像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那样,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跑到英国替金俊秀找回女人的。
对这个道理,金俊秀很明白,所以他才带着岳圆圆来到了苏菲面前。
苏菲晃了晃已经空掉的酒杯,慢悠悠的说:“其实你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他告诉我说,你明天还是要去迎娶梁馨。”
“什么?”金俊秀一愣,吃吃的说:“现在圆圆已经回来了,我、我怎么还可以去迎娶那位梁局呢?”
“他是这样安排的。”苏菲掏出了一颗烟叼在唇上,开始说起了某个男人的计划。
……
2012年9月9号,农历7月24日,星期天。
忌入市、动土。
宜求嗣、嫁娶、求财。
今天是冀南市公安局梁馨局长大喜的日子,从今天起,她将结束她整整三十年的‘光棍’生涯,成为一个有男人疼的、会暖床的小妇人。
早上五点不到,梁馨在市局那帮子同事,包括天桥区分局的局长王文杰,都老早的来到了她所居住的平民小区。
正文_第1349章 :‘幸福’的梁馨!
在楚某人被连军团的绝户计给逼到绝境时,王文杰就曾经尝试着给梁馨说对象。
不过,当时心情很不好的粱姐姐,是义正词严的拒绝了他,搞得老王同志怪没面子的,等到他再升起这个心思的时候,梁馨却闪电般的和金俊秀领到了结婚证。
对于梁馨并没有与自己介绍的那个男人走到一起,王文杰还是有些小遗憾的,不过这事就是一个缘份,根本不能勉强的,能够看到梁局终于有男人‘要’,他这个同事兼部下,还是很开心的。
按说一个省会市局局长大婚,那场面即便不能像某些煤老板嫁女那样拉风,但怎么着也得比一般二般的小官员要风光一下吧?
可事实上,梁馨在撒请柬时,除了主管公安口的三两个直接领导、以及去了政协的前局长李文东,和市局一帮子人之外,也就是梁家的三姨六姑了,根本没有向市委书记、市长啊,或者那些兄弟部门打招呼。
低调举办婚礼,是梁馨坚持要这样做的,并拿出了‘我是一个党员,应该杜绝铺张浪费’的理由,来堵老梁两口子的嘴。
对此,老梁两口子感觉很无奈,同时也很遗憾,因为即将迎娶女儿的那个男人,根本不是他们心目中的某个家伙。
不过,三十岁的女儿能够嫁出去,这还是了却了老梁两口子的一桩心事,他们作父母的,只是希望女儿能够幸福就行了。
本来,依着梁馨的意思,结婚这天根本不用搞什么盘头啊,化妆啥的,到时候只是披一件婚纱,和金俊秀在大酒店中举行一次仪式就算了。
但是老梁两口子说啥也不同意,虽说也看出女儿在这些天总是失神、心不在焉的,但他们都觉得今天可是女儿一辈子的大事,就算不能举办一场很拉风的婚礼,但也不能不如普通人家啊。
咱闺女孬好不说,也是个市局局长,对吧?
拗不过父母的梁馨,最终也只好妥协,在今天凌晨三点,就爬起来让摸黑赶来的两个化妆师替她化妆了。
当王文杰一干同事赶到后,梁馨的妆也基本完成了。
别看梁馨昔日总是让人感受不到女人的滋味,那只是因为着装和职业的缘故。
其实呢,人家只要稍微一打扮,就能看出这位姐原来是个如假包换的大美女,尽管头发有些短,但化妆师却很聪明的给她戴上了一顶亮闪闪的王冠,尽管身材相对一般小妞儿来说有些‘彪悍’,但穿上洁白的婚纱后,还是让人有了一种她就是个衣服架子的赞叹……
平时穿惯了严谨服装的梁馨,此时戴着白色蕾丝长手套,望着镜子中那个果露着大半个雪肩的妞儿,竟然有些自我陶醉了。
“其实是姐姐很漂亮,很风。骚的,以前咋没看出来呢??”梁馨双手抓着裙摆,原地轻轻的转了一圈后,自言自语是说:“镜子里的这个人是我吗?哦,看来真的是,要不然舌头不会这样疼的。”
“哇噻,我现在不是闯入瑶池了吧?要不然怎么会看到有个仙女在我眼前呢?”就在梁馨望着镜子中的自己陶醉时,和两个警员出现在卧室门口的王文杰,故作夸张的大声吆喝了一句。
王文杰等人的出现,把梁馨从陶醉中惊醒,她霍地转身双眸圆睁的,刚想大声喝斥什么时,却忽然想起现在她是新娘了。
新娘,是‘温柔、羞涩’的,不能瞪眼发脾气的。
想到这儿的梁馨,赶紧收回那句在嗓子眼打转的训斥,继而变成一声让人听了感觉牙酸的轻哼:“哼,王文杰,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好欺负啊,所以才敢这样放肆的取笑我。”
“哪敢,我哪儿敢啊。”被刚才梁馨那瞪眼动作吓了一跳的王文杰,搓着双手的笑呵呵说:“这只是由衷而发,由衷而发罢了。梁局,说实话,真没想到你穿上婚纱的样子,会是这样漂亮。唉,现在我真是后悔啊,干嘛要结婚这么早呢,要不然……”
梁馨翻了个白眼儿:“要不然你马上去离婚?”
“真得?”
“假的!”
今天是梁馨大喜的日子,她的身份不再是那个见人就扳着脸的局长,而是一个可以让大家开玩笑的幸福小媳妇儿,所以随着王文杰的玩笑,市局那帮小子也开始无法无天起来,纷纷嚷着要和盛装的梁局合影,做为一辈子的纪念。
尽管从穿上婚纱……确切的说,是从和金俊秀扯到结婚证的那一刻,梁馨对某个家伙就不再报任何希望了,但她在即将嫁做他人妇时,心中还是有着极力压抑的莫大失落。
不过,守着这帮子同事,粱姐姐是不会露出这种失落的,只是强作笑颜的,在这帮家伙的摆布下,摆出一些很温柔的造型,和这些家伙合影。
王文杰等人上门后,老梁两口子反而没事干了,想给大家满杯茶吧,早就有乖巧的局长秘书小孙抢了过去,想给大家递烟吧,这些平时烟不离嘴的家伙,却连连摆手说‘NO’,还说什么在梁局的闺房中千万不能吸烟,要不然熏坏了新娘子咋办?
这些家伙的热情,搞得老梁两口子在自己家里,却好像在别人家做客那样,最后索性啥也不管了,干脆躲进了自己屋里,任由他们去闹吧。
结婚嘛,本来就是玩闹的最佳场合。
等最后一个报着梁局合影的秘书小孙,心满意足的连拍了三四张照片后,刚才跑出去接了个电话的王文杰,这才对大家使了个眼色。
和王文杰一起来的那十几个警员,知道游戏也该结束了,纷纷嘻嘻哈哈的放过梁馨,挤坐在了客厅上的沙发上。
“怎么着,有什么事瞒着我吗,搞得这样神秘兮兮的。”看到王文杰给大家使眼色后,梁馨马上就发觉了。
反正眼前这帮家伙都是自己的手下,梁馨也没必要装淑女……让一个平时大条惯了的妞儿装淑女,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儿。
穿着洁白婚纱,踩着七寸高跟红色皮凉鞋的梁馨,抱着膀子一ρi股坐在了沙发帮上,刚想习惯性的翘起二郎腿,幸好马上想起现在可是穿着裙子的,赶紧的并紧了双腿,右手点着王文杰的鼻子问:“说吧,看你笑的一脸贼兮兮样子,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冤枉的,梁局,这绝对是千古奇冤,我堂堂一个分局局长,怎么可能会有一脸贼兮兮的表情呢?”王文杰万分痛苦的喊出这句话后,不等梁馨笑着骂什么,就脸色一正:“梁局,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等会儿新郎来了后,你总不能没有伴娘吧?”
“伴娘?”梁馨黛眉一皱:“还别说,我还真没想到结婚必须得有伴娘。”
现在的结婚仪式上,新娘身边怎么可能会没有伴娘呢,这是个连小孩子都懂得的事情,可梁馨却偏偏忘记了。
这说明了什么?这只能说明她对本次婚事完全就心不在焉的。
王文杰得意的笑笑:“嘿嘿,我早就知道你没有想到这儿,所以早就替你提起预备了一个伴娘。”
“啥,伴娘还有预备的?”梁馨和其他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王文杰:“你能掐会算咋的,你怎么知道我(咱们梁局)没有伴娘呢?”
“唉,我英明神武的梁局啊,假如你婚礼上没有伴娘的话,这就好比做菜不放盐,花开没绿叶那样,这绝对是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王文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在屋子里来回的走了几圈说:“不过幸好我也总算是个过来人了,总算在新郎未到之前及时发现了这个缺陷,做出了及时的补救。”
对王文杰的口若悬河,梁馨明显的有些不耐烦,冷着脸的说:“行了文杰,你别在这儿扯、扯那个啥了,能不能说话干脆些?”
梁局一发威,尽管此时冷着脸也像一朵玫瑰花,可文杰知道这女人随时都有翻脸不认人的走向,赶紧的回答;“好好好,我说,我干脆点说还不行吗?伴娘我已经替你找好了,她应该很快就能来到了……”
王文杰的话音未落,敞开着的客厅门口,就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色婚纱的妞儿。
看到这个妞儿后,梁馨就从沙发帮上站了起来,一脸惊讶的瞪大眼:“周、周舒涵,你怎么来了?”
这个穿着一身白色婚纱,打扮的梁馨这个新娘还要更像新娘的妞儿,正是王文杰嘴里的伴娘,周舒涵。
……
看到小周妹妹的刹那间,梁馨的第一反应就是:她的出现,肯定是楚铮安排的。
梁馨的第二反应却是: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一丝楚铮也许会在金俊秀来迎娶她之前出现、深情款款的对她说‘别嫁给那个男人,嫁给我!’的希望,也终于无情的破灭。
周舒涵主动来给我当伴娘,这是他对我的补偿吗?既然她出现了,那么楚铮就不会再来了……梁馨呆呆的望着走进来的周舒涵,眼神中的充斥着瞎子也能看出的痛苦和绝望。
就像楚某人在接到梁馨的婚礼请柬后,才发现这个妞儿原来早就占据了他心中的某个地位那样,梁局也是在周舒涵出现后,才知道她就算是和金俊秀结婚了,也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家伙!
楚铮和梁馨之间,并没有历经过什么生死磨难,反而有过两次矛盾。
所以呢,他们两个都以为:最多,俩人只能算是做一对还看得顺眼的朋友。
正文_第1350章 :跌宕起伏的心情!
楚铮和梁馨之间的关系,的确还算是纯洁的。
而且他们在平时交往时,也根本没有热恋情人之间的那些缠绵,这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平淡。
不过,他们两个却都没有想到,有些被称为‘爱’的东西,总是会在平淡中成长,一遇到某件事的刺激后,就会像毒草那样疯狂的蔓延。
也许,这就是世间最为平淡的一种爱情吧,仿佛随时都可以忘记,但当真正拱手让出时,却发现早就死死长在了心底深处,稍微一拽,就疼的整个人都会心慌,发狂,喘不过气来。
这,就是爱情,它的出现没有丝毫的理由,就是这样的霸道,以至于从古至今,一代代的风流人物,都仰天长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双手轻轻拎着裙裾,身穿白色婚纱,踩着红色高跟鞋的周舒涵,好像一个来自天界仙境的精灵那样,在一帮子男警察的大眼注视下,款款的走进了屋子中央,先对着满屋子站起来的警察们点头示意后,这才微笑着对梁馨说:“怎么了,粱姐姐,难道你不欢迎我来给你做伴娘吗?”
“啊,啊!”梁馨如梦初醒的‘啊’了两声,随即笑呵呵的走过来抓住周舒涵的手,轻轻摇晃了几下说:“糖糖你能够给来给我做伴娘,这可是我求也求不到的好事情,我怎么会不欢迎呢?来,快坐下啊。那个谁谁谁,赶紧的给我拿喜糖来!”
“拿糖,拿糖,糖、糖来了!”那些看到美女就会眼睛发直的家伙,别看在梁馨面前都挺拘谨的,可面对小周妹妹时,却是很放松的。
伴娘之所以存在,其实就是新娘的挡箭牌……这从那些警察们都借着送糖的机会,凑到周舒涵面前动手动脚可以看得出。
周舒涵能够来给自己当伴娘,梁馨当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属下‘欺负’了,不等那些魔爪碰到小周妹妹,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就送了过去。
然后,那个人就老实了。
……
梁馨现在是一个省会城市堂堂的市局局长,按说也是很有实权的头面人物了,衣食住行等方面肯定很优越才对。
不过呢,梁馨自从当了局长后,就一直没有搬进公安大院中去住,仍然住在老梁置办的这所最多也就是一百平米的房子里。
平时的时候,三口之家住这么大面积的房子,肯定是很不错的。
但当屋子里的人超过十位数之后,可就显得也太小了,而且随着吉时的临近,梁馨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也都凑了过来,最后就变成人满为患了,王文杰等人只好先下楼去了。
周舒涵在这时候会‘玉趾光临’后,梁馨就很想问她一些什么话儿,可随着屋里的人越来越多,而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所以也就算了。
再说了,前来迎亲的新郎马上就要到了,这时候再问那些话,还有什么用处呢?
……
2012年9月9号,农历7月24日,星期天上午八点。
“前来迎亲的车队来了,现在已经到了小区门口!”
就在梁馨与周舒涵呆在卧室中,被一帮亲属围着,心不在焉的谈论着一些女人们之间的话题时,王文杰又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快,快快,把门快关上,让新郎官拿钱来砸门!”
按照冀南当地的风俗习惯,新郎在迎娶新娘时,新娘家的要四门紧闭,非得让新郎拿足够的红包从门缝中塞。进来,达到屋里的人满意后,才会给他开门的,所以梁馨那些亲戚们,听到新郎车队已经来了后,连忙大呼小叫的关门。
按照当地的风俗习惯性(其实也是华夏大多数地方的习惯,少数民族除外),新郎在用钱砸开新娘家的门后,还要在新娘的闺房内闯三关(比方有人故意藏起新娘的鞋子啊,要跪在地上向新娘再次求婚啊,或者表演一些让人哈哈大笑的小节目,反正只要凑够三关就成),但是碍于梁馨的年龄和职位,再加上那位新郎是个二婚,所以也没有人来安排这些小节目。
唉,我终于要嫁出去了么?
在众亲属手忙脚乱、大呼小叫的布置‘防御阵地’时,梁馨心中轻轻的叹了口气,走到阳台上打开窗口,向下面望去。
尽管梁馨答应金俊秀的求婚,存在着一定的赌气成份,但粱姐姐肯定得对他有所了解才对。
也许别的妞儿要想打听某个人,会很费事的,但粱姐姐么,嘿嘿,别忘了人家现在ρi股下面的椅子是什么,那可是省会城市公安系统的头把金交椅,她要是想调查某个人时,根本不用亲自跑腿,手底下那些人早就把对方祖宗八辈的老底,查了个清清楚楚。
这样说绝不是夸大,而是实情。
所以呢,梁馨知道金俊秀是个被老婆甩了的二婚者,也知道他在省电力公司当个小副科长,更知道他的家庭关系以及社会背景。
这样说吧,金俊秀在粱姐姐眼里,就是一普通小市民,而且在情绪不怎么高涨下,能够在结婚时雇到十几辆清一色的宝马、奔驰啥的当做迎亲队伍,就算是很不错了。
可事实上呢,梁馨居高临下看到的迎亲车队,却不是这样:足有二十辆的迎亲队伍,没有一辆是奔驰、宝马,甚至连奥迪轿车都没有一辆,而是清一色的崭新的加长悍马!
望着那一列缓缓驶进小区,停在自己单元门口的豪华车队,梁馨有些懵了,喃喃的说:“这个小区中不会是还有别人要结婚吧?”
站在梁馨身后的周舒涵,眼里带着羡慕的摇摇头说:“不是别人的迎亲队伍,这些的确是来迎娶你的。”
“这、这怎么可能呢?难道我还不知道金俊秀的老底吗?”
梁馨喃喃的说到这儿时,双眼中攸地浮起一抹狂喜,转身就抓住了周舒涵,颤声说道:“我知道了,这、这是他、他安排的对不对,就像你忽然跑来给我当伴娘!”
楚某人当初在阿联酋迎娶柴紫烟时,‘顺便’把秦朝也给娶了,激动的秦姐姐不行不行的,这件事梁馨曾经听说过。
所以呢,当梁馨看到周舒涵来当自己的伴娘后,就很自然的想到了这儿,只是因为人多眼杂的,她没好意思问而已。
可是周舒涵在露面后的表现,却没有让梁馨看到希望。
梁馨终究是干刑警出身的,察言观色是她最大的本事,她在看到周舒涵的第一眼,就没有看到她想发现的东西,这才彻底的失望了,一直到看到这列车队后,希望之火才又熊熊燃烧起来了。
暂且抛却就算是揍死金俊秀,他能不能找到二十辆相同悍马的这个问题,单说车子吧。
别看冀南城也是华夏历史上的千年古城,而且也是齐鲁省的省会城市,但冀南相比起京华这种国际大都市来说,不管是发展状况还是经济消费,还是都有着不小的差距,就算是你再有钱,也绝不可能从这座城市中雇到二十辆加长悍马,这是个受各方条件限制的事实。
可眼下,却真的出现了这么一辆车队,而且还是清一色的加长悍马,除了楚某人这种大有背景的人之外,还能有谁做到?
所以呢,梁馨在看到这列车队后,马上就想到了这是楚铮安排的了。
对梁馨激动的提问,周舒涵并没有否认:“是啊,他曾经告诉我说,说你们两个……咳咳,他对你吧,的确有些内疚,所以这才动用了京华那边的关系,让楚玄武在两天之内,把二十辆这样的车子开到冀南来的。”
“他这样做只是为了弥补我的内疚,而不是……”梁馨说到这儿后,嘎然而止,心中刚腾起的希望,再次无情的破灭。
今天的梁馨,在周糖糖出现后,这心情就犹如过山车那样,那叫一个跌宕起伏啊!
周舒涵就像是没有看到梁馨脸上的巨大失望那样,而是笑吟吟的看着窗外说:“粱姐姐,我敢说你会为这个婚礼而铭记一辈子的。”
“呵呵,我觉得也是。”梁馨耸耸肩,苦笑了一声想:嗨,梁馨啊梁馨,你胡思乱想什么呢,你都已经和金俊秀扯证了,怎么还会这样异想天开呢?唉,你刚才的想法,也太不要脸了吧,难道这是因为年龄大了的缘故?
梁馨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后,脸色随即恢复了正常,也从窗口向下面望去。
第一辆悍马车已经停下了,在车门打开时,梁馨的心,再次没出息的狂跳起来,她迫切希望下来的这个人,是那个她本以为不重要、实际上近期却是朝思暮想的家伙。
可让她很失望很失望的是,从车上下来的那个身穿崭新西装、看上去很是有些玉树临风样子的人,根本不是当初整的她在小清河中扑腾半天的楚铮,而是和她在民政局扯了结婚证的金俊秀。
当金俊秀抬头向上面望来时,梁馨默默的缩回了脑袋:嘛的,接个婚也搞得这样一惊一乍的,真没出息啊你!
……
一阵鞭炮声响过后,新郎金俊秀在王文杰等人的陪同下,来到了三楼梁家。
梁馨此时心中是种什么感受,她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才不管呢。
大家伙只是知道,粱姐姐这次的迎亲队伍很拉风,拉风的要命:一挂清一色的加长悍马啊,就算是省委书记的儿子结婚,也不敢摆这样大谱儿吧?可俺家小馨却做到了!
随着砰砰砰的叫门声,一个一个又一个的红包,都从门缝中‘挤了’进来。
正文_第1351章 :梁馨出嫁!
在新郎的迎亲车队抵达楼下后,梁馨的那些亲戚就把客厅门给关上了,这是摆明了让新郎拿钱砸门。
以前的时候,老百姓家的大门,都是那种木板的,中间会有一个不大的缝隙,恰好可以方便红包的出入。
但现在呢,只要是住楼房的就换上了防盗门,别说会有缝隙了,就算是针尖好像也钻不进来。
所以啊,别看梁馨那些亲戚把门给关上了,但很聪明的留下了一道二指款的缝隙……来红包呗!
这还真得亏了没有把门关的太紧,因为新郎砸门用的红包太丰厚了,个个里面都装着成叠的、崭新的百元钞票,可把那些守在门口的人给乐坏了:俺靠,这下可发大财了哦。
接连十几个红包砸上来后,梁馨那些‘见钱眼开’的亲戚们,就很没出息的打开了房门,让胸前佩着红花,脸上带着真心笑容的金俊秀进了家门。
“哟,原来是这么帅的姑爷啊!”
“嗨,新姑爷笑得好好好幸福哦!”也许那一连串的红包起了作用,反正金俊秀在进来后,立马就被连声的夸赞给淹没了。
“大家都让一让,让新郎去新房!”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那些围着金俊秀看的老娘们,才给他闪开了一条路。
在开门之前,就坐在床上的梁馨,看着走过来的金俊秀,通过他脸上的笑容,就断定他现在是真得很开心,而不是装出来的,于是就很矜持的冲他笑了笑后,主动的从床上迈下双腿,穿上了并没有被藏起的高跟鞋。
假如今天的伴娘不是周舒涵,假如下面的车队和楚铮无关的话,此时已经有了‘嫁鸡随鸡飞,嫁狗随狗走’想法的梁馨,也许会在亲朋好友的起哄下,让她们作弄一下新郎,然后再让他把自己抱着下楼……累死你丫的!
可关键问题时,周舒涵就守在这儿,虽说这小妞儿刚才送上的祝福也很真诚,但要是守着她让别的男人搂搂抱抱的话,梁馨还是很不得劲的,所以这才不等金俊秀走进来,就穿好鞋子的站了起来。
而金俊秀呢,好像是忌惮粱姐姐那‘魁梧’的体格,也许是洞晓了她现在的心情,反正并没有像大多数有觉悟的新郎那样,随着女方亲朋好友的起哄,就傻呼呼的跪在那儿,要求背着新娘,而是含笑站在门口,弯腰抬起左手做了个很绅士的请的手势。
这个男人倒是很知趣的,可惜为什么不是那个家伙呢?
眼里带着欣赏的瞥了一眼金俊秀,梁馨在周舒涵的扶持下,缓缓走出了她独居三十载的闺房。
在女儿走出客厅房门的一刹那,老梁两口子忽然泪流满面:感谢老天爷,你终于让俺家小馨嫁出去了!
……
咣咣咣!
当梁馨在小区无数居民羡慕的眼光中,‘摇曳生姿’的走出单元楼洞后,早就铺列在楼洞两边的鞭炮、礼炮,顿时齐声大响起来,硝烟弥漫。
虽说省城一般都是禁止燃放鞭炮的,但堂堂的市局局长出嫁,放个炮玩玩砸了?有本事你去举报啊,看那些人整不死你!
等震耳欲聋的炮声终于停止后,躲在单元楼洞里面的亲属们,这才放了羊般的冲向那些崭新的悍马车:特奶奶的,这辈子还没有坐过这么高级的车子呢,听说加长版里面都有真金白银的装饰,等会儿看看能不能偷偷扣下来一块……
当粱姐姐含羞带怯的走到第一辆婚车前时,金俊秀早就替她打开了车门。
而做为伴娘的周舒涵,则很有眼里价的上了第二辆车。
等ρi股挨到真皮座椅后,梁馨那颗不安分的心儿,终于彻底的平静了下来:从这一刻起,做一个安分的小女人,买菜,做饭,洗衣服。从这一刻起,关心男人的身体和钱袋,我希望有所房子,可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就在粱姐姐心情很平静的想起这些时,坐在前面驾驶座上的青年司机,扭头笑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可以了。”随着金俊秀的话音,梁馨向那个司机看去。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前面这个司机很年轻,长得不像梁馨心中的那个男人,但她在看到他第一眼后,还是莫明其妙有了中仿佛熟悉的感觉,这是一种她熟悉的目空一切的跋扈,带着刻意收敛的张狂。
就在梁馨望着那个司机有了片刻的失神时,人家孩子却在低笑一声后转过了身,启动了车子。
“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梁馨在心中茫然的自问了一句,扭头向车窗外看去时,猛地醒悟了过来:哦,怪不得我会有这样的熟悉感,我差点忘记了,今天能够被楚铮喊来的这些人,哪一个是出身简单的?他身上流露出这种跋扈气息,实在是正常不过了。呵呵,楚铮,你觉得这样做,就能弥补我了吗?你错了,你越是这样显摆,我越是感到难受的!
现在的金俊秀,虽说心情那是无限好,但他并没有和梁馨搭讪什么,而是一本正经的坐在她的左边,隔着足有半米的距离,这更加让粱姐姐感到了一阵由衷的孤独:可耻啊,我竟然是个孤独的人。
在车队启动后,梁馨那些部下也不管她有什么意见,反正纷纷跳上了开来的警车,抢先奔出小区,拉响了警笛。
说实在的,就算那些煤老板嫁女,也不敢用警车开道的,这倒不是说他们不起这个钱,而是那些警察不敢这样做。
但人家王文杰就敢,而且还极为嚣张的派出了六辆开道车,分成三列、每列两辆的,等后面的豪华车队出了小区门口后,同时缓缓的起步,跟在录像车后面,向泉城大酒店驶去。
梁馨看到这一幕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觉得王文杰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竟然敢在省城这样嚣张,休说是被省领导得知了,就算是被市领导知道了……领导们也许不会说什么,但在心中肯定会觉得梁馨也太滥用职权了。
梁馨真得很想让王文杰他们低调点,但苦于这时候身上没有手机,而且按照风俗习惯新娘也不能随便下车,只好坐在那儿生闷气:等婚礼完事后,看我不好好的训你!
呜啦,呜啦……在一声声平时听起来很刺耳、但此时却洋溢着欢悦气氛的警笛声中,这列让广大市民侧目的迎亲队伍,在半个多小时后,缓缓的驶进了泉城大酒店的停车场。
泉城大酒店,在前面已经说过了,这可是冀南的三大五星级酒店之一,别说是在这儿举办婚宴了,就算平时来随便吃顿饭,那也得提前预定才行。
这些情况,梁馨都很清楚,而且她之前也来过几次,每次都会看到停车场上停满了车子。
但是今天,梁馨却惊讶的发现,诺大的停车场除了东北角停着几十辆车子外,其他的地方都是空荡荡的。
泉城大酒店能够出现这样的异状,那只能有两个解释,第一个就是暂时歇业,第二个却是被人把整个大酒店都包了下来。
这么大一个五星级酒店,是不会无缘无故的暂停业的,只能是后一个原因:有人包下了整座酒店!
尤其是当梁馨看到酒店大厅门口那个巨大的拱形门,以及站在那儿的一群人后,马上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很可能又是楚铮出面,把整个大酒店给包了下来,做为她婚礼的专用酒店!
如果楚铮只是粱姐姐的一个好朋友,那么他这样做的话,梁馨肯定会很感动的。
可那厮在梁馨心中,却不仅仅是一个好朋友那么简单,他却这样做了,不但没有让她感动,反而有了极大的反感,冲动之下也顾不得金俊秀就在身边了,猛地一拍座椅大声喝道:“那个家伙,凭什么这样多事!”
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金俊秀,正看着外面那些人想什么呢,梁馨忽然来了这么一嗓子后,马上就把他给吓了一跳,转身问:“啊,怎么了!?”
“没、没什么。”把那句话喊出嘴巴后,梁馨也知道自己太过激动了,等金俊秀问她怎么了时,难得的脸红了一下,眼神飞快的瞟到另外一侧,淡淡的说:“今天是我们两个的婚礼,他操的是哪门子心呢?”
金俊秀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梁馨说这句话的意思,嘴唇动了动,看样子想说什么,但最终却又闭上了嘴。
等车子停红色拱形门前后,金俊秀当先下车,绕过车子替梁馨打开了车门。
而这时候,早就先一步下车的伴娘周舒涵,也走了过来,搀着今天的新娘子,向拱形门走去。
在新娘下车后,这次没有放鞭炮啥的,毕竟这儿不是小区。
这次动用的,是礼仪公司提供的那种打碎彩条的小钢炮,随着道道道的炮响,漫天飞舞起了彩色的纸条,喜庆效果也是很不错的。
等那些碎纸条不再飞舞后,梁馨才看清了站在拱形门前的这些人是谁了,登时就N次愣了:因为站在这儿的人,大部分她都比较熟悉,而且其中有好几个妞儿,还和她一起参加过不久前柴紫烟、花漫语发起的‘后方局会议’。
“这是怎么回事,叶初晴、秦朝她们怎么都来了?”看到楚铮的两个老婆、和几个老相好的都站在这儿后,梁馨就感觉有些懵。
搀着梁馨胳膊的伴娘周舒涵,笑了笑说;“呵呵,这也是他的意思。”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梁馨咽了口吐沫,心中又不争气的狂跳起来。
正文_第1352章 :陪你一起接客!
楚铮派周舒涵来给梁馨当伴娘,勾起了她的希望,但结果却破灭了。
楚铮派豪华车队、包下整个泉城大酒店,又是让他那些女人们出场的,这一连串的反常动作,再一次勾起了她的希望:那个家伙,不会是想抢走金俊秀的新郎吧,只是他为什么没有露面呢,难道想在举行婚礼时给我一个惊喜?
就在粱姐姐很美的想到这儿时,周舒涵一句话就无情打破了她的幻想;“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按说他该亲自到场的,但因为有一件急事需要他亲自去做,所以你白天的婚礼,他就不能来参加了。这才让我们这些人过来,籍此来小小的弥补一下吧。”
他能有什么脱不开的急事?这样说只是不想在今天看到我罢了。哼,他不来就不来吧,干嘛还要为我做这些事?给我捧场啊,我好稀罕啊,我呸!
梁馨心中狠狠的呸了一声,冷笑着咬了咬牙,低声说:“又是弥补,呵呵,我真该好好的谢谢他了。糖糖,麻烦你告诉他,我其实根本不需要他这样卖好的,他不欠我什么的!”
周舒涵无奈的耸耸肩:“但这事我说了不算啊。”
“柴紫烟呢?她应该说了算吧?”梁馨说着,抬头就去找柴紫烟,但却没有发现那个妞儿,她刚想对秦朝说什么时,周舒涵却紧了一下她的胳膊:“粱姐姐,现在是你的良辰吉日,你何必为这些而心烦呢,反正他都已经安排好,你就是有什么不满,事后再找他算帐,还不一个样吗?”
“也是,那你们进去吧,我和金俊秀在这儿恭迎一下客人……咦,金俊秀呢,他怎么不见了?”梁馨有些纳闷的向四周望去,却发现她的新郎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按照婚礼的习俗,新人来到宴请宾客的酒店后,应该竖在大厅门口,恭迎各位来宾才对,这点小常识梁馨还是懂得的,所以她才找金俊秀。
不过让她感到纳闷的是,那个刚才还在她身边的金俊秀,现在却不见了。
周糖糖也四下里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新郎,就说:“他可能是去里面招呼客人去了吧,我进去找个人问问呢。”
梁馨无奈的点点头说:“好吧,我自己先撑着点,你找到他之后,让他尽快的滚过来!”
此时心情很不爽的粱姐姐,还没有和新郎拜天地呢,就流露出了她彪悍的一面,让小周妹妹听了后,偷偷的吐了下舌头,捂着嘴巴偷笑着跑进了大厅。
这时候,梁馨的那些娘家人,在……梁馨发现竟然是在制药厂孙斌等人的招呼下,都喜滋滋的走进了酒店大厅。
梁馨那些娘家人,和她那些部下啥的,自然不会认识那个胸前佩着一朵小红花的家伙,就是制药厂的孙斌,还以为这厮是金俊秀那方派出来的大管家呢,所以根本也没有多想什么。
可梁馨却认识那个家伙啊,再加上她现在找不到金俊秀了,马上就拎着裙裾的走到孙斌身后,左右瞅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有人注意后,抬脚就朝着人家小腿子上踹了一脚。
“哎哟,这谁呀!”其实梁馨这一脚的力气并不是太大,但还是让孙斌的身子向前扑了一下,他踉跄了一步转身,刚想再说什么时,才发现这个踹他一脚的人,原来是今天的新娘,马上就咧开嘴笑了:“梁局,祝您和新郎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啊!”
“你少给我来这套,跟我过来!”梁馨直接将孙斌的祝福给无视掉,缓步走到了巨大的拱形门一侧,转身问道:“孙斌,你告诉我实话,是谁安排你来这儿的?”
对梁馨的问题,孙斌好像很莫明其妙的,抬手挠了挠后脑勺说;“是柴董啊,她说让我来这儿当大总管的。”
梁馨紧接着追问:“那么楚铮呢?”
“楚铮,哦,你是说扬哥啊,我不知道。”孙斌一脸诚恳的摇摇头。
“你是他最忠实的狗腿子之一了,你会不知道他在哪儿?嘿嘿,我再问你一次,他在哪儿?”
梁馨嘿嘿一笑,眼神阴骘的向前逼了一步,吓得孙斌双手乱摇:“别、别过来,梁局,你可千万别乱来!我是真得不知道扬哥去了那儿,反正他现在不在冀南,而且我也不知道柴董为什么要安排我来这儿当总管,我真得啥事也不知道,来人啊,救命!”
孙斌这厮低叫了一声,转身飞快的逃跑了。
“他人不在冀南,却偏偏安排了我的整个婚礼,而且还都让他那些老婆、相好的都到场了,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嘛。”粱姐姐有些头大的望着跑远了的孙斌,心情沮丧之下也忘记去寻找金俊秀了,好像失魂落魄那般的重新回到了大厅门口,好像以前那些卖笑的小妇女那样,倚在门框上,望着前面的停车场呆呆的出神。
在才下车时,梁馨看到了秦朝、叶初晴,甚至都快看到了来自英国的苏菲,但却没看到楚铮真正的死党顾明闯、胡力和商离歌,这让她更是有些莫明其妙,不知道那个家伙到底要做什么。
“梁馨,你在想什么呢?”就在梁馨发呆时,有人走到了她的背后。
“啊,我没想什么。”梁馨一惊转身,抬手扶了一下头上的银色王冠后,才发现站在她身后的是柴紫烟。
今天的柴紫烟,穿着和往日一点也不一样。
在梁馨的记忆中,柴紫烟一向是喜欢穿白色衣服的,哪怕是她刚来冀南时,也是一身白色职业套装的,仿佛所有好看的白色衣服,都是为她定制的一样,被她穿上后会给人一种清秀脱俗感。
但是今天的柴紫烟,却穿了一身纯黑色的衣服,而且还是那种正儿八经的西装:一看就知道是造价不菲的黑色西装内,是一件雪白的尖领衬衣,脖子里还打着一个黑色的蝴蝶结,脚下也穿着一双平地的黑色皮鞋。
柴紫烟如此打扮,猛地一看就像那些酒吧的侍应生,但无论是服装还是她的人,都有着比侍应生高贵百倍的优雅气质:明媚中带着飒爽,冷艳中还带着一丝丝的豪放。
假如她要是穿越到明朝的话,那些好男风的文人墨客,肯定会高呼一声:好一个漂亮的兔儿爷!
就算粱姐姐是那种眼高于顶的‘奇女子’,可她在看到柴紫烟这身妆扮后,还是有些发傻:“紫烟,你怎么会穿上这身衣服了呢?”
柴紫烟很潇洒的转了个身,笑眯眯的说:“怎么样,好看不,帅不?”
梁馨点点头,实话实说:“帅,帅呆了!”
“呵呵,这就对了,我也是有这种感觉。”柴紫烟很自恋的皱着小鼻子笑了笑后,也抱着膀子的倚在门上,望着几辆驶进停车场的车子,看似漫不经心的问:“怎么就你一个人在,你的新郎官呢?”
如果不是看到有客人来了的话,梁馨肯定会问问柴紫烟:今天究竟是咋回事,楚铮这小子,凭什么来干涉姐姐我来之不易的婚礼?
但这时候来了客人了,而且就算是她问,柴紫烟也不一定会说,所以她只好苦笑着回答:“新郎官?且,我还不知道他死到哪儿去了呢!”
“咯咯,大喜之日,可不能说死呀活呀的,也许新郎官有什么急事去做了呢?”
柴紫烟咯咯一笑,站直了身子和梁馨并肩而立:“那几辆车里坐着的,应该是你在政府的领导吧?算了,新郎官既然不在场,那我暂时客串一下他,先陪着你接客吧。”
陪着我接客?这话听起来也太别扭了。
梁馨心中嘀咕了一声,也来不及细想,只好点点头说:“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说实话,别看金俊秀才是今天的主角之一,但如果把他换成柴紫烟站在这儿接客的话,那么只要是认识紫烟姐的,都会感到莫大的荣幸。
这不,现在赶到酒店的李文忠等人,看到柴紫烟亲自在门口陪着梁馨迎客后,那脸上的笑容,马上就绽放的好像话儿那样的……
……
随着粱姐姐新婚大喜的吉时将到,前来贺喜的人,也源源不断的赶了过来。
前面已经说过了,梁馨在撒请柬时,只给了负责公安口的几个领导,以及一些私交不错的朋友,她没有打算大摆宴席的。
可今天到场的,不但李文忠等人来了,而且连冀南的市委书记、市长、人大主任、政协主席……这样说吧,冀南市的四大班子,只要是有头有脸的领导,今天全部都亲临现场了。
而且,最让梁馨感到莫明其妙的是,有好多人她根本不认识,也全都笑眯眯的赶来了。
一开始的时候,梁馨还以为是金俊秀那边的客人,但稍微仔细一观察,就知道不是了。
金俊秀的情况,梁馨很理解,知道他顶多就是个小白领,所交的朋友大不过单位那些处长。
可今天来的这些人呢,只要稍微一用心观察,就不难看出这些人那种大权在握、或者家财万贯的主。
而且,还有几个还是肩膀上扛着大校肩章的军人,这让本来就晕头转向的粱姐姐,更加的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是谁通知的市委、市政府领导和这些人啊。
晕乎归晕乎,但梁馨也知道这些人是来给她捧场的,暂且不管他们是为什么要来的,单说拿出的红包吧……哎呀呀,那叫一个多啊,让负责收账的孙斌几个人,忙的是满头大汗。
正文_第1353章 :新郎,竟然是个女的!
虽说梁馨不认识的人很多,可远来的是客这个道理,她还是很懂得的。
更何况,人家也不是空着手来的,都是带着大笔的真金白银。
所以呢,她得和柴紫烟对每一个走进大厅的,不管认识不认识的,都得弯腰点头问好的:“欢迎您的光临,让您破费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等粱姐姐笑得腮帮子都酸了后,她终于慢慢的明白了过来:这些人能够来捧姐姐的小香脚,肯定还是和那个楚铮有关的。
想到这些人的出现,都是奔着那个家伙的‘金面’而来,梁馨就很愤怒:特奶奶的,你又不要我,干嘛在我结婚时来凑热闹啊?还有,那个金俊秀到底死到哪儿去了,难道看不到你亲亲的老婆,好像快被姓楚的那小子给绑架了吗!?
从李文忠等人出现开始,一直到接近中午十一点半,梁馨和柴紫烟两个,客气话说了足足得有一火车,露出甜蜜的笑容的次数,足可以比得上任何一个卖笑职业者干一辈子了,这活还真是累呢。
梁馨和金俊秀在决定闪电般扯证之前,并没有看到他的家人,所以今天金家到底有些哪些人物在场,她还真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认识,反正只要是进门的,她和柴紫烟就在那儿腆着脸的笑啊,笑啊的。
终于,当市环保局的赵局长姗姗来迟后,梁馨和柴紫烟的‘接客’工作,也终于胜利结束,而本来空荡荡的停车场,这时候也满腾腾的了。
“唉,真不知道那个金俊秀死哪儿去了。”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后,梁馨刚说出了这句话,就看到负责收钱的孙斌,就急吼吼的跑了过来:“梁局,柴董,发生没想到的意外了!”
“什么意外!?”做为今天的主角,梁馨自然要挺身而出的。
“新郎刚才去后面和酒店负责人商议事情时,忽然接到一个老家来的紧急电话,说他姥姥眼看着就……”
说到这儿,孙斌好像想起现在是梁局的大喜之日,应该很忌讳这个‘死’字的,于是赶紧的顿了顿,才小心翼翼的说:“他说他姥姥最疼他了,别说是举行婚礼了,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得先回去见他姥姥一面,所以他才老早的就走了,这不人都上了高速公路了,这才给我打电话通知,拜托我向梁局你说声对不起。”
孙斌的话音刚落,梁馨就被气的差点蹦起来:“什么?眼看婚礼仪式马上就要举行了,市委、市政府等客人都到场了,他却撇下我一个人走,还让你和我说对不起,这、这不是混蛋做法吗!?”
气急之下,粱姐姐也顾不得装淑女了,转身就向大厅内走去:“不行,我得让文杰他们把他抓回来!”
“哎,慢点梁馨,你先听我说。”柴紫烟这时候一把抓住了梁馨。
梁馨很着急的黑着脸说:“还说什么呀,我和那个混帐东西誓不两立,他根本没有把我看在眼里。”
“世界如此美妙,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柴紫烟学着《武林外传》中的郭芙蓉的语气,劝她说:“梁馨,你冷静一下,婚礼仪式还有不到半小时就开始了,你就算派人去抓金俊秀,这时候也肯定来不及了。”
“是啊,这可怎么办?”梁馨顿时就是一呆。
柴紫烟眼珠一转,一脸的大义凛然:“梁馨,你信不信我?”
梁馨黛眉皱起:“柴紫烟,虽说咱们两个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交,但我却知道你也是性情中人,我为什么不信你?说,你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让我避免这场尴尬?”
“很简单,找个新郎暂时替代那个金俊秀就可以了。”柴紫烟胸有成竹的说:“虽然这样做有些荒唐,但这不是权宜之计吗,等事后你再和你家里人解释一下就行了,反正当前最重要的是要过这一关才行。”
听柴紫烟这样说后,梁馨顿时就有些傻眼了:“啥,柴紫烟,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我只听说零件坏了可以换新的,甚至还有冒牌男朋友的,可真没有听说新郎还有代替的!柴紫烟,你别忘了这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啊,守着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我要是随便和个男人举行婚礼仪式,我梁馨以后还有脸做人吗?不行,不行,我宁可不结婚,也不会做这种荒唐事!”
柴紫烟慢悠悠的说:“嗨,谁说让你和别的男人举行婚礼仪式了?”
梁馨更加的茫然了:“柴紫烟,我怎么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是说,咳,你来看!”柴紫烟咳嗽了一声,挺起胸膛,一手掐腰,姿势那叫一个英姿勃发:“我今天恰好穿着一身中性服装,我来暂时替代你的新郎,你觉得怎么样?”
要不是粱姐姐的脸皮稍微厚点,她在听紫烟姐说出这句话后,那双大眼睛非得瞪出眼眶:“你、你来当我的新郎?咱们俩要是挎着胳膊的走过去,非得让人误以为咱们是一对同性。恋啊!”
不等柴紫烟说什么,站在门口的孙斌,就杀气腾腾的说:“谁敢说柴董和梁局是那个拉拉,我就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
2012年9月9号,中午十一点五十八分,梁馨局长的婚礼仪式,在专业司仪的人如簧巧舌中,正式拉开了帷幕。
“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各位大爷大妈大叔大叔表妹表姐表哥表弟,端盘子洗碗的,大家中午好!”
那位靠着嘴皮子吃饭的司仪,热情洋溢的站在大厅最里面的主席台上,挥动着有力的右手,开始了吐沫横飞:“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又一对幸福的情侣,走进了结婚的殿堂,我们有幸能够亲眼见证他们俩人的……”
司仪卖了十几分钟的嘴皮子后,按照规矩开始邀请新郎父母、新娘娘家人,坐在早就放好的两排椅子上。
按照冀南的风俗习惯,这个场合就叫正式认亲,在司仪的介绍下,新郎新娘,将正式对对象家人改变称呼,也算是个最重要的环节了吧。
“下面,有请女方长辈,也就是新娘的父母上前来。”随着司仪的提议,老梁两口子咧着嘴,笑得合不拢嘴的走到了主席台前。
这也不能怪老梁两口子开心,你想想啊,养了三十年的闺女终于嫁出去,这本身就是一件很让人开心的事儿了,再加上现场来了这么多重量级领导,是个作父母的,就会感到倍儿有面子的。
等老梁两口子走到台前后,按照司仪的安排,他们坐在了东边的那排椅子上,陪着他们的是梁馨的两个姑妈,再加上一个临时大媒了李文忠,这五个人组成了女方的亲友团。
“下面,有请男方的长辈,有请!”随着司仪的唱声,有一对中老年夫妻,和一对青年男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梁馨和金俊秀的结婚,完全可以称得上是闪婚,两边老人都没有见面,所以老梁两口子根本不认识对方长辈,只是含笑着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女方长辈不认识男方家人这还算情有可原,但梁馨这个当新娘的竟然也不认识……幸亏她现在并没有在场,要不然也够尴尬的。
不过,世上有很多事情都很奇怪的,比方现在吧:梁馨一家人不认识走出来的这四个男方家人,可冀南的市委书记和市长,在看到那个中老年男人后,却是大大的吃了一惊。
“呀,这、这不是东北省的省委书记楚江山吗?我不会是看错了吧?”
市委元书记在看到这个男人后,先是一楞,随即赶紧的擦了擦眼睛。
再次确定那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就是东北省的省委书记楚江山后,元书记真得激动起来,下意识的扭头看向了韩市长,在看到他脸上的震惊表情后,就知道自己并没有看错人了。
虽说这二位都没想到楚江山会是男方的长辈,但他们可不是那种看到不对就咋呼的主。
既然楚江山根本没有表白身份的出现在这儿,他们现在最好是装做不认识,要不然会遭雷劈……那是不可能的,反正人家一句话,肯定能影响到他们日后前程的。
这两位不愧是主政一方的大吏,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很好的隐藏了脸上的震惊,心中开始琢磨起来:怪不得柴紫烟代替梁馨发请柬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嗯,等会儿说啥也得和他多亲近一下,就算不是一个派系的,也是大有利益啊!
到底楚江山是因为哪个原因出现在这儿,在这儿就不说了,反正元书记和韩市长俩人心中有数就是了。
等双方长辈落座后,司仪这才正式宣布:“当当当当当!下面请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今天的新郎新郎入场,音乐,music!”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在带着浪漫、幸福而温馨的婚礼进行曲中,距离主席台最远的那个用鲜花扎成的月亮门,由各种颜色组成的彩色气球门,缓缓的升起,露出了身穿黑色西装的新郎,以及他用右手挎着的穿着白色婚纱的新娘。
在这对新人刚一露面后,如雷般的掌声,啪啪的响起。
只是,掌声响了也就是才几秒钟吧,就突然的嘎然而止,因为大家这时候看到:那个挽着新娘左手的新郎,竟然是个女的!
新郎,竟然是个女的!
不但梁馨的父母等人傻了,满大厅的大部分客人傻了,就连那个以卖嘴求生的司仪先生,也傻楞在了当场。
正文_第1354章 :八百多万的红包!
今天能够来参加梁馨婚礼的人,大部分都是有头有脸见过大世面的人。
不过当这些见过大世面的人,在看到新郎竟然是个妞儿后,还是被震得不行不行的: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是做梦啊,还是在过愚人节呢?要不然新郎为什么是女的呢?
难道这对新人,就是传说中的拉拉啊拉拉?
就在绝大多数人目瞪口呆,气氛很诡异时,对所有手下使了个眼色的孙斌,高高举起了双手,开始用力的拍了起来。
顿时,几十个来自新药厂的保安,马上就和秦朝、叶初晴等人,一起响应起来。
掌声在大多数时候,都像是流行感冒那样,传染力是很牛叉的,随着这些人的掌声,所有的人也都拼命的拍起了巴掌。
如果可以忽略性别的话,眼前这对新人无疑是天作之合:女的英姿中透着俊美,男的……女新郎娇媚中带着一股子舍我其谁的霸气,天作之合啊,天作之合,特奶奶的!
老梁两口子傻呼呼的望着女儿,慢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刚想不顾一切的走过来,拉着梁馨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孩子啊,虽说爸妈不知道你原来是喜欢美女,但我们作父母的是不会干涉你爱情的。只是守着这么多的领导,你这样做的影响也太恶劣了吧?’时,孙斌就快步走到了他们面前,低声说:“大叔大妈,新郎因为出了点急事,暂时不能赶来,为了不耽误婚礼进行,梁局特意找了个替身!”
“哦,原来只是找了个替身,可把俺们给吓死了。”老梁两口子半信半疑的坐在椅子上,就感觉刚才坐着还很舒服的椅子上,为什么忽然长了许多根的刺啊,这是咋搞得?
……
假如今天的新娘是别人的话,依着出身刑警的梁馨精明,她肯定能从中看出一些什么东西来。
不过常言说当局者迷,梁馨现在就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再加上从今天周糖糖一出现,就让她的心乱了,所以直到现在她心中还是乱糟糟的,好像个木偶那样的跟着柴紫烟,缓步走到了主席台前。
在看出新郎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美的冒泡的女人后,那个巧舌的司仪,也是被震的晕晕乎乎的,往日张口就来的祝贺词,一下子全忘了。
“嗨,该咋办就咋办,别发呆!”这时候,又是孙斌走到他身边,低声提醒他。
“啊,我知道了!”司仪一惊,随即从‘惊’中醒了过来,看到这么多人,包括新娘新郎家人都没有反对后,他肯定会装做啥事也不知道的样子:反正只要给钱,别说是给一对妞儿主持婚礼了,就算新人是一对人。妖,他也不会放半个屁的。
所以呢,等梁馨和柴紫烟走过来后,司仪一摆手,当当当当当的婚礼进行曲暂停,接着开始婚礼最重要的一项:认亲。
按照今天娘家人是贵客的规矩,司仪首先是要让这对新人给女方长辈认亲。
“常言说得好,不是一家人还就不进那一家门,眼下新娘乖巧俊俏,新郎、新郎英姿飒爽,珠联璧合的一对,历经爱情的考验终于走到一起了,下面开始进行最传统的认亲……”司仪的波的波的说了老大一通后,这才走下主席台,来到了女方长辈这边。
现在已经完全把柴紫烟当做男人的司仪,使劲的看了她好几眼后,才说:“新郎官,从此之后你就是这边老人的乘龙快婿了,今天是你和新娘大喜的日子,所以你得守着各位来宾的面,和新娘子一起,先给大叔大妈弯腰鞠躬,甜甜的、酸酸的、亲亲的喊上一声爸和妈!”
俺真是太不孝顺了,让爸妈为俺婚事愁了那么多天,好不容易结婚了,却在婚礼上领来了一个女的新郎官……想到这儿后,梁馨还真想发脾气:这婚,姐姐我还就是不结了!
可梁馨一抬头,就看到父母的头发已经花白,曾经很光滑的脸上出现了皱纹,此时守着这么多各位来宾,他们脸上的笑容虽然有些僵硬,但眼神里却饱含着浓浓的慈爱,顿时心中就是一酸,眼睛开始泛红,挎着柴紫烟的胳膊,给父母深深的鞠了他躬:“爸,妈,谢谢你们,我这个当女儿的让你们操心了!”
而早就有心理准备的柴大官人,此时也很乖巧的,跟着弯腰鞠躬喊道:“爸、妈!”
要是按照正常婚礼的话,在新郎新娘喊了爸妈后,司仪就会假装听不见的,故意刁难他们,得把话筒凑到他们跟前,要求他们接连再喊好几声,才会放过这对新人的。
可眼下这对新人,真他嘛的透着邪性,就算再给司仪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开这种玩笑了,很干脆的就省略了这一段,只是用洋溢着热情的声音说:“大叔,大妈,你们的女儿,女婿喊你们爸妈了,你们的红包在哪里呀?红包在哪里?”
(最后两句话,得按照《春天在哪里》的音调唱出来。)
冀南婚礼的风俗习惯,当新人认亲后,当长辈的得掏红包,老梁两口子当然清楚这一点了,尽管眼前这个新郎……看着那么别扭,比自己闺女还要漂亮一些,但他们还是乖乖的拿出了红包。
……
很快,在大家故意忽视了新人性别后,认女方长辈的仪式完事了,接下来就是得新郎带着新娘,去认男方长辈了。
这一次,柴紫烟并没有用那个油嘴滑舌的司仪,而是亲自挽着梁馨的胳膊,走到那对中年夫妻面前,弯腰鞠躬:“三叔,三婶。”
那对梁馨根本不认识的三叔和三婶,在她听到柴紫烟喊出这两个称呼后,也照葫芦画瓢的叫道:“三叔,三婶,你们好!”
“好,好,新郎能娶到你这样优秀的女孩子,我们当长辈的,都很开心。来,这是给你们的红包,拿着!”那个有着雍容气质的中年贵妇,微笑着站起身,递给了梁馨一张银行卡:“这背面,就是银行卡的取款密码。”
要不然怎么说司仪这个工作,一般二般的人干不了呢?
尽管当前的婚礼因为出现一对女人而诡异,但那个司仪在这个时候,还是很好的显示了他存在的重要性。
司仪先观察了一下那对男女脸上的表情,然后从梁馨手中‘抢过’那张银行卡,向四周来宾大喊:“各位来宾,大家都知道,婚礼上一般都是装有现金的红包,但新郎的长辈却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那么我想请问大家,你们想不想知道,这位女士给了新娘多少见面礼吗?”
婚礼图的就是个热闹,尽管今天这婚礼很邪性,但大家在听到司仪这样喊后,还是齐刷刷的叫道:“想!”
“那好,请大家稍等。请问这位尊敬的女士,您能不能允许我在这个婚礼现场,为新娘查看一下银行卡的存款是多少?”得到众人支持的司仪,很礼貌的向那个中年贵妇请示。
中年贵妇很矜持的犹豫了下,接着微笑着点了点头:“好的,可以的。”
“好,这位尊敬的女士说可以的,那请大家恕罪,我就现场查看银行卡的存款了。”司仪说着,笑嘻嘻掏出手机,拨打了银行卡的电话查询服务,然后打开手机免提,放在了手中的话筒上,这样可以让现场每一个人都能听到的。
“请输入电话银行查询密码,按井号键结束。”温柔而机械的女声,从话筒中传出后,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都想听听这个银行卡内有多少钱。
按照中年贵妇的小声提示,司仪按下了电话银行查询密码,很快,话筒中就传出了机械女音:“您查询的银行卡余额,为八百八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整。重听请按一,客服服务请……”
七个八,组成了八百八十多万块钱,却成了一个长辈送给晚辈的红包。
当那个手拿着银行卡的司仪,听清了这里面的钱是多少后,顿时就被吓呆了:俺靠,谁家的红包有这么多啊?
其实,何止是这个司仪被吓呆了,在场的绝大多数人,包括梁馨自己都被吓呆了:啥,俺不是在做梦吧?金俊秀只是一个小白领而已,他哪儿多出了个这么有钱的三叔啊,八百多万,俺该怎么花哦。
全场众人呆立了片刻后,站在旁边的秦朝等人,首先用掌声打破了沉寂,也惊醒了发呆的司仪,婚礼这才得以继续进行。
好像做梦般的梁馨,在柴紫烟的协助下,先后认识了三叔、三婶,小妹和小弟。
假如粱姐姐此时稍微有些清醒的话,那么她就该看出那个小弟,正是刚才给她开婚车的那个小司机。
最为重要的认亲举行完了后,婚礼继续开始。
按照正常的婚礼,新郎和新娘这时候就要上主席台,在众目睽睽的下,新郎要跪在地上,给大家表演一段百看不厌的‘求婚’狗血桥段,然后再举行一些诸如啃苹果啊、抱着心上人转圈的小游戏。
但因为今天这场婚礼实在是邪性,搞得司仪也没法拿出这些开心手段了,尽管他是真得很想让这对‘新人’当面接吻啥的……
正是由于这些特殊原因,所以婚礼仪式很快就结束了,大家终于熬到了可以甩开腮帮子大吃的最后一步:入席!
等各位来宾在服务生的安排下,纷纷入席后,元书记和韩市长,真得很想和那个‘新郎’的三叔,坐在同一个酒席上。
正文_第1355章 :新婚夜话!
元书记和韩市长,不知道还有谁认出‘新郎’的三叔是楚江山,但他们不介意,反正他们知道就行了。
在华夏这个人脉很重要的社会,没有谁不想和大领导凑在一起的,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当今储君的亲弟弟。
不过,楚江山夫妻俩,根本不给任何人接触的机会,在婚礼仪式刚一结束后,他们就在几个人的护送下,急匆匆的走出了大酒店,这让元书记等人很是失望。
……
几乎是一整天,梁馨都处于一种懵懵懂懂的状态。
她不但不知道宴席啥时候结束的,不知道各位来宾啥时候走的,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回到‘新郎’家的,更让她感到头疼的是,当她进了喜气洋洋的洞房后,也不知道这是到底来到了哪儿。
“我怎么感觉好像是在做梦啊,糊里糊涂的天就黑了。”傻呼呼的在床上坐了半晌后,梁馨抬头望了一眼窗外,很远的地方早就亮起了灯光。
在梁馨进了洞房后,除了周糖糖陪了她大半个小时就闪人了后,柴紫烟等人就没有再露面,而且洞房外面一直都是静悄悄的,静的让人心悸。
梁馨甩到脚上的高跟鞋,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向外看了一眼,就看到下面客厅中灯火通明,但却没有一个人在。
她真得很想出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碍于某些风俗习惯(冀南风俗习惯,新娘进了洞房后,新郎必须得替她亲手换上一双鞋子后,才能出洞房的,要不然会不吉利的),她又不敢出去,所以只好在门口瞅了半天后,再次坐回到了床上。
梁馨等啊等啊,等得眼皮子都沉重的要命,感觉随时都想睡过去时,新房的门还是没有被推开,这让她想起了某位女歌星的一首歌: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等待一扇不开启的门……
“嘛的,不等了,谁知道那个家伙啥时候才能回来,姐姐我先睡觉再说,等养足了精神再找他算帐!”只要一考虑事情,脑袋就轰轰作响的梁馨,在晚上十点的时候,终于等不下去了,自己脱下婚纱,走进洗手间卸了妆,又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
“但愿等我睡醒后,能够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梁馨在彻底进入梦乡时,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
谁都无法否认,今天的梁馨并没有干什么体力活,可她真得很累,睡的很死。
不过,也许是和职业有关吧,当警察的警惕性总是要比一般人要高些,就在梁馨睡得很沉时,她听到外面走廊中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马上,梁馨就睁开了眼睛,望了一眼头顶上方那盏散发着乳白灯光的壁灯,侧耳倾听外面的脚步声。
吱呀……随着一声轻轻的推门声响,梁馨就闭上了眼睛,可并没有完全闭上,只是留着那么一小线,往门口望去。
假如这盏壁灯的瓦数再高点的话,那么梁馨肯定能看出这个推门走进来的人是谁。
但就因为这盏灯的光线,也太不给力了,所以她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出个人影。
虽说外面看不到有人在,不过梁馨却敢保证没有谁敢冒充新郎来她房间的,所以尽管她没有看清这个人是谁,但也能猜到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那个‘临阵脱逃’的新郎,金俊秀。
混蛋,这都几点了你才回来,要不是看在今天是结婚第一天的话,我说什么也得好好教训你一顿,让你眼里只有姥姥却没有我这个媳妇!
在心中恨恨的骂了一句后,梁馨索性闭上了眼睛。
那个推门走进来的人,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来到床边,而是去了洗手间,一会儿就有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看来他在洗澡。
洗澡。
想起这两个字后,梁馨心中忽然猛地紧张起来:金俊秀在洗澡后,肯定要上我的床,那么我真得甘心让他做我男人吗?
扯过一床毛毯,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后,梁馨现在突然那么害怕,那么迷茫。
当初她忽然答应和金俊秀结婚,完全是抱着一种连她自己也不敢想的想法去做的:楚铮你既然已经是阿联酋国籍了,为什么不多娶几个优秀的老婆呢,像我这样的……
正因为有了这种让梁馨也害怕的萌动,所以她才在还没有男人的情况下,告诉楚铮,她会在今天结婚,那一刻她真得很想那个家伙说:你要是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我,带着你的嫁妆,赶着你的马车来……
可那个姓楚的混蛋,却一直无动于衷,而且还在宾客来小旅馆时,接下了她根本没有署名的空白请柬(梁馨在宾客来给楚铮的请柬,那厮根本没有空看,后来在追捕川岛芳子的路途中丢了。),这才让她彻底的绝望,然后闪电般的答应了金俊秀。
女人的心,总是复杂的,梁馨之所以答应金俊秀很快结婚,其实就是在报复。
至于她报复的是谁,是楚铮还是她自己,其实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就像当初柴紫烟想随便找个男人睡了那次一样。
不过,不管是柴紫烟还是梁馨,当她们赌气的愿望‘实现’,那个陌生的男人很可能会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后,她们却真得晃了,马上就后悔了:俺怎么这么傻呢,干啥要用这种办法来报复他呢?
当时柴紫烟在后悔后,勇敢的逃跑了……可梁馨呢,她在后悔后,该咋办?
逃跑?
人家柴紫烟当日逃跑,逃的是那叫理直气壮,一百个人知道后肯定会有一百个人支持她。
但梁馨呢?
假如她也逃跑的话,最起码就过不了父母和亲朋好友的关,毕竟从今天开始,她在所有人心中,已经是那个金俊秀的女人了。
她要是在这时候逃跑的话,最起码得戴上一顶‘不守妇道’的大帽子。
可要是不逃跑的话,就这样把冰清玉洁的身子,交给那个一点感情也没有的男人?
这,绝对是一种比杀了粱姐姐还要让她难以接受的现实!
“靠,跑又不能跑,不跑又不甘心,那我该怎么办?”
想到这儿后,梁馨真得毛了,裹了一下身上的毛毯后,她忽地一下从床上坐起,关上了头顶那盏小夜灯,就这样呆呆的倚在床头上,一双眼睛在黑夜中闪闪发亮:“不行,我不能把自己交给一个我没有感觉的男人,我宁可对不起他,也不能这样做,要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梁馨自言自语的,望着浴室的方向,慢慢的下了决心:“就算和他举行了婚礼,又咋了?当初那个混蛋还从柴紫烟的洞房花烛夜跑了呢,我干嘛不能拒绝他啊?他要是不同意的话,大不了和他明天去办离婚手续,给他一笔不菲的‘婚礼损失费’,反正姐姐我现在也是千万小富婆了不是?”
想到今天所收的那些红包,梁馨又开心起来,觉得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依着金俊秀的家庭实力,给他个一两百万的,让他主动和自己离婚,应该不是问题的。
心里这样想着,梁馨的心就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就这样坐在黑夜中,打算等那个金俊秀从浴室中出来后,再好好和他‘谈笔生意’。
梁馨歪着脑袋的想:如果那个男人要是坚决不同意我的提议,敢玩什么霸王硬上弓的话,哼哼,姐姐我可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揍他这种武力值超低的小白领,还是和玩儿似的?
“对,就这样做了!”越想越有底气,越觉得该这样做的梁馨,此时越发的平静了,她就这样安坐在床上,等那个男人出来。
等待的滋味,总是让人心烦,虽说那个男人去了浴室最多十五分钟,但梁馨却觉得好像过了十五年那样久,这让她很不耐烦的小声嘀咕道:“你又不是女人,在浴室里墨迹个啥呢?”
梁馨的这句话话音未落,浴室的门开了,灯光从浴室中洒了出来,照在那个腰里裹着一块浴巾的男人背上。
这个男人在出来后,没想到梁馨把小夜灯也关了,于是就在原地顿了顿,然后走到门口的地方,看样子要去打开卧室开关。
但他的手刚抬起,就听到梁馨沉声说道:“别开灯!”
这个男人一愣,随即放下手转身向床这边看来。
梁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金俊秀,你去把浴室的门关上,我有话要对你说。”
那个男人并没有说话,只是按照梁馨的吩咐,走到浴室门口,把门关上了,顿时屋子里再次一片漆黑。
黑暗,在大多数时候,代表着危险和邪恶。
但在有的时候,却能给心情紧张的人一丝安慰。
尽管梁馨不承认她现在是紧张的,可她还是很喜欢当前的这种环境,看着走过来的金俊秀说:“在我面前两米的地方,是一张椅子,你可以慢慢的走过来坐下,我们就这样谈话。”
那个男人还是没有吭声,但却按照梁馨的吩咐,慢慢的走了过来,坐在了椅子上。
等他坐下后,梁馨抬手拢了拢鬓角发丝说:“你可以把我们的这次谈话,看作是新婚夜话,也可以当做是一次谈心,但不管你把这此谈话看作是什么,我都希望你能知道,我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并不是在开玩笑。”
这一次,金俊秀低低的嗯了一声:“嗯。”
“唉。”
先轻轻的叹了口气后,梁馨才说:“金俊秀,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纳闷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慢慢说,你用心听。”
正文_第1356章 :熊掌与鱼兼得!
新婚夜话,这是一个带着神秘、幸福和暧昧的字眼。
那些思想不纯洁的人,只要一提起这四个字,肯定会首先想到那些‘嗯嗯、哦哦、啊啊’的动词。
但梁馨此时所说的新婚夜话,却没有丝毫这方面的意思,而且还带着残忍。
不管怎么说,当一个新娘在新婚之夜,和她丈夫说出‘俺其实不爱你,俺爱的是另外一个男人!’的话,总是很残忍的。
所以呢,粱姐姐才觉得有些内疚:“唉,金俊秀,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之所以不敢开灯,是因为没有勇气面对你。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忍心看到你被伤害的样子。”
那个男人用听起来很是奇怪的声音,在黑夜中问道:“究竟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一点也不像梁馨见过两面的金俊秀,这一点她并没有怀疑什么,因为假如把她换到人家的位置,一样会因为她的反常,而莫明其妙或者愤怒的。
稍微沉默了片刻,梁馨才低声说:“金俊秀,其实我一点都不爱你。”
黑夜中的金俊秀马上回答:“我知道,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
“嗯,所以呢。”梁馨咬了咬嘴唇,声音更加低的说:“所以我不能成为你的妻子,不好意思,对此我很抱歉,但我会给你补偿的。”
金俊秀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回门边的挂衣架前,从衣服中摸出一颗烟点上,背对着梁馨点上了一颗烟,才重新回到了椅子上问:“补偿不补偿的,我倒是不在乎,我只想搞清楚你心中是怎么想的。既然你不爱我,那你为什么又要和我结婚呢?你到底想怎么做呢?”
听人家这样问后,梁馨感到了羞愧:“我、其实我爱的是另外一个男人。只是、只是他对我的爱,总像是睁眼瞎子那样的看不见,所以我在赌气之下,这才想找个男人随便嫁了……很遗憾的是,你是我赌气的牺牲品。所以呢,我决定给你一百、不,给你两百万,借此来弥补你的损失。”
不等金俊秀说什么,梁馨又飞快的说:“金俊秀,我很清楚你现在的经济实力,你要是收下我这两百万的话,最起码可以改变你的生活,重新找一个爱你的姑娘,你们快快乐乐的过日子!”
金俊秀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后,才声音更加苦涩的问道:“梁局长,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爱的那个男人是谁吗?”
同样,不等梁馨回答,金俊秀就再次飞快的说道:“反正你既然已经和我说实话了,也没必要再骗我了。嗯,我觉得这就好比让我去死,你也得让我死的明明白白才行。”
梁馨舔了舔嘴唇说:“好吧,我不会骗你的,我爱的那个男人,叫楚铮。”
黑暗中的金俊秀,明显的一愣:“楚铮?”
“是的。”梁馨抬起头,望着在黑夜中发着朦胧白光的天花板:“你也许不认识他,但你应该知道冀南楚铮集团吧?我爱的那个男人,就是那个集团的大老板。呵呵,也许我接下来的话你不会相信,但这些的确是我的真心话。嗯,那还是在两年多之前吧,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前云水集团冀南分部的一个小职员,有一次有两个国际杀手,来冀南暗算前云水集团的董事长柴紫烟……”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梁馨忽然很想把她和楚铮发生的那些事儿,都原原本本的告诉这个男人。
也许,这也算是梁馨对他的补偿?
不得而知。
于是在黑夜中,梁馨坐在床上,把当初怎么认识楚铮,又怎么莫明其妙的爱上他、遭到拒绝后赌气找个人嫁了的事儿,很详细的说了一遍。
最后,她才重重的叹了口气,仿佛放下了心中最大的一块石头:“好了,我说完了,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的,我现在才知道我不能因为他不在乎我,就把自己随意的交给一个我不爱的人。金俊秀,相信你也看到了,他为了我们的婚事,在白天做了那么多事情,目的就是想籍此来报答我对他的感情。嘿嘿,可我偏偏不会让他如意的。咳,我知道我这样做,会不可避免的伤害到你,所以才打算给你两百万,算是……”
说到这儿后,梁馨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沮丧的说:“算了,我今天在婚礼上收到的红包,基本上都是你亲戚给的,总共是一千多万。这样吧,我一分钱都不会留下的都给你吧,算是对你的补偿,这一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说到现在,梁馨才忽然想起她收的那些红包,基本上都是新郎一方给的,尤其是新郎的那个三婶。
可她刚才,却把这些钱当做是她的了,而且还很‘大方’的拿出两百万来,施舍给人家。
在这儿,暂且不提这些钱到底是给的,单说这些钱的价值。
要是一个小白领,忽然多了一千多万,那肯定得高兴个半死,别说让他和梁馨离婚了,就是让他去吃屎……他也许会考虑一下的。
不过,有的人却不这样想,就像眼前这个金俊秀。
“嘿嘿,呵呵。”金俊秀在梁馨说完后,不但没有开心的说好啊好啊,反而嘿嘿冷笑了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床前,一口白牙在黑暗中发着阴森的光泽:“梁局长,你以为拿出这么一笔钱来,就能抚平我这颗受伤的心儿吗?你可知道,我为了这场婚礼,费了多少的周折?可你倒好,说不愿意了就不愿意了,你以为你是谁呀?就算你是这个城市的公安局局长,但你也不能这样玩弄别人的感情吧?”
梁馨还这没有想到,金俊秀这样一个小白领,竟然敢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这种话。
哈,你以为姐姐我是那种任谁都可以欺负的良家妇女吗?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梁馨在心中冷笑了一声,慢慢的把身上的毛毯掀掉,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嗤笑一声的问:“且,既然你都说到这儿了,那我还就是玩弄你感情了,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熊掌与鱼兼得。”站在床边的金俊秀,把裹在身上的浴巾解开,赤果果的说:“钱,我是要定了,但人吗,我也不会放弃的!”
虽说金俊秀此时肯定是赤身果体的了,但此时是在黑漆漆的房子里,所以梁馨也看不到,她只是嘿嘿冷笑着,从床上蹲了起来:“嘿嘿,金俊秀啊,金俊秀,我还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胆子,敢对我用强?”
“不错,你说的很对。”金俊秀点了点头说:“梁馨,我知道你是干刑警出身的,也许你真有那么几下子,但你肯定不知道,其实我是一个柔道好手,我最大的本事就是和人贴身肉搏。你,今晚是跑不掉了,还是认命吧,反正我就算是强女干了你,别人也不会说什么的,因为你是我老婆啊,对吧?哈,哈哈!”
金俊秀在发出一声邪恶的长笑声中,腾地一下就蹦到了床上,胯下那根玩意在黑暗中,仍然能看出上下颤晃了一下。
“你这是自己找死!”梁馨还真没想到这厮竟然这样无耻,登时就羞怒的低喝一声,早就屈起的右脚,腾地一下从睡袍中撩出,对着金俊秀的胯下就蹬了过去!
暴怒之下的梁局长,这次出脚绝对是使上了全力,看这恶狠狠的架势,不把金俊秀一脚踹成个太监,她是誓不罢休的!
在梁馨心中,金俊秀就算不是她以为的那种小白脸,就算他果真会几下子柔道啥的,但他那种三脚猫的本事,能和一个专业刑警出身的公安局局长相比吗?
想当初,梁馨可是一脚能跺裂三块板砖的主!
所以呢,在梁馨暴怒出脚后,她就已经提前预料到金俊秀会发着惨叫的,从床上啪嗒啊啪嗒的摔在地板上,晕死过去的。
不能怪我,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这都是你逼迫我的……粱姐姐快速飞出一根雪白的长腿时,心里还是这样想的。
但是,这个世上总是会出现一些让人出乎意料的事儿。
比方日本鬼子说钓鱼岛是他们的了,比方藤原太子失身给一条大狼狗了,再比方一个小白领在粱姐姐的全力飞脚下,不但没有被她惨叫着踹下床,反而一伸手,竟然蹭的一下捉住了她光滑白嫩的脚腕!
金俊秀一把抓住梁馨的脚腕后,猛地向高处一举,把她半个身子提留了起来,嘿嘿狞笑道:“怎么着,想谋杀亲夫啊,看我怎么整你!”
身子被倒着提起来的梁馨,宽大的睡袍一下子就倒罩在了她的脸上,让大半个只穿着三点式的身子,就这样暴露在了黑夜的空气中。
“你、你放开我!”
梁馨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在她眼里比一只鸡厉害不了多少的金俊秀,竟然一把抄住了她的脚腕,让她在没有丝毫准备之下,就完全处于了一种被动挨打的局势,她一下子就慌了,使劲挣扎的嘶声叫喊起来。
“放开你?嘿嘿,放开你让你踹死我呀,你做梦去吧,哈,哈哈!”
金俊秀放声邪邪的笑着,抄手再次抓住梁馨的另外一只踹过来的脚腕,然后一拧……粱姐姐就像是一条大白羊那样的,被他平放到了床上,接着就是一个饿虎扑食,把她死死的压在了身下。
“我要杀了你!”
梁馨尖声嘶叫着,双手就向金俊秀的脖子扣来:既然大半个身子都被这个恶棍给压住了,那么只能用双手来掐他的脖子了!
正文_第1357章 :小小的惩罚!
梁馨做为一个长得很水灵的小妞儿,能够在警校毕业后成为一个刑警,这本身就代表着她打架肯定有一套。
虽说后来成了局长,不再亲自冲锋在第一线了,但她却从没有落下锻炼,十个八个的小伙子,在她眼里完全是不在话下。
不过,就像是鲨鱼到了陆上那样,身手彪悍的粱姐姐,在那个赤身果体的家伙压住她之后,尤其是他胯下那根啥啥啥,就这样硬生生的顶在她光溜溜的小腹上,顿时就像是过电了那样,十分本事最多施展出三分,真正变成了一条上岸的鲨鱼。
而金俊秀呢,正是借着这个机会,轻松的制伏了她:“想杀我,嘿嘿,好啊,那你有本事就来杀我吧!”
金俊秀左手伸出,就算是在黑夜中,仍然能准确的一把抓住了梁馨的双手拇指,然后使劲一攥,随即左肘逼到了她的下巴间,稍微用力向上一顶,就让她的脑袋向后仰了起来。
“嘛的,想杀我,你来吧!”金俊秀恶狠狠的骂着,空出来的那只右手,则抓住粱姐姐胯间的三角内裤,很是粗暴的一扯,随着啪的一声响,那条弹性十足的小内内,竟然被他硬生生的拽断了!
双腿被压着,双手拇指被攥着,下巴被顶着的梁馨,这时候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只剩下和那些普通女人似的嘶声叫骂着:“混蛋,你松开我,松开我!我发誓,你敢……啊啊,你敢进去的话,我杀你全家,杀你全家!”
在梁馨的嘶声叫骂声中,金俊秀的右腿膝盖Сhā进她的双腿,猛力向两旁一分,然后就……
“别、别进去,要不然我杀……啊!”随着梁馨的一声惨叫,然后她所有的挣扎动作,一下子全部停止:防线告失,粱姐姐坚守了三十年的纯洁防线,在一个热呼呼、硬邦邦的东西野蛮的刺入后,宣告告失!让她所有的挣扎,都成了徒劳。
梁馨既然是刑警出身,那么不可避免的会接触到强女干案件。
但每一次她处理这种案子时,总是在心里嘀咕:就算男人再强大,但只要女人能够保持绝对的冷静来反抗,只要不是被捆起来,被揍晕了,男人要想占女人的便宜,应该是没有可能的。
可现在,她信了,因为连她这么彪悍的猛女,都被男人给霸王硬上弓了,更何况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呢?
在感受到异样的东西刺透自己的身体后,梁馨一下子呆住了,很自然的就停止了所有的挣扎,双眼无神的望着漆黑的夜色,身子随着那个男人的慢慢浮动,而晃悠着:俺,被一个不爱的男人强女干了。
梁馨防线被攻破后,停止了无谓挣扎的状态,好像早就在金俊秀的意料之中,他放开了她的手脚,然后把她胸前的小罩罩推到了上面,再然后就用嘴咬住了左边的那颗红葡萄,很是有滋有味的吸允了起来。
随着金俊秀的不断挺动,以及他嘴上的动作,梁馨慢慢的从刚才的疼痛中清醒了过来,而且她明显感受到一种异样的快感,从身体最深处缓缓腾起,带着一股子让她无法抗拒的魅力,使她在泪流满面后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呻吟:“哦……金俊秀,我发誓,我会杀你全……啊!”
不等梁馨把狠话说完,金俊秀就加大了动作,一下子把她的话给顶了下去。
耻辱,堂堂的市局局长,竟然在新婚之夜被她丈夫给强女干了……这对粱姐姐来说,绝对是一种不敢和任何人说的耻辱,也是她不能原谅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随着那个恶棍的动作加快,她竟然下意识的做出了配合,尽管她的嘴里一直在不停的咒骂:“金俊秀,我、我会杀了你的,把、把那个肮脏的东西,割……哦,割下来喂狗!”
明确感受到梁馨从巨大的反抗,逐步缓慢的接受现实后,那个趴在她身上的男人,突然嘿嘿的笑了起来:“嘿嘿,宝贝妞儿,你真舍得用这样的方式来对待老公吗?难道你不怕遭雷劈?”
“我就算是遭雷劈,也不会放过你的!”梁馨恨恨的骂出这句话后,忽然猛地愣住,因为她听到这个邪恶的声音,为什么会这样耳熟呢?好像是那个家伙的声音,这让她在呆了片刻后,条件反射般的问道:“你、你是楚铮?”
“是啊,老子就是楚铮,只是怕你伤心过度,所以才提前让你知道我是谁的,没劲啊,这样老子就无法看到良家妇女被强女干的精彩表现了,唉。”那个家伙煞有其事的叹了口气,然后坐直了身子,打开了墙上的壁灯开关。
借着壁灯的柔和光线,梁馨清楚的看到:这个骑在她身子上的家伙,竟然真是那个姓楚的混蛋!
“这、这怎么可能呢?”说完这句话后,梁馨有些发晕,是那种从悲痛绝望到震惊再到幸福的晕眩。
在这一段时间,梁馨做梦都想嫁给楚铮的。
眼下,好梦成真了。
不过,这种感觉没有过多久,梁馨随即就暴怒起来,抬手使劲挠着楚某人的身子,厉声骂道;“混蛋,你这个恶棍,流氓!明明知道我是爱你,在乎你的,可你还用这种卑鄙下流的方式来占有我,你给我滚下来,滚!”
回答梁馨这西恩怒骂的,是楚铮对着她ρi股的一记重抽,掌声清脆:啪!
梁馨不停扭动的身子,随着楚铮的这一记力抽,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楚铮俯下身子,和梁馨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的恶狠狠说道:“臭女人,我这样做只是对你一个小小的惩罚!嘛的,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是爱我,在乎我的吗?可我前些日子那么忙,哪儿有空来谈情说爱啊?可你倒好,竟然一再和我强调要和别人结婚,用这种低等的手法来刺激我!”
越说越生气的楚某人,右手搬起梁馨的脑袋,下身开始用力挺动起来,在她压制不住的吟声中,仍然不休不止的骂着:“难道你就不能等等我吗?如果我不是及时赶回冀南,今晚压在你身上的那个人,就是别人了!我草,为了迎娶你,我不得不答应金俊秀,前往英国解救他的前妻,不得不操心劳神的为你举办了这个盛大的婚礼。”
“我、我我真得不知道这些,你轻、轻点!”
此时粱姐姐的眼里,随着楚某人动作的加大,早就没有了愤怒和哀怨,只剩下满腔的春意和柔情,还有一些蠢蠢欲动的疯狂!
楚铮才不会听她的话呢,反而更用力了:“哼,哼,你这个臭娘们!你做了那么愚蠢的事儿,刚才我小小的报复你一下咋了?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给了你这么多的惊喜,你刚才在看到是我后,不但没有感激我,讨好我,反而还骂我,撵着我滚蛋,看我不整死你!”
这时候双腿早就蛇儿一般缠住某男腰间的梁馨,媚眼如丝的低声唱道:“啊,楚铮啊,你、你就整死我吧,整死我……”
……
春宵苦短,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这句话,竟然这样精辟。
从结婚这天,心情就大起大落的梁馨,在尝试着要主动向楚铮发起反攻时,天却亮了。
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楚铮一把抱住梁馨的脖子,把她搂在怀中,扯过一床毛毯盖在两个人的身上,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的说:“我就知道女人咋喂,也喂不饱。哈欠,不来了,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先睡觉,免得等天亮后没精神,老子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楚铮说完,就不再搭理梁馨,马上就发出了沉沉的呼吸声。
臭小子,折腾姐姐这大半夜,几乎都把我给折磨死了,我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你却又高挂免战牌了,可恶!
看着把脑袋拱进自己怀中的楚某人,梁馨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但随即就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抱着他的脑袋也睡了过去。
没办法,现在的梁馨真给那个家伙折腾惨了,她刚才之所以要反攻,完全就是为了‘其实我也很厉害的!’的面子而已。
……
虽说被折腾了长达三四个小时,更是因为破瓜而身体疼痛,但接下来睡的这段时间,却是梁馨懂事以来睡得最香的一次,要不然她根本不会在熟睡中还带着笑容的。
粱姐姐睁开眼时,已经天光大亮了,尽管楚铮的手机就在床头柜上放着(她的手机,因为举行婚礼而放在了娘家),可她懒得起来看看几点了,只是用右手支在下巴上,翘着脑袋望着躺在她身边的那个家伙。
那个家伙,因为昨天傍晚才从阿联酋赶回来,又折腾的大半夜,此时累得还将有醒来。
梁馨认识楚铮很久了,可从没有机会这样近距离、长时间的观察过他:怪不得姐姐我忘不了他,原来这小子的确很帅啊。呀,难道姐姐是个花痴?
就在梁馨顶着楚铮发呆时,她隐隐听到门外的客厅里,好像有人在说话,这才慌不迭的爬起来,忍者疼痛的小心翼翼的走进了浴室。
……
阳光领秀城的18号别墅,户主就是柴紫烟。
但让柴大官人感到郁闷的是:明明紫烟姐才是这栋别墅的户主,可为什么却成了梁馨的新房?而且这儿秦朝和叶初晴,包括那个周舒涵啊,谢妖瞳,这些天总是会聚在这儿吃饭睡觉,半点都不带客气的,仿佛她们就是这儿的主人那样。
正文_第1358章 :真正的大姐!
这些女人,抢俺的男人,住俺的房子,真不要脸!
看着周舒涵等人,柴紫烟特别郁闷。
而且,柴紫烟还敢肯定:自从花漫语变成植物人后,就再也没有人肯和她联手,一起制约楚铮的淫。靡私生活了,随着梁馨的进门,周舒涵、谢妖瞳、南诏戏雪等人,肯定也会以楚铮老婆的身份,出现在以后的日子里。
唉,这都是俺咎由自取的啊,当初俺要是懂得珍惜这个家伙的话,哪儿还有这些不要脸的女人们的机会?可这一切怪谁啊,要怪就只能怪俺自己啊,特奶奶的,这世道变了啊!
懒洋洋坐在沙发上的柴紫烟,微微眯着双眼,望着在客厅中准备午餐的那些女人们,微微冷笑了一声,随即就挪开了眼神。
依着柴大官人的脾气,如果不是因为她可怜韩放而惹起了楚某人的不满,她绝不会主动的出谋划策:让楚铮找到金俊秀,帮他找回岳圆圆,再暗中带着梁馨的身份证复印件跑去阿联酋登记……而她呢,则亲自出面,打着楚三太子的旗号,筹办这场让她嫉妒的婚礼,并客串新郎角色。
幸好,那个姓楚的家伙还算是有点良心,看在大官人挺着个大肚子(柴紫烟自称)忙前忙后的面子上,不再和她计较韩放的事儿了,这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吧,尽管大官人感到很委屈,可屁的办法也没有,还得在人家的洞房花烛夜,和秦朝等人跑到花漫语的15号别墅去住。
常言道:当把脑袋碰上一头大疙瘩后,才知道就算铁头功练的再好,也撞不过青石板的。
柴紫烟就是因为做了太多让她后悔的事儿,她才明白她这辈子都不能没有楚铮了。
本来,楚铮就是她一个人的,不能说任打认骂的,但总可以对他吆五喝六的吧?
可就是因为她不懂得珍惜,所以才演变成今天这个局面:休说再对那个家伙指手画脚的了,就算在他跟前可怜一下别人,都不行啊!
两人之间身份的巨大转换,让柴紫烟感到很不心甘,但却偏偏屁的办法也没有,除了得违心的把他当大爷供着之外,她眼下所争取的,只能是楚某人后宫老大的位子了。
幸好,不管姓楚的那家伙再怎么没良心,柴紫烟在他心中总是处于最重要的地位,这也让她多少有些小小的窃喜:嘿嘿,大官人就是大官人啊,就算管不了他、还得帮着他往家娶老婆,可这些不要脸的妞儿,哪一个不得看我脸色做事啊,要不然我会在这儿坐着,她们还得在那儿忙活?
这样一想后,柴紫烟心里就高兴了许多,脸上带着自豪的,在那些女人的嫉妒和羡慕的偷看眼神中,用手轻轻抚着自己那平坦的小肚子。
踏踏……随着一声轻轻的脚步声响起,柴紫烟抬头向二楼走廊看去,就看到脸色羞红的梁馨,穿着一身宽松的家居服,低眉顺眼咬着唇儿的,趿拉着一双绣花拖鞋,慢慢的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看到梁馨下楼后,忙活午饭的周舒涵等人,都纷纷的笑着打招呼:“嗨,梁馨,新婚快乐啊,昨天给你的惊喜够多了吧?”
现在的梁馨,也知道昨天被这些女人合伙‘暗算’了一次,刚想下意识的撇撇嘴说‘这也没啥’时,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彻底是这个大家庭的一员了,赶紧的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低着头的喃喃说;“谢、谢谢大家了啊,让大家帮我操心了。”
叶初晴大咧咧的一摆手:“嗨,大家以后都是自己姐们儿了,干嘛还说这些客气话?来,我们准备开饭了!”
“粱姐姐,楚铮呢,他还没有醒来吗?”这次是小周妹妹问的。
秦朝和谢妖瞳对望了一眼,脸上带着暧昧的笑容,对望了一眼说:“是啊,还差十几分钟就中午十二点了。唉,我说梁馨啊,虽说昨晚是你的洞房花烛夜,但你也该爱惜着他一点才对,总不能把他照死里榨取吧,那样我们可就不让你了啊!”
这个女人吧,在结婚之前不管她是像秦朝那样的矜持,还是让小周妹妹那样纯洁,反正一成了娘们后,这个说话风格就会改变,在谈论起男女之间那点破事时,拿着根本不当回事,这是一种心态的转变,很正常。
一时间,好几个女人都围着羞答答的粱姐姐,在那儿口花花起来,尤其是谢妖瞳趴在她耳边问‘他那玩意是不是很爽’时,骚的人家几乎把脑袋垂到裤裆里去,忍不住的就要转身逃到卧室去。
“咳咳!”就在梁馨被这帮娘们给骚的不知道该咋办时,一直安坐在沙发上的柴紫烟,这时候好像是被口水噎着了,发出了两声有力的干咳声。
顿时,刚才那帮子围着梁馨口花花的娘们,眼里齐刷刷的一变色,随即闭嘴的散开,去收拾午餐了。
“哦,这是在提醒我,她才是这个家里的老大啊。”梁馨在慢慢抬起头来时,也随即明白了柴紫烟咳嗽中的意思。
虽说现在柴家没落了,柴紫烟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柴大小姐,而且更不再‘兼职’2012大主教一位,但人家在楚家的地位,那绝对处在一个不容挑战的高度,而她与楚铮之间的恩怨经历,更是可以写成一本长篇爱情小说,这是包括秦朝在内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相比的。
所以呢,围在楚铮身边的这些女人,根本不会因为柴紫烟的身份转变,就敢看轻了她,在下意识里都把她当做了老大。
梁馨呢,别看她昨晚才进了洞房,但她还是很有觉悟的意识到了这一点,在秦朝等人散开后,低眉顺眼的走到柴紫烟身边,抓起茶壶替她满了一杯水,温声说道;“紫烟,你喝水。”
别小看梁馨为柴紫烟倒水的这个动作,这就明确表明了她的立场:大官人,我梁馨心甘情愿的把你当做是大姐,现在给你满水,这就是对你臣服的投名状,还请你毋须的笑纳小妹!
看到梁馨这样上道后,本来扳着一张脸的柴大官人,这时候才露出了春风般的笑容,接过粱姐姐递过来的茶杯后说:“呵呵,你现在是新娘子,怎么敢劳驾你给我倒水呢?再说了,我年龄要比你小,按说我该为你倒水才对。”
聪明的粱姐姐马上回答:“这是应该的,应该的!地位不管年龄大小,以后还请紫烟、紫烟姐多多照顾小妹!”
梁馨这样赤果果的表忠心,还真是出乎了柴紫烟的意料,这让她更加的满意,遂放下手中的茶杯,握着人家一只手‘和颜悦色’的说:“既然大家都嫁给了楚铮,那我们就是姐妹了,我这个当大姐的肯定会挑起领头羊的担子,咱们齐心协力,共同把创造一个和谐而美好的未来!”
梁馨频频点头:“大姐说得对,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小妹我发誓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看这傻大个,可比周舒涵等人乖巧多了,这张小嘴多会说话啊!不行,我得趁着这个机会,彻底把地位巩固起来才行!
眼角瞥见秦朝等人端着盘子的走进客厅(本来是该在厨房吃饭,但厨房中的餐桌太小,所以有人提议挪到客厅)后,柴紫烟眉开眼笑的握着梁馨的手说:“呵呵,既然大家都拿我当大姐看,那我就勉为其难的从了吧。咳咳咳……嗓子有些不得劲。没事没事,糖糖你不用给我去拿药,大家以后只要记住别在家里吸烟就行了,我听说吸烟对我肚子里的小楚铮,会有害的。”
知道什么叫工于心计了吧?
瞧瞧人家柴紫烟,借着这个机会不但趁机巩固了她在楚家后宫的地位,而且还聪明的暗示梁馨:俺可是小楚铮的妈妈了,你们就眼馋吧!
谁都知道,在古代的皇宫中,要是那个妃子怀了龙种,那么她的地位就会直线上升,这是绝对的‘母凭子贵’。
这个传统观念,一直深深影响到现在,所以当柴紫烟说出她怀孕的话之后,谢妖瞳、周舒涵和梁馨,眼里顿时就带出了羡慕、嫉妒和担心(担心自己啥时候才能也怀孕啊?)的神色,同时也更加确认了柴紫烟的老大地位。
虽说花漫语早就为楚铮生了个儿子,可她本人此时正在床上躺着不说,而且她那孩子来的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就连她到现在还没有正式出嫁,所以柴紫烟现在是当之无愧的老大,没有谁敢质疑这个事实。
也许还会有人说了:楚铮应该早就把韩国李孝敏明媒正娶了吧,那才是真正的大姐才对啊。
但话又说回来了,华夏自古以来讲究的就是一个正统:李孝敏一个‘番邦’女子,能和我华夏女儿相比吗?还大姐,且,顶多是个通房丫头罢了!
充分享受了一阵眼前这种被人仰视的感觉后,柴紫烟才抬起胳膊,伸了个拦腰说:“我早就和楚铮商量好了,等梁馨的婚事过去后,很可能还得面临这样的场合,他也全权交给我来策划了。”
听柴紫烟这样一说后,周舒涵的眼里顿时就一亮:没有谁比她更渴望能尽快嫁给楚铮的。
本来,周舒涵以为去这次去给梁馨当伴娘,就是克隆秦朝给柴紫烟当伴娘的那一幕。
可是实际情况却不是这样,周舒涵按照柴紫烟的吩咐,只是在昨天做了一次梁馨的伴娘而已,根本没有提到一起结婚这个岔,这也让她很是失落。
正文_第1359章 :叫我一声妈听听!
在‘密谋’梁馨婚事时,周舒涵也曾经参加。
小周妹妹是抱着希望和渴望参加的,她很渴望楚铮会说连她一道娶了。
但那个家伙却没有这样说,而且还把梁馨的婚事,全权托付给了柴紫烟负责。
对这个结果,周舒涵很失望,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上演一出‘嫁给别的男人’的好戏……
就在小周妹妹无精打采时,柴紫烟却亲口说以后还会有婚事,而且那个家伙又把这些事都全权交给她来策划了!
柴紫烟这样说,其实就是明显的告诉大家:以后谁想加入这个大家庭的话,得本官人点头才行啊!
这样一来,柴紫烟在楚家后宫中的地位,更是无人能及。
不过谁也没法攀比,谁让人家孩子打小就和楚铮有着娃娃亲呢?
就连那个最为彪悍的花漫语,在这方面也是比柴紫烟矮一头的。
所以啊,以后要想嫁到楚家,或者说得到某个家伙的临幸,真得先讨好紫烟姐才行。
想通了这个道理的周舒涵,马上就乖巧的替紫烟姐接了一杯白开水:“大姐,我听人家说怀孕的喝茶不好,你以后还是喝白开吧。”
“嗯,还是糖糖想的周到,谢谢了啊。”
柴紫烟笑眯眯的点点头,端起开水喝了一口说:“我记得在以前,曾经召开过一个‘后方局’会议,但当时遭到了一些人的反对。不过呢,现在不是以前了,以前除了李孝敏之外,还没有人和楚铮结婚。既然那小子已经娶了四个老婆,而且以后势必还得增加,那么这个后方局还是得成立才行。”
脸上带着威严的,柴紫烟缓缓扫了眼前这些女人一眼,淡淡的说;“我之所以力主成立后方局,并不是拿它当做压迫其他姐妹的工具,而是想让大家完全凝聚起来,成为我们男人最有力的后盾,大家谁还有反对的意见?”
周舒涵第一个回答:“我没有!”
实际上,后方局就是周舒涵提议的,她当然不会反对了。
不过,柴紫烟却在小周妹妹表了忠心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糖糖你虽然很支持我的工作,也可以加入后方局,但你只有参加的资格,却没有举手表决的权力,因为你到现在还没有和楚铮结婚。呵呵,这就好比市政府召开的常委会,你现在暂时只能参加,但不能表决。”
如果把后方局比喻成政府机关的常委会,那么柴紫烟、秦朝、叶初晴和梁馨四个人,就是常委,这四个人可以决策楚家的任何事。
而谢妖瞳、周舒涵甚至商离歌呢,她们只能是市委的普通领导,有权参加常委会,但却不能表决,因为她们还没有入常(结婚)。
能够把‘后方局’想像成政府机关的常委会,这足以说明了柴紫烟的狡猾。
谁不知道常委会是重要啊,打个比方来说吧:假如周舒涵要想光明正大的嫁给楚铮,那么必须得经过‘入常’的这四个女人同意。
这四个女人一旦抱成团的否决,那么就算是楚铮再闹脾气,也是无济于事的,这就是传说中的民。主。
想通了柴紫烟成立后方局的最终目的后,周舒涵和谢妖瞳对望了一眼,同时在心中喊道:这个女人真狡猾啊,不但牢牢抓住了大权,而且还聪明的把已经结婚的那几个女人拉了过去,看来以后只能讨好她这个局长了啊,唉!
周舒涵和谢妖瞳心中虽然很不满意,但却没有办法,毕竟柴紫烟在楚铮心中的地位,那绝对是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除了他们之间有着‘患难与共的生死之交’外,楚某人那诺大的产业,一直都是由她来搭理的。
而周舒涵和谢妖瞳,虽说眼下也在楚铮集团中担任很重要的职位,可她们的能力都不如人家柴紫烟,再加上花漫语现在变成了植物人,这更加显得柴大官人成了不可或缺的……最起码这些女人心中是这样想的,至于楚铮也是不是这样琢磨,那就不得而知了。
看到周舒涵和谢妖瞳眼里闪过的失望之色后,柴紫烟心中微微冷笑了一声,慢悠悠的端起面前的白开水,刚想喝一口时,就听到楼上有人开门的声音,大家抬头一看,就看到穿着一条裤衩的楚铮,从卧室中走了出来。
“都在这儿围着做什么呢?”根本不知道咋回事的楚铮,抬手捂着嘴的打了个哈欠后,慢悠悠的走了下来。
在那些女人面前,柴紫烟可以显示出她老大的‘风采’,但在真正的老大楚铮面前,她却摆出了一副贤妻良样子,早早的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迎了过去,笑眯眯的说:“这不在这儿闲聊嘛,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多睡会儿?”
守着这么多女人,柴紫烟忽然这样热情,楚铮还真有些不习惯,下意识的抬手挡住她伸过来的右手,浑身打了个哆嗦的说:“嗨,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吃错药了,这么热情似火的。”
笑容在柴紫烟的脸上一僵,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眼角瞥了一下那几个好像在偷着笑的女人,淡淡的说:“你要是喜欢我对你冷冰冰的话,那我也没必要拿热脸贴冷ρi股了。好了,你们去吃饭吧,我感觉有些累了,要去休息一下。”
“哎,你别走,有什么话儿最好是说明白。”楚铮有些纳闷的抓住柴紫烟的手,拽着她走到沙发前坐下,望着梁馨等人问:“我就是问问,你们刚才在这儿说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你辜负了大姐对你的一片关爱。”要说反应最快的还是梁馨,她觉得此时讨好柴紫烟才是最恰当的时机,马上就守着楚铮改口了。
“大姐,啥大姐?你、你叫她大姐?”
楚铮一脸愕然的望着梁馨,拿手指着柴紫烟咽了口吐沫说:“我记得你应该比她大好几岁吧,按说你才是大姐才对,怎么忽然会叫她大姐呢,这是怎么搞的?”
听楚铮这样说后,柴紫烟马上就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看着梁馨:“哼,是啊,这里面我除了糖糖比我小之外,你们三个好像都比我大吧,我可承受不起你们的大姐称呼!”
梁馨没想到这记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赶紧的回答:“你本来就是大姐,这有什么承受得起承受不起的?”
看到梁馨这样小心翼翼的,楚铮更纳闷了:“咦,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就在这厮感到莫明其妙时,秦朝等几个妞儿,齐声对柴紫烟说:“大姐你可别这样说,就算我们的年龄比你大,但在我们的心里和这个家里,你就是我们当之无愧的大姐。”
“我可不敢当!”柴紫烟心中虽然依旧板着个脸,但暗中却很开心,觉得秦朝等人还算是有点眼色。
就算是傻瓜,这时候也该看出这些妞儿都是在讨好柴紫烟了,而后者好像和这些妞儿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
楚铮虽然算是个流氓,但他却绝对不是傻瓜,只是稍微一琢磨就看出了这里面的事儿。
说实话,别看楚铮娶了四个老婆,以后后宫的人数还得增加,但他却一直头疼处理不好后院关系,到时候肯定得被忙的焦头烂额的,为此一直在寻找合理的解决办法,目的就是能够让这些女人们‘相敬如宾’。
现在,当楚铮从这些女人喊柴紫烟为大姐的称呼中,终于明白了困扰他的这个难题,已经不存在了,顿时就心花怒放了。
“大姐,好一个大姐呀,我喜欢。哎,对了,要不要我以后也这样称呼你,哈,哈哈!”楚铮转身看着柴紫烟,一脸的地痞无赖样。
深谙楚铮心中所想的柴紫烟,当然能够看出这厮是怎么想的了,也确定他很支持自己做这个‘后宫之主’了,尽管心里很得意,但却翘着下巴哼了一声:“哼,你以为我稀罕吗?你也叫我大姐,别再这儿恶心我了行不行?”
“那我叫你大妈?要不干脆叫你妈得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顿时,柴紫烟眉开眼笑的,伸出右手中指挑起楚某人的下巴,一脸轻佻的说:“哟,乖儿子,叫我一声妈听听呢!”
楚铮抓住柴紫烟的手,稍微向怀里一拉,守着好几个女人没皮没脸的说:“妈,儿子饿了,要吃奶。”
楚某人说着,就掀起柴紫烟的衣服,把嘴巴凑了过去。
柴紫烟大窘,一把推开这个不要脸的,脸蛋绯红的骂道:“去死!”
……
在打情骂俏中,柴紫烟从此确定了她是楚铮后宫大姐的位置,同时也了却了某人的一番心愿。
虽说楚铮身边这些女人,没有一个是吃瘪的主,但依着柴紫烟的本事,只要得到他的有力支持,还是应该轻松胜任大姐一职的。
说笑打骂声中,楚铮和四个老婆、两个情人坐在了饭桌前。
现在既然已经确定了柴紫烟的大姐位置,那么吃饭时她也当之无愧的坐在了楚铮的左首。
而剩下的女人呢,则根据先来后到的方式排位:秦朝坐在楚铮右手,其次是叶初晴,而新娘子梁馨却是坐在柴紫烟的左首,其次才是谢妖瞳和周舒涵。
当午饭正式开始后,楚铮才知道老婆情人多了的好处:他刚拿起筷子,左边的柴紫烟就给他夹过了一只剥好了的大虾,还不等他把大虾咽下去,右边的秦朝又给他放在嘴边一一块海参,而叶初晴等人,更是抢着给他端水的伺候……
正文_第1360章 :以后的打算!
以后能不能过上幸福的生活,这得取决于能不能博得楚某人的青睐!
这个念头,就是秦朝等人心中所想的。
没办法,假如这厮只有自己一个老婆的话,当然没必要巴结他,可问题时他身边美女如云啊,要是‘失宠’了,要想再扳回来可就难了。
所以呢,当楚某人坐下吃饭后,这些女人纷纷露出了最最温柔的一面:这个给他剥虾,那个给他挑刺……
一开始的时候,楚某人对这种待遇还是很不习惯的。
但在推辞了几下却推不掉后,他也就慢慢的就觉得这是一种享受了,胆子也大了起来,张开双臂搂着柴紫烟和秦朝的肩膀,腆着下巴闭着眼的张着嘴,好像刚出蛋不久的小燕子,在接受父母的哺养,这种被众美伺候的感觉,岂止是一个爽字能说清楚的?
“唉,怪不得人人都向往三妻四妾的生活啊,这的确是一种享受啊。”手上还没有蹭点油腻,就吃了个肚儿圆的楚铮,在吐出周舒涵送来的一口漱口水后,幸福的几乎要呻吟出来。
虽说很是看不惯楚某人这幅嘴脸,但柴紫烟也知道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改变现状了。
假如她还是像以前那样保持矜持的话,下场是可想而知的,反正这家伙也不缺少漂亮女人,而那些女人一个个的也那样不要脸,看这架势,完全是把这厮当做是皇帝对待的。
楚某人这顿幸福的午餐,历时一个小时才算是吃完。
等秦朝等人很有贤妻资质的去收拾盘子后,脑袋仰在沙发上的楚某人,习惯性的摸出一颗烟,刚想点燃,却听到柴紫烟用力咳嗽了一声:“咳!”
“怎么了,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楚铮睁眼一看,就见大官人正装模做样的用手轻轻摸着肚子,随即马上就明白了过来,赶紧的把烟装进烟盒:“嘿嘿,我倒是忘了守着你不能吸烟了,下不为例的,大姐你还请见谅。”
飞了某人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之后,柴紫烟说:“楚铮,你应该明白你三叔两口子,眼巴巴的赶来冀南参加婚礼的意思了吧?”
……
本来,按照楚铮的计划,压根就没有想到要把婚礼搞成这么大的动静,打算悄没声的把梁馨抱到自己床上就算了。
但柴紫烟却不同意他的观点:虽说楚家在前段时间做的很不地道,可楚铮毕竟是那边的子孙。要是在国外结婚也是罢了,但要是在国内举行婚礼,再不和那边说一句的话,那么就未免有些太过了。
当时按照柴紫烟的意思,就是只通知楚玄武、楚灵兄妹,而不用惊动动长辈。
楚玄武兄妹和楚铮的关系一直不错,如果他们能来参加婚礼的话,这也说明了他的态度:既和楚家保持着一定的联系,而又不完全依附楚家。
说实话,虽说楚铮对楚家的一些做法有些心寒,但要是让柴紫烟无视楚家这个庞然大物的话,她是说什么也不同意的。
事实摆在眼前:毕竟华夏最注重的就是人脉资源了,而且眼看楚勇登顶在望,楚铮做为他的亲侄子,要是这时候和楚家彻底交恶的话,那绝对是不明智的行为。
所以呢,在楚铮前往英国办理岳圆圆一事后,柴紫烟就通知了楚玄武,拿出大嫂的架子来,让他给准备迎亲车辆。
接到柴紫烟的电话后,楚玄武马上就告诉了楚龙宾。
正为该怎么抚平孙子那颗‘受伤心儿’的楚龙宾,听到这个消息后先是一楞,随即就明白了柴紫烟的意思,当即哈哈大笑起来,不但嘱咐楚玄武一定要把这件事做好,而且还专门给三儿子楚江山打了电话,让他两口子务必来冀南参加婚礼。
做为当今储君的老爸,楚龙宾能够放下架子来‘讨好’楚铮,这没什么奇怪的,毕竟人家是亲爷们,也认识到了以前所犯的错误,做出这样的弥补是看在血浓于水的份上,再也正常不过了。
在才接到老爷子的电话时,日理万机的楚江山就着实琢磨了一下,这才有了在梁馨婚礼上给她超级大红包的一幕。
楚铮虽说是京华楚家的嫡系,可人家孩子现在可是外国友人,就算婚礼现场奢侈,谁也管不着的。
还有就是,凭着楚家的实力,拿出个几百瓦的红包,也不会有那个不长眼的来查问……楚家这样做,就是让所有人都看看:别看楚铮已经被逐出了家门,但他仍然是楚家的子孙!
所以呢,这才有了楚玄武押着豪华车队、楚江山夫妻齐齐出现在婚礼上的一幕。
……
“呵呵,我当然知道三叔三婶为什么来了,其实这也是你所希望看到的,不是吗?”
听柴紫烟说起这个问题后,楚铮苦笑了一声。
对楚铮的话,柴紫烟并没有否认,很诚实的点点头回答:“是的,这的确是我所看到的,因为这样会对我们集团以后的发展,有着莫大的帮助、假如因为呕气而放弃这些人脉资源的话,我肯定睡觉也不香的。一个睡眠不好的母亲,是生不出聪明伶俐的儿子来的。”
“行了行了,你别总是把话题向这儿引,我知道你现在需要照顾了,还不行吗?”
楚铮看了一眼柴紫烟那平坦的小腹,有些头疼的说:“就是为了你以后的工作能够轻松些,所以我才把南诏戏雪从日本带来了。凭着她在商场的本事,就算不如你,好像也差不了哪儿去的。”
柴紫烟酸溜溜的说:“且,麻烦你别把话说的这样冠冕堂皇好不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吗,你放不下那对母女花就放不下罢了,还非得找这么多的理由,鄙视你。”
“真男人,是不怕被鄙视的!”
楚某人振振有词的反驳了一句,然后皱着眉头的说:“集团这方面的事儿,有南诏戏雪她们在,我暂时不用操心了。我也很希望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不过我觉得我那个在2012的大舅子哥,肯定不会让我这样舒服的。”
自从在阿联酋一口气娶了三个老婆,到现在这段时间内,包括楚铮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提起2012,好像生活中从没有出现过这事似的。
不过,没有人提起,并不代表着楚铮忽视了那边威胁的存在,要不然他也不会让商离歌、顾明闯和胡力三人,秘密赶往墨西哥了。
眼下,这边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就得想办法解决那边的问题了。
听楚铮提起自己的大哥后,柴紫烟的眼神暗淡了下来:“唉,是啊,他这段时间看起来好像没有任何的做为,可正是这种无所作为才是最可怕的。楚铮,我觉得要想彻底解决2012的事情,必须得从奥林匹斯山上下手,毕竟那个宙斯王,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2012变成我大哥的私人财产。”
提起奥林匹斯山,楚铮就很自然的想起了那个黛伊斯,以及销魂的赫拉天后,假如这厮昨晚不是被梁馨给搞得筋疲力尽的话,相信他一定会有一些生理反应……没办法,这就是男人,总是习惯了用下体考虑问题。
“你在想什么?”看到楚铮顶着茶几发愣后,呆了老大一会儿,柴紫烟忍不住的问他了。
“哦,没,没什么,我在想到现在还没有消息的楚银环她们俩个。”
楚铮回过神来后,马上就抛却了那些私心杂念:“九儿等人虽说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她们,但却总是没消息,所以我觉得得加大力度的去寻找她们才行,如果她们还活在这个世上的话。”
柴紫烟点点头:“嗯,是的。她们都是为了你而下落不明的,你是该去办理这件事了。”
楚铮沉默了片刻,才吐出一口气的说:“这段日子里,我几乎忘记了我还是2012羽蛇神的事实。今天是九月十号了,应该快到秋分了吧?”
柴紫烟曾经做过2012一段时间的大主教,自然知道楚铮为什么要提到秋分这个节日,于是掏出手机查看了一下回答:“今年的秋分,是9月22号,晚上十点四十八分,距离你这个羽蛇神装神弄鬼还有十二天。你是想在秋分那天,再去墨西哥城吗?”
楚铮从沙发上站起来:“春风和秋分,这两个节日对于2012来说,有着不同的意义,我这个羽蛇神要是不在场的话,那么祭祀仪式肯定会没趣了很多。虽说我现在已经失去了太阳石手链,但我敢保证等到那天晚上,我那个大舅子哥肯定会出现在祭祀现场,因为那是他借此立威的借口,更是我重新夺回手链的好机会。嘿嘿,眼看咱的老婆越来越多,这房事任务注定会更种,我不能不考虑夺回那玩意啊。”
“死样,绝对是那种三句话不离本行的流氓。”柴紫烟低低的骂了一句,随即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墨西哥城?”
在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情,明知道很危险,可还得必须去做。
就像柴紫烟无法阻止楚铮要去墨西哥城那样,因为她很明白就算不去那边,柴放肆也不会任由他们在华夏过好日子。
而且最重要的是,楚铮越是去的晚了,那么柴放肆准备的时间就越是充分。
望着大厅外面远处的南山,楚铮慢悠悠的说:“今年的秋分那天,我必须得赶到库库尔坎金字塔。呵呵,眼看玛雅人预言的世界末日马上就要到了,我这个身负拯救世人的羽蛇神,自然不能无动于衷的。在这段时间内,我得先必须安排好家里。”
正文_第1361章 :再来张家村!
提起家里的事,楚铮等人首先想到的就是花漫语。
别看现在这帮女人,为了争宠而争的不亦乐乎,但任何人都没有忽视那个躺在床上的花漫语。
就像楚铮宁可死,也要去救柴紫烟那样,为他生了一个儿子的花漫语,对他也同样有着不相同的意义。
沉默了片刻后,柴紫烟才点点头:“嗯,最起码你得多去陪陪花漫语,我想她肯定会感到孤独的。”
楚铮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把柴紫烟拥入了怀中。
柴紫烟闭上眼睛幸福的叹了口气,喃喃的说:“但愿陈怡情那个女神棍的预言管用,这样的话,最起码我们在这辈子是平平安安的。”
……
冀南的偏僻乡下,张家村。
自从前些日子云若兮回来后,张拴柱这个村长的好运气,就像是跑在大雨倾盆的荒野中那样,噼里啪啦的往他脑袋上砸,把他给幸福的几乎找不到北,每天都干劲十足的,就连去镇上开会,镇上那些当官的,在见了他后也是老远的就打招呼:“呵呵,张村长来了?”
张村长?嘿嘿,在以前的时候,这些当官的可都叫他张拴柱的,哪有喊他官职的?
而且,张拴柱还听王镇长说,近期镇上应该很快就增设一名副镇长,据说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入选。
镇领导这样看重张拴柱,其他村长不是没有意见,但他们却啥也说不出来,因为他们没有一个楚三太子这样的发小,这能怪谁呢?反正大家的眼睛也不是瞎的,近几天张家村可谓是大兴土木:修路的,盖房子的,忙的是不亦乐乎。
而这些工程队,张家村根本没有掏一分钱,所有的一切都是楚铮集团的人出面联系的,让大家那个眼红哦,可除了在暗中大骂几声张拴柱走了狗屎运,剩下的就只有嫉妒和羡慕了……
别看这些质量信得过单位主动来张家村施工,而村里一分钱也不出,但所有的工程队,还都得听从村里的指挥,这才是最让张拴柱感到开心的。
开心归开心,张拴柱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有过‘牛比’发小的缘故,更知道楚铮这样做就是想支援村子建设,肯定不会允许任何的猫腻在内。所以张村长对于工程质量问题,那是绝对上心的,每天带着几个村干部,都在工地上晃悠,一旦发现哪儿不合格,要不就是‘返工’这俩字,要不然就是‘停工’这个命令。
不管张村长说出哪两个字,这些工程队的负责人除了腆着笑的照办之外,根本不敢有半个屁的牢骚,因为他们都很清楚张拴柱背后站着谁呢!
一个连市委领导都不待见的家伙,会在乎这些工程队?
且,别开玩笑了,大家踏踏实实的干,也许有机会能从楚铮集团谋到更多的工程(楚铮集团现在正处于高速扩张中),假如要是敢在这儿玩猫腻、或者得罪了张拴柱村长,也许死都不一定知道咋死的!
正是因为张拴柱现在代表着楚铮集团,所以这些市级工程队的负责人,才对一个小小的村官这样客气的。
这天下午两点,张拴柱刚从区里回到村里,喝的是红光满面的,见人就掏出十块钱一盒的烟往外撒。
没办法,这也怪不得张村长高兴,因为他一个小小的村官,竟然在今天上午随着镇长去了区里,参加了由区政府、区分局联合召开的‘秋季严打动员大会’(随着十八大的召开,各省各市都如火如荼的开展起了严打活动)。
今天一行,张拴柱不但被传说中的区长亲自握手,而且负责省城公安口的梁局长、应该是那位漂亮的女警官,在听说他是来自张家村的村长后,竟然也伸出白嫩的小手和他握了一下,激动的张村长当时差点哭了,暗中发誓最少三天不会洗右手。
把吉利帝豪车开进车库后,满面红光的张拴柱,回家先和媳妇儿显摆了会儿后,这才腆着个肚子的走出了家门,准备去村外的施工现场。
张拴柱刚走出家门口,恰好看到村会计大狗走了过来:“哟,村长,咋的才回来?”
嘿嘿,这些小子也知道尊敬我了……张拴柱微微的仰起下巴,很有官威的笑了笑:“嗯,今天上午去区里开会了,中午被刘区长、王镇长拉着去了区里最好的酒店,跟着‘腐败’了一次。呵呵,大狗,你这是要去哪儿?”
听张拴柱说他上午不但去了区里,而且还和区长一起吃饭,大狗眼里闪过了浓浓的羡慕之色,赶紧的回答说:“啊,我听村南的翠花说,云家小子回来了,这不正准备过去看看吗,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毕竟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人……”
不等大狗说完,张拴柱就是一惊:“啥?楚铮回村里了,啥时候来的!?”
大狗说:“我也是才听到翠花说的,她说云家小子是接近中午时回来的。我还听她说,他这次来的车子中,还有一辆警车呢……哎、哎!村长村长,你这是干啥去?”
“嘛的,早知道楚铮今天回家的话,我说啥也不在外面吃饭啊!”张拴柱恨恨的骂着自己,火急火燎的向村南口跑去。
因为村里的工程还没有动(楚铮集团承诺大修村里的路),所以午后两点的街上,并没有几个人,张村长这才得以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村南。
一拐过弯,张拴柱就看到云家门口停着两辆车,一辆是黑色的越野车,一辆却是蓝白相间的高级警车。
“呼,幸好,楚铮还没有走。”看到这两辆车子后,张拴柱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后,抬手拍了拍因为快跑而急促跳动的心,等呼吸趋于平稳了后,这才装做偶然路过的样子,走到云家大门口,抬手在门上扣了几下:“云姨在家吗?”
张拴柱稍微等了片刻,就听到楚铮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是谁啊,门没Сhā,自己进来就行。”
张拴柱推开院门后,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院子里陪着儿子逮蚂蚱的楚铮:“吆喝,我刚才经过你家门口时,就看到外面停着的车子了,琢磨着你可能回家了,原来是真回来了。怎么着,小扬吃饭了没有?要不我让你嫂子炒两个菜,咱哥儿俩去我那儿好好喝一杯?”
看到是张拴柱后,楚铮把儿子抱在怀里,站起来笑呵呵的说:“哈哈,栓住哥,现在都两点了吧,早就吃过饭了,等啥时候有空咱们再聚。来来,别站在门口啊,快进来坐。嗨,都是一起长起来的兄弟们,用得着这样客气吗?那个谁,紫烟,快点给我拿出烟来,村长大人来了!”
见楚铮这样热情后,张村长的心里顿时就觉得暖洋洋的,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走了进来:“啥村长大人啊,哥们只是一个小村官而已。”
说着话的工夫,张拴柱就走到了楚铮面前,还没有来得及夸这厮‘这才几天不见啊,你咋又帅了几分啊?’呢,就看到有两个女人,先后从北屋里走了出来,顿时就像中了魔法那样的呆立当场:我靠,前面这个妞儿不会也是楚铮的老婆吧,这么贼靓!
……
楚铮今天来张家村,是和柴紫烟、梁馨一起来的。
上次他回家时,云若兮最‘钟爱’的儿媳妇柴紫烟恰好去了庆岛,没有跟着大家一起来,而梁馨那时候还在某个角旮旯中幽怨呢。
眼下楚铮已经娶了梁馨,而因为某些原因,云若兮两口子又没有去参加婚礼,所以他就带着柴紫烟和粱姐姐一起来了。
楚铮单独带着她两个来,除了让这俩娘们来认识一下‘曾经孕育过一个伟大人物’的张家村外,最重要的就是让老妈看看她的四儿媳妇。
梁馨得知今天要来拜见公婆后,只是在历城区召开的‘严打大会’上呆了一个小时,就提前退场跟着楚铮来到了张家村。
工作虽然重要,但拜见公公婆婆才是新娘子的头等大事。
梁馨在来张家村的路上,心情很是紧张,为此还专门让柴紫烟和她一辆车(因为她是从会场出来的,所以自己单独开了一辆车)。
对梁馨的紧张,柴紫烟赶到很好笑,就劝她说:“人家都是丑媳妇怕见公婆,你长得这样漂亮,而且也是刚结婚,还有什么好怕的啊?”
听柴紫烟这样一说后,梁馨仔细想想也的确如此,于是就不好意思的说:“我以前不是没见过吗?而且我曾经听糖糖说,婆婆人还慈祥些,但公公好像很难讨好的样子。以前虽说在别墅门口见过他(那一次是林静娴被绑架),但那晚是在深夜,也没有看清他长得什么样,当时他还差点揍了楚铮,我想起来后心里就紧张。”
“嗯,楚铮他爸的脾气是不怎么好,但是他在……”说着说着,柴紫烟眼睛转了转,笑得很神秘的说:“但是你以后有的是机会和他接触的,说不定你还会训他呢!”
“啥呀,就算他脾气再不好,我这当儿媳妇的,也不能训公爹呀。”对柴紫烟的话,梁馨是不置可否。
两个女人就这样絮叨着,楚某人自己驾车在前面开道,带着她们赶来了张家村。
他们几个人是接近十一点到的,来时云若兮正和二姨几个人闲聊,但楚天台却没有在家,应该是去上班了。
云若兮的和蔼和亲热,总算解开了梁馨心中的紧张:幸好,老人家并没有因为我出身‘低贱’,而有所不满。
正文_第1362章 :张家村事件!
梁馨在才见到云若兮时,心里还是很紧张的。
虽说粱姐姐现在官至省会城市的公安局长,但她在柴紫烟等人面前,却有着一点点的小自卑。
没办法,楚铮身边这些女人,个个来头都大的贼要命,梁馨这个出身平民家庭的妞儿,还真怕云若兮会因此而看低她。
幸好,云若兮不是那种人,而且貌似她也很喜欢粱姐姐,牵着她和柴紫烟的手,围着躺在床上装死人的花漫语说了会话后,就到了中午了。
别看粱姐姐现在是市局局长,但她真是那种爬得大床、近得厨房的贤妻良母,尤其是第一次和婆婆见面,自然要去厨房露一手讨她欢心了……
在云若兮对梁馨手艺的赞不绝口中,婆媳几个人,加上二姨和家庭医生,吃了一顿很丰盛的午餐。
午饭过后,二姨知道楚铮这次回家,就是来看望花漫语的,于是就提出告辞。
这些日子回家后,云若兮因为要看护花漫语和孙子,也没有空闲出去走走,恰好今天儿子儿媳妇的都来了,她就趁机提出跟着二姨去串门。
对此,楚铮三人当然无话可说,甚至把家庭医生都放了假。
当然了,当柴紫烟和梁馨坐在床边谈论花漫语时,自然免不了一阵唏嘘,这些就不提了。
就在柴紫烟和梁馨在守着花漫语说话时,忽然就听到在外面的楚铮喊着要烟。
柴紫烟还没有走出屋子,就听到楚铮喊那个人为‘栓住哥’了,知道张家村的村长大人来了。
在柴紫烟眼里,别说是一个村长了,就是一个市长……她也不一定看在眼里的。
可话又说回来了,张家村的村长可是楚铮的发小,人家小时候一起偷看过娘们洗澡的,所以自然不能以这个张拴柱的职务来定论,于是就拿着烟,和梁馨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屋子。
……
走出屋子后,柴紫烟看到张拴柱对着她双眼发直的样子后,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女人嘛,尤其是长得漂亮的女人,表面上都讨厌男人盯着她看,实际上内心却很享受这种感觉,就像男人虽然不喜欢戴绿帽子,但却喜欢别的男人为他老婆的美貌而震惊那样。
自己了老婆能够给别的男人这样的视觉冲击,这对男人来说绝对是一种享受。
虽说爱显摆不是啥好现象,但楚铮在看到栓住哥面对柴紫烟目瞪口呆时,心中还是很爽的,故意端起大丈夫架子,转身给两个老婆介绍说:“紫烟,小馨,这就是我在张家村最好的哥儿们,现在已经是村长了。栓住哥,这俩娘们都是你弟媳妇!”
对楚某人如此直白的介绍,柴紫烟风情万种的给了他个白眼,还没有说什么呢,就听走在后面的梁馨却说:“呵呵,这不是张村长嘛,我们在上午区里召开的‘秋季严打动员大会’上,刚见过面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见面了。”
“啊,啊?啊!原来你、您是梁局长!”
看到梁馨主动走上前打招呼后,张拴柱愣了片刻才认出这个身穿警服的妞儿,正是上午在动员大会上‘威震八方’的市局局长,心中那个激动啊,就别提了:特奶奶的,没想到楚铮的老婆中,竟然有市局的老大!我靠,这下谁要是敢再惹我的话,我一个电话就得弄死他!
听梁馨这样说后,楚铮才知道张拴柱上午时参加过区里的大会。
楚铮很清楚,依着张拴柱的村长身份,能参加这种级别的会议,人家绝对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但他对此却没什么意见,毕竟能够给从小玩起来的伙伴争得一点好处,这也是人之常情的。
好不容易等张拴柱从激动中清醒过来后,楚铮才把儿子交给了梁馨,拉着他坐在了院子里的小马扎上,不由分说的摆上几个小菜、一瓶好酒的,兄弟俩闲聊了起来。
楚铮这次回家,除了要多陪陪花漫语之外,最根本的还是要把梁馨郑重介绍给老妈,至于村里的工程进度,他倒是不怎么关心,尽管村里的修路盖房子的花费得上千万,但现在的楚老板会在乎这点小钱吗?
可张拴柱就不这样想了,虽说嘴上叫着楚铮的小名,但那坐姿和语气,完全是下级向上级汇报工作的样子。
先是简单说了一下村里的工程建设情况后,张拴柱又扭身指着门外:“小扬,你以前让我换地的事儿,我都处理好了,总共给你拨了三十亩地,我觉得修个小花园也差不多了。不过,眼看玉米就要收割了,我就琢磨着假如这时候整出地来的话,未免太浪费了,所以就准备着等秋收后再动。”
楚铮是不在乎花钱,也有把整个庄的玉米地都买下来的实力,但他也知道庄稼在老百姓眼中的意义,自然不会傻到不同意的:“呵呵,栓住哥,其实你不用和我解释的,你办事我还不放心吗?还记得当年我们和邻村的二流子打架时,你就一直很仗义的……”
楚铮主动提起当年那些事儿,张拴柱马上就来了兴致,随即眉飞色舞的说了起来。
兄弟俩人正喝着小酒聊的愉快呢,忽然就听到院子门口有人喊道;“村长,村长在这儿吗?”
这是谁来打搅俺和兄弟聊天啊……张拴柱很气愤的转身,就看到村会计大狗,正腆着一张笑脸的站在门口,于是就皱着眉头的从小马扎上站起来:“大狗,你穷嚎个什么呀,天又没有塌下来!”
楚铮和这个村会计,并不是很熟,但也从小马扎上站了起来,微笑着打招呼让他进来。
对楚铮的邀请,大狗是连连摆手:“不了,我不进去打搅了。咳咳,那个啥,村长,你最好去村西头看看去,邻村马家堡的一伙二流子,正在修路的那儿捣乱呢!”
“啥,谁敢在这儿捣乱!我草,还想反了咋的!”张拴柱一听,顿时经火冒三丈。
“那伙人是由马家大土鳖老二儿子带领的,他们说咱村修路,从他村的露面上过,但却不用他们村的工程队……”大狗站在门口,就把那边的事儿简单的说了一遍。
……
原来,张家村村西不远的庄子,就是楚铮小时候和二流子干架的那个庄子,叫马家堡。
大狗所说的那个大土鳖,年轻时就是马家堡的一个混子,以前的时候总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整天和些社会青年搅和在一起,也算是当地‘名流’了,连他自己都说是混黑道的,反正他仗着兄弟们众多,没少欺负别人。
后来,大土鳖老了后,他的二儿子马小波‘继承’了他的衣钵,继续在村里横行霸道,只是在前几年时才总算是走上了正轨,和一些社会青年联合搞了个叫‘大罗马’的修路工程队(取名条条大路通罗马的意思),靠着一些不清不白的关系,在市内偏僻的乡下修路。
别看大罗马修路工程队干出来的活质量不怎么样,但这两年钱倒是没有少混,而马小波也成了附近村子里数得着的有钱人。
前些日子,马小波一直在黄河北面的乡村中修路,因为手底下着实有两条不怕死的好汉,所以别看是在外地干活,但也算是顺风顺雨的,假如张家村没有忽然修路这件事,他都不一定回家。
通知马小波的,就是他老爸大土鳖:“儿子啊,咱爷们混的这么叼,在这方圆几十里内,谁敢不给咱一个面子,谁不知道咱家有个‘大罗马’修路工程队啊?可有些人就这样有眼无珠,不但拒绝了咱主动为家乡建设做贡献,放着物美价廉的大罗马不用,反而从外面请来了专业修路的,这不是在抽咱爷们的脸吗?你先别外面混了,赶紧的会家看看,问问张家村那个张拴柱,他这村长还想不想干啊?”
“啥,敢有人无视于我们,草,这不是想造反吗!?”得到老爸的通知后,马小波立马就带着十几号手下,分乘三五辆车子,气势汹汹的杀回了老家。
这次回来,马小波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来到了张家村外,现场勘察情况,果然一眼就看到了热火朝天的修路场面。
说实在的,楚铮这次拿出一笔不菲的银子,不管是修路还是修缮学校,对周围几个村庄是很有利的,尤其是马家堡,更是因为紧挨着张家村而受益匪浅,而且请来的都是‘市’级的建筑队,首先这质量上那是绝对够硬的。
但马小波并不在乎这些,他只看到了这么一个大工程(大约得十几公里的二级公路),就在他的家门口,但他却从中捞不到一点好处,这、这绝对是婶可忍,叔不可忍啊:“哟呵,这是谁找来的修路工程队啊,也不打听一下就敢动工,这摆明了眼里没有这些爷们儿啊。来呀,兄弟们给我把车堵上去,先让他们停工再说!”
随着马小波的一声令下,跟随他来的那些好汉,直接就把车子开到了压路机前。
本想去云家讨好的张家村会计大狗,看到张拴柱抢先跑去后,自问和云家小子并没有多大交情,于是就赶来了工程现场(他是村委会干部,也有监工任务)。
可大狗刚来没有多久,就看到几辆车子开过来阻挠动工,马上就不愿意了,正准备走过去交涉时,却看到了站在远处一辆车前的马小波。
一般百姓对马小波这种痞子还是很怵头的,所以大狗根本不敢过去询问什么,赶紧的跑来找张拴柱了。
正文_第1363章 :看你们不顺眼!
口齿伶俐的大狗,一会儿就把村口事件讲明白了。
听完大狗的话之后,张拴柱还没有说什么呢,楚铮先气乐了:“呵呵,我还真没想到,大土鳖家那二小子还真长出息了,竟然混到了这么牛比的地步,了不起,真了不起。”
当年楚铮和张拴柱等人,和邻村二流子打架时,对方就有这个马小波,也知道他是大土鳖的二儿子。
只是后来从他参军闪人后,这一走就是近十年,早就忘了老家有这号人物了,此时听大狗说起来后,他才猛地一下回想起了他的青少年时期。
人在长大历经沧海后,总是会怀念年少时,楚铮也是这样,想起上高中时和那些二流子打架的事儿,竟然觉得很温馨。
做为楚铮的铁子(张拴柱自己这样认为的),人家为了村里建设拿出了那么大一笔银子,可结果却受到了痞子的干扰,这对张拴柱来讲绝对是很丢脸的一件事,也彰显出了他的无能。
所以在大狗说完了后,张拴柱顿时就骚的满脸通红,举起手中的酒杯刚想摔,但却马上想起现在云家,所以赶紧的放下了杯子。
“大狗你说的都是真得?”张拴柱腾地一声就从马扎上站了起来,大声吼道:“我靠,马小波这样干还有没有王法啊?大狗,你给我把民兵连长张兔子叫来,叫上咱们的人去村口。嘛的,我倒要看看大土鳖这个流氓儿子有多厉害!”
在偏远的农村,只要能混到大土鳖这个境界的,一般来说都和当地派出所的关系不错,有点警匪一家的味道,只要在社会上混得,做事别太过为了,逢年过节的再适当的孝顺一下,派出所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这不是在侮辱某些部门,而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在每一个城市中,都有两个社会,一个是政府机关,一个是地下的。按照阴阳八卦相辅相成的道理,地下势力的存在,也是政府默许的……不能说了,再说肯定被河蟹掉,反正事实的确如此)。
正是因为有着这些不足以为外人道的原因存在,所以张拴柱在听到马小波来捣乱后,没有在第一时间报警,而是决定动用村里的民兵连。
张拴柱其实也很清楚,就马小波这点事,在楚铮眼中根本不算啥,别忘了人家老婆就是市局的局长啊。
可话又说回来了,楚铮为了村里建设已经拿出了这么大一笔银子,要是村里在这件事上还求助于人家的话,那张拴柱这个村长好像也太无能了些。
所以呢,张拴柱这才没有‘麻烦’楚铮,而是准备动用村里的力量,与那些恶势力做斗争……
“栓住哥,你慢点走。”很清楚张拴柱心中在想什么的楚铮,站起来喊住了他:“就这点小事,至于动用民兵连吗,你为什么不报警呢?”
“报警?小扬啊,你不知道那个马小波和派出所的牛大奔是铁子,就算我们报警的话,他也……”张拴柱说到这儿,忽然明白过来了,于是就嘿嘿的笑了笑说:“嘿嘿,你说的不错,我这就报警!人民群众有困难,就找人民警察嘛。小扬,就这样吧,我先到村口去看看,有空再聊!”
说完,张拴柱拽着想说什么的大狗,急匆匆的离开了云家。
在楚铮和张拴柱从外面小马扎上喝酒后,柴紫烟和抱着孩子的梁馨,就回到了北屋里。
等张拴柱俩人走了后,梁馨才走出了屋子,双手抚着膝盖,微微弯腰瞅着他似笑非笑的说:“楚铮,你不会是看到我在这儿闲的无聊,特意给我找点活干吧?”
刚才楚铮阻止张拴柱动用民兵连,要去他报警的那些话,梁馨在里面听得是清清楚楚,也很快就明白过来了:这厮要借用她的力量来,来给张拴柱立威了。
楚铮端起酒杯,把里面的半杯酒喝干后,淡淡的说:“难道你很希望栓住哥动用民兵连,用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吗?”
很熟悉最基层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的梁馨,其实很想告诉楚铮:所有地方上都存在这种事的,而且这个镇的派出所所长,还是市局比较贴近她的宗副局长的远亲,马马虎虎说起来,也算是‘亲梁派’。
不过,看到楚铮面无表情的样子后,梁馨可不敢这样说,立马就换成一张笑脸的说:“好了,我不是和你开玩笑嘛,走吧,我陪你走一遭,要是我老公看谁不顺眼,老婆我再出面收拾他好叻。”
“且,你早就该这样说。”楚铮且了一声,转身向门口走去:“把孩子交给紫烟吧,我们去村口看看。”
……
“喂,我说你们这些人是干啥的,为啥阻碍我们干活?”
张拴柱有些气喘吁吁的跑到村口后,老远就看到一些车子挡在了压路机面前,还有十几个剔着光头的好汉,正在推搡市修路工程的负责人,连忙大呼小叫的跑了过来。
“张村长,你来的正好,这活我们是真没法干了!”
修路工程队的负责人,是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在看到张拴柱跑来后,他借机离开那些小混混,迎过来是大倒苦水:“这些人说他们是邻村马家堡‘大罗马’修路队的人,非得让我承包给他们一段路基工程,可他们不但拿不出正经的资格证书,而且要价还非常的高,这算什么呀?”
张拴柱陪着笑脸的安慰那个负责人:“李总工,您别生气,由我来解决当前纠纷,您先去旁边休息一下。”
当张拴柱把这位气哼哼的李总工劝走了后,叼着烟卷戴着墨镜的马小波,环抱着双臂,带着两个手下也走了过来。
上下打量了一下张拴柱,马小波第一句话就带着阴阳怪气:“哟呵,刚才我还以为这是谁呢,原来是张家村的首富兼村长大人啊。怎么着,村长大人不会不认识兄弟了吧,要不要我自我介绍一下?”
张拴柱冲马小波皮笑肉不笑的来了一下后说:“嘿嘿,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谁不认识谁啊,你不就是马家堡的马小波吗?记得在很多年前,咱们两个村的爷们,还正儿八经的练过几次,那时候你可没有这么大的威风。”
很多年前的时候,马家堡虽说有大土鳖一家好汉,但张家村也有楚铮和张拴柱这样的猛男,俩村子打架,马小波那边可没有少吃亏的。
听张拴柱这样说后,马小波的脸色一变,抬手把脸上的墨镜摘了下来:“哼哼,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你也该知道哥儿们是做什么为生的。张村长,虽说我们两个村的关系不咋的,但怎么着也算是乡里乡亲的,应该互相照应吧?”
张拴柱因为有楚铮在后面坐镇,他自然不会怕惹麻烦了,冷笑一声说;“怎么着才算是照应你?难道两年前把张家村的大街马路交给你做,这不是照应你吗?呵呵,可你到底干了些什么呢,花了几十万的街道,才用了一年多时间,就变得坑坑洼洼了,你还好意思的跟我说不照顾你?”
“路没有修好,那是你们村拿出来的钱太少!”马小波毫不脸红的说:“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呢,你们村拿出那么点钱来,给你们修成这样就很不错了,难道们还想我给你们村的街道修成高速公路啊?”
张拴柱也懒得和马小波在这上面打撕咬(争吵的意思),只是在点上一颗烟后,用烟卷指着挡在压路机前面的车子问:“说说吧,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很简单,我刚才看过了,从这儿到镇上大约有十二三里路,我也不贪心,你们村拿出一半的工程,让我的大罗马修路队来做就行了。”马小波狮子大张口的,张嘴就要一半的工程。
张拴柱冷笑着说:“给你大罗马一段路,难道让你们修成村里街道那样子的?马小波,把路修成这样,你不怕丢人,我还为村民们指着我脊梁骂而脸红呢!想承包工程,你做梦去吧,啥时候达到正经级别了,咱们再谈!”
“我草泥马,别给脸不要脸!小波哥能这样和你说话,就算很给你面子了,可你还他嘛的这样不知好歹,不就是当个吊几把的村长吗,你以为你是谁啊,我草!”马小波还没有啥呢,他后面那个光着膀子的手下,就蹭地一下蹦了出来,指着张拴柱的鼻子就破口大骂。
“你们要干啥,干啥!?啊?我们可是报警了!”跟着张拴柱来的大狗和张兔子,看到马小波的人要对村长大人动粗,纷纷抢上前来。
在马小波等人的眼里,大狗这些村民种地也许是一把好手,可要是论起打架,除了张拴柱外,他们可就差粗了。
虽说周围有着很多村民围观,工程队的人也不在少数,但谁敢招惹这些身上刺龙画虎的好汉?
马小波把嘴里的烟头一吐,骂道:“报警算个鸟!老子哥儿们就是派出所所长,我草,干啥,啥也不干,就是看你们不顺眼,要揍你们!”
说实话,自从结婚成家、尤其是成了村长之后,张拴柱早就不玩这些打打杀杀了,所以在看到马小波的那些手下都围上来后,还是脸色一变。
而大狗和张兔子几个人,更是一些大大的良民,刚才上来拥护张拴柱,完全就是因为责任所在。
现在,当张家村的这几个村委会干部,看到这些人都围上来后,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正文_第1364章 :享受打架的感觉!
俗话说得好,武大郎玩猫头鹰,什么人玩什么鸟。
张拴柱身边这些人,虽说看起来也个个像条汉子,但他们终究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等转靠‘打架为生’的混混们围上来后,心里顿时就吓得噗噗跳了,这仗还没有干起来呢,气势上就先矮了一头。
“麻了隔壁的,那些警察怎么还没有来?”张拴柱低声恨恨的骂了一句,看到对方这架势后,知道今天这场冲突是躲不过去了,刚想让大狗等人先退下,他自己应付着点的时候,却看到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了路边,楚铮从上面蹦了下来。
楚铮的及时出现,又让张拴柱想起了十几年前的那些日子。
张村长虽说不清楚楚某人现在是混啥的,但却知道这厮是个打架的好手,虽说马小波的手下众多,不过凭着他和楚铮‘双剑合璧’,也不一定就吃很大的亏。
再说了,楚铮既然已经来了,他那个当市局局长的老婆还会远吗?
所以说,今天这场架,百分百的自己吃不了亏!
心中有了依仗后,张拴柱冷笑着伸开双臂,把大狗等人挡在后面:“大家都给我退下,继续打电话报警,眼前这些混子交给我就行了!”
“哟,几天没见,你他嘛的还胆肥了啊,敢说我们是混子!哥几个,咱们张村长既然这样说了,那就给我招呼他自己好叻,我倒要看看他有多能打……”马小波狞笑着刚说到这儿,就听到有人说:“嗨,也算我一个!草,老子不和你们这些王八蛋打架很多年了,还真是做梦都想了!”
“你他嘛的谁?哦,原来你是云家那个小外来户(在冀南乡下,男人入赘后就被成为外来户),好像叫什么楚铮来着吧?呵呵,看你穿的人五人六的,好像混得不错啊!行,你既然来了,那就一起上吧,老子正好报当年的仇恨!”
马小波抬头一看,很快就认出那个挽袖子的家伙是楚铮了,同时也想起很多年前在他手里吃亏的事儿了,这也勉强算得上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吧,当即逼上前去,抬手就对楚某人腮帮子打了过来。
……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候,因为楚天台的缘故,楚铮打小就喜欢打架,久而久之的也在三里村五里乡的,闯出了拼命三郎的大好名头,那时候可没少让马小波等人吃亏,俩人还真算是世仇了。
不过随着时过境迁,马小波依然孜孜不倦的走他的‘江湖路’,现在早就不是吴下阿蒙了,三五个粗大庄稼汉,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
现在,看到已经显露出小白领资质的楚铮后,马小波当即就决定也不管他是混啥的,先好好撸一顿报了当年的仇再说,这才撇下张拴柱,对着这厮就冲了过来。
在马小波对楚铮‘动粗’的时候,被某人嘱咐先别露面的梁馨,心中就是一声哀叹:唉,这小子敢对俺老公动拳头,这绝对是活腻了。肯定连他的衣服都蹭不到,就得落得个腿断胳膊折的下场,看来我得下去阻止楚铮别太欺负人了才行。
在梁馨心中,楚某人可是拥有着‘见鬼杀鬼、见神杀神’的恐怖武力值,别说是一个马小波了,就算有一百个马小波,好像也比一群待宰的鸡强不了哪儿去,腿断胳膊折那可能是最好的下场了。
还有就是,梁馨以为这个马小波虽然是个睁着大眼挨揍的傻Ъ,但楚铮要是真把他给揍残废了,尽管不会承担任何的责任,也不会有谁敢找事,但她还是不愿意出现这样的场面,毕竟她是个警察,也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眼睁睁看着恶性事件出现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
所以呢,当梁馨看到马小波主动向楚铮动手后,她就准备跳下车喝止。
但是,但是当梁馨刚要推开车门震慑一下这些宵小时,却看到了让她目瞪口呆的一幕:楚铮的腮帮子上,竟然结结实实的被马小波给揍了一拳!
“我靠,不会是我眼花了吧!?”亲眼见证到这一幕后,梁馨不但是大吃一惊,而且还惊傻了:俺那在地上、在床上都所向披靡的老公,竟然被一个乡下小混混给揍了一拳?老天爷,麻烦你别和俺开玩笑了,就借给俺一双慧眼,让俺把这一幕看个清清楚楚……
就在粱姐姐被震惊的不能自理时,腮帮子挨了一拳的楚某人,发出一声嚎叫:“哎哟,我草,你敢打我的脸!?”
虽说早就觉出楚铮很牛比,但张拴柱却不可能向梁馨那样知道这厮的厉害,只是在看到他被马小波结结实实揍了一拳后,顿时就急了,大吼一声的从旁边拎起一张铁锨,冲着那些混混就扑了过去:“我草,你们这些混蛋敢揍俺们村的大善人,我和你们拼了!”
本来被张拴柱拦到后面的大狗和张兔子,看到村里的楚大善人挨揍、村长大人勇往直前后,心中刚才的怯懦顿时就被热血沸腾给淹没了,随便拿起一件家伙,对那些围观的村民大吼道:“老少爷们们,马家堡的人敢欺负咱们村的人,我们要是干瞪着那还是带种的男人吗?给我上!”
随着大狗等人的怒吼,那些早就看不惯马小波等人的张家村男性村民们,也纷纷抄起家伙扑了过来……
“很久没有享受家乡这种打群架的感觉了,这样才过瘾吗,嘿嘿!大家伙上啊,上啊!”腮帮子上挨了一拳,其实屁事也没有的楚铮,嘿嘿阴笑着故意大声怒吼着,在人群中一把捏住马小波的脖子,甩开巴掌对着他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不要钱似的抽了起来,咣咣的那叫一个响。
……
在这兔子不拉屎的偏僻乡下,还真得推选出一个德高望重的人,来说一句公道话……找谁呢?就找很多人信奉的上帝吧。
脑袋后面顶着一个金黄色蛋蛋圈的上帝,站在七彩云端上看着‘奋勇’揍人的楚铮,叹了口气说;“唉,这孩子还真是有些心里不健康啊,明明一个人就能把这些人揍趴下,甚至一句话就能让这些人蹲局子,可他偏偏不这样做,而是和那些小混混似的,高呼酣斗的不亦乐乎,这完全就是玩人嘛,这算什么鸟人啊……哎哟,谁他嘛的拿板砖拍我?不喜欢大爷我在这儿评头论足,俺闪人还不行吗?”
就在上帝他老人家后脑勺挨了一板砖,急吼吼的闪人时,坐在车里的梁馨,也终于看出楚某人这是在玩什么了,顿时就哭笑不得的骂道:“死样,你都这样身份的人了,还和这些小混混一般见识。行,你打吧,反正我知道我也拦不住你,只要你开心就行了。”
接连十几个打耳光,把马小波的后槽牙都抽出来后,楚铮才兴犹未尽的在人家肚子上踹了一脚,然后弯腰捡起一根断了的锨把,高声大吼着,冲着那些小混混们扑了上去……
伟人们早就说过这样一句话: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群众的力量是大的。
马小波带人来闹事,早就激起了张家村村民的不满,只是摄于他昔日的淫威,所以才敢怒不敢言,直等到大狗和张兔子‘求援’后,他们才被激起了众怒,一拥而上,围着那十几个混混就开始揍啊揍的。
虽说马小波这些手下,都是些打架打惯了的老手,平时对付三两个村民也不在话下,但好汉架不住人多啊,他们在群架开始后亮出的刀子,在村民们的铁锨下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而且村民们还专门围着拿刀子的下手,逼的这些好汉们只好扔掉刀子,抱着脑袋的突围。
今天在场的张家村村民,至少也得有五六十个人,就算楚某人不亲自下手,这些混混也讨不了好去,因为他们犯了众怒。
在任何场合,犯了众怒的任何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何况此时还有个很享受这种打架的楚某人呢?
十几个混混,他自己最少打倒了六七个,其中那个此时已经变成猪头的马小波,‘受伤’是最严重的了。
张家村村民在张拴柱和楚铮的带领下,与马小波等人的恶势力对决,也就进行了五六分种吧,那十几个混混就全部被打的躺在地上起不了。
看到平时很牛比的马小波等人被自己给打翻,这些村民个个都兴奋的不得了,有几个热血青年,还想把那些混混的车给砸了,不过却被张拴柱给拦住了:“别,别,车子咱可不能动。咱们这次打架只是自卫,要是砸车就犯法了。”
虽说这次张家村是大获全胜,但谁敢保证这些混混日后不来报复啊?
这些常年在江湖上漂的‘大侠’,挨揍、揍人的早就是家常便饭了,对这种事儿看的并不是很重,但要是把他们车子给砸了的话,那么这仇就彻底惹大了,所以现在很有点法律头脑的张拴柱,马上就拦住了他们。
听到张拴柱这样说,本次战役立了‘汗马功劳’的楚铮,也站出来说:“对,张村长说的很对,这些混混都把车子看作是他们的脸面,要是脸面被砸,他们肯定不会罢休的,反正我们也没吃亏……栓住哥,你头上被打破了。”
“没事。”张拴柱抬手在额头上抹了一下,刚想再说什么时,就听到远处警笛声大作。
警察,总是在事后才会及时赶到。
群情激奋的村民们,毕竟只是一些老实巴交的农民,对于国家的执法机构,打心眼里还是很忌惮的。
正文_第1365章 :人人平等!
警笛声响起后,张家村那些杀气腾腾的村民们,马上就蔫了。
在老百姓眼里,国家执法机构,总是带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警车离着这儿还老远呢,这些村民中的很多人,就扔掉了手中的家伙退到了一边:现场有村长大人主持工作,良民们根本不用操心,到时候谁来为眼下场面负责。
“小扬,你最好也退到一边去,我和派出所的人打交道就行了。”
张拴柱虽说不清楚楚铮为什么不用市局老婆出面、而是亲自挽袖子下手,可他却知道这时候最好让他闪避一下,反正这厮有着连区长都不待见的实力,还怕村民们吃亏吗?
“行,那你和那些警察交涉一下,实话实说就行,也别很过为了,让马小波拿出十万块钱来当做误工费,这事就马马虎虎算完了。”楚某人本来就不想见那些警车,于是就嘱咐了张拴柱几句后,向车子那边走去。
“让马小波拿出十万块钱来当误工费?呵呵,除非你老婆亲自出面,要不然这事没戏。”张拴柱苦笑着摸着额头上的伤口,向那些警车那边迎去。
等楚铮关上车门后,梁馨白了他一眼问:“怎么着,刚才打的还爽吧?”
点上一颗烟,惬意的吸了一口后,楚铮才嘿嘿笑着说:“行,的确找到了以前的感觉。打这样的架,就当是放松心情了,很爽,我喜欢。”
“哼,你倒是爽了,可我就不一定爽了。”梁馨冷哼一声说:“你这是故意在给我找麻烦呢,本来我出面一个电话就办理的事情,你非得这样做。唉,但愿镇派出所的牛所长能够把招子(眼睛)放亮点,做到秉公执法,要不然我还只能撤了他。”
楚铮冷笑了一声说:“哼哼,你们这些当官的,就知道官官相护,难道就因为这个派出所的所长是你这一系的人,你就任由马小波这些人渣,欺负我们这种良民吗?”
梁馨翻了个白眼问道:“你是良民吗?”
“我不是吗?”
“你是吗?”
“你再说一次,信不信我在这儿直接让你爽?”楚某人说着一把抓住梁馨的胳膊,把她拉倒在自己怀中,然后就把右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攥住她左边的那个丰满,稍微一捏贼笑着说:“你再说一次我听听呢。”
左边被抓住后,粱姐姐马上就瘫软在了楚某人的怀中,那种新婚之夜奇异的快感,再次电流般涌上,刚挣扎了一下这种感觉却愈加的强烈,忍不住的扭动了一下身子,眉梢含春的低声呻。吟道:“你、你松开我,外面好多、多人看着呢。”
楚铮抓住梁馨的初衷,只是为了小小惩罚她一下而已,可却没有想到这个外面冷傲的娘们,是个典型的闷。骚女,仅仅捏了几下,她身上就散发出了浓重的雌性荷尔蒙味道。
“靠,这么夸张!”看到梁馨这样后,楚某人身体里的‘积极性’一下子被她调动起来,抓住她的头发就向自己胯间按了下来:“没事的,反正车窗上贴着车膜,外面的人也根本看不到里面。”
脑袋被按到那地方的梁馨,当然看不出这厮想要她做什么了。
假如现在洞房中的话,也许梁馨就勉强的从了,可现在外面还有那么多人,警察也已经赶到了,而且楚某人那方面的时间也太长了些,要想在三五分钟内给他解决问题的话……这绝对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她只得低声哀求:“好啦好啦,老公,我说错了还不行吗?求求你饶了我吧,等我们晚上回家后,你想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可在这地方绝对不行,要不然我以后哪儿有脸去见人啊!”
其实楚某人也知道在这时候肯定不能做这种事儿,但这厮已经精。虫上脑了,假如就这样放过梁馨的话,他肯定不会同意的,于是一手解开了腰带说:“能弄多久就弄多久吧,反正我看着外面的情况呢,只要有人过来我自然会松开你的,来吧,宝贝儿。”
……
楚铮刚关上车门,两辆响着警笛的警车,就呼啸着开了过来。
“怎么回事,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前面那辆车子刚停下,派出所的牛所长,就黑着一张脸的跳了下来。
而一个看起来最多也就是五十来岁的男人,长得和马小波有七分相似吧,很快也从第二辆警车上下来了。
一看到这个半截老男人,张拴柱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马上就在心里大骂起了牛所长:我草,怪不得老子早就给你打电话你却不来呢,原来大土鳖和你在一起呢,刚才打架时,你们说不定在哪儿躲着看热闹呢,只是在看到马小波吃亏后,这才露面的。行呀老牛,你以为栓住哥还是以前的张拴柱吗?咱背后不但有拿着区长不当区长的楚铮,还有市局局长呢!今天你小子要是能公平断案的话也倒罢了,要不然你这个所长也做到头了!
张拴柱在心中大骂着,又擦了擦额头上的鲜血,一把推开此时跑过来的媳妇儿,大步的迎了上去:“牛所长来了?”
虽说早就听说过张家村的张拴柱最近红运当头,很是被王镇长奉为上宾,但具体是怎么个情况,牛所长去也不怎么清楚,他只是看了一眼躺了一地的混混,就沉着脸的说:“张村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还能怎么回事,都是马小波看到我们村修路了,说啥也得来分一杯羹,我们当然不肯答应了,于是他就动手了。”
张拴柱冷冷的看了一眼凑过来的大土鳖,简单的把事件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牛所长,我早就打电话报警了,但警察一直没有来,所以马小波他们才这样嚣张,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
张拴柱刚说到这儿,大土鳖就猛地站到他跟前,挺着脖子的骂道:“问你麻了隔壁啊!我儿子他们都给你们打趴下了,你还说这事怪他!张拴柱,我看你他嘛的最近好日子过够了吧,别以为爷们我上了年纪,就让你这些小王八蛋欺负,我草!”
虽说大土鳖和牛所长的关系不错,但守着这么多人,他也不敢上来就动手的,所以只是大声的辱骂。
张拴柱眉头一皱,还没有说什么呢,就看到牛所长不耐烦的把大土鳖拨拉到一边:“行了,行了,你别在这儿咋呼了,去一边!张拴柱,你也别和我废话了,我没空听你在这儿叨叨什么,你就说是谁把这些人揍了吧。”
一听牛所长这样说,张拴柱就知道这家伙准备歪歪嘴了,阴沉着个脸的笑笑:“呵呵,牛所长,你是不是要把揍趴下的这些人都带回所里去?”
“嗯?”牛所长脸一沉:“怎么着张拴柱,你是不是质疑我办案的能力啊?”
张拴柱摇摇头:“不敢,我怎么敢质疑牛所长的办案能力呢?我只是想问问,假如我承认这些人是我揍趴下的,那么我就得被带回所里去吧?”
牛所长冷冷的哼了一声:“哼,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别看你是个村长,但你要是犯法了,我照样得法办你!”
……
楚铮在关上车门后,故意落下了一点车窗,所以能听到那边的大声咋呼。
正被楚某人按着脑袋在他双腿间动弹的粱姐姐,听到牛所长说出这句话后,马上就吐出了嘴里的东西,喘息着说:“听、听到了没有,人家都说平等呢,你干嘛非得强迫我……”
“我就是强迫你,我就是不让你和我平等!”楚某人非常霸道的说着,又把梁局长的脑袋按了下去。
……
“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呵呵,好啊,那么这些人呢,是不是把他们也带回去?”
张拴柱指着马小波等人,问牛所长:“假如牛所长也把他们带回去的话,那么我就说出是谁动手的。”
不等牛所长说什么,大土鳖再次咋呼起来:“放你嘛的屁啊,我儿子都被你们快打死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得去医院,谁陪着你去派出所啊!”
张拴柱对大土鳖的嚣张也烦了,随即厉声说道:“大土鳖,你说话最好放干净点!我问你,你是警察,还是牛所长是警察?警察怎么处理事情,还用你来指手画脚吗?”
“我……”大土鳖被张拴柱堵得哑口无言。
“让你去一边,你就是不听!”
牛所长很不满的瞪了大土鳖一眼,等他退到一边去后才说:“张拴柱,虽说他说话的语气不好,但说出的话却很在理。这些人被你们给打成这模样了,当然得先进医院。行了,你也别啰嗦了,赶紧的说出刚才都是谁动手了,免得我亲自调查后抓人!”
事到如今,张拴柱确定牛所长要歪歪嘴的偏向马小波了,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指着大狗和张兔子说:“马小波他们犯了众怒,刚才下手的人太多。我也没看清别人,就看到他、还有他,再就是……”
张拴柱说着,转身指着停在不远处的一辆越野车:“再就是我的一个哥儿们,他先被马小波给揍了一拳,这会儿回车里疗伤了。”
“你们几个,把这些人都带走!”
牛所长也不敢带走太多的人,既然张拴柱指出了大狗和张兔子,那么他也懒得再追问什么,用下巴对一个手下做了个动作:“去,你把藏在车里的那个人给我带下来。哦,对了,记住态度要和气一些,我们是人民警察,要文明执法。”
正文_第1366章 :是龙得给俺盘着!
牛所长之所以让手下对车里的人和气些,并不是因为他们是一心为民的人民警察,而是看出能够坐在这种好车的人,应该不是一般人。
在这个社会上,开着名车的人总是会让人高看一眼的。
对牛所长的吩咐,张拴柱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他冷笑,眼里还带着怜悯。
那个得到命令的小警察,快步走到越野车车门前,先站在外面打量了一下车子,确定车牌不是很重要的那种后,这才抬手在车窗上敲了敲:“喂,开门!”
很快,车门就打开了。
“刚才是谁打架了,给我回所里……”
小警察弯腰向车里瞅去,刚看了一眼就瞪大了双眼,张着嘴的说不出话来了,好像车里有什么妖精那样。
车里当然没有妖精了,哦,确切的说,是有一个妖精,而且还是个女妖精……满腮潮红,眼波里荡漾着春意的梁馨局长,现在就是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
别看这个小警察只是警校刚毕业的菜鸟,但他的眼神却不错,还没有完全看清车子里坐着是谁呢,一眼就看到了梁馨肩膀上的三级警监警衔,顿时就像是被雷劈了一下那样,马上就呆住了:俺靠,俺没有看错吧,这儿还坐着一大官?!
被楚某人在这几分钟内折腾的不轻的粱姐姐,看到呆若木鸡的小警察后,迅速调整了一下状态,伸手拢了一下发丝,舔了舔嘴唇淡淡说:“你们的派出所所长呢,让他来见我,就说市局的梁馨,请他过来说话。”
一个省会城市市局的局长,对于派出所的一个小警察来说,那绝对是一个可望不可及的神。
这个小警察在此之前,不一定有福气见到梁局长,但却早就知道局长是个漂亮警花,名字就叫梁馨。
现在,当梁馨说出她的名字后,再加上小警察一眼就看到了她的肩章,在呆了片刻后,马上就意识到大BOSS到了,就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那样,身子啪的一挺,随即一个敬礼大声回答:“是!”
在车门一被打开时,刚从楚某人胯间抬起头来的梁局长,恰好看到牛所长指挥人要带走张拴柱、而不管马小波等人,心中这个恼怒就别提了:这个混蛋东西,他这个所长算是做到头了,就算姐姐想看在宗副局长的面子放他一马,可楚铮这小子会同意吗?活该啊活该,谁让你啥事也不问清楚,上来就带走俺老公他发小了?
不提很生气很不爽的梁局长,单说正在吆喝人带走张拴柱的牛所长。
他看到小警察对着越野车里行礼后,他还纳闷呢,于是就喊道:“我说小于,你这是干啥呢?让你客气点,也不能这样客气啊?行了,你别在那儿白活了,赶紧的把车上的人‘请’下来,眼看就要下班了,我还有事呢!”
那个小于快步跑了过来,结结巴巴的说:“报、报告所长,车里坐着的是、是市局梁局长!她、她让你过去呢!”
“什么梁局长啊,他是哪个局的,还让我亲自过去……啥,你说啥!?”
话说到一半,牛所长猛地醒悟了过来,顿时就浑身打了个激灵:“你、你说市局的梁局长,就、就在那辆车上?”
小于因为极度紧张,现在都说不出话来了,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就像是被雷劈了那样,牛所长浑身腾地冒出一声冷汗,脸色煞白:我草,老子不会这样点背吧?竟然在这儿碰到了梁局长!
正在牛所长被惊讶的不行不行的时候,那个好死不死的大土鳖,偏偏这时候又喊了一嗓子:“什么鸟几把梁局长、米局长的?在俺这一亩三分地里,他是龙得给俺盘着,是虎得给俺趴着,是……哎哟,牛所长,你这是干啥?”
“你他嘛的给我闭嘴,我这次是被你给害死了!”
甩手给了大土鳖一个耳光后,牛所长冲着他大吼了一句,脸上冷汗也顾不得擦的,就赶紧快步跑到车前,只看了一眼车里的梁馨,就确定车里这个妞儿,正是今天上午出席区分局召开‘秋季严打动员大会’的梁局长。
牛所长根本来不及考虑,梁局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兔子不拉屎的乡下,更没有心思去看她身边的那个家伙是谁,只是啪的一个立正:“报告梁局长,青河镇派出所所长牛大奔,向您报到,请指示!”
“牛大奔?名字不错嘛,做事更不错。”
梁馨摸出手机,指着楚铮说:“牛所长,你刚才不是嚷着要把打架的人都带走吗?喏,这个就是我老公,刚才他也参与了打架斗殴,你把他也带走吧。别怕,你刚才说的很不错嘛,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
本来,牛大奔就因为梁馨在这儿就被吓得腿肚子打软了,可现在,粱姐姐却说她老公也参与了刚才的打架斗殴,还‘慈眉善目’的要求带走他,就算他被吓傻了也不敢答应啊,只是浑身发抖的说:“梁、梁局长,这、这是一个误会,误会,肯定是一个误会!”
“误会?哼哼,这哪儿有什么误会?”
梁馨冷笑一声:“事情的起经过,我一直在场看着呢。我只是碍于不想跨级做事,所以才没有出面,就是等着你来为我老公他们主持公道了,谁知道你可倒是好,来了后二话不说,就要把张家村的人带走,却让那些只是受了点皮外伤的混子去医院。呵呵,我看你业务很熟练嘛,老实说,你平时吃了那个姓马的多少好处?”
听梁馨这样问话后,吓得牛大奔差点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谁都知道,在天朝的这些基层官员中,平时吃点好处那是很正常的现象,完美的诠释了‘千里做官也为发财’这句话,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了,而上级领导对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嘛,只要不犯错,一般来说还是没事的。
但哪个家伙要是犯了错,那么这事可真不好办了……上级领导想整这个家伙,只是歪歪嘴的小动作,就会有很多人跳出来的。
所以呢,牛大奔在冒犯了梁局长的‘天威’后,本来就吓得够呛了,可她还直接问他收了姓马的多少好处,要是不被吓坏的话,那就没有天理了。
“梁、梁局长,我、我真得没有收姓马的好处,平时最多也就是吃他一顿饭!”牛大奔身子使劲的佝偻着,要不是守着这么多人,看样子他马上就能给梁馨跪下。
梁馨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就不再理他,而是拨通了宗副局长的电话,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把手机递了过来:“宗副局长找你。”
“哦!”别看牛大奔的官不大,但这人也是官场上的老油子了,看到梁馨让宗副局长给他打电话后,就知道梁局并没有打算把他向死里整,大喜之下赶紧的接过电话,身体挺得笔直的:“宗副局长吗?我是牛大奔。”
“牛大奔,你胆子不小啊,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竟然敢助纣为虐,而且还要带梁局的丈夫回派出所里!”
那边的宗副局长,火气大的吓人:“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你想找死我不管,但你也别拉上我啊!咱们市委书记、市长对楚先生都客客气气的,你算哪根葱啊,竟然敢这样狂妄!牛大奔,我命令你立即公正处理事件,毋须要做到让梁局满意,如若不然的话,我直接把你给就地免职!”
被宗副局长在电话里狠狠的骂了一顿后,牛大奔的双腿不再发软了,因为他很清楚:领导这样骂你,就说明这事还有回头的余地,要是不阴不阳的说几句就不再搭理你了,那么你还是准备卷起铺盖闪人吧。
“谢、谢谢梁局再次给我机会,我一定要秉公处理这件事!”牛大奔结完了宗副局长的电话后,脸上冷汗都不敢擦的,双手拿着手机,恭恭敬敬的递给了梁馨。
“嗯,你去忙吧,我就在这儿看着。”梁馨接过手机,淡淡的说了一句。
“是!”好像从鬼门关门前溜了一圈的牛大奔,再次啪的打了个敬礼后,转身去处理纠纷了。
在梁馨训斥牛大奔时,楚铮就在一边看着,也没有说什么。
他虽说不是官场中人,但也很清楚官场中的那些事儿,自然能看出梁馨是有意放这牛大奔一马了。
“老公,我这样做也是没办法,这个牛大奔的人虽说混蛋些,可他毕竟是宗副局长的人,而且平时也没犯什么大的错误。”
梁馨知道楚铮心中肯定不满意自己这样做,于是就抓着他的胳膊软语相求:“好老公你别生气啦,就再给那个家伙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吧。而且我刚才也想过了,他经过这次教训后,肯定会懂得该怎么做人了。你要是还不满意的话,大不了等晚上我让你……”
看到梁馨对自己抛了个媚眼后,楚某人浑身一哆嗦:“别、别!你以后别给我来这套,别的女人对我这样会让我兴奋,但平时大木头似的梁局这样,我心里咋感觉瘆的慌呢?你最好还是恢复本来面目吧。”
梁馨大怒,一把抓住楚铮的左手放在嘴边,低声喝道:“你、你这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家教,我咬死你!”
暂且不提这对男女在这儿打情骂俏,单说牛大奔那边。
远远看到平时牛皮哄哄的牛所长,此时竟然在那辆车前又是弯腰,又是敬礼的,就算大土鳖再傻,他也看出事儿来了。
正文_第1367章 :一连串的麻烦!
常年在社会上混得这些好汉,也许分不出岛国人和狗的区别,但他们察言观色的本事,绝对是一流的!
大土鳖老远就看到,平时牛哄哄的牛所长,此时对坐在车里的人又是敬礼、又是作揖的,他就算是再傻,也看出那车里坐着的,是个所长大人惹不起的主了,所以早早的就闭上了嘴巴,开始琢磨该怎么捞着儿子闪人。
这时候,牛大奔过来了。
别看牛大奔在梁馨面前和孙子似的,但在大土鳖等人面前,还是拿出了他的所长派头,对着手下一摆手:“来人呀,把马小波这些人给我带走!”
正琢磨着该怎么把儿子捞走的大土鳖,听到牛大奔这样说后,顿时就急了:“牛所长,你这是干啥?俺家小波都被人打成这样了,怎么还要把他带走呢?牛所长,你别忘了不久前你刚答应俺的那些……”
不等大土鳖说完,牛大奔就是一声怒喝:“够了,马三汗(大土鳖的官方名称)!你儿子肆意破坏张家村修路一事的真相,市局的梁局长就在那边看的清清楚楚,你要是敢阻挠警察办案,休怪我把你也带回去!”
别看大土鳖就一浑人,在地方上混得也挺不错的,但听牛大奔说市局的局长就在那边车上后,他老人家的那张小脸,还是被吓得变了眼色,再也不敢说什么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他们被戴上警车。
大土鳖在马家堡这一快虽然牛比,但他还没有傻到去对抗一个市局局长的地步。
市局局长,那是专制牛比的主,你不服不行!
在天朝,你也许什么也不怕,但肯定怕政府和你动真格的。
这不,才十几分钟的时间,严格执法的牛所长,很快就把本次事件真相调查清楚了,并当机立断的做出了判罚:按照张拴柱提出来的要求,马家交上十万块钱的误工费,把马小波等人刑事拘留七天,以后都不许来这儿闹事,要不然杀无赦……那是不可能的,反正被狠狠收拾一顿是跑不了的。
目送警车带着一帮惹事的混混‘呜啦’着远去后,张拴柱等人是兴高采烈,真像打了一场关键战役那样。
而所有张家村的村民,一个个也挺起了胸膛:咋地,都说大土鳖爷们牛比哄哄的,可还不是让俺们村的人给收拾了?在挨了一顿暴打后,不但连个屁也不敢放,还得乖乖的交罚款。
事情处理好了后,也过了把打架隐的楚某人,自然不会再留在现场了,吩咐梁局长开车把家转。
也许梁局长今天点背吧,她本来想处理完了这事,就塌下身子在乡下陪着老公对公婆进孝心的。
可谁想到,她开车和楚铮刚从村口工地上回家,还没有进家门呢,却又接到了局里打来的一个电话,说有那边出了个麻烦,得让她亲自赶回去处理。
对此,梁局长感到很无奈,但却又毫无办法,有心想把这件事告诉楚铮吧,可又想起刚才的那一幕,所以她只是吱吱唔唔的找了个理由,说什么有个重要会议得去主持,暂时不能在这儿装贤妻了。
楚铮虽说也很不满梁馨会回市局,但也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于是很宽宏大量的告诉人家: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来乡下,当前先处理工作重要。
楚某人的宽宏大量,自然会换来粱姐姐的激动感谢:都说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会站着一个明是非的男人,看来还真是这样啊!
……
自从楚某人加入阿联酋国籍,一口气娶了三个老婆,又在前几天把梁馨也收入楚家后,楚铮安保公司的老板叶盈苏小姐,情绪就不怎么稳定了。
要说楚铮‘金盆洗手’来到国内,叶盈苏绝对是除了柴紫烟之外,首先和他接触的人。
这对互相有好感的男女,甚至曾经有两次差点把生米煮成熟饭了。
不过,也许是叶盈苏的性格所在吧,她不想学周舒涵只给楚铮当个小三,始终保持着她‘落剑门’老大的气度,更是当面对那个家伙说出了‘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豪言壮语,一定程度上算是堵死了和他亲近的道路。
叶盈苏所追求的‘鸡头’,无非就是一个女孩子最注重的名份罢了。
别看叶盈苏现在‘贵为’落剑门的老大,但她自问与柴紫烟、花漫语这种妞儿相比起来,还是不在一个档次的,根本没有和她们争夺当楚某人老婆的资格,所以才竭力克制自己,少向那个家伙面前凑合。
可是就在叶盈苏准备把这份‘深沉’的爱,永远压在心底时,楚某人竟然加入了阿联酋国籍,可以明目张胆的娶好几个老婆了!
这一下,已经沉寂下来的心火,是蹭的一下就冒起来了:这样一来,妹妹我也可以被他明媒正娶了啊!
但是,凡事就害怕这个但是。
但是,叶盈苏偏偏总是装清高,根本拿不出梁馨那样的决心,所以除了眼巴巴的渴望那厮主动来找她外,剩下的就只能眼睁睁的在旁边看着了。
明明很有希望成为那个家伙的女人之一,可叶盈苏却提前堵死了这条路,她心中能不懊悔嘛,脾气能好得了嘛!
怀春期间的女人心情,就像是更年期间的老大妈,总是时好时坏反复无常的……这一点,包括小风骚在内的张大水等人,很明显的能看得出来,所以这些人日子也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会触了叶盈苏的霉头,没来由的找不自在。
好像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叫什么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前些天的时候,黄袖招就曾经来安保公司找麻烦,最后让叶盈苏以云淡风轻的方式给顶走了。
现在,黄袖招的人都已经去了天堂安息了,可还是有人敢吃了豹子胆的来公司找麻烦,而且好死不死的,正碰上叶盈苏心情不好的时候……于是,矛盾就发生了。
事情是这样的:安保公司的保安训练、以及训练器材,包括场地,都是受区分局管辖的。
而大家都看在叶盈苏和某个家伙的关系上,除了黄袖招这种人赶来找麻烦外,没有谁吃饱了撑的来这儿捣乱,这也不可避免的养成了公司保安的自大脾气。
因为十八大马上就要召开了,地方上在某些事情上当然要严格一些了,就像叶盈苏这家规模越来越大的安保公司,自然会在市局的重点检查名单之中,像什么总部安全问题啊,保安人员素质学习啊,等等。
以前的时候,做这些检查工作的,都是区分局的孙科长,但这次来安保公司检查的,却是由市局后勤处的一个处长带队,在无形之中,规格就上了一个档次,检查力度也大了很多。
当市局这位王处长带人来了后,短短的小半天内,就查处了公司七项不合格的地方,随即严令要求公司停业整顿。
刚才就说过了,因为安保公司一直受到楚某人的庇护,很少有人来找麻烦,这也养成了安保公司的自大脾气,所以在某些地方懈怠一下,那完全是很正常的情况,所以当看到王处长这样‘不讲情谊’后,心情很不好的叶盈苏,当场就有些不耐烦了,坐在办公桌后面不再理他。
看到老大在说话时冷冰冰的样子后,张大水等人就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王处长。”看到叶盈苏不方便出马后,张大水就挺身而出了:“嘿嘿,就因为我们公司保安的素质等小事,不符合市局下达的文件,就让我们停业整顿,这好像也太小题大做了吧?以前的时候,局里来人可没有这样说。”
张大水这样说的意思,是提醒王处长:难道你不知道安保公司的背景吗?
没想到那个王处长,也是近期从别的地方调来的人,他根本不知道这一些,只是严格按着规矩办事。
这是哪儿来了个不熟的家伙啊,敢在这儿挑刺!
看到王处长这样不知好歹后,张大水就彻底拉下了脸:“王处长,就这点小事,你真让我们停业整顿?”
王处长见眉头一皱,语气严厉的说:“都说千里大堤毁于蚁茓,虽说安保公司存在的问题不是很大,但也必须整改才行!”
看到王处长这样认真后,张大水都懒得解释了,只是抬手指了指挂在叶盈苏背后墙上的营业执照:“王处长,你要是还认字的话,应该看到我们这家公司叫什么名字吧?”
顺着张大水的手看去,王处长就看到了‘楚铮安保公司’这行字,随即一楞,马上就明白这家安保公司的后台是谁了。
在天朝当官的人,并不完全像某些愤青们所说的那样:把当官的集中在一起,隔着一个枪毙一个,只有漏网的没有错杀的。
其实还是有许多人都是刚正不阿的,而这位王处长,恰好就是一位不畏权势的主。
他在看清这家安保公司后台原来是梁局老公的关系后,并没有像张大水所期望的那样,赶紧陪着笑脸的说什么误会啊等话,而是无声的冷笑了一声说:“我不管这家公司的后台是谁,我只知道我是在按照法规办事。在接到我给你们下得通知后,你们公司必须停业整顿,要是不服气的话,可以去找我们局里分管这项任务的副局长,只要他说你们可以继续营业,那我就不管了。”
王处长的话音刚落,叶盈苏就说话了;“我不管是谁分管这片工作,我只是想告诉你们,这次我们安保公司是绝不会停业的!”
正文_第1368章 :查封安保公司!
王处长走南闯北的也见识多了,但还是第一次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
尤其是刚才叶盈苏的那句话,更让他反感了:“呵呵,夜总这样说的话,那是要对抗政府了?”
“别拿这些大话来吓唬我,这也叫对抗政府吗?”
叶盈苏冷笑了一声,站起身说:“当然了,你是当官的,就算你说是,那就算是好了。不过,我最后再说一次,不管你们怎么说,我们都不会停业的。”
叶盈苏的强硬,让王处长感到很没面子,于是马上就掏出电话:“行,那你等着,我马上就向上级汇报!”
叶盈苏不在乎的撇撇嘴:“请随便。大水,给王处长泡杯茶,免得他口渴了。”
“狂妄,你这样说也太狂妄了,就算你们后台是梁局长的老公,但她可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而我们的副局长,也早就说过谁敢不听招呼势必要严查的话了,你们就等着吧?!”
被叶盈苏给气的脸色发青的王处长,马上就打电话,向主管这一块的副局长楚天台同志汇报了。
……
有些人,天生就过不得好日子。
就拿楚天台来说吧,这些年在京华楚家,那绝对是处在华夏顶级权力中心,但他却感到很不舒服,总觉得在那边住着就是受罪,所以当云若兮提出要回冀南乡下居住后,马上就高举双手的说Good了。
虽说老楚先生和他那个儿子那样,文化水平不高,但人家终究是京华楚家的嫡系,既然这次要下地方生活了,找个轻松点、而且还又受人尊敬的工作,那绝对是一句话的事儿,也没有谁敢追究这些。
于是呢,楚天台在回到冀南几天后,工作关系就到了市局,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主管后勤的副局长。
本着低调就是享受的想法,楚天台来到市局工作后,没有和任何人提起,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楚三太子的老爸……这样说也着实的让老楚感到没面子,没办法,谁让他不如儿子出名呢,这能怪谁啊。
决定低调行事的楚天台,不但不让人知道他和楚铮的关系,而且就算是在面对成了自己儿媳妇的梁馨时,也是一口一个‘梁局长’的叫着,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得意等情绪,他现在追求的就是一个充实的平淡,他想过那种不被人瞩目的日子。
在此之前,楚天台是成功的,反正天底下姓楚的多了去了,也不会有谁能把他和京华楚家联系起来。
别看楚天台的文化程度不高,但业务水平却不错,上任没几天,就用他独特的魅力(咳咳,我老楚有狗屁的魅力,咱就是一踏踏实实做事的人而已!)折服了同事,同时也活得了梁局长的信任,并把本次严查市区安环的任务,郑重的交给了他。
俗话说,有活干的人是充实的……就在楚天台同志很充实的工作时,却接到了王处长打来的电话。
别看老楚同志表面漠视自己儿子的那些破事,但天底下哪儿有不关心儿子的父亲?
人家在京华闲的蛋疼的时候,就已经就把围绕在楚铮身边的这些女人,打探了个清清楚楚,自然知道王处长所说的这家安保公司老板,就是他儿子的一个‘爱慕者’。
人都是有私心的,哪怕这个人是上帝。
楚天台也是这样,在王处长刚说出‘楚铮安保公司’有七项不合格的地方时,他本来还想网开一面的。
可是,后来却听王处长说,那个叶盈苏的态度很是恶劣,完全就是仗着楚铮的关系,不把执法人员看在眼里,这下他可不愿意了。
老楚同志就想啊:叶盈苏啊,假如你要是放聪明点,不对我手下耍横的话,那么我肯定会对你网开一面的,毕竟俺家那小子招惹了你。可你实在不该仗着他的关系,就敢无视政府机关啊。假如这次网开一面,那么只能助长了你的嚣张气焰,早晚有一天会惹出大事来的,所以这次我说啥也得给你个教训,让你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就有不畏权势的人存在!这个人呢,嘿嘿,不好意思啦,就是俺老楚!
听清楚王处长的汇报后,不畏权势的老楚同志是勃然大怒,一手掐腰一手拿着电话,好像电视里那些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那样,义正词严的厉声喝道:“不就是个有后台的安保公司嘛,王处长,只要他们有违规的地方,你立即让他们停业整顿!别怕,我马上带人去支援你,我倒要看看他们凭什么这样嚣张!”
老楚同志决定亲临现场,一方面是为了公正执法给自己属下打气,最重要的一方面,却是想借机观察一下这个叶盈苏:如果老子没猜错的话,这个妞儿以后百分之八十的会成为俺儿媳妇。不过,假如她是那种仗势欺人的浅薄女子,哼哼,这样的我说啥也不能让她进俺家门!
打定主意的老楚,放下电话后,就点齐了一哨人马,分乘三辆警车,杀气腾腾的赶向了楚铮安保公司总部。
在前往公司总部的路上,不是没有人善意的提醒楚天台,说那个安保公司的后台,就是梁局的老公。
哼哼,安保公司后台是梁局的老公咋了?她老公再牛也是俺儿子,老子要想找儿子的麻烦,还用顾忌这些,找什么理由吗?特嘛的……听到属下的好心提醒后,老楚同志在心中满不在乎的骂了一句,仍然命令司机加速前进,他要会会那个叶盈苏。
很快,楚天台就带着人赶到了安保公司。
要说今天也的确是惹事的日子,平时就很嚣张的安保公司,在王处长下令停业整顿时,终于因为张大水的一句话而发生了冲突,老楚赶来的时候,双方已经有了肢体上的接触。
这一下,老楚是真急了,不等车子停稳就开门蹦下了车,一面命令手下疏散周围围观群众,一面掏出家伙就蹿上了大厅台阶,对着正在门口推搡王处长的张大水等人,一声睛天霹雳似的虎吼:“咋了,敢对执法人员动手动脚,你们想造反不成!?”
说实话,在张大水和王处长等人瞪眼后,叶盈苏也有些后悔了,不过她也没放心里去,觉得这就是小事一桩……心情不好的女人,在处理问题时总会感情用事。
在叶盈苏想来,事后只要好好和梁馨说道说道,那么这事就算过去了。
可这一次,她真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
这不,她刚走到大厅门口想劝开张大水,一个五十来岁的、干不了几年就回家养老的老警察,竟然拿着家伙的冲了过来,二话不说的就吩咐手下:“把闹事的人全给铐上,带回局里严肃处理!”
得到副局长的命令后,随后赶来的那七八个警察,当即是如狼似虎般的扑了上来:反正啥事都有楚副局长顶着,我们当兵的就服从命令就是了!
张大水等人虽说打架很牛比,但他们可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和警察对抗,只是稍微一犹豫的工夫,就被戴上了铐子,被警察连拉带拽的向警车那边走去。
这样一来,叶盈苏才真正的傻了,她说啥也没想到警察的态度竟然这样严厉,竟然拿出枪来对付她了。
叶盈苏在傻了、急了下,做出了更混的事儿,嘴里嚷着‘把人给我留下!’,抢出大厅就去夺楚天台手中的枪。
如果楚天台不是很有两下子的话,那么叶盈苏肯定能把他手中的枪夺过来……至于抢夺警用枪支,会受到什么样的严厉惩罚,这一点头晕脑胀的叶盈苏根本没有考虑,反正她就是不让楚天台带她的人走。
“你敢抢枪!?”楚天台也没想到,出来个猛女,就要夺他的枪,当即下意识的往高处一举,抬起右脚对着她的小腹就踹了过去。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完全不是什么暴力执法的事儿了,而是关系到法律,所以楚天台自然不会对叶盈苏客气。
楚天台不认识叶盈苏吧,后者也不认识他,要不然俩人肯定不会在这儿耍起来的。
“只要你放掉我的人,我就不为难你们!”叶盈苏闪身躲开楚天台的一脚,斜刺里又扑了过来,目标仍然是他手中的枪。
听叶盈苏这样说后,楚天台顿时就知道这个妞儿是谁了,心中大骂起儿子来:你这个小混蛋,看你都招惹了一些什么女人啊,不但敢对你老子动手动脚,而且还敢抢枪,你这个有眼无珠的小混蛋,我说啥也不会让这样的女人进门!
心中对叶盈苏很失望的老楚,也不点明自己的身份,只是把枪往腰里一收,随即摆开架势挡开她的手:“哼哼,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要是再不住手的话,那后果可是会相当严重的!”
叶盈苏虽说现在是气急败坏之下,但最基本的判断能力却没有落下。
她一眼就从楚天台刚才踹她的那一脚、以及挡开自己胳膊的这两个动作中,看出了他是那么的与众不同……而且这老家伙的身上,此时还散发出一种见过血的戾气,让她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叶盈苏迅速的收回手,定定的望着楚天台想:这个警察不简单啊,肯定是个有故事的猛男,幸好他始终保持冷静,要不然今天这事真得闹大。
楚天台看到叶盈苏住手后,自然不会再显摆他那‘虎躯一震、王八之气四射’的雄风了,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后,转身对如临大敌的部下说;“立即把这个公司给我封了!”
正文_第1369章 :梁局长和楚副局长!
‘看清’了叶盈苏本来面门的楚天台,决定对她是毫不留情。
先吩咐手下把安保公司封了后,他老人家又看着叶盈苏,冷冷的说:“把刚才那个敢阻挠警察执法的带回局里,谁要是敢再阻挠的话,也别客气了,直接以袭警论处!”
吩咐完手下后,楚天台就再也没看叶盈苏一眼,带着人坐上车的扬长而去了。
看到警车一溜烟的跑远后,有人就小声的问叶盈苏:“夜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我去市局认错要人了,还能怎么办?你们不要管这些警察,我相信很快就能处理好的。”
看了一眼留下的那几个查封公司的警察,这时候完全冷静下来的叶盈苏苦笑了一下,心想:这事还是赶紧和楚铮说一句。
……
亲眼看到楚副局长一出马,就把叶盈苏给震住的王处长,在回局里的路上,丝毫不掩饰对他老人家的崇拜之情:“楚副局长果然不愧是曾经参加过越战的猛人,那个嚣张的有点后台的叶盈苏,在你跟前完全抖擞不出什么精神。”
对王处长等人的恭维,楚天台在得意洋洋的同时,心里也在苦笑:你们知道个锤子啊!
王处长话锋一转:“楚副局长,虽说这个叶盈苏不识好歹,但我刚才听小安几个人说,她和梁局长的关系真不一般,我觉得这事最好……”
王处长的话,说到这儿就不说了,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他这些话的意思:按律查处安保公司不是问题,问题是咱们市局老大和叶盈苏关系不一般啊,咱们这次查封了安保公司,那么梁局长会咋想呢?
楚天台这时候,也觉得刚才自己太孟浪了,实在不该亲自出马的。
不过,老楚也没把这事放心里去:到时候如实汇报给梁馨,她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就拉到了吗?反正里里外外的也没外人。
看到楚副局长不说话后,王处长他们还以为他心里忌惮了,也有些后悔。
“呵呵,你们别担心,反正有我顶着呢。”楚天台稍微沉吟了一下才说:“嗯,这样吧,我马给梁局长打电话,把刚才的事儿如实汇报。”
……
正在张家村‘休假’的梁馨,接到楚天台的电话后,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老楚,怎么会惹出这种事来?难道没人提醒他,那个叶盈苏和楚铮的关系吗?依着这小子这么护短的脾气,他要想把你给撤了,这还不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梁馨的第二反应却是:唉,叶盈苏也是,仗着有我和楚铮的面子,也太嚣张了一下,真是的!要是帮你吧,先别说你公司能不能达标,仅仅是你们抗拒警察执法,这就是个不对,假如为此而偏向你,那么楚副局长等人会怎么看我?别忘了人家这次没错啊。
接到楚天台的电话后,梁馨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下了决定:这事千万不能让楚铮知道,最好是就这样速度的处理了,再嘱咐叶盈苏以后低调点,应该问题不大的。
正是因为有这么多忌讳,所以在扣掉楚天台的电话后,梁馨才对楚铮说是有个重要的会议参加,急吼吼的离开了张家村。
本来今天是陪着老公讨好公婆的大好日子,谁知道却因为这事赶回市局,放谁身上也会感觉不爽的。
所以呢,当抵达市局的梁局长,黑着脸的从车上跳下来后,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了。
梁馨来到办公室后刚坐下,秘书就敲门进来说楚天台副局长来了。
把警帽放在桌子上后,梁馨这才说:“请楚副局长进来吧。”
很快,楚天台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别看梁馨是自己的儿媳妇,但楚天台可不会蠢到因此而乱了官场上的规矩,更何况他也不想让梁局长知道他是她公公,所以在进了办公室后,就像其他副局长来此那样,站在了办公桌前。
说实话,梁馨对楚天台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这老家伙不但长了一张很威严的脸,而且平时在局里也很低调,一看就是那种没有野心、混吃等退休的,但工作能力却不错,要是再年轻个二十岁的话,梁馨说不定会大力培养他……
“小孙,给天台局长泡茶。”先吩咐了秘书一句,然后梁馨对楚天台微微一笑;“天台局长,请坐。”
“谢谢。”楚天台道了一声谢,不卑不亢的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又对递过一杯茶的小孙说了句谢谢。
等小孙出去后,楚天台刚想主动汇报这事,却见梁馨笑眯眯的说:“天台局长,来局里后的工作,还算是顺心吧?”
楚天台知道,梁馨这样问,完全就是在表达上级对下级的关系,很淡定的笑了笑说:“呵呵,我感觉很不错吧,同志们都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梁馨点点头:“嗯,这样我就放心了。哎,对了,天台局长,你老家是哪儿的?我听他们说,你并不在居委大院中住。”
“我老家就是冀南乡下张……”说到这儿后,楚天台忽然顿了顿才说:“其实我老家是外地的,只是在很多年前就来冀南乡下落户了。”
不等梁馨再说什么,楚天台就转移了话题:“梁局,按照省厅下达的文件,我们在着重检查一些特殊部门(保安公司就属于地方上的特殊部门)时,有一家安保公司却拒绝按照我们提出的意见,接受限期整改,并与执法人员发生了肢体碰撞。我觉得这件事的性质很严重,应该对那个安保公司进行严厉的打压,避免其余部门效仿……”
人的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
无可否认的是,叶盈苏给楚天台留下的印象就很不好,甚至比那个敢威胁他的商离歌还要不如:尽管商离歌敢和他动手,那是基于保护楚铮(当时楚天台要揍死楚铮)的份上,而且那个妞儿眼里除了楚铮外,根本不管别的事。
但叶盈苏却不同了,她正是依仗楚铮的影响力,做出抵制执法者的愚蠢动作。
虽说这次的事件,因为楚天台的强势,叶盈苏不得不服软,但谁敢保证假如这次网开一面的话,她还会惹出什么样的麻烦?
叶盈苏惹出麻烦后,谁会最头疼啊?
楚天台就算是用ρi股着想,也能想到到时候为难的是他儿子,所以这才决定,趁着叶盈苏还没有惹出什么大事时,先把她的安保公司搞垮,这就叫防患于未然。
在楚天台喋喋不休时,梁馨一直没有说什么,就端着个茶杯的,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状态。
相对于愤怒的楚天台来说,梁馨虽说也很恼怒叶盈苏太出格了,但她却比老楚同志更明白安保公司存在的意义。
严格的说起来,叶盈苏这个安保公司那些保镖,其实就是楚铮的一支私人武装,不管是花漫语儿子被绑架,还是楚铮身边人受到天网的威胁,那些保镖在其中都起到了相当重要的作用。
所以呢,梁馨一开始就打算:不管楚副局长再怎么生气,楚铮安保公司是必须保住的!
等老楚的波完了后,梁馨才笑着问:“那么以天台局长的意思,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端起茶杯刚想喝水的楚天台,闻言停住手里的动作:“很简单,暂时让这家保安公司停业整顿,然后尽量取消他们的营业资格!”
老楚在说出这些话时,潜意识是站在梁馨长辈的角度上,所以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梁馨却不是这么想了,听老楚说出这句话后,黛眉顿时就皱了起来,气哼哼的心想:你明知道楚铮安保公司的后台是谁,可还敢这样明目张胆的严厉打击,你这不是针对安保公司,而是针对我来的啊。哼,好你个楚天台啊,平时看你挺老实的,没想到你却有这样大的野心!
可怜的老楚同志,在满腔正义的说出这些话后,却换来了梁局长的反感,以为他这是要借此理由,来挑战她在市局的绝对权威!
对楚天台有了这个先入为主的印象后,梁馨自然不会对他有好感了。
而这时候呢,老楚还偏偏旁若无人的掏出一颗烟,叼在了嘴上。
俺守着俺儿媳妇,抽颗烟算毛啊?
楚天台在叼上烟卷时,潜意识中肯定是这样想的,但却又被梁馨以为,他这是更进一步的向她挑战!
在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不尊重领导,其中就包括在领导面前吸烟这点小事:领导让你吸烟,那是关心你。没有征求领导、尤其是女领导的意见,就叼着烟卷和真事似的,这就是蔑视领导的权威,这绝对是官场上的大忌!
所以呢,当看到楚天台又旁若无人的点上烟后,刚才就有些不高兴的梁馨,马上就沉下了脸冷冷的说;“楚天台同志,楚铮安保公司一事,就到这里吧。你让人把带来的张大水回去,安保公司加以整顿就可以了。”
梁馨对楚天台改变印象后,也不称呼他为‘天台局长’了,而是直接喊他的名字。
说完这句话后,梁馨就拿过一个文件低头看了起来,不再搭理老楚了。
“啥?”老楚顿时愣住:“梁局长,你这样安排是不是太草率了?假如就这样放过他们的话,那我们的工作以后该怎么展开?”
依旧头也不抬起的,梁馨淡淡的说道:“以后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楚天台傻呼呼的愣了片刻,终于明白梁馨这是要用她的局长权力,对安保公司网开一面了,顿时就生气了。
正文_第1370章 :你这是在以下犯上!
老楚同志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刚调来市局时,楚天台对梁馨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觉得她一个妞儿能走到这一步,绝对有着她自己的实力。
可现在,当楚天台看到,梁馨要利用权力对安保公司网开一面后,这个好印象马上就崩塌了。
登时,老楚就有些生气:“梁局长,我不同意你这样的做法!”
梁馨冷笑了一声:“那你说说为什么不同意?”
楚天台认真的说:“梁局长,你想过没有?假如这一次放过楚铮安保公司的话,那么别的公司,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处理啊?不行,你这样的做法绝对不行,必须得严惩他们。你这样的做法,完全是渎职,是一种不正常的裙带关系……”
不等楚天台说完,梁馨蹭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啪的一拍桌子,厉声说道:“楚天台局长,请你别忘记,我才是市局的局长!渎职不渎职的,你说了不算!我就是搞裙带关系怎么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坚决不同意楚铮安保公司被取消!”
很有大男子主义精神的楚天台,看到儿媳妇竟然敢对着他拍桌子,顿时就火大了,举起手中的杯子,啪的一下就摔在了地上,站起来气咻咻的说:“你是局长怎么了?你以为你是局长,就可以一手遮天吗!?”
还别说,看到楚天台竟然摔了杯子后,梁馨顿时就被唬的吓了一跳:哟喝,他一个不安分的半截老头子,是谁给他这样大的胆子啊,敢摔杯子给我看。嘛的,看来你以后是不想在市局这一亩三分地里混了啊!
楚天台在摔完了杯子后,也意识到自己冲撞领导了,但现在骑虎难下了,他唯有继续向‘不正之风’反击。
再说了,实在不行的话,老楚完全可以一个电话把家里那小子提留来,让那小混蛋好好管教一下儿媳妇,这都是些啥人啊,敢对着公公吼!
愣了小片刻,梁馨盯着地上的碎杯子,无声的冷笑一声,淡淡的说:“楚天台副局长,从现在起,你暂时被停职了,等局党委会研究后,再视情况安排你以后的工作。”
“啥,你说啥,你敢停我的职!?”
刚才还有点后悔的楚天台,看到梁局长上嘴皮一碰下嘴皮的,就停了他的职务后,一张老脸气的开始发黑了,习惯性的攥起了双拳,向办公桌那边走去,那样子就是要动粗。
“怎么着,我这个当局长的停你职务,你还想在这儿动粗?”
梁馨还真没想到,楚天台在她的局长办公室中,竟然敢这样做,冷着脸的说完这句话后,就开始挽袖子:特奶奶的,你这个老不死的敢威胁我?靠,活的不耐烦了咋的,欺负姐姐我是女人啊,我呸!
想当年,楚天台在对越自卫反击战时,就养成了‘老子是天下第一’的霸气毛病,看到哪个属下不顺眼就老拳相向(私下殴打属下,这也是他在军队立了大功却没有成为将军的根本原因),现在,当梁馨叫嚣着要停他的职后,他那坏脾气马上又复发了,完全忘记了眼前这妞儿,不但是他儿媳妇,更是他不能冒犯的领导了,只是习惯性的要用拳头解决问题。
“哼哼,你假如不收回你刚才的话,老子就揍你!”楚天台阴阴的笑了笑,走到办公桌啪的一拍桌子,把桌上的茶杯给震得跳了起来。
试问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下属啊,竟然因为工作上的原因,撸起袖子来要对领导动手,这在官场绝对是大忌。
尤其是楚天台此时的面部表情,那叫一个狰狞,完全视领导为阶级敌人了,当年在战场上那股子血腥的萧杀气息,此时也显露无遗,让被差点气昏了的梁馨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是,粱姐姐是干刑警出身的,有好几次也亲手干掉了几个歹徒,也算是见过血的人了。
但她身上具有的凌厉气质,与曾经纵横沙场、杀敌无数的楚天台相比起来,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米粒之珠,也敢与日月争辉?
“你、你别乱来!楚天台,你这是在以下犯上,后果很严重的!”
看着老楚那张大黑脸,梁馨虽说心儿突突的跳,双腿也有些打软,可她还是强自按着桌面,厉声吼出了这句话,心里却在想:小孙(局长秘书)怎么还没有进来啊?
刚才楚天台在走过来时,梁馨还没有把老家伙放在眼里,甚至还挽起了袖子,很没有领导风度的要教训他一下。
但当天台同志虎躯一震后,那股子凛然杀气,彻底的把生在春天里长在红旗下的粱姐姐,给吓坏了:这特么什么人啊,这么吓人!
“犯上?以下犯上这种事,老子这辈子做的多了!哈,哈哈!”
楚天台哈哈一笑,笑容嘎然而止,怒瞪双眼的刚想说什么时,却听到背后的门被推开了,接着他儿子的声音,就在背后响了起来:“爸,咱可不带这样的啊,难道你忘了梁馨是你儿媳妇了吗?”
如果说此时的楚天台就是一个气鼓鼓的气球,那么这句话就是一根钢针,一下子就把气球中的气给泄了。
……
暂且不说楚铮为什么会及时赶到的了,单说楚天台吧,他在听到儿子的声音后,脑袋中猛地一凉:我儿媳妇?哎哟喂,我怎么忘记这事儿了?!
得到儿子的提醒后,楚天台猛地一楞,随即缩回了要抓梁馨衣领的右手。
完了,完了,这次可丢人了,我竟然对儿媳妇呲牙咧嘴,而且还被儿子抓了个正好……楚天台心中暗暗叫苦的转身一看,就看到他儿子楚铮、儿媳妇柴紫烟,以及那个安保公司老总,都站在门口。
楚铮此时的脸上带着哭笑不得,而柴紫烟呢,却是双眼朝天装瞎子。
倒是那个叶盈苏,在听到楚铮说出这句话后,那脸上的表情,完全可以用精彩来形容,有震惊,有懊悔,更多的却是不可思议:原来这个掏枪的半截老头子,就是楚铮的爸爸啊?俺的个天啊,俺无意中得罪了他这就够倒霉的了,他怎么还敢对梁馨这样呢?
在楚铮突然出现,并说明了梁馨的身份后,不但清醒过来的楚天台不知道手脚该往哪儿放了,就是粱姐姐……也傻了:啥,啥,啥!?他就是俺公公?俺嚓,死老天有没有搞错啊,怪不得他敢对俺这样不尊敬呢,原来是这样啊!可、可俺就算做事再不合你的心意,你也不能对俺这样啊,别忘了俺是你儿媳妇啊,天底下哪有对儿媳妇动手的公公啊!?
……
随着楚某人及时出现在门口,除了他和柴紫烟之外,其他三个人都愣了。
局长办公室斜对面的秘书办公室内,小孙在听到梁局这儿有异常情况后,刚跑出来想看看是咋回事呢,一看到楚铮在场,马上又缩回了脑袋。
人在发愣时,一般都是静止不动的,就像眼前这一幕这样:梁馨和楚天台,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就这样傻呼呼的站着。
因为今天这事,也太邪乎了,梁馨可以对天发誓:我真没想到老楚竟然就是俺公公,假如早知道的话,别说他要关一个安保公司了,就是抢俺的局长位子,俺也是双手奉送的!
楚天台呢,其实人家根本不稀罕这个局长的位子,凭着人家的身份,就算是搞个省厅厅长(不干活光领工资的那种),也是绰绰有余的,他刚才之所以发飙,就是因为气恼梁馨不公事公办!
眼看着这些人呆若木鸡似的在这儿竖着,大家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要说关键时刻还是人家柴紫烟,一推站在门口的楚铮,左手拉住叶盈苏的手,好像没事人那样的笑了笑:“都进去吧,在门口站着算什么呢,反正都是自己人,不管发生什么都是误会而已,进去,进去。”
柴紫烟连推带拽的,把楚铮和叶盈苏弄进了办公室内。
柴紫烟这一有所动作后,梁馨和楚天台,才暗自里长长的舒了口气。
等柴紫烟把房门关上后,脸上带着恨铁不成钢表情的楚铮,对傻站在那儿的梁馨说:“梁馨,你不是一直想找个机会孝顺公公吗?LOOK,他就是俺老子,只是你这种孝顺方式有点不对头啊。”
其实楚铮也很清楚自己老子是什么德性,肯定他又摆架子的训斥梁馨,这才让不知道他是谁的梁局烦了,由此引发了矛盾。
不过人家楚铮是个大孝子,就算自己老子做的再不对,他也不能守着媳妇去埋怨老楚,顶多事后找老妈‘哭诉’一番,借用她老人家的力量来打击这老家伙罢了。
“我、我、我真不知道……”楚铮的心思,梁馨当然很明白,所以她根本没有解释什么,只是飞快的看了一眼楚天台,然后就垂下了脑袋。
有些事,根本不用解释什么,大家就知道谁对谁错,公道自在人心嘛。
搞清楚这一切的楚天台,到底是个爷们,脸皮厚的也够可以的,也没解释什么,随即用力吸了一下鼻子,转身就向门口走去:“哦,对了,我想起那边还有点事儿没处理,你们几个聊吧,我先回去工作。”
楚天台说着,急匆匆的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后,又转身望着叶盈苏,看样子很想和她说:姑娘啊,你不是俺心目中的儿媳妇啊。为了你,俺都差点把持不住,揍俺真正的儿媳妇。哎呀呀,俺这张老脸,该往哪儿放啊!
正文_第1371章 :找你爸辞职了!
依着叶盈苏的聪明,她不难猜出今天矛盾是为何发生的。
所以在看到楚天台向她看来后,脸色顿时就是一白:完了,这老家伙要把我当出气筒。
但楚天台在看了她一眼后,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仅仅的叭嗒了一下嘴巴,然后咣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既然和叶盈苏有暧昧关系的儿子已经来了,老子要是再Сhā手此事,那就显得也太不懂事了……这点觉悟楚天台还是有的。
“行了,都别傻站着了,都坐下吧,和老子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等老子走了后,楚铮就是这三个女人的头儿了,他骂骂咧咧的坐在沙发上,嘴上叼着一根烟:“你们这些娘们啊,就不知道华夏最注重的尊老啊,啊?唉,这让我该怎么说你们呢?”
粱姐姐此时眼圈一红,坐在椅子上带着哭腔的说:“我、我哪儿知道他就是公公啊?假如早知道的话,我怎么还会惹他生气啊?”
虽说楚天台和梁馨对峙,百分之八十的原因在那个老家伙身上,完全可以说他是为老不尊,但梁馨敢这样说吗?
看到梁馨这样后,叶盈苏当然也不能沉默了,赶紧的说:“要说这事完全怪我,假如不是我冒犯了老人家的话,梁馨也不会这样为难了。”
“行了,行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都别说了。”楚铮摆手打断了叶盈苏的话:“具体是怎么个情况,你给我说说呢。”
要说今天这事,还真怪叶盈苏,她的确是犯了仗着楚铮,而不把执法部门看眼里的错误。
所以她也不敢隐瞒什么,就站在那儿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末了才说:“等那个老、你爸爸带着大水走了后,我就赶紧的给你打电话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
接下来的事情,除了梁馨外,谁都不知道,可谁都看出发生了什么事:老头子到底是受到怎么样的刺激啊,竟然撸起袖子来要和儿媳妇动手!
等叶盈苏说完后,楚铮一直皱着眉头的没有说话,过了老半天才问柴紫烟:“你觉得,当前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楚铮守着两个女人,能够征求柴紫烟的意见,这让她深刻感受到了自己的独特之处,于是一挺胸膛的说;“很简单,叶盈苏那个安保公司,根据爸爸的意思停业整顿。都说是解铃还需系铃人,等整顿好了后,再请他去检查一次。”
不等别人说什么,柴紫烟又幸灾乐祸的看了叶盈苏一眼:“不过我觉得,就算你整顿好了,也许楚副局长仍然不满意,弄不好的话,这家保安公司得关门,或者、或者……”
接连说了两个或者后,柴紫烟就不再说了,而是走到饮水机前去接水了。
楚铮有些不耐烦的说:“或者什么呀,你能不能说清楚?”
端着茶杯转身,柴紫烟望着双手捧着脑袋无限懊悔的梁馨说:“或者得换掉经理人。”
楚铮一愣:“换掉经理人?”
柴紫烟点点头:“是的,假如我没猜错的话,夜总在安保公司的一些做法,极大的刺激了老头子,觉得夜总完全就是仗着楚铮的势力,而夜郎自大,所以才会向梁馨提出索性关掉安保公司的建议,这才引发了他们俩人之间的矛盾。”
叶盈苏一听柴紫烟这样解释,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假如柴紫烟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得,那么她接下来的处境将是很难。
……
自从生活中出现了楚铮后,叶盈苏带领的‘落剑门’,逐步走上了正轨。
现在的安保公司,已经囊括了落剑门所有的门人,成为了齐鲁省、甚至华夏有名的安保公司,落剑门这个以杀手为生的群体,从此也算是彻底脱离了黑道。
假如楚天台执意要把安保公司关门的话,那么这一千多号门人,难道再去过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
别说是叶盈苏了,早就适应了都市生活的张大水等人,恐怕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叶盈苏做梦也没想到,就因为她心情不好,一时的感情用事,竟然把落剑门推到了如此境地。
此时的她心里,就别提有多后悔了,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傻呼呼的望着梁馨,希望她和楚天台刚才的矛盾,并不是像柴紫烟所说的那样。
但让叶盈苏失望的是,抱着脑袋的梁馨,抬起头来后低低的说:“是,大姐说的很对,我就是因为不同意楚、爸爸要关掉安保公司,这才和他发生了争执,这才在生气下要停他的职务,这才……唉,现在说啥也晚了,他肯定会对我有坏印象了!”
在搞清楚老头子是为了安保公司的事儿闹矛盾后,楚铮对叶盈苏的不懂事也有些不满了。
可守着柴紫烟两个,又不能说她,所以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对梁馨说:“你不要为和我爸闹矛盾的事儿放在心上,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你。咳,我这样说倒不是因为你是我老婆,而是因为我爸也有些太没劲了,明知道你是他儿媳妇,他不但没有亮明身份,而且还想‘以下犯上’,这事到哪儿也说不过去的。倒是安保公司这段,是个难题。”
说实话,别看楚铮现在几乎不去安保公司了,但他对那边却有着相当的感情,因为当初在创建安保公司时,他可是下了大力气的。
只是,正如楚天台执意要让安保公司关门那样,叶盈苏仗着楚三太子在背后,做事的确有些嚣张了,这也难怪楚天台看她不顺眼。
常言道,知子莫若父,而老子心中是怎么想的,楚铮这个当儿子的,心中又何尝不明白呢?
楚天台执意要关掉安保公司,最根本上,还是觉得叶盈苏不配再和他儿子来往的缘故!
要不然,他也不会因为安保公司有些小问题,就为此闹着要让梁馨关掉公司了。
听楚铮也说安保公司是个难题后,叶盈苏顿时就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心里委屈的要死:我要不是为你而搞得心神不定的话,我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吗?你这时候倒是埋怨我了,可你为什么不替我想一想啊?
假如现场没有柴紫烟和梁馨的话,叶盈苏肯定会把真实的心情,都说给楚铮听。
但就是因为守着这两个女人,所以她才没脸说,只是在咬着嘴唇的发了会呆后,这才抬起头来吐出一口气说:“楚铮,安保公司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叶盈苏说完,也不等楚铮说什么,转身就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等叶盈苏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中远去后,楚某人这才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望着屋顶的问:“你们说说,她这是要去做什么?”
柴紫烟和梁馨异口同声的说道:“当然是找你爸辞职了!”
……
向一个警员问清楚楚副局长的办公室在哪儿后,叶盈苏快步来了门前,抬手敲门。
楚天台那威严的声音,从房间内传出:“进来!”
叶盈苏推门走进了办公室。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楚天台,正在拿着一份文件看呢,抬头一看发现是叶盈苏后,本来就不白的脸,马上就黑了下来:“夜总,你找我有事?”
楚天台这人虽说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爷们,可他在急吼吼‘逃回’办公室这段时间内,也是暗自懊恼不已:“楚天台啊楚天台,你这些年是不是都活在狗身上了,啊?明知道梁局长是你儿媳妇,可你这个当公公的,刚才差一点就要对她动手了啊!于公,你这样做是以下犯上,肯定得被组织处罚,这倒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儿。但于私呢?你是梁局长的公公啊,天底下哪有对儿媳妇动手的公公?这要是传出去,你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就在老楚同志在这儿深刻的自我反省时,叶盈苏敲门进来了,他当然不会给这个‘罪魁祸首’一点好颜色了:假如你不是那样嚣张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在今天出这么大丑?哼,你这是来找我求情,想让我放过你了吧?做梦!
叶盈苏当然能够看到楚天台脸上的表情,也能猜出他此时心中是怎么想的。
不过现在她却没怎么在乎,反正已经无路可走了,倒是一下子放开了,甚至自己还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双手十指交叉的放在小腹间,那样子好像要和某个客户谈生意那样:“我这次来呢,是要和楚副局长聊聊。”
叶盈苏如此镇定的样子,还的确让楚天台有些不适宜,摘下脸上的老花镜说:“我现在很忙,根本没空陪人聊天,对不起夜总,我很忙。”
对老楚的逐客令,叶盈苏丝毫不以为意,只是自顾自的说:“两年多之前,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啤酒妹的时候,就认识了楚铮……”
不管楚天台的脸色有多难看,叶盈苏还是用了大半个小时,把她从认识楚铮的第一天开始,到今天为什么会这样‘嚣张’的原因,简单的说了一遍,最后才抿了抿嘴角:“楚副局长,你都听明白了吧?
楚天台在那儿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也不怕遭雷劈的说:“我不明白,你到底要说什么?”
叶盈苏微微一笑:“楚副局长,你也是过来人了,应该知道男女感情是最让人失常的原因之一。很不幸,我却在失常时,恰好碰到了我喜欢的男人的爸爸,并很不理智的和他发生了冲突,这也许是命吧?”
正文_第1372章 :我离开!
切,你才多大呀,就在我面前和我谈命运,笑话!
楚天台听叶盈苏说她没有和楚铮走到一起,这是命中注定的,于是就在心里嗤笑一声,很不以为然。
看到老楚待理不理的样子后,叶盈苏也不介意:“呵呵,楚副局长,我知道你执意要关掉安保公司,就是因为觉得我不配做你的儿媳妇。”
叹了口气后,叶盈苏继续说:“唉,我知道,我这种出身的人也不配做你的儿媳妇,但我想请你冷静一下,安保公司对楚铮的作用。不是我夸口,楚铮和他身边那些女人,在冀南遇到什么挫折时,安保公司总能在第一时间,就起到了它所能起到的作用,这点相信你以后就会清楚的。”
楚天台的脸色,随着叶盈苏的滔滔不绝而改变,看向她的眼神中,也不再带有了厌恶。
叶盈苏从沙发上站起来,环抱着双臂的原地走动着:“楚副局长,说白了,整个安保公司就是你儿子的一支私兵,如果不是我那些手下需要这个混碗饭吃的话,你爱解散就解散,我才懒得管。呵呵,但事实上我却不能这样做,因为我得为我那些好不容易才走上正途的手下负责。”
楚天台点上一颗烟,问;“你到底想怎么做?”
“很简单,我离开安保公司,我觉得这也是你想看到的。”叶盈苏淡淡的说:“但你不能解散公司,因为它对楚铮有着很重要的作用。”
楚天台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闷头吸烟。
“好了,事情就到这儿吧,我相信楚副局长会做出一个正确处理方案的。而且我答应你,从此之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儿子面前,就这样吧,你忙,不打搅了。”叶盈苏说完,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看着叶盈苏的背景,楚天台张了张嘴巴,但最终却没有说出什么,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出了办公室。
……
叶盈苏在走出楚天台的办公室后,并没有再去梁馨哪儿,而是直接开车回到了安保公司。
既然楚铮在市局了,那么张大水的事情,她也不用再操心了,她现在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做。
叶盈苏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回到安保公司后,马上就把香菱等骨干招到了会议室,在会上宣布了她要离开安保公司的决定。
叶盈苏在落剑门的影响力,完全可以用‘统帅’这个字眼来形容,不管是落剑门的门人,还是后来那些退役军人,对她都有着崇高的敬意。
现如今,听到她说要辞职离开冀南,委托大家替她照顾小风骚后,这些人全急了,一个个拍着桌子的站起来,嚷着要和她同进共退!
对此,叶盈苏很欣慰,可她还是语气严厉的呵斥这些人:“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难道还想重新回到以前那种日子吗?!”
在场众人以前是什么日子,在这儿就不多说了,反正和现在相比起来,那绝对是一个天上掉下,一个地下。
“夜总,虽说以前的日子是苦了些,可我们也不能让你独自承担责任,眼睁睁的看着你自己离去啊?”香菱此时的眼圈,已经有些发红了。
叶盈苏摆摆手,温和的笑着说;“呵呵,说句实在话,当年我姐夫在临死前,就曾经告诉我,我以后最大的任务,就是把整个落剑门领上正道,不再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幸好,通过这两年的努力,我算是取得了一定的成果,这也算是对得起我姐夫,对得起大家了。”
轻轻的敲打了一下桌面,叶盈苏继续说道:“说实话,最近我的确感到有些累,也是该歇歇了。唉,虽说我这次要离开冀南,但以后我还是会经常的来看望大家的,别忘了小风骚还在这儿。好了,大家都不要再说什么了,现在我宣布,安保公司由香菱接替总经理,等张大水回来后,他担任副总经理一职,只要大家安分守己的工作,依着我们的人脉,是没有谁敢主动找事的。”
……
详细的安排好公司事物后,叶盈苏又特意嘱咐了一下香菱,近期先把这事暂时瞒着小风骚(那家伙现在住校的),然后不顾大家的苦苦劝阻,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她为之奋斗的安保公司。
因为受到叶盈苏的严令,所有公司职员都不许出来相送,所以她一个人在走出大厅后,忽然有种很恐惧的孤独感。
叶盈苏从懂事那天开始,就受到姐夫的保护,随着后来年龄的增长,她更是成为落剑门新一代的门主,就算是再最落魄的日子里,也有小风骚在身边。
可现在呢,为了能够让手下所有兄弟都过上安稳日子,她因为一个很幼稚的错误,却不得不离开这个让她舍不得走的地方。
梦想,总是带着朝气,很美好。
但现实,却总是这样残忍。
在上车之前,叶盈苏不敢回头看,因为她此时已经泪流满面。
这时候,天色早就黑了下来,街道两旁的霓虹灯,勾勒出了一副带有玄幻色彩的夜景,但叶盈苏这个曾经把市委书记拉下马的风云人物,此时却要用这种孤独的方式,离开这儿了。
冀南,有叶盈苏的兄弟姐妹,有她的亲人,有她在乎的男人,但却没有让她可以立足的土壤,所以她只能走,在黑夜中。
听着汽车CD中播放出的萨克斯《回家》,叶盈苏驾车回到了她原先居住的那条巷子中,这儿有着一座在几十年前很出名的旅馆:福临门。
将车子停在门口一侧后,叶盈苏摸出钥匙,打开了门板上那把已经生锈的铁锁。
随着门板的被推开,沉重的木板门发出了低沉的喳喳声。
因为自从安保公司成立后,叶盈苏除了姐夫姐姐的忌日外,就很少来这儿了,所以当两扇门板被推开后,马上就有一股晦暗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站在门口,叶盈苏定定的望着寂静的黑夜,想起了两年多之前的那一幕:
当时,那个男人站在吧台前面,问正在写作业的小风骚:“靠,你怎么说话呢……是啊是啊,那我要是住店的话,是不是和你交涉?可你家大人呢?还有啊,不知道住一天和住一个月有没有区别?”
在看到这个男人后,叶盈苏首先想到的,就是这是个来找麻烦的,就冷冷的说:“叶大少,你怎么还不赶快写字?干嘛的?哦,你是来住店的?”
“嗯,我是来住店的。你是这家旅馆的、的服务员?”
那时候,楚铮在问出这句话时,叶盈苏并没有搭理他,于是那个家伙继续说:“哎,问你话呢,你是服务员吗?我要住店,是不是找你询问价格什么的?”
想到这儿后,站在门口的叶盈苏忽然笑了,低低的声音说:“我不是这儿的服务员,我是这家旅馆老板的娘。”
叶盈苏清晰的记得,当时那个家伙在听她说出这句话后,脸上是一副怎么样的惊诧表情。
“呵呵,恐怕这样的称呼和关系,你以前肯定没听到过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时隔两年多了,但叶盈苏仍然能把初次认识楚铮的那一幕,一丝不差的回想起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不清楚,但她的确有种感觉,仿佛那一幕就是发生在昨天,那个男人,应该很快就出现在她面前。
慢慢的将两扇木门关上后,福临门的大厅中更加的黑暗,也让叶盈苏仿佛就在昨天的那种感觉更真实。
在黑暗中沉默了片刻后,叶盈苏摸到开关,啪的一下打开了灯:“这一切,都过去了。从明天开始,我要学会忘记,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攥着右拳在半空中挥舞了一下后,叶盈苏算是给自己未知的明天打气。
她这次回来,就是要给她死去的姐姐姐夫,再上三炷香,然后连夜离开冀南。
具体要去哪儿,叶盈苏当前还没有具体的打算,但现在她身上揣着一张几百万的银行卡呢,只要有这些钱,她是饿不死的。
人在孤独的时候,总是会产生一些淡淡的忧伤感,尤其是此时的叶盈苏。
她在一楼大厅仔把那些摆设,仔细的看了一遍后,这才拎着随身携带的一个背包,踏着木制楼梯,走上了二楼。
……
在很久之前的时候,二楼只是叶盈苏和小风骚居住的地方,后来一个姓楚的家伙,也曾经在这儿住过几次。
走上二楼后,叶盈苏又想起了那个家伙,想起他占她便宜的样子。
“我干嘛总是想他啊?”
心里开始感觉到烦了的叶盈苏,不得不使劲的甩了甩脑袋,把他的影子甩出了脑海,然后打开走廊中的灯光开关,缓步走到原先的‘闺房’前,拿着钥匙刚想打开上面的锁头,却惊讶的发现:那把铜锁,不见了!
顿时,叶盈苏就警觉了起来。
这两年因为楚铮的关系,她虽说混得也算是顺风顺水的,但因为保安是门特殊职业,自然会因此而结下许多仇家。
所以呢,当叶盈苏看到自己房间的锁头不见了后,马上就提高了警惕,从腰后面拔出一把短匕,身子贴在木制窗户上,侧耳倾听周围的动静。
福临门地处一条不算太宽的巷子中。
因为这一片住宅和上铺都是老建筑,政府为了保存民族文化,并没有对这儿开发,而是准备等到合适的机会时,把这儿的居民都迁走,所以这个地方并不是很繁华,一入夜后,只有仔细听,才能听到远处的汽车喇叭声。
正文_第1373章 :情郎的声音!
发现自己房间的锁头没有了后,叶盈苏就提高了警惕。
她清楚的记得,上次回来给姐姐姐夫烧香时,明明把房门锁了的。
虽说房间内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这也正说明了别人不是冲着钱来的。
和钱牵扯到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
叶盈苏贴在窗户上,凝神细听了大约三四分钟,并没有听到后院有什么异常,这才用短匕Сhā进门缝中,然后慢慢的一别……门,就慢慢的开了。
门被打开一扇后,走廊的灯光立马就洒了进去,映出了一个长方形的轮廓,在黑漆漆的房间内,却显得有些诡异。
在打开房门后,叶盈苏并没有立即扑进去,而是在门口稍等了片刻,这才短匕横放在胸前的,慢慢的迈步走了进去。
已经说过无数次了,人们都有第六感的,而且越是在黑暗中,这种感觉就越强烈!
现在,叶盈苏的第六感就很强烈,虽说她根本看不清房间内,但却明显感受到,有一个人正站在右边门后的黑暗中!
大家可以试想一下,当一个年轻的妞儿,黑夜中一个人,走进一栋老建筑的黑漆漆的房子里,却能清晰感受到门后有个人,就那样不声不响的站在那儿……这,将是一种什么感觉?
用‘毛骨悚然’这词语来描述此时叶盈苏的感觉,也许是有些夸张,但说她在察觉到这一切后,浑身起疙瘩、头皮发炸却是很形象的。
“谁在这儿!”
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后,叶盈苏随即发出一声低喝,右手雪亮的短匕,在黑暗中迅疾带起一抹走廊外面的灯光,电闪般的对着右侧那个只能用感觉、才能感觉到的黑影刺去!
叶盈苏现在虽说是一千多人的老总,可她在这段时间内,却一直没有放下手里的本事,毕竟安保公司是个很特殊的行业,需要她这样身手彪悍的总经理,所以现在迅疾刺出的这一短匕,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滞塞,准确的对着黑影的胸部而去!
叶盈苏的第六感没错,在她右边的门后,的确站着一个黑影。
而这个黑影,也好像早就猜出叶盈苏会发现他、并毫不留情的向他进攻,所以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在闪着走廊光线的短匕迅疾刺来时,他默不作声的后退一步,抬脚咣的一下就把木板门关上了,随即脚下一滑,堵在了门口。
一击放空后,叶盈苏迅速后退,退到屋子中央,望着那个被外面走廊灯光映出来的人形轮廓,再次低声喝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儿?”
那个人还是没有回答,只是迅速的踏前一步向她扑来,好像根本不怵头她手中的短匕,就这样展开双臂的扑了上来。
既然这个人不说什么,叶盈苏自然不会傻到再多问了,身子稍微一矮,短匕横向滑动,对着那个人的胸部。
严格的说起来,经过这两年的苦练,叶盈苏现在比起叶初晴等人来说,就算不是对手,但却也差不了多少,别忘了人家是落剑门的老大,过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在出手时,无论是角度还是力度,那也算得上近身格斗的一把好手了,尤其对面这个黑影,采取的还是大开大阖的进攻方式,这对拿着短匕的她来说,还是很有利的。
不过,就在叶盈苏以为这一短匕就算伤不了这个人,最起码也得把他逼退时,她却猛然恐怖的感觉到:她握着短匕横向扫出去的右手,不但没有刺伤对方或直把他逼退,而且手腕竟然被人家一把攥住,然后只感觉右手一酸,手里的短匕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兵器突然被夺,吓得叶盈苏低喝一声,刚想迅速飞脚,但那个人却猛地一拉她的右手,让她结结实实的扑进了怀中。
这个人不等叶盈苏反应过来,就把她紧紧的抱在怀中,趴在她耳朵上说:“你要是敢再动手的话,我就把你身上的衣服剥光!”
……
有一种让怀春妞儿朝思暮想的声音,叫做情郎。
在任何环境下,情郎的声音,总是这样悦耳,可以让这妞儿马上联想到那个家伙的样子。
……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后,叶盈苏刚提起的右腿膝盖,马上就和她身子那样,软绵绵的再也没有了力气:“楚铮,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个藏在叶盈苏‘闺房’中的黑影,正是引起她刚才回忆的楚铮。
“唉。”在黑暗中,双手搂着叶盈苏腰身的楚铮,低低的叹了口气说:“我要是不在这儿的话,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也许人在借着黑夜掩护时,胆子总是大一些,脸皮也会相应的厚了,尽管让楚某人牢牢的抱着腰,叶盈苏也感觉脸蛋发烫,但她仍然没有挣扎,而是顺从的被他抱在怀中,闭着眼喃喃的说:“我已经惹起你爸爸的反感,我不走再呆在这儿,会连累到大水他们的。而且,这也是你爸爸……”
叶盈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楚铮用嘴堵住了嘴巴。
以前的时候,叶盈苏也曾经和楚某人接吻过,有一次还差点顺便把那事给办了,但她都借着最后的一丝理智,拒绝了那种亲密关系。
可今天的此时,当楚铮再次吻住她的嘴巴,并把她抱起来摸黑扔到床上,又来脱她的衣服时,她不但没有反抗,反而借着黑夜的掩护,主动的也替他脱起了衣服。
反正我就要离开冀南了,以后也许就再也没有多少机会见他了,就把身子给了他吧,这样的话他肯定会更加照顾小风骚他们的……正是有着这样的想法,所以这一次叶盈苏才采取了很配合的方式。
随着一对男女粗重的喘息,俩人身上的所有衣服,都被胡乱的扔在了地上。
叶盈苏躺在床上,楚铮站在地上,这厮一只手攥住她的一个丰满,没轻没重的揉捏着,另外一只手却直接伸到了她的双腿之间,两根指头灵巧的挑动着她最敏感的部位,才半分钟的时间,就感觉到那儿有液体淌了出来。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所有的话都是多余的了,这对成熟男女,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听到黑夜中的叶盈苏的喘息,变成渴望的呻吟后,楚铮就知道是时候了,于是就抓住她的双腿,盘在自己的腰间,正想站在床前挺枪而入时,她那双夹着他腰身的长腿,却猛地一用力,然后上半截身子从床上翻起,一抬手就搂住了他的脖子,轻轻咬着他的耳朵说:“我要你抱、抱着我进去……”
抱着女人嗳嗳的姿势,楚某人并不陌生,但他却担心叶盈苏的第一次会受不了。
可这个决定在离开冀南之前要彻底疯狂一次的女人,却执意要这样做。
没办法,楚某人只好按照她的要求,双手托着她丰满的、带有弹性的臀部,在她的帮助下,慢慢的刺入了她的身体。
(此处省略三万字)。
当叶盈苏体内的疼痛,逐渐转换成麻酥酥的快感后,在她明确做出的大力配合动作中,楚某人终于放开了手脚,抱着她围着屋子转起了圈。
有色狼曰:这一招叫做走马观花。
也有色狼持不同的意见,说这样嗳嗳叫做倒灌蜡烛。
但不管怎么说,对于身体素质超强的楚铮来说,抱着个百斤重的叶盈苏,做这种事儿完全就是轻松的紧,而且更让他体会到了一种另类的征服感。
今晚的叶盈苏,也异常的彪悍,尽管楚某人在半个小时后就举枪投降了,可她还是不依不饶的,好像蛇儿那样的紧紧缠绕着他,后来索性直接把他按在了地上,骑在他身上,一个人托着自己胸前那对在黑夜中也泛着光的雪白,秀发飞舞的扭动了起来。
难道我离开纠结手链后,战斗力竟然直线下降了?
黑暗中听着叶盈苏那纵声欢叫,楚某人心中很是郁闷。
其实并不是他的战斗力下降了,而是因为他现在身边有着太多的女人,每晚根本没有‘歇息’的时候。
当然了,有些小说中,也把男人描写成变态的金枪不倒,三五个女人才能满足他,其实这完全就是胡说八道,要不然那些有文化的色狼们,也不会总结出‘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这个定律了。
在这方面,男人和女人相比起来,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他们永远是最后的败者,就像被叶盈苏狠狠虐了大半夜的楚某人那样,最后根本不知道他自己在什么地方了,就抱着那个软绵绵的身子,倚在一个地方沉沉的睡了过去。
虽说女人永远是最后的胜者,而叶盈苏也爆发出了超人的武力值,但她今晚毕竟是破瓜之夜,刚才的疯狂只是建立在‘干一次、就少一次’的心理基础上,当楚铮沉沉的睡过去后,她甚至都没有了起来擦拭一下的力气,就趴在他怀中,也这样睡着了。
……
“给给个!”
居住在大都市中的人们,到底有多久没有听到公鸡打鸣的声音了?
这个问题无法考证,反正楚铮就是被一声鸡叫声给叫醒的,而叶盈苏,也是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了,叶盈苏这才发现,她和楚铮就倚在姐姐姐夫的灵位前。
屋里的地上,到处都是他们身上的衣服,桌子椅子柜子啥的,也都移了位子,他们两个就坐在冰凉的地上睡着了,而且睡的还挺香,由此可见昨晚的战斗有多么的激烈!
正文_第1374章 :今夜,没有月亮!
2012年的9月22号白天的时候,大家还都亲眼目睹了三个多小时的‘光影蛇形’,可晚上的天空中,却没有月亮。
按照华夏老黄历来说的话,今天是农历八月初七,应该是上弦月。
应该在天黑就出现的月亮,这时候却没有露面,这让数十万玛雅教众,感到很不安:唉,白天时的天气还好好的,天气预报也没有说今晚阴天,可为什么就没有月亮呢,难道这是一个异数?
因为月亮没有‘及时’出现,这种不安的气氛迅速的扩散,继而变得沉重异常,让很多人感到不对劲,但却又不敢擅自离开这儿,就这样傻坐在原地等候。
一般来说,气氛越是压抑,越是让人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这些人就这样等着。
等着。
时间,却不会因为月亮是否出来,就停止它前进的脚步,依然大踏步的走向未来。
慢慢的,夜已经很深了。
当接近子夜时分时,天空还是被一片黑色笼罩着,那数十万的玛雅教徒,这时候也都停止了他们的窃窃私语,开始反思近期自己都是做过哪些让神不可饶恕的错误,并在心中虔诚的祈祷起来:伟大的羽蛇神啊,我上个月星期二的时候,刚和镇长的媳妇困觉了,请你原谅我吧。
咚咚咚……随着几声若有若无的鼓点声响起,数百万颗脑袋,齐刷刷的向东方看去。
听到这种隐隐传来的鼓声后,人们都知道:这是大祭司带着护法和祭品到了,祭祀仪式要开始了,可现在的天上,还是一片漆黑。
没有星星,更没有月亮,只有无边的黑暗,仿佛世界末日到来的那天。
……
跟随在抬着‘祭品’抬轿前的胡耶奥,微微闭着眼睛的随着鼓点,一步一步的向库库尔坎金字塔走来。
胡耶奥虽说接替前大祭司沙克库的位子不久,但他也算是这方面的老人,在他的记忆中:只要是每逢春分、秋分两个日子,天气总是很好的,不是春光明媚,就是秋高气爽,根本没有像今晚这样,天色这样黑,黑的诡异,黑的吓人。
难道这都是柴放肆篡位、引起上天责怪的缘故?而且他还拿到了羽蛇神的法器(太阳石手链),这更是不能被饶恕的罪过啊……胡耶奥边走,边这样想着,但却又不敢停下脚步,因为在他的身后,就是装扮成护法的柴放肆。
柴放肆在夺取了他妹妹的大主教之为后,依靠毒辣的手段和冰河时代的两种解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控制了2012的众高层,而且还把那四个可以对大主教指手画脚的老家伙(四大长老),送到了西方极乐世界,成了教中说一不二的独裁者。
在秋分之前的时候,柴放肆就把今年春分子夜时分、楚某人大显神威的事儿,了解了个清清楚楚。
的确,当柴放肆确定楚某人在子夜引发了‘光影蛇形’后,还是被震的不行不行的,一度还曾经产生了‘难道楚铮真是羽蛇神转世的?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在黑夜中引发奇观呢’的想法,并有了一些对神秘的恐惧感。
可是,柴放肆马上就放平了心态:在这个世上,根本没有鬼神之说!那个浑蛋之所以在子夜引发了‘光影蛇形’,一定是使用了什么障眼法,要不然就是这串手链上有什么蹊跷,就算是换上我的话,也许也能做到的。
虽说柴放肆一直不相信世界末日论,可他却对楚铮能够在子夜中引发‘光影蛇形’而惊诧。
一般来说,只要是违逆自然规律的事情,总是会让人在心底有种畏惧感的,柴放肆也不会例外。
只是现在的柴放肆,在夺取柴紫烟的2012大主教、天网逃跑之后,已经是彻底陷入了众叛亲离的地步,如果不是指望‘冰河时代’的毒药,他连2012的地下城也控制不了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通过一些秘密途径,他已经详细了解到弟弟柴跃然、日本藤原太子的一些事情,知道这两个人已经都‘背叛’了他,尤其是那个岛国太子,在受到楚铮的狠狠教训后,竟然很没出息的彻底沉默了下来,哪怕他再威胁利诱,也绝不和他配合了。
众叛亲离的感觉,的确不怎么爽。
假如柴跃然、藤原太子的叛离只是让柴放肆感到气愤的话,那么金喜儿等人看向他的眼神,却让他着实的感到了不安,这些人每逢看向他时,眼神里都带着浓浓的恨意……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一个情况:假如他再不采取点设施的话,那么他的下场恐怕很悲惨。
而就在柴放肆整天躲在地下城里冥思苦想,要找个机会或者借口扭转这一切时,一年一度的秋分祭祀仪式来到了。
按照2012自古以来的传统,大主教在教中虽说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但他只是一个处理俗事的大主教而已,与数百万教众心目中那个‘救苦救难’的羽蛇神相比,还是有着很大差距的,他根本没有必要、或者说没有资格登上库库尔坎金字塔塔顶,参与祭祀仪式。
可是,当柴放肆得知秋分祭祀仪式即将来临后,马上就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我也要参加这个祭祀仪式,并凭借纠结手链再次引发‘光影蛇形’,成为玛雅人心目中的羽蛇神!
至于能不能凭借纠结手链引发‘光影蛇形’的奇异现象,柴放肆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
他只是知道:假如不趁这个机会‘露一手’的话,那么他很快就被怨气冲天的2012教众给灭了。
幸好,在前几天发生的一件事,让柴放肆有了更大的底气,于是他这才决定,这一次的祭祀仪式,他必须参加。
而且他还断定:哪怕不能引发‘光影蛇形’,他也能看到他最想看到的结果!
……
当子夜的脚步瞧瞧来临后,柴放肆终于随着胡耶奥的祭祀仪仗队,向库库尔坎金字塔走了过来。
说心里话,对于柴放肆来参加祭祀仪式,胡耶奥心中很不爽,但他却屁的办法也没有,因为他的小命就被人家攥着呢。
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胡耶奥眉头皱的更紧:等会儿他得祭月,可今晚月亮却没有出来,他祭个毛啊?
与胡耶奥不同的是,本来心中很没底的柴放肆,在看到子夜即将来临,但天还是黑漆漆的后,他却在暗中开心起来:如果月亮始终都不出来的话,那么胡耶奥就无法祭月,他当然也无法用手链引发‘光影蛇形’了,但他完全可以籍此机会,在塔顶进行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凭借口才让那些愚蠢的玛雅人,对他顶礼膜拜!
……
咚咚咚……随着单调而又沉闷的鼓点声,柴放肆随着胡耶奥,来到了库库尔坎金字塔下。
这时候,那些虔诚的玛雅教徒,早就站了起来,纷纷弯腰右手放在心口,恭迎他们的大祭司。
几个浑身洗的香喷喷的圣女,从抬轿上扶下了一个身穿白色轻纱的女孩子,就是‘祭品’。
上次春分时,那个来自越南的阮灵姬,差点成了祭祀的牺牲品,这一次不知道又是谁家的可怜孩子,将成为今晚的死者?
看着手脚无力的‘祭品’被四个圣女搀扶着,向库库尔坎金字塔塔顶走去时,那些有经验的教众却敏锐的察觉到:这个祭品绝不是处子,因为她在走路时,是ρi股乱晃而腰肢不动!
今晚的祭祀仪式上,为什么要找个妇人来当祭品呢,这不是明摆着要亵渎伟大的羽蛇神吗!?
距离金字塔比较近的那些有经验教众,都对大祭司选择这样一个祭品而不解,也愤怒。
只是,在还没有彻底确定这个祭品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妇人之前,他们这些普通教众,只能在心里说说而已,没有谁敢把这些说出来的。
随着单调的鼓点声,四个圣女、三个护法,加上大祭司胡耶奥,顺着金字塔西侧的台阶,缓缓的走上了塔顶。
柴放肆走到塔顶后,借着几根火把的光芒,看清了塔顶上方的布局。
整个梯形金字塔的顶端大约有三十多个平米的空间,最中央的地方,是一快也就是十四五平米的平整地面。
平整地面靠近人群方向的那一面,放着一张长方形的木桌,就像是放大了的茶几。
围绕着这张方桌,Сhā有七根摆放很讲究的火把架子,顶端装有手臂粗细的火把,暗黄色的火苗随着夜风不住的摇摆,却不会熄灭,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
柴放肆觉得,那个放大了的茶几,很可能就是祭台。
而这七根火把除了有着照明的用途外,根据它们被摆放的方位来看,应该是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来摆放的。
粗粗打量了一下塔顶的布局后,柴放肆抬头看了一眼前面被四个圣女扶持着的那个祭品,嘴角露出了一丝狞笑:楚铮啊楚铮,恐怕你做梦也想不到,你的老情人商离歌会落到我手中吧!?
……
那个脸上、身子都被白色轻纱所覆盖的祭品,正是前些日子潜入墨西哥的商离歌。
商离歌并不是一个人来墨西哥的,她是和顾明闯、胡力一起来的。
别看商离歌等人在杀手界纵横驰骋的,这次他们来墨西哥也是采取了‘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方式,但在2012遍布的墨西哥城,他们的行踪很快就暴露,并迅速被柴放肆掌握。
这个结果,不是商离歌等人不小心,而是因为2012在墨西哥的势力,简直是太强大了。
正文_第1375章 :换掉祭品!
在别的地方,2012的的人也许只能和老鼠那样,隐藏在角落中。
但是在墨西哥城这一快,完全就是人家2012的一亩三分地,街上一个卖报纸的老大妈,也许就是他们的教徒。
所以啊,商离歌等人要是在这儿能隐藏住的话,那么这也太没有天理了吧?
当然了,依着商离歌等人的本事,他们要是正面交锋的话,哪怕柴放肆练成了‘移花接木’神功、手下还有许多猛人可用,他们就算打不过也能逃得掉的。
可惜的是,人家柴放肆根本不给他们这样的机会,从他们一进入墨西哥城的时候,人家就在暗中盯上了他们,并在三天前对他们发动了进攻。
商离歌清晰的记得:当时负责在外面打探消息的胡力,在回到那家外表不起眼的旅馆时,带回了一些罐装食品(杀手在外,很注重饮食方面,生怕被人查破并下毒,所以一般都是使用罐装食品),可就是因为吃了这些东西,然后、然后他们就中毒了。
其实,商离歌等人中的毒,并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而是很普通的软骨散,这也是让用毒大家顾明闯先生感到最羞愧的地方:一个靠着玩毒的大师,却被人家用这种低劣方式放倒,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一种耻辱!
柴放肆之所以这样安排,就是不想把这几个人直接做掉,而是要把他们抓起来,当做对付楚铮的筹码。
商离歌等人在感到浑身无力、顾明闯正要想办法解毒时,2012采购部门的人来了……假如不是功夫最好的商离歌,鼓足余勇拼死反抗的话,他们三个人早就都成了人家柴放肆的囊中之物,顾明闯和胡力,跟本不可能跳窗落水潜走,只把她一个人撇下的。
对于只抓住商离歌,而让顾明闯和胡力逃跑的结果,柴放肆很震怒,为此还处罚了这次行动的小组长。
可话又说回来了,能够抓住让楚铮最看重的商离歌,柴放肆心中还是多少有些满意的,毕竟这个女人是楚铮最看重的女人之一。
依着柴放肆本来的打算,他是准备把商离歌囚禁起来的,可很快就改变了主意,招来胡耶奥,要求他把那个早就准备好了的祭品放掉,换上他的人选。
对此,胡耶奥很不爽,于是就对柴放肆大谈祭品是不是处子的重要性。
可人家柴放肆,却根本不听胡耶奥的叫唤,只说假如不按照他所说的去做,那么就会换掉大祭司,直到把接下来的大祭司同意了为止。
如果胡耶奥没有中毒的话,他早就不给柴放肆干这个大祭司了,可他偏偏中毒了,要是不按照人家所说的去做,被换掉的意思,就是死。
人都是怕死的,不是吗?
所以呢,怕死的胡耶奥,不但同意了让九儿姐这个娘们成为祭品,而且还得被迫允许柴放肆当护法。
……
等包括柴放肆、商离歌在内的九个人都来到塔顶后,最后走上的那两个戴着锥形麻布帽子的男人,用力敲了几下腰间的鼓,然后就静止不动。
四个圣女架着商离歌来到祭台前,就像老鹰抓小鸡那样的抬起她,将她平放在上面,随即摊开她了的四肢。
浑身无力的商离歌,动也不动的躺在祭台上,要不是胸脯还微微的起伏着,看起来就是一死人。
把商离歌安置好了后,四个圣女分列在祭台四角,可距离祭台的角度、远近却不一样。
柴放肆按照胡耶奥的暗示,走到了他所站立的位置,向周围打量:抛除躺在祭台上的商离歌不算,包括胡耶奥在内的其余八个人,所站的方位隐隐暗合华夏九宫八卦中的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
要是再加上中间商离歌的话,那么这九个人却又巧妙的形成了:一宫坎(北),二宫坤(西南),三宫震(东),四宫巽(东南),五宫中(寄于坤),六宫乾(西北),七宫兑(西),八宫艮(东北),九宫离(南)的布局。
原来他们是按照我华夏的九宫八卦阵布局的,真是奇怪了,这些玛雅人又是怎么懂得这个阵势的?
柴放肆有些不可思议的摇摇头后,就向胡耶奥看去:现如今距离鼓声停止已经有好几分钟的了,但胡耶奥等人却仍然像木桩子似的,站在原处不动,只是仰着下巴的望着远处的漆黑夜空。
很快,柴放肆就明白胡耶奥在等什么了:他们在等月亮!
根据胡耶奥曾经说的那些,假如今晚没有月亮的话,那么他就无法完成祭月仪式,更不能进行接下来的杀戮‘祭品’仪式。
对于玛雅人的这些臭规矩,柴放肆虽说是不屑一顾的,可守着数十万的玛雅教众,他还是不能违背人家的信仰,所以总能站在原处等。
刚才没有看到月亮的时候,柴放肆心中还暗自窃喜的,但现在却很希望月亮能够出来,因为只有这样,商离歌才能被杀死,他才有可能试着引发一下‘光影蛇形’奇观,继而干掉楚铮,彻底稳固他在2012中的绝对地位。
但是,那个该死的月亮,却一直没有出现,反倒是夜风越来越大了,吹得七根火把上的火焰,是猎猎作响。
大家就这样等啊,等啊,直等的话儿都谢了的时候,柴放肆忽然听到了塔下有低低的鼓噪声响起:“你刚才有没有注意,那个祭品不是个处子!”
“我倒是没有看清楚,可我听大家都这样说。唉,大祭司这是怎么回事呀?假如真搞个妇人来祭祀的话,那岂不是要亵渎伟大的神?”
“你说今晚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是不是因为伟大的神早就洞晓了这一切,所以才发怒不让月亮和星辰露面的?”
“就算肯定不是,估计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
听着台下这些人的声音,柴放肆的神经紧紧的蹦起来:库库尔坎金字塔高达几十米,可他竟然能听到大家的议论声,这除了他拥有超常的听觉之外,最根本的一个原因,却是因为下面这些人说话的声音足够大!
……
在祭祀开始前三天换掉祭品,这本身就是柴放肆的设定的一个圈套:依着商离歌和楚铮的关系,这个女人落在他手中后,那个毁了整个柴家的家伙,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肯定会来搭救她!
根据柴放肆的计划,楚铮只要一出现在塔顶的话,那么他就死定了,因为在金字塔塔顶的下方,他早就让人秘密安装了大批的C4炸药,只等那个家伙突然现身并去救商离歌时,他就会迅速的引爆炸药,然后顺着体型塔面滑下去,这也是他为什么站在塔边的原因。
至于在C4炸药爆炸后,胡耶奥他们,以及这座有着数千年历史的金字塔会怎么样,那不是柴放肆所关心的,他现在就是要楚铮死!
只要楚铮能死了,别说是一座金字塔了,就算是把天给捅个窟窿,又能怎么样,反正他柴放肆损坏的又不是华夏文明!
站在高高的塔顶,耳边听着火把火焰呼呼作响的声音,柴放肆运足了目力向台下看去:楚铮,你现在哪儿?我敢说你现在就在金字塔周围!
上一次楚铮从金字塔后面蹦出来救走阮灵姬的事情,柴放肆早就详细了解过了。
但今晚他不怕楚铮从金字塔后面掩藏着,因为金字塔背面他早就安排好了灵敏的触雷装置:楚铮不从后面爬上来的话倒好,如果他一旦故伎重演,那么他肯定会首先被密布的诡雷给炸个血肉横飞。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精密的安排,所以柴放肆眼下才这样从容。
整个库库尔坎金字塔,现在已经成了一座坟墓,矗立在地上、专为楚铮准备的坟墓!
楚铮要是不来的话,也许玛雅人的金字塔还能保存,但是他一旦出现,这一些都是他的殉葬品。
为了干掉楚铮,柴放肆不惜一切代价。
……
现在已经过了子夜十几分钟了,但天上还是没有任何的明亮之色,而塔顶除了那七根火把之外,其他人也都木桩子似的竖在那儿,一动不动。
金字塔周围的无数玛雅教徒,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了:“看来这个秋分的祭祀无法举行了,竟然没有月亮,这可是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你们说,天上没有月亮,这是不是因为祭品的缘故?”
“应该是这样的吧,很可能是伟大的神恼怒大祭祀的不恭,所以才会造成这种局面的!”
“我们不能在这儿谈论了,必须得要求大祭司换掉祭品,要不然等子时一过,祭祀就无法完成了。”
这时候,有人高声举起了胳膊喊道:“大家别忘了,这可是世界末日之前的最后一次祭祀了,这次要是无法祭祀的话,等末日来临时,伟大的神还会带我们闯过灾难吗?”
四下里的人们哄然回答:“不会!”
“那我们该怎么办!?”
“让大祭司换掉祭品!”
“换掉祭品!”
“用虔诚的心来乞求伟大的神!”
……
冷汗,从胡耶奥的额头淌进了他的眼中,涩的他很难受,可他却不在乎,只是眼里带着惊恐的向塌下看去。
黑夜中,也不知道是谁带头,大家都齐声的喊起来:“换掉祭品,换掉祭品!”
很快,胡耶奥就从这四个字中听出了所表达的意思:就是因为你这个大祭司搞了个妇人来当祭品,所以才惹怒的了羽蛇神,把月亮挡住了,致使无法进行祭月!
正文_第1376章-第1377章:祭月!
祭月,是玛雅人在子夜时分祭羽蛇神时,必不可少的一环。
到底这个祭月有什么用途,有人说是因为玛雅人的祖先去了月球,也有人说羽蛇神就住在月亮上,更有人说,月亮是人类在世界末日时的最终居所,所以才祭拜它。
上述的这些,到底哪一种说法才正确,没有人去考证,可大家都知道,假如今晚月亮不出来的话,那么祭祀仪式就无法举行,做为大祭司的胡耶奥,心中很清楚这一点。
月亮为什么不出来呢?
这绝对是因为大祭司搞了个妇女来献给伟大的神,他老人家发怒了,这才挡住了月亮!
数十万玛雅教众心中都这样想着,高喊着‘换掉祭品’的向金字塔走来。
听着塔下越来越高声音,看着慢慢逼过来的人群,胡耶奥的双腿开始发颤,他真得很担心:自己会被那些狂热的玛雅教徒(或者说是信徒),从塔顶揪下去,然后碎尸万段。
至于月亮、星辰都被黑夜遮住,这是不是因为祭品‘不合格’的缘故,胡耶奥现在还无法确定,他唯一确定的是:假如他还和傻Ъ似的竖在这儿的话,那么他肯定会被越来越愤怒的教徒撕成碎片!
我该怎么办……心里这样想着的胡耶奥扭头,向站在左侧塔顶最前沿的柴放肆望去。
与广大玛雅教众不同的是,柴放肆根本不相信月亮不出来,是因为商离歌不是处子的缘故。
不过他却很清楚:塔下这数十万人,都有这样的愚蠢想法。
柴放肆要想彻底的‘征服’这些玛雅人,当前唯一的办法就是依靠手链,成为他们心目中的羽蛇神,除此之外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
看来今晚想依靠商离歌来干掉楚铮的计划,要落空了。罢了,还是暂且放过这个女人吧,免得因此惹起这些愚民的愤怒……柴放肆紧紧的抿了抿嘴角,然后对着胡耶奥微微点头。
看到柴放肆同意的动作后,胡耶奥当即就喘了口粗气,随即将手中的法杖高高的举起,大声喊道:“格拉玛希摩斯(具体意思别问我,因为我也不清楚,大体是告诉教众,已经答应他们请求的意思吧?),哈到位膜……”
果然,在胡耶奥声嘶力竭的喊了几嗓子后,塔下鼓噪的声音,逐渐的平静了下去,脸上开始激动的人们,也停止了向前逼近的脚步声。
看到大家都冷静下来后,浑身冷汗直冒的胡耶奥,总算是有了些心安,赶紧转身对那个四个圣女说:“快,你们先把祭品扶下塔去,让勒林格(胡耶奥的接班人)迅速呈上备用的公牛头!”
那四个被吓得脸色惨白的圣女在接到命令后,也不敢怠慢,迅速的架起商离歌,连拉带拽的把她带下了库库尔坎金字塔。
“打死她,打死她!”
看到商离歌被圣女架下金字塔后,那些狂热的教徒就要走过来打死她,因为就是她的不纯洁,才让月亮不出来的。
那四个负责搀扶着商离歌的圣女,看到无数教徒们喊着口号,一步一步的从金字塔前方走过来后,都是大惊失色,有人就松开了九儿姐的胳膊,准备闪人:假如这些教众冲过来的话,那么她们四个也肯定会被撕成碎片的,让谁谁不怕啊?
就在四个圣女松开商离歌,准备不顾一切的转身逃跑时,却有几个黑影从金字塔后面蹿了出来。
还没有等这几个圣女搞清楚这些人是干嘛的,她们就抓起瘫软在地上的九儿姐,转身就向塔后跑去!
看到突然有人从塔后转出,并抢走商离歌后,那四个圣女大惊,其中一个刚想去追赶,却别同伴给拉住了:“格丽,别去!难道你忘记了,在祭祀仪式举行当晚,任何人也不许走到塔后吗?要不然会被神怪罪送到地狱中去的!”
“可、可那些人把祭品给抢走了啊!我们要是不抢回来的话,大主教要是知道了,我们还是得死呀!”
这个叫格丽的圣女,自然知道春分、秋分这一天的晚上,库库尔坎金字塔的后面,是神划出来的禁区,禁止凡人过去的(这也是上次楚某人能成功从后面攀上金字塔的原因,当时他只是不知道罢了。)
那个拉住格丽的圣女,仰头看了看高高的金字塔,很紧张的说:“我们站在这个角度,大主教是看不到我们的!就算他看到后要杀死我们,但总比被神怪罪,把祸事加到我们家人的头上要好得多!这样吧,我们不如趁着是黑夜,赶紧的去前大祭司沙克库居住的地方,乞求神能绕过我们吧!”
其他三个圣女听她这样说后,都在沉默了片刻,随即咬着牙的点点头,顺着金字塔的底座向东北方向去了。
同样,在看到那个不纯洁的祭品被人抬到塔后面去后,那些步步紧逼过来的玛雅教徒,也都停止了脚步。
不纯洁的祭品虽然该死,但大家却没必要为了她要走入祭祀禁区的。
……
在看到群情汹涌的众教徒喊着号子的逼过来后,商离歌就以为她这次死定了,哪怕楚铮能够在这时候出现,可他也无法阻止这么多的愤怒者。
不过,就在浑身酸软无力的商离歌等死时,却有三个黑影从塔后跑了出来,抢过了她就向后面狂奔而去!
这些人是谁……在商离歌的巨大怀疑中,三个黑影架着她,飞快的向塔后不远处的树林那边跑去。
商离歌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路,也不知道人家把她驾到哪儿去,可她却没有丝毫的办法,因为她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很快,商离歌就被三个黑影抬进了距离金字塔、大约有五百米的树林中,又向前奔跑了一百多米后,才把她放了下来。
商离歌的身上虽然没有力气,但她却能睁开眼,她看到:一个黑影,从她头顶的一棵树上跳了下来。
这个黑影跳下来后,就迅速的弯腰把她抱进了怀中,对左边的一个人说:“金喜儿,这次我真得谢谢你了!”
自从被抓之后,商离歌就被下了药,浑身再也没有半点力气,更想就这样闭上眼睛再也不醒来……可因为小命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所以她一直用最后的毅力,强迫着她自己保持着清醒。
但是在被这个人抱在怀中后,商离歌全身绷紧的神经,马上全部放松了下来,她刚想说什么,但眼前却是一黑,随即就啥事也不知道了。
……
因为角度的关系,站在塔顶的柴放肆等人,根本看不到塔下发生的事情。
再说了,金字塔周围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唯有塔顶上方才有七根火把,站在下面的人可以清楚的看到上面的人,但在上面的却看不清下面的,所以柴放肆等人,根本没有发现商离歌已经被人抢走了,而那四个圣女也没有来禀告。
他们只是看到那些教徒都停止了呼喊,也不再向这边逼来,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看到这所有的一切后,胡耶奥终于有心情可以擦擦额头上的冷汗了,但他的神经却一直绷着:假如把公牛头送上来后,月亮要是还不出来的话,那我该怎么办,又该怎么向这些人解释?
如果商离歌没有被人看出她是个小妇女的话,月亮出来不出来的,当然不管胡耶奥的事情,尽管他是个大祭司,可大祭司好像也管不了这些吧?
可问题是,商离歌竟然被那些‘有识之士’看出不是处子!
这样一来的话,广大教众就可以把月亮不出来的原因,名正言顺的按在了胡耶奥的头上:如果你没有搞个西贝货出来的话,那么神就不会生气了!
所以说呢,当今最担心的就是胡耶奥了。
这一切,都是柴放肆逼着胡耶奥这样做的,可他敢说吗?
……
那些愤怒的玛雅教徒,在看到祭品被送下塔顶后,情绪明显的好了许多,大家再次纷纷的坐在了地上,仰着下巴的看向塔顶。
而且一些有经验的老人,也趁此机会告诉身边的人:“不纯洁的祭品已经被大家轰下了塔顶,接下来就该用公牛头代替了,希望羽蛇神能够饶恕大祭司的愚蠢做法,让月亮尽快的露面,以便能够顺利祭月。”
塔下这些人说话的声音不算太高,但塔顶的柴放肆却听得清清楚楚,对这种说法,他自然是嗤之以鼻:“切,一群愚民!月亮是否出来,与祭品有屁的关系?假如不是看你们人数众多的话,我非得灭了你们……”
暂且不提柴放肆在那儿如果的自我安慰,反正自从商离歌被带下塔顶后,这些教徒都安稳了许多,大家都在等着那个公牛头的到来。
过了大约半个多少吧,就在很多玛雅教徒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表现的很不耐烦时,金字塔东边终于出现了灯光:几个男人气喘吁吁的,用棍子抬着一个擦洗干净了的公牛头,及时赶了过来。
当胡耶奥吩咐人把公牛头放在祭台上后,那四个跑到沙克库羽化成仙的地方祭拜一番的圣女,也及时赶了回来,都站在了自己原先的方位上。
除了祭台的上的人被一个公牛头代替后,其余人仍然‘各就各位’,大家再次一脸虔诚的向黑漆漆的上空望去。
在那个四个圣女重新回来后,柴放肆有心去问问她们:把商离歌送到哪儿了?
可他却又怕自己的随意走动,会惹起那些教徒的不满,所以只好学着胡耶奥的样子,下巴朝天的看着黑夜。
正文_第1378章 :柴放肆的表演时刻!
柴放肆一点也不信,月亮出来不出来的,会和祭品有关。
这也难怪柴放肆会不信,因为按照科学的说法,这个天体运行虽说可以控制地球上的季节、海潮甚至人的情绪,但与这种古老而神秘的祭祀仪式,有着啥子关系?
别说是柴放肆不信了,就连胡耶奥自己……心中也很没谱,尤其是经过祭品事件之后。
可他却毫无办法,只能拿出最虔诚的祈祷,来祈祷月亮能够出来。
在公牛头被摆上祭台后,塔顶的夜风,是越来越大。
那七根火把的火苗,已经不再有猎猎作响的声音,而是完全变成了一条向东北方向的直线,就算是近距离观看,也觉得非常诡异。
眼睛望着黑夜的柴放肆,嘴角露出一丝讥诮的想:我才不信换上一个公牛头后,那个该死的月亮就会出……
柴放肆刚想到这儿,夜风忽然增大,穿过塔顶缝隙后发出了尖利的呜呜声,而那七根火把的火苗却猛地一暗,就在即将被吹熄时,他却惊讶的看到:月亮,一轮好像银钩那样的月亮,却突然的从黑夜中,半点征兆也没有的,出现在漆黑的夜空中!
而这个时候,本该逐渐增大的夜风,却猛地减弱了力道,那即将熄灭的七根火把的火苗,仿佛被月亮上的磁场吸引了那样,更像是一条快速游向东北方的蛇儿,此时攸地昂起了脑袋,对着东南方向的弯月!
月亮!
月亮,竟然出现了!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柴放肆,心中顿时大骇:不会吧,刚换了祭品,风就小了,该死的月亮就出来了,难道这儿真有神灵的存在!?
柴放肆呆呆的望着那勾清澈的弯月,眼里带着恐惧。
除了那些天文学家之外,虽说没有谁都刻意注意过月亮,柴放肆也觉得月亮的存在,就像人要喘气那样自然。
但他在今晚看到这勾弯月时,却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淡定:方才还黑漆漆的夜空,此时变得异常的清澈,整个天空仿佛一大块墨蓝色的玉,而那勾弯月,就这样悬挂在半天中,就像是一张咧开嘴嘲笑他的嘴巴,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诡异。
夜风的忽然减弱,弯月的突出,不但让柴放肆为止心悸,就连胡耶奥和那数十万玛雅教徒,也都被震的呆若木鸡。
“月亮,出来了!”
柴放肆定定的望着那勾弯月,其实看了最多才十几秒钟,但他却感觉好像过了一个寒冬那样漫长,喃喃的说出了这句话。
是啊,月亮出来了,我还愣着做什么呢?
柴放肆的那句自言自语,也惊醒了胡耶奥,他马上将手中法杖放在祭台上,向面对人群的方向跨了一步,脑袋后仰的双手高举,十指张开的朝天喊道:“啊嘎把斯亚古勒魔沙,吐露维洁芒度要!”
马上,随着胡耶奥的这声嘶喊,下面数十万玛雅教徒也清醒看了过来,竭力高喊:“啊嘎把斯亚古勒魔沙,吐露维洁芒度要!啊嘎把斯亚古勒魔沙,吐露维洁芒度要!”
在胡耶奥忽然喊出这句话时,盯着月亮看的柴放肆,只是被吓了一跳,但随即响起的那数十万教徒的声音,却像是滚雷那样,带着一股子让灵魂颤栗的声势,使他情不自禁的也举起了双手,跟着大家狂吼。
在祭祀仪式开始的前几天,柴放肆因为要冒充护法,自然要详细了解整个祭祀仪式的过程,也知道了这句话所代表的意思:请伟大的羽蛇神拯救我们,让世界和平!
当时柴放肆在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后,别看表面并没有露出什么意思,但他内心却是、是嗤之以鼻的。
可当商离歌被一个公牛头所替代、夜风忽止、带着诡异的月亮悠忽出现后,他完全被当前这一系列的诡异所震惊了,下意识的跟着胡耶奥狂吼了六七遍,直到大祭司双手猛地向下一压后,响彻荒野的吼声才嘎然停顿。
我难道是在做梦吗?
柴放肆在无力的垂下双手时,顺便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因为角度的原因,柴放肆虽然看不清下面玛雅教徒的脸色,但却能真确感受到一种带着神圣的轻松气氛,迅速在金字塔周围形成了一种柔和的气场,使他再次看向月亮时,觉得它是那样的柔和,好像一个三十多岁的成熟少妇。
直到这个时候,柴放肆才开始相信:玛雅文明既然存在了这么久,那么就有着它无法让人看透的地方。
想通了这点后,柴放肆又隐隐的担心起来,左手从口袋中掏出那串太阳石手链,偷偷的戴在了左腕上:今晚所发生的这一切既然这样邪性,那么等会儿我能不能引发‘光影蛇形’?假如我不能引发这种怪异现象的话……不,既然楚铮能够,那么我也肯定能做得到!虽说今晚的这一切的确让人匪夷所思,但这一切肯定是和这串神秘的手链有关,只要我按照胡耶奥所说的去做,我肯定能行,肯定!
就在柴放肆暗自给自己打气时,胡耶奥这时候却跪在了塔顶平台上,对着天上的月亮三叩九拜的,墨迹了老大一会儿后,这才爬起来,拿起了祭台上那根长长的铁钉,高高的举过了头顶,嘴里兀自嘟囔着什么。
按照玛雅人的祭祀仪式,大祭司祭拜完月亮之后,接下来就要用一根长铁钉刺死祭品(一个处子),让那个斋戒16天后纯洁的处子之血,来浇灌这座库库尔坎金字塔。
可现在,‘人’祭品已经被一个公牛头代替了,到底还能不能起到相同的效果?
没有谁知道,大家只是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大祭司手中的那根铁钉。
“哈谢巴拉撒模!”
又神经病似的嘟囔了几句柴放肆听不懂的话后,胡耶奥手中高举起的长铁钉,这才狠狠的刺进了公牛头的左眼中。
虽说公牛是不久前才被杀死的,但它脑袋中不可能再有浇灌库库尔坎金字塔的鲜血,所以胡耶奥刺下这一长铁钉后,并没有什么血迹溅起,顶多有点红白相间的脑浆罢了。
“啊嘎把斯亚古勒魔沙,吐露维洁芒度要!”
胡耶奥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嗓子后,随即缓缓的放开了长铁钉,平静的脸色在火把和月光的照耀下,竟然隐隐透着一圈神圣的光晕,让他看上去仿佛是来自天堂那样,声音也是温和的要死:“羽蛇神,该你出场了。”
……
柴放肆的表演时刻,开始了!
……
在祭祀仪式开始之前,柴放肆早就和胡耶奥做了详细的计划。
假如楚铮没有出现的话,那么等胡耶奥杀死祭品后,柴放肆就得站在塔顶最前方,面对数十万虔诚的玛雅教徒,高高举起他的左手,用手腕上的太阳石手链,引发人间奇观‘光影蛇形’,继而一举奠定他在玛雅人心中的地位!
在此之前,柴放肆坚信楚铮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只要拥有这串神奇的太阳石手链!
这几天内,柴放肆从没有怀疑他做不到这些,因为他隐隐觉得:‘光影蛇形’奇观的出现,应该是手链和月球磁场有关,和人完全没有干系。
甚至,柴放肆还觉得:假如让一只猴子戴上这串手链,在秋分这种特殊的日子里,一样可以达到那种效果。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自信,所以柴放肆才决定亲自来库库尔坎金字塔的。
可是,当胡耶奥让他出场后,柴放肆的心中,却一点底气也没有了:我,究竟能不能看到我所希望的那一幕?
……
在胡耶奥‘刺死’祭品后,数十万玛雅教徒,都屏住了呼吸,静静的望向塔顶。
也不知道是谁放出来的消息(肯定是柴放肆故意为之的),说伟大的羽蛇神将出现在本纪年的最后一次祭祀仪式中,这也是数十万的教徒扔下老婆孩子,蜂涌来到库库尔坎金字塔的主要原因。
眼看世界末日马上就要来临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挣多少钱,泡多少妞儿,而是能不能继续活下去!
所以呢,这些虔诚而疯狂的玛雅教徒,才会在那个消息的鼓动下,抛下了手中的活儿,纷纷赶来了。
眼下,月亮已经出现,祭祀仪式已经完毕,接下来大家就要准备对羽蛇神引发‘光影蛇形’而膜拜了。
好像所有的玛雅教众都和胡耶奥心有灵犀那样,在他对柴放肆说出那句话后,所有的人,包括塔顶上的几个护法和圣女,也都将目光对准了他。
我一定能够成功的,一定能!
感受到众教徒的狂热后,柴放肆在心中不听的打着气,先深深的呼吸了几下,这才把笼罩在头上的麻布帽子摘下,露出了他英俊的面孔,缓步走到了塔顶的最前沿,面对数十万狂热的玛雅教徒。
……
很长时间一来,在天朝都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华夏人在看欧美人时,总觉得他们是一个模样。而外国人看华夏人时,也是有这样的感觉。
其实不然,能够给人们造成这种错觉的,只是因为大家并没有仔细关注那个人罢了,要不然京华大街上有那么多的外国妞儿,为什么没有人跑上去对她们说‘茱莉娅·罗伯茨,请你给我签名吧,我是你忠实的粉丝!’呢?
由此看来,只要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有着他(她)自己的独特魅力……
就像那个曾经在春分时,引发‘光影蛇形’奇观的楚某人吧,只要是参加过那次祭祀仪式的教徒,都已经或多或少的记住了他的样子!
正文_第1379章 :他不是羽蛇神!
自从春分时在金字塔上亮相后,楚某人的光辉形象,很多教众都对他的样子是记忆犹新。
谁都知道,羽蛇神在玛雅人心中,是世界末日来临时拯救人类的神,记住他的样子,也是再也正常不过了。
但话又说回来了,其实假如楚某人走在墨西哥的大街上,不一定有人认出他是哪根葱,但只要他出现在库库尔坎金字塔上,众多见过他一次的玛雅教徒,肯定会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所以呢,当柴放肆缓步走到塔顶最前沿时,那些曾经参加过春分祭祀仪式的教徒们,借着此时越来越亮的月光,都清晰的看到了他的模样。
“这个人不是羽蛇神,羽蛇神不是这个样子的!”
就在很多人心中纳闷,更多的人准备对柴放肆顶礼膜拜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却骤然的从塔下人群中响起!
是,这时候围拢在金字塔左、右和正前方的玛雅教众,足足有数十万人之多,要是这些人都像刚才那样声嘶力竭的狂吼时,别说是一个人的声音了,就是在这儿放炮,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能听到。
但眼下却是这样一种情况:在柴放肆走向塔顶最前沿时,数十万玛雅教众,不但没有人说话,甚至都不敢大喘气,所有人都在屏住了呼吸,准备凝神聆听神的指示,所以这时候忽然有人(而且还是个音调较高的女人)大声说话后,最少得有一小半的人,都听到了她说出的这句话。
也包括站在塔顶的柴放肆。
听到这个女人尖锐中带着愤怒的声音后,刚想举起左手的柴放肆,身子微微一顿,随即眼里就露出了杀意!
借着本次的祭祀仪式,彻底降伏那些愚蠢的教徒,是当今众叛亲离的柴放肆最希望看到的结果,所以除了楚铮有可能出来捣乱外,他绝不允许有任何的差错出现,哪怕他真得无法引发‘光影蛇形’奇观,但他也决意要靠着他不凡的口才,将这些愚民忽悠住!
为了这个结果,柴放肆都不得不暂时放过了商离歌,又怎么可能会允许一个女人,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妖言惑众呢?
所以,柴放肆身子一顿后,就流出了巨大的杀意。
只是,他现在正扮演着‘伟大的羽蛇神’形象,而且那个女人又处在数十万的玛雅教徒中,就算他能准确的找到她,但也不能杀她,所以柴放肆只是站在塔顶最前沿,接连给胡耶奥使眼色,暗示他派人去堵住这个女人的嘴巴。
其实,柴放肆这样暗示胡耶奥,也是一种正常的反应而已:胡耶奥根本不可能在万众瞩目下,做出任何的小动作。
于是呢,对柴放肆的暗示,胡耶奥只是无奈的耸耸肩,偷偷给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就不再有所动作了。
有人,尤其是个在玛雅人心目中地位不高的女人,就在‘羽蛇神’准备大显神功时,忽然出声干扰,除了那些心中怀疑‘此羽蛇神不是彼羽蛇神’的教众外,大部分的教众都纷纷怒喝起来:“是谁?是谁在这儿亵渎伟大的羽蛇神!快把她揪出来杀死,以免让神震怒!”
……
在春分的祭祀仪式上,玛丽娜曾经亲眼见证了楚铮引发‘光影蛇形’的奇观。
而且更让她一辈子不能忘记的是:当时守着数万教众,她曾经有幸和羽蛇神说同志说过话。
楚铮当时对玛丽娜说过的话,直到今天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羽蛇神守着数万教众,对玛丽娜说:“玛丽娜,祝你在以后的日子里开心,我会一直记得你的。”
……
至于楚某人在以后的日子里,有没有记住这个墨西哥姑娘,没有谁知道。
但玛丽娜却牢牢记住了神对她的祝福,并记住了他那‘英俊神武’的样子,所以才在听到胡耶奥说有请羽蛇神出场后,她马上就发现这个神根本不是她梦中的楚铮,这才愤怒的喊出了他不是羽蛇神的话。
说实话,在玛丽娜喊出这句话后,她也被自己此时显得这样突兀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尤其是当那些从没有见过羽蛇神的人,叫嚣着要把她揪出来杀死的时候,她更是被吓得不行不行的。
而那些挨着玛丽娜的教众,此时也都怕会被她给殃及,所以都纷纷后退,使她周围出现了一个方圆两米左右的真空地带,这样使她显得更加瞩目。
别看玛丽娜的文化水平并不是很高,但人家也知道当年的布鲁诺,为了维护‘日心说’这个真理,被罗马教皇给烧死的事儿,于是就觉得她也该像老布那样,为维护真理而献身!
这一刻,玛丽娜不再是一个人战斗,她继承了墨西哥人民要实话实说的光荣传统,哥白尼、布鲁诺在这一刻灵魂附体,让她浑身都散发着神圣的光芒,她挺着胸脯的仰面望着柴放肆,声音镇定而又清脆的喊道:“你,不是羽蛇神!因为真正的羽蛇神,我曾经见过!”
“这个女人疯了,快把她抓起来!”
看到玛丽娜还敢继续冒犯有可能是伟大的羽蛇神后,当即就有数十个狂热的教众,挤出人群要把她撕成碎片!
但就在这时候,大家却听到塔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铁器碰撞声。
马上,所有的人都抬头向塔顶看去,就看到胡耶奥用那根长铁钉敲打着法杖,示意大家冷静。
大祭司的地位,在2012中只是一条走狗,但在祭祀仪式上,他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动作,却是代表着伟大的羽蛇神:反抗我,就是对抗神!
所以呢,当这些暴怒的教众看到大祭司做出动作后,马上就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纷纷闭嘴左手扶胸的弯腰,聆听胡耶奥的指示。
高举着手中的法杖,胡耶奥根本不敢看柴放肆的,走到了塔顶最前沿,脸上的和蔼微笑在月光下清晰可见,声音好像从远古时代传来那样,带着神秘的深邃:“这位姑娘,你有什么理由认为他不是伟大的羽蛇神呢?难道就因为他的样子改变了,不再像春分时的面目了吗?”
玛丽娜到了这时候,已经完全豁出去了,反正她很清楚假如自己要是不说话,势必得被狂热的教徒弄死,所以也大声的回答:“是,他不是真正的羽蛇神,羽蛇神不是他这个样子的!”
“我也知道他不是真正的羽蛇神,但他却掌握着我的生死,就算他不是我也得捏着鼻子说他是!”
心里很苦涩的胡耶奥,点点头后继续说:“的确,羽蛇神的样子与春分祭祀时不怎么相同,但你别忘记他不是我们普通人,他是神!神是以各种面貌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根本没必要用一副面孔的。”
的确,在玛雅文明中,每一个神都有着数百种样子,没有哪一个神总是保持着一个形象(由此看来,神也是非常喜好喜新厌旧的),这一点玛丽娜也很清楚,但她却固执的认为,眼前这个男人,绝不是羽蛇神,因为她曾经得到过神的祝福。
被神祝福了的人,怎么会被神给忘记呢?
可站在塔顶的那个人,直到现在都没有对玛丽娜做出任何的友好动作,所以她才固执的说:“我也知道神不是用相同的面目来示人的,但他要想我、想参加过春分祭祀的教众相信他是羽蛇神,除非他也能引发‘光影蛇形’奇观,要不然他就是假的!”
虽说玛丽娜直言神是假的这些话,肯定是罪该被诛的,但却引起了很多玛雅教众的共鸣:“是啊,是啊,还求伟大的羽蛇神,让‘光影蛇形’奇观再现吧,只要您能让奇观出现,那么就能让这个女人心悦诚服的!”
听到这么多人都这样讲之后,胡耶奥再次敲打了一下法杖,等下面彻底平静下来后,他才转身对柴放肆微微弯腰:“伟大的神,请您让这些愚蠢的信徒,见识到你的神奇吧!”
在众多信徒鼓噪时,柴放肆就知道他原先‘演讲’的计划落空了,而且也看出胡耶奥此时对他也有了反抗的意思,要不然也不会拿这些话来将他的军。
对此,柴放肆很愤怒,但他这时候却没有丝毫的办法:他可以现在就干掉胡耶奥和那个女人,可这样做的话,势必会让这数十万教众不再信任他!
所以呢,当前的柴放肆,除了在心中祈祷可以凭着太阳石手链引发那幕该死的奇观外,根本没有其他的办法。
……
紧紧的攥了攥双拳,柴放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胡耶奥后,点了点头。
“请大家彻底的安静,下面就让伟大的羽蛇神为我们引发奇观!”
胡耶奥被柴放肆给看的浑身打了个哆嗦后,随即张开双手,对着塔下喊了一嗓子,然后就退到了原来的位置,心中开始琢磨:等会儿,我该怎么逃出大主教的黑手?
望着塔下那数十万黑压压的人群,柴放肆刚平静不久的心,此时再次剧烈的跳动起来。
他连续几次深呼吸后,闭上眼的开始回想此前胡耶奥告诉的那些:就是楚铮在春分时做出的那些动作。
其实,当时楚铮引发‘光影蛇形’之前,并没有做出太多的动作,就是走到前沿举起手,然后那个神奇的现象就发生了。
可柴放肆却不这样认为,觉得这里面肯定有别人看不出来的动作,或者咒语……
正文_第1380章 :滚下来,滚下来!
在了解了楚铮真得引发‘光影蛇形’奇观后,柴放肆固执的认为这一切,肯定和某个东西有牵连。
但是让柴放肆感到悲哀的是,就在他极度渴望获得大家认可时,却不知道到底得需要哪些东西,所以只能闭上眼的用心去感受,渴望能够从手链或者金字塔,甚至是月亮上,得到什么灵感。
但让柴放肆感到失望的是,他在闭上眼后,除了看不到塔下那些愚民,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的灵感,但却隐隐感受到了一丝危险。
不行,我不能再犹豫了,要是时间过长的话,那么下面这些愚民肯定会更加怀疑我的!
柴放肆心里这样想着,蓦然睁开双眼,然后忽地一下就举起了右手,嘴里吼道:“我是你们伟大的羽蛇神!”
在柴放肆攸地举起左手时,众多玛雅教众,都借着火把和月光的光亮,看到了他手腕上的那串手链,尤其是听到他大吼出这句话后,顿时就群情激昂起来,纷纷举起胳膊,准备等奇观出现后高呼。
但,在柴放肆露出太阳石手链,用力吼了一嗓子后,月亮还是那个月亮,金字塔还是那座金字塔,火把还是那个……反正之前啥样,现在还是啥样,这个结果让数十万准备振臂高呼的玛雅教众,很是失望,都愣愣的望着塔顶,喃喃的说:“咦,怎么会没反应呢?”
咦,怎么会没反应呢?
在众教徒问出这句话时,柴放肆也在心里这样问自己:难道刚才动作不到位,还是喊声不够大?
“我是你们伟大的羽蛇神!”柴放肆用尽全身的力气,再次高吼出这句话,左臂同时猛地再次高举。
但,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顿时,冷汗就从柴放肆额头上淌了下来,他傻呼呼的高举着左臂,心思电转:原来这一切都是骗人的!唉,我真是失误了,为什么之前不在金字塔左边的台阶上做做手脚呢?嗯,当时楚铮也肯定是这样做的,要不然他凭什么可以引发‘光影蛇形’呢?
的确,自古以来,就有许多装神弄鬼的神棍,可以用各种手法博得世人的畏惧,像什么人在低空中行走啊,张嘴可以喷出火焰等等。
其实,在当今社会,也一样有很多这样的人存在,但他们不再叫神棍,而是叫魔术师,像什么穿越长城啊,大变活人啊等等。
所以呢,当柴放肆接连两次振臂失败后,马上就意识到楚铮当时引发‘光影蛇形’,这绝对是骗人的把戏,继而后悔没有提前安排这一切了。
柴放肆现在很后悔,但那数十万没有教众,却不管这一些,他们只是在看到‘神’两次振臂都没有引发奇观,又联想到刚才玛丽娜的话,就很自然的呱噪起来:“呀,这个羽蛇神难道真得是假的?要不然奇观为什么没有出现呢?上次我可是亲眼见证了的!”
“是啊,上次我也在场啊,也亲眼看到了奇观!”
“也许那个女孩子说的没错,这个羽蛇神是假的吧?”
而靠近金字塔的玛丽娜,这时候再也不感到怕了,借机高喊起来:“你是假的,你是假的!”
正所谓一响百应,刚才很多还想把玛丽娜撕碎了的教众,在柴放肆连续表演没有出效果后,也都纷纷跟着喊起来:“你是假的,你是假的!”
也不知道是谁,这时候忽然高喊:“滚下来,滚下来!”
“滚下来,滚下来!”
慢慢的,‘你是假的’这四个字,被人换成了‘滚下来’,而且声音那叫一个整齐!
数十万人齐声高喊一句话,威力是巨大的,让柴放肆觉得脚下的金字塔都开始震动了,忙不迭的后退了几步,向胡耶奥看去。
胡耶奥知道,柴放肆这是让他这个大祭司出面,去安抚大家的激动情绪。
在数十万教众怒叱柴放肆时,胡耶奥是很开心的,但他却不敢把这种得意流露出来,毕竟他的小命攥在人家手中。
所以呢,当柴放肆向他看来后,他不情不愿的再次走到最前沿,举起了手中的法杖,接连用长铁钉碰撞。
虽说胡耶奥拿铁钉碰撞法杖的声音,在数十万人的齐声高喊中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但别忘了他是玛雅人心中的大祭司,在祭祀仪式上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他的每一个动作,和每一句话,都代表着神的旨意……
更何况,库库尔坎金字塔周围,除了塔顶这七根火把,以及天上的弯月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光源了,所以胡耶奥此时做出的动作,都被那些愤怒的玛雅教徒看在眼里,也看懂了是什么意思。
于是,愤怒的吼骂声,随着胡耶奥手拿铁钉不停地极大法杖,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慢慢的,胡耶奥放下双手,低声问柴放肆:“大主教,接下来是不是结束祭祀仪式?”
铁青着一张脸的柴放肆,知道此时他的计划已经完全破产,他要是再继续表演下去的话,真有可能被那些教徒给生啃了,自然盼着赶紧的结束这场闹剧了,至于该怎么重新稳固自己在玛雅人心中的地位……这事急不得啊。
“好吧,就这样结束吧!”柴放肆狠狠的咬了咬牙后,刚说出这句话,却又听到塔下那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我们需要真正的羽蛇神!”
就如同传染那样,刚才闭嘴的众教徒,再次跟着叫起来:“对,我们需要真正的羽蛇神,请伟大的神带领我们度过世界末日!”
那个女人再次高喊:“让那个假货留下神的手链!”
“对,留下神的手链!”
本来柴放肆没有引发‘光影蛇形’就够烦躁的了,可这些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却要让他留下太阳石手链,他顿时勃然大怒,刚想喝令胡耶奥来制止这些不合理要求时,心中却猛然一顿:他们为什么要提出这个要求?
须知道,柴放肆虽说没有引发‘光影蛇形’奇观,但他此时毕竟站在祭祀平台上,表面上是神的护法,这在玛雅人的祭祀仪式中,也有着超然的地位,那些人根本不该这样要求才对。
但现在,他们偏偏这样喊了,不但指出柴放肆是个假的,而且还要让他交出太阳石手链!
柴放肆虽说被数十万愤怒教徒的力量给吓坏了,但他可不是傻瓜,只要稍微一冷静就察觉出这其中有蹊跷了:那个女人能这样说,应该是有人支使她!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很快,柴放肆就知道是谁支使那个女人(玛丽娜)了,因为他看到有几个人,从金字塔左侧的台阶上走了上来。
走在前面的这两个人,柴放肆全认识,一个是刚被四个圣女抬下塔顶的商离歌,而另外一个,却是让他恨不得生啃了的楚铮!
楚铮!
楚铮!?
楚铮怎么会在这时候出现了,而且还是和商离歌一起来的?
望着此时行动自如的商离歌和楚铮,柴放肆的眼里,马上就流露出了巨大的恐惧。
是的,别看柴放肆恨楚铮恨的要命,可同时也怕他怕的要命。
这种又恨又怕的感觉,才是最容易让人疯狂的。
柴放肆眼里全是惊惧的望着楚铮,呆了片刻后,却又忽然露出了狂喜之色:我说那个女人怎么会这样咋呼,原来是你在下面捣鬼?哈,哈哈!楚铮啊楚铮,我不管你是怎么来到这儿的,也不管你是怎么把商离歌救走的,但我却知道只要你踏上塔顶,那么你就死定了!
柴放肆事先派人在库库尔坎金字塔塔顶暗藏大量C4炸药,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赶来救走商离歌的楚铮灰飞烟灭。
现在,楚铮虽说挑唆那个女人‘扰乱军心’,但只要他一露面,柴放肆就放心了,所以他在先怕后喜了一下后,马上就镇定了下来,仿佛不认识某个家伙似的,只是右手抄进了口袋,抓住了一个手机。
被柴放肆暗藏在塔顶的这些炸药,都是由他口袋中这个手机操纵的:只要他一按发射键,那么这个有几千年历史的金字塔,就会轰的一声……
而那个时候,他柴放肆早就顺着梯形的金字塔,在爆炸发生之前滑下塔了。
虽说下面有着数十万的玛雅教众,但在大爆炸开始后,这些人唯有抱头逃命而已,谁还有工夫来找柴放肆的麻烦啊?
这样说吧,为了这次的祭祀仪式,柴放肆可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不管楚铮会不会出现,对他来说都没有丁点的不利。
所以当楚铮露面后,柴放肆马上就镇定了下来,只是身子距离边缘更近了。
依着柴放肆本来的计划,就是等楚铮一露面,他马上飞身下塔,引爆炸药的。
虽说柴放肆现在对自己的功夫也很自信,但傻瓜才会和楚铮那种变太死磕呢,还是干脆利索的送他去西天取经最好。
至于楚铮死了后,柴紫烟会不会很难过,柴放肆不管,甚至也许会有幸灾乐祸:嘿嘿,谁让你不顾柴家,而贴乎这个浑蛋了?变成寡妇,活该!
不过,当楚某人看似闲庭信步的走上塔顶后,柴放肆却放弃了他原先的计划:反正楚铮今天怎么着也得死,我何不让他死个明白呢?
望着走到塔顶中央前沿的楚铮,柴放肆嘴角露出了一丝狞笑。
……
在才看到有人擅自来到塔顶后,今晚的主角胡耶奥先生,自然不会无动于衷了。
不过,就在胡耶奥刚想厉声喝问‘来者何人!’时,却发现来的这个家伙,正是在春分祭祀仪式上大显神威的羽蛇神。
正文_第1381章 :聪明人总是活不长的!
在上次的春分祭祀仪式上,除了塔下那个玛丽娜之外,对楚铮印象最深的,应该就是大祭司胡耶奥了。
不过,当时随着楚某人抱着阮灵姬走进森林后,胡耶奥就再也没看到过他,以至于当时的‘篝火晚会’也没有举行。
再后来呢,随着柴紫烟、柴放肆兄妹俩先后入主2012,胡耶奥早就忘记了楚铮是谁了。
一直到楚铮今晚出现,玛丽娜大喊他是真正的羽蛇神后,胡耶奥才好像是个傻瓜似的,站在那儿张大了嘴巴,呆若木鸡。
……
夜风,比起祭祀仪式开始时,小了很多,吹在楚某人的身上,刮起了他的衣衫,使他整个人在火把和月光的照耀下,很是有种‘我欲乘风而去’的装比感。
本来在吼叫让柴放肆交出手链的众教徒,当看到楚某人就这样神秘兮兮的忽然出现在塔顶后,自然会感到很惊诧,下意识的闭上了嘴巴。
而在这个时候,站在塔下最前面的玛丽娜,这时候却噗通一声的跪倒在地上,高高的举起双臂,热情而又迫切的高喊:“这才是我们的羽蛇神啊!伟大的神啊,您终于出现了,求您不要再抛弃信奉你的子民了!”
上次的春风祭祀仪式上,的确有很多人都见过楚铮,尽管大家都无法确定这厮就是那次的神,可在玛丽娜的带动下,还是有了先入为主的感觉,很快就有成百上千的人,纷纷跪在地上,大声乞求神不要不要抛弃他们。
就像愤怒会传染那样,数十万的玛雅教徒们,看到越来越多的人跪在地上,就算他们无法确定上面这个家伙就是伟大的神,可在受到感染后,还是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最多也就是五六分钟吧,数十万玛雅教徒,全部都跪在了地上。
本来呆立在高台上的胡耶奥,这时候忽然醒悟了过来,也跪在楚铮面前,双手捧着那根权杖:“伟大的羽蛇神,您还记得我吗?”
既然连胡耶奥都跪下了,那几个眼里带着惊惧的圣女、护法,包括跟着楚铮上来的那几个人,也都齐刷刷的爬在了地上。
这样一来,除了楚铮、商离歌,和站在金字塔前沿的柴放肆之外,就再也没有一个人站着了。
看了一眼柴放肆,楚铮淡淡的笑了笑,低头对胡耶奥说:“你是我的大祭司胡耶奥,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
胡耶奥还真没想到,楚铮仍然能记得他的名字,顿时就感动的泪流满面……
“你们先起来吧,等我处理完了当前的事儿再说。”楚铮说着,缓缓的向柴放肆走了过来:“柴放肆,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
柴放肆桀桀的一笑:“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因为你那时候被我逼得像条狗似的东藏西躲,应该很清楚度日如年的感觉。呵呵,楚铮,花漫语现在好了没有?”
柴放肆此时故意提起花漫语,目的就是为了刺激楚铮。
果然,楚铮的脸上闪过一丝连黑夜都遮不住的痛苦,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淡淡的说:“多谢你的关心,我觉得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好起来的。”
柴放肆叹了一口气说:“唉,这时候你该在华夏陪着花漫语才对,可你为什么非要来这儿找死呢?”
“我不是那种自己找死的傻瓜,要不然你把持着天网时,我也不会东藏西躲了。”楚铮走到柴放肆面前三米处,伸出了右手:“现在你该把抢走我的手链,还给我了吧?嗯,我觉得也到时候了,你的病基本上已经痊愈了。”
“哈,哈哈!”柴放肆仰天长笑,笑了十几秒钟后嘎然而止:“我为什么要还给你?你一个快死的人了,要这个还有什么用处?”
柴放肆在说这句话时,右手慢慢的从口袋中拿了出来,拇指按在发射键上。
只要他一按下这个绿色的发射键,那么这座金字塔的上半段,和塔后埋着的那些诡雷,就会轰的一声全部炸响,就算楚铮身手再牛叉,也不可能逃掉。而他现在正处于金字塔的最前沿,随时都可以跃下塔顶的。
果然,楚铮在看到柴放肆拿出手机后,目光顿时一闪:“你在这儿布置了炸药?”
举着手机,柴放肆狞笑了几声:“嘿嘿,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聪明呢?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聪明人总是活不长的!”
“难道你不怕炸死胡耶奥等人吗?”
“哈,哈哈,只要能让你死,别说是他们了,就算是我也死在这儿,又能怎么样?”
“唉。”楚铮叹了口气:“柴放肆,你这是又何必呢?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柴紫烟的哥哥。虽说柴家的没落我要负一定的责任,但这个下场也是你们的宿命了,就算没有我,你们一样完蛋的。其实你自己心中也很清楚,当你加入2012的那一天,这条祸根就埋下了。”
跪在塔顶的胡耶奥等人,在听到楚铮和柴放肆的对话后,被吓得差点昏死过去,可他们却不敢妄动,只是用仇恨的目光盯着‘主教大人’,他们说啥也没想到:大家这样尽忠柴放肆,但却被他当做了牺牲品。
对胡耶奥等人的仇恨目光,柴放肆根本不在乎,甚至都懒得解释什么,只是在阴阴的笑了笑说:“呵,呵呵,姓楚的,你以后最好少拿柴紫烟来说事!假如你真爱她的话,又怎么会让柴家变成这样?你知道吗,我现在最恨的除了你之外,还有我那个妹妹!正是她背叛了柴家,该在地下城内杀死你时放过了你,所以才让你如此的嚣张!”
柴放肆说着说着,脸上的狞笑越来越浓,因为激动的缘故,致使身子有些微微的发抖:“好了,我不和你在这儿浪费口水了,再见!”
柴放肆在说到这个‘再见’的‘见’字时,刚想按下手机发射键,却听楚铮飞快的说:“你以为你还能控制塔顶这些炸药吗?”
“什么!?”柴放肆顿时一楞。
楚铮慢慢的向前走了一步:“你可以试试。”
完全是下意识的,随着楚铮的这句话,柴放肆按下了手机的发射键。
柴放肆可以发誓,他的确按下了发射键,但塔顶并没有他希望看到的烈火腾起。
为什么没有发生剧烈的爆炸,哪怕连我也炸死在其中!
并没有看到想看到的那一幕发生后,柴放肆就像是被人用大铁锤重重的击打了一下那样,身子接连晃了几晃,然后又疯狂的开始按键。
可塔顶还是静悄悄的。
而楚铮,仍然静静的站在那儿,看着柴放肆的眼神中带着怜悯:“假如你对金喜儿等人好的话,也许他们会给你卖命,因为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这个主教大人的侍卫营营长。可你呢?唉,我都不知道怎么说,这才造成了今天这种局面。”
“原来,原来那个表子对我的吩咐阳奉阴违。”
听楚铮这样说后,柴放肆马上就知道这一切都是金喜儿做的了,脸色顿时就面如死灰,在慢慢放下右手时他感觉心中在淌血:“哈,哈哈!就算那个表子背叛了我,可我还是要杀了你!”
柴放肆发出了厉鬼一样的笑声,右手猛地一甩,手机对着楚铮脸庞呼呼飞去的同时,他的人也急促的扑了上去!
事到如今,柴放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楚铮,不计一切后果!
严格的说起来,柴放肆这些日子里,一直都在苦练‘移花接木’神功,也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完全可以跻身世界超一流高手行列了。
不过,他要是和参透了‘正反北斗七星阵’的楚铮相比,还是要差了一个不小的档次,所以尽管他此时在仇恨的支配下,势如猛虎的扑了过去,可还是没有看到他想要的结果。
柴放肆想看到的结果,就是要和楚铮死,于他同归于尽!
柴放肆距离楚铮,只有两三米远,这点距离对他这样的高手来说,应该是最好一个扑杀距离。
可当柴放肆猛虎般的扑了过去后,那个让他恨不得生啃了的楚铮,竟然在火光中晃了一下,然后消失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敌人的忽然消失,让柴放肆大吃一惊,他根本来不及多想,马上身子一侧,左肘狠狠的向后击了过去。
既然眼前的敌人凭空消失,那么这只能说明他转到了自己背后……柴放肆能够在大惊之下想到这点,并且迅速回击,无论是自身反应,还是随即做出的动作,都可以算得上是超一流高手了。
但是遗憾的是,不管柴放肆有多么快的反应和回击动作,可他在心神大乱之下,却根本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休说是打倒楚铮了,甚至连人家的影子都看不到。
“你出来,出来啊,咱们决一死战!”柴放肆好像疯了那样,嘴里发出连连的嘶吼,随着楚铮那肉眼看不清的身影,在塔顶是来回的团团乱转。
大家平时都见过‘小猫抓自己尾巴’的游戏了吧?
现在的柴放肆,就像是那只总想抓住自己尾巴的小猫,无论他怎么急速转身,但楚铮却总是如一条影子那样,紧紧的贴在他后背。
如果此时楚铮借着柴放肆心智不清时,在背后对他发出致命一击,他肯定躲不过。
但楚铮却没有这样做,只是不停冷笑着随着他转啊转的。
当你恨极了一个人时,你反而不想他就这样轻易的死去了。
所以楚铮不想就这样干掉柴放肆,也要让他尝尝恐惧的滋味!
正文_第1382章 :给我一次机会!
曾几何时,楚某人被柴放肆追得好像一条流浪狗那样,四处的东躲西藏。
那段见不得人的经历,楚铮都不好意思的和人说……
所以呢,今晚在柴放肆心智不清、随时都可以搏杀他的情况下,楚铮并没有当机立断的痛下杀手,而是围着他不停的转,目的就是让他也尝尝那种恐惧的滋味!
有仇不报,非君子!
……
在楚铮刚出现后,塔下数十万教徒,就在玛丽娜的感染下,很盲目的对着塔顶顶礼膜拜。
等他们都三叩六拜完事后再抬起头来时,恰好看到刚才那个假冒羽蛇神的货,正向楚铮飞速的扑去。
在玛雅人的心中,羽蛇神的地位那可是超然存在的,根本不允许任何人冒犯。
所以呢,当大家看到柴放肆向伟大的神扑去后,顿时都狂怒起来,纷纷叫嚷:“大胆,快住手!”
可他们随后就看到了只有在电影中看到的一幕:就在柴放肆突前的右拳即将砸到楚铮时,羽蛇神在火光下却化成了一道幻影,好似虚幻的景象那样,飘忽忽的就闪到了敌人的背后……
“这个肯定是真正的羽蛇神!”
数十万玛雅教徒,在看到楚铮那围绕着柴放肆不断飘忽的身形后,尽管没有看到他引发‘光影蛇形’奇观,可也马上就固执的认为:他就是真正的羽蛇神,要不然的话,凡人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尤其是现场的光线只有月光和火光,所以展开正反北斗七星步伐的楚铮,更像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真人了,这也难怪那些玛雅人如此的心醉。
而这一切,也正是楚铮想看到的效果:借着正反北斗七星步伐的飘忽走位,他可以在数十万玛雅教徒亲眼见证下,确定了他就是羽蛇神的事实。
同时,也为等会儿他万一引发不了‘光影蛇形’奇观,而埋下了伏笔。
……
“嗨!”被楚铮耍的团团转的柴放肆,在众多玛雅教徒的欢呼声中,猛然发出了一声大喝,随即停住了所有的动作。
在此前的时候,柴放肆觉得他就算不是楚铮的对手,但也不会差了哪儿去。
可事实上呢?直到现在他足足进行了三四分钟的猛攻,却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反而把自己给累得呼呼直喘。
越打,柴放肆的心中越是恐惧:他才不像那些愚民那样,以为楚铮使出这种奇异的步伐后,就把这厮当做羽蛇神了呢。
可是,柴放肆的确不知道楚铮现在所使出的是一种什么功夫,只知道假如自己不住手的话,最终就算是累死也不一定看到敌人的脸。
所以,他才在大喝一声后,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在看到柴放肆静止不动后,楚铮也不再围着他转了,就站在他刚才站着的最前沿,静静的望着他,并没有趁机做出任何的袭击。
柴放肆缓缓的转身,望着在火光照耀下神态从容的楚铮,足足看了三分钟后,才惨然一笑说:“我,不是你对手。”
楚铮没有一点谦虚的点点头:“的确,你不是我的对手,但你也算是个高手了。”
“打不过你,再高的身手又有什么用处?”
柴放肆不愧是个人物,在确定双方的差距后,并没有继续慌乱,而是迅速的冷静了下来,又恢复了楚铮熟悉的翩翩公子哥形象:“楚铮,问你一件事,今夜你是不是要杀了我?”
楚铮答非所问:“你的聪明和冷静,也是我很欣赏的两个方面。”
楚铮这样说的意思就是:不好意思啊,我虽说很欣赏你的某些方面,但我还是要杀了你!
“呵呵。”柴放肆笑了笑,再次问道:“非杀不可吗?”
假如柴放肆不去暗算花漫语的话,就算他为了杀楚铮,致使格鲁吉亚数百人丧失、使他好像一只狗那样东藏西躲、让楚金环差点被烧死,可楚某人看在他是柴紫烟大哥的份上,也许就不会动他了。
所以呢,楚铮在沉默了片刻才说:“每当我想起花漫语此时的样子,我就觉得自己必须杀了你,要不然我对不起她。”
在楚铮的印象中,柴放肆虽说阴险狡诈到了极点,但却不失为一个枭雄,尤其是他在‘销魂殿’时的表现,更是说明了他以华夏人而自豪,而且他还相当的有骨气……上述这些,都是让楚铮在恨柴放肆之时,都无法忽视的东西,所以他在某些地方,还是很佩服此人的。
只是,楚铮根本没有想到:时间可以让一个清纯妞儿变成老太婆,更能改变一个人的处事原则。
就像是眼前的柴放肆,在确定楚铮必须得杀他后,不但没有狂笑着说‘来吧!’,反而一脸沉痛的说:“我知道你因为花漫语而恨死了我,但你也该清楚我为什么要那样对她!”
楚铮淡淡的说:“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马上,柴放肆就回答:“对你来说,这一切当然早就过去了,可对于我来说呢?却在每晚都折磨着我!当初,假如不是她在旁边兴风作浪的话,柴家也不会这样崩溃,我爷爷也不会猝然逝世!所以,我觉得我这样对她,并没有任何的错误!”
楚铮没有说什么,可刚攥起的拳头,却慢慢的松开了。
柴放肆敏锐的查觉到了楚铮这个细微的动作,紧接着用异常低沉的语气说:“我知道你恨不得活剐了我,可你不该忘记,你现在终究是柴家的女婿,我妹妹的丈夫,就算我做错了什么,你也不该不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听到柴放肆说出这番话后,楚铮有些吃惊:“你、你竟然让我给你一次机会,这还是我所理解的那个柴放肆吗?”
“我还是我,一直都没有改变,只是看清了一些事情罢了。”
看到楚铮面露惊讶的望着自己,柴放肆就知道刚才那番话起到作用了,于是姿态做的更低,伸手把左腕上的太阳石手链摘了下来,递了过来:“楚铮,我知道你在因为我向你低头后而感到震惊,实际情况的确如此……这次,我请您看在柴紫烟的面子上,放我一马,给我一次机会。”
“放你一马,给你一次机会?”
楚铮重复着柴放肆的这句话,伸手下意识的接过了太阳石手链:“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再躲在暗中暗算我吗?”
柴放肆马上摇头:“不,我绝不会再暗算你了!我让你给我一次机会,是因为我现在已经彻底醒悟了,并为此前的那些做法而感到后悔。我现在只想像花残雨那样,找个爱自己的女人,就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
在柴放肆说这些话时,楚铮一直盯着他的双眼,也从中看出了一丝深藏着的狡诈。
假如此时柴紫烟或者花漫语俩人中,有任何一个人在场的话,那么也会劝楚铮千万不要听信柴放肆的这些话,就算不把他当场格杀,也得废了他的功夫把他囚禁起来,当个宠物养着拉倒,这样才算是永绝后患。
但这两个人不在场,只有商离歌。
可九儿姐才不会干涉楚铮的任何判断,她所做的只是做情郎想做的事情。
正是因为没有人提醒楚铮(事实上,就算柴紫烟在场,她也不会主张楚铮杀掉柴放肆的,毕竟以前他还是很疼爱她的,顶多建议废了他功夫而已),所以楚某人那优柔寡断的毛病又犯了,在犹豫了一下后才说:“我可以相信你能从此改过自新吗?”
听楚铮说出这句话后,柴放肆心中顿时松了口气,于是就越加诚恳的说:“你不给我机会,我怎么可能会表现给你看呢?”
将手链戴在自己的左腕上,楚铮望着此时脸色已经平静的柴放肆,缓缓的说:“好吧,那我看在柴紫烟的面子上,就给你唯一的一次机会,希望咱们不要再以敌人的身份见面。当然了,我答应放过你的前提是,你必须要离开2012。”
“连金喜儿都背叛了我,2012中还有谁再听我的话?更何况,你出现后肯定给了他们生的希望(冰河时代的解药),我要是再留在2012中的话,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呢?好了,就这样吧,希望你能够让紫烟、跃然姐弟俩幸福。”柴放肆说完这些话,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后,然后转身走向金字塔左侧的台阶。
既然楚铮并没有下任何的命令,所以商离歌等人,在柴放肆过来后,也没有阻拦他,任由他下了金字塔,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后面的树林中。
其实,楚铮并不是完全信任柴放肆,但却又觉得他说的那些没错,毕竟他是柴紫烟的大哥,常言道不看僧面看佛面,这次放他一马也是人之常情。
借着月光目送柴放肆走进了树林中后,楚铮随即苦笑着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唉,我总是改不了优柔寡断的这个毛病。柴放肆,但愿你能放聪明些,不要再给我惹麻烦,要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楚铮刚说到这儿,胡耶奥从地上爬了起来:“伟大的羽蛇神,眼下已经接近三点了,如果寅时一到,那么祭祀仪式就无法举行了。”
“嗯,我知道了。”楚铮点点头,收回杂乱的心思问道;“接下来我要做些什么?”
胡耶奥望着楚铮的左腕,眼里带着狂热的说:“数十万教众齐聚这儿,就是要亲眼目睹一下‘光影蛇形’,这样才能让他们坚信您就是羽蛇神,您并没有把他们放弃。”
正文_第1383章 :我,是你们的神!
在上金字塔之前,楚铮就知道他必须得试着再次引发‘光影蛇形’奇观。
而且此前柴放肆已经失败了,如果他要是成功了的话,那么他这个羽蛇神的地位,从此就算是彻底的巩固了,这对他以后的计划来说,有着非常寻常的意义。
所以呢,就算胡耶奥不请求楚铮这样做,他也得试试的。
只是,此时的楚某人心中真得没底:我离开这儿这么久了,谁知道那些神秘的东西还给我面子不?嘿嘿,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得试试,假如成功的话,那么包括2012在内的这些人,从此都算是老子的人了!
楚铮暂时把柴放肆的事情放到一边,在心中稍微盘算了一下,尽管他没有把握再次引发那个奇观,但要想彻底控制下面这些人,他必须得试一试!
至于能不能成功,这点并不是多么重要,反正他手中攥着‘冰河时代’的解药,大不了用武力才收服这些人罢了,于是就点点头说:“好吧,那我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胡耶奥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左手抚胸的后退了几步。
楚铮转身,先看了看下面那些黑压压的人群,然后才抬起头望着天上那勾弯月,心想:但愿我不会让你们失望!
想到这儿后,楚铮猛地举起了左手!
……
库库尔坎金字塔下数十万玛雅教众,在看到楚铮走到塔顶最前沿时,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于是,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了楚铮举起的左臂上。
在楚铮左手举起后,衣袖随着他这个高举的动作滑落,露出了手腕上的太阳石手链。
那串在火把和月光照射下的手链,刚才在柴放肆举起后,并没有出现任何的异状。
但此时,那串手链却有了反应:浑身好像流动着一层莹光,晶莹中透着远古的神秘……
猛地,这圈荧光骤然增强,好像有一条肉眼看不清的虚线,嗖的一声冲着月亮she去,继而迸起一个圆形的白色光晕,让所有人的视觉都在这瞬间出现了一个假象:一道金色的佛光,在月光的引领下,从手链中骤然向四周辐射,如流云般大气庞然,却又如闪电般在瞬间就耀亮了大地!
“啊!”
包括曾经见过一次这幅奇景的玛丽娜在内的所有人,都被这种如虚如幻的幻象而震惊,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片好像劲风吹过谷口的低呼声。
可是这巨大的低呼声,还没有被广阔无垠的夜空所接纳,大家就看到:库库尔坎金字塔北墙上的那些台阶,在这种如虚如幻的光影中,瞬间就抖动了起来,一条长达数十米似乎要逶迤游走、似飞似腾的巨蛇,竟然在这个只有月光和火把的凌晨,蓦然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光影蛇形!光影蛇形出现了!啊!”
因为震惊震惊再震惊所发出的巨大惊讶声,从风掠谷口的低呼,转而成为好像飓风下的海啸那样,将刚才的低呼声攸地抬高,期间夹杂着已经变了声的沙哑吼叫:“看啊,看啊,光影蛇形!凌晨竟然再次出现了光影蛇形!”
“羽蛇神!羽蛇神真的出现了!”
“羽蛇神现身啦,他来拯救我们的世界啦!”
在先是震惊、随后又是欢喜的巨大嘈杂声中,数十万虔诚的玛雅教徒,络绎不绝的跪倒在地上,齐声高唱赞歌:“啊嘎把斯亚古勒魔沙,吐露维洁芒度要!啊嘎把斯亚古勒魔沙,吐露维洁芒度要!”
……
库库尔坎金字塔左侧背后不远处的树林中,站在树杈上的柴放肆,在看到这一幕后,嘴巴顿时也猛地张大,紧紧抓着树枝的右手手指甲,已经深深的刺入了树皮中,他确切的感受到了胸口的一阵气血翻涌,仿佛只要一张嘴,就会有鲜血喷出!
楚铮竟然真得引发了‘光影蛇形’!这怎么可能呢?难道他真是来拯救这个世界的人!?
柴放肆呆呆的望着那条蜿蜒前行的‘巨蛇’,忽然张开嘴巴刚想嘶声大叫‘这不可能!’时,却有一口鲜血真的从嘴里喷了出来。
……
时隔这么久,再次引发‘光影蛇形’,而且还是在柴放肆试过无效后,楚铮此时的心情,绝对是笔墨难以形容的。
他此时既有自豪、兴奋,也有点怕怕的惧意。
正是因为柴放肆失败,而他却成功了的现实,使他明确的认识到:他这个来自世界东方的华夏人,与古老的玛雅文明,肯定会存在着一种什么样的联系,要不然事情绝对不会这样邪门。
也许,真像沙克库所说的那样:他,楚铮,就是玛雅人的守护神!
“老子好好的一个华夏人,怎么可能会成为玛雅人的守护神呢?”
望着塔下这数十万的狂热教徒,楚某人有种真实的做梦感,但更多的却是兴奋:“假如这是老天爷交给我的使命,那我就勇敢的去面对吧,反正能得到这么多善男信女的支持,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想明白了这点之后,心情异常激动的楚铮,忽然抬头用力高声吼道:“我,是你们的神!”
马上,包括胡耶奥自内的玛雅教徒,齐声回应:“你,是我们的神!”
……
在‘光影蛇形’真得出现在凌晨中后,就连一向看淡生死的商离歌,此时也是热血沸腾。
天底下没有一个妞儿,在看到自己情郎如此的‘大显神威’时,还能保持冷静,就像人活着就不能离开空气那样自然。
所以呢,在看到所有人都对自己男人顶礼膜拜后,九儿姐竟然也跪在了地上,随着所有人振臂高呼:“你,是我们的神!”
……
楚铮站在库库尔坎金字塔最前沿,高举着左手待了几分钟后,这才放了下来。
随着楚铮的左手放下,太阳石手链被衣袖遮掩住,那神奇的‘光影蛇形’一幕也慢慢的消退,继而重新隐藏在了黑暗中,再也看不到。
可这种现象,却更加让那些玛雅教徒人如痴如狂。
楚铮到背着双手,望着那些仍然顶礼膜拜的玛雅教众,心想:既然只有我才能引发这个奇观,那么这就说明今年的12月21日,势必会出现一些异常现象。难道,那一天真是世界的末日吗?如果真是的话,那我该怎么做?
想到这儿的时候,楚铮忽然想起了奥林匹斯山上的宙斯王:也许,那个神秘的家伙应该能给我一番合理的解释吧?看来得尽快去找他问问了。
再次引发了‘光影蛇形’奇观的楚铮,此时心中并没有初次的怕意,反正不死万万年,该死鸟朝上,既然老天爷这样安排了,那他就按照老天爷的意思去办就是了:这次我绝不会像上次那样,再轻易放弃执掌2012了,这么多的物力、人力资源要是不利用的话,那老子可就是傻Ъ一个了。至于到12月21号那一天,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儿……还有三个月的准备时间呢。
在数十万狂热的玛雅教徒的欢呼声中,稍微思考了一下后,楚铮心中就有了主意,觉得先把2012控制在手中再说,于是就转身向商离歌看去。
依着楚铮的意思,他要让九儿姐来担当这个主教大人,守着这么多的狂热教徒,玩一出‘现场任命’,相信不会有谁反抗的。
可让楚铮没想到的是,此时商离歌也如同别人那样,正对着他顶礼膜拜,而且喊声绝不比别人低。
顿时,楚铮心中就是一颤:九儿姐跟随我这样久了,一直都是对我任劳任怨的,可我却连一个妻子的名份都无法给她!
楚铮盯着商离歌,心中下了一个决定,随即转身对塔下的数十万教众,抬起右手(他不敢抬起左手了,生怕再引发那种奇观)往下压了压。
一直跪对着金字塔塔顶的教众们,在看到羽蛇神同志做出让自己‘噤声’的手势后,马上就闭上了嘴巴,那巨大的欢呼声,好像被一把刀切断那样:伟大的神,有话要说了!
由数十万人狂吼出的声音,瞬间就消失变得鸦雀无声后,这绝对是一种震撼的现象,但相比起凌晨时分出现‘光影蛇形’,却又不值一提了,毕竟这是人为的,而那种奇观却是天意。
天意不可违啊!
楚铮看到这些人这样听话后,很自然的就洋洋得意起来:假如老子此时左手端着净水瓶,右手拿着一根柳枝的话,那我岂不是成了观音菩萨了?
常言道:人一过万,无边无沿。
而眼下金字塔三个方向,聚集了数十万人,这该是一种多大的场面啊?
楚铮这个神,在没有麦克风的情况下,他要是对大家训话,那的确得拿出吃奶的力气来才行。
先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后,楚铮才高声喊道:“我告诉你们!只要你们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放弃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
自古以来,宗教信仰就有着它独特的蛊惑力,这是任何政府的宣传部门都比不上的。
某个政府依靠强有力的宣传,就像是现在的美国,也许会鼓动他们的军人成为世界警察,而这些‘警察’也会按照政府的意思去做,但他们绝不会在自身遇到致命威胁时,仍然能够保持一往无前的冲劲。
可教徒就会这样,因为他们一旦对某个宗教信服后,就会把灵魂交给自己的信仰。
一个人既然把灵魂都交出去了,神马致命威胁啊啥的,甚至包括生命在内的,又算得了什么?
人性的狂热,才是最有力的。
正文_第1384章 :今晚,属于商离歌!
华夏的近代的野史上,都曾经写到过清末白莲教抗击八国联军的事迹。
据说,当时那些白莲教徒,在八国联军的火器下,高喊着‘金身不破’等口号,一批一批的倒在了枪口下。
在这儿提起这些,并没有羞辱那些先烈(抛弃邪教不谈,那些敢于向入侵者斗争的人,就是先烈)的意思,只是想借此来表达宗教的巨大蛊惑力!
所以呢,当这数十万玛雅教徒,(再次)亲眼见证了伟大的羽蛇神,在凌晨时间引发了‘光影蛇形’奇观,并高喊是他们的神、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之后,他们现在彻底的疯狂了,都争先恐后的把自己的灵魂,献给了伟大的羽蛇神:“伟大的神,您的子民以后将永远追随您的步伐!”
数十万玛雅教徒的大表忠心,这正是楚某人最希望看到的。
“很好,我希望你们不要忘记你们说出的这些话,要不然我也不会再给你们任何的承诺!”
再次抬起右手把这些声音压下去后,楚铮在塔顶最前沿鹰视狼顾的来回走了几步,才说:“接下来,我要做一件事,让你们亲眼见证,并渴望得到你们永远的认可!”
神既然这样客气了,这些教徒怎么会说‘NO’呢?
但这次大家却没有齐声吆喝,因为那样还得麻烦‘神’再次抬手不是?
所以大家就想当然的推举玛丽娜出列,与神直接对话。
对此,玛丽娜当然不会推辞了,她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后,这才重新跪下,右手抚胸的抬头喊道:“伟大的神啊,您有什么指示就请讲吧!”
“我要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与我爱的一个女人,在这里举行一场婚礼!”
楚铮说着,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商离歌:“希望你们能够当我的证婚人,我要在这儿迎娶我爱的这个女人!”
依着当前大家对楚铮的狂热,别说他要在金字塔顶端迎娶一个女人了,就算他让大家把自己的鼻子割下来吃了,也不会有任何人反对的,这是一个铁的事实,因为他们都已经把自己的灵魂,送给了伟大的神。
所以呢,玛丽娜马上就喊道:“能够见证伟大的神迎娶一个幸福的女子,这是我们的荣幸!伟大的神啊,还请我们的大祭司为你们举行婚礼吧!”
而跪在塔顶的胡耶奥,这时候也很聪明的回应道:“还请伟大的神允许我,为您见证这一伟大的时刻!”
……
数十万的玛雅教众,根本不关心楚铮要迎娶谁,他们只是知道这个被迎娶的女子,此时应该是天底下最最幸福的人!
这可是在数十万人面前啊,而且还是在今晚这种特殊时刻,虽说这儿没有婚纱,没有鲜花,甚至没有任何的戒指等定情物,但所有的女人却是固执的认为:只要能有幸嫁给伟大的神,哪怕是在地狱中,也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
在楚铮转身看着自己说‘要在这儿迎娶他最心爱的女人’时,商离歌就呆住了。
自从被楚铮救下、偷偷的爱上他那天开始,商离歌就把他看作了是自己唯一的男人。
为了这个男人,商离歌可以抛弃包括生命在内的任何东西。
后来,商离歌更是拒绝了能改变她样子的手链,目的就是要用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来强迫自己一辈子甘心做他的地下情人。
这样说吧,楚铮在商离歌的心中,就是她的一切。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会爱这个男人,可偏偏就这样爱了,并且无怨无悔。
说实话,别看九儿姐当初拒绝了纠结手链,但当这厮正大光明的加入了阿联酋国籍、接连迎娶四个女人后,要说她不想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那是假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冀南乡下时,那样讨好云若兮了。
不过,尽管楚铮现在可以娶很多老婆,商离歌也抱着被他明媒正娶的希望,但这种希望不算大,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条件:人长得虽然不错,可却是全身皆白,而且还是个冷酷的杀手出身,与楚铮身边那些女人来相比,根本不能算是个正常人。
所以呢,九儿姐内心其实挺自卑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在知道楚铮要娶梁馨时,主动与顾明闯胡力两个来墨西哥城了,目的就是为了躲避。
躲避别人的幸福。
可商离歌来到墨西哥后的结果,却很让她沮丧,竟然被柴放肆用计给抓住了。
在此之前,商离歌还以为自己肯定会死在这儿了,谁知道楚铮却忽然出现,这种被心上人相救的现实,让她欣喜若狂,连带着她对某人的爱,随着‘光影蛇形’的奇观出现,变成了崇拜。
当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爱到崇拜的地步时,这种感情已经没法用任何文字语言来形容了,要是非得让说一句的话,那也只能套用一句老掉牙的话:现在的商离歌,不但把她的身子把她的爱都给了楚铮,甚至连灵魂都交给了他。
此时的商离歌,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女人,在她的身心中只有一个楚铮,哪怕他现在只要对她做出一个‘你去死’的眼神,她也会义无反顾、心满意足的去死,而且还保证用那种让他满意的死法。
当然了,商离歌也知道楚铮绝不会让她去死,但她却真的没想到:楚铮此时,竟然守着数十万的玛雅教众,说要迎娶她!
现在已经成为所有玛雅人心目中的羽蛇神,竟然要在他们的圣地---库库尔坎金字塔塔顶,要迎娶她!
这对一个女人来说,将是一种什么样的荣耀?
这儿没有婚纱、没有鲜花、没有牧师甚至没有一点点结婚该有的东西,但这些东西很重要吗?
不重要吗?
重要吗?
不重要吗……这些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楚铮要光明正大的迎娶商离歌,在库库尔坎金字塔的塔顶,守着数十万玛雅教众,以他羽蛇神的身份!
在楚铮说出这句话后,跪在地上的商离歌,忽然有些晕眩。
商离歌之所以有了晕眩的症状,除了有她身上的软骨散刚解开的原因外,更大的却是因为:楚铮忽然给他的这个狂喜!
我,以后就是楚铮的妻子了吗?
呆呆的望着走过来的楚铮,嘴唇剧烈哆嗦着的商离歌,在眼前一黑后,身子直直的向地上趴去。
就在欢喜着晕过去的商离歌额头将要碰到塔顶时,楚铮一个类似于‘燕子抄水’的飞跃,抢步掠到她面前,弯腰伸手抓住了她的双肩,语气中带着紧张的问道:“九儿,你怎么了?”
“我、我没什么。”
商离歌使劲咬了一下嘴唇,剧烈的疼痛使她清醒的意识到这绝不是个梦之后,这才微笑着看着楚铮:“你说,你要娶我?”
楚铮使劲的点点头:“是的,我要娶你,你嫁给我吗?”
在楚铮的搀扶下,商离歌慢慢的站起来,借着月光看着这个男人的脸:“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你只能嫁给我。”楚铮笑了笑,牵着商离歌的手,转身向塔顶最前沿走了过去,而那个很有眼里价的胡耶奥,赶紧的跟了上去。
……
在决定让商离歌代替一个处子成为祭品时,柴放肆就让人给她换上了一身白色的轻纱长袍。
前面已经说过了,玛雅人的祭品在被杀之前,必须得斋戒16天。
在这16天中,祭品每天都要泡在喷香的浴桶内,即将被杀死之前,这个香喷喷的祭品,还得真空穿上一身白色轻纱长袍。
(当初阮灵姬就曾经享受过这种待遇,没想到成为女人的商离歌,竟然也有这样的机遇。试想一下,有着异样魅力的九儿姐真空穿着一身白色轻纱长袍的样子,那该是多么诱人的一幕啊,柴放肆能够忍着没有给楚某人戴个绿帽子,这绝对是大发慈悲了,要是换上兄弟……咳咳,嗓子痒。)
躲在远处树林中的柴放肆,根本没有想到,正是他把商九儿带到这里,换上了这身行头,才成就了她。
今晚,属于商离歌。
穿着白色轻纱长袍的商离歌,被楚铮牵着手儿的站在金字塔塔顶最前沿后,夜风这时候也来讨好伟大的羽蛇神了:轻风吹起九儿姐身上的白袍,露出了笔直而修长的大半截长腿,不但不会让人产生丝毫的龌龊想法,反而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美感。
是的,是美感。
可以想象一下:在一个有着弯月的凌晨,一个白发白眉、身穿白色长袍的女人,她的裙裾她的长发,都随着夜风不断的轻舞飞扬,站在高达几十米的金字塔顶端,与她心爱的男人一起,接受数十万狂热教徒的新婚祝福……天底下除了商九儿之外,又有谁能拥有这永不忘怀的一刻?
没有谁,哪怕比商离歌要骄傲一百倍的柴紫烟、花漫语、秦朝等人,她们可以有着同样幸福的这一刻,但都无法与此时的商九儿相比。
今晚,属于商离歌。
甚至连楚铮,都成了他的陪衬品。
……
眼角看了一下身边幸福的找不到北的商九儿,楚某人微微一笑后,抓起她的左手高高的举了起来。
随着商九儿的左手被举起,塔下数十万玛雅教徒,也纷纷的站了起来,直等到伟大的神说完话后,就开始热烈欢呼。
望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楚铮深吸了一口气,高声喊道:“我,你们伟大的羽蛇神,现在以神的旨意告诉你们,从这一刻起,这个叫商离歌的女子,就成了我的妻子!”
正文_第1385章 :按照玛雅人的婚姻风俗!
楚铮对着数十万玛雅教徒,喊出了商离歌从此之后就是他妻子的话。
刚才还有些晕头转向的商离歌,此时已经完全被幸福给砸的镇定了下来,她望着楚铮的眼眸中,带着瞎子都能看出的浓浓爱意。
这一切,其实我早该给她的!
看到商离歌这样痴痴的望着自己后,楚铮心中顿时就腾起了愧疚,于是就再次高声喊道:“我,以神的旨意发誓,今生今世,我都会像以前那样爱她、疼她、呵护她!”
这一刻,商离歌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楚、楚铮,我、我爱你,我愿意生生世世做你的妻子,让你爱让你疼让你呵护!”
就在楚铮把商离歌紧紧的揽进了怀中时,站在他们身后的大祭司胡耶奥,高高的举起了法杖,对下面即将欢呼的众教徒高声喊道:“羽蛇神的子民们,让我们为这一刻欢呼吧,尽情的歌唱吧!小伙子们,点起你们早就准备好的篝火!姑娘们,跳起你们欢快的舞蹈!”
“嗷,嗷嗷!”
胡耶奥的这句话的话音刚落,下面的人群就沸腾起来,随即就是一连串的火光亮起,最少有上千个篝火在几分钟内,就燃烧起来,把这块方圆数里的平地上,映照的灯火通明。
众多的玛雅人,不管男女老少的都围着这些篝火,手牵着手的唱着古老的歌谣,跳起了热情的摇摆舞。
楚铮还真没想到,现场这些人竟然随身携带着这些东西,有些惊讶的转身向胡耶奥看来:“胡耶奥,你是不是早就算准了今晚要有一场婚礼,所以才提前准备了这些篝火?”
看到楚某人‘龙颜大悦’后,胡耶奥就知道这一记马屁拍的他非常舒服,赶紧的弯腰回答:“伟大的羽蛇神啊,这些并不是我早就安排好的,而是因为每次的祭祀仪式后,大家都会在这儿热情的舞蹈一番,借此向伟大的神抒发他们的挚爱之情!上次您离开时,祭祀仪式还没有完全结束,所以您不知道这些也是很正常的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早算准了呢。”
能够及时解救下商离歌、夺回太阳石手链、引发‘光影蛇形’奇观、在数十万玛雅教徒前娶自己心爱女人,这一连串的好事让楚铮很是开心,笑得几乎都睁不开眼了:“胡耶奥,按照这边的风俗习惯,娶亲时都有什么说法没有?”
楚铮这样问胡耶奥,就是为了能够让商离歌的‘大婚’,看起来更隆重一些。
其实呢,俩人之间根本不需要任何的仪式,九儿姐所需要的也只是他‘诏告天下’,说她商离歌从此成为楚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就很心满意足了,根本没有奢望婚礼场面有多么宏大。
不过,别看商离歌不是一般二般的女人,但她也想普通女人那样,渴望有个名份。
所以在楚铮问胡耶奥这些话时,她眼中的柔情,顿时多了一层喜悦,这可是拿钱买不到的,更不会傻到劝阻了。
假如楚某人只是一个普通的玛雅民众,胡耶奥自然会说出当地居民的婚姻习俗,并给他们举行一场隆重的婚礼。
但关键问题是楚铮在胡耶奥等人心中,那可不是普通人啊,他是神呐……神的婚礼,要是按照凡夫俗子而举行,这绝对是对神的亵渎,暂且不管神会不会生气,就是下面数十万教徒也不会满意啊。
所以呢,胡耶奥在绞尽脑汁后,沉吟了片刻才说:“伟大的神,这边普通的婚礼习俗,恐怕不适合您。不过,我曾经听老一辈的大祭司说过,很多年之前,当时2012的大主教萨拉西斯,曾经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当时他们也是在秋分祭祀仪式上举行的。但是,但是……”
看到胡耶奥磨磨蹭蹭后,楚铮就问;“但是什么?”
“当年的萨拉西斯大主教,虽说是2012中最英明的大主教之一,但他终究不是一个神,他当时的婚礼虽说很让无数玛雅人向往,但是我担心对您来说是不适合的。”胡耶奥说完这些话后,就弯腰不语了。
楚铮稍微一琢磨,就知道胡耶奥想表达的啥了:“呵呵,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萨拉西斯那个很让人向往的婚礼仪式,恐怕我不会接受啊?”
“是的,萨拉西斯大主教毕竟不是神。”
楚铮摆摆手;“没事,我不在乎这些,我之所以坚持要按照这边的风俗举行婚礼,就是想让我的女人开心罢了。你说吧,当年他是怎么做的?”
听楚铮这样一说后,胡耶奥倒是有些放心了:就算婚礼不会让众教徒满意,但这毕竟是神自己决定的,和他这个大祭司可没有关系。
于是呢,心里想明白了的胡耶奥,就点了点头说:“我们玛雅人的婚礼,最注重的就是两个方面。”
“哪两个方面?”
楚铮在问出这句话时,挽着他胳膊的商离歌,轻轻的摇了摇头,那意思是说:宝贝儿,只要你有那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婚礼不婚礼的倒是无所谓啊。
但楚铮却不在乎,说啥也要送给她一个像样的婚礼,毕竟女人一辈子才这样一次。
再说了,何况楚铮就算按照萨拉西斯的婚礼去做,又不用花费一毛钱。
不花一毛钱而哄自己女人开心的事情,楚某人还是很乐意去做的,反正距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闲着也是闲着不是?
一直偷眼观看‘神’每一个动作的胡耶奥,在看到楚铮这样坚持后,只好说:“第一个方面,就是参与祝贺婚礼的人,越多越好。”
楚铮呵呵的笑了起来,指着塔下那数十万欢快舞蹈的教徒:“有这些人参与,够了吧?”
胡耶奥点头如捣蒜的:“够了,够了,足够了,我敢说这是近代玛雅人历史上,参与婚礼人数最多的一次。”
“嗯,这样就好,那你说说第二方面呢。”
胡耶奥微微直了一下身子,看着摆放在塔顶中央的那个祭台,说:“当时萨拉西斯大主教,就是守着众多参与婚礼的人,把塔顶当做洞房,以祭台当做婚床,在这儿进行合体的。伟大的神,在我们玛雅人心目中,合体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它代表着天地相合、六畜兴旺、水乳交融……”
不等胡耶奥说完,楚某人就傻眼了:“啥?你是说让我、啊,不,当年萨拉西斯就是在这祭台上,和新娘完成了合体?”
我靠,在这儿合体,这不是让大家免费观看一场‘科普片’吗?那个萨拉西斯当时可真够大方的,就是不知道当时他守着这么多人,他那个玩意能不能硬起来……楚某人心中很龌龊的这样想到。
“是的,萨拉西斯大主教,当年就是在这儿和新娘合体的。”
胡耶奥看到楚铮傻呼呼的样子后,随即一脸严肃的说:“伟大的神,夫妻合体在我们玛雅人的心目中,这是一件及其神圣的事情,也是我们人类文明不断发展的动力源泉,与世俗中的那些龌龊思想毫无关系的。您应该知道,在我们的文明中,曾经有这样一段传说,当聚齐了十三个水晶骷髅头后,就能找到生命的起源,以及生命最终去了哪里。”
此时明显有些犯傻的楚铮,点点头说:“是啊,这个传说我老早就听说过了,可这个传说与在大庭广众合体,又有什么牵扯呢?”
胡耶奥大声回答:“库库尔坎金字塔是玛雅人心目中的圣地,而神和您美貌的妻子在这上面合体,也恰好应对了生命的起源这一说法。如果您美貌的妻子今晚怀孕的话,那么这也变相证明了生命从何而来……这一切的一切,都应该是宙斯王在冥冥之中安排的。”
越听越迷糊的楚某人,当听到胡耶奥说出宙斯王后,就更加的懵了,有心想问问自己这个羽蛇神,是不是真属于宙斯王管辖,但马上就想到要是这样问的话,那就显得也太无知了,所以只好不懂装懂的,听大祭司在这儿的波的波的说。
“生命之所以存在,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而孕育生命,更是最为崇高的一个环节。如今伟大的神能够和您美貌新娘在这神圣的地方合体,这本身就是宙斯王在冥冥之……”当胡耶奥又扯到宙斯王时,楚铮赶紧的摆摆手:“行了,行了,你就不要再说了,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能够在这个金字塔的塔顶和女人合体,这是一个非常让人尊崇和羡慕的事儿?”
胡耶奥使劲的点点头回答:“是的,库库尔坎金字塔是我们玛雅人中是圣地,有无数对新婚夫妇,做梦都想能够在这圣地合体,但他们却没有这个资格。”
我真他嘛的多事,没事干嘛非要按照玛雅人那一套来举行婚礼啊,这绝对是自作自受……心中非常懊悔的楚某人,知道自己此时假如不同意在这儿玩合体的话,势必会让那些虔诚的教徒心生不满和不敬,所以根本不敢看商离歌的干咳了一声;“咳,那好吧,就按照你说的来吧。”
胡耶奥眼里闪过一丝欣喜,随即弯腰郑重的向楚铮和商离歌各自行礼,然后倒退着向台阶那边走去。
胡耶奥决定:等他下了金字塔后,一定要满怀激动的告诉数十万玛雅教徒,请大家接下来免费看一场真人版的小电影,大家一起热情的探讨生命的起源……
几个圣女和护法,包括金喜儿等人,也都很识趣的走下了金字塔。
正文_第1386章 :元芳,你怎么看!
随着胡耶奥率先撤退后,不大的工夫,塔顶上的人除了商离歌和楚铮之外,都走了个干干净净,甚至连祭台上的那个公牛头,都被带走了。
本想哄九儿姐开心的,谁知道却搞成了这个样子,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楚某人欲哭无泪的望着塔下那些更大声欢呼的人群,心中是后悔不迭:亏大了啊亏大了,早知道这样应该买票的……
与楚某人不同的是,商离歌此时除了惊诧外,还有一些莫明其妙的期待!
男女之间那点破事,说白来就是出来进去,其实也没啥了不起的。
只是生活有品位的人,玩出一些花样来追求刺激罢了。
是个解决了温饱问题的人,就会这样想的。
那七根火苗不断闪烁的火把,在商离歌那荧白的脸上,隐隐透出了一丝血红,慢慢的她脑袋垂的更低了:他不会真得要和我在这上面那个啥吧?呀,这也太丢人了啊!不过这样也好,更加坐实了我是楚家儿媳妇了。
心中此时无限后悔的楚铮,望着默默垂着头的商离歌,楚某人忽然很有恶趣味的说:“守着几十万人在这儿办事,元芳,你怎么看?”
“元芳?”
顿时,商离歌就是一愣,但随即就明白了,轻轻的咬了咬唇说:“大人,这个大祭司这样力主我们在这儿做、做,期间必有天大的隐情。至于该怎么做,那要看大人你怎么做了。”
近期在华夏,因为电视剧《神探狄仁杰》的走红,他老人家和部下李元芳的这句经典对话,被无数网友吐槽,继而演变成了所谓的‘元芳体’,具体的就是前面陈述一件事情,在最后会加上一句‘元芳,你怎么看?’
而李元芳的回答也很固定化,不是‘大人,我觉得此事有蹊跷。’就是‘此事背后一定有一个天大的秘密。’总之这句话现在很流行。
楚铮没想到,一向不怎么开玩笑的商九儿,此时竟然会这样知趣,也用李元芳的口气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这不禁让他在愕然一下后,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嚯嚯,那就来吧,反正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在楚某人的狂笑声中,他准备彻底沦陷一次了,不由分说的弯腰抱起商离歌,大踏步的走到祭台前,将她放在了上面,抬手撩起她身上的白色轻纱长袍,就露出了九儿姐的庐山真面目。
“咕噔!”色迷迷的伸手抚摸着某个地方,楚某人咽了口唾沫说:“看来玛雅人给祭品穿这样的衣服,也到是很适合做好事,元芳,你怎么看?”
我都被你搞成这样了,你还问我怎么看!
虽说商九儿早就已经与楚某人狼狈为奸了,不但不反对他这样的做法,反而总是在半夜梦醒时细细回味,可眼下守着数十万教众要做这种事,尽管肯定看不清,可她还是紧张的并紧了双腿,只知道紧紧搂着那个家伙的脖子,默不作声。
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人性中都存在着一些性格扭曲的劣根性,这是毋庸置疑的。
而本来就不算是好人的楚铮,因为讨好商离歌而弄巧成拙成眼下这种情况,他骨子里的这些劣根性爆发了,反而有了一种从没有过的激动,索性把背后塔下那数十万教众当做的空气,动作很是粗暴的分开九儿姐的双腿,放在了自己的腰间。
好像一个被摆布的傻瓜那样,任由楚铮把双腿缠在他腰间,看到他急不可耐的解开裤子,露出她思念很久的某个家伙后,商离歌这才惊慌的挣扎了一下:“不、不!别这样,楚铮,顾明闯和胡力他们,还在下面看着呢!”
……
楚铮来到墨西哥城后,就和顾明闯取得了联系。
正因为从顾明闯那儿得到他们被暗算的消息,所以楚铮在来到后,才更加的小心翼翼,将他所擅长的反追踪发挥的是淋漓尽致,这才摆脱了那些盯梢他们的可疑者,然后又通过柴紫烟提供的消息,与金喜儿取得了联系。
与金喜儿接头成功后的事情,在这儿就不多说了,反正顾明闯和胡力,在金喜儿等人救走商离歌后,他们就悄没声的隐藏在了下面的人群中,目的就是在暗中蛊惑教徒,破坏柴放肆的计划。
虽说今晚揭穿柴放肆是假货的最大功臣,是那个曾经与神零距离接触的玛丽娜,但在接下来的起哄中,顾明闯和胡力无疑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所以商离歌才在开心过后,想起那俩家伙此时就在下面呢:此时她要是在这儿和楚某人合体的话,那让九儿姐以后还怎么有脸去见他们啊?
此刻已经精虫上脑的楚某人,既然连家伙都拿出来了,‘性趣’也昂扬到了一定的程度,自然不会在意这些了,不管不顾的身子一挺,轻车熟路的刺入商离歌那早就春泥泛滥的深处,喘息着说:“看吧,看吧,馋死他们!”
……
混在人群中的顾明闯,仰面望着在金字塔塔顶那对不知道害臊的狗男女,脸上全是不信的摇摇头,对身边不停咽口水的胡力说:“狐狸,想当年商九儿那是多么纯洁的一个妞儿啊,为什么现在也学的这样不要脸了?唉呀,你看看她,不但不抗拒,反而抱的更紧了!”
胡力很暧昧的笑了笑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商九儿能够变成这样,很可能与你不再沾花惹草了有关。”
“你放屁啊,她商九儿不要脸,怎么和我有关系了?”顾明闯刚大声骂出这句话,顿时旁边就有好几个玛雅教徒,用责怪加愤怒的眼神,狠狠的瞪着他们,那意思是说:你们要是再敢在伟大的神合体时说脏话的话,那我们就撕了你们!
胡力虽说也算是那种天不怕的猛人,但他深知道惹起众怒会是一个什么下场,所以赶紧的拽着要和那些人发脾气的顾明闯:“走走,走,我们去那边跳舞,接下来你最好是装哑巴。我觉得吧,他们的做法应该很受玛雅人推崇的,要不然别人为什么脸上带着这种虔诚?你别再说什么了,要不然你这些话传到商九儿耳朵里去,看她该怎么教训你!”
胡力说的不错,伟大的神和他的妻子,能够在神圣的金字塔上合体,这对玛雅人来说,不但没有丝毫的下流,反而神圣的很,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在接下来的时刻,围着篝火跳的更欢了,而且边跳还边说着一些古老的祝福语。
……
在这个世界上,男性群体的性功能怎么样,在很多时候都是一种实力的象征,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男人打死都不说自己‘不行’的原因。
尤其是在玛雅人这个特殊的群体中,更是这样认为的。
他们一直固执的认为:男人的性功能越是持久强大,那么才会繁衍出更加强壮的后代。
所以呢,当大家看到楚某人站在祭台前,采取站姿的,对着商离歌狂轰滥炸近乎一个小时、却还没有露出败像后,数十万玛雅教众对他的钦佩和崇拜之情,那绝对是如黄河之水而滔滔不绝。
在他们心目中,只有神才能如此的勇猛,所以那高昂的赞歌是直冲云霄,大家仿佛在楚某人几近变态的性功能上,看到了未来的美好生活。
而坐在祭台上几乎都要晕死过去的商离歌,这时候早就溃不成军了,几乎是哭泣着哀求楚某人尽早释放。
近期对付梁馨等人时还没有超过四十分钟的楚某人,对此也是很纳闷:难道这个太阳石手链真这么管用?还是因为此时身处‘圣地’的缘故?
不管是因为哪种原因,反正现在斗志昂扬的楚铮,在看到商离歌被他征服的求饶后,心中无疑是骄傲的、自豪和激动的,要不是看到她真得受不了,也绝不会猛力冲刺上百下后,才一声闷哼的抱紧了她。
“啊,我要死了!”当感受到身体身处被一阵热浪击中后,商离歌伸长了脖子,发出了一声舒服透顶的鸣叫,随即浑身不停抽搐着,仰面躺在了祭台上,然后晕了过去……
……
当商离歌悠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亮后的下午了,不过她却没有看到阳光,因为她已经被楚铮带进了2012的地下城。
稍微扭动了一下身子后,商离歌才感觉下面还有些微微的疼痛。
但这点另类的疼痛,对身体素质超强的商离歌来说,已经算不了什么了,只是她想起楚铮那长达一个小时的疯狂时,还是感到一阵阵心悸。
“这个家伙,那样不要脸,要不是我求饶的话,肯定得死过去了。”
想起自己在数十万玛雅人的注视下,被那个家伙死命摧残的场景,商离歌就感到双颊发烫,赶紧的抬手捂住了双眼,但却被手腕上一圈硬的东西咯了一下。
商离歌下意识的睁眼抬起左手,于是就看到了手腕上那串太阳石手链。
当年在京华楚家的时候,楚铮也曾经让商离歌佩戴这个手链,可她当时拒绝了,并偷偷的溜出了楚家。
但现在,楚铮在她昏睡中又给她戴上了这串手链。
这一次,商离歌不打算再拒绝了,而是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尽管商离歌当前的样子看起来很酷,可是没有一个女人,不希望自己能做个正常人。
尤其是从此成为楚某人的老婆后,九儿姐可不想以这幅鬼样子出现在公公婆婆面前,所以她才决定接受这串可以改变她容颜的手链。
正文_第1387章 :夫人!
虽说我不是楚铮的唯一女人,也不是第一个嫁给他的,但我的婚礼却是谁都比不上的!
想起昨晚那场荒唐的婚礼,商离歌不再羞涩,而是觉得骄傲和甜蜜。
也正是这种感觉,和身份的改变,才让她不再拒绝楚铮给她的手链。
望着手链发了会楞后,商离歌才慢慢的坐了起来,发现此时身上已经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白色睡袍,正在一间猛地一看很空荡、但仔细一看却是安排很合理的屋子里。
就在商离歌坐在宽大的床上打量这一切时,屋子最东边的那两扇木制门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完全是条件反射般的,她马上就扯过一床毯子盖在了身上。
有三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都是女人,当前那个正是昨晚架着商离歌跑进树林的金喜儿。
带着两个手中端着餐盘的金喜儿,看到商离歌已经从床上坐起来后,右手一摆,示意两个手下在门口等候,她自己走到了床前三米的地方,左手抚胸的弯腰说道:“夫人,您醒了?”
自从柴放肆篡位后,金喜儿这个2012地下城的侍卫营营长,就迎来了她的悲惨命运……在这儿就不多说了,反正在楚铮赶走柴放肆之前,她过的是生不如死的日子,假如不是为了家人的安全,她也许早就自杀了。
所以呢,她才在楚某人联系到她之后,竭尽全力的对付柴放肆,给伟大的神留下了很不错的印象,也可以算得上是苦尽甘来了。
对金喜儿这个漂亮的女人,商离歌还是很有好感的,她在眼看被人撕成碎片时,是人家把她抢到了楚铮面前,而且人家现在还恭恭敬敬的称呼她为‘夫人’,这个称呼更让她开心,于是就微笑着点了点头问:“他呢?”
商离歌在醒来后,不问自己现在哪儿,而是先问‘他’,这就说明了某人在她的心目中高过了一切,对此金喜儿很清楚:“夫人,神曾经指示过属下,说夫人在这段时间内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让属下先好好伺候夫人恢复精神。神现在正和他的两个朋友,在前面的小会议室内议事呢。”
其实,人家楚铮和金喜儿说商离歌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而是针对她被柴放肆抓住后,不但下了药而且还饿了好几天的事实,根本没有别的意思。
可现在受楚某人感染,思想开始不健康的九儿姐,却是想到了凌晨被‘摧残’的上面去了,顿时就赶紧的低下头,吱吱唔唔的说:“哦,我、我知道了,你把饭放在这儿吧,我要等会儿吃。”
不明白商离歌为什么忽然害羞的金喜儿,隐隐已经知道她接下来在2012中的地位了,所以也没敢多说什么,只是在答应了一声后,低声吩咐手下把餐盘放在床头柜子上,然后悄没声的走了出去。
等金喜儿把门关上后,商离歌才明白‘补充精神’的真正原因,双颊更加的火热起来:“商离歌啊商离歌,你的想法怎么这样龌龊了?”
虽说凌晨被救到树林中后,金喜儿就已经为商离歌输液了(葡萄糖之类的营养品),但那玩意终究不如食物让人感到踏实,更何况她又被楚铮‘摧残’了那么久呢?所以在一觉醒来后,真得感到饿了。
不得不说,2012地下城内的大厨,还是有一定本事的,做出的这几盘中餐很合商离歌的口味,不大的工夫就被她吃下了一大半,最后喝了一碗热呼呼的三鲜汤后,这才拿起餐纸的擦了擦嘴,打了个饱嗝。
依着商离歌本来的想法,她是想在吃完后去找楚铮他们的,可连日来的心力交瘁忽然放松后,让她在饱餐一顿后反而更加的困了,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做出下床的动作,就再次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次,商离歌在沉睡中,明显觉察到有人曾经看过她,并有一只手在抚摸她的发丝。
但是她却没有醒来,反而睡得更香了,因为潜意识告诉她:睡吧,睡吧,这是你心爱的男人在看你呢。
当商离歌第二次睁开眼睛后,她的第一感觉就是精力旺盛,从没有过的精力旺盛。
这也难怪,任谁在饱餐一顿后连续睡上几乎一个对时后,也会有这种感觉的。
“呀,我到底睡多久了?”
商离歌在睁开眼整理了一下思绪后,就从床上腾地坐了起来。
只看了一眼,她就确定她仍然在睡前的那个房间里,而金喜儿这时候也恰到好处的带着人进来了:“夫人,您醒来了。”
现在感觉精力异常充沛的商离歌点点头,抬头下床,赤脚踩在厚厚的地板上,来回的打量了一下房间内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今天是9月24号午后两点,你已经连续睡了几乎一个对时了。”
“呵呵,是嘛,这么久。”商离歌不好意思的笑笑:“他呢?”
“神暂时在小会议室内。”金喜儿吩咐人把餐盘放在柜子上后,弯腰回答:“神说了,等夫人用完餐后,可以去大会议室找他。”
“嗯,好的,那我先去洗漱一下。”
商离歌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在诺大的房间里来回转着:“你、你这儿的洗手间,在什么地方?”
……
在金喜儿的带领下,换了一身整齐衣服的商离歌,走在2012地下城那长长的走廊中,是感慨万千。
对于2012地下城,商离歌并不是太陌生,她之前曾经和楚铮一起来过,可那次的情况和当前却完全不一样。
当时假如不是柴大官人突发善心的话,她肯定早就被冻死在这儿了,此时回想起来,也算是一段心悸的回忆了吧。
商离歌一边感慨着,一边和金喜儿来到了两扇朱红色的大门前。
有十几个身穿统一服装的外国男人,在看到金喜儿等人来了后,马上就是一个齐刷刷的弯腰敬礼。
而金喜儿则淡淡的举了一下手算是回礼了,随即转身对商离歌低声说:“夫人,这就是地下城内的大会议室。”
楚铮守着数十万玛雅人在金字塔迎娶商离歌的事情,2012的人已经全部知道了,此时这些侍卫在看到金喜儿称呼她为‘夫人’后,也马上再次对她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后就有人替她推开了那两扇大门。
“夫人,请随我来。”金喜儿说完,带头走进了大会议室中。
当会议室的门被打开后,围着一张巨大椭圆形桌子坐着的几十个人,在居中坐着的楚铮带领下,全部站了起来向门口看去。
商离歌在看到快步向他走来的楚铮时,心中倒没有什么,可当看到一脸坏笑的顾明闯,以及故作严肃的胡力时,却感到了难为情,赶紧低下了头。
“九儿,你吃过午饭了?”倒是脸皮很厚的楚铮,脸色毫无半点的不好意思,在微笑着走过来后,就牵起了她的手。
“嗯,我吃过了,你呢?”商离歌蚊子般的哼哼着回答。
“呵呵,我们都已经用过了……其实你不用这样担心被人笑话,谁敢再笑话你的话,你狠狠的揍他不就是了?来,跟我过来,我替你为大家介绍一下。”楚铮低声安慰了商离歌一句,然后牵着她的手向会议桌那边走去。
是啊,反正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再害羞还有什么用处啊,顾明闯你个家伙要是敢再偷笑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心中给自己打了点气后,商离歌就表面没事的抬起了头,一双冷冰冰的眼睛向顾明闯看去。
会议室内这么多人,商离歌不看,却偏偏看向顾明闯,这足以说明对他很不满了。
被商离歌死死的盯着,登时就让顾大老板觉得脖子后面发冷,赶紧的耷拉下了脑袋:奶奶的,商离歌的眼神也够毒辣的,这么多人一眼就看到我在偷笑了,这绝不是一个好现象!
楚铮牵着商离歌的手,走到会议桌的中央位置后,指着左首的一张椅子:“你就坐在这儿吧。”
商离歌点点头,乖乖的坐了下来,然后向周围看去:紧挨着她的,就是顾明闯和胡力。而她的对面,则是那个大祭司胡耶奥。
但当商离歌看到胡耶奥身边的那一男一女后,却愣了:咦,这不是蒋公瑾和楚金环吗?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了?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在我休息的这一天中,他们被楚铮从华夏喊了过来。
虽说蒋公瑾俩人身上,还有些受伤的痕迹,尤其是楚金环,此时再也不复当年风骚的靓丽样子,但她看起来有些吓人的脸上,此时却带着满意的表情,在看到商离歌向她看去后,连忙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对楚金环被毁容一事,她自己并不是太担心,毕竟当初既然能被整成谢妖瞳的样子,那么她就能再次整过来的。
当然了,楚金环唯一遗憾的是,华夏甚至韩国的整人专家,不一定能比得上2012地下城的整容专家,但要想修复成正常人的样子,还是可以的。
可楚金环真得没想到,昨天早上她和蒋公瑾,就被柴紫烟安排上了飞来墨西哥的航班,来到了2012地下城。
当这俩人得知楚铮已经成功驱走柴放肆,彻底把地下城掌握在手中后,就隐隐知道他为什么要让他们来了。
于是呢,楚金环在为自己两口子即将受到楚铮重用的同时,也为自己容颜恢复而沾沾自喜了,所以才在商离歌看向她时,赶紧讨好的笑笑了。
商离歌虽说不知道蒋公瑾和楚金环两个,此时为什么也被招到了这儿,可她才不去多想呢。
正文_第1388章 :谁来当大主教!
很久以来,商离歌对楚铮都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
为了楚铮,她愿意付出包括生命在内的一切!
一切商离歌都那样痴迷楚铮了,何况她此时已经成了他的夫人?
华夏有句话俗话,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现在心中更加对楚铮忠心的商离歌,在醒来后就暗中发誓:只要是楚铮的主意,我都会无条件去支持的。
所以呢,当商离歌看到蒋公瑾俩人时,心里虽说惊讶,但并没有多想。
就在商离歌打量在坐的诸位时,楚铮说话了:“各位,其实我不用介绍,相信大家也知道这位女士,就是我楚铮的妻子商离歌了吧?”
楚铮在库库尔坎金字塔上第二次引发‘光影蛇形’奇观后,包括2012地下城在内的所有玛雅人,都已经彻底拜伏在了‘神’的脚下,再加上人家孩子手中还握着他们的解药,只有脑袋进水的人,才会反抗他呢。
所以呢,在楚铮说出这句话后,以胡耶奥为首的人纷纷说道:“伟大的神,我们已经都知道她是您的妻子了。”
说实话,楚铮对‘伟大的神’这个称呼,还是很别扭的,觉得还不如‘主教大人,或者干脆叫色狼’好听些。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楚铮虽然听着这个名字够别扭的,可却能从这些人的称呼表情中,看出浓浓的敬畏。
男人希望在女人面前被爱慕,但在同性面前却希望能够被敬畏,这是男人世界中永不改变的主流,永远都不会改变。
所以既然别人这样敬畏自己了,楚铮也就勉强的认可了这个称呼,尽管他知道顾明闯这厮肯定在心中窃笑,但却无可奈何,只能在心中说:哼,不是哥在装牛比,是哥真正的牛比,有本事你也引发一下‘光影蛇形’奇观啊!
在心里劝说自己接受了‘伟大的神’这个称呼后,楚铮点点头;“嗯,既然大家就知道,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九儿,除了胡耶奥和金喜儿之外,地下城中的人你不认识几个,下面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呢,就是主管实验部门的卡洛斯……”
商离歌不知道楚铮为什么要给她介绍2012的骨干成员,但还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着他的逐一介绍,向大家点头微笑示意。
这几十个人,楚铮介绍了老大一会儿后,商离歌才把他们各自的职务和姓名搞清楚。
等商离歌和在坐的所有人都算认识后,楚铮才让她坐下,然后双手按着桌子,脸色严肃了起来。
包括顾明闯在内的所有人,都知道楚铮接下来要说重要的话了,于是大家都挺直了腰板。
看到这么多‘博学多才’者做出聆听的样子后,楚铮感到很满意,也使他心中有了更大的底气:“各位,在会议正式开始之前,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们在此之前,过的安心吗?或者说活的舒服吗?”
舒服个毛啊,柴紫烟、柴放肆兄妹俩在时,大家每天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落到四大长老的地步,不知道您老人家入主2012后,会不会让大家喘口气……胡耶奥等人心中这样想着,但却没有一个人开口。
反倒是坐在门口椅子上的金喜儿,这时候站了出来;“启禀伟大的神,在您没来之前,我们别说是过的舒服了,每天都在担心会落到什么样的下场,可谓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有金喜儿站出来带头说话后,其他人也都纷纷符合,无非就是盼来了救世主之类的马屁。
“其实,对大家原先的处境,我也多少听说过,为此我多少也有些内疚,毕竟我没能更快的赶来,解大家的倒悬之苦。”
楚铮先正儿八经的进行了几句自我批评后,不等大家奉承什么,马上就举起左手,在低空中有力的挥动了一下:“可我现在已经来了!已经赶走了柴放肆,你们以后再也不用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众人脸上带着激动的,纷纷鼓掌。
等掌声静下来后,楚铮继续说:“我现在以神的旨意发誓,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不但不会让你们受苦,而且还会根据各人表现,为他彻底解开身上的‘冰河时代’,同时效仿大多数公司那样,在各个部门设立部门经理,根据成绩来获得丰厚的报酬!”
伟大的神的讲话,再次被激动的人们的掌声给打断了。
获得报酬不报酬的,大家都无所谓,反正在坐的也不缺钱花。
但楚铮却说要根据个人表现,彻底解开他们身上的‘冰河时代’,这才是大家激动的最根本原因。
“呵呵。”楚铮抬手做了个静止的动作说:“当然了,咱们丑话说在前面,你们中假如有人在被解毒后还想做乱的话,那么我……”
这一次,不等楚铮说完,就有好几个部门头脑激动的站起来,左手抚胸的弯腰说道:“伟大的神啊,您就是我们在世界末日的领路人,我们都是您忠实的子民,就算没有了‘冰河时代’的约束,我们也不会背叛您的!”
“那好,这些伤感情的话,我就不说了,反正大家心里有数就行了。”
楚铮微笑着示意大家坐下:“当然了,大家也应该清楚,我做为羽蛇神,不可能直接主持地下城的日常工作,所以必须得推选出一个新的大主教。对这点,大家有没有不同的意见?”
除了几百万玛雅人之外,世界上其他的人们不一定信服羽蛇神,这是个肯定的问题,就像没有几个华夏人会认为2012年12月21号这天,是世界末日那样。
但话又说回来了,伟大的羽蛇神同志,也不能因为别人不信服他,就放弃拯救全人类吧?
假如他这样做的话,无疑会遭到世人唾骂的,所以他肯定不能每天呆在地下城中了,这才提议要选出一个新的大主教,来主持2012的日常工作。
楚铮的话音刚落,现在已经被他视为心腹的金喜儿,马上就再次回答:“伟大的神,您这样安排是最合理不过的了。推出一个新的大主教后,您就可以安心为全人类的生存而工作了,所以我们接受您的提议。”
其实就算金喜儿不站出来说这些话,大家也知道楚铮不可能主持2012事务,毕竟他是全人类的守护神,该做的事情那绝对海了去了,所以大家都纷纷点头,表示支持金喜儿的话。
对金喜儿的聪明,楚铮很满意,于是就问她:“那么你觉得,新的大主教该由谁来担任呢?”
2012有生以来的大主教,都是由四大长老根据神的旨意来任命的,这是一个约定成俗的规定。
不过,随着柴放肆篡位,四大长老驾鹤西游,那么这个规定也就不复存在了,更何况现在楚铮是全人类的守护神,他想让谁来当这个大主教,又有谁敢说半个不字啊?
可这厮现在却去征求金喜儿的意见,这其中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果然,金喜儿稍微一沉吟,就明白楚铮问她的意思了,就很聪明的回答:“伟大的神啊,在这段日子中,2012可谓是灾难重重,急需一个威望甚高的人来带领我们走上新的生活。按说大主教之位,应该由您亲自来担任,但您要做的事情还很多,肯定不能长时间留在这儿的。既然伟大的神向我垂问这个问题,那么我就斗胆推出一个人选,还请您恕罪。”
嗯,这个女人倒是挺会看事,以后得对她大力培养才对……伟大的羽蛇神同志,脸上带着和蔼的笑:“金喜儿,你说,就算是你说错了也没事。”
先弯腰表示感谢神的宽容后,金喜儿才看着商离歌说:“伟大的神,我觉得由您的新婚夫人,就是大主教的最合适人选。”
楚铮现在已经是所有玛雅人心目中的神,他当然不可能放弃执掌2012的机会,但让他来担任、或者说让柴紫烟重新回来担任大主教,这都不是好办法,所以这才有意让商离歌出任这个职务。
楚铮之所以让九儿姐来担任大主教,是在和顾明闯和胡力俩人经过仔细商讨后,才下了最终决定的。
在一开始的时候,既然楚铮没空管这个摊子,那么几个人都倾向于让柴紫烟重新回来。
可关键问题是:华夏国内的楚铮集团,在花漫语变成植物人、周舒涵尚且青涩、南诏戏雪不明所以的情况下,根本离不开柴大官人这样的商场精英,尽管国内的产业不如2012庞大,但那终究是立足之本。
别看2012要比华夏楚铮集团更为庞大,可经过这么多年来的沉淀,这边早就有了先进而完美的管理模式,其实就算是没有大主教这个掌舵人,各部门也依然能够正常运转的,所以谁来这边执掌2012,反倒是好办许多。
于是呢,楚铮等人在经过一系列的商讨后,这才决定推选商离歌出任2012大主教。
实际上,楚铮让商离歌出任2012大主教,也有着柴紫烟等人不及的优势。
商离歌的优势在于:昨天凌晨她在数十万玛雅教徒面前,刚刚成为羽蛇神的新婚妻子,并和伟大的神在祭台上完成了神圣的合体……这也让她的身份,在玛雅人心中是直线上升,这时候出任大主教一职,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更何况,为了稳固商离歌在2012中的地位,楚铮又把蒋公瑾和楚金环从国内调了过来。
有他们在,再加上金喜儿和胡耶奥的扶持,相信就算商离歌一点也不懂‘企业管理’,也绝对能够掌控住大局的。
正文_第1389章 :挖坑!
在本次高层会议还没有召开之前,楚铮就决定了:要让商离歌担任2012的大主教之位。
而顾明闯和胡力,也都表示了同意,毕竟让商离歌在道上玩儿,还算是很合适她的一种工作。
但是这几个鸟人,明明心中有了人选,但却不想自己说出来。
这就像是那些爱慕虚荣的男人,娶了个漂亮媳妇后还谦虚着是一般人,非得别的男人说出来,可谓是狡猾。
果然,当楚铮一流露出这个意思后,聪明的金喜儿,马上就提出要让商离歌来担任大主教。
听商离歌这样说后,其余那些部门头头先是一楞,但随即都明白了过来,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这些部门头头,虽说不如金喜儿那么能‘揣摸上意’,可能混到这个位置的人,有哪一个不是七窍玲珑的?
更何况,楚铮还掌握着他们下半辈子的幸福,只有脑子进水了的人,才会提出反对意见呢。
反倒是商离歌,在众人纷纷力挺她入主2012后,顿时就有些彷徨失措了,赶紧的站起来双手乱摇:“不、不!我、我可不行,你们让我去打打杀杀还可以,但要是让我担负这样的重任,我根本没有那个能力。楚铮,你还是再另外……”
不等商离歌说完,楚铮就抓住了她的手:“九儿,你现在是楚家的媳妇,我的妻子了。你最好要学会替我承担起一定的责任,我相信你可以的。”
现在楚某人这几个老婆,有替他管理国内产业的,有在部队或者警界给他提供帮助(或者说是便利)的,每个人都对他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这一点商离歌心中很清楚,也很无奈,因为她一直觉得自己只是个杀手,除了在暗中做点事之外,根本没有别的用处。
当一个人感觉自己没多大用处时,就会自卑的。
尤其是商离歌成为楚铮的妻子之后,假如她再不改变的话,那么她在柴紫烟等人面前,肯定会自卑的。
这一点她自己很清楚,所以她必须要做一个对楚铮‘有用’的人,而眼下呢,就有这么个机会。
在楚铮的鼓励目光下,商离歌愣了片刻,随即用力的攥了一下他的手,点点头说:“好吧,我想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楚铮笑着松开她的手:“你从没有让我失望过,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男女之间再动听的甜言蜜语,也比不上男人守着一大帮人称赞他的女人,这是个不许反驳的事实,要不然九儿姐也不会顿时就觉得热血澎湃了。
……
2012有商离歌在这儿坐镇,也算是了结了楚铮最大的一块心病,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九儿姐会百分百按照他意思去做的。
而2012那些各部门头头,这时候也看出来了,随即都暗自下定了决心,以后必须得讨好新的大主教,争取早日被解开身上的冰河时代。
经过简单的热烈庆祝后,从今天的现在起,商离歌就成了2012新的大主教,这也证明着楚某人拥有了数不清的人力、物力资源,以至于这厮心的双眼都笑成了一条缝,着实的让顾明闯在心里狠狠鄙视了一次。
其实啊,在现实生活中,很多没有信心的人,只要得到深爱的人一句‘我相信,你能行的’的话,那么这个人肯定会信心百倍,勇气大增的。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
等各部门头头都用玛雅人的方式,很真诚的向商离歌表达了忠心后,楚铮这才继续他的计划:“各位,有谁能够在这儿说一下,玛雅预言中的五大预言都是有哪些,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是什么?”
在坐的既然是2012的高层,那么他们自然知道玛雅预言的五大预言都是哪些了。
看到金喜儿又要站起来后,胡耶奥可不想让这个女人把风头全部抢走了,他说啥也得抢先一次,籍此来讨好伟大的神和信任大主教。
于是他就速速的举起了右手,站起来说:“启禀伟大的神,玛雅五大预言,分别是古玛雅恶预言了他们自己的灭亡。预言了我们这一代人,会有飞机、有汽车这些高科技。预言了近代要出一个希特勒这样的人,并且预测了他的出生与死亡日期。第四个预言,却是预言我们这一代人将会在第五个太阳纪终结。最后一个预言,就是指2012年的12月21号为世界末日。”
胡耶奥所说的这五大预言,现如今在网上都能够轻松搜查得到。
但是谁也无法确定,这些几千年玛雅人的预言到底准不准,可不管怎么说,通过科学家在近年的检测,也明确提出了在2012年时,世界会有大的转变。
所以说呢,古玛雅人留下的五大预言,在理论上来说,真实性占了百分之八十之上。
暂且不管这些预言是不是古玛雅人说出来的,可前四个预言现在已经全都准了,这也是所有玛雅人都信奉羽蛇神会在今年的12月21号,带领他们走向新的太阳纪年的主要原因。
在决定召开这个2012高层会议时,楚铮等人就已经详细查阅了这五大预言,并从中看出了机会,所以在这时候才问出了这个问题。
“很好,胡耶奥大祭司回答的很正确。”楚铮满意的对胡耶奥微笑着点了点后,后者顿时就觉得浑身充满了无穷的斗志……
先调动起大家的积极性,以‘和善’的面目,很轻松的消除了他们心中最后一丝忌惮后,楚铮这才逐渐露出了真实的嘴脸:“刚才我们的大祭司准确的说出了古玛雅人的五大预言,大家也都知道前四个预言都已经实现了。也正因为这样,所以才对第五个预言的即将到来,而惶恐不安,我没有说错吧?”
别的国家,尤其是东方国家的人民,基本上都把古玛雅人的这五大预言,看作是一个茶余饭后的闲谈话题。
但对2012的众高层来说,随着那一天的到来,他们却真实的感受到了不安。
尤其是当楚铮在凌晨引发‘光影蛇形’后,就再也没有人不相信,2012年的12月21就是世界末日了。
要不然的话,楚铮凭啥能引发这样的奇观?
这只能证明这厮是真正的羽蛇神!
只要有真得羽蛇神存在,那么就会有那一天的到来!
所以呢,当楚铮很直白的说出随着那个日子的临近,大家心中都开始惶恐不安后,顿时得到了大家的认同:“是啊,眼看世界末日迫在眉睫,这还得恳请伟大的神来拯救我们。”
有很多人很想问问楚铮:那一天到来后,你会用什么办法带领我们度过灾难?是不是真像萨拉西斯大主教所说的那样,到时候你只带着一些童男童女去别的星球啊?
可大家都没有这样问,因为……天机是不可泄露的。
你们知道怕就行,我最怕的就是你们不知道怕!
楚某人心中暗笑一声,脸上却带着严肃:“那么谁能告诉我,古玛雅预言的第五预言,说得都是哪些情况呢?”
前面有了金喜儿和胡耶奥的发言后,其他人也都想表现一下了。
这不,楚铮的话音刚落,实验部门的头头卡洛斯就站起来说:“根据古玛雅人的第五预言,说当时间流逝到2012年的12月121号这天时,是玛雅人长历法中本次人类文明结束的日子。此后,人类将进入与本次文明毫无关系的一个全新的文明。”
因为在站起来说话时,卡洛斯忘记了先请示伟大的神就说话了,所以心中有些忐忑,在说话时未免底气不足。
可楚铮却不在意,只是用‘和蔼’的微笑点头来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得到伟大的神的认可后,卡洛斯这才放下心来:“根据科学预测,等2012年12月21号这天时,地球上的南北磁极将会颠倒,继而会引发冰川时代和大洪水的到来。可是在古玛雅的预言中,却没有说到这些,只说到那天的太阳下山之后,将永远不会再升起来,世界从此会被巨大的黑暗笼罩着,地表温度将下降到零下一百多度。超低的气温,会连海水也被冰冻,地球上的所有生物,都会被冻死……到时候全人类只有非洲,和华夏西部地区的部分人存活。”
这些年来,网上早就盛传:当世界末日来临那天,整个地球上的人,只有华夏西部和非洲的人存活。
也就是说,等那天来临后,除了这两个地方的人,其他一概……死啦死啦的有!
而楚铮在废了这么多口舌、诱导大家谈了这么多后,其实就是让这些人自己说出这最重要的一句话!
所以呢,在卡洛斯说完后,楚铮带头开始鼓掌,连连赞叹:“卡洛斯博士说的非常好,解释的非常精彩!”
这有什么精彩的啊,他所说的这些我也知道,我还知道他忘记说十三个水晶骷髅头之谜呢,要是让我来抢先说的话,肯定比他表现的还要精彩……很多人在随着楚铮为卡洛斯鼓掌时,心里都在这样的嗤之以鼻,并深为没有站起来发言而后悔。
卡洛斯真没想到,他这一番没有半点创新的话,会得到伟大的神的如此重视,顿时就有了大大的受宠若惊,连连对着众人弯腰行礼,表示谦虚。
唯有顾明闯和胡力,在鼓掌的同时也在暗中大笑:你们这些个家伙,不知道已经钻进了楚铮为你们设的圈套,还在这儿吃醋打酱油的,哈!
等卡洛斯在大家的掌声中洋洋得意的坐下后,楚铮这才双手一压,示意大家停止鼓掌:“在这儿我先说一句,我本人是很喜欢大家踊跃发言的,真得。”
正文_第1390章 :挖坑(二)!
楚铮要想把2012所有的主要产业都控制在手,依着他是‘神’的地位,就算是硬来,其实也能做到这一切。
可他和顾明闯胡力却认为,这样做并不好,应该挖个大坑,让这些人自己跳下来,这样最起码不会授人以短。
楚某人所采取的这个策略,用华夏的一句话可以诠释的淋漓尽致:把你卖了,还得让你帮着数钱。
谁都知道,在场的每一个能坐到这个位置上,那都是一些上唇贴上两撇胡子,就比猴子聪明的人,根本没理由看不出楚铮玩的这点小伎俩。
但大家却偏偏群情激愤的往下跳,这都是因为楚铮的身份在这儿摆着,只要他稍一加挑拨,这些人为了讨好他就放弃的了自己的逐渐。
而楚铮呢,偏偏还会因为卡洛斯一个很平凡的答案,对他大加赞赏:“通过大家的掌声,我清楚的看到了,大家对卡洛斯博士刚才那些话的认可,我这样说对不对?”
“对!”
众人是哄然答应,再也没有了一丝刚坐下时怕被收拾的惶恐,只是在心中嫉妒、羡慕卡洛斯:这个家伙,竟然凭借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就轻易讨好了神的‘芳心’,看来下次我得踊跃发言才对。
有人曾经说过: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
这句话一点也不假,现在楚铮就充分利用这句话,籍此来让2012众高层走进了他布下的圈套中。
“好,大家既然都承认卡洛斯博士说的没错,那么不管大家到底信不信那个日子真得存在,在这儿,我以神的旨意告诉大家,当前我们要做的就是未雨绸缪!”楚铮抬起左手,铿锵有力的挥动了几下说:“我知道地下城已经建立了很多年,其中更是有着足可以抵挡世界大战的超前防御系统,可大家有没有想过,当那一天的那一幕真得发生后,这些防御系统还能不能起到应有的作用?”
别看大家都对地下城的防御系统很自信,可谁也不敢保证,当那一天来临后,大家就能躲过灾难,因为古玛雅人可早就说了:当那一天来临后,除了华夏西部和非洲的人可以存活外,其他区域的人都会OV的。
所以呢,当楚铮抛出这个问题后,本来打算抢答的那些人,都沉默了下来。
看到没有人回答后,楚铮又把目光看向了胡耶奥:“大祭司,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胡耶奥站起身:“是,伟大的神。虽说我对地下城内的防御系统很有信心,可我根本不敢确定大家躲在这儿,就能躲过那一天的。”
“嗯,你说的很不错,请坐下。”这一次,楚铮对胡耶奥这个不算精彩的回答,使用了一个‘请’字,自然又调动起了别人的积极性:当伟大的神再次发问时,我说什么也得站起来回答了!
楚铮看着瞬间就跃跃欲试的众高层,先是稍微沉默了片刻才说;“连我们的大祭司都说,地下城不都足以保护诸位了,那么我2012遍布世界各地的基地、产业,岂不是更没有丝毫的安全感了吗?可眼看那一天就要来临了,我们这些高层,该怎么办呢,谁能回答我?”
楚铮的话音刚落,负责2012后勤的莫斯修尔,赶紧的举起站了起来抢答:“伟大的神啊,古玛雅预言中曾经明确提到,当那一天来临后,除了非洲和华夏西部外,其他的地方都将被笼罩在寒冷的黑暗中。那么我们要想继续生存下去的话,唯有去这两个地方!”
“好,很好!”莫斯修尔的话音未落,楚铮就大声的赞叹一声,随即抛出了下一个问题:“我忠实的莫斯修尔,那么你觉得我们现在就把所有的产业,转移到非洲去,怎么样?”
“伟大的神啊,我有话要说!”
不等莫斯修尔回答,负责财务的斯宾塞就抢先站起回答:“虽说那一天来临后,只有非洲和华夏西部的人存活,而伟大的神要尽快把2012产业转移,这也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可在这儿我想提醒大家,非洲虽然适合于度过灾难,但那块大地上却一直战争连连,这时候要是向那边转移产业的话,也许会受到更大的损失。”
“是的,斯宾塞说的没错。”负责人事安排的头头也站起来说:“伟大的神,非洲不但连年战乱,而且我们在那边的基地力量也很薄弱,根本不足以支持整个产业的大规模迁徙,所以我觉得向非洲转移是个不明智的提议。”
楚铮强压着心中的狂喜,故作深沉的沉默了老大一会儿,这才抬头问;“眼看那一天就要来临了,我们要是再没有任何动作的话,我这个神就愧对大家的信任了。那你们说,我们不去非洲,应该去哪儿呢?”
风头一直被抢的金喜儿,这时候抢先站了起来回答:“伟大的神,您千万不要忘记,除了非洲之外,还有华夏西部也是可以躲过灾难的地方!虽说我们在华夏并没有任何的基地,但别忘了伟大的神,您在这个国家有着深厚的背景!而且最重要的是,华夏这些年来社会一直在平安的、健康的发展。如果伟大的神能利用您的影响力,我们2012的所有重要产业,肯定能平安迁移到华夏西部的!”
就凭你这些话,老子在散会后,也得首先赐予你解药!
楚铮深深的吸了口气后,这才缓缓的向几十个人看去:“对侍卫营营长的提议,大家还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当金喜儿说出要把2012所有重要产业都迁到华夏去后,在坐的诸位,此时已经隐隐觉出:这个结果,才是伟大的神啊神啊最愿意看到的!
不过,却没有人提出反对的意见,毕竟2012除了是玛雅人创办之外,不属于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只要2012不解散,那么它存在于哪个地方,这都是次要的了。更何况,因为有楚铮在华夏的背景,2012所有重要产业向那边迁移时,的确要强过战乱的非洲许多。
所以呢,尽管大家都看出了楚某人的最终意思,可没有谁提出反对。
想想也是,古玛雅人总共为后人留下了两个安全地方,而其中一个却是处在战乱中,就算伟大的神不是来自世界的东方,那么他也得考虑去华夏。
正是因为这些客观存在的原因,所以大家都无条件的同意: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尽量的把2012所属产业,全部迁徙到华夏西部!
在召开这次会议之前,楚铮本来决定:假如这些高层不往他挖的那个坑里跳的话,那么他就不会在意能不能取得人心了,决定以强硬态度把2012的主要产业迁往华夏西部!
可事实上的效果,却比他预想的要好的多,这也让他暗自得意:看来本神的确有着谋比张子房、计超诸葛亮的本事啊!
奸计得逞的楚某人,看到大局已定后,马上就趁热打铁的,再次推出了他的下一步计划:“好,既然大家都这样说了,那么我们就仔细商量一下,该怎么转移这些主要产业。”
众高层竖起了耳朵。
楚铮深吸了一口气说:“为了确保这场史无前例的大迁徙,能够顺利成行,现在我要设置一个单独的部门,来代理我全权处理处理此事。”
听到楚铮说要成立一个这样的小组后,很多人都挺起了腰板,希望伟大的神能点到自己的名字。
但让他们失望的是,楚某人绝不会把这个重担交给他们,而是说:“即将成立的这个部门名字,暂时叫做迁徙小组。而小组的正副组长呢,则由蒋公瑾和楚金环俩人担任!”
在决定把2012主要产业迁徙到华夏时,楚铮就想到了蒋公瑾。
别看蒋公瑾的人品以前不咋样,但楚铮不得不承认,这人的算是相当有才能了,要不然当年也不会把彼得航天从2012中分离出来。
而且最重要的是,蒋公瑾这个人杀伐果断,该出手时连他自己老子都不放过!
虽说楚铮并不喜欢这样的人,可也是很欣赏的。
当然了,楚铮能够把蒋公瑾安排在这样重要的位子上,主要是因为他现在已经改过自新了,要是利用好了的话,以后肯定是楚铮集团中的一员大将,这是无可否认的。
而蒋公瑾呢,虽说在来墨西哥城之前,就猜出楚铮要让他做事了,但真得没想到,自己会被安排了这么一个重要的角色,顿时就感激涕零的站了起来,连连说绝不会辜负伟大的神对他的一番厚爱。
对楚铮能够如此信任蒋公瑾,楚金环自然也是很开心的,这些就不再多说了。
任命蒋公瑾、楚金环为‘迁徙小组’正副组长后,楚铮让俩人坐下后说:“眼看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是那一天了,所以你们必须尽快的策划此事,可以在地下城内召集有能力的教徒,参与到这个迁徙小组中。”
楚铮说着,转身看着顾明闯和胡力:“当然了,要想把2012的主要产业顺利迁徙到华夏,这肯定是一个天大的工程,为了确保在迁徙时不会出现大的纰漏,除了你们的信任大主教要给予最大的支持外,我还要重新设立长老,而这两位,都是和我多年生死与共的兄弟,我决定让他们俩人,担当2012的长老,大家觉得怎么样?”
伟大的神都已经决定让这俩家伙担任护法了,可现在他却又征求大家的意见,这不是假惺惺的还能是啥呀?
众高层心中齐声切了一声:切,只有那些傻瓜才会站起来反对呢。
正文_第1391章 :来自宙斯王的威胁!
2012做为一个实力超群的大教,在成立那一天开始,就有护法的存在。
只是自从柴放肆入主2012后,为了能够把绝对权威都收进手中,所以很快就把蒙哥马利等四大长老给废了。
当时对柴放肆的残暴,所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并在心中有了凄凄感:说不定哪一天我也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让众高层万幸的是,在他们水深火热之时,伟大的羽蛇神出现了!
他不但驱走了残暴的柴放肆,而且还为了大家更加美好的明天而鞠躬尽瘁……就这样一个大恩人,让他的两个朋友来当护法,又算个啥啊?
借着楚铮的淫威,顾明闯俩人看到众高层并没有谁反对后,也都笑眯眯的站了起来,即兴发表了一番‘就职演说’,自然又获得了大家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
整个2012主要高层会议,召开的很顺利,可以说是完全按照楚铮的意思来进行的,所以这厮很是得意。
这也不能怪楚铮得意,毕竟2012有着天大的人力、物力资源,一旦迁徙到华夏西部后,那地方肯定会发生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
尤其是2012还掌控着许多的油井、矿山之类的不可再生资源,这些都是足可以引起国家高度重视的。
任何人都可以轻松的断定:2012所有的主要产业,现在都已经算是落在了楚某人的私囊中,而他在华夏的地位,也注定会升到一个需要政府来巴结他的高度。
说政府要巴结楚铮,这绝不是在说瞎话,因为暂且不管有谁会信12月21号是世界末日,反正楚铮能够给华夏拉来这么多好东西,任何人都不敢对他轻举妄动的。
如此一来,楚铮就有了和政府叫板的资格,那种只要他不在、就有人敢眼馋他企业的日子,从此一去不复返了。
在2012众高层会议上得到绝对支持的楚某人,带领大家又详细研究了一下大迁徙的简单步骤后,就由信任大主教商离歌同志,正式下达了开启‘大迁徙计划’的命令,得到指令的各部门头头,自然是拍着胸脯的承诺:要在大主教的英明领导下,尽最大努力的去完成任务。
……
就因为这厮引发了‘光影蛇形’奇观,那些足可以抵得上第三世界某些国家的2012,从此就姓楚了?
在商离歌手拿楚铮早就做好的计划书,以大主教身份意气风发的下达着一条条指令时,顾明闯望着春风满面的楚铮,陷入了沉思:奶奶的,这小子长得没哥帅,凭啥会有这样好命啊?老子敢说,这小子如果把2012迁徙到美国去的话,最起码也得搞到个州长干干……
就在顾明闯心中对楚铮羡慕的要死时,胡耶奥却犹犹豫豫的站了起来。
现在心情很不错很不错的楚铮,看到‘心腹’站起来后,就用夹着香烟的左手,对着他点了点说:“胡耶奥,你有什么话可以坐下说。”
“谢谢伟大的神。”胡耶奥毕恭毕敬的给楚铮行礼后,这才坐下说:“伟大的神啊,我有一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楚铮宽容的笑笑说:“呵呵,我虽说是你们的神,但我这人也是最讲究民主的。我记得法国大文豪伏尔泰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说我不同意你说的每一个字,但我愿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所以呢,以后你们只要是跟着我混……哦,错了,只要你们对我抱持足够的忠诚,我还是很喜欢你们畅所欲言的嘛。”
对楚某人能够借鉴伏尔泰的这句话,顾明闯很是惊讶:这小子竟然还能记得这些,看来比老子多少的强了点。
得到楚某人的宽容后,胡耶奥更是感动的要死:“谢谢伟大的神!其实我接下来所说的这些话,只是给您提个醒。”
楚铮毫不在意的说:“你说。”
“伟大的神打算把2012所有主要产业都迁往华夏,这是为我们着想,我们肯定不会有任何的反对。”
胡耶奥小心翼翼的说:“但您有没有想过,2012在近期以来,就属于奥林匹斯山上的一个分部,我们做出这样大的重要决策后,那么那边的宙斯王,他会不会同意呢?”
那些刚接到商离歌命令的众高层,听胡耶奥说出奥林匹斯山上后,顿时就沉默了下来:是啊,别看我们大力支持你,但奥林匹斯山上的宙斯王呢?别忘了2012隶属那边管理的,他们要是不同意,这事可就麻烦了。
说实话,楚铮在和顾明闯、胡力商议这个‘大迁徙’计划时,还真没想到奥林匹斯山这回事,他唯一认定的就是:借着众多玛雅人认可他这个羽蛇神的机会,把2012的重要产业,都搞到华夏去。
可现在,当胡耶奥提到奥林匹斯山后,楚铮这才发现他忽视了一个最大的不可确定的因素:如果奥林匹斯山上的宙斯王来阻止的话,老子倒是不怕他,可这些高层呢?他们还敢为我尽心做事吗?
想清楚了这一点后,楚铮就像所有人那样,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的确,别看2012拥有让世界上任何国家都眼馋的资源,但他们却一直受制于奥林匹斯山,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也难怪胡耶奥会问出这个问题。
楚铮在皱眉沉思了很久后,才忽然展颜一笑,对此时已经站起来的胡耶奥说:“胡耶奥,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能够想到这个问题,的确是教众最细心的人,对此我很欣赏。”
顿时,胡耶奥因为楚某人的这句话,被感动的差点跪在地上:“伟大的神啊,谢谢您对我的信任!”
“呵呵,既然你提出了这个问题,那我就告诉大家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楚铮说着站了起来,双手按着桌子的问:“胡耶奥,相信你也该很清楚,在古希腊神话中,的确有着宙斯王造人、创建奥林匹斯山这一说,大家也都知道我这个羽蛇神,也是宙斯王麾下十二主神之一。”
胡耶奥点点头:“是的,在古希腊神话中,宙斯王就是万神之王。”
楚铮嗤笑一声:“切,我这个可以引发‘光影蛇形’的羽蛇神,要受到宙斯王的管制,那只是在神话中而已。胡耶奥,我问你,在现实中世界中,是先有玛雅人的2012呢,还是先有宙斯王的奥林匹斯山?”
对于楚铮提出的这个问题,不懂行的人也许很难回答,毕竟大家都知道羽蛇神的确是宙斯王麾下十二主神之一,宙斯王就是这个世界的主人,根本不存在先有谁、后有谁的这个问题。
可在2012中,却有另外一种说法:先有2012,后有奥林匹斯山。
大家都很清楚这段掌故,包括此时侃侃而谈的胡耶奥:“回禀伟大的神,相传2012的创建,是来自华夏远古夸父的后人所创,正是他的后人才创建了伟大的玛雅文明,也是从那一天起,世界上才有了2012。而奥林匹斯山呢?则是在上世纪四十年代,也就是萨拉西斯大主教羽化之后,才从2012中分离出去,并反过来控制了2012的。这一点,在坐的都清楚。”
“很好!”楚铮大声说:“既然是奥林匹斯山脱胎于2012中,那么宙斯王凭什么仅仅利用一个万神之神的称呼,就要永久性的掌控2012呢?”
说到这儿后,楚某人面带坚毅的神色,语气铿锵的说:“在我还没有来的这儿之前,也许奥林匹斯山还能继续掌控2012,但是现在我已经来了,我已经出现了,那么我就要重新把2012掌握在我们大家的手中!我们,是一个独立体,不但要维护2012的完整性,拒绝奥林匹斯山,而且只要有机会,我还要把奥林匹斯山重新收回2012,因为2012是所有玛雅人的,而不是任何一个人能控制的!”
听到楚铮这样豪情万丈的演讲后,所有人都受到了感染,纷纷站起来开始鼓掌:“对,我们2012是所有玛雅人的2012,而不是奥林匹斯山的!”
看到大家都被调动起来后,楚铮的声音更大,甚至都压过了掌声:“我是你们的神,我也许属于古希腊神话中的宙斯王管辖,但却不会因为有人脱离了2012,自称宙斯王,我就会让所有玛雅人都对他臣服!我,是所有玛雅人的神,绝不会因为宙斯王就放弃你们!”
不等大家再次用力鼓掌,楚铮继续吼道:“如果宙斯王真如他该拥有的身份,那么他就该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为拯救大家做出不懈的努力,就该在历次祭祀仪式上时,引发‘光影蛇形’奇观,但他这样做了吗?我以神的名誉问你们,他这样做了吗!?”
所有人都喊道:“没有!”
“大声点,我听不到!”楚铮喊着,左手放在了耳边。
不得不说,楚某人此时虽然很有蛊惑的嫌疑,但无可否认的是,大家的激动都被他调动了起来,所有人都嘶声喊道:“没有!”
“那你们该怎么办!?”
“听从神的吩咐,乞求神带领我们安然度过那一天,让奥林匹斯山重新回归2012,从此世上只有羽蛇神,而不再有宙斯王!”
楚铮慢慢的放下左耳上的手,脸色平静的说:“很好,大家能够众志成城,这是我最希望看到的,同时也增加了带领你们顺利度过那一天的信心,希望大家能够记住你们刚才所说的那些话,我们就是2012!2012只属于我们自己,而不是属于任何人!”
经过楚某人的一番调动后,在场所有的人,包括商离歌顾明闯他们,现在毫不怀疑:假如楚铮下达一个命令,让大家此时向奥林匹斯山展开进攻的话,那么这些人也肯定会个个奋不顾身的向前冲去。
正文_第1392章 :赫拉天后来访!
自古以来,任何一个朝代和政府,都是非常注重宣传的。
别看宣战只是动动嘴巴、玩玩笔杆子,但起到的效果却比打打杀杀要强一百倍!
这也是美国总统大选时,那些候选人为什么要四处演讲的原因了。
只有到位的宣传,才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就像是现在,经过楚某人一番激昂的演讲后,已经成功的调动起了大家的积极情绪,使众高层都坐到了一条船上,再也不忌惮奥林匹斯山了,人人都焕发出了无穷的斗志,这也使得商离歌在接下来的‘大迁移计划’中,顺利了许多。
等大家的情绪平静下来后,楚铮这才让大家坐下,随即缓缓的说:“我知道,那个宙斯王肯定不会对我们大迁徙而坐视不管的,但你们不用担心,我自己会摆平来自奥林匹斯山上的威胁,你们只需专心按照大主教的命令去做就是了。”
自从上世纪四十年代,萨拉西斯大主教羽化仙去后,2012就一直被奥林匹斯山所控制,楚铮在格鲁吉亚曾经看到的那个和谐社会,也正是由2012强大的物力财力所支持的,对此每一个2012的高层心里都很清楚,但他们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可今天,他们伟大的羽蛇神说,要带领他们‘收服失地’,这是一件多么让人雀跃的大好事啊,至于楚铮能不能实现他所说的这些……没有一个人怀疑,因为大家都亲眼见证了,他是怎么在凌晨引发奇观的。
有了楚铮的保证后,在接下来的会议上,大家心情就放松了许多,也团结了很多,这是大家以前没有感受到的,所以对他也更加的崇拜了。
帮帮帮,就在楚铮和众高层商议大迁移的具体计划时,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了。
距离门口最近的金喜儿,马上就站了起来看向楚铮。
“开门吧,看看有什么事。”楚铮放下了刚掏出来的香烟。
“是。”金喜儿答应了一声,走到门后拉开了门。
门外面,除了那十几个侍卫外,又多了两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一看这身穿着,就知道他们是负责地面外围雨林警戒的暗哨。
那两个暗哨,在这么多高层面前根本不敢抬头细看,只是对金喜儿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好了,我知道了,你稍等,我请示一下大主教。”
听完这两个人的汇报后,金喜儿脸色登时就变了一下,随即转身走回座椅前说:“伟大的神、尊敬的主教大人,刚才外警卫说,外面来了一些人,他们声称是来自奥林匹斯山上的……”
金喜儿的话还没有说完,会议室中的众高层脸色就齐刷刷的一变:不会吧,我们刚有了要脱离奥林匹斯山的计划,那边的人就先知道了?
虽说奥林匹斯山是从上世纪四十年代之后,才从2012脱离出去的,但除了早就被柴放肆搞死的四大长老外,其他人可都是最多五十多岁,已经习惯了被奥林匹斯山领导,早就对那边有了敬畏的感情,所以在听说那边来了人后,他们马上就有些怕了。
嘛的,眼看我刚调动起大家的积极性来,宙斯王那个孙子就先派人来捣乱了……楚铮在心中骂了一句,对刚想站起来的顾明闯使了个眼色,说:“外面来的那些人,有没有说明他们的身份?”
金喜儿摇摇头,然后转身对门外的其中一个迷彩服喊道:“乌斯,你进来向伟大的神和大主教亲自汇报。”
那个叫乌斯的家伙,在2012中绝对只能算是个小虾米,要不是柴紫烟曾经带着四大长老抵御胡灭唐、而出现在入口一次后,他们平时所见的最大人物,只是侍卫营的一些高级头目,甚至连金喜儿都轻易看不到。
可现在,乌斯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不但知道他的名字,而且还让他亲自向伟大的神以及大主教汇报工作,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个天大的荣幸,以至于在走进会议室时,都不知道该迈哪只脚了。
楚铮点上一颗烟,语气温柔的说:“乌斯,你慢慢说,别紧张。”
“是、是!”乌斯此时就知道弯腰行礼,语气发颤的说:“伟、伟大的神,主、主教大人,外面来的那些人自称,是来自奥林匹斯山上的赫拉天后,他们直言说要立即见伟大的神。现在杰弗逊(乌斯的上司)正陪着她在上面说话,所以小的才来报信的。”
什么?赫拉天后亲自来了!
呀,这、这可该怎么办!?
当2012众高层听乌斯说出这些话后,顿时全都大惊失色。
在以前的时候,2012虽说是奥林匹斯山的一个分部,但大家对于神山上的诸神却不怎么熟悉,可因为柴放肆挟持天网来到地下城后,大家才对此有了深刻的了解,知道这位赫拉天后,在奥林匹斯山上的地位,那可是仅次于宙斯王的第二号人物。
可就这样一个只能让人仰视的人物,此时却在大家‘密谋反抗’奥林匹斯山时,来到了2012,这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在坐的这一切,已经被宙斯王知道了,所以才派来了相当有重量的赫拉天后,要对他们加以惩罚。
别看大家刚才被楚某人蛊惑的是热血沸腾,可当听说奥林匹斯山上的二号人物赫拉天后驾临后,还是个个心中都开始发毛了。
……
本来,楚铮在听说奥林匹斯山上来人后,心里也是一紧的,马上就知道依着当前众高层的心态,肯定会害怕,毕竟大家在奥林匹斯山的淫威下过了数十年了,这也是很正常的反应。
可当他听说来的人是赫拉天后后,心儿马上就款款的放进了肚子里:原来是她啊,嘿嘿,她来这儿,这和肉包子打狗……不对,老子可不是狗,反正她既然来了,别说是阻止我了,就是回去也是个问题啊。
对于奥林匹斯山上别的诸神,比方阿波罗之类的,楚铮也许还多少有些忌惮(他倒不是忌惮能不能对付得了阿波罗,而是不想在当前关键时刻惹事罢了),但是这次来者是那个赫拉天后嘛……哼哼,那个娘们在楚某人胯下求饶的样子,他还历历在目呢!
天底下的男人,谁会怕一个变着法讨好自己的女人啊?
你怕吗?
不怕啊?
哦,那么色胆包天的楚某人,就更不怕了,所以他只是在紧张了那么一小下下后,就露出了春风般的笑容。
一直在暗地里观察楚某人的众高层,在看到他露出这个表情后,顿时都觉得心中一松:看来伟大的神早就有所准备了,要不然他为啥笑得这样轻松啊?我们瞎紧张个什么呀!
瞬间,被楚铮笑容感染了的众高层,个个都挺直了腰板,仿佛从没有被吓着那样。
楚铮环视了一周后,拿右手食指轻轻敲打了几下桌面,淡淡的说:“乌斯,你上去告诉赫拉天后,就说我在这儿等她,把她带来吧。”
曾几何时,在奥林匹斯山上的十八武士(日月双轮)来地下城时,都是由四大长老亲自迎接的,众高层也都以为这是想当然的。
可现在呢?当奥林匹斯山上的二号人物赫拉天后,亲自驾临地下城时,楚铮却只吩咐外围警卫把她带来,别说是和大主教亲自出去迎接了,就连ρi股都不曾从椅子上抬起来过。
这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伟大的神,根本不在乎那个赫拉天后!
对她不但没有丝毫的敬畏,而且还摆出了‘天下唯我独尊’的架子,顿时就把众高层给倾倒了:不愧是是伟大的神啊,要不然哪儿来这么大的魄力啊?嗯,以后老子要坚定不移的跟着神混,那么钞票、美女、帅哥肯定会大大的有啊!
众高层对楚铮有了莫大信心了,但那个乌斯却被他的话给吓了一跳:“什、什么?您说让我们把赫拉天后直接带来会议室!?”
不等楚铮说什么,金喜儿脸色就是一沉:“乌斯,难道你没有听到神说出来的话,还是你想违抗神的旨意啊!?”
“不、不敢!”被金喜儿这话给吓得差点瘫倒在地的乌斯,赶紧使劲弯了几下腰后,倒退着走出了会议室的门。
……
别看众高层在受到楚某人的感染后,底气是大大增强了,可一想到等会儿赫拉天后就会出现后,他们心里却又紧张起来。
有的人心中就开始琢磨:我是不是找个机会先离开这儿啊,这样虽说会背负胆小的名声,但不管怎么说可以避免和赫拉天后直接对面,以后羽蛇神万一对抗奥林匹斯山失败的话,那么我也不会成为被打击的牺牲品了。
除了死心塌地要跟着楚铮走的金喜儿、胡耶奥几个人之外,存在这样想法的人,绝对不在少数,当然都被他看在了眼里:哼,你们这些家伙,别看刚才个个拍的胸脯那样响,其实心中都在打着小算盘呢!行,老子先忍着,等大迁徙结束后,哪儿凉快,你们哪儿呆着去吧。
也正是大多数高层在此时露出了怯意,这才让楚铮下决心:等事后把他们全搞出高层核心。
没有哪一个领导人,喜欢这种凡事只为自己考虑的部下。
在乌斯去请赫拉天后的这段时间内,众高层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昂扬斗志,都板着个脸的眼珠子乱转,有的人好像马上就要找借口离开这儿。
但楚铮根本不给他们离开的机会,他决定要利用赫拉天后来给自己立威,彻底的把这些人给震住!
所以呢,楚铮这时候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谁也不看的就盯着桌面。
正文_第1393章 :东西方的审美观念!
楚铮阴沉着个脸的姿态,一下子杜绝了别人找借口离开这儿的机会。
在坐的谁都不是傻瓜,都能看出伟大的神,现在对他们的表现有多么不满了。
他们如果有谁一旦提出要离开这儿的话,谁知道会不会被侍卫直接投入水牢中啊?
嗨,反正在坐的又不是我自己,有这么多人呐!常言道法不责众,就算羽蛇神对抗失败了,赫拉天后也不可能把我们一股脑儿的都换了吧?到时候只要我们痛哭流涕的说自己是被迫的,应该问题不大……很多人在看出离开无望后,都用这样的话来安慰自己。
于是,大家一起陪着楚铮等待,等待赫拉天后的到来。
等待,尤其是等待未知的危险,应该是最折磨人的一件事了。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大会议室中的气氛,也越来越沉重,几乎都凝固了起来,让人都不敢喘气了。
受这种气氛的感染后,金喜儿心中甚至都开始紧张了起来,仿佛ρi股下面的椅子上有很多根钢针那样,忍不住的要站起来活动一下。
啪嗒……就在很多人都感觉呼吸开始困难时,忽然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破了这股凝滞的沉寂,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坐在顾明闯左边的胡力,此时脸上带着春分般的轻松,手里拿着个精致的打火机,刚才那声清脆的‘啪嗒’声,就是他点烟时发出的声响。
这声清脆的啪嗒声,就像一根钢针刺破了气球那样,大会议室中的沉重气氛,顿时就有了几大的缓解,可以听到众多人清晰的吐气声。
而胡力的脸色呢,却始终带着一股子盲目的淡定,无形之中给了别人很大的安慰感。
守着几十个人,在当前气氛下点烟,说起来是件很轻松的事儿,可事实上却不是这样,这得需要良好的心理承受素质。
楚铮故意借着赫拉天后即将到来的机会,板着脸的搞出个沉重气氛,这是在敲打和提醒众高层:现在你们和老子是一根绳子的蚂蚱,谁都不能跑!
但当这种气氛沉重到对大家有害时,就得需要有人来缓解一下了。
于是呢,胡力就就很聪明的用点烟这个动作,成功稀释了这种气氛。
楚铮眼珠一动,带着赞许的向胡力看去:到底是老伙计了啊,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儿。
本来正准备用一声咳嗽打破沉寂的顾明闯,被胡力抢先后,心中很是懊恼:唉,看来我的心理素质与狐狸相比,还是差了点档次啊。
反倒是商离歌,不管是在大家群情激昂时,还是在气氛沉重时,依然都保持着绝对的冷静。
在九儿姐心中,除了楚铮和几个不错的朋友,会影响她心情外,其他的一概没资格,别说即将来的这个人是赫拉来,就是宙斯王,她依然会这样。
哒哒……随着一阵从远处走廊中传来脚步声响起,刚被打破沉寂的众高层,再次把心提了起来:赫拉天后,来了!
2012做为奥林匹斯山的一个垂直管理部门,虽说‘员工们’没有机会见到那边的主要神祗,但地下城内,却有除宙斯王之外的所有诸神画像。
正是凭借这种只见画像、而不见真人的手段,所以奥林匹斯山上的众神,才在2012众高层心中显得这样神秘。
这就像是华夏神话中的孙悟空,老百姓都从书上见识过他老人家的画像,但却从没有谁在现实中,见过那样一只扛着金箍棒的猴子,因此才让人觉得神仙应该就是这样。
而奥林匹斯山上的众神,就是采取的这种手段,籍此来增加他们的神秘。
果不其然,随着数十年的装神弄鬼,宙斯王取得了他想取到的效果,而他本人对很多很多人来说,更是一个高深到极点的谜。
……
随着脚步声的越来越近,有很多高层的心,都在剧烈跳动,仿佛要跳出胸腔,甚至都不敢向门口看去,就知道垂着头的用眼角瞥向楚铮,渴望能够从伟大的神那儿得到一丝安慰。
可他们的那位精神领袖,依然保持着刚才的样子,让人看不出深浅。
等脚步声停止在门口的时候,冷着一张脸的楚铮,这才露出了一个懒洋洋的笑容,随即拿起桌子上的香烟,抽出一颗叼在了嘴上,很惬意的吸了一口,说:“你来了?”
一个听起来很绵软,但却又偏偏很冷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是的,我来了。”
众高层马上就向门口望去:门口站着最少十几个人,可大家现在却只看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众高层虽说没有谁见过赫拉天后,但在看到这个女人后,还是理所当然的就认出了她是谁。
这除了赫拉天后真人要比画像上的更逼真外,而且关键是她身上此时流露出的气质:她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使她周围的人,都成了根本不存在的空气!
当一个人在站在一群人中间、却给很多人只有她自己在的错觉时,只能说明了,这个人有着足可以吸引所有人的容颜,或者气质。
来自奥林匹斯山上的赫拉天后,有着华夏西施般的美貌、希腊雅典娜般的身材、天庭九天仙子般的气质、翱翔在大家脑海中的神仙形象……这早就成为了2012众高层内心中的共识。
但当她的真人出现在大家眼前后,还是让所有人眼前腾地一亮,男人体内的雄性荷尔蒙急速,迅速增高:如果能够搂着这样一个女人嘿咻一次,哪怕是在完事后马上被喂了狗,这也是值得的!
尤其是阅尽人间绝色的顾大老板,看到赫拉天后后,小弟弟立马就开始立正了:靠,虽说这个娘们不一定比柴紫烟、花漫语等人长得更漂亮,但她这身材可真没得说!尤其是这雪白粉嫩的皮肤,好像一下就能掐出水来那样,再配上她这丰满而又不失妖娆的身材、西方美女的落落大方,绝对是个比东方女性更合适的床上伴侣!奶奶的,就是不知道等会儿的时候,楚铮这小子会不会让我先动手?
顾明闯想到这儿,很艰难的挪开看向赫拉天后的眼神,向楚铮望去。
顾明闯只看了一眼,心中就拔凉拔凉的了:完了完了,从这货脸上的暧昧龌龊表情来看,十有八九的,早就让这个娘们成为他的胯下之臣了!嘛的,我知道了,他肯定在奥林匹斯山上躲着那会儿,与这娘们发生的奸情。
心中无限懊悔与愤愤不平的顾明闯,很鄙视的瞪了楚铮一眼后,无意中却看到商离歌那刀子般的眼神,顿时就吓得一哆嗦,小弟弟卧倒了。
女人和女人之间,尤其是漂亮女人之间,天生就有着一股子很强烈的排斥敌意,这是一个大家不说也知道的事实。
虽说楚铮从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他在奥林匹斯山上时,曾经和某个漂亮娘们苟合了。
可是,商离歌从赫拉天后一出现,就死死盯着楚铮的眼神中,还是敏锐捕捉到了这一丝丝的与众不同,于是马上就提高了警惕,就像无数的良家妇女,在面对勾搭自己老公的那个小三那样。
凭良心说,商离歌除了身体有点异样外,长相也不比赫拉天后差,但东、西审美观差别的存在,还是让西方女人看起来更吸引男人一些。
有人曾经用这样一段话,来描述东、西方的美女:找个东方女人做太太,因为她们温柔贤惠,大多数都是从一而终的贤妻良母。找个西方美女做情人,因为她们思想开放,在床上更是大胆泼辣,能够让男人彻底享受到作为男人的骄傲。
正是因为西方女人的这种特点,所以才让她们看起来,表面要比东方女人更张扬,也更吸引男人,这是一个让东方女人无奈的事实。
而此时出现的这个赫拉天后,更是集合了西方女人所有的优点,无论是长相、身材还是气质,都带着让男人犯罪的诱惑力,这也难怪商离歌此时会向她露出敌意了。
在商离歌审视赫拉天后时,后者的眼神在和楚铮碰了一下后,也在关注她。
因为身体脉络受损的缘故,商离歌现在是须发皆白,甚至连皮肤看起来都好像透明的,她自己也为自己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而自卑。
但九儿姐根本不知道,她的样子虽说看起来很吓人,但这却使她有了一种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的另类美。
男人这种东西,骨子里都有着尝试另类疯狂的劣根性,而本来就个美人儿的九儿姐,变成这样一副模样后,不但没有使她的魅力被遮掩,反而是直线上升,要不然当初她在制造黄塘路血案时的视频,也不会被那么多人保存了。
赫拉天后在看向身材相对单薄、但却有着一股子天仙魔女气质的商离歌后,马上就捕捉到了她双眼中的敌意,同时也在心中暗赞:拥有这种不平凡之美的女人,也只有老天爷才能造的出来,也唯有楚铮才能配得上她。
假如目光可以有形的话,那么在商离歌和赫拉天后对视的这一瞬间,大家肯定能听到噼里啪啦的激烈碰撞声。
而楚铮呢,却像是个瞎子那样,仿佛根本没有看到这一切,犹自惬意是吸着烟。
等这俩女人对视了最少五秒钟、却谁也不肯挪开眼神后,他这才咳嗽了一声,对赫拉天后说:“咳,尊敬的赫拉天后,你今天来我这儿,不会是为了恭喜我彻底掌控2012的吧?”
正文_第1394章 :不一般的狂妄!
不管是商离歌还是赫拉天后,都是那种骄傲异常的女人。
两个人在还没有遇到楚铮之前,就在各自的领域中取得了不凡的成绩:赫拉天后坐上了奥林匹斯山的第二把交椅,而商离歌却混成了杀手之王。
俩人正是有着足够骄傲的资本,所以才在眼神大战时,谁都不想先退缩。
用眼神做为攻击对方的武器,其实比动手更累的。
商离歌和赫拉天后现在都有了这种感觉:俩人虽说真得很想眨眼间,可却强忍着……
幸好,这时候楚铮开始说话了,这俩人的眼神对峙,这才宣告结束。
赫拉天后微微一笑,缓步走向了会议桌前,而跟随她来的两个侍女,却站在了门后面。
虽说金喜儿现在铁了心的要跟着扬哥混了,但赫拉天后长久以来养成的上位者气势,还是让她和很多高层,都一起站了起来。
缓缓扫视了一下仍然坐着的商离歌、顾明闯、胡力和蒋公瑾楚金环后,赫拉天后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正冲着楚铮抬手拢了一下发丝,淡淡的说:“楚铮,你觉得我这次来,是专门为了恭喜你掌控2012而来的吗?”
“哦?不是吗?”
楚铮随意的把烟头按灭在桌子上,懒洋洋的回答:“既然不是为了恭喜我而来,那么你就是因为我引发‘光影蛇形’奇观后,特意从奥林匹斯山上跑来投效我的,对不对?”
狂妄!
楚铮这些话不但狂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狂妄!
别说此时来的是赫拉天后了,就算日月双轮那样的十八武士,在以前的2012大主教面前,都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
可楚铮这厮呢,不但没有站起来,还故意对人家说,她是为了来他麾下效力,才出现在这儿的。
顿时,在众高层心中一凛的同时,赫拉天后蹭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张好像花儿般的脸上,笑容骤然一收,瞬间就变得冰冷异常:“楚铮,别看你再次引发了‘光影蛇形’奇观,但你在奥林匹斯山上的地位,只是十二主神之一,是宙斯王的手下!”
楚铮耸耸肩,不置可否。
赫拉天后咬了一下雪白的牙齿,继续说:“而我呢,则是除宙斯王之外最有权势的主神!可你竟然说我来到这儿,是为了投效你而来的,哼,你也太狂妄了吧!要不是看在宙斯王在我临来时所说的那些话,我非得……”
啪的一声,楚铮用拍桌子的动作,很没礼貌的打断了赫拉天后的话。
“怎么着?”楚铮从椅子上也站了起来,双眼微微的眯着,嘴角带着邪邪的笑意:“要不是宙斯王嘱咐了你某些话,你非得把我杀了?嘿嘿,可你有那个本事和胆子吗?”
在众高层看来,虽说羽蛇神引发了‘光影蛇形’,而大家也决定要跟着他干,彻底脱离奥林匹斯山的控制。
可是,当看到他敢和赫拉天后拍桌子后,还是被吓了一大跳,甚至有人心中还生出了这样一副错觉:赫拉天后大怒之下,身子飞起一下子就到了楚铮面前,左手只是轻轻的那么一抬,然后某个家伙的脑袋,就轻而易举的和脖子分家了……
这也不能怪众高层会这样想。
想想也是:楚某人虽说两次引发了‘光影蛇形’,也被大家认可他就拯救全人类的那个家伙,可他此时面对的,终究是奥林匹斯山上的二号人物!
就像宙斯王被神化那样,赫拉天后在2012众高层的心中,也一样是个无法战胜的神的存在,楚铮就算是再厉害,也打不过她的。
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想法,所以别看楚某人现在属下甚多,但却没有人看好他能对抗赫拉天后,这才觉得他很快就会被收拾掉的。
可让大家惊讶惊讶再惊讶的是,在楚某人很嚣张的说出那些话后,赫拉天后的脸色却猛地一变,身子只是剧烈颤抖了下后,就再次缓缓的坐下了,不但没有向那个家伙飞扑,反而连句狠话都没有说。
赫拉天后的反应,让众高层是是当看到,可却早就在楚铮的预料之中。
“呵呵。”楚铮他看了看呆若木鸡的众高层后,这才坐在了椅子上,然后抬起双脚,就这样大大咧咧的放在了桌子上,来回的晃悠着,淡淡的说:“赫拉天后,大家都是聪明人,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吧,没必要藏着掖着的,等你说完赶紧的走人,我还得继续商量事呢。”
如果赫拉天后在还没有被楚铮征服之前,如果不是这些天总是对这个男人朝思暮想的话,那么她就算明知道打不过他,也会因为他这些无礼的话,继而向他发起进攻,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来捍卫奥林匹斯山和她天后的尊严了。
可问题是,赫拉天后在楚铮离开的这些天内,一直对他念念不忘,甚至都因为思念他、想他在她身上驰骋的滋味,而提前有了女性更年期的症状……虽说赫拉天后也知道,她有这种感觉是很丢人的,也不止一次在深夜中洗冷水浴。
但她终究只是个长得漂亮点的女人,终究不是真正的神,在身心彻底被楚某人征服后,她就像是吸了可卡因的瘾君子那样,再也无法忘记和抗拒那种销魂的滋味,甚至都有过偷偷溜出来找他的想法,这也是她为什么向宙斯王主动请缨来2012的主要原因。
如果说女人的恨,是世上最可怕的武器,那么女人的爱,不管是因为精神还是肉体上的痴爱,又算什么呢?
毁灭性的自杀式武器?
也许是吧。
众高层在看到楚铮说出那一番无礼的话、赫拉天后却强忍着怒气坐下后,心思马上就活泛了起来。
这些人可没有一个是傻瓜,他们刚才的担心害怕,只是一种常年养成的奴性模式罢了。
可这些人一旦发现他们伟大的神,根本不把赫拉天后当盘菜后,他们马上就流露出了‘我们是神的人!’的洋洋自得嘴脸,现场气氛也顿时轻松了下来。
本想利用威严震来慑地下城这干人的赫拉天后,见状就知道再也无法达到目的了,只好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声音有些嘶哑的说:“我这次来,是奉了宙斯王之命,前来负责任命2012地下城新大主教之位的,顺便警告你,别以为引发了‘光影蛇形’,就妄想带领2012脱离奥林匹斯山!”
楚铮有些奇怪的问:“哦?难道宙斯王早就猜出,我在掌控2012后,会带领大家闹独立?”
赫拉天后冷笑道;“哼哼,宙斯王乃是众神之王,她没有不知道的事情。”
对赫拉天后对宙斯王的盲目崇拜,楚铮很不爽,本想拿着天网来说事儿的,可一想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于是就说:“好,就算他能掐会算好了,我懒得和你抬杠。嗯,反正你也说出你来的目的了,那我现在就明确的告诉你。”
“你说。”
“等你回去后,告诉宙斯王,就说2012从此不再属于奥林匹斯山管辖了,新任大主教也会由我这个神直接任命……哎,你别瞪眼,我估计这还不是最让你愤怒的,你且安心的听我说。”
赫拉天后悻悻的冷笑一声回答:“好,你说,我在听着呢!”
楚铮把双脚从桌子上拿下来,斜着眼的说:“你回去后还要告诉宙斯王,就说2012不但从此脱离了奥林匹斯山,而且还要在近期内,把所有主要产业都迁徙到华夏西部……”
啪的一声,赫拉天后一拍桌子打断了楚铮的话,怒声喝道:“不准!我们绝不允许你把这些都挪到华夏去!”
“你们不允许?”楚铮冷冷的看着赫拉天后:“这是我们2012自己内部的事儿,你们算是些什么东西?”
赫拉天后被楚铮这句话给气的浑身发抖,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双眼中浮上水色的指着楚铮说:“你、你敢骂我……”
“我不但敢骂你,而且还敢骂那个狗屁宙斯王。”
楚铮躲开赫拉天后那复杂的的眼神,冷笑着说:“骂你们算什么?惹急了老子,我带人灭了你们。哦,错了,不是灭了你们,而是要把奥林匹斯山重新收回2012。你们自从上世纪四十年代,就一直凌驾在我们脑袋上,总该到了回归的时候了吧?”
楚某人把话说到这份上后,赫拉天后已经无话可说了,只是呆呆的望着他,好像不认识他那样。
赫拉天后根本不知道,就因为她在面对楚某人时的‘软弱’,这才让2012众高层更加的坚信:只要跟着伟大的羽蛇神走,幸福生活就在明天!
“第一,从此2012是个独立的部门,这里面我才是说了算的那个人。”
也许是看到赫拉天后的可怜样子后,楚铮心中有些不忍了,所以才把语气放缓了许多:“第二,把2012主要产业迁徙到华夏西部,是我们自己份内的事儿,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人敢来干涉,要不然我会翻脸,哪怕她对我是真心的好。第三,总有一天,我会把奥林匹斯山收回的。”
“你、你大胆!”
“我的胆子一向是很大的。”
楚铮舔了舔嘴唇,垂下眼帘说:“赫拉,你回去后把我说的这些告诉宙斯王,就说让他最好考虑清楚了。”
用力呼吸了几下后,赫拉天后借着抬手的动作,在眼角飞快的擦拭了一下,脸上表情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楚铮,你这样做的话,难道就不怕受到宙斯王的惩罚?虽说你在奥林匹斯山时,她很欣赏你,但这仅仅是欣赏而已!”
正文_第1395章 :我们单独聊聊!
宙斯王到底为什么这样欣赏楚铮,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假如宙斯王是个娇嗲嗲美人儿的话,自视为少女杀手的楚某人,也许会觉得这是他自身魅力吸引了别人。
可关键问题是,楚铮敢百分百的肯定,那个宙斯王绝不是赫拉天后这样的女人。
对于男人对自己的欣赏,楚某人一向是不当回事的。
但赫拉天后却知道真正的内幕,所以才苦口婆心的劝说楚铮:“楚铮,你真不知道宙斯王有多厉害,她也绝不会任由任何人,敢对奥林匹斯山这样不敬的动作!”
对赫拉天后的忠告,楚铮摇摇头缓缓的说:“有很多事儿,看上去、听上去是很可怕的,好像根本无法完成,但我却非得去做,哪怕有再大的困难……好了,赫拉你不要再说了,还是赶紧的回去吧。我希望宙斯王在找我麻烦的时候,你不会出现在我面前。”
赫拉天后低低的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希望看到我出现在你面前?”
楚铮沉默了片刻,才回答:“因为我和你有着不同的关系,到时候我怕下不了手。或者在下手后,会因为你受到我的伤害而内疚。”
虽说顾明闯早就看出,楚铮和赫拉天后之间的关系,那绝对是不一般的了,但绝大多数人却没有看出。
所以呢,当楚铮亲口说出他和赫拉天后的关系不一样后,众人心中顿时就恍然大悟:哦,我说羽蛇神为什么不怕啊,原来赫拉天后成了他女人啦!哎呀呀,我的个乖乖,羽蛇神既然把宙斯王的老婆(在古希腊神话中,赫拉就是宙斯的老婆)都抢过来了,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事情?嘿哦,由此看来跟着他大踏步的前进,准没亏吃啊!
想明白了这些的众人,对楚某人的崇拜之情,那绝对犹如黄河之水……这次不用黄河之水来说事儿了,干脆改为:犹如长江之水,而滔滔不绝。
与大家感受截然不同的,却是商离歌:怪不得刚才我一看到这个女人,就会生出敌意呢,原来她也是楚铮众多的女人之一。
假如楚某人只有九儿姐一个老婆的话,那么商离歌肯定会为了维护她的尊严和地位,向这对奸夫淫妇发起义正词严的抗议。
可关键问题时,楚某人的私生活简直是太他嘛的淫乱了,连九儿姐这个当老婆的,甚至都不知道他身边到底有多少女人了。
假如九儿姐看到一个女人就吃醋喝酱油的话,那么她恐怕得累死。
所以呢,在商离歌确定这位赫拉天后也是老公的女人之一后,心态反而平静了下来,丝毫不顾顾明闯透过来的挑拨离间眼神,做出了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老僧入定状,这让顾大老板佩服的要死:看来哥得想个办法,让周玉如把商九儿当做偶像才对。
同样,赫拉天后在听楚铮这样大胆说出俩人的关系后,她的脸蛋也是攸地浮上了一丝绯红,内心腾起一种甜蜜,继而低声说道:“我、我想和你单独聊聊,是我们两个人在这儿单独聊聊,不知道可以吗?”
来自奥林匹斯山上的赫拉天后,用这种征求语气和自己伟大的神说话后,2012的那些众高层,顿时又觉得底气大壮了一些:赫拉天后既然臣服在伟大的神ρi股下面了,那么宙斯王的归降还会远吗?
“好吧,不过我不想私聊的时间过长,因为你知道我有多么的忙。”
看了一眼旁边的商离歌后,楚铮有些无奈的点点头,站起来对大家说:“各位,反正刚才该说的话,我也说的差不多了,大家都出去再和大主教、两位护法等人仔细商量一下吧。记住,从此刻起,你们就要全部行动起来,不要有任何的顾忌。”
“是,伟大的神,我们告退了。”在一大帮众高层的哄然答应声中,包括商离歌在内的所有人,都向门口走去。
其实九儿姐真得很想了留下来,她之所以留下,倒不是怕楚某人和赫拉天后在这儿搞什么龌龊动作,而是担心自己男人被那个女人暗算了。
可楚铮却对着她摇了摇头,所以她只好最后一个向门口走去。
商离歌在经过赫拉天后身边的时候,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脚步,刚想低声警告她一下别乱来时,却听她问道:“你就是新任大主教、曾经的杀手之王夜枭商离歌吧?”
商离歌一愣点头,淡淡的回答:“是的,我就是商离歌。”
赫拉天后笑了笑,低声说:“恭喜你终于成为了他的新娘子,我想你是很幸福的。”
商离歌不知道赫拉天后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但还是很有礼貌的回答;“谢谢你的祝福,我想我应该很幸福的。”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赫拉天后既然此时释放出足够的善意了,那么商离歌也没必要再警告人家了,所以在道了一声谢后,就加快脚步走出了会议室。
门口的侍卫,等商离歌也走出去后,马上就把两扇厚重的大门给关上了。
只是片刻的时间,刚才还有着几十个人的大会议室,随着这两扇隔音大门的关上,就只剩下楚铮和赫拉了。
楚铮站在会议室的另外一头,正冲着门口,而赫拉天后则站在这一头,背对着大门,两个人就隔着一张十几米长的桌子,对视着。
也许是觉得刚才的那些话,好像太伤人家赫拉的自尊了吧,反正楚某人在和她对视了片刻后,就垂下了脑袋:“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怎么不说了?”
赫拉天后还是没有说话,而是迈步缓缓的向他走了过去。
等走到经距离楚铮只有零点零几厘米时,赫拉天后才停住了脚步。
因为楚某人低着脑袋的缘故,而赫拉天后的个头本身就比他高一些,反正她要在说话时,得微微的垂着头。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别这样总看着我,我心里发毛。”楚铮说着,微微向后仰身,算是少了点那种被压迫感。
在楚铮抬起头来后,赫拉天后和他几乎是鼻子碰着鼻子的说道:“楚铮,你真得决定要和奥林匹斯山为敌了?”
既然比个头不如人家高,那么楚铮索性就坐在了椅子上,打火机在手中灵巧的翻着花:“刚才我所说的那些话,难道你还没有听明白吗?”
赫拉天后寸步不让的低下头,仍然保持着对楚铮的压迫:“可我敢断定,你绝不是奥林匹斯山的对手,你这样做无异于自掘坟墓!宙斯王她虽然很欣赏你,但这不代表着可以容忍你这样做。我敢说,假如你一旦做出微小的动作,那么就会有人来阻止你们。相信你也看到奥林匹斯山中的那些居民了吧?他们最大的生活保障,就是2012,你这样做就是断了他们的活路,所以他们……”
望着手中的打火机,楚铮打断了赫拉天后的话:“你不用再说了,我都明白了。你是不是想告诉我,那些人也不是真正的良民,他们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其实也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如果他们也出动的话,我的大迁徙计划根本不会成功,对不对?”
赫拉天后紧紧的挨着楚铮,慢慢的坐在了他的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说:“是的,你说的没错。我记得曾经告诉过你,能够在那个地方安居乐业的人,都是得经过层层考验才能去那儿的,而功夫则恰恰是最重要的一项。在奥林匹斯山上每一个家庭的男人,都有着很厉害的功夫。他们就算没有你这样厉害,可他们的数量却很多,而且对付除你和商离歌之外的那些人,应该不是问题的。”
楚铮承认,赫拉天后所说的这些都是真得,也确定那些人要是一旦干涉,他的大迁徙计划不能说没有希望顺利进行,但受到强有力的阻碍却是肯定的,不过他却不在乎,反正他已经下定了主意,说啥也得把2012的丰富资源迁移到华夏,哪怕做出再大的牺牲。
于是呢,楚铮就淡淡的笑了笑说:“呵呵,赫拉,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那些人的幸福生活,正是建立在剥削2012的基础上?他们对于我的这些子民来说,就是吸人血的蚂蝗,一群吸血鬼。只要我这些子民能看出这点,相信他们不会屈服的。”
不等赫拉天后再说什么,楚铮抬起右手,推在她胸膛上,就要把她推出去;“好了,我知道你说这些是为了我好,但我不在乎,因为我背后还有整个华夏!你应该不会忘记,前些天我在南海上惹出的那出事,美国鬼子那样牛比,最后不也是灰溜溜的走了……你,你要干啥?”
就在楚铮对赫拉准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她明白奥林匹斯山上那些人是多么的卑鄙无牙时,那个坐在他大腿上的女人,却抓住了他的右手,从自己领口的地方伸了下去,媚眼如丝的爬在他的怀里,气喘吁吁的说:“楚、楚铮,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了,我要,我要!”
楚铮在赫拉天后说要和他单独聊聊时,本以为这个女人要剖开心扉的和他陈述厉害的,可他做梦也没想到,她之所以要单独和他在一起,就是为了要嗳嗳,这让他有些恼火:“去!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了?闪开,老子现在没心情捣鼓这些……好吧,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楚某人大义凛然的说着,右手却在赫拉天后左边的那团滑腻上,狠狠的抓了一把,然后把她粗暴的推倒在了会议桌上。
正文_第1396章 :被环境改变了的人!
楚铮以前的时候,曾经听过猎人和狗熊的故事。
大体意思是说:一个猎人去山里打狗熊,但是第一次去了后,不但没有打着狗熊,反而被那个畜生按住给奸了,这成为了他的奇耻大辱,于是在养好了身体后又去了,可结果还是与上次一样。猎人不服气,过了些日子又去了,那个狗熊看到他又来了后,笑着大骂:你丫的是来打猎的啊,还是卖淫的?
楚铮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个故事,可他现在觉得赫拉天后就是那个猎人,而他呢,理所当然的就是那只大狗熊了。
于是呢,楚某人这只大狗熊,就把本该来兴师问罪的赫拉天后这个猎人,给按到在了会议桌上,掀起她的裙摆,褪下里面的丁字小内内,掏出他自己那个啥,半点前奏也没有的,直接就刺了进去。
对这个女人敢在这时候勾引自己,楚某人很恼火,所以才故意不来半点节奏的,直接跃马横枪的杀进去了,就是为了要用这方面的疼痛来惩罚她。
但再次出乎他意料的是:赫拉天后那个最温暖的地方,早就洪水泛滥了,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干涩,反而随着他的猛力挺进,有了‘噗哧’的水声。
随着赫拉天后一声低低的尖叫,楚某人觉得自己堕落了,什么2012,什么奥林匹斯山,什么宙斯王的……都他嘛的先滚一边去,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把这个看起来很享受的娘们征服!
……
如果说柴放肆在此之前还算有点理智的话,那么他现在可以说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
为了能够图的东山再起,生性骄傲的柴放肆,不得不像那些贪生怕死的小人那样,对楚铮摇尾乞怜……说实话,就连柴放肆他自己都不知道,当时在面对楚铮时,为什么会那样没有血性,不但没有和他以死相拼,反而哀求人家放了他。
柴放肆自己很清楚,当他在向楚铮说出那些话时,他的心里在流血。
尤其是当他看到楚铮引发了‘光影蛇形’后,这种恨意更浓:他凭什么能引发奇观?哼,他肯定知道一些类似于咒语的窍门!这个荣耀,本该是属于我的,我的!
虽说柴放肆看到楚某人引发‘光影蛇形’奇观后,也在巨恨之余有了些害怕,可他并没有被唬住,而是发誓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整死那个家伙!
历史上那些成功人士,无一不是杀伐果断之辈,他们在面对敌人时绝不会手软,就算因为某些关系的存在,也要斩草除根。
可楚某人却偏偏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就算他恨极了柴放肆,但看在柴紫烟的面子上,还是放过了他。
假如楚铮当时说什么也要做掉柴放肆,就算柴紫烟在场苦苦的哀求才放过他,那么柴放肆也肯定会被吓得再也没有敢报复的胆子了。
可问题是,当时柴紫烟并没有在场,更没有亲自为柴放肆求情,但楚铮就因为柴放肆的几句软话,就放过了他。
楚铮的这种优柔寡断,不但没起到应有的效果,而且还助长了柴放肆更加仇视他的气焰:就因为我几句软话你就放过我了,那我还怕什么啊,大不了等我再落到你手中时,让柴紫烟亲自为我求情罢了,相信你还是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正是抱着这种无谓的心态,所以柴放肆在楚铮放过他之后,这才发誓一定要不择手段的搞死他!
可话又说回来了,柴放肆虽说做梦都要把楚铮干掉,但依着他目前的势力,根本没有资格和楚三太子对决啊。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能把姓楚的干掉……在离开库库尔坎金字塔时,柴放肆脑海中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
其实呢,世上本来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只有想不到的主意。
这不,人家柴放肆从楚某人手底下安全离开后没多久,他就想到了一个主意:别看姓楚的现在这样威风八面,可他在前些日子,可是被我追杀的好像狗那样东藏西躲,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天网的原因,所以要想把姓楚的揍到万劫不复之地,唯有重新掌握天网!
楚铮是怎么把柴紫烟解救出来的,天网又是落到了什么样的结局,这些事情柴放肆早就打听的清清楚楚了。
他更知道,天网现在已经被宙斯王带回了奥林匹斯山,所以他要是想重新掌控那个网络变态的话,必须得去格鲁吉亚!
当然了,柴放肆也很明白:当初他之所以成功挟持天网,其中的偶然性占了很大的比例,这次要是再想故技重施,应该很困难了。
更何况,现在柴放肆也知道天网并不是真正的白痴了,因为没有白痴会装做是哑巴的,所以要想重新搞定他,应该很难,难于上青天。
不过,柴放肆一直坚信,只要尽力的去做一件事,那就能成功!
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的柴放肆除了重新掌控天网之外,他根本没有第二个办法与楚铮对抗了。
如果他再不抓住天网的话,那么他最好的下场就是像条狗那样,隐姓埋名的在世界的某个角落过一辈子了。
柴放肆不稀罕当英雄,但他却绝不当一条落魄的狗,尽管他要想重新掌控天网,有可能得付出生命的代价。
不过现在他不在乎了,既然不能把致使整个柴家没落的楚铮干掉,那么他就算是活一万岁,又有什么意思?
现在的柴放肆,心底深处除了对楚铮的恨,就是恨,这种仇恨成为了他活下去的动力,支持着他很快就从墨西哥来到了格鲁吉亚。
有人曾经说过:上帝要想一个人灭亡,必须先让这个人疯狂。
现在出现在格鲁吉亚首都第比利斯的柴放肆,无疑就是疯狂的。
假如柴放肆以前没有接触过宙斯王的话,那么就算他再疯狂,也不可能重新打入奥林匹斯山内,就像宙斯王根本就没有重视他,根本没想到他竟然又丧心病狂的杀回来了,单枪匹马!
柴放肆也清楚,虽说他有着多少了解奥林匹斯山、而宙斯王也肯定轻视他的这两个优势,但他要想重新混进奥林匹斯山的话,那么他首先得改变本来的样子,变成另外一个人。
要想改变本来面目的方法有好几种,最常见的就是易容啊,或者整容。
可柴放肆在决定以另一个样子混进奥林匹斯山时,就没有打算易容:再高明的易容,也有他的破绽。
但他为了能够尽快的掌握天网,又没工夫去整容,所以他毅然决然的采取了一种很残忍的方式---毁容。
凭良心说,从小出身名门的柴放肆,不但有着世家子弟的翩翩风度,而且本身也有着一张很英俊的脸蛋,说他是个性格内向的美男子,一点也不是在说瞎话,但为了能够达到心中的目的,他决然的拿起刀子对着自己的脸蛋,狠狠的……
当鲜血顺着脸颊淌在嘴角时,柴放肆望着镜子中面目全非的自己,眼里闪过一丝哀伤的痛苦,但随即就被巨大的仇恨所掩盖:“楚铮,这一切的一切,新仇旧恨我都会算在你头上的!”
……
以前天网在奥林匹斯山的时候,除了那些照顾他的人之外,虽说没有几个人来讨好他,但大家还是很尊重他的。
那些人尊重天网,是因为他是受到宙斯王器重的。
可就因为‘跟着’柴放肆出去溜了这么一圈,再回到奥林匹斯山后,他不但永远失去了做男人的权力(这是柴紫烟的功劳),而且还失去了大家的尊重,甚至让很多人在暗中仇恨(有的人仇恨天网,是因为他帮着柴放肆残杀了战神阿瑞斯等人)。
假如不是宙斯王吩咐任何人都不许动天网的话,也许他根本没有机会躺在这间到处都充斥着苏打水、潮湿味道的病房中,而是早就躺在冰冷的坟墓中了。
严格的说起来,宙斯王还是很器重天网的,要不然也不会从柴紫烟脚下把他救回来了。
可问题是,天网曾经帮着柴放肆残杀了战神等人,假如宙斯王再像以前那样给他提供美好生活的话,那么她也不好向部下交代。
所以呢,宙斯王把天网带回来后,就把他扔在了这家三等医院中,这么多天过去了,也没有召见他。
于是乎,天网就变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本来嘛,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都对太监存着很大的鄙视感,这可是一个事实,而天网很不幸,就成了被鄙视的对象。
而那些负责给天网疗伤、看护他的人,除了不得不好好为他疗伤外,不管是说话,还是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不屑的鄙视。
从以前的被人尊重,到现在的被人鄙视,别说天网本来就不是白痴了,就算他是真正的白痴,也会受不了这种反差的。
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好像是说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吧?
具体这句话是不是这样说的,风中的阳光他老人家现在没空考证,反正天网被宙斯王带回后,心态就彻底的发生了变化,尤其是他尝到男女之间的那种滋味、但以后却再也不能那样做后,心理理所当然的就开始异常的晦暗了。
天网现在,特别痛恨三个人。
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个把他变成太监的柴紫烟。
其次呢,就是救了他、却把他扔在这家破医院(这家医院,也是奥林匹斯山的一个分点)不管的宙斯王。
最后那个人,才是把他劫持下山的柴放肆。
正文_第1397章 :和我联手!
天网从宙斯王的手下‘重臣’,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按照常理推测的话,他落到今天的下场,最痛恨的那个人应该是柴放肆才对。
但他却不这样认为,仅仅是把柴放肆排到第三‘恨’的位子,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他这样做……你又不是太监,你能猜透太监的心理吗?
不管天网现在是什么心理,反正他的确就是这样想的,并在很多个不眠之夜时,考虑着找机会离开医院,靠着自己一双‘勤劳’的双手,去报复那些曾经害过他、生活很幸福的人!
当太阳像以前那样,渐渐的落下西方,天慢慢的黑下来后,躺在病床上的天网,把左手从裤裆中拿了出来。
这些天,他在绝大多数时间内,都是用手摸着那个地方发呆,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也许,天网在缅怀那儿曾经挺拔的时刻吧?
天网就这样发呆,握着软塌塌的小弟弟。
过了很久后,他才从裤裆中拿出左手,然后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忽然露出一个阴狠的诡笑:那儿的伤口,此时已经完全愈合了,等护士来打完针后,我就会趁黑离开这儿,从此去实现我的报复计划!
吱呀……随着玻璃门被推开的声音,天网脸上的这丝诡笑,马上就被痴呆所代替,像以前那样呆呆的,望着盖在身上的洁白被单。
每当傍晚九点左右时,就会有一个护士来给天网打针,这已经成了习惯。
只是这次与往日不同的是,当那个戴着白口罩、眼里带着厌恶的护士走进来后,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人,也跟着她走了进来。
手里托着个不锈钢托盘的护士,看到那个白大褂跟进来后,有些纳闷的转身看着他刚想说什么时,那个人的右手却猛地一伸,好像只是蹭了护士的脖子一下那样,很快就缩了回去。
那个白大褂刚才的动作,真的只是伸了一下手,可拿着托盘的护士,却当即扔掉了手里的东西,双手捧着咽喉,发出了‘呃呃’的痛苦嘶哑声,然后慢慢的瘫软倒在了地上,浑身剧烈的抽搐了十几下,随即就一动不动了。
她的咽喉,已经被人捏碎。
……
只要是个正常人,当看到有人在他面前被杀时,肯定会吓得魂飞魄散,大喊大叫了。
天网以前是个正常人时,他肯定会有这样的反应。
但他现在已经不再是个正常人了,心里不健康,身体更是有了缺陷,所以他在看到这一幕后,不但没有被吓得大喊大叫,而且眼里还浮上了赤红的狂热,仿佛有人被杀死在他面前,这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事儿了。
那个杀了护士的人在杀人后,随即转身把房门关上,接着就摘下了口罩,露出了一张有着十几道刀口的狰狞脸庞。
这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
横七竖八的十几道刀口,新鲜白色的肌肉外翻着,带着看不到的血腥气息,就连来自地狱的魔鬼,应该都比他帅很多。别说现在已经是黑夜了,就算是在白天,别人要是看到他后,也会被吓得魂飞魄散的。
但天网却没有害怕,在这个好像魔鬼似的人盯着他看时,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有了一种‘大家都是同类’的亲切感,连带着说话时的语气,都温柔了很多:“你、你是谁,来这儿是为了要杀我吗?”
那个人在抿了一下嘴角后,慢慢的走到病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天网,露出一个让人看了肯定会做恶梦的笑容,声音也嘶哑的说:“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那个把你从奥林匹斯山上带走的柴放肆,你会不会信?”
“你是柴放肆!?”天网双眼瞳孔猛地一缩。
这个人并没有说什么,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天网。
天网望着这个人,再次问道:“你真的是柴放肆?”
柴放肆虽说现在‘荣登’天网最恨的三个人之一,但他不得不承认:以前的柴放肆在他看来,绝对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虽说他在说话时的声音有些阴柔,让人听了很不舒服,但怎么着也比当前这个好像破锨头拖在公路上的声音,要好听许多。
所以呢,天网根本不信这个比魔鬼还要丑的人,就是那个风度翩翩的柴放肆。
“是的,我就是柴放肆。”
柴放肆说着,坐在了天网的病床上,抬起头望着窗外的黑夜,淡淡的说:“我之所以毁了自己的脸,破坏了声带,目的就是不想让别人认出我就是柴放肆,你懂吗?”
天网眼神闪动了一下,心里很紧张的问:“你既然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是谁,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难道你要杀了我吗?”
柴放肆摇摇头:“我是不会杀你的,假如我想杀你的话,我也不会告诉你我是谁了。”
虽说天网现在觉得生不如死,但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听说柴放肆根本不是来杀他的后,心里一下子放松了:“你既然不是来杀我的,那你来找我做什么?你可知道我今天能够沦落到这个地步,说起来都是拜你所赐的!”
柴放肆淡淡的笑了笑,声音更加的沙哑,还带着怨毒:“我承认,你变成这个样子和我有着直接的关系,但你也不能完全怪我,假如你记性够好的话,那么你应该记得当初我曾经告诉你,千万不要去招惹我妹、招惹柴紫烟的,可你却没有听我的。”
柴放肆提到柴紫烟后,天网的身子有些颤抖,恨意使他对柴放肆的恐惧彻底的消失:“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会把那个玩弄我感情的表子强女干死!哈,哈哈,就算我现在没有了那个能力,但我还有手指,还能用别的东西来让她生不如死,我发誓我要……”
天网咬牙切齿的刚说到这儿,就被柴放肆用一记耳光给打断:啪!
柴放肆这一记耳光,一下子把天网给抽醒了,使他清晰的认识到:他刚才在说这些恶毒的狠话时,怎么可以会忘记柴放肆在场呢?
天网知道,柴放肆虽说不是个玩意,但对柴紫烟却相当看重的,根本不会允许他这样诋毁他妹妹,所以在挨了一耳光后,他马上就感到了害怕,身子向后一缩,刚想解释什么时,却意外的听到柴放肆问他:“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你为什么打我?草,你当然是因为我诋毁你妹妹了!
天网在心中狠狠的骂了一句,却没有说出来,但眼里却明显的把这个信息递给了柴放肆。
柴放肆摇再次笑了笑,然后从病床上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动着:“我打你这一记耳光,是因为不管你多么的憎恨柴紫烟,都不该守着我的面,这样诋毁她。但你给我记住,自从这以后,别说你守着我诋毁柴紫烟了,就算你当着我的面对她无论做什么,我都不会管的。”
“什么!?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天网被柴放肆的这些话给搞糊涂了。
轻轻的叹了口气后,柴放肆淡淡的说:“我的意思是说,从现在起,柴紫烟就不再是我的妹妹了,你无论想对她怎么样,我都不会再管。”
“为什么呢?”这一次,天网听清楚了。
柴放肆回答:“因为我也恨她!至于我为什么要恨她,你不用管,反正你只要知道我恨她就行了。”
不等天网说什么,柴放肆再次说:“而且我也知道,你现在肯定也恨我。因为当初我没有把你挟持出奥林匹斯山的话,你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所以呢,算是我对不起你在先,我不会怪你恨我的。”
柴放肆的这些话,让天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问:“你这次来找我,到底要找我做什么?”
柴放肆目光闪动中反问道:“除了我之外,你还最恨谁?”
天网咬牙切齿的回答:“你妹妹柴紫烟,还有宙斯王!”
稍微沉默了片刻,柴放肆问道:“我刚才就说过了,你以后愿意怎么对付柴紫烟,就怎么对付她,我是不会管的。不过我想提醒你,依着你自己的实力,别说是去报复宙斯王了,就算你去报复柴紫烟,也不可能达到目的的。”
天网没有说什么,就这样仰视着柴放肆。
柴放肆在地上来回的走动两步,到背着手的转身说到:“但是你也不是没有机会,假如你能够抛下对我的恨,和我联手的话,我想你也许能做到你最想做的事情。”
天网腰板一挺:“和你联手?”
柴放肆点点头:“是的,和我联手!我有不俗的身手,有慎密的思考能力,而你又拥有独步天下的网络技术,假如我们两个能够冰释前嫌、再度联手的话,我很怀疑世上有谁能竭制住我们,又有什么是做不成的。”
马上,天网的心就动了:“哼哼,你说的倒是好听,无非就是想再度控制我,让我成为你手下的一条狗罢了。”
柴放肆摇摇头:“你错了,我现在把你当做了盟友。我会对你提供保护,你只要帮我对付楚铮和宙斯王,到时候只要你不损害我的利益,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况且我也很清楚,假如我没有你后,很多希望就实现不了,正如你没有我的日子里,只有在这儿等死那样。”
天网没有接着说什么,而是低下头的陷入了沉思。
而柴放肆呢,也没有催促他,就这样一声不吭的站在床前,等。
很久之后,天网才抬起头:“你说话算话?我能信任你吗?”
正文_第1398章 :单独聊聊的意思!
天网问柴放肆:我能信任你吗?
问柴放肆这句话,其实就像渔父问魔鬼那样,屁的作用也没有的。
天网之所以这样问,其实就是在给他自己找个台阶下。
同样,对柴放肆来说,这句话除了表示天网已经同意之外,也没有其它的意义,但他给那个白痴一个合理的答复。
柴放肆并没有用发誓的形式、来博取天网的新任,而是说:“在我们华夏有个成语,叫做狼狈为奸。”
“狼狈为奸?”
“是的,就是狼狈为奸。”柴放肆点点头:“相信你也应该很清楚这个成语的含义,而我呢,就是那个狼,你是狈。虽说用这两个动物来比喻我们俩人,的确有些不恰当,但却又恰当的很。狼和狈在分部行动时,它们不会起到很大的作用,但它们一旦联合起来,却往往能够马到成功……怎么样,你好好权衡一下,愿不愿意和我狼狈为奸!”
狼狈为奸,源于华夏唐代段成式的《酉阳杂俎》:大意是说狼的前腿长,而后腿短,但是狈呢,却恰好相反,它是前腿短后腿长。狈每次出去都必须依靠狼,把它的前腿搭在狼的后腿上才能行动,否则就会寸步难行。于是狼依靠狈的头脑,狈依靠狼的体能,组成搭档做坏事。
对这个成语,天网当然理解,也知道柴放肆说的没错:别看他的网络本事牛比的很,但离开强有力的保护,就算是一个小痞子也照样干掉他的,所以他要是想实现心中的抱负,只能采取和柴放肆这只‘狼’合作!
虽说和柴放肆这样的‘狼’合作,天网最终有可能会落到被奴役的下场,但他当前还有第二条路可选择吗?
一旦天网拒绝,那么柴放肆会毫不犹豫的把他干掉!
所以呢,就算柴放肆不说要和他联手,天网也没有别的路可走的。
“好,希望你不要忘记你今晚所说的话,我答应你。”
天网在咬了咬牙后,举起右手:“从此之后,我们两个就是盟友了!如果我猜的不错,你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要夺取奥林匹斯山,而宙斯王恰好又是我最恨的人之一,所以我们也算是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哈,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也!”
柴放肆声音沙哑的低笑两声,抬手和天网轻轻的击打了一下,然后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
当得知楚某人在库库尔坎金字塔大显神威,引发‘光影蛇形’奇观后,远在奥林匹斯山上的宙斯王,就猜出这厮接下来会怎么做了。
尤其是知道楚铮当晚在塔顶和商离歌成婚后,宙斯王更坚定了心中的判断:楚铮肯定会让商离歌继任2012大主教职务,而且还会利用他蛊惑数十万玛雅人时,借着那一天的即将到来,提出要把2012主要产业都迁徙到华夏!
别看宙斯王与楚某人接触的次数并不是很多,但她却能看出这厮绝对是个‘有好处就不放弃’的货:谁都无法否认,眼下楚铮已经加入了阿联酋国籍,可他那样做除了有负气的原因之外,最主要的就是为了能多娶几个老婆罢了。
宙斯王还敢肯定:现在的楚铮,本身根本没把他自己当做是阿联酋公民,华夏永远都是他的祖国,休说把这些产业都迁徙到华夏了,就算是让他为了华夏的利益去死,这小子也不会皱一皱眉头的。
而且呢,宙斯王隐隐觉出:假如楚铮真能把这些产业都迁徙到华夏,那么他肯定会马上恢复华夏国籍,到时候别说是多娶两个老婆了,就算和华夏当局要个副省长之类的坐坐,华夏当局也肯定会双手奉上的!
毕竟2012的主产业,足可以抵得上一般小国家的全年生产总值了,而且还有无数的不可再生资源。
放在哪一个国家,也是一个相当诱人的大餐。
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一些,所以宙斯王才决定马上派人前往2012,要对那个家伙提出警告:哼,你加入阿联酋国籍我不管,你多娶几个老婆、甚至掌控整个2012,我都不管,但我绝不允许你把产业都迁徙到华夏去,因为那是我们玛雅人的财富!
宙斯王在派人前往墨西哥城时,本想派太阳神阿波罗去的,但是赫拉天后却毛遂自荐的要亲自走一遭。
赫拉天后在奥林匹斯山上的身份,仅次于宙斯王坐在第二把交椅上,很多时候她的出面就是代表着宙斯王,所以让她去解决2012的有可能动乱一事,按说是再也合适不过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宙斯王可不是那种没长眼的瞎子。
她早就知道,赫拉天后和那个姓楚的家伙之间有一腿了,也更清楚处于堕落中的女人,是多么的感情用事。
宙斯王曾经详细考虑过:假如真把赫拉派去的话,暂且不说她能不能制止住楚铮,甚至连她自己能不能再回到奥林匹斯山,也是一个疑问。
不过,就在宙斯王刚想拒绝时,却又改变了主意:虽说赫拉此去2012,会存在着很大的变数,但除了她之外,其余的神祗(自从酒神等人死后,现在奥林匹斯山重新选举了十二主神)要是去了2012,保不准连小命也丢在那儿,毕竟现在的楚某人实力大增,就连宙斯王本人,如果不采取某种方法的话,都会败在他手下的,更何况其他人呢?
正是有着这些顾忌,尽管宙斯王很担心赫拉天后完不成任务,但她还是在详细思考了一下后,派‘二当家’的前往墨西哥城了。
在宙斯王的心中,是这样打算的:依着赫拉天后对她的忠诚,就算完不成任务也没事的,只要她的人能平安回来,那么宙斯王就可以根据楚铮的态度,来制定下一步的计划。
所以呢,赫拉天后这才带着宙斯王的重托,离开了奥林匹斯山。
赫拉天后在离开奥林匹斯山后,宙斯王就曾经替她设想了几种结果,像什么:她和楚铮一言不合的就打了起来,被揍一顿后哭哭啼啼的赶了回来,或者干脆叛离奥林匹斯山,成为姓楚的女人之一等等。
但宙斯王千算万算,却怎么也没有算到,她派来的赫拉天后,在确定楚铮态度后、不但没有及时向她汇报,反而借着这个机会,和那个家伙在会议室的桌子上抵死缠绵了起来……
在浑身雪白、身材火爆、尖叫连连的赫拉天后勾引下,楚某人与柴紫烟等人嗳嗳时一直压抑着的凶狠,这次全部爆发了出来,那动作那力度根本无法用‘畜生’来形容了,得用打桩机才行。
随着咣咣的一阵阵急促的水响声,赫拉天后的上半身紧紧的贴着桌面,一双修长而丰满的大腿,不停的颤栗着,浑圆而雪白的双臀,不停的左右摇晃着,胸前那对雪白的半球,因为桌面的挤压,被无限的夸大,尤其是她那肆无忌惮的尖叫声,更是男人动力的源泉。
自从把赫拉天后占有了之后,楚铮一直把她当做是个性伴侣看待,觉得在这个女人身上,才能找到单纯的性爱快乐,所以在动作时完全就是为所欲为,把他男人的雄风彻底的、毫无保留的都使了出来,身心愉悦之时却又精神百倍。
而且最重要的是,赫拉天后因为出身邪教,自身又很懂得那些‘阴阳互补’的窍门,所以当男人和她嗳嗳时,不但不会因为长时间厮杀感到累,而且不管是过程还是事后,都会在享受之余收到‘双修’的效果,这也正是楚铮敢全力拼杀的最主要原因。
狠劲的干一个外国女人,不仅不会伤及身体,相反还有莫大的好处,这对所有男人来说,绝对是是让人向往的一幕。
两个人不知道已经战斗了多久,更不知道已经采用了几种姿势,但当楚某人低吼着瘫倒在赫拉天后的背上时,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获得了最大的满足,两个人就保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
过了很久很久之后,楚某人才精神百倍的站起身,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接着掏出一根烟叼在了嘴上,根本没有提上裤子。
看到楚铮这样后,赫拉天后会意,马上就很自觉蹲在了椅子前,开始用嘴给他‘清扫’卫生。
用赫拉天后这样的大美女,来给男人做这种事,这要是让其他男人知道了,绝对会痛心疾首的大骂某男这是在糟蹋神像。
可事实上呢,这俩人一个享受的心安理得,一个却是忙活的理所当然,这还真是个让人感到奇怪的事儿。
也许,眼前的这一切,只能用那句‘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这句话来解释了吧?
等赫拉天后动作温柔的替自己扣好腰带后,楚某人才吐出一个烟圈,看着整理衣服的这个女人说:“现在你总该和我正事了吧?”
赫拉天后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反问道:“什么正事?”
“你那会儿不是还告诉我说,要和我单独聊聊吗?”
“已经聊完了啊。”
“聊完了?”楚铮一楞。
赫拉天后抬手拢了一下鬓角的发丝,重新坐在楚铮的大腿上,左手搂着他的脖子,右手摸着他的脸颊,媚眼如丝的吃吃笑道:“呵呵,我说的要和你单独聊聊,就是为了和你嗳嗳啊。假如不是想你想的实在受不了的话,我也不会毛遂自荐的来找你。”
对赫拉天后的坦率,楚铮还真有点哭笑不得:“不会吧,你跑这么远的来找我,就为了和我嗳嗳?”
正文_第1399章 :宙斯王是个女人!
看到赫拉天后‘及时’赶来地下城后,楚铮就知道他现在的事情,宙斯王已经知道了。
但是他不在乎,毕竟这么大一件事,也不可能瞒得住别人的,尤其是宙斯王。
可楚铮却真得没想到,赫拉天后这么大老远的跑来,守着那么多属下说要和他单独聊聊,竟然是为了嗳嗳。
赫拉天后的坦诚,让楚某人有些哭笑不得:“赫拉啊和赫拉,依着你本身的条件,如果你想找男人的话,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啊,用得着非得来找我吗?”
听楚铮这样说后,赫拉眼里闪过一丝不喜:“楚铮,你以为我和你在一起时放荡,就以为我那种人尽可夫的女人了吗?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现在除了你之外,就再也看不上其他的男人了。”
楚铮马上回答:“我信你所说的这些话,但我却又不明白。”
“你不明白什么?”
“你心里既然只有我一个男人,那你为什么方才守着那么多人时,还那样对我咄咄逼人呢?”
赫拉天后微微一笑:“那是公事,我自然要公办。”
楚铮歪着脑袋的问:“哦,我知道了,那么刚才你和我做这些,就是私事了?”
“是的。”赫拉天后就从他腿上站了起来,抱着膀子的望着他:“楚铮,我心里很清楚,你根本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楚铮喃喃的说:“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后,我就没有真正的理解过你。”
“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的。”
赫拉认真的说:“我和你嗳嗳,这是我私人的感情。我公事公办,那却是因为要报答宙斯王对我培养之恩。如果没有她的话,就没有现在的赫拉天后,所以我尽管只有你一个男人,但我却不会为了私情就背叛宙斯王。”
这是什么狗屁理论啊,哪有这样的笨蛋女人,竟然和柴紫烟差不多一个德性……
在心里骂了一句后,楚铮问道:“好,就算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宙斯王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他到底想对我怎么样,或者说他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根本目的,又是什么?”
赫拉天后缓缓的摇头:“楚铮,对不起,这些我不能告诉你,我只想你明白宙斯王是很神秘的,她就是神,根本不可能被任何人打败。你不用撇嘴,我现在是以你的女人的身份警告你,别看你当初在诸神之殿和她对打时没有落在下风,但我知道她要是想杀你的话,根本不用太大的力气。”
看出赫拉天后此时是认真的后,楚铮的眉头就皱了起来:“难道这个宙斯王,真的是个根本不存在的神?可世界上根本没有神的存在。”
看到楚铮皱眉苦想的样子后,赫拉天后心中一软,压低声音说:“楚铮,你自己也应该很清楚,你引发了‘光影蛇形’奇观,那么你能不能解释这种违背自然的现象,是怎么发生的吗?”
楚铮实话实说:“我不知道,我就那样举起手,那玩意就出现了。”
“这就是神的力量!”
赫拉天后肯定的说:“以前选你做羽蛇神时,宙斯王只想把你当做一个工具来利用。可随着你在春分时引发了那个奇观,她才知道你本身就是一个真正的神,所以这才是没有杀你的根本原因。”
楚铮更加的糊涂了:“既然我是真正的神,那么他也是真正的神了?”
“宙斯王肯定是真正的神了。”
赫拉天后点点头,再次犹豫了一下才说:“你还记得你去奥林匹斯山时,曾经在飞机上看到的那个女人吗?”
当初楚铮为了救儿子,从韩国釜山监狱赶往格鲁吉亚,在乘坐飞机时,曾经在机窗外面看到一个浑身赤果的女人,这件事是历历在目的。
而且,他在到了格鲁吉亚后,还在旅馆的镜子中再次看到了她。
不过,这件事他好像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可赫拉天后现在却知道了。
听赫拉天后说起这件事后,楚铮当然很惊讶了,但他并不在乎这些,他最在乎的是为什么自己会看到那一些:“那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看到那样一个女人?”
“那个、那个女人,就是宙斯王!”沉默了老大一会儿后,赫拉天后才说出了这句话,以至于楚某人差点出溜到了椅子下面。
“你说什么?”
楚铮眼珠子瞪得老大,低声喝道:“赫拉,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那个女人就是宙斯王,宙斯王不是个男人的吗,什么时候变成女人了!?”
“呵呵,其实现实中的宙斯王就是个女的,这一点不管是柴放肆还是花残雨,他们都知道,就你不知道罢了。”
赫拉天后淡淡的一笑:“我们谁都知道,当今社会是个科技高度发达的社会,可有些现象呢,却是科学无法解释的,宙斯王是个女人的事情,也不是多么奇怪的。”
如果宙斯王真是个女人的话,那么那个神秘的黛伊斯是不是她……楚某人脑袋里现在乱的很,只是傻瓜般的点点头:“是的,你说的这句话我很同意,因为科学也无法解释我怎么引发‘光影蛇形’,那么宙斯王是个女人,的确不是多么奇怪的事儿。”
好像很欣赏楚铮现在这种失魂落魄的样子,赫拉天后抱着膀子,盯着他看了片刻后才说:“其实,你在格鲁吉亚旅馆时,和镜子里的宙斯王在做那种龌龊事儿时,不但你身临其境,而且宙斯王也有同样的感觉。但是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也是她为什么不杀你的主要原因。”
当初在格鲁吉亚旅馆的浴室内,楚某人用很男人的方式,把镜子中的女人征服一事,虽说够惊世骇俗、外加龌龊到家的,但与宙斯王也有那种身临其境的感受相比起来,好像变得并不是多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楚铮为什么和宙斯王,同时会有这样身临其境的感觉?
他和宙斯王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楚铮很清楚,宙斯王在赫拉天后等人,以及整个2012所有教众的眼中,绝对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但他却从没有把她当做一回事,潜意识中一直把她当做敌人看待的。
可此时赫拉天后却说,他和宙斯王都有着相同的感觉,就算是个傻瓜,也该猜出俩人之间有着不一样的关系了,何况楚铮根本不是傻瓜呢?
赫拉天后在大着胆子把宙斯王告诉她的这些秘密,都告诉楚铮后,就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
赫拉天后敢肯定,楚铮在听说这些后,除了会震惊的不行不行的外,甚至都会害怕。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楚铮在她刚说出这些话时,眼里的确闪过震惊、恐惧之色,但没有过多久,他眼里的这些负面神色就消失了,重新变得镇定起来,这让她感到很纳闷,忍不住的问道:“楚铮,你在听了后,难道不、不……”
楚铮舔了舔嘴唇问:“不什么?”
“你难道不害怕?”
楚铮晒笑一声:“害怕?嘿嘿,我为什么要害怕?”
不等赫拉天后回答,楚铮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会议桌旁来回的走动着:“实话告诉你吧,在你刚说出这些时,一开始我的确有些怕,为我和宙斯王有这种心有灵犀的感觉而害怕。可现在呢,我不怕了。”
赫拉天后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以前就曾经和别人有过类似的感觉了,所以心中早就有了这方面的抵抗力。”
赫拉天后马上问道:“那个人是谁?”
“柴紫烟。”楚铮直言相告:“当初柴紫烟刚到2012时,曾经在这儿呼喊我的名字,而我却能在万里迢迢之外的华夏听得到。”
“不、不会吧?”赫拉天后的嘴巴,张得老大。
“我没必要骗你,再说骗你也没啥好处。”
楚铮一脸‘你爱信不信’的样子说:“你可千万别因为我和她有这种感觉,就想到我们之间会有什么龌龊,其实我觉得这可能是一种神秘的磁场,或者说是我们都能进入传说中的多维空间……总之呢,事情就是这样子的,你让我解释这些,我没有这个水平,但我心中却很明白。这对我来说,也算是正常现象吧。”
在楚铮说话时,赫拉天后依然紧紧的盯着他看,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些什么东西后,才肯罢休。
这让楚铮感到很好笑:“你看什么呀看,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
“我知道,你刚才这些都是实话,而你也没有骗我的必要。”
赫拉天后缓缓的摇着头:“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的反应会和宙斯王一样。当初,她在察觉到和相同的感觉后,也是这样的镇定。”
“哦,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才惊讶啊,那你觉得,我不该和宙斯王那样淡定才对?”
赫拉天后点点头:“是的,没有谁比我更了解宙斯王,也没有谁比我更知道她有多么的强大!可你呢,在我认识你之前,你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杀手而已,你怎么可以能够有宙斯王那样的从容?”
楚某人很自恋的说:“哥哥一向都是这样的,只是你以前没有听说过罢了。好了,不谈这事儿了,反正你现在已经洞晓了我的意思,也实现了你的、的心愿,嘿嘿,我觉得你还是赶紧的回奥林匹斯山,把我的意思告诉宙斯王去吧。”
赫拉天后脸色一黯:“你这样快就赶我走,我难道就这样讨你厌吗?”
正文_第1400章 :宙斯王最大的秘密!
相对于身边不缺少女人的楚铮来说,赫拉天后可以算是纯洁也纯情到极点了。
的确,正如她刚才自己所说的那样,自从被楚铮无耻的占有了后,尽管奥林匹斯山上有着太多的帅哥,但赫拉天后却对他们没有那种感觉,这可能是男人和女人的最大不同之处吧。
男人可以和任何妞儿嗳嗳,可一个心中有了男人的妞儿,却不想与其他男人随便嗳嗳。
由此可见,当个男人的确是幸福的,是卑鄙的……
赫拉天后正是因为楚铮赶着她走,才看出了这一点,脸色顿时暗淡了下来。
楚铮赶紧的解释:“你别误会我要赶你走,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让你早点回去,是因为我很忙。”
顿了顿,楚铮觉得人家赫拉天后对他也不错了,要是再把所有事瞒着的话,那未免有些不厚道了,于是就压低声音说:“我亲亲的小赫拉,我不是赶着你走,而是我时间真得不多了。我要在今年的12月21号之前,把2012的主要产业都迁移到华夏,这可是一项伟大的工程啊,要是我……”
被楚某人一句‘我亲亲的小赫拉’称呼,给搞得心花怒放的赫拉天后,抬手挡住他的嘴巴,柔声说:“你不用再说了,我都知道。其实你根本不相信12月21号那天,是世界的末日,可你却借着2012中人害怕的机会,抓紧时间转移产业。假如在这段时间内不能把所有产业都转移到华夏,那么一旦过了那一天,你的这些手下就不再害怕、从而反对把这些产业迁移,对吧?”
“嘿嘿,你说的不错,老子本来就不信什么世界末日论!”
楚某人得意的笑笑,揽住赫拉天后的腰,一只手在人家的丰满上使劲的攥着,色狼样十足:“小赫拉,这些话可算是我最大的秘密了,不是我最亲近的人,我是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稍微一撩拨就动情的赫拉,被楚某人放肆的动作给搞得浑身又瘫软了,更何况这厮又是第一次对她说这种甜言蜜语,于是马上就开始晕乎乎了,靠在他怀里不安分的扭动着喘息道:“那、那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不久前,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公私分明’的赫拉天后,在楚某人抛出糖衣炮弹后,马上就背叛了她自己的心志,说起来也够可怜的。
而这时候呢,楚铮却又冷静了下来:“我不想让你帮我做什么,真得。一直以来,我都有种预感,我和那个宙斯王之间,会发生一场不可避免的生死对决。我知道,她在你心中的地位是不一般的,应该比我还要重要一些……你不用解释什么,我虽然这样说,但我却没有怪你的意思,毕竟我们两个人认识的时间太短,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儿。”
在楚铮说起正事后,赫拉天后刚刚腾起的热情,迅速的冷却了下去,她垂着头的低声说:“楚铮,别看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也是相当重要的。我没有撒谎,请你相信我。唉,可正是因为我这样,我才为难。”
“你为难,是担心我和宙斯王起了争执后,不知道该去帮谁吗?”
赫拉天后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别看楚铮看出了赫拉天后的为难,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不能很霸道的强迫人家:娘的,你现在是老子的女人,你不帮着我帮谁啊?
两个人相对着沉默了很久,赫拉天后才从楚铮怀中挣出:“我回去了。我在回去后,会把你的意思原原本本的告诉宙斯王,至于她是什么反应,到时候、到时候我会在暗中通知你的……”
楚铮马上摆手:“别,别这样。赫拉,我刚才就说过了,我不想让你为难。我们华夏有句老话,叫做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宙斯王既然是你的主子,那么你就该为她做事。至于我,你不用担心,我既然敢光明正大的向奥林匹斯山发起挑战,那么我早就把所有的困难都考虑进去了,我不怕。”
顿了顿,楚铮加重了语气:“我不怕,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千万别以为楚某人做出这幅高姿态,就证明他内心真有了充分的准备,他之所以这样说,只是一种针对赫拉天后的心理战而已。
现在的楚铮,可不是几年前那个不懂女人的家伙了,经过柴紫烟、花漫语等人的一番历练后,他早就懂得了对什么样的娘们说什么样的话:对赫拉天后这种忘不了主子的女人来说,越是这样说,那么她就越觉得楚铮都在为她着想,从而生出感激,在关键时刻会毫不犹豫的倒向他。
楚某人这种手段,在华夏三十六计中,被称为欲擒故纵。
本来,欲擒故纵是一个很高明的计策,但要是用在深爱他的女人身上,无疑是很卑鄙的,由此可以断定:楚铮是个卑鄙无牙的人。
果然,听楚铮这样说后,赫拉天后眼里就浮上了激动的泪花,再次扑进了他怀中,哽咽着说:“楚铮,谢、谢谢你!”
楚铮当然很明白赫拉天后为什么要谢谢他,心里多少有了一些真正的惭愧:我这样利用一个女人,会不会遭雷劈啊?
趴在楚铮的怀中,呆了老大一会儿后,赫拉天后的情绪才慢慢的平静下来:“我要走了。”
“嗯,回去吧,路上记得要小心些。”
楚铮抬手在赫拉的发丝上轻轻的揉着:“哦,对了,你们应该知道我已经放柴放肆走了吧?那个人虽说不是个好人,但他终究是我的大舅子哥,我不希望看到他被奥林匹斯山的追杀。”
赫拉天后点点头:“这些我清楚,楚铮……”
看到赫拉欲言又止的,楚铮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走了。”赫拉天后摇摇头,抬手在眼角擦了擦,然后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迈步向会议室门口走去。
脚步很沉稳,脸色很镇定的赫拉天后,在向门口走去时,心里很矛盾:我是不是该把宙斯王最大的秘密,也告诉他呢?
心里这样想着,赫拉天后下意识的转身向楚铮看去,恰好看到那厮的脸上,正带着不舍的表情,对她举起左手做出‘再见’的手势,心里顿时一暖:“楚铮,我、我想告诉你一件事,这是宙斯王最大的秘密,普天之下也只有我才知道!”
赫拉天后本以为,她在说出这些话后,楚铮肯定会迫不及待的询问。
可让她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家伙却很淡定的摇摇头:“小赫拉,你已经为我做的够多的了,我不想你再为了我背叛你自己,你还是不要说了。”
楚某人越是这样为赫拉天后着想,她越觉得该告诉他,于是就急急的说道:“不,我要说!”
“唉,那你说吧,我知道你要是不说出来的话,你肯定会睡不着觉的。”楚某人叹了一口气,脸上净是无奈。
赫拉在使劲咬了咬嘴唇后,才沉声说:“楚铮,你总听说过‘穿越’这个词吧?”
“穿越?”楚铮一愣。
穿越,在以前的时候,只是代表着跨过、越过、经过、穿过的意思,在谭尚维的《回顾长征·甘孜会师》中,就曾经提到过这个词语:近二百天来,我们且战且走,穿越了湘、鄂、黔以及滇、康等五个省份。
但随着网络的普及,以及多维空间的研究进度,穿越却有了另外一番含义:就是穿越时间和空间。
笼统一点的说法就是:指某人物因为某原因,经过某过程(也可以无原因无过程),从所在时空(A时空)穿越到另一时空(B时空)的事件。
当然了,穿越并不仅限于回到过去,也可穿越到未来,或穿越到平行空间、平行世界、平行宇宙,或是同一时空同一时代。
比方A穿越到B身上,还有可能空穿,穿到一个没有历史记录(架空)的时代,还有可能穿到异时空(玄幻文明,仙魔文明,奇幻文明等等),也可以说是在千分之一的概率下掉进了黑洞的时间误区,从而导致时间错乱。
尤其是随着网络小说的发展,穿越更成为了主人公一个超牛比的作弊器,像什么回到历史啊,穿越到未来啊等等,大体分为穿越和反穿越(反穿越,就是来到未来)两种,无论是哪一种穿越,都是一件让人向往的事儿……
赫拉天后使劲的点了点头说:“是的,就是穿越!这就是宙斯王最大的秘密!”
楚某人一下子懵了:“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这句话刚才你在听说宙斯王是女人时,就曾经说过了。”
赫拉天后低声说道:“宙斯王就是一个穿越者,具体是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能再告诉你了,总之她有着你根本比不上的神奇,所以我才劝你千万不要和她发生不死不休的争执。好了,言尽于此我也不能多说了,你自己仔细考虑一下吧,我走了。”
……
“穿越?宙斯王是穿越来到这个空间的?”
赫拉天后已经走了很久了,楚铮仍然坐在椅子上,目光有些呆滞的喃喃自语:“如果她真是穿越到这个空间的话,那么她是从哪个年代穿越而来的呢,是古代还是未来?”
要是放在以前的时候,楚铮肯定会把‘穿越’这个词看作是一个屁,觉得这纯粹就是他嘛的无稽之谈:人怎么可能会穿越空间,肆意篡改时间的运行轨迹?这比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鬼的存在,听起来更加的荒唐。
正文_第1401章 :红永生事件!
楚铮以前也接触过‘穿越’这个词,但那都是在电视上,或者小说中见到的。
尤其是很多年前的那部好莱坞大片《未来战士》的火爆,更是‘穿越’这一方面的代表作,从此掀起了‘穿越狂潮’。
可问题是,那些终究是科幻的,不存在的。
但现在,赫拉天后却郑重其事的告诉楚铮:宙斯王就是一个穿越者!
楚铮真得不相信,但却又不得不相信。
楚铮在这几年中,可是历经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其中就有两个典型的代表作:他和柴紫烟可以凭借纠结手链玩儿万里传音,他可以凭借纠结手链引发‘光影蛇形’。
楚铮亲身经历的这两件事,无论是哪一件都已经违背了自然规律,可它们却真实的发生了,不容置疑!
而且最重要的是,依着赫拉天后对楚铮的痴迷,她根本没必要拿这种事儿来吓唬他的!
经过详细的分析后,楚铮终于得出了一个正确的结论:不管他信还是不信,赫拉天后都没有理由骗他,那个宙斯王,也许真得拥有这种本事!
楚铮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但他无法确定,那个宙斯王究竟是从古代穿越到现代,还是从未来穿越回来的。
假如宙斯王只是从古代穿越到现代,那么她对楚铮的威胁并不是很大,毕竟古人的科技,在大多数情况下还没有达到现代水平,严格的说起来,就是楚铮和宙斯王,现在都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但假如宙斯王是从未来穿越到现代的呢?
那么事情就不好办了,她肯定会拥有先知先觉的本事,继而从容的针对某个人布局。
再或者,假如宙斯王真是穿越者的话,那么她也许拥有可以随意穿越古代、未来的本事……这将成为更让楚某人抓狂的事情。
楚铮呆呆的盯着桌面,手里拿着火机的想啊想啊,也不知道想了多久,才忽然傻呼呼的苦笑一声,自言自语的说:“假如她是从未来穿越到现代,或者拥有随意穿越时空的本事,那么老子好像除了死翘翘、或者臣服于她之外,根本没有别的路可走啊。”
楚铮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声音响起:“什么穿越?你在说些什么啊,楚铮。”
“啊!没、没什么,呵呵,我自己说着玩呢。”
楚铮一惊抬头,才发现商离歌和顾明闯、胡力三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了,九儿姐眼里带着浓浓的关心之色,而顾明闯那家伙却骂咧咧的说:“九儿姐你不用问了,这小子肯定会因为引发了‘光影蛇形’奇观,就以为他是从某个年代穿越而来的。草,假如你小子要是穿越来的话,那么也不会遇到那么多棘手的事情了。”
顾明闯的话虽然很不中听,但却让楚铮眼睛一亮:“是啊,假如她真是从未来穿越回来的话,那么也不至于让柴放肆把天网挟持了的,嘿嘿,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啊,白白的在这儿担心了这么久,草!”
胡力和商离歌对望了一眼,抬手就向楚铮的额头摸来。
“去去,男人头女人脚,只能看不能摸这句话你没有听说过啊,拿开你的爪子,老子才没有发烧呢,刚才只是在醉心研究某个有违自然的现象,而出神罢了。”
楚铮一把打开胡力的手,晃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脖子问:“你们不去安排大迁徙工作,没事跑这儿来干啥?”
顾明闯骂道:“娘的,你还真是个周扒皮似的资本家啊,现在都几点了,还不让我们休息?”
“咋,很晚了吗?”
楚铮一愣,拿过胡力那只带着百达翡丽的左手,看了一眼时间:“我草,不会吧?我才在这儿呆了多久啊,怎么就到了凌晨了呢?”
商离歌皱起鼻子,轻轻嗅了嗅漂浮在空气中的荷尔蒙,酸酸的说:“当人们醉心的做某件事时,就会忽略了时间的存在,这也不能怪你。”
“咳咳,也许你说的这些都是正确的。”楚某人看了看地板上的污渍,尴尬的干咳了一声,赶紧的转移话题:“大迁徙工作安排的怎么样了?”
胡力回答:“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了,我们已经让人连夜出去做事了,相信那些人为了得到你的庇护,也会尽力而为的。唉,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现在都在怀疑,这一切的发生是不是真实的。”
“怎么了?”
“狐狸是被2012庞大的产业给惊呆了。”
顾明闯一脸神秘和得意的凑过来,低声说:“哥儿们,我坚信当你看到2012的经济实力后,你还会被震的就如同刚才的白痴样子。哈,哈哈。这下我们……草,确切的说是你自己发达了,是真正的发达了!”
楚某人撇撇嘴:“且,你以为老子在乎这点小钱吗?”
顾明闯抬手砸了楚铮肩膀一下:“小钱?你说这些是小钱?我草!你能不能别给我装比?要不然会遭雷劈的!”
“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先解决眼下最大的问题吧。”
胡力制止住抬起手要还击的楚铮,问:“楚铮,根据2012教众当前的工作态度,我们谁都不会怀疑他们不会尽力的,只是有一点你可能没想到。”
楚铮问道:“哪一点?”
胡力深吸了一口气说:“你只想把这些产业都挪到华夏,可你到现在还没有和华夏当局商量呢,我担心你到时候……”
楚铮摆摆手,打断胡力的话,很有信心的说:“这一点根本不是问题,我敢说从此之后,我们将彻底改变在华夏的地位!”
……
关键时刻掉链子,与‘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这句话,有时候是相辅相成互相存在的。
现在距离十八大的召开,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做为储君的楚勇,登顶已经是铁板钉钉之事,天朝那些有影响力的派系,比方秦家、花家等都已经向楚家表示出了明确的靠拢之意。
有了这些势力的亲近之后,楚勇在登顶后的日子里,不能说是一帆风顺的话,但应该可以尽快掌控大局的。
可就在楚家的老少爷们,甩开膀子正准备大干一场时,却有一个非常不利的消息,从华夏西部的西域省传来:西域省的常务副省长红永生,却在这个非常关键的时刻,爆出了天大的丑闻!
谁都知道,在天朝每逢换届时,各级领导人最注重的就是平稳国度,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没有‘平稳过渡’这个方针重要,所以在距离十八大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日子里,出现某种惊天丑闻,这绝对是当局不允许的,但却又毫无办法!
能够让当局政府感到无奈的事情,也许出了天灾之外,就是网络了。
随着社会的发展,网络就像是一匹没有缰绳的野马,谁也不知道它将会在什么时候奔向何方。
红永生的丑闻,说起来也挺有戏剧性的:某个月黑风高的深夜,有两个胆大包天的小贼,光顾了一家只有一个漂亮女人居住的别墅,他们狠狠的享受了一番那个漂亮娘们后,就威胁她打开保险柜,准备拿着一笔丰盛的‘薪酬’闪人时,却发现那里面有着几张光碟,还有着让人眼花缭乱的成百万的现金……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落入了俗套:那两个本来只想爽一把、拿着钱财跑人的小贼,在看到数百万的现金钞票后,是贪心大发,不但把那个漂亮娘们灭口、囊裹了所有的现金,而且还把那几张光碟上的内容,传到了网络上!
于是,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这些横空出世的光碟内容,就在华夏引起了轩然大波!
自从陈老师的‘艳照门’曝光后,在遭到很多人唾骂的同时,也引起了很多人的效仿:那些光碟上,就记录了那个死去的女人和她的高官情人的艳照,而且不仅仅是和她自己的,还有其他数十个女人……除此之外,还有上万宗贪污受贿的‘真实记载’。
于是呢,当那两个运气极好的小贼把这些穿上网络后,华夏沸腾了:西域省常务副省长红永生,别看他昔日一副亲民形象,但他却有着33个情妇、36套百万别墅,仅仅是记录在光碟上的现金收入、挪用,就高达恐怖的84亿美元!
33个情妇、36套百万别墅、拥有84亿美元的生活……这是一个多么让人向往的生活啊,于是那些千万辈子都达不到如此境界的人们,愤怒了:原来华夏首富在官场!
这就是我们伟大的公仆吗?
因为事发深夜,而网络又有着它无与伦比的传播速度,等国家网监局发现时,这桩丑闻在短短几小时内,就传遍了大江南北。
西域省做为华夏经济最贫困的一个省,公务员的薪水还维持在一千元左右,还有无数个没有解决温饱问题的家庭,更有大批大批的失业人员等待政府的安置,可这个省的常务副省长,却拥有如此让人恐怖的身家,这对整个华夏来说,也是一种耻辱。
假如不能极快的处理好此事,一场天大的动乱,必将会发生在祖国的西疆。
西域省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长久以来就是东突分子最想侵蚀的地方,为了安定那边,政府已经投入了不菲的代价。
可当这桩丑闻一发生后,政府的努力都化成了一江春水,向东流了。
红永生事件,只要是个有良知的人就会愤怒,更何况这些国家大佬们呢?
正文_第1402章 :红永生事件(二)!
有潮湿的地方,就会有细菌滋生。
有官场,就会有贪官。
这是两条比真理还要真理的真理。
可红永生也太牛比拉洪了,竟然能做出如此的‘辉煌成绩’,这绝对是震惊华夏的丑闻。
而且最让楚勇感到无力的是:这个红永生,一直一来,都是楚系刻意培养的重要干部之一!
换句话说就是:这个红永生是楚勇的人。
当然了,根据天朝的某些潜规则,红永生事件是绝对不会影响到楚勇顺利登顶的。
不过,这却成了其它派系争取最大利益的借口:要想我们不拿这件事说事,除非在接下来的政治洗牌中,楚系拿出足够的好处来堵我们的嘴巴。
虽说并没有人这样说,可所有楚系、亲近楚系的人,都清楚的看到了这一点。
焦头烂额。
是的,自从红永生事件突然爆发后,楚勇就忙了个焦头烂额。
做为亲近楚系的秦系、花系等派系,这时候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他们劳累了这么久,就是要在接下来的政治格局中,拿到足够的好处,要不然谁肯这样卖力啊?
关键时刻掉链子,指的就是红永生事件。
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却是说很多势力要趁着这个事件,通过不懈的斗争,来争取最大的利益。
这些话说起来挺残酷的,但事实却是这样的。
……
华夏,京华楚家。
眼看晚饭时间已经过去两三个小时了,从下午就秘密来到楚家的秦老爷子、花老爷子,仍然愁眉苦脸的坐在楚龙宾的书房中。
红永生出了这么大事儿,楚龙宾的三个儿子,除了楚天台外,楚勇和楚江山都回家了,大家凑在一起商量对策,或者说是尽量弥补。
书房的地下,散落着一些碎了的茶杯,这是楚龙宾在发怒时摔了的。
能够让曾经带领千军万马、仍然能抱持云淡风轻姿态的楚龙宾,大发雷霆的摔茶杯,这足以说明他此时的心中,是多么愤怒!
“败类,败类!红永生这个党和国家的败类,他辜负了人民对他的厚望,竟然在这短短的四年中,从经济落后的西域省拿到了这么多好处!”
虽说楚龙宾已经痛骂红永生大半天了,但他此时还是气的浑身打哆嗦,咬着牙的骂道:“这样的人,该杀,应该立即被凌迟!至于和他苟合的人,也要严加处置!”
虽说红永生所拥有的那一切,不可能都是去了西域省后才搞得到的,但谁也无法否认:他在西域省这四年,最少得贪污了一大半!
因为越是在贫困落后的地区,却反而更容易捞到好处,因为国家每年都会拿出大笔的资金、优惠的政策来扶持那边的,这样方便了某些官员。
面对楚龙宾的暴怒,其他人都保持着缄默。
他们不说话,并不是不愤怒,而是知道就算是现在凌迟了红永生,查出那些苟合者,又能怎么样?
当前最重要的,除了把这件事最快的压服下去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可压服一件惊天丑闻,这可不是用嘴说说,或者说是采用强制手段就能做到的,自古以来就有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说法。
别看那些小老百姓的本事不大,但他们的意思,却往往会左右某些大事的走向。
眼睛盯着地上的碎茶杯,才过了一天仿佛就老了十岁的楚勇,轻轻的叹了口气说:“爸,说起来这件事都怪我,是我用人不当而疏于观察,我会在接下来召开的紧急政治局会议上,向全国人民做出深刻的检讨。实在不行的话,那我只有辞去……”
不等楚勇说完,秦老爷子那儿就打断了他话:“绝对不可以这样做!楚勇,你自己也应该很清楚,你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背后寄托着多少人的努力和汗水。假如你为了那个败类就辞去职务的话,这不但恰好随了某些人的意思,而且也是对大家的一种不负责任。”
楚勇苦笑了一声:“呵呵,老爷子,你所说的这些我都清楚,其实我也很清楚,我这样的做法是有赌气成份,也不可能会通过,因为我现在的地位,已经是自己说了不算了。可现在除了这样做之外,还能有别的好办法吗?”
很久没有说话的花老爷子,这时候忽然说:“除了这样做之外,也许还有另外一个办法。”
楚江山马上追问;“老爷子,你说还有什么办法?”
花老爷子缓缓的说:“转移视线,借此分散这件事的影响力。”
转移视线这一招,不管是华夏还是国外,都是政客们最常用的一个招数。
就拿美国前总统小布什来说吧:当年拉灯大叔悍然导演了911事件后,人家小布什为了躲避国民对政府的指责(当时国民都开始怀疑,小布什政府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好美国本土,要不然拉灯也不会这样轻松的搞出911事件),于是就在反恐问题上大做文章,果断出兵伊拉克。
当时美国在出兵伊拉克后,还很聪明的搞了个‘现场直播’,一下子把国民甚至整个世界的眼光,都集中在了伊拉克战场上,再也没有人揪着911事件大做文章了,毕竟现场直播战争可是件很新鲜的事儿。
小布什政府玩的这一手,可以说把‘转移视线’玩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不但一举突破了国民的不信任,而且还从伊拉克得到了大批的石油……这绝对算是他老人家这辈子最得意的大手笔了,不服不行。
在场的都是华夏国内超一流的政客,在花老爷子说出‘转移视线’这四个字后,同时领悟到了其中的真谛。
不过,现在的情况毕竟和美国当年911不同,最起码这是一桩丑闻,总不能因此就引发一场战争吧?
尽管当前有钓鱼岛问题、西域省也经常有东突分子在那儿乱腾,可要是为了转移红永生事件,政府就引发战争的话,不但不符合天朝‘平稳过渡’的宗旨,也会为此劳民伤财的。
华夏现在是发展中国家,稳定发展是政府近年来的主要方针,所以肯定不能通过战争的手段,来掩盖当前的丑闻。
别人的成功,只能借鉴,却不能复制,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所以呢,在花老爷子说出要转移视线后,书房内的几个人眼睛仅仅是亮了一下,就再次暗淡了下去。
楚江山有些犯愁的说:“唉,本来花老爷子出的这个主意很不错,但现在西域省那边除了有大批的失业人员等待安置、无数个企业朝不保夕时,我们要想转移视线很难啊。”
不等别人说什么,楚江山又说:“要不我们运做一下,在西域省展开一场声势浩大的招商引资、或者捐助运动?这样也许会减弱事件的影响力。”
严格的说起来,楚江山想出的这个办法,的确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假如在一个县城、或者县级市搞运动的话,也许真能起到作用。
可关键问题是,西域省不是一个县级市,更不是一个县,而是一个全国投资环境最恶劣、经济发展最薄弱的省!
假如楚江山提出来的这个办法,能够解决西域省当前的困境,那么国家早就这样做了,根本不用等红永生丑闻发生后,才采取这样的办法。
楚江山做为一方大员,此时竟然说出这样幼稚的话来,足可以证明他现在有些方寸乱了。
“三弟,你说的这个办法,理论上来说是不错的,可惜……呵呵。”楚勇苦笑着摇了摇头,就不再说什么了。
而提出‘转移视线’的花老爷子,其实也没有别的办法,唯有皱着眉头的沉思。
一时间,书房内再次陷入了沉寂。
过了很久后,楚龙宾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唉,看来,当前除了让楚勇在接下来召开的会议上……”
不等楚龙宾说完,秦老爷子就打断了他的话:“绝不可以这样。如果楚勇一旦这样做,就算能顺利登顶,但对他的威望,却会造成巨大的影响。”
一个威望受损的领导人,在执政期间会遇到哪些困难,是个人就能猜出的,所以秦老爷子才极力反对。
“楚勇刚才说的对,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吗?”楚龙宾摸起桌上的特供烟,刚想点燃时,却听到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别看大家现在楚龙宾的书房内,人数也不多,但他们最后定下的决断,却足可以影响到一个国家未来的走势,所以说这是某种小型政治局会议,也不带有多夸张的,其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能够在楚家的人,应该都有着很高的政治觉悟,包括楚老夫人在内的,都不能擅自敲响这扇门。
但现在,这扇门却偏偏被敲响了,这让楚龙宾眉头锁的更加紧了,放下手中的烟,沉声说道:“是谁?”
楚龙宾只问‘是谁’,但却没有让敲门的人进来,这本身就说明了他对敲门人的不满,只要是个有点觉悟的人,就能从中听得出。
可外面那个敲门的人,却偏偏没有这样的觉悟,不但没有随着楚龙宾的喝声离开,反而推开了书房的门。
楚龙宾的书房,不是什么龙潭虎茓,就是一间普通的屋子。
可这间屋子,却是个比大多数龙潭虎茓更为‘禁足’的场所:你擅闯龙潭虎茓,也许能有机会逃出来,但要是扰乱了在这书房商量事的人、让他们因为做出错误的判断,绝不只是关系到一两个人的生死。
用这些话,来描述楚龙宾的书房不可以被打搅,一点都不带夸张的。
正文_第1403章 :楚铮的到来!
在楚家,楚龙宾的书房就是禁地。
没有他的亲自允许,就连楚老夫人也不能擅自进来。
可外面敲门的这个人,还是在没有得到允许的话,就擅自推门进来了,这让在坐的都感到了愤怒的惊讶。
不过,当他们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个人后,这些愤怒的惊讶,却一下子凝固在了脸上。
因为门口站着的那个人,是楚铮。
……
前些天的时候,为了自己派系的利益,楚龙宾等人不得不把‘犯错’的楚铮逐出楚家,这成了他们心中不小的疼。
同样,秦老爷子和花老爷子俩人,也因为当时追逐利益,而做出了很不地道的事儿,这也让他们想起楚铮时,心里会有所内疚。
正因为这样,他们这些人才无法干涉楚某人加入阿联酋国籍,又一口气娶了四个老婆。
而且呢,为了表示讨好楚铮,在他和梁馨结婚、借机砸韩放的天上人间时,楚江山夫妇、楚战越先后出现,为他造势,这也算是一种弥补吧。
楚家是在用这些方式,来向楚铮表示什么。
别看当时楚铮表面上看起来很感动的,可楚家这些老少爷们们却知道,要想让这厮重新回到楚家,所做的这些还远远不够。
所以呢,该怎么让楚铮自动回来,就成了楚龙宾最大的愿望。
可现在,就在这些政坛大佬为红永生事件而发愁时,这小子却出现在了书房门口,这、这真是一件让大家又惊又喜的事儿啊,以至于所有人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殷切的看着那厮。
能够让这些大佬站起来相迎的人,整个华夏也不会超过十个人。
可楚某人这个色狼中的极品、人渣中的战斗机,却享受到了这种待遇,由此可以看出,这些人是多么的看重他。
“小扬,你终于肯回来了吗?”
看到‘最有出息’的孙子出现后,楚龙宾暂时抛开了心中的烦恼,赶紧的说道:“快,快进来坐!你什么时候来京华的,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句,我也好派人去接你啊。”
“我刚到不久,爷爷,我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还用让人接吗?”
楚铮笑了笑,转身对身后的楚老夫人说;“奶奶,我先和爷爷他们说说话。”
带着楚铮来书房的楚老太太,赶紧的点点头说:“好啊,那我让人给你们去准备夜宵。”
楚铮还没有说不用,楚老夫人就喜滋滋的走了。
虽说红永生事件让楚家男人伤透了脑筋,但对楚老夫人来说,她才不管这些,她最大的希望就是能看到一家人都和和睦睦的。
人家的孙子回家了,天大的事儿也得稍微放一下才行啊,咱们还是闪人吧……秦老爷子和花老爷子互相对望了一眼,正琢磨着该怎么告辞时,却见楚铮走进来后,把书房门掩上了,第一句话不是向各位长辈问好,而是直截了当的说:“爷爷,我有办法解决红永生丑闻事件!”
“什么?楚铮你说什么!?”书房内的所有人,在听到楚铮说出的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后,一下子全部愣住了。
假如楚铮是别人的话,大家肯定会骂道:连大爷们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你却说能解决了,你他嘛的以为自己是谁啊!
不过,就因为说这句话的人是楚铮,所以大家才没有骂出口……
大家的反应,好像早就在楚铮的意料之中。
他只是胸有成竹的笑了笑后,就径自走到书桌前,拿起那盒特供烟点了一颗,又把大半盒烟顺势装进口袋后,这才吐出一个烟圈的说:“在刚下飞机时,我就从候机大厅的电视上知道这件事了,并很快想起了一个解决办法。”
楚铮在下飞机后,的确看到了这则消息,但他当时却没有在意,毕竟他不知道红永生是何许人也。
可当他回到楚家后,楚老夫人马上就把这件事给他说了,他这才知道那个红永生是楚系的人,并得知花老爷子等人就在爷爷书房内,商量对策呢,这才马上赶了过来。
能够让风流倜傥的楚三太子,重新回归楚家的怀抱,这的确是让楚龙宾父子梦寐以求的事儿。
可是这些人在惊喜的同时,也没有忘记他们自己的身份。
不管是楚龙宾还是楚勇,说好听点他们都是国家领导人,说难听点呢,他们就是政客,华夏最顶尖的政客!
在一个合格的政客眼中,当某件事和大局利益牵扯到一起时,那么任何的亲情都得靠边站,要不然在当初的时候,楚家也不会把楚某人给逐出家门了。
所以呢,对于楚铮的到来,楚龙宾等人是很开心。
可当听他说已经想到了解决‘红永生事件’的办法后,大家脸上刚露出的笑容,马上就沉了下去。
在楚家一直都有‘身不在官场不得谋政治’的规矩,就连楚老夫人都不能参与政事了,何况楚铮?
又何况,整个红永生事件关系到了楚系的兴衰,这岂是楚铮这个毛头小伙子能掺合的事儿?
于是,脸色沉下来的楚勇,根本没有询问楚铮到底想不出了什么好办法,只是淡淡的说:“小扬,你能够回家最好了,还是赶紧的去陪老太太(楚老夫人)说说话吧,等我们这边商量好了,再去看你。”
楚勇这样说,没什么不对,别看楚铮得喊他大伯,但他同时也是华夏的储君。
不止是说过一次了,楚勇的身份要是放在古代的话,那就是皇帝,能够和楚某人用这种口气说话,那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听大伯这样说,而且楚龙宾也没有吱声后,楚铮就知道大家根本没有把他当回事,顿时就皱起了眉头:我不顾以前的过节,在你们遇到困难时主动出手相助了,可你们还在我面前摆这种高姿态,这算什么事呢?怎么让我觉得,我这样做是犯贱呢?
假如楚勇不是楚铮的大伯,这厮也许早就嘿嘿冷笑两声,然后转身闪人了。
可问题是楚勇就是他的‘二大爷’,而且楚家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做为楚家一员的楚铮,就算是遇到不公正的待遇后,也得忍着不是?
在楚勇赶着楚铮走时,不管是楚龙宾还是花、秦老爷子,都没有提出什么异议:楚勇说的不错,楚铮根本没有资格参与这种国家大事。
与这些人不同的是,楚江山倒是在看到楚铮眉头皱起后,马上给楚龙宾使了个眼色,和颜悦色的说:“小扬,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既然楚江山这样说了,楚勇就算是再不想让楚铮参与也不行了,只好端起茶杯喝水。
我真是拿着热脸蛋贴人家的冷ρi股啊,要不是看在大家都是亲爷们的话,我懒得再管这些事,哼!
楚铮心中很失望的冷哼了一声后,强忍着心中的不快,淡淡的说:“三叔,谢谢你给我这次说话的机会。其实我知道,我根本没有资格在这件事上说话,但是我还想说的是,假如那个红永生不是和楚家有关系的话,我也不会眼巴巴的跑这儿来打搅你们开会。”
对楚铮的这些话,不管是楚龙宾父子还是花、秦老爷子,都听出了他心中的怨气,顿时就觉得有些不得劲了。
不过,在坐的诸位,可都是那些能够将心态掩饰的很好的人,只是在心中不快罢了,但表面上却没有流露出什么。
唉,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呢,其实大家不想你掺合进来,也是为你好啊……楚江山眼角扫了楚龙宾等人一眼,对着楚铮只是呵呵的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希望他说出来的那个办法,能够真得起到作用,哪怕是一点点呢。
楚铮现在察言观色的本事也算大有长进了,尽管那些老狐狸都没有说什么,但他还是猜出他们心中的感受,也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过了,毕竟这些人都是国家领导人,要不是看在他是楚家三太子的份上,早就喝令警卫……关门放狗了。
迅速的调整了一下心态后,楚铮认真的说:“三叔,我刚才想过了,要想消除红永生事件的影响,当前唯一的办法就是转移视线!”
“转移视线?”
楚江山一楞,心想:小子,行呀,竟然能够和花老爷子想到一起去了!就凭这一点,你要是当官的话,也能爬到一定的高度。
楚铮点点头:“是的,就是转移视,除了这个办法外,我想不出更好的解决方式。”
不愧是我楚龙宾的孙子啊,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和花渊博(花老爷子)想到一起去了呢?
先在心里很自恋了一下后,楚龙宾这才微笑着点点头说:“小扬,具体要怎么转移视线呢,你说说看。”
虽说楚铮这时候提出要转移视线的办法,很对症,但刚才花老爷子已经提出过了,大家也商量了很久,可并没有得出可行的办法,按说楚龙宾不该再询问才对。
可这些人都是些心机很深的老狐狸,他们绝不会因为大家没有得到好的解决办法,就不让楚铮说出他的想法,所以楚龙宾才用微笑来鼓励他。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尽管这些老狐狸没有谁看好楚铮将要说出来的主意,可听听他的想法还是很有必要的,这就叫死马当活马医。
楚铮根本没有半分的犹豫,就回答:“爷爷,我是这样想的。红永生事件所引起的恶劣影响,相信大家心中都很清楚,说他已经惹起了天怒人怨一点也不过分,要想让人民的视线转移,只有两个办法。”
正文_第1404章 :天方夜谭!
别看自己的孙女跟着楚铮私奔了,可说实话,秦老爷子对这小子还真不怎么了解。
此时,当秦老爷子听楚铮说,要想转移视线,唯有两个办法后,马上就抱着考考他的想法问道:“你所说的这两个办法,都是哪两个?”
“秦、爷爷。”看到老婆的亲爷爷问话后,楚铮稍微弯了弯腰算是见礼了:“我所说的这两个办法,很简单,也许你们早就想到了。第一个呢,就是学小布什处理911事件、从而引发战争。另外一个呢,却要在西域省本土想办法做出大事,从而吸引人们的注意力。”
楚铮所说出的这俩个办法,都算是转移视线的最好办法。
不过呢,他所说的这些,刚才大家也已经商议过了,却没有得出什么有利的结论。
所以说呢,别看楚铮有着一定的政治头脑,可他的提议却没让人眼前一亮。
“呵呵,小扬……”楚勇放下茶杯,强笑了一下刚想说什么时,秦老爷子却给他使了个眼色,随即说:“楚铮,你继续说。”
“好,那我就说说我具体的看法。”
楚铮看到秦老爷子出来支持他后,心中多少有了点高兴的意思:“针对转移视线来说,引发一场局部战争,这无疑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而我华夏也有随时打任何一场战争的借口,和实力(主要是和东方那个岛国矛盾),但我也知道,眼见十八大召开在即,用引发战争的方式,根本不符合我们‘平稳过渡’政治的理念,所以这一条基本走不通。”
虽说对楚铮的孟浪多少有些不满,但楚勇看到三弟和秦老爷子都支持他,而他说出这番话后,还是多少的有些欣赏,点点头说:“小扬,你说的不错,那你说说第二个有可能的解决办法呢。”
“我说的第二个解决办法,就是西域省本土做文章。”
楚勇稍微沉吟了一下,才说:“大家都知道,西域省做为华夏经济发展最落后的一个省份,有着太多的下岗工人、无业游民,甚至有很大挣扎在贫困线上的穷苦百姓,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红永生这个浑蛋却出了这件事,也不能怪国民发怒。如果我们不抓紧时间加以引导的话,势必会让事件越来越恶劣。”
楚江山这时候Сhā嘴道:“你所说的这一切,我们都知道,你就说说你心中的解决方案吧。”
楚铮语气肯定的说:“唯一的办法,就是加大力度招商引资,在整个西域省掀起一股子就业狂潮!只有让人们看到了美好生活的希望,又有几个人还在意红永生的影响呢?”
楚江山苦笑了一下说:“呵呵,楚铮你说的很不错,这个办法更没有错。不瞒你说,你所说的这两个办法,我们在你来之前就已经谈论过了。”
楚铮马上追问:“难道这样也行不通?”
“不是行不通,是没有办法行得通。”
楚江山从椅子上站起来,到背着手的来回走了两步说:“西域省是个有着数千万人口的大省,虽说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失业了,可最少得有上百万人吧?要想在当前国际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解决这上百万人的工作问题,别说是正在发展中国家了,就算是放在经济相对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又谈何容易?”
“上百万的失业者?”楚铮眉头皱起,喃喃的说;“没想到会有这样多,看来还真是不好处理。”
“唉,小扬啊,我知道你急匆匆的赶来,就是想为我们分忧解难,可这事并不是关系到几个人,而是上百万人,足可以让任何国家无措的。”
楚勇这时候的心态,已经彻底的平和了,他知道侄子能够在这时候参与进来,就是为了给他排忧解难,所以语气很是温和的说:“好了,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操心了,不管发生了多么大的事情,都有我们这些人顶着呢,你去陪陪老太太吧。”
在楚勇等人看来,楚铮这次冒冒失失的闯进来,就是来献策的,所以等他说完后,就再次撵着他走人,别耽误大家在这儿商量事情。
不过,楚铮却还是没有听话的转身闪人,而是很不知好歹的问道:“大伯,虽说一下解决百万人的工作,那是标准的天方夜谭,但我想知道的是,最少得解决多少人,才能减轻红永生事件的影响呢?”
看到楚铮仍然这样固执,楚勇稍微沉吟了一下回答:“最少得解决一万人的就业难问题,当然了,七八千也可以。虽说这不能解决所有人的问题,可假如真有这种机会,再加上政府部门正确的引导,相信很快就能转移大众视线的。可问题是,别说是一万或者七八千了,就是三两千……”
不等楚勇说完,楚铮那儿就如释重负的一笑:“呵呵,我还以为多少呢,原来一万人就行啊?”
看到这厮露出不屑的嘴脸后,大家愕然:这小子以为一万人是多少人啊?要知道一万人有工作,可就是让一万个家庭、几万个人安心啊。
就在楚龙宾等人都觉得楚某人说话也太没谱时,楚江山却抢先说话了:“小扬,听你的口气,好像很有办法安排一万人的就业问题啊?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在冀南的制药厂每个月都有天大的利润,要是把制药厂迁徙到西域省的话,顶多也就是解决三两千人吧?”
在楚江山等人的心中,也不是没有考虑过楚铮集团。
不过,大家都对楚铮集团目前的情况有所了解:楚铮集团虽说在柴紫烟的带领下,趋于平稳了,可本身却仍然在温饱线上挣扎着,根本无法顾及别人的,所以大家才否定了这个想法。
而楚铮呢,则很干脆的摇摇头:“我是不会把制药厂迁到西域省去的,因为那边的环境不行。”
楚龙宾皱起了眉头:“那你刚才为什么还要那样说?”
“这一点等会再说,我先问大家一个问题。”
楚某人在关键时刻卖了个关子,而是问楚勇:“大伯,如果我要是解决西域省十万失业人员问题的话,那么能不能暂时缓解红永生事件的恶劣影响?假如十万人还少的话,那么最多再加五万,再多了就不行了,因为我暂时还不能保证……”
不等楚铮说完,楚勇放下茶杯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些失态的一把抓住他的手,颤声说:“小扬,你、你刚才说什么,你能解决十万失业人员的工作?你、你不是在开大伯的玩笑吧,告诉我,你这是在开玩笑!?”
楚铮缓缓的摇头:“大伯,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有绝对把握在两个月之内,为西域省拉来至少三十家大型企业,上万亿的资金,可以解决至少十万人的就业问题。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心中是很清楚的,我是不敢和大家说大话的。”
吸了口气,楚铮坚定的说:“假如事情顺利的话,那么我可以最少解决二十万人的就业工作。不过问题是,我在解决这些就业人员问题时,政府也得适当的给我一些政策,因为我还有最少一两百万人,要迁徙到西域省。”
知道什么叫呆若木鸡不?
看看眼下楚龙宾等大佬,就知道了。
除了楚铮外,其他几个人哪一个不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他们比很多人更明白三十家大型企业、上万亿资金、解决十万失业人员的意义,但这家伙呢,却说的这样的云淡风轻。
当然了,这厮也提出要一些优惠政策,而且还有两百万人要迁徙到西域省,这对人口众多的华夏来说,绝对是个无法接受的要求。
可问题是,现在大家的心思,都已经不在那两百万人身上,而是都放在了前面那些问题上。
过了很久,楚勇才松开楚铮的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小扬,具体是怎么个情况,你仔细的说说吧。”
“好的。”楚铮点点头:“那么我先说说我想引入的那些企业吧,大家都应该很清楚西非最大的炼油厂‘菲尔德’,是一家英国企业吧?他算是我的一个手下的手下吧。大家别惊讶,先听我说完……”
菲尔德炼油厂,是世界上著名的大型炼油厂之一,拥有职员大约有十三万人左右,其中大部分都是英国人,而为这家炼油厂提供的油田,控制权却在一个非常神秘的人手中,这个人的名字叫德赛克,传言他是玛雅人。
可楚某人却说,德赛克是他的手下……不,是他手下的手下!
要不是看在这厮是楚龙宾亲孙子的份上,大家早就把茶杯把他扔出去了:嘛的,爷们们现在忙的焦头烂额的,哪儿有空来听你扯淡!
在众人那带着愤怒而不解的眼神中,楚铮用了大约一个半小时,才把他现在完全掌控2012、决定要在12月21号之前,把2012属下所有主要产业都迁徙到华夏来的计划,详细的说了一遍。
端起楚龙宾的茶杯喝了一口后,楚铮才舔舔嘴唇的说:“在我回京华之前,2012那边早就有人去了西域省,并在那个地方选址了。我知道,要想把这些产业都转移到华夏,这绝对是个很艰难的任务,更因为有着两百万玛雅人来华居住,会给国家增加不稳定性。”
在楚铮还没有说完时,这些人就被惊呆了,看着他的眼神里没有了愤怒,只有不信啊不信!
看了看那些被惊呆了的大人物,楚铮当然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了,于是就闭嘴不说了。
正文_第1405章 :未来的玛雅新城!
天方夜谭!
楚铮刚才所说的这些,绝对是天方夜谭里的故事,现实中哪有这样的事儿?
按照楚铮所说的那些,楚勇等人根本不用仔细算,就知道这个2012所拥有的物力人力资源,肯定会比一些第三世界的小国家还要牛叉!
可就这样一个富可敌国的2012,就这样被楚铮鼓动到华夏来了?
让你,你信吗?
楚铮当然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适当的给了他们一点消化的时间后,这才有些自豪的接着说:“你们要相信,我现在不是在开玩笑。因为我也详细考虑过了,别看西域省地域辽阔,但多是不毛之地,尤其是西方更是人员稀少。所以呢,我就想在那个地方建立一座新城,名字就叫做玛雅新城。”
“玛雅新城?”
“是的,就是玛雅新城,未来的西域省,将会有一座玛雅新城!”
听着楚某人的侃侃而谈,在坐的这些大佬慢慢的清醒了过来,开始学着思考了:是,假如真把两百万玛雅人迁徙到华夏,这的确增加了人口,可楚铮说的没错啊,西域省的西部大部分都是不毛之地,地下没有任何的矿产资源,在那儿居住的十几万居民,每年要让国家拨出大量的救济款,本身就是一个负担。
呵呵,这样一块堪称‘鸡肋’的地域,就算是再多加两百万,好像也不算什么,顶多就是一个中小型城市的人口,可要是真如楚铮所说的那样,把2012所有产业都迁徙过来的话,别说是两百万玛雅人了,就是再来两百万,对拥有十六亿人口的华夏来说,完全是毛毛雨啦。
……
楚铮说完话都十几分钟了,楚龙宾等人还沉浸在震惊当中。
对大家伙这样的表情,楚铮表示很理解,反正他在看了玛雅人的那些资产后,也是这样表情的。
而且最让楚铮感到高兴的是:玛雅人百分之三十的主要资产,竟然在韩国、日本这两个国家。
2012这一撤资,这两个国家最少得有好几万人失业……日韩两国会有好几万人失业这种事,思想崇高的楚某人,是不愿意多操心的。
“小扬,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真得吗?”楚龙宾的定力,那可是超强的,可他在清醒后问出这句话时,语气还是有些发颤。
楚铮从口袋中掏出一份资料,放在了桌子上:“爷爷,这种大事我怎么敢开玩笑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日本最大的电子商务公司‘龙川社’、韩国排名第六的‘东浩集团’,应该都已经做出了反应,相信十点的晚间新闻中,会有报道的。”
楚江山马上就向门口走去;“那我们去看电视!”
……
就在楚龙宾等人为‘红永生事件’而忙的焦头烂额时,日韩两个的媒体,在前几天进行了一些幸灾乐祸的报道后,却在今天集体失声了。
能够让这些乌鸦嘴闭上,并不是他们老婆、老公给他们戴了绿帽子,而是他们现在没心情去看华夏人的热闹了,因为他们国内的一些超大型企业,却无缘无故的提出了要撤资,而且还是不计后果的撤资!
日本首相、韩国总统,现在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全部抛下手头上的事儿,分别为‘龙川社’‘东浩集团’撤资一事而忙碌。
不管是日本的‘龙川社’,还是韩国的‘东浩集团’,这些企业都是在二战完事后,就入住两国的。
在这几十年中,以这两家企业为首的大型企业,不但为两国的经济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而且还解决了至少好几万的就业岗位,可以说已经成了两国不可或缺的外资集团。
但现在,以这两家集团为首的外资企业,却根本不和政府有过磋商,不计后果的提出了撤资,而且态度是异常的坚定,就算是首相、总统亲自来过问此事,也都以‘无可奉告’四个字挡驾,从容而有紧张的开始收拾东西。
一时间,把日韩两国商界是人心惶惶,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假如这些企业是和日、韩合资的话,那么两国政府肯定会强制性的把他们留住。
但关键问题时,人家所有的资产都是由外国人控股的。
这就好比企业工人那样:虽说是借着你的地方上班,但却不是把人卖给了你,人家说啥也不在单位干了,单位除了苦苦挽留外,屁的办法也没有。
并不是所有的老板,都可以炒职员鱿鱼的,还有很多员工可以选择炒掉老板。
无疑,日韩两国当前就遇到了这种情况。
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就赶到‘龙川社’总部的《东京新闻》记者小山悠子,带着两个扛着摄影机的同行,不顾公司保安的阻拦,硬硬的‘杀’进了总部董事长办公室内。
“萨沙斯先生,我是《东京新闻》、国际经济板块的专职记者小山悠子!”
在两个同行的保护下,小山悠子把话筒递向了‘龙川社’董事长萨沙斯:“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董事长,不知您能不能暂且停止手头工作呢?”
正在收拾东西的萨沙斯,本不想理睬这个小山悠子的,但看在她长得很像伧井空的份上,于是就抬手梳理了一下仅有几十根发丝的脑门,表情严肃的说:“悠子小姐,我知道你要采访我什么,对此我真得无可奉告,因为我这也是在执行命令!”
小山悠子一愣:“萨沙斯先生,你本人就是‘龙川社’的董事长,怎么可能说是在执行别人的命令呢?难道龙川社上面还有垂直上级?你们这次匆忙撤资,就是为了执行命令?”
早就接到总部任务的萨沙斯,在这时候也没什么顾忌了,索性直截了当的说:“是的,龙川社上面还有一个垂直上级。长久以来,我们都是以独立外资形式存在的,但当遇到巨大的、不可避免的灾难之前,不仅仅是我们龙川社,我相信全世界至少有几百家企业,现在都收到了、收到了总部的命令,让我们不计一切代价的抓紧撤资!”
小山悠子那硕大的胸脯,因为萨沙斯的这句话,而急促的颤动了几下,眼睛睁得很大:“什么?萨沙斯先生,你刚才所说的遇到巨大的、不可避免的灾难,是什么灾难?除了龙川社之外,还有哪些企业也接到了那个所谓总部的命令?”
“这个……”
萨沙斯犹豫了一下,还没有说什么,桌子上的手机就疯狂的震动起来,他一把抓起手机,对小山悠子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我得先接个电话。”
“请随意。”
在小山悠子的注视下,萨沙斯接起了电话:“我是龙川社的萨沙斯,嗯,嗯,我正在做!好,好,还麻烦你转告主教大人,我会在最快的时间内办完这边的迁徙手续……是,是!好的,我一定会按照主教大人的意思,将撤资真相公布于众!是,是!再见。”
接完了这个电话后,萨沙斯刚才稍微弯着的腰身,再次直立了起来,看了一眼面色惊愕的小山悠子,表情严肃的对着摄影机说:“刚才我接到总部的电话,那边明确指示我可以借着你们的这次采访,把我们撤资的真相公布于众!”
“啊,请、请说!”小山悠子赶紧举起话筒,递到了萨沙斯的嘴边。
面对镜头,萨沙斯一脸镇定的说:“首先,我要告诉大家一个事实,在全世界各地忽然撤资的这些外资企业,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那就是我们都是古玛雅人的后裔。”
萨沙斯现在的国籍是加拿大人,但这也无法改变他是玛雅人后裔的事实,对这一点,有很多人知道,小山悠子好像也曾经听说过。
萨沙斯继续说:“其次呢,我在这儿先说一下宗教信仰。全世界六十多亿人口,有着不同的信仰,这是毋庸置疑的,而我们玛雅人也有着自己的信仰,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会反对的。”
小山悠子根本搞不懂,萨沙斯先生为什么要在这儿说什么信仰,可为了配合采访,也只得点头说:“是的,就像我现在信奉是伊斯兰教那样,每个人都有着他选择宗教信仰的权力,这是任何力量都阻止不了的。”
萨沙斯很开心的说:“悠子小姐这样说,让我很欣慰啊,那么我想再问你一件事,你知道古玛雅人的五大预言吧?”
既然能够成为《东京新闻》的名牌记者,小山悠子自然不是那种靠着乃子大就四处显摆的笨蛋,听萨沙斯这样说后,她先是一愕随即醒悟了过来:“我知道了!所有由玛雅人领导的企业,此时全部选择撤资,这是因为你们相信今年的12月21号,就是世界的末日,所以才撤资避难!”
萨沙斯点点头说:“是的,我在这儿说出这些,并没有蛊惑人心的意思,我只是以一个玛雅人的身份接受采访的。其实对于那五大预言,世界上早就是路人皆知了,可并没有几个人会相信那一天是末日……说实话,我这个玛雅人也不相信,但我的信仰却让我不得不相信,如果我们不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就转移到安全地带的话,就有可能会遭到灭顶之灾,所以我们才在接到总部命令后,匆忙撤资的。”
不等小山悠子说什么,萨沙斯又说:“不好意思,我们撤资只是因为我们的信仰,这和贵国政府无关的,也和所有不信玛雅预言的人无关,这只是我们两百多万玛雅教徒的内部动作,所以大家真得不用紧张。”
正文_第1406章 :优秀的孙子!
自从好莱坞拍了个大片《2012》后,很多人都‘真实’感受到了世界末日那一天的可怕之处。
不过,却没有任何人相信,12月21号就是世界末日。
毕竟《2012》是部科幻片,而东方人也不怎么信任什么玛雅人的预言。
与数百万狂热的玛雅教徒相比起来,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民,还是不信这一天是世界末日的,要不然大家早就去建造诺亚方舟了。
小山悠子喃喃的说:“我真得不敢相信,贵公司选择仓皇撤资的理由,竟然是为了所谓的世界末日论。”
对小山悠子的一脸不信,萨沙斯并不介意,反正该说的他都说了,至于别人信不信他是为了这个撤资,他才不会多想,现在他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收拾东西,尽快的跑路!
发了片刻的楞,小山悠子好不容易又想起了一个问题:“请问萨沙斯先生,你们玛雅人撤资后,要去哪儿呢?”
收拾文件的萨沙斯,头也不抬的说:“悠子小姐,你所问的这个问题,玛雅的预言中的十三颗水晶骷髅头,早就给出了答案,在这儿我并不想多说了,不好意思,要不然会引起贵政府不满,从而说我是散布谣言的。”
小山悠子眼睛一亮:“在玛雅预言中,那十三颗骷髅头曾经提示过世人,说当世界末日那一天来临后,除了非洲和华夏西部的少数人外……我知道了,你们要撤资去这两个地方!”
“你真聪明,美丽的悠子小姐。呵呵,我再次强调一下,这只是我们玛雅人自己的信仰而已,和其他人没有关系的,还请贵国能够理解我们撤资的苦衷。”
萨沙斯说完,就摆摆手示意站在门口的保安,把这几个现场直播的记者赶出办公室,千万别耽误他工作。
萨沙斯先生可是在总部那边拍着胸脯保证了的,发誓会成为第一个进驻华夏西域省的企业,哪儿有空在这儿瞎墨迹?
……
在萨沙斯接受采访的时候,世界上还有上百家大型企业的董事长,做着同样的事情。
这些人撤资的理由很简单,就是根据他们自己的信仰,要把资产撤离开本国,并一再强调这只是他们玛雅人的信仰,没有强迫谁信这些的意思。
当得知这些人撤资,竟然是为了那个很荒唐的‘世界末日论’后,这些国家的官员是哭笑不得,但却又没有任何的办法去阻止人家,毕竟这些企业全部是清一色的外资控股,他们就算是再发脾气也白搭的。
而且让这些国家感到无奈的是:他们在得知这些企业要前往华夏西部而去后,还不能做出任何诋毁华夏的声明。
毕竟,在玛雅人的预言中,早就就明确标明了只有华夏西部、非洲才是躲过世界末日的两个地方,而非洲又常年战乱,人家选择华夏,这可是理所当然的事儿。
更何况,随着这些企业的纷纷撤资,那些信奉玛雅预言的玛雅教徒,也做出了远涉重洋的举动。
当然了,还是有一部分玛雅人说,要去非洲,这也在无形之中减少了华夏的一些压力。
……
楚龙宾等人根本不知道,就在他们这些人在书房中商量对策的这点时间内,外面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而推动这个巨大变化的始作俑者,竟然是他们身边的楚铮。
这让他们有了一种错觉,仿佛刚才从电视上看到的这一切,只是一个梦:这小子,怪不得这时候跑回家来了,原来是为了这个。吓,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呢,难道他真能把那些企业忽悠到华夏来?
谁都知道,不管是楚铮用强也好,还是忽悠也罢,反正这一切如果真得成功了,这绝对是轰动世界的大事,对华夏来说,更是意义重大!
一时间,这些大佬看着楚铮的眼神里,满是不解、惊诧、欣喜,甚至还有嫉妒。
别看这些人平时都威风八面的,可说句好听的就是,他们的权力是人民给的,就算拥有这样大的权力,可要想做成这样的大事,也无异于痴人说梦,要不然也不会为西域省一事而犯愁了。
但人家楚铮呢?
完全是凭借个人实力,竟然做出了这么大一件事,不服气……都不行啊。
晚间新闻联播完事老大一会儿了,有些懵懂的楚江山才关掉了电视机。
不过,却没有人说话。
刚才在楚铮说出那些事时,大家虽说被震惊的不行不行的,可终究是没有任何的证据。
但在看了那些财经新闻(各大企业董事长专访)后,他们心中疑虑尽去的同时,也有了接受不了的震撼!
楚铮做为这件事的主导者,自然会明白大家心中是怎么想的了,也知道他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要消化,等他们消化完这个惊喜后,再借机提出自己的条件,相信他们肯定会没口子答应的。
终于,呼呼喘气的楚江山,这时候最先清醒了过来,五十多岁的人了,竟然从椅子上蹦起老高,右拳在空中狠狠的砸了一拳,没有半点省委书记架子的嘶声叫道:“这一下,我们赚大了!”
楚江山这句很有失身份的话,也把楚龙宾等人给惊醒,大家全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呵呵的互相拍手庆祝:“好呀,好呀,有了这件大事的发生,就算不安置太多的失业人员,但这么大大企业全部落入西域省,这也足可以抵消红永生事件的影响了!西域省,从今天起,将被世界瞩目!”
当时,楚铮只考虑用多少岗位,来转移大家的视线。
但他根本没想到:仅仅是众多企业全部迁徙华夏西域省的消息,就足可以让人忘记红永生是何许人了,相信在以后的日子里,玛雅预言会因为这些企业的大动作,重新在世界上掀起某个讨论狂潮。
而这种机会在楚龙宾等人眼中,却是一个大炒特炒的好机会,而且还不用在意会在国际上引起什么恶劣影响,毕竟这一切都是人家玛雅人要求的,华夏政府直管在背后捂嘴偷笑、闷声发大财就可以了。
想通了这一些后,本来看上去老了很多的楚勇,再次恢复了他以前意气风发的样子,走到楚铮面前,在他肩头重重的拍了几下:“好呀,好呀,小扬,你做得不错,真的不错!刚才的时候,大伯我误会了你,在这儿我向你道歉!”
楚勇极度兴奋之下,竟然亲口说给楚铮道歉,这一下把他给吓得不清:“大伯,你可千万别这样说,眼看你就是国家最高领导人了,怎么可以和我这样说话呢?”
“哈,哈哈!这有什么,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楚勇朗声笑道:“我虽然是国家领导人,可我也是你亲大伯啊!刚才错怪了亲侄子,和你道歉又有什么不行的?来,来来,跟我们去书房,有些话我们得仔细商量一下。”
楚勇根本不管楚铮是多么的诚惶诚恐,很霸道的拉着他走进了书房。
这一下,我们总算是放心了,没想到楚铮这小子这样能干……楚龙宾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全部笑眯眯的走进了书房。
楚铮此次前来,不但解决了‘红永生事件’对楚勇的危机,而且也大大提高了他的威望,只要他聪明的运作一下,那么玛雅人这次历史上的大迁徙,就成了以‘楚副主席’为首的华夏当局领导政绩了。
虽说这样做会掩盖了楚某人的风采,很有抢功劳的嫌疑,可大家都是亲爷们们,谁会在意这些啊,对不对?
为了表示对楚铮的感激,在进了书房后,楚勇亲自为他满了一杯茶,自然又让楚某人感到诚惶诚恐……
谁都知道,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也一样有着巨大的困难。
别看楚铮现在已经完全掌控了2012,那些大型企业也开始纷纷从所属国撤资,但在运作这件惊天大事时,这里面肯定有还没有想到的困难。
所以呢,在大家互相再次祝贺了一下后,马上就冷静了下来,开始商讨将要面临的困难。
……
坐在那张舒服的太师椅上,望着自己的孙子,楚龙宾的一双老眼迷成了缝。
如果不是因为辈份问题的话,楚老爷子肯定会把楚铮请到这张太师椅上来,因为这小子太出色了啊。
尤其是当他看到秦、花老爷子都是一脸的羡慕时,他心中的骄傲更盛:哼,当初你们家的丫头都被我孙子收了时,你们还一个个好像吃了多大亏的样子,可再看看现在,你们还不是也和我一样,打ρi眼里都高兴起来了?也就是咱楚龙宾吧,要是别人的话,怎么可能会生出这样优秀的孙子?
暂且不提在那儿自恋的楚龙宾,先说正事。
等给足了楚铮面子后,楚勇这才咳嗽了一声:“咳,小扬啊,虽说你做成这件大事后,不管是对你各人还是国家,都会得到天大的好处,但我们大家心中都明白,要想把这些问题彻底落实下来,其中应该也存在着很大的困难吧?”
“是的,大伯,你说的不错。”楚铮点点头,把茶杯放在了书桌上,认真的说:“要想安全的让这些企业落到西域省,主要是有以下几个困难。”
“你说说,都是有哪些困难。”
楚勇挺直了腰板,看了看花、秦老爷子等人:“有我们大家在,相信就算是再大的困难,也能解决的。”
楚勇这样说,倒不是在说大话,毕竟在坐的这几位,可是代表着华夏几股最大的势力。
正文_第1407章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就像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样,要想做什么事,都会面临不同的困难。
在楚铮还没有提出有什么困难时,楚勇就很豪爽的说:“有我们大家在,相信就算是再大的困难,也能解决的。”
楚勇这样说是有根据的,只要在坐的几位(代表着几大派系)团结起来,除了无法在本年度把日本收为华夏一个附属省之外,相信世上也不会有太多的事儿,能够难倒他们的。
守着这么多老家伙,楚铮觉得ρi股下面的椅子很不舒服,索性站了起来说:“好,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我在墨西哥城的时候,就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并给这个计划命名为‘大迁徙计划’。”
众人点头:“嗯,大迁徙计划,好名字,名副其实。”
“别看我现在已经完全掌控了2012,也通过某种手段让教中的人俯首贴耳(刚才的时候,楚铮并没有把再次引发‘光影蛇形’奇观、用‘冰河时代’控制主要教众的事情也说出来,免得这些老家伙再一惊一乍的),但是我知道,要想把这些企业全部搞到华夏来,首先面对的一个问题,就是我们华夏国内,能不能接受这么多的居民。”
楚铮之所以把这个问题放在首位,就是因为担心华夏当局无法接纳两百万的玛雅人,尽管这些人不一定都会来到华夏,但可以肯定的是,到时候不会低于一百万。
谁都知道,华夏现今是世界第三大国,拥有960万公里的广阔土地。
但同时呢,也是世界人口最多的一个国家,人口总数已经达到了恐怖的十六亿,要是再加上那些玛雅人,会不会生出一些负面作用?
针对楚铮提出来的第一个困难,楚勇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低头沉思了一下才说:“不错,别说是人口第一的华夏,就是上百万人在短时间内迁徙到加拿大(加拿大是世界国土面积最大的国家之一,但人口却很少,只有几千万),这也是一个非常庞大的问题,何况我们华夏呢?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这些人并不是迁徙到内地,而是西域省。”
华夏西域省,人口有两千多万,可省土面积却是数得着的大省,这和一些历史原因,以及生活环境有关的。
顿了顿,楚勇继续说:“刚才我就想过了,只要那些玛雅人答应不来内地居住,仅仅是在西域省建个新城的话,那还是很轻松的。秦老爷子,花老爷子,你们二位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对。”
秦老爷子用力点点头:“两百万人放在西域省,只要新城规划得当,肯定起不了什么挫折。这一点相信其他的国家领导人,也是这样认为的。要说没有麻烦嘛,那也不现实的,像什么信仰啊,制度等,可楚铮你只要能在玛雅人中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政府到时候再给你一些军队上的帮助,相信这不是问题。”
秦老爷子的意思就是说:等那些玛雅人来到西域省后,我们可以采取‘军管’的形式,把他们严密的监管起来,等时机成熟、也就是把这些人都‘汉化’后,再撤去军队,改为用警察来维持治安。
秦老爷子的想法,和楚铮是不谋而合,他这才总算放下心来:“是的,我也是想用‘军管’制度。至于在他们内部,该怎么约束好这些玛雅人‘遵纪守法’,这一点我敢下保证的,其实他们对信仰的崇拜,已经达到了让大家吃惊的地步,在这儿我就不多说了,以后大家会看到的。”
楚江山Сhā嘴道:“嗯,这件事就这样定了,有秦老爷子的大力支持,应该不是什么问题,楚铮你再接着说下一个困难。”
楚铮说道:“第二个呢,说起来倒是不怎么大,但我却觉得非常重要。大家肯定都或多或少的听说过玛雅预言,也知道在今年的12月21号是世界末日一说。我担心的是,随着玛雅人大规模向西域省迁徙,势必会引起国人的惶恐,从而也担心那一天的到来,到时候再争先恐后的向西域省迁徙,这样一来的话,我们自己就会乱起来……我相信这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事实。”
花老爷子咳嗽了一声说:“楚铮你说的不错,假如控制不好这个舆论的话,那么这件事的负面影响,肯定比红永生事件还要恶劣,这得需要宣传部门做出大量的工作,对国民进行正确的引导。稍有不慎,就会让国民陷入惶恐中啊。”
该怎么安置这些玛雅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该怎么做,才能把迁徙带来的后果降低到最小。
楚龙宾沉吟了片刻说:“我觉得解决这件事并不是太大,只要把持好舆论的方向就行。虽说世人都知道玛雅预言,但国民对此却始终持有不屑态度,毕竟世界末日论只是西方国家的说法,换句话说那是他们自己的信仰,其实我们华夏没必要跟着别人跑。”
楚勇接过话去说:“世界末日论,在西方还是很有市场的,除了这个玛雅预言外,还有欧洲的《创世纪》,诺亚方舟之类的传说,他们都预言今年是世界末日,为此西方国家也做出了大量的宣传工作,来安抚公民。呵呵,连西方国家领导人都一再强调会平安渡过本年度的,那么我们有什么理由害怕呢?别忘了我们的文明要比他们早很多,尤其是影响力很大的《推背图》,都预言到了世界大同那一天,这也算是我们的信仰吧。”
楚勇所说的《推背图》,前面已经经介绍过了,是唐初袁天罡和李淳风两位天文大师,专为华夏的未来而预言的,他们明确的指出在公元几千年后的某一天,人民会达到真正的安居乐业,整个世界会成为一个地球村。
自唐朝以后,《推背图》就因为它的准确性,而成为当局政府把持的‘禁书’,清朝金圣叹批释的原本,现存在华夏宝岛……具体到哪个年代才能抵达世界大同,除了宝岛当局的领导人外,外界没有人知道。
但不可否认的是,以预言准确而著称的《推背图》上,并没有特别记载2012年的12月21号,而是直接预言到了此后的上千年,由此看来这一天绝不会是世界的末日,只是一个普通的‘冬至’而已。
而且针对西方所流传的世界末日论,宝岛当局早在几年前,就已经以《推背图》对此做出了强有力的反击,所以炎黄子孙根本不信这个说法。
说白了,其实就是让大家明白一个道理:正如某些人信奉上帝、而上帝只是个负责外国子民的神那样,华夏根本没必要信奉别人所说的预言。
大家针对楚铮提出的这第二个问题,很是平淡的讨论了片刻后,就定下了主调:从明天开始,华夏媒体将抢先做出针对‘末日’的宣传,从而抵消大批玛雅人迁徙西域省的负面影响。
楚铮很清楚,西方所蛊惑的‘世界末日论’,对于掌握着国家喉舌的诸位大佬来说,只要处理得当根本不是问题,到时候只要有个重量级的人物站出来说一句话,就能抵消来自西方末日论的影响。
有了国家宣传部门的强力配合,那么有关舆论的事儿,就不再是问题了。
解决了第二个问题后,楚铮随即提出了第三个问题:“玛雅人的主要产业要想顺利迁徙到华夏,除了各国政府会加以钳制外,还有一个非常强大而邪恶的地方,他们肯定会对此进行最大限度的破坏,所以我要向国家申请一支高素质的军队,来专门应付那些人。”
楚铮从没有向各位大佬提到奥林匹斯山,更没有说出宙斯王到时候会给这次大迁徙制造麻烦,但他却直言要申请一支高素质的军队,为本次大迁徙的顺利而保驾护航。
既然未来的‘玛雅新城’要实行军管,那么肯定得抢先派一支军队去西域省,秦老爷子刚才就已经主动表明了态度。
只是楚铮再次提出这个问题时,却点名要用一支高素质的军队,而且看样子还得服从他的管辖,这就有点难办了。
楚某人虽说是华夏顶尖的太子党,而他也在华夏第四军事基地集训过,但这厮现在毕竟已经加入了阿联酋国籍,严格的说起来已经不是华夏人了,可他现在却说要一支军队,而且还是高素质的军队,这还真有点难办。
任何一个国家,对于军队的管辖可是非常重视的,就连太祖他老人家都说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话。
假如真给楚铮独立管辖的军队,大家不信这厮会造反,但谁敢保证他不会借此而为非作歹?
所以呢,当楚铮提出这个问题后,楚龙宾等人就陷入了沉默。
而楚铮呢,也没有着急表态,因为他也明白这件事的非同小可。
秦老爷子捏着香烟过了很久,才抬起头来说:“楚铮,国家可以对未来的玛雅新城采取军管,我甚至可以把小朝调到西域省去专门负责此事,但我绝不会同意把一支高素质的军队,交给你当私兵使用,因为这违反了大原则,根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不等楚铮说什么,秦老爷子又说;“虽然你刚才并没有说那支邪恶力量是什么,但我却知道你所说的高素质军队,应该是华夏的特种部队吧?”
楚铮镇定的点点头:“是的,只有我明白那支邪恶力量的厉害,普通的部队根本不足以应付他们,所以我必须使用特种部队,而且人数还不能少于一个连。”
正文_第1408章 :通融一下!
本来,楚铮说要掌控特种部队就已经不能被这些大佬所接受了,可他现在还说人数竟然不能少于一个连!
特种部队之所以被称为特种部队,最重要的就体现在‘特种’两个字上。
特种,就是精英的意思,一般情况下,有需要特种精英出现的场合,能有一支十来人的小分队,就算是很受重视了,可楚铮这厮却告诉大家:他最少需要一个连的特种军人!
马上,这些大佬就有些晕:“什么,最少得用一个连?”
“是的。”楚某人耸耸肩:“而且一个连还是少数,甚至得一个团,因为他们人数众多,要不然到时候根本无法控制局面。”
看到楚铮说的这样严重,楚江山忍不住的问:“小扬,你所说的那支邪恶力量,真的已经厉害到了必须得用特种部队去作战的地步?”
楚铮苦笑一声:“呵呵,恐怕一般的特种部队,也无法应付那些人,那些人的整体实力比起华夏龙腾来说,就算是差也差不了太多,一般的军人根本……打个比喻吧,专门负责中南海的‘银钩铁划’,算是华夏军队的精英了吧?”
没有谁比秦老爷子更加理解华夏军队力量了,马上回答:“银钩铁划不但是华夏精英,就算是放眼全世界,也是数得着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楚铮缓缓的说:“但我可以保证,那些人的实力相比起银钩铁划来说,只高不低,而且因为信仰的原因,他们的思想也更坚定,说他们悍不畏死也是实话实说的。”
秦老爷子马上就眉头紧锁:“世界上竟然会有这么一股子力量?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我也是才知道不长时间。”
小小的撒了一个谎后,楚铮看了看一直没说话的花老爷子:“花残雨要是在的话,他肯定会同意我的观点。因为他曾经被人在那边囚禁了很久。”
花残雨做为华夏‘铁划王’,虽说名气不如龙腾大,但绝对是华夏军人中的佼佼者,这一点楚龙宾等人都很清楚。
可楚铮此时竟然说:他被那些人囚禁了很久!
这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那些人真得很厉害!
听楚铮提起花残雨后,嘴唇就哆嗦了一下的花老爷子,这时候终于说话了:“那些人真有这么厉害吗?他们是国际佣兵?”
楚铮摇摇头:“不是佣兵,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是从世界各地的死刑犯中精选出来的,但这些人却不是最厉害的,只是一般的武士而已。”
其实,楚某人曾经代表越南打黑拳、他儿子被柴放肆挟持、花残雨被宙斯王囚禁在奥林匹斯山上这些事,楚龙宾等人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也知道这个奥林匹斯山上和2012的大致关系,但却从没有注重过。
可现在,没有直接提到奥林匹斯山的楚铮,却明确的告诉他们:奥林匹斯山比你们印象中的奥林匹斯山,要更强更大!
这就不能不让他们重视了:连花残雨都被奥林匹斯山给囚禁了那么久,如果那些人要来破坏玛雅人大迁徙的话,那么一般二般的军队,肯定不会起到震慑作用,这也怪不得楚铮一再强调要动用特种部队了。
可问题是,特种部队做为国家利器,又怎能交给一个不是华夏国籍的私人手中?
换句话说:就算在坐的同意了这点,但那些盼着‘红永生事件’越闹越大的某些人呢,他们肯定会搬出大原则来阻止的!
所以说呢,绝不能把国家利器交给楚铮。
可这样一来的话,那么这些人的存在,势必会影响到楚铮辛辛苦苦才挣来的玛雅产业,这对华夏来说也绝对是个天大的损失!
到底该怎么办呢?
看着这些为难的大佬们,楚铮才不着急,反正该做的事情他都做了,为此还‘冰释前嫌’的主动回家。
楚铮做出了这么多,假如这些人连这个最基本的问题都解决不了,那么他也没必要再为此忙活什么了,大不了拍拍ρi股走人,到时候玛雅人是死还是活,红永生事件会闹腾到什么地步,他才懒得管呢,反正他现在已经是个亿万富翁了,只要有钱哪儿去不了?
盯着在那儿慢条斯理吸烟的楚铮,楚勇忽然微微一笑,缓缓的说:“小扬,你一再强调必须直接控制这支高素质军队,恐怕是有私心吧?”
“哪、哪有呢?”
楚铮心中一跳,差点把手里的烟扔了,心想:我满以为大伯他们会着急‘红永生事件’、玛雅人大迁徙而忽略这个问题,可没想到他还是很快就琢磨过事儿来了,看来我和柴紫烟都小看了他啊。
楚勇这样一说,其他人也都琢磨过事来了:对啊,虽说这小子促成了玛雅人的大迁徙,但最终安排这件事、为这件事善后的,却是华夏政府。就算有那么一只强大的邪恶力量来捣乱,直接让军队去解决就是了,何必非得把指挥权交给楚铮呢?
“呵呵。”楚勇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看着楚铮说:“小扬,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之所以必须要军权,除了担心军人不服、用着得心应手外,最重要的还是担心政府会侵吞你的劳动成果……换句话说就是,你担心国家会掌控未来的玛雅新城,从而把你给踢到一边吧?”
被彻底点明心思的楚铮,这时候反而到没有不好意思了,索性坦然说:“既然大伯看出来了,那么我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不错,我的确是这样想的。这不是说我信不过政府,而是抱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理念。嘿嘿,我敢说,别说是我有这种想法了,别人也肯定这样琢磨,毕竟让那些玛雅人大迁徙,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
不等楚铮说完,楚龙宾就笑着骂:“狗屁的生命危险,我看你是想借机讨价还价罢了!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楚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爷爷,你说话也太直白了吧?”
“哼!”楚龙宾冷哼一声;“我说话不直白,你就会改变主意,把这件事交给政府来运作了?”
楚铮很干脆的摇摇头:“不会。”
“唉。”楚龙宾叹了口气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但我没有怪你,因为你以前也为华夏做了很多事情,可我们在‘黄袖招事件’中,还是被迫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每当想起这些事,我心中就有愧啊。”
听楚龙宾又谈起这件事后,楚铮抱持了沉默。
楚龙宾掏出一颗烟,淡淡的说:“我很理解你现在的想法,正因为你对我们的某些做法而心寒,所以才会有了这样的想法。虽然你是我的亲孙子,可这也不能怪你有防备之心……你不用解释什么,爷爷我活了这么大年纪,要是这点事还看不开的话,那岂不是白活了?”
说着,楚龙宾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书桌前走了两步,才说:“小扬,你想掌控一支军队的想法,连想也不用想了,这是大原则问题!不过,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的‘玛雅新城’计划流产,所以可以适当的通融一下。”
柴紫烟有没有猜错,老爷子果然会这样说……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后,楚铮脸上露出疑惑的问:“爷爷,你所说的这个通融,是怎么个通融法?”
还和我耍心眼,你小子还嫩点,哼!
楚龙宾心中哼了一声,抬头望着天花板淡淡的说:“我可以允许你手中攥着一支私军,更可以通过秘密渠道为你们提供先进武器,甚至给你们提供正统的训练基地。但是呢,这支军队却得由你自己找人来组成,军饷也由你自己来发。总的来说就是,你可以组建一支‘合法’的雇佣军,而且政府也能做出保证,只要你不用来为非作歹,绝不会强制性的给予解散。怎么样,这应该是你最终目的了吧?”
“老爷子英明!”既然已经把话摆到台面上了,楚铮当然没必要再装了,赶紧对老爷子大拍马屁。
楚龙宾嘴角闪过一丝笑意,却冷冷的哼了一声说:“哼,你少来给我灌迷魂汤,我也不是白给你这些好处的,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要不然的话,我宁可让你大伯对全国人民做检讨,也不会接受你提出的‘大迁徙计划’。”
楚铮赶紧的追问;“爷爷你请说。”
“我楚龙宾,不想有一个阿联酋国籍的孙子,这样我就算是死了,也没脸去见楚家祖宗的。”
楚龙宾双眼微微眯起:“而且你秦爷爷、花爷爷他们,也不想看到这一幕。”
楚某人现在已经有了五个明媒正娶的老婆,这在阿联酋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但他要是再加入华夏国籍,绝对是个和秦玉关一样的孽障,可楚龙宾却非得让他再次回到回归华夏,那么他该怎么解决这些老婆的问题呢?
楚龙宾这句话说完后,楚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低着头的寻思起柴紫烟所说的那些话,待了老大一会儿后才说:“爷爷,其实我也不想加入阿联酋国籍的,但当时……过去的事儿就不提了,单说眼前吧。眼下我已经有了五个老婆,而且以后还很可能迎娶好几个,咳,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我没办法,就是不知道华夏能接受我这个私生活淫靡的人吗?”
在楚龙宾提出允许楚铮可以组建私兵后,花渊博等人就知道,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
正文_第1409章 :不可或缺的柴紫烟!
什么是国家法律?
就是应付突发事件的条条杠杠。
是谁制定了国家法律?
毫无疑问,是国家政府,说白了就是当权者。
而无论是楚龙宾父子,还是秦、花两位老爷子,他们有时候说出来的话,就代表了法律!
这是毋庸置疑的。
既然他们的话,在某些情况下可以起到法律的效应,那么在特殊环境下违背法律,好像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情吧?
所以呢,花渊博等人在楚龙宾允许楚铮组建私兵后,就知道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
谁都知道,玛雅人的大迁徙可是利国利民的一件大事,要想在短时间内让政府替代楚铮的影响力,那是决不可能的,所以适当的给予这厮一点‘优惠政策’,也是可行的。
既然连私军都可以让楚铮组建了,那么让华夏破例接收一个‘多妻’的家伙,这又算得了什么?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
所以呢,很少说话的花老爷子这时候又发言了:“这个问题,楚铮你不用担心,别忘了在以后很长时间内,你都要在未来的玛雅新城那边主持工作,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现在还是玛雅人的精神领袖,既然玛雅人的信仰与国人不同,那么你这个精神领袖为了安抚那些玛雅人,做出点有违华夏国情的事情,我想大家还是可以接受的。当然了,这件事肯定会遭到某些人的反对,但在国家利益面前,却是微乎其微的。”
“谢谢花、爷爷!”最后一个问题解决后,楚某人是‘龙颜大悦’。
……
第二天上午九点的时候,意气风发的楚三太子,在楚玄武、楚灵兄妹俩的恋恋不舍中,驾车离开了楚家,向富丽堂皇大酒店而去。
当几乎把腰弯到九十度的韩经理,带着楚铮来到酒店最高级的房间门前时,这厮才和人家说:“呵呵,韩经理,你就不用这样客气了,有什么需要的话,我会直接给你打电话的。”
“好,好,那么我就下去了,楚三太子有什么事直接吩咐。”韩经理点头哈腰的说着,递过一串房门钥匙后,转身走了。
“从此以后,老子才算是真正强大起来,嘿,嘿嘿!”手里拿着那串钥匙,和傻瓜似的站在房门前傻笑了几声后,楚铮才打开了总统套房。
宽阔而装修奢侈的客房中,上官灵和许南燕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们在看到楚铮进来后,都站了起来。
“柴紫烟呢?”楚铮摸了摸鼻子问:“还没有起床吗?”
“嗯。”许南燕点点头说:“柴董昨晚有些感冒了……”
不等许南燕说完,楚铮就追问道:“给她吃药了吗?”
许南燕摇摇头:“没有,但是已经看过医生了。”
皱着眉头的楚铮向套房走去:“既然看过医生了,那么她怎么不吃药呢?”
许南燕还没有说什么呢,楚铮就推开套房的门走了进去。
同样装修奢侈的不像样的卧室中,柴紫烟正背对着房门的躺在床上,听到门响声后,才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子,坐起来倚在床头上,脸儿红扑扑的打了个哈欠:“事情都办成了没有?”
楚铮没有回答,而是坐在床沿上,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恼怒的说;“你额头发烫,开始有些发烧的迹象了,为什么不吃药呢?”
精神明显不济的柴紫烟,抓着楚铮的手,借势瘫软在了他的怀中,喃喃的说:“我也很想吃药啊,可我怕吃药会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所以才强忍着没有吃。你放心吧,一点点的小感冒发烧而已,依着大官人的身体素质,还是可以抵抗得住的。”
“狗屁,就你这点小体格,还抵抗得住?”
楚铮为柴紫烟不吃药的理由,有些哭笑不得:“你越是这样,对孩子越能造成影响的。人家别人怀孕时生病了,难道就不看医生了?你又不傻,肯定也知道医院有专为孕妇准备的药。快滚起来吧,我和你去看病。”
“可人家真怕吃药打针啊,那么苦,那么疼。”
都说怀孕的女人就会发嗲,这话一点也不假,因为柴紫烟就是这样的,她像个小孩子似的,双手抱着楚铮的腰,脑袋钻进他的怀里嗲嗲的说:“你只要总这样抱着我,我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别在这儿硬撑,你要是垮了,那么老子可就少了个能出谋策划的军师了。”
楚铮说着掏出手机,找到楚玄武刚给他留下的手机号:“喂,玄武吗?你去给我做件事,去找个大夫来……对,是大夫。我没事,是你紫烟嫂子身体有点不舒服,需要找个技术好一些的蒙古大夫来瞧瞧。哈,哈哈,对,你赶紧的把人带来,我就在这儿等你,好了,挂了!”
“你看病才找蒙古大夫呢。”等楚铮打完电话后,柴紫烟不依不饶的,拧着楚铮腰间的细肉,不住的拧啊拧啊的。
“行了行了,别闹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楚铮笑哈哈的拿开柴紫烟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说:“昨晚我回家后,所遇到的困难,和你预测的一模一样,他们现在已经同意了我组建一支私军,并答应提供最先进的武器装备,以及正规化的军事训练……”
闭着眼趴在楚铮怀中的柴紫烟,此时就像是一只小猫那样,温柔的好想让人抱着她亲吻一番。
可等那个家伙刚有了这个意思,她却推开了他低下来的嘴巴,眯着眼的说:“那些老狐狸虽说个个都狡猾的大大,但他们要想和大官人我斗,嘿嘿,还是嫩了点啊嫩了点。”
楚铮吻着柴紫烟的额头,吃吃的笑道:“爷爷他们都是些不拘小节的成大事者,自然不会和你这种小女人一般见识了。说真的,你千万别以为他们答应了让我组建私军,再让我回归华夏国籍,只是看在利益的份上,其实亲情也是其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的。”
柴紫烟不屑的撇撇嘴:“且,我不否认亲情会起到一定的作用,可你别忘了他们都是些无利不起早的政客,政客能有什么好东……唉呀,你干嘛啊,不知道人家怀孕了,ρi股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被人随便拍了?”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搂抱着,在床上嬉闹了一会后,柴紫烟才挣出楚铮的怀抱:“既然最大的障碍已经扫清,那么你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要组建私军。而我呢,也要抓紧时间赶往西域省,要尽快的展开选址等工作。哦,对了,你在提出玛雅新城时,没有告诉他们要创建我们自己的银行吧?”
楚铮摇摇头:“我可没有想到这儿。”
柴紫烟叹了口气:“唉,我就知道你根本没有一点的经济头脑。现在要是不趁着机会创建属于自己的银行,那么以后要想再运作的话,那可是麻烦重重了,光是那些手续就够你跑几个月的。你知道当年秦玉关吧?他那么拉风的一个人,当年在创建‘天河银行’时,也是费了老大劲的。”
柴紫烟说着,就要下床:“不行,这次我得亲自和你跑一趟,怎么着也得趁此机会搞定这件事才行。咳咳咳……”
“不要这样着急吧?虽说当年双雪集团创建银行时,遇到了重重困难,但却和我们不一样,别忘了我们要建立的是自己的城市,相信国家会大开方便之门的。”
楚铮拦住不住捂嘴咳嗽的柴紫烟:“就算是去,也得等你看完了大夫再去才行,你对我来说可是不可或缺的,不能有丝毫的闪失。”
用力吸了两下鼻子后,柴紫烟才止住了咳声,无奈的点点头:“好吧,那就等那些蒙古大夫给大官人看完病后再去吧。唉,大官人贵体一向不错的,怎么这次会感冒了呢?难道这都是怀孕的事儿?可我听人家说,女人在怀孕后,自身抵抗力应该加强才对啊,那我怎么会感冒了呢,难道说这个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我呸!要是这孩子不是我的,你信不信我杀了你!”楚铮大叫着一把抱住柴紫烟,当先躺在了床上……
……
一个多小时后,楚铮两口子嘴里的‘蒙古大夫’们,抵达了富丽堂皇大酒店。
假如来的这些人真是蒙古大夫的话,那么蒙古人民可是太有福了,因为这些人都是来自华夏最好的301医院,而且个个都是权威专家。
假如楚玄武是普通人,别说是把好几个权威专家请来富丽堂皇了,就算他自个儿跑到医院跪在那儿,人家也不屑搭理他的。
但楚玄武就是楚玄武,人家孩子本身也许不是什么大人物,可人家老爸牛叉啊,那可是华夏的储君!
这些权威专家在普通百姓,甚至院方领导面前,也许都会趾高气扬的,可在楚玄武眼里,他们就是一些医生,仅此而已。
更何况,这次不但楚玄武亲自去接的他们,而且被他们问诊的,又是楚三太子的老婆……当今总书记的干女儿、纵横华夏商场的‘南紫烟’。
柴紫烟所拥有的这些,无论哪一个身份,都得需要让他们仰视的,所以屁颠屁颠的赶来富丽堂皇大酒店,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听说是要给楚三太子的老婆柴紫烟问诊后,301医院不但派出了最好的几个专家,而且还带来了一些化验血和尿的先进仪器,就跟在楚玄武那辆悍马车的后面,向富丽堂皇杀来了。
医院拿出的这排场,就算是一方大员,恐怕也享受不到这个待遇吧?
正文_第1410章 :不好的预兆!
当楚玄武带着好几个囊括了妇科、内科的专家走进豪华的总统套房时,柴紫烟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沙发上和楚铮等人闲聊呢。
因为很可能要化验尿的缘故,所以楚铮并没有让柴紫烟吃早餐,再说了,她现在好像也没有这方面的食欲。
“三哥,紫烟嫂子。”
楚玄武当先进门后,就给献宝似的说:“301医院的王院长听说嫂子贵体有恙后,马上就派出了最权威的专家,并且随车带来了一些先进的医疗器械,这样就免了去医院化验的麻烦了,嘿嘿。”
柴紫烟望了一眼那些在门口好像有些战战兢兢的专家,笑了笑算是打招呼后,这才懒洋洋的说:“玄武,我只是有点不舒服罢了,你这样郑重其事的,这可是麻烦人家了,等会儿别忘了给大家包个红包。”
“嘿嘿,这点我很清楚,不用嫂子嘱咐。”楚玄武笑嘻嘻的说着,转身对一个老大夫说:“于大夫,让大家都进来吧。”
301这些权威专家,个个都算得上是国医圣手,在人前也是有着超然的地位,可在当今储君亲儿子、亲侄子的面前,还是有些紧张,这也是人之常情,并不能说他们畏惧强权啥的。
当然了,这些大夫除了被楚铮两口子的身份给震慑外,还有就是因为怀孕后的紫烟姐,不但看上去更加明媚不可方物,让人自行惭秽,而且那双大大的桃花眼中,还总是不经意的露出一丝警惕。
其实柴紫烟在看到陌生人后,流露出警惕之色也是很正常的,因为人就和动物一样,当雌性怀孕后,总会变得警惕起来,稍微嗅到一丝危险,就会不顾一切的主动发起攻击,这也是母性最伟大的特点之一。
从于大夫等人畏惧的眼神中,楚铮发现了柴紫烟脸上的变化,于是就苦笑着牵起她的手,低声说:“紫烟,人家只是来替你看病的医生而已,你用得着这样如临大敌吗?”
“哦……我哪有。”
经过楚铮的提醒后,柴紫烟才知道自己有些敏感了,于是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转身向套房走去:“我去那里面等好了。”
虽说这些大夫是不会让柴紫烟脱下裤子……来个全方位的检查,但守着小叔子楚玄武在,柴紫烟还是不想在客房中。
而且呢,大夫诊断病情,也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所以她要在套房中等候,也不是什么意外做为。
很快,在柴紫烟走进套房后,那几个大夫低低商量了几句后,这才在楚玄武的暗示下,鱼贯走进了套房。
等拎着急救箱的大夫们,走进去关上套房门后,楚玄武才瞥了一眼玩电脑的上官灵俩人,扔给楚铮一颗烟,神秘兮兮的说:“三哥,我听爸爸说,你要在西域省创建一个玛雅新城啊?”
在西域省要创建一个玛雅新城的事情,虽说不是国家最高机密,但也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事情了。
可楚玄武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知道了,这足以说明这里面有楚勇的意思。
像楚铮一样,楚玄武也不是当官的料,他更热衷于在商业上投资。
身为楚勇的儿子,楚玄武可是有着别人没有的深厚背景,在短时间内通过暗中经商,要积攒起相当大的财富,那肯定是易如反掌的。
同时呢,在楚铮没出现之前,楚玄武的存在,也有效的杜绝了楚家人缺钱花的缺点。
可以这样说吧,在很多时候,楚玄武就是楚家的财神爷,只要有他在,楚家的人就不会为了金钱而犯错误。
所以呢,原来反对楚玄武经商的楚勇,也看透了这点,逐渐从反对到默默的支持了,这次他能够提前给儿子透漏玛雅新城一事,就暗示儿子可以跟着楚铮在里面分一杯羹。
对此,楚铮当然心知肚明了,接过烟来后,嘿嘿一笑;“怎么着,你也想去西域省发展啊?”
楚玄武替楚铮点上烟,不好意思的说:“三哥,我知道我不该在你的圈内Сhā一脚,但玛雅新城的建设工程那么大,别说是房地产了,仅仅是道路、绿化、排水、防火等工程,就得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而兄弟我呢,这些年不但在娱乐、餐饮界有点做为,现在也正要尝试着进军实业了……”
听着楚玄武不带掩饰的侃侃而谈,楚铮并没有丝毫的不快。
因为楚玄武说的不错,要想在环境比较恶劣的西域省,建成一座可以容纳百万人的中小型城市,要动用的人力物力,那绝对是个天文数字,当前凭着楚铮集团的实力,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完成这些,所以势必要招纳‘外资’。
既然说啥也得需要外人来帮忙,那么楚铮又有什么理由拒绝自己兄弟来发财呢?
反正这些钱给谁挣也是挣,肥水不流外人田才是硬道理嘛。
等楚玄武说的差不多了,楚铮才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内:“玄武,其实不用你说,我也早就想到这儿了。你紫烟嫂子也说了,现在我们最不缺的就是钱,只要你确定有这个实力,那么我肯定会让你参与进来的。”
“谢谢三哥!”楚玄武赶紧的道谢。
楚铮摆摆手说:“先别道谢,你得先保证不会出现豆腐渣工程才行,因为玛雅新城对我来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如果真是按照柴紫烟所说的那样,未来的玛雅新城,嘿嘿,就是咱兄弟们的独立王国。”
楚玄武兴奋的搓着手:“这个我懂得!三哥你请放心,我敢拿脑袋来担保,我所接的工程肯定得注重质量!别忘了这可是我们兄弟自己的事业,要是在这上面出现什么差池的话,别说你是不愿意了,就是老爷子也得把我活活的给抽死!”
“呵呵,你能明白这点最好。”
楚铮笑了笑:“哦,对了,玄武,因为未来的玛雅新城需要在短时间内建起,最起码得在上冻之前建起个大体轮廓,所以你不妨替我寻找几家实力雄厚的公司,一起参与到其中来。而且呢,我还想在新城内建造具有西方色彩的教堂、学校……”
在于大夫等人替柴紫烟诊断时,楚铮兄弟俩就玛雅新城的未来,兴高采烈的商议了起来。
想到自己会直接参与玛雅新城的建设,而且还能在未来的新城内获得一定的地位,这个巨大的惊喜,让见惯了大场面的楚玄武,有些坐立不安。
没办法,别说是楚玄武了,就连楚龙宾那样的老狐狸,在刚听到这些时,不也是被震惊的不行不行的?
吱呀……一声开门声,打断了楚铮兄弟俩的谈话,手里拿着一个小箱子的于大夫走了出来。
看到他出来后,楚铮兄弟俩就站了起来,还没有说话呢,就看到于大夫强自对着他们笑了笑,随即急匆匆的走出了客房门口。
楚铮一楞;“他这是要去做什么?”
“随同这些医生前来的,还有医疗设备小组,车子就在楼下停车场停着呢。”楚玄武皱起眉头:“可我瞧于大夫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啊,难道……”
刚说到这儿,楚玄武就闭上了嘴巴,眼里带着担忧的向楚铮望去:假如紫烟嫂子只是一般的头疼感冒,于大夫用得着这样急匆匆的样子?
看懂了楚玄武眼中意思的楚铮,顿时心中就突地一跳,随即强笑了一声说:“去,你别在这儿胡思乱想的,柴紫烟虽说不会打打杀杀的,但她的身体素质可是很好的呢,当初她在新加坡萌芽岛海域内,漂流了那么久都屁事也没有。就算当前有些意外,顶多也就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吧。”
楚铮说着说着,声音是越来越低,最后也闭上了嘴巴,刚想去套房里面看看,可却又忍住没去,而是掏出烟坐在了沙发上。
嘛的,这个于大夫怎么搞的啊,就算看出紫烟嫂子有什么不好,难道你就不会直接说,或者掩饰一下再下去吗?
在心里骂了那个于大夫一句后,楚玄武也慢慢的做了下来,右手放在楚铮的左腿膝盖上,安慰他说:“三哥,我觉得没事的,那些大夫就是习惯了严肃的嘴脸,其实屁的事情也没有,等会儿我训他们一顿。”
楚铮没有说什么,只是摇着头的笑了笑。
虽说一个劲的安慰楚铮,可楚玄武的心中却在打鼓。
别看楚四太子年龄不大,但这家伙的眼界在那儿摆着,很轻松的就从于大夫那紧张的表情中看出了不好,心早就提了起来:但愿紫烟嫂子别有什么癌症之类的意外,近几年她所受的苦已经很多了,现在好不容易才和我三哥稳定下来,要是再摊上个不好的病情,那么老天爷可真是没眼了!
还有一点就是,楚玄武也认为:在玛雅新城将要创建的当口,柴紫烟绝对是主持大局的不可或缺的人物,假如她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么楚铮肯定会方寸大乱!
虽说地球离了她照样转,但玛雅新城的建设离了柴紫烟,却是不会如期进行的,因为整个计划就是她做出来的,这一点楚玄武早就看出来了。
不管是因为私心还是因为亲情,楚玄武都不希望柴紫烟能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更何况,柴紫烟对楚玄武一直都是不错的。
……
于大夫已经出去很长时间了,还没有看到他回来,而套房内的其他医生,也没有出来。
本来在玩电脑的上官灵和许南燕两个,这时候也察觉出了不对劲,于是就悄没声的关闭了电脑,静静的坐在那边等。
正文_第1411章 :急性白血病!
刚才楚铮打电话给楚玄武,让他去找医生来的时候,本意是随便找个就行。
但楚玄武为了‘巴结’楚铮两口子,愣是把301医院最著名的几个权威专家给搞了来,而且随行的还有流动的医疗器械车。
楚玄武这样的表现,完全就是小题大做的。
而那个于大夫呢,则是这些人中的领导,有着极为雄厚的临床经验。
可就是这样一个权威专家,来给柴紫烟治疗感冒时,却神秘兮兮的拿着血样走了出去,这么久了还没有进来。
这就不得不让楚铮心中感到紧张了。
“咳咳,三哥,要不我们下去看看?”
等的心中越来越慌的楚玄武,看了套房门口一眼,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楚铮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楚玄武赶紧的跟上。
两兄弟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总统套房,脚步极快的向电梯走去。
就在楚铮刚走到电梯门口时,电梯门却开了,手里拿着一份化验报告单的于大夫,低着头的走了出来。
楚玄武抢先一步站到楚铮的前面,低声问这时候抬起头来的于大夫:“于大夫,情况……怎么样?”
于大夫强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楚先生,能不能找个比较安静点的房间?”
楚玄武就是富丽堂皇大酒店的老板,他要想在这儿找个安静点的房间,这根本不是什么问题,但他在于大夫说出这句话后,心中顿时就是一沉,甚至不敢看楚铮,而是强作镇定的点点头;“好的,请跟我来。”
难道紫烟真有什么不好的症状了?
楚铮就算是个傻瓜,这时候也能从于大夫那一脸的凝重看出不好来了,在跟着他们向前走的时候,感觉双腿好像灌了铅那样沉。
楚玄武在富丽堂皇有着自己的办公室,没有他的许可,任何人都不得私自进入房间一步,可以说是整个酒店最安静的地方了。
很快,楚玄武就带着楚铮和于大夫来到了顶层的办公室。
当于大夫把房门关上后,楚玄武看了一眼楚铮,发现他并没有问话的意思,于是只好问道:“于大夫,这儿除了我们三个人外,并没有任何人。我紫烟嫂子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你实话实说好了。”
虽说患者得了什么病,和当医生的没有干系,他们完全可以对病人、或者病人家属有什么说什么。
但是,此时于大夫面对的可不是一般的病人家属,而是当今华夏最顶尖的两大太子,他真担心一个说不好,就被当场揍死,那么他可就亏大了。
所以呢,在楚玄武问出那句话后,先偷偷打量了这兄弟俩的脸色后,于大夫这才举起手中的化验报告单子,小心翼翼的说:“两位楚先生,在我说出患者的病情之前,我首先声明一点,这只是初诊,误诊的存在率大约为百分之三十,所以你们……”
根本不等于大夫说完,早就不耐烦的楚玄武,一把将化验报告夺了过去,左右横竖的看了几眼,却没有看懂什么:“于大夫你啰嗦什么啊?我不是让你有什么说什么吗,你告诉我,这些‘天书’到底写的是什么!”
在医院中,医生写着化验报告上的那些字,除了他们自己外,别人根本看不懂,所以才被人称之为天书。
本来就担心楚家两位太子脾气不好、会殃及自己的于大夫,看到楚玄武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后,心里更紧张了,连腿肚子都开始发颤了;“楚、楚先生,据我们对患者的初步诊断,怀疑她现在的症状,是‘骨髓幼稚淋巴细胞症’,但这只是出诊,要想确诊的话,必须得仔细诊断。”
“骨髓幼稚淋巴细胞症?这是癌症吗?”楚玄武和楚铮对望了一眼,没有听他说出‘癌症’这个词儿后,就有些放心了:只要不是癌症就好。
于大夫脸色很难看的咽了口吐沫,摇摇头说:“严格的说起来,这不是癌症。”
“呼……这下我就放心了。”
楚玄武长舒了一口气,抬手拍了拍于大夫的肩膀:“你别紧张嘛,我是不会因为你讲实话,就对你有什么意见的。”
于大夫苦笑了一声,低下头说:“这虽然不是癌症,但却比癌症还要更让人头疼。”
刚才听说并不是最害怕的癌症后,楚铮的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但于大夫却马上说出了这句话,这让他脑子里嗡的一声大响,一把抓住那个可怜大夫的胳膊,嘶声道:“什么,她、她得的比癌症还要厉害?那是什么病?!”
楚某人的手劲,一般二般的人根本受不了,何况于大夫这种上了年纪的老专家呢?
可就算是疼的他直咧嘴,但也不敢反抗,只是语速极快的说:“骨髓幼稚淋巴细胞症,这是医学上的病情学名,这个症状还有一个通俗的名字,就是白血病!”
“白血病!?”楚铮兄弟俩齐声惊呼。
慢慢的挣开楚铮的手,于大夫向后退了一步,背靠着门板的点点头:“是的,就是白血病,确切的说是急性白血病。”
在医学上来说,随着分子生物学技术的发展,白血病的病因学已从群体医学、细胞生物学进入分子生物学的研究。
尽管许多因素被认为和白血病发生有关,但人类白血病的确切病因至今未明。
目前在白血病的发病原因方面,仍然认为与感染,放射因素,化学因素,遗传因素有关。
正常的成人骨髓中,成熟淋巴细胞可高达25%,但正常骨髓中不应见到幼稚淋巴细胞,假如幼稚淋巴细胞占骨髓有核细胞的比例≥25%,那么这就是急性白血病了,大部分都是因为感染、或者贫血等原因所致。
不管是哪种原因所致,但只要得了这个病后,那么患者被阎王爷请去喝茶的机率,就会大增,就算是现代医学这样发达了,可世界上根本没有彻底治愈这种病的办法,只能通过化疗等一些常规治疗,来延长患者的生命。
但是,患者在5年的生存率为38%,治疗相关死亡率,却是为%。
反正患者得病又不是于大夫传染的,我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想到这儿后,于大夫也索性放开说了:“这种症状的起因有很多因素,有的是因为遗传、血液传染,而有的则是自身贫血、或者突发性原因,从而导致自身基因改变。根据初步诊断,我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结论,那就是排出了遗传、血液传染等客观原因,而是因为她自身基因改变,所以才在短时间内造成骨髓内的幼稚淋巴细胞的增长,从而导致了急性白血病的发生。”
现在脸色发灰,脑子里嗡嗡想的楚铮,要不是楚玄武搀着他的胳膊,他肯定会一ρi股蹲在地上,而不是摇晃着身子的问:“大夫,你说、说这个导致她体内病变的原因,是什么?”
“如果她没有怀孕的话,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这个症状。但我们得需要下一步的确诊,我这就马上回院,安排专家小组进行细致的讨论。”
于大夫沉默了很久之后,才声音干涩的说了这些话,然后转身就打开了房门。
“什么,因为她怀孕……于大夫,你请等一下!”
楚铮向前走了一步,满脸都是不信,但语气中带着极大希望的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让她流产的话,那么能不能改变这一切?”
于大夫头也没回的摇摇头:“病情已经凸现,就是把孩子流掉的话,也绝无可能改变这个现状了。”
“哦。”听于大夫这样一说后,楚铮楞了片刻后,反而平静了下来,声音更是镇定的吓人:“依着当前世界最高医学水平,她还能活多久?”
“假如她肯配合治疗的话,也就是最少做十六次化疗,而且还得把孩子打掉,那么她可以存在五年。”
顿了顿,于大夫又说:“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的医疗水平,她顶多还有五年的时间。”
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睛,楚铮点点头:“嗯,我知道了,谢谢你了于大夫,你去忙吧,最好、最好把病情实话告诉她。”
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不幸的人在得了绝症后,不管是院方还是家属,都会配合起来瞒着病人,这已经是个约定成俗的规定了。
这样做,只是为了不想让患者的精神垮掉。
大多数时候,打垮患者的其实不是病,而是精神。
一个人要是能看透生死、名利等,那么他的心态就会平和,可一旦他精神上背上了巨大的包袱,那么他隔着离开这个世界就不远了。
所以呢,大多数不幸患者在得了绝症后,都会被瞒着的。
可楚铮却告诉于大夫,让他把真实情况告诉柴紫烟,这让他大吃一惊,霍地转身:“楚先生,你确定要这样做?”
“是的,我确定这样做。”
楚铮抬起头望着天花板,淡淡的说:“虽说现在只是初诊,但我相信于大夫既然是301医院最好的专家,那么确诊的机率应该很大。我让你告诉病人,就是因为她和普通人不一样,假如瞒着她的话,也许会起到反效果。倒不如对她实话实说,然后我们一起勇敢的面对这一切。于大夫,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吧,谢谢你,因为我根本没有勇气亲口告诉她这些。”
“好的,我一定按照你所说的去做,希望那位女士能够承担住打击。”于大夫愣了片刻,这才才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正文_第1412章 :我真舍不得!
一个大夫,当他要告诉一个风华正茂的女人,说她得了绝症时,不管是大夫还是患者本人,都会觉得这是一种残忍。
可楚铮却非得让于大夫告诉柴紫烟,因为他直言说自己并没有勇气。
于大夫无奈,只好答应了下来,转身向门外走去。
就在于大夫的身形,即将消失在楚家兄弟俩视线中时,他却忽然回头说:“楚先生,谢谢你这样信任我,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那位女士肚子里的孩子,并不会因为她而遗传这种病。所以假如患者拒绝药物、化疗等会产生负面效果的治疗,那么她可以生一个健康的小宝宝,这也算是她生命的延续了吧。”
于大夫说完就不再说什么了,快步走向了电梯。
于大夫的这些话说的很明了:假如柴紫烟不做任何治疗,而且能够抱持良好精神的话,那么她可以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可这样一来,因为她不能得到来自外界的治疗,那么她的生命,最多也是维持到孩子出生。
于大夫走了已经很久了,发呆的楚铮才默默转身,走到沙发前蜷缩着身子的坐在了上面,望着地面忽然笑了:“呵呵,这个孩子的出现,却是以柴紫烟以命换名的方式出现,而且还让她根本没有别的选择,看来日后肯定是个狠角色。嘛的,连自己母亲都敢办的人,有几个是好东西了?”
对楚铮的这番话,楚玄武很理解:依着柴紫烟的性格脾气、以及这个病的特殊性,肯定不会同意打掉孩子的,她宁可在生下孩子后马上死去,也不会因为多活五年而接受化疗等治疗的。
柴紫烟要是不怀孕的话,那么她可以按照她想要的生活方式活一辈子,可她偏偏怀孕了,从而造成了她不要孩子也最多活五年的现实。
是个女人,就想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但这个孩子的孕育,却是她的催命符……这个事儿听起来很残酷的,但偏偏是现实。
楚铮坐进了沙发后,就再也没有刚才的镇定了,而是紧紧揪着自己的头发,低着头不住的喃喃说:“我真混蛋,为啥让紫烟怀孕呢?”
看着从没有过这样痛苦的三哥,楚玄武真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不久前,楚玄武还因为要参与玛雅新城建设而有的高兴,此时已经全部消散,只好坐在楚铮身边,一只手放在他膝盖上,陪着他一起体味这种无助的痛苦。
楚家现在贵为华夏第一家庭,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而楚铮本人呢,更是牛比哄哄的一猛人,凭借自己的影响力,就把数以千万亿的资金、上百万的玛雅人拉到了华夏,此后的风头在华夏的确是无人出起左右,这是肯定了的。
可不管是楚家还是楚铮,都在面对那个可恶的白血病时,却都一筹莫展,唯有静静的等待柴紫烟慢慢的死去,在她风华正茂的青春年华。
唉,但愿这次只是误诊。不过这明显的是没有希望的,于大夫可是世界超一流的专家。嘛的,假如我此时有什么灵丹妙药,那该多好?
感受着楚铮微微颤动的身子,楚玄武眼神无光的望着地板,心中却是一片冰凉。
柴紫烟做为楚铮的‘原配’,虽说这些年来给楚铮惹了许多的麻烦,但她的强势、她的能干,她超级靓的诸多优点,早就被所有楚家人视为楚家的媳妇了,就算她在‘外逃’的那些日子里,楚家的人也没有改变这个印象。
可现在,楚家历史上最优秀的媳妇,却要为了给楚家传宗接代,患上了这种莫明其妙的绝症,这说起来不但不真实,而且还可笑!
“三哥,我们不能总在这儿了,该去下面去看看紫烟嫂子……”
不知道陪着楚铮发了多久的呆,就在楚玄武提醒他不能总在这儿发呆时,敞开着的门口,却出现了一个人。
柴紫烟,站在门口望着屋内这兄弟俩的人,是穿着一身白衣的柴紫烟。
柴紫烟的脸色很平静,甚至都带着淡淡的笑意,就这样站在门口,脑袋微微的歪着,望着楚铮兄弟俩。
“紫烟嫂子,你来了。”
在看到柴紫烟后,楚玄武一楞随即站了起来,搓着双手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柴紫烟笑了笑,抬脚走进办公室,打量了一下室内的装修说:“呵呵,玄武你可真够奢侈的,搞出这么一间办公室,应该比移动公司老总办公室还要高级一些吧?嗯,肯定是这样的。”
楚玄武笑得比哭还要难看的说:“紫烟嫂子,我、你、我三哥……”
柴紫烟摆摆手:“好了,玄武你不要说什么了,我想和你三哥单独待会儿,你是不是先闪避一下?”
“好,好,我这就走!”
楚玄武急匆匆的向门口走去,刚想说冰箱里有酒水时,但话到嘴边才觉得,此时说这些完全是扯淡。
等楚玄武走出办公室后,柴紫烟把房门关好,走到冰箱前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瓶果汁饮料,和两个高脚酒杯,走到了沙发前,挨着楚铮坐了下来。
在柴紫烟出现后,楚铮就一直定定的看着她,好像从没有见过她那样,眼里带着心痛的柔情,但表面却很平静。
替自己和楚铮满上两杯果汁后,柴紫烟端起其中的一杯,递到了他嘴边,笑着说:“本想和你喝两杯的,但那些大夫却告诉我,要想生个健康的小宝宝,以后必须得戒烟戒酒,所以只能用果汁来替代了。楚铮,你眼里别有这种眼神好不好,要不然我会哭的。”
柴紫烟说着说着,泪水就从双眸中迅速的浮上,然后顺着洁白的双颊淌了下来,可她仍然在固执的笑着,就像当年她被楚铮强女干时仍然咬牙威胁他那样,心里虽然在淌血,可却绝不会流露出丝毫的怯意。
楚铮右手有些颤抖的接过那杯饮料,好像没有看到柴紫烟在流泪那样,和她轻轻的碰了一下杯子,然后仰起下巴一饮而尽。
柴紫烟也紧闭着双眼的,把那杯饮料喝干,刚想再去拿果汁瓶子时,却被楚铮一把拉进了怀中。
感受到楚铮那宽厚的怀抱后,柴紫烟所有坚强的外表,在这一刻是哄然倒塌。
“呜呜呜……”
柴紫烟紧紧抱住自己男人的腰,失声痛哭:“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只想为你,为我生个小宝宝而已,为什么却要让我这样!我不甘心,真得很不甘心!我早就为自己以后的人生做好了计划,我要亲眼看着咱们的宝宝长大,我要亲眼看到咱们的商业帝国傲领华夏,可老天爷为什么不给我这样的机会!难道我以前做的坏事太多了吗!?”
楚铮知道,此时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法让柴紫烟冷静下来,所做的唯有紧紧的拥抱着她,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呜呜呜……楚铮,我真得不甘心!我不怕死,但我舍不得你和未来的宝宝,我真舍不得……”
柴紫烟的哭声并不算太高,但悲伤的气氛,却充斥在他们身边的所有空间:“在那些医生告诉我这些时,我真得好害怕,因为我看出他们绝不会误诊的!楚铮,我现在真的好怕,好怕!”
从某一刻起,楚铮就发誓再也不会流泪,但这时候他无法不流泪,要不然他就不是一个人。
低头在柴紫烟发丝上亲吻着,楚铮哽咽着说:“紫烟,医生没有告诉你,说你在哭的时候,有可能会影响到宝宝的发育吗?”
随着楚铮的这句话,柴紫烟马上就止住了哭声,慌忙擦了擦通红的双眼,吸着鼻子说:“哦,我几乎忘了这件事了,不哭了,我不哭了。”
楚铮偷偷的擦了擦眼,笑着捧起柴紫烟的下巴:“呵呵,也许真得是误诊了呢,我们只是空悲切一场呢?好了,以后都不要再哭了,我们今天就去美国、英国那些发达国家,让他们再确诊一下。”
通过一场大哭把内心的恐惧、压抑都发泄出来后,柴紫烟很快就稳定了她的情绪,抬手擦着楚铮的右脸颊,摇摇头说:“不去了,我曾经问过那些医生,他们告诉我说,那个姓于的大夫,现在就是英国剑桥医科大学的挂名副校长,他所诊断出来的病例,就代表着外国最先进的医院。”
楚铮不甘心的说:“就算这样,那我们也该去一趟!”
轻轻的叹了口气,柴紫烟接着说:“唉,算了,与其把时间浪费在东奔西跑上,我倒不如趁着这些日子,好好的替我老公,替我未来的宝宝,打造一个未来几十年的计划。好了,亲亲老公你不要再劝我了,我是什么脾性相信你也很明白,我既然决定了的事情,就要干到底的。”
对柴紫烟的固执,楚铮没有办法,只好点点头:“好吧,那我听你的,你想怎么样,我就怎么做。”
“听话才是好孩子。”
拿起茶几上的果汁瓶子,柴紫烟开了句玩笑后悠悠的说:“不过,我不希望我得病的事情,被我父母知道。但我却要你在以后的日子里,要替我照顾好他们。哦,对了,还有跃然。楚铮,你知道吗?我刚才听那些大夫说起这件事时,首先不是害怕,而是想起了我妈妈。”
柴紫烟的老妈,是林静娴,是蜀中百药门的掌门人。
“林阿姨……吓,我怎么忘记这件事了!”
听柴紫烟提到林静娴后,楚铮先是一呆,随即猛地站了起来。
正文_第1413章 :柴紫烟的身后事!
柴紫烟的老妈林静娴,那可是蜀中百药门的掌门人。
当初紫烟姐暗算楚某人小弟弟时,就是林静娴‘出手’协助的。
常言道毒能害人,也能治人,既然林静娴是个用毒的高手,那么她肯定有治病的特殊本事,所以楚铮是大喜过望:“她既然是百药门的掌门人,肯定有着现代医学比不上的特殊之处,也许她能治好你的病呢,走,我们快去蜀中!”
可坐在沙发上的柴紫烟,却在摇了摇头后,拉住了楚铮的手:“不用去了,就算是去了也白搭的。”
楚铮有些疑惑的坐下:“你不去怎么知道白搭?还有就是,你为什么想起了她呢?”
递给楚铮一杯满了果汁的杯子,柴紫烟轻轻的抿了一口说:“在我小的时候,我曾经听早就过世的姥姥和妈妈说,在百药门的历史上……应该是距离现在几百年了吧?那还是在明末清初的时候,有个掌门人也曾经出现过我这种情况,但当时不叫白血病,而是叫‘奈何童子’。”
“奈何童子?”
“嗯。”
就像是讲故事那样,柴紫烟根本不管楚铮是不是在听,自顾自的说道:“之所以把这种病叫做奈何童子,就是因为那个掌门人也是在怀孕后,才出现这个异常结果的,而且她生的是个儿子,在儿子生下来的第二天就死了,但那个孩子却健健康康的活了下来,并把百药门传到了今天,他就是我妈妈的祖宗吧。呵呵,因为他的孕育才葬送了母亲,所以他就把这种病称为奈何童子。”
楚铮舔了舔嘴唇说:“我知道了,他之所以把这种病称为奈何童子,其实就是说他是从阴间奈何桥上走来的小男孩,对不对?”
柴紫烟明媚的笑了笑;“我老公不但长得帅气,而且还聪明。唉,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呢?”
楚铮也露出一个很阳光的笑容;“那你接着说,你那个老祖既然命名了这种病,他有没有找到根治这种病的办法?”
柴紫烟很淡定的摇摇头:“没有,虽说那个老祖的医术相当高超,但因为缺少临床的实验,而且这种病也是很罕见的,所以他根本没法研究治疗办法,但却在他去世之前告诉林家后人,说这种病也许有着极大的不确定性,很可能会在多年后,隔代遗传。”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却遗传到你身上了。”
楚铮眼色暗淡:“可你明明是姓柴啊,按说你的基因,应该继承柴家的基因多一些才对的。”
“至于基因的学问,我不怎么懂,但这玩意应该是可以继承父母任何一方的,这就是有的孩子长得像父亲、而有的却像妈妈那样,让人根本摸不清。”
柴紫烟慢慢的依偎到楚铮怀中,闭上眼睛喃喃的说:“很不幸,我隔代遗传了这种病。唉,其实我姥姥活着的时候,就曾经和我妈妈说过,她说假如我是个男孩子的话,我妈妈就会在生下我后死去。幸好,我是个女孩子,不是那个催命的奈何童子,所以妈妈才有惊无险的生育了我,但我爸爸也因此没有再让她怀孕,生怕生个男孩,就把他老婆给赔上。嘿嘿,真是没想到,我妈妈躲过了那一劫,我却没有躲过。”
“这真是她的幸运,但却是你的不幸。”楚铮低声这样说了一句,意思是说:林静娴要是生个儿子的话,那么她早就死了,也不至于让柴紫烟来承受这一切了。
对楚铮的话,柴紫烟很不满:“喂,我说你怎么说话呢,就算我不能陪你一起到老的话,可也陪你这么久了好不好?你可真够没良心的,竟然盼着我妈妈去死,盼着我是男人,且!”
“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好不好?”楚铮赶紧认错。
“原谅你了,大人不计小人过。”
懒洋洋的伸了个腰身后,柴紫烟接着说:“不过这样也好,以后我根本不用做任何的胎儿鉴定性别,要知道我肚子里的是个男孩儿啦,这也算是让我松了一口气,因为我担心会生个女孩儿,那样就会让花漫语给比过去的。”
楚铮没想到柴紫烟都到这时候了,还想着要和花漫语争强好胜,苦笑着拍了拍她肩膀说:“只要是我们俩的孩子,不管是男女,我都会喜欢的。”
柴紫烟撇撇嘴,仰面躺在楚铮双腿上后,睁开眼的望着他,目光中带着深深的依恋:“说实话,在花漫语刚变成植物人时,我还有些幸灾乐祸呢,因为没有了她后,我就可以独掌楚三太子的商业帝国了,可现在看来,这绝不是一件好事。”
楚铮心中说:这肯定不是好事。
说着说着,柴紫烟又慢慢闭上了眼:“现在花漫语成了植物人,我要是再死了的话,九个月后谁来替你打理这一切?”
楚铮心中顿时一荡:她都这个样了,还在为我着想,我、我以前为什么不能对她好一些呢?
不知道楚铮在想什么的柴紫烟,继续说:“可你身边的女人,不管是周舒涵还是那个南诏戏雪,她们都无法在短期内积攒起我们两个的威望,因为我和花漫语毕竟是‘身出名门’,而且也熟悉了华夏的人脉关系网,所以在处理事情时,自然会有着她们无法比及的优势。”
楚铮默默的点了点头,承认柴紫烟说的不错:他身边的女人虽然众多,但在商场上却没有强过柴紫烟和花漫语的。
抬手把自己的双眼遮住后,柴紫烟声音开始变低了:“尤其是玛雅新城的计划……唉,如果花漫语能在这些天中醒来多好?也只有她才能明白我的计划,甚至会弥补其中的不足,把新城建设的更好。”
楚铮低声说:“会的,我相信,你们都有机会站在新城最高的建筑上,俯视那座新城。”
“呵呵,别说这些没用的了。”
柴紫烟笑了笑,说:“在以前的时候,人家都奉承我们说‘南紫烟、北漫语,得一而死无遗憾’,暂且不管这句话是不是在扯淡,但你倒是把我们都收入囊中了。可事实上,就像是三国时期辅佐刘备的伏龙凤雏,却都没有完成他们的夙愿,难道这就是你的命吗?楚铮,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没有给你带来人们所希望的那些,却只给你留下了深深的伤痛?”
柴紫烟现在所说出的这些话,可以说是自从她认识楚铮以来,最真实的一次心里话,也是最多的一次,让他有种抱着这两个女人,一起跳下悬崖的冲动:滚他的世界末日,滚他的商业帝国,我只想和她们永远的在一起!
虽说是闭着眼睛,但柴紫烟还是明显感受到了楚铮身体的颤栗,于是就抬起另外一只手,摸着他的嘴唇说:“还是说点现实的话吧。我虽然看不惯那个南诏戏雪,但她在商场的天赋,以及大局观,却在周舒涵之上。所以我得抓紧时间对她进行培养,让她在最多的时间内适应华夏国情。”
楚铮喃喃的重复:“让南诏戏雪来参与?”
“是的,除了她没有别的人选了。”
打了个哈欠后,柴紫烟的声音好像是来自天边的深夜中:“至于周舒涵,她是守成有余但创新不足,这就造成了她的眼光问题,只能负责小范围事宜,也就是说最多只能担任集团副总。倒是那个叶盈苏,很有一些杀伐果断的气质,如果可以的话,未必不会成为南诏戏雪最大的助力,有她们两个再加上周舒涵、商离歌等人的协助,那么玛雅新城在最近十几年中,应该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楚铮以前从没有信服过柴紫烟,更习惯了把商场的事儿扔出去,可现在他却清晰的认识到:柴紫烟这是在强压着内心的恐惧,拼命冷静下来,为她和他安排以后的事情了。
看着在瞬间仿佛就消瘦了很多的柴紫烟,楚铮慢慢的把头伏在了她的胸脯上,泪水渗透了她白色的衬衣。
柴紫烟好像根本不知道这一切那样,仍然低声说着:“可惜,我时间太少了,根本没有把握让南诏戏雪彻底洞晓这一切,而且我也算定,她以后就算是被你明媒正娶了,也会因为母女共侍一夫而自卑,从而有了心底的顾忌或者说的自卑,但这压制着开拓最需要的创新精神……”
……
柴紫烟到底说了多少,楚铮又是听了多少,两个人都已经不记得了,因为他们在一个说、一个听的时候,都慢慢的睡着了。
柴紫烟被楚铮抱在怀里,两个人就这样相偎相依的,蜷缩在沙发中,睡着了。
这一觉,他们睡了最少得五六个小时。
等他们同时醒来的时候,已经的下午六点多了,俩人都觉得这次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安心,安定。
在此期间,并没有谁来打搅他们。
“唉哟,真丢人呢,看口水都把你衣服给侵湿了。”
柴紫烟看着楚铮衬衣上的水渍,不好意思的笑着用手去擦,右手却被握住。
楚铮望着怀中女人那张干净的脸庞,一字一顿的说;“紫烟,我发誓,我一定不会让你死!”
柴紫烟等了片刻后,才笑着说:“嘿嘿,以前顾明闯曾经告诉我说,你每次发誓都会有打雷声,但这次却没有,这说明你是真心的。好啦,别傻了,我这种情况是上天注定的,你就算是伟大的神,也改变不了的。”
正文_第1414章 :明天就嫁给楚铮!
如果我真是个伟大的神,那么我宁可用我自己的命来换你!
楚铮望着柴紫烟,又在心中嘀咕:你肯定会被感动的一塌糊涂吧?为了不让你伤心,最好我们两个都好好的活着。
“别愁眉苦脸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来,给大爷我笑一个。”
柴紫烟看着楚铮嘻嘻一笑,动作轻佻的伸出手,用手指挑了一下他的下巴,随即从他的怀中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双腿说:“楚铮,答应我从此忘记这件事,好吗?”
楚铮仰着下巴,双手抱住柴紫烟的腰,问:“你觉得我能无动于衷吗?”
柴紫烟肯定的点点头:“你必须得做到,因为我的时间不多了,你也不希望总是让我看到你愁眉苦脸的样子吧?”
楚铮也站了起来:“好,那我答应你。我还要嘱咐玄武他们,对这件事要控制在可控制的范围。”
“嗯,这样才乖。”
柴紫烟吐了一下舌头,不等楚铮强作笑脸的要来挠她的痒,就后退了一步说:“楚铮,你现在必须得去做一件事,而且还是马上,我不会给你任何商量的余地!”
楚铮有些纳闷的问:“什么事儿,这样着急?”
柴紫烟吸了一口气,低声说:“你必须在明天就迎娶南诏戏雪,给她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
楚铮当即就拒绝了:“不行,我现在根本没有那个心情……”
柴紫烟打断楚铮的话:“就算你没有心情,你也得听我的,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让南诏戏雪有了踏实的归属感,才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发挥她应有的作用!楚铮,难道你忘了我对你所说的那些话了吗?为了让楚家的商业帝国尽早建成,为了让我们的宝宝日后能够有个安定的环境,所以我必须得尽快、尽快培养我和花漫语的接班人,这件事就按照我说的去做,没得商量!”
……
昨晚在拿到柴紫烟制定的‘玛雅新城’计划时,楚龙宾就为有这样一个孙媳妇而自豪了。
没办法,柴紫烟做出的这项计划书,哪怕楚龙宾并不怎么懂得这方面,但还是看了个一目了然,这也不能不怪他自豪了,任谁有这样一个孙媳妇,恐怕晚上都会乐得尿炕的……
但是,楚龙宾的这些欢心并没有持续多久,就接到了楚玄武送来的一个噩耗:经过301最权威的专家小组确诊,柴紫烟患上了极为罕见的幼稚淋巴细胞症,就是最难治、最难防的急性白血病,据乐观估计,假如她不肯流产接受治疗的话,那么她的寿命仅仅为九个月!
这个突来的噩耗,让楚龙宾一下子懵了,等他清醒过来后,二话没说的就亲自赶往了301医院……
柴紫烟血样的化验结果,并没有因为位高权重的楚龙宾亲自赶到,就有丝毫的改变,这个铁定了事实,一下子让老爷子沉默了。
柴紫烟忽然换上白血病的事实,既然不能改变,那么就只能面对。
就像柴紫烟所提出的那样,楚龙宾将她的病情真相,控制在了可控制的范围内,除了楚勇、楚江山兄弟俩之外,就连楚老夫人和楚灵儿都不知道。
爷儿三个在书房内又商量了老大一会儿,这才派人速速拿着柴紫烟血样的化验报告,赶往世界上各大最著名的权威医院,力争找到治疗办法。
柴紫烟能够让楚家老少爷们这样关心,除了她是楚铮的媳妇、肚子里还有楚家的第四代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她是整个‘玛雅新城’的策划人:如果柴紫烟不参与新城建设,楚铮集团少了她的居中调度,除了把这些工作让国家来接收外,根本没有第二个办法可行。
但关键问题是,就算把玛雅新城建设计划扔给政府,但楚铮还有心思靠在那儿吗?
别忘了楚铮可是所有玛雅人的精神领袖,而柴紫烟又曾经做过他们的大主教,这一男一女在玛雅人的心中,可是无可替代的。
所以呢,要想让国家来接收本次计划,根本无法在短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内出成绩,假如一旦拖过12月21号,到时候就算是楚铮下令,那些安然渡过这一天的玛雅人,还能不能听话?
所以呢,玛雅人的大迁徙、玛雅新城的建设,必须在12月21号那一天之前,做出有效的成绩,这一切根本离不开楚铮。
要想楚铮安心‘工作’,那么柴紫烟就有了从没有过的重要性,这才是楚龙宾等人心急的主要原因。
“唉,如果花漫语能够安然无恙的话,那个丫头也可以接替柴紫烟的,可惜老天爷为什么要开这种玩笑呢?”
摘下脸上的老花镜后,楚龙宾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楚江山拿过那份化验报告单,低着头的看了一会儿说:“既然紫烟已经遭遇到了这个不幸,说别的都是虚的,当前最重要的就希望她能抱持镇定,能够帮着楚铮把这件大事做好……这样的话,她也算是我楚家最大的功臣了。”
“你说的不错,但是柴紫烟在绝症面前,到底能不能抵挡得住呢?”
眼里带着懊恼和无奈的楚勇,刚说到这儿,楚龙宾书桌上的电话响了。
楚龙宾看了看两个儿子,然后镇定的拿起了话筒:“玄武,有什么事吗?”
“爷爷,我紫烟嫂子有话要和你说。”楚玄武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楚龙宾一愣:“紫烟?她要和我说话,哦,好的。”
在听说是柴紫烟打来的电话后,楚勇、楚江山兄弟俩就竖起了耳朵。
可惜,楚龙宾所用的这部电话质量那是相当的好,除了他本人可以清晰的听到对方声音外,其他人根本听不到。
在楚勇兄弟俩的注视下,楚龙宾拿着话筒听了老长时间后,才点点头说;“好的,爷爷知道该怎么做的,紫烟你就别过多的担心了,先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嗯,好的,就这样吧。孩子,记住,要好好的!”
对着话筒嘱咐了一句后,楚龙宾才扣掉了电话。
楚勇俩兄弟向后对视了一眼后,楚江山才低声问一脸若有所思的楚龙宾:“爸,紫烟她在那边说了些什么?”
楚龙宾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慢腾腾的点上一颗烟后,才缓缓的说:“紫烟说,她要求楚铮必须尽快的迎娶南诏戏雪,能够给她更多的时间,来把那个日本孩子培养成她的接班人。”
……
明天就嫁给楚铮?
而且还是去京华,我没有听错吧?
柴紫烟那边的电话,已经扣下很久了,但南诏戏雪还是像傻了那样,握着手机,坐在沙发上发呆。
自从对楚某人有了那种感觉后,能够嫁给他,就成了南诏戏雪心底深处的一个梦。
但这只是南诏戏雪的一个梦而已,她可不敢奢望能够被楚铮明媒正娶,哪怕是偷偷的。
假如自己老妈不是那个家伙情人的话,也许南诏戏雪还会有这样的希望,毕竟她也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子,年轻漂亮被称为日本的动漫公主不说,而且在商场上还有着不逊柴紫烟、花漫语任何一个人的魅力,要是嫁给楚铮的话,肯定会对他有着很大的帮助。
可问题是:南诏戏雪的心在被那个家伙偷去之前,那夜璀璨已经是他的情人了,就算日本人不怎么注重这一套,可她要是被他明媒正娶的话,那么老妈那儿会是一种什么感受?
那夜璀璨虽说已经适应了母女共侍一夫,但南诏戏雪这个当女儿的,却嫁给她老妈的情人……这事儿想想就很别扭,所以她从没有奢望能嫁给他。
可现在呢,柴紫烟却打来电话,说让南诏戏雪收拾一下,马上就从冀南赶往京华,等明天就正式嫁给楚铮!
这个突来的消息,让南诏戏雪又惊又喜,又彷徨又莫明其妙:楚铮为什么要这么着急的让我嫁给他呢?为什么柴紫烟打电话来通知我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该怎么和妈妈说呢!
看着女儿握着手机在那儿发呆后,这些天一直呆在酒店中的那夜璀璨,走到她身边坐下柔声问道:“戏雪,谁的电话?”
“哦,是、是柴紫烟的。”
被那夜璀璨惊醒后,南诏戏雪慌忙把手机藏在了背后,仿佛柴紫烟还在和她通电话那样。
看到女儿慌慌张张的样子后,那夜璀璨黛眉微微一皱,但随即很随意的说:“哦,原来是她找你……我去洗澡了,天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
那夜璀璨说完就站了起来,向浴室走去:虽然南诏戏雪是她的女儿,母女俩也早就认可了共侍一夫这个现实,但每个人都有着他自己的秘密,女儿既然瞒着她这个当妈的,那么她当然不方便再追问什么的,尽管她心中多少有些不高兴。
“妈,你先别走,我有话要和你说。”
就在那夜璀璨刚想走向浴室时,南诏戏雪却把她喊住了。
唉,女儿大了啊,有自己的秘密有什么奇怪的?
那夜璀璨在心中叹了口气,也察觉到刚才自己露出的态度,被女儿发觉了,心中顿时有了一丝内疚,于是就转过身,微笑着重新坐在南诏戏雪的身边,抬手摸着她的发丝:“戏雪,其实有些事,你不一定非得告诉妈妈的。”
南诏戏雪摇摇头,然后偎入了那夜璀璨的怀中,喃喃的说:“妈妈,对不起,刚才我不该对你有那种戒备。”
那夜璀璨失笑出声:“呵呵,这有什么啊,你现在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独立空间,这是很正常的事啊,倒是妈妈刚才做的有些不对了。”
正文_第1415章 :我们是他的什么人!
严格的说起来,那夜璀璨这个母亲当的也够失败的。
她不但不能保护女儿,反而总是连累南诏戏雪为她操心。
而且最让她感到无语的是:她的小情人,竟然也被南诏戏雪给盯上,并成就了好事。
这是怎么说的呢?
常言道爱情是伟大的是,可同时也是自私的,就算那夜璀璨和南诏戏雪是亲母女,也早就接受了共侍一夫的现实,但在她心底最深处,还是对女儿抱着一丝成见的,所以在看到南诏戏雪有事瞒着她之后,这才有了一丝不快。
但那夜璀璨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在南诏戏雪要对她说什么时,反而向女儿道歉。
“呵呵,妈妈,其实你并没有错。”
南诏戏雪笑了笑,随即咬着嘴唇的说:“妈妈,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吧。”
“你觉得我们母女,在、在他心中算什么呢?”
南诏戏雪说着,坐直了身子望着那夜璀璨的眼睛,认真的说:“算是他的共同情人呢,还是心甘情愿的被他当做玩物来看待?妈妈,我知道我这样说,有损我们自己的尊严,外界的人也会耻笑我们母女共侍一夫,但这已经是个现实了,而且已经没有了改变的余地,我现在只想知道,妈妈你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
早就和楚铮一起历经生死的那夜璀璨,并没有因为母女共侍一夫,而有多少的羞愧。
事实上,当生命受到威胁时,所有的伦理道德都是一些狗屁。
那夜璀璨早就看透了这个道理,所以才不会介意,而是在沉吟了一下才说:“虽说那个家伙和我们在一起时,经常会提出一些挺让人难以接受的要求,好像一个标准的大色狼,但我觉得他并没有把我们当玩物,而是真心把我们当做了他的女人。”
不等南诏戏雪说什么,那夜璀璨又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两个都已经接受了他,这就足够了。”
南诏戏雪点点头:“嗯,妈妈你能够这样说,我就放心多了,不管他是把我们当情人,还是当做玩物,但最起码他要比那个藤原太子要好许多,就算我们以后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他也不会用那种变态的方式,来对待我们的。”
南诏戏雪所说的变态方式,自然是藤原太子要用畜生来强女干她们的行为,就算日本女人对待性的态度不在乎,可那样的做法,还是让她们难以接受,在以后的生命中都不会忘记。
那夜璀璨不知道女儿为什么要和她讨论这个问题,只是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戏雪,你爸爸在活着的时候,就一直希望你能坚强一些,最好是做个、做个叶初晴那样的人,只有那样才能更好的保护你自己。可惜的是,你的性格以及兴趣,决定了你不会这样做……”
说着,那夜璀璨遗憾的笑笑:“结果呢,自从你爸爸失去消息后,我们虽说手握天大的资产,但却成了别人嘴里的一块肉。唉,我并没有埋怨你不听话的意思,只是觉得我们做为一个弱者,要想在没有了你爸爸的庇护下好好生活,就变得很难了,所以我们才同时依附上了他,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管别人说我们是他的共同情人也好,还是说我们是他的玩物也罢,总之只要你好好的,什么样的结果我都可以接受的。”
南诏戏雪垂下眼帘,等那夜璀璨说完后才低声说:“妈妈,如果、如果有一天,他要是让我嫁给他呢?”
那夜璀璨眼睛一亮:“那你就嫁给他啊!我知道,就算他不娶你,只是把我们当情人,我们除了依附他之外,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可我们做女人的,谁不想有个光明正大的名份……戏雪,难道刚才柴紫烟给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事?”
说到后来的时候,那夜璀璨已经猜出了什么,声音开始有些发颤了。
说实话,在被楚某人征服的那一刻起,那夜璀璨就决定要做他一辈子的情人,从没有想过可以嫁给他,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条件:人虽说长得祸国殃民的,但终究比楚铮大了很多,那厮身边也有很多年轻漂亮的女人,而且又贵为华夏楚家的三太子,就算他可以娶他,楚家也不会同意的。
更何况,还有一个最大的事实,让那夜璀璨不敢奢想:她和楚铮之间,好像根本没有所谓的爱情,有的只是肉体上的需求!
所以呢,能够依附这样一个强大的男人,心甘情愿做他的床上情人,这对那夜璀璨来说就已经很满足了。
可随着南诏戏雪也被这个男人得到,那夜璀璨本来平静的心中,就有了很大的转变:她可以默默的当楚铮一辈子的情人,但女儿,她那个年轻漂亮、而且还很有商业才华的女儿,难道也要给他当一辈子的情人吗?
尤其是当楚铮加入阿联酋国籍,可以同时娶好几个老婆后,那夜璀璨更加的不安分起来:必须得让楚铮迎娶戏雪,不计任何代价!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所以那夜璀璨才在床上时,无论楚某人提出什么样的苛刻要求,她都会说服女儿配合,目的就是要先让那个家伙尝到母女花的甜头,然后再用这个来‘要挟’那厮,让他给自己女儿一个光明正大的名份。
只要南诏戏雪在楚铮身边,能够像柴紫烟等人那样的生活,无论让那夜璀璨做什么,她都会心甘情愿的!
自从楚铮把她们从藤原太子魔爪中救出之后,那夜璀璨就一直在找这样的计划,并暗自做了一个详细的计划。
那夜璀璨的计划,说白了一文不值:她打算鼓动女儿,在共同伺候那个家伙时,使出浑身的解数,让他彻底的‘沦陷’,然后再最关键的时刻,再拿出‘你要是不给戏雪一个像梁馨等人的名份’,那么你、你这就下床去吧……
可是,不等那夜璀璨实施这个计划,南诏戏雪却问她:假如楚铮要是让她嫁给他呢?
对这个问题特别敏感的那夜璀璨,马上就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不寻常,心中顿时就不可压制的狂喜起来。
南诏戏雪用这句话试探了一下后,看到那夜璀璨并没有流露出她所担心的‘嫉妒’等负面情绪后,就知道母亲的确一心为她着想了,泪水哗的一下就淌了出来,扑进母亲的怀抱中,哽咽着说:“妈、妈妈,刚才柴紫烟打电话来通知我,让我今晚连夜去京华,在明天和楚铮举行婚礼……”
“真的吗,真的吗!?”
听南诏戏雪这样说后,那夜璀璨浑身都激动的颤抖起来,她一把捧住女儿的脸庞,急急的问道:“戏雪,你没有骗我?”
“没,我没有撒谎。”
南诏戏雪摇摇头:“刚才柴紫烟在电话中的确是这样说的,但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很突然。”
松开女儿的脸蛋,那夜璀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哭着说:“太好了,太好了!我、我终于盼到这一天了!戏雪,这肯定是你爸爸在那边保佑我们,怕我们两个再被人欺负,所以才这样安排的……这下我终于放心了,只要你能像柴紫烟那样的嫁给他,我就算是现在死了,也会瞑目的!”
听那夜璀璨这样说后,南诏戏雪也很激动,遂抱住她的身子,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娘儿俩坐在沙发上,互相搂抱着哭了老大一会儿后,那夜璀璨才忽然想起: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当前最需要做的,是应该抓紧收拾一下东西,赶往京华才对。
于是那夜璀璨赶紧止住哭声,擦了擦眼泪:“戏雪,我们不能再耽搁了,虽说这件事来的太突然,让我们没有一丝准备,但我们必须赶紧赶到京华才对!”
想到明天就要正大光明的嫁给楚铮,成为那个家伙众多妻子中的一个,南诏戏雪顿时也觉得:生活真得很美好啊!
甚至,南诏戏雪的心底,还暗暗感激那个差点毁掉她的藤原太子:要不是他那样威胁这对母女的话,楚铮也不会决然把她们带到华夏来的!
等把脸上的泪都擦干后,南诏戏雪在那夜璀璨的催促下,很快就收拾了起来。
普通老百姓要是出远门的话,肯定会提前好几天做准备,但对楚铮、南诏戏雪这类有钱人来说,无论到什么地方都一个样,反正钱可以搞定一切物质需要的,所以她们也没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最多只是换了一身衣服而已。
“戏雪,柴紫烟打电话来时,有没有说过让我一起过去?”正在检查自己身上衣装的那夜璀璨,忽然想到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
南诏戏雪一楞,随即肯定的说道:“当然要让你一起去了!虽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匆忙,可女儿要出嫁了,哪儿有母亲不再现场的?别忘了在这个世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刚才柴紫烟再给南诏戏雪打电话时,还真没有刻意提到让那夜璀璨同行的,只是吩咐她必须连夜赶往京华。
南诏戏雪这样说,无非就是安慰那夜璀璨:你比我更早的接受楚铮,但要嫁给他的人却是我,假如他不要你在婚礼现场的话,那么我也不嫁了!
那夜璀璨当然明白女儿这样说的意思,欣慰的笑着点点头,还没有说什么呢,就听到有人敲响了客房的门。
那夜璀璨母女跟随楚铮来到冀南后,就被他安排在了双喜会所中。
正文_第1416章 :幻想中的婚礼!
楚铮在冀南的产业,除了制药厂外,还有前云水集团冀南分部、叶盈苏的安保公司。
但最让楚铮感到安全的,则是双喜会所。
双喜会所,是商离歌的地盘,在这儿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证她们的安全。
而会所中的所有工作人员,也都得到了这样的命令,所以她们在这段时间内,不但被严密保护着,还一直备受工作人员的尊重。
正是因为身处安全所在,那夜璀璨母女听到有人敲门声后,才没有什么紧张,而是互相对望了一眼后,就一起走到了门口。
通过客房上的猫眼,那夜璀璨向外看了一眼,然后就打开了房门。
站在客房门口外面的是,是楚铮的第四个老婆梁馨,在她身后,还站着孙斌等几个保安人员。
“梁局长,您来了。”
虽说不知道梁馨为什么会来,但那夜璀璨还是微笑着闪开房门:“请进来吧。”
“哦,孙斌,你们先在这儿等等,我马上就出来。”梁馨答应了一声,转身吩咐孙斌。
“好的,我先去下面的大厅吧。”孙斌几个人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门。
梁馨走进客房,随手把房门关上,也没有坐下就直接说:“半个多小时前,柴紫烟给我打电话说,让我亲自护送把你们到京华。”
不等那夜璀璨说什么,南诏戏雪就抢先问道:“是让我和妈妈都去吗?”
梁馨有些奇怪的说:“当然了啊,这还用问吗?除了我们几个人外,听说秦朝、叶初晴她们,也都会从不同地方赶去的……哎,问你们啊,柴紫烟这样急匆匆的让我们赶去京华,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这一次却是那夜璀璨抢先说话了,笑脸如花的:“是因为楚铮要迎娶戏雪了。”
……
南诏戏雪‘出嫁’这天的天气,很不好,从早上就阴沉着个天,没有一丝凉风,让人觉得浑身粘乎乎的。
当然了,这种不舒服感只有在外面街道上才能感受到的,在有着中央空调的大酒店中,天气原因还是会被人忽视的,尤其是那些心怀喜悦的人。
今天,是个让南诏戏雪铭记终生的日子:她从今天起,就名正言顺的成了楚铮的妻子……之一了。
人在高兴的激动时,总是会忽略一些不正常的事情,会变得异常的宽仁大度。
在昨晚赶往京华来时,那夜璀璨母女都幻想着这次婚礼,肯定得豪华的不像样,别忘了这可是在华夏首都结婚,换言之是在老楚家的大门口,婚礼要是寒酸了,老楚家的人脸上能有光吗?
而且还有一点最让这母女俩激动:南诏戏雪要在京华嫁给楚铮,这可是柴紫烟她们几个没有的荣耀!到时候出席婚礼现场的,肯定都是些高官贵胄,最不济也得有楚家老两口亲自坐镇吧?
可实际情况呢,却有些让她们摸不到头脑。
梁馨等人在昨晚深夜,把那夜璀璨母女俩护送到京华后,根本没有去楚家,而是直接入住了富丽堂皇大酒店。
不知道为什么要急匆匆举行婚礼的那夜璀璨母女,在来到后也没有看到楚铮,甚至都没有看到柴紫烟,只是由楚玄武兄妹接待的。
除了在昨晚深夜让南诏戏雪换上一身洁白的婚纱、找化妆师给她着实妆扮了一番外,这兄妹两个并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一直到了今天早上,她们两个仍然是一头雾水的呆在房中。
“楚铮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啊?”
那夜璀璨在窗前来回的走动着,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
眼看着女儿要被明媒正娶了,今晚激动的那夜璀璨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要不是有粉底眼霜的话,肯定能让人看出她的熊猫眼。
“也许,他是想给我一个出其不意的惊喜吧?就像是秦朝、梁馨那样。”
南诏戏雪走到母亲身边,脸上虽然带着疲倦,但眼睛却很亮。
那夜璀璨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掀起窗帘向下面看去,从这个地方,就可以看到大酒店的正门停车场。
富丽堂皇大酒店,在京华的名头虽说赶不上天上人间那样出名,但也是很上档次的五星级酒店之一了,按说酒店的生意应该不错才对。
但心细的那夜璀璨母女却发现:酒店门前那诺大的停车场内,除了工作人员的交通工具之外,根本没有一辆别的车子,不但不像是一个星级酒店该有的,更不像是一个即将举行欢庆的场合,透着一股子让人莫明其妙的诡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那夜璀璨母女脸上的笑容一起消失,心情开始忐忑起来:现在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不但楚铮、柴紫烟没有露面,就连负责护送她们娘儿俩的梁馨、孙斌等人,也一直没有来过,更别说老楚家的人了,所有人好像都已经把这对母女花遗忘了那样。
要不是柴紫烟亲自给女儿下通知的话,那夜璀璨肯定会以为楚铮这是在耍她们玩儿,因为眼前的这一切也太不正常了。
就在那夜璀璨真得忍不住,想让女儿给柴紫烟打个电话的时候,南诏戏雪却一脸惊喜的指着窗外:“妈妈,你快看!”
那夜璀璨向下面看去:一长串有十几辆的警车,这时候缓缓驶到了富丽堂皇大酒店前,随着一声声听不到的开关门声,几十个警察从车内跳了出来,在上司的指挥下快速跑到路面上,开始对这段公路进行交通管制。
不管在哪个国家,每当有交通管制的情况下,着急代表着有大人物要莅临此地了,这已经是世人的一个共识。
所以刚才还满腹牢骚的那夜璀璨,这时候也开心起来:“嗯,我看到了,华夏警方排出这样大的阵势,就表示……呀,戏雪你快看,又来了一列车队啊!啊,是红旗,我知道,这是华夏国级别最高的红旗!你可千万别以为这些车不如兰博基尼、法拉利等车子好看就小看它们,我可知道这在华夏可是身份的象征,就算是再有钱也买不到的!呀,好几辆呢……”
在那夜璀璨母女的惊喜注视下,三辆红旗在几辆勇士车的护送下,缓缓的驶进了富丽堂皇大酒店的停车场。
不等红旗车的车门打开,那些勇士车上就跳下一些身穿黑色西装的人,迅速的围拢在车门前,背对着车门的,向四周警惕的望着。
直到先在,南诏戏雪才发现富丽堂皇大酒店周围的较高建筑物上,都有一些影影绰绰的人影闪动,看来也是为负责下面这几辆车的安全。
随着红旗车的出现,那夜璀璨基本已经确定:这些人是来参加女儿婚礼的,里面很有可能会有华夏当局的重要领导人,要不然没必要、也没有资格,排出这么大排场的。
果然,在那夜璀璨母女的注视下,几个男人从三辆红旗车中下来,在十几个黑西服的严密警戒下,脚步匆匆的走进了富丽堂皇大酒店。
“戏雪,别看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次来参加你婚礼的,肯定有华夏的储君!也就是楚铮的大伯!快,快检查一下你的婚纱,可千万别出现什么差错,哪怕是最微小的呢,别忘了是谁要来参加你婚礼啊,这可是柴紫烟她们都没有享受到的待遇。”那夜璀璨急吼吼的拉着女儿,嘴里碎碎叨叨的说着。
虽说看到母亲这样认真后,南诏戏雪有些好笑,但仔细一想也的确值得这样,毕竟有大人物要来参加她的婚礼,这可是一种荣耀。
对任何一个女孩子来说,婚礼这天的场地不重要,甚至排场都可以忽视,只要确保新郎是她爱的那个……再有一些大人物出席婚礼,这就足够了。
就在那夜璀璨为女儿整理根本没有一丝缺陷的婚纱时,换了一身便衣的梁馨,敲开了她们的房门。
在那夜璀璨看来,虽说梁馨前些日子嫁给了楚铮,婚礼也够牛叉的,但相比起自己女儿这个有大人物出场的婚礼,肯定会逊色不少,她绝对会流露出羡慕、嫉妒等表情,这应该算是人之常情了吧?
但让那那夜璀璨感到意外的是:从昨晚来到京华就不知去向的梁馨,除了在看到盛装的南诏戏雪时眼睛一亮外,根本没有她所期盼的这两种表情,双眸中反而带着一些淡淡的哀伤,这让她感到很纳闷。
“嗯,穿上婚纱的戏雪,的确像是从动漫中走出来的公主。”
梁馨由衷的称赞了一句后,很快就说起了正事:“楚铮在京华的家人,现在已经到了大厅,他让我把你们带下去。咳,不过在下去之前,我有些话要和你们说。我们华夏和你们日本的国情不同,对待领导人的态度肯定不一样……”
其实不用梁馨嘱咐,那夜璀璨母女也很明白这些事,但她们还是做出了认真听讲的样子。
简单的嘱咐了一些必须注意的细节后,梁馨这才才带着这对盛装的母女,乘坐电梯向大厅而去。
在还没有走出电梯之前,那夜璀璨还以为:大厅中肯定会人满为患,除了那些高官显要外,还会有无数个扛着长枪短跑的记者,在电梯门一打开后,就脸带卑微笑容的,对着她们一顿猛拍……
为此,今天刻意换上一身灰色制服的那夜璀璨,都已经想好了待会儿该露出几分笑容了。
可当电梯的门,向两旁缓缓的打开后,那夜璀璨所预料的这一切,却没有出现。
正文_第1417章 :南诏戏雪的婚礼!
刚才在看到那些人从红旗车上下来后,那夜璀璨就意识到这次有大人物来参加女儿的婚礼了。
既然有大人物来参加婚礼,那么场面肯定会很隆重。
可让那夜璀璨失望的是,等电梯门向两旁打开后,大厅中别说没有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了,甚至连侍者、侍女都没有,除了在大厅中央摆着一张宽大的桌子、十几个男女外,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这是再搞什么东东啊,都什么年代了,还要搞艰苦朴素这一套?
那夜璀璨稍微一愣时,梁馨已经抢先走出了电梯。
“妈,我们出去吧。”
在电梯门还没有完全打开时,南诏戏雪就看到了楚铮。
在情人的眼里,哪怕他(她)身边有着成千上万的人,但最先看到的则是(她)一个,这是一个让人感觉奇怪的现象,现在南诏戏雪就是这样的。
这才几天没见,当初离开冀南时,还‘风采俊朗’的楚铮,看上去憔悴了很多,就连他此时脸上的笑容,仿佛也有勉强的样子。
等电梯门打开后,穿着一身深蓝色中山装的楚铮,微笑着走了过来,对南诏戏雪伸出了右臂。
南诏戏雪莞尔一笑,轻抬起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左手,很温柔的挎在了他的胳膊上,缓步向大厅中央走去。
而那夜璀璨呢,则自觉的落后了好几步,大着胆子的抬起头来,打量着大厅中的这些人:除了昨晚护送她们来京华的梁馨、孙斌几个人外,她还看到了站在桌前不远处的柴紫烟、秦朝和叶初晴,以及昨晚见过的楚玄武兄妹。
不管是柴紫烟还是秦朝,都是一些让人眼睛一亮的美女,不管身在哪儿,都是永远的焦点。
但今天的此时,她们的风采,却被端坐在桌前的三个男人所掩盖了。
这三个男人的年龄都不小了,最中央那个已经是个七八十岁老头子,他就那样平平淡淡的坐在那儿,猛地一看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坐在老人左边的那个,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老年男人,长相很是儒雅,看上去好像和那些大学教授没什么区别,望着这边的眼神也没有一丝凌厉,不过那夜璀璨只看了他一眼,就赶紧的挪开了目光,看向老人右边的那个中老年男人:这个人可能就是华夏储君了,那个老人肯定是楚铮的爷爷。
果然,跟在女儿后面前行的那夜璀璨,此时就听到楚铮为南诏戏雪介绍道:“戏雪,这个是我的爷爷,以前曾经和你说起过。”
南诏戏雪向楚龙宾看去,老楚对她笑着点了点头,她赶紧的低声说:“爷爷好。”
虽说很不满孙子搞上日本一对母女花,并不止一次的骂他荒唐,可楚龙宾在柴紫烟突发意外后,才发现孙子的目光真得很长远。
尤其是在亲眼看到南诏戏雪原来是这样清纯后,楚龙宾对这对母女的印象,当即就好了许多,笑呵呵的点着头的说:“好,好孩子!小扬能够娶到你们这些优秀女孩子,我这个当爷爷的都嫉妒啦。”
其他人听楚龙宾这样说后,都发出了一阵善意的轻笑声。
“谢谢爷爷的夸奖。”
本来还担心楚龙宾会对自己有成见的南诏戏雪,听这老家伙这样说后,一颗芳心这才款款的落了下来。
不等楚铮往下介绍,楚勇就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个乘着钻戒的首饰盒,和蔼的说:“戏雪,我是你的大伯,那边的是你三叔……因为某些特殊原因,等会儿的这顿便饭,就算是你的婚礼仪式了,你可别在心里委屈啊,呵呵。”
南诏戏雪赶紧的连连摇头:“不敢,不敢!大伯,您和爷爷能够在日理万机参加我的婚礼,我已经很满足了!”
楚勇听南诏戏雪这样说后,欣慰的笑笑:“呵呵,你能这样想最好了……我们三个呢就代表整个老楚家,来祝贺你新婚大喜。呵呵,这个钻戒是我替小扬送你的,也算是不合时宜的借花献佛吧。”
在看到楚勇亲自替代楚铮送给南诏戏雪钻戒时,柴紫烟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嫉妒的神色:她们在和楚某人结婚时,可没有得到这样的待遇,反倒是一个外国人,竟然有幸获得了这样的荣耀,这不能不让人嫉妒。
而南诏戏雪呢,此时也是欣喜若狂:别说楚勇给她的是一枚钻戒了,就算是给她一枚草戒,对任何人来说也有着特殊的意义。
其实,楚勇之所以替代楚铮给南诏戏雪钻戒,就是为了能让她有这种感受:你从此被我们楚家认可了,所以以后还是安心为楚铮效犬马之劳吧……
紧随着楚勇的钻戒,楚江山也送给了南诏戏雪一对翡翠玉镯,自然少不了和蔼的说几句。
这俩人‘擅自’代表楚铮送出的东西,并不是多么的珍贵,只要是条件宽松些的人家都能买到,但这两件东西从他们手中转了一圈后,那么代表的意义可是够重大的了。
这可能就是名人效应吧?
……
很快,楚玄武、楚灵兄妹也都送上了不菲的礼物,而柴紫烟等人,也都围在南诏戏雪身边,开始了不花钱的祝福。
虽说今天这场婚礼人数也太少了点,过于寒酸了些,但那夜璀璨母女心中却是高兴异常:通过这场不像婚礼的婚礼,她们母女都已经被楚家接受了,这才是最主要的,也是她们最想看到的。
在柴紫烟等人围着南诏戏雪祝贺时,楚玄武和孙斌两个,就带着几个政审严格的酒店服务员,摆上了一桌菜。
能够有资格和楚家父子同席的人,在这个世上可是寥寥可数的,所以孙斌等人在摆好了菜后,不等楚铮吩咐什么,就主动了闪避了。
孙斌今天虽然没有资格留在这儿,但对于他这种身份的人来说,能够这么近距离的见识到楚家父子,这完全是天大的恩赐。
这也让他日后有了吹牛的资本了:想当初,我可是和楚老爷子、楚主席近距离接触的人,就连市委书记这类的大官,恐怕也没有这个福分啊!
“坐吧,坐,今天既是楚铮和戏雪的婚宴,也算是家宴了,呵呵,也没什么外人,就随便坐吧。”
等孙斌等人退下后,楚龙宾这才微笑着招呼梁馨等人:“来,都别站着了,坐!”
其实梁馨、叶初晴和孙斌相比起来,身份好像也高不了多少(在楚勇父子的眼中,一个市局局长、一个特种工作人员,好像就是平民百姓吧?),可人家都是楚某人的媳妇儿啊,因为这个身份完全有资格坐下嘛。
尽管这两个妞儿心中很紧张,以至于在坐下时,只敢用小半个ρi股……
但柴紫烟和秦朝,她们可都是见惯了这种场合,根本没有梁馨和叶初晴的拘束,都在楚龙宾的招呼下,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等大家都坐下后,楚龙宾父子几个人,都是捡着一些祝福话话题说的,其他的一概没提。
十分钟内,这三个人象征性的吃了几口菜,被南诏戏雪敬了几杯酒后,很快就以工作为由,离开了富丽堂皇大酒店。
跟随楚龙宾父子三人离开的,还有楚玄武兄妹。
等这些人的车子离开富丽堂皇大酒店后,街上的交通管制才被解除。
虽说楚龙宾刚才一再强调这是家宴、喜宴,但不管是南诏戏雪还是梁馨叶初晴,她们都感到了很大的压力,要不是有楚铮柴紫烟等人在旁的话,这几个人很可能不知道该把菜往哪儿塞了……这样说绝不会是在夸张,而是事实。
目送楚龙宾一行人的车子远去后,南诏戏雪心中才松了一口气,觉得刚才吃的这顿饭,肯定是这辈子最紧张的一次了。
“好了,孙斌你小子也别在那儿藏头露尾了,喊上王小三、于老大,都过来吃饭吧。”
挽着南诏戏雪的手,重新坐回桌子后,楚铮对站在后门的孙斌等人摆了摆手。
孙斌这些人的出身,那可是大大的低贱,不是开黑出租的,就是干瓦工的,属于典型的社会低层阶级,而且除了对楚铮忠心外,根本没有别的长处,别说是楚龙宾这样的人物了,就连村官这种基层官员,也不会正眼瞧他们的。
可就是这样几个被村官都看不起的小角色,却被楚三太子依为心腹,竟然让他们近距离看到了华夏储君等人,这不能不说他们的祖坟,近期肯定正在袅袅的大冒青烟……
没有了楚龙宾等人后,孙斌这几个鸟人都开心的跑了过来,自然又说了一大通诸如‘早生贵子、白头偕老’的吉祥话,而楚铮也都含笑接受了。
孙斌知道:别看楚三太子把他们几个视为心腹,但就算是再把他们当做心腹,也不会单独让他们几个来参加婚礼的,这其中肯定有着大家不知道的原因,所以吃饱喝足后,还是琢磨着最好先闪人要紧。
“扬哥,我们现在是酒足饭饱了,接下来也好像没多少事儿了,我想带着小三他们去见识一下京华景色,你要是有什么吩咐,直接在电话中告诉我的好了。”抹了抹嘴巴后,孙斌很有眼里价的站起来,提出要暂时闪避。
楚铮很欣赏孙斌的机灵,呵呵的笑了笑,从口袋中摸出一叠厚厚的人民币,摔倒在他前面的桌子上,不由分说的摆摆手:“让你拿着就拿着,别废话,记得要让小三、老大玩的开心。”
正文_第1418章 :不像婚礼的婚礼!
孙斌跟着楚铮的日子已经不算短了,也早就了解了这厮的脾性,知道和他根本没必要客气。
反正这厮有的是钱,要是和他客气的话,那绝对是侮辱他……
孙斌笑嘻嘻的拿起那些钱,装进口袋中说;“扬哥既然这样说了,那我就揣着了,嘿嘿,这可是‘公款旅游’啊,这下等我回到冀南看到金才那个土鳖后,肯定会好好眼红一下他,谁让他在医院中偷懒来着?”
“嘛的,你就这点骨气啊,鄙视你。”
楚铮笑着骂了一句问:“金才的伤势怎么样了?”
孙斌挠了挠后脑勺说:“应该没什么大碍了,要不是我拦着那个土鳖,他早就出院了。”
“嗯,金才要是觉得可以出院了,那就让他出来吧。”
“好的,等我回去后,马上就把他接出来。说实话,这些日子没有他后,觉得日子难熬了许多,嘿嘿。”
孙斌说完,给王小三和于老大使了个眼色:“走吧,哥儿俩,我带着你们出去见识一下。”
于老大和王小三点点头,冲着楚铮‘憨厚’的笑了笑后,就向大厅门口走去。
孙斌刚走出五六米远,忽然听到楚铮在背后喊道;“孙斌!”
“扬哥,还有事儿吩咐?”孙斌赶紧的停步转身。
楚铮眼睛盯着左手中的酒杯,愣了片刻才声音低沉的说:“回去后告诉弟兄们,就说南诏戏雪以后就是我们集团的常务副总了。”
“什么?”
孙斌一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同样发愣的南诏戏雪,接着就醒悟了过来,认真的回答:“是,扬哥!我记住了。等我回去后,就会和周副总他们说清楚的。”
刚才楚铮并没有提到周舒涵,但孙斌却聪明的理解了他这句话中的意思。
“好的,你们去吧。”楚铮说完,就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
在南诏戏雪大婚的这个白天,没有像样的婚礼仪式,更没有满座的亲朋好友,只有一桌菜,五六个人。
这要是换成别人家的婚礼,新娘家的娘家人早就不愿意了。
可那夜璀璨却没有丝毫的意见,因为华夏储君都到场了,她还求什么呢?
不过,那夜璀璨在激动之余,心中也更纳闷了:楚铮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这样和戏雪急匆匆结婚的呢?
那夜璀璨很想问问,可楚铮不但绝口不提,更不再提起南诏戏雪为集团常务副总一事,好像根本没有说过这句话那样,而是独自喝了个酩酊大醉。
他不说,南诏戏雪自然不敢问,所以只能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南诏戏雪本以为,就算自己不劝楚铮少喝点,柴紫烟等人也得站出来的。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那些女人都没有劝他,就这样任由他好像喝凉水那样的,喝酒。
到底是有什么隐情啊……那夜璀璨母女相互对视了一眼,只好把这个巨大的疑问,憋在了心底。
“酒、酒呢?我要、要的酒怎么还没有送来?”
在短短半小时内,就独自喝下了整整两瓶白酒的楚铮,身子摇摇晃晃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左手一扫,把桌子上的盘子碟子酒瓶子的,扫下了好几个,摔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破裂声。
一直呆在后门的韩经理,看到楚三太子一个劲的要酒后,刚想跑过来,却被柴紫烟摇头制止住了。
“唉,他还是喝多了。”柴紫烟左手在眼角擦了一下,强笑着对秦朝等人说:“秦朝,你们把他送到房间去吧。”
“好的。”秦朝点点头,和叶初晴两个,一人架着楚铮的一根胳膊,嘴里柔声安慰着他,向电梯走去。
但楚某人这次是彻底的喝大醉了,根本没有昔日和顾明闯等人‘千杯不醉’的风度,别说是走路了,就是站也站不住了,嘴里犹自嚷嚷着要喝酒。
梁馨一看秦朝和叶初晴根本伺候不了这斯,索性走过去抱起他的双腿,三个人把他抬进了电梯内。
等电梯门缓缓的关上后,一直没有喝酒的柴紫烟,才不好意思的对南诏戏雪笑了笑:“呵呵,其实他酒量很大的,只是心里有事,所以才……你们都回房间吧,他也许会倒酒的。”
虽说柴紫烟此时说话的语气有些命令式,但南诏戏雪母女却没有丝毫的意见,这其中既有着日本女人‘听话’的原因存在,她们同时也很清楚:柴紫烟在楚铮‘后宫’中有着超然的地位,要想以后过好日子,前提是得讨好她。
……
这场半点也不像婚礼的婚礼,加上楚家父子露面的那半小时,总共进行了最多一个半小时,就已新郎喝的酩酊大醉而收场。
南诏戏雪回到她的‘新房’时,梁馨几个人在把楚铮放下后,就很自觉的离开了。
看了看床上那个犹自喃喃着什么的男人,南诏戏雪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转身问跟在后面的那夜璀璨:“妈,我们是不是先给他……”
不等南诏戏雪说出下面的话,那夜璀璨就摆摆手说:“今天你是唯一的新娘,该怎么照顾她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方便掺合了。”
那夜璀璨说完,根本不等女儿解释什么,就转身走了。
南诏戏雪望着关紧的门愣了片刻,才无奈的苦笑了一声,走进了套房。
“唉,你既然有这么重的心事,为什么不先告诉我呢?”先把身上的婚纱脱下来后,南诏戏雪这才费力的给楚铮宽衣。
喝醉了的楚铮,现在身子重的就像是个死人那样,南诏戏雪费了老大的劲才把他的衣服脱下,又给他盖上了一床薄毛毯,就坐在床沿上静静的望着这个男人,脑海中回想着从第一次见他的那些事……
……
楚铮自从‘嫁给’柴紫烟的那一天算起,好像就有了数不清的麻烦。
最少一大半的麻烦,都是来自于柴紫烟。
像什么假怀孕啊、假离婚啊、下药暗算他的小弟弟啊、差点把他和商离歌冻成冰棍啊,半夜三更的给他叫魂啊等等,如果把柴紫烟制造的麻烦都记录下来的话,肯定能写成一本书,一本让楚铮感到很无奈的书。
盼星星,盼月亮的,楚铮盼啊盼的,好不容易盼着柴大官人‘改邪归正’了,不再给他制造麻烦,要做一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了,但却又因为怀孕,而把她半截身子推进了鬼门关,而且还是那种你怎么拉,怎么拽就拉拽不回来的趋势。
柴紫烟突然患上绝症的现实,对这对要好好过日子的男女来说,绝对是个致命的打击,几乎要让他们崩溃了。
楚铮就算是喝醉了酒在做梦时,仍然搞不明白:柴紫烟为什么总是和‘死’这个字眼,紧密连接在一起呢?
柴大官人假如在九个月后OV了的话,那么她这一生可谓是多姿多彩了:暂且不提蒋公瑾给她制造的那些杀手麻烦,仅仅是从萌芽岛海域落海、被苏宁抓到鬼门、主动投入天网‘怀抱’这几件事,就够人胆战心惊的了。
这几次,柴大官人差点都一命呜呼了,幸好人家孩子福大命大造化大的,都硬着脖子的停了过来,可却在怀孕后,又突发了这种绝症!
以前当柴紫烟遇到生命危险时,还有楚铮、谢妖瞳等人及时出手相救,才化险为夷的,可这次呢,又有谁来解救她?
没有谁能救得了她?
因为这次她面对的是来自身体上的绝症,她唯一的下场,就是在接下来的这九个月中,细细品尝死亡的味道!
这个世上,死并不可怕最可怕的事儿,不管是吃枪子,还是上吊、投河的,最多都是几分钟的事儿,用不了多久就能一了百了。
最可怕的事儿,是等死。
尤其是在刚品尝到生活的美妙时等死,这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儿。
打个比方:那些在意外事故中丧失的人,在此前的那些日子里,肯定不会感受到死亡的可怕,照样该吃就吃,该睡就睡。
但当这些人知道他们在不久的某一天,就会死掉的话,那么这些人还能抱持良好的心态吗?
恐怕到时候都会这样想:反正没有多久就死了个鸟的了,还干个什么劲儿啊!
一般来说,当某个人已经提前知道自己会在不久后死去,那么他的精神就会崩溃,再也没有了用心做事的平稳心态。
但柴紫烟却不是这样,最起码表面上她很平静,自从把楚铮安排好了后,就回到了她的房间,开始埋头修改起了玛雅新城计划。
对此,不管是秦朝、梁馨,还是叶初晴,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唯有呆在自己的房间内,等着楚铮醒来。
男人,哪怕是最没出息的男人,只要他娶了老婆,那么他在关键时刻就是一家之主,是大家的主心骨。
所以呢,梁馨等人就把柴紫烟平安活下去的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
其实,梁馨等人很清楚:这一次,就算是楚铮也救不了柴紫烟。
但她们还是有这样固执的等着楚铮拿主意,这绝对是一种‘推诿’心态,毕竟那个家伙可是大家的男人,他理该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的。
不管是知道内情的梁馨等人,还是不知道咋回事的南诏戏雪,都在等待。
等待楚铮的醒来。
终于,当时针走到晚上九点半时,楚铮这才吐出了一口酒气,发出一声低低的吟声。
“楚铮,你终于醒了,感觉好些了没有?”
一直守在床边的南诏戏雪,看到楚铮睁开眼后,一脸喜色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端起了床头柜上的杯子:“来,先漱一下口。”
正文_第1419章 :一场交易!
依着楚某人的酒量,只要他心情好的话,不能说千杯不醉了,但至少可以喝几瓶白酒。
这不是吹牛,而是人家孩子真有这个本事。
但话又说回来了,老祖宗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了,现在为柴紫烟身患绝症一事而犯愁的楚铮,别说是喝两瓶就能醉了,就是他喝一杯,也许还会这个样。
酒,能让人更开心,也能让人更郁闷,关键是喝酒者的心情。
无疑,楚铮现在的心情就不怎么好,这才在喝醉后足足睡了十几个小时,才悠悠的醒来。
楚铮睁开眼,看了看此时已经换上家居常服的南诏戏雪,翻身坐起接过那杯凉开水,在嘴里使劲的涮了几下后,随即咽了下去。
拿着痰盂正准备接他吐出来的水的南诏戏雪,没想到楚铮把水直接咽了下去,只好把痰盂又放到了床下。
抬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楚铮声音有些嘶哑的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飞快的看了一下柜子上的手机,南诏戏雪柔声回答:“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多了。”
“哦,我睡了这么久。”
用双手在脸上使劲搓了搓后,楚铮疲惫的直接靠在了床头上,指着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把里面的烟给我拿过来。”
“哦。”南诏戏雪答应了一声,迈着小碎步走到衣架前,替楚铮拿出了烟。
楚铮刚想伸手接烟,南诏戏雪却已经麻利的抽c出一根,放在了他的嘴上,然后又替他点上,动作自然而又温柔。
在日本女人的观念中,一旦嫁给男人后,不管她在外面是多么的强势,但在家里的时候,却必须要把自己男人当大爷伺候着……这一点,很值得华夏姐妹们学习啊。
而楚铮呢,对南诏戏雪的这种做法,也已经适应了,并没有说什么客气话,只是闭着眼睛的靠在那儿吸烟。
手里拿着烟盒和打火机的南诏戏雪,在楚铮不说话的时候,也没有说什么,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床边。
吞云吐雾的吸了几口烟后,楚铮睁开了眼睛,看着此时已经露出微笑的南诏戏雪,摆摆手说:“戏雪,你坐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嗯。”南诏戏雪温柔的答应了一声,按照他的手势,轻轻的坐在了床沿上。
抓过南诏戏雪的右手,在手里把玩着,呆了片刻,楚铮才说:“你肯定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着急和你结婚吧?”
假如是柴紫烟的话,她肯定会说:是啊,谁知道你小子那根神经犯病了?
假如是秦朝的话,她会说:你这样做,有你自己的理由。
假如是周舒涵(那个可怜孩子,认识楚铮很久了,但还没有正式嫁给他),她会说: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我都很开心。
可南诏戏雪却只是柔柔的笑了笑,双眸上的眼睫毛,好像蝴蝶翅膀那样的忽闪了两下,什么也没有说。
南诏戏雪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但却是说了很多:楚铮啊,姐姐我早就希望嫁给你了,只要你能娶我,我管你有什么原因啊?这就像你们华夏的足球,我直看他们能不能赢了,但对怎么打拼的过程却不感兴趣……
找老婆还是找日本妞好啊,那些网上色狼说的真对……假如楚铮此时心情好的话,那么他肯定会发出这样的感慨,而不是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唉,按说这样匆忙的娶你,对你来说有些不公平,让我觉得今天这事只是一场交易。”
“交易?”
南诏戏雪一愣,但脸色随即就平和下来:“楚铮,只要能成为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无论是什么,我都会乐意接受的。”
拿起南诏戏雪的手凑在嘴边,在滑腻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后,楚铮扔掉烟头说:“这次我匆忙的娶你,是不得以而为之的……”
在南诏戏雪那不停的脸色变幻中,楚铮就把柴紫烟得病等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最后才内疚的笑了笑:“戏雪,我知道柴紫烟让你这样快的嫁给我,是有利用你的嫌疑,但请你不要怪她,因为她只是为我着想,不想看到我以前的努力都付之东流,你明白吗?”
“我理解,也没有怪柴紫烟的意思。”
南诏戏雪在得知真像后,脸上带着惋惜的,伏身趴在了楚铮的怀中,闭着眼睛说:“其实我该高兴才对,因为她这样做就是很看重我,我一定不会辜负她的希望,尽自己最大努力来做事……楚铮,难道她真得没救了吗?”
轻轻抚摸着怀中女人的肩膀,楚铮望着天花板喃喃的说:“理论上来说,她已经被判处了死刑,但我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死神带走,绝不会!所以呢,我现在没有时间陪你,我得去做我该做的事儿!”
“你、你要去哪里?”
南诏戏雪抬起了头,她从楚铮的话中听出:在她的洞房花烛夜,很可能要独守空房了。
楚铮愣了片刻,才说:“说实话,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救回柴紫烟,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我却知道我今晚必须得离开。戏雪,对不起,我白天时不该喝那么多酒的,我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多陪陪你的。”
南诏戏雪摇摇头:“换上任何一个人,遇到这种事都会借酒消愁的,我不会怪你的,因为我们以后的时间还很长……”
南诏戏雪刚说到这儿,就被楚铮捧起脸,用嘴堵住了嘴巴。
……
楚铮走了,在南诏戏雪的洞房花烛夜,悄悄的走了,除了她之外,他谁都没有告诉。
柴紫烟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是南诏戏雪跑来告诉她的。
楚铮到底去了哪儿,柴紫烟不知道,但她却知道她的男人这次出去,就是为了她,所以她在沉默的时候,眼圈是发红的。
不过,柴紫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发了老大一会儿呆后,才轻声告诉南诏戏雪:“把秦朝她们、包括你母亲,都叫过来吧。”
不大的工夫,几个一夜都没有睡好的女人,都来到了柴紫烟的房间。
当大家都来了后,柴紫烟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语气更是镇定的吓人,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了,在你们开口说话之前,我先告诉你们,任何人都不要安慰我,因为这会更加让我感到难受。”
那夜璀璨(南诏戏雪在去叫她时,已经把柴紫烟身患绝症一事告诉她了)等人,都默默的点了点头。
手里把玩着一支签字笔,柴紫烟笑了笑说:“今天是9月28号,距离12月21号,还有八十多天的时间,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因为在这八十多天内,我们必须将玛雅新城的大体轮廓建造起来,只有这样才能让楚铮的一番努力都化成胜果,才能让我们所有人、以及后代受益,所以呢,在这些天中,不管你们说是霸道也好,还是因为可怜我时日不多也罢,反正你们所有人都必须听从我的调遣,大家有什么意见吗?”
秦朝当先摇摇头:“没有意见,紫烟,你说该让我做什么吧,我可以辞掉军队中的职务。”
“我也可以。”梁馨紧接着表态。
叶初晴却在抿了抿嘴角说:“我就算是提前退役,但我也没把握帮上忙。”
柴紫烟放下手中的签字笔,摇摇头说:“我没有让你们辞掉职务的意思,因为你们现在各自的职务,对于集团的发展来说,都有着相当大的助力,不但不能辞掉,而且还要高升……这一点我会和楚老爷子他们商量的,只是你们的工作环境要改变一下。就像是小朝姐吧,你应该很快就从冀南军区调离到西北军区,任特种反应部队高级长官。而小馨姐呢,恐怕你也得挪动一下了……”
经过一晚上的深思熟虑后,柴紫烟把所有人将来的工作调动,都详细的说了一遍,大体意思如下:冀南的产业将由周舒涵主持,叶盈苏负责协助她,其余那些和楚铮有关的人,将会全部集中到西域省,力争在这八十多天内,将玛雅新城的大体轮廓建成。
在这场有多人缺席(周舒涵、叶盈苏、谢妖瞳包括韩国李孝敏)的小型会议上,柴紫烟一再强调:南诏戏雪从今天起,就会成为楚铮集团的常务副总,拥有与柴紫烟一样的权力,谁要是不服气的话,可以当面提出不同意见……
别看南诏戏雪的出身(日本人)不咋的,但人家孩子在商场上的能耐,不见得比柴紫烟差,只要有了这种强烈的归属感后,相信很快就能挑起大梁的,只有傻瓜才会提出不同意见呢。
再说了,昨天楚龙宾父子三个,为什么要来参加婚礼啊?还不是来给南诏戏雪助威的?
这说明整个楚家,都已经认可了南诏戏雪日后将替代柴紫烟挑大梁的事实,就算她们集体反对也是无效的。
看到大家都点头表示同意后,柴紫烟这才打了个哈欠说:“暂时就这样分工吧,具体工作等到了西域省后再说。哦,对了,我的事情谁都不许告诉婆婆公公,我不想打搅他们在乡下的安详日子。”
……
2012年9月28号,华夏南湖省,毫州真源县陈家祠。
楚铮驾驶着一辆悍马,风尘仆仆的来到了这个看起来山清水秀的地方。
楚铮这次从京华赶往南湖省,并没有乘坐飞机,而是选择了自驾。
放着节省时间的飞机不坐,而是自驾,这倒不是说楚铮不在乎多耽搁时间,而是因为根本没有从京华直达毫州的航班。
正文_第1420章 :再见陈怡情!
楚铮在离开富丽堂皇大酒店时,就决定要来南湖省,寻找陈怡情。
陈怡情在楚铮心中,绝对算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只有在他遇到什么实在搞不懂的事儿时,才会想到她。
这种情况,就像是齐宣王的钟无艳那样(有关钟无艳的故事,在这儿就不多说了,反正当时有句话很出名: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雪。)
(附注:夏迎雪是一个狐狸精,在齐宣王安定的日子里,她总是缠着齐宣王。当齐国遇到危险时,齐宣王才会想起钟无艳。而陈怡情在楚铮心中,就是那个钟无艳。)
楚铮这次来南湖省,并没有乘坐飞机,最关键是没有飞机从京华直达毫州的航班,上次楚老夫人来这儿,可是乘坐专机的,而且还是楚勇亲自安排的。
楚铮是半夜离开京华的,根本不可能也享受到楚老夫人的待遇,索性就自己驾车赶来了。
在路上整整奔跑了接近二十个小时的楚铮,按照导航仪的指示来到陈家祠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夕阳下,不远处的村落里腾起了袅袅青烟,有个老头子赶着一群羊,正在前面不宽的路面上,不紧不慢的走着。
几个背着书包放学的孩子,正在路边采摘一些不知名的野花,看到楚铮驾驶着的车子徐徐前行后,有个长的虎头虎脑的男孩子,就凑到车前喊道:“喂,你是不是来找陈大师的?”
靠,不会吧,上次在日本时,陈怡情就算到我要去找她,怎么这次又算到了……听到这个孩子这样说后,楚铮心中一哆嗦,赶紧的踩住刹车,把脑袋探出窗口问:“咦,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那个陈大师的,难道是她让你们在这儿等我的?”
男孩子摇摇头:“才不是呢,是我自己猜的。”
“哟,你自己猜的?猜的还这样准,难道是受她的影响,一个个的都成了神棍了?”楚铮撇撇嘴,一脸的不信。
那个孩子一挺脖子:“切,这有什么奇怪的啊,只要是开着好车来我们村的,都是来找陈大师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楚铮这才恍然大悟:“你怎么知道我开的车子是辆好车呢?”
悍马车虽然价格、性能都很牛比,但在老百姓眼中,这种车子的外形,好像比老式吉普车强不了多少,根本比不上那些铮亮的小轿车。
“现在网上就能看到这种车啊,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男孩子再次撇了撇嘴,随即问道:“听你口音,你好像是齐鲁那边过来的人吧?”
楚铮还真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能根据他的口音,知道他是哪儿人,顿时就大为佩服:“你真了不起,还能听出我是哪儿来的人。”
“网上有很多关于各地方言的笑话,我们多少的都会两句。”男孩子得意的说:“问你啊,‘土鳖’这个词,在你们北方是不是骂人的话?”
楚铮点点头:“对,对,就是骂人的话,比喻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人。”
男孩子马上就说道:“嗯,就像你没想到我这个小孩子,能认出你开的是辆好车那样,这就说明了,你根本没有见过多大的世面。”
“嘿嘿,你还别说,我还真没想到你能够……”楚铮讪笑一声,猛然醒悟过来:“嗯?你是在转着弯的骂我土鳖?嘛的,你们都给老子站住!”
在楚某人恼羞成怒的叫骂声中,那几个背着书包的孩子,嘻嘻哈哈的跑进了野地里,边跑还边喊着土鳖……
怪不得人家说南湖人贼精呢,果然是这样,老子这么高的智商,竟然被一个小屁孩给耍了!
楚铮望着那些孩子,很无奈的叭嗒了一下嘴巴,然后很没风度的冲着人家孩子,伸了下他右手的食指,随即启动了车子。
本来楚铮还想找人打听一下陈怡情的消息,但既然那些孩子能从他开着好车上猜出他来意了,那么足以说明那个神棍在这儿的名声有多响亮了,所以根本不用担心打听不到她,于是他就开着车子,慢悠悠的随着前面的羊群,驶进了陈家祠。
果然,楚铮进村后,随便问了个正在轰着小母鸡回家的大嫂,就知道陈怡情的家在什么位置了。
看来这个神棍没少糊弄老百姓的钱,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出名……在心里腹谤着陈怡情,楚铮驾车来到了一座小院前。
根据大嫂的指点,这栋看上去很是古色古香的院落,就是陈大师的家了:两扇掉了油漆的大门,紧紧的关闭着,被日月侵蚀的有些残败的院墙上,长满了荒草,院落里一颗粗大梧桐树的大半截树冠,都伸出了街道,梧桐树特有的甜腻味道,在炊烟的伴随下,很容易的让人心情为之一松。
楚铮打量了一下这栋院落后,并没有马上下车,而是点了一颗烟的自言自语:“如果那个神棍真有几分本身的话,那么她应该知道我已经来……”
楚铮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那两扇紧闭的大门,随着一声‘吱呀’的被打开了,穿着一身藏青色宽松衣服的陈怡情,出现了门口。
此时已经明显有些发福的陈怡情,看上去更加有了一种观音菩萨似的慈祥威严,她在打开门后,站在门口对楚铮笑了笑,淡淡的说:“你来了。”
“你看上去比上次要胖了一点,但更有我佛慈悲的气质了。”
楚铮先仔细审视了陈怡情片刻后,才点点头说:“嗯,我来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来找你?”
陈怡情回答:“是的,昨晚我就知道你该来了。”
楚铮从车上跳下来,在关上车门时问道:“既然你昨晚就知道我要来了,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在村口迎接我呢?”
“你又不是楚老夫人,我干嘛要迎接你?”
给了楚铮一个不大不小的钉子后,陈怡情转身向院子里走去:“进来吧,别忘记把大门关上。”
陈怡情的说话方式,楚铮感到很别扭,但看在对人家有事相求的面子上,大人大量的楚三太子也不想和她计较什么,按照她的吩咐把大门关上后,就走进了这个不大的院子里。
北屋窗下的空地上,放着一张不大的小桌子,小桌子上摆着三个乘着炒菜的盘子,还有一个茶壶,两个茶杯、一个酒杯与一双筷子。
看着那盘颜色很好看的西红柿炒鸡蛋,楚铮这下总是信了:陈怡情真的算到他会来,这才提前摆好了这一些。
“那边有脸盆,去洗洗脸吧,有什么话等吃饱了再说。”陈怡情当先坐在一个小马扎上,提起茶壶倒了两杯茶。
对待女人一贯强势的楚铮,真得很不习惯被陈怡情这样吩咐,可真得碍于有求于人家,所以在动了动嘴巴后,老老实实的走到脸盆前,开始洗脸。
等楚铮坐下后,陈怡情已经给他满了一杯白酒,端着手中的茶杯说:“我现在不能喝酒了,就以茶代酒,祝贺你与南诏戏雪新婚大喜吧。”
要是放在以前、或者是别人说出这句话,楚铮肯定会大吃一惊:这件事你也知道!?
但对陈怡情这个好像无所不在的神棍来说,她要是不说出这句话,楚铮才会感到大吃一惊呢:连这你都不知道,还有脸自称什么大师啊!?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后,楚铮叭嗒了一下嘴巴,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西红柿,实话实说:“嗯,这个酒很不错啊,应该是自酿的吧?”
陈怡情替他满上后,回答:“这是我用高粱自酿的,专门为你准备的,里面放了一些对男人有好处的补药,多喝几杯没大碍的。”
楚铮看了一眼那个酒瓶子,发现里面只有些草根、树皮这类的东西,于是就纳闷的说:“别人泡酒都是用蝎子、长虫(蛇儿)的,你怎么不用?”
“你自己本身就是一条白蛇转世,我怎么可能会用那些东西来泡酒呢?”
陈怡情也夹了一筷子菜,细嚼慢咽的说:“而且呢,我也不喜欢杀生。”
“哦。”楚铮随意的哦了一声,就不再说什么,反正也真感觉有些饿了,索性甩开腮帮子,狼吞虎咽起来。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陈怡情精心烹制的几个小菜,以及那瓶药酒,几乎全部被他一个人搞定了,就是这样他还意犹未尽的拍拍肚子说:“厨房里还有没有,我觉得没怎么吃饱。”
“晚饭少吃点,这对身体有益的。”
陈怡情也不说有没有,站起来很麻利的把盘子、酒杯等东西拿走了,只留下了两个茶杯和一壶茶。
等陈怡情擦着手的再次坐下后,叼着一颗烟的楚铮说:“陈怡情,你知道不?虽说你可能有些为未卜先知的小本事,但这却让我在和你说话时,感觉心里不舒服。”
陈怡情淡淡的说:“不光是你有这种感觉,别人也会有这种想法,我不介意。”
“可我介意,没有谁喜欢本身的想法被人提前知道的。”
楚铮说着拿起打火机,刚想点烟,却忽然停住了动作,盯着陈怡情的小腹说:“我记得陈大师当初曾经说过,在和我春风一度后,应该会替我生个儿子的。”
“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只是我穿的衣服太过宽松,你看不出来罢了。”
“真得?嘿嘿,没想到还真被你说中了。”
楚铮伸长了脖子,仔细看了几眼,确定陈怡情的腰身要比上次粗了不少,顿时就高兴起来了:没想到,这个女流氓还真怀孕了!
正文_第1421章 :泉水可以解渴!
被陈怡情给强女干这事儿,在楚铮看来,绝对是他一辈子的奇耻大辱。
再来这么两三次的话,楚某人肯定和那个上山打猎、却被狗熊怀疑是来卖淫的猎人差不多。
所以呢,他平时几乎根本不想这个陈怡情。
但此时看到陈怡情好像真怀孕后,楚铮却又高兴起来了:嘛的,就算你是神算,还不是坏了老子的娃儿?嗯,看来我以后得多关心关心她才行。
“我能怀上你的孩子,这只是命中注定的而已。”
陈怡情双手握着茶杯,淡淡的笑了笑说:“你不用有种自豪感,虽说你是这孩子的父亲,但这个孩子的出生对于你来说,好像不怎么让你舒服,毕竟当初你根本啥事也不知道。”
“我有什么值得自豪的?别看我是个男人,但我也不喜欢被人在不知不觉中强女干。”
楚铮无声的冷笑一声:“不过,我倒是不介意在今天晚上,我可以真正的自豪一次。”
陈怡情说楚铮会自豪,意思很明显:我这么一个厉害的女人,却为你怀孕了,你特嘛的能不自豪吗?
可楚铮却表示:当初老子是在糊里糊涂中被你给强女干的,这没啥自豪的,倒不如今天晚上我清醒着上了你,那样我特嘛的才会有真正的自豪感。
对楚铮的威胁,陈怡情丝毫不介意,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有抬起:“假如你不怕让我流产的话,你可以随意折腾,我倒是无所谓。”
虽说陈怡情肚子里的孩子,是在楚铮不情不愿情况下孕育的,但毕竟是他的种子,他肯定不会用那种无知的动作伤害他的。
更何况,楚铮刚才那样说,也只得因为看不惯陈怡情罢了,就算是让他真的上……他现在哪儿有这个心情啊?
所以呢,他只好苦笑着说:“算了,我还是老实点好,反正我对你也没什么特殊的感情,要不是因为有事来求你,我根本不会见你的。”
楚铮说出的这些话,对怀着他孩子的陈怡情来说,的确有些无情。
但事实上呢,却的确是这样的,一向诚实的楚某人,是绝不会因为有求于她,就昧着良心说瞎话的。
对此,陈怡情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随即就舒展开来,因为人家楚铮好像说的没错,他们俩人之间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她之所以能够怀上这个孩子,也都是她‘一手炮制’的,或者说只是因为她所说的命中注定而已。
看到陈怡情的皱眉表情后,楚铮心中就有些后悔了:我这次来找她,可不是和她斗嘴逞强的,而是有求于人家。虽说她不一定能帮我解决事情,但总能给我一些合理化建议吧?唉,我这个人啊,怎么老是这样诚实呢,就不知道玩点小心眼吗?
幸好,陈怡情并没有因为楚铮‘诚实’就责怪他,也仅仅是皱了一下眉头而已,紧接着就站了起来:“吃过晚饭后,最好是出去走走,这对身心来说都是很健康的。”
这算什么晚饭啊,太阳还这么高!散什么心啊,老子哪儿有这个心情!
看了一眼还没有落山的太阳,为了尽快赶到陈家祠、连续奔波了近二十个小时的楚铮,刚想拒绝时,陈怡情却已经向院门口走了过去。
要不是看在我有求于你的份上,休想让我跟着你的节奏走……在心里嘟囔了一句,楚铮在无奈之下,只好也跟着出了院子。
在跟着陈怡情出去散步时,楚铮几次想说明来意,但都被陈怡情提前堵住了:“散步时,最好要保持绝对良好的心态,只有这样才能充分吸收天地交合(下雨、傍晚、黎明时,都算是天地交合)时的精华,这对身心有着极大的益处。”
“我倒是觉得这种情况,远远不如抱着个娘们交合好。”楚某人很下流的回了一句,跟着陈怡情走上了陈家祠后面的小山。
陈家祠村后的这座小山,海拔并不是太高,顶多也就是几百米的样子,山上的植被也多以灌木丛、杨树居多,但空气却真的不错,甚至还有一条小溪从上面流下,这儿也听不到任何的机器、汽车声响,要是真静下心来,的确让人会感到心旷神怡。
心不在焉的跟着陈怡情走到山顶后,楚铮抬头向四下里望去:“嗯,你们这儿的环境保护的还不错,离着大城市远,而且附近也没有污染企业,老百姓能够有这样一个休闲放松的好去处,当地政府能够做到这一点,已经不容易了。”
“呵呵。”陈怡情撩了一下刘海笑道:“这座小山能够保持的这么好,这和当地政府可没有干系。多年前我从明珠回来的时候,这座山脚下就有几家制药、制革厂,都属于超级污染环境的单位,只是后来他们都搬走了,再加上村民的一些努力,这儿才能在短短几年内,恢复了原样。”
楚铮心中一动:“那几家污染企业之所以搬走,恐怕这里面有你在装神弄鬼的功劳吧?”
陈怡情并没有直接承认,而是淡淡的说:“这儿是陈老祖出生的地方,相传他小时候经常在这儿放牛,到处都有他留下的足迹,村里的任何人,都不希望这地方被污染的。”
“嗯,这样说还有点道理。”
抬头望了一眼开始从东方升起的月亮,楚铮说:“还有两天就是中秋节了,这月亮也开始变圆了。”
陈怡情并没有回答什么,而是坐在了一块很光滑的石头上,闭着眼的开始打坐。
别说是此时心中有事了,就算是闲的蛋疼,楚铮也不想在这儿看一个神棍打坐。
不过,楚铮几次想开口说话,但却又怕打搅了陈怡情,惹她不满,所以只好在心里嘟囔着一些不好听的话,走到小山的源头边,坐在那儿吸烟,发呆。
小山的源头,是个泉子。
看样子这个泉子存在已经很多年了,冲的附近的山石都很光滑,形象的诠释了‘山有多高、水就有多高’这句话。
楚铮叼着烟,望着不疾不徐从泉眼中淌出的泉水,感受着月亮在水面跳动的影子,一颗烦躁的心,随着小虫的叫声,竟然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楚铮就坐在泉眼边,什么也不想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后,这才扭头看去,就看到陈怡情走了过来。
站在楚铮身后,在月光下更加有着出尘气质的陈怡情,望着水面上的月色淡淡问道:“盯着泉水看了这么久,你都悟出了一些什么?”
楚铮站起身,一脸严肃的回答:“从这眼泉水中,我领悟到了人生中最大的一个真谛,那就是泉水可以解渴!”
陈怡情之所以硬把楚铮带来小山上,就是希望他能受这种环境的影响,能够彻底的领悟到一些什么东西,籍此来陶冶他的情操,让他能够学会修身养性。
在楚铮盯着泉水看的时候,陈怡情还以为起到了作用,本该在半小时前就该下山时,她刻意的又多逗留了一会儿,这才过来问他领悟到了什么,可没想到这厮却一本正经的说出了这句话,这让猛地一楞:“什么,你在这儿呆了这么久,就想到了这一点?”
看到陈怡情发愣后,楚铮得意的笑了起来:“哈,哈哈,你终于也有猜不出我心中想什么的时候啦!不错,我刚才盯着泉水发呆时,就是觉得它能解渴,而且我们要是在里面洗个鸳鸯浴的话,那场景肯定会让人向往的……哎,哎,你别走啊,就算你再厉害,也不能每次都能猜到我在想什么吧?哈,哈哈,你终于被我给气的露出凡人气质来了!陈怡情,你知道不,我最讨厌的就是你总是故作高深的样子!”
在楚铮的大呼小叫下,陈怡情脚步极快的下山,不论那个家伙说什么,都是一言不发,很快就回到了家中,直接进了卧室,电灯也没开,鞋子也不脱的就钻进了蚊帐里面。
“看来我伤你自尊了啊。”
楚铮这时候也看出陈怡情真不开心了,心中也有些后悔了,赶紧的站在床边赔不是:“我说陈、陈大师啊,我刚才在泉水边时,的确就是想到了那一些,根本没有领悟到你想看到的东西,我可没有撒谎……”
不论楚铮说什么,陈怡情都是背对着他一声不吭。
楚铮很想掀开蚊帐爬上床,搂住那个女人以她怀着自己孩子为由,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她能够平息雷霆之怒,解开他心中的某些疑惑,但每次有这样的想法,不等他做出响应的动作,却总是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很不舒服。
第三次有了这种感觉后,楚铮终于忍不住的借着月色,找到电灯开关打开了灯。
陈怡情卧室中的灯光并不是很亮,但仍然能够让楚铮看清四周、以及墙壁上的一些东西:最多有十几平民的卧室中,除了一张老式大床外,就只有床头旁的那个小柜子了,除了这两样东西,就根本没有任何的家居了,倒是墙上贴了几张画。
完全是下意识的,楚铮扭头向脖子后面的墙壁上看去,只看了一眼,他就像是被电击了那样,浑身猛地一哆嗦的,愣在了当场。
楚铮身后的墙壁上,贴着两张看起来很有些年头的画。
别看楚铮平时对古玩字画啥的,并不怎么感兴趣,但他在看到这两幅画时,还是一眼就看出这两幅画应该存在很多年了。
正文_第1422章 :鬼压身!
历史上那些很出名的画,都有着很多的赝品。
不过陈怡情卧室中正冲着床的这两张画,应该不是什么赝品。
这两幅画不管是纸张,还是挂轴,都已经有了岁月特有的昏黄色,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两幅画,并不是什么世界名画,画上也没有什么名人印章等东西存在……说白了,就是根本没有让人仿造的价值。
左边的那一张,是个骑着毛驴的老头,老头眯缝着眼睛,双手拢在宽大的袖子中,微微垂着头的好像睡着了那样,任由毛驴自己前行……虽说这个戴着高帽子的老头眯着眼,但楚铮却有一种感觉:这个老头,正在墙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刚才脖子后面发凉,正是这幅画的缘故!
一个画上的老头,竟然能让胆大包天的楚三太子在看不到他的情况下,感受到脖子后面发凉,这的确是一件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事儿,要是换上一般人,也许早就抱着脑袋的逃出这间屋子了。
不过,这幅画着老头的画虽说很诡异,但这绝不是让楚铮浑身一哆嗦、呆愣当场的主要原因。
真正让楚铮木立当场浑身发冷的原因,是因为在他身后右侧墙壁上的另外一幅画,这张看起来存在很多年的画上,他曾经见过。
确切的说是:楚铮曾经在幻象中见过!
画上的是一个女人,很漂亮,也很诡异,尤其是她那双眼睛,可以让人清晰看到了一个很遥远的年代。
在画中,有一大群光着膀子的奴隶,正在烈日烧烤着的沙漠上,被左手拿着盾牌、右手举着鞭子的士兵鞭打着,弓着腰身拼力的拉着一根根粗壮的绳索,沿着一条黄沙铺就的路艰难前行,而绳索的那边却是捆在一块巨石上面的。
这群奴隶在鞭打下拖着巨石缓慢前行的很远处,有一座雄威的金字塔。
在金字塔的顶端,站着一个身材很高的女人。
这个女人全身是赤果着的,就连她那雪白高耸的胸膛、饱满而又神秘的私处,都看的清清楚楚,她整个完美身躯处在一种五颜六色的极光中,全身放射着环形的金色辐射线,有许多长着五颜六色羽毛的大鸟,围着她上下盘旋,可她的身上,却有一条白色的蛇儿在游走……
陈怡情的卧室中,怎么可能会有这个女人的画像……楚铮呆呆的望着那个女人,当他的目光看向她、在两个人的目光仿佛一接触时,他忽然觉得心咚的一声,紧接着就大跳了一下。
心脏猛然的剧烈跳动,让楚铮觉得自己全身,好像马上就要爆成无数的碎片,根本无法呼吸!
“啊,啊!”就在楚铮感到异常恐惧,张大嘴巴很想大喊、但却无法喊出一个音节时,有个女人的声音从他背后响了起来,声音中带着那种你站在草原上极目四望,却什么也看不见的空旷,很轻却很清晰:“楚铮,你怎么了?”
……
人们在长大成人的岁月中,或多或少都有过一到两次这样的恐怖感:在意识绝对清醒的情况下,身处一个黑暗的环境中,很想大喊或者拔腿逃跑,但全身却无法动弹一下子,只能眼睁睁的感受,那种让心脏剧烈跳动的恐怖感!
这种现象,在医学上来说叫做精神衰弱,但在民间却被形象的称之为‘鬼压身’。
相比起‘神经衰弱’这个词语来说,民间所说的‘鬼压身’,好像更能形象的诠释这种莫大的恐惧,那是一种就算你胆子再大,也会被吓得冷汗直流的怕。
当某个人被鬼‘压身’后,要想摆脱这种恐惧,得借助外界的力量才行:只要有人动他一下、或者说一句话,哪怕是小孩子呢,也能解除恐惧。
而楚铮呢,在看到这幅画后,就有了‘鬼压身’的感觉:他想喊叫,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想拔腿闪人,但手脚包括眼皮子都不再听他的使唤。
就在楚铮大张着嘴巴,却喊不出一句话来时,背对着他躺在床上的陈怡情,这时候纳闷的翻身坐起,低声问道:“楚铮,你怎么了?”
陈怡情的这六个字,就像是划破乌云的闪电、砸烂黑暗世界的巨锤,一下子把楚铮从那种恐怖的幻觉中拉了回来。
“啊,我、我……”
楚铮迅速的低下头,脚下踉踉跄跄的后退到床边,一ρi股坐在床上后,就像脱了力那样,在陈怡情的低声轻呼声中,平平的躺在了床上,把吊在墙角四周的蚊帐,也拽了下来。
陈怡情刚才虽说很恼怒楚铮,但此时在看到他这样后,还是吓了一跳,根本顾不得埋怨他什么,三把两撸的把塌陷的蚊帐拽到一边,抱起他的脑袋放在了自己左腿上,用有些冰凉的手,擦拭着他额头上的冷汗,语气焦急的说:“楚铮,你究竟是怎么了?”
脑袋枕在陈怡情那很有弹性的大腿上,楚铮闭着眼的过了很久,他才睁开眼的哑声说道:“没、没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你的脸色会这样苍白?”陈怡情有些心疼的摸着这个男人的脸颊,隔着蚊帐打开了床头上的台灯开关。
当天花板上的灯,和台灯都亮了起来后,陈怡情这间刚才还让楚铮感觉阴气森森的屋子里,顿时有了更多的生气。
“真得没什么,可能我刚才见鬼了。”楚铮说着坐了起来,有些心悸的再次向对面墙上看去。
当楚铮现在再看向那两幅画时,那两幅画只是两幅画而已。
一张上画着个骑着毛驴的老头,另外一张画着个很诡异的漂亮女人,除此之外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现象发生,仅仅是单纯的两幅画而已。
顺着楚铮的目光,陈怡情也看向了那两幅画。
虽说陈怡情坐在楚铮的背后,根本看不清他此时脸上的表情,但却能感受到他的心悸,心中顿时一动:“楚铮,你是不是觉得这两幅画有什么蹊跷?或者说,你在这两幅画上看到了什么?”
楚铮此时最大的愿望,就逃出这间屋子,哪怕是是小山顶上的泉眼边坐一夜,也不想再在这儿多留片刻了。
只是,这厮也是很要强的人,尤其是守着一个女人,他要是在清醒的状况下还这样害怕的话,那么他以后还有什么脸称老大啊?
所以呢,楚铮没有跑出去,而是在狠狠的咬了一下牙关后,扭头抓住陈怡情的双肩,低声道:“你先告诉我,你是从哪儿找来这么两幅画的?”
他刚才的失态,果然是因为这两幅画的原因……陈怡情抬手擦着楚铮的面颊,柔声说:“我也不知道这两幅画是从哪儿来的,因为这栋房子是我们陈家的老宅,距离现在已经最少七八十年了吧,是解放前的建筑。在我爷爷小时候就存在了,后来我们全家就因为某些原因搬到了明珠,而我呢,也是从小就从那边长大的,只是前几年,我才独自搬了回来。”
楚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点点头:“你的意思是说,在你搬回来时,这两幅画就已经存在了?”
陈怡情回答:“是的,几年前我在搬回来之前,还以为老宅早就破败不堪,也准备拿出一笔钱来重新修缮的打算。可等我回来后才发现,房子一直保持的很不错,就算是在上世纪的十年浩劫中,也没有人来这儿‘破四旧’。呵呵,这是得益于当地政府官员、以及当地居民对陈老祖的尊崇。”
别看在上世纪那十年浩劫中,有很多古物都遭到了破坏,号称什么要破除迷信思想,也糟蹋了绝大部分东西,但有些东西,尤其是建筑,却被‘有识之士’保存了下来,就像京华的故宫,那应该是天底下最大的四旧了吧,为什么保存的还这样完整呢?
说白了就是:不管那场运动再怎么蛊惑人心,可‘畏惧神物’思想,却已经在华夏传承了几千年,这可不是搞一场运动就能改变的。
当然了,陈家老宅和京华故宫相比,那绝不是一个档次,但当地老百姓对老陈的尊崇,却到了相当高的地步,所以在小范围内保留这样一栋老宅,还是能做得到的。
不管当场那个提出要保护陈家老宅的人,是出于什么想法,但那些人的做法无疑是正确的。
陈怡情说完这些,看到楚铮的情绪慢慢平静了下来后,忍不住的说:“你可以吸烟,其实偶尔吸一次,应该对别人不会有太大伤害的。”
楚铮也没有说话,很顺从的掏出烟来点上了一根,好像乞丐捡到一个烧鸡那样的,狠狠的吸了一口。
当辛辣的尼古丁,在肺中转了一圈又排出来后,楚铮眼里的恐惧小了一大半,看来香烟在很多时候还是起到了安神的作用。
低声咳嗽了两声,楚铮说:“我感觉好多了,你继续说呢。”
“嗯。”
陈怡情点点头,双手攥住楚铮的左手,盘膝坐在床上说:“在我拿着地契回来后,当地政府很快就把老宅交还给了我,我只是雇人稍微收拾了一下,就住了进来。就是那时候,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了这两幅画,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这些画是怎么来的。”
楚铮Сhā嘴道:“你没有问问吗?”
“问了啊。”
陈怡情说:“当时我曾经给爷爷打电话询问过,他老人家说在他小时候,这两幅画就挂在这儿了,没想到十年浩劫中还能保存下来,为此还很开心,并嘱咐我不要动这些画……所以呢,我就一直没动。”
正文_第1423章 :背后有人吹冷气!
这个世上,能够让楚三太子害怕的事情,绝不会太多。
但陈怡情卧室中挂着的那张女人画像,无疑是让他感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怕。
所以呢,他说啥也得问清楚。
当他听陈怡情说,她爷爷嘱咐她别动这两幅画后,就舔舔嘴唇的说:“哦,这样说来的话,那么这样说的话,连你爷爷也不知道这两幅画是什么意思了?”
陈怡情笑了笑说:“是呀,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两幅画在我爷爷很小的时候,就存在了。当时我在看到这些画时,也曾经很不解,为此专门打电话向他老人家问过一些问题,他只是告诉我……”
陈怡情说着,抬起左手指着那张老头的画像:“这幅画上的人,就是陈老祖。但另外那幅画上的女人,他却不知道是谁。同时也很纳闷,陈家的老一辈,为什么会在家里挂着一副外国女人的画像,而且还是这样诡异。”
陈怡情所说的‘诡异’,并不是指画像上的女人诡异,而是指的画像本身:在以前那个思想相对保守很多的年代,除了唐伯虎等人画的那些春宫图之外,休说没有谁敢挂着一副赤果女人的画像了,就是画也不敢画的!
但就这样一副赤果的女人画像,却被挂在了陈家老宅的卧室中,而且陈家祖辈并没有留下这幅画的丝毫讯息,这不是诡异是什么?
能够在民间看到秦始皇的、甚至是伏羲、女娲的画像,那并不是多奇怪的事儿。
因为那些人不管是不是真实的存在过,毕竟老百姓都曾经听过他们的传说,这才按照传说中的作画,这是很正常的。
可一旦有个女人,在很多年前就有了她的画像,可她本人却在当今还是花样年华,那么这件事就会变得让人不可理解了。
退一步来说:古时候根本没有这个女人的任何传说,那么为什么会有这个女人的画像存在呢?
难道说,老陈家的某个祖上,曾经见过这样一个女人,所以才给她画了这么一副画像……可问题是,在以前那个交通很不发达的社会,国人是怎么看到那些金字塔的?
换一种思维方式的话,那么这幅画很有可能是从外国流入到画像的!
那么陈家老祖为什么又要把这幅画挂起来呢?
为什么?
太多的为什么,让楚铮呆呆的望着墙上那幅女人画像,很久都没有说话。
……
与楚铮不同的是,对这两幅画像,陈怡情已经算是很熟悉了,只要晚上休息就能看到它们,除了惊诧那幅女人画像的诡异外,别的也没什么感觉。
所以呢,随着楚铮看了老大一会儿后,陈怡情就双手环抱住他的腰,把脸颊贴在了他的背上,喃喃的说:“楚铮,你刚才是不是从这两幅画中,看出了什么?”
楚铮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后,才垂下脑袋的说:“我说出来的话,你也许不信,但你要相信我根本没有撒谎。”
陈怡情闭着眼的笑了笑说:“只要你说的话,我都信。”
“嗯,这样就行。”
楚铮先指着那幅陈老祖的画像说:“刚才还没有开灯之前,我背对着这幅画站在床边时,就总是感觉有人在看着我,并在我脖子后面吹凉气……”
虽说现在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毛骨悚然感,但楚铮在说出他刚才的真切感受时,身上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当时我心里也是挺害怕的,这才打开了灯……在灯刚亮时,我的确很清楚的看到,这个老头在看着我,那眼神中并没有什么恶意,也没有什么好感。那种感觉,就像是你藏在某个黑暗的地方,看着外面一个陌生的路人那样,就这样看着。”
听楚铮这样说后,陈怡情心里也紧张了起来,因为她晚上休息时,虽说并没有楚铮所说的这种感觉,可无数次、尤其是月色很好的深夜醒来时,也能清晰感受到这幅画像中的陈老祖在看着她,只是却给她一种被呵护的感觉,使她心中更加的安宁罢了。
假如陈怡情也有楚铮现在这种感觉,那么她应该早就把这副画像摘下了。
难道这幅画的存在,并不是对所有人都起到安神的作用?
经过楚铮这样一说后,陈怡情再次看向陈老祖的画像时,昔日那种被呵护的安宁感再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莫明其妙的心悸:“要不,我们把这两幅画、包括这边的几幅山水画,都取下来吧?你说的怪吓人的。”
楚铮一脸不信的扭头问道:“难道你以前没有感觉这幅画,很奇怪吗?”
陈怡情摇摇头:“假如我以前也有你这种感觉的话,你觉得我还会让它存在吗?”
“嗯,也是。”楚铮点了点头说:“这些画都是你家的东西,你无论要怎么处置它们,我都没啥发言权的。”
顿了顿,楚铮又说:“但让我感到真正害怕的,却不是你的这个老祖。”
陈怡情把下巴放在楚铮的肩膀上,问:“是那个女人画像吗?”
“是的,就是她。”楚铮此时的声音,好像是做梦似的说:“我曾经几次在幻象中见过这个女人,而且在现实中,也见过与她很像的人!”
“什么?你、你说你在幻象中、现实中都见过这个女人,这怎么可能!?”
饶是陈怡情有着神棍(楚铮总是这样形容她)之称,但在听楚铮说在幻象和现实中,都曾经见过这幅画像中的女人后,还是被震得不行不行的,连声叫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幅画存在了已经至少上百年了吧,上面的女人假如还活着的话,那么她最少也得有一百好几十岁了,你怎么可能会见到她呢!?”
“你以为我想见到她吗?当初我在第一次见到她时,曾经吓得差点从飞机上跳下来。”
楚铮苦笑了一声,挣开陈怡情的手,搬起床头前的柜子,放在了墙下。
“你要干什么?”陈怡情问道。
楚铮踏上柜子,伸出了双手:“自然是把这幅画摘下来仔细看看了,至于你老祖的那张,要不先在这儿挂着?”
陈怡情犹豫了一下:“嗯,那就只摘下这幅画吧。”
很快,楚铮就把那张女人画像摘了下来,卷成一副轴后,对陈怡情摆摆手:“走,我们到客厅里去,守着你老祖画像在这儿说话,我心里发毛。”
陈怡情这次没有拒绝,很乖巧的下了床。
事实上,在楚铮说出陈老祖的画像能对着他脖子‘吹冷气’后,陈大师的心中就开始怕看到这幅画了,要不是因为这幅画画的是她老祖,她刚才就答应楚铮摘下来了。
先让陈怡情出了卧室后,楚铮想了想把房间的灯都关上,在转身带上房门时,却又明显的看到墙上的陈老祖,眼神冰冷的望着他,仿佛是在诡笑着说:“小子啊,是不是怕了啊?”
麻了隔壁的,别看你是陈怡情的老祖宗,但你可不是老子的什么人,要是再敢装神弄鬼的吓唬老子,我才不管你是哪个年代留下的文物,照样撕了擦ρi股!哼,你是历史上有名的神棍不假,但老子的大伯却是当今的真命天子,还会镇不住你这种妖邪鬼魅!?
楚铮在背对着陈怡情关门时,硬着头皮的向陈老祖的画像看去,决定找个机会把这张画像给撕了擦ρi股!
说来也奇怪,就在楚某人心中发狠后,那张画像带给他的心悸感,随着他这个恶念的产生,顿时就像初晴后的薄雪那样,瞬间就消失了。
这一下,楚铮心中得意起来:鬼神也怕恶人,看来做人就是不能太老实了。嘛的,你以为你退缩了,老子就放过你?哼哼,咱们走着瞧吧啊!
心中哼哼冷笑的楚铮,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后,走到了院子里。
依着楚铮的本意,是要拿着这幅画去客厅中的,但陈怡情却打开了院子里的灯,指着窗户下面的小方桌说:“我们就在这儿看吧,外面凉快,还能稍带着赏月。”
“好的。”
楚铮答应了一声,走到小方桌前,把那副神秘女人画像铺在桌子上,抬起头来刚想说什么时,却看到陈怡情在月光、灯光下的脸色,却有着一丝苍白,顿时就心中一动问道:“陈怡情,你现在是不是有些害怕的感觉?”
陈怡情默默的望着楚铮,呆了片刻才点点头,非常吃力的说:“是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自从听了你刚才的那些话后,我不但不敢再回到卧室中去了,甚至都不敢去客厅了,仿佛只要一走进房间,就会发现有双藏在暗中的眼睛盯着我看,让我后背发冷。”
楚铮愕然,随即失笑出声:“哈,哈哈!陈怡情,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混得比较不错的神棍,应该有着很深的道行了,不能说是可以降妖捉怪的话,但最起码可以不惧鬼神吧?怎么能够因为我的一些感受,就会有这种感觉呢?哈,哈哈,有意思!”
对楚铮很不礼貌的嘲笑,陈怡情并没有生气,甚至也没有当时反驳,只是坐在小马扎上,盯着那张画像淡淡的说:“假如我没有怀孕的话,自然不会有这种力不从心感,这和花漫语生子后会成植物人、柴紫烟怀孕后会激发绝症,是一个道理的,这有什么好笑的?女人在怀孕、生子后,她本身就会有一些无法压制的改变。”
“什么,你、你真算出柴紫烟因为怀孕而激发绝症了?”听陈怡情说出这些话后,楚铮脸上的笑容攸地僵硬。
正文_第1424章 :你自己选择!
自从认识陈怡情后,楚铮每逢有难以解决、不可理解的事情,内心总是会有个想法:等有空得去问问那个神棍。
楚铮每次都会这样想,但实际上却没有这样做。
一直等到柴紫烟因为怀孕激发绝症后,他这才急吼吼的赶了过来。
楚铮真得很想请教一下陈大师:该怎么救柴紫烟。
可不等他提出问题,陈大师就告诉他:柴紫烟激发绝症,和花漫语变成植物人,都是因为怀孕、生子的缘故!
这一切,好像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顿时,楚铮就傻了,喃喃的说:“你真算出柴紫烟因为怀孕而激发绝症了?真没想到们会算的这么准……而且,而且花漫语出车祸一事,也和她生孩子有关,这、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
陈怡情冷笑着说:“假如花漫语当初不是因为儿子的事情,而搞得心神不安的话,那么依着她的谨慎本性,她会轻易的这样让人暗算?我既然是陈老祖的后人,精通奇门遁甲、阴阳八卦之术,又怎么不能算出柴紫烟此时命遭大劫?”
楚铮脸色有些灰白的坐在马扎上,沉声说:“这样说来的话,其实你以前就已经算出,柴紫烟只要一怀孕,就会激发她体内的绝症?”
“是的。”陈怡情淡淡的说出这两个字,就不再说什么了,而是低头看起了那张画像。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们?”
呆了片刻,楚铮霍然伸手,一把抓住陈怡情的双肩,使劲的摇晃了着喊道;“你说,你是不是故意不说,就是要让柴紫烟怀孕后死去!?”
“你弄疼我了,你放开我!”
陈怡情使劲的挣扎着,可无论她怎么挣扎,也挣不开楚铮的双手,反倒是觉得双肩越来越疼了,最后疼的她眼泪都掉了下来:“那只是柴紫烟的命中注定,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你为什么要把怨气撒在我身上,别忘了我肚子里也有你的孩子!”
陈怡情的最后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楚铮,让他松开了双手。
双手抱着膀子,轻柔抚摸着双肩的痛处,陈怡情低着头的哽咽道:“我、我早就知道你和柴紫烟在上辈子时,就爱的死去活来了,但她在这辈子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我假如提前泄露天机的话,那我自己的孩子就会保不住,我为什么要提前告诉你们?人都是有私心的,柴紫烟和花漫语为了争夺你,可以拼个你死我活的,可我却只想守着和你的孩子安分过日子,难道这也错了吗?”
说到后来,陈怡情简直是泣不成声,索性趴在那张画上嘤嘤哭起来。
“我、我这究竟是做梦,还是在真的现实中?假如我是在现实中的话,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儿发生在我身上。可我要是在做梦的话,那为什么这么久了,梦还没有醒来?”
望着趴在桌子上哭泣的陈怡情,楚铮脸上表情很奇怪的说出了这些话后,就摇摇晃晃的向院门口走去。
几千年来,占卜、风水、星象都是活生生存在于现实中的,要不然当初袁天罡和李淳风留下的《推背图》,也不会被历代政府视为奇书了。
只是,华夏这些最正统的文化,在上个世纪的十年浩劫中,遭到了人为的毁灭性打击,更是被当作一种封建迷信来打压,以至于现在的年轻人在提起这些时,都会露出不屑之色:迷信而已!
可问题是:在这个世界上,的确有很多东西都是一直存在的,科学根本解释不了。
……
写到这儿的时候,兄弟想废几句话,说件莫明其妙的事儿,供大家‘参考’。
我现实中有个大哥,儿子都上高一了,但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他在回家路上路过一座古时候的庙宇遗址(这个庙宇就是在十年浩劫时被砸烂的)时,忽然浑身打了个寒颤,然后就觉得心胸气闷,总是觉得有人趴在他背上。而且回家后,除了看到他儿子不怕外,就算是看到他父亲、老婆,也会怕的要命,是那种说不出的怕。
当时家里人马上就把他送到了医院,系统的检查了一遍身体,可却并没有检查出任何毛病(他身高一米八多,体重接近一百公斤,要是剃个光头、再穿上黑西装戴个大墨镜的话,那绝对是黑社会老大)。
从几家医院都检查没事回来后,大哥他老人家就一直住在单位宿舍中,根本不敢回家,就算是回家一趟,也是在白天回去,而且也得在天黑之前出来,要不然就会心神不安,浑身发冷……在他有了这种情况后,爱钢兄(哥儿们的一个老八)就带着他专门去了寺庙,花了老大一笔银子,请好几个居士、和尚的为他念‘大慈大悲观音咒’。
就这样去了几次后,大哥他感觉稍微好了点,可还是不敢回家,直到今天还一直住在单位宿舍中(他是联通公司的),人也迅速的消瘦了下去……这绝不是在胡说八道,还请众多哥儿们别喷,更别骂兄弟迷信啥的,因为这是我亲眼见证的。
……
好了,闲话少说,书归正传!
楚铮这次来找陈怡情,本身有很多话要问的,可结果却让他发现:陈怡情明明早就看出柴紫烟、花漫语两人的下场了,但却一直没有说出来,就是怕泄露天机,从而会祸害她的孩子。
孩子,对于一个母亲来说,那是个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存在,所以不管哪个母亲为了自己孩子而做了错事,都该值得谅解的,因为这就是人性的起源,没有了最伟大的母爱,人类连爬着走的动物也比不上。
这个道理很简单,楚铮以前也是这样肯定的,但是他却在刚才指责人家陈怡情时,忘记了她也是一个母亲了。
所以呢,在想明白了这一点后,楚铮就知道:就算他再问什么,陈怡情也不会冒着泄露天机危害孩子的危险,告诉他想知道的那一些了,所以他才在极度失望之下,才要离开这儿。
但是陈怡情却不会就这样让楚铮走,她低声哭泣了片刻后,猛地抬起头来低声喝道;“楚铮,你给我回来!”
楚铮停住脚步,慢慢的转身望着陈怡情,歪着头的说:“我还有回去的必要吗?”
楚铮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我就算是回去了,你也不会告诉我想知道的那一切,那我回去还有什么必要呢?
陈怡情并没有回答楚铮的这句话,而是在擦了擦泪水后,镇定的说:“我知道你对即将成为我儿子的父亲这件事,一直是耿耿于怀,觉得是我强迫了你,所以对我并没有什么好感,这一点我可以理解。而且我也没有怪你心中只有柴紫烟她们,毕竟你们之间历经了很多的磨难。而我只是根据命中注定的一些东西,来强自要求你的,为此我不会抱怨你冷落我。”
“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
陈怡情说着,从小马扎上站起来:“假如你真不怎么在乎我的话,那么你现在可以走了。当然了,你也可以留下,那我就会我把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你听。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你是走还是留下,你自己选择。”
“我要是坚持要走的话,那我就是不在乎你,这一点不怕你伤心,我还真不怎么在乎。”
楚铮说着,慢慢的走了回来:“可我要是留下的话,那么我就希望得到我想知道的一些答案,尽管这些话会让你因为泄露天机,而造成某种伤害……可我既然不在乎你,又何必在乎你受不受到伤害呢?”
听楚铮这样说后,陈怡情的身子晃了两晃,惨然笑道:“呵呵,好,好,你果然是这样说的,怪不得陈老祖的画像会给你那种感觉,原来他早就知道你是这样一个人,一个为了别的女人可以牺牲另外一个女人的人,哪怕这个女人还怀着你的孩子。楚铮,你很好。”
楚铮奇怪的笑了笑:“其实我一直都是很好的。”
“嗯,也许我以前没有看出来,也许算错了。”
陈怡情此时的脸色,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再次恢复到了昔日那种高深莫测,指着对面的小马扎,淡淡的说:“你先坐下,可以提问任何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也会把自己能知道的那些,全部不落的告诉你……但是,在你提问之前,我首先要告诉你一个事实,因为我怀孕的缘故,有很多事情已经无法算得出了,这就是力不从心,希望你能谅解。”
楚铮慢慢的坐在小马扎上,双手放在那张画像上面,看着陈怡情问:“你真的已经决定要告诉我了?难道舍得伤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陈怡情笑容很苦的笑了笑,坐在了楚铮的对面:“你已经不介意他的死活了,我又有什么办法?好了,别再说这些让我心碎的话了,你都是想知道一些什么?”
看着陈怡情的眼睛,楚铮把双手慢慢的伸了过去。
陈怡情很想躲开这个心狠男人的手,但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被他攥住了双手。
摸着陈怡情那冰凉的双手,楚铮轻声说:“我不会让你说什么的,我刚才那样说,只是想看到你对我的真实态度。假如你刚才不让我回来的话,那么日后我顶多再也不见你。可你却让我回来了,这就说明你很在乎我,让我深刻感受到了。我楚铮虽说不是什么好人,可也不是那种伤害在乎自己的女人的浑蛋。”
正文_第1425章 :一举数得!
楚铮是个好人吗?
他不是好人吗?
是吗?
不是吗?
既然连他自己都说不是好人了,那么他看来就真不是好人了,要不然为什么会这样对待陈怡情?
是,当初‘神棍’姐姐的确以某种原因,而强迫了他,但不管他怎么不乐意,陈怡情都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成了他的女人,这已经是事实了。
在楚铮看来,他就算是再浑蛋,也不会去伤害一个心甘情愿为他生孩子的妞儿,这一点不用否认。
那么,他刚才为什么还要逼着陈怡情把他喊回来?
其实,楚铮想看到的,就像是现在他所说的这样:“我刚才那样做,只是需要你的一种态度而已。我绝不会为了别人、哪怕是我自己,让你去伤害你自己的。”
刚恢复了冷静的陈怡情,听楚铮这样说后,顿时又激动了起来,低声哽咽着问:“你、你这些话都是真的吗?”
“你觉得我有必要和你撒谎吗?”
“没有,我很开心,为孩子,更为我自己能和你有一个孩子。”
陈怡情擦了擦脸,抬起头来强笑着说:“楚铮,你可以问你心中的疑惑了……不要再解释什么了,我知道该怎么做的。如果我能回答,我就告诉你,如果我不能说的话,你会听出来的。”
“好,其实这就是我所希望看到的。”
楚铮松开陈怡情的手,左手在她脸蛋上摸了一下,语气欢快的说:“虽说你年龄看起来比我大不少,但要是仔细看的话,你也是一标准的大美人儿,要是能够和你在清醒的情况下缠绵,那该是一件很让人向往的事儿吧?嘿嘿,就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答应我。”
陈怡情苍白的脸色一红:“只要你愿意……等我生完孩子后吧,你的这个要求其实也很正常的。”
“嗯,那我岂不是又多了个好像观音菩萨一样的御姐了?哈哈。”楚铮轻佻的笑了几声,男儿‘本色’顿现。
陈怡情脑袋上一直戴着‘大师、陈老祖后人’的光环,但要是万一没电了……当这些光环不再时,她也是一个长相不错的大龄女青年而已。
这个人啊,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既然辛辛苦苦的来世上走一遭,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的活着,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泡妞钓凯子就去泡、去钓,反正百年后就屁也不知道了,最终只能化为一捧黄土或者灰烬而已。
所以呢,卸下‘神棍’光环后,陈怡情真得只是一个御姐而已,她在某个孤枕难眠的夜里,也是渴望身边有个猛男的……这不是猥琐,而是实情。
被楚某人这几句话,给撩拨的春心荡漾的陈怡情,在扭头躲开他的手后说:“好了啦,别在这儿说这些话了好不好?我们还是办正事吧。”
楚某人马上回答:“我觉得男女之间的调情,才是最大的正事,连以前那些思想超保守的老祖宗,都能说出‘食色,性也’的话,咱们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好像蚊子在哼哼那样的,陈怡情说:“可、可我现在身体不方便呢。”
“那好,等你生完孩子后,咱们再接着讨论这个伟大的问题。”
楚铮知道自己要是再撩拨对面这个姐姐的话,她也许真会受不了,那样对她真没好处了,于是就收起笑容,认真的说:“记得我刚才说过的话,你能告诉我的就告诉我,不能告诉我的,就千万别勉强,明白吗?”
“嗯,我知道了,你问吧,我自有分寸的。”陈怡情咬了咬嘴唇,迅速的恢复了冷静。
谈起正事后,楚铮脸上再也没有了嬉皮笑脸的样子,眉头也因为紧张而皱了起来:“你既然已经算到了柴紫烟和花漫语的结果,那你仔细考虑一下,算算她们能不能闯过这一劫。假如可以的话,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的。”
陈怡情默默地点了点头,左手拇指和其余四指,速度奇快的轻碰着,在楚铮的注视下,掐算了很久才缓缓的说:“先说花漫语。”
“好,那就先说花漫语,她能不能醒过来?如果能的话,得等到什么时候?”
陈怡情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沉吟了很久后,才说:“花漫语她……”
她刚说到这儿,楚铮忽然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千万别勉强。”
看出楚铮是真心关心自己后,陈怡情心中顿时就暖洋洋的了,她摇着头的拿开嘴上的手,柔声说道:“我自己会把握方寸的。”
“嗯,这样我就放心了,你说吧。”
陈怡情缓缓的说:“花漫语她能不能醒来,并不在于她自己,而是在于你。”
“在于我?”
“是的。”陈怡情解释道:“佛家常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任何事都是因果循环的。虽说佛教不是我华夏正统教会,但它在汉朝时就已经被当朝统治者大力发扬,也算是名副其实的国教了。花漫语能够有现在这个下场,正应和了佛家所说的恶有恶报。楚铮,如果你能够在以后多做善事,少杀戮的话,那么这就是为她积德,她醒过来的机会很大。”
顿了顿,陈怡情又说:“我这样说,只是在劝你你向善,并不是泄露天机,所以不会遭到任何的报应,故而可以大胆的告诉你,只要你按照我所说的去做,那么她肯定能醒来的。”
楚铮皱着眉头的问:“我以后可以约束自己少杀人,但具体的做善事,都是指的一些什么呢?”
陈怡情解释道:“一般人心中,修路、铺桥、援助孤寡老人和失学儿童,这就是所谓的善事了。其实不然,善也有大善和小善之分。上面所说的这些,只是小善而已,只能为自己积德或者抵消自身所犯的错误。真正的大善,则可以福及家人。往大里说就是利国利民,一般的人根本做不到。”
楚铮点点头应和道:“也是,平常人顶多也就是修桥铺路,为善一方的……就拿我来说吧,就算算想做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可我也没有这个权力啊,咱又不当官。”
楚铮的话音刚落,陈怡情却单掌竖在胸前的说:“这位居士,其实你以前已经做过这种事了,而且眼下还正要做一件更大的善事。”
来不及笑话陈怡情的‘居士’称呼,楚铮急急的问道:“我以前就做过大善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陈怡情笑着说:“你制药厂生产出的产品,救了世界各地许多被病魔折磨的人,这还不是一件大善事吗?”
“哦,原来是这样啊。”
楚铮是恍然大悟,心里却在想:看来以后得把‘龙宾健肝王’的价格降下来了,不能再看那么大利润了。
猜到楚铮心中在想什么的陈怡情,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说:“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救命之药虽说贵了点,但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况且,那些没病花钱买药的人,就因为他曾经为恶过,这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
说实话,要是让楚某人降低出口药物利润的话,他还是很心疼的……所以在陈怡情说出这些话后,他才眼睛一亮:“你说的是真得吗?我真的可以不用你为了行善,而降低出口利润?”
陈怡情笑笑:“我说的都是真得。你不用为此再急着调动价格,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再说了,你在制定出口价格时,的确高的离谱,但在国内却非常的低廉,这也算是标准的利国利民了。呵呵,相信你根本不知道,正因为你在制定出口和内销这两种价格时,有了很大的利润空间,这才促生了专门走私药物的‘产业’,也算是给那些人找到了一条生存之路,这也是小善了。”
楚铮顿时就目瞪口呆:“促使人走私药品,这、这也算是小善?”
“是啊,假如那些人走私的是毒品、枪支,那么他们的行为就是为恶,但走私药品,却是在挣钱的基础上,救人活命,这自然是行善了。”
“真是有意思,这也算是行善。”
楚铮有些犯傻的嘀咕了一句,问道:“那么你刚才说,我眼下将要做一件更大的善事,是不是指的我要在西域省建玛雅新城一事?”
楚铮要在西域省创建玛雅新城,到现在为止,除了他那几房老婆、那些级别很高的国家领导人外,外界根本不知道。
可此时他在说出来后,陈怡情却半点没有惊讶的点点头:“是的,能够让上百万人迁徙到他们心中的圣地,这比卖给别人活命之药,还要重要。”
暂且别管别人信不信12月21号这天是不是世界末日,反正那些狂热的玛雅人是相信的,这就说明他们很早之前就为此担心,并在积极寻找能够拯救他们的羽蛇神……现在,楚铮这条蛇儿很风骚的出现了,就给那些频临绝望的玛雅人,带来了生的希望。
既然成为这个世界的一份子,没有谁不希望好好活下去的,那些玛雅人肯定也不想在末日这天,落到一个六千五百万年之前的恐龙同样下场。
往大里说,12月21号这天关系到全人类的灭亡(玛雅人坚信),往小里说呢,则是玛雅这个种族能否生存下去……所以呢,楚铮能够让数百万玛雅人有了继续生存的希望,那么这就是在行善,大善,哪怕那一天根本不是什么世界末日。
想明白了这一些后,楚铮点点头:“嗯,我懂了,看来我在存有私心时,也是在行善的。”
陈怡情笑笑:“是啊,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一举两得、不,是一举数得。”
正文_第1426章 :鸢翔九天,命犯太岁!
楚铮借助在玛雅人心中无上地位,将2012的主要产业都转移到华夏这步棋,是和胡力、顾明闯详细商量过的。
当时吧,他们就想把这些让任何一个国家都眼红的资源据为己有,说好听了就是为国做贡献,说白了就是籍此来成立自己的商业帝国、能够有让当局政府不敢小觑的资本,至于其它的,这几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倒是没有多考虑。
但楚铮把这些计划告诉柴紫烟后,柴大官人却马上意识到,这绝对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很快就提出要创建玛雅新城,一举奠定他在华夏的地位,并为此做出了详细的计划。
当时在听柴紫烟解释了为什么要这样做后,楚铮顿时就有了茅塞顿开感,连连大呼自己太傻太天真了些,幸亏家有贤妻啊……
本意是为了自己利益而创建玛雅新城的楚铮,真没想到在得到好处的同时,这还是在做一件大善事,听陈怡情说这是一举数得后,高兴的只会咧着嘴的傻笑了:“嘿嘿,没想到我原来是这么大个善人啊,连我自己都吃惊。”
刚高兴了没多久,楚铮忽然想起这次来找陈怡情是为了什么了,赶紧的收起笑容直奔主题;“陈怡情,那你说我做的这件大善事,对于花漫语来说有着什么样的帮助呢?能不能让她尽快的醒过来?”
陈怡情垂下眼帘,稍微沉吟了片刻才说:“如果玛雅新城能够顺利建成的话,花漫语醒过来的希望,能够有百分之六十以上吧,这还得……”
一听说花漫语有百分之六十的希望醒过来,激动的楚铮一把抓住了陈怡情的双手:“别再说了,你能说出这些我就心满意足的了!嘿嘿,别说是有百分之六十的希望了,就算是有百分之三十的希望,我也会排除一切困难,尽早的玛雅新城建起来的!”
陈怡情点点头:“嗯,人在做,天在看。”
能够在为自己挣到好处的同时,还能救了自己儿子老妈,这种事儿楚铮就是拼了老命,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做的,至此一直压在他心头的这块大石头,终于算是被他翘起了一点,使他可以尽情的喘息几下了。
但是,这种轻松感并没有维持多久,楚铮就松开了陈怡情的手,皱着眉头的说;“花漫语的事儿算是告一段落了,那么柴紫烟呢,她有没有救?”
刚才楚铮在问起花漫语时,陈怡情就曾经沉吟了片刻,才给出了一个百分之六十的答案。
等他问起柴紫烟身患绝症之后,陈怡情就不止是沉吟了,而是沉默。
看到陈怡情沉默下来,脸色阴晴不定的样子后,楚铮的心就慢慢的沉了下来:“难道她、她真得没救了?如果行善也可以对她有帮助的话,那么我可以把整个玛雅新城都交给国家,只要她能平安渡过这一关,无论是什么代价我都可以付出的。”
“你能说这些话,就证明柴紫烟在你心中有多重要了。”
陈怡情眼里闪过一丝嫉妒的,从小马扎上站起来,抬头望着天上那轮明月,悠悠的说:“鸢翔九天,命犯太岁。”
“什么?”竖着耳朵的楚铮,听陈怡情这样说后顿时一楞,跟着站了起来:“鸢翔九天,命犯太岁,这是什么意思啊?”
陈怡情以前就曾经说过:在前世的时候,楚铮是条小白蛇,她和花漫语是两只金乌,而柴紫烟呢,却是一只鸢。
所以呢,当陈怡情说出这句话后,楚铮马上就想到这个‘鸢’就是柴紫烟了,不过,为什么还要说命犯太岁呢,这是怎么个意思?
“鸢翔九天,命犯太岁。”在楚铮那热切追问下,陈怡情再次重复了一遍这八个字,然后就缓缓的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了。
楚铮呆了片刻,这才傻呼呼的一笑:“呵呵,你说的这八个字,可能就是佛家常说的竭语吧?要想知道这句话的意思,除了得让人拼命的悟之外,还有着天机不可泄露的含义。”
陈怡情扭头看着楚铮,语气中带着惭愧的说:“楚铮,对不起了,关于柴紫烟,我只能说这些了。因为我自从怀孕后,本身道行就减弱了不少,要看透她未来的结果已经很费力了,假如再给你说明白的话,恐怕我……”
楚铮抬手用食指放在陈怡情的唇上,摇摇头说:“你不用说了,我心里都明白的,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呵呵,其实说句自大的话,自从在库库尔坎金字塔引发‘光影蛇形’奇观、知道我们大家在前世都不是一般人后,我就知道有些事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也隐隐觉得自己不是一般人了,有可能真是个神……嘿嘿,神的命运是由老天爷来主宰的,我只需静心做那些大善事,相信老天爷不会负我的。”
轻轻握住楚铮的手,陈怡情笑着说:“楚铮,你能够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对,你就该看开一些,就像你自己所说的,你根本不是一般人的。”
“是啊,我可不是一般人,哈,哈哈,我真的不是一般人!”
楚铮得意的大笑了几声,觉得自己真该看开一些:柴紫烟和花漫语有这样的遭遇,也许只是老天爷的恶作剧,或者是在考验他们而已,只要他始终按照自己原则做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错的。
至于柴紫烟最终能不能闯过这一关,楚铮也不想去多考虑了,反正大不了到时候陪着她一块死……那得仔细考虑考虑才行。
“鸢翔九天,命犯太岁。嗯,鸢翔九天,命犯太岁。”
楚某人神神叨叨的重复着这句话,到背着手的在原地来回走了几圈,最后眼神落在了小方桌上的那张画像上:“陈怡情,也许世上真有神的存在,也许我本人就是一个所谓的神,因为我总是遇到一些让人无法解释的事儿。”
顺着楚铮的目光,陈怡情看向那张画像:“你说的那些让人无法解释的事情,是不是指的这幅画像?”
“是的,确切的说,我指的这个女人。”
楚铮说着,把那张画像拿起来,放在月光下看着:“在你看来,我们有些人是由上辈子的一些小动物转世而来的,可有个人却告诉我说,当某个人的行为脱出正常的范畴时,却是因为这个人是穿越到这个世界上来的。”
陈怡情一楞:“穿越!?”
“是的,就是穿越。”
楚铮望着那张画像上的女人,淡淡的说:“既然这个世上有转世投胎的说法,那么就会有穿越者的存在。”
陈怡情走到穿越身边,和他并肩看着那个女人:“你缺点,这个女人是穿越到现实世界中的?”
“我当然不能确定了,这是别人告诉我的。”
“哦。”
楚铮解释道:“在我还没有看到这幅画像之前,我还不确定那个穿越者是谁,更没有想到过会是这个女人。可现在呢,我基本确定就是她了,因为也只有她才能提前知道一些什么东西……等会儿我会详细告诉你的。其实,我也不想相信会有这种怪事,但我现在却有些信了,这个女人也许真是穿越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楚铮说着,再次把画像铺在小桌子上,微微低着头的说:“我只是搞不清楚,她是从古代穿越到现代的,还是从未来穿越回来的,或者说她可以穿越到任何一个时代……我只是知道,我和她是对手,我要做得那间大善事,她会极力阻挠。我和她之间,也许注定是个不死不休的结局。”
“这怎么可能呢?世上怎么会有真正的穿越者?”
陈怡情喃喃的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拉着楚铮的胳膊:“我们出去走走吧,你把你知道的那一切,都详细的告诉我。假如她真是个穿越者的话,这就违背了奇门中的最大规矩,就算我说出来也不算泄露天机的!”
“好,那我们再去那座小山上,赏月。”楚铮答应了一声,把那幅画像卷成一个轴,并肩和陈怡情向院门口走去。
可他刚走了几步,忽然把手中的画像递给了陈怡情:“你先走着,我忘记了还有东西要拿。”
陈怡情接过画像,望着楚铮的叹了一口气,然后默默的点了点头,独自快步走出了院门口。
等陈怡情走出院门口后,楚铮点上一颗烟,随即向她的卧室走去(陈怡情的卧室,在陈家老宅的西边,一个独立的房间)。
推开房门后,楚铮这才觉出有股子淡淡的幽香气息,从房内漂了出来,看来第一次进去时因为心情的缘故,反而忽视了这种气味。
借着如水的月光,楚铮先抬头看了一眼墙上,这才打开了门后面的点头开关。
弯腰拔c出军刺后,楚铮冲陈老祖那张画像,阴森森的笑了笑说:“老陈先生,也许你在N年前是个很牛叉的神棍,能够借着这幅画玩儿个什么传神的把戏,的确给我增加了一些心神不宁的因素,但你却没想到老子不是一般人,真不是一般人啊。”
说着话的时候,楚铮举起军刺,慢慢的戳进了那张画中:“当年你老人家的这张画像,逃过了红卫兵的破四旧,那只能说明你的运气非常好。可再好的运气也有用完了的时候,真不好意思,你的运气就在吓唬我的那一刹那用完了,所以这幅画的寿限到期了。别怪我,要怪的话,也只能怪你惹了个不是一般的人。”
正文_第1427章 :风水顾问!
楚铮在被陈老祖的画像,给吓得脖子后面冒凉气时,就发誓要毁了这幅诡异的画。
只是,守着人家陈怡情毁了她老祖的画像,好像有些不怎么礼貌吧?
所以呢,当陈怡情提出要出去走走后,楚铮这才借口要拿东西,重新回到了她的卧室中。
世人都说女人心眼小,其实有时候男人的心眼比女人还要小的。
要不然,楚铮也不会因为看到这幅画害怕,就非得毁了了。
“哼哼,这下你有本事再来吓唬老子啊?”唧唧歪歪中,楚铮把画有陈老祖的画像戳下,根本没有丝毫犹豫的,就用双手撕成了几十片,最后攒巴了攒巴,放进了门后的废纸篓。
做完这一切后,楚铮松了一口气:“唉,虽说这样很有糟蹋古玩字画的嫌疑,但这种感觉却真得很爽啊。”
对着废纸篓吹了个口哨,楚铮关灯开门走了出去。
皎洁的月光,穿过房门映照在废纸篓里,那张已经被撕成几十片的画像中,有一块巴掌大的纸片在最上面,恰好是陈老祖的上半截脸。
陈老祖那半截脸上,那双微微眯着的眼睛,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冷冷望着刚想关门的楚铮,透着诡异的不屑。
抓着门柄刚想关门的楚铮,低头也恰好看到这片画像,心中没理由的就打了个突,那种有人在脖子后面吹凉气的感觉,蓦地一下又从脚后跟腾起,使他的头发,嗖的就竖了起来!
“草,看来你还是阴魂不散啊,都落到这个下场了,还敢来吓唬老子!”
楚铮浑身打了个激灵,低声骂了一句,开门弯腰拎起那个废纸篓,转身走到院子里,摸出打火机啪嗒一下……不大的工夫,陈老祖那幅破碎了的画像,包括那个塑料废纸篓,都成了一些黑色的、充斥着异味的灰烬。
楚铮抬脚撩拨了一下,随着他的动作,有十几只黑色的‘蝴蝶’浮起,在夜风的吹拂下,飘啊飘的散向了院墙外面。
“这下算是替你超生了吧,以后你要是敢再让老子有这种毛骨悚然感,不管你是画在纸上的,还是被塑成像的,我都会撕碎砸烂,我觉得我应该能做到这一切的,不信你走着瞧吧。”
抬头望着那些飘向四处的纸灰,楚铮眼神冰冷的笑了笑。
……
陈家祠后面这座山,并没有诸如‘青龙、白虎’等响亮的名字。
当地居民就叫它‘小山’,至于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没有人考证过,反正自古以来大家就这样叫。
陈怡情走到小山的顶上,打开了那张女人画像,借着月光仔细的看着,很入神,仿佛都没有看到叼着烟的楚铮走到身后。
这幅女人的画像,在陈怡情回到老宅居住后,每天晚上都会对着‘她’看,但却从没有像今晚这样看的入神过。
“当初我在坐飞机时,曾经在舷窗外面看到过这个女人。当然了,那肯定是幻象,可我的确看到了,而且和这幅画上所画的,是一模一样。”
楚铮向前走了一步,从陈怡情手中拿过那张画像,歪着脑袋的说:“后来呢,我在去了格鲁吉亚后,还从旅馆浴室的镜子中看到过她,那时候我很害怕,最后还用最男人的方式,解除了这种莫明其妙的幻觉……”
楚铮就像是讲故事那样,把当初怎么在飞机上看到这个女人,后来又怎么在‘宙斯夜总会’碰到黛伊斯,又怎么在离开奥林匹斯山、黛伊斯和他预言要有很多人为此丧生说起,一直说到赫拉天后告诉他,宙斯王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穿越者,包括他怎么在旅馆浴室中用最男人方式……等等,都详细的说了一遍。
反正陈怡情现在已经怀了楚铮的孩子,而且这还是‘命中注定’的,那么他在说起用‘最男人的方式解决问题’时,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就像陈怡情听他这样说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那样。
等楚铮用了十几分钟把这些事说完后,陈怡情这次没感到惊讶,更没有说不信,只是掏出一方丝帕,铺在石头上坐下说:“你刚才回去,是不是把陈老祖的那张画像,给撕了烧了?”
“是,谁让他看我不顺眼了?哼,以后我要是在别的地方看到他的画像,还会这样做的。”
烧了人家祖传画像的楚铮,根本没有一丝的内疚,反而底气十足的说:“你老祖的画像给我那种感觉,也许是因为看我不是什么好人吧,想借此来警告我啥的,可老子却不吃这一套。”
不等陈怡情说什么,楚铮就挨着她坐下,大咧咧的说:“假如那老家伙在天有灵的话,那么他就该改变对我的态度,因为我和你的交往,并不是我乐意的……我这样说,并没有吃饱了抹嘴不认账的意思,而是事实,所以你别放心里去。”
陈怡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主动找到你的,你对陈老祖画像有这种恶感,也不是你的错……好了,咱们不提这个话题了,你以后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反正我以后也不打算在这儿居住了。”
“为什么?”
楚铮一楞,随即明白了过来:“嗯,也是,虽说你现在怀了我的孩子,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但我终究对你陈家老祖不敬了,你也没有阻止我这样做,算是大逆不道了吧?嗯,你要是再在那个老宅中居住的话,也许信心里会内疚的。其实不在那儿住更好,阴气森森的,有什么意思?哎,我看不如这样吧,你就随着我去西域省吧,反正玛雅新城的建设,也得需要一个风水顾问。”
风水顾问这个职业,到底起源于什么年代,已经无从考究了,反正在十年浩劫时,这门职业就绝迹了。
不过,随着大陆迅猛的经济发展,那些如雨后春笋般窜出来的房地产公司,都会有一个甚至多个‘隐形’的风水顾问。
这些顾问的职责则是根据自己所学,在公司大搞建筑时,提出一些有关风水的问题(关于风水顾问这个职业,讲法很专业,兄弟的一个长辈就这方面的高人,只是在这儿不能多说什么了,以免被人说是在搞什么封建迷信,被河蟹掉)。
其实,不仅仅是那些房地产公司,就连相当一部分官员,也都有着自己这方面的顾问,这在环境逐渐放松的情况下,也不是什么秘密(每当新官上任、搬进一间新的办公室,都会重新摆设一下桌椅,这可是众所周知的。假如他们不在乎这些的话,又何必搞这些呢?)
所以呢,在柴紫烟提出要建设玛雅新城时,楚铮就想到了陈怡情,想把她也请到西域省去,充当整个公司的风水顾问。
陈怡情在‘风水’这个领域中,早就有着‘大师’的称号,而且业务还遍及大陆、日本等国,绝对算是此中行业的佼佼者了。
现在,她既然已经和楚铮有了那种关系,楚铮凭什么放着这么一个出色资源不用呢?
嘿嘿,这个又不用花钱,更不用担心陈怡情不会尽力……当然了,假如陈怡情真去了楚铮集团的话,楚某人给予她的,绝对比聘请一万个风水顾问还要昂贵的,但这有什么呢,人家连孩子都给他怀上了,还分什么彼此呢?
所以啊,楚铮这次来找陈怡情,除了要请教柴紫烟、花漫语和宙斯王的事情外,最主要的就是带她离开,为此更是烧毁了陈老祖的画像,目的就是使她陷入‘不忠不孝’的地步,再也没有了回头路。
至于刚才听到陈怡情说不会再在这儿住的话后,楚铮做出的不解样子,完全就是在装比的,势必会遭雷劈的……
楚某人的装比,在他回去要焚毁陈老祖画像时,陈怡情就看到了这点,但她还是没有阻拦。
在刚和楚铮认识时,陈怡情以为她可以单独替他生个儿子,算是偿了上辈子的夙愿,可随着肚子里生命的孕育,她才知道这个怀孕的女人,可以没有漂亮的衣服、没有昂贵的化妆品,甚至没有父母的照顾,但却不能没有她在乎的那个男人。
陈怡情在短短数月中,能够有这样的转变,这只能说是从女人到母亲的转变,或者说是人性,就算她是很牛叉的大师,也逃不过这种感觉。
所以呢,在楚铮提出要把她带到西域省时,陈怡情就笑了:“呵呵,其实就算你不烧毁陈老祖的画像,我一样会跟着你去的。”
“真得?唉呀,我早该问问你才对,干啥要着急烧掉那幅画像啊。”
楚铮一脸惊喜加惋惜的说:“唉,虽说我真看不惯你那个老祖,但不管怎么说,那副画像还是你们老一辈传下来的,要是拿到旧货市场上去拍卖的话,也许能卖个好价钱……你别这样看我,我不说这些缺德话了还不行?好好好,那我答应你,从此之后看到你老祖的画像后,不会再搞什么破坏了还不行吗?”
陈怡情淡淡的说:“你也就是敢烧我手中的老祖画像,你要是毁坏别人的,别人岂能愿意?”
楚铮点头如捣蒜:“是,是,陈大师言之有理。等天亮之后,我们就一起走吧,先到京华,再去西域省。”
陈怡情摇摇头说:“我不能跟你一起走,我要回明珠一趟。”
楚铮刚想再劝,但在看到陈怡情的坚决表情后,只好耸耸肩说:“好吧,那就依你,我在西域省等你吧。”
正文_第1428章 :神秘的关系!
既然陈怡情想回明珠去一趟,楚铮也不好勉强,只是嘱咐她在尽早回来。
“嗯,这个我知道的,到时候我会直接去西域省找你。”
和楚铮达成了这方面的共识后,陈怡情看着他手中的那个女人画像,认真的说:“楚铮,你现在怀疑这个女人就是宙斯王吗?”
楚铮沉吟了一下回答:“现在已经基本确定了,甚至都确定她真是一个穿越者,因为赫拉天后没理由骗我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你们陈家老宅为什么会有这个女人的画像呢?”
陈怡情抱起双膝,低声说:“是啊,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回明珠一趟的主要原因。”
“嗯,你是要详细的问问你爷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怡情慢悠悠的说:“我爷爷也许不知道,但他在宝岛那边有这方面的几个老朋友,相信可以搞清楚这幅画像的来历。”
自从党国从大陆败退后,蒋委员长除了从大陆拿走大批的金银等物资外,也着实带走了一批各行各业的人才,当时美其名曰要保护华夏文明……
所以呢,就在华夏古文化(占卜、相术等奇门遁甲)在大陆遭遇清洗时,宝岛、明珠却始终维持着良好的发展,这在世界上也是众所周知的,陈怡情这才提出,回明珠后,让她爷爷出面就此事,向宝岛同行请教一下。
听陈怡情这样说后,楚铮点点头回答:“好吧,那你早去早回,我在西域省等你。”
“我懂得。”
陈怡情左手放在那张画像上,抱着双膝喃喃的说:“楚铮,虽说我不敢确定这个神秘女人是个真实的穿越者,但我觉得她和你之间,肯定有着某些神秘的关系。最终的答案,还得需要你自己去寻找。而她呢,也许正像你一样,存在着同样的疑惑。”
“假如她真是一个穿越者的话,那么她早就该知道这里面的答案。呵呵,反正我敢肯定,就算我不去找她,她也会来主动找我的,因为我要抢她手中一块最大的蛋糕。我和她之间,最后是个什么样的结局,看来不到最后一刻,也不会分成结果来的。”
楚铮说着,放下手中的画像抬起头,望着天上那轮皎洁的圆月,陷入了沉思……
……
宙斯王坐在地下城靠近库拉河大峡谷的露天处,望着天上那轮皎洁的圆月,久久的没有说话。
站在她身后几米处的赫拉天后,就这样默默的陪着她,一动不动。
“唉,看来我和他之间,肯定有着某些神秘的关系,最终的答案,还得需要我自己去寻找。而他呢,也许正像我一样,存在着同样的疑惑。”
宙斯王轻轻的叹了口气,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酸的脖子,然后从锦墩上站了起来,摆了一下金色的宽大衣袖,转过身望着赫拉天后,淡淡的说:“赫拉,你这次去墨西哥城,是不是并没有把我所要求的那一些做到?”
“我、我……”赫拉天后看着宙斯王那张金色的、带着冰冷的面具,慢慢的垂下了头。
有些话,大家根本不用说,就能看得出的。
看到赫拉低下头后,宙斯王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但随即就平静了下来:“这件事等会再说,我来问你,你为什么今天才回山上?”
望着自己的脚尖,赫拉天后身子有些微微发抖:“我、我在离开墨西哥城后,去了一趟华夏。”
宙斯王并没有说什么。
赫拉天后顿了顿,继续说:“我这次去华夏,本意是想搞清楚,他在决定转移2012主要产业时,华夏当局政府是怎么样的态度。”
宙斯王这时候才轻轻的哼了一声:“哼,这还用问吗?别说华夏了,就算他把这些产业挪到美国等发达国家,别人也得把他奉为上宾的。你这次去华夏,恐怕不仅仅是为了替我打听这件事而去的吧?”
赫拉天后张了张嘴,刚想解释什么,但却没有说出话。
宙斯王到背着双手,向诸神之殿走去:“你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也没必要强求你了。呵呵,你在华夏的这些天,都是看到了一些什么?”
赫拉天后微微弯着腰的,跟在宙斯王背后向前走去:“我看到他在回华夏后,先在一家叫做‘富丽堂皇’的大酒店呆了一个下午,然后在晚上时就去了一个戒备森严的地方,我本想趁黑摸进去的……”
宙斯王打断赫拉天后的话:“楚铮晚上所去的那个地方,应该是楚家,那也算得上是华夏顶尖的权力中心了,又岂是你能混进去的?”
“您说的对。”
赫拉天后加快了脚步:“我看到无法混进去后,就再次回到了富丽堂皇大酒店,在那儿我看到了柴紫烟。”
宙斯王停住脚步,半转身的说:“哦?我曾经的大主教去了华夏京华?哼,这不用问,他们肯定商量该怎么夺取2012产业的事情。你在观察这一些时,没有被他有所警觉吗?按照他的本事,应该可以察觉到这一切的。”
赫拉天后摇摇头:“我确定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我,我很小心的。”
“嗯,看来是这样,要不然你现在也不能站在我面前了。”
宙斯王说着,转身再次前行:“你在华夏的这几天中,都是听到了什么?”
“现在华夏闹得最热闹的,无非就是红永生事件。”
“红永生事件?这可不是什么秘密,因为在网络上可以查到。”
宙斯王说:“而且据我所知,这个红永生正是华夏楚系的一员干将,他这次爆出这么大的丑闻,对他大伯楚勇来说,算是一个打击吧。但楚勇的运气也太好了些,就在不知道该怎么平息这件事的恶劣影响时,这小子却带回去了那么一个天大的好处,可算是给楚家解了难题了。”
发出一声冷到极点的铿锵笑声后,宙斯王接着说:“嘿嘿,正在焦头烂额的楚家,肯定会借着这件大事来做文章,给他百分百的支持。可惜的是,就算华夏当局再怎么努力,我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看着楚铮的阴谋得逞。”
对此,赫拉天后并没有说什么,但眼里却浮上了担心。
就在赫拉天后为楚铮担心时,宙斯王却忽然猛地转身,吓得她脚下一顿,差点惊叫出声。
看清楚赫拉天后眼中的担心后,宙斯王心中冷笑了几声,不等她解释什么,就再次转身向前走去:“除了这些外,还听到了什么?”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赫拉天后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除此之外,还有两件事。”
“哪两件事?”
“第一,柴紫烟得了白血病,华夏最好的医生,现在已经确诊,她要是不打掉独自离开的孩子、接受保守化疗治疗的话,最多只有不到九个月的寿命。”
赫拉天后语气很是平淡的说:“虽说柴紫烟在查出病因后,他、就是楚铮,他果断的采取了严谨的保密措施,但我却在当晚催眠了那个主治大夫,从他那儿得到了这个确定消息。”
在听到柴紫烟换上白血病、要是不打掉孩子只有顶多九个月的寿命后,宙斯王停住了脚步,稍微垂着头的默不作声,只是抬起了穿着宽大金袍的右手。
赫拉天后不知道宙斯王在想什么,只得也暂时闭上了嘴巴。
过了很久之后,宙斯王才放下右手,低声说:“鸢翔九天,命犯太岁,柴紫烟她死不了的。”
鸢翔九天,命犯太岁!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赫拉天后心中根本不明白,她甚至不明白宙斯王为什么会说柴紫烟死不了,但她却不关心这些……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有妇之夫后,最大的愿望,也许就是希望这个男人身边的女人都翘了最好,至于是怎么个死法,她会关心吗?
这样说虽然很残忍,但却是女人心中最先想到的,所以赫拉天后才不管柴紫烟的死活,她只是不明白宙斯王为什么说出那句话罢了,更多少的有些小小的失望:原来柴紫烟的寿限未尽,这个消息要不要告诉楚铮呢?算了,先不告诉他了,就让他和柴紫烟害怕去吧。唉,要是他身边那些女人,都得了这样的绝症,那该多好啊?
就在赫拉天后心中很晦暗的想到这些时,宙斯王又说话了:“你刚才只是说了第一,那么第二呢?”
“哦,第二件事却很简单。”
赫拉天后说:“就在柴紫烟查出有了白血病之后的第二天,楚铮就在富丽堂皇大酒店,和来自日本的南诏戏雪,举行了一场很简单的婚礼。不过,婚礼虽然简单,可楚家的几个最有影响力的人,却出现了在婚礼上,由此可以看出,楚家很注重这个婚礼。”
宙斯王放缓了脚步,吃吃的笑道:“咯咯,楚铮真是打得好如意算盘啊。赫拉,你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急着和南诏戏雪结婚吗?”
楚铮为什么急着和南诏戏雪结婚的事情,赫拉天后在楚龙宾父子三人撤退、解除交通管制后,从酒店负服务员嘴里知道这个消息后,就猜出楚家为什么要着急让楚铮结婚了,但她却没有说出来,而是很知趣的问:“属下愚昧,还没有想清楚他们为什么要急着结婚。”
不管是在官场啊、商场啊、单位甚至黑帮……只要是有阶级分层的地方,一个聪明的下属在上司面前时,就算看透了所有的事情,那么最好也要装出愚昧的样子,以免让上司以为:你比他还要聪明!
正文_第1429章 :你太让我失望了!
现在早就不再是那个‘以德服人’的年代,已经进化到了以‘ρi股决定位置’的社会。
谁ρi股下面的椅子高,谁说出的话就是对的。
假如一个当属下的总是表现的比上司更聪明,那么他离着失业不远了。
上司可以允许你能干,但却不允许你比他还聪明,哪怕你真得聪明,也得装傻……
赫拉天后呢,此时就是这样做的,而且宙斯王的心中其实也很明白这些,但她还是很享受这种感觉,要不然语气也不会温柔起来了:“呵呵,其实他这样做的用意很简单。这事得从头说起。自从那小子运气极好的获得了‘MD’基因病毒,研发出‘龙宾健肝王’后,就尝到经商的甜头。”
宙斯王说到这儿的时候,已经走进了诸神之殿中,站在门口的八个金甲武士,都对她和赫拉天后弯腰行礼。
对那些武士淡淡的点了点头后,宙斯王走进了神殿中:“以前楚铮只是个靠杀人为生的杀手,在得到那些东西后,肯定会觉得经商比当杀手要来钱快,而且他自身又有着相当深厚的背景,只要他不是傻瓜的话,那么最终会选择经商的。”
转身看着跟进来的赫拉天后,宙斯王说:“以前楚铮刚涉足商场时,柴紫烟和他还有着很多的矛盾,所以一直都是花漫语替他打理这一切。只是,花漫语后来却被柴放肆暗算成了植物人,而这时候柴紫烟又恰好和楚铮冰释前嫌,所以她随后入主楚铮集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赫拉天后默默的听着,也不说话。
宙斯王不知道为什么,却在此时忽然轻叹了口气:“唉,可惜柴紫烟这个最合适经商的女人,却在楚铮‘事业’蒸蒸日上时犯了绝症,那么还有谁来替他打理诺大的产业呢?哼,别看他身边的女人不少,但除了柴紫烟和花漫语之外,不管是周舒涵还是商离歌,都无法替他分担重任。要说能够顶替柴紫烟位置的,除了韩国‘飞天集团’的李孝敏之外,就是这个南诏戏雪了。”
直到这时候,看到宙斯王说话太多了,赫拉天后才适时的接过来说:“但李孝敏有着自己的事业,肯定无法抛弃那边的事业。但南诏戏雪呢?这个日本三井财阀大总裁,却恰好无法在日本立足,所以柴紫烟才会在临危之际,让她和楚铮结婚,籍此来增加她的归属感,也好让她安心为楚铮卖命……说起来,楚铮和柴紫烟两人,也够、够卑鄙的。”
宙斯王点点头:“呵呵,你说的不错,这一切肯定都是柴紫烟想出来的主意……那个女子,的确是个人才,更能懂得在什么时候放弃哪些东西,足够担当‘俊杰’这个词。可惜,她的聪明并没有用在正处,而是帮着楚铮算计我,呵呵,所以我不但说可惜,而且还可笑。”
“是啊,是啊,她的确很可笑!”赫拉天后连忙应和。
低声笑了几下后,宙斯王说:“楚铮呢,他在和南诏戏雪结婚后,又做了些什么?”
赫拉天后弯腰回答:“他在和南诏戏雪结婚当晚深夜,就驾车离开了华夏京华,不知道要去做什么。本来我想追逐而去的,但又怕耽误仔细向您汇报这些,所以我也就在今天早上赶了回来。”
宙斯王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只是在大殿中来回的走动着。
而赫拉天后,就站在门口,静立不动。
宙斯王来回的走了几分钟吧,忽然抬起头来问;“赫拉,你跟随我这么久了,除了知道我是不可战胜的之外,还知道一些什么?”
宙斯王的这句话,就像是晴天霹雳那样,让赫拉天后浑身猛地一震,随即噗通一声的跪在地上,惶恐的回答:“您是伟大的宙斯王,我除了知道您是永远不可战胜的之外,根本不理解您的其它信息!”
宙斯王双肩抖动着,仰天大笑起来,笑声铿锵:“哈,哈哈哈!你不理解我的其它信息?!”
“我、我真得不知道!”赫拉天后在勉强说出这句话时,脸色已经雪白,嘴唇也没有了血色。
笑声攸地一收,宙斯王语气阴森的问道:“赫拉,在奥林匹斯山上,我给予了你极大的权力,使你成为仅次于我之下的主神,我对你怎么样,整个奥林匹斯山上的人应该都清楚,这一点我没有说错吧?”
赫拉天后的额头,紧紧的扣在羊毛地毯上,颤声说道:“伟、伟大的宙斯王,您对待赫拉的不吝宽厚,这是我的福分!”
“是吗?”
宙斯王眼神犀利的,看着趴在地上的赫拉天后,冷冷的说:“如果你说的这是真心话的话,那么你为什么还要背叛我?”
“我、我没有……”
赫拉天后的声音,越来越低,但背上的汗水,却已经将白纱长袍侵透了。
“没有?呵呵,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宙斯王缓缓的说:“当初,我让你去接触楚铮,也早就看到你和他之间会有一段孽缘,我本来可以制止的,但后来却不想有违天意,只是希望你能够在找到个寄托心灵的男人同时,能够对我更加忠心,所以你在和那个家伙在格斗场休息室中淫乱时,我也睁只眼、闭只眼装没看见了,因为你毕竟是个正常的大龄女子,希望有个男人并不是什么错事。”
“可是!”宙斯王语气一转,变得异常严厉:“可是你不该这样迷恋他,更不该对他说出我最大的秘密!”
宙斯王最大的秘密是什么?
在奥林匹斯山上的众神,除了知道她是一个女人外,还知道她是一个穿越者:一个可以穿越到历史任何年代的穿越者!
正是大家都知道宙斯王是个穿越者,可以提前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儿,并可以真对某个人提前布局,所以她的在众人的眼中,才是不可战胜的、不能抗拒和背叛的,这已经是所有人心中的共识,但也是她决不可泄露的最大秘密!
在很早之前,宙斯王就已经立下了规矩:任何一个人,要是敢把她这个最大的秘密泄露出去,那么就将得到最严厉的惩罚。
世上有很多最严厉的惩罚,绝不是砍脑袋,而是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宙斯王立下的这条规矩,从来没有人敢违背过,这也是当日赫拉天后为什么在犹豫那么久之后,才告诉楚铮的原因。
现在,当宙斯王说出这句话后,赫拉天后就知道自己完了,她根本不去考虑宙斯王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也没有想到站起来转身就跑,更没有想过要反抗,而是迅疾的从地上抬起头来,右手攥拳对着自己的太阳茓,狠狠的砸了过去!
死,求死!
求死,是赫拉天后现在最渴望办到的一件事情,因为她知道要是现在不抓紧自杀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严厉惩罚,将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情是什么?
不是饿了没饭吃、冷了没衣穿,半夜小弟弟硬了仍然是个光顾……而是想求死时,却死不了!
很不幸的是,年过三十才情窦初开的赫拉天后,此时就面临着这种情况。
在看出宙斯王身上透出的杀意后,赫拉天后马上就动手自杀,但她的右拳还没有挨到太阳茓,却被宙斯王一把抓住!
“想死!?哈,咯咯,哈哈,晚了,晚了!”
带着愤怒和凄厉的长笑声中,宙斯王左手抓着赫拉天后的右手,右手却迅疾的在她胸前点了一下。
随着宙斯王右手的抬起,赫拉天后的双臂再也没有了一丝力气,不等她张嘴咬舌头,下巴却又被捏住。
宙斯王脸上戴着黄金色的面具,赫拉天后无法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但却能从她的双眼中,看出让人冷到心底的笑。
“赫拉,你太让我失望了。”
缓缓的放开赫拉天后的下巴,宙斯王淡淡的说:“假如你还敢再自杀的话,那么我会让你做鬼都感到后悔的,你不要质疑我的能力。”
好像一堆烂泥那样,赫拉天后瘫倒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苍白的脸色开始发灰。
她很清楚:宙斯王既然说出这样的话,那么就能做到,她现在唯有等待生不如死的惩罚,也许才能在死后……安心。
赫拉天后做为奥林匹斯山上的二号人物,按说肯定有和宙斯王放手一搏的实力,虽说最终还是会落得个失败的下场,但总要强过不加反抗的等死。
可赫拉天后却没有敢和宙斯王动手的胆子,甚至连这样的想法都不敢有,因为长久以来养成的对宙斯王的绝对服从,已经成了习惯。
实际上,在奥林匹斯山上,不仅仅是赫拉天后有这个习惯,别人也一样是这样的,这就好比一个非常著名的实验:把一只幼狮和一只比它大一些的小狗,放在一个笼子里共同饲养。
在它们都小的时候,小狗会依靠大一点的优势欺负幼狮,并在以后的日子里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随着岁月的流逝,幼狮的身体慢慢发育,最终变成一只可以撕裂几只狗儿的雄狮,但事实情况却是:当狗儿再次对着雄狮狂叫时,它还是会害怕,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就强壮到不怕任何动物了。
不能说赫拉等人在宙斯王面前就是那只雄狮,更不能把宙斯王比作是那只已经处于劣势的狗儿,但他们所有人在面对宙斯王时,却会有那种心理。
正文_第1430章 :谁是可怜的人!
人一旦养成某种习惯,要想在短时间内修改过来,很难。
整个奥林匹斯山上的人,对宙斯王的敬畏,早就养成了一种习惯,所以赫拉天后根本没有想过要和她做对,唯有在她的脚下瑟瑟发抖。
望着瘫倒在地上的赫拉天后,宙斯王心里在愤怒,也同样在滴血:任谁也不想看到自己费心培养出来的人,最后竟然背叛了自己。
而赫拉天后呢,在杜绝了最后一丝求死的奢望后,反而平静了下来,甚至还敢和宙斯王对视了。
“我,真的不想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但却又不得不这样做,这对我来说,同样是个煎熬,因为你是我最看好的人。”
望着赫拉天后过了很久,宙斯王才摘下脸上的金色面具,露出了一张赫拉很熟悉的,美丽无比的脸。
假如楚铮这厮在场的话,那么肯定说:哦,原来宙斯王真得就是黛伊斯啊,老子的智商还蛮高的嘛……
赫拉天后望着这张足可以让天下所有男人都神魂颠倒的脸,忽然淡淡的笑了一下,随即低声说:“对不起。”
宙斯王一楞:“对不起?”
“嗯,是我对不起你。”
赫拉天后很艰难的抬起右手,拢了一下鬓角发丝:“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认为我会追随你一辈子,永远都不会背叛你。可我真得没想到,在我的生命中会出现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却不是爱我的,也许他只是把我当做了一个床上的伴侣。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无法抗拒他带给我的感觉,那是一种让我立马死了也要享受到的感觉。”
“呵呵,是性交时带来的快感吗?”
宙斯王脸上带着讥诮:“你从十六岁后,自己动手‘取得’的快感还少吗,为什么非得从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身上,得到这种感觉呢?而且为了他,甚至还要背叛我!”
对宙斯王的直白质问,赫拉天后并没有介意,实际上她也无法介意,只是在摇摇头后说:“自己动手得到的那种感觉,永远都无法比得上那种真实。宙斯王,你根本不懂,不懂这种真实的感觉。”
反正自问痛快的死去是最好的下场了,所以赫拉天后在称呼宙斯王时,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客气了。
对此,宙斯王也没有在意,只是冷笑着说:“哦,那你说说,自己动手和别人给予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区别呢?”
雪白的脸上浮上一丝血色,赫拉天后抿了抿嘴角说:“自己动手虽说也可以得到那种飘飘欲仙感,只是这种快感却是单一的,也就是说只能一个人或者说一具身体享受到了。但当和一个男人产生这种感觉后,却是全方位的,包括我们自己的灵魂,都会在那一刻快乐的颤抖。”
宙斯王一呆:“快乐的颤抖?而且还包括灵魂?”
“是的,就是包括灵魂,在那一刻,那种真实的充足感的袭击,会让人忘记自傲、矜持等所有的风度,只想和那个男人就这样紧密的结合在一起,为此宁可付出所有可以付出的东西,包括生命,也要留住这种感觉。”
说到这儿的时候,赫拉天后脸上带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宙斯王,你不会得到这种感觉,这种真实的感觉,因为你不会和一个男人做那种事,只会守着男人、或者在深夜中一个人用手……”
“住嘴!”不等赫拉天后说完,宙斯王甩手对着她的脸颊,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哈,哈哈!”
赫拉天后被打的嘴角有血丝淌出,可她却疯狂的大笑起来:“宙斯王,我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用心感受到的!在以前的时候,你总是告诉我说男人是世间最丑陋的生物了,女人没必要依附男人来得到那些感觉,更没必要为他们生儿育女!可你真是不懂得,当你心中有了一个男人后,精神上会发生什么样的转变。你,永远都不会懂得,那种感觉是多么的让人如痴如醉!”
冷冷的看着赫拉天后,宙斯王并没有再动手,只是等她笑声停止后,这才淡淡的说:“赫拉,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为了一个男人,或者说为了他带给的那种充实感,堕落到这种地步。在我心中,一直以为你是很优秀的,很值得所有人自豪的。可我现在才知道我错了,你根本不会让人感觉到优秀,而是,可怜。”
赫拉天后这才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丝,吃吃的低声笑着:“可怜?你说我可怜?”
宙斯王嘴角微微的弯起:“是的,你是个可怜的女人。”
缓缓的摇了摇头,赫拉天后低声说:“我也许是可怜的,但却不是你所说的那种可怜。我可怜却是因为,我只能在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身上得到那种感觉,却对别的男人没有任何的兴趣,所以我也许是可怜的。但真正可怜的人,却不是我,而是,你。”
宙斯王双眼微微眯起:“我?你说我可怜?”
“是的,你真得很可怜。”
赫拉天后开心的笑着:“我一直想用一个最形象的词语来形容你,但却一直没有找到,所以始终用‘伟大’来替代。可我此时才知道,其实你最该用‘可怜’这个词来形容的。”
“胡说,你说我可怜!?”
宙斯王尖声叫着,弯腰一把抓住赫拉天后胸前的衣襟,很轻松的把她提了起来,咬着牙的说:“你敢说我可怜?那你说说,我是怎么可怜的?如果你说不出来的话,我现在就会让你尝到‘九魔地狱针’的痛楚!”
九魔地狱针,是宙斯王一种‘最拿手’的惩罚:用几根银针刺入人脑子里,最直接的刺激人体最敏感的痛感神经,那种滋味比世上任何的痛苦,还要痛苦一万倍,仿佛是被九个魔鬼一起折磨那样。
虽说赫拉天后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但当听到‘九魔地狱针’后,还是吓得浑身一颤,眼瞳都有了扩散的迹象。
赫拉天后的这些表情,落在宙斯王眼里后,让她感觉很开心:“呵呵,怎么,你怕了?”
“是,我真得很怕,要不然刚才我也不会求死了。”
赫拉天后深深的吸了口气,闭上眼的说:“我说你可怜,是因为你有着世上最出色的相貌、身材和智慧,这绝对是造物主完美的杰作。你属于造物主,更应该属于男人……”
“胡说!”宙斯王尖声叫了一声,左手忽地抬起,却又慢慢的放下,高耸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说,你继续说!”
赫拉天后依旧闭着眼的说:“完美的宙斯王,是造物主最完美的杰作,这就像是瓜农培育出了最大最甜的瓜。造物主创造完美的宙斯王,就是让你依靠这些寻找一个让你满意的男人,而不是关起门来孤芳自赏。”
赫拉天后低低的说:“这就如同瓜农,培养出一个最大、最甜的瓜那样,只是为了卖个好价钱,但却不会让瓜只是摆在那儿让大家看那样。可你呢?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一个男人,只会对着镜子自我欣赏,只会守着别的男人,自己动手获得那种充实……你这种做为,说好听了叫孤芳自赏,说不好听了却是一种浪费资源。”
宙斯王此时真得很想一掌拍死赫拉天后,但最终却强制着自己没有动手,因为她要告诉这个可怜人:你错了!
赫拉天后睁开眼,脸上带着无惧:“宙斯王,你敢告诉我,你在半夜醒来躺在那张大床上时,不会想男人吗?看在我马上就要死去的份上,请你告诉我真心话。”
“我、我……”
听赫拉天后这样问后,本来一脸凶狠的宙斯王,嘴唇哆嗦着,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后,忽而再次尖叫道:“我不想,不想!因为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一个男人可以配得上我!我、我只属于我自己,我自己!”
“你撒谎,你在撒谎!”
“我撒谎?”
“是的,你就是在撒谎!”
赫拉天后用更高的声音喊道:“你既然属于你自己,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柴放肆绑架楚铮的儿子?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说,那个孩子是你十八年后的丈夫!?”
宙斯王呵呵的一笑:“呵呵,你不懂的。”
赫拉天后马上回答:“我懂!我以前真得不懂,但我现在懂了!”
宙斯王轻蔑的看在赫拉天后:“你懂了什么?”
赫拉天后咬牙切齿的说:“我懂了你这是在骗人,你这是在骗人的!你只是想用这种无聊的方式,来增加你的神秘感!其实你根本不会在意,那个孩子是否会成为你丈夫,要不然他被救走那么久了,而你却一直无动于衷!”
赫拉天后的这番话,就像是一根闷棍那样,重重的击打在宙斯王的心头,使她的眼中蓦地腾起一丝恐惧,但随即就被厉色所替代。
可赫拉天后却是一脸的不畏:“我说对了吧?”
“你说对了又能怎么样?”
宙斯王冷笑着说:“不错,当初让柴放肆绑架那个孩子,的确是我玩的一个手段,目的就是为了让那些狂妄无知的华夏人,能够对我产生敬畏之情。呵呵,可我那样的做法,也只是出于为奥林匹斯山考虑,毕竟华夏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国家,这个国家的人民,有着其他国家根本没有的智慧,假如通过这种小手段,能够让他们敬畏我,那么我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正文_第1431章 :该死的秘密!
自从楚铮风被蒋公瑾等人救走后,赫拉天后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宙斯王曾经说过,那个小屁孩是她十八年后的丈夫(当时没有谁怀疑宙斯王这是在撒谎,因为她可以去历史上的任何时代,自然知道她的丈夫是谁了),但孩子被救走后,她却一直无动于衷,根本不关心她那个所谓的丈夫。
不过,赫拉天后心中怀疑归怀疑,可却从没有敢仔细想这个问题。
今天,眼看着就要接受最严厉的惩罚了,赫拉天后才忽然想通了宙斯王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果然,宙斯王给出了她答案:我这样做,只是为了征服世界上最有智慧的一群人,仅仅是试试罢了!
“试试?用这种蛊惑所有奥林匹斯山上人的小手段,来对付那些聪明的华夏人,只是为了试试?”
赫拉天后咯咯的笑道:“可你成功了吗?不但孩子最终被人救走,而且还搭上了雅典娜的性命。她,就是你轻易试试的牺牲品。”
宙斯王此时已经完全恢复了昔日的冷静,她松开和赫拉天后,挺着胸脯的淡淡说道:“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一定代价的,雅典娜的死,除了算是个代价之外,还提醒了其他人,千万不要因为生活安详平和,就放松了应该保持着的警惕。所以我觉得雅典娜之死很值得,但最起码比你要值的。”
“是么,是么?雅典娜的死,真得很值得吗?”
赫拉天后喃喃的说了一句,忽然低头哭泣起来:“可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你不劫持楚铮儿子的话,那么他就不可能来到奥林匹斯山上。如果他没有来山上的话,我就不可能看到他。如果我没有看到他的话,那么我就不会被他占有,并且直到现在,仍然陷入对他深深的思念之中。”
“我、我……”宙斯王脸色再次改变,眼里忽然有了悔意。
赫拉天后说的不错:假如宙斯王不用楚铮风来当试验品的话,那么楚铮就不会来奥林匹斯山,赫拉天后就不会遇到他,更谈不上背叛她。
直白的说:赫拉天后之所以背叛宙斯王,正是她一手造成的!
赫拉天后哭着哭着,忽然笑了起来:“咯、咯咯!”宙斯王,也许是你造就了我,可你同时也毁了我,使我陷入了不仁不义的地步,让我在你和他之间,根本没法选择,这才做出了背叛你的事情。宙斯王,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或者说是下场,是你想看到的吗?”
不,我不想你这样,因为你在我心中不但是诸神之首,而且还是我的姐姐……宙斯王痛苦的闭了闭眼,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难道我,真得错了?
赫拉天后根本没有抬头看宙斯王,只是趴在地上再次哭道:“宙斯王,在此之前我一直认为你真是个穿越者,可以穿越到历史上的任何一个空间,这是你最大的秘密,最起码在我告诉楚铮这些时,是一直这样认为的。可我现在才明白,这也许又是你的一个手段,你拿来威慑我们的手段!你、你根本不是什么穿越者,顶多会一些未卜先知的手法,要不然,你为什么不针对楚铮布局呢?”
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后,赫拉天后抬起头来,望着发呆的宙斯王说:“其实,你是一个穿越者的秘密,根本不是你最大的秘密。你最大的秘密,是你根本不是一个穿越者、却让很多人都坚信你是一个穿越者!”
赫拉天后的这些话,听起来很绕口,但却像一根凿子,狠狠的刺在了宙斯王的心头,使她身子来回摇晃了一下,脸色苍白的咯咯笑道:“咯咯,赫拉,我真没想到你终于看懂了这些,不愧是我这些年来专心培养的人。”
右手轻轻抚着自己的心口,宙斯王急促的喘息了几下说:“不错,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穿越者,我让你们把这个当做我最大的秘密来保守,其实就是让你们坚信我真是穿越者,不可战胜的穿越者!”
赫拉天后双颊开始泛红:“你终于承认了么?”
宙斯王点点头:“是的!因为我知道,我越是严禁你们不得泄露这个秘密,那么这个秘密就会散布的越快,越广泛,也越真实。咯咯,这是因为我知道,世间传播最快、最可靠的不是谣言,而是秘密!”
赫拉天后慢慢的爬起来,双手按着羊毛地毯:“是啊,真正的秘密只有秘密本身的主人知道,假如你真是一个穿越者的话,你怎么可能会让我们这些人知道呢?可惜的是,我们之前从没有这样考虑过,反而在得到了你这个秘密后,以为这是倍受你的器重,从而感激涕零。”
宙斯王微微冷笑着说:“不错,通过让别人来分享最大的秘密,这本身就是一个拉拢人心的最好办法,我很开心我成功了。”
赫拉天后知道:宙斯王既然把真相毫无忌惮的告诉她,那么就说明了,她再也没有一丝生的希望了。
想到自己的死,竟然是因为一个根本不是秘密的谎言,赫拉天后就觉得嘴里发苦,很想笑,于是她就笑了起来:“哈,哈哈,能够用我的死来成全你最大的‘秘密’,凸现这个‘秘密’的重要性,这又是你的一步好棋吧?”
宙斯王微笑着点点头:“是的,你真的很聪明,可惜有些过头了。刚才我不让你自杀,也不是必须得严惩你,假如你表现好的话,我还是可以网开一面,毕竟你在奥林匹斯山上也有了一定的地位。可你为什么还要说出这些话来呢?这样就算是我真的不想杀你,也没有后路可退了。唉,怪不得人们常说,聪明的人总是会死得早,原来这句话真得很有道理。”
宙斯王在赫拉天后胸口点了几下时,她就感觉双臂没有一丝力气了,可她刚才明明已经可以抬手擦眼泪了,只是她根本没有意识到罢了。
直到宙斯王说完这些话,赫拉天后才发觉了这一点:“原来,原来你真得没有打算非得杀了我,要不然我也不会有力气了。”
赫拉天后惨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身子有些摇晃的说:“可惜啊,刚才我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不过现在我却懂了,在我很聪明的看穿你这些秘密时,也为自己招惹了真正的杀身之祸。嗯,你说的不错,聪明人总是活不长的,可惜这个道理,我明白的有些晚。”
宙斯王淡淡的说:“华夏有句俗话,叫做朝闻道,夕死可矣。你能够在临死前懂得这个道理,也算是有些收获了。”
赫拉天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稍微点了点头后,转身蹒跚着向大殿门口走去。
虽说赫拉天后在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后,必须得死,可她终究是宙斯王花大力气培养的助手。
此时,看到赫拉天后主动向外走后,宙斯王就知道她再也没有丝毫的反抗之意了,心中忽然腾起了有股子不舍,情不自禁的叫道:“赫拉!”
赫拉天后脚步一停,慢慢转身望着宙斯王,很平静的说:“还有什么事情吗?”
宙斯王嘴唇动了动,刚想说什么却又犹豫了。
赫拉天后轻轻的叹了口气,刚想转身继续向外走,但宙斯王这时候却说话了:“赫拉,别看你背叛了我,我不得不杀了你,但我对你终究还是有着特殊的感情。这些年来,也许在我的潜意识里,已经把你当成了姐姐,要不然我也不会在你和楚铮鬼混时,那样纵容你了。”
赫拉天后微微一笑:“呵呵,这时候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
俺都快死了,还和俺说俺是你姐姐的话,管个屁的用处啊……宙斯王很清楚赫拉天后这样说的意思,于是就向前走了两步,盯着她的眼睛说:“不管怎么样,我心中的确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在你临死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些我真正的秘密。”
赫拉天后马上摇摇头:“我不想再听到任何的秘密了。因为当我得知你的秘密、却无法告诉任何人后,这样会感觉很痛苦。我可以分享你的欢乐,你的痛苦,但真得不想再和你一起承担任何的秘密了,更不想在临睡之前还被你所利用。”
宙斯王柔柔的笑了笑说:“你以为我这是在利用你?利用你在临死前告诉别人、反而更证实了我的神秘?不,你错了,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单纯的告诉你而已,毕竟你也算是我最信得过的人了。”
赫拉天后无奈的耸耸肩:“那好吧,还请伟大的宙斯王明示。”
对赫拉天后的讽刺,宙斯王根本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的说:“我的真名字叫苏珊。朱加什维利,真实年龄比起你来还要小一岁,是上个世纪的81年,在格鲁吉亚的哥里出生。我的真实名字、年龄,还有我真实的出生地,这只能算是我一般的秘密。我最大的秘密是因为我有一个很有名望的老祖,他的名字叫做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斯大林,相信你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的。”
本以为就算宙斯王说出天大的秘密,自己也会无动于衷的赫拉天后,在听她说出这些话后,还是嘴巴猛地张大:“什么?!斯大林是你、你的祖父?这、这怎么可能呢?!”
“没什么可能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无所谓的,反正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可以走了。”
宙斯王说完,就转过了身子,举起了右手。
正文_第1432章 :下辈子不会认识你!
把宙斯王的一个谎言,当成是被信任的最大秘密,最终却死在这个不是秘密的谎言上,这对谁来说,都是一种悲哀。
赫拉天后觉得,现在她最痛恨的应该就是秘密,任何人的秘密!
可宙斯王为了让她死的可以瞑目,偏偏告诉了她一个真正的秘密:上世纪那个带领前苏联打败纳粹德国的伟人,就是她的老祖。
这,才是宙斯王的最大秘密。
如果赫拉天后是因为宙斯王这个最大的秘密而死,那么她也许会无憾。
可惜,她的死却是因为一个谎言,而且最可笑的是,直到她临死前,宙斯王才告诉她真正的秘密。
此时,赫拉姐姐心中是种什么感受,谁能用笔墨来形容呢?
没有谁,包括她自己,所以赫拉天后呆呆的站在那儿,看着宙斯王举起了右手。
随着宙斯王的右手落下,外面进来了四个金甲武士。
“把赫拉天后押到……押到格斗场的休息室中,暂且先不要上刑了。记住要给她喂上‘孟婆汤’,好了,不用再请示了,都下去吧。”
宙斯王犹豫着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向大殿后面走去。
在华夏古老神话中,传说孟婆汤是由彼岸花、曼珠沙华和忘川水熬成的。
喝了孟婆汤后,可以忘记所有的烦恼、所有的爱恨情仇,不管这个人在今生有多苦多难,喝下这碗孟婆汤后,就会彻底的与前世做了一个了断。
奥林匹斯山上为什么会有华夏古老神话中的孟婆汤,这一点并不重要,重要是在这儿真有这种药剂,人在喝下后,就会忘记此前所有的爱恨情仇。
本来,宙斯王在说要用最残酷的刑罚来对待赫拉天后的,可最终却让金甲武士给她灌下孟婆汤,让她忘记所有的爱恨情仇,包括对死亡的恐惧。
这个结果,对于赫拉天后来说,绝对是一种‘幸福’,所以她在呆了一呆后,忽然噗通一声的跪倒在地上,对着已经走进大殿后面的宙斯王,叩了几个头:“谢、谢谢你,伟大的宙斯王!”
赫拉天后在奥林匹斯山上的地位,一直都是超然存在的,很多时候她说出来的话,就是代表着宙斯王。
可现在,宙斯王却让这四个金甲武士,把她押到格斗场的休息室,然后喂上一碗孟婆汤……于是呢,这几个金甲武士有些傻了,他们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相互对视了一眼后,都从别人脸上读出了真正的答案。
在宙斯王和赫拉天后谈话时,这些金甲武士就守在门口,但他们却不敢偷听俩人的谈话,所以根本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在愣了片刻后,其中一个小头目弯腰低声说:“天后,请!”
“嗯。”
虽说马上就要喝下孟婆汤,然后带着无知离开这个世界上了,但赫拉天后却不想在这些武士面前表现出丝毫的惧意,在淡淡的嗯了一声后,弯腰整理了一下长袍上的褶皱,随即缓步走出了诸神之殿,脸上带着昔日时的平静。
……
望着缓步走出诸神之殿的赫拉天后背影,站在大殿门后的宙斯王,身子紧紧的贴在墙壁上,泪水从紧闭着的双眼中淌下。
“赫拉,我真得不想这样对你,但你真得不该逼我这样做!”
抬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宙斯王喃喃的自言自语:“你知道吗,你在我心中不但是最得力的助手,是个姐姐,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是我的、的性幻想对象。你有着不次于我的容颜,有着超俗的身材,我就算是个女人,依然会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你。”
好像赫拉天后仍然在眼前那样,宙斯王流着泪水的笑了笑:“你更不知道,当我在偷看你和那个家伙嗳嗳时,我是多么的羡慕你、嫉妒你,真得很想冲出去把你们都杀了!我真没想到你在嗳嗳时,会有那样的风情,让我把持不住的想要独自拥有你一辈子。”
“唉。”
宙斯王叹了口气:“可我没有那样做,因为我发现我在更加的想占有你时,却对那个男人也感兴趣,而且渴望能够和他……”
自言自语的说到这儿后,宙斯王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快步走到一间屋子前,推开了沉重的木门。
这个房间,是宙斯王的寝室,只要她不离开奥林匹斯山,每次都是在这儿休息的。
屋子里并没有什么豪华的摆设,只有一张大床、一个衣柜,还有一张电脑桌。
屋子里的东西虽然不多,显得多少有些空荡荡,猛地一看会有一些孤独感,可仔细审视的话,才会发现每一个东西的摆放,都是那样的合理,甚至不但不会让人感到空旷,而且还能让人感到温馨,安神。
关上沉重的木门后,赫拉天后直接走到了电脑桌前,莹白如玉的右手小指一敲键盘,电脑屏幕就亮了起来。
自从偷窥过赫拉天后和楚某人嗳嗳经过后,宙斯王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为什么会是双性恋!?
电脑屏幕上,赫然是这样一则内容:在人类的性取向中,对两种性别的人都会产生性吸引、或者性冲动的取向,被称为双性恋。
一个双性恋者,可能同时保持与两种性别的性爱关系,也可能与其中一种性别,保持单一性爱关系,或者呢,偏爱其中的某一种性别。
双性恋的形成,有着多钟因素,其中最突出的则是因为心理。
打个比方:一对父母要是依照自己的偏好,把男孩打扮成女孩,按照女孩对待,日久之后,会使男孩性别认同产生紊乱,从而对同性也会产生那种取向。同样,女孩要是从小被当做男孩子来养的话,那么孩子张大后,也会对漂了温柔的女人感兴趣。
双性恋并不是一种单纯的病,更不是心理上的变态,它的存在与周围环境有着极大的关系,这就像是感冒那样,属于后天形成的……
呆呆的望着这个名词解释,宙斯王愣了很久后,才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喃喃的说:“苏珊,现在你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对待这个问题了,必须得尽快的做出决断,去爱一个男人,或者女人!”
当宙斯王说出这句话后,全身忽然猛地一颤,随即弹簧般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飞快的向门口跑去:“不,不,千万不能给赫拉喝孟婆汤!如果我最终只能选择爱上一个女人的话,那么除了她之外,我还会爱上谁呢?可她假如被喂了孟婆汤,又怎么会再记得我?不,不能给她喝孟婆汤,我宁可让她恨我,也不想让她忘记我!”
……
宙斯王在奥林匹斯山上,被众人看作是伟大的神,她主宰着一切!
她的每一句话,都是被当做圣旨来对待的。
奥林匹斯山上所有的人,都以能够为宙斯王服务为荣,哪怕是牺牲自己的生命。
而在诸神之殿值守的这些金甲武士,对宙斯王的崇拜,更是已经到了无以为继的地步,所以在得到她的命令,把赫拉天后押到格斗场的某个休息室后,早就有人端来了一碗碧绿的孟婆汤。
双手捧着银碗的金甲武士,弯腰把药汤高高的举过透顶,毕恭毕敬的说:“天后,请用汤。”
赫拉天后慢慢的伸出手,双手接过那碗可以让人忘记一切的汤药,一点一点的移到嘴边时,目光却温柔的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这个房间中,曾经关押过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的名字叫做楚铮,楚河汉界的楚,扬手说再见的扬,他来自世界的东方。
假如不是宙斯王把楚铮风绑架到这儿来的话,赫拉天后就不会认识楚铮,那么她以后的人生又是另外一个情况。
可问题是……这一切已经发生了,楚铮来过奥林匹斯山,他粗暴的夺走了赫拉天后身子同时,也偷走了她的心。
在赫拉天后的心被偷走后,她就再也忘不了那个男人,并在他被关押期间,和他在这个休息室中,过了一段让她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日子。
和楚铮的那段日子里,两个人在一起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忘情的嗳嗳……他们嗳嗳的次数绝对比谈话多,这间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赫拉天后的汗水,和那种充斥着让人心悸的淫靡。
现在,赫拉天后再一次的来到了这间休息室,眼前仿佛又看到两具身体在地上抵死缠绵,耳畔好像又响起了男人的粗重喘息、和女人的肆意尖叫。
可这一切,都只是仿佛、好像而已,那个男人此时正在遥远的东方,为他的妻子,他的事业而奔波着。
而赫拉天后呢,则因为告诉了他一个天大的谎言,却要在这间屋子里被喂上一碗孟婆汤,把所有的爱恨情仇都忘记,然后静候宙斯王的发落。
“呵呵,楚铮,如果宙斯王不是宙斯王的话,那么我宁可死,也不想忘记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感受。我知道,你根本不爱我,你在我身上驰骋时,最多的只是一种无聊的发泄,以及虚荣的征服!可我不在乎这一些,我只在乎能够和你一起时灵魂颤抖的感觉。”
赫拉天后用只有她一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笑着说道:“可惜的是,让我忘记这一切的是宙斯王,是那个在我最危急时刻解救了我的宙斯王!我已经背叛了她,为了你,现在我再也不能继续背叛下去了,要不然我的良心会很难受,哪怕是死去的时候。所以,我只能选择忘记,但愿下辈子,我永远都不要再认识你。”
正文_第1433章 :赫拉,她又是谁!
赫拉天后端着那碗孟婆汤,在喃喃的说些什么,几个金甲武士根本听不到。
如果赫拉天后不是天后,而是一般教众的话,那么这些金甲武士早就不耐烦、或者干脆强迫着她喝下去了。
可赫拉天后就是天后,平时积威甚重,她就算是被宙斯王亲自下令处治,以后小命不保、风光不再,这些武士也不敢强迫的,只是在对望了一眼后,那个小头目才低声说:“天后,请用药吧,时间已经不短了。”
你别在这儿叨叨了啊,要不是看在你是天后的份上,哥儿几个早就硬灌你了……小头目的这个意思,赫拉天后心中很明白,她也犯不着和这下人为难,于是就在微微的笑了笑后,再次环顾了屋子里的摆设一眼,然后闭着眼的仰起下巴,咕噔咕噔的一口气,就把那碗孟婆汤喝了个干净!
苦涩中还带着一点甘甜的汤汁喝下去后,赫拉天后的脸颊,马上就浮起了一抹病态的嫣红,身子在晃了几下后,闭着眼的往旁边的沙发上倒去,手中的银碗落下,砸在了茶几上,发出了一声很清脆的响声:当啷!
就在这时候,赫拉天后却清晰的听到了一个声音:“赫拉,不要喝!”
“赫拉不要喝,赫拉不要喝,赫拉?赫拉是谁,这个名字听起来怎么这样耳熟?”
赫拉的身子在沙发上抬起,向门口望去,眼神里带着痴呆的迷茫,她看到有个穿着金色衣衫的人,飞快的从外面掠了进来。
宙斯王飞一般的扑进门口,刚想再阻止什么时,却看到了落在茶几上的那只银碗上,被金色面具掩盖着的脸上,猛地一阵抽搐,随即呆立不动,心中有个悔恨的声音,在嘶哑的狂叫:我来晚了,来晚了!她已经喝下了孟婆汤,她要忘记我是谁了!
那几个负责伺候赫拉天后喝汤的金甲武士,看到宙斯王扑进来后,根本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来,又是为什么要喊出那句话,只是慌忙的弯腰行礼:“见过伟大的宙斯王,天后她已经喝下了孟婆汤!”
“我、我知道了,你们都、都出去吧。”
宙斯王无力的闭了一下眼睛后,顺势倚在门框上,随意的挥手,让这些人退下。
“是。”几个金甲武士看出宙斯王很高兴,赶紧的答应了一声,快步鱼贯而出。
等那几个金甲武士把门关上后,宙斯王摘下脸上的金色面具,疾步走到沙发前,屈膝蹲下身子,双手扶住发愣的赫拉天后的双肩,脸上带着巨大的悔意,声音有些哽咽的问道:“赫拉,你、你还能认出我是谁吗?”
“你是谁?赫拉,她又是谁?”
赫拉天后呆呆的望着宙斯王,一双浅蓝色的眸子里,满是凝滞的不惑。
……
楚铮和南诏戏雪结婚后的第四天中午时分,梁馨就赶回了冀南。
现在的粱姐姐真得很想随着柴紫烟、南诏戏雪等人前往西域省,但她身为一个省会城市的市局局长,每天的工作就算不是日理万机,可要想长时间的在外面游荡,那也是不现实的,局里一些重要的决定,还得她亲自拍板才行。
与梁馨一起回到冀南的,还有秦朝。
俩人在下了高速公路后,就分手赶回了各自的单位。
梁馨的车子刚驶进市局大门,她的秘书小孙就迎了上来,替她打开了车门:“梁局,您回来了。”
“嗯。”也许是因为柴紫烟患病的缘故,回来的这一路上,梁馨的兴致都不算很高,只是对小孙淡淡的笑了笑,就跳下了车子,在关上车门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我不在的这几天中,局里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梁馨在离开冀南时,曾经嘱咐小孙:如果有什么重大事情,一定要打电话通知她,反正京华和冀南的距离又不是太远,四个多小时的车程而已。
“局里倒是没什么重大工作,只是……”
小孙说着,扭头看了一眼局长办公室所在的地方,悄声说道:“只是有些私人问题,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还得需要梁局您来处理。”
看到小孙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后,梁馨有些奇怪的问:“什么私人问题,谁的私人问题还得需要我定夺啊?”
小孙有些为难的回答:“具体的我、我也说不很清楚,梁局亲自去楚副局长办公室看看吧。”
“楚副局长办公室?”梁馨一愣,刚想再问什么,却又闭上了嘴巴,快步的向办公楼走去。
现在梁馨虽然知道楚天台是她公公了,但那个老家伙为了不想被别人注意,特意嘱咐她不许泄露这层关系,所以局里根本没有人知道这些。
可现在,小孙却在说出有私人问题需要处理时,提到了楚天台,这就让梁馨心里疑惑了:难道有人知道我和公公的关系,并在这方面做文章了?
带着这个疑惑,梁馨快步走进了市局的办公大楼,和几个出来进去的属下随意点了点头后,就来到了楚副局长的办公室门前。
楚天台办公室的房门,并没有完全关上,而是敞着一条缝隙,站在走廊中,就可以隐隐听到里面有人谈话的声音。
梁馨刚想抬手敲门时,就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说:“楚副局长,我知道你做不了你儿子的主,可你儿子这样做,好像对我家糖糖也太不公平了吧?虽说我们之前曾经发生过一些让人遗憾的误会,按说我也不该有什么过为的要求,可我这个做母亲的,真得很为现在糖糖的精神状态而担心,我怕她在上下班的路上,会因为走神而出现什么意外……”
听到这儿的时候,梁馨就知道谁在楚天台的办公室内了:凡静,周舒涵的母亲凡静。
凡静为什么要来找楚天台,梁馨心中很清楚,知道她这是来为周舒涵来打抱不平了。
猜出这些后,梁馨马上就缩回了手,准备转身闪人。
在梁馨看来,周舒涵对楚铮的痴情,那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惊天地、泣鬼神’,而且他们相识也是比较早的,假如不是凡静以前做过一些很对不起楚三太子的事儿,小周妹妹恐怕早就嫁入豪门了。
可现实情况却是,现在连认识楚铮比较晚一些的梁馨、南诏戏雪、叶初晴等人,都已经成为那个家伙的老婆,但周舒涵这个很久之前就喜欢他的妞儿,到如今却仍然处在一个非常尴尬的地位,这也不能怪凡静为女出头,直接来找楚天台讨要名份了。
说实话,别看梁馨嫁给楚铮,只能是个‘五奶’的角色,但她本人以及老梁两口子,却都很满意,毕竟有些男人不是一个女人就能栓住、或者伺候得了的,与其让他在婚后出去沾花惹草,倒不如索性多让他娶两个老婆……
虽说这样说好像有些荒唐,可梁馨等人无疑觉得只有这样做才是对的。
现在,凡静为了女儿来找楚天台了,作为‘后来者居上’的梁馨,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此事。
实际上呢,梁馨也没理由掺合,因为楚铮并不是她一个人的男人,她自个儿说了不算……唉,自己男人的情人老妈找到公公,来讨要说法,作风相当强硬的粱姐姐,却觉得自己没理由掺合,这事本身就透着邪性,但偏偏存在与现实中,所以她这才打定主意不管不问,有什么事让楚天台这老家伙自己头疼去吧!
不过,当梁馨转过身后,她却又停住了脚步:楚天台来冀南、担任市局的副局长这件事,在公安局内部也是‘S’级的秘密,甚至连她这个当局长的都不清楚,那么凡静又是从哪儿得到消息的呢?难道说是云若兮告诉了周舒涵?
想到这儿后,梁馨知道自己不能装看不见了,更何况刚才小孙好像也挺神秘的,她说啥也不能就这样走了。
就在梁馨在这儿皱眉思考问题时,她左前方办公室的门开了,负责后勤保障的老李从里面走了出来。
哼着小调走出不办公室的老李,抬头看到梁局就站在走廊中后,先是一愣,随即压低声音的指着楚天台的办公室:“梁局,你知道这件事了?”
梁馨迅速的回头看了一眼,接着向前走了几步:“老李,到底是什么事,你们又听说了些什么?”
“嗨,前市委凡书记,今天早上来到局里后,逢人就说要找您和楚副局长,说有私事要找你们处理。”
老李的眼里,带着看热闹的幸灾乐祸说:“嘿嘿,楚副局长在看到她后,本来推说有事要出去,可凡书记却硬是把他拽进了办公室,这不在里面都呆了快一个上午了,还没有放楚副局出来,搞得我们工作都没法向他汇报。梁局,凡书记这样做的影响,可真不怎么好啊。”
听老李唧唧歪歪到这儿后,梁馨才明白小孙为什么那样神秘了:前市委凡书记来找市局楚副局长,声称有私人事务要处理,而楚天台呢,却又无法拉下脸来赶她走,这事本身就透着邪性,这也怪不得大家会向很暧昧的方向考虑,以为凡静和老楚之间,会有什么龌龊呢……
楚天台做为市局的副局长,假如他的生活作风出现问题,而且为此闹得沸沸扬扬的话,那么不但会影响市局的形象,而且对梁馨这个局长也没啥好处的,所以小孙才说这是私人问题。
而且最重要的是:假如楚天台出现什么不好的私人问题,那么梁馨这个做儿媳妇的,好像也很别扭吧?
正文_第1434章 :苦恼的楚天台!
见老李一脸暧昧表情的说出这些话后,梁馨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搞了半天,原来是这样的私人问题啊。
梁馨明白过来后,望着老李,心里哭笑不得的说:“唉,你们这些人懂得个锤子啊!你们只知道凡静是楚铮情人的老妈,但你们却不知道楚天台是人家的老爸!人家凡静来找老楚,是为了给她女儿来讨公道的,可你们却怀疑他们俩人之间有什么龌龊。”
在梁馨面露复杂表情时,老李还以为他拿出的这些情况对局长大人很有用呢,还开心的想:哼哼,早就听说楚副局长和梁局长,在以前闹过矛盾了。如果梁局能够趁着这个机会整一下楚副局长,那心中肯定会很爽,到时候说不定一高兴,会因为我提供这些消息,给我一些好处呢!
就在老李心中很得意的想到这儿时,却看到梁馨脸色一寒,低声道:“你们最好少在背后谈论这件事,谁要是让我听到了,哼哼……”
啊,难道我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看到梁馨脸色寒冷后,老李那儿就赶紧的低头摇手:“梁局,我是不敢随便说的!”
“这样最好,该干嘛就干嘛去吧,嘱咐其他人把心思用在工作上,别没事就嚼舌根!”
梁馨冷冷的训了老李一句后,转身向副局长办公室走去。
……
唉,家里那个老婆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你为了自己省心,竟然鼓动着她来找我,这不是故意的给我找麻烦吗!
楚天台看着拿着块手帕擦眼睛的凡静,感觉心里发苦,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家,毕竟这些都是他儿子惹出来的麻烦,他这个当老子的理应给人家个明确的解释。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就算老楚想给凡静的个解释,可问题是他也不知道:儿子为什么忽然要娶一个日本女人呢?
严格的说起来,楚天台对凡静母女的印象,并不是多么的太好,这里面既有凡静背叛楚系一事,更有周舒涵‘移情别恋’秦关宁在内。
不过,老楚也很清楚,这里面有着很多内幕存在,而且他也听说周舒涵对楚铮的痴情了,觉得小周妹妹也委实的不容易,再加上某个浑蛋娶了一个又一个的老婆,却独独不娶人家闺女,搞得他这个当老爸的,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咳,凡、凡静啊,其实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请你也考虑一下我的处境。”
楚天台第N次替凡静接了一杯白开水,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一脸歉意的说:“我是那个家伙的老子不假,他要是做错了什么事,我也有权利揍他。可问题是,就算我是他老子,但在他私人感情问题上,好像我也没有多大的发言权吧?所以还请你能谅解我的难处。你看你来了都一个上午了,不但让我无法正常工作,而且也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对楚天台的这些话,凡静根本不理睬,一副吃定了他的样子。
看到凡静只是在那儿擦眼泪,却不说什么后,楚天台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后脑勺:“要不这样吧,你先暂时回去,好好做做糖糖的工作,等楚铮回冀南后,我马上勒令他把这件事处理好,你觉得怎么样?”
眼睛有些微肿的凡静,这才吸了一下鼻子说:“楚副局长,我也知道你的难处。说实话,我也不想为了这种事来麻烦你,可我要是能安抚住糖糖的话,我也不会来这儿了。唉,你是没看到那个孩子,这几天真像掉了魂那样,整天都精神恍惚的,我只要一劝她,她就会问我那几个问题,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啊。”
凡静所说的那几个问题,刚才已经和楚天台说过了,就是每当她开导女儿时,周舒涵就会问她:妈,楚铮既然连南诏戏雪都娶了,可他为什么不娶我?他又是为什么让孙斌捎话回来,说让南诏戏雪当集团常务副总?难道他对我的工作很不满意,觉得我根本没法给他分忧解难,这才用这种方式,来暗示我什么吗?
周舒涵所提出来的这些问题,凡静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无奈之下只好带着女儿回了一趟乡下,找到了云若兮。
别看云若兮是楚铮的亲妈……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人家解释,只好把老楚给卖了:那个在冀南市局人五人六的副局长,就是俺家老头子,你们还是去找他吧,其实俺是觉得糖糖这孩子挺好的。
当凡静听说楚铮老爸,原来就是市局的楚副局长后,当然会不可避免的惊讶了,同时也误解了其中的一些消息:哦,怪不得楚铮那么急匆匆的把梁馨娶了,原来人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把他老爸给哄好了……不行,为了糖糖的幸福,我说啥也得厚着脸皮的亲自出马了!
于是呢,凡静这才在一大早,就赶来了市局,逢人便说她要找梁局,和楚副局长有些私事要谈。
在官场上滚打了数年的凡静,很清楚某些暧昧消息对为官者很重要,所以这才拉下脸来使出了这个法子,把楚天台给逼在了办公室内……
听凡静又说起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周糖糖的那些问题后,老楚也是感到很头大,上火,忍不住的开始爆粗口了:“嘛的,楚铮那个浑蛋,等他回来后,我一定得好好教训一下他,免得他以后眼里再没有我这个当爹的。”
严格说起来,楚天台这个当老子的也挺没面子:楚铮接连娶了六个老婆了,他这个当爹的竟然没有出席一次婚礼,这绝对是对他的一种不尊重!
不过,骂完了儿子后,楚天台还得为他擦ρi股,陪着笑脸的对凡静说:“凡、凡静啊,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你就算是逼我表态,我也没法和你解释什么,而且我那个五儿媳也不在局里,要不等她回来后,我马上让她去找你,你看怎么样呢?”
楚天台的这句话话音刚落,办公室门就被人敲响了,他腰板马上一直,还没有拿出副局长的架子、用威严的声音说什么呢,门就开了,梁馨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梁馨进来后,楚天台心中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呼,总算是有人来替我应付凡静了,这都一上午了,可累死老子了!
心里轻松归轻松,可楚天台那张黑脸上,却依然摆着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梁局,你来了,是不是有什么工作要安排我去做啊?”
对老楚的这种‘惺惺作态’,梁馨心中感觉有些好笑,但表面上却也一本正经的摇摇头:“我没有什么工作要安排楚副局长去做,只是有些私事要和你聊聊,确切的是和凡阿姨一起谈谈。”
以前梁馨不知道楚天台是何许人时,很有大男子主义思想的老楚,倒没有觉出什么。
可自从上次因为叶盈苏一事、大家的关系挑明了之后,楚天台再次在局里看到梁馨后,很自然的就有了极大的不自然……毕竟当公公的被儿媳妇使唤,内心还是很不爽的,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愿意出席梁馨婚礼的最根本原因。
“哦,那请梁局坐下吧。”
自己虽然是一脸的公事公办样子,但楚天台在看到梁馨也用这种方式来对待他后,还是觉得有些别扭,尤其是守着凡静这个’外人‘,他觉得自己尊严遭到了严重的挑战,可偏偏又没什么好办法,所以只好耷拉着脑袋的说了一句,转到办公桌后面,喝茶去了。
老楚心中是什么感觉,梁馨心中自然很明白的,不过她也没在意,谁让这老家伙摆出这样一副嘴脸了,这也不能怪她不是?
“凡阿姨,我首先要和你道歉,因为刚才我在门口听到了你们的谈话。”
先抱歉的向凡静点点头后,梁馨坐在了她身边的沙发上,抓起老楚刚接来的那杯白开水,喝了一口说;“关于你刚才提出的那些问题,我想我可以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
以前凡静在当市委书记的时候,梁馨曾经被打压成了一个巡警,可谓是从云彩里,一下子跌在了烂泥中。
但现在,当两个人再次坐在一起时,昔日的凡书记却成了一个家庭主妇,而梁馨呢,却摇身一变,成了堂堂的市局局长,这不能不说命运这个表子做事,一向是让人捉摸不透,但还得咬着牙的忍受。
别看凡静刚才对楚天台时,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出某些质问,但在面对梁馨时,她还是很聪明的定好了双方的地位:暂且抛弃俩人的社会地位不谈,仅仅是凭借人家梁馨是楚铮明媒正娶的老婆,在自己男人小三的老妈面前,就有着一种潜在的优越感。
这一点,凡静心中很清楚,所以在梁馨提出要回答那些问题后,她马上就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梁局,如果你能解开糖糖的心结,那么我可就真感激你了。唉,你是不知道那个孩子,在知道这些事情后,是一种怎么样的精神面貌……”
先沉住气的听凡静诉了一会儿‘苦’后,梁馨这才抬头看了楚天台一眼,叹了口气说:“凡阿姨,楚副局长,其实楚铮之所以这样迎娶南诏戏雪,也是被迫无奈的。这本来是一个大秘密,他也曾经嘱咐任何人都不许泄露的,但在坐的也没有外人,我想我还是把真相说出来吧。”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楚天台,听梁馨在说出楚铮之所以迎娶南诏戏雪,是个大秘密时,心里还老不是滋味了。
正文_第1435章 :赶往西域省!
不管是在华夏,还是在外国,当儿子的要是娶媳妇,这对当爹妈的来说,都是一件大事。
尤其是在传统观念很强的华夏。
可事实上呢,楚铮娶了这么多老婆,楚天台这个当老子的,却没有一次机会出席婚礼。
而且这次楚铮和南诏戏雪结婚,竟然还有着一个大秘密,楚天台这个当爹的却啥事也不知道,顿时心中就嘀咕开了:哼,都说儿子长大娶媳妇后会忘了娘,其实也把爹给忘了!要不然他为什么瞒着我,却告诉梁馨呢?嘛的,老子白养活了他那么多年,到头来还不如他和他媳妇的关系近,悲哀啊!
梁馨可不知道老楚这时候在吃她的醋,只是脸色严肃的,把柴紫烟怀孕患病、极力推荐南诏戏雪升任集团常务副总、以结婚来使她安心的经过,详细的叙说了一遍,末了语气沉重的说:“凡阿姨,楚副局长,请你们理解楚铮的做法,他之所以不想更多的人知道,是怕大家为柴紫烟担心。”
当初在听云若兮说柴紫烟怀孕后,楚天台还曾经很开心的,和远在蜀中的柴名声打电话,互相庆贺了一番(在这俩人的心中,唯有柴紫烟才是楚某人的绝配),并相约等孩子出生后,老兄弟俩到时候再好好的喝一杯。
可楚天台做梦也没想到:柴紫烟好不容易才和楚铮走到一起、并有了爱情的结晶,但却得了绝症!
梁馨说出的这些消息,不但把楚天台给震的不行不行的,就连凡静也是目瞪口呆:哎哟,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楚铮怎么会这么急匆匆的迎娶南诏戏雪呢!唉,柴紫烟虽说太强势了一些,日后肯定会压着糖糖她们,但她的能力、和起到的作用,却是无可替代的,可惜这样年轻,却得了绝症。
等估摸着楚天台把这个震惊给消化的差不多了,梁馨才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双手伏着桌面低声说:“爸,柴紫烟得病这事,你可千万别和婆婆她老人家说,甚至都不能告诉蜀中那边,以免影响她在……的计划,那样她会遗憾的,毕竟她已经决定要把孩子生下来了,最多也就是还有九个月的时间。如果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消息后,她根本没法不受影响的。”
楚天台很艰难的点了点头,声音发涩的说:“我、我知道了,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梁馨,紫烟的病情真得这样严重吗,没有多复查几次?要是国内医院都是这个结果的话,那么她该去国外。”
梁馨摇摇头:“这里面还有一些她死也不愿意说的隐情(关于林家老祖得‘奈何童子’一事),你最好也别再追问了,等她、等以后你会明白的,所以现在已经完全确定,柴紫烟的时间最多还有九个月。”
楚天台颓然的向后一靠,脑袋仰在座椅靠背上,眼里带着痛苦的惋惜说:“楚铮呢,他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他是不会放弃的,我们大家都不会放弃。”
梁馨转身,看着脸色表情复杂的凡静,低声说:“他在和南诏戏雪结婚的当晚,就已经离开了京华,相信他能找到一个解决办法的。”
……
“鸢翔九天,命犯太岁,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在告别陈怡情,独自驾车离开陈家祠的楚铮,一直在领悟着这句话的意思。
楚铮当初在离开京华时,总共有两个打算:找到陈怡情,让她发挥一下她神棍的作用,算算柴紫烟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第二个打算呢,楚铮却是这样打算的:假如陈怡情不能给出个明确、或者说是满意的答案,那么他在前往西域省之前,应该‘不计前嫌’的赶向奥林匹斯山一趟,请宙斯王这个穿越者,看在大家也算是熟人的份上,能够穿越一下时光隧道,提前观察一下柴大官人的未来生命之旅,究竟走到哪个地方才是终点站。
别看现在楚铮正费心的算计人家宙斯王,也知道那个女人肯定也得阻挠他吞掉2012,不过当他得知柴紫烟得病的消息后,除了想到陈怡情之外,第二个想到的就是她,这让他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毕竟大家现在已经撕破了脸,这时候再去求人家,好像有些不要脸的嫌疑。
不过,本来脸皮就很厚的楚铮,在柴紫烟‘命悬一线’这个严峻的事实面前,还是不在乎要脸不要脸的,甚至还做好了这样的打算:假如宙斯王真能穿越时空,解救柴紫烟(比方可以在柴紫烟受孕之前,就告诉楚铮不能让她怀孕)的话,那么他可以放弃2012的那些资源。
当然了,站在大的方面来看,一个柴紫烟是根本没法和2012相比的,楚勇那边还迫切希望本次大迁徙,能够淡化红永生事件。而且还有那数百万的玛雅人,都渴望能够跟着神的脚步,来到永远幸福的美好家园--华夏。
不过,楚铮却不在乎这些:他和楚勇虽说是爷们儿,但爷们儿的关系,哪有相濡以沫的两口子亲?
连爷们关系都不在乎了,还有谁觉得楚三太子会在乎那些玛雅人的生死?
所以呢,楚铮才私下里打算,要前往奥林匹斯山一趟,和宙斯王做笔交易:你帮我救柴紫烟,我放弃2012中所有的一切!
可是,当他来到陈家祠后,不但在这儿看到了宙斯王的画像,而且还得到了陈怡情的一句歇语:鸢翔九天,命犯太岁。
楚铮真不明白这八个字的意思,更没有强迫陈怡情非得解释,但人家孩子却从中悟出了一点不确定的消息:柴紫烟,也许死不了,要不然陈怡情也没必要在她身患绝症后,再说出这八个字了。
想通了这个简单的道理后,楚铮那颗仿佛一直被烈火烘烤的心儿,这才稍微有些安稳下来,同时也决定不再死皮赖脸的去找宙斯王了,还是抓紧赶到西域省,去和柴紫烟等人会合,要是那个妞儿万一在九个月后翘了,那么现在多看一眼都是赚的了。
在驾车赶往西域省的路上,楚铮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脑细胞,都死在了陈怡情说出的那八个字上。
虽说隐隐觉得柴紫烟不会就这样死去,可问题是谁也不敢保证不是?
更何况楚铮现在对女神棍的话,也不都是尽信的呢。
信,还是不信?
这是一个矛盾,一个非常让楚铮感到头疼的矛盾。
假如他要是信那些神棍所说的话,那么玛雅人预言今年的12月21号是世界末日论,又怎么说?别忘了他压根就不信这个,之所以号召广大玛雅人民,赶着他们的马车、带着他们的财产跑来华夏,其实就是利益所驱罢了。
可楚铮要是不信这些的话,那么宙斯王很多年前的画像,他为什么会在幻象中看到过?而且他凭什么又引发‘光影蛇形’呢?
所以呢,现在的楚铮很矛盾,对这些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他是又信又不信,这对他或者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儿。
“唉,算了,既然想不明白,就不要再想了,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先搞定眼前这些事再说吧,最起码可以让柴紫烟在这段时间内感到很充实。”
驾车向南湖省机场驶去的楚铮,有些烦躁的点上了一颗烟,加快了车速。
从南湖省到西域省,乘坐飞机最多也就是用大半天的工夫,甚至比楚铮在等航班的时间还要短,要不是因为这两天晚上没有休息好、他在候机大厅中昏昏的睡了一觉,这厮也许会直接驾车前往西域省了。
……
西域省,在西汉时期就被成为西域,地域辽阔,足足有三个齐鲁省大,但人口却不如齐鲁省的三分之一。
而两省之间的经济条件,那也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华夏政府每年都要向西域省援助成千上百个亿,这也促使红永生等人成了蛀虫。
但齐鲁省呢,却是华夏最发达的省份之一,每年向国家所交的利税,就占了全国的九分之一。
这两个省份之间的经济差距,就是用天壤之别来形容,也不为过的。
根据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来说,凡事有利就有弊:西域省的经济条件虽然不咋的,可却是玛雅预言中,人类最终存活在世界上的两大安居地之一,而且这儿的地理位置也相对特殊一些,这才能让楚铮轻松的把那些玛雅人说服。
所以说呢,西域省的这些落后原因,恰好成全了楚铮。
假如这儿和齐鲁省那样发达的话,该怎么安置那些玛雅人,不但会把他愁死,就连华夏当局也没办法的,因为人家玛雅人只认准了西域省,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楚铮抵达西域省的省会机场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前来接机的叶初晴,正坐在一辆越野车中,盯着机场出口处。
当楚铮走到停车场,摸出电话准备给叶初晴打电话时,她已经把车子开到了他身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你比航空公司的时间表上,要晚来半个多小时,肯定累坏了吧?快上车,尝尝这儿的特产,风干羊肉。”
“在路上遇到了点气流,所以耽搁了一点时间。呵呵,累倒不怎么累,就是飞机上的饭菜没法吃。”看到叶初晴后,楚铮满脸幸福的笑了笑,拎着背包上了车。
把背包放在后排的座椅上,楚铮顺便拿过一个真空包装的食品袋,撕开后露出了绛红色的牛肉干。
正文_第1436章 :还记得北宫错吗!
能够在西域省创建一座新城,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个可以铭记一辈子的骄傲。
不过,因为柴紫烟的事儿,楚铮和叶初晴的心情,其实都不怎么样,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而已,也都在刻意回避着这个话题。
在楚铮抱着一块风干牛肉大吃特吃时,叶初晴驾车驶出了机场,向西方而去:“你要想建新城的那儿,距离这边最少还有七百公里,那个地方可真算得上是人迹罕至了,我在开车来机场时,在路上走了足足八个多小时呢。”
“嗯。”
楚铮嚼着牛肉含糊不清的说:“这样才能安置那些玛雅人,不过等咱的新城一建成,我敢说用不了多少年,那儿就能成为一个繁华地段,这也算是我为祖国建设出了一份力吧,也许会名留青史的。”
“什么是也许啊,那是绝对肯定,这可是一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工程,也算是行善积德了。”
叶初晴轻打方向盘,超过前面的一辆汽车,望着楚铮的脸上,带着无比的崇拜说:“只是要想实现这些的前提,得建立在能平安渡过今年12月21号上,假如那一天真是世界末日的话,那么这一切都是个空了。”
楚铮把吃了大半截的牛肉,随手放在前面的仪表盘上,找到餐纸擦了擦手后,撇撇嘴的说:“狗屁的世界末日,你听那些古玛雅人胡说八道。”
叶初晴笑了:“呵呵,这话也就是咱们自己说说还行,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别忘了你现在可是那些玛雅人的守护神,假如你这样说的话,他们还有几个肯跟着你走的?”
“这个不用你嘱咐,我自己心里有数的。”楚铮点上一颗烟说:“这次除了你跟着柴紫烟来到西域省外,都是有谁?”
“我们在乘坐专机来西域省之前,老爷子那边早就派人过来了,等我们下飞机后,当地政府的一二把手,都在候机大厅外面等着呢。”
叶初晴说着,惬意的叹了口气说:“唉,能够让省委书记和省长在外面接机,这对我来说可是一个天大的荣誉。倒是柴紫烟和上官灵她们,对此却是很镇定的。”
“那是当然了,不管是上官灵还是许南燕,那可是跟着当今总书记走南闯北的人物,什么样的大场面没有见过啊,何况只是省委书记呢。”
楚铮毫不在意的说:“更何况,咱们这次来西域省,也是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好处,他们要不是把你们当做菩萨供着才怪。”
叶初晴嫣然一笑:“嗯,你说的也很有道理,我听柴紫烟说,假如你带着这些去美国的话,他们最少也得给你个州长干干。”
两个人就这样闲聊着,一路向西急驰而去。
按照玛雅人的要求,这次他们大迁徙到西域省的地址,位于西域省的最西部,接近边疆,这儿的气候甚是恶劣,一年到两头的不是在下大雪,就是刮大风,可以说是不毛之地,要是楚铮能够在这个地方建造一座新城,对整个华夏来说也是意义重大的。
为了彻底的让楚铮死心塌地的干,华夏当局在极快的启动了新城计划之时,主动的将未来新城的占地面积,扩大了一百三十公里。
这样做既有让楚铮有更大的掌控感之外,还可以更好的拉动周遭经济,可谓是一举两得。
未来的玛雅新城,将以西域省西部一个叫‘石旮旯’的地方为中心,以辐射状向四周扩散,整体面积大约有五百公里左右,占整个省份的九百分之一,这要是建成并良性发展的话,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成为华夏西部地区一个举足轻重的城市。
对此类的城市规划,楚铮根本不用操心,甚至连柴紫烟也不用管,这一切都有政府来主抓。
他现在所做的,就是把2012的主要产业,用最快的速度安全的迁徙到这儿。
而柴紫烟呢,则负责安排这些企业的安置问题……总之一句话:楚铮在未来的玛雅新城,有着至高无上的绝对权力,说这是一个个国中国,他就是国王,这也丝毫不过。
当然了,等若干年后,这些玛雅人被汉化,玛雅新城还是不是被楚铮的后代所控制,这就不是他所考虑的问题了:人死一蹬腿,啥事也不咋的了,干嘛还要操那些闲心呢?
虽说此去石旮旯的距离超远,但有楚铮和叶初晴俩人轮流驾车,也没有感觉多么的累,两个人就这样说笑着,一直驶到了天亮。
抬手捂着嘴的打了个哈欠,坐在副驾驶上的叶初晴,扭头看了一眼身后冒头的太阳,说:“楚铮,这次随我们一起来的,还有一只来自齐鲁庆岛的驻扎部队,他们的少校姓肖,好像和你有着一点点关系。”
“姓肖的少校,来自庆岛的,还和我有点关系,我怎么不记得了?”
楚铮皱眉稍微一思考,随即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说的是那个肖纪中啊。嘿嘿,是,当初我在庆岛曾经见过他一次,只是当时他还是个上尉,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少校了,不错,不错,看来战越大哥也算是很有心了。”
叶初晴所说的那个姓肖的少校,就是帮着楚铮砸天上人间的肖纪中,因为他那次的表现,很让楚家兄弟俩满意,所以很快就升职为少校了。
在得知楚铮要在西域省建造玛雅新城,需要暂时军管时,楚战越就提议让肖纪中来这边执行任务,因为他和柴紫烟也算是认识了,这对双方的合作都算很方便吧。
想到楚家为了‘讨好’自己,连派驻军这种小事,都安排的这样仔细,这让楚铮很是有些感动。
叶初晴又说:“而且我们在临上飞机之前,楚老爷子还专门打电话来说,他已经安排人赶往了阿联酋,争取用最快的速度改变你的国籍,让你重新回归祖国的怀抱,咯咯,这可是老爷子这样说的,他还说,让你不用为娶了一大帮老婆而担心,假如谁要是敢在这方面做文章的话,有本事也让他在大西北创建一个新城。”
“唉,老爷子这样做,是在给我勒紧脖套呢。”
楚铮倒没有叶初晴那样高兴,只是淡淡的说:“他们越是为我安排的详细,我就越没有后路可退,死Ъ着得竭力搞定玛雅新城,要不然到时候各方面都没法交代。”
叶初晴坐直了身子,望着楚铮担心的说:“呀,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这儿呢,看来我脑子可真够笨的。楚铮,那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当前需要最先解决的,又是哪个方面?”
楚铮耸耸肩回答:“有了华夏政府的大力支持,国内肯定没有什么压力了。现在我所担心的是,来自奥林匹斯山的威胁。那个宙斯王……神秘的宙斯王,她能眼睁睁看着我挖她的墙角吗?所以当前最重要的,就是要组建一支超剽悍的武装,肖纪中的驻军,虽说很可能也是一支特种部队,但他们仅仅是应付玛雅新城周围的情况,就足够忙活的了。”
叶初晴点了点头:“嗯,你说的不错,这个问题是显而易见的,楚老爷子他们肯定都仔细考虑过了。”
“考虑过了又怎么样?”
楚铮不屑的说:“依着当前华夏换届这个最敏感的时期,当局政府是不会派出有力力量来协助咱们的,也许有很多人都在暗中盼着咱们失败呢。”
叶初晴深有同感的附和道:“是啊,在官场上就是这样,很多时候那些政客都是以打压对手为最终目的,根本不考虑那样做对人民有没有益处。”
楚铮冷笑一声:“哼哼,那些当官的就这样,每天想的都是该怎么踩着别人的脑袋上爬,就算有人想真心为人民办事,也会被当前的大环境给污染。有愤青说,让那些当官的列成一队,隔一个杀一个,只有漏网的却不会有冤杀的。这句话听起来是有些绝对,可同时也反应了官场的肮脏。”
叶初晴略微有些诧异的望着楚铮:“呀,看你说的这些话,好像看透了官场似的。我问你啊,假如让你当一个县长啥的,你会怎么做?难道你就保证你会做个清官,我看这样的希望不怎么大。”
楚某人毫不在乎的笑笑:“我要是当官了,也许比他们贪污的还要厉害。哈,老祖宗都说了,千里做官只为财嘛,别人都贪,我干嘛要装好人?其实在官场上,那些传说中的‘海瑞’,根本活不下去,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叶初晴咯咯一笑:“连你都这样说了,那你还抱怨什么?”
“我没抱怨什么,我只是想用这些来提醒自己,我在未来的玛雅新城中,一定要绝对的清廉。”楚铮舔舔嘴唇说:“谁要是敢在这儿乱伸手的话,我保证他会回到明朝的洪武年间。”
叶初晴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回到明朝的洪武年间呢?”
“洪武年间的官儿,只要敢贪污六十两白银,就会被剥皮制成稻草人的,这个你都不知道?唉,小晴晴,看来你以后得多读点书才行,没有文化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楚某人装模做样的叹了口气。
叶初晴白了楚铮一眼,低声骂道:“死样。”
“我是不是死样,在床上时,你应该很清楚吧?”
“滚!”叶初晴抬起右手,做出要揍楚铮的架势,嘴里却说道:“还记得北宫错吗?他也来西域省了。”
正文_第1437章 :我咬死你!
北宫错,现在是华夏龙腾中的七月,人称龙腾二月,北宫北宫错。
虽说新组建的这期龙腾小组,一直被胡灭唐那个时代的龙腾光环所笼罩,看起来好像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其实他们对华夏所起到的作用,丝毫不弱于早期的龙腾,只是这些人的组织纪律更加严了些,没有像老龙腾那些鸟人那样嚣张,所以才不被人注意。
就连楚铮这个当前手眼通天的家伙,除了他老婆叶初晴之外,也只是听说过北宫错的事迹罢了,甚至都不知道现在的龙腾十二月,都是哪些人,这足以说明现在的龙腾小组,行事是多么的低调。
现在的新龙腾十二月中,叶初晴做为楚铮的老婆,她对华夏都是做了些什么贡献,楚某人也许还真不怎么清楚。
不过在她提到北宫错后,他却马上想起了很多事:当年北宫错‘反水’加入2012内部、协助柴紫烟躲过劫难,又‘抢走’他爱慕者刘萌萌的事迹,他倒是因此而有了深刻的印象。
当然了,北宫错给楚某人留下的印象,绝不只是上面所说的那些事,还有一件让他想起来心里就会有怪怪感觉的事儿:那就是这个北宫错,当年曾经很热烈的追求过叶初晴。
所以呢,当叶初晴此时提起北宫错后,楚某人肚子里就泛起了酸水。
斜着眼的望着叶初晴,楚铮表情卑鄙的笑了笑说:“北宫错?嘿嘿,我怎么会忘了他呢?”
“你怎么这幅表情呢?”
楚铮说:“啥表情?想当年,他可是很想牵着我晴晴老婆的小手,一起步入结婚殿堂的。我也许会忘记日本首相是人还是狗,但绝不会忘记那个家伙,哼哼,怎么,他也来西域省了,不会是看到我娶了这么多老婆,感觉不平衡了,这才扛着锄头准备来挖我的墙角吧?我可告诉你啊小晴晴,你给我警告他,刘萌萌的事儿,我大人大量的,也不和他一般见识,可他要是敢打你的主意,就算我很欣赏他,我也会……”
“滚蛋,滚蛋!”
叶初晴双手掐住楚铮的脖子,咬着牙的骂道:“你要是敢再说下去的话,我咬死你!哼,人家北宫错哪有你想的这样卑鄙啊,只有卑鄙的人,才会有你的想法呢。”
被掐住脖子的楚某人,夸张的张嘴大叫道:“啊,快来人啊,小晴晴要谋杀亲夫啦,救命啊,救命!”
“死样!”
叶初晴扑哧一笑,松开了他的脖子,却张嘴趴在他耳边威胁道:“等会儿看到北宫错后,你要是敢再胡说八道的话,我真会咬死你的!”
楚铮一脸认真,而且严肃的回答:“欢迎来‘咬’啊,最好现在就‘咬’,我正求之不得呢!”
叶初晴歪着脑袋的问:“咦,你真想让我咬啊,你是不是变态了啊?”
楚铮慢悠悠的说:“是啊,我真想让你咬啊,真想让你咬啊!”
楚铮这厮在接连说出两个‘咬’字时,语气特意加重了,叶初晴开始还不明白,但仔细一想却听出了里面的意思,顿时就面红耳赤,抓住他的胳膊就张开了嘴巴,心里在暗骂:这个浑蛋,故意的占我便宜,以为我听不出这个‘咬’字,就是‘☐茭’的意思啊?特奶奶的!
……
当车子驶上一个高坡,看到远处停着数十辆大卡车、客车,以及一排淡蓝色的简易门板房后,楚铮就知道终于来到了西域省的石旮旯。
在路上的时候,虽说叶初晴曾经不止一次的提起,石旮旯的恶劣环境,但楚铮一直没当回事。
可当他把车子停在高坡上后,才知道当前的环境用‘恶劣’这个词来形容,好像都带着一丝美丽的意思,因为坐在车里的缘故,倒是感觉不到外面的气温、风沙,但眼睛所看到的这一切,却很容易让人想起一个词:荒凉。
现在正是内地秋收的黄金季节,按说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应该长满了青草,天上还该飘着朵朵的白云,要是再有一个身穿少数民族服装店少女,拿着皮鞭赶着羊群,那绝对是一副很有诗情的画。
可楚铮所看到的,却不是这样:一望无垠的散落着碎石子的大地,很像寒冬里穿着破烂的叫花子那样,露出长满了冻疮的松弛皮肤……休说没有青草、白云和牧羊少女了,就是连小鸟都没有一只,要不是那儿停着数十辆各式各样的车子,几乎都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生气。
“下了这个高坡,就是我们未来的玛雅新城基地了,怎么样,环境是不是很恶劣呢?”
叶初晴扭头看着楚铮,有些无奈的耸耸肩说:“别看这儿的海拔比内地要高不少,但这儿在传说中的白垩纪时,却有着一片大大的淡水湖泊,只是后来发生了地壳运动,这儿的地势凸起,湖水消退了,除了留下那些圆滑的小石子外,什么都没有留下。”
把手伸出车窗,感受了一下外面带着沙粒的风,楚铮启动了车子:“既然这儿在很久之前是个淡水湖泊,那么就算是湖水消退了,按说也该有着一些植被才对。但我却没有看到一棵树,甚至都没有看到一棵草。”
叶初晴的身子,随着越野车的前进而颠簸着,解释道:“其实这儿在很久之前不但有着成片的草地,而且还有茂密的森林植被。”
“怎么现在没有了呢?”
“这就是人类的力量。”
叶初晴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自从天朝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掀起开放的大潮后,那些包括有着上百年树龄的树木,都为支援四化建设献身了,接着消失的就是灌木丛等植物,最后是这儿为数不多的‘土著’居民。这地方成不毛之地的历史,并不是太长,顶多也就是十几年吧。”
楚铮淡淡的说:“当地政府为了发展经济,只用了十几年就把一片绿洲变成这样,可我们要是再把这儿的土地、气候等发展成原样的话,恐怕得大半个世纪。嘿嘿,怪不得西域省那些大官都盼着咱们来呢,要不是那些玛雅人脑子秀逗了,非得相信那一天是世界末日的话,就算老子跪在地上求着他们,他们也不会来这儿‘安居乐业’的。”
两个人说着话的工夫,马力强劲的越野车,已经驶下了高坡,而这时候,那边也有人看到了楚铮的车子,有十几个人纷纷从简易木板房中走了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身患绝症的柴紫烟。
在楚铮的印象中,柴大官人从来都是穿着一身白衣,好像出尘仙子的模样,哪怕是成了娘们后,也总是用这身行头来扮嫩……可今天,她既没有穿白衣,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偶尔的穿一身黑色套装,而是穿着一件火红色的甩帽衫,下身穿着蓝色牛仔裤,脚上却蹬着一双棕色的长靴,脸上还戴着一副大墨镜,一头乌黑秀发,用一块白色的手帕,随意的束在脑后,整个人打扮得不伦不类的。
而刚成为楚铮新娘的南诏戏雪,就跟在柴紫烟身后,也许是因为某种原因,她穿的也很朴素,只是脸蛋上却洋溢着幸福。
跟在柴紫烟和南诏戏雪身后的,则是穿着同样款式猎装的上官灵和许南燕。
楚铮再往后看,然后就看到了‘抢走’刘萌萌的北宫错。
北宫错正站在人群的最外围,要不是楚某人下意识的去寻找他,肯定会以为他和那些政府官员是一伙的,站在那儿既不出众,也不显眼。
等车子停下后,双手抄在口袋中的柴紫烟,向前紧走了几步,站在了车门口,望着楚铮的脸上,带着、带着安详而妩媚的笑。
这么俊的个妞儿,干嘛非得经历那么多磨难呢,看来天嫉红颜这句话是一点也不假啊……楚铮推开车门跳下来后,望着轻咬着嘴唇的柴紫烟,心里在感概之余,忽然有了一种巨大的、不能控制的冲动,不等她张开嘴说什么,就张开双臂把她紧紧的搂在怀中,低下头吻着她头顶的发丝。
真情流露。
楚铮这个守着包括他两个老婆在内的那么多人,忽然紧紧搂住柴紫烟,并轻吻她发丝的动作,绝对是真情流露,这是除了他在床上外、从没有做过的一个动作,一下子让柴紫烟懵了,但接着就醒悟了过来。
“楚铮,楚铮!”
柴紫烟低低喊着楚铮的名字,反抱住这个男人的脖子,仰起下巴惦着脚尖,把嘴巴凑了上去……
看着楚铮和柴紫烟两个,守着这么多人在满是沙粒的风中热吻后,不管是叶初晴还是南诏戏雪,心中都在想:如果他能够对我这样真情流露,那么就算是让我得了绝症,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在外国人的眼中,一对男女在大庭广众之下热吻,其动作好像和我们憋不住了找个墙角撒尿那样自然,但要是放在思想传统比较保守的华夏,尤其是守着一些政府官员,这样做的确得需要极大的勇气,和不要脸……
和柴紫烟忘情的深吻了一番后,楚铮才挪开嘴巴,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伏在她耳边低声说:“柴紫烟,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就这样死去的!”
脸上带着迷人红晕的柴紫烟,呼吸有些急促的低声回答:“楚铮,只要你能给我眼前的这些幸福,我就算是立时死去,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楚铮使劲的摇了摇头:“柴紫烟,我这样说并不是在安慰你,而是在和你说实话!我已经见过陈怡情了,她很快也会来这儿,她清楚的告诉我,你一定会有翱翔九天的机会!”
其实陈怡情并没有告诉楚铮,说柴紫烟一定能闯过这一关。
但他却偏偏这样说了,因为他要给自己女人一个心理上的巨大安慰,哪怕最终她还是会死去,但能够在希望中闭上眼,总比在绝望中翘了的感觉,要好的多吧?
正文_第1438章 :我可不是什么首长!
老天爷可以作证:陈怡情并没有告诉楚铮,说柴紫烟一定能闯过这一关。
但他却偏偏这样说了,因为他要给自己女人一个心理上的巨大安慰,哪怕最终她还是会死去,但能够在希望中闭上眼,总比在绝望中翘了的感觉,要好的多吧?
明知道一个身患绝症的人,很可能随时都能挂了,但她身边的人却告诉她:孩子啊,你没事的,只是一点小毛病而已,以后多吃两个水果,多看几篇风中的阳光写的小说,你就会遇难成祥、逢凶化吉的……
这是在安慰人,更是在骗人,可这一切都是善意的,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人性化了。
楚铮的这种心理暗示,聪明如柴紫烟者,当然能够看得出来,事实上她心中也因此而有了更大的生机,毕竟频临绝望的人,最渴望的就是需要别人的鼓励,籍此来调整好精神面貌,从而与绝望进行不屈不挠的斗争……再死。
更何况,陈怡情的神棍大名,柴紫烟以前也曾经耳闻过:假如她说自己还有生的机会,那么也许真可以改变当前这个该死的命运。
很温柔很甜的笑了笑后,柴紫烟挣开楚铮的双臂,后退了几步,抬手撩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发丝,好像刚才守着人和楚铮亲嘴的那个人不是她那样,转身笑着说:“好了,我们都是老夫老妻的了,别再亲热了,要不然会让别人笑话的。”
楚铮笑了笑,知道眼下还不是和柴紫烟解释的时候,所以也没说什么,只是对南诏戏雪点点头,随即就走向了她旁边的地方。
在楚铮看向南诏戏雪时,这妞儿的心,就砰砰的跳了起来:他会不会也会吻我?要是在这儿吻我的话,好不好刺激到柴紫烟?
可南诏戏雪还没有完全想出该怎么应付楚铮,那厮却只是对她点点头后,就向别人走去了,这让她感觉很失落,甚至都有了想哭的感觉。
幸好,现在的南诏戏雪也算是经历过风雨了,很好的掩饰住了这种失落感,对走到身边的柴紫烟笑了笑后,就扭头向别处看去。
可她刚扭过头,却听到柴紫烟的声音,在耳边低声说:“戏雪,别多想,今晚我会安排他去陪着你的,算是对你新婚之夜的补偿。”
南诏戏雪脸色顿时一红,转身刚想和柴紫烟解释什么时,大官人却已经向楚铮那边看去了……
北宫错现在华夏的地位,在当局统治者的眼里,好像只是一个优秀特工而已,但骄傲无比的楚三太子,却没有先和那些凑过来的当地政府官员说什么,而是直接走到他跟前,伸出了右手:“北宫错,欢迎你来到未来的玛雅新城做客。”
北宫错淡淡的笑了笑,和楚铮紧紧的握了一下手,就抽了回来:“我这次来这儿,不是来做客的,而是来打工的。”
楚铮有些诧异的问道:“打工?”
北宫错点点头:“是的,就是打工。因为在以后的一年中,我除了协助你负责玛雅新城的安全外,还会帮着你组建一支私人武装,以后的吃穿住行,都得靠你来支付,这算不算是给你打工呢?”
楚铮一楞,随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北宫错‘贵为’国之利器,竟然在此后的一年中,来这儿给他‘打工’,这肯定是楚家爷们安排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将帮着楚铮组建一支私人武装,并成为这支武装中的顶梁柱!
北宫错以国之利器的身份,来帮着楚铮组建私人武装,在某些程度上来时,意义可谓是重大到了极点:别看他只是一个优秀的特种兵,可他的到来,却代表着华夏当局对楚铮组建私人武装的强力支持。
楚家为了支援楚铮,竟然把龙腾中最优秀的成员安排了过来,由此可见楚龙宾等人在这件事上,也算是下血本了。
对此,楚铮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再次紧紧的握了握北宫错的手,语气平静的说:“好听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反正你明白我是怎么想的就行了。等我先和那些人打个招呼后,咱们再仔细的商量一下。”
“好的。”北宫错点点头,转身向简易房那边走去。
北宫错在叶初晴和楚铮一起来了后,从头至尾,都没有看她一眼。
北宫错故意忽略叶初晴,这倒不是说他‘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而是因为他觉得应该这样做,毕竟现在俩人不可能再发生什么牵扯了,他做出这副样子,不但是在向楚铮表明心态,更是对叶初晴、刘萌萌两个人的尊重。
对此,一直站在车前的叶初晴,心里很是感激北宫错,觉得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冷冰冰的北宫错了,只有这样才能变得有血有肉。
在柴紫烟的介绍下,楚铮热切而又不失架子的,和几个当地政府官员,进行了短暂的‘友好交谈’,这也算是给足了那些人面子了吧。
柴紫烟之所以这样郑重其事的,让楚铮和这些人认识,因为她知道以后玛雅新城的建设,是离不开当地政府支持的。
和那些政府官员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后,楚铮谢绝了前往政府机关所在地做客的邀请,很客气的把他们送上了车子(这些人呆在这儿,就是为了要认识一下楚三太子罢了)。
等载着政府官员的车子驶远后,楚铮才问叶初晴:“我怎么没有看到肖纪中呢?”
叶初晴没有说什么,只是微笑着抬起手,指了指他身后不远的地方。
楚铮转身,就看到一身戎装的肖纪中,从一辆军用卡车的驾驶舱中跳了下来。
肖纪中在才接到楚战越亲自下达的调令后,就知道他的好日子来了:能够跟着楚三太子混,只要不犯什么大错误,他想不升官都不行啊。
肖纪中既然能够被楚战越相中,除了他在庆岛时给楚家兄弟留下了较好印象外,最重要的还是他本人很会来事,知道遇到什么事时该怎么做,要不然他也不会在楚铮送走那些政府官员后,才从车上跳了下来。
肖纪中跳下车后,双臂弯曲的放在肋下,一溜小跑的来到楚铮面前,啪的一个立正,挥手敬礼大声吼道:“报告首长,玛雅新城驻军少校肖纪中,现在向您报道!”
“免了,免了,我可不是什么首长,以后都别这样叫我了。”
楚铮笑着摆摆手说:“肖纪中,以后你不用这样正儿八经的,我这人不怎么习惯这些。再说了,把你从繁华的内地调到这儿来,只要你心里没有怨气,我就心满意足了。”
楚铮这样说后,肖纪中就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说:“报告首、楚老板,实话说吧,当我接到前来西域驻军的调令时,我们团部那些人都说我走了狗屎运呢,我怎么会有什么怨气呢?”
“嗯,这样最好,你既别叫我首长,更不要叫我楚老板,干脆你和别人那样,喊我扬哥得了,反正看上去我比你大一些。”
其实肖纪中的真实年龄,得比楚铮大两岁,可要是不让他喊首长、老板啥的,总不能让他直接喊自己名字吧,所以楚某人找了个折衷的办法,让他跟着孙斌等人,喊自己扬哥。
华夏有着泱泱十六亿人民,并不是谁都可以喊楚三太子为‘扬哥’的,能够这样称呼他的人,基本上都被他当做了自己人,肖纪中很明白这个称呼的重要性,所以此时激动的满脸通红,再次啪的一个立正,敬礼大声喊道:“是,扬哥!”
“哦,还有啊,你以后也别对我敬礼了,免得被我认为你要对我动手啥的。”
开了个玩笑后,楚铮问肖纪中:“你现在是玛雅新城的驻军少校,现在手中管着多少人,那些人会不会听从你的招呼?”
在得知肖纪中来到石旮旯后,楚铮就知道这次前来‘维护治安’的部队,绝不是普通驻军,很可能是一些特种军人啥的,所以才这样问他。
果然,肖纪中脸上的神色,明显的有了点不自然:“咳咳,我想大家很可能还不适应接受我的管辖吧,暂时有些心理不平衡。不过我觉得,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摆平心态的,毕竟军人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
来的果然是一些心高气傲的特种兵,他们不服从肖纪中这个从普通军队出来的少校,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在当前这个特殊的环境下,要是那些当兵的不服从上级管辖,那么肯定会出大事的,不行,我得帮着他立威。
楚铮心里这样想着,眉头皱起的向大卡车那边看去,提高声音说:“肖少校,你既然被调到了这个地方任驻军最高长官,不管那些军人是从哪个军分区调来的,也不管他们是什么兵种,他们所做的只是毫不犹豫的执行你的命令!如果有谁觉得自己出身高贵,不服从或者阳奉阴违你的命令,你可以来告诉我,我会请他们自动离开这儿的!”
特种兵之所以能够叫做特种兵,就有着一般军人没有的牛叉本事,心高气傲是在所难免的。
可他们若是依靠这个持宠而骄,不服从肖纪中的指挥,楚铮不介意让他们滚蛋,反正华夏有着两百三十万部队,想哭着喊着来玛雅新城的人海了去了,没必要非得用这些人。
为了帮肖纪中立威,楚铮才提高声音对着卡车那边喊话,实际上就是警告那些当兵的:肖纪中是我的心腹,你们谁要是不听话,那就是在挑战我的绝对权威。
正文_第1439章 :只要她快乐的活下去!
楚铮为了把那些玛雅人搞到华夏来,他和整个楚家,都做好了迎接天大困难的准备。
为此,楚家通过周密运作,不但把北宫错、肖纪中等人派来西域,而且还要安排大批的工程部队,那绝对是下了血本的。
为了玛雅新城能够顺利建设,楚家下了血本,柴紫烟也带病亲自前来主持,要是那些负责维护新城治安的军人不听招呼、而耽误了什么事儿,这绝对是大家不想看到的结果,所以楚铮才对着那边喊话:谁要是不服从命令的话,我会让你们灰溜溜闪人的!
当兵的要是被派往某处执行任务,假如因为违反军纪而被送回原部队的话,他们的下场是可想而知:得罪了楚家三太子,还能有直立黄瓜啃吗?
所以啊,当那些呆在卡车中的军人,听到楚铮这样喊的声音后,齐刷刷的打了个激灵:以后再也不能看不起那个肖少校了,人家是寡妇纠床---上面有人啊,根本不是咱能惹得起的。
肖纪中当然很清楚,楚铮这样做是为了帮他,心中肯定是激动的不行不行的,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索性再次给他敬了个礼,低声说:“扬哥,请允许我对你再次敬礼!我发誓,我会全心全意的为玛雅新城的建设,贡献我的一切!”
肖纪中说完,不再废话,干净利索的转身,夸夸的跑远了:表忠心、表决心的话谁都会说,但关键是还得看以后的表现,今天他既然得到了楚铮的大力支持,那么他以后肯定会玩命的做事。
俺家楚铮真得成熟了,知道用这种方式来笼络人心了,可惜俺最多再活大半年,就得和这个花花世界说白白了,想想心里就难受哦,唉……一直站在旁边的柴紫烟,看到这一幕后,很是欣慰的叹了口气。
“怎么样,老公我做事还是很有谱的吧?走吧,咱们进屋,外面风大。”
楚铮得意的笑了笑,挽起柴紫烟的胳膊,并肩向简易木板房走去。
假如柴紫烟还好好的话,楚铮绝对不会守着叶初晴和南诏戏雪时,做出这样让人吃味的举止,而且他也相信,跟在后面的那两个妞儿,也肯定会理解他为什么这样做。
……
柴紫烟等人来到石旮旯的时间,要比楚铮早两天。
在当地政府的帮助下来到这儿后,她马上就做了一系列的安排。
虽说这次跟随柴紫烟前来的,除了南诏戏雪等人外,还有肖纪中带来的那一百多人,但把这些人放在方圆五百公里内,根本算不了什么的,所以这两天他们只是简单的安排了一下,玛雅新城要想彻底破土动工,还得需要大批的工程师、以及建筑工人。
如果放在平时,华夏当局要是想创建一座新城的话,从设计到动工,最起码得忙活一两年。
可玛雅新城的建设,却不能这样墨迹,必须得赶在12月21号之前,平地拔起一座可以容纳上百万人的简易城市。
假如工期被耽误了的话,只要过了那一天,这座新城也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所以不管是柴紫烟,还是华夏当局政府,都不敢懈怠,大批的工程部队,最迟将在明天午后赶到石旮旯,后天早上八点就得正式破土动工。
对于这一切,楚铮虽然很关心,但他却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只能依靠柴紫烟的调度。
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南诏、小叶俩人后,柴紫烟挣开楚铮的手,轻声说:“根据我得到的消息,最迟在一周后,日本的‘龙川社’就会成为第一个进驻新城的产业,所以必须让他们看到我们建城的决心。新城建设,除了要动用多达上万人的工兵部队外,还要指望西域组织的当地工程队。当然了,这些工程队都是得经过政府部门认可的,质量和速度都被放在了首位,创建新城的时间虽短,但必须得保证质量。”
听着柴紫烟的侃侃而谈,楚某人装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嗯,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怎么理解,我只是关心这些人、包括数万的工程兵,他们来参与新城的建设,我们将以什么方式来回报他们,毕竟玛雅新城是玛雅人的专住居所,我们总不能让人家白忙活吧?”
柴紫烟淡淡的一笑:“这个根本不是问题,这地方主要是供玛雅人居住的,他们理应为此付出报酬,反正2012那些产业足可以创建十几座新城了,到时候用现金支票,来和施工单位结算就是了。”
楚铮嗯了一声:“嗯,对,这样最好了。”
看了一眼南诏戏雪,柴紫烟继续说:“我和戏雪是这样打算的,只要我们严把工程的质量和速度,到时候会采取‘周薪’制度,和施工单位结算的。采用周薪,一方面是为了调动施工单位的积极性,另外一个方面,却是因为随着玛雅人的陆续增多,让他们也参与建设中来,这样我们就可以省却一部分工程人数……”
在柴紫烟的坚持下,南诏戏雪也主动的参与了进来,并迅速拿出了她在三井财阀当大总裁时的作风,其风采和柴大官人可谓是不相上下。
而叶初晴呢,则很自觉的充当了秘书的职责,替大家满茶倒水。
柴紫烟因为今天有些兴奋过度,再加上聊了这么久,脸上就逐渐露出了疲态:“戏雪,接下来的问题,你来说。”
“哦。”南诏戏雪挺了一下胸膛说:“玛雅新城的建设,只要有足够的工程队,玛雅新城的建设不成问题,当前最重要却是外围安全这一快。”
楚铮喝了一口水:“你是担心会有人在外围搞破坏?”
南诏戏雪点点头:“是的,新城建设现场,因为有着数万有组织有纪律的军人,那些人就算是想在这儿搞破坏,也没有这个胆子或者实力。但我们担心的是,他们要是针对那些大迁徙的玛雅人呢?所以我和大姐都觉得,当前最重要的就是外围保卫工作,而肖纪中带领的力量,还不足以照顾方圆五百公里,甚至更远的地方,所以楚家老人才派北宫错前来,帮你组建一支拥有绝对实力的私人武装。”
楚铮点上一颗烟:“嗯,你们所说的这些不错,其实我早就考虑这个问题了。”
叶初晴这时候Сhā嘴说:“楚铮,虽说北宫错来了,可他一个人的势力太孤单了,而且因为某些客观原因,楚家为了不授人以柄,还不能动用更多的特种部队执行这些任务,所以当前需要尽快的组建我们自己的武装。只是,这些话说起来简单,可问题是在短时间内,该去哪找这么多人手呢?”
楚铮喷出一口烟雾说:“这是我的问题,你们就不要多管了,我这就去找北宫错商量一下。”
站起身来后,楚铮对柴紫烟说:“你先休息一下,千万别累着了。”
柴紫烟嫣然一笑:“我虽然活不了多久了,可身体也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糟糕,我刚才感到有些累,只是因为怀孕的缘故罢了。”
“以后我不希望你把活不了多久这句话,挂在嘴边。”楚铮看着柴紫烟低声说了一句,也没等她再说什么,就走出了简易木板房。
通过门窗玻璃望着楚铮的背影,柴紫烟忽然说:“我现在真得很后悔,以前为什么要生出那么多事情,来折磨我们两个。”
……
“我以为你该在半小时之前,就来找我的,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才来。”
这句话,是楚铮走进北宫错的简易房时听到的。
看着正拿着一把紫砂壶在那儿泡茶的北宫错,楚铮径自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你现在可真是有了很大的改变,竟然学会侍弄这种东西了。”
替楚铮倒了一杯清茶,北宫错并没有说话,而是端起那个比酒盅大不了多少的茶壶,微微闭着眼睛的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后,才慢慢的喝进嘴里。
一向喜欢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楚某人,根本不习惯喝这种功夫茶。
在他看来,喝这种玩意儿完全在是浪费时间:不就是喝个茶嘛,至于搞得这样隆重?
不过,看到北宫错那‘如醉如痴’的样子后,他也不好意思瞎了对方的一番好意,只得端起茶杯,照葫芦画瓢的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然后一口就倒进了嘴里。
叭嗒了一下嘴巴,装模做样的品尝了一下后,楚铮这才回答刚才那个问题:“我不是不想早点过来,呵呵,假如可以让柴紫烟快乐的活下去,我宁可放弃这个玛雅新城,每时每刻都陪在她身边。你不用在心里偷笑我的痴情,我是真这样想的。”
北宫错摇摇头:“我没有偷笑,我只是很纳闷。”
“纳闷什么?”楚铮说着拿起茶壶,双手放在掌心来回的转动着,感受着上面的温度。
既然楚某人拿走了茶壶,那么北宫错就无法再喝茶了,只得放下茶杯说:“你既然对柴紫烟有这份痴情,为什么还要娶那么多的女人?”
正文_第1440章 :你想要什么好处!
在楚某人接二连三把一些美女娶回家后,北宫错就想问他一个问题:你既然深爱着柴紫烟,为了她都不惜一切,那为什么还要娶那么多女人呢?
“深爱某一个女人,与娶多少女人的关系不大。”
楚铮笑了笑,懒洋洋的说:“因为叶初晴的原因,你也许早就关注我的问题,应该清楚我身边这些女人,都不是我主动追求的……”
不等楚铮把话说完,北宫错就摆摆手打断:“得了,得了,你别在这儿自吹自擂了,好像天底下就你一个男人,所有女人都得哭着喊着的,追求你似的。反正我真得很纳闷,你哪儿有这么多的爱,来分给这么多女人。”
楚铮很神秘的回答:“我为什么会有比海水还要多的爱,这是我最大的秘密,根本不能和别人说的。”
“你就算是说,我也懒得听。”
北宫错嗤笑一声,把茶壶从楚铮手中拿过,给他自己满了一杯水后问:“我要知道的是,你现在该去哪儿找人,来组建你的私人武装,难道去中东地区、或者非洲找那些雇佣军吗?”
提起正事后,楚铮也收起了笑容:“这两个地方的雇佣军虽然很出名,但都是一些不服管教的主,根本不符合我心中的要求。更何况,他们之所以敢拼命,都是看在巨大的金钱份上,很适合在短时间执行某个任务。不过要想让他们长时间的呆在一个地方,好像不怎么现实。而我所需要的,则是一支绝对忠诚于我的武装,所以开始我就没有打算要走这一步。”
北宫错点点头:“嗯,我觉得也不怎么合适,那你打算去哪儿招人?”
扔给北宫错一颗烟,楚铮自己点上后把火机扔在了桌子上,喷出一口烟雾后才说:“我打算从2012中招一批,从各国退役特种兵精挑细选一些,还琢磨着是不是去俄罗斯吸血蝙蝠那儿,找我老师要点人……只要手中有钱,要想拉一支队伍应该不是问题,再说还有你这个精锐帮我训练呢?”
“你不打算让顾明闯也参与进来?”
楚铮摇摇头:“压根没有这样想,因为要是让顾明闯单打独斗,也许能发挥他的实力,可要是让他参与这种小规模的团体作战,他肯定不合适。更何况,他是我平起平坐的兄弟,不但我不好意思的对他发号施令,而且他自己也觉得别扭。”
北宫错拿着那支烟,并没有点上,而是像喝茶那样放在鼻子下面嗅着:“嗯,你说的不错。2012的采购部门实力,其实也不弱于那些特种兵。至于从各国退役特种兵中招人,这一点我倒是有些门路,可以帮你解决。只是俄罗斯吸血蝙蝠那边,还得你亲自去游说胡灭唐才行。”
“他肯定不能推辞的,别忘了他还欠我一份大人情呢,现在也是该找他要回来的时候了,而且还得加上利息。”
北宫错奇观的问:“依胡灭唐的本事和实力,天底下他做不到的事情还真不多,他会欠你大人情?”
楚某人刚想说什么,却忽然想起北宫错曾经追求过叶初晴,于是就只是猥琐的笑了笑说:“嘿嘿,没什么,反正他的确欠我一份大人情就是了。”
……
内地的秋收季节,在西域省的石旮旯地域,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天才黑下来没多久,外面就起了最少五级以上的大风,黄豆大小的沙粒,打在简易木板房的窗户玻璃上,发出了清脆而清晰的啪啪声,让人心悸。
从小就在优越环境中长大的南诏戏雪,躺在那张硬梆梆的木板床上,裹了一下身上的厚毛毯后,伸出手关掉了挂在墙上的应急灯。
石旮旯这个地方,根本不通电。
而南诏戏雪等人,又是前两天才来的,虽说卡车上载有大功率的发电机,但那也只能用于外围的照明,用来巡逻用的,大家的‘宿舍’中,暂时还只能用应急灯来应付。
对这种暂时的困难,南诏戏雪还是不在乎的,在来时也做好了准备。
而且她老妈那夜璀璨,也一再嘱咐她:孩子啊,咱们娘儿俩在华夏能不能站稳脚跟,就全在你身上了,你一定不要辜负楚铮和柴紫烟的期望,必须得克服一切困难,变成楚家不可或缺的人物……
那夜璀璨的这番嘱咐,南诏戏雪很重视,来之前不但在暗中发誓一定要做出成绩来,就算来到西域省面对如此恶劣环境时,也是在一直鼓励自己。
只是,白天的时候还好些,南诏戏雪可以和柴紫烟等人,可以以饱满的热情都投入到工作中。
可当黑夜来临、她自己回到这个单独的木板房后,面对着黑暗,听着沙粒打在窗口玻璃的声音,却得胆战心惊很久才能睡去,而且有好几次,她还为沙粒敲打玻璃的声音太大,而从梦中惊醒,以为是谁要破门而入……
当然了,今天楚铮的到来,也给了南诏戏雪很大的心理安慰。
可惜的是,那个家伙这时候应该早就去陪着柴紫烟了吧?最不济也是去了叶初晴那屋子里,要是他想来的话,应该早就来了。
呆呆的望着漆黑的房顶,南诏戏雪久久的都不能入睡,于是就开始逼着自己数绵羊,但这样做的结果却是:越数脑子越清晰,根本不能像那两晚上那样,可以在迷迷糊糊中入睡。
“不行,我得抓紧睡着,要不然明天早上起来后,肯定会因为精神不济,而被柴紫烟和叶初晴暗笑我是想男人想失眠了!”喃喃的说了一句后,南诏戏雪抓起床边的外套,盖在了脸上,强迫自己睡觉。
失眠的人都知道,要想美美的睡一觉的难度,有多么的大,而南诏戏雪虽说没有失眠症,可她今晚的确失眠了,足足过了两个多小时后,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可就在南诏戏雪刚刚睡着,却被一声清晰的敲门声给惊醒。
前两晚上时,她也曾经被这种声音惊醒几次,但每次打开应急灯后才发现,那只是大一点的沙粒敲打窗户玻璃声。
所以呢,南诏戏雪明明听到了这个声音,但还是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依然在潜意识中告诉自己:快快睡着吧,这只是沙粒敲玻璃而已。
果然,那个声音又响了几下后,就不再响了,于是南诏戏雪就更加放心了,翻转了一下身后,把左臂露了出来。
南诏戏雪的左臂刚露出厚毛毯,却明显感受到一阵夜风的凉意。
外面的风沙虽然大,可屋子里怎么会感觉到凉风呢……南诏戏雪脑子一顿,随即打了个激灵,腾地一声翻身坐起,一把抓住墙上的应急灯,颤声问道:“是、是谁!?”
“我,我是楚铮。”随着一个男人的低沉声音响起,那阵夜风被关上的门隔断。
啪嗒一声的打开应急灯,南诏戏雪向门口方向晃了晃,果然就看到了刚把门关好的楚铮,一股莫明其妙的热流,好像电那样嗖地转变全身,声音也随之腻了起来:“咦,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可是明明反锁了门的。”
去了柴紫烟屋子里又被撵出来的楚铮,抬手挡着应急灯的亮光,没好气的说:“柴紫烟告诉我,说你给我留了房门,非得撵着我来你这儿,可我来了你却反锁着门,我敲了老大一会儿你都没动静,害的我只好用铁丝才能打开。”
楚铮刚来时,柴紫烟的确曾经和南诏戏雪说起过,说晚上让楚铮来陪着她。
可南诏戏雪当时以为那是柴紫烟在安慰她,根本没有放心里去,要不然人家孩子早就把身上洗白白的,坐在床上等他了,哪儿会被吓的如此一惊一乍的?更不会心口就像是揣着个小鹿那样的砰砰跳,喃喃的说:“我、我真没想到你会来的。”
看着裹着一床毛毯、但依旧没有遮住如雪双肩的南诏戏雪,楚某人顿时就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下面某个部位也腾地立正,心中却大骂自己太无耻:柴紫烟都那样了,你还有心思琢磨这种事儿……不过,就算老子今晚当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好像对柴紫烟的病情也起不了作用,倒不如顺其自然好了。
给自己找了个很合适的借口后,看到漂亮女人就开始用下体思考问题的男人之一楚某人,就故作清高的说:“哦,你既然没想到我会来,那我还是去叶初晴那屋子吧,相信她肯定给我留着房门的。”
楚铮说完,转身就走。
“你、你别走!”
好不容易才盼着有和楚某人单独呆在一起(以往都是有那夜璀璨这个超级电灯泡存在)的机会了,南诏戏雪当然不会就这样放他走,尽管也觉得这厮很可能是在装比,但这时候根本来不及多想,掀起毯子就从床上跳了下来,鞋子也没穿的跑到楚铮背后,一把将他紧紧的抱住,脸蛋贴在他后背上喃喃的说:“你不许走,大姐说过了,今晚你是属于我的。”
南诏戏雪虽说现在塞外,晚上在休息时肯定不能穿那些情趣内衣啥的,但最多也就是穿着一身宽松、单薄的睡衣,她这一抱住楚铮,马上就让那个家伙的后背感受到了带着弹性的滑腻,小腹间热火更旺,转身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嘿嘿,今晚我要是属于你的话,你会给我什么好处?”
应急灯光下,南诏戏雪媚眼如丝,轻咬着唇儿的慢慢晃着身子,纯棉睡袍慢慢的从身上滑落,露出雪白饱满的两个高耸:“你想要什么好处?”
正文_第1441章 :怕老婆的胡灭唐(一)!
你想要什么好处?
假如一个男人这样问女人时,一般都会和金钱有关系:只要你从了我,要啥给啥!
但要是换上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南诏戏雪这样的美女,对楚某人这种色狼,娇嗲嗲的问出这句话时,就算是用ρi股去想,大家也应该明白她的意思了:只要你想要,要啥给啥,而且还不带谈钱的!两口子谈钱伤感情……
楚某人右手捏着南诏戏雪胸前左边那个高耸,脸上带着龌龊的贼笑:“嘿嘿,我听说两口子之间,除了用嘴用手之外,还可以用这个地方,来让男人获得不一样的感受,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那样做?”
身子在轻轻颤栗的南诏戏雪,低声说:“男人不要说不行,女人同样也不能说不会。”
南诏戏雪说着,牵着楚某人的手慢慢后退着,到了床边后一转身,让他坐在床上,然后跪在地上,掏出他那根火热的东西,放在了胸前,用两团雪白的滑腻紧紧的包住,慢慢的动了起来。
眼前的这一幕,绝对是视觉盛宴:一个仿佛是从动漫中走出来的公主,正用她那两团雪白紧紧的摩擦着男人的根,休说亲自感受了,仅仅是想象一下,就会让某些男人鼻血长流啊。
不得不说,日本女人在这方面,基本都有着无师自通的天赋,就在楚某人舒服的低声学猫叫时,南诏戏雪低下了头,每当那根火热滑过双乳窜上来时,她都会适时的张嘴含住,舌头好像蛇儿般的来回撩拨着……
“不行,老子再也受不了!”
南诏戏雪就这样脸摩擦带吞吐的搞了几分钟,楚某人就低吼了一声,一把抱起她扔在了床上,然后恶狼般的扑了上去。
男人喜欢征服漂亮女人,但不管是用什么方式征服,最终却只能走那一根通道……随着南诏戏雪一声悠长的尖叫,整个世界都沦陷了一片淫靡之中。
……
俄罗斯,莫斯科翡翠庄园内。
胡灭唐愁眉苦脸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正在换衣服的阿莲娜:“唉,那小子是来要债的,而且还很有可能会加上利息。特奶奶的,我就知道他早晚会打我的主意,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听说楚铮已经来到翡翠庄园门口后,正准备亲自出去迎接他的阿莲娜,听胡灭唐这样说后,就有些奇怪的说:“他来是要和你要债?你欠人家什么东西了?”
“一份大人情啊。”
“什么样的人情?”
胡灭唐从沙发上站起来,很有风度的弹了弹长衫上的褶皱说:“还不是为了叶初晴的事情?”
阿莲娜不解的问道:“和初晴有什么关系了?”
胡灭唐无奈的说:“”当初在阿联酋时,这小子要和柴紫烟结婚,我就把叶初晴顺手‘推销’了出去。嘛的,当初这小子别看连个屁也没放,可他肯定清楚我欠了他一份大人情,随时都会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要回去,而且还得加利息。唉,这是什么事啊,送给他一个千娇百媚的老婆,倒是欠他人情,我胡灭唐这辈子好像都没有做过这种吃亏事。嘿嘿,当初为什么没有人这样对我呢,还真是有些遗憾了。”
“遗憾吗?那要不要我告诉楚铮,让他再给他老师找一个千娇百媚的小姑娘,强迫你收了,这也算是还你那份大人情了!”
年近四十、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却依然保持着火爆身材的阿莲娜,冷笑着凑到了胡灭唐面前,右手一抬,就很熟练的扭住了他的左耳。
“哎哟,轻、轻点!我只是开玩笑而已,就算是再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对别的女人看一眼啊!”
胡灭唐歪着身子,夸张的大叫着,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半点杀人魔王的气质也没有,完全就一怕老婆男人。
自从替胡灭唐生了一对双胞胎后,阿莲娜的身价是直线上升,只要稍不如意就对老胡执行家法---扭耳朵。
想当年,胡灭唐也是堂堂的杀人魔王了,在阿莲娜初次对他这样‘蹂躏’时,肯定会不服气的。
不过阿莲娜对付胡灭唐的招数,可不是一点半点,除了威胁他要带着一对双胞胎女儿离家出走外,而且还不止一次的说要去找那个秦玉关,给老胡戴上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老婆带着女儿跑了,胡灭唐倒不怎么担心,反正吸血蝙蝠有的是人,就算这娘儿三跑到天涯海角,他也能尽快的找去。
只是阿莲娜说出的后一个威胁,这才是胡灭唐最不能忍受的,可又不敢发脾气,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老婆是那种说出做到的主,所以久而久之的,他就被训成了一个妻管严。
别看胡灭唐在别人面前那是威风八面的,但在家里却没有半点地位,甚至‘妻管严’这三个字都是好听点的,说不好听了,他就一只谁都可以踩两脚的臭袜子,要多窝囊就有多窝囊。
痛、并快乐着,这句话就是胡灭唐当前的真实写照。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胡灭唐和阿莲娜之间的感情,也终于从刻骨的仇恨,逐渐转换成了甜蜜的爱情……虽然这份爱来的稍微晚了一些,但俩人却都非常的珍惜,尤其是对年过四十的胡灭唐来说,他比阿莲娜更加珍惜当前的这一切,所以才心甘情愿的接受她的威胁。
已经习惯了胡灭唐夸张求饶的阿莲娜,一手掐腰,一手拧着他耳朵,得意的问:“你刚才真的只是在开玩笑?”
“真的,真的,我可以发誓。”胡灭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双手高高的举起。
“那你发誓给我听听。”阿莲娜不依不饶。
“我要是敢对别的女人有那种心思,那么我就……”
“就什么?”
阿莲娜刚说出这三个字,胡灭唐却一把抱住她,嘴巴堵在了她的唇上。
虽说俩人的孩子都十几岁了,可因为某些原因的存在,胡灭唐从没有和阿莲娜在大床之外的地方,和她这样亲吻过,一时间她还有些适应不了,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后,就顺从的放开了耳朵,改为搂住他的后脑勺,闭着眼很配合的和他热吻起来。
胡灭唐和阿莲娜,刚品尝到在大床之外的地方亲吻的滋味,房门却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一个非常清脆的声音大叫道:“哇,胡小唐你快来看啊,你爹地和你妈咪在做什么了!”
“胡小娜你让开一些,让我看看你爹地和你妈咪亲嘴是什么样子!”
在门被推开后,胡灭唐和阿莲娜就极快的分开了嘴巴,一脸尴尬的向门口望去:站在门口的,是两个个头足有一米六五的青春少女,一模一样的面庞上,闪烁着稀奇的兴奋。
假如单从外表来看,这对身上流淌着三国血统(华夏、日本和俄罗斯)的混血美女,绝对会让世上所有男人都想入非非,可唯有知情人才懂得,她们只是十四岁的未成年少女而已。
这对混血美女,正是胡灭唐和阿莲娜的一双宝贝女儿:姐姐叫胡小唐,妹妹叫胡小娜。
当初在给俩孩子起名字时,阿莲娜是一直反对用这俩名字的,说要给这对宝贝起个非常拉风的名字,可胡灭唐却说什么也不同意……两口子为此展开了大约一个月的辩论,最终还是请远在华夏明珠的秦玉关来做裁决。
其实,在胡灭唐提出要让秦玉关来做裁决时,阿莲娜就知道宝贝女儿得戴上拿来俗气名字了,因为她很清楚那个秦某人,是多么的以他是华夏人而自豪……结果呢,随着女儿的长大,阿莲娜也觉得这两个名字听起来很美丽了,就像这对宝贝女儿的容颜那样。
从姐姐后面挤进来的胡小娜,看到她老爸老妈很不好意思的分开后,就睁着一双浅蓝色大眼睛,很纳闷的说:“咦,你们二位今天怎么想起来要发春了?要不要我和胡小唐暂时闪避一下,让你们继续没完成的萌动啊?”
“这两个臭孩子,是怎么说话呢?”胡灭唐气哼哼的推开阿莲娜,大踏步的向门口走来:“你们别跑,今天我非得教训你们一下才行!”
“老胡,你就别摆着个恶人的臭架子了啊,谁不知道你在家里就是一受气包呢?”看到老胡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后,胡小唐不屑的撇撇嘴,和妹妹一起抱着膀子,倚在了门口,根本没有一点转身要逃的样子。
“哟,我老人家在家里温和惯了,你们还真长脸了!”
胡灭唐说着,挽起双臂的长衫,快步走到门口,一把抓住胡小唐的肩膀拉进怀里,抬手就要向她ρi股上打去,可那只手才落到一半,却觉得小腹间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了上面,于是就哭丧着脸的说;“我说宝贝儿,咱们再不济也是亲爷儿俩好不好?有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就动刀子嘛?”
手里拿着一把刀子的胡小唐,得意的看了眼脸色有些讪讪的阿莲娜,仰起下巴的说:“哼,我妈咪早就说了,对付你这种人面兽心的家伙,就不能手软!切,现在被刀子顶住了,你才记得咱们是亲爷儿俩,那么刚才你想揍我时,怎么没有想到呢?”
胡灭唐佝偻着身子,连连赔笑:“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
“那你给我道歉,而且还得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
好像小鸡啄米那样,胡灭唐连连点头:“宝贝儿,我真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要是再敢凶你,那就让老妈给我断了精神粮食(香烟)供应好不好?”
正文_第1442章 :怕老婆的胡灭唐(二)!
胡灭唐这一辈子,有两大嗜好。
第一,杀人。
第二,吸烟。
胡灭唐在决意杀一个人时,世上能够劝得了他的人不多,最多也就老龙腾那几个人罢了。
但就算是老龙腾的那几个鸟人来了,也不可能说服他戒烟的。
由此可见,香烟在胡灭唐心中的地位,有多么高,甚至都高到了比人命还要重要的地步,以至于发誓都拿出这个来表决心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许返回。”
听胡灭唐这样说后,胡小唐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收回刀子转身向门外叫道:“楚哥哥,你出来吧!”
楚哥哥,哪儿来了个楚哥哥……胡灭唐一楞神的工夫,就看到脸上带着贼笑的楚铮,从门外面露了出来。
“哎唷!”
看到楚铮后,胡灭唐那张很是漂亮的老白脸,马上会骚的好像一块大红布那样,失声叫道:“你、你这家伙不是还在来庄园的门口吗,啥时候进来的!?”
想到楚某人还不知道啥时候来的,很可能把刚才自己两口子亲吻那一幕也偷看去了后,胡灭唐就觉得颜面尽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可是他老师啊,不但被他看到和老婆亲嘴,而且还看到我在女儿手中的怂样,这一下我的威严尽扫了啊!
楚某人在看到胡灭唐老脸通红、阿莲娜匆忙转身后,就知道这两口子心中是什么感受了,赶紧的点头哈腰道:“老师好,师母好,我刚才啥也没看到,啥也没听到。本来我是打算在庄园门口等着的,可两个热情的小师妹去接我了,所以我就跟着来了,可我发誓,我真没有……”
胡灭唐到底是爷们,脸皮要比阿莲娜厚很多,在被学生看到自己真实的一幕后,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板着脸的不摆摆手说:“行了,行了,你也别和我解释什么了,当我不知道你这是在照顾老师的颜面吗?这种事只能意会不可言传,你这份孝心我领了,进来吧。”
“还是老师体谅学生的难处啊。”楚铮轻飘飘的拍了个马屁后,擦着那对双胞胎的身子,向客厅中走了进来。
而胡小唐和胡小娜,则很自然的一人抱住了他的一根胳膊,一起走了进来。
刚想转身和阿莲娜说什么的胡灭唐,眼角扫到这一幕后,就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那样,腾地跳了过去,伸手就把一双宝贝女儿扯到了背后,陪着笑脸的解释:“乖小唐,乖小娜,你这个楚哥哥刚从飞机上下来,还没有洗去一路风尘,你们最好离着他远一些,免得被传染上什么禽流感啥的。”
“啥禽流感啊,我怎么会招惹那种病?”
楚某人有些很糊涂的看了胡灭唐一眼,随即就明白了:哦,这是怕我对这俩孩子起歹意啊!
楚铮无奈的苦笑一下,走到阿莲娜面前,恭恭敬敬的弯腰施礼问好:“学生楚铮,见过师母大人。”
阿莲娜笑面如花的打量着楚铮,连连说道:“哎呀呀,可别这样客气……楚铮啊,你别为你老师那点小肚鸡肠而计较,他这人就这样,跟着秦玉关学了一些疑神疑鬼的贼毛病,我说他也不是一次了,可他总是改不了,其实只要对他加以教导,还是能改头换面的。”
对阿莲娜的讥讽,胡灭唐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说:“哼,这小子虽然是我的学生,但却是个秦老七那样的花花公子,对付不谙世事的女孩子很有一套,我家里有小唐、小娜这两个宝贝疙瘩,不能不提防着他,这是身为人父的职责所在,怎么是贼毛病了?”
楚铮哭笑不得的说:“是,是,老师您教导的对,我保证以后不会看两位小师妹一眼,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胡灭唐还没有说什么呢,他那对宝贝女儿就合力把他推在了一旁,齐声抗议道:“老胡,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都顶的上你高了,早就有了自己独立分辨忠奸能力,还用的着你来波波什么呀?我们和楚哥哥亲热,只是兄妹之情罢了,哪有你想的这样龌龊?”
没头没脸的训了老胡一顿后,这俩少女又对楚铮说:“楚哥哥,刚才在门口时,你可是答应我们成为玛雅新城荣誉市民的,不会是因为我爹地的胡说八道,就改变主意了吧?那样我们可就齐刷刷的鄙视你,尽情破坏你想来这儿的目的喽!”
看到这对宝贝女儿把胡灭唐和楚铮这俩大男人,都挤兑的狼狈不堪后,阿莲娜的笑容一收,皱着眉头的低声呵斥道:“小唐、小娜,你们俩都给我回书房去练字,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可以出来!去,快去!”
在大多数家庭中,大多数都是严父慈母:老子唱黑脸净得罪人,老婆则玩白脸笼络人心。
可在胡灭唐这儿呢,却是恰好相反,典型的严母慈父,胡小唐姐妹俩根本不把老胡当盘菜,但对阿莲娜却是非常的忌惮,要不然她们也不会马上垂下头来,装做一脸可怜样的向老胡看去了。
以前每当阿莲娜对着姐妹俩发脾气时,都是老胡出面说好话,这已经成了这个家庭的固有模式。
而胡灭唐呢,也习惯了为俩女儿充当‘保护神’,此时看到她们又可怜巴巴的样子后,早就把刚才被刀子顶住的那一幕忘记了,咳嗽了一声刚想说‘要不只让她们出去玩,就不用练字了吧?’时,却看到阿莲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赶紧的改口说:“咳……嗯,你们是该去练字了,别的孩子这么大时,早就去上学了,哪儿有你们姐妹俩在家里读书舒服啊?好啦,好啦,乖,快去吧,要不然等你们老妈真发怒了,那我也没办法了。”
“老胡,你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鄙视你!”
“哼,你活该被女人压一辈子!”
胡小唐姐妹俩看到老胡竟然帮着母亲管制她们后,气呼呼的喊了两嗓子,在阿莲娜瞪起眼睛要过来之前,连蹦带跳的抢出了门。
“两个孩子的任性,都是你老师一手娇惯出来的,楚铮你可别见笑哈。”
阿莲娜表情有些讪讪的‘自责’了一句,随即热情的邀请楚铮坐下:“快坐,你可轻易来不了一趟,想喝点什么,我去给你拿,咖啡?还是啤酒、可乐?”
“行了,你别在这儿献殷勤装好人了,还是泡茶吧。”守着学生被老婆讽刺,让老胡感觉很没面子,于是就挺起肚子腆着脸的,对阿莲娜挥挥手,示意她去泡茶。
“哟,你还来劲了……行,我去泡茶,你们俩先聊着。”阿莲娜刚想双手掐腰的大发雌威,但觉得守着楚铮,怎么着也得给老胡面子才行,要不然会被人误以为她是一只凶悍的母老虎。
趁着阿莲娜去泡茶的当口,胡灭唐坐在楚铮对面的沙发上,无奈的摊开双手,苦笑着低声说:“唉,你也看到了吧,我在家里一点地位也没有啊,当男人当成这样,也算是失败的了啊。楚铮,今天你既然来了,那我就索性再传授给你一招,也算是最终的倾囊相授了!”
楚铮赶紧的挺直了腰板,双手放在双膝上,认真的说:“老师,请说,我一定会牢记在心的!”
“别这样郑重其事的,放轻松点。”
胡灭唐摆摆手,扔给楚铮一支烟,低声说:“其实这一招也没什么大不了,也算是个忠告吧。你以后对你那些女人时,千万不能娇惯、放纵她们,得拿出大丈夫的气势来,让她们对你唯命是从,要不然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啊!”
楚铮还真没想到,胡灭唐所说的最后一招,竟然是教导他要压制家里的那些女人,很是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刚想说‘这个问题老师你不用担心,学生我在家里可是说一不二的太上皇,那些女人有谁敢不拿着我当盘菜,我会对她们家法伺候’时,眼角却瞥见阿莲娜正直棱着耳朵偷听,于是就严肃的说:“老师,恕我不能按照你说的这条去做。”
背对着阿莲娜的胡灭唐,顿时一愣:“为什么?”
楚铮大义凛然的说:“曾经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世上不幸的家庭有千百个不幸的理由,但所有幸福的家庭,却只有一个原因!”
“这句话是谁说的?”胡灭唐很感兴趣的问:“那么世上所有幸福的家庭,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幸福呢?”
楚铮也故作神秘的回答:“这句话具体是谁说的,我已经记不得了,但我知道所有幸福家庭之所以幸福,却是因为丈夫怕妻子,也就是说每一个幸福家庭的男人,都是标准的妻管严……”
不等楚铮说完,胡灭唐就从沙发上蹦起来,愤怒的叫道:“放屁,放狗屁,狗放屁!这句话是谁说的,你他嘛的告诉老子,老子非得去扭断他的脖子!我告诉你楚铮,男人要想幸福,非得……你眼睛有毛病啊,在这儿瞎眨巴啥呢?”
阿莲娜的声音,冷冷的从胡灭唐背后传来:“胡灭唐,你继续说下去,男人要想幸福,是非得多娶几个老婆呢,还是得压着老婆过日子?你赶紧的说出来,要是说的有道理,我照做就是了!”
胡灭唐这时候才想起刚从发脾气时,竟然忘记了阿莲娜就在身后,同时也明白了楚铮刚才为什么要那样说了,顿时心中是后悔不迭,在狠狠的瞪了某个肚子里偷笑的家伙后,转身陪着笑脸的说:“咳,阿莲娜你误会我意思了。”
正文_第1443章 :怕老婆的胡灭唐(三)!
凭良心说,胡灭唐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但再凭良心说,他在老婆女儿面前,却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阿莲娜一脸‘杀气’的望着他时,吓得老脸都发白了,笑的比哈巴狗看到骨头还要可爱:“嘿嘿,阿莲娜你误会我意思了,我刚才不但万分认同楚铮所说的那句话,而且还想补充一点的。”
一手端着茶壶,一只手却在搓着拇指和食指的阿莲娜,皮笑肉不笑的问:“哦,你想补充什么呀?”
“我想说的,是我的心里话。”
胡灭唐满脸都是知足的幸福样子:“男人要想幸福,不但非得表面上怕老婆,还得从内心深处把老婆看作是天,看作是神来供奉着!只有这样,男人才能体会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很荣幸,我现在就是正沉浸在这种巨大的幸福之中!”
“这还差不多,算你见机的快,这次就放过你了,哼!”
阿莲娜哼了一声,绕过沙发走到楚铮跟前,很温柔的笑着说:“楚铮啊,你觉得你老师是不是真正的幸福啊?”
他幸福个屁,要是换做我的话,不把你揍服气,也早就拍拍ρi股的离家出走了……楚某人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赞叹道:“唉,怪不得我每次看到老师,都会为他身上所流露出来的高贵气质所折服啊,原来他是如此幸福的一个男人!由此可见,男人要想有气质,最起码得学会服老婆管啊!”
“切,你也别在这儿给我装了,当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吗?不过我不想说你什么,你只要记住一个女人跟了你,这绝对是你的责任,更是你的福气就行了,好了好啦,别再拿好听话来哄我了,反正我说了,你爱听不听,喝茶。”
阿莲娜摆摆手,阻止住楚某人那将要流出嘴的如潮马屁后,替他满上了一杯茶:“楚铮,你来这儿想让你老师帮你什么忙,直接说好啦,大家是一家人,千万别客气。”
“我和自家人,是从来不知道啥叫客气的。”
楚某人先顺着杆子套了句近乎后,才说:“老师,师母,我这次来找你们,是来请你们援助的。”
不等胡灭唐说什么,阿莲娜就笑了:“楚铮,实话告诉你吧,在刚接到你要来的电话时,你老师就告诉我说,你小子这次来,是来让你老师还人情的。得了啊,你别装做一脸茫然的样子,不就是当初我们把初晴硬让你娶了吗?哼,白白让你得了那么个大美人不说,反而还得欠你的情。唉,这天底下也就是胡灭唐才会做这种赔本生意。说吧,你这次来是想让我们替你做什么?”
既然阿莲娜说话这样直白了,楚铮要是再吞吞吐吐的,那就也太不识时务了,索性直接实话实说了:“老师,师母,你们应该都知道,我现在正为在华夏西域省创建们玛雅新城而操作吧?”
别看胡灭唐两口子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庄园里,但吸血蝙蝠却有着自己独立的情报系统,世界上每个角落一旦有什么大的风吹草动,他们在最快的时间内掌握,这样说绝不是在吹大话。
更何况,华夏国安局长苏宁,和他们两口子的关系也非同泛泛,华夏正在秘密筹备建设玛雅新城的事情,根本瞒不过他们的。
谈起正事后,阿莲娜很快就找到了正确位置,并没有回答楚铮的话,而是坐在了胡灭唐身边的沙发上。
这时候的胡灭唐,也不再是刚才那个怂男人了,一双冒着精光的眼睛,扫射了一下楚铮淡淡的说:“嗯,我曾经听说过这个消息,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自己的努力。当然了,这里面的运气成分居多,可不管怎么说,现在你是那些玛雅人的救世主,你的影响力是无可替代的。”
胡灭唐接过阿莲娜递过来的茶杯,轻抿了一口继续说:“当然了,最让我满意的是,你敢趁着这个机会,把2012的主要产业都迁移到华夏,这对你各人和国家来说,都是一桩大大的好事。假如你真能在西域省建城一座新城,那么你对华夏所做的贡献,将会大大的压过秦老七,这也算是给我长脸了。”
不等楚铮说什么,胡灭唐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不过,要想在短短的两个多月中,建造那样一座可容纳百万人的新城,这对任何国家来说,都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楚铮说:“我知道,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建造一座像样的新城,这绝对是天方夜谭,可我是这样打算的,当前最重要的,不是起那些又高又大的建筑,而是打算先修建厂房、和简易居民区。玛雅新城的建设,得到国家的大力支持后,只要合理的安排,还是能在两个月内完成这些的。”
“嗯,也就是说先完成一个雏形。”胡灭唐若有所思的说:“先把那些玛雅人、和他们的产业都搞到华夏后,再仔细的按照规划来创建新城。”
阿莲娜在旁边笑笑:“呵呵,这样做可够卑鄙的。”
楚某人马上狡辩道:“师母,我可没有求着那些玛雅人去华夏,都是他们自己哭着喊着求我的。他们既然信奉世界末日论,信奉我这个保护神,那么就该按照我所说的去做,这对他们来说也是很公平的。”
“也是。”阿莲娜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楚铮,那我问你这个玛雅人的保护神,你相信12月121号那天,是不是世界末日?”
“鬼才信!”楚铮轻蔑的笑了笑说:“世界末日论,只是信奉上帝的西方人的说法,而我却是地地道道的华夏人,就算让我必须有什么信仰的话,我也许会信华夏的道教,也绝不会相信外国人的上帝、宙斯王啥的,这是显而易见的。”
胡灭唐这时候却问道:“你既然不信那些西方人的说法,那你为什么却能引发‘光影蛇形’奇观,从而成为那些玛雅人心目中的保护神了呢?”
谈起这个问题,楚铮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
有些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本人却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种感觉无疑是很痛苦的。
看到楚铮一脸犹豫的样子后,阿莲娜还以为他有什么不能对别人说的秘密,于是就对胡灭唐使了个眼色,站出来打圆场了:“算了,这件事楚铮你也不用说了,反正你只要严守你怎么引发‘光影蛇形’的秘密就行了,千万别被人揭穿,那样后果就不好预料了。”
听阿莲娜这样说后,楚铮就知道她的意思了:阿莲娜肯定以为,他之所以能引发那个奇观,就是使用了一种见不得人的手段,类似于现代魔术。
他赶紧的摇摇头:“师母,在凌晨时分引发那个奇观,这可不是我做了什么手脚,确切情况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我戴上那个手链,对准了月亮后,奇观就出现了,具体是怎么出现的,我到现在还一头雾水呢。”
“哦?真是这样?”
阿莲娜双眸微微一凝,仔细的打量着楚铮,似笑非笑的问:“难道你真是玛雅人传说中的羽蛇神?呵呵,假如你真是世界末日的救世主,那我得求你一件事,等那一天来到后,你能不能把我俩女儿带走啊?”
不等楚铮苦笑着说什么,胡灭唐就不耐烦的说:“切,阿莲娜你还真以为他是救世主了啊?行了,行了,我们不在这个问题上绕圈子了,楚铮你就说这次来俄罗斯,找我做什么吧,痛快点,有什么说什么好了,我尽量去做,免得你以后总是觉得我欠你大人情。”
“和老师您这样的聪明人说话,就是格外爽快!”
既然人家胡灭唐知道楚铮来这儿,就是为了讨还人情的了,他也不再墨迹什么了,重重的拍了一记马屁后随即说道:“我要在西域省创建玛雅新城,会遭到来自奥林匹斯山上的破坏,所以我必须拥有一支战斗力超强的私人武装!”
胡灭唐盯着楚铮,沉吟了片刻才说:“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从吸血蝙蝠派人,替你去当保镖?”
楚铮摇摇头:“不是保镖,而是私人武装,完全听命于我的。”
“哼哼,你是说,要我从吸血蝙蝠中,抽掉精锐送给你?”
胡灭唐冷笑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咱们虽然是老师徒弟的关系,可终究不是亲爷们,我可以派人去帮你,但凭什么把这些人送给你啊?这对我有什么好处,你这想法也太天真了吧。”
阿莲娜还真没想到,胡灭唐会说出这样的话,皱着眉头的刚想说什么时,却看到丈夫背在身后的手,对着她打了个手势,于是就聪明的闭上了嘴。
胡灭唐的‘不近人情’,并没有让楚铮感到吃惊,或者难堪。
假如胡灭唐不这样说的话,那么他也不是胡灭唐了。
胡灭唐这种性格怪癖的鸟人,只要他认准的事情,别说是好处了,就算让他拿出好处来给别人,他也会干的兴高采烈。
但假如某件事和他无关,哪怕有人跪在他面前求他,他也会无动于衷。
这种人,说不上是吃软不吃硬,也谈不上软硬不吃,反正他做事一向是凭借自己的喜好,的确是个很难琢磨的家伙。
幸好,楚某人做为他的学生,也算了解一些他的作风,知道在他面前最好直白些,千万别糊弄他。
能够成功糊弄胡灭唐的人,不是还没有出生,就是去另外一个世界了。
正文_第1444章 :让别人看不清的怪人!
如果是某些问题,就像楚铮风被绑架那事儿,根本不需要楚铮出面,叶初晴一个电话,胡灭唐就屁颠屁颠的赶去了。
但眼下这件事,楚铮却是要为他、老婆们以及后代着想,所以他必须亲自来一趟。
有些事,就算大家是亲爷们,也得说明白才行。
所以呢,楚铮听胡灭唐要好处后,马上就从沙发上站起来,镇定自若的说:“老师你要是帮我这一次的话,好处也不是很多,最多也就是我可以动用所有的人力、物力资源,在日后帮两个小师妹做三件事。”
你胡灭唐虽说现在牛比哄哄的不行不行的,但你在嚣张的同时,也结下了数不清的仇家,而你也终究会逐渐老去,那么等你老的不能动弹后,谁敢保证你还能如此掌控吸血蝙蝠呢?
一旦吸血蝙蝠脱离你的掌握,到时候谁来保护你的一双女儿?
可你要是帮了我这次,那么凭着我日后的做为,肯定要比你现在的情况还要牛叉,到时候你女儿万一有什么难处的话,我就会动用所有的人力、物力资源,帮两个小师妹做三件事!
楚铮刚才说出的那番话,很明确的透着这层意思,依着胡灭唐和阿莲娜的智商,他们肯定能听得出来,并加以权衡。
别看楚铮现在还年轻,可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就能看出这厮日后会有多么大的做为。
楚铮在华夏有着得天独厚的背景,尤其是玛雅新城创建后,他更是有了天大的资本,说他是个国王,也丝毫不带夸张的。
假如胡小唐姐妹俩在日后遇到什么困难,哪怕比天还要大,但也不一定能难倒楚铮……用一支精锐,为女儿换来三个至关重要的承诺,这笔买卖,胡灭唐好像应该还算是赚了的。
不过,老胡可是那种为了美宁可冻掉ρi股、也不会穿棉裤的要面子人,就算他心中盘算这个生意有赚无赔,可也不能就这样痛快的答应下来,要不然也不会哼哼冷笑着说:“哼哼,听你的意思,我假如不帮你这一次的话,那么以后我女儿要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你是不是就会袖手旁观?”
楚铮马上摇摇头:“绝对不会!老师你就算不帮我这一次,俩小师妹以后要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我照样会倾尽全力的去帮助她们!因为我很清楚假如没有老师你的话,我也许早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
“哼哼,你明白这一点就行。”
听楚铮这样说后,胡灭唐脸色多少的有了些好看,但语气却没有转变,仍然是那样冷冰冰的:“既然我不帮你这一次,你还是要在日后照顾小唐、小娜,那我为什么还要帮你?你以为我胡灭唐,是那种拿着自己东西糟的败家子吗?”
在楚铮说就算胡灭唐不帮助他、他也会在日后帮助俩女儿时,阿莲娜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她也想听听这厮要怎么回答。
对胡灭唐的反问,楚铮表情相当轻松的回答:“其实我早就知道,就算我不说刚才的那些话,老师你也会帮我的,正如你不帮我这一次,我在日后也会帮助俩小师妹一样。我刚才那样说,是因为我很清楚老师是怎么想的。”
胡灭唐不屑的耸耸肩:“哦,那你说说我是怎么想的。”
楚铮淡淡的解释道:“我和老师虽然亲如父子,但老师你却是个异常狂傲、自尊心超强的人,你可以无条件的帮助我,可你却不希望白白接受我的恩惠,所以我才说要给俩小师妹三个承诺。”
楚铮说到这儿,胡灭唐嘴角出现了一抹笑意。
楚铮继续说:“换句话说就是,假如俩小师妹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在得到我帮助后,你老人家却不必承我的情份,因为你今天早就帮了我,我那样做只是还你的情份而已,所以你就再也不用因此而感激我了。”
楚铮的话音刚落,胡灭唐就仰天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不错,楚铮你说的不错!我胡灭唐纵横一世,最怕的就承别人的情份了!如果把小唐姐妹俩日后的困难当做是消费的话,那么我现在帮你其实就是在给她们存款,到时候她们只需拿出这些存款来用就是,根本不用承谁的情份!”
楚铮马上叫道:“老师英明!”
“狗屁的英明,我只是个让别人看不清的怪人罢了。”
胡灭唐得意的收起笑声,再次看向楚铮的眼里,竟然会有了看向秦玉关时才有的惺惺相惜,声音也温柔了许多:“假如你小子能早生个十几年的话,那么我敢说我们会成为真正的朋友。”
楚铮双手放在大腿外侧,给胡灭唐鞠了一躬,毕恭毕敬的说:“我不想和老师你成为朋友,我只想你成为我老师,正是因为老师当日在鬼门的那番话,才使我明白了许多,假如你是我朋友的话,那么你就会顾忌朋友之间的尊严,无法那样给我当头棒喝了。”
楚某人的这番话,让老胡同志听了后,是更加的受用:“不错,不错,你小子这番话说的确说到我心里去了。嘿嘿,假如这就是拍马屁的话,那么也只有你才有这个资格,哈,哈哈!”
唉,俺家这个怪物,可让姓楚的这小子给哄好了……阿莲娜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后,摇着头的又给俩人添了点茶水:“楚铮,坐下喝茶。”
“对,对,坐下喝茶,坐下说话。”
胡灭唐说着,先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说:“那个奥林匹斯山上的什么宙斯王,当真很厉害吗?要不要老子亲自出马,帮你搞定?”
当初得到叶初晴的求援后,胡灭唐曾经和当时在翡翠庄园做客的秦玉关,一道赶往了格鲁吉亚,把来自奥林匹斯山上的酒神俩人,给办挺了。
当时胡、秦虽说并没有联手,就干掉了那两个自命不凡的神,事后也没有遭到来自奥林匹斯山上的报复,但他们却通过那一战,都看出了宙斯王的真正实力,并把她(他)当做了日后的劲敌。
现在,胡灭唐还没有机会和宙斯王碰面,但他的学生楚铮,却已经陷入其中,不但被人家‘关’在山上老长一段时间,而且还被宙斯王手下的天网,追得好像丧家之犬那样的东藏西躲……由此可见,宙斯王所拥有的神秘力量,应该更大、更恐怖,就连胡灭唐也不敢轻视。
楚铮先喝了一口茶,才在想了想后说:“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我曾经和她有过两次交手。”
胡灭唐不知道楚铮为什么要用‘如果判断不错’这些话,他只是关心两人交手后的结果:“两次交手的结果呢,是什么?”
楚铮回答:“第一次是在格鲁吉亚的夜总会中,才上来时我打不过她,但最后我却把她压倒在了地上,眼看我就要掐死她了,可我却莫明其妙的昏了过去。”
胡灭唐眉头顿时一皱,刚想追问,楚铮又说:“第二次呢,却是在奥林匹斯山上的诸神之殿中,这一次从头至尾我都没有吃亏,可就在我要对她痛下杀手时,我却又莫明其妙的昏过去了。”
胡灭唐愣了:“啥,你又昏过去了,而且还是莫明其妙的?”
“是啊,我也不想这也,可我的确接连两次遇到这种怪事了。”
楚铮就苦笑着说:“直到现在,我也没更明白是怎么回事,当时就觉得忽然啥也不知道了。但是我敢确定,就算她不使用这种歪门邪道,她真实的功夫比起、比起荆红命来,也只高不低。”
楚铮本想说宙斯王的身手和胡灭唐差不多时,但这样比喻好像对老胡不怎么尊重,所以他才改口说出了荆红命的名字。
老龙腾十二月中,格斗功夫最牛比的四个人,无非就是胡灭唐、秦玉关、谢情伤和荆红命,这四个人的本事可谓是在伯仲之间。
楚铮说宙斯王与荆红命差不多,实际上就是在暗示两个问题:一,宙斯王的本事和老胡你差不多。二,我既然能逼的宙斯王动用歪门邪道才把我搞昏,这就说明我老人家也是可以和你们并肩的啦。
楚铮这样说,虽说很有自吹的嫌疑,但实际情况却的确如此,而胡灭唐也没有因此就对他有什么意见,毕竟这厮是他的学生,学生越牛比了,岂不是衬托的老师更牛了?
通过楚铮的这番话,胡灭唐马上就精准的给宙斯王定位了:这个宙斯王,是个绝对的高手!
但阿莲娜却很不服气,在她心中,天底下的高手也就是她男人这几个人罢了,一个神神叨叨的宙斯王,又怎么可能和胡灭唐等人相比,于是就忍不住的问道:“楚铮,你说的那个宙斯王这样神秘厉害,假如你老师和他(她)正面做对的话,又有几分胜算呢?”
楚铮以前就曾经听说过阿莲娜的那些传奇,知道这个俄罗斯黑道大佬的女儿,在年轻时就是个高手,跟着胡灭唐这些年来,功夫不一定有多大的提高,可眼界却肯定到了一个超凡脱俗的警界,所以他也没多解释什么,而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客厅中央。
对楚铮的这种动作,阿莲娜很不解,刚想再说什么时,却被胡灭唐摆手止住:“你暂且看着,别说话。”
楚铮走到客厅中央,低着头的微微沉吟了片刻,就在阿莲娜眉头皱起时,身子忽然一动,瞬间就化成了一道虚影!
北斗七星步,楚铮在这儿使出了北斗七星步!
正文_第1445章 :真正的格斗大师!
听楚铮说,那个宙斯王很厉害,竟然可以和荆红命相提并论后,阿莲娜很不服气。
于是就问他:假如宙斯王和俺家老胡对掐,谁是胜者?
楚铮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走到了客厅中央,使出了北斗七星步伐!
常言道:近墨者黑。
阿莲娜既然是胡灭唐这个当世格斗大家的老婆,而且她所认识的秦玉关,在这方面也是牛叉到了极点,那么她在有人‘班门弄斧’时,自然能达到‘窥一斑、而知全豹’的警界。
所以呢,当楚铮的身子换成一道虚影,在客厅中鬼魅般的飘忽起来后,阿莲娜很自然的就把他当做了假想敌:天呐,他怎么可以移动的这样快,这是什么功夫!?假如我要是和他对掐的话,别说是打倒他了,根本就没有和他正面做对的机会,很快就遭到毒手的!
在胡灭唐两口子的密切注视下,楚铮展开正、反两种北斗七星步伐,在客厅种腾挪闪跃的走了一分多钟,才在阿莲娜看的几乎要晕眩时,低声尖啸一声化作了一到青烟,飘到了她对面的沙发前,双脚一错时身子稳住,随即坐在了沙发上。
楚铮坐下后,并没有说话,而是端起了茶杯喝茶。
他知道,胡灭唐这种格斗大家在看到自己刚才的表演后,心中肯定会震惊无比,继而迅速找寻对策的,所以这才没有马上说什么,让他思考。
果然,胡灭唐在楚铮坐下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垂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皱起了眉头。
阿莲娜呢,这时候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也没有说什么,只盯着丈夫看。
足足过了几分钟后,胡灭唐才缓缓的说:“你刚才所使出的步伐,应该是华夏武林中传说的北斗七星步伐,但一开始和随后所使出的,却截然相反,后面的是反向北斗七星步伐。呵呵,那个宙斯王竟然会使用我华夏武林步伐,这的确是很让人奇怪。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竟然能使用正反两种,如果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遇到她,就算吃不了的亏,也会被逼的手忙脚乱。”
说到这儿,胡灭唐抬起头来微微叹了口气:“唉,我一直看不起龙腾之外的任何人,殊不知这是闭门造车啊,幸亏你今天告诉了我这些,要不然以后真遇到那个宙斯王,也许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看来我真的老了。”
楚铮在决定演绎正反北斗七星步伐时,就猜到胡灭唐肯定会吃惊。
可是,他却没想到,胡灭唐一眼就能看出,这是源自华夏武林古老相传的北斗七星阵,而且还能断定正反……仅仅是这份眼力,就是楚铮比不上的,想当初他可是在吃了大亏后才看出的,这也让他对胡灭唐更加的崇敬了。
“老师,话可不能这样说。”
楚铮严肃的说:“这两套步伐虽然很神奇,但顶多也就是起到了一个奇兵的效果,假如看透了这套步伐的下一步方位,并提前布局的话,相信老师要想打倒宙斯王,应该是易如反掌的!”
楚铮这番话说的很不错,当初他就是在看透赫拉天后使出的正反北斗七星步伐、并提前布局后,才把她和宙斯王逼到了某种地步。
可关键问题是:不管是赫拉天后还是宙斯王,当初在和楚铮动手时,都没有对他下杀手,这才让他得以‘看透天机’的,可要是俩人上来就火星撞地球的生死相搏,别人会给他这个机会吗?
楚铮这样说,只是在对胡灭唐的钦佩之余,安慰他罢了。
胡灭唐做为一代格斗大家,又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所以他淡淡的笑着摆摆手:“楚铮,你不必再给我脸上贴金了,比不上人家就比不上人家,这也没什么好丢人的,关键是你今天给了我这样的机会,以后我要是再遇到宙斯王,肯定不会吃亏就是了。”
胡灭唐顿了顿,接着又有些疑惑的说:“上次我和秦老七去格鲁吉亚时,曾经干掉两个什么神,但他们为什么没有使出这两种步伐呢?虽说他们就算是使出来,也不一定伤了我们,但直到他们干掉,我也只是出他们的走位除了速度奇快外,也没有你刚才所施展的这样犀利,这好像没什么道理啊。”
对胡灭唐的这个问题,楚铮很轻松的就解答了:“老师,谁都知道你的‘豁天手’是当世绝杀,但会的人又有几个呢?”
胡灭唐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呵呵,也是这个道理。假如奥林匹斯山上的任何人都会这种步伐,那么宙斯王就再也没有压制他们的本钱了。”
楚铮点点头:“嗯,据我所知,在奥林匹斯山上懂得正反两套步伐的人,除了宙斯王之外,也就是她身边的赫拉天后了。哦,奥林匹斯山上的那些人,总共有十几个头脑,他们都是根据古希腊神话传说中的诸神名字,所命名的……”
楚铮把他自己所知道的那一切,都详细的说了一遍,末了才郑重其事的说:“老师,现在我根本不怕那个宙斯王来捣乱,但有件事却不能不防,那就是她很可能是一个穿越者,可以穿越到历史的某个时间段,对某个人专门布局。”
刚才楚铮在说起奥林匹斯山的神奇时,阿莲娜还如醉如痴的,可现在却听他说那个宙斯王是个穿越者,马上就叫了起来:“什么?你说那个宙斯王是个穿越者?这、这怎么可能呢,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存在,这岂不是违背了自然规律!?”
相比起阿莲娜的不可思议,胡灭唐就镇定了许多,淡淡的道:“违背自然规律的现象还少了?那些诸如UFO、麦田圈之类的就不说了,单说楚铮为什么能在凌晨时分,引发‘光影蛇形’吧,这岂能又是自然规律所能解释得了的?虽说现在科学发达,可有很多事都是科学解释不了的,宙斯王就算真是个穿越者,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只是。”胡灭唐话锋一转,面对着楚铮说:“我却不怎么相信这个宙斯王真是个穿越者,因为他(她)假如是的话,那么他(她)又怎么会让你轻易掌控2012,为什么不提前布局呢?所以我觉得这应该是个嚎头,除非你亲眼看到才能相信,仅仅是凭借那个什么天后的话,还不足以证明。”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我确定赫拉天后并没有骗我。”
楚铮皱着眉头的说:“再说了,宙斯王做为一个女人,她按说不该那么……”
“什么?宙斯王是个女人?”这一次,胡灭唐可真有些惊讶了。
楚铮这才想起还没有告诉胡灭唐,说宙斯王是个女人的事儿,就有些抱歉的笑笑说:“宙斯王是个女人错不了,但我却不敢确定她是哪个女人。”
胡灭唐更加惊讶了:“啥?你都在奥林匹斯山呆了那么久了,还不知道她是哪个女人?”
楚铮很惭愧的说:“老师你先听我说,我是和她有过两次交手,但第一次时她是以寄女身份出现的,以后却总是戴着个金色面具,所以我搞不清她到底长什么样子。”
“哦,原来是这样。”
“不过,我现在基本已经确定她是什么样子了。”
楚铮很矛盾的说着,从携带来的背包中,拿出那幅从陈怡情家拿来的画,展开铺在了茶几上。
“这是什么?”阿莲娜有些奇怪的站起身,只看了一眼,就面红耳赤了,低声骂道:“你小子从哪儿搞来这玩意了?算了,我去准备午饭。”
虽说阿莲娜是楚铮的师母,年龄也快四十了,但在看到那幅赤果的神秘女人画像时,还是有些‘情何以堪’的感觉,借口要去准备午餐,急匆匆的走了。
阿莲娜单独和胡灭唐时,别说是看这样一幅画了,就算是跟着岛国‘影星’学那些高难度动作,也算不了什么,但守着丈夫的徒弟,她这个当师母的,要是再留下来看光ρi股女人画像,那就有些为老不尊的嫌隙了,所以干脆闪人,让这俩男人看个够。
对阿莲娜的离去,胡灭唐丝毫不以为意,只是紧紧的盯着那幅画像,看了很久才摇摇头:“这幅画上的女人,应该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宙斯王了吧?可这幅画除了背景有些诡异外,我却没有从中看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过,这幅画看样子最少也得百年以上了,百年之前为什么会有人留下这样一幅画呢,难道这个女人在百年前,就曾经出现过一次?”
“具体的我也说不清,但这幅画,是我从陈老祖后人留下的老宅中拿来的,老陈的后人,也不清楚她祖宗为什么会留下这样一幅画,现在她已经去了明珠那边,特意打听这件事去了。”
楚铮先简单的说了下这幅画的来历,这才说:“老师,刚才守着师母,我没好意思的说,现在不要紧了,嘿嘿。我当日在前往格鲁吉亚时,曾经在飞机的舷窗外看到这个女人,当时她就是这个样子。后来呢,我又在第比利斯的宾馆浴室中,看到她正在……”
楚铮很清楚,他越是把自己所遇到的那些怪事说出来,胡灭唐的心理压力就越大。
但他却必须得说,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引起胡灭唐的重视,避免以后遇到宙斯王后,会发生什么遗憾的事情。
对此,胡灭唐心中也很明白,但同时也更加的迷茫: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一些看不见的鬼神存在?
正文_第1446章 :画中的诡异!
胡灭唐自年轻时候起,就是出了名的胆大包天。
当然了,老胡同志再胆大,也不屑做那种‘夜踹寡妇门、疯挖绝户坟’的烂事,但他不止一次枕着被残杀的尸体睡觉,在绝境中甚至还吃过人肉。
就这样一个大胆的人,肯定不会相信什么鬼神之说的。
就连十几年前的‘凤凰传奇’也没有让他觉得多么神道,可楚某人能够在深夜引发‘光影蛇形’的行为,让他一下子改变了原本的看法。
本来胡灭唐以为,楚铮能引发那个奇迹就够邪门的了,但现在竟然又多出了这样一副画!
胡灭唐可以说出一万个理由,来证明宙斯王根本不是什么穿越者,但他却拿不出一条理由,来解释楚铮在幻象中看到的女人,却和百年前这幅画中的女人,为什么会一模一样!
诡异,很他嘛的诡异,让老胡盯着画像看了很久,不但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而且还越来越头疼了。
难道是我看的太入迷了,费脑过度,这才导致了头疼?
感觉自己开始头疼后,胡灭唐心中怵然他惊,刚想抬手揉揉脑门时,却蓦然发现画像中女人的眼睛,此时竟然好像生出一股子奇异的光泽,使他慢慢有了想要自杀的想法……
胡灭唐到现在,养气的功夫绝对是一流的,可此时也竟然有了这种消极感觉,这不能不说这幅画很邪门,以至于猛地吐出一口气后,把那幅画推到了一边,淡淡的说:“楚铮,你以后最好少拿出这幅画来给人看,假如定力不够的人,也许会陷入一种很是危险的幻觉。”
楚铮被胡灭唐刚才的那个猛然动作,给吓了一跳,听他这样说后,顿时愣了:“什么,这幅画难道还存在着什么邪气?”
胡灭唐此时心态已经平静了下来:“你没有看出来?”
楚铮茫然的摇摇头:“我已经看过这幅画好几次了,但却没有看出哪儿有不对,就觉得这只是一副很诡异的画罢了。”
胡灭唐点上一颗烟,声音中带着一些消沉的说:“在我小时候,我、我母亲那时候还是华夏人,她就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在华夏最南边的地界,就有一些养蛊的女人,这些女人能把蛊毒放在某物体上。于是这件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物体,就成了蛊毒的宿主,从而成了一件害人的东西。”
远在唐朝末年,安禄山的三夫人,就是一个玩蛊毒的大家,她把蛊毒下在了一件嫁衣上,取名为‘凤凰传奇’,这种蛊毒可以在地下存活上千年,使守护它们的一些小动物基因改变,变成了让人恐怖的怪兽(详情请见秦玉关的故事,在这儿就不多说了)。
当年凤凰传奇的那些事,被华夏当局当做高度机密封锁了起来,但胡灭唐却是当事人之一。
想起十几年前差点被怪兽咬死那件事,胡灭唐到现在都是心有余悸的,因为一个人就算是再厉害,但与那些东西相比起来,好像根本算不了什么,当年要不是秦玉关好像有些神道,那么老胡别说是得逃生天、活到现在了,早就在长白山凤凰谷变成一堆白骨了。
胡灭唐之所以在看到这幅画后,想起了苗疆巫婆们惯用的蛊毒,就是因为他在看画中女人眼睛时,忽然发现自己本身有了想自杀的倾向,这才怀疑画上有什么东西。
听老胡这样说后,楚铮也有些慌了,一把抓过那幅画:“草,原来这玩意是害人的东西,那干脆烧了它拉倒!”
“别!”
胡灭唐当即制止住了楚铮:“尽管我看出这幅画好像不是好东西,可是你也说了,你并没有我刚才的感受,而且这幅画存在与陈家老宅那么久了,那么为什么陈家的人都没有遇到什么不测呢?所以呢,你最好先别轻易的毁掉它,也许能从这幅画上得到什么有用的价值。”
楚铮动作停住,皱眉一想:“也是啊,假如这幅画真有什么害处的话,那么陈家老宅中的人,怎么可能会把这幅画挂在家里呢?我没有老师你刚才的这种感觉,也许还会和我不是‘一般人’有些关,可陈家的人又是怎么解释呢?”
“现在我敢肯定,这幅画绝对有问题。正像是你所说的那样,你也许会感觉不出,但别人未必会感觉不到,但陈家的人……”
胡灭唐若有所思的说到这儿,忽然眼睛一亮:“世间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在大自然界中,任何一件毒物,都会有压制它的东西存在,那么这幅画之所以能够在陈家老宅那么久都没有出事,这只能说陈家老宅中,应该有某种东西在克制着它!”
“有东西克制着它?”楚铮茫然的抬起头,刚想说陈家老宅没什么东西时,却猛地想起一件事,失声叫道:“唉呀,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胡灭唐赶紧追问:“怎么回事!?”
“这幅画,一直都挂在陈怡情卧室中的墙上,在这幅画的旁边,本来还有一幅画的!”
“还有一幅画,上面画的什么?”胡灭唐继续追问道:“那幅画你有没有带在身边,快拿出来让我瞧瞧!”
楚铮苦笑了一声说:“没有啊,因为那幅画已经被我烧了。”
胡灭唐一愣:“草,你怎么可以随便烧了别人的画啊?唉呀,你这个败家子,不管那幅画有没有克制这幅画的功能,但既然能挂在陈家老宅那么久,这就足以说明是件文物了,你怎么可以烧了呢?唉!”
看到胡灭唐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后,楚某人很是心虚:“那幅画是个骑着毛驴的老头,陈怡情说那是陈家老祖陈老祖,只是我看着那个老家伙却相当不顺眼,因为‘他’竟然在背后吓唬我……”
在胡灭唐的连声追问中,楚铮就把在陈家老宅中遇到的事儿,详细的说了一遍。
听到后来,气的胡灭唐点着楚铮的鼻子,连声说道:“烧的好,烧的好!你这个败家子,怎么可以这样拿着村长不当干部呢?虽说老子不信那些神啊鬼啊的破事,可我也猜出画上的陈老祖对着你脖子吹冷风,就是预感到他要寿终正寝了。唉,啥东西呆久了,都会有灵气的,这可不是什么迷信。嘛的,那幅画应该就是克制这幅画的,可结果却被你一把火烧了!”
楚铮很委屈的说:“当时我怎么知道会有这些破事啊,就是看那幅画不爽就烧了,当时我还警告那个骑毛驴的老头,说他要是再敢那样对我的画,老子、哦,是我,我见到一个就砸烂烧毁一个。”
胡灭唐望着楚铮,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这家伙不会在看了这幅画后,脑子开始有毛病了吧,要不然刚才还气呼呼的样子,这时候怎么又开始大笑了……楚某人在心中嘟囔这句话时,胡灭唐说话了:“对!你做的很对,烧的好,烧的秒,烧的呱呱叫!管他什么陈老祖不陈老祖的,只要让你感觉不爽,就让他消失,消失!这才是我胡灭唐的学生!不错,不错,我很欣慰啊。”
你欣慰个屁,刚才还恨不得吃了我呢。
楚某人心中继续对胡灭唐腹谤着,手脚麻利的把那幅画卷了起来:“嗯,我就觉得当时应该那样做。不过这幅画呢,还有留着的必要吗?”
“留着吧,也许以后会有用的,只是以后你都不要轻易拿出来给人看了,以免害人。”
胡灭唐瞥了一眼那幅画,收起笑容淡淡的说:“这些破事,我也没心情去管,你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反正你又不怕被毒害,现在还是说正事吧。”
楚铮把那幅画收起来,点点头说:“好的,我是这样打算的,要尽快的组建起一支私人武装,交给北宫错来管教,从而对付宙斯王的破坏。”
现在的胡灭唐,真的很好脾气,要不然也不会很干脆的说:“行,这个不是问题,我会马上安排人去华夏的,两百个见过血的精锐够了吧?但武器装备等问题,还得你自己来解决。”
本来,楚铮从胡灭唐这儿,想借调个几十人的。
可他根本没想到,老胡竟然这样爽快,竟然一下子给了他两百人,顿时就把他高兴的不轻:“哎呀呀,足够了,足够了,再加上我从2012采购部门、北宫错从各国退役特种兵招的那些,足可以组建一个营了。老师你放心,这些人我也不是白要,我会付给吸血蝙蝠天价买断款,反正学生我现在不差钱。”
胡灭唐大手一挥:“钱不钱的算什么?咱们之间要是谈钱的话,那该多伤感情啊?你马马虎虎给我、给我十几个亿美金就行了。”
“啥?十几个亿的美金,而且还是马马虎虎的看在情份上?”楚铮顿时傻眼。
胡灭唐翻了个白眼说:“怎么着,你嫌我要的多了怎么着?哼,也就是你吧,要是换做别人想从我这儿买断两百精锐,没有一百亿美金做不到!”
凭良心说,虽说老胡要价也太高了点,可假如把这两百精锐放出去执行任务的话,一年也能创造天大的利润,更何况楚铮要求的是把人家买断呢?
放着这么多精锐白白给别人,让谁谁不心疼啊,就算是亲爷儿俩,好像也得琢磨琢磨才行的。
所以呢,老胡干脆狮子大开口,反正楚某人现在缺的是人,又不缺钱……
楚铮知道,自己这次来吸血蝙蝠,虽然要到了超过意料的人才,但同时也被老胡狠狠的敲了竹杠。
正文_第1447章 :九号监狱发生哗变!
凭着胡灭唐和楚铮的师徒关系,按说真的不该谈钱,谈钱伤感情。
这句话好像老胡字自己也说过,可最终他却张嘴和楚铮要十几个亿的美金。
楚铮顿时就知道:老胡这是在‘帮帮’的敲他竹杠了,
不过他倒不在乎,因为这两百吸血蝙蝠精锐,就像世上某些极其珍贵的东西那样,都是有价无市的。
“行,那就这样定了,我这就给柴紫烟打电话,让她在一周内给你准备十五亿美金。”
和老胡装着肉痛了片刻,楚铮很干脆的摸出电话,刚想拨打时,阿莲娜从外面走了进来:“什么钱不钱的,老胡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难道晚上要在上面睡觉吗?”
胡灭唐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可要是白送给他的话,老子会心疼的流血啊,这可是两百精锐啊。”
“你啊,就知道心疼,怎么不想想以后呢?等小唐、小娜长大后,去玛雅新城居住的话,楚铮说什么也得给她们一个副市长干干吧?”
阿莲娜得意的说:“到时候要想贪污个几十亿美金,还不是动动嘴巴的事情?”
本来在阿莲娜刚进来时,楚铮还以为他会省下这笔钱的,可听她这样说后,却差点一头栽倒在地:“师母,你这也太狠了些吧?”
……
几个人说笑了一会儿后,最终在阿莲娜的坚持下,变成了楚铮白用这些人两年。
两年后,等他培养起自己的力量后,这些人要是愿意回来就回来,不愿意回来就跟着他继续混。
当然了,这些人在玛雅新城时,不管是报酬还是后勤保障、甚至死亡抚恤金,都由新城一力承当,阿莲娜唯一没让步的,就是楚铮的那三个承诺。
这可是关系到老胡那双宝贝女儿的未来幸福,这两口子说啥也不会放过楚铮的,尽管老胡一再暗示阿莲娜:这小子可是个不折不扣的色狼啊。
等把这一切都商量好了后,已经是午后两点了,早就在外面等的不耐烦的那对双胞胎,终于在老胡的许可下,欢快的叫着跑了进来。
虽说楚铮现在的时间很宝贵,可他既然大老远的来了,胡灭唐两口子说啥也得留下他吃顿饭吧?顺便再帮着他出出主意。
于是呢,胡灭唐一家四口,加上楚铮五个人,就在客厅中摆开宴席,大吃起来。
别看阿莲娜母女三个都是女人,但这娘儿三的酒量,那可真是没得说,要不是楚某人有‘公斤不倒’的酒量,仅仅是那对双胞胎,他就应付不来的,更何况还有个喝酒如喝水的胡灭唐呢?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一句话,楚铮在胡灭唐一家四口的陪同下,吃的这顿饭很愉快,再加上他的口才又不错,捡着发生在他身上的那些怪事娓娓道来,把胡小唐姐妹俩给唬的一愣一愣的,连说不可能……
就在楚铮讲到他是怎么和柴紫烟千里传音时,阿莲娜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着门口说:“塞班沙夫,有什么事吗?没看到我这儿有客人在?”
楚铮扭头一看,就看到一个大胡子俄罗斯人,正塌着肩膀的站在门口,奴气十足的低声道:“对不起,二当家,您关注的那个地方,又有新的消息传来了。因为消息重大,所以我不得不抓紧禀告!”
自从胡灭唐接手吸血蝙蝠后,在这些年中,完全推翻了以前的运营方式,实行了‘政权集中制’,创立了若干个职责分明的部门。
而这个塞班沙夫,就是负责吸血蝙蝠的情报部门:每当世界上有什么大的风吹草动,他都能在第一时间收到。
楚铮虽说是胡灭唐的学生,而且还蛮受欢迎的,但他却很自觉,知道自己终究不是吸血蝙蝠的人,现在人家的‘情报处长’来汇报工作了,他要是再呆在这儿的话,未免有些不识抬举了。
“老师,我先去……”
楚铮很自觉的站了起来,刚想借口要去洗手间时,阿莲娜却说话了:“楚铮你坐下,不用闪避的,其实这件事和你也很有关系,你最好是听听。塞班沙夫,你进来说吧。”
“是。”楚铮答应了一声,就坐回了原处,心想:什么事和我有关系啊,老胡不会派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吧?
塞班沙夫不认识楚铮是哪头,可看到他和老大一家人很融洽的模样,就知道这厮的来头不小了,丝毫没有因为他年轻,就忘记了向他点头示好。
在塞班沙夫张嘴之前,阿莲娜在楚铮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你老师自从格鲁吉亚回来后,就专门让塞班沙夫关心那边的情况。”
阿莲娜的这句话,顿时让楚铮又感激,却更惭愧:唉,楚铮啊楚铮,老胡现在完全把你当亲人看了,你刚才还那样对他疑神疑鬼,真不是个东西啊你!假如不是因为你的缘故,他有必要特意关心格鲁吉亚那边的动静吗?
其实呢,老胡之所以派出专人盯着格鲁吉亚那边的情况,除了替楚铮打探消息外,最重要的却是防备那边的反扑。
别忘了他上次可是和秦玉关一起,废了宙斯王手下的酒神俩人……这就好比你打死了别人家的狗,事后怎么着也得担心狗的主人来讨要说法吧?
所以呢,在回到俄罗斯后,胡灭唐马上就安排塞班沙夫,专门搜集第比利斯那边的情报了。
得到胡灭唐的许可后,塞班沙夫语速很快的说:“大当家,刚才我接到了一个十万火急的消息,格鲁吉亚那边的兄弟说,今天凌晨时,第比利斯九号监狱,忽然发生大规模的哗变,枪声、炮声的响了足足好几个小时,格鲁吉亚当局派去了成编制的军队,但这些军队只是围起了九号监狱,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开进去。”
胡灭唐虽然没有做出大吃一惊的样子,可眼瞳却攸地一缩:“什么?九号监狱发生大规模的哗变?”
塞班沙夫一脸兴奋的说道:“是的!我们的人在事件发生后,马上赶到了九号监狱后面,今天天亮之前,在后面的库拉河中,捞上来了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受伤女人。我们在发现她时,她已经受了重伤,处于昏迷中……”
不等塞班沙夫说完,脸上就带着紧张的楚铮Сhā嘴问道:“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她现在哪儿?”
虽说塞班沙夫不认识楚铮,而楚铮这样冒然打断他‘汇报工作’的行为,好像也很不礼貌。
不过,塞班沙夫偷眼看向胡灭唐时,却没有发现老胡对此有什么不满,于是马上就很恭敬的回答:“在格鲁吉亚时,她根本没法说话,我们的人用直升飞机把她运来了莫斯科,经过精心疗伤后,她才在我在来这儿之前醒了过来,她说她叫赫斯提亚,现在就在庄园后面的囚室中。”
……
宙斯王统治奥林匹斯山那么久了,但她手下的那些侍卫,却从没有见过她在寝宫中喝过酒。
可自从格斗场的休息室回来后,走路动作好像都僵硬了很多的宙斯王,就吩咐人给她拿酒来,而且还要拿最烈的白酒。
宙斯王为什么忽然想起要喝酒,几个近身侍卫心中也很明白:尽管谁都不知道赫拉天后为什么会被关起来,并喝下了孟婆汤,但大家都知道,假如她不犯错的话,宙斯王肯定不会这样对她的。
别忘了她可是奥林匹斯山上的二号人物,而且是宙斯王最贴心的心腹!
正是因为她的犯错,所以才让宙斯王感到心中很不爽,这才要酒喝。
很快,一整箱的高度烈酒,被侍卫搬到了宙斯王在诸神之殿的寝宫门前。
“伟大的宙斯王,您要的东西,我们已经送来了。”那两个侍卫低声禀告了一声,就慢慢的退走了。
他们虽说算是宙斯王的近身侍卫,可谁也没有资格踏入寝宫一步。
实际上,整个奥林匹斯山上,能够进入宙斯王寝宫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被灌下孟婆汤的赫拉天后。
现在,她再也没机会走进这间寝宫了,因为她已经忘记了谁是宙斯王。
“以后,你还能记得起我吗?”
回来后就坐在电脑前的宙斯王,并没有马上出去拿酒,而是表情滞呆的,转换着电脑页面。
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幅幅高清的人物像,这多达上百张的人物,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宙斯王自己,另外一个,却是赫拉天后。
电脑中的宙斯王,穿着摇曳的白色睡袍,动作懒散而又自然,眉目间带着淡淡的羞涩和平和,一点也没有往昔的放荡,冷漠或者严厉,完全就是一足不出户的豪门贵妇形象。
其中一幅,更是让宙斯王久久的凝视:图片上,她的轻纱睡袍随意的敞开着,露出大半个丰满而白腻的乳房,不算太细的腰肢就算是斜斜的躺在床上时,也依然透着无穷的力量,好像一轮圆月似的臀瓣,带着孕育生命的健康,那双笔直修长的腿,足可以让世间任何女子都嫉妒……
这一张,可以算是宙斯王的写真照片了,就连赫拉天后都没有见过。
一直以来,包括赫拉天后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宙斯王有着小麦一般的健康肤色,可谁都不知道,那种肤色的形成,只是因为某种油的功效而已。
真正的宙斯王,是个百分百的白种人,皮肤不但白嫩,而且还没有绝大多数白种女人那样的粗粗汗毛孔,在整个奥林匹斯山上,也只有赫拉天后和死去的雅典娜,皮肤能够和她相媲美了。
正文_第1448章 :不平静的夜!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像宙斯王这种骄傲的女人,完全就是奥林匹斯山上的皇帝,她的每一句话都是圣旨。
不过一般来说,当一个人的身份格外尊贵后,那么她(他)就会陷入了一种孤独的境界,这就是为什么华夏那些皇帝,总是会自称‘孤’的原因。
本来就没有几个‘知己’的宙斯王,在赫拉天后彻底被抹去记忆后,她更是陷入了一种深深的孤独中,唯有对着画面上的她,默默回忆那些往事。
“唉。”
宙斯王盯着电脑上的图片,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微微的叹了口气,左手轻轻托住了自己的胸部,右手鼠标一点,随着画页翻动,赫拉天后各式各样的照片,就像是放电影那样,一张接着一张的在电脑上滑过。
保存在宙斯王电脑中的赫拉天后图片,应该都是偷Pāi的。
这些图片,既记录下了赫拉天后在开会时威严的上位者风采,也有她在出席某种运动时矫健的身影……甚至还有她洗浴时的娇媚赤身像。
望着赫拉天后的这些相片,已经卸下金色面具的宙斯王,忽而轻笑一声,喃喃的说:“我的赫拉,你知道吗,你各种各样的照片被我私藏了起来,这也是我的秘密之一,只是,这个秘密我永远不会告诉你罢了。”
宙斯王握着鼠标的手,慢慢的移动到‘删除’的上面,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闭着眼的说:“可是,你现在已经喝下了孟婆汤,应该忘记我是谁了,这些照片我还有必要继续保存吗?”
右手食指轻轻一点,电脑中响起了一个很悦耳的提示声:确定要删除图像吗?
“删了吧,删了吧,你已经不再是你,我还留着做什么呢?”
宙斯王睁开眼时,鼠标滑动在无声的一声叹息中,点击了确定。
当赫拉天后的某一张照片被删除后,宙斯王楞了。
好像心中有什么东西被偷走那样,宙斯王忽然表情紧张的低声呐喊起来:“不、不!我不能删除这些!你虽然不认识我了,但你的人还在,我们还是可以重新来过,我还是可以让你重新认识我的!”
此时根本无法用语言文字来形容表情的宙斯王,右手很快的点开回收站,刚想把赫拉天后的那张照片复原时,却又愣在了当场。
回收站中,除了刚被她删除的这张赫拉天后图像时,还有十几张早就放在这儿、但却一直没有清空的图片。
这十几张图片记录的都是一个人。
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的名字叫楚铮。
楚是楚河汉界的楚,扬是扬手说再见的扬。
不管是情浓的少年,还是怀春的少女,他们的电脑中,总是会在一个最隐蔽的文件夹中,保存着心上人的照片,这已经是现代人对美好生活最常用的记录方式了。
当然了,大多数少年电脑保存的图片中,肯定少不了苍井老师等人的,可那种图片的存在,只是在既定的某个时间段罢了,随着时间的流逝,此种照片就会被孩子那纯真的笑脸所替代。
宙斯王虽说是伟大的,但她终究是一个人,一个既爱着赫拉天后,还对某个男人有那种心动感觉的矛盾体,所以她的电脑中,存着那个家伙的偷Pāi照片,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吧?
望着那些只要轻轻一点,就会彻底删除的照片,宙斯王过了很久,才艰难的选择了把这些图像还原。
于是呢,在把所有的照片都还原后,宙斯王的表情又恢复了平静,她在文件夹中打开了那个男人的照片。
刚才还说了,情浓的少年总是会保存苍井老师的赤果照片,以便独自一个人、或者和好友时偷偷欣赏。
其实妞儿们也是这样……最起码宙斯王就是这样的,她保存的楚某人照片,除了几幅那小子一个人暴饮时的,其他的,则都是在和赫拉天后嗳嗳时的凶猛样子。
最精彩的一副,则忠实记录了他双手掐腰,站在跪着的赫拉天后面前,一脸淫笑挺枪待‘磨’的无耻姿态。
这些高清晰的照片,都是宙斯王通过格斗场休息室内的针孔摄像头,偷偷Pāi下来的。
在拍下这些照片后的十几个夜晚中,宙斯王就会对着这些照片,一个人在那张大床上疯狂的扭动身子,直到那一刻的来临、浑身汗淋淋的无力喘息后,才会被关闭。
手印(手淫的代名词)这个动作,每个青少年男女都能无师自通的,宙斯王也不例外,而对着有刺激的图片手印,则是更加让人感到兴奋。
无疑,不管是外表温婉如水的赫拉天后,还是干啥都霸气十足的楚某人,都成了宙斯王在深夜手印的对象……这对一向只对着女人大发淫威的楚某人来说,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讽刺?
不管宙斯王对着谁手印,在这儿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在对着楚某人有那种强烈的抽搐感过后,总会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最终在一次完事后,把他所有的照片都删除了,发誓以后都不要再看到‘他’,专心对待赫拉天后一个人!
可现在,赫拉天后却背叛了她,宙斯王在痛苦之余要复原那张照片时,又看到了楚某人,并把他‘复原’了。
“难道,我一辈子都离不开你们了吗?”
呆望着楚某人和赫拉天后抵死缠绵的图片,宙斯王傻傻的笑了笑后,才从椅子上站起来,赤着一双雪白的脚,毫无声息的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在看到那一整箱子高度白酒后,宙斯王苦笑了起来:“这些人难道要把我灌死吗?”
穿着一身白色睡袍的宙斯王,看了看空荡荡的两边走廊,随即从箱子中拿出两瓶白酒,然后转身走进了屋子里,关上了门。
这一夜,不会平静。
……
就在宙斯王拿着两瓶白酒,重新回到她的寝宫中时,有两个黑影趁着夜色,慢慢的走到了一扇房门前。
走在后面的那个人,转身向来时的路上看去时,远处悬挂在半空中的灯光(在奥林匹斯山上,这种悬挂在半空中的高瓦数灯,总是常年的亮着,只有在接近诸神之殿的地方,才能看到天光的),洒在了他的脸上。
这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十几道横七竖八的伤痕,翻着让人心悸的肉红色,除了眼睛、鼻子和嘴巴上的皮肤完好外,其他部位都有着这种只能长在魔鬼脸上的恐怖,休说是在夜晚了,就是在白天,要是被人看到的话,也会被吓个半死的!
这个人,就是柴放肆,为了达到他心中某个目标、不惜自己毁容的柴放肆。
柴放肆前面的那个人,在走路时双腿稍微向外分着,好像胯间夹着一个大秤砣那样,姿势让人觉得异常的别扭。
不用问,这个人既然能够和柴放肆走在一起,肯定就是被柴大官人用高跟鞋跺成太监的天网了。
天网的容颜,虽说还是以前那张脸,也没有丝毫的伤痕,但却这张脸上所流露出的阴狠,却比柴放肆看起来还要吓人!
柴放肆的脸,最多只能把人在猛然间吓个半死,可天网脸上的阴狠表情,却能让人在做梦时都会感到流冷汗!
表面上的丑陋,并不能完全代表了邪恶,可内心的变态,却是让所有好人、坏人都怵头的。
天网,此时就是个心理变态患者,要不然他也不会重新和柴放肆达成协议,共同对付宙斯王谋取奥林匹斯山了。……
以前的时候,天网那时候还是个白痴般的青年,愚钝却快乐着,只是在偶尔发现脸上有长了一颗小痘痘后,才会苦恼着挤破。
可现在,当天网失去了做男人的权力后,他才发现:男人脸上长小痘痘,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儿!
但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再长了,因为那玩意随着柴紫烟的大力一脚,‘源泉’已经干枯了。
华夏历史上,皇宫是个盛产太监的特殊场所,这些阴阳人的心理总是不正常,往往会做出正常人做不出的事情,就像现在的天网一样。
这一路走来,不知道在低声嘟囔什么的天网,走到这扇门旁边后,停住脚步四下里望了望,低声对柴放肆说:“这里面,就是整个奥林匹斯山的防御系统所在地了,只要我们控制住这儿,给山上那些武装力量下达命令,用不了多久,整个奥林匹斯山就会大乱起来的!”
柴放肆抬头看了看眼前这扇门,也压低声音说:“这扇门应该是精钢铸造的吧?而且启动密码还应该需要声音、视网膜、手纹三层验证,你能不能打开它呢?”
天网骄傲的笑了笑说:“呵呵,我是天网,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难住我的密码!哼,别忘了咱们在混进奥林匹斯山时,可都是我用一款普通手机做到的,那些守卫不也是都在咱们进来时,‘提前’闪开了?”
柴放肆在和天网混到这儿来时的路上,都是天网用手机提前给各个岗哨下达了‘巡逻’指标,这才让他们得以顺利来到这儿。
此时,听天网说可以轻而易举的打开这扇门后,饶是柴放肆现在的心比钢铁还要硬,但还是忍不住的有了巨大的激动:只要打开这扇门,将里面的守卫和操纵人员都消灭,那么整个计划就算成功了一大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攥紧了手中的短匕,柴放肆尽量的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静:“嗯,这下我就放心了,那你还是赶紧的打开吧。”
正文_第1449章 :沉重的帷幕!
在计划谋取奥林匹斯山时,天网就详细的把山上的情况,都将给了柴放肆听。
在天网看来,奥林匹斯山虽说戒备森严,但只要占据一个地方,那么所有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了。
这个地方,就是奥林匹斯山的防御系统中枢---机房。
所以呢,当柴放肆听天网说很有把握打开这儿后,马上就激动的说:“只要你能不被发觉的打开这扇门,里面的人就交给我来收拾了……你确定这里面只有三个文职、以及两个武装人员?”
天网从口袋中拿出一根数据线,Сhā在手机上,将数据线的另外一个头,Сhā进密码验证机下面的小孔中,头也不抬起的回答:“没有谁比我更了解这个地方了,因为我以前就是主管这个机房的负责人。我敢保证,哪怕我不用别的解码方式打开这扇门,只要我光明正大用我的手纹、视网膜和声音,这扇门也能被打开的,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已经背叛了奥林匹斯山,别看那改变密码。”
柴放肆急急的说:“那你为什么还不打开?”
天网摇摇头:“我不能用密码,因为我要是那样做了,势必会引起里面人的警觉,反而不好。”
柴放肆笑了:“是啊,我差点忘了这事。呵呵,宙斯王恐怕也想不到,你被他救回来后会背叛了她。现在她恐怕还以为你仍然躺在外面的医院中,根本不知道你已经与我合作了。唉,说起来我们也够幸运的,假如医院中那些蠢货不是怕你‘失踪’后、会被上司责罚从而找个西贝货来冒充你,我们要想混进奥林匹斯山,恐怕没这么容易了。”
……
当初柴放肆在和天网达成协议后,俩人并没有蠢到马上就混进奥林匹斯山。
因为他们都知道:天网忽然从外围失踪,医院中的人肯定会上报。得到天网失踪的消息后,依着宙斯王的智商,差不多会猜到他的失踪和柴放肆有关,继而严令封锁奥林匹斯山,展开对这俩人的追捕。
所以呢,柴放肆和天网在逃离医院后,并没有马上跑去奥林匹斯山,而是躲在了远离第比利斯的一片森林中,着实过了一段野人生活,准备等大规模的搜捕完事后,再伺机混进奥林匹斯山。
在藏在森林中的那段日子里,天网每天都会通过手机网络,观察着这边的动静……但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是:那个三等医院在死了个护士、没了个病人后,竟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甚至都没有报警,每天该干啥还是干啥。
这种反常的现象,很是让俩人感到纳闷,大惑不解。
终于在某个深夜,柴放肆再次潜入了医院,细细调查了一番后,才得出了一个让他自责胆小的结果:那个医院的主事人员,在天网失踪、护士被害后,生怕报上去会受到严厉惩罚,为此不但瞒着没有上报,而且还找了个西贝货来假冒天网,只是派出了医院中的警卫,暗中搜查他的下落。
院方这样做,除了主管人怕受到惩罚外,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奥林匹斯山过了太久的安详日子,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再加上没有谁认识天网对奥林匹斯山上的重要性,所以才造成了让宙斯王悔恨一生的局面。
当柴放肆回到森林,把调查情况说给天网听后,后者马上就发出了一长串好像野鸟夜啼的笑声:“哈,哈哈!想我天网对奥林匹斯山上是多么的重要啊,可现在却落在了如此不被人重视的地步,哈哈,真可笑啊,可笑!”
不等柴放肆‘安慰’天网,他的笑声就嘎然而止:“不过这样最好了,我们应该可以借此机会潜入奥林匹斯山上!”
的确,精明强干的宙斯王,手下竟然会出了个医院负责人那样的人才,这对她来说,绝对是个致命的打击,比赫拉天后的背叛她还要严重!
就算赫拉天后再为情而背叛宙斯王,她也不会敢有丝毫颠覆奥林匹斯山的心思。
但天网就不同了,他在受到不被‘重视’的打击后,不但决然的背叛了宙斯王,而且还带着心比天高的柴放肆,在今夜悄悄摸到了奥林匹斯山的‘神经中枢’防御系统工作室前。
宙斯王的悲剧,在她拿起两瓶高度白酒回房时,就拉开了它沉重的帷幕……
……
的确,正如天网所说,这间表面看起来很坚固的机房,所用的开门密码,仍然是他离开奥林匹斯山时的密码。
就算他光明正大的用自身做验证码,也能够打开这扇精钢铸造的门,可他还是采取了更加小心的办法:别看现在的奥林匹斯山因为太久的安详、而属于防护,要是万一里面的守卫仍然忠于职守的话,那么肯定能从天网的忽然到来,从而产生什么警惕。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天网直接用手机和密码门联线,用比较稳妥的办法开门---反正机房的开门密码程序,都是他一手设定的,他打开这扇门,简单到了拿着钥匙开锁的地步。
果然,在柴放肆的密切注视下,天网只用了不到三十秒的时间,就解开了密码锁,然后那扇门就无声无息的向上升了上去。
在这扇精钢铸造的门被打开之前,柴放肆曾经想象里面的环境,肯定像在电影中看到的那样:几个身穿白大褂的文职人员,坐在显示器前,密切注视着上面的变换。而那些守卫,则持枪来回的走动着……
可当精钢门升上去后,柴放肆才发现,现实原来是这样的美好:里面的确有穿着白大褂的文职人员,也有两个配枪的守卫,但这些人此时并没有忠于职守,而是横七竖八的躺在铺着红地毯的地上,正在呼呼的睡大觉。
这么晚了,谁不犯困啊,反正奥林匹斯山一向是没人敢来冒犯的……
看到这一幕后,天网的嘴角浮起了一丝冷笑,当先走了进去。
真正改变我命运的时刻,来到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反手紧攥着短匕的柴放肆,迈步走进了机房。
当柴放肆走进机房后,天网转身在门后一个触屏上,很熟练的点击了几下,那扇精钢门,就再次缓缓的落了下来。
天网望着柴放肆,冲着那些熟睡的人点点头,意思是说: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该你去做了!
柴放肆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了一个异常恐怖的笑容,然后举起手中的短匕,悄无声息但速度极快的向那些人走去。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天网没心情去看,他只是转身摸着机房那精钢打造的墙壁,眼里露出了一丝欣慰。
这间占地大约有两百的机房,全部都是由厚达九厘米的精钢打造,比世界上最坚固的坦克,还要扛爆,如果不是天网亲自来打开,就算柴放肆有天大的本事,他也进不来的。
无论是谁,只要他精通计算机,一旦掌控了机房,也就代表着掌控了整个奥林匹斯山。
虽说奥林匹斯山上的绝大多数人,都对宙斯王有着绝对的忠诚,可以因为她的一个命令去赴汤蹈火,但现在山上所有的一切,都是被电脑控制着的,就算有人想为宙斯王效忠前来制止,可他们会是那些冷冰冰的杀人机械的对手?
冷冰冰的杀人机械,都是由这个机房中的防御系统控制的,还是刚才的那句话:谁掌控了机房,谁就掌控了奥林匹斯山!
由此看来,科技高度发达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最起码机器不会像人那样,有自己的思维能力,可以分清忠奸善恶,它们只会按照指令做事。
在天网摸着有些凉意的精钢墙,陷入一种‘回家’的欣慰感时,背后传来几声短促而又低沉的惨叫声,然后所有的动静,都随着液体的喷发而静止,最终当血腥气息充斥整个空间后,他才慢慢的转过了身子。
刚才还躺在地毯上做梦的那些人,此时的喉管都被割断,粘稠的鲜血此时已经不在像箭那样喷射,而是顺着尸体的脖子,缓缓的渗入地毯中。
柴放肆呢?
虽说他在瞬间杀了五六个人,可他的身上却没有溅上太多的鲜血,由此看来他的确是个杀人高手。
把那些尸体随意的拖到了一旁后,柴放肆掏出一颗烟叼在了嘴上,看着天网点了点头:人已经杀完了,接下来就该你出马了。
说实话,在机房值班的这些文职人员,以前和天网都是很熟悉的,他对这些人的死,心中还多少有些悲切的。
不过,当他迈开脚步感觉到胯下那极度的空虚时,这种悲切就再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恨意:“要想彻底掌控整个奥林匹斯山,首先要做的,就是得把宙斯王手下的诸神、以及重要头目干掉!这些人一死,她就变成了一只没牙老虎,无法指挥上万个居民,从而可以让我们轻松的推翻她。”
天网说着,走到主机前坐下,双手抓过键盘后抬头:“当然了,如果你改变主意,想让她死在她的寝宫中,应该还是很轻松的……”
不等天网说完,柴放肆就摇了摇头:“不,我不想让宙斯王这样快的死去,我现在只做的就是要把她赶出去,让她去找楚铮,从而联手创建所谓的玛雅新城……嘿嘿,只要宙斯王去了华夏西域省,那么楚铮就没有了最大的顾忌,他就可以全力打造玛雅新城了!”
正文_第1450章 :外面出事了!
刚被柴放肆从医院中带出来时,天网以为他又会像以前那样做了:通过高超的网络技术,暗杀柴紫烟、楚铮等人。
不过,柴放肆这次不但不赞成这样做,而且还盼着楚铮能够尽快把玛雅新城创建起来。
因为在柴放肆的心中:只要运作得当,他柴放肆早晚会成为玛雅新城的主人,而楚铮,只是他的一个免费打工仔罢了!
所以呢,柴放肆根本没有打算要暗杀楚铮,也没有干掉宙斯王的心思。
对此,天网一开始还不明白,想了很久,才想通了柴放肆这个大大的计划,并美其名曰为‘摘桃计划’。
眼看大功即将告成,狂喜之下的柴放肆,再次阐述了他的观点:“在楚铮创建玛雅新城时,我们也得重新收拾好奥林匹斯山,让那些人变成我们自己的力量,然后再去摘取玛雅新城这个‘桃子’,哈,哈哈,到时候我、我们不但拥有奥林匹斯山,而且还有玛雅新城!只要我们掌控了玛雅新城,那么我就有了和华夏政府叫板的资格,我们柴家就可以趁势崛起。”
慢悠悠的在地上走动着,柴放肆仿佛看到了他未来的傲人蓝图:“虽说楚家肯定会因为楚铮的死而愤怒,但那些政客却不会因此而毁掉辛苦建起的玛雅新城,到时候势必会和我合作,从而掀起我人生中最光明的章节!更何况,我现在的样子已经不再是柴放肆了,只要你不说,没有谁知道未来的新城城主,就是柴家的‘余孽’,我就可以安心在背后操纵跃然,在数十年后,重新登上华夏政坛的顶峰,哈,哈哈!”
在狂笑声中,柴放肆望着天网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等玛雅新城到手后,就是你的死期!
天网仿佛根本没有听到、看到这一切,只是在柴放肆笑声变小后才说:“放过宙斯王?”
柴放肆肯定的说:“是的,放过她!但可以适当的让她受点伤,因为当初她也让我受伤过!”
天网噼里啪啦的敲打着键盘:“是不是把她手下的十二主神,包括那些重要头目,都消灭在各自的房间中?”
嗤笑一声后,柴放肆耸耸肩:“宙斯王可以暂时不用死,但这些人必须得死,因为他们就算是活着,也不会听从我的命令。呵呵,奥林匹斯山还是会有个宙斯王的,还是会有十二主神的,但只有我才是宙斯王,十二主神的产生都是由我来指定的!不要再问什么了,就按照计划动手吧!”
“好,动手!”
随着天网的这三个字出口,他那双白皙而修长的手,马上就变成两个精灵,灵巧的在键盘上跳跃了起来。
……
宙斯王以前虽说很少与人对饮,这不代表着她不会喝酒,而是觉得没有谁配得上与她一起喝酒。
当然了,她有时候在做出放荡漾的一面时,也经常端着杯红酒,不过的确从没有喝过白酒。
传说,红酒可以让女人美容,白酒却只能会给女人身体带来伤害。
可是有时候,尤其是当人很烦闷时,却大多数都是会选择白酒,就像男人们明知道吸烟有害健康,却从不打算戒掉是一个道理。
今晚,夜已经很深了,宙斯王手里拎着两瓶白酒,赤着脚的走回了屋子里。
空旷而又不失美感的屋子里,随着宙斯王关灯的动作,变得阴暗起来,只有距离大床足有五六米的电脑显示器,仍然亮着,这也让上面楚某人的画像,显得更加清晰可见,他胯下那根被赫拉天后轻轻抚摸的那个啥,看上去更加的雄武。
打开一瓶酒后,宙斯王斜斜的躺在了床上,微微蜷缩着双腿,也不用酒杯,就举起酒瓶对着瓶子口,直接喝了起来。
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女人总是口是心非,嘴里明明说着恨极了某个男人,但当那个男人召唤她时,她却又用最快的速度凑了过去……女人这种习性,在有时候和白酒差不多:白酒入口时抛却辛辣的滋味,那可是很凉的,可一旦顺着咽喉到了胃里,却会让人感觉有团火在跳跃,而且还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燃烧到了人体内的每根神经末梢,让人浑身发热。
宙斯王,正享受着这种感觉。
在短短一分钟内,就喝下大半瓶伏特加白酒的宙斯王,这时候就感觉到了浑身发热,于是就坐起来解开睡袍,露出了她那具完美无缺的健康身体。
本该是白腻的肌肤,因为白酒的缘故,此时已经微微呈现出一种迷人的嫩红,随着宙斯王的呼吸开始变粗,她的手,也下意识的放在了胸膛上。
酒,在很久以来,就被人成为色之媒,而且还戴上了可以乱性的大帽子,不管这些描述对于无辜的酒水来说,公平不公平,但无可否认的是,当宙斯王身子赤果、她的手下意识摸到高耸的胸部时,浑身开始发烫的身子,条件反射般的开始了微微的颤抖。
“嘶……哦。”
宙斯王的喉间低低,发出了一声轻吟,修长健康的双腿,也猛地闭紧,但她那只手,却根本不听她使唤的,好像一条蛇儿那样的,顺着两团高耸,滑过平坦的小腹,掠过寸草不生的某个部位,极为坚强的刺入了紧闭的双腿之间。
当宙斯王的手指,碰到她全身最敏感的部位时,就像是有人在旁边做出某种粗暴动作那样,她再次发出一声轻吟,双腿霍然张开,三根并拢的手指,很熟练的刺入了她身体深处,然后她的双腿再次闭紧,浑圆的臀部,随着腰肢的扭动,而晃动起来。
当那种人类的本能,再次快乐的从身体最深处腾起时,宙斯王右手快速的摩擦着,左手很艰难的伸出去,抓住床头上的酒瓶子,大大的喝了一口。
辛辣、冰凉的液体,带着一团火的滑进宙斯王的咽喉后,她的眼神彻底的迷离,右手的动作越加的快,腰肢扭得更加急促,本来紧闭着的右腿,慢慢的太高,脚尖不短的伸缩着,像是在引诱某种感觉。
“呃,哦,我要……”
宙斯王在咽下嘴里的液体后,望着电脑屏幕上的那个男人,有了一种巨大的、强烈的渴望被充实感,使她不得不把瓶子里的酒都喝下去,才能有了短暂的减少,但随即却又像受力更大的弹簧那样,让她走进了一种几预疯狂的渴望!
宙斯王现在强烈渴望,屏幕上的那个男人能够下来,用他胯下那根粗大,来使她得到巨大的充实!
可那个男人,只是一幅画而已,就像惹得无数青少年打飞机的苍井老师的画而已,不管你在下面做什么,有多么的热情澎湃,他依然只是一个由数字破译组成的虚像,除了可以起到更大的视觉效应外,根本不能解决本质上的问题。
能看得到,却摸不着,更无法使用……这才是最让燃情似火的人儿,感到难以忍受的!
宙斯王现在就是这样,除了拼命用手指肆虐自己外,所做的只能是眼巴巴的望着那个男人,发出一声更比一声高的吟声:“不、不!我、我受不了了,我要,我要楚铮你和赫拉一起,来伺候我……不,不是伺候,是来折磨我,用力的折磨我!”
现在‘渐入佳境’的宙斯王,已经彻底迷失在这种腾飞的快感中,好像一条大白蛇那样,在宽大的床上来回的翻滚着,但她的眼睛却始终盯着电脑桌面,正如她的手指没有从那个地方滑出来那样。
渐渐的,宙斯王再也不满足她的三根手指了,猛地翻身坐起,大大的劈开双腿,拿起刚喝完酒的酒瓶子,对着下面就塞了下去……
在剧烈的喘息声中,宙斯王手中的酒瓶子,一点点的挤入了那个一塌糊涂的温暖所在。
但事实上,冰凉而又坚硬的死物,不但没有让宙斯王感受到片刻的满足,反而更加增大了她对‘活物’的渴望,使她腾起了一个让她害怕的念头:找个侍卫来解决问题,完事后再把他杀死!
“对,就这样做,我再也不想保留已经保留这么多年的东西了,我今晚必须把它有偿的送给某个男人!”
低声嘶吼出这句话后,宙斯王扔掉那个‘不解风情’的酒瓶子,脚步踉跄的从床上走了下来,向门口走去。
宙斯王的寝宫外,常年的会有八个近身侍卫守护着,只要她在门口喊一嗓子,就会有人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宙斯王下床,弯着腰、一只手仍然留在两腿之间,向门口走去,她要找一个侍卫男人,享受一下那种活着的,真实的感觉!
宙斯王向门口走去,脑子昏沉沉的,双眼却放着让人心惊的光泽……就在她走到距离门口还有一米远时,却仿佛听到了一声巨响:轰!
紧接着,宙斯王经感到脚下一颤,那种让她几乎要抓狂的感觉,随着这声巨响,和轻微的颤动,攸地降低了不少,心中顿时空灵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宙斯王停住脚步,站直了身子微微皱起了眉头:“难道刚才是我的幻觉,要不然怎么会听到巨响声?”
还没有等宙斯王彻底的恢复清醒,又是一声更加清晰的巨响,从外面隐隐传来,这次的震动更加的强烈,使她怵然一惊,所有粉红色的想法,瞬间就有烟消云散,彻底清醒了过来:“不好,外面出事了!”
正文_第1451章 :巨变!
安享惯了的人,在遇到突发事件时,反应总是会慢一点。
这句话是很有科学道理的,要不然凭着宙斯王的本事,她也不会在第一声爆炸声传来时,还没有彻底清醒、反应过来。
但宙斯王就是宙斯王,别看她此时也正处于一种无法说出口的茫然中,可很快就彻底清醒:”不好,外面出事了!“
宙斯王低声叫出这句话后,转身就向床边跑去。
在有些时候,宙斯王也会守着亲近属下,故意露出自己的身体,做那种‘很肆意’的动作,但那时候她为了平添与众不同,而且浑身都搓着特殊制造的油,从没有谁见过她有如此姣好的肌肤。
可现在不一样,此时外面很可能是出事了,她要是再用那造型出去,好像不怎么合适。
所以呢,宙斯王在感到出事了后,马上就向床边扑去,抓起日常所穿的金色衣服,开始极快的穿戴起来。
就在这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伴随着侍卫首领清晰的喘息声:“伟、伟大的宙斯王,不、不好了,山上有很多地方发生爆炸!”
匆忙穿着衣服的宙斯王,声音铿锵的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爆炸是从哪儿发生的!?”
在宙斯王穿好衣服,拿起金色面具戴在脸上时,外面侍卫惊慌的回答:“刚才的第一声爆炸,应该是在天后神殿(赫拉天后的住处)方向,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看到火光一闪……”
外面那个侍卫刚喊到这儿,宙斯王就觉得脚下的大地猛地一颤!
“轰!”紧接着,就是一声近在咫尺的巨响,把寝宫大门一下摧毁的气浪,好像一条蛟龙那样,带着红色的烈焰,呼的一下从外面扑了进来,把门口那几个侍卫的惨叫声,彻底的淹没。
当大地一颤时,宙斯王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完全是出于本能的,身子攸地跃起一个飞扑,就扑入了大床的后面!
饶是宙斯王的飞扑动作足够快,可剧烈爆炸后产生的气浪,还是把大床、以及大床后面的她,好像是吹纸鸢似的,嗖的刮起,重重的砸在冲门的墙壁上:哐当!
很快,寝宫中的易燃物,马上就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宙斯王的本事是挺大,可她终究只是个人而已,被剧大的气浪吹出去后砸在墙上,差点让她闭过气去,要不是死命咬着牙关强迫自己清醒,迅速的在落地时向旁边滚去,她肯定得被那张重达上千斤的大床,砸在下面砸成肉饼了。
宙斯王现在根本没有任何的时间、或者说机会,来考虑眼前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知道要是再不赶紧的跑出寝宫,那么再来一次爆炸的话,肯定得把她给活埋在废墟中。
所以呢,在躲过那张从半空中落下的大床后,她就咬着牙的跳起来,箭一般的向门口冲去。
在刚从地上跃起时,宙斯王感到小腹有些剧痛,但她没在意。
爆炸产生的烈焰,丝毫挡不住宙斯王往外飞扑的身子,事实上前面就算是一片火海,她也得冒死冲出去,要不然留在房间里只能是个死。
好像火蛇那样肆意舔着寝宫内的火焰,在宙斯王猛力挥出的衣袖动作中,不甘心的向两旁微微辟让,让开了一条路,随即就再次复合。
但宙斯王就趁着火焰分开的瞬间,用最快的速度‘飞’出了寝宫门口。
寝宫外面的走廊中,本来是在诸神之殿的后方,正常时都是封闭的。
可现在,当宙斯王冲出门口后才发现,走廊的上方,出现了一个大洞,可以在烟雾藤滚中,隐隐看到上面的天光。
前来给宙斯王报信的那几个侍卫,此时早就变成了一堆好像被绞肉机绞过的残渣,散布在走廊的地上,和墙壁上。
轰!
宙斯王刚来得及观察了一眼走廊中的情况,在不远的地方再次响起接二连三的爆炸声。
等爆炸声稍微低了点,惨叫和哭声就隐隐的传了过来,但很多的声音都是嘎然而止,这也代表着他们以后,再也没有叫出来的机会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宙斯王狠狠的攥着双拳,刚想穿过诸神之殿,跑出去看看到底怎么了时,刚抬起的右脚却猛然一顿,随即在地上轻轻点了下,身子好像一只金色大鸟般的腾起,脚尖连续在走廊两面墙壁上轻点,就像是踏着台阶那样,烟花般的向头顶那个大洞冲去。
……
奥林匹斯山的机房内,柴放肆双眼冒着火花的望着显示器。
根据他和天网定下的计划,在夺取机房控制权后,会马上指挥奥林匹斯山上的防御系统,对宙斯王那些重要手下,展开毁灭性打击。
在山上,除了宙斯王之外,最有影响力的莫过于赫拉天后了,柴放肆和天网都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在第一轮的进攻中,隐藏在山上某处的微型麻雀导弹,就对准了她的住处。
在科技高度发达的奥林匹斯山上,这种毁灭半径为十五米的微型导弹,在天网的操纵下,可以精准的命中目标,他只用了一发导弹,就把建筑很不小的天后神殿,夷为了平地。
通过监控器看到这一切后,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就算赫拉天后再厉害,也躲不过这次爆炸的。她的死,也等于去了宙斯王的一根胳膊。
干掉赫拉后,根本不用柴放肆说什么,天网很快就对着阿波罗的住处,又是一家伙。
这一次,效果更是出奇的好,因为柴放肆和天网,都从显示器上看到:太阳神殿在被摧毁时,有好几个人都被炸到了半空中……
“嘿嘿,这两个人一死,接下来就该让宙斯王尝尝苦头啦!”
天网狞笑了一声,迅速敲打着键盘,冲着诸神之殿后面的寝宫方向,下达了攻击命令。
不过这次的微型导弹,却没有直接命中宙斯王的寝宫,而是略微的偏了那么一点点,除非宙斯王的运气极坏,恰好呆在门口发骚……要不然顶多把她吓个半死,或者说少根胳膊啥的,小命应该是无忧的。
对诸神之殿来了一家伙后,天网就不再理会那边,而是捡着那些早就上了‘黑名单’的可怜人儿住处,开火啊开火。
……
当宙斯王迅速的窜到大殿后面屋顶上,向前面方向刚看了一眼,就觉得眼前攸地一黑,差点从上面摔下来。
根本不用去细看什么,仅仅是从大约的方位判断,宙斯王也看出遭遇袭击的地方,都是她那些重要手下的住处,而从隐蔽点飞出的微型导弹,此时仍然对着某个目标,进行着残酷而又精准的打击!
火光、浓烟、惨叫,再加上远处影影绰绰四处躲藏的人群,这好像不真实的一幕,却组成了真实的地狱场景。
看到这一幕后,宙斯王猝然的跌坐在屋顶上,双眼无神的望着眼前这一切,喃喃的说:“完了,完了,他们肯定都死了。”
整个奥林匹斯山上,再也没有谁比宙斯王更清楚,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有人悄悄入侵了进来,掌控了机房,启动了山上的防御系统,对她那些重要的忠实属下,进行了毁灭性的打击!
谁?有谁,能够对奥林匹斯山有这么大的仇恨?
宙斯王刚想到这个问题,脑子里就浮出一个男人的样子,使她咬牙切齿的从房顶上站起来,双手挥舞着厉声叫道:“楚铮,一定是楚铮!”
是的,在宙斯王看来,楚铮要想把2012的主要产业迁徙到华夏,那么奥林匹斯山就是他最大的障碍,属于他必须铲除的一个拦路虎……除了他有毁灭奥林匹斯山的充分理由外,还有谁敢、谁有实力来太岁头上动土?
更何况,那个家伙以前不但来过奥林匹斯山,而且还勾走了赫拉天后的心……赫拉天后做为奥林匹斯山上的二号人物,楚铮完全可以通过她知道山上的一切,这才混进来掌控了机房,然后利用犀利的防御武器,对那些重要人物展开了残忍的劫杀!
“楚铮,我、我和你誓不两立,我发誓只要我活着,我会先杀光你所有的家人,最后才会把你活着啃了,我发誓,我发誓,哈,哈哈!”
宙斯王凄厉的仰天狂笑着,摘下脸上的金色面具,露出已经极度扭曲了的脸庞,然后重重的一挥手,那个金色面具就远远的飞了出去,紧接着她的人,也化成一道金色的影子,顺着屋顶的坡度,斜斜的向地面蹿了下去。
宙斯王此时被眼前这一切,给刺激的几乎要吐血,但她在刚才的狂笑声中,却又很好的收敛了这份于事无补的暴怒。
很简单,因为就算她再誓不罢休,要用世上最残忍的方式来对付楚铮,可关键问题是她得有命逃过此劫才对啊,要是此时再来一颗导弹,她连发狠的机会都不会有的。
所以呢,强自收敛心情后,宙斯王一言不发的就从屋顶上冲了下来,借着四处爆炸产生的烟雾,迅速的向格斗场掠去!
奥林匹斯山上的格斗场,只是一个单纯的竞技场。
这儿除了举办大型活动外,平时根本没有人来这儿,只有几个白天来修剪草坪、晚上就回家的老年工作者,所以这儿并没有遭遇导弹的袭击,在宙斯王迅速冲进格斗场内后,竟然感觉到了一股子清凉的气息。
宙斯王在山上发生剧变后,之所以没有跑出去主持大局,而是跑来格斗场,总共有三个原因。
正文_第1452章 :巨变(二)!
宙斯王能成为宙斯王,引领奥林匹斯山,遥遥掌控2012地下城,绝不仅仅因为她能掐会算、武功高强。
最重要的是,她在遇到突发事件后,能够极快的冷静下来,做出正确的反应!
就像是当前,她在奥林匹斯山发生巨变后,并没有跑出去主持大局,而是跑来了格斗场。
宙斯王跑来格斗场,总共有三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最主要:宙斯王很清楚那些入侵者既然掌控了机房,那么山上无处不在的监控器,就能很轻松的看到她还活着,然后继续对她展开毁灭性的追杀,所以她此时不能再暴露自己的行踪了。
第二个原因,却是因为她手下十二主神之首的赫拉天后,此时还在格斗场的某个休息室内,虽说她已经没有了记忆,也很可能是楚铮祸害奥林匹斯山的帮凶,可她终究是天后,只要宙斯王把她带走,再加以‘教导’,那么她仍然是最有力的助手!
第三个原因,却是一个秘密:常言道狡兔三窟,做为人中龙凤的宙斯王,在奥林匹斯山上,是不可能只有明显的两处出口(前面的电梯、神殿处的露光处)的,还有一条最隐蔽、连赫拉天后也不知道的出口,就在格斗场的看台下面!
正是因为这三个原因,宙斯王才在奥林匹斯山上突生剧变后,趁着一片人仰马翻四处混乱时,赶来了格斗场。
此时的宙斯王,跑路时的速度完全可以用‘御风而行’这四个字,假如有人在格斗场看台上下面看的话,最多只能借着火光看到一道金色的影子,飘飘渺渺的飘进了看台下面。
宙斯王的人,一掠进看台下面的通道,身形就猛地一顿,贴在了墙上。
虽说楚铮不一定知道赫拉天后已经被关押到了这个地方,但她却不得不防:假如她这样冒冒失失的闯进休息室,那个恶棍就藏在门后,咋办?
因为刚才竭尽全力的狂奔,宙斯王高耸的胸脯急促的喘息着,呼吸也紊乱的不成样子,她不得不贴在墙壁上,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变得沉稳一些后,这才放轻了脚步,走向了那个关押着赫拉天后的休息室。
在把赫拉天后关押在这儿后,宙斯王只吩咐那些金甲武士把休息室的门,从外面锁死,并没有让人看守她。
宙斯王这样做,是因为她不忍心把赫拉天后,当做一个真正的囚徒来看待,尽管她真背叛了她的信仰。
还有就是,宙斯王不相信赫拉天后在失去记忆后,会做出任何逃跑的举动。
有时候,对某个人的相信,也是人类的一种本能:比方宙斯王确定赫拉天后背叛了她,但却不相信她会逃跑。
果然,当宙斯王蹑手蹑脚的走到休息室门口时,一眼就透过玻璃,看到赫拉天后正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丝毫没有受到外面巨响的干扰,此时正睁着那双大大的眼眸,对着某个盲点发呆,眉头微微的皱着,好像在极力思考什么问题。
“赫拉!”
宙斯王抬脚,只一下就把那扇塑钢门板跺开后,声音有些哽咽的冲了进去。
“你、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总是叫我赫拉,难道我真的是赫拉吗?”
赫拉天后现在虽说没有了记忆,可她的一身功夫却仍然存在,在宙斯王踹门闯进来后,她立马从沙发上腾身而起,做出一个进攻动作,但随即就放松了下来,望着宙斯王的眼里,带着很不解的茫然。
“是的,你真是赫拉,你记不起我和你自己是谁,那是因为你喝了可以麻痹记忆神经的孟婆汤。”
宙斯王简单的解释了一句,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转身就向门外走去:“快,快跟我走……赫拉,你快跟我走啊,晚了就来不及了!”
赫拉猛力的一缩手,脸上全是警惕的望着宙斯王,低声喝道:“你究竟是谁,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
“我是宙、我是苏珊!”
宙斯王动作轻柔的,再次抓住赫拉天后的右手,低声说:“你要牢牢的记住,我的名字叫苏珊,我是你的妹妹。我要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你应该听到刚才的爆炸声了吧?”
赫拉天后脸上的警惕,随着宙斯王这些话,变得缓和了下来,继而顺从的被她牵着手,向门口走去:“你真是我的妹妹吗?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哦,对了,什么是麻痹记忆神经的孟婆汤,是谁让我喝下去的?”
宙斯王头也不回的,牵着赫拉的手,出了休息室门后直接左拐,向通道深处走去:“等我们离开这儿后,我会再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的!赫拉,你要相信我,我绝不会害你的,因为你是我的姐姐。”
“哦,我是你的姐姐。”
从喝下孟婆汤后,就一直拼命思考自己是谁的赫拉天后,在看着宙斯王的背影时,脑海中陡然升起一副残破的记忆碎片,她刚想捕捉到这个碎片,但那个碎片却攸地消失了,只得在茫然的答应了一声,顺从的向前走去。
奥林匹斯山上既然是地下建筑,而且还有露天的地方,那么肯定会有即为合理的排水管道。
而格斗场看台下的这条通道,某个地方就与奥林匹斯山上排水管道,巧妙的衔接在了一起,可以在发生当前的巨变时,当做是逃生通道来使用。
当然了,除了宙斯王之外,所有在奥林匹斯山上生活的人,也都知道有这么几根排水管道,可以直接通往第比利斯大峡谷后方。
但是,那些人所知道的,却是排水管道的尽头,被用坚固的铁篦子封起来了,除了小于乒乓球的东西可以出入外,就连一只猫儿,也无法钻过的。
可宙斯王所知道的这条暗道,不但能顺着排水管道跑到峡谷后方,而且还能找到一个可以让人通过铁篦子的暗门,要不然的话,这也称不上是她的一个秘密了。
牢牢牵着赫拉天后的右手,就像是牵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那样,宙斯王快步跑到了通道的尽头。
“等等!”
宙斯王停下脚步,借着走廊中不怎么亮的壁灯,抬头在迎面那堵墙上看了看,随即低叱一声,身子陡然窜起时,右手中已经多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匕。
在赫拉天后那惊讶的目光中,宙斯王好像飞行在低空中的蝙蝠那样,看似只是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就落了下来,实则她右手的短匕,已经在这堵墙的某个点狠狠的砸了一下。
“吱……嘎!”等宙斯王站在地上后,那堵墙就发生了变化:随着吱嘎吱嘎的闷响,那堵墙就裂开了一道不怎么宽的缝隙。
缝隙不大,但足可以让人穿过。
“快,跟我来,晚了就会被发觉的!”
宙斯王不由分说的,牵起一脸诧异的赫拉右手手,迅速的走进了这道缝隙。
俩人刚走进这道缝隙,缝隙就再次还原,切断了外面不怎么亮的灯光。
黑暗中,宙斯王的双眸,隐隐发着碧色的光芒,她惦着脚尖的抬起右手,在左上方摸索了片刻,就打开了排水管道中的开关。
随着叭嗒的一声轻响,好像根本看不到尽头的排水管道中,就有一长串的壁灯亮了起来。
“这是排水管道,通往哪儿?”赫拉虽说记忆神经受到了麻痹,可仍然知道她现在排水管道内。
轻轻咬了咬嘴唇后,宙斯王顺着管道右侧的一条窄道,向前走去:“这儿连接着大峡谷……赫拉,你如果相信我的话,那就不要再问什么了,就跟着我走!”
赫拉犹豫了片刻,也没有说什么,就快步跟着宙斯王向前走去。
排水管道内的气味,在这儿就不多说了,反正只要知道很‘好闻’就行了,而且在这个季节,下面的温度湿度比较大,俩人才走了几分钟,额头上的汗珠就淌了下来。
不过宙斯王根本不在意这些,当前她必须先逃出奥林匹斯山上,然后再伺机反扑,让敌人付出最为沉重的代价!
宙斯王的出逃,并不是很顺利,因为爆炸的原因,排水管道已经被炸塌了好几个地方,她不得不带着赫拉回返,再从另外一个管道绕过坍陷处。
幸好,那些被炸塌的地方,总是有可以从别处绕过,但也费了宙斯王数个小时的时间,以至于她通过排水管道出口暗门出来时,天光已经大亮了。
宙斯王站在大峡谷中间的一处凹处,低头望着脚下奔腾的库拉河,耳朵里听着背后隐隐传来的枪声,以及上方远处的成片警笛声,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赫拉,我们还会再……”
宙斯王和身边的赫拉,刚说到这儿时,却闭嘴了,因为她远远的看到:在脚下库拉河的对岸,有一艘橡皮艇靠在了岸边,几个看不清面孔的人,把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人,七手八脚的抬到了岸上,迅速的钻进了一辆黑色越野车,然后顺着公路向前驶去了。
因为距离太远,宙斯王看不清那辆车的车牌,更看不清那个身穿白袍的人是谁,但她却知道:穿白袍的人,很可能是她麾下的十二主神之一,而且还是女人,因为男人都是穿黑色长袍的。
望着越野车远去的地方,宙斯王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喃喃的说:“总算又多逃出来一个,真好……”
宙斯王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就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晃,发出一声惊呼,直直的对着下面的库拉河,就摔了下去。
正文_第1453章 :巨变(三)!
在爆炸发生后,宙斯王很敏捷的躲在了大床后面。
在她的潜意识中,她肯定完全躲过了那轮爆炸波。
但实际情况却是:在她被‘吹’到墙上时,有一枚弹片,却钻进了她的小腹中。
只是,因为当时眼前情况太过危急,宙斯王根本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就冲出寝宫,跑去格斗场了。
宙斯王一直带着赫拉走了数个小时,算是暂时脱离险境后,她才察觉到小腹的疼痛……经过小半夜的奔波,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宙斯王早就体力透支了,假如不是有股子逃生的精神鼓舞着她,她早就趴下了。
所以呢,当她带着赫拉来到峡谷凹处时,精神为之一松,身体就再也撑不住了,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晃,发出一声惊呼,直直的对着下面的库拉河,就摔了下去。
“苏珊!”
站在宙斯王身边的赫拉,看到她脚下一软的向前倒下后,吓得发出一声低叫,连忙伸手去抓她。
赫拉的记忆力虽说被药物麻痹,但她本身所学的那些,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在宙斯王身子摔下库拉河时,她猛地向左侧移动,弯腰一把就抓住了宙斯王的右肩衣服。
赫拉很想运力把宙斯王拉上来,可宙斯王下坠的速度过猛,不但没有被拽上来,而且还把她也带着向下面摔去。
第比利斯大峡谷(库拉大峡谷),足有七八百米高,呈八十度陡坡样式,宙斯王和赫拉从靠上位置落下来时,并不是直直的落在河中,坠落的过程中还有一些石头凸出,俩人的身子在坠落过程中,被风一吹,就偏离了坠落‘航线’。
宙斯王倒也好些,那些凸出的石头只是碰到了她的身子。
可赫拉就没有这样好命了,她却是脑袋被重重的碰了一下,当即发出一声惨叫,在彻底昏迷过去时,身子已经落入了冰凉的库拉河中。
不过,就算赫拉被碰得昏迷了,可她的手,却仍然死死的抓着宙斯王,两个人顺着河水流动方向,向西而去……
……
假如奥林匹斯山在一夜之间,忽然烟消云散的话,要问谁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开心的人,那么这个人非楚铮莫属了。
楚某人要想把2012的那些主要产业,都安然无恙的搞到华夏西域省,借此成就他的‘一番伟业’,那么奥林匹斯山就是最大的拦路虎。
没有足够应付宙斯王的实力。大迁徙计划要想成功,谈何容易?
要不然的话,楚铮也不会在柴紫烟身患绝症的情况下,撇下她跑来俄罗斯,向胡灭唐求援要人手了。
虽说楚某人渴望奥林匹斯山会来个十二级大地震的想法,是很卑鄙无牙的,可他肯定不会在乎这个:卑鄙无牙啥的,和老子的千秋伟业相比起来,又算个毛啊,只要能够颠覆奥林匹斯山,让这个最大的祸端消失,老子敢发誓会立即斋戒吃素、远离女人……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了,这种想法楚某人只是幻想一下而已,他可不会傻到坐等奥林匹斯山自动毁灭,所以才急吼吼的找老胡要人来了。
也许,真的是也许,也许今天的确是楚某人的幸运日,在华夏的国庆节这一天:他不但哄得老胡两口子神魂颠倒的,白给了他两百精锐,而且还得到了第比利斯九号监狱发生大哗变的消息!
第比利斯九号监狱,对于奥林匹斯山来说,这就是紧密连接的外围防御阵地。
可塞班沙夫却说:昨夜九号监狱发生了大哗变,而且他们还抓来了一个穿白袍的女人!
这说明了什么?
在得到这个消息后,狂喜的几乎要找不到北的楚铮,马上清醒的认识到:奥林匹斯山肯定发生了毁灭性的大事,要不然那个穿白袍的女人,也不会轻易的被这些小蝙蝠给抓来俄罗斯了。
胡灭唐两口子,也许不知道那个穿白袍的女人,在奥林匹斯山上是什么地位,但现在名誉上还是宙斯王麾下诸神之一的楚某人,却很清楚:在奥林匹斯山上,唯有十二主神中的女神,才有资格穿白袍的,看来这个叫赫斯提亚的女人,就是那些雨神、火神中的一个!
连宙斯王麾下的女神,都落到这样惨的下场了,那么奥林匹斯山上不出大事才怪呢!
所以啊,在塞班沙夫刚说出‘赫斯提亚’的名字后,楚铮马上就站了起来,急切的说道:“快,带我去看她!”
塞班沙夫在楚铮下达‘命令’后,习惯性的向胡灭唐看去。
胡灭唐虽说不知道楚铮为什么要这样注重那个赫斯提亚,可在看到他一脸急吼吼的样子后,也马上就站了起来:“走,带我们去看看。阿莲娜,你在这儿陪着小唐她们,别让她们乱跑,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老胡既然现在是吸血蝙蝠当之无愧的老大,在考虑问题时自然要长远才行:尽管不知道奥林匹斯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现在塞班沙夫已经把人家的人带到庄园来了,这就不能不防备会有人追过来,所以才让妻子看好女儿。
对此,阿莲娜自然明白,可胡小唐姐妹却不干了,站起来刚想嚷着要跟着去后面看看时,老胡却用从没有过的犀利眼神,狠狠的瞪了她们一眼。
“有本事你来揍我们啊,光那眼珠子瞪我们,算什么英雄好汉!?”
等胡灭唐和楚铮,跟着塞班沙夫急匆匆的走出客厅后,胡小唐姐妹,才举着拳头,跳着脚的原地咆哮不已:“哼哼,敢拿大眼珠子瞪我们,小心到你老的不能走路了,我们谁都不管你!”
……
自从胡灭唐正式接手翡翠庄园后,利用‘各种各样’的办法,在近十年内扩建了足足三倍。
夸张的说,就算是俄罗斯红场,恐怕也比不上这儿大。
胡灭唐两口子居住的地方,在庄园的最中间,而用来关押犯人的地方,则在最后方,要是步行的话,估计得走小半天。
可是胡灭唐肯定不会让自己学生那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走路上的,所以在出门后就对着某处摆了摆手,然后一辆电瓶车就驶了过来。
“等我以后彻底闲下来了,我也搞个这么大的庄园玩玩。”楚铮在坐上电瓶车时,很羡慕的说了一句。
坐在前面的胡灭唐,听他这样说后,淡淡的笑了笑说:“呵呵,你的玛雅新城要是建好了,电瓶车的档次就太低了,得跑地铁才行。”
“哈,也是啊,方圆五百公里呢,那可是老大的一片土地了,到时候我一定请老师你过去呆几天。”
楚铮得意的笑着,向四周望去:在植被覆盖率最少百分之四十以上(抛出草坪不算)庄园内,可以隐隐看到有数不清的猛男,手拿着枪械在某处晃悠。
以前胡灭唐、秦玉关等人雨夜袭击翡翠庄园的事儿,楚铮也曾经听说过,知道老胡为了避免前车之鉴,特意加强了庄园的守护。
在楚铮不住声的赞叹浏览中,车子很快就来到了一座不高的小山前。
这座小山,在十几年前,还在翡翠庄园外面很远的地方,可现在却成了吸血蝙蝠的后院,不但存储着大批世界上最先进的枪械,而且还担负着关押囚犯的功能,最少得有几十个彪形大汉,正在小山四周不停的巡逻。
“这儿,就是我的军火重地,所以警备力量要超过别处。”胡灭唐在说出这句话时,车子停了下来,他抬腿下了车。
守在门口的几个身穿迷彩服的男人,看到胡灭唐来了后,并没有上来行礼啥的,而是只微微点了点头,就悄没声的退到了一旁。
“老大,那个赫斯提亚就在三号囚房。”塞班沙夫在前面微微弯着腰,说了一句后,就当先向前走去。
给老大前面带路,这在吸血蝙蝠中,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儿,人人以此为荣……
不过,胡灭唐并没有跟着过去,而是背着手的对楚铮说:“楚铮,我觉得还是你自己进去最好了,我在外面等你吧。”
“好的。”楚铮稍微沉吟了一声,知道胡灭唐不想在不认识的人面前抛头露面,这倒不是他担心会被记住样子。
实际上,这个世上能够让胡灭唐担心的事儿,还真不怎么多。
走在前面的塞班沙夫,很快就明白了胡灭唐为什么要这样说了,于是带着楚铮走到三号囚室面前后,就闪在了一旁,对看门的警卫点了点头。
……
当塞班沙夫刚说出,从库拉河中抓了个穿白袍的女人时,楚铮首先想到的就是:赫拉?
但随即塞班沙夫就说:那个女人自称是赫斯提亚。
楚铮虽说对古希腊神话并不怎么感兴趣,但人家孩子孬好不说也在奥林匹斯山上待了段日子了,怎么着也得了解一下,这个十二主神,都是有哪些人吧?
所以呢,他在听到‘赫斯提亚’这个名字后,就知道这个女人是宙斯王麾下诸神之一的灶神了。
在刚想到这个女人有可能是赫拉时,楚铮还为她受伤而担心。
可当他知道这个女人不是赫拉后,却更加为她担心了:假如这个受伤的女人是赫拉,那么楚铮还能确定她活着,他最怕的就是没有她的消息。
对于奥林匹斯山上的赫拉天后,楚铮只从她身上看到了性,根本没有所谓的情份。
可他根本不知道:有些感情,正是因为这种肆意的、放松的性行为,而产生的,只是他自己没意识到,更不愿意向那方面想罢了。
正文_第1454章 :喜欢你此时的眼神!
就像是春夏秋冬那样,在四季交替时,并没有明显的变化。
直到春天猫儿叫、夏天蚂蚱蹦、秋天雁南飞、冬天白狗身上肿(下雪)后,人们才发现:某个季节已经悄悄的来到了!
同样,等到楚铮觉出自己对赫拉的担心后,他这才知道:有些事,有些情份,原来早就存在于心底最深处了。
这样一想,楚铮就有些茫然了:难道老子的爱,真比海水还要多,要不然我怎么会这样担心赫拉呢?
在楚铮的扪心自问中,他独自走进了三号囚室。
囚室,既然称之为囚室,肯定无法与星级套房相比了,这是废话,也是大实话,一般来说呢,实话都是大废话。
这间最多有五个平米的长方形囚室中,除了一张木板材之外,就只有一个木制马桶了,条件那是相当的恶劣。
不过,因为赫斯提亚受重伤的缘故,这间囚室中又多了个输液用的架子,而包裹的好像木乃伊似的灶神小姐,此时就躺在床上直挺挺的装死人。
楚铮走进来后,随手把门关上,走到了木床前,到背着双手的俯视着床上的这个女人。
楚铮还没有说话呢,这个露着大半截脸的女人,就发出了一声轻微的低笑:“呵呵,果然是你,楚铮,你真的很厉害,竟然毁了伟大的奥林匹斯山!”
这个女人,正是奥林匹斯山上的十二主神之一,灶神,赫斯提亚。
赫斯提亚在和楚铮说话时,虽然是笑着说的,但就算是聋子,也能从她的声音中,听出带着巨大的仇恨。
楚铮可以对天发誓,近期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奥林匹斯山上能够遭遇十二级的大地震!
但这只是愿望而已,老天爷不会顺从他的意思,就发起这样的大地震,所以他这个愿望实现的机会等于个蛋。
可就在这时候,奥林匹斯山不知道遭到什么样的打击了,楚铮本人自然是开心的要死要活的,但关键问题是:他就算是再幸灾乐祸,也不能把奥林匹斯山突生巨变的帽子,戴在自己脑袋上啊,那该多么压的慌?
所以呢,在赫斯提亚恨恨的说出他就是奥林匹斯山的毁灭者后,楚铮先是一楞,随即就怒了:“我们华夏有句古话,叫做饭可以随便吃,但话却不能随便乱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毁掉奥林匹斯山的元凶?你要是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也还罢了,要不然我把你嘴巴撕碎了!”
对楚某人强有力的威胁,赫斯提亚并不惧,要不是四肢都被固定在床板上,她肯定会跳起来啃死他,根本不会冷笑着说:“哼哼,除了你熟悉、有机会、也有能力毁掉奥林匹斯山之外,还有谁敢冒犯伟大的宙斯王?”
“嘛的,老子的确是有这个想法,甚至做梦都在想把你们这些假道学干掉。”
楚铮骂了一声,顺势坐在不算太宽的床沿上,很没有男人风度的伸出右手,捏着赫斯提亚的左边脸蛋,恶狠狠的说:“可这只是老子做梦而已,根本没有机会、更没有能力,能够让你落到这样的下场!不过你要是非得冤枉老子做的,那就算是我做的好啦!”
“你松开我,松开我!”
被扭着腮帮子的赫斯提亚,真的不习惯被一个男人这样对待,她晃着脑袋的尖叫道:“如果不是你的话,那还能有谁?如果不是你的话,那我怎么可能会落在你手中!你杀了我吧,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杀了我吧,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楚某人松开赫斯提亚的腮蛋子,撇着嘴的学她说出这句话后,掏出了一颗烟说:“我还真纳闷了,只要是女人,不管这个女人是谁,有多牛比,为什么在没辙的时候,总是会喊出这句台词呢?你们在说出这句话时,潜意识中是不是在提醒别人放了你们?还是在喊出这句话后,心里会安稳很多?那你告诉我,接下来我该用什么话来回答你呢?”
把香烟点上后,楚铮鄙夷的笑了笑说:“我是不是该说,你是人时我都不怕你了,还怕变成鬼的你吗?”
“你滚开,我不想再看到你!”赫斯提亚愤怒的尖叫着,挣的四肢上的锁链喀喇作响。
“看来你的伤势不要紧,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力气了。”
对赫斯提亚的怒吼,楚铮根本不在意,只是伏身对着她眼睛喷了口烟雾后,才语气阴森的说:“既然你认定我就是毁掉奥林匹斯山的凶手了,那我权当自己就是了。现在我这个凶手要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敢逞英雄嘴硬的话,外面可是还有几个彪形……”
楚某人刚想说‘外面还有几个彪形大汉等着伺候你呢’这句话时,忽然想到了那个被大狼狗爆了掬花的藤原太子,于是话到嘴边就顿了顿,很邪恶的笑着说:“外面还有几条德国牧羊犬,在等着伺候你呢!你可别以为我要把你喂狗,我只是告诉你,那几只牧羊犬都是公狗哦。哈,哈哈!”
狗最大的用处,无非就是狩猎、看家了。
但当有人在刻意提出某些狗儿是公狗时,这句话的意思,可就很值得好生琢磨了……
很多人都不怕死,但却怕受到惨无人道的羞辱。
尤其是对赫斯提亚这样骄傲的女人来说,她更是看重这些,本来望着楚铮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恨意,可在某人这些话说出来后,这些恨意马上就转变成恐惧了。
唉,看来公狗不但对藤原太子那样的男人很有威胁,对赫斯提亚这样的女人,也同样有着无法阻挡的……魅力啊!
“我最喜欢看你此时的眼神了。”
明确捕捉到赫斯提亚眼神变化的楚铮,冷笑一声说:“怕了吧,你要是不怕的话,那我现在就把这些变成现实,让你就算是死了,也没脸再来这个世上露面!老子可是那种心地卑鄙,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主,你也许还不清楚,但你可以试试!”
狠狠的咬了咬牙,赫斯提亚嘶声说道:“你、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楚铮马上问道:“第一个问题很简单,昨晚的奥林匹斯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赫斯提亚并没有马上回答楚铮这个问题,而是在呆了一下反问:“奥林匹斯山上发生的这一切,你真不知道?”
楚铮不耐烦的说:“废话,我要是真知道的话,我会问你这些愚蠢的问题吗?我早就直接威胁你为我效力了,这个问题很简单的,你怎么像是猪那样的笨呢?”
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赫斯提亚在奥林匹斯山上发生剧变后,与宙斯王一样,都是把楚某人当做了罪魁祸首。
但现在楚铮说出的这番话,却让失去家园的赫斯提亚,逐渐的冷静了下来,继而反问道:“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我只能告诉你这是在俄罗斯,具体是在哪儿我还不能和你说,反正你能够命大没有去见阎王,也亏了他们及时救了你。”
楚铮说着看了看赫斯提亚的瞳孔,淡淡的说:“你的确没有受什么打伤,当时可能被爆炸的声浪震昏过去了。”
楚铮说的不错,赫斯提亚在天网对着十二主神住所发起攻击时,她恰好在外面值夜,并没有留在居所中,这才逃过了一劫。
在整个奥林匹斯山都被爆炸笼罩时,赫斯提亚首先想到的就是去寻找宙斯王,只是她在前往诸神之殿的路上,被天网发现,继而对她发起了追杀。
眼看无法前往诸神之殿,她只好顺着露天处奔逃,却在即将得逃生天时,被一颗麻雀导弹爆炸产生的气浪,给吹下了峡谷下的库拉河中。
要不是塞班沙夫等人给她戴上镣铐,恐怕楚铮根本无法看到她。
听楚铮这样说后,赫斯提亚眼神一黯:“不错,我除了浑身有皮肉伤外,并没有伤筋动骨……”
不等赫斯提亚说完,楚铮就打断她的话:“你要是不如实回答我的问题,那么你所受到的伤害,就不仅仅是皮肉伤了。说吧,昨晚的奥林匹斯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赫斯提亚眼神此时依然平静下来,就像是她的语气:“确切的说是在今天凌晨,有人控制了山上的防御系统,对包括宙斯王寝宫在内的,诸神住处,进行了毁灭性的打击……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我想我很可能是唯一逃出来的人。”
楚铮大惊:“什么?你是唯一逃出来的人!你是说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已经挂了?”
赫斯提亚悲愤的说:“我想应该是这样!”
这样说的话,她也死了?
楚铮呆呆的望着赫斯提亚,眼前又闪过赫拉天后的样子。
楚铮很少想起赫拉天后,就像他以前很少想起梁馨那样。
正如楚铮以前很少想起梁馨,但在她要和别人结婚时,才发现放不下她那样,此时他在想起赫拉天后后,也终于发现:那个被他只是认为床上伴侣的女人,其实对他来说并不只有那层意义。
老祖宗都说过: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更何况,赫拉天后对楚铮的痴迷,好像已经到了一个相当深的境界。
楚铮要是听到她的死讯后,再无动于衷的话,那么他就不是人了。
赫斯提亚看到楚某人发愣后,很快就明白他为什么这样了,于是就低声问道:“你是在为赫拉天后担心吗?”
楚铮也没有否认,很干脆的点点头,语气中带着痛苦的自责:“是的,我、我是在为她担心。”
正文_第1455章 :弊大于利!
早知道这样的话,当初就不该放她返回奥林匹斯山了。
楚铮在听赫斯提亚说出,赫拉天后很可能也死在今天凌晨的那场巨变中后,心中顿时悔恨的要命,但更多的是自责。
当初赫拉天后在赶去2012地下城后,通过她那火一般的热情,楚铮不敢说有绝对把握让她背叛宙斯王,但百分之六十的把握还是有的。
可是,当初他却没有这样做,因为这里面有他的私心:既然这个女人这样痴迷于我,那我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她呢?只要有她在宙斯王身边,日后奥林匹斯山要是做出什么大动作,她肯定会提前通知我的……
正是有着这样的自私的、卑鄙的心理,所以当日楚铮才没有强迫赫拉天后留下。
可现在,奥林匹斯山却发生了巨变,赫拉天后很可能死在了这才巨变中,这个结果对于楚铮来说,仅仅是痛苦、自责,也无法让他原谅自己。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个人就算可以再能演戏,但他的心情,却会从眼神中流露出来的。
赫斯提亚一直盯着楚铮的眼睛看,在看出他眼神中的悲伤后,基本上确定他不是摧毁奥林匹斯山的人了,于是就低声安慰他:“她、她就算是死,也该瞑目了,最起码还有你这个男人担心她。”
楚铮茫然的笑笑:“是吗?”
“是的。肯定是这样。”赫斯提亚语气很坚定的回答。
赫拉天后被宙斯王关到格斗场的事情,赫斯提亚并不知道,只是以为在事件发生时,她和宙斯王在一起,所以肯定也都葬身巨变中了。
楚铮知道,此时就算他再自责,再痛苦,当前的结果也不能改变了,而需要他去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于是就使劲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个问题,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那个摧毁奥林匹斯山的防御系统,是什么东西?”
“奥林匹斯山上的防御系统,就是一个由计算机控制的系统,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地对空、空对地微型导弹……”赫斯提亚仿佛也很清楚楚铮心中是怎么想的,要不然也不会这样配合的岔开话题了。
听说奥林匹斯山上原来还有微型导弹后,楚铮大奇:“啥?微型导弹?不会吧,奥林匹斯山上竟然会有这玩意,这怎么可能呢?”
提到奥林匹斯山上的防御系统后,赫斯提亚语气中带着骄傲的说:“怎么没可能呢?哼哼,假如有外敌妄想侵犯神山的话,将得到最严厉的迎头痛击,可以保证方圆两百公里的范围,如铁通般森严……”
“哈,迎头痛击?”
楚铮嗤笑一声:“你们奥林匹斯山上既然拥有这么牛比的家伙,那么你这个神又怎么会流落到如此下场?哼,老百姓常说的被人打肿了脸还充胖子的说法,应该就是指的你们吧?”
“这只是意外,我们都没有想到会有人掌控了机房!”
赫斯提亚恼羞成怒的高声辩解了一句,随即颓然的放低声音:“其实你说的不错,我们正是毁在引以为傲的东西上。要不然的话,那么强大的奥林匹斯山,怎么会在转眼间被摧毁了呢,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呀?”
楚铮此时已经彻底把赫拉天后的事情,暂时放在了一边,很坦率的说:“你是奥林匹斯山上的人,你都不知道了,那么我就更不知道了,但是以后我会搞清楚的。好了,我再问你一些事情。要想摧毁奥林匹斯山,是不是非得掌控那些控制防御系统的计算机?而这些计算机,肯定是被严密防守的吧,说那地方是奥林匹斯山的心脏,应该不是夸张吧?”
赫斯提亚微微颔首:“你说的不错,凌晨那些人要是没有掌控机房,想这样硬来的话,我们早就把他们围歼了。”
楚铮语速极快的继续追问:“那你觉得,有谁能突破那些严密防守,掌控你所说的机房呢?”
“我不知道……”
赫斯提亚刚说出这四个字,整个人忽然猛地一顿,随即尖声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是谁掌控机房后,又摧毁奥林匹斯山的了!天网,肯定是天网!也只有他才能在没有宙斯王的允许下,安然进入机房!天网,是他,肯定是他!”
赫斯提亚说着,再次拼命的挣扎起来,抖落的那些镣铐,稀里哗啦的乱响。
楚铮伸出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淡淡的说:“你总算是明白谁才是最有可能毁灭奥林匹斯山的人了,还不算是太笨。好了,我的话都问完了,你好好的在这儿养伤吧,再有什么问题,我还会来找你的。”
被楚铮按住身子后,赫斯提亚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说的这喜欢,只是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屋顶,喃喃的说:“天网,只有天网才能做到这一切。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又是谁给了他那么大的胆子?”
“如果老子没猜错的话,那个白痴天网,很可能又和柴放肆狼狈为奸了。”
楚铮撂下这句话,从床上站起来,转身走出了三号囚房。
……
三号囚房门外的远处,穿着一身麻布长袍的胡灭唐,正到背着手的,面对西方享受着刺眼的日光照晒。
等楚铮走到他身边后,他才低下头问道:“你都问清楚了吗,奥林匹斯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边走边说吧。”楚铮表情有些沉重的,当先向庄园前面走去。
胡灭唐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塞班沙夫,示意他不用派电瓶车后,这才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走在前面的楚铮,在微微叹了口气说:“老师,这个赫斯提亚是宙斯王手下的十二主神之一,也算是她的心腹大将了。她告诉我说,在今天凌晨的时候,有人入侵了奥林匹斯山的计算机中枢系统,利用山上的防御武器,对包括宙斯王寝宫在内的所有重要目标,都进行了毁灭性的打击。悲观估计的话,她可能是宙斯王麾下心腹中,唯一的幸存者了。”
和胡灭唐缓步向前走着,楚铮就把赫斯提亚所说的那一些,详细了叙述了一遍,末了才说:“我估计,这是柴放肆和天网再次合作的结果。呵呵,我可真没想到,柴放肆被我从2012赶出来后,竟然做出了这么大一件事情,把奥林匹斯山都给毁了。”
听楚铮说出他的推断后,胡灭唐也认为唯有柴放肆才会这样做,心里更是埋怨学生也太婆婆妈妈,但表面上却淡淡的笑着说:“虽说还不能完全确定,这些就是柴放肆的杰作,不过也差不多了。楚铮,奥林匹斯山的被毁,猛地一看对你创建玛雅新城有很多的好处,但严格的来说,这其实并不是一个什么好消息。”
楚铮停住脚步:“是的,不管是宙斯王,还是柴放肆,他们两个都不希望我能顺利创建玛雅新城。而且……”
顿了顿,楚铮才说:“而且在我内心深处,我倒是情愿奥林匹斯山被宙斯王掌控着。呵呵,我也说不上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我只是觉得这两个人相比起来,我更愿意和宙斯王做对,因为她也算是个正常人了。但拥有天网的柴放肆,我却猜不出,他会用什么办法来对付我。”
前些日子,楚铮被天网追得狼狈不堪的样子,胡灭唐当然知道,那时候他也很聪明的选择了躲避。
没办法,胡灭唐虽说打架很厉害,但也受不了那种无处不在的暗算,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是有家有业的人了,做事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了,怎么着也得为自己那双宝贝女儿着想才行。
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胡灭唐说:“这样一来的话,奥林匹斯山的毁灭对于你来说,是弊大于利了。”
“算是吧。”
楚铮耸耸肩,笑着说:“我现在才知道,我优柔寡断的性格是多么的操蛋。当初我假如在墨西哥城结果了柴放肆,那么就不会有当前的处境……嘿嘿,其实也说不定,反正宙斯王和柴放肆,都看我不顺眼,无论他们谁掌控了奥林匹斯山,都对我没什么好处的。”
“嗯,这句话倒是实话。”
胡灭唐抬手拍了拍楚铮的肩膀:“你也别太担心了,要不这样吧,我再多加派一百人手,听你使唤。”
楚铮干脆的摇摇头拒绝:“不了,多谢老师的好意,两百人已经足够了……老师,你最好也做点准备,因为那个天网很让人无语的。”
胡灭唐不屑的笑笑:“呵呵,虽说那个天网是个网络高手,但我翡翠庄园也不全是一些打打杀杀的武夫,更何况我现在俄罗斯,当局政府也有着很多网络红客,他要是想通过网络对我不利的话,根本不是这样简单的。”
胡灭唐说的没错,一直以来,俄罗斯都是个军工业高度发达的国家,人家比美国还要早的上了太空,要说网络科技,那绝对算是牛叉的很了,就算天网的本事再大,要想重演在墨西哥遥控指挥格鲁吉亚空军、击毙冥神的那一幕,应该是不会发生的。
倒是楚铮,以后的工作重点,恰好是在华夏偏僻的西域省,他才是应该小心的人。
师徒俩边走边聊,半小时后来到了庄园的中心位置。
看了一眼关着门的客厅,楚铮停住脚步:“老师,我觉得我最好是马上离开俄罗斯,赶回华夏。”
正文_第1456章 :宙斯王不是穿越者!
在推断柴放肆掌控了奥林匹斯山后,楚铮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的赶回华夏!
对柴放肆,楚铮其实半点也不怕,但要是再加上一个天网,那么他可就真的头疼了。
被花漫语变成植物人、楚金环差点被烧死,楚铮自己被逼得东藏西躲的这些事,都是拜那个天网所赐,他在推算出这俩人再次狼狈为奸后,心中能不还怕吗?
不过,胡灭唐倒是觉得,楚铮根本没必要这样担心,在皱眉沉吟了一下才说:“其实我觉得吧,柴放肆虽说很有可能掌控了奥林匹斯山,但他在段时间内,也不可能再做出太大的动作,因为他也同样需要时间,来整顿一下那边的秩序,毕竟宙斯王在奥林匹斯山积威甚重,他要想取而代之的话,可得好好的做一番工作了,所以我断定在短时间内,他那边应该对你没什么威胁,而你恰好趁着这段时间,做好充分的准备。”
望着若有所思的楚铮,胡灭唐又说:“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最好把这个消息告诉华夏当局。一个精通网络的天才固然可怕,但华夏自古以来就是卧虎藏龙之地,未必产生不了可以针对天网的红客。还有就是,你也可以建议华夏当局与格鲁吉亚方面交涉。”
楚铮有些纳闷的问:“为什么要这样建议呢?”
胡灭唐回答:“奥林匹斯山虽然神秘,可它终究位于格鲁吉亚境内,要是格当局政府下决心铲除他们的话,也许不是什么难事。你既然有着深厚的政治背景,要是放着政治手段不用,那也未免太可惜了吧。”
有了天网的柴放肆,是很厉害,奥林匹斯山也是相当的牛叉,但他们再厉害,充其量也就是在某些地域厉害罢了,与本国政府还是无法相比的,这是一个根本不用辩证的事实。
所以呢,胡灭唐才给楚铮出主意,让他利用政治资源,通过国与国之间的外交手段,把柴放肆解决在格鲁吉亚境内!
听胡灭唐这样一说后,对政治向来不感兴趣的楚铮,眼睛顿时一亮:“对,老师你说的很不错,我回到华夏后,马上安排这件事!唉,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就知道打打杀杀了,由此可见我和老师相比,智商根本不是在一个档次上啊。”
“哈,楚铮你不要这样妄自菲薄嘛。老师像你这样大时,还不如你成熟呢,你当前还是年轻啊,以后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肯定能想到这儿的!”楚某人的这些马屁,很让胡灭唐受用,要不然他也不会笑得好像头上戴着个绿帽子似的了。
也许胡灭唐的这些话,给了楚铮很大的启发,他有些兴奋的搓着双手说:“而且,我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那就是趁着柴放肆立足未稳时,必须得给他找一些麻烦,也不能让他安心整顿奥林匹斯山。”
胡灭唐赞许的点点头:“你本该这样做的,在任何时候,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进攻,再进攻!”
……
天黑下来时,楚铮离开了翡翠庄园。
与早上来时不同的是,这次楚铮走时带走了一个人:赫斯提亚。
至于胡灭唐答应借调给他用的那两百精锐,会在三天后抵达华夏西域省,那么多人要去那边,可不是想去就去的,得有大批的准备工作要做。
楚铮带走赫斯提亚,有好几层原因,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要通过她来了解奥林匹斯山上的具体情况,次要一些的却是不想让她知道胡灭唐的存在,要不然也不会带她出翡翠庄园时,蒙住她的双眼了。
从头至尾,赫斯提亚都不知道这一天身在哪儿。
俄罗斯一直都是吸血蝙蝠的势力范围,胡灭唐要想安排一架直达华夏的专机,还是很简单的。
这不,在当晚深夜十一点时,楚铮和赫斯提亚,就已经抵达了华夏首都。
楚铮来到京华后,就把赫斯提亚安排在了富丽堂皇大酒店,嘱咐楚玄武派人好生的伺候着,他一个人去了楚家。
虽说赫斯提亚在受伤后,酒店那些保安也没放在她眼里,但只要她脑子正常的话,那么她就不会生出什么麻烦,因为她很清楚:要想为奥林匹斯山上的众哥儿姐儿们报仇雪恨的话,当前根本离不开楚铮,正如楚铮也需要她一样。
在楚铮建议赫斯提亚跟着他走时,两个人就形成了暂时的同盟。
不过,这一路上楚铮都在闭着眼的思考什么,根本没有和赫斯提亚说过一句话,这让她感觉俩人之间根本不是同盟关系,倒像是上下级。
赫斯提亚入住大酒店后,楚玄武就派来了最好的外科医生,给她重新包扎了一下那些皮肉伤,使她浑身感到了轻松,医生们刚走了不一会儿,她就沉沉了睡了过去。
沉睡中的赫斯提亚,是被开门声给惊醒的,突发巨变后的后遗症这时候就显现了出来,她在刚睁开双眼的同时,就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右手迅速的摸到一把不锈钢餐刀,警惕的望着套房的门口。
帮帮帮……随着几声敲门声,楚铮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赫斯提亚,你睡醒了没有?”
听到是楚铮的声音后,赫斯提亚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然后把餐刀重新放在枕头下,裹了一下身上的毛毯,屈起双膝后说:“我刚醒来。”
楚铮在外面问道:“那我方便进去吗?要是不方便的话,你可以出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赫斯提亚犹豫了一下说:“你进来说吧,门没锁。”
“哦,那我进去了。”楚铮说着,推开了卧室的门,走了进来。
看着走进屋子,就走到落地窗前扯住窗帘的楚铮,右手放在枕头边的赫斯提亚问道:“你和我有什么话,不能等天亮了再说吗?”
刺啦一声的把窗帘打开后,一抹嫩红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了床上,楚铮转身淡淡的说:“太阳都出来了,还不算是天亮了吗?”
“啊,原来是天亮了……我、我不知道自己睡了这么久。”
赫斯提亚脸上有些尴尬的望着楚铮,发现他戴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就问道:“你一宿没睡觉吗?”
打了个呵欠后,楚铮擦擦嘴的倚在窗前说:“你要是有和别人谈大半夜话、还能休息的本事,那麻烦你传授给我,我一定会重金酬谢的。”
赫斯提亚喃喃的说:“我、我哪有那个本事。说吧,你找我要谈什么?”
楚铮也没多说什么废话,就直截了当的说:“赫拉天后曾经告诉我说,宙斯王不但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个穿越者,你说她有没有骗我呢?”
赫斯提亚脸上,马上就浮起一丝怒气。
她发怒倒不是因为楚铮怀疑赫拉天后骗他,而是因为宙斯王最大的秘密,竟然被他知道了!
这就说明,赫拉天后背叛了宙斯王!
想到被宙斯王倚重的赫拉天后,竟然背叛了伟大的神,赫斯提亚快很生气,咬着牙恨恨的说道;“哼哼,赫拉天后对你还真够痴情的,为了讨好你,竟然把宙斯王最大的秘密告诉了你!”
楚铮冷笑着问道:“这么说来的话,宙斯王果然是个穿越者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句话刚说出口,赫斯提亚就一脸颓丧的垂下头,低声说:“现在宙斯王已经遇难了,人在死后再大的秘密也不是秘密了……不错,赫拉天后没有骗你,伟大的宙斯王的确是个穿越者。其实,你不该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因为除了穿越者之外,还有谁能有能力,创建那么伟大的奥林匹斯山?”
楚铮抱着膀子,离开窗口在套房中央来回的走了两圈,随即鄙夷的笑笑:“宙斯王是怎么创建奥林匹斯山的,我不怎么清楚。可我现在却确定了一个事实。”
赫斯提亚问道:“什么事实?”
楚铮一字一顿的说:“宙斯王,根本不是什么穿越者!”
“什么!?”
赫斯提亚一愣,吃吃的问:“你、你有什么理由,来怀疑伟大的宙斯王,不是穿越者?”
楚铮脸上的笑容带着讥讽:“看来你受伤的地方,不仅仅是这些皮肉伤,还有脑子。你先别急着和我反驳什么,我只是问你一个问题,你就知道我这样说,是很有道理的了。”
赫斯提亚咬了咬嘴唇,沉声说:“你问吧!”
“假如你是个穿越者的话,那你会不会预测到奥林匹斯山,会在昨天凌晨被摧毁?”楚铮冷冷的问道。
长久以来,赫斯提亚等人都在宙斯王恩威并济之下,有了相当固执的思想,那就是:他们伟大的宙斯王,是无所不能的,她的每一句话都是圣旨!
所以呢,别说宙斯王告诉他们,她是个穿越者了,就算她自己说是王母娘娘,赫斯提亚等人也会相信的。
至于那些已经死去的诸神,在阴间是否还会这样认为,赫斯提亚根本不知道,她只能确定她在楚铮问出这句话之前,还是这样认为的。
可楚铮的这句话,就像是砸破西瓜的铁锤,一下子将赫斯提亚对宙斯王的崇拜,击了个粉碎,让她猛地想到了一个残酷的现实问题:是啊,宙斯王要真是个穿越者的话,那她为什么没有提前看到,奥林匹斯山被毁灭的这一幕呢?
楚铮在奥林匹斯山上‘避难’时,就看出所有人对宙斯王的崇拜,到了一个无以为继的地步,尤其是后来随着和赫拉天后的关系‘深入’,他心中更是有了这样的确定。
正文_第1457章 :两个女人!
楚铮当初在奥林匹斯山上‘避难’时,受到赫拉天后等人的感染,心中也有了一个确定的念头:宙斯王在奥林匹斯山上,就是神,高高在上、不容反抗的神!
楚铮当时根本不清楚,宙斯王是通过什么手段来蛊惑赫拉等人的,直到得知她是个穿越者后,才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可奥林匹斯山的忽然毁灭,不管宙斯王有没有一命呜呼,仅仅是凭借这个事件,楚铮就敢断定:宙斯王根本不是什么穿越者,要不然她怎么看不到这件事,怎么会被柴放肆和天网乘虚而入?
这个事实很简单,按说楚铮在得知奥林匹斯山被毁后,就该想到的。
可惜的是,他也和赫斯提亚等人那样,心中早就有了‘宙斯王是穿越者’的念头,所以才一时半会的没有想起来,直到回家后得到楚龙宾的提醒后,他才豁然省悟,连连大骂自己是笨蛋。
看着状如痴呆的赫斯提亚,楚铮知道得给她时间,让她自己承受心中信仰被击碎的震惊,于是就在轻轻的叹了口气后,走出了套间。
……
随着科技的高度发展,人们的生活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
不过,我们也为此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除了空气质量下降、植被被破坏、水土流失严重外,河流也是受到了相当程度的污染。
库拉河,做为格鲁吉亚境内的第一大河,在前苏联分裂时,河水还是湛清湛清的,但这才二十来年的时间,河水就已经变得很是浑浊了。
虽说库拉河的河水,再怎么糟蹋也不会像华夏国内那些河流一样发臭,但的确没有了站在岸边就可以看到水里游鱼的景象,倒是偶尔会飘上一个盛着垃圾的编织袋,会随着带有泡沫的河水,攸地翻上来,然后又迅速的沉了下去。
宽阔而又河流急促的库拉河,在一个叫做库夫沙洲的小镇外,来了一个接近两百五十度的大转弯,直直的向西南入海口咆哮而去。
在很多年前,库拉河根本没有这样一个大湾道,而是直接向西入海的。
只是到了上世纪二战时期,因为战争的需要,前苏联红军炸塌了右边的大堤,淹没了北方大面积的村镇,借此来阻挡德意志的铁甲车……于是,人为的破坏,使得库拉河在此处转道了,并因此多了个库夫沙洲小镇。
今天的天气,非常的不错,库夫沙洲小镇上,正在举办当地的一个小型庆典活动,数以千计的居民,都向镇中心的广场走去。
可是有两个背着黑色背囊,头戴黑色棒球帽的人,却对着相反的方向而行,一直走到了库拉河的大堤上,然后就慢慢的来到了岸边。
这两个人,其中有一个在走路时,右腿好像不怎么利索,要不然在走下大堤时,也不会十分的小心了。
“珍环,你确定不再多疗养一些时间了?”
等腿脚不利索的那个人,侧着身子慢慢的来到河边后,一直防备着他(她)打滑擦倒的前面那个人,扶住了他(她)的右臂说:“虽说你身上的弹片已经取出来了,可右腿那个弹片却伤了你的骨头,我觉得我们再在这儿静养一段时间最好了。”
这个人慢慢的挣开同伴的手,顺势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望着向西流去的河水,摘下了头上的棒球帽,露出了一张妖魅但却有些苍白的脸,摇摇头说:“二姐,你不用在为我担心了,我没事的。我们在库夫沙洲呆的时间够久了,也不知道大姐他们怎么样了。”
假如楚金环在这儿的话,肯定会激动的抱住这个人大哭……因为这个人,正是2012中四大妖魅中的老四:楚珍环。
根本不用问,另外那个‘二姐’,肯定就是楚银环了。
……
几个月之前,楚金环和蒋公瑾,抱着楚铮风亡命逃跑时,正是楚银环和楚珍环俩人,在后面掩护她们。
当时楚金环俩人在遇到商离歌等人的接应之前,就以为她们凶多吉少了,但当时的情况,根本不允许她回去看看。
在楚铮风被救走后,胡灭唐、楚铮都曾经派人前来附近,暗中搜索过楚银环俩人的下落,但却都没有发现有什么蜘丝马迹,都以为她们肯定是丧生在库拉河中,被冲到大海中喂鱼了……
楚银环俩人,当日的确是被逼到了库拉河中,但谁也没有想到她们竟然没有死,而是在河水大转弯的库夫沙洲处,被冲上了岸边。
最先被冲到岸边的,反倒是受伤严重的楚珍环,正是她的咬牙坚持,这才在另外一个地方,找到了昏迷不醒的楚银环。
两个受伤的人,在坠入库拉河中后没有被淹死,这已经是个奇迹了,但她们却偏偏又在同一个地方被冲上岸,并得到了镇上居民的救助,这就很可能是天意了。
至于楚银环俩人在被居民援救后,是怎么疗伤渡过这段日子的,在这儿就不多说了,反正大家只需知道,这两个美女杀手有着丰富的生存经验就行了,更何况她们遇救后不是在野外,而是在濒临入海口的小镇上呢?
假如不是因为楚珍环受伤过重,需要疗养的话,她们早就离开这儿去华夏,去寻找她们的扬哥了。
还有一点就是,她们养伤的这个地方,处于格鲁吉亚境内,假如她们稍有大意的话,就会被奥林匹斯山的人发现,所以低调养伤,就成了她们的唯一选择,在这几个月中,俩人甚至都没有用过一次电话,可谓是小心到了极点。
事实上,楚银环俩人的小心,也给她们带来了安全的保障,要不然早就被宙斯王的给发现了,根本不可能有今天来到库拉河边的机会。
本来,按照楚银环的意思,就是趁着小镇居民举行庆典时,趁着四周行人众多,尽快的离开库夫沙洲,但楚珍环却很固执的提出,要到当初俩人被冲上岸的地方,再看一看,也算是留下个感激的纪念吧。
楚银环无奈,只好陪着她再次来到了这儿。
听她提到楚金环后,楚银环就笑着安慰她:“呵呵,我们都顽强的活了下来,大姐肯定不会有事的,别忘了她是和楚铮风在一起呢,说不定在我们落水时,楚铮的接应就到了呢?”
“但愿如此吧,二姐,我们走吧。”
楚珍环也笑了笑,从石头上坐起来,刚想转身走上大堤时,却猛地一楞,随即指着前面的河面上叫道:“二姐你快看,那是什么东西!?”
顺着楚珍环的手,楚银环向那边只看了一眼,就失声惊呼:“唉呀,不好,看样子那是两个人!你在这儿别乱动,我去救他们!”
假如是放在以前,楚银环肯定不会这样着急的要去救人,顶多漠视的看一眼,然后就会转身闪人。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们俩就算被河水自动的冲上岸,可要不是小镇居民加以援手、给她们提供地方养伤的话,她们也许早就被奥林匹斯山上的搜索人员抓走,或直自己一命呜呼了,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
所以呢,现在学会感恩的楚银环俩人,在看到好像有两个人被冲过来后,很自然的就做出了援救动作。
也许这一切真是在冥冥之中注定的,本来在河流中翻滚的那俩人,眼看就在大转弯处停顿了一下,就要继续前行的(此时河水要比当初楚银环落水时的水量,大了很多,也急了很多),但楚银环却恰好在岸边发现了一根不知道是谁丢在这儿的竹竿,遂冒着被河水冲走的危险,跳进了岸边的水中,用竹竿奋力的挡住了那两个人。
楚珍环身上的旧伤未愈,暂时不能下水帮着二姐救人,可她也一脸紧张的站在水边,看到楚银环抓住其中一个人的衣服后,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连忙身子前趴的伸出手,帮着她把那两个紧紧抓在一起的人,拖上了岸边。
幸亏现在的季节温度还可以,要是进入了格鲁吉亚的初冬季节,这俩人在水中不被淹死,也得被冻死了。
姐妹俩把那两个人拖到岸边后,只来得及发现这是两个年轻的女人,就试了一下她们的心口处,然后就一人一个,开始压她们的胸口,进行急救。
自凡是当杀手的,不但懂得怎么杀人,更懂得该怎么自救、或者救人,这与最好的保镖其实是杀手一个道理。
很快,得到楚珍环大力相救下,那个穿白色长袍的女人,就在她伏下嘴巴准备第九次人工呼吸时,忽然低声咳嗽了一声,吐出了一口河水。
“哦,你终于醒了!”
以前只懂得杀人、却很少救人的楚珍环,在看到白袍女人吐出水后,瞬间就感受到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伟大欢乐,忍不住的欢呼了一声,随即对这个睁开眼女人说:“你先不要着急起来,多休息一会儿,你放心,你同伴不会有事的!”
那个白袍女人在睁开眼后,刚想有所动作,就听到了楚珍环的这句话,于是就强自露出了个笑容,随即再次闭上了眼。
今天的阳光,真的很不错,晒在人身上也有些热,不过楚珍环还是发现白袍女人嘴唇被冻得发青,连忙从背囊中翻出一件上衣,盖在了她身上后,这才转身向楚银环那边走去。
楚银环救助的,是个身穿金色长袍的女人,在她为这个女人开始人工呼吸之前,就敏锐的发现她小腹处有伤口,只是被河水泡的有些发白罢了。
正文_第1458章 :送佛送上西天!
假如楚银环只是个普通人的话,也许不会发现金衣长袍女人小腹间的伤口。
可人家孩子是个杀手,而且还曾经和谢妖瞳三人,共同抢走了楚某人‘杀手之王’的帽子。
虽说2012四大妖魅夺到杀手之王的称呼,期间装神弄鬼的时候居多,但这四个人也算是一流高手了,能一眼看出普通人看不出的东西,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这个穿着金色长袍的女人,为什么要打扮成这副模样,又是怎么受伤的,等等问题,楚银环现在还不想多考虑这些,她得尽快的相救。
也许是因为这个女人受伤的缘故,楚珍环都过来看了老大一会儿了,她还没有丝毫醒来的动静。
“呼呼!”
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后,楚银环暂时停止了继续人工呼吸、正怀疑这个女人会不会没救了时,这个仰面朝天的女人,嗓子却微微的蠕动了一下,这让她欣喜若狂,赶紧的继续力压胸口。
终于,就在楚银环额头汗水滴落在金色长袍女人胸口时,随着一声剧烈的咳嗽,她醒了过来。
看到两个溺水者都被救醒后,楚珍环在长出了一口气后,高兴的一拍手,还没有说什么呢,却突然看到那个金色长袍女人,右手猛地一抬,迅疾无比的锁住了楚银环的咽喉!
金色长袍女人在醒来后,就锁住楚银环咽喉的必杀动作,把楚珍环吓了一大跳:“啊,你要做什么!?”
惊呼声中,楚珍环右手迅速的一翻,一把雪亮的短匕,在阳光下滑过一抹寒光,嗖的一下就抵住了这个女人的脑门,低声喝道:“放手!”
楚银环既然名列2012四大妖魅之一,本身的功夫也是高手了,虽说被金色长袍女人锁住咽喉后,也是被吓了一大跳,可她终究是居高临下的,右膝马上就顶住了这个女人的小腹,稍微一用力就沉声道:“你这个地方有伤,只要我力气再大点,你就死定了。”
在楚银环姐妹俩很快速的反应中,那个女人在沉默了片刻后,缓缓的松开了手,声音轻柔却又透着冷意:“你们是谁?”
收回低着金色长袍女人脑门的短匕,楚珍环冷笑道:“哼哼,我们是谁?要不是我们救了你的话,你早就被冲进大海里喂鱼了。”
金色长袍女人望着楚银环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随即就恢复了平静,露出一个让女人见了都会眼睛发直的笑:“哦,原来是你们救了我。对不起,刚才我误会你们了,还请你们不要介意。”
“没事的,你刚才只是自然反应罢了。”
楚银环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即站起了身子,心中想到:这个女人好漂亮啊,而且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应该是个发号施令惯了的人,她究竟是谁?
楚银环心里很纳闷的想着,低头向另外的白袍女人望去,同样被她的美貌而惊叹。
楚金环三个,都是根据‘京华第一美女’谢妖瞳的样子来整容的,在外人看来,她们都是那种美的不行不行的妞儿。
可她们三个人的心中,却很清楚:与真正的美女谢妖瞳相比,她们三个只是穿着美丽外衣的丑小鸭而已。
就像韩国那些人造美女,就是再漂亮,但在做出诸如微笑、叹气甚至悲伤这类自然表情时,都会有不同程度的生硬,也就是说‘假’,根本无法与自然美女相提并论。
可此时被楚银环姐妹救下的这两个女人,一眼就能看出她们是那种自然美女,论起美貌,足可以与谢妖瞳相提并论了。
在楚银环感慨这两个女人很漂亮时,金色长袍女人一手捂着小腹的坐了起来,在四下里张望时也看到了白袍女人,眼里顿时就闪过一丝激动的喜悦,声音有些发抖的说:“谢、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救了我们两个!”
楚珍环冷冷的哼了一声回答:“哼,不用客气,我们也受过别人同样的恩惠,你要是想谢的话,还是谢谢那些普通居民吧。”
楚珍环说完,给楚银环使了个眼色,继续说道:“好了,你们在这儿稍微歇息一下,然后爬上大堤,就会看到一个小镇。这个小镇的居民很热情,只要你们不要存着伤害别人的心思,他们肯定会对你们加以援手的。就这样吧,二姐,我们走。”
通过刚才金衣长袍女人的那个动作,楚珍环看出这俩女人根本不是普通人,而且还有可能是高手中的高手,要不然她刚才也不会在醒来后,就那样轻易锁住了楚银环的咽喉。
别忘了楚银环可是四大妖魅的中的人物,而且最主要的是,金衣长袍女人锁住她咽喉时,是处于刚醒来的情况下!
那么假如她身体好好的,楚珍环根本没有半点把握对付得了她,所以这才提醒楚银环,赶紧的闪人,反正好事也做过了,也不会有什么遗憾了。
楚珍环所看出的这些,楚银环自然也很清楚,她很配合的点了点头后,就弯腰拎起岸边的背囊,转身就向大堤走去。
“慢点走!”
就在楚银环俩人转身要走时,金衣长袍女人却喊住了她们。
性格暴躁的楚珍环,停步转身皱着眉头的望着她,冷冷的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被阳光直射了片刻后,金衣长袍女人看起来气色恢复的很快,最起码她的身子不再发抖了:“在东方华夏有句古话,叫做送佛送上西天。你们既然把我们救上来了,那么就该好事做到底。”
“你还想让我们帮你什么?”
楚珍环不耐烦的说:“是不是想和我们要吃的,或者说要钱?对不起,你想要的这两样,我们身上都不多,而我们自己还得留着用,所以不会给你的。”
望了一眼坐起来的白袍女人,金衣长袍女人缓缓的摇头,镇定的说:“我不要钱,也不要吃的,我只是想请你们,帮我取出小腹中的弹片。”
“什么,你要让我们在这儿给你取出弹片?”
楚珍环马上就回答:“我们并没有麻醉剂、手术刀之类的东西,你要想疗伤的话,可以去大堤上面的小镇上,他们的大夫医术虽然不怎么样,但取出弹片还是能做得到的!”
金衣长袍女人淡淡的笑了笑说:“我不需要麻醉剂,更不需要手术刀,刚才我也看到你手里有短匕了,你就用那东西替我取出来就行了。”
楚银环双眼微微眯起,右手缓缓的放在腰间(她的后腰有把枪),低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又是怎么受伤的?”
金衣长袍女人眼里闪过一丝痛苦,指着那个静坐在石头上的白袍女人说:“她叫赫拉,我叫苏珊,我们两个是姐妹。至于我们是什么人,又是为什么受伤的,现在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们。”
楚珍环冷笑着耸耸肩:“你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们也没必要继续帮你……”
不等楚珍环说完,自称叫苏珊的女人,就打断了她的话:“我敢保证,你们现在帮助了我们,对你们日后有着莫大的好处,你们再也不用担心,以后会受到来自奥林匹斯山的追杀。”
楚银环姐妹俩人当初在上岸后,为什么要在库夫沙洲小镇一呆就是好几个月,为什么在这些天中深居简出,甚至连电话都不敢打?
她们这样小心,就是怕被奥林匹斯山的人给逮住!
奥林匹斯山,是楚银环俩人一个不敢正视、不敢反抗的存在。
这样说,一点也不虚假的:假如她们想安全活下去的话,就必须得小心、小心、再小心,一个大意,都有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就在这姐妹俩好不容易养好了伤,正准备悄悄离开格鲁吉亚,去华夏找她们的扬哥时,却阴差阳错的来到了库拉河边,救了两个神秘的女人。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人是没有错的,错的是救了什么人……就像现在的楚银环姐妹,在听到自称为苏珊的女人说出这些话后,身子陡然一颤,随即嚓嚓的亮出了暗藏着的家伙,动作很老道的对准了这俩女人,齐声断喝:“你们究竟是谁!?”
在两把左轮手枪的威胁下,苏珊和赫拉俩人,根本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动作,就像根本没看到这两把枪那样,依然端坐在原处。
虽说这俩神秘女人没有丝毫的动作,但正是因为她们的镇定,才让楚银环俩人心中有了极大的恐慌,握枪的手心中有冷汗渗出:对方越是冷静,这就代表着她们越是有某种把握!
这俩女人的把握,是什么……楚银环心思电转间,再次低声喝道:“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知道奥林匹斯山的事情,你们要是再不说话,我就开枪了!我们既然能救你们,也能再次杀了你们!”
捂着小腹的苏珊,淡淡的笑了笑,笑容中带着说不出的从容:“呵呵,我刚才就已经说过了,我叫苏珊,她是我姐姐赫拉……”
不等苏珊说完,性格暴躁的楚珍环,扣着板机的食指一压,厉声打断她的话:“我不管你们叫苏珊还是叫赫拉,我只想知道的是,你们怎么会知道奥林匹斯山的存在,你们在那儿又是什么身份!”
苏珊闭了闭眼,低声说道:“唉,我本不想这样快就说出自己是谁的,可你们这样逼我……罢了,那我就告诉你们吧。”
楚珍环不耐烦的催道:“你快点说,墨迹什么呢!”
正文_第1459章 :该骄傲,还是该悲伤!
假如楚银环俩人,只是单纯的杀手,那么她们肯定不会在意什么奥林匹斯山。
可她们的一身所学,包括现在娇媚的容颜,都是奥林匹斯山下属‘单位’2012所赐给的,肯定会对这座传说中的神山,有着一种潜意识的畏惧感。
所以呢,当苏珊告诉她们说,只要帮她疗伤就会保证不再被奥林匹斯山所追杀后,搞清楚她的身份,就成了楚银环俩人最大的心愿!
被楚珍环催促的苏珊,眉头皱了一下,但最终却指着那边的赫拉说:“你们既然自称是2012的四大妖魅中人,更是在几个月前杀了奥林匹斯山上的雅典娜,救走楚铮风,那么那么就该知道山上的十二主神之首,应该叫做赫拉天后吧?”
“赫拉天后!?”
楚银环俩人全身再次颤了一下,两人手中的枪口,下意识的指向了一直静坐的赫拉,颤声问道:“你、你说她,她就是赫拉天后?”
别看四大妖魅在2012中的地位很牛叉,但她们与奥林匹斯山上的十二主神相比起来,根本不在一个档次,更何况听说这个赫拉,就是十二主神之首的天后赫拉呢,要是不被震惊的找不到北,才怪呢。
穿着一身白色长袍的赫拉,双眼带着迷茫的看了一眼苏珊,说:“我妹妹说我叫赫拉,那么我就是赫拉了。”
赫拉的这个回答,大大的出乎了楚银环俩人的意料:“什么叫她说你叫赫拉,你就是赫拉了啊,难道你还不知道你自己是谁?”
赫拉那双碧蓝色的双眸中,随着楚银环俩人的这句话,闪过一丝痛苦:“是的,我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奇怪,你自己竟然不知道你是谁,难道你失忆了?”楚珍环看出赫拉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后,手中的枪口就下意识的垂了下来。
这时候,苏珊却悠悠的叹了口气说:“唉,你不用怀疑她的话,因为她现在的确不知道她是谁了,她不是得了失忆症,而是喝了孟婆汤。”
孟婆汤,一直都是奥林匹斯山上很神秘的东东,相传喝了那东东的人,记忆神经就会被药物麻痹,从而把以前所有的事情都会忘记。
对于孟婆汤的传说,楚银环姐妹俩以前也曾经听说过,嘴上虽然不敢明说,可心里却在怀疑这种东东有没有那么厉害,或者说到底是否存在。
孟婆汤是否真的存在这一点,对于楚银环俩人来说,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苏珊说赫拉天后就是喝了这东东……假如眼前这个赫拉,真是奥林匹斯山上的赫拉天后,那么这个苏珊又是谁呢,十二主神中,好像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明确看出楚银环俩人心中怀疑的苏珊,不等她们问什么就直白相告了:“你们不用在心里猜测我是谁了,你们只需要知道我在今天之前,就是主宰奥林匹斯山上的那个人,赫拉天后,昨天还是十二主神之一,可今天呢,她只是我的姐姐。”
苏珊这番话的声音,虽然不算高,但听在楚银环俩人的耳朵里,却比晴的杠杠的天,忽然打了个霹雳还要震撼:主宰奥林匹斯山上的人是谁?除了伟大的宙斯王之外,还能有谁!?
这个女人,就是宙斯王吗!?
是吗?
不该是?
楚银环俩人,呆在当场,眼里全是迷茫的不信。
苏珊捂着小腹,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大堤的斜面,对着太阳又坐了下来,对呆若木鸡的楚银环俩人说:“你们不用怀疑了,我就是奥林匹斯山上的宙斯王。”
“你、你真是宙斯王?宙斯王怎么会是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楚珍环在问出这些话时,感觉声音好像根本不是她的那样。
在2012中,知道奥林匹斯山的人,也就是寥寥几十个人,大部分人心中,只有2012的大主教。
所以就,在2012中,知道宙斯王是女人的人,恐怕也就是早就翘了的四大长老了,就算是打死楚银环俩人,她们也不会相信伟大的宙斯王,竟然是个女人,而且还这样年轻漂亮。
“等奥林匹斯山重新被我执掌后,我肯定得先给自己弄张身份证,要不然无法证明我自己的身份。”
苏珊淡淡的笑了笑:“我可以给你们说一些事,你们就能确定我是不是真正的宙斯王了。”
完全是下意识的,楚银环随即就说道:“你要说什么事?”
“几个月之前,你们几个人被我的手下抓到了奥林匹斯山上,本来是要被当做祭品的,可后来却被那个蒋公瑾给救走,更是在救走楚铮风时,杀了我的十二主神之一的雅典娜,随即就遭到了诸神的追杀……”
苏珊在说起这些事情时,眼前就闪现出了楚铮的影子,随即悲哀的发现了一个事实:假如当初没有绑架他儿子的话,那么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她当前的处境,可以说是咎由自取的。
……
被楚银环姐妹俩人救上岸的这两个女人,正是从第比利斯大峡谷上跌落库拉河中的宙斯王、赫拉天后。
她们在落入河中后,就闭过了气,随波逐流了。
幸好,在昏迷中,赫拉天后也一直紧抓着的手,这才没有被冲散开。
在又冷又急的河水中,这俩可怜孩子被冲到了濒临入海口的库夫沙洲,要不是恰好碰到楚银环俩人,她们很可能跑到大海中喂鱼去了。
当宙斯王睁开眼睛后,第一眼就认出了对她施救的人,就是当初干掉雅典娜、救走楚铮风的四大妖魅中人,所以才抬手掐住了人家的脖子。
本来,一向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宙斯王,是不想和楚银环俩人暴露身份的,可她现在小腹内还有弹片存在,而且还有一些事要靠着人家才能完成,所以这才把真相说了出来。
当宙斯王絮絮叨叨的,把以往发生的、包括奥林匹斯山在今天凌晨被摧毁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后,楚银环姐妹俩终于相信:眼前这俩女人,就是奥林匹斯山上的宙斯王,和赫拉天后了。
能够亲眼目睹宙斯王的‘龙颜’,这对楚银环俩人来说,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
因为伟大的宙斯王,在她们这种小喽罗的心中,本该是神一般的存在,就算是暗中想到这个人的名字时,前面也得加上‘伟大的’三个字。
可现在,那个伟大的宙斯王,却活生生的坐在眼前,而且还等着她们的救助……这、这不是在做梦吧?
苏珊的话,已经说完很大一会儿了,可楚银环俩人依然面面相觑,还没有从巨大的震撼中清醒过来:她真是宙斯王吗?那么强大的奥林匹斯山,怎么可能会在一夜之间,就被摧毁了呢,这怎么可能啊!
这时候已经隐隐感到小腹伤口痛的宙斯王,看到楚银环俩人还呆若木鸡样后,就皱着眉头的低声说:“难道我刚才所说的那些,还不够证明我的身份吗?就算你们暂时不相信,但也该为我疗伤吧?”
被宙斯王这句话惊醒了的楚银环,慢慢的垂下了枪口,使劲咽了口吐沫说:“我、我们现在基本相信你就是宙斯王了,也可以为你疗伤,但在为你做这些之前,你必须得答应我们一件事情!”
宙斯王还真不习惯在吩咐人做事时,有人和她讨价还价,本来就皱着的眉头,登时锁的更加紧了,可随即就舒缓了下来,在心中叹了口气后,语气平淡的回答:“说吧,你们想让我答应什么事?”
楚银环低声道:“我们的要求也不算高,那就是以后不许再追杀我们姐妹!”
宙斯王一愣,忽而仰天长笑起来。
宙斯王的笑声凄厉,笑声中有泪水从白玉般的脸颊上滚落,声音更是呜咽的好似库拉河水:“哈,哈哈……你们还求我,还求我!我真不知道该骄傲,还是该悲伤!现在的奥林匹斯山,几近灰飞烟灭,曾经的宙斯王,已经落魄到了要求人的地步!我、我还有什么心思,来追究你们那点芝麻小事?”
端坐在石头上的赫拉,在看到宙斯王仰天痛哭后,就从那边走了过来,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把她揽到了怀中,抬头对满脸愕然的楚银环俩人,柔声说道:“不管我妹妹苏珊是不是宙斯王,你们能不能先给她治疗一下伤口?她现在很疼的。”
宙斯王哭了,宙斯王竟然哭了,哭的好像一个死了丈夫的小寡妇!
被一连串震惊,给打击的不行不行的楚银环俩人,在赫拉说出这些话后,才醒悟了过来,完全是下意识的放下手中的枪,打开了背囊。
就像是狼行千里都得吃肉那样,杀手在任何时候,身边都会携带着一些必备的自救品。
而楚银环姐妹俩,更是杀手中的精锐,她们很清楚:既然要离开表面平静、实则危机四伏的格鲁吉亚,很可能会再次遭受到来自奥林匹斯山的追杀,所以在决定离开库夫沙洲小镇时,早就准备好了一些疗伤药品等东西。
(至于从哪儿搞到的,她们在这些天中,又是怎么存活的,就不多说了,毕竟是小配角,不能有太多的戏份。)
所以呢,她们根本不用为该怎么为宙斯王取出弹片而犯愁,而且‘手术’动作那是相当的麻利,不大的工夫就用镊子取出了弹片,然后撒上消炎粉,将伤口仔细的包扎了起来。
在楚银环给宙斯王开始取弹片时,她已经恢复了平静,静静的躺在赫拉的怀中,一动不动。
正文_第1460章 :为什么要戴绿帽子!
从身体内取出弹片的那一幕,老实人想想也许就会心悸。
宙斯王要是发五大三粗、胡子拉碴的爷们,别人也许还会没有这种感觉,可她偏偏是个外表看起来娇嗲嗲的妞儿,先别说她的伤势怎么样,仅仅是从那么白嫩的皮肤中取出弹片,就会让那些怜香惜玉的人感到心疼。
可事实上呢,在没有麻醉剂的情况下,当弹片被取出时,宙斯王却连眼角都没有抖动一下,仿佛出血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她那样。
把带血的弹片、纱布等东西,随手扔在库拉河中后,楚银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拍拍手的站了起来:“好了,其实伤口并不算是太严重,只要静养三两天,就能完全愈合的。只是,受伤部位日后也许会留下一个小疤痕。”
摸了摸已经被阳光晒干了的衣服,宙斯王从赫拉怀中直起身子,很惬意的伸了个懒腰,语气慵懒的说:“弹片取出来就没事了,我根本不需要静养。你们应该还有换洗的衣服吧,麻烦送给我们一身换上,然后就上路吧。”
“衣服倒是有,就是一些平常的衣服。”
楚珍环脸上带着紧张的,弯腰一把就把手枪抄在手中后,才问:“你说的上路,是什么意思呢?”
在很多电影中,大家经常看到这样的场景:某个人在利用完了那个可怜人儿后,就会说‘你该上路了’,然后就咔嚓一下子,或者砰的一枪,可怜人儿就死了。
所以当宙斯王说出‘上路’这个词后,楚银环就以为要被杀人灭口了,赶紧的做出了防御动作。
对楚银环的防御动作,宙斯王根本不管,只是舔舔嘴唇说:“我说的上路,当然是和你们一起走了。”
这一下子,楚银环俩人可愣了:“你、你要和我们一起走!?”
“是啊。”
宙斯王站起身,到背着双手的向河边走了两步,缓缓的说:“你们这是要去找楚铮吧?恰好,我也要去找他。”
听宙斯王这样说后,楚银环俩人的神经就再次绷了起来:“你去找楚铮做什么?”
微微扭头,宙斯王侧脸望着楚银环,声音很淡的回答:“我去找他,不是给他添麻烦,更不是找他寻仇。我找他到底是问什么,你们不用多管,只需带我去见他就是了。”
有些人,天生就带着有股子高高在上的气质,就算是在最落魄时,举手投足间也会有这种学也学不出的气质,说出来的话,根本无法让人拒绝。
而宙斯王,就是这样的人。
楚银环俩人对望了一眼,却发现同伴眼里都没有敢抗拒的意思。
……
就像是开心和痛苦那样,忙碌也是让人忽略时间的方式。
柴紫烟现在就很忙碌,忙的忘记了时间,全心全意投入到了玛雅新城的建设当中。
柴紫烟自从得了那个‘奈何童子’的绝症后,别看表面上表现的很镇定,实则她心中很恐惧,尤其是在品尝到有人爱的甜头后。
可老天爷一向是个比较公正的家伙,他在给予了柴紫烟逼人的美貌、优雅的气质、超凡的商业才能和一个很牛比的男人后,就很自然的信手拿走了她九个月之后生存的希望,使她陷入了一种身在幸福里的绝望中。
这种很复杂的感觉,让人很心碎,也更加无奈,她唯有把这九个月当做九十年来过,希望能够在那一天的到来之际,能够帮她的男人、她的孩子,勾勒出玛雅新城的大致框架。
唯有那样,柴紫烟也许才会带着微笑的离开……屁啊,她才不会带着微笑的离开这个花花世界呢,她要在那一天大哭,歇斯底里的大哭着死去,让所有人都为她之死而悲哀,最好是让联合国也为她降半旗,她要让所有人都记住她,没有个百八十年的,不能忘记她!
当然了,这只是大官人心中的愿望,事实上她也知道自己这个愿望是很可耻的,是很无法向外人道的,所以只能把这份愿望深深的埋在心底,然后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泽,每天都带着南诏戏雪等人,在已经开始破土动工的工地上,现场指挥。
常言道,漂亮女人的魅力,是无限的。
当现场数以万计的工兵、工人,看到以柴紫烟为首的美女视察团后,总是会觉得热血澎湃,干劲十足。
尤其是那些当兵的家伙,个个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平常就算看到一头母猪,都能展开丰富联想的主,此时乍一看到这么多美女,浑身的荷尔蒙是急剧增加,然后在长官的严厉警告下,把龌龊力为动力的,狠命的干啊干啊。
而女人呢,尤其是柴紫烟这些已经成为娘们的女人们,更是享受被数万小伙子偷看的感觉,走路时故意把胸脯翘起,ρi股晃得风车那样……害的那带兵的长官,都连连在心中大骂:这特嘛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虽说很多人都对这个经常在工地上‘流窜’的美女视察团,心有非分之想,但却没有人敢表达出来,因为大家都明白这些美女都不是好惹的……偷看几眼没事,在心里把她们当做嘿咻对象也无妨,但千万别对她们做出真正的骚扰,因为她们的背后,还站着个为什么还不死的彪悍爷们啊!
头上戴着顶绿色安全帽,望着不远处冒着黑眼轰鸣的无数大型车辆,南诏戏雪走到双手抱胸的柴紫烟身边,语气很欢快的说:“大姐,照这两天的工作进度下去,也许在两个月内,就能把玛雅新城的大体构造建好,这注定是一个在你领导下的奇迹。”
对南诏戏雪的大拍马屁,柴紫烟是欣然受用,她笑着转身,望了一眼这个妞儿脑袋上的绿帽子,说:“呵呵,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努力,我知道你这两天晚上都要很晚才会休息。西方人常说,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其实我们的玛雅新城,也不是在一天建成的,得注意休息才行,千万得保重好身体。因为没有一个好的身体,就没有一切了。”
说到后来的时候,柴紫烟的语气中明显带有了惆怅:特奶奶的,就算玛雅新城能够在一天之内建成,那又怎么样,反正大官人我最多还有不到九个月的活头,到时候就再也无法享受这一切了,白白的便宜了你们这些娘们!
就站在南诏戏雪身边的叶初晴,也明显听出了柴紫烟语气中的惆怅,赶紧的笑了笑刚想安慰她时,却忽然眼睛一亮,指着东方喊道:“看!”
柴紫烟和南诏戏雪转身看去,就看到一辆草绿色的军车,带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呼呼的从高坡那边驶了过来。
“可能是楚铮回来了!”南诏戏雪脸上带着喜色的,刚想抬脚迎上去,却想起了身边还有柴紫烟,于是就赶紧的顿住了脚步。
“上官,给我望远镜用一下。”柴紫烟向旁边伸出了右手。
玛雅新城的建设工程,在方圆几百公里内一起展开,就算这支美女视察团有车代步,可她们还是没法在一天内亲临某个现场,所以上官灵干脆随时携带着一个高倍军用望远镜,以便能够在远距离观察某点。
接过望远镜后,站在车头前的柴紫烟,很有大将风度的双手捧起,放在眼前向那边望去。
别看在这儿就能看到那两辆车,实际上距离这边最少也得有两三公里,要不是车子是从高坡上下来的,根本看不出那边有两辆车,更别说是分辨颜色、车型了(玛雅新城之所以没有建在那个高坡上,除了有掩护新城的作用外,还起到了为新城挡风的作用)。
不过,这几公里的距离,在十六倍的高倍望远镜注视下,最多也就是一两百米的距离,可以让柴紫烟清楚的,看到是谁在驾驶那辆黑色越野车。
在隐隐看到那辆黑色越野车,的确是楚铮开走的那辆后,柴紫烟嘴角很自然的就勾起了笑容。
不过,随着车子的高速前行,柴紫烟也隐隐看到了坐在副驾驶坐上的那个人,然后笑容马上就收敛了,随手把望远镜随手递给了上官灵,淡淡的说:“嗯,的确是他回来了。”
本想接过望远镜看看的叶初晴,在看到柴紫烟脸色好像不怎么对劲后,就有些纳闷的和南诏戏雪对视了一眼,不再说什么了。
抬头望着飞速驶来的几辆车,柴紫烟忽然笑了笑说:“初晴、戏雪,你们到现在应该还在纳闷,我为什么要让咱们戴绿色安全帽了吧?”
你提议让我们几个戴绿色的安全帽,自然是暗示我们被楚铮那个家伙在外面玩女人,给咱们戴绿帽子咯,不过这也没什么,常言道虱子多了不痒痒,俺们也不怎么在乎的。
叶初晴和南诏戏雪心里都这样想着,可嘴上却说:“呵呵,石旮旯这地方荒山野岭的,秋收季节都没有一点生机,所以大姐才提议让我们三个戴这种颜色的帽子,自然是想给这个地方增加点生机啦。绿色嘛,在很多时候,可都是代表生命的意思。”
“嘿嘿,你们的联想可真够丰富的,其实我们姐妹都是聪明人,我为什么让大家戴这种颜色的帽子,就是在提醒大家,要有危机感。”
柴紫烟晃着膀子的笑了笑:“我这样做是为了提醒他得学会收敛,也是为了你们好,反正我不久就啥也不知道了。好啦,别说了,那个家伙来了,还带着千娇百媚的女人,也不知道这又是他从哪儿找来的。”
正文_第1461章 :生活才会有情趣!
楚铮本来该是我自己的男人,可现在他却成了地道的大众情人。
柴紫烟在看到坐在副驾驶上的那个女人时,心里就腾起了这个懊悔的念头。
不过,紧接着她又恢复了平静:不管是我自己的也好,还是大众情人也罢,反正过不了多久俺就挂了,到时候他是谁的,俺能管得了吗?
在几个人说着话的工夫,那两辆车一路颠簸着,飞速驶到了大家前面几十米处。
当先的那辆军车向旁边一拐,驾车的肖纪中对黑色越野车挥了挥手,然后直接调头,又向着高坡那边的方向驶去。
放慢了车速的越野车,来到柴紫烟等人跟前后,叶初晴等人才看清:车上的副驾驶上,的确坐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高鼻深目的外国女人,长的不能说是祸国殃民的话,但也算是个美女了。
因为先入为主的原因,在越野车停下后,这几个女人都先看到了车里的女人,反而忽视了下车的楚铮,这让他很纳闷,走过来抬手在大家眼前晃了晃说:“喂,你们在看什么呢,这样入神……我草,怎么你们三个都戴着这种颜色的帽子,故意彰显你们的与众不同吗?”
眼睛盯着慢慢下车的那个女人,柴紫烟淡淡的说:“我听别人说,女人头上戴点绿,男人生活才会有情趣,这还不是为了你好?”
听了柴紫烟的话后,楚铮愕然的扭头看了一眼,随即苦笑着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内心怎么可以这样龌龊啊,我是那种随便给你们戴绿帽子的人吗?”
柴紫烟耸耸肩:“你不是,我们是自愿戴绿帽子的。”
“唉,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楚铮叹了口气,等那个女人走到他身边后才说:“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她叫赫斯提亚。”
这个女人,正是跟着楚铮来到西域省的赫斯提亚。
不等赫斯提亚说什么,楚铮又说:“赫斯提亚,这三个呢,是我老婆,这个最温柔最漂亮的呢,就是我大老婆柴紫烟,相信你早就该听说她名字了。那边这位英姿飒爽的美女呢,是我的三老婆叶初晴,这个好像洋娃娃一样的妞儿呢,却是我的六老婆,南诏戏雪。”
对楚某人明显讨好柴紫烟的介绍,几个人都有些忍俊不住,赫斯提亚更是微笑着抢先伸出了手:“我是赫斯提亚,来自奥林匹斯山,在山上时,我就曾经听说过柴紫烟你的大名。只是我以前真没想到,你原来这样出色,楚铮刚才对你的介绍,远远无法形容你身上的优点。”
“奥林匹斯山,你是来自奥林匹斯山的十二主神之一!?”
刚才楚铮在说出赫斯提亚这个名字时,柴紫烟就觉得有些耳熟,现在她又主动说出是来自奥林匹斯山后,马上就想起她就是传说中的灶神了,稍微迟疑了一下后,也很大方的伸出了手:“欢迎伟大的灶神,前来玛雅新城现场视察!”
奥林匹斯山,当前已经被柴紫烟等人,视为阻挠玛雅新城建设的最大原因,为此楚家不但派来了北宫错、肖纪中等人,而且楚铮也为了拥有足够的人手,远去俄罗斯向胡灭唐借人……
这样说吧,为了对付奥林匹斯山,大家的精神都是在紧绷着,随时准备着有人来闹腾。
可柴紫烟等人却真没想到,她们的男人在出去了一趟后,有没有借到援兵暂且不谈,却把奥林匹斯山上的十二主神之一,给带回来了!
上官灵和许南燕,在听到赫斯提亚是来自奥林匹斯山上的人之后,下意识的就摸向了腰间的家伙,但随即在楚铮的制止眼色下,缩回了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干嘛把这个女人带到工地上来了!?
柴紫烟心中带着这个巨大的疑问,和赫斯提亚轻轻的握了一下手。
在柴紫烟说欢迎自己这个伟大的神,前来此地视察工作时,赫斯提亚脸上的笑容,就不怎么正常了,除了带有悲愤外,还有无奈:“呵呵,柴紫烟你太客气了。”
趁着赫斯提亚和叶初晴俩人握手时,柴紫烟走到楚铮面前,低声问:“楚铮,你怎么带着她来这儿了,难道她在你无敌的魅力下,弃暗投明了?”
楚铮低声骂道:“我有屁的无敌魅力,你少来讽刺老子,你以为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吗?”
柴紫烟白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说:“哼,你当然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了,可你要是随便起来,就不是人了!”
“得得得,你别在这儿和我斗嘴了,小生甘拜下风还不行吗?”
看到赫斯提亚向这边看来后,楚铮冲她点点头后,很直白的说:“我之所以把赫斯提亚带到这儿来,是因为奥林匹斯山,现在已经被人摧毁了,我们以前那个需百般提防的宙斯王,现在有可能在几天前死去了!”
“什么?”
当楚铮说出这句话后,柴紫烟等人顿时大惊,齐声叫道:“这怎么可能呢!?”
虽说这几个人都没有去过奥林匹斯山,但对天网的大名却早有耳闻,而柴紫烟更是差点被他给强迫了。
但那个白痴般的家伙,只是奥林匹斯山上的一个网络‘技术员’而已。
宙斯王手下的一个技术员,都能掀起这么大的浪花,差点把柴大官人给睡了……更何况天网上面还有十八武士、十二主神,和伟大的宙斯王呢?
柴紫烟等人根本不信宙斯王是无敌的,是神的存在,可除了竭力防备人家外,却没有更好的办法。
奥林匹斯山,一座神话中的诸神之山。
宙斯王,一个超级无敌的存在,二者合一足够让世界任何国家头疼的妖孽……楚铮竟然说奥林匹斯山被摧毁了,宙斯王翘了,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
楚铮也知道,他带回来的这个消息,肯定得把这些女人震的在短时间内生活不能自理,所以等她们让人眼馋的高耸胸脯,都恢复了一点平静之后,这才说:“我没有骗你们,因为这是我的人(吸血蝙蝠,楚铮不想让赫斯提亚知道,所以干脆说是他的人)亲眼打探到的消息,而赫斯提亚更是他们从库拉河中救出来的。走吧,我们回临时办公室去说。”
……
几个人回到新城建设的临时办公室后,在楚铮的授意下,赫斯提亚就主动把那天凌晨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最后,赫斯提亚表情黯然的说:“我估计我是唯一逃出来的幸存者了,眼睁睁的看着奥林匹斯山就这样毁了,我、我心里好难受!”
正所谓有人忧愁,就会有人欢喜那样,虽说守着刚失去家园的赫斯提亚,这时候流露出开心,是一件很不道德的表现,但叶初晴还是欢呼着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欧野,太好了,这下我们终于不用再担心会有人来破坏了,我们可以安心的创建……楚铮,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这时候的确不该在别人痛苦时,流露出开心的意思,但这个消息对于我们来说,的确是个值得庆祝的大好事啊!”
瞅着叶初晴的胸脯,楚铮撇撇嘴说了一句:“怪不得你胸脯越来越大了。”
“啥,你说我胸脯大是什么意思啊?”
叶初晴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顿时就恼羞成怒了:“我呸!你这是在嗤笑我胸大无脑呢!我胸脯大,我胸脯大还不都是被你给啃……”
“行了,行了,守着外人可别这样说,你们不怕丢人,我还怕呢。”
听叶初晴恼羞成怒的说出这种话后,柴紫烟赶紧打断了她:“唉,初晴,其实你还是很有脑子的,要不然也不会这样明白过楚铮话中的意思了。”
守着赫斯提亚在场,被楚某人讽刺胸大无脑,叶初晴委实感觉很没面子,要不然也不会对柴紫烟哼了一声说:“哼,柴、大姐,你就帮着他来欺负我吧,我惹不起你们,还躲不起嘛,我闭嘴不说了还不行?”
柴紫烟笑了笑,站起来在地上来回的走动着:“初晴,其实我并没有讽刺你的意思,我刚才在听到这些时,也有和你一样的心情,但你有没有想过,是谁这样轻易毁掉戒备森严的奥林匹斯山吗?奥林匹斯山的被毁,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又有什么坏处呢?”
叶初晴张着嘴巴,傻傻的说:“不管是谁毁掉了奥林匹斯山,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怎么会有坏处呢?”
柴紫烟摇摇头:“不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能够毁掉奥林匹斯山的人,得具备以下两个条件。”
“哪两个条件?”
“第一,他们对奥林匹斯山上的情况,得相当的熟悉。”
柴紫烟说:“但是第二个最关键了,那就是这个毁掉奥林匹斯山的人,得是个出色的网络高手。刚才赫斯提亚小姐也说了,那边的防御机房,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入侵的,可事实上偏偏正是山上的防御武器,摧毁了那个地方,也断送了宙斯王。”
叶初晴楞了片刻,就在南诏戏雪忍不住的想提醒她时,忽然醒悟了:“啊,我知道了,这个熟悉奥林匹斯山、并是个网络高手的人,肯定是那个害的花漫语躺在床上的天网!我靠,没想到那个传说中的白痴,竟然能做出这么一件大事。”
楚铮这时候嗤笑一声说话了:“初晴,就你这智商水平,我觉得你还是提前退役回家吧。”
正文_第1462章 :把这儿当做你的家!
自从光明正大的嫁给楚铮后,叶初晴就全部身心,都放在了家庭建设上。
要不然,她也不会跟着跑到西域省来了。
在柴紫烟查出绝症后,叶初晴真得很希望自己能够替她分担一些担子,所以才总是‘踊跃发言’。
可那个万恶的楚铮呢,却一脸讥讽的说:“初晴,就你这智商水平,我觉得你还是提前退役回家吧。”
叶初晴冷冷的一笑:“为什么?”
楚某人悠悠的说:“我是担心你在外面被人家卖了,还得帮着人家数钱。以前的时候,我觉得你还是很聪明的,可为什么在结婚后,变得这样笨了呢?”
“楚铮,你说谁笨呢,你今天非得给我说清楚,要不然老娘我饶不了你!”被楚铮一再讽刺,叶初晴真的生气,开始咆哮起来,作势要扑过去和他大战三百合。
对叶初晴的威胁,楚铮视而不见:“假如只是一个天网的话,他还成不了大气候。”
叶初晴一愣:“那还有谁?”
楚铮反问道:“当初天网是怎么离开奥林匹斯山,去了2012地下城的?”
“当然是因为柴放肆……”
说到这儿后,叶初晴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呀,我知道了,这次肯定又是柴放肆和他狼狈为奸,这才上演了一出好戏。啊,我还知道,柴放肆在掌控奥林匹斯山后,肯定会对某个男人,展开穷凶极恶的反扑!怪不得刚才大姐说,宙斯王的死,对我们没好处呢!”
想到昔日那个疼爱自己的大哥,现在竟然变成了这样,更有可能会成为玛雅新城最大的阻碍,柴紫烟的眼神就黯淡了下来。
而叶初晴这个没心没肺的,这时候还在抱怨:“活该啊楚铮,当初谁让你把柴放肆放虎归山的?腰怪只能怪你啊。当时我要是在场的话,绝不会给他一点点逃跑的机会,你那叫放虎归山啊,你懂不……算了,我不说了,别再用大眼珠子瞪人了。”
这个女人真得严加管教了,要不然以后更会持宠而骄!
楚铮心里刚想了这么一句,可又想起叶初晴背后还站着个胡灭唐,他就有些开始头疼,决定最少一个月不动她,把她馋死,看她还敢不敢这样!
叶初晴不说话后,就没有人说话了,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
”呵呵,怎么都不说话了?“
柴紫烟在低头沉默了片刻,就抬起头来强笑了一下说:“虽说现在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可以断定是柴放肆掌控了奥林匹斯山,但我们也没必要为此太过于担心了,只要适当的提醒一下当局政府,让他们展开政治手段与格鲁吉亚政府磋商,强力钳制那个天网,估计他们掀不起什么浪花的。”
柴紫烟抿了抿嘴角,继续说道:“更何况,他们也是才掌控了那边,得需要时间来收拢民心,所以在短时间内、不,确切的说是,在玛雅新城没建起之前,他们不会对这边动手的!”
在柴紫烟分析出要利用政治手段,对奥林匹斯山加以钳制时,楚铮心里是大为赞叹:不愧是我楚铮的老婆,所提出的建议,竟然和老胡一模一样。
楚某人刚自恋的想到这儿,忽然又听柴紫烟说:柴放肆不但不会在短时间内有所动作,而且还在玛雅新城建成之前,也不会来捣乱。
这一次,饶是楚三太子是那种聪明绝顶的人,可也猜不出为什么了,连忙问道:“你说柴放肆不会在玛雅新城建成之前来捣乱,这是为什么呢?”
柴紫烟露出一个无声的冷笑:“呵呵,没有谁比我更明白柴放肆了,他这时候绝对不会对这边动手的。除了他现在也需要时间掌控奥林匹斯山之外,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他会放任我们创建玛雅新城,等新城建成后,他那边也掌控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就可以带人入侵新城……他肯定会这样打算的,要借着天网的力量,把你彻底干掉,然后取你而代之,这就相当于来摘桃子……”
“摘桃子?他这想法也太天真了吧?”
忍着一直没说话的叶初晴,在柴紫烟话音刚落后,就再次提出了她的疑问:“他以为他是谁啊,想凭借一个天网,就想夺走我们的劳动成果?”
柴紫烟淡淡的说:“我很理解柴放肆,他是一个特别懂得忍让,一个心比天高的人。只有他想不到的,并没有他做不出来的。更何况,刚才赫斯提亚也说了,在奥林匹斯山上的高手如云,只要他施法得当,用威胁利诱的手段来收拢人心,应该很快就能取代宙斯王的地位,选出新的十二主神。唉,人们在巨大的诱惑前面,总是会勇气倍增,把一些东西抛之脑后的。”
南诏戏雪终于Сhā嘴说话了:“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倾力建设新城,暂且不管那边的事情?”
柴紫烟摇了摇头头:“我们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加快新城建设,同时也不能不防备有别人来捣乱。但是我们也不能任由他在那边运作,为了给我们多争取一些时间,我建议楚铮在这段时间内,要在这位赫斯提亚小姐的帮助下,对奥林匹斯山进行不间断的骚扰,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无法安心的收拢人心。”
赫斯提亚以前在奥林匹斯山上时,也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
可现在呢,当听了柴紫烟的这番推断,以及亲眼目睹了她‘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风度后,彻底为她心折了。
尤其是看到叶初晴和楚铮斗嘴后,更是让赫斯提亚有了一种从没有过的感受:这,也许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每个人向往的生活吧?
毫不掩饰脸上羡慕之色的赫斯提亚,此时甚至还有了一种强大的渴望归属感,所以才马上表明姿态:“柴紫烟你放心吧,不管是为了什么,我都会保证协助楚铮,对奥林匹斯山进行不间断骚扰,让他无法安心收拢人心的。”
对赫斯提亚的‘投诚’,柴紫烟感觉很开心,对她伸出手:“那我还真得谢谢你了,以后你就把这儿当做你的家好啦,别把我们当外人。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找我,千万不要客气。”
什么叫把这儿当做自己的家啊,我带她来只是为了摸清奥林匹斯山上的底细罢了,怎么被你曲解了我这个意思,好像老子要对她图谋不轨似的……听柴紫烟这样说后,楚铮感觉非常别扭,觉得这娘们的话中有话。
不过,他又无法解释什么,只好借着尿遁的理由,走出了临时办公室,向工地上走去。
楚铮离开石旮旯施工现场,才几天的工夫,这儿就已经聚集了成千台大型机器,而且大部分都是军队上的,由此可见玛雅新城的建设,当局政府算是出血本了,大有在几个月内,就把新城建成的决心。
浩大的施工现场,除了那些穿着统一服装的工程兵之外,还有很多身穿各式各样衣服的当地工程队。
楚铮知道:玛雅新城这样一个大工程,西域省的当地政府,肯定不会放过安排劳动力的机会,虽说这些施工队未必都达到了国家标准,但新城才开始动工,绝大多数工程都是挖坑、运土等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儿,他们完全可以胜任的。
当然了,楚铮更清楚:玛雅新城的建设越红火,红永生事件的影响力,才会越小。
普通老百姓活在世上,最看重的就是能多挣点钱,通过自身的付出,能够让家人过上相对比较宽松的日子,眼前既然有拉动西域省经济的玛雅新城建设,还有谁会关心这事件,那事件的?
所以说呢,当柴紫烟等人入住石旮旯后,西域省政府马上就配合了起来,大张旗鼓的展开了工程投标计划,一下子将本省的舆论风向,转到了新城建设上,强有力的冲散了红永生事件的影响。
楚铮真得不怎么喜欢政治有关的东西,可他嘴里叼着烟卷的,在工地上走动时,还是觉得好像少了一些人:记者。
记者,自从被要饭的叫花子也听到的那一天开始,这些人脑袋上就戴了个‘无冕之王’的圈圈,也都和政治有关:不管是影响好的,还是影响恶劣的事件,只要是闹得满城风雨的,都是从他们的嘴里、笔下传播出来的。
可以说:记者所起到的作用,是把双刃剑,既能起到鼓舞人心的作用,又是社会矛盾发生的源泉,关键问题是看宣传部门领导是如何掌握了。
在这儿举两个小例子。
在那场百年难遇的大洪水时,华夏最可爱的人(兵哥哥)不怕牺牲、冲锋在前的光辉形象,被记者们大肆宣传后,让国人不再质疑九零后是一批‘少爷兵’,很光棍的证明了他们的震撼力、凝聚力。
不管这类报道有没有夸张的成份,但无可否认的是,这样的报道是良好的,是鼓舞人心的,是让人受感动的,这里面有记者们的巨大功劳。
可话又说回来了,那些一直自诩为无冕之王的记者,在变着法的想出名时,也起到了很坏的作用。
最出名的,莫过于那个‘彭宇案’了。
本来一件很小的民事案件,被那些傻Ъ记者一渲染后,再有老大娘、老大爷的摔倒了,周围的人不再是对他们伸出援助之手,而是有多远就躲多远了。
人性中最卑劣的一面,随着这个案子被搞得世人皆知,从而发挥的淋漓尽致,以至于华夏被西方国家称为冷血的国家。
正文_第1463章 :记者!
古人都说:防民口胜过防川。
由这件普通的民事案件此可见,那些宣传部门、记者们,在此间充当了什么角色!
还有一个呢,就是什么美美事件了。
当那个在红十字会工作的什么美美,炫富被曝光后,就变成了一个臭鸡蛋,然后引来了无数记者,纷纷对此口讨笔伐……谁都无法否认,那出事件,的确成全了美美小姐,也造就了很多‘名牌记者’。
可这次的事件,也导致了华夏红十字会的尴尬:在事件发生之前,某省红十字组织一,个月可以收到社会捐款多达上亿,甚至十几亿。可在事件发生后,半年的时间才接到几十块钱。
以至于当初楚铮劝顾明闯把钱捐给慈善机构时,那个家伙直截了当的说:老子宁可把那些钱都烧了,也不会捐赠出去,让那些傻Ъ娘们拿来炫富。
彭宇案和美美炫富案,可以说是华夏建国以来宣传部门的最大败笔,这里面到底有多少记者是为了伸张正义……还真不好说,唯一确定的是:他们在当初极力渲染、传播这件案件时,都是把‘出名’放在了首要。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负面案例,所以楚铮对记者们一向不怎么感冒,觉得他们就是一些颠倒黑白的傻Ъ,在报导某件事时,都是用眼珠子来对待问题的,却不知道用脑子来想一想:他们报导出这件事后,所产生的恶劣影响,会有多大、多深、多么的让人痛心。
(为此,兄弟宁可把钞票直接给要饭的叫花子,也不会看一眼那些慈善部门、和他们的帐号,说白了,老子不信任那些蛀虫,这一点倒是和顾明闯很是类似,同时也间接反应了宣传部门的失败,与无知。)
当然了,别看楚铮讨厌那些记者,比讨厌疯狗(疯狗之所以被称为疯狗,就是因为它们做事时从不考虑什么,就知道咬人)更甚,可在施工现场并没有发现有记者的影子后,还是有些莫明其妙:该来的时候不来,难道那些主管宣传的人,真变成傻Ъ了?
在楚铮很随意的在工地上溜达时,不管是部队还是当地的施工队,都没有谁跑过来要求他戴上安全帽,或者呵斥他滚一边去,而是他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有人对他露出善意的笑容,然后就该干啥还干啥了。
看来,大家不是知道楚某人不是一般人,就是被他不是一般人的光辉气质所折服了……当然了,前一条的可能性很大。
我是不是也该向那些领导人一样,也拦住个民工握着他的小手,脸上戴着和蔼的笑容与他亲切交谈一番,籍此来彰显我的亲民形象?嗯,可以这样做,只是得把这块百达翡丽手表藏好才行,免得让那些泥腿子以为俺是政府官员,说俺是贪污受贿搞来的,再引起恶劣影响……楚某人望着站在不远处重卡车前的几个司机,正考虑是不是走过去和人家亲切交谈时,却看到那些人好像对着他身后指点着什么。
楚铮转身一看,就看到在高坡那边,有一长串的小汽车,好像毛毛虫那样的,蜿蜒爬过高坡,俯身向这边驶来。
一个方圆几百公里的大工程现场,也许没有兔子没有狼,也很缺少大姑娘,但却肯定不会缺少汽车。
而玛雅新城的的工程现场,就有数以千计的施工车辆,按说看到有一些汽车跑来后,那些司机和楚铮,都不会关注的。
可问题是,现场有着这么多的汽车,但除了寥寥几辆领导所用的小车外,其它的都是重型卡车、军车和重型机械车,却很少出现这么一长串的小汽车,所以能被大家注意到,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随着那列车队的越来越近,楚铮隐隐听到有激昂的音乐声顺风飘来,而且也看到了车体上都印刷着的一些字样、图案,随即笑了:“呵呵,刚才还纳闷为什么没有来记者呢,这不说着王八就来了鳖,马上就看到了。”
楚铮是很反感那些管不住自己嘴巴的宣传者,但当他做了一件利国利民更利己的大事时,还是希望能够得到大肆宣扬,满足一下他小小的虚荣心……当然了,楚三太子阁下,是不会傻到主动的迎上去,像只鸡那样的挺着脖子让他们采访了。
反正有柴紫烟她们在,这种直接露脸的事儿,楚铮是不打算掺合的,所以仍然站在原地,看着那些车队。
足有十几辆小轿车、七八辆中巴组成的车队,很快就在肖纪中开道的军车带领下,呼呼的来到了近前。
亲自开着一辆军车,负责外围检查工作的肖纪中,在看到楚铮后抬手挥了一下,随即把车子停到了一旁,跳下车走了过来。
还别说,肖纪中的确是很有眼里价的一个人,仿佛看出楚某人不想张扬了,所以在走过来后也没有敬礼,只是表现出了一副随意聊聊的样子:“扬哥,这些人是从京里来的,我仔细检查了他们的证件,确认是央视记者,而且有几个还是重量级的。随他们一起来的,除了协助他们工作的西域宣传口官员外,还有一支歌舞团,他们说是用演出来慰问我们那些工程兵的。”
其实不用肖纪中解释,楚铮也已经从车体印着的字样上,看出是来自TV电视台的记者了,更知道有歌舞团来慰问现场施工部队,早就成了国内的一个传统,所以也没有多么在意,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说:“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是,那我走了。”
肖纪中低声说了一句,转身刚要走,忽然却被楚铮叫住了:“肖少校,我想和你商量个事儿。”
别看肖纪中最近官运亨通,好运连连的,在玛雅新城也总揽外围警备工作,就是那些工程部队的副师级首长,在和他打招呼时也是客客气气的,可他却很清楚这一切都是楚铮所给予他的,要不然,人家凭什么这样和他客气啊,还不就是把他当做了楚某人的人?
所以呢,当听到楚铮用这种客气的语气和他说话后,肖纪中真得是受宠若惊:“扬哥,你有什么话直接吩咐我就是了,干嘛要这样客气?”
楚铮笑了笑:“呵呵,我也不是和你客气,我就是觉得吧这事得和你商量一下,毕竟你现在担负着新城建设的内外警备工作。嗯,是这样的,我觉得吧,随着新城建设的速度加快,以后会有更多的外人来这儿,像什么采访啊、慰问啊、参观等等,那样你的工作量就加大了,这样你会受不了的。我琢磨着吧,想格外从内地调一批人来,让他们协助你工作。”
不等肖纪中说什么,楚铮又解释道:“那些人都是跟了我很久的人,和柴紫烟她们也熟悉,有他们在的话,我这几个老婆也算是有个说话的人了,这样我也放心出去做事。呵呵,我之所以和你商量一下,就是不想你误会我信不过你,你别多想。”
依着楚铮的身份和地位,别说是想调遣一批人来这儿负责警卫了,就是直接把肖纪中给换掉,后者也肯定说不出个一二三来的。
可人家楚铮并没有这样做,而是放下架子的和肖纪中解释,并一再强调别误会……这绝对是尊重肖纪中的表现,不但不会让他多想,而且还会让他更感激,要不然也不会一脸激动的低声说:“扬哥,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知道你这是在为我考虑!你放心吧,等那边的弟兄们来了后,我一定会全心全意的和他们合作,绝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聪明人啊,以后前途不可限量……楚铮心中由衷的称赞了肖纪中一句,随即抬手拍了拍他肩膀,笑着说:“好啦,你去忙吧。”
在楚铮和肖纪中低声商量事时,来的那些小汽车已经停在了柴紫烟的临时办公室前,一大帮子靓女俊男们,纷纷下了车。
等肖纪中转身走开后,楚铮摸出了手机。
……
华夏,冀南,楚铮制药集团制药厂。
孙斌带着一帮子兄弟,正在保安处处长办公室内,给中午才来上班的李金才接风洗尘。
李金才在前几天的时候,就已经出院了,他在出院后先回老家呆了两天,然后又和父母去了张家村。
别看李金才差点被天网给搞死,但他却一直对花漫语心存内疚:假如他当时的反应要是再快点的话,那么可亲可敬的花总,也不会落到现在躺在床上装死人的地步。
那可是他第一次给花总开车啊,结果就把人家孩子害成了这样,换谁谁心里不内疚的大大?
尽管换谁、谁都会得到这么个下场。
在李金才赶到张家村时,花漫语的绝对心腹李彪,也已经伤愈出院赶去了。
李彪在历经这次的生死磨难后,人变得更深沉了一些,也想明白了很多事,出院后并没有到别处,索性带了几个信得过的哥们,在张家村租住了一处闲院,全权接手花漫语在乡下的安全工作,这让云若兮两口子很是满意。
当李金才带着父母赶到云家后,李彪正陪着歇班在家的楚天台,在院子里聊天,看到他们进来后,自然免不了一番客套。
要说李金才这土鳖,还真够实在的,在见过云若兮两口子后,来到北屋客厅中后,噗通一声的就跪在了花漫语的床前,一脸的‘您走好’的默哀,吓得老楚赶紧的搀起他,不住的安慰他:孩子啊,你可别这样,她还没死呢……
正文_第1464章 :亲民形象!
李金才给花漫语下跪,主要是他觉得辜负了扬哥的一番信任。
可在外人的眼中,花漫语却是被柴放肆所害,和别人无关的。
而且李金才也是受害者之一。
所以当李金才跪倒在花漫语床前,进行深深的‘忏悔’时,楚天台两口子赶紧的把他搀扶了起来,反而不住的安慰他。
‘祭奠’过花漫语后,李金才也没多耽搁,委托李彪把陪着云若兮说话的父母送回家后,就直接来到了制药厂:扬哥那样看重老李,李金才说啥也得对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才行……
对于李金才不声不响的到来,孙斌等人感到很高兴,也顾不得小周副总就在厂里了,直接吩咐王小三去食堂,定一桌上好的川菜,送到保卫处办公室,又召集了于老大等人,开始给他接风洗尘。
李金才在医院中呆了那么久,当他再次回到工作岗位上时,他亲亲的扬哥,已经成为了拥有十万员工大集体的老板,更是接二连三的娶了好几个老婆,还给弟兄们都涨了很不错的工资,这变化可谓是翻天覆地,让他在喝酒时也感慨不已。
李金才既然来了,孙斌自然少不了大吹特吹,于是就将扬哥怎么把妄想拍下制药厂的韩放等人,给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众保安在此前心中是多么凄惶、于老大还跪在车前痛哭的事情,吐沫星子乱飞的讲了起来。
就在李金才为孙斌所说的这些,感到后悔自己不在场时,有人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
今天既然是二当家(王小三的话:保安队伍中,孙斌是大当家,李金才是二当家)荣归故里的好日子,那么喝酒是免不了的。
在接风‘酒宴’开始之前,孙斌还特意嘱咐在外面值班的于老大:一般二般的事儿,别拿来打搅老子和李金才叙旧!
所以呢,正在孙斌等人喝的脸红脖子粗时,发现有人没有喊报告的推开了门,当即就把茶碗(里面有酒)在桌子上重重的一顿,虎着脸的刚想发脾气时,却慌忙的和王小三等人,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周副总,您、您来了……嘿嘿,我们不是为了喝酒而喝酒,就是随便聊聊。”
进来的这个人,正是留守冀南、负责这边工作的周舒涵周副总。
本来,依着孙斌等人和扬哥的熟悉程度,根本没必要这样忌惮周舒涵的,可大家却知道现在她老人家心情很不好,最好是陪着笑脸说话,因为情场失意的妞儿,神经总是不怎么正常的。
楚某人接二连三的娶老婆,甚至连那个名噪日本的‘动漫公主’南诏戏雪,都收入了房中,可对他一往情深的小周妹妹,现如今却依然每晚孤守大床,渡过漫漫长夜,她的心情肯定好不了的。
所以呢,孙斌等人在被她发现上班饮酒后,肯定会忐忑不安的:靠,早知道周副总来这儿的话,我们真该去职工餐厅的雅座啊。就算是被抓住班上饮酒,也比在工作岗位要好得多啊!
不过,出乎孙斌等人意料的是,周舒涵在看到桌子上摆着酒席后,并没有板着脸的拿出副总的架子,对他们呵斥什么,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酒菜,就笑着对李金才说:“金才,你什么时候出院的?”
“周、周副总,我是前两天才出院的。”
李金才吃吃的回答,脸色红的好像喝了两斤二锅头那样:“周副总,是我要求斌子、哦,不,是孙处长,在这儿给我接风的,还请您别责怪他们,要怪就怪我吧。”
“呵呵,你这是怎么说话呢,虽说在工作中饮酒,违反了集团的工作条例,但事出从权嘛,我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
周舒涵笑着,取过一个干净的纸杯,在孙斌等人的茫然注视下,自顾自的到了大半杯白酒,举起来对李金才说:“来,金才,我敬你一杯,算是代表楚铮祝贺你康复出院了!”
周舒涵说完,也没有废话,直接仰起脖子把大半杯白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高度白酒,顺着喉管下去后,周舒涵的小脸上,马上就腾起一团红云:俺草,这是什么鸟几把酒啊,这么冲!
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后,周舒涵赶紧的放下杯子,用手捂住嘴巴,使劲咳嗽了几声后,这才强忍着自己没有吐出来。
实际上,周舒涵也不是那种不能喝酒的人。
身在官宦家庭的人,有几个不会喝酒的?
不过,孙斌这些土鳖在喝酒时,根本不会喝那些茅台、五粮液啥的,更不会喝红酒,他们最喜欢的,就是冀南本地产的五块钱一瓶的高度二锅头:卧虎山。
这种62度的高度、低劣白酒,要是不把喝惯了红酒的周舒涵呛个跟头,或者说能让她喝出茅台味道来,那大家还都买这种酒了呢,便宜还实惠。
看到周舒涵在那儿弯着腰的咳嗽后,孙斌等人有心去给她捶捶背,可却又不敢,唯有赶紧的给她倒了杯白开水,战战兢兢的望着她:你可别被呛死了……
脸色飞红的周舒涵,在不停咳嗽了足有三分钟后,才不好意思的直起腰身:“呵呵,我、我还真喝不了这种酒,这是什么牌子的呀,这么烈!”
“周副总您喝口水,嘿嘿,这是卧虎山二锅头,才五块钱一瓶的。”孙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赶紧的递过了纸杯。
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水后,周舒涵觉得还没有压住那股子在胃内不停翻腾的酒劲,在心中哀嚎道:真不该做出这种亲民形象,来受罪,不过既然做了,那就得做到底才行。
现在也学会动心机的周舒涵,左手捂着嘴的,右手摸起一双还没有拆封的筷子撕开包装,夹了一块爆炒羊肚填进了嘴里,压了一下后,这才感觉好多了,于是就用筷子比划了一下,对站着的孙斌等人说:“来来来,都坐下,既然今天是为金才接风,那也算我一份了!”
看来周副总的心情很不错啊,不但没有训我们,而且还要和我们同桌共饮,这绝对一种荣幸呀!
被小周妹妹的豪爽所感动的孙斌等人,兴高采烈的坐了下来:“王小三,你赶紧的跑去餐厅,去给周副总拿瓶红酒!”
“不用再麻烦了,我坐坐就走的。”
周舒涵又吃了几口菜后,才把筷子放下说:“我真不知道金才出院了,要不然会安排在餐厅中为他接风。我这次来呢,是想告诉孙处长,午后会有几个人来单位报道,那几个人以前和我是同事,也曾经和你们的扬哥一起工作过,只是他们一直在前云水集团冀南分部工作,你们也不认识他们,这也算是内部调动吧。”
听周舒涵这样说后,孙斌等人就知道她为什么来这儿了:周舒涵是担心孙斌等人不认识那几个人,不让他们进门,所以借着从餐厅刚吃完饭的机会,这才转弯到了保安处办公室,提前来嘱咐一下,没想到恰好碰到大家喝酒了。
等周舒涵表达出她的真正来意后,孙斌马上就拍着胸脯的说:“周副总您请放心,来人既然曾经是扬哥和您过去的同事,我们一定会好好接待他们的,绝不会为难他们。”
“呵呵,也没必要说的这样认真,反正只是内部调动而已,他们只是以前曾经和我们一起工作过罢了。”
周舒涵笑了笑,就站起来说:“他们中的有个女的,叫王亚,当初很对你们扬哥照顾哦。还有一个叫徐茂的男人,也算是和他挺对眼的。”
我们老大一向很受女人照顾的,可我们为啥没学到这个本事呢?
听周舒涵这样说后,孙斌等人的眼里,都露出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色。
周舒涵笑了笑,又对李金说:“好啦,除了这些也没别的事儿了,金才,你们先在这儿慢慢的聊着,我先回办公室……”
周舒涵的话还没有说完,孙斌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于是就闭上了嘴。
“谁啊,这时候来电话。”孙斌因为这个来电打断了周舒涵的话,心中就有些后悔:真不该把手机放这儿,来打断周副总的话。
不过,周副总既然闭嘴了,他只好摸起电话,准备直接扣掉,先把小周妹妹应付走了再说。
可当孙斌拿起手机,正准备扣掉时,动作却是猛地一楞,语气中带着喜色的望着周舒涵:“周副总,是扬哥来的电话!”
“哦,那你还不赶紧的接电话?”
周舒涵无所谓的耸耸肩,没有提出再走,而是站在那儿抱着膀子的想:这个死楚铮,宁肯给孙斌打电话,都不和我说一句,真是气死我了!哼,我倒要听听,他打电话给别人,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看到周舒涵拿出这个架势后,孙斌就知道她心中是怎么想的了,唯有苦笑了一声,按下了接听键,继而打开了免提,脸上带着哈巴狗那样的笑容:“嘿嘿,扬哥,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吩咐吗?”
楚铮的声音,从话筒中清晰的传来:“孙斌,周副总有没有在制药厂上班?”
呀,上来就问周副总,不会是你有什么事儿要瞒着她吩咐我去做吧?可、可关键问题是,她就在我身边啊,我要是撒谎的话,说不定得落个两头不讨好的下场。我草,我没事把手机开机干嘛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孙斌在心里很懊悔的骂了一句,偷眼向周舒涵看去。
正文_第1465章 :误会!
在楚铮打电话找孙斌,却不给周舒涵打电话时,她心中就很生气,很生气!
尤其是当周舒涵听到楚铮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她有没有上班后,心里就更生气了:先问我上班没上班,这是摆明了要瞒着我做什么事情啊,哼!
心里很生气很生气的周舒涵,连声马上就沉了下来,嘴角带着冷笑,让偷看她的孙斌,心中一哆嗦,赶紧的咳嗽了一声说:“咳,周副总今天上班了啊。扬哥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虽说孙斌真得很想告诉楚铮:周舒涵就在我身边呢,可我宁肯骗你,也不能当面骗她啊,因为您老人家经常教导我说,宁可得罪小人,也千万别得罪女人……扬哥哎,对不起了,但愿你吩咐的事儿别太让周副总生气了,要不然我也得跟着倒霉的大大。
就在孙斌担心,楚某人是不是看上哪家的良家妇女,要让他带人去抢来时,扬哥那不满的声音继续响起:“奇怪,她既然上班了,那为什么打不通她的手机?而且座机也没有人接,你派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听楚铮这样说后,周舒涵先是一楞,随即掏出手机一看,才发现手机不知道啥时候没电关机了,顿时心中就是一松:哼,我说他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反而找孙斌呢,原来是我手机关机了,哎哟,这次怪我误会他了,很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呢。
孙斌是那种贼精溜滑的人,当楚铮说出这些话后,他当然不会直接把手机给周舒涵,而是马上大声对王小三喊道:“王小三,你立即去周副总办公室,就告诉她说,扬哥找他她,快去,跑步前进!”
“是!”王小三大声吆喝了一声,故意跺着脚的跑到门口,重重的一关门,然后就站在门口,对着这些人眨巴了下眼睛。
看到孙斌等人这样会来事后,周舒涵开心的不得了,对着他们翘起了白生生的大拇指。
受到周副总表扬的孙斌,当然不会让楚铮在那边干等着了,于是就开始报喜:“扬哥,小三去喊周副总了,她很快就能来到。我告诉你一件事啊,金才今天来上班了,就在我身边竖着呢,你要不要和他说话?哦,好的,好的!李金才,快过来,扬哥要和你说话。”
在听到是楚铮来电后,李金才的脸上就带着激动,赶紧的接过手机:“扬哥,我是金才!”
楚铮那爽朗、阳光、带着恩赐的笑声,很装比的从话筒中响起:“金才啊,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还能不能大碗喝酒,大碗吃肉啊?”
李金才双腿啪的一闭,大声说道:“扬哥,我在医院中养了那么久后,感觉身体状况从没有这样好过!多谢扬哥的关心,我很好!”
“嗯,很好就行,这次打电话给孙斌,还想问问他你出院了没有。”
那边的楚铮稍微沉吟了一下,才说:“金才,我这边需要你们过来帮我,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撇家舍业的来西域省呢?呵呵,多加考虑一下再回答,不用勉强的。”
楚铮的话音刚落,孙斌和李金才,就哄然答应:“扬哥,我们根本不用考虑,你让我们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楚铮虽说在电话中说的很客气,但孙斌等人都很清楚:楚铮之所以要他们赶去西域省,实际上就是把他们当做了心腹中的心腹,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荣耀。
当然了,西域省的环境肯定比不上冀南的,可别忘了玛雅新城一旦建起,那未来绝对是大大的美好,这时候孙斌等人去了,是为日后积攒资历啊。
所以呢,孙斌和李金才,这才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并马上追问什么时候动身。
对于这俩人的爽快,楚铮也很满意:“先别急着动身,你们得先安排一下那边才行……”
在楚铮把正事安排的差不多了时,孙斌对站在门口的王小三,使了个眼色。
马上,王小三就再次重重的关了下门,大声说道:“报告,周副总到了!”
李金才把手机递给周舒涵,和孙斌对视了一眼,齐声说道:“周副总,是扬哥的电话,他说曾经给你打过电话,但打不通。”
别看这些人的文化程度不高,但却都是些可造之才啊……心中很钦佩的看了看孙斌等人,周舒涵拿过了手机,故意装做呼吸有些急促的样子说:“喂、喂喂,楚铮啊?你给我打电话了啊,对不起呢,我手机没电关机了呢,我刚从餐厅吃过午饭,还没有去办公室,所以座机才没人接听的。”
……
听糖糖的呼吸声,就知道她是跑步前来的,看来她是多么的渴望和俺通话啊!
身在西域省工程现场的楚某人,心中很欣慰的这样想着。
他却不知道,小周妹妹正在孙斌等人的配合下,演戏给她看呢,于是很温柔的笑了笑说:“呵呵,我说怎么打不通手机,连座机也没人接呢,原来是这样啊。”
周舒涵小脸一红:“嗯,是的。楚铮,你打电话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楚铮点点头“嗯,其实我找你是想告诉你,我这边需要大批的人手,有可能你也会在近期赶来西域省才行。”
本来依着柴紫烟的策划:海外市场由谢妖瞳负责、冀南制药厂则有周舒涵坐镇,她要尽快的培养南诏戏雪‘成人’,以便掌控大局,甚至都动了要让叶盈苏当副总的念头。
按说柴紫烟这样打算,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内地有周舒涵,再加上蜀中的柴名声(云水集团旧部)那边,应该能稳住内地形势,她只需把精力放在西域省就行了。
但事实上却不是这样,因为心态早就发生了变化,柴紫烟根本无法拿出以前的工作状态,所以才在工程一展开,就感到了吃力。
心态的改变或者不稳定,在很多时候,都能产生很大的影响,比方把一个人变傻了……
柴紫烟倒没有变傻,可距离死亡那一天越来越近,她再也无法安心做事,所以这才打算把周舒涵也调到西域省去。
当前最重要的就是:必须加快新城建设,一旦新城如期建成,其作用和影响力,绝不是前云水集团所能比的。
所以呢,楚铮这才决定在把周舒涵调过来时,顺便把孙斌等人也一起带来。
还是那句话:别看孙斌、李金才等人的文化程度不高,但他们对楚铮却是绝对的忠心,而且和柴紫烟等人的关系,也是相当的不错,他们的到来,肯定会受到那些女人欢迎的。
人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念旧情节,不是吗?
……
通过电话,和楚铮足足聊了大半个小时后,周舒涵才兴高采烈的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我要是也去了西域省,那么谁来主持这边的工作呢?”
对周舒涵提出的这个问题,楚铮早有打算:“呵呵,记得我当初刚去前云水集团时,那时候的周总经理可不是你吧?”
几年前楚铮刚被柴紫烟追到冀南,混入云水集团分部打工时,分部的主要负责人还是周和平。
老周同志因为年龄的关系,虽说少了一些开拓进取的精神,但他按部就班的守成却是一把好手,只是当初迫于柴紫烟强势入主冀南分部,他被迫把职务让给了女儿罢了,这几年中一直打理那个小厂子,在凡静的帮助下,也是干的有声有色的。
听楚铮说要重新启用老爸后,周舒涵是更加开心了:“嗯,我老爸在听了后,肯定会很高兴的,他最近还抱怨我说,说什么厂子太小,束缚了他的才能呢……嘻嘻,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你还记得当年的王亚、徐茂几个人吗?”
王亚、徐茂,那都是楚铮刚来冀南时认识的人,他不但记得,而且记忆犹新:当时因为帮着王亚买了一包卫生巾,还遭到了柴紫烟和周舒涵的一起鄙视,这种事儿可不是轻易忘记的。
果然,楚铮听周舒涵说出这两个人的名字后,马上就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我怎么会忘记他们呢,当初我向你辞职后,还是王亚安慰我呢。哎,对了,我记得他们都是策划的高手,糖糖你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问问他们愿意来西域省吗?如果肯来的话,那我会给他们最好的待遇。”
“行,这件事就交给我了,我昨天才刚给他们几个下了调令,今天下午就要来报道的。”
周舒涵心情大好之下,却因为守着孙斌等人,无法和楚某人说几句悄悄话,心中未免有些遗憾,不过马上就释然了:我很快就能去西域省了,还没机会和他说话?
两个人又叨叨了几分钟,直到周舒涵觉得手机发烫了,这才恋恋不舍的扣掉了电话。
接过手机后,孙斌高兴的说:“周副总,我们什么时候去西域省?”
“具体的还得安排一下再说,但我们要尽快的赶去,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周舒涵说:“好啦,你们继续进行吧,我得回办公室了。”
孙斌、李金才等人,马上恭送周副总闪人……
我得想个办法,尽快让他娶了我才行,要不然夜长梦多啊!
心情愉快的周舒涵,离开保安办公室后,心里这样想着,脚步轻快的向她办公室走去。
周舒涵刚走出几十米远,被冷风这么一吹,忽然就觉得一阵反胃,赶紧的蹲下身子,张嘴就哇哇的吐了起来。
正文_第1466章 :世上只有妈妈好!
得知很快就能和情郎会合的周舒涵,此时真得很开心。
不过,就在周舒涵离开保安办公室后,也许老天爷看她也太高兴了,要给她添点堵似的,让她忽然就感到了恶心,继而蹲在地上吐了起来:哎呀呀,俺中午刚吃下的这个鸡腿哦,咋就这样吐出来浪费了呢?
一直站在门口目送周舒涵的孙斌等人,看到她在那儿呕吐后,吓得赶紧的连蹦加跳的跑了过来,围着她连声问道:“周副总,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可能是刚才喝酒太猛了吧?”
周舒涵强笑着抬起头,刚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要紧时,那种呕吐感再次袭来,让她不得不接着吐:真难受啊。
一般来说,人要是吃坏了肚子,或者喝多了酒,才会呕吐的。
但因为某些客观原因的存在,周舒涵在集团内的饮食,早就被楚铮列入了要绝对安全的范围,所以她吃坏肚子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那么剩下来就是喝酒了,可周舒涵虽说一口气喝了大半杯高度烈酒,但依着人家孩子的酒量,还是不该这样吐啊吐啊的。
可现在,她却偏偏在这儿吐啊吐啊的,这也不能怪孙斌等人发毛了,连声吆喝着手下,赶紧的把大夫喊来(新药厂内有自己的职工医院,大夫也不是那种混的蒙古大夫,而是从大医院挖来的老医生了),去给周副总端水。
好一通忙活后,周舒涵这才在漱了几下嘴后,由匆忙跑来的两个医生,在孙斌等人的簇拥下,赶到了职工医院。
周副总在制药厂内,现在可以说是绝对的老大,她有个头疼脑热的,职工医院那些大夫,敢不紧忙活吗?
……
在周舒涵被好几个大夫,簇拥着进入了门诊室后,站在门口的李金才,搓了搓手问一脸着急的孙斌:“斌子,我们要不要把这事和扬哥说一句?”
自从驾车害的(李金才自己这样认为的)花漫语变成植物人后,他特别害怕楚铮身边这些女人出事,在本心里以为:楚铮把这些女人的安全,都托付给了他们,要是出点什么意外的话,他们根本对不起扬哥的。
孙斌心中虽然有些着急,可他在听到李金才这样说后,还是笑了,低声说:“嗨,我说金才,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周副总只是喝酒喝的猛了些反胃而已,有必要把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告诉扬哥么?别忘了他在那边有多少大事要处理,假如我们连这种小事也告诉他的话,就算扬哥不以为意,可也得分神吧?况且,这也变相的表示了我们的无能,无法为扬哥分忧啊。”
“嘿嘿,你说的很有道理,也是这么个事儿,是我太紧张了。”得到孙斌的提醒后,李金才这才憨笑着点了点头,一脸的不好意思。
“其实我也很紧张的。”
孙斌拍了拍他肩膀,转身对王小三等人说:“小三,于老大,你们先回去吧,我和金才在这儿就行。”
在王小三等人离去后,孙斌和李金才就再也没有说什么话,就坐在走廊中的椅子上等,等周舒涵出来。
周舒涵在吐了后,要说孙斌不担心是假的,因为他在去京华参加婚礼时,隐隐听到了一些真相:那就是柴紫烟就是一次看似普通的感冒时,继而查出了什么绝症,所以才抓紧替南诏戏雪和楚铮完婚的。
一次感冒就能查出绝症,那么一次莫明其妙的呕吐呢,这又会是因为什么毛病?
所以呢,孙斌也很担心:唉,但愿周副总不要再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要不然扬哥的命可也太苦了些,就算他老婆再多,可也架不住这样个死法啊……我呸!我这是胡思乱想什么呢,草!
这个人吧,一旦有了不好的感觉,就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安然静坐了,孙斌就是这样的。
在坐等周舒涵出来时,他就感觉ρi股下面的椅子,好像有根刺那样,使他不停的起来坐下,搞得李金才很纳闷:“斌子,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ρi股不舒服。”
孙斌摇摇头说:“金才,你说周副总进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出来呢?看来以后得提议给她配个女秘书,要是再遇到这种情况后,可以有人进去看看,咱们两个大男人,在这种事上,根本不方便啊。”
“是啊,怎么不是呢,我看可以给周副总提议一下。”
对孙斌的提议,李金才很是赞成,刚想再说什么时,门诊值班室的门开了,他赶紧的站了起来。
在门诊室的门被打开后,孙斌的双眼就盯紧了当先出来的周舒涵,生怕在她脸上看出负面表情。
幸好,在两个值班医生陪伴下走出门诊室的周舒涵,脸色不但很正常,而且还隐隐的透着喜色,对那俩医生中的一个说:“鲁大夫,我一定会去大医院再复诊一下的。哦,对了,记住我刚才和你们所说的话。”
别看这个鲁大夫在来楚铮集团时,曾经是某大医院的权威专家,后来被花漫语挖到了制药厂,给予了他足够丰厚的待遇,在制药厂内,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了,可他在周副总面前,却是很谦恭的:“呵呵,周副总,您放心吧,我们是不会声张的,也请您一定要记住我说的那些,合理的安排饮食,最大限度的为身体补充足够的营养。”
周舒涵笑着点点头:“好的,我会记住的,就这样吧,你们忙。”
看样子,周舒涵现在真得很开心,要不然也不会主动的为人家关上房门了,搞得孙斌和李金才这俩土鳖,有些纳闷的问:“周副总,您没事吧?”
关上门诊室的门后,周舒涵转身看着这俩人,在看清他们脸上的担心神色后,忽而噗哧一笑:“你们俩肯定想到不好的那一面去了吧?不要紧,我没事的。呵呵,好啦,我们走吧。哦,对了,你们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楚铮吧?”
看着忽而一笑犹如夏花绽放的周舒涵,李金才眼珠子有些发直的摇摇头:“没有,要不要现在就和扬哥说一句?”
“别,到时候我自己和他说就好了。”
周舒涵摆摆手后,抬脚向外面走去,孙斌和李金才面面相觑了片刻,紧跟着走了过去。
周舒涵走出职工医院的门诊大厅后,望着远处成片的厂房,忽然有了一种巨大的成就、幸福感。
忽然生出巨大幸福感的人,有时候其实就像那些神经病患者一样,让人搞不清她做某件事时的理由,比方现在的周舒涵,在很深情的深吸了一口气后,随即转身对孙斌俩人说:“孙斌,等会儿你去职工餐厅发个通告,就说今天是制药厂的幸运日,在岗员工都会有双薪!”
“啥,今天是幸运日,啥幸运日?”
孙斌和李金才一愣,第N次互相对视了一眼刚想再问问时,周舒涵却哼着小调的走远了:“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娃儿的妈妈像个宝……”
……
虽说打心眼里看不起那些记者,更不愿意和他们掺合什么,但楚铮也知道:此时要想扩大玛雅新城影响力,继而彻底压过红永生事件,少了这些靠嘴、笔杆子说话的记者,还是不怎么方便的。
只是,当楚铮看到那些记者都围了上去后,也有些小小的担心:依着这些记者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职业精神,柴紫烟在心态不稳的情况下,会有什么不耐烦,再把他们给轰走,那就好像有些不好了。
所以呢,楚铮觉得他这个真正的老板,得走过去替那些人压着阵脚才行,关键时刻出手相救。
唉,这也不能怪楚铮有这样的担心,因为自从他搞来了这个玛雅新城工程后,身患绝症的柴紫烟,表现的一直太平静了。
当一个人遇到生死相关的大事,却抱持着平静,这绝不是好事。
一般来说,暴风雨来之前,天上就是这样静悄悄的。
担心那些记者会‘踩雷’的楚铮,在向临时办公室走去时,远远的就看到柴紫烟、南诏戏雪俩人,已经走出了办公室,站在了门口,看样子要在那儿接受那些记者的采访。
通过停在不远处的小车,楚铮就能知道这次来采访的记者,至少得有几十个之多,而且还有相当一部分人,都是黄毛高鼻子的外国人,这么多的记者,是不可能挤在临时简易房中工作的,这也是柴紫烟为什么走出来的原因。
再加上那些前来慰问演出的歌舞团演员,足有上百人,一下子就把柴紫烟、南诏戏雪俩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害的楚铮只好站在外围。
当这些记者、演员围起了柴紫烟时,负责警戒的肖纪中,带着几个身穿便衣的军人,也挤进了人群,就站在大官人身后。
对此,楚铮相当满意。
……
别看叶初晴现在特别想帮柴紫烟分忧解难,可人家孩子却很清楚:让她撸起袖子来揍人还可以,但要是回答媒体记者们那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她可没有这样的本事,要是万一说错了什么,还指不定会带来啥恶劣效果呢。
所以啊,当两个官员带着记者们拥入办公室后,她就拉着赫斯提亚的手,躲到一旁的屋子里去了。
就像楚铮那样,柴紫烟也知道,现在的玛雅新城需要正面的大力宣传。
所以在面对记者时,她做出的态度是‘和蔼’的要命,不但痛快的表示要接受采访,而且还善意的提醒大家:临时办公室空间有限,我们是不是去外面去呢?
正文_第1467章 :记者采访!
说良心话,柴紫烟以前在担任前云水集团董事长时,对媒体的态度,就一直不错,根本不会像花漫语那样,好像天下人都欠她三百万似的,每次都是对记者们待理不理的。
人家柴紫烟在面对记者采访时,不管心情怎么样,但表面上却每次都是巧笑嫣然的,把女性的温柔美是发挥到了极致,从而让那些和她接触过的记者,对她都有了很好的印象。
虽说柴紫烟现在因为很快就要挂了的缘故,对记者们的采访很不感冒,可她为了某个男人和她的孩子,还是强打起了精神,对记者们释放了足够的善意。
而南诏戏雪呢,则因为她很快就要成为未来的集团‘领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逐步融入华夏中的机会了。
于是呢,一个明媚的不像话的柴紫烟,就已经让众多男女记者神魂颠倒了,再加上个好像动漫人物一般清纯的南诏戏雪,玛雅新城这两位代言人,仅仅通过一个笑容、一句柔声,就把众记者给征服了:做人当做楚铮啊,暂且不管他别的几个老婆,假如能够搂着这俩妞儿过一夜,就是立马被狗啃了,也应该是笑着咽气的了……
楚铮走到人群外面时,柴紫烟正在回答某个记者的问题:“新城的建设,离不开党和国家的大力支持,你们也都看到了,数以万计的人民子弟兵,正以他们饱满的工作态度,全心全意的投入到紧张的施工当中……根据新城计划,会在两个月内完成新城的大致框架,到时候会有大约八十万玛雅后裔,陆续前来居住,成为新城的首批居民……”
对那些很程式化的问题,柴紫烟自然也会给予程式化的答案,根本不会出现什么失误,好像事先彩排好了那样。
不过,今天来的记者太多了,而且大部分还是外国记者,这么多人七嘴八舌的提问问题,饶是柴紫烟是出了名的伶牙俐齿,可还是有些答不应求。幸亏这些记者所提出的问题,也都是关于玛雅新城建设的,而这些问题对于大官人来说,完全就是随口道来,根本不用思考什么。
当然了,那么多的记者,是不可能只围着柴紫烟一个人采访。
在她妙语连珠的回答那些记者问时,有一小半的人,就把话筒、录音笔的对准了南诏戏雪:“请问南诏小姐,你在新城建设中,担任什么职务呢?或者说又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
南诏戏雪既然跟着柴紫烟出来,而且也做好了要接手楚铮集团董事长的准备,在这方面自然是下了大功夫的,当然也是有问必答的了。
虽说南诏戏雪的汉语,不怎么流利,而且还带着一丝异样腔调,可也恰恰给她平添了几许别样魅力:“在玛雅新城建设中,柴董才是真正的总设计师,我只是协助她工作的。呵呵,尽管我现在的职务,是楚铮集团的常务副总,但我觉得我更适合于当她的秘书。柴董才是那种真正的出类拔萃的人物,我需要向她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南诏戏雪在来华夏之前,就已经担任日本三大财阀之一的大总裁了,可她现在却说她要向柴紫烟学习,谁都能听出这妞儿是在谦虚,说不好听了,就是在大拍大官人的ρi股。
南诏戏雪的这番话,看似精彩,实则没有半点营养,自然不会让众记者满意了。
这不,一个长得很有风度的女记者,这时候就站了出来:“南诏副总,我是明珠某某卫视的记者廖湘湘,我想问你几个问题。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在此之前一直都是日本三井财阀的大总裁,是什么原因让你放弃了在日本的生活,继而来到华夏的呢?”
“你这个问题嘛,我……”
虽说记者总是提出一些事关私人的话题,这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了,可南诏戏雪在这个记者问出这个问题后,还是脸上露出了难色。
那个提出问题的记者,在南诏戏雪犹豫着是不是要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后,马上就再次追问道:“南诏副总,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你放弃那边来到华夏,是不是有什么隐情?而且时下很多人都在传说,你这样做是为了爱情,可有些人却说有另外一个版本,说你是因为受到了某个人的威胁,不得已而为之的,请问是这样吗?”
如果这个记者仅仅是追问南诏戏雪,为什么要放弃三井财阀的大总裁,来楚铮集团担任常务副总的原因,这也是人之常情的。
毕竟三井财阀大总裁,那也是非常牛比的一个职位了,任何人要是为了任何事辞掉这个职务,都会让人惋惜的,哪怕是为了爱情。
可这个记者在随后提出的问题,却不再是单纯的好奇,而是带有了明显的针对性:你放弃了三井财阀大总裁的位子,却来华夏当个常务副总,是不是受到了某个人的威胁?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到底是受到了谁的,又是什么样的威胁呢?
本来脸上带着难色的南诏戏雪,在听这个记者紧接着追问出这句话后,眼神猛地一凝,随即明白了对方这样问的企图:这个记者问出这样尖锐的问题,肯定是受人指使的,是来羞辱我、来诋毁楚铮的!
刚回答完了记者一个问题的柴紫烟,也听到了这个记者提出的问题,随即不动声色的走了过来,脸上的笑容看上去更加的艳丽:“这位小姐,我想我可以替南诏副总回答这个问题。”
TV的几个重量级记者,在来之前,都得到了部门领导的提醒:去了一定要正面报道,千万不要问那些和新城建设无关的问题,以免找不自在!
所以这些来自央视的记者,并没有问那些真正让人关心的私人问题。
不过,相关部门为了增加玛雅新城建设的影响力,不但有TV的记者前来,而且还邀请了一些外国记者。
玛雅人要在2012年12月21号之前,迁徙到华夏西域省的消息一传开后,顿时就在世界范围内引起了巨大的反响,就算华夏当局不邀请他们,他们也肯定会苍蝇找臭鸡蛋那样,自己飞来的……
这次来的,除了TV的记者之外,还有法国路透社、英国伦敦邮报、美国曙光电视台,以及宝岛和明珠那边的记者。
不过,其中倒没有日本人,看来他们也觉得在这儿遇到南诏戏雪后,面子上抹不开吧?
毕竟他们的动漫公主,却放弃了国内的大总裁,跑来给华夏人做六奶,这对骄傲自大的日本人来说,的确是件不怎么光彩的事儿,没有记者出现在这儿,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日本人虽然没有记者好意思的来,可他们的相关部门,却不甘心看着‘龙川社’等企业的迁徙、让南诏戏雪在华夏‘耀武扬威’的侮辱国家,于是就暗中找到了明珠某某卫视,付出重金后如此这般的嘱咐了一番,就是想借着前来采访的机会,好好的羞辱某个人、或者华夏当局一番。
反正新闻记者本来就是一些张嘴就说的人,任何纯洁、不纯洁的问题,都可以从他们嘴里堂而皇之的吐出来,就算说错了什么,也没有人怪的。
刚才对南诏戏雪提出这个问题的,正是明珠某某卫视的记者廖湘湘,在当前的记者圈中,也算是个以‘善说真话’的名人了。
廖湘湘这次前来,就是针对南诏戏雪的。
可是这时候,柴紫烟却忽然要提出这个问题,廖湘湘马上就摇着头的,刚想说‘NO’时,却惊讶的发现:大官人的眼中,竟然有一丝被笑意所掩饰的厉色!
这个发现,让廖湘湘心中登时一颤,下意识的说:“好吧,那就有请柴紫烟小姐回答这个问题吧。”
柴紫烟笑眯眯的望着廖湘湘,并没有先回答问题,而是先夸了她一句:“你是明珠某某卫视的廖湘湘吧,以前我见过你那期采访美国苹果总裁乔布斯的报道,很精彩。”
没想到柴紫烟也知道我的大名……廖湘湘心中得意的刚想说什么时,柴紫烟却又说话了:“不过,乔布斯在接受你采访一年后,就带着尚未研发出苹果5的遗憾,走进了坟墓中,说起来也够倒霉的了。”
廖湘湘采访了乔布斯后,‘乔不死’在一年后就死了……柴紫烟这时候为什么会忽然说出这番话,难道在警示那些名人:你们以后最好别接受这个廖湘湘的采访,因为有可能会一命呜呼的。
柴紫烟的这番话,对明珠某某卫视廖湘湘这种擅长挖掘名人隐私的记者来说,绝对是个不大不小的打击。
尤其是她自问活不了多久了,要是她在接受廖湘湘采访后不足一年就OV了的话,那么廖湘湘势必会被众名人视为‘终结杀手’,那么还有谁敢接受这个记者的采访?
没有了名人隐私可挖的廖湘湘,还有什么继续呆在某某卫视的资格?
柴紫烟这番看似和本次回答毫无关系的话,其实带着强有力的暗示和打击性,一下子让廖湘湘陷入了从没有过的恐慌中。
“柴董,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廖湘湘很想解释一番什么,但柴紫烟却不给她这个机会,脸上的笑容也变成了冷笑:“其实你心中很懂得!现在呢,我开始回答你刚才的那个问题了。你刚才问南诏副总来楚铮集团担任副总,是不是受到了某些人的威胁?”
正文_第1468章 :真相!
廖湘湘绝对是那种见过世面的女人。
想想也是,能够跑去美国找到曾经的乔布斯,做一期独家采访的女人,能不算是见过世面吗?
可问题是:当廖湘湘这个见过大世面的记者,在面对苹果总裁乔布斯时,依然能够谈笑风生的,但这时候,她却在柴紫烟的直视下,感觉到了有些呼吸困难。
使劲咽了口吐沫后,廖湘湘点了点头:“是,是的。我、我刚才的确提出了这个问题。”
“好,那我来告诉你,南诏戏雪为什么要离开日本,却跑来这儿给我当副总。”
柴慕微微眯起双眼,声音不怎么高的说:“说实话,我对你能有如此精锐的预感,感到很佩服。不错,南诏副总今天出现在这个位置上,的确是受到了某些人的威胁,使她不得不来到了华夏!”
今天所来的这些记者,除了TV电视台的那些记者,是带着政治任务前来的之外,其余的那些个记者,都是想在这儿挖掘到最吸引人的亮点。
所以,当听到柴紫烟这样说后,大家马上都将镜头、话筒等,都对准了她:原来南诏戏雪来楚铮集团,果然是受到了威胁,这可是个大新闻啊。我就说嘛,如果那个传说中的楚三太子要是不使用卑鄙手段的话,南诏戏雪又怎么可能会放弃三井财阀大总裁的位子,来这儿给他当六奶呢?
而廖湘湘,虽说刚才被柴紫烟眼里透出的杀意,给搞得有些慌乱,但在听她坦然承认南诏戏雪的确是受威胁来到这儿后,心中还是一喜,随即挺了一下胸膛,把录音笔向前凑了凑:“哦,那还请柴董详细的解释一下。”
柴紫烟对着某个记者肩膀上的摄影机,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后,淡淡的说:“南诏副总本来在日本三井财阀时,过的相当愉快,可她却受到了日本国内某个名人的强势骚扰。那个名人在前些日子,曾经通过卑鄙的手段,强迫她与他定了婚……”
当柴紫烟说到这儿时,人群中有人发出了一些低低的惊呼声:谁都知道,日本动漫公主在前些日子,曾经与日本藤原太子举行了盛大的订婚仪式,当时还被众多记者大大宣扬了一番。
可柴紫烟此时,却用‘某个名人’来影射藤原太子,揭露那场盛大的订婚仪式,是藤原太子用卑鄙手段强迫南诏戏雪的!
顿时,众记者心中齐声叫喊:这、这怎么可能呢?日本藤原太子是那么一个文质彬彬的君子,怎么会做这种无赖事儿呢?
等那阵嘘声迅速沉寂了下去后,柴紫烟才说:“当初那位强势名人,之所以要和南诏副总订婚,是因为看中了她手中庞大的南诏家族股份。对于这种利用自身强势来压迫别人的人,南诏副总自然不甘心,所以就求助她在华夏的红颜知己,也就是玛雅新城未来的主人楚铮。本来,廖湘湘假如不问这个问题的话,我也不会说出真相,来让南诏副总想起那段让她心悸的经历。”
柴紫烟脸上的冷笑更浓,紧紧的盯着廖湘湘:“可你偏偏问了,所以我也只能把真相公布于世了!”
廖湘湘后退了一步:“你、您请说、”
柴紫烟大声说道:“当初,南诏副总被迫与那个强势名人订婚后,就发现了他真正的用意,随即做出了很正常的反抗,可那位强势名人,却采用最卑鄙不过的手段,使南诏副总的母亲中毒,又把她们母女俩人绑架,准备用惨无人道的手段彻底毁掉她时,楚铮赶去了,把她从魔窟中救了出来……南诏副总感恩于楚铮的几次相救,所以这才以身相许。”
在柴紫烟叙说那些真实事件时,南诏戏雪非常配合的,在旁边是连连点头:Yes,柴紫烟说的非常对!
既然连南诏戏雪这个当事人,都承认柴紫烟说的没错了,还有谁不信啊?
于是呢,这些正义感特别强烈的记者,纷纷低声咒骂那个藤原太子:“没想到他原来是个伪君子,小人啊!竟然用那种卑鄙手段来对付戏雪妹妹。愿上帝惩罚他吧,最好是被爆了掬花……”
柴紫烟口若悬河的,避重就轻的,将南诏戏雪嫁给楚铮当六奶的真相,详细的说了一遍后,末了才问廖湘湘:“廖小姐,不知道我这样回答你刚才提出的问题,你还满意吗?”
在柴紫烟说起这些事时,肖纪中就带着几个身穿便装的特种军人,站在人群中冷冷的盯着廖湘湘,随时准备只要她一摇头,就会如狼似虎的扑上来,着把她带走。
那些当兵的,本来就见不得女人,尤其是廖湘湘这种长的还算不错的女人……千万别以为人民子弟兵都是那种坐怀不乱的真君子,假如有楚三太子默许的话,他们照样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做一次男人,然后让受害者无声无息的消失。
这样说,绝不是给人民子弟兵脸上摸黑,因为他们也是正常人,也有七情六欲,有着人性最晦暗的一面,只是被严格的军纪给牢牢压制着罢了,如果在玛雅新城一手遮天的楚三太子默许他们,这些女人永远是梦中主题的年轻人,绝对会肆无忌惮的做回恶人的。
这不是玩笑,也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事实。
事实,是没有对和错之分的,因为它一直在不间断的发生。
能够在新闻圈中取得一定的成就,除了胆大不要脸之外,最不能缺少的就是心细、外加察言观色的本事。
所以呢,别看肖纪中等人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和谐的动作,可廖湘湘还是察觉到了让她胆颤的心悸,随即就开始明白过来,现在是在谁的地盘上了。
如果此时是在华夏内陆的话,就算廖湘湘提出的问题再怎么尖锐,也没有谁敢把她怎么样。
可现在却不是在华夏内地,而是在西域省的玛雅新城!
别看施工现场都是华夏人,西域省当地政府也大力支持新城建设,但谁都清楚:这儿其实是个特殊的地域,华夏政府在这儿可以说是说了不算的,这儿就是个特区,只有一个人作主,他就是玛雅人心中的神、目前娶了六七个老婆的楚铮!
如果谁要是在这儿惹恼了这厮,不管是得到什么样的不公平下场,华夏政府都不会理睬的,也有不理睬的理由:这儿是华夏政府‘租借’给玛雅人的避难地,相当于外国人的租界,与我国政府无关的。
瞬间想通了这些道理的廖湘湘,心中顿时懊悔、害怕万分,一张花容上,带着丝毫无法掩饰对某些力量的恐惧,颤声说道:“谢、谢谢柴董。您、您的解释,很让我、我满意的,我的问题问完了!”
也就是人家柴大官人现在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积德,要学着一心向善了,要是今天这事搁在以前,她肯定会在事后让这个廖湘湘彻底的消失!
男人也许会看在廖湘湘是个漂亮女人的份上,会宽宏大量的放她一马,但女人嘛……女人对女人,向来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看到脸色灰白的廖湘湘,在不停的低声道歉着后退后,柴紫烟很随意的向身后肖纪摆了摆手,那意思是说放她一马算了,继而微笑着问:“请问各位,谁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呢?随便问,我都会如实相告的。”
你都这样对待廖湘湘了,谁还敢随便问啊……那些记者此时再看向柴紫烟时,觉得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美女,而是一只老虎。
看到没有人肯出面后,柴紫烟满意的耸耸肩:“看来大家是没什么问题了,这样也好。其实你们来到这儿,也不该只采访我们,最该采访的,正是那些建设玛雅新城的人们,他们才是最值得大家采访的。”
有几个脑子转的快的记者,马上随声附和:“是啊,是啊!”
赞许的对这几个记者点点头后,柴紫烟说:“好啦,我还有事,就不再陪着大家了,大家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随时来不管是找我,我一定会尽力满足大家的要求,谢谢大家的前来,走时别忘了带上一份车马费。”
就站在人群外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楚铮,心中欣慰的想到:俺家容容终于学会得饶人处且饶人了,只是你现在已经把大家伙都吓住了,还有谁敢问那些无聊的话题啊。得,你在这儿折腾吧,我还是去给北宫错打个电话,问他啥时候回来吧。
北宫错在楚铮赶往俄罗斯之后,也暂时离开了玛雅新城,为招募私人武装去忙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看到柴紫烟很轻松的应付过了这些记者提问后,楚铮摸出手机刚想转身闪人时,却听到一个好像很熟悉的声音,好像黄鹂鸟儿那样清脆的,在他对面的人群中响起:“柴董请慢走,我还有问题要问你!”
特奶奶的,这是谁还没完没了啊,难道大官人刚才表现的还不够强势吗,竟然还有人要嚷着有话要问!
柴紫烟心中很没风度的骂了一句,脸上却带着笑容的转身:“是谁,哪位记者还有问题要问啊?”
“我,是我!”随着清脆的声音响起,一个人从人群外围挤了进来,手里高举着个话筒。
这个嚷着有问题要问的人,个子最多也就是一米六左右吧,要不是她举着个话筒,柴紫烟还真不好在人群中看到她。
正文_第1469章 :最希望的两件事!
经过廖湘湘一事后,柴紫烟觉得那些记者学乖了很多。
现在柴大官人一天要当成一年来过,她在让这些记者‘满意’后,自然是不肯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儿了,于是就准备拉着南诏戏雪闪人。
可她想走,却又个不长眼的,嚷着有问题要问。
在心里骂了一句后,柴紫烟只好强打起笑脸的,向那个提出有问题要问的女孩子看去。
当那个女孩子挤进人群后,柴紫烟心中的不耐烦,也随之锐减到最低了,因为她看到:这个挤进人群中的人,是个很对眼的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的年龄不大,穿着一身相对保守、有些老土的藏蓝色运动服,头上还戴着个白色棒球帽,长长的帽檐下,一张精致的小脸上,镶嵌着一双古灵精怪的眸子,一看就是那种把你卖了,还得让你帮着她数钱的鬼精灵。
虽说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之间的排斥性很强,但柴紫烟却对这个漂亮妞儿没多少反感,就是因为她不但生了一副小鸟依人的体形,而且脸上还带着朝气蓬勃,就算只用左眼看……也能看出她是一个未成年少女,那种总是以叛逆为荣的人间精灵。
一般来说,女人总是在面对未成年小美女时,会降低她对自己的威胁,从而对她生出莫明其妙的好感,柴紫烟现在就有这种感觉,只是她很纳闷:这个女孩子这么点年龄,难道是个记者?
于是呢,等这个女孩子来到自己面前后,柴紫烟就笑得好像大姐姐那样问:“小妹妹,你也是记者吗?”
女孩子摇摇头,抬手扶了一下帽檐说:“我不是记者,我是跟随歌舞团一起来的,只是我想在这儿暂时充当一下记者,问柴董两个问题。”
哦,原来只是一个小演员啊,你又不是记者,在这儿多问什么呢?
柴紫烟望着这个女孩子,点了点头:“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我的问题很简单。”女孩子说:“希望柴董能够如实回答,也许才能解开我心中的一些疑惑。”
别看这个女孩子年纪不大,但说话倒是老气横秋的,看来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不知道怎么跑到歌舞团里去了……柴紫烟有些诧异的,上下打量着这个女孩子,问:“你想问我两个什么问题呢?”
女孩子并没有提出她的问题,而是大声道:“我们都知道,柴董你是当今华夏商场的‘南紫烟’,以前有曾经是京华柴家的大小姐,可以说是绝对的天之骄女了。”
自从柴家没落后,柴紫烟就很反对别人守着她提到柴家,而且这个女孩子既然提到这个问题,那么就证明她来意不善了,脸上的笑容也越发变得明媚(她越是笑得好看,就证明她心中越是生气)起来,笑吟吟的点了点头:“是啊,你说的不错,这些都是大家心中都清楚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起这些呢,你说起这些的动机又是什么?”
“柴董,你笑得真好看,就像我死去的大姐那样,要不我以后就叫你大姐吧。”
那个女孩子举着话筒,望着柴紫烟的那双眸子中,带着淡淡的哀伤和羡慕,还有真诚的想念。
当有人夸一个美女笑得很好看时,那个美女无疑肯定会很开心。
可一旦那个人说这个美女的笑,就像死去的某个人那样好看后……那么美女要是再开心,那么就说明她脑子有毛病了。
你可以说柴紫烟肚子里有毛病(怀孕),也可以说她的血液里有毛病(奈何童子),但你绝对不能说她脑子里有毛病,因为大官人脑子里要是再有毛病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就再也不会有一个正常人了。
所以呢,饶是柴紫烟看着眼前这小美女很顺眼,可在听她把自己比喻是她已经死去的大姐后,还是立马怒了。
尤其是柴紫烟现在患了绝症,在不久之后就要给阎王爷暖床去了,她心里本来就哀怨的不得了,可这个小美女却偏偏这样比喻,这不是在诅咒她很快就要完蛋了,还能是什么……关键是她现在不用诅咒,也活不了多久了,这才是最让她感到悲哀的事儿。
就像无数身患绝症、都忌讳有人在他(她)面前提到‘死’那样,柴紫烟身子猛地颤了一下,被笑容掩饰的杀意,在这一刻尽情的绽放,声音更是带着冷森森:“呵呵,你大姐死了么?你到底要说什么,最好是快点说,要不然我怕你没机会了!”
威胁,这绝对是赤果果的威胁,肆无忌惮,嚣张而又、又光明磊落!
以柴紫烟目前的身份,和她背后特殊的政治背景,再加上她老公那个强有力的男人,在对一个人威胁时,绝不仅仅是威胁:没有谁怀疑,柴紫烟的这些威胁不能变成事实。假如这个女孩子不能给她个满意的解释,那么明年的今天,就是女孩子的周年忌日了。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看着挺精神的,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围在柴紫烟身边的那些记者、歌舞团演员们,在听她说出这样的话时,也都看到了肖纪中几个人,都已经做出了随时上来逮人的动作。
还是刚才那句话:这儿虽然是在华夏,但说了算的人,却不是华夏政府,而是柴紫烟等人:他们要是找理由干掉这个女孩子,哪怕这个女孩子是京华几大政治世家的人,死了也很可能是白死的,因为华夏当局绝不会为这种事,而耽误玛雅新城的建设。
大局压倒一切,就如‘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句话一个道理。
所以呢,在柴紫烟光明正大的威胁女孩子时,那些围观者都感觉嗓子发干,尤其是刚擦干冷汗的廖湘湘,更是心跳再次急促起来:我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幸亏刚才没有碰到柴紫烟的逆鳞,要不然很有可能当场被打死啊,以后俺可不敢为了几个小钱就胡说八道了……
在大家都为女孩子暗中捏把汗时,她脸上倒是没有丝毫的畏惧之情,仿佛根本没有看到黑白无常的锁链,已经套上了她那修长白嫩的脖子,只是在咬了下嘴唇后,就笑了,那样天真:“嘻嘻,柴董,你是不是因为我把你比喻我死去的大姐,就生气了?”
柴紫烟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笑眯眯的说:“你到底想问什么问题?”
同样,那个女孩子也没有回答柴紫烟的问题,而是在悠悠叹了口气说:“唉,其实说起来,我大姐根本无法和你相比,因为她没有像你这样,找到一个可以为你死的男人,所以你比她要幸福许多。”
正所谓反常即为妖,谁都看出柴紫烟已经生气、肖纪中在旁边摩拳擦掌了,这个女孩子在某一刻就能被干掉,可她依然这样镇定,这不仅仅是反常的问题了,应该好像很有底气:柴紫烟绝不敢动她的底气。
这个女孩子的底气是什么,她到底是谁……柴紫烟微微眯起双眼,望着这个女孩子,默不作声。
女孩子说完那些话后,眼角瞥了一眼好像接了个电话就带人离开的肖纪中,随即淡淡的说:“我想问的问题很简单,那就是依着柴董这样的天之骄女,为什么会容忍你自己的男人,可以接二连三的娶别的女人呢?”
……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柴紫烟没有别的乞求,只需做好两件事就行。
第一件事,就是柴紫烟肯定会在刚把楚铮‘娶回家’时,就好好的善待他,自己做一个贤妻良母。
第二件事,却是永远不会怀孕,假如柴紫烟非得要个孩子的话,那么也可以采取人工授精的办法,让别的女人替她怀孕,也就是传说中的代孕。
可惜的是,时间永远不会倒流,无论是谁,以前做过的事情,都像是白衣染皂那样无法磨灭,无法重来。
所以呢,柴紫烟才不得不面对当前残酷的现实:本来她可以幸福的活很多年,本来那个男人只是属于她自己的,但现在却搞得不得不和好几个、甚至更多的女人,来共同‘享有’楚铮。
女孩子的这个问题,恰恰击中了最让柴紫烟后悔的那一面,使她满腔的杀意,瞬间都被一种悲哀的无奈所替代,唯有苍白的解释道:“小妹妹,清代末年的辜鸿铭大师,在回答英国记者问时,就已经明确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呵呵,很不幸,我老公就是那个优秀的茶壶,就算他啥也不干的竖在那儿,也会引起很多茶碗的强烈追求……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有的男人不是属于某一个女人,就像太阳也绝不照在你身上英国道理。”
前面好像已经提起过了,辜鸿铭当年在英国时,曾经有记者问他:“为什么你们那儿的男人可以娶好几个女人,可女人却无法嫁给好几个男人?”
当时辜鸿铭是这样说的:“大家都见过一个茶壶可以配有很多茶杯,你可曾看到有一个茶杯配有好几个茶壶吗?”
辜鸿铭的这个解释,虽说很有些强词夺理的意思,但放在动物界中,却是很有‘科学道理’的,就像是非洲草原上的狮群,总是只有一头雄狮。
那些智商低下的动物,为什么在千百年来,一直秉承‘一夫多妻制’,这实在是我辈男人该研究的课题呀,在这儿就不多说了,女性哥儿们别喷,到时候兄弟再把母系社会那些事,拿出来说道说道……
正文_第1470章 :我敢保证!
把男人当做是可以配多个茶杯的茶壶,借此来回答别人对一夫多妻制的质疑,辜鸿铭的这个无赖比喻,只要是有点文化的人,就听说过。
大多数男人,在听到这个比喻后,肯定会点头如捣蒜那样大叫:有理啊,实在是有道理啊!
所以呢,当大家听到柴紫烟用这个比喻,来回答女孩子的刁钻问题时,都不禁在暗中拍案叫绝:柴紫烟不愧是柴紫烟,就算管不住她自己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可给出的解释却依然这样给力,男人娶妻,当娶柴紫烟啊!
不过,那个女孩子可能真吃了什么药了,把柴紫烟挤兑到都用这种方式来回答问题的地步了,但她还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道:“好,既然柴董这样说了,那么我再问第二个问题。既然你老公现在已经娶了好几房老婆,那么假如他以后还要再娶的话,你会管吗?”
这个孩子的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假如刚才问的那个问题,还算是剥掉别人尊严外衣的话,那么这个问题,就是赤果果的打柴紫烟的脸了……听到女孩子又问出这个问题后,所有的记者都把目光看向了脸色阴晴不定的大官人,都在心里替发问者捏一把汗。
同样,因为生气而笑得越发灿烂的柴紫烟,在听到这个女孩子问出这个问题后,再也无法笑出来了,粉面带煞的转身,就要吩咐肖纪中把这个妞儿给带下去,着实的审问一番她是来表演的,还是来送死的!
只是,当柴紫烟转身后才发现,肖纪中已经不在身后了。
……
在那个很正点的小妞儿问出那个问题后,肖纪中就意识到她是来意不善了。
“不行,绝不能让她在这儿捣乱!”
肖纪中低声说了一句,刚想带人冲进去,不由分说的把她带走时,却觉得身后有人碰了一下自己,随即扭头一看。
那个碰了肖纪中一下的人,是楚铮。
看到原来是扬哥站在他身后,肖纪中赶紧的低声问道:“扬哥,你是不是要我把这个女孩子带走?”
“不。”
低着脑袋的楚铮,苦笑着摇摇头,转身向人群外面挤去:“肖纪中,带着你的人随我出来。”
“哦,好的,你们都随我来。”
肖纪中根本不明白楚铮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命令,可也没什么犹豫,对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几个人急匆匆的挤出了人群。
挤出人群后,楚铮直接走到简易房的后面,掏出一盒烟递给了肖纪中。
肖纪中接过香烟,随手递给了旁边的手下:“扬哥,有什么吩咐?”
楚铮望了一眼那边的人群,说:“刚才那个女孩子,是、是我的一个小妹妹,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来这儿,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可我却知道她肯定会惹柴紫烟生气,等会儿也许会让你把我那个小妹妹带走,到时候你别难为她,我自己会处理的。”
“是,明白了,我一定按照扬哥的吩咐去做!”
肖纪中低声答应了一声,眼神很古怪的看了楚铮一眼,心想:那个很正点的小妞儿,会是你的小妹妹?嘿嘿,恐怕不仅仅是小妹妹那么简单吧,我可是听说那位南诏副总可是你干女儿的,现在不也成了你女人了?
看到肖纪中眼里有这古怪眼神后,楚铮当然明白代表了什么,不过他也没什么话可说,毕竟把那个小妞儿当做小妹妹,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于是就耸耸肩:“好了,你们都过去吧,记住我说的话。”
“是!”肖纪中答应了一声,带着他的人走了。
“唉,这个男人要是太优秀了,总是会招惹太多的麻烦,尤其是被女人追着死缠烂打,但这种感觉貌似很不错,也是所有男人最需要碰到的,关键是得怎么处理。”等肖纪中走了后,楚某人点上一颗烟,望着人群那边‘哀叹’了一声,脸上却带着得意的样子。
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虽说身边女人太多了是个麻烦,可对男人来说,的确是双手欢迎的麻烦啊。
在那个女孩子刚出现时,楚铮就认出她是谁了:黄东东。
那个自称是来自。慰问歌舞团的女孩子,正是对楚某人有那种意思的黄东东。
楚铮真得不明白:他明明已经和黄东东说好了,等她长大成人后再给她‘机会’,可她为什么为啥还急不可耐的跑来这儿呢,而且还守着那么多的人,对柴紫烟提出了如此咄咄逼人的问题,这不是让他为难吗?
楚铮真得不知道黄东东为什么这时候来到了西域省,可他却知道:黄东东在提出那个问题后,就已经惹恼了柴紫烟。
这样一来的话,假如柴紫烟要‘办’黄东东,楚铮到底该怎么办呢?
管,是肯定要管的了,暂且不提黄东东是京华黄家人的身份,仅仅是她对楚铮的那份‘纯洁’的感情,他就不能袖手旁观的。
可问题是:当前在柴紫烟身体、心情都很不好时,楚铮要是维护黄东东,会不会惹她生气,继而生出别的意外呢?
所以啊,楚铮现在真得很犯愁,只得吩咐肖纪中先把黄东东控制起来,他在好好的和柴紫烟解释一番。
毕竟,柴大官人虽说阴狠毒辣了些,但也算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
男人的老婆和小三发生争执后,该怎么处理,这绝对是个让男人都感到头疼的问题。
……
柴紫烟转身,刚想示意肖纪中把这个‘来意不善’的女孩子带走时,却发现他不在了,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
假如肖纪中在身边的话,柴紫烟只需一个小小的眼神,根本不用明说什么,那么兵哥哥就会带人虎狼般的把女孩子带走。
可他现在不见了,柴紫烟就算是再生气,也总不能守着这么多的记者,亲自下手去抓那个女孩子吧,这可是很有失身份的事儿。
所以呢,在回头没有看到肖纪中后,柴紫烟只得在冷冷的盯了这个女孩子一眼,淡淡的说:“你的年龄虽然不大,但终究是个女人。只要你脑子没进水的话,那么你应该知道每一个女人,都不希望和别的女人一起享用一个男人,我也是这样的意思。不过,因为某些客观原因的存在,楚铮不得不多娶几个老婆,而南诏副总和他的婚事,更是我一手操办的。”
哇噻,我刚才就说娶妻当娶柴紫烟了吧?瞧瞧人家,竟然主动给自己老公找女人……听柴紫烟这样说后,围观众人心中,顿时就一阵暗赞声。
知道众人是怎么想的柴紫烟,无所谓的耸耸肩继续说道:“我说过了,楚铮能娶这么多女人,是因为很多的客观原因。我的确不怎么确定,他以后还会娶多少老婆。但是!”
说到这儿的时候,柴紫烟又笑了,笑容甜蜜,语气中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味道,望着女孩子说:“但是,我唯一敢肯定的是,楚铮绝不会把你收了的,我敢保证!呵呵,哪怕就是我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可我也会留下遗言,绝不允许他对你有任何的想法!”
虽说柴紫烟暂时不清楚这个小妞儿的身份,可从她问出的这两个问题上,大官人终于恍然大悟了:这个小屁孩,肯定对俺家扬扬有着‘非分之想’,所以才用‘守着众人强迫俺表态’的方式,来为她日后做打算。嘿嘿,你打的如意算盘倒是不错,可我绝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乖乖的去一旁凉快吧!
……
这个守着众多记者向柴紫烟发难的小妞儿,正是黄袖招的亲妹妹,黄东东。
柴紫烟没有猜错:黄东东之所以用演员的身份,跟着众多记者来到西域省,就是要趁机用话套住柴紫烟,为日后做打算。
在以前发誓要干掉楚某人时,黄东东就曾经详细研究过他的资料,知道他有着众多很牛叉的女人。
而这些很牛叉的女人之中,不管是骄傲自大的花漫语,还是外柔内钢的秦朝,好像都被更加强势的柴紫烟所‘压迫’,不管真相到底如何,她可以说是楚铮的后宫之主。
当初黄东东在得出这个结论时,还曾经不屑的撇嘴:什么狗屁的后宫之主啊,顶多算是个对待男人没本事的女人罢了。连自己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都管不了,还有脸做什么所谓的大姐……
那时候,黄东东是看不起柴紫烟的。
只是,后来随着黄东东对楚某人了解,知道了她和楚铮那些‘惊心动魄’的爱情故事后,对她的印象也有了改变。
再后来,黄东东对楚某人产生了‘非分之想’,才知道要想实现她心中的梦想,柴紫烟恰恰是她最大的绊脚石。
所以呢,黄东东这才借着这个机会来到了西域省,守着众记者向柴紫烟发难,目的就是拿这些话来挤兑她,为以后做打算。
可黄东东真得没想到,柴紫烟就算是被气的七窍生烟,仍然能够看穿她这样做的目的,继而提前把话说死了:只要有我在,你想学南诏戏雪她们嫁给楚铮,那是门都没有的!哪怕就是我死了,我也会留下遗言,让他不许碰你!
柴紫烟给出的这个答案,一下子让黄东东懵了,张大小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而那些记者呢,在柴紫烟说出那些话后,也逐渐的明白了过来:哦,我说这个孩子怎么会突然问这两个问题呢,原来她对楚三太子有那种想法啊。
正文_第1471章 :这个人是谁!
在黄东东很明确的表达了她的意思后,众记者才明白了她这样做的真正用意。
看着黄东东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竟然有敢向柴紫烟当众挑战的勇气、但却遭到无情打击后,众人心中都在暗叹:唉,你这不是弄巧成拙吗?真是的,你长得这样清纯漂亮、小鸟依人的,还怕找不到男人嘛,看看哥哥我怎么样……
弄巧成拙,黄东东现在真有了这种感觉,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唯有像个傻瓜似的站在人群中,被柴紫烟笑吟吟的盯着看。
柴紫烟的笑,此时就像一把刀,一下子把黄东东心中所有异想天开的奢望,劈碎。
“小妹妹,你对我说的这些话满意吗?”
看到黄东东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说时,柴紫烟有了巨大的快感,尽管她根本没有把这个小妞儿当成对手,可守着这么多的记者,能够把挑战她权威的‘潜在情敌’,给反击的体无完肤,还是让她有了这种感觉。
“我、你……”黄东东只感觉嘴里发苦,只说出了这两个字后,就不再说什么了,随手把话筒抛在地上,转身就走。
那些围在四周的记者,本以为柴大官人在占据上风后,应该很快就让人把这个小妞儿拿下的。
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柴紫烟并没有阻止黄东东转身离去,只是像一只战胜了的大公鸡那样,站在原地骄傲的扑棱着翅膀,用蔑视的目光看着那个失败者远去。
顿时,看到这一幕的记者们,都有了一个相当清晰的腹稿:柴紫烟在玛雅新城的答记者问上,用她雍容华贵的风度、咄咄逼人的言词,击败了那些敢挑战她权威的人,她出色的表现,不愧是、是未来玛雅新城的女王。
女王!
不知道是谁,此时忽然喊了一句:“女王!”
顿时,刚挤出人群的黄东东,身子猛地一顿,随即听到周围的人都在高声嘶喊着:“女王,女王!”
“女王?呵呵,是的,柴紫烟足可以当得上这个称呼。”
本来有些发呆的黄东东,在低声笑了一声后,攸地挺起不怎么饱满的胸膛,颓丧之势顿消:“女王怎么了,别的女人既然能做到的是事情,我一定能做到!柴紫烟,咱们走着瞧吧!”
黄东东刚给自己大起了信心,正准备暂时撤退,好好的休养生息一年,再次卷土重来时,却发现有几个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能够被总参二部选为‘细雨’,黄东东就算比不上‘龙腾小组’,甚至都不如拱卫京师的‘银钩铁划’,但她也算是敢和日本‘东方之花’硬磕的猛人了,一般二般的军人、守卫啥的,根本不放在她眼里。
所以呢,当黄东东看到这几个身上明显带有军人气质的男人,挡住了她的去路后,当即冷冷一笑,抱着膀子双眼一翻的说:“怎么了,柴紫烟原来就是这点肚量啊,在口头上占了便宜还不满意,还想再对我造成人身攻击么?”
挡住黄东东的这几个人,正是肖纪中几个。
看到黄东东这幅架势、这种语气后,肖纪中在一愣的同时,心中却是大为钦佩。
肖纪中钦佩的人,不是好像生死不怕的黄东东,而是楚铮:扬哥不愧是扬哥,就算招惹的妞儿,都这样牛叉哄哄的,一般人、比方那个廖湘湘吧,在我狠狠的瞪着她时,她就几乎被吓软了腿了,可再看这小妞儿……啧啧啧,扬哥真是威武啊!
在心里狠狠的崇拜了扬哥一番后,肖纪中笑眯眯的说:“姑娘,我想你是误会了,不是柴董让我们来的。”
黄东东依然冷笑着:“呵呵,不是柴紫烟让你们来的,那还有谁?南诏戏雪还是叶初晴?她们好像没这个担子敢让人来拦住我吧?”
黄东东直接称呼南诏戏雪的名字,这倒不是多么奇怪的事儿,可问题是:叶初晴根本没出现,也被她说了出来,而且她在说出这个名字时,还带着毫不在乎,这就得让人好好琢磨一下了。
肖纪中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问黄东东:“你认识叶、叶上尉(叶初晴在军方,是上尉身份)?”
黄东东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红色小本本,扔了过去。
肖纪中伸手接住,在看到表皮那个金色国徽、以及那行‘总参二部’的字样后,双手就是一哆嗦。
普通人也许不知道‘总参二部’这四个字有多了不起,但只要是当兵的,都懂得这个部门的厉害之处。
可这样一个厉害的部门工作证,却被黄东东随手拿了出来,肖纪中当然会被吓一跳了,打开只看了一眼,就用双手捧着那个小本本,递给了黄东东,语气恭敬的说:“原来是黄少尉!”
别看黄东东的年龄不大,还没有成人,但人家孩子在总参二部,已经有‘少尉’的军衔了。
的确,肖纪中现在是少校的角色,比叶初晴和黄东东的上尉、少尉,都要高一些。
可关键问题是:肖纪中这个少校,就算领着一些特种兵,要比大部分地方部队的少校高级一些,可在直属中央军委的龙腾小组上尉、隶属总参二部的细雨少尉面前,他这个少校的成色,依然会减色不少的。
不管是龙腾小组,还是细雨,都是归中央、总参直接管辖的,而肖纪中等人却是隶属某大军区的,几者之间的差距,就像皇帝身边的近身侍卫,与地方上的捕头那样差别,两者之间的身份,根本无法用军衔来甄别的。
所以呢,肖纪中在看完黄东东的工作证后,立马拿出低姿态,再也正常不过的了。
对肖纪中带出来的尊重,黄东东很满意,看似漫不经心的收回工作证,淡淡的说:“看清楚了吧,你还要不要拦着我?”
在黄东东看来,只要柴紫烟不亲自动手,叶初晴没有露面的情况下,眼前这几个来自大军区中的普通军管,肯定会乖乖的放她走的。
可是,让黄东东感到惊讶的是,肖纪中并没有在得知她身份后,就乖乖的闪在一旁,而是用很坚定的点点头说:“是的!对不起,黄少尉,我奉命要把你带走,还请配合!”
黄东东大怒,尖声低叫:“放肆!是柴紫烟让你这样做的,还是叶初晴!?”
黄东东在来玛雅新城施工现场之前,就知道当前主持这边局面的,只有柴紫烟、南诏戏雪和叶初晴。
至于那个秘密前来的北宫错,早就在几天前,与楚铮同一天离开了这儿。
所以呢,当黄东东在看到肖纪中仍然很‘没眼里价’的,要把她带走后,这才追问是不是柴紫烟和叶初晴的意思。
肖纪中摇摇头:“不是柴董和叶上尉的意思。”
黄东东冷笑着问:“那是谁?”
肖纪中眼里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笑了笑说:“扬哥,也就是楚铮。”
“楚铮!?”
黄东东蓦然呆住:“他也在新城施工现场吗?”
……
远远的看到肖纪中把黄东东带走后,柴紫烟多少的有些诧异:咦,我没有明确表示要把这个小屁孩留下啊,肖纪中为什么要带走她呢?
柴紫烟稍微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哦,我知道了,这肯定是楚铮吩咐的。哼,这是怕我把他的小情人暗算了,这才提前一步把她保护起来了。唉,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呢,拖着将死之身的为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可他还用这种方式来刺激我。男人啊,真特嘛的没一个是好东西!
想通了黄东东是被楚铮吩咐人带走的后,柴紫烟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得意之情,甚至听着那些记者们高呼的‘女王’口号,听着也是那么刺耳,脸上眼里,都透出了明显的寥寂之色。
紧挨着柴紫烟的南诏戏雪,在明显感受到了她内心的变化后,于是就摆摆手,示意那些记者别在那儿大拍马屁了,低声问:“大姐,我们还是结束这场采访吧?”
“嗯,走吧。”
柴紫烟兴趣缺缺的答应了一声,对着那些记者强自露出了一个笑容,也懒得再说什么了,转身就走。
在想清楚黄东东是被楚铮派人带走后,柴紫烟就基本可以确定:那个还没有成熟的小萝莉,和楚某人肯定有着不一般的关系。早知道这样的话,真该借着刚才的机会,不再顾忌什么风度的,狠狠的踹她几脚,然后再在那张充满朝气的小脸上,嘁哩喀喳的挠几把,给他破相算……
因为气愤、暗伤、后悔等负面情绪,柴大官人现在的心情是可想而知。
她现在最渴望的,只想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那样,急匆匆的跑回她的卧室,用毯子捂住脑袋的,无声的大哭一场,然后该干嘛还是去干嘛,因为总是听到水手说: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我们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可问题时,柴大官人在好想好想找个地方去大哭一场时,还没有来得及听到水手说‘不要怕、擦干泪’时,却又听到一个娇嗲嗲的声音说:“柴董,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还请你回答哦!”
麻了个八字的!你们真以为老虎不发怒,就是个病猫啊?!
心情很不好很不好的柴紫烟,在听到这个娇嗲嗲的声音后,那些心呀肝呀肺呀的,差点被气炸了,霍然转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谁?这个人是谁!
正文_第1472章 :她是个名人!
站在人群外面的楚铮,当听到柴紫烟对黄东东说出那些话后,虽说有些小小的遗憾,可更多的却是欣慰。
楚铮遗憾的是:柴紫烟可是那种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主,她既然说就算她死了,也会留下遗言,不许伟大的楚三太子招惹黄东东,那么她到时候肯定就会这样做。
如此一来的话,黄东东这朵青翠欲滴的小黄花儿,百分之八十的和他无缘了。
男人嘛,一般来说看到漂亮女人后,都想成为人家裙下的不贰之臣,要是确定没有这个机会后,也会在心里恨恨的骂一句:好都让狗上了!
可黄东东这朵小黄花,明明应该有机会收入房中的,但却被强势而固执的柴紫烟给挡住了,这对楚铮来说,的确是个小小的遗憾,遗憾的也许只能在心里嘟囔那句很不风雅的话了。
楚铮在确定黄东东没戏后,的确有点小遗憾,但更多的却是欣慰:假如他对黄东东有那种想据为己有的感觉,也只是男人的通病而已。但严格的说起来,她在他心中顶多算是个小妹妹,就算是捂着脑袋的想上个三天三夜,也想不出他对她有丝毫的爱意。
所以呢,楚铮这才有了这种欣慰之情,而且也猜出柴紫烟现在是什么心情了,正准备等她出来后,就放下男人的尊严,替她揉肩捶背时,解释自己对黄东东根本没有一点点非分之想,让肖纪中带走她,也是为了避免那个妞儿发生什么意外罢了。
毕竟黄东东是来自京华黄家的人,就算楚铮现在不在乎那些所谓的政治世家子弟,可能少竖个敌人,就少竖一个,大家都常说多个敌人多堵墙嘛!
但问题是,就在楚三太子做好了打算,准备鼓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来安慰柴紫烟时,却又有人站出来,要向她提出问题了,这就让他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咦,难道除了黄东东之外,还有一个想对俺以身相许的美美,也出现在了这儿?
这个人又是谁,我去看看呢。
楚铮很有兴趣的,踮起脚尖向场内看去。
……
楚三太子没有猜错:这次随团前来的人中,除了黄东东对他有着明显的‘神女有意’外,还有另外一个女人,也对他有自荐枕席的意思。
黄东东的身份虽说很吓人(人家孩子不但是总参二部的超级特工,而且还是来自京华黄家,这两个身份对于普通人来说,的确够吓人了吧?),可知道她的人却不多,可以说整个玛雅新城,除了楚铮和叶初晴之外,并没有认识她,连柴紫烟也不知道。
但这时候喊住柴紫烟,说有问题要问的女人,虽说没有黄东东那样显赫的身份,但认识她、或者听说过她名字的人,就算没有几个亿,最少最少也得有上千万了,说她的典型的名人,一点也不虚假的。
假如放在以前那个通讯不发达的封建社会,天底下最出名的人,莫过于皇上他老人家了,不过普天下见过他的人并没有几个。
没办法,那时候并没有什么电视啊,网络啥的,就算皇帝想让子民见到他的龙颜,也是个天大的难事。
可现在却不同了,在网络飞一般发达的网络时代,有些人就能够在一夜之间,红遍大江南北的。
刨除那些经常在电视上露面的官场人员不谈,仅仅说娱乐圈吧。
娱乐圈好像太大了些……再把范围压的小一些,不把那些影视明星也算上,能够让亿万华夏子民一夜之间认识了的,迄今为止也出了好几个了,尽管这些人都是以‘恶心’人的形像出现的,可的确成了大众名人。
比方曾经以‘S’身形而闻名世界的姐姐。
那个以一头秀发、一张大嘴移民美国的姐。
她们都是在网络的推动下,成就了名人梦想。
上面所说的这两位姐姐,虽说是以‘身形和大嘴’来恶心人出名,但关键问题是,人家顶多也就是以这种无伤大雅的形式来博取嚎头,还算尚能被人接受,并把她们当做另类小丑看待。
可有些人呢,在接二连三的‘姐姐’把子民兴趣都抢光后,就另辟捷径,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来赚取眼球,那就是:露。
有着五千年文化历史的华夏国,自古以来就对女人有着很多‘三从四德’的规矩。
在以前的封建社会中,只要女人被男人看到了身子,就能成为他的人(唉,写到这儿的时候,兄弟哀叹自己晚生了几百年啊!),因为女人的身子被看光了后,就再也嫁不出去了。
当然了,随着社会在进步、时代在发展,女权得到了很大的提高,现代那些靓妞儿,一个个都秀着让人眼馋的粉臂、长腿的在大街上‘横行霸道’,不知道秒杀了多少男人的眼珠子、促销了多少条男人的内裤……
这是一种美,的确是一种身为女人该骄傲的美,所以男人们在大街上看到身穿短裙的长腿美美后,不但不会反感,反而流着口水的在暗中琢磨:这裙子还能再短点不?
于是呢,在大街上的衣装暴露,就成了一种美,一种健康的美。
可当有女人在荧屏上,却用胆大的‘露’来博取眼球时,性质却完全变了:说好听点就是哗众取宠,说难听点就是不要脸,是表子。
有时候,表子也会成为名人的,照样会赚的盆满钵满,在这个不正常的时代!
而这个此时喊住柴紫烟的人,正是最近在网络上走红的、以敢脱、敢露出名的师脱脱。
无可否认的是,这个师脱脱在若干年前,也许曾经是个黄东东那样敢爱敢恨的纯洁小女孩,可后来却因为她那伟大母亲的缘故,蜕变成了当前的这幅模样:不但敢对着镜头前成千上万的人敢露、敢脱,而且还敢说脏话。
有时候,老天爷也不得不被人类繁衍出的恶兴趣而无奈:明明是让人恶心的东西,却偏偏会被人注重!
师脱脱,就是这样的一个产物:只要能让更多的人关注她,她都能做出别人不敢做的事儿。
这一次,数家媒体齐聚西域省玛雅新城,这可是新闻界的一大盛事,说的肮脏一点,那就是有人在这儿放个响亮的屁,也许会成为名人的……既然这样,做梦都想更加出名的师脱脱,有什么理由不削尖了脑袋赶来现场呢?
本来师脱脱是没资格来这儿的(她可不想有着天大背景的黄东东那样,华夏可以任她行),不过世上只有想不到的事儿,却没有做不到的,她既然敢守着上万观众的骂声,依然露的不亦乐乎,混进慰问歌舞团,又算个鸟几把的难的?反正肉体开道一般都是无往不胜的。
师脱脱在来到玛雅新城施工现场之情,就做好了该怎么才能成为焦点的准备,并有绝对信心成功。
不过,当师脱脱在看到明媚的柴紫烟和清纯的南诏戏雪后,这种绝对吸引众人眼球的信心,却轰然倒塌。
因为她很清楚:就算她把肚子里的肠子都露出来,也无法压过这两个女人的绝世风采,很可能被当做垃圾无视掉。
唉,看来这次来西域省,注定是颗粒无收的。嘛的,我们娘儿俩白白陪着那个组织者睡了一宿。
师脱脱很是沮丧的望着意气风发的柴紫烟俩人,正琢磨着是不是趁早闪人,黄东东的横空出世,却让她又看到了希望!
我真是笨蛋啊,怎么忘了可以用这种方式来大响自己的名声呢,白白便宜了那个小丫头!
在心里很悔恨的嘟囔了一句后,师脱脱耐心等待黄东东铩羽而走后,马上就挺身而出了:“柴董,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还请你回答哦!”
……
柴紫烟皱着眉头的转身,就看到一个身穿银光闪闪的女人,从人群中扭着腰肢的走了出来,一步三摇时,过短的白色针织小马甲、与深红色的背心就很自然的耸了上去,露出了大半截白花花的肚皮。
尤其是那件深蓝色的牛仔裤,更是夸张的没有落到了胯骨方位,让人担心会有弯弯曲曲的毛发,会从上面露出来……
“这特嘛谁啊,穿成这个样子,难道那个家伙的品味现在如此低下了吗?”
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柴紫烟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走出来的师脱脱,柔柔的一笑:“你的问题就不要再问了,你只要告诉我,你是不是也想成为楚三太子的枕边人就行了。”
师脱脱虽说现在名扬华夏,但大官人这种为事业而奔波的人,是没那份扯淡闲心去看这种低俗、恶劣的表演,所以不认识她也是情有可原的。
柴紫烟如此直白的问题,并没有让见惯了世面的师脱脱感到发愣。
一般来说,师脱脱这种人不是没有脸,就是脸皮太厚了,所以她能够在柴紫烟一语道破她出来的意思后,才没有发愣,这也很正常,同时也免去了她再费力提问那个问题。
“是的。”
师脱脱索性很大方的,右手掐腰、左膝微微屈起,左手拢了下鬓角发丝,摆出个迷人的造型会,坦然说道:“呵呵,柴董果然是聪明人儿,一下子就看出了我所求,小妹师脱脱,真是佩服的要命呢!”
说句良心话,师脱脱虽然不要脸,也不知道要脸是怎么回事,可她还这没有奢望要和传说中的楚三太子,能够发生一点什么风花雪月的故事。
这并不是说师脱脱能看清形势,而是她很有点先见之明的。
正文_第1473章 :不可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华夏荧屏上兴起了一股子‘脱、露’风。
不过,这股子歪风,与东方那个岛国相比起来,却落了下乘,就拿这个师脱脱来说吧,她顶多敢在荧屏上卖卖骚,可她却不会学仓井老师那样,光明正大的劈开腿……
想学人家,但却不敢全学,最终只搞出个四不像,这无疑的失败的。
可不管怎么说,师脱脱还算是风光的。
但是,她也有自知之明:我传说中的三太子眼里,也许就是一滩狗屎罢了。
的确,师脱脱充其量也就是个不要脸而已,可楚铮却是为了爱情不要命的家伙。
不要脸诚然厉害,与不要命相比起来,好像还差了很多个档次的。
所以呢,别看师脱脱坦然承认,她是真的很想和楚某人发生点绯闻啥的,内心中却没有这个奢望,她只想借着这个,用这个让世人啼笑皆非的形式,来为她自己加分,根本不惧任何的失败。
假设:师脱脱在面对广大人民群众时,只要她宣扬曾经追求过未来的玛雅新城城主、曾经和女王般的柴紫烟抢过男人,这该是一件多么吸引人眼球的事儿啊!
不得不说,师脱脱的确是个聪明的女人:暂且不管楚铮会不会要她,也不管柴紫烟是如何的讽刺她,可只要她能站出来,守着数家新闻媒体说要追求楚三太子,那么她就已经成功了,就会成为更大的名人。
当然了,不管楚三太子能不能接纳(师脱脱也知道,自己肯定会被百分百的拒绝)她,他的名声都会被‘污染’,因为某个人就算是再牛比,可一旦和个表子牵扯在了一起,那么他在人民群众心中的印象,就会直线下降的。
可以这样说,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在师脱脱站出来,坦然承认要追求楚铮时,楚某人的名声就已经毁了。
用毁掉别人名声的方式,来为自己加分、增高人气的做法,无疑是无耻的。
不过,自从师脱脱在走上荧屏的那一天,就已经忘记‘无耻’这俩字,是该怎么写了,所以她不在乎,更不在乎别人会因为她的这个做法,而名声受损。
可惜的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人们的视线往往会被遮掩,师脱脱只看到了黄东东的安然离去,却忘记了柴紫烟曾经露出的小獠牙!
于是,某个不该发生的悲剧发生了,在这个上午。
……
望着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要不是守着晴的杠杠的天,柴紫烟真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故意来找残的。
不过,既然有人在柴大官人怒火控制不住的边缘出现了,那么就让她那看上去就很肮脏的身子,来接受迅猛无比的狂风暴雨吧!
因为心里真得很生气,柴紫烟最近翘了不少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可仍然笑吟吟的点点头:“好,很好,没想到今天会有人接二连三的,要光明正大来和我抢男人。好,很好!”
被猪油蒙住了双眼的师脱脱,很是配合的也笑着说:“柴董,我的确很佩服你无上的风采,与纵横商场的本领。可这一切在真正的爱情面前,却会显得苍白无力,甚至都不值得的一提。呵呵,也许楚三太子根本看不上我,实际上他也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但这没关系,重要的是我会把自己一腔挚爱,都毫无保留的献给他,让他成为一个幸福的男人。”
本来,柴紫烟刚才看到肖纪中带走黄东东后,还以为这个师脱脱,很可能也是楚铮的某个老相好呢。
可是柴紫烟却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愚蠢的说出了她和楚铮根本不认识的话。
这样一来,大官人当真是没有半点的忌惮了,于是笑容刷的一收,声音带铿锵的问道:“其实你这时候站出来,就是想借着这种方式,来炒作出名吧?要不然正常人是绝不会有这种脑残行为的。”
在柴紫烟忽然变脸后,师脱脱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好,可她又转念一想:就算你柴紫烟名气再大,你总不能守着这么多记者,就真对我行凶吧?嗯,你肯定不敢的,所以我万万不该认怂,倒不如直白的承认,把这事儿搞得更大一些!
打定主意后,师脱脱非常潇洒的点点头,莺声燕语的说:“柴董说的有几分道理,毕竟每个美丽而骄傲的女孩子,都是想成为众人瞩目的。”
“好一个想成为众人瞩目,呵呵,那我就成全你吧,今天你肯定会出名的!”
最后一丝耐心也被磨没了的柴紫烟,咬着牙的笑了笑,对这时候已经挤进人群的肖纪中,淡淡的说:“肖少校,这位师脱脱小姐既然想借着楚铮来成名,那你就让她成名吧。”
肖纪中默默的点了点头,走了过来。
看到肖纪中不怀好意的走过来后,师脱脱脸色一变,刚想说什么,却听柴紫烟又说:“让她成名的法子,也不用太苛刻了,就在这儿把她双腿打断,再把这种臭脸给花了吧。记住,要是你敢手下留情的话,别怪我和你翻脸不认人!”
肖纪中马上大声回答:“是,保证完成任务!”
“很好,戏雪,我们走了。”柴紫烟说完,抓住南诏戏雪的手,就挤出了人群,向办公室走去。
听柴紫烟竟然下了这样的命令后,不但师脱脱如遭雷击,就连那些记者们,也都傻了:不会吧,柴紫烟真要让人在这儿废了这个女人!?
师脱脱脸色煞白的,望着走远的柴紫烟背影,嘴里喃喃的说:“不可能的,她绝对不敢这样对我的,顶多只是在恼羞成怒下,吓唬我一番罢了。”
肖纪中狞笑着,慢慢的抽出了军刀:“不可能?嘿嘿,你很快就知道了!”
看到肖纪中亮出刀子走向师脱脱时,还没有人确定这一切会成为真得,原因很简单: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师脱脱虽说是卑鄙了点,可她罪不至此,顶多也就是被臭骂、吓唬一顿,然后轰走拉倒。
但当肖纪中一把抓住师脱脱的肩膀,抬手亮出手中的军刀,在她那张娇嫩的脸庞上毫不犹豫的下手后,大家才霍然清醒:是,这的确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别说是花了人的脸,就是打人也会触犯民事刑法的……可问题是,这儿是玛雅新城!
玛雅新城,这个名字在还没有传遍华夏之前,就已经被华夏当局,当做了一个国中国!
在玛雅新城,华夏任何的法律都失去了作用,在这儿说了算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传说中的楚三太子,一个是那个已经走进办公室的女王柴紫烟!
……
柴紫烟没有听过师脱脱的‘大名’,但肖纪中却知道这个女人是个烂人。
在肖纪中心中,楚铮绝对是那种不容亵渎的存在,任何人要是敢做对三太子有害的事情,他都会誓死站出来捍卫。
而师脱脱这种烂人,却守着那么多的记者,说要追求扬哥,这绝对是对他的一种亵渎,所以肖纪中绝不允许会有这种事发生!
肖纪中有这样的心态,绝不是阿谀奉承,而是怀着一种强烈的‘士为知己者死’的决心:楚铮贵为三太子,却和他这个出身一般的人称兄道弟,把他视为心腹,给了他最需要,也是最宝贵的尊严,他要是再不誓死效忠的话,那他可就是个不懂事的棒槌了。
肖纪中能够被楚战越调来西域省,帮着楚铮维护玛雅新城的安全,不但不是个棒槌,而且还是那种特别懂事的人,要不然他此时也不会冒着‘人民子弟兵是恶魔’的大忌讳,把手中的刀子,半点也没有犹豫的划向师脱脱的脸了。
“啊!你、你放开我……”
师脱脱刚才被肖纪中抓住时,还想施展她那张总是习惯了吞吐动作的小嘴,义正词严大义凛然的说‘你放开我,这是在华夏的土地上,我是合法公民,我头顶着法律’等话,但还没有来得及说完一句话,就觉得脸上一疼,滚烫而粘稠的液体,顺着脸颊就滑了下来,顿时就发出一声惨叫:“放开我,来人救命啊!”
不可否认的是,我们的民族,不管国民素质沦落到了哪种程度,总是不会缺乏挺身而出的英雄。
这不,在看到肖纪中拿着刀子,悍然划破了师脱脱的脸后,那些老外在震惊下大张着嘴巴不知所措时,几个内地来的记者,却齐刷刷的向前迈了一步,嘶声大吼:“住手!你这是在犯罪,懂否?”
肖纪中手上的动作一停,霍然转身冷冷的看着那几个记者,对几个手下一字一顿的说:“谁敢阻拦,直接把双腿打断!”
虽说肖纪中那几个手下,并没有吼叫着答应,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可他们的眼珠子,却带着饿狼般的凶狠,紧紧盯着那几个记者的双腿,看样子随时都会扑上去,张开嘴的一口咬断。
见义勇为是可贵的品质,不过前提得建立在见义勇为者,有没有能力上。
这几个记者,有这样的可贵品质,但他们却没有这个能力……在肖纪中那几个手下凶狠的眼神中,他们紧张的咽了口吐沫,又慢慢的退了回去。
就在这几个记者站出来、又退回去时的瞬间,肖纪中已经很残忍的,在师脱脱那张脸上横七竖八的划了好几道,随即左脚横扫,在她的惨叫声中把她放倒在地上,倒转的军刀高高举起,向她的右小腿骨,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正文_第1474章 :玛雅新城的主人!
军人,都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
肖纪中既然深受楚家兄弟信任,带到了玛雅新城施工现场,那么只要他不傻,就应该看出该以服从谁的命令为重了。
整座未来的玛雅新城中,楚铮无疑是最让肖纪中尊重的那个人了,而柴紫烟呢,则紧随其后。
所以呢,当柴紫烟对肖纪中下达了命令后,他毫不犹豫就花了这个女人的脸,又举起军刀,对着她的右腿小腿骨砸了下去!
……
谁都知道,现在是一个骨感美流行的时代,女人们莫不以‘身轻如燕’而为美。
而师脱脱呢,也是这样,接近一米七的身高,穿上衣服还不到一百斤(由此可见,她穿的衣服有多么少),那双腿子能粗到哪儿去啊?
所以啊,在场那些被吓傻了的人,没有谁怀疑肖纪中这一军刀下去后,师脱脱的右小腿骨能抗得住。
从出名那天开始,师脱脱虽说一只都是以苍蝇般的恶心存在,惹人厌恶,但在她满脸鲜血惨叫着求饶时,还是让人觉得她其实就是一个可怜人。
可怜人,一般来说呢,都是弱者。
而同情弱者,则是很普遍的大众心理……所以呢,当围观众人看到凶神恶煞般的肖纪中,在花了她的脸、依然高高举起军刀后,都不忍的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有胆小者,甚至还用双手捂住了耳朵。
围观者真得不忍看到,师脱脱的双腿就这样被砸断,但却没有谁敢出来阻止,因为肖纪中刚才的话,说的很清楚了。
这儿,没有法律。
柴紫烟说出来的话,就是最高指示,她说要花了师脱脱的脸,打断她的双腿,就算是有西域省的政府官员在场,他们也同样不敢有所异议,因为在这儿,没有法律!
在没有法律的地方,一般都是用‘野蛮行为’来维持秩序的,这是一个真理,可惜有些人明白的太晚了。
……
肖纪中的军刀,高高的举起,带着风声的,划着斜线的,对着师脱脱的右腿狠狠的砸下时,却听到有人在外围低声喝道:“住手!”
这声低喝,声音一点也不高,但却穿透了师脱脱的凄声惨叫,钻进了包括肖纪中在内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使他的军刀,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
终于有人肯出来制止这种暴行了……很多人心中浮起这个念头后,都齐刷刷的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同时心中也在担心:那些当兵的,会不会真把他的双腿也打断?
随着人群的自动分开,一个脸色有些阴沉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众人本以为在这个年轻人露面后,暂时停下手的肖纪中,会冷森森的命令手下,把他的双腿也打断时,却看到了让他们心中一松的一幕:脸色狰狞的肖纪中,在看到这个人后,不但没有对手下下达任何命令,反而乖乖的松开师脱脱的肩膀衣服,收起军刀的站直了身子。
现在没有谁会考虑这个年轻人是谁,只是在看到肖纪中终于住手后,心中都长长的舒了口气,再看向这个年轻人时的眼神中,竟然带有了感激。
是的,是感激:人们感激这个年轻人出面,暂时制止了一出野蛮行为,人性善良的一面,在此刻风骚的鼓动着它的身子,雀跃在感激的目光中。
只是,大多数人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开始为这个年轻人担心了:呀,这些当兵的会不会对付他啊,看他小伙子长得这样清秀,要是被打断双腿,以后还怎么找媳妇儿哦……
本来,大多数人在看到这个年轻人出来时,就为他的大胆而惊讶了,可让他们感到更惊讶的却是,肖纪中在看到这个年轻人走进人群后,不但没有凶神恶煞般的威胁他,反而像收起獠牙的猛虎那样,乖乖的低下了脑袋,低声叫道:“扬哥。”
扬哥?这个扬哥是谁啊,竟然能让这些当兵的对他恭敬有加……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傻呼呼的望着这个年轻人,一头的雾水。
很多记者都不认识‘扬哥’是哪根葱,可西域省的那两个政府官员,这时候却满脸激动的走上前去,伸出双手,每人攥住年轻人的一只手,使劲的摇晃了几下:“楚三太子,您终于出现了!”
“楚三太子?楚三太子……呀,原来他就是未来玛雅新城的主人啊,怪不得那些当兵的,都不敢对他瞪眼呢!”
围观众人望着楚三太子,眼神里所流露出的热切,就像饿了十几天的哈巴狗,看到了一块喷香喷香的肉骨头。
这个在师脱脱双腿眼看就要被打断时,‘挺身而出’的年轻人,正是未来玛雅新城的真正老大,楚三太子楚铮是也。
……
在认出那个学着黄东东,向柴紫烟胡搅蛮缠的人,是‘著名当红娱乐人物’师脱脱后,楚铮真得好像被强迫吃了个苍蝇那样,难受。
这个人嘛,都有些自恋心理,尤其是条件很不错的男人。
假如师脱脱不是臭名昭著的师脱脱,而是又一个黄东东话,他心中肯定会得意的不得了:走过的,路过的,都来瞧一瞧啦,看一看,哥儿们是多么的迷人啊,竟让如此美女折腰……
可关键问题是,这个为楚某人‘折腰’的女人,偏偏是师脱脱,好像狗屎那样的师脱脱,要说楚铮心中再这样得意,那么他就是傻Ъ了。
楚某人才不是傻Ъ呢,所以人家孩子才没有站出来,任由柴紫烟对付师脱脱。
假如楚某人是个铁石心肠的人,那么他肯定不会喝止肖纪中的。
但人家孩子本性善良,觉得毁了师脱脱那张赖以生存的脸,就算了,要是再砸断人家腿子,那句好像有些过份了,所以才在关键时刻,低喝一声的走了出来:天空没有巨响,楚铮闪亮登场。
……
谁都没有想到,楚铮竟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在大家眼前的。
马上,大家都眼神热烈的望着他,被他此时的绝世风采而陶醉……完全忘记了,地上还躺着脸上流血的师脱脱,心中都在想:怪不得那些当兵这么狠啊,也是,换做我是这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楚三太子,也不想被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当做炒作工具来利用的,该,真该打断她的双腿!
刚才这些还为师脱脱而不忍、不平的人们,在看到楚铮出现后,心态马上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也把那句‘人心都是时刻在变得’的话,诠释的是淋漓尽致,在这一刻,所有人都觉得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的确得被打断双腿才行啊。
和两个政府官员握了一下手后,楚铮有些抱歉的笑笑:“两位,发生这事,真得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抱歉啊,我不知道二位怎么称呼。”
其实,楚铮在刚随着叶初晴来玛雅新城时,就曾经和这两个官员见过面。
只是,这种地方官员根本不可能被楚三太子记住,所以他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人家,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儿。
而那俩官员呢,心里也明白,更是毫不介意:“呵呵,三太子别客气,我姓张,叫张潮,在西域省……”
两个政府官员低声自我介绍了一番后,就松开了手。
这些当官的,都是些人精,他们在看到楚铮露面后,并没有明确提出师脱脱的事情。
因为他们都清楚:楚铮既然制止了那种野蛮行为,就肯定不会再让师脱脱这可怜孩子遭受打击了,所以根本不用刻意说。
果然,在和两个政府官员低声寒暄了片刻后,楚铮就走到了师脱脱面前,望着她时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在楚铮出声制止自己后,肖纪中心情就有些忐忑,此时见他眉头又皱了起来,更是有些惶恐了:“扬哥,我……”
楚铮摆摆手,打断肖纪中的话:“纪中,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别担心,刚才我就在旁边看着呢,这件事和你无关的。”
听楚铮这样说后,肖纪中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低声答应了一声,退到了他的背后。
在楚铮走到师脱脱面前后,所有的围观人群都没有说话,甚至都屏住了呼吸。
这时候,只有远处传来的机器轰鸣声隐隐传来,大家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楚铮,心里猜测他要怎么对付那个女人。
就连师脱脱自己,在楚铮低头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时,也停止了痛苦的呻吟,眼里带着极度恐惧神色,仰望着这个男人。
楚铮虽说制止了肖纪中打断师脱脱刷双腿的行为,但此时在看着她时,丝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之情。
柴紫烟也许忙的没有时间关注那些娱乐事儿,可楚某人却早就从顾明闯的嘴里,听说过师脱脱的这号人物。
当初在听说师脱脱的‘大名’后,楚铮也没有对她指责什么,毕竟世界这么大,什么样的鸟都会有的,人家既然能够这种方式,来赚个盆满钵满的,这也算是一种本事,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要是套用在师脱脱身上,应该就是这样:你自己犯贱不是错,可你要想利用人来增加你犯贱的层次,那就是你的错了。
而师脱脱呢,恰恰是想利用楚铮,来炒作自己,这就是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了,怪不得柴紫烟和肖纪中都那样生气了。
楚铮望着瘫软在地上的师脱脱,淡淡的看了片刻才说:“我,就是楚铮。这一次,我就放过你。但是,以后我要是再听到你说出刚才和柴紫烟所说的那些话……”
正文_第1475章 :他到底有多少女人!
说实话,这么多人‘仗势’欺负人家师脱脱的行为,是非常可耻的。
不过,这一切又能怪谁呢?
因为世上总是有这样一种人:不让她真正的害怕一次,她依然会凭借厚脸皮而无敌的。
所以呢,楚铮才任由肖纪中花了师脱脱的脸,给了她足够的惩罚后,这才出面的。
望着师脱脱,楚铮不屑的笑了笑说:“我放过你这一次,但以后要是再让我听到你刚才和柴紫烟所说的那些话……”
师脱脱马上叫道:“不敢了,我绝对不敢了!”
“很好。”楚铮点点头:“你要是敢再犯贱的话,那么我就会亲自把你的双腿,还有双手都打断,你听明白我的话了吗?”
师脱脱浑身打了个激灵,颤声说:“我、我听明白了。”
“其实,挣钱的路子有很多,不一定非得用这种不要脸的方式。”
楚铮淡淡的说完这句话,就不再理她,而是转身对肖纪中说:“纪中,你把这位师小姐带下去,包扎一下伤口后派人送她走,不许再难为她了。哦,对了,另外再去南诏副总那儿带上十万块钱,算是给她的补偿了。”
“是!”
肖纪中啪的一个立正,挥手敬礼后对着几个手下做了个动作,几个人一起抬起师脱脱,快步走出了人群。
等师脱脱被肖纪中等人抬走后,现场的气氛才开始活跃起来,很多记者的眼神里,都带着一种职业的渴望。
说实话,虽说楚铮真的看不惯那个师脱脱,也知道柴紫烟那样对她就是维护他的名声,但守着这么多记者对一个女人施暴的行为,的确好像有些过了,所以呢,他本来不想面对这些记者的,可此时却必须站出来,适当的释放一下对媒体的善意。
楚铮自己也知道,就算肖纪中真打断师脱脱的腿子,自己不站出来,这些记者也肯定连个屁也不敢放,更不会在回去后把真相披露。
可是,他却不想让人们觉得未来的玛雅新城,是一个野蛮的存在,毕竟这是在华夏境内,还是一个法治社会。
就是因为看出了这些问题,所以楚铮才在肖纪中把师脱脱带离了现场后,才主动微笑着和大家摆手示意:“大家好,我就是楚铮!刚才这儿发生了一幕不怎么和睦的事儿,在这儿我要对大家说一声抱歉。为了弥补这些遗憾,我可以接受大家的采访。呵呵,只要大家提出的问题,不涉及到当前敏感的政治问题,以及我那些私生活……当然了,我也可以适当的透漏一下,只要你们觉得有趣就行……”
见过了强势的柴紫烟、凶狠的肖纪中后,众人对玛雅新城的印象,可谓是糟糕到了极点。
可当楚三太子如沐春风般的,对大家主动发起了被采访邀请后,这些糟糕印象马上就被看不见的台风给刮走了:柴紫烟虽说在商场上很牛叉,她本人也是美的不行不行的,可她终究无法和楚铮相比的,要不然她为什么甘心和那么多女人,一起伺候楚三太子呢?
在众记者心中,楚铮才是玛雅新城的真正主人,更何况人家孩子有很多传说般的事迹,不管是南海风云等政治事件,还是一口气娶好几个老婆的私人问题,都在当今社会上是广为流传。
所以呢,楚铮现在释放善意、主动发出被邀请采访后,这些记者马上就雀跃起来,纷纷发言。
甚至,大家都在心中感激那个师脱脱:正是因为有你的存在,我们才有机会采访到楚铮啊。感谢你,祝你早日康复吧,阿门!
……
“哼,这种不要脸的事情,这家伙也真能做得出来!”
站在简易房的窗口,望着外面正在面对众人侃侃而谈的楚铮,叶初晴抱着膀子不屑的撇撇嘴,对旁边的柴紫烟说:“大姐你之所以做出那幅恶人姿态,还不是为了维护他的尊呀啊?可你瞧瞧那家伙,这时候却轻易的放过那个师脱脱,这会儿又站出来收买人心了,唉,这啥人啊?”
柴紫烟脸色平静的笑笑,说:“行了初晴,你也别在这儿唱戏了。”
叶初晴脸色一红,低声狡辩道:“我、我哪儿是唱戏了,这不是实话实说嘛。”
“呵呵。”
柴紫烟笑了笑,转身走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抓过南诏戏雪满上水的茶杯,淡淡的说:“能够看到楚铮被大家称赞、信服的这一幕,不止是你自己的愿望,应该是我们大家的想法。我在让肖纪中惩罚师脱脱时,就已经做好了唱黑脸的决定。要是楚铮这时候还不懂得站出来唱白脸的话,那么他可就是地地道道的傻子了。幸好,他还不算是太笨。”
叶初晴嘿嘿的笑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时,南诏戏雪说话了:“大姐,其实刚才我想站出来,对……”
柴紫烟摇摇头,打断南诏戏雪的话:“戏雪你就不要再说了,你现在加入进来的时间尚短,还不适合站出来做这种事。别看那些人在我这样对待师脱脱时,不敢有什么异议,但要是换上你,肯定会把事情闹大,继而攀升到了华、日两国争论的高度上,那样对你尽快的融入反而不美。”
柴紫烟说的不错,假如南诏戏雪表现的这样强势,那么众记者肯定不会买她的帐:师脱脱虽说是个不要脸,可她终究是个华夏人。
而南诏戏雪呢,身上则流淌着日本人的血统,她要是出面惩罚师脱脱,肯定会被在场众人认为,这是整个华夏民族受到了日本人的羞辱。
这个道理很简单:主人可以随意的踢打自己家的狗,可要是别人也敢来揍它,那么主人就不会愿意了,要不然也不会有‘打狗还得看主人’这句话了。
所以呢,柴紫烟才说南诏戏雪出面是最不合适的了。
“嗯,我没有大姐想的这样多。”
经过柴紫烟的提醒后,南诏戏雪才苦涩的觉出:她虽然对日本那个国家没有一丝好感,可她终究是个日本人。
在华夏,一个就算像南诏戏雪这样的日本美女,有时候地位仍然不如一条狗重要。
浅浅的抿了一口茶水后,柴紫烟望了一眼始终坐在墙角的赫斯提亚,这才问叶初晴:“初晴,你认识刚才那个向我提出两个问题的女孩子吗?就是让那个什么师脱脱效仿的女孩子,她好像被楚铮派人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叶初晴很想告诉柴紫烟,说她不认识黄东东。
不过,稍微权衡了一下说真话和说假话的利害后,她还是决定说实话:“呵呵,你是说黄东东吗?”
“黄东东?那个女孩子叫黄东东吗,她是做什么的?”
柴紫烟饶有兴趣的望着叶初晴:“你怎么会认识她的,她和楚铮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
“黄东东认识楚铮的时间,并不长。”
叶初晴背靠着窗户,说:“大姐,你应该还记得前些日子,楚铮在冀南被连军团父子陷害的事情吗?”
“你是说黄袖招惨案?”
柴紫烟眉头一皱,顿时就明白过来了:“哦,我知道了,这个黄东东,应该是是京华黄家的人吧?”
“是的,黄东东就是黄袖招的亲妹妹。”
叶初晴抿了抿嘴角,就把当初楚铮和黄东东在冀南发生的事儿,详细的叙说了一遍,末了才摇着头的苦笑说:“嘿嘿,后来楚铮帮着黄东东,追到了那个川岛芳子,夺回了高度机密……我想黄东东对他改变印象、并有了这种可笑的想法,就是因为这件事吧?唉,不成熟的小女孩子,总是特别崇拜英雄的,而咱们那位楚三太子,恰好总是在扮演着英雄这个角色。”
听完叶初晴的这些话后,柴紫烟愣了半晌,才意兴阑珊的说:“是啊,这个人不但爱逞英雄,而且还又是个见了漂亮女人拔不动腿的主。唉,我现在都不知道,他身边到底有多少女人了,更不知道他以后还要招惹多少女人。”
柴紫烟在说着这些话时,有意无意的向还是赫斯提亚看去,吓得人家赶紧的摇手为自己澄清:“柴紫烟,我承认奥林匹斯山上的赫拉天后,和楚铮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可我对他可没有那种意思,所以你可别担、担心我!”
马上,柴紫烟、叶初晴、南诏戏雪三人就异口同声的问道:“赫拉天后?!”
“呃,算我没说。”
赫斯提亚这才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赶紧的低下了头,做出一副‘打死也不说’的英勇就义状。
看到赫斯提亚这样后,柴紫烟也没有再强迫她,而是摆摆手的说:“算了,你既然不愿说就算了……我感觉有些累,先去休息一下了。”
……
别看人家楚铮很少面对记者,可人家孩子身份在那儿摆着呢,对待这些‘一般人’时,完全就是收放自如。
对那些记者提出的各种各样,包括私生活在内的问题,他是能回答就如实相告,不能回答的则含笑摇头说不怎么方便……总之一句话,在这大半个小时的采访中,楚铮向记者们释放了足够的善意,在改变他们对玛雅新城的印象同时,也让他们都懂得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翩翩君子。
一直到回完某个记者提出的‘以后精力会放在哪儿’的这个弱智、或者说心怀叵测的问题后,楚铮才笑着宣布:“呵呵,好了,眼看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了,还请大家先去临时食堂用餐吧。”
正文_第1476章 :没有打算要离开!
楚铮站出来后,主动的接受了众记者的采访。
当他觉得差不多了后,就请大家先去用午饭,因为时间不早了啊。
但那些刚进入工作状态的记者们,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和蔼可亲’的楚三太子,纷纷嚷着不吃饭了,请他再回答大家几个问题。
楚铮很坚定的摇摇头:“不了。你们要是还想再采访的话,那我建议,你们真该好好采访一下那些建设人员,他们虽然都是默默无闻的,可正是他们才组成了我们强大的的华夏,使我们的国家重新屹立在世界的东方!”
喊完这句政治色彩颇浓的口号后,楚铮才高举着双手的,含笑挤出了人群。
其实,楚三太子能够做出这种低姿态,已经很让众记者满意了,都觉得本次西域之行那绝对是收获很大:不但看到了清纯小妞儿挑战柴紫烟、师脱脱这条恶心人的蛆虫,以后不再倒大家的胃口,而且还受到了楚三太子如此的热情看重。
……
摆脱了那些记者后,楚铮并没有直接去临时办公室,而是在肖纪中的带领下,走向了远处的军营。
距离临时办公室大约有五百米的地方,是一片好像看不到头的绿色帆布帐篷,这儿就是肖纪中等人、和那些工程兵的营房。
数万工程兵在一个地方安营扎寨,只要想象一下,就能想出得有多少顶帐篷了。
顺着军营走了几十米后,来到了一座帐篷前,头前带路的肖纪中停住了脚步,转身对楚铮低声说:“扬哥,黄少尉就在这里面。”
“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楚铮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这座帐篷,并不是肖纪中所住的地方,而是随军的几个女军医的住所,他能把黄东东安排在这儿,足可以看出他的心细了。
这座帐篷中,总共摆放了三张单人行军床。
虽说当前玛雅新城的条件很是简陋,可里面却打扫的干干净净,床上的毛毯、床下的脱鞋等物品,也都摆放的整整齐齐……从这些小事上,就能看出军队有着严明的军纪,这也证明了华夏陆军乃当世第一强军的说法,绝不是被夸大的。
在楚铮掀起帘子走进来时,已经听到有人来的黄东东,就站在一张床前,正低着头局促不安的搅着衣襟。
黄东东这次混进慰问歌舞团来西域省,就是想趁着楚铮不在的时候,用另类方式给柴紫烟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可事实情况却是:黄东东在言辞犀利的柴大官人面前,根本占不到任何的便宜,反而被搞得颜面尽失。
被柴紫烟奚落的不知所措,还不是黄东东最为担心的,最让她担心的是:楚铮竟然回来了。
他会怎么看我,会不会因此而对我有什么反感?不会吧,毕竟我可是一清纯小花儿,以挑战柴紫烟的方式向他示爱,这本该是一件让他值得骄傲的事情。只是,他真会那样骄傲吗?为什么又让人把我带到这儿来呢?他要和我说些什么,是要训我一顿说再也不想见到我,还是会柔声细语的安慰我呢……黄东东心情紧张的,在这段时间里总是在思考着这些问题,一直到楚铮进来了。
随着门帘被掀起,外面的日光忽闪了一下后,黄东东脸色忐忑的抬起了头,在看到楚铮的瞬间,心情忽然一下子平静了下来:不管别人怎么对我,我都不会在乎的。我在乎的是,我终于做了我想做的事情。至于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这也是不重要的啦。
霍然想通了这一点后,黄东东望着楚铮,很淡定的笑了笑:“来了,随便坐吧。”
……
楚铮本打算,在看到黄东东后,就指着她鼻子大吼一顿:你这是在胡闹,胡闹!我很不高兴,很不高兴!你知道我现在肩膀上担负着多大的担子吗,你知道我的一举一动,关系到多少人的幸福吗,你知道这个世界不能没有我吗……我这么忙的人,时间那么宝贵,哪儿有空来处理这种情啊爱啊的?昂,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啊你!
可是,当楚铮在看到黄东东竟然很淡定的,笑着让他坐下时,他肚子里的这些词儿,却都堵在嗓子眼就是不出来了,倒是把小脸憋得有些发红。
“这是别人的帐篷好不好,你以为是你的吗,还随便坐。”
愣了片刻后,楚铮才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那样,耷拉下脑袋,也顾不得这是在人家女兵宿舍了,掏出一颗烟点上,很随意的坐在了门口那张行军床上,闷头吸烟。
看到楚铮屁也不放一个的坐在那儿,闷头吸烟后,黄东东的底气就更足了:看来遇事不慌,好处大大的啊。
底气很足的黄东东,笑吟吟的抱着膀子来到楚铮面前,慢悠悠的蹲了下来,仰着小脸的望着他:“楚铮,你心里是不是现在很生气呀,甚至还恨不得揍我一顿,是不是呀?你要是真想这样的话,那就揍我一顿出出气吧,但是别打脸,可以揍我的小屁屁,因为我怕脸蛋肿了不好看呢。”
“唉,行了,你别在这儿故意气我了啊。”
看着黄东东,楚铮很无奈的耸耸肩说:“我可就真纳闷了,我到底在上辈子欠你什么了,让你这样缠着我,这不是给我添乱吗?”
“我给、给你添乱了吗?对、对不起。”
黄东东马上就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也很适时的浮上一层水雾,声音随之哽咽起来,抬手捂住楚铮的膝盖说:“楚铮,你上辈子没有欠我什么,这辈子也没有欠我什么。我这样缠着你,也不是单纯的给你添乱,我就是觉得自从大姐去世后,除了你之外,就再也没有一个关心我的人了。所以我不远千里的来找你,想让柴紫烟提前知道我的存在,就是为以后能让你对我呵护,对我……”
“行了,行了,你别再说了。”
楚铮看到黄东东越说越‘感人’,赶紧的摆手打断她的话:“我的黄大小姐,麻烦你别这样矫情了好不好?你得让我说多少遍,你才能明白我的意思啊?你还小,暂时对我有那种英雄崇拜情节,也是很正常的。但当你长大成人后,你就会知道你现在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了,所以我才暂时答应你的,其实就是给你留下机会,你懂不懂啊?”
楚某人絮絮叨叨的说了这么多后,黄东东才摇摇头的说:“不懂。”
“呃,算了,算我没说。”
楚铮很无奈的叭嗒了一下嘴巴,从床上站了起来:“你在这儿好好的休息一下,等下午时和那些人一起回去吧。”
黄东东一把拉住楚铮的手,很坚定的摇摇头,就像她的语气:“我既然来了,我就没有打算要离开。”
楚铮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不会吧,黄东东,你别这样犯倔了好不好?你还记得当初我是怎么和你说的吗?别说你现在年龄还小,就算你现在是个成年人了,我也没心情再谈情说爱了,因为当前我要把精力全部集中在新城建设上,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在敌人的暗袭中,一命呜呼了,那样你岂不是会更加的伤心啊?”
“我不许你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黄东东跟着站了起来,抬手摸着楚铮的下巴,感受着胡茬带来的微刺,声音开始变得空灵,轻柔:“大叔,我知道你现在正面临着人生中最大的转折点,也知道你当前的处境很危险,可你万万不该在京华时,那样急匆匆的和南诏戏雪结婚……正是你的这次婚事,才让我看到了希望,才鼓动我暂时离开了总参二部,来到西域省帮你一起抵抗邪恶势力的。我知道,你现在需要我,真得!”
“原来,你是为了这些才来西域省的。”
望着比自己足足矮了一头的黄东东,楚铮在心中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抓着她的双手,并肩坐在了床上,淡淡的说:“黄东东,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匆忙的迎娶南诏戏雪吗?”
黄东东很诚实的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你这个动作让我看到了希望,我本想等一年后,再出现在你面前的。”
“那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要迎娶南诏戏雪。”
楚铮松开黄东东的手,眼神里浮上一丝无奈的痛苦:“刚才你也听到柴紫烟她自己说了,南诏戏雪和我的结婚,是她一手推动的。可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吗?就是因为她已经、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急需要一个可以带领集团奋起的人才,而南诏戏雪,恰好有这份实力。”
“什么,你说什么!?”
黄东东腾地一下就从床上站了起来,眼睛睁的大大的:“你、你说柴紫烟活不了多久了,这、这怎么可能呢?!”
……
看出柴大官人的心情很不怎么样后,叶初晴和南诏戏雪俩人,都识趣的带着赫斯提亚,离开了这间临时办公室。
虽说这间办公室是临时的,但南诏戏雪等人都知道柴紫烟现在的身体非常糟糕,也许一次感冒就能让她一命呜呼了,所以在布置这间办公室时,都用了最好的设施:真皮座椅、大功率空调、洗浴间等等,还带着一间布置更加温馨的小休息室。
这间从办公室内可以直接进去的小休息室,是为柴紫烟专供的,就是让她在工作感到有些累时,可以在这儿歇息一会儿。
正文_第1477章 :柴紫烟哭了!
有钱人到了哪儿,都能尽快为自己布置好舒服的居所,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柴紫烟呢,就是那种很有钱很有钱的人,此时她正躺在这间小休息室内的床上,望着淡蓝色的天花板,发呆。
柴紫烟发呆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楚铮现在到底有多少女人,今天既然能出现一个黄东东、一个赫拉天后,那么明天就能出现一个红东东……
楚铮招惹多少女人,柴紫烟很清楚她根本无法掌控了,但却又不甘心看到他有更多的女人,这让她有了一种消极的想法:我这样拼死累活的干,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想为他留下一番基业。可我现在所努力的这一切,我儿子能得到多少呢??
柴紫烟翻了个身,继续想:是十分之一,还是百分之一?呵呵,谁能保证在我死后,楚铮这个注定会有很多子女的父亲,能给我儿子多少爱心?退一步来说,就算楚铮很疼爱我儿子,可那些女人呢?没有了我之后,她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对我又敬又怕吗?
想到这儿后,柴紫烟喃喃出声:“不会的,要是我死了,那些女人绝不会再顾忌什么,肯定会陷入了一个争权夺利的动乱中!依着那个家伙优柔寡断的性格,他又怎么能处理好这些事呢。如此算来的话,我儿子岂不是注定会成为一个受气包?既然这样,那我为什么还要拼死累活的干呢!”
想到自己现在所做的努力,很可能是给他人做嫁衣后,柴紫烟就感觉心中很悲苦,但却又偏偏没有别的选择,最后竟然一手捂着眼,一手捂着肚子的默默哭泣起来,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角滑落,顺着白瓷般的脸颊,砸打在被单上。
柴大官人竟然一个人哭了,哭的是那样的动情,毫无征兆,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情,如果被那些四处寻觅消息的记者们得知,这肯定是个大大的卖点:柴紫烟,哭了!
……
柴紫烟,哭了?
刚安抚好黄东东的楚铮,在悄没声的走进这间休息室后,恰好看到晶莹的泪水,滚落在她脑袋下的被单上,顿时楞在了门口:她怎么哭了?
柴紫烟并不知道楚铮就在门口,就像后者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一个人默默哭泣那样。
两个人就这样一站一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过了很久,很久。
很久,是多久?
很久就是柴紫烟不再流泪了,楚铮站的腿肚子发酸的这个时间。
“唉,算了,再哭又有什么用处,就算大官人这时候离开玛雅新城,新城还不也是照样要建设下去?我只能竭尽全力的工作,希望这些人能够记住我的好处,到时候不要再难为我儿子就算了……嘛的,人家都说母性是最伟大的,看来的确有这个道理。柴紫烟,你不要哭,你一定要坚强起来,要不然那些人就会知道你有多么怕,怕你儿子会在日后遭受欺负的!”
柴紫烟咬着牙的说完这些话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拿下捂着眼的左手,从床上坐了起来。
柴紫烟一坐起,就愣在了那儿,望着楚铮。
把柴紫烟那些话,都听了个清清楚楚的楚铮,眼神很复杂的望着这个要强的女人,嘴巴动了动,却没有说出什么,只是走到床边,坐下。
柴紫烟这时候才强笑着,抬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痕,问:“你、你是什么事来的?”
楚铮低声回答:“在你说出那些话之前。”
“哦。”
柴紫烟淡淡的哦了一声,蜷缩起双腿擦着楚铮的身子,把双脚耷拉在了床沿下:“你听了那些话后,是不是感到很生气?为我这样不信任你,不信任你们这些人而生气?”
楚铮低头望着柴紫烟那双在床沿下晃悠的小脚,摇摇头说:“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有些、有些伤心。”
无所谓的笑了笑后,柴紫烟说:“伤心?呵呵,是因为我不信任你们吗?”
楚铮舔舔嘴唇:“是的,你不该这样想,因为不管你能不能闯过这一关,我和她们,都会好好的照顾孩子。而且我敢保证,我绝不会有丝毫的不偏不倚,因为我是他的亲爸爸。”
翘起白生生的右脚拇指,柴紫烟嘴角浮上一丝不置可否:“呵呵,我相信你所说的这些话,反正我不久就要死了,就算你们再……”
“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呢!?”
不等柴紫烟把话说完,楚铮抬手就扳住了柴紫烟的双肩,嘶声低吼:“我们都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这种事,的确是残忍的,但你不该这样认为的!真得不该这样认为的!别说是我了,就连秦朝她们,也不会因为你是不是还能活下去,就对孩子有什么歧视。柴紫烟,难道你看不出,大家现在对你是多么的……”
柴紫烟使劲一挣扎,挣开楚铮的双手,大声嚷道:“我看得出,我当然能看得出,我又不是瞎子!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仅仅是建立在我活着的情况下!楚铮,请你告诉我,在我死后,她们还会这样对我吗?”
“我……”
楚铮刚说出这个字,柴紫烟就疯狂的摇动着他的身子:“不会!肯定不会的!因为你身边有着太多的女人,太多太多的!你们注定会生很多孩子!而我的儿子,则是你众多孩子中的一个!别的孩子除了有你这个事父亲外,人家还有母亲啊!可我的儿子呢,他没有,没有了啊!”
此时的柴紫烟,已经完全陷入了对未来的恐慌之中,嘶声喊叫时是泪流满面:“我现在还活着,就有一个黄东东敢来正大光明的挑战我,而你呢?除了好好的去安慰人家之外,你都做了些什么呢?”
我除了安慰黄东东之外,好像什么也没有做……楚铮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柴紫烟这个问题,只是不停的做着吞咽动作。
的确,柴紫烟现在以患绝症,谁也不不敢肯定她能不能坚持到孩子生下来,可她现在依然没命的工作,但楚铮呢?
他却和一些女人,在那儿大耍特耍的,别说是性格强势的柴紫烟会受不了了,就是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有这种感觉的。
看到楚铮没法回答自己的话后,柴紫烟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你怎么不说话了啊?那个赫斯提亚还说,你在奥林匹斯山上还有一个赫拉天后!楚铮啊楚铮,你为什么要被这么多的女人爱呢?你可知道这样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丝毫的安全感。我活着,别人尚感来挑战我,我要是死了呢?她们想怎么收拾我儿子,还不就是想怎么收拾啊?”
傻瓜似的愣了片刻后,楚铮才摇着头的哑声说道:“不会的,真得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那、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才能打消你心中的疑虑呢?假如你说让我把其他女人都杀了,那么我也、也……”
柴紫烟当即冷冷的问道:“我要是真让你把那些女人,一个不落的都杀了呢,你去不去做?”
如果楚铮只想用好听的话,来哄骗柴紫烟的话,他肯定会说:假如真得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心安,我这就去杀了那些女人!
可他根本不想在这个时候哄骗她,因为她已经够可怜的了,这时候再骗她的话,他还是个人吗?
所以呢,在吱吱唔唔了半晌后,楚铮才摇了摇头:“不会,我也知道,你绝不会让我去这样做的。”
柴紫烟冷笑道:“呵呵,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让你去做?别忘了女人是最自私的,尤其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她可以做出任何事。最关键的是,你绝不会这样做罢了。”
楚铮愣楞的望着柴紫烟,过了半晌后才忽然叹了口气,然后从床沿上坐起来,转身向门口走去。
柴紫烟马上就叫道:“怎么,你就这样走了吗?”
楚铮头也不回的说道:“柴紫烟,你知道我现在心中真正的想法吗?”
柴紫烟心中一动,顿时就紧张起来:“你、你不会真得要去杀那些女人吧?”
别看刚才柴紫烟在魔障了的情况下,对那些有可能‘虐待’她儿子的女人们,恨的是咬牙切齿的,真想把那些‘后患’都勾除了,可当楚铮向门外走去后,她却又害怕了,生怕这厮会脑袋瓜子一热的,真去对那些女人做出什么不利的动作,那她可就后悔莫及了。
听到柴紫烟这样问后,楚铮最初只是无声的笑了笑,但笑声越来越大,到最后竟然仰头狂笑起来:“哈,哈哈!”
听着楚铮那带着嘶哑的狂笑声们,柴紫烟突然很后悔,后悔她刚才说出的那些话,情不自禁的紧紧抓住被单,等他的笑声慢慢的低下来后,才故作镇定的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放声狂笑了片刻后,楚铮的心态好像很稳了:“紫烟,你还记得我回来后,就告诉你陈怡情曾经对你说过的那八个字吗?”
“你是说鸢翔九天,命犯太岁?”
“是的,就是这八个字。”楚铮低声说道:“我觉得你应该从这八个字上,猜出你也许真能闯过这一关的。”
“谁信啊,我再也不信了!”
柴紫烟再次大叫起来:“花漫语遇到事情时,我还相信这一切,可我现在不信了!那个陈怡情假如真像是你所说的那样利害,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你,说不能让我怀孕了?楚铮,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真能掐会算,算得也够准,可她为什么不提醒我呢?”
正文_第1478章 :最遥远的距离!
女人情绪不正常的时候,不一定非得在更年期。
也许刚才她还好好的,就因为某件事就展开丰富的联想,继而想到许多问题,从而把自己的心情搞坏。
柴紫烟现在就是这样,她患病后一直神压着的恐惧,在受到黄东东的刺激后,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尤其是在听到楚铮提到陈怡情曾经说出的那八个字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声的叫道:“假如陈怡情真能掐会算的话,那她为什么不提前提醒我,是故意让我怀孕,盼着我死吧?”
楚铮一愣,实话实说:“我、我没有向这方面考虑过。”
柴紫烟冷笑着说:“可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由此可见,你身边那些女人,都在打我的主意……”
不等柴紫烟说完,楚铮就腾地转身,吼道:“不要再说了!”
柴紫烟毫不示弱,光着脚丫的蹦在地上,双手掐腰的哭着喊:“我偏要说!你,还有你身边的那些女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楚铮在柴紫烟跳下床后,就不再说什么了,就这样愣愣的看着她。
喊出那句话后,柴紫烟感觉心情舒畅了许多,又一ρi股坐下了。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都没有说话。
也许气氛太过压抑,也许觉得自己实在不该莫明其妙的发这么大脾气,垂着头的柴紫烟低声说:“楚铮,你在想什么?”
楚铮舔舔嘴唇,声音干涩的说:“柴紫烟,我刚才在想,假如我们从没有认识过,那该有多好,多好!”
说完这句话,楚铮就大踏步的走出了休息室,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了。
“他、他现在竟然奢望从没有和我认识过,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什么意思?”
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柴紫烟双眼无神的,喃喃着这句话。
……
唉,我该怎么解开她的心结呢?
楚铮走出临时办公室后,重重的吐出了一口心中的闷气,却发现叶初晴和南诏戏雪俩人,就站在门外左侧,眼神都是很古怪的望着他。
刚才楚铮走进休息室时,并没有关上房门,相信这两个妞儿,都已经把他和柴紫烟刚才的话,都听去了,要不然也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他。
楚铮抬手擦了下嘴角,好像没事人似的笑着说:“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呢?”
“唉。”南诏戏雪和叶初晴,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后者才叹了口气的说:“楚铮,我看我还是回内地吧。”
“你要是愿意回去,现在就可以走了。”
楚铮无所谓的耸耸肩,扔下这句话后,也没有再说什么,向远处的工地走去。
叶初晴顿时傻了,吃吃的问南诏戏雪:“她、她这是什么意思啊?”
南诏戏雪摇摇头,低声回答:“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这时候不该和他说这句话。”
叶初晴埋怨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提醒我呢?”
“我怎么提醒你呀,你说的那样快。”
“可你……”
叶初晴搓了搓双手,很是着急的说:“可你得替我想个办法吧,我这句话已经说出来了,我总不能现在真走了吧?”
南诏戏雪还没有说什么呢,忽然就听到柴紫烟的声音从门内响起:“初晴,你不用走的。”
叶初晴和南诏戏雪一起转身,就看到脸色苍白、眼圈通红的柴紫烟,从办公室内走了出来。
说实话,刚才在听到柴紫烟和楚铮之间的对话时,不管是南诏戏雪还是叶初晴,心里都不是滋味儿。
南诏戏雪也许还能忍受一些,毕竟她的情况很特殊,在华夏,在楚家,算是‘二等公民’吧。
可叶初晴却真得不干了:柴紫烟你凭什么对楚铮说那样的话呀?别忘了我们也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是,你是身患绝症活不了多久了,心情不好也情有可原,但你也不能为了你未来的儿子,那样逼迫楚铮表态啊?哼哼,要不是看在你身体有毛病的份上,你就算是大家公认的大姐,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患绝症,又不是我们的错!
正是因为心中愤愤不平,所以叶初晴才在楚铮出来后,赌气的要说回内地,她这种做法,也是大多数女人的正常反应。
假如楚某人那时候对她安慰两句,就说一些诸如‘柴紫烟心情不好,大家别和她一般见识’的话,那么她肯定不会把这些当事儿。
可那个家伙,却偏偏冷冰冰的来了句‘你愿意回去就回去’,然后就屁也不放一个的走了,这才让初晴妹妹有些心慌了,正在向南诏戏雪讨教该怎么办时,柴紫烟又适时的出现了,并直言她根本不用走的。
我当然不愿意走了,要不是你说那些话,我会提出要离开吗……叶初晴刚想说出这些话,却看到大官人脸色很不正常,心中顿时一软,强笑了一声,点点头也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在琢磨:一个真正有爱心的人,是不会和一个死到临头的人一般见识的。
南诏戏雪这时候,显出了她成熟的一面,仿佛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似的,像往常那样露出恬静的笑容:“大姐。”
“对不起。”
柴紫烟望着这两个女人,在咬了会嘴唇后,才说出了这三个字,然后退回了屋子里。
看了看房间内,再扭头望望楚铮离开的方向,叶初晴的确有些懵了,她真得不清楚,这对公母到底在玩什么,可却知道现在根本不是离开的时候。
……
自从和楚铮哭过闹过后,柴紫烟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那样,该怎么干活,就怎么干活。
在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了工作中,完全称得上是废寝忘食,有时候还会工作到凌晨,让南诏戏雪总是劝她早点休息。
而楚铮呢,在和她吵完后的这些天里,却和北宫错呆在了一起(记者采访团走后的第二天,北宫错就带着几十个重金聘来的人回来了),就连晚上也留住训练场,和那些人‘同床共枕’的,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这些人接受玛雅新城,让他们产生强烈的主人翁精神。
不管是楚铮,还是柴紫烟,都在努力,努力的工作。
但却再也没见过面,仿佛大家相隔万里那样,实际上不行十分钟就能相见的。
对于这对表面平静的男女,最近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的初晴妹妹,想起了一段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就在你不远的地方,却不愿意去见你……
……
在记者采访团走后的第七天,由塞班沙夫带领的两百个吸血蝙蝠精锐,陆续的抵达了石旮旯。
看到胡灭唐的把他的‘情报处长’派来玛雅新城后,楚铮真得很开心,当场就打电话一再感谢老师的厚爱,并邀请他有空前来‘指导’工作。
最近总是感到很寂寞的胡灭唐,自然是欣然答应。
而这时候呢,西南大军区的某部特种作战部队,也在玛雅新城南边九十公里处,举行了一场为期三天的,小规模实弹军事演习。
别人也许不明白,西南军区的特种作战部队,为什么要在这儿举行一场实弹演习,可楚铮却很清楚:西南军区是打着军事演习的幌子,为他们送来了所需要的武器装备,其中除了有六架直-9武装直升机外,还有四辆99式装甲坦克,以及足够武装一个团的武器弹药……
记者采访团走后的第十一天,也就是2012年的10月15号,当西域省的空气转冷时,顾明闯也亲自带领着从2012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两百人,赶来了玛雅新城。
至此:玛雅新城施工现场,除了肖纪中的一支负责现场警戒的特种部队外,楚铮已经拥有了四百多武装到牙齿的私人武装。
人员有了,武器装备也跟上了,接下来就是该怎么给这些人洗脑了。
要想让这些‘亡命之徒’乖乖的听从指挥,仅仅凭借丰厚的薪水是不行的,关键是得让他们彻底认识到:玛雅新城的安宁与否,与他们有着息息相关的关系,所以这时候必须得开设‘政治思想教育班’,使这些来自各方的人,凝成一个有战斗力的整体,彻底变成楚某人的走狗……
搞这种思想教育,楚铮倒不用亲自出马,因为新城施工现场有的是政委,随便拉一个来,就能把这些外国傻蛋们忽悠晕了。
在这些天中,楚铮一直密切注意着来自奥林匹斯山上的动静,将四百人分为二十个小分队,进行远距离的不间断巡逻。
正如胡灭唐和柴紫烟所推断的那样,夺取奥林匹斯山上后,柴放肆并没有做出什么干扰动作,看来他的确和楚铮有了‘默契’,任由玛雅新城尽快的发展。
在本身还没有完全掌控这支私人武装之前,楚铮也没有擅自对奥林匹斯山展开骚扰,一来是路途遥远,最重要的一个却是:玛雅人在世界各地的主要产业,这时候已经陆续向西域省缓缓迁移而来。
2012年10月18号,继日本、韩国等近距离国家之外,第一家来自欧洲大陆的企业(美林得生化药品公司),也抵达了玛雅新城。
至此,玛雅新城已经有了大大小小的二十五家企业,随行前来的核心员工,多达两千多人。
对于这些企业的到来,楚铮给予了足够的重视,有时候还亲自陪着他们在新城施工工地上转悠,选择让他们满意的建厂点。
楚铮的如此亲和作风,让这些信奉伟大也算是的玛雅后裔,都是感激的不行不行的。
正文_第1479章 :美国客人!
那些远道而来的玛雅人,当初刚看到这边的环境时,表面上虽然不说什么,但心中却在抱怨条件太过艰苦。
不过,他们伟大的神,楚铮同志,却对他们展开了温暖而宽敞的怀抱,亲自过问他们的日常生活,这让他们很感动,发誓一定不会辜负神的厚望,会尽最大努力,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生产线建起,早日创造可观的利润。
在楚铮忙着安排这些企业时,华夏当局也有了更多的支持动作,除了加派施工部队之外,每天都会有上千辆满载建筑器材的重卡,源源不断的从内地各省,向玛雅新城而来。
都说是众人拾柴火焰高,玛雅新城建设在得到华夏当局的全力支持后,进展速度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神速:从新城破土动工那天算起,到10月23号时,一座新城的大体轮廓,已经初具雏形,最先抵达的‘龙川社’,也彻底的安顿了下来,开始了试生产。
奇迹,这绝对是奇迹!
石旮旯这个地方,本来是一片荒无人烟的边陲地带,但在华夏政府的全力支持、数万工兵的日夜奋战、柴紫烟等人废寝忘食的策划、安排下,在短短的二十多天内,新城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到处都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色。
任何人都肯定的认为:在12月21号那天到来之前,新城会如期建成!
是,随着玛雅新城建设的如火如荼,受益最大的就是楚铮等人,可无可否认的是,华夏当局从中所受的好处,根本无法估计。
正是因为新城的建设,彻底拉动了西域省的GDP,仅仅是新城外围配套设施,就为西域省提供了大约三十万人的就业岗位,没有谁再去议论什么红永生事件,大家的话题只有一个:那就是今天又挣了多少钱!
玛雅新城如火如荼的建设,不但吸引了西域省、整个华夏的注意力,就是全世界的目光,都对准了这儿。
更是让华夏当局出乎意料的是,在10月28号这一天,世界上最大的烟草公司,美国万宝路的亚洲总裁莱维尔先生,也亲自前来拜访,恳请新城能够给万宝路公司一席之地。
与不信世界末日论的华夏人相比,在西方国家不仅仅只是玛雅人相信21号那天就是世界末日,还有太多太多的国家和种族。
尤其是看到数以百计的、由玛雅人控股的大型企业,都披星戴月的向华夏西域大迁徙后,这些本来心中就打鼓(他们也怕这一天真是世界末日)的家伙们,就坐不住了,开始考虑是不是把部分企业,也迁移到华夏或者非洲。
对于美国公司的主动来访,华夏当局和西域政府,都很开心,也都认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扩大玛雅新城影响力的机会。
……
经过了接近一个月的建设后,柴紫烟的临时办公室,也不断挪了几个地方。
没办法,随着工程进度的加快,柴紫烟等人做为新城建设的绝对核心,不可能单独固定在某个地方,毕竟新城足有方圆五百公里大小,在道路情况还不怎么理想的情况下,她只好随着工程进度,向新城深处挪动办公室。
自从那天接受了记者们的采访后,楚铮就没有再回到这些女人的身边,每天不是带着手下在一块特殊地段搞训练、抓思想教育,就是坐着飞机和北宫错一起出去巡逻,着实再次体验了一把当兵的感觉。
柴紫烟等人都知道,楚铮这样做其实就是一种逃避行为,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身边的这些女人,唯有用‘谁也不理睬’的方式,来冷淡她们,让本想参与‘军队建设’的叶初晴,和总是赖在这儿不走的黄东东,根本没有机会Сhā手那边的事情。
对此,这些女人都采取了沉默,完全用各自的工作,来麻痹当前的这种尴尬场面,至于在夜深后,她们能不能睡得着,又有谁知道呢,谁让她们都喜欢了一个那样没担当的男人呢?
仅仅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也许是工作太过繁重的原因,也许是晚上休息不好,反正柴紫烟最近瘦了很多,显得那双本来就不小的眼睛更大了,让上官灵等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有几次提出要去找楚铮,可却都被她拦住了。
大家都很明白柴紫烟心中是怎么想的,可也又不完全明白,但却又毫无办法,因为叶初晴整天都在楚铮身边,拎着他的耳朵的说道,但那厮却总是以工作繁忙为由,始终不肯过来,这让一直客居期间的赫斯提亚,看着都不怎么顺眼了。
冷战,楚铮在无法消除柴紫烟内心那种莫名恐慌时,采取了冷战手法:我和你们在同一片蓝天下,但却不会见你们!
一个男人做出这种姿态,算不算是一种无能的表现?
可要是算的话,那又有谁来为他想出一个更好的办法呢?
南诏戏雪一直在考虑这件事,也一直在寻找改变现状的机会,毕竟受折磨的不仅仅是楚铮和柴紫烟,还有她自己。
……
就在南诏戏雪寻找解开当前尴尬局的机会时,美国万宝路公司的亚洲总裁,莱维尔先生来了。
莱维尔先生,在来西域省时,就和当地官员进行了友好的‘会晤’,提出要在玛雅新城建设一个公司分部,初步投资大约为十三亿美金。
十几亿美金的投资,别说是放在以前的西域省了,就是其他国家的任何投资,这都是一笔大买卖。
但十三亿美金的投资,放在此时的玛雅新城,却只是小毛毛雨啦,因为到现在为止,新城已经接收了大小几十家玛雅控股企业,每一家的资产都有几十亿、甚至上百亿之多,而且还都是随时可以活动的资金。
玛雅人为了能够在世界末日来临前,在华夏西域省重新建造一方热土,根本不计任何损失的从各国撤资,除了带来大批的核心人员外,就是拥有太多太多的资金了……可以这样说吧,玛雅新城现在也许什么都缺少,可就是不缺少钱。
所以呢,当莱维尔先生提出要在玛雅新城投资十三亿美金后,接待他的那些政府官员,心中都有了鄙夷心态:才十三亿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美国人的投资金额是太少了点,可人家却是第一家玛雅企业之外的企业,意义重大啊。
于是那些嗅觉很灵敏的地方官员,这才带着莱维尔先生,经过了重重外围检查之外,来到了玛雅新城。
在来新城之前,莱维尔先生就已经从网络、电视上知道华夏西域省的新城建设了,也猜出这儿会热火朝天的。
但当他来到现场,看到数万施工官兵同心协力的建设场面后,还是被震惊的不行不行的,马上就下定了决心:必须得尽早的,在这儿征到一块地,要不然晚了就没机会了。相信别的大型企业,也早就有了这种念头,只是还没有付出行动罢了。
看清楚了当前的局势后,莱维尔在西域省政府官员的带领下,带着五六个随同人员,急匆匆的来到了柴紫烟的临时办公室前,向竖在门口的上官灵主动亮明了身份,请求见一下柴董和南诏副总。
很随意的打量了一下这些人后,上官灵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抬手指了指远处。
随同莱维尔一起来的那俩官员,马上点头哈腰的后退了几步,站在了指定位置,这让美国客人感到很纳闷:华夏官员不是世上最牛比的一群人吗,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尊重纳税人了,奇怪。
上官灵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柴紫烟等人,正坐在一张沙发上,指着茶几上的一张地图在研究什么。
“柴董,外面来了几个外国人,他们要见你。”
“哦,是不是美国人来了?”柴紫烟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脖子。
“肯定是那些美国人。”南诏戏雪也抬起头来,和柴紫烟对望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上官,请客人们进来吧。”
“好的。”上官灵的答应了一声,走出门外上下打量了一下莱维尔后,这才淡淡的说:“你和你的副手进去,其他人在门外等候。”
莱维尔这次带来的随行者,都是在亚种公司内部牛的不行不行的家伙,他们以往在去某个地方洽谈业务时,都是被当做贵族般的伺候着,从没有人敢对他们说这样的话。
所以呢,在上官灵明言让他们在外面等时,他们感到很是不适应,在楞了一下后,脸上就闪过了一丝怒气。
不过,已经明白了什么的莱维尔,却马上用眼神制止住了他们要提出抗议的动作,随即微笑着点点头,和副手说:“杰克,你和我一起进去,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都不许乱走动,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在跟随官员们前来新城时,莱维尔等人在路上,就遭到了由肖纪中负责的外围警戒,最少三次的盘查,知道这个地方尽管不是军事禁区,但严谨性却丝毫不输给军事禁区半点,所以才嘱咐那些生性随意的属下,别在这儿随意走动。
虽说在来时的路上,莱维尔等人已经被肖纪中搜查了几次,更用电子扫描仪贴身搜了身。
他此时身上除了腰带、衣扣等不得不存在的金属制品外,就连手表、打火机都被暂时扣在了搜察点。
可他在进柴紫烟的办公室之前,上官灵还是很细致的搜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这才冷淡的点了点头,示意他和副手可以进去了。
正文_第1480章 :遭拒的投资方!
万宝路的亚洲总裁,在官面上也算个人物了,不能说走到哪儿有警车开道的话,但一般二般的人想见他,好像比在大街上见果奔的美女要难得多。
可就是莱维尔这样一个猛人,主动前来玛雅新城嚷着要投资,可在见到传说中的柴董之前,竟然被要求一再搜身,这让他很无奈:唉,就算我去见美国总统,恐怕都不会遭受如此严格的盘查吧,久闻这个柴董是华夏商场的风云人物,只是没想到她的自身安全,都被提高到国家领导人的级别,她的真人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带着这个疑问,接受完上官灵搜身检查的莱维尔,耸耸肩后与副手杰克一起走进了办公室。
……
有些人,就算他(她)站在人群中,但总是能让人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她)。
无疑,柴紫烟就是这样的人,尽管她身边的几个妞儿,都是那种很美的主,可她还是会让人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办公室内,除了柴紫烟和南诏戏雪外,还有暂时充当她们守卫的赫斯提亚(既然来到新城避难了,柴紫烟绝不会让她吃闲饭的),和许南燕,总共是四个人。
四个人都坐在同一张宽大的真皮沙发上,看到莱维尔进来后,她们不但没有坐起来,更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他们,态度傲慢的不得了。
莱维尔只是稍微一打量,就认定坐在沙发最边上的那个,就是柴紫烟了,很自然的就把目光对准了她,微微的笑了笑,丝毫没有因为这几个女人坐在那儿不起来,就产生任何的不满。
“您就是柴董吧?”
莱维尔笑眯眯的走到沙发前,弯腰冲着她伸出了毛茸茸的右手,自我介绍道:“我就是来自亚洲万宝路集团分部的总裁莱维尔。彼得,久闻柴董大名,今日才得见风采,真是三生有幸啊。”
对莱维尔的恭维,柴紫烟只是笑了笑,仿佛没看到人家孩子伸出手那样,根本没有做出抬手的动作,只是用消瘦的下巴点了点对面沙发:“莱维尔先生,请坐。”
手放在半空很是尴尬的停了一两秒钟后,莱维尔很自然的缩回时,装做漫不经心的搓了搓下巴,呵呵笑道:“呵呵,好的。”
不得不佩服美国人在利益面前,总是忽略尊严等东西的现实精神,莱维尔在受到柴紫烟的如此怠慢后,内心是怎样想的,别人不知道,但他表面上却没有露出任何的不快神色,动作很自然的转身,和杰克一起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翘着二郎腿的柴紫烟,双手放在小腹前,等莱维尔坐下后才说:“莱维尔先生,在你来玛雅新城之前,政府方面就曾经给我打电话说了你的来意。实不相瞒,我现在的工作很忙,根本没有时间陪你们探讨什么,咱们索性还是开门见山的说吧。”
“好的,柴董这种工作态度,我很喜欢,同时也惊讶于柴董的美貌,与能讲一口流利英语的才能。”
莱维尔在说出这些话时,倒没有丝毫的阿谀奉承之意,他的确被柴大官人的风姿给折服了:柴紫烟虽说最近消瘦了很多,但却显得她越发有了一种固执的楚楚可怜感。
男人嘛,在看到漂亮的,可怜的女人时,总是会升起这种感觉的,不分国界和人种。
对莱维尔一而再的说好话,柴紫烟自动忽略掉,笑容稍微一敛,正色道:“莱维尔先生,你这次来玛雅新城,是不是要在这儿投资呢?”
莱维尔很坚定点点头:“是的,柴董应该很清楚,我们为什么要在这儿投资建厂,在这儿呢,我也没必要再详细解释什么了,那就如柴董所说,开门见山吧。我这次来玛雅新城,就是想与柴董磋商一下,能不能给我们一块完全自主的土地。”
柴紫烟黛眉一皱:“给你们一块完全自主的土地,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就是贵方可以租借给我们一块大约一公里的土地,用来兴建厂房,我们对地皮的要求,并不是很高,可以按照贵方的意思去做。”
莱维尔很自信的说:“不过,至于厂房的兴建、设备的引进,何时兴建、何时引进设备,都由我们自己说了算,我们只需按照贵方的要求,在合同生效期间,向贵方缴纳不菲的税金……”
应该说,莱维尔的这些要求,要是放在别的地方,根本不能算是任何的要求:人家主动在合同生效期间,只要向当地部门如实缴纳税金,那么至于何时建厂、以及生产,土地拥有方是没必要过,也没权力过问的。
不过,莱维尔这些本来很正常的要求,才说到这儿,却被柴紫烟给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对不起,莱维尔先生,我打断一下。”
莱维尔马上闭嘴,点头示意在听柴紫烟说什么。
柴紫烟淡淡的道:“莱维尔先生,我想你这次来玛雅新城,并不是抱着绝对的诚意来投资的。很遗憾,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在这儿解释什么,但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们是不会接受你们万宝路公司入主新城的。抱歉,我得工作了。”
柴紫烟说完,根本不给莱维尔任何解释的机会,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对许南燕说:“南燕,替我送客。”
“好的。”许南燕答应了一声,走到目瞪口呆的莱维尔俩人面前,很吝啬的笑了笑说:“两位,请吧,请!”
在许南燕说出‘请吧’这两个字时,莱维尔还想再说什么,但她的语气马上就变冷了,最后这个‘请’字,带有了相当威胁的味道:你要是再墨迹,就给你难看了!
“好、好吧。”
被许南燕那双犀利的双眼,给盯的心儿一跳后,莱维尔看看不给自己机会解释的柴紫烟,很是无奈的耸耸肩,和杰克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走出办公室后,从没有被人冷待过的杰克,很气愤的凑到莱维尔身边,低声说:“总裁,那个柴紫烟也太狂妄了,以为她不缺少资金和企业,就用这种态度来对待我们,真是岂有此理!”
“杰克,少说话,你懂得什么?”
莱维尔脸色一沉,扭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上官灵,低声说:“从现在起,你不许再说这样的话,要不然搞砸了这次投资,总部会唯你是问的!”
“什么?我们还要在这儿投资?”杰克大楞。
“是的,必须在这儿投资建厂,这是总部的决定。”莱维尔嘴里发苦的点点头,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
谁都知道,万宝路是世界上最著名的香烟品牌,它最初是由英国伦敦卷烟厂制造,最后却在美国独立注册。
不抽烟的朋友,也许会听说过万宝路总裁莫里斯的一句话:就算世界上所有的万宝路卷烟厂,都被一场大火烧毁的话,那么仅仅是‘万宝路’这个品牌,就能重新建造起一百家大型卷烟厂。
莫里斯的这句话,绝不是在吹牛,因为仅仅是‘万宝路’的这个品牌价值,已经达到了接近七百亿美金。
(虽说小说中,动不动就拿出上百亿美金来说事儿,实际上在现实中不是这样的,别说是上百亿美金了,就是月薪一千美金,在大部分国人的眼中,就已经是高新了,别忘了在很多落后区域,很多百姓一年的收入,顶多也就是三四百美金而已!)
就这样一个牛叉到极点的世界级大公司,却在柴紫烟面前吃了瘪,这也不怪杰克会气愤了。
可杰克哪儿知道:公司总部那些大佬们,也担心2012年12月21号是世界末日,所以在得知玛雅人疯了似的从各国撤资,前往华夏西域省后,才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提前想从这儿租下一块地,搞什么投资。
不过,谁要是以为美国人来这儿投资,真是为了支援当地建设,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万宝路的公司高层,是这样打算的:我们拿出重金,在玛雅新城内租借一块地,用来当做无法确定的世界末日避难所,但绝不会真得在这儿兴建出厂房,因为这儿的环境,根本不适合建厂的。
他们这样做,仅仅是因为准备到那一天临来之前,来这儿‘避难’。
虽说在玛雅新城租借一平方公里,所花费的不是个小数目,但对财大气粗的万宝路来说,这完全是毛毛雨啦,他们在不确定的危险面前,还是肯舍得花钱买心安的。
只是,带着如此任务来到玛雅新城的莱维尔,却没想到柴紫烟在听他这样说后,根本不给他任何的解释,就很干脆的拒绝了他,这让他感到很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在训斥了杰克一句后,独自走到一旁,摸出电话打向了总部。
在电话中,莱维尔如实向总部首席执行官莫里斯先生,汇报了当前的这一切。
听完莱维尔的汇报后,莫里斯沉默了片刻后才说:“除了玛雅新城之外,我们能不能和当地政府商量一下,可以租用新城周围的地段呢?”
莱维尔嘴里发苦的回答:“莫里斯先生,在来玛雅新城之前,我就已经就此事和当地政府接触过了。他们说,华夏当局政府已经严令,在12月21号那天之前,除了大兴土木的玛雅新城外,任何人都不许以任何手段,在当地拿到一块超过一公里的土地。这样做就是为了担心国民会因为世界末日论,而蜂涌赶来此地,造成无法控制的局面……”
正文_第1481章 :有一个人可以!
在决定来西域省买地‘避难’之前,莱维尔就曾经详细了解过这边的情况。
实际情况让莱维尔很吃惊,因为整个西域省西部的地皮,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被华夏政府明文严格控制了。
华夏当局很聪明,在决意支持建设玛雅新城后,马上就下达了红头文件,严禁任何人以任何方式,租用、买断西域西部土地。
华夏政府这样做,就是担心会引起国民对世界末日的恐慌,提前做出了充分的准备:百姓们,世界不会灭亡的,你们还是老老实实的蹲在原处吧!
“没想到华夏政府竟然也想到了这点,宁可舍弃大批的投资,也要决意全力打造玛雅新城了。”
听完莱维尔把这边的真实情况,详细汇报了一番后,莫里斯在沉默了片刻才说:“莱维尔,你速速与玛雅新城主持人再次谈判,就说我们全部答应那边的要求,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建厂,并投入生产!记住,不要害怕花钱,最重要的是要在玛雅新城拿到土地!我马上就召开高层会议,开始研讨此事,就这样吧,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莫里斯先生请放心。”
得到集团高层的承诺后,莱维心里也有了很大的底气,扣掉电话走到那俩陪同他们前来的政府官员身边,希望他们能帮自己再次求见柴紫烟:“王处长、李科长,麻烦你们再给……”
那俩政府官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既然陪着美国客人来了,那就得完成上级交代下来的命令才行,于是在听完莱维尔的请求后,也没有多想什么就答应了。
于是,那位王处长就走到上官灵面前,低声说起了什么。
“你们都给我记住,不管这边的人是怎么为难我们,我们都必须忽视掉,以拿到土地为最终任务,听清楚了吗?”
在王处长俩人去交涉时,莱维尔对他的几个随从手下,严厉的低声警告了一番。
那几个手下,从总裁大人的严厉语气中,隐隐猜出了什么,自然不敢违抗了,纷纷点头说Yes。
莱维尔在这边,已经做好了‘哪怕柴紫烟百般刁难,这边都会满足’的低姿态,觉得这次肯定会看到人家的笑脸……可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和上官灵交涉完了的王处长,却带回了一个让他们沮丧的消息:柴紫烟根本不想再给他们机会,哪怕是这边再委曲求全。
王处长带回的这个消息,一下子让莱维尔傻了,在愣了片刻后,才抓住他的手,苦苦相求:“尊敬的王处长,还麻烦你一定再次替我引荐柴董!”
看在华、美关系一向‘友好’的份上,王处长只好再次走了一趟。
但是,当王处长在莱维尔等人渴望的目光中,再次回来后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摇了摇头。
唉,是我们小看了华夏人的智慧不假,但他们怎么着也得给我们一个‘幡然醒悟’的机会吧,总不能就这样一棍子打死呀?要是办不成这件事的话,我很可能马上就能遭到董事会的解雇啊,这可怎么办呢?
在王处长两次出马,都没有取得任何效果后,心里非常后悔的莱维尔,望着那间临时办公室的房门,真想不顾一切的闯进去,抓住那个柴紫烟的衣领子,大声吼问:你咋不给我一个机会呢!?
可是,莱维尔仅仅只是在心底有这个想法,他可不敢擅自闯入办公室,因为这会儿又开来了一辆军车,几个全副武装的军人,就站在门口,望着他们的眼神里,没有一点点的友好意思,他要是敢私闯的话,恐怕马上就能被就地格杀的。
难道我们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就在莱维尔无法再次见到柴紫烟,而急得不知所措时,有个女人却从办公室内走了出来,低声和守在门口的人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就朝这边走了过来。
这个女人,莱维尔认识、
确切的说,是他在荧屏和报纸上见过这个女人,知道她叫南诏戏雪,是当前玛雅新城的常务副总,以前曾经有两个很牛叉的身份:日本的动漫公主,日本三井财阀的大总裁。
看到南诏戏雪对自己走过来后,莱维尔的希望蓦地腾起,赶紧的快步迎了上去,老远的就停住脚步,也没敢伸出手,只是稍微弯腰示意:“请问您是新城的南诏副总吧?还请您帮着通融一下,告诉柴董,就说我想和她重新磋商一下!”
“是的,我是南诏戏雪。”
南诏戏雪笑了笑,低声回答:“莱维尔先生,对不起,我想我们柴董是不会再见你了,她的性格很固执的,不好意思,恕我无法替你转达。”
莱维尔的眼神一黯,刚想再说什么时,却听到南诏戏雪的话锋一转:“不过,我虽然无法说动她与你坐下来交谈,但却有一个人可以。”
莱维尔眼睛顿时一亮:“那个人是谁,他(她)能让柴董改变初衷吗?他(她)在哪儿!?”
……
“楚铮,你觉得这样做,有意思吗?”
叶初晴站在楚铮身边,陪他看着那些准备登上直升机,去四处巡逻的新城防卫队队员,皱着眉头的说:“就算柴紫烟当日那些话有些过为了,可那也是人之常情啊,你也不该用不见她的方式,来折磨她吧?别忘了她可是在身体不好的前提下,还废寝忘食的工作呢,她的人在这些天,可是消瘦很多了,连我看着都心疼,我真纳闷你为什么可以这样狠心。”
楚铮记不清叶初晴这是第几次和他说这些话了,他都懒得再解释什么了,只是叼着烟的淡淡说道:“初晴,我和柴紫烟的事儿,你就不要再管了。我和她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矛盾,我只是必须得抓紧时间,尽可能的把这些人都融合在一起,以便应付未来的危机。”
叶初晴冷笑了一声说:“哼,难道这儿少了你,这些人就不能融合在一起了吗?要是论起带队来说,好像你还不如北宫错,甚至都不如我吧?你不愿意回去就不愿意回去算了,还非得找出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真是的。”
楚铮转身看着叶初晴:“那你说,我在看到她后,该怎么说?”
叶初晴一愣,吃吃的说:“你们是两口子,有什么话还不能当面说出来吗?”
楚铮没有搭理叶初晴这句废话,而是自顾自的说:“你觉得我是不是该向她说对不起,我不该娶这么多女人啊?还是要按照她的意思,把你们都宰了或者轰走?”
叶初晴一瞪眼:“你敢!要是你……”
楚铮笑着打断叶初晴的话:“嘿嘿,行了,你不用劝我什么了,我知道柴紫烟现在是种什么心态,更知道她现在也许会因为当时那些话而后悔了。不过你也应该清楚,她是那种特别要面子的人,就算是知道自己错了,也不会主动承认错误的,所以还是让她自己再多想想吧!”
按说柴紫烟最多还有八个月的生命,就算她再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楚铮作为一个男人,也不该这样和她斤斤计较的。
不过楚铮每当想起她所说的那些话,心里就会有一种非常复杂的难受感,宁可和北宫错等人住在一块,他也不想再回去和那些女人呆在一起了。
从外表看起来,楚铮这是在和柴紫烟闹别扭,但实际情况却是:他这是在用这种方式,来反省自己,来折磨自己。
在感情问题上,男人有时候比女人还要敏感的。
看到楚铮这样固执后,叶初晴就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白搭了,只得在心里叹了口气,随意的扭头向后面看去时,却看到一辆军车呼呼的开到了营房门口,她只看了一眼,就看清是谁坐在副驾驶上了,随即转身对楚铮说:“Look,是南诏戏雪来了,看来她终于要来做和事佬了。”
“你以为她是来做和事佬的?她要是有这个能力的话,也不会等到今天才来了。”楚铮也向营房门口看去,就看到军车在营房门口稍微停了一下,开车的肖纪中和门口守卫打了个招呼,驾车就驶了进来,一直跑到他面前七八米的地方,车头才稍微点了一下,停下。
望着打开的车门,叶初晴舔舔嘴唇说:“楚铮,那你猜猜,六奶小姐来这儿来是干嘛的?”
对叶初晴这种脑残的话,楚铮都懒得搭理,只是吐出一口烟,站在原处望着下车的南诏戏雪。
南诏戏雪在营房大门外面,就看到了楚铮,心中一宽:幸好他没有随那些当兵的出去,要不然得等他很久了。
和肖纪中说了一句什么后,南诏戏雪刚下车,军车就调头驶出了军营,呼呼的走了,就像它呼呼的来那样。
“楚铮,初晴,你们都在啊,真好。”
南诏戏雪一脸灿烂笑容的走了过来,还没有来得及再说什么呢,叶初晴就抢着说:“戏雪,你要是来劝楚大老爷回那边的话,最好还是省省心吧,因为就算你把天说破了,他也不会理睬你的。你仔细瞧瞧我的嘴皮子,在这些天是不是薄了很多啊?”
自从嫁给楚铮、称为他集团未来的掌门人后,南诏戏雪的身份是直线上升,话语权也大了很多。
这个女人一旦觉得她是不可或缺的人儿之后,自然而然的就会持宠而骄,就像现在的南诏戏雪,见到楚铮时不但没有了丝毫的生涩感,而且也不再喊干爸了……
正文_第1482章 :避难所!
在某个午后独坐的时候,南诏戏雪偶尔会想起以前的事情。
那是在两年多的冀南,她第一次正面和楚铮接触,是在冀南的秋季车展上,当时在场的不但有很多施工工人,还有凡静这个冀南市长。
可就是守着包括凡静在内的那么多人,楚铮却把南诏戏雪一把抓住,当众威胁她……
这就是楚铮给南诏戏雪留下的第一印象:粗俗、粗鲁、霸道。
人们常说,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第一印象很重要,按说楚铮给南诏戏雪留下这么不好的印象,俩人根本不可能会走到一起。
可实际上,南诏戏雪竟然和她老妈一起,成为了这个家伙的女人。
由此看来,所谓的第一印象,也不是多么的很准。
随着和楚铮的感情日益深厚,尤其是南诏戏雪在嫁给他之后,就不再喊他‘楚君’,或者‘干爸’了,而是像所有对待丈夫的妻子那样,直接喊他的名字。
这就是改变,女人的改变,变得更加的自信,从容。
南诏戏雪对待楚铮都那样自然了,更何况在叶初晴面前呢?
所有啊,当叶初晴嘟起嘴巴,让南诏戏雪看看她的嘴皮子是否真的薄了很多时,人家孩子煞有其事的到背着双手,微微弯腰仰起下巴自信看了看,然后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嗯,是比二十多天之前薄了很多,看来晚上没有少用嘴巴来摩擦某个东西啊。”
叶初晴嘟起嘴巴,在让南诏戏雪看看她嘴皮子是否薄了很多时,本意是想告诉别人:唉,老娘我为了劝说这家伙回心转意,把嘴皮子都说薄了。
可谁都没有想到,南诏戏雪却用这种很龌龊的话回答她。
顿时,叶初晴就是一愣,刚明白过味儿来,就听到楚铮的爆笑声响起:“哈,哈哈!”
“浑蛋,你不许笑!”
叶初晴恼羞成怒之下,转身抬手狠狠的在楚铮肩膀上擂了一拳,然后转身抱住南诏戏雪,使劲的勒住她的腰肢,眼波流动粉面娇红的喝道:“你个色女人,怎么学的和他一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呢?”
“哎呀呀,三姐饶命,小妹我下次再也不敢啦。”南诏戏雪气喘吁吁的求饶着,双手却伸在叶初晴的腋下,挠她的痒。
两个绝美的妞儿在这儿打闹的样子,那绝对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以至于那些要登机出去巡逻的防卫队队员们,都忘记登机了,就站在旋梯上,傻呼呼的望着这边,口水流出老长。
虽说叶初晴在训练场这边时,样子虽说挺特么漂亮的,但却因为职业习惯,浑身都透着一股子飒爽的风采,很容易让这些队员忽视了她的性别,久而久之后,大家都把她当做是其中的一员了。
不过,当南诏戏雪这个柔媚小女人出现后,叶初晴在和她打闹时,才露出了女性的本色,顿时就让大家开始想入非非了:要是我也能这样和她们搂抱的话,那该多好啊?
“咳咳!行了,别闹了,别忘了这是在军营!”
发觉那些队员都傻呼呼的望着这边后,楚铮赶紧向那边瞪了一眼,随即走过去,一只手里抓着一个女人,在大家心中的暗骂声中,快步走进了一顶帐篷中。
被楚铮拎小鸡似的拎进帐篷后,这俩女人还在不停的嘻嘻哈哈。
“靠,这儿是军事重地,任何人都不得在此喧哗,懂否?”
楚铮松开这俩女人,一个屁坐在椅子上,双脚抬起的放在桌子上,问南诏戏雪:“你不在那边干活,没事跑这儿来干啥?”
南诏戏雪收起笑容,捂着肚子幽幽的看了一眼楚铮:“人家想你了。”
“人家是谁?”
楚铮颠着脚尖,抱着双臂的说:“行了,有什么说什么,说完了我还得出去巡逻呢。”
南诏戏雪趴在桌子上,翘着ρi股的望着楚铮,歪着脑袋说:“楚铮,你真打算就一直住在这儿,不再回那边了?”
楚铮淡淡的回答:“我不想再回答这个问题了,你要是为了这件事来找我的话,那么让叶初晴告诉你就行了,我得出去了。”
说完,楚铮抬起双脚,就要从椅桌子上拿下来,却被南诏戏雪一把按住双腿:“莱维尔来了。”
楚铮一愣:“莱维尔?他是哪头?”
……
莱维尔站在训练场前面几百米处,焦虑不安下,嘴皮子一张一合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的几个助手,就木鸡样的呆在他后面。
南诏戏雪已经进去大半个小时了,可这时候还没有出来,好像已经完全忘记外面还有人对她望眼欲穿那样,可莱维尔又不敢进去。
刚才在柴紫烟办公室门口时,仅仅只是一个上官灵,就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了,更何况这儿是训练场……训练场?
是的,南诏戏雪在带着莱维尔来这儿来时,的确是告诉他这儿就是训练场的。
别看人家莱维尔没有去过军营,可人家孩子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
天底下有哪个地方的训练场,会比得上玛雅新城的训练场?
这哪儿是什么训练场啊,完全就是军事禁区!
门口站着的那四个穿着迷彩服、陆战队员大兵靴的俄罗斯人,手里都拎着华夏当前最先进的99式自动步枪,看着他们这些人的眼里,没有意一丝好意,仿佛他们就算有人放个响屁,也会抬枪向这边扫射那样。
“大家都退后一点!”
低声向随行人员吩咐了一下后,莱维尔望着军营的方向,心想:也不知道南诏副总找的这个人是谁,难道他(她)能影响柴紫烟的决定吗,假如他(她)也没办法的话,那我该怎么办呢?
就在莱维尔很是忐忑不安时,终于远远的看到有人从帐篷中走了出来,他的精神马上一振,挺直了腰板。
莱维尔知道,远远走过来的那几个人,就是他的希望所在。
很快,那几个人在守卫举手敬礼的动作中,走出了军营,向他们这边走来。
走过来的是三个人,一个是南诏戏雪,一个却是穿着作训服的清秀不男不女之人,一个却是个纯爷们。
南诏戏雪在玛雅新城的地位,莱维尔很清楚,知道她是柴紫烟最得力的助手,在新城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但南诏副总这时候却跟在那个纯爷们后面,好像个乖乖的小媳妇那样。
看来我能不能完成任务,关键就是这个人身上了!
看着那个当先快步走近的男人,莱维尔带着笑脸的向前走了几步,还没有开口说话呢,就听到人家说:“你就是万宝路在亚洲的总裁莱维尔?”
“是,我就是莱维尔。彼得。”
莱维尔点头哈腰的答应着,看了男人一眼,就把目光看向了南诏戏雪:亲亲的南诏副总,请告诉我这是哪头?
南诏戏雪适时的向前踏了一步,右手抬起指着男人对莱维尔说:“莱维尔先生,这位就是未来玛雅新城的城主,楚铮。”
“未来玛雅新城的城主,楚铮?”
莱维尔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赶紧的伸出双手,那谦恭的样子,好像见到婆婆的丑媳妇:“啊,原来您就是传说中的楚三太子,幸会,幸会!”
“幸会?呵呵,幸会,幸会。”
对莱维尔的谦恭表现,楚铮心中很好笑,只是脸上却很平静的,伸出手和他轻握了一下,说:“莱维尔先生,刚才我听贱内、哦,你不一定能理解我华夏古老的传统文化,我还是和你说白话吧。贱内呢,就是我老婆南诏戏雪,她说你要在新城投资建厂,却因为在柴紫烟面前自作聪明,这才被她拒绝了,所以在无奈之下才来找我了。”
柴紫烟在和莱维尔说话时,语气的确不怎么客气,但总比楚铮要好些。
楚某人说出的这些话,带着赤果果的讽刺。
啥叫俺自作聪明啊,俺们只是站在投资商一方,用正确方式来谈判好不好……听着楚铮这些话很别扭的莱维尔,现在自然不敢再辩解什么,只是很尴尬的笑了笑,掠过这个话题,语气诚恳的说:“三太子阁下,请您看在我们有着万分诚意的份上,答应我们可以在这儿建厂。”
不等楚铮说什么,莱维尔就自觉的说:“我们会完全按照贵方的要求,在限定的时间内,保质保量的投入生产,还请三太子阁下能够成全我们。”
早就听南诏戏雪把事情说清楚了的楚铮,也没有说让莱维尔等人里面坐坐,就站在空地上说:“莱维尔先生,你知道柴紫烟为什么要拒绝你吗?”
莱维尔装傻卖呆的回答:“抱歉,我真不清楚柴董为什么要拒绝我们。”
楚铮半转身,望着远处热火朝天的施工现场,淡淡的说:“玛雅新城必须得在今年的12月21号之前建成,成为百万玛雅人在那一天避难的场所。为此,华夏政府给予了我们很大的支持,你要是眼睛没问题的话,应该可以看出至少有三万工程兵在紧张施工。”
莱维尔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楚铮等人说话的态度,所以根本不会因为这厮说话难听,就提出任何的异议,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眼睛没问题。
“可是。”
楚铮话锋一转:“就在我们为容纳玛雅人来此避难,继而紧张工作时,你们却打着投资的幌子,花费少量的银子,妄想在这儿寻摸一块真正的避难所,这种行为是很可耻的。”
避难所?
跟随莱维尔来的那几个人,在听到楚铮这样说后,都有些莫明其妙,可却又不敢多问什么。
正文_第1483章 :你不是个男人!
避难所,大概的意思是:当有危险或不可避免的灾害来临,人们用一个科学、透明的灾害处理方式,所修建的一个应急避难所。
避难所的意义不难理解,跟随莱维尔来新城的这些手下,都能理解。
只是,他们却又不理解:什么避难所,难道我们来这儿不是投资,而是寻找避难所的吗?
这些人在听楚铮说出‘避难所’这个词后,心中很纳闷,但却又不敢问什么,生怕被轰走。
唯有莱维尔嘴里发苦的回答:“是,我们来这儿,就是为了找个避难所的,我们打着投资的幌子行为是可耻的,还请三太子阁下见谅。”
莱维尔的谦恭神色,很是让楚铮满意,继而放轻了语速:“莱维尔先生,万宝路集团,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前来玛雅新城投资的理由,相信我们大家心中都很清楚,在这儿我就不多说了。我只想告诉你,假如你们真相信,或者说担心12月21号那天是世界末日,要在这儿买一块地当避难所,你们所出的13亿美金价格不但低廉到了极点,而且也占用了别人生存的地方。”
十几个亿美金的投资,还算是低廉……莱维尔心里这样腹谤着,但嘴上却不敢说什么,只是尽量保持着他大公司总裁的风度,微笑着洗耳恭听。
楚铮才不管莱维尔会怎么想,只是自顾自的说:“说实话,我也不信那一天就是世界末日,不过我却无法阻止别人相信。既然别人相信了,又委托我在这儿创建一座新城,来收容他们、以及他们的企业,那么我就得为他们负责。莱维尔先生应该也算是商业精英了吧,应该很清楚那些迁徙到新城的玛雅企业,到底价值多少个十三亿美金吧?嘿嘿,实不相瞒,我们现在最不缺少的就是资金,而是能够为新城带来繁华的大型企业……”
楚铮在这儿滔滔不绝的,把新城未来的蓝图,免费的向莱维尔等人介绍了老长时间,可就是不提能不能接受万宝路入驻的事情。
莱维尔才开始的时候,还耐着性子的听,腿肚子都站酸了,也没敢打断他的话。
一直等到楚铮掏出一颗烟点烟时,他小心翼翼的Сhā嘴道:“尊敬的三太子阁下,您所说的这些,我都已经明白了。不好意思,我现在最关心的是,贵方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一平方公里的地段?”
楚铮很干脆的摇摇头:“不行。”
草,不行你早说啊,害的我在这儿听了这么久……莱维尔心中暗骂了一声,笑容很苦涩的问:“不知道为什么不行呢?不是我夸口,我们公司进驻玛雅新城,肯定能起到繁荣经济的巨大作用。”
楚铮吸了一口烟说:“我说的不行,不是说不允许万宝路进驻玛雅新城,而是说不会提供一平方公里的地段。”
莱维尔心中顿时一松:“哦,原来是这个。那您的意思呢,可以为我们提供多大的地皮呢?”
“最多是你要求的一半。”
不等莱维尔说什么,楚铮接着就说:“莱维尔先生,担心那一天是世界末日的,不仅仅是你们万宝路公司,还有别家大型企业,我想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蜂涌赶来的、而我这人一向秉着上天有好生之德的慈善心,总不能拒绝他们的到来吧?暂时不提玛雅人的企业,仅仅是那些世界五百强吧,那么多的企业,假如他们都像你这样,要求我们为他们提供一平方公里,那我们该怎么办?别忘了整个玛雅新城,才五百平方公里的,要是都被你们占去了,那我们自己的企业去哪儿?”
莱维尔一想,楚铮说的也很有道理,就点了点头说:“是,三太子阁下说的很正确,看来我们的要求的确有些过高了。那么请问贵方,到底能为我们提供多么大一块地皮呢?”
楚铮伸出五个手指头:“最多给你零点五平方公里,这已经是极限了,而且也足够万宝路在这儿建厂了。”
“零点五平方公里?”
莱维尔耸耸肩:“是不是太少了些?”
楚铮笑笑:“已经不少了,就算是这样,我对你们还有格外的要求。”
莱维尔一脸紧张的问:“都是些什么样的要求?”
“给你们最多一个月的时间内,我必须看到你们在这儿安装一条最先进的生产线。”
楚铮淡淡的说:“要不然的话,还请你们撤资。至于使用土地要花费多少银子,可以按照你们在别处建厂的价格。我刚才就说了,我们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所以你们别担心我会狮子大张口,我们所希望的就是,万宝路集团能够踏踏实实的在这儿做事,而不是要把这个地方当做避难所。”
望着莱维尔,楚铮笑了笑说:“希望你们能够为繁荣新城,做出应有的贡献。假如你们觉得我提出来的这些不合适的话,那么当我没说。”
……
“你们觉得,我刚才的表现是不是出色啊?”
等莱维尔那些人都苦着脸的离开后,楚铮得意的转身,对南诏戏雪和叶初晴:“我敢说,万宝路集团肯定会按照我所说的去做。嘿嘿,只要万宝路的人来了,相信别的大型企业,也都沉不住气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借用他们的资源,来创建我们的辉煌!哎哟,买嘎达,这可是我开始创建新城时,没有想到的意外收入……哈,你们说啊,大胆的说嘛,我刚才的表现是不是很出色啊?”
叶初晴嗤笑一声:“切,要是这儿有地方可以坐下的话,那么我想我早就睡着了。你还好意思的问我,你刚才的表现很出色!哼,要是让我来评价啊,你刚才的十句话中,最少有九句半是废话!”
楚铮大怒:“要是换上你来说的话,你会怎么说?”
叶初晴脸带忌惮的后退了一步,做出防御架势的说:“要是让我来说的话,很简单。我根本不会和他们说那么多的废话,我就告诉他们一句话。”
“什么话?”
“你们要想在这儿投资建厂,可以,但得按照我提出的要求去做,否则免谈。”
叶初晴一脸的胸有成竹:“那些相信12月21号是世界末日的傻瓜们,既然这么着急的来找你,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无论你怎么要求他们,他们都会照办的。南诏戏雪,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对头!”南诏戏雪使劲点了点头。
楚铮愣了片刻,这才点点头一脸沮丧的说:“你说的不错,看来老子的确不是经商的料。我靠,既然你们明知道我的长处不在商场上,柴紫烟自己就很痛快的办理了,那干嘛还让那些鬼子来找我呢,这不是耽误我时间吗?”
南诏戏雪走到楚铮身前,双手放在他肩膀上,柔声说:“楚铮,依着你的聪明,应该知道大姐为什么要让莱维尔找你了。”
楚铮沉默了片刻:“嗯,她是用这种方式,来向我承认错误。”
南诏戏雪笑了:“是呀,你不愧是我们大家的聪明老公……哎哟,我伟大的羽蛇神呀,你不会还和我们凡人一般见识吧?”
“以后不许对我嬉皮笑脸的,要不然我打碎你的ρi股。”
收回重重拍了南诏戏雪臀部一巴掌的手,楚铮舔舔嘴唇,叹了口气说:“唉,你们刚才还说,我刚才说了太多的废话,其实她这个认错的方式,才是多余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误会就不能直接说开嘛,用得着这样费尽心机?”
望着趴在楚铮怀中的南诏戏雪,叶初晴在心里骂了句‘小狐狸精’后,幽幽的说:“女人,一样爱面子的。”
……
当看到楚铮好像没事人那样的走进办公室后,许南燕和上官灵,就带着想说什么的赫斯提亚,快步走了出去。
正对着显示器操纵着键盘的柴紫烟,等楚铮走到她办公桌前后,才摘下脸上的防辐射眼镜,低声道:“你终于肯回来看我了。”
“嗯。”
楚铮嗯了一声,盯着她的面孔,怔怔的看了片刻,这才绕过桌子走到她背后,伸出双手抱住她的身子,俯身侧脸在她脸颊上亲吻了一下后,说:“你瘦了。”
柴紫烟笑了笑,刚想说什么时,泪水却情不自禁的淌了下来,于是就使劲吸了一下鼻子,闭上了眼睛,抬起双手抱住了楚铮的脑袋。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的互相拥抱着,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享受着这份沉默。
沉默,也分很多种,有压抑的,也有痛苦的,更有当前这种幸福的。
幸福的沉默,带着浓浓的温馨。
两个人都没有再提起那天的事情,仿佛根本不曾发生过那样,就这样幸福的拥抱着沉默,仿佛历经了一番生死磨难那样。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柴紫烟才睁开眼,望着窗外极远处的施工现场,喃喃的说:“楚铮,我爱你。”
“我也爱你。”
“可你却离开了我接近一个月。”
“我离开,就像你以前总是变着法的和我做对那样,现在是我讨要本钱和利息的时候。”
“你不是个男人。”
“你也不是个好女人。”
“可我是你老婆,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你为什么就不能让着我一点呢?”
柴紫烟皱起小鼻子时,眼眸中已经有了笑意:“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有一段话,是专门来解决夫妻之间那些问题的吗?”
正文_第1484章 :死了,都要爱!
自古以来,夫妻之间那些问题,就算是包拯那样的牛人,都无法断清楚。
可随着社会的发展,近代一些嘴上不长毛的家伙,好像找到了一些答案,并放在了网络上,供人参考。
不过,楚铮从来都不关心这些,所以才在柴紫烟问起这个问题时,松开环抱着她的双手,走到她身边蹲下,右手轻轻摸着她的肚子,很纳闷的问:“是些什么话,竟然能解决夫妻之间的问题?”
“你仔细听着啊。”
柴紫烟摸着楚铮的手,笑嘻嘻的说:“1,如果发现老婆犯错,那一定是老公搞错。2,如果老婆犯错,那一定是老公先做错,才害得老婆犯错。3,如果是老婆自己的错,只要老婆不认错,老婆就没错。4,如果老婆做错,你说老婆错了,那就是老公的错。5,老婆犯错啦,老公不能怪老婆,老公怪老婆那就是老公的错。6……”
越听头越大的楚铮,赶紧的站起来:“打住,打住!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唉,女人们啊,平时总是叫嚣着男女平等,可却时时刻刻的把‘女士优先’等事儿挂在嘴上,我还真有些看不懂了,怎么翻来覆去的都是你们的对,最可恶的是,很多男人都这样做!我真搞不懂,我们华夏的男权主义精神,怎么可以就这样灰飞烟灭了呢?”“那是因为男人们醒悟了,要用这种方式来补偿我们女人们受到的几千年压迫。”
柴紫烟抓着楚铮的双手,喃喃的说:“老公,我想要了。”
“啥?”
楚铮被柴紫烟这句跳跃性极大的话,给吓了一跳,习惯性的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不行,人家大夫说你现在的身体,根本无法嗳嗳的。”
慢慢的把楚铮拉到椅子前,柴紫烟双手压着他的双肩,把他按在椅子上,咬着唇儿的说:“其实,女人也不一定非得用最直接的方式,来获得那种和男人成为一个人的快感的。”
小腹间腾地有股子欲火燃起的楚铮,咽了口吐沫说:“你、你是说还有别的办法,可以让你有那种伟大的感觉?”
“我想,我是彻底的堕落了。”
柴紫烟很妩媚的笑了笑,然后慢慢的蹲下身子,钻进了办公桌下面,解开了楚铮的腰带。
当自己那个昂然挺立的玩意儿,好像怒火金刚似的,在柴紫烟的小手中不安分的跳跃时,楚铮很关心的问道:“这样会不会引起你的恶心反应?”
“死了,都要爱!”
用一首歌的名字做了回答后,柴紫烟就像是一个勇赴刑场的死士那样,张开小嘴把那根棍子吞了下去。
……
这是一个下午,远处的工地上机器轰鸣,上官灵和许南燕忠诚的守护在办公室门口,微微的闭着眼睛,警惕的观察着方圆一百米内的动静:她们的柴董,正在办公室内废寝忘食的工作着,她们所做的,就是要为柴董提供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
……
说实话,楚铮现在面临的这种幸福,绝不是第一次了。
不管是那夜璀璨母女,还是赫拉天后,甚至连花漫语、以及最抹不开面子的秦朝,都和他这样做过。
唯有柴紫烟,没有这样和他玩儿过……所以呢,在柴紫烟主动的这样做后,楚铮就激动的不行不行的。
往昔,楚铮在和女人做这种事时,觉得那夜璀璨最给他感觉了。
其次呢,就是那个翘了的赫拉天后。
至于其他女人,包括南诏戏雪在内的其他女人,都无法用这种方式,让他从中享受到那种飘飘欲仙感,但却能更加的让他难受。
一心要用这种方式来讨好楚铮的南诏戏雪,都无法用嘴巴让楚某人‘畅所欲言’了,更何况对这行很生疏的柴大官人?
所以啊,别看柴紫烟现在这样卖力,但给楚铮带来的,却绝不是欢乐……
柴紫烟一直以为: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嗳嗳,无非就是采用跪着、躺着、坐着三种方式,那是很正常的,至于什么乳交、动嘴巴啥的,那都是些很无聊的扯淡行为。
就因为她始终有这个念头,所以就算被楚某人强迫过几次,她也是坚决反抗的,以至于那个家伙总是说没意思。
可今天不同了,在她身体无法承受某种之重时,她却主动的采用这种方式,这也许算是她向楚铮认错的另类方式了。
楚某人心中很清楚,也坦然承受了……只是,柴大官人的☐活,未免太不尽人意了,在这儿吞吞吐吐的捣鼓了最少十分钟了,不但没有让他有那种喷发的意思,反而越扑棱越硬,越难受了,恨不得把这个娘们给踹一边去,自己下手撸出来拉到。
但楚铮却不能这样做,因为这样会伤害柴大官人自尊心的,就像男人最怕别人说他不行那样,女人最怕的也是别人说她不会。
幸好,男人在做那种事时,身体的感觉总是次要的,最主要的还是感觉:那种征服最优秀女人的感觉。
无疑,柴紫烟就是世间最优秀的女人之一,看到她蹲在那儿卖力的吞吐,再想想她在人前的威严样子后,楚某人就生出了一股子巨大的骄傲感,忍不住闭上眼睛快乐的哼哼起来,尽管下面还是没有那种感觉。
“你、你啥时候才能喷了啊,我腮帮子都疼了。”
柴紫烟攥着那根家伙,很是苦恼的刚说到这儿,却听到房门被人砰地一声推开,接着南诏戏雪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楚铮,外围警戒发现了几个形迹可疑的人,叶初晴亲自去那边看看了……咦,你这是怎么了,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大姐呢?”
“把门关上!”
正被撩拨的几乎要自己打飞机的楚某人,看到南诏戏雪来了后,不但没有受惊吓,反而低吼了一声:“过来!”
“啊,怎、怎么了?”
南诏戏雪一楞,刚想说什么,但却被楚某人的‘狰狞’面孔给吓得不敢再问了,乖乖的把房门关上,顺从的走到了办公桌前。
完了,完了,让别人看去了,这下我的尊严肯定会大大受损啊,我草!
躲在桌子下面的柴紫烟,在听到南诏戏雪来了后,就被吓了一跳,可又不能钻出来就跑,而且也从楚铮的话中,听出这厮是什么意思了,心里顿时又气愤又无奈还又后悔,只得使劲往后缩了缩身子,渴望自己别被发现。
现在眼珠子已经发红的楚某人,好像也忘记了柴紫烟就在桌子下面,等南诏戏雪走过来后,不等她再问什么,站起来一把就把她抓了过来。
“啊!”在南诏戏雪的低声惊叫声中,楚铮一把就把她按到在品桌子上,右手掀起她的套裙,把小内内一把拽了下来后,抱着她的腰肢,很干脆的就挺身刺了进去。
南诏戏雪在楚铮站起来时,就看到了他那根玩意儿了,也知道他要做什么了,来不及多想什么,赶紧的掘起了ρi股。
可是,当那根‘庞然大物’刺入身体后,因为没有丝毫准备,那地方很干涩的南诏戏雪,顿时就赶到了火辣辣的疼,低声叫了一声,赶紧的把双腿劈开,配合着楚铮的动作,迅速的摇晃了起来。
就像老婆死了老公会流泪那样,当楚某人和南诏戏雪紧密结合在一起后,才不大的功夫,她那地方就发出了‘苦苦’的水声,声音也腻了起来:“啊,楚、楚铮,你、你轻点……嗯、哦,大、大姐呢?”
啪啪的抽动着,楚铮也不说话,只是采住南诏戏雪的头发,把她的脑袋按到了桌沿下。
被按着脑袋的南诏戏雪,一开始还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呢,正在纳闷时就看到了脸色通红的柴紫烟,吓得她发出一声低叫,挣扎着想站起来,可却又怎么逃得出那厮的魔爪?
“唉,你慢慢的享受吧,别因为我在这儿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既然被看到了,柴紫烟也就不再说什么,擦了擦嘴巴后,就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顺势坐在了椅子上,双手托着下巴,脸上带着欣赏的意思,看着眼前这幕异常淫靡的场景。
南诏戏雪不排斥和楚某人嗳嗳,甚至在内心中一直渴望,为了讨好他,更是做出各种各样的刺激方式,甘心成为他的性奴隶。
南诏戏雪有这种想法,除了一种叫做‘爱’的东西在内之外,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她来自那个岛国。
岛国对待‘性’的问题上,比西方那些性开放国家还要超前:他们在嗳嗳时,只会想着该去怎么投入,却从不在乎用什么方式,这一点是世界人民都很清楚的,期间并没有任何歧视的成份在内。
可是,就算南诏戏雪习惯了和母亲一起,与楚某人做那种事,但这不代表着她可以守着别人,也这样做。
尤其是那个在旁边的人,还是最让她忌讳的柴紫烟。
所以呢,当柴紫烟从桌子下面钻出来,坐在椅子上就这样正大光明的‘观战’后,南诏戏雪的第一反应就是闪人。
不过,此时被荒淫给蒙了双眼的楚某人,肯定不会放她走的。
“别动!”楚铮双手用力抓着南诏戏雪带有弹性的臀瓣,挺身的动作更加凶猛,使她根本没有逃走的机会。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让人血脉膨胀的情景:衣衫整齐的柴紫烟,就端坐在椅子上,肆无忌惮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而楚铮则像个瞎子那样,醉心的做着他最喜欢做的事。
正文_第1485章 :最诚实的人!
楚铮记得小时候,曾经看过这样一篇文章:世上谁是最诚实的人。
那时候,他一直觉得华盛顿啊、孔融等人才是最诚实的人。
可当他遇到顾明闯后,才知道世界上最诚实的人,根本不是上面所说的那些人,更不是政客,而是色狼。
的确,色狼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诚实的人:人家在面对漂亮妞儿时,从不掩藏他心中真正的渴望,会通过语言文字和肢体动作,把内心所想的都表达出来……
同理,当人们在赤果相对时,才会变得坦诚,就像现在‘观战’的柴紫烟,和奋力冲刺的楚某人,此时已经把他们真正的自我,都展示了出来。
他们,现在是诚实的人,最起码思想是诚实的。
唯有南诏戏雪,此时的眼里带着惊慌、恐惧、紧张以及羞涩的愉悦,趴在桌子上动也不敢动一下,紧紧的咬着嘴唇,使自己不会因为快感,而尖叫出声。
不过,就像是在烈日下钻木取火、当功夫到家了就会有效果那样,随着楚某人的大力冲刺,南诏戏雪再也忍不住了,身子剧烈的抽搐着,终于一咬牙,闭上眼睛张开嘴的,大声尖叫起来,腰肢拼命的晃动着。
因为紧张或者兴奋,南诏戏雪全身都在不停的抽搐、收缩,这也让她背上的流氓,感到了她的狭窄,继而更加的兴奋……
终于,就在南诏戏雪几乎要昏死过去,柴紫烟也看够了时,楚某人这才低吼一声,身子颤抖着趴在了她的背上。
“唉,终于完事了,你们用了足足用了三十九分五十秒。”
柴紫烟好整以暇的抬手,看了看腕表对额头上有汗水淌下的南诏戏雪说:“也幸亏你及时赶来,要不然凭着我嘴上的功夫,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满足他。好了,戏雪你别不好意思了,我没有责怪、看不起或者鄙视你的意思,因为他是我们大家的男人,能够让自己男人感到幸福,这本身就是我们大家的天职,就像他理应保护我们一样。”
“谢、谢谢大姐的宽容。”
南诏戏雪说着,反手推开楚铮,急匆匆的转身就向内间屋子走了过去,心中却在想:有文化、有地位的人就是会说话,就算你帮了她的忙,可还得对她有所感激。
等南诏戏雪离开后,柴紫烟打开抽屉,从中拿出一沓餐纸扔在桌子上,似笑非笑的问楚铮:“还要不要我替你清扫卫生?”
“算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楚某人很坦然的拒绝后,一把抓起了餐纸:“刚才南诏戏雪在进来时,好像说是来了什么人吧?”
柴紫烟叹了口气说:“唉,什么叫刚才啊,现在已经过了四十分钟好吧?”
提上裤子后,楚某人故作惊讶的说:“呀,我觉得也就是才几分钟啊,难道过了那么久了?看来我的本事又见长了啊。”
男人在提上裤子后,说话时就会理直气壮,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等楚铮把那些垃圾都扔进了废纸篓,又装模做样的洗了一把脸后,柴紫烟这才望着紧闭的房门:“相信初晴她们就在门外,只是不敢进来罢了。”
楚铮经过四十分钟的杀伐后,显得更加的精神奕奕了,一抬头坐在办公桌上:“她为什么不敢进来,别忘了戏雪刚才就冒然的闯进来了。”
“南诏戏雪敢闯进来,那是因为我没有发出她那样的叫声,可你们刚才在做时,几乎要把屋顶给掀起了,除非初晴的耳朵不好用了,要不然她绝对不敢进来的……咳,戏雪,刚才你在进来时,好像说有什么人来了吧?”
看到换了一身套装的南诏戏雪,从里间走出来后,柴紫烟咳嗽了一声,马上就转变了话题。
南诏戏雪虽说已经听到了这对男女,在嘲笑自己刚才叫的响亮的那些话了,但她却不在乎了,反正做都做了,还怕被说吗?
更何况她在进来之前,柴紫烟也在做那种事不是?
所以啊,南诏戏雪借着撩发丝的动作,顺势也把最后一丝羞给抹掉了:“嗯,我在来这儿之前,肖纪中那边派人来说,有几个形迹可疑的人,出现在了新城东边三十公里处,好像还和负责外围警戒的士兵,有了肢体上的接触,初晴已经赶过去了。”
谈起正事后,柴紫烟收起了脸上的嬉笑,皱着眉头的说:“形迹可疑的人?现在整个世界都知道玛雅新城正在大力建设,有着数万成编制部队进驻,除了我大哥、柴放肆的人之外,还能有谁敢来这儿偷偷摸摸的?”
楚铮接着回答:“你刚才不是还说,叶初晴很可能就在外面吗,为什么不把她叫进来问问?”
柴紫烟还没有说什么呢,房门就被推开了,脸上带着不甘表情的叶初晴,从外面走了进来,酸溜溜的说:“不用叫了,我自己进来就行了。唉,我说你们下次再荒唐时,能不能找个偏僻的地方去玩儿?害的我不但和上官灵俩人‘解释’这是为什么,还得亲自给你们站岗。”
柴紫烟挺不要脸的笑了笑,低声说:“下次再荒唐时,倒也不用去个偏僻的地方,只要记得把窗帘门帘放下,再把房门反锁就行了……好了,好了,初晴你别再议论这个话题了,还是说正事吧,来的是不是奥林匹斯山上的人?”
叶初晴伸出大拇指,对着柴紫烟点了点:“大姐就是大姐,一下子就猜到来者是谁了。”
柴紫烟冷笑了一声:“哼,除了奥林匹斯山上的人之外,还有谁敢来太岁头上动土啊?柴放肆竟然这么快就把那边整顿好了,派人前来捣乱了,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他的能力,也算错了他不会阻碍新城建设的心思。”
听柴紫烟这样说后,楚铮也皱起了眉头,蹭的从桌子上跳了下来,问道:“肖纪中他们有没有吃亏,北宫错他们及时赶去了没有?”
在楚铮看来:既然肖纪中发现了奥林匹斯山上的人,不管那些人是来试探还是来骚扰,他都不会放过那些人,肯定会带人去拦截的。
但是楚铮很清楚,那边的人好像都很牛比,既然要来找茬,就是做好准备来的,所以他这才担心那些外围警卫会吃亏,也开始为他刚才的荒唐而后悔了:都说温柔乡是男人的英雄冢,看来这句话很有道理啊!
看到楚铮有些紧张的样子后,叶初晴摇摇头:“还不要紧吧,只是两个士兵被拗脱臼了,问题不大。”
柴紫烟诧异的问:“咦,没有动枪吗?”
柴紫烟虽说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但她也知道,既然奥林匹斯山上的人来找茬,碰到新城的外围警戒后,不说会发生火星撞地球那样的激烈碰撞了,但进行一场激烈的枪战是免不了的,可叶初晴却说只是两个士兵被搞得的脱臼了,这不难不让大家奇怪。
叶初晴很悠闲的拿过一个纸杯,在大家那期待的眼神中,慢腾腾的接了一杯水后,才说:“没有动枪,因为对方根本就没有动枪的意思,只是和我们的人有了点肢体上的碰撞,两个士兵受了点轻伤,等我和赫斯提亚赶过去时,局面已经稳定了下来……楚铮,你绝对想不到来的那几个人中,会有谁。”
楚铮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初晴你就别卖关子了,干脆点说是谁就行了!”
叶初晴眼神很复杂的,看着楚铮淡淡的说:“来的人是四个女人,其中两个是你的旧部下,另外两个人中呢,有一个叫做赫拉。”
“好了,什么好了……啊,什么,来的人中有赫拉!?”
楚铮才开始还不怎么明白,但紧接着就琢磨了过来,身子顿时猛地一颤:“她、她不是死了吗?”
当日楚铮和柴紫烟吵架之前,赫斯提亚就曾经提到过‘赫拉天后’的名字,并说出了这俩人之间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当时叶初晴也亲耳听到过,所以她在说出这个名字时,眼神才变得那样复杂。
虽说楚铮身边有着太多的女人,叶初晴等人也早就习惯了这些女人的存在,可是当又一个陌生女人出现后,她们还是很自然的就生出了敌意,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毕竟楚铮这块‘蛋糕’就这么大,多一个人来分,别人就得少吃一口了不是?
反倒是柴紫烟,在听到这个名字后,脸上倒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神色,只是咯咯的低声笑了一下说:“哦,原来是这样啊,既然我老公的红颜知己赫拉在场,肯定不会发生什么大的事件啦。”
楚某人在激动之余,神色有些扭捏的说:“什么红颜知己啊,就是我在奥林匹斯山上时,很受她照顾罢了。”
柴紫烟笑嘻嘻的说:“是啊,她是很照顾你,可是把你照顾到了床上去……咳,初晴啊,那个赫拉现在哪儿呢,我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她呢。嗯,我老公能够把奥林匹斯山上的天后给‘俘虏’了,这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儿。”
“赫斯提亚陪着她们,就在外面等着呢。”
叶初晴不紧不慢的说:“除了这个赫拉会给某个人带来惊喜之外,还有两个人的到来,也会让大家出乎意料的。”
楚铮在听到赫拉还活着的消息后,恨不得马上跑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刚才已经有了不大不小的失态,别忘了这是守着自己的老婆,他怎么着也得照顾一下别人的感受,所以迅速掩藏了脸上的喜色问:“那两个人是谁?”
正文_第1486章 :啰嗦的叶初晴!
赫拉天后不但没有死,而且还来到了玛雅新城的消息,委实的让楚铮是又惊又喜。
他真得很想此时赶紧的跑出去,抱着那个熟透了的赫拉,好好的亲吻一番……
不过,看在几个老婆的份上,当楚铮听叶初晴又特意提到两个人,只好在心里骂了句‘啰嗦’,装做云淡风轻的样子问:“那两个人是谁?叶初晴,你能不能痛快点啊?难道你中午饭吃了太多的海鲜,以至于说话时,都像便秘那样吞吞吐吐的了?(海鲜不好消化的)”
“切,你才多吃了海鲜便秘呢!”
叶初晴腾地一下沉下脸,看样子还想反唇相讥,但看在大家脸上的求知欲很强烈的份上,也就不想再和这个家伙计较了,很干脆的说:“那两个人就是2012中曾经的四大妖魅,后来被某人改了名字的楚银环和楚珍环。”
这一次,不等楚铮做出什么惊喜的反应,柴紫烟就腾地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欣喜的叫道:“什么,是她们两个?哎呀呀,这简直是太好了,她们原来没有死呢!”
楚银环姐妹,也算是柴紫烟的老部下了,曾经陪着她来过华夏,还都被苏宁给抓紧了鬼门中,可以算得上是她的心腹手下了。
谁都知道,几个月之前,楚银环俩人前去格鲁吉亚救楚铮风时,就下落不明了,大家就以为她们壮烈牺牲后,喂了库拉河中的鱼儿……
可谁也没有想到,时隔这么久后,她们竟然和赫拉一起,赶来了玛雅新城。
别看柴大官人见到谁都笑眯眯的,可能够得到她关心的人,是少之又少,但楚银环姐妹俩,无疑是受到了这个殊荣。
当楚银环姐妹失去下落后,柴紫烟还真为她们‘默哀’了好几分钟,所以这时候听到她们归来后,肯定是又惊又喜,甚至都没有问第四个人是谁,就扯住楚铮的左臂向门口走去:“快,快出去看看呢。”
“哎,慢点,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你们着什么急啊!”
叶初晴张开双臂,挡住了楚铮和柴紫烟。
楚铮的嘴巴刚动了动,柴紫烟就抢着说:“初晴,你中午真有可能吃海鲜吃多了!”
叶初晴冷笑一声:“哼哼,就算海鲜再好吃,也没有某个东西有味道,要不然你们也不会在大白天的,窗帘也不拉下来就做那种事了。”
“你要死啦,干嘛还说这些诶?刚才楚铮这样说你,你怎么不敢说啊?”
听叶初晴这样说后,柴紫烟马上就想起了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顿时就满脸通红,低声骂了一句,刚想挑唆着楚铮对她‘家法伺候’时,却看到她男人此时却变得异常沉住气了,挣开她的手问:“第四个人是谁?”
叶初晴知道,她的关子卖的差不多了,要是再继续下去的话,真可能会适得其反,于是就推开柴紫烟要掐她的手,正色道:“她叫苏珊。”
“苏珊?”
本以为第四个人,肯定又是哪位了不起的大神的楚铮,一愣后问道:“苏珊是谁?”
“苏珊就是苏珊,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女人,这个名字,是她自己告诉我的。”
叶初晴转身,望着门外悠悠的说:“但是赫斯提亚却不叫她这个名字,而是叫她,宙斯王。”
……
从不再蹲着撒尿以来,楚铮走路就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沉稳过。
他此时的每一步,仿佛都是经过仔细刻量那样,距离都是八十三厘米,不多不少,而且双脚落下时的力度,经过叶初晴的认真观察,也是处在最好的爆发点边缘……也就是说,他现在做好了格斗的准备,随时都可以做出最迅猛的攻击!
小心,小心翼翼。
楚铮在走出办公室时,从走路中就看出了他现在是多么的小心翼翼,如临大敌,尽管他自己可能感觉不到,这只是一种潜意识的作用。
如果来者不是宙斯王,而是柴放肆的话,楚铮也不会拿出这种戒备状态来。
没办法,他虽说有把握可以和那个女人对掐不落败,但却一直搞不懂当初为什么在优势占据的情况下,会莫明其妙的昏过去。
楚铮一个人在面对宙斯王时,昏过去就昏过去了,死了也就是死了,他也不会有什么遗憾的,反正技不如人有啥好抱怨的?
但现在却不同了,因为他身边跟着好几个老婆呢,假如他再莫明其妙的昏过去后,这些妞儿都被宙斯王给咔嚓了,咋办?
所以呢,在叶初晴说出宙斯王就在外面后,他马上就迅速的调整好了状态,脚步沉稳的走了出来。
楚铮在走出办公室时,并没有嘱咐,或者严令那些女人不能跟着他,因为他很清楚,就算他这样说了,那些女人也会把这些话当做是个屁。
女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好奇:不管是南诏戏雪还是柴紫烟,早就好奇那个宙斯王是何方神圣了。
现在宙斯王就在门外,要是楚铮不让她们出来看看的话,就算是个傻瓜也能猜出,她们会被自己的好奇给折磨死的。
楚铮脚步沉稳的走出了临时办公室,向正前方几十米之外的地方走去。
那个地方,站着五个女人,都面对着这边。
肖纪中呢,则带着五六个外围警卫,就站在这些女人的后面,尽管他们手中的枪口都对着地面,可食指却没有离开板机,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抬枪扫射,这说明他们一直没有放松对这些女人的警惕。
楚铮带着柴紫烟三个女人,走出办公室十几米后,那边的两个女人一脸激动的,快步迎了上来:“扬哥!”
这两个女人,正是被楚铮等人认为早就挂了的楚银环,楚珍环。
就算楚铮此时神经一直紧绷着,可在看到他儿子的救命恩人后,还是露出了极为灿烂的笑脸,随即停住脚步,然后张开了双臂。
人类在互相庆祝时,总是会通过拥抱这个动作,来表达心中的激动,这和互相拥抱之人的性别无关的,只是一种感情的释放形式而已。
所以呢,在楚铮张开双臂,把楚银环姐妹俩都紧紧的抱在怀中后,不管是柴紫烟还是叶初晴,都没有丝毫的吃醋,就这样笑吟吟的看着他们。
“你们终于回来了,真好!”
尽管楚铮和楚银环俩人接触的日子并不是太长,可这俩人却为了他的儿子舍生忘死,这已经足够说明这俩女人是值得信赖的,完全可以被他当做自家人来看待。
楚银环姐妹俩历经千辛万苦的,终于回到了她们扬哥温暖的怀抱,此时也是被激动的不行不行的,就连脾气暴躁的楚珍环,都小声的哭泣起来:“扬哥,当日我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得你了。”
“别哭了,现在不是回来了么?”
“是啊,我们终于回来了。”楚银环笑着擦了擦泪水。
“对不起,我没有尽快的搜寻到你们。”
低声说了句‘对不起’后,楚铮拍了拍她们的后背,慢慢的推开她们后退了一步,然后弯腰对她们恭恭敬敬的鞠了一个躬,以此来感谢她们救了楚铮风。
“扬哥,你是我们的主人,我们为你做什么,那都是理所当然的,你怎么可以向我们道歉呢?”
看到楚铮对她们弯腰行礼后,楚银环姐妹俩一愣,对望了一眼后,屈膝就噗通的跪倒在了地上。
“别这样,快起来,不管你们信还是不信,我从此之后都把你们当做了姐妹,绝不会当你们是手下的!”
楚铮赶紧的搀起楚银环姐妹,刚想再说几句‘礼贤下士’的话,让人家以后更加为他卖命时,柴紫烟却不知趣的走了过来,抓住这俩妞儿的手,寒暄起来:“别这样,也没有外人不是?来来来。”
楚银环姐妹俩安然归来,在让楚铮感到欣喜的同时,内心对人家的内疚也同时消散了。
楚铮想起人家时会内间,也是很正常的,毕竟事后他没有全力以赴的搜寻她们的下落,所以才在看到人家的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
幸好,她们现在都安全的归来了,他就再也不用内疚了。
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激动后,楚铮抬头向对面那几个女人看去。
在肖纪中等人的暗中戒备下,赫斯提亚正站在一个女人(楚铮认定她就是黛伊斯)身边,好像个失恋的高中生那样,正抹着眼泪的说着什么。
但宙斯王的脸上却,只是带着淡淡的笑容,不住的点着头看着这边。
站在黛伊斯左侧的,就是楚铮很熟悉的赫拉天后了。
楚铮本以为,赫拉天后在看到他之后,就算不像楚银环姐妹俩那样,哭着跑过来和他深情拥抱,但怎么着也得激动的对他笑笑吧?
可当两个人的目光相碰后,赫拉天后那张白净娇美的面孔上,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激动,在看楚铮时的眼神,完全就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顾忌有宙斯王在场吗,可她不该这样啊,因为我和她之间的那些破事,早就被人知道了……赫拉天后镇定的表现很让楚铮心中很是奇怪,但他此时根本来不及考虑这些,因为宙斯王就在眼前。
危险还没有彻底解除时,楚铮是没心思和女人们卿卿我我的。
当楚铮看向宙斯王时,后者也在看他,那样子,好像分部很久的恋人。
楚铮和宙斯王,就站在当场,相隔七八米的对视着。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谁的眼睛眨一下,就这样不动声色的对视着,谁也不肯先挪开目光。
正文_第1487章 :目战!
楚铮自从世界上有个真正的宙斯王后,就一直搞不清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要说他们是朋友吧,但楚铮要做的很多事情,都会受到这个女人的阻挠,而且是不惜代价的。
可要说俩人是敌人吧,宙斯王却在两次可以宰了楚铮时,都放过了他,而且还帮他逃过天网的那次追捕。
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又不是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那么这两个人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没有人说的清,包括楚铮自己。
现在,这两个人在楚铮的地盘上,相遇了。
楚铮也算看到了宙斯王的庐山真面目:此时的她,比她假扮黛伊斯时,还要美很多,关键是气质,因为寄女再漂亮,也不会有上位者的气质……当然了,尽管她们有时候总是在‘上面’。
楚铮在得知宙斯王赶来时,就隐隐猜出她要来做什么了,所以才在和她‘第一次’正面相对后,妄想用眼神来让她知道:老子,才是这儿的主人!
可宙斯王绝不是那种向人低头的人,尽管她现在落魄了很多了,但依然很‘勇敢’的和楚铮对视着,同样要用这种方式来告诉对方:我是伟大的宙斯王,任何人在任何地方,都得向我臣服,包括你!
于是呢,这俩人都选择了‘对视’这种方式,话也不说一句的,就这样看着对方。
在楚铮和宙斯王对视开始后,他们旁边的人,就注意到了,都闭上了嘴巴,一脸担心的望着这边。
没有人说话,就这样任由时间缓缓的淌过。
对视,是一种很奇妙的交流方式。
在男女情人互相对视时,可以从中品尝到甜甜的爱情。
可当两个有敌意的人对视时,目光却成了武器,它可以折射出人的真实心理。
一般来说,两个有敌意的人在对视时,先挪开眼神的那个人,就算彻底失败了,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她)在对方面前都不会抬起头来。
一年多之前的柴紫烟,和周舒涵,就曾经在天上人间这样对视过。
在楚铮和宙斯王俩人的目光对视,发出根本看不到、听不到的激烈碰撞后,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的望着这两个人。
如果是放在以前的时候,赫斯提亚在看到楚铮敢这样肆无忌惮的和宙斯王对视,肯定会娇喝一声:“小子大胆!还不赶紧的低下你的狗头?”
可现在不同了,那个牛叉的不行不行的奥林匹斯山,眼睛被柴放肆占领,伟大的宙斯王,现在也很有可能要借助楚铮的力量,要不然她也不会眼巴巴的跑来玛雅新城了,赫斯提亚很清楚这个道理,所以才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觉得手心有冷汗渗出。
赫斯提亚有心想劝说宙斯王:姐们儿,咱们还是暂时认输了吧,别忘了现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内,还有可能要借助人家的力量来光复大业,你和人家孩子斗什么气呀,大女人应该懂得能屈能伸才对。
可赫斯提亚又不敢说,因为宙斯王就算是落魄到了这种地步,她依然是伟大的宙斯王,不容侵犯和反抗以及违逆的。
时间,在楚铮和宙斯王对视中,一秒一秒的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铮和宙斯王的眼珠子,都开始生疼,是累得,恨不得此时最好起一阵狂风,那样就可以很自然的抬手捂住眼睛了。
两个人眼角的肌肉,已经有了明显的抽搐,这时候只需眨一下眼睛,就可以解除这种比拿刀子割肉还要难受的痛苦,可他们却不能、也不敢眨眼:谁要是先主动的眨眼,或者低头的话,那就说明彻底的输了。
心跳开始加速的楚铮,这时候真得很后悔了:嘛的,早知道这样的话,老子说啥也得戴着副大墨镜,怪不得电影中那些黑帮老大,总是爱戴着副大墨镜呢,原来就是预防会碰到这种情况啊。我草,这个臭娘们的毅力,还真够变态的!
楚铮现在感觉不好受吧?
其实宙斯王比她还要难受,心跳不但早就加速了,视线都有了模糊不清,甚至都有了窒息感,仿佛在下一秒钟,就能砰然摔倒在地上。
可是,宙斯王同样固执的强迫着自己,渴望能够先逼迫对方认输,下意识中双拳紧紧的攥了起来,青色的脉络,在雪白的手背上是清晰可见。
在场诸人,要是论起武力值的话,柴紫烟和南诏戏雪俩人,无疑是最弱的了,但她们此时也能看出:宙斯王和楚铮的这场‘目战’,进行的是多么艰苦,现在应该是到了俩人的极限,胜负应该很快就分出来了。
感觉嗓子开始发干的南诏戏雪,微微扭头附在柴紫烟耳边,低声说:“大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才能帮助楚铮打败那个女人?”
柴紫烟死死的盯着宙斯王的双手,缓缓的摇头说:“不用帮他,那个女人应该坚持不了多久了,最多再过十几秒,她就会首先挪开的,因为她的双腿,此时都已经开始颤抖了,她比楚铮坚持的还要辛苦。”
柴紫烟的武力值虽然很低,但人家察言观色的本事却是一流,一眼就看到宙斯王的裤脚,此时已经有了微微的颤动,这说明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假如她再不肯认输的话,那么有可能在这场‘目战’中,遭遇重伤。
柴紫烟在楚铮和宙斯王对视开始后,根本就没有为自己男人担心,她只是担心:宙斯王要是再用那种邪术,比方用眼神来迷惑人心智的方法,来暗害楚铮,那么她该怎么化解呢?
只是,当柴紫烟看出宙斯王的裤脚、手背青筋凸起后,马上就放心了:这说明了宙斯王根本没有用某种邪术,她就想用这种方式来光明正大的战胜楚铮,籍此来显示她的不可战胜。
可惜的是,宙斯王和楚某人相比起来,好像还差了那么一点点。
是的,柴紫烟没有看错:宙斯王和楚铮的这场对视中,她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可正是这一点点,却注定她是最后的输家了。
……
没想到这个小子的定力这样深厚,看来我还是得认输了,要不然再继续下去的话,真有可能会吐血的。
宙斯王此时的视线,已经完全模糊了,她所看到的地方,看上去全部是白茫茫的一片,不但感觉无法呼吸,都已经有了呕吐感,清晰的认识到要是再坚持下去的话,那么她真得吐血了。
唉,算了吧,不就是暂时认输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宙斯王心中叹了口气,正准备认输时,却忽然感觉眼前一暗,随即那种几乎要让她吐血的感觉,蓦然消失,轰轰作响的脑子里登时恢复了清明,完全是下意识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等宙斯王再次睁开时,才发现:刚才一直呆在她身边的赫拉天后,这时候已经站到了她前面,挡住了楚铮的目光。
如果把楚铮和宙斯王的目光对视,看作是一根绷紧到极点、眼看就要断裂的绳子,那么赫拉天后就是一把刀,只是很轻松的斜跨了一步,就把这根绳子攸地斩断,让绳子这边的宙斯王,挣脱了压在身上的重担。
赫拉天后挡住楚铮的目光后,脸上带着茫然的不明白,就像她此时的语气:“你们两个在干嘛呢,为什么只是互相对视着,却不说话呢?”
“那个赫斯提亚,明明说这个赫拉和楚铮有一腿的,可她怎么会在宙斯王将要落败时,出手相助了呢,这不是胳膊肘反向外扭吗?”眼看自己男人就要用‘目战’打败宙斯王,柴紫烟正准备振臂庆祝时,赫拉天后却在最恰当的时候(单指宙斯王),站了出来。
最让柴紫烟生气的是,赫斯提亚此时的脸上,还带着大大的茫然样子,仿佛根本不懂得她这个动作,对宙斯王来说有多么重要。
“嘛的,真能装!”赫拉天后的动作、表情,气的柴紫烟低声骂了一句,随即走到楚铮身边,抬手在他双眼上捂了一下,笑着说:“是呀,楚铮,你怎么总是一个人盯着别人看,却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呢,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哦。”
在和宙斯王的对视中,楚铮虽说占据了一点点的优势,可其中的艰辛、艰险,除了宙斯王之外,没有一个人可以切身感受到:就算他能打败宙斯王,可也会在此次的大战中,精神元气大伤。
在赫拉天后挡住宙斯王时,楚铮距离她毕竟远了一点,所受的干扰,根本无法很快的传到他的脑神经,让他的视觉神经迅速安歇下来,所以依然直视前方……可对方早就换了个赫拉天后,只需再和他坚持十几秒,他就会不可避免的崩溃。
所以呢,柴紫烟这才赶紧的凑过去,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呼呼!”
当柴紫烟那只带着温暖的滑腻掌心,捂住楚铮的眼睛后,他马上就反应了过来,闭着眼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抬起手握住那只手,稍微用了攥了一下,随即拿到了一边。
“其实你胜了。”
在楚铮那感激的目光中,柴紫烟嫣然一笑,笑容犹如蓦然绽放在雪地中的白梅,带着清新的暖意。
“我可是你老公,我要是败了,你会没面子的。”
楚铮很配合的拍了柴紫烟一句,这才迈步来到赫拉天后面前的不远处,伸出手笑得很灿然的说:“赫拉,欢迎你来到玛雅新城!”
正文_第1488章 :剑拔弩张!
如果不是守着柴紫烟等人,楚铮绝不会对赫拉天后伸出手,说:“赫拉,欢迎你来到玛雅新城!”
他这样做,就是要给大家一个假象:我和赫拉之间,表面上是清白的……
虽说刚才正是赫拉天后的站出来,才为宙斯王解了围,也让楚铮的前功尽弃,但他却没有责怪她。
不管赫拉是多么的在乎楚铮,但她却终究把宙斯王当做是主人,这就是所谓的桀犬吠尧,各为其主。
的确,楚铮在听到她‘死了’的消息后,是很心伤的,但那些和眼前的这一幕,却是无关的。
赫拉天后伸出手,和楚铮轻轻的握住,那双碧色的双眸中带着欣喜,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楚某人心中一颤:“呀,你也叫我赫拉呀,看来我的名字真得叫赫拉啦!你好,请问你就是这儿的主人,叫那个楚铮的么?”
楚某人的眼睛睁得老大,就像他的嘴巴:“你、你不认识我是谁?”
赫拉天后眉头紧锁着的摇摇头,很认真很认真的对着他再次看了几眼,这才很抱歉的笑笑,缩回手:“真的不好意思,我的确不知道你是谁。只是,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可却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楚铮呆呆的说:“你不知道我是谁,难道你失忆了?”
失忆,这是一种大家不陌生的现象。
在很久很久之前的时候,那个来自韩国的沈云在,为了逃避楚铮的‘拷问’,也曾经出现过赫拉天后此时的情况,只是她很快就露出了马脚。
可楚铮真没想到:赫拉天后在替宙斯王解除了危机后,却以一个‘失忆’的形像,来和他打招呼的,这不能不让他发呆。
赫拉天后还没有说什么呢,她身后的宙斯王,就站了出来,脸上带着内疚的痛苦:“是的,她失忆了。”
楚铮双眼微微眯起:“是头部受到剧烈碰撞了吗?”
宙斯王耸耸肩,扭头看了一眼肖纪中他们,才说:“一言难尽……楚铮,让客人站在外面和你说话,而且还是在你手下的严密监视中,这好像不怎么复合华夏的待客之道吧?”
同样,不等楚铮说什么,柴紫烟就笑眯眯的把话接了过去:“呵呵,我真没想到传说中的宙斯王,竟然深知我们华夏文化,竟然知道这不是待客之道。不过,你也恐怕听说过另外一句话吧?”
宙斯王微微歪着下巴,直直的看着柴紫烟,淡淡的说:“还有什么话?”
要是放在以前,柴紫烟在当2012大主教的那会儿,宙斯王想让她三更死,她绝对活不过五更的。
只是时过境迁,现在人家是玛雅新城的女主人,而宙斯王却是来寻求避难和合作的,俩人之间的关系,有了很大的改变,这也让柴紫烟敢和她对视,笑容慢慢的变冷:“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
当初我怎么没有弄死你呢?
宙斯王心中很后悔的来了这么一句后,望着这个身子单薄、但斗志昂扬的妞儿,冷笑着说:“你说我是豺狼吗?”
柴紫烟挺随意的耸耸肩,大大的桃花眼一直紧锁着宙斯王:“除此之外,你有什么理由可以证明,你是我们的朋友呢?怎么着,还想和我再对视一场吗?别看我不擅长打打杀杀,但我同样不惧你的!”
“别看我刚才和楚铮时,耗费了太多的精力,但你依然不是我的对手。”
对柴紫烟的挑战,宙斯王只是微微撇了一下嘴角,就主动的移开了目光:“我来这儿,不是来当豺狼的……而且,我也没有了当豺狼的资格,所以你们不要敌视我。”
柴紫烟丝毫没有因为宙斯王的服软,就放弃在口才上的争斗:“久闻外国女人的皮肤都比较厚实一些,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呐。我真没想到,曾经那么伟大过的宙斯王,在遭遇重大挫折后,竟然放弃你的自尊来这儿和我们示好了,真是个能屈能伸的大才啊!”
别看人家柴紫烟手无缚鸡之力,但人家的口才却是相当的强悍,在和人在做口舌之争时,几乎从没有落败过,也就是在面对楚铮这个不要脸时,才会被他的那些下流话,给挤兑的没招数。
可是宙斯王这种‘胸大无脑、四肢发达’的女人,在她眼里完全就是小菜一碟,根本不值得一提。
的确,宙斯王被柴紫烟刚才的这段话,给噎的几乎要翻白眼了,别说是反唇相讥了,就是想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已经是很费劲了,只知道抬手指着她,眼里浮上了萧杀之意:“你、你、你敢这样说……说我!?”
看到宙斯王有动手的意思后,叶初晴马上就抱着膀子,站在了柴紫烟身边,双目翻白的望着天空:“怎么着,就这样说你了,你还敢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你挺厉害,想动手啊?呵呵,你要是真厉害的话,也不会流落到这种地步,跑来我们这儿避难了。行了,你别在这儿气的打哆嗦了,要想在这儿避难就该放聪明一些,首先要学会尊重我大姐,更要适应寄人篱下的不爽,要不然说不定在哪一天,就会被赶出去的!”
仅仅只是和柴紫烟动嘴,宙斯王就不是对手了,何况这时候,又加上了个大咧咧的叶初晴?
所以,她除了被气的更加哆嗦外,根本没辙。
其实啊,人家叶初晴所说的这些,都是实话。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实话一般来说都是很伤人的,要不然宙斯王也不会浑身开始哆嗦,左手霍然一下子抬起了。
宙斯王在奥林匹斯山上时,在发布命令时,总是习惯性的举起左手,她那些手下也习惯了这个动作,生成了很正常的条件反射。
所以呢,看到宙斯王举起左手后,赫斯提亚完全是下意识的,就紧跟着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只是,等赫斯提亚做好准备后,才醒悟了过来:俺是楚铮救回来的,要是这样和他做对,算不算是恩将仇报呢?
赫斯提亚心中很矛盾,可宙斯王在心中是她老大,她这个做‘小弟’的,自然要抛却私人恩怨,积极拥护了。
本来,楚铮想搞清楚赫拉为什么失忆了,可他真没想到:宙斯王在柴紫烟和叶初晴的‘合嘴’攻击下,竟然摆出架势要动手了。
“靠,你还敢在这儿动手?”
楚铮低声骂了一句,双脚一错,就站在了宙斯王的对面,头也不回的低声吩咐:“紫烟,你先后退,这儿交给我!”
在楚铮让柴紫烟后退时,肖纪中和他的四个手下,随着一阵开保险的喀喇声,枪口对准了宙斯王、赫斯提亚和赫拉天后。
这样一来,宙斯王的前面是楚铮,后面是肖纪中。
虽说她根本不在乎肖纪中等人,也知道他们怕误伤柴紫烟等人,根本不敢开枪,可楚铮却能在短时间内阻挡住她们,继而让柴紫烟等人安然退却,那样周围这些枪手可就毫无顾忌了,她们三个的本事再大,也无法在这儿讨到好处的。
不过,宙斯王的左手已经举起,要是这时候再没事人似的放下,那么就证明她在输给楚铮之后,又输给了柴紫烟,尊严可就彻底的被擦了个干净。
进退两难。
宙斯王举起的了左手,却不知道该下命令,还是该服软,就这样直挺挺的举着,进退两难。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时,叶初晴和楚银环姐妹俩,就护送着柴紫烟和南诏戏雪,向后面退了出去。
而这时候的远处,也传来了车辆的吼叫声。
宙斯王用眼角一扫,就看到竟然有两辆主战坦克,从西边突突的开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大批荷枪实弹的大兵,一个个杀气腾腾、凶神恶煞的。
唉,看来这次只能再次认输了!
宙斯王心中哀叹一声,刚想放下左手时,赫拉天后却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莫明其妙的表情,抬手握住她的手,转身对楚铮说:“咦,大家刚才说的好好的,怎么忽然要动手了呐?哦,你刚才说你的名字叫楚铮是吧?那我也叫你楚铮好了。楚铮,我妹妹……”
说到这儿,赫拉天后平端起宙斯王的左手,模样很天真的说:“我妹妹就是苏珊。苏珊也告诉我说,我失忆了,她在来时的路上,还曾经告诉我说,要带我来这儿找你,说你是我的朋友呢,可你好像很不欢迎我们呀,那我们还是走吧。”
在赫拉说话时,楚铮一直都紧盯着她的双眼,想从中看出什么不同。
不过,他却失望了,因为赫拉的眼神很清澈,很无辜,就像张家村村前那条小河中的水,一眼就能看到底。
于是,楚铮心中就是一阵苦水:原来她真得失忆了。
……
楚铮在训练场呆了接近一个月,起到的效果是非常的显著。
看到这边有剑拔弩张的意思后,最少得有三个小组、六十个防卫队员,就迅速的赶了过来,围拢在了他们周围,所有的枪口都很坚决的对准了宙斯王等人,只需楚铮一声令下:别看这几个女人挺漂亮的,但照样会被打成筛子底。
更让宙斯王和赫斯提亚心寒的是,在西方的天空上,也腾起了两家武装直升机,虽说并没有围过来,可谁也能看出他们的意思。
楚铮很清楚:假如趁此机会把宙斯王消灭在这儿,那么可能会消灭日后的很多麻烦。
不过,楚铮却不能这样做,因为他现在还不想让宙斯王死,而她也不能死。
正文_第1489章 :一家之主!
世上所有的事物,包括万物之灵的人在内,都是相生相克的。
这个道理,我们的老祖宗在远古时期就懂得了,由此才有了五行之说。
宙斯王是楚铮的敌人不假,可他要是想彻底解决来自柴放肆(天网)的威胁,必须得依靠她。
如果宙斯王被干掉在这儿,那么世上就再也没有像她那样能了解天网、了解奥林匹斯山的人了,所以,她现在还不能死。
楚铮在沉默了片刻后,就想通了这个道理,随即对身后的人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都退下。
随着楚铮的指令,包括肖纪中在内的众人,在几分钟内就走了个干干净净,好像根本没有出现在这儿那样。
暗中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后,宙斯王向左跨了一步,从赫拉天后身后闪出,淡淡的说:“楚铮,虽说你现在占有绝对优势,要想把我们杀死也是易如反掌,但我来这儿并不是找你打架的,更不是像柴紫烟所说的那样,前来寻求庇护的,而是来找你合作的。”
楚铮当然明白宙斯王这样说的意思,可他还是假装不明白的问道:“合作?”
“是的,就是合作。”
宙斯王走到楚铮面前,头微微的前倾,就在鼻子几乎碰到鼻子时,她才低声说:“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他就是柴放肆!现在别看他一直没有来找你,那只是因为他在大力整顿奥林匹斯山罢了,相信你也应该很清楚这一点。等他完全掌控了那边,再借助天网的力量,就算你这儿是铜墙铁壁,到时候也会疲于应付的,我想这样的结果,不是你想看到的吧?”
楚铮并没有回答宙斯王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来找我合作,最大的把持就是因为你很了解奥林匹斯山,知道该怎么在那儿消灭柴放肆吧?”
宙斯王点点头:“是的,你说的不错。你现在有人,有实力。我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我却是唯一彻底了解那边的人,所以你要是想彻底干掉柴放肆的话,不能没有我的帮助,这就是我为什么说合作的原因。”
盯着宙斯王的眼睛,楚铮淡淡的问:“那你说,我该不该相信你呢?”
“除了相信我之外,你别无选择。”
宙斯王抬手,在楚铮的脸颊上轻轻的抚摸着,那动作轻柔的就像是柴紫烟在抚摸他,眼里带着爱恋:“你也应该很清楚,你虽然和我一心为敌,但我却没有杀你的心思,要不然你早就死过两次了。”
宙斯王这样说,并没有撒谎,因为楚铮自己也清楚;他在宙斯王面前莫明其妙的昏过去了两次,暂且不管人家对他使用了什么手法,反正她都没有杀他,这是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好,我答应和你合作,但你也得毫无保留的,解开我心中的一些疑惑。”
楚铮拿开宙斯王的手,向后退了一步淡淡的说:“还有就是,以后不许你对我有这种亲近动作。因为不但我那些老婆们看了会不舒服,就连我自己只要想起你曾经以寄女的样子出现过,就会有反胃的感觉。”
楚铮说完,根本不管宙斯王有任何的表情,转身就大踏步的向办公室方向走去。
宙斯王望着他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但随即就恢复了平静。
……
本来,宙斯王在被楚银环姐妹俩救起后,是要尽快赶到华夏来找楚铮的。
只是在来的途中,她却因为受伤、奥林匹斯山被摧毁、身体和精神上受到双重打击的缘故,发起了高烧,使得楚银环俩人,不得不暂时停下来照顾她。
这一耽误呢,就是大半个月,一直等宙斯王身体完全康复后,这才取道俄罗斯,后来又经过外蒙,费劲辛苦的赶来了西域省。
四个女人,尤其是四个漂亮女人,在偷偷摸摸的长途跋涉过程中,肯定会遭遇很多困难的。
至于遇到了哪些困难,在这儿就不提了,反正大家都很清楚:假如不偷偷摸摸的话,宙斯王和赫拉天后,肯定逃不过天网的耳目。
费尽千辛万苦的,四个女人这才来到了西域省的玛雅新城。
就在宙斯王终于以为可以暂时松口气时,却又发生了刚才的那两次事件,搞得她现在很是有种疲惫不堪的感觉,等看到楚铮走进办公室后,才强笑着转身,对赫拉和赫斯提亚说:“走吧,我们先进去再说。”
看到曾经很光棍的伟大宙斯王,竟然沦落到了被人奚落、威胁的份上,赫斯提亚就感觉心里很难受,倒有些羡慕起失忆了的赫拉天后了。
“赫斯提亚,没必要这样难过。真得,你能够活下来,这就很让我欣慰了。不管怎么说,他救了你,这都是帮了我一个很大的忙,我为此受点委屈,也是很正常的。”
已经知道赫斯提亚是怎么来玛雅新城的宙斯王,看出她脸上带出的伤感和不忿后,拍了拍她肩膀,笑着鼓励她:“你也别灰心,他们华夏有句俗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们三个人都好好的,总有一天会重新回到奥林匹斯山,重新创建我们的家园!”
赫斯提亚轻轻点头时,宙斯王转身望着楚铮的背影,低声说:“而他呢,就是我们能否成功的关键,你们都懂了吧?”
……
“而她呢,就是我们能否成功的关键,你们都懂了吧?”
楚铮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摆出‘一家之主’的架势,先安慰了几个老婆一番,这才在叶初晴提出要灭了宙斯王时,把这样做的利害关系解释了一遍,最后才摆摆手的说:“好啦,你们不要再说什么了,事儿就这样定了,一切都按照我所说的去做,听明白了没有?”
几个女人看了看,很不情愿的点点头:“听明白了,你说咋办就咋办呗,反正你是一家之主。”
“嘿嘿,不要拿这四个字来讽刺我,其实我就是一家之主。”
楚铮嘿嘿的笑了笑,很习惯的又把双脚放在桌子上,对上官灵说:“上官,你去把宙斯王他们叫过来呢,就说我有事儿要和她商量。”
“好的。”
上官灵答应了一声,但脚下却没有动,而是看向了柴紫烟。
柴紫烟有些得意的看了楚铮一眼,这才点点头说:“去吧。”
得到柴紫烟的许可后,上官灵这才转身向门口走去。
上官灵这样做,自以为很正常,不过被楚铮看在眼中后,却觉得意义重大,于是就皱着眉头的把她喊住了:“上官灵,你等一下!”
上官灵有些纳闷的转身:“还有什么事?”
楚铮淡淡的说:“上官灵,我知道在你和许南燕的心中,柴紫烟才是你们唯命是从的人。不过,从今天起你们要记住,我说出来的话,在任何时候都毋须再请示第二个人。”
上官灵一愣,随即明白了楚铮的意思,点点头说:“哦,我记住了,你才是一家之主,你说出来的话,我们必须得无条件的去服从。”
楚铮嬉皮笑脸的说:“嘿嘿,你的领悟力还挺强的。”
“我一向不笨,只是我自己很清楚,我只是奉命保护柴董罢了,却不是某个人的家人,也请你记住这点。”
上官灵冷笑着说出这句话,转身走了。
上官灵的这番话,把楚铮给噎的不轻。
可是,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人家说的没错:上官灵和许南燕,当初被林书记派到柴紫烟身边,的确是以保镖身份下来的,人家不听他的话,他也没啥办法的。
“靠,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不说。”楚某人叭嗒了一下嘴巴,很没面子的左右看了一眼,却看到叶初晴正在那儿捂着嘴巴吃吃的偷笑,马上就一拍桌子:“笑,笑什么呢?你是不是也想学她?”
“我、我哪敢啊,你是咱们的一家之主啊,你说出来的话,可就是圣旨呢。”
叶初晴赶紧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但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柴紫烟这时候说话了:“好了,初晴你先别开玩笑了,其实楚铮这样做并没有错,不管是哪个圈子里,都得有一个绝对统治者,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军心涣散,把力道拧成一股绳。而我们当前面临的情况,更需要一个头领,来带领大家应付各种意外……嗯,我有空会和上官灵解释的,假如她不同意的话,那我也只好把她重新交给干爸了。”
柴紫烟在说出这番话时,并没有顾忌站在门后面的许南燕。
实际上,她也是故意让这俩人明白一个道理:你们以后不但得听我的,而且也得听楚铮的,我绝不允许在当前这种特殊情况下,有人质疑他的领导能力,这对新城的发展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希望你们能明白,要不然我只好把你们退回去了。
许南燕做事,要比上官灵沉稳许多,就算听出了柴紫烟话中的意思,她也没有解释什么,心中却在想:我必须得和上官说明白这层道理,假如真被退回的话,那可就丢大人了。唉,就算我们两个拼命维护柴紫烟,那又怎么样?别忘了人家现在是两口子呢。
就在许南燕认清了当前的形式,琢磨着该怎么让上官灵明白这个道理时,办公室的门开了。
当先走进来的是宙斯王,上官灵走在最后面。
不等上官灵关门,许南燕就走过去,拉着她的胳膊走了出去。
宙斯王走进来后,看着双脚放在桌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根香烟的楚铮,柔柔的笑了笑:“我来了。”
正文_第1490章 :逼我和你斗嘴
任谁刚碰了个不大不小的钉子后,心情也不会很好的,更何况是楚铮这种小肚鸡肠的货呢?
楚铮在上官灵那儿碰了个钉子,虽说柴紫烟马上就很配合的支持了他,可心情还没有完全调整过来,偏偏宙斯王这时候走进来,拿出从没有见过的笑脸,说她来了。
心气很不顺的楚铮,马上就说:“我看到了,我又不是瞎子。”
宙斯王一愣,但却没有说什么。
楚铮摸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目光盯着屋顶说:“我要和她单独说一些事儿,其他人暂且出去吧。”
“啥,你让我们也出去?”
叶初晴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脸上全是不信。
楚铮淡淡的反问道:“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忘了刚才我说过什么了?”
“初晴,别再多问什么了,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柴紫烟给还想说什么的叶初晴,使了个眼色,随即当先走了出去。
“哦,你是一家之主,你说出来的话不容置疑。”
叶初晴讪讪的笑了笑,很不甘的和南诏戏雪一起,跟在了柴紫烟的后面。
宙斯王侧身让开门口的位置,对赫斯提亚说:“你们也出去吧。”
赫斯提亚稍微犹豫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等走在最后面的楚银环,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后,宙斯王这才走到沙发前,慢慢的坐了下来。
当宙斯王坐在沙发上后,才觉得自己很累,恨不得就这样躺在上面睡个三天三夜。
……
从奥林匹斯山被摧毁的那天开始,到今天的此时,宙斯王就再也没有好好休息一下。
尤其是在不久前,她还和楚铮进行了一番‘目战’,更是让她有了种筋疲力尽的感觉。可是她知道,现在根本不是休息的时候,因为对面那个男人,随时都会和她翻脸的。
看着宙斯王坐在沙发上,本来挺直的腰板马上塌下来后,楚铮忽然问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累?”
宙斯王目光看着地上,微微点头:“嗯,是很累,身子累,心更累。”
“这就叫身心疲惫。”
楚铮摸起桌子上的香烟,连同打火机一同扔给宙斯王:“我现在也有这种感觉,恨不得放弃眼前的这一切,过老百姓那种最普通的日子,再也不用担心遇到什么意外,每天只为柴米油盐酱醋茶而奔波。呵呵,其实平凡的生活,才是最真实的。”
在楚铮的唧唧歪歪中,宙斯王点上了烟,吸了一口后笑道:“呵呵,你现在已经是玛雅新城的城主,在华夏乃至国际上的知名度,甚至都高过了美国总统奥巴马,你美好的、带有传奇色彩的生活这才刚开始,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态呢?这可不像真实的你。”
“你了解真实的我?”
“你觉得呢?”
“我觉不出来。”
“嗯,其实我们连我们自己,都不了解的,怎么可以能了解别人呢?”
宙斯王把才吸了两口的香烟掐灭,抬头看着楚铮:“好了,我们没必要在这儿打哑谜了,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了,我尽量的回答。只要你别忘记,等你搞清楚你想知道的那一切后,要和我合作。”
“没问题,我最喜欢和你这种爽快人共事了。”
楚铮把双脚从桌子上拿下,胳膊放在桌面上身子前倾的问道:“你真是宙斯王?”
“我说我不是,你信吗?”
“不信,因为赫斯提亚在看向你时,眼神里满是崇拜。”
“你既然看出这一点了,那为什么还要问这个愚蠢的问题?”
楚铮不好意思的耸耸肩:“我问这个问题,只是因为习惯而已,毕竟宙斯王在大众心中,是个长胡子老头,不该是你这种美的冒泡的女人。我虽说在刚才就确定你是宙斯王了,但我还是觉得你现在的样子,更像你曾经假扮的寄女。”
对楚铮的讽刺,宙斯王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嗤笑一声,随即淡淡的说:“我的真名字叫苏珊。朱加什维利,是上个世纪的81年,在格鲁吉亚的哥里市出生。29岁,是我的真实年龄,这些都算是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吧,你是当今世界活着的人中,第二个知道的人。”
“原来你果然叫苏珊,嗯,这个名字可比宙斯王、黛伊斯的要好听多了。”
楚铮啧啧称赞了两句,接着问道:“那么第一个知道你这个秘密的人,又是谁呢?”
宙斯王稍微沉默了片刻,才说:“是赫拉。”
“哦,原来是她。嗯,她既然身为你最看重的人,能够知道你这些秘密,也算是很正常的了。”
楚某人的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心里却在恼怒:靠,我还一直以为赫拉对我知无不尽了呢,可她根本没有告诉我这些,亏我把她当做自家人,还在她‘死后’为她伤心。
好像猜出楚铮此时心中在想什么,宙斯王马上说道:“你不要责怪赫拉,责怪她没有把这些都告诉你。”
楚铮马上狡辩道:“我为什么要责怪她?我才没有这样想呢!别忘了你才是她的主人,她为你严守秘密也是很正常的事儿。就像是赫斯提亚吧,我、我不但救了她、替她疗伤,而且还把她带到这儿来安顿下,可结果怎么样呢?她还不是在你出现后,马上就站在你那一边了?”
“如果我的手下都因为受到别人的好处,就背叛我的话,那么我就更失败了。”
宙斯王抬头看着楚铮:“好了,我们暂且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先说正事吧。楚铮,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迷惑赫拉的,反正我知道她在失忆前心中只有一个你,把她所知道的,都告诉了你。”
楚铮马上说:“那可不一定,比方我就不知道你原来叫苏珊……”
宙斯王打断楚铮的话:“我在告诉她这个秘密时,是在她失忆前的半小时!假如给她时间的话,她肯定还会把这些都告诉你的。”
楚铮呆了呆,有些不解的问道:“失忆前半小时?”
“是的,唉。”
宙斯王叹了口气,低头望着地面说:“我正是把我那些真正的秘密,都告诉了她之后,才让她失忆了的。”
宙斯王的话音刚落,楚铮腾地一声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快步走到她跟前,俯身望着她,眼里带着愤怒的问:“原来她记不起我的谁,是你捣的鬼!你这样做,就是查觉了她把你是穿越者的秘密告诉了我,这才对她使了手段,却在让她失忆前,故意的把那些秘密再告诉她!”
宙斯王抬起头,望着楚铮的眼睛坦然道:“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因为她泄露了我最大的秘密,所以才那样对她的。”
楚铮声音变冷:“你真是个蛇蝎女人。”
“我哪儿蛇蝎了?”
楚铮恨不得现在就一掌拍死这个表面无辜的女人,恨恨的说道:“你说你哪儿蛇蝎了?她对你这样忠心,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是,她是和我说了一些你的秘密,但我可以看出,她在和我说那些秘密时,内心是经过挣扎的……换句话说就是,我强迫她说出来的!可你呢,就因为她说出了一些自己编织的所谓秘密,就对她下了毒手!”
听楚铮说出这些话后,宙斯王眼里浮上一丝奇异的神采:“你知道赫拉告诉你的那些,是我自己编织的?”
“以前不知道,还以为你真是个穿越者,为此很是恐慌了一阵子,但自从听说奥林匹斯山被柴放肆搞垮后,就明白了。”
楚铮直起身子,脸上带着鄙夷的说:“假如你真是个穿越者的话,那么你就该早就看到奥林匹斯山会被柴放肆所乘,可你现在却落到这般地步,要是我再相信你是个穿越者,那么我脑袋就是被门给挤了。”
宙斯王笑了:“幸好,你的脑袋没有被门挤了,这也省下我再解释什么了。”
“你别逼我和你斗嘴,因为你根本不是我对手。”
先警告了一句宙斯王后,楚铮才说:“我现在很不明白,不明白你是怎么凭借一个谎言来让手下信服的,更不明白你有必要为了一个谎言,就让赫拉失忆吗?”
宙斯王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楚铮说:“谎言不谎言的,这并不重要,重要是我曾经严令手下,任何人不许把这个谎言泄露出去!可赫拉却告诉了你,这就代表着她会把我所有的秘密,都能告诉你,从此也说明了她不再对我那样忠心了,所以我才决定要惩罚她的!”
不等楚铮说什么,宙斯王脸上就带着痛苦的表情,再次坐在了沙发上:“假如柴放肆早一天出现的话,那么我就不会对赫拉这样做了。因为在奥林匹斯山被毁的那一刻起,我是个穿越者的谎言,就已经不攻自破了。”
楚铮望着双手捂着脸,双肩开始轻轻耸动起来的宙斯王,觉得她此时的样子,根本不是什么神秘的枭雄,而是一个女人,可怜的女人罢了。
宙斯王当前这幅无助的样子,让楚铮心中的怒气,慢慢的平息了下来。
擦了擦眼中的泪水后,宙斯王拿下双手,语气听起来又恢复了正常:“我知道,要想和你合作,首先必须得取得你当前的信任。”
楚铮转身走到办公桌前,倚在桌面上抱着膀子说:“你能够看懂这个道理,说明还不怎么笨,说吧,我觉得你自己说的肯定比我要提问的,还要更加详细。”
宙斯王沉默了片刻,才说:“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向别人详细解说奥林匹斯山上的秘密,只是我没想到这个人是你。”
正文_第1491章 :奥林匹斯山的来历!
当一个人决定向另外一个人,说出她所知道的一些秘密时,只要不是被迫的,那么那个人通常是她最信得过的。
可楚铮是宙斯王最信得过的人吗?
当然不是,也许她宁可去信任一个乞丐,也不会信任楚铮。
那么她为什么要说出她的秘密,给楚铮听呢?
因为宙斯王正是要用这些,来换取和楚铮的合作,所以某人根本不会买她的帐,只是嬉皮笑脸的说:“嘿嘿,那么我是不是该说荣幸之至呢?”
“不用,因为这是我自愿的。”
宙斯王仰起下巴,望着窗外声音有些空灵:“我最大的秘密,是因为我有一个很有名望的老祖,他的名字叫做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斯大林,相信你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吧?”
在宙斯王要讲出奥林匹斯山上最大的秘密时,楚铮就做好了‘受惊’的准备。
可饶是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在宙斯王说出这句话后,还是被吓了一大跳:“什么,你、你是斯大林的后人!?”
假如宙斯王说她老祖是上帝耶稣的话,楚铮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吃惊表情。
因为他知道:上帝耶稣只是一个犹太人没事闲扯淡时,扯出来的虚幻人物,根本不存在。
但这个斯大林,这个和毛太祖同一时期的人物,可是一个威名赫赫的存在,任谁和他老人家沾上关系,都会‘身价倍增’的。
“是啊,我就是斯大林的后人。”
看到楚铮被震惊的不行不行的样子后,宙斯王笑了:“呵呵,恐怕你没有想到吧?”
楚铮痴呆般的摇摇头:“我真没想到,你原来是伟人的后代。”
宙斯王无声的嗤笑一声:“切,什么伟人的后代?他活着时威风八面的,也为前苏联立下了决定性的汗马功劳,可结果呢?还不是在死后不久,水晶棺就被赫鲁晓夫等人,从列宁墓中挪走,随便葬在克里姆林宫围墙的外侧了?”
……
在上世纪的61年10月31号,在前苏联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上,斯大林及其个人的崇拜,受到了赫鲁晓夫和其他发言人的猛烈批评。
大会决定:将斯大林的尸体从列宁墓中移出。
当天夜里,士兵们七手八脚地抬下盛殓斯大林遗体的水晶棺,取出保存完好无损的尸体,随便葬在了克里姆林宫围墙的外侧。
斯大林,这位曾经和丘吉尔、罗斯福被称为世界三大巨头的伟人,却在死后落得了如此下场,真不知道当初他是怎么考察接班人的。
至于斯大林到底是怎么考察接班人的,楚铮对此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他只是惊诧眼前这个女人,竟然是伟人的后代,也从中猜出了什么:“我好像有些明白了,你之所以能够在格鲁吉亚创建奥林匹斯山,就因为你是斯大林的后代,而他又是格鲁吉亚人,所以才得到了当局政府的支持。要不然的话,那边的当局政府,也不会任由你召开什么声势浩大的格斗大会,更不会让你在那儿创建奥林匹斯山了。”
说出自己的身份后,宙斯王的情绪稳定了许多,轻笑一声回答:“你说的对,也说的不对。”
“我哪些说对了?”
“你说奥林匹斯山是在格鲁吉亚当局政府的默许下存在的,这一点很对,实际上在这些年来,当局政府和我们都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
宙斯王眯着眼睛的说:“这和他们反感俄罗斯人那样对待斯大林,有着相当大的原因。只是,我们奥林匹斯山也不是总让当局政府照顾,除了给他们提供间谍外,还在世界各地争抢不可再生资源,说起来也是互相帮助吧。”
楚铮紧接着问道:“那我哪儿说错了呢?”
宙斯王又拿起掐灭的半截香烟,叼在了嘴上,楚铮很有眼里价的替她点燃。
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后,宙斯王才说:“你所说的不对的地方,就是奥林匹斯山根本不是我创建的,更不是格鲁吉亚当局政府的允许下创建的。”
楚铮愕然:“那、那是怎么创建的?”
“你慢慢听我说。”
宙斯王抿了抿嘴角,望着手中的烟卷说:“我虽然有个非常利害的老祖,但格鲁吉亚根本不可能因为这个原因,就让我创建奥林匹斯山,而我也不能在短时间内,就能把奥林匹斯山创建起来。”
听宙斯王说到这儿时,楚铮有了一种自豪感:奥林匹斯山的规模虽然庞大,但好像比玛雅新城大不了哪儿去。斯大林后人做不到的事情,我未必做不到!
楚铮心中刚起了这个念头,宙斯王就知道了:“呵呵,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你是不是在想,我做不到的事情,你未必做不到?”
楚铮很诚实的点点头:“是的,因为我现在创建的玛雅新城,好像比奥林匹斯山轻松不了多少吧?”
宙斯王淡淡的说:“国情是不同的,假如我是楚龙宾的孙女,我一样可以做到眼前这些,你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别忘了以前我对奥林匹斯山、对2012的影响力,要比你大的多。”
楚铮讪笑一声:“你继续说,反正你也不是我爷爷的孙女,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处呢?”
“是啊,说这些的确没用的。”
宙斯王叹了口气,开始说正事:“当年斯大林带领苏联红军,攻占德国首都柏林后,曾经俘虏了一批纳粹科学家,这些科学家不但替希特勒政府研究超前武器、探讨地球之外的世界,而且还研究一些奇异现象,借此想找出那些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答案……”
在希特勒战败后,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到底有没有死,到如今仍然是个秘。
最官方的说法,就是他和情人一起自焚了,但很多人却说,希特勒在战败后,就携带着最亲近的手下,跑到了南极的冰层下面。
也有人说,他通过时空穿梭机,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去祸害那边的犹太人去了……
不管希特勒有没有死,到底去了哪儿,反正大家在谈论起这个话题时,都无法忽视一些人的存在:纳粹政府的科学家们。
德国敢发起世界大战,这和他们的科技迅速发展离不开的。
既然德国的科技迅速发达,那么就离不开科学家。
所以呢,在德国被苏联红军攻陷后,该怎么‘瓜分’那些科学家,就成了战胜国的一个矛盾。
还是用最官方的说法,那就是美国获得了很多科学家,前苏联捞到了不少的真金白银……这个说法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可,毕竟美国在二战后,就迅速崛起了,可前苏联,却落魄解体了。
纳粹政府最看重的科学家,到底去了哪儿,楚铮一直信奉官方说法,可现在,宙斯王却这样说了,立即就惊诧的问道:“那些科学家,是不是德国最看重的那一些?也就是传说中研究时空穿梭机的那些人?”
“是的,就是那些人。”
楚铮很疑惑:“不是都被美国得去了?”
宙斯王轻蔑的笑笑:“柏林是我们苏联红军攻陷的,凭什么好东西先给美国人?”
楚铮恍然大悟:“嗯,也是这个道理,那你继续说,苏联人既然先发现了这些变态科学家,自然会押解回国了,只是后来都做什么用了,为什么没研究出任何成果。”
宙斯王反问道:“你家有什么好东西,你会拿出来显摆吗?”
楚铮耸耸肩:“不会。”
“那么前苏联也不会,但他们却比美国人更早的去了太空。”
楚铮这才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我说苏联毛子怎么可能那样聪明……你继续说,我不打岔了。”
宙斯王撇撇嘴:“刚才讲到哪儿了?”
“苏联人发现了一些科学家。”
“嗯。”宙斯王说:“当时发现他们后,经过严格的审讯,才知道他们大部分是来自一个神秘组织,也就是2012,他们几乎都是古玛雅人后裔。于是斯大林就让人把这些科学家,秘密押解回国,并花费了天大的人力物力,在第比利斯秘密建造了一个研究基地,希望可以把希特勒想知道的那些,继续研究下去。”
楚铮根本不用问,也知道这个秘密基地,就是现在的奥林匹斯山了:怪不得那个工程那样浩大,原来是从斯大林时期,就开始建造了。
果然,宙斯王接着说道:“相信你也知道这个基地,就是当今的奥林匹斯山了。当初斯大林在搞清楚这些科学家的来历后,很快就对2012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并派出了大批手下,根据那些科学家的供词,找到了2012地下城。那时候,2012历史上最伟大的大主教萨拉西斯,刚去世不久。”
宙斯王说到这儿后,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楚铮很乖巧的替她接了一杯开水:“我知道你习惯喝红酒或者咖啡,但眼前先凑合着点吧。”
“这就很不错了,谢谢。”
接过开水喝了几口后,宙斯王继续说:“当时在发现了2012后,斯大林也曾经想把那些人和东西,都押解到前苏联……其实外界说的也很对,二战胜利后,美国所要的都是些人才,而前苏联却拿走了更多的财物,这也直接说明了我老祖当时的确是目光短浅,所以才在发现了2012地下城后,要把那些财物和人才,都押回前苏联。”
楚铮配合的说道:“嗯,看来就是从那时候起,2012才归奥林匹斯山指挥了。”
宙斯王笑笑说:“是的,但当时那些玛雅人是坚决反对的,只是他们根本无法与一个战胜国相抗衡。”
正文_第1492章 :画像中的女人是谁!
2012在二战之前,就已经是个很牛叉的存在了。
只是,就算2012再牛叉,他们也不是一个超级大国的对手,认输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楚铮很清楚这个道理,这没什么应该不应该的说法,是以实力来决定一切的。
宙斯王继续说道:“2012的人在抵抗失败后,只得服从我们选出来的大主教,并任由前苏联把所有值钱的东西,和有用的人才,都带到了格鲁吉亚的秘密研究基地,从那之后,2012就一下子没落了,而奥林匹斯山却渐渐强大起来。”
楚铮咽了口吐沫,低声骂道:“我靠,2012遭到你们的洗劫后,仍然拥有今天富可敌国的资产,假如没有遭到毁灭打击的话,天知道他们会牛比到什么地步……强盗啊,你那个老祖真是个蛮横的强盗。”
“哼哼,你也好意思的说我老祖是个强盗,你现在所做的这一切,好像比他也好不了哪儿去吧?”
宙斯王冷笑了一声说:“你们都是把2012的东西掠夺到自己国家,唯一不同的是,他是用武力,而你是用蛊惑人心的办法罢了,这也是你们之间的不同之处,可目的都是相同的。”
楚铮赶紧的摆摆手,挨着宙斯王坐下:“得得,我们还是别争执这个问题了,你继续说,我感觉这个故事蛮好听的。”
“这不是故事,而是一个鲜为人知的现实。”
宙斯王在楚铮坐下后,很自然的向外挪了一下继续说:“我们的人把那些人押解到了现在的奥林匹斯山后,才发现他们所研究的不仅仅是武器、怪异现象,而且还有着非常适用的建筑、天文等知识,更知道他们就是古玛雅人的后裔,一直信奉2012年的12月21号这天,就是世界末日,他们妄想在这一天来临之前,寻到失踪的古玛雅人,寻求继续生活下去的帮助。”
楚铮Сhā嘴道:“现在的奥林匹斯山,能够建设的那样合理,肯定有那些科学家的功劳吧?”
宙斯王很肯定的说:“奥林匹斯山能有今天的规模,完全是那些科学家的功劳,正是他们的合理设计,世上才有了这个不被世人所知的奇迹。”
“哦,看来那些玛雅人也真够能的。”
楚铮点点头:“继续往下说呢。”
“那你最好别打岔。”
楚铮举起右手:“需要我向伟大的斯大林同志发誓吗?”
宙斯王也没有理他,而是自顾自的说道:“等把2012中的那些东西都运到秘密研究基地后,斯大林这才知道他得到了什么样的宝贝,于是就密令他最小的孙女,也就是我的亲奶奶,来全权处理此事,务必把玛雅人所研究的那一些,尽早的整理出来,以便用在以后的国家建设上。而且,为了能够让留在2012地下城内的玛雅人心安,让他们听从新任大主教的命令,前苏联还暗中资助他们,在世界各地创办企业。”
虽说刚才还答应人家,自己不会随便Сhā嘴,可楚铮在听到这儿后,还是喃喃的说:“我说2012在遭遇你们的清洗后,还能保持现在这么庞大的财富呢,原来你们在很久以前,就在暗中资助他们了。嘿嘿,只是让斯大林同志死不瞑目的是,他的这番心血,现在都便宜我了……你继续说,不用管我,我只是偶尔发布一下自己的见解而已。”
把手中的杯子放在沙发帮上,宙斯王继续说:“当时我奶奶在接到这个任务后,为了加强对那些迷信的玛雅人统治,特意集中了他们研究宗教信仰的神学科学家,对他们昼夜不停的洗脑,最终使他们承认了宙斯王的存在,并把秘密研究基地改为了奥林匹斯山。”
说到这儿后,宙斯王不说话了,就看着楚铮。
楚铮纳闷的问:“怎么不说了?”
宙斯王露出一个很明媚的笑容:“你不Сhā嘴,我怎么觉得不得劲了?”
看到宙斯王露出的这个笑容后,楚铮一呆,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摸了一下。
以前楚铮不但摸过宙斯王的脸,就连她的乃子和最神秘的地方,也都摸过。
不过,那时候的他,在摸到那些地方时,根本没有现在这种感觉,这是一种情不自禁间生成的爱慕,就像我们常说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样,不带有一丝邪恶。
宙斯王在楚铮的手,刚碰到她脸颊时,下意识的一躲闪,但马上就静止不动了。
有道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就算两个毫无感觉的男女在一起,在某一个时间段,也会因为某种小事,生出一种极为暧昧、难以表达的感情。
宙斯王轻轻的闭上眼,用心体会这种好像情人的手抚摸自己的感觉,轻轻咬着嘴唇,刚想发出一声低吟时,那只手却拿走了,顿时就让她心中有了一种空荡荡的失落感,睁开眼的看向楚铮,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渴望。
楚铮一脸抱歉的缩回手,低着头的说:“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这样,请原谅,我就是看到你笑的很美丽,忍不住的想摸摸你,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还请你别误会……请你继续说吧,我保证不会再这样了。”
心中很是失落的宙斯王,垂下眼帘低声说:“没事的,反正你以前摸过我的地方多去了。”
楚铮赶紧的解释:“啊,以前摸你时,根本没有刚才的那种感觉,就是存着一种‘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想法。哦,对了,我看你现在的皮肤,好像要比那时候见你时,白了许多,这是怎么搞的啊?”
“以前我都是在身上涂着一层油脂,所以才会变成那个颜色。”
宙斯王解释了一下,冷不丁的问道:“你刚才是什么感觉?”
楚铮一愣,喃喃的说:“好像你不再是宙斯王,而是我的一个、一个受了欺负的妹妹,需要我的安慰,所以我才摸了你的。”
宙斯王很失望的哦了一声:“哦,原来你只是把我当做你的妹妹。”
楚铮很想说:那你想让我把你当做我的什么人?
可话到嘴边,却想起宙斯王当日既然敢把‘红木耳’给自己看,就说明她根本不在乎男女之间那点破事……虽说他也不在乎,也许真会和她‘半推半就’的做出点亲密动作,不过现在可不是什么好时候,别忘了柴紫烟她们就在外面呢。
正因为有所顾忌,所以楚铮才把这句话给咽下了肚子里,只是故作憨态的笑了笑,抬手打了个手势,示意宙斯王继续往下说。
看来你还不知道,我心中已经有了你的地位……宙斯王收回荡漾的心情,正色道:“我奶奶,也就是斯大林最小的女儿,在为那些玛雅人成功洗脑后,就根据他们的信仰,创建了奥林匹斯山,又自称宙斯王,也算是彻底掌握了2012。为了能够更加增强宙斯王的威信,方便奴役那些玛雅人来研究出更有用的东西,籍此来为建设社会主义出一份力,她推行了一系列的办法。”
这次,楚铮很知趣的说话了:“什么办法?”
宙斯王回答:“第一,就是从中选出了十二主神,称为奥林匹斯山的核心人物。第二,她从不在心腹之外的人露出真面目,大部分时间都是戴着金色面具。第三,就是找丹青高手,画了十二幅图像,赐予给了手下十二主神……”
宙斯王刚说到这儿,楚铮腾地一把就抓住了她的双手,急切的问道:“你说什么,你奶奶画了十二幅图像,什么图像?”
宙斯王很诧异楚铮为什么这么激动,就有些疑惑的说:“就是她自己的图像啊,她站在金字塔的塔顶,目视前方,远处有很多工人……”
“我知道了,你所说的图像,就是我在飞机上看到的那一幕!”
楚铮再次打断宙斯王的话,语速很快的说:“我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起过,当初我在前往奥林匹斯,参加那个格斗大会时,曾经在飞机的舷窗外面,看到一幕虚幻的场景。”
楚铮把当初他在飞机上看到的那一幕,详细的和宙斯王说了一遍,说到末了的时候,才松开她的手,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走进了里面的休息室。
宙斯王不知道楚铮要去做什么,但她却被他刚才的那些话给震呆了:呀,他刚才所说的这些,怎么可能会和柴放肆曾经看到的那一幕,是一模一样的呢,这是怎么回事呀?我怎么不记得他和我说起过这些?嗯,肯定他和别的女人说过,就以为也和我说了。
就在宙斯王在这儿琢磨这些事情时,楚铮手里拿着一副卷轴,急匆匆的从休息室内走了出来,于是就皱着眉头问:“你拿的什么?”
楚铮也没有说话,径自把那幅从陈家老宅中拿来的画像,铺在了桌子上,指着上面的那个女人说:“当初你奶奶留下的,是不是就是这幅画像?”
宙斯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呆呆的望着那幅奇异的画像。
过了很久,她才喃喃的说:“肯定是这样的画。只是我、我没有见过那些画像,因为那十二幅画像,早就随着第一代的十二主神老去,失去了下落……这、这幅画像上的女人,是我奶奶,还是我呢?”
“我觉得应该是你奶奶,因为这幅画很是有些年代了,那时候还没有你呢。本来我还以为它得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呢,原来最多也就是六七十年左右。”楚铮打量着宙斯王的脸庞,有些疑惑的问:“难道你忘记你祖母的样子了?”
正文_第1493章 :第三次昏迷!
楚铮在第一次看到这幅画时,就认为这是那个假寄女黛伊斯,也就是现在的宙斯王。
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感到怕:宙斯王要不是一个穿越者的话,那么为什么会出现在多年前的画像上了呢?
直到今天宙斯王和他说起,当年她祖母曾经制作了十二幅这样的画像后,这才恍然大悟,知道这个女人就是她祖母了。
可是,楚铮看到宙斯王总是盯着那幅画看,就有些疑惑的问:“怎么,难道你忘记你祖母的样子了?”
那幅诡异的画像,就像是有磁铁那样的吸引着宙斯王,使她目不转睛:“不是忘记,而是我没有见过她,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我奶奶就死去了,而奥林匹斯山上也没有留下可以记载她的任何东西,因为她的死对于奥林匹斯山来说,是个高度机密,除了下任宙斯王之外,谁都不知道的。”
“哦,原来是这样。”楚铮也看着那幅画,随意的说了一句。
宙斯王继续说:“我妈妈在八年前去世时,我就成了现任的宙斯王。那时候我只是穿上了她的衣服,戴上她留下的面具,照样可以对所有人发号施令,谁都不知道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所以根本没有举行任何的就位仪式……更何况,我和祖母、妈妈年轻时的样子,长得都差不多,只要不仔细看,是根本看不出来的。”
楚铮有些奇怪的问:“你们祖孙三代长得差不多?嘿嘿,这可是个非常奇怪的事儿。只是,你们三个人总要有点不同之处吧,要不然你怎么知道画像上的这个人,是你的祖母呢?”
宙斯王指着画像上那个女人的嘴角左边:“看到这颗痣了没有?我奶奶是这边有颗痣,而我妈妈是右边,但是我没有。”
宙斯王在说到这儿的时候,身子忽然有了轻微的颤抖,但她自己却没有发现,仍然紧盯着这幅画说:“所以呢,在奥林匹斯山上,宙斯王都是不老的,然后我又搞出了我是穿越者的谎言,借此来增加威信……啊!”
宙斯王刚说到这儿,忽然抬起左手,捂住双眼低声叫了一声,右手迅速的向前一扫,就将茶几上的那幅画扫到了地上,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着,额头上瞬间就冒出了一层冷汗,本来就有些发颤的身子,就像打摆子似的颤抖起来。
“你怎么了?哦,我知道了。”
看到宙斯王忽然这样后,楚铮被吓了一跳,但随即就明白了过来。
一个月之前,他曾经把这幅画拿给胡灭唐看,老胡当时也有很不舒服的感觉,并告诫他以后再拿出来时,一定要慎重,因为定力稍差的人,会在盯着这幅画看时,产生一种奇妙的恐惧感。
只是,刚才楚铮在听宙斯王说,她祖母当年曾经留下过十二幅这样的画像,他一激动之下就忘记了老胡的嘱咐,擅自把这幅画给她看了。
别看宙斯王很牛叉,但她的定力相比起老胡来说,还是差了很大的,所以这才在盯着图像看时,被上面的某些东西给‘攻击’了。
幸好,她还算有些本事,这才赶紧捂住双眼,把那幅画给扫到了一旁。
但饶是这样,宙斯王还是感到了恶心、并有一种强烈的自杀欲望,随即运力开始和这种怕感抗衡,以至于额头冒出了冷汗。
“怪我,都是我不好,是我疏忽了。”
想明白了怎么回事的楚铮,赶紧的道歉,弯腰拿起茶几上的杯子,要去替宙斯王接杯水时,却嗅到了一种若有若无的香气。
这种香气,是从宙斯王身上散发出来的,楚铮以前曾经嗅到过,只是他每次嗅到这种香气,都会很快昏过去了。
这一次,他依然没有逃脱这个结果,刚隐隐感觉到不好,不等做出任何的反应,就眼前一黑,再也站立不住,双腿打软的身子前,趴噗通一声摔倒了宙斯王身上,然后就啥事也不知道了。
……
收到宙斯王来到了玛雅新城的消息后,正在新城最西部巡逻的北宫错,马上就乘坐直升飞机向回赶来。
北宫错着急赶回来,倒不是因为担心楚铮应付不了宙斯王。
就算楚铮不在新城内,仅仅是新城现在的防卫力量,说起来也够恐怖的:新城现场除了几支防卫小组外,还有数万施工工兵,哪怕奥林匹斯山上的人都来到这儿,也肯定讨不了好去的。
只是,现在北宫错担负着新城的保卫工作,宙斯王这个‘头号大敌’出现后,他要是不在场会很遗憾的,所以在接到消息后,这才尽快向回赶来。
跟随北宫错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人,就是那个死皮赖脸赖在这儿不走的黄东东。
当初,楚铮拗不过黄东东,只得把她带到了训练营内。
北宫错才看到黄东东时,还很诧异这是哪儿来了个初中生呢,可在得知她的真实身份后,马上就在肚子里埋怨某人了:你丫的招惹了这个小屁孩,自己处理不了,却把她扔给我,这不是故意让我难做吗?
也不能怪人家北宫错心生抱怨,别说黄东东的身份不容小觑了,还有一个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整个防卫队中,除了叶初晴之外,就只有她是个妞儿了。
不过,人家叶初晴是楚铮明媒正娶的老婆,那些防卫队员们不敢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可黄东东呢?
楚铮又不会向大家说出她的身份,谁知道她是干嘛的啊?
黄东东这样一个娇嗲嗲的小美女,留在训练营内,这就好比一块肉骨头扔在了群狼之间,让那些家伙的眼珠子都发绿了……北宫错能不头疼吗?
可是,楚铮把黄东东交给北宫错时,可是送给他一条特供小熊猫,又好言相劝的……常言道拿了人家的手段,所以他只好勉强答应了下来,把黄东东留在自己身边,当姑奶奶伺候着,这才杜绝了很多麻烦。
在这一个月中,北宫错着实领教了黄东东的不讲理,不止一次的学着楚铮的样子,在没人处仰天长叹:唉,女人啊,你就是麻烦的代名词啊!
黄东东这种出身豪门世家的妞儿,本来就是娇生惯养的,再加上她古灵精怪的脾气性格,一向以沉稳著称的北宫错,当然受不了。
就拿这次来说吧:北宫错在着急向回赶时,本意是把她留在那边继续巡逻的(北宫错让她留下,也是好意,生怕回来后会和宙斯王等人发生争执,到时候要是她有个啥三长两短的,他怎么交代),可这个不找点事做、好像就无法活下去的小妞儿,根本不听他的命令,守着那么多的手下,对他的命令是置若罔闻,搞得他是威严丧尽,很是没面子。
对黄东东这种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的主,北宫错除了被气的七窍生烟,在心里可劲儿的臭骂楚铮一顿之外,也没别的办法,只好板着个脸的装看不到她,用最快的速度飞了回来。
幸好,北宫错在赶回来的路上,就接到了肖纪中的汇报。
知道楚铮并没有和宙斯王发生什么激烈碰撞后,他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命令飞机直接降落在训练营地,打算再驱车赶到那儿。
北宫错刚跳下飞机,手下一个组长就跑了过来,把楚铮和宙斯王对峙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虽说现在不可能再发生什么争执,可北宫错还是不放心,于是就跳上一辆军车,准备赶去办公室那边看看。
他的车子才发动,黄东东就再次充当了贴身秘书的角色,径自坐在了副驾驶上……对此,北宫错除了当做看不到之外,还能有啥办法,就虎着脸的向办公室驶去。
当车子刚驶出训练营的大门,俩人就看到一群女人,分成两个‘团伙’,站在距离办公室不远的空地上:以柴紫烟为首的六七个人站在东边,西边则是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呢,就是早就来到新城的赫斯提亚。
因为距离有些远,不可能听到那些女人在说什么,不过北宫错却从她们排出的‘阵型’中,能察觉到明显的敌意,于是就加快了车速,刚想尽快赶过去看看时,黄东东却说话了:“北宫错,停车!”
北宫错踩油门的动作顿了顿,但却没有停车,而是淡淡的问:“你有事?”
“没、没事,我忽然想起有东西忘在直升机上了。”
黄东东眼神闪烁的说道:“就在这儿停车吧,我自己跑回去就行了。”
“哦。”
北宫错哦了一声,停下车子,就在黄东东推开车门刚要下车时,忽然说道:“我看你不是有东西落在飞机上了,而是不好意思出现在柴紫烟面前吧?”
黄东东身子一顿,扭头问道:“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北宫错慢悠悠的说:“刚才你死活的要跟着我回来,是因为想帮着楚铮对付宙斯王,可在看到柴紫烟等人没事后,却又因为那天的事情,觉得没脸再在人家眼前露面了,所以才急着要回去,我说的对不对?”
狠狠的瞪了北宫错一眼,黄东东低声骂道:“你不说出来,就能变成哑巴吗?”
“不说出来当然不会变成哑巴,但有可能会压在心里损害健康。”
“哼哼,北宫错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能说会道了?”
“我现在只想给你提个建议。”
北宫错慢条斯理的说:“你可以不听,也可以把我的话,当做是大哥哥对小妹妹的忠告。”
正文_第1494章 :信不信我会宰了你!
在这一个月中,黄东东给北宫错留下的印象,可以用八个字来形容:骄横任性、古灵精怪。
的确,性格一向沉稳的北宫错,肯定不会喜欢她这样的妞儿,他最钟情的,还是刘萌萌那种温柔婉约的女孩子。
可是,经过这一个月的短暂接触,北宫错也在黄东东身上,看到了一些优点,像什么刻苦训练啊,讲卫生啊,一天最多说十句脏话等等……最让北宫哥哥心醉的,则是她无意识流露出的纯真,尤其是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眸,更是让人会对她生出一种莫明其妙的呵护。
所以啊,北宫错才说:他提出来的这个建议,只是大哥哥对小妹的忠告。
切,就你还想我大哥啊,你想得倒是美……黄东东撇撇嘴,不屑的问道:“什么建议?”
“不管你留在这儿的最终结果是什么,我觉得你最好去坦然面对别人。”北宫错说着,就启动了车子:“我这是为你好,明白了没有?”
“不明白。”
黄东东说砰地一声把车门关上,气呼呼的说:“我真不知道你今天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会变得这样婆婆妈妈的,真是没劲。”
对黄东东的讽刺,北宫错毫不为意,只是微笑着摇摇头,驾车驶到了那些女人面前。
等北宫错跳下车后,柴紫烟不等他问什么,就向前走了一步说:“刚才只是一场小误会,已经没事了。”
“嗯。”北宫错嗯了一声,下意识的看了赫拉天后一眼,随即问道:“楚铮呢?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柴紫烟在新城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可是她对北宫错却很尊重,在他面前从不摆什么架子,平时说话时总是以小妹自居,所以听他用这种很随意的口气问话后,马上就把刚才发生的那一切,简单的说了一遍。
在柴紫烟向北宫错说着这些事时,黄东东慢腾腾的从车上走了下来,倚在车门上背对着大家,仰起戴着墨镜的小脸,装作是在看天上的风景,实则俩耳朵都竖了起来,用心在听事情的发展经过。
“现在楚铮和那个宙斯王,就在办公室内呢,也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事。”
柴紫烟说完刚才发生的那一切后,撇了一眼黄东东,阴阳怪气的问:“咦,北宫错,这个人是谁啊,我怎么从没有见过她呢,是你新招来的手下吗?只是我看她身材这样矮小,好像是未成年人吧?呀,虽说我们新城的情况有些特殊,可要是使用童工的话,还是会违反劳动法的。”
在确定宙斯王来这儿只是要寻求合作后,北宫错就知道不会出什么了意外了,刚想说两句什么的闪人,却没想到柴紫烟忽然说出了这些话。
“她啊?她是……你最好还是亲自问她吧,我不好说话。”北宫错先是一楞,随即心中就明白她为什么要说这些了,很不厚道的把黄东东直接推了出来,心想:算了,你们爱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这都是楚铮该处理的事情,我可没必要掺合进来,还是装聋作哑的最好。
柴紫烟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黄东东要是再装做没听见的话,那她以后休想再实现心中的愿望,于是就冷笑一声,摘下脸上的墨镜,转身说:“都说贵人多忘事,看来这句话不假啊。我们才一个月不见,柴大董事长就不认识我是谁了。”
黄东东在说出这些话后,本以为柴紫烟肯定会反唇相讥的。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人家柴大官人不但没有用犀利的言词攻击她,反而在脸上露出个恍然大悟的样子后,就笑眯眯的说:“吆喝,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黄家小妹妹啊。真是抱歉的很啊,刚才我还以为这是从哪儿招来的童工呢。怎么,那天你没有跟着慰问歌舞团一起回京吗?”
黄东东冷冰冰的回答:“没有!”
柴紫烟点了点头:“哦,也是,别着急回去嘛,反正你来这儿一次也不容易,那就多玩几天吧,反正我们也不在乎多一个人吃饭。”
黄东东脸色一变,还没有说什么呢,柴紫烟就大惊小怪的咋呼起来:“哎呀呀,你怎么打扮成这幅样子呢?难道你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所以才跑这儿来当兵的?”
围着黄东东,柴紫烟转了两圈,点着头的说:“哟,要是这样的话,你该来直接找我才对啊,我一定看在你爱慕我家楚铮的份上,给你安排一个轻快一点、薪水高一点的职业,怎么着也不会去让你当兵的。”
别看黄东东也是伶牙俐齿的,但她和柴紫烟相比,根本不是在一个档次上,所持的只是‘年少、勇者无畏’罢了。
既然斗嘴不是柴紫烟的对手,所以黄东东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趁她喘气时,这才大声嚷道:“行了柴紫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就别在这儿假惺惺的了,最好是有什么说什么,这样讽刺人,有意思么?”
看到黄东东不耐烦后,柴紫烟马上停止了转圈,脸也沉了下来:“我有讽刺你吗?”
黄东东丝毫不让,紧盯着柴紫烟:“你以为我是傻瓜,听不出你刚才那些话中的意思吗?”
“你是不是傻瓜,我当然不知道,可我知道你现在所希望的,好像正常人都不会去做的。”
黄东东大怒,腾地向前跨出一步,指着柴紫烟的鼻子:“柴紫烟,你别太过份了!”
柴紫烟也向前跨了一步,昂然挺胸的冷声说道:“我就是过份了,你敢把我怎么着?哼哼,你也就是沾了你是黄袖招妹妹的光,假如你是别人的话,我早就把你的脸蛋给花了,双腿打折扔出去喂狗了,哪儿还会让你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我还真纳闷了,你这么小小的年纪,脸皮为什么这样厚呢,真是缺乏爹妈的管教!”
“你、你,我和你拼了!”
黄东东被柴紫烟挤兑的根本无法还嘴,恼羞成怒之下,再也顾不得大官人身患绝症了,也把楚铮的嘱咐给抛之脑后,低叫一声中,左手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肩膀,猛地向怀中一拉,右手上翻,闪着寒光的军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厉声喝道:“你信不信,我会宰了你!?”
柴紫烟现在到底有多少情敌,她还真没有仔细数算过。
不过,不管是哪个情敌,可没有一个人敢像黄东东这样,直接把刀子架在柴紫烟的脖子上,威胁要把她宰了,当然是被吓得脸色大变了。
在黄东东和柴紫烟斗嘴时,围观的叶初晴等人,有心去教训一下这个不懂事的小屁孩,让她懂得怎么去尊重别人,或者说是尊重柴大姐。
可话又说回来了,要是这些人去‘群殴’一个未成年人,好像也太掉价了些。
所以呢,不管是叶初晴,还是上官灵,都只好站在一旁,当做是在欣赏一出话剧。
反正依着柴紫烟嘴巴上的功夫,不可能会输给黄东东的,把那小屁孩羞辱的掩面疾走,这只是一个时间长短的问题。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包括北宫错在内的所有人,都抱着看戏的心理围观时,黄东东却忽然拿出一把刀子,架在了柴紫烟的脖子上。
黄东东忽然做出的这个彪悍动作,把大家都吓了一跳,连赫斯提亚都低声喝道:“嗨,小孩你别乱来!”
严格的说起来,黄东东也不是‘外人’,但上官灵和许南燕在大惊之下后,还是马上掏出了手枪,平端着对准了她的脑袋,厉声让她放开柴紫烟。
但是,黄东东却对眼前的这一切视而不见,只是固执的看着柴紫烟,仍然问那句话:“你信不信我把你宰了?!”
说实话,别说是柴紫烟了,就是北宫错这样的猛人,要是被黄东东拿倒架在脖子上,肯定也会紧张的,因为这小妞儿的年龄,正处在最爱冲动的时候,脑袋瓜子一热时,没啥事不敢干的,属于典型的官杀不管埋。
所以啊,在北宫错等人的心中,都以为柴紫烟这时候为了自身安全,肯定会暂时服软,对她好言相劝,等脱离危险后,再让她知道柴大官人的厉害……可柴紫烟的表现,却再次出乎了大家的意料,她在被吓了一大跳后,不但没有服软,反而倔犟的一挺胸膛,冷冷的说:“我不信,你有本事就把我杀了!”
“黄东东,你别乱来!”
听柴紫烟这样说后,北宫错就知道事情要糟,赶紧大喝一声,先把黄东东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不等黄东东黄东东做出什么反应,他马上就开始训斥柴紫烟:“柴紫烟,你胡说什么呢?你是不是以为你自己身患绝症,不在乎早一天死,还是晚一天死了?可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你要是死了的话,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北宫错说出来的这些话,可以说是让黄东东和柴紫烟,一下子都清醒了过来。
不错,假如北宫错没有在第一时间,把黄东东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的话,那么她真会在受到柴紫烟那句话的刺激后,在大官人那修长雪白的脖子上,狠狠的划一道,然后再被上官灵等人爆头,一起勇赴极乐世界了。
可现在,她却浑身打个激灵,猛然顿悟:呀,我怎么可以这样冲动啊?假如我真伤了柴紫烟,那么就算我被打死,楚铮也肯定会恨我一辈子的。不行,这笔卖卖不划算啊。
正文_第1495章 :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可以这么说:如果北宫错没有及时出声制止的话,柴大官人雪白的脖子上,肯定得多条血淋淋的大口子。
那么好看的脖子,要是多道大口子,这绝对是暴殄天物啊。
幸好,北宫错及时站了出来,让黄东东顿时清醒了过来。
而柴紫烟呢,在受到黄东东失去理智的威胁后,的确存在着‘反正我活不了多久了,早死几个月晚死几个月,都特么的无所谓’的念头,所以这才半点不服软的硬顶了一句。
可是,在北宫错提醒她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后,她也紧接着醒悟了过来:是啊,俺倒是不怕死,可俺要是被这个小疯子给咔嚓了的话,那俺肚子里的娃儿,岂不是也完蛋了?
两个刚才都不冷静的妞儿,在北宫错的当头棒喝下,都慢慢的恢复了理智。
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黄东东首先松开了柴紫烟,手里的军刀当啷一声的掉在了地上,然后慢慢的举起了双手。
看到黄东东杀意消散后,上官灵和许南燕,再也不敢有丝毫大意,一人枪口指着她,另外一个人迅速的抢过去,把柴紫烟挡在了背后。
刚才太危险了,那个小丫头,怎么就这样轻易投降了呢,搞得我们半点表现的机会都没有……等危机彻底解除后,一直做好随时击毙黄东东准备的叶初晴等人,这才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同时也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冷汗已经把衣服湿透。
“你给我转过身去!”
柴紫烟等人顾忌黄东东的身份,但上官灵才不管这些,她只是知道:假如有人对柴紫烟形成威胁,她都要不遗余力的给予格杀!
所以才在黄东东‘束手就缚’后,她厉喝声中右手一抖,军铐咔嗒一声就扣在了黄东东的手腕上,左脚一踢,就把这个小丫头踢的跪倒在了地上。
上官灵在做出这些动作时,枪口一直对着黄东东的后脑勺,任何人都可以看出:假如黄东东有丝毫的反抗意图,她马上就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幸好,这时候黄东东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乖乖的跪在那儿,耷拉着个脑袋动也不动,完全就是一做错事的孩子,任由大人处罚。
虽说黄东东刚才的做为很危险,也理当受到严厉的惩罚,不过北宫错这时候却觉得这小丫头其实挺可怜的:谁让她喜欢上了楚铮那个小子了呢?而且刚才的那一出意外,也不能完全怪她,柴紫烟也有着一定的责任。
在看到上官灵拿枪指着黄东东的后脑勺,用眼神向柴紫烟请示‘要不要击毙她’时,北宫错下意识的向前走了一步,刚想说什么,却又闭上了嘴,也向柴紫烟看去,心里却在想:假如她真要让上官灵击毙黄东东的话,那么我就算是得罪她,也得出手阻止的。
这时候的柴紫烟,已经彻底的恢复了该有的从容,在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时,她在沉默了片刻后,才幽幽的叹了口气:“唉,上官,给她松开铐子吧,让她走。”
对柴紫烟的命令,上官灵根本不存在什么犹豫不犹豫,当即就收回枪支,打开了黄东东的手上的军铐,迅速向后退了几步。
因为刚才黄东东忽然发疯的动作,都让大家心中对她产生了警惕,虽说她刚才是主动放下刀子了,可谁敢保证她再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呀?
所以呢,包括北宫错在内的六七个人,都在看着她时,下意识的做出了准备动作。
军铐被打开后,黄东东并没有马上站起身,而是低着头的跪在那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北宫错以为,这个小丫头是不是偷着哭泣时,黄东东站了起来,转身刚想对柴紫烟赔礼道歉说‘扫瑞’时,却看到大家都用警惕的眼神看着她,顿时、一呆,随即抬起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屁孩而已,你们用得着对我这样如临大敌么?”
大家望着狂笑的黄东东,心想:你是小屁孩?天底下有几个小屁孩敢拿刀子招呼柴紫烟啊……
黄东东此时,真好像碰到了最开心的事,笑声越大,开始嘶哑:“哈,哈哈!柴紫烟,在此之前我根本不服你,可我现在服了,因为你就是这帮人的灵魂!只要你始终对我抱着成见,我永远得不到我想要的!哈,哈哈……呜,呜呜,你为什么不让她杀了我呢?我就是死了,也胜过看到你们对我这样戒备森严的样子!”
黄东东的大笑声中,却又夹杂着任性的哭声,她说着转身,跌跌撞撞的向新城外围走去,边走边哭、边笑:“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难道真得错了吗?哈,哈哈!呜,呜呜……”
看到精神失常的黄东东,又哭又笑的向外围走去后,北宫错突然觉得这个很让他讨厌的小屁孩,其实是个敢爱敢恨的性情中人,要是任由她就这样走了,谁知道会在路上发生什么意外,赶紧的向她追去:“黄东东,你给我站住,你要到哪儿去?!”
“别过来,谁要是过来的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黄东东笑容一收,腾然转身,小脸煞白的望着北宫错,尖声叫道:“我要走,我要离开这儿,我不想再呆在你们这些看不起我的人面前,别过来!”
北宫错当即定在当场,声音苦涩的说:“你、你……我没有看不起你。”
“你有,你有的,你们大家都看不起我,你们都把我看作了一个不成熟的小孩子,我看得出来的,别过来,别过来。”
黄东东喃喃的说着,面对着大家向后退出一丈左右,然后转身发疯似的,向着前面跑了过去。
早就在远处注意到这边情况的肖纪中,这时候给北宫错打来了电话:“北宫上尉,要不然拦住她?”
北宫错摇摇头:“先不要,让她走,我会想办法的。”
“好的。”坐在车上的肖纪中,在扣掉电话后,马上就下达命令:“任何人都不许阻拦那个孩子,让她走!”
在黄东东又哭又笑时,柴紫烟就一直没有说什么,就这样站在原地,望着那个不足一米六的女孩子,发愣。
一直到看不清黄东东的背影后,她这才无声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向远处的办公室走去。
按说把情敌刺激的狼狈逃窜,柴紫烟应该很开心才对。
可实际上呢,此时她却没有一点开心的样子,反而觉得自己刚才有些话,说的也太过为了,有心想和黄东东好好聊聊,但人家孩子现在已经遁走,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而且,柴紫烟还真担心黄东东在这种精神状态下,会发生什么意外。
毕竟这儿不是内地,而是在百里无村庄的西域省最西部,她又是京华黄家的人,假如有个三长两短的,对楚铮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要想在黄东东精神有些失常的情况下,把她安抚住,好像只有一个人才能做到,这个人无疑就是楚铮。
所以呢,柴紫烟才向办公室走去,准备让他去把那个小屁孩追回来,然后再派人把她安全的送回内地。
至于以后黄东东还会生出什么妖蛾子,柴紫烟现在也来不及多想了,她只是快步走到了办公室门开,推开了房门:“楚铮,你先放下手头……啊!楚铮,你怎么了!?”
……
在看到柴紫烟向办公室走去时,叶初晴等人就知道她这是去找楚铮了,于是都很聪明的留在了原处,就这样看着她,希望她能快点把楚铮叫出来,因为黄东东现在已经跑出很远了。
可就在大家期盼着柴紫烟赶紧把楚铮叫出来时,却远远的看到她在打开门后,马上就转身,跺着脚的向这边连连摆手,好像在大声嚷着什么。
谁都知道,楚铮现在和宙斯王,正在办公室内进行‘单独会晤’呢。
柴紫烟看到了什么?她为什么那样着急……当大家在看到柴紫烟做出那样的手势后,心里马上就是一沉,纷纷向那边跑了过去。
北宫错跑的最快,其次就是赫拉天后。
……
柴紫烟在推开办公室的门后,刚想喊楚铮出去把黄东东追回来,可却看到她那个亲亲的老公,此时竟然像死狗似的,趴在了宙斯王的身上。
看到这一幕后,可把柴紫烟给吓坏了,甚至比刚才被黄东东拿刀逼住脖子,更害怕。
不过,柴紫烟并没有立即的冒然冲进屋子,而是转身向北宫错等人大喊:“北宫错,你们快过来,看看楚铮怎么了!”
在看到北宫错等人一窝蜂似的向这边飞来后,柴紫烟这才转身跑进了办公室,也顾不得会被宙斯王趁机所害了,抢到沙发边一把就把他抱在了怀里,剧烈的摇晃着:“楚铮,楚铮,你怎么了……你、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柴紫烟的最后这句话,却是对着宙斯王吼出来的。
这时候的宙斯王,在出了一身冷汗后,已经恢复了清醒,她倚在沙发上,抬头看着眼里喷火的柴紫烟,苦笑了一声说:“他没发生什么意外,只是暂时昏过去了。”
听说楚铮只是昏过去了后,柴紫烟心中稍安,把耳朵凑在他鼻尖下,稍微感觉了一下,这才嘶声叫道:“我当然知道他昏过去了,我只是想知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他好好的就这样昏过去了。”
宙斯王说出这句话时,北宫错已经抢先窜进了办公室。
正文_第1496章 :是她先动手的!
北宫错在抢先跑向办公室时,怕那边发生什么意外,当然是全力奔跑了。
北宫错对自己的轻身功夫,一向都挺自负的,尤其是遇到急事时,更有可能会超常发挥。
不过,就北宫错全力向那边跑去时,眼角却瞥见左边身后有条白影,一直不疾不徐的跟着他,有些愕然的扭头,才发现这个紧跟着他的人,是那个和赫斯提亚站在一起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谁,北宫错暂时还不知道,他只知道:能够这样轻松跟着他的人,绝对是个高手!
有这样一个高手,就跟在身后,而且还是那边的人,北宫错自然不肯让她先抢到办公室内的,所以只能更加拼命的跑,终于赶在那个女人前面,抢先窜进了办公室内。
看到柴紫烟好端端,并没有被人趁机劫持啊、干掉之后,北宫错这才轻轻的吐出一口气,也没有亮出什么家伙,只是问道:“楚铮怎么了?”
北宫错在刚冲进来后,虽说看到楚铮好像在装死,而柴紫烟也挺着急的,可他却从宙斯王的苦笑表情中,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没有亮出家伙。
可是,一膀子把第二个跑进屋的赫拉天后,给撞倒一边去的叶初晴,却没有北宫错这样能沉住气,当时就把手枪对准了宙斯王,刚想说什么时,就觉得握着手枪的右肘一抬,一只手从她腋下伸出,就要去抓她的手中的枪。
这个要收缴叶初晴手枪的人,是第四个跑进来的赫斯提亚。
虽说宙斯王现在已经没落了,在这些天中,叶初晴对赫斯提亚也挺友好的,但她在看到宙斯王被枪口指着后,还是做出了‘护主心切’的动作,要缴获叶初晴的兵器。
赫斯提亚在奥林匹斯山上,既然是十二主神之一,手上的功夫自然很强悍了,假如叶初晴是一般二般的人,肯定会她快速的把枪夺走。
不过,叶初晴可是华夏龙腾十二月中的人物,就算排名最末,但也不是好欺负的……在察觉到有人偷袭后,当即向右边斜跨一步,头也不回的屈起左肘,向后狠狠的顶了过去,然后就听到了一声痛苦的闷哼,不等反应过来,身子就急促的向前撞去。
依着赫斯提亚的本事,就算叶初晴再不是一般人,但她也不会这样轻易被击中的。
只是,赫斯提亚刚做出后退的闪避动作,却被随后抢进来的上官灵撞上,这就等于后路被封死,这才受了叶初晴的一记肘击。
大家都关心办公室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意外,除了南诏戏雪这个妞儿跑得慢外,其余的人不管是关心楚铮,还是关心宙斯王,都一窝蜂的跑了过来,争先恐后的窜进了办公室内,很自然的就拥着先跑进来的人向前,这才让赫斯提亚吃了记肘击。
幸好,在察觉出后路被断后,赫斯提亚马上就挺胸收腹,让叶初晴的肘击,击打在了她的小肚子上,这才没有造成什么大伤害。
可叶初晴在着急之下的反击,也是很犀利的,就算击打在赫斯提亚的小腹上,也把她揍的发出了一声闷哼。
赫斯提亚受疼后,自然不会罢休了,借着被后面人撞的前蹿的机会,顺势用右臂勒住了叶初晴的脖子,再想抬起左手时,却被上官灵一把抱住……
就在屋里乱糟糟一团、叶初晴和上官灵要合力对付赫斯提亚时,北宫错及时出声制止了:“大家都先冷静一下,先别动手!”
这时候,宙斯王也说话了:“都给我住手!”
“是她先动手的!”叶初晴和赫斯提亚,同时喊出了这句话,随即悻悻的冷哼一声,同时收回了动手的动作。
“到底是怎么回事?”北宫错迅速伸手,楚铮鼻尖试了一下,发觉他的呼吸很平稳后,心中这才彻底安定了下来。
宙斯王苦笑了一声:“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不信?”
不等北宫错说什么,叶初晴就嚷道:“不信!他和你在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会不知道才怪!”
“初期,你先别Сhā嘴。”北宫错皱着眉头的扭头看了一眼叶初晴,随即问宙斯王:“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们,楚铮是怎么昏过去的吗?”
听到北宫错说楚铮只是暂时昏过去后,叶初晴等人的心里才松了口气,也都闭上了嘴巴。
坐在沙发上的宙斯王,看着满屋子的人,有些无奈的笑笑说:“你们能不能先都坐下,静心听我说?”
这一次,没有谁提出反对意见,那些女人,包括气喘吁吁跑进来的南诏戏雪,都坐在了办公室周围的沙发上,脸上带着很大的求知欲。
在确定楚铮的呼吸、心跳都很正常,只是昏迷了过去后,柴紫烟这时候倒是显得很冷静了,抱着他顺势坐在宙斯王旁边,盯着地上那幅画像,淡淡的说:“你可以说了,我保证不会有人打断你的话。”
“你们千万不要看这幅画!”
发现柴紫烟在盯着地上那幅画像看后,宙斯王赶紧的抓起一个沙发罩,盖在了上面。
宙斯王动作虽然很快,可大家却都看到了那幅画上,画的是什么了,顿时大家心中大奇:咦,楚铮和宙斯王呆在一个屋里,原来是在看这种画儿啊?我靠,真是好不要脸啊,孤男寡女的在这儿看这个!只是不知道他怎么会忽然昏过去了呢?
虽然没有人说出类似的话,可宙斯王却能从大家脸上的表情上,看出了这个意思,顿时就觉得很是尴尬,赶紧的解释:“你们千万别误会啊,我和他是看过这幅画,就是单纯的看画像而已,我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昏过去了,不过我现在已经多少知道一些了……嗨,我这是在说些什么呀,咳,我只是想告诉大家,我和楚铮只是看了这幅画,但却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种事。”
看到宙斯王语无伦次的样子,柴紫烟冷哼了一声:“无论你和他在这儿做什么,我都不会管,我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昏过去了!”
“好吧,那你让我稍微冷静一下。”
宙斯王闭着眼的喘了几口气,这才抬起右手,反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把洁白的手背放在柴紫烟面前:“你仔细闻一下呢,是不是可以嗅到一股子香气?”
柴紫烟虽说不明白宙斯王为什么要让她闻闻,可她还是很听话的皱着小鼻子,稍微闻了一下就点点头:“是的,是有点香气,只是不像我所知道的香水品牌……你让我闻这个干嘛?你手上不但有,而且好像屋子里也有这种香气。”
宙斯王缩回手,在自己鼻子下嗅了嗅后,才说:“我想楚铮就是在嗅到这个香气后,才忽然昏过去的。”
柴紫烟大惊:“啊,你、你这个香气有毒!?”
随着柴紫烟的这句话,叶初晴等人再次做出了要动手的准备:丫的,你敢用这种下三滥的办法,来对付俺们楚铮……
对这些人的敌意,宙斯王仿佛根本没看到那样,只是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这种香气,到底有没有毒。”
柴紫烟黛眉一皱:“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你自己身上的香气,你自己却不知道么?”
宙斯王耸耸肩:“尽管没有谁会信我的话,但我所说的都是实话。假如香气有毒的话,你在嗅到后,为什么没有昏过去?可楚铮在嗅到后,就变成这样子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这种香气到底有没有毒。”
这一次,北宫错说话了:“你既然不确定这种香气到底有没有毒,那你应该知道这种香气是从哪儿来的吧?要不然你也不会洒在身上了。”
宙斯王马上摇摇头,否认道:“我并没有洒任何的香水。”
叶初晴终于憋不住了:“你没有洒香水?你没有洒香水,为什么连我也闻到了你身上会有一股子怪怪的香味。对了,就是怪怪的香味,好像夹杂着淡淡的雄黄药味。哼哼,我可没有夸口哦,我以前曾经专门受过这样的训练,可以闭着眼睛分辨出几十种混在一起的气味。”
雄黄:又称作石黄、黄金石、鸡冠石,是一种含硫和砷的矿石,质软,性脆,通常为粒状,紧密状块,主治解毒杀虫,燥湿祛痰,截疟。用于痈肿疔疮,蛇虫咬伤,虫积腹痛,惊痫等。
把雄黄加热到一定温度后,在空气中可以被氧化为剧毒成分三氧化二砷,即砒霜。
雄黄的味道,其实并没有任何的香气,反而该有种淡淡的臭味。
可是,叶初晴在嗅到从宙斯王身上发出的香味后,却能从中嗅出期间有夹杂着雄黄的味道,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本事。
所以,人家孩子才得意洋洋的,继续说:“我师母还夸我说,我的鼻子要比世上嗅觉最灵敏的猎犬……咳,不说那些没用的了。你就给我们大家解释一下,你既然没洒香水,可为什么会有这种味道?而且最重要的是,就算雄黄可以分解成砒霜,但人在嗅了后,也不会昏迷的。”
“至于这种香味中,有没有雄黄的存在,我搞不清。可我却知道这种香味,是伟大的宙斯王在出汗时,才会有的香味。”
宙斯王还没有说什么,赫斯提亚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环顾四周一圈,脸上带着诚恳的表情:“请大家相信我,我并没有撒谎,因为以前我就知道,伟大的宙斯王在出汗时,身上就会散发出这种奇怪的香气。”
正文_第1497章 :他终于醒来了!
女人身上散发着香味儿,这绝对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儿了,就像男人身上有烟味那样。
不过,不管女人身上的香味儿,还是男人身上的烟味儿,都是被香水和烟草‘传染’上的,小孩子都知道这个道理。
可赫斯提亚现在却说:宙斯王身上的香味儿,不是啥香水,而是只要她出汗,就会有这种味道。
马上,叶初晴就感到大奇:“什么,你说这种香味儿,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有很多女人,在出汗时,就会分泌出一种香味,这根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别的不说,就说那个对楚某人很有意思、现在不知道跑到哪儿去的厉香粉吧,她在出汗时,就会浑身变得喷香喷香的,只是人家孩子身上散发出的香气,却不会夹杂着雄黄的气息。
宙斯王望着自己的手背,苦笑:“赫斯提亚并没有撒谎,这种香气的确是在我出汗时,就会散发出的。”
柴紫烟轻轻吸了一下鼻子,在确定自己并没有什么头昏脑胀的感觉后,才问:“好吧,我们都承认这种香气是你身体发出来的,可我不明白的是,你刚才为什么要说楚铮就是在嗅到这个香气后,才忽然昏过去的?”
“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所以我也纳闷,但这的确是个事实。”
宙斯王从沙发上站起来,锁着眉头的说:“而且楚铮在我面前昏过去,也不是第一次了……”
“啊!你说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他在面前昏过去好几次了?”叶初晴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脸紧张的说:“我怎么没有听他说起过?”
宙斯王望着被柴紫烟抱在怀里的楚铮,淡淡的说:“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你觉得他会告诉别人,他会忽然在敌人面前昏过去吗?”
马上,叶初晴又问出了一个非常弱智的问题:“你没有趁机杀他?”
对这种废话,宙斯王按说不该回答的,可她还是认真的点点头:“是的,我没有趁机杀他,因为我觉得他活着,要比死了对我有用很多。你可以不信我的话,但我不会骗你……赫斯提亚,你应该还记得当初他在诸神之殿,和我打斗时占据了上风,最后却忽然昏过去的事情吧?”
赫斯提亚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回答:“是的,我和赫拉都记得,只是当时我们都以为伟大的宙斯王,是采用了出奇制胜的手段。”
宙斯王缓缓摇头:“我根本没什么出奇制胜的手段,因为当时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两次在他可以杀了我时,都会莫明其妙的昏过去……直到今天他第三次昏过去,我才慢慢的明白,这可能是因为我身上散发出的香气缘故。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别人嗅了后没事,而他却会这样呢?”
叶初晴不信的摇着头,喃喃的说:“连你都不知道了,我们就更不知道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南诏戏雪,这时候发言了:“我想,这其间应该有着巧合因素吧。”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南诏戏雪。
南诏戏雪只好站起来:“我是这样想的,假如这位女士所说的这些都是实话,也就是说楚铮的昏迷,的确是因为嗅到了她身上的香气。可是,同样的香气,为什么对别人没有这种害处呢度?”
叶初晴很知趣的问:“是啊,为什么呢?”
南诏戏雪左手抬起,对着宙斯王解释道:“那么只能说,这位女士出汗时散发出的香气中,存在着某种可以导致楚铮过敏的气体,这才使他昏过去。大家都知道,有的人对某些药物过敏,而有的人则对花粉也过敏,所以楚铮的昏迷,应该与过敏有着很大的关系。”
听南诏戏雪这样解释后,宙斯王看着她的眼神中,带着钦佩之色:“南诏副总不愧是柴董定下的接班人,心思果然慎密。”
对于别人的夸奖,南诏戏雪习惯性的要弯腰说不敢当,可马上就发现此时根本不是讲礼貌的时候,于是就淡淡的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了。
虽然宙斯王现在还是‘敌人’,可也算是最重量级的敌人了,能够得到她的夸奖,南诏戏雪心中自然是很得意的了,却因此而忽略了一些东西:她做为柴紫烟接班人的事情,宙斯王是怎么知道的?
南诏戏雪忽略了这个问题,可柴紫烟却没有放过,只是她并没有说出来,因为当前楚铮还没有醒来,实在是没心情谈论别的事情。
“咳,好啦。”
柴紫烟很有深意的望了宙斯王一眼,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这边后,才说:“楚铮的昏迷,也许的确如南诏副总所说的那样,是对你身上散发出的香气过敏,可我们该怎么才能让他醒来呢?”
不等宙斯王回答,北宫错那儿就Сhā嘴道:“如果不是误服了什么,我觉得可以用冷水试一下。”
大家在电视上,经常会有这样一个桥段:某位大侠被恶人用药搞昏后,先被人家在捆了个结实后,才会有人用一盆凉水迎头浇下,然后他就悠悠的醒来,开始挨皮鞭了……
当有人因为药物原因而昏迷后,只需一盆凉水就搞定的常识,一般人都知道的,所以北宫错在提出这个法子后,叶初晴马上就走到墙角,从盒子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来到柴紫烟面前,屈膝蹲下身子低声说:“大姐,要不要试一下?”
“嗯。”柴紫烟犹豫了一下,让楚铮仰面躺在自己大腿上,使他的脑袋探到茶几一侧:“好了,小心别灌在他的口鼻中。”
叶初晴拧开矿泉水瓶的盖,对着楚铮的额头慢慢倾斜瓶口,清冽的矿泉水,就飘飘洒洒的洒在了他的额头上。
虽说楚某人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昏迷过去而已,但当叶初晴开始向他脑袋上喷冷水时,现场的所有人,还是都有些紧张的闭上了嘴巴,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的反应,渴望他能快点醒来:你丫的别在装死了,不知道我们大家都很着急吗?
不过,从叶初晴对着楚铮额头上开始倒水,到矿泉水瓶完全倒立了过来,可他还是死人那样的毫无动静。
“难道这个办法不管事?要不还是叫军医来看看吧。”叶初晴晃了晃空荡荡的瓶子,站了起来。
柴紫烟这时候却摇了摇头:“不要去叫军医,再拿瓶水过来。”
柴紫烟不同意叶初晴去喊军医,就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玛雅新城未来的城主大人,竟然被一个女人给搞昏了,这对他的威信有着很大的影响,所以宁可用‘土办法’再来一次,也不想在这时候就动用军医。
柴紫烟的意思,叶初晴很明白,低声哦了一声,刚想去拿,很有眼里价的楚银环,却已经递过了一瓶。
“谢谢。”
叶初晴接过矿泉水,拧开盖子刚想倒下时,却见那个躺在柴紫烟大腿上的楚某男,这时候却忽然打出了个喷嚏,然后腾地一下翻身坐了起来。
他终于醒来了!
随着楚铮的坐起,所有人都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看到楚铮醒来后,柴紫烟惊喜的一把就抱住了他:“楚铮,你刚才可吓死我了!”
“咳咳咳!”楚铮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抬手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望着手里拿着矿泉水瓶子的叶初晴,茫然的问:“屋子里怎么这么多人呢,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忽然昏过去了?”
叶初晴指着宙斯王:“你怎么昏过去的,我觉得最好是问她!”
“问她?”
楚铮扭头,就看到了嘴角带着神秘笑意的宙斯王,稍微愣了一下终于明白了过来:“哦,我想起来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在突然之间昏过去了,难道你对我做了什么手脚?”
守着这么多人,虽说楚某人很‘不屑’提起曾经在宙斯王手中昏过两次的丑事,不过在说话时的语气中却带了出来,眼里也带有了恼怒的意思,毕竟被一个女人接二连三的搞昏了,的确是件很丢人的事儿。
对此,宙斯王根本不解释,只是无奈的耸耸肩,摊开双手做出一脸的无辜状:“你为什么昏过去,暂时我也不确定。”
楚铮双眼一眯:“你真的不确定?”
对楚铮瞬间流露出的犀利杀意,宙斯王情不自禁的向后缩了下身子:“我没有骗你。”
本来被一个女人搞昏就很丢人了,尤其是守着一屋子自己认识的人,这让楚铮更是感到不自在。
“哼哼,你没有骗我?”楚铮冷笑两声,刚琢磨着该用什么方式来挽回一点颜面时,柴紫烟却拿出手帕,动作很轻柔的替他擦拭着脸上的水渍,低声说:“楚铮,你昏过去虽然和她有关,但却不能怪她。”
“不怪她,难道怪我了?”
楚某人有些不自在的夺过手帕,胡乱在脸上擦拭了几下:“柴紫烟,你这样说的意思,是不是暗示我是活该昏过去,或者干脆认为,我是对她非礼而被搞昏了活该呢?”
“你怎么会这样想呢?唉。”
看到楚某人有些气急败坏后,柴紫烟拿起被楚铮甩在茶几上的手帕,然后对上官灵说:“上官,你们几个暂且先出去一下吧。”
柴紫烟现在已经确定:宙斯王暂时还没有害楚铮的心思,要不然早就在他昏迷时动手了。
既然宙斯王现在没恶意,那就没必要留下这么多的人在屋里了,免得楚铮会因为被那么多人看到他昏迷,而不自在,所以才让上官灵先出去。
正文_第1498章 :占便宜!
在楚铮醒来后,柴紫烟为什么要让大家出去?
在场的都是些聪明人,很快就明白她这样说的意思了,于是就纷纷的站了起来。
除了宙斯王、南诏戏雪和叶初晴外,包括北宫错在内的其他人,都装做啥事也没发生似的,走出了办公室。
叶初晴本想也跟着走出去的,可她看到南诏戏雪没有动作后,也就马上醒悟了过来:我差点忘记我是他老婆了,老公有事,当老婆的自然要在场。
的确,当屋子里只剩下自己的三个老婆,和一个宙斯王后,楚铮的难为情就少了很多。
“嘿嘿,短暂的睡了一觉后,感觉还不错。”
说了句挽回面子的话后,楚铮点上了一颗烟,脑袋后仰的靠在沙发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好像刚才他压根没用昏过去那样,吐出一口烟雾说:“谁来给我解释一下,我刚才是怎么昏过去的?”
要说这人的脸皮,还真够厚的,自己昏过去后还有脸问别人,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大家已经习惯了他这幅嘴脸,也没有人觉得奇怪。
只是,叶初晴在转身向南诏戏雪那边走去时,扭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复杂的神色,恰好被他捕捉到,于是就问:“咦,叶初晴,你干嘛用这种眼神这样看我?”
叶初晴抬手摸了摸自己左边的耳垂,轻笑一声:“没什么,我就是看你坐的这个位置蛮好的。”
“我坐的这个位置蛮好的,有什么好的?”
楚铮有些纳闷的左右看了一眼,随即明白了过来:他右边是柴紫烟,左边却是宙斯王,三个人坐在一张沙发上,虽说并没有紧紧的挨着,可却会给人一种他正在‘左拥右抱’的假象。
经过叶初晴的提醒后,宙斯王和柴紫烟这才感觉到了不妥,同时楞了一下,又同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如果宙斯王是自己姐儿们的话,别说是‘左拥右抱’了,就算是‘同床共枕’,柴紫烟也断断不会在乎的,可关键问题是:这个和她一起坐在楚铮身边的人,是宙斯王,所以才让她感到别扭,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柴紫烟感到不好意思了吧,其实宙斯王更感觉别扭:毕竟她是伟大的宙斯王,就算暂时被迫要和楚铮合作,可也不能被他‘抱着’呀。
不过,就在柴紫烟和宙斯王一起站起身,都要远离楚铮这个‘瘟神’时,她们的左右手,却被那个家伙一把拉住了。
“喂,你要干嘛?”
宙斯王和柴紫烟,齐声问出了这句话。
“不干嘛,就是让你们坐下。”楚铮不由分说的稍微一用力,把两个女人拽到在了沙发上,接着做了个让四个女人都目瞪口呆的事儿:他、他竟然真把柴紫烟和宙斯王,都搂在了怀里!
左拥右抱,这才是真正的左拥右抱呢!
上帝可以为楚铮作证:这个小子忽然做出这个动作,完全是因为心血来潮的恶作剧,根本不存在半点龌龊的想法,真得,老子我可以为他作证!
在楚铮做出这个动作后,屋子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叶初晴和南诏戏雪,都瞪大眼睛的望着这边,嘴巴张的老大,像楚铮怀中的柴紫烟那样,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他守着我们几个人,竟然把宙斯王也搂在了怀中,我靠,他也太不要脸了吧?
柴紫烟等人,只是觉得楚铮很不要脸,但宙斯王的此时的感觉,却和她们大不一样,说是‘如遭雷击’,也不为过的。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宙斯王一时间不但呆若木鸡,而且浑身的力气,也好像在瞬间流逝,就这样软绵绵、晕沉沉的趴在他怀中,闭上了眼睛。
按说宙斯王不该有当前的这种感觉才对,因为她和楚铮的第一次见面时,就曾经‘坦诚’相见过:当时别说是被他搂在怀中了,她浑身的每个部位,也都被他摸了个遍,当前情况和那一天相比起来,完全是小儿科的。
不过,人类却有着一个非常奇妙的思想:当一个人的身份不同时,感受也会相应的改变。
在这儿打一个很龌龊、很肮脏的比喻,与大家共勉:一个男人去嫖娼时,不管寄女长得多么清纯、表现是多么的羞涩,他只是把她当做一只出卖肉体的‘鸡’,在完事提上裤子后,肯定对她是扭头就忘了的。
可一旦这个寄女离开那个肮脏的场所,回归平常成为一个良家妇女后,那么这个男人再和她发生点什么事儿后,绝对会有种‘妾不如偷’的愉悦感,而那个尝到偷情滋味的女人,也会对这个男人念念不忘。
人还是那两个人,但感觉却是大不一样的,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就是人的地位,改变了人的感觉,就像当前的楚某人:抱着一个寄女时的感觉,能和抱着神秘的宙斯王一样吗?
一样才怪!
不但楚铮会有这种很刺激,很自豪的感觉,就连宙斯王本人,也因为自身角色的改变,而变得晕乎乎的,内心里带着惶恐,还有一丝兴奋和享受。
说实话,因为在冲动之下把柴紫烟和宙斯王都抱在怀里后,楚铮马上就清醒了过来,为自己的孟浪而后悔了:我草,我这不是故意找不利索吗?
不过,既然已经做出了这样的举动,楚铮要是表现出后悔、或直诚惶诚恐的道歉,那么不但柴紫烟会饶不了他,就连宙斯王也许会骂他轻薄的。
所以呢,他当前唯一化解这个该死的冲动的方式,唯有装做无所谓的样子才行:“好了,好了,不就是坐在一张沙发上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用得着站起来避嫌吗?反正也没有外人,就是真得抱抱,又能咋了……接下来谁能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昏过去的?”
楚铮在说着话时,双手已经很自然的松开了怀中的两个女人,仿佛刚才他抱住人家,就是为了表示‘坐在一张沙发’上没什么了不起那样。
不得不说,楚某人说出的这句话,起到了应有的作用,柴紫烟和宙斯王,表面很自然的坐直了身子后,心中都在想:哦,我说他怎么做出这种混帐事呢,原来就是为了证明一下某个观点。
柴紫烟和宙斯王俩人,心中有这样的想法,完全是因为在潜意识里,在为自己找理由开脱。
可是叶初晴和南诏戏雪,这俩个局外人却能看得出,楚铮刚才的做法,就是占人家便宜。
确切的是说,是在占宙斯王的便宜。
也是在给大家光明正大的戴绿帽子!
不过,这小子既然已经岔开了话题,叶初晴俩人自然不会傻到再揭穿他了,到时候柴紫烟要是恼羞成怒了,咋办?
所以啊,在楚铮问起刚才那个问题后,南诏戏雪就很配合的说:“楚铮,据我们推测,刚才你莫明其妙的昏迷,很可能是因为过敏的缘故。”
楚铮一愣:“过敏?你说我昏过去是因为过敏?我对什么过敏啊,我刚才只是闻到了一股子香气,然后就啥事也不知道了。”
看了一眼脸上还带着两抹红潮的宙斯王,南诏戏雪点点头说:“是的,就是过敏,你听我给你解释。你也应该知道,有的人对花粉过敏……”
……
用了最少五六分钟的时间,南诏戏雪才把刚才的推测,详细的向楚铮解释了一遍。
舔舔嘴唇后,南诏戏雪末了才说:“你听明白了没有?”
楚铮很实在的摇摇头:“没有。”
“呃。”南诏戏雪娇嗔的白了他一眼,无奈的说:“你要是不信的话,那么你现在可以再嗅嗅她的发丝,她的发丝中应该还有这种香气的残留,假如你再感到有晕眩的感觉,那么就可以证明她在出汗时发出的香气,对于你来说是个很头疼的事实了。”
脸上带着好像在听天方夜谭那样的表情,楚铮喃喃的说:“不会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以后岂不是惨了?”
别看宙斯王现在暂时来玛雅新城,主动找楚铮寻求合作,但任何人的心中都很清楚:等奥林匹斯山的事儿告一断落,这俩人的合作关系也结束了,那么他们肯定会再次成为敌人。
如果宙斯王再次成为敌人,那么楚铮可就该真得很头疼了:人家要想干掉他,根本不需要打打杀杀的,到时候只需出身大汗,然后他就昏了个比的了,到时候还不是任由人家杀刮啊?
所以啊,尽管柴紫烟等人不想看到楚铮拿鼻子去嗅宙斯王、他本人也担心会再次昏厥。
可是,他还是得按照南诏戏雪的话,来证明一下,因为这件事可是关系重大的……于是,楚铮在愣了片刻后,就一把抓住宙斯王的肩膀,把她拉在自己怀中,然后闭眼低下头,把鼻子放在了她那头金色长发之上,一脸深情的嗅了起来。
宙斯王,也没有拒绝,很是配合。
那模样,好像一对儿热恋中的小情人。
想到自己出汗时散发出的香气,很可能会致使某个家伙昏过去后,宙斯王无疑是骄傲的,窃喜的:哼,你就算是再厉害,又能怎么样了啊?以后你要是敢和我做对,我随时都可以让你无声无息啊,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为了证明自己真是楚某人的克星,所以宙斯王在他的拉扯动作中,并没有丝毫的反抗,就像是个乖巧的小媳妇那样,任由那个家伙拉到了他怀中。
要不然的话,伟大的宙斯王,岂能是楚铮这种凡夫俗子,能随便闻闻的?
正文_第1499章 :你、你没事!
在楚铮低头去嗅宙斯王发丝时,柴紫烟就很紧张的注视着他,生怕他会真得再次昏厥。
如果楚铮真有这种丢人反应的话,那么她会当即做出一个决断: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在今天找机会把宙斯王干掉!
别看柴紫烟表面上很善良的样子,其实人家的心儿黑着呢:她绝不会允许,这个世间会有楚铮的克星存在!
如果必须得有的话,那么这个人只能是---柴大官人!
除了她之外,其余的人,不管是是谁,都必须得死,根本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
所以当楚铮在把宙斯王拉到怀中,低下头开始嗅嗅时,柴紫烟就紧张的攥紧了双拳。
“楚铮,你可千万别昏过去,给我丢人!”
柴紫烟在心里低声喊了一嗓子,她真不想看到她最不想看到的那一幕,因为宙斯王现在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能否摆平柴放肆,还得依靠人家的合作,要是就这样宰了,肯定是很可惜的吧?
就在柴紫烟攥紧双拳,快速思考着几种可能时,楚铮心中也同样很紧张:但愿事实并不是像南诏戏雪所说的那样,要不然我就惨了。嘛的,被一个女人身上的汗水香气给搞昏,那爷们以后还怎么活啊?
在楚铮把宙斯王拉进怀中后,除了他之外,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他。
……
楚某人低下头,小心翼翼的在宙斯王发尖,轻轻的吸了一下鼻子,一股子淡淡的香味儿,马上就触动了他的嗅觉神经,然后他就停止了动作,闭上了眼睛,那样子好像是在品味一杯香茗,或者美酒。
看到楚铮就这样闭着眼的沉默后,柴紫烟等人的眼睛也不敢眨了。
“呼!”楚铮闭着眼的呆了片刻后,这才抬起头来,睁眼看着柴紫烟笑得很阳光,很灿烂:“我,没事!”
“太好了,我就说嘛,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奇怪的事情,你怎么可能会因为别人的汗水香气,而昏厥呢?”
柴紫烟高兴的挥舞了一下攥紧的双拳,刚说完这句话,却看到楚某人双眼一翻,脑袋摇晃了两圈,然后叭嗒一下的靠在了沙发上,顿时大惊:“不会吧,你、你又有了那种丢人感觉?”
脑袋靠在沙发帮上的楚某人,浑身无力的苦笑了一声,想张开嘴说什么,但却发现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这次他没有彻底的昏过去,绝对和宙斯王发丝中的香气,已经淡去有关系。无可否认的是,假如她此时还是大汗淋漓的话,昏厥是他唯一的下场!
确定自己出汗时发出的香气,是让楚铮昏厥的根本原因后,宙斯王心中的高兴劲儿,就别提了:原来我真是楚铮的克星,哈,哈哈!
不过,宙斯王心中狂喜归狂喜,可她同时也从柴紫烟那焦急的眼神中,看出了凛然杀意。
呵呵,你对我起了杀心了啊……宙斯王心中冷笑一声,好整以暇的抬手拢了一下发丝,表面从容的说:“楚铮,真得不好意思,虽然我真不想在此时打击你们的信心,可事实证明你的确对我的汗水,有着非常严重的过敏。这对你们来说不是好事,其实对我来说,也不是多好的事情,因为根据我对柴董的了解,你可能非常不希望这个世上,有我这么一个人存在。”
柴紫烟紧紧的抿了一下嘴角,语气阴森的说:“你的确很聪明。”
宙斯王轻笑着,看着右手放在腰间、随时都会亮出手枪的叶初晴,低声说:“虽说这儿是你们的地盘,外面也有着很多你们的人,可我现在要是想杀他的话,我还是有百分百的把握。你们可以不信,但我劝你们千万别让我试试,因为我会在你们的人冲进来之前,把他干掉的……”
“不见得吧。”
宙斯王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肋下多了个硬梆梆的东西,刚才还像是只死狗模样的楚铮,手里握着不知何时拿出来的军刺,眼神清澈的冷笑着,凑在她脸前说:“你凭什么会有这样大的底气?”
宙斯王大惊:“你、你没事!?”
好像是看傻瓜那样的,楚铮看着宙斯王:“我当然没事了,哈,你这样一个聪明的人,怎么能看不出我刚才是装的呢?你以为我真得会在嗅到你的香气后,就会昏厥吗?呵呵,我见过、听过很多可笑的事儿,但却从没有看到、听到过现在这样的笑话,你真是好傻好天真啊!”
别看宙斯王自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可她还真没听过‘好傻好天真’这句话,只是愣愣的望着楚铮。
瞥了一眼同样脑子转不过弯儿来的柴紫烟等人,楚铮哈哈大笑着:“哈,哈哈!我很少和人开玩笑,原来开玩笑的感觉,是这样的爽!哈,哈哈,伟大的宙斯王,竟然也天真到以为,你身上散发出的香气,就能让我昏厥,可他嘛的笑死我了!”
楚铮在大笑时,手中的军刺稍微一用力,就刺穿了宙斯王的衣服:只要她稍微有点反抗,肯定会先给她捅个窟窿!
这一下,宙斯王脸上的镇定,全部不见了,眼里也有了浓浓的惧意。
因为她从楚铮的大笑声中,明显察觉到了漠视一切的杀意。
而且最重要的是,宙斯王这时候根本看不出这厮现在有半点的装腔作势,这就证明他刚才软弱无力的样子,的确是装的!
楚铮的忽然清醒,柴紫烟可高兴了,狂喜之下又忘记保持应有的分度了:“我草!你刚才可把大官人吓了一跳,我不过我喜欢!”
柴紫烟说着,抱住楚铮的脑袋,狠狠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是赏赐给你的,还不快快谢恩?”
“你早上好像没刷牙吧,这么臭。”
楚某人缩回抵着宙斯王肋下的军刺,抬手擦了一下脸颊,把双脚搁在茶几上,左手很自然的,在发呆的宙斯王大腿上使劲拍了一下,来回的摸索着得意洋洋的说:“你也别太害怕了,虽说你对我有不轨之心,但看在我们有一个共同敌人的份上,我是不会就这样干掉你的。”
好像楚铮刚才那一巴掌,是拍在别人大腿上那样,宙斯王声音苦涩的说道:“是吗?”
楚铮用肯定的语气说:“那是自然,我答应你,等把奥林匹斯山那件事摆平后,你我拉开车马炮,再真刀实枪的干一番就是了。嘿嘿,不过我的确很欣赏你刚才那种胜券在握的样子,哈!”
狠狠的咽了口吐沫后,宙斯王低声说道:“你、你刚才在玩我!”
“我喜欢你这样说话,玩,玩,哈哈,我喜欢你这样说。”楚铮嬉皮笑脸的望着宙斯王,丝毫不掩饰眼中的邪恶,而且还在不住的鼓腮帮子,好像在吞口水那样,这让叶初晴感到很不爽:你想玩的话,来找我就好了啊。
“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被楚铮这么戏弄,宙斯王此时全身都在颤抖,有种要和他同归于尽的强烈欲望,尤其是他现在还动作轻佻的,摸着她的大腿。
不过,在宙斯王的心底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提醒她:你千万不要莽撞,假如你和他同归于尽的话,那么谁来收回奥林匹斯山?你难道就任由你的子民们,生活在柴放肆和天网的魔爪下吗?冷静、忍耐,为了你的子民,为了祖宗的心血,你一定要冷静,必须的!
于是,宙斯王就慢慢的冷静了下来,不但没有再去管楚铮那只不老实的左手,反而莞尔一笑:“呵呵,楚铮你就在这儿演戏吧。假如像你所说的这样,那你能不能和大家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三次都无缘无故的昏倒在我眼前呢?”
对于宙斯王的这个问题,楚铮看来早就有所准备,这才没有丝毫打顿的说:“这有什么啊,难道你没听说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句话吗?”
宙斯王仍然笑着:“我当然听说过,但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
楚铮缩回摸着宙斯王大腿的手,收起笑容淡淡的说:“说实话,前两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昏过去,可我却在前些日子时,找到了一个非常有名的大师,相信你们都听说过她的名字,她叫陈怡情。”
陈怡情在明珠、在华人界,那是有名的风水大师,经常替世界上那些政要名人啥的看风水,算是个半吊子名人。
因为某些客观原因,不但柴紫烟等人现在知道有这么一个神棍了,就连宙斯王对她有所耳闻,要不然也不会点点头的说:“不错,我是听说过她的名字,知道她在相术、占卜风水方面,有着相当高的造诣。”
楚铮摸出一颗烟,也不点燃的叼在嘴上后说:“你知道就好,也省下我解释了。前些日子我在找到她时,就把那两次在你跟前昏厥的事情告诉了她,她在掐算了一番告诉我说,我之所以在两次即将杀了你却忽然昏厥,就是因为你身上有股子奇特的气场,可以让影响我的脑磁场。”
宙斯王眉头一皱:“我身上有什么气场?”
楚铮不耐烦的说:“我怎么知道,我也没有问。当时我只是问她,我该怎么办,她说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的。”
“你就在这儿胡说八道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吹出什么简单的解决办法。”宙斯王冷冷的笑着问:“那她告诉你,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
不等楚铮说话,叶初晴就叫道:“楚铮,千万不要告诉她!”
正文_第1500章 :谁骗谁!
在叶初晴看来,楚铮好不容易从陈大师那儿得到真传了,自然不能随便告诉宙斯王。
所以她才叫道:“楚铮,千万不要告诉她!”
不过,楚铮倒是毫不在意的摆摆手:“没事的,就算告诉她,她也搞不清楚的。陈怡情当时就传给我了一段奇怪的经文,说我只要把这段经文默念熟练后,就没事了。”
宙斯王嘴角带着讥讽:“没事?嘿嘿,既然没事的话,那你为什么今天又昏过去了呢?”
楚铮双眼一翻:“我那时候昏过去,只是骗你的。”
“骗我?哈,哈哈!”
宙斯王一愣,仰天大笑:“你要说刚才是骗我的,我还相信,可你在不久前的那一次,好像是真昏过去了吧?你可以摸摸自己的脑袋,看看水干了没有呢。”
楚铮很听话的摸了摸脑袋,然后把左手放在宙斯王眼前,笑嘻嘻的说:“没有干。”
宙斯王双眼一眯:“正是这些水,才把你泼醒了的,这就证明你这是在撒谎!”
楚铮晒笑道:“我没有撒谎,我那时候故意装着昏过去,就是为了试探你来找我合作的诚意。假如你要趁机对我动手,那么我就会杀了你!”
宙斯王没有说什么,只是不住的冷笑。
对宙斯王的冷笑,楚铮完全无视,依然嬉皮笑脸的说:“恭喜你,你没有做傻事,很合格的通过了考验。”
“我真得很荣幸。”
楚铮煞有其事的点着头:“一般般啦,也不用太荣幸。哦,对了,正是因为柴紫烟她们担心我安全跑进来,所以才决定暂时不醒来,我怕我的恶作剧,会对不起她们对我的拳拳关心之情,所以才选择了继续装死。”
宙斯王一愣:“装死?”
“就是装着昏过去,笨蛋!”
楚铮毫不客气的批评了宙斯王一句,接着笑道:“嘿嘿,同时也让她们看清楚,你并没有趁着我不省人事时,对我下手,这也明确的表明了你和我合作的诚意。假如你刚才没有傻呼呼的说可以在这儿干掉我的话,我还是不会把这些说出来的,毕竟骗人是件很好玩的事儿,尤其是骗自己的敌人,兵不厌诈嘛。”
听着楚某人在这儿得意的唧唧歪歪,宙斯王越听越不明白,忍不住的双手抱住脑袋,头疼的说:“那个陈怡情传授给你的经文,真得那么管事?”
楚铮弯腰拾起地上的那幅画,打开仔细的看了几分钟,然后收起淡淡的笑道:“我说不管事,你肯定不相信的,所以我们没必要讨论这个问题了。呵呵,还是说你的问题吧。”
“我、我的什么问题?”
“你在看这幅画时,为什么会有恶心和流冷汗的感觉,但是我却没有呢?”
楚铮举着手中的卷轴,施施然的说:“这是因为这幅画中,就有陈怡情传授给我的经文,存在着可以压制你的磁场。但我一开始也不信,不过现在我信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嘿嘿,这幅画才是你的真正克星呢,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说,你刚才那样也是骗我。当然了,你假如真这样说的话,那我可以再打开给你看看。”
楚铮说着,作势就要打开卷轴,吓得宙斯王赶紧的站起来,摆着手的说:“别、别打开了,我承认我在面对这幅画时,的确会受不了!”
楚铮点点头:“嗯,这就对了,所以你以后最好还是对我真心相待,那么我也不会再拿着这玩意来对付你了。当然了,我可以答应你,以后要是咱俩真正对决的话,我可以和你堂堂正正的打一场,绝不会用这些歪门邪道!”
现在宙斯王的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她明明听出了楚铮话中存在着许多破绽,可却又无法彻底看明白,只是咬了咬牙后说:“好,这可是你说的,希望你不要反悔……我、我现在感觉有些累了,想去休息一下。至于你想从我这儿知道的那些事情,以后我再给你解释,你看怎么样?”
楚铮也站起身:“好吧,我是不会勉强你的。初期,戏雪,你们俩个替我为尊敬的客人安排一下。”
叶初晴有很多事情还没有搞明白,现在她真不想出去,可看到楚铮脸上带出的不容置疑表情后,只得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一声,和南诏戏雪一起向门口走去。
“谢谢了。”宙斯王望着楚铮低声道谢后,转身跟着走出了办公室。
等南诏戏雪把房门关上后,柴紫烟才一脸好奇的,抬手去拿楚铮手中的画:“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有你所说的这样神奇……啊,楚铮,你怎么了?”
楚铮举起那幅画,躲开柴紫烟伸出来的手后,就长舒了一口气,斜斜的躺在了沙发上,闭着眼一脸疲倦的低声说:“别动那幅画,也别说什么,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千万别大声说话。”
柴紫烟虽然不知道楚铮为什么要这样说,但她也看出了其中的蹊跷,于是就点点头,把他的脑袋搬到了自己的腿上,轻轻的替他揉捏了起来。
过了很久,楚铮才慢慢的睁开眼睛,冲着她笑了笑:“没事了。”
柴紫烟并没有停止揉捏的动作,只是轻声说:“其实,你刚才所说的那一些,都是在骗她。换句话说就是,你在我进来之前,是真的昏过去了,而且你嗅她的头发时,也是有了那种明显的感觉。你怕初晴她们在知道真相后担心,所以才让她们也出去了,对不对?”
“嗯,初晴不擅于掩饰自己的情绪。”
楚铮用鼻音嗯了一声,继续说:“不错,在你们冲进来之前,我的确是昏过去了,最后嗅她的发丝时,又有了那种感觉。”
柴紫烟轻轻抚摸着楚铮的眉毛,柔声说:“本来你想承认的,但在发现她有敌对我们的意思后,这才硬撑着让自己清醒过来,让她在大吃一惊后,又借机说出了陈怡情传授给你经文、给你这幅画的原因,借此彻底打碎了她心中的妄想。”
“你说差不多对吧。”楚铮说着就张开了嘴巴,伸出了舌头。
本来柴紫烟看到楚铮忽然伸出舌头时,心中还纳闷呢,可在看清楚了他舌头两边的血泡后,鼻子顿时一酸:“你、你为了让自己清醒,所以才咬自己舌头,强打起精神的吓唬她。”
楚铮缩回舌头,苦笑着说:“没办法,我当时要不用疼痛来刺激自己的话,那么就无法震住她。唉,我真没想到,她出汗时发出的香气,会让我昏迷……刚才她只是被我那番话给搅得心神不安罢了,依着她的聪明,应该很快就能想出我这是在骗她。”
柴紫烟马上说道:“那趁着她还没有想明白时,赶紧的派人做掉她!”
楚铮摇摇头:“不行,现在她还不能死,她要是死了,赫拉天后和赫斯提亚,也许会因此而和我反目,到时候她们要是再傻呼呼的投靠了柴放肆,那我们就要面临更大的危险,因为她们俩个,尤其是赫拉天后,在奥林匹斯山上有着很高的威望,柴放肆要是得到她们‘辅佐’的话,绝对是如虎添翼的。所以,在那边的问题还没有被彻底解决之前,我不会和宙斯王翻脸的。”
柴紫烟迟疑着说:“可、可宙斯王要是想明白了,知道你是在骗她之后,她还是会打你主意的。”
楚铮握住柴紫烟的手,摇摇头:“她不敢的。”
“为什么?”
“因为我有这幅画。”
楚铮说着,摸过横在肚子上的那幅画:“她在看到这幅画时的感觉,就像我嗅到她身上的感觉那样。确切的说,除了我和陈怡情之外,其他任何人在看到这幅画后,都会被上面的某些东西攻击,就连我老师胡灭唐也不能幸免。”
柴紫烟愣了:“不会吧,不就是一幅画嘛,有你说的这样神奇?我看看呢。”
柴紫烟说着就要再去拿那幅画,但楚铮却阻止了她:“你千万别看,我没有骗你的,因为我老师曾经和我说过,这幅画上很可能有苗疆的蛊毒。蛊毒,你知道啥叫蛊毒吗?那可是非常邪恶的东西,你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和这玩意打交道。”
蛊毒,一直存在于小说中,大多数人都听说过,知道这玩意的确很邪恶,但却从没有人见过。
柴紫烟做为一个好奇心很大的女人,虽说真得很想见识一下这种东西,可想起小说中对它的描述后,最终害怕还是压过了好奇。
更何况,她也知道楚铮是绝不会骗她的,只是她有些吃醋:“哼,假如这幅画上有什么蛊毒,为什么别人看了都受不了,可你和陈怡情却没事呢?难道说,你们两个才是天生地设的一对儿?”
“我知道你就会这样想,所以才没有早点告诉你。”
休息了这会儿后,楚铮总算是彻底缓过神来了,他一脸无奈的从柴紫烟腿上爬起来说:“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我会和你说明白的。现在我先给你解释一下这幅画上,画的到底是什么人。”
“好吧,那你开始说吧。”
柴紫烟抬手揉了揉鼻子,刚想洗耳恭听时,却忽然想起一件事:“呀,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楚铮一楞:“什么事儿?”
“黄东东的事情!”
“黄东东?”
楚铮眉头紧锁:“黄东东怎么了,她是不是有惹出什么麻烦了?”
柴紫烟很是羞愧的低下头,低声说:“其实这事怪我,但我没想到这个小妮子的意志力,会这样的差,竟然经不起打击。”
正文_第1501章 :深夜女人!
柴紫烟为什么要在楚铮和宙斯王‘单独会晤’时赶来?
自然是为了让他去追黄东东。
可在看到楚某人很丢人的昏过去后,柴紫烟哪儿还顾得考虑黄东东的事儿。
一直等到楚铮把宙斯王骗走,要和她说那幅画的来历时,她才想起了黄东东。
在楚铮的追问下,柴紫烟怀着对黄东东的些许愧疚,就把不久前的那件事,简单的叙述了一遍,末了才说:“楚铮,你是不是觉得,我对她有些过份了?”
不是有点,而是很过份,她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而已,用得着和她那样较真吗?
楚铮真想说出这句话,但他却不敢说,因为他有一百个理由相信:假如他要是敢说出来,那么就对柴紫烟很过份了!因为她当时那样说黄东东,也是很正常的,毕竟她才是她的老婆,黄东东只是个渴望着的小三而已。
所以呢,尽管楚铮心里有些小埋怨,但还是强笑着说:“呵呵,你没做错什么……只是,她一个小孩子就这样跑了,安全好像得不到保障啊。”
柴紫烟马上说道:“所以我才来找你,让你去把她追回来,然后再派人把她送回内地啊。除了你之外,我想别人肯定不能说服她的。唉,看我老公的本事有多大啊,不但要创建玛雅新城,要和邪恶作斗争,还得负责小女孩那受伤的心灵。好啦,你别解释什么了,还不赶紧的去追她回来啊。”
“哦,那我去看看,别让她真出什么事儿了!”
楚铮答应了一声,慢条斯理的站起来,先把画像收好后,这才和柴紫烟说了句‘我去去就回’,这才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走出办公室。
等楚铮启动了车子后,所有装出来的镇定,马上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呼呼的向黄东东跑远的地方追去。
站在窗口,望着迅速远去的汽车,柴紫烟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收敛,自言自语的说:“我以为你装做镇定的时间,能更久呢。”
……
黄东东边跑,边哭,边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么远,流了多少泪,她才嘶声笑着从一个高岗上,叽里咕噜的滚了下去。
在身子急速滚下高岗的过程中,黄东东本来是可以用双手抱住脑袋的,这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本能。
但是她却没有这样做,就这样任由身子顺着高岗往下滚,有着许多棱角的石子,在她的脸上、脖子上、手上,划出了几道血痕,一直到她身子停止了滚动时,腰肢还重重的碰在了一块大点的石头上。
可是,她对来自身体上的这些痛苦,却仿佛察觉不到似的,因为她此时的心里,更疼,就这样直愣愣的躺在那儿,呆呆的望着开始昏暗下来的天。
黄东东呆呆的望着天空,仿佛听到过有人在很远的地方喊她的名字,也好像听到了隆隆的车辆声,但是她却没有理睬,就这样躺在枯草堆中,望着天空,眼珠子许久也不动一下,就像死不瞑目的烈士那样。
渐渐的,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天马上就要黑了,再也听不到有机器的轰鸣声,除了偶尔可以看到一只划过天空的小鸟之外,黄东东的四周,就是一片带着苍凉的寂静。
其实,现在黄东东的心中,除了响彻着柴紫烟的讥讽声外,根本听不到任何的东西了。
“唉,要是就这样静悄悄死去的话,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黄东东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眸,直到把星星都看出来了后,这才叹了口气,随即左手按着地的坐了起来。
黄东东哭累了、跑累了、折磨自己累了后,这才慢慢的坐了起来,眼睛盯着天上的星星,又呆了很久。
带着凉意的风吹来,使她的发梢打在眼睛上后,这才摇了摇发酸的脖子,低下头刚想站起来时,却腾然愣在了那儿。
黄东东看到,在她的左边身后三米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有个人站在那儿了。
完全是下意识的,黄东东右手伸向腰间,要去摸枪,同时厉声问道:“你是谁!?”
黄东东的手刚摸到腰间的枪套,才发现里面是空的,看来那支手枪可能是她从高坡上滚下来时,从里面甩了出来。
那个人并没有回答黄东东的话,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她,一双眸子在星光下,闪着冷漠的邪恶,让人不寒而栗。
“你是谁?”
虽说刚看到这个人时,黄东东被吓了一大跳,但她终究是从小受过严格训练的特工,哪怕是在极度伤心之下,也能迅速的冷静下来。
那个人在黄东东问出第二句话时,还是没有回答,仅仅只是站在那儿,动也不动,好像一根木桩。
很快冷静下来的黄东东,全身警惕的慢慢站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个人。
虽说是因为光线的原因,黄东东根本看不清这个人的样子,不过却能看出这个人的身材很苗条,应该是个女人。
女性,除了女鬼之外,在大多数时候,就是‘温柔’的代名词,就算她是个无恶不作的坏人,也总是让人减少恶感。
看出这个默不作声的人,很可能是个女人后,黄东东心中多少放松了一点,站起来后第三次问道:“你究竟是谁?”
可那个女人,也许真是个哑巴,也许是个……女鬼,不管她是人还是,反正就是不回答黄东东的话,就站在距离她五六米的地方,站着一动不动。
“神经。”
黄东东盯着那个女人的眼睛,看了片刻后低声骂了一句,随即转身就走。
这个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女人,既然不说话,依着黄东东现在的心情,是不想和她打交道的,所以才转身走人。
要是把黄东东换做别的女孩子,在黑夜中的荒野中看到这样一个女人后,不是被吓得昏过去,就是被吓得瘫软在地上。
可人家黄东东不是别的女孩子,她就是黄东东,华夏总参二部花大力气培养出来的特工,要是在深夜荒野中看到这样一个女人,就被吓得不行不行的,那么总参二部的那帮教官,可以去回家去带孩子了。
黄东东在受到柴紫烟等人的极大刺激后,脑筋是有些不正常,但人家孩子的防卫本能却在,转身走人时,很自然的竖起了耳朵,倾听后面的动静。
黄东东虽说不是楚铮那种高手,不过她的听觉也是很灵敏的,只要她的心智恢复正常,身后要是有人跟着的话,肯定能够听得到。
……
黄东东快步的向东走去。
黄东东在离开时,虽说那个女人并没有阻止她离开,但她却不认为这个女人的出现,就是为了来看她在这儿哭泣的,所以她在转身离开后,一直都在注意来自身后的动静,同时也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不过,让黄东东感到纳闷的是,她向着东方走出几十米了,却没有听到背后有什么脚步声响起。
“咦,难道那个女人是个梦游患者,还是半夜跑出来的傻瓜?”黄东东低声嘟囔了一声,很是纳闷的扭头向后看去。
黄东东这一回头看不要紧,登时就被吓出了一声冷!
因为那个女人,竟然一直跟在她身后五六米的地方!
在黑夜中,本以为身后不会有人的,扭头看时却看到竟然有人悄没声的跟着……换想想就够害怕吧?
在黄东东停住脚步扭头看时,那个女人也站住了,可她依旧是默不作声,那双眼睛在星光下,闪着冷漠的邪恶。
黄东东整个身子都僵硬的,望着那个女人,心中急转:她难道真是个鬼吗,要不然我怎么没有察觉出她跟着我?可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呢?
别看黄东东在昔日执行任务时,也有好几次差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胆子可谓是大到了极点,但她终究是个未成年的女孩儿,在这漫山荒野的黑夜中,忽然碰到一个这样的女人跟着她,说她不害怕那是假的。
可害怕又能怎么样?
就像兔子被狼抓住,它就是再害怕,也改变不了被吃掉的命运不是?
幸好,黄东东害怕归害怕,但绝不会是任由恶狼果腹的兔子,她是总参二部花大力气训练出来的特工,在出了一身冷汗后,马上就狠狠的咬了一下牙,低声说道:“你既然不肯说出你是谁,要是再跟着我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这句话后,黄东东根本没有等那个女人回答,径自转身快步飞奔起来。
刚才从高坡上滚下来后,黄东东可是歇息够了的,此时发力狂奔后,那速度绝对是慢不了的,就算跨栏冠军刘翔在她身边,在短时间内也休想摆脱她的,要想摆脱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应该是很有把握的。
可是,黄东东在全力狂奔出几十米后,这次却明显的听出,背后有沙沙的脚步声响起……就像你小时候,一个人走在寂静的月色下,总是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响起那样的感觉。
而且,黄东东根本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出:紧跟着她的那个人,越来越近!
她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黄东东心里这样想着,上臂快速摆动中,低头用眼角向后扫去,就看到一条黑影已经追到了距离她两米的地方,甚至都能够可以清晰听到对方的喘息声了。
黄东东真没想到,她在全力狂奔后,不但没有甩掉那个女人,反而被追的更加近了。
“她到底是什么人?”黄东东心中在紧张之余,忽地腾起一股子怒意。
正文_第1502章 :女间谍!
自从认识楚铮后,黄东东的改变了很多。
最明显的当然是她的外貌,她再也不会打扮成个非主流的样子,而是走清纯路线。
改变的,还有她的脾气:她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冲动了,尽管有时候还是会大脑短路……但的确比以前沉稳了许多。
不过,眼下这个紧追不舍的女人,却又让她重新变得不冲动了起来:我靠,在新城的时候,柴紫烟她们欺负我。我兔子般的落荒而逃了,可又出来这么个鬼女人来缠着我,你们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咋的?大不了和你们拼了就是了!
心中转过这个念头后,黄东东急速向前跨越的双腿,猛地一停,随即娇叱一声的霍然侧身,左腿挂着劲风的,对那个女人的胸膛就踹了过去!
黄东东不但能在全速奔跑下腾然站住脚步,而且还能迅疾的做出攻击动作,要说这身手也够牛叉的了,就算追她的这个女人是楚铮,要是一不小心,也会被她一脚踹中胸膛的。
假如两个人对面站着的话,黄东东抬脚提出的力度,顶多也就是一百公斤,可问题是后面那个女人一直在快速前奔中,有着非常大的惯性,要是被她一脚踢中的话,最少得有三百公斤的力度,这就相当于同等重量的东西砸下,完全可以把一个人的胸腔骨踹碎!
紧跟着黄东东的那个女人,也许早就推算到她会腾然转身展开攻击,要不然也不会在她的左脚即将碰到胸口时,猛地就使出一个铁板桥,身子后仰时,双膝弯曲着跪在地上,借着奔跑的惯性,向前呲呲的滑动着。
黄东东迅速扫出的左脚,擦着那个女人的鼻尖放空。
那个女人在躲过这一脚后,身子还在继续向前滑行着,双手却猛地上举交叉,变成十字花,把黄东东的左脚托了出去:“嗨!”
黄东东在发出突袭时,本来就没有奢望,能够一脚放翻这个女人。
所以呢,在左脚被挡开后,她也没有多大的诧异,而是接着左腿放空的惯性,右脚一点地,身子腾起,人在低空中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被挡开的左脚就向风车那样,对着那个此时已经在地上滑到她前面的女人,狠狠的跺了过去!
而那个女人呢,在黄东东腾空跃起转身时,仍然保持着屈膝、身子后仰的动作,就像滑雪那样,从她身下滑过,在她的左脚再次跺了过来时,还是用双手把那只左脚格开,随即直起腰身,迅速的向前几个翻滚后,就从地上跃了起来。
从黄东东停住脚步,到向这个女人连续攻出两脚,说起来话长,其实也就是一眨眼的事儿。
黄东东在两脚都被人家挡开后,并没有继续进攻,而是在落地后,随即摆出了一个马步姿势,左手在前,右手放在右耳边,死死盯着那个女人,沉声问道:“你究竟是谁?要是还不回答的话,那我可就再也不给你说话的机会了!”
这一次,那个女人终于说话了,说的是汉语,而且还挺流利,只是带着一股子阴森森的味道:“黄东东,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机井房那次了吧?你要是忘记了的话,那么就该摸摸你自己的胸口,那儿的伤疤应该还在的。”
黄东东一楞:“机井房?啊,我知道了,你是来自日本的那个女间谍!”
当日黄东东在追杀来自日本的川岛芳子时,曾经在濒临外蒙的机井房内,差点被人家给干掉,要不是楚铮及时出现的话,恐怕她老人家早就去烈士陵园躺着去了……那一次的受伤,对黄东东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所以呢,当搞清楚这个女人,原来就是那个女间谍川岛芳子后,黄东东的眼睛立马就红了,厉喝一声:“原来是你,今天恰好和你算帐!”
就在黄东东准备以死相拼,向川岛芳子进攻时,后者却迅速的后退了两步,双手连摇:“我不是来和你打架的!”
黄东东紧紧攥了攥双拳,以马步姿势的慢慢向前走了一步:“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川岛芳子犹豫了一下,才说:“我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你,我、我只是去玛雅新城看看的。”
黄东东冷笑道:“哼哼,来玛雅新城看看?你这是骗鬼呢,肯定又是来盗取什么机密文件吧?”
川岛芳子摆摆手,忽然发出一声轻叹,然后盘腿坐在了地上。
川岛芳子的这个动作,让黄东东一楞,下意识的放下了双拳,皱着眉头的问:“怎么,你又要玩什么花样?”
坐在地上的川岛芳子,摇摇头说:“我没有玩什么花样,我就是不愿意和你打架,反正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放屁,上次你只是暗算我罢了。”
黄东东骂了一声,摆了摆左手:“来来来,咱们好好的练练,看看到底谁不是谁的对手。”
对黄东东的粗口,川岛芳子并没有介意,只是冷冷的说:“楚铮当日都差点被我弄死,你觉得你比他还厉害吗?”
“你就吹牛吧,还差点把楚铮弄死,哼,真不知羞。”
黄东东嘴里虽然这样说,但却停住了脚步,居高临下的说:“喂,你到底还打不打?”
“我说过了,我是不会和你打的。我要是想和你打架的话,那么在你一个人躺在那儿哭泣时,我就动手了。”
川岛芳子回答:“还有就是,我的名字也不叫‘喂’,我叫川岛芳子。”
“我知道你叫川岛芳子,是日本的东方之花。”
听川岛芳子这样说后,黄东东的小脸一红,下意识的刚想问人家都是听到了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再加上此时的情绪也不是多么高涨,也就不再勉强人家了,随即也盘腿坐在了地上,淡淡的说:“川岛芳子,你这个日本间谍,为什么要来这儿?”
川岛芳子摇摇头:“我现在已经不再是间谍了,也不是东方之花了。”
黄东东奇怪的问道:“咦,你别骗我,说你现在已经退休了。据我所知,你们日本的东方之花可是‘终身制’的,这辈子都只能呆在组织中,除非死了才能摆脱的,你怎么可能会不是间谍了呢?”
当日在回到京华后,黄东东就通过相关部门查到了东方之花的资料。
经过多方面的了解后,黄东东这才知道这个东方之花,就是日本天皇的一支私人武装,里面全是女孩子,从小就接受最严酷的训练,她们活着的唯一使命,就是对天皇阁下效忠,直到死的那一天。
所以啊,当川岛芳子说出她已经不再是东方之花后,黄东东想当然的就以为,这个鬼女人在骗她的。
可川岛芳子却用非常诚恳的语气,低声说:“我没有骗你,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问楚铮……其实,我觉得你也该猜得到,因为当时在外蒙时,你也看到他故意放过了我,就是让我在回国后,被组织内的人质疑。”
当川岛芳子说到这儿后,黄东东蓦然醒悟:“啊,我知道了,你在任务失败却活着回国后,肯定失去了你主子的信任,从而被怀疑……然后你就会成为害群之马。哈,哈哈,真没想到楚铮的这个阴谋真得成功了,当时我还觉得可惜来着呢。”
川岛芳子懒洋洋的说:“是啊,你们的阴谋得逞了,我在回国后不但再也得不到组织的信任,而且要拱手让出‘川岛芳子’这个名字。嘿嘿,可我的确没有做错什么,他们为什么没有识破你们的阴谋,为什么非得逼着我造反呢?难道那些人都是猪吗?”
黄东东反对的摇摇头:“不对,不对,日本人才不是猪,他们是狗,恶狗。咳咳,当然也有性情温顺的哈巴狗啊,宠物狗啥的……什么,你说你造反了?”
对黄东东的讽刺,川岛芳子才不会介意呢,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从口袋中掏出一盒烟,对她一摆手:“来一根么?”
“免了,我不会吸。”
黄东东刚拒绝了,却又伸出手:“那个啥,没事时也可以来一根尝尝。”
川岛芳子点燃了自己的后,就把香烟和火机都扔给了黄东东。
黄东东学着楚铮抽烟的样子,左手拿着烟盒,右手屈起中指在盒底一弹,一根白色香烟就从盒子里飞了出来,她低头张嘴叼住,用火机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后,这才用左手食中两指夹住拿下了嘴唇。
“看你的动作,应该是老烟民啊,那你刚才怎么说不会吸呢?”
川岛芳子见黄东东吸烟时的样子这样娴熟后,刚说出这句话,就看到她忽然弯腰,剧烈的咳嗽起来,于是一愣,随即莞尔:“原来你只是样子像是罢了。”
“咳,咳!我、我以前只是叼在嘴上玩儿,可从没有真正的吸过。”
剧烈的咳嗽了一阵后,黄东东忽然就感到头晕目眩,开始恶心,顿时就大惊失色:“啊,你在烟里搞了手脚!?”
川岛芳子一楞,随即晒笑一声:“我没有做什么手脚,可能是你第一次吸烟时的反应吧?”
其实,就像喝酒能够喝醉那样,吸烟一样可以‘吸醉’的,尤其是那些刚吸烟的哥儿姐儿们,所以最好别学这个,免得受罪。
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后,黄东东虽然依旧难受,但感觉却好了很多,赶紧的把那颗烟扔掉,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装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正文_第1503章 :结盟!
别看黄东东以前也经常叼着个烟卷,耍酷,但她却从没有真正吸过烟。
直到今晚,当带着焦油、尼古丁的烟雾从她肺里转了一圈后,她才知道吸烟原来是这么难受。
“我、我还以为你在烟卷里做了手脚呢。”
黄东东扔掉那颗烟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嗯,我以前也曾经听人说过,吸烟有这种反应,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强烈……好了,你和我说说,你是为什么来到这儿的吧。”
川岛芳子吐出一口烟雾,带着邪恶的双眼,望着东方夜空的方向,淡淡的说:“我不来这儿,因为我不知道到底要去哪儿。”
“你不知道该去哪儿?”
“嗯。”
“方便和我说说吗?”
“好呀,反正没事。”
于是呢,两个本来该拼死对敌的女人,就这样坐在荒野的黑夜中,一个问,一个说。
直到黄东东把所有该问的事儿,都问了个清楚后,才确定川岛芳子的确反出了东方之花。
黄东东搞清楚川岛芳子的处境后,眼神复杂的望着她,左手拍打着自己的双脚说:“川岛芳子,你在帮着楚铮救出南诏戏雪母女后,就离开日本在外面转了这么久,可最后却又如你自己所说的,不知不觉赶来了玛雅新城,你有没有仔细考虑一下,这是为什么呢?”
川岛芳子皱着眉头的想了想,最后茫然的摇摇头:“我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儿,其实我来这附近已经十几天了,可我却从没有去过那边,只是在每天天黑后,才会站在高坡上向那边看。黄东东,我这是第一次和人说心里话,你别笑我。我就是觉得吧,这个地方好像有块磁铁,就是这块磁铁,把我吸过来的,可中间偏偏隔着些东西,让我无法彻底的靠上去。”
尽管对川岛芳子很反感,可黄东东听她这样说后,还是觉得她其实挺可怜的,顿时就有了中同病相怜感。
川岛芳子见黄东东只是沉默,就奇怪的问:“你听懂了我说的话没有?”
“当然听懂了。”
黄东东耸耸肩,拍打了一下双手问:“川岛芳子,问你啊,你今年多大了?”
川岛芳子不知道黄东东为什么要问她的年龄,就像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真实年龄那样,只是坦诚的摇摇头:“我多么大了,我也不知道。”
“唉,你也够可怜的,连自己多大都不知道。”
黄东东叹了口气说:“但你也该比我大不少,因为你的身体发育非常成熟。”
“算是吧。”
川岛芳子说:“可我年龄的大小,和我为什么来到这儿,有什么关系呢?”
黄东东淡淡的回答:“因为你恋爱了。”
“我、我恋爱了!?”
黄东东的这句话,让川岛芳子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那样,腾地就从地上蹦了起来,颤声问道:“你、你说什么,我、我恋爱了?”
“没错,你恋爱了,嘿嘿。”
黄东东笑着,肯定的点点头:“你也许早就和男人有个那种事了,不过那只是身体上的需要,对你来说就像吃饭、喝水那样自然。可是,你长这么大以来,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肯定不会对某一个男人产生感情……直到你被楚铮放回国,因为被怀疑、遭到不信任产生逆反心理后,你才帮着他救了南诏戏雪母女俩。但你在离开日本后,却发现你应该总是想起他,对不对?”
就像是看外星人那样,川岛芳子看着黄东东的眼神中,带着极大的惊讶和不信:“你、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这样想的?”
黄东东得意的说:“我们华夏有句俗话,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别看我年龄不大,但我却仍然能从你的话中,敏锐的察觉出来。嘿嘿,川岛芳子啊川岛芳子,你恋爱了不是你的错,可你爱上楚铮却是你的错了,你觉得他会喜欢、干脆说在乎你这种女人吗?”
川岛芳子很诚实的回答:“我不知道。”
“你就是知道也白搭。”
黄东东嗤笑一声说:“切,你知道吗?现在哭着喊着要嫁给楚铮的女人,那是多了去了,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敢保证,他就是再娶一万个老婆,也不会轮到你的,你这是典型的剃头挑子一头热啊!”
一般来说,失恋中的女人,最喜欢看到别人也有她这个下场了……黄东东现在就是这样,所以在察觉出川岛芳子对楚铮有意思后,马上就下意识的用恶毒语言来攻击人家了,就是希望能够看到人家也痛苦,那样她心里才会好受些。
不过,对黄东东毫不留情的讽刺,川岛芳子却没有表现出她最想看到的痛苦表情,只是在愣了片刻后,才喃喃的说:“你说的不错,不管是我的身子还是我的精神,都已经是肮脏不堪的了,根本不配得到他的喜欢。”
黄东东诧异的问:“你心里不难受吗?”
川岛芳子说:“我有什么难受的?呵呵,只要我知道自己原来有个喜欢的人,就可以了。”
“这样就可以了?”刚才心中还幸灾乐祸的黄东东,听川岛芳子说出这些话后,顿时看愣住了。
川岛芳子弹开手中的烟头,再次站了起来:“是啊,要是不这样的话,难道我还得逼着他来喜欢我吗?”
仿佛明白了什么的黄东东,紧跟着也站了起来:“那你打算,该怎么对待你喜欢的人?”
仰望着星光璀璨的夜空,川岛芳子悠悠的说:“我不知道真正的爱情是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表示,但我却知道,如果我能在暗中帮他想做的事情,就算是悄悄的死去,我想这也不枉我能喜欢一个人了吧?”
“暗中帮他想做的事情,就算是悄悄的死去……也不枉爱过他这一场了,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这儿,没想到却被一个鬼女人看透了,我可真够傻的。”
黄东东喃喃的说到这儿,存在心口的怨气、委屈霍然消散,继而猛地抬头:“川岛芳子,你知道楚铮现在最为难的,是什么事情吗?”
川岛芳子依旧望着星空:“当然是担心那个奥林匹斯山了,这又不是什么高度机密,在还没有来这儿之前,我就打听清楚了。”
黄东东紧接着追问:“那你想不想在暗中,替楚铮解决这些困难?”
“我当然想,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川岛芳子低下头,望着个头比她矮的黄东东:“你有办法?”
“假如你真有决心帮他,我就有办法。”
“那么你说!”
黄东东一字一顿的说:“我们两个,去格鲁吉亚!”
“什么,去格鲁吉亚?”
川岛芳子一楞,随即明白了过来:“你是说,我们两个去奥林匹斯山,去找柴放肆的麻烦?”
黄东东并没有回答川岛芳子的话,而是反问道:“你敢不敢去?”
“哈,哈哈!”
川岛芳子仰天大笑了几声,随即笑声嘎然而止,阴森森的说:“我有什么不敢去的?最多也就是个死罢了。”
顿了顿,她又放缓了语气:“其实,我这样活着,对我来说本来就是个痛苦的。”
黄东东走到川岛芳子面前,举起了右手:“那好,你要是敢的话,那我们现在就启程前往格鲁吉亚!”
川岛芳子盯着黄东东,看了片刻才举起手:“你爱上了楚铮?”
黄东东嘴硬道:“这和要去不去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关系的话,那你就不会和我结盟了。”
川岛芳子阴阴的一笑,右手前拍,和黄东东的手重重的击了一掌,掌声清脆,在星空下传出很远。
……
清晨五点的时候,楚铮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柴紫烟的临时办公室内。
办公室内的灯,仍然亮着,柴紫烟和南诏戏雪,在上官灵许南燕的陪伴下,和衣坐在沙发上,身上都盖着毛毯。
看到楚铮进来后,她们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柴紫烟的眼圈发黑,可以看出一夜都没有睡好,使她的脸庞,显得更加清瘦了许多。
“你回来了。”可柴紫烟还是强笑着,替楚铮接了一杯白开水,递了过来:“还没有她的消息?”
楚铮接过水杯后,摇摇头一口把水喝干,随即坐在了沙发上,低下头用双手捧住了脑袋,低声说道:“我和初晴、北宫错、肖纪中他们,带着几百人搜索了整整一夜,彻查了方圆两百公里的地段,可还是没有找到她。唉,这个孩子,她又没有驾车,能跑到哪儿去了呢?”
才开始的时候,楚铮先是独自驾车向东追出了几十里,在没有发现黄东东的身影后,这才觉出事情不妙,马上致电叶初晴,让她通知北宫错和肖纪中,带人出来参与搜寻。
叶初晴等人带出来的人虽然不少,但玛雅新城周围地方太大了,方圆几百里都是人烟稀少地带,要想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更何况,等这些人在参与搜索后,已经是黑夜了。
所以呢,几百人在几个方向,一直搜索到这个时候,这才陆续返了回来,准备换一批人继续找。
“也许、也许她是故意躲起来,不想让我们找到的。”
现在心中无限后悔的柴紫烟,抿了抿嘴角,走到楚铮身边坐下,低声说:“对不起,楚铮。这都是我的错。当初要不是我那么刺激她的话,她也不会这样,唉……”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
楚铮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你没有错,她就是任性些罢了。放心,她会没事的。”
正文_第1504章 :想不想更舒服一些!
严格的说起来,黄东东的负气而走,柴紫烟的责任并不是太大。
一方面是那小丫头是太任性了,另外一方面却是柴紫烟那样说她,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毕竟人家柴紫烟是楚铮明媒正娶的老婆。
老婆在面对想翘自己墙角的小三时,有几个会是好脸色的?
所以呢,很理解这些道理的楚铮,才安慰柴紫烟:“别担心,我们暂时找不到她,就是因为新城四周太大了,又是在晚上,光线不好,她要是故意躲起来的话,根本发现不了她。”
柴紫烟默默的点了点头。
楚铮拍了拍她的肩膀,强笑着说:“呵呵,我已经通知了当地政府,现在他们开始派人,配合我们展开更大、更细致的搜索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她了。你和戏雪,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天大亮了后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楚铮说的不错,眼下玛雅新城正在如火如荼的建设当中,根本离不开柴紫烟的,当前的任何事情,都得为紧张施工让路,这是毋庸置疑的。
“那好吧,你也抓紧休息会儿。”虽说柴紫烟现在心中很内疚,不过她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所以也没有勉强,在嘱咐了楚铮一句后,就和很想留下的南诏戏雪走了出去。
等走在最后面的许南燕,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后,楚铮才躺在沙发上,抬手捂住了双眼,心中在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黄东东能跑到哪儿去了呢?假如再搜索24小时,还找不到她的话,那么我该怎么和黄家交代?
楚铮想着想着,就觉得眼皮子越来越沉重,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按说黄东东现在下落不明,楚某人的确不该在这儿睡觉才对,他本意也只想打个盹就醒来,然后吃点饭继续出去的。
可因为他在昨天下午曾经昏过去一次,精神上有些不济,又在外面整整奔波了一夜,喊的嗓子都哑了,也的确是累坏了,这才在躺下后睡着了。
柴紫烟在离开办公室时,本来就嘱咐人别来打搅他,所以他这一觉睡的很沉,直到隐隐听到有人说话后,才腾地惊醒,翻身坐了起来。
楚铮在翻身坐起后,办公室的门就开了,眼珠子里带着血丝的肖纪中,声音有些嘶哑的说:“扬哥,有人要见你!”
看到肖纪中这幅模样后,楚铮就知道他从昨晚到现在还没有睡觉,很可能是给自己在门口站岗了,要不是有人来找自己,他还不会推门进来的。
擦了擦嘴角上的口水后,楚铮摸起手机看了看时间,这才发现已经是午后一点了,在心里骂了一句‘嘛的,我怎么睡了这么久?’后,才问:“是谁要找我?”
假如找楚铮的人,是柴紫烟等人的话,根本不需要肖纪中来汇报的,这个道理很简单。
肖纪中还没有说话,一个女人推开她走了进来,正是美美睡了一觉后,明媚照人的宙斯王。
宙斯王眼波流动的看了一眼楚铮,笑吟吟的说:“是我,我猜到你差不多睡醒了,这才来的。”
“哦。”楚铮淡淡的哦了一声,放下手机拿起茶几上的杯子,随即对肖纪中说:“纪中,你去休息会儿吧,别累坏了身子,这儿没事了。”
“是。”肖纪中啪的一个敬礼,答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宙斯王在肖纪中离开时,从他布满血丝的双眼中,明显看出了带着警告的狠戾:你要是敢再陷害扬哥,我就弄死你!
就凭你?切,要不是我落魄了,你一帮子都不会有幸看到我的……宙斯王心中冷笑一声,不过,她才不会和这种小喽罗一般见识,只是妩媚的笑了笑后,对肖纪中眨巴了一下眼睛,自己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后,转身向楚铮走了过去:“楚铮,你找到你那个朋友了没有?咦,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楚铮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后,本想站起来去接杯水漱口的,可等他站起来后,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地方硬了。
男人在睡一觉后,那玩意硬了的现象,被成为晨勃。
晨勃,是指男性在清晨起床前,那玩意在不受情景、动作、思维的控制时,自然的Ъo起,被称为性功能正常、及强弱重要表现或指标。
但是爷们为什么在早上会硬,这个问题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定论,不过很可能和昨晚没办事有关……
这种现象,只要男人身体正常,都会出现的,而楚铮无疑就是个正常男人,在睡了一觉后,下面那玩意硬了,按说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现在他却感到了不正常,因为当他站起来后才发现,下面那玩意把裤子顶的老高,撑起了个小帐篷,而这时候恰好宙斯王关好门转身了,于是他下意识的赶紧弯腰,想让那玩意老实下来,同时心里还在骂:草,现在又不是大清早的,你乱翘个几把鸟头啊?
宙斯王问了楚铮一句,却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只看到他重新坐在了沙发上。
如果现在是冬天的话,楚铮那玩意就算是翘起来,只要他坐下后,也不会看出来的。
可现在的天气还不怎么冷,楚铮这种体质超强的家伙,自然只穿着一条裤子就行了,所以哪怕他赶紧的坐下了,但那地方还是有个明显的凸起点。
看到楚铮表情有些尴尬的坐下后,宙斯王就更纳闷了,刚想再说什么,却看到了他的胯间,不由得吃笑出声:“咯咯,我以为你怎么了呢,原来就因为那玩意硬了,就不好意思的在我面前走路啦?嘿嘿,真没想到你的脸皮原来这么薄啊。”
宙斯王要是装看不见的话,那么楚铮也不会马上就站了起来,拿起杯子劈开腿的,向她身边的饮水机走来了:“你觉得我脸皮薄的话,那么你可就大错特错了,我这人也许干啥都不行,但我的绝不会在女人面前不好意思。我刚才的掩饰,只是出于对你的尊重罢了,可你既然不在乎,那我还有什么忌讳的?”
宙斯王到底有没有和男人、和多少男人上过床,楚铮现在还真不关心,也不知道。
他就是觉得:如果自己是个女人的话,就算是再不要脸,在看到男人‘挺着枪’的走过来时,肯定也会有些不自然,然后再转过身。
楚铮这样想,并没有错,因为很多妻子看到丈夫这样后,都有些害羞的。
可这次,楚铮的确是想错了,就在他经过宙斯王身边、满以为她会转身或者扭头时,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不但没有扭头,而且还咯咯的浪笑着,右手一抄,一把抓住了他胯下的那根东西,稍微用力攥了一下,夸张的笑道:“哟,你这玩意还真不小呢!”
对楚铮印象不好的人都知道,这个家伙真不是个好东西,思想也肯定是肮脏龌龊的要命,又娶了那么多的老婆,那玩意早就该被攥惯了……
别人这样认为,并没有什么错误,除了柴紫烟和秦朝之外,他身边的其他女人,并没有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尤其是那夜璀璨,每次睡觉时,不是用腿夹着,就是用手攥着,按说他那玩意早该习惯了被手攥着才对,甚至可能会有种自己攥着自己的无动于衷感。
可事实情况却是,当他的命根子被宙斯王攥住后,却猛地有了一种悸动感。
用句老话来说就是:当宙斯王的手攥住楚铮那玩意后,他浑身好像有电流通过那样,一下子呆立在了当场。
“怎么样,舒服吧?”
宙斯王右手缓缓的上下动着,嫣红的嘴巴凑到楚铮耳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问:“你,想不想更舒服一些?”
要不是柴紫烟身患绝症、黄东东暂时失踪,楚铮也许真会嘿嘿奸笑着回答:“当然想啊,你以为我怕你啊?”
但眼下的楚铮,的确没有这个想法,尤其是这个人是曾经扮过寄女的宙斯王,他只要一想起这个女人,曾经被无数男人看过、骑过,就会产生一种强烈的厌恶感,连带着那玩意儿都迅速软了下去,冷冰冰的说:“不想,因为我只要一看到你,就不会舒服。”
登时,宙斯王就愣在了当场,手也松开了。
擦着宙斯王的肩膀,楚铮很自然的走到了饮水机前。
宙斯王在原地楞了片刻后,才走到了沙发前坐下。
楚铮先接了一杯水在嘴里漱了几下,然后又洗了一把脸,这才从门后摘下一块香喷喷的毛巾,在脸上胡乱擦了几下,随即转身,对宙斯王说:“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一个女人,一个像宙斯王这样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的女人,不管是逢场作戏,还是真心的主动向男人发骚,却被拒绝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恐怕除了她自己之外,没有谁能说清楚的。
别看宙斯王现在的脸色已经平静了,但心底却异常的愤怒,因为她发现她刚才主动去撩拨楚铮,竟然是情不自禁的!
换言之,就是宙斯王这次是真心的。
但是,宙斯王的真心,却遭到了楚铮的拒绝,而且这厮还在洗白白小脸后,淡淡的说了句他还有事,就要开门闪人,这让她再也忍不住了,蹭的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冷声喝道:“楚铮,你给我站住!”
“你有事儿?”
楚铮停住抓门把柄的动作,头也不回的说:“你就算是有事儿,也得等我回来,因为我现在很忙。”
正文_第1505章 :可以亲自验证一下!
别看宙斯王一直都被楚铮当做了最大的敌人,可实际上对她却没有多少恶感。
当然了,也没有多少好感,毕竟俩人的立场大大不同,眼前暂时的合作,只是因为有一个共同目标罢了。
至于为什么会对她有这种感觉,楚铮以前仔细想过,却始终没想明白,最后才得出了个马马虎虎的结论:也许是因为她在可以杀老子时,手下留情的缘故吧。
可不管怎么样,当宙斯王在落魄时、来到玛雅新城寻求合作后,楚铮还是有了一些轻飘飘的得意:你就算是再厉害,还不是来求我了?
但是,不等楚铮把这丝得意彻底消化掉,黄东东就闹出了这件事,让他非常心烦。
可宙斯王呢,偏偏楚大爷最心烦时,跑来搔首弄姿了,要是再不引起他的反感才怪呢。
在日常生活中,大家在做某件事时,总是会说什么:要换位思考。
楚铮现在就没有换位思考,站在宙斯王的角度上,替她考虑一下:她刚才做出那样的轻薄动作,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讨好,而且还是真心的。
可宙斯王的这种真心讨好,却遭到了楚铮义正词严的拒绝,一向发号施令惯了的她,心里能好受吗?
所以啊,宙斯王才在楚铮转身就走时,让他站住。
可是心急黄东东安全的楚铮,这时候哪有心情来考虑宙斯王的感受呢,于是就头也不回的说:“你有事儿?你就算是有事儿,也得等我回来,因为我现在很忙。”
“我没事。”
“没事就别来烦我。”楚铮面无表情的说:“可我有事儿。”
宙斯王向门口走了几步,眼里带着厉色:“你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该这样无视我!”
“你以为这儿是奥林匹斯山,还是以为我真是你的手下?”
楚铮扭头,轻蔑的一笑:“伟大的宙斯王,别忘了你现在是寄人篱下,要学会转变你的心态,学会怎么适应当前的环境,要是再不改变这种自大狂妄的心态,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好了,老子没空在这儿陪你磨嘴皮子,走了。”
楚铮说完,就拉开了门,刚想迈腿闪人,却感到身后劲风一闪,下意识的闪开房门,让到了一旁。
宙斯王攸地就飘了过来,右脚抬起,咣的一下就把房门关上,冷森森的说:“要走,也得说清楚了再走!”
这一下,楚铮真得烦了,脸色一沉:“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老子已经把话说的这样清楚了,你怎么还这样不知好歹呢,滚开!”
楚铮嘴里骂着,抬手抓住宙斯王踏在门板上右脚脚腕,向旁边猛地一掀,然后就去开门。
“我就是有病,你最好给我看看!”宙斯王低喝一声,被楚铮掀起的右脚攸地转向,对着他的脑袋就踢了过来。
“我草,你可别把我惹急了。”
楚铮大骂声中,赶紧的一低头,向后退去。
“把你惹急了又能怎么样?”宙斯王得理不饶人,放空的右脚一点地,就向后退的楚铮扑去。
“那你就会后悔的!”楚铮见这女人不依不饶的,大怒之下弓腰向前猛地一扑,展开双手就抱住了她的腰肢,随即使出摔跤中的‘倒转乾坤’,啪的一下,就把她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
天知道宙斯王这样彪悍的身手,为什么会被人一下子摔倒,可事实情况却是如此,当她被摔的发出一声闷哼时,楚铮紧接着就是一个侧翻,左手压住她的胸口,右肘压在她的脖子上,低头看着她那双碧色双眸:“别动,再动我弄死你!”
宙斯王紧紧的咬了下嘴唇,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楚铮稍微松了松胳膊上的力度,冷笑着说:“我知道,你现在并不想真得和我发生什么冲突,要不然也不会这样轻易被我摔倒了。但我警告你,我现在真得很烦,你要是聪明的话,就不该惹我!”
其实,楚铮这次可猜错了,宙斯王在开始动手时,就想好好教训他一顿的:一方面是警告他,以后要警告她。一方面却是要趁机检验一下,他是不是真对她的汗水香气‘免疫’。
昨天糊里糊涂的被楚铮骗过后,宙斯王越琢磨越不对劲,觉得这厮那些话中是破绽百出,就想重新找机会再试一次,这才借着被他忽视的机会,半真半假的动手了。
但是,当楚铮真在烦了后,扑上来抱住她的腰肢后,宙斯王却莫明其妙的改变了主意,任由他把她摔倒在地上,根本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要不然楚某人绝不会这样轻易的得手。
至于宙斯王为什么在楚铮发怒之后,忽然改变了本来的主意,她自己也不明白。
她只是很明白:被这个男人压着的感觉,好像很爽,很踏实。
甚至,还让她联想到了床,双眸中的厉色也渐渐变得暧昧起来,就这样一句话不说的,和楚铮对视着,双手也慢慢的抱住了他的腰。
本以为宙斯王任由自己摔倒,就是不想和自己发生冲突的楚铮,这时候好像看出了什么。
尤其是当宙斯王伸出双手,动作很自然的抱住他的腰后,顿时就是一愣:呀,她不会真得发情了吧?
仰面看着楚铮,宙斯王眼神开始迷离:“楚铮。”
楚铮压着宙斯王胸膛的左手,下意识的摸了两把,有些昏头昏脑的说:“干啥?”
宙斯王吐气若兰:“我们去床上吧?”
“去床上?”楚铮望着身下那张娇美的面孔,某个部位很快就最大化了,呼吸也开始急促。
宙斯王丰盈的身子扭了扭,轻微的摩擦,使他的下面和心儿,同时一荡:“嗯,躺在地上不舒服。”
“好、好吧……”
楚铮说出这三个字,刚想再说什么,却觉得心中一慌,赶紧的咬了一下舌头,让自己清醒了过来,松开她的脖子吃吃的问:“喂,喂,我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双手环抱着楚铮腰身的宙斯王,这时候感觉脸庞发烧,双腿也缓缓的缠住了他的右腿,碧色的双眸微微闭着,低声说:“如果我说,我现在真想和你上床,而且还不带有任何的功利性,就是单纯的和你上床,你信不信呢?”
楚铮躲开她的眼神,马上就回答:“不信,而且也不愿意,因为我不习惯和随便的女人发生这种关系。”
宙斯王并没有辩解她是不是个随便的女人,而是问道:“你为什么不信呢?”
“因为你当初在格鲁吉亚的旅馆中,就对我有过这种意,可我结果我昏倒了。”
“可那时候我是故意逗你玩的,现在却不是。”
不等楚铮说什么,宙斯王睁开眼,认真的说:“我现在还是个处汝,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亲自验证一下。等你验证完了后,你就会知道我是不是个随便的人了。”
要想让楚铮知道自己不是个随便的人,宙斯王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知道自己还是处子之身,这个办法最管用,也最直接了,而且还不用花钱……
当一个身高超过一米八、漂亮的不行不行的白种美女,对一个男人说,让他用上床的方式,来验证一下她自己是不是个处汝时,这代表着什么?
就是傻瓜也能看出来:她对这个男人,真得有那种意思了。
楚铮自然也能看出来,但他在沉默了片刻后,还是摇摇头说:“我不用验证,也知道你可能真是个未经人事的女人,不过,我却没有这个意思。”
宙斯王双眉一皱:“为什么,难道我不漂亮吗?还是我对你来说没多大的利用价值?”
楚铮很诚恳的说:“你要是不漂亮的话,那么世间就再也没有美女了。你要是没有利用价值的的话,那天底下就再也找不到一个有用的女人了。”
“那们为什么不愿意?”
楚铮舔舔嘴唇:“具体的,我也说不出,也许就因为我对你不理解吧?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谜,我无法确定和你有了那种关系后,对我来说是种好事还是坏事。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你这样做也许就是想尝尝那种滋味,根本没有把这种事看作是爱情。”
楚铮说到这儿,表情很认真的说:“没有爱情的嗳嗳,就是机械运动,我不是机器,所以我不会那样做。”
宙斯王喃喃的说:“你可真伟大。”
“伟大的是你。你懂吗,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你现在有这种需求,完全是生理上的,随便找个男人就能满足的,可我是绝不会当那个男人的,很抱歉,我让你失望了。”楚铮此时就像个君子那样,掰开宙斯王的双手,拿开她的双腿,从地上站了起来。
在楚铮说出这番‘正气凛然’的话时,宙斯王就傻傻的躺在那儿,眼里带着非常复杂的表情。
“好了,快起来吧,地上凉。”楚铮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准备开门时,宙斯王才忽然问道:“如果你一直是你所说的这样一个人,那么你为什么当初在奥林匹斯山上强女干了赫拉呢?当时你应该是第一次看到她吧?”
“你不知道世间有‘一见钟情’这个成语吗?”
楚铮笑了笑,打开门,低头说:“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
楚铮说完就不再说什么,迈步出门后,反手就把房门咣的一下关上了。
能够一再拒绝宙斯王的‘索爱’,这绝对是别的男人做不出来的事儿……很自恋的在心中夸了一句,楚铮仰起头看着天上明晃晃的太阳,惬意的展开双臂,伸了个懒腰。
正文_第1506章 :成功的机会!
也不能说楚铮是个自恋的货,要是换成别的男人,说不定早就在第一次时,就和宙斯王上床了。
当然了,假如那时候和宙斯王就滚到一张床上去的话,那么楚铮就不可能活到今天了。
看来,男人有时候能够管住自己的命根子,好处那是大大的多啊。
在心中为自己的‘伟大’而自夸了一番后,楚铮伸了个懒腰,还没有等身体还完全放松,却听到右边有啪啪的掌声响起:啪啪啪。
靠,我也太得意忘形了,竟然没有看到旁边有人……楚铮赶紧的扭头,就看到柴紫烟一个人,斜斜的倚在窗口上,歪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不用问,楚铮刚才和宙斯王在办公室摔打的那一幕,她都从窗外看到了,而且有可能也听到了,因为简易木板房的隔音效果,总是让人无语的。
幸好,我在关键时刻管住了自己,要不然很可能现在寻找的,不仅仅是黄东东一个人了,真侥幸……楚某人在心中暗叫了一声侥幸,随即走过去,很温柔的揽住柴紫烟的腰肢,和她一起倚在窗口,笑眯眯的说:“看来下一步,说什么也得挂窗帘了。”
“其实这样才刺激啊。”
柴紫烟言不由衷的撇撇嘴,从楚铮的怀中挣出,抱着膀子的后退了两步问:“你刚才为什么要拒绝了她呢,假如你把她变成你自己的女人,那以后奥林匹斯山就不会再这样让你头疼了,你在少了个劲敌的同时,也多了更大的助力。”
虽说很清楚自己和柴紫烟的对话,会让宙斯王听去,但楚铮却不怎么在乎:“我承认,刚才我的确这样想过,不过我却不敢保证我那样做了后,就会取得你所说的这种效果,因为她在我心里,就是一条我看不懂的蛇,说不定在某一刻就会被她咬死。嘿嘿,我这人是色了点,但我绝不会和我没有把握征服的女人乱搞,那样我会付出一辈子都要后悔的代价。”
“嗯,还算你老实,也算你聪明。”
柴紫烟点点头,在楚铮面前来回的走了几步,随即转变了话题:“有黄东东的消息了。”
“什么,她在哪儿?”
听说有黄东东的消息后,楚铮大喜:“快带我去见她!嘛的,我非得好好教训她一下,搞得我四脚朝天的为她忙活。”
柴紫烟低下头,淡淡的说:“今天中午,第三小组(为了搜索黄东东的下落,四架武装直升机分成了四个小组,分别向四个方向大范围搜索)在新城西部三百公里以外发现了她。当时她正和别人驾驶一辆汽车,向西赶去。”
楚铮眉头一皱:“和谁,把她带回来了没有?”
柴紫烟摇摇头:“没有。我们的人想拦住她的,可却没有成功,第三小组的六个人,除了飞行员之外,都被和她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打昏了。”
“女人,那个人是个女人?”楚铮担心的说:“难道那个女人把她劫持了?”
“不是,第三小组回来后报告说,黄东东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好像很熟悉的样子,根本不是被劫持。”
柴紫烟接着说:“等第三小组通知了其他搜索小组,初晴、北宫错他们赶去时,她们却不见了。”
楚铮很纳闷的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柴紫烟轻轻的叹了口气:“唉,根据第三小组对那个女人的相貌描述,叶初晴断定那个打昏我们的人的女人,百分之八十的是你的一个老熟人。”
“我的老熟人,我的老熟人可多了,她是谁?”
楚铮认识的女人当中,能够把五个小组队员打昏的,不能说是大有人在,但的确有好几个人有这个本事的,除了在玛雅新城,商离歌等人肯定不会这样做的,而且她们现在也根本没有来西域省。
柴紫烟回答:“初晴说,她是个日本人。”
“日本人?”楚铮眉头锁的更紧:“我所认识的日本女人,除了戏雪母女外,就没有……啊,我知道了,是不是那个川岛芳子!?”
柴紫烟点点头:“对,初晴告诉我说,帮着黄东东打昏我们人的那个女人,很可能就是那个川岛芳子。”
川岛芳子,属于没有人提起,楚铮一辈子也不会想到的人之一。
可就是这样一个被楚铮完全忽视的人,却忽然出现在了西域省,而且还和出走的黄东东在一起,楚铮的第一反应就是黄东东被她劫持了,可柴紫烟刚才明明说,那些搜救队员看到她们两个好些很熟悉的样子,这就证明没有这种情况。
可既然黄东东不会被川岛芳子劫持,那么俩人为什么会在一起,而且还把搜救她的人也打昏了?
在楚铮静心考虑这个问题时,柴紫烟一直耐心的等待。
直到楚铮摇着脑袋,否决了好几个可能后,她才低声说:“楚铮,我觉得很可能是这样一种情况。”
楚铮抬头望着柴紫烟,呆了一会儿才说:“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说,黄东东和川岛芳子在一起,往西去就是为了去奥林匹斯山。”
柴紫烟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的用右手,捻着耳边垂下来的发丝。
很多时候,不说话就是默认的意思。
虽说不知道黄东东是怎么和川岛芳子搅和在一起的,但楚铮和柴紫烟,都已经确定她们之所以向西,很可能就是要去奥林匹斯山。
至于黄东东为什么要去奥林匹斯山,只能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呢,就是黄东东在心碎之下后,自暴自弃,与川岛芳子一起前往奥林匹斯山投靠柴放肆,调头和他为敌。
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黄东东就是再昏,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毕竟楚铮并没有给她难堪,让她心碎。
那么,抛出这种情况后,就只能是第二点了:黄东东受到打击后,遂生死念,不知道怎么说服了川岛芳子,去奥林匹斯山找柴放肆的麻烦了。
柴紫烟和楚铮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这一点,不由得相视苦笑。
奥林匹斯山虽说是楚铮的大敌,但就算是他现在拥有包括宙斯王在内的实力,在没有经过详细策划后,也不敢擅自前去找麻烦的。
可黄东东和那个不知道为什么犯病的川岛芳子,却这么斗志昂扬的去了,这和去送死,有什么区别呢?
饶是柴紫烟平时心思慎密,诡计多端,可她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所以在陪着楚铮发了会楞后就说:“楚铮,我得去工作了,今天要安置两家从欧洲来的电子企业,我怕南诏戏雪一个人忙不过来。”
“嗯,你去吧,别在这件事上操心,我会自己解决的。”楚铮吐出一口无奈的浊气,轻拍了拍柴紫烟的肩膀。
柴紫烟点点头,通过窗户玻璃向办公室内看了一眼,随即转身向远处的上官灵那边走了过去。
“唉,黄东东,你就不能让我安心点吗?”
楚铮等柴紫烟和上官灵都上了车子后,才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走到办公室门前,开门走了进去。
……
楚铮再次走进办公室时,宙斯王早就从地上爬起来,好像是在自己家那样,很随便的坐在了沙发上。
楚铮看了脸色平静的宙斯王一眼,也没有搭理她,径自走到办公桌后面,坐在了大班椅上。
好像刚才根本没有被谁拒绝过那样,宙斯王翘起的左脚脚尖,一颠一颠的问:“柴紫烟是不是看到我们刚才那样了?”
楚铮反问道:“我们刚才哪样了?”
“就是那样啊,那样。”
做了个拥抱的动作后,宙斯王双手抱住左膝盖,笑眯眯的说:“她没有嘱咐你,以后和我单独在一起时,要小心些吗?”
楚铮随意的拨拉着鼠标,淡淡的说:“她能从外面听到我们的谈话,难道你还听不到她说了些什么?”
“在别人谈话或者做暧昧动作时,躲得远远的这才是淑女行为,我当然不会去偷听你们的谈话。”
“哼,这么说来,你是个淑女咯?”
楚铮冷哼了一声,把手中的鼠标翻了个跟头,就改变了话题:“你觉得现在突袭奥林匹斯山,成功的可能性,会有多么大?”
宙斯王对楚铮的跳跃性极大的话题,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诧异:“假如是一个月前或者几个月后,去偷袭的话,如果人手得力……我是说得由我亲自出马,成功的机会会超过百分之八十。一个月前时,他还没有掌控奥林匹斯山,而几个月后呢,那边的人会因为争抢职位而人心不稳。”
楚铮低低的嗯了一声,问:“那么要是现在去呢?”
宙斯王回答:“要是现在去的话,不管是谁去,成功的可能性,都不会超过百分之五。”
“为什么呢?”
宙斯王说:“因为现在正是柴放肆刚掌控奥林匹斯山不久,应该是他最小心的时候了。别说是直接偷袭奥林匹斯山了,就是接进九号监狱方圆十公里,也是个很难的事情。”
楚铮轻敲了下桌子后,说:“可我现在,却要必须去那边。我没有一点点偷袭成功的信心,但我必须得去。”
看来宙斯王的确没有偷听楚铮和柴紫烟刚才的谈话,要不然她也不会一脸诧异的问:“啥?你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去呢?”
楚铮很犯愁的回答:“因为黄东东去了,所以我得去。”
宙斯王虽说并没有见过黄东东,但楚铮等人在昨晚搜寻她一夜的行动,自然瞒不过她的。
正文_第1507章 :三条路!
为了搜寻黄东东,楚铮不但派出了所有的私人武装,而且还联系了西域省的地方政府,以及施工部队。
那么多人参与的搜寻行动,宙斯王要是不知道‘黄东东’这个大名才奇怪呢。
听楚铮说黄东东去了奥林匹斯山后,宙斯王明显的一楞:“不会吧?她一个小孩子家的,也赶去那儿?”
“我也不想这是真的,但事实却是如此。”
“哦。”宙斯王哦了一声,皱着眉头的说:“可你该搞清楚,你这时候去奥林匹斯山,完全就是在送死。”
楚铮看似一脸轻松的说:“就算是去送死,我也得去,再说我的运气一直不错,也不一定非得死了不是?”
宙斯王很佩服的点点头:“嗯,你的运气的确不错,也许真能把那个小丫头救回来。那我先祝你马到成功,心想事成吧。”
楚铮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按着桌面,盯着宙斯王说:“难道你不想去吗?”
宙斯王嗤笑一声:“我刚才就说过了,这时候去奥林匹斯山就是送死。我早晚会去的,但绝不是在这个时候。更何况,我也不认识那个小女孩,我凭什么为了她去冒险呢?你要是愿意去找死,尽管自己去,千万别拉上我。”
“可你要是不去的话,我就是死在那儿,也不会心安的。”
宙斯王歪着下巴望着楚铮:“你是不是担心我,等你走了后,会发动一场‘政变’,夺了你的新城?”
楚铮也没有否认,而是很直接的点了点头:“你现在就是一条暂时冬眠的蛇,说不定哪一刻就能苏醒过来伤人。我要想安心的赶往格鲁吉亚,你除了跟着我一起去之外,还有两条路可走。”
宙斯王淡淡的说:“你不用说我也知道,第一条路就是我死在你眼前,第二条路就是把我和赫拉、赫斯提亚都绝对控制起来,等你什么时候安全回来后,我们才能恢复自由,对不对?”
楚铮很赞许的点点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也不用绕圈子。不错,除了这样做之外,我想不出该怎么让我放心的办法。”
“可我可以离开这儿,现在就走,而且我发誓,绝不会在你走后,对你……”
宙斯王刚说到这儿,就被楚铮晒笑着打断:“再恶毒的誓言,其实就是一个屁,如果誓言管用的话,那么还要法律干鸟用?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呢,还是脑子进水了?”
宙斯王眼神变冷:“那你是决意要让我陪着你去送死了?”
楚铮淡淡的说:“假如你可以忍受被囚禁的滋味,我可以自己去。”
“如果我要是不答应呢?”
“你有活着离开玛雅新城的信心吗?”
楚铮冷冷的说:“大不了和我同归于尽,可我死了后,我还有柴紫烟她们,还有儿子。但你要是死在这儿呢?不但对不起你在奥林匹斯山的数万子民,好像也没有脸去见你那位伟人老祖吧?是,跟着我去奥林匹斯山是有生命危险,可只要你肯尽心尽力的帮我,再加上我的好运气,我们未必就是死路一条吧?”
“再好的运气,就像是存款,终究有用完了的一天。”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给你十分钟的考虑时间,十分钟后何去何从,你自己选择。”
楚铮说完这句话后,就绕过桌子向门口走去:“我去外面等你十分钟,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毕竟我也不想和你同归于尽的。”
宙斯王低低的叹了口气:“不用等了,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和你一起走一趟。”
楚铮高兴的说:“这才是我想象中的宙斯王嘛。”
宙斯王从沙发上站起来,冷冷的说:“你想象中的宙斯王,根本不是这样子的。她根本不会接受任何人的威胁,也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主意。”
楚铮无所谓的说:“哦,看来你是受到了我的感染,变得有人情味了,这可能就是近墨者黑了。”
宙斯王走到楚铮面前,咬着牙的笑了笑说:“终有一天,你会拜服在我脚下的。”
楚铮很流氓的回答:“我在床上时,一向不反感女人在我的身上坐着。”
“行,那你就等着吧,我去找赫拉她们。”
宙斯王微微一笑时,又恢复了她的从容,甚至还轻佻的伸手在楚铮脸上摸了一把,这才扭着腰肢的走出了办公室。
楚铮望着那扇敞开着的门,点上了一颗烟,久久的没有说话。
……
自从接到楚铮的电话,要带人前往西域省后,周舒涵在这一个多月中,就非常的兴奋。
谁都知道,不管是环境还是办公设施,西域省都无法和冀南相比。
不过,环境对那些热恋情深的人儿们,好像也没多大的影响,有人更是说过这样一句话: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哪怕是穷山恶水呢,在俺眼里也是天堂。
天堂到底是什么样子,受楚铮感染不信上帝的周舒涵,并没有去过,可她就是觉得这句话很正确。
因为只要能够呆在楚铮身边,她就能忽略周围所有的一切,正如当初她的第一次那样,不是在温暖的大床上,而是在带有凉意的水中,同样给她留下了没齿难忘的甜蜜。
如果有可能的话,周糖糖恨不得在接到楚铮电话的那天,就乘坐飞机赶往西域省,可问题不是这样简单的啊:除了制药厂要有人主持工作之外,带领哪些人赶往西域省,也得仔细考虑一下才行。
本来,周舒涵走了后,该由谁来主持制药厂的工作,这件事应该是最重要的了,。
可在楚铮提出让周和平来主持工作后,这件事反而是最好解决的了:老周同志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在呆了片刻才用唱京剧的方式,来抒发他的激动之情,所唱的自然不外乎什么‘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之类的。
想想也是,周和平当年在从前云水集团冀南分部‘退位’时,才刚五十出头,可以说是正值当打之年,一下子从老总位置上下来,当然是郁闷的很了,虽说后来一直帮女儿打理小清河那边的小厂子,但在蓝天下翱翔惯了的雄鹰,又怎么会习惯生活在笼子内呢?(周和平自语)
所以啊,当周舒涵把楚铮的决定告诉老周,说让他去主持年产值大约百亿的制药厂时,他马上就意气风发的……喝醉了。
当然了,自己老公再次踏上重要岗位,凡静也是脸上很有光的:根本不用判断,随着玛雅新城的创建,楚铮以后的重心肯定会在那边。不过,因为一些原材料等客观原因,制药厂绝对不能迁徙到那边去。这样一来的话,整个制药厂就是老周说了算,而她这个很有‘官瘾’的贤内助,要想当个常务副总啥的,还有谁敢提出不同的意见?
更何况,周糖糖已经偷偷的告诉凡静,说她已经怀孕了……这个天大的喜讯,让凡静欢喜的差点晕过去:不管女儿以后生男还是生女,这都是京华楚家的第四代啊,以后她抱着外孙子,别说是在冀南了,就是京华横着走,谁敢惹?啊?谁敢惹!?
看到父母这样开心后,周糖糖自然也很高兴了。
可是,她在开心之余,却也有点烦心事,那就是她到底带着那些人去西域省。
最头疼的事情都办好了,反倒是这点小事让周副总为难了,这实在是不该啊不该!
经过和柴紫烟的几次通话,周舒涵基本确定了王亚、徐茂、沙园屏几个搞策划的,会跟她一起过去,可却在该带着那些安保人员过去时,有了很大的分歧,因为这边同样得有放心的人留守才行。
本来,西域省那边已经有了楚铮的私人武装,还有肖纪中等人的配合,按说他没必要再让这边的安保过去了。
不过,楚铮觉得肖纪中等人忠心是够忠心了,但使唤着却不如孙斌、李金才等人踏实,所以才让周舒涵带这俩人中的一个过去。
于是呢,矛盾就产生了:不管是李金才还是孙斌,都嚷着去西域省,为此俩人还半真半假的翻脸了。
其实这俩人心中也很清楚:不管是在冀南,还是去西域省,他们都是楚铮最信得过的人。
他们之所以争着去那边,也不是为了用这种方式‘讨好’扬哥,就是想去那边,贡献自己一份微薄的力量……尤其是李金才,更是有这种想法,要不然也不会和孙斌争的。
一开始的时候,周舒涵还只是让他们两个自己商量,反正他们谁留下谁去,都无所谓的。
可等她把所有的结交工作都办理好了,准备在后天早上启程了,才知道这俩人还没有争出个四五六来。
“我说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东东呢?”
周舒涵有些心烦的,把这俩人都喊到了办公室内,不等他们站好,就一拍桌子,副总架势十足的严肃说道:“这又不是去西域找老婆,用得着这样争吗?”
孙斌和李金才对望了一眼,随即装做憨厚的样子笑了笑说:“周副总,俺知道不是去找老婆。俺争着去那边,就是因为俺是跟着扬哥最早的人了,他使唤着俺,肯定要比金才这个土鳖顺手……”
李金才一推孙斌:“你拉倒吧你!你才是土鳖,你们全家都是土鳖!哼,你是跟着扬哥最早的,可俺才是为安保处提供正规训练的人!再说了,花总的受伤,俺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俺争着去西域省,就是为了能做更多的工作,来弥补俺对花总的愧疚。”
正文_第1508章 :即将远行!
不管是孙斌,还是李金才,都是楚铮的心腹。
这一点,没有谁会否认,尽管这俩土鳖的本事不大。
可人家俩人,就是楚铮的心腹,谁敢看不起?
但是,某个家伙曾经说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
这不,一直以‘八兄弟’自诩的两个人,就为谁去西域省,而争执了起来,守着周副总,孙斌就公然骂李金才为土鳖了:“吆喝,你这个土鳖长能耐了啊,还懂得什么愧疚不愧疚的了。”
李金才自然不肯当土鳖了,于是就再次反驳……
孙斌眼珠子一瞪,刚想再说什么时,却瞥见周舒涵正皱着眉头的望着这边,赶紧的闭上了嘴。
以前周舒涵虽说也是扬哥的女人,是制药厂的副总,但连南诏戏雪都嫁出去了,她老人家却一直‘待字闺中’,这不能不让人多想什么,继而不用太忌惮她。
可现在却不同了,人家不但怀了楚某人的‘龙种’,而且老周同志也很快就入住制药厂,这又说明了什么?
是个长脑子的人,就知道这时候的周舒涵,百分百是楚家的媳妇了,要是这时候再表现出半点对她的不敬,那可真是麦糠擦ρi股---找着不利索了,所以精的好像猴子似的孙斌,才不敢给她留下什么坏印象呢,要是她对扬哥吹吹枕头风……那后果,可就真不好说了。
孙斌心中是怎么想的,性格单纯的周舒涵,根本没有想这么多,只是在在制止了这俩人的争执后,稍微思考了片刻才说:“我看这样吧,你们两个都随我去西域省好了,反正那边的柴董等人,和你们也都熟悉了。”
孙斌和李金才大喜:“谢谢周副总!”
不过,谢完了周副总后,李金才却期期艾艾的问:“可我们都走了的话,谁来协助周老爷子负责这边安保问题呢?”
周舒涵笑了笑:“呵呵,你们还知道为别人考虑啊?既然知道这个问题,那么你们就不该争!好了,我是和你们开玩笑呢,反正新药厂的安保工作,离开你们也能玩得转。这样吧,你们赶紧的去收拾一下,按照柴董的意思,带走十个业务熟练的手下,这边的事情我来处理好了。”
“是,谢谢周副总!”
孙斌和李金才同时道谢后,屁颠屁颠的走了出去。
等他们都走出去后,周舒涵就拨通了叶盈苏的电话。
……
与周舒涵不同,叶盈苏这些天一直是在紧张中度过的。
叶盈苏紧张,是因为她怕楚天台再次来找麻烦,尽管楚铮已经把她变成女人了,可那个家伙既不缺少女人,现在又远在西域省,要是老楚这时候再黑着脸的来找她,她该怎么应付呢,总不能掐着腰的冲人家吼:你儿子已经把我睡了,你要是再没完没了的话,小心我去告他耍流氓……
当然了,这句话叶盈苏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就如同楚天台肯定不会再来找麻烦那样。
不过,自从那晚和楚某人春风一度后,叶盈苏的确改变了很多,变得更不爱说话了,很多时候都是坐在那儿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不,就在张大水和香菱向她汇报这个月的业绩时,她表面上是在听,可她的眼珠子却一动不动的盯着某个地方,明摆着走神了。
“唉,夜总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总有一天会得抑郁症的。”
香菱和张大水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无奈的眼神中,看出了这句话。
叮铃铃……就在张大水俩人考虑着,是不是暂且停止汇报工作闪人时,叶盈苏办公桌上的固话,却急促的响了起来。
急促响起的电话铃声,把叶盈苏吓了一跳,她也没看来电显示,就下意识的抓起电话,放在耳边紧张的问道:“喂,我是叶盈苏,您哪位?”
在这段时间内,叶盈苏总是疑神疑鬼的,只要来个电话,她都会怀疑这是不是楚天台打来的,威胁或者劝她离开楚铮……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这种念头的确存在着,时时刻刻的折磨着她,让她好几次想主动找老楚聊聊。
不过,当听到话筒中响起的那个甜美声音后,叶盈苏紧绷着的神经,马上就松懈了下来,笑呵呵的说:“呵呵,原来是糖糖啊,怎么想起在这时候给我打电话了呢?哦,嗯,嗯,你继续说……嗯,好的,你放心吧,这件事就交给我了。嗨,我们之间还说什么钱不钱的?好的,我马上就会安排的,再见……嗯,预祝你一路平安,就这样吧,再见!”
扣掉周舒涵的电话后,叶盈苏眼神也明亮了起来,好像换了个人似的,那叫一个朝气蓬勃……
看到叶盈苏心情很爽的样子后,香菱适时的替她满上一杯水:“夜总,有什么好事呢,方便说出来听听不?”
叶盈苏笑了笑:“刚才制药厂的周副总打来电话说,让我们安保公司派人,在明天接手那边的保卫工作。”
张大水奇怪的问:“咦,制药厂的安保工作,不是一直有孙斌和李金才俩人负责吗?他们两个可都是楚先生的心腹,为什么要让我们去接手呢?”
叶盈苏回答:“孙斌和李金才,很快就会随着周舒涵赶往西域省,所以这才让我们出人接手那边的工作、嗯,我看这样吧,制药厂的安保工作,就由大水你来亲自负责,要挑选公司最好的人手,绝不能掉以轻心!还有就是,香菱你在公司里选出几个可靠的女孩子,从明天起去冀南乡下,全面负责花漫语……算了,这件事我还是亲自去一趟吧,到了张家村再做安排。你们先出去准备一下,明天正式交结。”
“是!”香菱和张大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向外走去。
走在后面的香菱,在反手替叶盈苏关门时,忽然转身低声道:“夜总,我觉得你最好也去西域省。”
叶盈苏一楞:“什么?”
香菱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径自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
眼看明天就要去西域省了,今天早上,周舒涵在制药厂的晨会上,正式宣布:周和平为制药厂的新一任老总。
周和平的身份和来历,周舒涵并没有在晨会上告诉大家。
晨会是在职工餐厅召开的,制药厂值班长以上的领导,都在现场。
不过,现场上千员工,没有谁不知道老周就是楚大老板的丈人,对他的‘继任’,自然是报以热烈的掌声了。
周舒涵除了宣布周和平是制药厂的总经理外,还在随后任命了新的安保处长:张大水。
原来负责安保工作的斌子哥和金才哥,包括王小三、于老大几个,以后将远赴西域省的事儿,这些天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剩下的那些安保人员,对他们除了羡慕还是羡慕,同时也在考虑着接下来,该怎么和新的保安处长搞好关系。
周舒涵的这两项任命,简单而又爽快,用了不到半小时就办完了,随即宣布了散会。
大家常说是归心似箭,其实现在周糖糖想去西域省的心思,比那箭还要再快一些的。
只是,就算她恨不得立马飞到楚铮身边,但在临走之前,也得做一件事---去张家村看望花漫语。
散会后,周舒涵和老周简单的说了几句,就带着孙斌和李金才出了餐厅大堂,坐上一辆宝马越野车,准备直接去张家村。
当车子驶出厂门口的时候,驾车的孙斌,就发现门侧右侧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车,他只看了车牌一眼,就踩下了刹车,扭头对周糖糖说:“周副总,这辆车子安保公司夜总的车子。”
在孙斌和周舒涵说这句话时,奥迪的车窗摇下来,叶盈苏那张最近妩媚了很多的脸蛋露了出来,对着这边一笑,然后抬手做了个‘请前面走’的手势,车窗很快又升了上去。
看到叶盈苏这个架势后,周舒涵就知道她也要跟着去张家村了。
叶盈苏为什么要跟着去张家村的最终居心,周舒涵很快就隐隐知道了什么。
可是她也不能说什么,毕竟现在大家的身份,都是楚铮的‘好朋友’,一起去看望花漫语,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儿,所以只是无奈的笑了笑,随即命令孙斌开车。
大半个小时后,两辆车子一前一后的很快就来到了张家村。
现在的张家村,因为楚某人的‘大发慈悲’,村小学、村委办,以及全村的道路,都在如火如荼的建设着。
孙斌驾车刚到村口的时候,这边的路面上,刚铺上冒着青烟的沥青,几个村委会的人正拿着小红旗,指挥着前面的车子靠边停下:“请大家的车子靠边站,等等道路冷却后再通行吧。”
张家村的工程在刚开始时,邻村的大土鳖爷儿俩,曾经带人来闹过。
结果不但被楚某人痛揍了一顿,而且梁馨还把大土鳖爷儿俩送进了局子……大土鳖爷儿们那么牛叉的人物,都被请到里面‘喝茶’了,还有谁敢对工程指手画脚的?
更何况,不管是修路还是建设学校,都是一等一的大善事,纯朴的老百姓为了感激楚大善人,很多人都来参加了义务工,要是碰到来惹事的,那肯定得挽袖子撸胳膊的,废了他!
自从那次和楚铮‘并肩作战’大败马小波后,张拴柱这个村长,现在村里、甚至是镇里,都有了很高的威望,干着特别的带劲。
正文_第1509章 :修路现场!
现在的张拴柱,在村里和镇里的威望,是日渐提高。
很多时候,大家都把他当做了是楚铮在乡下的代言人。
能够和连区长都不待见的楚某人是发小,这可是一件很牛叉的事儿,也就是大土鳖爷儿俩那样的傻瓜,才会和张拴柱对着干,只要认清了他的‘背景’,是个正常人都会对他笑脸相迎的,以至于在下雨时都能灌进他的鼻孔中了(主要是腆着脸走路的原因。)
这不,眼看村外、村小学、全村的道路都已经竣工在即,张村长单手掐腰,叼着根大雪茄的站在修路现场,握着小红旗的右手高高抬起,‘亲自’指挥车辆靠边站的架势,那姿势叫一个帅的掉渣:“靠边,靠边!”
看到前面的车辆乖乖的靠边后,孙斌摇下车窗,刚想伸出头去喊一嗓子时,坐在后面的周舒涵说话了:“孙斌,靠边吧。”
“哦,老张这小子几天没见,好像意气风发的了很多啊。”孙斌笑着说了一句,打着转向灯的靠在了右侧,准备等路面冷却了之后再走。
虽说现在农村的生活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混的比较好的那些人早就买了私家车,但因为消费观念和小农思想的原因,附近农村中很少有人买宝马越野、奥迪这种高档车,大多数都是低档车。
所以呢,当周舒涵和叶盈苏的车子,相继停在几辆普通小车后面后,马上就引起了张拴柱的注意,他马上放下小红旗,斜着身子向那边看去,当看清楚驾车的是孙斌后,刚才脸上的‘威严’顿时消融,继而换上了‘明媚’的笑脸,把旗子夹在腋下,小跑着跑了过去。
看到张拴柱跑过来后,孙斌就知道他已经看到自己了,于是就把一颗大脑袋伸出车窗:“嘿,村长大人亲自在现场指挥啊?看你刚才的动作很有型嘛,完全可以进交警大队去指挥交通了。”
要是放在孙斌还没有认识楚铮那会儿,就算这家伙开着一辆宝马越野,现在红运当头的张拴柱,也不一定摆他的,更不会老远的就伸出了右手:“哎呀呀,我说孙老弟啊,你这不是寒碜我么?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支持楚铮为家乡做贡献不是?”
孙斌笑着和张拴柱为握了握手,压低声音说:“张村长,周副总和安保公司的夜总,就在车里面呢,她们是来专程看望老人家的。”
听孙斌这样说后,张拴柱马上就明白了:人家周舒涵俩人,不想在这儿下车和他打招呼。
虽说在人前(主要是官面上的人物),张拴柱一直自吹和楚三太子是老八(就是结拜兄弟),但他在听出孙斌这句话中的意思后,还是连连说道:“我明白,我这就马上让他们暂停施工,让车子过去。”
孙斌赶紧制止:“哎,你可千万别这样,周副总刚才说了的,让我们在这儿等等的。”
“那可不行,周副总和那位、那位夜总的时间那么宝贵,怎么可以让人家在这儿等待呢?”张拴柱马上就摇摇头,不由分说的转身,晃着手里的小红旗,对正跟在工程车那边的大狗喊道:“大狗,大狗!你让压路机靠边,工程暂停一下!”
听到张拴柱的话后,刚才就注意到这边的大狗,马上就让压路车贴边,跟在后面的工人闪开。
坐在车子后排的周舒涵,看到这一幕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孙斌说:“斌子,那我们就快点驶过去吧,别耽误他们施工。”
“好的。”孙斌答应了一声,对着张拴柱摆了一下手,然后作左打方向盘,按了一下喇叭,越野车越过前面一辆送酒水的厢式货车,驶上了刚压了一遍的公路,快速的向村里驶去。
……
“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把公路修的这样宽敞,有这个必要吗,又不跑飞机,简直是浪费,真不知道那些当官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路过张家村向前面村里酒水批发部送货的石开达,看到这边的道路状况后,学着电视里那些外国人,对司机小王很不屑的耸了耸肩。
石开达,是冀南一家某品牌啤酒的冀南总代理,虽说现在混的很不赖(他这次跟着送货,就是为了和某批发部结帐),但在年轻时,那也是那把刀子从街东砍到街西的好汉,被人称为‘冀王石达开’,更因为他的一个远房表舅,就是这边的副区长,所以更自称是手眼通天的皇亲国戚。
石开达在城里时,就觉得自己厉害的不行不行了,那么在这些地处偏僻的乡下人面前,更是有一种走路横着走的优越感。
所以呢,当他的车被张拴柱拦在路边时,心里就有些不愿意,不过抱着‘为支援农村建设’的崇高理想,这才把车停在了路边,要不然早就让小王开车过去了。
握着方向盘的小王,在石开达说完这句话时,刚点了点头附和时,却看到前面的施工队伍忽然都靠边站了,接着车后面响起了一声喇叭声,一辆越野车和一辆黑色奥迪,压着还没有压实的路面,径自向村里驶去,他赶紧的说:“哎,石总,你看有车子上路了。”
说完话后正要点上一颗烟的石开达,闻言抬头看了一眼,马上就说:“嘿,老子正想急着赶路呢……我草,到底是开好车的人,根本管修路不修路的,素质简直是大大的坏啊。快,越过前面的车子,咱们也闪人。嘛的,这地方轰轰隆隆的,吵得耳根子发痒。”
在石开达的骂骂咧咧声中,小王熟练的轻打方向盘,厢式货车就越过前面的一辆吉利轿车,上了冒着青烟的公路。
不过,小王刚驾车驶上新路路面,就看到一个人摇晃着小红旗,挡在了他的车前,他赶紧的踩住了刹车。
目送周副总和那位夜总的车子向村里驶去后,张拴柱正琢磨着等会儿是不是去云家看看时,却看到一辆厢式货车也紧跟着驶上了路面,马上就跑过去拦住,小红旗乱摇的大声喝道:“喂,喂!谁让你上来的,赶紧的给我靠边,靠边!”
这一下,石开达不愿意了,从车窗内探出脑袋,瞪着张拴柱粗声道:“我说哥儿们,你谁啊,凭什么拦住我们的车子?”
张拴柱就像是看傻瓜那样的,看着石开达:“我是张家村的村长,你说我凭什么拦住你的车子啊,你没看到这儿在修路吗,路上刚铺了沥青,还没有压实,要是压坏了路面咋办?”
“靠,一个小小的村长,就敢这样咋咋呼呼的。”石开达嘴里低声骂了一句,拿下嘴上叼着的烟卷撇着嘴的说:“还没有压实?还没有压实的话,那两辆车为什么能走啊,你就不怕他们压坏了路面?”
草,那两辆车为什么能走?这条路都是人家出钱修的,听这土鳖说话时撇腔拉调的,一听就是从城里来的……张拴柱冷笑了一声,板着脸的说:“你不用管他们的车子能不能压坏路面,在路面还没有压好时,你的车子就不能上路,靠边!”
张拴柱这样一说后,本来就没有把乡下人当做一回事的石开达,是真不愿意了,右手砰地一拍车门,瞪着眼的说:“怎么?你是不是看到人家的车子好了,才不敢阻拦啊?你别和我解释什么,解释我也不听的!闪开,你要是不闪开的话,你这村长也也别想干了!”
“哟呵,你你以为你是谁呀,在这儿说话还这样横。”
听石开达这样说后,张拴柱一愣,随即笑了,指着石开达的鼻子说:“我最后一次告诉你,立即把车子靠边站,要不然后果自负!”
在看到厢式货车驶上新路路面时,大狗等人就围了上来,纷纷问道:“村长,怎么了?”
看到大狗带着十几个人过来后,小王有些胆怯的说:“石总,我看我们还是先在路边等等吧。”
混得本来很不错的石开达,在看到大狗等人围过、张拴柱说话口气很强硬时,其实心里也有些忐忑了。
不过,男人都是爱面子的,他听小王这样一说后,反而不想在这些乡下人面前掉价了,于是就冷冷的哼了一声:“哼,我还就是不靠边站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我还不信了,别人能从这儿走,我就不能了!”
“你说的没错,别人可以,你就不行。不听话靠边站是吧?那好,我可是要以你阻碍我施工为由,对你采取强势措施了!”
石开达火冒三丈:“我就不走了,倒要看看你敢怎么着我!”
“好呀,那你等着看吧,我这可是警告过你了。”
张拴柱自从信心大增后,说话时的语气和措辞,都算是比较正式了,在对石开达警告无效后,马上就摆了下小红旗,命令二十吨重的压路机开过来:厢式货车要是还不靠边站的话,那就让压路机把它赶到一旁吧,反正那车又不怕撞。
石开达不知道张拴柱的牛叉,但施工队的那些人,却从上次的大土鳖爷儿们来闹事时,知道村长大人有着天大的背景了,根本不会因为他是一个小村官就看不起他,平时都对他都是言听计从的。
现在,开压路机的那个小伙子,看到张村长的命令后,也没有犹豫,直接开车就轰隆隆的过来了。
看到压路机真这么勇往直前的过来后,石开达真得慌了,再也不敢逞强了,连忙让小王赶紧的向路边退去。
正文_第1510章 :候补儿媳!
石开达真没想到,张拴柱竟然以强横方式来阻止他。
望着那辆轰隆隆开过来的压路机,他赶紧的让小王把车子退到了路边。
等车子停好后,石开达马上就掏出电话,从车窗中指着张拴柱的鼻子骂道:“我草,你还敢来真来,你等着,我非得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随便,开工!”张拴柱现在的眼界也高了很多,懒得和石开达一般见识,挥了挥手中的小红旗,就跑到一边吸烟去了。
石开达气呼呼的拨通了表舅的手机,很快,那边就传来了一个威严的声音:“开达,有事吗?等会儿我还得去参加一个正要会议。”
“表舅,真不好意思,我遇到了点小麻烦,要向您反应一下,事情是这样的……”
石开达的口才,那是相当的利落,短短一分钟就把刚才遇到的不公,明了的说了一遍,最后才说:“表舅,我可就真纳闷了,这些乡下人怎么这样势利眼呢?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村长吗?而且还是张家村这种兔子不拉屎的穷……”
石开达还想再说什么时,他表舅就在那边打断了他的话:“什么?你说你现在青河镇的张家村?”
石开达点点头:“是啊,我就是在张家村,你等一下啊。”
石开达说着,拿着手机对着张拴柱招呼了一下,大声喝道:“喂,你给我过来,有人要和你说话!”
“谁啊?”
张拴柱本不想和石开达一般见识的,但看到他这盛气凌人的样子后,还是带着冷笑的走了过来:“怎么着,就为这点芝麻小事,还找救兵了,切,你也真够大惊小怪的,谁在电话那边?”
“哼,你别管谁在那边,反正是你上级领导的领导!”
石开达哼了一声,把手机放在耳边,刚想让表舅对张拴柱说几句话呢,就听到副区长大人在那边骂道:“我说你这个混帐东西,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敢跑到张家村那边惹事!?”
副区长的这声大骂,吓得石开达一哆嗦,下意识的说道:“表、表舅,这边只是一个偏僻农村而已,村长就是一泥腿子……”
“你要是想找死的话,也别拉上我啊!”
再次被打断话的石开达,这时候完全懵了:“表舅,这是怎么回事呀?我不知道啊。”
副区长也觉得这样骂人好像有些过了,于是就叹了口气,语气放松的说:“石开达,千万不要在村长面前,说起你和我的关系。”
听表舅这样说后,在社会上混惯了的石开达,马上就知道事儿不好了,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点头哈腰:“是,是,我一定听您的。”
副区长本想直接扣掉电话的,但看在远亲的份上,还是在扣电话之前点了石开达一句:“张家村的村长,连区委书记对他都客客气气的。”
就这样一个小村官,连区里的一把手,对他都客客气气的?我草,他什么来历啊……听着手机中传来的嘟嘟忙音,石开达很艰难的咽了口吐沫,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说:“村、村长大人,我那个朋友已经扣电话了,他说、说让我和你问好。”
“那就谢谢你那位朋友了,你先等等吧,反正也等不了多久不是?”张拴柱矜持的笑笑,然后昂然转过了身。
……
在车子驶过那一百多米新铺的公路后,孙斌从后视镜内看到一辆厢式货车,也跟着驶上了路面,就笑了笑对李金才说:“金才,那辆车肯定是看到我们上路了,这才跟着上来了,不过他肯定会被拦住,也许还会和张村长发生争执呢。”
不等李金才说什么,扭头向后看了一眼的周舒涵,就说话了:“不会有太大的争执,张拴柱这个人很会来事,很清楚他现在代表着谁。假如要是换上你的话,你是百分百会把那辆车直接扣住,把人好好教训一顿的。”
孙斌有些汗颜的说:“周副总,我不会像你所说的那样跋扈吧?”
可能是怀孕的缘故,周舒涵坐了这一路的车后,感觉有些气闷,于是就懒洋洋的说:“你不是没有跋扈,是因为你和张拴柱两个人,在楚铮的心中地位不同,心态自然就不一样了。他只是楚铮多年没有来往的玩伴,如果依仗我们就做事过为的话,那他可就大错特错了。”
顿了顿,周舒涵继续说:“但你却不同,你是楚铮最直接的心腹,你要是遇到这种事了,要是表现的像张拴柱那样沉稳的话,那就等于是抹了楚铮的面子。楚铮可以看淡一切,但你们必须得维护他的,所以我才说,假如把你换成张村长的话,你肯定得好好教训那辆车的主人一番。”
不管是孙斌还是张拴柱,仗着背后站着楚铮,都能够欺负别人,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不过,他们两个人在这样做时的性质却不同,这就像说的某个笑话一样:成功人士玩小妞儿,那就是搞浪漫,而苦哈哈去洗头房潇洒潇洒,则是被定罪为嫖娼了。
这个道理说起来好像很不公平,也很可笑,但事实上却的确如此:看待某件事的性质,都得需要当事人的身份紧紧挂钩,这就是现实社会。
听周舒涵这样一说后,孙斌和李金才恍然大悟,再仔细一琢磨她的话,一股自豪感,那是是油然而生:原来只有俺们,才能代表着扬哥……
很快,车子就来到了云家大门口。
今天的天气不错,在孙斌停下车子时,云若兮正抱着孙子,和二姨几个乡下婆娘,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说笑着什么。
在她们对面的地里,没有播种小麦,而是出现了个足有几十亩地大的花园。
看来,张拴柱在秋收后不久,就把这块地给拾掇出来了。
当然了,云家为了保护耕地,在里面并没有搞什么假山、凉亭的,就是一些从别处移过来的花草树木,还有几簇青竹,搞得好像植物园似的,只是还没有完全完工,暂时还不能进去玩耍。
看到两辆车拐过来后,正在花园中和一些工人说话的李彪,马上就向这边走来,只是当看到自己推门下车的人是周舒涵后,随即又停住了脚步。
“若兮,这是你的第几房媳妇呀?”二姨看到很正典的小周妹妹后,很羡慕的问了云若兮一句,又想起了自己的心事:唉,眼看人家楚铮一个媳妇一个媳妇的向家里领,可俺家那小子却还没有找上媳妇,真是的,人比人得死啊!
“这个啊,还没有进门呢,候补的。”
云若兮脸上带着自豪,小声的回答了一句,抱着孩子从马扎上站了起来,刚想和周舒涵打招呼,却又看到叶盈苏从后面那辆车上下来了,于是就笑呵呵的说:“你们两个一块来的呀,快去家里坐。”
在两年多之前的时候,那时候柴紫烟假装怀孕,云若兮来冀南伺候月子,就在某酒店的停车场,同时间的认识了周舒涵和叶盈苏,当时这俩小妞儿争相讨好她的场景,她记得很清楚,每当想起来后,还会感觉很好笑呢。
看到又一个大美女从车上下来后,二姨等人就知道自己再呆在这儿不方便了,于是就婉谢了云若兮‘家里坐’的邀请,各自找了个理由的回家了。
很淑女很矜持的目送二姨等人走后,周舒涵、叶盈苏先向云若兮问好,又逗了逗她怀里的楚铮风,三个人这才说笑着进了家门。
而李金才和孙斌,则拎着一些礼物,直接留在了大门口,向李彪打招呼……
在以前的时候,婆媳矛盾是大多数家庭的主要矛盾,这和当婆婆、当儿媳的思想观念不同有着很大的关系。
不过,随着社会的发展,年轻人在婚后一般都会另筑爱巢,这种矛盾也就不再成为一个社会性的话题了,尤其是云若兮这样的婆婆,她那些儿媳妇更是争相讨好她,哪敢对她有半点不满?
那些早就被楚某人娶进家门的妞儿们,都变着法的讨好云若兮了,更何况周舒涵和叶盈苏这样的‘候补儿媳’呢?
所以啊,明明云若兮现在身体还好好的,就是抱着孙子也啥事也没有,可在进家门时,周舒涵和叶盈苏两个,还是一人一边的掺着她的胳膊,搞得她走路都别扭,就有些哭笑不得:“我说你们这两个小丫头,我还没有到七老八十的地步,咱娘儿们在家里,不用这样夸张了好不好?”
听云若兮这样说后,这俩妞儿才有些尴尬的放开了手,但心里却挺美滋滋的:未来婆婆这样好脾气,以后肯定不会因为我们进门晚,就对我们有生疏感,就是不知道未来公公,会不会像她这样通情达理。
周舒涵和叶盈苏心目中的‘未来公公’,俩人自然都认识,可老楚同志给她们两个留下的印象,却都不怎么好。
暂且不提当初楚天台在当初时,是怎么对小周妹妹待理不理的了,单说叶盈苏吧。
在前些日子,他就差点逼得叶盈苏离开冀南,以至于她现在想起来心里就会发慌。
所以呢,也不能怪这俩妞儿对老楚有些忌惮……假如有可能的话,她们真希望老楚能够和花漫语换一下,让这个老家伙在床上躺一辈子。
有道是怕啥来啥,刚才在路上时,不管是周舒涵还是叶盈苏,俩人都盼着楚天台最好别在家。
可实际情况却是,当她们搀着云若兮走进院门后,恰好看到楚天台扛着一根锄头,哼着过时的小调,正从杂物间走出来。
正文_第1511章 :俺怀孕了!
严格的说起来,要是依着老楚那天大的背景,他没有做出强抢民女的事儿,人性就算不错了。
更何况,人家是长了张黑脸,可老祖宗常教导我们说‘人不可貌相’不是?
所以啊,千万别以为人家楚天台不爱说话,规矩大、架子大,就诅咒人家在床上躺一辈子……有这个想法的叶盈苏和周舒涵,也太不厚道了。
看到楚天台从杂物间走出来后,两个妞儿就停住了脚步,飞快的扫视了他一眼:看他那穿衣打扮的,就知道他要去花园参加义务劳动了。
虽说对老楚很忌惮,可这家伙就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周舒涵俩人要是再装看不见,那可就也太不懂事了,于是就同时向他问好:“楚伯伯好。”
的确,这俩妞儿和楚天台的关系,都是很一般很一般,但周舒涵毕竟被他勉强认可过,而且现在人家还在也怀了楚家的第四代,这底气无形之间大涨,在和他问好时,真正做到了不卑不亢。
但是叶盈苏却不同了,别忘了她第一次和老楚见面,就被他拿枪对着脑门、逼着她关门大吉的,而且俩人自从发生误会后,就一直没有再见面,所以今天看到他后,夜妹妹的心儿发慌,那是肯定了的。
同样,看到叶盈苏和周舒涵一起来家后,楚天台也是一楞,但随即就好像明白了什么,于是就挤出一个笑脸,很威严的冲俩人点点头,轻描淡写的说了个‘好’字,就扛着锄头雄赳赳,气昂昂的出门了,搞得这俩妞儿很是没面子。
“唉,小扬他爸就这个样,脾气臭了些,不会说话,可其实人还是不错的,心肠特别好,平时根本不参加任何的应酬场合,下班后就回家守着我和孩子,说起来也算是模范丈夫了吧,呵呵。”云若兮冲着老楚的背影瞪了一眼后,就赶紧的替他脸上贴金了。
“是呀,是呀,其实楚伯伯脾气还蛮好的。”
叶盈苏笑得很甜美的应付了一句,心中却说:切,就他那脾气还叫好?您老人家不是在睁着大眼说瞎话,就是在故意玷污‘好脾气’这三个字。
抱着孩子的云若兮,美滋滋的打量了一下未来的这俩儿媳妇(在云若兮心中,任何认识儿子的美女,都有可能会成为她儿媳妇的)说:“我们进屋吧,和漫语那孩子说说话。”
“嗯,好的。”
周舒涵点点头,接着说:“阿姨,我今天来除了看望您和花总外,还有一件事要告诉您。”
“那就进屋说吧,孩子也困了。”云若兮说完,抱着打哈欠流泪的楚铮风,当先走进了客厅。
云家的客厅中,和周舒涵上次来时有了很大的不同。
几十平米的客厅中,除了一张大床、一个床头柜之外,几个圆凳外,就再也没有其它家具了。
那些桌子、沙发等家具,都被十几盆常青的盆栽花树代替了,还有几个鸟笼子挂在一旁。
笼子里的那些鸟儿,在看到有‘活’人进来后,都高兴的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
“这些东西,都是你们楚伯伯亲自安置的,说是让漫语要有一种身在大自然的感觉。”
云若兮抱着已经睡着了的孩子,当先坐在了一个圆凳上,看着床上的花漫语说:“漫语虽然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可卜大夫(花漫语的家庭医生)说,我们在她身边说话时,她都能听得到的,所以我每天都会陪着她说会儿话。就连扬风爷爷,也经常的进来坐坐,他倒是没话可说,但却固执的认为,漫语肯定能感觉到他在旁边……”
在云若兮的絮叨中,周舒涵和叶盈苏都坐在在床前,望着仰面躺在床上的花漫语,忽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假如有一天我变成这样,老楚肯定不会陪着我坐一会儿的。
现在的花漫语,依然保持着恬静的睡姿,和周舒涵上次来时,好像没有任何的改变。
只是,当仔细看时,才会发现她的脸色,比以前要更加苍白了许多,甚至连嘴唇,都变得透明了。
当然了,除了气色之外,花漫语能够维持着现在这样子,已经很不错了,这和家庭医生每天替她按摩、护理有着很大的关系。
在植物人面前,人家总是习惯性的把声音放低,仿佛怕惊醒了她那样。
几个女人坐在那儿,围绕着花漫语说了会话后,云若兮这才强笑了一下说:“糖糖,你刚才不是说,要告诉我一件事吗?”
“哦,阿姨,是这样的。”
周舒涵替花漫语腋了一下被子说:“楚铮在西域省的工程,现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不过因为工程太大了,柴董和南诏戏雪俩人忙不过来,所以才让我去那边……我已经按照楚铮的意思,把制药厂托付给了我爸爸,他以后也许会代替我来家里看看的。”
云若兮只知道儿子要创建一座新城,但却不知道柴紫烟现在已经身患绝症。
所以呢,她在听说周舒涵也要去西域省后,马上就支持了:“嗯,嗯,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那边要平地拔起一座新城,工作量肯定是天大的,紫烟和戏雪当然应付不过来了,你去那边是好事。至于新药厂的事儿,有你爸爸在那边,保准差不了事儿的。”
云若兮的话音刚落,叶盈苏又说话了:“阿姨,我也要去西域省的,今天来这儿就是和您、和花总告辞的,明天我会和周副总一起走的。我在临走之前,会安排一些女性保安,来这儿陪着您老人家的。”
我就知道你也要去,可楚铮让你去吗,你就去,这不是故意添乱么……听叶盈苏这样说后,周舒涵瞟了她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握住了花漫语那只有些凉意的右手,心想:假如你要是醒来的话,那么柴紫烟也不会这样累了。唉。
叶盈苏也说要去西域省,云若兮并没有感到有啥奇怪的,反正在她心中,夜妹妹早晚都是楚家的媳妇。
于是呢,云若兮就很开心的点点头:“嗯,你们都去最好了。其实家里有卜大夫和李彪,还有村里的乡亲照顾着,我和你楚伯伯也不会有什么事的。呵呵,再说了,这儿距离小朝(秦朝)小馨(梁馨)的工作单位都不远,一个电话她们就能及时赶到的,没必要再安排保安人员了吧?”
“呵呵,阿姨,我安排来的那几个安保人员……我出去接个电话。”
叶盈苏刚说到这儿,就觉得口袋中的手机振动起来,她摸出手机,抱歉的笑了笑,站起身快步走出了屋子。
等叶盈苏走出屋子后,垂头看着花漫语的周舒涵,忽然低声说:“阿姨,我、我怀孕了。”
“哦,怀孕了好啊,怀孕了好,呵呵。”正给孩子擦口水的云若兮,笑着说了一句。
云若兮在说出这句话时,完全就是轻描淡写的,就算是聋子也能听出她这句话,就是在敷衍。
本来,周舒涵在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向云若兮说出自己怀孕后,她的双颊马上就浮起了两团红晕。
可她说啥也没想到,云若兮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她所想象的那样,激动的不行不行的,而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好。
顿时,一阵巨大的不被看重的失落感,就从小周妹妹心头腾起,使她黯然神伤:为什么我在怀孕后,不被当婆婆的看重呢?
周舒涵在黯然神伤下,委屈的泪水攸地浮上双眸,轻攥着花漫语的双手,也情不自禁的稍微紧了一下,这才没有及时察觉到到、察觉到她的右手小指,竟然轻轻的屈伸了一下。
躺在那儿装死人的花漫语,在小周妹妹说出她怀孕的秘密后,手指竟然动了一下!
可惜,心情很不忿的周舒涵,和照顾孩子的云若兮,都没有看到。
不过,就在小周妹妹觉得自己遇到了巨大的不公平时,云若兮这时候却恍然醒悟了,再也顾不得给孙子擦口水了,抬手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语气发颤的说:“糖糖,你、你刚才说啥,你、你怀孕了!?”
……
天底下当老人的,最大的希望不外乎是这样的:一家人身体都健健康康的,儿女幸福,能够早日抱上孙子。
云若兮现在就挺幸福的,身体不错,儿子可以说是相当的幸福(不幸福的话,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老婆呢?),也有了楚铮风这个宝贝孙子,按说她现在该知足了才对。
但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像是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吧?
能够有个宝贝孙子或者孙女,的确是云若兮以前最大的愿望,实际上老天爷也满足了她这个愿望,可随着楚某人的老婆娶了一房又一房的,她却又盼着柴紫烟等人,赶紧的给她多生几个孙子孙女了……天底下当老人的,都是这种心态,可笑而让我们感动。
不过,让云若兮失望的是,除了花漫语给她生了个孙子外,其他妞儿的肚子却一直没动静,让她在失望之余,不止一次的在老楚耳边嘟囔:也不知道小扬整天都在忙活啥,和紫烟她们结婚都那么久了,可还没有给我生出第二个孙子来。还有他那个韩国老婆,也是这样。
对此,老楚每次都会一脸不耐烦的哼哼着说:哼哼,你以为生孩子真是种庄稼,撒上种子就发芽啊,哪有这么快?咱们当初有小扬,不也是在结婚一年多后,才有了他的吗,沉住气,这种事谁都帮不上忙的,只能靠水到渠成,你懂不懂啊你?
正文_第1512章 :手指,动了!
楚天台每次在云若兮叨叨孙子少时,都会不厌其烦。
老楚打击云若兮的话,最多的是这一句:你现在只看着扬风一个孩子,就累得总是腰酸腿痛的了,要是再给你多生几个,还不早早的就累死了?
每次,云若兮都会用这句话来反驳:俺就是被累死,也盼着多几个孙子孙女!
不过,云若兮也知道多几个孙子这事儿,根本不是嘟囔嘟囔就行了的,最关键是得看她那宝贝儿子的本事才行。
所以呢,经过老楚的数次‘开导’后,云若兮再盼孙子孙女的心态,就平淡了许多,时常用‘顺其自然’这个成语来安慰自己。
可是,就在这个念头很久已经平淡时,周舒涵此时却告诉云若兮:俺怀孕了!
“啥,啥,你怀孕了!?”
楞了片刻后,云若兮才在回过神来,马上激动的抓住周舒涵,连声追问,生怕这个小丫头也会学着柴紫烟,骗自己说她怀孕,搞得自己白欢喜一场,那可就太不厚道了:骗老人,你也好意思的!
“是呀,阿姨,我、我都两个月了呢。”
看到云若兮激动的不行不行的样子后,周舒涵的里是心花怒放,所有的失落感啊,委屈啥的,顿时就灰飞烟灭:原来婆婆刚才没有反应过来啊,倒是把我给吓了一跳呢!
“哎呀呀,太好了,太好了,走走走,赶紧的跟我去见卜大夫,我要让她再给你检查一下才行。你是不知道呀,卜大夫可是京华301医院有名的中医专家呢,她最擅长的就是号脉。嗯,嗯,你一定得让她看看,让她告诉你以后该注意什么,别忘了西域省可不是内地……”云若兮絮絮叨叨的说着,不由分说的拉着周糖糖,就走出了屋子,去找卜大夫了。
随着云若兮和周舒涵的离去,客厅中又静了下来。
还算明媚的阳光,穿过房门映在地上,画出了一个大大的长方形,处在阳光下某个鸟笼子中的鸟儿,被阳光晒得眯起了眼睛,站在小横木上,舒服的蜷起身子,一动不动。
床上的花漫语,也依然静静的躺着,但她的右手的五指,却在这个寂静的上午,慢慢的慢慢的张开,然后收缩,让一只习惯了她是个‘死物’的鸟儿受惊,腾的一下展开双翅,在笼子里盘旋着飞了起来,发出了受惊吓后的叽叽喳喳声……
……
不管是柴放肆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他无疑是个大局观相当不错的人才。
尤其是在华夏国内当了一段市长后,对于怎么掌控属下更是驾轻就熟。
谁都知道,华夏官场充满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一般二般的人根本玩不来,以至于某个国际关系专家惊叹:世上那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精锐,都在华夏官场!
无疑,柴放肆就是这样一个精锐,在华夏官场上都能玩转自如了,把官场上那套‘打一批、拉一批、安慰一批’的权术用在奥林匹斯山上,对付那些‘当初我们老祖宗都开始研究鲁菜、川菜了’还在树上蹲着当猴子的野蛮人,绝对是小菜一碟的。
这不,才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柴放肆就完全掌控了奥林匹斯山,不但重新选出了十二主神、十八武士等‘中高层’头目,而且还又设立了‘左右护法’的职务。
无可否认的是,为他夺取奥林匹斯山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天网,想当然的被封为左护法。
另外一个护法,则叫巴鲁特。
巴鲁特,本来是个原子能研究专家,他可以利用现有的资源,就能制造出最为简陋的原子弹,虽说爆炸威力无法和那些成吨的核弹相比,但足够方圆百公里内寸草不留了,绝对算得上顶尖的化学武器专家。
巴鲁特在宙斯王掌控奥林匹斯山时代,就已经崭露头角了,只是他不擅于钻营,所以一直被他的上级领导压制着,根本没有机会出人头地。
幸好,在柴放肆打击奥林匹斯山时,巴鲁特的上司死在了被窝中,于是呢,他的黄金时代,就这样轰轰烈烈的来到了,最近一直在安心研制更小、威力更大的小规模核弹,最好能装在口袋中,到时候拿出来当手雷用……
其实,除了天网和巴鲁特之外,还有一个人也是特别被柴放肆看重的:生化武器专家斯蒂芬。
与巴鲁特不同的是,斯蒂芬对原子等化学武器没啥认识,但他却能利用所掌握的知识,替柴放肆造就一批生化人。
生化人,一般是指非自然产生的,用生物化学技术创造出来的人造人类。
从科学的角度来说,生化人其实就是一个具有新陈代谢能力、并能在一定时间维持一定形态的一个化学反应系统……这种人的存在,一般都是出现在科幻电影中。
其实呢,在现实中,也有这方面的研究,在德国于利希和亚琛两地,就进行着一项机械生化人科学研究。
当然了,这种公开的研究,只是为了帮助瘫痪病人用他们思想的力量,来操作电脑、电视机或是假肢,目前两地的科学家已经取得了初步的成就,可以把芯片直接植入病人的大脑中,他们将共同致力于加强生物学、和电子学在这方面的联系。
暂且不提生化人的研究,到底存在着那些利弊,但不可否认的是,生化人有着正常人难以比及的特点:他们没有情感,没有痛觉,更没有任何的恐怕思维,服从命令完全到达了盲目的地步,非常接进科幻电影中的‘再造战士’,属于半机械人吧。
当时宙斯王掌控奥林匹斯山时,斯蒂芬的生化技术,就已经抵达了一个非常成熟的地步。
可是,宙斯王觉得‘生产’这种生化人,也太有违天合了,所以一直没有公布、并实施这项技术。
但是人家柴放肆在知道后,却马上把斯蒂芬当做宝贝来看待了,很快就批给了他足够的资源,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研究出完全服从他自己的生化战士!
柴放肆没有为斯蒂芬‘加官进爵’,就是怕这种虚名会影响他的研究,但实际上给他的待遇,丝毫不低于天网和巴鲁特。
……
今天,当夕阳的最后一丝光亮,也被天边的云彩遮住后,坐在诸神之殿后面办公室内的柴放肆,接见了斯蒂芬。
与宙斯王不同的是,柴放肆在接见任何人时,根本不会排出很大的排场,搞什么十二主神都在场的那一套,他就喜欢独自接见对自己有用的人,更免了那些人动不动就弯腰行礼的规矩,就这样面对面的坐在一起细谈,显得很有人性化。
这种在和属下谈工作、顺便交流感情的方式,是柴放肆从华夏官场学到的,用在这些从没有接触过华夏官场文化的人身上,所起到的效果更是显著,要不然斯蒂芬此时,也不会油然升起一股子‘士为知己者死’的激动了。
其实,在柴放肆刚摧毁奥林匹斯山时,斯蒂芬这些已经习惯了听从宙斯王奴役的人们,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反抗,但他们最终却选择了屈服,并迅速的接受了更新换代的现实,这都是因为天网的缘故:他掌握着山上的武器系统,谁要是敢有轻举妄动的话,那么死的肯定会很有节奏感的。
在生死存亡面前,斯蒂芬等人选择跟着柴放肆,这无疑是正确的,而且新头儿的脾气还这样和善,遗憾的是:他的脸上也戴着面具,让子民们无法看到他的真面目。
虽说柴放肆早就废除了手下来汇报工作时要行礼的陋习,但斯蒂芬在坐在宙斯王(柴放肆沿袭了宙斯王这个称呼)前时,还是情不自禁的右手抚胸,弯腰低头说:“伟大的宙斯王,斯蒂芬今天来是要向你道喜的!”
就像在国内当市长那样,端坐在沙发上的柴放肆,坐姿相当正规,在听到斯蒂芬这样说后,双手这才扶着沙发帮,身子略微前倾:“哦,我亲爱的生化专家,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呢?”
“报告伟大的宙斯王,在经过一个月的不懈努力后,我所带领的研究小组,在脑芯片移植技术上取得了成功的突破。”
斯蒂芬脸上戴着兴奋的说:“我们在三天前植入芯片的七个战士,现在无一例外的都克服了排斥性,成功活了下来,而且在移植手术时,也不用打开他们的头颅,只需在他们脖子后面的中枢神经部位,镶嵌上一个带有三个细刺的控制器,利用血清融合技术……”
接下来,就是斯蒂芬的一长串解释。
对这些带有大量生物术语的解释,柴放肆根本不理解,完全可以说是听得云山雾罩的,但这却不妨碍他做出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让人以为他也明白,实际上他啥也不懂得。
用了足够十分钟的时间,斯蒂芬这才把他的成果汇报完毕,柴放肆这时候才才轻轻的鼓掌:“好,很好,辛苦斯蒂芬博士了。我亲爱的博士,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会一次性赐予你四个不同肤色的美女,外加一千万英镑的奖金!”
宙斯王时代的奥林匹斯山上,不管是谁做出了突出贡献,他(她)所受到的奖赏,无非是可以携带直系亲属来山上生活,根本不会给这些人什么物质上的奖励,那就更别说会拿着美女来笼络人心了。
但深谙人性贪婪的柴放肆,在刚掌控奥林匹斯山时,是不会傻到放弃这种方式的,要不然他就是个傻瓜了。
正文_第1513章 :试验!
在刚把奥林匹斯山摧毁、诛杀异己时,天网还曾经担心柴放肆无法在短时间内控制住这边。
天网知道,当初柴放肆入主2012地下城,那是指望‘冰河时代’,但在奥林匹斯山上,却没有那玩意,这也不能不怪他担心。
可是,柴放肆掌控奥林匹斯山的手段,让天网是大为赞叹,尤其是他在奖赏上,更是出手大方,动不动就赏赐手下大批金钱啥的,让天网看着都心疼……
对此,柴放肆才不在乎,他深知唯有这样才能让手下对他感恩戴得,誓死效忠的。
当然了,柴放肆用这种方式奖励手下,无疑是破坏了宙斯王留下的民主方式,继而把已经心态和平的奥林匹斯山公民,再次引导到了‘世俗’社会,但他却不在乎这些:没有竞争的地方,是不会进步的。
果然,今年六十有三的斯蒂芬,听到伟大的宙斯王要给他金钱美女后,那双灰蒙蒙的眼里,马上就放出了喜悦的光芒,下意识的从沙发上直接跪在了地上,双手放在柴放肆的脚下,以额头触地的高呼:“谢谢伟大的宙斯王赏赐!”
先给了斯蒂芬一个胡萝卜后,柴放肆马上就举起了大棒:“呵呵,你先别谢我,你能不能得到这些赏赐,那得看你制造出来的生化战士,也没有你所说的那样成功。假如你是在哗众取宠的话,呵呵。”
“不敢,我绝对不敢欺骗伟大的宙斯王!”
斯蒂芬连连磕头,赶紧说:“伟大的宙斯王,请您允许我现在就把他们展示给您看!”
柴放肆点点头,从沙发上站起来,向门口走去:“很好,那就去格斗场吧,让我亲眼见识一下你的那些生化战士!”
……
与奥林匹斯山上其他遭遇打击的地方不同,紧挨着诸神之殿的格斗场,在一个多月前的那场浩劫中,丝毫没有受到损害。
唯一不同的是,这儿不再平静了,因为这儿除了担负着表演等功能外,还有了另外一个用途,那就是刑场。
尽管柴放肆有天网的协助,在赶跑了(事后柴放肆并没有找到宙斯王和赫拉天后、赫斯提亚的尸体)那些碍事的人后,很快就掌控了整个奥林匹斯山,但总是会有一些脑筋古板的家伙存在,并密谋反抗,这可是个避免不了的现实。
对敢于反抗的那些人,柴放肆自然不会仁慈了,于是‘条件优越’的格斗场,这才成了临时的刑场。
在柴放肆掌控奥林匹斯山的这一个多月内,最少有两百人,在这儿喊着‘宙斯王万岁’的口号,被枪决了。
所以,当斯蒂芬跟着柴放肆走上格斗场的看台时,就会有种脖子后面寒森森的感觉,仿佛那些被处死的人,就在他后面吹冷气,耻笑他叛徒。
柴放肆的举止倒是坦然的很,在前排找了个座位随便坐下,然后抬起了右手,示意斯蒂芬可以让那些生化战士进场了。
斯蒂芬深知,那几个美女、千万英镑能不能拿到手,就在那些生化人身上了,于是就收敛起某种怕怕的怪感,摸出手机对着里面下了命令。
不大的工夫,两辆黑色轿车,与一辆大型厢式货车,陆续的驶进了格斗场的草坪中。
这时候格斗场的四角,已经亮起了数盏高瓦数的射灯,把草坪中央照的是亮如白昼,格斗场的十几个工作人员,在三辆车驶到草坪中央后,就关上了大门,接着就急匆匆的爬上了看台。
柴放肆静静的坐在那儿,眼睛盯着下面的三辆车:两辆黑色轿车的门打开,出来了七个身穿黑色皮衣的人,他们在走路时的姿势,虽然看起来和正常人差不多,但仔细一看的话,应该很看出有着相当的凝滞感,就像生锈了的铁器那样。
斯蒂芬坐在柴放肆身后,等这七个人下车后,才小声对柴放肆说:“启禀伟大的宙斯王,这些就是生化战士。其实在此之前,日本利用古老的忍术,就造就了不知疼痛、情感和恐惧的初级生化战士,叫做‘危机’,只是那些人都是利用药物来控制的,当他们的双眼被刺瞎后,就会成为一只任人宰割的无头苍蝇。但我们的生化战士却不同,就算双眼被刺瞎,只要血脉能够循环,仍然能根据背后的控制器……”
听完斯蒂芬的小声解释,柴放肆淡淡的哦了一声说:“哦,我在以前的时候,就曾经听说过日本的危机。那些危机,是日本费了大力气制出来的,只是其中的精锐却在我华夏的凤凰谷中,葬身于一次意外事件中。从那之后,日本的危机就形成了断档,现在的危机大不如从前,可以说是些吓唬人的废物。”
对于日本的危机,柴放肆曾经在2012地下城研究过,所以知道的不少:“不过,就算当年日本危机鼎盛时期时,他们在我华夏精锐特工前,好像和纸糊的也差不多……我告诉你这些,是不想看到日本危机那样的下场,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柴放肆虽说早就成了华夏的顶级通缉犯,可他却依然以自己是个华夏人而自豪,故而在说起日本危机受挫于华夏特工时,语气中就流露出了强烈的自豪感,让一向看不起东方人的斯蒂芬,心里感到很不得劲,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说:“请伟大的宙斯王放心,我是不会让您失望的!”
柴放肆摆摆手:“那就开始吧。”
“是!”
斯蒂芬答应了一声,走到柴放肆前面,对手机说:“B六号,你可以把笼子打开了。”
随着斯蒂芬的命令,那辆大型厢式货车的后门,缓缓的向上升了上去,接着就有一阵狮子的吼声,从车厢内传了出来。
斯蒂芬马上解释道:“这辆车里有两只野生雄狮,它们在运来之前,已经有三天没有进食了。”
柴放肆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哦,你要命令这七个生化战士,与这两只雄狮对峙,借此来检验你的研究成果。”
“是的,但不是让这七个人都上,而是单独命令其中的一个,赤手空拳的去对付这两只雄狮!”
柴放肆有些诧异的扭头:“一个人对付两只狮子,而且还是赤手空拳的,难道你这些试验品,都有着这么高的功夫?”
斯蒂芬得意的笑笑说:“他们本身没有任何的功夫,可以说都是些普通人。”
柴放肆更加纳闷了:“你这样说的话,是不是要告诉我说,这些普通人被你变成生化人后,就会变成绝顶高手?”
斯蒂芬再次摇头:“不会。”
“那……哦,我知道了。”
柴放肆稍微沉吟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你这是在向我展示,这些人被你控制后,真达到了你所说的那种无恐惧、无痛、坚决服从命令的地步。而且,一旦成功后,以后把这种技术用在身手高超的人身上,那么他(她)就会变成真正的生化战士。”
“伟大的宙斯王您太英明了,我的确是这样想的!”
柴放肆那张金色面具下的脸,发出了一声没有感情的笑声:“好吧,开始吧。”
斯蒂芬从身上摸出一个很奇特的手机,递给柴放肆:“这是控制那些生化人的控制器,您想让哪一个去对付雄狮,只需对着话筒给他下达命令,他就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他们的控制器都有编号,现在暂时到七号,以后有可能会增加的。”
柴放肆接过那个手机,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可以让那两只狮子出来了。”
斯蒂芬答应了一声,随即对下面的司机,下达了放出雄狮的命令。
而这时候,柴放肆也随便按了个‘4’,对着话筒说:“去,把那两只狮子杀了!”
柴放肆在说出这句话后,本来木桩似的站在七个人之中的一个,马上就走出了队列,茫然的向四周巡视,看来在寻找狮子的下落。
“吼!”
随着几声狮子的吼声,两只比小马驹小不了多少的雄狮,从厢式货车中蹦了下来,在地上来回的走动了几圈后,就发现了那七个人,顿时就前面两肢弯下,把脑袋伏在地上,两根后腿慢慢的移动着,向他们走了过去。
而那个四号,这时候也终于看到了狮子,根本没有半点犹豫的,攥紧了双拳就向这边走了过来。
狮子做为大草原上的王者,所到之处,所有的生灵都会望风而逃,还真没有碰到过有人敢赤手空拳前来挑战的事情、。
所以,看到四号大无畏的走过来后,这两只狮子匍匐前进的脚步,明显顿了顿,但随即就被四号那种肆无忌惮,而激发起了野性,吼的一声大吼,两只雄狮同时腾地而起,对着他就狠狠的扑了上去!
不过,面对两只成年雄狮,四号根本没有丝毫的畏惧,依然举起双手,也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大吼,脚步飞快的迎了上去……
两只被饿了三天的雄狮,一起面对一个本是普通人的人类,其结果是什么,那是可想而知的,在这儿就不多做描述了,只能说从双方一碰面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结束!
在狮子的怒吼声中,四号在咽喉被咬住的情况下,仍然用双手、双脚和狮子‘搏斗’着,直到喉管被扯出来之后,才停止了动作。
两只快被饿昏了的雄狮,在捕杀到猎物后,自然先饱餐一顿了,根本没有管另外的六个人,就按住尸体张开嘴的撕咬起来。
正文_第1514章 :爱情!
那两只狮子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饱餐一顿。
所以在撕裂四号的咽喉后,就没有再去进攻其他六个人,而是在那儿卖力的大吃起来。
但是,柴放肆却明显的不希望它们能安然进餐,于是就同时对三号和五号下达了攻击命令。
于是,三号和五号,就义无反顾的踏上了死亡之行,拿出他们全部的本事,死在了狮吻之下。
当两只狮子咬死三个人后,剩下的那四个生化人,全部被柴放肆驱赶了过来……这一次,四个人坚持了足有一分钟后,才被两只凶性大发的雄狮,给彻底的解决掉。
七个人就这样活生生的被狮子咬死,整个格斗场中,都弥漫着血腥的气息,那十几个工作人员,有人已经开始呕吐。
可柴放肆此时的双眼却在闪闪发光,他现在已经确信:斯蒂芬的研究,真得成功了!
“好,很好,斯蒂芬,你这次可给我立了大功,哈,哈哈!”
柴放肆拍了拍斯蒂芬的肩膀,然后仰天哈哈大笑:如果找一些身手卓绝的人来控制,那么让他们去对付这两头雄狮,或者说是对付敌人,将会起到什么样的效果呢?
当然了,生化战士的‘练成’,绝不是只给他(她)按上一个控制器这样简单,很可能还得为他们服用某些化学药物,但柴放肆不关心这些,他只需要能拥有一批纵横天下的生化战士,这就足矣!
被伟大的宙斯王拍了拍肩膀后,激动的斯蒂芬仿佛骨头都轻了二两,正琢磨着再说什么时,格斗场右边角落中,却亮起了红灯,接着就有警笛声响了起来:呜啦,呜啦……
柴放肆掌控奥林匹斯山后,就让天网在各个建筑的角落,都安装了警铃:一发现敌踪,警铃声就会响起,山上所有人都会戒备起来。
听到报警声后,斯蒂芬脸色一变:“有人来偷袭奥林匹斯山!”
和斯蒂芬的紧张不同,在警铃声响起后,柴放肆反而不怎么激动了,他只是抬头看了看那边,就淡淡的说:“楚铮,你怎么这时候才来呢?难道你不知道这时候我刚稳固下人心,是最警惕的时刻吗?呵呵,你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
……
奥林匹斯山上被摧毁的那晚上,虽说并没有找到宙斯王、赫拉天后和赫斯提亚三个主要人物,但有人却看到了赫斯提亚被气浪掀进库拉河中的那一幕,于是大家都想当然的以为:赫斯提亚跌入库拉河中后,肯定是死定了,至于宙斯王和赫拉天后,也许早就被埋在了废墟下,就算是侥幸逃走,也是元气大伤了,就算是要反攻被柴放肆控制的奥林匹斯山,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更何况,经过一个月的整顿后,现在的奥林匹斯山已经完全被柴放肆掌控,再也不会出现在库库尔坎金字塔的那一幕:因为败给楚铮,就‘黯然下课’,让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所以呢,在听到警铃声响起后,柴放肆就条件反射般的断定:这是楚铮来了,哼哼,你不在华夏替我好好建设玛雅新城,偏偏来这儿闹事,那就别走了,反正我恰好让你……
……
人们常说:用金钱和美女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其实,世上几乎所有的问题,都是在这两者的推动下完成的。
柴放肆很清楚这个道理,所以在掌控奥林匹斯山后,马上就施行了赏罚分明的条例:任何犯错的‘公民’,都将得到被夸大的惩罚。
同样,所有立功者,都会被赐予超值的金钱美女。
这就是所谓的重奖重罚,也可以说是柴放肆迅速掌控奥林匹斯山的诀窍。
人性,本来就是贪婪而自私的,这些在宙斯王统治时代的公民,在柴放肆推行出胡萝卜加大棒政策后,迅速抛却了曾经最为看重的信仰,摇身一变,成了金钱、美女的奴隶,都幻想着能够为新任宙斯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换取他们所需到的物质鼓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话绝不是只说说,而是放在何时,放在何地,都是有市场的,奥林匹斯山也不例外。
由此可以看出:信仰固然可贵,但在物质面前,仍然不堪一击的!
于是,当‘有外敌侵入’的警铃声响起后,所有渴望立功被赏的公民们,都像是被打了鸡血的公牛那样,瞪着眼的,嗷嗷叫着冲了出来。
什么叫万众一心、其利断金啊?
看看现在的奥林匹斯山上就知道了:当两个乔装打扮成侍女的陌生人被发现后,马上就陷入了重重包围中。
说实在的,尽管这两个人的身手很不俗,也着实伤了数十人,但那些被金钱和美汝奴役的公民们,依然兴奋的向她们扑上去,就像大海中的浪涛那样,一拨一拨又一拨的,视她们的子弹和拳头,全然不顾……没有谁在金钱和美女面前,还会害怕的,这是个事实。
人们经常说:一个人就算是再厉害,他浑身都打几颗钉啊?
换算到当前来说就是:这两个入侵者再牛叉,但她们是数以千计奥林匹斯山公民对手么?
当然不是了,所以她们在格杀数十人后被生擒活捉,在她们被发现时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要不是宙斯王他老人家传下‘必须要活捉入侵者’的严令,这两个假扮侍女的女人,也许早就被撕成碎片了。
……
“是我先抓住她的!”
“是我!没有我的话,你能抱住她的腰?”
“你们都他嘛的别争了,要不是我挨了她一脚,你们能趁机得手吗!?”
几个抱住那个矮个子假侍女的人,都在互相瞪眼的争功。
看来今天要死在这儿了,只是楚铮会不会知道呢?
浑身是血、筋疲力尽的黄东东,在被三四个男人紧紧抓住四肢后,看了一眼已经被捆绑起来的川岛芳子,忽然想起了这个问题,并有了一种奇怪的报复感:我死了也好,这样你、一辈子都会对我有愧疚感的,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也许每晚做梦都能梦到我吧?哈,哈哈!
想到这儿后,黄东东忽然觉得死在奥林匹斯山,来换取楚铮一辈子的愧疚,这绝对是一笔很划算的生意,竟然恨不得立时死去,于是就伸出舌头,狠狠的咬了下去……
人们一直以为:爱情,是人最珍贵的东西,为了爱情,可以放弃包括生命、亲情之外的任何东西。
的确,在人类发展史上,也发生了很多为了爱情,就不要老命的可歌可泣故事,被人们广为传诵。
但事实上呢,那些为了爱情而OV了的人们,除了留下被大家广为传颂的故事外,还留下了什么?
留下的还是被广为传颂,别的屁也没有。
因为人们在饭后茶余感慨一番后,还是该干嘛就干嘛,咱们大部分人都得面对现实:努力去工作,让自己和家人,生活的更加舒适一些,绝不会总是沉浸在这伟大的爱情传诵中。
爱情,能当饭吃吗,能当房子当车当银行卡刷吗?
人活着,果真只是为了爱情吗?
NO。
人活着,就是为了好好的活下去,在任何环境下都得努力的生存!
想尽一切办法、付出所有代价,努力的活下去,就像是岩石下面长出的小草那样,才是人类活着并延续文明的重要保障,以及使命!
像黄东东这种为了爱情,就以死来证明的行为,的确很可敬,但有时候也很可笑,可笑到她在事后会后悔的不行不行的……
“她要自杀!”
抓着黄东东的几个男人,在看到这丫头伸出舌头后,马上喊叫了一声,抬手一把捏住她的双颊,稍微一用力……片刻之间,黄二小姐的嘴巴里,就被塞进了一团带着血污的碎布,别说是咬舌自尽了,就算是想大声抗议的权力都没有了。
受到黄东东要咬舌自尽的启发后,那边抓着川岛芳子的人,倒是没有向她嘴里塞破布,只是拿着绳子勒住了她的嘴,就像是给大洋马戴嚼子那样,无论她怎么咬,也别想咬到自己舌头一下。
制止住这两个女人的自杀行为后,最少有七八个人拉扯着她们,向站在远处的新任宙斯王走去。
柴放肆站在一盏路灯下,周围是他‘提拔’起来的十二主神,他穿着金色的长袍,脸上戴着金色面具,负手而立在人群中,十几个个头比他还要高的人,都无法挡住他的‘绝世风姿’,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与众不同。
柴放肆很喜欢这种感觉,这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因为大人物都是这样的。
那些把两个女人推推搡搡来到这边的人们,距离柴放肆还有七八米时,就停住了脚步,齐刷刷的弯腰行礼:“伟大的宙斯王,这两个不自量力的人混进奥林匹斯山,妄行不轨,现在已经被我们抓住了!”
……
刚才众手下争先恐后围攻黄东东和川岛芳子时,柴放肆在这边看的是清清楚楚。
眼前的这一幕,让柴放肆是又欢喜又失望。
他欢喜的是:奥林匹斯山上的这些人,已经彻底被他的奖罚制度而倾倒了,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前仆后继的攻向敌人。
他失望的是:抓住的这两个人中,并没有他最想看到的人。
现在的柴放肆,经过在华夏官场的历练,已经深谙人类的心理,所以他尽管有些失望,但仍然到背着双手的跃众而出,像个君王那样的,高高的仰着下巴抬起手,语气柔和的说:“布拉吉木,记下立功人的名字!”
正文_第1515章 :入侵者的下场!
柴放肆在官场上历练了那么久,对于该用什么手段,才能维持一方秩序,自然是驾轻就熟。
其中所用的手段,在这儿就不一一叙述了,反正‘赏罚分明’这一条,是必须存在的。
而这个布拉吉木、柴放肆手下的十二主神之一,就是专门负责此项工作的(刑堂,这是柴放肆命名的),在这一个多月中,也起到了无可替代的作用,隐隐成为奥林匹斯山上的前几号人物。
听到柴放肆吩咐要记下立功人的名字后,布拉吉木马上就踏前一步,弯腰行礼答应了一声。
刚才浴血奋战的那些人,脸露喜色的纷纷跪倒在地上,高声欢呼伟大的宙斯王万寿无疆、寿与天齐……
命令刑堂中的人接手那两个入侵者后,布拉吉木转身问柴放肆:“伟大的宙斯王,该怎么处理这两个人?”
柴放肆看了一眼不住挣扎的两个女人,淡淡的说:“把她们带过来吧,我倒很想知道她们是谁派来的。”
“是!”布拉吉木转身,命令手下:“把那两个入侵者带过来!”
四个刑堂中人,每两个人伺候一个,抓着黄东东和川岛芳子的双臂,将她们拖到了柴放肆前面三米的地方,喝令道:“跪下!”
虽说黄东东俩人现在已经筋疲力尽,要不是有这四个人抓着胳膊,可能早就瘫软在地上了,但她们被带到柴放肆面前后,却竭力站稳身子,昂着脑袋的狠狠瞪着他,看样子要不是嘴里塞着东西,肯定得破口大骂,或者干脆对着他吐口水了,哪儿肯这么听话的跪下啊?
……
在得知来闹事的是两个‘侍女’后,柴放肆第一的反应,就是来的是宙斯王和赫拉天后。
不过,他随即就否认了:虽说现在他是奥林匹斯山上的老大,早就使用各种手段,恩威并济的把众公民收拾的是服服贴贴,可这些被宙斯王统治惯了的人,摄于她昔日的淫威,就算敢和她对抗,也不会这样放胆的高呼酣战的,更不会只是付出死伤几十个人的代价,就能把她们生擒活捉的。
宙斯王的本事有多高,柴放肆并不是太清楚,但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就是那个女人在自蔚中,看似漫不经心的一脚,就把他给踢了出去。
当然了,宙斯王之所以一脚就放倒了柴放肆,这里面有着他故意示弱的原因,可当时他的确是断了两根肋骨的。
由此看来,宙斯王的功夫,要远远超过柴放肆所预料的那样,所以他在看到众公民敢围攻入侵者、只付出几十个伤亡代价就把她们生擒活捉后,立马就断定这两个人绝不是宙斯王了。
可是,来着既然不是宙斯王,也不是楚铮,那么天底下还有谁会有这样大的胆子,敢以区区两人之力,就跑来奥林匹斯山上闹事呢?
来者何人?
这个问题才是柴放肆最关心的,所以才让布拉吉木把这俩女人带过来,他要亲眼看看是谁敢这么大胆。
刑堂中人把黄东东、川岛芳子带到柴放肆眼前后,立刻厉声喝道:“跪下!”
黄东东在被抓住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难逃此劫了,反正是个死,她要是再给柴放肆跪下,那么死的也未免太丢人了一些,于是就用鼻子发出了一声冷笑,不但没有跪下,反而把不大的胸膛挺的更加挺拔了。
现在的柴放肆,在奥林匹斯山上,那绝对是个不容侵犯和不容蔑视的存在,就连十二主神在他面前,都乖乖的好像孙子那样,更何况黄东东俩人是将死的入侵者呢?
所以啊,在看到她们这样‘凛然不惧’后,刑堂中的人马上就抬脚,对着她们的膝盖弯,咣的就是一脚。
于是呢,靠着一股子悍不畏死之气昂着脑袋的黄东东,和川岛芳子就噗通一声的跪倒在了柴放肆眼前,胸脯急促的起伏着,好像随时都会站起来,对他使出雷霆一击……这当然是幻想了,她们就算是扑到柴放肆身上,对他造成的伤害,好像比挠痒痒厉害不了多少。
柴放肆俯首看着被按住双肩的两个女人,仔细打量了一下后,这才淡淡的问道:“你们是谁?”
我们是来要你狗命的姑奶奶……黄东东很想喊出这句话,但嘴里的破布却不给她机会。
所以她只是瞪大双眼的摆了几下脑袋,那意思是说:你管我们是谁啊,要杀要剐随你便就是了,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
看到这俩女人嘴里塞着东西,根本无法回答柴放肆的问话,布拉吉木就弯腰抓住黄东东嘴上的破布,阴阴的笑了笑说:“你最好乖乖的回答宙斯王的问话,要是想借此机会咬舌自尽的话,我会让你死了也没脸做鬼的,你自己可要想清楚了!”
布拉吉木这些话代表的是什么意思,是个人就能听明白,黄东东当然也能知道了。
布拉吉木说完,就拽出了黄东东嘴里的破布,低声喝道:“快回答宙斯王的话,你们是谁!?”
“噗!”受到布拉吉木的威胁后,黄东东虽然不敢咬舌自尽,但却不妨碍她把一口带着污血的吐沫,狠狠的吐在了他的脸上。
“你这是在找死!”
守着宙斯王被吐一口吐沫,布拉吉木顿时恼羞成怒,抬手一把抓住黄东东的头发,右手横扫,咣的一下,就给这小妞儿来了个响亮的耳光,抽的她脑袋一偏,鲜血马上就从嘴角淌了下来。
布拉吉木刚想再给她一记耳光,却听到柴放肆的声音说:“别打了。”
“是!”布拉吉木答应了一声,悻悻的放下右手,后退闪到了一旁。
“你要是敢对着我吐口水,我就会让人把你的衣服剥光,然后派十个黑种男人伺候你。你要是不信的话,尽管试试。”
柴放肆缓缓的蹲下,抬起右手,动作很温柔的替黄东东擦去了嘴角血丝,好像大哥哥在安慰受委屈的小妹妹那样。
在看清黄东东的长相后,柴放肆暂时还无法确定她是华夏人还是日本人,所以才说出了这样恶毒的话。
假如他要是知道黄东东是华夏人,就算他必须得杀死她,但也不会用这样的话来威胁她,更不会让人这样对待她。
柴放肆现在已经蜕变成了一个恶魔,手下也掌控着万千人的生死,不过他一直都在为自己是炎黄子孙而自豪,绝不会守着那些低等(在柴放肆心中,不管是白人还是黑人,不管是日本人还是韩国人,只要不是炎黄子孙,那么他就是低等人)外国人,来羞辱自己同胞的。
炎黄子孙,是世上最优秀的人种,这是柴放肆永不改变的信仰,哪怕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对华夏并没有任何的好处。
黄东东虽然不认识柴放肆,不过也早就听说过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以华夏自豪,和说话算话:他既然这样说了,那么他就会这样做。
所以呢,黄东东本想破口大骂的那些话,都被柴放肆这句话给堵了回去,腮帮子不服气的鼓了鼓,就闭上了嘴巴。
“这样才是好孩子嘛,你年龄不算很大吧?”
柴放肆声音中带着些许笑意的,问:“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
不等黄东东说什么,柴放肆接着又说:“你要是始终不说话,我还是会让人这样对付你的,所以你最好回答我的问题。”
本来打定主意一个字也不说的黄东东,听柴放肆这样说后才嘿嘿冷笑一声,用汉语说道:“我当然会说话啦,反正我们已经落在了你手中,你想把我们怎么样,我们也没能力反抗的。”
柴放肆被金色面具掩盖着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你是华夏人?”
黄东东舔舔嘴唇,回答:“我当然是华夏人了。”
“嗯,你那个同伴也是华夏人吗?”
柴放肆瞥了一眼嘴里绳子被拿掉的川岛芳子,顿了顿说:“你们两个是……”
柴放肆的话还没有说完,川岛芳子也许是看到了黄东东在说她是华夏人时的自豪,也许她哪根筋不对了,反正这时候忽然很以她是日本人而自豪,高声叫道:“我才不是华夏人,我是日本人!”
柴放肆顿时冷笑:“你确定你是日本人?”
听出柴放肆的语气变了后,川岛芳子隐隐感觉到了不好,开始后悔说话了,但现在后悔也晚了不是?所以就硬着头皮的说:“是,我是日本人!”
“呵呵,原来你是日本人,那太好了。”
柴放肆阴阴的笑了一声,随即低声喝道:“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日本人了!既然你说你是日本人,那么你就去享受日本人该享受的待遇吧!布拉吉木,这个女人就交给你了,千万不要把她当人看待,一定要好好伺候她,让她知道你们男人的厉害!”
……
在活捉黄东东和川岛芳子后,奥林匹斯山上的众人才看出这一大一小两个妞儿,都是那种让男人眼馋的货色。
假如柴放肆任由他们自己处理的话,这些人肯定会在她们闭上眼睛之前,好好的享受一番的。
可是柴放肆偏偏要亲自问话,他们这才乖乖的等在一旁。
尤其是黄东东在说出她是华夏人后,他们更觉得已经没有那个希望了,因为大家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中,都已经看出,伟大的宙斯王以自己是个华夏人而自豪了。
可就在布拉吉木等人心中深感遗憾时,柴放肆却下了命令:让他们好好伺候川岛芳子。
正文_第1516章 :我就是我!
伺候,这个词在很多时候,都是服侍的意思。
像什么伺候病人啊,伺候孩子吃饭穿衣啊等等。
但要是把这个词,用在一个被若干男人不怀好意盯着看的女人身上,那么这个词就代表了龌龊的粗鲁行为。
男人,都爱好好、好好伺候漂亮的女人,奥林匹斯山上这些男人也是这样。
所以呢,在听到柴放肆下了这个命令后,大家顿时就欣喜若狂,赶紧的哄然答应了一声,至少有五个男人争先恐后的扑过去,一起抓住川岛芳子,就要向囚室走去。
不过,就在这些哥儿们要好好享受川岛芳子一番时,却又被柴放肆叫住:“不用去囚室了,你们就在这儿伺候她好了。”
啥,就在这儿伺候她?
那几个热血沸腾的男人,在听柴放肆这样说后,顿时就愣了,齐刷刷的看向了布拉吉木。
其实布拉吉木也被柴放肆的命令给搞愣了,在呆了一下后,下意识的问道:“在、在这儿?”
虽说伟大的宙斯王说出来的话,就是不容反抗的圣旨,而且被选入刑堂中的这些人,也都是穷凶极恶(好人是做不了这项工作的)之辈,要是让他们在囚室中轮女干一个女人,正是他们迫切希望的事儿。
可是,柴放肆却让他们在这儿伺候这个女人,就算他们再怎么穷凶极恶,但在这种地方轮女干一个女人,还是有些不得劲。
柴放肆站起身,望着布拉吉木冷冷的说:“怎么,你听不懂我的话么?”
柴放肆的真实样子,布拉吉木等人都见过,虽说此时他脸上还戴着金色面具,但只要一想象,就能想出宙斯王在不满意时,那张恐怖的脸上会是什么表情了。
“不、不敢!”
布拉吉木马上就打了个冷颤,赶紧的弯腰低声回答:“属下明白了。”
“嗯,不敢就好。”
柴放肆语气放缓,淡淡的说道:“既然明白了,那就去做吧,我不希望再看到有谁对我的命令,产生这种愚蠢的质疑。”
“是,属下明白!”
布拉吉木低低的答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给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说:大家还愣着做什么呢,赶紧的脱裤子,在这儿把这个女人上了吧!
看到头儿对宙斯王都这样怕怕的了,那些手下自然不敢再说什么了。
再说了,当众轮女干一个女人又不是去让他们死,到时候只需闭着眼睛的装看不见围观者就行了……于是,五六个男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褪下自己的裤子,恶狼般的嗷嗷叫着扑向了川岛芳子。
看到那几个男人眨眼间就把川岛芳子的衣服撕碎,黄东东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猛地向前一扑,竟然挣开了抓着她胳膊的那两个男人,一头就撞在了柴放肆的小肚子上,嘶声骂道:“浑蛋,你还是个人吗?你有本事把我们都杀了啊!”
柴放肆被黄东东的脑袋,给撞的向后微微趔趄了一下,但随即就站稳了身子,伸手一把就抓住了她的头发。
抓着黄东东的那两个人,刚才之所以被她猛地挣脱,大部分原因却是因为偷看同伴棱辱川岛芳子所致,要不然绝不会犯下如此的低级错误。
现在,看到宙斯王被侵犯后,这俩人是大惊失色,赶紧的扑过来抓住她的胳膊,随即跪倒在地上,颤声说道:“请伟大的宙斯王恕罪!”
“自己去刑堂领罚吧。”柴放肆看也没看那俩人,就这么说了一句。
那两个人趴在地上磕了个头,也不敢解释什么,站起身后退出几步后,这才脚步如飞的向刑堂那边跑去了。
这时候,布拉吉木才走了过来,亲自抓住黄东东,抬起右手刚想再揍她时,却被柴放肆阻止了:“不要动她了,你去一边吧。”
“是。”布拉吉木低声答应了一声,乖乖的退到了一旁。
柴放肆慢慢的放开黄东东的头发,再次蹲下身子和她对视着,缓缓的说:“我知道,你在看到我这样惩罚你的同伴时,心里很不开心,甚至会骂我变态。但你根本不理解这些低贱的外国女人,对这种事看的很淡,就像是和别人握手那样。这对你来说是惩罚,但对她们来说,却是享受。”
听着旁边啪嚓啪嚓的皮肉撞击声、川岛芳子的呻吟声,黄东东使劲的闭了眼睛,随即睁开惨笑道:“呵呵,你是不是也要这样对付我?”
“不会的,绝不会!”
柴放肆很干脆的摇摇头:“我宁可亲手杀了你,也不会这样对你的,因为你是华夏人,是世上最高贵的人种,那些低贱的外国人,根本没有羞辱你的权力,所以你只要乖乖的听话,就不会有事的。我这样做,就是为了让你看清楚,和我做对是没好处的。”
“呵呵,没想到你还是个种族歧视者,或者说是个爱国者。”
黄东东笑声很复杂的说:“好呀,你既然不肯让那些低贱的外国人来羞辱我,那你还是快点杀了我吧,因为无论你问什么,我都不会告诉你的,反正我现在最不怕的,就是死了!”
柴放肆淡淡的笑了笑:“其实你理解错了,我是不会让那些外国人羞辱你的,但这儿除了有外国人之外,还有几十个早就迁居来此的华夏人,我可以让他们来对付你。呵呵,当然了,我是不会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受辱的,不过……”
说到这儿,柴放肆看向了川岛芳子。
川岛芳子的身边,围了至少五个男人,这些男人此时已经完全陷入了亢奋当中,除了那个在她身上拼命冲刺的男人外,另外男人的脸上,都带着淫邪的笑容,七八只手在她赤果着的身子上乱摸。
完全是下意识的,黄东东向那边只看了一眼,就赶紧的扭过了头:眼前的这一幕,她宁可从没有出现过世间,也不想遇到!
柴放肆倒是好整以暇的看了片刻,这才站起身来说:“我敢保证,那个女人现在根本不在乎这种事,要不然她也不会闭着眼的享受了。但是你呢?你会不会有她那种开放的思想?”
黄东东很老实的摇摇头:“我没有。”
柴放肆点点头:“这就对了,就算你是被自己同胞羞辱,你在事后也会感觉生不如死的。所以呢,你最好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答应你,等你回答完我的问题后,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等你死后,再按照咱们华夏的习俗,把你的骨灰送回家。”
当一个有廉耻心的女人,在遇到黄东东此时的情况后,干干净净的死去,就成了她最大的心愿。
更何况,人家柴放肆还答应,要把她的骨灰送回家呢?
这可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
所以啊,黄东东在垂着头的呆了片刻,琢磨就算是说出来也不会对楚铮造成什么影响后,这才耸耸肩的抬起头,语气镇定的说:“你问吧。”
……
柴放肆之所以让手下,守着黄东东轮女干川岛芳子,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来给她造成心理上的巨大压力。
诚然,黄东东在接受总参二部的特训时,也曾经接受到这方面的有关训练:在祖国的利益面前,你的身体、你的灵魂,都将变得无足轻重!
这句话说起来虽然简单,可谁都明白其中的意思:为了完成任务,牺牲色相那是完全可以的。
任务,高于一切!
其实,总参二部这样训练‘细雨’,给她们灌输这样的思想,根本不是什么出奇的事儿,因为历史上那些有名的女间谍,都是利用色相来接进目标,并完成任务的。
像前苏联克格勃中的‘燕子’,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冷战时期,正是那些金发碧眼的美女们,为前苏联和西方国家的情报战中,立下了男爷们累死也完不成的汗马功劳。
不过,尽管黄东东对此早有准备,但亲眼看到五六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轮女干川岛芳子后,她还是被深深的‘震撼’了,再加上她也断定柴放肆想知道的,根本不是什么国家机密后,这才在思考了片刻后,答应了柴放肆的问话。
“很好。”
柴放肆满意的点点头,随即对布拉吉木一挥手:“把那个女人带下去吧。”
既然让黄东东见识到了川岛芳子的下场,柴放肆也不屑再看到这些外国人的丑态了。
布拉吉木很快就让人把川岛芳子带走了,他自己却留了下来,随时听候伟大宙斯王的命令。
果然,看到川岛芳子被带走后,黄东东的情绪稳定了很多,甚至还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这时候,有人替柴放肆搬来了一张椅子,他双手一撩长袍下摆,很有风度的坐了上去:“布拉吉木,给我们这位尊贵的小姐看座。”
我要是个华夏人的话,肯定比现在还要受到宙斯王的重视……听柴放肆让人给黄东东也搬来座椅后,布拉吉木心里就开始埋怨他父母,为什么不是华夏人了。
黄东东坐在椅子上后,满意的笑了笑说:“嗯,你这个人虽说不是个好人,但我不能不承认,其实国内绝大多数人,都不如你会这样爱着自己的国家,要不然也不会‘崇洋媚外’这个词语了。”
柴放肆淡淡的哼了一声:“哼,你以后不要把那些忘了祖宗的人和我相提并论,因为我会感到羞耻的。”
“我真是看不懂你这个人了。”黄东东望着柴放肆,摇了摇头。
柴放肆耸耸肩:“我不需要别人看懂,因为我就是我。好了,我问你,是谁派你来这儿的?”
正文_第1517章 :把她给我带回来!
历史上那些大奸大忠之辈,的确都是无法让人看清楚的。
就像是岳武穆吧,他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却死在了秦桧手中,当初依着他的实力,就算取代赵氏王朝也是很轻松的,但他却没有这样做,而是心甘情愿的跑去风波亭给砍了脑袋。
再比如明末大奸臣严嵩,明明是一个权势滔天的人,可一辈子就深爱着自己的老婆,根本不鸟别的女人,这又是谁能看清的?
所以啊,黄东东无法看清柴放肆,也是很正常的。
柴放肆也给了黄东东一个答案:俺就是俺,不需要谁来看懂,你别墨迹了,赶紧说出是谁派你来的吧!
“好!”黄东东咬了咬嘴唇说:“我发誓,我接下来回答你的所有问题,都是不打折扣的真话,所以你不要用‘真的吗、或者你撒谎’这样的话,来质疑我。”
柴放肆嗯了一声:“嗯,我不会质疑你的。”
黄东东抬起头头,在呆了片刻才说:“没有人派我们来这儿闹事,是我们自己愿意来的。”
柴放肆紧盯着黄东东的眼睛,刚想说‘真得’则会两个字,话到嘴边才想起人家孩子刚才的誓言,于是就改为:“既然没有人派你们来这儿,那你们为什么要来?是不是我伤害了你们的什么人,还是你们的脑子进水了?”
黄东东摇摇头:“你没有伤害我们的什么人,我们的脑子也很正常。我们来这儿找你的麻烦,是因为楚铮。”
“楚铮?呵呵,果然是他!”
虽说柴放肆早就预感到这次来闹事的人,肯定和楚铮或者宙斯王有关,但在黄东东说出他的名字后,双眼瞳孔还是下意识的一缩:“是他派你们来的?嘿嘿,他可真够看得起你们的,以为凭着你们两个就能给我形成麻烦?你错了,他也错了!你们两个在刚才的确伤了我不少人,但这些人就算是死上一百个,我也不会心疼的!”
抱定了死志后,黄东东现在已经完全放松了下来,要不然她也不会微笑着说:“我非常赞成你这句话,他们死上一百个,我同样也不会心疼。只是我想告诉你,我们虽然是为了楚铮来的,但却不是他派我们来的。因为他可不是个傻瓜蛋,会傻呼呼的让我们来送死。”
柴放肆紧跟着问道:“那你们为什么要来?”
“我暂时还不清楚那位日本小姐是否喜欢他,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喜欢她。唉,我喜欢他,愿意为他分忧,所以才自不量力的来了。”
黄东东轻轻的叹了口气,双眼中浮上一丝黯淡,继续说:“我在来时,根本没有考虑下场会是怎么样,因为任何的下场,我都可以接受的,包括被你用对付她的那种方式,来被对待。”
“原来你们是偷着来的,我就说依着楚铮那个浑蛋的智商,是绝对不会派你们来送死的。”
柴放肆带着嘲笑的声音,顿了顿后仿佛在自言自语:“哦,我知道了。你们俩人之所以不顾生死的来这儿闹事,就是因为你们喜欢那个浑蛋,但那个浑蛋却不接受你们,你们这才在心灰意冷之下,用自寻死路这种极端的方式,来报复他。或者说用这种方式来让他后悔,后悔没有接受你们。”
“你真是个聪明人,竟然能够从我喜欢楚铮这件事中,猜出我为什么要来这儿的真实原因。”
黄东东赞叹的点点头,接着说:“不过,你说的也不完全对,那个浑蛋既然是个浑蛋了,那么他也不会视我这个小美女为无物,真正让我受伤的,并不是他。”
“小美女?”
柴放肆眼里带着兴趣的打量了一下黄东东,真得有些开心的笑道:“嗯,还别说,你的确是个小美女,只是这么早就要死去了,还真有些可惜呢……呵呵,你不用再说了,我也知道那个真正让你受伤的人,肯定是我那个主持玛雅新城建设的妹妹吧?”
这一次,黄东东并没有回答,因为人家柴放肆猜的不错:她之所以心甘情愿的跑到这儿来送死,就是因为受到了柴紫烟的刺激。
柴放肆和柴紫烟的关系,虽说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但他在外人面前提起柴家这位大官人时,语气里仍然带着骄傲:“嗯,我那个智谋超人的妹妹,是那样的聪明,她要对付你这种不成熟的女孩子,只需动动嘴巴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明面上对你做出什么手脚的。”
黄东东也笑了:“你们兄妹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
“好人总是没好报的。”
柴放肆懒懒的说完这一句,就失去了继续问话的兴趣,甚至都不想知道黄东东的名字了,于是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站在一旁的布拉吉木摆摆手:“好了,送她上路吧。要记住在她死之前,问清楚她的家庭住址,也方便把她的骨灰送回去。至于那个日本人,在干掉后直接扔进库拉河喂鱼好啦。”
“是!”布拉吉木答应了一声,走过来抓住黄东东的胳膊,半拖半拽的向刑堂那边走去。
而黄东东呢,这一次也没有任何的反抗,她不足一米六、不足百斤的身子,在身材超过一米九的布拉吉木手中,就像是一个布娃娃那样,任由人家一只手抓着向前走,一声不吭。
“这个孩子就这样死了,也真够可惜的。”
望着被拖走的黄东东,柴放肆眼神里带着怜悯的摇了摇头,随即转身刚想回诸神之殿,却看到了站在身后不远处的斯蒂芬,忽然灵机一动,马上扭头对布拉吉木喊道:“慢着,把她给我带回来!”
……
库拉河的水,根本不会因为此时是深夜,就停止它向前流淌的脚步和速度。
天上的星光,偶尔掠过夜空的一架飞机,都在宽阔的河面上,映下了点点光亮,也衬托的河面越加的宽阔。
河水呜咽,带着时间滑过之后的轻叹声,漠然的向前流淌,丝毫没有搭理伏枯草中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是一男一女,星光随着流动的河水,偶尔折射到他们的脸庞上时,才能模模糊糊看出他们的模样:男的那叫一个玉树临风,要是去当‘少爷’的话,估计在格鲁吉亚扫马路的老大妈,也会掏出积蓄去临幸他。
女的呢?休说是用那些干枯的外国形容词汇了,就是我泱泱华夏中的‘羞花闭月、沉鱼落雁’,这类形容词,都无法形像的诠释出她的成熟、明媚和风骚,她要是再穿上个空姐制服在大街上走一圈,保管奥巴马、普京啥的都会眼珠子发直,有可能为争夺她而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
只是,这两个不去拍限制级电影甚为可惜的人儿,此时却穿着黑色的夜行服,蹲坐在枯草中,望着河对面第比利斯大峡谷的悬崖,默默的发呆。
过了几分钟后,那个女的站起身走到河边,伸出一只黑夜都遮不住的莹白玉手,放在河水中感受了一下水温,这才扭头说道:“楚铮,水温大约在十度左右,依着你我的体质,度过宽达上千米的河面,难度不能说没有,但应该不大。”
那个不去当‘少爷’、简直是浪费资源的型男,正是我们的楚三太子楚铮。
不用问,那个能在柴紫烟面前都很有自信的大龄女青年,正是奥林匹斯山曾经的统治者、现在却是丧家之犬、斯大林他老人家的四代重孙,被人称为‘神秘’代名词的苏珊小姐了。
嘴上叼着一根草根的楚铮,噗的一声把草根吐了出来,晃了晃膀子说:“你确定当初楚金环在救走我儿子时的那条路,现在肯定是警戒重重?”
宙斯王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走回楚铮对面,盘膝坐下:“自从那一次后,我就加强了那边的警戒,柴放肆在刚掌控奥林匹斯山后,更没有任何理由放松那边的警戒。所以呢,要想潜入奥林匹斯山,除了从峡谷这边的悬崖上爬上去,再顺着下水道上地面之外,就再也没有第二条路了。”
不等楚铮说什么,宙斯王眼神一黯,语气中也带着惋惜的说:“唉,这条秘密通道,是我在逃出后,准备反攻奥林匹斯山的最大依仗,可现在却为了救两个头脑不冷静的女人,就要提前暴露这条通道了,实在是有些可惜的很。”
宙斯王的惋惜,楚铮才不会在乎:假如柴放肆不去招惹他,他也没必要来这儿找麻烦,大家各自占据玛雅新城和奥林匹斯山,井水不犯河水的,岂不美哉?反正他老人家也不是那种赶尽杀绝的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嘛,要不然当初在库库尔坎金字塔时,柴放肆就死了。
只是,楚铮在白天时,已经从吸血蝙蝠设在第比利斯的情报机构中得知:今天凌晨的时候,大峡谷上面曾经抛下了十几个死人尸体,他们就把这些尸体捞了上来,在确定这些死男人的死因后,就推断出昨晚的奥林匹斯山上,应该发生了流血事件。
世间除了宙斯王和楚铮外,谁会跑到奥林匹斯山上闹事啊?
就算是用脚丫子去想,楚铮也能猜出是黄东东和川岛芳子了。
至于黄东东俩人是怎么混进九号监狱的,吸血蝙蝠的人并没有打探出来。
但这已经无所谓了,关键是他们的眼线一直没有看到这俩人出来,更没有发现她们的尸体被抛进库拉河中,这就证明她们有可能还活着,只是被人家逮住了罢了!
正文_第1518章 :给我闭嘴!
柴放肆和天网混进奥林匹斯山时,是乔装打扮,他们成功了,并掌控了奥林匹斯山。
黄东东和川岛芳子进去时,采取的也是这个法子,她们成功了,并成了人家柴放肆的俘虏……
实际上,楚铮当初打算来搞暗袭时,也打算这样的。
乔装打扮,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不过,当一个好办法用过无数次后,就不好了。
就是因为‘乔装打扮’被用烂了,这也断了楚铮和宙斯王乔装打扮混进去的念头:柴放肆就算是再傻,也不会允许有人再次混进去了。
所以呢,楚铮只好跟着宙斯王来到了大峡谷后面,准备从宙斯王预留的暗道中潜入进去。
听出宙斯王话中的惋惜后,楚铮晒笑了一声:“嘿嘿,你别总是这样悲观好不好?别看这次来的就咱们两个人,也许我们两个就能把奥林匹斯山的控制权夺回来呢?别忘了当初你这么牛叉的人,也是被人家柴放肆和天网两个人赶出来的。他们能做到的事情,老子也同样能做到的。”
宙斯王冷笑一声:“现在虽说不是白天,但我还是要劝你别再白日做梦了。别看他们能做到,但你却做不到。”
楚铮双眼皮一翻:“就因为我不是天网吗?”
宙斯王没有回答楚铮的这个问题,只是俯身拽过草丛中的背囊,从中取出了一个水靠。
对人家的待理不理,脸皮很厚的楚某人也不介意,仍然自顾自的说:“是,天网的确在柴放肆入主奥林匹斯山时,起到了相关重要的作用,我这一辈子也学不会他的本事,但他却是你培养出来的,按说你该有这个本事才对啊,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说你也个像我这样笨的人……”
在楚某人的唧唧歪歪声中,宙斯王终于说话了:“你家里养了一只会下蛋的母鸡,那么你是不是也得学会下蛋?”
楚某人理直气壮的说:“我当然不会!”
“那你就别在这儿叨叨了,心烦……”
宙斯王刚说到这儿,楚铮也打断她的话:“我是不会下蛋,但是你可以啊,因为你是女人。”
“你!”宙斯王拿起手中的水靠,腾地一声扔在楚铮脸上,恶狠狠的说:“你要是喜欢耍嘴子,不担心你那俩朋友安慰的话,那你就在这儿说个够好了,反正她们的死活,我也不怎么关心!”
把水靠从脸上拿下来后,楚某人苦笑着举起双手,做出了投降状:“好了,好了,我不叨叨不就是了?我刚才那样说,也是为你着想嘛。”
“哼。”宙斯王冷冷的哼了一声,拽过自己的水靠,开始向身上穿:“你要是真为我着想的话,那就闭上你的臭嘴!一个大男人家这样唧唧歪歪的,不怕别人说你是个娘们吗?”
草,敢说我是娘们,要不是看着你还有点用处,我早就把你给推进河里淹死了!
楚某人在心里骂了一句,虽说被一个女人骂为娘们,是件很没面子的事儿,但他为了利用人家,还是强压着自己心中的怒气,闭上嘴巴摸到自己的背囊,掏出水靠来,就往身上套去。
别看库拉河的河面宽敞,水流很激的,其实依着俩人的本事,就算不用水靠也能安然游过去的,他们之所以穿上这些东西,就是预备着救出黄东东和川岛芳子之后,替她们两个穿上的。
很快,宙斯王就把橙黄色的水靠穿在了身上,又掏出一捆带着飞抓的绳子,斜斜的背在肩膀上,这才站起来扭头问楚铮:“我们要不要用绳子拴在一起?别看河水看着不怎么激,其实下面是暗流涌动的,要是再把你冲到大海里去,那可就是耽误事了。”
楚铮只是看了她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到河边,摸了摸挂在腰间的登山必用品,然后就展开双臂开始深呼吸,看样子要马上跃入水中。
宙斯王眉头一皱,快步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我在和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回答,是聋了还是哑了?”
啪的一下,楚铮猛地转身,一把抓住宙斯王的右手手腕,腾地一下拉进了自己怀着,很丢人的稍微仰着下巴,眼睛盯着眼睛的说:“虽说我是一个非常宽宏大量的男人,但我也不喜欢听女人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哼,别以为没有了你,老子一个人就做不成事儿。我把你带来,只是不想把你留在玛雅新城罢了。你要是愿意跟我去的话,那就乖乖的给我闭上嘴,要是不愿意去的话,那就一个人滚蛋!”
楚铮说完,用力的把发愣的宙斯王推出了怀中,然后一个鱼跃,就跳进了河水中。
宙斯王呆呆的望着灰蒙蒙的水面,此时的心情是异常复杂。
她以为,楚铮刚才那样说后,她会勃然大怒的,因为她是伟大的宙斯王,就算是现在落魄了,但要是想偷偷潜入奥林匹斯山,离了她是万万不可的,可谁知道,楚铮那个家伙却在对她说了那些混帐话后,就真得一个人下水了,根本不在乎她到底配合不配合。
呆了得有两三分钟吧,宙斯王才恨恨的一跺脚,双手掩在最边,大声喊道:“楚铮你个混蛋,你以为稀罕跟你一起去山上冒险吗?你既然愿意一个人去死,那就去吧!”
骂完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宙斯王忽然觉得鼻子开始发酸,眼睛也看不清河面了,下意识的抬手擦了擦眼睛后,才发现她自己哭了。
除了花儿、猫儿是女人的代名词之外,好像她们也总是和‘泪水’这种液体有关。
只是,高傲和尊贵的宙斯王,是很少流眼泪的,更不会为了一个男人流眼泪,因为她觉得这是一种软弱的表现。
可现在,她却偏偏流泪了,就因为那个男人不把她当回事。
“我不能哭,我也不会再管他的事情,他只是我的一个暂时合作者而已,我们早晚会成为敌人的,他这时候要是死在奥林匹斯山上,我该开心出才对,干嘛要哭呢?我是伟大的宙斯王,是世间万物的主宰者,任何人丢不能影响我的决定,我更不会为了某个男人而哭泣,我不哭,不哭!”
宙斯王嘴里喃喃着绝不会哭泣,但泪水却怎么擦也擦不干,更是鬼使神差般的走到河边,深吸了一口气后,噗通一声的跃入了水中。
……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份了,地处东半球的格鲁吉亚,气温已经有了冬天的滋味,而河水温度,更是有了明显的下降。
在华夏,自古以来,人们就根据河水温度的变化,而了解时令的气温,要不然也不会有‘春江水暖鸭先知’这句诗了。
这时候库拉河河水的温度,鸭子也不愿意下去的,太凉了。
可怀着满腔悲愤的宙斯王,此时却纵身跃入了水中,像只鸭子那样,义无反顾。
在宙斯王扎进水中后,冰凉的河水马上把她整个人都淹没,她浑身马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呼吸和心跳,骤然就急促起来,使她不得不在身子还在前窜时,就猛地浮出水面,展开双臂向前划去。
刚才在岸上时,河面看着还明晃晃的,好像对面那座大峡谷的峭壁就在眼前,但她在奋力前行了十几分钟后,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堤,才发现自己最多游出了几百米,距离对面还早着呢,可这时候全身却都感到了冰冷,知觉也好像有了麻木的意思,呼吸更加的急促起来。
宙斯王的能耐是很大,曾经三度度把挺牛叉的楚某人搞晕,什么相术天文、格斗枪法啥的,完全可以用‘精通’这个词来形容,至于游泳这种常人都会的小本事,她更是不在话下,以前和赫拉天后泡温泉时,还被她形容为水中的鱼儿。
只是,形容就是形容,说一个人在水中像条鱼儿,并不代表着她就真有鱼儿那样的本事,最起码鱼儿是不会在水流很激的库拉河中感到害冷,更不会在半小时后,就陷入一种模糊的状态。
假如库拉河是一个静止不动的湖泊,就算水温偏低些,但宙斯王要想横渡千米以上,顶多也就是十分钟吧。
可惜的是,这是水流很激、气温很低的库拉河,而不是湖泊,恶劣的环境超过了宙斯王的想象,所以她在半小时后还没有游到对岸,精神就已经陷入了模糊状态,这也是很正常的。
毕竟女人再牛叉,在体力上总是要弱一些的。
我今天不会就这样死在河里了吧,不知道楚铮那个混蛋跑哪儿去了……宙斯王现在全身已经被冻得发青,划水的动作早就僵硬,只是机械化的做着运动,要不是有股子精神支持着她向前游,她很可能在刚才经过那个水下暗流时,就已经被卷走了。
终于,在视线更加模糊的时候,宙斯王隐约看到了峡谷崖壁,就在前面十几米的地方,被河水冲刷的光溜溜岸边,有一块桌面大的石头,上面好像还蹲着个人,正对她伸出手喊着什么。
哼,刚才为什么不去接应我,现在看到我马上到岸了,这才假惺惺的表示关心,你以为我会承你的情吗,我自己又不是游不过去……在视线模糊中,宙斯王虽说看不清岩石上的人是谁,更听不到他在嚷嚷些什么,但除了楚铮那个混蛋,还能有谁啊?
在即将上岸时,她才不屑让这家伙假惺惺的来接应自己呢。
所以骄傲而伟大的宙斯王,此时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抬起左手用力水面上摆了一下:NO!
正文_第1519章 :漩涡!
人们经常说:真正的友谊,体现在雪中送炭上,而不是在锦上添花中。
宙斯王现在的视线虽然已经模糊,但还是确定那个站在大石头上,向她摆手的人是楚铮了。
按说现在宙斯王已经筋疲力尽了,楚某人这时候对她伸出‘援助之手’,绝对是一种雪中送炭行为。
但是,她却拒绝了他表达出来的好意,紧紧的咬了一下嘴唇,倔犟的向他快速划去。
本来,要是楚铮没有在那儿摆活的话,宙斯王要游过这十几米,不能说很艰难了,但真有可能会力竭的。
可就是因为这个家伙在那儿假惺惺的伸出手摆活,才让宙斯王浑身有了一股子不服输的劲道,划水的速度蓦然加快,对着那块大石头就游了过去。
……
精神,是一种看不到摸不着的东东,好像它只是一个虚拟的存在。
但在很多时候,它却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打个比方来说吧:当一个长跑运动员在接进终点时,已经筋疲力尽了,眼看着随时都有可能摔倒在地上,可这时候要是他的心上人忽然出现在赛道一旁,为他摇旗呐喊的话,他会立马精神大振,然后身体内会腾起一股力气,好像打了鸡血的公牛那样,速度会骤然加快,有如神助。
明明这个人眼看就要摔倒了,为什么在他心上人出现后,他就会忽然又有了力气呢?
人还是那个人,也没有受到任何的外力帮助,可他的确有了力气,就是因为他的精神上受到了鼓舞。
这种现象,最终只能归结为精神的力量。
换个说法来说就是:人的体内都存在着平时用不到的潜力,而激发这股潜力的,恰恰是精神。
能够激发出潜力的精神,也分好几种,最常见的就是爱情、仇恨以及不甘的愤怒了。
宙斯王在看到楚铮假惺惺对她摆手时,忽然有了一股子勇往直前的力气,就是被不甘的愤怒精神给激发出来的:嘛的,眼看我就要上岸了,你才假惺惺的比划着要下来帮我,早干嘛了啊,我稀罕你来帮我啊!
就这样,浑身充满斗志的宙斯王,昂扬的快速滑动双臂,‘义无反顾’的游向了岸边,那个水下有着巨大暗流漩涡的岸边……
……
说实在的,楚铮在刚下水之前,也和宙斯王一样,根本没有把这一千多米的水程看在眼里。
只是,当他跃入冰凉的库拉河中后,才知道现实情况要比预想的恶劣许多:库拉河除了河水激流、里面水温要比岸边实测的低很多外,更有着许多湍急的水下暗流,有好几次差点把他老人家卷向漩涡中心,幸好他的体能和水性很不错,这才很吃力的游到了距离对岸七八米远处。
同宙斯王一样,楚铮在距离岸边还有七八米的时候,也看到了那块大石头,于是就冲着那边划了过去。
可是,就在他距离那块大石头还有五六米时,却觉得身子猛地往下一沉,身子根本不由己的,在水面上急速的打了两个转,然后就呈螺旋状的往下沉去!
在那一刻,楚铮大骇:原来这边的水面下,隐藏着一个巨大的漩涡!
本来,河流的岸边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水浅不说,而且水温也相对较高一些。
可是,楚铮游到的这个岸边却不同:这一面是悬崖峭壁,河水经过这儿时都要拍打在那块大石头上,再折射回来……经过上千年的反复冲刷、拍打,那块大石头不但被打磨的光滑了,而且在大石头前面几米处,也形成了一个深坑,继而出现一个非常恐怖的水下漩涡。
这个隐藏在水面下面的漩涡,对于船只来说,也许算不了什么,但对于在水中划水的人来说,绝对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陷阱!
水下水流湍急的漩涡,绝对是游泳者的坟墓,人的身体素质再好、水性再变态,也抵不过这种自然形成的力量。
楚铮在大骇中,明显感觉到自己身子被螺旋状的水流往下拖去、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已经感受到死神气息时,迅速摘下挂在腰间的飞抓,鼓起最后一丝希望和力气,猛地浮向水面,右手大力一挥,飞抓就像一条从水中跃出箭鱼那样,嗖的一下就向那块大石头甩去!
也许老天爷只是想和楚某人开个玩笑,根本不舍的他就这样死在这儿,所以才让他甩出的飞抓,很精准的抓住了大石头后面的棱角!
随着一声楚铮根本听不到的‘咔嚓’声,他再也没有丝毫抗拒力的身子,眼看就要巨大的漩涡漩向最底部,飞抓上的绳子却猛地绷紧,一下子把他从鬼门关前拽住了。
万幸,看来老子命不该绝啊!
虽说身子仍然随着漩涡滴溜溜的打转,可楚铮却已经不再往下沉,在心里叫了一声侥幸后,双臂用力就像是拔河那样,顺着绳子双手一点一点向前拉扯着,在半分钟后,终于脱离了漩涡,爬上了大石头。
当楚铮躺在大石头上,仰望着灿烂的星空时,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的有多快,身上虽然早就泡透了,可他知道里面有太多的冷汗存在:刚才的那一幕也太他嘛的吓人了,差点就爬不上来了啊!
要是各方面都很牛叉的楚三太子,今天无声无息的死在这儿,不但会让柴放肆等人笑下大牙来,还会让他那帮老婆得哭个肝肠寸断啊:你倒是双眼一闭的死了个鸟了,可以后俺们该怎么办哦,又得为该陪着哪个男人睡觉而犯愁了啊。
楚铮躺在大石头上,心有余悸的望着星空,感觉心儿不再那样噗噗跳后,才慢慢的舒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会儿,恢复一下体力。
可是,楚铮刚闭上眼睛,却又腾地一下翻身坐起:跟在后面的宙斯王,还没有上来呢,她可千万别好死不死的,也冲着这块大石头游来。
……
老百姓在意料中的事故发生后,总是会说这样一句话: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了。
楚铮真得担心宙斯王会走他的后路……可当他从石头上蹦起来向水面上一看:那个昔日很神秘的女人,此时真傻呼呼冲着大石头游了过来。
“别过来!”看到宙斯王也向这边划来后,顿时就把楚铮给吓得不行不行的,赶紧像兔子似的跳着,连连摆手的大喊:“嗨!绕道,绕道!千万别过来,这儿有漩涡,千万别过来!”
假如宙斯王真想从这个地方上岸,就算她本事再大,也肯定会被漩涡拖入水底喂鱼儿的,而依着楚铮现在的体力,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下去了。
可是,那个对楚某人有着满腔抱怨的宙斯王,这时候除了隐隐看到他在那儿摆手后,根本听不到他在狼嚎什么,还因为赌气而腾起了一股子力道,动作很优美、很坚决的向这边快速划了过来。
“我草,你他嘛的聋了吗,没听到老子喊什么啊!?”
看到宙斯王不管不顾的向这边游来后,急得个楚铮啊,连蹦加跳的是破口大骂。
不过,干着急加大骂,只是一种心急的表现方式而已,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楚铮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在骂了一句后,就赶紧的弯腰拿飞抓。
就在楚铮刚拿起飞抓,双手迅疾的梳理绳子时,伟大的宙斯王同志,已经游到了漩涡的边缘。
……
你以为我是那种需要你帮助的人吗?
我稀罕吗?
哼!
眼看还有五六米就游到岸边,可以好好奚落那个家伙一顿了,宙斯王的心情忽然很愉快起来,不但觉得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而且还、还觉得身子猛地一振,接着就不由自主的顺着逆时针方向,攸地划了过去!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
宙斯王在大骇之下,下意识的大叫了一声时,漩涡已经把她拖下了水面。
顿时,冰凉的河水就强行灌入她的嘴里,她耳畔隐隐听到了一种只有站在瀑布旁边,才会听到的轰轰水声,强力睁开的眼睛,啥都看不到,只是觉得有股子她根本无法抗拒的大力,把她整个人向黑暗中拖去!
漩涡,水下漩涡!
在电光火石之间,宙斯王就明白了过来:怪不得刚才那个家伙在那儿摆活呢,原来他这是在提醒我这儿有漩涡!
人们,总是在不好的结果成为现实,要浮出惨痛的代价时,才会后悔莫及。
宙斯王就是这样:我真是笨到家了,为什么没有早点看出楚铮比划的手势呢?真是后悔莫及哟……
不过,她除了在后悔之外,还有一丝气愤:那个混蛋既然知道这儿有水下漩涡,为什么不早一点的提醒我,喊叫的声音大一些呢?
男人在做错了事儿后会后悔吧,其实女人比男人更爱后悔,而且还会想当然的、习惯性的把自己得到这个下场的原因,推在别人头上,就像现在的宙斯王一样,明明是她自己做错了,可眼看就要去水底喂鱼儿了,却还要埋怨楚铮,真是不可理喻啊。
可是,要说宙斯王的反应也真够牛叉,她在身子被漩涡卷向河底时,就像楚铮那样,马上就摘下了腰间的飞抓。
“嗨!”取下飞抓后,宙斯王奋力的向上蹿了一下身子,拼力吐出一口气,把飞抓向岸边用力甩了过去。
从这一点看来,宙斯王的反应能力,绝不逊色于楚铮。
只是,反应能力够敏捷,并不代表着就能改变某个现实,要不然也不会有‘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句话了。
正文_第1520章 :我、我杀了你!
要说宙斯王在突然遇到漩涡后,反应也真够快的。
她马上就取下飞抓,向站在大石头上的楚铮抛去。
宙斯王在抛出飞抓时,不奢望能抓住石头,她只是希望能够扔到楚铮的面前,就足够了。
但是,宙斯王甩出的飞抓,却因为她在大骇之下力气不济,顶多也就是飞出了一两米吧,距离那块大石头还有三四米多,距离楚铮竭力斜着身子伸出的手,那就更远了,很快就无力的落在了水面上,
一般来说,一个身手很不错的人,在做出一个动作时,都能预测到这个动作所起到的效果,就像宙斯王在甩出飞抓后,虽然是竭尽全力的一甩,可她在甩出时感受到了河水带来的阻力,并条件反射般的预算出飞抓飞行的距离。
所以呢,当在第一时间预算出飞抓飞出的距离后,宙斯王的心就像是她现在的身子,迅速的向下沉去:我所甩出的飞抓,根本无法让楚铮够到,可我却再也没有第二次的机会了,死,将是我唯一的下场。
宙斯王算得不错,她在甩出时的力道,的确不够飞抓抵达岸边,但她的确算错了一点,那就是她没有算到岸边还有一个人:一个总是在美女危急时,都会脚踩七彩祥云飘然而至的楚某人。
……
“这个傻Ъ娘们,总是自以为是,要不是你还有点用处,老子懒得管你!”
看到宙斯王不管不顾的向这边游来后,楚铮恨恨的骂了一句很有华夏特点的粗话,弯腰迅速的拿起飞抓,迅速的梳理好绳子时,那个自以为是的娘们,就像是一片鸿毛那样,已经被漩涡带到水下去了。
虽说宙斯王的死活,楚铮的确不怎么放在心上,而且在看到她的人从水面上消失以后,甚至还很卑鄙的有了一丝窃喜:她这样死了正好,免得以后再有人不知不觉的把老子搞昏了……
不过,楚铮就算盼着宙斯王翘了,但出于伟大的人道主义精神,和他从小就被灌输华夏最伟大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精神……当然了,支持着楚某人对宙斯王伸出援助之手的理由,绝不是以上所说的这些屁孩,最重要的是:他要去奥林匹斯山救出黄东东,还不能没有宙斯王。
所以啊,在看到宙斯王的人被漩涡卷入水下后,楚铮虽说不会置之不理,更是做好了该做的准备,但他的心态却挺平稳。
一般来说,心态平稳的人在遇到急事时,总能做出最正确的反应,把损失避免,或者减少。
假如此时落水的人楚某人老婆中的任何一个,这厮也不会保持现在这样平稳的心态,肯定早就一个猛子扎下去,陪着那娘们一起喂鱼儿了。
幸好,楚铮并不在乎宙斯王的生死,所以才能在心态平稳下,真切的看到了飞出水面的那个飞抓。
“行,你还不算是太笨,就是功夫太差了点,要不是老子恰好站在这儿,就算你甩出这玩意,管个屁用啊?”
看到有个飞抓飞出水面后,楚铮也没有发现自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而是在唧唧歪歪中,右手中一直在快速转圈的飞抓,嗖的一下飞出,对着即将沉入水下的那根绳子。
这根绳子,是宙斯王飞抓上所带着的,尽管绳子也在水面上打着转,不过楚某人要用飞抓抓住这根绳子,还是轻而易举的。
楚铮的飞抓抓住绳子后,双手迅速的向怀着倒替着回收,只动了几下,宙斯王抛出来的飞抓,就和他的飞抓碰头、并紧紧缠绕在了一起。
“行了,这下你的小命救回来了,但愿你别松手,要不然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的。”
感受到绳子上传来的沉重力道后,楚铮开心的咧嘴笑了笑,双手倒替着向怀里拽来。
别看楚铮表面上不在乎宙斯王的生死,其实他自己根本没有看出,他真不想那个女人挂了的,要不然也不会担心她会松手,更不会连‘溺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也会紧抓住’的这个常识也忘记了。
随着绳子的不断回缩,宙斯王的身子,慢慢的从水下被楚铮拽了出来。
“好了,今天又做了一件大善事,但愿能够回报在花漫语身上。”唧唧歪歪中,楚铮加快手上的速度,三把两撸的把宙斯王拽到岸边,用脚踩住飞抓,俯身趴在石头上,伸手抓住她的头发,好像从水中捞出一个垃圾袋那样,把她拖上了石头上。
把宙斯王平放在石头上后,楚铮左手在她脸前晃了晃,大声说:“喂,喂,妹子儿,你还活着没有?啥,没活着?我草,你的命不会这么苦吧?”
一个人叨叨了几句后,楚铮看到宙斯王的确没有任何的反应,就知道她闭过气去了,于是就用右手开始掐她的人中。
假如宙斯王是别的女人,刚才这一下说不定还真被河水直接呛死。
但她可不是别的女人,而是奥林匹斯山上的伟大宙斯王,就算被呛的不行不行的,可要是给她掐掐人中啥的,很快就能醒来的。
不过,楚某人在给宙斯王掐了几下人中后,却在无意间看到了她高耸的胸膛:宙斯王身上的衣服湿透了后,不可避免的凸显出了她胸前的那对豪迈,把水靠都撑向了两边,左边那个高耸上,有一个很明显的凸点,这应该是就是那枚最让男人和孩子感兴趣的红樱桃了。
楚铮所认识的这些女人,但论孩子干粮(乳房)的话,最惹火的莫过于赫拉天后和谢妖瞳了,最让妞儿自己感到难为情的,则是周糖糖和商离歌,可最让楚某人‘爱不释手’的,却是大官人那俩不大不小、不粗不细、不黑楞白、弹性十足的干粮了。
有这么多形状、手感、大小不一的孩子干粮,按说楚某人不该在这时候,对人家宙斯王这俩东东感兴趣才对,更何况他以前也不是没摸过没见过。
可事实上呢,天知道楚某人是不是被库拉河的冰凉河水冰坏了脑子,明明再在宙斯王人中掐几下,就能让她醒转的,但他偏偏放弃了这个最文明、最管事、最简洁的办法,而是双手老实不客气的按在人家左边干粮上,在感受到那玩意传来的惊人弹性中,使劲的按了下去,嘴里还很卑鄙的叨叨着:“你说你咋就不醒来呢,难道还需要我给你做人工呼吸吗?”
楚某人有现在的心态,也是很正常的,毕竟男人都是一些‘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家伙:当一个女人主动对他搔首弄姿时,他也许会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正气凛然的说‘俺不是那样的人’,但当有个占人便宜的机会出现在眼前时,他却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下手。
男人有这种心态,说不上是什么缺点,更谈不上什么变态,这只是一种在‘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寻找快乐的本能罢了。
有人溺水后,正确的抢救步骤无非就是掐人中、双手叠放在溺水者胸前,用力往下按,籍此来按出她喝下去的水,再不行就人工呼吸等等。
楚铮抱着占人家宙斯王便宜的心态,不掐她的人中而是按她胸膛的做法,的确卑鄙了点,但还不是最卑鄙的,最卑鄙的是,他双手放在人家左边干粮上时,只向下按了两下,就改为了摸,嘴里还叨叨着:“你咋还不醒来呢?”
如果把楚铮按宙斯王胸膛的动作,勉强叫做抢救的话,那么两只手在人家干粮上乱摸,这叫什么呢,算不算是耍流氓?
啥?
不是?
你说不是就不是啊?
哦,你说就算换上你,你也会这样做啊,俺草……
“你咋还不醒来呢,不会真得挂了吧?”楚某人闭着眼的,感受着宙斯王左边乃子传来的舒服感,到最后索性不再摸索了,而是揉了起来。
也许疼痛的力量,在有些时候真不如快感起到的作用大吧?
反正就在楚某人使劲揉捏着宙斯王的乃子时,人家剧烈的咳嗽了一下后,就睁开了眼。
要说反应快的女人,的确是够讨厌的,这不宙斯王刚一醒来,还没有来得及把喝下去的河水吐出来呢,就明确感受到了楚某人正在轻薄她,顿时大怒,想也没想的抬起右手,对着那张刚睁开眼的小白脸(楚某人在河里呆了半小时后,小脸的确被冻得发白了),忽地一下就抽了过去!
……
伟大的色棍始祖,西门庆同志教导我们说:男人要占女人便宜时,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警惕啊,要不然就会落得像我被武二郎干掉的下场!
也许有人听过这句话,也许有人没有听说过,但无可否认的是:楚某人在占人家便宜时,也没有放松警惕。
所以呢,当宙斯王对着楚铮那张小白脸狠狠的抽去时,人家孩子脑袋只是向后一仰,左手抬起,啪的一下就抓住了她右手手腕,声音里带着天大的委屈嚷道:“我草,你这是要干啥,难道不知道我这样做,就是为了救你吗?”
“噗!”宙斯王手腕被抓住后,脑袋一抬,喝在肚子里的水,好像一匹白练那样,一点也没有浪费的,都喷在了楚某人脸上。
“哎哟,你是不是泻肚子了,控制不住自己啊?”
抬手抹了一把脸上温热的水渍后,楚铮赶紧的松开宙斯王,一骨碌从石头上爬了起来。
“我、我杀了你!”
听楚某人又在话语中暗骂自己后,被占便宜后本来就恼羞成怒的宙斯王,腾地一声,就蹦了起来!
正文_第1521章 :听你口音,不像本地人!
常言道:士可杀,不可辱。
这儿所说的这个‘士’,一般来说是指的男人,大概是这个意思:男人可以昂着胸膛的去死,但绝不会任由人羞辱。
可宙斯王这个女人,也同样有着‘士’的骨气,在被楚某人占了身子上的便宜后,又听他话中讽刺她,顿时就恼羞成怒的腾地蹦了起来,刚想扑上去和这厮同归于尽时,脚底下却是一软,身子晃了一下随着嘴里发出的惊叫声,向河水中跌去。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学会讲道理,别随便和男人大手大脚的,更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就在宙斯王身子向河里跌落时,幸灾乐祸的楚某人,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落水了,于是就反手一把抓住她的水靠,向自己怀中拉了一下后,又赶紧的松开了手:要是为了占便宜,而坏了当前的救人(黄东东和川岛芳子)大事,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你、你是好人吗?”
宙斯王身子摇晃着重新坐在了大石头上,虽然双眸中仍然是怒气满盈,但她却没有再动手。
看来她也很清楚,现在和楚某人动手,绝不是明智的选择。
“你说我是不是好人呢?”
从口袋中掏出被塑料袋包裹的很严实的香烟,抽出一颗点在嘴上后,楚铮坐在了宙斯王的对面,很惬意的吐出一口烟雾后说:“我要不是好人的话,刚才就不会救你了,更不会提前对你发出预警,这可是不需要狡辩的事实吧?”
对楚某人的话,宙斯王丝毫不领情:“哼,你那样做只是怕我万一死了后,没有人带着你上奥林匹斯山罢了。”
楚铮也冷哼一声:“哼,就算没有你,老子也能混进奥林匹斯山的!别看这个破地方在你眼里神乎其神的,可在老子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依着老子的本事,上天入地倒是不敢说的,可老子……”
宙斯王胸脯一挺,怒目打断楚铮的话:“你和谁老子老子的!?”
“算了,你不愿意我当你老子,那我就不做好了。哎哎,你别总是动手动脚的,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看到宙斯王又要动手后,楚铮赶紧用ρi股向后挪了几下,双手乱摇着说:“好了,不和你这种没有幽默细胞的人开玩笑了,免得你再翻脸,那样也太没意思了。你还是闭眼休息一下,等会儿还得爬悬崖呢。”
听楚铮谈起正事后,宙斯王也就不再和他计较了,而是问道:“现在几点了?”
楚铮抬起左手,看了一眼腕表:“现在是深夜十一点四十七分,上面的人应该都在呼呼大睡,恰好是爬上去的最佳时机。”
可宙斯王却摇了摇头说:“这个时间太早了,不能去。”
楚铮奇怪的说:“难道奥林匹斯山上的人都是夜猫子,每天都得凌晨才能睡觉?”
“我们这些人常年居住在地下城内,受白天黑夜的影响力,生物钟早就紊乱了,形成了自己的一套时间规律,这个时候在山上,也就相当于外面的七点左右吧。”
宙斯王说完,缓缓的闭上眼睛说:“上面的人警惕性最低时,是在凌晨三点左右。”
“凌晨三点?那么晚。”
楚铮眉头一皱:“这样说来的话,还有三个多小时,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我们也免得这么早就过来,身上湿漉漉的又不敢点火,多难受?”
宙斯王淡淡的回答:“我们要是十二点之前不过来的话,难度就会增加了。”
“什么难度?难道等到十二点之后,方才那个漩涡就会自动消失吗?”楚铮撇了撇嘴,一脸的讥讽。
宙斯王也没有搭理他,而是盘起双腿,双手放在膝盖上,双手的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那样子就像瑜伽一样,但又不是完全相同,反正让楚铮看上去感觉特别扭,就的波道:“你这是什么姿势?看起来好像要去抓蛤蟆。”
“喂,你是不是在抓蛤蟆?”
“怎么着,耳朵里塞了驴毛了?”
“草,不爱说话就算了,当我愿意和你在这儿磨牙吗?”
一个人叨叨了半天后,楚某人也觉得没意思了,就闭上了嘴巴,睁大眼睛的望着宙斯王。
不管楚某人怎么叨叨,宙斯王就是不理他,仍然保持着这个姿势,好像老僧入定那样一动不动,不大的功夫,头顶就隐隐有热气腾起。
“我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功吗?”
楚某人瞪大眼睛望着宙斯王头顶上腾起的热气,感觉真得不可思议,于是也学着她的样子,双手捏了个决,盘起了双腿,就这样呆坐了五六分钟,也没有感觉有什么热气从身上冒出来,反倒是被夜风一吹,被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顿时就大为沮丧。
也不知道她怎么搞的……楚铮有心想问问人家是怎么做到的,可转念一想却又闭上了嘴:你再牛叉,又有什么用呢,反正你现在只要不出汗,就是我手下败将……哎哟,我得离着这女人远点,免得再昏过去。
隐隐嗅到宙斯王身上传来的香气后,楚铮赶紧的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她的上风口,又开始琢磨是不是趁此机会把她干掉,以绝后患了。
唉,男人啊,总是在某些时刻,比女人还要容易改变主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楚铮站在宙斯王的上风口,抬头望着好像高耸入云的峭壁,正琢磨着十二点之后会出现什么事儿时,就看到天上忽然唰的一亮,好像头顶上猛地打了个闪电那样,吓得他下意识的闭眼哆嗦了一下,等他再睁开眼时,才明白了宙斯王刚才的话。
原来,刚才那道亮光根本不是什么闪电,而是安装在地下城露天口的强光灯:至少十几个强光灯,在十二点整准时亮起,把大峡谷这一侧的河面,照的是亮如白昼,别说是有人在这时候横渡河面会被发现了,就是有个垃圾袋漂在水面上,也能一眼就看到。
“原来每当到了十二点,这儿就会有灯光巡逻,怪不得她坚持要在上半夜横渡河面呢。”
楚某人望着亮闪闪的河面,忽然觉得宙斯王也不是多么的很讨厌,最起码跟着她可以躲过一些没必要的麻烦。
……
看着滚滚西去的河水,楚铮坐在大石头的上风口,右手托着腮帮子,好像个淑女那样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头上热气逐渐消散的宙斯王,这时候轻轻吐出一口长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她身上的衣服,现在已经完全干了,与湿漉漉的楚某人相比起来,应该很舒服,要不然她也不会在看着他时,眼里带出一丝得意的笑模样了。
听到宙斯王的吐气声后,楚铮扭头对她笑了笑说:“听你口音,不像本地人啊。”
正在收拾衣服褶皱的宙斯王,眉头一楞的问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楚某人奸笑一声:“嘿嘿,也没啥意思,就是一个笑话,你要不要听?”
宙斯王冷笑一声:“哼,就你这种人,还能说出层次高雅的笑话?”
楚铮吃吃的笑了一声说:“切,你不爱听拉到,恰好我也不愿意给你说。”
女人吧,最大的特点就是好奇心强,这可不是什么秘密了:要是有人哭着喊着的要告诉她什么时,她不一定爱听,可当人家不愿意说了,她却肯定会追问人家,非得让人家说,就像是宙斯王这样。
看到楚铮真的闭上嘴不说话后,心里有些痒痒的宙斯王,耸了耸肩故意装无所谓的说:“反正等到三点还早呢,在这儿坐着也是坐着,也没有别的事要做,你且说来听听。”
楚某人扭头,脸上带着茫然的说:“你想让我说什么?”
宙斯王的鼻子,差点被这厮的装傻卖呆给气歪了,抬手指着他:“你、你刚才不是在听到我吐出一口气后,就和我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还说这是一个笑话?”
楚铮点点头:“是啊,我的确是这样说的,可你刚才还说,我说不出层次高雅的笑话啊,所以我就不说了。”
宙斯王马上就蛮横的道:“可我现在却又想听了!”
一丝奸计得逞的亮光,在楚某人眼中闪过:“你真想听?”
宙斯王懒得再和他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楚铮马上就来精神了:“好,你让我讲笑话不要紧,但你在听完后,可不行对我有什么意见,因为这个笑话也是别人告诉我的!”
宙斯王不耐烦的摆摆手:“你怎么这样婆婆妈妈的,要说就说,不说拉倒!”
“一个女人家的,这样心急,这可不是好事儿。”
楚某人嘟囔了一句,咳嗽着说:“咳!我开始说了啊,要是讲得好的话,请鼓掌!”
“快说!”
楚铮先清了一下嗓子,这才说:“说是有两个互不相识的人,去一家公司办事,他们一起进了电梯。电梯中就他们俩人,在电梯向上运行中,有个人肚子不好受,就放了个屁。”
偷眼看了看眼神茫然的宙斯王,楚某人一本正经的说:“这样一来,这俩人都很尴尬,可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拉屎放屁可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但该怎么解开大家的尴尬呢,俩人都是文明人,自然不会说什么脏话了。于是那个捂着鼻子的人,就对放屁的笑笑说‘呵呵,哥儿们,听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
楚铮说完后,就再也憋不住的放声大笑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做出了宙斯王要扑过来的准备。
正文_第1522章 :八个字!
思想不怎么崇高的人,在讽刺或者捉弄别人时,总是会感到特别的开心。
就像是楚铮吧,他在听到宙斯王轻轻舒出一口气后,马上就说出了‘听你口音,不像本地人’的缺德话,来讽刺人家吐气就是放、放那个啥。
当然了,要是讽刺别人,其中的含义却不被人理解,那么这就好像做菜不放盐那样没劲,所以呢,楚铮才在宙斯王的‘一再恳求’下,把这个笑话说了出来。
楚铮在说完这个笑话后,就哈哈大笑,本以为宙斯王会很快明白过来,恼羞成怒的扑过来又要同归于尽的。
可出乎楚铮意料的是,宙斯王根本没有扑过来,而是傻呼呼的问道:“你笑什么?”
当一个人讽刺了一个人时,当然会感到开心了,可是那个被讽刺的人,却听不出被讽刺的意思,那么这份开心就打了折扣,甚至会有着‘锦衣夜行’的索然无味感。
就像现在的楚铮,在自以为得逞时,人家宙斯王却傻呼呼的问他笑什么,那笑声就如被踩住脖子的鸡,一下子就嘎然而止了,瞪大眼睛的望着她,心里说:不会吧,这个女人连这个都听不出来,智商怎么可能这样低呢?
没有听到楚铮回答后,宙斯王再次问了一句:“你刚才笑什么呢,那个笑话有那样好笑吗,我听着也一般啊。”
你吐出一口气,被我暗讽为放屁,却听不出来,简直是没劲透了……楚某人兴趣缺缺的耸耸肩:“没啥,我就是刚才大笑,就是想到了一件可笑的往事,和你没关的。咳,不说这些了,还是趁机多休息一会儿吧。”
“哦。”宙斯王淡淡的答应了一声,就在楚铮闭上眼时,却忽然问道:“那天在玛雅新城时,你试着多了解一下我,但当时因为你昏过去就算了,你现在还想多知道一些我的事情吗?”
“多了解一下你,你有什么好了解的?”
楚铮有些诧异的睁开眼,打量了一下对面这个女人:“你是世界知名伟人的后代,是落魄的奥林匹斯山之主,有着纵横世上的功夫,和迷倒大多数男人的美貌,而且还是个骗术相当精湛的高手……我只要了解你这些,不就得了?”
宙斯王很不满的说:“我都是骗谁了?”
“你当然不会骗我了,因为你根本骗不倒我的。”
楚某人得意洋洋的说:“但你却可以骗你那些手下,比方不让他们知道你的真是样子外,还故作神秘的告诉人家,你是一个穿越者,让大家对你心生敬畏。”
提到‘穿越者’这个词后,楚铮心中忽然一动:“哦,对了,你还记得你当日以黛伊斯身份,协助我离开格鲁吉亚哪一次吗?”
宙斯王抬手拢了一下鬓角的发丝,点点头说:“我当然记得。你不用多说了,你是不是搞清楚,我为什么会提前知道那些列车上的乘客,会在那天死去吧?以前你以为我是穿越者的时候,自然会以为我提前看到了这一幕,可现在你清楚那只是一个谎言,肯定会纳闷为什么还能知道那些吧?”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啊,唉。”
楚铮赞叹了一声说:“不错,你既然不是穿越者,又是怎么提前知道的呢?”
宙斯王站起来,看似很随意的走到楚铮面前后,这才又缓缓的坐下,一双碧蓝色的眸子,在星空下闪着异样的光彩,声音在河水拍打石头的哗哗中清晰可闻,竟然带着一丝诡异:“这个很简单。我虽然不是什么穿越者,但我却是一个卜算大师。”
“卜算大师!?”
楚铮顿时一愣,下意识的说:“原来你和陈怡情一样,是个神棍啊!哦,怪不得当初我刚到第比利斯,你就能算出我会去那个夜总会……搞了半天,原来是这样啊,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这些呢?”
宙斯王歪着脑袋问:“陈怡情?就是那个响彻东南亚的风水大师吗?”
楚铮骄傲的回答:“Yes,也是我儿子他老妈。”
不等宙斯王说什么,楚铮又一脸警惕的说:“慢点,你说你是个神棍,你就是个神棍了啊,我得考考你才行。”
虽说‘神棍’这个字眼有些刺耳,不过看在等会儿要狠狠教训这厮的份上,宙斯王也忍了:“你想怎么样考我?”
楚铮稍微沉吟了一下,说:“让你去算别人,一时半会的无法证明,你就算算我现在最渴望的是什么吧。”
假如楚铮问某些熟悉他的人,他最渴望的事情是什么时,别人肯定会告诉他:你最渴望的,自然是把柴放肆干掉,尽快的建起玛雅新城了!
谁都知道,柴放肆是楚铮当前最大的敌人,也是唯一的障碍,把老柴干掉甚至掌控奥林匹斯山,的确算得上是他当前最渴望的事情,甚至都超过了花漫语是否醒来。
不过,宙斯王却没有这样回答,而是淡淡的笑了笑说:“你当前最渴望的,无非就是祈祷柴紫烟能够安然无恙罢了。”
柴紫烟身患绝症一事,普天之下知道的不超过十几个人(包括301医院的那些大夫),就连楚天台夫妇、柴名声两口子,都被蒙在鼓里,可以说是楚铮最大的秘密之一了。
但是,宙斯王这时候却很轻松的说了出来,顿时就让楚某人的嘴巴张大了:“你、你真能算得出?”
接着,他就剧烈的拨楞着脑袋:“不对,这绝不是你算出来的!柴紫烟在得病后,曾经让我迅速的迎娶了南诏戏雪,只要心思敏捷的人,就能从中推断出她身体出了问题。而你这样聪明且又耳目众多,知道她身体不好也是很正常的了。不算,这个不算!”
宙斯王不满的说:“为什么不算呢,那你告诉我,怎么样才算?”
楚铮盯着宙斯王的眼睛,徐徐的说:“除非你能知道她的病因,并推算出她以后的事情,那样我才能信你。”
能从楚铮迅速迎娶南诏戏雪中,推算出柴紫烟的身体出了毛病,依着宙斯王的聪慧,推算出来不难,更有可能从那些大夫嘴里,得知她得的是什么症状……这些问题也许不难,难得是楚铮现在所问的,不是柴紫烟得了什么绝症,而是病因。
柴紫烟身患绝症的事情,也许还能有十几个人知道,但她得病的原因(隔代遗传性的奈何童子),知道的人是少之又少,宙斯王如果能够算出她的病因,楚铮肯定会对她心悦诚服,顶礼膜拜,并恳求人家指点一二,看看能不能挽救大官人的花样年华。
不过,让楚铮失望的是,宙斯王在皱着眉头的沉思了片刻后,却摇了摇头:“柴紫烟身体出现重大问题这件事,我的确是从你匆忙迎娶南诏戏雪的这个动作中推算出来的,但你要是让我推算她到底得了什么绝症,绝症的原因是什么,这一点在她本人不在场时,我无法得知。”
顿了顿,宙斯王又说:“因为我要从柴紫烟的问话、表现中看出这些。”
“那样和中医问诊,有什么区别呢?”
听宙斯王这样说后,楚铮大失所望,刚挺起的腰板又塌了下去,懒洋洋的说:“我就说你是装神弄鬼骗人嘛,你要是真那么厉害的话,早就该算出来了。哈欠,好了,不说了,有些困,我想我们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
就在楚铮摆摆手,失去谈话兴趣准备躺在石头上眯一会儿时,宙斯王却忽然说:“我没有骗人,我的确是个卜算高手。我虽然在柴紫烟不在眼前时,无法算出她的病因,但我却能从你的五官上,看出她以后的命运!”
刚想躺下的楚铮,听宙斯王这样说后,又来精神了:“啥,你是说可以从我的五官上,能推算出柴紫烟以后的命运?”
宙斯王肯定的点点头:“你和柴紫烟既然是夫妻,那么你们自然会有夫妻相,从你脸上看出她当前的身体情况、以后的命运,又算得了什么?”
……
在乡下,都会有一些‘江湖术士、神妈妈’的存在。
这些张嘴闭嘴的’仙人‘,都能从一个人的五官上,看出他有几个家人、家人身体情况怎么样,这可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不管这种本领是被人称为‘大仙’也好,还是在散播迷信也罢,这的确是一个事实。
而且楚铮小时候在张家村时,也曾经亲眼见识过,更因为认识了陈怡情,而对此深信不疑。
当然了,从一个人的五官看出他有几个家人,家人的身体情况怎么样,甚至他以前都是经过了那些挫折……这种本领都是来自华夏奇书《周易》,这一点楚铮也很清楚,要不然他也不会信服陈怡情所说的那些了。
可是,信服陈怡情是一回事,宙斯王能不能让楚铮信服她,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嘿嘿冷笑着说:“好,既然你能看出柴紫烟未来的命运,那你现在就告诉我呢。如果你说准了,并找出救治她的方法,你以后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宙斯王马上赞叹道:“唉,为了柴紫烟,你竟然不惜对我做出这样的承诺,由此可以看出你们是真心相爱的,也证明了爱情的伟大。”
楚铮不耐烦的说:“你别啰嗦了,你就赶紧的说吧!”
“好。”宙斯王点点头,收起眼里的那一抹讥讽,正色道:“柴紫烟以后的命运,被我总结为了个八个字。”
楚铮双眼一眯:“哪八个字?”
正文_第1523章 :传世宝典!
当初在华夏陈家祠时,陈怡情在楚某人不要脸的威胁下,曾经为柴紫烟算过以后的命运。
最后,陈怡情用八个字做为柴紫烟日后命运的总结。
所以呢,当宙斯王此时也说出用八个字来做为柴紫烟的总结时,楚铮马上就眯起了双眼:“哪八个字?”
宙斯王缓缓的说:“鸢翔九天,命犯太岁!”
鸢翔九天,命犯太岁,这句话是陈怡情当日告诉楚铮的话,说这八个字就代表了大官人以后的命运,他翻来覆去的想了最少几千遍,也没有搞清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更没有和别人说起过。
但是,现在宙斯王却说出了这八个字,楚铮想不被吓一跳也很难:“什么!?你、你也知道这八个字?你是怎么知道的!”
宙斯王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楚铮:“咦,难道别人也对你说过这八个字?我当然是算出来的了。”
楚铮摇着头的否认道:“不可能,你怎么能算的和她所说的一模一样,这绝对不可能。嘿嘿,你肯定又从那儿偷听到的吧?”
宙斯王认真的说:“我没有偷听你和任何人的谈话,这些的确是我算出来的。哦,对了,那个告诉你这八个字的人,肯定就是那个陈怡情吧?”
楚铮看出宙斯王的确不是骗人的模样,满脸不可思议的喃喃道:“是的,是她告诉我这些的,可你怎么也能算得出来呢?”
宙斯王傲然道:“别人能做到的,我也一样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我一样能做到,因为我从三岁起,就在母亲的管教下,熟读2012千年流传下来的《世纪新约》,做到这一点,又有什么奇怪的?”
脑子开始发胀的楚某人,使劲拨楞了一下脑袋,有些迷糊的问:“《世纪新约》?这是什么东西?”
……
《世纪新约》:是2012中的‘传世宝典’,囊括了卜算、天文、数学甚至物理知识等等。
传说,这本书是从远古大神夸父留下的那些奇怪文字图形中,演化而来的,与华夏另外一个大神伏羲创造出的《八卦》,有着相同的类似之处,两者都是建立在阴阳二元论基础上,对事物运行规律加以论证和描述的书籍,精确到可以对事物的未来发展,做出较为准确的预测。
(在这儿提起《八卦?而不是《周易》,是因为有种说法是这样说的:周易是从八卦中演化而来……这些都是为了顺应故事情节,还恳请懂行的哥儿们别喷啊,谢过!)
只是,随着沧海桑田的变幻,夸父所留下的这些,与在华夏本土被发扬光大的《八卦》不同,被他的一个儿子带到了南美洲。
随后,夸父儿子的后人,在那儿创建了震惊世界的玛雅文明,更是发明了自己的语言文字和文明,彻底的脱离了华夏的范畴,自成一家,并著出了《世纪新约》。
于是呢,《世纪新约》就成了玛雅人心中的圣书,也是他们创建古代文明的主要依据。
只是,随着一场世人永远都无法揭晓的浩劫,昔日很牛叉的夸父大儿子后裔们,在玛雅文明达到顶峰时,却在一夜之间消失无踪,成为人类史上最大的一个谜,直到今天,还吸引着无数个专家苦苦追寻真相。
古玛雅人在一个不为人知的日子里消失了,仿佛真像是传说那样去了外星居住了,但他们最为看重的《世纪新约》,却遗传了下来,被不知道何年何月建立的2012,奉为传教圣书。
可是,在曾经铸就人类史上伟大文明的古玛雅人消失后,他们的后裔也仿佛失去了灵魂。
那些人,空守着一部可以改天换地的《世纪新约》,却甘心隐藏在地下,乃至各方面的人才迅速调令,直到二战末,他们被前苏联人控制后,这些有着辉煌始祖的玛雅人,最终沦落到了奴才的地步。
古玛雅人的后裔,在强大的苏联人面前都俯首称臣了,还有什么本领保护得了《世纪新约》呢?
所以呢,这本曾经影响了人类一个文明的奇书,就这样被第一人宙斯王,带到了奥林匹斯山上,并把它当做了传承圣宝,代代相传。
在奥林匹斯山上,任何一届宙斯王,都必须在三岁起,熟读这本书,将一生的精力都投入在里面,希望能够从中获得一些不想被人知道的力量,来改变某些别人不想看到的现实。
正和楚铮盘膝对坐的宙斯王,正是奥林匹斯山上的第三代,她的确是在三岁起,就熟读《世纪新约》,并结合前两界宙斯王得出的心得,也算取得了不菲的成就。
只是,她始终无法完全理解书中的意思,到现在只能算是个半吊子吧,但这也了不起了。
古玛雅人既然能凭借一本《世纪新约》,创造出世界惊叹的古文明,熟读此书的宙斯王,能根据这本书卜算出某个人的命运,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
“哦,原来是这样啊,听你说的神乎其神的,那你能不能让我看看那本书。”
听完宙斯王的话后,半信半疑的楚铮,提出要看看那本书。
“可以啊,但你得考虑清楚。”
“为什么要考虑清楚,又不是我让你看什么东西。”
“呵呵。”
宙斯王轻笑一声后,说:“假如你不怕再次昏过去,我可以给你看看。”
楚铮闻言,下意识的向后缩了一下身子,警惕的问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就是告诉你最好别看那本书。”
宙斯王说着,半转身屈起右手,摸着自己的后背,淡淡的说:“《世纪新约》既然是奥林匹斯山上的传承圣宝,自然要由宙斯王本人随身携带了。那本书,就刺在我的后背上。等我大限来临的前几年,我会传给下一代宙斯王,让她在熟记之后,再刺在她的后背上,就这样代代相传。”
楚铮嗤笑一声,说:“切,你骗谁呢,我又不是没有看过你的身子,我怎么没有看到你后背上,有什么文字存在?”
宙斯王也笑了笑,眼里带着猫捉老鼠的精明:“每当我出汗时,那些文字才会出现的,所以我才说只要你不怕昏过去,可以等我出汗后再看啊。”
“我当然不怕你出汗了,只是我觉得我肯定看不懂那些文字。”
楚某人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无所谓的说:“再说了,现在这样冷,要是为了看那些文字让你出汗,再让你感冒了咋办呢,所以还是免了吧……哎,对了,你既然能掐会算的,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柴紫烟能不能躲过此劫?”
看出楚铮是在转移话题后,宙斯王也不以为意,只是实话告诉他:“柴紫烟死不了的。”
楚铮虽说不信宙斯王的鬼话,但在听到她说柴紫烟死不了后,还是大喜,随即马上追问道:“她为什么死不了呢?”
宙斯王反问道:“难道你希望她死吗?”
楚铮赶紧的辩解道:“我当然不希望她死啦,我只是想知道她是因为那些事情,才能躲过这次劫难。”
宙斯王刚张开嘴巴,楚铮忽然和她一起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天机不可泄露这六个字,楚铮和宙斯王就像是心有灵犀那样,在同一时间说了出来。
“哈,哈哈!”
在异口同声的说完后,俩人相互愣了一下,随即齐声哈哈大笑起来,一种他们对对方升起的好感,在笑声中产生,只是他们却都没有意识到。
看着宙斯王笑得是花枝乱颤,乳摇腰晃的,楚铮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其实真的很漂亮,也不是想象中的那样讨厌,于是就在收住笑声后,语气很温和的说:“嗯,我现在基本相信你所说的这些了,对你刚才的解释也很满意,甚至还感激你。”
抬手擦了擦嘴角后,宙斯王低声问道:“你感激我什么?”
“最起码你现在明确告诉了我,说柴紫烟不会死。”
楚铮舔舔嘴唇说:“虽说现在还无法证实你的神道,比陈怡情还要深厚,但最起码你告诉了我,而她当时只是和我说了那几个字,却没有直言柴紫烟不会死。”
吐出一口气后,宙斯王抬头看了看悬崖上方说:“陈怡情没有告诉你‘柴紫烟不会死’这句话,是因为她的功力还没有达到,或者本身功力减退的原因。假如她真把这句话告诉你的话,那么她可能会受到一些常人难以想象的惩罚。”
当日陈怡情也曾经告诉楚铮,说她在怀孕后,这方面的本事下降了不少,要是前行‘泄露天机’的话,就有可能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对陈怡情当日说的那些话,楚铮记得很清楚,所以听宙斯王也这样说后,对她拥有‘能掐会算’的本事,又信任了几分。
当然了,宙斯王说柴紫烟不会死,并不代表着她绝对死不了,但这个消息对楚铮来说,却是一个精神上的巨大解脱,连带着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再次和宙斯王的说话时,就客气了很多:“既然你本事这样大,那你能不能说说花漫语的事儿,你总该听说过她吧?”
“花漫语?呵呵。”
宙斯王无声的笑了一下回答:“柴放肆挟持天网对你展开报复后,花漫语就是第二个牺牲品(第一个牺牲品,就是被天网动用格鲁吉亚空军消灭在半空中的战神等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她呢?更何况那时候我还抢了你们的儿子。呵呵,你是不是想让我算算,她什么时候能醒来吧?”
正文_第1524章 :我、我太高兴了!
如果说有种爱情叫‘先有孩子、再恋爱’的话,那么楚铮和花漫语,就是这方面的代表。
楚铮和花漫语的结合,完全就是孽缘。
当初正是花漫语要陷害楚铮,所以才反受其害,被人家搞大了肚子……
但不管怎么说,后来花漫语是全心全意爱楚铮了,而随着儿子的出生,楚某人也正式把她看做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之一。
所以呢,楚铮在宙斯王吹嘘着能掐会算时,马上就提到了花漫语。
宙斯王这样聪明的人,自然看出楚铮是想让她算算花漫语,看看她啥时候才能醒来了。
楚铮使劲的点点头:“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因为陈怡情只是告诉我说,要我尽量行善,那么花漫语就能醒来,但却没有和我说,她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宙斯王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微微闭上双眼,双手再次捏了一个古怪的决,在那儿垂头沉吟起来。
看来她这是在施法了,就是不知道这次她能不能蒙对了……看到宙斯王这样后,楚铮觉得自己该偷笑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不但没有这种动作,反而心情也莫明其妙的紧张起来:暂且不管宙斯王能不能算准,但花漫语毕竟是他最关心的女人之一,她能不能再站起来,对他来说很重要。
在河水轻怕着大石头的哗哗声中,宙斯王过了足足得有五分钟后,才抬起头来说:“花漫语,应该在昨天(现在是凌晨时分)下午就醒来了。”
顿时,楚铮的身子就是一顿:“什么,你说、说漫语她、她已经醒来了!?”
……
“什么,你说、说漫语她、她已经醒来了!?”
接到云若兮的电话后,正在办公室内喝茶打发时间、等待下班的楚天台,腾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带着颤抖:“若兮,你、你不会是因为今天是我生日,故意的骗我开心吧?”
曾几何时,楚天台心中儿媳妇的最佳人选,除了柴紫烟之外就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只是,因为那一连串的客观原因所导致,柴紫烟竟然和楚铮反目为仇了,花漫语就是在这时候,闯入了楚天台的视线中。
严格的说起来,华夏国内把柴紫烟和花漫语合称为商场双娇的比喻,的确是再也恰当不过了:不管是相貌、身材还是才能,俩人虽然大不相同,但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可以称得上是并驾齐驱。
只是,因为先入为主的那些原因,楚天台一直不怎么看好花漫语,直到柴紫烟和他儿子离婚、而花妹妹又给他生了个孙子、协助楚铮打理产业后,他对人家孩子的印象,才有了较大的转变,并很快接受了她的存在。
可花漫语的命也真够苦的,就在她被楚家接受,随时都要嫁入楚家时,却被柴放肆给暗算成了植物人,在床上一躺就是这么多天了,让楚天台操够了心,怎么样才能使她尽快醒来,就成了老楚最大的心病之一,要不然他也不会时不常的,坐在床前对花漫语‘默哀’了。
所以啊,当楚天台接到云若兮的电话,听说花漫语已经醒来了后,顿时就又惊又喜。
电话那边云若兮的声音,也同样带着狂喜:“老头子啊,明天才是你生日好不好?你呀,唉,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了,我怎么可能还会骗你呢?你还是赶紧的回家来吧,我还得去看看漫语呢,就这样吧,挂了啊!”
云若兮在那边说完后,不等楚天台再问什么,就扣掉了电话。
楚天台左手拿着话筒,在办公桌后面发呆愣了片刻后,这才猛地放下电话,抓起桌上的钥匙,虎虎生风的跑出了办公室。
前两天的时候,周舒涵和叶盈苏,已经带着孙斌、李金才赶去了西域省,楚铮留守在冀南的女人们,除了花漫语外,就是秦朝和梁馨了。
现在,花漫语既然醒来了,那么楚天台说什么也得把这个消息,告诉秦朝和梁馨才行。
不过,秦朝的工作单位在西郊,这两天也正在进行封闭训练,电话也打不通,所以楚天台只好暂时先告诉梁馨局长了。
楚天台急匆匆的跑出办公室后,因为心中太过兴奋的原因,走路时脚步都有些踉跄,更是对那些和他打招呼的理也不理,就知道快步向局长办公室跑去,搞得那些警员们都莫明其妙的,以为楚副局长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
……
在家里时,楚天台是公公,但在单位时,梁馨这个儿媳妇却是他的顶头上司。
尽管没有谁知道他们俩人的这层关系,可老楚每当想起来时,心里还是感到特别的别扭,尤其是守着单位其他同事,被梁馨喊做‘天台同志’时,那郁闷劲就别提了。
不过,今天老楚可顾不得那么多了,更忘记了现在梁馨正在为下面的几个分局局长开会,一溜烟的来到局长办公室门口后,想也没想的就兴冲冲的推开办公室门后。
“梁馨!”
楚天台闯进办公室后,好像根本没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王文杰等人,在人家那诧异的眼神中,二话不说的走到儿媳妇办公室前,一把拉住她的手,满脸热切的说:“快,快跟我回家!”
……
一般来说,当一个男人守着别人拉住一个女人的手,说让她跟着回家时,那么这个男人不是这个女人的老公,就是她儿子……
可是,楚天台既不是梁馨的老公,更不是她儿子,而是她的公公!
但是,他现在却守着不知道他们两个真实关系的人,拉着儿媳妇那白嫩的小手,让人家跟他回家,这、这该怎么说呢?看看王文杰等人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了:一个个眼珠子瞪的和牛铃铛那样大,嘴巴里足可以塞进一个大眼蛋!
人人在看到这一幕后,都在瞬间就腾起这样一个念头:难道说,梁局长和楚副局长之间,有着见不得光的关系?呀,别忘了梁局长可是楚三太子的四奶啊,楚副局长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咋的,竟然敢挥舞着小锄头的去挖楚铮墙角?!
不但王文杰等人被楚天台的这个动作给震呆了,就连梁馨本人,也是被震得不行不行的。
“啊!”在呆了零点零一秒后,梁馨随即就是一阵无与伦比的尴尬,猛地一顿手,挣开楚天台的手,脸蛋通红通红的说:“天台同志,你、你这样拉拉扯扯,是成何体统!?”
要是不守着外人在的话,梁局长的小手,被当公公的拉拉就拉拉吧……反正大家都是自己人,好像也少不了什么。
可现在,还守着好几个手下呢,却被他‘光明正大’的骚扰,这让梁局长情何以堪啊,啊!?
要不是看在老楚是楚铮老子的份上,凭着梁馨的火爆脾气,早就一巴掌把他抽出老远去了:让你在这儿耍流氓,看我不抽死你!
惊闻花漫语醒来后,楚天台的脑子还真转不过弯儿来了,要不然也不会现在才看到王文杰等人,更不会想起他这个当公公的,根本不能去拉儿媳妇的小手,所以当梁馨猛地缩回手对他‘当头棒喝’后,他这才清醒了过来:哎呀呀,俺刚才都是干了些啥子哦,怎么可以激动成这样呢?完了,完了,就算俺现在说出和梁馨的关系,那些家伙也肯定觉得俺这个当公公的,和儿媳妇有一腿了。哎呀呀,俺咋不现在被一个霹雳劈死呢!
在猛地醒悟过自己的公众身份后,楚天台的一张老脸顿时就变成了猪肝色。
神经大条的人吧,越是遇到急事,这嘴巴就越笨,楚天台就是这样,他真得很想和大家解释一下:俺其实是楚铮的老爸,梁馨的公公。刚才这样做,纯粹是因为花漫语醒来了,高兴的忘乎所以了,所以才那个啥了的。
但是,老楚在几个分局局长那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睛注视下,只是张了张嘴巴哆嗦了半天,可是却连个屁也没有放出来。
幸好,就在老楚急得要上吊时,梁馨说话了:“好了,今天的工作先谈到这儿吧,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汇报,大家都走人吧!”
谁都知道,撞破顶头上司不可对人言的秘密,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这种男女关系的破事。
所以呢,当梁馨当机立断下了逐客令后,不知所措的王文杰等人,是如蒙大赦,在点头答应了一声后,纷纷和兔子那样,争先恐后的跑出了办公室,走在最后的那个人,还挺有眼里价的,把房门关上了。
俺靠,这次丢人是丢大了,早知道这样的话,真该把俺和梁馨的关系公开……楚天台一脸沮丧的站在办公桌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倒是梁馨,在恼怒、羞涩过后,迅速的恢复了冷静,抬手擦了擦有些发热的双颊后,才低声说:“爸,您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到我开完会,或者给我来个电话吗?”
“我、我太高兴了!”
楚天台吭哧了半天,才说出了这句没头没脑的话。
啥,你守着这么多人拉俺的小手,却说是太高兴了,你这个老不死的,是怎么说话呢?
就在梁馨俏脸再次沉下来时,老楚同志终于把言词理顺了:“梁、梁馨啊,你可别误会,我是说我得到了一个让我高兴的要发狂的消息,所以这才在激动之下,做出了这样有损大家面子的事儿,对不起了啊,我在这儿给你先赔礼道歉。”
正文_第1525章 :花漫语醒了!
别看楚天台不善言辞,但他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当年面对上百个越南小霸都不怵头了,楚天台自然不会在闹出误会后,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顶多也就是在尴尬了片刻后,就理顺了思路,并说是遇到了一件大开心事儿,所以才会这样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
听楚天台这样一说后,梁馨才知道自己刚才想左了,赶紧的说:“爸,别这样客气,凭着我们俩人之间的关系,还用得着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吗?你不就是拉了拉我的……嗨,我都是说了些什么呀。爸,你说是什么消息,让你高兴的要发狂啊?”
听着梁馨说话也很别扭的楚天台,知道这时候再解释什么也没用了,索性直截了当的说:“刚才你婆婆打电话来说,花漫语醒来了!”
……
十分钟后,梁局长和楚副局长,并肩急匆匆的走出了市局办公大楼,一起钻进了一辆轿车中,急吼吼的驶出了市局大院。
每次梁馨在出去时,都是带着秘书小孙的,但这次她却没有带着,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和楚副局长一起跑了。
哎呀呀,这样一来,整个市局可就炸窝了。
办公大楼的二楼窗口,有人和同伴说:“哎,刚才你看到没有,梁局长和楚副局长一起走了,连孙秘书都没带!”
“切,这有什么呀,刚才我还听市中分局张局长说,楚副局长守着很多人,就在局长办公室对梁局长动手动脚呢!”
“呀,咱们以前咋没看出梁局长和楚副局长有一腿呢……”
“嘘,你小声点说,要是被人听到了,你可就倒霉了!”
“怕个几把啊,他们既然敢做,我们为什么不敢说啊?”
“你厉害,行了吧?你有本事就说,也许梁局长和楚副局长制不了你,但你可别忘记局长是谁的女人,你要是能惹得起那位,你就说!”
听同伴这样说后,刚才那位顿时就打了个冷颤,闭上了嘴巴:他也许不怕梁馨和楚天台,但对那位强悍到京华街头踩碎韩国友人手儿的楚某人,可是忌惮的很,人家搞死他,好像比捏死一只蚂蚁难不了多少,祸从口出啊,慎重,慎重!
在华夏,传播最快的绝不是光,而是谣言。
越是隐藏着的,传播的就越快。
这不,眨眼间的工夫,连市局后院烧锅炉的老牛头,都知道梁局长和楚副局长之间,正进行着一场轰轰烈烈的忘龄婚外恋了。
……
自从那一天被郝元钢(重卡司机)同志给撞成植物人后,花漫语在床上躺了多久了?
这是一个眼睁睁任由青春年华消逝的悲剧,在这儿就不多说了,免得花妹妹心伤,反正现在她已经醒来了,毫无征兆的,就在云若兮抱着孙子在门口和保健医生闲聊时,醒来了。
花漫语在醒来后,先微微眯着眼的,回想了一下昏迷前后的情况。
在确定自己连二十年前偷花老爷子香烟吸的那一幕也没有忘记后,花漫语这才确定自己并没有失忆,昏迷着的这几个月,仅仅是做了个时间挺长的梦而已。
在梦中,花漫语最常听到的声音,就是云若兮的了,什么楚铮在加入了阿联酋国籍后,就和柴紫烟、叶初晴、秦朝举行了异域婚礼啊,什么又娶了梁馨、商离歌和南诏戏雪啊,什么现在已经跑去西域省创建玛雅新城啊等等,等等。
人们常说:植物人在那儿躺着,闭着眼的装死,其实外人在和她说话时,她都能听到,但就是偏不醒来,就是急死你……
所以啊,别看花漫语这些日子一直没醒来,但楚铮那些事儿,她却都从这些看望她的人嘴里听到了。
原来趁着我昏迷不醒时,那个家伙一口气竟然娶了那么多女人,我反而成了外室了,真是气死了!
把所有能想起来的事儿,都笼统的想了一遍后,花漫语这才幽幽的叹了口气,睁开眼,慢慢的坐了起来。
而这时候呢,恰好抱着孩子的云若兮走进来,也不知道进来要做什么,反正在看到花漫语从床上坐起来后,顿时就呆住了。
花漫语望着云若兮,和她怀中的儿子,微微一笑刚想打招呼时,就看到她婆婆忽然‘啊’的一声大叫,转身就向外跑去:“医生,医生,你快来看看我家漫语啊,快来!”
云若兮在看到花漫语坐起来后,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没有谁知道,但她此时喊出来的声音中,却真听不出有丝毫的欢喜,而是带着、带着看到鬼的恐怖,吓得正在门口的保健医生,和院子外面的李彪、香菱等人,都急吼吼的向门口跑了过来。
难道孩子奶奶不希望俺醒来吗,早知道这样的话,俺该继续装死的……听出云若兮嗓音中的恐怖味道后,花妹妹是黯然神伤。
……
确实,云若兮在看到花漫语坐起来后,的确是被吓了一大跳,这要是放在深夜中,她肯定能被吓个半死。
在云若兮的心中,花漫语也许一辈子就躺在床上了,其实和死人没啥区别了……这样一想,她被吓得大叫也有情可原了:世间的女人,有几个在看到‘诈尸’后,不被吓得魂飞魄散的?
有不害怕的?
那好啊,派她去守坟墓好啦。
不过,当云若兮跑出门口,喊了那一嗓子后,顿时就明白了过来:刚才不是诈尸,是漫语儿媳妇醒了!
花漫语醒了!
醒了!
为了能让花漫语醒来,完全称得上家大业大的楚、花两家,可以说是使出了所有能使出来的办法,但她就是躺在那儿装死人。
就在很多人都以为,花漫语会这样过一辈子时,她却醒了!
所以啊,云若兮刚才被吓了一大跳中,还有着更多的欢喜。
跑出去喊了一嗓子后,云若兮又是第一个跑进屋子里的,她抱着孩子坐在床沿上,左手颤抖着抚摸着花漫语的发丝,泪水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着,哽咽着说:“漫语,你、你终于肯醒来了!别、别怪我刚才害怕,实在是因为有些欢喜的傻了。”
看到哗啦啦跑进屋里的众人,花漫语微笑着摇摇头,轻轻抓住云若兮的手,柔声说:“妈、妈,我喜欢喊你妈。妈,我没有怪你,要怪只能怪我自己,我的突然醒来,的确把你给吓着了。”
“没有,没有,只要你能醒来,别说是吓我一跳了,就是吓死我,我也心甘情愿的!”
哄着未来的儿媳妇,云若兮擦了擦泪水,把瞪大眼睛望着花漫语、却一直都默默无语的楚铮风,递了过去:“来,漫语,好好看看你儿子,看他是不是胖了?哎哟,要说这小子可真够懂事的,自从你出事后,从不哭喊着找妈妈……”
要说人家楚铮风不愧是楚某人的儿子,够贼精的。
刚才,他在奶奶和母亲说话时,人家在云若兮怀里装傻卖呆的不说话,但等他被送到花漫语手上后,人家小脸上立马露出了一个恬静的笑容,奶声奶气的喊道:“妈、妈妈!”
花漫语在昏迷期间,有三件事放不下:第一,就是担心没有谁帮着楚铮打理产业,第二,就是怕那厮娶更多的老婆,把她彻底的忘掉,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始终担心儿子会不认识她了。
天底下,最伟大的感情,莫过于母亲对孩子的感情了,孩子在母亲心中,那绝对是一个可以抛弃生命的存在:只要他(她)能安好,就是晴天!
现在,当花漫语听到儿子奶声奶气的‘妈妈’后,顿时就泪流满面,把儿子紧紧的抱在怀中,泣不成声的说:“扬、扬风,妈妈好想你!”
被云若兮一声尖叫给吸引过来的李彪等人,在看到这一幕后也是眼圈有些发红,相互对视了一眼,就很自觉的退出了门外。
这一刻,属于花漫语呣子。
李彪走到天井中,仰面望着西斜的太阳,举起手狠狠的虚空砸了一下:嘛的,老子的彪悍人生,终于有机会要重现了!
想想也是,自打李彪死心塌地跟了花漫语后,可以说是对她做到了‘不离不弃’,不管她昔日在漫天实业,还是生了孩子后跑来冀南开个小公司,他都追随在鞍前马后的,可谓是忠心耿耿。
当然了,李彪对花漫语有这份忠心,除了有着不菲的薪酬外,还有一点是最正常的,也是他的秘密:他喜欢花漫语。
没有谁不暗恋外表冷艳的妞儿,哪怕她很丢人的和别人玩了出未婚先有子。
喜欢就是喜欢,不带有功利成份,这才是真正的喜欢,像彪哥这样……
终于,就在花漫语接管楚铮制药集团,李彪以为可以重现昔日的飞扬时,花妹妹却被柴放肆给暗算成了植物人……他的生命,就黯淡了。
不过,这时候的李彪,仍然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伤势好后(在南方省被奥林匹斯山上的人所伤),他马上就回到了云家,演绎了一段‘现代忠仆’的狗血桥段,从而也收获了应该得到的回报。
随着花漫语的醒来,他的生活将不再枯燥,势必会重现昔日的精彩。
所以,李彪这时候才激动不已的挥拳低呼。
但是,他这个激动的动作,倒是把随后匆忙跑出来给楚天台打电话的云若兮,给吓了一跳:“李彪,你怎么了?”
李彪尴尬的转身,右手抓着头皮嘿嘿笑着说:“云阿姨,没事,我就是看到花总醒来后,心里开心呢。”
正文_第1526章 :谁是大傻瓜!
彪哥暗恋花总这种事,也许有人能看得出,但却没有谁敢胡叨叨。
其实,这种事和‘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啥的,是差不多的性质,根本不是什么丢人的。
当然了,这种事也不能让被花漫语、和她的家人看出来,要不然李彪很快就能被赶走的:敢打楚某人女人的主意,找死咋的?
李彪现在活的挺滋润的,他可不想找死,所以才在云若兮看到他真情流露后,赶紧解释他这是太开心了。
根本不知道啥的云若兮,也笑呵呵的点点头,在拨通楚天台手机时还说:“嗯,是该开心啊,我家老头子要是得到这个消息后,也肯定会高兴的不行不行的。”
云若兮哪儿知道:楚天台在接到她的‘报喜’电话后,何止是高兴的不行不行的啊,已经被人误会为和梁局长有一腿了。
……
四十公里的车程,梁馨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
的确,这个车速要是放在汽车拉力赛上,根本算不了什么。
可是,请别忘了她是从闹事中向回赶来的,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抵达张家村,换成别人是很难做到的。
当然了,粱姐姐能够这样快的赶回来,和她一路鸣着警笛很有关系,那些看到汽车超速要追查的交警们,一看到车牌号后,立即就装成瞎眼子了。
要是放在平时,坐在后排座椅上装‘首长’的楚天台,肯定会在梁馨闯红灯时,不满的、语重心长的和她说什么‘身为警务人员,更应该遵纪守法,绝不能搞特殊’的那一套,但现在他也和那些发现梁局车子超速的交警那样,后脑勺靠在座椅上,做闭目养神状:违章就违章吧,反正这车子又不是我的……
同样,在老楚心中嘀咕时,梁馨局长也同样在心里嘟囔:靠,我要是不表现的这样急不可耐,而是慢吞吞的遵纪守法,花漫语要是得知了后,肯定会对我不满的。虽说那个娘们现在还不是楚铮的老婆,可她注定是柴紫烟之后的第二号人物,要是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以后就别想得到好日子过啦,特奶奶的,天底下还有正牌老婆要巴结未婚小三的事!
在公媳俩两种不同的心情中,梁馨的奥迪车,吱嘎一声的停在了云家大门口。
车子还没有熄火,坐在后面的楚天台,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他这个鲁莽的动作,又被梁局长狠狠的鄙视了一番:真是个不懂事的老家伙,难道你不知道这时候该凸现的,应该是我吗?
埋怨归埋怨,梁馨还是速度很快的推门下车,向院子里急吼吼的小跑了过去,看那着急、惊喜的样子,仿佛花漫语是她亲妹妹那样,其实俩人在以往时,也根本没有多大的交情,甚至说是陌生人也不为过。
楚天台跑进院子时,抱着孩子的花漫语,已经在云若兮和保健医生的搀扶下,坐在了窗口下面的躺椅上。
看到自己孙子的老妈,果然活生生的坐在那儿,对着自己眨着大眼睛的笑啊笑后,小跑进来的楚天台,忽然觉得鼻子一酸,于是就停住脚步,双手互相搓了一下,接着扭头干笑了一声:“呵呵,漫、漫语,你醒来了,真好!”
花漫语在装死人的这段时间内,因为身份的原因,楚天台就算守在她身边时,也是从没有说过一句话。
但是,花漫语却能清晰的感受到这个老家伙,在凝望着她时的深情……的确感受到了他渴望自己醒来的,慈父般的爱。
而这种感觉,是从小丧父的花漫语,从没有拥有过的。
其实,男人的感情,虽然不会像女人那样直接火热,但却有着它自己深沉而博大的魅力,哪怕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的坐在那儿,也会形成这样一种看不到、却能感觉到的气场。
所以啊,当花漫语看到楚天台眼圈开始发红的扭过头去后,一股子对长辈敬爱的感动,也使她说话时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爸、爸,我、我让你操心了,对不起,也谢谢你!”
花漫语对楚天台说对不起,是因为让他操心了,说谢谢,却是因为他此时流露出来的真情。
装做是擦汗的样子,擦了一下眼角后,现在明显有了白发的楚天台,很开心的咧嘴一笑:“呵呵,漫语,你这是什么话,你是扬风的妈妈,我的儿媳妇,我当然要关心你了。嗯,这样吧,等楚铮把那边的事儿理出个头绪后,我就会让他回来,就在张家村举行一场婚礼吧。”
说着,楚天台抬起头,满目深情的望着云家老宅的屋脊,声音有些飘渺的叹了口气说:“唉,我真没有想到,这座宅子还能在时隔三十年后,仍然能承办一次婚礼,这可能是云家祖坟冒青烟了吧?”
“你个老头子,在漫语醒来的这个好日子里,干嘛要提到这种伤情绪的话呀?”
云若兮表面娇嗔的埋怨了楚天台一句,但心中却是非常的骄傲:毕竟儿子能够在云家老宅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这对云家列祖列宗来说,的确是、是光宗耀祖了吧。
虽说自己儿子早就喊楚天台两口子爷爷奶奶的了,可花漫语的身份,却一直陷在不上不下的尴尬境界中。
当初要不是柴大官人总是给楚铮找事做的话,那么他们俩早就喝了交杯酒,成为名正言顺的公母俩了。
尤其是她被柴放肆暗算成植物人后,对成为楚家媳妇的奢望,更是达到了一个极点……也许正是这份渴望,才是让她坚强醒过来的原因吧?
现在,一生命运坎坷的花漫语,终于拨开云雾见青天了:楚天台承诺,要在云家老宅为她和楚铮,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能够在云家老宅和楚铮结为百年秦晋之好,这对花漫语来说,绝对是个无上的荣耀。
别忘了楚天台以前在云家是上门女婿,严格的说起来,那个楚某人应该叫做‘云扬’才对,只有在这儿举办婚礼仪式,才算是得到了真正的认可,尽管她不是那个家伙的第一个新娘,也许不是最后一个新娘。
但这有什么呢?
依着花漫语的心机,只要搞定那个拽不啦唧的柴紫烟,就算楚某人后宫佳丽三千人,又能怎么样,还不是都得看着她的脸色过日子呀?
所以说呢,花漫语在楚天台说出要在这儿给她举办婚礼后,顿时就高兴的不行不行的,连带着那个站在前面的梁馨局长,看起来也挺水灵顺眼的了,要不然也不会在强压着心头的喜悦,就主动的和人家打招呼了:“梁局长,别站着了,快请坐啊。呵呵,说起来我真得感谢你们呢,在我昏迷的这些日子中,正是你们替我孝敬老人,照顾楚铮父子俩的。来,坐下,快坐下。”
“嘿嘿,花总你可太客气了,那些事都是我应该坐的嘛。”
听着花漫语这些话非常别扭的梁馨,强笑了一声,接过香菱递过来的一个马扎,规规矩矩的坐在了上面,心里嘀咕:什么叫我替你孝敬老人,照顾楚铮啊,那是俺公公和老公好不好?
花漫语在醒来后看到梁馨的第一句话,就暴露出了她的野心:我不管你们以前是怎么受到楚家人宠爱的,但我现在既然已经醒来了,那么你们就该知趣点,千万不要喧宾夺主,忘记了谁才是真正的当家人,要不然可没有你们的好果子吃,嘿,嘿嘿!
同样,听到花漫语这样说的云若兮两口子,在互相对视了一眼时,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无奈:唉,花丫头一醒来就咄咄逼人的,看来儿子要想维护后院平安的可能性不这么大啊,早知道这样的话,真该让她再在床上睡个百八十年的……
……
“你就在这儿给我吹吧,你以为你真是大神啊,就这么掐指一算后,就能算出花漫语在昨天下午醒来了,切,谁信你这些鬼话啊。”
听宙斯王说出花漫语已经醒来的话后,楚铮找事的呆了老半天后,才说出了这句话。
当然了,柴大官人玉体无恙、花漫语能够醒来,这是楚铮当前的两件最大的心事,甚至都超过了玛雅新城的建设,以及搞定柴放肆。
但是,人们越是在渴望某件事成为现实时,越是轻易不肯相信那件事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实现了,这可是人之常情,尤其是楚铮还在远离冀南的格鲁吉亚,要是仅仅凭借宙斯王的装神弄鬼,就以为这一切是真的,那么除非他是个大傻瓜。
楚铮可不是大傻瓜,天底下人都变成大傻瓜后,他也不会说自己是傻瓜的……
楚铮的反应,早就在宙斯王的意料之中,所以人家也没有和他计较什么,只是淡淡的一笑说:“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打电话问问啊。”
这次俩人偷偷跑到奥林匹斯山上救人,要躲过天网的网络搜索,还要横渡波涛汹涌的库拉河,自然不会带着手机了。
可楚铮还是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口袋,在没有摸到手机后就打了个哈哈:“哈哈,你知道我没有带着手机,所以才让我打电话问,故意逗我玩呢。”
宙斯王拿起地上的飞抓,开始收拾绳子:“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不过这也没什么,反正我也没奢望你能这样轻易信任我。要不这样吧,我们可以以花漫语是否醒来,打个赌。”
“打赌?”
楚铮歪着脑袋的看着宙斯王,看了片刻才说:“行,打赌就打赌,你说赌什么吧?但我要首先声明几点。”
正文_第1527章 :攀登峭壁!
刚才就说了,人家楚铮才不是大傻瓜呢。
现在听到宙斯王要以花漫语是否醒来为题,要和他打赌,人家在思考了片刻后才说:“行,打赌就打赌,你说赌什么吧?但我要首先声明几点。”
宙斯王漫不经心的把飞抓重新挂在腰间:“你说吧,都是哪几点?”
楚铮翻身站起,在大石头上来回的走了几步说:“第一,花漫语要是醒来的话,必须是在昨天下午。”
“这个没问题。”
“第二,我假如输了的话,我不管是输给你东西,还是要为你做事,但不能违背我自己的原则。”
楚铮也开始收拾自己身上的东西:“其实我自己的原则很简单,那就是不能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的事,更不能触犯我个人的利益。”
宙斯王晒笑了一声:“呵呵,在听你说出国家人民的这句话时,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多么高尚的人呢,没想到最后一句就暴露了真实的你。行,没问题,我答应你,还有没有第三呢?”
“国家和人民的利益虽说是必须不能损害的,但怎么着也不能为了国家和人民,就得牺牲自己的利益吧?”
楚某人大言不惭的说:“既然有第一,有第二,那自然会有第三了。第三更简单,那就是假如你输了的话,你会对我做出什么样的承诺?尽管我一点也不愿意你输了。”
宙斯王稍微沉吟了一下,说:“假如我输给你的话,我甘心做你的马前卒供你驱使,绝不后悔。”
“你这么一娇嗲嗲的大美人儿,要是给我牵妈坠蹬的,的确有些暴殄天物,所以你最好别输了。”楚某人说着,举起了右手,带着百倍的信心。
宙斯王也抬起白生生的小手,和楚铮接连击了几下:“我现在还没有想好你要是输了,该为我做什么,但我是不会让你去做损害你的国家、你的人民的事,这一点你放心吧。”
楚铮咧嘴一笑:“我对你一向是放心的。”
“可我对你一直都不放心。”
宙斯王说着,很自然的抓起楚铮的手腕,看了一下上面的腕表,沉声说:“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
宙斯王说完,当先跃下大石头,向大峡谷的峭壁走去。
楚铮也跳下石头,紧跟着她转来转去,走了大约十分钟才来到九十度角的峭壁前。
楚铮知道,宙斯王这是在寻找暗道的方位,于是就在她仰首向上看时,忽然说:“我现在才发现,其实你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讨厌。假如我们能够早认识两年的话,也许我们就可以成为……”
说到这儿后,楚某人闭口不语,掏出登山用的工具,抢先顺着峭壁向上攀登。
有人和你说话时,只说半句话的感觉,就好像鼻子痒痒后对着太阳看了半天,却始终打不出喷嚏那样,让人很难受。
宙斯王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尽管她知道这厮是故意惹她去问,她自己也不想去问,但在抓着棱角向峭壁攀登了两三米后,还是忍不住的说:“你可千万别和我说,假如我们能早认识两年的话,就会成为难舍难分的情侣,因为这样会让我反胃的。”
比宙斯王已经提前爬高一米的楚铮,这时候扭头晒笑一声说:“切,你放心吧,我就算是去找一头母猪鬼混,也不会和你这种动不动就光着ρi股在男人面前招摇的女人做情侣的,所以你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反胃了。我说咱们早认识几年,也许我们可以成为阴间一对小鬼啦。”
楚铮本以为,他在说出这么刻薄的话后,宙斯王肯定会大怒的,所以就加快了攀登的速度。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就像宙斯王在听了那个‘不像本地人’的笑话那样,根本没有做出任何的激烈反应,只是一声不吭的跟着他向上攀登。
“唉,和这种不懂得开玩笑的女人在一起,委实的没意思,就是再漂亮有什么用处呢?”
楚某人有些扫兴的叹了一口气,再次加快了攀登的速度。
……
第比利斯大峡谷,面临库拉河的这一面,从最下面看是标准的九十度角。
实际上呢,有得地方要超过这个角度,这就增加了攀登的难度:攀登者一旦有个不留神,就会从上面直直的摔下来。
当然了,峭壁上也长满了藤根植物,这也算是给攀登者增加了一些成功的砝码吧。
更何况,不管是楚铮还是宙斯王,都是超一等的高手,出现失误的可能性不大。
还有就是,峭壁下面就是库拉河,他们万一失手后,顶多摔入河中,只要水性够好,还是死不了的。
几百米的峭壁,楚铮和宙斯王俩人,足足攀登了一个多小时,才抵达了峭壁的中上位置。
在翻过一块遮住攀登路线的岩石后,楚铮抓着一用力就能脱落的藤根,紧紧的贴在了峭壁上,暂时停止了攀登,借此调整一下有些紊乱的内息。
越是向上攀登,角度也是陡,藤根植物也越少,距离那数十个强光灯也越近,这时候必须得加倍小心才行,谁知道上面有没有警卫啊?
假如被上面警卫发现的话,人家甚至都不用开枪,只是搬起几块大石头扔下来,那么楚某人就得叽里咕噜的滚落下去,死活只能由老天爷决定了,这就是地势的优越。
等宙斯王也攀过那块凸出的岩石,贴在楚铮不远处的峭壁上,闭眼调整内息时,他才低声问道:“这儿距离你所说的那个暗道口,还有多远?我们要是再向上攀登的话,就要到了那些警戒灯下下了,暴露的机率和被轻易干死的机率,应该一样大的。”
宙斯王睁开眼,向左右扫视了一下,然后指着楚铮右手边说:“看到那边的热气了没有?”
楚铮脑袋右转,就看到横向几十米的地方,有隐隐的热气浮起:“那个地方就是暗道了吗?”
宙斯王小心翼翼的贴着峭壁,横向走进楚铮:“那不是暗道,而是奥林匹斯山上的下水道。暗道就在下水道的右侧上方,从这儿过去正好……你收紧肚子,我要擦着你身子过去了。”
楚铮纳闷的说:“让我在前面走不好吗?”
宙斯王左手抓住楚铮抓着的那根藤根,脚下慢慢移动着贴在他身上,向他的右边开始移动:“下水道旁边有一些不知道还管事不管事的机关,你不清楚那些机关的方位,要是触动了机关你可就惨了。”
“好吧,那你小心些。”
楚铮只好收紧了肚子,让宙斯王慢慢的从他身上,横向‘擦’着过去。
在两个人的身子重叠时,宙斯王胸前那俩很成熟的那个啥,紧紧的蹭着某男身子,使他瞬间就感受到了某种渴望的温暖,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
楚铮在闭上眼睛,下意识的享受这种俩人紧贴在一起的温暖时,宙斯王的嘴角,慢慢勾起了一丝他没有看到的冷笑,而且仿佛前面不好落脚,她探出的左腿在高空中来回的摇晃着,连带着身子也左右慢慢摇摆起来。
宙斯王看似无意,实则故意做出的‘挑逗’动作,起到了她想要的结果:闭着眼的楚某人,随着她身子一左一右的轻轻摩擦,很快就起了反应,下面那个东东挺嚣张的站了起来,恰好顶在人家的小腹下面,这让他感觉很不好意思,却又渴望这种无言的暧昧,能够多保留一会儿。
男人就是这样,在遇到外界香艳的刺激时,就很自然的用下体代替了脑袋,继而丧失了该有的理性,和警惕性。
宙斯王的那只脚,在数百米的高空中,颤颤悠悠的仿佛总是找不到落脚点,以至于楚某人后来越加的难受,也终于察觉出她这是故意的了,于是就睁开眼苦笑着说:“行了,别玩火了,这地方可不是床上,一个不小心我们就会做对同命鸳鸯的,我想那不是你想看到的吧?”
宙斯王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后,终于从他身上擦了过去,向冒着热气的地方走了过去。
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后,楚某人在心中骂道:草,发骚也不看地点,真是没劲透了。
……
宙斯王做为奥林匹斯山上的主人,除了要熟悉有哪些属下、资产之外,肯定也得对山上的各项设施,有着一个深刻的了解。
这其中,就包括大峡谷的峭壁,她在以前的时候,不止一次的来过这儿,站在暗道门口思考万一有敌人从这方面入侵,她该怎么办。
于是,这儿就多了一些机关。
宙斯王方才说暗道口有机关时,楚铮还半信半疑的。
事实上,假如不是她在前面带路并躲开那些机关,就算楚某人有着天大的本事,也得触动机关,搞不好得弄个粉身碎骨,那他可就亏大了。
紧跟在宙斯王身后的楚铮,在顺着她走过的地方时,也看到了那些隐藏很好的机关(主要是碰触型弩箭),在心里暗叫了一声侥幸:要是我自己来的话,就算不被串成刺猬,也得被搞下去粉身碎骨,看来带着这个娘们来这儿是很正确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要不是跟着来的话,老子也不会走这条路,早就虎躯一震的,从前面直接杀进去了……
在楚某人很自恋的推断中,宙斯王当先攀上了一出凹处,这儿是一个平台,里面就是暗道。
一个多月前,她就是和赫拉天后,从这儿跌落库拉河的,今日再次前来,肯定会有种两世为人的感慨吧?
正文_第1528章 :女人的报复!
看到宙斯王很熟练的跃上那个平台后,楚铮终于松了一口气:终于成功一半了!
至于在潜进奥林匹斯山后,能不能找到黄东东和川岛芳子,楚铮不敢确定。
他唯一确定的是:他必须得来这儿!
所以,他才死皮赖脸的让宙斯王一起来。
现在看到人家攀上平台后,自然就为成功在望而开心了。
这时候,在平台上方扫视了一下周围环境的宙斯王,左手抓住平台上方的一个铁环(这是刻意设计上的,就为了能够为平台上的人提供安全保障),翻身侧着身子伸出右手,对楚铮说:“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楚铮伸出左手时,说:“其实我自己也能上去的,反正这儿好走了许多,不过看在你对我的关心好意上,我还是成全你吧。”
有些人,明明得到了别人的帮助,但他却不承情,楚铮就是这样的人。
一般来说,这种人都会受到惩罚的,哪怕他是自以为很牛叉的楚某人。
这不,就在楚铮嘴里叨叨着,把左手让人家宙斯王抓住后,正准备一下子跳上平台时,却忽然觉出一股大力从手腕上传来,接着他的整个身子就攸地后退,脚下是万丈深渊!
楚铮的身子,在山风的鼓吹下,忽地一下就像挂在树梢的风筝那样,飘了起来!
不管一个人的本事、胆子有多大,当他被悬挂在数百名的高空,随时都有可能粉身碎骨时,害怕是他首先腾起的反应……还是拿楚铮来打比喻吧,不管他是多么看淡生死,可现在的确正面临着这种又惊又怒的怕怕感。
身子被夜风吹的在高空中打了两个漩后,楚铮扫了一眼脚下,那条好像一根白带般的库拉河,随即仰天怒目看着脸上带着冷笑的宙斯王,刚想大喝一声,准备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说她把自己拉上去时,却听到那个娘们低声说:“你最好别大声说话,因为我不敢保证上面有没有警戒人员!”
楚铮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只好小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趁机把我除掉?哼哼,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你假如没有我的帮助,你这辈子都别想重新回归奥林匹斯山的!我劝你在下某一个决定之前,最好把自己的后路想好了!”
“嘿嘿,我早就想好了。”
宙斯王抓着铁环的手松开,又故意走到平台的边缘,无声的冷笑道:“都到了这种地步了,你还敢威胁我?不错,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也许真的一辈子都无法夺回奥林匹斯山,但这对我来说并不多重要。”
“真的不重要?”
“是的!”
宙斯王眼神凌厉的说:“反倒是你,在这个世间有着太多的放不下,如果我现在和你一起跳下去,你肯定不会甘心吧?”
“你、你最好还是先抓住铁环,站的牢稳些,可千万别太大意了。”
看到宙斯王随时都会被自己拖下去后,楚铮额头上的冷汗,这时候已经淌进了眼里,他尽量让声音变得温柔:“我们现在是坐着一条船的,可以说是利益相关,就算不是朋友的话,但总该是盟友吧?哪有你这样对待盟友的?你还是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不行吗,干嘛搞得这样让人怪害怕的?”
宙斯王悠悠的回答:“我现在很冷静,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在上面当然是很冷静了,可老子还在半空中游荡着呢,草……楚铮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强打起笑脸:“你这样做,到底要表达什么呢?”
宙斯王很直率的说:“我就是想表达对你的不满,并没有让你死、或者和你同归于尽的意思。”
“这样我就放心了,呼……”
楚铮吐出一口长气,刚想说什么时,却听到宙斯王说:“哟,听你口音,不像本地人啊?”
“啥?”
楚铮一愣,随即猛地明白了过来,恼羞成怒的说:“啊,我知道了,你这样做,原来就是为了报复我和你说的这句话!”
“Yes,你说的没错。”
宙斯王似笑非笑的看着楚铮:“你以为你在给我讲那个笑话时,我听不出来啊?哼哼,我不是听不出来,而是不想让你看到我气急败坏的样子!可我的心里,却一直没有忘记该怎么教训你。”
楚某人悲哀的吃吃问道:“不会吧,都那么久了。别忘了那时候我刚把你从漩涡中拉出来啊。”
宙斯王得意的说:“你救我是一回事,得罪我却又是一回事。我要让你知道得罪女人,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就因为我一个很久以前的善意笑话,你就把我放在这么吓人的地方,这惩罚好像也太吓人了吧?”
楚铮苦笑了一声:“说吧,你到底还想让我在这儿飘荡多久,或者说让我答应你什么,才能拉我上去?”
“你对女人的好,女人也许很快就能忘记,但你对她的讽刺,她却能记一辈子。”
半点都不着急的宙斯王,先免费给楚铮说了一些道理,这才慢条斯理的说:“要想拉你上来也很简单,我也不会因此而对你提出什么过份的要求,毕竟你那个‘很久以前’的笑话,也没有对我本身造成伤害的。我只要你向我承认错误,就行了,简单吧?”
疯子,疯子,这娘们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就因为让我向她承认错误,就用出了这种极端的方式,我他嘛的真混蛋啊,干嘛没事要讽刺这种变态女人呢,活该被吊在这儿当风筝……楚铮先自我反省了一下后,这才奴颜的笑着说:“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宙斯王收起笑容,板着脸的说:“你要记得向女人道歉时,必须严肃点!”
“是,我错了,我伟大的宙斯王,我现在郑重其事的像你道歉,并发誓以后再也不捉弄你了,我要是违背誓言的话,那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吧!”楚铮刚说完最后这个字,宙斯王就看到远处的河面上空,忽然腾起一道闪电,接着就是隆隆的雷声响起,刚才还是星光灿烂的夜空中,眨眼间就被西方飘来的云彩慢慢遮掩了过来。
看了一眼远处的河面,宙斯王桀桀的笑了一声:“希望你不要忘记你自己的誓言,要不然真有可能被雷劈的!”
说完,宙斯王向后一仰身,右手一用力,楚某人就嗖的从她头顶飞过,落在了她的身后。
当双脚踏在实地上后,楚铮那颗噗通噗通乱跳的心儿,这才重重的落了下来,甚至都感觉双腿有些乏力了,再想想刚才和人家承认错误时的‘丑态’,顿时就恼羞成怒,蹭地转身刚想对宙斯王下手时,却看到那个女人就站在平台边缘,一脸‘你果然会这样,早在我意料中’的讥讽。
“算了,我可没有你想的那样小气。”
看到人家宙斯王这样后,楚某人反而不好意思的翻脸了,无所谓的耸耸肩说:“女人可以记仇,但男人总是会宽宏大量的,你可千万别担心我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中,并抽冷子报复你。”
宙斯王抱着膀子的走到楚铮身边,淡淡的说:“你就算是报复我,也是很正常的。”
“你越是这样说,我越是不好意思啊。”
楚铮说了一句真心话后,马上就转移了话题:“行了,你还是说说我们该怎么进去吧?”
……
眼看风雨将来,柴放肆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安,随即从床上爬了起来,带着几个值班守卫,急匆匆的感到了机房。
在轻而易举的夺下了奥林匹斯山后,柴放肆深刻认识到机房这个地方,是重中之重,于是就让天网日夜亲自守在这儿,反正这个网络变态现在已经不是男人了,借着这个戒备森严的地方修身养性,只要让他好吃好喝的,也根本不用为他做什么。
看到新任宙斯王带着人走过来后,负责守卫机房的那些守卫,赶紧的弯腰行礼,口称见过伟大的宙斯王。
柴放肆动作很‘和蔼’的摆了摆手后,就来到了那扇精钢打造的房门前,按照他自己定下的规矩,很守信的输入手纹、眼角膜、和声音密码后,那扇门才缓缓的打开。
“你们在外面等。”柴放肆对几个随身侍卫说了一遍,自己走了进去。
机房内,天网正在和几个助手说着什么,看到柴放肆进来后,就停止了交谈。
那几个助手,知道柴放肆来这儿是找天网的,在弯腰向他行礼后,就很聪明的到一边去了。
“你怎么有空来这儿了?”
现在的天网,经过柴家兄妹的改变(柴放肆让他知道了该怎么去做男人,而柴紫烟却又很快剥夺了他做男人的权力)后,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纯真’的天网了,知道他在柴放肆的心中是不可或缺的,所以在宙斯王先生面前,这才表现的很随意。
对天网的这种随意,柴放肆表面上看上去无所谓,其实心里在想什么,谁都猜不到的。
但人家最起码现在并没有对天网有什么不满,而是很自然的说:“我就是来看看。你一直没有放松对那些人的追查吧?刚才我看到天色将变,这边的监视系统,是不是会受到影响?”
天网摇摇头,在喝了一杯正道的猫屎咖啡后,又点上一颗单价几百美元的古巴雪茄,很有把握的说:“我们的监视系统是全天候的,根本不受天气好坏的影响,别担心。”
正文_第1529章 :相思!
现在的天网,彻底改变了他的生活作风。
以前他不爱吸烟,但现在除了正宗的古巴雪茄外,另外的看也不看一眼。
在那些助手和柴放肆面前,不管他是不是个男人,他依然是网络教父,独一无二,外加不可替代。
正因为这样,天网才很轻松的回答柴放肆:“监控系统是没事的,至于你最担心的那两个人,却一直没有搜到他们的下落,他们不是在有磁场、无网络的地方,就是身穿防辐射服装呢。”
柴放肆点点头,走到一个显示器前面说:“你确定华夏西域省下方,存在着一个铀矿?”
铀,是一种放射性非常强的矿物质,而且拥有非常长的半衰期(数亿年-数十亿年),主要是用来制造核燃料、核武器装料、穿甲弹和屏蔽材料。
在铀矿附近,一般的卫星无线网络,都能受到极强的干扰,但在未被分裂其反应之前,却对动植物不会造成什么伤害。
只是,拥有铀矿的地方土壤,一般来说都是非常贫瘠的。
而华夏西域省的西北部,下面就深埋着一个未开发的铀矿,但是当局政府却没有打算启用。
因为‘铀’这个玩意,就像是石油那样,用一点少一点,属于不可再生资源,而且这玩意在未来军事科技中,却要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这地方是不会被华夏当局开发的。
天网喷出一口烟雾说:“我在几年前入侵美国白宫网络时,就发现了这份报告。报告中说,在华夏西域省一个叫石旮旯的地方,发现了储存庞大的铀矿,而那个该死的柴紫烟,哦,对不起,我不该守着你这样骂她,请别介意。”
柴放肆淡淡的说:“没事的,我也同样恨她的。”
“这样我就放心了。”
天网很满意的笑了笑,继续说:“柴紫烟在创建玛雅新城时,恰好把新城地址设在了那儿,这就想当然的躲过了我们的追踪监视。不过,你既然说要他们安心建城,监视不监视他们的,好像也没有多大用处了。”
柴放肆在原地来回的走了两步,说:“也不能这样说,我们终究会占领玛雅新城的,只是时间还没有确定罢了,但你最好能克服铀干扰,用卫星侦察他们的一举一动,让我们真正做到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的。”
天网拿下嘴上的雪茄,摇摇头说:“你这个要求根本无法实现,除了使用有线网络外,无线网络在那种地方就是个盲点。”
“嗯,那好吧,我会想办法的。”柴放肆沉默了片刻,随即转身向门口走去。
在柴放肆刚走到门口时,天网那听起来很尖锐的嗓音响起:“宙斯王,别忘了当初你对我的承诺!我可是时时刻刻的盼着,你能尽快把柴紫烟送到我面前来,我要好好‘享受’她一辈子的!哈,哈哈,她毁了我当男人的资本,那么我必须让她做不成女人!哈,哈哈!”
听着天网那公鸭似的笑声,柴放肆双眼微微的眯了一下,扭头声音很平静的说:“我答应你的,自然会让你如愿的。”
“谢啦!”
拖长声音说谢谢的天网,这时候就像是华夏古代那些喊‘上朝啦’的太监,让人听上去非常的、悦耳。
望着柴放肆走出机房门,那扇精钢打造的大门,又缓缓的落下来后,刚才还很镇定的天网,忽然抬起双手,一把就将桌子上的东西,都狠狠的扫在了地上,然后一脚把桌子蹬翻,站起来抬起双臂,歇斯底里的狂吼:“柴紫烟,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
柴放肆走出机房的时候,他看不到的天上,已经下起了蒙蒙细雨。
他站在这儿向远处看去,奥林匹斯山上跨阔的公路上,已经没有了行人,灯光越亮,显得就更加的空寂。
在这一刻,柴放肆忽然非常怀念以前的时光:一大家人,就算不是逢年过节,也会经常的坐在一起,开开心心的、的指点江山。
但那些美好的时光,随着柴老爷子的仙逝,随着柴放肆的决意反出华夏,已经彻底成为了美好的记忆,再也不会重现了。
柴放肆现在诚然掌控了多达万人的奥林匹斯山,可在这些绝大部分都是异族人的小心恭维面前,他却感到很孤独。
柴放肆感到很孤独,因为他没有朋友,只有一群不敢面对他的爪牙。
包括那个在事后,必将会死的很惨的天网。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更是可悲的。
柴放肆现在就有这种感觉,茫然而痛苦:就算干掉楚铮,夺取了玛雅新城,成为了世上最富有的人,又能怎么样呢,那个总是以他为骄傲的老头(柴老爷子)不在了,那个总是甜甜喊他大哥的柴紫烟,已经和他反目为仇,而同胞兄弟(柴跃然),现在也肯定把他视为洪水猛兽了吧?
一个人存在于这个世间,当然不能没有追求。
不过追求成功后的快乐,却建立在亲朋好友以他为傲的基础上。
现在的柴放肆,已经众叛亲离,周围尽是些随时都会和他翻脸之辈,他就是成功了,那份喜悦又该和谁去分享呢?
柴放肆就这样呆呆的望着空荡荡的前方,思考了很久,最后甚至开始怀疑他这样活着,好像根本没什么意思。
“呵呵,难道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吗?”
柴放肆低低的笑了一声后,猛然腾起一股子就这样罢手、然后找个地方默默无闻过完下半生的冲动。
可是,就在柴放肆这个想法刚腾起,还没有来得及仔细考虑时,却看到有辆车从前方远处急吼吼的驶了过来。
雪亮的车灯,吸引了柴放肆的注意,让他把刚才的那股子消极想法,暂时抛到了一边。
看到那辆车子急急的驶来后,柴放肆身边那些侍卫,都簇拥到了他身边,却看到他摆摆手说:“用不着这样小心的,这是在我们的地盘上。”
“是。”几个侍卫齐声答应了一声,都退了下去,密切注视着那辆车子。
车子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就来到了柴放肆前面十几米处,然后吱嘎一声的停下,一个人打开车门跳下来后。
“是我!”
在几个侍卫的严密防备下,这个人急匆匆的跑到柴放肆面前三米处就弯腰、右手抚胸的行礼:“伟大的宙斯王,请允许我现在要告诉您一个好消息!”
这个人,正是被柴放肆看重的生化专家,斯蒂芬。
斯蒂芬这样的生化专家,要是放在英美等发达国家,那绝对是个被首相、总统奉为上宾的人才。
可现在,他却在宙斯王面前奴颜婢膝,这不能不让柴放肆生出一股自豪,觉得能够统御这种猛人,这绝对是种很让人欣慰的感受,继而把刚才那些消极想法彻底忘记了。
柴放肆刚才还有些佝偻的腰板,随着心情的愉悦,不知不觉间挺直了起来,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重新恢复了他的冷静,声音和悦的问道:“哦,我亲爱的斯蒂芬,你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呢?”
“启禀伟大的宙斯王,那两个试验品现在的表现,起到了预想中的效果,她们随时都会为您赴汤投火!”
斯蒂芬虽然弯着腰,但就是聋子也能从他的口气中,听出带着满满的得意成份。
柴放肆的眼睛顿时一亮:“哦,快带我去看看!”
“是,请跟我来。”
斯蒂芬说着,弯腰慢慢转身,让开了道路。
……
就像是天网、巴鲁特那样,斯蒂芬也有着自己独立的工作环境。
十几分钟后,柴放肆跟着他,来到了他的工作室内。
斯蒂芬的工作室内,站着他的三个助手,这些人在伟大的宙斯王进来后,都纷纷弯腰行礼。
但柴放肆却没有搭理他们,只是紧盯着坐在椅子上的那两个女人,眼神如鹰,也带着毁灭性的狂热。
这两个坐在椅子上,全身并没有被捆绑,但却目光呆滞的女人,正是昨天逮住的黄东东和川岛芳子俩人。
她们脸上的血污已经被洗净,也穿上了带有奥林匹斯山特征的长袍,重新恢复了昔日的妖媚、清纯,尤其是漆黑的发丝在白袍的相映下,带着一股子脱俗出尘,要不是眼神过于呆滞的话,就像下凡来到人间的精灵那样。
斯蒂芬的三个助手,见过柴放肆后,就很知趣的退到了一旁。
柴放肆望着黄东东和川岛芳子,看了片刻后发出一声轻笑:“呵呵,我亲爱的斯蒂芬,你确定她们会像昨晚死去的那七个人一样吗?”
昨晚在抓住黄东东俩人之前,斯蒂芬曾经向柴放肆,演示了那七个试验品是怎么和雄狮‘搏斗’的过程,很是让他满意。
已经喂了狮子的那七个人,只是反抗柴放肆‘当家作主’的平民,除了浪费粮食之外,也就是脑袋上顶着些‘物理、化学博士’的帽子,这种人在奥林匹斯山上是一抓一大把,没有谁稀罕他们的生死,斯蒂芬更不会介意,相反还认为他们能够成为试验品,这是他们的荣幸……
听柴放肆问起这句话后,斯蒂芬马上就坚定的点了点头,随即递上了一个遥控器:“伟大的宙斯王,我有百分百的把握,请您验收一下,她们的代号是‘相思’。”
柴放肆愕然:“相思?”
斯蒂芬用力点头:“是的,就是相思,右边这个是相思一号,左边那个是相思二号。”
正文_第1530章 :文化人之死!
相思,是个很美好的字眼,尽管它在很多时候,都代表着一丝无奈。
从词语上来说,相思多指男女彼此思慕、思念,正因为不能时时刻刻的在一起,所以才会有些无奈。
可就这样一个带着幽怨、思念和无奈的美好字眼,却被斯蒂芬用在了生化战士身上,这也不能怪柴放肆有些发愣了。
斯蒂芬在给黄东东俩人取代号时,的确是费了一番功夫,更察觉到伟大的宙斯王对华夏有着无法割舍的感情,所以才用这个词来命名为生化战士。
“好,哈哈,相思,这名字有趣,没想到我亲爱的斯蒂芬,也能想出这么动听的代号,哈,哈哈!”
愣了片刻后,柴放肆从‘相思’这个名字中悟出了什么,在狂笑声中接过了那个遥控器。
得到宙斯王的夸奖后,斯蒂芬的老脸立马放光……
柴放肆昨晚已经用这种遥控器,成功的让七个平民喂了狮子,可以说对遥控器的使用是驾轻就熟了。
所以,他在接过遥控器后,就停止了笑声,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按下了上面的‘2’后,就下达了指令:“相思二号,你给我站起来!”
坐在左边那张椅子上的黄东东,随着柴放肆的话音未落,就缓缓的站了起来。
柴放肆手里拿着遥控器,望着黄东东看了片刻,这才缓缓的说:“拿出你身上的刀子,去把站在右边那个戴着白帽子的人,给我杀了!”
黄东东右边戴着白帽子的人,就是斯蒂芬的三个助手之一,好像叫什么杰克的。
本来,杰克三个人在伟大的宙斯王进来后,应该出去的,可他们也想获得那种让人心动的赏赐,所以才留了下来。
但他们说什么也没想到,伟大的宙斯王为了实验‘相思二号’对他的言听计从,竟然要把他们中的一个,当做牺牲品杀了!
顿时,那个头上戴着白帽子的杰克,在呆了一下后,惧恐之下刚想跪下向柴放肆求饶,请他高抬贵手……换个人做实验时,就看到黄东东蹭地一下就拔出刀子,霍然转身,双眸中带着呆滞的冷漠,向他看来。
“不、不要!斯蒂芬老师,求求你救救我吧!”杰克在极度恐慌下,向斯蒂芬发出了求救。
这三个助手,都是斯蒂芬一手挑选的,要是放在‘凡间’,那绝对是吃政府补贴的文化人,可现在却要被柴放肆当做试验品干掉,这绝对是在浪费人才,更可以称得上是‘暴殄天物’了吧?
就连斯蒂芬本人,在柴放肆下达了这个出乎意料的命令后,也是大惊失色,但在杰克转而向他求救时,却很聪明的选择了低头沉默:杰克,你好好的去吧,导师我是会忘记你的,每年都会去你坟前为你献上一朵玫瑰花儿的……
看到斯蒂芬根本不敢为自己求情后,极度惶恐下的杰克,知道就算他再哀求,也没啥作用了,于是就大吼一声推开身边的同伴,翻身摸起桌子上的一个笔记本,冲着柴放肆就扑了过来:你这个混帐东西,为了实验生化战士,竟然把我这么有用的人当做牺牲品,我和你拼了个比的!
在杰克摸起笔记本,向柴放肆扑来时,后者根本没有丝毫的动作,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原地,好像即将遭到打击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那样。
“你去死吧!”
别看杰克是个文化人,但在生命受到威胁时,还是爆发出了他做为男人的气场,一下子就扑到了柴放肆面前一米半处,高高举起手中的笔记本电脑,就要对着他的脑袋砸下来!
可是,就在杰克的笔记本刚举起时,却猛然觉得后心一疼。
马上,杰克就感觉到浑身的力气,好像随着一阵轻微的呲呲响声,极快的流逝着。
他的身子晃了晃,脸上带着茫然的转身,就看到他和‘导师’亲手制造的相思二号,就木然的站在他身后,手中的刀刃上往下滴着鲜血,雪白的长袍上,也盛开了数朵大大小小的‘桃花’,使他猛地想起了小时候家门口的桃树。
但是,这种记忆,却随着杰克身上血液的淌尽,越来越模糊:“你、你……”
杰克望着相思二号,大张着嘴巴只吐出这两个音节后,就软软的瘫倒在地上,浑身剧烈的抽搐了几下,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杰克的其他两个同伴,看到他眨眼间就翘了后,这时候才从巨大的恐慌中清醒了过来,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着,脑袋低低的贴在地板上,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像是待宰的羔羊那样。
柴放肆根本没有看那两个助手,只是一直盯着黄东东,过了几分钟后才点了点头,缓缓的说:“好,好,能够一击致命,这说明你杀人的手法是受过严格的训练。好,好,我最需要的就是你这种人,斯蒂芬!”
眼睁睁看着助手挂了的斯蒂芬,在听到柴放肆喊他的名字后,顿时就是一哆嗦:“伟、伟大的宙斯王,我、我在!”
“鉴于你的成功,我决定改变对你的赏赐。”
柴放肆缓缓转身,眼神很是柔和:“你现在很怕?”
我当然怕了,可我敢说吗?
斯蒂芬的心脏,又是猛地一颤,低声说:“我、我不敢奢望……”
柴放肆打断斯蒂芬的话,轻笑了一声说:“呵呵,我决定要赏给你六个美女,两千万英镑!”
昨天晚上时,柴放肆曾经答应斯蒂芬:如果生化战士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已经研制成功了,那么就会赐给他三个美女,和一千万英镑。
正是为了这些奖励,所以才让斯蒂芬有了用不完的动力。
只是,当看到杰克就这样被当做牺牲品干掉后,斯蒂芬早就忘了奖励的事儿了,生怕柴放肆过河拆桥的,连他也干掉。
所以呢,斯蒂芬才在柴放肆说出要改变对他的赏赐后,就很干脆的推托:俺不要啥子奖励了,真的,再也不敢了!俺只求您老人家能够放俺一马。
可是让斯蒂芬感到意外的是,柴放肆不但没有杀他的意思,而且还要把许诺的赏赐翻倍!
这对斯蒂芬来说,绝对是个欢喜傻了的大好消息,要不然也不会在傻呼呼的呆了片刻后,才醒悟过来:“谢谢伟大的宙斯王!我一定……”
斯蒂芬说着,就要对柴放肆大礼参拜,对却被制止住了。
看着这个眼里冒着贪婪光泽的小老头,柴放肆柔声说道:“我亲爱的斯蒂芬,你和天网、巴鲁特一样,都是我的左膀右臂。在我心中,你们比十二主神还要重要。呵呵,你做出了如此让人吃惊的成绩,给你的赏赐再多一点也是应该的,你可千万不要推辞。”
被柴放肆抓着胳膊阻止下跪后,斯蒂芬只觉得身子都轻了四两,一时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但任何人都可以从他脸上看出:他对宙斯王的忠心,正在呈几何形式的上涨。
安慰了斯蒂芬后,柴放肆又对跪在那儿的俩助手说:“你们也可以享受到每人一个混血美女、一百万英镑的奖励,而且可以随时享用一个月的假期,去周游世界。只要你们对我足够忠心,比这个还要多的赏赐,随时等着你们来拿的。”
在看到杰克就那样无缘无故被杀后,这俩助手本以为自己今天也难逃一死的,他们不是没有想过反抗,但很快就清楚的认识到这样做是无用功的,倒不如苦苦哀求,也许还能打动宙斯王的心,实在不行的话,再像个男人似的去死好了。
就在这俩助手准备要像个男人、或者说像杰克那样去死时,柴放肆却忽然给了他们一个巨大的惊喜:不但不会被干掉,而且还有美女金钱可拿!
大家违背天合的努力研制生化战士,是为了什么呀?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那些物质上的享受?
而对于男人来说,美女金钱在任何年代、任何环境下,都是被拍在必需品的第一位,所以他们在愣了片刻后,马上就忘记杰克是怎么死的了,恨不得捧着伟大宙斯王的脚丫子,狠狠的亲吻一番,自然是连连答应了。
一群没有骨气的外国猪……在心里很轻蔑的骂了一句后,柴放肆把遥控器装进自己的口袋,转身向斯蒂芬的独立办公室走去:“我亲爱的斯蒂芬,你跟我来一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协商一下。”
斯蒂芬屁颠屁颠的跟着柴放肆进了他的办公室,双手放在大腿外侧,站在关上的门后面,腰身微微的佝偻着,一张老脸笑得像花儿那样:“伟大的宙斯王,您有什么吩咐,我会马上按照您的意思去做的。”
柴放肆坐在斯蒂芬那张宽大的皮椅上,来回的晃悠了一下才说:“你说在奥林匹斯山上,除了我之外,还有谁可以是‘相思’的对手?”
黄东东和川岛芳子在被搞成相思之前,可是在奥林匹斯山上大闹了一场,就连斯蒂芬也知道这俩女人不简单了。
其实严格的说起来,黄东东和川岛芳子的功夫在奥林匹斯山上,并不是超一流的,勉强算是第一等吧,能够超过她们的人,是大有人在,别的不说,仅仅是十八武士和十二主神,这三十个被柴放肆选出来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不过,柴放肆现在却忽然向一心扑在科学上、半点功夫也不会的斯蒂芬,问出了这个问题,的确有些奇怪啊。
正文_第1531章 :骂人的坏习惯!
按说,柴放肆在提到奥林匹斯山上有谁比黄东东俩人更强时,应该去找他那些武士啊,诸神啥的去商量,万万不该和斯蒂芬聊这些。
斯蒂芬在柴放肆问出了这个问题后,也是一愣:他干嘛要问我这件事?
不过,斯蒂芬那个以前只是填满了什么分子、粒子的脑袋,受到六个美女、千万英镑的刺激后,忽然开窍了,所以在柴放肆问出这个问题的三十二秒钟后,就很聪明的回答:“伟大的宙斯王,要说奥林匹斯山上的武斗精英,除了您之外,就莫过于十二主神,和十八武士了!”
看到斯蒂芬这样上道后,柴放肆发出了一声欣慰的笑声:“嗯,不错,你回答的很正确。只是你也知道,我初来乍到奥林匹斯山才一个多月,要想尽快的让他们彻底忠心于我,好像不怎么现实。但是,奥林匹斯山的安危,却要依赖这些人。咳,斯蒂芬,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尽快让这些人对我死心塌地呢?你被我倚为左膀右臂,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在这个问题上为我分忧解难,唉。”
华夏人简直是太狡猾了,明明想把十二主神、十八武士都彻底掌控住,却非得让我主动说出来,这样有什么意思呢,只是为了面子而已!
在心里埋怨了一句后,斯蒂芬笑着向前走了一步,低声道:“伟大的宙斯王,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办法,能不能这样……”
……
千里迢迢的跑来奥林匹斯山救人,尽管楚铮身边有宙斯王这个超级向导,可在顺利混入山上后,要想不被人发现,在方圆几平方公里的居民区、多达万人中找到黄东东和川岛芳子的下落,这绝对不是一个容易的事儿。
这不,潜入山上后就化装成普通居民的楚铮和宙斯王,扮成一对夫妻的在山上游荡了两天了,仍然没有探出那俩可怜孩子的下落。
这个结果,让楚铮感到很是沮丧。
此时,是某天的凌晨三点,也是奥林匹斯山上的‘入夜’时分,一个小时前还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现在已经恢复了平静,除了一些巡夜人员外,根本看不到多少普通居民了。
楚铮俩人在混上山后,该躲在哪儿本来是个很犯愁的事儿,可因为柴放肆夺取了奥林匹斯山后,残忍的干掉了相当一部分反抗他的人,所以也空出了大量的房间,这才为俩人提供了可以藏身的居所:白天(在奥林匹斯山,外面的下午三点到凌晨三点,属于白天)的时候,他们就像大多数普通居民那样,去外面工作或者溜达,探寻黄东东俩人的下落,直等到晚上后才回到‘家里’休息。
现在,他们又回到了这栋不知道谁是主人的房间里。
等宙斯王把窗帘落下后,楚铮这才扯掉嘴上的小胡子,摘下头上的卷毛假发,一ρi股坐在了沙发上,有些疲倦的伸手揉着眼睛,喃喃的说:“不行,我们不能再用这种方式寻找了,必须得改变,要不然她们随时都会被杀害的可能。”
不等宙斯王说什么,楚铮就放下手,埋怨她说:“你不是自称熟悉了奥林匹斯山上的一草一木吗?为什么整整四十八小时了,却始终没有查出她们被关在哪儿来呢,看来你那些话也是吹的。”
宙斯王在这两天中,除了负责要为楚铮带路之外,还得紧密观察周围的动静,可以说神经都一直紧绷着,累得着实够呛。
但她付出了这么大的努力后,不但没有得到楚某人的称谢,反而落得了埋怨,顿时就觉得不爽了,摘下缠在头上的围巾,就像大多数和丈夫发怒的女人那样,呼的一下就摔了过来:“既然你觉得我根本帮不上你的什么忙,那你干嘛非得要带着我来呢!?”
抬手抓住围巾后,楚铮嘿嘿冷笑道:“嘿嘿,我以为你怎么着也能帮上我的忙,谁知道你原来就这两下子,就知道带着我去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干嘛不把我偷偷带到诸神之殿,或者机房控制室呢?我们假如始终在这儿转悠,别说是救人了,最后恐怕连我们自己都得搭在这儿。你没有看到刚才那些警察(奥林匹斯山晚上巡夜人员),对我们起了疑心了?”
这两天累得够呛的宙斯王,重重的坐在楚铮身边沙发上,斜着眼的反驳道:“你以为现在还是我掌控奥林匹斯山的时候,你想去诸神之殿、机房那种要地,就能去得了啊?而且你要是懂得思考的话,那么你就该明白,这几个重地岂是那么容易靠近的?”
在混进山上后,宙斯王的确带着楚铮,试图接进这几个重要的地方。
可刚掌控奥林匹斯山的柴放肆,在这些地方安排了大量的警戒人手,别说是两个大活人要进去了,就连两只苍蝇,要是脖子上不挂着通行证,也休想越过警戒线一步。
更何况,柴放肆早就预防宙斯王或者楚铮潜入山上,已经安排天网对他们全天候24小时,对他们进行搜索,要不是他们在出去时,从头到脚都穿戴着防辐射材料的衣服,相信早就被发现了。
其实楚铮也很明白这个道理,他刚才埋怨人家宙斯王,也只是一种情绪上的发泄罢了,假如这个妞儿是柴紫烟的话,他肯定不会这样的。
懒洋洋的把双脚放在茶几上,楚铮点上一颗烟吸了半截后,才问:“那你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呢?总不能因为被发现,就在外围转悠吧?”
宙斯王端起茶几上的杯子,把里面半杯凉开水喝干,擦了擦嘴角皱着眉头的说:“在才来的时候,我还奢望能够碰到以前那些终于我的手下。可经过这两天的搜查,我却没有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孔,看来他们都在那晚之后,就被柴放肆清除了。现在居民们嘴里的十二主神、十八武士,都是以前不被我注意的人。这些人以前根本没有机会看到我的真面目,所以也肯定不会相信,我又回来了。”
把还没有吸完的半截香烟,随手弹在窗下后,楚铮伸了个懒腰说:“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宙斯王不满的说:“那你可以说点有用的啊。”
“我要是能说出有用的话来,那还要你跟着来干啥?”
楚铮说到这儿,就歪着头的问:“在这两天中,你真没有看到被柴放肆挺拔起来的诸神、武士啥的?他们不会是改变了你在位时的行头吧?”
本来,依着宙斯王和楚铮的打算,是在潜入山上后,抓住十二主神中的一个,拷问出黄东东和川岛芳子的消息,然后再偷偷的采取行动。
可是,整整两天了,宙斯王却没有发现一个新任的诸神、或者武士(在奥林匹斯山上,十二主神和十八武士,都穿着和平常居民不一样的衣服,最大的区别就是男人穿黑袍,女人穿白袍),在拐弯抹角的向别人打听时,那些居民也都是茫然摇头,说这两天也没有看到过他们。
听楚铮这样一说后,正想拿着杯子去接水的宙斯王,忽然又坐了下来,倚在沙发上是若有所思。
看出宙斯王好像想起了什么,楚铮也不再打岔了,屏住了呼吸,生怕会打搅她的思路。
只是,宙斯王思考的时间好像也太长了一些,最少用去了五六次小便的机会,仍然皱着眉头的盯着杯子出神。
“喂,你不会是在想别的什么事儿吧,还是思维被天网给遥遥控制了?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可就惨了,得琢磨着该怎么离开这……”
不耐烦的楚铮,抬起右手在宙斯王脸前,刚晃了一下,就被她突然腾地一把抓住,刚想做出什么反应时,却听她急急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看着满脸求知欲的宙斯王,楚铮很纳闷的说:“你是聋子吗,会听不到我刚才说什么。我刚才说啊,我得琢磨着怎么离开这儿。”
宙斯王使劲的摇着头:“不是这一句,是这句话的上面那一句!”
“这句话的上面那一句?”
楚铮双眼翻了一下说:“我这人一般都是说过就忘记的,你却问我上面那一句。上面那一句是什么呢?我得重新把刚才的话说一遍。刚才我说你不会是在想别的什么事儿吧,还是思维被天网给遥遥控制了?要是这样……”
宙斯王使劲晃了晃楚铮的手,低声叫道:“停、停!就是这一句!”
“这一句?是‘要是这样’这一句吗?”
“不是,是你说我的思维被天网遥遥控制那一句。”
宙斯王松开楚铮的手,闭了闭眼说:“我总算知道没有发现诸神和十八武士的原因了,他们肯定是被柴放肆控制在某个地方了,所以我们才没有发现他们。嗯,肯定是这样的,因为我问别人时,别人曾经告诉我,在我们上山的前一天,还见过他们的。”
楚铮有些奇怪的说:“柴放肆为什么要控制他们呢?不会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发现他们不合意思了,要把他们都干掉,重新选拔人才吧?”
宙斯王摇头:“你这种假设是不可能的,就算有人不合他的意思,但也不会三十个人都不合他的意思。”
“那他为什么要控制起这些人呢?”
“你在这儿和个娘们似的,就知道絮絮叨叨的问我,我又去问谁?”
“草,你要是不这样推断,你要不是曾经是伟大的宙斯王,我会问你吗?”
“你嘴里最好放干净些!”
“我一向习惯这样和人说话了。”
“和我在一起,就得改掉这些坏习惯!”
楚铮翻了个白眼:“我要是改不了呢?”
宙斯王冷笑着说:“那除非你不想救出你朋友。”
叭嗒了一下嘴巴,楚铮语气放软:“好吧,看在我还需要你帮助的份上,我就改改那些很有个性的习惯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每当迫使楚铮服软后,宙斯王都会有一种成功的窃喜,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可事实上这种感觉的确存在,甚至比征服一个国家,还要让她感到兴奋,要不然她也不会马上得意洋洋地嗤笑一声说:“切,我可没有强迫你改掉啊。”
“和女人斗嘴,绝对是傻瓜行为。”
楚铮很有觉悟的低声提醒了自己一句,这才重新回到正事上:“那依着你的猜测,柴放肆把这些人控制起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宙斯王摸了摸很性感的红唇,低声说:“到底是为什么,我真不清楚,但我可以断定,他是在施行某种阴谋。”
正文_第1532章 :人死了就是梦醒了!
奥林匹斯山上的十二主神,和十八武士,为什么会在这两天忽然消失了呢?
在宙斯王看来:他们已经被柴放肆控制了,很可能是在准备实施某种阴谋。
对宙斯王的推断,楚铮很不以为然,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哦,我觉得也是这样。”
不等宙斯王说什么,楚铮忽然问道:“哎,对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呢?”
宙斯王问:“什么事?”
楚铮一脸兴奋的说:“你不是熟读那本什么《世纪新约》了吗,那你现在可以掐指算算啊,说不定就能算出柴放肆到底要做什么了。在我们华夏的历史传说中,精通《周易》的周文王,就能在地上画个圈圈,查出某个人的下落。想必你也会有这种能耐吧,要不要我出去给你找根小棍?”
在华夏的传说中,周文王的确做过拿根小棍,在地上划拉几下的动作,不过人家不是在算卦,而是在画地为牢。
可楚铮才不管周文王当时是算卦,还是画地为牢呢,他就是想让宙斯王算算。
在他看来,神秘兮兮的宙斯王,做这种小事应该很简单的。
不过让楚铮纳闷的是,在他主动提出要出去找根小棍时,宙斯王却冷冷的说:“你自己都说了那是传说,传说中的故事,怎么可以当真呢?”
楚铮马上反问道:“那你是怎么算出柴紫烟的命运,和花漫语是否醒来的呢,你可千万别告诉我,那是你自己蒙的!”
宙斯王轻蔑的笑了笑:“那自然不是蒙的,因为你和她们的关系,我可以从你脸上看出她们以后的命运。假如你和柴放肆也是‘夫妻’的话,我同样也能从中看出什么来的……”
“打住,打住,我宁可和你做夫妻,也不会和那种人有什么牵扯的。”
楚铮刚说完这句话,就察觉出了不对之处,在宙斯王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赶紧的笑着解释:“我这样说你可别在意啊,我就是打个比方罢了。实际上你不但比柴放肆更适合当人老婆,而且也比大多数女人惹男人想入非非,我敢打赌,假如你在报纸上登条《征婚启事》的话,排队前来征婚的男人,肯定多过过江之鲫的。”
对楚某人的话,宙斯王也懒得和他争执什么,只是抬手打了个哈欠说:“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我只有休息好了,才能保持敏捷的思维。就这样吧,晚安。”
宙斯王说完,就侧着身子背转楚铮,抱着个沙发垫子斜斜的躺在了沙发上,不一会儿就响起了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
说实话,自从混进了奥林匹斯山后的这两天,楚铮都没有休息好,除了担心黄东东会出事外,还有就得随时保持警惕,以免被柴放肆暗算了。
当一个人的神经,总是处在紧张中时,肯定会感到身心疲惫的,楚铮现在就是这样,只是他可不能像宙斯王这样能够安心的睡觉,他得负责警戒。
别看楚铮表面上一点也不尊重宙斯王,甚至在人家背对着他睡觉时,还盯着人家那火爆身材想入非非的,可他却很清楚自己是个男人。
男人在和女人在一个不安全的环境下,理应自觉的担负起警戒的任务,这个没得商量,楚铮就是这样做的,在这两晚上,他总是在宙斯王休息时,随时保持着足够的警惕。
只是,当男人的再自觉,可当连续熬了两三个夜晚后,精神也会有明显不济的。
这不,楚铮在盯着宙斯王那丰满的臀部,看了还不到一个小时……就因为过于疲乏,双眼慢慢的阖上,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
楚铮在很久之前上高中时,也曾经想做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孩子。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每次在玩腻了女同桌的小辫子后,他也会捧着书本好好的研读一番的。
在上学的那些年中,楚铮到底是学到了一些什么,能够记住的已经不多了,大部分都还给了老师……唯一记得最清楚的,则是华夏某位思想家的一段话,大体的意思是这样说的,说人在活着时,其实是在做梦,等人死了后才是梦醒了,只是这个梦做的也太长了。
他一直挺崇拜这个说法的,所以在每次入睡时,潜意识里就固执的告诉自己:睡觉才是活着,梦中自己看到的那一切,才是真实的。
既然把睡觉当做是在活着,那么无形中就比别人要多活一半的时间,算起来转大了……
于是呢,楚铮在睡着、或者说是‘活了’后,就看到了真实的一面:旁边沙发上的宙斯王,在他的注视下醒来了。
“你看着我做什么呢?”
宙斯王摘下蒙在头上的围巾,很轻柔的冲他一甩发,柠腰坐在沙发上对他边笑着,边有意无意摆着各种诱人的姿势,那双碧蓝色的双眸中,看上去好像要滴出水来那样。
我在想,其实你身材很不错的,要是……楚某人嘴唇张了张,迫于‘害羞’并没有说出来,只是眼珠子开始发绿。
“你、你总是看着我,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宙斯王见楚铮而已不说话,仿佛看出他心中在想着什么,于是脸蛋就红了一下,咬着唇儿的慢慢俯低身子,露出胸前一道深幽而雪白的沟沟……
终于,楚铮说话了,声音很奇怪的问:“你、你这是在干啥呢,这么浪兮兮的。”
宙斯王并没有回答什么,只是俯低身子却微微仰着下巴,扭动着腰肢慢慢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头金色的长发,瀑布般的垂下,两只手以一种非常奇怪的角度,轻柔的舞动着,就像是一条在草丛中昂扬向前的蛇儿那样。
在以前的时候,花漫语为了给楚某人‘叫魂’,也曾经给他表演过类似的舞蹈。
只是,因为身份和出身的关系,花漫语就算是为了楚铮放弃羞涩和矜持,但她在这方面终究不是‘专业人士’,只是以相貌和身材,弥补了这方面的缺陷,使那段艳舞看起来很爽。
可当宙斯王此时慢慢地扭动起来后,楚铮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超一流艳舞了!
蛇舞。
你见过一条美女蛇在扭动的样子么?
没见过?
那好吧,现在看看曾经高高在上的宙斯王,你就知道了:在楚铮的注视下,她就像是在迪厅中跳慢摇那样,发丝、胳膊、腰肢、臀部和修长的双腿,随着全身很肆意的扭动着,身上的衣服从双肩处,逐渐的往下垂落,滑腻、浑圆而雪白的双肩,在不怎么亮的灯光下,发着白瓷般的色泽,但这种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抚摸、亲吻一番的双肩,却很快就被露出来的那对高耸,给彻底的遮掩。
男人在看到一个上半身赤果的女人时,总是会忽略她那对骄傲之外的任何部位,这可是很正常的,用一个小笑话来比喻,应该是最恰当的了。
说的是古时候,有人请客,白菜炖豆腐。
席间,这个人总是吃豆腐而很少吃白菜。
朋友就问他为什么这样爱吃豆腐,他回答说豆腐就是他的命。
于是朋友就记住了,在下次回请他时,就特意做了炖豆腐。
可是,当这个人看到别的盘子里还有肉之后,就舍豆腐不吃总吃肉了。
朋友就奇怪的问他,豆腐不是你的命吗,你怎么不吃豆腐而吃肉了?
这个人就说啊,我看见肉后就不要命了……
楚铮觉得,他现在就是那个看到肉不要命的人。
本来,他在看到宙斯王露出的双肩后,就已经很赞叹造物主的神奇了,可在看到她胸前那对骄傲后,那双眼珠子立马发直的瞄准了这个部位,丝毫不掩饰其中的贪婪,比那个见到肥肉不要豆腐的猛人更甚。
……
以前的时候,楚铮不但见过宙斯王的胸,而且还看过并摸过她最隐私的部位。
按说,有个那两次的‘见识’后,他此时不该有这种马上扑上去,狠狠征伐一番的激动才对。
可事实上,他的确有这种感觉。
而且呢,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尤其是等宙斯王的衣服滑到双腿膝盖处后,露出那最为神秘、对男人杀伤力最厉害的光秃秃……后,楚某人就再也忍不住了,俩眼通红的闷声吼叫了一声,好像一条看到羔羊的恶狼那样,嗷嗷的叫着就扑了过去!
而宙斯王呢,眼里明明带着春水般的撩拨,嘴角也荡漾着发情的笑意,可在楚铮对着她扑过去时,却偏偏尖叫着做出了强有力的抗拒:“别过来,别!你不要这样,不要!”
“嘛的,明明你想挨草,却故意的装模做样,真是骚到你爷爷那儿去了!”
此时脑袋中满是龌龊思想的楚铮,才不会听宙斯王在嚷些什么,恶狠狠的一下把她扑倒在沙发上,真像一只恶狼那样用嘴咬住她的一颗红樱桃,使劲的吸允起来。
“你、你……”宙斯王激烈的反抗着,闭紧了双腿。
此时楚某人懒得再和她数十名,干脆直接下手:双手粗暴的把她腿上的衣服扯下,右腿伸在她的双腿间,往左又往右的一分,然后就去解自己的腰带。
就在楚铮刚解开腰带,正准备掏出那个啥啥啥的长驱直入时,却觉得肩膀猛地一疼,接着就闻到了血腥味,不由自主的痛呼了一声。
原来,趁着楚某人解腰带时,个头要比他还高的宙斯王,竟然张开本该咬住男人某个部位的嘴巴,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肩膀。
正文_第1533章 :半睡半醒间(1)!
老百姓经常说:打是亲,骂是爱。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已经无从考证了,但从这句话流传的那一天开始,就被男人们誉为男女感情的金科玉律。
以前的时候,楚铮也以为这句话是对的:柴大官人就用她的古灵精怪,把这句话给诠释的淋漓尽致。
可是现在,楚铮却怀疑这句话很可能是放屁了,因为宙斯王咬的他肩膀,太、太他嘛的疼了,根本没有一点点男欢女爱的意思,完全就像是在对待苦大仇深的敌人,或者说是良家妇女抵死反抗色棍那样,牙齿的咬合力有多大,她就使出了多大!
假如宙斯王是华夏人的话,那么她咬楚铮的这一下,也就像柴紫烟咬他那样,顶多也就是给他咬破,肩膀上出现一圈带血的牙痕罢了。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华夏人平时都是吃十分熟的食物,在张嘴咬生肉时,顶多也就是咬出血来算。
可宙斯王呢,人家孩子却是那种吃惯了半生不熟牛排的主,这个久而久之下,那个牙齿的咬合力,是相当强悍的。
所以啊,当她对着楚铮的肩膀吭哧一口咬下去后,所产生的破坏力,可不是柴紫烟那口小白牙所能抵得上的,不但马上见了血,而且大有硬生生撕下一块肉的狠劲。
这下子,楚某人是彻底的痛了(身上的肉,硬生生的让人咬下来,换谁谁不痛啊?),也彻底的烦了,大叫一声中猛地一缩肩膀,也来不及做底下那些事儿了,左手一把抓住她的金色长发,右手挂着风声的,对着宙斯王那张白嫩的左脸,咣的就是一个耳光。
在这儿之所以用‘咣’,而不是用‘啪’这个形容词,来形容楚铮抽宙斯王的这一耳光,实在是因为他揍的这一下太狠了。
如果仅仅是‘啪’的一下,那么宙斯王顶多会被抽的嘴角淌血丝。
可现在,却是‘咣’的一下……要不是宙斯王的确撑住揍了,她满嘴的牙齿都得吐出来,而绝不只是出血。
尽可是,管宙斯王的确撑住揍了,也没有被揍的吐出牙齿,但她在挨了这一下后,还是立马被打懵了,好像被孩子随手扔掉的布娃娃那样,噗哧一下子就躺在了沙发帮上。
于是,随着宙斯王的身子被揍倒在沙发帮上,她就摆出了一个很惹火的姿势:她臀部之上的身体部位,都探出了沙发帮,后脑几乎挨到了地板。而她的下半身,却因为身体中间被担着的缘故,很自然的抬起,把她最为神秘的……红木耳部位,就这样赤果果的,暴露在了楚某人的眼下。
剧痛之下,楚某人扭头看了一眼血淋淋(几乎被撕咬下来的那块肉,泛着白)的肩头,嘶哈着冷气时更勃然大怒,抬手还想打她耳光,却停住了。
“行,你敢啃我,行!”
楚某人咬牙切齿的说着,举起的右手一把按住宙斯王的胸口,使她完全没有挺身而起的机会,低声骂道:“臭表子,我们老家的人总是说‘姆狗不撅腚,公狗是不上身’的。你刚才明明发骚了,却还装什么贞烈淑女,我草,老子今天要不是把你草死,算你生的!”
狂怒之下,楚某人不但说出了连篇的下流话,而且连最基本的理智也失去了:一个男人再厉害,又怎么能在床上把一个女人那个啥死呢?
更何况,这个女人是身高、体重、功夫都不再楚铮之下的宙斯王,所以他想用最男人的方式干死她,这绝对是痴人说梦,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注定得给人家当儿子了,唉,真他嘛的可悲。
但是,现在已经失去理智的楚某人,好像根本不介意给人家宙斯王当儿子,他只是狠狠的揉捏着人家的乃子,好像一只脚站在沙发上,一只脚站在地上,对着宙斯王那个红扑扑鲜艳艳的红木耳,就猛地一挺身……
“啊!啊……啊!”
随着宙斯王的长声惨叫,没有半点前奏准备的楚某人,就把他身上的最长处,狠狠的刺入了她的最深处。
当楚某人全部进入了宙斯王的身体后,本来拼死挣扎的宙斯王,顿时就像是失去了生命似的,再也不动一动了,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脸色苍白的好像天花板的颜色。
……
说实话,宙斯王带着楚铮混进奥林匹斯山之前,还觉得在‘故地重游’时,救出黄东东和川岛芳子,不能说是小菜一碟的话,也应该不怎么难。
宙斯王能够有这样大的把握,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她以前(在她潜意识里,现在她也是)曾经是奥林匹斯山的东家。
东家要在自己的地盘上,找个人或者什么东西,应该是没啥问题的。
不过,事实上却让宙斯王这个东家很沮丧,因为在这两天内,她除了可以自由的在‘民间’游走,却根本无法接近山上最重要的地方,尤其是诸神之殿,守护在那边的警卫,最起码得好几百个人。
而柴放肆的每次出行,都得有大批的侍卫为他提前肃清‘前进的道路’,那规模不亚于美国总统出巡。
本来,按照楚铮的意思,是要趁着柴放肆出巡时的机会,就这样硬生生的杀过去:依着俩人的武力值,要想在收拾柴放肆身边那些侍卫后,把他制住,就算是很难,但也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
可对于楚铮的这个提议,宙斯王却不认同。
无他,因为宙斯王很在乎奥林匹斯山上的这些公民,不想为了救两个人,去残杀无辜者,尽管这些人在金钱、美女的刺激下,早就背叛了她,可她还是固执的认为:我总有一天会再次成为他们的主人,我不想我的子民,因此而再次受到致命打击!
对于宙斯王的固执,楚某人很无奈的,只好以‘老子也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货’为解嘲,勉强同意了她的意见。
就因为宙斯王的不想滥杀无辜,所以她和楚铮在这儿呆了两天后,才没有取得任何的成绩,搞得她很是郁闷。
今晚又在无所事事一天回来后,不但楚铮心情不咋的,其实宙斯王也因为对他的愧疚而不爽,继而在说了几句话后,就躺在沙发上闭眼休息,考虑着明天的计划。
可是,就在宙斯王躺在沙发上(两个晚上了,俩人都是这样在沙发上凑合休息的)闭着眼的想事儿,想了很久、脑袋都疼了却啥办法也没想出来时,却听到背后楚铮发出了动静,于是就有些诧异的转身。
宙斯王看到:睁着眼的楚铮,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楚铮睁着眼从沙发上站起来,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像人活着得喘气,女人上大街得穿衣服那样正常。
但让宙斯王觉得不正常的是:睁着眼站起来的楚铮,双眼中根本没有平时的灵动,就像失去灵魂的人,或者说是在梦游那样,就这样直挺挺的站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呼吸粗重的就算是从门外,都能听得到。
他这是怎么了……宙斯王被眼前的楚铮给吓了一跳,赶紧的也从沙发上站起来,左手很自然的拢了一下挡住眼睛的发丝,诧异的高声问道:“楚铮,你看着我做什么呢?”
宙斯王可以对天发誓:她在说出这句话时,声音绝对高的可以让聋子听得见。
但明显不是聋子的楚铮,却对她这句话置若罔闻,就这样双眼直勾勾的向她走了过来。
看出楚铮的不对劲后,宙斯王下意识的抓紧了自己的衣服(一般来说,当一个女人从一个男人身上察觉出危险后,抓紧自己的衣服,应该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动作了,哪怕她是骄傲而伟大的宙斯王),刚想后退离的这厮远远的时,却看到他好像一只恶狼那样,蹭的一声就扑了过来!
“别过来,别!你不要这样,不要!”
来不及后退的宙斯王,被楚铮狠狠的扑倒在沙发上后,一把就抓住了他的双肩,尖叫着问他要干啥。
这时候,西方人信仰的上帝,站在半空中微笑着说话了:“嘿嘿,傻孩子,当一个男人把你这个女人按到在床上时,除了要强女干你,我老人家也实在找不出第二个理由,来解释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了。唉,你特嘛的可真傻,连这点事儿都搞不清,还有脸自称为宙斯王呢,我看以后你还是信奉我老人家得了,最起码我能明确告诉你,现在该怎么应付这种情况滴。来,按照我所说的步骤去做:一,劈开双腿。二,满脸羞涩的陶醉状。三,快乐的哼哼出声。四……”
可惜的是,宙斯王就是宙斯王,她以为她才是天地之间唯一的造物主,绝不会去信奉某个大神的,仍然在楚铮可劲儿的给他脱衣服时,喊出一连篇的废话:“楚铮,你混蛋,你疯了么?快、快松开我呀,松开我!”
当一个人是混蛋,而这个混蛋又疯了时,你觉得他会听别人的话,乖乖的松开某个即将到手的猎物吗?
“No,他不会的,他会勇往直前,像我老人家这样。”
此时站在云彩间的上帝,一脸和蔼微笑的摇了摇脑袋,于是就把右手伸进了裤裆中,开始提前蠕动了起来。
也许宙斯王的气场太大了,才感觉不到上帝的忠告,但此时好像疯了的楚某人,无疑是受到了他老人家的‘谆谆善诱’,三把俩撸的就撕开了宙斯王的裤子,然后掏出那个啥啥啥,就要长驱直入!
楚铮和宙斯王,谁的本事大?
在楚铮还没有遇到宙斯王之前,他不行,就是因为这个女人风骚的耍酷,才让他看破了她的绝招,继而把劣势扳了过来。
从那之后,楚铮就比宙斯王厉害了,最起码厉害一点点。
可是严格的说起来,宙斯王的本事就算是比楚铮差一点点,但也不会差太多。
更何况,此时的楚某人,又处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以他这种状态要想强女干宙斯王,不说是比登天还难的话,最起码也得比男人生孩子还要难。
可眼前的情况呢,却又是另外一种样子:本来很牛比很牛比的宙斯王,在受到楚色狼的大力侵犯时,那浑身的本领,就像是被她老爷爷给收走了那样,半点也使不出来,就像个普通女人那样,就知道死命的拍打、抓挠他,嘶声让他松开她。
当一个男人对着一个露出‘好处’的女人,露出他的‘凶器’后,要想让他听话的放开他,就算是男人能生孩子了,也休想让他放开的,这可是个不争的事实,根本没有任何的辩驳余地。
所以呢,楚铮才不会管宙斯王会怎么样呢,就知道要做他男人此时最想做的事儿……
于是,在劝阻无效后,宙斯王张嘴就、就吭哧一声,啃住了他的肩膀!
宙斯王虽说此时莫明其妙的失去了她应有的武力值,但她却很清楚:要想对付失去理智,走入魔障的楚铮,非得给这厮一个疼到骨子里的教训!
而用牙齿从他肩膀上,硬生生的撕下一块肉来,这绝对是让他清醒的最好办法。
宙斯王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所以她在咬住楚铮肩膀时,没有一丝的嘴下留情,就像是她平时啃三成熟的牛排那样,咬住一块肉,尽力的摇晃撕扯……鲜血迸溅!
这下,你总该清醒了吧?哼哼,等你清醒后,我倒要看看你任何面对我……宙斯王痛快的、变态的咬住楚铮的肩膀,猛力像后一拽时,心里是这样想的,不但有了愉悦的幸灾乐祸感,而且还有了一种真的想把这块肉咽下肚子的饥渴!
但是!
任何时候,只要一出现‘但是’这个词,就表明着事情有了很大的转折。
但是,就在宙斯王以为楚铮应该会马上清醒时,她却惊恐的看到:这厮不但没有住手,反而高高的举起右手,对着她的左边腮帮子,咣的就是狠狠一巴掌!
形像的说起来,楚铮的这一巴掌不是抽,而是砸!
不管是抽也好,还是砸也罢,反正宙斯王是被揍懵了。
“啊!”随着宙斯王的一声痛哼,身子被抽的猛地后仰,担在了沙发帮上,耳边就隐隐听到楚铮怒声骂道:“臭表子,我们老家的人总是说‘姆狗不撅腚,公狗是不上身’的。你刚才明明发骚了,却还装什么贞烈淑女,我草,老子今天要不是把你草死,算你生的!”
耳畔嗡嗡作响的宙斯王,在嗡啊嗡啊嗡了片刻后,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那个此时化身为妖魔的男人,一只手狠狠的抓住她滑腻的乃子,然后分开她的双腿,将他那个昂起的、肮脏的、丑陋的东西,就狠狠的刺入了她身体最深处!
……
宙斯王的身份,很久以来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而身手也牛叉的不行不行的,平时呢,都是她欺负或者惩罚别人,从来没有谁敢、或者能用利器刺入她的身体。
不过,一个多月之前,在柴放肆成功夺取奥林匹斯山的那个夜晚,曾经有一片弹片,很嚣张的刺入了宙斯王的大腿中。
那一次,是宙斯王的身体第一次受到来自外界的杀伤,也让她知道了什么叫做切肤之痛。
对此,在获救后,宙斯王就把这笔帐记在了柴放肆头上,并在心底发誓等抓到他之后,要用世上最残酷的酷刑,来惩罚他,因为那种滋味太疼了。
可是,当楚某人的‘凶器’刺进了她的身体后,宙斯王才知道世上最疼的感受,不是弹片刺入身体的感受,而是眼下那个叫什么茎的东东!
当弹片刺入人的身体后,它就保持静止的状态,只要人不乱动,就不会产生更大的疼痛。
但楚某人的那个玩意,在进入宙斯王的体内后,却绝不甘心就这样静止不动,而是在刺到最深处后,不等的那种疼痛冲击到宙斯王的神经末梢,又急促的回缩了出去,再次带起了更大的痛楚……
假如就这一刺、一缩所产生的疼痛的话,宙斯王顶多在浑身抽搐几下后,就算了。
可关键问题是,那个混蛋的那个啥啥啥,就在她以为要缩出去时,却又狠狠的刺了进来,疼的她大脑猛地空白,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啊!啊……啊!”
然后,她身体除了视觉、听觉神经依然在工作外,其他所有的神经都停止了运转,让她呆呆的望着白色的天花板,耳边听着那个男人沉重的喘息、和皮肉相撞发出的啪啪声。
……
“我要死了。”
下身剧烈疼痛的宙斯王,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和感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多少的有了点思维能力,喃喃的说出了这句话。
别看宙斯王在以前时,有时候会以不要脸形像出现在某些人面前,甚至都不避讳有男人的存在,就自己用手来获得一些感觉,可她真的从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有过这种真枪实弹的练过,仅仅是知道男女结合时,女的有些疼罢了。
但当她‘身临其境’后,才知道这种感觉,原来是这样的疼痛!
尤其是被一个来自低劣种族的男人强女干,她此时的感受绝不仅仅是疼痛,还有一种巨大的被侮辱感!
奥林匹斯山上的前两届宙斯王,当然得找个男人来进行这种最常见,也最普通的本能事儿了。
可是,她们在找男人时,却从来不考虑外国人,因为她们都固执的以为:能够有幸和她们孕育下一代宙斯王的男人,不但相貌、体重、身材、素质都要超一流外,最主要的是必须得是格鲁吉亚人,其他种族的男人都是低劣的,哪怕她对他很有感觉!
格鲁吉亚人,身上流淌着世上最昂贵的血液,据说当年彼得大帝的身上,有一半就是格鲁吉亚血统的。
所以呢,在特别注重血统的欧洲,不管是动物还是贵族,都以血统纯正而自豪。
奥林匹斯山上的第三代宙斯王,也是这样认为的,但她此时却被一个来自低劣种族的男人,在她身上肆意驰骋着。
当前的现实情况,对宙斯王本人、对她前面两代宙斯王、甚至对她们那个很牛叉的老祖来说,都是一种无以为加的侮辱,是一个恶梦。
“我、我不要再活了,只能和他同归于尽,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宙斯王高贵的血统!”
慢慢清醒了过来的宙斯王,咬着牙的低声说出这句话,抬手猛地抓住那个趴在她胸前,使劲吸允她乃头的男人的头发,刚想拽起来,然后掐死他时,却更加清晰的感受到一种感觉,从她身体最深处,就像是中了毒的毒草那样,迅速而又坚强的,蔓延了开来。
这种感觉,学名叫做快感,是因为男女器官的摩擦,而产生的,比宙斯王用手指自己安慰自己时,要强烈一万倍,也舒服一万倍,要不然她抓紧楚铮头发的手,绝不会就这样慢慢的松开,继而浑身很情不自禁的有了颤抖,鼻子里更是轻吟出声。
“啊,哦,我、我这是怎么了?”
浑身颤抖着的宙斯王,在这种巨大的感觉迅速蔓延到每一根的神经末梢时,身体最深处也因为剧烈收缩,而有了一种飞翔在半空中的舒服,使她紧抓着楚铮头发的双手,慢慢的变成了抚摸。
……
在用最野蛮,最粗鲁的方式,狠狠的刺入了宙斯王身体内后,楚铮就觉得世上最美妙的事儿,就是当前的一幕了。
谁都知道,现在代号为‘流氓’的楚三太子,身边不但不缺少女人,而且各种各样的女人都有。
但不管是熟妇型的谢妖瞳、赫拉天后,还是淑女型的柴紫烟、花漫语,再或者是可人型的周舒涵、阮灵姬,她们在楚某人做这种很不能向人道的事儿时,给他的感觉的确有自豪、骄傲和征服感。
可是,不管她们再怎么婉转求欢,包括被他视为床上最佳伴侣的赫拉天后,都无法给他眼下这种‘水乳交融’的、的回家感。
私下里,楚某人曾经很流氓的想过:俺和李孝敏、那夜璀璨母女嗳嗳时,就是一种征服。和柴紫烟、周糖糖、商九儿那个啥时,玩的却是感情……俺和她们嗳嗳时,爱的不是她们的肉体,而是感情,性只是感情的延续罢了。俺和她们那个啥时,总是担心她们会受不了。唉,到底啥时候才能出现,一个让俺嗳嗳时有踏实感的妞儿呢?
自从有了赫拉天后后,楚某人就很流氓的以为,他终于找到了这种踏实感。
但今天的此时,当他没有一点点的顾忌,完全就像是张旭酒后的狂草那样,在宙斯王身上肆意的嘁哩喀喳后,他才知道,这才是他寻找已久的踏实感。
于是,就在宙斯王开始抚摸楚某人的脑袋后,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把这个女人的上半身,从沙发那边抱起,又一起滚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沉重的喘息。
皮肉的碰撞。
手在脊背、嘴在胸口的抓咬……组成了一副最原始的淫靡场景。
正文_第1534章 :半睡半醒间(2)!
堕落的意思,是指思想和行为,向消极的方向倾斜的方式。
“我堕落了,彻底的堕落了。”
这是宙斯王在被楚铮抱在地板上,四肢情不自禁的随着阵阵电流而抱住他时,脑袋里所想到的。
“算了,既然生米煮成熟饭了,再不愿意又能怎么样啊,倒不如彻底的放松一次,和他舒服舒服,然后再同归于尽吧!”
宙斯王在她那雪白的身体上,开始出现明显的潮红时,喃喃的说出了这句话,然后抛开了所有的忌惮,开始主动的向他发出了进攻。
“我就算是堕落了,也不能吃亏的!”
宙斯王喃喃的说着,用力把压在她身上的楚铮掀翻,然后翻身把他按在地上,侧腿跨在他的身上,抓起他的双手,使劲的按在自己胸前,随即上下剧烈的耸动起来。
某个老人家曾经说过:食色,性也。
一男一女在嗳嗳时,占据主动的绝不能只是男人,那样女人就永远无法品尝到‘当家作主’的优越感。
所以呢,女人必须得在适当的时候,采取适当的主动进攻,就像彻底堕落了的宙斯王这样,用她自身的魅力,给站在云端中的那个叫上帝的老家伙,做出了强有力的示范。
“对嘛,就这样,就这样,那个男的再快点,那个女的叫的再大声点,快,快,再快点,老子要喷了!”
右手在裤裆中剧烈活动着的上帝,在半小时后,声嘶力竭的喊出了这句话,然后随着下面那个男人的一声闷哼,女人的一声悠长尖叫,猛地一哆嗦,裤裆就湿透了。
……
终于,一切终于都静了下来,包括喘息声。
当快乐的身体,在半空中飘呀飘呀的飘了很久,才慢慢的落在了地面上后,浑身香汗淋漓的宙斯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我一出汗,你就会昏过去的。”
宙斯王仰面看着天花板,右手轻轻抚摸着侧躺在她身边的楚铮的脸颊,嘴角翘起了一丝掩饰不住的得意:“嘿嘿,看在你让我品尝到了世间最美好滋味的份上,我可以让你在昏迷中死去的,这也算是对你的一种报答吧,因为我敢确定,除了你之外,世间就再也没有一个男人,可以给我这种感觉了。而且、而且最主要的是,你的那些已经留在了我身体内,现在也许开始孕育了,你可以死的瞑目了。”
宙斯王说着,很不情愿的双手紧紧抱着她的楚铮,慢慢的推开,然后对着他在默默凝视了很久,肯定在一百年后也不会忘记他的样子后,这才双手放在他的脖子上,开始用力。
当宙斯王的双手,逐渐的收缩时,她的眼里带着心疼、而又无奈的不舍:“楚铮,你好好的去吧。我、我对不起你,因为我以前真有想和你这样的想法,可我……楚铮,到了那边不要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不是格鲁吉亚人,我和我的前辈们,绝不能接受你的……但愿,她们能接受一个血统不再纯种的下一代宙斯王。”
……
自从那天从黄东东和川岛芳子身上,想出了一个奇妙的招数后,柴放肆就觉得:以后的奥林匹斯山,在他的掌控下,那绝对是固若金汤的。
当然了,这种事是绝对不能泄露的,而且等那个斯蒂芬把柴大宙斯王所需要的人手,都凑够了后,那么他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得去他该去的地方,彻底的歇息去吧。
等斯蒂芬死后,柴放肆是绝不会吝啬的,肯定会为他举办一场盛大的丧礼,要是可能的话,也许会搞几个金发美女给他殉葬的。
对于该死的人,柴放肆一向都是很大方的,正如他从不会考虑华夏人之外的人,是何种感受那样。
今天早上(外界是上午十点多钟),柴放肆醒来的特别早,这可是他在掌控奥林匹斯山后,除去前一个星期时没有的事儿。
对此,柴放肆归结于他可能是因为找到巩固奥林匹斯山办法、而兴奋的原因上了。
所以,柴放肆在起来穿戴整齐后,丝毫没有因为早醒而情绪不好。
柴放肆洗漱完毕,对着洗手间的璧镜,望着里面那张丑陋的面孔,默默注视了很久后,才露出一个让他自己都感到心悸的笑容,抬手戴上了金色的面罩,转身走出了洗手间。
他刚走出洗手间,就听到房门在外面被人敲响,于是眉头一皱的低声说道:“进来吧。”
柴放肆在掌控了奥林匹斯山后,迫于山上的传统习惯,挑选了三十个武力超强的人,组成了十二主神,和十八武士。
不过,对于这些高鼻子、白皮肤的外国人,柴放肆根本不信任,要不然也不会再设立左右护法,更不会把他们都变成……
奥林匹斯山上,真正值得柴放肆信赖的,既不是十二主神和十八武士,也不是左右护法和斯蒂芬,而是他的近身侍卫。
柴放肆的近身侍卫,都是亚洲人。
柴放肆固执的以为:只有当种族相近的人,在满是外国鬼子的奥林匹斯山上,才能够同甘共苦,尽管这些人中只有三个人是纯正的华夏人,但大家做为亚洲人,在白人圈中,理应保持着紧密团结,哪怕他再讨厌日本人和韩国人。
当然了,柴放肆肯定有个缓慢的计划:等条件成熟后,他身边这些近身侍卫,都会换成华夏人的。
可现在么,却需要把这些亚洲人当自家人看待,让他们有种荣耀的使命感,来决死维护他至高无上的尊严。
柴放肆最信任的人,就是这些侍卫。
这些侍卫,表面上只是侍卫,地位远远不如十二主神、十八武士和左右护法,但他们却相当于华夏明朝的锦衣卫,而柴放肆,就是皇帝!
随着柴大宙斯王的进来声,门开了,一个本名叫袁向浩,英文名叫布拉维木。砸死奥如阿尔塔。低估拉斯。布维奇的三十岁男人,微微弯着腰的走了进来,这就是‘皇帝’的锦衣卫指挥使。
柴放肆负手而立在窗前,背对着袁向浩淡淡的问:“有什么事吗?”
袁向浩在走进来后,腰身弯的更低,要不是柴放肆明文规定侍卫不用‘跪安’,估计他早就跪下了,而不是站着说:“伟大的宙斯王,第7六号眼线刚才汇报说,在华盛顿区域(奥林匹斯山上共分五大区域,每一个区域的名字,都是以联合国五个常任理事国的首都为名),发现了一对形迹可疑的青年男女。经过两天的细致观察,七十六号发现他们在白天时,总是和居民打探一些重要的地方,和十二主神等人的去向……”
“哦?”柴放肆慢慢的转过身,等袁向浩把他得到的消息说完后,才问:“这两个人在晚上时,有什么动静没有?”
袁向浩稍微迟疑了一下:“暂时还没有。我们是在前天时才开始注意他们的,发现他们晚上进了房子后,就不会再出来。”
柴放肆稍微歪了歪脑袋,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说暂时还没有呢?”
“这个……”
袁向浩根本不敢看柴放肆的脸,只是盯着他的脚尖说:“启禀伟大的宙斯王,在我们监视他们的这两晚上时,七十六号带着三个人,但今天天亮后,他却发现其他三个人都不见了,好像就这样失踪了,所以才发现事有蹊跷,向我报告了。”
柴放肆横向来回的走动了几步,随即发出一声毫无感情的轻笑:“呵呵,能够让三个人无声无息的消失,也了不起了。嗯,那对男女应该是忠于前任宙斯王的残余吧?看样子要进行某种阴谋啊。”
“伟大的宙斯王英明!我、我感觉也是这样。”
袁向浩右手抚胸,先大大的拍了柴放肆一记马屁后,才说:“那么是不是现在就把他们抓起来,严刑拷打,追问他们还有没有同伙?”
柴放肆点了点头:“嗯,这种小事吩咐七十六号去做就是了,你不用亲自出马。”
“是!”袁向浩答应了一声,右手放在胸口的,慢慢的向门口退去。
就在袁向浩将要退出寝宫门口时,却听到柴放肆说:“慢点走,我有话要说。”
袁向浩马上停住脚步:“请伟大的宙斯王明示!”
“七十六号的三个人既然毫无声息的失踪了,那么就说明那俩人应该是扎手的角色。”
柴放肆说着,从身上摸出一块玉牌,扔给了袁向浩:“拿着我这块玉牌,去找斯蒂芬博士,让他派出两位相思使者(黄东东和川岛芳子),去协助七十六号吧。哦,对了,这次你也跟着,帮我看看相思使者这两天的情绪,是否稳定。”
……
当地时间(奥林匹斯山上)早上(外界中午十一点左右),楚铮在打了个哈欠后,慢慢的张开了眼睛。
套用一句让别人恶心的老话来说就是:当他缓缓的睁开眼后,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以及天花板上那个造型精美的吊灯。一种若有若无的空气清新剂味道,充斥着整个屋子,嗅起来很是让人舒服。
楚铮盯着这个精美的吊灯,发了几秒钟的楞后,猛然想起了现在身在何处,随即一骨碌的翻身坐了起来。
楚铮醒悟过来后,首先想到的去找宙斯王。
可是,除了头顶上发着柔和光芒的吊灯之外,屋子里根本没有宙斯王的身影。
“咦,那个娘们到哪儿去了,我又怎么会睡了这么久呢?”
楚铮有些纳闷的喃喃说出这句话后,猛地想起了什么。
正文_第1535章 :似梦非梦!
昨晚的那一切,到底是梦,还是真实的?
楚铮现在搞不清,只是觉得以后最好多遇到几次这样的事儿,因为那感觉,也太舒服了。
不知道昨晚那一切是梦、还是真实的楚铮,在纳闷宙斯王去了哪儿时,忽然猛地想到了什么,随即赶紧的低头,去查看自己身上衣服:衣服还是昨天那身衣服,根本没有丝毫的改变的穿在身上,算得上整整齐齐吧。
穿着衣服睡觉,这是楚铮在上了奥林匹斯山后,必须的要求,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让他感到有些茫然的是,他昨晚应该做了个奇怪的梦,在梦中,他用最男人的方式,把那个宙斯王彻底的征服了。
楚铮这样思考,纯粹是为了面子,其实他内心有句话是最恰当的了:他对人家宙斯王耍了流氓!
低头望着整齐的衣服,楚铮大脑在急速的运转着:到底是做梦呢还是真把人家给办了,这事儿也太邪性了。
如果只是一场梦的话,那么这个梦为什么会这样真实,而且我也是躺在地上的。
可假如是真的话,可我身上的衣服,干啥又是穿在身上的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下意识的,楚铮扭头向左边的沙发看去。
楚铮在梦中,他确实看到在刺入宙斯王身体内时,有让他惊讶(在他的印象中,宙斯王就算不是那种‘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浪女,最起码也得和绝大多数欧美人那样,早就在十三岁之前懂得那事儿了)的看到处子的鲜血,从她那个地方淌出来,滴落在白色的沙发垫子上,盛开的好像是一朵朵腊梅那样,璀璨而鲜艳。
所以呢,当楚铮觉得昨晚那一切好像是真实的后,这才扭头向沙发上看去:沙发上,几个白色的沙发垫子,依然摆在那上面,干净的好像从来都不会脏了那样,让人都不好意思的用ρi股去做。
楚铮抬手抓起几个沙发垫子,逐个的检查了一遍,又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并没有嗅到有血腥的味道后,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呼,原来昨晚经历的那一切,的确是个梦,只是这个梦好像也太真实了点,特奶奶的,假如每晚都做这种春梦的话,估计老子很快就精尽人亡个比的了……啊,不对,不对!”
就在楚铮几乎都已经确定,昨晚所发生的那一切,真的只是一个春梦时,却猛地大惊的喊了一句‘不对’,因为他在放下沙发垫子时,明显的感受到了右肩传来的,疼痛!
按说人的身体有哪儿不舒服后,在醒来后就该察觉到的。
可是,楚铮在醒来后,精力全部集中在了他那个不确定真假的梦中,所以就算是抬手去拿沙发垫子,也没有察觉到身体上有哪儿不对劲。
但当他松了口气,以为昨晚的那一切真是一帘春梦后,疼痛的感觉,终于很委屈的,向他的中枢神经传递了真实的感受:主人啊,你特嘛的还是个人嘛,难道你就查不到肩膀上不得劲啊?
在楚铮那个说不上真假的梦中,当他要给人家宙斯王塞上家伙时,人家曾经一口啃住了他的肩头,狠狠的撕扯,他可是记得很清楚。
一般来说,人们总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忽略最为重要的开心,但却总是能牢牢的记住任何的疼痛,继而让人们对疼痛的原因,永世不忘。
所以啊,楚铮能够清晰的记住疼痛,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了。
微微活动了一下右肩,在真切感受到了痛楚后,楚铮的小脸,慢慢的就变白了:“不会吧,难道我昨晚真得对着人家耍流氓了?”
动作绝对是迫不及待的,楚铮解开了上衣,侧脸一看肩头:哎哟俺的娘哎,这是被狗啃了一口啊,还是咋的,这块肉咋就差点掉下来了呢?
看着微微发红、泛着白肉的‘新鲜’伤口,楚某人是又气又怕。
楚铮气的是:那个啃他这儿的人,也太他嘛的没人性了,这么健康耐看的小肩膀,她咋就舍得下嘴呢?
楚铮怕的是:既然这个伤口确实存在着,那么就证明昨晚他的确对着人家宙斯王耍流氓了,确切的说是强女干了人家。
这不但是个非人才能做出的龌龊事儿,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管是现实还是在做梦,他都清晰的感受到当时他在刺入宙斯王身体时,她眼中流露出的巨大恨意。
虽说宙斯王本身绝对是世上超一流的美女,和柴紫烟绝对可以代表亚洲和欧洲的美丽女性,但楚铮在本心中,对她却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也许宙斯王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三番五次的对他发骚,其实就是故意用这种方式来戏弄他。
可当楚铮真的要把她‘办了’时,她却又真的怕了:想象的东西和感觉,与现实中的总是有着太大的出入,这也是宙斯王在楚铮强女干她时,为什么对他流露出恨意了。
对此,不管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中,楚铮都把这种恨意看的是清清楚楚。
现在楚铮已经确定,昨晚那一切不是梦了,而是他真把人家给‘办了’,但她为什么却没有对他下黑手,反而把一切都收拾干净,搞得仿佛俩人从没有办过那事儿一样,弄得他是晕头转向。
难道说她想开了,还是舍不得,或者说干脆没有这种想法?
假如她是这样的话,那么为什么这一口,会咬的这样深啊深啊的?
楚铮不明白,正如他现在又开始不知道这是不是个梦那样。
在巨大的疑惑中,楚某人在地板上呆呆的坐了大约有半小时,才慢慢明白了过来:哦,老子懂了。老子的确把她办了,可是她不想面对这个现实,这才把一切都收拾干净了,给我们从没有发生过什么的假象。嘿嘿,还他嘛的还懂得害羞了,奇怪。
既然宙斯王懂得害羞了,那么楚铮就再也没有啥顾忌了,因为害羞的女人,通常性格都比较温柔的。
想到那个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宙斯王,竟然因为自己办了她而感到害羞后,楚某人顿时就有了种成就感,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双手拍了拍ρi股,哼着《纤夫的爱》小调,走进了厨房。
不管宙斯王是怎么想的,她现在又去了哪儿,看在昨晚人家受伤的份上,今天早上的早饭他得做才行,籍此来表示一点点的小愧疚才行。
……
在来到奥林匹斯山的这两天内,楚铮和宙斯王都是靠着速食产品‘过日子’的。
用梁山泊好汉李逵的一句话来说,就是这些天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
所以呢,楚铮才决定看在人家受伤的份上,准备大显身手:给她做一碗最具有华夏特色的,肉丝面!
人在开心时,水平一般都是超水平发挥的,就拿楚铮来说吧:以他从前做了饭后吃剩下倒给狗儿、狗儿都摇摇尾巴转身就走的水平,竟然在十几分钟内,做了两大碗色、香、味俱全的肉丝面!
这绝对是超水平发挥了。
当然了,要是在放盐时少放点的话,这两碗肉丝面肯定能被叫花子拍手叫好的。
捞出一碗面后,楚铮闭着眼睛的轻嗅了几下后,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做出一脸的陶醉状,随即端着两碗面走到了客厅中,放在了茶几上。
“嗯,好像还缺少点什么东西啊。”
楚某人盯着那两碗热气腾腾的肉丝面,在想了又想之后,这才走到冰箱面前,从里面拿出了两瓶矿泉水:盐放多了的时候,应该需要多喝水的,这点最起码的常识,可难不倒人家楚三太子的。
有道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就在楚铮摆好这一切,感觉到宙斯王该出现时,前面客厅的门被人推开了。
坐在沙发上的楚铮抬头一看,就看到穿着一身黑色衣服、脸上围着蓝色丝巾的宙斯王,从外面走了进来,于是就露出一个足可以让太阳黯然失色的笑容:“干啥去了?快坐下吃饭吧,尝尝我这惊天地泣鬼神的手艺,保管你吃了这顿,惦记着下一顿的。”
听楚铮这样说后,宙斯王稍微在门口停滞了片刻,看了看茶几上的那两碗肉丝面,随即取下了蒙在脸上的丝巾,露出了稍微带点潮红的雪白脸庞,淡淡的问道:“你还会做饭?”
把一把叉子放在对面的碗里后,楚铮挺自豪的说:“这有什么难的,只是我以前从来不会给别人做罢了。严格的说起来,你可是第一个有幸尝到我手艺的第一人,应该有很大的荣幸感才行啊。”
宙斯王的嘴角稍微挑了一下,也没有说什么,转身把客厅门关上,脱掉外面的黑色外套,连带着丝巾一起随手抛在地板上,扯过一把椅子走到楚铮的对过坐下,端起一碗肉丝面,低头吃了起来。
在宙斯王出现后,别看楚铮表面上大咧咧的,好像俩人啥事也没发生似的,其实这厮心中还是很忐忑的,毕竟他强女干了人家,而人家也没有趁着他神志不清时,把他送进天堂,这就让他必须得承人家的情了。
按说强女干一个妞儿,这种罪大恶极的事儿,对楚某人来说也不是多稀奇的,以前他就用比昨晚还要粗暴的动作,把柴大官人给搞成了娘们,也没见他事后对人家有什么愧疚。
但是,别忘了柴紫烟终究是他的老婆,老公和老婆以这种很刺激的方式乐呵乐呵,应该不会惹人说三道四的,他本人也没必要有什么愧疚。
正文_第1536章 :有人来了!
楚铮做事时,很少有愧疚的时候。
尤其是在强迫妞儿做了那种事儿后。
当然了,在女方不愿意的情况下,楚某人也曾经对那个赫拉天后也来了个霸王硬上弓,不过那时候他可是怀着报复的心理去做的:谁让你骚不啦唧的勾引老子了,草了你?活该!
可是人家宙斯王呢,这个在昨晚既没有勾引他,又不像柴紫烟那样和他有什么婚约的宙斯王呢?
他却在昨晚似梦非梦中,强干了人家!
而且最重要的是:俩人之间说的好听了是合作伙伴关系,说的不好听了,是楚铮现在对人家有所求,要想救出黄东东和川岛芳子,离了她不行的。
就是这样一个对楚铮有着很大作用、需要费心讨好的合作伙伴,在昨晚竟然受到了他畜生般的强女干!
依着宙斯王的身份,和骄傲的性子,她就算为了当前大局着想,没有马上对楚铮施以颜色,但谁能保证以后她会不会抽机会再搞他?
楚某人虽然脸皮够厚,也总是很自恋,觉得天底下的漂亮娘们都得腆着脸的来巴结他,可对于非常另类的宙斯王来说,他却没有这个信心。
所以呢,楚铮现在心里很忐忑,别看他笑得是那样的恬静,那样的、的下贱。
心中有鬼的人,总是会有这种让人可笑的表现,要不然他也不会在人家宙斯王吃了小半面后,就很殷勤的递过了矿泉水,陪着笑脸的说:“嘿嘿,其实老子、我以前做饭的技术还是相当出色的,只是最近很长时间没有下厨了,手艺稍微有些下降,应该也是很正常的,来,喝水吧。”
宙斯王还是没说什么,甚至没有看他,只是接过矿泉水小口小口的喝了几口,然后放在了一旁,继续吃面。
既然人家不愿意搭理自己,楚铮也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是屁话了,也就不吱声了,捧起面碗好像恶狗抢食那样,水也没喝一口的,就稀里呼噜的把那晚放在太阳下一晒、也许就能提炼出食盐来的肉丝面,连汤带水的喝了个干净。
“嗝!”把最后一滴汤也喝下去后,楚铮抹了抹嘴巴,那样子好像刚吃了一顿满汉全席那样,很惬意的打了个饱嗝,这才拿起矿泉水,咕噔咯噔的一口气喝掉。
当楚铮放下矿泉水瓶子时,宙斯王才把碗里的面吃下,汤却没有喝。
能够把楚某人做的面吃掉,这已经是个了不起的行为、很给他面子了,还喝汤?
草,还是省省吧,免得来个食盐中毒,那样可就亏大了。
既然现在是‘客居’别人家里,楚铮自然不肯再刷锅洗碗的,只是殷勤的拿过宙斯王面前那个碗,和自己的碗摞在一起,连带着勺子随手放在了茶几下面,又用满是油腻(刚才做饭时搞得)的衣袖,当做擦桌布的,把茶几上的几点油水擦干。
粗粗而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卫生,楚铮这才咳嗽了一声说:“咳,你今天起来的很早啊。”
手里拿着矿泉水的宙斯王,这次说话了,尽管声音还是像刚才进来时那样淡的要有鸟飞出来,但毕竟是说话了:“也不是多么的早,前两天也是这样的,只是你自己醒来的比较晚罢了。”
使劲点了点头后,楚铮一脸恍然的说:“嗯,你这话说的很在理啊。嘿嘿,咳,我说宙斯、苏珊,昨晚吧,昨晚我可能是、是……”
就在楚某人想吱吱唔唔的,为他昨晚的下贱对人家宙斯王表示深深的歉意时,却被她打断了:“昨晚怎么了?”
“昨晚,昨晚……哦,昨晚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很不错的梦而已。”
小心瞅着宙斯王脸色的楚铮,看到她依然淡定的样子后,好像明白了什么,赶紧的咽下了要说的话。
“嗯,昨晚你是做了个梦,又是叫又是骂的,吵得我睡不着,所以我就出去转了转。”
宙斯王又喝了一小口矿泉水后,眼睛盯着楚铮背后的壁画,淡淡的说:“你自己既然都说没什么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对我做出一副防御姿态?怎么,你这是怕我对你搞什么突然袭击么?还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怕我找你算帐?”
楚铮马上放平顶着茶几的脚尖,蓄满了爆发力的右腿也放松了下来(假如宙斯王一有翻脸的倾向,楚铮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张趁着的茶几挑起来,砸向她的身子,再在零点零一点五秒钟之内,迅速后翻越过沙发),接着很‘和蔼’的笑了笑狡辩道:“我哪有啊,女人就是爱多心。”
“我想杀你的话,有的是机会,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但我现在并没有要杀你的心思,所以你不用对我做出什么警惕。”
冷冷的笑了笑后,宙斯王又开始喝水:没办法,刚才吃下的那碗肉丝面,实在是太咸了,要是不能及时供应水的话,也许连话也说不出来的。
草,你要想杀我还易如反掌?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要不是老子占了你的便宜,就凭你这句话,我也得好好教训你一顿……楚铮心中恨恨的骂了一声,表面上却带着不置可否的笑容,心里更是在气愤之后有了得意:嘿嘿,只用一碗肉丝面,就把她给摆平了,这代价也太轻微了。
看着宙斯王在那儿小口小口的喝水,楚铮很快就转移了话题:“咳,我说那个谁,你说我们今天该怎么办呢?”
宙斯王反问道:“什么该怎么办?”
“就是去哪儿打听黄东东她们下落啊。”
谈起正事后,楚铮心中好不容易才对宙斯王生出的愧疚,马上就烟消云散了:“我们总不能老这样溜达吧,时间要是再久了的话,肯定会被人发现异常的,那样可就再也没有机会救人了。”
不等宙斯王说什么,楚铮就沮丧的接着说:“唉,看来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得需要十足的运气才行,要不然就算实力再强劲也白搭的。”
把一瓶矿泉水彻底喝光后,宙斯王问:“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楚铮耸耸肩,双手一摊的说:“有感而发啊。想想你那时候当宙斯王的时候,一个蒋公瑾和三大妖魅,就能干掉雅典娜,找到我儿子,并顺利的逃出奥林匹斯山。那几个人在你我眼中,可以算得上是三流角色了吧?但人家能做成的事儿,我们却只能在这儿干瞪眼,这不是缺少运气是什么?”
宙斯王双眼一翻,冷冷的道:“你这样说的意思,是暗示我无用了,连蒋公瑾他们几个也比不上。”
楚铮摆摆手:“我可没有这样说。”
“你就是这个意思,别以为我不明白。其实你很清楚,当时蒋公瑾他们之所以成功,全都是依赖在他这个内奸身上。你们华夏有句俗话说得好,叫家贼难防,说的就是当时那种情况。哼哼,我也清楚你心中此时肯定是在嘟囔,说我可以算得上是最大的内贼了,却为什么连十二主神也找不到,那就别说去救人了。”宙斯王冷哼了两声,站起身向冰箱走去:没办法,面也太咸了,又说了那么多的话,不口渴才怪呢。
人家宙斯王没有说错,楚某人的确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才只是嘿嘿讪笑了两声,也没有说什么。
等宙斯王走回来后,楚铮望着她手里仅有的一瓶水咽了口吐沫,才说:“那你说说,我们今天该怎么办吧。”
拧开瓶子盖,宙斯王很自私的喝了一口,故意在手里晃悠着瓶子说:“今天我们什么也不用做,就坐在这儿等。”
楚铮一愣:“啥,就坐在这儿等,等谁啊?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说,只要我们坐在这儿等,黄东东她们就能主动出现。”
楚铮这句话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屋子外面,传来了没有丝毫掩饰的脚步声。
在这个‘无主之房’中呆了两天三夜了,除了楚铮和宙斯王外,还从没有人踏进这所房子的方圆十米之内。
可是现在,却有人向客厅走了过来。
不过,在听到纷沓的脚步声后,楚铮并没有从沙发上站起来,甚至连眉毛都没有扬一下,只是点点头说:“嗯,看来你算得的确够准。来人不一定是黄东东她们,但也许会知道她们的下落。”
宙斯王再次喝了一口水后,把瓶子放在了茶几上,伸了个无限风情的懒腰,声音慵懒的说:“我可没有算过,我只是在你睡觉时,打发了几个暗中监视我们的人,又故意放走了一个,让他回去报信。”
说着,宙斯王站起来转身,望着客厅房门低低的笑了一声:“但愿这次能够让柴放肆亲自来这儿,那样也省了很多事情。”
……
如果不是被楚老爷子喊到了京华,周舒涵、叶盈苏一行人,在两天之前的时候,就应该赶到西域省的玛雅新城了。
至于楚龙宾为什么要在周舒涵等人即将启程时,忽然打电话给楚天台,让他转告她去京华一趟,除了周糖糖和夜妹妹之外,并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但孙斌和李金才,却能从周副总和叶盈苏脸上那掩饰不住的喜色中猜出:她们在见过楚老爷子时,应该得到了很好的消息,或者说是承诺。
要不然的话,她们也绝不会兴奋的飞机上说了一路,而且还又在西域省乘车赶往石旮旯的路途中,仍然那样脑袋对着脑袋的吃吃偷笑。
能够看到周副总和夜总开心,孙斌和李金才俩人,也很配合的咧着嘴的傻笑,笑得好像土鳖似的……
正文_第1537章 :事发突然!
周舒涵一行人刚抵达西域省后,柴紫烟派来的人,已经在哪儿等待他们很久了。
许南燕,是这次前来接机的‘领导’,和周舒涵、叶盈苏等人,也算是老熟人了。
双方客气了几句后,许南燕的车子在前面开道,孙斌驾车,李金才坐在副驾驶上,后面坐着周舒涵和叶盈苏,而王小三等人,则在后面那几辆车上,车队很快就风驰电掣的驶出了西域机场,向玛雅新城进发。
……
对周舒涵和叶盈苏的联袂前来,柴紫烟拿出了她大姐的风范,除了洒水净街之外,能拿出来的排场都拿了出来。
不但亲自带着南诏戏雪、叶初晴、肖纪中等人,而且还率领上百个新城防卫队队员,乘坐数十辆车子,迎出了玛雅新城最少十公里,侯在漫天的黄沙中,等了她们足够半小时。
柴紫烟摆出的这个迎接仪式,可谓是隆重之极。
周舒涵和叶盈苏都没有想到,柴紫烟竟然这样郑重其事的对待她们,在看到她那仿佛又单薄了很多的身子,在风沙中好像一朵随风摇摆的小黄花儿似的,左摇右摆时,全都激动的双目含泪,早早的就停下了车子,快步跑了过去,张开双臂的和她是紧紧拥抱在了一起,连说不敢当。
要不是看在日后得需要你们照顾我儿子的份上,你们以为我稀罕来接你们嘛……柴紫烟心中这样想着,表面上却是一副温柔可人的模样:“呵呵,大家以后既然是自己姐妹了,哪儿来这么多客气话呢?你们能够放下内地的优越环境,来这儿陪着我一起建设新城,就算帮了我很大的忙啦。”
擦了擦通红的眼睛后,周舒涵望着一双桃花大眼已经深陷的柴紫烟,想起当日和她在京华天上人间‘目战’的那一幕,这个愧疚之情,就更如滔滔不绝的黄河水水那样泛滥了,趁着叶盈苏和南诏戏雪等人打招呼时,她低着头的小声说:“紫烟姐,我、我想向你坦白一件事。”
有些诧异的扬了扬眉毛,柴紫烟微笑着说:“什么事啊,咱们上车再说。”
周舒涵默默的点了点头,跟着上官灵上了一辆越野车。
这次跟随周舒涵来的孙斌等人,可都是柴紫烟的老相识,虽说双方的身份有着巨大的差异,但柴董还是给予了他们足够的热情,把这些土包子给激动的不行不行的。
等和所有来自内地的人,都热情的问候了一遍后,柴紫烟才客气的邀请大家上车。
因为周舒涵有话要和柴紫烟说,所以她就径自上了上官灵的车。
而叶盈苏,则被非常热情的叶初晴和南诏戏雪,让到了另外一辆车里。
等车子启动后,柴紫烟微笑着说:“糖糖,你要和我说什么事情?”
周舒涵瞥了一眼在前面专心驾驶的上官灵,这才压低声音说:“紫烟姐,我、我怀孕了。”
“呵呵,你怀孕了?怀孕好啊……”
柴紫烟漫不经心的笑着刚说完这句话,身子忽然就是一僵:“什么,你、你也怀孕了!?”
……
楚铮和那么多的妞儿在床上打过滚儿,妞儿们怀孕这应该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柴紫烟也早有这种心理准备。
可是,当周舒涵含羞带怯的说出这件事后,她还是感到了一丝无奈的悲苦:麻了隔壁的,你也怀孕了,不管是生男还是生女,这都代表着俺儿子以后又多了个新城继承者的对手!唉,你们的孩子日后会有你们来帮助,可俺的孩子呢,就算俺有天大的智慧,可也无法总托梦来指点他呀!看来俺儿子早晚会被你们给挤的惨不忍睹,我这个当老妈的该怎么办呢,怎么样才能让你们不敢太过为了?
柴紫烟心里这样想着,看着周舒涵的眼里,很自然的流露出了狠戾之色:要不要对她施展‘绝户计’,以绝后患?
周舒涵大着胆子的,向柴紫烟说出她怀孕的事情后,本以为大姐会以‘过来人’的口吻,向她表示由衷的祝福,并安慰她要好好调养身体的。
可谁知道在等了半晌,她也没有听到啥动静,就有些奇怪的抬起头一看:就见柴紫烟望着她,轻轻的咬着唇儿,露着两颗洁白的小牙齿,微微眯起的双眼中,闪烁着狠戾的光芒,好像一只随时向猎物发起致命攻击的猫儿!
柴紫烟的如此表情,让周舒涵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立马就明白了什么,开始后悔不该在孩子出生之前、或者说是这娘们还没有断气时,来到玛雅新城了:要是在这个地方被她算计了,那可该怎么办呀!
常言道,相由心生。
周舒涵心中恐惧,就像柴紫烟在得知她怀孕后、条件反射般做出的反应一样,从她的脸上明显的流露出出来,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发涩了:“慕、紫烟姐,你在想什么?”
柴紫烟就像是没有听到那样,依然直勾勾的望着她。
周舒涵使劲的咽了口吐沫,颤声说:“紫烟姐,你、你放心吧,我、我就算是生了孩子,也不会对你、你的孩子有什么威胁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实在不行的话,我现在马上就下车,赶回内地,发誓永远都不会来西域省一步,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司机,停车,请停车!”
……
自从这俩妞儿上车后,开车的上官灵,在潜意识中就忽略了她们的谈话,只是专心致志的开车。
可就在上官灵跟着前面的开道车前行时,却听到周舒涵的声音中,带着巨大惶恐的让她停车。
上官灵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完全是下意识的就踩下了刹车,随即霍然扭头,眼里带着诧异:“周副总,怎么了?”
周舒涵根本没有说什么,只是在车子停住后,就迅速的去开车门,看那急吼吼的动作,仿佛车子里坐着个什么可怕的魔鬼那样!
呀,我刚才是鬼迷心窍的了咋的,怎么可以把心中所想的都表达在脸上呢,这不是故意的树敌人么……因为周舒涵怀孕而受到巨大刺激的柴紫烟,在上官灵把车子停下后,才猛地清醒了过来,恰好看到小周妹妹去开车门。
上官灵是踩住了刹车,但因为没有任何的异常情况,而且车子左侧有个坡度很大的斜坡,所以在踩刹车时并不是很急,车子在顿了一顿后,依然在向前慢慢的滑行,最多也就是三两秒钟,就可以完全停下来。
但周舒涵在看懂柴紫烟的内心所想后,根本来不及等这两三秒钟,所以不等车子停稳,就打开了车门要下车。
可是,柴紫烟这时候却又恰恰清醒了过来,在看到周舒涵推开车门要下车后,她也是下意识的伸出左手,扯住小周妹妹的衣袖,陪着笑脸的说:“糖糖,你这是要去哪儿,你别误会……”
现在心中极度惶恐的周舒涵,在柴紫烟拉住她的衣袖后,根本没有看到人家孩子笑容中流露出的善意,反而更加害怕了。
“你、你松开我!”周舒涵以为柴紫烟拽住她,是要立即对她施以辣手呢,心中更是恐慌,猛地挣开她的手,一下子就跳下了车。
也许是天意吧,活该周舒涵出事,她在跳出仍然在缓慢前行的车子后,车子前行产生的惯性,让她在落地后立足不稳,身子猝然摔倒,顺着车子左侧的斜坡,在发出一连串的惊呼当中,就叽里咕噜的滚了下去。
看到周舒涵顺着斜坡滚下去后,柴紫烟大惊,连忙抓住车门大声喊道:“糖糖!上官,快、快去看看!”
其实不用柴紫烟吩咐什么,上官灵已经迅速的拉起手刹,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
紧跟在柴紫烟车子后面的,是由肖纪中驾驶的车子。
车子里乘坐着叶盈苏、叶初晴和南诏戏雪三个人,在车子启动后,三个人还有说有笑的,互诉‘离别’之苦。
可是才走了几百米,驾车的肖纪中却忽然猛地踩下了刹车,在三个人的身子因为惯性向前一趴时,就听到他低声喝道:“不好,那个周副总跳车滚下斜坡了!”
“什么,是谁跳车滚下斜坡了?”
坐在副驾驶上的叶初晴,闻言大惊向前看去,刚好看到上官灵,和在前面开道的许南燕,双双飞身下车,身子尽量向后仰着,急速的向左侧斜坡下跑去。
事发突然,肖纪中来不及解释什么,叶盈苏等人也同样不会在车子里等待,纷纷跳下了车子。
由柴董亲自迎接的周副总,却在半路上忽发神经的下车滚下了斜坡,那些一起跟随前来的守卫,和孙斌李金才等人都立即跳下车,大呼小叫着的跑了下去。
幸好,这次周舒涵滚下去的斜坡坡度,并不是太大,她也就是顺着斜坡向下滚动了七八十米吧,身子就撞在了一快不算大的石头上,停了下来,这让随后赶来的上官灵和许南燕,同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侥幸,脑袋没有撞上石头,要不然这下子肯定得搞成个脑震荡。
同时松了一口气的上官灵和许南燕,在叶初晴赶来之前,已经把周舒涵搀扶了起来。
不过,就在她们以为周舒涵肯定会自己站住时,才惊讶的发现她的双眼紧紧的闭着,脸上一点点的血色也没有。
已经昏迷过去的周舒涵,这时候嘴唇急促的哆嗦着,低声说:“紫烟姐,我这就马上赶回内地,你千万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千万不要……”
正文_第1538章 :事发突然(2)!
周舒涵在昏迷中,仍然没有忘记向柴紫烟哀求,求她千万别伤害自己的孩子。
为了给楚铮一个惊喜,周舒涵特意隐瞒了她怀孕的事儿,知道的人并不多,就是孙斌和李金才等人,也被她特意嘱咐过,装做不知道了,更何况上官灵和许南燕俩人呢?
所以,在听到周舒涵在昏迷中,仍然哀求柴紫烟别伤害她的孩子后,登时就愣了:孩子,伤害什么孩子,周舒涵有孩子了?
上官灵和许南燕诧异的互相对视了一眼,刚琢磨出周舒涵在昏迷中说出的话中意思时,并肩跑下来的叶初晴和叶盈苏,已经来到了她们的面前:“周舒涵她怎么了,她……呀,她、她的下面腿上为什么会有血!?”
现在是十一月中旬了,西域省的气温,已经有了明显的下降,但对于爱美的女孩子来说,哪怕是在大雪飘飘的冬天,她们也是穿着棉裙的,顶多腿上再套上一双长腿面丝袜罢了。
而周舒涵呢,就是这样一副打扮:一套灰色的职业套装,及膝的棉裙下面是一双肉色棉丝袜,下面是高跟鞋。
叶初晴和叶盈苏,在跑下来后,还没有来得及问周舒涵到底是怎么从上面滚下来的,就看到她的左腿上,有殷红的鲜血淌下,在肉色棉丝袜的衬托下,显得是越加的触目惊心!
听到叶初晴说周舒涵的腿上有鲜血后,上官灵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再联想到她此时说出的话,于是就脱口惊叫道:“哎哟,不好了,周副总很可能是流产了!”
叶初晴和叶盈苏双双一呆:“什么,周副总流产了!?”
不管是上官灵还是叶初晴,几个人在说这些话时,声音可真够大的,搞得带着人赶下来的肖纪中等众老爷们,也都听得清清楚楚,连忙一挥手:“大家停下,等候命令!”
周舒涵到底有没有流产,现在还没有人确定,可肖纪中唯一确定的是:不管这种事的真假,我们男人这时候过去绝不是明智的。
本来,孙斌和李金才都知道周舒涵怀孕的,可此时听到上官灵那样一说后,顿时就呆愣在了当场,后悔莫及:早知道这样的话,我们真该和周副总一辆车!
同样发呆的叶初晴,在呆了片刻后,就清醒了过来,抢前一步的横抱起周舒涵,厉声对肖纪中等人喝道:“快,给北宫错打电话,让他马上派直升飞机过来,要快!”
“是!”肖纪中大声答应了一声,转身奋力向斜坡上面跑去。
刚才大家因为急匆匆的从车子里跳下来,通讯工具基本上都闪在了车里,所以肖纪中才赶紧的向上面跑去。
……
不管是叶初晴、叶盈苏,还是上官灵和许南燕,几个妞儿都没有过怀孕的经历。
而上官灵刚才惊呼周舒涵可能是流产,那也只是在听到她昏迷中说出的话后,才启发了女人对这方面特有的敏感性,喊出了那句话。
但在叶初晴横抱起周舒涵,也听到她在昏迷中仍然重复着那句话后,基本确定这个可怜的妞儿,是流产了。
老百姓常说,女人怀孕是上个月,其实仔细算起来,应该是280天左右,大约是九个月零十几天。
在这九个半月中,最危险的时候莫过于受孕后的头三个月,以及快要生产的后两个月,身体素质不怎么强悍的,稍微遭受到来自外界的打击,就有可能会造成流产,或者早产,假如抢救不及时的话,不但孩子保不住,就连大人的性命也是岌岌可危。
对这种最基本的妇科常识,那些胳膊上刺龙画虎的好汉哥,以及那些戴着金丝眼镜的假斯文白领们,也许还不怎么懂。
不过,对于成熟了的女孩子来说,却是把这些牢牢的记在了心中,所以上官灵和叶初晴,才在看到周舒涵腿上流血、她说出的话中,断定她很可能是流产了。
……
“紫烟姐,我这就马上赶回内地,你千万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千万不要……”
在搞明白周舒涵现在很可能是流产了后,叶初晴和叶盈苏又听到她在昏迷中,喊出了这样的话,顿时就面面相觑:怪不得她急匆匆的跳下车呢,原来是被柴紫烟给吓得!啊,我知道了,柴紫烟肯定是不满她怀孕,对她威胁了什么!呀,要是这样的话,谁敢保证我在怀孕会哦,柴紫烟不使出毒计来暗害我呢?
通过周舒涵在昏迷中说出的话,断定她是受到柴紫烟的威胁所致后,叶初晴和叶盈苏,对大官人的警戒度,顿时就呈直线上升。
但现在人命关天的紧急时候,她们也来不及在这儿多思考什么,在叶盈苏等人的协助下,叶初晴抱着周舒涵奋力向斜坡上跑去。
…
“肖纪中,周副总没事吧!?”
看到肖纪中急匆匆的爬上斜坡后,柴紫烟和南诏戏雪齐声问出了这句话。
肖纪中虽说没有听到周舒涵在昏迷中说出的那些话,但他却从她忽然跳下车导致流产一事中,猜出和柴紫烟有着很大的关系了。
所以呢,他在柴紫烟一脸关心的问周糖糖没事时,脸色很是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吱吱唔唔的说:“情况好像不怎么好,叶中尉(叶初晴)让我去呼叫直升飞机!”
肖纪中说完这句话,不等柴紫烟再问什么,就急匆匆的向后面车子跑了过去,边跑还边想:以前经常在书中看到,说皇帝的后宫嫔妃们,经常的为争宠夺利闹出人命,还以为那是扯淡呢。但通过今天这事来看,原来确有其事啊。
肖纪中边跑边擦冷汗:扬哥现在的老婆还没有古时候的皇帝多呢,就搞出这事来了。嚓,事关扬哥后宫绝对隐私,看来我以后能装聋作哑就装聋作哑啊!假如知道的多了,说不定哪天就被柴董给偷偷干掉了!唉哟,想想真他嘛的吓人啊……
依着柴紫烟察言观色的本领,肖纪中脸上的古怪神情,自然是瞒不过她的。
不过,在看到叶初晴抱着周舒涵急匆匆的向这边跑来后,她也来不及多想什么了,在南诏戏雪的搀扶下,顺着斜坡向下走了两步,一脸关切的问道:“初晴,周副总她怎么样了?”
叶初晴停住脚步,看也没看柴紫烟,只是淡淡的说:“她很可能是流产了。”
“什么,流产了!?”
柴紫烟一愣,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的周舒涵低声喊道:“紫烟姐,你千万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千万不要,我马上就赶回内地,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请你一定要放过她,孩子是无辜的,求求你了!”
听到周舒涵在昏迷中还这样喊叫后,柴紫烟的脸色大变,身子摇晃了几下,要不是站在她旁边的南诏戏雪及时搀住她,恐怕她会瘫软在地上。
原来,原来她是因为我刚才的表情,这才怕的跳下了车子……柴紫烟呆呆的望着周舒涵,嘴巴张了张刚想说什么,叶初晴就抱着可怜的小周妹妹,擦着她的肩膀快步走了过去。
“柴董,小心脚下。”
柴紫烟抓着南诏戏雪的右手,艰难的想转身追上叶初晴时,那个在她面前一向乖得要命的日本妹妹,却在说完这句话后,就慢慢的松开了她的手,再也不说什么的,走上了斜坡。
柴紫烟强迫自己站稳脚步,望着迅速追上叶初晴的南诏戏雪和叶盈苏,再看看脸上戴着不忍表情的上官灵和许南燕,心慢慢的沉到了谷底。
她知道,不管周舒涵能不能保住孩子,她从今天的此时起,就已经成为了所有女人(楚铮身边的女人)的共同敌人:她既然连性格最为委婉、脆弱的周舒涵都包容不下了,谁还相信她能真心对待其他女人?指不定啥时候偷偷在人家食物中放砒霜呢。
“其实,其实我当时什么也没说,真得什么也没说,就是在听到她也怀孕后,心里不满意罢了。”
柴紫烟望着叶初晴等人的背影,喃喃的说了一句后,忽然转身一把抓住上官灵的手,急切的说道:“上官,你可以为我作证,刚才在车里时,我是不是什么也没有说啊?”
“我、我……”
上官灵喃喃的说出了两个字,望着一脸期盼眼神的柴紫烟,慢慢的垂下了头低声叹了口气说:“唉,柴董,我们先上去再说吧。”
柴紫烟一愣,沉声问道:“上官,你也不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上官灵顶着脚下的一颗小石子,抬手挖了挖耳朵回答:“刚才在车里时,我什么也没有听到。再说了,我只是负责保护柴董你的安全,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管。”
“哦,好吧,我知道了。”
柴紫烟慢慢的松开上官灵的手,轻笑着点点头:“呵呵,以后我也不用你们保护了,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上官灵脸色一变:“柴董,我的身份不适合掺合在这件事中。刚才在车里时,我的确没有听到你们的谈话,还请你能谅解!”
许南燕这时候也说道:“是呀,柴董,我们做保镖的都受过这方面的严格训练,在首长谈话时,会自动屏蔽他们的谈话,上官是不会骗你的。”
“我知道了,咱们走吧。”
柴紫烟刚说出这句话,就听到新城方向传来了直升飞机的轰轰响声。
……
玛雅新城虽说扔在全力建设中,但仅仅是建城的人,就有着数万人之多。
而且在这些天中,也陆续迁来了大批的玛雅人的企业。
正文_第1539章 :众叛亲离!
眼看2012年的12月21号越来越近,那些玛雅人固执的认为,只有跟着伟大的羽蛇神才能活命,加快了向玛雅新城的搬迁速度。
在短短的半个月中,就有数十家大型企业,近万名的研究技术人员,来到这儿安营扎寨了。
再加上万宝路、可口可乐、微软等国际大型企业的工作人员,现在新城工地上,最少聚集了大约五万人之多。
五万人的规模,放在内地也是个中型小镇了,在居民相对稀少的西域省,那绝对是一个庞然大镇。
不管新城现在的建设速度如何,仅仅是这五万人,就得有不可缺少的医院。
当然了,除了万宝路等大公司都带有自己的医护人员外,新城的五个医疗点(临时医院)都是来自部队上的,而且因为柴紫烟等人的身体健康,是国内高层很为看重的,所以这些坐镇临时医院的大夫,个个都可以算得上是杏园(医界)高手。
让这些杏园高手来诊断一出普通的流产,可谓是根本不用复诊……在北宫错亲自驾机,把周舒涵送到医院后十分钟,就得出了确诊:病人的确是流产了,她的昏迷并无大碍,只要稍微休息几天就能恢复健康的。养好身子半年后,仍然能够再次受孕。
得知周舒涵很不幸的确实流产了,但仍然能受孕后,心情很是复杂的叶初晴等人,都长长的松了口气,也没有理睬站在一旁的柴紫烟,下意识的举起了右手,互相轻轻的拍打了一下,以示庆贺。
看到这一幕后,柴紫烟内心苦笑了一声,眼神黯然的离开了病房门口。
叶初晴等人下意识的行为,让柴紫烟再一次感受到了她是一个局外人的孤单。
但这样的结果,也恰恰激起了她骨子里固执的坚强:就算我心里对周舒涵有什么不健康的想法,但我的确没有让她回到内地,你们也没必要把我看作洪水猛兽啊!好,你们不是故意排斥我,要给我颜色看吗?我还就偏偏不在意了,我要一定得顺利的把儿子生下来,在死前请求楚铮要好好照顾他!你们要是在日后敢欺负他的话,我死后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本来,今天周舒涵等人的到来,对玛雅新城来说是一件大好事,柴紫烟提前一天就做好了安排。
柴紫烟打算:不但要给予周舒涵等人极为隆重的迎接仪式,而且还会在今天晚上举行‘盛大’的酒会(玛雅新城当前的环境虽说有点恶劣,但举办一场酒会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谁知道,却因为柴紫烟的一个非常自私而愚蠢的想法,不但打破了原先的计划,而且还让周舒涵流产了。
能够和相爱的人有一个爱情的结晶,这对任何妞儿来说,都是一个梦寐以求的事儿。
尤其是现在处在尴尬情况中的周舒涵,更是迫切希望能够以此来打动楚铮,尽早被这厮娶进楚家,成为少奶奶的。
对于周舒涵的心态,柴紫烟很清楚这一些,但她当时却因为后怕和嫉妒,而忽略了这一点,这才导致了悲剧的发生,把自己逼入了一个被众妞儿合力排斥的处境,这同样不是她想看到的。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木已成舟,就算柴紫烟再后悔也无济于事的。
现实,总是这样血淋淋的残酷、真实,根本不会给人以重新来过的机会,最多让人在事后付出数倍的代价,做为弥补。
柴紫烟站在夕阳下,望着远处忙碌的工地,金色的阳光,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却显得越加的孤独。
轻风吹来,吹起她凌乱的发丝,发梢轻抽着她苍白的脸颊,使她忽然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之外的人:不被人注意、不被人在乎,没有谁喜欢和她站在一起,唯有西边的太阳,很宽容的分担着她此时心中的悲愤和痛楚。
众叛亲离。
柴紫烟在刚发完恨后,终于想起了这个词:是的,就是众叛亲离,当前也唯有这个词,才能准确形容出她当前的处境。
那么骄傲的柴大官人,竟然落到了众叛亲离的下场,这是她从没有想到过的,也没有足够的准备,所以她在夕阳下站了很久,都一动也没有动。
柴紫烟痴痴的望着夕阳,慢慢的被暮色包裹起来,她双眸中的金色色彩也随之黯淡,夜风终于大了起来,远处的工地上,也亮起了高倍数的射灯。
夜晚,来临了。
“唉,不管怎么样,我都得努力活过这几个月,不是吗?”
柴紫烟的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抚在了小腹上,用心感受着里面那个正在缓慢成长的生命。
想到肚子里还在孕育着一个新生命后,柴紫烟的精神猛地一振,所有的沮丧以及悲愤,瞬间都化成了泡影:我不能因为一个过失,就这样消沉下去,我得为我自己生命的延续,继续奋斗!
强自振奋起来的柴紫烟,放下左手缓缓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医院,露出了一个昙花般的笑容。
“嗨!”低低的给自己鼓了一下劲儿后,柴紫烟刚想走过去,去勇敢的面对周舒涵,却听到左手远处却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她下意识的向那边看去,就看到一直在远处陪着她看夕阳的上官灵,手里高高举着她的手机,向这边走了过来。
周舒涵突然出事后,当时柴紫烟在匆忙中,就把手机交给了上官灵。
而上官灵也很清楚此时柴董的心情,只要不是特别重要的电话,都会替她委婉的推掉。
可是这个电话她却不能不接,因为这是她‘东家’婆婆,从内地打来的电话,就算大官人的心情再不好,只要还能喘气,就得接这个电话才行。
等上官灵拿着电话走过来后,柴紫烟伸出手轻声问道:“是谁的电话?”
“内地来的。”上官灵简单的说了这四个字,把手机交给了柴紫烟,随即就退到了一旁。
“喂,妈,我是紫烟。”柴紫烟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把手机放在了耳边。
因为玛雅新城这边的信号很不好(地下铀矿的原因),所以她在打电话时,得用很大的声音才行。
云若兮的声音,听起来虽说有些不怎么很清楚,但柴紫烟能感觉出这里面传来的开心:“紫烟,吃过晚饭了没有啊?你那边应该刚黑天(华夏西域省与内地冀南,有大约两个多小时的时差,所以她才会这样问)吧?我听你爸(楚天台)说那边的环境很恶劣,你一定得注意身体啊,要是累了的话,那就来冀南乡下休息几天,反正现在交通这样发达了,来回的也用不了几天的。”
听到云若兮那带着关心的呵护声,柴紫烟就觉得鼻子一酸,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终于见到母亲的孩子那样,迅速的抬手捂住鼻子,闭着眼的哽咽了一下,等情绪稍微平静了后,这才笑着说:“妈,我在这边挺好的,你不用担心。”
听出柴紫烟的声音好像有些不正常,云若兮就有些紧张的问:“紫烟,我听着你声音怎么不对劲,你没事吧?”
“啊,我、我没事的,就是、是有点小感冒,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惊觉自己情绪不对的柴紫烟,赶紧的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双手捧着手机在地上来回的走动着,笑着说:“最近天气有些转凉了,您和我爸也要多注意身体,千万别大意了。”
“呵呵,我知道的,你在那边更该好好保重才行。”
那边的云若兮听说柴紫烟只是有点小感冒,就放心了,笑了笑说:“紫烟啊,我给你打电话,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呢。”
没有谁不喜欢听好消息的,柴紫烟也是一样,所以此时的声音中,也带有了暖洋洋的味道:“妈,您说吧,我在听着呢。”
云若兮在那边神秘兮兮的说:“本来他们还不让我告诉你们的,说到时候要给你们一个惊喜,可我还是忍不住的先‘背叛’他们,把这个消息提前泄露给你了。呵呵,你知道吗,漫语她,醒来了!”
也许在一开始,云若兮就很喜欢柴紫烟,也许是她性格柔和的缘故,反正大官人每次在她面前、或者与她通电话时,都会有一种‘你就是俺亲妈’的亲切感,这次通话也是。
但,当云若兮最后那句话说出来后,她给柴紫烟的这种感觉,却腾地一下烟消云散,继而有些失态的惊呼道:“什么,花漫语她、她醒来了!?”
柴大官人话中的变化,处于欣喜中的云若兮,并没有察觉出来,还以为她这是高兴的呢,于是就笑呵呵的说:“是啊,漫语醒来了,就这样毫无征兆的醒来了。唉,这下可好了,这个孩子受了那么多的磨难,好歹的熬过来了。其实啊,她在两天前就醒来了,但为了给你和小扬一个惊喜,所以才嘱咐我们都瞒着你们,准备等调养一下身子骨后,直接去那边和你们会合呢……”
接下来,云若兮又说了些什么,甚至什么时候扣掉电话的,柴紫烟好像都不记得了。
她只是傻傻的捧着早就扣掉的手机,保持着一个姿势,动也不动的站在黑暗中,心中却慢慢的掀起了波澜:花漫语竟然醒来了,真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醒来了!
严格的说起来,花漫语的醒来,对于玛雅新城的建设,确实一个天大的利好消息:凭着她的才能和眼光,就算是没有柴紫烟和南诏戏雪等人,也能够迅速的进入状态。
正文_第1540章 :你,流产了!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好像是醒掌杀人剑,醉卧美人膝!
这句话的确切意思,在这儿就不多提了,反正是个男人就理解,也向往那种集权力和美人于一身的地位。
可是,现实中的很多女人,抛却想拥有更多的‘美女、帅哥’不谈,的确也想拥有顾盼生辉的权力,而柴紫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花漫语成为植物人后,楚铮身边的那些女人,就再也没有谁能和她‘匹敌’了,就算是她遭到众叛亲离时,也不会在乎。
但是,就在柴紫烟刚鼓起勇气,要面对这个现实时,花漫语却醒了。
花漫语,醒了。
这代表着什么?
这只能代表着从此之后,柴紫烟又有了对手,丝毫不逊色与她的对手!
……
柴紫烟慢慢垂下握着手机的手,双眸无神的盯着远处的某个焦点,再次沉默。
花漫语的醒来,对于她来说,是一个比周舒涵流产还要沉重的打击!
因为不管是周舒涵还是南诏戏雪,或者是叶初晴秦朝她们,因为各方面的原因,她们都无法像柴紫烟这样彻底的融入楚家核心中。
可花漫语呢?以她丝毫不输给柴紫烟的身份、才能和楚家对她的重视,只要她一来到玛雅新城,就会即刻挑起大梁,成为不可或缺的领导者。
柴紫烟边想,边失魂落魄的下意识向她的住所走去,远处的上官灵和许南燕对视了一眼,远远的跟了上来。
好像行尸走肉那样的,柴紫烟向前走着走着,忽然很想哭,却又很想笑:呵呵,呜呜,花漫语啊花漫语,在你变成植物人的那一刻,我已经彻底的忽视了你,并在患了绝症后,做出了一系列的后事安排,如果不出意料的话,就算是我死了,我的孩子也能在楚家、最起码在新城,拥有着无可替代的地位,不管是南诏戏雪还是秦朝,她们都不得不承认新城的建成,有着我毕生的心血,继而好生对待我的孩子。
“唉!”
想到这儿时,柴紫烟轻轻的叹了口气,声音平淡的好像梦呓似的说:“可你为什么要醒来呢?”
的确,不管是南诏戏雪还是秦朝,除了花漫语之外楚铮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被柴紫烟放在眼里。
可就是这个花漫语,却始终是柴紫烟一生中最大的敌人,和最了解她的人。
柴紫烟为了她自己的孩子,做了一系列的安排,就算是被人看出来,就算她在几个月后撒手人寰,但因为她是新城的主要建设者,而已没有谁敢对她孩子的地位产生威胁,因为不管是论感情还是论功劳,楚铮绝不允许任何人轻视她留下的孩子,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但唯有花漫语,唯有这个和柴紫烟明争暗斗那么多年,都不分上下的花漫语,才是她最大的敌人。
别人也许对柴紫烟有所顾忌,可这个娘们却根本不会在乎!
更何况,花漫语在醒来后,理所当然的很快就能投身到新城建设中,和柴紫烟平分秋色。
这样一来的话,现在被楚家寄予厚望的柴紫烟,头顶上的光环,也肯定会被花漫语抢走一半的,因为她们两个在华夏,可是并驾齐驱的商业天才。
最重要的是:柴紫烟自知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依着花漫语表面笑呵呵、背后捅刀子的阴狠毒辣,要想收拾她的孩子,那绝对是轻松到随便就可以找个男人睡觉的份儿……
花漫语的醒来,对楚家,对新城,对任何一个人,都是一个天大的利好消息,可独独对柴紫烟来说,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因为她的时间不多了,再也没法和那个心机深沉的娘们争斗了,只能眼睁睁的、的死不瞑目。
“花漫语,你为什么要醒来呢?”
失魂落魄般的柴紫烟,脚步有些漂浮的走到她的住所门前,在进门时肩膀一下子碰到了门框上,疼的她一咧嘴。
“柴董,你怎么了?”
一直跟在柴紫烟身后的上官灵两个,看到柴董捂着肩膀的嘶哈冷气后,赶紧的快步走了过来。
柴紫烟转身,强自笑着摇摇手说:“呵呵,我没事的,就是刚才想事情有些入神了。嗯,天色也不早了,你们替我去照看一下周舒涵……晚饭,就不用叫我了,我不怎么饿。”
上官灵和许南燕俩人,都知道柴紫烟此时的心情很不好,所以也没有再劝说什么,齐声低低的嗯了一声。
把房门关上后,背靠着门板的柴紫烟,仰起下巴闭起眼睛时,两行清泪从脸颊上淌了下来,断断续续的滴落在她胸前,正如她的喃喃自语:“我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办才能让你给我孩子留条后路呢?”
柴紫烟不知道默默淌了多少泪水,直到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泥土的冰冷使她全身都开始发凉后,才连带着思维也清醒了过来。
彻底清醒过来的柴紫烟,在黑夜中异常的渴望此时楚铮能够呆在她身边,把她紧紧的搂在怀中,给予她别人不能给予的心安和坚强!
但是那个男人,早在几天前就和宙斯王一起去了格鲁吉亚,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她身边。
所以呢,现在她得独自面对这一切!
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后,柴紫烟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强起来,在这一刻她清晰的认识到:要想让她的孩子日后不被边缘化,再采取暗算别人的方式是不行了,得采取怀柔动作才行,不管是对花漫语,还是对周舒涵,对楚铮身边的每一个女人。
柴紫烟有刚才和现在截然不同的心态,那都是因为她站在一个母亲的立场上,为孩子考虑的结果。
为了没出世的儿子,从没有把任何女人放在眼中的柴紫烟,此时终于决定要抛弃她的高傲,主动的、真心的,尽力的向那些女人示好。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伟大的母爱呢?
打定主意的柴紫烟,用衣袖擦干脸上的泪痕后,扶着门板的站了起来,她要去看望周舒涵。
柴紫烟为了未来的儿子,就得必须向那些比她多活几十年的女人示好,从现在开始!
……
周舒涵的体质,一向就不怎么好,所以在遭受重创后,昏迷的时间要比别人长很多。
等她终于慢悠悠的醒来时,已经是当地时间的晚上九点半了。
除了柴紫烟之外,叶盈苏等人始终静静的围坐在她的周围,而孙斌和李金才,就蹲坐在病房门口的空地上,低着头的吸烟。
最先看到周舒涵醒来的,是南诏戏雪:“呀,周副总醒来啦!”
随着南诏戏雪的这声轻叫,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叶初晴和叶盈苏,同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到了病床前。
轻轻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后,周舒涵望着几张关心的笑脸,露出了一个很恬静的笑脸,低声问道:“我是在哪儿……哦,是在医院中么?”
叶初晴使劲的点点头:“是的,你现在新城的医院中。哎哟,周糖糖,真没想到你昏迷了那么久,在新城防卫队中的北宫错、楚银环,他们都来看过你了……哦,差点忘了,你可能不认识他们。没事,他们都是楚铮的好朋友,都是自己人吧。咳,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我没事。”
对于叶初晴在说话时的前言不搭后语,周舒涵也许早就有所耳闻,轻摇了头后刚想坐起来,却明显感觉到下体一阵疼痛,脸色顿时就是一变:“我、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我、我会感到疼呢?”
周舒涵在刚醒来后,根本没有记起不久前发生了什么事,知道感觉到下体好像很疼后,这才猛地记起了她曾经滚落斜坡的那一幕,并隐隐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结果。
对一个渴望生下孩子、籍此来‘掳获’某个男人的女人来说,不管是谁来告诉她‘你流产了,孩子没了’这句话,都是很残忍的,所以在周舒涵问出这句话后,叶初晴等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眼神也变得闪烁起来。
下体传来的隐隐疼痛,就像是一根钢刺那样,狠狠的刺着周舒涵那脆弱的神经,她在望着叶初晴等人呆了片刻后,终于颤抖着哑声问道:“我、我的肚子为什么会这样疼?我、我里面的孩子,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妹子,你那个不知道是闺女是儿子的孩子,在今天午后时就流了,唉……叶初晴等人互相对望了一眼,谁也不想把这个残酷的现实,告诉周舒涵。
不过,现在周舒涵已经察觉出来了,不告诉她真相是不现实的,可关键问题是,谁来告诉她呢?
看到几个娘们都在那儿吱吱唔唔的不肯说后,周舒涵慢慢的绝望了,刚翘起的头重重的跌落在枕头上,拼尽全身的力气,嘶声叫道:“告诉我,我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样了啊!?”
“你,流产了。”
周舒涵在喊出那句话后,刚痛苦的闭上眼睛,就听到门口传来一个很平静,也很残酷的声音,于是就霍然睁开眼,向门口望去。
门口,站着穿着一身白衣的柴紫烟,她的脸色平静。
周舒涵望着站在门口的柴紫烟,呆了很久,终于回想起了曾经发生的那一幕,双拳慢慢的攥紧,声音却冷静的吓人:“我流产了?我的孩子没有了?呵,呵呵,柴紫烟,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我是不是要恭喜你,你的阴谋诡计终于得逞了?”
周舒涵的声音不高,但却像锤子那样有力,狠狠击打在柴紫烟的心上。
正文_第1541章 :对不起!
无可否认的是,柴紫烟在刚听周舒涵说怀孕时,的确有过恶毒的想法。
可再恶毒的想法,只要没有付出行动,那就只能是想法,称不上是犯罪。
不过,聪明的周舒涵(也许她真该渴望自己能笨些),却从柴紫烟的那句话中(当时柴紫烟说该怎么对付周舒涵)中,读懂了她的心,继而做出了要迅速逃离的动作,这才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老天爷也可以为柴紫烟作证,她真得没有对周舒涵做过什么。
可问题是,周舒涵的流产,她却要承担绝大多数责任!
不但周舒涵这样认为,就连叶初晴等人,也是这样认为的。
既然大家都这样认为,那么有谁来为‘无辜’的柴紫烟,说句公道话呢?
尤其是当周舒涵在看到柴紫烟后,第一句话就带着浓浓的恨意,让她原本看起来就苍白的脸色,在灯光下显得越加雪白,刚抬起右脚的身子,也随着踉跄了一下,看样子马上要跌倒在地上。
距离柴紫烟最近的南诏戏雪,看到她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后,下意识的做出要去搀扶的动作,但最终却没有伸出手。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不知道为什么,当柴紫烟看出南诏戏雪这个动作后,心中竟然想起了这句可笑的台词,随即展开双手迅速恢复了身体的平衡,站稳了脚步后慢慢的走了过来。
看到柴紫烟向病床前走来后,站在床前的叶盈苏和叶初晴,下意识的替她让开了道,周舒涵也不顾下体的疼痛,紧紧抓着床帮的坐了起来。
柴紫烟走到床前,望着周舒涵,眼神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愧疚。
周舒涵坐在床上,微微抬起头的望着柴紫烟,双眸中的恨意,犹如刀锋那样的闪着冷意。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对视了片刻,柴紫烟忽然慢慢的屈膝,跪倒在了病床的面前,对着周舒涵,在叶初晴等人那大瞪着的目光下。
柴紫烟,以她是楚铮明媒正娶妻子的身份,竟然给勾引她老公的小三周舒涵,跪下了,守着叶初晴等人!
这、这算是赔罪,还是表达她心中的愧疚呢?
没有人知道柴紫烟此时是什么心情,正如没有谁知道她为什么要下跪那样。
柴紫烟对着周舒涵跪了下来,隐藏在衣袖中的双手紧紧的攥着,声音嘶哑的说道:“对不起。”
刚才就已经说过了,周舒涵的流产柴紫烟是得负一定责任,但却没必要负起所有,更没必要用下跪的方式,来赔礼道歉,因为假如当时小周妹妹足够冷静、不冒然跳车的话,悲剧也不会发生。
严格的说起来,周舒涵的流产,也有她自身的原因,她太过敏感了,就算是让外人来评价的话,柴紫烟也没必要给她下跪赔罪。
不过,就因为柴紫烟得知花漫语醒来了,敏锐的察觉到此时她绝不能得罪所有女人(假如柴紫烟不采取措施的话,等花漫语来到新城后,那些妞儿肯定都会靠过去,从而结成一个阵营,共同来对付柴紫烟),于是这才来到这儿,以下跪的极端方式,来向周舒涵赔罪。
说实话,在柴紫烟跪下后,不但叶初晴等人被吓得不行不行的,就连周舒涵也被吓的一呆,但随即在大官人低声说出对不起后,失去孩子的痛楚瞬间就化成怒气,想也没想的抬起手,对着那张苍白而又娇媚的脸蛋,狠狠的就是一记耳光:啪!
掌声清脆,悦耳!
……
不管柴紫烟以前当大小姐时,还是现在专心打理楚某人后宫后,都是当之无愧的佼佼者,别说是有人敢抽她耳光了,假如有陌生人正眼看她一眼,也许晚上就会被人扣去眼珠子的。
这样说也许有夸大的成份,可是也表示着柴大官人的高贵、与众不同。
当然了,柴紫烟活到这么大,也不是没有挨过耳光,最起码那个姓楚的色棍,就揍了她不止一次,而且每次她还半点办法也没有。
但不管怎么说,人家楚铮赏柴紫烟耳光,那也是老公老婆闹矛盾而已,完全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和尊严无关的。
在此之前,除了楚铮外,没有谁敢抽柴紫烟的耳光,哪怕是她最落魄的时候!
可是现在,就在柴紫烟忍辱负重的给周舒涵下跪,赔礼道歉时,却被她抽了一个耳光,守着叶初晴等人。
刚才柴紫烟给周舒涵下跪时,叶初晴等人就被震的不行不行的了,可谁知道小周妹妹的做出的反应,更是让她们怀疑眼前这一切不是真得:我是不是眼睛花了啊,周糖糖竟然敢抽她耳光?这、这怎么得了,她还不得杀了你啊!
生怕柴紫烟在挨耳光后,会暴起用最女人的方式撕扯周舒涵,叶初晴下意识的向前踏上几步,站在了床前,准备阻拦某女行凶。
只是,让叶初晴、以及另外两个旁观者更为吃惊的是,脑袋被抽的侧向一边的柴紫烟,并没有站起来嘶叫着,伸出纤纤十指去报复周舒涵,仅仅只是用力抿了一下嘴角,伸出舌尖把溢出来的血渍舔掉后,再次低声说道:“对不起!”
在极度的悲愤下,狠狠的抽了柴紫烟一巴掌后,周舒涵也迅速冷静了下来,要不然也不会在大官人第二次和她说对不起时,就颓然的平躺在床上,直勾勾的望着屋顶淡淡的说:“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不好意思,打搅了。”
柴紫烟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转身对叶初晴低声说:“麻烦你们替我好好照顾她。”
叶初晴几个人,完全是下意识的答应:“哎,你放心吧!”
“谢谢。”听到叶初晴这样说后,柴紫烟由衷的笑了笑,然后径直的走出了病房。
等柴紫烟走出病房后,叶初晴几个人才明白过来味儿了:靠,她害的人家周糖糖流产了,仅仅是跪了一下、挨了一耳光、说了两声对不起,这就算完了?娘的,最后还嘱咐我们替她好好照顾人家,好像我们都是她手下似的,这事搞得,真没面子啊!
就在叶初晴等人感到很不得劲时,躺在床上的周舒涵忽然说话了:“初晴姐姐,我想求你帮我一件事。”
就算周舒涵没有流产,仅仅凭借她这声好听的‘初晴姐姐’,总是幻想保护全人类的叶初晴,也会拍的胸脯劈啪响的说:有啥需要帮助的,尽管说!我要是皱一皱眉头,就是你孙子!
所以啊,有着一副豪爽性格的叶初晴,马上就弯腰说:“糖糖,你想让我替你做什么,尽管说。”
“谢谢初晴姐姐。”
周舒涵慢慢的闭上眼,好像蝴蝶翅膀一般的眼睫毛,相互交叉在了一起:“我想今晚就离开这儿,最好是今晚能够坐上飞回内地的班机。我、我现在很想家,很想我妈妈。”
在楚铮身边这些妞儿中,论身体素质、论精神抵抗能力,这时候会绝对算是最差的,连比她小的南诏戏雪、阮灵姬都不如,这才在受到沉重打击后,提出马上飞回内地,去找妈妈……
叶初晴真没想到,周舒涵会提出这个要求,顿时就迟疑起来:“这、这个,糖糖,你不再考虑一下了?”
谁都知道,假如周舒涵今晚执意要离开玛雅新城的话,那么她和柴紫烟之间的过节,是彻底的结下了,就算是楚铮来调解,也是白搭的。
叶初晴虽然大咧咧的,但却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犹豫着要周舒涵多考虑一下。
可周舒涵马上就摇摇头说:“不用再考虑了,我已经考虑好了,我今晚必须离开玛雅新城!”
听出周舒涵话语中的坚决后,叶初晴傻傻的和叶盈苏、南诏戏雪俩人对望了一眼,那意思在说:现在该怎么办呀?
叶盈苏低低的叹了口气:“唉,初晴,这件事交给我吧。既然是我和糖糖一起来的,那么她流产这件事,我就该担负一定的责任,无论她想做什么,我都会帮她去完成的。事不宜迟,麻烦你这就调动一架飞机,我们连夜赶到西域省会,争取坐凌晨的飞机回内地吧。”
叶初晴有些头疼的挠了挠脑袋:“你也跟着回去?”
叶盈苏耸耸肩:“你觉得我在这儿还能帮上多大的忙吗?不过你们放心,我回去后知道该怎么做的。”
叶盈苏这样说的意思,很明显:俺回到内地后,会和糖糖老妈、云若兮等人,委婉解释这一切的。
假如让花漫语或者柴紫烟,去处理这件事的话,那俩娘们肯定会添油加醋的,把周舒涵流产一事,夸大到极点,籍此来彰显她伟大的不平思想。
不过,叶盈苏是不会这样做的,不用问为什么,就因为她不是那种人。
叶初晴低低的叹了口气:“唉,你真要这样做?”
叶盈苏点点头说:“嗯。当然了,孙斌和李金才他们就留下吧,要是我们都走了,也不好。”
孙斌和李金才等人,那是楚铮点名来的心腹手下,虽说周舒涵事发突然,但这终究是楚某人后宫的事儿,他们做为手下的没权利、更没有资格掺合进来,在场的人都很清楚这个道理。
叶初晴想了想,又看向南诏戏雪,后者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最好这样做,因为这边的环境怎么着也不如内地好,周舒涵能够回去将养身体,也是最为合理的。
既然南诏戏雪也同意这样做,叶初晴也不再勉强了:“好吧,那我这就去安排直升飞机和医护人员,很快。”
正文_第1542章 :轰隆隆的声响!
“柴董,周副总今晚要离开玛雅新城,护送她的是叶盈苏。”
得知周舒涵要连夜飞回内地后,上官灵马上就来到了柴紫烟的住处,向她汇报了这条消息。
听上官灵说出这句话后,正在办公桌前画着什么的柴紫烟,手中的笔一顿,随即淡淡的回答:“嗯,我知道了。”
周舒涵连夜离开玛雅新城,对柴紫烟产生的影响,上官灵自然也知道,可她只是一个保镖而已,根本不方便向她提议是不是赶去留下周副总,只是默默的叹了口气说:“柴董,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情就叫我,我和南燕就在外面的屋子里。”
柴紫烟露出一个干涩的笑容后,上官灵轻轻的退了出去。
……
半个小时后,一架直升飞机载着叶盈苏、周舒涵,和两个医护人员,在夜色中轰隆隆的腾空而起,向西域省会方向航飞去。
本来怀着一腔热情,要在玛雅新城尽一份微薄之力的周舒涵,千里迢迢赶来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扔在这儿后,连一口水也没有喝,就连夜返回了,这对她来说,好像是一个天大的讽刺,却又带着让人笑不出来的心酸。
在直升飞机腾起时,静静站在窗前的柴紫烟,望着漫天的星星,仿佛没有看到那样,就站在那倾听着飞机的声音。
飞机很快就消失在东方的夜空中,但柴紫烟的耳畔好像还响着飞机的螺旋桨声音:轰隆隆……
……
轰隆隆!
好像直升飞机螺旋桨的声音,在一阵纷沓的脚步声响起后,又从外面传了过来。
听到这个声音后,一直稳坐在沙发上的楚铮,就有些纳闷的抬头,问坐在他对面椅子上的宙斯王:“咋,奥林匹斯山上不会还有直升飞机吧?”
“只有弱智的人才会以为,奥林匹斯山上可以跑飞机的。”宙斯王不咸不淡的回答了一句。
要是搁在以前,宙斯王用这讥讽的语气和楚铮说话,后者肯定不愿意,也该会马上用更加犀利的话语反击。
老百姓都说和女人斗嘴的男人,不是疯子就是傻瓜,因为正常人都知道要想在和女人的斗嘴中取得胜利,那绝对难过钻木取火。
可既不是疯子也不是傻瓜的楚某人,却在和女人斗嘴时凛然不惧、鲜有败绩的,因为人家‘历经’了柴紫烟无数次的训练,早就有丰富的经验了:在和女人斗嘴时,只要拉下脸来说出大批量下贱、下流的话,哪怕那女人是百毒不侵的王母娘娘,也得落荒而逃。
这一招楚铮是百试百灵,把‘人不要脸无敌’这句话,诠释的淋漓尽致。
不过,现在受到宙斯王的讥讽后,楚铮却因为对人家有愧而自动忽略掉,甚至连眼睛都不眨巴一下的说:“哦,那么这个轰隆隆的声音,是啥?”
“你要真想见识的话,只需在这儿等上片刻就知道了。”
宙斯王说完,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起地上的外套和丝巾,快步向后门走了过去。
“等上片刻,我的时间这么宝贵,哪儿有空等啊?”
楚铮看到她向后门走去后,疑惑的扭头继续追问:“喂,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很快,随着宙斯王的身影在后门一闪,楚铮就知道发出‘轰隆隆’声音的,到底是什么东东了:一辆军绿色的T-80UM2型履带坦克,就在楚某人决心等着看看到底是啥时,突前的长长炮管,很轻松的就在木板房上捣了大窟窿,随即轰隆隆的冲进了客厅……
“哇靠,没想到这儿还有这玩意!”
看到这个大铁家伙冲进来后,稳坐在沙发上的楚铮,顿时就如同受惊的兔子那样,嗖的一下蹦了起来,抬脚就向后门冲了过去,边跑还边骂宙斯王也太不讲义气了,竟然不告诉他这儿会有坦克,枉自大家在昨晚时,还发生了一段很真挚的─夜情……
楚某人的本事是很牛叉,但他再牛叉也牛叉不过坦克,所以当前抓紧的闪人,是最明智的选择了。
当然了,楚铮也很清楚来者使用这种玩意的真正意图:人家使用坦克,并不是为了用这个揍他,而是只想把房子拆了,让他们无处可藏,露出原形后再仔细收拾罢了。
不管怎么说,楚铮和宙斯王所找的临时居所,已经暴露了,他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转移,继续潜伏,等待搜救黄东东俩人的机会。
楚铮飞快的跑到后门前,抬脚只一下就把房门踹开,飞身掠了出去,一眼就看到背对着他的宙斯王了。
比楚铮早跑出来片刻的宙斯王,背对着他站在民宅后面不远处,在她的对面,站着两个身穿白衣长袍的人,因为坦克‘拆房子’腾起的灰尘干扰了视线,无法看清那两个的人长相。
“你可害死我了,为啥不告诉我说这儿有坦克,害的我差点被压死。”
楚某人大惊小怪的埋怨着,飞身站在她的身边,下巴一点问道:“对面这俩大侠,是什么的干活?他们不会是我们想找的十二主神吧?”
楚铮相信:假如对面这俩人是一般小喽罗的话,就算宙斯王不舍的伤害无辜,也肯定把他们放倒在地,然后迅速寻找下一处藏身之处了。
但宙斯王却没有这样做,看来对面这俩人,应该不是一般人,所以楚铮才问对面这俩人的来历。
宙斯王抬手拽了一下蒙在脸上的丝巾,眼睛盯着前方十几米处的那两个人,淡淡的说:“他们是不是新的十二主神,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认识她们两个。”
“啥,我认识他们两个,我怎么会认识这边的人?”
楚铮瞪大眼睛,使劲的向对面看去:“在奥林匹斯山上,除了你和赫拉天后外,我能认识的,好像就只有柴放肆和天网了,他们俩人现在恐怕不会跑到这儿……”
在楚铮蹿出后门后,开到客厅搞破坏的坦克就停止了行动,所产生的灰尘也慢慢的落下,使周围的视线变得清晰起来,这才让他终于看清了,是谁挡在宙斯王的前面了。
宙斯王说的没错,挡住她去路的这两个人,楚铮不但认识,而且和他还有着很大的关系:黄东东,川岛芳子!
原来,挡在宙斯王前面的那两个人,竟然是黄东东和川岛芳子!
正是为了营救她们两个,所以楚铮才死皮赖脸的缠着宙斯王,一起潜入了奥林匹斯山。
在奥林匹斯山上苦苦寻找了两天多的人儿,此时竟然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楚铮面前,顿时他就有种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脑袋的幸运感,要不然也不会惊喜的大喊了一声:“嗨,黄东东,原来你们在这儿呀,可让我好找了!”
在此之前,宙斯王并没有见过黄东东和川岛芳子俩人。
不过为了能够让她知道这次来奥林匹斯山是干嘛的,楚铮早就和宙斯王描述了她们的长相。
所以呢,当宙斯王看到这俩人和楚铮向她描述的一样后,马上就知道她们正是自己要找的人了,这才回答楚某人很可能是他认识的人。
看到苦苦搜寻的人儿,就活生生的站在眼前,高兴的个楚铮,完全忘记了眼前的处境,极度开心之下就向那边跑去。
楚铮看到黄东东俩人后这样开心,并不是说他对这个小丫头产生了什么情啊、爱啊的,就算三太子阁下再不是人,也不会和未成年人玩感情的,他开心,仅仅是因为他把黄东东当做了小妹,要把她带回家而已。
可是,就在楚铮刚拔腿向黄东东跑去,却被宙斯王猛地一把抓住胳膊,使他的身子一个趔趄,气愤的扭头问道:“哟,你想干啥!?”
“干啥,哼哼,我不想干啥,我只是不想你这个弱智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死去。”
宙斯王冷冷的哼了一声,眼睛盯着从对面走过来的那俩女人,淡淡的说:“你要是还有点理智的话,应该能看出她们身上存在着的诡异。”
“我可警告你,你以后最好在我面前少提‘弱智’这俩字,要不然我可……诡异,这有啥诡异的?”
楚铮虽说很不满的甩开了宙斯王的手,但却没有继续向那边跑去,而是站住脚步向对面看去。
随着黄东东和川岛芳子越走越近,楚铮可以清楚的看到她们的面部表情:人,还是那两个人,除了都是穿着一身如雪的白衣外,面貌没有一丝的改变,小的清纯,大的妖魅。
不过,楚铮却惊讶的看到:她们的眼睛,本来都算很有神的眼睛,此时却透着邪恶的呆板,假如她们不是仍然在活动着,说她们是死不瞑目的主,也会有人相信的。
在看清楚了黄东东俩人的眼神后,楚铮一下子呆了,喃喃的说:“她们这是怎么了?”
楚铮的这句话,只是喃喃自语,但这一次宙斯王却耐心的回答了,尽管语气中带着巨大的不信:“我在主宰奥林匹斯山时,曾经有个叫斯蒂芬的生化博士,他一直醉心研究生化战士。只是当时我觉得这种研究也太有伤天和,而且对于我来说也没有多大用处(当时的奥林匹斯山,不管是十二主神,还是十八武士,都是一些无敌的存在,宙斯王又没有窃取天下的野心,自然不需要这种生化战士了),所以我就一直没有重用他。”
宙斯王说到这儿后,就闭嘴不说了,但其中的意思却是显而易见的:那个醉心钻研生化战士的斯蒂芬,肯定被柴放肆当做了宝贝,受到了重用。
正文_第1543章 :真得很清醒!
不得不说,奥林匹斯山上的确是人才辈出。
这些人力资源固然是从德国(或者说是2012中)掠夺而来的,但正是宙斯王给他们提供了优越的研究环境,所以才让他们能够钻研出了成果。
而醉心于研究生化人的斯蒂芬博士,正是在柴放肆夺取了奥林匹斯山后,才脱颖而出的。
于是宙斯王在看到黄东东俩人后,很快就认识到:她们很可能就是斯蒂芬的研制‘产品’!
听懂宙斯王话中的意思后,楚铮顿时就觉得手脚冰凉,一颗心也好像沉进了冰凉的谷底。
以前楚铮在看电影时,也曾经看过有关‘生化战士’的大片,知道这些人经过高科技、基因等普通人难以想象的改变后,就会变成六亲不认、唯命是从、不知道痛苦和害怕的、的生化人。
可他真得没想到,现实中竟然真有这门科学存在!
假如这一切是真的话,川岛芳子还到罢了,如果黄东东真被人搞成生化人,那么楚铮该怎么向京华黄家交代呢?
就在楚铮盯着黄东东俩人发呆时,宙斯王已经再次抓住他的胳膊,慢慢的向后退去:在还没有确定眼前这俩人是不是生化人、楚铮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之前,最好先采取躲避的方式,不行就先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轰隆隆……就在宙斯王抓着浑浑噩噩的楚铮,准备后退暂时躲避黄东东俩人时,那辆停在客厅中的坦克,这时候又行动了起来,直接穿过了木板房的后墙,挡住了他们的退路,而且在坦克两边,也出现了十几个手拿自动步枪的人。
“楚铮,你最好清醒一下。”
眼看形式危急,宙斯王扭头看了一眼身后,随即松开了楚铮的胳膊。
“我现在,也许真的很清醒。”
楚铮在呆了一下后,终于恢复了正常。
宙斯王轻笑一声:“呵呵,那就好。你说,我们该怎么面对当前的情况?”
楚铮深吸了一口气,望着机械般向这边走来的黄东东俩人,低声说:“很简单,我去对付周围这些人,黄东东俩人就交给你。”
顿了顿,楚铮又说:“不管她们两个是不是已经被改变了,你都不许伤害她们,最好是把她们揍昏过去,然后我们从暗道离开这儿。我相信,既然有人可以改变她们,那么我就有办法让她们重新成为正常人!”
你以为奥林匹斯山是这样好离开的?假如真像你所说的这样简单,可以带着俩个大活人逃离,那么当初我也不会那样狼狈的跌落库拉河中了……宙斯王白了楚铮一眼,刚想说什么,就看到这厮大喝一声,飞身向身后那些持枪者扑去!
既然楚铮已经采取了行动,就算他刚才所说的那个计划成功率,几乎没有,但宙斯王当前也没有了选择的余地,所以也只好身形一晃,向黄东东俩人迎了上去。
楚铮之所以主动对付那些持枪者,而不是直接去面对他最关心的黄东东俩人,是因为他有着自己的想法:要想在柴放肆(天网)出现之前,把黄东东俩人迅速的救出去,那么就得把那些持枪者干掉。
而这些人都是宙斯王的‘老部下’,依着这个娘们的仁慈,肯定不会对她的子民展开杀戮的。
宙斯王一旦对这些人下不了死手,那么就会引来更多的人,到时候就别说是救人了,恐怕俩人都会白白的把小命丢在这儿。
所以呢,楚铮才决定由他去对付那些持枪者,而把黄东东俩人交给了宙斯王。
黄东东和川岛芳子,就算成为了六亲不认、不怕死的生化人,依着宙斯王那出色的身手,相信应该也可以把她们摆平的。
楚铮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如此正确的判断,这和他以前当杀手在执行任务时取得的丰富经验,有着直接的关系。
而且最重要的是,不管宙斯王同样不同意,在楚铮抢先扑向那些持枪者后,她必须得按照他的计划行事。
宙斯王没有别的选择。
……
袁向浩和斯蒂芬俩人,站在黄东东和川岛芳子身后几十米处,望着这边的情况。
本来,在得知华盛顿区域某民宅出现可疑人后,袁向浩是想和七十六号,带人来缉拿某对男女的,但柴放肆却偏偏郑重其事的,要求他拿着令牌去找斯蒂芬,借此机会检验一下相思使者的威力。
虽说内心有些觉得宙斯王大人也太小题大做了,可袁向浩却不敢怠慢,很快就找到了斯蒂芬,把柴放肆的意思说清楚了。
斯蒂芬也知道,这是柴放肆故意给他检验相思使者的机会,并不是因为看重那对可疑男女(在柴放肆掌控奥林匹斯山的这一个多月以来,几乎每天都得抓捕几个图谋造反者,最近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很少亲自出马,而是直接交给手下去办),所以不但亲自带着相思使者赶到了这儿,而且还向袁向浩建议:最好动用装甲战队,把目标困住,免得他们伺机溜走。
擅于听取他人意见的袁向浩,这才动用了装甲战队,把楚铮和宙斯王都逼出了屋子,让他们直接面对两位相思使者。
在斯蒂芬向两位相思使者下达了杀敌的命令后,袁向浩就有些兴奋的掏出手机,严令断了可疑男女后路的装甲战队队员,不可以在没有得到命令时,向可疑目标开枪,他们所行驶的使命,就是配合相思使者把目标困住罢了。
袁向浩带来的装甲战队,在本次缉拿可疑人的行动中,就是扮演着打酱油的角色。
只是,这些拿着自动步枪来打酱油的人儿们,说啥也没想到:那对可疑目标男女,并没有按照上司预期的那样去面对相思使者,而是‘兵分两路’的,其中一个人不知死活的对着这边扑了过来。
诚然,袁向浩刚才还严令任何人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不许对可疑目标开枪的,但其中一人既然胆大包天的主动上门挑衅,那么这些人岂能会傻瓜似的,站在那儿挨揍呢?
所以啊,本次协助相思使者行动的装甲战队小组、组长艾菲尔先生,在楚铮嗷嗷叫着扑上来后,很沉稳、很有大将风度的一摆手,十几个手下都把枪口对准了他。
艾菲尔先生相信:只要这厮还有点脑子,就会停住脚步,乖乖的举手投降,要不然的话,肯定会被打成一团马蜂窝的。
果然,在艾菲尔先生下达了‘准备射击’的命令后,那个气势汹汹扑上来的家伙,就看到了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了他,顿时就是一楞,慌忙停住了脚步,眼里带着点小迷茫的,慢慢举起了双手。
“要不是袁先生有命令,我早就把你可怜的小身板打成筛子底了,哈,哈哈,快滚回去吧,还愣着干嘛,难道想求我放你一条生路吗!?”
看着举起双手的楚铮,艾菲尔先生得意的仰起他高傲的下巴,哈哈大笑着,用枪口对着他点了点,示意他最好还是回去找虐吧。
也许那个拥有一副‘可怜的小身板’的家伙,的确是看透了当前的情况,在艾菲尔先生得意的大笑时,很乖很乖的点了点头。
“哈,哈哈,看他这鸟样!”艾菲尔的手下,在看到楚铮这样怂后,就狂笑了起来。
但他们的笑声才开始,却听到楚铮猛地低吼一声,右手一甩,一道乌黑的、划破大家视线的黑色闪电,从他手中激射而出,带着肉眼捕捉不到、耳朵听不到的咻咻声,在大家的狂笑声中,嗖的一下就穿透了队长大人的脖子!
“啊!”艾菲尔先生下意识的吼叫了一声,刚想举起手中的枪对他射击,身子却因为黑色闪电穿行产生的惯性,向后直直的摔去!
在艾菲尔先生的后脑勺,咣当一下碰到冰凉的地面时,他隐隐听到有个人在他头顶上嗤笑着骂了一句‘蠢猪’,然后就觉得脖子一松,什么也不知道了。
甩手贯串了艾菲尔的脖子后,楚铮身子迅疾的伏低,就像是一只瞬间爆发的猎豹那样,一下子就蹿到他面前,伸手拔出军刺,旋风般的撞入了装甲战队队员中,浑身上下带着一股子血腥的杀戮气息,手下没有丝毫留情的,干净利索的收割着这些廉价生命。
……
“唉。”
眼角在瞥楚某人装模做样的举起双手示弱时,宙斯王就知道那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了,情不自禁为那些即将踏上死亡征途的旧部下,发出了一声轻叹。
宙斯王很清楚:依着楚某人那超一流的近身格斗水准,对付这些被大意麻痹了的战士们,她实在想不出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可以把他们的生命可疑延长几秒钟,也好多一点向上苍忏悔的机会。
算了,当前我也没办法阻止他下死手了,他这样安排也没有错,假如我再顾惜这些人的生命,很可能会落入更加不利的处境,反正是他们背叛我在先,我干嘛还要再为他们的死活而操心呢,只能说他们是命该如此罢了!
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眼不见为净’的理由后,宙斯王收起那丝淡淡的哀愁,脚下迅速移动着,挥袖挡开川岛芳子刺过来的一刀,擦着黄东东的身子,攸地蹿过向斯蒂芬那边掠去!
在黄东东和川岛芳子俩人,面无表情的向宙斯王发起进攻后,后者已经确定她们已经心神迷失了,同时,也看到了站在她们身后远处的斯蒂芬。
正文_第1544章 :硬碰硬!
华夏有句古话,叫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宙斯王现在既然已经断定黄东东和川岛芳子俩人,都已经是斯蒂芬的傀儡了,那么她根本不屑和她们缠斗什么,而是果断的一招避开她们,就向斯蒂芬那边冲去。
宙斯王只要能够顺利的控制住斯蒂芬,那么就再也没有人向黄东东俩人传达命令了。
在准备大干一场之前,假如楚铮告诉宙斯王说:可以对黄东东和川岛芳子杀无赦的话,那么她绝不会有半点的留情。
尽管黄东东俩人的身手不俗,而且她们也不怕死,可宙斯王还是固执的认为:双方的实力好像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以她那凭着真本事差点干死楚铮的身手,痛快的干掉黄东东俩人,应该是很有把握的。
不过,假如宙斯王知道川岛芳子差点把楚某人逼得触电自尽,那么她也许就不会这样有信心了。
……
站在远处的斯蒂芬,在看到楚铮虎入羊群般的对装甲战队成员,展开极为不该的杀戮后,就知道当前的情况不对劲了,赶紧的举起遥控器大喊道:“相思一号、相思二号,快、快先干掉那边的男人!”
对相思使者下达了杀无赦的命令后,斯蒂芬也没有和袁向浩建议什么,拿着遥控器扭身就跑!
别看人家斯蒂芬只是一个文化人,但人家对危险的嗅觉性却很灵敏,判断事情的脑筋转的也足够快,要不然当初也不会那么快就投入柴放肆的怀抱了,更不会在战斗一开始,就想到了溜之大吉。
可是袁向浩呢?却没有斯蒂芬这份眼里价,在看到他大喊了一嗓子转身就逃后,对他的鄙视犹如黄河之水,那是滔滔不绝啊:你怕个鸟啊,有文化的人,就是没骨气!
诚然,现在袁向浩也已经看出,那个此时已经对装甲战队展开杀戮的男人,是很牛叉。
可是他再牛叉,好像也不代表着他的同伴也这样厉害把?
更何况,袁向浩还清楚的认识到这在奥林匹斯山上,不但有两个生死不怕的相思使者,还有一辆坦克呢!
就算那些装甲战队战士被杀干净、相思使者被制约,仅仅是那辆坦克,也能把这俩人干掉的!
所以啊,在狠狠的鄙视了转身就跑的斯蒂芬一下后,从小就熟练十三太保、铁布衫的袁向浩,虎吼一声后,对着风一样飘来的宙斯王就迎了上去!
袁向浩既然能够被柴放肆任命为侍卫统领,其中除了他占了是华夏人的原因外,最大的根本还是因为他本身功夫很牛叉:当年要不是一招惜败于日月双轮兄弟俩手下,那么他早就是奥林匹斯山上的十八武士之一了。
正是有着这些强大的自信,所以袁向浩才勇敢的向宙斯王迎了上去!
……
宙斯王一直以为:整个奥林匹斯山上的人,都是她的子民。
她这个主宰这些人命运的伟大的神,应该在子民犯了幼稚的错误时,给予他们宽容,要不然也不会在楚铮展开杀戮时,心里会有很大的惋惜了。
不过,当袁向浩竟然大声嚷嚷着向她主动迎来时,这份对子民的宽容,马上就被怒火给烧没了。
“哼哼,你这是自己找死呢!”
宙斯王无声的冷笑一声,高速前行的身子,在来到袁向浩面前两米处猛地一顿,柔软的腰肢后仰时,右膝已经抬起,整个飞掠在地表之上的身子,形成了一个犀利的进攻三角形!
“你给我站住吧!”
袁向浩最不怕的就是硬碰了,因为人家孩子从小就是练的十三太保横炼,所以在看到宙斯王身形不停的,抬起右膝向他直直的撞来后,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只是暴喝一声同样抬起右膝,对着她就狠狠的撞了过去!
既然能够差点入选十八武士,袁向浩的功夫自然是很牛比了,更何况他不甘就这样输给日月双轮兄弟,所以从一年前落选后,就更加的勤练本领,现在就算是再对上那对兄弟,他也有把握把他们干残的!
本身有着那么霸道的功夫,而且这个飞速扑来的敌人又是女人,袁向浩要是在和她硬碰的过程中落败,那么他可以撒泡尿自己淹死算了。
正是有着这样大的自信,袁向浩这才抬起了右膝,打定主意要和宙斯王硬碰硬,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力道!
说起来话长,实际上这一切都只是在白驹过隙间发生的,就在袁向浩的吼声话音刚落,他的右膝和宙斯王的右膝,已经狠狠的顶在了一起!
……
以前的时候,袁向浩最好的记录,就是用膝盖把三块摞起来的青石板,一下子跪碎。
人的膝盖,尤其是一个女人的膝盖,会有三块摞起来的青石板硬吗?
假如袁向浩用这个问题去问十个人,最少得有五队摇头晃脑的说‘No’,这可是个不争的事实。
所以啊,在和宙斯王的膝盖,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后,袁向浩的脸上就露出了微笑,耳朵也竖了起来,准备倾听那种清脆悦耳的‘咔嚓’骨裂声。
如君所愿,就在袁向浩竖起耳朵倾听清脆的骨裂声时,的确听到了一声悦耳的:咔嚓!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膝盖骨裂了,真可惜……
这个念头刚在袁向浩的脑海中浮上,还没有等他来得及品味撞碎别人膝盖的快乐,就骤然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攸地从膝盖处传来,一下子就充实了他所有的痛感神经,使他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啊……啊!”
宙斯王的身手是很强悍,但她的功夫胜在轻灵、飘忽、诡异,但却不怎么擅长这种横炼功夫,所以在硬生生的撞碎袁向浩的膝盖后,她自己的膝盖骨虽说没有被撞裂,但也疼的她丝巾下面的脸色雪白,飘忽前行的速度猛地一顿,身子一个踉跄。
其实,宙斯王要想搞残袁向浩,有着不下十种的办法,她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
宙斯王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因为恼怒这个人敢主动向她进攻:楚铮那个混蛋不尊重我也就罢了,可我为你提供了那么多年的安逸生活,你却敢为了柴放肆来冒犯我,实在是可恶之极,那我就用你最擅长的功夫来打残你吧!
正是怀着这种‘以牙还牙’的心态,所以宙斯王才会傻呼呼的和袁向浩硬碰硬,在打残人家的同时,她自己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膝盖不会碎裂,但红肿是免不了的!
在袁向浩惨叫着向后摔倒的瞬间,宙斯王借着双方相撞所产生的弹性,身子攸地向高处一蹿,顺势来了个异常轻灵的前空翻,在掠过袁向浩的身子时,右手对准他的后脖子,狠狠的就是一记掌刀。
宙斯王掌刀的力度有多大,也许除了袁向浩之外,就连楚铮都却无法确定。
可是,袁向浩却再也没有机会向世人诉说这一切了:在宙斯王的右手缩回时,他后脖子上的颈椎骨,已经被她一掌砍碎!
凭着一股子要硬,在瞬间干掉袁向浩后,宙斯王脚下不曾有半点的停顿,嗖嗖的向斯蒂芬追了过去:当前绝不能放走一个活口,要不然就会引来更多的围攻者,对无辜子民所造成的伤亡会更大!
……
“这个娘们,是不是昨晚被我搞的爽傻了,竟然和人硬碰硬!”
在宙斯王与袁向浩硬碰硬时,手握军刺犹如死神般的楚铮,用眼角瞥见了这一幕,有些无奈的抱怨了一声,觉得有必要提醒她一句:咱厉害是厉害,但也没必要用这种傻办法来彰显的啊。
当然了,楚铮只是这样想想而已,他才不会去劝说宙斯王,因为那个娘们爽傻了……
想到这样一彪悍的娘们,昨晚被自己搞得爽傻了,楚某人就很有种成就感,随即收敛心神,向最后三个转身逃跑的装甲战队队员追去。
那些在楚铮扑到眼前后,就失去了火力优势的队员们,根本没有谁能阻止一下他杀戮的脚步,片刻的功夫就死了七八个人,而且个个身上都被捅了个透明窟窿,那鲜血嗤嗤的好像压力超大的自来水管那样,四处里窜溅。
这些装甲战队,在宙斯王时期就存在了,但他们所起到的作用却不是冲锋陷阵,而是以一种‘适合现代化战争’的演形式存在的,个个倒是有着不次于伟大的美国海军陆战队队员的彪悍,可是与最喜欢近身格斗的楚某人相比,他们差的可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这些身材庞大魁梧的外国人,除了嘶吼着用几记左勾、右钩拳来晃悠两下子外,他们做出的唯一动作,就是捂着透明窟窿哀嚎着倒在地上,翻几个滚后就挂了。
同宙斯王不放过斯蒂芬一样,楚铮之所以要对仅剩的那三个人赶尽杀绝,也是担心让他们逃走后,会招来太多的人,遭到杀不尽的围攻,耽误最需要做的正事(解救黄东东和川岛芳子)。
那三个扔掉自动步枪转身就跑的队员,此时内心的恐惧,根本无法用语言文字来描写,他们除了本能的转身闪人外,就觉得眼前的这一切,也许是个梦吧?要不然的话,为什么那么多的同伴,在大家还没有看清那个小白脸是什么模样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挂了呢?
可是,穷凶极恶的楚某人,根本不给他们逃跑的机会,就像是踩着风火轮那样,呼呼的追上最后一个人,右手看似很随意的向前一伸、又快速缩回来时,那个人的后心就多了个窟窿。
正文_第1545章 :打昏她!
楚铮的确不是什么好鸟,手上也沾满了别人的鲜血,按照佛家所说的那一套,他早晚会遭到报应的。
对于报应这个说法,楚铮本人不信的。
事实上,干杀手的,有几个信这一套的?
他们最推崇的就是八个字: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严格的说起来,楚铮配不上这八个字,因为当初正是他在库库尔坎金字塔时放走了柴放肆,才有了今天的麻烦。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楚铮既然吃过没有‘赶尽杀绝’的亏,这时候自然不会再犯那种低级错误了。
尤其是在当前这种情况下,他脑子只要还正常,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活口!
……
脸色阴森的楚铮,从跑的最慢的那个人后心拔出军刺后,红色的血箭,就嗤嗤的窜出了出来,他的身子已经栽倒在了地上。
杀戮,一边倒的杀戮,这些看起来身强体壮的装甲战队队员们,在楚铮面前完全就如烈日下的薄雪那样,眨眼的功夫,随着最后一个向前狂奔的人胸前透出一截黑刺,就宣告结束。
吱嘎嘎……就在楚铮俯身从还没有死透的那个人后心取出军刺时,那辆仿佛也被吓傻了的坦克,这时候终于动了,炮管发出了一阵让人心悸的声响,炮口快速的旋转着,对准了他。
“靠,你们以为躲在里面,我就没办法搞定了?”楚铮骂了一声,刚想一个懒驴打滚躲开坦克的射程视线时,却看到那个身体剧烈抽搐的队员,后腰上竟然还挂着几个步兵手雷,顿时大喜,伸手摘下一个拔下引爆环,翻身一个测滚,就来到了坦克面前。
“让我送你们一程吧。”滚到坦克炮管下的楚铮,腾身站起后右手一甩,那颗步兵手雷,就顺着炮口准确的飞入了炮管。
在楚铮伏地做出一连串的翻滚动作时,他隐隐听到坦克中有惊呼发出,于是就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脸,然后就听到一声沉闷的巨响,白色的浓烟从坦克炮管中,袅袅的腾起,那么绚丽,富有醉心的诗情画意……
眨眼间的功夫,解决掉十几个猛男,外加一辆坦克,虽说这里面有投机取巧的成份存在,但放在谁身上也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儿。
不过,这种成绩对于楚铮来说,却不值得多加炫耀,相反,依着他的本事,要是在无法这么快的解决完问题,那才叫丢人呢,更何况他来这儿也不是为了炫耀的,而是要把黄东东和川岛芳子救出去。
所以啊,在确定坦克内的那几位老兄也挂了后,单膝跪在地上的楚铮,马上就要站起来去看那边怎么样了。
可是,就在楚铮刚想站起来时,却听到一股子凌厉的破空声响起!
凭着楚铮丰富的作战经验,就算不回头,他也能根据破空声断定:脑后有把尖刀,正用超音速的速度,对着他后背的第六节与第七节脊梁骨刺来!
两根骨头之间,算是个一Сhā进去就死的死茓,这表明着偷袭者绝对是个杀人专家。
可是楚铮并没有时间多想什么,反握着的军刺从左肋下,攸地窜过,完全是凭借直觉向偷袭者必究的小腹刺去:他有着百倍的信心,在迅速的刺出这一刺后,偷袭者肯定会顾不得来伤他,而是回刀自保,那样他就可以从容的躲开了。
世上有很多事儿,都是出乎人们意料的,就像楚铮在反手刺出一刺后,有绝对把握以为偷袭者会回刀自救时,意外就发生了:那个偷袭者根本不在乎楚铮毒蛇般从肋下蹿出的军刺,破空声没有一丝停顿的,已经刺破了他背后衣服,冰凉的刀尖碰到了他的肌肤。
唉哟,这个人不怕死吗?
当感触到刀尖带来的森森凉意后,楚铮的再也顾不得刺敌了,身子条件反射般的向前猛地一滚……冰冷的刀锋,顺着他的后背,呲的一声划下!
楚铮要是再反应慢一点的话,偷袭者的这一刀,绝不会只是在他后背,划出一到长约三十厘米的皮肉伤口,而是很有可能把他劈成两半了。
我草,没想到这儿还活着个不怕死的……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让楚铮大为恼怒,在向前疾翻的身子顿住后,就猛然转身,双手握着军刺,后伸的右腿用力一蹬,整个人都化成了以军刺突前的进攻方式,对着那个偷袭者就要疾扑过去!
本来,偷袭者就是向前冲的,楚铮在向前疾滚后扭身反扑,两者之间的距离肯定会在瞬间接近,俩人手中的兵器,也有百分之八十的机会,同时刺入对方的身体……可以这样说吧,楚某人在受了皮肉伤后,所采取的完全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当然了,依着楚某人老命的重要性,他是肯定不会和偷袭者两败俱伤的:在拧身反扑时,他就已经使出了最快的速度,有绝对把握在对方刀子进入他身体时、干净利索的捅对方一个窟窿,随即再测滚闪人。
楚铮的打算、拧身反扑、所使出的力度和角度,那绝对是教科书般的精准,但是就在他准备以雷霆之势把偷袭者干掉时,却蓦然发现:这个偷袭者,竟然是黄东东!
“东东!”
在看到这个不顾一切要把刀子捅入他身体的人,竟然是黄东东后,楚铮大骇,前刺的军刺攸地上扬,当啷一声的拨开她的刀子,身子就像是离了水的箭鱼那样,在地上死命的弹跳了一下,这才将将的躲开她随后撩来的一脚。
“东东,我是楚铮,我是楚铮啊!”
楚铮的身子在地上急速的翻滚着,嘴里大呼小叫,真得很想对好像、应该、也许真迷失了心智的黄东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让她住手,然后让她随着扬哥哥乖乖的逃出险境。
但是,黄东东根本不认识楚铮是哪根葱,犹自大眼圆睁的,挥舞着刀子,嘴里发出急促的呼呼声,疯了似的向他扑了过来。
这样一来,就算楚铮有天大的本事,但在心智迷失了的黄东东面前,也彻底的没辙了,只能用军刺拨打着她的短刀,不住的后退。
前面已经说过了,别看黄东东还没有成年,可人家孩子却是总参二部花大价钱培养成来的‘细雨’,也勉强算是个杀人专家了,所以就算她在心智迷失时,使出来的进攻方式依然是犀利的吓人,可谓是招招致命!
看来她真不认识我是谁了,当前只有把她揍昏了再说……楚铮当啷一声,挡开黄东东砍过来的一刀后,脚下一踢身子滴溜溜的转动中,已经到了她的背后,抬起举起反握着的军刺,当做棍子用的,对着她的后脑勺砸了下去。
……
不管是谁,在心系某件事时,精神一般都是不怎么集中的,楚铮也是这样。
他在看到黄东东不顾生死的要杀他后,自然会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该怎么把她搞定上面了,所以才会漏掉随即赶来的川岛芳子,也是很正常的。
就在楚铮举着军刺,准备暂时把黄东东打昏时,却又听到背后有刀锋响起,百忙之中猝然矮身,军刺猛地后旋,把一把贴着他头皮飞过的短刀,嗖的一声打飞!
把第二个偷袭者的兵器打飞后,楚铮却没有向对付黄东东那样的,用兵器对付这个人,因为他不用回头也差不多肯定,这个人应该是川岛芳子。
不得不说,楚某人在打架时,脑子总是格外的好使,几乎没有判断错了的时候……第二个向他偷袭的人,正是川岛芳子。
楚铮在受到第二次偷袭后,推断这个人应该是川岛芳子,他没有推断错,所以才没有拿兵器去招呼她。
可是,楚铮唯一推断错了的,就是川岛芳子的兵器在被打飞后,并没有对他用拳头发起进攻,而是厉声喝叫着展开四肢,好像一直八爪鱼那样,猛地扑在了他的身上。
假如川岛芳子还是以前那个日本女间谍,那么楚铮不介意在她张开四肢扑过来时,给她搞个透明窟窿。
问题是:现在的川岛芳子已经不再是日本间谍了,人家不但帮着楚铮救出了那夜璀璨母女,而且还因为某种让楚某人不愿意承认的感情,主动的陪着黄东东来到了奥林匹斯山……寻死。
暂且不管楚铮接受不接受芳子小姐这种大无私的爱,仅仅是因为人家那样做的举动,他要是趁机给他来一刺的话,那么他还是个人吗?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摆脱川岛芳子的楚铮,要不是给她致命一击的话,那么被她抓住的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的:别忘了当初在冀南时,川岛芳子就是用蛇儿缠树的邪门功夫,逼得他差点触电自尽了。
同华夏的‘细雨’一样,日本皇室费尽心血培育出的‘东方之花’,对楚铮应该有着更大的威胁,但他却偏偏无法下手。
难道就这样被她缠住?不行,那样我非得完蛋。可要是这样干掉她,那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嘛的,什么狗屁的良心啊,在老命受到威胁时,良心这玩意值多少钱一斤……楚铮抬手挡开川岛芳子的双手时,脑号中电闪般的这样想着,握着军刺的右手,在大喝一声中,速度的向她胸口刺去!
楚铮的这一刺,势如雷霆闪电,休说川岛芳子此时已经心智迷失了,就算她比平时还要精神百倍,在这么短的距离内,也休想躲过这一刺。
更何况,她在被楚铮挡开合拢的双手时,仍然固执的合身扑上来呢?
正文_第1546章 :怎么会这样!
生命,总是珍贵的,该值得珍惜的。
对这个观点,楚铮一直非常认同。
但他更加认同:老子的命,要比别人更加珍贵,更该珍惜的
所以啊,就算楚铮明知道此时的川岛芳子心智已失,但他为了自己的老命,还是咬着牙的对她刺出了军刺!
就算川岛芳子神志清醒时,也不是楚铮的对手,更何况是在这种情况下呢?
所以啊,楚铮此时要想杀她,绝对是易如反掌的!
眼看军刺已经刺破川岛芳子胸前的衣服,就算楚铮不再做出挺进动作,她自己也得被前扑的惯性搞个透明窟窿,那把军刺却又电闪般的缩了回来。
川岛芳子可不管楚铮为什么要收回兵器,只知道一把就抱住了他。
在军刺缩回、被川岛芳子双手、双腿紧紧缠住的那一刻,楚某人心中渭然长叹:唉,我终究是个有良心的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有良心的人也不好傻呼呼的等死。
川岛芳子抱住了楚铮后,根本没半点犹豫的,就张开嘴巴对着他的咽喉咬下!
电光火石之间,楚某人做出躲避动作后,这才发现他犯了一个大错误:他诚然不能伤害川岛芳子,但为什么不在刚才用军刺打昏她,干嘛白白的让她搂住啊?
在楚铮的印象中,川岛芳子只要缠在他的身上,别说是用军刺去砸她了,就算是用刺尖去刺她,也起不到相应的作用,所以刚才他的潜意识中,这才没有用军刺搞昏她。
但当楚铮被川岛芳子抱住后,才发现这个女人果露在外面的肌肤上,根本没有以前那种可以让兵器不受力的焦黄油脂,更没有使出软体功来对他,完全可以被军刺砸昏的!
楚铮在发现这个情况时,川岛芳子那口闪烁着森森白光的牙齿,已经接近了他的咽喉,看上去随时都会咔嚓一声的咬下来。
楚铮虽说发现的有些晚了,可只要川岛芳子没有使出软体功,那么他就有机会扭转当前的局面……于是就在大喝一声中,抬起左肘顶在了她的嘴上,右手擦着她饱满的胸部,撒撒的伸到了她的脖子上,一把就掐住了她的咽喉,五指一收!
楚铮锁住川岛芳子的咽喉,并不是非得要掐死她,而是打算把她搞昏了,再用同样的办法去对付黄东东。
趁着眼前就这堆人的机会,他必须在柴放肆在得知他混进来之前,尽快的将这两个可怜孩子救走,要不然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信念所致,楚铮收紧右手五指,稍微一用力,张着嘴巴的川岛芳子就感觉到了窒息,下意识的松开抱着他的双手,去掰他的手。
楚铮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左手马上抬起,大力砍在了她右侧的脖子上,一下子就把她击昏了过去。
这下总算是搞定了最难缠的一个,剩下的黄东东就好说了……看到川岛芳子昏过去后,楚铮心中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抓住她那双缠在自己腰间的长腿,刚想从身上放下来,却听到背后传来一声低喝,紧接着就感受到了寒森森的兵器破空声。
楚铮在和川岛芳子交手、到把她砍昏过去的过程,说起来时间很长,其实最多也就是几秒种的事儿,刚才和她交手的黄东东,一直就在他背后找机会,当看到他要把川岛芳子从身上‘扯’下来后,就当机立断的举起短刀,对着他的后背就劈了下来!
人家楚铮既然能成为杀手之王,自身本事那是相当的牛叉,完全达到了眼观八方、耳听六路的境界,所以根本不用回头就能断定:趁机向他偷袭的黄东东,这一刀的落点是对着他哪个部位来的。
对于这种毫不掩饰的偷袭,楚铮根本不会拿着当回事,他只需向左一拧身时,迅速的抬起右手,就能一把抓住黄东东握刀的手腕,然后顺势向旁边一送,紧接着左手就可以砍在她的后脑勺上,既不会让她伤了自己,也不会因为自己的躲避,而让她误伤了川岛芳子。
楚铮在听到刀子破空声的瞬间,就做出了如此精准的反击步骤,这完全是从上百场实战中得到的经验,甚至比用微机计算还要精准……于是,在黄东东的刀锋,快速的从背后劈下时,楚铮猛地向左一拧身,让过激劈而下的刀锋瞬间,右手已经快速的抬起!
按照楚铮的反击计划,在让过黄东东这直直劈下的一刀后,会快速的抓住她手腕,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但是,就在楚铮拧身躲开黄东东直劈下的一刀,要去握住她的手腕时,迅速抬起的右手却、却忽然有了一种力不从心的凝滞感!
……
有人曾经为前世界拳击冠军泰森做过详细的调查,得出他在一秒钟内可以快速击出八拳的结论,这速度绝对是够快的了。
不过顾明闯在看到这份报道后,却是吊儿郎当的嗤之以鼻:这算什么啊,老子的老八(楚铮),可以在一秒钟内连续晃动十二下,假如泰森和他对阵的话,就算被打成猪头,也不一定击中他一拳的!
诚然,顾明闯是有着爱吹牛的好习惯,他说出来的话,大部分都是在美国说,你得去俄罗斯听才行,可算是很离谱了。
但不管顾明闯是吹牛也好,是推崇楚铮出手速度快也罢,有一点是无可否认的,那就是楚某人出手时的速度,绝对快的要命,可以很轻松的排进世界前十名。
以楚铮出手可以快到世界前十名的速度,要想在瞬间握住不入流的黄东东的手腕,按说应该很轻松的,就像把他自己的手掌翻来翻去那样简单,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的差错。
可事实上,就在楚铮信心百倍的抬手去抓黄东东的手腕时,他迅速抬起的右手,却攸地有了一种力不从心的凝滞感,正是这种外人看起来无所谓的凝滞感,就使他抬起的速度最少慢了十几倍。
人们常说,高手相争,只争分秒,这句话是很现实的。
如果楚铮的出手速度够快,就能抓住黄东东的手腕,继而把她搞昏。
但如果他出手速度较慢的话,那么黄东东劈下来的这一刀,恰好对着双腿缠在楚铮腰间、上半身后仰的川岛芳子胸脯,依着她这一刀的狠戾,完全可以把川岛芳子劈成两半!
怎么会这样!?
楚铮感受到右手的凝滞、眼睁睁的看着黄东东的刀子,对着川岛芳子劈下后,心中大骇!
可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哪儿有时间让他来想这是为什么啊?
因为只要他稍微一懈怠,川岛芳子就会一命呜呼的。
所以楚铮根本来不及多想,只是下意识的大喝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再次拧身,将川岛芳子的上半身向左甩了出去!
双腿紧盘着楚铮‘腰肢’的川岛芳子,因为他这猛地一拧,上半身攸地向左飘起,将将躲开了黄东东由上到下力劈下的一刀。
可是,黄东东在这一刀放空后,很快就展露出了她凶悍的一面:在闪着蓝汪汪光芒的刀子,狠狠的砍在地上后,借着刀刃劈到地上弹起的惯性,刀子就像是一条从草丛中弹起的毒蛇那样,转瞬向上斜斜的撩起,对着楚铮的双膝就削了过来。
快,快到了极点!
仅仅凭借黄东东借势反向撩刀的动作,就不愧是总参二部花大价钱培养成出的‘细雨’,她在第一刀劈空后的随即使出的后手,堪称是神来之笔:快到身上有个累赘(川岛芳子)的楚铮,根本无法顾及两全:假如没有川岛芳子的话,就算他感觉身体好像出了问题,也能勉强躲开的。
可要是他只顾着自己不受伤,躲开黄东东这斜斜撩上来的一刀,那么川岛芳子后仰的上半身,还是会被她砍中,继而一命呜呼,
要想川岛芳子活命,楚铮自己就得受牵连。
楚铮要想本身安然无恙,那么川岛芳子就有可能挂掉……当前就是这个局势,正所谓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楚铮不知道,要是换做另外一个人时,该怎么应付眼前的这一突发状况,是选择不让川岛芳子受伤害,还是先保证自己不受伤。
实际上,当前也根本没有丝毫的时间,来做出选择,他接下来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在大喝一声中,双手抓住川岛芳子的双肩,猛地向上一拽,身子尽量的向左边趔趄,眼睁睁的望着黄东东那斜斜撩起的一刀,掠过川岛芳子脑后发丝,对着他的腹部就扫了过来!
“苏珊,快来!”
楚铮魂飞魄散下大声喊出了这句话,拼劲全身的力气收腹拧腰,使小腹要害将将避开黄东东的刀锋。
但是,他迅速拧过来的右胯,却在他的亲眼见证下,怀着天大的委屈,被一刀砍中,鲜血迸溅!
……
在楚铮虎入羊群般的杀入装甲战队队员中时,斯蒂芬就抢先一步转身就跑了。
斯蒂芬这种文化人,实际上比袁向浩这种莽夫,更加珍惜自己的老命,同时也有着更加敏锐的预感,所以在战斗一开始,他才转身就跑。
当然了,假如有柴放肆领着十二主神、十八武士在场的话,这种人就算是用刀子逼着他走,他也不会走的,而且肯定会跪在地上,向柴大宙斯王痛哭流涕的效忠:您就让我留下来,为您尽一份微薄之力吧!
可是柴放肆并不在场,所以斯蒂芬实在没必要在这儿表忠心,陪着袁向浩他们在这儿冒险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啊!
正文_第1547章 :千万不要伤她!
不得不说,做为文化人的斯蒂芬,预感一向很准的。
就在袁向浩勇敢的迎向宙斯王找死时,人家孩子,早就一骑绝尘的跑出一百多米去了。
斯蒂芬现在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速速跑到宙斯王那儿,向他汇报当前的情况:这两个可疑人很不简单啊。
斯蒂芬没命的向前边跑,心里边琢磨着该怎么和柴放肆汇报时,就听到袁向浩发出了一声惨叫,下意识的一回头,恰好看到宙斯王正狠狠的一掌砍在老袁的脖子上,随即瞬间都不停留的,向他追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后,斯蒂芬是彻底的吓傻了,本来急速向前迈动的双腿一顿,就不听使唤了,噗通一声的栽倒了在地上,手中握着的遥控器,骨碌碌的滚了出去,好死不死的滚进了路边的下水道内。
这个下水道,本来是有盖子的,可因为一个多月前的那场爆炸(柴放肆夺取奥林匹斯山时,曾经把动用了微型麻雀导弹,把山上的主要神祗住所炸了个遍),这才致使山上的下水道发生了塌陷。
等柴放肆彻底掌控了大局后,自然会派工作人员去修复这些下水道了。
而这个盖子,就是工作人员在下去清理垃圾时掀开的,因为还没有完工,所以盖子还敞开着,这才让遥控器滚了进去。
当然了,在看到袁向浩被宙斯王一掌砍倒后,斯蒂芬自然顾不得关心遥控器落在哪儿了,只知道要爬起来继续逃命。
但是他这种文化人,在看到杀神般的宙斯王飞掠过来后,两根腿子早就吓得不听使唤了,就知道发抖,哪儿还能站起来继续逃命啊?
“不、不要杀我!”
眼看宙斯王已经飞奔到了过来,斯蒂芬博士吓得完全忘记了站起来跑路了,索性双手在地上向前坚强的爬了起来,边爬还边求饶:“不要杀我啊,不、不管我的事情!”
宙斯王疾步追到斯蒂芬身后,并没有马上动手干了他,而是站住脚步向左右看了看:现在是奥林匹斯山上的早晨,除了很远的地方好像有人影外,方圆几百米内别说是人了,连条狗也没有,看来柴放肆真没有重视这边的情况,觉得斯蒂芬等人完全可以处理这边的事儿了。
既然没有别的意外情况,宙斯王也不急着干掉斯蒂芬。
其实,宙斯王本意也没有打算这样做,因为要想黄东东俩人恢复正常,离了斯蒂芬是不行的,所以只是向前紧走了几步,桀桀的一笑,弯腰抓住他的右脚脚腕,就像是拖死狗似的,拖着他向楚铮那边走去。
斯蒂芬害怕归害怕,但在被拖着走了几米后,脑袋碰在一块石头上后,却把他给碰醒了:她为什么没有杀我呢,看来我还有用处啊……啊,我知道了,这两个人难道是为了那两个相思使者来的?她把我抓回去,就是为了让我使相思使者恢复正常。
人们在遇到眼前的威胁时,假如心中有所持的话,那么他的恐惧就会直线下降,脑子也会变得更加清晰起来,这就是常说的有持无恐。
有持无恐的斯蒂芬,在被宙斯王拖着向后走出几十米后,逐渐明白了这个道理,随即眼珠子一转的问道:“喂,能不能别这样对我,我来这儿只是奉命行事而已,问你啊,你们是不是为了那两个相思使者来的?”
闻言,宙斯王停止脚步转身,低着头的望着斯蒂芬,也没有隐藏什么,只是在淡淡的笑了笑说:“你猜的不错,我们正是为了那俩个女人来的。呵呵,相思使者,这个名字很好听啊,我记得我在奥林匹斯山上时,你就向上面请求加大资金,来研究这个‘相思计划’,只是当时我没有答应你。看来我得恭喜你啊,没想到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如愿以偿了。”
宙斯王在说出这段话时,语气绝对没有半点的凌厉,相反声音还很柔和,好听。
但听在斯蒂芬的耳朵里,却比响起个炸雷还要让他震惊:她怎么知道我研究的‘相思计划’?我这个计划除了现在的宙斯王知道外,只有一个人知道这个计划,那个人就是奥林匹斯山曾经的……难道,她、她是前宙斯王!?
别看斯蒂芬等人现在为了金钱美女的,都甘心为柴放肆所用,见面时也必恭敬的尊称他为‘伟大的宙斯王’,但在他们的心底深处,奥林匹斯山上永远只有一个宙斯王:就是那个据说是欧美大陆第一美女、永远不老的宙斯王!
宙斯王能够给斯蒂芬等人留下这样深刻的印象,这可不是一朝一夕所,就能形成的,而是几代宙斯王共同努力的结果。
斯蒂芬等人,从来到奥林匹斯山上的那一刻起,有个观念就深深的种在了他们心底:宙斯王在奥林匹斯山上的地位,绝对是无上的存在,就像太阳和月亮,自古以来就挂在天上那样,没有任何的理由,本应如此的。
居高临下望着斯蒂芬的宙斯王,仿佛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眼中浮上一丝嘲讽后,左手抬起缓缓扯下了脸上的丝巾:“我知道你心里此时在想什么,你是想看看我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看吧,你也许这是第一次看到我的真面目,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
看到宙斯王露出的那张娇媚面庞后,斯蒂芬是蓦然一呆:“你真是宙斯王!?”
宙斯王并没有说出她就是宙斯王,但斯蒂芬却下意识的喊出了这句话,因为他觉得除了宙斯王外,就再也没有哪一个女人,能配得上这张脸了。
宙斯王笑了笑,淡淡的说:“不错,我就是被柴放肆赶出奥林匹斯山的宙斯王。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要……”
宙斯王刚说到这儿,忽然就听到身后远处,传来楚铮一声大喝:“苏珊,快来!”
……
暂且不提以前还没有认识楚铮的时候,单说宙斯王自从和他第一次交手之后,对他是个什么印象吧。
在宙斯王心中,现在的楚铮,绝对是个和她一样无敌的存在……好吧,也许会比她还要厉害一些。
所以啊,宙斯王宁可相信她会真的喜欢上了楚铮,也不会相信世间有人可以在近身格斗中,能够伤的了他,哪怕他此时独自面对的,是十几个奥林匹斯山上的装甲战队队员,与斯蒂芬博士研制出来的两个相思使者。
宙斯王绝对相信:这些人加在一起,也不是楚铮的对手。
可是,世上总是有些事,会出乎人们的意料。
就在宙斯王要向斯蒂芬逼问一些她想知道的事情时,意外发生了:她听到了楚铮的求救声。
我没有听错吧,楚铮向我求救了……这个意外让宙斯王一呆,觉得楚铮向他求救,比她在吃红烧牛肉时,却吃出了一条小牛犊,更加让人吃惊。
满脸不信的宙斯王霍然转身,恰好远远看到黄东东向上撩起的那一刀,带着一溜的蓝光,狠狠砍在了楚铮左边胯骨上,鲜血迸溅!
“啊,怎么样这样!?”
看到楚铮挨刀的这一幕后,宙斯王被吓的是毛骨悚然,想也没想的,抬手就把斯蒂芬博士摔出了老远,再也顾不得问他什么了,随即使出全身的力气,比飞还要更加快的向那边急奔而去!
宙斯王一直以为,就算她现在已经和楚某人苟合了,但那个男人早晚也要和她有场不死不休的争斗。
楚铮俩人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处在一种非常让人蛋疼的处境:明明是为了各自利益互相算计的敌人,但在昨晚却有了那种男女之间最亲密的关系,而且在楚铮遇险后,她下意识的舍弃一切也要去相救。
看到宙斯王向那边飞掠过后,斯蒂芬尽管被她摔的眼前金星乱冒,但也知道当前是逃走的最佳时机。
而且,一种莫明其妙的兴奋,让斯蒂芬的双腿再也不打软了,翻身站起后,连滚带爬的前面跑了过去:我要是把她已经潜入奥林匹斯山上的消息,告诉现任宙斯王,这绝对是大功一件啊,得到的奖赏,也许比替他造出更多的生化战士更多吧?
……
在向宙斯王发出求救声后,楚铮抱着川岛芳子顺势一滚,躲开了黄东东再次劈下的一刀。
假如黄东东是楚铮的敌人,别看他现在受伤了,身上还缠着个川岛芳子,但他要是想干掉、或者杀伤她,应该还是做到的。
可如果为了自己不受伤害,又在无法逃走(身上的川岛芳子,就像是个八爪鱼那样缠着他)的情况下,就那样对待黄东东,楚铮根本做不出来的,所以他只有拼命的躲闪,盼着宙斯王能够及时赶到。
幸好,就在楚铮赶到浑身好像都开始乏力、并且发冷、黄东东再次对着他挥起短刀时,宙斯王终于飞身赶了过来。
别看楚铮舍不得伤害黄东东,但人家宙斯王却不在乎她。
距离黄东东还有五六米时,宙斯王就把丝巾当做长鞭用的,呼的一下鞭了过来,一下子缠住她手中的短刀,猛地向后拽去。
完全是下意识的,黄东东的短刀被向后拽去后,她迅速的回夺,而宙斯王就是借着她也向后拽的拉力,鬼魅般的身影变得更加的快,攸地就扑到了她的面前,屈起的左膝对着她胸口,就狠狠的捣了过去!
躺在地上抱着川岛芳子翻滚的楚铮,在看到宙斯王眼露杀机,对黄东东使出了杀招后,赶紧的大喝了一声:“千万不要伤她!”
正文_第1548章 :我只有一个人!
楚铮为什么来奥林匹斯山啊?
当然就是为了救黄东东俩人。
他又是为什么甘心受伤,也不对黄东东下杀手啊?
还是为了救她们回家。
说一千,道一万,楚铮甘冒奇险的来到奥林匹斯山上,就是为了能够把黄东东安全的带走,假如她要是被宙斯王伤了,他不但对不起这小丫头对他的一腔爱意,好像还对不起那个自杀的黄袖招。
所以啊,楚铮才在宙斯王要对黄东东下死手时,大喝一声的阻止了她。
受到楚铮这声大喝的影响,宙斯王捣向黄东东胸口的膝盖,下意识的向右上偏了一下,咣的一声,就顶在了她的右肩上。
……
楚铮在面对黄东东时,每次出手都会有所顾虑,生怕一个不小心会伤了她,所以这才没能在短时间内把她放倒。
可人家宙斯王却没有这些顾虑,根本不管黄东东会不会受伤,完全把她当做了敌人来对待,所以在出手时没有丝毫的留情。
本来,黄东东和宙斯王的实力,的确是差的太多,再加上她又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反应比平时自然要慢很多,这才被一膝顶中了右肩。
随着一声闷哼,黄东东的身子顿时向后一个踉跄,不等她做出下一个反应,宙斯王急速挥起的右掌,就重重砍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后她就叭嗒一声的摔倒在了地上。
替楚铮解开了危机后,宙斯王眼中的关切明明可以让瞎子也看得出来,实际上她也很想拉起这个家伙问问他怎么样,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缩回了已经伸出去的右手,皱着眉头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伤在她的刀下?”
看了眼躺在不远处的黄东东一眼,楚铮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嗓音有些沙哑的说:“我想她所使用的刀子,应该有毒吧?”
“什么,她的刀子有毒?”
宙斯王一惊,弯腰拾起黄东东掉在地上的刀子,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随即远远的扔了出去,淡淡的说:“是的,刀子上面的确有毒,应该是被稀释十几倍的牵机毒。”
牵机,是一种毒药,它的主要成分,就是从马钱子的提取物。
因为其中的马钱子碱,会破坏人类的中枢神经,导致中毒者会产生强烈反应,继而浑身无力、身体抽搐。
据《本草纲目》上记载,中了牵机毒的人会先脖子发硬,然后肩膀及腿痉挛,直到全身都蜷缩成弓形,好像民间使用的手工布机。
而且只要中毒者在说话、或者做动作时,就会再次痉挛,就算是死了,尸体仍然会抽搐,面目狰狞,可谓是吓人之极。
大家都知道,楚铮的铁子顾明闯,就是个玩毒的大行家。
常言道近墨者黑,他也多少从那厮身上学到了很多用毒的知识,所以才知道什么是牵机,以及牵机的厉害,要不然也不会脸色一变的说:“不、不会吧,这真是牵机,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唉呀,我的命不会这样苦吧?”
宙斯王根本没有解释她为什么会认出牵机毒,只是冷笑了一声回答:“你的命苦?哼哼,在我看来已经很不错了,幸亏这是稀释了十几倍的牵机,要不然的话,你根本不可能说出这么多废话,早就变成一只弓起腰身的大虾了。”
对于牵机的毒性,楚铮虽说不怎么很了解,但也知道中了这玩意后,最好是少说话放屁的,以免增加毒素在体内的运行,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宙斯王说出这样的话后,只是翻了一下白眼,而没有展开犀利的反唇相讥了。
看到楚铮不说话了后,宙斯王心中轻轻的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弯腰掰开川岛芳子缠着他腰身的手,然后抓住他双肩,就像是扛麻袋那样,把他甩到了背后,左右前后的看了一眼,就向东方跑去。
“喂,喂喂!我们不能就这样走了,怎么着也得带上她们啊!”
看到宙斯王话也不说一句的,扔下黄东东和川岛芳子拔腿就跑后,楚铮再也顾不得说话会加速毒药运行了,赶紧的提醒她,最好带着她们俩一起走。
宙斯王脚步不停,向东边飞奔着:“我只有一个人,背着你自己就很吃力了,怎么可能还顾得上她们?”
楚铮扭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视线好像开始有些模糊了,赶紧使劲甩了一下脑袋说道:“那你要答应我,等会儿再来把她们带走。”
宙斯王很干脆的说:“我是不会回来的。”
楚铮一呆:“为什么?”
宙斯王冷冷的说:“因为柴放肆很快就会赶来的,到时候别说是救她们俩人了,就连我们也得搭在这儿。”
楚铮不甘心的说:“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们,要是这样走了,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宙斯王腾地一下停住脚步,扭头冷冷的说:“我再说最后一次,现在的时间只能允许我带着一个人走,你要是觉得你够伟大的话,那么我可以把你留给柴放肆,去救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楚铮马上就回答:“好啊,那你把我放下吧,只要带走黄东东就行了。”
宙斯王也没有说话,只是弯腰把他放在了地上,作势要向回赶去时,楚铮长叹一声:“唉,好了,我们还是抓紧走吧,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宙斯王双眼一眯的问道:“你这次确定了?”
楚铮舔了舔开始发热的嘴唇,涩声道:“我、我确定了。”
“好,那你就少废话。”
宙斯王无声的冷笑一声,再次把他扛在肩头,向东跑去。
身高一米八三的宙斯王,用我们乡下老百姓的话来说,那体格就是一大洋马,不但骑着……舒服,而且身体素质硬是要的,扛着楚铮这身一百三十斤的皮囊,不能说是和玩儿似的了,但还是很轻松的,完全可以做到健步如飞。
而楚铮呢,此时就像是个麻袋包似的,两头低、中间高的被担在宙斯王右边肩头,受伤的ρi股呈四十五度角朝天,左手搂着她的脖子,脑袋耷拉在她鼓囊囊的胸前,随着宙斯王那双长腿有力的迈动,他那嘴巴在人家右边乃子上一蹭一蹭的,搞得某个妞儿浑身都开始发热。
宙斯王正琢磨着,是不是该把楚铮的脑袋搞一边去时,他就说话了:“其实我让你把我带着,并不是因为我怕死……”
不等楚铮说完,宙斯王就打断他的话:“我知道。黄东东她们留在这儿,顶多再当一段时间的生化人,只要有机会,你还是可以把她们救出来的。可你一旦被柴放肆抓住,要是直接被弄死还好点,但要是也变成了生化人,那么我要想再夺回奥林匹斯山,就会多一个大敌,这对你和我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楚铮苦笑了一声:“呵呵,你能不能说话委婉一点啊,看在我中毒受伤的份上。”
宙斯王接着反问:“那你昨晚为什么就不能委婉一点呢?”
楚某人很违心的说:“昨晚我实在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你要是觉得吃亏了的话,可以趁机把我做掉”
“你明明知道我现在不可能做掉你,所以你才这样说的吧。”
“你又猜对了。”
“我就知道你是这样一个假惺惺的伪君子。”
“有时候是,有时候却不是。”楚铮在说出这句话时,双眼再怎么努力,却也睁不开了。
宙斯王刚才还明明让楚铮少说话,但她现在的嘴巴却没有闲:“你别以为我没有想做掉你的想法,更不要认为我被你玷污了,以后就成了你的女人。在我们西方国家来说,和陌生男人睡一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楚铮语气中带着羡慕的说:“你这个观念,我倒是很赞同。假如我们东方女人也像你这样开放的话,那么每年也不会有那么多强女干案发生了。”
宙斯王的俏脸一红,恨恨的说:“假如奥林匹斯山上的人,都像你这样话多的话,那么现在山上的男人,肯定早就都被扔到库拉河中了。”
“我在中了牵机毒的情况下,仍然坚持着和你说话,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来缓解你的疲劳,没想到你却不领情。”
“我要是在不说话的情况下,奔跑的速度应该可以更快!”
不知道为什么,宙斯王忽然很享受和楚铮斗嘴的这种感觉:也许是因为我在以往的日子里,总是高高在上的,身边除了赫拉外,就很少和人说话的缘故吧?
“看来等收回属于我的一切后,是得找几个看得上眼的人带在身边,没事多聊聊天了。”宙斯王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宙斯王有这种想法,并没有什么错误,因为女人生来就是爱说话的,要不然也不会有‘一个女人顶五百只鸭子’这句话了。
可是,就在宙斯王刚进入女人的角色,希望和楚某人多说几句‘家长里短’时,那个家伙却不再出声了,这让她有些奇怪,抬起胳膊低头一看,原来这厮已经昏迷了过去。
……
楚铮从当杀手的那一天开始,遇到意外昏过去的次数,绝对没有十次,但他在和宙斯王在一起时,好像动不动就能昏过去。
对一个非常骄傲、非常自恋的男人来说,在女人手中频频这样,应该是件很没面子的事儿,可这一切的确很现实,也很无奈。
楚铮是被ρi股上一阵好像酒精给伤口消毒那样的疼,给疼醒来的,他睁开眼后还没有看清眼前,就听到了一种婴儿吃奶时才发出的‘嗞嗞’声,下意识的扭头一看,然后愣住。
正文_第1549章 :又是一场春梦!
柴放肆在休息时,任何人都不敢随便来打搅的,谁也不行。
这是他掌控奥林匹斯山后,定下的第一条规矩。
因为今天起来的太早,柴大宙斯王用过‘早膳’后,多少感到了一丝疲惫,反正也没什么事儿可作,于是就重新躺在了宙斯王(苏珊)曾经睡过的大床上,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嗅着那种若有若无的香气。
……
依照华夏官场不成文的传统,当一个人的地位发生改变后,都会按照自己的喜好、习惯以及忌讳,会把前任所留下的格局,重新布置一下,不管他的前任,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这儿的。
不过,柴放肆在强占了奥林匹斯山后,却没有这样做,而是仍然住在了宙斯王曾经住过的寝宫中、
他只是让人把被炸毁了的房门、走廊上方的窟窿,重新修缮了一下,而且寝宫里面的任何东西,都没有改变,不管是大床还是厨子,以及唯一的现代化产物(电脑),都没有挪动分毫。
柴放肆没有重新布置一下寝宫,有两个原因。
第一,他觉得屋子里的摆设,看起来格外顺眼,要是稍微挪动一下的话,就会造出美感的减弱。
第二,第二点也是最主要的,他保留当前,就是用当前这一切时刻的提醒自己:宙斯王是怎么被赶出奥林匹斯山?就是因为大意!
一般来说,有了第一第二点,就会有第三。
柴放肆之所以不重新布置的第三点原因,就是他很喜欢睡宙斯王所睡过的这张床。
宙斯王曾经用过的被褥上,有股子淡淡的香味,他每次第二天醒来后,都会感觉到精力特别充沛,浑身好像有用不完的劲儿,而且胯下男人的那个东西,也会格外的坚强,好像回到了普通男人的十八岁那年。
只是睡在宙斯王曾经睡过的床上,身体机能为什么会有这种很明显的反应呢?
柴放肆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还以为宙斯王曾经在床上藏了什么香水之类的东西,但在找了无数次,却没有任何的发现,这让他很奇怪。
虽说这件事很蹊跷,但当前柴放肆还没有时间去琢磨这些,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反正只要这种香气对他有好处,就足够了。
宙斯王的寝宫姓了‘柴’后,这里面的东西自然都是柴放肆的了,他想做什么都不会有人说不可以的,不过这里面除了一台电脑外,好像就是一些女人穿的衣服了,所以他很自然的就会先关注电脑。
随着现代科技的发展,电脑中会储存一些个人的秘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而迫切想了解宙斯王的柴放肆,当然要查看这台电脑中的东西了。
可是让柴放肆感到纳闷的是:宙斯王遗留下的这台电脑中,除了一些照片外,那些文件夹中干净的就像白纸一张,啥都没有。
当时柴放肆在看到这些照片,的确被吓了一跳:楚铮和女人嗳嗳的照片,为什么会被她保存在这儿呢!?
后来,他对着电脑桌面发了老半天的楞,才慢慢的懂了:宙斯王寝宫中的这台电脑,其实根本不是为储存档案、私密的,而是用来专门储存这些照片的。
摆着一台电脑,就是为了储存楚铮和某个女人的那些照片!
搞清楚电脑的用途后,柴放肆顿时就嗤之以鼻:原来宙斯王是个闷骚女啊,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偷Pāi到这种照片的。嗯,她很可能也喜欢姓楚的那个混蛋,要不然为什么会保存着他的照片,而且还都是些不雅照?恐怕她在很多个夜晚,都会对着这些照片那个啥吧……
柴放肆在确定这台电脑的作用,就是为了储存那些不雅照后,当时想彻底删除的,但最后想了想还是没有这样做,因为这些照片也有着鼓舞他的作用:不管宙斯王有多么的强大,她终究是个半夜想男人的闷骚女罢了!
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当做奥林匹斯山的主人。
这样一想,柴放肆对宙斯王的忌惮,又减少了许多,可以让他在这儿休息时,更加的安心了,甚至有好几个凌晨,还做了舒服的春梦。
柴放肆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每次在做春梦时,里面的‘女主角’,总是那个被他看过全身的宙斯王。
柴放肆梦中的宙斯王,要比他见过的真人,还要漂亮百倍,很符合山上人们对她‘欧美大陆第一美女’的称呼。
现在,当柴放肆再次睡了过去后,春梦又开始了……
梦中的宙斯王,就像前几次那样,一改她在人前时的神秘,彻底的成了一个欲汝:全身赤果着,桐油色的肌肤在灯下,全身都散发着妖异的、诱人的光泽。
“主人,你快点来啊。”宙斯王背对着柴放肆跪着,向后扭着的脑袋贴着床面,下巴却微微的抬起,性感的红唇半张着,一双碧蓝色的眼眸中充斥着惹火,金色的发丝垂下,遮住了她的半截脸庞,平添了些许野性。
望着宙斯王缓缓扭动的臀瓣,柴放肆狠狠的咽了口吐沫,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摸起了一把鞭子。
“主人,你、你快打我,狠狠的用鞭子抽我!”
看到柴放肆摸起鞭子后,宙斯王一下子兴奋了起来,也加快了扭动腰肢的频率,两瓣浑圆充满弹性的臀瓣,高高的撅起,最神秘的地方有稀稀的水渍,顺着大腿淌下,带着让男人血脉膨胀的淫靡气息……
“哈,哈哈!”柴放肆笑出来的声音,连他自己都能够听出得意、淫邪,他甩动着手中带刺的皮鞭,对着宙斯王那两瓣浑圆,狠狠的就是一鞭子!
“啊!”宙斯王发出了一声惨叫,但更加让柴放肆有了股变态的兴奋,手上动作不停的,使劲挥舞了起来。
啪啪……随着皮鞭击打在皮肉上发出的几声清脆声,宙斯王的浑圆臀瓣上,出现了一道道的带血血痕,她惨叫的声音,也开始变得嘶哑起来,浑身剧烈的缠斗、扭动起来,但那呼痛声中却带着撩人的媚意,就算是聋子也能听出其中的爽意。
“表子,你是不是很爽啊!?”
看着宙斯王臀瓣上的血痕,柴放肆霍地扔掉皮鞭,然后跪在床上,一把搂住她的腰肢,双手伸前抓住她一双吊着的乃子,使劲的揉捏着,在疼的她大声呻吟中,就像是看到一块骨头的狼狗那样,伸出舌尖轻舔着那些血痕,惬意享受着让他性奋的血腥气息。
“表子,叫的再大声些!”
狠狠的把宙斯王胸前那对半球攥了一下,柴放肆抬起头,双眼通红的大吼了一声。
宙斯王马上就甩着一头金色的长发,好像天鹅那样的昂起脖子,闭着眼睛的啼鸣起来,急速晃动的臀瓣,不住的摩擦着柴放肆胯下的坚挺。
用本能来征服宙斯王这样强悍的女人,这可能是每一个男人最大的心愿了。
放在以前的时候,柴放肆也许连想都不敢想,可在得知她只是一个表面强大、实则是个闷骚的女人后,就再也没有丝毫的顾虑了,只是嘿嘿淫笑着,腰身猛地前一挺……
就在柴放肆即将刺入宙斯王最深处时,却忽然听到门板被人敲响,声音急促:帮帮帮!
“谁!?”
柴放肆一惊,霍然从床上坐起时,已经把被子掀落在地下,眼前那个正准备接受他肆虐的宙斯王,攸地消失不见。
“原来这一切,又是在做梦。”
柴放肆迅速的向四周扫视了一下,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闭上眼的喃喃说出这句话后,长长的松出了一口气,可就在他刚想重新躺下时,急促的敲门声,又真切的响起:帮帮帮!
这一次,柴放肆可以肯定绝不是在做梦了,的确有人在敲门,于是睁眼快速的穿上鞋子,快步走到门口,霍地一把拉开了房门。
负责专门守卫宙斯王寝宫的那个侍卫副队长,在柴放肆猛地打开门时,正抬着手的正准备第三次敲门,在他身后,站着表面狼狈不堪的斯蒂芬。
抬着手的副队长,在看到柴放肆脸色铁青的出现在门口后,吓得赶紧后退了一步,左膝跪在地上,右手抚胸的低声道:“启禀伟大的宙斯王,斯蒂芬博士有万分紧急的事情,要向您亲自禀告!”
这个副队长也很清楚柴放肆在休息时,严禁任何人打搅他,要不是因为斯蒂芬说出的那件事太重要,他是说啥也不会来敲门的。
紧攥着双拳的柴放肆,看了一眼同样跪在地上,浑身有些发颤的斯蒂芬,脸色渐渐的缓和了下来,松开双手对那个副队长说:“嗯,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去吧。”
“是!”副队长低声答应了一声,站起身慢慢的后退了几步,这才转身快步离开了寝宫门口。
等那个副队长离开后,双膝跪在地上的斯蒂芬,把膝盖当脚用的,在地上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双手放在地面上,做五体投地状:“伟大的宙斯王,我有十万分火急的消息要告诉您!”
反手把房门关上后,柴放肆站在门口,淡淡的说:“说吧。”
“我、我刚才按照您的吩咐,带领相思使者和袁队长(袁向浩)一起去捉拿那对可疑者时,发现那对可疑者中的一个,竟然是宙斯……”
斯蒂芬顿了顿,急促的继续说道:“哦,是奥林匹斯山以前的宙斯王!”
柴放肆的脸色,顿时大变惊叫一声:“你、你说什么!?”
正文_第1550章 :楚铮,你在哪儿!
柴放肆现在最恨一个人,也最怕一个人。
柴大宙斯王最恨的那个人是谁,在这儿就不多说了,因为就算是白痴也知道的。
当然了,白痴真不一定知道柴放肆最怕的那个人,就是宙斯王。
刚才在梦中,柴放肆可是拿鞭子狠狠的教训了宙斯王一顿。
但可惜的是,那只是个春梦而已。
在现实中,他还是最怕宙斯王的:怕她的神秘,她的、的神秘……
所以,当柴放肆听斯蒂芬说出‘宙斯王’这三个字后,立时脸色大变,弯腰腾地一把就抓住斯蒂芬的肩膀,把他霍地一下就拎了起来,好像拎着一只小鸡那样,面目狰狞的望着他,厉声道:“你,你说什么!?”
“我、我刚才看到那对可疑者中的一个,原来就是曾经的宙斯王!”
被柴放肆抓着衣领举起来的斯蒂芬,此时双脚已经脱离了地面,说话时也有了很大的困难,但他还是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曾经的宙斯王?”
柴放肆在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眼中闪过浓浓的惧意,但很快就被狠戾所替代,随即慢慢的放下斯蒂芬,声音已经变得沉稳了起来:“斯蒂芬,你仔细的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认错人呢?”
“没、没有,我发誓绝不会认错人,因为我以前曾经在向她汇报‘生化战士计划’时,见过她。”
斯蒂芬双手抚摸着脖子,就算脸上满是灰尘,也遮不住发自内心的恐惧:“而且她在抓住我时,也亲口承认了,她就是宙斯王的……”
在伟大的柴大宙斯王面前,斯蒂芬声音颤抖着,把刚才发生的那一切,简单的说了一遍。
柴放肆不动声色的听着,也不说话。
斯蒂芬说到末了时,声音已经镇定了不少:“我被她抓住后,还以为这次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准备以生命来捍卫您的尊严时,她那个和两位相思使者格斗的同伴,却大声的向她求救,所以她才顾不得杀我,我这才趁机回来了。”
就你这样的,还准备以生命来捍卫我的尊严?呵呵……柴放肆心中冷笑了一声,紧盯着斯蒂芬的双眼,在他很不自然的低下头后,才展颜一笑柔声说道:“嗯,你做的很好,我是不会亏待你的。你当时有没有看清楚,和她一起来的那个同伴,是个什么人呢?”
得到柴大宙斯王的许诺后,斯蒂芬博士的热血,又重新沸腾起来,脸色也好看了许多:“当时我和袁向浩队长,正在对付宙斯、对付她,她那个同伴被相思使者和装甲战队队员缠住了,我并没有看清他的样子,只是听到在他呼救时,好像叫了一声苏珊……”
柴放肆眉头一皱:“苏珊?”
斯蒂芬赶紧的解释:“这个苏珊,就是奥林匹斯山曾经的宙斯王。”
“哦,你继续说。”
斯蒂芬咽了口吐沫,继续说道:“苏珊在听到他的呼救声后,看样子很关心那个人的生死,根本来不及伤我,就大喊着那个人的名字……”
斯蒂芬博士正在绞尽脑汁的,琢磨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文字,来描述出他当时的‘勇敢’时,柴放肆却打断了他的话:“宙斯、那个苏珊,当时喊那个人时,喊得是什么名字?”
被打断话的斯蒂芬,脸色有些尴尬的想了想,才说:“她当时好像喊的是‘楚铮,你怎么了’。”
霍地一下,斯蒂芬刚说完这句话,柴放肆又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金色面具下的双目中,射出让人心悸的寒光,声音中也带着兴奋而紧张的颤音:“你、你没有听错吗?当时苏珊是喊得‘楚铮’这个名字吗?”
斯蒂芬博士根本不知道楚铮是哪头,只是看到柴大宙斯王这样关心这个名字后,又使劲确认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是的,当时她的确是喊的‘楚铮’这个名字。”
“哈,哈哈。”
柴放肆轻声的笑着,松开斯蒂芬的衣领,喃喃的说:“楚铮啊楚铮,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和宙斯王走在一起,并来到我的奥林匹斯山上了。呵、呵呵,怎么说我们也是郎舅的亲戚关系啊,你来山上怎么不和我说一句呢,我也好好的款待你啊。”
听着柴放肆说着这些莫明其妙的话,斯蒂芬博士根本不敢打岔,只是后退了一步,低着脑袋,垂手等待他的吩咐。
在门口来回的走了几步后,柴放肆抬头问道:“楚铮既然向苏珊求救,这就表明着他在相思使者手下吃了大亏,更有可能受了某种伤害,要不然依着他的性子,绝不会向人求救的……嗯,事不宜迟,看来我得亲自去见见我这个妹夫才行,哈,哈哈!”
狂笑声中,柴放肆大袖一摆,虎虎生威的向走廊中走去:既然楚铮很可能受伤了,那么就不可能这样快的离开这儿,很可能暂时藏在了某个地方,等着他派人去抓获呢。所以他得马上召集得力人手,把他那个亲亲的妹夫请出来!
为了彰显对柴大宙斯王的忠心,斯蒂芬紧跟着柴放肆向前走时,低声说道:“启禀伟大的宙斯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叫楚铮的人,很可能已经中了相思使者刀上的毒。”
柴放肆停步,转身:“相思使者的刀子上,有毒吗?”
“是的,是稀释了十三倍的牵机毒。”
斯蒂芬陪着笑脸的回答:“只要有人被相思使者所用的刀子砍伤,那么他就会中毒。被稀释的牵机虽说当时不能让人死去,可却会让人丧失战斗力。而且就算能够及时把毒清理出来,中毒者在七天之内,也无法恢复原有的体力。”
“好,很好,我亲爱的斯蒂芬博士,你的谨慎证明了我启用你时的眼光,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柴放肆开心的用力拍了拍斯蒂芬博士的肩膀,这一次他是真的很开心:“等我抓住他们两个后,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拿得出来,都会给你的!不过,现在你得先替我把十二主神、十八武士带来,我要借此机会检验一下你的胜利果实!”
不等一脸狂喜的斯蒂芬说什么,柴放肆已经转身的大步向前走去:“宙斯王,现在楚铮很可能已经中了牵机毒,凭着你一个人,能逃过我的手掌心吗?哈,哈哈!”
……
在得知宙斯王和楚铮‘联袂’来到奥林匹斯山、眨眼就把袁向浩和十几个装甲战队队员干掉的消息后,柴放肆并没有着急去现场。
因为他很清楚:就算楚铮很可能中了牵机毒,但只要有一个宙斯王在,仅仅凭着两个相思使者和他自己,根本没有半点把握留下她。
别看柴放肆现在奥林匹斯山上,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宙斯王了,但他在真正的宙斯王面前,还是有些心虚的。
更何况,柴放肆在掌控奥林匹斯山时,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力,造成了很多的流血事件,山上那些居民,肯定对他不满的,要是宙斯王现在大家面前,振臂来一场感慨激昂的演说,谁知道这些外国人会不会现场造反啊?
正是因为有着这些顾虑,所用柴放肆才没有着急去现场,去缉拿宙斯王和楚铮,而是让斯蒂芬把已经‘改造’的差不多了的十二主神等人带来,准备用这些‘行尸走肉’,去对付那俩该死的家伙!
等柴放肆带着几十号眼神呆滞的人,赶到满是尸体的现场时,奥林匹斯山上负责维护治安的‘警察’,已经把现场封锁了起来。
这些警察,在看到山上的众神簇拥着柴放肆来了后,老远的就退到了一旁。
站在敞篷跑车中的柴放肆,看着木然站立在尸体中的黄东东和川岛芳子,拿起斯蒂芬给他的遥控器,对十二主神等人,下了一连串的搜索、戒严本地的命令后,这才问斯蒂芬博士先生:“这两个相思使者,她们都没事吧?”
斯蒂芬肯定的回答:“她们没事的,她们当前这样的状态,就是因为没有人指挥的缘故……哦,对了,你去那边下水道内,给我拿上那个遥控器。对,就是那边那个下水道口。”
吩咐一个助手去那边下水道口去拿遥控器后,斯蒂芬讪笑着说:“当时我在遭受苏珊的袭击时,为了避免她能得到相思使者的指挥权,所以就把遥控器扔在了下水道内,宁可让两个使者暂时失去功效,也不能把她们留给敌人。”
柴放肆望着四处散开的十二主神等人,赞许的摇摇头说:“嗯,我亲爱的斯蒂芬博士,你做的很没错。呵呵,他们这次潜入山上,目的也就是想救出这两个使者罢了。只是我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来到山上的?看来山上的防御,还是有着很大的漏洞啊。”
听柴放肆说起奥林匹斯山上的防御后,斯蒂芬博士很聪明的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天网现在重要负责山上的防御,宙斯王既然能够悄没声的混进来,他要担负着绝对的责任。
只是斯蒂芬也知道:天网是柴放肆当前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就算出现这样大的纰漏,也不会得到什么惩罚的,所以他最好不要多说什么,以后只须跟着伟大的宙斯王前进,好处那是少不了的。
斯蒂芬心中在想些什么,柴放肆根本不会在意,他只是在考虑一个问题:楚铮,你在中毒后,能和宙斯王藏在哪儿呢?呵呵,只要你离不开奥林匹斯山,我终究会找到你,好好款待你的!
正文_第1551章 :开玩笑!
楚铮和宙斯王出现的消息,就像是一针强心剂,让柴放肆兴奋了起来。
如果能被把这两个人生擒活捉,那么柴放肆有百分之一万的把握,可以确保他以后的道路,将是一条金光大道!
当然了,柴放肆也很清楚:就算楚铮中了毒,可要是想抓住他们的话,还是没那么容易的。
别看柴放肆让十二主神等人一起前来,也在现场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其实他早就断定:宙斯王和楚铮,早就在他们赶来之前,已经藏到某个地方了。
柴放肆带这些人前来,就是因为骨子里对那俩人,暂时还有着一种深深的恐惧感。
……
婴儿吃奶的声音,绝对算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中一种了。
这种声音就像母亲分娩的痛哼声那样,代表着生命的降生和增长,属于那种绿色的、纯洁的、毫无感染的美的乐章。
不过,当这种声音是从一个大男人的ρi股上响起来的后,性质就有了很大改变了:有谁会无聊到,用嘴巴来吸允一个臭男人的ρi股呢?
假如楚铮不是当事人的话,他在听别人说起这件事后,肯定会骂道:草,这肯定是在岛国爱情动作片的现场吧?因为只有在那个地方,才会频频出现这种事儿的。
可是,楚铮在清醒过来后,有百分之一万的把握确定,当前根本不是在岛国爱情动作片现场,而是在危机四伏的奥林匹斯山上!
而且,在他扭头后才看到,那个正用嘴巴贴在他ρi股上、埋头吸允的人,竟然是高傲不可一世的苏珊宙斯王!
她干嘛要吸我ρi股呢,难道我的ρi股比脸蛋更美丽,更健康吗……当楚某人脑海中闪过这个非常自恋的念头后,随即明白了过来:啊,我知道了,老子在昏迷前,ρi股上被黄东东砍了一刀,好像是中了什么牵机的毒药,宙斯王现在正用最原始的方式,给我清洗伤口呢。哎呀呀,宙斯王啊,为了我的健康,你竟然抛下了矜持、扔掉了高傲,这该让我怎么报答你啊,要不对你以身相许?
就在楚某人明白过眼前这一切是咋回事时,嘴里吸了一口带着腥臭血液的宙斯王,闭着眼的抬起头来,扭头对着地下吐出了一口血水。
看到宙斯王抬起头后,楚铮赶紧的转头,闭上眼继续做出昏明状。
现在他不这样装昏迷不行,因为他真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去面对这个女人的。
“呼!”
吐出一口长气后,宙斯王睁开眼看了看楚铮ρi股上的伤口,发现流出的鲜血,已经变成了正常的红色,就知道已经把他伤口附近的毒血,都已经吸出来了,不但保住了他的小命,也避免了他因为耽误治疗、而落下个眼斜鼻子歪的后遗症。
用丝巾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渍后,宙斯王把丝巾敷在他伤口的ρi股上,再看了看他背上那道长长的伤口,就皱起了眉头:ρi股伤口中的毒血,可以用嘴吸出来,但背上这么场的伤口,可没法用嘴吸的。不过,幸好只是表皮受伤,只要用手使劲掐挤,应该可以起到很好效果的。
于是,宙斯王在低低的叹了口气后,就迈上沙发,岔开双腿虚跨在楚铮的后背上,用双手开始给他挤压伤口。
随着有些发乌的毒血被挤出,楚某人的身子不可避免的有了轻微缠斗,但宙斯王视而不见,在用力挤出新鲜的血液后,这才反手拿过一瓶酒精,倒在了他的脊背上,用丝巾的另外一头擦洗起来。
那种被消毒产生的火辣辣感觉,再次在楚铮体内腾起,使他深刻认识到:虽说酒精的消毒效果,要比津液要好得多,但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的。
双手不停的忙活了大半个小时后,宙斯王才算是把楚铮的伤口处理完毕。
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她接着拿起一个沙发垫子,在脸上胡乱抹了一下,这才淡淡的说:“你不用故意屏着呼吸了,我身上散发出的香气是向上蒸发的,应该不会对你产生伤害的。”
随着宙斯王的话,楚铮讪笑了一声抬起头,睁开眼说:“嘿嘿,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已经醒来了。”
宙斯王抬腿迈过楚铮的身子,下了宽大的沙发站在地上,走到门后拿起一个拖把,拖着吐在地上的血渍:“废话,我在给你清理下面伤口时,就感觉到你的心跳有了突然变动了。不过你还算聪明,没有和我说什么,要不然我也不会给你再包扎伤口了。”
楚铮扭头,看着弯腰拖地的宙斯王,很实在的说:“我很清楚,依你的身份和地位,用这种方式给我排毒,的确是无可奈何的,我当时要是醒来的话,那绝对是一头猪了……对此,请允许我对你表示最真挚的感谢。咳,说实话,我现在真得有些遗憾呢。”
宙斯王抬头,望着全身赤果着、趴在沙发上的楚某人,纳闷的问道:“你有什么遗憾的?”
楚某人认真的说:“当时黄东东在砍我的这两刀,为什么没有砍在我前面的某个部位上呢?”
“你前面的某个部位?”
宙斯王疑惑的望着楚铮,稍微一琢磨就明白过来了,顿时就勃然大怒,举起拖把对着他的两根腿子,就使劲砸下去:“你这个混蛋,为什么没有被那个女孩子一刀砍掉脑袋呢!?”
楚某人所说的他前面某个部位,自然是指的他小弟弟了:假如他小弟弟被砍一刀的话,那么宙斯王为了给他排毒,就得用嘴巴含住那儿了。
唉,这是个什么鸟人啊,当前都沦落到让女人照顾的地步了,还没有忘记占人家的便宜,就算那双狗腿被砸断,也是活该啊!
可是,宙斯王明显是不会砸断他双腿的,但把他揍的鬼哭狼嚎倒是免不了的,要不然怎么出这口恶气,更不会让他长记性的。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在脑袋瓜子一热时,就算会付出超所指的代价,也得去占别人的便宜,就像现在的楚某人。
对付这种人,就不能客气,哪怕在教训他时,心里还会有些莫明其妙的不忍……
“哎呀呀,我不是和你开个玩笑吗,你有必要这样下狠手嘛,好像谋杀亲夫似的!”
楚某人碍于后背和ρi股上有伤,根本不敢翻动身子躲避,只是在后悔后,竭力装出一副疼的痛不欲生的样子,籍此来打动宙斯王,希望她能手下留情。
当然了,后背和ρi股受伤的楚铮,在夸张的大叫时,还是可以活动双腿和双臂的,不过他在勉力支撑着身子挪动了几下,就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了,任由足可以砸碎鸡蛋的拖把,啪啪的砸在双腿上,好像甘心赴死那样。
狠狠的……其实也没用多大力气,在楚某人那双健壮的腿子上,砸了十几下后,宙斯王看到这厮不动后,就下意识的扔掉拖把,跪在沙发前有些紧张的问道:“楚铮,你怎么了,难道我把你打疼了吗?”
没想到原来她是这样关心我,看来这个女人在被男人占了后,心态就会很自然的发生变化啊……楚某人心中很自然的升起一股自豪的窃喜后,却又马上失望了起来,扭头对一脸关切的宙斯王强笑了下,摇摇头说:“呵呵,你打的怎么会疼呢,我又不是不知道打在我身上,其实是疼在你心里。咳咳,你别不好意思了啊,反正你都把我看光了,也品尝过了,依着我们俩的关系,也实在没必要不好意思的,对不对?”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谁、谁心疼你了!?”
宙斯王脸蛋一红,抬手屈指在楚铮头上敲了一下,接着也强笑了一声说:“呵呵,就算我是真的心疼你,可有一天我们也会因为2012一事,生起一场惨烈对决,对不对?说到底,不管当前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们的各自立场,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命运,是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的,不是吗?”楚铮说着伸出右手,摸向了宙斯王的脸蛋。
“你干什么,动手动脚的。”宙斯王嘴里埋怨着,下意识的向旁边扭动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被他的手碰到了。
摸着宙斯王那滑腻的脸颊,楚铮低声说:“你说的也不全对,如果你能为我改变一些什么,我们还是可以成为好朋友的。”
“好朋友?呵呵。”
宙斯王嗤笑一声,拿开楚铮摸着她脸颊的手,站起来淡淡的说:“你只是让我为你改变一些什么,那你为什么不说,你为我改变一些什么呢?比方把所有玛雅企业所产生的价值,都无条件的归还奥林匹斯山。如果你这样做的话,我相信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的。”
楚铮很坚定的摇摇头:“2012那些产业,根本不属于奥林匹斯山的。严格的说起来,你这儿的一切,也该是2012的才对。更何况,我要是想做一番大事业,离开那些企业的话,最少得多奋战几十年,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等待。”
宙斯王慢慢的转过身,背对着楚铮,声音很冷的说:“既然你非得吞并2012那些产业,难道你不怕我现在就把你杀了,以绝后患吗?”
楚铮毫不在意的笑笑,说:“假如你有这个想法的话,你就不会救我了。”
宙斯王一皱鼻子:“你就这样有信心?”
楚铮点点头:“嗯,其实我们都知道,不管以后我们是以什么关系相处,但我们眼下却有着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柴放肆。”
正文_第1552章 :阿奴时比王的预言!
楚铮说:柴放肆是他和宙斯王共同的敌人。
对这一点,宙斯王是毫无疑义的,因为本身的确如此,这才点点头说:“是的,你说的没错。”
楚铮稍微活动了一下脑袋,继续说:“而且你现在也应该看到、想清楚了,他已经研制出了生化战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为了打探黄东东俩人,而苦苦寻找的十二主神等人,都已经被柴放肆变成了那玩意。”
宙斯王嘴角紧紧的抿了抿,没有说什么。
事实上,在看到黄东东和川岛芳子的那一刻,她就想到这儿了。
楚铮继续说:“就算你在奥林匹斯山上有着很高的威望,也许能蛊惑起很多人跟着你反抗柴放肆,但你们该怎么对付那些生化战士呢?你又是那样仁慈,舍不得伤害你曾经的子民。所以啊,你现在除了和我合作外,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的,你自己也很清楚。”
宙斯王在沉默了片刻,才低声回答:“但我们最终还是会有一战的!”
楚铮晒笑一声说:“以后的事儿就放在以后处理,谁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呢?指不定到了12月21号那天,就真是世界末日了,什么你的我的,不都是一些扯淡吗?我们实在没必要为了以后可能发生的事儿,来放在今天处理,你说我这些话对不对?”
宙斯王转身,走到沙发前坐在侧面,左手轻轻抚摸着楚铮的后背,脸上看不出有丝毫笑模样的说:“你说的这些话倒是不错,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今年的12月21号,根本不是什么世界末日。”
楚铮精神一震:“咦,你为什么这样肯定呢?”
宙斯王抬头望着门板上的玻璃,悠悠的说:“因为这是一个骗局,一个比天还要大的谣言。只是,当这个谣言风靡世界后,就会变成真的了。”
2012年12月21号这天,到底是不是世界末日,有很多人在关心这个问题,其中就包括楚铮。
楚铮虽说根本不相信那一天就是世界末日,但也没有足够的信心,来相信会平安度过那一天,就像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那样,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说:“那你快说说,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骗局呢,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个骗局的?”
宙斯王缓缓的坐在地上,微微垂下眼帘说:“这个骗局,和玛雅人历史上三个最为著名的王,有着很大的关系。”
楚铮追问道:“这三个王,都是谁?”
“他们是比扎拉祖王、新聂大帝,和阿奴时比王。”
宙斯王就像是讲故事那样,开始给楚铮讲了起来。
……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候,那时候欧美大陆上绝大多数的人们,还在树上蹲着当猴子。
夸父大儿子的第3七代后人,也就是曾经创建玛雅文明、创建2012的那位猛人,他被人称为‘伟大的比扎拉祖王’。
比扎拉祖王在临死之前,忽然留下了一个让他继承人很震惊的遗言:他的继承人,必须带领他的子民,大迁徙到当时已经崛起世界东方的华夏!
他的继承人,肯定会因为他这个遗愿给震惊的不行不行的了,连忙追问这是为什么。
弥留之际的比扎拉祖王,当时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后人这是为什么,就永远永远的闭上了他那双大眼睛……
虽说比扎拉祖王所留下的遗愿,就是神下的旨意一般的存在,但已经繁衍到数百万人的玛雅人,要想万里迢迢的去寻找华夏这个文明发源地,在当时的环境下,无疑是难于上青天的。
更何况,比扎拉祖的子民们,也已经习惯了当时玛雅的高度文明,没有谁愿意离开这片热土,去一个陌生的国度,重新开始生活的。
所以呢,当时比扎拉祖王的继承人,就没有把他这个遗愿,向他的子民公布,只是苦心研究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经过比扎拉祖王后世子孙几代人的苦心演算(根据比扎拉祖王留下的《世纪新约》),终于在一个叫做‘伟大的新聂大帝’朝代,算出了他的初衷:南美大陆将在三十三天后,将会迎来一个足可以让一切动物灭绝的冰河时代。
演算出的结果,是这样的:当那一天来临后,九大行星形成一条直线,太阳会发生一场有生以来最大的黑子爆炸,‘负责’普照南美大陆的这一面阳光,将消失三到五天,受九大行星排成一条直线的影响,地球磁场将会发生短暂的南北极倒置,南美州的气温会从零上三十几度,在一天内骤然降至零下一百八十度!
零下一百八十度的低温,除了具有冬眠功能的某些植物外,任何需要氧气生活的动物,都会在那一刻被冻成冰棍的……
新聂大帝得到这个消息后,肯定会被震的不行不行的,可距离这个灭顶之灾的时间,已经太近了,要想把数百万人在短短的三十三天内,迁徙出南美大陆,这对当时交通条件极不发达的社会来说,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既然已经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子民迁徙离开南美大陆,那么新聂大帝只能寄希望于这一切不会发生。
当然了,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为了不引起广大国民的惶恐,他又下令把那些苦心计算天体运行的匠人(当时的科学家)们,全都杀了喂了狮子。
虽说当时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冰河世纪即将来到,但新聂大帝还是为他自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让人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从太阳神山(现在南美洲的最大山,安第斯山)开采的十三颗太阳石,都送到了他的王宫中,期望那一天来临后,能够依靠这些来度过寒冷……
那一天,终于按时来临了,在太阳消失后的一天内,数百万玛雅人民,在惊慌失措中很快就被冻成了冰棍……
当时十三个负责保护新聂大帝的侍卫,在王宫的火堆前,看到了他身边围绕着的这十三颗太阳石。
当人们在社会秩序正常时,肯定会遵纪守法的,不过在生命受到威胁时,还有谁会在意这一些啊?
所以呢,快要冻成冰棍的十三侍卫,就再也不顾不该冒犯伟大的新聂大帝了,于是一拥而上的手起刀落,咔嚓……于是呢,本来可以靠着十三颗太阳石熬过冰河世纪的新聂大帝,就这样被他的忠实卫士干掉了。
不管黑暗的时间有多久,总有一天会迎来光明的,这是大自然的规律。
迎来冰河世纪的玛雅人们,在四天后重新见到了太阳,但他们除了一些躲藏在地下温泉中幸存者外,其他数百万玛雅人,就这样把生命永远的留在了那一天中,曾经创建一个伟大文明的种族,就这样几近灭绝了。
取代新聂大帝的,是他身边那十三个侍卫,他们在依靠太阳石躲过这一劫后,就召集了剩下的那些为数不多的幸存者,分成了十三股势力。
这十三股势力,生怕再留在这儿,会继续遇到那种灭绝的魔鬼天气,于是就带着各自的队伍,远远的离开了这儿,遍布了整个南美大陆。
同时,这十三股势力,为了能得到其余的十二颗太阳石,成为新的玛雅王者(新聂大帝在临死前,拥有了这十三颗太阳石,那么后人就以为谁拥有这十三颗太阳石,就会成为新的玛雅王者),而展开了一场长达百年的战争。
当时的南美大陆上,到处都是腥风血雨,再也没有人安心研究老祖宗留下的文化,于是辉煌一时的玛雅文明,终于很遗憾的消失了。
任何的战争,最后只能有一个胜者,这十三股势力经过长达上千年的战争后,最后一个叫‘伟大的阿奴时比’的王者,打败了其他十二鼓势力,建立了当时南美洲最大的王朝:阿奴时比王朝。
阿奴时比统一‘天下’后,又重新试着开始研究祖宗传下来的《世纪新约》,期望从中得到神的暗示。
为了能够彻底搞清楚《世纪新约》存在的目的,阿奴时比又根据前辈传下来的文献资料,重新来到了玛雅文明旧址,打开了比扎拉祖王的墓茓,试图从他殉葬品上,找到他在死前为什么要让古玛雅人迁徙到华夏的根本原因。
经过数十年的研究,阿奴时比王终于得出了答案:比扎拉祖王在临死前的遗愿,之所以让后人迁徙到华夏,除了要躲过西元前某年的冰河世纪外,最主要的一个问题却是,渴望玛雅人能够回到夸父的出生地,因为人们只有在华夏神州,才能永远永远的安居乐业!
只是,这个答案来的太晚了,璀璨的玛雅文明已经消失,谁都无法让那数百万早就化为尘土的玛雅人,重新活过来了。
阿奴时比王在确定这个比扎拉祖王的遗愿后,也曾经想率领人们回到东方那个傲世神州。
可是,他却遇到了比扎拉祖王后人同样的担心:子民们根本不可能为了他一个飘渺的遗言,舍弃当前的热土。
到底该怎么办,才能让子民们在东方神州上,永远永远的安居乐业下去呢?
这个问题,就始终困扰着伟大的阿奴时比王,最后在一个满是晚霞、夕阳斜照的傍晚,就在他即将永远阖上那双睿智的眼睛时,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并让王宫中人记载了下来,当做神谕发了出去。
阿奴时比王最后的神谕,是这样说的:再过三千三百三十三年,也就是西元2012年时,在这一年的12月21号,玛雅历法中的年,将抵达它第二次轮回的终点。
正文_第1553章 :一个纯洁的问题!
不管是在华夏,还是在外国,只要是有文明的地方,都能理解‘终点’这个词的含义。
终点,就是一段距离、或者时间的最尽头处。
终点,这个词对于生命来说,代表着死亡的意思。
而阿奴时比王的预言中说:当时间的车轮,行到2012年的12月21号那天,就抵达了玛雅历法中所说的五千多年的终点,等那一天来临后,地球将再次硬来更为恐怖的冰河世纪,全世界除了华夏西部和非洲会有人存活外,其他地方的人一概会统统挂掉的……
阿奴时比王之所以在3333年之前,向外界公布这个预言或者说神谕,就是想他历尽磨难的子民们,能够有充分的时间,去探讨和理解华夏神州这块大地,最终在玛雅历法中轮回到终点的日子,能够回到他们生命的发源地。
至于阿奴时比王为什么在说出人类的避难处时,会同时提到华夏和非洲两个地方呢?
因为他担心后人,会看破他想让后代迁徙到华夏的真正意图,所以才提到了两个地方。
在他看来,满地都是狮子和犀牛的非洲,根本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后人要想安全渡过2012年,就只能迁到华夏。
只是阿奴时比王说什么也没料到,随着社会的发展,现在的非洲,也早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人们在那儿除了偶尔的挨饿、偶尔的来点战争外,实际上还是过的蛮好的……
阿奴时比王,做为玛雅分支中最伟大的一个王,他的影响力,丝毫不逊千年前的比扎拉祖王,他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带着神的旨意的圣谕,所以玛雅人就一直坚信,2012年12月21号这天,就是世界末日,大家要想活命的话,除非去华夏西部或者非洲。
为了彰显阿奴时比王的伟大,在他死后,他王朝的那些法老啊长老们的,就大肆宣扬他的遗愿,于是2012年12月21号这天,会成为世界末日的预言,就像是长了腿那样,风靡全球了。
为了配合这个人类史上最大的谎言,聪明的玛雅后人不但创建了2012,而且还又发布了其他一些大预言。
于是呢,在伟大的古玛雅文明的衬托下,阿奴时比这个带着善意的谎言,就一代一代的传了下来,最终成了不是谣言的预言,搞得人心惶惶,这就是在西方国家盛传的:世界末日论。
唯有深藏在地下的2012大主教,因为拥有《世纪新约》,可以从中得到真相,确定这一切只是个善意的谣言,所以依旧稳坐泰山的看笑话。
只是,这些人却不曾想斯大林同志,会派人抄了他们的老窝,抢走了这本《世纪新约》。
前苏联在得到《世纪新约》时,也曾经想把这个谣言揭穿,但后来一琢磨却没有这样做,因为他们觉得:假如全世界都因为世界末日论而惶惶不安,唯有苏联稳如泰山的话,那么镇定的苏联人民,会从中得到什么样的利益啊!
就是因为有着这个美好的愿望,所以前苏联不但没有站出来揭穿这个谣言,反而更加的推波助澜……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前苏联很快就解体了,根本没有等到2012年的那一天。
前苏联解体后,奥林匹斯山的第一代宙斯王,就把《世纪新约》带到了山上,并把它当做了传承圣典。
但那个‘世界末日论’,却一直在世界各地流传,并随着那一天的即将来临,让信服这个的人们更加的恐慌,甚至都因此衍生出了许多邪教,‘鼓励’人们在世界末日那天到来之前,先赴极乐,免得到时候连替他们收尸的人都没有了。
……
宙斯王用了一个多小时,才把玛雅预言所说的‘世界末日’由来,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人在话说的太多了后,总是会口渴的,于是宙斯王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才问闭着眼好像睡过去的楚铮:“我讲的这些,你都听明白了没有?”
楚铮睁开眼,低声嗯了一句说:“嗯,照你这样说的话,那么这个世界末日论也许真是个骗局。不过,我却很喜欢这个谎言,因为它最起码能让我从中得到天大的好处。”
宙斯王淡淡的道:“可是,我假如把世界末日论只是一个骗局的真相,公布于世的话,你还能从中得到好处吗?”
楚铮毫不在乎的回答:“没有人拦着你,你大可以去告诉每一个信任世界末日论的人,但你觉得,会有几个人相信你所说的话?”
宙斯王呆了一下,片刻后才沮丧的说:“是啊,就算我把世界末日的真相告诉别人,也不会有谁相信我说的这些话,毕竟这个骗局已经存在了三千多年了,日积月累下,已经成为世上最有影响力的预言,还有谁肯相信我所说的这一些呢。”
“最起码我会信。”
楚铮正色道:“但我绝不会试着向任何人解释这些,因为那个阿奴时比的心愿,很符合我的利益。如果我能回到三千多年之前,我一定会拿着世上最好的酒,去找他喝一杯,并称赞他是一个伟大的预言者。”
宙斯王兴趣缺缺的说:“你从中得到了天大的好处,自然希望这个有些善意的骗局市场越大了。”
楚铮嘿嘿一笑说:“嘿嘿,你说的不错,人这一辈子不用碰到太多个对自己有益的骗局,这一个就足可以改变平凡的人生啊。”
无声的冷笑了一声,宙斯王说:“哼哼,看你倒是很知足的样子,只是我觉得就算你没有从这个骗局中得到好处,你的人生好像也不平凡吧?”
楚铮抬起右手,竖着一根指头的说:“No,在遇到你之前,我的人生就像数亿个华夏儿女那样,每天为了养家糊口而奔波,我……”
“你能不能别这样虚伪啊,养家糊口?”
宙斯王毫不客气的打断楚铮的话,冷笑着说:“哼哼,你以前所做的那些,是为了养家糊口吗?据我所知,你在十八岁那年参军,在部队上带了才两年多吧,就把你上级尉官的左腿打断,被开除出了军队,随即在一怒之下跑到了中东当杀手,又是短短几年的工夫,就博得了‘鬼车’的杀手之王称号。”
楚铮眼神奇怪的望着宙斯王,点点头:“继续说。”
宙斯王耸耸肩,很听话的继续说道:“因为迫于和柴紫烟的婚事,你在三年前回国后,也许本心是想做个平凡的人,可你在这几年中的所作所为,又有哪一件是平凡人做出来的了?暂且别说你在新加坡萌芽岛夺取HZY、从南海搞到美国‘曙光女神’发动机核心技术这些事了,单说你身边那些女人吧,假如你是一个平凡人的话,她们谁会摆你呢?”
听着宙斯王的侃侃而谈,楚某人很钦佩的拍了拍手,尽管拍手的姿势那么别扭:“你不愧是伟大的宙斯王啊,竟然这样了解我的精彩过去,在你面前,我好像根本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我的整个人生,就像我现在光着ρi股在你面前这样,让你是一览无遗啊。”
宙斯王得意的撇了撇嘴:“这有什么奇怪的,只要我想了解某个人,就可以知道他以前所做过的所有事,甚至比他本人更加清楚。”
楚铮马上反驳道:“你这是在吹牛!”
宙斯王不服气的说:“我怎么吹牛了,那你说说,你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当然了,类似于夜深人静时你躲在被窝里,自己用手做的那种破事,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自己用手做的事儿?”
楚铮一楞,随即明白过是怎么回事了,于是就很淫荡的笑着:“嘿嘿,那也是我成长道路上必须遇到的,我肯定不希望别人知道了,当然了,你要是想知道的话,我也许会看在你好生伺候我的份上,和你透露一点细节的。”
“哼,我稀罕知道吗?”
“我还不稀罕告诉你呢。”
楚某人本想岔开这个别人了解他的话题,但眼珠一转却又问道:“你既然自诩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那么我问你一个很神圣的问题,你要是也能回答出来的话,那我才对你算是真正的佩服呢。”
看到楚某人眼珠子在转时,宙斯王就知道他这个问题,很可能和他的本性(龌龊)有关了,本想不问,但最终还是忍不住的问道:“你想让我回答你什么问题?”
楚铮收起脸上的笑容,很严肃的说道:“你知道我吃了多少年的奶吗?你先别急着回答,因为我要和解释一下,以免你认为我这个问题很无聊。你做为一个女性,以后会不会做母亲我不敢确定,可我却知道你肯定不会把‘吃奶’这个词,规划到诸如‘手淫’一类的不健康词语中。”
的确,楚某人所说的这个词语,其实是世上所有哺乳动物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其中包含着生命、母爱、成长等光彩的字眼,和龌龊无关的。
可假如一个男人在光着ρi股时,却在和一个美貌女人正儿八经的谈起这个话题,除了用龌龊这个词语,来描述他的思想,好像别的形容词都不怎么合适了。
定定的望着楚铮,确定这厮的眼神比较’纯洁‘后,宙斯王才说服自己相信这家伙的这个问题,的确是和龌龊无关的,所以就认真的回答道:“假如你向不熟悉你幼儿时期的人问这个问题,相信没有几个人可以回答出,但我却可以。”
楚铮很奇怪的问道:“你怎么可以呢?哦,我知道了,你可千万别说,能从我五官相貌上看得出。”
正文_第1554章 :触景生情!
很久之前时,楚铮根本不怎么信’占卜、相术‘之类的,可以说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了。
只是后来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使他对这种神秘色彩的文化,产生了很大的兴趣,连带着看法也改变了。
尤其是接触到了陈怡情后,他更是觉得有些现象表面上完全违背了科学,但却真实的存在着。
所以呢,当他问出一个相当无聊的问题,宙斯王却说可以回答后,他马上就想到人家是从他五官相貌上看出来的。
果然,宙斯王笑了:“呵呵,你说的不错。我虽然早就详细调查过你所有的资料,但这种事我是不会无聊到也去打探的。”
楚铮怀着极大的求知欲问道:“那你快说说呢,我脸上到底有什么不平凡处,让你可以连这点小细节也看得出?”
宙斯王回答:“根据《世纪新约》中的面相论,你上唇人中处微微撅起的高度,恰好比你上唇要高一个米粒左右,这说明你在婴儿时期吃奶的时间,要长过正常婴儿八个月的哺乳期,呵呵,也就是说,你戒奶的时候,最小也得两周岁了,再根据你的性格来判断,你很有可能是三到五岁左右……咦,你怎么脸红了,哈,哈哈,我应该说的没错吧?没想到你还会脸红呢!”
三到五岁?哼,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老妈告诉我说,在我七岁大的时候,好几次还在大街上抱着她吃奶呢……楚某人心中嘀咕了一声,做出一副目瞪口呆的不可思议状,喃喃的说:“你知道吗,你笑起来的时候,真得好漂亮,很纯真。”
“呃!”宙斯王马上就止住了笑声,下意识的扭过头,但眼角眉梢却仍然带着笑意的冷声道:“哼,你可别试图转移话题,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一个女人,不管她是十九还是九十一,在开心的笑起来时,如果被一个长得有些小帅的家伙,夸赞笑的很漂亮,好纯真,那么她就算是扳着个脸的,其实心中还是美滋滋的,要不然依着宙斯王的脾气,早就瞪眼装做翻脸状了。
听宙斯王问自己,她说的对不对,楚铮很正经的摇摇头:“不对。”
宙斯王眼中的笑容一收,随即大怒:“不可能,我绝对不会看错的,你这是为了颜面,在试图抵赖!”
楚铮不屑的嗤笑一声:“切,这种小事有什么好抵赖的,我说不对就是不对。”
宙斯王气愤的说:“上唇比下唇高的人,戒奶的时间要比平常人晚一些,而你的人中处最高,这就证明了你比一般戒奶的孩子还要馋许多,我说你是三到五岁才戒奶的,还是给你留了面子的,也许你有可能在六七岁时,还趴在你母亲怀中吃奶呢!”
楚铮仍然摇摇头说:“我说你说的不对,根本不是为了顾及面子,故意和你狡辩我戒奶早。相反,我戒奶的时间,要远远长过你所说的时间。”
“什么,不会吧?”
听楚铮这样说后,宙斯王诧异的伸出两只手,不由分说的捧起他的脸蛋,自信的又看了片刻,才摇着头的说:“我是不会看错的,你顶多也就是我所说的那个时间,就戒奶的。就算是有点误差,但你也不会超过七岁。”
嘛的,没想到她看的这样准……楚某人心中骂了一声,打开宙斯王的手,忍着笑的说:“我今年虚岁二十八了,可我在昨天晚上时,还美滋滋的吃了奶,所以我说你说的不对,你对我并不是太了解。”
“什么,你昨晚还、还……”
宙斯王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昨晚某个卑鄙的男人,在把她强上了的时候,的确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咬着她的奶头,使劲吸允的。
搞清楚楚某人的意思后,宙斯王的双颊腾地就红了,下体也好像有股暖流,控制不住的淌了出来,胸前那两个最高点,马上就变得坚硬无比,使她在做出掐楚某人大腿时的动作,都有了明显的变形:“我、我掐死你这个卑鄙的流氓!”
“啊,啊!”这一次,楚某人在大叫时可没有夸张,因为大腿根部嫩肉被女人狠狠扭住的滋味,真得很疼很疼的。
宙斯王一口洁白的牙齿,紧紧的咬着:“你喊吧,就算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人理你的,看我不掐死你!”
“别、别掐了,我改了还不行吗?”楚某人在大声求饶几句后,忽然扭头说:“苏珊,为什么到现在了,我浑身还是没有一点力气?”
正掐着楚某人的一块肉,使劲拧啊拧啊的宙斯王,听他问出这个问题后,慢慢的松开了手,脸蛋绯红的垂下眼帘:“这是你中了牵机毒的后遗症。虽说你体内的毒血已经被我挤出来了,但你的中枢神经,已经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麻痹,很可能在七天内都无法行动自如。”
”七天,那么久。“听宙斯王这样说后,楚铮的眼神一黯:“哦,原来是这样,看来我们得在这个地方呆最少七天了。”
宙斯王默默的点了点头,低声问道:“你、你能不能认出这是在哪儿?”
楚铮抬头看了墙上挂着的液晶电视,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的说:“这儿应该是你以前关押我的地方,呵呵,没想到时隔多日,我会再次来到这儿。”
这个地方,正是楚铮第一次来奥林匹斯山,被宙斯王搞昏过去后关押的地方,是山上格斗场的休息室。
就是在这儿,那个把楚铮恨的牙痒痒的赫拉天后彻底堕落了,陪着他度过了一段异常淫靡的时光。
也正是在这儿,他们淫乱的一幕,被宙斯王偷Pāi了去,当做了她在夜深人静时,独自‘享受’的借鉴物。
现在楚铮再次来到这儿,也算是旧地重游了,只不过当初陪着他的赫拉天后,已经换成了宙斯王,一个有着另类魅力的女人。
赫拉天后在楚铮心中,很长时间以来,都是以‘床上伴侣’,或者干脆性奴隶形式存在的,但这个宙斯王,却给了一股往深处想的怪怪感觉,甚至让他有种不愿意和任何人说的期盼:假如能和她经常这样在一起,其实也不错的。
宙斯王也抬起头,打量着房间内简单的摆设,过了片刻才忽然说:“你、你看到这一切时,会不会想起另外一个女人?”
楚铮心中一动,就知道宙斯王说的是谁了,扭头看向她时,却发现她已经垂下了头。
……
柴放肆现在很愤怒。
在得知楚铮受伤、七天内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后的喜悦,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了。
柴放肆现在明明知道楚铮和宙斯王俩人,此时并没有机会离开奥林匹斯山,就躲藏在某个地方,等着他去抓获,可几乎把整个山上的所有力量,都动员起来了,却依然没有发现那两个人的踪迹,仿佛他们就这样蒸发了那样。
大好机会摆在眼前,却无法趁机把这俩人一网打尽,你说柴放肆能不愤怒吗?
“饭桶,你们都是饭桶,一群只知道耀武扬威、狂妄自大的饭桶,眼看就要过去六天了,却还没有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
在金碧辉煌的诸神之殿中,穿着一身金色长袍的柴放肆,双拳紧攥的在半空中挥舞着,对着满殿的属下咆哮着。
袁向浩死后,现在一个叫马崇明的人,顶替他的位子,成了柴放肆新的侍卫统领。
此刻,马崇明带着几十个手下,这是第一次走进诸神之殿(以前宙斯王当家作主时,除了十二主神之外,唯有几个金甲武士才有资格进来的),但他们却没有丝毫的受宠若惊感,都耷拉着脑袋望着脚尖,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生怕会被柴大宙斯王当做了泄气桶给宰了。
在马崇明身边,站着十二主神和十八武士,以及两位娇媚的不行不行的相思使者,但他们的脸色却很自然……或者说是很木然,因为在没有得到命令时,他们唯一的工作就是站着,等候。
斯蒂芬博士,巴鲁特博士,也在大殿中,虽说脸色没有马崇明那样紧张,不过也都是做出了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呆若木鸡状。
没有谁喜欢在柴放肆发怒时,不加小心的。
反倒是天网,可能是当前大殿上最轻松的一个人了,他斜斜的倚在一根柱子上,一双灰蒙蒙的眼珠子,不断的在黄东东的脸上转悠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绝对不是在想:该怎么样,才能找出宙斯王和楚铮的藏身之处。
居高临下站在金色大椅前的柴放肆,把大殿中所有人的面目表情,都看的是清清楚楚。
当他在看到天网后,眼里闪过一抹厉色,但随即就看向了马崇明,强压着火气的问道:“马统领,你确定在这接近七天的时间内,搜索了山上所有藏人的地方?”
奥林匹斯山上,现有居民一万多人,方圆有几公里大,有着无数的建筑设施,要想在短时间内,找到富有反追踪专家的踪迹,无异于大海捞针,尽管马崇明在这些天中,所动用的人数超过了一千(山上所有的巡逻、警戒力量),但还是没有丝毫的结果。
现在,当柴名声指名道姓的问他问题后,精神紧张的马崇明,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额头紧紧抵着厚厚的地毯,颤声道:“启禀伟大的宙斯王,属下不敢夸口说已经把奥林匹斯山上翻了个遍,但所有想到的藏身之所,我都已经亲自带人搜查过了!”
正文_第1555章 :开心的几天!
马崇明在升任柴放肆的侍卫统领老大后,工作时的确是兢兢业业的。
为了搜寻楚铮和宙斯王的下落,这几天中他合眼的时间,绝不超过十个小时,精神疲惫的已经接近了崩溃边缘。
可是柴放肆还是不满意,要不然也不会冷冷的问:“你说你都搜过能想到的藏身之所,那你都是找了哪些地方?”
额头贴着地毯的马崇明,颤声回答:“四个居民特区,包括下面的下水道等隐藏设施,但都没有得到想看到的结果。而且,为了预防那两个人乔装打扮的躲避搜查,我还请求左护法(天网)配合,对上百个可疑者,进行了DND、人体磁场等验证……”
柴放肆眼神直直的盯着马崇明,等他颤声说完后,才缓缓的说:“你抬起头来。”
“是、是!”
马崇明身子一哆嗦,慢慢的把头抬了起来,就听到柴大宙斯王又说道:“看着我的眼睛。”
“是、是。”
马崇明脸色苍白的望着柴放肆,目光停留在他金色面具的鼻子部位,就不敢向上看了,因为就算不去看,他也能感受到一股子凛然杀意,吓得他啪嗒一下,再次把额头狠狠的砸在了地板上,高声叫道:“伟大的宙斯王,请您饶恕我,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为您效力吧!”
本来,柴放肆在狂怒之下,是要用马崇明来杀一儆百的,可在听到他这样喊后,也觉得那样做未免太严酷了一点。
更何况,马崇明这几天也的确是兢兢业业工作,俩眼珠子都熬的通红了,看来这些天几乎很少休息,要是为此把他干掉的话,搞不好就得寒了其他侍卫的心,反而不美。
再说了,依着宙斯王和楚铮反追踪的本事,马崇明这种不入流的角色,要是能轻易的找到他们,除非祖坟上冒青烟才行的。
所以呢,柴放肆在沉吟了片刻,才缓缓的说:“哼,你起来吧,从现在开始,要动用全部能动用的人力资源,必须在后天天亮之前,找到他们。要不然的话,你自己干脆把脑袋割下来吧。”
“是,是!”
应声虫一样的马崇明,苦涩的答应了一声,又叩了几个头后,才从地毯上爬起来,带着几十个垂头丧气的属下,急匆匆的退出了大殿。
柴放肆转身,缓步走到大殿正中央的金色交椅前,抬手摸着椅子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把黄东东几根眉毛都数清楚了的天网,这时候却说话了:“要想找到那对狗男女的藏身之所,我倒是有个想法”
柴放肆扭头看着天网,眼神闪烁:“哦,左护法,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天网离开倚着的柱子,向前走了几步,阴阴的声音说道:“不管这对狗男女藏到哪儿,是怎么躲过人体磁场扫描的,但只要他们还奥林匹斯山上,那么就该在这些天中喝水、吃饭。依着他们当前的处境,肯定不会敢自己跑出来找食物,这就说明我们山上,有人在偷偷的照顾他们。”
柴放肆的眼睛顿时一亮:“对,你说的不错,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快,传马崇明进来!”
守在大殿门口的金甲武士,闻言马上就去召唤刚走出不远的马崇明了。
“左护法,你的确是聪明啊。”
柴放肆有些兴奋的搓着手,在椅子面前来回的走动着:“我只要在接下来的一天内,暗地里控制山上的饮食,严密监视每一家餐馆的经营录像,留意那些购买食品超过自身所用的人,就能从中寻出蜘丝马迹的!”
在柴放肆兴奋的说出这些话时,天网得意的笑着,用手摸着光溜溜的下巴,做出了一副微笑倾听的样子,心中却在想:哼,都说华夏人的智商最高,我看也是很稀松平常嘛。要不是我的指点,恐怕你就算到老,也不会找到那对狗男女的下落吧。
扫了一眼脸带得色的天网,柴放肆心中冷笑道:哼哼,没想到这个白痴现在聪明了很多。只是你难道不明白,你越是聪明,我对你就越不放心吗?嘿嘿,你就得瑟吧,趁着你还有点用处的时候,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聪明人都是活不长的这个道理!
……
就像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无聊的话题一样,当一个女人真心爱上一个男人时,到底是因为感情,还是通过阴道,总是让人无法搞明白。
自从宙斯王在肉体上成为了楚某人的女人后,她自己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现在真的很在乎这个家伙了。
尽管自从那天后,宙斯王就没有让这厮再碰她,可每当楚铮睡着时,她却总是痴痴的望着他,要发呆很长时间。
在躲进这个休息室后,宙斯王觉得她现在完全在履行一个妻子的义务:除了不用喂他吃饭外,不但得给他擦洗伤口,而且还得帮着他大小便。
以宙斯王以前那高高在上的身份,和蔑视天下众生的狂傲,就算是打死别人,别人也不会相信,她会这样服侍一个男人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个家伙最终也许会和他一决生死。
可现在呢,宙斯王却真像个贤妻那样的照顾他,所以这件事说起来有些诡异。
而那个连吃饭、睡觉都得ρi股朝天的楚某人呢,好像觉得宙斯王这样服侍他,是件很正常的事儿,有时候还总是惹人家生气。
更让很多男人、女人受不了的是:这家伙完全就是个嘴碎的话唠。
只要他吃饱了、拉完了、不睡觉时,那张嘴总是不闲着,随便找个话题,哪怕是有关妇女生孩子的事儿,他也能和宙斯王吐沫星子的犟半天,直到把人家气的俏脸通红、举起双手做出要掐死他的姿势后,才肯罢休。
如果把宙斯王换成另外一个女人,哪怕是对楚铮言听计从的商离歌、那夜璀璨俩人,恐怕也受不了他这么嘴碎的,也许在受不了后,不是要掐死他,就得掐死自己,免得总是听他在那儿叨叨,落个耳静。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宙斯王也许会在被楚某人噎的受不了时生气,也许会做出要掐死他的姿势,可她的内心深处,却有着和楚铮一样的感觉。
宙斯王觉得,她很享受当前的这种生活,竟然隐隐的盼着楚铮永远都不能站起来走路,那样她就可以伺候他一辈子,过一辈子这种看似单调无聊、但却很充实的生活。
伺候自己所在乎的人,其实这也是一种幸福,不是吗?
最起码宙斯王当前就有这种感觉,连她自己也搞不清这是为什么,就是觉得这几天内,是她活这么大以来,最开心的几天了。
现在已经是楚铮受伤后的第六天凌晨了,再过两个多小时,天就要亮了。
已经习惯了跪坐在沙发前睡觉的宙斯王,像前几天那样提前醒了过来,保持着下巴压在胳膊、胳膊放在沙发边缘睡觉的样子,微微睁开一双碧蓝色的眼睛,痴痴的望着正在沉睡的楚铮,一动不动。
经过几天的休息调理后,楚铮虽说暂时还不能站起来走路,但他的脸色却好了很多。
尤其是他在睡觉时,嘴角勾起的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使他看起来有些、有些纯真,更让宙斯王有了一种,忍不住要轻轻抚摸他脸颊的冲动。
我这样享受和他这一切的时光,算不算是堕落了呢,像赫拉那样,也是在这个休息室内。
望着楚铮发了很长时间的呆后,宙斯王脑海中想起了这个问题,但随即就被她自己给否定了:不,我没有像赫拉那样堕落,我没有!最起码我在这些天中,没有像他们两个在一起那样放纵,我只是为了他能够尽早的好起来、与我合作夺回奥林匹斯山,而做出的一点小牺牲罢了。
女人的思维,总是透着股子让男人永远猜不到的邪性。
就像是宙斯王吧,她的第一次,明明已经被楚铮夺走了,而且现在她更是很享受当前的‘生活’,但她却非得找到一万个理由,试图来掩盖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宙斯王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双腿,望着楚铮想:假如他真帮我夺回奥林匹斯山的话,那我在未来,还是不是会因为2012绝大多数产业的归属,和他进行不死不休的争夺呢?嗯,这个没得商量,我绝不会把祖宗留下来的基业,白白的让外人得去,哪怕我对他很、很有好感,但我和他之间,只是一种不纯洁的互相利用关系。
终于,宙斯王在望着楚铮胡思乱想时,右手不听话的慢慢伸了出去,轻轻摸索着他的脸颊,眼神迷离:假如他帮我夺回奥林匹斯山,非得以此来和我谈条件的话,那我只能把赫拉送给他了。嗯,如果他肯为我着想,能够明白我不能失去2012的心情,我是不是可以给他当、当情人?
刚想到这儿,宙斯王的思维,又迅速的发生了改变:可要是这样他还不愿意呢,那我终究还是要和他对决的,可是到了那时候,我对他到底能不能下得了手呢?唉,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呢,要不、要不……
宙斯王紧紧的咬了咬嘴唇,摸着楚铮脸颊的右手,慢慢的滑动到他的脖子处。
一个疯狂而有可怕的念头,就像宙斯王和楚铮嗳嗳时、迅速腾起的快感那样,攸地就占据了全身:要不现在把他掐死,然后我再自杀算了!人只要一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什么你的我的他的啊,从此再也不用操心,也许这样才是我和他最终的结果吧?
正文_第1556章 :最后的希望者!
纠结,是个很让人淡疼的词汇。
当男人纠结时,他也许会喝酒,会骂街,去洗头房找小姐……
但女人在纠结时,却总是在左想右想后想不开,很容易钻牛角尖,就像是现在的宙斯王,在胡思乱想中,想到和楚铮最终却是不死不休的下场后,就觉得再也没啥意思了,倒不如现在就一起死了算!
“对,就这样做,反正我会陪着你一起死的!”
就像是进入了魔障那样,宙斯王忽然觉得,死亡看起来竟然那么让人向往,在低声喃喃了一句后,开始蓄力的右手,已经有了明显的颤抖,淡青色的脉络,在柔和的灯光下,凸出了手背表层带着毁灭性的力量!
人们总是常说,正义和邪恶之间,只是一念之差。
这句话说的一点也没错,本来宙斯王在刚醒来时,看着楚铮还很享受当前这种气氛的,但思想上偶尔的转变,却让她想到了同归于尽这个极端!
可是,就在宙斯王有些轻微颤抖的右手,刚摸到楚铮的咽喉上时,他却猛地转动了一下脖子。
“啊!”
楚铮的这个忽然动作,吓得宙斯王低叫一声,就像小孩子摸鸟蛋、却从鸟巢中摸到了一条蛇那样,嗖的一下就缩回了手,脸上的血色,也在瞬间全部消失,变得雪白,蜷缩着的右腿,也马上下意识的,做出了向上反撩的动作。
微微眯着眼的楚铮,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宙斯王的脸色,以及没有察觉到她左边肩膀下沉(人在潜意识中,要想右腿做出暴力动作时,为了保持身体平衡,左肩总是要下沉一下),只是嗓音中带着惺忪,好像刚醒来那样的问:“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楚铮醒来后,宙斯王心跳的特别厉害,就连眼神也变得躲闪起来:“我、我只是想、想摸摸你来着,只是没想到你却忽然醒来了,把我吓了一跳。呵呵,女人总是特别胆小的。”
宙斯王在说到最后时,语气、心跳都已经恢复了正常,那条随时都会反撩的右腿,也放松了下来,仿佛她真得只是被楚铮的忽然醒来,给吓了一跳那样,也同时暗示着:我只是一个胆小的女人,刚才摸你的脖子,只是出于关心啊、呵护啥的,可没有打算要把你干掉。
对宙斯王的解释,楚铮是不置可否:“呵呵,看来我下次醒来时,得先提前通知你一声了,免得再把吓你一跳。”
“呵呵,你既然睡着了,又怎么提前告诉我呢?好啦,天还没有完全亮了,还是再多休息会儿吧。”
宙斯王强笑一下,装做无所谓的耸耸肩,随即又趴在了沙发上,很淑女的闭上了眼睛,不大的工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臭女人,你也很会演戏的嘛。哼,刚才还想趁机杀我,以为我感觉不出来吗?好,既然你先起了这样的歹意,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望着好像真得睡着了的宙斯王,楚铮无声的冷笑了一声,那只被认为没有多少力气的右手,一寸一寸的慢慢挪到了她面前:你根本不知道,其实我现在的身体,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脆弱,在昨天晚上就已经几乎恢复正常了,要不是为了躲避当前搜寻最为严密的时刻,老子早就闯出去了,可你却想杀我,这就别怪我无情了!
楚铮的右手,悄悄的伸到宙斯王脑袋前,慢慢的攥紧,他有十足的把:如果此时猛地给她致命一击的话,不管她此时是真得睡着,还是在装睡,她也许连发出惨叫的机会也没有,脑袋就会像西瓜那样的被打碎。
不过,就在楚铮即将要举起右手,照着宙斯王这颗美丽的脑袋,来个雷霆一击时,他却又犹豫了:这个臭女人诚然可恶,但终究是她把我从黄东东刀下救回来的,我要是就这样悄没声的杀了她,未免也太忘恩负义了些。更何况,在这些天中,她也的确是一心一意照顾我的,看样子是把我当成了她的男人。
想到这儿后,楚铮的右手慢慢的缩了回来:是的,她应该是把我当做了她的男人,事实上我也的确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不管她对我有什么多恶毒的想法,我就算是要她死,也不该亲手杀了她,那样我的良心,会受到一辈子的谴责。
在彻底的把右手缩回来后,楚铮却又开始后悔了:嘛的,我总是这样优柔寡断的,这明明是个以绝后患的绝好机会,我为什么要想起她对我的好呢?老祖宗都说了,要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却偏偏婆婆妈妈的,根本不具备成大事的资格啊。不行,我得心狠一次!
楚铮狠狠的咬了一下腮帮子,放下的右手又开始慢慢活动了起来,准备不顾一切的击杀宙斯王,然后跑出去寻找黄东东她们。
正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楚铮在改变主意,刚把右手慢慢的提起,宙斯王却忽然打了个哈欠,抬头睁开了眼:“哈欠,我睡了有十分钟没有啊?怎么这么快就醒来了……咦,你从醒来后,就一直没有再休息吗?”
楚铮的右手马上顿住,讪笑一声的说:“呵呵,没有,你怎么这么快就醒来了?”
宙斯王放下捂着嘴巴打哈欠的右手,身子稍微后仰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笑得很灿烂的说:“我刚才睡着时,做了一个梦。”
楚铮舔舔嘴唇:“什么梦啊,是不是春梦呢?哎,对了,和你商量一件事啊,等你以后做春梦时,可不可以把我当做男主角?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向你收取任何费用的,而且随叫随到。但是我也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在你的春梦中,你得采取跪姿,因为我最喜欢这个姿势了。”
要是在昨天之前,宙斯王肯定会以为楚铮的这些话,和他翻脸,然后两个人就会进行大半天的相互攻击、甚至谩骂。
但这一次,宙斯王却没有这样做,而是很妩媚的看了他一眼,抬手拢了下鬓角的发丝说:“好啊,你的话我记住了,而且我还答应你,就算不是在梦中,我也许会把你拉来当男主角的。至于采取什么样的姿势,只要你能耍的开心,我都无所谓的。”
“真好,听你这样说后,我是多么渴望我尽快好起来啊。”
楚某人在和宙斯王对话时,眼角一直不曾离开她的全身,随时准备着应付她的突然攻击:哼,你就和我装吧!别看我刚才没有忍心下手干掉你,但这并不代表以后假手他人做掉你,那样我心里肯定会比亲手杀了你,要好受许多!
“你很快就会好来的,反正今天是第六天了,等到明天这个时候,你就差不多行动自由了,到时候你想把我怎么样,都随你。咯咯,眼看天就要亮了,送饭的玛格什维奇也快来了,我还是提起漱洗一下吧。”宙斯王咯咯的笑着说完,就转身扭着腰肢的,向洗手间走去。
……
玛格什维奇,是奥林匹斯山上格斗场的工作人员,一个大约六十岁左右的老头。
以前楚铮才被宙斯王关押到这儿时,赫拉天后就是派他来给楚铮送饭的,可以说是他的老熟人了。
所有人都以为这个玛格什维奇,只是奥林匹斯山格斗场的一个剪草老头儿,就连在他面前不隐藏对楚铮爱意的赫拉天后,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实际上,这个平时不被大家注意的老鳏夫(死了妻子的男人),却和赫拉天后一样,都被宙斯王视为绝对心腹之一。
只是和赫拉天后不同的是,玛格什维奇始终隐藏在暗中,不被宙斯王之外的人得知罢了。
玛格什维奇,以宙斯王的心腹身份,却甘心在十几年中当一个剪草工人,他的忠心绝对值得所有人的敬佩,他这一辈子,只有一个任务:如果奥林匹斯山发生巨变,他就是宙斯王最后的一丝希望,!
因为他掌控着一些在巨变发生后、所需要的致命武器,他也因此被宙斯王命名为:最后的希望者!
但是,当年宙斯王也曾经严令过他:如果我不给你下命令的话,就算是我死在你的面前,也不想看到你暴露身份!
玛格什维奇的角色,要是放在华夏的明朝时期,那就是锦衣卫密探:受皇名的锦衣卫密探,潜伏在某个地方后,也许到死都不一定得到任何行动的命令,可他一旦接到命令,就得不顾一切的去完成。
所以呢,就算在柴放肆夺取奥林匹斯山的那晚,因为没有得到宙斯王的亲口命令,玛格什维奇仍然以剪草工的身份,继续过他的日子。
直到宙斯王重新潜入奥林匹斯山,在楚铮受伤后,才来到了格斗场,找到了玛格什维奇,也算是激活了她最后的希望。
当初眼看随时都会被柴放肆搞死,宙斯王都没有动用‘最后的希望者’。
可是,仅仅是因为给楚铮疗伤,她却毫不犹豫的来到了这儿,命令玛格什维奇为她提供疗伤药品、食物等等。
宙斯王为什么要这样做,谁都无法猜透的,包括剪草的那个老头儿,他只是无条件的照做了。
……
在提到‘玛格什维奇’的名字后,向洗手间走去的宙斯王,心儿忽然毫无征兆的大跳了一下,让她的脚步稍微停顿了一下后,才继续前行。
关上洗手间的门,望着璧镜中那个眼窝有些陷下去的漂亮女人,宙斯王呆了很久,都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
正文_第1557章 :我不再信任你!
男人在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发呆时,一般都是在考虑:以后我该怎么努力工作,才能取得更高收入,让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呢?
而女人在发呆时,绝大部分却是在想男人比方在想:哼,那个混蛋,竟然忘了俺七十八岁的生日,气死俺了!
这,也许就是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区别之一了吧。
没有谁证明宙斯王对着镜子发呆,就是在想男人,可她事实上的确在想外面那个男人,想该怎么样处理他。
不知道呆了多久后,宙斯王才喃喃的低声说:“哼,楚铮,你就和我装吧!别看我刚才没有忍心下手干掉你,但这并不代表以后假手他人做掉你,那样我心里肯定会比亲手杀了你,要好受许多!”
摸起牙缸等洗漱用品后,宙斯王长长的眼睫毛下垂,动作有些机械化的,开始向牙刷上涂抹牙膏。
宙斯王觉得:她在提到玛格什维奇的名字后,心中很清楚忽然腾起了一股子不好的感觉,仿佛预感到有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宙斯王很想静下心来,仔细的掐算一下,但却根本做不到。
因为在这几天中,无论她怎么努力,都不能再取得灵台空明的境界,使她无法按照《世纪新约》中办法,来用精神感受一下即将到来的未来。
对此,宙斯王很苦恼,甚至很恐惧。
她苦恼的是,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心无旁骛的精确掐算未来了。
她恐惧的却是:从她好像开始在乎楚铮之后,这种神乎其神的功能,正在以让她恐怖的速度消失,这也是当初她为什么在柴放肆发动行动时,没有预感出来的主要原因。
但是无可否认的是:每当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之前,宙斯王的心,就会无缘无故的大跳一下。
“这一次,究竟会发生什么意外?”宙斯王慢慢的把涂满牙膏的牙刷,放进了嘴里。
……
宙斯王在洗手间内胡思乱想时,外面的楚铮也没有闲着,他在穿衣服。
在没有察觉出宙斯王对他有那种杀意之前,楚某人很享受光着ρi股被人家照顾的感觉,那时候他的潜意识中,已经把她当做了柴紫烟等人。
可在敏锐察觉出宙斯王的心态变化后,楚铮就再也不敢这样享受了。
因为他觉得,这个女人已经不再是个女人,而是一条吐着毒舌的毒蛇,随时都有可能扑过来狠狠的咬他一口。
没有谁喜欢在毒蛇面前,还光着ρi股享受生活的,所以楚铮必须得穿上衣服,随时应对来自宙斯王的袭击。
楚铮在挨了黄东东那两刀后,衣服早就没法穿了(后背上的那一刀,都差点把他劈成两半,衣服自然没法穿了),幸好在这间休息室内,还有一些奥林匹斯山上举行盛大活动时、供人们参加表演的比赛服。
等宙斯王走进洗手间后,楚铮就迅速的爬起来,走到门后面的衣柜前,找出了一身藏青色的比赛服,穿好后才又趴回了沙发上。
楚铮趴在沙发上又呆了片刻后,洗漱完毕的宙斯王,才左手端着牙缸,右手拿着涂抹着牙膏的牙刷,从洗手间内走了出来。
在楚铮不能动弹的那几天内,每天早上都是宙斯王替他拿这些东西过来,帮他清理个人卫生的,今天也是这样做的。
宙斯王走出洗手间,看到穿戴整齐的楚铮后,明显的愣了一下问道:“咦,你是怎么穿上衣服的?”
宙斯王很清楚:楚铮在中了被稀释十几倍的牵机毒后,没有七天的时间,是不可能站起来行走的,所以才这样的诧异。
楚铮笑了笑,露出一口闪着寒光的白牙:“说实话,我刚才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仿佛随时都会有人找到我们,到时候我要是再光着ρi股的话,那岂不是让人看光了,要吃亏了?所以我就觉得最好穿上衣服,这样可以有一种安全感。”
从头至尾,楚铮都没有说出,他是怎么有力气穿上衣服的。
而宙斯王呢,好像也忘记了这个问题,只是在低声嗯了一声后,就端着洗漱用品走到沙发前说:“嗯,你可以刷牙了。”
楚铮接过洗漱用品,却没有像往日那样马上刷牙,而是端着缸子,在鼻子下面嗅了嗅。
楚铮这个防备性很明显的动作,让宙斯王的眉头一皱,随即语气很冷的说:“怎么着,你是不是怕我在缸子里下毒?”
楚铮在确认牙缸中的水,和往常相比并没有什么异常后,这才喝了一口,在嘴里使劲的‘咕嘟’了几下,随口吐在了地上,淡淡的说:“我们那边有句老话,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这是什么意思!?”
宙斯王牙齿一咬嘴唇,眯着双眼的低声说:“难道你以为我会害你?哼,我要是想害你的话,那我前几天时也不会救你,更不会照顾你好几天。在你受伤的这些天中,我杀你的机会,多过你和我说话的机会,可你还不是照样活的好好的?”
楚铮慢慢的从沙发上坐起来,仿佛用了多大的力气那样,微微的喘息着说:“此一时,彼一时也。你以前也许为了我们的合作,没有对我有那种心思,但谁能保证你现在仍然像以前那样?真的不好意思,我现在有些不信任你了。”
听楚铮这样说后,宙斯王阴沉的脸色,慢慢的变白,下唇也因为牙齿的用力,而沁出了血丝:“你、你不信任我了?”
楚铮没有回答,只是垂下了眼帘。
刚才在看到楚铮坐起时,微微喘息的样子,宙斯王就以为他的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要是在这个时候翻脸的话,肯定能把这个小子碎尸万段的。
她在极度愤怒之下,心中也升起了这个感觉,但最终却没有动弹,就像是楚铮那样,默不作声。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过了很久了,也没有人说话。
就在楚铮觉得当前的气氛很不舒服时,宙斯王却缓缓的吐出了一口长气,轻笑着说:“呵呵,本来我们的合作,就是有目的性的,你不信任我也是很正常的。但我可以发誓,就算我对你有着不轨之心,我也不会亲手杀了你的。”
随着宙斯王的这句话,楚铮的心中也是一松,露出了一个笑脸:“嗯,那我也答应你,就算必须得让你死,我也不会亲手杀你的。”
宙斯王点点头,习惯性的跪坐了沙发前,淡淡的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当前就应该互相信任,不要有无所谓的猜忌……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恢复了体力?”
楚铮当即否认道:“不是很早,就在你不久前摸着我脖子时,那时候我忽然感觉很怕。”
宙斯王在不久前摸着楚铮的脖子时,本想将他干掉,然后再自杀的,但这厮却在她即将下手时,醒了过来。
楚铮现在为什么要说这句话,意思很明显:我就是察觉到你想干掉我,所以我才在害怕之下,生出了力气。
我要是对他没有那种心思的话,他也不会这样不信任我,都是我一时糊涂,想到了那个极端的方法。唉,可是你知道么,我就算当时杀了你,也许决定会陪着你自杀的……宙斯王使劲咽了口吐沫后,闭着眼的说:“对不起。”
假如宙斯王不对楚铮有那种心思,那么楚铮就不会对她产生防备,俩人仍然可以过那种‘恩爱’生活,但就是因为她的一念之差,在葬送了这种非常让她享受的生活同时,也让人家对她生出了防备,所以她才说对不起。
宙斯王对不起楚铮对她的信任,同时也对不起给予了她六天的美好生活。
对宙斯王的道歉,楚铮好像很明白,要不然也不会说:“没关系的,有些事情就算暂时沉浸在温馨中,但总有一天都会露出真相的。”
“嗯,你说的没错,世上很多事都是这样的。你只是看到了表面,但却不知道真相。”
宙斯王抬起头时,眼中的失落、后悔甚至伤心,都迅速被明媚的笑意掩盖:“好了。我们不要再谈这样的话题了,你再休养24小时后,大概就能恢复正常了。嗯,你自己能够穿上衣服,这就是个证明。而且,玛格什维奇,应该也快来了。”
宙斯王的话音刚落,外面走廊中就传来了脚步声。
两个人马上都闭上了嘴巴,侧耳倾听。
脚步声很熟悉,宙斯王和楚铮根本不用出去看,也知道正在走进的这个人,就是玛格什维奇:他在走路时,左脚落地时的力度,要比右脚落点时要重一些,要不是用心的去听,根本听不出他和平时走路有什么不同。
这是玛格什维奇在接近时,向宙斯王表达身份的一种暗号:我来了,外面是安全的。
没有听出脚步声中有什么异常后,楚铮俩人都放松了警惕,然后宙斯王就走到了门前。
以往玛格什维奇来送楚铮俩人需要的补给时,根本不会进这间休息室,而是把东西放在对面的房间中。
休息室对面的房间中,是专门盛放剪草用的工具,属于玛格什维奇的专属‘办公室’,他每天都得进来几趟的,然后再拿着工具出去工作,这是很自然的,根本不会有谁看得出,他每次进来时,怀中都揣着宙斯王所需要的补给。
这一次,玛格什维奇像往常那样,哼着一曲格鲁吉亚民歌,来到工具室门口,扭头向回看了一眼后,就打开门走了进去,把藏在怀中的东西,放在了门后的桌子上。
正文_第1558章 :你杀了楚铮!
宙斯王是怎么找到玛格什维奇的,在这儿就不多说了。
只需知道他就是宙斯王最后的希望,就可以了。
玛格什维奇把藏在怀中的东西,放在门后的小桌子上后,随即拿起一把剪刀,又哼着小曲的出来向通道口走去。
站在休息室门后的宙斯王,听着玛格什维奇的脚步声走远后,这才慢慢的打开门,走了出来。
根据昨天宙斯王留在工具室内的暗号,玛格什维奇今天带来了她所需要的必需品:一些清洗伤口用的酒精、药剂,食品等。
宙斯王走进工具室后,又在地上画了一些不起眼的奇怪字符后,这才拿起那个包裹,拉开门走了出来。
宙斯王刚走出工具室,忽然就听到通道口那边传来了一声惨叫,接着玛格什维奇的怒吼声响起:“你们,要做什么!?”
……
找到可以搜查出楚铮、宙斯王下落的办法后,柴放肆就回到了他的寝宫中。
要想在奥林匹斯山上百家餐厅内,查出某个采购超过自身所用食品,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谁知道那个偷偷给宙斯王提供食品的人,啥时候去采购呢?
所以柴放肆就算是很心急,但他当前所做的,也唯有等待。
人们在等待某个结果时,总是会感觉时间特别的漫长,难熬。
柴放肆在下午时,就派出人秘密查看以往五天的餐厅录像,尽管他也没有奢望,能够在天黑之前就能得到消息,可一个下午还是如热锅上的蚂蚁那样,在寝宫中走来走去的,一直等到晚饭后很久了,还没有丝毫的睡意。
终于,柴放肆走的累了,摘下脸上的面具,坐在了电脑桌前,无意识中打开了电脑。
宙斯王用过的电脑,开机速度很快,也就是七八秒钟的时间,楚某人那张风骚的照片桌面,就出现在了显示器上。
“楚铮,你究竟藏在哪儿呢?”
柴放肆望着楚铮的胯下,眼里闪过了一丝很明显的嫉妒,但随即就无声的冷笑了一声,下意识的打开了文档,随意的点击着浏览下一张的图片。
前面已经说过了,宙斯王这台电脑上储存着的楚某人照片,都是她偷Pāi的,除了赫拉天后的几张之外,其他的都是俩人在休息室嗳嗳的场面。
这些照片,柴放肆除了第一次时仔细看过外,就没有再浏览过,因为他看到楚某人那样‘霸气’的样子,心里会很生气:这小子的家伙真大……
柴放肆今天要不是为了等待消息,根本无心睡眠的话,他还是不会看的。
慢悠悠的看着那些照片,柴放肆接连看了很多遍后,才鄙夷的笑了笑低声说:“楚铮,你倒是很有艳福的。我们两个和花残雨,以前都是第一次来奥林匹斯山,但我和他的下场都是在囚室中受苦,可你却在这儿玩女人。嘿嘿,但最终的结果,却不一样。”
柴放肆说着,关闭了文档:“呵呵,这些天中,你不会又是在和宙斯王苟合吧?嗯,不对,你就算是有这个心思,但也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因为你中了牵机毒,全身根本没有力气的。哈,你守着宙斯王那样一个美人儿,却不能做那种事,恐怕也是一个煎熬吧?不过不要紧,我应该很快就能结束你这种痛苦的。”
想到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楚铮,并把他‘绳之以法’,柴放肆就感觉很兴奋,但同时也很愤怒。
柴放肆愤怒的原因很简单:在他的潜意识中,那个被奥林匹斯山上人誉为‘欧美大陆第一美女’的宙斯王,就算是需要男人的话,也该找个他这样的,也只有他这种‘智勇双全’的男人,才有资格配得上宙斯王。
可是,那个异常风骚的宙斯王,此时很可能和一个身边有着众多女人的混蛋,鬼混在了一起,这实在是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尤其是让柴放肆更加接受不了的是:在他的几次春梦中,宙斯王都是其中的‘女主角’,使他有了一种‘自己东西被别人抢走’的不甘,对楚某人的恨,又在不知不觉中上升了一个档次。
非常愤怒的柴放肆,在独自生了会闷气后,就关掉电脑走到床边,躺了下来。
因为今天早上起来的特别早,再加上忙活了一天,所以柴放肆感觉有些累,所以在躺下后,连衣服鞋子也没有脱,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
柴放肆在浑浑噩噩中,忽然听到了一种非常让人心痒痒的呻吟声,在霍地睁开眼时,一只非常温暖而滑腻的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脸上。
完全是下意识的,柴放肆右手一抬,就抓住了这只手,随即向上猛地一抬,接着坐了起来。
被柴放肆抓住的那只手的主人,是个女人,一个浑身赤果着的女人,非常非常的漂亮有味道,正是每次陪着他春梦的宙斯王。
看到宙斯王忽然这个样子的出现在眼前后,柴放肆顿时一楞,随即大声喝道:“你怎么来到我这儿了,和你在一起的楚铮呢!?”
宙斯王扭动着蛇儿一样的身子,滑溜溜的挤入了柴放肆的怀中,吃吃媚笑着抬起手,抚摸着他的下巴:“咯咯,你问楚铮在哪儿呀,他早就被我杀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柴放肆再次愣住:“什么,你杀了楚铮?”
宙斯王点点头,闭着眼在柴放肆怀中轻嗅着:“是啊。”
“我不信!”
“你为什么不信?”
柴放肆冷笑道:“哼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为了重新夺回奥林匹斯山,在逃掉后找到了楚铮,和他取得了合作。你这次和他来到山上,就是为了救走那两个女人。呵呵,你会把楚铮杀了?鬼才信呢!”
宙斯王雪白的双臂,缓缓缠绕在柴放肆的脖子上,红艳艳的嘴唇贴在他耳朵上,吐气若兰的说:“那你究竟怎么样,才肯信我已经杀了楚铮?”
柴放肆当即回答:“除非我亲眼看到他的尸体!”
宙斯王媚笑道:“这个很容易啊,你看看这是什么。”
宙斯王说着,右手松开柴放肆的脖子,向身后一捞,再拿过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个人头。
“啊!”
虽说柴放肆现在也是那种看惯了生死的主,但在看到这个血淋淋的、死不瞑目的人头后,还是被吓得发出了一声惊叫,下意识的抬手,要推开这个人头。
不过,柴放肆紧接着又狂喜了起来,因为这颗人头,正是让他寝食难安的楚铮:他脖子下面的部位,都被利刃齐刷刷的斩断,嘴巴张的大大的,里面满是鲜血,一双再也没有了生命光泽的眼里,透着瘆人的黯淡。
现在楚铮的整张脸上,再也没有了昔日那种跋扈飞扬的神色,就是一颗单纯的人头,没有生命力的人头而已。
慢慢的,柴放肆接过宙斯王递过来的这颗人头,看了片刻后忽然放声大笑:“哈,哈哈,楚铮啊楚铮,我的心头大患,你终于死了么!?”
在柴放肆的狂笑声中,宙斯王把那颗人头拿了过去,随手仍在了一边,再次紧紧的搂住了他,喘息着说:“亲爱的,现在你总该相信楚铮已经死了吧?我们不要再看他那颗肮脏的人头了,还是、还是趁着春宵苦短,及时行乐吧。”
柴放肆被宙斯王慢慢的压倒在床上,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的,很自然也很舒服的,就紧密的结合在了一起。
仰面望着那个在自己身上拼命耸动、娇喘连连的女人,柴放肆双手揉着她胸前的那两个饱满,声音里带着不信的问:“我很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杀了楚铮,你们两个不是合作伙伴关系吗?”
双手捧着柴放肆的手背,在胸前高耸上使劲揉搓的宙斯王,闭着眼的轻声道:“我、我早就想杀他了,要不是他的话,2012那些主要产业,又、又怎么会被他忽悠到华夏的西域省去呢?那些产业,都是我的,我的,我绝不会允许人拿走它!”
柴放肆使劲挺动了几下,打开宙斯王的双手,摸着她的下巴,嘎嘎的笑道:“呵呵,假如我说要那些产业呢,你是不是也要杀了我?”
宙斯王咬着嘴唇,低头望着柴放肆说:“你就不一样了。”
“我怎么不一样了?”
宙斯王轻轻的说:“因为连我自己都是你的了,我的那些产业,不也就成了你的了?”
“哈,哈哈!”
听到宙斯王这样说后,柴放肆是‘龙颜大悦’,发出一声狂笑后,加快了挺动的力度:“不错,你说的一点也不错,连你的人都是我的了,那些产业又怎么会成了别人的呢,好,很好!”
在柴放肆大力挺动后,宙斯王浑身抽搐着,好像一滩烂泥那样的瘫倒在他胸脯上,脖子却抬的很高:“啊,哦!”
“是喜欢你这样!”就在宙斯王开始高声尖叫起来,柴放肆准备把她掀下身子,采取他最喜欢的姿势,好好享受一下当前的快乐时,眼角却瞥见被扔到一边的楚铮(人头),却忽然攸地一下飞了过来!
柴放肆大惊,还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动作,楚铮就张开血淋淋的大嘴,就向他脸上啃来:“柴放肆,你休想夺走2012的产业,那些都是我的,我的!也包括宙斯王,她也是我的女人!你敢和我抢东西,我咬死你,咬死你!”
只是一颗人头的楚铮,目眦欲裂的说着这些话,一下就咬住了柴放肆左边的腮帮子,狠狠的左右撕扯起来。
鲜血,不知道是谁的鲜血,滴落在了柴放肆的眼中。
正文_第1559章 :照片中的秘密!
仅仅只是一颗人头,又怎么会咬人呢?
柴放肆真的不相信,可事实上他正面临着这样的恐怖!
殷红色、带着血腥臭味的血,从楚铮嘴角躺在,滴落在了柴放肆的眼中。
“啊,你松开我,松开我!”
被一个人头咬住的感觉,那绝对是恐怖到姥姥家的怕,柴放肆空有一身功夫,但却半点也使不出来,只知道拼命的挣扎着,抓住那个人头的头发,妄想从脸上拽下来。
可是,就在柴放肆拼命的和那颗人头‘作斗争’时,刚才趴在他身上的宙斯王,却忽然发出一声阴恻恻的娇笑,随即直起身子,摇身一变成了一条白色的美女蛇,吐出嘴外的毒舌,鲜红鲜红的,对着他的眼睛就探了下来。
“走开,你们都给我走开!”
本来就被一颗人头给吓得魂飞魄散的柴放肆,在看到宙斯王也忽然变成这样后,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文字语言,来形容他此时的恐惧了,只是嘶声大叫着,抓住已经缠到他脖子里的蛇身,猛地掀到了床下……
……
随着锦被被睡梦中的柴放肆,猛地掀到了床下后,眼前那所有异常恐怖的一幕,悠忽一下子消失。
满头都是冷汗的柴放肆,在霍地坐起后,脸色煞白的剧烈喘息着,向屋子里望去:他休息的房间内,除了壁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外,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既没有楚铮那血淋淋的人头,更没有摇身变成白蛇的宙斯王,有的只是他粗重的喘息声。
“原来,原来这一切还是只是个梦,幸好不是真的。”
等心儿不再那样剧烈的跳动后,柴放肆才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仰面重新躺在了床上,一脸的疲惫。
从小到大,柴放肆遇到的意外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了,可没有一次能够让他像刚才那样,感到如此的怕。
幸好,这只是一个梦,一个完全不存在的梦罢了。
在确定刚才只是一个恶梦、柴放肆的心慢慢恢复平静后,他感到了更加的疲惫,很想继续接着休息。
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睡不着。
因为只要他一闭上眼,楚铮的人头、化作一条美女蛇的宙斯王,仿佛就会从他的床下飞出来,把他碎尸万段,尽管他知道这是决不可能的事儿,但就是翻来翻去的睡不着。
“算了,再有两个小时天就要亮了,还是不睡了吧。”
摸过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后,柴放肆痛苦的甩了甩头,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
呆呆的望着不远处的电脑桌,柴放肆忽然再次怀念起了以前的日子,并开始后悔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假如当初他没有和花残雨,在长城脚下的那个洞窟中,发现那个‘移花接木’神功,那么他就不会练,就不会练成‘太监’,更不会为了治愈这种病投身到2012中……
如果,如果生命可以重来的话,柴放肆绝不会去练习那个神功,那样他现在肯定会成为柴家的中流砥柱,白天上班,晚上守着老婆孩子,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
假如真是那样的话,也许他和楚铮会是真正的郎舅,柴家也不会因为柴老爷子的仙逝而轰然倒塌,因为他肯定是柴家的中流砥柱了。
可是,这个世界上总是有无数个类似于‘如果’的词,但却没有谁找到解决‘如果’的办法。
当时间坚定不移的向前走时,任何人做过的事情,都已经成为了定居,永不改变,就像现在的柴放肆,由一个世家公子,变成了当这幅模样……这一切,都是因为当初练习了那个神功。
想到这儿后,柴放肆忽然觉得:楚铮根本不是他最该痛恨的,他最痛恨的那个人,应该是花残雨。
正是在花残雨的鼓动下,他才钻进了那个洞窟,找到了那本武功秘籍,也葬送了他本该美好的一生!
“花残雨,你以为你和那个帕雅思去了英国,就可以躲避责任吗?呵呵,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过的更加好的!”
柴放肆的整张脸,开始剧烈的抽动起来,看起来更加的狰狞。
柴放肆坐在床上,就这样恨这个、恨那个的过了很久,最后才颓然的回到了现实:那些现在都不重要,重要是当前该怎么找到楚铮,趁着他还不能恢复力气时,把他干掉!
心中有了明显的奋斗目标后,柴放肆终于彻底恢复了他的冷静,从床上走下,来到了电脑面前,打开了机器。
“在那些人眼中,我是高高在上的宙斯王,但又有谁知道,我在失眠时,却只能对着一台只有照片的电脑发呆呢?呵呵,别看楚铮当前的处境要比我狼狈很多,但他却有真正的宙斯王陪伴着。说起来,我也真够可怜的。”
柴放肆再次随意浏览着那些照片,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唉,可怜的人都是可耻的,也不知道是谁说过的这句话……”
柴放肆盯着电脑上楚铮和赫拉天后嗳嗳的照片,刚说到这儿忽然一愣,紧接着就站了起来,戴上面具快步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对门外几个负责守卫他的侍卫说道:“马崇明呢?让他来见我,立即!”
……
十几分钟后,双眼发红的马崇明,诚惶诚恐的敲响了柴放肆的寝宫门板。
“进来吧。”当听到柴放肆那淡淡的命令声后,他才低着头的推门走了进去。
马崇明在上午受到柴放肆的命令后,就一直在带人秘密搜寻那些餐厅。
直到在接到命令之前,他仍然在一家餐厅中察看录像带,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叫过来,并且很‘荣幸’的进入了寝宫。
反手关上门后,马崇明大气也不敢出的站在门口,低声说道:“启禀伟大的宙斯王,我来了。”
“嗯,你过来看看,这儿是什么地方?”端坐在电脑面前的柴放肆,头也没回的让马崇明过去。
马崇明不敢有丝毫的犹豫,马上就快步走了过去,顺着柴放肆举起的右手,向电脑显示器上看去。
当他看到楚某人和赫拉天后嗳嗳的照片后,明显的就是一呆:咦,这、这个女的,不是赫拉天后吗,她怎么会和一个男人这样了?!
赫拉天后,在以前的奥林匹斯山上,那绝对是个二当家的,很多时候她的意思,就是代表着宙斯王,再加上她脾气温和、长相妩媚大方,所以还是给很多人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赫拉天后在奥林匹斯山上,虽说是山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后,根本不容亵渎的,但还是有很多男人,偷偷的把她当做了性幻想对象。
可是,就是这个昔日高高在上的赫拉天后,她和一个男人嗳嗳的照片,却出现在了电脑桌面上,马崇明在看到后要是不发呆的话,那么可就怪了。
就在马崇明瞪着那张照片发呆时,柴放肆说话了:“你看到这幅照片了吗?”
“启禀伟大的宙斯王,我已经看到了。”
马崇明在恭恭敬敬说出这句话时,心想:宙斯王让我急匆匆的赶来,难道就是为了让我看这副照片吗?
“嗯。”柴放肆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你再仔细看看,这幅照片的背景,是不是有什么眼熟的地方?”
“是。”马崇明低声回答了一声,目光终于从赫拉天后那幅诱人的躯体上挪开,开始仔细的观看起她后面的背景。
宙斯王拍下的这幅图片,因为某些客观的原因,主要是集中在了那两个嗳嗳的男女身上,并没有照到太多别的东西:两个人是在一张沙发上,沙发的旁边是个很平常的衣橱。
这种衣橱,是批量生产的,在奥林匹斯山上是随处可见,根本没什么奇怪的。
衣橱左边的门敞开着,里面挂着一些花花绿绿的衣服,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参照物了,整副照片看起来就是一副单纯的春宫图。
等马崇明目不转睛的看了十几秒钟后,柴放肆才淡淡的问:“你有没有从这两个人之外的东西上,认出这是在什么地方?”
听柴放肆这样一说后,马崇明才明白他的真正用意,再次仔细的看了片刻后,才垂下眼帘低声回答:“启禀伟大的宙斯王,这幅照片的背景,应该是在一间休息室内。”
柴放肆马上就追问道:“休息室?什么地方的休息室?”
马崇明微微抬起右手,指着东南方向说:“在您的寝宫东南方向,就是山上的格斗场,这个休息室,就是建立在格斗场的看台下。”
柴放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语气中带着兴奋的问:“你没有看错?”
马崇明摇摇头:“我绝对不会看错,因为衣橱中的那些衣服,是格斗场在举行某项赛事时,供参赛人员所穿的,赛事结束后,这些衣服就会由专门的工作人员,清洗干净后重新放回衣橱中。”
“哦,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柴放肆喃喃的说了一句后,转身向门口走去:“负责这些工作的人,是谁?”
马崇明跟在柴放肆后面回答:“格斗场的主要负责人员,是个老头子,他叫玛格什维奇,是个死了老婆的鳏夫,在格斗场工作至少十几年了,平常除了在那儿工作外,就是回家休息,好像从没有去过任何地方。”
走到门口的柴放肆,抬手抓住门把:“嗯,那你有没有去格斗场去搜查过?”
马崇明心中一慌,说话的声音小了很多:“我、我已经去过了,也曾经问过玛格什维奇,他很肯定的说,根本没有看到任何陌生人进去过……”
正文_第1560章 :我们得快点走!
柴放肆在看到楚铮和赫拉天后嗳嗳的照片后,为什么会忽然想起要了解这是什么地方呢?
在柴放肆看来:暂且不管宙斯王是怎么拍到这幅照片的,但无可否认的是,通过楚铮和那个女人在嗳嗳时、肆无忌惮的样子,他就断定这个地方肯定是个不被人关注的地方。
所有照片中的楚铮,都是在同一个地方,在和一个女人嗳嗳,那么就证明他也许不熟悉奥林匹斯山上其他的地方,唯有这儿。
在六天之前,楚铮既然中了牵机的毒,要想找个地方躲藏的话,依着他对奥林匹斯山的熟悉程度,这个地方应该是他首先想到的。
至于是谁在给受伤后的楚铮和宙斯王提供补给,根本不用仔细的考虑,柴放肆也能猜出:除了经常出入那儿的人之外,还能有谁在大批搜捕的人眼皮子下,从容的做这种事呢?
所以,柴放肆等马崇明认出这个地方后,才问他有没有去搜查过。
马崇明这时候好像也想到了什么,于是才诚惶诚恐的说:“我已经去过,并问过玛格什维奇了,他说并没有看到谁进去过,所以……”
柴放肆打断马崇明的话:“所以你就相信他说的话了,并没有搜查这个休息室?。”
“属下该死!”
马崇明噗通一声的跪倒在柴放肆身后,声音急促的说道:“属下以前就认识这个玛格什维奇,知道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场地清洁工人,平时也基本不参与山上的任何事。而且在您入主神山时,他也没有做出任何的不满,所以我就信任了他!”
柴放肆转身,看了一眼马崇明,冷冷的说:“你起来吧,眼看马上就要天亮了,有些人也该用餐了。嗯,我要和你亲自去盯着这个什么维奇,也许能从他那儿,找到我们最想找到的人。”
既然有了明确的目标,那么马崇明做起事来的速度,就快了很多,跟着柴放肆出了寝宫后,不大的工夫就安排好了。
当地时间(奥林匹斯山上)的早晨,在柴放肆等人暗中的注意下,玛格什维奇又像往日那样,从这些天他去过的第十二家餐厅内,走了出来。
看似很随意的打量了周围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后,玛格什维奇就上了一辆老爷车,慢悠悠的来到了格斗场。
等他进了通道中后,带着十二主神和相思使者的柴放肆,在马崇明的带领下,藏在了通道的两旁。
马崇明本来以为,在玛格什维奇进入通道中后,柴放肆应该很快就派人进去的。
但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宙斯王大人却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就站在通道口一侧,到背着双手的望着露天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仿佛来这儿就是看天气的,他也不敢打搅。
不大的工夫,哼着小曲的玛格什维奇,就拿着一把剪草用的剪刀从通道中走了出来。
马崇明马上就挡住了他的去路。
“咦,你这是……”玛格什维奇脸色明显的一变,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陪着笑脸的刚想说什么时,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柴放肆一摆手:“马崇明,把他控制起来。”
“是!”马崇明答应了一声,抬手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们,要做什么!?”
本来陪着笑脸的玛格什维奇,在马崇明抓住他胳膊时,气愤的大叫了一声,用力的挣扎起来。
在玛格什维奇挣扎时,柴放肆一直紧盯着他的动作,片刻后发出了一声阴恻恻的笑声:“呵呵,都到了这种地步了,没想到你还能沉得住气,不想露出你真实的功夫。好,很好,马崇明,他既然这样,那你就别客气了,直接把他就地正法吧!”
现在的马崇明,对柴放肆那是绝对言听计从,听到命令后根本没有多说什么,反手拔出一把短匕,对着玛格什维奇的胸口,就狠狠的刺了过去!
柴放肆没有猜错,玛格什维奇刚才在挣扎时,除了气愤时的声音比较大之外(他这是在向里面的宙斯王示警),所作出的动作,与一般的平常人根本没多大区别,就是一遇到意外的老头。
但是,当玛格什维奇看到马崇明拿出短匕,对着他胸膛毫不留情的狠刺了过来后,当然不敢再装了,随即腰身猛地一扭,在躲过短匕后的同时,也挣开了被抓住的胳膊,嘴里发出一声狂笑的,对着柴放肆就扑了过去:“哈,哈哈,没想到还真被你看出来了!”
玛格什维奇既然被宙斯王定位为‘最后的希望者’,自然有着他的出色之处。
玛格什维奇除了拥有一副冷静的头脑之外,本身的功夫也是很牛叉的,就算没有赫拉天后等人厉害,但也能足够能跻身十二主神之中。
现在,他既然已经被看破身份,那也就不再隐藏什么了,在狂笑着向柴放肆扑去的时候,他昔日种种的和蔼、懦弱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逼人的凛然杀意。
依着玛格什维奇真正的实力,要想在挣脱马崇明时顺便将他干掉,就算不是那么易如反掌,但也应该有很大的机会。
但是,他却没有这样做,因为在他的心中,马崇明只是一个变节的狗腿子罢了。
柴放肆,才是罪大恶极的那个人,擒贼先擒王嘛,玛格什维奇只有先把他制住才行,要不然等会儿他要是躲了起来,再想杀他可就没有机会了。
玛格什维奇能够在短时间内想到这个道理,并使出最快的速度向柴放肆扑去,足可以证明宙斯王当初把他定性为最后的希望,眼光是多么的准确。
虽说刚才就看穿了玛格什维奇的伪装,但柴放肆还真没想到,这个老头在暴起后的进攻速度,会这样的快,心中暗叫一声‘不好’的同时,慌忙转身,根本不和他交手,径自向后面的十二主神人群中掠去。
依着柴放肆现在的本身功夫,就算不是楚铮、宙斯王等人的对手,但对付一个玛格什维奇么……说实话,他还真没有把握,只是知道自己就算不能取胜,但也不会轻易落败的。
只是,当人的地位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柴放肆成了万人之上的宙斯王后,就把自己这条老命看的相当重要了:他才不会冒险和玛格什维奇这种小人物死拼呢,所以在迅速转身后退的同时,就对着手中的遥控器大声喝道:“相思使者,替我杀了这个人!”
一直木立在旁边的黄东东和川岛芳子,闻言后迅速亮出蓝汪汪的短刀,一声不吭的双双扑向了玛格什维奇。
接连几个起落后,柴放肆站住脚步转身向后看去:被黄东东俩人拦住的玛格什维奇,此时正疯虎般挥动着手中的大剪刀,嘴里大声吆喝着,和她们叮叮当当的战成了一团。
虽说当前还不明白川岛芳子的真实来历,但柴放肆也通过她在这些天中的实验,看出她的本身实力很强悍,再加上一个同样身手不俗的黄东东,共同对付玛格什维奇,就算打不过这个老头,也得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更何况,还有带着十几个精锐侍卫的马崇明,就在旁边看着呢?
所以啊,柴放肆再也不用担心这个老鳏夫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威胁,只是在冷冷的一笑后,拿出另外一个遥控器,对十二主神下达了命令:“全体都有,即刻冲入通道中,对里面所有的人都格杀勿论!”
得到指令的十二主神,纷纷掏出身上的家伙,排着队的木然向通道中走了进去。
“这个人,已经没有多大用处了。”
柴放肆跟着走在最后的太阳神,向通道中走去时,看了一眼拼命想挣开黄东东俩人、妄想过来阻拦的玛格什维奇,对马崇明说了这句话:现在基本确定我要找的人,就在通道中,那么这个老头就再也没有用处了,还是赶紧的宰了吧。
马崇明心领神会的点点头,随即对十几个手下用力摆了一下手。
……
“不好,情况有变!”
在听到玛格什维奇的那声怒吼后,走出工具室的宙斯王脸色蓦然一变。
她当然知道,玛格什维奇的这声怒吼,实际上就是向她报信,随即飞身踹开休息室的门,对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的楚铮喝道:“楚铮,柴放肆已经查到我们的下落了,我们得快点走!”
同样,宙斯王在听到玛格什维奇的怒吼声时,休息室内的楚铮,也听到了。
本来,在宙斯王踹开门大声吆喝着赶紧走时,楚铮本想很镇定的说:你慌什么啊,柴放肆既然来了,那也省的我们去找他,就在这儿做个了断吧。
不过,这句话刚到嘴边,本来腰身挺的很直立的楚铮,却不着痕迹的塌下了身子,声音中带着惊慌的说:“走,向哪儿走?人家已经把通道口给封死了,我们哪儿还有机会逃出去啊?”
心中记挂着外面的宙斯王,根本没有看到楚铮这瞬间的变化,只是飞快的跑过来,一把抓住他右手手腕,转身就向门外冲去:“别担心,我知道这儿有离开的暗道,但愿玛格什维奇能够为我们的离开,争夺更多的时间!”
宙斯王在带着楚铮潜入奥林匹斯山上时,并没有经过当初她带着赫拉天后离开时的那条暗道,而是直接从下水道口中,趁着夜色进入了居民区。
所以呢,楚铮根本不知道宙斯王所说的逃生暗道,其实就在通道的尽头处,距离休息室顶多有几十米的距离。
正文_第1561章 :为什么会这样心疼!
因为不理解玛格什维奇,所以柴放肆不敢和他硬碰。
但宙斯王却很理解他,知道那个老头在十几年前,也许是山上数得着的好手。
可是,经过这么多年的安康日子后,再加上玛格什维奇的年龄越来越老,宙斯王对他还真没有多大的信心,毕竟外面肯定有许多生化战士的。
所以呢,宙斯王现在最希望的就是:玛格什维奇能够多争取半分钟,那么她就能带着体力未曾恢复的楚铮,从容的离开这儿。
事实上,玛格什维奇也没有让宙斯王失望。
他也许真的老了,但在身份暴露后,却很正确的选择了向柴放肆主动进攻,逼迫后者转身闪避,继而命令相思使者来对付他。
就是玛格什维奇逼得柴放肆动用相思使者的工夫,就足够宙斯王带着楚铮离开了。
……
假如楚铮当前最希望的,就是离开奥林匹斯山的话,那么他和宙斯王肯定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进入暗道。
依着宙斯王的打算,只要他们能顺利进入暗道中,就算不跳入库拉河中离开这儿,也可以从蜘蛛网般的下水道中,找到下一个躲避点,再次等待营救黄东东俩人的机会。
可是,楚铮绝不会在柴放肆很可能赶来后,就这样丧家之犬般的离开。
在他看来,这正是个解决心头隐患的最大机会,而且、而且还有可能连日后的某个隐患,也一并除去。
所以呢,楚铮才在宙斯王拖着他冲出休息室后,故意装做体力不支的样子,双手抱住了人家的腰,语气惊恐的问道:“我们,能逃得出去吗?”
已经冲出休息室的宙斯王,向传来厮杀声的通道口看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伤痛的沉声道:“相信我,我们一定能安然离开这儿的!”
宙斯王说完,索性一把将楚铮横抱在怀中,对着通道尽头就狂奔了过去。
宙斯王现在很清楚,玛格什维奇的身份暴露后,就算他的本事再怎么不俗,但在柴放肆等人的围攻下,好像也坚持不了多久。
那个被她倚为‘最后的希望者’的老头,这次将会用生命,来报答她对他的赏识。
想到苦心安排的玛格什维奇,眼看着在片刻后就会被杀死,疼的宙斯王心头仿佛都在滴血,但是她却又不能赶去营救,因为还有一个才恢复几分力气的楚铮,需要她来照顾。
在忠实的属下,和日后也许会成为大敌的‘情人’中间,宙斯王毫无半点犹豫的就选择了后者。
要不然的话,就算柴放肆有十二主神、相思使者相助,依着宙斯王的本事,也绝不会就这样逃跑,而是早就杀出去了。
当然了,宙斯王自己也明白,就算她此时杀出去和玛格什维奇会合,也不一定能杀得了柴放肆。
可是她却有绝对把握,在大杀一场后,她能把玛格什维奇给救出来。
但是,宙斯王却不能那样做,因为楚铮现在还没有彻底恢复力气,假如她向外冲去的话,他势必会被一个普通的侍卫杀死,所以她不得不选择暂时躲避,在玛格什维奇用生命换来的这短短时间内。
宙斯王不愧是领袖奥林匹斯山万人的王者,在事件发生后的瞬间,就做出了她自以为很正确的决定:横抱着楚铮,片刻都不曾停留的,向通道尽头狂奔而去。
前面已经说过了,身高一米八三、体重六十三公斤的宙斯王,抱着楚铮时是毫不费力的,再加上此时又是万分火急时刻,所以几十米的路程,她没用了多长时间,就赶到了通道的尽头。
“你先自己站着,等我打开暗道!”
抱着一百多斤的楚铮狂奔几十米后,宙斯王的胸脯多少有了些起伏,她盯着尽头照壁的上方,弯腰把楚铮放在了墙边。
“好吧,你去忙。”楚铮点点头,气喘吁吁的扶住墙边,抬头看着飞身跃起的宙斯王。
宙斯王跃起后,双脚的脚尖,连续在别人根本看不出的几个点,飞快的轻点了几下,然后一个鹞子翻身,就从照壁上落了下来。
随着宙斯王的双脚落地,楚铮就听到那堵照壁里面,传来了轻微的扎扎响声。
紧接着,他就看到本来很完好的墙壁中间,慢慢的裂开了一道缝隙。
就在照壁开始向两旁裂开时,受到柴放肆指令的十二主神,已经低喝着冲进了通道。
“玛格什维奇,你好好的去吧,以后我会让他们付出百倍的代价,为你殉葬的。”
宙斯王低声说完这句话,随即弯腰一把抱住了楚铮,抬腿就向已经裂开一人多宽缝隙的照壁走去,这时候冲在最前面,手里挥舞着兵器的酒神,才狂奔到了休息室的门口。
只要宙斯王走进照壁后面的通道,再启动后面的机关,就算酒神等人赶来的速度再快,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撞在迅速合上的照壁上。
通道尽头的这堵照壁,是用精钢打造的,哪怕是用炸药炸,也是无济于事的。
可是,就在宙斯王抱着楚铮来到照壁裂口前,准备侧身跨到后面时,她怀中的男人去说话了:“我不想就这样离开。”
“什么?”
宙斯王一愣,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脚步:“为什么不想离开?”
楚铮的右手,紧抓着宙斯王腰眼位置,眼里带着漠然的说:“我不想离开这儿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救回黄东东她们。现在,她们有可能就在外面,我要是这时候走了的话,以后都不会有机会了。还有就是,我觉得现在恰好是个和柴放肆彻底解决问题的机会,所以我是不会走的。”
在楚铮说完后,宙斯王刚想再说什么,却觉得腰眼部位某处一疼,她的心就猛地往下一沉,随即颤声道:“你、你其实早就彻底恢复了体力,只是、只是一直在骗我!”
楚铮愧疚的笑笑,翻身从血脉已经不畅通的宙斯王怀中挣扎出来:“是的,在昨天晚上时,我就恢复了体力。本来我想给你个惊喜的,但你今天早上那个想趁着我睡觉要掐死我的举动,却让我改变了主意。”
楚铮在和宙斯王说话间,跑在最前面的酒神,已经挥舞着手中一把奇异短刀,怒吼着扑了上来。
楚铮松开宙斯王,弯腰屈膝拧身,左脚脚尖在地上一搓,身子就像一个陀螺那样,在原地滴溜溜转了起来,在躲过酒神力劈下来的短刀时,借着身子旋转产生的惯性,攸地撞入了他的怀中,在俩人的身子还没有碰到一起之前,屈起的右肘猛地后捣,结结实实的顶在了敌人右侧肋下。
对奥林匹斯山上的男爷们儿,楚铮一向不会手软的,所以在捣出这一肘时,几乎用上了十二分的力气。
楚铮在肘击时,十二分的力气会有多大,暂时还无法统计,但有一点是无可否认的,那就是青石板也会被捣裂的!
酒神的肋骨,比得上青石板吗?
没有人敢说会的,事实上也是如此,因为楚铮的右肘在还没有缩回时,他右肋下就传来了清脆的骨裂声。
“啊!”
肋骨被捣断几根的酒神,就像是被飞奔的汽车给撞出去那样,嗖的一下就向后面摔去,与紧跟着扑上来的火神等人,咚的一下就撞在了一起,在发出的一连串闷哼声中,几个人继续向后撞去。
……
楚铮能够在一招之内,就把酒神肋骨打断几根,并让随后的追兵碰撞在一起,这绝不是说他的本事,已经高到了一个让人恐怖的地步。
当然了,这个结果也不能证明柴放肆选拔出的这一代诸神,就这样的不堪一击。
可是,既然楚某人的身手并不是太变态,而酒神等人也不是那样不堪一击,但为什么还会出现这样一个结果呢?
其中的原因很简单:假如酒神等人没有被改造成生化战士的话,那么他决不可能被楚铮这样轻易的击退。
根据某个大师的相对论来说:任何事物都有他的长处,也有他的短处存在着。
酒神等人被改造成生化战士后,诚然是不知道疼痛、恐惧和死亡是啥玩意儿,但他们在被改造的同时,也失去了人类拥有的最起码的灵活性。
现在酒神、包括黄东东和川岛芳子两个,都在变得貌似更强大时,失去了这种灵活性,完全变成了唯命是从、依靠本能来打斗的半机械人。
斯蒂芬博士所研究出来的生化战士,当前是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可是却仍然处在研制初期,还无法让这些半机械人,达到好莱坞科幻片中那些生化战士的恐怖境界,所以在反应上有些迟钝,也是想当然的了,这从酒神被撞飞出去、后面的火神等人没有躲开就能看得出。
要是他们都拥有正常人类的思维,是不可能被楚铮这样轻易暂时击退的。
当然了,火神等人被后飞的酒神撞倒,这和当前的环境有着相当大的关系:在不足两米的通道中,一个身高体重都可以称得上是庞大魁梧的人,被撞的飞出去后,本身就成了一种武器。
……
浑身酸软无力的宙斯王,呆呆的望着把酒神撞飞出去的楚铮,根本不相信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楚铮一下就把敌人撞飞,宙斯王不相信。
宙斯王更不信:楚铮会趁着她一心要带着他逃跑时,会暗算她!
可是,这一切不管宙斯王愿意不愿意相信,但却的确真实发生在了她眼前,好像是在做梦。
只是,人在做梦时,心为什么会这样疼呢?
正文_第1562章 :想让她当你的女人!
人们不管是磕着碰着,还是不小心咬着舌头……都会感觉到疼。
假如把‘疼痛’也分成等级的话,那么在没有打麻药的情况下,被牙医硬生生的拔牙,应该是最疼的那个等级了。
但是,不管身体上的疼痛再疼,也比上,心疼。
现在,一心为楚铮着想、却被他暗算的宙斯王,就很心疼。
这种心尖上的疼痛,疼的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看来,这一切都是他早就安排好的了……宙斯王呆呆的望着楚铮,就在他要紧跟着向酒神等人杀去时,她忽然大声喊道:“楚铮!”
刚想作势要向外冲杀的楚铮,听到宙斯王的叫声后,脚下一顿,头也不回的低声问道:“你还有事吗?”
宙斯王左手扶着墙壁,颤声问道:“你、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不现在就杀了我?”
在清醒过来后,宙斯王就尝试着重新恢复力气,期望跟着他一起向外杀去,或者干脆躲进暗道中。
但让她感到失望的是:就算楚铮捏着她腰眼的手,早就已经离开了她的身子,但她还是感觉根本用不出足够双脚运行的力气,整个下半身,就像人们平时因为坐久了、血液流通不畅而麻木了那样,半点也不听使唤。
楚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望着从远处走过来的柴放肆,双眼微微眯起的说:“其实我也没有对你做什么,只是封了你腰间的一个茓道,让你在短时间内无法行走而已……我是不会杀你的,因为在休息室中时,我曾经和你亲口说过,我就算是要杀你,但也不会亲手杀你的!”
封闭茓道,这门只是在传说中的功夫,是楚铮从胡灭唐那儿学来的,这么多年了,很可能是他第一次使用。
宙斯王幸甚,能够成为了第一个吃螃蟹者。
……
在柴放肆走近后,那些本来要死命向这边扑来的诸神们,就像是没了能量源的机器人那样,木然的站在了通道两旁。
看来,柴放肆在看到楚铮和宙斯王后,就向他们下达了暂停攻击的命令,要不然他们绝不会这样老实。
对于柴放肆的出现,宙斯王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只是在听完楚铮的话后,呆了瞬间随即惨笑一声,喃喃的说:“我懂了,你趁着我抱着你要逃走时,故意用这种手法让我失去战斗力,就是为了让我能够死在这些人手中,也算是解决了你以后的隐患,是不是?”
“对不起。”楚铮没有回答是,还是不是,只是在说了句对不起后,就再也不犹豫,缓步向柴放肆走了过去。
听楚铮这样说后,宙斯王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就算是傻瓜,也能从楚铮的这句抱歉声中,听出他这是承认了宙斯王所说的话:他正是故意用‘豁天手’封住了宙斯王的腰间茓道,使她暂时失去了下半身的行动力,继而能够让柴放肆不用费很大力气的,就能把她格杀、或者擒获。
楚铮一点也不担心宙斯王会在死亡面前,选择向柴放肆投降,继而来对付他自己。
因为楚铮很清楚:柴放肆和天网,应该很明白宙斯王在奥林匹斯山上的影响力,根本没有任何的把握可以收服她。
而宙斯王呢,就算明知道是个死,也是绝不会向柴放肆投降的。
所以呢,他才用这种异常卑鄙的做法,眼睁睁的看着宙斯王走上绝路。
……
楚铮在决定用这个办法,来假手他人来解决宙斯王之前,内心是经过了一番痛苦抉择的。
说实话,就算楚铮很清楚日后会和宙斯王有生死一站,但他也不想她就这样死去。
因为他可不是那种没有感情的畜生:在这六天当中,宙斯王的确是拿出真心来伺候他的,而且他也能看出,她很享受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
可是,就是因为宙斯王在凌晨时升起的杀意,才让楚铮认清了当前这一切都是泡沫,遂决定为了以后的玛雅新城,忍痛的昧着良心,欺骗了绝不抛弃他、一心要带着他逃走的宙斯王,亲手把她推上了绝路。
在封住宙斯王腰眼的茓道时,楚铮心中甚至还有了种自嘲的辩解:往日大家总是嫌我做事优柔寡断,我这次总算是痛快了一次吧?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楚铮在咬着牙的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后,就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最亲的人忽然死在他的怀中那样,使他眼前攸地一阵发黑。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真舍不得杀了她么?别忘了她可是我日后最大的强敌!不,我绝不能再优柔寡断了……楚铮心中一发狠,赶紧的狠狠咬了一下舌头,让自己极快的恢复清醒后,看着走到十二主神前面的柴放肆,淡淡的道:“柴放肆,我们又见面了。怎么,在你妹夫我面前,你这个当大舅子的还戴着个面具,这是没脸见人么?”
刚才在命令十二主神进来之前,柴放肆曾经下达了对通道中人格杀勿论的严令,但他在看到有个女人摇摇欲坠的站在墙边时,却又马上改变了主意,让手下这些半机械人停止了进攻。
在楚铮和宙斯王说话时,柴放肆就一直盯着她看,继而兴奋的想到:看来那个女人就是宙斯王了,如果把她和楚铮一起生擒了,不管最后怎么处理他们,那么我以后再做什么事时,都会畅通无阻的。只是,得想办法把那个女人的本来面貌改变才行。
现在心在流血的宙斯王根本不知道,她有很多次都进入了柴放肆的春梦中,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并不一定非得干掉,这可是楚某人没有想到的。
不,我不能改变她的样子,因为要是对她有丝毫的改变,也算是暴殄天物的!原来,宙斯王的真正模样,比我看到的那一次还要漂亮,甚至比梦中的更加妩媚,如果她能够成为我现实中的女人,那么我这辈子就算没有白活了……就在柴放肆死死的盯着宙斯王,心里又有了很大的变化时,楚铮却很讨厌的打断了他的幻想。
楚铮的不识趣,让柴放肆非常生气,他霍地半转身,斜斜的望着他这个所谓的妹夫,阴恻恻的笑了笑说:“呵呵,我有什么不敢见一个快死之人的?我戴着面具,只是不想把你吓坏罢了。”
此时面对柴放肆,已经完全收敛心神的楚铮,饶有兴趣的问道:“啥,你说你戴着面具,就是怕把我吓坏了?呀,难道你的脸上,最近忽然长出个大瘤子来吗?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害怕的,因为我胆子一向很大的。”
“是吗?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给你看看吧。”柴放肆呵呵一笑,抬手慢慢的把面具摘了下来。
“到底是什么嘛,搞得这样神神叨……”
楚铮的这句话还没有说话,就闭嘴不说了:出现在他视线中的这张脸,已经不能算是一张脸了,就像一张白纸,被一个小孩子拿着画笔,在上面乱七八糟的划了十几道那样。
假如柴放肆的脸,真是一张被小孩子画了十几道的白纸,那么也许还会有一些包括幼稚、童真的元素存在。
但是,柴放肆的脸就是脸,而不是一张白纸,所以被他自己划了十几道后,那些外翻着的伤口,在很明亮的灯光下,带着死灰的惨白,看起来充满了让人心悸的诡异,就算楚铮的胆子可以包天,但还是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连说话的音调都变了:“是、是谁把你的脸搞成这样的?”
看到楚铮被自己的脸给吓了一跳后,柴放肆很得意,哈哈笑着的重新戴上面具:“哈,哈哈,我要是说是被你搞得,你信不信?”
老天爷可以替楚铮作证:他不但没有这样做,甚至真不知道柴放肆的脸,是怎么搞成这样的。
但是,老天爷却没有想到,楚铮在呆了呆后,竟然点了点头说:“我信,是我把你的脸搞成这样的。因为那一次你从库库尔坎金字塔离开后,要不是担心我反悔再去找你,你也不会自己把脸搞成这样,并顺利的混进奥林匹斯山了。”
“咯咯,你不愧是我妹夫,果然够聪明,竟然能够猜出我划伤自己脸的真正初衷。”
柴放肆好像很开心的笑着,可瞎子都能看出他对楚铮的巨大恨意:“你既然这样聪明,那么你接下来再猜猜,我会怎么处理你们两个呢?”
楚铮看了看木然而立的十二主神,叹了口气:“唉,你不会是想把我们两个,都变成他们这样的人吧?”
柴放肆收起笑声,很认真的摇摇头:“你说的对,说的也不对,因为我只想把你变成这样的人,但是对她么……”
柴放肆说着,向宙斯王望去,语气也温柔了起来:“她是一个很漂亮、很有诱惑力、又很有能力的女人,是个男人就想把她据为己有的。如果我把她也变成那幅样子,岂不是无趣了很多?”
楚铮脸色一变:“什么,你、你想让她当你的女人!?”
柴放肆得意的说:“怎么,不可有吗?”
楚铮冷笑道:“呵呵,你觉得她会愿意吗?”
柴放肆还没有回答,楚铮却听到宙斯王那淡淡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如果我说我愿意的话,你是不是会感到心中很失落,甚至很愤怒,好像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因为毕竟我的第一次是被你得到的,你要是个男人的话,那么就该有我说的这种感觉。”
正文_第1563章 :在阴间道路上多保重!
宙斯王现在的心,仍然在疼。
一直疼,撕心裂肺那样。
她就是去死,也不愿意相信,楚铮会在这种时候暗算她。
尤其是楚铮在向她说对不起时,她更清晰的认识到:这个男人决定要把她置之死地了!
我可以死,甚至甘心被你害死,可我绝不会就这样死去……宙斯王在柴放肆说出他自己的心里话后,很快就想到了打击楚铮的办法。
听宙斯王说出那些话后,楚铮的眼角,立即就剧烈抽搐了几下。
可是,他却强忍着没有回头,只是声音中却带着干涩的笑了笑说:“嘿嘿,如果你是柴紫烟等人的话,我肯定会有这种感觉。但是你么,说实话,你爱怎么样,那都是你的自由。”
脸色惨白的宙斯王,缓缓的继续问道:“你说的是实话吗?”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楚铮攥紧了双拳,淡淡的说:“假如你是我的话,你会对一个想杀我的女人到底怎么做、而在意吗?”
宙斯王呆了呆,低声说:“不会在意。”
楚铮很快就回答:“那我也不会在意!”
就像柴放肆等人根本不存在那样,宙斯王此时的眼里只有楚铮:“可是,你知道刚才凌晨时,本来我好好的,又是为什么会起了要杀你的心思?”
楚铮沉默了片刻,摇摇头的实话实说:“我不知道。不管你是出于什么想法要杀我,性质都是一样的。”
“嗯。”
宙斯王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是我想错了。楚铮,你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去吧,你放心,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答应柴放肆的。慢说他现在是这幅鬼样子了,就是他现在仍然是华夏大少,也配不上我的!”
宙斯王说出的这些话,让楚铮听了很顺耳。
但是,宙斯王接下来的话,好像就不怎么顺耳了:“我觉得在这广阔的天地间,只有你一个男人可以得到我的人,也能得到我的心,其他的男人,在我眼中都是一些会喘气的动物,和猪狗没什么区别的。”
宙斯王说着说着,眼睛慢慢地明亮了起来,语气中带着聋子也能听出来的柔情:“楚铮,如果你以后能把奥林匹斯山夺回来,别忘了把我的尸身、或者曾经穿过的衣服,埋葬在你楚家的祖坟中,因为我就算是被你杀死的、我就算是变成了鬼,也仍然是你们楚家……”
“够了!”
楚铮霍然转身,望着宙斯王咬着牙的笑了笑:“呵呵,你以为我看不出你为什么这样说吗?你这样说,还不是为了引起柴放肆对我的嫉妒,希望能够在你死之前,看到我被他的人撕成碎片?好,很好,你这样做恰恰让我最后一丝愧疚,也消失了,你多保重吧,在阴间的道路上!”
楚铮说完,再也不给宙斯王说话的机会,随即旋风般的转身,对着柴放肆就扑了过去。
……
2012年11月26日,华夏十八大常委选举出了结果:楚勇在本次会议上,当选为华夏委员会总书记、副主席、军事委员会主席、政治局常委。
至此,楚勇终于走上了华夏国的权力顶端,成为了联合国五大常任理事国的五大巨头之一。
随着十八大的胜利闭幕,华夏几方政治势力的争斗,也偃旗息鼓,一连串重大的人事任免,证明了一个新格局的出现……
对于这种备受全国人民瞩目的大事,就连在西域省玛雅新城施工的普通人员,也是在时刻非常关注的,但有一个人却毫不在意。
这个根本不在意这种大事的人,就是现在忙的四脚朝天的柴紫烟。
从周舒涵由叶盈苏陪着飞回内地后的第二天,柴紫烟就以非常饱满的精神,出现在了叶初晴等人面前。
看着柴大官人在工地上视察时、表现出的意气风发样子,所有知道周舒涵流产的人,都已经确定那是她刻意制造出来的事故,继而对她产生了强大的防备心:不管是南诏戏雪还是叶初晴,甚至包括孙斌、肖纪中等人,每次在看到柴紫烟时,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但他们眼神中流露出的某种神色,却能让柴紫烟感到了明显的生分。
对于大家对自己态度的改变,柴紫烟好像根本没有察觉到,仍然我行我素,该干嘛干嘛。
当然了,柴紫烟还是多少有些改变的。
柴紫烟最大的改变,就是在周舒涵离开的第三天,就对她自己的住所、以及工作环境、方式做了一系列的调整:她吃饭、休息、办公的地方,都被她自己安排在了一个远离大家(叶初晴、南诏戏雪等人)的位置。
就连上官灵和许南燕俩人,在没有柴紫烟的许可下,都不得擅自进入她那间屋子里。
现在的柴紫烟,只要不是出现在工地上,她就躲在自己的住所中,仿佛与世隔绝了。
而且,她还让上官灵给她专门配置了一套厨房,就连做饭都是自己做。
对柴紫烟提出的这个要求,才开始的时候,上官灵肯定不会同意的,但耐不住她的坚持,最后只好按照她所说的去做。
也许,柴紫烟这是在用自己做饭的方式,来打法那种一个人时的孤独吧?
这只是大家的一个猜测,没有人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11月26号的晚上,一场带着寒气的冬雨,袭击了玛雅新城。
根据那些来新城工地上打工的当地人说:石旮旯(玛雅新城工程地址)这地方,已经有十年没有下过这样一场大的雨了,而且还是在冬天,这的确是让人感到奇怪。
一场大雨表现出的气候反常,让本来就相信12月21号那天是世界末日的人们,更加坚信这个说法了。
可是柴紫烟仍然不在乎,好像就算是天上下美钞,在她看来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因为昨晚的一场大雨,正在建设的工地,不得不暂停一个上午,准备等积水消失后再干。
而建设新城的工人们,也趁机在这一个上午内休息一下,也算是借机来个劳逸结合吧。
柴紫烟居住的地方,就在新城的中心位置。
当然了,现在的新城才刚刚有了个雏形,到处都是被深挖的地基、和暂时还没有运走的泥土,而柴紫烟住所的后面不远处,就是一堆好像小山高的土堆,在经历了一场大雨后,被东方升起的太阳一照,仿佛多了一层生命的色彩。
既然大家都在休息,那么柴紫烟也不想在这时候通过电话向他们发号施令,免得被大家认为是扒皮老板,于是就美滋滋的睡了个懒觉。
等到上午十点的时候,柴紫烟才懒洋洋的起来,粗粗的洗漱打扮一番后,就拿起一碗泡面,准备凑合着吃一顿算。
只是,等她拎起暖瓶后,才发现里面干干的,热水在昨晚就用完了。
“唉,算了,没有水就不吃了,反正也不饿。”
柴紫烟轻轻的叹了口气,把暖瓶放下,取了一件比较厚实些的外套披在身上,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雨后的玛雅新城上空,干净的就像是一块蓝色的宝石,在不算耀眼的太阳照射下,到处都流溢着让人心动的干净。
仰首望着天空,柴紫烟喃喃的说:“也就是在这儿才能看到这样美丽的天空,要是在内地的话,肯定没有这个眼福的。”
住在不远处房间内的上官灵,看到柴紫烟走出来后,下意识的走出了住处,刚想向这边走来,却看到她摆了摆手,随即就心领神会的又回到了屋子里:受伤的柴董,这是想借着休工的机会,一个人散散心啊。
紧了紧披着的外套,柴紫烟踏着被雨水冲刷的小石头,慢慢的绕到了屋子后面,没有目的向小土山方向走去。
平常看起来还算平整的地上,到处是被雨水冲刷的一道道小沟,有的小沟中还有积水,只是却总是让人感觉好像缺点什么。
“到底是缺了点什么呢?”
柴紫烟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眼睛望着那个被暴雨冲刷的明显矮了一截的小土山,在自言自语说出这句话时,忽然明白了过来:小草,哪怕是进入冬季已经枯萎、但仍然具备生命力的小草。
小草,在内地那可是随处可见的,但在新城工地现场上,却不多见,因为这边恶劣的天气,贫瘠的土壤,根本不适应小草的成长,尤其是在进入冬季后,要是在这儿能够看到一棵小草的话,那么柴紫烟的心情肯定会愉悦的。
“等玛雅新城大框架建成后,绿化工作也要跟进了,我想用不了几年,这儿就会有成片的防护林,以及可以让小孩子在上面打滚的草坪吧?可惜的是,这一切成真后,我却无法看到了。”
柴紫烟呆呆的望着那个小土山,又信步向前走了一百多米,知道脚下已经觉出泥泞后,才停住了脚步。
“呵呵,我这是怎么了,就算我看不到,但我的儿子可以看到呀,他可是我生命的延续,我干嘛要这样悲观呢?”
柴紫烟说出这句话时,脸上露出了一个无奈的微笑,随即转身,准备回到住所去烧水泡面。
柴紫烟转过身,刚想向回走时,眼角却看到左边不远的一个地方,好像有一个绿色的东西。
绿色,一般来说代表着新生,也代表着生命,在各种各样的色彩中,它应该是最让人赏心悦目的了,要不然柴紫烟的眼睛也不会一亮,随即快步走了过去。
柴紫烟快步走过去后,蹲下身子望着那个泡在水中的东西,喃喃的自言自语:”这是什么东西啊?”
正文_第1564章 :花漫语来了!
按照一般人的印象,像玛雅新城这样大的工地现场,肯定凌乱的不像话。
比方到处都是土堆、深沟、钢筋水泥啊啥的,肯定还会外加塑料袋子满天飞。
因为现在的玛雅新城毕竟有大约六七万人,生活垃圾是少不了的。
可实际上呢,新城工地现场除了有不可缺少的土堆等必需品外,根本看不到那些生活垃圾。
方圆数百公里的大工地现场,能够有如此的清洁,除了施工者大部分是军纪严明的军队外,最重要的是以柴紫烟为首的策划者,始终都在向大家灌输一个道理:这是我们的家园,必须像对待自己安乐小窝那样的去建设它。
没有谁喜欢自己的安乐小窝中,有那种到处是生活垃圾的存在,这可是个事实。
所以呢,诺大的工地现场除了必需物品存在外,干净的甚至有些变态,这也不是什么太稀奇的事儿了。
尤其是柴紫烟等‘领导人’居住的地方,四周环境卫生更是被要求的很严格,别说是垃圾了,就连废纸都不会看到一张,要不然她也不会在看到一个绿色的东西后,就有些感到奇怪的走过去了。
“咦,这是什么东西啊?”
柴紫烟走过去后,蹲下身子望着泡在沟堑水中的东西,看了片刻,就有些纳闷的伸出手去撩拨了一下。
柴紫烟看到的这个东西,是个比海碗大一些的东西,形状看起来好像是个充气不足的足球,但又绝不是足球,反倒是像一坨椭圆形的肉,只不过颜色是那种格外的翠绿色,要不然也不可能引起她的注意。
柴紫烟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用食指碰了一下那个球状物体。
那个东西,并没有什么反应,可是却能让她清晰的感受到上面的弹性,就像是大家在放心肉店中,拿指头碰一块新鲜猪肉那样。
如果这只是一块猪肉、或者是橡胶制品,柴紫烟肯定会摇摇头的站起来,然后走人。
可这玩意根本不是上述所说的那两种物体,而是一个看起来好像有生命、但却没有眼睛鼻子的球状生物,这可就真让她感到很奇怪了。
如果是刚来玛雅新城工地的时候,柴紫烟肯定会让上官灵等人来看看,大家一起研究这是什么东西了。
但是现在,柴紫烟不想和任何人谈起工作之外的任何事,所以尽管遇到了这样一个怪怪的东西,她也没有叫任何人。
当一个人得知自己的死期不远时,心态肯定会发生变化,最明显的就是不再像以前那样害怕危险,尤其是那种未知的危险,现在柴紫烟就是这样的心态,更证明了有句话的确有它存在的市场:无知者无谓。
不知道这个翠绿色、球形肉状物体为啥东西的柴紫烟,在蹲着研究了片刻后,就用手抓起这个小东西,从水中捞了出来。
这个东西的重量,大约在一公斤左右,浑身上下都是那种鲜艳欲滴的翠绿色,明明是一个没有任何眼睛鼻子的死物,但却偏偏给人一种它的确在活着的错觉。
“难道这是一个西域特产的蘑菇吗,可是看起来不像啊,倒像是个吸满了水的海绵,可又没有水从里面滴出来。”
把那个东西举在以前看了片刻,柴紫烟真搞不懂这是啥玩意,刚想随手再扔在地上,却又在想了想后,拎着向住所走去。
拿着那个东西来到住所后,柴紫烟本想把它放在水盆中,拿出几分钟的时间,仔细的观察一下它在水中是否活动时,桌子上的电话却响了。
今天中午十二点之前,整个工地上,都因为昨夜的一场大雨而被迫停工了。
要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不管是南诏戏雪还是北宫错,都不会在这时候打电话来的。
可电话既然在这时候响了起来,那就证明有他们自己处理不了的事情发生,需要向柴紫烟汇报,这个道理她很清楚。
既然别人有处理不了的事情需要柴紫烟来拿主意,那么她就暂时不能仔细研究手中这东西了,于是就随手放在了水缸旁边的桌子上,反手在胯间的衣服上擦拭了几下,就快步向电话那边走去。
……
柴紫烟来到西域省后,因为现在是建城时期,条件自然无法和内地相比的。
大家临时居住的地方,别说是没有集体供暖、自来水等设施了,就连解手时都得暂时使用蹲坑……所以为了解决饮水问题,每个房间中都会有一个不小的水缸,里面盛满了清澈的地下水。
本来,依着柴紫烟玛雅新城女王的身份,再加上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怎么好,她平时喝水最起码得用桶装矿泉水的。
但是为了能够收买人心,让别人以更加饱满的态度投入到建设当中,柴大官人就故作清高的以身作则,像所有普通施工者那样,也让上官灵在她的住所中,搞了一口水缸,供她平时烧水、洗脸用。
……
柴紫烟把从外面捡到的那个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向急促响个不停的电话走去。
那个海绵状的东西,在柴紫烟向电话那边走去时,也许是因为本身滑腻、也许是因为桌子有些倾斜的缘故,反正她刚转身离开,这个东西就慢慢的向桌子边缘滑去,在她抓起电话时滑入了水缸内,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噗通声。
刚抓起电话的柴紫烟,并没有注意到这声响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叶初晴的号码,于是就对着话筒,放在耳边用公事公办的语气,淡淡的问道:“初晴,你有什么事吗?”
柴紫烟刚来新城工地现场时,都是用手机和别人联络的,可是因为这地方的信号实在不咋的,每次得对着手机大声吼叫,才能勉强让人听到,所以在前些日子,西域省的相关部门,就为这边的主要负责人临时安装了一批固话,供他们平时联系。
别看柴紫烟在搞得人家周糖糖流产后,她的威信呈现几何形式的下降,但却没有谁敢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反而对她更加的敬畏了:连周副总那样楚楚可怜的人儿,她都忍心去暗算,还有什么是她做不上来的啊?
就是因为这个很现实的原因,所以南诏戏雪等人不管是面对她、还是给她打电话,那态度却对是乖到了极点,对她根本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可是这一次,在柴紫烟对着电话问有什么事儿后,那边的叶初晴却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了很清晰的呼吸声。
柴紫烟眉头一皱,再次问道:“初晴,你有什么事吗?”
那边的叶初晴,还是没有说话,好像给柴紫烟打电话,就是为了让大官人听她在那边喘气一样。
这一下子,柴紫烟可真是烦了,声音明显有了很大的冷意:“叶初晴,你要是不愿意说话的话,那我就挂了!”
假如这个电话是别人打来的话,柴紫烟早就勃然大怒了:嫩奶奶的,给我打电话却不说话,这不是故意挑战我的尊严吗?以为我不敢咋着你啊!?
不过这个电话可不是别人打来的,而是楚铮的三老婆叶初晴,柴紫烟就算是对她再不满、她对柴紫烟再不敬,也不能随便和她发脾气的。
既然碍于大家共同享用一个男人的薄面,柴紫烟可以不方便咋着叶初晴,但却不妨碍她在说完这句话后,就要扣掉电话。
但是,就在柴紫烟冷冰冰的说完这句话,刚要扣掉电话时,话筒那边却传来了一声幽幽的叹息,接着一个让她浑身一僵的女人声音响起:“唉,柴紫烟,你现在还好吧?”
……
柴紫烟的这一辈子,最在乎的女人,绝不会超过三个。
第一个呢,自然是她老妈林静娴了。
而排在第二位的,却是那个始终疼爱她的云若兮。
第三个人嘛,却是让柴大官人很淡疼的花漫语。
之所以把花漫语这个最大的对头,列为柴紫烟最在乎的三个女人之一,是有原因的。
花漫语和柴紫烟两个人,除了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外,应该还是最大的敌人:不管是在商场上,还是在情场上,她们都恨不得把对方踩到脚下,然后再狠狠碾上几脚。
没有谁能理解柴紫烟和花漫语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就连她们的共同男人楚某人,迄今为止也是云里雾里的。
柴紫烟和花漫语之争,本来是如火如荼的,一直到花妹妹被柴放肆给搞成植物人,才算是告一段落。
说实话,花漫语在躺着装死人的那段日子里,柴紫烟虽说替楚某人打理产业很累,但却很开心,最起码别的女人,没有谁敢来挑战她的权威。
可是,柴紫烟开心的时间,并不是太长,就在把周糖糖‘搞’流产了后,花漫语就醒了,这个消息让她很是郁闷。
不过,都说眼不见为净,虽说花漫语已经醒来了,但她还在遥远的内地,就算已经对柴紫烟形成了巨大的威胁,因为暂时没有来玛雅新城,所以大官人还是在惋惜(花漫语为什么要醒来呢?)之余,平时倒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花漫语却打来了电话,用叶初晴的固定电话。
花漫语用负责新城外围的叶初晴固话打来了电话,这证明了什么?
只能证明花漫语现在已经来到了玛雅新城,在这个工地短暂休息的上午!
花漫语在说话后,握着话筒不说话的人,换成了柴紫烟。
花漫语好像知道柴紫烟此时的心情,所以她有没有催她,两个人就这样对着话筒沉默着。
正文_第1565章 :两个大好娘们!
一般来说,对着电话沉默、却不放下电话的两个人,大多数都是情人关系。
要是俩男人的话,肯定会骂一句‘嫩奶奶的’,然后扣掉。
要是俩女人的话,大部分都会说一句:神经。
不过,对于花漫语和柴紫烟来说,她们既不是情人,又不会骂对方神经,但的确对着电话沉默了。
听着对方的呼吸声,过了大约有三四分钟吧,柴紫烟才轻笑着耸了耸肩:“花漫语,我真没想到是你。呵呵,欢迎你的到来,你是什么时候来到玛雅新城的,为什么没有提前打个电话通知我一声呢,我也好去迎接你啊。”
“呵呵,我是在昨晚深夜从冀南坐飞机出发的,现在刚坐车来到叶初晴的办公室,我没有告诉你我要来,是因为我是要给你个惊喜啊。”
那边的花漫语也轻笑了一声:“好了,先不聊了,很快我就会去找你的,就这样。”
“好的,我是扫榻以待。”柴紫烟笑的很甜的说完,就扣掉了电话。
柴紫烟在扣掉电话后,脸色马上就阴沉了起来,胸脯也有了很大的起伏。
对柴紫烟来说:花漫语的到来,和她的醒来一样,都让大官人感到了浓浓的危机感。
尤其是现在,柴紫烟正处于一种众叛亲离的处境,依着花漫语的眼光和手段,肯定能敏锐的观察出来,并迅速采取不用太显眼的措施,轻而易举的建立一个以她为中心的小圈子,来对抗本来有着无上权威的柴女王。
这一点,柴紫烟心中很清楚,但却没有任何的好办法:别看花漫语现在还不是楚家的儿媳妇,但谁都不敢小视她,就连同是京华‘太妹’的秦朝,也不敢,因为人家和楚铮的私生子,早就被楚家老爷子当做第四代了。
“唉,花漫语,你现在终于来了,那我该怎么办呢?”
左手抚着电话的柴紫烟,在愣了片刻后,刚喃喃的说出这句话,就觉得脑袋剧烈的疼痛了起来!
最近一段时间内,只要柴紫烟一用脑过度,就会头疼。
如果不是很清楚自己身体现状的话,柴紫烟肯定会去看医生,但现在她根本不用去也知道:这种头疼欲裂的状况,正是‘奈何童子’加深时的征兆,在这个病的晚期,不但会疼痛,全身的所有部位,包括手指头,都有可能在每时每刻的疼痛。
人在感到身体、头疼时,首先想到的就是吃药打针看医生,这是很正常的。
不过柴紫烟却不会这样做,因为她怕这些药物,会对她肚子里的孩子,造成不好的影响。
所以呢,每次她都会用双手狠狠的掐住脑袋,来抵抗这种该死的头疼。
身体有情况,却不能去看医生,得硬生生的熬着,这绝对是个挺让人无奈的事情。
柴紫烟用双手使劲掐着脑门,带了好几分钟后,那种让她恨不得抓狂的疼痛,才慢慢的减轻。
这时候她的脸色,已经变成了蜡黄,豆子大的冷汗,顺着光洁的额头往下淌,使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很虚弱。
晃晃悠悠的向后退了几步,柴紫烟仰着下巴的望着屋顶,惨笑一声说:“呵呵,我是多么盼着这种日子能快点结束啊,就算是死,也强过这样活受罪。唉,眼看活不了多久了,我又何必去考虑花漫语会怎么对付我呢?罢了,罢了,顺其自然吧,只要她日后对我孩子好,我就算现在对她低头,又能怎么样呢,反正也少不了什么。”
柴紫烟脚步有些踉跄的,在屋子中央来回的走了几步,抬手擦汗时,却忽然很想喝酒。
她现在很想来个一醉解千愁,再也不用管喝酒会不会对肚子里的孩子,造成什么样的损害,她就是在得到花漫语来到新城的消息后,想喝酒,喝醉了。
可是,自从柴紫烟得知自己怀孕后,就已经远离烟酒了,尤其是她现在所住的这个地方,更是没有这玩意。
柴紫烟跌跌撞撞的屋子里胡乱走着,虽说明知道房间里根本没有酒,可她的眼睛还是四处搜寻着,这可能是一种条件反射吧。
“当初怎么不让人放这儿两瓶酒呢?”
柴紫烟在屋子里里转着,当看到桌子旁边那个水缸后,眼睛顿时一亮:“着相了,我也太着相了,佛家既然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那么水也是酒,酒也就是酒了。”
柴紫烟神神叨叨的念叨着,走到水缸面前摸起桌子上的舀子,弯腰舀了半瓢凉水,就像大口喝酒的梁山泊好汉李逵那样,仰首咕嘟咕嘟的把半瓢水,都喝了下去。
柴紫烟在喝完后,还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轻拍着自己的肚子里高声吟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五花马,千金求,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共消万古愁!哈,哈哈,好诗!”
噗通的一声,把塑料舀子直接扔进了水缸中,肚子里盛了一肚子凉水的柴紫烟,此时觉得自己脑袋再也不疼了,而且还有了那种痛饮一番后的晕忽忽感,情不自禁轻轻挥舞起了双袖。
就像当年在上大学与花漫语同台表演话剧那样,柴紫烟挥舞着衣袖,在屋子里闭着眼的走了起来,摇头晃脑的接连高声吟唱了李白的几首名诗,最后才很酸的说道:“好诗,好诗,柴紫烟,你果然是‘淫’的一嘴好‘湿’啊,嘿嘿,可惜没有人为你鼓掌呢……”
柴紫烟这句话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口忽然传来清脆而单调的掌声:啪啪啪!
柴紫烟一惊,抬起的双手放下,睁开眼的转身一看,就看到门口有个妞儿,正在一脸笑容的拍着手掌。
在这个妞儿身后不远处的地方,南诏戏雪等人,也用诧异的目光,注视着这边:刚才柴紫烟看起来好豪放哦,不会是吃错了什么药吧?
这个不经柴紫烟允许,就走进她所住的屋子里,为她鼓掌的人,正是她最大的对头,人称‘北漫语’的花漫语。
花漫语在柴紫烟脸蛋微红的转身后,轻轻的拍着巴掌,笑吟吟的说:“柴紫烟,你果然是才华横冒啊,竟然能吟出这样一些好诗,了不起啊了不起,小妹我是甘拜下风,以后还得多多向你请教才行,争取早日做个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大好青年!”
花漫语的这些话,猛地一说好像是在恭维柴紫烟,但谁都知道她这是讽刺人,更何况她在说这些话时,嘴角一直挑着一抹讥讽。
依着柴紫烟的智商,她自然能够看得出来,更知道花漫语这是守着南诏戏雪等人,在初次见面后给她的一个下马威。
臭娘们,刚好起来就来找虐了?哼……柴紫烟心中狠狠的骂了一句,于是就吃笑一声的说:“咯咯,我刚才就是胡说八道而已,大名鼎鼎的花漫语却要向我学习,小妹我真是愧不敢当啊。不过你就算是学会了诗词歌赋啥的,也只能算是个儿子会打酱油的‘大好娘们’,和大好青年这个词么,好像应该没多大关系了。”
柴紫烟在说出‘大好娘们’这四个字时,语气尤为的重。
果然,花漫语笑容顿时凝固,接着冷笑道:“呵呵,我是个娘们,你现在好像也是个娘们了吧?”
柴紫烟悠悠的说:“我承认我现在也是个娘们了,但是娘们也分很多种的,有要脸的,有不要脸的,不可同日而语啊。”
花漫语向前走了一步,淡淡的说:“只要是个娘们,就证明已经被男人睡过了。哼哼,都被男人睡过了,还有什么要脸不要脸之分?”
柴紫烟摇头晃脑的道:“非也,非也,娘们被男人睡,其实也有着很大的区别,有被迫和主动的之分。被迫的那种本质上来说,灵魂要比主动找男人睡的娘们,要纯洁许多,也要脸很多啊。”
站在门口外面的南诏戏雪、叶初晴等人,看花漫语和柴紫烟刚见面,就用这些平常女人不敢说的话斗嘴后,顿时就有了一种被震得不行不行的感觉,面面相视了一下,同时采取了转身就走的动作:真受不了这俩娘们的不要脸啊,干嘛把这事儿说的这样直白呢?
扭头看了一眼快步离开的南诏戏雪等人,花漫语轻声叹了一口气:“唉,柴紫烟,我们刚见面,干嘛要互相诋毁对方呢?”
柴紫烟也收起笑容,淡淡的说:“你以往我愿意这样么?”
“你要是不愿意的话,你就不会这样说了,眼里更不会对我流露出那么大的戒心。”
不等柴紫烟说什么,走到她面前的花漫语,展开双臂低声问道:“柴紫烟,你还好吗?”
柴紫烟轻轻的咬了一下嘴唇,动作有些犹豫的伸出双手,抱住了花漫语,把下巴放在她的左边肩头上,声音低沉的说:“我不好。”
稍微用力抱了抱柴紫烟,花漫语轻拍着她的后背,伏在她耳朵上说:“我现在已经知道你不好了,所以你不要再担心我的出现,会对你形成什么威胁。”
顿了顿,花漫语接着解释道:“我之所以急匆匆的赶来这儿,就是想让你身上的担子轻一些,能够、能够安心享受这段日子。柴紫烟,你要是还有一点把我当成姐妹的意思,那就听我的话,等我稍微熟悉一下这边的情况后,还是赶紧的回内地去吧,毕竟那边的环境要比这儿好很多。”
正文_第1566章 :你会支持谁!
假如柴紫烟是个一般人家的媳妇儿,她在得了绝症后,最需要做的不是带病工作,而是好好休养。
那么花漫语在提出要替代她工作、让她回内地休息的时候,按说她该很感动才对。
可是,柴紫烟才不会因为花漫语的话,而有丝毫的感动,只是也拍了拍花漫语的后背,轻笑着说:“怎么,你现在就想迫不及待的夺权了吗?”
花漫语语气真诚的否认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柴紫烟也认真的回答:“可我实在想不出,你除了有这个意思外,还能有什么意思。”
“紫烟,我的确是为了你着想。”
花漫语紧紧的抱住柴紫烟,声音听起来很动情的说:“也许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吧,老天爷不忍心你这样累,所以才让我脑中的瘀血自动化开,让我醒来,来替代你操劳玛雅新城的建设。”
“呵呵,你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呢!”
嗅着花漫语身上的清香,柴紫烟冷笑了一声说:“花漫语,麻烦你不要再说这种好听的话了好不好?其实咱们谁都知道,你在醒来后不久,就急匆匆的跑这儿来,完全是担心南诏戏雪在我的引导下,能尽快的融入楚家,那么她就成长为你最大的威胁了……别人也许不知道,但你以为我也看不出来吗?你放心吧,只要我不死,我就不会离开玛雅新城的。而你呢,就算是来了,也只能做个第二副总。”
当前在玛雅新城,南诏戏雪是第一副总,可柴紫烟却说让花漫语做第二副总,这摆明了是不重用人家孩子啊。
要不然的话,花漫语的眼里也不会闪过一丝厉色了,可是她却还紧紧的抱着柴紫烟,好像根本舍不得松开她。
这两个女人,在成为对头的那一天,明明都在绞尽脑汁的算计对方,但拥抱的动作是那么的自然,仿佛她们是亲姐妹那天,亲密无间。
“唉。”
花漫语轻轻的叹了口气,当先松开了柴紫烟:“紫烟,你既然固执的这样认为,那么我也没办法。但我却要告诉你我的心里话,我既然来了,那么我就不会甘心做什么第二副总。”
柴紫烟吃吃的笑着后退了一步,指着花漫语的鼻子说:“怎么样,你现在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花漫语无所谓的耸耸肩:“柴紫烟,假如你是我的话,你会怎么做呢?”
柴紫烟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也会这样做。”
花漫语点点头:“这就对了,你既然也会这样做,那么就别埋怨我有这样的想法。柴紫烟,我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认真的回答。”
柴紫烟走到椅子前坐下:“瞧你说的,我哪一次不敢认真回答你提出的问题了?”
对柴紫烟语气中透着的讽刺,花漫语直接忽视掉了,而是很认真的问出了心里话:“在你看来,将来由我来主持玛雅新城好呢,还是由南诏戏雪来主持好呢?”
花漫语的这个问题,实际上就是直接告诉柴紫烟:等你很不乐观的挂掉后,我和南诏戏雪两个人选,你支持谁呢?
柴紫烟这次没有和她嬉皮笑脸的,而是在认真的沉吟了片刻,淡淡的说:“如果我真死了的话,那么你应该是最合适的那个人。”
花漫语马上就眉开眼笑:“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毕竟咱们是好姐妹,而且你也知道我有这个实力。”
柴紫烟皱着鼻子的笑笑:“呵呵,你以后可千万别再说咱们是好姐妹的话了,我听了以后怎么浑身起鸡皮疙瘩呢?是,我认真思考过后,觉得你才是继我之外,最合适主持玛雅新城工作的人选,但这并不是说你的能力,就能强过南诏戏雪,因为你也很清楚,她有着不逊于我们的本事。”
花漫语问道:“哦,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为什么还要支持我呢?别忘了南诏戏雪在这儿已经帮你很久了。”
柴紫烟说了这会儿话后,又感到了口渴,走到水缸前,舀出一些凉水,在花漫语那诧异的眼神中,咕嘟咕嘟的一口气喝完,末了反手擦了擦嘴角,笑着说:“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凉水是这样好喝,不但可以让人脑子清醒,而且还能让人如饮琼浆玉液。”
花漫语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说:“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想到了那些视万物为无物的高僧。好啦,别说这些无聊的了,你就说为什么要支持我吧。”
倚在桌子上,柴紫烟双臂环抱在胸前,淡淡的说:“假如你来主持新城工作,尽管你是后来者,就算南诏戏雪心中不服气,但她的出身和性格在那儿摆着呢,就算因此而对你有什么不满,也不会带着这种情绪工作的。”
谁都知道,南诏戏雪因为种种客观原因,在任何人面前,都是温文尔雅的,绝不会拿一点架子,她对自己的现状,已经很满意了。
但花漫语就不同了,正如柴紫烟现在所说的这样:“可是你就不同了,你早就自诩为楚家的媳妇了,如果新城工作是被一个日本女人主持的话,依着你的性格脾气,你会甘心么?你能不生出点意外来吗?”
在柴紫烟娓娓道来时,花漫语只是笑吟吟的望着她,频频的点头,好像很受听的样子。
“为了玛雅新城能够健康的向前发展,所以就算你是后来者,是来摘桃子的,我还是会支持你的。”
柴紫烟顿了顿,接着说:“毕竟我和你也算是最好的姐妹了,我不支持你的话,难道去支持南诏戏雪这个日本人吗?就算是我愿意,恐怕楚家也不愿意的。”
花漫语再次拍了拍手:“唉,柴紫烟就是柴紫烟,看待问题时果然是如炬慧眼啊。”
柴紫烟毫不在乎的摇摇头:“行了,你别不花钱的来奉承我了,反正都是虚假的,这样有意思么?倒不如替我做点实事。”
“实事?”
花漫语稍微一愣,随即明白了柴紫烟这句话的意思,遂取下一个椅子垫放在地上,屈膝跪在了上面,面对西南方向举起右手,一脸郑重的说:“皇天在上,后土在下,花漫语现今在这儿发誓,以后必将把柴紫烟的儿子视为亲生,把他和楚铮风一视同仁,如有违犯,那就让我们呣子同遭世上最残酷的报应,谨此为誓!”
发誓,对于花漫语这种心机的女人来说,其实就是小菜一碟,不想吃了就扔在一旁。
可是,这次她发誓却连带上了自己的儿子,可以说是毒誓了,就算是傻瓜,也能看出她这个誓言是发自真心的。
所以啊,柴紫烟马上就喜笑颜开的走了过去,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哎呀呀,咱们既然是亲姐妹一样的,我还能不信任你么,干嘛还要郑重其事的,这样可不好,快起来,快起来,我以后绝对会力挺你的……希望你以后,永远都别忘了你这个誓言。”
花漫语苦笑着站起来:“我怎么敢拿着儿子来说笑呢?”
“我就说你不会的。”
柴紫烟弯腰把地上的垫子捡起来,态度很亲和的拉着花漫语的手:“等下午,我就会开一个高层会议,把你隆重的介绍给不认识你的人。至于南诏戏雪那边,我会亲自和她谈心的,相信依着她的性格,也不会生出什么妖蛾子的。”
在花漫语发下那个毒誓后,柴紫烟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很快就开始为人家着想了。
两个女人手拉着手儿的,在商量了一下以后的某件事后,柴紫烟很快就把话题转移了:“你在来时,有没有听到周舒涵的消息?”
花漫语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盯着柴紫烟看了片刻才说:“你现在已经够累的了,为什么还要操心这件事呢?我觉得最好由楚铮来处理最好了。”
“呵呵,你说的也是。”
柴紫烟苦笑了一声:“花漫语,你信我会那样对待周糖糖吗?”
花漫语很干脆的摇摇头:“不信,因为你不是我。”
花漫语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假如我是你的话,也许会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儿来,但你的心地那样善良,怎么会做这种缺德事呢?
对花漫语看似安慰,实则肯定的话,柴紫烟感到很无语。
看到柴紫烟脸上的落寞后,花漫语心中微微有些不忍,拍着她的手背说:“紫烟,别把这件事太放心里去。其实,依着你我俩人的身份,就算对一个曾经是厅级(凡静当官时的级别)干部的女儿,光明正大的这样做,又有谁敢说三道四的?”
“我现在也不是以前了。”
柴紫烟抿了抿嘴角,知道再说什么,花漫语也不会相信她真没有害周糖糖的心,索性不再说了,而是提到了楚铮:“楚铮已经和宙斯王离开十几天了,但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
花漫语安慰道:“我发现女人怀孕后,总是会特别的小心。放心吧,楚铮以前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了去了,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奥林匹斯山吗?我哥哥既然能活着回来,那么他也肯定会遇难成祥的。更何况,这次还有那个所谓的宙斯王(花漫语在来见柴紫烟之前,叶初晴已经把这边的事儿,都简单的告诉了她,所以她才知道宙斯王是何许人)呢?当然了,你大哥尽管肯定恨死了楚铮,可他们终究是亲戚啊。”
柴紫烟冷笑了一声:“呵呵,亲戚?要不是亲戚的话,我大哥恐怕也不会那样恨他呢。”
正文_第1567章 :煎熬中的宙斯王!
尽管柴放肆和柴紫烟不是亲兄妹,但俩人之间的关系,还是很有着很亲的血脉关系。
按说楚铮和柴放肆之间,也是正儿八经的亲戚了,所以花漫语才这样说。
但是,花漫语自己心中也很明白,柴放肆是多么的恨楚铮,甚至都因为他恨上了柴紫烟,他们之间所谓亲戚关系,其实就是在扯淡。
不过,当前花漫语除了说这些来安慰柴紫烟,还能说什么呢?
在得到楚铮和宙斯王去了奥林匹斯山后,花漫语就有一个最大的心愿:楚铮,能不能救得了黄东东她们,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安全回来,千万别再出事了,因为我醒过来是真的不容易啊!
……
柴放肆本以为:就算楚铮的本事再大,但现有悍不畏死的十二主神,要干掉他、甚至把他生擒活捉的话,问题还是应该不大的。
更何况,柴放肆现在对自己的本事也是很自负的,再加上他来对付楚铮,那就更保险了。
可是事实上呢,楚某人的凶悍,大大出乎了柴放肆的意料。
那些悍不畏死的诸神,在楚铮面前不能说是纸糊的一样不堪一击,但也好像强不了多少,假如他们不是感觉不到疼的话,可能早就溃不成军的败下阵来了。
楚某人能够取得这样的辉煌战绩,除了因为是在通道中、十二主神无法对其形成更有效的合围之外,最主要就是他的走位,那叫一个风骚,整个人在高呼酣斗中,完全化作了一个飘忽影子,根本不与任何一个主神纠缠,采取的是一击就退的战术。
不行,要是再这样打下去,不但干不掉他,恐怕还能被他趁势翻点,那样可就糟了……站在十二主神后面,不断对着遥控器嘶声下令的柴放肆,看出事情不好后,随即命令手下且战且退,暂且先退到外面去,那样就能展开人多的优势了。
得到命令的十二主神,马上就开始了有秩序的后退。
柴放肆让十二主神后退,根本不担心楚铮不会跟着出来:假如他不跟着出来的话,到时候让马崇明往通道中扔几颗烟雾弹啊、毒气弹啊啥的,到时候就算这厮再能打,好像除了束手就擒外,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事实上,楚铮还真有这方面的担心:假如柴放肆趁着他被十二主神缠住的时候,独自跑出去扔进那些玩意、或者说干脆调来坦克对着这里面来几下,那他本事再大,到时候不还是得翘了啊?
当然了,柴放肆要是真那样做的话,这十二主神也得给楚铮陪葬。
不过,十二主神的死,对于不把外国人当人看的柴放肆来说,应该根本不重要,他之所以没有这样做,很可能是因为还没有想到这个办法。
所以呢,楚铮趁着柴放肆还没有决定让十二主神陪着他死之前,对他们的撤退根本不加阻拦,只是紧跟在他们后面向外冲去。
……
在楚铮和十二主神的战斗开始后,好像被双方忽略掉的宙斯王,就一直靠在照壁前‘观战’,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声。
宙斯王在刚开始明白楚铮制住她,就是准备借着柴放肆之手铲除她时,心里还是老害怕的了。
不过,随着她清晰的看出,柴放肆对她有那种‘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意思,再加上她又故意说出那些让老柴吃味的话后,基本上已经确定:柴放肆暂时不合趁着她没有行动能力时,就会对她动手的。
宙斯王在看清楚这一点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继而对楚铮腾起了无比的恨意!
宙斯王从小到大,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恨过一个人。
她明明拿出了十二分的真心,来对待楚铮,甚至为他还牺牲了最后的希望者,可这个卑鄙的男人,却用利用别人之手来杀她的方式对待她!
原来这就是他所说的,绝不会亲手杀我的意思,只是这样比亲手杀了我,还要让我心疼……想通了楚铮不久前说出那句话后,宙斯王对他的恨,绝对犹如滔滔不绝的库拉河水,一拨一拨的冲击着她的痛感神经。
一个女人在恨一个男人时,不管是因为爱而恨,还是因为单纯的恨而恨,她都希望能看到这个男人得到很惨的下场。
宙斯王也是个女人,所以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她在看到楚铮被十二主神围攻后,心里就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大笑:哈,哈哈,你最好是被那些人撕成碎片,然后再拖出去喂狗,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哈,哈哈!不过你放心吧,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会随后陪着你死的,因为我还要到地狱中找你算帐呢!
但是,宙斯王明明恨的楚铮要命,可每当看到他要被某个大神的兵器给打中时,内心的最深处,却总是会不争气的一跳。
宙斯王很明白,她做出的这个本能反应,应该叫做:担心。
当一个女人,明明很痛恨一个男人,恨不得他被撕成碎片,但却在看到他遇险时却为他担心……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份怎么样的感觉。
这算不算是煎熬?
应该算是吧?
要不然的话,宙斯王也不会狠狠咬着嘴唇的恨自己了:我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为他担心呢?我不是一心盼着他死么?
尤其是在看到柴放肆命令十二主神缓缓后退后,宙斯王就知道楚铮这一出去,所面临的情况会更加严峻了。
只要到了外面,十二主神就可以完全展开手脚,就算楚铮有赖以倚仗的‘正、反北斗七星步伐’,甚至能更加灵活,可以击毙几个,可对那些没有疼痛感、活着和死了也没多大区别的诸神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
那些不知道死活的人,就算是死缠烂打,也能把楚铮拖垮的,更何况外面肯定还有很多的人!
想到了柴放肆的险恶用心后,宙斯王看到楚铮正紧跟着十二主神向外冲去,就下意识的叫道:“楚铮,你千万不要跟他们出去!”
正在前冲的楚铮,听到她的喊声后,脚下一停,迅速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即话也不说一句的继续向前冲。
“楚铮,你回来,回来啊,你这是自己出去找死啊,你知道不知道!?”
看到楚铮根本不理睬自己的忠告,依然向外冲去,宙斯王对他的恨意刷的一下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嘶声喊叫着,双手用力撑着墙壁向前移动着,妄想追上他拦住他。
不过因为宙斯王下半身的血脉被封,双腿根本不听使唤,就算她双手的力气再大,顶多也只能维持身子不摔倒而已,要想追上向前疾奔的楚铮,那是决不可能的。
宙斯王拼力向前移动了几米时,楚铮已经紧随着十二主神冲出了通道。
望着一百多米处的那个通道口,心中大急的宙斯王松开墙壁,猛地向前冲去,但没有半点知觉的双腿,却一点也不配合,使她当即就瘫软在地上。
身子的猝然摔倒,让宙斯王的额头,狠狠的碰在了地上,沁出了血丝。
不过,她却像感觉不到疼那样,只得左手按着地面,举起是的右手,就像溺水之人在绝望中伸出水面那样,徒劳的挥舞着,嘶声叫道:“你、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劝告!?”
长长的通道走廊中,已经听不到任何的厮杀声,唯有宙斯王这充满悲愤的声音,在四周的墙壁上碰荡,回响。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劝告呢,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在凌晨时对你起了杀意,你就再也不肯信任我了吗,可你知道我当时心中的真实想法吗?我不怪你骗我,甚至不再怪你暗算我,但你为了你自己,也该清楚出去的危险啊。”
宙斯王无力的趴伏在冰凉的地面上,大颗大颗的泪水滴落下来。
……
宙斯王一直以为,她是高高在上的万神之王,天底下所有的生灵,都该匍匐在她的脚下,就算早晚要找个纯种格鲁吉亚帅哥传宗接代,她也不会对任何的男人,有普通人才会有的愚蠢感情:爱。
这个想法,在她被楚铮强女干之前,都始终固执的存在着,她以为以前对着楚铮的照片……那只是缘于生理上的需要,就像人们喜欢一只宠物狗,喜欢喂养它,但绝不会爱上它那样一个道理。
可是事实上,那时候她对这个男人,就已经有了她不敢承认、不敢面对的、的爱。
要不然的话,她绝不会在楚铮昏过去后没有杀死他,更不会在他受伤后的这些天中,像个贤惠的妻子那样照顾他。
当然了,宙斯王自己认为,她在遭到强女干后没有杀楚铮、在他受伤后去救他、照顾他,这仅仅是建立在大家要互相合作的基础上,和感情无关。
她那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楚铮尽快好起来,配合她一起干掉柴放肆,夺回奥林匹斯山。
为了这个,宙斯王觉得暂时受点委屈,付出点关心,又算得了什么呢?
甚至,在玛格什维奇出事后,宙斯王明明有机会冲出去救他、但却选择了带着楚铮逃跑的行为,也被她认为是为了顾全大局。
她始终都没有意识到:她是多么的在乎这个男人。
可当楚铮突然翻脸暗算了她、明显的要借助柴放肆之手把她铲除后,这种被她死死压制的真是感情,才蓦然爆发,继而在伤心之下变得异常愤怒。
愤怒下的宙斯王,这才在看出柴放肆对她的贪婪后,故意对楚铮说出了‘我是你的女人、死后要埋进你家祖坟’的话。
正文_第1568章 :主宰这一切的主人!
女人在说出一些激愤的话时,往往是受到了情绪的支配。
就像宙斯王吧,她在恨极了楚铮时,看出柴放肆对她的‘爱恋’后,就故意对他说:我是你的女人,我死后要埋进你家祖坟……等让人甚为感动的话。
宙斯王这样说的目的,就是渴望楚铮被嫉妒到发狂的柴放肆撕成碎片,大家一起死翘翘拉倒。
可是,就在楚铮傻呼呼的要跟着柴放肆冲出去时,宙斯王才知道:就算她再恨这个男人,但总是比不上对他的喜欢,对他的留恋!
喜欢,加上留恋,不就等于爱吗?
想到这儿后,宙斯王终于明白,她原来已经爱上了那个男人。
不过,那个叫楚铮的男人,却处心积虑的要借助别人的手宰了她,现在已经离她远去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在这儿,好像一条离开了水的鱼儿那样,慢慢的等死。
“呵呵,如果我的死,能够换回你的安然无恙,我想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去死的。”
泪流满面中的宙斯王,双手撑着地面,不知道流了多久的泪水后,心终于慢慢的镇定了下来,低笑一声的抬手右手,反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宙斯王的右手在放下时,她的视线已经恢复到了正常,于是就看到了一双脚。
这双脚,就站在她面前两米多的地方。
这双脚的主人,到底在这儿站了有多久了,宙斯王不知道,甚至都不愿意关心。
她只是很清楚:这双脚绝不是楚铮的,因为那个家伙穿的是一双黑色的运动鞋(当初为了攀登悬崖方便而买得鞋子),而不是一双看起来很正典的皮鞋。
宙斯王漠然的缓缓抬头,就看到了一身金色的长袍。
再继续向上看,然后就是一张金色的面具。
对于这身金色的长袍,金色的面具,宙斯王很熟悉,因为她在以前的时候,也是以这种形像出现在子民们面前的:在奥林匹斯山上,唯有宙斯王才有资格穿成这样,在很长一段时间中,这身装扮就是至高无上的象征。
不过,现在穿这身衣服的人,却不是宙斯王,而是那个夺去了她一切的柴放肆。
宙斯王抬头望着柴放肆,眼神中带着漠然,好像他的存在和她根本没有一点点的关系,两者之间就像一个百万富翁、经过一个叫花子身边那样。
……
到背着双手的柴放肆,静静望着匍匐在地上的宙斯王,一种至高无上的成就感,使他真的很想振臂高呼,让世上所有人都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曾经是那么伟大的宙斯王,此时就像大多数软弱的女人那样,匍匐在他的脚下,毫无反抗力!他才是真正的神,真正主宰这一切的主人!
宙斯王望着柴放肆,过了片刻后才轻声问道:“他呢?”
宙斯王问出的这两个字,应该是很平常的两个字,甚至都没有带着任何的感情。
可是听在柴放肆的耳朵里后,刚才的那种成就感却荡然无存:就算我现在是高高在上的胜者,可她心中仍然记挂着那个混蛋!
柴放肆使劲的攥了攥双拳,竭力让自己的嘴角不再抽搐后,才淡淡的说:“如果明天的太阳,可以从西方出来,那么他就能安然无恙,可假如还能照样从东方升起的话,这就证明他应该已经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听到柴放肆这句很有哲理的话后,尽管宙斯王心中早就有所准备,但身子还是马上猛地一颤,嘎声说道:“你把他杀了!?”
柴放肆并没有再回答宙斯王这个可笑的问题,只是微微俯下身子,语气阴森的说:“你刚才守着我对他说那些话,不就是盼着我把他做掉吗,为什么现在还这么在意他的生……”
不等柴放肆说完,宙斯王突地厉声喝道:“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宙斯王在问出这句话时,本来很妩媚、很明媚的面孔,已经开始扭曲,一双碧蓝色的双眸中,也燃烧着足可以焚毁整个世界的火焰。
看到宙斯王这样后,柴放肆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为了掩饰心中的恐惧,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是的,他已经死了!他怎么会不死呢?无论是谁,在手中抱着一个随时都会给他致命一击的女孩子时,也根本逃不过十二主神的追杀,就算他是楚铮也不行!”
刚昂扬起凌厉气势的宙斯王,听柴放肆这样一说后,马上就再次萎顿了下来,喃喃的说:“好,很好,他终于死了,没想到他在死之前抱着的那个人,却是黄东东,而不是柴紫烟不是花漫语,更不是我。”
柴放肆既然说楚铮抱着一个女孩子,那么宙斯王马上就猜到他抱着的是黄东东,更认识到:本来,楚铮在外面那广阔的地域中,对付没有痛感的十二主神,就已经很吃力了,要是再加上一个随时都会杀伤他的黄东东,就算他的本事有天大,好像也没有道理活下来的。
看到宙斯王神情攸地萎靡后,刚停止狂笑的柴放肆,再次嘿嘿的笑了起来:“嘿嘿,原来你真这么在乎他的生死,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宙斯王,也会爱上一个凡人,而且还是个有着众多女人的有妇之夫,这肯定是本年度最大的笑话了吧?”
确定楚铮的确死去后,神情颓废的宙斯王,在柴放肆说出这些话后,忽然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强力坐稳了身子,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恭喜你,现在楚铮死了,我废了,你最大的两个心愿,终于实现了。柴放肆,我真该恭喜你,你做到了其他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谢谢你的恭喜。”
柴放肆心情很愉快的说:“我的确因为楚铮的死而开心,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说你自己废了呢?看样子,你应该是被他用我华夏武林中传说中的点茓,封闭了下半身的茓道,就算当时没有人能解开,可在十二个时辰、也就是24小时后,也应该自动解开的。”
宙斯王淡淡的回答:“反正他已经死了,我的茓道是否能不能解开,这已经不重要了。”
柴放肆脸色一变:“怎么,我听你的意思,好像你要为他殉葬吗?”
宙斯王没有回答柴放肆的这个问题,而是问道:“我能不能现在看看他的尸体?请答应我这个要求,我就看一眼。”
“看过一眼后,你再自残吗?”
柴放肆腮帮子鼓了鼓,双眼眯起的嘿嘿冷笑道:“嘿嘿,可惜我不会让你看到他的,绝不会!”
“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呢?”宙斯王一呆。
“我感觉我和你相比起来,已经很仁慈了,最起码我没有在你毫无反抗后,没有把你扔在那充斥着臭味的囚室中。”
柴放肆悠悠的说:“而且,我还要让你生活的像以前那样,受到万人敬仰。”
宙斯王呆滞的眼神转了转,低声说:“听你这句话的意思,是想让我成为你的人。”
柴放肆马上回答:“不错!”
宙斯王笑了:“呵呵,你这样有把握?”
柴放肆大声说:“是的!在这个世上,也只有我才能做你的男人,也唯有你才有资格成为我的女人!宙斯王,你可以想象一下,只要你跟了我,我们不但可以共同执掌奥林匹斯山,而且还能联手控制2012和玛雅新城!到那时候,我们就是天地之间最大的王者!”
“呵,呵呵,哈,哈哈!”宙斯王在愣了片刻后,忽然仰首发出了一阵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
柴放肆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就这样垂首盯着她,仿佛正在用心感受她的笑声。
对柴放肆刚才说出的那些,宙斯王根本不予回答,只是在笑声越来越小、最终完全收敛后,才喘息着问道:“我、我再问最后一次,你能不能让我看看他的尸体呢?就一眼!”
根本没有半点犹豫的,柴放肆摇了摇头:“不能。”
“好,很好,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再奢望了。”
宙斯王死死盯着柴放肆的眼中,充满了恨意,在喃喃说出这句话后,忽然迅速的抬起右手,紧攥着的右拳对着自己的太阳茓,狠狠的击打了过去!
……
“想死?没这么容易的!”
早就意识到宙斯王要走极端的柴放肆,在她刚举起右手时,就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做出了阻拦动作。
啪的一下抓住宙斯王的右手手腕后,柴放肆纵声狂笑道:“哈,哈哈,你现在还不能死,我绝不会让你死的!”
腰身以下没有力气的宙斯王,很清楚仅仅凭借双臂之间的力量,根本无法对柴放肆形成威胁,所以很聪明的选择了放弃进攻,只是在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右手无果后,淡淡的问:“你以为,你可以阻止我去死么?”
柴放肆缓缓的松开宙斯王的手腕,反手从腰间摘下一副特殊材料制成的镣铐,声音中带着狞笑的说:“宙斯王,你也许不知道,在我没看到你的本来面目时,你就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春梦),所以你以后都会是我的女人。我不会在乎你曾经陪着楚铮做了什么(睡觉),但我想你肯定很在乎奥林匹斯山上的子民们。我发誓,如果你一心求死的话,那么我会让这上万子民们,都因此而死去。”
宙斯王一呆,嘶声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不配合我。”
柴放肆说着,抓起宙斯王双手,动作很温柔的替她戴上了那幅镣铐,又蹲下身子,拿起了她的右脚。
正文_第1569章 :不习惯在背后暗算别人!
谁都不知道,柴放肆现在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竟然亲自给宙斯王双手戴上了手铐。
然后,他又蹲下身子,拿起了宙斯王的右脚:“我这一辈子,几乎没有说过谎话(柴放肆在说到这儿时,心里稍微汗颜了一下,因为他貌似有个多次的撒谎经历了),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现在就咬舌自尽,我绝不会阻拦的。”
柴放肆坚信:从小就生活在奥林匹斯山上的宙斯王,已经把这儿当做了她的家,那上名万子民,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她的亲人。
如果她此时寻死的话,那么柴放肆真有可能在得不到她的恼羞成怒下,残杀那些子民。
奥林匹斯山上的大部分子民,都是无辜的,他们不该为了宙斯王的一个决策,就牺牲掉。
可是,要想让那些子民活下去,宙斯王就得按照柴放肆所说的去做,成为她的女人,行尸走肉般的活着,这对她来说,也绝对是个残酷的现实。
宙斯王不知道柴放肆说话是不是真的算话,但她却知道:此时她假如再寻死的话,那么上万子民真有可能被一个再也没有了追求、完全失去人性的恶魔,给残害的。
宙斯王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这样傻愣着,任由柴放肆给她戴上了手铐、脚镣。
“你以后会想明白,会适应这种新生活的,因为我是一个非常温柔的男人,起来,回我们自己的家吧。”
柴放肆给宙斯王的戴好这一切后,语气中带着巨大成功喜悦感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抓起她的双手,背在了自己身上,站起身龙行虎步般的向通道口走去。
就像是个布娃娃那样,宙斯王动也不动的,任由柴放肆背着她向外走去。
在柴放肆背着宙斯王向外走去时,宙斯王有百分之一万的把握,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用手上镣铐之间的锁链,很轻松的绞死他。
但是她却没有这样做,因为她知道:依着柴放肆的阴险性格,他在没有任何把握下,绝不会这样把弱点露给敌人的。
果然,背着宙斯王走出通道口后,他停住了脚步向四下里看去时,说话了:“呵呵,你幸亏没有在我背着你时,做出愚蠢的动作,要不然你会后悔终身的。”
诺大的格斗场中,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个人的尸体,其中既有柴放肆的近身侍卫,也有十二主神的,还有被宙斯王倚为‘最后的希望者’的玛格什维奇。
“我不习惯在背后暗算别人。”
宙斯王言不由衷的说完这句话,眼神呆滞的扫视着这一切,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当她看到死不瞑目、浑身上下最少得有几十个刀口的玛格什维奇时,忽然放声大哭起来:“啊!啊!”
听到宙斯王的哭声后,柴放肆欣慰的笑了。
他知道:宙斯王最后一丝寻死、反抗的信念,也被当前这些尸体给击碎。
因为这些人都曾经是她的子民,他们的死,正是因为她的缘故,她在看到眼前这一切后,很可能想起了昔日奥林匹斯山上的和平。
为了让这份和平继续下去,那么宙斯王就得转变,转变成为他柴放肆的女人。
……
肩膀上背负着黄东东的楚铮,在连续急速狂奔下的呼吸声,好像老牛那样,仿佛要把肺给喘炸了那样。
但是他却不敢停下来,因为他身后还有五六个人在紧紧追着他。
跑在最前面的,就是川岛芳子。
用力向上托了一下被打昏过去的黄东东,楚铮扭头急匆匆的向后看了一眼,顺着山上的一条人造河,向下游跑去。
楚铮现在的确拼出了他的全力,在向前奔跑着。
可是,最多九十斤重的黄东东,此时却重的要命,使他根本无法甩脱后面的追兵,要不是倚仗异常灵动的‘正、反北斗七星步伐’、总是能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追兵的袭击,恐怕他连格斗场也逃不出来的。
丧家之犬。
现在楚铮当前的状况,恐怕也只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了。
最关键的是:随着追兵的越来越近,他身上的十几处刀口,又有了那种让他惧怕的麻木感,使他不得不用咬舌头得到的疼痛,来刺激自己的清醒。
身体上的不适应,以及背后的追兵,还不是楚铮最担心的,他最担心的莫过于来自天网的追杀。
依着天网那无处不在的监视,和无穷无尽的追杀手段,尤其还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内,楚铮在行踪暴露后,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摆脱他,也没有信心闯出奥林匹斯山山,因为没有了宙斯王的引导,他就变成了一只无头苍蝇,就知道顺着这条人造河,没命的往前跑。
楚铮不敢顺着宽敞的道路跑,因为就算是他的脚丫子再快,在背着一个人时,能快过纷纷驾车向这边聚集来的追兵们吗?
当然了,他也可以夺过一辆汽车,可问题是:他夺过汽车后,该望哪儿跑呢?别忘了汽车的目标太大,那样更能让天网轻易对他展开追杀的。
所以呢,当前楚铮除了顺着坑坑洼洼的河岸向前飞跑,根本没有别的选择,尽管他也知道这样做好像没多大的用处:在他行踪一暴露时,追兵就开始对他围追堵截了,当前除了川岛芳子等人对他紧追不舍外,倒是没有更多的人出现在他面前,这也许是人家不想增大无所谓的伤亡,毕竟他已经成了瓮中的鳖。
当感觉双腿越来越沉、身上的伤口更麻木,整个身体总是控制不住的开始蜷缩时,楚铮也有了点后悔:我也许不该那样对付宙斯王的,就算是早晚要对付她,可也该在合力闯过这一关去再说,要不然哪儿能落到这个地步?
“嗨!”就在浑身淌血的楚铮想到这儿、奔跑速度慢下来时,最接近他的川岛芳子,已经低吼一声飞扑了过来,手中闪着蓝汪汪的刀,在远处灯光的辉映下,划出一道魅力异常的光线,对着他后背就劈了下来。
根本不用回头,精神开始恍惚的楚铮也知道,他现在已经筋疲力尽了,再也没有了猛地前窜、躲过这一刀的能力,只是靠着潜意识尽力的一拧身,举起右手中的军刺,斜斜的、很无力的挡了一下。
随着‘当’的一声铁器碰撞声响起,川岛芳子力劈下的短刀,顺着楚铮无力的军刺,攸地划下,溅起一溜蓝色的火花,刀尖一下子就砍在了他的肩膀上。
“呃!”铁器砍翻皮肉的疼痛,让楚铮猛地一咧嘴,即将麻木的各方神经受到了更大刺激,使他有了瞬间的清醒。
我草,我要不是一再对你手下留情,我怎么会受这么多处伤?现在你还来迫害我,真以为我舍不得杀你吗!?
刀尖斩开皮肉时的‘新鲜’剧痛,使楚铮眼神忽地凌厉起来,全身的机能随之被激活,本来无力的右手腾地仰起,在迅速后退一步中时,黑色的军刺,毒蛇般的对着川岛芳子的右肋下,就狠狠的刺了过去!
在这一刻,楚铮真的疯狂了:管她是什么人呢,反正就要快走到末路了,大家一起死了拉倒罢!
一刀得手的川岛芳子,因为用力太大,腾起的双脚在落地时,被惯性带的一个踉跄,还没有等她站稳脚步,楚铮的军刺已经到了她的右肋下。
川岛芳子现在是不知道疼为何物,但这不代表着她就是杀不死的,要是被军刺刺上一个窟窿后,她还是会像死在格斗场中的那些人一样,嗬嗬乱叫着失血而死的。
眼看不等反应迟钝的川岛芳子调整好身形,楚铮的军刺将要在她肋下刺进去时,那把刺尖闪着死亡黑光的军刺,却又擦着她的胳膊仰起,攸地刺入了紧跟着跑过来的酒神心口,随即背负着黄东东的楚铮,就斜斜的摔入了河中。
很是清澈的河面上,马上就浮起了一阵带血的水花,向宽达几十米的对岸颤悠悠的飘去。
在军刺即将刺入川岛芳子身体内时,楚铮终于意识到他来这儿是做什么的了:他来这儿,就是为了救回她和黄东东俩人。
虽说现在川岛芳子毫不留情的对他攻击,但她是为什么变成这样的呢?
说白了正是因为楚铮的缘故啊!
假如现在川岛芳子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杀了她,那么楚铮死后他也没脸去见人的。
可是,供给楚铮清醒的时间,就是那一刺入酒神心口的瞬间,随即全身都已经麻木,只是下意识的紧抓着黄东东的手腕,向后跌入了河中。
楚铮跌入河中后,岸边的川岛芳子等人,马上就如同耗尽了能源的机器人那样,茫然的站在岸边,一动不动了:追杀目标已经消失,他们下一步要做些什么,还得等候指令才行。
如果川岛芳子等人还有点正常思维的话,那么他们肯定不会因为楚铮跌入河中,就这么轻而易举放弃对他的追杀,早就纷纷跳下去了。
可是,斯蒂芬博士在制造生化战士的技术上的不成熟,却让他们没有这样做,这也给了楚铮还有一线活下来的机会。
“呜啦,呜啦!”
当河面上被激起的涟漪,逐渐的消失后,受柴放肆命令带着遥控器赶来的马崇明,开着一辆拉着警笛的汽车,停在了河岸上面的公路上,不等车子停稳,他就从上面蹦了下来,急匆匆的跑到岸边,问川岛芳子等人:“敌人呢?”
木立在岸边的川岛芳子等人,没有谁理睬马崇明,仿佛他就像是空气一样不存在。
正文_第1570章 :这是你的命运!
其实,马崇明也知道川岛芳子等人,根本没有正常人的思维,只是因为太关心楚铮的下落,所以才询问他们。
马崇明在刚问出这句话后,马上也意识到他向这些人问话,完全就是对牛弹琴,于是就不再说什么,只是顺着方才的打斗痕迹,仔细的向河面上看去,紧接着就迈进了河水中,弯腰在浅水中捞出了一把军刺。
这把军刺,是把黑色的军刺,此刻在马崇明的手中显得很安静,就是单纯的一件兵器,再也没有了在楚铮手中时散发出的戾气。
“原来他已经掉入河中了,兵器都不要了,看来这下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马崇明翻来翻去的看了几眼军刺,随即收了起来,转身对岸边等待命令的十几个手下喊道:“你们都下来,立即下河打捞那个人的尸体,毋须要做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十几个侍卫,连同源源不断追来的追兵,纷纷吆喝着答应了一声,鞋子衣服也没有脱的,争先恐后的跳入了水中。
别看刚才大家在追赶楚铮时,总是在即将追上时,就会放慢速度:那个家伙在背着个人时,仍然能在逃跑的路上连杀那么多人,只有傻瓜才会在他筋疲力尽之前凑上去找死呢,反正他怎么着也逃不掉的的,干嘛不让别人先上去呢?
就是因为大家都怀中这样的心理,在马崇明没有赶来(他回去向柴放肆取指挥十二主神的遥控器了)之前,这些思维正常的追兵们,总是大声吆喝,却没有谁肯下死力气,这也是楚铮能跑出这么远的主要原因之一了。
可是,这些思维很正常的追兵们,在听马崇明说敌人已经死在河中了,大家下河只是为了打捞他的尸体……这种没有危险、却有可能被奖赏的好事,谁肯放过啊?
所以呢,在马崇明的话刚落下,大家就争先恐后的跳入了河中。
……
不管是人工河,还是天然河只要是河,就会有源头,有泄水的地方。
当初前苏联政府建立庞大的秘密研究所(奥林匹斯山)时,可是花了大力气的,地下不但有着发电站、居民区等设施,而且为了能够让人们在地下生活的更舒服,还设立了包括‘警察’在内的社会秩序,可谓是费尽了心血。
后来,在前苏联解体后,经过第一代宙斯王的毕生努力,终于把奥林匹斯山经营成了一个真实的世外桃源,甚至还在地下几十米处,修建了一条宽达几十米的人工河。
这条人工河的源头,就是来自河面与地表几乎平行的库拉河:河水通过秘密管道被引入地下后,在奥林匹斯山内来回旋转了数个弯道,最后才在消失在山体的尽头处,由地下管道汇入峡谷下面的库拉河中。
有时候人类的智慧,甚至都让老天爷感到嫉妒,就像奥林匹斯山的存在吧,它存在了这么多年,世间愣是没有几个人知道。
就算有几个知道的人,也肯定不知道这么大的工程,当初是怎么建成的,就像没有谁知道这条人工河的水,到底是从哪儿泄入地下那样,甚至连当代宙斯王都不知道,要不然楚铮肯定也知道了(由此看来,宙斯王对于楚铮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秘密了,可这个没良心的,却亲手把她推入了魔鬼的怀抱中)。
楚铮在背负着黄东东逃跑时,自然是顺着河岸,向人烟稀少的地方跑了(一万多人的奥林匹斯山上,仍然有人烟稀少的地方,由此可以看出它是多么的庞大了),而他在跌入河中时的地段,恰好距离人工河泄口不远。
在跌入河水中后,冰凉的河水曾经给了楚铮一点点的清醒,他下意识的挣扎了几下,但随即就被急速望某处漩去的河水,给卷带着向更下游冲去。
现在的楚铮,根本没有能力浮出水面,只知道紧紧抓着黄东东的手,把身体完全放松,以减少氧气的流逝。
在随后的一段时间内,楚铮就觉得可能是来到了地狱,不但周围都是黑漆漆的,而且水温也是冰冷,冻得他的思维几乎都已经停顿。
仅仅靠着最后一点思维,和肺中的那口氧气,楚铮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就在他再也忍不住的张开嘴,刚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啊’时,有着巨大压力的冷水,马上就侵入了他的嘴巴中,将他呛死了过去。
……
回到寝宫的柴放肆,除了脸上依然戴着金色面具外,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色的轻柔长袍。
柴放肆的身材本来就很正点,穿上这身白色长袍后负手而立的模样,很是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而手腕、脚腕上,都戴着特殊镣铐的宙斯王呢,好像根本不知道眼前站着个人那样,就坐她曾经睡过的大床上,眼神有些空洞的盯着某个盲点,很长时间了都没有动一下身体。
对宙斯王现在的状态,柴放肆还算是满意的。
最起码这个高傲的女人,在被他扛到寝宫的这一路上,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动作,看来她已经认命了。
柴放肆到背着手,在地上来回的走动着,眼神一直都没有离开宙斯王。
他从没有想到,宙斯王原来是这样的漂亮,有味道,与他才来奥林匹斯山时看到的那一个,完全就是两个人,她不但有着让男人也羡慕的身高,让所有女人都嫉妒的相貌,而且身上散发出的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让人总会生出一种忍不住要对她膜拜的冲动。
就这样一个堪称完美的女人,是个男人,就应该想得到、并征服她的。
本来,楚铮是有这个机会的,但是他却没有珍惜,所以老天爷才把这个机会又送给了我……想到那个很可能早就死翘了的楚铮,柴放肆嘴角就忍不住的向上弯,连带着语气也柔和了很多:“我以后该称呼你是宙斯王呢,还是别的什么名字?”
宙斯王并没有马上说话,过了片刻后才眼珠转了转,漠然回答:“你喜欢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名字,都随你。”
“呵呵。”柴放肆笑了笑,走到宙斯王面前,微微弯腰,伸出右手食指挑起她的下巴:“我想知道你本来的名字,叫什么呢?”
“苏珊,我叫苏珊。”好像已经完全臣服于柴放肆那样,宙斯王现在是有问必答。
“嗯,苏珊这个名字很好听啊,那我以后也叫你苏珊吧。”
柴放肆满意的缩回手,站直了身子很认真的说:“苏珊,从这一刻起,你就是我的新娘了。我不管你以前和哪个男人有染过,也不管你心中到底还装着谁,但从此之后你只须知道我是你唯一的男人就行。如若不然的话,后果你自己应该很清楚的,我不想在这么美好的日子里,再说那种带着血腥的扫兴话。”
宙斯王慢慢垂下被柴放肆挑起的头,声音中带着空灵:“你真想让我做你的女人?”
柴放肆笑道:“你以为我是在骗你吗?”
“你就这么有把握?”
宙斯王抬了一下右手,盯着传来‘叮当’声的镣铐说:“难道你不怕我在恢复体力后,把你杀了?”
柴放肆笑得很开心的说:“怕,我当然怕了。”
“你既然怕,那你为什么还要对我有这个念头?”
“可我也有不怕的地方。”
柴放肆收起笑容,语气开始阴森:“你可能不知道,在机房中的天网,一直紧密注视着我的人体磁场。当我这个磁场消失超过半小时后,他就会启动奥林匹斯山上的自爆装置,到时候所有的人都会在刹那间,灰飞烟灭。”
不等宙斯王说什么,柴放肆又说:“呵呵,你不要怀疑天网能不能做出来,因为他比谁都清楚,我要是死了的话,他根本没有活下来的可能。而天网居住的地方,也只有我才能进的去,除了我、和他亲自挑选的助手外,任何人都别想接近他。”
宙斯王双眸中多了一丝灵动,低声道:“哦,这样说来的话,你和天网是生死相依了?”
“生死相依,这个词不应该用在两个男人身上。”
柴放肆慢悠悠的说:“呵呵,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和他就是狼狈的关系。我这只狼要是死了,有谁还会管他那只狈呢?所以呢,你最好在要杀我时,仔细的考虑一下,看看究竟舍不舍得那么多人陪着我一起死。”
宙斯王慢慢松开攥紧了的双拳,脸色木然的问道:“这一切都是在你刚掌控奥林匹斯山后,就已经安排好了吧?假如楚铮刚才不那么混蛋,没有暗算我,那我们就算是联手杀了你,最终也会被天网引爆的爆炸炸死。”
柴放肆没有说话,只是很有风度的点了点头。
宙斯王抬起头,眼神里带着无所谓:“看来,为了奥林匹斯山上的上万子民,我都要安心做你的女人了?”
“是的,你最好尽早安下心来,不要再心存二意,因为这是你的命运。”
柴放肆说着,左膝一弯,单腿跪在了宙斯王的面前,双手摸着她的双膝,语气温柔的说:“你可以想象一下,我们俩人要是能真心合作的话,奥林匹斯山必将发展的更强大。到时候,不仅仅是我们这一代,就连我们的儿子,孙子,也将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
“是么?”
“肯定是的。”
柴放肆说着,把额头趴在了宙斯王的膝盖上,低声说:“你也许不知道,在遇到你之前,所有的外国女人,都没有被我放在眼里。”
正文_第1571章 :答应你一个条件!
柴放肆从成年以来,都以他是一个华夏人而自豪,不管是在以前,还是在以后。
以前他在国内很风光的时候,就算生理上没有缺陷,他对外国女人也不感兴趣,因为他觉得那些远看很漂亮,近看皮肤粗燥、脸上有斑点的女人,完全就是一些劣质品,根本无法和皮肤细腻、有内涵的东方女人相比。
但是,柴放肆现在看到露出真面目的宙斯王后,却完全被她倾倒了。
他真的没想到:那个曾经守着他就手淫的女人,原来是这样的漂亮!
宙斯王不但有着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相貌,而且那身白瓷般的肌肤,让人看上去忍不住要细细亲吻一番,与他印象中的外国女人是全然不同。
真正的宙斯王,让柴放肆是怦然心动,暗地里发誓一定要把她据为己有,于是他在冲动之下,竟然跪在了人家面前,深情的说:“你的出现,彻底改变了我对欧美女人的看法,让觉得世间根本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像你这样有魅力。苏珊,答应我吧,和我好好的生活下去,忘掉别的男人。如果你肯答应我的话,我也会答应你一个条件。”
对柴放肆的倾心,宙斯王只是淡淡的问:“你要答应我什么条件呢?”
柴放肆吐出一口热气:“三年后,你要是还想杀我和天网的话,我绝不会反对。”
你做我三年的女人,三年后,你要把我和天网要杀要剐,都随你的便……这就是柴放肆话中的意思,宙斯王当然明白,她随即就轻笑了一声,缓缓的说道:“呵呵,三年后?三年后太久了,我等不及。如果你现在能够让我看到楚铮的尸体,我就会按照你所说的去做,以后永远都不会对你有不轨的想法。”
“真得?”柴放肆霍然抬起头,望着宙斯王追问道:“你是说真的?如果我让你看到楚铮的尸体,你就会答应我?”
“你要是不信的话,我也没有办法证明的。”
宙斯王说着,仰面躺在了床上,盯着屋顶说:“要想我彻底归顺你,那么我在明天零点之前,必须见到楚铮的尸体……你不要问我为什么非得见到他的尸体,你只要知道我现在最渴望的,就是这件事就行了。否则,不要来打搅我。”
“很好,那你等着,我会满足你要求的。”
望着平躺在床上的宙斯王那高耸的胸膛,柴放肆真得很想扑上去,狠狠的把这个总是闯进他梦中的女人蹂躏一番,但最终却只是低低的答应了一声,腾地站了起来,向门口走了过去。
当楚铮冲出通道口,被十二主神和两个相思使者围住时,柴放肆就知道他已经死定了。
虽说在扛着宙斯王走出通道时,外面除了自己手下的尸体外,根本没有发现那个家伙的影子,但柴放肆却固执的认为:就算楚铮的本事再大,也逃不脱自己手下的层层追杀,只是最多死的慢一点罢了。
现在,宙斯王却答应他,只要能让她看到楚铮的尸体,她就心甘情愿雌伏在他的脚下,柴放肆觉得这绝对是这辈子最有把握、也最开心的事了。
想到宙斯王那曼妙的身材,那带着高傲气质的脸儿,很快就将完全属于他,他想怎么就怎么着,柴放肆就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没办法,柴大宙斯王迄今为止,仍然是个处男,从没有对任何女人动过心,这一瑃情勃发后,有这样的反应也是很正常的,要是换上那个‘夜夜当新郎’的楚某人,肯定不会有他这种激动,也许还会嗤之以鼻:切,不就是个长得好像大洋马一样的女人吗,老子才不在乎呢,那么狂骚……
体内好像燃烧着一团烈火的柴放肆,在抓住门把的刹那,忽然冷静了下来,转身问从床上坐起来的宙斯王:“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非得看到楚铮的尸体后,才肯答应我呢?”
宙斯王淡淡的说:“假如他活着的话,我永远都无法安下心来,毕竟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相信你应该很明白我现在的心情。”
一般来说,女人对她爱上的第一个男人,也就是所谓的‘初恋’,会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
毫无疑问的是:楚铮就是宙斯王的初恋,她不但把第一次给了他,而且心也被他偷走了,只要他还活着,那么宙斯王就无法忘记他,继而不能安心做柴放肆的女人。
这个简单
柴放肆点点头,徐徐的说:“好,我明白了,你等着。”
柴放肆说完,忽地一下拉开门,对门口的侍卫说道:“马崇明回来后,让他立即来见我!”
……
自从金盆洗手不再当杀手,奉命回国后,楚铮的人品好像大爆发了:除了身边围绕了太多的美女外,好像和‘昏迷’这个他在国外从没有过的状态,也有了不解之缘,在近期这段时间内,总是接二连三的昏迷。
这不,楚铮继六天前中了牵机毒昏迷后,再一次被水呛的昏迷了过去。
昏迷,虽说是种让楚三太子感觉很没面子的事儿,可终究要比‘死亡’好上一万倍。
因为昏迷总有醒来的时候,但要是死亡的话……鸟就朝天了啊。
昏迷了不知道多久的楚铮,终于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就像是睡觉那样,人在昏迷醒来后,第一反应就是琢磨现在哪儿。
楚铮也是这样,尽管他此时睁开了眼,但这只是一种身体上的本能,实际上他还没有搞清楚刚才是睡觉,还是在昏迷。
直等他稍微活动了一下脑袋,就有水向他嘴里灌进去后,他才搞清楚原来是从昏迷中醒来了: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不会在水中睡觉的。
楚铮赶紧的吐出嘴里的水,接着一翻身坐了起来。
楚铮坐起来后,才发现自己当前的处境:他正坐在不深的水中,周围好像有乳白色的光线围绕着他。
怔怔的看着前方乳白色的光线,楚铮大脑急速运转了起来:我这是在哪儿?哦,对了,我好像在川岛芳子等人的追杀下,中了刀上的毒药,因为体力不支的跌入了河中,然后喝了一口水,就昏了过去……接下来就是这样了。
回想起这一切后,楚铮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抬了一下右手:他记得清清楚楚,第一次中了牵机毒的时候,他可是四肢无力的,暂且不管现在什么地方,要是浑身没力气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因为再也没有宙斯王来照顾他了。
想到宙斯王后,楚铮的心里突然莫明其妙紧缩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而且还有些疼。
在楚铮的潜意识中:宙斯王就是他最大的敌人,就算因为一些不足外人道的原因,不能直接杀了她,但能够借助柴放肆之手把她除去,这应该是个最好的结果了。
可是楚铮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在想起她之后,心中会这样,疼呢?
楚铮很想搞清楚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一个欣喜的现实,使他暂时忘记了这些:他在中了更多的牵机毒后,刚才试着抬起的右手,竟然运动自如!尽管很缓慢,他也感觉出了力不从心,但那只手的确是按照他的意志,来转动的!
“难道,这次我中的不是牵机毒,可没理由不是啊,因为老子在跌入河中时,可是明明体会到和上次一样感觉的!”
楚铮欣喜挥舞着双手,稍微用力咬了一下舌头后,疼痛使他清晰的认识到眼前绝不是在做梦,而是真实的存在。
楚铮搞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人们一般在惊喜降临时,懒得去考虑它来的为什么突然,只须用心享受这种感觉就可以了,不是吗?
“哈,哈哈,我没事啊,我不但没有死,而且好像还没有中毒呢。”
楚铮傻笑着刚站了起来,就觉得眼前一黑,随即瘫软了下去,溅起了一阵浪花,心也跟着沉了下去:我既然没有中毒,那为什么感觉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呢?
楚铮脑海中浮上这个又惊又怕的念头时,才发现自己当前‘盛着’自己的这片水域,再向前走半米的地方,水的颜色就有些发黑了,看样子浅不了,而且隐隐能看到水下好像有暗流涌动,吓得他赶紧用双手撑着硬梆梆的水底,向后退了半米。
盯着一圈圈涟漪迅速向后扩散的水面,缓慢活动着四肢的楚铮,在发了片刻的楞后,终于慢慢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
……
楚铮在跌入河中后,被迅疾的暗流拖向了水下几十米、甚至更深的水域。
深水区域产生的巨大水压,在把他呛昏过去的同时,也把他伤口内的毒血给‘挤了’出来。
被水压呛昏过去的楚铮,又被打着漩涡的河水带到了这个地方,等他醒来后感觉到的浑身乏力,只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反应罢了。
楚铮在上学时,虽说物理学的一点一不咋样,但巨大漩涡形成的水压,有着让人恐怖的力量这个道理,他还是多少知道一点的。
搞清楚自己的浑身无力,只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后,楚铮再次高兴起来,可他刚从水中站起来,却又再次愣住,迅速的向四周望去:“我既然被漩涡卷到了这儿,那么我背着的黄东东呢?”
也许老天爷觉得,楚某人最近受罪实在太多了些,不忍心再打击他了,所以才在他想到了黄东东时,马上就让他发现了她:仰面浮在水面上的黄东东,正随着水面轻轻的波动而动着,就在距离他七八米的地方。
正文_第1572章 :信号接收器!
楚铮记得曾经在某本书上,看过这样一段话:老天爷是公平的,因为他不会因为你是百万富翁,就让阳光停留在你身上的时间,要比停留在乞丐身上的长瞬间。
这句话是谁说的,楚铮已经不记得了,他只是知道那个贼老天,其实对待他世间的亿万子民,一点也不公平,要不然的话,他为什么在好几次该死时,却总是绝处逢生的没有死呢……
当然了,楚铮心中虽说有这样的疑问,但他绝不会因为这个而去痛恨老天爷的。
尤其是在看到黄东东就漂在不远处后,他更是觉得老天爷对他不薄了,当即大喊着她的名字,激动的奋力淌着水,快步走了过去。
“黄东东,你怎么样了?”楚铮一把将她从水中抄了起来,走到了岸上。
楚铮发现紧咬着牙关的黄东东后,根本来不及考虑现在什么地方,以及洒在四周的乳白色光芒,是从哪儿照过来的了,只是赶紧的把她平放在大石头上,趴在她胸前听了听心跳,随即就开始了人工呼吸。
楚铮在给宙斯王做人工呼吸时,心地那是相当龌龊的,在这儿就不多说了,要不然他会脸红的……
但是,他在给还有微弱心跳的黄东东做人工呼吸时,却是心无旁骛的,不管是压胸,还是对着她嘴巴里渡气,都没有升起过任何的私心杂念,只知道必须尽力的把她救活。
谁都知道,最理解人类身体机能的人,除了那些整天解剖死尸的相关人员外,杀手绝对算得上紧随其后的主:他们为了能够用最快的速度,让目标一命呜呼,必须得搞懂人体哪儿才是最脆弱的地方。
同样,熟悉人体机能的职业杀手们,也都懂得该怎么救助一个人。
楚铮既然做为曾经的杀手之王,在这方面自然有着相当的造诣了。
所以呢,他在为黄东东进行了几分钟的人工呼吸后,随即就把她的身子翻过来,放在自己的双膝上,让她的脑袋朝下,抬手对着她后背的风门茓拍了下去。
风门,在人体的背后的一个茓道。
风门茓位于背部第2胸椎棘突下,旁开寸处,物质为膀胱经背俞各茓上行的水湿之气,至本茓后吸热胀散化风上行,故名风门。
风门除了负责膀胱膀的经气血在此化风上行外,对通气也有着一定的作用,所以楚铮在为黄东东人工呼吸后,才又接着拍打她的这个茓道(因为故事情节的需要,所以才提到了风门茓的作用,并稍加改变,还请懂行的哥们别喷。)
楚铮稍微用力的手,在拍到黄东东背后的风门茓上时,忽然就觉得她衣服下面好像有个凸起的东西,完全是下意识的,就停住了手。
右手隔着衣服,楚铮轻摸着黄东东背后那个凸起的圆形坚硬物,有些奇怪的喃喃道:“咦,这是什么东西,她什么时候在这儿戴着个圆盘了?”
楚铮摸到的这个圆形坚硬物,是个大如小儿手掌的椭圆形物体,就算是隔着衣服,也能摸出这个物体应该很光滑。
楚铮以前在追杀川岛芳子的时候,曾经抱着黄东东走了一路,那时候他可清晰记得这孩子后背根本没有什么东西的,尤其是这个东西还在后背比较重要的茓道上,这不能不让他感到奇怪,于是也没忌讳什么,双手轻轻的褪下了她后背的衣服。
随着黄东东那身黑色的衣服被褪下,她雪白的双肩,和晶莹的小半个后背,就出现在了楚铮的视线中。
依着现在已经是欢场老手的楚铮眼光来看,黄东东的后背美是很美,但却稍显瘦削、稚嫩,根本无法对他形成强有力的视觉冲击,再加上他现在也没心情考虑这些,所以只是看了一眼,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个东西上。
假如这个东西是被黄东东戴在脖子里的话,那么也许因为身体的翻动,这东西会从前面跑到后背,就像我们佩戴的玉佩等饰品,在一觉醒来后,有时候就会跑到后面去。
可问题是,楚铮并没有在黄东东的脖子里,发现有什么红丝线之类的东西,这个东西仿佛就是贴在她后背上似的:这个颜色有些发乌的东西,明显是个金属体,就这样突兀的贴在黄东东莹白的后背上,显得有些诡异。
而且……而且就在楚铮尝试着要拿下来时,却惊讶的发现:这东西的一侧,竟然有个发亮的小红点,每隔大约两秒,就会极快的忽闪一下。
楚铮当前无法确定这个东西是什么,但却从忽闪忽闪的那个小红点上,想到了一个名词:信号接收。
就像是我们在看电视时,只要按一下遥控,电视机的电源显示就会亮一下那样,这说明电视机接到了来自遥控上的指令。
怔怔的看着这个一闪一闪的小红点,楚铮忽然想到:难道黄东东之所以六亲不认的对我下手,就是因为这个东西的缘故?
这个东西,到底是不是让黄东东六亲不认的主要原因,楚铮暂时还不清楚,他只是知道不会允许她再佩戴这个东西,于是用手抓住,稍微一用力,就想把这东西拿起来。
可是,楚铮在用力后,那个东西却仍然紧贴着黄东东的皮肤,就像是吸血水蛭那样,根本不曾脱离。
而且上面的那个小红点,也随即快速的亮了起来,甚至都发出了急促的嘟嘟声,好像有生命那样。
这样一来,楚铮更加确信:这个东西,很可能就是让黄东东神志不清的最大根本!
虽说用力揪下这个好像有吸盘的东西,势必会对黄东东那白瓷般的皮肤,造成一定的伤害,但楚铮现在可顾不了这么多了,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紧紧抓住那个东西,嘴里发出一声低喝,猛地用力向上一抬手:“嗨!”
“啊!”随着楚铮用力把那个东西,从黄东东背后风门茓上拽下,本来耷拉着脑袋装死的她,就像是死人诈尸那样,软绵绵的身子猛地一挺,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即再次瘫软了下来。
“这下好了,当时是疼点,但对你以后有好处的。”
楚铮左手按住黄东东脊背上被撕开的伤口,举起右手中的那个圆形东西,凑在眼前看了看:这个东西的形状,总体来讲好像缩小了的传说中的飞碟,椭圆形的身子下,有两根一红、一白,长约一厘米左右的支架。
这两根最多比绣花针粗一点的金属支架上,都带着血迹,应该是从黄东东体内带出来的。
举在手中看了几眼后,楚铮刚想狠狠的扔在地上,摔个粉碎,却又转念一想,随手装进了口袋中。
在他还没有搞清楚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之前,暂且不妨留着,也许以后会用得着的。
收拾好这玩意后,楚铮伸手再在黄东东的鼻子下试了试,就觉得她的呼吸比刚才要粗重了很多,看来随时都能醒来。
黄东东的这个反应,让楚铮感到很奇怪:按照黄东东不久前没有痛感的‘彪悍’,别说是从她体内拽出两根金属了,就算是砍掉她一根胳膊,好像她也没有这种疼的从昏迷中醒来的反应才对。难道说,随着这玩意被取出后,她又恢复了正常的知觉……也就是说成了正常人?
就算是狠狠的给楚铮两个耳光,他也不会相信黄东东之所以迷失心智,就是因为那个金属体的缘故。
但是事实上,他刚取下那个玩意,黄东东就发出了一声好像割肉似的惨叫,这由不得他不向这方面去想。
当然了,楚铮现在最主要的是把黄东东救醒,至于这些问题以后再说吧,反正只要能好好的活着,就有的是时间来‘探索’这些不明白的问题。
撕下一块湿漉漉的衣服,替黄东东把背上的血迹擦干,然后又给她胡乱包扎了一下,反正刚才只是带起了一点表皮,也根本造不成很大的失血。
清理完这些后,楚铮把黄东东平放在了脚下,跪在地上开始掐她的人中:刚才她已经发出了一声惨叫,现在昏迷应该是疼过去的,所以只要掐掐人中,也许就能让她清醒过来的。
果然,就在楚铮刚掐了十几下,黄东东就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呼,你终于醒来了!”楚铮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黄东东就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抬手对着他的胸口就狠狠捣了过来。
楚铮的心,顿时就拔凉拔凉的了:草,原来她还是不认识我!
这个念头在闪过楚铮脑海时,他已经抬手抓住了黄东东的右手,左手迅速抓住她的左手,低声喝道:“黄东东,你能不能清醒一下!?”
楚铮在看到黄东东醒来就发动攻击后,当然不舍得伤害她了,但也不情愿被她伤害,所以在抓住她的双手后,右臂一扭,右肘对着她的脑门就捣了过去:既然她还没有清醒,那倒不如先把她搞昏,等救出去以后再救治她。
可就在楚铮的右肘,即将贴到黄东东的脑门时,却明显感觉到她挣扎的动作一顿,紧接着听她嘶声叫道:“楚铮!?”
楚铮的身子一僵,紧接着一阵狂喜就让他感到了晕眩,噗通一声的坐在地上时,狂叫道:“是我,是楚铮!东东,你终于能认识我了吗?”
“你、你果然是楚铮,楚铮,呜呜!”
黄东东在楚铮喊叫出这句话后,先是呆了片刻,随即一下子就扑入了他的怀中,紧抱着他的痛哭起来。
正文_第1573章 :两扇门!
想当初,就因为柴紫烟等人的一个鄙视眼神,自尊心受到重大打击的黄东东,就发疯似的跑了。
她跑了就跑了吧,可又遇到了川岛芳子,然后又蛊惑着人家一起来奥林匹斯山寻死……
黄东东和川岛芳子来寻死就寻死吧,关键是人家柴放肆不让她们死,而是把她们变成了生化人,让她们来对付楚铮。
唉,想想这妞儿一连串的遭遇,还真是让人纠结的。
幸好,老天爷有眼,让黄东东在恢复理智后,马上就认出了楚铮,就扑进他的怀里,怀着万分委屈的哭诉了起来:“对不起,楚铮,呜呜呜,我真的对不起你,是我害了川岛芳子,是我……”
“承认错误就是好孩子嘛。”楚某人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黄东东,就很装比的打了句官腔。
现在激动万分的黄东东,根本不理睬楚铮说些什么,只是大声的哭着说道:“我、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呜呜,我是不是已经死了,现在阴间吧,要不然为什么又看到你了呢?”
“你没有死,我也没有死,不过这地方好像比阴间强不了哪儿去。”
楚铮也紧紧的抱着黄东东,右手摸着她的头发,左手在她后腰上轻轻拍打着:“没事了,别哭,你只要能认出我来,就证明没事了,你告诉我,你和川岛芳子俩人,为什么会变得不认识我了呢?”
黄东东现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根本无法回答楚铮的问题。
楚铮只好郁闷的等着。
在哭了老长时间后,黄东东才打着嗝的说:“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和、和川岛芳子潜入奥林匹斯山上后,就、就被发现了……我、我现在只记得我们被抓住后,被带到了一间屋子里……随后的事情,就再也不知道了。”
虽说黄东东哭着说出的声音,不是怎么很清楚,但楚铮也明白了:黄东东俩人被抓住后,很可能就被那个叫什么斯蒂芬的狗屁博士,戴上了圆形金属体,改造成了生化战士。
只是,如果斯蒂芬就因为给黄东东戴上了这玩意,就能把她改变为生化战士的话,那么这也未免太简单了吧?
对这个问题,楚铮现在自然不会去考虑的,实际上他也希望问题是这样简单。
假如事情真是这样简单的话,那么等下次看到川岛芳子的话,只要揪下她后背上的金属体,就大功告成了。
等黄东东的哭泣声慢慢变小后,楚铮才拍着她的肩膀说:“好了,不管怎么样,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了,是不是?”
黄东东趴在楚铮的怀中,点点头:“嗯……楚铮,你到底是怎么治好我的?”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在把你后背的一个金属器给取下来了,然后你就醒来了,不过我觉得,事情好像没有这样简单。你身上除了这个金属器外,应该还被注射了那种类似于可以改变基因的药物,就像美国科幻大片中说的……”
楚铮说到这儿的时候,忽然眼睛一亮:“啊,难道是这样?”
黄东东抬起头问:“怎么了?”
楚铮双手抓着黄东东的肩头,脸色兴奋的说:“你也许不知道,我们在来到这儿时,是被巨大的水下漩涡卷进来的。虽然我无法确定当时的水压到底有多大,可我却知道我身上所中的毒,都是被水压挤出来的。以此类推的话,你身体内被注射的某种药物,被水压也给挤了出来。”
刚说到这儿,楚铮却又马上否认了:“不对、不对,假如你真是被注射了某种药物的话,就算水压再大,可也无法被挤出来的。要是那样的话,我们的肺,早就被水压挤破,吐血而死了。”
能够清醒过来,和楚铮在一起,黄东东就很满意了,她才不去考虑这些,只是抬手摸着他的脸,低声说:“不管怎么样,当前都是你最希望看到的,不是吗?”
楚铮当即笑笑,露出一口的白牙:“是啊,你说的没错,那些问题,还是留到以后再去解决吧。”
楚铮说着,拉着黄东东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向四处开始打量。
楚铮醒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为了救助黄东东,还没有搞清楚这是在哪儿,现在总算可以仔细观察一下了。
他们所处的地方,应该是一个地下岩洞,大约有上千平米左右,上方头顶上倒挂着钟乳石,当下这种乳白色的光芒,正是这种钟乳石发出来的。
钟乳石,是富含碳酸盐岩的地区洞茓内,在漫长地质历史中和特定地质条件下形成的,形成的时间大约是数万年,甚至更长。
钟乳石虽说晶莹剔透的,但本身却不会发光。
可事实上,楚铮他们头顶上的这些钟乳石,此时却发着乳白色的光芒,好像一颗颗巨大的锥状宝石那样。
仰着下巴的看了片刻,黄东东才说:“这些钟乳石发出的光,应该是折射过来的,这说明在附近,有着光源。”
“嗯,那我们这就去寻找光源,说不定可以找到一处世外桃源呢。”
楚铮一只手很自然的拥着黄东东的肩膀,顺着平整一些的地面,向前走去:“真没想到,我们竟然会被河水给卷到这个地方来,看样子……”
楚铮刚说到这儿,忽然闭嘴不语,黄东东有些纳闷的刚想问什么,却看到他的右手抬起向前指去。
顺着楚铮的右手看去,黄东东经发现在他们的正前方,竟然有两扇门。
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发现两扇门,这可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但如果换个环境,在必须得几万年形成钟乳石的岩洞中,却发现了俩扇明显是人工造成的门,这无疑会让人觉得很神秘,而且更紧张。
要不然的话,黄东东在看到那儿有两扇门后,也不会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就这样被楚铮拥着,对那边慢慢的走了过去。
这是两扇高达五米、宽约四米左右的门,因为光线原因,暂时还无法让人看清门是由什么材料制成的。
门的上面,并没有像那些探险电影中演的那样,有什么奇怪的符号,就是两扇普普通通的门,一人多高的上方,有两个门环。
楚铮走到门前后,松开黄东东,对着右边的那扇门伸出了手。
“慢着!”就在楚铮的右手刚要碰到门板时,黄东东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楚铮侧身:“怎么了,你是不是怕门后面有什么怪物,或者干脆飞出几支利箭?”
黄东东轻咬着嘴唇,低声说:“我没有这样认为,我只是觉得……觉得如果你非得打开这两扇门的话,那么你最好是开左边这扇门。”
看着浑身都透着紧张的黄东东,楚铮有些纳闷的说:“开左边这扇门,和开右边这扇门,还有什么区别吗?”
黄东东肯定的说:“区别很大,如果要是让我来开的话,我就会选择右边这扇门。”
听黄东东这样说后,楚铮更纳闷了:“你为什么这样肯定呢?”
黄东东微微垂下头,低声说:“在我们老家有个传统,你也可以说是迷信,讲的就是男人开门进屋时,最好是开左边那扇门,或者左开门。”
楚铮很有兴趣的说:“这里面有什么说法吗?”
黄东东点点头:“嗯,我小时候曾经听奶奶和我讲过,她说按照华夏传统文化中所说的,就是左青龙、右白虎、青龙是代表着男人,富有阳刚之气。而白虎呢,却是恰恰相反。如果一个男人总是习惯了右开门,那么就会受到阴气的侵染,久而久之后,会精神萎靡……你、你别笑我,我奶奶就是这样告诉我的。”
虽说黄东东这套‘左青龙、右白虎’的理论,听起来的确可笑,但楚铮却没有笑,而是感动。
从这个开门的细节上看来,黄东东是多么的关心他!
楚铮柔声说道:“东东,我没有笑你,我只有感动。好,那你向旁边站站,我会打开左边这扇门。”
“嗯,那你一定要小心些。”黄东东点点头,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递了过来。
“放心吧,别这样紧张,我一直以为我是个不死的存在。”
楚铮笑呵呵的接过黄东东递过来的石头,等她向旁边走了几步后,才转过身按照她所希望的那样,右手高举着石头,左手慢慢的探在了门板上,微微一用力。
楚铮在决定打开这扇门时,才上来肯定要试探性的,断断不会上来就用很大的力气。
可是,他的左手才用了一点点的力气,那扇看起来很沉重的门,却毫无声息的被推开了一道缝隙。
随着门板轻快的向后滑去,一股阴暗潮湿的凉气,马上就从门后冲了出来。
楚铮下意识的抬手捂住鼻子时,脚下迅速的向右边走了两步,右手做好了随时把石头扔出去的准备:如果后面真扑出一个不知名怪物的话,他有绝对把握,可以一下子把它的脑袋打碎!
在楚铮推门时,站在一旁的黄东东,就紧张的看着这边。
等看到他迅速的闪开门前,举起手中的石头后,还以为真有什么东西冲出来了,下意识的捂住嘴巴刚想发出女孩子惯用的尖叫声时,却看到楚铮对她摇了摇头,示意不要慌张。
黄东东马上就放下了捂着嘴的手,瞪大眼睛的望着那扇被打开的门:这两扇门的后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呢?
等待未知的危险,总是让人觉得难熬。
黄东东也就是等了几十秒吧,却仿佛过了几十个世纪那样漫长。
正文_第1574章 :门后面是什么!
在一个万年岩洞中,却意外发现了两扇现代社会的大门,这个发现本身就透着诡异,足可以让人的神经绷紧。
在楚铮示意别出声后,黄东东就瞪大眼睛,紧密注视着那边的动静。
楚铮在打开门后,也是一动不动的稍微等了片刻,除了感受到一股子阴冷凉气外,根本没有听到有什么异常的动静,于是就再次小心的伸出手,把左边那扇门打开了。
随着左边那扇门板的打开,外面乳白色的光线,随即就洒了进去,尽管不怎么明亮,但也能让人隐隐看清门后的世界了。
门的后面,会是什么?
楚铮慢慢的探过脑袋,向门后面望去:门的后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光线所致处,只能让他看到很平整的地面。
为了能够让视线再好一些,楚铮也顾不得什么‘左青龙、右白虎’之说了,索性把右边这扇门也推开了。
这样一来,门后面的视线就好了许多。
站在两扇门中间的楚铮,微微眯着眼的向门内望去,除了看到一片平整的地面外,还是平整的地面,仿佛这扇门后面,就是一片地面那样。
“要是有火把就好了,可惜我的打火机早就丢了。”
楚铮扭头,对走到他身边的黄东东说道:“里面应该没什么玩意,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我要是说不让你进去的话,恐怕你以后睡觉都不香了。”
黄东东嫣然一笑,笑容在乳白色的光线中,带着令人心悸的纯真。
“嘿嘿,知我者东东也。”
看着笑面如花的黄东东呆了一下,楚铮讪笑一声,为了掩饰他刚才盯着人家发呆的尴尬,随即大踏步的向里面走去。
虽说外面传来的光线,只能让楚铮看到门口的这块地面,但通过脚步的回响声,他可以断定这儿的空间绝对小不了。
可惜的是,当前没有足够亮的光源,使他无法看清楚远处的东西。
这时候,黄东东说话了:“假如这个地方是人为的话,那么一般在门后面,都能找到可以把这儿照明的东西。”
“嗯,你说的不错,按照常理应该是这样的。”
楚铮故意大声说了一句,随即侧耳倾听了一下回音,确定远方的音波并没有返回什么异常动静后,才拉着黄东东的手,转到门后,顺着门板仔细的向右边摸去。
虽说楚铮就在身边,但背对着门后的黄东东,还是感觉到了紧张,仿佛只要她一回头,就会有什么怪物扑过来似的。
为了稀释这种对未知危险的紧张,她强笑着说:“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说,你会摸到一个电闸,然后向上一合,就啪嗒一声的亮了……”
‘啪嗒’的一声轻响,就在黄东东刚说到这儿时,从门后响起,紧接着她就觉得眼前猛地一亮,赶紧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第六感清晰的听到了一种在灯光骤亮起时的‘夸夸’声,再然后就感觉到楚铮握着她的手,猛地紧了一下。
慢慢的,慢慢的,黄东东睁开了眼睛,就看到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神情的楚铮,正对着她的身后发呆。
“怎么了?”
黄东东脸色有些苍白的问了一句,随即转身,也是猛地呆住:她视线所能看到的地方,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武器,有德国的虎式坦克,有重型古斯塔夫大炮,甚至有日本的零式飞机……。
这样说吧,楚铮和黄东东在看到这一切后,好像来到了一个二战主武器制造车间,使他们有了瞬间的时空错觉,仿佛下一刻就将置身于炮火连天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驾驶着这些重型武器,向敌方阵地上冲去。
楚铮发了片刻的楞之后,松开黄东东的手,快步走到最前面的一辆虎式坦克面前,抬手敲了敲厚重的外壳,侧耳说道:“喂,里面有人吗?啥,没有人啊。要是没有人的话,你们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对于楚某人当前这种无厘头式的问话,黄东东一点也笑不出来,她只是一脸震惊的抬着头,在地上来回的旋转着,喃喃的说:“外面明明是万年岩洞,可这些现代化的武器,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儿呢?”
“要想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不能总在这儿问天,应该找到这儿的值班室。”
楚铮走过来,牵起黄东东的手,顺着这些重型武器中央的道路,快步向里面走去。
如果这里面摆放的是一些让人心动的史前文明文物,那么楚铮会嚎叫着说他发达了,可问题是这儿的都是些近代重型武器,不管这些武器是怎么运到这儿来的,他都没有丝毫的用处,只能肯定这儿会有负责指挥的办公场所存在。
一般来说,办公场所内应该有某方面的详细记录,所以楚铮才拉着黄东东去寻找所谓的值班室。
事实证明,楚铮猜测的没有错,在他们顺着这些重型武器向前走了足有五百米后,终于发现了一个由铁板焊成的屋子。
这个铁板屋子的门敞开着,从外面就可以看到里面桌椅俱全的,桌子上甚至还摆放着一部老式电话。
黄东东这时候的震惊,已经被兴奋所代替,她快步超过楚铮,拉着他的手刚想走进屋子里去,却觉得手上一顿,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
楚铮拉住了黄东东后,用下巴点了点她的左后方:“你看看那边。”
黄东东转身,就看到在她左后方不远的地上,散落着一长排的白骨。
这些白骨,呈规则的一字形,要是站在远处的高处向这边看的话,应该可以误认为这是一条石灰洒的灰线,足有几百米长。
女孩子对于白骨,总是有着一种天生的畏惧感,尤其是这些白骨的前方,都有一个骷髅头。
黄东东也不例外,在看到这么多的白骨后,本来就惨白的脸色,变得更加的怕人。
紧了紧攥了一下黄东东的手,楚铮牵着她向那边走去:“别害怕,这只是一些骨头而已。”
“楚铮,我、我们还是不要过去看了吧。”黄东东磨磨蹭蹭的,跟着楚铮向前走去。
“要不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看看就回来。”
楚铮刚说完这句话,黄东东就迈了一大步,和他并肩而行:“还是我和你过去吧,这样最起码可以给你壮胆。”
楚铮笑了笑,也没有再说什么,加快脚步的走了过去。
在看到这些排成一线的白骨时,黄东东还是很怕的。
但当她来到跟前后,反而不怎么怕了,甚至挣开了楚铮的手,蹲在一具白骨面前,仔细的打量了起来,看了片刻后才问:“通过这些白骨,你都看出了一些什么?”
不等楚铮回答,黄东东自己就解释道:“这些人都是被枪决在这儿的,你仔细看看这些骷髅,后脑和前额位置,都有一个弹孔……呀,这么多人,最少得有几百人吧,就这样被排成一溜儿的杀了?行刑者也够残忍的。”
伸出一根手指,在一个骷髅头上的弹孔中试了一下,楚铮才说:“你能看出这些人是被枪决的,很不错啊。那我再考校你一下,你说是什么人把这些人杀了的?”
黄东东摸了摸耳朵:“我怎么知道呀,又没有人告诉我。咦,好像你知道是谁杀了这些人的啊。”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人应该是德国俘虏,而枪决他们的人,则是前苏联军人。”楚铮说着站了起来,顺着白骨向前走去。
黄东东赶紧的跟上:“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楚铮指着一个骷髅头上的弹孔:“是这些个弹孔告诉我的,在二战时期时,前苏联军人配备的SVT-40半自动步枪,子弹是×51R凸缘步枪弹……你在总参二部接受训练时,没有见过这种枪和子弹吗?”
根据弹孔,来判断枪械的规格,按说一般的特种兵都能做到这一点,只是二战时期时的那些枪械,早就被淘汰了,一般人还真无法判断出来,假如楚铮没有在华夏第四基地呆过两个月的话,那么他也没机会和人家黄东东显摆了。
可黄东东却的确不知道这些,所以很是难为情的说:“我在总参接受训练侍卫,经常开小差的……”
“呵,呵呵。”听黄东东这样说后,楚铮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黄东东恼羞成怒的举起小拳头,在楚铮胸膛上砸了几下:“不许笑!”
楚铮一把抓住黄东东的手腕,很自然的把她拉进怀中,笑着说:“好,好,我不笑。”
在被楚铮拉进怀中时,黄东东有了一点点的小挣扎,但随即就趴在了他胸膛上,闭着眼的不说话了。
就在楚某人觉得当前的气氛好像有些暧昧,刚想后退一步时,却听到她低声说:“别动,让我再靠一会儿。”
“最好是等我洗个澡之后,那样才会有点浪漫情调,因为我身上现在很臭的。”
楚铮嘴里虽然这样说着,但他却没有再后退,而是轻抚着黄东东的头发,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怜惜。
“好了,我们去屋子里看看吧。”在楚铮怀中趴了片刻,黄东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牵起他的手,快步向那个铁板屋子走了过去。
走到屋子门口后,黄东东这次没有抢着进去,而是乖乖的跟在楚铮后面。
这间屋子,最多也就是十几个平米大小,除了摆放着两张同样是铁皮焊成的桌子外,还有两张木质椅子,以及一个不算太大的厨子。
铁桌子上布满了灰尘,黑色的老式电话上,上布满了破烂的蜘蛛网。
正文_第1575章 :重型武器军火库!
铁桌子上的那部老式电话旁边,放着楚铮要找的东西---一个牛皮纸定制成的记事本。
按照一般的思维来说,这种本子上应该记载着关于这个军火库的相关资料。
事实上,当楚铮随便打开记事本看了一眼,也看到了这些。
看了一眼有些好奇的黄东东,楚铮笑着说:“嘿嘿,假如以前电脑也能普及的话,那么我们更能轻松了解到这些东西的来历了。”
黄东东问道:“上面写的什么?”
楚铮在桌子上轻轻的拍打了一下,翻开了第一页:1945年,9月26号。
稍微有点知识的人,就知道上个世纪的45年9月份,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的日子。
而1945年的9月26号,已经是二战正式结束后的第24天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是从1939年9月1日-1945年9月2日,同年5月8日,前苏联和波兰部队攻克了德国首都柏林,希特勒和情妇爱娃自杀而死,德国随即宣布无条件投降),这个日子之前,前苏联红军就已经攻克了柏林。
但是,这个牛皮纸记事本上的第一页,却是从9月26号开始的,说明这个武器装备库,也应该是从这一天正式存在的。
“看样子好像是个日记本啊,不过又不像。”
楚铮又翻开了第二页,随即看到了手写的一些密密麻麻的俄文。
楚铮这种人,在上学时不一定记得美国的第一任总统是谁,但人家在干了杀手后,却很注意学习。
现在的楚铮,不仅能够讲的一口带有伦敦腔的英文,而且还会说日、韩、俄等语言,也算是个自学成才的楷模了吧,所以才能看懂这些书写潦草的俄文,也看到了一段别人不知道的秘史。
记事本上的文字,是以第一人称来书写的,采取的是倒叙手法,从1945年的6月21号开始讲起。
……
1945年的6月21号,苏联红军第3二集团军辖下的第六机械师长官莫斯列夫少将,奉伟大领袖斯大林同志的密令,率四千六百七十五人,来到了格鲁吉亚省的第比利斯大峡谷,参与秘密研究基地的创建工程。
除了莫斯列夫少将本人外,没有人知道这个基地是用来研究什么东西的,属于高度机密。
来到第比利斯大峡谷后,经过十四天的精密勘测,莫斯列夫率领的有关专家,在比邻库拉河的大峡谷下方,找到了比较适合建造地下城的石灰岩层,遂动用大型机械,开始了正式的创建工作。
工程开始的前一个月,过程很顺利,只是在7月22号清晨的早上,负责驾驶大型挖掘机的康克拉夫上士,却在工作几分钟后,却在一声闷响中,连人带机器的消失不见了,整个工地上顿时大惊,当即汇报给了莫斯列夫少将。
等莫斯列夫少将和有关专家赶到后,才发现他们施工的深坑下方,出现了一个方圆十余米的大洞。
而可怜的康克拉夫上士,正在下方几十米的一个洞茓内,发出急促的呼救声。
包括地质学家在内的施工者们,谁都没有想到,在第比利斯大峡谷的下方,竟然还存在着一个可以陷下大型机械的洞茓。
负责带领专家小组的博士,亲自与十几名官兵,顺着缆绳来到了下方,才发现陷下康克拉夫上士的地方,原来是个空间大约为七千平米的地下深层岩洞,岩洞中有着最少几万年才能形成的钟乳石。
本来该深挖的地方,忽然发现这样一个岩洞,这就彻底打破了原先的施工计划,莫斯列夫少将不得不再次和地质专家,重新商议施工方案。
按照莫斯列夫少将的意思,是直接利用岩洞,只须稍微休整一下,把那些钟乳石炸掉,那么就能把这个岩洞,改造成一个现成的秘密研究基地了。
不过,当时跟随建工的地质学女博士巴塞爱娃,却强烈反对这个方案,声称这些存在了几万年的钟乳石,乃是大自然留给世人的财富,绝不能就这样毁去,相反还得给予最大的保护。
可是,当时苏维埃政府给攻城部队的期限,只有短短的一年工,如果另外勘测地址,重新寻找合适的石灰岩层,肯定无法逾期完工的。
更何况,这个有着钟乳石的地下岩洞,在被‘开发’出来后,如果不被妥善管理,还不一样会遭到人为的破坏吗?
毕竟当时整个苏联刚从战乱中脱身,人们的温饱问题还没有解决,又有谁会在意这些大自然留下的瑰宝呢?
经过专家小组几天的激烈争论,最终形成了一致方案:为了保存万年岩洞的完好,苦心创建的秘密研究基地,将由地下改为地上,将这个万年岩洞,深埋在秘密基地的下方……
于是,为了保护这个万年岩洞,本该在大峡谷下方再深挖一百米的方案,就彻底改变了:借着大峡谷深达一百一十米的自然凹势,用足够多的钢筋混凝土,在方圆数万平米的峡谷上方,修建一个高约三十米的大盖子,再在这个盖子上方填满厚达八十米的土壤……
修改后的施工方案,要比计划中的施工方案,费力费时十几倍,尤其是整个大峡谷的封盖,更是挑战着专家组的创造极限。
幸好,第比利斯大峡谷发现万年岩洞的事情,引起了苏维埃政府的极大重视,在派人做了详细的视察后,不但再次派遣了更多的施工部队、有关专家,而且还将时间向后延长了一年。
当时的苏联领导人,在二战结束后不久,就看出了美国的迅速崛起,也因此担心会很快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于是就决定派出专门的部队,秘密搜集当前世界上最先进的重型武器,也运到了秘密研究所,将地下这个万年岩洞一小半开发出来,当做了盛放重型武器的军火库。
很快,不到三个月的工夫,在上万人的日夜奋战下,万年岩洞中的重型武器军火库建成,上千件世界上最先进的重型武器,都被运到了这儿,并被整齐的排列了起来。
当时参与这项工程建设的,除了第六机械师外,还有四百三十三名德国、日本、意大利等法西斯国家的军官俘虏。
苏联政府之所以把这些俘虏押送到这儿来,就是利用他们的技术,帮着调试、修理这上千件重型武器的。
等万年岩洞中的一期工程顺利完工后,苏维埃当局政府为了确保此事的严密性,就给莫斯列夫少将下达了密令:秘密将全部俘虏枪决!
1947年的3月24日,四百三十三名来自德国、日本的军官俘虏,被秘密执行小组排成一条直线,枪杀在了他们曾经工作过的地方。
不过就在这时候,苏联政府内部高层领导人中间,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有人指责斯大林此举是违犯了《国际战争条约》,并将之捅到了世界上……为了平息这件事的影响,斯大林不但在党内发起了一场小规模的整风运动,而且严令泄露这些俘虏的尸体。
于是呢,这些葬身异国的俘虏尸体,就连同上千件重型武器一起,就被遗弃在了这个重型武器储藏室中,起到了殉葬的作用,也许等到第三次世界大战开始、这些武器重新被派上用场后,他们才能重现天日……
……
看到这儿后,楚铮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拍打了一下这个牛皮纸记事本,对小脑袋紧靠在他肩头上的黄东东说:“看,刚才我说这些人是被苏联人枪决的吧,果然是这样的。只是我没有想到,原来奥林匹斯山不是挖出来的,而是填起来的。这段历史,恐怕连宙斯王本人都不清楚呢,她一直以为这是她前辈的手笔。”
不在意的提到宙斯王后,楚铮脸上的笑容,明显的凝固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盯着牛皮纸记事本的楚铮开始出神了:她被我暗算后,现在应该被杀死了吧?嗯,肯定已经杀死了,我亲眼看到柴放肆在我被东东等人缠住后,他就走进了通道中。
没有注意楚铮脸色的黄东东,这时候一脸心悸的扭头看了看外面那些白骨,强笑一声的说:“呵呵,当时斯大林以为这些兵器是世界上最先进的了,但他说什么也没想到,二战后的军事竟然会这样发达,他所认为的这些现今重型武器,在随后的十几年内,就成了一些老古董了。”
唉,我既然已经狠心做出来了,干啥还要去考虑她的生死呢,只要能够把东东救出来,成功逃离奥林匹斯山,这就足够了。至于川岛芳子,看来只能以后再等机会了……在心里叹了口气的楚铮,想到这儿后笑着说:“是啊,斯大林为了严守这些所谓的先进机器,竟然不惜残杀俘虏,违反国际条约,到头来却是一场曝光后很可笑的笑话。”
黄东东点点头,刚想顺着楚铮的话,埋怨斯大林同志几句时,却忽然问道:“为了严守这个军火储藏室,苏联人可以残忍的杀害这些俘虏,但别忘了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好多参与工程建设的官兵啊,难道当局政府不怕他们泄露秘密吗?”
“你问出的这个问题,苏联人肯定早就想到了,有可能也记录在这儿。”楚铮说着,再次往后翻去。
看着楚铮快速翻动着记事本,黄东东知道他这是在忽略那些不重要的,在替她寻找答案。
果然,当楚铮快速翻到最后几页时,楚铮停住了动作:“Look,你想知道的就在这里了。”
黄东东赶紧的追问:“快看看,上面是怎么说的?”
正文_第1576章 :全军覆没的五零一师团!
看着一脸求知欲的黄东东,楚铮嘿嘿笑道:“我们这是在揭秘一段被掩埋的历史啊,可惜就算说出去也没有人相信的。”
黄东东舔舔嘴唇说:“你只要把这些坦克啥的开出去,就能取得别人相信了。”
“对我又没什么好处,我才不会这样做呢。”
楚铮耸耸肩后,盯着那些潦草的俄文,费力的低声读到:“今天是1947年12月21日,参与建设秘密军火库建设的九千八百名官兵,从今天凌晨一点开始,分成四十九批,在六个小时内,撤出了他们工作了两年多的工地现场,我和萨马拉夫中尉,并没有参与这项撤退,而是率领第三排负责善后工作,将在明天天亮之前,从还没有放水的地下河入口撤退……”
读到这儿后,楚铮有些纳闷的问黄东东:“你看到还没有放水的地下河入口了吗?”
黄东东摇摇头:“你都不知道,我自然也不知道了。啊,他所说的地下河入口,而且还刻意提到没放水的地下河入口,应该就是我刚才醒来的地方吧?你不是告诉我,说我们是从那儿飘上来的吗?”
“嗯,应该是那儿,我怎么忘了呢。”
楚铮点点头,继续读到:“在那些部队撤退时,我的副手萨马拉夫中尉,曾经问过第四十九批撤退的米摩尔少校,得知他们这些人在出去后,将直接开赴捷克斯洛伐克,整编为五零一野地作战师。”
只要熟悉世界历史的人,一般来说都知道前苏联在1968年8月20日,纠集波兰、民主德国、匈牙利和保加利亚四国,集合约30万军队,对捷克斯洛伐克突然袭击,仅用6小时即侵占了这个国家的全境。
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在此前的二十年前,两国就曾经发生了一次因领土而纠纷的小规模战争。
之所以说这是一次小规模战争,只是相比起全世界死伤上亿的二战来说的。
实际上在本次战争中,双方伤亡数字,达到了恐怖的七万人左右,其中捷克斯洛伐克伤亡四万七千多人,而前苏联为两万三千余人,其中由机械化部队改变的五零一师,在抢占捷克首都布拉格时,遭遇到了对方四个主力师的埋伏,全师九千多人,包括莫斯列夫少将在内,全部壮烈殉国……自此五零一师的编织,也彻底的从苏联红军中除名。
对于这次被前苏联当局极力掩盖的战争,因为处于二战不久后,各国正在修复元气间,并没有哪个国家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站出来为可怜的捷克斯洛伐克主持公道的,这才让矛盾一直没有得到解决,在20年后两国再次爆发了一场大规模战争。
对于上世纪这场好像昙花一现般的战争,楚铮和黄东东俩人,也曾经在华夏相关部门的秘密文件中看到过,当时还纳闷:为什么没有被别的国家列入军事史呢,难道当时世界各国都很给斯大林面子吗?
可是他们真没想到:在捷克斯洛伐克遭遇全军覆没的五零一师团,竟然是建设奥林匹斯山的施工部队整编的。
奥林匹斯山的建设者、被列为高度机密不容泄露的秘密研究基地、全军覆没的五零一师团……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就能在把这些资料联系起来后,隐隐察觉到这个兵团的全军覆没背后,应该有一只肮脏的黑手。
正是这只黑手的推动,当初近万名建设者,才全军覆没的。
只是,仅仅为了守住这个重型武器秘密军火库,前苏联政府有必要把近万人的官兵,用战争的方式灭口吗?
楚铮和黄东东在想到这儿后,眼里都流露出了纳闷的神色。
黄东东知道楚铮在想什么,于是就伸出手,替他翻到了下一张:“我觉得这个五零一师团的全军覆没,应该是巧合吧?就算斯大林杀伐果断,但也没必要为了严守一个秘密,就把整支部队都送进地狱啊。”
楚铮疑惑的摇了摇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近万人的师团在一场战争中全军覆没,这绝对是世界军事史上的一个重大事件,就算当时各国都忙着建设,但受害国也没有理由不站出来呐喊啊,可为什么就就这么悄没声的过去了呢?”
楚铮发完了一番小感慨后,就开始读下面的文字:“萨马拉夫中尉在送走米摩尔少校后,回来问我,知道为什么要把我们改编为五零一师,开往捷克斯洛伐克吗?我说我不知道。于是他就再次问我,知道这最近半年中,大家为什么总是感觉头昏、精神恍惚而且还爱发脾气呢?我说也许是经常在地下工作,很少见到阳光,再加上缺氧的缘故吧?他摇了摇头说不对。”
楚铮读到这儿的时候,才写了不到一半的纸张下面,就再也没有字了,而是一片空白,就有些奇怪的翻到了下一页。
黄东东的眼睛,一直盯着纸张,所以在楚铮翻到下一页时,就抢先看到了上面写的是什么了。
这一页,只有一行字,翻译成汉语就是:怪病,可以传染的,让人感到精神恍惚、容易发狂并感到经常晕眩的怪病!
楚铮也看到了这行字,更是小声的读了出来,然后就愣住:“怪病?什么样的怪病,可以让人经常晕眩,并精神恍惚容易发狂呢?”
“难道那个什么中尉……”黄东东说到这儿后,脸色一白,催促道:“快点看下一张的内容!”
楚铮急促的翻到了最后一张。
这一页的上面,写满了更加潦草的字迹。
楚铮仿佛觉得光线好像暗了一些,于是就凑到了鼻子下面读道:“萨马拉夫中尉告诉我说,施工部队在这两年中的奇怪感觉,是一种病,因为长时期吸了万年岩洞中的气体,而患上的一种怪病,随军的医疗专家聂尔波娃给这种病命名为‘死之恋’,这种病可以通过空气传染,患病的人在前两年中,只是会感到精神恍惚、容易发脾气,但顶多再过十三个月,就会产生强烈的幻觉,把周围的人都视为没有人皮的血淋淋怪物……”
读到这儿后,楚铮莫明其妙的打了个寒颤,现在他已经隐隐觉出,前苏联政府为什么要把攻出部队改编为五零一师团,并将他们送上战场,致使他们全军覆没了。
前苏联政府,很有可能在检查出工程部队的症状、但却找不到这种病的治疗方案后,为了避免传染,不得以所采取的下策。
黄东东这时候,也想明白了这点,她刚有点血色的脸蛋,再次变得苍白,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如果不是楚铮来救我,我本来就该死去的,就算吸了万年岩洞所发挥出来的气体,要在两年后死去,也算是赚的了。更何况,我们应该是很快就能找到出路,离开这儿的。
这样想后,黄东东的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替代楚铮费力的往下读:“听萨马拉夫中尉这样说后,我的心一下子就、就凉了,我想起了我十三岁的女儿,和九岁的儿子。我爱他们,更爱他们的妈妈。可是,为了不让他们传染这种病,我绝不能去看望他们。萨马拉夫中尉也是这样想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这样镇定,并搬出了一箱伏特加,对我说要趁着我们、我们精神还算正常时,为可爱的家人们庆祝一下。”
听到黄东东翻译的这样费劲,此时神色恢复了正常的楚铮,接着读了下去:“我们全体二十三人,喝了三十五瓶高度伏特加,我们都醉了……我是最先一个醒来的。我醒来后,没有发现我那些亲爱的战友,只是看到躺了一地的没有人皮、血淋淋的怪物。”
“你、你小声往下读。”黄东东这时候抓紧了楚铮的胳膊。
楚铮点点头,压低声音说:“我知道,这些不是怪物,他们正是我那些朝夕相处的战友,这只是我精神上产生的错乱,尽管我现在是这样的怕,感觉眼前这一切是那么的真实,仿佛觉得下一刻这些怪物就会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把我撕成碎片,吃进肚子里去。”
黄东东下意识的向外看了看,身子开始发抖,好像听到了隐隐的‘嗬嗬’怪叫声。
但是楚铮却没有受到影响,而是继续读道:“我根本不用问也知道,他们在醒来后,也会有我这样的错觉,并按照我此时最想做的那样,把所有的‘怪物’都撕成碎片……我们真不该喝酒的,那样最起码还能多活一些日子,可是我们已经喝酒了,而且是在我这个最高指挥官的允许下。所以我必须负起这个责任,让这些亲爱的战友门,永远都停留在睡梦中,那样最起码他们看不到这足够让他们发狂的一幕。”
楚铮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在异常寂静的空间中,却显得格外清晰,仿佛他就是写这些的那个人:“于是,我拿起了枪,对着他们……没有用十分钟,我就把朝夕相处的二十三个人,包括萨马拉夫中尉在内的人,全部送到了天堂。是的,他们是在睡梦中被我开枪打死的,应该是上了天堂。可我呢?又有谁来送我前往天堂,也许只有我自己了吧?”
想到这个人亲手把战友打死的场景,哪怕楚铮也算是杀人不眨眼之徒了,但还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真够狠心的。”
黄东东看着楚铮,点头附和道:“是啊,是够狠心的。”
楚铮不满的说:“你别看着我说这些,我是说写这些的那个人。”
正文_第1577章 :熟悉的甜香味道!
“我哪儿有说你杀了他们啊,我看着你说,是因为入迷了。”
黄东东不好意思的吐了一下舌头,说:“好了啦,你快点念呢。”
“唉,可惜这儿没有香烟,要不然一边吸烟,一边念,那样才有感情呢。”
楚铮不叭嗒了一下嘴巴,接着读到:“我把所有的战友,都集中在了一个很温暖的地方。当然我得留出自己的位置,因为我也要去天堂的……现在我还有最后一项工作,那就是得去启动机关,把万年岩洞上方的河道该道,让库拉河的水将这儿彻底的封堵,以免让刚来上面施工的兄弟部队,因为吸了这边的气体而受害,尽管封口计划,要比原计划提前了十几天。”
黄东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哦,这就对了,这个人在改道后,河水就淌了下来,封住了这边,也杜绝了上面施工部队的中毒可能性。他,是个英雄。”
“是啊,他的确是个英雄。”
楚铮叹了口气,眼睛盯着最后一行字念道:“看着象征着生命的库拉河水,呼啸着从上面淌下来后,我觉得我又回到了家里,和我的妻子、儿子女儿相聚在了一起。唉,实际上除了上帝之外,就再也没有谁知道我们在这儿了,但我得把这一切写下来,不是为了向伟大的苏维埃政权喊冤,就是为了要写下来。”
楚铮读到这儿的时候,记事本上的最后一页,也读完了。
他下意识的翻过后面的书皮,就看到上面写着一个人名,和日期:博夫聂托夫上尉,写于1947年12月21号傍晚五点。
把这个记事本放在桌子上后,楚铮很自然的把黄东东揽入了怀中:“原来,这个万年岩洞中,竟然存在着这种气体,可以让人精神恍惚,把同类看成是血淋淋的怪物,而且还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什么死之恋……精神恍惚,把同类看作是怪物……”
楚铮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眼睛开始发亮:“东东,我好像隐隐知道,你是怎么恢复正常的根本原因了。”
“除了你替我取下后背上的控制器外,难道因为我吸进了这个万年岩洞中的气体,所以才彻底恢复正常了?”
黄东东抬起头,摸着楚铮的脸说:“这样推断是有些荒唐,但却有可能是真实存在着,就像我们所说的以毒攻毒。万年岩洞中的这些气体,也许对正常人有着致命的害处,但对我也许来说却是件好事。楚铮,你仔细的嗅嗅,能不能嗅到好像有种淡淡的香甜味道?”
楚铮在清醒过来后,就一直忙着救助黄东东,忙着探险……忙着翻译博夫聂托夫上尉留下的记事本,根本没有察觉到空气中有什么异样。
所以在听黄东东这样一说后,才仰起下巴的用力吸了几下,然后闭着眼睛的呆了片刻,果然察觉到空气中的确有股子淡淡的香甜味道,而且还有些熟悉,有些晕眩。
“熟悉的甜香味道?”
楚铮睁开眼,望着铁板屋子的顶子,身子忽然一振,不由分说的拉着黄东东的手,就向门外冲了出去:“快,我们必须得尽快找到离开这儿的出口,要不然的话,我肯定会变得四肢无力昏迷过去,而且还有可能会把你当做了怪物!”
“什么,你说的什么呀,不会吧?”
+黄东东被楚铮牵着手,脚步有些踉跄的跟了出来:“刚才你也看到了,那个什么托夫说他们是在这儿工作两年后,才有了这种幻觉的,我们才来了多久啊,就算不得不吸进这个气体,但在短时间内应该没事的!”
“也许正常人在这儿呆个三五天的会没事,可我敢保证我会有事,因为我以前就曾经在嗅到这种气体后,感觉浑身无力的昏迷了过去。怪不得我在醒来后,会感觉四肢无力呢,我还以为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原来不是那样!”楚铮嘴里说着,但脚下却没有停止,甚至都开始有意识的屏蔽呼吸。
经过黄东东的提醒后,楚铮现在基本可以断定:万年岩洞中这种含有淡淡甜香的气体,应该和宙斯王在出汗时发出的气体,是一样的。
假如现在空气中含有宙斯王身上的香味儿,那么随着楚铮在这儿逗留的时间越久,那么用不了多久,就会昏迷过去。
到时候,凭借黄东东的本事,要想在这个充满神秘的地方逃出去,希望应该不是很大。
暂时还不清楚楚铮为什么要这样慌张的黄东东,看他一脸的惊慌后,这时候也顾不得问什么了,只是跟着他快步的向前跑去。
再长的路,也终于到尽头的那一刻,更何况现在楚铮正身处一个岩洞中呢?
所以他们在向前狂奔了几百米后,就看到了尽头。
在两个人谁也不说话的狂奔过程中,他们头顶上方的照明灯,已经明显的暗了不少,看来楚铮刚才推上的电闸,只是用的类似于电瓶中的电,现在电力在得不到补充的情况下,已经慢慢的接近枯竭。
不过黄东东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些,相反她对俩人狂奔时发出的脚步声,却有着一种恐惧:诺大的空间中,俩人急促奔跑的脚步声,在耳畔清晰的回荡着,跑的越快,回荡的声音也越快,让她觉得好像有无数人跟在她后面,对她紧追不舍那样。
黄东东敢肯定,要不是因为楚铮紧攥着她的手,仅仅是这些脚步声,就得让她发狂了。
在终于看到尽头后,呼吸开始急促的楚铮,速度突然慢了下来,以至于闭眼跟着他狂奔的黄东东,身子猛地向前一冲,随即站住睁开眼问道:“怎么不跑了?”
清晰看出黄东东眼中的惊恐后,楚铮知道自己刚才跑的太快,肯定让她感到恐惧了,于是就故作轻松的笑笑,摇摇头说:“没什么,我不跑是因为终于来到了尽头。我们争取在电力没有用完之前,找到出去的地方。”
“你确定这儿会有出去的地方吗?”
黄东东因为剧烈喘息而起伏不定的胸口,慢慢的平静了下来:“那个记事本上说,施工部队在撤离时,都是从没灌水的地下河入口处,可那儿已经封死了,我们该怎么才能出去呢。”
“绝对有出口的,要不然这些武器也不会氧化生锈。”
楚铮指着身边那些锈迹斑斑的重型武器,扭头看了一眼说:“这个洞茓的面积虽说足够大,氧气也能维持很长时间,但还不足以让这么多的武器生锈,所以当初他们在设计这儿时,就算只留下了前面的地下河入口,但肯定还有一个透气孔,要不然仅仅是这些生锈的武器,也会把这儿的氧气消耗掉的。”
楚铮说着,双手扳着黄东东的肩头,把她的身子推转,指着尽头说:“你看到那边的白骨了没有?”
黄东东向前面看去,才看到正前方,有数十具白骨倚在尽头的墙壁前。
根本不用问,这些白骨,应该就是得了怪病‘死之恋’的博夫聂托夫上尉,于是她就点了点头:“嗯,我看到了,这些就是最后一批留守的人。”
“是的,那个什么上尉,为什么把战友的尸体放在这儿呢?”
楚铮说着向前走去:“根据西方人的传统观念,有阳光和新鲜空气的地方,就更接近天堂。博夫聂托夫上尉把他和战友们的尸体放在这儿,应该觉得这个地方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甚至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些钟乳石之所以发光,就是因为在这个岩洞中的某处,有光透了进来,所以才形成了反射,只是我们暂时没时间去仔细搜索,当前只能先看看这边再说。”
抬头看了一眼越来越黯的灯光,黄东东使劲点了点头,跟着楚铮快步来到了尽头。
不等楚铮说什么,黄东东就松开他的手,在尽头墙壁上摸索了起来。
按照黄东东潜意识中的想法,一般暗门的机关,都是藏在墙壁某个地方的,完全忘记了这儿根本不会有什么暗门,他们需要寻找的只是透气孔。
黄东东在紧张之下有些发昏,但楚铮却是很冷静的,他站在那堆白骨面前,仔细的打量着,当看到一具白骨下有把手枪后,才快步走了过去,嘴里低声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就把这具白骨挪到了一旁,站在它的位置上,向上面看去。
不用问,这具跟前有着一把手枪的白骨,应该就是那个博夫聂托夫上尉了,他当时在改完河道后就来到这儿,开枪自杀了。
博夫聂托夫上尉留在本子上的那些话,虽然充满了战友间的情谊,不过楚铮才不会相信他生前没有私心呢:既然有新鲜空气的地方,可以更加的接近天堂,那么做为最后一个死去的人,他没理由不为自己留下个较好的位置。
在最后关头把最好的留给自己,这是人性中的私心,也是本能,没有所谓的对错,换做谁,谁都会这样做的。
果然,楚铮抬起来头来后,很快就发现了通气孔:这是一个直径约为七八厘米的孔道,从下面看上去黑黝黝的,根本不知道通到哪儿去,好像真可以抵达天堂那样。
天堂是什么样子,到底是不是很让人向往的,楚铮不清楚,他只很清楚:天堂再好,也没有谁愿意主动去哪儿的。
更何况,现在他还有很多没完成的心愿,要是撒手跑去天堂享福去了,那岂不是得遗憾的很呢?
天堂很好,谁爱去谁去,楚铮是不稀罕的。
正文_第1578章 :找到了办法!
在楚铮看来,只要找到这个军火库的通风口,他和黄东东就能离开这儿。
可是,就在他终于找到了那个通气孔,但巨大的失望,就像越来越黯的光线那样,慢慢的传遍了他的全身。
通风口根本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大的可以钻过一个人,上面安装着换气扇……而是一个直径不足十厘米的弯形通道,触犯他能变成一只老鼠,顺着孔道爬出去。
现实中的失望,还不是对楚铮打击最大的,最大的是:随着那种甜香的味道越来越浓,他明显感觉出了有些晕眩。
留给楚铮琢磨着该怎么出去的时间,就像已经开始发黄的照明灯那样,已经没有多久了。
就在楚铮望着通气孔发楞时,终于想到来这儿是找通气孔、而不是找暗道的黄东东,也来到了他的身边,对着上面看了几眼:“楚铮,这就是我们要找的通气孔吗?”
楚铮低下头,望着脸色因为灯光而发黄的黄东东,很干涩的笑了笑说:“应该是没有错。”
“那我们该怎么爬出去呢?”
黄东东说着,一把拉住楚铮的手,转身就走:“快,趁着这边还有光亮之前,我们赶紧离开这儿,顺着可以让钟乳石发光的地方,寻找光源,也许能找到另外一处通气孔的!”
楚铮缩回手,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指着来时的方向。
黄东东扭头一看,心猛地一下子沉了下去:他们在进来这个军火库后,并没有关上那两扇门,按说站在这儿,应该可以看到门外那些乳白色的光。
可事实上呢,随着门内的光线越加昏暗,两扇门的外面却是黑洞洞的,比这边还要黑!
这代表着外面的光源,也随着某种原因消失了。
楚铮这时候沉声说道:“外面那些钟乳石不再发光,应该是因为外界某个光源移动了,所以它们就像没有了太阳的月亮那样,根本无法在反射了……东东,也许我们根本逃不出去了,我、我有些脑袋发晕。”
楚铮说着,脚下一个踉跄,靠在了墙壁上,随即顺着墙壁缓缓的坐在了白骨上。
被楚铮身子坐断了白骨,发出了一串干枯的咔咔声。
黄东东愣愣的望着楚铮,一脸不信的喃喃说道:“你是说我们、我们也要死在这儿吗?”
好像下一刻就要陷入昏迷的楚铮,软软的点了点头:“嗯,最起码我已经失去了继续坚持下去的能力。东东,趁着现在还能看到路,你最好赶紧的离开这儿,去寻找另外一出通风口。我相信,另外一处通风口既然可以传进光来,就算无法出去,但只要你在里面大喊救命,也一样可以获……”
不等楚铮说完,黄东东就大声道:“不!我绝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不管,要是你无法走的话,那我就陪着你!”
喊出这句话后,黄东东就觉得浑身仿佛充满了力量,心也骤然平静了下来,她挨着楚铮缓缓的坐在白骨上,紧紧的抱着他,语气里带着幸福的说:“楚铮,能够和在一起等死,这对我来说是最幸福的事情之一了。只是、只是我现在还没有和男人有过实质性的接触,你、你能不能……”
你能不能在临死之前,要了我,让我尝尝当一个女人的真正滋味呢……黄东东很想说出这句话来,但女孩子的矜持,让她就算是甘心等死时,也无法说出口:这也太羞人了啊。
感到害羞的黄东东,只是身子有些颤抖的用实际行动,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她抱着楚铮的脖子,闭着眼的扬起下巴,向他嘴上慢慢的亲了过去。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种不健康的思想?我就算是也有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可我现在好像也没有心情把那玩意直立起来啊……昏昏沉沉的楚铮,心中苦笑了一声,强力推开她的嘴巴,大声说:“东东,你不要这样傻!快,快趁着还能看得见路,赶紧的出去!”
遭到拒绝后的黄东东,这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猛地一把再次抱住楚铮,嘶声喊道:“不,我绝不会走的,我要和你死在一起,我要在死前尝到当一个女人的真实感觉,你不要再赶我走,不要!”
黄东东喊叫着,抱住楚铮就狠狠的亲了起来。
楚铮抬起手,刚想再推开她,但却又放了下来:唉,要是再把她推开的话,她肯定会更加的疯狂。
这次没有遭到拒绝的黄东东,还以为楚铮真的‘想开了’呢,于是就在气喘吁吁的狠吻了他几下后,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耳边腻声说道:“楚铮,我听说女人在和男人做那种事时,全身会有种特别充实的爆炸感,好像本身都被炸成碎片,在云彩里飞呀飞呀那样。”
“爆炸感?呵呵,好像没有你说的这样夸张吧?不是被爆炸,而是被撕裂吧,那么疼……”
楚铮苦笑着,刚想纠正黄东东话中的‘病句’时,却忽然一下子愣住:“爆炸感,爆炸?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儿呢?”
神志被清欲给烧的颠倒的黄东东,一张小嘴在楚铮的脖子上、脸上来回的亲着,喃喃的说:“我不管什么爆炸感,还是撕裂感,我现在就想尝尝的那个滋味。楚铮,别发愣了,我们快点好吗?”
“好,但我们得出去以后才行!”
楚铮说着,一把就将黄东东奋力推到了一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东东,快来帮我,我找到了出去的方法!”
黄东东茫然的看着站起来的楚铮:“出去的方法,我们该怎么出去?”
楚铮指着眼前陈列着的那些坦克,大炮说:“前苏联人既然把这个地方当做了军火库,那么除了运来大批的重型武器外,没有理由不存放一批弹药吧?哈,哈哈,这个通气孔虽说看起来很厚实的,但能不能抗得住坦克、甚至大炮的轰炸呢!?”
听楚铮这样说后,黄东东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蹭地一下站起来,欣喜的嚷道:“对呀,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就算这儿的建筑再结实,可也挨不住炸弹轰炸的!唉呀,我怎么忘记这点了,快,快,我们去开坦克!”
虽说黄东东想在临死前‘借助’楚铮一下,尝尝真正女人的滋味,但在看到活着出去的希望后,她还是马上就把这些私心杂念抛之脑后了。
“唉呀,我怎么也忘记了呢?
黄东东搀扶着楚铮,快步向最近的坦克走了过去,边走还边祈祷:“但愿很轻松的就找到弹药,那么等我出去后,我肯定会吃一个月的素食。”
……
陈永富,今年三十五岁,上个世纪的78年生人,按照华夏中的属相,他是属马的。
陈永富这个名字,虽说是地地道道的华夏名字,但他却是出生在奥林匹斯山上,才没有去过华夏。
至于他的长辈们是什么时候来到奥林匹斯山上的,陈永富自己也不怎么清楚,因为他出生后不久,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的,就在去希腊旅游的路上,遭遇到了车祸,当时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是在山上的孤儿院长大的。
一首歌里唱得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在宙斯王‘主政’奥林匹斯山时,陈永富的人生并不是多么的出彩,只是九号监狱中的一个小狱头儿,负责监管几十个单人监牢,每天朝九晚五的,眼看这辈子都要这样平淡的度过。
别看陈永富长得并不是多么的帅气,可他的志向却很远大:宙斯王在奥林匹斯山上当家作主时,他就希望能够出人头地,但却一直没有机会,这让他对生活感到了失望,并因此而学会了酗酒。
就在陈永富以为这辈子都这样度过时,特别信赖华夏同胞的柴放肆同志,入主了奥林匹斯山,再次重新勾起了他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希望!
可是,也许老天爷实在不愿意让陈永富有改变自我的机会,明明新的宙斯王对华夏人很信赖,但他却因为和袁向浩在过去有点矛盾,受到了打压,只能一直呆在监狱这边,照样过着以前的日子。
让陈永富感到解气的是:听说袁向浩在今天早晨时,好像被潜入进来的原宙斯王,给干掉了。
但让陈永富感到郁闷的是:接替袁向浩职务的马崇明,和他依然不怎么对付,在来这儿搜查嫌疑犯时,根本没有看在大家都是华夏同胞的面上照顾他,反而冷冰冰的把要抓捕的人物形象粗粗描述了一遍,吩咐他要睁大眼睛,别放过一个可疑人物。
我倒是希望能够那两个可疑者来这儿,可人家会到这个鬼也不来的地方吗……当时陈永富心里是这样嘀咕的,可碍于人家马崇明的身份,他只能低眉顺眼的答应了下来,然后等那些搜捕人员走了后,就和几个手下在值班室中开始喝酒了。
最近逢酒就喝、逢酒必醉的陈永富,到了最后时,根本知道喝了多少,也不知道几个手下啥时候把他抬到床上,又偷偷离去的了。
那些手下敢偷偷的溜走,是有原因的:原先在监狱中‘安家落户’的大部分的犯人,都被柴放肆提了出去,不是收拢到麾下,就是直接干掉了。
柴放肆之所以要动用监狱中的人,是这样想的:既然这些人是在宙斯王时期被投进监狱的,那么他们肯定对那个女人没什么好感。这次我给他们重生的机会,相信他们肯定会对我感恩戴得了吧?
正文_第1579章 :双面鬼!
柴放肆其实还是很聪明的,这从他掌控奥林匹斯山后,就‘大赦’那些犯人可以看得出。
当然了,也有些‘顽固不化’的犯人,宁肯被宙斯王投进监狱坐牢,也不肯归顺他,于是就被他直接干掉算了,也算是节省粮食资源吧。
正因为现在囚室中根本没有什么人,所以陈永富那些手下才敢闪人,他才能安心的睡觉,反正这些囚室中都是空荡荡的,不去睡觉难道睁着眼的看老鼠吗?
轰!
就在用被子蒙住脑袋的陈永富,睡得正香时,忽然就听到轰的一声闷响,接着就觉得身下的床铺,很是剧烈的颤抖了几下,差点把他从床上掀下来,吓得他腾地一下,光着脚丫的就蹦到了地上,睡眼惺忪的往前跑去:“怎么了,怎么了,地震了吗!?”
没有谁回答陈永富的问话,因为他那几个手下早就偷偷的溜回家去了,就算听到这边有闷响,也不会有人来看看的。
帮的一声,睡眼朦胧的陈永富一下子碰到了门框上,鼻子上传来的剧痛,使他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到底是怎么了,好像不是什么地震,那么刚才是怎么回事呀?”
陈永富摸着生疼的鼻子,站在门口呆愣了片刻,没有再感觉到振动后,随即转身穿好衣服鞋子,抓起一把手枪和手电筒,走出了值班室的门。
根据当地时间,现在应该是接近凌晨了,走出值班室的陈永富,抬头望了望静悄悄的四周,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反倒是不知道从哪儿吹过来的一阵夜风,使他浑身打了个冷颤,随即低声呢喃了一声什么,转身又向值班室走去。
陈永富的手刚抓住门把,却又停住了脚步,自言自语的说:“咦,不对呀,这个鬼地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传来闷响呢?不行,我得去看看。”
说着,陈永富转身,紧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攥着手枪的向囚室走了过去。
陈永富负责的这些囚室中,其中的一个,曾经关押过两个‘大人物’。
其中的一个呢,据说现在已经随着世界最大的败家女帕雅思,跑到伦敦去享清福了,他好像叫花残雨。
而另外一个呢,却更是赫赫有名的,正是当今奥林匹斯山上的宙斯王,柴放肆同志。
现在这两个人的生活,都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是陈永富却仍然像以前那样,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平淡的让他恨不得来一场地震,把这个地方彻底的翻个底朝天,那样他也许会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心情很是不爽的陈永富,好像被鬼催的似的拎着枪,向没有犯人的囚室走去。
在走进囚室的走廊后,陈永富啪嗒一声打开了墙上的照明开关,向前面望去:静悄悄的走廊中,弥漫着闷响过后的灰尘,不知道那个囚室中,传来了窸窸窣窣好像老鼠在走路时的声音……给人一种有危险潜伏在某处的不安心感。
举着手中的枪,在门口侧耳倾听了片刻后,除了确实听到有种老鼠走路时的窸窣声外,别的就只有滴水声了。
“嘛的,刚才是怎么回事呢?”陈永富看着空荡荡低声骂了一句,很想转身离开这个阴气森森的鬼地方,但双脚却鬼使神差般的向前走了出去,右手端着手枪,左手举着受点,挨个囚室的检查了过去。
距离走廊门口最近的那十几个囚室,还是像以前那样,除了有几只老鼠在里面撒欢外,就再也没有别的活物了,它们在‘嬉闹’时发出的吱吱声,不但没有给这个地方增添一点活气,反而显得越加苍凉。
“奇怪,老子没有看到有那个地方塌陷啊,可刚才的那声响,又是从哪儿发出来的呢?”
走到最后一个、也就是曾经关押过两个大人物的那间囚室前,陈永富站在铁门前,举起手电从不大的铁窗内往里照去,然后他就愣住。
陈永富看到,本来很平整的囚室地板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大坑,一个穿着黑色衣服、脸色苍白的女人……不,不!是女鬼,正从那个大坑中爬出!
“鬼、鬼、鬼!”
陈永富看到这一幕后,哆哆嗦嗦的说出这几个字后,转身就跑。
在一个黑漆漆的夜晚,一个脸色苍白、穿着黑衣服的女人,忽然从空荡荡的、以前曾经死过人的囚室地下钻了出来,这要不是鬼的话,那什么才叫鬼呢?
至于那个深陷下去的大坑,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地狱之门吧?
这个念头,就像是闪电那样的,从陈永富脑海中滑过,他要是不转身就跑的话,除非是个不知道害怕的傻瓜。
“有鬼啊,快来人呀!”
在转身跑了三四步后,陈永富才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叫声在空荡荡的走廊中飘荡,回响。
别看陈永富这些年来,一直都想出人头地,但他的胆子好像也太小了些:在手中拿着武器的情况下,枪都不开一下的,吓得转身就跑了。
而且在向门口跑去的路途中,踩到了一只被他叫声吓得慌不择路跑出来的老鼠身上,咣的一声就让他摔倒在了地上。
“哎哟!”随着陈永富的一声惨叫,后脑勺在地板上重重的碰了一下,身子急促抽搐了几下,随即马上就昏了过去。
在陈永富昏过去后,有个人打开了囚室的门,像个幽灵似的走了出来。
……
人只要没有摔死,终有醒来的那一刻,陈永富就是这样。
尤其是有人好像在掐他人中时,陈永富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呻吟,慢慢就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然后就看到了一张脸:一张男人的脸,正‘漂在’他眼睛上方,笑眯眯的望着他。
凭良心来说,这张男人的脸很帅气,很可能会被无数小姑娘看过一眼后,会牢记很长时间。
可是,慢慢回想起昏迷前看到那一切的陈永富,在看到这张帅气的脸后,本来就有些蜡黄的脸色,这时候腾地被吓得雪白:我草,我明明是看到一个女鬼的啊,怎么又忽然变成一张男人脸了?唉呀,我知道了,这肯定一个阴阳双面鬼!
就在陈永富嘴巴、眼睛张的老大,好像在下一刻就要昏死过去时,‘漂在’他眼睛上方的那张帅气的脸上,嘴巴动了动的说话了:“喂,你终于醒来了,真不好意思啊,没想到会把你吓昏过去,在这儿先给你说声抱歉啊。”
鬼还会和人道歉……听这个阴阳双面鬼这样说后,陈永富一下子呆住了,甚至都舍不得昏过去了,只是狠狠的闭了一下眼睛,浑身开始发抖。
陈永富在以前的时候,曾经听退休的老萨(陈永富的前任,一个墨西哥老头)说过:在2012号囚室(陈永富看到鬼的那个囚室,也是关押过花残雨、柴放肆的囚室)中就有着一扇通往地狱的门,因为那些在里面坐牢超过两年的人,都会变得神志不清,看到送饭的狱卒也会大喊怪物,最后非常悲惨的死去了。
陈永富在刚听到这些的时候,还是嗤之以鼻的,指着老萨的鼻子,说他喝多了……可是现在,他却亲眼看到有鬼从地狱中爬出来了,只是没想到这个鬼竟然这样有礼貌。
“嗯,人家对我有礼貌了,那我也得好好的奉承几句,免得被他们带到地狱中去。”紧闭着眼睛的陈永富,在喘着粗气的思考了片刻后,决定和这个来自地狱中的厉鬼好好交流一番,看看能不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让他放过自己。
于是呢,陈永富就勉强挤出一丝笑模样,睁开眼的刚想说句‘没关系’时,却又吓得大叫一声,再次闭上了眼:因为在他睁开眼后,就发现漂浮在他脑袋上方的那张脸,现在变成了两张脸,一张是帅哥,一张是美女。
“完了,双面鬼,我看到了一个双面鬼,这下是死定了,早就听人说起过,说只要同时看到双面鬼的两张脸,那么距离死也就不远了。”
心中非常害怕的陈永富,想到那些传说后,身子哆嗦的更厉害了,嘶哑的喊道:“别、别带我去地狱中,我、我这辈子虽说没有做几件好事,但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别、别带我去地狱!”
“嗨,你这人胡说八道什么呢,说谁是双面鬼,谁会带你去地狱啊?”
一个清脆、甚至带着点稚气的女声,在陈永富的头顶响起:“快把眼睛睁开来,要不然我就、就吃了你!”
“别吃我,别吃我,我睁开眼,这就睁开眼!”
陈永富大喊着刚睁开眼,就看到那个双面鬼的男人脸说:“东东,别胡闹了,你要是把他给吓死了,那我们再去找谁啊?”
陈永富马上就哭着喊道:“随便你们找谁,但就是别找我!我、我真没有骗你,我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的……咦,你们、你们原来是两个人,你们好像不是鬼啊,因为鬼是没有影子的。”
那个长相很漂亮的‘女鬼’,扭头看了一眼自己映在墙上的影子,低声骂道:“你才是鬼呢,你们全家都是鬼!”
暂且不管这两个人是谁,陈永富在搞清楚这俩人不是鬼后,心中的惶恐之情顿时就小了很多,说话时也流畅了:“是,你们不是鬼,我是鬼,我们全家都是鬼!”
那个男人有些好笑的瞪了那个叫‘东东’的女人一眼,对着陈永富伸出了手:“看你的样子,好像是东亚人种啊,你是日本人还是韩国人呢?”
正文_第1580章 :一个俘虏!
别看陈永富在奥林匹斯山上的地位不高,但他却和老柴同志有个非常相似的信仰:以自己是炎黄子孙的而自豪。
所以呢,尽管陈永富此时还有些怕,可在那个男人问他是日本人,还是韩国人时,他还是在下意识下,非常气愤的说:“我才不是日本人或者韩国人呢,我是个华夏人!”
陈永富喊完这句话后,才想起当前的处境,赶紧的向后缩了一下脖子,心中后悔:哎呀呀,我怎么和他这样态度说话呢?要是把他惹恼了,那我岂不是惨了?
可是让陈永富惊讶的是,那个男人根本没有因为他的大吼而生气,而是抓住他的手,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笑着说:“呵呵,没想到在这儿也遇到同胞了。你好啊,我也是华夏人,我叫楚铮。嗯,你能不能说汉语呢,总是说这些曲里拐弯的英语,觉得非常别扭。”
“哦,原来你也是华夏人啊,我叫陈永富。”
听这个男人自称是华夏人后,陈永富心里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并没有因为听到‘楚铮’这个名字,就有什么惊诧的表情,只是在坐起来后松开了他的手,神色有些黯然的说:“我、我虽说是华夏人,但是我的汉语却不是很流畅,都是跟着别人学的。因为在我很小的时候,家人就已经去世了,我是在奥林匹斯山上的孤儿院长大的。”
“呃,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勾起了你的伤心事,那我们就用英语来交谈吧。”
叫楚铮的男人先抱歉的说了一句,随即问道:“你在听到我的名字后,好像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诧感啊?”
在确定这一男一女的确不是鬼,而是人后,陈永富的胆子大了很多,尤其是听说他们是来自祖籍华夏,更是有了一种天生的亲近感,除了身子有些本能的颤抖外,说话倒是更加流畅,也随意了:“楚铮?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儿听过,对不起,我真该为这个名字而感到惊诧吗?”
叫楚铮的男人还没有说什么,那个叫‘东东’的妞儿,这时候却咯咯的一笑,对那个家伙飞了个媚眼说:“嘻嘻,你连让柴放肆最头疼的楚铮都没有听说过,看来你在奥林匹斯山上的地位,也重要不到哪儿去啊。”
陈永富有些惭愧的说:“你说的不错,因为我从小就是孤儿的原因,的确在山上不被人重视……楚铮,楚铮?啊,我知道了!”
陈永富大叫一声,抬手指着那个男人,吃吃的说:“你、你就是现任宙斯王极力搜捕的那个楚铮!”
不用问,这个差点把陈永富吓死的一男一女,正是楚铮和黄东东。
……
在那个充斥着神秘香味的军火库中,就在楚铮以为他的大好人生,将陪着一些冷冰冰的重型武器、和几百具白骨‘虚度一生’时,黄东东‘调情’时说出的‘爆炸’两字,启发了他的灵感,让他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弹药,只一下,就把通气孔上方(囚室的地面)给炸塌了。
而陈永富听到的那声闷响,正是通气孔被炸开的声音。
他在囚室外面举着手电看的时候,楚铮正用双手着黄东东向外爬呢,然后他就昏过去了……
在看到陈永富终于知道自己是何方神圣后,楚某人顿时就有了中‘天下何人不识老子’的得意,很矜持的点了点头后,脸上笑容一收,语气阴森的说:“嘿嘿,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了,那么你肯定也知道柴放肆正在搜捕我,是不是也想抓住我去邀功呢?”
陈永富一呆,随即苦笑道:“你这样说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连伟大的宙斯王都拿你没办法,我又是凭什么把你抓去邀功呢?我不但没有这个本事,甚至都没有这个想法,因为我觉得你们之间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好像太遥远了,我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楚铮笑了:“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不过你甘心一辈子就这样活下去吗?”
“我不想……”陈永富下意识的说出这三个字后,猛地明白了楚铮这样说的意思:要想人生活的有滋味,就得努力去争取,跟着楚铮去争取。
别看陈永富在奥林匹斯山上的地位不怎么样,但平时和几个手下闲聊天时,也曾经谈论起过某个男人的英勇事迹:那个男人,不但霸占了2012的重要产业,而且还是以前任宙斯王最大敌人身份,在奥林匹斯山存在以来,第一个从山上享受了一段时间、又活着走出去的人。
这个男人在活着离开奥林匹斯山后,马上就在华夏西域省破土动工,要创建玛雅新城。
也正是这个男人,在七八天之前,又潜入了奥林匹斯山上,在现任宙斯王眼皮子底下溜走,到现在还没有抓住的人,听说他的名字好像就叫楚铮。
就这样一个让前、后两届宙斯王都束手无措的男人,这时候却忽然对他(陈永富)说出了这样的意思:跟着我干吧,哥儿们!
陈永富就算是再傻,也应该听出人家释放出的善意,以及暗许的美好明天了。
陈永富望着楚铮,在呆了片刻后,忽然一下子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的就磕了三个头。
嘴角带着笑意的楚某人,坦然受用了陈永富的大礼后,才伸手把他扶了起来:“呵呵,从此之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只是在我问你一些事情之前,我必须得先搞清楚,你是否真得下定要跟着我干的决心了。毕竟我现在还没有闯出奥林匹斯山,随时都有可能被柴放肆抓住干掉的。”
陈永富紧紧的抿了抿嘴角,语气坚定的说:“与其这样窝窝囊囊的活着,倒不如轰轰烈烈的死去。你问吧,我肯定把所知道的都告诉你!”
“与其这样窝窝囊囊的活着,倒不如轰轰烈烈的死去,这句话说的好。”
楚铮重复了一遍陈永富的话,点点头说:“好,既然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也证明你是个有血有肉的热血男儿,等我们离开这儿到了玛雅新城后,我肯定会厚待与你的。”
“多谢!”陈永富弯腰,右手抚胸。
楚铮看了一眼不置可否的黄东东一眼,问陈永富:“首先,我要问你最重要的一件事,你这儿有没有吃的?”
……
望着风卷残云般,片刻就把足有两斤熟牛肉吞咽下去的楚铮,陈永富心中哀叹道:唉,可怜的孩子,你好像是个饿死鬼投胎的。
拍了拍鼓起来的肚皮,楚铮又喝了大半瓶白酒后,才打了一个饱嗝,喃喃的说:“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吃饱了的滋味,就是比挨饿的感觉好受很多哦……东东,你才吃了那么一点,就吃饱了?”
黄东东擦了擦嘴,娇声说:“人家是女孩子嘛,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吃太多东西的,以免发胖。”
“看你好像火柴棍那样的小身板,就算再吃也胖不起来的。”
楚铮撇了撇嘴,挡开黄东东砸过来的拳头,点上了一颗烟,惬意的喷出一口烟雾后,才问陈永富:“现在的山上,是种什么情况呢?”
陈永富稍微想了想说:“我们傍晚在喝酒时,我好像记得那些人说,宙斯王抓到了一个俘虏,现在正全力搜捕另外一个、哦,也就是你……”
不等陈永富说完,楚铮脸色一变,手中的香烟叭嗒一下掉在了桌子上:“什么?你说、说柴放肆抓到了一个俘虏!?”
根本不用问,陈永富所说的那个俘虏,应该是楚铮以为早就被柴放肆干掉的宙斯王。
在楚铮的心中,他觉得柴放肆现在最想做掉的人,应该是宙斯王,而不是他。
毕竟,宙斯王是奥林匹斯山的‘正统’,她要是不死的话,老柴同志ρi股下面的金交椅,好像坐不稳当,如果一旦抓住她的话,肯定会二话不说的干掉她。
可是楚铮万万没有想到:他在帮着柴放肆暗算了宙斯王后,老柴竟然没有杀她,而是俘虏了她。
“柴放肆为什么没有杀她呢,难道说他、他真得喜欢上她了?”
楚铮喃喃的说着,脸上不信的神色越来越浓:当初在格斗场地下通道中时,他就看出柴放肆对宙斯王好像有那种意思,只是因为当时情况危急,随后就一直为了摆脱追兵、和怎么跑出万年岩洞而费心,所以根本没有心思,去考虑宙斯王的下场。
直等到陈永富这样一说后,楚铮才隐隐觉得:柴放肆可能真喜欢宙斯王了,所以才没有杀她,而是把她俘虏了。
按说楚铮当初既然暗算宙斯王,这就代表着俩人之间的关系是仇视关系才对,而且他自己也一直这样认为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当楚铮听到宙斯王被柴放肆俘虏、那个娘们很可能成为他的女人后,心里倒是没有疼痛啥的,只是有股子叫做‘嫉妒’的怒火,腾地就从心底深处燃烧起来,仿佛自己的某个老婆,因为他的错而被色棍强女干了那样。
吃饱了后就在旁边的黄东东,看到楚铮愣愣的盯着桌子,脸色忽青忽白的过了片刻,就有些担心的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低声说:“楚铮,你怎么了?那个被俘虏的人,是和你一起来的吗,她是谁呀?”
黄东东在清醒过来后,只是看到了楚铮而没有看到别人,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宙斯王的存在。
侧脸看了一眼黄东东,楚铮刚想说出宙斯王的名字,但随即就改变了主意。
正文_第1581章 :救还是不救!
如果我要是说出那个人是宙斯王的话,东东肯定会劝我不要再管她了。
楚铮在黄东东问那个人是谁时,刚想回答,却又莫明其妙的想到了这儿,于是就改口说:“嗯,那个人是跟我一起来的,要不是她的话,我也不会这样轻易的潜入奥林匹斯山。她是你听说过的一个人,等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既然楚铮不肯说出那个人的名字,黄东东也不好再问,只是在心中发誓:不管这个人是谁,他能够和楚铮来到这儿,就是为了我和川岛芳子而来的,被柴放肆俘虏了,就是受到了我们的连累,我一定得尽全力的,把那个人救出来!
不过,黄东东刚想到这儿,却又犯愁了:可是川岛芳子呢?
暂且不提为川岛芳子的发愁的黄东东,单说楚铮。
楚铮在逃出万年岩洞看到陈永富后,本想让他帮着混出奥林匹斯山,等以后时机成熟了,再来山上找茬,毕竟谁也不敢保证那个天网不会找到他,所以暂时离开这儿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可是,楚铮真没想到宙斯王竟然没死,而是被柴放肆给俘虏了。
这个突兀的消息,一下子打乱了他的本来计划:到底救不救宙斯王呢?
严格的说起来,当初在格斗场通道中时,楚铮既然暗算宙斯王、处心积虑的要把她置之死地,按说这时候就不该为救她、还是不救她而操心。
可事实上呢,在他的潜意识中,宁肯宙斯王死在柴放肆手中,也不愿意她被柴放肆俘虏。
楚铮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在他的心目中,宙斯王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要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女人,被别的男人强占了,那么楚铮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再活下去啊,啊?
这个人吧,一旦牵扯到感情方面,心态就会发生摇摆不定的变化,就像现在的楚铮,他宁肯宙斯王死,也不愿意她落在柴放肆手中。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是他把宙斯王变成娘们的……所以楚铮才在无名嫉活熊熊燃烧中,下了一个决定:“不行,我得把她救出来!”
黄东东不知道那个被俘虏的人是谁,可那个人既然是和楚铮一起来救她的,她肯定不会反对楚铮的这个决策,于是就用力点了点头:“对,我们不能把那个人扔在这儿不管,要是运气好的话,也许连川岛芳子也能救出来的!”
“川岛芳子暂时还不能去救,因为现在她还不能恢复正常,而宙斯……”
楚铮说到这儿,脸色忽然又是一变,腾地站起一把抓住陈永富的胳膊,急声说:“你知道被俘虏的那个人,现在什么地方吗!?”
楚铮脸色大变,是因为黄东东在提到川岛芳子后,让他想到了一个事实:假如宙斯王也被柴放肆改造成生化战士后,那么依着她的武力值,绝对是个毁灭性的大杀器!所以现在根本没有时间仔细商量计划,必须得尽快找到她的下落,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得阻止她变成生化人。
如果有必要的话,楚铮也许会狠心把宙斯王干掉!
宁肯让她死去,也绝不能被柴放肆利用,否则是后患无穷啊。
可是楚铮对陈永富的希望也太高了一些:他只是山上的一个普通狱卒头儿罢了,有什么资格能够知道那些机密要事呢?
但陈永富在看到楚铮眼中对他的巨大希望后,却又不忍心说出这些话,唯有咬了咬牙:“你们先在这儿等着,我出去打探一下,很快就会回来!”
“好,那我在这儿等你半小时,半小时内你要是还不回来的话,那我们就自己出去找。”楚铮慢慢的松开了陈永富的胳膊。
陈永富看出楚铮此时心中是怎么想的了,但他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在点了点头后,就披上一件外套,急匆匆的走出了屋子。
黄东东站在窗前,看着远去的陈永富的背影消失后,才转身对楚铮说:“你觉得这个人可信吗?或者他能不能做到你想要的那些?”
楚铮摇摇头回答:“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我们现在除了信任他之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毕竟这是在有天网、天网监护的奥林匹斯山上,我们要是冒然行动的话,随时都有可能暴露,惹来无穷的麻烦。再说了,我已经明确告诉过他,在这儿最多等他半小时的。”
楚铮在提到‘天网’的名字时,可以清晰感觉到来自心底的恨意:正是这个天网的存在,才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的。指不定啥时候就得被他给暗算一下,早知道这样的话,当初在美国的时候,真该让柴紫烟干掉他的。
想到当初为了宙斯王的求情,而没有同意柴紫烟干掉天网,楚铮觉得这绝对是吃了性格优柔寡断的亏。
尤其是在墨西哥时,他放掉柴放肆的那一次,更是让他头疼到现在,并发誓以后绝不会再优柔寡断了,所以才在暗算宙斯王时,第一次那么的‘果断’。
可是,暗算宙斯王时的果断,就是正确的吗?
如果这是正确的话,可以借着柴放肆的手除去宙斯王这个日后最大隐患,那么楚铮为什么在得知她被俘虏后,会这样纠结呢?
看到楚铮在说完话后,又对着某个地方开始发呆后,黄东东就知道他这是在思考什么问题了,也没有打搅他,只是提高警惕的站在窗前,严密监视着外面的动静。
……
他说只给我半小时的时间,可我这一去就用了接近一个小时,他会不会怀疑我去通风报信了?
急匆匆向值班室赶来的陈永富,在扭头看了一眼后面,确定并没有人追踪后,就加快了脚步。
实际上,陈永富也想在半小时内赶回来,只是他在打探清楚后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搜捕楚铮的巡逻队,为此废了很多口舌,还被带到了一间屋子里,说要让他在那儿等着马统领(马崇明)回来后亲自问话,因为这时候已经是接近凌晨时分了,‘良民’们早就休息了。
当听说要接受马崇明的亲自询问后,陈永富当时就有些慌了:他平时和马崇明就不怎么对付,这时候还不得被他借机收拾啊?
最关键的是:现在陈永富心中有鬼,依着马崇明对他的了解,应该很快就能看穿他的。
幸好,就在陈永忐忑不安的在屋里胡思乱想,考虑着是不是硬闯出去时,看守他的巡逻队队员却放了他,说马统领现在很忙,暂时无法过来询问他,让他赶紧的回去洗洗睡吧。
听到人家这样说后,陈永富心中暗自叫了一声侥幸,随即连声称谢,急匆匆的向自己的工作岗位赶来。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后,陈永富推开了值班室的房门。
值班室中的灯还亮着,楚铮和黄东东吃剩下的食物,还在桌子上摆着,可是他们的人却不见了。
“咦,人呢,不会是真的走了吧?”
陈永富有着懊悔的转身关上门,还没有等他想清楚该咋办,身后就有一只手伸过来,捂住了他的嘴巴。
陈永富连‘呜呜’声都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就被那只有力的手,拖到了值班室里面的换衣间里,随即就觉得有人在他耳边低声说:“嘘,别出声,你后面带了俩个尾巴来。”
尾巴?不会吧,我这一路上可是很小心的……听出是楚铮的声音后,陈永富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来,也不再挣扎了。
楚铮松开陈永富的嘴巴后,对站在门后另外一侧的黄东东使了个眼色,随即狸猫般的矮着身子,蹿出了换衣间。
贴在里屋门框上的陈永富,刚想把脑袋探到门口看看时,站在他对面的黄东东,却对他把右手食指竖在了嘴唇上:“嘘!”
“哦。”陈永富低声答应了一声,赶紧的屏住了呼吸,就这样愣愣的望着屋子后墙,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陈永富等了得三五分种吧,仍然没有听到有什么动静,就再也忍不住的刚想探头看看时,却听到外面的门发出了一声吱嘎声,接着就是一阵嘁哩扑棱声,其间还夹杂着人的闷哼声,然后就看到黄东东摆了摆手,当先走了出去。
陈永富这才敢探头向外面看去,就看到门口方向的地上,仰面躺着俩个已经昏了过去的人,正是放他离开的那俩看守。
而楚铮,就站在他们旁边,正向外面看着什么。
黄东东走到楚铮身边,打量了一下那俩人,低声问道:“外面还有没有人了?”
楚铮摇摇头,把房门关上说:“没有了,跟来的就这俩人。”
这时候,一脸不信的陈永富从里屋走了出来。
陈永富平时自负身手也算可以的了,但却没有觉察到身后还跟着两个尾巴,要不是楚铮机警的话,那后果可就真不堪想象了,依着柴放肆的狠辣、马崇明对他的不顺眼,他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的。
陈永富心有余悸的对楚铮笑了笑,说:“楚铮,我刚才去外面打探消息时,遇到了巡逻队,他们怀疑我的形迹可疑,说是要……”
楚铮摆摆手,打断了陈永富的话:“我相信你,你不用再解释什么了。而且我还相信,这两个人知道的消息,要比你更多。”
陈永富讪笑了一声,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距离宙斯王所指定的第二天零点,已经越来越近了,但柴放肆还没有得到发现楚铮的消息。
这让他感到很不安,甚至还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正文_第1582章 :我们终于找到了!
这么久了,还没有找到楚铮的尸体,难道他这次又逃跑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但还是没有传来找到楚铮的消息,柴放肆就有些烦躁起来,甚至还有了种不详的预感。
要不是宙斯王就坐在那张大床上,让柴放肆舍不得离开片刻,他肯定早就亲自带人出去搜捕楚铮的下落了。
看着闭着长长的眼睫毛,好像就这样睡着了的宙斯王,柴放肆停住了他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的脚步,看样子要说点什么,但最终却反身走到门口,打开门问门口的侍卫:“马崇明还没有来吗?”
外面有个侍卫恭恭敬敬的说:“启禀伟大的宙斯王,马统领现在回来的路上,此前他带人正沿着圣母河(人工河)搜寻嫌疑人的下落……”
这个侍卫刚说到这儿,外面走廊中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他扭头看了一眼,低声说到:“马统领已经到了。”
“嗯,我知道了。”
柴放肆嗯了一声,迈步走出了寝宫,顺手把门关上,等气喘吁吁的马崇明跑到他面前后,劈头就问:“怎么,找到那个人的尸体了没有?”
马崇明脸色有些紧张的弯腰回答:“启禀伟大的宙斯王,那个人的尸体恐怕找不到了!”
柴放肆声音一冷:“嗯?为什么要这样说?”
马崇明小心翼翼的回答:“我在快要追上那个人时,他已经背着相思使者跌入了圣母河中。而且那个位置,距离圣母河外泄的出口非常近……属下敢百分百的肯定,他就算是本事再大,也会被漩涡形成的高达三万的大气压、压榨为肉饼。但要是想找到他的尸体,却没有任何的可能!”
柴放肆虽说来奥林匹斯山上的时间并不是太长,但他这段时间可没有闲着,除了整顿人马外,就是熟悉山上的设施了。
所以呢,当马崇明说到这条圣母河时,柴放肆根本不用多问,也多少了解那边的情况:圣母河的尽头(也就是地下泄出口,)所形成的漩涡,有着可以把潜艇压榨成废铁的夸张大气压。一个人的本事再大,在里面存活也不会超过一分钟。
现在,当马崇明说楚铮跌入了圣母河的尽头后,尽管没有看到楚铮的尸体,柴放肆有些遗憾,但总体来说还算满意的,要不然也不会放松语气的说:“嗯,那你有没有派人在尽头打捞一下?”
马崇明再次弯腰:“属下在赶来之前,已经派了三艘船只在那儿打捞了,但估计打捞到的希望不大,因为他的尸体很可能早就被卷入了地下河中,我们的人根本不敢接近那个地带。”
柴放肆发出一声轻笑:“呵呵,我知道了。好了,你去忙吧。最好是派人严密监视那段水域,以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是,属下明白!”
马崇明点点头,接着双手呈上了一件兵器:“启禀伟大的宙斯王,这是属下在河边找到的,应该是那个人使用的。”
“残魄军刺!?”
在看到这把黑黝黝的军刺后,柴放肆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柴放肆虽说没有当过兵,但他以前却听说过华夏的老龙腾十二月,更知道那十二个很牛叉的人,人手都有一把黑色的军刺。
老龙腾十二月所用的军刺,乃是用海底万年陨石所打造,堪称兵器之王,而楚铮呢,就是拥有这样的一把军刺。
柴放肆激动的拿起军刺,凑在眼前仔细看了看,在看到上面刻着的两个篆字后,确定了这就是楚铮所用的残魄,不停点着头的喃喃说道:“好,很好,你连这个都得到了,看来这次他是死定了!呵呵,好!你下去吧,等天亮后,我会重重赏你的!”
“谢谢伟大的宙斯王!”
“呵呵,哈哈。”柴放肆轻笑一声,转身走进了寝宫。
等那扇门被关上后,马崇明这才直起腰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向竖在门口的几个侍卫笑了笑,这才走出了走廊。
……
“唉,我这个侍卫统领,才做了几天的工夫,就感觉一点也不清闲啊,说不定在某一刻,就得被他给咔嚓了。”
走出柴放肆的寝宫走廊,又向前走了几百米后,马崇明才一脸疲惫的闭了闭眼,步伐沉重的向自己车子走去。
马崇明钻进车子里,刚想启动去圣母河那边看看,却远远的看到有辆车,从圣母河的方向疾驰而来,随即放下了捏住钥匙的手,打开车门又走了下来。
根据奥林匹斯山上的规定,晚上深夜之后在外面巡逻的车子,都得必须配备爆闪警灯才行。
而这辆疾驰而来的车顶上面,就有蓝白红的爆闪在闪烁,应该是马崇明派出去的巡逻车。
马崇明不清楚这是哪一个巡逻小队,但这辆车既然在深夜中对着这边而来,就说明应该有什么重要情报,要向他这个侍卫统领汇报。
在看到这辆车子出现后,马崇明心中就有了这个想法,所以他才下了车子,点上了一颗烟倚在车头上等。
很快,那辆车子就驶到了他前面十几米处,吱嘎一声的停了下来。
借着车灯的光芒,马崇明看到有两个人,同时从车子的左右门上跳了下来,接着其中那个个头不高的人,就绕过车头,和另外一个人从车子后排,拖出了一个人形物体,架着向这边走了过来。
虽说车灯够亮,但这俩人因为是背对着车灯的缘故,马崇明还无法看清楚走在前面那个人的相貌,等他们来到面前后,才喷出一口烟雾的问道:“你们抬着的是什么人?”
“启禀马统领,这是我们从圣母河中捞出来的尸体!”走在前面的那个人,声音有些嘶哑的回答到。
马崇明的眼睛顿时一亮,快步迎了上去,声音中带着激动的说:“什么,你们从河里捞到那个人的尸体了!?”
从今天早上开始,马崇明就为了楚铮的事情而忙碌,一直忙到现在,还没有做出让柴放肆满意的结果,这让他很是为此提心吊胆。
现在,终于有人抬着尸体来了,他能不激动吗?
……
马崇明的话音刚落,有个人就回答:“是的,我们终于找到了!”
这句话,应该是马大统领今天晚上最希望听到的。
不过,此时他在听到有人说出这句话后,却没有一丝丝激动的意思,反而在一愣之后,顿时感到了不好:因为这句话,是从被两个人抬着的那具‘尸体’中嘴里说出来的。
马崇明既然能够成为柴放肆的侍卫统领,自身的功夫就算及不上昔日的赫拉天后等人,可也不是泛泛之辈,在感觉出大势不妙后,首先做出的反应不是发懵,而是大喝一声的迅速撩起右腿,对着站在他面前的高个子脑袋,嗖的就是一记侧踢,带着呼呼的破空声,威力十足!
“哎哟!”
那个高个子这没想到马崇明的反应会这样快,猝不及防的惊叫一声,下意识松开手中抬着的那个人,抬手挡在了自己面前。
依着高个子的预想,是要竖起右臂挡住马崇明这一脚的。
可是高个子的右手刚抬起挡在自己面前,却明显感觉到一股劲风从他的肋下刮过,接着就看到对方踢过来的那只脚,就偏向了一旁,擦着他的鼻尖就飞到了一旁,随即就倒吸了一口冷气骂道:“靠,这么危险。”
其实,感到真正危险的不是这个高个子,而是马崇明。
因为感到了大势不妙,所以马崇明在踢出这一脚时,根本没有丝毫的留情,在做出这个动作的同时,他就已经做好了踢中对方,或者踢不中对方的两种准备……如果敌人中招,那么他就会乘胜追击,如果对方能挡住的话,他得接下来的零点六秒钟内,选择转身就跑。
可是,马崇明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他飞出的右脚,还没有和高个子接触时,竟然被一只手给抓住了脚腕!
虽说那只手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和马崇明全力撩起的一脚相提并论,他应该可以轻松的挣开,但现实却让他惊恐的发现:他那只带着巨大惯性的右脚,在被那只手抓住向身子左侧一推后,却随即产生了一股他根本无法抗衡的猛力,接着就向右侧带了回来。
而这时候,那个高个子已经很聪明的矮身急促后退,彻底脱离了马崇明的攻击范围,把他身后的一个人给让到了前面。
这个人,就是用手硬生生抓住马崇明右脚的那个人,也是被两个同伴抬着的‘尸体’。
“呵呵,没想到你倒是有两下子,可惜这两下子远远不够给我塞牙缝的!”抓着马崇明右脚的那个‘尸体’,在阴森森的笑声中,趁着他下意识的展开双臂,做出平衡动作时,右脚电闪般的抬起,咣的一声,就踢在了他右腿内侧的膝盖弯处。
‘尸体’的这一脚,力气到底有多大,角度到底有多刁,马崇明根本不知道。
他只是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右腿攸地一疼,下意识的刚想喊疼,就有一只冰凉的手,迅速的捂住了他的嘴巴,把他刚想喊出来的呼疼声,给堵在了嘴里,紧接着,他就感觉腰眼一麻,刚想踢起的左腿,就软绵绵的耷拉了下来。
“你最好别动,也别喊,要不然的话,我拧断你的脖子!”
那具‘尸体’趴在在马崇明的耳边,低声警告了一声的同时,右手也没有闲着,只是看似很轻松的抓住他双臂猛地一拉、再随即一拽,然后老马的双臂就脱臼了。
正文_第1583章 :给我一个痛快!
马崇明平时自以为也算是有两下子了,可在这个假扮尸体的家伙手下,却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好像一眨眼间,就被制住了。
下半身突然发麻、双臂被搞得脱臼、嘴巴被捂着的马崇明,现在的情况比尸体还更像尸体,完全就是任人摆布的破布娃娃。
这个人是谁啊!?
马崇明眼里带着万分的惊恐,很想看清楚‘尸体’的长相,不过人家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捂着他的嘴,夹在肋下钻进了他的车子。
假扮尸体的人,在进了马崇明的车子后,在把车门关上,这才松开了他的嘴巴,嘻嘻的笑着的警告他:“马崇明,你要是还有点理智的话,就该懂得现在最好不要耍小聪明,因为一般来说,聪明人都是活不长的。”
我倒是想耍小聪明,可我这个样子怎么耍啊……很费力的咽了口吐沫后,马崇明嘶声问道:“你、你是谁?”
‘那个人淡淡的反问:“你现在最想找到的是谁?”
“我……啊,我知道了,你、你是那个楚铮!?”马崇明一呆,终于知道这个在眨眼间就把他给搞定的人,到底是谁了。
“嘿嘿,你还不算是太傻,我正是你们要苦苦寻找的楚铮。”
假扮尸体的人说到这儿时,有人拉开了车门,马崇明就看到一个身材娇小的人,很麻利的坐在了驾驶座上,趴在椅子上,声音中带着无限崇拜的说:“啊,楚铮,你刚才的动作简直真是太酷了,我心目中的偶像呀,一眨眼就把柴放肆的侍卫统领给搞定了。欧野,买嘎达,帅哥,你能不能给小妹我签字留念呀?”
马崇明在得知抓住自己的这个人是楚铮后,就已经有了一种如坠冰窟的绝望感了。
可此时在听到这个娇嗲嗲的女声后,他不仅仅是绝望了,又有了一种从冰水中被捞出、又架在火堆上烤的伤心:这个女人的声音,不是被改造成相思二号的声音吗?
这两个人,正是楚铮和黄东东。
因为这儿距离柴放肆的寝宫并不是很远,就算楚铮自以为他是天下第一,可也不敢打开车里的灯,以免惹人怀疑,只是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故意嗲声嗲气的黄东东:“好呀,不过大叔我给人签名留念时,总是有个坏习惯,那就是喜欢在别人ρi股上写字,你还肯不肯呢?”
“随便你在哪儿写啦,我都无所谓,现在可以写吗?”黄东东嘟起嘴巴,作势就要解开腰带,楚铮顿时笑骂:“滚蛋!开玩笑也不看看时候。”
黄东东嘿嘿一笑,洁白的牙齿在黑暗中(陈永富这时候已经关掉了另外一辆车子的车灯),闪闪发光:“楚铮哥哥,刚才我看到你在他腰眼点了一下,他就老老实实的呆若木鸡了,这应该是传说中的六脉神剑点茓神功吧?能不能传授给我呀,以后要是谁敢欺负我的话,我只要这么一点,他就等着我修理了,嘿嘿。”
楚铮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陈永富,很谦虚的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六脉神剑啊?这是点茓不假,但你伟大的楚铮哥哥到现在,也只会点人腰眼这一处茓道而已,别的茓位嘛,就是蛤蟆跳进井里--不懂(噗通)不懂啊!”
听着这对狗男女在这儿打情骂俏的,双臂脱臼的马崇明,却一点也感不到好笑,只是牙齿打颤的声音越来越响,同时脑袋里急速运转着:这下完了,楚铮只是把我活捉,肯定要让我配合他,那么就算他最后没有杀我,依着宙斯王(柴放肆)的心狠,也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我该怎么办?
马崇明刚想到这儿,就听到楚铮问他:“你想我让把你怎么办?”
“啊,我、我……”马崇明一惊,随即苦笑道:“我想怎么办,我有选择的资格吗?”
不等楚铮说什么,马崇明随即叹了口气:“唉,楚铮,我真没想到你的本事这样厉害。虽说我在奥林匹斯山上,还无法挤入超一流高手之列,但平时也是很自负的了,可在你眼前,我却连一招都走不过去,我还有什么资格选择该怎么办呢?”
对黄东东的崇拜,楚铮还可以不要脸的接受。
但当马崇明也由衷的这样说后,他却正色解释道:“不瞒你说,我这个人的确很厉害,可实际上没有你说的那么变态,咳,我之所以能够这么快的摧毁你的反抗力,实际上就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罢了。要是我们正面对敌的话,我就算是要打倒你,你最少也能支持几分钟的,这可不是我谦虚,我说的实话,要不然我也不会被你们给追得那么狼狈了。”
搞不清楚某人到底是谦虚啊,还是在自吹的马崇明,脸上带着傻Ъ才会有的痴呆,喃喃的说:“你想让我为你做些什么,才肯让我痛快的死去?”
“我可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残忍,动不动的就杀人。”
楚铮淡淡的说:“其实我的要求也不高,我费那么大心思的装死人,只是想从你这儿得到被柴放肆抓住的那个俘虏下落。实话告诉你吧,假如你那两个跟踪陈永富的手下,也知道那个俘虏下落的话,我也不会冒险来这儿找你的。”
马崇明有些纳闷的说:“我的两个手下,为什么要跟踪陈永富?”
不等楚铮回答,马崇明就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在摆脱追兵后,就找到了看守囚室的陈永富,然后让他替你打探俘虏的下落,结果却引起了我手下的怀疑,这才偷偷的跟踪他,结果被你给抓住,又换上他们的衣服,开着他们的车子,扮作是搜捕队员,这才赶来找我了。”
不等楚铮说什么,黄东东就得意洋洋的说:“Yes,你说的很Ok,这个乔装打扮来这儿的主意,还是我想出来的呢。”
楚铮白了黄东东一眼,皱着眉头的说:“行了,就是你不说出来,我也不会抢你功劳的。马崇明,你就叫马崇明吧?”
马崇明点点头:“是的,我就是马崇明,前几天时才被任命为宙斯王的侍卫统领,但还没有品尝到其中的滋味,就被你们给抓住了,这绝对是奥林匹斯山上最命苦的统领了。”
“呵呵,没想到你也是懂得幽默的人,不错,我喜欢。”
楚某人只吝啬的笑了一下,就寒着脸的问:“那个被柴放肆抓走的俘虏呢,她是不是被带到了那个叫斯蒂芬的狗屁博士那儿了?快告诉我,该怎么才能混进他的实验室内!”
马崇明摇摇头:“那个俘虏,并没有在斯蒂芬博士的实验室内。”
“那么她在哪儿?”
楚铮说着,一把揪住马崇明的衣领子,将他从座椅上拎了起来,语气有些紧张的说:“柴放肆不会真把她杀了吧!?”
马崇明看着楚铮,忽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我也是华夏人。”
楚铮一楞:“我知道你是华夏人。”
马崇明悠悠的说:“所以我希望你能看在我是华夏同胞的份上,在我说出俘虏的真实下落后,你能给我一个痛快,因为我就算不告诉你们,宙斯王在事后也不会放过我的,倒不如现在就被你杀了。唉,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简直是太累了。”
“其实你不一定非得死,完全可以跟我……”
楚铮刚说到这儿,一旁的黄东东就抢先说道:“好,我们答应你,可以用世上最痛快的方式,让你离开这个世界,但你必须还得给我们多做一件事,那就是该怎么才能找到另外一个相思使者。”
楚铮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黄东东,但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表示答应马崇明最后的请求。
实际上,楚铮也知道马崇明为什么这样求死:他不是无牵无挂的陈永富,他在奥林匹斯山上肯定还有家人。如果他死在自己手中,那么柴放肆就不会迁怒于他的家人身上,所以他才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马崇明稍微沉吟了一下,摇摇头说:“你们要想找到另外一个相思使者,应该很难,因为斯蒂芬博士的实验室,现在全盘接受天网的保护,任何人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要是走进实验室方圆五百米内,都有可能遭到隐蔽武器的攻击,所以我劝你们最好别去送死。”
黄东东还想说什么,楚铮抬手阻止住了他:“那你只需先告诉我们,那个俘虏现在哪儿?”
马崇明脑袋后仰,望着几百米外的寝宫方向,淡淡的说:“被俘虏的宙斯王,此时正在柴放肆的寝宫中,现在,应该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宙斯王……柴放肆?”黄东东愣愣的重复了这两个名字,猛地明白了楚铮最关心的那个俘虏,原来就是真正的宙斯王!
“洞房花烛夜?现在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楚铮有些发呆的喃喃道:“难道她真要归属柴放肆了?”
根本不知道楚铮和宙斯王之间那些破事的黄东东,看到他在这儿发呆,抬手拉了他一把,就打开车门就要跳下去:“喂,你别在这儿发呆了,我们还是赶紧去看看吧,要是晚了的话,她就真被柴放肆给强迫了!”
“强迫?”楚铮如梦初醒的一把抓住黄东东,眼睛发亮的说:“你是说宙斯王,是被迫的?”
“楚铮,你这是怎么了你?宙斯王当然是被强迫的了。你也不想想,她现在最恨的人就是柴放肆了,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跟了他呢?”
黄东东不满的掰开楚铮的手,转身跳下了车。
正文_第1584章 :可是我在乎!
常言道关心则乱。
现在已经确定关心宙斯王安危的楚铮,在听到马崇明说今晚是她和柴放肆的洞房花烛夜后,顿时就有了股子悲苦的感觉,脑子里也乱哄哄的,幸亏黄东东及时提醒了他:宙斯王是被迫的,别在这儿墨迹了,赶紧的去救她吧!
“对,对,你说的不错,我差点忘了!”
得到黄东东提醒的楚铮使劲点点头,推开车门刚想下车,却看到马崇明正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于是就在心中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举起了右手。
……
在柴放肆关上寝宫的房门,转身走进屋子中央后,坐在床上的宙斯王,睁开了眼睛。
刚才柴放肆在门口和马崇明的谈话声,她隐隐的听到了一些,所以希望能从他嘴里,得到那个家伙的消息。
柴放肆看着宙斯王,语气中带着欣慰的说:“也许你这辈子都看不到楚铮的人,或者他的尸体了。”
柴放肆以为:宙斯王在听到这句话后,就算不会伤心的昏过去,也肯定得脸色大变了。
但让他感到纳闷的是,宙斯王并没有做出什么激烈的回应,只是很优雅的抬起右手,在手上镣铐的叮当声中,拢了一下垂在眼前的发丝,淡淡的说:“你不要企图用这样的话,就能随意把我蒙骗过去。”
柴放肆走到床前,微微低着头的说:“我没有蒙骗你,刚才我的手下来报告说,他亲眼看到楚铮背着一个女孩子,跌入圣母河的尽头,现在正有三艘船只,在那儿打捞他的尸体。呵呵,相信你比我应该更清楚,圣母河的尽头代表着什么。”
听说楚铮跌入圣母河的尽头后,刚才还保持着镇定的宙斯王,先是一呆,随即就塌下了身子,眼神中代表生命的光泽,也迅速的黯淡了下去。
柴放肆在这段日子中,虽说一直都在努力了解奥林匹斯山上的诸多情况,但他怎么着也不如宙斯王了解的透彻。
就拿这个圣母河的尽头来说吧,在柴放肆看来,那儿就是个死亡之地。
但宙斯王对那个地方的了解,却比他还要深刻,正如她此时喃喃说出来的话:“圣母河的尽头,楚铮跌入了圣母河的尽头?呵,呵呵,那个地方是奥林匹斯山上的地狱之门,巨大漩涡产生的压力,足可以把鱼儿挤扁……他却跌入了那儿,这下连尸体都留不下来了。柴放肆,你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柴放肆点点头:“我根本没有要骗你的意思。”
宙斯王茫然的抬起头:“嗯,看来楚铮是死定了。”
“是的,他应该是死的不能再死了。”柴放肆说着,右手平放在了宙斯王的眼前:一把乌黑的军刺,静静的躺在他手中。
看到这把军刺后,宙斯王腾地就从床上站起:“这、这是他的兵器!”
柴放肆右腕一转,军刺在挽了花后,躲开了宙斯王要来拿军刺的手:“这下你总算信他已经死了吧?”
宙斯王保持着要去拿军刺的动作,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的根本说不出话来。
“相信我,他现在真的已经死了。”柴放肆把军刺收起,在说完这句话后,就觉得浑身顿时轻松了至少五斤:一直以来,楚铮不但被数百万玛雅人奉为保护神,而且他也经常自吹为不死的传说,我还以为这一切都是天意注定的呢。可现在呢?呵呵,要是能够看到他的尸体就好了。
宙斯王呆了片刻,又缓缓的坐下:“是啊,他真的死了,要不然你也不会拿到他的东西。”
浑身轻松的柴放肆,看了宙斯王片刻,语气很温柔的说:“这一下,你该安心做我女人了吧?”
宙斯王眼睛有些呆滞的转动了一下,声音中不含任何感情的说:“可我说要在看到他的尸体后,才会答应你的。”
柴放肆微微皱眉:“但他的尸体已经再也无法找到了。”
“那我就不能做你的女人。”
柴放肆语气变得阴森起来:“难道你想那么多人陪着你死?”
“那么多人陪着我死?呵呵,你是说我要是不答应的话,你就会残杀奥林匹斯山上的人吗?”
宙斯王低笑了一声,垂下头淡淡的说:“你要杀就杀吧,反正他都已经死了,别人就算是活着,还有什么用处呢?”
紧紧的攥起双拳,柴放肆嘎声道:“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在乎他!你别忘了你是怎么来到这儿的!你要是脑子还清醒的话,那么你该知道,你正是受到了他的暗算,所以才被我俘虏的!”
宙斯王也没有否认:“是的,要不然的话,就算你有那些生化战士,也休想挡得住我们逃走。”
“哈,哈哈!”
柴放肆仰天大笑:“是啊,假如他没有暗算你的话,我自然无法挡住你们逃走了!我伟大的宙斯王,那你怎么不想象一下,他为什么要暗算你呢?”
就像是白痴那样,宙斯王问道:“他为什么要暗算我?”
柴放肆嘿嘿冷笑着回答:“他暗算你,自然是希望你死。”
就像一个啥也不知道的小孩子那样,眼神茫然的宙斯王继续问道:“他既然希望我死,为什么没有亲手杀了我,而是暗算我,要借助你的手来杀我呢,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在宙斯王问起这些问题时,柴放肆要不是看到她的眼神痴呆,肯定会以为她是故意问的,更根本不会耐着性子的解释道:“这个问题很简单的,他想要彻底解决你这个后患,就必须得杀你。可是他好像又不忍心自己动手杀你,所以才会暗算你,要借助我来做掉你。”
说到这儿后,柴放肆语气中带有了得意:“呵呵,只是他根本没有想到,我并不打算杀你,而是希望你能做我的女人!他更没有想到,离开了你的帮助后,他的本事再大,也没有逃过我的追杀!哈,哈哈,他这绝对是作茧自缚,自觉后路啊!”
宙斯王缓缓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他为什么不忍心杀我呢?”
“呃!”柴放肆真没想到宙斯王竟然这样固执,此时再也不是那个霸气四射的造物主了,完全就是一个坠入情网的小女人。
宙斯王的这种改变,让柴放肆对楚铮的恨意更大了:你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但还能干扰别人,真是可恶!
看着眼中全是求知欲的宙斯王,柴放肆有些无奈的说:“好吧,那我告诉你,他为什么不忍心亲手杀你。这个解释很简单,就是因为他应该、应该爱上了你,他对你的感情,使他不忍心亲手杀你,所以才……”
不等柴放肆说完,本来安坐在床上的宙斯王,忽然抬起手,在镣铐铁链的哗啦作响声中,她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迫切的问道:“你、你刚才说什么?说他应该爱上了我,所以才不忍心亲手杀我?你说他应该爱上了我!”
冷冷的望着脸蛋开始绯红的宙斯王,柴放肆慢慢掰开她的手,淡淡的说:“他对你这样,就算是傻瓜也能看得出来,我才不信你看不出,除非你是个傻瓜。”
“我是个傻瓜,我的确是个也爱上了他的傻瓜。”
宙斯王说着,眼泪顺着洁白的脸颊滑落:“我妈妈曾经告诉过我,一个女人就算是再精明,可她一旦恋爱了,就会变成白痴,所以在临死前一再嘱咐我,千万不要爱上任何一个女人……我说为什么在认识他之后,我一向准确而灵敏的掐算本领,会直线下降了呢,原来在那时候,我就爱上他了。呵呵,可是,就算他爱上我,又能怎么样,他还不是狠心暗算我了?”
对那些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女人们,柴放肆一向是嗤之以鼻的。
他以为:人活着就是要为了做一番事业,没必要为了所谓的爱情要死要活的。
因为那种叫做‘爱情’的感情,会让一个很精明的人,变成一个白痴,就像现在的宙斯王这样。
柴放肆很有耐心的看着又哭又笑的宙斯王,等她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下后,这才说:“我现在可以确定,那个花心男人是爱你的,你也很可能是爱他的。但不管怎么说,他终究是暗算了你,而且他现在已经死了,你们的爱情,也算是进入了坟墓。你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重新开始你的新生活……苏珊,我现在的样子虽说丑陋了一点,但是我也是有爱的。”
宙斯王一脸奇怪的望着柴放肆,吸了下鼻子说:“你也有爱?你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在暗示我也可以爱你?”
柴放肆摘下脸上的面具,那张恐怖的脸上带着鬼魅般的微笑:“我知道忘记一个人很难,但只要我们共同努力,我相信会让你重新找到爱的。”
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柴放肆的脸,宙斯王歪着下巴的说:“你以为我能爱上你吗?”
柴放肆笑着说:“你还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会爱上我呢?”
宙斯王忽然笑笑:“可我已经是他的女人了,我听说你们华夏人很介意这些,难道你不介意吗?”
那个混蛋就算是死了,也不肯放过我唯一在乎的女人……柴放肆眼角跳动了几下,强笑道:“身体上的遗憾,可以用感情来弥补的,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
宙斯王腾地一声,从床上站了起来,激动的挥舞着手上的铁链,尖声叫道:“可是我在乎,你知道吗,我在乎!”
正文_第1585章 :你真是个白痴!
柴放肆真没想到,好像神一样存在的宙斯王,竟然也会像大多数死了男人的女人那样,受到刺激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宙斯王脸上带着病态的绯红,眼里充斥着心碎的绝望,尖声叫道:“柴放肆,我告诉你,我现在不但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而且我还肯定不管他是死是活,我永远都不会爱上除他之外的第二个男人!”
柴放肆一呆:“你真是个白痴!”
宙斯王忽然咯咯笑道:“我是个白痴,可你比我还要白痴,因为你明明知道我是个白痴,还要强迫我做你的女人,你不是白痴什么……”
“不要说了!”
嘶声打断宙斯王的话后,柴放肆气愤的嚷道:“难道你忘了是谁暗算你的吗,你为什么甘心为了一个死鬼,放弃你的美好未来呢!?”
柴放肆一发脾气,宙斯王倒是冷静了下来:“是他暗算我的,但是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我到底更在乎谁!”
柴放肆一愣,随即阴阴的说道:“这样说来的话,你要反悔了?”
宙斯王再次坐在床上,懒懒的回答:“按照我们的约定,你必须得让我看到楚铮,我才会答应你的。可我现在没有看到,所以不能说我反悔。”
柴放肆狠狠的盯着宙斯王,在看了片刻后,随即慢慢的戴上面罩:“看来你为了那个花心的混帐,是不再顾惜你的子民生死了?”
宙斯王依然兴趣缺缺的回答:“你看我现在连反抗的心思也没有了,还会顾及别人的生死么?”
“好,没想到有着经天纬地之才的宙斯王,竟然会为了所谓的爱情沉沦下去,不但不顾惜你的子民,甚至连自己都丧失了求生的信念!好,你既然执意这样,那我就成全你吧,我倒要看看在你的子民和那个死鬼中间,你到底会选择什么!”
柴放肆咬着牙的说完,霍地转身,快步走到寝宫门口,拉开门对外面左边的侍卫说:“你,进来一下!”
别看这个侍卫平时就站在这儿,给柴放肆站岗,但他却从没有踏进过寝宫半步,甚至连向里看,都没有看一眼。
可是,现在柴放肆却让他进去,顿时这个侍卫下意识的一愣,刚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时,却看到柴大宙斯王转身离开了门口。
这个侍卫和同伴对望了一眼,确定自己刚才并没有听错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把兵器放在走廊中,低着头的走进了寝宫中,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说:“伟大的宙斯王,奉您的命令,属下进来了。”
背对着门口的柴放肆,头也不回的点点头:“嗯,很好,你把门关上,走到床前去。”
整个侍卫很听话的关上门,在向床边走去时,慢慢的抬起头,刚看到坐在床上的宙斯王,蓦然一呆:这个女人是谁,竟然这么漂亮。
柴放肆在背着宙斯王来到寝宫时,这个侍卫还没有来接班,所以不知道那位美的不行不行的娘们,就是他们原先的伟大领袖。
“怎么着,你没有听到我的话吗?”看到这个侍卫盯着宙斯王发呆,柴放肆微微转身,冷冷的哼了一声。
“我、我听到了。”
这个侍卫心中一慌,赶紧的低下头,快步走到了床前,眼睛盯着宙斯王耷拉在床下的那双脚,就觉得嗓子发干,恨不得马上跪在地上,捧着那双脚的亲个够。
宙斯王在被柴放肆扛到寝宫来的路上,双脚上的靴子早就掉了,那双皮肤白腻的脚,就这么赤果果的露在外面,脚指甲上的黑色指甲油,在灯光下发着诱人血脉喷张的妖魅,别说是这个侍卫会看傻眼了,就是全世界的男人都过来,估计百分之八十的都会变成这样,其中就包括伟大的风中的阳光同志……
就在这个侍卫盯着宙斯王的双脚,想入非非时,柴放肆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跪下。”
“是,是!”
这个侍卫就像是个应声虫那样,噗通一声的跪在了宙斯王的面前,丝毫没有多想柴放肆为什么要让他跪下,眼睛也一直没有离开某个娘们那双漂亮性感的大脚。
柴放肆缓缓走到这个侍卫的身后,左手轻轻的摸着他的头顶。
在被伟大的柴大宙斯王摸着头顶后,这个侍卫的注意力,终于从宙斯王的双脚上挪开了,心中也蓦然腾起一股子不好的感觉。
但是,还没有等这个侍卫做出任何的反应,柴放肆左手一紧盘住了他的头,右手迅速下伸,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猛地向左一用力!
咔嚓……随着一声脆响,这个侍卫的眼珠子就凸出了眼眶,嘴里发出几声蹈袭气时的‘呃呃’声,然后软软的歪倒在了地上,就此不动。
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侍卫,就这样毫无理由的被柴放肆拧断脖子,宙斯王的眼角急促的跳动了一下,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
盯着宙斯王的柴放肆,这时候阴阴的笑了一声:“这个人是你忠实的子民,他是十九天之前刚结婚,家里有四个老人,还有一个非常贤惠的俄罗斯新娘,本来他可以好好的活下去,与漂亮的新娘生几个孩子,像世上大多数幸福的人那样,好好的活下去。可就是为了你,不得不死。”
在柴放肆说这些话时,宙斯王耷拉在床沿上的脚,开始有了轻微的颤抖,可她的声音还是那样从容:“他是你杀的。”
柴放肆马上道:“但却是为你而死的!”
宙斯王嘴角抿了抿:“人总是要死的,唯一的区别就是早死,和晚死一会儿罢了。更何况,他既然甘心服侍与你,那么就该做好为你牺牲的准备。柴放肆,你妄想用这种方式来使我屈服于你么?呵呵,我劝你还是别枉费心机了。”
柴放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走到门口,又叫来了一个侍卫。
刚才柴放肆在拧断那个侍卫的脖子时,并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所以外面的侍卫,根本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个侍卫一脸谨慎的走进来后,先主动的把房门关上后,这才偷眼向前面看去,不知道柴放肆为什么又把他叫进来。
第二个侍卫偷偷向前看去时,一眼就看到了第一个侍卫的死尸,顿时愕然:“啊,他……”
不等这个侍卫反应过来,柴放肆那只冰凉的大手,就锁住了他的脖子,使他发出了瘆人的嘶嘶声。
就像拖死狗那样的,柴放肆把这个侍卫拖到了床前,看着宙斯王对他说:“你死后不要记恨我,因为并不是我杀的你!”
那个侍卫,既然能被柴放肆选中,自然也有着几把刷子的。
可是,因为双方身份上的巨大差异,而且柴放肆又是在他啥也不知道的情况下,直接锁住了他的要害,所以这个侍卫就算早就看出了不妙,也很想挣开,管他什么宙斯王不宙斯王的加以反抗,可因为要害被抓住,所以只能憋得满脸通红的,双手使劲的去抓脖子中的手。
侍卫的手,终于抓住了柴放肆锁着他脖子的手,刚用上力气却觉得肋下一疼,随即就听到了放水的声音……然后,他的视线就开始模糊,全身的力气也渐渐消逝,随着身子的变软,瞳孔也开始急促的扩散。
松开第二个侍卫的脖子,任由他的尸体压在第一个侍卫的尸体上,柴放肆垂下了黑色的军刺。
一滴血珠,从刺尖上落下,滴落在了地板上。
柴放肆浑不在乎自己身上那身白色长袍,被溅满了鲜血,只是看着宙斯王冷冷的说:“这个人,在你被赶出奥林匹斯山的那晚,他妻子刚给他生了对龙凤胎。可惜,那对龙凤胎从此以后,就变成了可怜的孤儿。”
柴放肆说完,根本不等宙斯王说什么,转身又向门口走去。
“站住!”
看出柴放肆又要去叫人进来杀戮后,宙斯王再也忍不住了,因为巨大的愤怒,而让声音开始颤抖:“你、你还要去杀人吗!?”
柴放肆那张隐藏在金色面具下的脸,笑了:“呵呵,怎么,你看不下去了?”
“你还要去杀人吗!?”宙斯王固执的重复着这句话。
柴放肆头也不回的说:“想我不杀人,只有两个原因。第一,就是你把我杀了,反正你现在也有这个能力。第二,就是答应我的条件!”
宙斯王慢慢的站起来,胸口急促的起伏着,双手也缓缓的抬起,莹白的手背在灯光下,凸出青色的脉络。
柴放肆转身,好像被押赴刑场的勇士那样,傲然挺胸的望着她,根本没有被她身上散发出的戾气所动。
宙斯王现在有一百个把握,可以在三分三十秒内,把柴放肆做掉!
可是,她抬起的双手,却像眼神那样,在柴放肆转身十几秒种后,慢慢收敛了那股子戾气,一脸痛苦的说:“我、我不能杀你。”
“看来你还总算没有忘记,你要是杀了我的话,天网会让整个奥林匹斯山在顷刻间化为灰烬。”
柴放肆得意的举起手,擦了擦溅在胸口的鲜血:“可你又不答应做我的女人,所以我只好用这种很让人心痛的方式,来平息对你的不满了,实在不好意思。”
身子摇晃了一下,宙斯王坐在了床上,声音嘶哑的说:“你不要再杀人了,我、我答应你。”
宙斯王说出的这句话,早就在柴放肆的意料之中,随即柔声说:“你早该下这个决定的,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你,更想永远的拥有你,因为我们两个才是绝配!”
正文_第1586章 :和灵魂对话!
一个童话故事中,有个可恶的皇后那样,她总是会问镜子:世上最漂亮的女人是谁?
然后那个镜子就回答:是白雪公主。
于是呢,这个恶毒的皇后,就用毒苹果杀害了白雪公主……
现在的柴放肆,就是童话故事的那个皇后,他一直以为自己才是天下最优秀的男人!
那个叫楚铮的混蛋,和他相比起来,只是一个渣!
一个渣似的男人,怎么有资格拥有宙斯王这样各方面都异常优秀的女人呢?
所以,柴放肆在宙斯王彻底的崩溃后,就柔声劝她:“苏珊,我们两个才是绝配。我相信,以后你也会这样认为的,因为我才是世上最有魅力的男人,对不对?”
看着地上那两个死不瞑目的侍卫尸体,宙斯王哑声说道:“是,你是世界上最有魅力的男人,我相信。”
现在楚铮已经死去,连兵器都落在了柴放肆的手中,宙斯王就觉得现在没有什么东西值得让她留恋了。
要不是为了山上的万千子民着想,别说是顺从柴放肆的意思了,早就把他撕成千万片拿去喂狗了……可为了那万千子民,宙斯王又不能这样做,唯有按照柴放肆的要求去做,做他的女人。
一个女人,因为一些无法逆改的原因,不得不去做一个仇人的女人时,只能采取自我欺骗的方式,或者强烈的心里暗示,来掩盖残酷的现实,就像现在的宙斯王,嘴里在说着是柴放肆是世上最有魅力的男人时,实际上就是在对自己催眠,让自己相信他就是值得所有女人留恋的男人。
这是一种悲哀,无奈而且残酷。
但宙斯王却没有别的路可走,只能按照柴放肆的意思去做。
“呵呵,很好,你能够这样想是最好了!”
柴放肆桀桀的一笑,收起军刺走到床上,左手捧起宙斯王的脸蛋,柔声说:“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必须要按照我所说的去做。”
好像是个木偶似的,宙斯王点点头:“我是你的女人,必须要按照你所说的去做。”
柴放肆舔舔嘴唇,声音更加的轻柔:“把你的衣服脱掉,要脱的一丝不挂,让你唯一的男人,以你美好的躯体而感到自豪。”
“我要让你以我为自豪。”
宙斯王低声说着,慢慢的抬起双手,在镣铐叮当声中,开始解身上的衣服。
……
在一个足有几百平米的大屋子里,只有一张宽阔的大床、一个衣橱和一张电脑桌。
大床前面的地上,躺着两具死不瞑目的尸体,朱红色的鲜血,在渗进了洁白的地毯中,显得异常醒目。
在尸体的前面,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白袍男人,冷冰冰的金色面具在灯光下,闪映着让人说不出的心悸。
一个绝美的女人,面无表情的坐在大床上,双手、双脚都锁着特殊材料制成的镣铐,随着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落,露出了让整个房间都蓦然增辉的春色:雪白而圆润的双肩,随着腰肢的微微扭动,就像吹过一抹凉风的柔水那样,让人懂得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柔弱无骨。
尤其是胸前的那对饱满,并没有因为地心引力就有丝毫的下垂,而是倔犟的顶着一对嫣红的樱桃,向世人炫耀着它的伟岸。
充满爆发力的纤腰下方,是那个让男人最为向往的神秘地带,没有一丝杂草丛生……这一切,与盘在床上的修长双腿,共同组成了一副文字语言无法形容的图画。
因为这个女人的双手、双脚都带着镣铐,所以她的衣服无法彻底的脱下,就那样随便堆放在腰的一侧,
这看似无奈的随意举动,却平添了一丝让男人感到不会呼吸的淫乱。
望着全身赤果的宙斯王,柴放肆能够清晰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这、这是我梦中的女人吗?
他伸出颤抖的左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右手顺着她的金色柔顺发丝,慢慢的滑下,落在温暖而又滑腻的肩膀上,就此闭上了眼睛,用心的感受。
现实中脱光衣服的宙斯王,要比柴放肆在做梦时看到的她,更加的有味道,完全就是一熟透了蜜桃,只要Сhā上一根吸管,稍微用力一收,就能感觉到甘甜的汁水窜入嘴里……这一刻,哪怕是让他去死,他也会感觉无怨无悔的。
在柴放肆的手刚碰到宙斯王的肩膀时,她的身子明显的颤了一下,仿佛在睡觉时,有一只蝎子爬在了她的身上。
这种带着惊恐的恶心感,让宙斯王很不适应,她真得很想飞起一脚,把柴放肆一脚踹死!
可是,这个念头才浮上脑海,刚才死去的那俩侍卫的样子,就把这个念头狠狠的压了下去:你假如杀掉柴放肆、或者不遵从他意思的话,就会有千万个奥林匹斯山上的子民死去!
“我、我是奥林匹斯山上的宙斯王,在我成为王者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得为无数子民的美好生活而负责,如果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葬送他们,那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罪人,会把祖宗的基业毁掉,就算是死了,也没有脸面去见他们!”
闭着眼的宙斯王,嘴唇微微张合着,说着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的话:“呵呵,不就是做他的女人吗?这点羞辱比起万千生命继续活下去来讲,又能算得了什么呢?更何况,我的第一次、我的心,都已经交给了死去的楚铮……现在的我,根本不是真正的我,只是一副看起来很美丽的皮囊而已。用一副皮囊来换取万千人的幸福生活,算起来还是赚了的。”
心神激荡的柴放肆,慢慢的俯下脑袋,刚想用嘴去捕获宙斯王胸前那两颗嫣红的樱桃时,却看到她嘴唇好像在微微张合,于是就下意识的问道:“苏珊,你在说什么?”
闭着眼睛,下巴微微仰起的宙斯王,忽然轻笑一声的回答:“我在说什么?呵呵,我在和我的灵魂说话。”
“你的灵魂?”柴放肆抓着宙斯王双肩的双手一紧,问道:“你的灵魂在和你说什么?”
宙斯王淡淡的回答:“她说,眼前的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柴放肆在很久之前,就在某个无厘头电影中看到这样一个桥段,说的是某个被强女干了的女人,对那个在她身上干啥的男人恨恨的说:你虽然得到了我的心,但却得不到我的人!干吧,使劲的、放心的、大胆的干吧,comeon,baby……
虽说这个桥段很让人感到淡疼,可谁都能清楚那个女人在说出这句话时的心态,柴放肆也清楚。
所以呢,当宙斯王说她的灵魂告诉她,眼前的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后,柴放肆马上就想到了这个桥段,先是一愣随即冷笑着说:“呵呵,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就算是得到你,但也无法得到你的爱?因为你的爱,已经随着楚铮的死去,而枯竭了?”
你倒是很清楚……这句话刚想从宙斯王嘴里吐出来,但她接着就改口说:“也不全是这个意思,毕竟爱情是需要培养的。假如我要是现在告诉你,我已经爱上了你,你肯定认为我这是在敷衍你,反而会更加的愤怒。”
宙斯王在关键时刻改口,有着她自己的想法:反正俺根本无法改变当前的局势,要是在嘴硬惹他发狂的话,那岂不是赔了身子还赚不出好啊?
柴放肆的笑声,从金色面具下传了出来:“呵呵,你这样想是对的,因为我们华夏曾经有个女作家说过这样一句话,说征服一个女人……”
“征服一个女人,是通过她的阴道么?那你就来吧。”宙斯王打断柴放肆的话,身子后仰的平躺在了床上。
“你说的很对,不愧是洞晓天下事的宙斯王!”
柴放肆很佩服的点点头,动作有些迫不及待的解开腰带,撩起了带血的长袍,抓在宙斯王的双腿,向两旁一分,就压了下去。
“楚铮,你要是在天有灵的话,不要看我的笑话,我这是被迫的!”
宙斯王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双腿稍微挣扎了一下,就很顺从的分开了……
……
浑身都是冷汗的汉斯,紧紧咬着牙关,站在柴放肆寝宫的门口。
和他一起值班的其余两个侍卫,已经进去寝宫老长时间了,到现在还没有出来,但却有一股新鲜的血腥味,从门缝中漂了出来。
汉斯不知道两个进去的同伴到底怎么了,可仅仅是这个血腥味,就能够让他联想到一副血淋淋的场面:那两个同伴,是凶多吉少啊!
可是,尽管汉斯已经明确猜到两个同伴的下场,但是他却不敢逃跑。
不敢让汉斯逃跑的原因很简单,他有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假如他擅自离开这儿话,那么他的幸福家庭就会毁灭!
所以他就算明知道站在这儿,可能是等待死亡的召唤,但也不敢随便逃走。
“宙斯王会用什么方式杀了我呢?”
汉斯呼吸越来越急促,因为过于紧张,使他忽略了外界的环境,根本没有看到有三个人,已经快步走到了走廊中。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在看到只有汉斯一个人站在寝宫门口,脸色苍白的仰首望着走廊上方后,就有些警惕的停住脚步,抬起了右手。
跟在这个人后面的两个人,马上就停住脚步,转身向身后看去:来时的路上,依然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丝毫的异常动静。
个子最矮的那个人,迅疾的转身扫视了周围一下后,低声问最前面那个人:“陈永富,怎么了,有哪儿不对劲?”
正文_第1587章 :巨大的不信!
宙斯王寝宫前面的走廊,可不是随便是谁都能进来的。
在没有宙斯王的命令下,除了那些寝宫侍卫外,就算是十二主神,也不能踏进走廊一步。
这个规矩,在宙斯王当家的时候,就已经定下了,柴放肆自然也很赞成。
可是,现在明明不到接班的时候,却有三个人走了进来,而汉斯却没有发现,只是仰面朝天的发呆。
汉斯的异样,让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警惕的停住了脚步。
这三个人,正是楚铮、黄东东和陈永富。
听到黄东东问话后,陈永富眼睛死死的盯着汉斯,压低声音说:“情况有些不对,因为守护着宙斯王寝宫的侍卫,都是三个人的。”
在得知宙斯王就在柴放肆的寝宫消息后,楚铮本想直接冲进来的,但却又怕被天网发现踪迹,毕竟寝宫也属于那个网络变态严密监视的对象,所以必须得谨慎行事才行,免得在看到希望时被发现,那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幸好,就在楚铮和黄东东商量着该怎么混入寝宫中时,陈永富想到了每天为柴放肆站岗的侍卫,恰好是三个人,于是就提议装扮成接班的侍卫,接近寝宫……当然了,这时候是不是换班的点,陈永富是不怎么清楚的,可他也知道,那些侍卫就算发现有什么不对,但也不会在他们刚走进寝宫走廊时,就发出报警的。
依着楚铮的本事,只要一接近那些值班的侍卫,这一切就好办多了。
所以呢,楚铮三人才装扮成侍卫,大摇大摆的经过监控器下,走进了寝宫的走廊。
只是,陈永富没想到在接近寝宫门口后,只看到了一个侍卫,所以才有些疑惑的停住了脚步。
在陈永富抬手示意时,同黄东东一样,楚铮也迅速扫视了一下周围,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就沉声说道:“暂且不管那俩人去了那儿,一切按计划行事,反正已经来到这儿了,就算是龙潭虎茓也得闯一闯了!”
“好,那大家做好准备!”陈永富一想也是的确如此,随即咬了咬牙,握着短匕的右手藏在身后,表面看起来很正常的走到了寝宫门口。
正在对着走廊天花板发呆的汉斯,在陈永富走到距离他只有两三米的时候,才从恐惧中清醒过来,一紧腰间的武器,低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也不知道这兄弟刚才在想什么,唉,你为什么不继续发呆呢,那样我也可以轻易的干掉你……陈永富心中有些遗憾的嘟囔了一声,扫了一眼紧闭着的寝宫门口,低声笑着回答:“呵呵,我是来接班的。嗯,是马崇明马统领让我们来的。”
陈永富在说话时,楚铮就做好了对汉斯一击必杀的准备,准备等这个可怜的侍卫发现疑点后,就当先捏断他的脖子,。
可是,让陈永富感到更不对劲的是:本该对柴放肆安全很负责的汉斯,听他说出这句话后,根本没有提出任何的疑问,相反脸上还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哦,那可真是太谢谢你们了。那好,我走了,你、你们要小心一些!”
汉斯如释重负的说完这句话,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根本不愿意再多说一个字的,擦着陈永富的肩膀,向走廊出口急匆匆的走去了。
汉斯的这个表现,一下子让楚铮三人有些发傻:不会吧?这个侍卫连最起码的交班程序都省略掉,甚至都没有看我们一眼,就这么放心的走了?
楚铮三人哪儿知道,正琢磨着该怎么离开这儿的汉斯,在看到他们来了后,心中的狂喜不亚于一个叫花子捡到了五百万:既然有人在他随时都有可能被挂掉的时候,来接替他的工作了,他要是再问东问西的话,那么他也太嫌命好了。
虽说楚铮很想抓住汉斯问问,问他干啥这样不负责任的闪人,但现在这种好奇和宙斯王相比起来,好像连个屁也算不上,甚至都没有多少时间让他来考虑,只是在对黄东东和陈永富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守住寝宫门口。
黄东东会意,弯腰拿起放在走廊墙角的兵器(两个死了的侍卫,在进寝宫前放在这儿的),与陈永富分列在了门口。
这样的话,就算外面的巡逻队看到,也不会起疑心的。
楚铮等黄东东俩人做好准备后,就把耳朵贴在寝宫门口,平心静气的听了片刻,但却根本无法听到里面的任何声息,看来这儿的隔音设备还是非常出色的。
楚铮缩回脑袋,伸手在左边的门板上(他下意识中,又根据黄东东讲的那套左青龙、右白虎的说法,来开门了)稍微一推,门板就无声无息的向后滑去。
楚铮要是嫌命长的话,早就抬脚踹开门,窜进去大喝一声:你家楚铮爷爷在此,柴放肆赶紧来送死!
可人家孩子现在活的好像很滋润,所以就算是再担心宙斯王的安全,也不会这样做的,于是就在门板被推开一道缝后,马上就贴在了旁边:如果里面有人警觉的话,这时候肯定会发喝问外面是谁的。
不过楚铮在稍微等了片刻后,也没有听到这样的喝问,这才把有眼慢慢的挪到了两扇门的缝隙上,向里面看去。
楚铮只看了一眼,就愣住,然后怒气就像是某人自撸来到高处那样,腾地一声就蹿起老高:屋里面的大床前面,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男人,此时正用双手掰开一双雪白的大腿,看样子正要挺枪直入!
连想都不用想的,楚铮就知道那双雪白大腿的主人,绝对是那个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宙斯王。
而那个穿着长袍、要做龌龊事儿的男人,毫无疑问就是柴放肆了。
做为一个男人,可以没有血性,没有志气,但却不能没有嫉妒,这就像女人再丑,也喜欢漂亮衣服那样。
眼睁睁的看着别的男人,正要侵犯自己上过的女人,嫉火忽地一下腾起的楚铮,当即抬脚踹开了房门,低声喝道:“柴放肆!”
……
曾几何时,柴放肆还为宙斯王而痛恨楚铮:你就算是死,也夺走了本该属于我女人的第一次!
但当他看到宙斯王很乖的仰面躺在床上,做好了任由他肆意征伐的准备后,一种让他从没有感受到的兴奋,却猝然从心底藤器,并想到了一个非常著名的词汇:人ℚi。
严格的来说,人ℚi这个词汇是很正常的,专指已婚的女人。
由于已婚女性在婚后,多半在异性相处上没有婚前的娇羞,或一定的矜持,因此在社交活动圈中拥有一种特殊的成熟感,正是这种成熟感,往往是吸引一些特定未婚异性的关键。
而柴放肆在想到这个名词后,兴奋之余还有了巨大的激动:这是楚铮的女人,我要办的是楚铮的女人!哈,哈哈,我不但杀了他,而且还把他的女人给抢了过来,让他戴上了绿帽子,哈,哈哈!
顾明闯曾经说过:假如我特别痛恨一个男人,那么我对付他的最残忍方式,不是杀了他,也不是剐了他,而是把他的老婆睡了,因为只有这样让我更加解恨,才更加有成就感!
柴放肆和顾明闯完全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俩男人,但这俩男人在这一刻却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想到了一块儿。
“楚铮,你就算是在地狱,也会感到头上发绿的,哈,哈哈!”
就在因为兴奋而眼珠子发红的柴放肆,掰开宙斯王的双腿,准备刺入那个注定温暖的地方,结束自己的处男生涯时,忽然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声门被踹开的大响,接着一个男人的怒吼声,就像晴天霹雳那样响起:“柴放肆!”
幸亏,这时候的柴放肆并不是在‘活塞运动’当中,而是在准备长驱直入之前,就算是受到惊吓,顶多也就是被吓得浑身一哆嗦罢了,要不然肯定会了落个阳痿啥的病根。
就算柴放肆现在异常渴望,只需用最原始的动作向前一挺身,就能给楚某人戴上一顶鲜艳艳的绿帽子,可是现实情况却不允许他这样做。
因为不等他从这声大喝中反应过来,好像一阵风那样从门口刮来的楚某人,就已经伸手抓住了他的后衣襟!
在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后,一向以遇事冷静而著称的楚某人,这时候啥都不管了,哪怕寝宫中埋伏着十万天兵天将,他也得冲过来,制止即将发生、也许已经发生、或者正在发生的罪行(他强女干别人,那是浪漫。别人上他的女人,就是罪行了,没得商量)。
风一样刮过来的楚铮,揪住柴放肆的后衣襟后,暴喝声中大力一甩,下半身还游荡着不方便之物的老柴,就稻草人一样的被他摔出老远,咣当一声的砸在墙上,然后又噗通一声的摔在了地上。
柴放肆云里雾里的摔倒地上后,还没有搞清楚这是咋了呢,一只大脚就踩在了他的腮帮子上,只一下就把他脸上带着的金色面具踩碎,使他的嘴巴呶了出来,好像要和谁亲吻似的。
柴放肆眼里带着巨大不信的,眼珠子一转的向上看去,然后就看到了一个他最想看到他尸体、但却不是本人的人:楚铮!
……
守在门口的黄东东,在看到楚铮忽然暴喝一声的冲进寝宫后,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呢,想都没有想的,紧跟着也跟着冲了进来。
既然楚铮和黄东东都冲进来了,陈永富自然也要跟进来了,都说多个人多份力量嘛。
正文_第1588章 :要杀就杀!
心情忐忑的陈永富,在楚铮推门时,紧张的手心出汗,心里默念上帝、佛祖、太上老君统统来保佑。
陈永富这样紧张,自然是因为马上要面临柴放肆了。
和马崇明那些人对敌时,他还是很有胆子的,可对柴放肆,他只能乞求各路大神来保护了。
就在陈永富很紧张的向各路神仙祈祷时,楚铮猛地冲了进去,而黄东东也紧跟着进去了,那么他自然……自然在冲进门口、在看到床上还有个光溜溜的美人儿后,赶紧的缩回头去了。
暂且不管坐在床上的那个光ρi股妞儿是谁,仅仅凭借楚铮刚才那杀人般的怒吼,他就得装看不见这一切才行,免得会遭到什么误会。
说实话,不但陈永富在看到光溜溜的宙斯王后,好好的吃了一惊,就是黄东东,在冲进来后也是一楞。
不过她随即就清醒了过来:床上那个仰着身子、正在想好事的娘们,肯定就是被柴放肆逼着要入洞房的宙斯王了。
都说女孩子的心是最细的,比针尖还要细,这不黄东东在清醒过来后,赶紧的快步跑到了床前,伸手撕掉她的衣服,随即抓起床上的毯子,把宙斯王包了起来,然后扶着她坐在了床上,低声安慰道:“别怕,楚铮来了!”
“楚铮来了?”
宙斯王傻傻的重复了一句,觉得眼前这一切肯定是在做梦,或者说是、是在达到Gao潮后出现的幻觉,因为姓楚的那个家伙,早就跌入了圣母河的地狱之门中了,他怎么能出现在这儿呢?
很清楚此时宙斯王是种啥感觉的黄东东,抓着她的手用力摇晃了一下,提高声音喊道:“是的,楚铮来了!我们都没有死,我们还活着!”
……
楚铮在看到柴放肆对宙斯王那样后,眼中、脑海中全是巨大的愤怒,以至于让这厮那张帅气的小脸,都扭曲了起来。
“柴放肆,你还有什么话要我转告柴紫烟么?看在你是我大舅子的份上,我一定会把你的话带给她的!”
不等摔倒在地上的柴放肆爬起来,楚铮就蹿过起抬起右脚,踩在了他的脸上,稍微用力来回的碾了几下,阴森的语气,也无法遮掩咬牙的声音。
在看到踩着自己的这个人,原来是早就应该死了的楚铮后,柴放肆顿时就有了种不真实的做梦感:特奶奶的,马崇明那个混蛋不是告诉我,说楚铮不是已经跌入了圣母河尽头吗,他怎么会出现在了这儿?不,不!眼前这一切肯定又是在做梦,根本不是真的,他怎么能再活过来呢?肯定是在做梦!
为了证明当前的确在做梦,脑袋被狠狠踩在地上的柴放肆,很艰难的用手在果露的大腿里子上使劲掐了一下,剧痛使他忍不住发出了呻吟声:唉呀我草他嘛的,原来这一切不是在做梦,而是真实存在的!
随着这个真实而残酷的现实,被柴放肆终于无奈的接受,他心中的巨大惊恐也如滔滔不绝黄河之水那样,在他身体所有的神经末梢,都泛滥成灾。
柴放肆很清楚:正如他是那么的恨楚铮一样,后者也同样的恨他!
更何况,当前又是这样一种形式:他正要强干楚某人的女人,假如这样还能被放过的话,就连柴放肆自己也觉得,肯定没有天理的。
既然左右是个死,根本没有再逃生的可能,柴放肆反而迅速冷静了下来,他很坚强的鼓了一下腮帮子,才可以勉强说话:“呵,呵呵,楚铮,我真没想到,你还没有死呀!”
楚铮稍微抬了一下右脚,冷冷的问:“这就是你让我转告柴紫烟的话吗?”
柴放肆很想摇摇头说‘No’,可是因为某人的臭脚正狠狠的踩着他,所以他没办法摇头,只是冷笑着说:“哼哼,我现在早就不把柴紫烟当做是妹妹了,我有什么话对她好说的?当然了,你要是非得让我留下一些话的话,那我只能说你为什么不晚来一会儿呢?要不然我就能给你戴上一顶到死也摘不掉的绿帽子啦,哈,哈哈!”
柴放肆本以为,他在说出这么尖刻的话后,盛怒之下的楚某人肯定会大喝一声,然后一用力……他就能彻底从这个苦逼的世界解脱了。
但是让柴放肆感到纳闷的是,楚某人仅仅的愣了一下,不但没有接着踩死他,反而眼里还浮上了狂喜之色。
看到楚铮眼中的狂喜后,柴放肆顿时心中就后悔的不行不行的:我草,我怎么傻傻Ъ比的把实话说出来呢,这不是故意替他解开心结吗?如果我要是说已经占有了宙斯王,就算他在‘检查’过后不信,宙斯王也不承认,那么他心里也肯定会很郁闷的,草他嘛的,我真傻Ъ!
别看柴放肆到现在还是个处男,但他的确是一个男人,也知道华夏男人很注重女人的贞洁观念,所以能这样准确抓住楚某人的心理,也不是多奇怪的事儿。
听柴放肆亲口说,他还没有确实占有了宙斯王,仅仅是看了看她的光ρi股,楚铮就开心的不行不行的。
当然了,假如宙斯王是柴紫烟的话,就算身子被人看了去,楚铮还是会有种心爱东西被人偷走的疼感,然后把那爷们给咔嚓了。
但是既然这个娘们是宙斯王嘛,楚铮就不怎么在乎了,反正她以前还是处汝时,也没少让别人看她身子,所以被柴放肆看看、摸摸,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主要是那个地方别被玷污了就行……这就是楚铮,一个特别看重女人贞操,而自己却随便找女人的家伙,虚伪而又真实存在着。
心情愉悦之下的楚铮,慢慢的蹲下身子,一口白牙在灯光发着寒光,对柴放肆说:“嘿嘿,想给我戴绿帽子?就你这跑到哪儿都没出息的样子,这辈子都别想有这个机会啦。嗯,刚才我就说了,看在柴紫烟的面子上,给你留下遗言的机会,可是你却不珍惜,那我只好换成给你一个痛快,最后再送给一个忠告,下辈子可千万别认识我了,要不然还得这样。”
“要杀就杀,何必这样……”柴放肆刚说到这儿,忽然眼珠一转,勉强微笑着说:“楚铮,你不会杀我的。”
楚铮笑容一收:“哼哼,你以为我还会像是在库库尔坎金字塔那样,优柔寡断的放过你吗?你别做梦了,我现在就告诉你,不但你今天死定了,而且陪着你一起死的,还有天网,有那个叫斯蒂芬的狗屁生化博士!”
柴放肆慢悠悠的说:“你当然不会放过我,但有一个人却不会让你杀我。不信的话,我们可以打赌。”
楚铮双眼一眯:“那个不会让我杀你的人,是谁?是耶稣主吗?”
“不是耶稣主,是我。”
楚铮的话音刚落,被黄东东抱着的宙斯王,就挣开了她的胳膊,脸色镇定的说:“楚铮,你不能杀他。”
如果这个要求楚铮不能杀柴放肆的人,是柴紫烟的话,他还能接受:毕竟柴放肆是她的堂哥,就算他犯了天大的错,但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可是,这个人却不是柴紫烟,而是刚才差点被柴放肆强女干了的宙斯王。
于是呢,楚铮马上就楞了,慢慢的扭头,看着双手紧抓着毯子的宙斯王,一脸不信的说:“你、你刚才说什么?”
宙斯王咬了咬嘴唇,低声说:“刚才我说,你不能杀他。”
眼里带着好像看到魔鬼那样的神色,楚铮歪着头的说:“为什么?你是不是被他灌下了类似于‘冰河时代’的东西,不得不按照他所说的去做?”
宙斯王摇摇头,否认道:“他没有给我灌下任何的东西,我现在身体的各项技能,都正常的很。”
“那你为什么……”楚铮刚说到这儿,随即就一脸的恍然大悟:“啊,我知道啦!你阻挠我不许杀他,是因为你、你爱上了他,甘心做他的女人。呵,呵呵,刚才我还纳闷呢,依着你的本事,又怎么可能被他强迫呢,原来是这样。”
楚铮说着,松开了踏着柴放肆脸蛋的右脚,完全把他当做了是条死狗似的,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对一脸愕然的黄东东说:“东东,你暂且先出去一下,我们处理完这儿的事儿后,咱们再去解救川岛芳子。”
同样因为宙斯王为柴放肆求情、而震的不行不行的黄东东,闻言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后,就向寝宫门口走了过去。
等黄东东把寝宫的门关上后,楚铮走到那俩侍卫尸体前,弯腰捡起被柴放肆抛在地上的军刺,在尸体衣服上擦了擦后,攥在手中对宙斯王淡淡的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是我不好,打搅了你们两个的好事,在这儿我要真诚的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楚铮,你!”
宙斯王刚才就被楚铮那番话给搞的晕头转向了,现在看到他煞有其事的道歉后,脸色顿时一变,想也没想的抬起右手,对着他的脸颊就抽了过来,带着镣铐的叮当悦耳声。
楚铮可以为了救宙斯王而赴汤蹈火,但绝不会任由她抽自己的耳光,更何况后面地上还趴着个柴放肆呢?
守着别的男人被女人抽……嘿嘿,这种事就别想往楚某人脑袋上按。
所以,在宙斯王右手抽过来后,楚铮左手一抬就挡住了她的手腕,很轻蔑的看了一眼她的胸,淡淡的说:“女人在不穿衣服裹着个毯子时,最好是别对男人动手动脚的。”
正文_第1589章 :千万别杀他!
在楚铮还没有出现之前,宙斯王最大的希望,也许就是看到楚铮了。
不过在楚铮真正出现后,她却又担心他干掉柴放肆,会连累所有奥林匹斯山上的子民,所以才急吼吼的阻止他。
可是她真没想到,楚铮就此误会了她,并说她爱上了柴放肆。
宙斯王大怒之下,气的话也说不清了,抬手就要去抽楚铮的耳光,但却被抓住了手。
楚铮淡淡的说:“女人在不穿衣服裹着个毯子时,最好是别对男人动手动脚的。要不然会走光的。哦,对了,其实你也不在乎,可我却看不惯。”
以前宙斯王在守着柴放肆时,都敢自己用手做那种很舒服的事儿了,被男人看到身子又算个鸟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又是占有了她的楚铮,按说宙斯王该直接将他这些话无视掉才对。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楚铮眼神轻飘飘的看了宙斯王胸脯一眼后,她马上就感觉到了不得劲,赶紧是缩回手,抓住滑下肩膀的毯子,将胸脯捂住后,这才咬着牙的恨恨说道:“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是那种人尽可夫的女人,或者我对柴放肆有了那种意思?”
楚铮放下左手,眼角瞥着从地上爬起来,开始穿裤子的柴放肆,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军刺说:“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心中又是怎么想的,当然你自己最清楚了,我根本没兴趣在这儿猜谜。哎,对了,你以后也别和我说话,更不要对我动手动脚,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这就是我确定自己爱上的男人吗?他为什么在还不知道事情真相时,只从表面就认定我是个什么人呢!?”宙斯王气急之下,俏脸通红的低声说出了这些话。
“行了,你别叨叨了,我先在没心情听的。”
没有听到宙斯王说什么的楚铮,懒得问她在说什么,只是转身对柴放肆说:“柴放肆,还是那句话,看在柴紫烟的面子上,你既然没有话让我转告她,那么我给你一个和我公平决斗的机会。你要是有本事的话,你可以把我杀了。但我敢发誓,你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而且你这次也不会有脱逃的希望!当然了,你唯一成功的是,就是让伟大的宙斯王,对你有了好感,这算是我输给你的地方。”
楚铮这番话说出来时,虽然听起来语气挺平静的,但就是个聋子,也能听出他话中的愤怒。
柴放肆在被楚铮踩在地上时,就知道自己今天要躲过楚铮这一劫,应该不怎么容易:宙斯王可以为了奥林匹斯山上的万千子民,对他忍辱求全,但楚铮呢?这小子会为了别人的好歹,会放过他吗?
可是,就在柴放肆觉得今天很难逃过楚铮的魔掌后,却看到他和宙斯王之间起了误会。
而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呢,根本不给别人解释的机会,这就让柴放肆的心情再次愉快起来,在系上腰带后,抬手把脸色被踩碎的金色面具,一把扯掉扔在了一旁,满是疤痕的脸上带着恶毒:“你真敢杀我!?”
看到柴放肆那张鬼魅般的脸后,楚铮登时一楞:“吓,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虽说楚铮对柴放肆一点都不感冒,可也知道这人有一张挺让妞儿挺喜欢的帅脸。
但是现在,这张帅脸却变得如魔鬼那样丑陋,楚铮被吓一跳也是很正常的了。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的?要不是被你逼得无路可走,我会这样对自己吗?怎么了,看你眼里好像有怜悯的神色啊?嘎,嘎嘎,我才不要你可怜我呢,我宁肯让人憎恨,也不愿意让人可怜!”
柴放肆仰首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楚铮,你现在是不是有种老婆被人睡了的巨大羞辱感啊?哈,这可是我赐予你的……呃!”
柴放肆的话还没有说完,本来站在两个侍卫尸体前的楚铮,身子忽然一漂,嗖的一下就来到了他眼前,黝黑的军刺抵在了他的咽喉上,语气阴森的说:“笑呀,你笑呀?你有本事现在再笑给我看看!”
刚才在说话时,柴放肆就猜到楚铮会动手,也做出了相应的准备。
可是,柴放肆的确没想到,楚铮的爆发力会这样可怕,根本不等他反应过来,咽喉上就多了个刺尖,让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哪怕是抱定死志的人,在真正的死亡来临时,也无法笑出来的,这可是一个事实,或者说是对生命的留恋所致。
“你怎么不笑了,是不会了吗?要不要我教你?”
楚铮脸色狰狞的,军刺抵着柴放肆的咽喉,看样子随时就会给他捅个窟窿。
“楚铮,千万别杀他!”
就在楚铮看到柴放肆眼中露出恐惧,而感到开心时,宙斯王终于从羞愤之中清醒了过来,在看到当前的这一幕后,啥也顾不得了,抬腿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尖声叫道:“楚铮,我不许你杀他,绝不可以!”
“臭娘们,你以为老子会听你是吗?”
楚铮头也不回的刚说到这儿,咽喉处被军刺抵着的柴放肆,却猛地挺起脖子,双手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大声嘶吼道:“来,楚铮,你要是有种的话,就别听那个臭娘们的,赶紧的杀了我,杀了我啊!啊!”
一般来说,这个有个性的人,都是属倔驴子的:你越是呛着他,他越非得那样做,当你求着他那样做了,他反而又不那样做了。
楚铮可能就是这样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在柴放肆拍打着自己胸膛嘶吼时,不但没有挺进一下干掉他,反而把军刺向回一缩,冷冷的说:“你放心,我会杀你的,但就算你求着我杀你,也得看我愿意不愿意。”
楚铮的这些话,也太他嘛的打击人了:敌人求着他下手,还得看他愿意不愿意。
楚铮流露出的巨大轻蔑,让柴放肆真得受不了了,抬手一把就抓住了军刺,用力向自己咽喉戳去!
“千万不要!”
宙斯王再次尖叫一声,一把抱住楚铮拿着军刺的胳膊,苦苦的哀求道:“楚铮,你千万不能杀他,我求你了!”
楚铮冷着脸的也没说啥,只是攸地倒转军刺,对着柴放肆的脑袋帮的就是一下子……然后,神志有些疯狂的柴放肆,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翻了几下,在地上来回的转了两圈后,就噗通一声的摔倒在地上,昏过去了。
把柴放肆搞昏了后,楚铮挣开宙斯王的双臂,横向走了几步,看也不看她的,就向门口走去。
毯子掉在地上的宙斯王,成熟的躯体在灯光下发着柔和的光泽,好像一尊唯美的维纳斯,只是那张本来极为风骚绝美的脸上,却带着死了丈夫的心伤,呆呆的望着走向门口的楚铮,在他伸手抓住门把时,才醒悟过来,嘶声问道:“楚铮,你就这样走了?”
楚铮现在真不想和宙斯王再说一句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问出这句话后,却鬼使神差般的停住了脚步,鼓了一下腮帮子,冷冷的说道:“我已经按照你的请求,放过了柴放肆。这也算是如了你的愿了,我不走,难道留下来要打搅你们幸福的洞房花烛夜么?”
不等宙斯王说什么,楚铮又说:“唉,柴紫烟总是说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优柔寡断,呵呵,事实上的确如此,我总是试图改变自己,但总是无法成功。这一次放过柴放肆,也许会让我遭到更大的报应”
宙斯王用力抿了一下嘴角,闭了闭眼说:“楚铮,我知道你现在把我当做了那种女人,我真得不想再解释什么了,但我必须在你临走之前,和你说一些话。你在听我说完后,要是还想走的话,我绝不会阻拦你的。”
“你说,我并没有堵着你的嘴。”
尽管楚铮现在很气愤,真的不想听宙斯王再叨叨什么,但他却下意识的放下了抓着门把的右手。
宙斯王裹了一下围在身上的毛毯,缓缓的说:“如果柴放肆要是死了的话,那么整个奥林匹斯山会在半小时后,彻底的消失。”
楚铮一愣,转身问道:“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柴放肆的人体磁场,一直都在天网的严密监控下,他的人体磁场消失的时间超过半小时,躲在机房控制中心的天网,就会启动山上的自动爆破装置,到时候山上所有的人,都会丧命的。”
宙斯王说到这儿,声音攸地提高,带着无奈的悲愤:“你以为我不想杀了他吗?但在没有控制机房之前,我只能按照他所说的去做!你不知道,在你没来之前,他就拿这些来要挟我做他的女人,并当着我的面杀了两个侍卫,声称我要是不答应的话,就不会停止杀戮!楚铮,你、你告诉我,假如你是我的话,你该怎么做,该怎么选择呢?”
听宙斯王这样一说,楚铮才知道她之所以不反抗柴放肆的侵犯、阻拦他下手,原来是为此所迫,在傻呼呼的盯着人家看了片刻后,才喃喃的说:“哦,原来是这样,看来我错怪你了。”
“我以为你可能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了,可我现在才发现我错了。”
闭了闭眼,让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淌下脸颊后,宙斯王吐出一口气,语气轻松的说:“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哦,那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吧。”楚铮沉默了片刻,随即拉开房门,走出了寝宫。
宙斯王一下子傻掉了:他竟然真的走了!?
正文_第1590章 :无事献殷勤!
宙斯王在把事情讲明白后,接着就说让楚铮走时,本来是赌着一口气的。
谁让你冤枉我了呀,哼,心里肯定会惭愧了吧?
宙斯王在说出让楚铮赶紧的滚蛋时,就像在夏天吃了个大冰凌镜那样,浑身都感到舒泰,毕竟她向这厮证明了她不是那样的人。
宙斯王本以为,楚铮在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后,肯定会一脸羞愧的向她赔礼道歉,然后大家再坐下来,商量着该怎么解决当前的问题。
可是让她感到很傻Ъ的是:楚铮竟然真的开门走了,看样子根本没有她的感受放在心上!
这一下,宙斯王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一下子就直立了……呼吸急促的盯着房门呆了片刻,随即紧攥着双拳的嘶声骂道:“混蛋,混蛋,你真敢走了啊,走了,你怎么不去真的死了呢!?”
宙斯王的话音刚落,寝宫的门却被人推开,一张带着贼兮兮的笑容脸探了进来:“你是让我去死吗?”
“我、你……”宙斯王本以为楚铮走了的,可是没想到他又回来了,而她则刚喊出那句话,顿时就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望着手足无措的宙斯王,楚铮推门进来,把房门反掩后抱着膀子的说:“我现在真的很怀疑,你还是不是以前那个宙斯王。”
宙斯王微微垂着头,盯着自己那双染着指甲油的脚尖,喃喃的说:“我不是以前的我,会是谁呢?”
楚铮一脸严肃的回答:“我感觉你就是个被男人抛弃的小怨妇,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蔑视一切的高傲。”
“不要再说了,我才不稀罕什么高傲呢!”宙斯王尖声打断楚铮的话,双手忽然往上一掀,把裹在身上的毛毯甩开,然后飞一样的向他跑了过去。
一个一米八三、身体发育绝对成熟的漂亮娘们,在赤果着身子奔跑时的样子,尤其是手脚上还戴着镣铐,不知道算不算是一道异常美丽的风景线?
楚铮觉得绝对算是,因为他此前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一幕。
奔跑到距离楚铮还有两米多远时,宙斯王才因为奔跑带起的凉风,察觉出她现在还赤果着身子。
以前宙斯王赤果着身子守着柴放肆那个啥时,她也很自然的,并因此获得了更多的爽感。
可是,一向不知道啥叫要脸的她,今天却总是想到了‘害臊’这个词,使她有些放不开。
不过这时候她已经跑过来了,要是再回去的话,那会更加的难堪,这是肯定的,而且那个家伙也会用刻薄的话来奚落她,这也是肯定的。
所以呢,感到害臊的宙斯王,就在稍微顿了一下后就闭上了眼睛,展开了双臂,像极了一只会飞的大白羊那样,向楚铮扑了过去。
就算是个傻瓜,这时候也能看出宙斯王,是多么的想扑入楚铮的怀中,抱着他狠狠的亲热一番啊。
要是把楚铮换成柴放肆的话,他肯定会怀着无限自豪的张开双臂,将扑过来的宙斯王紧紧的抱在怀中。
可惜的是,脑袋上挨了一军刺的老柴同志,此时正躺在地毯上玩昏迷呢,所以根本无法站起来替代楚铮,于是呢……瞬间发春的宙斯王,就结结实实的撞在了门板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碰撞声同时,也疼的她哎哟一声:“啊!”
宙斯王说啥也没想到,在她主动的向楚某人投怀送抱时,那个混蛋竟然毫无声息的横向滑出了半米,这才让她毫无防备的撞在了门板上!
要不是她在感觉到不好,及时的歪了一下脑袋,那高挺而好看的鼻子,肯定会被撞歪歪了,而不是现在疼的流泪了。
宙斯王弯着腰的站在门后,双手捂着撞的生疼的半截脸,刚消散下去的对楚某人的恨意,又如滔滔不绝黄河之水那样的泛滥成灾,嘴里低声骂着混蛋的转身,放下手刚想和那个家伙拼了算时,却被一双大手抱住了。
上帝可以为楚铮作证:他在看到宙斯王撇开毛毯向他扑来时,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娘们要翻脸,根本没有想到人家是来投怀送抱的。
于是呢,他老人家完全是条件反射般的,横向滑出了半米,成功的躲开了宙斯王的‘袭击’,这才让她狠狠的撞在了门板上。
在宙斯王‘勇往直前’撞到门板上的刹那,那个该死的楚铮,终于看出人家扑过来不是翻脸,而是来表示亲热的了,顿时心中大为惭愧,接连在心中大骂了自己三声混蛋后,赶紧的抢在那娘们发怒之前,把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扫瑞啊扫瑞(对不起),我真误会你的意思了,以为你过来要揍我呢。”生怕宙斯王会在恼羞成怒之下翻脸,楚铮抱住她的双手根本不敢松开。
“你放开我,放开!”宙斯王使劲挣扎着,左边的脸颊上还带着门板上的印痕(房门后面雕刻着花纹),双眼中透着愤恨的怒火:“你以为我会揍你,那你怎么不去死啊!”
不等楚铮说什么,暴怒之下的宙斯王,张嘴就咬住了楚铮的肩头。
巧的很,宙斯王这次咬住楚铮肩头的地方,正是她被强女干那晚时、咬破他的那个地方,可谓是轻车熟路的很。
“哎哟,你不会是来真的吧!”楚铮剧痛之下,抱着宙斯王腰身的双臂猛地一用力!
“呃!”在楚铮双臂的大力搂抱下,宙斯王身子猛地一挺,下意识的松开了嘴巴。
看着嘴上带着血迹的宙斯王,楚铮很生气,刚想大骂这个娘们是不是一条恶狗转世时,那个总爱咬人的女人,就用带血的嘴巴堵住了他的嘴,然后一条蛇儿那样的舌头,根本没费多大的工夫,就撬开了他的牙关,双腿也紧紧的盘住了他的腰身。
宙斯王这样的反应动作,一下子让楚某人小腹内,腾地腾起一股子烈火,抱着人家腰肢的右手,很自然很熟练的就向下滑去,一把捏住了她挺翘的左臀,迷迷糊糊的想到:靠,不会想在这个时候和我玩真的吧?
虽说楚铮现在有些发懵,但在宙斯王左手很着急的伸进他的裤裆中后,他要是再不知道做什么,那么可以去死了……在和宙斯王忘情的亲吻中,他一只手使劲捏着人家的臀瓣,另外一只手就很配合的解开了腰带。
……
以前的时候,宙斯王好几次都‘实心实意’的勾引过楚铮。
但那时候,楚某人虽说很眼馋这幅躯体,不过却对她怀着巨大的戒备: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啊!
再加上宙斯王在楚某人心中,完全就一‘淫娃荡妇’的代言人,对于他这个非常喜爱‘良家妇女’的家伙来说,心中总是有着一些看不起她,宁可在夜深人静时把那玩意窜到墙皮上去,也不想和她有这种关系。
毕竟墙皮脏了可以用水刷洗一下就行,但要是被宙斯王暗算了呢?那就脸刷墙皮的机会也没有了。
不过,几天前晚上发生的那件事,才让楚铮知道宙斯王原来是个货真价实的小雏鸡……对她的印象顿时就有了极大的转变,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在看到柴放肆要把她那个啥了时,那样生气了。
现在,在对宙斯王的误会澄清以后,她又主动的求爱了,楚铮终于可以放心的、大胆的被勾引一次了。
更让楚某人感到兴奋的是:前几天晚上在强女干宙斯王时,他是在半睡半醒之间,舒服倒是舒服了,但却没有清醒时的那种巨大享受,这就像一个人吃了一顿鱼翅了,却总以为吃的是粉丝那样索然无味。
终于,楚铮现在可以瞪大眼睛的吃鱼翅了……在他的腰带刚解开,那个啥啥啥的昂然挺立出来后,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双腿缠着他腰身的宙斯王,就迫不及待的坐了上去:“啊……呃!”
于是,楚铮就觉得进去一个异常温暖的境地,使他全身都飞了起来。
……
被人用东西砸昏过去的滋味,肯定是不好受的。
柴放肆可以证明这一点。
脑袋疼痛欲裂的柴放肆,是被一阵阵娇声呻吟和皮肉碰撞的声给惊醒的,他慢悠悠的睁开双眼,当先看到的是洁白的羊毛地毯:我这是在哪儿?
柴放肆很费力的直起脖子,扭头顺着声源望去,然后就愣住:在距离他十几米的地毯上,他以为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配得上他的女人---宙斯王,正像一条狗那样的,面对着他的跪在地上,双手用力的撑在地上,扭着头的向后看着,看着在她后面拼命冲刺的那个男人。
宙斯王身后那个半蹲着的家伙,紧紧趴在她的后背上,两只手环绕在她的身下,毫不顾惜用力揉捏着她那双硕大的乃子,那拼命冲刺的威猛动作,好像要把她一下刺穿那样,嘴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在一阵阵的娇声呻吟中,显得是那样的刺耳。
望着眼前这异常淫靡的一幕,柴放肆就觉得血脉喷张,怒火好像被压抑了千年之久的火山那样,腾然爆发:楚铮,该死的楚铮,你胆敢糟蹋本该属于我的女人,我和你誓不两立,我一定要杀了你!
柴放肆咬牙切齿的,很简单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满是伤痕的脸上带着魔鬼的愤怒,脚步有些踉跄的向那边走了过去:他宁可被千刀万剐,也不想看到本该属于自己的女人,像个淫妇那样,被别的男人办的那样尖叫。
那对狗男女正在兴头上,仿佛没有看到柴放肆走过来那样,依旧按照他们的节奏,在拼命的搏斗着。
正文_第1591章 :蛋碎的声音!
“你去给我死吧!”
一脸狰狞的柴放肆,脚步踉踉跄跄的走到宙斯王面前,就像是一只野兽那样嘶声吼叫了一声,随即忽地飞起了右脚。
尽管亲眼看到宙斯王现在是一脸享受的样子,但柴放肆却固执的认为她这是被迫的。
因为宙斯王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女人,应该只能甘心臣服在他的跨下才对,怎么可以被那个该死一万次的楚铮糟蹋时,有这种心满意足的爽感呢?就算她现在的确有这种感觉,也肯定是出自无法控制的生理上的,而不是本意!
肯定宙斯王是被迫的柴放肆,飞起右脚,对着楚铮的脑袋就要狠狠的踢去!
可是,柴放肆的右脚刚抬起,本来看似就要受不了冲刺即将趴在地上的宙斯王,却猛地抬起了右手,一把抓住了他裤裆中那团累赘,没有丝毫犹豫的猛地一用力,那儿就发出了蛋壳被打破的声音:噗!
……
噗……的一声响,柴紫烟懒洋洋的打破一个鸡蛋,双手捏着蛋壳,看着从里面淌出来的蛋黄,慢慢倒进冒着沸水的锅里。
经过这些天的独处,柴紫烟又学会了一样谋生的手段:荷包蛋。
也许是因为花漫语的到来,让柴紫烟更加平增了数倍的危机感,使她不得不努力打起精神来应付,所以这些天她感觉精神状态要好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轻易的感到疲惫了,仿佛又回到了没有怀孕之前的日子。
尤其是在学会了下荷包蛋之后,她每次在吃完后,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
看着在沸水中上下翻滚的那个鸡蛋,柴紫烟的嘴角勾勒起来一抹笑意,喃喃的说:“花漫语,我是不会这样屈服的,就算是硬撑,我也得尽量的撑下去。多活一天,你就会更加的郁闷一天。嘿嘿,到时候你肯定会郁闷的像这个鸡蛋一样,一颗小心肝儿翻上翻下的,不得安宁吧?”
那颗已经变成白色、正在沸水中翻滚的鸡蛋,现在柴紫烟的眼里,就像花漫语那颗骚动的心。
能够让这颗鸡蛋长时间的骚动,是柴紫烟最大的心愿。
自从那天和花漫语有过一番深谈后,柴紫烟表面上虽说答应她,要在大限来临那天、确切的说是在分娩之前将玛雅新城交给她,可是包括南诏戏雪在内的所有人,都能看出大官人绝不会就这样轻松的交出大权,肯定随时都在琢磨该维护自己的利益。
柴紫烟盯着那颗在沸水中翻腾的鸡蛋,下神那样的动也不动,直到沸水沸出来后,才啊的一声轻叫,清醒了过来,连忙抓起水缸中的舀子,舀了点凉水添进了锅里。
随着冷水的注入,那锅沸腾的水,马上就安静了下来。
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后,柴紫烟把舀子随手放在了水缸中,转身去拿碗。
千万别以为柴大官人这样美若天仙的妞儿,会在一个人‘过日子’时,比那些没有老婆的单身汉要干净很多……她同样会在吃饱饭后,把碗筷一推的就去做别的,直等到下顿饭开始后,才会想起还没有洗碗。
柴紫烟抓起桌子上那只据说是正宗景德镇制造的瓷碗,举在眼前看了看,很满意的笑了:“其实不洗也很干净的嘛。既然表面上很干净的,那又有什么必要洗呢?这样也可以替水资源匮乏的西域省节约点饮用水不是?”
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后,柴紫烟拿着那个很可能从昨天中午就没有洗的碗,走到电磁炉前,先用筷子捞起几根面条,察看了一下生熟度,随即关掉了电源,开始向碗里捞面。
随着柴紫烟做饭的次数多了,她现在能精准的下出不多不少的面条,刚好够她一个人用的,在那个瓷碗里也就是八分满吧。
端着盛着面条的瓷碗,柴紫烟走到办公桌后面,用手肘推开键盘和鼠标,坐在电脑椅子上,闭眼做出一脸的惬意样,低头嗅了嗅面条的香气后,这才拿起筷子,开始吃面条。
虽说在卫生上不怎么注重,不过柴紫烟从小可是接受良好淑女教育的,不管有没人存在,她在吃饭时绝对不会向楚铮那样,稀里呼噜的几口吃完了,而是慢条斯理的,小口小口的吃,用了最少二十分钟,才把一小碗面吃干净。
“嗯,感谢主赐予我食物,感谢主啊感谢主。”
把碗里的最后一滴汤也倒进嘴里后,柴紫烟才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子,说出了这些本该在饭前所说的祈祷词,而且语气一点都不真诚,不知道主在听到她的祈祷后,会不会被气的吐血。
就像往常那样,柴紫烟吃饱饭后,闭着眼的坐在椅子上,呆了大约十分钟,这才打了个饱嗝,正准备站起来时,桌子上的固话响了起来。
“这才几点啊,就先有打电话来请示工作的了?”
柴紫烟有些不快的抬起左手,看了一下腕表,现在刚好是十二点半,距离下午的工作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呢,也不知道是谁在这时候打电话来,这不是故意侵占柴董的午休时间嘛。
动作慵懒的拿起话筒,柴紫烟微微闭着眼的问道:“喂,是谁啊?”
电话中传来叶初晴那大刺刺的声音:“我,叶初晴。”
“哦,原来是初晴啊,这时候打电话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柴紫烟左手拿着话筒,右手Сhā在发丝间,来回抚摸着乌黑的发丝。
自从大家开始和柴紫烟保持一定距离后,对她的尊重也有了相应的减少。
再加上花漫语现在的强势Сhā入,只要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是没有谁愿意和她打交道的。
柴紫烟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不过却毫不介意:毕竟她还活着,就算花漫语再强势,但在楚铮没有明确表示支持之前,所以的重大决策,还是得她点头才算的。
正是因为柴紫烟知道这一点,所以在有人给她打电话请示时,才故意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哼,你们不是都排斥我吗?那好啊,有本事你们就绕过我直接决策啊,我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胆子,别忘了是楚老爷子亲自同意我来主持工作的!
柴紫烟语气中的漫不经心,那边的叶初晴自然能听得出。
实际上她也感到很别扭,很想在某些问题上直接乾坤独断了,但却没有这份勇气,毕竟玛雅新城的各项主要工作,都是按照柴紫烟一手规划进行的,要是出点什么差错,她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所以啊,叶初晴在听出柴紫烟的音中带着得意后,只得很郁闷的在心中叹了口气说:“柴董,这边来了一拨考察投资的内地客人。”
柴紫烟淡淡的回答:“哦,只是一些来自内地的商人,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直接让南诏戏雪她们处理就是了。”
不就是一些来考察投资的商人吗?这点小事你犯得着打搅我?
这就是柴紫烟话中的真正含义,叶初晴当然听得出来,心里也很是不爽,但还是在看了眼远处十几米外的那些人,再次说道:“但这些客人的身份,却有些与众不同,花副总和南诏副总都说,让我请示一下你。”
柴紫烟嗤笑一声:“来的是什么客人啊,还得来请教我?”
自从玛雅新城开建后,包括万宝路、微软可口可乐的世界巨头,都抱着对世界末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思想,来这儿租借了一块‘乐土’,并按照柴紫烟的要求,在规定的时间内抓紧大搞建设。
对这些世界巨头,除了万宝路曾经麻烦过柴紫烟的亲自‘批准’,其他的最多是南诏戏雪接待过。
到了最后,随着越来越多的企业入内,干脆由一般的工作人员接见了,柴董等人只负责最后的批准就行了。
那些在世界其他地方都牛的不行不行的企业,为了能够为那一天做打算,来到玛雅新城后,表现的比孙子还要乖,这也助长了柴紫烟等人的傲气。
你想想啊,连那些国际巨头的老总来新城,都不一定能得到柴紫烟的亲自接见,更何况来的这批投资商,只是内地的?
所以就算柴紫烟再热爱自己的国家和人民,好像也不用亲自去接见那些人吧?
更何况自从柴家轰然倒塌后,大官人就不再爱国了……她这时候嗤之以鼻,应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听出柴紫烟话中的不满后,叶初晴很欧式化的耸耸肩,淡淡的说:“这次来新城外围的,是长风集团的董事长韩放。”
正一手拨拉着瓷碗转圈的柴紫烟,眯着个眼的回答:“就算长风集团的韩放来了……什么,韩放!?”
柴紫烟那双桃花眼一下子瞪大,腾地一下挺直了腰板:“你说是韩放来了?”
韩放和柴紫烟的渊源,可以说是很长了。
自从楚某人在两年前的朝鲜半岛三八线假死后,韩帅哥就一直追求柴紫烟。
如果楚铮真死了的话,那么他们也许现在可能早就成家立业了,毕竟当时柴紫烟已经动心了的。
可就是因为那个该死的楚铮没死,所以韩帅哥的美梦这才早早的破产了,并因此让某个‘心胸开阔’的家伙惦记着,一直到不久前,还在柴紫烟的配合下,把天上人间的庆岛分部给讹了去,可谓是吃亏吃到了姥姥家。
就算是听说过这件事的人,也确定韩放吃过这次大亏后,肯定得消失在柴楚俩人方圆三十公里之外。
可谁能想到,今天他竟然又来玛雅新城了。
正文_第1592章 :韩放来了!
第一次看到韩放的人,不管是男女,都会为他身上所流露出的绅士风度,而在心底暗赞一声好。
事实上,单论外表、以及自身是长风集团的董事长地位来说,韩放的确算得是个儒雅的美男子,尤其是嘴角经常挂着的自信笑容,好像天底下根本没有他摆不平的事儿,没有他追不到的妞儿……
但清楚他的人却知道:在楚铮和柴紫烟这对公母俩面前,他可是着实吃了一次大亏,上亿的资产就这样没了。
只是,按说该惧怕楚铮的韩放,今天为什么又来到玛雅新城了呢?
“韩放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得当面和我细谈,嘿嘿,难道他也要在世界末日那一天来临之前,跑这儿来占一块地吗?”
柴紫烟在扣掉电话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随即推开面前的碗筷,走出了她的居所,向办公室走去。
暂且不管韩放有什么脸来这儿,仅仅凭借他以前是大官人的粉丝这一点,柴紫烟也得去亲自接见一下的。
……
韩放到背着双手,站在一辆奥迪越野车的前面。
三个看上去很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就站在他旁边,低声谈论着什么,看样子是他的手下。
在奥迪车中,还坐着个非常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叶初晴估计是他的秘书,也没有在意。
在等着柴紫烟消息时,韩放下巴微微的抬起,看着西边远处的天际,在轻风吹动衣襟的瞬间,很是有一种‘我欲乘风而去’的潇洒。
只是,这份潇洒落在远处孙斌的眼中,却是明显的装比了。
负责协助叶初晴外围工作的孙斌、李金才等人,对韩放当然是没什么好感啦,当初要不是楚铮及时赶到,恐怕冀南制药厂就被他收购了,那么所有保安肯定都会被撵走的,要是对他有好感才怪呢。
叶初晴今天算是首次看到韩放,对他的第一印象,还算是不错的。
不过,因为她也听说过这人和楚铮不怎么对付,所以对他的态度就是不冷不热的,要不是他说来此的事情非常重大,必需得见到新城的主事者(柴紫烟),可能早就把他赶走了。
韩放对叶初晴待理不理的样子,以及孙斌等人眼中露出的敌意,也不为意,就这样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站在那儿,一直等到柴紫烟请他到办公室去的命令来到。
因为韩放是被叶初晴在外围拦住的,所以他要是想看到柴紫烟,还得再坐车向新城开进大约十分钟的路程,才能到达办公室的地域。
上官灵和许南燕俩人,在看到韩放下车向门口走来后,就快步迎了过来,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他那几个随从,随即冷冷的说:“除了你在接受搜身检查后可以进去外,其他的人,都得在外面等着。”
跟着韩放来新城的这几个人,都是长风集团的海外高级领导人,一看就是那种很有素质很有风度的成功者,平时去哪个地方考察时,都是被当做上帝对待的,可从没有谁说要让他们在外面等着。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敬爱的韩总,还得接受搜身检查后才能进去,这就让大家的脸色不好看了:我靠,你以为这儿是中南海咋的,进你那个破办公室还得搜身!
其中一个副总脸色阴沉的刚想说什么,却看到韩放对他使了个眼色,只好把话又咽了下去。
“呵呵,我和柴董可是朋友的,实际上也没必要这样认真。”韩放笑呵呵的说着,随即举起了双手,表示无条件服从上官灵提出来的要求。
这几个海外副总,一年到两头的回不了几次华夏,自然对这边的情况不怎么明白了,但是韩放却清楚的很:他这个长风集团董事长,根本不被柴紫烟放在眼中,能够受到她的接见,就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当然不会有什么不满。
上官灵走到韩放面前,双手很专业的在他身上轻拍了几下,就连胯下也没有放过……然后才点点头:“你可以进去了。”
“谢谢。”韩放笑吟吟的点点头,又转身看了几个手下一眼,随即迈步走进了办公室。
韩放在走进这间非常简陋的办公室内后,就看到了两个女人。
一个是坐在办公室后面大班椅上的柴紫烟,手里拿着一根签字笔,不停的转着花,看上去消瘦很多的脸庞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而另外一个,则穿着一身黑色的套裙,在韩放进来之后,她就低着头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捧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连头都没有抬起过,好像她坐在这儿就是为了看书。
韩放很疑惑的看了一眼这个有着一双修长腿子的妞儿,很想看清她是哪头,可是人家一直不曾抬起过头,所以他也无法看到她的样子。
不过韩放却知道,能够在柴紫烟面前这样随便的女人,身份肯定不简单,有可能是楚铮的几个老婆之一。
这个女人到底是楚铮的哪一个老婆,韩放还不能确定,毕竟他不能让人家抬起头来,给他看看吧?
“韩董这样日理万机的大忙人,怎么有空到我们这寸草不生的地方来了?真是稀客,稀客,请随便坐。”
扫了一眼装傻卖呆不理人的花漫语,柴紫烟放下了手中的签字笔,从大班椅上站了起来,表面很热情的请他坐下。
“呵呵,玛雅新城的出现,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肯定会成为世界上的一大奇迹,我早就有心来看看了。呵呵,就算当前的环境恶劣些,但我坚信在柴董的领导下,根本用不了多久就能成为一座生机勃勃的最适宜人类居住的城市。”
韩放嘴里说着动听的话语,走到办公桌前很礼貌的伸出了右手。
不管两个人之前有什么过节,按说在今天这个场合上,人家韩放伸出手要和柴紫烟握手,这可是最起码的礼貌。
可是,柴紫烟却对韩放伸出来的手视而不见,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后,就坐在了椅子上。
对柴紫烟如此的不礼貌行为,韩放只是稍微一愣,但随即就释然了:在来玛雅新城之前,他就做好了要受到冷落的准备,别说是柴紫烟不和他握手了,就算楚铮跑出来抽他一耳光,他也会忍了的,一切都以实现自己意图为重。
要想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什么,韩放还是很清楚这个简单道理的。
讪讪的在缩回手后,韩放的脸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既然柴紫烟这样不给面子,那他也没必要在这方面计较什么,还是坐下来直截了当的把这次来的目的,都抖索出来吧。
韩放转动了一下脑袋,想坐下……不过,办公室内除了柴紫烟的大班椅外,就只有一张沙发了。
凭良心说,这张沙发是完全可以坐下四个人的。
只是,那个翘着二郎腿看书的花漫语,却偏偏坐在沙发中央,身子微微的侧着,到现在连ρi股都没有动一下,这就让韩放很为难了:不管是坐在沙发的哪一边,好像距离这个女人都很近,根本不怎么合适。
韩放来此之前,就做好了吃瘪的准备,可这也仅仅局限于楚铮和柴紫烟两个,但是别的女人嘛,就算是冷着一张脸的叶初晴怎么了?
哼哼,韩董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岂能是被随便怠慢的?
可是这个女人又故意装聋作哑的不站起来让座,韩放总不能就这样厚着脸皮的挨着她坐下吧,所以就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那意思是说:美女,你ρi股要是没有被粘住的话,可否站起来给哥哥让个座啊?
听到韩放包含着不满的咳嗽声后,花漫语终于皱着眉头的抬起了脸。
在看到这个妞儿要抬起头时,韩放眼中的不满,迅速被自信和洒脱代替,刚想点头微笑时,却一下子愣住了:花漫语?她、她不是成了植物人了吗,什么时候苏醒来到玛雅新城的?
要是花漫语是别人的话,韩放也许还不会有当前这种心惊的感觉。
可这个女人偏偏是花漫语!
柴紫烟虽说对韩放的态度不咋的,并且在庆岛时狠狠的讹了他一下子,但不管怎么说,当年他也是差点爬上她的床,两个人之间多少算是多少的有些小暧昧吧,这也是韩董不怎么怵头柴大官人的主要原因。
可是花漫语呢?
她可是被花老爷子誉为‘毒瘤’的猛女,行事作风狠辣,心机深沉,当年谢妖瞳才和楚铮传出一点点的绯闻,她就派人去搞暗杀了,而且柴家的哄然倒塌,也有这个娘们的一大部分‘功劳’,由此可以看出这个女人绝对是不能招惹的。
韩放诚然没有和花漫语打过交道,但对她的恶名,却是早有耳闻的。
所以呢,在看到这个妞儿原来是花漫语后,被韩放掩藏在心底的不满,也瞬间消逝,马上就做出一副又惊又喜的样子:“哎呀呀,原来是花总呀!恭喜花总,贺喜花总,你终于康复如初了。”
刚才韩放在向柴紫烟伸出手,表示善意时,就被直接无视掉了,所以在面对比她更不给人面子的花漫语时,他连握手的想法都没有升起过。
面对笑容如春风般的韩放,花漫语的嘴角只是微微动了动,代表了欢迎的‘笑’之后,随即就淡淡的说:“谢谢韩董的关心啊,请坐。”
“你又不起来,我敢坐在你身边啊?”
韩放心中这样说了一句,随即笑眯眯的摇摇头:“不了,不坐了,我在来时的路上,可是坐了一路车的,现在还是站着吧。”
正文_第1593章 :韩放的来意!
花漫语假如真心让座的话,那么她就不会在韩放咳嗽后才抬起头,更不会ρi股不动一些的让人家坐下。
韩放才不是傻瓜,马上就从柴紫烟和花漫语的表现中看出,这俩女人要给他个下马威了。
于是呢,韩放就在花漫语请他坐下时,很矜持的笑笑说:“呵呵,我觉得还是站着好,可以趁机活动一下有些麻木的血脉。”
“嗯。”花漫语也没有再虚让,只是点了点头后,就继续低头看书了。
刚才就说了,在来之前韩放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该怎么样应付楚铮和柴紫烟。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花漫语竟然也会在这儿!
别看花漫语在华夏商场上,是以冷傲和美艳与柴紫烟并驾齐驱的,但那只是一般人对她的看法而已。
实际上嫩,韩放对她的行事风格还算是了解的,知道这个娘们好像没有她不敢做的事儿,所以他宁可面对楚铮,也不愿意和花漫语交涉什么,尤其是今天他来的目的,还带有一丝丝的挑战性……
可不管怎么说,现在花漫语赫然出现在这儿,韩放总不能绅士般的一抬右手,请她到外面凉快去吧?
最终韩放只能在心里着实的哆嗦了几下子后,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里迅速琢磨着,该怎么样改变接下来的谈话方式了。
就在韩放被花漫语的突然出现,给搞得有些方寸乱了时,柴紫烟说话了:“呵呵,既然韩董喜欢站着,那你就站着吧。”
这话怎么说呢?谁还喜欢站着说话啊……韩放心中很郁闷的回答了一句,随即看向那个差点成为他女人的柴紫烟,笑着说:“呵呵,能够同时见到华夏商场上的‘南紫烟、北漫语’,这对我来说已经最大的荣幸了……咳,柴董,我这次来,是专门为了新城的建设,而出一份力的,希望柴董能给我这个机会。”
在得知韩放来到玛雅新城后,不管是柴紫烟还是花漫语,都以为他来这儿就是为了租借一块地皮的。
可现在韩放说出的话中,却没有这个意思,而是透着他要在新城建设中Сhā一脚的意向。
这个突来的意外,让柴紫烟的黛眉顿时一皱,就连花漫语那轻轻颠动的脚尖,也随即停了下来。
柴紫烟的反应,早就在韩放的意料之中,所以人家孩子在说完话后,就一脸和蔼微笑的站在当场,没有继续在说什么。
是谁给了韩放这样大胆子,竟然让他敢来这儿Сhā一脚……柴紫烟双眼微微的眯着,盯着韩放看了十几秒钟,这才抓起桌子上的签字笔,淡淡的说:“韩董所说的话,我怎么有些搞不明白呢?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你最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好了,千万不要拐弯抹角的。”
韩放微笑道:“好,既然柴董这样说了,那我也就开门见山吧。我这次来玛雅新城工程现场,并不是像那些跨国集团那样,为了租借某块地皮、建厂而来的。我来这儿的真正意思,就是希望能够让长风集团,参与到玛雅新城中,成为握有一定股份的股东,共同建设新城更加美好的……”
不等韩放说完,柴紫烟就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什么?韩董的意思,是不是要效仿楚铮集团,成为玛雅新城的决策者呢?”
韩放坦然点头:“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当然了,我所求的股份并不是太多,最多占有百分之五罢了,而且我的投资,也会物有所值……”
又是不等韩放说完,花漫语就冷冷的再次打断他的话:“韩放,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的长风集团又是什么东西?如果你现在承认你脑子被门挤了的话,我还可以理解你这些都是胡说八道,但你看上去应该很清楚。我很纳闷,你到底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才让你说出这样的话?”
柴紫烟现在虽说是楚铮的大老婆,但因为某些客观原因,她在韩放提出这个异想天开的要求后,尽管很惊诧、很不满,但在说话时,还是保持了应有的礼貌,也算是淑女的谈话方式了吧。
但是花漫语却没有丝毫的直接客气,直接责问韩放是什么东西了。
假如这个女人不是花漫语的话,韩放就算碍于绅士风度,也会怒目相识的:娘西皮的,你懂不懂的尊重人啊?
可就因为说这些话的人是花漫语,所以就算韩放再生气,也不敢做出那样的姿态,只是无伤大雅的笑了笑,淡淡的说:“我韩放是不是个东西,还不劳花总断定,但我这次来这儿寻求合作,并不仅仅代表着长风集团。”
“哦,那你说说,你这次前来,还代表着哪方势力?”
柴紫烟一脸不屑的说道:“看来韩董最近应该不在华夏,难道不知道国内政坛的风云变幻么?”
今年的十一月26号,楚家的第二代领军人物楚勇成功登顶,至此楚家在华夏彻底有了一览众山小的资格。
而玛雅新城的出现,则是由整个楚系运作,才由楚铮亲自建设的浩大工程,只要是个智商正常的人,就不会来打这儿的主意。
可是早就和谢妖瞳离婚,失去了京华谢家庇护的韩放,这时候却屁颠屁颠的跑来,嚷着要参股……所以柴紫烟才讥笑他:哥哥啊,你懂不懂现在华夏是谁说了算啊,就敢大言不惭的跑来要求参股,不管你是受到谁的支持,好像你都是麦糠擦ρi股--找着不利索啊!
韩放能够成为一大型企业的董事长,智商那肯定是没得说,自然能够听出柴紫烟这句话中的威胁意思。
可是韩放既然敢来,肯定早就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所以只是微笑着回答:“呵呵,我只是一个商人。商人的天职就是追求利益,所以我不是太关注政治的,但我也知道当今总书记是谁,可这和我要求参股有什么牵扯呢?不能因为楚铮的身份有些特殊,国家就会对打击我一个正经合法商人吧,别忘了这是个法治社会。”
韩放眼角瞥见花漫语放下了架着的二郎腿,看样子又要出言不逊后,紧接着又说:“柴董能不能允许我把话说完后,再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柴紫烟寒着脸的点点头:“你说。”
虽说花漫语认定她最终才是玛雅新城的主宰者,不过现在的老大却是柴紫烟,所以她就算现在想收拾一下韩放,也得听从老大的命令。
韩放在屋子里走了几步,缓缓的说:“其实刚才柴董说的也没错,我最近的确不在华夏,而是去了越南。”
……
在庆岛时,韩放被楚铮硬生生的讹诈了天上人间分部,可算是吃了大亏了。
回京后的韩放,在郁闷的的几乎要死时,恰好公司在越南有笔很重要的业务,需要他这个董事长亲自去交涉,于是他就抱着出去散散心的心态,很快就飞去了越南。
就在华夏的换届大选当前,越南当局已经尘埃落定。
越南共产党领袖阮文运,成功竞选为总统(现实中的越南,好像也是总书记,但为了区别华夏,所以暂时称为总统,希望大家别介意),成为近三十年来的第一位越共总统。
阮文运当权后,自然要按照竞选当前的演说,加强国内的经济建设了,并迫于国内局势因为南海利益问题,与原先支持他的华夏楚系之间,出现了不小的裂痕……这种情况对于政治来说,是再也正常不过了,更何况越南人也一直都是以‘白眼狼’而著称的。
虽说阮文运因为国家利益,而与楚系出现了裂痕,但他却很清楚:越南要想发展,离开比邻的华夏那是绝对死路一条,于是就一方面喊着国家利益为重,而另外一方面,却在暗自积极寻求来自华夏商业上的资源。
而这时候,韩放就恰到好处的出现在了阮文运的视线中。
对于韩放,阮文运的智囊团也是经过详细研究的,知道他的长风集团曾经得到过京华谢家的支持,在华夏和云水集团(现在的楚铮集团)、漫天实业并称为三驾马车,属于很有实力的超大型跨国企业。
虽说近来长风集团的业绩出现了下滑趋势,但对正处于越南这个发展中国家来说,仍然无疑是个商业上的庞然大物。
迫切希望和大型企业合作的越南,能够在抛弃政治原因的情况下,与长风集团合作,这对越南经济来说肯定有着相当的帮助。
于是呢,阮文运就在得知韩放出现在越南后的第一时间,接见了他,并拿出了足够的诚意:只要长风集团能够把发展中心逐渐迁移到越南,越南当局不但会给他最优惠的政策,而且、而且阮总统还会把他刚刚在美国大学毕业的宝贝女儿--阮灵姬,介绍给他。
韩放在和谢妖瞳离婚后,在华夏都算得上是超一流的钻石王老五,更何况在经济落后的越南呢?
无疑更是了不得的、的王老五了。
而阮文运为了政治利益,才决定把他的独生女儿阮灵姬,介绍给韩放,就是希望能够以联姻的形式,来谋取到长风集团的支持,帮着越南发展经济,籍此来巩固他在越南的地位。
自从华夏大汉以来,就有以‘和亲’来安邦的政策了。
华夏现在的政治世家,更是为了自身利益,频频的给子女政治联姻,这也不是多稀奇的事。
既然华夏早就用这种方式来谋取利益了,为了巩固自己地位的阮文运,又有什么舍不得自己女儿的呢?
正文_第1594章 :天真的阮灵姬!
阮文运想把自己女儿许配给韩放,是经过一番详细考虑的。
根据智囊团的调查结果:阮灵姬要是和韩放走到一起的话,有百利而无一害。
更何况韩放本人,看上去也是那样的成熟、成功。
说实话,依着韩帅哥的条件,就算阮灵姬是当今越南总统的独生女儿,俩人要是能走到一起的话,也可以说是门当户对的很。
不过,对于阮文运暗示出来的好意,韩放却不怎么感冒。
的确,现在韩放在国内混得的确不怎么样,甚至现在还很受气,可是他在越南人面前,还是有着很大的优越感,觉得就算在华夏找个一般的小家碧玉,应该也比阮灵姬这个总统女儿,要顺心很多。
可韩放心中所想的这些,为了企业的发展,并没有在表面上显露出来,只是答应要和阮灵姬当做普通朋友,先试着交往一下。
存着要和那个越南第一公主试着交往一下的韩放,在看到阮灵姬后就震惊了:原来这个女孩子是这样的漂亮!
虽说因为人种的关系,越南女人普遍的都是又矮又黑又瘦的,但阮灵姬却像是个另类:除了个头稍微矮一些,大约也就是一米六多一点吧,但她的皮肤却没有那么黑,而且相貌气质,更是不输给国内那些大家闺秀。
在看到阮灵姬的第一眼,韩放就心动了,觉得她的出现,就是老天爷在他先后失去谢妖瞳、柴紫烟这两大美女后,给他的一个补偿。
更何况,阮灵姬在越南又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公主,如果韩放能够和她结为秦晋之好,那么对他本人和事业,肯定会有着巨大的改变。
不过,让韩放感到很郁闷的是:就在他很开心老天爷又送来一天使补偿他的时候,阮灵姬却在俩人独处时,告诉了他一个很沮丧的事实。
阮灵姬是这样说的:“韩董,真不好意思,我现在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男朋友,并和他有了夫妻之实。这次我来和你试着交往,完全是迫于父亲的压力,就算最终不得不嫁给你,但我们也不会幸福的,毕竟我爱的那个男人,不是你。”
听到阮灵姬这样说后,韩放心中就别提有多么窝囊了:怎么着老天爷,你这是啥意思嘛,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又顺眼、又有地位的女人了,你干嘛还要让她心中有另外一个男人啊,这不是特么的故意玩我呢?
心中窝囊归窝囊,可韩放却不敢表露出来,毕竟阮灵姬在越南可是第一公主,而且长风集团现在这边也投了不少的资产,要是真得罪了她,那绝对是得不偿失的,所以他只是很伤感的笑了笑,就表示俩人看来只能做好朋友啦。
阮灵姬的老子既然是阮文运,出生在越南的政治世家,那么她从小就被耳濡目染,当然很清楚韩放对她老子的重要性,更知道她要是直言不同意的话,就会受到更大的压力,说不定马上就会被逼着和他完婚。
还有一点就是,在看到韩放脸上流露出的真实伤感后,阮灵姬也有些于心不忍了,于是就在仔细考虑了很久后,主动找到他,说要做一番交易:让韩放在表面上和她交往,借此瞒过阮文运。
而做为对韩放的抱歉,阮灵姬则给他介绍一个在华夏很有本事的人,算作是回报。
本打算不鸟阮灵姬的韩放,听她这样说后,马上就来兴趣了,他很纳闷这个丫头会认识什么有本事的华夏人,于是就追问那个人是谁。
阮灵姬脸色红扑扑的,低声说道:“他叫楚铮。”
韩放当即浑身一哆嗦:“啥,楚铮?哪个楚铮?”
“就是你们华夏京华楚家的楚铮啊,我已经和他、和他很要好了。”阮灵姬一脸怀念神色的,低声说出了她和楚铮之间的那些破事。
当阮灵姬坦言相告已经伺候了楚铮好多天后,韩放就觉得老天爷的确是故意捉弄他:原来这个人,竟然真是给他戴上一顶绿帽子(在韩放心中,谁睡了谢妖瞳,谁就是那个给他戴绿帽子的人)、又抢走柴紫烟、让他又恨又怕的楚铮!
阮灵姬不提到楚铮还算了,一提到这个家伙的名字,韩放在又嫉妒又愤怒之后,刚想拍案而去,但却又忍住了。
韩放脸色阴沉的琢磨了片刻,马上就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于是就斩钉截铁的说:“假如你爱的那个男人是别人的话,我肯定会成全你的。但是那个男人是楚铮嘛,嘿嘿,我是铁了心的要按照阮总统的意思去做了!”
阮灵姬当即大吃一惊,连忙追问这是为什么。
于是,韩放就一脸痛苦的,把他遭受到楚铮的欺负,夸大的叙述了一遍,末了还说:“就是这个楚铮,仗着身后有大背景,抢了我的老婆,又夺走了我苦苦追求的女朋友,还在不久前讹了我一处产业!是,在华夏我肯定对他是毫无反抗之力,但现在你出现了,而且我们的事情还是阮总统一手促成的,我有什么理由还要为他着想呢?”
阮灵姬说啥也没想到,韩放和楚铮之间,竟然有着这么大的过节。
而且她更清楚:现在老爸和楚家渐行渐远,假如知道她爱的是人楚三太子后,根本不用问就会高举双手投反对票的,会一点商量余地也没有的,让她马上和韩放完婚。
别看阮灵姬看上去七窍玲珑的,可要是论起心机来,她和韩放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就算是被他给卖了,也得帮着数钱的。
看到阮灵姬脸色大变不知所措的样子后,韩放就知道时机成熟了,于是就柔声说:“当然了,我也不是那种非得拆散别人的恶人,说白了我只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罢了。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我还是会乐于成全你们的。你可千万别以为我别有用心,因为楚铮也太欺负人了!”
听出韩放话中的转机后,阮灵姬赶紧追问:“我该做些什么,才能让你成全我们呢?”
韩放马上就回答:“我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以为我谋得利益,也能检验你在楚铮心中的地位。假如他为了你能答应我一点小条件的话,那么我会竭力促成你们两个。可要是他不同意的话,那就证明你在他心中,根本比不上放不下的利益,你还是对他死了这条心,我们试着真诚的接待对方吧。”
为了爱情,能不能放弃那些虚无的利益,这是爱情经常接受的考验之一,在世界各地都有着很真实的市场,阮灵姬很明白这一点。
所以呢,在听韩放这样说后,心地单纯的阮灵姬根本没有多想,马上就继续追问该怎么办。
韩放看到阮灵姬入套后,内心暗暗高兴的说:“很简单,楚铮现在华夏西域省开辟了个玛雅新城,这件事你应该早就听说过了吧?”
在2012年的12月21号那天,玛雅人要把主要产业挪到华夏西域省的大举动,玛雅新城开始建设的事,早就在世界上闹得沸沸扬扬了。
对这个消息,阮灵姬自然听说过,但她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楚铮在运作,在惊讶之余才傻呼呼的回答:“是啊,我早就听说过了,只是不知道是他……你想让我怎么帮你?或者说,我该怎么才能知道他到底看重不看重我呢?”
韩放很干脆的回答:“很简单,到时候你同我一起去西域省,我会当面向他提出要参股的要求,这些商业上的运作,我就不和你细说了,反正说了你也不懂。不过你可以放心,我是不会贪婪无度的,顶多也就是在里面某点小利益,借此替你检验一下楚铮到底是不是真在乎你。”
虽说阮灵姬很单纯,很天真,但她也能从韩放这些话中,看出他是在利用她,谋取利益。
不过阮妹妹却不怎么在乎,因为阮文运把她介绍给韩放,不也是为了利益吗?
既然左右都是为了利益,而阮灵姬也没有选择的权力,于是就在沉默很久才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但你对他(楚铮)提出的要求,不能太高,我怕他为难。”
看到阮灵姬这时候了,还在为楚铮着想,韩放心中更不是滋味儿,也更加坚定了信心:根本不用问,楚铮也不会因为一个越南女人,就让我Сhā一脚的!退一万步说,就算他同意,柴紫烟等人也不会同意的。不过这样也好,我恰好让她死心塌地跟着我。哼,只要有阮文运的大力支持,我混得肯定要比现在还好的。
打定好主意后,韩放就像阮文运找了个借口,带着阮灵姬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华夏西域省。
……
既然是抱着没打算成功的心思来这儿的,所以韩放在向柴紫烟和花漫语讲起这些事儿时,脸色很是坦然,一点羞愧的意思也没有。
听完韩放的这些话后,饶是柴紫烟和花漫语都算是那种出名的厚脸皮了,但这时候也被韩董给雷到了:世上竟然有比楚铮还不要脸的男人!而且还不如俺家楚铮呢,人家虽说是不要脸,但也不会这样赤果果的啊!
的波的波的说了这么多后,韩放就感觉有些口渴。
但他也知道,要想指望柴紫烟或者花漫语给他接水喝……这辈子是别想了,于是人家就很实在的走到饮水机前,拿起一个纸杯接了一杯水,几口说完后,就顺势倚在了饮水机前:不但口渴,而且站的双脚也累啊。
韩放很清楚,不管是柴紫烟还是花漫语,应该都知道阮灵姬和楚铮的关系。
正文_第1595章 :谁来做缺德事!
有时候,韩放还是很佩服楚铮的。
这小子身边有柴紫烟、花漫语这样的顶级美女,可还在外面沾花惹草的,到现在仍然活的好好的。
但是韩放却不行,当年保养了个小三,搞得谢妖瞳差点做掉他。
真是人比人得死啊,看看人家楚铮的女人们,在听说又多了个阮灵姬后,一点意外的感觉都没有,唉,人家是怎么玩的啊……韩放心中哀叹了一声,却不知道柴紫烟等人,早就知道阮灵姬的存在了,只是好整以暇的倚在饮水机前,心中在盘算即将面临的情况。
柴紫烟和花漫语面面相觑了片刻,脸上的鄙夷神色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玛雅新城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都不会允许有外来人参股的,这是一个铁的事实。
可要是不答应韩放的话,那么阮灵姬就会以为她在楚铮心中,比不过那些利益,会在失望之余嫁给韩放。
假如真是这个结果的话,韩放肯定会大肆渲染,到时候楚三太子没面子还倒是次要的,关键问题时他身边的这些女人们,心中会怎么想呢?
就算是用脚丫子去想,大家到时候也会说:Look,这就是我们爱的男人啊,为了利益都不要他爱的女人了!唉,他今天可以为了利益置阮灵姬于不顾,那么日后肯定会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把我们也这样毫不留情的蹬掉啊,可悲了个比的!
依着柴、花两个女人的智商,都在第一时间就看出了韩放次来的恶毒意思:借助楚铮的拒绝,来把被迫的阮灵姬(来自阮文运的压力),推到他的怀中,而且还能利用这件事,让楚三太子赚个薄情寡义的名头。
韩放此举,在抱得美人归的同时,还狠狠的打击了楚铮,可谓是一举两得。
说实话,在洞悉了韩放的险恶用心后,依着柴紫烟和花漫语的意思,真想大喊一声:来人啊,关门放狗!
可问题时,当前这件事可不是暴力能解决的。
况且现在韩放又是打着‘投资商’的旗号来的,不管行不行,都不能用暴力对付人家的。
那么,该怎么化解韩放的这一招攻势,在楚铮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柴紫烟坐在大班椅上,手中的签字笔慢慢的转动着,而花漫语则后脑仰在沙发上,眼珠子叽里咕噜的来回转,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等了最少得有五分钟吧,韩放这才放下手中的纸杯,慢悠悠的走到了屋子中央说:“柴董,花总,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我觉得最好让楚铮亲自来下决定才行,毕竟他亲自出面,才能给阮灵姬一个满意答复的。”
“楚铮有事外出已经好多天了,现在还没有回来,韩放,阮灵姬现在哪儿?。”柴紫烟说着站了起来,提出要见见阮灵姬。
既然楚铮暂时不在玛雅新城,那么柴紫烟理所当然的要见见阮灵姬,和她亲自交谈一番。
韩放早就算到柴紫烟要见阮灵姬,于是就微笑着说:“她就在外面的车子里坐着,随时等候柴董的召见。”
柴紫烟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后,说:“嗯,那好吧,你可以出去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了。”
韩放本以为:柴紫烟会让他把阮灵姬带进来的,毕竟他现在还是阮文运相中的‘女婿’,可他真没想到竟然被人家就这样赶出去。
顿时,韩放脸上就闪过一丝恼怒之色,但随即就笑呵呵的说:“好吧,那我就先出去了,告辞。”
韩放说完,也不再要求什么,转身就走出了办公室。
等韩放走出办公室后,柴紫烟才低声叹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问花漫语:“漫语,你觉得当前该怎么做?”
花漫语无声的冷笑一声,淡淡的说:“这有什么难的?韩放既然敢向这边伸手,那就剁断他的爪子!”
“剁断他的爪子?”
柴紫烟一呆,随即明白了花漫语的意思:韩放不是想仗着阮灵姬来要挟这边吗?那么既然来了就别走了,直接做掉就是了!
花漫语把膝盖上的书放在沙发上,站起来说:“对。反正现在是频临边境的地方,路上出点什么车祸等意外也是很正常的,就算有人怀疑他是被我们弄死的,又有谁抓到证据了?”
“你这个娘们果然是心狠手辣的很。”
柴紫烟望着一脸杀气的花漫语,喃喃的说:“可是阮灵姬呢?”
对柴紫烟的‘赞叹’,花漫语不置可否:“哼,这算什么,谁让他这样卑鄙了?至于阮灵姬更好办了,我们等她进来后,就说已经和楚铮联系过了,让她在这儿逗留几天,以后再处理,眼下是要让韩放和他那些手下马上‘上路’算了。”
别看柴紫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但对于杀个把人这种小事,她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更何况花漫语也说得对:韩放要是真被弄死的话,那也是他咎由自取的,谁让他敢向这儿伸手来者?
当然了,韩放毕竟身份在这儿摆着呢,他要是就这样一命呜呼了,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出是怎么回事,不过柴花俩妞,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些。
“好,既然他不仁了,那就别怪我们不义,就按照你所说的去做!”
柴紫烟又冷静的琢磨了片刻后,才咬牙下定了决心:毕竟,杀一个曾经苦苦追求过自己的男人,这感觉好像不怎么样,有些下不得手也是很正常的。
看到柴紫烟终于下定决心后,花漫语眉开眼笑的说:“嗯,这样才对,无毒不女人嘛。你现在就可以安排人了,我负责引开阮灵姬……”
不等花漫语说完,柴紫烟就打断她的话:“喂,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杀人的主意是你说出来的,你干嘛要让我负责呢?别啰嗦,我去搞定阮灵姬,你和肖纪中他们去对付韩放。”
刚才看起来和柴紫烟还同仇敌忾的花漫语,这时候也不愿意了:“哎,我说柴紫烟,你现在还是玛雅新城的主人好不好?我只是负责给你出谋划策,但我绝不会做这种有损阴德的事。你应该还记得陈怡情曾经警告我的那些话吧?为了扬风的安危,我以后必需得行善才行,断断不能杀生的!”
柴紫烟冷笑道:“哼哼,你为了你儿子要积阴德,那我呢?我眼看活不了多久了,自然更得为我儿子积德了!没说的,你既然承认我是这儿的老大,而且主意又是你提出来的,那么你就得遵从我这个老大的命令,去做这件事才行。”
花漫语摇的个脑袋好像拨浪鼓那样:“我才不做这缺德事呢!”
“我也不会做的!”
“我更不会做!”
“哼,没担当的臭女人!”
柴紫烟和花漫语齐声说出最后这句话后,齐刷刷的一楞,随即同声大笑起来。
笑完了后,柴紫烟擦了擦嘴角:“那你说,我们该怎么?”
花漫语吸了下鼻子:“其实也不一定非得我们去对付韩放,毕竟楚铮的女人也不是我们俩。”
柴紫烟一拍双手:“对呀,可以让叶初晴她们去做啊。”
“是极,是极,你赶紧打电话安排吧。”花漫语是大点其头。
柴紫烟翻了个白眼:“你为什么不打电话?”
花漫语回答:“因为我是在你的领导之下啊。我可以拒绝你给我下的有损阴德命令,同样也不会替你传达这种事儿。”
“草,看着你那张的上下翻飞的嘴,真恨不得把你满嘴牙齿打掉,狠狠的用那个啥捣鼓一小时!”柴紫烟气急之下,显露出了粗俗的原型。
马上,花漫语就被弄得面红耳赤,刚想反唇相讥,却在顿了顿说:“算了,我们俩人在这儿窝里斗什么呢,还是把其他人都叫来商量一下再说吧。至于那个韩放,先派人看守起来,让阮灵姬直接参加我们的会议,大家详细商量一下不就得了?唉,老娘我好不容易的才醒来,说啥也不会亲自去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了。柴董,您老人家在这儿稍后,老娘我去亲自通知叶初晴她们,过来参加本年度的第一场常委会。”
花漫语说完,不等柴紫烟说什么,就双手捏着裙边的走出了办公室。
“什么鸟几把人啊,有胆说没胆干的孬种。”
等花漫语走出办公室后,柴紫烟才低声恨恨的骂了一句,随即摸出手机,刚想试着联系一下杳无音信的楚铮,却在黑色的手机屏幕上发现,自己的额头上好像突然多了个小痘痘。
柴紫烟在早上起床洗脸时,根本没有发现脸上有什么小痘痘。
可是现在,她却从手机屏幕上看到了,于是就下意识的抬手摸了一下。
“啊!”柴紫烟的手刚摸到额头,忽然轻叫一声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刚才她用摸到本来很光洁的额头上,才发现仅仅过了一个上午的工夫,上面就多了十几个小痘痘,其中一个特别大,正是刚才从手机屏幕上看到的那一个。
有人说,女人爱惜自己的容颜,胜过爱惜自己的生命。
这句话是一点也不假的。
就拿柴紫烟来说吧,按说她顶多还有大半年的活头了,别说是脸上长几颗小痘痘了,就算忽然长出一块青色胎记,她还有必要在乎这些吗,反正就算她再漂亮,也无法战胜那个该死的绝症。
可是,她在发觉额头忽然多了些小痘痘后,还是被吓了一跳,赶紧的放下手机,绕过桌子急匆匆的走进了洗手间。
柴紫烟站在洗手间的璧镜面前,靠近了向额头上看去。
正文_第1596章 :这有什么难的!
柴紫烟靠近了洗手间墙上的镜子,向额头上看去。
在柴紫烟那本来很光滑的额头中中央,现在很突兀的,长出了一颗米粒大小的粉白色小痘痘。
在它的周围,还有十几个好像随时都会膨胀的小一些的。
用手轻轻摸索这额头,柴紫烟喃喃的说:“真是奇怪,干嘛忽然之间长了这么多小东西呢,难道是大官人的人品大爆发,又迎来了第二青春期?”
女孩子脸上长小痘痘,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柴紫烟现在早就不是女孩子,而是娘们了……她现在忽然长了这玩意,很可能是因为某些外在原因所致,比方吃了什么刺激性的食物,或者花粉过敏等。
皱眉思索了老大会儿,柴紫烟也没想到到底是吃错了什么东西,于是就洗了一把脸,擦干净后刚想再观察一番时,就听到外面有开门声传来,接着花漫语的声音响起:“阮灵姬,你随便坐吧,来到这儿也别拘束,就当来到你自己的家里吧。”
的确,额头上忽然长出十几颗小痘痘固然让人很不爽,可它们和那个让人讨厌的韩放相比起来,重要性貌似还差了一些,于是柴紫烟急匆匆的擦了擦脸后,暂时把这些小东西放下,走出了洗手间。
柴紫烟走出洗手间后,办公室内的沙发上已经坐了四个女人:花漫语、南诏戏雪、叶初晴和坐在最靠门边的阮灵姬。
当初为了楚铮风,阮灵姬也曾经被柴放肆挟持到格鲁吉亚,后来被胡灭唐、叶初晴救出后来到了冀南,在那时候,她就和花漫语等人相识了,所以还算是互相熟悉吧,也没有很大的拘谨。
刚坐在沙发上的阮灵姬,刚想回答花漫语的话时,就看到柴紫烟从洗手间走了出来,赶紧的又站了起来。
前面早就说过了,柴紫烟在搞得人家周糖糖流产后,不管是叶初晴还是南诏戏雪,都对她有了隐约的敬畏感,所以在看到阮灵姬站起来后,她们两个也跟着站了起来。
而花漫语呢,本想安坐在沙发上不动弹的,但其他三个妞儿都起来了,她要是再不站起来的话,那显得也未免太不尊重老大了,于是只好微笑着抬了抬ρi股,接着又坐了下来。
“大家坐下就是了,也没有外人,何必这样客气呢,像花副总这样实在不好吗?”柴紫烟淡淡的笑着,瞥了一眼阮灵姬,走到了办公桌后面。
花漫语听后,马上就翻了个白眼。
在两年多前的时候,阮灵姬就已经和柴紫烟相识了,那时候是在京华,俩人和谢妖瞳一起,都被职业杀手绑架到了高楼平台上,要不是楚铮的话,她们也许早就一命呜呼了,所以她们俩人也算是患难之交了。
尽管阮灵姬早就和柴紫烟共患难过,也都称得上是楚铮的女人,按说大家也勉强算是姐妹儿了。
可阮灵姬在柴紫烟从洗手间内出来后,不知道为啥就感到了莫名的紧张,赶紧的站了起来,这可能是天底小三在看到正牌时,都会有的心理吧?
轻描淡写的讽刺了一下花漫语后,柴紫烟坐到了大班椅上,身子微微后仰的抬起头,看着阮灵姬等人。
站着的三个妞儿,等柴紫烟坐下后,这才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
习惯性的抓起签字笔,在手里来回的转了两圈,柴紫烟微笑着对阮灵姬说:“阮小姐,很久不见,比起第一次见你时漂亮了很多啊。”
阮灵姬赶紧的笑笑:“柴董你过奖了。”
“嗯。”柴紫烟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随即开门见山的说:“大家都算是老熟人了,而我习惯了说话不藏着掖着,那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
阮灵姬点点头:“柴董请讲。”
柴紫烟手中急速转圈的签字笔一停,问道:“我相信阮小姐应该会坦言相告,你和韩放一起来新城的目的吧?”
“这个……”阮灵姬犹豫了一下,这才回答:“是的,我会有什么说什么的。”
柴紫烟点点头:“嗯,那我们就洗耳恭听了。”
“我这次和韩放一起来,是瞒着我爸爸的。”
别看阮灵姬是越南的第一公主,但在柴紫烟面前,她却有种‘高山仰止’的渺小感,就像那些刚进入大城市的乡下妹子那样,语气里带着紧张的,把她为什么和韩放一起来玛雅新城的原由、目的,都详细的讲述了一遍,末了才说:“柴董,请您相信我,我所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在阮灵姬讲述这些事时,柴紫烟就曾经和花漫语交换过两次眼神。
等阮灵姬说完后,她们再次互相看了一眼,轻轻的点头,达成了某种默契:嗯,看来韩放所说的那些都是真得,这个孩子也不算是被他利用,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印证她心中所谓的爱情。只是,她想的也太简单了一些,根本不明白玛雅新城是一个绝不允许任何别人染指的存在。看来,这次只能把韩放悄悄的做掉了。
通过眼神的交流,柴紫烟和花漫语拿定主意后,就笑着对阮灵姬说:“阮小姐,相信你也该很清楚,我们在坐的几个,都是给楚铮打工的,呵呵,我这样说可没什么谦虚,因为这是事实。所以呢,你和韩放所提出来的这些要求,我们都不能作主,一切只能等他回来后再下定断。”
阮灵姬在来到玛雅新城之前,就一直没有看到楚铮,但却没好意思的向别人打听他的消息,此时终于抓住了机会,于是就赶紧的问道:“楚铮他没有在玛雅新城吗,能不能告诉他去哪儿了呢?”
柴紫烟笑了笑:“他已经出去很多天了,假如不发生特殊的意外,相信他在这两天就会回来的,所以我想替他邀请阮小姐在这儿逗留几天,等他回来后再谈论这个事情,这样也避免了你的再次奔波,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呢?”
阮灵姬根本没有丝毫犹豫,就点点头说:“好啊,那我就在这儿等几天好了。”
“呵呵,那我先让人安排你去休息。”
看到阮灵姬答应的这样痛快后,柴紫烟也很高兴,从椅子上站起来刚想叫人,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哎,对了,阮小姐,还有一件事我得和你讲明白,以免发生什么误会。”
阮灵姬也跟着站了起来:“柴董请说吧。”
柴紫烟语气严肃的说:“玛雅新城的存在,虽说不是什么国家最高机密,但在还没有完工之前,还是不希望有陌生人在工地上走动的。当然了,阮小姐是我们的朋友,肯定不是陌生人了,不过和你一起前来的韩放等人,要是和你一起留下的话,那未免不合适。”
阮灵姬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听柴紫烟这样说后,只是稍微一沉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当即说道:“这个问题很简单,我可以去和韩放说一句,让他们在楚铮还没有回来之前,暂且去外面的城市等几天,或者让他们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嗯,这件事由你去说最好了。”
柴紫烟耸耸肩,随即对着门口大声说道:“上官,你进来一下。”
站在门口的上官灵,闻言快步走了进来。
柴紫烟指着阮灵姬,说:“上官,这位是来自越南的阮小姐,她要在这儿暂住几天,你负责安排一下她的住宿问题。嗯,现在你先陪着她去办点事,让阮小姐按照她自己的意思去做就是了。”
“好的,阮小姐,请。”上官灵答应了一声,当先走出了办公室。
“谢谢柴董,谢谢花总,谢谢。”阮灵姬一脸感激的向柴紫烟等人,挨个道谢后,才走出了办公室。
“唉,韩放恐怕没有想到,阮灵姬虽然配合他来这儿‘淘宝’,但他忘记了热恋中的女孩子,是最容易改变想法的。”
等阮灵姬走出办公室后,柴紫烟绕过桌子,望着门口冷笑了几声,随即问皱着眉头的叶初晴和南诏戏雪:“刚才阮灵姬所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听了后是怎么想的呢?”
“哼,韩放这是在利用阮灵姬对楚铮的痴情,故意来这儿捡便宜,或者说是恶心人呢!”
叶初晴愤愤的站了起来,刚才在阮灵姬叙述时,要不是南诏戏雪几次拽她的衣襟,她早就站起来发表自己的愤慨了。
看了一眼仍然安坐在沙发上的南诏戏雪,柴紫烟淡淡的说:“是啊,刚才我和漫语也说过了,他这样做就是在利用别人,来达到他所希望的目的,这种人的确是太可恶了。南诏副总,你现在也是楚家的一份子了,你也发表一下意见,说说我们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南诏戏雪闻言站了起来,不温不火的回答:“我没什么可说的,只能会双手赞成几位姐姐的最终意见。”
真是个滑头,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能对此事袖手旁观么……柴紫烟不满的看着南诏戏雪,在心里嘀咕了一声。
而南诏戏雪呢,仍然是一副天真无邪的笑脸,仿佛就是一不谙世事的小孩子,这让柴紫烟更加的郁闷,在和花漫语偷偷交流了一下眼神后,对叶初晴说:“初晴,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要是让叶初晴出去执行某项任务,她肯定能做到最好,毕竟人家的专业是那方面。
但要是让叶初晴和柴董、花总、南诏副总这些妞儿玩心机的话,那么她应该比单纯的阮灵姬强不了多少,所以根本没有多加思考,就语气阴森的答道:“这有什么难的?!”
正文_第1597章 :心甘情愿的傻瓜!
花漫语和柴紫烟,在刚开始提议让别人也来商量事儿时,就打定主意要好好利用某个妞儿了,根本没有想到让南诏戏雪出马。
所以呢,柴紫烟在装腔作势的问了南诏戏雪一句后,马上就问叶初晴该怎么办了。
叶初晴阴森森的一笑:“这有什么难的,韩放既然有持无恐的来找好处,那我们就给他一个吃不了的好处就是了!”
就算是傻瓜,这时候也能从叶初晴的这些话中,听出她对韩放动了杀心。
叶初晴的话音刚落,一直没有说话的花漫语,就啪嗒一拍双掌,大声叫好:“好!初晴说的好!早就听说初晴在龙腾中也是不让须眉的巾帼了,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柴董,我觉得这件事,最好是交给初晴去全权处理,而我们几个就做她坚实的后盾,不管这样做的影响有多大,我们到时候一起承担就是了!”
柴紫烟也当即大点其头:“嗯,漫语说的很对,看来我们四个人中,也唯有初晴能有这样的胆量了。事不宜迟,初晴你这就放心大胆的去做,事成后所有的后事安排,我们几个会处理好的,你别担心。”
得到柴紫烟和花漫语的大力称赞后,叶初晴一张小脸马上就笑得和朵花儿似的了,很自得的点点头:“嘿嘿,不就是让韩放出点意外吗?你们放心吧,不是咱吹牛,对这方面我是当仁不让的专家,你们就瞧好吧,只要韩放一离开新城,那就是他踏上末路的不归之路。行了,我这就是去安排,反正你们做好应对后事、以及向楚铮解释的准备就行了。”
叶初晴说完,昂着胸膛的大踏步走了出去。
这下再也不用有损阴德了,看来圈子里有个打打杀杀的猛人,也是不错的……柴紫烟看着花漫语,俩人会心的一笑后,随即对看上去有些惊诧的南诏戏雪说:“南诏副总,接下来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只要抓好新城建设就是了。”
“柴董,我明白,那我这就去忙了,72号工地今天正式破土动工的,我这就过去看看。”
南诏戏雪微笑着,对柴董和花总点点头后,步伐沉稳的走出了办公室。
南诏戏雪走出办公室后,抬头看了一眼在远处车前还在说什么的韩放、阮灵姬等人,在心底暗暗的叹了口气后,随即走向了自己车子停着的地方。
南诏戏雪得到通知赶来后,车子停在了叶初晴的那辆军用吉普车旁边。
她在走过来的时候,孙斌和李金才俩人站在吉普车门口,正在和坐在车里的叶初晴小声的商量着什么,看到南诏戏雪后,俩人笑了笑,随即快步走到他们的车子前,上车启动车子向新城外围方向驶去。
南诏戏雪扭头看了一眼办公室的方向,稍微犹豫了一下,对坐在车里正在拨打电话的叶初晴说道:“初晴姐姐,我有些话想告诉你,你最好……”
说到这儿后,南诏戏雪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刚才在办公室内,在看到柴紫烟和花漫语对叶初晴大拍马屁时,南诏戏雪就看出那俩娘们的险恶用心了:她们正是用这种方式,在是叶初晴上枪药,让她自己跳出来当恶人。
正因为看不惯柴紫烟和花漫语这样做,所以南诏戏雪才在出来后,有心提醒她一句,但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难道告诉她,说她被柴紫烟和花漫语当枪用了?
看到南诏戏雪欲言又止的样子后,叶初晴脸上带着欣慰的笑了笑,淡淡的说:“南诏副总,你什么都不用说,其实我心里很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听叶初晴这样说后,南诏戏雪就是一愣:“你明白?”
叶初晴点点头。
南诏戏雪大奇,脱口说道:“你既然什么都明白,那你为什么还要去做这件事?你知道吗,如果稍有不慎,很可能会惹起轩然大波,毕竟韩放在华夏的身份,也是非常不一般的。更何况现在他又是越南总统的准女婿,假如在这儿真发生什么意外,华夏当局也是很被动的。”
叶初晴放下手机,仰着下巴的回答:“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你有没有想过,大家要是都不出头的话,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韩放在这儿嚣张,肆意诋毁楚铮吗?我敢说,假如商离歌在这儿的话,她也许当场会把那个傻Ъ给废了。呵呵,既然商离歌为了楚铮可以做不计后果的事情,我同样是他的老婆,我为什么不能在别人不敢担当时,站出来为他分忧解难呢?”
不等南诏戏雪说什么,叶初晴又说:“其实说句不好听的话,大家能够混到这一步,有谁是傻瓜呀?最关键的是,要看为谁而变成傻瓜。为了楚铮,我宁肯站出来当傻瓜,只要我所做的事情对他、对我们大家都有利,我就会不择手段、不顾后果的去做,而且绝不后悔。”
听叶初晴这样说后,南诏戏雪顿时就觉得羞愧的不行不行的,但同时心底也腾起了一股子从没有过的豪爽,快步走到吉普车前,举起右手,语气坚定的说:“初晴姐姐,你放心吧,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和你一起承担所有的责任,因为我也是楚铮的妻子,理应为维护他而牺牲一切,就像他对我那样!”
“好,你这样说,还不亏他那样在乎你,好!”叶初晴看着南诏戏雪过了片刻,这才抬起了右手。
随着‘啪’的一声响,两只白嫩的小手,有力的击打在了一起。
……
在阮灵姬出去后,柴紫烟和花漫语自然不知道他们会说些什么。
但不管他们会说些什么,最终的结果也不会超出这俩女人的意料:韩放肯定会答应阮灵姬留下,而他自己带人离开。
果然,过了大约半小时后,韩放就带着他的三个手下上了车,向新城外围驶去了。
而阮灵姬,则快步的向办公室这边走了过来。
“怎么样,韩放能不能理解你留下的原因呢?”
等阮灵姬进来后,端着水杯喝水的花漫语,就假装很关心的问了一句。
阮灵姬回答:“嗯,他说要在巴嘎阿塔(西域省的一个小城市,距离新城最近)等候我消息的。”
“呵呵,阮小姐,既然这样那你就早点去休息吧,一路舟车劳顿的,应该很乏了吧。”柴紫烟心中冷笑了一声,和阮灵姬随便聊了几句后,这才让上官灵带她去休息了。
事到如今,韩放的命运好像已经无法更改了。
但这又能怪谁呢?
毕竟走上这条路的,是他内心的贪婪,和谁会干掉他无关的。
……
随着那一天的即将到来,前来玛雅新城落户的玛雅企业、玛雅人也越来越多。
同时,需要新城高层做出的决断,也是一件接着一件的,柴紫烟等人现在都忙着团团转,根本没有更多的时间来关注韩放的死活,所以在阮灵姬被带走后,花漫语也紧跟着去忙工作了。
按照以往的话,柴紫烟这个时间段应该是坐镇办公室内的。
可是因为韩放的到来、以及他那很可能注定了的下场,让她感到有些心烦意乱,随即在干坐了一会儿后,就走出了办公室,对站在门口的许南燕说:“南燕,我现在感觉有些不舒服,要去休息一下,如果不是什么重大事情,就别打搅我了。”
许南燕点点头:“好的,柴董,我知道了。”
柴紫烟望着韩放离开的方向,心中叹了口气,随即转身向她的住所走去。
柴紫烟对韩放有这样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诚然,在楚铮‘活’过来的那一天开始,柴紫烟就对韩放彻底没有了那种‘双栖双飞’的想法,并在不久前还讹了人家在庆岛的产业。
但不管怎么说,俩人之间也有个一段比较温馨的日子,应该算得上不是一般的感情吧?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啊?
眼看着当年曾经动过心的韩放董事长,随时都会一命呜呼了,柴紫烟此时感到心乱,按说也是很正常的。
当然了,她这种心乱并不是心疼、舍不得所致,而是从一种叫做‘不忍’的东西中生出来的。
假如花漫语没有提出这个恶毒的主意,柴紫烟绝对想不到会对韩放下这种黑手,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心里乱糟糟的柴紫烟,走回住所后,先喝了一大杯凉开水后,这才鞋子也没有脱的躺在了床上,扯过锦被蒙住了头。
……
有些事,楚铮还真的不想去承认。
比方随着身边女人的增多,他的某项功能因为要疲于应付,从而开始有了下降的趋势。
就算戴着纠结手链时,他每次最长的时间,也就是半小时左右,根本无法像以前那样,要是玩爽了的话,可以突破五十分钟。
不过,随着纠结手链先是在越南时被柴放肆夺去,夺回来后又送给了商离歌,楚铮再也不能从这上面获得更多的雄风,能够和女人坚持半小时,按说就是超水平发挥了,更何况,现在他要征伐的这个女人,是各方面都异常出色的宙斯王呢?
在强大的宙斯王面前,假如楚铮连半小时都不能支持上的话,那他肯定会感觉没面子,所以在一开始‘搏斗’后,他就一直控制着,避免过早的‘缴械投降’,以免会被人看不起。
可事实上却大大出乎了楚铮的意料:从开始到宙斯王一手捏碎柴放肆的卵蛋,再到他终于有了那种要腾云驾雾的感觉,期间所用的时间,最少也得一个小时!
正文_第1598章 :以后怎么办!
在决心和宙斯王发生‘正面碰撞’之前,楚铮就一直提醒自己要悠着点,免得过早的‘缴械’,那样他会感觉没面子的。
可事实上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楚铮按照他最喜欢的姿势,在宙斯王身上驰骋了足有一个小时后,才有了那种坚持不住的感觉。
靠,看来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句话真得一点也不假啊,要不然老子不可能坚持这么久,更不会把这个女人办昏好几次了……楚某人看着陷入半昏迷中、依然条件反射般筛动双臀的宙斯王,巨大的骄傲感伴随下面的一泄如注,同时爆发:“嗨!”
“啊……”半昏迷状态的宙斯王,在楚铮竭力一挺时,浑身颤抖着猛地发出一声尖叫,随即闭上了双眼,软软的躺在了地毯上,剧烈喘息着,仿佛下一刻就能死去那样。
眼看着宙斯王被折腾成这样了,但那个可恶的楚某人,这时候还偏偏压在她的身上,紧紧的抱着她的胯部,老牛一样的喘息着。
什么叫梦幻,什么叫真实?
前几天时楚铮在强女干宙斯王的那一次,就是梦幻的。
而这次呢,就是真实的,虽说两次的动作、时间都差不多,但所感受到的滋味儿,却是相当的不一样。
更何况,上次宙斯王虽说最终没有保住‘阵地’,但在开始前可是一直反抗的,那样俩人从中得到的感受,就会大打折扣。
不过这一次,俩人却是干柴碰烈火,一触即燃,完全算得上是‘共渡巫山’,相互配合中得到的爽感,自然不是那种一厢情愿所能相比的。
两个人就这样缠在一起,一动不动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宙斯王才懒洋洋的抬起手,揪住了蒙在楚铮鼻口上的背心:“你戴着这玩意,是不是觉得不舒服呢?”
楚铮翻身从宙斯王身上滚下来,翻了个身子和她保持了一段距离后,才闭着眼的说:“当然不舒服了,可我不戴这玩意能行吗?我可不想办完事又昏过去。”
在俩人战斗开始了一段时间后,楚铮才想起要是宙斯王出汗的话,那么他很可能会再昏过去,于是就脱下身上的衬衣,当做防毒面具的蒙在了鼻子上。
但就算这样,等胯下那个女人达到第二次高峰时,身上散发出的香气,还是让楚铮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嘿嘿。”宙斯王伸长左手,轻轻抚摸着楚铮的脸颊,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别的男人在和女人嗳嗳时,一般都是在下面的小脑袋上戴东西。可你倒是好,却反其道而行之,而是戴在了大脑袋上,由此看来,你真是与众不同啊。”
楚铮睁开眼,打开宙斯王的手,反驳道:“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的话,那么下次你最好穿着一身裘皮衣服,包括头罩,只要把最重要的三点露出来就行了,那样我不但不会受到影响,而且还会从中得到不一样的乐趣。”
“滚蛋,我才不穿那样的衣服呢,我最喜欢赤果着身子,因为这样才能让我有种回归自然的亲切感。”
宙斯王仰面,抬手掩住双眼:“楚铮,我记得你在玛雅新城时,好像很嘴硬的说过不怕我出汗来着,怎么现在不隐瞒了?”
楚铮撇撇嘴:“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以前是我的敌人,我当然要防着你点了,你啥时候看到过自爆其短的笨蛋了?”
宙斯王问道:“听你这样说的话,那就证明我们从此之后不是敌人了?”
楚铮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沉默了片刻才说:“我们是不是敌人,这都是由你来说了算的。”
宙斯王睁开眼:“为什么要由我来说了才算?”
楚铮很干脆的说道:“假如你能真心把我当做你的男人,那么你就不会因为玛雅企业迁徙到新城而为难我。你既然不再为难我了,我们怎么可能会是敌人?”
宙斯王也沉默了片刻,才说:“活在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有着他自己的使命,以及信仰。不管我现在是多么的在乎你,以后我们会变成什么关系,但我都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放弃祖宗留下来的基业。楚铮,我只能这样说,请你原谅我。”
楚铮冷笑一声:“呵呵,你的意思是说,等你夺回奥林匹斯山后,你还是会找我麻烦的了?”
宙斯王淡淡的回答:“除非你现在就把我杀了,要不然无法改变这个结果。”
腾地一声,楚铮翻身坐起,一只手按在宙斯王的胸膛上,冷森森的说:“你以为我能回来找你,就没有狠心杀你吗?”
对楚铮的这种敌视态度,宙斯王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只是望着屋顶说:“现在你要杀我的话,我是不会还手的。”
楚铮咽了口吐沫,有些无奈的说:“哼,你明知道我是不会对你下手的。”
宙斯王侧着脑袋的回答:“但你以后总有一天会这样的。”
“以后的事情,就留在以后解决吧。”
楚铮说着站了起来,在抓起自己的衣服时,看到了柴放肆。
柴放肆仍然趴在他不远处的地毯上,一动不动。
刚才宙斯王捏爆柴放肆卵蛋的那一幕,楚铮可是亲眼所见。
假如把楚铮换成别的男人,在看到如初残忍的一幕后,他那玩意也许早就被吓软了。
但楚铮就是楚铮,不但没有被吓软,反而更直立了……
“唉,可怜的大舅子,你怎么混成太监了呢?”
盯着柴放肆看了片刻后,楚铮嘴角露出一丝不忍,随即四处打量了一眼,找到隐藏在角落的洗澡间,向那边走了过去。
宙斯王寝宫中的洗澡间,并不是多么的奢侈,除了面积比较大一些之外,和那些星级宾馆的洗澡间,也没有很大的区别。
要是非得找点区别的话,那么就是这里面的衣柜中,挂满了男人所穿的衣服。
无可否认,这些衣服都是柴放肆置办的,这时候却便宜了楚铮,再也不用穿原先那种脏兮兮的衣服了。
楚铮试了一下浴缸中的水温,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迈步跨了进去。
经过一番鏖战后,能够泡个热水澡,这是很舒服的事情。
就在楚铮躺浴缸里琢磨某些事儿时,宙斯王却推门走了进来。
瞥了一眼手中抓着长袍的宙斯王,楚铮懒洋洋的问道:“外面的柴放肆怎么样了?”
实际上,男人那玩意被硬生生捏碎后,要是不及时得到救治,很有可能会在昏迷中挂掉,根本不可能自己醒来的,这也是楚铮和宙斯王可以放心的、肆意嗳嗳的主要原因,完全把他当做了一个死人。
宙斯王把手中的长袍随手搭在衣橱上,打开墙壁上的淋浴开关,闭着眼睛的说:“他除了像死狗那样的躺在那儿外,还能怎么样?反正这儿没有他的允许,别人根本不敢随便跑进来的。”
楚铮抬起右腿,向上撩拨着水:“那你打算怎么处置他呢?”
用手接了一捧水,洒在自己高耸的胸前后,宙斯王才说:“在还没有解决天网之前,我还能怎么处置他?为了山上的万千子民,除了放掉他,我实在想不出有更好的办法了。”
楚铮望着抬起一根腿蹬在墙壁上的宙斯王,皱着眉头的说:“难道你不怕他会在发现不是男人后,会穷凶极恶的走极端吗?”
宙斯王右手放在下体,轻轻的摸索着回答:“呵呵,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当一个男人不再是男人后,他反而失去了所有的杂念,继而特别珍惜自己的生命,与看重金钱。你们华夏古代皇宫中的太监,就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
楚铮继续问道:“那你接下来该怎么做呢,是不是要挟柴放肆,让他把天网骗出来,然后彻底的夺回奥林匹斯山?”
宙斯王放下腿,冷笑了一声说:“你怎么可以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呢?在你没来之前,柴放肆是指望什么来要挟我的,还不就是仗着那个于他‘生死相依’的天网?他就算是再笨,也不会把天网交出来的。我要是硬逼着他这样做的话,那么他真有可能会走极端的。”
楚铮低声骂了一声:“草,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可你接下来都是要做些什么呢?”
宙斯王走到浴缸前,直接跪在冰凉的地上,左手伸进比较温暖的水中,摸着楚铮的某个肢体说:“我是这样想的,暂时先把他控制起来,先不让他随意残杀无辜,然后再想办法,利用他把天网引出机房。只要天网一离开机房,那么他就别想再回去了。”
楚铮不置可否的说:“如果事情真这样简单的话,刚才你也不会被人家逼得躺在床上发骚,而是早就把他打残了。”
宙斯王攥着某个东西的手一紧,随即淡淡的说道:“那时候我不是没有这个想法,只是因为某个人的忘恩负义,这才导致了方寸大乱,觉得什么样的结果对我来说,都是无所谓的,所以我才没有那样做。”
“你这样说的话,是怪我了?”
“难道不怪你吗?”
“你凭什么怪我?”
宙斯王抬腿迈入浴缸内,骑在楚铮的身上:“你自己心中应该很清楚的。”
楚铮抓着这个女人的胸,忽然眼睛一亮的说:“我真不怎么清楚,不过我现在却清楚了一点最重要的。”
正想做动作的宙斯王问道:“你清楚了什么最重要的?”
“以后要想再办你是,最好在水中,因为这样你出汗,我也不会怕了!”
楚铮说完,翻身将宙斯王从身上掀下,然后就压了上去。
正文_第1599章 :让他们永生!
仇恨,就像是爱情那样,总是能赐予陷入绝境中的人一股伟大的力量。
在宙斯王和楚铮看来,被捏爆了卵蛋的柴放肆,如果没有人对他实施抢救的话,他有可能永远也不会醒来。
但是事实上呢,柴放肆在昏迷前看到的那一幕、所产生的巨大仇恨,却让他在昏迷了一个半小时后,就悠悠的醒了过来。
柴放肆醒来后,双眼血红的望着屋顶,脑海中一直充斥着楚铮大力冲刺宙斯王的不雅场面,使他感觉到身体的每一个地方,仿佛都在流血,并衍生出一种撕心的疼。
正是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让他暂时忘记了身体上的不适,直到他猛地一下翻身坐起后,才觉出下体是那样的、那样的不得劲。
妖精说:妖精的妈是妖精,人的妈是人,人的妈在生孩子时,给予了人的那些都是他必需的,如果缺少、或者损坏一个地方的话,那么人就会感到不得劲,因为人就是人,不会像妖精那样可以让缺少或者损坏的地方,重新长出来,所以人就会感到不得劲。
现在,柴放肆因为猛然的爬起动作触动了疼处,顿时就疼的差点再次昏过去,发出一声无声的嘶吼:“啊!”
不过,柴放肆却硬是咬着牙的挺住了,尽管疼的眼前金星直冒,耳边也嗡嗡作响,可他在仇恨的支配下毕竟强忍住了。
“我、我那儿到底怎么了?”
汗如雨下脸色惨白的柴放肆,微微弓着腰的坐了起来,在巨大的恐惧中伸出手,慢慢的摸到了那个地方,然后就呆住。
柴放肆不是什么生理学家,但那地方传来的异样疼痛,还是让他猛地想到了‘太监’这个名词,随即脑海中浮上到死都无法忘记的一幕:他在抬腿向楚铮踹去时,那个狗一样趴在地上的宙斯王,一手抓住了他的下面,然后他就昏过去了……
“我、我被那个贱人剥夺了做男人的权力?”
想到一脸瑃情的宙斯王在伸手他那个地方时,眼里带出的狠戾,柴放肆全身就如同坠入了异常冰冷的冰窟,残酷的现实,让他的全身剧烈颤抖起来,脑海中有个声音在轰轰作响:你那玩意被人家捏爆啦,你可以去泰国走一趟,然后回家做个高龄产妇啦……
残酷的现实,就像是一条带刺的鞭子,狠狠抽打着他全身每一处可以感受到疼痛、羞辱的地方,使他真想一头撞死在地上:一个男人,假如不能再行使他男人的权力,那他还有活下去的必要吗?
可是,就在柴放肆刚萌生撞死的想法,仇恨却又恰到好处的迎面袭来:“不,你不能就这样死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把别人给予你的伤害,十倍百倍的还给别人,让他们生活的比你还要更加的痛苦才行!”
“对,我不能就这样死了,我得活下去报复他们,报复!”
柴放肆狠狠的咬着牙,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脚下踉踉跄跄的转了个圈,向屋子里看去,喃喃的问道:“那两个该死的狗男女呢,他们去哪儿了,他们去哪儿了!?”
楚铮和宙斯王到底去了哪儿,并没有让柴放肆费什么心思,因为洗澡间方向隐隐传来的女人尖叫声,让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哦,原来在那里面,他们又在做那种苟且之事吧?嗯,肯定是这样,要不然那个贱人绝不会发出这样的叫声!
柴放肆狠狠的咬着牙,抬脚刚想向洗澡间走去,要和那对狗男女拼命时,却又停住了脚步,低声喃喃道:“不行,我现在绝不能过去,要不然死了白死的。好,那就暂时让他们在这儿舒服,玩吧,玩吧,因为等会儿你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听着宙斯王那尖锐的媚叫声,柴放肆双手捂住了耳朵,随后强咬着牙的,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寝宫。
他要趁着这对狗男女在苟合时,去找天网,然后把这个寝宫夷为平地,让楚铮和宙斯王,在舒服中永生……
……
陈永富开着一辆巡逻警车,载着黄东东向斯蒂芬的实验室方向驶去。
现在的陈永富,心中真是激动万分,他做梦也想不到,他本该平淡的一生,会在今晚发生这么大的转折点,以至于怀疑当前的这一切都是在做梦。
幸好,旁边那个不时发出轻声提问的女孩子,可以证明这一切都是真得:“陈永富,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才能接近那个实验室?”
陈永富一愣,随即很实在的摇摇头说:“具体我的也不知道,但我觉得楚铮肯定告诉你该怎么做了。”
黄东东苦笑一声:“呵呵,他哪儿告诉我怎么做了啊,是我看到他让我出来后,觉得站在门口等他们也太无聊了,所以才叫你去那儿的。”
的确,楚铮当初把黄东东支出寝宫时,本意是让她在外面等着的,根本没有让她去找川岛芳子。
只是,黄东东觉得站在门口等人也太无聊了,这才和陈永富提议去斯蒂芬的实验室,希望能够提前救出川岛芳子,毕竟那个可怜的日本妞,是被她蛊惑到这儿来的,她有义务也有责任,把人家带出去。
听黄东东这样一说后,陈永富有些傻眼:“不会吧?如果没有宙斯王、哦,就是柴放肆的命令,我们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接近实验室的。”
黄东东不屑的回答:“现在柴放肆已经落在楚铮手中了,让他下命令放了川岛芳子,还不是分分秒秒的事啊?也许等我们赶到那儿后,放人的命令已经下来了呢?”
“嗯,你说的也是。何况我们现在手里还有些东西,就算楚铮那边出现什么意外,我们也可以暂时平安的。”陈永富摸了口袋中的东西,顿时就有了信心,随即加快车速向几公里之外的实验室驶去。
斯蒂芬博士既然能够被柴放肆那样看重,那么他所在的实验室在奥林匹斯山上,自然算得上‘军事重地’了,没有柴放肆的命令,一般人要想进去里面……除非他先变成一只蚊子,要不然他肯定会被警告、然后再格杀的。
黄东东俩人驾车来到实验室方圆两百米左右后,就出现了持枪的警卫人员,大声喝令他们的车子停下。
“不会吧,都这么长的时间了,楚铮还没有让柴放肆下达放人的命令?”在陈永富把车子停下后,黄东东有些纳闷的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陈永富在停下车后,也没有熄火,侧脸对坐在副驾驶上的黄东东说:“黄小姐,你先在车子上别动,我自己下去看看,我会尽量稳住这些人的,尽量拖延时间。假如要是发生什么意外的话,你不用管我,自己开车先回去找楚铮。”
听陈永富这样说后,黄东东马上就摇摇头:“不,我和你一起下去,那样也有个照应。”
陈永富也没有勉强什么,点了点头后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在他和黄东东商量时,发现他们的那几个警卫,这时候已经端着枪的逼了过来,强光手电也锁定了他们。
陈永富抬起一只手挡住眼睛,强作镇定的笑着说:“呵呵,别紧张,大家都是自己人。”
“你们是谁,来这儿做什么了?”
几个警卫中为首的那个,在问出这句话时,已经看清楚陈永富的脸了,随即冷冷的说:“陈永富,你不在工作岗位上,怎么会来这儿了?”
问话的这个人,是负责实验室的警卫的一个小头目,叫波尔斯,以前的时候,他曾经押解囚犯去过那边的囚室,所以能够认识陈永富。
陈永富慢慢的放下挡着脸的手,随着手电强光的移开,他也认出了这个人是谁了,于是就笑着说:“呵呵,原来是波尔斯,今天你值班啊。”
波尔斯没有回答陈永富的话,只是用手电再次晃了一下黄东东,接着脸色就是一变:“相思使者?”
黄东东和川岛芳子俩人,可是斯蒂芬博士的‘得意之作’,负责实验室警卫的波尔斯等人都知道,更知道她们是那种唯命是从的生化人,只是纳闷她怎么会和陈永富走到了一起。
不等黄东东说什么,陈永富就不慌不忙的说道:“波尔斯,我是奉了马统领(马崇明)的命令,前来执行任务的。”
陈永富说着,就从口袋中掏出了从马崇明身上摸出的遥控器,和一面令牌。
这个遥控器,就是指挥相思使者的那个遥控器,昨晚马崇明在去追杀楚铮时,柴放肆把遥控器暂时给他使用了,在他死了后,陈永富就搜了出来。
而黄东东呢,在听到陈永富这样说后,马上就心领神会,随即目光就变得呆滞起来,仿佛只要老陈对着遥控器下达命令,她就会立马向波尔斯等人扑上去那样。
生化战士悍不畏死的威力,波尔斯早就见识过了,所以在看到陈永富捏着遥控器好像跃跃欲试的样子后,下意识的向后腿了一步,攥紧手中的枪:“陈永富,你不是负责看守囚室吗,马统领怎么会把这些东西给了你?”
从一个死人身上拿东西,还用得着请示什么嘛……陈永富心中嘀咕了一声,接着沉声说道:“波尔斯,马统领在清晨时又在圣母河那边发现了敌踪,现在他正率人在沿河搜捕,人手有些不够,所以临时派我来实验室寻求支援。哦,你是不是怀疑这面令牌是假的?”
今天清晨,柴放肆率领一干生化战士,在格斗场缉拿敌人的行动,波尔斯是知道的。
正文_第1600章 :钦差大人!
今天清晨,柴放肆率领一干生化战士,在格斗场缉拿敌人的行动,波尔斯是知道的。
他更知道,两个入侵者中的一个,好像是山上原先很厉害的一个人物,已经被柴放肆生擒活捉了。
而另外一个呢,则在干翻了十几个人后,背着其中的一个相思使者逃向了圣母河那边,最终在生化战士的追杀下,跌入了圣母河尽头的水域中。
至于那个背着一个相思使者逃跑的人是谁,波尔斯现在还不知道。
事实上,依波尔斯这个小头目的身份,也没资格去了解这些事,他只是看到在随后不久,那些生化战士们就回到了实验室,听别人说马崇明则留在那儿继续打捞敌人。
现在,听陈永富说那边又发现了敌踪后,波尔斯就想当然的以为他这些话是真的了。
尤其是听陈永富的语气加重后,他赶紧的摇摇手解释道:“我可没有说这令牌是假的,我就是问问,毕竟这是我的职责。”
陈永富手持的那个令牌,波尔斯可以确定是真的,而且还有一个相思使者跟着他一起俩的,他当然不敢再怀疑什么了,只是心中纳闷:马统领平时根本不待见陈永富啊,怎么会把令牌交给他,并让他来这儿提人呢?
“波尔斯,我知道你心中现在很纳闷,我为什么会被马统领受命来这儿提人。”
陈永富惦着手中的令牌,一脸倨傲的样子说:“哼哼,我可以告诉你这是为什么,其实原因很简单,我是一个华夏人,我想你应该明白我这样说的意思吧?”
柴放肆在掌控奥林匹斯山后,就大肆重用华夏人、甚至东亚人种的心态,波尔斯当然清楚了,为此还懊悔自己老子为什么不是华夏种,要不然的话,他现在也不会在这儿当个小头目,而是有可能入选侍卫营了。
“哼,你也就是沾了你祖宗的光,要不然就凭你,还敢在我面前嚣张吗?”波尔斯心中很郁闷的嘀咕了一句,随即挤出一丝笑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挥手,命令手下给陈永富让开路。
“波尔斯,有空的话,我们找机会喝两杯。”
看到波尔斯让开路后,陈永富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向黄东东使了个眼色,接着就上了车子。
等黄东东上车关上车门后,陈永富启动车子后低声说:“早知道那面令牌这样管用的话,我们刚才也不用那样紧张了。”
黄东东等车子驶过波尔斯等人身边后,才开始说话:“是啊,我还以为搞不好要大动干戈呢,嘿嘿,这样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川岛芳子提出来了。哎,对了,陈永富,等会儿再碰到查问的人时,你得表现的自信一些,别忘了你现在可是‘钦差大人’呢。”
陈永富眼睛一亮,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挺了一下胸膛。
刚才陈永富要是一上来拿出令牌,就表现出傲气凌人的模样,估计波尔斯肯定不会对他产生丝毫的怀疑。
只是,陈永富在奥林匹斯山上被无视惯了,再加上这面令牌的来路不正,所以他没有底气,但在经过黄东东的提醒后,他却知道该怎么做了。
果然,在车子接近斯蒂芬博士的实验室之前,陈永富他们又碰到了两拨警卫。
这两次,陈永富可是正儿八经的端起了架子,那些警卫心中尽管都会暗骂‘狗仗人势’之类的话,但看在令牌的份上,却不得不对他客客气气的。
有令牌开路的陈永富,在接下来完全可以用‘顺风顺水’这个成语来形容,就连柴放肆的亲信斯蒂芬博士,也没有对他表示什么怀疑,很痛快的就按照他的吩咐,将川岛芳子交给了他……
等载着黄东东和川岛芳子俩人,驶离了实验室的警戒范围后,陈永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问坐在副驾驶上的黄东东:“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依着陈永富的意思,就是现在回寝宫会合楚铮,接下来一切按照他所说的去做。
不过,黄东东却在琢磨了一下说:“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得先离开奥林匹斯山。”
陈永富纳闷的问:“离开这儿?我们不和楚铮一起走了?”
黄东东脸上带着担心的摇摇头:“嗯,楚铮这么久都没有传来消息,看来事情并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样简单,也许发生了什么意外。”
陈永富急忙说:“假如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现在更该和他会合才行!”
黄东东摇摇头:“不行,我们必需先离开再说。你不用为楚铮担心什么,实际上只有我们脱困了,他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见黄东东说话这样坚决,陈永富也不再多问什么,随即按照她的意思,直接驾车向电梯方向而去。
实际上,黄东东这个决断是正确的,假如按照陈永富所说的那样回寝宫的话,那么真有可能会发生意外。
……
柴放肆跌跌撞撞的奔出寝宫后,就看到了马崇明停在远处的那辆警车,而周围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这些个蠢猪,竟然让楚铮混了进来,真是可恶!”
柴放肆脸色狰狞的,劈着双腿的快步走到警车前,忽地一下拉开车门,随即愣住:在车子的后排上躺着一个人,双眼凸出,嘴角带着早就凝固了的血丝,一看就是遭受重击而死亡的。
假如不是马崇明那身侍卫统领的衣服,柴放肆肯定认不出这个死人是谁,因为他的整张脸已经变形,眉骨之上的部位都塌陷了下去。
怔怔的看着马崇明的尸体,柴放肆刚才心中腾起要把马崇明一家都杀个干净的想法,慢慢的沉淀了下来,随即抬手拽过尸体,急匆匆的搜了一下,然后抬手在座椅上狠狠的擂了一拳,低声骂道:“混蛋!”
柴放肆刚才搜尸体,就是寻找他给马崇明的那面令牌,以及可以控制生化战士的遥控器。
可是,这两样东西现在都已经不在了,这说明楚铮很可能早就派某个人拿着这两件东西,赶往实验室去提取川岛芳子了。
想通了这点后,柴放肆疯了般的把尸体从车上拽下来,然后跳上车子快速启动,向实验室方向奔去。
“但愿那些蠢猪警卫,能够拦住拿着令牌的人!”
柴放肆飞速驾驶着车子,因为车子的颠簸,胯下传来的疼痛几次让他差点晕眩过去,但都被他强忍住了。
如果那些警卫能够放聪明些,不那么轻易的让人把川岛芳子提走,那么柴放肆手中就多了一个对付楚铮的筹码,到时候再联合天网、生化战士,就算楚铮和宙斯王的本事再大,好像也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柴放肆开着车子,飞一般的来到了波尔斯等人负责的境界区域,理所当然的被挡住了。
柴放肆也没有下车,只是把脑袋探出车窗,对刚想盘问他的波尔斯大声喝道:“有没有人拿着我的令牌来这过这儿!?”
刚想问话的波尔斯,用手电只在柴放肆的脸上晃了一下,就知道他是谁了,吓得赶紧垂下双手,后退两步弯腰回答:“启、启禀伟大的宙斯王,在一个小时之前,负责看守囚室的陈永富,和一位相思使者来过这儿……”
柴放肆平时在山上虽说总是戴着个面具,可谁都知道他有着一张魔鬼的脸庞,再加上他穿着山上只有宙斯王才能穿的长袍,所以就是波尔斯这样的小角色,也能马上认出他,随即赶紧的向他汇报。
柴放肆不知道陈永富是是谁,只是不等波尔斯说完,就嘶声打断他的话:“那个人呢!?”
“那个人,哪个人?”
波尔斯一愣,微微抬头刚想再问问是哪个人,却被柴放肆那张脸给吓得腿肚子一颤,猛地想起是哪个人了,匆忙回答:“他、他们早就带着另外一个相思使者走了啊,就在一个多小时之前。”
“混蛋,蠢猪!”
柴放肆嘴角剧烈抽搐着,刚想推开车门,把眼前这些蠢猪都一掌拍死时,却迅速的冷静了下来。
暂且不管那个陈永富是谁,但柴放肆从波尔斯的话中却知道:被楚铮带走的黄东东,百分之八十的已经恢复了清醒,所以才和陈永富拿着他给马崇明的令牌,来这儿提走了川岛芳子。
那些人既然是在一个多小时前就走了,而柴放肆在来时的路上也没有发现什么,那么就证明人家很可能没有回寝宫和楚铮会合,而是有可能早就离开了奥林匹斯山。
既然别人早就拿着他的令牌出了奥林匹斯山,柴放肆现在再发脾气也无济于事了。
当然了,黄东东和川岛芳子俩人,在柴放肆心中只是两个小人物,他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把还在寝宫中鬼混的那对男女,千刀万剐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柴放肆在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后,随即沉声命令波尔斯:“给我接通左护法(天网)!”
……
就在柴放肆发脾气时,在宙斯王的寝宫,洗澡间内,则是春色正浓。
雪白的肌肤上透着绯红的宙斯王,一双修长的大腿被楚铮扛在肩头上,随着这厮的猛力冲刺,阵阵让她压制不住的快感,让她双手无力的松开了他的背,耷拉在浴缸两旁的边沿上,在双手、双脚镣铐发出的叮当声中,发出了一声声让她自己都脸红的媚叫。
楚铮看着胯下的这个女人,在腾起强大的自豪之余,却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正文_第1601章 :谁是柴放肆!
楚铮在洗澡时,假如宙斯王不是主动进来挑逗他,他肯定不会沉溺在女色中。
现在的楚铮可以说是花场老手了,身边更是有着太多的各种各样女人,按说在当前的情况下,他实在不该做这种事才对。
可是,宙斯王偏偏是那么的让他、让他无法自拔,使他恨不能使出所有的本事,将她彻底的征服。
男人在和女人做那种事儿时,再思考问题一般都开始用下半身了,就像是楚铮这样。
不过,渐渐的楚铮感觉他不是个东西了,因为外面还有黄东东和陈永富在等着,川岛芳子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柴放肆还没有处理,还有许多许多事儿等着他去做……
但他却偏偏无法拒绝宙斯王的挑逗,总是一心想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让她臣服,尽管最终的结果,肯定是以他的缴械为结局。
可是,能够这样肆无忌惮(主要是不用怕宙斯王出汗)的‘收拾’宙斯王,也许是天底下所有男人的共同心愿,他要是这时候为了别的事情、而半途而废的话,相信他自己都无法原谅他自己的。
“他嘛的,怪不得大家常说,温柔乡是英雄冢,这句话的确有道理的。”
感觉到那种释放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后,喘着粗气的楚某人停下了动作,正准备稍微休息一下,再继续征伐时,那个女人却又抱住了他的腰身,媚声叫道:“不、不要停,继续干,干啊!”
“继续干个屁,你不会忘记了外面的柴放肆吧?”楚某人狠力的再次顶了一下后,随即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双腿从楚铮肩头滑落后,宙斯王身子借着温水上浮,双腿撑在浴缸边沿,仰着下巴的媚声说道:“谁、谁是柴放肆?”
谁是柴放肆?
听宙斯王这样问后,楚某人就知道这娘们比他还要沉沦了,为了身体上的需要,竟然故意忽视柴放肆的存在,于是就捏着她胸前的一颗樱桃说:“柴放肆是谁?他就是那个把你赶出奥林匹斯山的人,就是那个随时醒来,再调动天网把你抓住、然后狠狠收拾你的人!我敢保证,现在他最恨的不再是我,而是你,因为你把他变成了太监。”
“咯咯,你放心吧,你虽然敢保证他最恨的就是我,可我也敢保证,在我没有把他弄醒之前,他只能乖乖的躺在那儿。”
宙斯王咬着嘴唇的说完这些话,随即身子轻轻的挺动了起来,喘息着低声说道:“先不要管他,来嘛,来呀!”
尽管楚铮现在真的很想出去看看,可实在受不了宙斯王的发骚,于是就淫笑了一声说:“嘿嘿,来就来呀,你以为我还怕……”
轰!
楚铮刚说到这儿,忽然就听到洗澡间外面传来‘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地面都随着剧烈颤抖了一下,接着外面就传来东西摔落在地上的破碎声,吓得他猛地一挺身,一泄如注了……
不等那种舒服的感觉完全传遍所有的神经末梢,楚铮就下意识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浑身颤抖的宙斯王,紧紧抱着楚铮的腰身,拼命保持着和他身体的紧贴,傻子般的喃喃回答:“我不知道呀。”
“你不知道?”
“嗯,我不知道啊。”
“啊!不好!”
楚铮和宙斯王说到这儿,随即齐声大叫了一声,再也顾不得在这儿享受那种已经产生的快感了,慌不迭的爬出了浴缸,冲向了衣橱前。
就算眼前这个女人是风骚无比的宙斯王,征服她可以有征服整个世界的巨大成就感,可在这声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响传来后,楚某人这些雄心壮志却顿时化为乌有,继而是深深的自责:我都是做了些什么啊,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这个时候为这种荒唐事而忘记正事呢!
楚铮在巨响发生后的第一时间,并没有埋怨宙斯王主动的发骚,毕竟热恋中的女人智商都是低下的,他只是恨自己也太大意了。
现在就算是用那个耷拉了脑袋的小弟弟去想,楚铮也知道这声巨响肯定是柴放肆捣鼓出来的:人家他有可能已经逃离了寝宫,并找到了天网,开始对他和宙斯王发动致命打击了。
不过让楚铮多少有些庆幸的:在一声巨响过后,外面就没了动静,仿佛刚才的那声大响,只是一次事故而已。
但是楚铮那颗带有侥幸心理的心,马上就沉了下来:柴放肆并没有接二连三的发动袭击,绝不是舍不得直接把他们轰炸成渣,而是因为恨极了他们,要把他们生擒活捉,施以世上最残酷的刑罚,籍此来发泄他心中的巨大恨意。
想通了这一点后,楚铮穿衣服的动作,变得慢了起来。
“楚铮,这是怎么回事?”脸色煞白的宙斯王,这时候也在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
也许是可能太惊慌了吧,宙斯王没有穿她那身长袍,而是也从衣橱中抓过一身男式衣服,就向身上套去……可是因为双手、双脚上都戴着镣铐,她根本没法穿上袖子,急得她双手抓住镣铐链子,用力的向两旁猛力一拽:“嗨!”
宙斯王在急切之下的力气,那肯定是大的不得了,要是换做一般的镣铐链子,也许还真被她给拽断了。
可惜的是,柴放肆给她戴上的这幅镣铐,看上去挺轻盈的,但却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在她的猛力一拽下,根本没有丝毫被挣断锁扣的意思,反而把她的双手掌心,都勒出了血丝。
“嘛的,这到底什么玩意嘛!”急得宙斯王在低声叫骂一声后,抬起头来向四周看去,看样子是想找个锤头啥的,把锁链砸断。
可在宙斯王的浴室内,到哪儿去找锤头这种东西啊?
“行了,你先凑合着穿这件长袍吧,等会儿再说!”
手脚麻利穿戴整齐的楚铮,抬手取下搭在厨子上的长袍,披在了她身上:“我先出去看看!”
楚铮说完,不等宙斯王说什么,就拉开浴室的门冲了出去。
这时候,因为巨响而腾起的灰尘,已经渐渐的落了下来,让楚铮毫不费力的就看清了寝宫内所有的东西:屋子还是那座屋子,甚至电脑桌的上的显示器,都没有被刚才的那声巨响震落在地上,但原本昏死在地上的柴放肆,却已经不见了。
楚铮呆呆的望着这一切,心中的悔恨呈几何形式的上涨:不知道东东怎么样了。
假如黄东东是在正常的冲突中出事了,楚铮也许会愤怒,会发狂,但绝不会有现在这种感觉,因为那样有着太多的不确定因素。
但如果黄东东这样出事的话,那么楚铮绝不会饶恕自己,因为这次绝对是他太大意了,也可以说是因为迷恋女色,而忘记他来这儿的的初衷是什么了。
就在楚铮又悔又恨的盯着空荡荡的屋子发呆时,身上披着一身长袍的宙斯王,从浴室内急匆匆的跑了出来:“楚铮,刚才是怎么……”
不等宙斯王说完,楚铮就腾地转身,嘶吼道:“不要再说了,都怪你!”
我在洗澡时,要不是你进来勾引我,柴放肆会趁机逃走吗?
楚铮喊出的这句话,就代表着这个意思。
听他这样喊后,刚想走过来的宙斯王顿时呆住,随即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地上后,身子就晃悠了几下,脸色惨白的倚在了墙上,垂下头低声说道:“对、对不起,都怪我。你本来有机会带着黄东东他们离开这儿的,可就是因为我太、太骚了,太想男人了,所以才……”
能够让伟大的宙斯王,像个小女人那样的说出这种话,要是放在平时,楚铮肯定会得意,但他现在却是一脸痛苦的摇摇头:“你别说了。”
宙斯王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低声继续说道:“不过你放心,柴放肆既然没有继续发动袭击,那么就证明他现在暂时还不想把我们直接弄死,我会出去和他谈,任由他来处置我,只要能够放过你们就行。”
刚才嘶吼着打断宙斯王的话后,楚铮心中就后悔了:出事了埋怨女人,算什么男人呢?
再听到宙斯王这样说后,楚铮就更觉得不得劲了,心中在重重的叹了口气,接着抬手放在她的肩头,摇摇头说:“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刚才的时候,我就该先处理柴放肆,不该这样大意了。”
强自露出一个惨笑后,宙斯王回答:“楚铮,先别说这些了,我会保证你和黄东东等人会没事的,相信我。”
“相信你,你能有什么办法?”楚铮脸色一变:“你不会是想……”
宙斯王默默的点了点头,走到楚铮面前抬手抱住他的脖子,眼帘微微下垂的探过红唇,在他嘴巴上轻轻吻了一下,低声笑道:“呵呵,别的女人在吻她心爱的男人时,总是要垫着脚尖才行,可我却不用这样,而且还得低下头。”
不等楚铮说什么,宙斯王的有些冰凉的右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巴,眼神清澈的说道:“你不用再说什么了,我心中都很清楚。落到眼下这个结果,最终很可能是我的宿命吧……只是跟我以前推算的大不一样,也许是因为我太在乎你的原因,所以才发生了改变。”
楚铮拿掉宙斯王捂着他嘴巴的手,哑声说道:“你以为你向柴放肆屈服,或者说甘心被他驱使,他就会放过我吗?”
宙斯王回答:“他以前也许最恨的人是你,但现在肯定是我,因为我不但守着他和你嗳嗳,而且还把他变成了太监。”
正文_第1602章 :祝你幸福!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是世间最大的冤仇了。
不过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如果被一个女人把他传宗接代的权力剥夺,他对她的刻骨仇恨,绝不会比上面所述的两种弱半点。
宙斯王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才对楚铮说:“以前他最恨的人是你,但现在肯定是我,因为我把他变成了太监。呵呵,我这次可真得敢保证了,只要我甘心任由他处置,他肯定会放过你们的。”
楚铮根本不用去问柴放肆,也知道他现在最恨的人肯定是宙斯王。
正如宙斯王自己所说的那样,她守着柴放肆和楚铮当面嗳嗳,对他来说是一个承受不起的羞辱,而且还残忍的把他变成了太监……这样一来的话,该怎么让宙斯王尝尽天下最大的苦头,也许就是当前柴放肆最大的心愿了,要不然现在也不会停止攻击了。
柴放肆停止攻击,就是不想让楚铮和宙斯王死的太容易了。
楚铮苦笑了一声,替宙斯王拽了一下身上的长袍,左手摸着她的脑后秀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说:“暂且不管柴放肆还会不会因为你的做法、而放过我和黄东东,可你觉得我会允许你这样做吗?”
宙斯王闭着眼的低声说道:“你不会。”
不等楚铮说什么,宙斯王又说:“但你必需得同意我这样做,因为只有这样你才有机会离开奥林匹斯山。呵呵,楚铮,你不要再说什么了,因为你我都明白,现在你担负着太多人的希望,如果你陪着我死在这儿了,柴紫烟他们怎么办?你的玛雅新城又怎么办?”
“正如你刚才所说的那样,这也许是我的命吧?”
楚铮说完这句话,声音忽地提高,脸上的悔恨、颓丧等情绪蓦然消失,继而变得豪放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假如老天爷不想让这一切成为真实,那么就不该让柴放肆在不能醒来的情况下醒来。可这一切已经成为现实,那么我就只好去面对这一切。如果让你一个女人为了我而牺牲,我就算是活着离开奥林匹斯山,那么我下半辈子也无法面对自己的!”
楚铮的笑声未落,寝宫的房门就被人推开。
楚铮和宙斯王同时向门口看去,就看到一个侍卫在推开门后,就迅速的退到了走廊中,接着柴放肆那通过扩音器的声音传来:“楚铮,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后悔刚才没有杀了我啊?哈,哈哈,可惜的是,你就算是再后悔也晚了,因为这一切已经变成了现实!哈,哈哈,以前我为我的大意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现在该轮到你了!”
楚铮张开嘴巴,刚想叫喊什么,宙斯王却再次吻住了他,把他的话堵进了肚子里。
宙斯王抱着楚铮的脑袋,忘情的吻了足有一分钟后,才慢慢的推开了他,眼里满是柔情的说道:“你什么都不要说,你只需知道,我和你呆在一起的这些天,是我此生中最开心的就行了,因为你让我品尝到了爱上一个人的滋味,就算是立马死了,也会心满意足了。楚铮,呆在这儿等我,乖乖的听话,好吗?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求你了。”
宙斯王摸着楚铮脸颊的手,在镣铐叮当声中慢慢的滑落,随即笑着转身,向寝宫门口走去。
“宙斯王!”
楚铮向前追了一步,抬手看样子要拦住她,可是就在即将抓住她的肩头时,那只伸出去的手却在即将碰到她时,无力的垂落了下来。
楚铮真的很想和宙斯王一起出去面对柴放肆,实际上他也应该这样做,毕竟他不习惯让一个女人来为他挡风遮雨。
可是,在楚铮刚想抓住宙斯王,要和她一起出去时,眼前却闪现出柴紫烟等人的样子:如果他就这样死在这儿,不但无法救回黄东东等人,而且他就是在九泉之下也无法给这些人一个交代,因为他背负了太多人的希望!
……
宙斯王已经出去很久了,楚铮就一直傻傻的站在浴室门口。
寝宫内的空气中,还弥漫着他和宙斯王嗳嗳时散发出来的淫靡气息,很容易让他回想起刚才那让所有男人都艳羡的一幕。
但是现在楚铮却没有一丝骄傲的感觉,反而觉得刚才那一幕,就是一把带着血的刀子,正在慢慢割着他的肉:假如他在‘完事’后,没有去洗澡。没有在浴室内继续沉湎于女色,那么柴放肆就不可能就这样悄没声的离开,就能守住他和宙斯王这些天来出生入死的成果。
可惜的是,人们一般在面对无法接受的下场时,才会反思以前做过的那些错事。
叮当的一声响,从寝宫门外的走廊中隐隐传来,把发傻的楚铮惊醒。
“宙斯王!”楚铮低叫着快步走到门口,一手抓着门框的向外看去:外面的走廊中,宙斯王在几个手持枪械的侍卫押送下,从那边走了过来,赤着的雪白双足,踏在走廊中的地毯上,脸上带着淡定的微笑。
“宙斯王,你……”楚铮从没有想到,有一天他在面对宙斯王时,鼻子会酸的说不出话来,看着她的眼神里,也充满了心疼,和爱恋,对她以前的那些不满,早已化作了灰烬。
宙斯王走到门口两三米远处后,站住了脚步,双手对拢在长袖中,呆呆的望着楚铮,本来很有媚意的双眸中,带着温馨的满足: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有这样一个男人真心的在乎她,她觉得这辈子就没有白活。
两个人就这样相互对视着,过了很久。
守住走廊一端的柴放肆,现在仿佛是大发慈悲,也没有催促他们。
直到把周围所有的空气,都融化成一种叫做‘难舍难分’的东西后,宙斯王才低声说:“楚铮,柴放肆告诉我,黄东东他们三个人,早就在一个多小时前离开这儿了,你放心,他应该不是骗我的。呵呵,我已经和他说好了,你现在就可以离开奥林匹斯山,并且不会遭到天网的追杀。”
楚铮很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哑声说道:“你、你都是答应了他什么?”
“路上记得要小心些,祝你幸福。”宙斯王没有回答楚铮的问题,而是笑着说出这句话后,就转身向来时的路走去。
“宙斯王!”楚铮大喝一声,刚想追上去,走廊中的所有侍卫,马上就把枪口对准了他。
“柴放肆刚才已经说了,在他没有对你们形成威胁的情况下,你们不许伤害他。”宙斯王脚下顿了顿,头也不回的说完这句话后,就加快了脚步。
望着很快就走出走廊的宙斯王,楚铮抬起的左手,无力的耷拉了下来。
直到此刻他才觉得,本以为很牛叉的他,是多么的渺小,除了眼睁睁看着那个说爱他的女人,为了他的安全自投罗网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
2012年12月4号这一天,是星期二。
老黄历上说:宜出行,忌动土。
这一天对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来说,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日子。
但对信奉世界末日论的那些人们来说,却是倒计时的第十七天。
还有十七天,就是玛雅人所说的世界末日了,网上、报纸上甚至电视节目中,也随着那一天的即将到来,将流行的元素锁定在了这方面,每天都有很多这方面的专家,就那一天到底是不是世界末日,展开了激烈的口水战。
其中相信世界末日论的那一方,辩驳反方的最大理由,就是拿玛雅新城来说话了:如果那一天不是世界末日的话,为什么上百万的玛雅人,都纷纷从世界各地赶到西域省呢?如果不是的话,华夏政府为什么会派遣那么多的工程部队,日夜不停的建造新城呢?
对此,反方的回答很简单:如果有群怀里揣着金子的傻瓜,哭着喊着的向你家送,你会拒绝吗?
不管是相信世界末日论的,还是对此嗤之以鼻的,总之在这些天中很是活跃,继而影响了各大新闻媒体,反而把一些该关心的时事政治给忽视了。
“一群白痴,就算是世界真要在那天灭亡的话,难道仅仅凭借他们在这儿吐吐口水,就能把这一切改变了吗?”
楚铮无声的冷笑一声,把铺满了和世界末日有关的报纸,随手放在了腿上,在空姐提示‘飞机马上降落,请大家系好安全带’的提示声中,系好了安全带。
坐在楚铮身边的,是黄东东。
而眼神木呐的川岛芳子,则和陈永富一起,坐在楚铮后面的座椅上。
本来,依着陈永富和川岛芳子这种没有护照、甚至没有居民身份证的人,是无法乘坐航班的,不过这可难不倒楚铮,他找到了华夏驻格鲁吉亚大使馆,亮出了他楚家三太子的身份,点明要四张直达京华的航班机票。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权力有着平常人根本无法想像的作用,驻格鲁吉亚的韩大使,在确定了楚铮的身份后,马上就搞定了这件事,将他们送上了抵达京华的航班,而且还派了两个工作人员护送他们。
“楚先生,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
负责护送楚铮等人的工作人员,在飞机在跑道向上空盘旋降落时,扭头向他问话的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
“呵呵,没什么需要的了,这一路上辛苦你们两个了。现在已经是在华夏了,接下来我自己会安排的。”
楚铮客气的笑了笑,接着说:“对了,你们两个回京一趟也不容易,在这儿多滞留两天吧。”
正文_第1603章 :整顿后宫!
虽说楚铮根本不需要这两个工作人员陪着一起回国,但这也是人家韩大使的一番好意,他自然得说几句客气话,邀请人家多在京华玩两天。
这两个工作人员自然是委婉的推辞。
楚铮也没有过多的客气,只是说:“你们回去后,替我向韩大使问好,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会请大家吃顿便饭的。”
虽说楚某人的这些话中,带着百分之九十九的敷衍,但还是把这俩工作人员给开心的不轻,自然又说了一些‘肯定会麻烦’的废话。
等飞机在跑道上停稳,舷梯放下后,楚铮和他们握了握手,当先向舱门口走去。
黄东东和陈永富,俩人搀扶着川岛芳子,紧跟在了他后面。
楚铮站在舱门口,抬头看着远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觉得这次格鲁吉亚之行,是那么的不真实,感觉就像是一场充满了桃红色彩的梦。
跟在楚铮身后的黄东东,仿佛知道他心中此时是什么感觉,低声说道:“楚铮,我们下去吧,后面还有乘客等着下机呢。”
相比起对宙斯王充满复杂感情的楚铮来说,黄东东此时可能是心情最为难受的那个人了。
客观的来说,假如当初黄东东要不是蛊惑川岛芳子前往奥林匹斯山送死,那么宙斯王和楚铮就不用为了救她们赶去格鲁吉亚,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现在,她终于回到了华夏,可宙斯王却留在了那儿,而川岛芳子到现在精神还一直没有恢复正常。
历经过这一次的磨难后,让黄东东一下子成熟了,尽管宙斯王被迫留下的原因,实际上只能怪她和楚铮俩人太沉溺那种事中。
可在黄东东看来,她才是最大的罪魁祸首,尤其是看到眼神呆滞的川岛芳子时,她心中更是疼的流血。
要说四人当中最高兴的,莫过于陈永富了: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会终老于奥林匹斯山上的,但就是因为楚铮的忽然出现,才让他的命运有了很大的转折点,他可以在下飞机后休息一天,明天就会揣着介绍信乘坐飞往西域省的航班,去玛雅新城报道了。
楚铮默默的带着黄东东三人,走出了候机大厅。
因为楚铮在格鲁吉亚时找到了大使馆,韩大使在验证他的身份时,不可避免的和京华这边取得了联系,所以这边才知道他是乘坐那趟航班回京。
楚铮当先走出候机大厅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楚玄武等人。
这次随着楚玄武来接机的人,足有十几个年轻人,都可以算得上是衙内级别的了吧。
自从26号楚勇顺利登顶后,楚玄武俨然就成了京华衙内圈中的老大……事实上也的确这样,没办法,谁让人家老爸是NO。1了?
“三哥,这儿!”
尽管看到楚铮已经向这边看来,但楚玄武还是仰起胳膊大喊了一声,带着他身边那些小衙内,快步迎了过去。
看到意气风发的楚玄武后,楚铮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真心的笑容,走过来后和他轻轻的拥抱了一下,随即浮在他耳边说:“玄武,要是我不认识你的话,我肯定会以为你是混社会的大哥呢,带着这么多的小弟。”
楚玄武得意的笑笑说:“没办法,不让他们跟着,他们哭着喊着的非得跟着。嘿嘿,三哥,他们早就想认识一下你啦。”
“你要是不说来这儿接机的话,人家也不会跟着吧?”
楚铮松开楚玄武,有些无奈的耸耸肩:“我有什么好认识的,人家能够前来接机,还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啊?”
楚铮知道,随着大伯的顺利登顶,楚玄武在京华衙内圈中,肯定比以前更加的风光,不过他也不介意,毕竟人家来巴结自己兄弟,也是一件很让人开心的事儿,所以很给面子的,和那些口称‘三哥’的众衙内,一一点头示意,连说让大家在这儿等的辛苦了。
大家在这儿寒暄了足有十来分种后,楚玄武这才带头向停车场走去。
虽说楚铮这次不是一个人来的,不过他既然没有给楚玄武介绍黄东东几个人的身份,别的人自然也不会多问。
来到楚玄武那辆悍马车前后,楚铮才指着跟在后面的陈永富说:“玄武,这个是我的一个兄弟,在那边帮了我一个大忙。等会你去安排一下他的住宿,替他弄张西域省的户口身份证,明天送他上飞往西域省的飞机。”
给陈永富搞一个正儿八经的华夏户口,这种事儿对一般人来说,肯定相当棘手的。
但对于楚玄武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他马上就点了点头,随手叫过一个‘小弟’,让他去办了,最后还嘱咐人家,别忘了顺便给陈永富准备一笔丰厚的路费。
安排好了这些后,楚玄武贼兮兮的笑着问:“三哥,那两个妞儿呢?她们也很可能是我未来的嫂子吧?”
“胡扯什么呢,你没看到她们中还有个未成年少女?”
楚铮瞪了一下眼睛,接着看了看黄东东说:“她们两个你就不用管了,只给她们安排一辆车就行,其他的我都说好了。”
“哦,我知道啦。”楚玄武答应了一声,按照楚铮的吩咐,让一个小弟给黄东东、川岛芳子腾出了一辆车。
在来时的航班上,楚铮就已经对身边三人做了安排:陈永富在京华休息一天后,会很快向西域省。
而黄东东呢,则要带着川岛芳子,去总参二部报道。
至于总参二部会不会接受、并把川岛芳子治好,这一点楚铮根本不用担心。
因为谁都可以看得出,川岛芳子这个由日本皇室花大价钱培养出来的‘东方之花’,对华夏相关部门来说,有着很大的意义,所以楚铮根本不用担心那些人不会尽力的医疗她。
对于楚铮的安排,黄东东根本没有任何的异议,同时她也很清楚:经过这件事后,她和楚铮之间,已经永远没有那种可能了,因为宙斯王和川岛芳子为了她这次的冲动,已经付出了昂贵的代价。
对于这种结果,黄东东只能硬着脖子的接受,而且还无处诉苦。
安排好了陈永富三个人后,楚铮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黄东东,笑了笑后开门上了车子。
望着迅速驶远了的那辆草绿色悍马,黄东东的视线开始模糊,而她身边的川岛芳子,则始终保持着一个动作:木然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们。
……
楚铮本来打算,在京华好好的呆几天,商量一下有关事宜,看看能不能通过外交手段,把宙斯王解救出来。
但近期发生的某些事,却使他必需在第二天就得离开京华。
在京华的这个晚上,楚铮和楚龙宾详细叙说了一下这些天的遭遇,特别强调了柴放肆入主奥林匹斯山一事。
对于远在格鲁吉亚的柴放肆,楚龙宾其实也没有很好的办法,毕竟奥林匹斯山的存在,在格鲁吉亚当局眼里是个特殊的存在,要想通过外交手段向那边施压,也许会搞得适得其反。
在和楚龙宾说完这些后,楚铮本想为了玛雅新城面临的一些实际情况,再找关系运做一下的,可是楚龙宾却告诉了他两个消息,使他不得不在第二天就得离开京华了。
楚龙宾告诉楚铮的两个消息,有一个是好的,有一个是坏的。
好的是:花漫语已经苏醒了,并且在前些日子赶去了玛雅新城。
坏消息是:本来打算要给楚铮一个惊喜的周舒涵,跑到新城后却流产了。
说实话,在听到花漫语苏醒的消息后,楚铮当即就激动的不行不行的,但他还没有来得及细细品味这份喜悦,周舒涵怀孕又流产一事,却又当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如果周舒涵是因为别的意外流产,那么楚铮只需好好安慰安慰她,估计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反正现在流产对于年轻的女孩子来说,就像离婚那样正常……可问题是,周糖糖的流产原因,却是和柴紫烟有着紧密的关系。
当然了,楚龙宾在告诉楚铮这件事时,肯定会说的含含糊糊的,毕竟当时具体是怎么个情况,他也无法断定。
更何况这种事关系到楚铮的后宫纠纷,楚龙宾这个当爷爷的,也不好意思站出来指手画脚的不是?
不过等楚铮第二天离开楚家时,楚龙宾很有深意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小扬,玛雅新城可是一件影响全国、甚至全世界的大工程,对你、你大伯来讲,都有着非常重大的意义,我真不希望你被某些事缠的筋疲力尽,唉,你好自为之吧。”
孩子啊,你现在也已经老大不小的了,应该塌下身子来办点正事了,别把精力总是放在儿女私情上,是该好好的整顿一下你的后宫了,千万别再因此闹出什么乱子来了,要不然的话那样你这辈子就废了……楚铮很明白,楚老爷子想告诉他的,就是这个意思。
的确,楚铮在回国后是做过几件利国利民的大事,尤其是玛雅新城的开创,对于华夏来说更是意义重大,甚至都能影响到刚刚登顶的楚勇的威望。
不过,他在静下心来仔细一想的话,也很无奈的发现了一个事实:在回国的这几年中,他大部分时间都是为了女人而奔波,被她们给搞得筋疲力尽的,而眼下周舒涵流产一事,更是一个让他颇为头疼的难题。
要想塌下身子来做点实事,创建属于他自己的商业帝国,楚铮必需得安顿好身边的那些女人,让她们不再因争宠,而生出太多的事端。
正文_第1604章 :为人民服务!
12月5号上午十点,楚铮乘坐航班来到了冀南。
楚铮这次回冀南,除了通知梁馨外,并没有通知别人,甚至连秦朝都没有告诉。
而梁馨呢,好像也从楚铮打电话时的语气中听出了什么,所以在看到他从候机大厅出来后,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热情,只是快步迎上去和他轻轻的拥抱了一下子。
“看来男人找老婆就该找个大一点的,最起码知道理解、疼男人啊。”
楚铮松开梁馨后,由衷的说道:“看我家梁馨,表现的多成熟啊?”
楚铮这句话可是心里话,因为他身边这些女人,像年龄大一些的那夜璀璨、谢妖瞳、梁馨、秦朝、商离歌等,都很体贴他,做事都会站在他的立场上考虑,尽量的给他少惹麻烦,这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体贴。
反倒是柴紫烟、花漫语……还有那个黄东东呢?她们则是完全凭借自己的喜好,在做事时以自己为中心,很少顾忌楚铮的感受,要不然也不会争的这样厉害,从而导致周舒涵流产了。
对此,楚铮真的很无奈,这才在看到梁馨后大发感慨。
“你最好找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婆,她肯定把你当孙子疼。”
听楚铮这样说后,梁馨撇了撇嘴,风情无限的白了他一眼说:“你是不是在用这句话来提醒我,我的年龄要比你大很多,以后最好老老实实的,要不然随时都会把我扫地出门啊?”
抬手扭了一下梁馨的鼻子,楚铮苦笑着说:“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不是。”
楚铮欣慰的点点头:“嗯,我觉得你这次说话还靠谱。”
梁馨接着说道:“不是……但也差不多了。”
“靠,你说话时不能一下子说完啊,干嘛要这样大喘气呢。”楚铮骂了一声,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上。
梁馨在接到楚铮来冀南的电话时,是四十分钟前,当时她正在召开一个局党委会议。
接到楚铮让她去接机的电话后,梁馨根本不问什么理由,直接委托常务副局长代替她布置一下,就亲自驾驶着那辆市局一号车,警服都没有换的赶到了机场……市局工作诚然重要,但相比起楚铮来说,梁馨还是会坚定不移的选择后者。
没办法,谁让那个家伙身边有那么多女人呢?
梁馨假如在哪个地方做的不到位,要是万一失宠了,搂着枕头睡觉的滋味,和被男人搂着睡觉相比起来,那绝对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没法比的。
看到楚铮一ρi股坐在副驾驶上后,梁馨娇嗔的说道:“喂,我说那个谁谁谁,你能不能有点绅士风度啊,你也好意思的让女士为你当司机呀?”
楚铮拿过放在仪表盘前面的一个小布熊,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接着随手扔在了原处:“能够让市局一把手当司机,这可不是谁都能享受到的待遇。嗯,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在车里喷香水了,搞得这样喷香喷香的,女人味十足。”
梁馨启动了车子时,故意沉下脸来说:“哼,你这句话的意思是告诉我,我以前就没有女人味了?”
楚铮点上一颗烟,微微闭着眼的吸了一口回答:“多少的有点吧,最起码天气再热,你也不会在大街上光着膀子乱晃悠……哎哟,你要是再敢对我动手动脚的话,小心我把你就地正法!嘿嘿,车震加上制服诱惑,可是我们男人最梦寐以求的。怎么着,要不要给此机会呢?”
“滚蛋,鬼才给你机会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家伙。”
梁馨俏脸红红的骂了一句,缩回掐着楚铮腰间嫩肉的手,正色问道:“你这次来冀南,是为了周舒涵的事情吧?”
提到可怜的小周妹妹后,楚某人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继而是无奈的一声叹息:“唉,她在回来后的精神状态怎么样?”
轻打方向盘超过前面一辆车后,梁馨回答:“我和秦朝一起看过她两次,她在回来后就一直呆在领秀城那边的别墅,人变得瘦了很多,也不爱说话了。这次的打击对她来说,也许会产生一辈子都忘不了的阴影。本来我和秦朝商量好了,要常过去陪着她的,可是……”
说到这儿后,梁馨眼神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楚铮,欲言又止。
楚铮很纳闷的追问:“可是什么啊,你别这样吞吞吐吐的好不好呢,是不是她的家人给你们脸色看?”
梁馨无所谓的耸耸肩:“依着凡静的脾性,因为周舒涵流产而迁怒于我们,这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关键问题是,自从她回来的第三天后,就有个人去了她家里,我和秦朝再去看望她时,就觉得不怎么方便了。”
楚铮落下车窗,把才吸了几口的香烟弹出车外,淡淡的问道:“哦,是谁去她家里了?”
梁馨低声回答:“是以前曾经追求过周舒涵的秦关宁。”
“秦关宁?”
楚铮眼皮子跳动了几下,随即故作冷静的冷笑几声:“呵呵,看来那个家伙对糖糖一直没死心啊。嘛的,毛都没长全的小子,却学着别人来挖我墙角。草,要不是看在他老子的份上,我非得做了那个家伙。”
别看梁馨是楚铮的老婆,她在冀南横着走也没有人敢说什么,但对有着一个天下闻名老子的秦关宁来说,她还是有所顾忌的。
再加上现在楚铮还没有迎娶周舒涵,那个妞儿还有被任何男人追求的权力,所以不管是梁馨也好,还是秦朝也罢,她们都没有权力替楚某人维护尊严,这才选择了旁观,用比较客观的语气说出了这件事。
看着一脸郁闷的楚铮,梁馨问道:“你打算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你以为我会允许别人来打周糖糖的主意吗?”
楚铮不屑的撇撇嘴,接着问道:“糖糖呢,她对秦关宁的出现,是一种什么态度?”
梁馨有些为难的沉吟了一下,这才说:“具体的我也搞不清,因为她根本不怎么说话。不过我却知道,秦关宁现在一直住在凡家别墅中。”
楚铮就算是个傻瓜,也能从梁馨的话中听出这样一个意思:如果周舒涵坚决排斥秦关宁的话,根本不可能让他住在家中的。尽管俩人之间根本不会发生什么,但最起码却证明了凡静母女的态度。
楚铮愣愣的望着前面车子的车尾,呆了片刻后才面无表情的说:“梁馨,你觉得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这次回来,不就是为了安慰周舒涵的吗?”
梁馨随口说道:“不管她对秦关宁是种什么态度,但你都得去看看她,然后再决定怎么办的。而且我觉得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之所以允许秦关宁在她家里住下来,除了现在没心情管这些外,更重要的很可能是在和你呕气。毕竟她这次是无辜的,是受害者,也有发脾气的资格。”
“呵呵,和我呕气?又不是我指使柴紫烟那样对她的。”
楚铮苦笑了一声,随即抬手抓住梁馨握着方向盘的手,低声说:“梁馨,我现在很累,我想现在先回张家村看看。”
梁馨的身子马上就震了一下,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楚铮这样说的意思:我现在总是为了这些破事操心,已经够啦。如果周舒涵真能接受秦关宁的话,那就随便她去吧。
梁馨很想替周舒涵解释几句什么,但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最终只是抓着他的手点了点头:“嗯,你也该去看看妈了”
……
楚铮距离上次离开张家村的时间,并不是太长。
但这个本来不起眼的小村子,在这段时间内,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最能让人感觉到这种变化的,自然是那条笔直通往村子里的公路了。
这条宽达三十多米的公路,按照石开达(某个有点政治背景的皇亲国戚)的话来说,完全就是在浪费,因为六车道的路面上,根本没有多少辆车子在行驶,反倒是道路两旁有很多散步的人。
除此之外,在张家村的村外,老远就能看到天蓝色的六层教学楼,虽说现在已经是冬天,但仍然能够给人带来生命的色彩。
看到这一切后,楚铮的脸色好了许多,也有了笑容:不管别人说他是沽名钓誉也好,还是说他有钱烧的没处话也罢,反正他觉得能够改变村里的交通、教学环境,无论别人说什么,都无法掩盖这一切都是他做出来的这个事实。
看到楚铮的脸色好转后,一直没有说话的梁馨笑着说:“看来有钱就是好办事啊,假如不是我们的资金充足,这一切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成。尤其是那栋六层框架式教学楼的建成,更是破了省内建筑业的最快建造记录。至于质量你完全可以放心,是由省质检厅来验收的。”
梁馨所说的这一切,楚铮毫不犹豫,毕竟那些施工方心中很清楚,他们这是在给谁干活,谁要是敢搞出豆腐渣工程,让三太子阁下丢人,那么饭碗肯定会被砸掉,下半辈子连豆腐渣都吃不到的……
看着路旁行人那一张张的笑脸,楚铮的心情,越发的好了起来,觉得为人民服务原来真是件开心的事儿。
梁馨继续说道:“我们除了替村里修了公路、盖了教学楼和村委会外,还在村子北方创建了几个电子元件、工艺加工厂,这几个厂子都是无污染的,尽最大可能把周围几个村庄的剩余劳动力运用起来,相应的带动了一些餐饮业,你还记得李金才那个叫李燕的妹妹吧?”
正文_第1605章 :到底怎么想的!
李金才有个妹妹,叫李燕。
李燕本来就是一普通的乡下女孩子,以后注定会过那种普通人的生活,不过正是因为这个普通女孩子,京华柴家才轰然倒塌。
做为柴家轰然倒塌的导火索,楚铮想忘记李燕是谁,应该都很难的。
此时,听梁馨提到李燕后,他就很有兴趣的说:“李燕?我当然知道了,那是个纯洁的小丫头。”
梁馨点点头:“嗯,自从村北那几家厂子开工建设后,他们家就率先开了个比以前还要大的快餐店,听说每到饭点去吃饭的人,得排队呢……”
听着梁馨的滔滔不绝,楚铮又点上了一颗烟,笑眯眯的问道:“我倒不是不知道还在这儿建了厂子,这是谁策划出来的呢?”
犹豫了一下,梁馨才说:“这都是周舒涵搞出来的,很得爸妈的欢心。”
“哦。”楚铮吸烟的动作一顿,随即淡淡的哦了一声,就不再说什么了。
很快,车子就来到了云家大门口。
现在云家大门口也变了样:平整的水泥路面南侧,是一个占地方圆足有十几亩的花园。
花园中翠绿的草坪,与周围那些麦地连接起来,焕发出了更强劲的生命力,一看就知道搞这些草坪得花费很大的一笔银子。
幸好,楚某人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了。
梁馨的车子停下时,抱着孩子的云若兮,正在和十几个乡村妇女,坐在花园中的藤椅上,在开心的说笑着什么。
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指着车子只嫩声喊道:“云奶奶,你家来客人啦。”
背对着门口的云若兮,扭头一看,随即站了起来,笑着摸了摸小女孩的头顶:“三丫呀,那可不是什么客人,这是你弟弟的爸爸,你得喊叔叔。”
站在车门前,楚铮笑呵呵的望着被云若兮放在地上的楚铮风,蹲下伸开了双臂,喊道:“儿子,来让老子抱抱!”
走路蹒跚的楚铮风,咯咯的笑着,在云若兮的小心呵护下,跑到了楚铮面前,一下子扑在了他的怀中叫道:“叔叔!”
“叔叔?”楚铮有些傻眼:“我嚓,我是你爸爸好不好?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才走了多久啊,就被淘汰成叔叔了?”
“他这是听到我刚才和三丫说得喊你叔叔,才也学着这样叫的。”
云若兮一脸慈爱的笑着,抬头对梁馨说:“小馨今天没有上班吗?”
今天又不是周末,我当然得上班啦,不过你儿子他‘叔叔’来了,我当然不能去上班了……梁馨走到云若兮身边,搀着她的胳膊柔声说道:“妈,我今天歇班呢。嘿嘿,局里有爸爸给我顶着,我可轻松了很多呢。”
“那个倔驴一样的老头子,除了会乱发脾气外,都能做些什么呀。”
云若兮假装嗔怒的骂了自己老公一句,对抱着孙子的楚铮说:“走,我们回家去吧。”
自从花漫语醒来后,很喜欢在乡下生活的云若兮,越发觉得日子滋润起来:她在京华楚家时,就算有着天高的地位,可整天也只能憋在那个王爷府中,哪儿及得上在乡下,被一群乡下老娘们围着奉承舒服啊……
和三婶等人打了个招呼后,楚铮抱着孩子走进了云家。
云若兮不知道儿子在外面都是做些什么,实际上她就算是知道了,也没有能力去管,只要他能平平安安的就心满意足了。
云若兮当先走进家里后,脸上带着爱怜的说:“小扬,你这次来比上次走时,要瘦了很多啊。我知道你在那边的工作忙,可也一定得注意身体才行。哦,对了,现在村里人都经常念着你的好啊,搞得你老爸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到背着双手的在村里显摆一圈,逢人就夸他这辈子最成功的,就是生了个好儿子。”
“我爸会这样说啊,才怪。”楚铮抱着儿子,用下巴下坚硬的胡须扎的他咯咯笑着。
“你爸守着你时自然不会这样说的,那是怕你骄傲呢。小馨你别忙活了,你在外面工作也够辛苦的,也轻易不回家一趟,还是让我来沏茶吧,你陪着小扬说说话。”云若兮说着,不由分说的夺过梁馨手中的茶具,让她坐下来陪着楚铮。
“妈,我的工作可不累。”
梁馨在象征性的推脱了几下后,就心安理得的坐在了马扎上,单手支着下巴望着楚铮:“等会儿我带你去那几个厂子里转转,让你享受一下被拥戴的自豪感?”
“我是那样爱慕虚荣的人吗?”
楚铮松开挣扎着要下地的儿子,用眼角瞅着梁馨说:“反倒是你,现在看上去意气风发的。怎么着,要不要我运作一下,让你在官场上再上一个台阶,争取成为冀南市的政法委书记、或者副书记啥的?”
一个城市中有权威的领导人,自然是成为常委的那几个,而政法委书记就是其中的一个。
虽说梁馨的年龄也太年轻了点,但依着楚铮深厚的背景,要想把她运作成政法委书记,好像也不是多么的难。
不过,梁馨却很坚定的摇了摇头:“我可不让你再干涉我的工作了,当初我之所以愿意上位当市局局长,就是想用自己的努力,来让市民有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换言之也就是我非常热爱警察这门职业。假如我真成了政法委书记,那我每天就得忙着和其他常委勾心斗角、争权夺势了,那可不是我擅长的。还有就是,我更不想别人指着我的脊梁骨骂,说我是靠男人才上位的。”
楚铮嗤笑一声:“假如你是别人的老婆,我要是帮你了,别人也许会这样说你,可你是我的老婆,老公帮老婆进步,这又有什么担心会挨骂的?”
梁馨摇摇头:“不管怎么说,我都不想让你为我工作操心了,就是爸爸也不会同意你这样做。嘿,当前最主要的,并不是我的事情……我知道你这次来冀南是为了什么,也知道你现在最不想面对的是什么,但不管怎么说,这些事都得指望你去处理,无可替代的,不是吗?”
楚铮笑笑,随即出神的望着院内的地面,让人根本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
周舒涵坐在院子里的一张躺椅上,身上盖着一床毛茸茸的毯子,出神的望着院内的地面,让人根本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糖糖,该吃午饭了,这是我给你炖的乌鸡,尝尝味道怎么样呢。”
从厨房中走出来的凡静端着一个塑料托盘,上面盛着两碗乌鸡汤,走到周舒涵的前面,把碗筷放在了小圆桌上,对盯着女儿发呆的秦关宁说:“关宁啊,你也吃点吧。”
比去年成熟了很多的秦关宁,现在嘴唇上面已经冒出了一层青色的胡须。
那双酷似苏宁的眼里,再也没有了纨绔子弟的嚣张,有的只是带着柔情的心疼,他在凡静打破当前的沉寂后,赶紧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着说:“凡阿姨,我还不饿,还是您赶紧的吃吧。”
“呵呵,我得等你周叔叔回来一块吃,你也别客气了,快去洗手。”凡静眼神复杂的看着秦关宁,笑了笑后从周舒涵对面坐了下来。
“哦,那好吧。”秦关宁答应了一声,搓着双手的站了起来,快步向客厅中走了过去。
等秦关宁进了客厅门后,凡静眼睛盯着碗筷低声说:“糖糖,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周舒涵没有说话,只是眼睛稍稍转动了几下。
对女儿的没反应,凡静毫不在意,继续说道:“昨晚、昨晚我和你爸爸去了泉城大酒店,见到了关宁的父母。他们说,如果你在冀南过的不舒服的话,可以让我们去南方或者明珠,换一个新的生活环境。他们还说了,如果我愿意的话,我仍然有、有从政的机会。”
这一次,周舒涵说话了:“妈,你见过关宁的父母?”
通过窗户看了眼故意在客厅磨蹭的秦关宁,凡静知道他这是给自己和女儿说话的机会,于是就点点头叹了口气说:“唉,本来我也不想去的。自从你和楚铮的关系好转后,我也甘心帮你打理东方制药厂,渴望在不久的将来,能够替你带带孩子,这辈子只要你能生活的开心,我和你爸也就心满意足了。可是……”
凡静说到这儿,眼里闪过一丝厉色:“可是现实呢?仅仅我们单方面的委曲求全,你就能得到该得到的幸福了吗?是,我们谁都看得出,你和楚铮之间的感情很深厚,他对你也是真心的。但柴紫烟呢?她会允许你对她的地位造成威胁吗?就算是再过几个月后,她就永远不能钳制你了,但那个刚苏醒过来的花漫语呢,谁敢保证她会对你好啊,也许她会用比柴紫烟更加卑鄙的手段来对付你!”
说着说着,凡静脸上浮上一丝痛苦的无奈:“本来你是市长的女儿,应该拥有比大多数人都要幸福的生活,但就是因为卷入了那些真正太子、太妹的纠葛圈中,才让你想甘心做小三的不高要求,也化作了泡影。糖糖,这次柴紫烟只是针对你的孩子,但谁敢保证在她死后,比她更加阴毒的花漫语,会不会直接针对你呢?”
周舒涵很想反驳母亲的话,说她所说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不过她的嘴唇在张了张后,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毕竟老妈所说的这些,都有很大的可能,仅仅是楚铮爱怜她还不够,关键是他身边那两个出身不同的女人,总是有着太多的害人歹毒心思。
正文_第1606章 :只要你能开心!
以前的时候,柴紫烟、花漫语这种顶级太妹,在凡静母女心中那绝对是遥不可及的,所以更多的时候,觉得她们才是真正的天之娇女。
不过,随着大家的熟悉的程度越来越深,她们才知道那俩所谓的‘天之娇女’,其实就是披着漂亮外衣的狼、狼外婆,吃人不吐骨头的,心思大大的歹毒。
所以呢,就算知道柴紫烟活不了多久了,但凡静还是担心花漫语还会‘再接再励’的对付自己女儿,所以才极力劝说。
凡静声音低沉的说:“糖糖,我在昨晚见过关宁的父母后,也和你爸爸商量了一下,觉得他们提出的意见也很中肯……糖糖,别怪妈妈接下来说出的话有些难听,依着秦关宁的身份,到现在还能明确的表示爱恋你,我觉得这绝对是你生命中的有一个转折点,你的确该考虑一下了。”
周舒涵有些发傻的问:“我该考虑一下了?”
凡静用力点点头:“是啊,老百姓经常说,做人千万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人生中有太多的东西,舍不得放弃,但你不放弃这些东西,就无法抓住那些更适合你的,这是一个客观的事实。”
你现在已经怀过楚铮的孩子了,已经不再是纯洁的处子了,依着秦关宁的身份对你还这样痴迷,这就是你的福分,你该醒悟一下,答应接纳他,然后我们全家搬到南方或者明珠去,开始我们新的生活……这,就是凡静最终想表达的意思。
周舒涵伸出手,轻轻摸索着白瓷碗,淡淡的说:“妈,假如我们搬到南方去的话,你会再次从政吧?”
凡静肯定点点头:“秦关宁的父母,在南方甚至华夏,都有着很大的影响力。”
“哦。”周舒涵轻声哦了一声,慢慢的抬起头来说:“那你说,我是不是该答应下来呢?”
当然得答应下来啊,毕竟给人做七奶不如给人当妻子啦,更何况秦关宁不但小伙子优秀,而且人家也有着同样深厚的背景,能够在你和别的男人怀孕后还追求你,这足以说明他是多么的在乎你了……凡静很想说出这些后,可话到嘴边却改成了:“糖糖,这关系到你以后的幸福,我就算是你妈妈,也没权利为你作主的,所以还得你自己拿主意。”
“嗯,我知道了,我会仔细考虑一下的。”周舒涵说完,就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好像蝴蝶翅膀那样,紧紧的交集到了一起。
很想继续再劝说周舒涵的凡静,看到她这样后,也知道这种关系到感情的问题,是不是心急就能解决的,所以只得在心底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后,站起身向客厅走去。
凡静准备告诉等在客厅中的秦关宁,她已经按照昨晚大家商量的办法去做了,但却没有得到周舒涵的明确答复,看来得多给她一些思考的时间。
可是,就在凡静的右手拉住客厅门把时,周舒涵那空灵的声音,却从她背后传了过来:“妈,就按照你所希望的去做好了。”
“糖糖,你答应要离开冀南了!?”
凡静在一愣之下转身,脸上带着巨大的惊喜。
周舒涵头也没回的说:“在走之前,别忘了把这座别墅交代清楚,最好是快点走。”
周家现在居住的这套别墅,是花漫语后来买回来又送给他们的。
周舒涵现在既然已经决定离开了,那么就不想再占有别墅,同时也暗含着以后都不会再回冀南的意思。
严格的说起来,周舒涵最终选择这样做,也是被迫无奈的:她是很爱楚铮,而且后者也爱她,但关键问题是,楚铮身边的女人却‘杀死’了被她寄予厚望的孩子,使她一下子从幸福的峰顶,一下子跌入了失望的谷底。
周舒涵仔细想过了:楚铮在回来后,肯定会为自己‘主持公道’的。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难道楚铮会为此把柴紫烟怎么样啊,最终好像只有狠狠的训她一顿,只能让她对周舒涵产生更大的反感。
更何况,现在的柴紫烟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了,临死之前的人,有什么事情能做不出来呢?
说不定柴紫烟表面上会暂时认错,但以后肯定会找机会收拾周舒涵。
最关键的问题是:就算柴紫烟不在事后报复周舒涵,那么她们俩人之间也永远无法面对对方,只能让夹杂在中间的楚铮更加为难……
这些天在冷静下来后,周舒涵一直在考虑这些问题,觉得她和楚铮之间的缘份,从孩子流产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尽了,所以在凡静又劝说了一番后,才猛地下了要离开的决心:既然有些问题无法解决,那就远远的离开吧,也许这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周舒涵端起一个白瓷碗,再次重复道:“我们最好是快点走。”
“好,好,我马上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
凡静双眼发光的用力点点头,猛地拉开了客厅门:“关宁,糖糖答应你的要求了,你赶紧给你父母打电话,让他们来这儿接我们!”
刚才凡静母女在外面说话时,等在客厅中的秦关宁,心神就没有片刻的安宁。
世上最让人难以捉摸的,除了女人的心思外,绝对就是人类的感情了。
秦关宁从认识周舒涵的那一刻起,就深深的喜欢上了她,为了她受过伤,挨过父母的打骂,也被迫在楚某人面前认过输,更是得为凡静从市委书记宝座上跌下来负主要责任。
尤其是周舒涵在遇刺受伤住院后,秦关宁去看望她,却得到了只能当她弟弟的结果,从那之后,他就彻底的死心了,不再纠缠人家,而且还在背后默默送上虔诚的祝福,做出了一个君子该做出的风度。
但就在秦关宁以为这辈子都无法和周舒涵在一起时,她却伤心的从西域省回来了。
依着秦关宁背后的实力,要想搞清楚周舒涵是怎么受伤的,绝对是易如反掌的。
周舒涵遭受到的重大打击,也让他重新看到了希望,于是就在几天前就赶到了冀南,陪在了她身边。
虽说深陷爱情中的男女都是傻瓜,可秦关宁也知道要想彻底追到周舒涵,还得做一系列工作才行,于是就把他的老子、老娘都搬了出来。
当那个本心异常狂妄、表面非常低调的秦玉关,在看到儿子这样对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为别的男人怀过孕的女人痴迷后,自然是大发雷霆,别说是按照儿子的意思来冀南了,还差点把他也关起来。
不过,秦玉关就算是再不同意秦关宁追求周舒涵,但溺爱儿子的苏宁,这一次却一反常态,说啥也支持儿子去追求周舒涵,并软磨硬泡的把他给‘挟持’来到了冀南。
其实,苏宁之所以这样支持儿子追求周舒涵,最主要的就是看着楚某人不爽,别忘了当日某人从鬼门救走柴紫烟时,可是狠狠落了她一次面子……说一千道一万,秦关宁和周舒涵这事儿,非常的纠结,谁都无法理出个很清晰的头绪。
不过,最终无法说服苏宁的秦玉关,被迫捂着鼻子的来到了冀南,协助儿子挖楚铮的墙角,为此在入主泉城大酒店后,还专门给胡灭唐打了电话,征求他的意见。
秦玉关征求胡灭唐的意见,是因为这次儿子追求的女人,可是老胡徒弟的女人啊。
嘛的,这是什么事儿啊……这是老胡在接到电话后,做出的第一反应。
但就在秦玉关以为胡灭唐也要劝说自己别管这事时,那个家伙却坦言告诉他:既然你家小子非周舒涵不娶,那么你当老子的就该帮他才行。
才听到胡灭唐这样说时,秦玉关还真是有些犯傻,直等到那边的电话扣掉后,才慢慢的琢磨过味儿来:胡灭唐挺钟爱的小徒弟叶初晴,就是楚铮的老婆。如果秦关宁能够把周舒涵追上的话,那么他那个娇嗲嗲的小徒弟,不就少了个争宠的对手了?
在搞明白老胡的‘险恶用心’后,秦玉关自然会跳着脚的打骂一顿,可在发完脾气后,还是得耷拉着脑袋的,按照苏宁所说的去做。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老秦搞定的秦玉关,接下来最担心的,自然是周舒涵本人的态度了:假如小周姐姐抵死不从的话,就算秦玉关的面子再大,开出的条件再优秀,但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所以呢,刚才凡静在劝说周舒涵时,秦关宁心里就一直很忐忑的。
而现在,凡静却告诉他说周舒涵答应了,并让秦关宁赶紧的给他父母打电话,前来接人……秦关宁在一楞之后,随即猛地从沙发上蹦起来,满脸狂喜的答应:“好,好,我这就打电话,这就打!”
……
在凡静收拾随身携带的物品时,周和平回家了。
看到自己老婆在那儿喜滋滋的收拾东西后,老周的心中重重叹了口气。
看到这一切后,老周就知道女儿已经答应了秦关宁,而自己才当了几天的老总,到今天就当到头了(周舒涵在去西域省之前,曾经按照楚铮的意思,把周和平聘到了制药厂当老总的)。
不过,在家里一向是势微言轻的老周,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到周舒涵的躺椅背后,摸着女儿的头发,就像她小时候受到惊吓那样。
“爸,对不起,我让你为我操了太多的心。”
周舒涵慢慢的抬起右手,抓住了父亲的手。
周和平笑了笑,低声说:“糖糖,别这样说,我是你爸爸呀,只要你能开心,我做什么都行!”
正文_第1607章 :这样做的两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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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能开心,我做什么都行!
这句话,很多当父母的都对子女说过,实际上他们也是这样做的。
所以说,那些对父母不孝顺的人们,实在、实在该拿根绳子上吊的。
听老周这样说后,周舒涵眼圈一红,把他的右手放在自己脸颊上,轻轻抚摸着低声说道:“爸,以后我会听你意见的。”
老周欣慰的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父女两个就这样站在那儿,享受着冀南中午的阳光。
十几分钟后,就在凡静收拾好了随身携带的行礼后,一辆很普通的大众轿车,停在了别墅门前。
老周从女儿脸上抬起手,望着大门口说:“这是秦关宁的父母来了。”
周舒涵也没有说什么,甚至都没有从躺椅上活动一下身子,就这样愣愣的看着走进来的一男一女。
走在前面的是个美貌少妇,看样子也就是三十多岁,走路时腰胯扭动的很有味道,充斥着一股子狐媚,但却偏偏还散发着一种凌厉气势,让人根本不敢逼视她。
假如周舒涵不认识她就是苏宁的话,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这个有着一双媚眼的少妇,已经有了那么大一个儿子了。
跟在苏宁后面的那个男人,猛地一看、一看就像活跃在夜店中的‘鸭子’,就连走路都带着漫不经心的吊儿郎当,只是当他那双带着贼笑的双眼直视你时,才会让你觉得心中会不由自主的一跳,情不自禁的会想起大草原上的雄狮。
根本不用别人介绍,周舒涵就知道这个爷们,就是让楚铮都非常尊敬的秦玉关了。
看到秦玉关两口子走进来后,老周就向前迎了几步,伸出了右手:“秦先生,你来了。”
秦玉关向前踏了一步,超过苏宁伸手和老周握住,有些苦笑着说:“说句心里话,我的确不愿意来你家的……”
不等秦玉关说完,一旁的苏宁就嗔怪道:“你要是实在不愿意露脸的话,那你现在可以走了,我保证不拦你!”
接着,她又冷哼了一声说:“哼,看你这臭屁的样子,好像关宁不是你儿子那样。秦玉关,你别和我瞪眼,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事到如今了,你这个当老子的就得像天底下所有的父母那样,为你儿子操心。当然了,你现在也不是一个儿子了,也没必要非得这样做。”
很苦涩很无奈的对老周笑了笑,秦玉关松开了他的手,扭头对苏宁说:“看看你,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说话还这样没谱……”
苏宁一瞪眼,再次打断了老秦的话:“你说谁四十多岁了,你看老娘哪儿长得像四十多岁的?你要是不服气的话,老娘我现在就上报纸登求婚启示,到时候肯定会有大批大批比你年轻帅气的小白脸,哭着喊着的来找我。”
“打住,打住,我不说话了还不行?”
秦玉关有些头疼的捂住耳朵,喃喃的说:“为什么女人的年龄越大,脸皮也越厚了呢?”
用嘴上功夫把秦玉关压制住后,苏宁有些得意的晃了一下脑袋,走到了周舒涵面前,眼里带着慈爱的说:“糖糖,我会让你以后开心的。”
既然儿子哭着喊着的追求周舒涵,就算苏宁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但她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把不满深深的压在心底,盘算着等以后再给儿子找一个‘门当户对’的老婆……
苏宁这样想,也是很正常的,毕竟依着秦玉关的身份,儿媳妇自然得是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女孩子(最起码没有和别的男人那个啥过),周舒涵虽说人长的很让男人怜爱,但她的身份(只是一个破落官员的女儿)和感情过程,却根本不符合她心目中的儿媳妇,眼下之所以答应儿子过来,只是被缠的没办法罢了。
周舒涵抬起头来,看着一脸慈爱的苏宁,笑了笑忽然说:“你是不是在想,暂时先按照关宁的意思去做,等再过两年后,就会重新为他寻求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好聪明!竟然一眼看透了我的心思。唉,假如她没有和别的男人有那些破事的话,倒也是有资格做我未来的儿媳妇……苏宁心中猛地一跳,但她表面上却没有丝毫吃惊流露出来,只是笑得更加慈爱的说:“糖糖,你这是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这样对你呢?”
这时候走出来的秦关宁,也是连连的打包票:“糖糖姐,你真是多想了!我这辈子除了你之外,绝不会像某些男人那样,左拥右抱的……咳,爸,我说的不是你,反正也不是只有你才娶很多个老婆的。”
“哼,小兔崽子,你以为你老子是傻瓜吗?”秦玉关冷冷的哼了一声,再看向周舒涵的眼里,已经带上了不忍。
秦关宁刚想再解释什么,周舒涵却摆摆手说:“爸,妈,关宁,你们三个能不能暂时先躲避一下,我想和苏阿姨、秦叔叔说几句话。”
周舒涵这句话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思。
“糖糖姐……”秦关宁刚张嘴,秦玉关就冷冷的横了他一眼,他只好和同样满脸深思的凡静两口子,走进了客厅内。
等走在最后的秦关宁把客厅门关上后,周舒涵挺直了腰板,看着始终一脸笑容的苏宁说:“秦叔叔,苏阿姨,其实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们在接下来的谈话中,都别绕圈子了,希望你们能答应我。”
点上一颗烟的秦玉关抢先回答:“好,我用我的人格保证,在接下来的谈话中,绝不会有办点的虚假。”
“你还有人格吗?”苏宁撇撇嘴,笑眯眯的说:“糖糖,我很喜欢你这种直来直往的谈话方式,你说吧。”
周舒涵没有看一脸郁闷的秦玉关,只是看着苏宁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说:“就像是你一样,我这辈子最爱的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楚铮。”
周舒涵的这句话,并没有让苏宁有任何的不满,也没有出乎她的意料,她只是点点头:“嗯,那你继续说。”
“我和关宁在以前的时候,也许有些某种懵懂的感情,但现在除了姐弟之情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了。”
周舒涵淡淡的说道:“而且我也敢保证,你们内心深处,也没有看好、或者说觉得我根本不配做你们的儿媳妇。你们这次来我家,也是被他的固执给逼的,只是打算暂时依着他的性子,等以后再慢慢的开导他,让他忘记我,我这样说对不对?”
秦玉关在一旁Сhā嘴:“你说的不是全对,只能说对了百分之九十九,你没有说对的一点就是,只有我才是被逼来的!”
“你不说话会死呀?”苏宁转身,怒气冲冲的瞪着秦玉关,一脸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
秦玉关后退了一步,耸耸肩说:“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你!哼,懒得再理你。”苏宁舔舔嘴唇,飞给秦玉关一个‘晚上再收拾你!’的暧昧白眼,随即转身说:“糖糖,你说的这些很正确。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你既然都看出来了,那你为什么还同意要和关宁南下呢?”
周舒涵吸了一口气:“我这样做,有两个理由。”
“说说呢。”
周舒涵咬了咬嘴唇:“第一,在这段时间内,我想借此机会离开楚铮清净一下。第二,你们可以为我妈妈安排她所喜欢的工作。”
苏宁淡淡的冷笑了一下说:“呵呵,你这样做,其实就是在利用我们吧?一方面用关宁来向楚铮那个小子撒气,另外一方面却是要给你母亲要官做。而你呢,只需对关宁虚情假意就行了。”
周舒涵很是淡定的说:“你也可以选择不被利用,决定权在你。”
苏宁明显的楞了一下,接着才苦笑道:“如果决定权在我的话,那我何必来这儿呢?”
秦玉关这时候又说话了,但语气却很认真:“周小姐,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提出来的这两点,我都可以很轻松的做到。但是我做为一个正处于青春期中的男孩子父亲,却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凭什么以为我们会按照你所说的去做?”
“很简单。”周舒涵低声说:“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可以帮你们让关宁尽快成为一个成熟的人,适当的让他重新认识属于他的生活,并且绝不会利用你们而为自己谋私……我对他只是姐弟之情,以前是,现在是,以后还是。”
顿了顿,周舒涵才说:“我们可以把这些称之为交易,你们有着最终的选择权。”
秦玉关和苏宁相互对望了一眼后,才‘嫣然一笑’道:“好的,交易成功,祝你以后在双雪集团的日子里,迅速找回原来的自信。”
秦玉关这样说,就是告诉周舒涵:不管这是不是交易,但你既然跟着我走了,我就不会亏待你,会在我的集团中,为你提供你所喜欢的平台。
周舒涵一脸感激的低声说道:“谢谢你,秦叔叔!”
苏宁这时候也松了一口长气:“该说谢谢的是我们。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嗯。”处理好自己最为关心的事情后,周舒涵的脸色看起来明显好了很多,甚至还慢慢的站起来,转身对着客厅招了招手。
“糖糖姐,你们谈好了?”一直从窗户玻璃后面关注着这边的秦关宁,看到周舒涵招手后,兴奋的从里面跑了出来。
秦玉关懒洋洋的说:“臭小子,赶紧替你的糖糖姐拿姓李,我们争取晚上就回到明珠。”
正文_第1608章 :不能带走她!
依着秦玉关的实力和地位,他实在没必要自屈身份来和周舒涵谈交易。
可是老秦却这样做了。
因为不管秦玉关的名头有多大,但他终究是一个父亲
做为人父亲,为了儿子秦关宁,他必需要做出一些牺牲,包括他最看重的‘面子’。
听到老爸说争取今晚就回到明珠后,秦关宁开心的右手猛地虚砸一拳,不由分说的从凡静手中抢过了行李包:“阿姨,我来拿着!”
既然事情已经安排成这样了,老周心中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微笑着说:“呵呵,秦先生,秦夫人,你们几个先走着,我还有事得需要安排一下,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安排好后,再去明珠和你们会合吧。”
周和平现在还是楚铮制药集团的总经理,就算必需得跟着老婆孩子去明珠,但他也得把手头的工作交代一下。
秦玉关等人也都明白老周现在的职责,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商量了一下他过几天该怎么去明珠后的事宜后,就和已经换好衣服的周舒涵,向别墅的门口走去。
周舒涵向门口走去时的脚步,很慢,仿佛有一根绳子在牵着她的双腿,使她迈出的每一步都那样吃力:不管我是为什么要离开冀南,但我这次离开后,以后也许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再也看不到他了,我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了呢?
看到周舒涵一脸茫然的扭头打量着别墅,一手拉着个行李包的秦关宁,挽住了她的胳膊,低声说:“糖糖姐,我们走吧。我相信等你换个新的环境后,那些曾经发生的所有不快,都会很快被忘记的。”
“呵呵,如果真能这样的话,那就好了。”周舒涵喃喃的说了一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转身,加快了向门口走去的脚步。
唉,这个女孩子看来一辈子都无法接受关宁的,但愿儿子能够早点醒悟过来……看到周舒涵那幅恋恋不舍的样子后,秦玉关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
“别担心,这一切都会过去的。”苏宁伸手抓住丈夫的手,用力攥了一下。
秦玉关笑笑,也没有说什么,在老周两口子的陪同下,刚走到别墅的门口,一辆草绿色的军用吉普车,忽然从门口东侧的公路上驶了过来,吱嘎一声的停在了别墅门口,几个人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抬头向车子看去。
吉普车还没有完全停稳,有个人就从车子上跳了下来。
这个跳下车子后、疾步绕过车头的人是个女人,一个穿着笔挺军服的大校军官。
看到这个美女军官后,凡静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随即向前走了一步,强笑道:“呵呵,秦朝来了。”
这个大校美女军官,正是楚铮的老婆之一,秦朝。
“凡阿姨,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秦朝在刚绕过车头时,就看到凡静等人手中的行李了,有些疑惑的刚想再说什么时,却顿时一愣,因为她看到了凡静身边站着的苏宁:“苏局长,没想到你也在这儿?”
虽说秦朝和苏宁以前并没有直接面对面的交谈过,不过对她可早就有所耳闻了,而且上次协助楚铮从鬼门救走柴紫烟时,也曾经详细了解过她的资料,更知道她就是秦关宁的亲娘,所以在这儿看到她和周舒涵在一起后,要是不发楞才奇怪呢。
苏宁淡淡的笑了笑,也没有伸出手表现出应有的善意,只是说:“哦,原来你就是老秦家的秦朝。早就听说秦亭轩的大女儿,乃是个万里挑一的大美女,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呵呵,可惜的是你年龄太大了一些,要不就是太小了一点。”
秦朝脸色一红,纳闷的问道:“苏局长,你过奖了……只是,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呢?”
秦朝在问出这句话后,才看到了站在苏宁身边的秦玉关。
秦朝以前的确没有见过秦玉关,但却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认为他只能是秦玉关了。
因为除了秦玉关之外,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这样云淡风的站在苏宁身边,而且还敢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来打量秦朝。
对秦朝的问话,苏宁并没有回答,只是再次淡淡的笑了笑说:“没什意思,仅仅是有感而发罢了。”
不等秦朝再说什么,秦玉关就向前走了一步,对着她伸出了手,笑眯眯的说:“先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庆岛秦玉关,秦是秦皇汉武的秦,玉关是春风不渡玉门关的玉关,同时也是苏局长的老公,秦关宁的老子。”
别看秦朝在华夏军队系统,也是那种资本牛叉的不行不行的人,可是在当年纵横天下的秦玉关面前,她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晚辈,所以赶紧的身子一挺,挥手敬了个礼后,才伸出了双手:“原来是秦叔叔!”
秦朝向秦玉关敬军礼,那是因为秦某人不但是老龙腾中的七月,而且这厮还在华夏政治部中挂职,她做为一个现役军人,理应用军礼来见礼。
而且最重要的是:秦玉关曾经伙同胡灭唐一起,救了楚铮的儿子楚铮风。
所以不管是公还是私,秦朝都应该用最正规的礼节来对他。
“嘿嘿,别这么客气嘛,反正也没有外人。”
秦某人那双贼兮兮的眼睛,习惯性的扫了秦朝身材一下后,随即主动缩回了手:“秦大校,我老婆刚才说的那些话,其实很好理解的。她可惜你的年龄太大了一些,是针对我儿子来说的。她说你年龄太小了一点,咳咳,却是针对我来说的。”
“什么?”秦朝刚说出这两个字,接着就明白过来了,苏宁那些话中的意思是说:假如你年龄小点的话,那么就能配得上我儿子了。如果你年龄和我一样大的话,那么也许就能被我老公看上眼,娶回家当七八奶了……
搞清楚苏宁那些话中的意思后,秦朝雪白的双颊,腾地就浮上一抹嫣红,吃吃的说:“苏、苏局长开玩笑呢。”
“我这人就是喜欢和人开玩笑,还请秦大校别介意哈。”
苏宁笑眯眯的把话接了过去,随即脸色一正,认真的说道:“不知秦大校这次来,是有何贵干呢?”
秦朝这次忽然出现在周家别墅门口,是因为她外出公务时路过这边,觉得好几天没有看望周舒涵了,所以才专门跑来看她。
可是,现在苏宁却以周家主人的口气,问秦朝来这儿做什么,这让她一时之间有些发懵,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我这次来,就是想看望一下糖糖……啊,糖糖,凡阿姨,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呢?”
苏宁再次把话接了过去,淡淡的说:“秦大校,方才我好像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
秦朝眉头一皱:“苏局长,刚才你说什么了?”
苏宁慢悠悠的回答:“刚才我说你的年龄相对于我家关宁来说,太大了一些,但糖糖却比我儿子大不了多少,所以我觉得他们俩人应该很有携手共渡人生的缘份。呵呵,秦大校,你觉得呢?”
听苏宁这样说后,秦朝的脸色顿时一变:“啊,我知道了,你们这是要把糖糖带走。”
如果把秦朝换做是柴紫烟,或者花漫语的话,那么她们在搞清楚苏宁两口子出现在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把周舒涵带走当儿媳妇的话,那么那俩娘们肯定会跳着脚的高举双手,表示赞成:特么的,你们最好把除我之外的所有女人,都从楚铮身边带走……
可是秦朝就是秦朝,秦姐姐可是一个心底忠厚的妞儿,在搞清楚秦玉关两口子出现在这儿的目的后,首先想到的,不是因为少了一个争宠的对象而窃喜,而是觉得周舒涵要是被带走的话,楚铮会是一种什么感觉,会引发什么样的不好反应。
所以呢,秦朝不等苏宁微笑着点头说‘Yes’,就抢先说道:“不行,你们不能带走糖糖!”
“嗯?”苏宁脸色一沉,声音有些变冷的问道:“怎么着,秦大校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干涉别人的事情了?”
秦朝有些期期艾艾的摆摆手:“不、不,我没有干涉别人的事情,我就是觉得你们不能带走她。”
苏宁嗤笑一声:“那你说说,我们为什么不能带走糖糖呢?而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阻止我们呢。”
“因为糖糖是、是……”秦朝有些口吃的看向了周舒涵,希望她能够站出来说几句话,但后者这时候却已经低下了头。
苏宁抱着膀子的冷笑道:“怎么着,秦大校说不出任何的理由呀?不过我劝你还是别说了,因为就算你说出来,也不顶用的。其实我很清楚,你为什么反对糖糖跟着我们走,还不就是把她也当做了那个家伙未来的老婆?”
苏宁说着,瞥了一眼低头掏烟的秦玉关,冷哼了一声说:“哼,有些男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我还真纳闷了,现在华夏的男女比例差距很大,有的省份好像达到了135:100,估计到了2020年,处于婚龄的男性人数将比女性多出3000万到4000万,这意味着平均五个男人中将有一个找不到老婆,将有数千万的男人变成传统意义上的光棍。”
抱着膀子的苏宁,在原地来回的走动着:“可有的男人呢,却不甘心这辈子就找一个老婆,恨不得把天底下所有的漂亮女人都娶回家,让所有的其他男人都打光棍,真是可恶到了极点。”
正文_第1609章 :不要再说了!
秦玉关知道,苏宁是在用这种话来讽刺楚铮。
不过,貌似老秦自己就娶了很多女人,所以他心中很不舒服,但碍于有几个晚辈在场,他也不好说什么。
指桑骂槐的说了几句男人的不好后,苏宁话锋一转:“哼,男人有这种想法,好像还有情可原的,毕竟他们总是习惯了用下半身去思考问题。可关键问题是,有那么一种女人,不但没有维护她做为女人应有的尊严,坚决抵制任何勾搭自己男人的女人,而且还为出头为自己男人多找女人,这对某个女人来说,不但可悲,而且还愚蠢。”
“我、你……”秦朝当然能听出苏宁这是在说谁,但她和秦玉关一样,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苏宁停住来回走动的脚步,笑眯眯的看着脸色潮红、却说不出话来的秦朝:“秦大校,你说我说的这些对不对呢?”
别看秦朝要比苏宁年轻,而且不管是相貌、还是地位也不次于她,但是秦姐姐的嘴上功夫,相比起苏局长来说,那绝对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除了脸红脖子粗的发愣外,对这种赤果果的讽刺,根本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看到秦朝这样一副窘态后,秦玉关脸色一沉,低声喝道:“苏宁,够了!”
平常时候,秦玉关对苏宁还是很宽宏大量的,也热衷于让她在口头上占便宜,觉得男人只有拥有这样的生活,才能比头上冒点绿有滋味……
可是,真到了关键时刻,秦玉关要是一发火的话,他身边那些女人,包括叶暮雪在内,没有一个不怵头他的,毕竟这厮骨子里有着相当变态的大男子主意,在这些女人面前,有着绝对不容反抗的权威。
所以呢,在秦玉关沉下脸来之后,尽管苏宁很想再用她自己的方式,来规劝一下秦朝,替她洗洗脑,但最终还是悻悻的哼了一声,就别过了脸,不再说什么了:没办法,要是真惹毛了这个家伙,不在爬上她的床的话,那长夜漫漫如何渡过呢?
喝止了大发淫威的苏宁后,秦玉关的脸色变缓,认真的对秦朝道歉道:“秦大校,别和苏宁计较。她就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其实心里是没什么的,只是习惯了这样说话而已。”
秦朝咬着嘴唇,强笑了一下说:“没、没什么,呵呵,秦先生,其实苏局长这些话说的很对。不过,我想她还是误解了我的意思。”
“哦?”秦玉关纳闷的问:“还请秦大校解释一下。”
秦朝深吸了一下,看着周舒涵说:“不管糖糖为什么要跟着你们走,这都是她的自由。我之所以不想她这样走了,是觉得她该和我老、和楚铮说一句,毕竟大家应该都清楚,他们俩人之间是什么关系吧?”
不等别人说什么,秦朝再次说道:“而且我敢保证,我家楚铮和秦先生你一样是个大男子主义者。如果糖糖这次真跟着你们走了,那么你们觉得楚铮会怎么看待这件事呢?呵呵,其实根本不用深想,大家就能想到结果的。”
虽说秦玉关和苏宁夫妻俩,早就想过周舒涵走了后、楚铮的反应,但却仅仅把这事定性在了‘儿女私情’的份上。
现在得到秦朝的提醒后,俩人才觉得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样简单。
看了看一脸深思的秦玉关两口子,秦朝继续说:“苏局长,秦先生,你们两位应该都是聪明人,理应比别人更加懂得其中的道理。而我呢,做为楚铮的妻子、糖糖的姐妹和秦先生的崇拜者,我真不想看到最不看到的结果,所以我才阻拦糖糖被你们带走,而不是苏局长所说的那种女人。”
周舒涵为什么要答应秦关宁的追求,这都是因为她在受到伤害后,有些心灰意冷。
但不管怎么说,那个对她造成伤害的人,是柴紫烟而不是楚铮。
假如周舒涵就这样走了,那么楚铮肯定会迁怒于秦关宁,继而可能会引发一系列的矛盾,依着他现在的深厚背景,与手中掌握的资源,要是为了儿女私情而与秦玉关发生什么争执的话,就算是很嚣张的苏宁,也不敢保证谁更吃亏。
所以呢,秦朝才决意要拦住周舒涵离开,就是担心他和秦玉关之间产生什么误会,而不是苏宁所想的那样,为她男人抢老婆。
别看人家秦朝在嘴皮子上不是苏宁的对手,但人家孩子的性格却比较沉稳,考虑事情是比较全面的。
苏宁很清楚,楚铮现在尽管很牛叉,但自己男人也不会怕他,不过要是为了一桩交易……就惹起俩人之间的矛盾,这无疑是得不偿失的。
于是,在和秦玉关对望了一眼后,苏宁对秦朝的语气也带有了尊重:“秦大校,实话告诉你吧,我和你秦叔叔也不想这样做,可是……唉,有些事大家心里都明白的,在这儿就不多说了,我只想知道,依着你的意思该怎么做呢?”
秦朝马上就干脆的回答:“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很简单,只要等糖糖见到楚铮后就可以了。”
“我是不会再见他的了,秦姐姐,你不要再说了。”
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周舒涵,却抬起头来语气坚定的说:“秦姐姐,我很感激你能为我着想,也希望你能够和他说清楚,我这次跟着秦叔叔走是自愿的,希望他千万别为此而发生什么误会。”
秦朝苦笑了一声说:“糖糖,你觉得我和他这样说顶用吗?唉,你最好还是等他回冀南,唯有这样才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周舒涵在流产后,的确是心灰意冷,很想逃的远远的,所以才和秦玉关两口子做了一次交易。
可是,当秦朝把被她忽视了的这些都说出来后,她才觉得事情远远没有才想象的那样简单,于是就痛苦的咬着嘴唇说:“可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呢?而且我要是在看到他后,该和他说些什么呢,难道告诉他,我的孩子是被柴紫烟间接杀死的吗?”
听到周舒涵这样说后,挽着她胳膊的秦关宁,脸色顿时一僵,好像明白了什么。
唉,儿子啊,人家之所以跟着你走,并不是被你的痴情所打动,只是因为她不想夹在楚铮和柴紫烟之间难做人罢了,希望你能够尽快的明白过来,去寻找那个真心爱你的女孩子才对……一直关注儿子表情的秦玉关,在看到他这幅神色后,在心中轻轻的叹了口气,随即隐隐有了些高兴。
“也许,他很快就能来找你了。”
秦朝说出这句话时,无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别墅东面的公路上,就看到一辆车从那边驶了过来。
周舒涵惨然一笑,摇摇头说:“秦姐姐,你不用再劝我了,我觉得楚铮肯定能理解我这样做的苦衷,就这样吧,我、我走了。”
周舒涵说完,就当先挣开秦关宁的手,快步向停在门口右侧的车子走去。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秦朝该说的都说完了,但周舒涵还是固执的要离开,她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只得微微叹了口气后,让开了道路。
周舒涵走到秦关宁刚才开出来的一辆轿车前,微笑着打开车门后转身,看样子要和秦朝说什么时,那辆从东边驶来的车子,已经快速的来到了别墅不远处,她本能的看了一眼开车的人,刚露出来的强笑,蓦然凝固,身子一震颤声叫道:“楚铮!”
楚铮!?
紧跟在周舒涵身后的秦关宁,猛地转身向那辆车望去。
是的,开车向这边来的人,正是好想让周舒涵趴在他怀中,好好大哭一场的楚铮。
这一次,是楚铮一个人来的,梁馨并没有跟随,他开的车子,也是一辆很普通的轿车。
楚铮远远的就看到几辆车子,都停在了周家别墅前,随即就加快了车速,来到跟前后就看到了刚要上车的周舒涵。
楚铮把车子停在了路边,打开车门后动作很慢的下了车,扫了一眼脸色有些难看的秦关宁,盯着周舒涵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我……”
在决定跟着秦关宁离开冀南之前,周舒涵想到了无数个离开冀南、或者说离开楚铮的理由,但当他本人出现后,她却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只是紧紧的抓着车门,手背上有淡青色的筋络凸起,可以看出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秦关宁在楚铮刚下车时,脸上的确闪过一丝紧张,毕竟现在他所做的这些,是在挥舞着锄头的挖人家墙角,底气未免有些不足。
不过,秦关宁随后想到这可是周舒涵自愿跟他走的,而且还有老爸老妈在旁边,于是就很快收敛了这一丝紧张,挺起胸膛说:“她要跟我走!”
楚铮双眼一眯,语气有些阴森的问:“她要跟你走,去哪儿?”
秦关宁提高了声音:“去明珠!”
“哦。”楚铮淡淡的哦了一声,随即不再搭理他,而是走到了秦玉关面前,脸色很正常的伸出了手:“秦七叔,你来了。”
伸手和楚铮用力攥了一下后,秦玉关苦笑着说:“我本不想来的,但还是来了。”
猛地一听,秦玉关说出的这句话就是废话,但仔细一琢磨,就能琢磨出其中的意思:我出现在这儿,是被迫的,其实我才不愿意我儿子追求周舒涵呢,只是被老婆硬拽来的罢了,你丫的可别误会,我这是帮着儿子来撬你墙角。
对此楚铮毫不在意,事实上呢,他也欠人家秦玉关一个天大的情份。
正文_第1610章 :我该怎么做!
就算没有胡灭唐这层关系,楚铮对老秦也是由衷的尊敬。
更何况,人家曾经救过楚铮的儿子呢,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情份,就算这次人家是帮着儿子来抢他女人,他……他也肯定不会愿意,但却不会因此而对老秦产生很大的不满,毕竟当老子的帮着儿子得到某种事物,这是天经地义的。
不过,楚铮对秦玉关尊重,却不代表着他对苏宁也同样尊重,更何况他已经从秦老七的话中,听出了某种意思。
“呵呵,我明白秦七叔的意思。”
楚铮笑了笑,看向苏宁,一脸诚挚的说:“秦大婶,这才大半年没有见,你好像就年轻了七八岁,看起来像四十六七的了。真不知道你有什么美容秘方,能不能告诉我呀,我那些老婆可都是爱美很啊。”
苏宁在和秦玉关有孩子时,就已经接近三十岁了,现在秦关宁都十六七了,楚铮说她看起来好像四十六七的,其实也是一个事实。
不过,别看人家苏宁现在已经到了徐娘半老的年龄,但人家的相貌,看上去真和三十多岁的少妇没啥区别,任谁也不会相信,她会有一个十六七的儿子……能够把容颜保持的这样好,这也是苏宁今生中最得意的几件事之一。
可是,现在竟然有个睁眼瞎子男人,不但叫她‘秦大婶’,而且还说她在年轻了七八岁后,才像四十六七的!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啊:苏宁以前就是五十五六的老太婆啊!
你可以说一个女人的乃子长得不够挺,也可以说她的ρi股不够翘,甚至都可以说她骚不啦唧的像狐狸精……但你千万别说故意说她看起来好老,要不然、要不然会出人命的,看看现在苏宁的反应,你就知道了。
本来,在看到楚铮忽然出现后,苏宁还以为要发生一点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比方大声叱责周舒涵或者秦关宁等等。
不过苏宁真没想到,这厮却只是淡淡的问了几句后,就一脸尊敬的和她男人寒暄了。
就在苏宁觉得这厮有些可教的潜质,准备等会儿把他悄悄拉到一旁,把和周舒涵的那个交易真相告诉他时,这家伙却说出了这些该被五雷轰顶的混帐话。
顿时,就像是戳了马蜂窝那样,楚铮的这些话把苏宁的头发都气的炸了起来,一双媚眼瞪的圆圆的,抬手砰地一把就揪住楚铮的领子,咬着牙的说:“小子,你、你刚才放什么屁呢,有种的话你再说一遍!”
在苏宁腾地一下抓住楚铮衣领子时,不管是秦朝还是秦关宁,还是周舒涵和凡静两口子,脸色都是一变。
他们都知道这俩人没一个好惹的,别看楚铮现在风头正盛,但苏宁可是秦玉关的老婆,惹了她就相当于惹到了他。
别的不说了,仅仅是秦玉关那帮子兄弟姐妹吧,就代表着华夏几股最大的势力,这是谁都无法否认的,双方要是万一因为一个笑话而起争执,那绝对是本年度对大的笑话。
不过,秦玉关倒是没有丝毫的担心,他才不会担心楚铮会乱来,同时内心也希望能有个猛人出现,能够替他打击一下苏宁,毕竟这娘们近年来也太嚣张了一些,竟然有些不服管教的趋势,搞得他很没面子……
被抓住衣领子的楚铮,仿佛根本不知道苏宁为什么要生气那样,只是一脸茫然的问:“呀,秦大婶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我刚才说错话了?”
“你老妈才是大婶呢!”
“可我喊你老公是叔叔啊,我不喊你大婶,那你想我喊你什么?”
“喊、喊什么都行,就是不许叫大婶,哼!”
咬着牙的苏宁,狠吱吱的说:“你有种再说一遍我多大了!”
楚某人顿时一脸的恍然神色,点点头说:“哦,原来苏局长是为了这个生气呀?嗨,你至于嘛,我不就是说错话,把你多说年轻了几岁啊,你至于这样生气?我还以为女人都喜欢别人说她年轻呢,真没想到苏局长你这样有个性……”
“你、你这个混蛋,我……”
被气的晕头转向的苏宁,忽地一下就举起了右手,看样子要给某个睁眼瞎子一个耳光。
但她的右手刚举起来,秦玉关就一把抓住了她:“行了,你们别再这儿出洋相了,都老大不小的了,不怕别人笑话吗?”
被抓住手腕后,暴怒的苏宁挣扎了几下,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借机松开楚铮的衣领子,恨恨的朝地上吐了口吐沫骂道:“臭小子,你给我滚远点说话,要不然我废了你!”
楚铮也知道开玩笑适可而止,要不然真把苏宁惹疯了的话,那就不好了,所以就笑着点了点头,向后退了几步。
楚铮刚才那样说,除了因为苏宁带着儿子来抢他的女人外,还有就是俩人曾经因为柴紫烟,而闹得有些不愉快,所以才故意这样气她的。
现在,秦玉关出面了,楚铮当然得适时收‘嘴’了。
“楚铮,我给你半小时的时间。”
秦玉关对楚铮笑了笑,松开苏宁到背着双手,向别墅内走去:“关宁、苏宁,你们都跟我来一趟,我有些话要说。”
听秦玉关这样说后,大家就明白他这是要给楚铮和周舒涵单独‘会晤’的机会,不但是苏宁,就连凡静两口子和秦朝,也跟着他向别墅内走去。
尽管秦关宁担心周舒涵会被楚某人蛊惑的不走了,可也不敢在这儿违背他老子的话,所以只好很不满的哼了一声,快步跟了上去。
在秦玉关带着那些人走进别墅的时候,楚铮走到了秦朝的车前,倚在车头上掏出一颗烟,点燃后仰面看着天上不算亮的太阳,也没有说什么。
抓着车门的周舒涵,等了片刻后还是没有等到楚铮说什么,就觉得眼前这种沉默真的很难熬。
她很想解释一下,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也站在那儿发愣。
过了老大一会儿,就在周舒涵感觉真有些受不了,刚想一咬牙的直接坐到车子里,来个‘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时,楚铮却说话了:“你这是要去哪儿呢,是不是决定要跟着秦关宁走了?”
周舒涵楞了一下,很想说‘是!’,但这个字还没有吐出来,泪水却淌了下来,滴落在青黑色的路面上,很快就消失了。
“唉。”轻轻的叹了口气后,楚铮垂下头望着默默流泪的周舒涵,沉声说道:“糖糖,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周舒涵飞快的擦了擦泪水,仰着下巴的扭过头,低声说:“楚铮,这一切都不怪你,这、这也许是我的命吧?”
不等楚铮说什么,周舒涵又说:“在我小时候受过刺激后,我就对男人有着一种怕感,可是你的出现却使我恢复了正常生活……楚铮,今天我不想说太多感谢你的话,因为就算是我把口水说干了,也无法说完你对我的好。我这样说不是矫情,而是事实,你也应该很清楚的。”
楚铮无声的苦笑了一声:“那你为什么要走呢?”
周舒涵头也不回的回答:“你觉得我留下来,会不会让你处于两难的境界?呵呵,楚铮,我不想在这儿说谁的坏话,但我真是怀着要帮助她的心思去西域省的,也真实的听到了她对我说出的那些话……我知道,她说那些话只是无意的,可她毕竟有了那样的想法。现在,我的孩子已经没有了,我要是再留下来的话,你该怎么处理我和她的这件事呢?”
周舒涵转过身,看着楚铮,眼睛亮晶晶的:“回答我,楚铮,你是劝我看开一些呢,还是要为此责怪那个即将死去的女人?”
如果柴紫烟身体好好的话,楚铮肯定会指着她鼻子大骂她一顿混帐。
可是现在他不能这样做,既然不能这样做,那么就注定得让周舒涵受委屈。
如果周舒涵仅仅是受此委屈的话,那么这事还没有这么难处理,最关键的是这些女人之间,已经有了一根刺,永远无法压下的刺!
所以呢,楚铮不知道现在他该怎么办,脑海中也再次想起了楚老爷子的话,旁敲侧击的要求他当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建好玛雅新城,把后宫整顿好,要不然万一出点纰漏的话,很有可能会前功尽弃的。
心情烦躁的楚铮,把才吸了大半截的香烟随手弹开,低声问道:“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周舒涵认真的回答:“尽快赶回玛雅新城,因为那儿更需要你坐镇的。”
楚铮马上追问道:“可你呢,难道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你跟着别的男人离开?”
“我留下的结果,只能让你更加难做。”
周舒涵说完这句话后,打开车门毅然的上了车,然后猛地关上了车门,车门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让楚铮的心为之一颤,快步走到车子前,抬手去抓车门。
但是楚铮的右手刚碰到车门,却又无力的垂了下来,因为他真得不知道,该和周舒涵再说些什么。
坐在车子里的周舒涵,双手捂住了脸,泪水从指缝中滴落,心中在呐喊:楚铮,这辈子我爱的只是你一个,你一个!
……
那辆载着周舒涵的车子,已经走了很久了,楚铮还站在吉普车前,呆呆的望着东方出神。
秦朝就站在他旁边,陪着他一起发呆。
而老周呢,本想邀请楚铮进去坐坐,爷儿俩烫上一壶小酒谈谈心的。
可在看到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后,唯有重重叹了口气,摇着头的独自走了进去。
正文_第1611章 :竖起中指!
凭良心来说,周和平对待楚铮,还是蛮不错的。
虽说自己那宝贝女儿嫁给楚铮当七八奶是有点屈料,但老周却是那种很尊重别人的人,从没有在这件事上发表过他的意见。
老周很想把楚铮拉进家里,俩人好好的聊聊,不过在看到楚铮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后,唯有叹口气的一个人回家了:他现在还有许多交结工作要做,可没工夫陪人在这儿‘抒情’。
“楚铮,我们先回去吧?”又等了十几分钟后,秦朝牵起楚铮的手,走到了吉普车的副驾驶门前。
楚铮一声不吭的,顺从的钻进了车子里。
替楚铮关上车门后,秦朝看了一眼他开来的那辆车子,摸出电话和梁馨说了一句,让她派人来取回后,就上车启动了车子,掉头向东边驶去。
在车子驶进了市区后,一直傻Ъ似的看着外面的楚铮,忽然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扭头对秦朝笑着说:“呵呵,其实糖糖这样做,都是为了我好。”
看到楚铮终于说话后,秦朝赶紧的点点头,柔声说道:“嗯,你知道这个就行。古人不是常说嘛,说什么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等你把手头的重要事情处理完了,到时候再、再接她回来就是了。”
“再接她回来?呵呵,那有那么容易啊。”
楚铮笑着摇摇头说:“算了,我们不说这个话题了,你说老周离开冀南后,应该有谁来主持制药厂的工作呢?”
秦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个问题嘛,你问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呢,我和梁馨,都不是这方面的人才……要不这样吧,你打个电话问问柴紫烟,也许她能给你找个比较合适的人选。”
楚铮歪着脑袋的想了片刻,说:“没必要问她的,因为我想到了一个人。”
秦朝眨巴了一下眼睛:“谁呀?”
“当初柴紫烟在让我迎娶南诏戏雪时,她曾经指定了一些所谓的接班人。”
楚铮摸了摸下巴说道:“南诏戏雪是最让她看重的,其次就是周舒涵和叶盈苏。现在花漫语她们都在西域省,而糖糖也要离开冀南了,那么我觉得是时候把叶盈苏顶上来了。”
秦朝点点头:“嗯,既然柴紫烟说她可以,那我们去找叶盈苏吧。”
“你没有任务在身吗?”
楚铮看着一身戎装的秦朝:“看你穿成这样子,好像在执行什么公务吧?”
秦朝有些为难的笑了笑说:“是啊,我是在执行一件公务,刚才去那边,只是顺便过去看看的,不过就算我……”
楚铮打断了秦朝的话:“你既然有公务在身,那你就先去忙工作,我自己打车去找叶盈苏就可以了。”
“好吧。”秦朝的确有公务在身,所以在稍微沉吟了一下后,就轻打方向盘让车子向路边驶去。
车子行驶的这个路段,规则上是不许停车的,不过在秦朝想停车的地方,还停着一辆银白色的跑车,两个染着红色头发的小青年,正站在车前背对着他们,指着对面一家酒店,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既然有人已经在这儿停车,而且秦朝驾驶的车子,还挂着冀南军区的红头车牌,只要不是逗留太久的时间,那些交警肯定是会装瞎子的。
更何况,在冀南还有梁大局长在坐镇,秦朝自然就更不怎么在乎了。
不过秦姐姐可是那种非常认真的妞儿,既然这儿不许停车,那么她就不会在这儿停留太久,哪怕早就有人在这儿停了车子,她只是把车子停在那辆跑车前面后,就赶着楚铮下车:“好啦,你赶紧的下车吧,免得惹来交警。”
“咱在冀南横着走,也不敢有谁说个不字的,有必要这样遵纪守法嘛。”楚某人满不在乎的耸耸肩,但还是很听话的下了车子。
“楚铮,我、我的任务在六点以后,就会结束回营地的。”就在楚铮抬头准备找出租车时,秦朝有些害羞的说出了这句话。
心情很一般的楚铮,稍微一愣刚想问什么,却从秦姐姐那红扑扑的脸儿上看出了什么,于是立马是‘龙颜大悦’,嘿嘿笑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做出一副非常流氓的样子,大声说道说:“嘿嘿,小的明白,到时候一定会去‘照顾’你的。”
“死样,姐姐走了!”
羞红着脸的秦朝,看了眼那俩转过身的小青年,低声笑骂了一句后随即启动车子,箭一般的驶了出去。
望着那辆迅速驶上快车道的军车,楚某人吸了一下鼻子自言自语的说道:“没想到一向矜持的秦朝,也会有憋不住的时候,看来那事儿的确让人向往啊,这也说明我的确失责了……”
楚某人刚说到这儿,就听到背后有人说:“是啊,越是看起来正经的女人,那骚劲儿就越大,玩起来越发的爽啊!哎,哥儿们,你是从哪儿钓的这个马子,很正点啊,还是一军官呢,你们有没有玩制服啊,咱们商量个事儿怎么样?”
楚铮转身,就看到刚才对着酒店说什么的那俩小青年,脸上带着羡慕表情的,正对着秦朝走远的地方看。
楚铮不介意自己这样说别人的女人,但却非常在乎别的男人这样说他的女人……于是就向前走了两步,笑眯眯的问:“和我商量什么事儿?”
嘴角叼着一根香烟的那个小青年,指着秦朝离开的方向说:“哥儿们,你再把那个军官妞儿叫回来,陪哥儿们耍耍,少不了你好处的,怎么样?”
看了一眼那辆银白色的跑车,楚铮问:“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听楚铮这样说后,那个家伙还以为他动心了呢,就一脸猥琐笑容的说:“只要哥们玩爽了,我给你一万块……啊!”
这哥儿们还没有说完,楚铮抬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把他抽的原地转了足有七八圈后,才咣当一声的蹲坐在了地上。
另外一个小青年,看到楚铮忽然把同伴给放倒后,当即先是一愣,等他稍微明白了一点还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就觉得肚子上被重重踹了一脚,腾云驾雾般的飞向了路边的垃圾桶,然后叭嗒一声的‘坐’了进去,疼的他是嗷嗷大叫。
楚铮也没管这个家伙,弯腰错从被抽的眼前还冒金星的家伙手中,夺过银白色跑车的钥匙,骂道:“麻了隔壁的,你们刚才这些话没有让秦朝听到,算你们命好。要不然的话,你们损失的绝不只是一辆跑车了。”
在路旁行人那惊诧的目光中,楚铮吹着口哨上了那辆跑车,启动后加大油门来了个原地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嗖的一下就蹿了出去。
也许刚才教训别人后出了一口恶气,也许楚铮的确想开了某件事,反正他在驾车快速向前驶去时,心情很好,在看到仪表盘上还放着一副比绿豆大不了多少地方墨镜后,就拿了起来,往上面吹了口气。
“这两个傻Ъ,都啥时候了还敞着个车顶戴墨镜,这不是故意的装比嘛。”
一脸鄙夷表情的楚某人,在骂了一句后,就把眼镜戴在了脸上。
……
楚铮和秦朝分开的地方,距离叶盈苏的安保公司,大约有十几公里的路程,要是放在郊外的话,依着这辆性能超好的跑车,恐怕用不了几分钟。
但这是在车来车往的闹市,就算楚铮有着一身飞车绝技,但他也不会在这儿显摆什么,所以在过了一个十字路口后,就只好跟在一辆奥拓车后面,慢悠悠的向目的地驶去,边走边强迫自己想一些快乐的事情。
当一个人不顺心时,去想一些快乐的事情,可以稍微改变一下当前的心态,继而让自己更加冷静下来,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办法。
以前的时候,楚铮经常用这种办法来改变自己心态。
不过这次他在想了五六分钟后,就觉得好像就根本没啥值得高兴的,尤其是在柴紫烟日子越来越少、周舒涵离开冀南、宙斯王‘沦陷’奥林匹斯山这些事,总是会在他努力回想一件让他开心的事情时钻出来,使他情不自禁的叹气。
“唉,其实不管是漫语的醒来,还是玛雅新城的崛起,都是让我感觉很爽的事儿啊,可为什么总是高兴不起来呢?”楚铮舔舔嘴唇,抬手按了一下喇叭,提醒前面那辆时速最多二十公里的奥拓车:既然不能紧跟上前面的车子,那么能不能给他让一下道?
按喇叭提醒前面车子快点,这只是楚铮一个下意识的动作,根本没有别的意思,他就是只按了一下喇叭而已。
可是让楚铮感到‘大为震惊’的是,他按喇叭的左手刚抬起,前面那辆奥拓车的车窗中,就伸出一只手,对着他竖起了中指。
以前的时候,在华夏竖起中指并不怎么被重视,但在外国却是一种极其严重的侮辱别人的方式,相当于骂‘草泥马’,这是一种很不礼貌的粗俗的表现,通常多在球场上出现。
其实啊,在华夏古代就有竖中指的说法。
按照中医来说,男人的中指因为位于在五指中间,形状和位置都和下面小弟弟差不多,于是这根指头就被看作是小弟弟的‘代言人’,如果中指粗大、直立,那么就代表着男性阳钢之气十足、性成功很不错……一个男人要是把中指亮给女人,通常就是和人家显摆:妹,看看哥的大不?
当然了,不管是在华夏还是在国外,对人竖中指都是一种不礼貌的现象。
正文_第1612章 :你这个混蛋!
随着网络社会的全面来临,不管是在大都市还是乡村中,谁都知道对人竖中指,这是一种极不礼貌的行为。
当然了,最关键的是某个人在对着某个人竖起中指时,也得看是谁对着谁竖。
假如男人对着男人、对着女人竖中指,那肯定是在羞辱对方,摆明了是欠揍的意思。
但要是一个女人对着一个男人竖中指呢?
而且这个女人的小手,是那样的白腻、柔美,竖起的中指,就像一颗小葱的葱白那样,让人恨不得抓过来啃一口。
估计这个男人肯定会像楚铮这样,先是大怒,随即大喜了……楚某人咧嘴一笑,踩下了油门:“俺草,没想到还有这样彪悍的娘们,就因为按了一下喇叭,就想用这种方式来惩罚俺了。不行,俺说啥也得跟上去看看这个娘们是谁!”
说到做到,言出必行,是楚某人一向最为坚持的观点,他在心情很一般的情况下,竟然遇到了一只美丽的小手,对他做出了‘草泥’的挑逗性动作,他自然不能放过这个也许会让他开心的机会了。
于是呢,楚铮就轻打方向盘,银白色跑车突地画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紧贴着道路左侧的护栏,嗖嗖的向前蹿了过去。
上帝也敢为楚铮拍着胸脯的打保票:假如这厮是开着自己车子的话,他肯定舍不得让车身和护栏发生摩擦。
不过,既然这辆造价不菲的跑车,是暂时‘借用’别人的,那么楚铮自然不懂得什么是爱惜了:不就是划几道痕迹嘛,只要发动机好好的,还不是照开不耽误啊。
在跑车与护栏摩擦后发出的瘆人‘吱吱’叫声中,楚铮很快就与那辆看起来最多七成新的奥拓车,并驾齐驱了。
“嗨!”楚铮尽量的向外斜爬着身子,很开心的对那只美丽小手的女人,伸出了他强有力的中指,同时在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后喊道:“吆西,宝贝儿,想不想试试谁床上的功夫最厉害!?”
依着楚铮的本意,是在对那只美丽小手的主人,展示一下他强有力的中指,或者说是他强有力的小弟弟后,口头上占个便宜,然后加大油门的走人就是了,但是、但是当他这样说了,也这样做了后,却马上后悔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楚铮为什么对那只美丽小手的主人,做出、说出下流动作和话后,会这样后悔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认识这个开奥拓车的美丽小手的主人:秦梦瑶。
这个开着一辆奥拓车,因为不爽楚铮对她按喇叭、就对着他伸出左手中指的女人,正是某男货真价实的小姨子:秦朝的亲妹妹,秦梦瑶。
“我草,怎么会是她啊!?”
楚铮有些傻眼的嘀咕了一句,赶紧的一踩刹车……车头轻轻的顿了一下后,就紧贴着护栏的停了下来。
“这下死定了,虽说这个丫头只是个小泼妇,但她终究是秦朝的妹妹,可我刚才竟然和她说那种话!”楚铮非常后悔的嘀咕着,随即就把脑袋趴在了方向盘上,大念南无阿弥陀佛:“各路大仙保佑,千万别让那个傻孩子认出我来,要不然我以后真没法见人了啊。”
不过,也许是楚铮平时根本不祈祷的缘故,那些没事时总是让你孝顺,有事时总是在家睡懒觉的大仙们,根本没有为他提供他渴望的保佑,那辆七成新的奥拓车,在他的车子停下后,也随即有些歪歪扭扭的,悍然停在了他车子前面的左边。
“好啊,你特么的还是我亲姐夫呢,就想和我上床溜溜,行,那咱们就玩玩!”
秦梦瑶在认出那个叫嚣着要和她上床的家伙,原来是可怜的楚铮后,不但没有一种应有的亲切感,反而是义愤填膺的停下了车子,打开车门就向他走了过来。
看到前面两辆车子先后停在了护栏边上后,后面一个开着雪佛兰的哥儿们,就想当然的按了几声喇叭,那意思是说:你们有病啊,在这儿乱停车,小心些啊,要不然撞了白撞!
秦梦瑶根本没有正眼看这哥儿们,只是很习惯的对他……伸出了左手的中指。
秦梦瑶的这个动作,吓得那哥们一愣,接着赶紧的一打方向盘,跑了:在大街上随便向男人竖中指挑战的妞儿,不是疯子就是特强悍的,无论是哪一种,都不能随便惹啊,也就是欠揍的楚某人,才会招惹。
秦梦瑶快步来到了楚铮的车前,抬脚对着车门就是咣的一下,大声嚷道:“楚铮,别以为你戴着个小墨镜,把臭脸藏起来,我就不认识你是谁了!你给我下来,你刚才不是说要和我上床试试功夫吗?那你给我滚下来!”
“这个傻瓜孩子,难道就不懂得什么叫做羞耻吗?老子已经退避三舍了,大家装做没有认出来不就得了,为啥还非得这样气势汹汹的啊?”楚铮在心里狂骂了几句,有心真想按照以前的行事风格,嬉皮笑脸的让她去找房间,大家好好‘切磋’一下,但现在真没心情这样说。
可是,那个不知道为啥开着辆小奥特在街上练‘王八爬’的秦梦瑶,却不甘心就这样放过楚铮,穿着小马靴的脚,把车门踹的咣咣响,一个劲的嚷着让他下来,非得和他找个房间,上床溜溜……
楚铮倒是不怎么在乎车门会不会给踹坏,反正车子也不是他的,他只想打定主意不抬头,随便这个嚣张妞儿乱踢蹬几下,再抽空闪人就是了。
不过,因为他抢来的这辆跑车是落下车篷的,秦梦瑶看到他甘心当缩头乌龟后,竟然趴下身子伸出右手,就来抓他的头发。
“男人头,女人脚(jue),只能看不能摸,这点道理你都不懂得?”
眼看再装不认识是不行了,楚铮抬手一把抓住秦梦瑶的右手,稍微用力就把她推了出去,然后就松开了刹车,跑车好像ρi股着火了的公牛那样,‘哞’的一声叫,撒着欢的就向前冲了过去。
‘咣!’随着一声车辆碰撞的大响,重达两吨的跑车,一下子就把拦在前面的小奥拓车,给撞到了一边,随即擦着护栏的就跑远了。
“楚铮,你这个混蛋,你怎么不被撞死呢!?”
被推了一个趔趄的秦梦瑶,跳着脚的大骂起来。
……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神经病,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未来儿子小姨的份上,我肯定会让你后悔一个人开着车在街上瞎转悠。”
跑出老远后,楚铮才敢扭头向后看去:“真是奇怪了,她怎么会独自开着这样一辆车呢?”
在楚铮看来,依着秦梦瑶的身份,虽说开辆价值千万的兰博基尼之类的跑车,是略微嚣张了一些,但也比在大街上开着一辆七成新的奥拓车,要正常许多,所以才会感到纳闷。
不过现在楚铮可没工夫寻思这是怎么回事,他必需得找到接替周和平的叶盈苏,晚上再去陪秦朝一宿,然后第二天一早就得飞往西域省。
所以啊,当拐过一个路口后,楚铮就把遇到秦梦瑶的这件事,给忘的差不多了。
拐过这个路口,再前行五六公里,再左拐、右拐、左拐……前行几百米,就能到达叶盈苏的安保公司了。
忘记遇到秦梦瑶的这件事后,楚铮很快就把思绪转移到了正事上:我要是去了西域省见到柴紫烟后,该怎么和她谈起糖糖这件事呢?
的确,柴紫烟把人家周舒涵吓得给流产这件事,别说是放在她们这个层次的人身上了,就是让普通老百姓遇到,要想云淡风轻的掀过这个梁子,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毕竟这关系到一条未来小生命,就算不是杀子之仇,但也差不多了。
现在,周舒涵虽说已经离开冀南了,这件事好像已经尘埃落定了,可不管是楚铮还是柴紫烟,肯定都对俩人见面后该怎么谈起这件事而犯愁,毕竟这么大的一件事,是不可能被忽视的。
更何况,正是因为这件事,周舒涵现在才离开了冀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跟着别的男人走了,而自己却没有丝毫的办法,这对楚铮或者说任何一个男人,注定都是一个需要很长时间、甚至是一辈子来稀释的痛楚,毫不夸张。
“唉,车到山前必有路,该怎么样就怎么了。反正老天爷既然先安排糖糖怀孕、又让她流产、最后离开冀南,那么这其间就有着既定的道理,我就算是为此郁闷死,好像也改变不了这些了。”楚铮驶过了一个红绿灯路口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觉得他必需得放下这些,先办正事要紧。
楚铮在决定真得不去想这些烦心事后,就习惯性的抬起头来向右侧看去,借着欣赏路边行人或店铺的机会,来彻底摆脱心中的愁思。
楚铮驾驶着车子,习惯性的打量着右侧的城市风景,正准备从前面右拐弯时,却忽然心中一动,车子随即提前右拐,驶进了一个大型停车场内。
这个面积很不小的停车场,是一家大型会所的停车场:双喜会所。
双喜会所,原先是京华花家在冀南的产业,是被商离歌从花漫语手中硬生生夺过去的。
商离歌在夺过双喜会所后,经过一段时间的大力整改,已经变成了她在冀南的大本营,同时也方便了楚铮。
在楚铮心中,商离歌的会所,就是他的……所以在把那夜璀璨母女接到华夏后,就把她们安排在了这儿。
正文_第1613章 :第二种女人!
实际上,楚铮把那夜璀璨母女俩安排在商离歌的双喜会所,是很正确的。
因为有商离歌在这儿坐镇,那夜璀璨母女的安全最起码得到了保障。
而她们俩呢,在会所也享受到了‘家’的感觉。
不过,随着商离歌入主墨西哥2012,西域省玛雅新城的创建,南诏戏雪已经按照柴紫烟的意思,闪电般的嫁给了楚铮,成了楚铮集团的常务副总,很快也离开了冀南,或者说是离开了那夜璀璨。
该走的,不该走的都走了,唯有号称是日本第一美女的那夜璀璨,却一直留在了这儿,再也没有谁关心一下,好像被大家已经彻底遗忘了那样。
虽说现在楚铮当前最需要做的事,就是找到叶盈苏,把冀南制药厂托付给她。
但在看到双喜会所后,他还是猛地想到了那夜璀璨,那个前半生命运坎坷、这段时间被彻底忽视了的女人。
楚铮很清楚:现在的那夜璀璨,已经把他当做了她的全部,她除了在这儿苦苦等待外,根本没有任何地方可去。
所以呢,就算楚铮当前再忙,再没有心情,只要天还没有塌下来,他既然已经来到了双喜会所,那么他就得见见那夜璀璨,表示一下关怀。
……
都说男人可以有千万种,但女人永远都只有两种。
一种是勇于斗争型的。
就像柴紫烟啊、叶初晴啊等等,她们宁肯在无聊之极跑出去看蚂蚁打架,也不会单独呆在一个地方很多天,这种人就像是昂着脑袋的小母牛,任何时候总是不甘寂寞。
另外一种呢,则是逆来顺受型的。
而那夜璀璨就是其中的一员,她可以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就这样看着外面的日出日落很多天,仿佛一辈子都能够这样过似的,就像一只被关在圈里的绵羊,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盯着某个地方,发呆。
那夜璀璨在南诏戏雪结婚飞到西域省的第二天,就被送回了冀南,一直呆在双喜会所中。
虽说主管双喜会所的猴子(商离歌的属下),并不能完全确定那夜璀璨和楚铮的关系,甚至在她来到双喜会所后,也从没有见有人来找过她,这个拥有一张天使面孔的女人,就像被皇帝打入冷宫的妃子那样无人问津,但他却不敢对她有丝毫的不敬,和照顾不周:不管是房间,还是饮食,那夜璀璨在这儿所享受到的,绝对是会所最好的。
而且,猴子也曾经严令属下:除了两个负责餐饮的女性服务人员外,在没有他的命令下,任何人都不许踏入七层709(那夜璀璨所居住的房间门牌号)门前半步,要不然的话会直接废掉!
物质上丰富、精神上却孤独的那夜璀璨,现在就像是个没人管的孩子那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从这个地方赶出去,流落街头……但她却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每天呆在屋里,要不是每晚七点都会和女儿通上十分钟的电话,她可以算是个彻底被遗忘的人了。
从昔日的日本第一美女、南诏家族的夫人,到现在几乎被彻底的遗忘,这其间的感受绝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得了的。
幸亏日,本女人在享受孤独时,有着她天生的忍耐力,要是换做叶初晴的话,恐怕早就疯了。
既然现在几乎被世界(确切的说是楚铮)所遗忘,那么那夜璀璨也没必要每天妆扮了,反正她现在从不踏出房门一步,所以就随意的穿着一身猩红色的睡袍,乌黑的青丝用块手帕随意的扎在脑后,赤着雪白的双足,姿态慵懒的蜷缩在沙发上看电视。
今天,那夜璀璨仍然向往常那样,睡袍随意的敞开着,毫不在乎的露出了胸前的一片雪白,斜斜的跪坐在沙发上,表面上双眼是在盯着对面的电视,但她的双眸却像过去的很多天那样,总是盯着画面的一个地方,长久的一动不动,就像一尊浑身散发着懵懂春意的塑像。
接近傍晚的阳光,映在淡蓝色的窗帘上,交织成了一种透着天空颜色的明黄色彩,闪现着一种不真实,与那夜璀璨当前的生活一模一样。
帮帮……就在那夜璀璨的双眸,转向了窗帘上时,几声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她那谁也猜不到的深思。
“唉,这一天又这样过去了吗?呵呵,真快啊。”
听到敲门声后,那夜璀璨的第一反应,就是送晚餐的服务生来了,于是就叹了口气,随即头也不回的说道:“进来吧。”
按照以往的‘流程’,在听到那夜璀璨允许进来的声音后,那两个推着餐车的服务生,就会进来为她摆上餐饮,询问她下一顿想要吃的食谱,然后很快就退出房间,等一个小时后才会再来收拾。
这一次,也是这样……最起码那夜璀璨是这样认为的,她也通过对面的落地窗玻璃,隐隐看到了餐车的进来。
不过,就在那夜璀璨刚想说今晚胃口不咋的,不想吃晚饭时,却意外发现这次进来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一个人,而且这个人的个头,明显的要比那俩已经熟悉了的服务生个头要高,更没有穿着应该穿着的白色衬衣。
下意识的,那夜璀璨扭过了头:“咦,你是谁……”
那夜璀璨的话还没有说完,随即双眸猛地张大,低声叫道:“楚铮!?”
那夜璀璨也记不清到底有多少次了,每次在敲门声响起后,她都会有种让她心跳的预感:这次会不会是楚铮来看我了?
可惜的是,那夜璀璨这无数次的希望,都因为楚某人的从没出现而破灭。
久而久之,她这份期盼就完全消失了。
可是,就在那夜璀璨已经放弃了那种心跳的预感,准备接受被世界所遗忘时,她下半生最重要的那个男人,却忽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一切不是真的,不是真得,肯定是我的视线发生了幻觉,肯定是!”
那夜璀璨傻傻的盯着转身关门的楚铮,喃喃的说着举起双手,使劲擦了擦的眼睛,再睁开向前看去时,一个总是在她梦中出现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了,你是不是怀疑我的到来只是一个梦啊?”
“是啊,这是个梦,肯定是个梦。”
再次狠狠的闭了一下眼睛后,那夜璀璨慢慢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连睡袍从肩膀上滑落都没有察觉出来,就这样傻傻的望着松开餐车的楚铮。
看到那夜璀璨这幅样子后,楚铮本想说:我们分开才多久啊,你就这样一副小怨妇样子了?
但楚铮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出口,一股子愧疚却让他猛地想到:那夜璀璨呆在会所的时间虽然不是太长,但别忘了现在南诏戏雪不在她身边,根本没有谁陪着她说话,她只能每天在屋里发呆过日子!
楚铮走到沙发前,抓住那夜璀璨滑落下来的睡袍,替她拎在了肩头上后,才捧着她的双颊柔声说:“我来看你了,你有没有想我呢?”
“我、我……”那夜璀璨左手颤抖着举起,抓住楚铮的右手,张开嘴吸住他的食指时,泪水依然噼里啪啦的滴落了下来,嘴巴张了张但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猛地扑到他的怀中,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那么用力,仿佛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内。
动作很轻柔的抚摸着那夜璀璨光滑的肩头,楚铮听着她的低泣声,仰着下巴的想到:如果她跟了别的男人,那么肯定会被当做宝贝伺候着,可她却偏偏跟了我,于是就只能在这儿独守空房了,看来我真……真是她的命不好吧?
那夜璀璨紧紧的抱着楚铮,过了足足有七八分钟后,才停止了那种让人心疼的低泣声,松开他身子抹着泪的低声说:“楚铮,我真怕眼前这一切,原来只是个梦,会让我醒来后更加的难受。”
“这可不是梦,而是真实的。”
楚铮低声说着握住了那夜璀璨的双手,让她慢慢的坐到在沙发上,随即从餐车上端下几个托盘,摆在了茶几上后,这才笑着说:“呵呵,你总是盯着我看,是不是怕我会忽然转身走了呢?”
“嗯,嗯!”
确定眼前这一切的确不是梦的那夜璀璨,就像是个小孩子那样紧紧抓着楚铮的衣襟,使劲点了点头后,眼神里带着迫切的紧张问道:“楚铮,你是专门来看我的吗?”
“我只是来……”本想说‘我只是来顺便看看你,等会儿就得离开’的楚铮,在看到那夜璀璨眼中的紧张后,马上就改嘴了:“嘿嘿,我当然是专门来看你的啦。怎么着,看你的样子好像不相信啊,你要是不相信的话,那我还是走吧。”
万恶的楚某人说着,就要站起身做出一副要走的样子。
好不容易看到他的那夜璀璨,尽管从他刚才的一犹豫中看出了什么,但也不会就这样让他走了,赶紧一把抱住他,紧紧的贴在他胸膛上,仰着下巴眼神迷离的低声叫道:“不,不!我不许你就这样走了!”
“傻瓜,我是不会很快就走的,不管有天大的事儿等着我去做,但我也得最起码陪着你吃顿饭才行。”
楚铮拍了拍那夜璀璨的后背时,心中忽然有了个想法,但却没有接着说出来,而是伸手捏住一个托盘,看着上面的食物说:“哟,你每天就吃这些玩意儿啊,怪不得保持的这样年轻漂亮。”
双喜会所为那夜璀璨准备的晚餐,暂且不管是什么菜肴,但是盘子碗儿的却很多,三个托盘中足有七八个。
正文_第1614章 :等我五分钟!
其实,商离歌在离开双喜会所之前,就曾经嘱咐猴子,绝不能慢待了那夜璀璨母女。
所以呢。尽管现在只有那夜璀璨一个人在,而且好像也被人遗忘了,可猴子还是按照商离歌的嘱咐,在衣食住行上给她提供最高服务。
那夜璀璨是个日本人,吃饭也习惯了吃那些日系菜肴,所以别看每次用餐时,盘子碟子的很多,其实拿去喂鸟,鸟都吃不饱的……就像楚铮在看到这些盘子中全是些什么樱桃啊、黄瓜等新鲜寿司后,就笑着耸耸肩说:“就吃这玩意?嘿,看来我得另外要饭菜吃了,这些东西我可吃不饱的。”
那夜璀璨点点头,忽然说道:“楚铮,你在这儿最多呆多久呢?”
那夜璀璨在问出这句话时,眼里期望楚铮留下来过夜的渴望,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得出来的,而且她随即就屏住了呼吸,生怕会听错什么。
如果不是急着去找叶盈苏,如果不是和秦朝约好了,楚铮也许就真留下来陪她过夜了,毕竟享受日本美女第一美女的滋味儿,总是让人难以忘怀的……可惜的是,他现在既然已经早有安排,那么就不能留下,所以只好躲开那夜璀璨期望的目光,故作没看出来的说:“嗯,最多也就是一个小时吧,因为制药厂那边出了点问题,我必需得找到叶盈苏商量对策。”
巨大的失望,好像划过蓝天的小鸟那样,从那夜璀璨的双眸中闪过,喃喃的说:“只有一个小时么?”
“我真有事儿,但以后会有机会和你常年在一起的。”
楚铮点点头,刚想再说什么,那夜璀璨却腾地一下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低声叫着:“楚铮,那你等我五分钟!”
“等你五分钟,你要去干啥?”
楚铮望着向浴室跑去的那夜璀璨,有些纳闷的说:“难道你想和我洗个鸳鸯浴啊,可为什么要让我在外面等五分钟啊,一起洗不好嘛,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的,这五分钟就这样白白浪费掉,多可惜啊。”
心思比较龌龊的楚某人,等那夜璀璨紧紧关上浴室门后,就点上一颗烟,后脑勺靠在沙发上,开始寻思刚才想到的那件事行不行。
五分钟的时间,最多也就是楚铮刚点上第二颗烟的时间,很快就从哗哗的流水中溜走了,而浴室的那扇毛玻璃门,也很准时的打开了。
楚铮嘴上叼着烟卷,向那边看去:头发湿漉漉的那夜璀璨,浑身裹着那件猩红色的睡袍,双手放在腰间微微的弯着腰,迈着小碎步的走了过来。
“哦,你洗澡就是因为陪着我吃饭啊?呵呵,其实也没必要这样讲卫生了,洗洗手就可以了,我有时候连手都不带洗的。”
楚某人有些莫明其妙的耸耸肩,抬手抓住盘子刚想摆在茶几上时,那夜璀璨却说话了:“楚铮,把茶几上的东西都拿开,一件也不要留下。”
“拿开,为什么要拿开?”楚铮歪着脑袋望着那夜璀璨:“你要用这个茶几吗?”
那夜璀璨也不解释,只是再次说道:“楚铮,你就听我的好啦。”
看着脸色绯红的那夜璀璨,楚某人下意识的咽了口吐沫,只好按照她的要求,把三个托盘,包括几本杂志和电话遥控器,都放在了餐车中。
“楚铮,我记得我们在海外那个荒岛上时,你曾经告诉我说,等以后有机会要享受一下风靡日本的女体盛吗?”
那夜璀璨说着,挺起了胸膛,然后松开了裹着身子的睡袍,露出了她那具足可以让世间所有男人都流鼻血的成熟躯体:“今天,我、我要单独为你摆一场女体盛,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
……
女体盛,是日本的一个特产,就像援茭那样。
所谓的女体盛,就是用少女果露的身躯作盛器,装盛大寿司的宴席。
并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当盛器的,首先必须得是处汝,因为日本男人认为只有处汝才具备内在的纯情与外在的洁净,最能激发食客的食欲。
其次呢,得挑选那些容貌要较好,皮肤光润、白皙、体毛少、身材匀称、不能太瘦、太瘦缺乏性感的少女。
而且在上岗前,这些少女也得经过严格的专门训练:在身上的6个点各放置一枚鸡蛋,要求在静躺4个小时后,鸡蛋仍在原位不动,这是为了锻炼坚韧不拔的毅力。而且在静躺过程中,还有人不时地往身上洒凉水。其间只要有一枚鸡蛋从身上滑落,计时器立即转到零位,训练还得重新开始。这样枯燥乏味一动不动地躺着,绝对是一种莫名的折磨,如同受刑一般。
在日本,按照传统的女体宴席,应当设在和式的建筑物中,室内的布置必需得简洁,搞一幅古画,来一盆观叶植物,还有古瓷花瓶等古玩,以显示古朴、高雅,室内气温要求凉爽,就是防止‘盛器’出汗。
在‘上菜’时,‘盛器’要一丝不挂。赤身果体的躺在房间中央,摆好固定姿势,整个人宛如一只洁白的瓷盘。
头发呢,被拆散呈扇形摊开,并缀以花瓣。
等她躺好后,有人会在她的阴部等羞处,饰以树叶或花瓣,乳头按客人的要求或掩或露,然后再摆上各种水果寿司,再然后,大家就开始看着一个光ρi股少女,滋滋味味儿的开始吃饭了……
对于日本这种响彻世界的女体盛,楚铮原先在荒岛上和那夜璀璨没事看云彩时,曾经提过,并信誓旦旦的说,等回到大陆后,一定得享受一下这种玩意,要不然死了多亏啊?
只是,等楚铮在真正脱困后,却把这件事完全忘在了脑后。
可是楚铮没想到的是,那夜璀璨却一直没有忘记,更是在得知她在这儿只能呆一个小时后,主动的要让他享受一下这种玩意儿。
“其实这玩意也没什么意思,不就是吃个饭吗?”
楚铮在呆了一下后,很想说出这句话,但在看到那夜璀璨脸上的跃跃欲试表情后,心中马上就腾起一股子‘这个女人为了讨好我,可以说是竭力了’的感动,于是就点点头,用欢快的语气说:“好啊,这可是我盼望已久的。嘿嘿,虽说你不是什么处子了,但在我心里,你比那天上的白云还要纯洁几分。”
虽说楚某人的奉承话很肉麻,诚信度很值得让人怀疑,但那夜璀璨还是很开心。
实际上,女人在所爱的男人甜言蜜语时,智力总是近乎于白痴的。
“只要你喜欢就行……楚铮,按照我所说的来做好啦。”那夜璀璨闭上眼的吸了一口气后,这才慢慢平躺在茶几上,按照印象中的那些女体盛规则,梦呓般的指挥着楚铮把那些水果寿司摆在她身上。
说实话,假如让楚铮从吃女体盛,和‘吃’那夜璀璨之间选择一个的话,他更倾向于后者。
因为前者只是一种形式,而和深爱自己的女人做那种事儿,才是最为真实的享受。
不过,既然那夜璀璨执意要这样做,楚铮也不好浪费了她的好意,毕竟这可是他的一个尚未实现的心愿吧……所以呢,他就在那夜璀璨的低声吩咐中,把好几种水果寿司,都小心翼翼的摆在了她的身体上。
在吃女体盛时,至于先吃哪个部位的食物,楚铮不懂得,而那夜璀璨也没有说,于是他在摆好最后一个樱桃寿司后,看着这具颇具艺术形象的躯体问道:“我,到底是该先从哪儿吃起呢?”
浑身有些轻微颤栗的那夜璀璨,低声回答:“你想从哪儿开始用,就从哪儿用好啦。当然了,在我们国内,最为正规的女体盛,她的、的阴部的食物,才是让最受尊敬的客人专享的,因为那儿代表着最为纯洁。”
“那好,那我们就从这儿开始吃起,但却是让你吃!”
楚某人说着,迅速的脱掉下面的裤子,根本不给那夜璀璨一点反抗的机会,就扑在了她的身上,借着寿司的滑腻,直接狠狠刺入了她的体内,在张开嘴向女人乃子上的樱桃寿司咬去时,淫笑着说:“我们两个,一起吃!”
在楚某人看来,所谓的女体盛完全是中美色的浪费,只有那些心态不正常的日本傻Ъ,才会放着水灵娇嫩的妞儿不用,而是吃她身上摆着的食物。
从来都不以为自己是傻Ъ的楚铮,才不会学那些日本傻Ъ呢,于是人家就让那夜璀璨‘吃’他的同时,也开始吃那些寿司了。
“哦!”瞬间被填满的那夜璀璨,欢快的叫了一声后,双手马上就搂住了他的脖子,把身上那些水果寿司挤了个一塌糊涂……一种混合着奶香、甜味、BS消毒液的怪味儿,很快就在那夜璀璨的尖声低叫中,充斥了整个空间。
……
借着不算明亮的路灯,望着身边脸上依然酡红的那夜璀璨,楚某人觉得刚才那顿饭,可能是这辈子吃过的最有情趣的一顿了,尽管他吃下的那些寿司,根本填不饱肚子,不过能够让深爱着他的女人‘吃’饱了,他也算心满意足了。
在和那夜璀璨足足吃了一个小时的‘晚餐’后,楚铮就带着她离开了双喜会所。
当然了,楚某人现在驾驶的,不再是那辆抢来的跑车了(那俩可怜孩子应该报案了),而是让猴子提供的一辆普通大众轿车。
男人,在身边跟着个漂亮娘们去找另外一位漂亮娘们时,理应得学会低调才行,要不然会遭雷劈的!
正文_第1615章 :死还要残酷的惩罚
经历过真爱的人们都知道,只要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再恶劣的环境也是天堂,再普通的车子,也有可能变成大床……
坐在一辆普通轿车中的那夜璀璨,并没有问楚铮为什么要‘自将身份’的开这种车子,甚至都没有注意到。
因为她现在还沉浸在一种美妙的感觉当中。
那是一种大地干的裂缝后、终于迎来一场暴雨的美妙,瞬间就焕发了勃勃生机。
虽说那种浑身充实、在天上飞的感觉,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了,可那夜璀璨还是觉得现在依然是在飞。
这种不真实的感觉,让她下意识的紧紧抓着楚铮的衣襟,语气中带着兴奋的紧张:“楚铮,你、你说我能按照你的意思,做好那份工作吗?”
刚才楚某人在‘吃’女体盛时,曾经断断续续的告诉那夜璀璨:你既然是老子的女人了,那就不能整天被关在屋子里仰着身子想好事,你得替我担负起一定的责任,比方和叶盈苏一起主持制药厂的工作!
那夜璀璨很清楚:要是让她在和男人嗳嗳时做一些高难度动作,她肯定是手到擒来的,但要是让她像女儿那样学着去管理企业,她觉得比让她去同时陪着十个男人还要困难……
同时那夜璀璨更清楚:楚铮之所以用命令口气,根本不是让她去帮忙,而是怕她一个人太孤独寂寞,这才让她出来找点事干的,只是为了照顾她的尊严,故意这样说罢了。
所以她才既感到紧张,却更加的兴奋,生怕会做不好。
对于那夜璀璨的忐忑,楚铮毫不为意,只是笑着说:“呵呵,其实学会企业管理也不是什么难事,最起码我敢保证,这要比你当初学床上功夫要简单的多,只要你把这些当做自己的事业去做,就算是再笨,也会做好的。更何况,大局有叶盈苏掌握着呢,对不对?”
自从过滤掉楚某人这些话中的肮脏一面后,那夜璀璨咬了咬唇低声说:“楚铮,你放心吧,我发誓我会竭尽全力的去做,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
“伟大的柴董,你放心吧,我发誓我会竭尽全力的去做,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花漫语站在柴紫烟的住所门前,脸上带着吊儿郎当的神色,望着西方多少有些微明的天际,打了个哈欠说:“哈欠,好了,夜深了,我也该回去休息了,您老人家也早点安息吧,但愿明天的时候,能够得以看到您那幅尊荣。”
花漫语说完后耸耸肩,转身分花拂柳的走向了站在远处的李彪、上官灵等人。
自从那天蛊惑着叶初晴去暗算韩放后,柴紫烟就在她的住所,给花漫语几个打了个电话,说她感觉不怎么舒服,以后要是不主动出来的话,不希望任何人走进她那间屋子,连花漫语。南诏戏雪也不行,除非楚铮回来了之后。
柴紫烟得了绝症的事儿,对花漫语等人来说,根本不是什么秘密了。
谁都知道,还有几个月就一命呜呼的绝症者,在彻底翘了之前,身体肯定会发生一些不好的变化,比方掉头发啊、面黄肌瘦啊等等。
不过柴紫烟却不是这样的,看上去除了比以前更加清减了些之外,根本没有不好的现象出现,反倒是气色要比以前好多了。
所以呢,在柴紫烟忽然之间下达了这样的‘拒客令’后,花漫语等人才有些奇怪,好几次过来隔着门板的问她到底怎么了,在蛊惑人家收拾韩放时,还精神百倍的啊……
但柴紫烟呢,每次都不作任何的解释,只是嘱咐她们搞好建设新城的工作,因为还有整整的十天,就是玛雅人认为的世界末日了。
随着世界末日这一天的到来,新城中的玛雅移民也呈现出了暴增的趋势。
据不完全统计,新城中不加上那些国际知名企业,仅仅是信奉世界末日的玛雅移民,就突破了五十万,当地政府在国家相关部门小组的协同下,投入了庞大的人力物力,替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们服务。
幸好,华夏政府给予了玛雅新城建设高度的重视,虽说从破土动工到现在的时间太短了,但经过数万工程部队的日夜奋战后,昔日这片不毛之地上,已然平地拔起了一栋栋高楼大厦,现在基本都可以随时进驻了。
而那些玛雅人也很守规矩,从脸上的笑容就能看出他们对此的满意。
要想把五十万、以后几天还要呈现几何形式增长的玛雅人,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内住宿安排好,这绝对是一项巨大的工程,也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但在华夏的西域省实现了,这也让那些高傲的外国人,见识到了传说中的凝聚力……
可就是在这个大家比贼还要忙的紧要关头,柴紫烟这个玛雅新城的策划、奠基者,却选择了‘闭关’,这实在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幸好外面有花漫语、南诏戏雪顶着,所以数万工程人员才能够继续有条不紊的工作。
柴紫烟的忽然闭关,不但花漫语等高层感到疑惑,就连孙斌、李金才等人,也是莫明其妙。
不过既然花漫语都‘没有资格’踏入那间住所一步了,孙斌等人更是连想也别想了,只能把这个巨大的疑惑放在肚子里,自嘲的说这叫闷煞驴……
柴紫烟为什么在新城即将如期完工、即将接受数十万人玛雅人的感恩时闭关呢?
其实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自从那天见过韩放之后,她那张让所有神鬼魔神、男人女人狗……都惊艳的脸上,忽然长满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
时间倒流,倒流到几天前的那个晚上。
在才开始发现脸上长了十几个小疙瘩后,柴紫烟还以为是吃了什么过敏的东西,于是急匆匆的赶回住所睡大觉去了。
等她一觉醒来后,首先想到的就是摸摸那些小疙瘩下去了没有,可是当她的手碰到娇嫩平滑的脸上时,却发出了一声足可以让日月无颜色的惨叫:我草他嘛的,那些小疙瘩不但没有消失,而且趁着大官人‘春眠不觉晓’时,迅速占领了整张脸!
摸着满脸那些特别突兀的小疙瘩,柴紫烟连死的心都有了:她不介意还能活多久,不介意被众多女人误会,甚至不介意和一个陌生男人上床,但却介意忽然变成了一个大麻子。
有人常说:女人的容颜,就是她的第二生命。
其实不然,在某些女人心中,姣好的容颜比生命更重要,就像一个十几秒就呲了的男人,就是被人硬生生的打死,他也不肯承认自己不行那样。
在床上呆了很久很久,才丧尸一样无力坐起来的柴紫烟,打开了灯的开关。
虽说凭着手感,就可以断定自己的这张脸,不再是以前那样了,可柴紫烟还是从镜子中仔细的看看。
就算是再丑的女人,也会经常的照镜子,渴望自己有一天能够变漂亮了,就像柴紫烟渴望变得更漂亮一样,所以她就怀着极大的恐惧,和渴望的复杂心情,下床走进了比较简陋的洗手间,闭着眼的站在了镜子前面。
柴紫烟渴望,当她睁开眼后,镜子中依然会出现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儿,只是脸上最多长了一些小疙瘩罢了。
呼吸有些急促的过了很久,柴紫烟才慢慢的睁开眼,强笑着自言自语道:“镜子,镜子,你快告诉我,谁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最丑的女人?”
对着镜子问谁才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这本该是那个喂了白雪公主毒苹果的恶毒皇后的一句台词,家喻户晓。
要是按照童话故事中、或者是柴紫烟所希望的那样,镜子会说:世上最漂亮的女人,应该就是、是你柴紫烟呀,至于花漫语啊、南诏戏雪啊等等,和您老人家相比起来,完全就是渣啊渣啊……
不过,不等镜子说出这句话,柴紫烟就改变了台词。
没办法,当柴紫烟看清楚了镜子中的自己后,根本没办法不改变台词,因为镜子中的那个女人……慢点、慢点,镜子中的是个女人吗?
No!
镜子中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个女人,只能说是一个满脸都长满了焦黄小疙瘩的人,不但没有柴大官人昔日百分之一的容颜,甚至都无法看出这是一张女人的脸,所以她才问出了谁是这个世上最丑的女人这句话。
“我现在肯定能夺得世上第一丑女的荣耀爱,呵,哈哈!”对着镜子看了半天后,柴紫烟忽然疯狂的大笑起来,随即双手狠狠的在脸上搓了起来,那么用力,仿佛要把整张脸的皮,都搓下来!
当然了,依着柴大官人的手无缚鸡之力,要想徒手把脸上的皮搓下来,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不过,接近疯狂之下的柴紫烟,虽说不能搓去脸上的一层皮,但却可以把那些小疙瘩搓破,于是一些淡黄色的液体,带着腥臭味儿的液体,就淌满了她的整张脸,好像可以腐蚀一切美丽的硫酸。
别说是忽然变得这样丑陋了,仅仅是那些黄色液体散发出的臭味儿,就可以让柴紫烟痛不欲生的。
她疯狂的搓着,搓着……
过了很久后,柴紫烟终于停止了疯狂搓脸的动作。
她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闭上了那双桃花眼,泪水混合着腥臭的液体,淌下了脸庞:“我、我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要受到比死还要残酷的惩罚?老天爷,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不直接让我死去,却让我这样呢?”
正文_第1616章 :病情加重了!
“为什么,我、我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要受到比死还要残酷的惩罚?老天爷,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不直接让我死去,却让我这样呢?”
闭眼靠在墙上的柴紫烟,脑海中都是刚才看到的那张脸。
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应该没有任何的语言文字来形容吧?
假如非得找个词语的话,那么‘恐怖’这个词汇,都要比真实情况要好很多倍!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呢?”
柴紫烟用让杜鹃都泣血的音调,把这几个字说了足有一百遍后,才忽然睁眼看:“呀,我怎么顾着在这儿埋怨,却忘记让医生诊断一下了?”
“对,对,我得去看医生,也许只是皮肤过敏的小症状呢!”
说到这儿后,柴紫烟脚步踉跄的快步走出了洗手间,来到了门前,伸手抓住门把时却又摇着头的说:“不行,不行,就算我得去看医生,可也不能出去。”
“冷静,柴紫烟,你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要慌,这还没有到世界末日,不是吗?”
强迫自己必需冷静的柴紫烟,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后,才走到脸盆前,捧起凉水的洗了几把脸,用白毛巾轻轻擦干后,坐在了椅子上摸起电话,拨通了孙大夫(柴紫烟的专职医生)的电话:“孙大夫,你一个人来我这儿一趟。记住,是你一个人来。”
做为柴紫烟的专职医生,孙大夫绝对算是华夏杏林(医学界)的好手,为了确保大官人的身体安康,她是带领了一个专家小组随行来玛雅新城的。
在来到玛雅新城后的这些天内,孙大夫定期都会为柴紫烟检查身体,就在昨天下午时还细致的检查了一遍,并得出了比较乐观的诊断。
所以呢,当孙大夫听到柴紫烟让她一个人过来时,心中就有些奇怪,但却什么也没有问,就立即赶了过来。
孙大夫在前些天的时候,就知道柴紫烟是一个人居住了,为此还费了许多口舌,告诉她要尽量保持乐观的心态,多和别人交流一下。
不过柴紫烟对孙大夫的提议,却是不置可否的,她也没办法,渐渐的也就习惯了。
孙大夫来到柴紫烟的住所门前后,敲响了门:“柴董,我是孙丽音。”
“进来吧,门没有反锁。”柴紫烟那镇定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孙大夫扭头对站在不远处的上官灵笑了笑,随即推门走了进去:不是太大的屋子里,光线很暗,柴紫烟就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孙大夫关上了房门,走到了柴紫烟面前笑着说:“柴董,有什么事吗?”
柴紫烟头也不抬的问道:“孙大夫,你说一个人的脸上,会在受到什么样的刺激后,才忽然长满了小疙瘩呢?”
“柴董,你能不能详细的说一下,我有些不怎么明白。”孙大夫一愣,刚想再说什么时,柴紫烟就抬起了头。
孙大夫虽说是个五十多岁的中老年妇女了,但在私下里也是非常嫉妒大官人那张俏脸的……可是现在,当柴紫烟在抬起头来后,首先映入她脑海的,却是一个‘鬼’字,使她登时眼睛睁大,张开嘴巴的刚要发出一声惊叫时,一只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柴紫烟左手捂着孙大夫的嘴巴,眼里带着痛苦的苦笑道:“孙大夫,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是、是……没、没有。”孙大夫借着摇头的机会,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柴紫烟的手。
“唉,我自己都把自己吓到了,你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柴紫烟低低的叹了口气,放下手说:“孙大夫,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中午的时候,我就发现额头上长了十几个小痘痘,我还以为是粉刺的,所以也没有在意,就跑回来睡觉了。可谁知道,一觉醒来后,就变成了这样。”
柴紫烟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把自己容颜忽然消失的原因,甚至都没有等孙大夫问什么,就把自己独处后的饮食习惯等,都详细的解说了一遍。
随着柴紫烟那非常熟悉的声音,孙大夫终于慢慢的冷静了下来,站在医者的角度上,更加详细的询问了起来。
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后,孙大夫把她想知道的都问明白了,但还是不明白柴紫烟问什么忽然会变成这样……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孙大夫这个医生所做的工作了,在严格保密(除了专职医生小组外,就连上官灵也没有见到柴紫烟)下,小组对柴紫烟的所处的环境,进行了详细的排查。
柴紫烟所住的地方,虽说简陋了一些,不过却不潮湿,甚至还有些干燥。
而干燥的环境,是不利于湿疹(初步诊断柴紫烟脸上的那些小疙瘩,是湿疹一类的皮肤病)成长的,所以环境是首先被排出的。
其次就是饮食,柴紫烟所需要的这些,和别人没什么两样,甚至盛水用的水缸,都是全部采购于西域省当地的一家陶瓷厂,按说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她在这间住所已经呆了很久了,而湿疹的出现周期却非常的短,最多也就是一两天吧。
实际上,包括柴紫烟在内的这些人都知道:她脸上忽然长了这些玩意儿,很可能和她体内绝症有关的。
不过因为柴紫烟所患的这个症状是绝症,就算孙大夫是国手,但她在这种从没有见过的绝症面前,还是束手无措的(关键问题是,柴紫烟拒绝用药,因为怕影响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最终只能采取了一些液体样本,又嘱咐了一些需要注意的饮食休息等问题,就带人走了。
依着柴紫烟的聪明,她当然能从孙大夫那些话中听出无奈。
患病的人,最怕的就是从医生的脸上看出无奈了,可柴紫烟现在却不在乎了,甚至都没有了刚才的绝望,因为她认为这是她的命,最终的命运。
这个人只要一旦认命了,心态就会麻木起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在乎那些东西。
慢慢冷静下来的柴紫烟,在椅子上呆坐了大半夜后,终于下了一个让很多人纳闷的决定:任何人,除了楚铮之外,包括我的专职医生小组,在没有我的允许下,谁都不可以踏进我的住所一步,不要试图询问这是为什么……
对柴紫烟忽然下达的这个奇怪命令,花漫语等人在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些嗤之以鼻的,觉得她就是在装,装深沉。
可是在睡醒了一觉后,花漫语才觉出事情真得不对劲,于是就来‘求见’柴紫烟,但却都吃了闭门羹,根本没有被允许走进那个屋子里。
柴紫烟越是这样,花漫语觉得越不对劲,好几次差点命令人强行打开房门,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于是就借着汇报新城工作的借口,希望能和她当面商量一下,因为她才是最终的决策者嘛。
依着花漫语和南诏戏雪的水平,再加上有强大的部队支持,几乎没有什么摆不平的问题,这是谁都清楚的事情。
花漫语之所以急着要见到柴紫烟,除了要借机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鬼之外,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趁着柴紫烟忽然闭关时,把新城大权逐渐掌握在手中。
如果柴紫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话,她只要有一口气存在,就不会放权给花漫语的。
可问题是她现在发生意外了,根本没脸见人了,于是就在心灰意冷之下,索性把大权全盘委托给了花漫语。
对此,花总很高兴……
可人家花漫语也不是那种得到好处就忘了别人的人,她在享受新城‘最高统帅’权力的同时,也在真心的考虑柴紫烟到底是怎么了。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花漫语才从上官灵的嘴里得知:柴紫烟的改变,是从孙大夫来过的那个晚上之后。
于是想当然的,花漫语就去询问孙大夫了。
但受到柴紫烟严厉叮嘱的孙大夫,自然不会把真相告诉花漫语了,只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对于孙大夫的敷衍,花漫语自然能看得出来,实际上她也知道,这绝对是柴紫烟的意思。
不过,花漫语对此却不怎么在意,反正她正是需要取代柴紫烟的最佳良机,她当然不会真心为别人着想了。
别看花漫语对取代柴紫烟势在必得,但在还没有被楚家正式指定为玛雅新城‘女王’时,该低调点时,她还是很低调点的。
所以啊,花漫语不管当天的工作有多累,每天晚上临睡之前,都会来柴紫烟这儿,隔着房门的向她‘请安问好’,除了说话时的口气很气人外,小妹姿态倒是做了个十足。
今晚,在例行公事般的来问候了一下后,花漫语就在李彪的陪同下,向她所住的地方去了。
“唉,真不明白她们两个,为什么不能真正团结起来呢?”
望着花漫语的背影,站在不远处的上官灵和许南燕,在对望了一眼后,同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
随着远处的脚步声慢慢消散在夜空中,柴紫烟住所的方圆两百米附近,很快就沉浸在了安静中。
这间在花漫语等人看来很神秘的屋子里,那盏最多十瓦的灯泡,发着暗红色的光芒,在映亮了屋子里东西的同时,也带来了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地狱’这个词。
尤其是坐在椅子上的柴紫烟,还穿了一身白色的睡袍,动也不动,更是平添了几分的诡异。
如果这时候有人破门而入的话,就算不被吓死,也得吓成神经病。
正文_第1617章 :又不是我的老子!
几十平米的房间中,一盏散发着昏黄色彩的灯,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坐在椅子上静静的不动……
想想这幅场景,就够吓人的。
柴紫烟屈起双腿,双脚踏在椅子上,双手环抱着双膝,用一个奇怪的姿势坐在椅子上,许久都不活动一下,好像也成了一个静物。
一直等外面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后,她才松开双手嗤笑着低声说:“呵呵,这个花狐狸,心中恨不得我早点挂了,但却假惺惺的每晚都来问好,看来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要不然说话时也不会那样阴阳怪气。”
现在的柴紫烟,在历经了刚看到脸上巨变的惶恐后,心态已经彻底的放平了……还是那句话,现在她认命了,认命等死,只要老天爷能够发发慈悲,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安全出生就行了。
很仔细很仔细的嗤笑了一番花漫语后,柴紫烟才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水缸前舀了半舀子凉水,就像是喝酒那样,很有滋味儿的喝了下去。
当一个人抱定了必死之心后,已经不在乎喝凉水会肚子痛了,反正她这些天喝凉水也从没有肚子疼过一次。
把舀子放在水缸中后,柴紫烟又走进了洗手间中。
在‘闭关’的这几天中,柴紫烟最怕的一件事,就是照镜子:她真得很怕镜子中的那个……鬼女人。
可是,这个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一点自我强迫症,柴紫烟也是这样。
她明明很怕照镜子,但在每晚睡觉之前,偏偏都得照一下镜子才能上床,因为她渴望能够猛地从镜子中发现,她那漂亮的容颜竟然再次恢复了。
不过,柴紫烟很清楚容颜恢复是她死前的第二大愿望(第一愿望就是希望儿子安全出生),根本不会因为忽然变丑、又忽然变漂亮了。
而且最让柴紫烟欲哭无泪的是:在孙大夫诊断过后的第二天早上,那些稍微一碰就会挤出腥臭黄水的小疙瘩,不但长满了她的整张脸,而且还蔓延了她的全身,甚至连她的腋下和私处,都没有放过!
人可以强迫不去碰自己的脸,但在穿、脱衣服、躺下休息时,却不可避免的得碰到……于是,柴紫烟的身上,随时都有这种腥臭的液体流出,仿佛她的整个人,就是一个毒液布满全身的癞蛤蟆,不但会让别人恶心,就连她自己都受不了。
要不是为了肚子里的那条小生命,柴紫烟敢保证:她现在绝对会找根绳子上吊拉倒。
有的人,越是在逆境中,就越能迸发出惊人的求生能力……柴紫烟觉得她可能就是这样的人,因为她明确感受到,近些天再也没有了刚患病时的浑身无力感了,假如可以忽视掉这些恶心的小疙瘩的话,那么她觉得她浑身都充满了无穷的精力。
柴紫烟以为,她之所以有这种良好的感觉,绝对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
走进洗手间后,柴紫烟站在了镜子前,默默的望着里面那个癞蛤蟆一样的女人,忽然启齿一笑:“嘿嘿,幸亏大官人的小白牙还坚强的存在着!”
很自恋的呲着小白牙看了半天后,柴紫烟才满意的转身走出了洗手间,爬到了床上,丝毫不顾因为一活动就会有腥臭的液体淌出,倚在木板墙上,拉过一床被褥盖在了身上,抱着双膝的坐在那儿,一双越加清澈的眸子,怔怔的望着某个盲点,喃喃的说:“楚铮,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
“看来柴紫烟的眼光确实够毒的,叶盈苏的确拥有管理者的才能,最起码比我要强多了。”
在和叶盈苏详细谈了三个多小时的楚铮,在离开安保公司办公室时,心里是这样想的:幸亏当时她没有留在新城,要不然我现在可真得抓瞎了,再加上有那夜璀璨帮着她,那么我就可以放心这边的产业了。
当然了,楚铮在说要离开时,也从叶盈苏的眼里看到了失望。
叶盈苏失望的是:楚铮好不容易来到了安保公司,但却没有留下来陪她。
一般来说,尝过男人滋味儿后的女人,就不再喜欢一个人睡觉了……
不过守着那夜璀璨,叶盈苏自然不好意思说让楚铮留下的,更何况他在提出要走之前,就直言相告要去秦朝那儿,明天一早就得赶往西域省的。
唉,这就是正牌老婆和小三之间的区别呀,假如我也是他老婆中的一个,那我就能光明正大的留住他了,更何况今晚那夜璀璨也要留下来呢?我就不信我们两个,还比不上一个秦朝……叶盈苏想到这儿的时候,就觉得下面一阵暖湿,随即脸色也发烫起来,于是就赶紧的低下了头。
其实楚铮也知道,叶盈苏现在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心中也肯定盼着他能留下来,他也想留下。
但是,楚铮现在却因为和秦朝有约不得不离开,所以肯定会对人家有所愧疚了,这才在走出安保公司的大门后,不顾跟在后面有好几个送出门的人,忽然转身抱住了她。
正在为刚才有那种龌龊想而害臊的叶盈苏,真没想到楚铮会守着几个手下和那夜璀璨,直接把她抱住,当即就下意识的一挣:“楚铮,你……”
看到楚某人忽然发春后,叶盈苏的那几个手下,包括那夜璀璨在内,都装做没看到那样,齐刷刷的转过了身,装着是在看大街上的风景了。
“我不在的日子里,要学会照顾好自己,千万别委屈了自己,有什么不好处理的事情,一定要及时和我商量,我不想再看到糖糖那样的事情发生,明白了么,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楚铮抱着叶盈苏,把下班放在她的肩膀上,右手轻轻的在她背上拍打了几下。
既然现在已经被抱住了,也被那么多人看到了,叶盈苏要是再强作挣扎的话,那也未免太小气了。
更何况,叶盈苏的确很享受被楚铮抱着的感觉,于是就顺从的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嗯,我知道的。你放心吧,我肯定比周舒涵要坚强许多的,也会照顾好那夜璀璨。只是,你、你别忘了有机会要来看看我们。”
“那是自然的,有你们在这儿我自然要回来的,更何况我爸爸妈妈也在这儿不是?所以你就放心好啦。”
楚铮说着,压低声音趴在叶盈苏的耳边说:“我已经记住你的QQ号了,等到了那边后,我就申请一个,专挑着夜深人静时,咱们两个聊天,要果聊哦……”
“死样!”
叶盈苏低声笑骂了一声,挣开楚铮的怀抱,仰着下巴的说:“楚铮,玛雅新城现在需要你去坐镇,但你一定要小心才行。”
“安啦,是知道,你完全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
楚铮说着,重新抱住叶盈苏,就向她的嘴唇上吻去时,却听到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嗨,哪儿来的个小流氓啊,敢占我娘的便宜?”
听到这个声音后,叶盈苏马上就推开了楚铮,随即红着脸儿,转身娇嗔道:“小风骚,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小风骚?”
楚铮这时候才想到自从他来了后,好像一直没有看到那个家伙,于是赶紧的转身,就看到几个半大男孩子,站在安保公司门口的不远处,其中一个个头最高的,正是他出来冀南时就认识的小风骚。
现在的小风骚,与两年多之前的那个小风骚相比起来,个头足足长高了一大截,与普通人家十三四的孩子差不多。
只是现在的小风骚,却不是楚铮想看到的那个样子。
在楚铮的想象中,小风骚应该穿着一身校服,推着个小平头,表面上好像个乖孩子才对。
可现在的小风骚呢,不但没有穿着校服,推着平头,而且还把一头长法染成了五颜六色,彻底的一痞子小混混模样。
看到小风骚这副样子后,楚铮先是一愣,随即大怒,挽起袖子指着他就骂道:“我草了个比的,小风骚你给我滚过来!你这是打扮成啥样子了啊,扮古惑仔吗?我嚓,看来你真是欠管教了啊!”
在楚铮心中,已经把小风骚当做了自己的儿子(尽管他好像没有这个资格),所以才在看到他不学好后,才这样生气。
“原来是你!?”
小风骚看清楚是楚铮后,先是一呆接着就跳着脚的骂了起来:“我草,楚铮你以为你是谁呀,就对我指手画脚的?你又不是我爹,我爱打扮成什么样子,管你的屁事啊,你这不是吃了胡萝卜瞎操心啊!?”
刚想冲过去拎起那个欠揍孩子……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楚铮,在听到人家这样回骂后,马上傻掉了:是啊,我不但不是他老子,而且还暂时无法给他娘一个名份,凭什么管人家呢?
看到楚铮发傻后,小风骚更来劲了,跳的更高了:“楚铮这个傻Ъ,连那么爱你的妞儿(周舒涵)都保护不了,还他嘛的有脸来教训我呢!哼哼,我说今晚凡东东没有出来找我玩儿呢,原来人家下午就被人接走了,我草你个……”
“小风骚,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楚某人对人家小风骚的叫骂,是没有半分的反抗之力,但叶盈苏却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于是在清醒过来后,一个箭步的就冲了过去,拧住了他的耳朵:“快道歉!”
“我又没有做错什么,我凭什么道歉啊?”
小风骚耳朵被拽的老长了,但依旧嘴硬:“娘啊,难道我说错了吗?他又不是我的老子!”
正文_第1618章 :等待的时间!
本来,小风骚在看到楚铮亲吻他娘时,就很生气了。
可楚铮偏偏又拿出长辈的架子训他,他当然不服气了,这才跳着脚的骂。
但叶盈苏却不允许小风骚骂楚铮,因为落剑门能有今天,他可是出了老鼻子力气的。
所以呢,叶盈苏才扭住小风骚的耳朵,让他给楚铮道歉。
但小风骚却固执的晃着脑袋的说:“我不,绝不,他又不是我老子,和你顶多也就是偷偷摸摸的关系,凭什么非得拿出长辈的架子来骂我呢?我不,绝不会道歉!”
“你、你这个死孩子,气死我了,看我不……”
听小风骚这样说后,叶盈苏被气的是满脸通红,说话都不利索了,羞怒之下抬手就要抽他耳光。
“哎,哎,别打他!”
走过来的楚铮一把抓住了叶盈苏的手,看着小风骚说:“其实他也没有说错,我的确不该像刚才那样骂他。小风、项东吴吧,在这儿我给你赔礼道歉,保证以后不会再骂你了,行不行?”
“你给我道歉?嗯,这还差不多。”
小风骚挣开叶盈苏的手,捂着耳朵后退了几步后,歪着脑袋望着楚铮认真的说:“喂,说实话吧,其实我对你还是有好感的!”
楚铮笑了:“一般人,尤其是女人对我都有好感的,嘿嘿,所以我不怎么稀罕你对我的好感。”
“你真是臭美到极点了,但我不和你一般见识。走了,后会有期!”小风骚撇了撇嘴,转身和几个手下打了个手势,抬腿就走。
看到小风骚这样后,叶盈苏又忍不住的说话,但却被楚铮拦住了:“他还是个孩子,等他年龄大点就好了。”
“嗯,但愿会那样吧。”
叶盈苏紧紧的抿了下嘴角,低声说:“对不起,楚铮,都是我不好,疏于了对他的管教。你可别往心里去,实际上有很多次他在梦中都在问,你为什么、为什么还没有回来看看他的呢。”
其实小风骚好几次在梦中,都在嚷着:“楚铮,你为什么还没有娶我娘呢!?”
只是叶盈苏不好意思的说出来罢了,但她刚才的那一停顿,却让楚铮听了出来,于是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头,柔声说:“等玛雅新城那边安顿好了后,你的愿望就会实现了的,相信我!”
听楚铮这样说后,叶盈苏眼中蓦然浮上巨大的喜色,使劲点了点头说:“好的,我等你!你、你快点走吧,别让秦朝久等。”
“明白,记得替我多多照顾一下那夜璀璨。”楚铮耸耸肩,对着那夜璀璨眯了下眼睛,再伸出舌头在上唇上撩了一下,那意思是说:等有机会,我们两个再吃女体盛!
他的思想怎么这样龌龊啊,我好害羞,好喜欢哦……那夜璀璨的脸,腾地就红了。
“呵呵,大家都进去吧,老、我走了!”
楚铮向张大水等人打了个招呼,随即转身潇洒的走到轿车前,刚拉开车门就听到不远处小风骚冲这儿嚷道:“楚铮,老子希望你做老子的爹,希望你别让老子失望!”
在叶盈苏脸色再次腾地红了时,楚某人的心一颤,抬头向几十米外的小风骚骂道:“我草,要想给老子当儿子,那以后就不许对老子称老子!”
……
虽说周舒涵的离开,让楚铮心中很是郁闷,不过随着刚才小风骚的那句话,心情着实的好了许多。
再加上马上就要看到秦朝了,只要一想到将正儿八经的秦姐姐按在床上,狠狠的、肆意的、强迫的那个啥,楚某人就把那些郁闷全部抛弃了,再次把‘男人就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句话诠释的淋漓尽致。
秦朝所在的省军区住宅小区,距离叶盈苏的安保公司足有几十公里,路上最少得经过几十个红绿灯,但心情很不错的楚铮,这次真没在意在路上耽误了足有一个小时,直到来到了一个有关卡的大门前后,才拨通了她的电话。
秦朝现在是大校级军官,肯定有她自己的单独住所,不过她所居住的地方,都是些军队高级军官住宅小区,一般两般的人是没资格随便出入的,所以楚铮要想进去,必需得有通行证,或者被人领进去。
楚铮拨打了秦朝的手机后,等了足足一分钟了,还没有人接。
“咦,她在忙什么呢,怎么不接我电话呢?”楚铮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刚想扣掉再重新拨打时,一个好听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楚铮,你现在哪儿了?”
楚铮打量了一下前面的建筑物,回答说:“我就在你们省军区大院门口,怎么这么久了,你才接电话呢?”
秦朝很抱歉的说:“哦,我刚才在会议室开会呢!”
“怎么着,你今晚还有任务吗?”
听说秦朝还在开会后,楚铮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既然你要开会,你该早和我说一句啊,那样我就不来了。”
秦朝赶紧的解释:“我也没想到傍晚了还要开个临时会议,不过你放心,最多还有半个多小时就结束了。”
顿了顿后,秦朝在那边压低声音说:“楚铮你放心吧,就算我今晚有任务,我也会推掉去、去陪你的,所以你不许不耐烦,更不许走!”
听秦朝这样说后,楚某人一下子高兴了:“嘿嘿,这样还差不多,那我该怎么进去呢?”
“你在门口稍微等一会儿,我给门上值班的战士打个电话,然后你去九号楼的4301房间,钥匙就在门口的地毯下,那是我专门给你留下的。好了,你去门口吧。”秦朝说完,就扣掉了电话。
“那是专门给你留下的!”学着秦朝那含羞的口吻说了一句后,楚某人放下电话,启动车子向军区大院门口而去。
这个省军区住宅小区,本来只是供省军区高级军官居住的,而秦朝却是冀南军区的军官,按说不能在这儿有房子。
不过这个地方距离冀南市区要近便很多,组织上看在她是京华秦家千金的份上,自然要照顾她了,就特意给她拨了一套一百多平米的大房子。
秦朝到底该住在哪儿,楚铮才不会关心呢,他只是关心她能不能早点回来。
楚铮开着车子刚来到小区的传达室门口,一个战士马上就快步跑了过来,站在车窗外对他行了个礼。
楚铮落下车窗,很正规的还礼。
“请问您是楚铮同志吗?”那个战士微微弯腰的问道。
楚铮点点头:“是的,我就是楚铮。”
“楚铮同志,请您接电话。”那个战士把打开免提的电话,放在了车窗前,秦朝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楚铮吗?”
“是我。”
“呵呵,值班战士这样做,你别怪,等我以后为你办个通行证,那样你就可以随时出入这边了。”
秦朝在电话那边笑呵呵的说:“好了,没事了,我先去开会,在家等我哦,再见!”
等电话那边传出了嘟嘟声后,值班战士才收回手机后退了几步,再次敬礼后右手顺势一挥,示意楚铮可以进去了。
楚铮也再次回了个礼,这才启动了车子:“住在这地方,就是麻烦。”
很快,按照秦朝所说的,楚铮就把车子驶到了九号楼面前。
秦朝既然说她是住在4301,那就是说她的家是四单元、三楼一号房,标准的高干楼层啊。
楚铮把车子停在了四单元门洞的场地上,下车后随意的看了一下正前方:军区住宅小区中并没有什么车库,各种各样的车子,就随意的放在楼前的空地上,这些车子绝大多数都挂着军牌,但也有挂着普通牌照的。
不管是军车还是普通车子,前面挡风玻璃上都贴着特别通行证,价格呢也都在几十万以上,都比他开来的这辆车子要高级很多,由此也可以看出省军区的这些‘居民’生活条件有多好。
楚铮关上了车门,随手掏出一颗烟点上,迈步向单元楼道口走去。
如果楚铮肯转身看看车子右侧的话,那么他就会发现他驾驶的这辆车子,并不是档次最低的:那边还停着一辆七八成新的小奥特车,而且车身被擦掉了很大一块喷漆,车尾还硬生生瘪进去一块,好像很受伤的样子……
楚铮在上楼时,并没有看到什么居民,就来到了4301房间门口。
4301的房间门口前面,铺着一块猩红色的地毯。
按照秦朝所说的那样,楚铮弯腰揪住地毯掀起来一看,下面果然有一把防盗门上的钥匙。
“她胆子也太大了些,要是被别人看到了呢?”楚铮嘴里嘀咕着,把钥匙Сhā进了锁扣,打开了门。
这个住宅小区既然是高级军官居住的,每个房子里的装饰在这儿就不提了,反正就是不用‘奢华’这个词,也得用相当‘豪华’来形容了。
这是一件两室两厅的房子,里面的装饰色彩以粉红色为主调,一看就很适合于女孩子居住。
楚铮走进来后,很自觉的换上了一双脱鞋,走到客厅里的沙发前,脱下外套后随手扔在了沙发上,随即坐在了上面。
根据秦朝在电话中说的,她大概还有半小时才能回来,楚铮一时间没事干,就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机看了起来。
平常楚铮很少看电视,因为现在的电视节目大部分都是脑残货,的确也没什么吸引人的。
把电视频道翻来翻去的挑选了好几遍,楚铮也没有搜到好看的,就有些兴趣缺缺的关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唉,等待的时间总是让人难熬,倒不如趁这个机会洗个热水澡呢。”
正文_第1619章 :天大的误会!
假如秦朝在茶几上提前摆上好酒好菜的,假如那些电视节目稍微精彩些的话,楚铮也不会想到要去洗澡。
毕竟,他在吃完那夜璀璨倾情奉献的女体盛后,就洗了一个藻的。
当然了,当时因为急着要去找叶盈苏,楚铮在洗澡时只是粗粗冲洗了一遍。
那么现在既然暂时还有半小时的等待时间,洗个舒服些的热水澡,等秦姐姐回家后再和她‘舒服’一下,岂不是美哉?
于是呢,闲的没事干的楚铮,就站起来向一个卧室中走去,准备看看有没有适合自己换洗的衣服。
谁都知道,主人休息的的地方一般都是主卧室,所以楚铮直接走进了主卧室。
在楚铮的印象中,秦朝现在既然是一直从军的,那么就算她一个人独处,卧室内也应该很整洁的。
可事实上,他看到的却不是这样:足有三十多平米的卧室中,床上的被窝也是乱腾腾的,几件女孩子穿的衣服,就那样随便的搭在床上,地上甚至还摆着一只袜子、一个白色小罩罩,与一个黑色的小内内……这样说吧,整个卧室内好像刚刚被小贼洗劫了一番那样。
楚铮有些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些,觉得眼前这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
“俺靠,我没有走错地方啊。”楚铮一脸不信的走进来后,弯腰从地上拿起那个黑色的小内内,很猥琐的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随手扔在了一旁,喃喃的说:“没想到秦姐姐外表看起来挺干净利索的,怎么把睡觉的地方,搞得这样让人遐思呢?”
楚铮叭嗒了一下嘴巴,随即就明白了过来:“哦,对了,她在电话中好像告诉我说,没想到傍晚会参加一个紧急会议的,可能是急匆匆的换了衣服就去了,来不及收拾……不对啊,好像也没必要连内衣也换了吧,唉,真搞不懂。”
在这个世界上,让楚铮搞不懂的地方很多,但他却没那个心思去琢磨这些,只是走到阳台上,找到了一双粉红色的脱鞋。
“难道就不知道买两双适合我穿的脱鞋吗?嗯,看来根本没有打算让我来这儿住啊,真是个没良心的。”
楚某人嘀咕了两句后,就站在阳台上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扯过了一块白色的浴巾,光着ρi股的进了卧室,随手把衣服扔在了床上,出门向浴室那边走了过去。
既然秦朝连一双男士脱鞋都没有准备,那么楚铮也不会奢望从衣橱中找到男人衣服了,所以也没有打开衣橱看,就来到了浴室门前。
“如果没有他,你还爱我吗?我很想知道你的真心话……”
楚铮低声哼唱着《如果没有他你还爱我吗》,一脸陶醉样的,打开了浴室的那扇毛玻璃门。
上帝可以为楚铮作证,他在一脸陶醉的打开浴室那扇毛玻璃门之前,的确没有听到里面有什么流水声,真得,依着他的耳力,假如浴室内有水在流淌的话,那么他肯定能听得到,尽管这些房间是经过隔音处理了的。
但是,当楚铮打开浴室的那盏毛玻璃门后,才懂得了一个道理:浴室内有人时,也不一定非得有流水声,比方某个妞儿站在镜子前往身上搓沐浴露时,就有可能会暂时把水关掉,以至于他那双比狗耳朵还要灵敏的耳朵,也没有察觉出浴室内会有人。
楚铮真不想会碰到这种情况,但事实上却的确如此,在他打开浴室门后,马上就看到了一个妞儿,一个浑身赤果着、正对着镜子搓沐浴露的妞儿。
这个妞儿身高在一米七左右,散发着朝气的清纯躯体,并不是多么的丰满,不过看上去却是异常的顺眼,尤其是那身象牙白似的肌肤,更是会让男人……哦,错了,是让楚铮一个人的眼珠子一直立,就傻在了当场,嘴巴张的老大的,发出了一声……
“啊!”
楚铮还没有发出该有的惊叫呢,那个正对着镜子往身上搓沐浴露的妞儿,在看到有个男人出现在了浴室门口后,当即就条件反射般的,发出了一声足可以把人耳膜撕裂了的尖叫。
楚铮被这声高分贝的尖叫,给吓得全身一哆嗦,肩膀上的浴巾就掉在了地上。
“我草,这是咋回事!?”被这声尖叫给惊醒的楚某人,赶紧的闭眼扭过了脑袋。
虽说刚才是在发傻,不过楚铮也准确的认出这个洗澡的妞儿是谁了:秦梦瑶。
这个在浴室内光着ρi股照镜子的妞儿,正是秦朝的亲妹妹、楚铮的小姨子、下午在路上要拧着他耳朵的秦梦瑶。
……
今天秦梦瑶感到非常郁闷。
那个让秦二小姐感到郁闷的人,假如不是叫楚铮的话,他很有可能已经在天黑前去西天伺候佛祖了。
幸好,那个人是楚铮,所以秦梦瑶除了骂几句外,也不敢把他怎么着:“哼,那个混蛋不但敢说要和我上床溜溜,而且还敢撞我的车子,看我以后会怎么收拾他!”
刚才在浴缸内泡的昏昏欲睡的秦梦瑶,全身慵懒的站在了璧镜前,捏出一些沐浴露,搓在了双肩上,又想到那个撞了她车子就逃逸的家伙,立马又咬牙切齿起来。
本来依着秦梦瑶的身份和地位,按说早就该会开车了。
不过秦亭轩出于安全考虑,却一直不允许她学车本,意思是等她大学毕业后,再去考驾照好了,反正秦家有的是钱,去哪儿随便打车就是了。
可是秦梦瑶却不想去哪儿都想坐车,而是想一个人驾车……戴着副绿豆大小的墨镜、开着一辆红色法拉利的样子多酷啊?
所以呢,秦梦瑶就在冀南偷偷的报了名学车。
对于妹妹要学会开车,秦朝倒是很赞成的,本想等她学出车本后,再替她买辆好一点的车子的,但秦梦瑶却等不到拿出车本,于是就缠着她去二手车市场,买了一辆七成新的奥拓车。
凭良心说,依着秦二小姐的身份,就算是买辆二手车,也不该只买辆小奥拓的,最起码得买辆‘二奶车’本田吧?
但是秦梦瑶却说本田车不经撞,而且秉着刚学习的心态,最好是买一辆视野开阔、操作简单的车子,于是这才买了辆两厢奥拓。
至于买什么车子给秦梦瑶练手,秦朝倒不怎么在意,反正她知道妹妹表面大大咧咧的,其实是个很细心、小心的人,所以也没有再坚持,就随着二小姐的意思,买了一辆七成新的奥拓车。
为了方便秦梦瑶出入省军区住宅小区,秦朝还特意为她办理了一张通行证。
今天是周末,刚通过理论考试的秦梦瑶,在下午时就驾驶着她那辆‘宝马良驹’上了大街……依着这妞儿的嚣张劲,自然不会怕碰到交警察看驾驶证,反正就是查住她了,最多也就是一个电话就能解决问题了。
谁都知道,刚开始学着开车子的人,越是在繁华的道路上,就越小心越害怕,速度越慢。
就在秦二小姐小心翼翼开车前行时,却从反光镜内看到一辆银白色敞篷跑车,对她按了一下喇叭。
本来就有些紧张的秦梦瑶,在后面车子按了下喇叭后,心里更加紧张了,于是人家孩子想也没想的,就把左手伸出车窗外,很潇洒的竖起了一根中指:草泥的,叫唤个啥啊?
接下来发生的事儿,在这儿就不多说了,大家只需知道在楚铮‘逃逸’后,秦梦瑶很生气就是了。
很生气的秦梦瑶,在楚铮那厮驾车逃窜后,又发了老大一会儿脾气,这才架着她那辆‘很受伤’的车子,继续练车,一直等到她实在有些累了,这才直接来到了省军区住宅小区,打算在姐姐这儿好好休息一晚,明天继续出去练车。
既然秦朝为秦梦瑶那辆小奥拓,都贴上了通行证,那么肯定也会给她一套家里的钥匙,这是毋庸置疑的,大家是亲姐妹俩,我的房子就是你的……
秦梦瑶在门口值班战士那惊诧的目光中(这是谁家的孩子呀,总是开着个小破车大摇大摆的出入高级军官住宅小区),悠哉悠哉的来到了九号楼,也没费多大的劲就停好了车子(可供停车的空间超大)后,上楼了。
秦梦瑶进了4301房间时,秦朝刚走了没多久,俩人也没有在路上碰到,要不然秦姐姐说什么也得告诉秦妹妹,说楚铮等会儿要来了。
实际上,秦朝也不知道秦梦瑶今天会来。
秦梦瑶来到秦朝家中后,因为练了一下午的车感觉有些累,就直接躺在主卧室的床上睡了一会儿,在睡醒后才爬起来去洗澡了。
平时除了秦梦瑶之外,根本没有谁来过秦朝这儿,所以她也很自然的就在卧室中脱了衣服,就进了浴室。
于是呢,在浴缸内舒舒服服泡了个藻的秦梦瑶,在准备搓上沐浴露冲洗一下再出去时,楚铮忽然天降神兵般的,打开了浴室的门。
……
说实话,楚某人宁可独自去面对三只雄狮、两只老虎和五条毒蛇,也不想在光着ρi股的时候,看到同样光着ρi股的秦梦瑶。
原因很简单,这个秦梦瑶可是秦朝的亲妹妹,楚铮的小姨子……虽然大家平时都经常说什么‘小姨子就是姐夫哥的半个老婆’,可问题是人家楚铮可是正经人,绝不会打小姨子主意的正经人!
就是楚铮这样一个正经人,现在却在他小姨子洗澡时,光着ρi股的打开了浴室的门,这、这事儿该怎么说呢?
误会啊,天大的、却无法解释的误会!
正文_第1620章 :能不能等等我!
人的一生中,会经常碰到误会。
被人误会,误会别人,或者双方同时误会。
无可否认的是,楚铮在拉开浴室的毛玻璃门后,一起误会就发生了。
傻愣愣的站在门口,楚某人眼睛雪亮的看着秦梦瑶,刚腾起要说‘这是个误会’的想法时,老天爷替他说话了:楚铮啊,你先啥也别说了,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你说话的份儿了。
“流氓,楚铮你这个大流氓,滚!你、你给我滚一边去!”
秦梦瑶在发出过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后,也看出了站在门口的人是楚铮了,一张充满惊恐的美丽小脸,瞬间就被气得通红,好像要滴出血来那样,双手抱着胸脯的弯腰,闭着眼的大喊:“滚、滚开!”
“你、你先别叫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你也看了我的不是?”
心中非常非常懊悔的楚某人,双手捂着耳朵闭着眼的,转身就向主卧室逃去,可他才迈出两三步,那个尖声大叫的秦梦瑶,就犯病似的也跟着冲了出来,恰好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本来,依着楚铮的本事,是绝对不可能被秦梦瑶撞在身上的。
可一方面他现在心里发毛,毕竟在小姨子洗澡时闯进浴室中这事,是个很卑鄙的事实。
另外一方面呢,却是因为他抱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心态,紧闭着双眼,双手紧捂着耳朵的,和个聋子瞎子没什么区别,所以才被冲出来的秦梦瑶给撞在了身上。
楚铮虽说闭着眼睛,也捂着耳朵,但他的感觉却仍然存在着啊,当一个滑腻而富有弹性的身子,结结实实的撞在他背上后,他首先感到的就是脑子嗡的一声叫,接着就感觉两条蛇儿一样绵软的胳膊,抱住了他的脖子,随即身子就瘫软在地上:“别、别这样,我、我可是你姐夫啊!”
秦梦瑶在被楚铮看光了身子的同时,其实也看到人家那个啥啥啥了,按说算是两不吃亏才对……但她却不会这样想,脑海中总是回荡着一个巨大的呐喊:Look,你姐姐的男人,竟然在你洗澡时冲了进来,你还不把他掐死,在等待什么呢!?
于是啊,就在楚某人心中很懊悔的转身要跑时,秦二小姐就发狂了,嗖的一下就从浴室内冲了出来,狠狠的撞在楚铮身上后,双手就勒住了他的脖子,刚想学着美国铁汉史泰龙啊施瓦辛格啊那样的,把这个色狼的脖子‘咔嚓’一声的扭断时,那个没出息的男人,却瘫软在了地上,连带着她也站立不住,顺势趴在了他的身上。
在把楚铮狠狠的‘扑倒’在地上时,秦梦瑶猛地清醒了过来:呀,俺这是犯的哪门子神经啊,别看到就看到了吧,不躲在浴室内干嘛要追出来啊!
……
“不会吧,这个小妞儿在受到刺激后,竟然发情了?这可不行,我要是万一把持不住的话,那就对不起秦朝了!”
楚铮在被秦梦瑶扑倒在地上后,一脸惊恐的望着地毯,抬手一把抓住她的某根胳膊,猛地一翻身就把她压在了地毯上,嘴里喝道:“秦梦瑶,你给我冷静些,我们不可以这样的!”
楚某人从没有想到,他在面对一个光ρi股妞儿时,会如此的义正词严,根本没有一丝龌龊的想法,只盼着这个妞儿就算是偷偷喜欢他,也最好是采取那种淡如水的君子之交方式,毕竟他现在最怵头的就是招惹女人了。
除此之外,楚某人还没有想到,就在他刚喊出这句话后,秦梦瑶还没有说什么呢,那扇该死的客厅房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客厅的门被推开,一脸喜色的秦朝姐姐,手里拎着个小包的出现在了门口。
……
如果今天没有和楚铮的约会,秦朝肯定不会在会议还有半个多小时才结束时,就找理由提前退场了。
心中有爱的女人,总是这样沉不住气,真是悲哀。
要是秦朝不这么快的兴冲冲赶回来时,那么楚铮和秦梦瑶,也许会有机会把误会澄清了。
可惜的是,秦朝赶来了,就在光着ρi股的楚铮,翻身把光着ρi股的秦梦瑶压在身下时,她‘及时’出现在了门口。
而这时候,已经清醒过来的秦梦瑶,正下意识的抱住楚铮,准备要把他推倒一旁,然后再飞也似的逃回浴室中……于是她这个看起来好像要抱住楚铮的动作,也被秦朝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里。
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柴紫烟也许会回答: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肯定是我在临死前,还无法把俺那倾国倾城的容颜留给世人。
花漫语会在琢磨很久后,说:世上最痛苦的事儿,不是在床上躺好几个月装死,绝对是柴紫烟为什么还没有给我让出她该让出的位置。
而秦朝却肯定的以为: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在回家后,一眼就看到自己深爱的男人,正在和自己亲妹妹光着ρi股的在地上打滚。
看到这让人不敢相信的一幕后,秦朝就觉得浑身的血液,正以秒速十公里的速度,忽地一下就涌到了她的大脑中:嗡!
脑袋中的巨响,让秦朝觉得整个世界都是一片空白,整个人仿佛置身于一个迷失的虚幻世界,脸色攸地惨白,浑身也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在秦朝忽然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楚铮就知道事情糟了,因为就算他浑身是嘴,好像也无法解释清楚当前的这一幕。
如果秦梦瑶是别的女人,像柴紫烟啊、叶初晴啥的,秦朝肯定会红着脸的在心中骂句不要脸,然后就快步闪人了。
可关键问题是秦梦瑶就是秦梦瑶,她不但不是楚铮的女人之一,而且还是秦朝的亲妹妹啊……
不过,就算暂时无法解释眼前这一幕,楚铮也不能不解释的,于是就猛地抓过地上那块浴巾,盖在了自己身上。
“秦朝,你听我给你说,你看到的这一切不是真得!”
楚铮刚说到这儿,秦朝却忽然猛地抬起双手,捂住了嘴巴,随即转身就风一般的冲出了客厅。
“秦朝!”楚铮大声喊着秦朝的名字,也搞不懂光着ρi股了,翻身从被吓傻了的秦梦瑶身上爬起来,一个箭步的就蹿到门口,探出大半截身子,刚想再大声喊叫时,却听到下面的楼梯拐角处,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呵呵,秦大校,你急匆匆的这是要……哎,秦大校,你怎么了?”
听着皮鞋在楼梯上发出的急促响声,和那个女人的惊诧声,楚铮就知道现在绝不是光着ρi股冲出去的时候,因为有外人上楼来了,只好赶紧的缩回脑袋,咣的一声把房门关上,转身向卧室跑去:他得赶紧的穿上衣服,去追秦朝才行。
楚铮很怕,假如他出去晚了,秦朝会不会做什么傻事。
而这时候呢,秦梦瑶也终于清醒了过来,从地上爬起来后,抢先一步的冲进了主卧室。
“我草,你他嘛的能不能先滚一边去,别耽误我穿衣服!?”
虽说是秦梦瑶抢先一步的冲进了主卧室,但楚铮在犹豫了一下,还是紧跟着冲了进去,因为他的衣服都在这儿呢。
“你、你为什么不先滚一边去呢!?”
秦梦瑶在楚铮紧跟着冲进来后,赶紧跳到了床上,一把扯过被子盖在了身上,脸色苍白的冲着他大声吼道:“楚铮,你滚,你滚呀,别、别在我面前好不好?求求你了,呜呜呜……你赶紧的消失、消失!好不好?呜呜呜!”
秦梦瑶这一嘶声大哭,楚铮反而不好发脾气了,只是左手捂着胯间走到床前,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
“你、你要干什么,别忘了我是你老婆的妹妹,你不能非礼我呀,不能非礼我!”
秦梦瑶被楚铮拽起时,也顾不得哭了,双手紧紧的裹着身上的被子,满脸上都是恐惧之色,再也没有了昔日的野蛮骄横,完全就是一待人宰割的羔羊,甚至都忘记了该反抗。
“我才不稀罕非礼你呢!”
楚铮沉着脸的从秦梦瑶原先坐着的地方,拿起自己的衣服挡在胯间,后退着向卧室门口走去:“我不干什么,你刚才坐着我的衣服了!”
后退出卧室后,楚铮赶紧手忙脚乱的穿起了衣服,同时心中也在快速的想到:秦朝会到哪儿去啊,她不会一时想不开做啥傻事吧?
楚铮飞快的穿好衣服、鞋子,然后掏出电话,急吼吼的开始拨打秦朝的手机。
其实在给秦朝打电话时,楚铮就知道她肯定不会接电话,不过他心中还是存着一丝侥幸,所以就拨打了。
不过侥幸终究是侥幸,既有成功的时候,但大多数却只能给人带来失望,就像给秦朝打电话的楚铮那样,尽管那边明明传来了让人渴望的‘嘟嘟’声,但就是没有人接听电话。
“秦朝,你能不能冷静一下听我给你解释啊!?”
楚铮烦躁的扣掉电话,快步走到窗户前,向下面望去:下面的停车场内,根本没有一个人。
“别慌,楚铮,你千万别慌,秦朝可不是那种想不开的人,她肯定会很快冷静下来的!”
楚铮使劲闭了一下眼睛,把手机装进口袋中,走到了客厅门口,抓住门把刚想拉开门板时,卧室中的秦梦瑶却叫住了他:“楚铮!”
“干啥!?”楚铮本不想搭理秦梦瑶的,但转念一想这事也不能怪她,于是就耐着性子的问了一句。
秦梦瑶声音降低,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你能不能等等我?”
正文_第1621章 :你不能走!
楚铮刚想开门,冲出去找秦朝时,秦梦瑶却喊出了他。
楚铮本来不想搭理秦梦瑶的,但转念一想这事也不能怪人家,于是就耐着性子的问道:“干啥!?”
听出楚铮声音中的不耐烦后,秦梦瑶的声音降低:“你能不能等等我,等我穿好衣服后,我和你一起去找姐姐?”
“不等,我要是再等你,时间会越久,秦朝肯定会更难受的!”
楚铮说着,猛地拉开了房门,刚想抬脚,却又愣住:因为秦朝,满脸都是泪水、脸色煞白的秦朝,就站在外面的门口,双眸中带着伤心的绝望,就这样怔怔的看着他。
“秦朝,你、你回来了?”看到秦朝就在门口后,楚铮眼里攸地浮上放心的喜色,慢慢的放下抓着门把的手,喃喃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秦朝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轻轻的点了点头,低声说:“我、我可以进去吗?因为我没地方可去。”
省军区九号楼4301房间,本是秦朝的房子,但她现在却请示楚铮,问她能不能进来。
就算是傻瓜,也能听出秦朝这句话中的意思:我要是进去的话,不会打搅你们吧?
和傻Ъ似的楞了一下后,楚铮赶紧的后退了一步,急忙说道:“请,请进来吧!”
“谢谢。”秦朝低着头的道了一声谢后,双手放在小腹前,慢慢的走进了客厅,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到沙发前,重重的坐了下去。
只要秦朝没有跑出去做傻事,那就好,谢天谢地!
楚铮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后,走到了沙发前,屈膝蹲在秦朝面前,抬手去给她擦泪水:“秦朝,你能不能听我解释?”
在楚铮的手碰到秦朝的脸颊时,她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但随即就不动了,只是茫然的点点头:“你说。”
“还是让我来说吧,姐姐。”不等楚铮说什么,这时候已经穿上一身睡袍的秦梦瑶,光着脚丫的走出了卧室。
楚铮知道,现在由秦梦瑶先来解释一下,可信度应该大一些,毕竟秦朝很理解她这个妹妹的,于是就默默的站了起来。
现在脸色已经平静了很多的秦梦瑶,发丝上还戴着洗发液的泡泡,走到秦朝身边挨着她坐了下来,搂着她的肩膀,把脑袋趴在了她怀里:“姐,你觉得我会和楚、和姐夫之间,有那种不可告人的关系吗?”
秦朝傻子般的摇摇头:“我不知道。”
“其实你知道的,只是你刚才受到了刺激,暂时还没有恢复应该有的理智。”
秦梦瑶就像是小时候那样,趴在秦朝怀中闭着眼的说:“我今天下午出去练车了,练车后我就来到了这儿。不过我根本不知道姐夫会来的,于是就在你床上睡了一会儿,去洗澡了。”
按照真实的情况,秦梦瑶把秦朝刚才看到的那一切,异常详细的解释了一遍,末了才说:“你看到我、我趴在姐夫身上时,那是因为我被他气疯了,脑海中有个荒唐的念头,总是想着要把他掐死,所以才冲了出来的,这时候你就来了……姐,不管你信不信,可事实的确是这样的。”
“秦朝,相信她,她并没有骗你。”
楚铮这时候也适时的把话接了过去:“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我和秦梦瑶真有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我们怎么会在你家里乱来呢,大可以去外面开房的。更何况,我在来之前,也给你打电话了是不是?只是我的确没想到她会在浴室内的。”
其实楚铮和秦梦瑶之间的误会,很简单。
正如楚铮所说的那样,假如他和秦梦瑶之间有一腿的话,那么他真没必要在给秦朝打电话后,故意来这儿搞什么浪漫的,这个道理很简单,这一切只是个带有绚丽色彩的误会而已。
如果不是刚才那一幕深深刺痛了秦朝,她也不会在楚铮解释完后,才终于明白了过来:刚才的那一切,也许真得只是个误会,在某些人眼中的美丽误会而已,而秦梦瑶的不告而来,正是这个误会的引发点。
现在的秦朝,可以说是相当成熟的了,要不然她刚才也许真会在跑下楼梯时,做出什么傻事了。
正是因为秦朝也不相信楚铮会和妹妹会对不起她,所以她在下楼后刚想上车时,潜意识中认识到了这一点,这才又主动的回来了。
听完楚铮和秦梦瑶的解释后,秦朝也有很大的把握知道这次是她误会了,心中那个痛苦的结也随即被解开,笑容重新浮上了双眸中,她用双手摸着妹妹那带着洗发露的发丝,低声说道:“瑶瑶,你还是再去冲洗一下吧,免得伤了头发。”
“姐,你相信刚才那一切是误会了?”秦梦瑶从秦朝怀中抬起头,笑脸如花。
“嗯,因为你是我亲妹妹啊,我亲妹妹说出来的话,我怎么会不相信呢?”
秦朝说着,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白了楚铮一眼,说:“当然了,其实我对某个家伙的人品,还是持着相当怀疑态度的,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觉得还是相信他一次也行。”
楚铮苦笑了一声,叭嗒了一下嘴巴也没说什么。
他很清楚秦朝为什么要这样讲:因为依着他的本事,在走进房间后,是不可能听不出浴室内有人的,但他在主人不在家的情况下,还是脱得光光的去浴室了,这本身就是一件让人值得怀疑的事儿。
“你能这样想我好高兴啊,姐,我爱你!”
秦梦瑶才不管她姐姐会不会信任楚某人呢,只要她们姐妹能澄清误会就行了,于是就抱着秦朝脖子,狠狠的亲了姐姐的脸颊一下后,随即站起来小鸟儿那样的向卧室跑去:她现在身上还带着沐浴露呢,怎么着也得先洗干净再说不是。
等秦梦瑶抓着衣服跑进了浴室后,楚铮有些尴尬的走到秦朝面前,声音低沉的说:“咳,其实我在进来时,你妹妹很可能只是在浴缸内泡着呢,所以我没有听到有什么流水声,这才……”
秦朝微笑着摇摇头:“好啦,楚铮你别说了,你以为我还真的不信你啊?”
抬手揉了一下鼻子后,楚铮说:“我们当然是互相信任的了,只是我觉得解释的更清楚些最好了。嗨,你知道吗,你刚才跑下去后,真把我担心死了。假如你为此发生点什么意外,我也许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秦朝低声说:“当时我恨不得离开这儿远远的,可我在跑下楼后才觉得怎么着也得搞清楚再走,因为那个女人是我亲妹妹啊。”
“如果秦梦瑶不是你亲妹妹的话,那你就不会再回来了,是不是?”
楚某人有些吃味的看着秦朝,说:“哦,我知道了,你宁可相信你妹妹的话,也不会相信我不是那种人。”
秦朝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没办法,谁让你见一个爱一个了?好啦,不说这些了,我得去洗脸了。”
楚铮也没有说什么,就坐在了沙发上,掏出了一颗烟点上,眼睛望着窗外,觉得今天这事也太让人郁闷了,虽说秦朝现在相信他和秦梦瑶之间,并没有什么龌龊的关系,当刚才俩人赤身果体滚在地上的那一幕,肯定会变成一根刺,使大家的心态有了轻微的变化。
想到就因为这样一个误会,就产生了这样的不好影响,楚铮再也没有了刚来时的某种迫不及待感。
等洗干净脸的秦朝从洗手间出来后,他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表面笑得挺正常的说:“嘿嘿,秦朝,我想走了。”
正举手在脸上涂抹润肤露的秦朝,听楚铮这样说后,脸色顿时一变:“你要走,你要去哪儿?”
“你别误会我意思啊,我就是觉得现在你妹妹在这儿不是?我好像不怎么方便住在这儿了,出去随便找家酒店,凑合着睡一宿,等明天上午就去西域省。”楚铮双手比划着说完后,就抓起了茶几上的车钥匙。
秦朝没有接着说什么,只是怔怔的站在洗手间门口,嘴唇多少的有些哆嗦。
“呵呵,别多想,我就是觉得不方便罢了。”楚铮再次笑笑,抬脚向客厅门口走去。
这时候,秦朝说话了:“楚铮,你觉得你今晚要是离开这儿,会不会、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楚铮沉默了片刻:“我想不会吧?毕竟你妹妹现在住在这儿,我再在这儿的话,也真得不方便。”
其实楚铮自己也很清楚,假如今晚他离开这儿的话,那么他和秦朝之间,真有可能会因此而生出一丝裂痕。
只是,他要是不离开的话,那个秦梦瑶又在这儿,而且刚才秦朝的那句玩笑话,也让他心中有些不爽,所以才执意要走。
秦朝愣愣的望着楚铮,放下了搓脸的双手,低声说:“楚铮,对不起,我刚才说不信任你,只是信口说出来的玩笑,希望你不要介意。”
楚铮无所谓的耸耸肩,刚想说什么时,就听到秦梦瑶的声音说:“那个谁谁谁,你今晚不许走,要走的话也是我走!”
速速冲了一遍澡的秦梦瑶,头上捂着个大浴巾,好像一朵雨后小红花那样,站在秦朝后面,瞪着楚铮的说:“今晚你要是走了的话,难道就不怕我姐姐伤心吗?切,你还是个男人呢!哼,你不要解释什么,我知道你会把我在这儿当借口,但我走还不行吗,不打搅你们两口子的幸福生活!”
不等楚铮说什么,眼里又浮上水雾的秦朝转身说:“瑶瑶,你不能走。”
正文_第1622章 :韩放被撞!
如果秦梦瑶没有在这儿的话,秦朝肯定会缠着楚铮,不许他走。
可是守着自己的亲妹妹,要是死皮赖脸的把楚铮留下的话,那对脸皮比较薄的秦朝来说,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更何况,现在秦梦瑶说她要离开呢,所以秦朝在心中很难受时,狠下心来转身对妹妹说:“瑶瑶,你不能走,现在天晚了,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他既然愿意走,那、那就让他走吧。”
“算了,不走还不行啊,就你们想得多。”虽说没有看到秦朝是很想哭着说出的这些话,但楚铮也知道,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要是再走了的话,那真有可能会引发隔阂的。
因为一件小事而误会,这可不是楚铮所希望看到的,于是就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对秦梦瑶说:“本来我想和你姐姐诉诉离别之苦的,可你这个黄毛丫头既然在这儿掺合,那我只能一个人睡一个房间了。”
秦梦瑶虽说看着楚某人不怎么顺眼,但现在姐姐已经是他老婆了,那么她这个当妹妹的就有义务和责任,为来维护他们的感情和睦。
于是呢,她就借着楚铮服软的机会,故意装出一副吃醋的样子,哼了一声说:“哼,我才不当你们之间的大电灯泡呢。你们俩人一个房间,我自己一个房间好啦,反正我晚上睡觉很死的,就是外面打雷也听不到,随便你们闹腾啦。”
在楚铮答应不离开后,秦朝的心情又很好了起来,这时候听妹妹话语中带了玩笑的意思,于是就噗哧一笑,抬手在她脑门上点了一下,俏脸有些嫣红的说:“死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会在休息时,搞出那么、那么大的动静呀?”
我真傻,为什么刚才还有怀疑的心思呢?幸好瑶瑶及时站了出来……想到这儿后,秦朝忽然有点小小的后怕。
“那可不一定,嘻嘻,不闹了,我饿了呢。”秦梦瑶笑嘻嘻的抓住秦朝的手,缠着她去做自己最爱吃的糖醋鲤鱼。
秦朝自然是一口答应,当即就换上衣服去做饭了。
秦梦瑶闲的没事干,又不想和楚某人说什么,于是就走到电脑前打开电脑,没话找话的说:“哎,我说那个谁啊,你手机呢,给我用一下,我替你下载一个最流行的彩铃。”
楚铮也懒得和秦梦瑶再说什么,掏出手机递给了她。
……
等秦梦瑶酒足饭饱进了卧室后,楚铮这才进了浴室,用冷水冲了个藻。
等他再次走进主卧室的时候,里面就被秦朝收拾的再也没有了凌乱的感觉,看来他才来时看到的乱腾腾样子,是秦梦瑶捣鼓的。
重新铺上一床新的被单后,穿着脱鞋的秦朝趴在床上去拽四个角时,楚铮走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
秦朝在被楚铮抱住后,身子一僵,随即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呢喃,躺在了床上。
楚铮也没有客气,甩掉脱鞋就爬上了床,右手就顺着秦朝的衣襟摸了进去,摸着她的一个丰满,慢慢的揉捏着,贼兮兮的笑着低声说:“你这儿好像大了很多啊,我敢说这里面有我的功劳。”
“别、别,我还没有洗澡呢,而瑶瑶现在也没有睡着呢。”秦朝低声呻吟着,隔着衣服抓住了楚铮那只乱摸的手。
楚铮很想说:管那个坏人好事的臭丫头干啥?
但看到秦朝一脸乞求的样子后,只好按下心中的某种火焰,缩回了手:“好,那你去洗澡,我看电视等你。记住啊,要洗的白白些啊!”
“嗯,知道啦。”秦朝粉面娇羞的低声答应了一声,下床替楚铮打开电视,然后摸起一套睡袍,就逃也似的离开了卧室。
“嘿嘿,都老夫老妻的了,还这样内秀,真是个极品啊。”楚某人嘿嘿淫笑了一声,翻身躺在床头上,拿着遥控器随便调换着频道。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除了那些娱乐频道,刚好是各地新闻播出的时间。
楚某人一向不怎么喜欢看新闻,觉得新闻中所说的那些,百分之八十的是虚假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新闻和那些很草蛋的娱乐节目相比较的话,他却觉得前者还是多少有点价值的,在没事等着妞儿洗澡时,可以适当的看看。
楚铮随便的调换着台,当看到电视机左上角出现‘西域TV’的字样后,就放下了遥控器。
虽说楚铮一直以为他的故乡是冀南,京华是他的第二个家,但现在他却对西域省也有了这种感觉。
因为在千里之外的西域省,那儿有他的事业,他的女人,和他的兄弟朋友们。
正是抱着对西域省这种以前从没有过的亲切感,所以楚铮锁定了这边的新闻频道。
而且最让楚某人感到自得的是:西域省每天的新闻中,都会有玛雅新城正面的最新消息。
不过,就在楚某人今晚准备享受一下这种自得的感觉时,西域省的新闻中,却播报了一条让他感到很意外的新闻。
电视里那个很端庄漂亮的女主持人说:“在今天的京华时间二十一点左右时,在省会百川市发生了一起车祸,华夏长风集团董事长韩放,在与两个助手在驾驶着一辆奔驰轿车驶离百川大酒店时,被一辆疾驰而来的市区洒水车撞翻……据最新消息,肇事车辆在事发后已经逃逸,长风集团董事长韩放等人,在事发后不久被送往了医院,当地警方已经介入此事,据警方发言人透露,这很可能是一起有预谋的肇事案件……”
看到这则新闻后,楚铮的眼皮子跳动了几下,放下遥控器低声自言自语:“韩放是什么时候去的西域省?又是谁针对他做出了这件事呢?”
谁都知道,在商场上拼搏的人,尤其是韩放这种大型企业的董事长,随时都有可能奔波在世界各地,按说他去了西域省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就像在路上随便溜达的蛤蟆,会遭遇车祸一个道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现在人们在提起西域省时,首先想到的则是玛雅新城。
而玛雅新城的创建者,正是楚铮。
在最近一段时间,玛雅新城就是楚铮的代名词,这是众所周知的。
楚铮和韩放之间的关系,稍微有点门道的人就会知道,他们之间相处的好像不怎么和睦。
暂且不提俩人因为柴紫烟,而发生过一些感情纠纷,单说在商场上,他们在不久前的冀南、庆岛两地,就发生了正面性的碰撞。
这两次碰撞,都是以韩放落败而告终,而在庆岛更是将天上人间庆岛分部,以极为低廉的价格、极为短暂的速度转让给了楚铮。
就算是个傻瓜,也能从这种种迹象中看出:楚铮和韩放俩人,虽说暂时还没有闹到世人皆知(主要是双方实力太过悬殊,韩放就算是吃亏,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的地步,但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是互相仇视的关系,只是暂时还没有公开化罢了。
既然很多人都知道俩人是仇视关系,那么现在韩放又在楚铮的‘地盘上’,遭到有预谋的车祸,这就不能让人浮想联翩了。
韩放既然在那儿出事了,楚铮肯定脱不了关系的,要不然谁敢针对他这样做啊,别忘了韩董也不是个单纯的商人,背后也有人大力支持的。
想通了这一点后,楚铮感到很郁闷:麻了隔壁的,老子虽说看着那个家伙很不爽,但也不至于采取这种手段来教训他的,要干就光明正大的干他!只是,他既然是在西域省出的事儿,别人肯定会以为这是我做的,这就是黄泥巴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看完韩放遭遇车祸的这条新闻后,楚铮也没心情再去看别的了,索性关掉电视机,仰躺在床头上,闭着眼的开始头疼:如果老子没有判断错的话,韩放事件很可能和柴紫烟她们有关系。不过,依着柴紫烟现在的状态,和过去的一些情份,应该不会下这样的狠手。
柴紫烟既然现在没那个状态,也可能‘不忍’下这样的狠手,那么还有谁有敢对韩放董事长行凶的‘魄力’呢?
楚铮就算是用脚丫子去想,也能想到如果韩放事件非得和玛雅新城有关的话,那么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得出,那就是最近才去了西域省的花漫语!
“唉,真是个一刻也不得安宁的娘们啊,你就不能低调些,或者没事在家念念阿弥陀佛吗?”
确定这是很可能是和花漫语有关后,楚铮很是头疼的叨叨着,心底隐隐觉得、觉得那个娘们还不如躺在床上装死呢,那样最起码也无法出来惹事不是?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花漫语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来对付韩放呢?
就算那个娘们是个心狠手辣之辈,但她也不会好端端的就去暗算韩放啊,更何况她在被柴放肆搞成植物人之前,陈怡情好像也警告了她:以后要想楚铮风安好,那么她就得行善积德,要不然会遭到报应的。
虽说楚铮对那些神神叨叨的事儿,根本无法确定真假,但他却相信为了儿子可以去做任何事的花漫语,肯定会把陈怡情的忠告放在心上的。
假如这样推断的话,那么韩放出车祸,就不是花漫语的事儿了。
那么除了柴紫烟、花漫语之外,还有谁能用这种手段对付韩放呢?
正文_第1623章 :丧尽天良啊!
如果韩放是在西域省之外的地方被撞,楚铮虽说不至于把这件事当做娱乐节目来看,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头疼。
到底是谁撞了韩放?
如果不是最有可能这样做的花漫语,西域省还有谁‘有资格’敢对韩放下这种黑水呢?
难道说,在西域省还有看着韩放不爽的人,所以才借着他在西域省的机会,顺便做出了这件事?
如果是别人做出来的话,那么一来可以达到他的目的,二来也可以让楚铮背黑锅。
这真是个头疼的问题。想来想去,楚铮是百思不得其解,有心给花漫语等人打个电话求证一下,但却又想到就算是她所主使的,也不会在电话中承认的。
“楚铮,你在想什么呢,想的这样出神。”就在楚铮瞪着天花板想事情时,秦朝那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呵呵,没想什么,我就是在察看这间卧室的隔音设施怎么样,免得等会儿会让你妹妹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声音。”
楚铮从床上坐起身子,一脸淫荡的望着秦朝,眼里冒着小星星。
刚洗过藻的秦姐姐,穿着一身蓝色小碎花睡袍,齐耳的短发被整齐的拢在脑后,一张白净的脸儿上,带着可人的嫣红,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睡袍的领口敞开的有些大,恰好可以看到里面那俩高耸的大半截,显得中间那道深沟,更加的深邃。
楚铮之所以没有把韩放出车祸事件告诉秦朝,就是不想她为此担心,毕竟当前暂时只能陪她一个晚上,他有责任和义务,让她在今晚尽情的开心。
听楚铮这样说后,双颊本来就有些脸红的秦朝,变得更加红了,轻咬着唇儿的抬手就向他砸来:“讨厌啦你,你才会叫、叫那么大声呢!”
“到底是谁,等会儿就知道了。”楚铮笑嘻嘻的一把抓住秦朝的手腕,稍微一用力就把她拽上了床。
虽说现在秦朝早就尝过了那种欲仙欲死的滋味,变成有了孩子后会守着公公喂奶的妇女,但在楚铮把她拽上床、将她的睡袍从肩膀上撸下时,她还是感到了一阵剧烈的心跳,浑身无力的瘫软在了某人怀中,长长的眼睫毛紧紧交织在一起,梦呓似的喃喃说道:“楚铮,我爱你。”
“我也爱你,但我对你还有些愧疚,因为我无法长久的陪在你身边。”
楚铮脱下秦朝的睡袍,俯下身子用舌尖轻舔着那两个坚硬的蓓蕾,第一次没有了强迫秦姐姐做那些恶趣味动作的想法,只是缓缓的把她压倒在了床上。
……
这个夜晚,对于秦朝来说,可能是她嫁给楚铮后最美妙的一个夜晚了。
因为楚铮根本没有要求她做任何的、让她脸红的动作,一切都是由她来把握主动。
对此,秦姐姐很感激楚某人,所以在梅开二度后,主动做出了一些让她脸红的动作。
女人在和男人嗳嗳时,不管是被迫还是迎合,虽说都会因为生理上的原因,感到爽了后而呻吟、尖叫,但无可否认的是,要想让女人发出肆无忌惮的叫声,很大程度上是她在采取主动时,这是毋庸置疑的。
而秦朝就是在下半夜时采取主动的,所以纠床的声音是异常的嘹亮,搞得对面卧室中的秦梦瑶,不得不把枕头蒙在脸上,心里一个劲的骂:这对奸夫淫妇,难道就不知道注意点影响嘛,搞得本小姐都春心荡漾的,真是丧尽天良啊!
……
虽说从昨天下午,楚某人就和那夜璀璨、秦朝俩人,很是荒淫的进行了数个回合的搏杀,到现在最多也就是睡了两三个小时。
不过他在飞往西域省的飞机起飞后,还是感觉精神百倍的,并没有耷拉着脑袋的睡觉,而是拿着一本杂志看了起来。
望着杂志上那个娇媚的女郎,楚铮很自然的就把她和身边那些女人相比。
当然了,能够登上杂志的娇媚女郎,每一个都是那样艳丽照人,看上去倾国倾城的。
可楚铮很清楚:实际上这些图片上的美女,都是经过艺术处理了的,她们的真人绝对没有这样漂亮,最多只能算是有些出色罢了,要是和柴紫烟、宙斯王那种真正的美女相比起来,还是相差甚远的。
在无意中想到柴紫烟和宙斯王后,刚才还精神百倍的楚铮,就很自然的神情低落了起来。
柴紫烟现在,距离大限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而宙斯王呢,却留在了奥林匹斯山,很可能正在遭受正常人无法想象的肆虐……
楚铮不知道为什么,在想到宙斯王时,竟然把她提到了和柴紫烟同步的角度上,但事实的确是这样的,都让他感到了心疼的无奈。
“唉。”想到柴紫烟和宙斯王的现状后,楚某人情不自禁的叹了一口气,马上就感到一阵疲倦迎头袭来,于是就放下杂志,脑袋放在舷窗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从冀南直达西域省省会百川的航班,在路上大约要航行三个小时左右,可以算得上一次长途旅行。
为了打发这种旅途中的无聊,很多人都是以睡觉来应付的,楚铮也是这样。
不知道睡了多久,楚铮才从空姐的温馨提示中醒了过来:“各位旅客,现在是京华时间的中午十一点四十分,距离我们的目的地百川市,大约还有三十分钟的时间,请各位旅客……”
“看来睡觉还真是打发时间的最好办法,”
看了眼坐在外面摆弄一个数码相机的女乘客,楚铮抬手捂着嘴的打了个哈欠,扭头向舷窗外面看去。
今天的天气非常的不错,舷窗外面飘着朵朵白云,好像棉絮那样,使人生出一种忍不住从上面踩踏几下的欲望,尤其是在金色的阳光照射下,偶尔会攸地浮现一道五彩斑斓的彩虹。
楚铮怔怔的望着舷窗外极远处的彩虹,觉得很像神话传说中的天庭之门,继而忽然突发奇想:陈怡情说我是女娲娘娘架前的小白蛇,那就说明我上辈子肯定会在天上翱翔过了,嘿嘿,只是当时有没有看到过飞机呢?要是看到的话,会不会大惊失色跑过来瞅瞅啊?
胡思乱想的楚铮,想到这儿后嘴角浮上一丝讥讽,再次打了个哈欠,刚想和推着餐车走过来的空姐要点垃圾食品用用时,心头却猛地一震,随即眼珠子瞪的老大,直直的望着舷窗外面。
此时的舷窗外面,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朵朵白云,更没有了远处的那道彩虹,有的只是一望无垠的金色沙漠!
在金色的沙漠尽头,矗立着几座还没有完工的金字塔,成千上万个衣衫褴褛的奴隶,与一些大象一起,拖着重达几吨重的巨石,沿着倾斜到四十五度角的石板路,费力的向塔顶拖拉。
无数个手里拿着鞭子的卫兵,身穿金色的盔甲,头上带着Сhā有红色羽毛的帽子,正在用力鞭打着那些可怜的奴隶,大象不情愿的哞叫声,从老远的地方都应该可以听得到……
楚铮现在可以百分百的确定,他当前并没有在做梦,眼前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他的确又看到了曾经见到过的这一幕。
楚铮上次在看到这一幕时,也是在飞机上,不但看到了这本该是出现在幻想中的场景,而且还看到了站在金字塔顶端上空的宙斯王,那个浑身赤果着、周围有无数大鸟在盘旋腾飞、腰间缠着一条小白蛇的宙斯王。
但是这次,楚铮看到了成千上万的奴隶,也看到了矗立在天边的巨大金字塔,可是他却没有看到那个俯视这一切的宙斯王:在那座最大的金字塔上空,除了朵朵白云外,根本没有任何的东西,一切显得都是那样自然,就像一幅画。
“宙斯王呢?宙斯王哪儿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金字塔空荡荡的上空后,楚铮的心里也变得特别的空荡,仿佛有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忽然被人偷走了那样。
他在喃喃的说了两句后,抬手使劲擦了擦双眼,再次向那边看去:还是成千上万的奴隶,还是几座高大的金字塔,还是没有那个最应该有的宙斯王。
曾几何时,楚铮在看到眼前这一幕虚幻景象时,还在镇定之余,对那个女人恨的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撕碎拉倒。
但现在,当奴隶和金字塔依然存在、但宙斯王却不在后,楚铮的心中竟然是如此的空荡荡,以至于送餐的空姐低声问了他好几句,他才‘啊’的一声惊叫,蓦然清醒过来。
“请问这位先生,您想来点什么呢?”
那个提醒楚铮要不要来点什么的空姐,被他腾地扭头的动作下了一跳,西域省的抬手刚想捂住嘴巴,但所经受的严格培训,还是让她很快就把惊吓压住,随即微笑着问他需要点什么了。
“不好意思啊,刚才我吓着你了。给我随便来点……”
楚铮看到迅速从空姐眼中消失的惊吓后,有些抱歉的笑了笑,刚想随便来点什么东西时,却忽然看到坐在他外面的那个乘客手中的数码相机了,急匆匆的扭头向外看了一眼后,随即一把就从人家手中把相机夺了过来。
正文_第1624章 :真没有骗你!
挨着楚铮的那个乘客,是个女人。
这个女人很可能是第一次坐飞机,要不然也不会激动的一路上都没有合眼,就在那儿玩相机了。
长途旅行中,身边坐着个女人,按说是个很爽的事儿,不过这个女人……却是个长得挺对不起祖国的女人(假如她有着祸国殃民的相貌,估计楚某人也没兴趣睡觉了)。
这个女乘客正在那儿翻着相机中的照片看呢,忽然被楚铮抢走,而且还是守着空姐在场,当然会被吓一跳的。
“嘘!”
不过,不等这个女人做出任何的反应,楚铮就把右手食指竖在了人家面前,左手中的相机对着外面接连拍了好几下,嘴里还低声的喃喃:“你看到了吧?以前是不是没有看到过这个奇异的景象?”
从刚坐上飞机,就因为挨着个帅哥渴望被搭讪的女人,在楚铮那根代表‘安静’的食指面前,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心儿咚咚跳着的微微弯腰,向舷窗外面望去,嘴里还发出了赞叹:“呀,外面好美的景色哦,朵朵白云好像棉花那样白……”
听她这样说后,楚铮扭头纳闷的问道:“你仅仅看到了白云?”
女乘客使劲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表现出一副优雅的样子,翘起右手无名指,拢了一下发丝说:“是呀,舷窗外面就只有白云啊。哦,对了,我除了看到白云外,还看到了一位帅哥呢。”
“帅哥?帅哥在哪儿,我怎么没有看到?”
楚铮赶紧的扭头向舷窗外看去,却是一愣:不但没有看到什么帅哥,而且刚才他所看到的那些金字塔、卫兵、奴隶啥的,这时候却全部不见了,天空中唯有洁白的云彩浮动着。
那个终于被帅哥搭讪的女乘客,看到楚某人这样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后,捂着嘴巴的娇媚一笑:“咯咯,帅哥你可真会开玩笑,我说的帅哥就是你呀,你怎么可以去外面看呢?”
“原来你说的那个帅哥是我呀,我还以为你是从舷窗外面看到了呢,呵呵。”
楚铮这才明白女乘客所说的帅哥是咋回事,有些讪讪的笑了一下,从餐车上随手拿过了两杯饮料,对人家点头表示感谢后,就把其中的一杯递给了女乘客。
女乘客很开心的接过饮料,很矜持的说了声谢谢,斜了空姐一眼,那意思是说:你还不赶紧的闪人,站在这儿妨碍我钓凯子吗?
等那个没眼里价的空姐终于推着餐车离开后,女乘客这才掩着嘴的娇笑道:“呵呵,帅哥你要是能出现在舷窗外面,那你不就成了神仙啦?”
“嘿嘿,说的也是。”
楚铮强笑着举起杯,就像是和人饮酒那样,与女乘客稍微碰了一下杯子,刚想喝一口时,却又忍不住的回头向舷窗外看去:“你刚才真得只看到了白云?”
飞机外面除了白云就是白云了,还能有什么呀?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啊,唉,真可惜长得这样顺溜……女乘客见楚铮总是把话题向舷窗外面引,就有些不高兴了,也不再笑了:“是啊,外面应该只有白云的。哎,我说帅哥,难道你在外面看到美女了吗?”
楚铮缓缓的摇摇头:“我这次没有看到美女,但却看到了成千上万的奴隶,正在卫兵的看押下,建造几座大金字塔。”
不等女乘客回答,楚铮忽然想起手中还有数码相机了,连忙把相机递给人家:“你要是不信的话,那你看看我拍下来的那些就知道了。”
女乘客眼里带着狐疑的接过相机,翻到楚铮刚拍的那几张照片,然后把相机送到了他面前:“帅哥,你自己看看呢。”
楚铮一看,相机屏幕上只显示出了朵朵白云,根本没有什么奴隶啊金字塔啊啥的,于是脸上就带上了白痴般的表情:“怎么会这样呢,我刚才明明看到那些东西的啊。真得,我真没有骗你!”
“神经!”
女乘客没有回答楚铮的话,甚至在收回相机后,就不再搭理他了:俺虽然长得不是那么祸国殃民的,但也不愿意和个神经病在这儿叨叨的……
……
一直出了百川市的机场,楚铮依然回想着在飞机上看到的那一幕。
别人能不能看到、相信不相信那一幕,甚至相机都无法捕捉到,楚铮并不是多么的在乎。
他只在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次为什么没有看到宙斯王。
“难道她、她在奥林匹斯山上发生什么意外了?要不然为什么没有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呢。”想到这儿后,楚铮心中就有了说不出的烦躁。
他和宙斯王一起去格鲁吉亚救人,可结果人救回来了,却把人家给留在了那儿,这对楚铮来说绝对是个耻辱。
但是,在这种耻辱面前,他却毫无办法,只能灰溜溜的跑回来,伺机随后再作打算。
“唉,都说吉人自有天相,但愿她能够化险为夷吧。”
楚铮重重的叹了口气后,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宙斯王的事,因为随着12月21号的临近,他当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做好玛雅新城这边的工作。
不过,就算楚铮不去想宙斯王的事儿,但韩放被暗算这件事,却一直让他从昨晚就耿耿于怀,毕竟这事很有可能和他有牵扯,给他带来麻烦的。
说实话,在楚勇登顶后,国内那些势力在强大的楚系面前,可以说都算不了什么,按说楚铮没必要为了韩放这件事而担心的。
不过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好像叫‘众怒难犯’吧?
如果韩放事件真与楚铮有关,就算最终他能够凭借强大的楚家摆平这件事,但却势必会引起其他势力的不满。
因为就算是楚系再强大,楚铮也不想为了这件事,就让整个派系站在所有势力的对面。
毕竟华夏是个民主法治社会,‘一言堂’的道路是走不通的。
更何况,一般来说弱者总是在嗅到危险时,都会迅速的团结在一起,一起抵抗强大的……这个道理很简单,楚铮可不想因为韩放事件,就成为众矢之的,所以他得尽快的搞清楚韩放事件真相,在别家势力还没有团结在一起时,迅速瓦解这件事的影响。
在来西域省之前,楚铮就想清楚了:如果直截了当的赶去玛雅新城,他那些女人、属下和朋友,肯定会对韩放事件说不知道咋回事。
要想彻底了解韩放事件的真相,唯有明查暗访。
于是呢,这次楚铮来百川市,不但没有提前通知叶初晴等人来接他,而且也嘱咐了秦朝,千万不要把他来西域省的消息泄露出来,他必需得在暗地里搞清楚事件真相,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决断。
走出百川市机场后,楚铮才打开了手机。
楚铮刚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中午时间,正准备招手摆一辆出租车,先去找家酒店落落脚时,刚放进口袋中的手机叫了起来:“大爷,大爷,孙子给您打电话啦,孙子给您打电话啦!”
这个手机铃声,是昨晚吃饭之前,秦梦瑶给楚铮从网上下载的,记得当时她着实洋洋得意了一番,并信誓旦旦的说,这辈子都不会给他主动打个电话……对此,楚铮在心中得意之余(毕竟男人都喜欢当大爷的),也懒得理她,反正他也不敢保证这个手机能用多久。
“到底是哪个孙子给大爷来电话了呢?”
楚某人嘴里嘟囔着,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差点抬手给自己递一个嘴巴,因为这个来电显示,正是他爷爷楚龙宾书房中的座机号码。
“嘛的,那个臭丫头害人不浅啊!”
楚铮低声骂了一句,赶紧的按了接听键:“爷爷,我是楚铮。”
楚龙宾那听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楚铮,你现在冀南吗?为什么从早上就关机了呢?”
楚铮握着手机向路边走了两步,回答说:“我现在刚来西域省的百川市,手机关机是因为当时您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在飞机上呢。”
“哦,我说呢。”楚龙宾在那边哦了一声,随即开门见山的说:“你知道韩放被撞的真相吗?”
“韩放被撞的真相?”
楚铮一愣,随即明白楚龙宾已经得到消息、并有可能从这次事件中分析出其中的利害关系了,所以才给他打电话的,于是就在愣了一下后说:“爷爷,韩放被撞的事情,我是从昨晚西域省的晚间新闻看到的,具体是个怎么回事,当前我也不知道。”
那边的楚龙宾松了口气,说:“嗯,只要不是你做的,这样我就放心了,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正文_第1625章 :只要你的人!
韩放在西域省遭受暗算的事情传开后,楚龙宾首先想到的就是楚铮。
别看楚老爷子现在像秀女那样足不出户的,但天底下的那些大事,却逃不过他的眼睛。
当然了,韩放被撞这种事,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但却关系到楚系的利益,所以他这才给楚铮打电话,问个清楚。
听孙子说不是他干的后,楚龙宾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嗯,只要不是你做的,这样我就放心了,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只要不是楚铮参与了这件事,那么不管别人怎么利用这件事来针对楚家,楚家都能够做到稳如泰山,这就叫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面对楚龙宾的提问,楚铮稍微沉吟了一下才回答:“爷爷,虽说我没有直接参与这件事,但我却不敢保证我那些、那些老婆没有这样做。所以呢,我打算在百川市耽误一点时间,看看能不能了解事情的真相。如果韩放事件的确是她们所操纵的话,我会想办法尽可能的把影响力降到最低。”
听楚铮这样说后,楚龙宾就知道他已经看到了这件事的利害,应该知道该怎么办的,所以也没有教给他怎么做,只是在扣掉电话之前说:“韩放不但在华夏得到了支持,而且越南当局的阮文运也很看好他,有意让他把长风集团的经营重心,逐渐的转移到越南。”
“越南的阮文运很看好韩放,他们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了?”
楚铮听着手机中传来的嘟嘟声,仿佛从中推断出了什么,但却又云里雾里的,最后索性甩了下脑袋:“算了,既然想不出就不想了,反正等我调查清楚后就啥事也知道了。”
楚铮既然打定主意要在百川市调查一下韩放事件的真相,那么自然得先找个落脚点,然后再打听他被送去了哪个医院,到底有没有当场翘了。
当然了,这一切都得偷偷的进行才行,当前最主要的是找辆车子,找家酒店住下来再说。
楚铮拎着背包站在路边,刚想转身向后看看,有没有向这边来的车子时,一辆车顶上顶着‘黄金出租’牌子的出租车,恰好来到了他的身后。
想找车时有出租车主动过来,这就好比犯困有人送枕头那样,是一件很让人开心的好事儿。
对于好事儿,楚铮一般都是不会拒绝的,于是就对出租车摆了一下手。
出租车马上就停了下来。
楚铮拉开后门钻了进去,把背包放在座椅上后,抬头对前面的司机说道:“我要去最近的一家星级酒店。”
“好的,先生。”
这个出租车司机是个戴着白色棒球帽、还架着一副大墨色眼镜的女人,启动了车子后顺着街道向前驶去。
说出自己要去的地方后,楚铮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微闭着眼的想韩放的事情:既然连老爷子都打电话来问了,这说明韩放事件已经得到了上层的高度重视,所以当前必需得妥善处理,要不然所引发的影响,会让人很头疼的。
但愿不是花漫语她们搞出来的这件事,要不然我非得好好收拾一下她们,哼,都说女人三天不打,就能上房揭瓦,这句话说的还真有道理……楚铮想到这儿的时候,鼻子里就嗅到了一股子淡淡的香味。
开车的既然是个女人,那么车厢内有香味儿,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所以楚铮而已没有在意,只是抬起擦了擦鼻子,刚想继续思考问题时,就听到前面开车的司机说:“先生,前面左转就是百川市最好的星级酒店,百川大酒店,你要不要去那儿?”
“百川大酒店?”
楚铮在听到这个名字后,觉得就有些耳熟,稍微一琢磨就想了起来:西域省新闻上说,韩放就是在坐车驶离百川大酒店后,被一辆重型洒水车给撞进医院的,怪不得听着名字这么耳熟。
如果能够下榻百川大酒店,那么楚铮就可以和酒店一般的服务生,打听一下昨晚的事件,这也有助于判断事情,所以当即就点了点头:“嗯,好的,那就去百川大酒店吧。”
“好的。”
女司机答应了一声后,忽然用非常神秘的语气说:“先生,请问你在住下酒店后,要不要特殊服务啊?嘿嘿,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会给你找到超一流的妹妹来服侍你的,而且保证你会流连忘返,回味悠长的。”
楚铮知道,现在很多出租车司机都和那些娱乐场所挂钩,为场所拉客的同时,也‘顺便’推销一些所谓的特殊服务,从中捞取好处。
只是做这种事儿的司机,一般都是男人,可楚铮真没想到这个女司机竟然也搞这玩意,看来金钱的魅力,总是会起到意外作用。
如果把楚铮换做是顾明闯的话,也许他会笑眯眯的说:行啊,只是不知道你找的那些妹妹,有没有你有味儿啊?
哪怕这个女司机长得很让人伤心呢,但最起码她是个女人,能够随时随地的占女人便宜,这可是顾明闯的做人原则。
不过楚铮可不是顾明闯,而且他现在最头疼的就是女人问题了:别说是花钱搞女人,就是那些女人倒贴钱,他现在也没兴趣捣鼓这套的。
所以当即就拒绝了:“嘿嘿,我出门在外的可没有那个习惯。”
说完这句话后,楚铮忽然心中一动,问那个司机:“哎,昨晚我在看西域省的新闻时,曾经在上面看到说,昨天下午酒店附近发生了一起车祸?”
别看这些开出租车的,每个月混不了几个钱,也属于苦大仇深的贫民阶层,但他们的消息却是很灵通的,所以楚铮才向司机打听这件事。
那个一直没有回头看一眼的司机,在楚铮拒绝了她推荐的特殊服务后,好像有些扫兴的点点头说:“是啊,当时我也在场。”
楚铮赶紧的说:“那你能不能仔细的说一说呢?哦,对了,我这样关心这件事,就是因为被撞的那几个人中,有一个人是我、我朋友。”
“呵呵。”司机发出一声轻笑,抬手抚了一下眼上的墨镜说:“不用解释的这样清楚了,你是被撞的什么人,对于我来说毫不重要,我和你说这件事,也只是站在客观的立场上。”
楚铮笑了笑:“你说的很对,是我多想了。”
“没事。”女司机说:“昨天下午五点多一点吧,一辆奔驰车从百川大酒店停车场驶出来,车子刚驶出停车场,还没有并入快车道,一辆重型洒水车就横冲直撞过来,当场就把奔驰车懒腰撞翻了……哎呀呀,当时你是没有看到啊,洒水车在把奔驰车撞翻后,不但没有停下来,而且还推着被撞翻的车子,撞到了一根街灯杆子上。在事件发生后,酒店的保安就跑了出来。要不是那些保安及时赶到,恐怕奔驰车内的人当场就得全部死亡。”
“嗯,这好像是一起典型的谋杀案啊。”楚铮点点头问道:“那么后来怎么样了呢?”
“还能怎么样啊?”女司机活动了一下膀子,回答说:“开洒水车的人看到保安跑了过来后,就弃车逃跑了……”
楚铮赶紧的追问:“你有没有看到司机的样子呢?”
“咦,难道你是FBL吗,问的这样详细?”那个女司机有些纳闷向后扭了一下头,但随即就转了过去。
虽说这个女司机头上戴着棒球帽,脸上也架着一副大大的眼镜,回过头来的时间也很短,但楚铮还是从她露出的部位看出,这是一个美女。
开车的女司机是不是个美女,楚铮现在可没工夫关心这些,他只是在人家言语中含有了警惕性后,马上就从口袋中掏出几张大钞,甩在了前面的副驾驶坐上,笑眯眯的说道:“我可不什么FBL,FBL是美国人搞出来的。刚才我不是说了嘛,被撞的那几个人中,有我的一个朋友。我这个做朋友的,只是想帮着他做点应该做的事儿罢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女司机瞥了一眼副驾驶上的几张钞票,也没有急着拿起来,而是说:“驾车的是个青年男子,因为戴着一顶黑线帽子,所以我没有看清他的长相。不过我倒是知道他后来去了哪儿,因为我也想从中得到好处嘛,比方为悬赏而提供情报,所以在他跳上一辆接应的车子后,我就偷偷的跟了过去。”
这一次,楚铮再也没有废话,而是再次从口袋中掏出了足足几十张大钞,一股脑儿的放在了副驾驶坐上。
女司机笑了:“怎么着,你是要用这些钱来买我的情报吗?”
楚铮认真的回答:“我身上的现金就这样多了,你要是嫌少的话,我们可以先去银行,我再给你提一些,但你得告诉我那个肇事者的下落。”
“那些被撞的人真是有福气,能够有你这样的朋友。”
女司机说着,把车子慢慢的贴在了路边上,扭头对楚铮说:“不过,你这些钱,还不足以买到我想知道的那些情报,哪怕是加再多的钱。”
楚铮眉头一皱,眯着双眼的望着女司机,淡淡的问:“那你的意思呢,还想得到什么样的好处?”
女司机伸出舌头,在嘴唇上撩了一下,吃吃的笑着说:“我不要钱,我只要、只要你的人!”
“你要我的人?呵呵,你的胃口还不小嘛。”
楚铮说到这儿,忽然嗅到了一股子似曾相识的香气,随即心中一动,眼睛发亮的脱口而出:“啊,我知道了,你是厉香粉!”
正文_第1626章 :你感到怕吗!
一般来说,‘只要你的这个人’这句话,是男人对女人说的。
不过这次楚铮却遇到了一个女人,非常嚣张的说:不要钱,要就要你的人!
做为有着非常严重大男子主意思想的楚铮,自然会非常反感了,同时也确定这个女司机不是一般人了,冷笑着刚说了一句时,忽然嗅到了一股子似曾相识的香气,随即心中一动,眼睛发亮的脱口而出:“啊,我知道了,你是厉香粉!”
厉香粉,曾经是新加坡萌芽岛海域的女匪,跟着楚铮来到华夏后,被他敷衍到了国安,当了一名临时特工。
只是在很久之前时,为了把柴紫烟从鬼门中救出来,楚铮就指使厉香粉为他做事了。
后来,柴紫烟是被救出来了,可楚铮却忘记了厉香粉是干啥的了。
现在,楚铮却在这儿意外看到了厉香粉,刚开始还有些惊喜的,但随即就有了一点愧意。
女司机摘下了头上的帽子,一头带有棕色的秀发,犹如瀑布那样洒落了下来,再摘下脸上的大墨镜后,就展现出了一张很是风骚成熟的俏脸,正是楚铮许久都没有见到的厉香粉。
厉香粉抬手拨拉了一下发丝,媚笑着说:“尊敬的三太子阁下,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认出我是谁来,小女子还真是三生有幸啊。”
如果楚铮不是心中有事的话,他绝对可以在厉香粉第一次回头时,就能认出个差不多,尤其是他在刚上车时,就嗅到了一股子淡淡香味。
可就是因为他一直心不在焉,所以直到厉香粉再也忍不住的出言‘调戏’他,他这才真正的明白了过来。
楚铮当然能够从厉香粉刚才这句话中,听出小怨妇似的哀怨,可是他只能装做没有听出来。
因为楚铮可是利用了人家厉香粉一次,而且在事后他一直没关心人家的下落,如果不是在这儿碰到,说不定他一辈子也想不起来的。
对厉香粉心中多少有些愧意的楚铮,尽管当前最关心的是谁暗算了韩放,但也不能不表示对人家的关心,于是就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嘿嘿,都是我不好啊,因为我心里一直在琢磨事儿,所以……咳,你最近过的还好吧?要不这样吧,等我有机会再给你调整一下工作部门。”
依着楚铮现在的能量,要想给厉香粉在政府部门找个舒服点、接触帅哥多一点的工作岗位,还是易如反掌的。
不过厉香粉对此却不怎么在乎,只是自嘲的笑了笑说:“算了,我可不想再在你们华夏的机关部门做事了,那么官僚,没意思。哦,看你的样子,应该不知道我早就被国安给踢出来了吧?”
楚铮一愣:“啥?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啊,不会是因为救出柴紫烟的那件事,苏宁故意给你穿小鞋吧?”
厉香粉摇摇头:“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没意思,反正我现在西域省当个出租车司机,也感觉蛮不错的。”
想当初厉香粉做为海盗头子时,是多么的威风凛凛啊?
可现在她却告诉楚铮说,感觉在这儿当个出租车司机也不错……这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楚铮把人家孩子忘记后,人家受伤了,对美好的明天已经失去了希望,甘心情愿的当天和尚撞天钟了。
不过,楚铮却不会这样想,因为厉香粉假如真想当个出租车司机的话,没必要特意跑来西域省的。
西域省和内地环境相比较起来,对于爱美的女孩子来说,肯定要更有吸引力的,她之所以来到这儿,很可能是带着某种目的,比方可以在个偶然的机会Сhā手玛雅新城的事儿,那样她就可以再次引‘人’注意了。
楚铮虽然明白厉香粉来这儿开出租的意思,可现在却不说破,只能按照她所希望的那样说:“呵呵,你既然决定不在机关部门做事了,那能不能去新城帮我呢?当然了,你也可以拒绝,不过我保证那边的大门,是始终对你敞开着的。”
定定的望着楚铮,厉香粉笑了:“让我去玛雅新城帮你做事,这可是你求我的?”
楚铮有些郁闷的点点头:“是啊,是我求你的,厉小姐如果能够去新城助我一臂之力,那绝对是我三生有幸啊。”
笑面如花的厉香粉大点其头:“你能够有这样的认识,这说明你眼光很不错的。行,这件事稍后再说,现在我就带你去找一个人。”
……
相比较起繁华的内地来说,西域省好像最不缺的就是土地。
哪怕是在省会百川市,近郊附近也会有大片的土地,还没有被充分开发利用起来。
出来市区后,向西行顺着宽阔的道路向西行走不用太远,就可以看到道路两旁,每隔几百米才有几栋稀稀拉拉的建筑。
一辆普通的国产越野车,从主道上左拐,顺着有些颠簸的石子路,向南方行驶了大约一千多米后,来到了一座由红砖圈起来的院落前。
这座只有着一排低矮北屋的院落,原先是附近村民用熬炼地沟油的窝点,在两年前被当地警方查处后,就一直闲着,直到几天前才被一个叫李玉的外地人租用了下来,而且出的价格还很高。
这辆挂着外地车牌的越野车,停在院落门口那两扇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前,一个戴着黑毛线帽子、穿着一件军大衣的男人,从车上跳了下来。
这个大衣领子遮住大半截脸的男人,在下车后,很警惕的看了看不远处的小树林后,在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后,才快步走到门口,抬起右手使劲擂了几下铁门,高声喊道:“李玉,李玉,我是你哥,快开门!”
没有过多久,大铁门就开了,一个同样打扮的男人打开了门,探出脑袋四处里看了一眼,随即转身走了进去。
等开车的那个男人也走进院子里后,那两扇大铁门重新关上了。
藏在树林中的厉香粉,指着门口对楚铮说:“Look,看到了没有那个叫李玉的,就是驾驶洒水车赚翻韩放车子的人。而这个开越野车的,就是昨天接应他的人,只是当时他驾驶的是辆高级越野车,特别能跑的那种。”
在听到开车男人叫门的声音后,楚铮就皱起了眉头,因为他一下子就听出这个人是谁了:孙斌。
就算是用脚丫子去想,楚铮也能猜出那个叫‘李玉’的家伙,绝对就是李金才了。
在看到这俩人后,韩放事件的真相就已经大白了:就是李金才和孙斌俩人,受到玛雅新城那边的指使,暗算了韩放。
他们在完事后之所以藏在这儿,就是怕返回玛雅新城时被人追踪,所以暂时选择了在这儿躲避风头。
搞清楚这件事原来真和玛雅新城、确切的说是和自己有关后,楚铮在心中就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很清楚:若是这件事处理不好的话,会给新城和楚家,带来相当大的麻烦。
楚铮阴沉着脸的,从口袋中掏出一颗烟,点上后狠狠的吸了两口后,这才从一丛荒草中站起,大步的向院落走去。
看到楚铮脸色不好看后,厉香粉也没敢多说什么,只是紧跟在了他的后面。
……
等孙斌把屋门关上后,李金才摘下了脑袋上的帽子,问道:“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孙斌从大衣口袋中拿出一瓶酒,和几袋熟食放在了桌子上,脱下大衣随手扔在铺着稻草的床上,抬脚勾过一个板凳坐下说:“还能怎么样?警方当然是在四处追查你了。不过你放心,原先那个开洒水车的司机,我已经连夜安排到了冀南制药厂了,相信他一个光棍对新的生活很满意的。我们只要暂时躲避一下风头,等韩放那个傻Ъ死了或者出院后,就可以返回新城了。”
李金才点上一颗烟,在吐出一口烟雾时骂道:“麻了隔壁的,当时要不是那些保安出来的及时,我肯定会当场把那个傻Ъ压成肉饼!”
孙斌柠开白酒盖子,取过两个茶碗倒满说:“其实这样也不错了,反正就算他还活着,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嚣张了。”
端起茶碗,一下子喝了大半杯后,李金才那黑黝黝的脸上,看起来更黑了。
孙斌也喝了一口,在放下杯子后忽然问道:“金才,你现在感到怕不?”
李金才一愣,抬头问道:“怕?我为什么要怕?呵呵,你是说我怕被警方抓住吗?”
孙斌稍微沉吟了一下,才缓缓的说:“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孙斌很想告诉李金才:叶初晴在昨天深夜,就给他打过电话了。
昨晚叶初晴在电话中虽然也没有说什么,但孙斌却敏锐的捕捉到:叶初晴或者说是新城那边,好像也为暗算韩放之事而后悔了。
孙斌虽说不怎么关心政治,不过也能从中想到能够猜到:韩放事件,很可能引起了华夏高层的注意,搞不好会因此而惹发一场动荡。
高层动荡的残酷性,孙斌并不是多么很懂,他只是知道一个道理:那些为了自身利益而不计一切的政客,在关键时刻有可能会牺牲一小部分利益,继而维护大方面的利益。
在从叶初晴的话中听出后悔的意思后,孙斌就有了不好的感觉。
也许是两个人在一起呆的时间太久了,已经有了‘心有灵犀’的感觉,所以在孙斌说完后,李金才紧紧的抿了一下嘴角,低声说:“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你是不是在担心、担心那边会把我们两个灭口了?”
正文_第1627章 :士为知己者死!
孙斌和李金才,在玛雅新城中,就是地地道道的小人物。
他们自己很清楚,因为他们既没有燕子李三那样的功夫,也没有叱诧商场的天赋,完完全全就是俩小人物,要是放在乡下,就是泥腿子。
俩人之所以最近混得风生云起的,就因为得到了楚铮的看重。
但就算是他们再被楚铮看重,可要是搅和到一场他们根本无法反抗的暴风雨中,好像随时都有被灭掉的可能。
尤其是现在玛雅新城作主的,是花漫语。
那个心底歹毒的花漫语。
所以,在察觉到韩放事件很可能会惹发一场大风暴后,孙斌首先就想到的就被灭口。
听李金才说出这句话后,孙斌默默的点头:“是的,毕竟韩放的身份不同一般人,就是扬哥要动他,也得考虑清楚才行,要不然有可能会惹起一场高层动荡。”
“呵呵,那么你怕么?”
不等孙斌说什么,李金才就端起茶碗,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全部喝干,然后啪的一下摔在地上,蹭地站起身拍着胸膛的说:“不过我不怕!”
孙斌眼皮子一跳:“你不怕?”
李金才使劲点点头:“是的,我不怕!就算是被灭口,我也不会埋怨扬哥的!因为我能有今天,就是多亏了扬哥。当初要不是扬哥拉我一把,我到现在还有可能当民工,每天为了生计而操劳。哈,哈哈,大男人在世上走一回,不求窝窝囊囊过一声,但求轰轰烈烈死一回!更何况,我们这次主动要求来做事,是替扬哥的三夫人呢?”
“是,你说的不错!”
孙斌也把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同样摔在地上后站了起来,眼珠子有些发红的喊道:“这是我认识你这个土鳖一来,你说的最对我口味的话!不错,依着三夫人和扬哥的仁义,就算我们必需得死,可我们的家人,肯定会受到更好的照顾……”
孙斌刚热血澎湃的说到这儿,被他关上的那扇房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咣!
“啊,是谁!”
孙斌和李金才大吃一惊,同时把手摸向了后腰,但随即就愣在了当场,因为他们看到那个一脚把房门踹开的人,正是他们敬爱的扬哥。
和厉香粉翻墙过来的楚铮,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后,就踹开了房门。
站在门口望着里面那俩傻了般的家伙,楚铮慢慢的说:“说啊,怎么不说了?继续说,我听着很感人啊,大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豪气啊。”
刚才还有视天下万物如草芥的孙斌、李金才俩人,在楚铮出现后,那些豪气登时烟消云散,继而耷拉着脑袋喃喃的说:“扬、扬哥,你怎么来了?提前说一句的话,我们也好、也好……”
“也好提前跑人啊,还是提前自裁?”楚铮冷笑一声,走到这俩人面前,抬起脚来对着他们的ρi股,每人狠狠的来了一脚:“都给我坐下!”
孙斌和李金才连个屁也不敢放的,乖乖的坐在了矮凳上。
看了一眼抱着膀子倚在门口的厉香粉,楚铮在原地来回的走了几圈才说:“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要对韩放下手的?”
“没人指使我们,是我们自己看不惯他,才这样做的!”李金才和孙斌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句话。
“嗯?”楚铮一瞪眼,抬起了右脚,吓得这俩土鳖又站了起来,乖乖的撅起了ρi股,等着挨揍。
“哼,刚才是谁说三夫人不三夫人的?”
楚铮冷哼了一声,放下脚怒冲冲的说:“我不希望听到任何的废话,或者谎话。”
李金才看了一眼孙斌,知道要是再瞒着楚铮也不行了,于是就低声说:“你口才好,还是你来说吧。”
“我口才好个屁啊,我就是骂人的时候嘴皮子利索点。”孙斌嘟囔了一声,随即挤出了一个笑脸,决定把实话说出来。
虽说孙斌和李金才在暗算韩放后,才得知这件事的影响之恶劣,准备以死来保守这个秘密,但在楚铮出现后,他们又看到了生的希望。
没有谁喜欢主动去死的,尤其是当前活的很滋润时……于是孙斌就把韩放怎么去玛雅新城、叶初晴怎么受到柴花二妞的蛊惑,要来暗算韩放、他们是怎么自告奋勇揽下这个任务的来龙去脉,详细的说了一遍。
末了,孙斌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很羞愧的说:“扬哥,你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生夫人们的气,因为那个韩放当时太气人了,别说是柴董、花总她们了,就是我们哥儿俩,都觉得这人也太卑鄙了,所以脑袋瓜子一热,就接了这活。只是我们真没想到,影响会这样恶劣,所以我们才打算……”
“所以你们才打算,实在不行的话,就牺牲自己?”楚铮打断了孙斌的话。
孙斌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挠了挠后脑勺。
楚铮望着孙斌和李金才,看了老半天都没有再说话,就在门口的厉香粉也觉得气氛有些压抑时,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唉,你们两个,真是不折不扣的傻Ъ。是,韩放的身份是大不一般,他来玛雅新城检漏也是挺让人生气的,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这两个傻Ъ在我的心里,要比两个、甚至两百个韩放都要重要许多?”
孙斌的腮帮子猛地一哆嗦,鼻子开始发酸。
楚铮继续缓缓的说:“很久以来,我已经把你们当做了兄弟!韩放只是一个被利益蒙蔽双眼的小人而已,我要是想收拾他的话,那绝对是分分秒秒的事儿,他有什么资格让我的两个兄弟陪着他,一起去死呢!?”
“扬哥,你不要再说了,我们、我们知道错了!”楚某人的这番话,虽说大有收买人心的嫌疑,但孙斌和李金才听了后,却是激动万分,恨不得当场就为扬哥赴汤蹈火,以至于在说话时,泪水鼻涕的都流了出来。
“行了,行了,你们别再这儿流马尿了,都他嘛的给我擦干了,免得守着女士给我丢人!”
楚铮抬脚,再次踹了俩人一脚后,这才转身对厉香粉说:“别再那儿竖着了,还不赶紧的进来坐下?”
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后,李金才和孙斌赶紧眉开眼笑的拿过了两个矮凳。
虽说刚才被楚铮臭骂了一顿,又挨了两脚,但这俩人也知道他们再也不用担心什么了,心中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
“你还真是会说话呢,连俩大男人都被你忽悠的哭了,怪不得那么多女人都哭着喊着的来当你小妾。”
厉香粉抱着膀子,似笑非笑的走了进来:“那你打算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毕竟你这俩兄弟很可能已经被路口监控器给录下来了,警方早晚会找到他们的。”
对厉香粉前面的话自动过滤掉后,楚铮抓起一根火腿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这件事很好办,我会亲自去会会韩放的,假如他还没有死的话。当然了,就算是他死了,我也有办法来办妥这件事的。嘿嘿,想凭着一个女人就来沾楚三太子的便宜,这种人死了也是白死的。”
搞清楚韩放事件的原由后,楚铮对花漫语的鲁莽动作,也不是多么的反感了。
李金才和孙斌俩人,赶紧的点头迎合:“就是,就是,这种人死了也是白死!”
“就是个比啊……不好意思,老子守着女人说粗话了。”
使劲咽下嘴里的食物后,楚铮用火腿指着孙斌和李金才:“你们两个,说说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
李金才看了看孙斌,摇摇头说:“扬哥,我是这样想的,趁着警方还没有注意到我们时,我们打算跑去国外去躲避一下。”
楚铮淡淡的说:“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白搭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警方现在已经查到你的身份了。”
孙斌脸色一变:“不会吧,我和金才很小心的。就算西域警方实力要比内地强悍,但他们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我们的。”
楚铮嗤笑一声:“切,西域警方要想在短时间内查到你们的身份,当然不会那样容易,可如果有人主动为警方提供线索呢?”
孙斌和李金才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出了‘这怎么可能呢?’的神色。
唉,你们根本不清楚花漫语的手段,从一开始她也许就做好了‘丢卒保车’的计划,那就是牺牲你们两个,来保住叶初晴。呵呵,恐怕当场她在蛊惑叶初晴去做这件事时,就算到你们两个要出头了……楚铮心中苦笑了一声,自然不会把这些说出来,只是对花漫语的阴狠手段很是不满,但却又说不出什么来,因为要想这件事‘完美’解决,好像只有这个办法了。
“唉,你们两个稍微收拾一下,和她、就是这位看起来很漂亮的女士,一块回新城去吧。记住,回去后就装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好啦。”
楚铮刚着放下指着厉香粉的右手,刚想再说什么时,脸色忽然一变,随即低声喝道:“快,你们三个翻墙出去,去小树林躲一下!”
孙斌紧张的追问道:“扬哥,怎么了!?”
楚铮深吸了一口气:“有警察来了。”
“警察?我、我怎么没有听到警笛声?”孙斌有些茫然的刚说完这句话,就被楚铮一把推出了房门。
……
八辆拐上弯道,就熄了警笛的警车,快速的驶到了这座破落的院落前。
在最前面的那辆车子停下后,表面非常平静的北宫错,第一个从警车内钻了出来。
正文_第1628章 :小心,快闪开!
北宫错下车后,看向那栋院落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
随着北宫错的下车,足有三十名警察,陆续的从其他七辆警车内跳了下来,在低声的命令声中,兵分几路很快就把这座院落包围了起来。
在看到停在门口的黑色越野车时,北宫错就知道里面的孙斌和李金才,就再也无法逃掉了,心中的不忍更甚了:唉,这就是拼死做事的下场吗,到头来却被自己人卖了个干干净净。嗯,等过了那一天后,我还是申请回到内地去吧,在这儿和一些心地歹毒的女人共事,的确没什么意思。
从前面副驾驶上下来的那个警官,是百川市市局的局长王晓。
王晓在回头时,精准的捕捉到了北宫错眼角的一丝茫然,但他却什么也没有说,低低的声音中带着尊敬:“北宫中尉,看来就是这个地方了,我们现在是不是该采取行动了?”
韩放被撞的当晚,百川市局、甚至西域省厅就受到了上面来的巨大压力,要求他们在三日以内尽快的抓获行凶者,找出幕后凶杀,要不然所有直接领导将被就地免职,由国家公安部亲自Сhā手处理此事。
本来一件看似‘很普通’的行凶案,竟然被提升到了如此的高度,不但百川市局、市委、市政府没有料到,甚至连西域省的省委、省政府、省厅,也没有想到会这样严重,严重到三天必需抓获嫌疑人的地步。
在接到公安部常务副部长命令的那一刻,西域省相关部门领导就惊恐的发现: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卷入了一场高层斗争。
而韩放事件的本身,只是高层斗争的一个导火索,那些不满楚系的各方势力,迅速做出了强有力的反击,要借着这件事在楚勇刚上台时,争到更大的利益。
这些人的最终目标,实际上是即将全面竣工的玛雅新城。
玛雅新城这座散发着巨大香味的蛋糕,在开始筹建时,就引起了各大派系的兴趣,他们随时都在瞪大眼睛的寻觅机会。
皇天不负有心人,这时候韩放在西域省遭到了暗杀。
于是,那些早就接受忍耐煎熬的各派势力,就适时的跳了出来。
王晓敢肯定:哪怕暗杀韩放的人和玛雅新城无关,那些人也会牵强附会的,主导着矛头指向那边,借此冠冕堂皇的分取蛋糕……
至于高层的博弈,西域省的相关部门,是没有资格参与的,他们只能在暗叹自己命苦的同时,力争在七十二小时内,查出行凶者。
不过,要想在短短的三天内找到行凶者,这无异于大海捞针。
而不管是百川市局,甚至西域省厅,好像都没有任何理由直接怀疑玛雅新城,唯有连夜派遣足够的人手,盯着新城出入的每一个人。
就在韩放遭遇暗杀的第二天中午,数个直接领导都做好被降职、甚至免职的准备时,案情有了重大的突破:协助创建玛雅新城的龙腾七月北宫错,忽然来到了百川市局,坦言相告他可以找到暗杀韩放的嫌疑人……
至于北宫错为什么在这时候出头,王晓等人当然搞不懂了。
但在火烧眉毛之下,他们也没兴趣去搞懂什么,当前最主要的就是要找到嫌疑人,保住他们自己的饭碗。
于是呢,在北宫错抵达市局后不就,百川市局就上报省厅、并率先组织精锐警力,组成最有力的抓捕小分队,来到了这座破落的院落前。
“孙斌和李金才,肯定会按照花漫语所预料的那样,把所有责任都扛下来的。只是,假如他们不这样做的话,那我是不是真按照花漫语所说的那样,找机会将他们灭口呢?”北宫错想到刚来百川市时,叶初晴那脸色煞白的模样,就知道他必需得这样做,要不然这一切都得由她来承担。
“呼!”长长的吐出一口长气后,北宫错淡淡的说:“可以动手了。”
虽说自从建国一来,就有军、政互不干涉的规矩,但代表地方的王晓,却对北宫错这个中尉有着无比的尊敬:龙腾十二月的招牌,对于地方警察来说,更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
所以呢,王晓在得到北宫错的首肯后,才转身对着早就等待自己命令的手下,猛地一挥手,厉声喝道:“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立即行动!”
“是!”负责正面抓捕行动的副局长,低声答应着,抢先向大门口扑去……就在他刚扑到院门口,准备抬脚踹开大门时,却有一个人从墙头上忽地跃出,好像一只大鸟那样的横空掠过七八米,一下子就扑到了孙斌驶来的那辆越野车前。
执行抓捕任务的这些刑警,包括北宫错、王晓在内的人,谁也没有想到藏在院子里的人,身手竟然是这样的彪悍,顿时全部下意识的一呆。
就在众人这一呆中,那个脑袋上戴着个黑线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蒙面人,就狸猫般的钻进了车里。
那个人在钻进车里后,车门都没有关上,就发动了汽车。
“呜呜!”强有力的马达声响起后,王晓等人才清醒了过来,纷纷拿枪口对准了那辆车,大声吼道:“别动,我是警察……”
‘我是警察’这四个字,无疑是代表着正义的,但那个现在已经启动了车子的蒙面人,却根本不管这一套,方向盘一打,越野车就像是发狂的公牛那样,在巨大的咆哮声中,原地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对着一辆挡住去路的警车,就狠狠的撞了过去!
咣……的一声大响声中,强劲有力的越野车,就把挡住去路的那辆警车,狠狠的顶了个跟头,随即在枪响声中,对着王晓和北宫错等人,就冲了过来。
“小心,快闪开!”
在王晓的大声呼喊声中,北宫错等几个高级警察,纷纷一个测滚,在骤然腾起的一阵尘土中,眼睁睁的看着那辆车,飞一般的向前逃逸。
虽说还不能确定驾车逃跑之人,就是暗杀韩放的嫌疑人,但仅仅因为他露面后的一系列动作,所有持枪的警察,都没有片刻的犹豫,对着车子就扣下了板机:砰砰砰!
这辆急速逃窜的越野车,并不是什么防弹车,被十几把手枪击中后,车窗玻璃顿时粉碎、车身也有了出现了很多个弹孔……可那辆越野车却没有丝毫的停顿,犹自加大油门的向前飞奔而去。
“快追!”
王晓嘶声大吼了一声,也顾不得向北宫错请示什么了,向手下几个小队长下达了命令后,几个箭步就跑到了他那辆被撞到一旁当场车前,抓起里面的步话机,急吼吼的喊道:“总部、总部,我是雷电,我是雷电!现在犯罪嫌疑人已经驾车逃逸,请立即派兵支援,请求支援!”
那些训练有素的警察,根本不等王晓下达确定的任务,就将警力分成了两拨,其中一拨十五六个人纷纷上车拉响了警笛,飞一般的追了上去。
一时间,警笛声大作。
而剩下的那十几个警察呢,则迅速的破门而入,手持武器的冲进了那个院落中。
虽说刚才已经有个人驾车逃窜了,但根据北宫错提供的情报,韩放事件的嫌疑人可是两个人,那么他们没理由全部去捕捉逃跑的人,当然要分成两路来搜查剩下的那个人了。
“刚才那个人绝不是李金才或者孙斌,他刚才在扑出围墙时的动作,连我也比不上……那么他到底是谁呢,怎么会掺合在这件事中?”
北宫错望着已经变成小黑点的越野车,沉思的眼神慢慢开始发亮,随即转身也奔进了院子里。
这次搜捕行动的副手叫白洪波,是个副局长。
白洪波带人扑进院子里后,迅速的搜查了仅有的五间屋子,在排出根本没有任何人后,当即爬上墙头,四下里一望很快就锁定了不远处的那片小树林,立即吼道:“所有人注意,立即搜捕南边那片小树林!”
跟随进来的十几个警察,纷纷答应了一声,大门也不走的直接翻过墙头,向那边奔去。
“这些西域省的警察,不愧是华夏警方最为彪悍的警力之一,遇事虽乱但却不慌,在有人跳出来逃跑后,仍然能够做出正确的判断。”
北宫错心中暗暗赞叹了一声,当即不声不响的抬手一抓墙头,右脚一点地,身子翩然飞过了墙头,跟在白洪波后面,向那片小树林跑去。
北宫错很清楚,暂且不管驾车逃窜的那个人是谁,但孙斌和李金才俩人既然不在院落里,肯定会提前躲在了树林中,依着那俩人的本事,根本躲不过这些警察的搜捕,所以他才紧跟了上来,目的就是准备等他们来不及逃跑时,暗中做些手脚协助他们离开。
不过,就在一马当先的白洪波将要跑到小树林跟前时,在小树林的另外一侧,却传来了一阵汽车引擎声:呜!
白洪波脸色顿时大变:“不好,他们在这儿还藏有一辆车,快追!”
其实不用白洪波说什么,那些跑的气喘吁吁的警察们,也想到了这点,根本不曾停下脚步。
但是,让他们感到很无奈的是:他们还没有跑进小树林,树林那边就有一辆出租车样式的车子,从荒草丛中蹿出,向着正西方向快速驶去了!
“混蛋!”白洪波举起手枪,在半空中狠狠的砸了一下。
别看这片小树林距离停放警车的地方,并不是太远,不过怎么着也有好几百米的距离。
正文_第1629章 :被灭口的三个男人!
“看来他们早就有所准备!”
看着那辆迅速驶走的车子,白洪波恨恨的说了一句,转身向停放警车的地方看去。
这边距离停放警车的地方,大约有几百米,他们假如再跑回去开车,再加上得绕过树林的话,到时候那辆车子肯定跑的影子也没有了。
“这样最好,也免了我直接出手帮助的麻烦。”北宫错心中松了一口气,默不作声的站在了一旁。
虽说应该追不上那辆出租车了,但白洪波肯定不会就这样眼睁睁的任由那辆车就这样跑了,所以迅速的转身准备去呼叫支援时,却忽然脚下一停,语气中带着尊敬的对北宫错说:“北宫中尉,您既然知道那两个嫌疑犯的下落,那么就应该知道他们的名字吧?”
北宫错在和百川市局接触时,只说了他知道嫌疑犯的下落,但却没有透露出那俩人的名字。
所以白洪波的意思是说:如果你知道他们的名字,那我们就算暂时无法抓捕他们,但也能下发通缉令,这也算是向上面有个交代了。更何况,你既然知道他们是嫌疑犯,也许你早就知道他们是谁主使的了。
如果不是北宫错的身份在这儿摆着,白洪波等人早就把这些疑问问出来了,断断不会到这时候才问。
可是北宫错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的,就摇摇头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不会吧,你也不知道!?”
白洪波脱口说出这句话后,才感觉不妥,赶紧的说:“北宫中尉,你别介意,我就是随口一说。”
“我理解。”
北宫错点点头说:“说实话,我之所以知道他们的下落,那是因为韩放当初在去玛雅新城时,我们对他的态度感到很不爽,所以准备暗中教训他一下,让他以后不要再打新城主意的。而我呢,就负责这件事。不过,昨天下午我还没有出手,就发生了这件事。呵呵,如果不是担心警方会把嫌疑人锁定在我们新城,我们也不会费那么大力气,查找他们的下落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这事可不好办了。”白洪波强笑了一声,就不再说什么了。
就算是个傻瓜,也能从北宫错的这些轻描淡写中听出,这是在敷衍警方。
不过,因为北宫错的身份不同,而且他又代表着玛雅新城那股子大势力,白洪波一个小小的三级警督,还没有资格对他的话指手画脚的。
看出白洪波眼中闪过的失望后,北宫错笑了笑:“呵呵,其实我本不想再掺合这件事的,但我可以为警方提供一个线索。”
白洪波马上就追问:“北宫中尉请说!”
北宫错转身,望着东边的方向,慢悠悠的说:“韩放现在是越南总统阮文运看好的女婿人选,但阮文运的女儿阮灵姬,却对他好像没多大兴趣。这次韩放带着阮灵姬来玛雅新城后,她就留在了新城,可是却让韩放离开了。而且据我所知,陪同韩放来西域省的,还有三个越南人。”
北宫错说了这些没头没脑的话后,就不再说什么了,而是慢悠悠的向车子那边走了过去。
“他忽然提到韩放和越南人的关系,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说,那个越南总统的女儿,根本不喜欢韩放,所以才在新城后,故意留了下来,却指使手下暗算他,顺便把这件事按在玛雅新城的头上?”
白洪波喃喃的说到这儿后,忽然转身大声叫道:“三队长,你立即呼叫总部,严查市内所有的酒店、旅馆,仔细筛选越南籍的游客!如有发现形迹可疑者,立即采取有必要的行动!”
既然北宫错把话说到这儿了,白洪波要是再听不出来的话,那么他就枉自当市局副局长了。
至于韩放遭到暗杀一案,是不是那些越南人搞出来的,白洪波才不管了那么多。
他们当前最需要的,就是在嫌疑犯暂时还没有被抓住之前,必需给上面一个明确的答案,哪怕是推断,也得先把身上的压力减轻才行,这就好比有病乱投医。
听白洪波这样吩咐后,北宫错心中一笑,随即加快了脚步向车子那边走去:看来得去找那些越南人,吓唬一下他们,让他们赶紧的离开了。只要他们在离开的路上出现什么意外,那么这件事就成了无头案了……
在韩放带着助手离开玛雅新城后,为了让他后悔来到这儿,叶初晴早就摸清了他的住处、随行人员等情况,要不然自告奋勇站出来的孙斌和李金才,也不会这样轻易的暗算他了,所以北宫错能够知道随同韩放来的那些越南人在哪儿,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北宫错的出现,让市局的人欣喜若狂。
同样,他就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白洪波等人除了目送他离开外,也不敢说什么。
……
百川市局的那些警察,车技虽然很牛比,可是他们与楚铮相比起来,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更何况,楚铮现在驾驶的,又是一辆性能很好的越野车,要想在最快的时间内摆脱那些警车,完全是易如反掌的。
驾车驶上主干道后,楚铮就把越野车的性能发挥的是淋漓尽致,没用了几分钟,就将后面的车子甩没影了。
楚铮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然后猛地一刹车,车子吱嘎一声的停在了路边。
楚铮飞快的跳下车,绕到车前看了看,满意的笑了笑:“看来孙斌那小子还算精明,知道偷辆车子来找李金才,这也省的我毁尸灭迹了。”
楚铮原本打算,如果孙斌驾驶的这辆车子,有可以供警方追查的线索,那么他肯定会让这辆车在烈火中‘永生’。
但这辆车却是外地牌子,而且刚才楚铮就注意到车门那儿有被撬开的痕迹,应该是孙斌偷来的。
确定车子是偷来的后,楚铮摘下头上的毛线帽子,掀起车盖,用帽子在前面引擎上擦了些油腻,再掏出火机点燃,随即扔在了上面。
随着‘轰’的一声轻响,烈火就熊熊的燃烧了起来。
虽说这辆车是孙斌偷来的,不怕警察追查,但楚铮也不想留下任何的手纹等线索,索性点了一把火,来个一干二净。
在楚铮做完这一些的时候,远处已经传来了警笛声,那些警察追上来了。
“嘿嘿,走了!”
楚铮笑了笑,转身斜刺里冲进了麦地里。
……
半个多小时后,换了一身装束的楚铮,开着一辆偷来的桑塔纳,出现在了百川大酒店前的公路上。
直到现在,楚铮还不知道孙斌等人的情况,但却不怎么担心,因为他在跳出围墙时,可是清楚看到了北宫错也在场的。
楚铮相信,北宫错肯定能在他夺车离开时,猜出他是谁的。
更相信既然有北宫错在场,那么就算孙斌等人遇到麻烦,他也不会袖手旁观的,有可能在处理完了那边的事儿后,会打电话来的。
果然,就在楚铮驾车刚想驶入百川大酒店停车场时,口袋中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绝对是北宫错打来的电话。”楚铮掏出手机,看也没看来电显示一眼,就按下接听键后,直截了当的说:“北宫错?”
“是,我是北宫错。”北宫错那很正常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了过来,好像早就算到楚铮会这样问那样:“你现在哪儿?”
楚铮抬头看了一眼百川大酒店的招牌,回答:“我现在的位置,就在百川大酒店前的停车场旁。”
北宫错也没有再问什么,只是说:“你顺着酒店前行,到第七个十字路口处左转,南行八百米右转,就会看到一条路。这条路就是通往机场的,有三个越南人,会在七分钟后抵达机场,准备乘坐四十分钟后起飞的航班。能不能在这段时间内搞定他们,就看你的了。我会在四十五分钟后,等你电话的,就这样吧,再见。”
北宫错说完,也没有解释什么就扣掉了电话。
“这是怎么个意思,让我去杀那些越南人。”
楚铮皱着眉头的看着手机,稍微思考了一下后,随即恍然大悟,迅速的启动了车子。
……
继韩放遭到暗杀后的第二天下午,在百川机场又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这次死的是三个男人,他们都是死在机场候机大厅的洗手间内,每个人的脖子,都被人硬生生的拧断。
从昨晚忙的就没有睡觉的王晓局长,在案发后十五分钟内,就及时赶到了现场,并在白洪波副局长的协同调查下,很快得出了结案报告。
对于三名越南人的离奇死亡,百川市局是这样写的:三名死亡者均为青壮越南籍男子,根据现场验尸得出的线索,可以确定三人生前乃越南当局特种部队‘丛林大队’现役军人,因为他们的右臂都刺着特殊的刺青。在三人被刺之前,百川警方怀疑他们与韩放被暗杀案有关,并立时展开了调查,但当找到他们时,他们却已经被灭口……
当然了,王晓的把这间案子向省厅汇报时,自然得指出这三个人和韩放的关系,并隐晦的透漏出了一个消息:现在玛雅新城的阮灵姬,好像并不怎么喜欢韩放,所以才指使手下在西域省暗算韩放,然后又在我西域警方的尽力追查下,派人把韩放事件的嫌疑人灭口。
这份报告上交给西域省省厅后,百川市的警察们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他们的任务,就到此为此了,剩下的麻烦就是省厅领导和上面交涉了。
正文_第1630章 :看望韩放!
百川市市局递上去的这份结案报告,猛地一看好像破绽百出的,但仔细一琢磨,推断却是非常的合理。
因为市局的报告中明确的指出:在英勇的百川警方查到线索后,这三个越南人并没有选择配合警方的调查,而是选择了逃走(这一点,酒店的值班经理可以作证),结果却被人杀死在了机场的洗手间内……这完全就是在泄露后,被杀灭口的恶劣案件,还请有关部门与越南方面联系,确定这三个人的真正身份。
西域省厅在接到这份详细的案件报告后,也长长的松了口气,赶紧的向上级反应:韩放被人家给撞了,其实是越南人自己捣鼓的,你们谁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来西域省看看那三个被灭口的越南军人。这件事和咱们华夏毫无关系的,劝你们别在这上面做文章了啊,免得大家都难做不是?
这得到西域省厅的汇报后,负责公安部工作的王栋国部长,紧缩的眉头也顿时舒展开来。
虽说王栋国并不属于楚系,但韩放事件能够用这种方式落幕,也是他最想看到的。
毕竟做为公安部长,在楚勇刚登顶时,也不想各派争执由公安口(韩放被撞案)掀起,那样显得他这个部长能力也太有限了。
得到这个结果后,要说最轻松的还是楚系了,他们当即就快速运作,组成了一个特别调查小组,赶往了西域省。
不管调查的结果到底怎么样,但因为有越南人的加入,玛雅新城(楚铮)就彻底的从韩放事件中脱离出来了。
这个结果,让那些鼓足了力气,准备对楚系发难的某些人,感到很失望,也很无奈……
……
三个没有和韩放住在一起的越南人,为什么在百川警方还没有找到他们之前,就仓皇逃走,执行抓捕任务的那些警察,感到很纳闷,不过楚铮心中却清楚的很:这肯定是北宫错做的好事。
的确,北宫错在决定把三个越南人吓跑时,就算好了时间,然后让楚铮再追到机场灭口,这样一来韩放被撞事件,就有了新的转折点,那些受到‘启发’的百川警察,就会很识趣的把破案重点,转移到了这方面。
而这时候呢,因为韩放事件而陷于被动的楚系,却猛然发力运作,使所有的焦点,都注视在了这三个被杀的‘越南客人’身上,这就轻而易举的将玛雅新城(楚铮)从中摘了出来。
当然了,那三个越南人是无辜的,就算做鬼也是稀里糊涂的,不过一向‘仁慈’的楚某人,却不会在乎这些,毕竟总得有人来背黑锅不是?
很勉强的搞定了这一切后,楚铮在韩放事件的第二天傍晚,开车来到了西域省第二医院。
本来,楚铮在搞定这一切后,是直接想回玛雅新城的。
不过他在想了一下后,觉得还是去医院去一趟最好了,因为北宫错告诉他:韩放因为抢救及时,已经在今天早上就醒了过来,受伤程度并不是太严重,目前就在省第二医院。
虽说对那个韩放很不感冒,而且还很反感,但楚铮却觉得人家既然对他的产业一直很‘关心’,而且还诱骗着阮灵姬去玛雅新城要求参股,那么他就得适当的表示一下‘关心’才对,这就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傍晚六点左右,手捧着一束康乃馨的楚铮,出现在了韩放入住的特护病房走廊中。
花儿,是从医院门口的花店里,用两折价格买下来的处理品,花了楚铮十好几块……
守在特护病房门口的,是几个身穿黑西装的猛男,应该是韩家在他出事后,调拨过来的保镖。
“这位先生,请问你是?”
看到楚铮向病房门口走过来后,几个黑西装猛男中的头头,脸上带着客气的笑容迎了上来,但眼神里却带着警惕。
楚铮很和善的笑了笑,反问道:“长风集团的董事长韩放,是不是住在这间病房中?”
在韩放出事后,他那些亲朋好友就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不过,除了他最亲近的几个韩家长辈外,其他人都尊称他为‘韩董’,根本没有人直呼他的名字,所以当楚铮这样称呼他后,那个保镖头目随即就是一楞,再次问道:“请问你和韩董,是什么关系?”
“我和韩放什么关系?”
楚铮歪着脑袋看着保镖,稍微沉吟了一下说:“具体的我还真说不出来,不过他在几个月之前,他曾经很大度的,把天上人间的庆岛分部,用低价的转让了给我……可以说,我们算是生意场上的伙伴吧。”
“韩董把天上人间的庆岛分部,低价转让给了你……啊,我知道了,你是楚铮!”那个保镖头目稍微愣了一下,随即猛地想起眼前这厮是何许人了,登时大惊,右手迅速的伸进了怀中。
楚铮和韩放之间的矛盾,在某个圈子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很多人都知道这俩人算得上是大对头,尽管楚某人从没有把对手放在眼里,但在这些保镖眼中,却是这样一个情况。
更何况,韩放在百川市遭到暗杀,很多人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是楚铮所为。
所以呢,当这个保镖头目搞清楚眼前这个人就是楚铮后,完全是条件反射般的就去掏枪。
在保镖头目左肋下,吊着一把手枪,他在掀起西装右手拿枪时的速度,曾经练习过数百遍,可谓是驾轻就熟,有绝对的把握,可以在零点零三秒的时间内把枪拿出来。
不过这次他的右手刚碰到手枪把柄,楚铮的右手看似很随意的一伸,就隔着衣服抓住了他的手,让他一动也没法动,好像被老虎钳子捏住了一样。
“都别动,我这次来是看望韩放的,可不是来打架的。嘿嘿,再说了,要是真打架的话,你们还不够资格。”
楚铮看着其他两个已经掏出家伙来的保镖,一脸轻蔑的摇了摇头,随即松开了抓着保镖头目的手,刚想再说什么时,病房的房门开了,一个头发多少有些花白的妇女,从病房中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外表很是雍容的中老年妇女,身材有些偏瘦,脸上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再加上一身搭配得当的衣服,给人的第一印象很温雅,很知性,年轻时肯定是那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上了年纪后,却好像是个学富五车的教授。
“东子,这是怎么回事?”中老年妇女在关上门后,眼里带着疑惑的眼睛盯着楚铮,问那个保镖头目。
那个叫东子的保镖,心有余悸的瞪了楚铮一眼后,接着后退一步,微微弯腰低声说:“夫人,这个人要见韩少。”
不等那位夫人问什么,东子接着说道:“这个人叫楚铮。”
东子说完这句话后,就很知趣的退到了一旁。
他相信,这位夫人应该比他还要了解楚铮是何许人的,在她还没有做出决断之前,他做出最正确的方式,就是闪在一旁。
“楚铮,你就是楚铮?”
那个夫人听东子这样说后,一张看起来很是光滑的脸上,迅速的抽搐了几下,向前踏了一步,语气也变得激动起来:“你、难道你在昨天没有把我儿子撞死,今天要来明目张胆的下手了吗!?”
楚铮苦笑了一声:“呵呵,你就是韩放的母亲,韩太太吧?是,我就是楚铮,不过你觉得我要是想对你儿子不利的话,会傻到选用这种方式吗?”
别看韩太太平时很少露面,但天底下哪一个当母亲的,不关心儿子的事儿啊?
韩太太清楚的以为,就是眼前这个有着深厚背景的家伙,勾走了她的儿媳妇(谢妖瞳),夺走了他儿子的一部分产业,又在昨天下午的时候,采用卑鄙的手段暗算了儿子。
虽然韩太太是一个很知性的文雅妇女,有着良好的教养和休养,不过在面对‘卑鄙无牙’的楚某人时,还是忍不住有些激动了,要不是顾忌身边守着这么多人的话,相信她早就张开十指……吓唬一下这个不知道啥叫廉耻的家伙了。
不过,韩太太到底是个标准的华夏女人,骨子里都有着大家小姐该有的高雅,就算在看到楚铮后心情再激动,但在他说出这些话后,还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是啊,就算他倚靠天大的背景来暗算我儿子,可也不敢冠冕堂皇的来闹事,毕竟华夏是个法治社会,容不得别人胡来的!
韩太太心中这样想后,脸上的激动神色很快就消失了,整个人再次恢复了她应该有的高雅,声音也变得波澜不惊:“呵呵,到底是谁暗算了韩放,我想楚先生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楚铮淡淡的一笑:“哦,看来韩太太还没有收到百川警方调查的消息吗?”
韩太太嘴角翘起,带着讥讽的说:“警方调查出来的那一套,恐怕是有心人安排的吧。”
楚铮正色道:“韩太太,我想你该清楚一个问题。”
韩太太眼帘一垂:“你说。”
楚铮把左手的花儿挪到右手,看似清淡的说:“不是我唬你,如果是我出手暗算你儿子的话,他连被送进医院来的机会也没有。”
如果我要是暗算你儿子,你儿子现在早就进了停尸房啦,知道不大婶……楚铮的话,就是这个意思,听出他话中的这层意思后,韩太太的脸顿时就再次一变,颤抖着抬起了右手。
不过楚铮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抢先说道:“还有就是,韩太太你应该听说过这样一句话。”
正文_第1631章 :谁都不想见!
韩太太真没想到,楚铮竟然在儿子被搞成那幅模样后,还敢来医院,说这样的横话,当即是气的脸色发白。
不过,楚铮却仍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抢在她发脾气前问道:“韩太太,你应该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吧?”
韩太太深深的呼吸了几下,沉声问道:“什么话?”
楚铮说道:“叫做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听楚铮这样说后,韩太太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觉得他用词也太不恰当了,不过却没有说什么。
楚铮继续说:“韩太太,请你仔细的想想,假设你儿子这次出事,的确是和我有关的话,那么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如果他没有做出可以威胁到我的事儿,我有必要会对他下死手吗?毕竟你儿子的身份,在华夏也是很特殊了。所以还请韩太太仔细考虑一下,千万不要因为对我抱着一时的成见,就想当然的以为是我暗算了他。”
虽说对一个老女人说什么爱啊恨的,楚铮很不习惯,不过他却觉得这句话最能表达他的意思了:你总是恨别人暗算你儿子,那么你问什么不考虑一下,别人为什么要暗算他呢,难道人家吃饱了撑的啊,来招惹这个麻烦!
在楚某人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后,刚才还想反驳什么的韩太太,眼神顿时黯淡了下来,在盯着他手中的花儿看了片刻后,忽然笑了笑:“呵呵,楚先生是来看望韩放的吧?”
楚铮见她转移了话题,马上也是一脸坦诚的点点头:“是的,韩太太,虽说我和韩放之间存在了一些误会。不过他现在西域省出事了,那么
我就得来看望一下他才行。”
“好吧,那楚先生请进吧。”
韩太太盯着楚铮看了片刻,随即点点头转身在向病房内走去时,又说了一句:“东子,你们在外面等着就行。因为楚先生要想对我们不利的话,你们三个进来也是白搭的。”
正想跟着韩太太进病房的东子几个人,在听到她说出这句话后,脸上都齐刷刷的一变,低声答应着退到了一旁。
韩太太的这句话,也太伤东子等人的自尊心了:假如楚铮要是对韩放不利,你们跟进来,也起不到作用的。
“韩太太对我太了解了,呵呵。”
对韩太太的恭维,楚某人也没有谦虚什么,学着人家的样子很知性的笑了笑,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病房中。
……
所谓的特护病房,就相当于酒店中的五星级酒店,条件设施那是相当的牛叉。
不过病房就是病房,就算是再怎么高级,世人宁可去外面睡三十块钱一晚上的小旅馆,也不希望来这儿‘休息的’,这是个事实。
尤其是韩放这种相貌英俊的钻石‘老五’,住在这个地方,绝对是在挥霍大好时光,但却又不得不住……没办法,不管谁身上多处骨折后,好像都得老老实实的躺在病房中。
在楚铮走进病房的时候,韩放正在对着天花板发呆。
现在的韩放,全身除了露着一张脸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包扎着白布,别说再也没有昔日的翩翩风度了,整个儿就是一埃及木乃伊‘王子’的样子,要多惨就有多惨,但不管怎么说,他的命终究比那俩已经进了停尸房的助手,要好很多的。
“韩放,有人来看你了。”当先走到病床前的韩太太,微微弯腰一脸慈爱的笑容。
“妈,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不见,谁都不想见!”韩太太的声音刚落下,韩放就开始咆哮起来。
楚铮笑了笑,心想:看来韩放心情很不咋样啊。
站在外面的上帝说:小子,你要是变成他这样了,你也会这样的……
“唉。”
看到儿子这样反应后,韩太太低声叹了口气,转身看了一眼楚铮,淡淡的说:“韩放,是楚铮来了。”
“什么楚铮不楚铮的,我不见……什么,是楚铮!?”
韩放要不是浑身断了十几根骨头,在听到楚铮来了后,恐怕早就从床上蹦起来,而不是浑身一僵了。
楚铮走到床前把手中的康乃馨,放在床头柜上面的花瓶中,居高临下的看着韩放,笑的很真诚的说:“韩董,是我来看你了。”
刚才在听到楚铮来了的消息后,韩放是又惊又怕,因为现在他总算知道这次来西域省‘淘宝’,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了:这次没有被搞死,绝对是命大福大造化大了,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肯定会有多远就离这边多远的。
但当楚铮站在病房前后,韩放却又奇迹般的冷静了下来,甚至还笑了笑:“谢谢,请坐。”
“不用谢,虽说我们以前相处的不怎么愉快,但总体来说也勉强算是熟人了,呵呵。”
楚铮拽过一把椅子,在坐下后扭头和韩太太说:“韩太太,我有些话想单独和韩放聊聊,不知道你能不能闪避一下呢?”
任谁也不放心有可能暗算儿子的人,再次和儿子单独相处,这是很正常的反应。
所以呢,韩太太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正想用特别特别坚定的语气拒绝时,韩放却说话了:“妈,你先出去吧,没事的,楚铮是个什么人,我很理解的,他不会趁机伤害我的。”
楚铮真没想到,韩放现在竟然这样信任他,稍微愣了下后就苦笑着说:“呵呵,谢谢,这次我可是真心向你道谢的。”
用很疑惑的眼神,扫了一眼儿子和楚铮后,韩太太好像看懂了什么,于是就什么也不说的转身走出了病房。
在外面守候的东子等人,一直竖着耳朵倾听里面的动静,准备听到任何的异常声音后,就会冲进去的。
不过不等他们有所表现的机会,韩太太就出来了。
把病房门反掩后,韩太太对东子摇摇头说:“你们不用担心韩放,楚铮是不会乱来的……你们在这儿守着吧,我到下面随便走走。”
“是的,夫人。”东子答应了一声,带着两个手下又坐在了走廊中的椅子上。
韩太太浑身有些疲惫的,乘坐电梯下了住院大楼,信步走出了大厅来到了前面的小花园中。
……
严格的说起来,韩放能有今天的成就,很大程度上都是沾了他老妈的光。
因为韩太太的堂姐,就是谢妖瞳的亲妈,而他们俩人的婚事,也是姐妹俩一手促成的,正是借着这层关系,本来不怎么起眼的长风集团,才会在韩放结婚数年后,迅速腾飞成为华夏三大商业帝国之一。
而韩放的老爹,算起来只是一个有知识的一般商人,可以说是个实在人吧,没什么歪门邪道的,要不是年轻时长得貌似潘安,韩太太也不会嫁给他的。
所以说,韩家真正的主事人,除了韩放之外,就是韩太太了。
当年韩放成功迎娶谢妖瞳后,韩太太本以为儿子这一辈子都会顺风顺水的了。
可谁知道世事难料,在别人眼中本是‘神仙眷侣’一样的小夫妻,竟然闹到了离婚的地步。
不过,尽管韩放和谢妖瞳已经离婚了,但谢家看在韩太太的面上,对于长风集团还是有着不小的资助。
事实上,韩太太对京华谢家也是很感激的,尽管这次韩放事件发生后,谢家有拿着这件事来谋取自己利益的趋势,不过她倒是很理解,毕竟这个世界是公平的,要想得到一些什么,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才对。
站在小花园边上的韩太太,望着不远处的那个小池塘,不知道呆了多久才在低低的叹了口气:“唉,如果韩放能够和妖瞳好好的话,哪儿会发生今天这件事呢。呵呵,看来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谁都无法责怪啊。”
韩太太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酸的脖子,转身抬头望了望住院部大楼,觉得楚铮和韩放谈的应该差不多了,也该回去看看了。
韩太太转身正准备回去时,却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大厅面前,接着一个手捧着鲜花的女人,就从车子后门走了下来。
住院部大厅前有人来看病人,这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儿了,所以韩太太也没有在意。
不过,当她正准备收回目光时,却看到了那个戴着墨镜的女人的脸,顿时身子一震,脱口说道:“妖瞳!?”
那个刚下车的女人,在给了出租车司机钱后,正准备向大厅走去,听到韩太太发出的低声惊呼后,迅速扭头,随即摘下了脸上的大墨镜,露出了一张足可以让所有男人都神魂颠倒的脸。
在看到韩太太后,这个女人强笑着说道:“呵呵,阿姨,你怎么在这儿呢?”
这个女人,正是韩放的原配妻子,被人称为‘京华第一美女’的谢妖瞳。
因为谢妖瞳的亲娘,是韩太太的堂姐,所以她从小就称呼韩太太为阿姨,哪怕是结婚之后,也没有改过这个称呼。
虽说眼前这花枝招展的娘们,早就不是自己的儿媳妇了,已经被某个可恶的男人收为了‘几奶’,但韩太太在看到她手中捧着的鲜花后,还是知道她来这儿做什么了。
“妖瞳,果然是你。”
韩太太很开心的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仔细的打量了几番后说:“呵呵,好久不见你了,妖瞳比原先更漂亮啦。”
阿姨,你这样说是不是在讽刺俺换了男人后,得到更为贴心的滋润了?要不然为啥说俺漂亮了呢……谢妖瞳很尴尬的笑了笑,低声说:“阿姨,你最近一直还好吧?”
正文_第1632章 :是谁暗算了我!
因为很多的原因,谢妖瞳对韩放是失望透顶了。
不过,谢妖瞳对韩太太这个阿姨却是相当的尊敬,毕竟俩人之间也多少的有些亲戚关系,于情于理的,在看到她之后还是非常尊敬的,而且还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所以在见面后,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呵呵,阿姨,你最近还好吧?”
“呵呵,我还算好吧。”
韩太太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随即看着谢妖瞳手中的话,有些小心翼翼的问:“妖瞳,你这是来看病人的吧?”
……
自从被花漫语任命为楚铮集团的海外副总后,谢妖瞳就一直在海外工作,不曾回来过。
如果楚铮只有谢妖瞳一个老婆的话,那么谢姐姐肯定不会在海外这么久也不回来一趟,甚至俩人都很少有电话联系。
可就是因为那个楚某人身边的女人太多,多到多一个谢妖瞳不多、少一个谢妖瞳不少的地步,所以她才不用像正常夫妻那样,渴望每天能够和他朝朝暮暮的。
当然了,别看谢妖瞳平时不曾回来一趟,但楚铮在国内做的那些事,她还是很清楚的。
尤其是楚铮在遭到天网追杀的那些日子,她好想赶回来,但最后却忍住了。
后来,得知楚铮危机解决后,谢妖瞳又想回来,但最终还是选择了隔岸观望。
谢妖瞳很清楚:别看她脑袋上顶着‘京华第一美女’的光环,但她和楚铮身边那些妞儿相比起来,却处于一个很大的劣势,毕竟她是二婚。
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谢妖瞳哪怕在得知某人接二连三的迎娶美眉的消息后,也不敢奢望马上就被光明正大的收入房中,只能用更努力工作的方式,来渴望获得某人的认可。
一直在海外兢兢业业工作的谢妖瞳,因为长久得不到某人的召唤,心中当然有些不安了,于是就在今天凌晨时,从纽约直接乘坐飞机,直接飞来了西域省,准备去玛雅新城‘秀’一遭,提醒某个人千万别忘记,她还在海外呢。
可是,谢妖瞳在今天午后辗转来到西域省后,却得到了一个让她心中很不是滋味的消息:韩放在西域省出事了!
说实话,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啊?
谢妖瞳就算对韩放再没有感觉,但俩人也是在一个床上打过好几年的滚了,现在听到他被暗算后,有些不是滋味儿也是正常的。
韩放来西域省的做什么,谢妖瞳一点也不关心,她只是和大多数人那样,第一反应就是以为这肯定是楚铮的手笔。
同样,楚铮为什么要暗算韩放,谢妖瞳也不怎么关心,但她在得知韩放被暗算的消息后,心里却不是个滋味儿。
女人的心思,一直以来都是个比埃及金字塔是怎么建成的,还要让人难以捉摸。
就拿谢妖瞳来说吧,在和韩放闹得很僵的时候,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这才在2012呆了一年后回家,决断的和他离了婚,这是众所周知的。
只是,当彻底把韩放‘解放’了后,谢妖瞳对他的恨意,却毫无来由的小了很多,尤其是随着她现在的日子越来越充实,偶尔在想到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时,多少还有了一些宽容,甚至一些可怜。
谢妖瞳为什么会在彻底离开个韩放后,会有了这种心态呢?
谁都无法回答,要不然也不会有‘娘们的心思你别猜’这句话了。
暂且不管谢妖瞳的心思是怎么改变的,单说她在得知韩放被暗算的消息后吧。
谢妖瞳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想来看望一下他。
具体是为什么要来看望韩放,是存着可怜,或者是‘旧情’的心态,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真得来看望韩放了,谁也没有提前通知的赶来了医院。
至于在看到韩放后,谢妖瞳该和他说些什么,是劝他以后别和楚铮做对,还是劝他早点找个好人儿‘嫁了’吧,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就这样带着一点小小的‘做贼心虚’心态,来到了医院。
现在,当韩太太问谢妖瞳,是不是来看望病人时,她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但是,谢妖瞳却从韩太太的眼里,看出了她迫切的心情,心中登时腾起了一股子愧意,随即紧紧的抿了一下嘴唇,点点头肯定的说:“是的,阿姨,我这次来就是看望韩放的。他、他不要紧吧?”
确定谢妖瞳来医院,就是为了看望自己儿子后,韩太太顿时有些激动的想流泪……刚想展开双手抱着她说‘我乖乖的瞳瞳啊,你太懂事了!可是那个万恶的楚铮还在上面啊,你要是去看韩放的话,会不会产生什么误会’时,却忽然改变了主意。
别看韩太太表面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而且也暂时相信楚铮并不是暗算她儿子的凶手,但做为人母,在看到被那个家伙抢走的儿媳妇时,心中肯定是澎湃万千的,继而会升起一种叫做‘晦暗’的思想:也许让楚铮和妖瞳见面后,会让他们产生误会,那样他们之间就有可能发生裂痕,就算她不会再回到韩放身边,但怎么着也不能让他们两个称心如意的!
这个人啊,一旦升起这种私心杂念,良好的心态就会改变,继而连带着人品也会变得晦暗起来。
于是,韩太太就在开心的点了点头后,根本不再提起上面姓楚的那个家伙,只是一脸热情的抓住谢妖瞳的手:“妖瞳,快随阿姨来!韩放要是看到你来了,肯定会高兴的不得了的!”
“阿姨,你说的也太夸张了,我这次来,也只是单纯的看望一下他罢了,你最好、最好不要和别人提起。”
谢妖瞳在被韩太太牵着手向住院部大厅走去时,心虚的察看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注意她的人,心中这才舒了口气。
……
在韩太太出去之后,躺在床上的韩放,和坐在椅子上的楚铮,互相对视了很久,都没有说话,含情脉脉的……
和人对视,其实就是一种心理战。
一般来说,理直气壮的人,最终会站的上风。
不过有时候,有些脸皮特别厚的人,根本不会在意是否理直气壮。
就像现在的楚铮吧,在和韩放对视时,就没有率先挪开眼神,脸上也始终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容,好像抢人家的老婆、自己女人暗算人家这些事,都是天经地义似的。
“呼,看来这次暗算我的人,真得和你无关,要不然你的眼神也不会这样镇定了。”
韩放吐出一口浊气后,率先挪开了对视的眼神。
能够让韩放亲口承认,他遭到的暗算和楚铮无关,这无疑是楚某人最希望听到的一句话。
韩放在说出这句话时,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不过,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楚铮在笑了笑后竟然说:“这次,你可说错了。”
顿时,韩放的脸色就是一变,声音急促的问道:“楚铮,你、你说什么,真是你这样对我的!?”
楚铮摇摇头:“用这种低级手段来对付你的,的确不是我,但却是我身边的人,所以你在说这件事和我无关时,我说你说错了。”
“那么到底是谁!?”
韩放眼睛一瞪,看样子想从床上蹦起来,掐住楚铮的脖子,哇哇怪叫着大吼:你给我说呀说呀说说呀!到底是哪一个,把洒家害成这般模样滴!
不过,韩放刚想做出要腾身而起的动作,骨裂处就传来了一阵剧痛,疼的他立马出了一身冷汗,昂起的脑袋马上就落了回去。
楚铮嘴角微微翘起,淡淡的说:“韩放,你最好不要冲动,这对你身上的伤口没好处的。我可以坦言告诉你,你被暗算这事是和我有关,但我却没必要告诉你是谁。大不了,你就认为是我做的好了。不过,不管是谁做的,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遭到暗算呢?”
不等韩放回答,楚铮接着说:“就算我们之间发生过许多误会,看着对方很不顺眼,但好好的,我也没必要暗算你吧?”
听楚铮这样一说后,刚才还义愤填膺的韩放,马上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那样,软塌了下来。
韩放虽说浑身骨折很多处,不过他的脑袋却没有受伤,所以才能保持完整而慎密的思维:俺要不是挟着阮灵姬,妄想去玛雅新城淘宝的话,恐怕也不会遭到这种报复啊。唉,怪就怪俺当时想的太天真了,以为楚铮和柴紫烟,就算是很生气,但也不敢把俺怎么着的,毕竟他们两个对俺都有些愧疚之心啊,一个抢了俺的老婆,一个拒绝了俺纯真的爱情。可谁知道,花漫语在那儿啊。不用问,这次的暗算事件,肯定是她搞出来的。
在韩放眼珠子瞪着天花板发呆时,楚铮并没有说话,只是掏出一颗烟点上,闭着眼的悠哉悠哉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唉,说起来这次也不怪花漫、怪你们,是我自己太贪心了。”
韩放幽幽的叹了口气,忽然有了种大彻大悟的感觉,再反思他去玛雅新城的目的后,竟然有了股羞愧感,觉得自己这次没有挂了,的确是命太好了些。
佛家常说:人的大彻大悟,只是在一念之间。
而韩放就是这样的,在正面和楚铮对视了几分钟后,就这样毫无来由的醒悟了,思想嗖的一下,就升华到了一个让我等仰视的地步……
说实话,楚铮对韩放的印象,也不是多么的很坏。
如果楚铮对韩放的印象很坏的话,那么韩董可能早就去天国了。
正文_第1633章 :漫长的一瞬间!
说实话,韩放其实还是一个本质不错的人。
以前在靠着京华谢家时,他就没有仗势欺负过谁,更不像是很多有钱人那样,指望手中有几个臭钱,就作狂妄的不知所以了。
总体来说,韩放这个人呢,除了在做一些不是君子所为的破事时,还算是个君子的……
尤其是看到韩放眼下这幅惨样后,楚铮对他更是没有多少恨意了,要不然也不会微笑着说:“呵呵,你终于想明白了?”
韩放那张被白布包裹着的脸上,也露出了花儿一样的笑容:“是啊,我总算是想明白了。我这次大难不死,可以说是老天爷格外开恩了。楚铮,其实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对不对?”
“不错,如果你不再借着阮灵姬要挟我的话,那么我们之间根本不会发生这些不快。”
楚铮在提到阮灵姬这个名字时,脸上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好像在说起一个陌生人那样。
楚铮的反应,让韩放感到有些纳闷,忍不住的的问:“相信你现在已经知道,阮灵姬为什么会跟着我去玛雅新城了吧?”
楚铮点点头:“知道了,她是想借着你打玛雅新城主意的机会,看看她在我心中到底占有多大的重量。”
韩放说:“是啊,那你能不能告诉我,经过这次事件后,你对她的态度会不会改变?”
楚铮肯定的说:“当然会改变。”
不等韩放说什么,楚铮接着说:“不过,我想这件事也不能只怪她,她毕竟还年轻的很,在受到外来阻力时,很容易迷茫。”
韩放紧接着追问:“那你打算怎么对她呢?”
楚铮反问道:“你希望我怎么对她?”
韩放呆了一下,缓缓的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我没有一点信心能和你争抢。”
楚铮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女人不是抢来的,而是要靠着自身的吸引魅力。如果你有足够的本事,你完全可以把我身边的女人,都抢过去。”
韩放晒笑了一声问道:“你这是要走了吗?”
楚铮转身回头:“假如你是个美女的话,我不介意陪你一宿,可惜你不是。”
在彻底把韩放‘点化’开之后,楚铮也有了点小小的得意:虽说他从没有把韩放放在眼里,不过毕竟少个敌人就少堵墙,也省的总是防备着他吧,那么累。
韩放双眼中带着深情的说:“下辈子,也许我会做个女人。”
楚铮浑身一哆嗦:“那么我最好也变个女人,哈,哈哈!”
楚铮低笑声中,非常潇洒的仰起右手摆了一下:“走了!”
“说走咱就走啊,风风火火闯九州啊,嗨哟嗨哟咿嗨哟!”
楚某人心中哼着这首《好汉歌》,意气风发的走到了病房门口,伸手刚想去抓门把,那扇门却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首先映入楚铮眼帘的,是一大捧白色的康乃馨,其次呢,就是一张娇媚的让人淡疼的俏脸……
……
在跟着韩太太乘坐电梯来到特护病房走廊中时,谢妖瞳的心,忽然毫无来由的急速跳动了起来。
“也许,这是因为我快要看到他了,所以心情有些紧张吧?毕竟大家做过好几年的夫妻了,我能够在他落难时来看望他,这就代表着原谅了他的过去。可是,如果让楚铮知道的了,那他会怎么想?唉,不管了,反正我只是来看看他而已!”
谢妖瞳心里嘀咕着这句话,在电梯门口呆了一下后,才快步跟上了韩太太。
韩太太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谢妖瞳的这丝迟钝,只是迈着优雅的步子,率先走到了特护病房前后,这才站住转身,低声对东子说:“东子,这位是谁不用我来介绍了吧?以后她要是来看望少爷的话,你们不许阻拦。”
东子才去韩家当保镖时,谢妖瞳还没有嫁给韩放。
可以说,别看东子在韩家只是保镖身份,但也算是老人了,平时韩家的人也非常看重他的。
不过东子以前都是在韩家工作的,只是在韩放出事后,才陪着韩太太来西域省的。
既然东子是韩家的老人,那么他就没理由不认识谢妖瞳。
实际上,在看到谢妖瞳跟着韩太太走过来时,东子就带着两个手下做出了‘恭迎’的姿态,在笑了笑后才说:“是的,夫人,我明白了。”
“嗯,妖瞳你进去吧,我先去趟洗手间。”
韩太太眼神带着复杂的笑了笑,直接走进了对面的洗手间内。
“唉,看样子阿姨还是希望我能和韩放走到一起啊,可惜我注定会让她失望了,我这次来看望韩放,只是看在以前的情份上罢了。”
谢妖瞳心中轻轻的叹了口气,对东子笑着点头示意后,就推开了特护病房的房门。
在决定来看韩放之前,谢妖瞳就见到他之后,至于他脸上会是一副什么表情,幻想了不下十种,有吃惊、惊喜、愤怒等等。
不过谢妖瞳敢肯定,不管韩放会做出什么表情,但她都会以一种态度对他:只是淡淡的问声好,多少的表示一下关心后,然后转身就走。
可是,事实情况却大大出乎了谢妖瞳的意料,当她推开病房的门后,还没有想清楚该怎么说第一句话,就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她宁肯抽自己一万个耳光,也不愿意在这个地方看到的人。
这个人,就是妖瞳姐姐现任老情人,楚铮先生。
在看到楚铮忽然出现在门后后,谢妖瞳那张倾国倾城的脸,顿时就刷的一下,雪白,颤声说道:“楚、楚铮!?”
老天爷可以为谢妖瞳作证,她这次来看望韩放,仅仅是看在昔日的情份上,在他受伤后来表示一下关心。
按说谢妖瞳这种做为,要是放在别人身上的话,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毕竟只是一种普通的人际关系来往罢了:谁规定两个人在离婚后,不能互相表示一下关心了?
但关键问题是,谢妖瞳所处的情况,好像有些很纠结的意思:她曾经是韩放的老婆,在和韩放离婚后又勾搭上了楚铮。而这两个男人的关系,目前好像很不怎么和睦,韩放在西域省遭到暗算,很可能就是楚铮所为。
要是这样推算的话,那么谢妖瞳做为楚铮的女人,这时候就算不站在他这一边,但也不方便来看望韩放的。
可实际上呢,谢妖瞳却鬼迷心窍的来看望韩放了,偷偷摸摸的。
如果没有人知道的话,谢妖瞳来了就来了,事后就算是楚铮知道了,好像也说不出什么不愿意来。
但关键问题是,谢妖瞳在推开病房门后,就看到了楚铮……这样一来,她不声不响来看韩放的行为,会让楚铮怎么想呢?
就算是傻瓜,也应该会说:楚铮在看到谢妖瞳偷偷摸摸(别忘了没有谁知道她来到西域省)来看望韩放后,不能说很生气的话,但肯定得像吃了一个苍蝇那样,不舒服,这是绝对的!
所以呢,谢妖瞳才在看到楚铮后,顿时就有了种眼前发黑的尴尬。
“楚铮,我、我……”
谢妖瞳喃喃的说着,脑子里忽然猛地有个念头腾起: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一切是阿姨的阴谋!她明明知道楚铮就在韩放这儿,但却不提醒我,借着上洗手间的理由闪了,目的就是让我处于眼下这种情况,希望我被楚铮误会!阿姨,你好狠!
……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你面前,但是你没有珍惜。等到你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你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你也许会对那个谁谁谁说三个字,是‘不分开’,假如非得在这三个字前面加上一个期限的话,那么你希望会是一万年吧?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捧着一大捧花儿的谢妖瞳,出现在韩放的病房门口后,楚铮的脑海中忽然腾起了这些无厘头的话。
随着心中的这些想法,楚铮看着谢姐姐的眼神,也古怪了起来,正如他脸上的笑容那样,好像男人版的蒙娜丽莎那样:装比而又深沉。
楚铮和谢妖瞳碰面发愣的时间,最多也就是十几秒,但他却感觉过了好几个世纪那样漫长,而且感到浑身有些发冷:你,竟然背着我,偷偷的来看望你的前夫!哈,哈哈,这对我来说,算不算是个讽刺呢?
楚铮很想笑,装做毫不介意的样子,笑笑后和谢妖瞳打个招呼:嗨,你来了啊?
不过,他在裂开嘴巴笑时,却是那样的费劲,最终只是急速的抽动了几下。
看到楚铮这个样子后,谢妖瞳那张本来就苍白的脸,变得更加惨白,赶紧的说道:“楚铮,我、我只是来看望一下韩放,我……”
在谢妖瞳说话后,楚铮那些飘荡在四周的灵魂,忽然再次附体,使他在瞬间就变得正常了。
很潇洒的耸耸肩后,楚铮的脸上,浮上了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淡淡的说:“呵呵,你也来看望韩放啊。早知道这样的话,我们该一起来的,那样也显得更加有诚意一些了,是吧?”
不等谢妖瞳说什么,楚铮就擦着她的身子走了出去:“不过我和韩放该说的都说了,那我就不打搅你们了,先走了。”
“楚铮,你、你站住!”
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谢妖瞳蹭地转身,伸手就去抓楚铮的胳膊,想和他详细的解释一下:俺来这儿看望韩放,仅仅是看望他一下而已,并不是像你所想象的那样!
不过,楚铮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正文_第1634章 :希望你永远年轻!
谢妖瞳在看到楚铮转身就走后,心中当然着急了。
“楚铮,你给我站住!”
谢妖瞳蹭地转身,就去抓楚铮的胳膊,想和他解释一下,她为什么要来看望韩放。
但是,那个好像正是因为爱吃醋、才变成帅哥的家伙,在谢妖瞳的右手即将抓住他的胳膊时,脚下却攸地横向滑了一小步,施展开天下无敌的‘反向北斗七星阵步伐’,看似毫无痕迹的将将躲开了她的手,然后快步向电梯那边走了过去:哥走了,省的耽误你和前夫的卿卿我我!
“楚铮,你听我给你解释呀!”
谢妖瞳低声叫着追出病房门口,刚想快步追上去,但右脚刚抬起却又无力的落了下来:她在谁都没有通知的情况下,却忽然出现在前夫病房前,这本身就是心虚的表现,尤其是被现任男人碰个正着,她就算是浑身是嘴,就算追上了楚铮,又该怎么解释呢?
解释了,他会信么?
那个男人的心胸,是那样的广阔!
谢妖瞳浑身无力的倚在病房门口,傻傻的望着楚铮走进了电梯中后,举起的右手才慢慢的放了下来。
东子等两个保镖,面无表情的站在椅子前,好像根本没有看到这一幕那样。
“唉,楚铮,你为什么就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呢?”
谢妖瞳喃喃的说了一句后,嘴角挂上了一个凄惨的笑容,然后转身走进了病房中。
不管怎么样,误会既然已经发生了,该怎么解开这个误会,都是以后的事情,当前谢妖瞳得先看望韩放。
假如就这样跟着楚铮走了的话,那么谢妖瞳这次来的目的,就毫无疑义了。
所以呢,尽管很想这时候追上去,但谢妖瞳还是忍住了,走进了病房中。
刚才楚铮和谢妖瞳在门口相遇时的这一幕,躺在床上的韩放,始终仔细的关注着。
有那么一瞬间,韩放想跳出来解释一下,但他最终却没有吭声,因为他知道他现在说出来的话,对于那对男女来说,好像比狗屁强不了多少。
真正聪明的人,是不会在自己说话是狗屁的场合,开口说话的。
等谢妖瞳好像梦游那样的走进病房后,韩放才笑了笑,忽然说道:“对不起。”
谢妖瞳望着韩放的双眸,微微转动了一下,低声说道:“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
韩放语气中带着坦诚的说:“如果你在外面先看到我妈的话,那么我就得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假如谢妖瞳在外面没有看到韩太太,那又是另外一个说法。
但韩放现在有百分百的肯定,谢妖瞳在来之前肯定见到了他老妈。
但是,但韩太太却没有把楚铮在的消息告诉谢妖瞳,这才致使刚才的那一幕发生了……不管韩太太是出于什么心理,故意隐瞒楚铮在这儿,可她这样做,无疑造成了俩人之间出现了矛盾,所以韩放才和人家说对不起。
“我……”
谢妖瞳猛地抬起头,大声说出这个字后,却猛地从韩放眼中看到了真诚,先是一呆随即放低了声音:“我、我没有看到阿姨。”
不等韩放说什么,谢妖瞳却像是忽然卸下了千斤重担的人那也,浑身变得轻松起来,花儿一样的脸上也带有了笑容:“呵呵,假如阿姨要是在外面碰到我的话,肯定会告诉我说楚铮在这儿的,所以你不要和我说对不起。”
如果韩放是个弱智的话,那么他也许真会相信谢妖瞳的话。
可是人家韩放却是个精明人,一眼就看出谢姐姐这是在替他老娘开脱了,于是就在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妖瞳,要不要我给楚铮打电话,和他解释一下?哦,我是没有他的手机号,但我想你会有吧?”
谢妖瞳无所谓的耸耸肩,走到椅子前坐下,把手中的花儿放进了花瓶后才说:“解释什么呢?我只是出于过去的情份来看看你,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干嘛要和他解释呢?”
韩放皱着眉头的说:“可要是不解释的话,那么他肯定会误会你来这儿看我,是抱着什么想法来的……”
不等韩放说完,谢妖瞳就打断了他的话:“别说了,那么你以为我这次来,是抱着什么想法来看你的呢?”
韩放语气落魄的回答:“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谢妖瞳笑了:“呵呵,既然你都能看得出来了,他凭什么看不出呢?所以呢,我根本没必要解释什么,我这次来呢,就是单纯的来看看你,顺便再和你说一句话,或者说是个忠告。”
韩放吐出一口气:“你说吧,我在听着呢。”
谢妖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到背着双手的在病床前来回走了两步:“如果你想活的很长久的话,那么最好别打楚铮的主意。”
顿了顿,谢妖瞳又说:“这是我看在咱们夫妻一场的份上,给你的最后忠告,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的能量到底有多大。假如他想让你消失的话,依着他的手段,就算是世界上最出色的刑侦专家,也找不到他下手的丝毫蜘丝马迹,因为他在很久之前,就是世界排名第一的杀手了。”
谢妖瞳的这些话中,虽然大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意思,但韩放却认真的接受了:“嗯,我以前就听说过,可是还不怎么信,但我现在信了。谢谢你对我的忠告,呵呵,看来你对我的态度转变了许多,要不然也不会和我说这些话了。”
谢妖瞳低声回答:“我对你改变了许多,那是因为你自己改变了……好了,我要走了,替我向阿姨说声祝她身体健康。”
谢妖瞳说完后,转身就向门口走去,就在她走到门口时,韩放却忽然用迫切的声音问道:“妖瞳,不管你和楚铮接下来会怎么样,我们两个就再也无可能了,对不对啊?”
谢妖瞳抬起的右手僵了一下,头也不回的说:“你应该听说过一个成语,叫做覆水难收。”
韩放眼里带着失落的说:“嗯,我明白了,那祝你以后要记得开心。”
“你也是。如果你以前就这样关心我的话,那么也许就不会出现现在这种局面,呵呵,既然都这样了,我还说这些做什么呢?我真傻。”
韩放在谢妖瞳打开房门时,忽然再次说道:“哦,对了,我听我妈说,楼下花坛前停着一辆兰博基尼,东子有钥匙的。”
“谢谢,我知道了。”谢妖瞳笑了笑,开门走出了病房。
谢妖瞳在刚才开门后,站在门口的东子,就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于是就掏出了一把钥匙,递给了她。
谢妖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钥匙,刚想说什么时,韩太太就从对面的洗手间内走出来。
好像啥事也不知道那样,韩太太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上,依然带着热情的笑容:“妖瞳,你这是要走了么?”
谢妖瞳的左手紧紧的攥了一下,但随即就松开,也笑着说:“是啊,我已经看过韩放了,他还算可以,我也就放心了。”
韩太太走到谢妖瞳面前:“怎么,不多坐一会儿了?”
“不坐了。”
谢妖瞳望着韩太太那张精致的面孔,笑着说:“阿姨,其实心机深的女人,会老的快的。我希望阿姨能够永远这样年轻,呵呵。”
韩太太脸色一变,还没有说什么,谢妖瞳就转身快步向电梯那边走了过去。
……
虽说韩放事件的处理,存在着太多的破绽,但正如它的发生那样,在高层政客的眼中,只是一个形式,或者说只是某件事开始的理由,和结束的借口,本质上没啥值得挖掘的东西。
而本案因为有了那些倒霉的越南人参与,就给这件事提的结束,提供了一个比较拙劣的借口。
不管别人会怎么看待韩放,实际上他就是高层博弈的一枚棋子。
当这颗棋子失去了它的利用价值后,就没有谁再继续关注它了。
可以说,因为韩放事件而聚集在玛雅新城上空的阴云,在百川市局的那份调查报告交上去后,就迅速的散去了,好像从没有发生过那样。
这就是政治,为了自身利益可以利用一切的政治,开始的没有道理,正如它的结束一样。
韩放事件算是尘埃落定了,但楚铮的心中却仍然存在着一些烦躁:周舒涵的离开、谢妖瞳偷偷跑来看望韩放、阮灵姬和韩放‘联手’来算计玛雅新城,花漫语依然不改她的歹毒心思……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到烦躁,甚至愤怒!
“怪不得大家经常说,女人多了是麻烦。怪不得顾明闯那小子那么流氓,但最终却为了个周玉如改变了自己,嘿嘿,原来这一切都是很有道理的。”楚铮驾车急驶在赶往新城的路途中,望着道路两旁越加荒凉的野地,忍不住是大发感慨。
感慨着感慨着,楚铮就想到已经很久没有顾明闯他们打电话了,也不知道2012那边到底怎么样了,于是就掏出手机,准备给商离歌他们打电话,问他们能不能赶在21号那天之前来到新城。
现在楚铮可以确定,所谓的世界末日,只是阿奴时比王的一个谎言:人类不会在21号那天遭受灭顶之灾,世界还是那个世界,日子还得继续。
但是楚铮却没心情、也没必要把这个真相说出去。
一方面,就算他说出去,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
另外一方面呢,则是假如有人真相信的话,那么那些玛雅人还会信他这个羽蛇神嘛?
正文_第1635章 :亲我一下!
谎言,是个贬义词。
那些组成谎言的话语,都是不真实的。
一般来说,谎言都是误导别人的,可有时候呢,它所起到的作用却是很大,可以让人从中谋取到太大的利益,就像是楚铮这样。
当然了,楚铮虽然已经确定(实际上从一开始,他就不信所谓的世界末日论)21号不是世界末日,但他要是什么也不做的话,那些玛雅人会不会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呢?
所以啊,楚铮觉得世界上最好在21号之前,发生一些大的自然灾害,然后他再适当的跳出来表演一下,那样他这个羽蛇神就显得更加真实了。
“嘿嘿,当然了,发生的那些自然灾害,千万不要在华夏发生。”
楚某人想到这儿的时候,露出了一个非常‘忧国忧民’的贱笑,郁闷的心情,也多少的好受了许多,觉得从即日起,他就该特别关注这些事才对。
找到商离歌的手机号后,楚铮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将手机放在了耳边。
嘟嘟……手机里面响了两声悦耳的嘟嘟声后,商离歌的声音,就从那边传了过来:“楚铮吗!?”
听到九儿姐那很是急迫的声音后,想到手机才响了两下就被接起,楚铮就肯定她可能一直在守着、或者说是盼着自己给她打电话,心中顿时就有一股暖流淌过,脸上的笑容更盛了:“我要不是楚铮的话,那么谁才是楚铮啊?怎么,是不是很想我呀。”
别看商离歌刚才接电话是迫不及待的,但在楚铮说出这句话后,却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吱吱唔唔的说:“我、我……”
尽管看不到九儿姐,但楚铮也猜出她现在的样子,肯定是很尴尬,也不忍心再逗她了,放低声音轻轻的说:“九儿姐,我现在很想你。”
根据华夏和南美洲那边的时差,现在这边的傍晚后,就是那边的清晨,商离歌这时候应该还没有起床,所以楚铮觉得他在说出这句话后,九儿姐肯定会大着胆子的和他说几句悄悄话,搞好了,还会说几句下流话……
男人,总是喜欢自己所爱的女人,千万别和他正经。
可是,楚铮的这句话刚说完,忽然就听到手机那边,有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扬扬,俺也很想你,想你想的都睡不着觉了!”
楚铮一愣,随即听出这是谁的声音了,顿时就大骂道:“我草,老八(顾明闯)你能不能别恶心我行不行?我晚上可是刚吃了一顿大餐,还没有来得及消化呢,要是吐出来的话,那绝对会遭天谴的!”
“哈,哈哈!”顾明闯那贼兮兮的大笑声,从手机中清晰的传了出来:“草,我这叫恶心你吗?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对着电话说,俺想你了……哎哟,九儿姐,我的耳朵,耳朵啊!狐狸,你小子也他嘛的没义气了吧?竟然眼睁睁看着老子被收拾,而无动于衷的幸灾乐祸!”
胡力大声在那边笑着说:“你希望我怎么做,帮着老九(商离歌)按住你吗?”
“给我去死!哎呀呀,九儿姐,我可不是说你,我给你电话还不行嘛!”
在顾明闯连声惨叫中,商离歌夺过了电话,急促的喘息了几下后才说:“楚铮,我、我也很想你。顾明闯和胡力前几天刚从那边回来,我们准备等处理好手头的事情后,就会马上赶往你那儿的。”
刚才商离歌在说出‘我也很想你’的话后,根本没有半丝停顿的,就开始说正事了,由此可见她的确很害羞,生怕顾明闯会借机取笑她。
楚铮也不再开玩笑了,而是正儿八经的说:“嗯,那边一切还算顺利吧?”
谈起正事后,商离歌的语速流畅了很多:“还可以吧,也有一些人不愿意去华夏,但大多数人都选择了赶在20号之前抵达那边,具体的工作,是由蒋公瑾和楚金环负责的,我和老八、胡力只是负责掌控全局。总体来说,搬迁工作做的很不错,也没有遇到预想中的麻烦。”
商离歌所说的预想中的麻烦,自然是来自奥林匹斯山上的麻烦了。
想到奥林匹斯山后,楚铮又莫明其妙的想到了那个宙斯王,心中咻的就疼了一下,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微笑着听商离歌在那边说。
商离歌在那边的波的波的,捡着比较重要的讯息,简单的说了一遍后,末了才轻声说:“楚铮,你、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楚铮马上笑道:“除了盼着你能尽快赶过来,我哪儿有什么心事啊?”
商离歌的声音更轻:“我可以感觉出来的,你有心事。”
这次,楚铮并没有否认,只是淡淡的说:“九儿姐,你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嗯,那我就放心了。你是在开车吧?好了,你先专心开车,我们很快就会回去的。”
商离歌说:“哦,对了。等我回去后,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楚铮赶紧的问道:“什么惊喜?难道你也怀孕了?”
“呃……”商离歌很害羞的愣了一下,小声说:“你已经很久没有碰我了,我怎么会、会那个啥呢?我要是真像你所说的那样,恐怕就不是惊喜啦。好了,见面你就知道了,我不说了,得挂了,老八他们开始去忙活了,就这样。”
楚铮连声阻止:“等等,等等再挂!”
商离歌赶紧的问:“还有事吗?”
楚铮脸上带着得意的笑:“你得亲我一下,隔着电话就行啦,嘿嘿……靠!”
楚某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中就传来了嘟嘟的忙音,让他有些郁闷:“不就是亲亲嘛,至于这样害羞?”
楚铮的话音刚落,手机就再次响了起来。
他一看还是商离歌的号码,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赶紧的接通:“喂,九儿姐,怎么了!?”
手机那边的商离歌并没有说话,但楚铮却清楚的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啵’声,然后忙音再次想起。
捂着自己的腮帮子,楚某人傻傻的说:“神经,浪费好几块钱的电话费,就为了啵一下,不过我喜欢。”
和商离歌通了会电话后,楚铮心情彻底的好了很多,收起手机后看了一眼路旁的指示牌,就加大了油门。
楚铮现在所在的位置,已经从百川市西行了大约五十多公里,早就进入了远郊地域,路上的车辆倒是不少,不过却没有几辆轿车,大多数都是货车,看来都是奔着玛雅新城而去的,正在争分夺秒的……混钱。
就在楚铮打开打开左转向灯,准备超过前面一辆东风重卡货车时,却从后视镜中发现车后不远处,腾然出现两道雪白的光柱,咻咻的追了上来。
这两道雪白的光柱,肯定也是在超车后才被楚铮发现的,而且他通过光柱的瞬间变大,可以判断出这辆车的时速,已经超过了时速一百八十公里。
“这是一辆好车,只是司机开的这样快,是着急赶着去投胎吗?”
楚铮嘀咕了一声后,放弃了超越前面那辆大货车,准备等后面这辆车过去后,再超车。
虽说现在的天还不算很黑,但这时候路上的汽车都亮起了灯,从而会让人有种目不暇接的紧张感。
而且大部分的车祸,也都是在天刚擦黑、车灯刚亮起时发生的。
楚某人的车技是很牛叉,但他也没必要开着一辆普通轿车,硬和后面那辆跑车抢车道,这种事只有黄东东那种不成熟的才会做得出。
几乎是在眨眼间,那辆呜呜作响的跑车,就超过了楚铮,流星划过夜空一样的,瞬间就消失在了大货车的前面。
那辆跑车在急速超越楚铮和那辆大货车时,时间很短,短到他根本无法看清里面是不是有人在驾车……他只看到这是一辆蓝色的跑车。
“真是有病,开这么快。”
楚铮低低的骂了一声后,左打方向盘,正准备也超过那辆大货车时,可那辆该死的大货车,却猛地也向左侧移动!
“我草,你他嘛怎么开车的,连超车信号都不打!”
在大声叫骂声中,楚铮赶紧的一踩刹车,重新让车子回到了右侧的位置上。
这时候,前面那辆大货车,响起了一声长鸣:呜呜呜!
“呜呜你麻了个痹啊,差点害了老子。”
楚铮恨恨的骂了一声,对着那辆车竖起了右手中指,正考虑着是不是超过去,举着中指给货车司机看看时,却赶紧的再次踩下了刹车。
没办法,在楚铮的前面(大货车刚才正常行驶的路面上),出现了一辆蓝色的敞篷跑车。
这一下,楚铮总算知道大货车为什么会突然左转,并按着喇叭的大叫了:原来刚才超过大货车的那辆跑车,却忽然在人家面前减速了,人家能不赶紧的躲闪、鸣笛骂那个跑车司机啊?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呢。”
在看到这辆跑车后,楚铮才恍然大悟,张开嘴的正准备大骂几声时,却又马上闭上了嘴巴,因为他认出了是谁驾驶那辆蓝色跑车,也知道跑车为什么在这时候不要命的向前超车了。
谢妖瞳。
这个驾车在路上玩命超车、却又猛地减速的人,是谢妖瞳。
在认出谢妖瞳的那一刻,楚铮就知道她也认出自己了,要不然在超车后,不会不顾危险的减速了。
她,这是在等他。
“唉,有必要么?”
楚铮叹了口气后,想也没想的就挂挡,打方向,加油门,一连串的动作过后,车子就嗖的一下就擦着谢妖瞳的车子,向前蹿了过去。
正文_第1636章 :女人,真会装!
谢妖瞳在超过楚铮的车子后,才认出他的。
但那时候疾奔的兰博基尼,已经越过了前面的大货车。
不过谢妖瞳连想都没有想的,就猛地一个减速,这才让大货车司机吓了一跳,按着喇叭的骂她了。
对别人的意见,谢妖瞳根本不介意,她只介意楚铮。
可是,在谢妖瞳从车中站起来,正准备和楚铮打招呼时,这个家伙却加大油门的,擦着她向前蹿了过去。
凭良心说,楚铮可不是那种很小气的人,他顶多在看到谢妖瞳去偷着去看望韩放时、心里很生气很生气罢了……所以呢,当看到谢妖瞳在前面等着后,他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就驾车超了过去。
楚铮在韩放病房门口时,仍然能保持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那是做给别人看的。
但现在呢,他却没必要再保持‘君子’风度了,心里不高兴就是不高兴,直接就拿出脸子给谢妖瞳看了:你不是去偷偷看望韩放嘛,干嘛这时候又跑来找我呢,难道老子是那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货色?
说真格的,男人在小气起来,其实比女人更厉害的。
就像是楚铮吧,在超过谢妖瞳那辆跑车后,就施展出了他的飙车绝技,把一款时速最高一百八的普通轿车,操纵到了时速三百公里……那是不可能的,但毫无疑问的是,他将这辆车的‘潜能’彻底发挥了出来,那些被超过的车子司机,第一反应肯定就是这是一辆跑车。
在楚铮赌气向前狂奔时,谢妖瞳一直紧跟在他后面,不疾不徐的也不超车,就这样吊着他。
谢姐姐很清楚,在楚铮感到很不爽的时候,要是超过了他,他可能会更加的不爽,倒不如像个小媳妇那样的,以他为马首是瞻。
成熟的女人,在面对事情时总是用成熟的做法,假如把谢妖瞳换上黄东东、柴紫烟之流的,相信她们早就怒气冲冲的超过去,然后猛地一踩刹车……接着就上演一出‘车毁人亡’的惨剧了。
对谢妖瞳来说,只要能成功的盯上楚铮就行,反正不管他的车技再牛比,也无法把车子当做跑车来使用,根本离不开她的视线。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驾驶着车子在公路上飞速奔驰着,在外人看来就是两个不成熟的傻Ъ在飙车:“我草,后面那辆开跑车的,怎么还不去死啊,连一辆普通轿车都追不上,真是丢我们司机的脸啊!”
“那个傻Ъ,开着一辆破轿车,就和跑车飙车,而且还津津有味的,真搞不懂他哪儿来这么大的自信心。”
……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急速飞驰后,楚铮原本平稳的情绪,被彻底的调动了起来,完全忘记了他这是在和人生气了,最后竟然认真了起来:每当谢妖瞳的车子有超过他的趋势时,他的方向盘总是适当的一打,堵住对方反超的路线。
而谢妖瞳呢,也好像明白了楚铮的意思,不再满足于跟在他ρi股后面追了,而是堵着一口气的要超越他。
于是,俩人的这场追逐,就演变成了一次真正的飙车。
“特么的,老子要是让你追上了,那就得撒泡尿自己淹死算了!”
楚某人眼神轻蔑的瞥了一眼后视镜时,稍微一松油门,急打方向盘的与迎面而来的车子呼啸错过后,紧接着就再次踩下了油门。
按照楚铮的预算,他在躲开这辆车后,会借着这辆车给谢妖瞳造成的瞬间干扰,然后快速的拉开距离,再超过前面一辆货车,再……就再也没有了,因为他在猛地踩下油门后,车子不但没有听话的以最快速窜出去,反而发出了一声异常的叫声,车速马上就慢了下来:车子熄火了。
普通轿车之所以叫普通轿车,而不叫跑车,是有道理的……说明它不适合长时间的极速奔跑,要不然机油会跟不上,导致缸头受损(俗名抱缸)等毛病,然后彻底的抛锚。
根本不用看,仅仅是凭借车子发出的这声异响,楚铮就知道车子出啥问题了,于是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盘,无奈的把车子打向了路边。
谢妖瞳的车子,也随即慢慢的减速,跟着楚铮一起停在了路边。
“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没劲透了。”等车子停下后,楚铮从口袋中掏出一颗烟叼在了嘴上。
等楚铮喷出第一口烟雾时,谢妖瞳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拉开副驾驶的门,钻进了车里。
“你不去陪着韩放,跟着我来干啥?”楚铮斜着眼的看着谢妖瞳,脸上满是不屑。
谢妖瞳没有说什么,只是伸出右手,看样子要去抚摸楚铮的脸蛋。
楚铮一摆头,打开车门直接下了车子。
谢妖瞳紧跟着下车,绕过车头走到他背后,双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了他的肩头。
楚铮扔掉才吸了几口的烟,再次淡淡的问道:“你不去陪着韩放,来找我做什么?”
谢妖瞳这次说话了:“楚铮,你能不能听我解释?”
“我有堵着你的嘴巴吗?”
“没有,可你要是不听的话,就算我说上一天一夜,好像也不管用的。”
楚铮闭了闭眼,朝天吐了一口浊气:“你和韩放过去是夫妻,这一点我很清楚。虽说我在认识你之后,你们的关系就名存实亡了,但不管怎么说,你们两个终究是生活过几年的夫妻,再加上他这个人也不是多么很坏,要说你对他没有一点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他在被暗算后,你去看望他的行为,我也能理解。只是,你为什么就不能提前和我说一句呢?”
楚铮说着挣开谢妖瞳的双手,转身看着她:“你为什么不能和我说一句,而是非得偷偷摸摸的从国外跑回来去看他呢?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更何况,我当时就在场呢。”
“对不起,楚铮。”
谢妖瞳走到楚铮面前,低下头说:“其实我这次来西域省,并不是为了看他的,而是单纯的想去玛雅新城看看……我、我怕你会因为太长时间没有看到我,会把我忘了。”
抬手替楚铮整理着衣领,谢妖瞳继续说:“但我在刚下飞机后,就听到他出事的消息了。当时我就想这、这也许是你做的。别怪我,楚铮,我当时的确就是这样想的。”
楚铮摇摇头:“我没有怪你这样想,因为就算把我换成你的话,我也会这样想。”
“嗯。”谢妖瞳点点头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看他,也许是觉得他、他很可怜吧?或者说是对他有愧疚?”
楚铮皱着眉头的说:“愧疚?”
“是的,是愧疚。”
谢妖瞳抬起头,淡淡星光下的双眸清澈无比:“韩放走到这一步,和我有很大的关系。假如我一直在韩家的话,那么他就算是生活的不愉快,可也不会对你有什么不满。当然了,那时候他本心是要和我离婚的,但任何一个男人在和他的妻子离婚后,都会想起她的好,这是很正常的。也许正是因为他偶尔想起了我的好,这才对你不满,继而想通过商场上的手段来针对你,可是……”
楚铮打断她的话:“可是他却吃亏了,所以你就可怜他,或者说对他有了愧疚,于是在猜到我把他暗算后,就想去看看他,却又怕我知道了不高兴,这才偷偷的去了,没想到却在那儿碰到了我。你要说的,是不是这意思?”
“不完全是,但也差不多了。”
谢妖瞳看着楚铮,鼓足勇气的说:“也许、也许我对他还是有些感情的。”
谢妖瞳在说完这句话后,就赶紧的低下了头,准备迎接楚铮那暴风雨般的责骂:你既然对他有些感情,那你就回到他身边啊!
不过,出乎谢妖瞳意料的是,楚铮并没有这样做,而是笑了:“呵呵,这个我很理解,人又不是草木,谁能无情呢?”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楚铮虽说没有责骂谢妖瞳,反而和颜悦色的和她说话,她心中却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假如楚铮骂她,虽说挨骂的滋味很不好受,不过男人的那股邪火发过后,就会雨过天晴的。
谢妖瞳最怕的就是,楚铮这样和她讲道理,这只能说明他对她很失望。
就在谢妖瞳不知道该怎么办时,楚铮向后退了一步,淡淡的问道:“那你现在想怎么做?”
连犹豫都没有片刻的犹豫,谢妖瞳就回答:“跟着你,就算是你打我,骂我,我也要跟着你!”
楚铮轻轻的问道:“那韩放呢?”
“韩放?韩放是谁?”谢妖瞳一脸茫然的反问。
“女人,真会装。”
楚铮有些无语的楞了片刻,然后转身向那辆跑车走去。
“其实你该知道,我在床上和你时,可从来不会装的!”
谢妖瞳妩媚的笑了笑后,脚步轻快的跟了上去。
……
已经是夜晚八点多了,花漫语仍然在灯下处理着公务。
随着那一天的很苦到来,近几天涌入玛雅新城的人数之多,可以用‘过江之鲫’来形容了。
这样一来,关于怎么安顿这些人的工作,就成了新城高层最重要的工作了。
迄今为止,以八十公里居民区为辐射点的新城,现在已经提前一个礼拜,完成了原计划的所有工程,这期间施工部队可以说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如此神速而又保质保量的工程进度,让当地那些政府官员,都大呼这是奇迹,就别说那些远道而来的客人们了。
正文_第1637章 :他们为什么没死!
玛雅新城的建设,在某些方面来看,绝对是新世纪开始后的世界第一工程。
能够在短短两个月中,就把一座可容纳百万人的新城建成,尽管还不是十全十美,但任谁都能想出其中的艰辛。
施工过程中,数万施工部队所付出的牺牲,在这儿就不多提了,反正华夏军人一向是世上最可爱的人……
“唉,看来这个绿化工作,才是以后的重点啊。要想将这个地方变成适合于人类居住的地方,首先攻克的就是地下的铀矿。有这些金属矿物质存在,植物很难顺利成长,看来只能从别处向这边运足够的土方了。”
花漫语看着桌子上的绿化策划土,从椅子上站起来,展开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花漫语在伸懒腰时,上身的毛衣纵了上去,露出一抹比雪还要莹白的肌肤,显得生过孩子后的腰肢,更加的纤细。
低头看了一眼让自己都感到自豪的胸部,花漫语忽然有了种想摸摸的火热欲望……但她的手还没有做出这个动作,就被几声敲门声打消了。
花漫语浑身的火热,马上消失,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后,这才淡淡的说:“进来吧。”
门开了,走进来的是花漫语的绝对心腹李彪。
拿起一杆签字笔,花漫语问:“有事吗?”
李彪走到办公桌前,微微弯腰恭敬的说道:“花总,北宫中尉要见你。”
“北宫错?哦,那赶快把他请进来。”
花漫语说着,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饮水机那边走去。
听说北宫错求见后,花漫语要给他亲自泡茶。
正如柴紫烟也很尊重北宫错那样,来到新城没多久的花漫语,也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点:虽然她不怎么理解这个总是不会笑的男人,但是他既然能够让目中无人的柴紫烟尊重,足以说明有着他被看重的理由。
正是因为对北宫错有了正确的判断,所以花漫语在‘韩放事件’即将要脱出掌控后,才委托他去百川市‘处理后事’。
为了大部分的利益,不得不把楚铮那俩‘心腹哥’灭口,花漫语自认为这样做没什么不对,尽管她现在已经认识到暗算韩放,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儿了。
但人生在世,又有谁一辈子都英明果断了?
就连叱诧天下的诸葛亮,不也是‘创造’出了街亭之败后、挥泪斩马谡的桥段吗?
所以啊,对于不得不牺牲李金才和孙斌,花漫语除了发誓要好好对待人家家人后,并没有多少的愧疚意思,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嘛。
现在,带着‘绝密’任务前往百川市的北宫错已经回来了,花漫语觉得按照他的水平,应该把她的意图,都很顺利的贯彻了下去。
花漫语亲手精心泡上一杯雨前龙井后,这才端着来到沙发前的茶几旁,对坐在上面的北宫错笑了笑:“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谢谢花总。”
北宫错接过花漫语递过来的茶杯,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随即放在了茶几上。
花漫语走回办公桌后面,坐下后才笑着问:“事情都办好了吧?”
“唉,明明是亲手把两个自己人推进火坑的,但她却偏偏这样镇定。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狠心,是怎么练成的。假如她要是喜欢耍枪弄棒、对从政的话,肯定能在军中、官场上大放异彩。”北宫错心中由衷的‘赞叹’了一句后,才说:“事情要比预想的要好得多。”
花漫语这次,倒没有露出丝毫的喜色,脸色反而有了沉重的味道:“哦,那、那一定要厚待他们两个(李金才和孙斌)的家人,这件事我会亲自着手操办的,毕竟他们这次是立了大功的。”
总算是躲过了一劫啊,他们的死,绝对是重于泰山的,以后玛雅新城的烈士馆中,得有他们的一席之地才行……花漫语在心中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后,抬起头来刚想再表示一点沉痛时,却看到北宫错脸上带着复杂表情的说:“李金才和孙斌俩人,并没有死,他们现在已经被我带回了新城。”
“什么,他们被你带回来了?”
花漫语脱口说出这句话后,腾地一下就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脸上带着见鬼的表情:“他们、他们怎么可能不会死呢!?”
北宫错天性沉默寡言,再加上职业的关系,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更是让我等仰视……可是当花漫语说出这些话后,他还是有了种要站起来,虎着脸闪人的巨大冲动,但在皱了一下眉头后,终于忍住了,随即端起了茶杯,借着喝茶的动作,把这丝巨大的不快压制了下去。
花漫语虽然是在极度震惊中,但还是很敏锐的捕捉到了北宫错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继而察觉到自己当下太过份了,于是赶紧的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强笑着解释道:“呵呵,北宫中尉,你别以为我是希望他们两个死,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只是对这个最好的结果而惊讶呢。”
在说出这些毫无用处的话时,花漫语脑海中急速的闪着念头:本来只有孙斌和李金才死了,才能斩断那些人借口Сhā手新城的路子,可北宫错却说他们已经回来了,而且那边的事情也已经处理好了,比预想中的要好很多。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有人出头主动承担了韩放事件的主要责任?还是说,北宫错运作了一下,找了个替罪羊来背黑锅了?
不得不说,花漫语的确够七窍玲珑的,在强自镇定下来后的第一时间内,就猜出了两种最有可能的结果。
北宫错并没有让花漫语等待多久,只是在放下茶杯后站了起来:“本来我也以为他们这次是死定了,但没想到关键时刻有两个人却突然出现了。”
花漫语马上追问:“那两个人是谁?”
北宫错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向门口走去,在走到门口时才扭头说了一句:“其中一个是厉香粉,她已经随着我来到新城了。至于另外那个人是谁,相信花总应该猜得到的。”
说完这句话后,北宫错根本不给花漫语再问话的机会,就大踏步的走出了屋子。
“你直接说出来,难道会死么?”
等北宫错走出屋子后,花漫语才喃喃的说了一句,然后拿着签字笔,轻敲着自己的额头,刚想自问厉香粉之外的那个人是谁时,眼睛却猛地一亮:“啊,我知道了,那个人是楚铮,绝对是楚铮!”
眼下在华夏各方势力都密切关注韩放事件时,就连花漫语也只能想出‘杀人灭口’的招数,因为她除了这招壮士断腕(她是万万不会断自己手腕的)之外,好像就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要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在韩放事件影响力对新城不利时,马上就派出新城最大的王牌北宫错出面办理这件事了。
不过,就在花漫语别无他法时,那个好像最近颇为受人注意、根本不把这些势力权贵放在眼中的楚铮,却忽然出现了。
只要了解楚铮的人都知道,他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他的心腹就这样挂了,肯定会用他自己的处理方式,来努力化解这场危机。
那个家伙,那个让老天爷都嫉妒的家伙,一向有着超好的运气,别人做不到的事儿,他不一定做不到,正如无数次别人以为他该翘了时,但他仍在活蹦乱跳那样……这就是命,超好的命。
这一次,楚铮的运气依然超好,要不然孙斌和李金才也不会活着回到玛雅新城的。
……
按说在猜到楚铮出现、孙斌和李金才免于一死后,花漫语该高兴才对。
可实际上呢?她却没有这样的感觉,反而感到了深深的恐惧:不管楚铮是用什么方式化解这次事件的,但无可否认的是,他肯定能猜到是我出的主意去暗算韩放,继而为我那样对待他的心腹、而对我恼羞成怒!
“他,应该也快来到了吧,那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才能化解他对我的误会,尽管我这样做全是为了大局着想,可他会这样想么?唉,早知道这样的话,我说什么也不会蛊惑叶初晴去做这件事,更不会迫不及待的抢柴紫烟的权……柴紫烟,柴紫烟?对,就是她了!如果还有一个人可以化解楚铮对我的不满,那么这个人只能是柴紫烟了!”
花漫语喃喃的说到这儿,就再也坐不住了,蹭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急吼吼的向门口走去。
守在外面的李彪,看到花漫语急匆匆的走出来后,赶紧的问道:“花总,天色这样晚了,你要到哪儿去?”
“我要去找柴紫烟,你就不要跟着我了!”花漫语在心情紧张之下,看也没看李彪一眼,冷冰冰的说完,就向柴紫烟居住的方向走了过去。
虽说李彪甘心供花漫语奴役,也曾经在做错事后自抽耳光,但自从她醒来后,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态度对他,顿时就是一愕,然后心中忽然涌上了一股子巨大的悲哀:我这是何苦呢,为什么不能放开梦中的这一切,去过属于自己的日子呢!?
根本不知道李彪在想什么的花漫语,在向前走出几步后,忽然停住了脚步。
花漫语转过了身子,看样子刚想要说点什么,却看到了李彪望着自己的呆滞眼神,顿时心中一动,于是就在咬了一下嘴唇后低声说:“李彪,对不起,我现在心情不好,说话有些重了,对不起!”
正文_第1638章 :没有别的选择!
李彪对于花漫语来说,就像柴紫烟身边的凌星。
不过,因为柴紫烟身边多了上官灵和许南燕,而且凌星和田柯又凑到了一起,所以她索性成全了他们,让他们去过自己的生活了。
但是李彪,却仍然‘执迷不悟’的守在花漫语身边,不管她好好的还是装死时,可谓是不离不弃。
依着花漫语的聪明,她自然看出李彪对她的那层意思,更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几次有心给他找条好出路打发他走人,但却忙的一直没有机会。
现在,看出李彪眼中的呆滞眼神后,花漫语就知道她刚才那句话有些过份了,于是就对人家说对不起。
李彪下意识的回答:“没关系的。”
花漫语吐出一口气,低声说:“李彪,等我把这件事处理好了后,我会给你找条好的出路,那样你就不用再伺候我了。”
“给我找条出路?”
李彪这时候才清醒了过来,也想起刚才花漫语给他道歉了。
花漫语那是什么样的人啊,连花老爷子都不敢惹的猛女,现在却对李彪这个下人道歉,并说要给他找条好的出路。
顿时,李彪心地深处就腾起一股子巨大的羞愧和、和温暖,把刚才所有消沉的想法全部一扫而光,眼神带着感激的坚定:“花总,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我没什么的,真得,只要能够呆在您身边,守护您的安全,这就是我最好的出路了!”
李彪在说这些话时,就是瞎子也能看得出:以后花漫语不管再怎么对他,他也肯定会为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
所以呢,哪怕花漫语是那种特卑鄙的娘们,此时还是有了一些感动,低声说:“李彪,你知道吗,其实你在我心中,就像是我的哥哥那样,根本没有把你当做普通的手下,所以才会在心情不好下,忍不住的给你脸色看。”
“花总,您什么都不要解释了,我心中什么都明白的!您说吧,需要我去做什么?”
虽说被花漫语当做哥哥,的确不如当做情人好,李彪也多少的有些失望,不过俩人之间的身份巨大差异,还是让他很快清醒了过来,继而端正了自己的心态。
花漫语点点头:“好,这些客气话我就不说了,你去替我通知南诏副总、叶初晴她们,请她们两个去办公室等我,就说有要事商量。”
……
吩咐李彪去做事后,花漫语很快就来到了柴紫烟的居所前。
替柴紫烟看守门户的上官灵和许南燕,看到来的人是花漫语后,也没有从屋子里走出来多问什么。
自从柴紫烟‘闭关’后,花漫语每天都要来两次‘汇报’工作,她们两个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懒得出来搭理她。
心情非常沉重的花漫语,快步走到柴紫烟的居所门前,非常郁闷的看了一眼被窗帘遮的严严实实的窗户,抬起在门板上重重的敲了几下,高声问道:“伟大的柴董,您老人家安息了没有?”
就像早知道花漫语要来那样,屋子里的柴紫烟,马上就用懒洋洋的声音回答:“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说完了,放干净了就赶紧的走人。”
放在前些天的时候,花漫语肯定会反唇相讥,直到两个娘们互相谩骂几分钟后,她才会把新城今天的主要工作,简单的‘汇报’一下,然后走人。
但是这一次,花漫语却没有那样做,而是重重的叹了口气后,倚在了门板上,望着东方夜空上方的月亮说:“你知道吗,出事了。”
柴紫烟可能就站在门后,要不然在隔着一扇门时,也不会让花漫语听得这样清晰:“出事了?出什么大不了的事了,竟然也会让花总也唉声叹气的?呵呵,难道你的更年期提前了,还是在偷男人时被,人家媳妇抓在床上了?”
花漫语抱着膀子的回答:“柴紫烟,我是认真的!你先别打岔,我问你,你还记得那天韩放来的事情吗?”
“我怎么不记得,他不是和阮灵姬……”柴紫烟说到这儿后,声音顿了顿后就明显的有了些低沉:“你是说韩放、韩放终于死了?”
当初在搞清楚韩放来新城的目的后,就算柴紫烟对他的印象并不是特别的坏,但还是很愤怒的,要不然也不会同意花漫语去那样做了。
可是,当花漫语今晚提到韩放后,柴紫烟的第一反应就是他死了,心情竟然多了一点点的悲伤,
柴紫烟敢拍着自己的胸脯发誓:老娘我对那个韩放根本没有一丝丝那样的意思,只是觉得他还不是一个太坏的人!而且不管怎么说,他当年都曾经跪在俺的床前,深情款款的说他爱俺……人非草木,谁能没情呀?
花漫语并没有回答柴紫烟的话,而是反问道:“你觉得韩放死了好呢,还是不死好呢?”
柴紫烟在沉默了片刻后,才低声回答:“严格的说起来,现在韩放要是死在西域省的话,对玛雅新城来说根本不是好事,但对某些人来讲,却是一个机会。总体看来,他的死对于新城来说,很可能是一个祸端的开始,其实你心中也该很明白这个道理的。”
“哼!”花漫语冷哼一声:“既然你明明知道这些,那么当初为什么还同意叶初晴去那样做?”
柴紫烟也嗤笑一声:“切,当时谁会想到这些?”
花漫语舔舔嘴唇:“唉,是啊,当时我们在气愤之下,都没有想到这些,所以等他出事后,才反应出这件事是多么的不明智。”
柴紫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保持着沉默。
等了片刻后,花漫语才说:“其实呢,韩放并没有死。”
花漫语在说完后,就等待着柴紫烟的反应:这个臭娘们,在听到韩放根本没有死的消息后,心中肯定是又惊又喜,然后慢慢的盘算一番,绝对得沉默至少三十五秒开外,才会说话的!
果然,就在花漫语心中暗数到三十七下时,屋里的柴紫烟才用淡淡的语气说道:“哦,这样最好。怎么着,依着花总您那歹毒的心肠,怎么可能会这样轻易放过他?这几天有时候我还想,那个韩放肯定被火花了呢。”
花漫语淡淡的说:“柴紫烟,你说话最好注意一下影响。做掉韩放的主意,是我们两个同时做出来的决断,但去执行这项任务的,却是叶初晴,我并没有去刻意追踪这件事,变相的说就是我并没有Сhā手这件事,所以请你不要以为只有我一个去针对他。”
柴紫烟冷哼一声:“哼,行了花漫语,你最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别再这儿说这些没用的!不管韩放有没有遭到意外,但你敢说这个主意,不是你说出来的吗?”
“主意是我先提出来的,可你当时好像拥有最终拍板权吧?所以说这件事你也有着相当大的责任,妄想轻而易举的从里面脱身,那是不可能的!”花漫语针锋相对的说了这些话,不等柴紫烟再问什么,就直截了当的说:“昨天下午时,孙斌和李金才主动要求,他们两个去收拾韩放……”
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花漫语就把她所知道的‘韩放’事件发生、处理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末了才说:“柴紫烟,假如你是我的话,在察觉出韩放被刺后的巨大影响后,你会采取什么样的补救措施?”
柴紫烟缓缓的回答:“要想不把那把火引到新城来,我也会和你一样,牺牲孙斌和李金才两个。这样说,对于他们两个来说的确不公平,也有些让人胆寒,可是除此之外,根本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唉,他们两个呢,现在可能已经、已经死了吧?”
花漫语说:“韩放既然没有死,那么他们凭什么要死?”
柴紫烟明显的愣了一下,提高声音说:“事情走到这一步后,不管韩放有没有死,但他们两个却除了死之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了!”
花漫语紧紧的抿了下嘴角说:“可是事实上他们真的没死,而且已经被北宫错带回了玛雅新城……”
不等花漫语的这句话是说完,就听到门板咚的一声响,柴紫烟声音急促的厉声喝道:“混帐!是谁让他把他们带回来的?花漫语,别人混帐,难道你也跟着混帐吗?他们两个的回来,这是要把火引来新城啊!?花漫语,你不去赶紧的处理这件事,怎么还在这儿唧唧歪歪的?”
“你才是个混帐呢!”
花漫语也提高声音:“可是孙斌俩人回到新城,这一切都是楚铮安排的,我有什么办法呢?”
“就是楚铮安排的也不行……什么,你、你说是楚铮安排的?”柴紫烟声音开始发颤:“楚铮他、他回来了?”
花漫语摇摇头:“还没有来到新城,不过我估计也快了。”
“原来是这样,我说北宫错怎么会把孙斌和李金才带回来呢。”
柴紫烟喃喃的说:“可就算是楚铮安排的,但他就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吗,怎么还会把他们带来新城呢?唉,这个家伙最大的缺点就是优柔寡断,感情用事,他不忍心他们白白牺牲,但却不知道这样做会拖累整个新城的。花漫语,你快去告诉楚铮,就说他必需得慎重处理这件事!”
柴紫烟着急后,花漫语反而平静了下来,低笑一声道:“呵呵,你以为就是你会这样想呀?当时我的第一反应也是这样,不过现在你放心吧,韩放事件已经烟消云散了,事情好的出乎了我们的意料。”
正文_第1639章 :讲义气的贱人!
柴紫烟也知道,她自己好像活不了多久了,按说该看开一切才对。
但是当有可能危害新城的事情即将发生后,她还是忘记了自己要死的这件事,继而着急的出谋划策。
对柴紫烟的这种反应,花漫语很满意,先在卖了关子后,才说这件事已经处理完了,好的出乎了大家的意料。
不等柴紫烟说什么,花漫语继续说:“当然了,目前我也不知道他具体是怎么运作的,不过北宫错却明明白白的告诉我,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真得吗?呼!”
柴紫烟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哦,既然这样就好了。好啦,老娘困了,要去洗洗睡了,你也早点去养好精神,准备接受楚铮的雷霆之怒吧!”
暂且不管楚铮是怎么化解这件事的,但柴紫烟却很清楚:他在回来新城后,肯定会大发雷霆的,骂出这个主意的人是蠢猪,是拿着自己人性命不当的冷血动物……而这一切的责任,都得需要新城现在的‘主人’花漫语承担,所以柴紫烟感到非常的高兴。
想到楚铮因为这件事,会改变对花漫语的态度,柴紫烟真得好开心好开心啊……
柴紫烟想到的这一切,花漫语自然也会想到,于是就恨恨的骂道:“你这个幸灾乐祸的贱人!你以为他发脾气只会针对我一个么?别忘了当初可是大家都商量过的!哼,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装模做样的不见人,原来就是为了躲避这件事!”
“咯咯,你真是太聪明了,可惜的是已经晚了,哈,哈哈!”门后面的柴紫烟,在里面是纵声大笑。
“贱人,真是个不讲义气的贱人,你给我开门,滚出来!”
花漫语恨恨的骂着,抬脚对着门板就大力一脚!
在门板发出咣的一声响后,花漫语紧接着就发出了一声惨叫:“唉呀!”
在来柴紫烟这儿时,花漫语是穿着一双棉布脱的,在暴怒之下的这一奋力踹门……她那只娇嫩嫩的右脚,又怎么会是门板的对手?
所以啊,她就在踹门的大响声中,发出一声惨叫,然后抱住脚的蹲坐在了地上。
一直关注着这边情况的上官灵和许南燕,听到花漫语发出惨叫后,当即就用百米跑的速度,急吼吼的冲了过来:“花总,怎么了你!?”
“哎哟,我的脚、脚疼死了,很可能是骨折了,哎哟!”
花漫语抱着穿着棉丝袜的右脚,一张脸在门口灯光下显得苍白异常,泪水顺着脸颊滚了下来,额头同时也冒出了冷汗,一看就是非常的疼啊,疼啊的!
上官灵蹲下身子,捧起花漫语那只小臭脚,手指刚在足尖轻轻按了一下,她就像杀猪似的嚎了起来:“啊哦,疼!”
“没事,没事,应该只是脚趾骨折,问题不大。”
上官灵在花漫语右脚脚踝处轻捏了几下,然后翻转身子:“花总,我背你去医院!”
许南燕赶紧的抱着花漫语,趴在了上官灵的背上。
在花漫语的低声喊疼声中,上官灵快步向医院那边奔了过去。
既然最重要的任务是保护柴紫烟,许南燕自然不会也跟着上官灵去医院了,等她们走远后才扭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有些纳闷的寻思:花总究竟是受到柴董什么样的刺激了,竟然让她如此的大力踹门,搞得脚趾头都断了,真是不明白。
……
等听到许南燕的脚步声也远去后,站在门后的柴紫烟,才冷冷的笑了一声,走到了床前。
别人也许搞不懂依着花漫语的冷静,为什么在和柴紫烟斗嘴时,竟然做出了脚踹门板的愚蠢动作。
但是柴紫烟心中却很明白的很:花漫语正是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来暂时躲避即将到来的楚铮。
当初在京华楚家时,花漫语就因为苏菲‘蛊惑’楚铮,而悍然拿刀子在她自己脸庞上来一下,由此可以看出她绝对是一个狠角色,不但对别人很,对自己也够狠的,这从刚才她的‘自残’中,就能看得出。
当然了,花漫语脚趾头折了的滋味,的确很特么的不好受,但和迎接楚某人的怒火相比起来,好像根本算不了什么。
洞悉花漫语为什么那样做的柴紫烟,坐在床上后,习惯性的抬手开始轻摸自己的脸蛋,感受着那些高低不平带来的心疼感。
这些天以来,柴紫烟全身那些小疙瘩,已经嚣张到了极点:不但全身都是,而且就算不去故意拿手去碰,它们也会自动裂开,流出腥臭的粘乎乎液体,搞得整个房间、房间内的所有东西,都带有了这种异味。
柴紫烟在盯着手背上那些自动破裂的小疙瘩时,脑海中总是会浮上这样一幕:在炎炎夏日的小河边,一只癞蛤蟆在死了几天后,肚子被晒胀的好像个气球,肚皮开始接近透明,隐隐看到里面的那些变质的内脏……终于,在阳光最炙热的某一刻,癞蛤蟆的肚皮终于‘砰’的一声裂开,带着腥臭味道的污水,从它的肚子里溅了出来。
要是放在以前的话,哪怕柴紫烟只是想一下这个场景,也肯定会恶心的要命。
但是现在呢,她却没有这种感觉了。
因为柴紫烟觉得,她现在应该比那个想象中的癞蛤蟆还要让人恶心:全身、包括脸上和下体,都有了这种随时都会迸溅出黄水的小疙瘩,她根本没有任何的资格,去恶心那只想象中的癞蛤蟆。
而那些号称‘杏林高手’的专职大夫们,到现在仍然不知道该怎么治愈这种东东,甚至都无法确定病因。
对那些大夫,柴紫烟已经失望了,就像她毫不怀疑会这样窝窝囊囊死去那样,索性连孙大夫也不见了。
“唉,但愿孩子还能保持健康。”
柴紫烟叹了口气,放下的手,又放在了微微隆起的小肚子上,自嘲的笑笑说:“得病不怕死,只要有信心。病死了柴紫烟,还有后来人,还有后来人呐!嘿嘿,花漫语,你有这份狠劲么?别以为你自残了,就会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但大官人敢保证,楚铮要是在看到我这个样子后,就算是他有天大的火,也会被这些黄水灭掉的。嘿嘿,特奶奶的,我到底见他呢,还是不见他?”
想到楚铮即将到来后,柴紫烟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到底见不见他的这个问题上。
考虑了很久后,柴紫烟才坚定的摇摇头说:“不,我绝不会见他的,没得坏了大官人在他心中千娇百媚的大好形像!”
……
“没什么意外情况吧?”
带着两个手下的肖纪中,走到了七号暗哨面前,抬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伪装后,才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看就要21号了,弟兄们再辛苦几天,等安然渡过那一天后,我肯定会为弟兄们请功的!”
那个暗哨刷的抬手,对肖纪中敬了个军礼:“报告肖少校,目前并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现!”
肖纪中点了点头,拿起挂在胸前的望远镜,向低处的远房夜空中望去。
经过楚铮的力挺,出身普通驻军部队的肖纪中,现在已经完全掌控了驻扎在玛雅新城的这支特种部队,可谓是令行禁止。
虽说这种情况的大部分功劳,都得记在楚铮的脑袋上,但和肖纪中的为人行事,也有着很大的关系:他并没有因为得到楚铮的力挺,就在这些战士面前耀武扬威的,而是更加像兄弟一样的真诚对待每一个人。
我们这些血气方刚的战士们,在强硬面前是绝不会低头的,但却为了真挚的战友情面前,宁可赴汤蹈火……
扫视了一圈远处,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情况后,肖纪中正准备放心望远镜,去另外一个暗哨岗位巡查时,却忽然发现在东方很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看起来很缓慢、实际上应该很快的光点。
按照玛雅新城制定的‘法律’,所有前来新城送建筑材料的车子,在深夜十点到清晨五点的这七个小时中,绝不可以私自闯入新城警戒范围。
当初北宫错、肖纪中等人在制定这条规矩时,就是担心会有图谋不轨者,会趁着黑夜袭击新城,所以宁肯让那些送货车在警戒线外等着,也不想让他们接近,这样就避免了有可能发生意外的可能。
所以,当肖纪中在看到这个快速移动的光点后,马上就有了警觉:“嗯,那是什么?”
肖纪中放下望远镜看了一眼,然后又举了起来,在确定那是一辆高速奔驰的车子后,才沉声说道:“大家注意,八点钟方向有情况!”
听到肖纪中的话后,站在他身后的那个战士,马上就拿起近程步话机,低声喝道:“十四号岗位,有没有发现八点钟方向有意外情况!?”
步话机中接着就传出暗哨的声音:“我们已经发现了,这应该是辆车子。现在我们正在严密监事这辆车,已经向前面哨所(明哨)做了提醒,如有异常情况,会随时报告的!”
肖纪中放下望远镜,说道:“走,我们去十四号岗位!”
两个手下答应了一声,跟着肖纪中飞速向下面冲了下去。
很快,就在远处那个光点变成两束车灯时,气喘吁吁的肖纪中,也带着人来到了十四号暗哨前:“什、什么情况?”
暗哨敬礼后,低声回答:“报告少校首长,是辆不遵守规矩的车子,关卡已经布好了拦车故障,正在严阵以待!”
“是!”暗哨很干脆的挥手敬礼。
正文_第1640章 :放开肖少校!
自从新城设立了夜间警戒后,还从没有夜行车辆在‘宵禁’时间内出现过的情况。
这条禁令除了有新城外围警卫的努力外,还和西域省当地政府的宣传,也有着很大的关系。
所以呢,在看到这辆没有提前通话就闯来的汽车后,那些关卡和暗哨,都有了一种‘终于来买卖了!’的兴奋,当然得抖擞精神的准备干活了。
“嗯。”肖纪中嗯了一声,转身和两个手下说:“你们两个在这儿注意点,我去那边看看。”
肖纪中说完,弯腰离开暗哨方位后,才快步跑向了关卡。
负责守护新城第一道关卡的战士,在看到有人跑过来后,当即用射灯(第一道关卡旁有个十几米高的岗楼)一照,下面的人刚想喊话,才看到是肖纪中,于是负责值班的那个上士就跑了过去。
不等上士敬礼,肖纪中就摆了一下手说道:“只看到这一辆车子吗?”
“是的,就是这一辆。”
上士点点头,转身看着越来越近的车子,低声骂道:“奶奶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在不打招呼的情况下,敢无视我们的宵禁命令,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呵呵,没必要这样如临大敌的,只要小心些就是了。”肖纪中笑了笑,右手握住了枪柄。
他很清楚,这些关卡战士之所以这样兴奋,这是因为新城开工两个多月以来,第一辆敢‘以身试法’的车子,这些每天闲的淡疼的小伙子们,要是不兴奋才奇怪呢。
当肖纪中说完这句话后,那辆车子已经疾驰到了关卡前的一百米内,铮亮的射灯马上就锁定了这辆车,同时高处的扩音器内也传出严厉警告声:“这是第一次警告,立即停车接受检查!立即停车接受检查!”
谁都知道,第一次警告时虽然是口头上的,但第二次警告却很有可能就来真的了,所以大多数情况下,接到第一次警告的人,就会适可而止了。
那辆被强光灯锁定了的车子,也是这样:在第一次警告声响起后,向前又滑行了十几米后,就蹭地一个摆尾,停了下来仰起一片灰尘。
在几个持枪战士的簇拥下,肖纪中快步走到了车前七八米处,还没有指使手下过去盘问什么呢,车门就开了,一个穿着红色猎装、高脚马靴的女人,抬起左手挡着面孔的从车子上走了下来。
咦,怎么是个女人啊……肖纪中等人有些疑惑。
在上千瓦的强灯照射下,这个女人下车后,微微转向放下了胳膊,咯咯的一声娇笑:“咯咯,看来以后我得办张特别通行证才行啊。”
看到下来的是个女人后,肖纪中等人就多少的感到有些意外了,但当她放下胳膊、露出她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蛋后,这些大兵顿时就觉得呼吸有些急促了:靠,这个妞儿好特么的风骚有味道,虽说不一定比柴董等人更漂亮,看样子也不如她们年轻,但人家身上这股子成熟魅力……咋让我想到在水蜜桃了呢?
大兵们眼睛一呆的同时,对这个女人也有了很明显的似曾相识感:哟呵,看她的样子,好像和特别行动小组(北宫错的直系)中的那两个女人(楚银环和楚珍环)差不多啊,可是气质和神采,要远远的强过那俩妞儿,难道她们是孪生姐妹吗?
在看到这个红衣女人的同时,肖纪中在惊艳后的第一反应,也以为她是特别行动小组中的那俩女人中的一个。
不过,随后他就看出了不同:这个红衣女人虽说和楚银环姐妹俩样子完全一样,但她在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却流露出了堪称完美的和谐。
这样说吧:假如楚银环姐妹俩是复制品的话,这个红衣女人才是真正的真品!
但是,不管这个红衣女人和楚银环她们是什么关系,但在没有接到任何提前通知的情况下,肖纪中还是不会放松丝毫警惕的!
所以呢,肖纪中在一呆之下后,随即攥了一下双拳,虎着脸的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来这儿要干什么?难道不知道在深夜十点之后,任何人都不许私闯关卡吗!?”
“哟,这位大兵哥哥好凶哦,我好怕怕哦。”对肖纪中的厉声质问,那个女人根本不在意,腰肢乱扭、花枝乱颤的向前走了过来。
肖纪中立即沉声说:“站住!”
“站住?好呀,我很听话的。”
那个红衣女人停住脚步,看着肖纪中的那双水灵灵的眸子里,好像要淌出水来那样让人心动,一手捂着嘴的窃笑着,另外一只手就向他的下巴摸去:“兵哥哥,只要你肯让我摸一下你的脸儿,以后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你的,好不好……唉哟!”
“你这是找死!”
肖纪中抬手,啪的一下抓住这个妖艳女人的手腕,然后猛地往下一按,接着右手一翻,乌黑的手枪就顶在了她的脑门上,语气阴森的说:“给你十秒钟的考虑机会,说出你来这儿的目的!要不然的话,你应该很清楚后果是什么!”
这个女人还真没想到,肖纪中出手会这样快速,更没想到他丝毫没有受自己的美色干扰,竟然用枪顶住了她脑袋。
顿时,美女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诧的失望之色后,被锁住的右手忽然一扭,就像是蛇儿那样的从肖纪中的手中挣出时,左手已经快速的抓住了脑门上的手枪。
“哎哟!”事发突然之下,肖纪中顿时大惊,还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自己手中的手枪枪口,已经被迫对准了自己的面目。
跟着肖纪中过来的那几个战士,也被吓得不轻,条件反射般的全部抬起手中枪,发出了几声嘁哩喀喳的打开保险声,都对准了这个女人: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娇嗲嗲的女人,竟然这样厉害,在受制的情况下,竟然能够将肖纪中反制住。
肖纪中虽说不是出身特种部队,但在这两个多月中,他可是跟着北宫错等人,一直刻苦训练的,身手有了明显的提高,就算不如那些特种队员,但相差也不是很多了,所以在看到他这样轻易被制住后,那些战士才会这样吃惊。
“咯咯。”制住肖纪中后,红衣女人发出了一声荡笑:“兵哥哥,如果你肯让我摸摸你的脸儿,那么我就放了你。要不然的话,呵呵……”
肖纪中使劲挣扎了几下,但却没有任何的效果,涨的是满脸通红,随即用更大的声音,命令手下:“开枪!立即给我开枪!”
肖纪中这样下令,就是告诉几个手下:不要管我的死活,先把这个女人做掉!
那几个战士心头一颤,齐声喝道:“放开肖少校!不然我们就开枪了!”
不等这个红衣女人说什么,肖纪中就再次厉声喝道:“别废话!都他嘛的给我立即开枪!”
红衣女人真没想到,肖纪中竟然这样要硬,根本不顾忌他自己的死活就命令手下开枪。
而那些战士呢,也毫不犹豫的就做出了扣下板机的动作,吓得她赶紧的松手,后退了几步举起双手,嚷道:“喂喂!怎么要来真的啊,人家只是和你开玩笑而已!”
“谁和你开玩笑呢!?”
恼羞成怒的肖纪中,腾地一下就抬起手枪,刚想命令手下把这个女人铐起来时,却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说:“好了,大家都把枪放下吧。要是再闹下去,那就没意思了。”
肖纪中霍然抬头,就看到一个男人从车子里走了下来,先是一呆,接着大喜:“扬哥!”
这个从车子里走出来的男人,正是离开玛雅新城有段时间的楚铮。
虽说现在还不清楚这个红衣女人是谁,但楚铮既然说让把枪放下了,那么肖纪中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垂下了手,快步走到他面前,啪的一个敬礼,激动的说:“扬哥,你终于回来了!”
肖纪中的身份在玛雅新城,虽说还不能算是高层,但是他却知道很多事,比方韩放事件的来龙去脉,他就很清楚,同时也为新城的未来而担心。
现在,当他看到楚铮出现后,就知道他再也不用担心什么了,有着美好的明天,又保住了,心中能不激动嘛……
很认真的给肖纪中还了个军礼后,楚铮笑着说:“我不回来还能去哪儿?呵呵,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楚铮说着,抬手指着那个红衣女人:“这个是谢妖瞳,她是我的……”
谢妖瞳打断了楚铮的话,抬手咯咯娇笑着说:“我是他的第七、或者第八房老婆。刚才对不起你啦,当然了,你可千万别以为是楚铮故意纵容我和你开玩笑,我这样做是有意图的,因为我想检验一下新城的外围警戒力量怎么样,如果不能让我满意的话,呵呵,那我就会亲自来取代你们啦。”
肖纪中一愣,喃喃的说:“取代我们?”
“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因为对防守工作来说,我也很在行的。”
谢妖瞳说完,收起笑容正色道:“你的身手虽说差了点,但你们的精神气质,却很让我吃惊。”
肖纪中心中悲哀的想到:我身手差了点?可你知道我在这些天内,都下了什么样的苦功吗?
谢妖瞳才不管肖纪中心中是怎么想的,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因为我在国外这些日子里,也见过很多国家的军人,包括所谓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可是那些人形狗熊们,除了块块比你们大点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长处了。”
正文_第1641章 :谁该坐在那儿!
听谢妖瞳把那些牛皮哄哄的美国陆战队比喻的屁都不是后,肖纪中先是惊愕,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这是准备拿这个来作比喻呢。
肖纪中搓着双手,违心的说道:“其实他们也是蛮厉害的。”
谢妖瞳摇摇头说:“他们只是在电影中厉害罢了,都是虚的。我敢说,他们假如和你们在战场上相遇,死的肯定是他们。因为他们缺少你们这种坚毅、狠戾的气质。”
原来这个美女又是扬哥的某个老婆啊,我草了个比的,怎么好白菜都被猪给拱了呢……肖纪中等人心中很不平的骂了一句时,同时也为谢妖瞳这样夸赞他们,而感到激动,尽管他们依然觉得楚铮纵容这个女人这样做,的确有些‘烽火戏诸侯’的胡闹。
不过,谢妖瞳接下来的表现,就让肖纪中等人心中的不快,彻底的消失了:“在这儿,我给大家郑重其事的道歉,是我坚持要试探一下你们的,这和楚铮无关的,还希望大家原谅,请包涵!”
哎呀呀,人家不但长得这样水灵娇嫩的,而且还是扬哥的第七或第八房老婆,能够对我们这些大老粗郑重其事的道歉,这绝对是一种荣耀啊!唉,不知道她还提不提摸摸咱们脸的事儿了……在谢妖瞳郑重其事的给大家道歉后,肖纪中脸色有红了,赶紧的摆摆手:“千、千万别这样,我们只是做了应该做的,并且做的还不够好,最起码遭到反制了。”
楚铮这时候说话了:“呵呵,肖少校,如果你知道她曾经是世界第一杀手的话,那么你就不会有这种惭愧感啦。好了,大家不要再说什么了,我先进去办事再说。”
“她、她是世界第一杀手?”
肖纪中再次懵了,随即就想到了楚银环她们,接着心中豁然开朗:“啊,怪不得啊,原来您就是号称妖魅的……对不起,我也是听人这样说的。”
谢妖瞳无所谓的说:“没关系啦,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啦,帅哥,走啦!”
楚铮有些自得的拍了拍肖纪中的肩膀,和谢妖瞳转身上了车。
没办法,任谁有个这样既有模样、身手都很牛叉的女人,也会这样自豪,也会拿出来显摆一下的。
……
还有几天的工夫就是冬至了,西域省西部的天气比起内地来,更加的寒冷。
尤其是在深夜的时候,带着冷气的夜风如刀,仿佛要把人们身上的衣服割开钻进去,让人们不得不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在说话时嘴里喷出的白雾清晰可见。
肖纪中目送楚铮的车子离开第一道关卡后,就迅速用电话通知了新城内的高管们。
在得到楚铮回来的消息后,南诏戏雪、叶初晴、楚银环姐妹甚至赫拉天后等人,都赶了过来。
所以当楚铮来到开进新城的最后一道关卡前时,已经有很多人站在那儿迎接他了。
“呵呵,看这阵势,大有迎接天朝钦差的意思啊,你要不要和他们说一句‘众卿家久等了’,来表示关怀?”
从第一道关卡过来的途中,是谢妖瞳开的车,看到这么多人等在这儿后,就开了句玩笑。
坐在副驾驶的楚铮,脸色已经平静了下来,看着前面的这些人,不等谢妖瞳做出松油门的动作,就淡淡的说:“不要停车,直接开过去好了。”
谢妖瞳微微一愣,但随即就顺从的说:“哦。”
看到楚铮的车子驶过来后,站在最前面的南诏戏雪和叶初晴俩人,脸色有些激动的就迎了上去。
可是,那辆车子却没有丝毫的停顿,只是轻轻的响了一声喇叭,随即就擦着迎接人群的外围,带起一团尘土的呼啸着蹿了过去。
“哎,楚铮!”叶初晴转身,抬手喊了一句,刚做出要追赶的动作,但却又非常泄气的放下了手。
南诏戏雪幽幽的叹了口气说:“唉,他这是在生气呢,我们还是跟着回去吧。”
叶初晴摸了摸耳朵,低声嘟囔道:“就知道他得这样,真是没有一点点的容人之量。”
抱怨归抱怨,可叶初晴还是第一个跳上了车子,向楚铮追了过去。
除了知道韩放事件的这几个人外,楚银环和赫拉天后等人,根本不知道楚铮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看到楚铮的车子根本不停顿的就跑了,他们莫明其妙的互看了一眼后,也只得上了车:特奶奶的,这么冷的天跑来迎接你了,你却停一下都不肯的跑了,早知道这样的话不来啊,被窝里多暖和。
……
十几分钟后,楚铮在叶初晴那辆车的带领下,来到了玛雅新城高层会议室。
现在新城的高层会议室,已经不再是两个月之前的那种简易木板房了,而是在早就建起的一栋五层楼的顶层。
楚铮在下车后,也没有搭理叶初晴,只是等北宫错从车上下来后,才对他笑了笑,然后两个人进了楼房大厅。
“唉,我就算没有功劳,可也有苦劳吧,你至于一点面子也不给我吗?”
叶初晴无精打采的叹了口气,耸耸肩倚在了车子上:现在楚某人耷拉着个脸儿的,她可不想一个人跟进去。
在和北宫错的低声交谈中,楚铮来到了会议室。
新城高层所使用的会议室内,因为时间等客观条件的原因,虽说装潢还没有达到原计划的一半要求,可是和内地那些星级酒店会议室相比起来,却是不遑多让的,处处透着奢侈,但格调却很大气、高雅:足有五百平米的大厅中,一张长达十几米的椭圆形红木会议桌上方,是个乳白色的欧式琉璃吊灯,与下面猩红色的羊毛地毯相互辉映,给人一种很舒服的视觉冲击……
会议室内的这些到底价值几何?暂且不说别的,仅仅是地上的手工波斯毛毯,就不是一般星级酒店所能配得起的。
没办法,现在的玛雅新城也许缺人、缺树也缺水,但就是不缺钱。
在这个经济高度发展的社会中,只要手里有钱,好像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做不到的事儿,这可是众所周知的。
楚铮走进了会议室,停下脚步稍微打量了一下室内的环境,然后快步走到椭圆形会议桌的尽头,当仁不让的坐在了首位那张真皮椅子上。
首位这张椅子后面,是一副高达五六米、长达十几米的国画,上面画着华夏的万里长城。
据知情人透露,这幅画和华夏人民大会堂的那一副一模一样,只是尺寸小了一些,由此可以看出设计这个会议室的人,有着什么样的野心。
按照华夏传统的风水学来讲,主人背后的墙上只能挂有山水画,取意’靠山‘的意思。
谁也不会在背后挂上一副字的,哪怕是王羲之老先生的真迹《兰亭集序》,因为这是‘背字’,所代表的含义是一目了然。
尽管新社会成立以来,大肆破除封建迷信,但实际呢,越是成功人士(所谓的成功人士,自然要包括政府官员,商场大亨了),越是会注重这些讲究,将‘口是心非’这个词语,诠释的淋漓尽致,还真是有些让外国友人摸不到头脑……
当然了,楚铮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实际上在他看来,如果把这幅‘万里长城永不倒’的国画,换成一个仰面朝天果女的话,也许会感觉应该更好一些。
跟着楚铮一起进来的谢妖瞳,站在门口打量了几分钟后,张嘴刚想发表一下她的某些意见时,却看到楚铮拿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于是就闭上了嘴巴,走到他左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直到现在,谢妖瞳还不知道韩放事件的真相,在来时的路上她几次询问,都被楚铮用别的话给搪塞了过去。
看来,韩放事件很让楚铮生气啊,这次直接来到这儿,就是准备要发脾气的吧……谢妖瞳想到这儿的时候,南诏戏雪等人已经来到了会议室门口。
叶初晴和南诏戏雪,刚走进会议室,就看到了坐下了的谢妖瞳,顿时眉头都皱了起来,但却什么也没有说,就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了。
正如背后墙上要挂画、还是挂字那样,哪个恶在哪些场合下,该坐在哪儿,也是有着一定讲究的。
在这儿就拿华夏官场某个城市的常委会打个比方吧:完全肯定的说,常委会上的主位,坐着的是书记,也就是这个城市的一把手。
而城市的二把手市长呢,则要坐在书记左首的第一张椅子上,书记右首的第一把椅子,则是有主管党群工作的副书记……由此可以看出,座位的排名是很重要的,这代表着某个人的身份和地位。
但是现在呢,坐在楚铮左首第一张椅子上的,却是那个不是他老婆的谢妖瞳,这也怪不得叶初晴和南诏戏雪在看到这一幕后,心中有些很不高兴了:她怎么可以坐在那个位置呢?就算柴紫烟没有来,但这个地方也应该是我(叶初晴)坐啊。
不过,在看到那个耷拉着个比脸的楚铮后,叶初晴和南诏戏雪俩人,自然不会在这件事上和谢妖瞳计较什么了。
早就进来的北宫错,在看到谢妖瞳坐在楚铮左首边时,就想到叶初晴俩人会不高兴了,可她们都不说什么了,他做为一个外人,自然不会傻到站出来乱发表意见的,于是就随便坐在了一张椅子上。
很快,那些深夜前去迎接楚铮的人,包括赫拉天后、赫斯提亚、楚银环姐妹、甚至厉香粉和孙斌、李金才等人,也都走进了会议室。
正文_第1642章 :要杀要剐随你便!
李金才等人在进来会议室后,也都看到了谢妖瞳所坐的位置。
同南诏戏雪和叶初晴那样,他们也是齐刷刷的愣了一下:她怎么坐在那儿了?
不过,这些人纳闷归纳闷,但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在看到南诏戏雪俩人都坐在桌子中央的椅子上后,都很自觉的坐在了她们俩人的下首。
其实严格的说来,除了叶初晴、南诏戏雪、北宫错等寥寥几个人外,不管是孙斌还是赫拉天后,都没有资格坐在这儿,别忘了这可是玛雅新城的高层会议室,是取得重大决策的地方。
但今天却没有人在乎这些,每个人都有进来坐下的理由,甚至连赫拉天后和赫斯提亚都有着充分的理由:当初苏珊(宙斯王)和你一起走的,但现在你却一个人回来了,那么她呢?
在众人坐下后,楚铮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叼着烟的故作深沉。
众人也没有说话的,就这样干坐着。
等安排好外围警哨的肖纪中,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后,会议室内的人数就达到了十几个。
“肖少校,外面走廊中还有人要进来吗?”
楚铮等肖纪中挨着孙斌坐在靠近门口最近的椅子上后,才拿下叼在嘴角的香烟。
肖纪中马上就站了起来:“报告扬哥,外面除了会议室的几个工作人员外,就再也没有谁了。”
“嗯,坐下吧。”让肖纪中坐下后,楚铮双手按在桌面上,慢慢的站了起来。
要来菜了……看到楚铮按着桌面的站起来后,叶初晴等人心中同时嘀咕了一句,随即垂下了眼帘。
脸上带着‘运筹帷幄’神态的楚某人,先用抱歉的眼神看了一眼北宫错后,这才重新换上一种‘鹰视狼顾’的犀利眼神,缓缓扫视着会议桌两旁的人,动作很慢,很仔细。
除了北宫错、谢妖瞳、赫斯提亚等几个人之外,不管是叶初晴还是孙斌,这些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子无形的压力,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
在楚铮扫视的过程中,会议室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那样,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等看完最后一个人(低着脑袋的李金才)后,楚铮才缓缓的问叶初晴:“柴紫烟和花漫语呢,她们为什么没有到场?”
对楚铮这句看似很随意的问话,心情紧张的叶初晴,条件反射般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报告……柴董在几天之前,就已经‘闭关’不见人了。而花漫语,则在你来之前意外受了伤,现正在医院病房中。”
……
来到新城最后一道关卡前时,楚铮就没有看到柴紫烟和花漫语,但他当时也没有多想什么,还以为那俩娘们不敢来见他呢。
实际上,就算柴紫烟她们在,他也不会让谢妖瞳停车的。
楚铮本打算,把这些人都集中在会议室后,他老人家先用犀利的眼神,营造出一股子威严气势,等这些人心中都噗通噗通的打鼓后,他才猛地一拍桌子,脸上带着痛心疾首的表情,厉声喝出他想好的那些台词:你们这些人啊,简直是太让我失望了!啊?我才走了多久啊,就出了这么多的大事儿,搞得老子是这样被动!啊?你说我还怎么放心把新城交给你们啊!唉,你们简直是太让我失望了,太失望了!
可是,楚铮真没想到,柴紫烟和花漫语两个‘罪魁祸首’,却一个‘闭关’,一个受伤跑去医院躺着了!
按说在听到花漫语受伤后,楚铮作为人家她儿子的老爸,理所当然的表示一下关心才对。
不过,楚铮才不会这样做呢,因为他一下子就猜到了:花漫语又不是那种每天拎着灰桶搞建筑的民工,又不是叶初晴这样指望武力的和平使者,新城更没有遭到天网等人的袭击,她身边肯定会有人贴身保护,她能受什么伤啊?她这样做,就是在随便找个理由躲避他罢了!
至于那个柴紫烟……哼哼,闭关?我草,也亏她想出这个名堂来,真是让人怀疑那个妞儿在得了绝症后,是不是智商也下降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这两个主要的‘罪魁祸首’既然不在场,那么楚铮就根本无法按照他心中所想的套路,来发脾气立威!
这真是一件很让人郁闷的事儿,好比一个色狼在扑倒一个美女、解开腰带后才发现原来是个人妖那样,心里就别提多没劲了。
心中憋着一口闷气的人,心情肯定不咋样,总想找个机会发泄一下,楚铮就是这样。
可关键问题是:不管是叶初晴、南诏戏雪,还是孙斌、李金才,这些人都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在那儿低着个脑袋,楚铮就算是想发出这口闷气,也找到泻火点啊。
“嘛的,我该怎么进行下去呢,怎么就没有个出来配合一下的?”
楚某人心中骂了一声,准备深呼吸几下,让这口闷气从内部消化时,那个自以为没她啥事的谢姐姐,这时候却悠然自得的掏出了一面小镜子,抬起左手撩起了鬓角的发丝。
“总算是找到发火的借口了!
楚某人看到谢妖瞳这样‘好整以暇’后,心中大喜,忽地一下抬起了手:啪!
楚铮狠狠的在拍了一下桌子后,对着谢妖瞳就吼道:“这儿是会议室,不是让你展现自我的舞台!你要是照镜子的话,给我滚出去!”
“啊!”正在对着镜子臭美的谢妖瞳手,被楚铮的这猛地一拍桌子,给吓得右手一哆嗦,镜子就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在此时显得格外悦耳。
包括北宫错在内的人,在楚铮猛地一拍桌子后,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觉得谢妖瞳真是倒霉,怎么会在这时候搞这些呢,这不是故意向枪口上撞,故意让楚铮找到合适的爆发点啊。
“我、我只是觉得我的头发……”在一片死寂中,谢妖瞳慢慢的站了起来,耷拉着个脑袋,谁也看不清她脸上是什么神色。
“你只是觉得什么,是不是觉得在这儿显摆很好玩啊?哼!”楚铮重重的哼了一声,随即吐出一口浊气,坐了下来。
瞥见楚铮坐下后,谢妖瞳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你感觉好受些了没有?要是觉得还很烦躁的话,那就大声骂我一顿好了。”
原来她这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心中的邪火发泄出来……看了一眼眼里带着笑意的谢妖瞳,楚铮没好气的淡淡说道:“坐下来吧。”
“哦。”谢妖瞳轻轻吐了一下舌头,随即洋洋得意的坐了下来:为了让这小子发泄出那股邪火,老娘方才的表演还算逼真吧?只是可惜了我那个小镜子。嘿嘿,不过这也值了,最起码这样别人也轻易看不出我这是故意的。
切,还以为别人看不出你这是故意讨好楚铮啊?唉,我真是个傻呼呼,刚才为什么没有想到这样做呢,看来这就是成熟汝人的优点啊,总能适当的抓住机会,玩不要脸来取悦男人……南诏戏雪和叶初晴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懊悔。
经过谢妖瞳这一打岔后,会议室中的气氛,有了明显的缓和现象,众人也都悄悄的松了口气,同时也认识到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不管楚铮方才拍桌子是装比,还是真的生气,但毫无疑问的是,他用这种方式告诉了在坐的,他才是玛雅新城真正的主人!
不管是柴紫烟,还是花漫语,别看她们平时在新城高高在上的,但在楚铮真发脾气后,她们都得统统的靠边站。
楚铮可以宠着这些女人,甚至也很犯贱的甘受她们的欺负,总是让人觉得他活的太窝囊……但是,在一些重大问题上,他绝不会任由女人牵着他的鼻子走,谁也不行。
等谢妖瞳坐下后,楚铮身子稍微后仰,望着距离门口的孙斌和李金才:“你们谁给我说说,是谁指使你们去做那件事的?”
楚铮所说的那件事,就是指韩放遭到暗算事件。
虽说这件事已经算是平安结束了,但楚铮还是得在这儿把这件事搞清楚,尤其是到底是谁出的主意,要把这俩心腹给灭了。
孙斌和李金才,赶紧的站了起来,俩人对望了一眼,都抬手开始挠后脑勺。
其实楚铮早就猜出韩放事件是花漫语一手操办的了,但现在是个讲究证据的年代,怎么着也得让当事人亲口证实之后才算的。
看到孙斌和李金才挠后脑勺的动作后,楚铮就皱起眉头,刚想说‘你们脑袋后面痒痒吗?’时,叶初晴却忽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就看向了叶初晴。
脸色有些微微涨红的叶初晴,咬了下嘴唇后大声的说道:“楚铮,这件事和别人无关的!从头至尾都是我在主事,是我看着韩放不顺眼,这才安排他们去暗算韩放,在事件升级后,又是我让北宫错出头(灭口)的。楚铮,你不要怪任何人,要怪就只怪我一个人好啦!”
叶初晴在说话时,脸上就带着视死如归的样子。
而且在把这些话说完后,她还故意的挺了一下胸膛,大有‘要杀要剐随你便,老娘我要是皱一皱眉头就是你养的!’的豪气。
叶初晴以为,她在说完这些话后,楚铮肯定会气的一拍桌子,不是站起来对她破口大骂,就是或许拿起桌面上的打火机,对着她狠狠的砸过来!
但是,让叶初晴感到很纳闷的是,楚铮根本没有骂她,更没有拿打火机砸她,只是斜着眼的看着她。
正文_第1643章 :打死我也不会走!
虽说孙斌等人不是很清楚,是谁策划了暗杀韩放的计划。
但是他们的潜意识中却很明白,能够想出这个这种毒辣手段的,无非就是大当家柴紫烟和二当家花漫语。
因为不管是花漫语还是柴紫烟,在底下这些人心中,都是那种可以远看、但却绝不能近瞅的毒辣角色。
而南诏戏雪和叶初晴两位当家的呢,则要相对温和、直爽了许多。
尤其是叶初晴,更是一副直通通的肠子,别看在大是大非的表现上,很是杀伐果断,一副翻脸不认人的样子,可实际上她内心是很善良的。
就叶初晴这样一个善良的人,也许会因为某些客观原因去指使人暗杀韩放,但却绝不会在事发后做出灭口的举止。
所以呢,当孙斌听到叶初晴‘正义凛然’的承认,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后,嘴巴立即张得大大的,眼里全是‘怎么可能’的神色。
孙斌都不信叶初晴会这样心狠手毒了,更何况了解她身上每一个部位的楚铮呢?
“让你去拿着刀子杀人,也许你做的很出色,但就凭你这个傻娘们的心机,在韩放事件事发后会想出把孙斌俩人灭口的补救措施?切,这才是真正的向自己脸上贴金啊!”楚铮在心里骂了一句,只是直直的看着她,也没有说什么,那样子就像是在看一个,一个白痴。
“你、你看什么呢?”
被楚铮盯的有些发毛的叶初晴,怯怯的说完这句话后,挺起的胸膛慢慢的塌了下去,喃喃的说:“怎么着,你觉得我做不出来这种事吗?我可告诉你们,这件事真是从头至尾都是我在策划的。”
楚铮还是没说话,只是就这样看着她。
看的叶初晴耷拉下脑袋后,楚铮才放过了她,然后又把目光看向了南诏戏雪。
南诏戏雪在叶初晴‘勇敢’的站出来时,就底下了头,神色变幻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虽然是低着头,可是在叶初晴不再说话后,还是明显的感觉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让我来说呀?哎哟,这不是要我的小命吗?”
南诏戏雪心中顿时扑腾起来,尤其是感觉到了来自主位上那双带着‘威严’的目光后,更是让她有些即将被架上火堆的焦燥感。
“那我该怎么办呢,说实话还是不说?”
南诏戏雪脑子里飞快的盘算着:如果我像叶初晴这样,把责任揽到我身上的话,他不但不会因为欣慰,而且还有可能更生气。但我要是把花漫语给‘供出’来的话,那么我就要背负一个‘卖友求荣’的骂名,以后都休想在新城抬起头来,而且还有可能在以后遭到她的报复!
好像是知道南诏戏雪心中在进行着艰难的抉择,楚铮也不追她,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她,好像是在看一个,一个白痴。
“唉,楚铮,你不要逼我了,好不好,其实你心中比谁都清楚是谁在主导这件事,干么不去找正主,反而来拿我们撒气立威呢?”
南诏戏雪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觉得当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啥事也不知道:楚铮不是在看着我吗?那我就装没有看到他在看我,就把自己当做是一只乌龟好啦!
南诏戏雪倒是心甘情愿的当一只乌龟了,但楚铮却不想给她这个机会。
实际上正如南诏戏雪所想的那样,楚铮早就知道这一切是花漫语做出来的。
但是他却偏偏故意用这种方式,让两个人难堪,目的就是要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们两个:你们都是我楚某人的老婆,有着和其他老婆一样的权力,更有着必需维护我利益的义务!可你们却在花漫语行使极端方式时,却不进行阻止,好像没事人那样站在旁边看热闹。哼,假如我要是晚回来半天的话,孙斌和李金才就得含冤而死了吧?
楚铮定定的看着南诏戏雪,足足过了三分钟。
日本女人的忍耐功夫,不愧是世界第一,在这三分钟的时间里,南诏戏雪竟然能一动不动,好像老僧入定那样。
楚铮可不想陪着她当什么老僧,于是就在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后,淡淡的问道:“南诏副总,在这件事中,你是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楚铮的这一句‘南诏副总’,一下子就把本要装傻卖呆到底的南诏戏雪给打垮了。
“完了,完了,他怎么叫我副总?”这一下,南诏戏雪知道楚某人是真的生气了,同时更从他淡淡的语气中,听出了不带有丝毫感情的冷漠,顿时身子猛地一颤,赶紧的抬起头来,脸色有些苍白的说:“楚铮,我……”
南诏戏雪刚说出这三个字,却被一个人打断了。
打断南诏戏雪说话的这个人,是北宫错:“楚铮,我想还是由我来解释一下这件事吧,因为我也算是个当事人了。”
楚铮可以对叶初晴、对孙斌等人甩脸色,发脾气,但对北宫错却不能这样做,只是在他出头后,心中苦笑一声:没想到北宫错倒是个惜香怜玉的人儿,可你知道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吗?唉。
心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后,楚铮笑着点点头:“嗯,那就由北宫中尉来说一下吧。”
现在既然是在会议室办正事,所以楚铮才称呼北宫错的‘官职’,代表着应有的敬意,和刚才他称呼南诏戏雪为副总,是大不一样的。
北宫错也没有废话,直截了当的说:“暗算韩放的决定,是柴董、花总和南诏副总,以及叶初晴共同商议出来的。”
看了一眼叶初晴,北宫错继续说:“而叶初晴呢,则是具体的执行者。只是当她查到韩放的最终落脚点后,孙斌和李金才却自告奋勇……韩放事件引发巨大影响后,代替柴紫烟主持新城工作的花漫语,找到了我,并隐晦的告诉我说,当前必需忍痛牺牲他们两个,让这件事死无对证,才能让某些势力失去讨伐新城的理由,于是……接下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北宫错说完后,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
不管是南诏戏雪还是叶初晴,她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都不能直接‘供出’花漫语,这也是人之常情。
但北宫错却不会在意这些,因为现在他有些厌倦柴、花那两个娘们的勾心斗角,只想熬过那一天后,赶紧的闪人回内地,去过他喜欢的日子。
北宫错有着特殊的身份,本身也不是被新城任何人所驱使的,所以他才能够无所顾忌的,说出这件事的真相。
在北宫错说话时,会议室中就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直到他一口气把这些都说出来后,还是没有谁接着发言,大家只是静静的看着楚铮。
楚铮根本不用向任何人求证,就知道北宫错所说的这些,是百分百的正确。
所以在大家都看向他之后,他只是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说:“嗯,北宫中尉所说的这些,和我所想象的差不多。叶初晴,你先坐下吧,等天亮后,你就马上离开新城赶回内地去吧。”
在楚铮刚说出让叶初晴坐下时,她心里还有了种‘暴风雨总算过去了’的轻松感。
可是,就在她刚想坐下时,那个家伙却又说出了后面的两句话,一下子就让她懵了。
“啊!”叶初晴霍地抬起头来,瞪大一双充满不信的眼睛,吃吃的问道:“什、什么,你说、说让我离开新城,回内地!?”
楚铮点点头,神色波澜不惊的说:“是啊,你来新城的时间也不短了,有两个多月了吧?也该回去向组织报道了,毕竟你现在还是属于国家的人,总不能老是呆在这儿吧?要是这样的话,那么应该有人说我假公济私,滥用国家人力资源啦。”
楚铮说完这些话后,就不再看叶初晴了,而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孙斌说:“孙斌,你先带我去看花漫语。其他的人都去休想吧,天色已经不早了,有什么事儿咱们明天接着说,都走吧。”
在楚铮说出让叶初晴天亮后离开新城的话时,大家看向这个妞儿的眼神里,就带有了怜悯和不忍:唉,辛辛苦苦的在这儿干了两个多月,可就是因为替花漫语背了黑锅,惹起了楚铮的不满,竟然在即将享受胜利果实时,被扫地出门了,唉,可怜的孩子……
不过,现在楚某人好像正在气头上,可没有谁敢站出来替叶初晴讲情了,于是都装看不见的,纷纷的站了起来,向会议室门口走去。
“慢着!”
就在大家准备闪人回去洗洗睡吧时,呆若木鸡的叶初晴,这是却忽然一声大喝。
随着叶初晴的这声大喝,众人全部停住了脚步,转身向她看去。
叶初晴此时的胸脯,在剧烈的起伏着,脸儿通红,双眸中也浮上了亮晶晶的水雾,她嘴唇哆嗦着对楚铮说:“你、你真忍心赶我走?”
楚铮根本没有看叶初晴,只是垂着眼帘说:“不是赶你走,而是让你回内地去,做你最擅长的工作,你误会我意思了。”
你还是回火星去吧,地球是不合适你的……不知道为什么,在楚铮说出那些话后,很多人都想起了这句无厘头。
“我没有,我才没有误会你的意思呢!你就是在赶我走!就是因为我没有阻拦花漫语她们、心甘情愿的站出来为她们背黑锅,所以你才把这股子怨气都洒在了我的身上。楚铮,我不走,你就是打死我也不会走的。”
叶初晴哽咽着说到最后时,泪水终于忍不住的淌了下来。
正文_第1644章 :有什么了不起啊!
大家在楚铮难为叶初晴时,就猜出他得好好训训这个妞儿了。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楚铮最后竟然要赶她走。
这样一来,大家肯定被震的不行不行的了,但叶初晴呢?
她忽然觉得天塌了下来,淌着泪的说:“不,我不会走的,打死我我也不会离开这儿!”
看到叶初晴守着众人哭了后,楚铮心中一软,但接着就硬起了心肠,嘿嘿的冷笑了两声,刚想再说什么时,一直坐在那儿的南诏戏雪,这时候却忽然站起来大声说:“楚铮,假如你让叶初晴走的话,那么我会和她一起走!因为当初我曾经对她说过,我会和她一起承担所有的后果!”
“吆喝,你还想造反了呢?”
听到南诏戏雪这样嚷嚷后,楚铮心中的火儿腾地一下生起,眯着一双眼的等她把这些话说完后,才缓缓的问道:“你的话,说完了没有?”
“说、说完了。”本想继续表示要和叶初晴‘生死与共’的南诏戏雪,在楚铮这样问她后,心头顿时就猛地一跳,赶紧的再次低下了头。
“说完了就行,那好吧,你既然要和她共进退,那么等天亮后,就和叶初晴一起走吧,我会安排人送你们的。”
楚铮说完,环视着其他的人:“还有谁也想离开这儿?现在最好说出来,我也会答应他的要求。”
只有傻瓜才会在新城即将全面竣工时,离开这儿呢……被楚铮看到的人,除了北宫错、赫拉天后等几个人外,都躲开了他的目光。
看了一圈都没有听到有人搭腔后,楚铮才抱歉的对北宫错笑笑说:“北宫中尉,我想麻烦你一件事,等天一亮了,你就送南诏副总和叶初晴,离开新城吧,我就不去送她们了。”
北宫错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当先快步走出了会议室。
楚银环姐妹、赫斯提亚、赫拉天后几个人,现在都暂时属于新城特别防卫队,所以在看到北宫错离开后,她们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肖少校,你替我暂时先安排一下她们的住宿问题。孙斌、李金才,你们两个带我去医院看望花漫语,至于其他的人,都回去休息吧。”
楚铮抬手指了指谢妖瞳和厉香粉,吩咐肖纪中安排一下她们的住宿后,就到背着双手的,看也没有看南诏戏雪和叶初晴一眼,走了。
孙斌和李金才对望了一眼,也低着头的快步跟了出去。
站在门口的肖纪中,这时候对谢妖瞳和厉香粉低声说:“请两位随我来,今晚暂时先去驻军医院住一宿吧。”
玛雅新城的驻军医院中,大部分都是女兵,毫无思想准的肖纪中,在接到楚铮给他的这个任务后,只能把她们俩暂时安排在那儿了。
“在哪儿都可以的,反正我不怎么在乎。”谢妖瞳笑了笑,扭着腰肢的牵起厉香粉的手,低声说着什么的走了,从头至尾都没有安慰一下那俩个受伤的女人:活该啊,谁让你们抢先嫁给他了,哼!
随着厉香粉和谢妖瞳的退出,诺大的会议室内,就只剩下南诏戏雪和叶初晴了。
两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过了半晌的妞儿,在发了几分钟的呆后,叶初晴才恨恨的一跺脚,带着哭腔的嚷道:“嘛的,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你以为离开你,别人就无法过了吗!?”
……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是社会,只要是社会,就会出现它的特色,那就是阶级。
就拿玛雅新城来说吧,现在随着数十万玛雅人、外国友人的入住,再加上数万工程部队的存在,所需的医疗机构肯定得跟得上才行。
到目前为止,新城内已经有了十几家比较正规的医院,其中既有专为‘平民’服务的医院,也有军人专用的军医院,还有一种小型医院,就是专门为新城高层开设的,这所医院的名字就叫:新城第一医院。
于是,阶级产生了。
别看新城第一医院存在的时间并不长,规模是各大医院中最小的一个,里面的医生也不多,但里面的医疗设备却是最先进的,而且医生的整体水平也是最高的,门口白天黑夜的都站着俩守卫。
这所医院呢,就是柴紫烟等人嘴里的临时医院,是专门为新城高层服务的,多少有些华夏古代太医院的意思。
第一医院既然是专为新城高层所设的,那么自然不是一般二般的人所能进去的,因为门口都有警卫守护着,看起来比军医院更为严谨。
医院门口的那两个岗哨,在远远看到有三个人快步向这边走过来后,当即举起了手电筒晃了几下后,厉声喝问:“什么人?”
“是我!”走在最前面的孙斌,大声的回答了一句。
别看孙斌、李金才两个并不是第一拨来新城的人,也没有太大的本事,但人家可是扬哥的心腹手下,除了柴大官人等几个人外,就连肖纪中见了他们俩,也得客客气气的。
没办法,人家就好比是伺候皇帝的、的太监,职务不高,可没有谁敢招惹的。
所以呢,这俩土鳖在来到新城不长时间后,很快就能横着走路没人敢管了……别说是第一医院的守卫会认识他们了,就连新城高管专用食堂中那个蒸馒头的老大妈,在看到这两块料后,都会向他们频频放电的。
“哦,原来是孙哥、李哥。”
在认出孙斌和李金才后,俩个守卫马上就灭了手电,笑呵呵的说:“这么晚了,两位怎么还来这儿视察工作啊?”
守卫这样说,并没有特别讨好这俩人的意思,而是很自然的反应。
因为新城女王柴紫烟女士,曾经下了明文通告的:孙斌、李金才俩人有随时视察新城所以工程、警卫岗哨的职责,任何人都不许阻挠他们的工作!否则的话,当即就会被逐出新城,永远不许踏入一步!
正因为这样,孙斌和李金才在新城的地位,在众人眼中也高过了肖纪中,并隐隐有直逼北宫错的意思……岗哨在看到他们后,要是不客气才怪呢。
“今天我来这儿不是视察工作的,就是进去看望一个病人。哦,对了,花总在里面吧?”
孙斌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截了当的问花漫语是否在里面。
根据新城第一医院内部的规定,任何医生、护士和守卫,都不许向陌生人随意透漏住院高层的消息。
当然了,孙斌和李金才俩个,肯定不是陌生人了,但这俩守卫却不认识楚铮。
所以呢,在听到孙斌守着一个‘陌生人’,就这样大咧咧的问新城新女王的消息后,这俩守卫马上就是一愣,在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左边那个瞥了一眼楚铮,神情严肃的说:“孙哥,这位先生是什么人啊,看着好像很面生呢。”
这个守卫并没有搬出第一医院的内部规定,来直接反驳随便,但这样说的意思里,却带着十足的警惕:你就是孙斌也不行啊,我们也不能守着陌生人,就轻易告诉你任何有关花总的消息。
孙斌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你们别管这位先生是谁,就告诉我花总是不是在里面?”
那俩守卫听孙斌说的这样霸道,眉头也皱了起来,说话也不怎么客气了:“孙哥,对不起,我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你应该很清楚我们第一医院的规定,任何情况下都不许守着陌生人,透漏新城高层的任何消息。”
“哎,我说兄弟,你过来一下,我和你说。”
看到孙斌有发脾气的趋势、而楚铮刚想主动说出身份时,李金才赶紧的扯住那个守卫的袖子,把他拽到了一旁,压低声音说:“兄弟,你要是不笨的话,应该知道新城真正的主人是谁吧?”
“新城真正的主人,自然是柴董了,还能有……”
那个守卫刚说到这儿,忽然醒悟了过来:新城的真正主人,应该是楚铮啊。
那个守卫瞪大眼睛的,望着孙斌在那个陌生人面前摇头晃尾巴讨好的样子,马上就知道某人是谁了,顿时就被吓了一跳的说:“啊,我知道了,他、他是楚三太子!?”
“嗯,扬哥今晚的心情,很不怎么样。”李金才说完后,就不再说什么了。
听到楚三太子今晚心情不怎么样,而自己刚从还拒绝回答孙斌的问话后,这个守卫的脸色就有些发白了,期期艾艾的对楚铮说:“花、花总就在308号特护病房……楚三太子,我、我刚才没有认出您。”
当初在新城开始创建后,楚铮也曾经在这儿呆过一个多月,只是在那段日子内,他大部分时间都是泡在新城特别防卫队的军营中,根本没有四处‘流窜’,所以下面认识他的人,并不是太多。
不过,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在那些新闻记者来采访、歌舞团来演出的那天,某个叫师脱脱的女人,就被打断了双腿,而且还被花了脸。
知道这件事内情的人,都清楚这一切都是柴紫烟吩咐肖纪中做的。
可那些不知道内情的人呢?却把这笔帐算在了楚铮的头上,并煞有其事的偷偷和同伴显摆:“哎,你知道不?那个靠着脱衣服出名的师脱脱,今天来新城被楚三太子看上了,但那个傻Ъ娘们却不知好歹,不但不随了三太子,而且还拒绝呢,结果就被恼羞成怒的三太子让人花了脸,还打断了腿。这可是我亲眼看到的,唉,可惜了那个女人,细皮嫩肉的,啧啧……”
正文_第1645章 :骂吧,骂吧!
当谣言散播到一定程度后,就成了真理。
正如那天师脱脱受到惩罚后,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结果就变成了楚铮眼馋人家的姿色、而人家却抵死不从,于是这才在恼羞成怒后打断人家腿子、花了人家的脸。
在华夏,就是这种带有暧昧色彩的谣言,总是会传的飞快,最后就变成真事儿了。
可是楚铮却不知道,因为那时候他带着宙斯王离开新城,赶往奥林匹斯山了。
孙斌和李金才倒是听说过,但他们敢和楚铮说吗?
就因为楚某人在底下人中,有着这样高的‘威望’,所以当守卫搞清楚眼前的陌生人就是他后,心里才会这样害怕的。
可是,让这俩守卫惊喜的是,楚铮不但没有发脾气,而且还对他们温和的笑了笑后说:“嗯,你们做的很好,这说明你们在尽忠职守。孙斌,明天去财物上说一句,给这俩个兄弟发一份特殊奖金。”
“是,我记住了。”孙斌大声答应了一声。
不等那俩守卫明白过来,楚铮和孙斌俩人就走进了医院大门。
等楚铮三人快步走远后,这俩守卫才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喃喃的说:“不会吧?以前我听说楚三太子是个十足的色狼加恶棍啊。可今天看起来,好像也很不错嘛。我们顶撞了他之后,他不但没有责怪我们,而且还专门给我们一份奖金……哎,我不是在做梦吧?”
……
新城第一医院,308特护病房。
其实这儿所谓的特护病房,并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病房内的所有设施,与这所医院中的所有病房,都是一模一样的。
可为什么单独把医院第三层的这几个病房,称为特护病房呢?
因为这层的八个病房,是专门给楚某人那些老婆们准备的:假如她们有个头疼脑热的非要住院,那么就会来到三楼,而在平时的时候,就算没有人住在这儿,院方也不会把这些房间让给别人住,而是为她们时刻‘准备’着。
就是因为这个楼层是专门为楚某人那些老婆准备的,所以才叫‘特护病房’,这也多少有些‘山不在高、有仙则灵’的意思吧?
病房靠窗的那张床上,早就换上一身病号服的花漫语躺在上面,受伤的右脚被掉在不锈钢支架上,小脚上被夸张的缠了好几层白纱布,猛地一看好像伤的有多重似的,其实就是小脚趾头骨折罢了。
因为男女有别的原因,花漫语的绝对心腹李彪,并不在病房中,而是呆在走廊的外面。
而上官灵也没有让护士来,她自己则暂时充当了陪护的角色,反正柴紫烟正在闭关,那儿有许南燕一个人看着,就足够了。
看着脸色有些苍白、微微闭着双眼的花漫语,上官灵可以确定她现在很紧张,因为她有些急促的呼吸,将她此时的心情完全暴露了。
“依着花总的精明,就算她再怎么生气,好像也不该做出这样弱智的动作啊,奇怪,好像是故意找残那样。”就在上官灵盯着花漫语在这儿胡思乱想时,让人捉摸不透的花漫语却低声说话了:“他,应该快要来医院了吧?”
上官灵一愣:“他?花总,你说的那个他是谁呀?”
花漫语睁开眼,有些凄惨的笑了一下说:“还能有谁呢?”
“还能有谁?”上
官灵再次发愣,但随即就明白过来了:“啊,我知道了,你说的是楚铮!”
在想到花漫语所说的这个‘他’就是楚铮后,上官灵一下子就明白这个娘们,不久前为什么傻呼呼的拿着小脚去踹门了:靠,我知道了,她之所以这样做,应该就是故意用这种有些极端的方式,来逃避楚铮!嗯,对了,肯定是因为韩放事件吧。唉,她也真不容易,处处为新城的未来着想,但在做了后还得为此负责,被逼到用这种方式来‘逃难’,唉。
对于韩放事件的真相,上官灵并不是很清楚。
不过,上官灵做为柴紫烟身边的近人之一,凡事自然知道的比别人多一点了,再加上她本身就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想到花漫语因为这件事而用自残的方式、来躲避楚铮,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儿。
想通了这一切后,上官灵再看向花漫语时的眼神里,就有了明显的同情之色。
“呵呵,你这是在同情我吗?拜托啦,你可千万别这个月,因为你越是这样我,我心里就更难受。”
花漫语说着,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了要把心事告诉上官灵的冲动,于是就大声说:“假如我不是花漫语,我不是楚铮风的妈妈!假如韩放没有带着楚铮的女人阮灵姬,赶来新城要求入股,我绝不会出这样的的主意!”
说到这儿,花漫语霍然睁开眼,双手一使劲,不顾上官灵的阻拦,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情绪激动的说:“可我偏偏是花漫语,偏偏我儿子要叫楚铮爸爸!那么我就得做我应该做的事情,把任何敢染指新城的宵小铲除!是,其实我不这样做的话,柴紫烟也绝不会让韩放阴谋得逞的,但关键问题是,那样楚铮的声誉就会受到影响,还会有人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借口,妄想来Сhā手新城事物的!”
上官灵见花漫语那张俏脸,因为太过激动而变得通红了,赶紧的搀扶住她:“花总,您冷静一下,小点声说话就可以啦。”
“不,我偏偏大声说,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花漫语之所以对韩放心狠手辣,就是为了维护楚铮、维护我们新城的巨大利益,我有什么不能大声说话的!?”
花漫语说着,一把打开上官灵的手,右手紧攥着的在空中挥舞着,咬牙切齿的说:“是,我承认在我开始制定这个计划时,是耍了一些心眼,蛊惑叶初晴主动出头去做这件事。但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为什么呢?”
自己问了自己一句后,花漫语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带着隐隐的凄厉:“哈,哈哈!谁能告诉我,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难道你们以为在韩放事件影响扩大后,我想派北宫错去杀孙斌、李金才灭口啊!?可我不这样做的话,那么那些你们根本看不到的势力,就会借机Сhā手新城!”
花漫语派北宫错去灭口的事儿,上官灵还真不知道。
所以这时候听她这样歇斯底里的笑着说出来后,浑身就莫明其妙的打了个寒颤:孙斌和李金才,那是楚铮的绝对心腹。就算必需得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但也得慎重才行啊。
好像知道上官灵心中在想什么那样,花漫语笑声攸地一停,胸脯急促起伏着说:“我知道,很多人都会因为我这样做,而说我心思歹毒,是个冷血女人。可你们知道吗?如果我不能当机立断的话,后果要比我们所预想的,还要严重许多!”
花漫语一脸痛苦的后仰,重重的躺在绵软的枕头上,双眼无神的嘶声说:“所以我根本不能等楚铮回来,甚至都不能找人去商量,我除了必需坚决的这样做之外,根本没有一丝丝的办法,没有一丝丝的办法……可是,大家从此之后,都会看清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心中恐怕都在骂我是蛇蝎吧?哈,哈哈!骂吧,骂吧!花漫语本来就是一颗毒瘤,做过的缺德事数不胜数,也不在乎别人这样看我了。”
在花漫语忽然发狂后,上官灵除了静静的听着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她。
“唉!”重重的叹了口气后,花漫语侧脸问上官灵:“你说,楚铮回来后,会怎么对我?”
上官灵很诚恳的摇摇头:“我不知道。”
刚说出这三个字,上官灵又说:“也许,他会对你做的这些很气愤,会给你脸色看,会骂你,打你……但别管怎么对你,那你也不能拿着你的身体来开玩笑啊。别忘了新城在没有柴董的情况下,还得指望你来主持大局呢。”
花漫语稍微楞了一下,忽然笑了:“你知道我自残,就是为了躲避楚铮的怒火了?或者说是要用这种方式,来博取他的怜悯?”
上官灵没有回答,但她脸上的神色,却清楚的写出了一个大大的‘Yes’。
“唉,连你都能看出我要用这种方式来躲避楚铮了,那么他有什么理由看不出来呢?我要是再躺在这儿的话,肯定会让人嗤笑的。”
花漫语说着,又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镇定的说:“上官灵,你帮我解开脚上的东西。”
上官灵当即阻止:“不行吧?医生曾经嘱咐只有这样,才能快速恢复的。花总,你这是打算去做什么?”
花漫语淡淡的说:“当然去找楚铮认错了。呵呵,上官灵,你说我是不是该跪在他的面前,痛哭流涕的说我错了,甚至给孙斌和李金才俩人磕头赔罪,乞求他们原谅我那样对他们?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肯原谅我吧?”
上官灵大惊:“花总,没必要这样做吧?我觉得楚铮还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肯定能明白你的苦心。至于孙斌和李金才俩个,他们就算是去死,恐怕也不敢让你那样对他们呀。”
“切,你怎么知道楚铮是那种通情达理的人?其实他比谁都小气的!”
花漫语嗤笑一声,身子前趴,伸出双手去解掉在脚腕上的带子。
不得不说练过跆拳道的女人,腰肢柔韧性那是相当的好,生过一个孩子的花漫语,现在仍能轻松的把脑袋趴倒双腿上。
正文_第1646章 :您也太不容易了!
花漫语发了狠的要去找楚铮,上官灵却不给她解开吊着的脚丫子……
无奈之下,花漫语仗着练过几年跆拳道,可以很轻松的身子前趴,脑袋贴在大腿上,自己去解皮带。
“花总,我觉得你最好是先在这儿等等,也许楚铮去找柴董了解真相了呢?也许,他在和柴董了解一下情况后,会改变对你的看法。”
上官灵说着,就抓住了花漫语的手,不许她解开脚腕上的带子。
花漫语摇摇头,冷笑着说:“哼哼,柴紫烟才不会傻到替我说话的,她要是肯的话,会在刚制定完怎么对付韩放的计划,就去闭关吗?”
上官灵慢慢的松开了手,因为人家花漫语说的没错,柴紫烟的确在韩放离开新城后,就莫明其妙的闭关了。
看来,从那一天开始,柴紫烟就挖了个坑,让花漫语往里跳啊,唉,这是俩什么女人啊,这样心狠……上官灵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花漫语慢慢的解着脚上的纱布,说:“柴紫烟这样做,就是借着我夺权心切的机会,故意把我推到风头浪尖上。而且我在进来之前,也已经去和她商量过了,可她除了幸灾乐祸外,根本就没有表示什么。嘛的,嘛的!我花漫语枉自聪明绝顶,但终究玩不过柴紫烟,眼下只能当个替罪羊了!”
花漫语解开吊着脚腕的皮带,以及大部分缠着脚的纱布后,裹了一下衣服翻身下床,穿上脱鞋,不顾上官灵的劝说就站了起来。
虽说花漫语的伤势并不是太重,而且来到医院后,医生也给她采取了最为合理的措施,但她在下床猛地站起来后,还是感觉一阵揪心的疼痛,使她身子晃悠了一下,要不是上官灵及时抓住她,恐怕她就当即摔倒在床上了。
“花总,你这是何苦呢?”上官灵知道根本劝不了这个娘们,所以只好搀扶着她问:“你想去哪儿,我背着你去吧。”
花漫语摇摇头:“我自己可以走的,我要去找楚铮,向他和孙斌、李金才俩人赔罪,你去告诉外面的李彪,让他开车过来。”
既然花漫语执意要这样做,上官灵也知道根本劝不了她了,所以只好哦了一声,松开她准备去外面喊李彪。
花漫语刚才提到李彪的名字后,心中才猛地一动:咦,不对劲呀,依着李彪的警惕性,他没理由在我刚才大喊大叫时,不进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啊。
花漫语刚想到这儿,病房的门却开了,一个穿的人模狗样儿的家伙,出现在了门口。
在这个家伙身后,跟着默不作声的李彪,和脸上带着感动的孙斌和李金才。
……
楚铮带着孙斌和李金才,来到特护病房的楼层后,李彪马上就看到了他,赶紧从走廊中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看着那个‘雄赳赳’走过来的家伙,李彪心中很不是滋味。
想当初李彪才认识楚铮时,还以为这厮只是柴紫烟身边一个不入流的小司机。
假如论起谁更是主子的心腹,李彪自问楚铮根本没法和他相比的。
但随着沧海桑田的变幻,那个被李彪看不起的小司机,后来摇身一变却成了京华楚家的三太子。
就是这个家伙,不但让李彪心中的偶像花漫语小姐替他生了个儿子,而且还娶了很多个漂亮妞儿做老婆,更是做出了一系列让老李拍马也做不到的大事,其中玛雅新城的平地而起,让世人只能对那个家伙仰视……
“呵呵,米粒之珠,岂能与日月争辉?看来他就是那个日月,而我就是那个米粒之珠了。”不
知道为什么,在看到楚铮走过来后,李彪在瞬间想到了许多,更是迅速的端正了心态,正准备弯腰给他见礼时,却被阻止住了。
楚铮抬起右手微微摇了摇,示意李彪不用这样客气,刚想推门进去时,却听到里面隐隐传来了谈话声。
于是呢,楚某人就不急着进去了,而是站在门口,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一开始的时候,花漫语和上官灵的谈话,因为隔着一扇门的缘故,让楚铮听起来还是很费劲的。
但随着花漫语的情绪愈加激动,不但楚铮能毫不费力的听清楚她在吼些什么,就连孙斌等人也能听到了。
本来,在花漫语的声音提高后,不管是孙斌、李金才还是李彪,都想后退到一边去来个非礼勿听时,楚铮却摇头让他们在这儿呆着别动。
“唉,但愿花总千万别说出她那些绝密隐私,要不然我们还有可能被找机会灭口的啊!”
深谙‘知道的越少,就活的越长’这个道理的孙斌,在看向李金才的眼神里,透着巨大的担忧。
不过李金才却不在乎这些,反正这厮就是一根筋,既然楚铮让他在这儿听,那么他就在这儿听好啦。
楚铮为什么让孙斌等人,也留下来听花漫语在说些什么,他们还真不知道,只能照做。
渐渐的,花漫语说到了要找楚铮等人赔罪后,孙斌和李金才才明白:扬哥正是用这种方式,来消除他们对花漫语的不满,因为谁都可以看出,里面那个娘们此时说出来的,都是一些真心话的。
“扬哥真是用心良苦啊,其实就算花总不说这样的话,我们也不会对她不满的。毕竟她这样做也是被迫的,是为了玛雅新城。可现在,她却要承担这件事的所有责任。唉,花总啊,可亲可敬的花总,您也太不容易了!”孙斌和李金才,听到花漫语执意要给众爷们赔罪后,顿时就被感动的热泪盈眶……可泪珠还没有掉下来,楚铮就把病房门打开了。
看到楚铮面无表情的出现在门口后,一手浮着床上那个不锈钢支架的花漫语,立时呆在了当场。
……
在很久很久的那个早上,意气风发一心想做个好人的花总花漫语,在去新药厂的路上,遭到了柴放肆指使的天网暗算,变成了植物人。
而那时候呢,楚某人却正像个乌龟似的,躲在奥林匹斯山上,正和赫拉天后演绎着让人向往的浪漫。
虽说柴放肆暗算花漫语,有着恨她在柴家没落时推波助澜的行为,但大部分原因,却是因为他恨楚铮才报复她的,可以说说花总是替某人受害的。
正是因为得到花漫语遭受暗算的消息后,楚铮才不顾生死的离开了奥林匹斯山,冒着被天网追杀的危险,赶到了冀南。
当时,楚铮在看到躺在床上装死的花漫语时,那是肝肠寸断啊肝肠寸断,心中发下了数十个誓言,像什么一定要替人家报仇雪恨啊,一定不会放弃救治她啊,只要她能醒过来,肯定会把她当做宝贝疙瘩捧着啊等等……
不过,一直以‘事业为重’的楚某人,在随后的这段时间内,却因为必需去做更多的事儿,所以不得不离开花漫语,跑到了西域省,创建了这座玛雅新城,同时也只得把对她的深深愧疚,掩埋在了心底最深处,像给埋进了土壤中的种子那样。
一棵树的种子,要是不被掩埋在土壤中,是不会发芽生根成为一颗大树的。
但要是把这颗种子埋藏的特别深了,却又容易夭折……就像是这个没良心的楚某人一样,在花漫语好不容易的醒来之后,本该抱着人家好好安慰一下才对,但就是因为韩放事件生出的不满,使他完全忘记了这些。
楚铮忘记了他该做的事情,但花漫语却没有。
在看到楚铮出现在门口后,花漫语在一呆之后,随即轻轻的颤抖起来,眼里有激动的泪花儿在闪烁:“楚、楚铮,我终于见到你了!”
是啊,你终于醒来了,真好……楚某人在看到花漫语眼中的泪花后,才觉得这次他该做些什么。
可是,眼下身边还有孙斌等人,而他也的确不满花漫语的那些做为,于是只好硬着心肠的轻轻点了点头,随即扭头飞快的瞥了一眼孙斌俩人,看似漫不经心的咳嗽了一声:“咳,咳!”
孙斌和李金才,不愧是扬哥的心腹,从他这个细微的指使动作中,就看出了什么,赶紧的走进了病房内,来到花漫语面前,奴气十足的弯腰,双手贴在大腿外侧,低头恭敬的说道:“花总,您可千万不要那样对我们(给我们赔罪),因为您这样做也是为了整个玛雅新城。而我们做为扬哥的心腹,也有足够的理由为新城牺牲一切,包括生命!还请您千万不要再这样说了。”
孙斌和李金才在说完这些话后,不等花漫语做出什么反应,就同时给她弯腰深深鞠了一躬,随即转身快步走出了病房。
楚铮之所以带着俩人来见花漫语,目的就是为了消除他们和花总之间的隔阂。
恰好,还没有等他想出办法,就碰到花漫语正在吐露心事,这才赶紧的让这俩土鳖听听。
现在已经达到了目的,那么他们再留在这儿,也没什么用处了,所以楚铮就任由这俩人闪人了。
聪明的人,不止是孙斌和李金才,还有李彪,借着在出去送那俩人时,也趁机退到了走廊中。
“楚铮你既然来了,那我就回去了。”
至于那个常年陪在大人物身边的上官灵,这时候要是再呆在这儿不走的话,那么她也就太没眼里价了,人家很干脆的说了一句后,就开门走了。
“楚铮!我好想你。”
等上官灵把门反掩上后,花漫语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一脸激动的就要走过来。
但楚铮,却抬起了手。
正文_第1647章 :我可不是这意思!
花漫语在刚听到楚铮要回来后,因为心虚,所以就一咬牙,踹断了自己的脚趾头,想借此来躲避他的斥责。
花漫语很想楚铮,却又很怕看到他。
这是一种很痛苦的矛盾心理。
不过花漫语的这种矛盾心理,在看到楚铮本人后,马上就换成了巨大的激动,泪水哗哗流的就要过来,和他深情的拥抱。
但是,楚铮这时候却抬起了手,那意思是说:别过来。
顿时,花漫语的脸色就是一变:“楚铮,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楚铮抿了抿嘴角,强迫自己硬下心肠来,淡淡的说:“没什么你刚才不是叫嚣着要去找我吗?我来了,有什么你就说什么好了。”
“我、你……”看到楚铮一脸的公事公办样子后,花漫语的心慢慢的沉了下来:难道我犯得错误会这样严重?严重到他可以忽视我现在的感觉。
刚才花漫语在情绪激动之下,的确想跑到楚铮面前跪下,然后肝肠寸断的大哭一场,最好再在别人的劝阻下,上演一出上吊自尽的桥段……
当然了,花漫语肯定不能就这样死翘了,那样岂不是让别的女人拍手叫好啊?只需让这个家伙彻底被感动,甚至因为误会而愧疚啥的。
“怎么着,你没话对我说了吗?”
楚铮垂下眼帘,将某些担心深深的掩藏后,飞快的扫了一眼花漫语那只微微翘起的脚,然后淡淡的说:“既然没话说了,那就什么也别说了,反正你的伤势也不碍事,还是别在这儿呆着了,尽早出院该干啥就干啥去吧。”
楚铮说完,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你就这样走了?
一句关心我的话都不说,就要这样走了?
靠,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看到楚铮打开房门要走后,傻呼呼的花漫语才忽然嚷道:“楚铮,你来就是为了说这几句话啊,这就是对我竭力为新城考虑的报答方式呀,难道你走的很心安吗?”
楚铮抓着房门,头也不回的说:“那你想让我对你说什么?是不是想听到我说,等天亮后让你和南诏戏雪、叶初晴一起离开新城赶回内地呢?”
花漫语大惊:“什么?你要让她们离开?你有没有搞错啊,现在新城很需要她们的,她们要是走了,谁来……”
楚铮淡淡的打断花漫语的话:“地球离了谁,都会照样转的。”
花漫语呆呆的点头:“是的。”
楚铮接着说:“如果你也想和她们那样的话,我保证不会阻拦你的。说实话,就算你们一起离开了新城,我也照样能够把这边维持的很好!呵呵,当然了,你们可以说我这样做是过河拆桥,反正新城基本已经建设完毕了,只要按照计划来进行,就算是傻瓜也能主持工作的。不过我不在乎,因为我已经觉得受够了!”
本想大喊大叫一番表示抗议的花漫语,听完楚铮这些话后,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勇气,只是一脸的不信:“楚铮,你千万不要让她们离开,真得,千万不要!知道她们为新城工作付出了什么,你要是这样做的话,难道就不怕她们伤心……”
楚铮紧紧的抓着门板,沉声打断了花漫语的话:“可我已经受够了!”
“受够了?”
“是的。”楚铮说:“花漫语,你知道吗,我真得已经受够了眼前这种日子!别人都羡慕我身边有着太多的优秀女人,但又有谁知道,我早就受够了你们!受够了你们的相互勾心斗角,受够了你们这种以为做出点什么,就持宠而骄的嘴脸。如果人生可以真的重来,我敢保证我绝不会招惹你们所有的人,因为这样太累了,太累,你懂吗?”
花漫语喃喃的说:“我、我不懂。”
“唉,你的确不懂,因为你们很少真正的为我考虑过。”
楚铮语气中带着疲惫,叹了口气后打开房门,脚步有些蹒跚的走了出去。
“太累?你现在感觉累了吗?你说我们没有为你考虑过,但我在做每一件事时,的确都是站在你、站在我立场上考虑的,呵呵。”花漫语慢慢的坐在病床上,再也没有了昔日运筹帷幄的自信,有的只是一种即将失去最重要东西的恐慌。
楚铮走了十几分钟后,李彪才探头进来问:“花总,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情?”
花漫语耸耸肩,仰面躺在了病床上,却又接着坐了起来。
……
楚铮走出新城第一医院后,才发现上官灵一个人等在门口。
看到楚铮出来后,一脸平静的上官灵说:“你要是去见柴董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你要是不去的话,那我就回去了。”
楚铮点上一颗烟,嗤笑一声的说:“切,你觉得我会不见她吗?”
“我觉得你不会这样做。”
上官灵转身头前带路,用很淡然的声音说:“楚铮,看你的样子,我发现你现在好像很累,应该有种深深的有心无力感。”
严格的说起来,依着上官灵现在是柴紫烟保镖的身份,她不该直呼楚铮的名字。
不过,楚铮并没有介意,因为他觉得不管是被人称为‘楚三太子’,还是‘楚铮’,意思都是一个样。
抛除官场之外,人能不能受到人的尊敬,好像并不是体现在称呼上。
所以呢,楚铮有时候倒是很反感别人称呼他什么三太子,觉得直呼他的名字才是最顺耳的。
正因为有着这样的心态,楚铮才不会介意上官灵直接喊他的名字,而是很有兴趣的说:“咦,好像你很懂我似的。的确,我现在感到很累,觉得这辈子做的最大错事,就是招惹了这么多的女人。”
上官灵轻蔑的撇了撇嘴,也没有说什么。
楚铮加快脚步,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呵呵,那你说说,假如你是我的话,你会不会也有这种感觉?”
上官灵快步前行着:“可我不是你。”
“我是说假如。”
“假如我是你的话,我会好好对待她们中的某一个人,而不是招惹所有人。”
楚铮摇着头的叹了口气:“唉,可惜我没能早点认识你。”
上官灵的嘴角浮上一丝得意,说:“我觉得也是这样,那样也许你就会按照我所说的去做了。”
楚铮摇摇头:“我可不是这意思。”
上官灵斜了楚铮一眼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楚某人脸上带着暧昧的说:“如果我早就认识你的话,说不定早就把你搞到手了,你根本没机会用这种智者的口吻,来和我说这些……”
“你去死!”上官灵一愣,随即面红耳赤的抬起左脚,对着楚某人的ρi股踹了过去。
……
许南燕很纳闷,因为她在看到上官灵后,那个大龄女青年的脸蛋,红扑扑的好像是苹果。
不过,因为上官灵后面跟着个一本正经的楚铮,她也没好意思的问,只是眼里带着喜色的,向他淡淡的问了句好后心想:你小子终于回来了。
“柴紫烟呢?”楚铮对许南燕点头示意后,问了一句没用的话。
之所以说楚铮这句话是没用的,就是因为在来时的路上,上官灵已经把柴紫烟的近况,和他简单的说了一遍。
他这时候再多问一句,纯属是没话找话而已。
“柴董就在那边的房间,我过去通知一声。”
许南燕指了指远处那栋孤零零的房子,刚想走过去却被楚铮拦住了:“算了,还是我自己过去吧。”
许南燕也没有坚持,点点头后刚想和上官灵打听一下花漫语的情况,却发现她那个‘黄金搭档’,已经快步走进了屋子里。
楚铮很暧昧的看了一眼上官灵的背影,然后得意洋洋的向柴紫烟的居所走去。
现在玛雅新城的高层会议室,装潢的都那样奢侈了,可柴紫烟这个新城奠基者,却仍然住在这样一栋小屋子里。
远远的看去,那座小房子除了会给人一种孤独感之外,还带着一丝诡异,让人很自然的就想起一个电影的名字:《守墓人》。
可不是嘛,四周那一栋栋拔地而起的楼房,呈扇面的包围着这栋小房子,本身就透着不怎么正常,而且房子后面的不远处,还有一个高高的土堆,远远的望去,真像是一个被放大无数倍的坟头……
楚铮到背着双手,缓步走到了小房子的门前,侧耳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后,这才抬手敲了敲房门。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除了很远处会有机器的轰鸣声隐隐传来外,这边寂静的只能让人想到‘熟睡’这个词汇,所以楚铮在敲门时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响亮,也格外的突兀,仿佛是直接敲打在人的心房上那样。
楚铮在敲了几下房门后,就把手放在门板上,试着推了一下时,柴紫烟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你回来了。”
柴紫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好像门缝根本不透气那样,但却又很清楚。
看来,她的嘴巴应该挨着门缝的。
要是按照正常的情况下,在楚铮刚回到新城后,暂且不管柴紫烟在此期间做了些什么,她都该在第一时间内出现在他面前。
可事实上呢,柴紫烟不但没有在第一时间出现在楚铮面前,而且在他‘亲自’来敲门后,只是从里面问了一句,但却没有开门。
这不能不让楚铮生气,于是他就淡淡的说:“如果你不开门的话,那我就走了。”
柴紫烟低低的嗯了一声,就不再说什么了。
楚铮转身走了两步,柴紫烟还是没有说什么,他的心底深处顿时腾起了一股子无名之火!
正文_第1648章 :难闻的味道!
一般来说,女人说不喜欢的时候,其实就是喜欢。
谁也搞不清女人为什么总是喜欢反着说,就像搞不懂先有鸡,还是先有蛋那样。
可是有些男人,也喜欢这样说。
就像是楚铮吧,他嘴上说要走,也做出了要走的动作,但在没有听到柴紫烟的挽留后,心中顿时腾起了一股子无名之火!
假如柴紫烟现在没有身患绝症,那么楚铮肯定会因为她这种态度而直接走人。
再或者,他干脆一脚踹开房门,指着她鼻子大骂一顿,然后让她和南诏戏雪、叶初晴俩人在天亮后一起滚蛋!
但是柴紫烟却偏偏身患绝症了,而且她肚子里还怀着楚铮的儿子,所以就算他再怎么生气,最后也只能在深吸了一口气后说:“柴紫烟,难道你不想见我,和我解释一下韩放事件,要学花漫语那样的躲避我?”
“我还一直以为,你在回来后的第一句话,应该是问我身体怎么样了。”
里面的柴紫烟在沉默片刻后,语气中没有丝毫表情的说:“看来你是一个事业心很强的人。不过这样也好,你做为新城真正的主人,本来就该这样才对。更何况,你身边有着太多的优秀女人,就算没有我,你现在依然可以将新城打理的井井有条。好了,不说了,我要去休息了。”
楚铮从来都不以为自己是个好人,但他却一直以为:老子应该是个有良心的男人。
但是,在柴紫烟说出这些话后,他才蓦然发觉,其实他并不是他自己想象的那样有良心,因为他好像完全忘记了该关心某个女人的身体健康。
当然了,楚铮没有在第一时间想到这一点,主要是被气的。
人在生气时,总是会忽略许多本不该被忽视的事儿,不是吗?
所以啊,当人家柴紫烟直言不讳的说出这些后,楚铮心中刚腾起的火,马上就灭了,随即停步转身走到房门前,声音放缓的说:“柴紫烟,你开门让我进去,我有话要和你说。”
柴紫烟在门里吃的一声笑:“嘿嘿,这都半夜三更的了,你还进来干嘛啊,孤男寡女的,难道不怕别人说闲话呀?”
“啥?”楚铮一愣,抬脚在门上踹了一脚骂道:“草,你是我老婆,我什么时候进你房间还不行啊?你少说这些没营养的狗屁,赶紧的开门!”
柴紫烟回答:“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现在很困,要去睡觉了。”
“你真不给我开门?”
楚铮真有些生气了:“就算我没有在第一时间问候你,但你也该明白我为什么没有那样说!”
柴紫烟马上回答:“就是因为韩放的事情吗?”
楚铮用力点点头:“是的,就是因为韩放的事情!”
柴紫烟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躲在屋子里,就是为了怕你斥责我?”
楚铮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柴紫烟轻笑一声,声音依然如多年前那样的悦耳:“呵呵,你怎么这样弱智啊,想我柴紫烟连死都不怕了,还会怕被你训么?”
不等楚铮说什么,柴紫烟抢先说道:“是,我知道你肯定为韩放事件而生气。而花漫语那个狐狸精,为了躲避你的斥责,还故意踢坏了脚躲进了医院内……现在所有参与韩放事件中的人,肯定都怕你吧?因为在事件闹大后,不得不被迫用出灭口的方式来解决麻烦。也许,你对我们派人去暗算韩放无所谓,但却对后来的灭口行为很愤怒,所以才准备要好好教训我们,对不对?”
楚铮淡淡的道:“你什么都知道。”
“我当然知道,因为这件事本来就是我和花漫语制定出来的,而且在韩放事件升级后,我也赞同她派人去灭口。”
柴紫烟直言不讳的说:“楚铮,你千万不要责怪我们这样做,因为我们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可假如你非得要怪的话,那你只能怪你自己才行。”
楚铮气急反笑:“啥?哈,哈哈,你的意思是说,是我鼓励你们去暗算韩放,又是我允许你们去灭孙斌他们的口了?还是说这样做,都是为了新城的未来,为了替我楚铮解决必需解决的麻烦?”
“表面上,你没有这样做。”柴紫烟声音提高:“可实际上呢,这一切却都是你惹出来的!”
楚铮抬手砸了下门板,怒声说:“你胡说八道,怎么又算到我头上了……”
不等楚铮把话说完,柴紫烟就用尖锐的声音喊道:“假如你没有招惹那个越南小妞儿,我和花漫语会这样被动吗!?”
柴紫烟的这一句,让楚某人一下子无语了,因为人家说的不错。
柴紫烟继续嘶声喊道:“是,你肯定不会鼓励韩放来占你的便宜,可他却懂得要挟你的女人来这儿占便宜!楚铮,你有没有仔细想过,假如当时你本人在场的话,你该怎么做?是大义凛然的拒绝呢,还是为了自己的声誉,被迫答应韩放呢?哼哼,韩放为什么敢来?那是因为他不怕你!”
“切,你说他不怕我?哼,鬼才信!”楚铮说出这句话时,没有一点的底气。
的确,正如柴紫烟所说的那样,假如韩放没有阮灵姬的撑腰,就是再给他三个胆子,他也不会来新城找事的。
事实上,别看韩放来到了玛雅新城,可他根本没有抱着丝毫的成功希望。
韩放这样做,就是为了让阮灵姬死心,然后死心塌地的扶持他在越南的事业……可他真没想到的是:柴紫烟和花漫语在果断的拒绝后,为了避免以后有人会效仿他来找事,继而才生出了杀心。
韩放正是经过一次死里逃生后,看到了这点,也醒悟了过来:别看楚某人牛比拉洪的,但新城中最可怕的人并不是他,而是花漫语和柴紫烟。新城只要有她们来主持大局,那么任何人都别想用任何方式来占便宜,要不然死都不会知道怎么死的,女人在生气时做出的事儿,很少考虑后果的。
正因为看出了这一点,所以韩放才在楚铮去看望他时,很恰当的释放出了足够的善意:楚铮,哥儿们怕的不是你,而是你背后那几个蛇蝎女人啊!
在鬼门关前面转了一圈的韩放,看出了这点,但楚铮却没有。
他还一直以为,他老人家才是最该让人敬畏的那根葱。
直到柴紫烟此时把这些话说出来后,楚某人这根自以为很牛比的葱才知道:某些人(韩放等人)其实根本不怕他,也有足够的阴谋诡计来对付他。但是人家却怕他身边的这几个女人,这几个为了维护自身利益、不惜拿出任何手段的女人。
搞清楚这一点后,楚铮大感沮丧,先前的优越感、以及蔑视天下的傲气,在这一刻顿时化为乌有:搞了半天,人家最怕的是耍心机的女人,而不是我这种单纯、善良而只有匹夫之勇的男人,真是让人感觉很没面子啊!
门里面的柴紫烟,给了楚铮几分钟的思索时间后,再次下了逐客令:“好了,我真得困了,想去睡觉了,你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晚安!”
“哎,柴紫烟,你开门!”
楚铮听到门后面柴紫烟向屋里走去的脚步声后,抬手砸了一下门板:“我要看看你,我还有话要和你说!”
“看我什么呀,我还是那样,你还是赶紧的去陪花漫语吧,她比我更需要你的。”
柴紫烟的声音中带着冷笑:“哼哼,其实她比我更需要你的,毕竟这次是她醒来后,第一次看到你不是?去吧,去吧,我要睡觉了。”
“草,你可真够装的,今天你见也得见我,不见也得见!”
楚铮骂了一句,抬脚对着左边的门板,咣的就是一脚。
在今天的不久前,花漫语也曾经对着门板来了一脚,但脚趾头折了,这足以说明这扇门板是多么的牢靠。
可是,只要这扇门不是精钢打造的,就是再结实的木板,好像也撑不住楚铮的一脚……于是,那扇门就随着‘咣’的一声,被踹开了。
站在远处屋子窗下的上官灵和许南燕,在看到楚某人奋力一脚踹开门后,齐齐的打了个哈欠说:“哈欠,没咱俩什么事了,睡觉!”
楚铮踹开房门后,刚想抬脚走进去,却又猛地站住了。
柴紫烟居住的房间内,漆黑,没有一点点的光源,哪怕是那种微小的显示灯。
但是,休说屋子里有柴紫烟这个大活人在了,就算是个从没有人进去过的万年岩洞,胆大包天的楚铮,也不会因为里面漆黑就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可是这次,楚铮在这栋黑洞洞的屋子门口前,却猛地站住了,因为他闻到了一股子味道。
假如有人要是问楚铮:嗨,哥儿们,你最反感的是什么味儿啊?
这厮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最反感的气味儿?娘西皮的,当然是宙斯王在出汗时发出的香味儿,因为总是会把老子搞昏过去。
不过,当楚铮嗅到那股子从屋里迎面而来的味道后,却觉得宁可很没面子的昏倒在宙斯王的怀中,也不愿意闻到当前这股味道。
对正常人来说,最不愿意嗅到的味道,肯定是臭味了。
楚铮也是这样。
不过,楚铮以前嗅过许多的臭味,甚至还跟着顾明闯,好几次趴在腐烂了的尸体上,从腐臭味中分析尸体的中毒情况。
但是,楚铮却没有一嗅到过像现在这样的臭味。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呢?
好像应该算是腥臭味道吧?
甚至比那个还要难闻。
正文_第1649章 :我是你的柴紫烟!
如果仅仅是一股子腥臭味儿的话,也许楚铮还会觉得能承受得了。
但是,从柴紫烟屋子里飘出来的这股味道,并不是单纯的腥臭味,因为里面还夹杂着包括‘体香’在内的多重味道。
多重味道完全掺合了后,就变得异常难闻了。
按说大千世界,是无奇不有的,有这种很复杂的臭味,其实也不是多么太让人感到惊奇的。
可是,假如这股子臭味,是从一向很注重个人卫生的柴紫烟所居住的地方散发出、而她还又在里面住的‘心安理得’的话,那这事也就太邪性了。
所以呢,楚铮在嗅到这股子迎面扑来的腥臭味后,马上就停住了脚步,很本能的抬手捂住了鼻子,闷声中带着惊讶的问道:“这是什么味道,也太难闻了,你怎么可以居住在这种房间里,不会想用这种味道把我熏走吧?”
隐藏在黑暗中的柴紫烟,双眸闪着异样的光芒,走到椅子前侧身坐下,淡淡的说:“这种味道很难闻吗?”
楚铮站在门口说:“你觉得很好闻?”
柴紫烟笑了笑:“我觉得还可以吧,因为我已经适应了。当然了,你要是受不了这股味道的话,那么你现在可以走了。”
“你知道我是属驴脾气的,你越是让我走,我就越不会走的。”
楚铮皱起眉头,慢慢放下捂着鼻子的手问:“我要是走了,你走不走?”
柴紫烟摇摇头,低声说:“我是不会走的,我要是想走的话,早就离开这儿了。”
听出柴紫烟语气中的不寻常后,尽管楚铮真的不想踏进这间屋子半步,但还是慢慢的走了进来:“柴紫烟,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随着楚铮慢慢走进屋子里,那股子让人很想蹲下身子呕吐的味道,也越来越浓。
楚铮再次捂住了鼻子,闷声骂道:“娘的,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发出来的臭味?柴紫烟,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是在搞什么啊,这样神秘兮兮的不可理喻。”
楚铮在说着话的工夫,低头看了一眼半敞开的房门,借着外面远处的灯光,可以清楚的看到房门边缘上,都有亮晶晶的东西。
楚铮稍微一愣,随即就明白了过来:怪不得我在外面时,没有闻到这股味道,原来门板上都贴了透明胶布的。
柴紫烟为了防备花漫语嗅到这股子臭味,于是就把门缝用透明胶布粘住了,这样外面的人就嗅不到里面的味道了。
可是为了隔着房门谈话方便,楚某人又留下几公分的门缝,当做‘通话孔’。
她每次在吃饭、或者向外运送生活垃圾时,也是吩咐人远离门口后,才会开门,然后重新粘住。
“柴紫烟为什么甘心生活在这种气味中,她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搞清楚这一切后,心中疑惑的楚铮甩了甩头,抬手向门后的墙上摸去:“照明开关呢,在什么地方?”
对楚铮的问话,柴紫烟就像是没听到那样,根本没有回答,只是发出一阵窸窸窣窣声,好像在整理衣服那样。
心里带着巨大疑问的楚铮,终于摸到了墙上的开关,然后按下。
随着啪嗒的一声脆响,屋子上方天花板上的灯泡亮了。
楚铮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个最多十瓦的灯泡,刚想去看柴紫烟时,却听她声音急促的说道:“楚铮,别看我,千万别看我!”
柴紫烟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透着焦燥和恐惧,让楚铮本能的按照她所说的去做了。
“你、你先把门关上。”
手中拿着一面镜子、背对着楚铮的柴紫烟,对镜子中的那个男人下达了命令。
说实在的,楚铮现在不但不想关上门,而且还想抓着柴紫烟一起离开这个屋子,但他却没有这样做,而是顺从的转身将房门掩上了。
楚铮还没有转身,柴紫烟又说话了:“楚铮,我最后一次劝你,你最好赶紧的走出去!”
楚铮慢慢的转身,问:“为什么?”
从镜子里看到楚铮转身看向自己后,柴紫烟放下了手中的小镜子,垂下头的说:“唉,因为你会后悔,甚至、甚至恶心的。”
楚铮转身,看到了背对着他的柴紫烟。
穿着一身不知道什么颜色的柴紫烟,微微垂着头的侧身坐在椅子上,身子在轻轻的颤抖。
“柴紫烟,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忽然对我说这种话?”
因为柴紫烟的巨大反常,所以楚铮现在已经忘记了来找她是兴师问罪的了,于是快步走到了她背后,伸出双手扳住了她的双肩时,明显感觉那种恶心的腥臭味,变得更加的浓厚了。
顿时,楚铮心中一惊:这股味道,应该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
“柴紫烟,你到底怎么了!?”
在确定这股子臭味就是从柴紫烟身上发出的后,楚铮再顾不得这种气味很难闻了,猛地把她的身子扳了过来。
而柴紫烟,这时候也抬起了头……
“啊!”
在柴紫烟抬起头后,楚铮抓着她双肩的手,猛地松开的同时,也发出了一声震惊到极点的惊叫!
楚铮眼下的柴紫烟……慢来,慢来,昔日那个有着一张千娇百媚脸蛋的柴大官人,哪儿去了?
出现在楚铮眼下的,为什么会是一张比魔鬼还要可怕、还要恶心的脸?就连科幻电影中的那些‘丧尸’,都应该比这张脸顺眼许多。
为什么会这样,这张可怕到极点的脸的主人,刚才会发出柴紫烟的声音!?
看到心中的柴紫烟,忽然变成满脸都是浮肿、而且还有着数不清的小疙瘩在淌脓水的怪物后,楚铮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个异形!一个把柴紫烟当做‘宿主’的异形怪物!
有道是手随心动,楚铮在心中腾起这个念头后,好像触电般松开柴紫烟肩膀的右手,忽地一声就举了起来!
“慢着,你不能杀我!”
就在楚铮下意识的要一掌拍死这个怪物时,‘怪物’却忽然嘶声叫道:“你要是杀了我的话,我肚子里的孩子也完了!”
‘怪物’喊出这句话后,楚铮将要拍下的右手,顿了半空,语气森然的说:“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柴紫烟呢,你把柴紫烟搞到哪儿去了!?”
在楚铮抬起右手、杀意毕露后,‘怪物’那双清澈的双眼中,浮上的全是失望,和不舍,还有恨意!
但在楚铮又问出这句话后,这个‘怪物’的眼神却马上变得温柔起来,就像是她说出的声音:“楚铮,你是不是怀疑,你看到的这个东西,根本不是柴紫烟,而是一个用邪恶手段窃取了她身体的怪物?”
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楚铮,这时候已经慢慢从巨大的不信中醒悟了过来,跌跌撞撞的向后退了一步,呼吸急促的问:“你、你就是柴紫烟?”
柴紫烟轻轻的吐出一口长气,咯咯的笑着说:“是的,我就是柴紫烟。咯咯,你是不是根本不信啊?”
楚铮急促的摇着脑袋,声音沙哑的说:“不、不!你绝对不是柴紫烟,我的柴紫烟不是这样的,她就算是被天下最毒的咒语诅咒了,也不会变成你这幅模样!不,你不是我的柴紫烟,你不是!”
“我是你的柴紫烟?我是你的……呵,呵呵,哈,哈哈!”
柴紫烟在喃喃的说了一句后,忽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尖锐但带着说不出的开心:“我是你的柴紫烟!不错,不管你娶多少老婆,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可我终究只能是你的柴紫烟,哈,哈哈!”
柴紫烟在仰天大笑时,脸上、脖子上,所有果露的皮肤上,那些黄豆大小的疙瘩,纷纷破裂,淌出了‘新鲜’的浓稠液体,腥臭味大增。
呆呆的望着柴紫烟,楚铮眼角剧烈的抽搐了起来。
通过表面的样子,楚铮可以认不出这个怪物就是柴紫烟,甚至在明明听到她的声音、她放肆的大笑动作时,也可以咬着牙的不承认。
但是,两个人之间那种最为亲密的感觉,却能让楚铮清晰的判断出,这个怪物正是他的柴紫烟。
感觉这种东西,是看不到、也摸不着的,但却是最为灵敏,和准确的。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了?告诉我,这都是因为你身上的病因所致吧?”楚铮的右手,哆嗦着摸向柴紫烟的脸颊。
柴紫烟笑声一顿,脑袋一摆的躲开楚铮的手,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楚铮,别、别碰我,会、会脏了你的手。”
听柴紫烟这样说后,楚铮更确定他的判断没有错了:假如眼前真是个怪物的话,那么她会担心会弄脏他的手吗?
所以,楚铮再也没有半点顾忌的,张开双手一把就将柴紫烟拥进了怀中,紧紧的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轻轻的磨蹭着说:“柴紫烟,告诉我,把你变成这样子的,是不是那种绝症?”
自从身上起满了这种恶心的小疙瘩后,柴紫烟曾经悲痛过,心伤过,甚至都想到了死,但最后都一一克服,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深深的压在心底,努力的开心的,努力的活着,就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但是,当她被楚铮紧紧的搂在怀中后,这些被压抑很久的负面情绪,却腾地一声从心底最深处蓦然暴起,继而化为了撕心裂肺的哭声:“楚铮,我不想变成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宁可去死,也不想变成让人恶心的怪物!可、可我没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呜呜呜……”
正文_第1650章 :陪你到天亮!
女人把她自己的容颜,看的比生命还重要,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这样认为的。
尤其是以前曾经那么千娇百媚的柴紫烟,忽然变成这幅样子后,要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她也许早就自杀了。
柴紫烟的心情,楚铮现在很理解,但却没有办法,只能抱着她,让她哭。
柴紫烟紧紧抱着楚铮,撕心裂肺的哭着,尽情释放着心中所有的恐惧。
“别担心,你会好起来的,你也许会变得比以前还要漂亮,真得,你肯定会这样的。”楚铮轻吻着柴紫烟的头顶,小声的安慰着她。
柴紫烟不知道哭了多久,终于慢慢的把哭声收了起来,浑身疲惫不堪的趴在楚铮怀中,声音沙哑的说:“楚铮,我真得不怕死,但我真怕就这个样子的死去,要不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我想你今天肯定看不到我了。”
楚铮强笑了声:“呵呵,幸亏你没有做这种傻事儿。”
柴紫烟叹了口气,继续说:“唉,无数次我从梦中醒来,我都不敢睁眼,我多么渴望这一切只是个恶梦。”
好像是在做梦那样,柴紫烟低声说:“我多希望我一睁开眼,就会发现你安静的睡在我身边,外面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在我们身上,窗外隐隐传来小鸟的叫声。你在醒来后,会把头埋在我怀里,贪婪的嗅着我身上的气味,说我为什么会这样香香呢?”
楚铮马上违心的说:“其实,你现在身上的味道,也、也多少有点香味的。”
“呵呵,你别安慰我啦。”
柴紫烟笑了笑,抬起头说:“可是,每一次发现残酷的现实后,我都会失望,然后我就哭,我就害怕。害怕你不要我了,害怕儿子也会变成这个样子。楚铮,我真不是在故意逃避韩放事件,我是真的不想让包括你在内的所有人,看到我这幅样子的!”
“你不要再说了,我都理解了。”
楚铮擦了擦柴紫烟脸上的泪痕时,浓稠的液体就粘在了他的手上,但是他没有在乎,只是问道:“你那些专职医生们是怎么说的?难道他们也没有办法,或者有效的建议?”
柴紫烟摇摇头,扭头从椅子背上拿过一块毛巾,替楚铮擦了擦手:“别嫌弃这块毛巾脏,我已经洗过上百次了……那些医生?呵呵,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完全就是束手无措的。楚铮,你现在也看到我了,也该走了吧?”
柴紫烟从椅子上站起来,隔着毛巾摸着楚铮的脸:“记住,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说我的情况,我不想破坏我给大家留下的还算美好的形像,好吗?”
楚铮抓住柴紫烟的手,问道:“你觉得我会走吗?”
柴紫烟笑了笑,露出一口的小白牙:“你不会的,可我真不想让你陪着我,因为这样不但不会让我感到欣慰,而且还会让我觉得愧疚。”
楚铮没说什么,只是摇摇头。
柴紫烟舔舔嘴唇,笑着说:“呵呵,谁都不愿意和一个怪物同床共枕的,是不是?所以你要是和我再在一起的话,只能让我心中更不得劲。嗯,当然了,你可以适当的陪我一会儿,比方从现在到天亮,然后你就去做你应该做到事情。我没事的,别担心,我已经习惯了。”
楚铮知道,柴紫烟正是因为极度的自卑,所以才这也说,于是就在稍微沉吟了一下后说:“那好吧,我先出去打个电话。”
“嗯。”柴紫烟顺从的点了点头。
楚铮自己也知道,他刚回来,得去了解一下新城的问题,不可能总是陪着柴紫烟的。
但在暂时离开她之前,他得去做一件事:就算暂时还不清楚柴紫烟为什么会变成了这幅样子,那么也不能让她这样过下去。
楚铮松开柴紫烟,摸出电话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楚铮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了花漫语。
花漫语右肋下拄着一根拐棍,站在门口望着楚铮。
楚铮看着她呆了片刻,才低声问道:“你都知道了?”
“嗯,你们说话的声音很大。”花漫语点了点头。
楚铮垂下眼帘:“好吧,那你进去吗?”
花漫语反问道:“你说呢?”
楚铮让开门口:“我觉得你该进去。”
“我觉得也该进去。”
尽管屋子里的臭味,让花漫语忍不住的要呕吐,可她还是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进去。
坐在椅子上的柴紫烟,在看到花漫语走进来后,也没有表现出该有的激烈情绪,比方撵着她滚蛋啊、闭上眼啥的,而是很自然的站了起来,笑嘻嘻的说:“呵呵,欢迎花总光临寒舍,甚感蓬荜生辉啊。嗯,当然啦,味道不怎么好闻,但你暂时先凑合着点吧,没办法。”
柴紫烟嘴上虽然说的轻松,但是再也没有了面对花漫语时的那种自信,正如一个乞丐站在百万富翁面前那样。
没办法,对于女人来说,有着娇媚的容颜,更比拥有很多的钱财重要:只要张得能祸国殃民的了,还怕钓不到金龟婿吗?
不过花漫语倒是没有显出任何的优越感,而是在微微愣了一下后,就走到了柴紫烟的面前,伸出那只雪白娇嫩的右手,摸着她的脸颊,眼里浮动着水光的说:“紫烟,你怎么可以变成这个样子呢,干嘛不早点告诉我真相呢?”
“紫烟?嘿嘿,叫的这样肉麻,让我觉得好像回到了美好的大学时代。”
柴紫烟摆头躲开花漫语的手,轻声说:“漫语,其实你不该来这儿的。”
“如果我早知道你这样的话,那我早就来了。”
花漫语轻轻的拥着柴紫烟,柔声说:“尽管我们在某些场合是敌人,但谁也不能否认我们也是好姐妹呀。”
“我们是好姐妹?呵呵,以前是……”
不等柴紫烟说完,花漫语就打断了她的话:“以前是,以后还是,哪怕我们之间有过那么多次的冲突。”
柴紫烟不置可否的笑笑:“那我问你,什么是真正的好姐妹?”
花漫语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回答说:“真正的好姐妹,是在对方有困难时应该屏弃前嫌,付出应有的关心才对。紫烟,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你终究是紫烟。记得那天我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我会好好对待你的孩子,就像是对待扬风那样。现在我再次郑重的和你说一次,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你的老公、呵呵,也是我的老公,我们就是真正的好姐妹。”
柴紫烟笑了:“哈,我的孩子不一定是你的孩子,但我的老公,却肯定会成为你的老公。漫语,不管怎么说,今天你能够对我这样,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好了,你也来看过我了,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还是回去吧。”
看着从怀中挣出去的柴紫烟,花漫语低声问:“你刚才说,说是让楚铮陪你到天亮的。我想问问你,你能不能也让我留下来,也陪你到天亮?”
柴紫烟抬手擦了擦下巴,说:“我的床很小的,也许根本无法让三个人同时休息。”
花漫语嫣然一笑:“我有时候就喜欢坐着,你的床再小,也能坐下三个人吧?”
柴紫烟耸耸肩,刚想说什么时,花漫语却拄着拐直接向卧室走去。
这时候,在外面打完电话的楚铮,走了进来,看了看卧室的方向,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出什么。
柴紫烟知道他想问什么的,于是就笑着说:“花漫语说,今晚她要留下来陪我,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这是好事,最起码在说话时,可以多个说话的人。”
楚铮说完走到柴紫烟面前,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弯腰把她抄在了怀中:“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去休息了。”
柴紫烟稍微挣扎了一下,就顺从的抱住了他的脖子,把脸贴在楚铮胸口,幽幽的叹了口气。
楚铮抱着柴紫烟走进卧室后,花漫语已经把床上的被窝,简单的整理了一下,也把空调温度上调了几度,这样就算是不盖棉被也不会冷的。
“我今晚留下来。”
花漫语转身坐在床沿上,尽管卧室中的那股腥臭味更浓,但她却像根本没有嗅到那样,自顾自的小心翼翼的脱了鞋子,上了床,很自觉的倚在了床尾位置的墙上,拍了拍身边说:“如果我们三个人就这样坐一宿的话,空间应该是够用的。”
“你在说话时,总习惯了话中有话的方式。其实你该明白,就算你留下来的话,我和楚铮也不会做出你想象中的那些事。”
柴紫烟松开楚铮的脖子,站在地上甩掉脚上的棉拖,直接爬到了靠近床头的位置,也拍了拍身边说:“楚铮,你坐在中间好啦。”
“好的,这样也方便左拥右抱不是?”
楚铮无所谓的耸耸肩,脱鞋上床坐在柴紫烟和花漫语的中间,扯过被子盖在了三人的身上,然后张开双臂,把一臭、一香的俩个女人,都搂在了怀中。闭着眼的说:“是你们先和我说说新城的事儿呢,还是我先把此次前去奥林匹斯山的经过说一下?”
柴紫烟和花漫语异口同声的说:“自然是你先说啦。”
“嗯,那我就先说。那天我和宙斯王混进奥林匹斯山上后,就一直在努力搜寻黄东东和川岛芳子的下落,可是事实却没有我想象的那样简单。”
楚铮在开始讲述他的‘奥林匹斯山之行’时,柴紫烟关掉了卧室中的照明开关,房间里马上就成了一片漆黑,漆黑中弥漫着浓浓的腥臭味……
正文_第1651章 :牢狱!
在一片仿佛看不到边的漆黑中,到处都弥漫着浓浓的臭味。
这个地方不但有臭味,而且潮湿,冰冷。
就算是那些无家可归的叫花子,要是给他们一百块钱,他们也不一定会答应在这儿带一宿。
但是,有个人并没有人给她钱,她却安静的在这种环境下,已经呆了好几个日夜。
宙斯王盘膝坐在冰凉的地面上,眼睛直直的盯着某个地方,许久都一动不动。
宙斯王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也不知道她在这儿已经呆了多久了,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可以自由的活动一下身子。
对一个遭到囚禁的人来说,在行动被羁绊后,他(她)对自由的向往,就会被提到一个相当高的高度,昔日有着看似平常的阳光、蓝天和树木花草的地方,都成了他(她)梦中的天堂,让他(她)确切的明白人能够平平淡淡的活着,是多么的一种幸福。
没有谁不向往自由。
可有的人,却为了别人的自由,就宁肯自己失去自由。
宙斯王就是这样的。
在柴放肆答应放走楚铮后,宙斯王就主动留下了,她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发生,那么到她生命尽头的那一刻,她也许都不会再看到这些看似平常的东西(阳光、花草)。
因为宙斯王很理解,此时的柴放肆是多么的恨她,恨到绝不会让她轻易死去的地步。
宙斯王在主动留下后,就做好了遭受折磨的准备,比方遭受满清十大酷刑啊,或者干脆被一些黑人哥儿们上了啊等等。
宙斯王考虑到了所有的酷刑,但她却万万没有想到,柴放肆竟然会用这种非人的方式,来囚禁她,来消磨她的身体和意志。
宙斯王所处的这间囚室,面积大约在十个平米左右,虽说面积并不是很大,但也足够放上一张床,再加上一个马桶了。
不过囚室中却没有这两样东西,所以宙斯王只能坐在地上。
如果仅仅是在休息室坐在地上,就算地面再潮湿、再冰凉,宙斯王也不会在乎的,只要能够随时站起来活动一下,她也许就能疏通一下血脉,赶走体内的阴寒……可是,事实上却不是这样的。
宙斯王在这间本身就不大的囚室中,所占用的地方,仅仅是一个人盘膝坐在那儿的地方:除了后面是堵冰冷的水泥墙壁外,她的上面、前面、左边右边,都有着无数根精钢打造的尖锐钢刺!
只要宙斯王稍微一活动,哪怕是困极了时耷拉一下脑袋,额头都会被脸前三厘米之外的钢刺戳中。
狠毒,足够变态的狠毒!
就算宙斯王的四肢上没有戴着手铐脚镣,她要想从这儿逃出去,也是绝无可能的。
因为只要她稍微一活动,那些冷冰冰的钢刺,就会无情的刺入她身体。
而且,这些钢刺上都带着倒钩……
假如只是用这种方式来囚禁一个人的话,也许还称不上的变态。
柴放肆最为变态的是:他不但用这种方式来囚宙斯王,而且在这些天中,根本就没有让她有过丝毫的活动,哪怕是大小便,也得就地解决……
人只要活着,除了必需得呼吸空气之外,大小便可能就是最重要的了,甚至重过吃饭喝水睡觉。
人可以在短期内不吃饭,不喝水,不睡觉,这些只要能咬着牙的靠靠,就是个普通人也能熬过两三天的。
但是,假如让人不能大小便呢?
又有谁能熬过三天?
更何况,为了‘尽兴’的折磨宙斯王,柴放肆‘好心好意’的每天都要为她十几次次食物……这样也就造成了她体内的新陈代谢。
当然了,就算是在喂宙斯王食物时,柴放肆也不会允许她活动一下身子的,而是用一根橡胶管子,顺着那些钢刺之间的缝隙,送到她的身边。
有没有人看过建筑工地上的水泥车?
工人们在工作时,会用高压泵通过胶皮管子,将搅拌好了的流状水泥灰,打到十几米的高空中。
而柴放肆为宙斯王提供食物,就是采用这种办法的:每当高压泵启动后,流食就会从那根胶皮管子中喷出,对着宙斯王的嘴巴。
假如她闭嘴的话,那么那些食物就会顺着她的嘴巴,淌过胸口、小腹,最后流在腿上,堆积在地上。
不管宙斯王到底是吃这些食物,还是不吃,但她必需得大小便,这可是肯定的。
但是,她当前的情况却又无法活动一下,于是就只能、只能随地大小便了……所以呢,才过了几天,这间囚室中就充斥着一股子臭味。
柴放肆用这种方式来折磨宙斯王,这不是变态是什么呢?
现在的柴放肆,根本不担心宙斯王会因为忍受不了而自杀,反而好几次在黑暗中的远处,阴阳怪气的‘鼓动’她脱离苦海,并承诺就算是她死了,也不会迁怒于山上那些无辜的子民。
可是这个人吧,有时候是很奇怪的。
就像是宙斯王吧,眼下落到了这种‘死了就是解脱’的环境中,按说她应该早就结束自己的生命才对。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没有这样做,而是顽强的活着。
是什么信念,会让一个遭受折磨的女人,顽强的活下来呢?
一般来说,‘爱’是世间最伟大的力量,它总是能够创造太多的奇迹。
宙斯王是因为‘爱’,才忍受当前这种非人的折磨吗?
谁也不知道,就连那个躲在暗中的上帝,也搞不懂。
因为广义上来说:宙斯王是和上帝,这俩西方的‘大婶’可是平起平坐的,那个老头儿有什么资格,可以窥探她的心思?
所以,宙斯王为什么要坚持活下去的原因,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知道,那个人就是她自己。
宙斯王是因为‘恨’而活着。
恨,有时候和爱一样,有着让人无法想象的威力。
假如上帝这时候显灵的话,那么他肯定会以为宙斯王现在最恨的人,就是那个柴放肆。
上帝这样认为,那么他就错了。
宙斯王最恨的那个人,不是将她囚禁在这种非人环境的柴放肆,而是楚铮。
女人的心思,总是难以让人琢磨,就像世上到底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那样。
按照常理来讲,宙斯王遭到眼前的折磨,都是柴放肆赐予的,那么她该恨这个太监、异常思念楚铮才对。
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宙斯王却最恨楚铮了。
理由呢?
你见过女人在恨、或者在爱一个男人时,需要理由吗?
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太多事情的发生,没有任何的理由,就像宙斯王明明记得几分钟前刚‘吃过’一顿饭,那根喷饭的管子里,却又发出了一声咕噜声,然后温热的稀粥就从里面喷了出来,直直的射在了她的嘴上。
宙斯王在紧闭上嘴巴的同时,也闭上了眼睛,任由温热的稀粥,顺着她的下巴淌下脖子、流过高耸的胸部。
眼下这种‘进餐’方式,无疑是种很痛苦的折磨了,不过宙斯王内心却隐隐的期盼着,因为只有在这时候,她心中那些复杂的、强烈的恨意,和让人窒息的沉寂、黑暗,才会被打破,而且还能让她从稀粥中,感觉的一丝温暖。
“咳!咳咳!”在‘进餐’结束后,明显嗅到更浓臭味的宙斯王,用力的咳嗽了几声,然后疲惫的喘息了着,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在这段时间内,宙斯王从没有完全休息过,超严重的睡眠不足,使她连咳嗽都已经很费力了。
依着前些‘进餐’时的经验,宙斯王知道接下来,她又要沉在那种没有光明、没有声音的黑暗中了,所以刚睁开的眼睛,又要闭上。
但是不等宙斯王的双眼闭上,她却清晰的听到了一种声音:吱呀。
这是开门声,只有在门轴有些生锈时,才会发出的声音,在日常生活中算是很平常的一种声音了。
但是这是很普通的‘吱呀’声,听在宙斯王的耳朵里后,却成了天籁之音,让她的眼神一下子充满了激动的光芒!
在这两天中,这声开门的‘这样爱’声,是除了进餐时那种‘滋滋’声之外的惟一声音,带着生命的乐章。
马上,宙斯王就把双眼刚睁大,却又马上紧闭上了,因为在不远的地方,这时候出现了一抹亮光。
谁都知道,假如一个人长时间生活在黑暗中的话,那么他的视网膜就会发生一些变化,来逐渐适应当前的黑暗环境。
当已经开始适应黑暗环境的双眼,在乍一看到亮光后,会受不了的,要是不及时的闭上眼,很可能得被光明而刺瞎双眼。
在这儿打个小小的比方:人们有时候会从电视新闻中看到,某处矿难发生后,那些生还者被抬上地面时,双眼都是被蒙着的,就是怕眼睛适应不了光明而受伤。
这个道理很简单,宙斯王当然明白了,所以她在紧紧闭上眼的同时,也竖起了耳朵,倾听前面的动静。
有人说:眼神不管事的人,耳力却是相当的灵敏。
暂且不管这句话有没有道理,可宙斯王此时的听觉,的确变得异常灵敏了:随着刚才的门响声,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在这个人的身后,还应该站着两个人,这两个人的呼吸很谨慎,而前面这个人却是肆无忌惮的,正如他走路的脚步声那样。
以前的时候,宙斯王曾经看过一本关于华夏武侠的小说,里面说,那些很是牛叉的武学宗师们,可以在黑暗中用耳力来判断敌人的情况。
正文_第1652章 :你喜欢男人了!
以前宙斯王在看到书中那些神乎其神的故事情节时,还会不屑一顾的。
她觉得这绝对是夸张的,人怎么可以有那么牛叉的本事?
这可是在黑暗中,凭借耳力才判断敌情呀。
很荣幸……宙斯王现在就拥有了这个本事。
在这个人走进来后,宙斯王通过这个人的脚步声,获得了她想要的信息:这个人在每一次迈出步伐时,都要比正常人缓慢,好像裤裆中夹着个棒槌那样,让人觉得很别扭……
就在宙斯王侧耳细听这个人的脚步声,要从脚步声中判断这个人的更多信息时,一个很是阴柔、却又发闷的声音响了起来:“呵呵,我们伟大的宙斯王,你现在还活着吧?嗯,你对当前的居住环境,是不是还算满意呢,假如不满意的话,可以直接说出来的。”
在这个声音一响起后,宙斯王就知道来人是谁了:柴放肆。
宙斯王很慢很慢的睁开眼,等适应了门口过来的光亮后,才通过长达数米的钢刺缝隙,看着背对着光源的柴放肆,低低的笑了一声说:“呵呵,柴放肆,你问我满意不满意,我觉得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个问题吧?”
捂着鼻子的柴放肆,看着被上千根钢刺包围的宙斯王,桀桀的笑了笑说:“嘎嘎,要是把我换做是你的话,我肯定不会满意的。”
宙斯王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柴放肆继续说:“但是,这是你应得的下场,因为你的确不该把我变成一个没用的男人。不过,现在我好像已经不那么在意了,因为我现在好像又找到了乐趣,也算是苦中作乐吧。”
宙斯王的眼里带着巨大的恨意,低声笑了一下问:“哦,你找到了什么样的乐趣?”
柴放肆向前走了两步,抬起了左手,轻轻抚摸着那些安置着钢刺的架子,淡淡的说:“因为我发觉,我现在喜欢男人了。”
宙斯王一楞,随即大笑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你、你说你开始喜欢男人了?哈,哈哈,柴放肆,你真是笑死我了,你竟然喜欢男人了!”
柴放肆很有风度的笑着,并没有打断宙斯王的话。
宙斯王笑得很费力的说:“嗯,不过这样也很正常,毕竟你现在不能算是个男人了,喜欢男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柴放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找了几房‘妻子’呀?我以前在看华夏历史时,可是知道那些皇宫太监,都会找几个老婆的。”
对宙斯王的讽刺,柴放肆依然毫不在意,而且还很配合的说:“也不是太多,暂时打算每天换一个吧。”
宙斯王收住笑声,尽管她现在的脸上、身上是肮脏无比,可她的眼神却有着动人的妩媚:“咯咯,要是每天换一个的话,那么你的寝宫中,岂不是要人满为患了?哎,对了,你那些老婆们,会不会因为讨好你而争风吃醋呢?”
柴放肆微笑着回答:“他们没机会争风吃醋的,因为每个人只能陪我一宿,在第二天的早晨时,就得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了。”
宙斯王脸色一变:“你、你杀了他!?”
柴放肆幽幽的说:“对那些床上功夫很不错的,我可以多让他活两天。”
宙斯王听柴放肆用这种口气说话后,恶心的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随即醒悟了过来,咯咯笑道:“咯咯,你就别用这些话来恶心我了。别人也许不知道,但你以为我也不知道吗?你不是男人的时间才几天呀,受伤的那地方好像还没有痊愈吧,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找老婆呢?”
谎言被拆穿后,柴放肆也不解释,只是一手捂着鼻子的,在钢刺架子前来回的走了几步问道:“我很纳闷,你都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了,为什么还没有自杀,而是这样坚强的活着。呵呵,我早就说了,你现在就算是死的话,我也不会伤害奥林匹斯山上的人了。”
不等宙斯王说什么,柴放肆又说:“是不是因为对我的恨意呢?你肯定妄想有一天可以咸鱼翻身,然后加倍的报复我吧?”
宙斯王淡淡的说:“我是恨一个人,也的确是以为恨那个人才不愿意死去,但那个人绝不是你。”
柴放肆有些意外的问:“那个人不是我?那是谁……哦,不会是楚铮吧?”
宙斯王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柴放肆,我因为恨一个人而不愿意死去,那么你又是指望什么活下来呢?按说你传宗接代的东西被我捏碎后,你好像就没有了什么样的追求吧,就算你成了天下之主,那又有什么意义呢?哦,对了,你又是为什么没有去干扰楚铮建城呢,难道你还想到时候采取那儿的胜利果实?”
也许是柴放肆终于适应了这里面的气味,这才松开了捂着的鼻子,金色面具下传出了一声低笑:“呵呵,我的确是在等着去采摘玛雅新城的胜利果实,所以才没有急着去搞破坏,但你有件事却是说错了。”
宙斯王问:“我说错什么了?”
柴放肆抬起头,淡淡的说:“我现在仍然有自己的追求。”
“你的追求是什么?”
宙斯王顿了顿说:“嗯,对了,你在华夏还有个亲弟弟,好像叫柴跃然的吧,你打算搞定这一切后,把这些都送给他。”
柴放肆冷笑道:“我辛辛苦苦得到的东西,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送给别人?别看柴跃然是我的亲弟弟,但我以前也拿着柴紫烟当我亲妹妹的。可结果呢,还不是很让我失望?所以说呢,在这个世界上,任何的感情都靠不住的,唯有自己才是最能信任的!”
宙斯王嘴角翘起,露出了一口白牙:“你的‘自己’是谁?”
柴放肆耸耸肩,摊开双手说:“自然是我儿子了。唯有我生命的延续,才能称得上‘自己’的。”
宙斯王一愣:“你儿子?难道你在变成太监之前,就已经让别的女人为你生了个儿子吗?”
“No,No。”柴放肆竖起一根手指,笑声中带着得意的说:“你别以为你剥夺了我做男人的权力,我就没法将生命延续了。”
宙斯王冷笑道:“哦?难道你还有别的办法?”
柴放肆点点头:“那是自然。呵呵,别忘了现在可是一个科技高度发达的社会,尤其是在奥林匹斯山上的,更是有着各个领域突出的科学家。”
宙斯王嘿嘿笑道:“嘿嘿,你千万别告诉我,那些蠢物现在已经可以用你的细胞,重新克隆一个你。”
“用我的细胞克隆一个我?”柴放肆的眼睛一亮:“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真是笨死了。”
宙斯王听柴放肆这样说后,忽然很后悔,因为她提醒了人家。
而且依着奥林匹斯山上的技术,克隆一个柴放肆是很容易的事情。
经过宙斯王的提醒后,柴放肆心情大悦,接着转变了话题:“我让他们在摘除我破碎的Gao丸时,顺便替我保存几十个亿的精子。依着现在山上的技术,保存精子应该是不困难的吧?嘿嘿,现在我那些宝贝儿,已经被冷冻起来了,我已经从山上找了十几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女人,当做我传宗接代的宿主。相信用不了一年的时间,我就可以儿女成群了。”
宙斯王点点头道:“是啊,而且还都是混血儿呢。哎,对了,我听说你以前不怎么喜欢外国人的。”
“此一时,彼一时的。”
柴放肆来回的走动着:“呵呵,我既然儿女成群了,那么我又何必在乎那个亲弟弟呢?”
柴放肆的话说完后,宙斯王就沉默了:是啊,人家柴放肆完全可以用这种方式,来延续他的生命,从而有了他自己的追求,但是她呢?
看到宙斯王沉默后,柴放肆很开心:“我今天来,是有个想法要和你商量一下。”
宙斯王舔了舔嘴唇,淡淡的说:“你是不是要和我说,想让我替你怀孕?”
柴放肆使劲点点头:“不错!宙斯王果然就是宙斯王,无论是相貌还是智商,都是超一流的。我敢说,只要你肯答应,我们未来孩子的各方面,肯定都是很出色的!他不但会继承你的美貌和智商,而且还会拥有我这样高贵的血统,可谓是两全其美呀。”
柴放肆抬手擦了擦金色面具的下巴位置,继续说:“不过,为了确保我们孩子的生命质量,我是不会强迫你为我受孕的,因为心情不好的女人,不管种子多么的优秀,本身是多么的漂亮,到时候生出来孩子,也是个劣质品的,这可是有科学根据的。”
2005年的时候,美国就有相关医学报告中说道:人们在性Gao潮时的心情,会直接影响精子活力与卵细胞活化酶,对下一代的智力发育,与体力成长有着一定的影响。
宙斯王在沉默了片刻后,才冷笑一声说:“哼哼,想我为你生孩子,这是在做梦。”
柴放肆无所谓的说:“刚才我就说了,为了保证孩子的质量,我是不会强迫你的。但我可以告诉你,假如你从本心愿意这样做的话,那么你就会马上脱离当前的苦海。要不然的话,曾经威风一世的宙斯王,就只能坐在这儿烂掉了。”
宙斯王的脸色,开始有些煞白:“我、我不在乎这些。”
柴放肆看出宙斯王心中的恐惧,于是就柔声笑了笑说:“呵呵,那些博士曾经告诉我说,任何一个人如果保持这个动作,最多坚持两个月,那么她就不再是她了。”
正文_第1653章 :你们看到了什么!
如果把一棵小树的枝杈上,用绳子吊上一块石头压弯树身,那么经过一段日子后,这棵树就会长成一颗歪脖子树。
人就像是小树一样,假如把有个人长久的固定在某个动作上,那么这个人的骨骼就会发生变化。
就像是柴放肆现在所说的这样:“宙斯王,如果你在这儿坚持两个月,那么你的下肢骨骼就会发生变化,肌肉也因为不活动而开始萎缩,皮肤就会因为潮湿而长满脓疮。以后就算是我放你出来,你也肯定无法走路了。”
“你不要说了,闭嘴,马上闭嘴从这儿消失!”
宙斯王咬着牙的嘶声吼叫中,因为身子的乱动,尖利的钢刺马上就刺进了她的身体内。
柴放肆才不会闭嘴呢,而是越说越是恶毒:“呵呵,等你到了那个时候时,你就算是哭着喊着的要为我代孕,我也不会答应啦,因为你的下面应该烂掉了。一个下面烂掉、再也站不起来的女人,会有人要吗?哈,哈哈,最起码楚铮不会,我也不会!”
打击一个人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打击他的精神。
一个人的精神要是被击垮的话,那么这个人就算是彻底的完了,哪怕是活着,也和行尸走肉没啥区别了。
柴放肆现在就是用这种方式,来打击宙斯王,尤其是看到她身上被钢刺刺出血来后,就仰面大笑起来:“嘎嘎,宙斯王,你为什么还不死呢?你现在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难道你真想给我代孕吗,但你得首先调试好自己的情绪才行。哈,哈哈,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两个月!”
柴放肆笑声一收,霍地转身背对着宙斯王说:“两个月是你身体接受腐蚀的极限,到时候你若是还不肯答应的话,那么就做好一辈子都这样的心理准备吧!说不定哪天我会大发仁慈,把你送出去呢。呵呵,只是到了那时候,你已经人不人,鬼不鬼啦!”
想到昔日妩媚风骚震天下的宙斯王,也许以后会变成一副鬼样子,柴放肆就觉得异常开心,劈拉着双腿的,狂笑着走了出去。
随着一声大力‘砰’响,柴放肆的大笑声,和让人眼馋的光芒,重新消失在宙斯王的面前,刚才被外面空气稀释了不少的臭味,再次在黑暗中,慢慢的围拢了过来,带着死亡的腐蚀气息。
这时候的宙斯王,已经停止了无所谓的挣扎,呆呆望着光明消失的地方,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脑海中全是一个人的影子。
宙斯王现在是多么的渴望,等她下一次睁开眼时,能够是从那个人的怀中醒来。
……
等睁开眼后,能够是从楚铮的怀中醒来,是柴紫烟‘毁容’后渴望很久的事儿,也可以说是她的最大希望之一。
任何时候,女人那些最大的希望,无非就是海吃不肥、花钱不缺,永葆青春等等,但能够在心爱的男人怀中醒来,其实也是一种最大的希望。
这一次,柴紫烟在睁开眼后,她的希望实现了。
她的确是在楚铮的怀中醒来的,尽管俩人都穿着衣服,而且还都是坐着入睡的,但不管怎么说,她这个希望总算是实现了。
当然了,和柴紫烟一起分享这种幸福感的,还有花漫语。
柴紫烟和花漫语,一人抱着楚铮的一根胳膊,额头抵着额头,在今天凌晨困到极点后,才这样入睡的。
任何的气味,不管是再难闻,但只要闻的时间久了,嗅觉神经就会被麻痹,再也感觉不出气味有多难闻了。
花漫语就是这样,她在睁开眼之前,就已经回想起这是在柴紫烟的屋子里,但却觉得那股子腥臭味,好像也不是多么的让人难以忍受。
花漫语睁开眼,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
这是柴紫烟的眼睛,此时也正在盯着花漫语看。
因为俩人现在是额头抵着额头的,所以她们都能清楚的看到对方的眼睛。
柴紫烟现在浑身都‘丑陋’不堪,但她这双桃花眼,却好像变得比以前更加灵动、有神了,这让花漫语很是奇怪:难道她身上在溃烂后,所有的营养都攻到眼睛上去了?要不然的话,她的眼睛凭什么会这样让人着迷呢?
这个家伙被撞成植物人躺了那么久,也没有看到她有一点点的变丑,真是郁闷呢……柴紫烟看着花漫语,皱了皱鼻子。
两个女人一动不动的,就这样看着对方的眼睛,过了很久,直到双腿被压得发麻的楚某人打了个哈欠后,才齐声问道:“你在看什么?”
俩人同时问出这句话后,又一起笑着从楚铮怀中抬起了头,同时伸出右手去拢鬓角的发丝。
女人在醒来后,做出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伸手拢头发,不管是丑女还是靓女,这是女性的一个行为标志。
柴紫烟以前在醒来做这个动作时,因为做出的这个动作,她脸上和身上的那些恶心小疙瘩,就会破裂,淌出来的液体,有时候还会顺着脸颊躺进嘴里……只是她已经习惯了这样,所以也没有觉得有多恶心。
这一次,柴紫烟像往常那样,和花漫语做了个相同的动作后,正准备抬起衣袖擦去脸上的液体时,却明显感觉到:这次并没有液体淌下来!
柴紫烟顿时一楞,再次飞快的用手心在脸上搓了一下,放在眼前一看,还是没有看到那些该死的液体!
“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柴紫烟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右手手心,身子开始有了轻微的颤抖。
这时候,擦了擦眼睛的楚铮,打完第二个哈欠后说话了:“我们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哎呀呀,你们两个睡得肯定很舒服吧,可老子的腿子却都麻木了……咦,柴紫烟,你这是怎么了?”
柴紫烟抬起手,在楚铮眼下晃了晃,神情很紧张的笑了笑,就像个白痴:“你们看到了什么?”
“看到一只手啊,还能看到什么?”花漫语把话接了过去。
柴紫烟用力挥舞了一下右手,急急的问道:“我是说,你们除了看到我这只手之外,还看到什么了!?”
当然只看到一只手了,难道还能看到一只爪子嘛……楚铮和花漫语很奇怪的对望了一眼,齐声说:“我们的确只看到一只手啊!”
柴紫烟急急的问道:“那手上有没有什么东西?”
楚铮抓住柴紫烟的那只长满小疙瘩的右手,翻来翻去的看了好几遍后才说:“你手上除了那些小疙瘩外,好像没有别的了吧?”
“唉,一时半会的无法和你们说清楚!”柴紫烟说完,飞快的爬下床,跑进了卫生间内。
“她到底怎么了?”
根本不知道柴紫烟这是要做什么的楚铮,问同样一脸茫然的花漫语:“不会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吧?”
花漫语很诚实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好像她是在手上,发现了什么变化吧?”
听花漫语这样一说后,再连想刚才柴紫烟那紧张的样子,楚铮就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吓,她的病,不会又严重了吧?”
还没有等花漫语说什么,柴紫烟就从洗手间内跑了出来,飞快的跳上床,抱住楚铮的脖子,对着他的脸蛋就亲了起来,啧啧有声。
“喂,喂喂!你怎么了?别这样激动好不好,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好了!”
楚铮赶紧抓住柴紫烟的双肩,看着那张丑陋的脸认真的说:“紫烟,别怕,不管发生什么意外,我都会和你一起勇敢面对的!”
“还有我!”花漫语那边紧跟着来了一句:“我们三个,以后必须患难与共,生死相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柴紫烟深吸了一口气后,打断了花漫语的侃侃而谈:“如果我在生孩子后死了呢?”
花漫语马上回答:“那我就、就在每年的忌日那天,去给你扫墓,送成叠的纸钱。你要是喜欢帅哥的话,我招人去给你扎纸人,保证个个都……”
楚铮用肩膀扛了一下花漫语:“行了,你别在这儿玩嘴了。柴紫烟,你告诉我,你究竟发现什么了?”
柴紫烟举起双手,在脸上轻轻的摸索着说:“以前我只要做这个动作,身上所有的小疙瘩,都会淌出那种难闻的液体。但是现在,却没有。”
柴紫烟在身体发现变化后,就很及时的闭关了,可能除了孙大夫几个医生外,根本没有人知道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而楚铮和花漫语昨晚来时,因为光线和心情等原因,也没有看出柴紫烟只要一动弹,就会有那种水水淌出,所以才没有注意到哪儿不同。
但柴紫烟却立即注意到了,并在刚才跑进洗手间后,对着璧镜故意用手掐了掐那些小疙瘩。
而那些以往不动就流水的小疙瘩,却不再向外出那种液体了……这种巨大的转变,能不让柴紫烟兴奋吗?
搞清楚原来是这样后,暂且不提花漫语是什么想法,但楚铮自然是欣喜若狂,一把抓住柴紫烟的手,连声问道:“真得?这是真得吗?难道是因为我来到的缘故吗?嗯,我觉得肯定是,老天爷肯定是被我对你的不离不弃所感动了,所以才要让你逐渐好起来!”
花漫语撇了撇嘴,低声嘀咕:“我以为我脸皮就够厚了,谁知道还不如你。”
可柴紫烟却没有因为楚铮的自吹就嘲笑他,而是傻笑着连连点头:“嗯,我觉得就是你对我的爱,感动了天,感动了地,所以才让我要逐渐好起来的,肯定是这样!”
正文_第1654章 :有闯关者出现!
无数次哭着醒来时,柴紫烟都希望身上那些小疙瘩不见了。
所以呢,此时在看到那些小疙瘩不再像以前那样流水了后,她终于看到了希望,继而变得异常的激动,抓着楚铮的手,大声说:“楚铮,我现在有种很让我心动的预感,也许等这些小疙瘩结疤落去后,我身上的病也、也会好起来的!”
楚铮马上就给她打气:“这是绝对的!别忘了当初陈怡情可是告诉我的,说你‘鸢翔九天、命犯太岁’的。虽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个女神棍说这些话是啥意思,也一直没有看到她来新城,但我觉得你绝对不会死的,因为老天爷都被我感动了是不是?”
在楚铮和柴紫烟俩人手拉着手儿的开心庆祝后,感觉被冷落的花漫语,就阴阳怪气的说:“是,是,老天爷要是不被你感动的话,那么他肯定是个瞎眼子,要不就是个傻瓜。”
狠狠的白了花漫语一眼后,楚铮牵着柴紫烟的手,蹭地跳下床:“来,你跟我来。”
“要去做什么呀?”柴紫烟被楚铮拽着,赤着脚的走出了卧室,来到了房门前。
在看到楚铮啥也不解释的就去开门后,柴紫烟一把就拽住了他:“楚铮,别、别开门。现在天已经亮了,我不想让上官灵她们看到我的样子。”
楚铮不由分说的就打开了房门:“别担心,她们是不会看到的。”
在楚铮打开房门后,柴紫烟就用双手捂住了脸,急促的转过了身子,哀求道:“楚铮,我真不想被人看到的,求求你把门关上,好吗?”
楚铮柔声说道:“柴紫烟,你转身看看,就看一眼。”
“看、看什么?我不看。”
柴紫烟嘴里说着不看,但却转过了身子,慢慢的放下了双手。
柴紫烟看清外面的东西后,先是一楞,随即‘呀’的一声尖叫,扑在楚铮身上抱住了他的脖子,连声喊道:“我真傻,我以前为什么没有想到这样做啊,结果你却替我想到了!楚铮,我爱你,简直是比爱我自己还要爱你!”
“光天化日之下的,就这样肉麻,也不感到脸红。”右肋下拄着拐杖的花漫语,站在门口向外看了一眼,随即第若干次撇了撇嘴。
在柴紫烟居住的屋子外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多了一道由白色布幔围起来的围墙。
那些足有两米高的布幔,圈起了一个大约四十个平米左右的空间,而且上方也蒙上了白色塑料布,接近中午的阳光,可以直直的照在上面,让‘室内’的温度直线上升,就像是那些养育花草的温室。
在柴紫烟居所的门前不远处,放着几口大缸。
每个缸里面都冒着腾腾的热气,看样子里面应该是温热的水,而且还散发着薄荷味的清香。
一看就知道可以在里面洗澡。
“喜欢吧?”
楚铮看着对外面发呆的柴紫烟,柔声说:“这是昨天晚上我让孙斌他们置办的,呵呵,这些家伙做的还算不错,能够在你们不知不觉间做好这些,也难为他们了。”
花漫语抢先拐着走出了房门,来到一口水缸前,捧起一捧飘着玫瑰花儿的水,试了一下温度这才转身说:“他们在做这些事时,你听到了?”
楚铮一挺胸脯:“那是自然,我要是连这些也察觉不出来的话,我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你真牛比。”花漫语一脸羡慕的,说了句脏话。
楚铮也没有搭理她,牵着柴紫烟的手:“来,我陪你去洗澡。”
……
孙斌和李金才两个,从昨晚跟着北宫错回到新城后,心中就一直忐忑不安的。
幸好,楚铮在回来后,并没有指责他们,相反还把那些女人们给狠狠的训了一顿,然后又带着他们去找花漫语,最后才安排他们连夜搞一些东西:你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在柴董的居所面前,搭起一个温室,周围要用布幔围住,而且还要……
这俩人不知道楚铮为什么要在柴董住所前搞那些,不过他们对扬哥下达的命令,却是一直不折不扣的执行:就像是做贼似的,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带着人‘盖起’了一座临时温室,还按照楚铮的要求,在里面放上了几口盛着热水的大缸。
忙完这些事后,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但这俩人却没有丝毫的睡意,不顾肖纪中的劝说,就陪着人家去看守关卡了。
没办法,兴奋啊:死里逃生后,还又让花漫语解开了心结,以后不用再顾忌那娘们的报复。
这时候的西域省,相比起内地来说,已经提前进入了冬季,尤其是晚上的气温,更是冷的要命,足有零下十几度……要是没有酒的话,要想在野外呆一晚上,还真不好熬。
在很是寒冷的地方,烈酒就成了暖身的必需品,这一点新城高管们也都很清楚,所以从来不约束外面的岗哨喝酒。
当然了,凡事得有个度,要是那些负责关卡的岗哨喝醉了,那就真得接受处罚了。
不过大家也很自觉,从没有喝多了耽误事儿的时候。
从清晨四点到现在,就已经喝下了大半斤的孙斌,脸蛋红扑扑的,手里拿着个酒瓶子,正在向肖纪中等人吹嘘他的百川市之行:“嘿,我说哥儿们,你们是不知道啊,当我在远处看到金才这土鳖,驾驶着洒水车冲向韩放的奔驰车时,我心里可是老紧张了。”
肖纪中很配合的问道:“你紧张什么?”
孙斌一拍大腿:“自然是怕这个土鳖没撞到人家,反而自己撞电线杆上,那可就糗大了。金才,你当时是不是也很紧张啊?毕竟咱们都是良民,以前也没做过这种事。”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李金才,憨厚的笑了笑说:“你才是土鳖。”
孙斌一愣,接着就听到肖纪中等人开始哈哈大笑,顿时就恼羞成怒了,抬脚就踹向李金才的ρi股:“嘛的,你要是想骂我的话,回去再说啊,干啥非得守着这么多人拆我的台,看我不揍死你!”
李金才老老实实的被孙斌踹了一下ρi股后,接着毫不吃亏的抬脚,正准备也给他来一下时,忽然就听到肖纪中低声喝道:“别闹了,有情况!”
听到有情况后,李金才当即收回了右脚,转身向肖纪中看去,就看到他正把报话机放在耳朵上。
“好的,我明白了,你们不要放松警惕,这边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肖纪中对着手中的报话机喊了一句,随即抬起来说:“一号关卡刚才报告说,有一辆勇士越野车正向外围而来,已经闯过了第一关。”
因为新城在建设期,为了确保工程安全实施,负责外围警哨的关卡特别多,从外面到里面足有十四道,而一号关卡就是最接近新城的。
听到有人已经闯过一号关卡后,本来坐在地上的那些战士,马上就拿着武器的站了起来,很熟练的开始检查拦车障碍。
按照常理来说,既然一号关卡已经发现有人闯关成功,那么在汇报给肖纪中后,肯定会通知二号关卡的。
而二号关卡,就能做出及时的准备了:如果发现闯关之人的确是形迹可疑,那么他们自然不会客气了。
肖纪中现在的位置,处于新城的最外围,也是最后一道关卡十四号关卡,这就说明那辆车子要来到这儿,得接连闯过十三道关卡才对。
假如这些关卡,只是从安保公司雇佣的安保人员,闯关之人只要驾车横冲直撞,相信安保人员肯定拦不住的。
但是别忘了,这些负责守关的关卡根本不是普通的安保人员,而是楚战越为加强新城防范,从某军区直接调来的特种部队!
由特种部队战士组成的关卡,要是被闯过第一道关卡,也许还能有情可原,但要是让人连闯十三道,那么他们、他们可以退伍回家抱孩子了。
所以呢,别看第十四关卡的这些战士们,在接到有人闯关的警示后,迅速的做出了准备,好像如临大敌那样,其实包括肖纪中在内的,内心根本没有把这事当做一回事。
因为他们有足够的信心相信,闯关者肯定会在第二关卡被拦住的。
但是,人们以为某件事绝对不会发生时,却总是会发生看似不可能的意外。
这不,就在肖纪中刚检查完这边的障碍,还没有招呼人开车子准备去二号关卡看看呢,手中的报话机却又响了起来:“二号关卡发出黄色警告,那辆勇士车已经闯关,请指示!”
“混帐!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肖纪中立即厉声喝斥:“难道你们手中的枪,都是些烧火棍吗!?”
在肖纪中看来,一号关卡被闯,还有情可原的,毕竟暂时还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但是第二道关卡在接到闯关警报后,竟然还被闯过,这不能不让负责外围工作的肖纪中大发雷霆了。
报话机那边的战士,在沉默了片刻后才说:“报告肖少校,二号关卡重新汇报一下,闯关的人是辆勇士越野车,而且车里坐着的是两个女人!”
肖纪中马上大吼道:“给我追!别说闯关的是两个女人了,就是王母娘娘和玉皇大帝,你们也得给我在三号关卡前拦住她们!”
肖纪中刚吼出这句话,李金才却忽然说:“肖少校,我觉得最好不要拦阻那辆车!”
肖纪中顿时一楞:“什么?”
李金才走到他跟前,低声说:“肖少校,你还记得昨晚扬哥对着谁发脾气,要赶着谁走来着了吗?”
正文_第1655章 :就是王八蛋!
肖纪中在昨晚时,也曾经很荣幸的参加了新城高层会议。
在会议上,因为叶初晴和南诏戏雪‘逞英雄’,拒不说出韩放事件的筹划人,所以那个姓楚的家伙在一怒之下,就撵着她们在天亮之后滚蛋……
这件事,肖纪中自然知道了。
现在,这辆从新城内部向外闯关的勇士车,应该就是那俩女人了。
经过李金才的提醒后,肖纪中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赶紧对着报话机吼道:“我是肖纪中少校,所有关卡请注意,谁都不许阻拦这辆闯关的车子,更不要开枪警告!我再次重复一遍,任何关卡都不许阻拦这辆闯关的车子,更不要开枪警告!”
那边的关卡马上就傻了:这是啥命令啊,一会儿让拦住的,一会儿又不许的。
但刚才被肖纪中大骂了一顿,他们也不敢多问什么,只得按照他所说的去做了。
给手下下达完命令后,肖纪中苦笑着看了看孙斌和李金才俩人,那意思是说:看来就是那俩姑奶奶了,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呢?
孙斌抬手擦了擦鼻子说:“还能怎么办,自然是抖擞精神的……躲在一旁了,要不然准得挨揍。
别看孙斌这句话说的,好像狗放屁那样的没点用处,其实也是实话。
现在几个人已经基本确定,这辆闯关的车子,肯定是叶初晴和南诏戏雪了。
依着她们现在的心情,要是谁敢去拦她们,她们恼了真会揍人的。
……
不管是叶初晴,还是南诏戏雪,在新城都是当之无愧的高管人员,但主要负责外围警戒的那些关卡们,却不怎么认识她们。
当然了,她们在正常情况下要是出城的话,根本不需要闯关,只要亮明身份,关卡上肯定会客客气气恭送她们的。
而且在昨晚时,楚铮也曾经委托北宫错却送她们的。
但这两个骄傲又爱面子的妞儿,会稀罕别人送她们吗,啊?
会在灰溜溜被撵出玛雅新城时,向人亮明身份吗,啊?
所以啊,在天刚放亮以后,她们就开着一辆车子,谁也没有说的就出来了。
人在心情不好时,总想找个地方泻火,这可是很正常的事儿。
所以呢,叶初晴在来到第一关,碰到盘问她的关卡后,根本不理不睬,直接驾车撞翻拦路的栏杆,风一样的向外冲了过来,这才惹得那些关卡大惊,赶紧的向肖纪中汇报情况。
得到汇报的肖纪中,在搞清楚闯关者很可能就是叶初晴俩人后,也曾经想马上向楚铮汇报,不过随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人是楚铮撵走的,就算这时候告诉他,好像他为了他自己的颜面,也不会做出任何的挽留吧?
于是肖纪中等人,只好傻呼呼的站在新城最外围的关卡前,恭候那俩可怜孩子的到来。
因为得到了肖纪中的严令,除了第一道关卡对叶初晴俩人做出阻拦外,她们在通过其他十二道关卡时,完全是一路绿灯,根本没有被不长眼的拦住盘问什么,很快就到达了最后一道关卡处近前。
在远远看到那辆勇士车后,肖纪中等人就确定这是叶初晴的‘坐骑’了,赶紧的指挥手下打开栏杆,所有人都退到一旁去,为那两个有气没处撒的妞儿让道,免得惹怒了她们,招来没必要的麻烦。
这个人吧,尤其是女人,的确是很奇怪的。
就拿叶初晴来说吧,在遭到第一道关卡拦截时,她根本没有说半个字的,就驾车横冲直撞了过来。
但当来到最后一道关卡,看到关卡的栏杆已经升起,而所有人都站在路边低着脑袋,一副孝子贤孙模样恭送她们时,她反而不想就这样闪人了,而是猛地一踩刹车,把车子停了下来,随即熄火。
看到叶初晴把车子停下后,孙斌三人心中苦笑了一声:唉,看来这两个姑奶奶,是不愿意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走人啊,想搞出点动静来呢。
不管是肖纪中还是孙斌、李金才,都不是傻瓜,在看到车子停下后,就猜到了叶初晴的用意。
事实上,别看孙斌和李金才在新城没有确定的职务,但他们在楚铮心中,却是比肖纪中还要高一些的,毕竟他们是老人了不是?
所以在叶初晴和南诏戏雪‘愤而出走’时,他们理应过去‘请安’的。
但是,这俩家伙别看表面长了副老实样子,实际上还是很聪明的,根本不想在这时候去触这个霉头。
更何况,肖纪中才是外围警戒的主要负责人,于情于理的,都该由他去应付这两位少奶奶才对。
于是呢,孙斌和李金才俩人,就耷拉着脑袋的,藏在了值班战士身后,生怕被看到。
在叶初晴的把车子停下后,肖纪中就硬着头皮的迎了上去,咧开嘴的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张嘴刚想说话时,楚某人的三老婆就冷冰冰的说:“你闪开,我不想和你说话,你去给我叫孙斌和李金才过来!”
守着众手下去讨好时,却遭到了拒绝,换做是谁,心里也肯定不高兴的,因为这也太伤自尊了不是?
可是肖纪中却没有这样认为,不但没有感觉很尴尬,而且还有了很大的窃喜,马上就眉开眼笑的低声答应了一声,转身走到孙斌和李金才面前,一眯左眼,小声说:“哎,让你们过去呢!不过你们可得小心点,我看叶中尉好像很不开心啊。”
“废话,我又不是瞎子,当然能看得出啦。唉,还不如不藏着呢,真是的。”孙斌小声嘀咕了一声,只好和李金才走了出来。
李金才和孙斌走到那辆熄了火的勇士车前,腆着脸的呵呵笑了笑:“叶中尉,南诏副总,你们、你们这是要出去呀?”
昨晚楚铮撵着人家俩女人走时,孙斌和李金才都在场,当然知道她们这次出去是回老家。
可就算知道她们这是要灰溜溜的回老家,但孙斌和李金才也不能说出来,只能说这句没用的屁话。
孙斌俩人在走到车前时,就打定了主意:不管叶初晴训也好,是骂也罢,甚至下车每人踹他们两脚,他们也会笑面相对的。
没办法,女人在生气时,总是习惯了不讲理,最好别和她们呛着来,要不然吃亏的还是自己,这个道理是很简单的,这从叶初晴刚才冷落肖纪中的态度中,就能看出来的。
可是,就在孙斌和李金才腆着笑脸的问话后,坐在车里的叶初晴,却拿起仪表盘上的一副墨镜,在上面哈了一口气,用衣角慢条斯理的擦起了镜片,仿佛让这俩人过来,就是为了看她擦眼镜的动作,是多么的优美……
而南诏戏雪呢,却是双眼睁大朝着天,脑袋轻点着也不知道在哼哼什么歌曲,根本不理睬他们,更是一副‘我什么人也没看到’的模样。
孙斌和李金才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因为被叶初晴俩妞儿故意无视他们、就有丝毫的减弱,反而笑得更加灿烂了:“叶中尉,南诏副总,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呀,要不要我们去送送你们啊?”
车里面的那俩娘们,还是保持着她们现在的动作,还是没有搭理他们。
叫俺们来,却又不说要做什么,这不是故意逗俺玩儿吗?你们是受了扬哥的气,可你们也不该把这股气撒在我们头上啊,我们可是无辜的……孙斌和李金才心中抱怨着,好像哈巴狗那样,腆着脸弯着腰陪着笑容的,等待车里面拿俩女人‘发落’。
孙斌和李金才俩人,保持着讨好的笑容,在车前等啊等啊,等了足有五分钟,脸上的笑容都变成僵硬的了,可叶初晴和南诏戏雪,还是没有人搭理他们,也不知道她们哪儿学来的镇定功夫。
面面相觑了一下,孙斌对李金才打了个眼色,意思是说:你平时为人实在些,还是你来应付吧。
平时李金才在练习马步时,顿上个半小时二十分钟的,完全是小菜一叠,根本不当回事。
可现在,李金才才在车前站了五六分钟,这么冷的天气下,额头竟然有汗水冒了出来,足可以看出他现在心中有多紧张了。
所以在孙斌鼓动着他说话时,李金才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小声说:“叶中尉,南诏副总,我们俩人是不是……”
李金才刚到这儿,叶初晴终于有反应了,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哟,这不是孙队长,和李队长嘛。你们俩人啥时候来这儿的?嘿嘿,你们不跟在你们扬哥身边伺候他,干嘛在大冷的个天,跑到这儿来了?看看你们额头上的汗水,好像很热的样子啊。”
我们啥时候来这儿的?你也太能装了吧……李金才咧了咧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讪笑着说:“我们、我们刚站在这儿,呵呵,是啊,我们是有点热,这不是因为天气太冷吗,所以刚才就运动了运动,取暖。”
叶初晴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哦,原来是为了取暖才来到这儿的啊。嗯,很好,很不错。哎,对了,我倒有个好主意可以让你们取暖,不知道你们愿意不愿意去做。”
只要你别让我们守着这么多人尴尬,就算是让我们跳到热水锅里去,我们也是在所不辞的……李金才心里一发狠,当即用力点点头:“叶中尉,您说让我们去做什么吧,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们要是皱一皱眉头,就是您生、就是王八蛋!”
“哟,可别这样说,你们可是你们扬哥的心头肉、命根子,我哪敢让你们上刀山,下火海的啊?”
正文_第1656章 :终于闯过来了!
守着一帮爷们,被俩女人故意折腾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的。
所以孙斌一咬牙,很干脆的说:“叶中尉,您说让我们去做什么吧,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
“哟,可别这样说,你们可是你们扬哥的心头肉、命根子,我哪敢让你们上刀山,下火海的啊?”
叶初晴晒笑了一声,随即用左手敲打着车门的说:“我是这样想的。你们不是要运动一下出汗吗?那我就给你们提供一个出汗的机会,借此来讨好你们。其实也不难,就是让你们把我车子推着火就行了。”
叶初晴说完,就打开了车子电锁上的钥匙,不再说什么了。
靠,就因为扬哥为了我们指责了你们,你在临走之前还变着花的整治我们,借此来表示对扬哥的不满,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不过,这也比让我们干巴巴的站在这儿要好啊……李金才和孙斌相互对望了一眼,同时咬着牙的点了点头,然后转到车子后面,开始用力推车。
谁都知道,汽车在打不着火时,被推着或者被拖着,都是常用的方法。
不过那是在车子打不着火时,假如在车子好好时还让人故意推车,那绝对是在整人了。
但孙斌和李金才俩人却没有办法,只好把满肚子的委屈压在心底,奋力的推车。
出了十四号关卡向前,是一溜的下坡,按说依着孙斌和李金才俩人的体格,要想把一辆越野车推着火,应该不是太难的事儿。
但关键问题是,光有人使出吃奶的劲来推车还不行,还得需要车里面的司机配合才行,对不对?
叶初晴在故意整治孙斌和李金才、或者说故意用这种方式来向楚铮抗议时,会让这俩傻瓜轻松的推着车子着火呀?
于是,在那俩大爷的死命推动下,车子快速的向前跑去,这时候的叶初晴,只要稍微一配合就能着火的情况下,但她偏偏不配,反而一个劲的按着喇叭吆喝:“我说你们两个家伙,是不是没吃饭咋的?速度慢的好像王八爬!”
“王八能爬这么快的速度?”孙斌低声反驳了一句,肩膀用力的顶着车子,哼哧哼哧的继续用力。
看着孙斌俩人把车子推出一百多米去了,但叶初晴还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后,有个值班战士就有些不忍了,伏在肖纪中耳边悄悄的说:“肖少校,我们是不是去帮忙啊?”
“帮忙?帮个屁的忙!你懂什么呀,现在别看他们吃点苦,但这是很值得的,叶中尉以后肯定不会再埋怨他们了。去,都给我去一边,谁也不许管,要不然他们才会前功尽弃了呢!”肖纪中一瞪眼,率先躲进了岗亭中。
“嗨吆,嗨吆,我说弟兄们加把劲啊!”浑身大汗淋漓的孙斌,喊着号子的和李金才,死命的推着那辆车子。
现在他们在叶初晴的故意为难下,腿肚子已经开始打软了,但却没有太多的埋怨意思。
正如肖纪中所分析的那样,这俩人也知道只要熬过眼前这一关,那么叶初晴就不会在以后找他们的岔了,所以必须得挺住。
也许是孙斌喊出的这声号子感动了叶初晴,也许是她真没兴趣再玩下去了,在车子第十三次被推起来后,噗哧一下的着火了……叶初晴故意用力一踩油门,排气管里就冒出一股浓烟,顿时就把这俩人熏成了灶王爷。
“呼,不管咋样,我们终于闯过来了!”
看着远去的车子,孙斌和李金才欲哭无泪的蹲坐在了地上。
……
“其实说起来,他们两个也不容易的,也算是经历了一番生死,刚才我不该把怨气撒在他们头上的。”
车子跑出第十四道关卡很远了,叶初晴才看了看东方升起来的太阳,微微的叹了口气。
南诏戏雪笑了笑,说:“但是我觉得你这样处理最好,毕竟我们被赶出新城,也和他们有着一定的关系。如果不给他们一点难受的话,那么他们肯定会因为我们被赶出新城,而有所愧疚,但这样就好多了。呵呵,初晴姐姐,我现在才知道你才是最善良的。”
听南诏戏雪看出自己的本意后,叶初晴得意的笑了笑,随即皱了皱小鼻子说:“哎,戏雪,难道我们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了?”
南诏戏雪伸了个懒腰,使她胸前那对最近看起来大了很多的那个啥,显得更加的挺拔了:“当然不会就这样走了,但是我们既然出来了,也不能接着再回去,那样我们的面子向哪儿搁呀?还是先去百川市玩几天再说,权当是放假休息了。”
“嘿嘿,你说的正合我意啊。”叶初晴嘿嘿一笑,加快了车速。
看着外面逐渐多起来的货车,南诏戏雪说:“初晴姐姐,你有没有看出,他发这么大脾气的真正用意呢?”
南诏戏雪虽然没有说出名字,但俩人都知道,这个‘他’就是楚铮。
叶初晴淡淡的说:“我这个人虽然是笨了点,但我也明白他为什么发脾气的。”
南诏戏雪微微歪着头,看着叶初晴:“说说呢。”
叶初晴说:“他这次发火,并不仅仅是因为外面将孙斌和李金才当做了弃子,还有就是他肯定知道周舒涵流产一事,并猜出我们会对柴紫烟提高警惕了,所以才借机发挥,目的就要我们明白,不管在任何时候,我们都要团结起来,以大局为重,千万不要搞什么窝里斗。”
“窝里斗?呵呵!”
南诏戏雪失笑出声:“呵呵,初晴姐姐能够看出这一点,就证明你一点也不笨,相反要比别人聪明许多。”
叶初晴马上谦虚的说:“只是偶尔有点聪明而已。”
“嗯,嗯。”南诏戏雪点着头说:“真得,你所说的这些,我也是刚才醒悟了过来,在周舒涵出事后,我们的确不该谨防柴紫烟的,毕竟当前最重要的就是万众一心,先以新城事业为重才对。只是,现在我们已经出来了,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回去呢?要是时间久了,恐怕他该真得生气啦。”
“担心什么呀,车到山前必有路的,先玩儿两天再说。”
叶初晴不屑的耸耸肩,拿起仪表盘上的墨镜,刚想戴在眼上,看着车窗外的脸上,却猛地一楞,随即说道:“咦,戏雪你快点看!”
南诏戏雪应声扭头,就看到一辆出租车,与自己的车子迎面擦肩而过。
在两辆车错过的瞬间,南诏戏雪清楚看到了坐在出租车后面的人。
坐在出租车后面的人,是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
这个坐在车里的女人,上身穿着一件亚麻色的长袍,乌黑的秀发被一根白色丝带缠在脑后,看起来很是随意,但与她那张好像满月似的脸庞相配起来,无端端的给人一种神圣的古典美。
依着现代人的审美眼光,美女一般都是瓜子脸的。
可这个女人呢,却是一张圆月脸,按说不该符合‘漂亮’的标准,但事实上,就算在南诏戏雪这种级别的美女面前,也无法遮掩她那种让人心动的古典美。
车子错过的时间,最多也就是零点几秒钟,就是在这短短的瞬间,叶初晴却一眼就认出这位古典美女是谁了:陈怡情。
当初楚铮风被柴放肆挟持去格鲁吉亚时,陈怡情曾经陪着楚老夫人去过冀南,所以叶初晴才认识了她。
“呵呵,陈怡情也来新城凑热闹了,有意思。”
叶初晴耸耸肩,也没有减速,更没有停下掉头去追陈怡情,而是继续向前驶去。
……
“怎么样,要不要给你们两个找身衣服来换上?要不然这样很容易感冒的。”
等叶初晴那辆车子跑远了后,肖纪中马上就带人跑到了孙斌和李金才面前,把他们七手八脚的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李金才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推开肖纪中的手苦笑着说:“没事的,咱身体素质好着呢,出点汗是小意思。哎,对了,拿瓶酒来喝,解渴。”
“快去拿酒来,要最烈的那种酒!”肖纪中赶紧的吩咐手下去拿酒,随即再次搀扶着李金才,向关卡岗亭走去。
浑身冒着腾腾热气的孙斌俩人,被半扶半拽的来到了岗亭中后,接过战士们递过来的烧刀子,对着瓶子口喝了几口,才擦了擦嘴巴:“嘶哈,这样才过瘾嘛。哎,对了,还真得换身衣服,等会儿还得去扬哥那边看看呢,也许有事要做。”
对李金才俩人可以经常在楚铮身边晃悠,肖纪中是打心眼里羡慕。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楚铮已经把这俩人当做了兄弟来看,是他这个‘后来人’不能比的,自然不会傻到去羡慕了,于是就吩咐人去给他们拿衣服。
等孙斌和李金才换上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再随便凑合着吃了点早餐(俩人经过刚才的剧烈活动后,也的确感到了饿,所以才没有急着回去伺候扬哥)时,太阳已经老高了,前来新城送货的货车,也多了起来。
看到肖纪中也该忙了,孙斌俩人就和他打了个招呼,从岗亭中走了出来,准备驾车回新城。
肖纪中自然要送送他们。
几个人刚出了岗亭,一辆出租车就停在了关卡前面。
前面已经说过了,每天进出新城的车辆,是数不胜数,但基本上都是送建筑材料的货车,很少有轿车出现,而出租车更是稀罕到了极点。
现在,关卡前却出现了一辆出租车,自然会分外引人注目了。
看到出租车停在关卡前面后,肖纪中就快步走了过去。
正文_第1657章 :去而复返!
同肖纪中一样,在看到有辆出租车出现在关卡前后,孙斌和李金才,也停住了脚步。
他们也想看看是谁坐着这车来新城。
那辆出租车门在停在路边后,车子后面的门被打开,一个穿着亚麻色长袍的女人,从上面款款的走了下来。
现在的女人,除了道姑和尼姑之外,不管是十六的还是六十一的,哪儿有穿这种款式、颜色的长袍的?
所以在这个女人一下车后,孙斌等人就以为这是个道姑了,不过这个道姑也太漂亮了些。
一个挺漂亮的道姑,怎么会忽然出现在了关卡前呢,奇怪,不是来找茬的吧……孙斌看了一眼李金才,俩人就走了过去。
男人在看到漂亮女人时,总是希望她是来找茬的……
因为忽然来了个‘方外人士’,而且长得还有挺不错的,所以肖纪中才亲自走了过来。
“咳!”肖纪中先咳嗽了一声,把那个道姑的视线吸引了过来才说:“请问,你来这儿有什么事吗?”
肖纪中在问话时,也在打量着这个道姑:这个道姑大约有一米七的个头,不像现在那些很注重‘骨感美’的小妮子那样,体态丰盈但是却不臃肿,只是小腹多少的有些隆起,但总体看起来却很自然,也让人看起来很顺眼。尤其是她的相貌,更是带着别具一格的、的……
打量到这儿的时候,肖纪中有些后悔自己上学时不好好读书了,因为竟然想不到用一个恰当的词汇,来描述这个端庄女人的美丽,最后只能在心中暗叹:假如她要是穿上一身白衣,手中再托着个Сhā着柳枝的净水瓶,那肯定就是观音大士在世了,不妖艳却给人一种清丽脱俗感,搞得人看她一眼,就能生出好感,这要是放在唐朝(唐朝最欣赏的就是胖妞儿了)的话,肯定会把杨玉环给压过去的。
那个道姑看了看肖纪中,嫣然一笑:“是的,我来这儿是来找人的。”
“找人?请问你找谁?”肖纪中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走过来的孙斌和李金才。
那个道姑很坦率的说:“我找楚铮。”
“找楚铮……你找扬哥?”
听道姑说要找楚铮后,不但肖纪中有些发愣,就连孙斌和李金才,也是在心中赞叹:伟大的扬哥啊,你也太牛叉了吧?不但喜欢招惹那些豪门世家中的女人,而且连道姑你也不放过,简直是也太没人性了啊!
现在楚铮身边只要出现漂亮女人,就会被以为是他的马子,所以孙斌等人才会这样认为的。
肖纪中等人的惊诧,并没有出乎道姑的意料,她只是微笑着点点头说:“是的,我找的就是楚铮。”
楚某人虽说不是什么总统,也不是啥首相,其实就一身边挂了许多漂亮妞儿的色狼,但一般人也许见到首相、总统啥的容易,可要是想见到扬哥,却是有些难度的……因为人家很忙,真得很忙,整天忙着为了女人的事情奔波。
所以呢,肖纪中并没有因为这个女人漂亮,就要放她过去找楚铮,而是很冷静的问:“请问你和扬哥是什么关系呢?”
这个道姑闻言羞涩的笑了笑,垂下头用手摸着小腹,只说了一句话,肖纪中马上就放行了、
道姑说:“他呀,是我未来儿子的爸爸。”
……
肖纪中看着美貌道姑上了孙斌俩人的车子后,喃喃的说:“俺靠,简直是太牛比了,扬哥绝对是天底下最牛比的男人,刚打发走了两个美的不行不行的妞儿,这不又有个漂亮道姑找上门来了。”
“唉大丈夫当如此尔!”望着孙斌那辆载有漂亮道姑、飞快驶向新城内部的车子,肖纪中觉得楚某人肯定得遭到天谴的,因为他连这么端庄神圣的道姑,都不放过,真不明白他到现在还活的那样滋润……
当然了,肖纪中等人绝不会因为道姑说了那么一句话,就这样轻易放她过去找楚铮的。
在她临上车前,他就和孙斌李金才俩人使过眼色的,那意思是说要注意点。
肖纪中等人暂时还不能确定,这个美貌道姑是不是楚铮的女人,但他们惟一确定的就是: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
假如这个道姑不是她所说的那样,而是来搞破坏的,嘿嘿,那她可就大错特错了……依着牛皮拉洪的扬哥,会把一个女人放在眼里吗?
所以呢,肖纪中自然放心大胆的把她放行了,反正也有孙斌和李金才俩人陪着。
等那辆车子驶的看不见了后,肖纪中才低声嘀咕着走进了岗亭:“孙斌和李金才这俩土鳖,平时总是吹嘘着认识扬哥身边所有的女人,但这次为什么却没有认出来呢?嗯,这样看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个女人是扬哥偷偷挂上的,所以他们才无缘得见。”
现在已经天光大亮了,新城第一道关卡前,又向往日那样忙活了起来,一辆挨着一辆的重型卡车,都井然有序的排在关卡前,等待关卡的检查。
昨晚肖纪中因为一晚上都没有睡,所以这时候也有了困倦,于是就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肖纪中觉得自己顶多只睡了几分钟吧,就被人叫醒了。
人在睡眠不足被人叫醒时,一般脾气都不会怎么好,要不然也不会有‘宁惹醉汉、也别惹睡汉’的话了。
不过,肖纪中在被叫醒后,尽管不怎么开心,但他还是使劲揉了揉眼睛,抬起头来,看着那个战士,心平气和的说:“怎么啦?”
叫醒肖纪中的这个人,是第十四道关卡的小组长,一个才二十六七的小伙子,平时很腼腆的,说话都脸红:“报告肖少校,外面有点小情况。”
肖纪中站起来向岗亭外看去:“什么小情况?”
不等这个战士回答,才看了一眼的肖纪中,马上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因为他远远的看到有辆车子,停在了那些排号的重卡后面。
现在关卡前,最少停着数十辆车子,按说肖纪中在看到某一辆车子时,绝对不该有这样吃惊的表情才对。
但他却不能不吃惊,因为那辆车子是与众不同的,正是不久前刚被孙斌和李金才推着走了的勇士车。
要不然的话,肖纪中在走出岗亭时,也不会心中暗暗叫苦了:我靠,孙斌和李金才俩人刚走,她们怎么又回来了,这不是故意让我为难吗!?
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付那俩哀怨娘们的肖纪中,现在真得很头疼。
但是他再头疼,也不能躲起来啊,要是让叶初晴她们看到他故意躲着,后果会更严重的。
所以呢,肖纪中只好快步走出关卡,走到第三辆重卡车的后面,那辆勇士车的前面,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容,对落下车窗的叶初晴说道:“哎呀,真是太好了,叶中尉,您和南诏副总这是不离开新城了吗?”
看到肖纪中笑得很灿烂的样子,叶初晴微微一皱眉,从反光镜向后看了一眼,拿手指敲打着车门说:“哎,我说肖少校,你哪个眼睛、哪个耳朵,听到、看到过我要离开玛雅新城了?”
“啊?啊!啊……是,是,是!您没有说要离开,呵呵,您只是出去转了一圈,视察了一下外围的警戒工作,现在回来了,呵呵!”
肖纪中先是大楞,随即迷迷糊糊的赶紧顺着叶初晴的意思去说,一边说还一边拍着额头,做出一副‘老子特么的怎么这样健忘’了的模样,心里却再嘟囔:都说官字上下两张嘴,咋说咋有理啊。其实女人也是两张嘴的,就算没理也能说出理的。
对肖纪中这样说,叶初晴表示很满意的点点头:“嗯,其实我和南诏副总,也不是单纯的只来视察警戒工作,最主要的是出来迎接一个人。”
“迎接一个人?那个人是谁呀,还让叶中尉和南诏副总一起来迎接?”
在纳闷中,肖纪中下意识的向勇士车后面看去,才发现在后面还跟着一辆出租车。
刚才的时候,因为肖纪中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叶初晴这边,所以才一直没有发现后面还有一辆出租车。
肖纪中看到,在出租车的前面副驾驶上,坐着一个男人。
这是一个很、很漂亮的男人,漂亮到就算他现在年龄已经过了四十,但当人们看到他第一眼后,还是会想起‘漂亮’这个词的地步。
谁都知道,‘漂亮’这个词,一般都是来形容女人的。
而男人呢,则用‘彪悍、阳刚’等词语来形容。
如果一个男人被人冠上‘漂亮’这个词,也许还真是带着贬义的,毕竟男人长得太漂亮了,会很容易让人以为:他是个娘娘腔。
但是,但是这个漂亮的男人,不但没有给肖纪中一种‘娘娘腔’的意思,反而让他想到了一种另类的刚猛,就像是看到了一把看似轻柔、但却削铁如泥的宝剑那样,让人只能看他一眼,就下意识的挪开了目光。
这个男人是谁啊,为什么我只看了他一眼,却有了种浑身发冷的心慌感呢?如果不是看到他脖子里的喉结,我肯定以为他就是个女人了……肖纪中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后,赶紧的挪开了目光,通过落下的出租车车窗,向后面看去。
出租车的后面,坐着的却是三个女人:两个小的,一个大的。
这三个女人,都是有着一头让男人最欣赏的金色长发、雪白的肌肤、高高的鼻梁,和一双湛蓝色的眸子。
美女,三个外国美女,而且应该是东欧人种。
正文_第1658章 :赶紧的干活!
暂且不管欧美女人的皮肤,是不是真有粗大的汗毛孔,单从第一视觉的角度来说。
所谓的欧美美女,除了流浪天下的吉普赛美女之外,东欧美女可能就是欧美美女的代言人了:她们绝大多数都拥有很正点的身段,挺直的高鼻梁,湛蓝色的眼眸和金色长发,以及娴熟的床上工夫……咳咳。
肖纪中不知道这些话对不对,但他肯定现在看到的这三个女人,应该就是东欧美女。
那个年龄大的,看样子顶多也就是三十岁左右。
那俩年龄小的呢,却是一对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看起来好像国内那些十六七岁的少女。
不过,不管是那个年龄大的,还是那俩年龄小的,却都是那种美的不行不行的货色。
尤其是那个大年龄的美女,更是让肖纪中有了刹那间的失神,直到叶初晴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后,他才醒悟了过来,赶紧的缩回了目光。
虽说后面那四个乘客,都是叶初晴‘迎接’来的,但肖纪中做为一个合格的外围警戒人员,怎么着也得适当了解一下才行。
所以呢,肖纪中就很聪明的借着询问、而把刚才那片刻的失态掩饰住了:“咳咳,叶中尉,请问坐在后面车子里的这几位是谁?不好意思啊,我这样问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职责所在而已,希望您别多想。”
叶初晴懒洋洋的回答:“我没有多想,这几个人都是楚铮的贵客。好啦,肖少校,现在你已经盘查完毕了,我可不可以带人进去了?”
“您、您请!”
肖纪中说着,赶紧向后退了几步,转身对前面关卡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说:暂停对前面几辆车的检查,先让这边的人过去!
“谢啦。”叶初晴看到栏杆升起来后,对肖纪中说了一句,升上车窗按了下喇叭,车头一摆超过前面那辆货车,向关卡驶去。
在后面的那辆出租车,也紧跟着驶了过去。
这辆车在错过肖纪中时,那两个美貌少女透过车窗,对他齐刷刷的甩手来了个飞吻……吓得他双腿一哆嗦,差点蹲坐在地上。
等两辆车子通过关卡,飞一般的向新城驶去后,肖纪中才揉了揉眼睛,喃喃的说:“扬哥,本来我就以为你很牛叉了,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牛叉,不但把道姑也搞得神魂颠倒的,而且还又勾搭来三个姐妹花(在他意识中,坐在出租车后排的那三个女性,是姐妹三个),真是让人不得不对你膜拜啊!可、可你还让不让别的男人活呀!?”
说完这些话后,肖纪中才感觉有些不对劲:“哎,对了,叶中尉和南诏副总,为什么又突然回来了呢?”
使劲挠了挠后脑勺,也没有想出个四五六的肖纪中,抬头就看到几个关卡战士正在朝着他偷笑。
肖纪中知道,这些人肯定看到那俩少女对他飞吻的一幕了,顿时脸上一热,随即板起脸来喝道:“都笑什么呢,有什么好笑的,赶紧的干活!”
……
如果吉尼斯总部要是在全球做个调查:假如让男人给柴紫烟和花漫语洗澡的话,会有多少男人报名?
估计除了那些老的抬不起枪、小的没下蛋的老少爷们外,只要能硬起来的那些家伙,肯定会跳着双脚的说:俺来,俺来!
给名扬华夏的商场双娇洗澡,对于这些男人来说,绝对是件平时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尽管现在柴紫烟已经变成了一个‘异形’,但仅仅凭借人家那双可以飞出无限风情的桃花眼,嘿嘿!
是个男人,恐怕就得被迷的不知道东西南北了,谁还会在意她身上长得什么样啊,因为懂行的男人才知道:女人最有魅力的地方,不是她的脸蛋不是她的胸脯也不是她的ρi股,而是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
不过,就算是这些男人不在乎柴大官人变成这样子,但毫无疑问的是: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楚某人也不会让别人来给她洗澡的,更何况还有个只断了一根脚趾头的花漫语呢?那可是个脱光了看一眼,就一辈子忘不了的货。
其实,依着楚铮的本意,只想给柴紫烟一个人洗澡的,毕竟现在是办正事不是?
但是那个脸皮比大多数男人要厚的花漫语,却死皮赖脸的说:“扬扬啊,要洗就一起洗嘛,你只给她自己洗算什么呢?别忘了昨晚俺也在那屋子里呆了老长时间啦,身上早就臭烘烘的了,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呢。”
对于这个花狐狸的发嗲,楚铮还真没有多少办法,更何况人家说的也是实情,于是只好说:“哼哼,都说外表冷漠的娘们,其实最闷骚了,这句话还真是有道理。行了,你也别装了,赶紧的脱衣服。”
“哟,你说的这样霸道,人家好怕怕哦。”
那个花狐狸娇嗲嗲的说着,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身上的衣服脱光,故意放慢动作高高的抬起了脚,作势要迈进大缸内,但却迟迟的不进去。
虽说大家是老夫老妻了,但楚某人在看到花漫语摆出‘朝天一炷香’的姿势后,眼睛还是立马一亮,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吐沫。
就在楚某人正想看个仔细时,花漫语却咯咯的笑着,快速钻入了大水缸内。
“唉,现在有些娘们啊,总是不知道要脸是个啥意思。”
柴紫烟虽说没有回头看,但从眼珠子发直的楚铮脸上,她也能猜出花漫语刚才做什么了。
蹲坐在清水中的花漫语,伸出一根雪白的手臂,另外一只手在上面轻撩着水,慢悠悠的说:“唉,现在有些娘们啊,总是不知道要脸是个啥意思。因为真正要脸的女人,都是自己脱衣服的,而那些不要脸的,才会让帅哥替她……”
楚铮很没好气的打断花漫语的话,瞪着眼睛说:“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点?没事的时候多考虑一些正面的问题,别总是这样忽好忽坏的让人摸不透!从此之后谁要是再说话的话,嘿嘿,别怪老子我把她就地正法!我可不管她是脚丫子折了还是咋的。”
“哼,每次你就是只会凶我,看来做小的总是吃亏。”花漫语低低的哼了一声。
柴紫烟却得势不饶人的说:“嘻嘻,有些人好像还不算小的吧?因为她还没有和那个谁谁谁结婚哦。”
花漫语马上就反唇相讥:“可我和他的儿子,现在却会打酱油了!”
柴紫烟耸耸肩:“哼,稀罕么?这都啥年代了,还搞那些母凭子贵那一套!”
听着两个女人不管不顾的斗嘴,楚某人就觉得一个头又有两个大了……没办法,是个男人在搔首弄姿的花漫语面前,底下那个小头也会变大的。
……
如果不是因为柴紫烟身体有情况的话,楚铮敢肯定的说:要想在两个小时内洗完澡,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男人在和这样两个女人‘坦诚相对’后,谁还会有工夫洗澡呢?
好‘坚’苦的洗澡啊……
2012年12月15号的早上八点半,楚铮终于为柴紫烟系上了衣服上的最后一颗纽扣。
按照楚铮的吩咐,孙斌在凌晨时,就从许南燕那儿要来了几身全套的女人衣服,和一顶可以戴着蔓莎的帽子,放在了这儿。
现在的柴紫烟,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头上戴着一顶圆帽,黑色的蔓莎垂下,猛地一看这打扮,就像是十八世纪的那些欧洲贵族小姐。
当然了,花漫语也老实不客气的换了一身衣服,只是颜色却是黑色的。
看着眼前这一黑一白两个女人,嗅着她们身上的淡淡香味儿,楚某人点上一颗烟,得意的打了个响指,很装比的说:“两位爱妃,时间不早了,咱们是不是得上朝啦?”
柴紫烟和花漫语,马上就娇滴滴的说:“喳!”
花漫语能够这样高兴,是因为通过这一晚上,楚铮对她的怨气完全消失了。
而柴紫烟呢,则是因为她身上的那些小疙瘩,不但不再淌水水了,而且还有了结疤的迹象,尽管暂时她还无法确定这是怎么回事,可人在碰到好事时,还有谁会在乎这是为什么呢?
至于楚铮,却是抱着‘只要她们能开心、老子就心满意足了’的满足心态,更不会计较这些破事了。
于是楚某人就很风骚的展开了双臂,那俩妞儿会意,就一个人挽住了他的一根胳膊(花漫语右手中还拄着拐呢),跟着他像布幔围墙走去。
在走到围墙面前时,楚铮看着左边的柴紫烟,低声说:“从此刻起,这个地方就要彻底消失了。”
楚铮这样说的意思,就是告诉柴紫烟:等我们走后,我会马上派人烧了你住的这个地方。
柴紫烟顺从的点点头,低声说:“嗯,其实我早就受够了。”
楚铮笑了笑,也没有再说什么,抬脚就踏在了布幔围墙上。
……
早就等在远处的上官灵、许南燕、李彪等人,看到楚铮三人‘破墙而出’后,立即就迎了上来。
楚铮停住脚步,问花漫语:“我们现在该去哪儿?”
花漫语摆摆手,示意不用走过来的李彪搀扶后,已经恢复了昔日冷傲模样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当然是要去会议室了,你这个大当家的已经回来了,还有许多事需要你亲自去处理,别忘了阮灵姬还在新城呆着呢。”
楚铮还没有说话,柴紫烟接着说:“楚铮,你昨晚告诉我说,叶初晴和南诏戏雪被你赶走了?”
楚铮有些毫不在乎的撇撇嘴:“是的。”
正文_第1659章 :她爷爷去世了!
提起叶初晴和南诏戏雪俩人,楚铮就有些头疼。
严格的说起来,不管是叶初晴还是南诏戏雪,都是‘韩放事件’的替死鬼,主凶正是此刻一脸幸福状的柴紫烟和花漫语。
不过,楚铮恼怒那俩女人,不知道深浅,在他面前仍然一味的逞英雄,所以才狠心说要赶走她们。
别看那来娘们好像离开楚铮就没法过了,但人家可是爱面子的,说不定天不亮就硬着头皮的闪人了呢?
所以说,楚铮在柴紫烟提到那俩女人后,就感到很头疼,只是装做毫不在乎的说:“是的。”
柴紫烟笑了笑:“呵呵,那你还不赶紧派人去百川市接她们?免得让她们在那儿望眼欲穿的。”
“让我去把她们追回来?切……还是先去会议室再说吧。”楚铮耸耸肩,刚想再说什么,却看到孙斌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看到孙斌跑过来后,柴紫烟和花漫语就很自觉的松开了他的胳膊,知道有事需要他来处理了。
“扬哥!”孙斌跑过来后,先看了一眼将庐山真面目掩藏在蔓莎后面的柴紫烟,欲言又止。
花漫语眉头一皱,右手拄着拐的淡淡问道:“孙斌,有什么就说什么好了,干嘛要这样神秘兮兮的?”
说实话,在楚铮和柴紫烟面前,孙斌都能做到很自然。
但是在花漫语面前,他却没理由的会感到紧张,要不然也不会在张了张嘴巴后,期期艾艾的说:“是、是。扬哥,有个自称叫陈怡情的女士,来找你了。现在会客室呢,金才在那儿陪着她。”
“陈怡情!?”
楚铮一楞,随即面无表情的说:“哦,我知道了。”
想当初,楚铮在陈家祠时,曾经和陈怡情约定,等她回一趟明珠后,马上就赶往西域省来。
依着楚铮的意思,那时候让陈怡情过来,就是为了‘免费雇佣’她当风水顾问,尤其是新城高管的办公、住所布局,更得需要她来指点。
可事实上呢,现在新城都即将完工了,时隔两个多月,陈怡情这才款款来迟,迟到楚铮几乎已经把她忘记了。
所以呢,现在楚铮在得知她来了的消息后,这才这样冷淡,甚至心中还有些埋怨:假如她一开始就在新城的话,那么周舒涵也许不会流产,而柴紫烟也不会身上长这种怪病了。
楚铮虽说对陈怡情的到来,反应很是冷淡,但却引起了花漫语的极大兴趣:“啊,那个能掐会算的陈怡情来了呀?她现在会客室吗?快,快带我去见她!”
在以前的时候,花漫语是不信‘风水学’这一套的,不过自从楚铮风被柴放肆挟持之后,她却一下子信了,而且信得比谁都执着,这次苏醒过来后,她其中的一个心愿,就是要找陈大师好好的算一卦,免得再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儿。
而柴紫烟呢,对陈怡情的到来,同样有着浓厚的兴趣,因为她一直想搞清楚‘鸢翔九天,命犯太岁’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所以呢,她和花漫语一样,在得知陈怡情来到新城后,都想迫不及待的去见那位神秘兮兮的陈大师。
看到两个女人都一脸‘咱赶紧去吧’的样子,楚铮只好说:“好吧,那我们就先去见她,然后再处理正事。”
楚铮的这句话刚说完,一辆白色的电瓶车,就无声的从远处驶了过来。
驾车的人是李金才,坐在后面的那个,正是让楚铮有种说不出感觉的陈怡情。
虽说楚铮对陈怡情的失信,多少的有些不满,但这个女人毕竟和他有着不同的关系,而且守着这么多人,大面上得过得去才行,于是就松开柴紫烟的手,向前走了几步,脸上带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的笑意。
车子停下,陈怡情很从容的从车子上走了下来,来到车头前微笑着看了看大家,随即单手竖在胸前,弯腰给大家施了一个礼。
原来她真是个道姑,我以为是假的呢,嘿,现在啥世道啊,连道姑也不学好了……看到陈怡情这样给大家见礼后,开车的李金才心中小小的嘀咕了一声,脸上就带有了卑鄙的神。
当然了,如果这个道姑被他搞到手的话,那么就算是揍死他,老李同志也不会有这种表情的。
“大家好,陈怡情给大家见礼了。”陈怡情给大家行礼后,才说出了这句话。
看了看脸上带着惊诧表情的李彪、上官灵等人,楚铮就嘿嘿笑了笑,学着她的样子施礼后说:“陈大师,你也好。”
“好,好,都好。”
陈怡情看了一眼戴着帽子的柴紫烟,笑声很淡的对楚铮说:“不好意思啊,因为爷爷一个月前刚去世,所以我还算是在守孝期间,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给大家见礼了,别怪。”
“什么,你爷爷去世了?”楚铮一愣,接着就明白陈怡情为什么迟迟没有来新城了,同时也看到她发丝上束着的白带子。
当初……还是当初,当初在陈家祠分手时,陈怡情曾经告诉楚铮,她要回一趟明珠,就陈家老宅为什么会挂着那样的两幅画,向她爷爷追问个究竟的。
只是,等陈怡情抵达明珠后,陈家老爷子却病入膏肓了,眼看随时都要跟着唐僧去西天取经。
这样一来,陈怡情自然不能接着返回大陆了,于是就呆在老爷子面前,尽心尽力的伺候了一个多月。
直到上个月的11号时,那个老家伙才很不情愿的咽下了一口气,又拖累陈大师在家守了一个月的孝,到了前天才动身赶来了大陆。
陈怡情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强笑着说:“嗯,要不然的话,我是不会在那边耽误那么长的时间,直到今天才赶到了这儿。”
搞清楚陈怡情为什么一直没有来的理由后,楚铮心中的那丝不快马上就消失了,再次真心实意的弯了弯腰说:“请节哀顺变。”
“谢谢,我没事的。”陈怡情嫣然一笑,如花儿般靓丽。
上官灵等人,虽说暂时还搞不懂陈怡情到底是干嘛的,但也能从她看向楚铮的眼神中,猜出了什么,于是就很知趣的退到了一旁。
心中对陈怡情的芥蒂消除后,楚铮柔声说:“你没事就行,你是在昨晚向新城赶来的吧,肯定很累了,我先安排人带你去休息吧。”
陈怡情摇摇头说:“我在来时,曾经在车里睡了几个小时,也不是多么的累……这位,就是柴紫烟小姐吧?”
不等楚铮回答,柴紫烟就笑嘻嘻的说:“呵呵,我是柴紫烟不假,但却不是小姐了,而是个地地道道的妇女啦。陈大师,久仰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看起来比照片上还要漂亮许多呢。”
陈怡情那次去冀南时,柴紫烟当时还在蜀中,所以俩人虽说都听说过对方的名字,但却只能算是神交。
对柴紫烟这种很无厘头的谈话方式,陈怡情并没有表现出有什么不适应,她只是轻笑了一声回答:“我们也算不上什么久仰,因为我和你、还有花总,应该是认识很久很久了,根本没必要说这种客气话的。”
以前楚铮曾经告诉过柴紫烟:陈怡情说,我们几个人在前世时,都是女娲娘娘座前的东东,她和花漫语是金乌,而你是一只鸢,我老人家呢,则是一条蛇……你信不信我不管,但是我是信了,信了百分之零点几了吧?
对于陈怡情告诉楚铮的那个神话般的故事,从本意上来说,柴紫烟是嗤之以鼻的。
但是后来,随着她身边总是发生太多的蹊跷事儿,所以她也就渐渐重视了起来,尤其是那个让楚铮带来的‘八字真言’,更是她在这些天中经常琢磨的。
现在,当陈怡情说大家也该认识很久很久了后,柴紫烟就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说了,于是很配合的点点头:“嗯,是啊,要不然我们在初次见面后,也不会有一见如故的感觉了。哦,对了,陈大师,我在生病后,楚铮曾经专门去陈家祠找过你,当时你好像只让他带回来了八个字……”
不等柴紫烟说完,陈怡情就含笑点头:“柴董,我这次来新城,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为了当初那句话来的。”
“哦!那、那你告诉我,你那八个字代表着什么意思!?”柴紫烟听陈怡情这样说后,心情蹭地激动了起来。
没办法,任谁处在柴紫烟这种处境中,能够做到像她这样没崩溃,就已经很不错了,这时候眼看就要搞清楚真相了,有点激动那又算得了什么?
楚铮这时候握住了柴紫烟的手,稍微用力攥了一下后,也没有顾忌有很多人在场,就把她轻轻拥到了怀中。
在女人需要关爱时,男人并不一定非得做出某种承诺,或者一大堆的甜言蜜语。
有时候把,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能把……把柴紫烟感动的稀里哗啦,说话时都得带着哭腔了:“谢谢你,楚铮。”
“我们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根本不需要说这个谢谢,不是吗?”
楚铮低声说了一句,就在花漫语眼里又浮上嫉妒的神色时,却适时的用右手也抓住了她的手。
在被楚铮抓住手后,花漫语的脸色马上就好看了许多。
楚铮装做没看见那样,笑着对陈怡情说:“陈怡情,真不好意思啊,我只有两只手,所以没法牵着你的手了,希望你别怪。”
楚铮这样说,有两层意思:第一,我真的只有两只手,两只手是没法同时抓住三个人的。
正文_第1660章 :传说中的太岁!
大家平常都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吧,叫做:我最爱和聪明人讲话了。
实际上,越是聪明的人,讲出来的话,就越特么的别扭。
因为那些聪明人绝不会像阿Q那样,很直白的和娘们说:俺想和你困觉……
聪明人在说话时,总是拐弯抹角的,带着让人讨厌的欲盖弥彰,就像是楚铮说出的那句话,就代表着两层意思:第二层意思,就是借此向大家表明,他和陈怡情之间的亲密态度。
陈怡情那么聪明的神棍,怎么可能会不理解楚铮的意思呢,于是就很大度的笑笑说:“没关系的,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习惯了站在你的背后。”
不等楚铮等人说什么,陈怡情又用很感慨的语气说:“楚铮,你知道吗?别看你在女人面前时没有多少话说,好像被忽视了的样子。其实你只要做出一个很随意的动作,我们这些女人就会把所有的重心,立即集中在了你身上。呵呵,我们谁都可以被忽视,但没有谁会忽视你。”
“你这样说,让我感到又自豪又惭愧,我哪有你说的这样好?”
被夸的浑身轻松的楚铮,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好了,我们还是去会客室那边吧,假如总是站在这儿说话,不但我们会感觉累,就是别人也看着累得。”
陈怡情却摇了摇头说:“我们暂时先不去会客室。”
柴紫烟奇怪的问:“为什么?”
陈怡情指着柴紫烟的居所:“因为我还要为柴董解释那八个字,是什么意思呢。”
楚铮转身,看着那圈白色的布幔,疑惑的说:“那八个字,和她住的屋子有关吗?”
陈怡情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当先快步向那边走了过去:“你们随我来。”
“哦!”虽说断了一根脚趾头的花漫语,现在行走不是多么很利索,但她还是第一个拄着拐的跟了上去。
顺着楚铮等人踩倒的白色布幔,陈怡情走到了柴紫烟住的那个屋子门前。
看到陈怡情推门要进去后,柴紫烟大声说:“陈怡情,你最好别进去,因为、因为里面很臭的!”
陈怡情扭头笑了笑,接着推门走了进去。
尽管柴紫烟在这个屋子里,着实憋了好几天,但这时候要是让她再进去的话,还是得需要很大的勇气,这和一个人放了个屁……虽然这个屁是他放的,但还是同样嗅着臭一个道理。
不过陈怡情现在已经走进去了,柴紫烟说啥也不能在外面等着不是?
倒是花漫语,好像看出了什么,不等楚铮来搀扶她,就抢先走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仍然弥漫着那种难闻的腥臭气息,让人作呕,让柴紫烟生出了一种错觉:那个在这房子里关了好几天的人,真的是我吗?
陈怡情在走进屋子里后,倒是没有抬手捂着鼻子,仿佛早就算到这里面气味很特么的难闻那样,只是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了几步后,就走到了窗前。
窗前放着一个桌子,桌子的左边下面,就是柴紫烟日常饮水所用的水缸,红色的塑料舀子,就漂在大半缸的水面上。
陈怡情走到窗前后,先撕掉粘在上面的胶带,然后打开了窗子。
马上,明亮的阳光就斜斜的照了进来,映在缸里的水面上,再折射到屋子左上角,稍稍的浮动着,带着一轮淡淡的彩虹。
楚铮三个人,谁也不知道陈怡情为什么要来这个臭烘烘的屋子里,所以只是站在门口看着她。
陈怡情打开窗子后,低头看了看水缸内,随即抬起头来,闭着眼的喃喃说道:“果然是这样,果然是这样,这真是天意呢,天意不可违呀。”
楚铮松开柴紫烟,慢慢的走了过去问:“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啊?”
陈怡情睁开眼,看着水缸说:“如果柴紫烟始终开着窗户的话,那么她总有一天会发现这个水缸中,有个东西。”
“水缸中有个东西,什么东西啊?”
说着,楚铮低头向水缸中望去:缸里的水很清澈,尤其是在阳光的照射下,可以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底。
楚铮看到:在大半缸清水的最下面,有一团好像篮球的大小的白色东西,就像是海绵,也像是纠结在一起的白色水藻,微微的颤动着。
“呀!”马上,楚铮就睁大了眼睛问:“我靠,这、这里面泡的是什么东西!?”
“什么什么东西?这是我日常饮用的水呀,里面能泡着什么东西?”这时候柴紫烟也快步走了过来,挤开楚铮往下一看,也是立即呆住了。
有热闹不看,女人会感到浑身不得劲的……于是花漫语也一拐一拐的凑了过来,围在水缸前弯腰看了看,才喃喃的说:“我敬爱的柴董啊,我以前听说有养宠物鱼的,但却从没有见到过,有人在喝水的缸里,会放一块海绵。”
陈怡情马上就纠正道:“花总你错了,这可不是海绵。”
柴紫烟抬起头,追问道:“这不是海绵是什么呀?可不管它是不是海绵,我也没有向里面放过什么东西呀?”
柴紫烟的话刚说完,楚铮忽然大声叫道:“啊,我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花漫语和柴紫烟,都被楚铮的这声大叫给吓了一跳,齐声问道:“那你快说说,这是什么东西!?”
“太岁!”
楚铮拿起水面上的舀子,沉声说道:“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太岁!”
……
太岁,又称肉灵芝,为传说中秦始皇苦苦找寻的长生不老之药。
在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也确有记载,说这种玩意可食用、入药,如果常吃的话,那么就会变得轻身不老,延年神仙。
有关太岁的记载,最早可以追溯到《山海经》,里面说这玩意是远古帝王的养生佳肴。
而根据现代那些专家研究才发现,太岁的主要成分PQQ,用于免疫力调整、癌症等疑难杂症治疗效果明显,被称为‘生物和氏璧’。
据史料记载,太岁原本是古人假定的一个天体,和岁星(木星)运动速度相同而方向相反,太岁到了哪个区域,就在相应的方位地下有一块肉状的东西,这就是太岁的化身,在这个方位动土就会惊动太岁,这也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由来。
在民间,太岁向来被看作是一种神秘莫测的东西,具有能在冥冥之中支配和影响人们命运的力量,因为古书中说:太岁如君,为众神之首,众煞之主,有如君临天下,不可冒犯也!
由于太岁的‘位高权重’,古人对他都非常敬畏,惟恐触怒了它而于己不利……于是就这样一代代的传下来后,就把这东西当做了煞星。
其实,假如按照生物学的角度来讲:太岁是一种多菌种复合体,它不是动物、不是植物、也不是菌类,但是具备动物、植物和菌类的共同特点,有呼吸、有排泄、有的还有细胞结构,它可以自己进行微量的光合作用,还能释放活性物质。
总体来说,太岁在自然界中,是植物、动物和菌类的第四种生命形式。
随着科技的发展,太岁的药用价值也被挖掘了出来,也有很多人进行人工养殖,并籍此发明了一系列的‘神药’。
而实际上呢,现在人工养殖的那些太岁,相比起野生太岁来说,其功效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有着云泥之别,根本无法相提并论的。
最关键的是,太岁做为一种最为原始的生命体存在着,它的野生数量少到了极点。
这样说吧,华夏的野生大熊猫就够稀少的了吧,现在野外几乎都没有了,不过在人类还没有大肆破坏自然环境之前,大熊猫的数量还是很可观的。
不过,哪怕是现在的大熊猫相比起野生太岁来说,还不是最稀少的,因为自古以来,野生太岁的发现,就是稀罕到了极点。
远的暂且不说了,自从建国以后,整个神州在这六十多年中,只发现了寥寥几个野生太岁,完全称得上是稀罕中的稀罕了,说它是无价之宝,应该一点都不过分吧?
……
依着柴紫烟、花漫语俩人的学识,自然也多少懂得一些什么才是真正的太岁了。
但是,她们两个在楚铮说出缸里面那个东西,就是传说中的太岁后,还是被唬的不行不行的:“呀,不会吧?你怎么知道这里面的东西是太岁?”
是啊,楚铮还没有把那个东西捞出来看看,就怎么知道那玩意是太岁了?
其实说起来很简单,因为楚铮发现陈怡情进屋后,就开始对水缸中这玩意重视后,马上就联想到了她所说的那句八字真言:鸢翔九天,命犯太岁。
以前的时候,楚铮可以知道这个‘鸢’,就是代表着柴紫烟,这四个字就预示着‘柴紫烟会翱翔九天’的。
只是,他一直搞不懂后面那句‘命犯太岁’是怎么个意思,直到看到水缸中这个东西后,才猛地灵光一闪,将这个东西和那句话,连想到了一起,所以才脱口说出了这是太岁的话。
楚铮并没有回答柴紫烟的问题,只是眼里带着‘求知若渴’的神色,望着陈怡情。
陈怡情点了点头,缓缓的说:“楚铮说的不错,水缸里的东西的确是太岁,而且还是最为罕见的野生肉纹太岁,俗称为极品太岁,属于百年难得一见的神物,比起其他种类来说,更加的可遇而不可求。”
只要是东西,就得分很多种,就拿人类来说吧,既有黄种人,白种人,也有黑人哥儿们。
太岁呢,也是一样。
正文_第1661章 :太岁的传说!
天底下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这是一句俗话。
其实世间的万物,都有着它的不同。
而太岁,尤其是野生太岁,也是这样的,就拿建国以后发现的那几个野生太岁来说吧,有好像酷似石头样子的,有的还像八成熟的牛排等等,但最为罕见的,则是肉白色的太岁,看上去就像一块白花花的肥肉。
因为肉色太岁最为罕见,而且罕见的东西一般来说都说很珍贵的,所以这种太岁又叫‘极品太岁’,乃是野生太岁中的王者。
这个太岁,至于是不是极品太岁,楚铮根本不关心。
甚至,他都不关心柴大官人怎么会在水缸里养个太岁玩儿……他只关心一个问题,所以就问了:“陈怡情,你快告诉我,柴紫烟在饮用了泡有太岁的水后,会在身体上引起什么样的变化?”
通过刚才柴紫烟在看到太岁时,那惊讶的表情,楚铮就基本上确定:她根本不知道在她的水缸中,竟然会有这玩意儿,所以就一直喝里面的水。
陈怡情弯腰,拿起舀子伸到水下,将那个篮球大小的太岁,从水中捞了出来。
看着这团好像根本不动的‘肥肉’,陈怡情组织了一下言语,才说:“一时半会的,我也解释不清楚这里面的原理,我先给大家讲个小故事吧。”
虽说呆在很是腥臭的屋子里,听人讲故事是让花漫语很郁闷的事儿,但女人强大的好奇心,还是让她把这些郁闷给忽略了,而是急急的说:“那你快点讲呢,是不是一个有关太岁的故事?”
陈怡情点了点头:“是的。”
……
那是在建国十四年时,当时的华夏,正遭遇着建国以来最严重的自然灾害。
在西北省某个小山村中,一个女教师的母亲,却很不幸的查出了恶性肿瘤。
暂且不管那种恶性肿瘤究竟有多严重,关键问题是在当时的医疗环境下,只要查出这种疾病后,惟一能做的就是等死了。
这个老太太也是这样,不过她却不在乎,因为除了她的女儿之外,她就再也没有别的亲人了。
独处一个破败院落的老太太,随着病情的日益加重,视觉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每天出门都得摸索着走路。
可是,老太太却又不想让女儿为她操心,于是就让人给孩子捎信说她很健康……
在那个漫野都是荒芜的深秋,一场大雨降临了这个贫瘠的小山村。
大雨整整下了大半夜,在天亮后才停下。
就像是往常那样,几近失明的老太太拎着她的水桶,去院子外面的小溪中提水,在出门时摔了一跤,因为她踩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
摔倒在地上的老太太,在地上摸索着拿起了这个东西,放在眼下仔细的看,看了老半天也没有看清这是什么,于是就随手扔了出去。
不过,因为老太太手中没多大劲儿,再加上看不清远处,所以就把那个东西扔在了水桶中。
根本不知道咋回事的老太太,在爬起来后,就拎着水桶去小溪边提水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其自然的发生了:老太太在拎回水后,就倒进了水缸中,然后就开始舀水做饭。
每天早上,老太太都会去提水倒在缸里,每天都过着同样的日子。
也许是老太太觉得是老天爷可怜她吧?反正她的眼睛在几天后,又可以慢慢的看到东西了,大半个月后恢复了以往的视力,而且也感觉走路比以前有力气多了,精神也好了起来……
只是,她的身体上却开始起了很多水泡,那些水泡长满了她的全身,最后稍微一动身子,就会淌出腥臭的液体。
……
陈怡情说到这儿的时候,柴紫烟的身子开始轻轻的发抖,情不自禁的握住了楚铮的手。
她现在已经明显的觉出,她此前的经历,和陈怡情所说的这个故事,是大同小异的,惟一的区别就是,她和老太太的病状不同罢了,但身体上都起了那样的小疙瘩,到了最后都可以流出腥臭的液体。
因为陈怡情讲的这个故事,与现实中的柴紫烟经历很相似,所以别人很轻松就能搞清楚她在用讲故事的方式,来解释当前的这一切了。
楚铮自然也能听得出,不过他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的攥了攥手心那只微微出汗的小手,意思是说:别担心,真相马上就出来了。
真相,在即将付出水面时,才是最让人揪心的,也是最容易发生意外的时候。
陈怡情看着舀子中的那个太岁,继续说:“那个老太太在身上出现这些小疙瘩后,以为她自己是必死无疑了。可是她也没有什么惊慌的,毕竟她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于是就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反正她是一个人居住的,也不怕身上的臭味,会影响到别人。”
陈怡情端着那个太岁,向门口走去,楚铮三个人就像是木偶那样,紧接着也跟了上去。
走出柴紫烟的屋子后,陈怡情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转身笑着说:“呵呵,这个故事虽说不怎么精彩,但你们肯定最关心结果怎么样了吧?”
楚铮马上回答:“你这不是废话吗?听故事当然得听到结尾,要不然还叫听故事?好了,别啰嗦了,快点讲吧啊!”
陈怡情点点头:“嗯,刚才说到哪儿了?”
在楚铮翻了个白眼,刚想骂什么时,花漫语抢先说道:“刚才你说到那个老太太,身上起了流脓水的小疙瘩后,在家等死了。”
……
老太太在身上出现这些小疙瘩后,也没有当回事。
一个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人,是很少在乎这些的。
这个老太太,除了每天进屋子时会感觉熏的要恶心外,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其实,疾病有时候就是个表(婊)子。
你越重视她,她反而越把自己当贞洁烈妇,让你时刻忘不了她,继而饱受她的摧残,直至精神受到更严重的打击。
但你要是不把她当回事了,把她的搔首弄姿看作是一头在门框上扛痒痒的猪,那么无论她再怎么发骚,对你就再也没啥影响了。
就像是这个老太太这样,根本不在乎索患的怪病,仍然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一天一天又一天的过……
身上流着脓水的老太太,无视这个怪病的过了几天后,那些可以流脓的小疙瘩,慢慢的就不再流脓了,而是慢慢的结疤。
再过了两天后,老太太身上的这些疤就开始慢慢的脱落,皮肤逐渐恢复了它原有的样子,而且更比以前有弹性和光泽。
就像才开始发现小疙瘩、而没有在意那样,对这些小疙瘩的消失、以及身体上所发生的这些变化,老太太还是没有在意,仍然按照她自己的方式,来过日子,每天早上出去拎水,做饭,出去捡柴禾……
渐渐的,没怎么在意自己身体状况的老太太,在偶然的一刻忽然发现:她全身充满了动力,好像又回到了年轻时候的样子!
尤其是她那双本来很浑浊的眼睛,竟然变得清澈深邃了,以至于让她赶来看望她的女儿,在看到她后都不认识她了。
老太太在得病后,虽说总是让人捎信给女儿说她安康,但她女儿在过了这么多天后,还是有了不好的预感,这才从县城中急匆匆的赶回了家。
只是,当她女儿看到母亲不但不像身患绝症的样子,而且还变得更加年轻了后,顿时在欣喜之余,也感到了特别吃惊,连忙追问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没文化的老太太,怎么能说出自己身体上的变化?
老太太的女儿,在追问无果后,就帮着母亲洗了下身子,带着她赶去了县城。
母亲的精神状况出奇的好,的确会让当儿女的开心,可也该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才行不是?
所以啊,女儿就带着母亲,来到了县城的医院。
当初老太太在感到身体不适后,也是来这家医院确诊,并得出还有恶性肿瘤疾病的,所以那些大夫对她还是有印象的。
可是,当那些大夫在看到‘精神奕奕’的老太太后,都是大吃一惊,连忙追问这是怎么回事。
还是像回答女儿追问的那些一样,老太太仍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医院为她做了一个全面的系统检查,然后得出了一个让他们震惊的结果:不但老太太身体内的恶性肿瘤消失了,而且她现在的身体机能,与壮年妇女接近相同!
一个病入膏肓的老太太,怎么会突然之间康复了!?
这个让所有大夫都感到震惊的体检结果,很快就引起了省里的权威专家重视,毕竟老太太是被判了‘死刑’的,但现在却忽然变得‘活蹦乱跳’的,想不引起轰动都不行啊。
于是,省里的专家们,在详细询问了老太太患病后的日常饮食后,因为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就组队来到了她小山村的家里,进行实地考察。
实地考察的结果,让那些专家很失望:无论是老太太吃的东西、喝的水,和居住的环境,都很平常。
换句话说就是,她的居住环境和饮食水平,根本不可能会让她起死回生、甚至‘返老还童’。
但事实却摆在眼前,不由得他们不信。
这个医疗专家小组,在小山村足足的呆了三天后,准备抱着一肚子疑惑的黯然打道回府时,一个专门为各位专家背负医疗化验器械的护士,就从水缸里舀了一舀水,准备洗手……但却在舀水时发现,水缸中怎么会有一块肥肉呢?
正文_第1662章 :怎么可以这样!
现代人,是没谁稀罕吃肥肉的。
但是在那个连树皮、草根都吃个精光的年代,肥肉无异于就是梦寐以求的东西,一般人根本不敢奢望能吃到。
但是,就是这样是‘奢侈品’,却在一个山村老太太的水缸中舀了出来,饶是那个护士生活条件很不错,但还是很吃惊,也很惋惜。
于是,这个护士就问老太太:“老人家,你干嘛把这么一块肉放在水缸中呢?”
老太太纳闷的问:“什么肉啊,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
说到这儿后,陈怡情又玩了个暂停,而是举起了手中舀子里的太岁。
不过,这一次陈怡情并没有让大家久等,就在楚铮沉不住气的要说话时,开口了:“其实那块肥肉,就是一个这样的肉色太岁。”
柴紫烟这时候终于可以说话了:“就是这样的一个太岁?”
陈怡情点点头:“是啊,就是这样的一个太岁。当然了,那些医疗专家小组成员,当时根本不认识,那块被泡在水缸中的肥肉,就是一个极品太岁,他们只是在看出这不是块肥肉后,从而联想到它很可能和老太太奇迹康复有关,于是就带走了那个太岁,并到了权威部门进行了仔细的考证。”
陈怡情把手中的舀子,递给了楚铮,含笑对着眼神发亮的柴紫烟说:“经过权威部门的仔细化验后,终于确定那是个野生的极品肉色太岁,也就是传说中的药品圣药‘肉灵芝’。老太太正是饮用了泡有野生极品太岁的水,这才修复和增强了自身强大的免疫、排毒功能,将身体内的恶性癌细胞,通过体表皮肤,排出了体内,得以让身体变得更加健康了。”
陈怡情走到柴紫烟面前,牵着她的手说:“从你身上这些小疙瘩中淌出的液体,就是毒素,现在它们已经被排出来了。”
陈怡情虽说不是医生,但她这时候说出来的话,好像比医生还要权威……柴紫烟是这样认为的。
谁都知道,陈怡情讲到这儿后,这个故事就讲完了,至于故事中的主人公,也就是那个老太太后来怎么样了,是不是一直长生不老着呢?
没有人关心这个,甚至大家也不关心故事中那个极品太岁的最终下落,他们只关心一个问题,那就是:身患绝症的柴紫烟,在饮用了泡有极品太岁的水、身上起了那些让人恶心的小疙瘩后,她的身体是不是真的康复了!?
柴紫烟很想问出这句话,但陈怡情这个故事给她带来的强悍惊喜,激动的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只是紧紧抓着她的手,浑身发抖。
兴奋的发抖,同时也带着巨大的怕意:柴紫烟怕她的命,没有故事中老太太的命好,就算饮用了泡有太岁的水,也无法治愈绝症。
“我有种很肯定的预感,你现在已经康复了!”
看到柴紫烟身体的激动颤抖后,楚铮低声安慰了她一句,然后挺起脖子冲远处的孙斌喊道:“孙斌,你快把车子开过来!”
……
“怎么可以会发生这种现象呢,怎么可以!?”
从化验室中走出来的孙丽音大夫,看着柴紫烟,嘴里反复喃喃这句话,脸上全是巨大的不信。
花漫语松开柴紫烟的手,一拐一拐的走到她面前:“孙大夫,柴董的化验结果怎么样呢?”
“啊!”被花漫语打断‘喃喃’的孙大夫,闻言后怵然一惊,随即醒悟了过来,一把就抓住了柴紫烟的双手:“柴董,请您毋须的告诉我,您在这闭关的期间,到底是服用了什么灵丹妙药,才能让您体内的绝症,忽然风卷残云般的消失?”
柴紫烟看了看楚铮,没有说什么。
孙大夫继续说:“柴董,楚三太子,请你们务必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知道了,柴董您的康复,肯定和前几天身上忽然起满了小疙瘩很有关系吧?可你究竟服用了什么灵丹妙药呢?”
孙大夫不愧是杏林(医学界)高手,在化验得出柴紫烟的身体已经彻底康复、但身体机能更加健康后,一下子就想到这种改变,是和她前几天身上长满了小疙瘩,有着肯定的联系了。
因为从那些小疙瘩中淌出的腥臭味液体,正是柴紫烟体内以前那些绝症细胞,在被强大的免疫能力杀死后,从体表皮肤排出来的一个必须过程。
孙大夫对此很清楚,这才不再关注那些将要脱落的小疙瘩,从而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柴紫烟的吃了什么东西上。
在听到孙大夫这样说后,现在的柴紫烟从没有感觉有现在这样开心过,只知道吃吃的傻笑,却说不出一个字。
没办法,饶是柴大官人伶牙俐齿的,表达能力是超一流的,但在‘起死回生’后,还是欢喜傻了。
那个极品太岁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只要有它在,或者干脆吃了它,那么老子想不青春永驻都很难啊。只是,该怎么吃了它呢,是红烧还是油炸?或者是干脆生者啃……楚某人这时候的眼里,也冒着喜悦的小星星,开始琢磨着该怎么吃那个极品太岁了。
柴紫烟奇迹般的恢复安康,这的确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但包括花漫语在内的人,却没有打算将真相告诉别人。
于是呢,花漫语就主动的回答孙大夫的话了:“呵呵,柴董能够有今天这样巨大的改变,这还得得益于楚铮从海外带回的那根千年灵芝啊。啧啧,真没想到,那根千年灵芝的功效竟然这样厉害,才仅仅一个晚上的工夫,就起到了这样巨大的效果。唉,可惜啊,柴董把那根灵芝都吃了,连根毛毛都没有留下来,要不然我说啥也得吃上一片!啧啧,好东西就这样浪费了……”
看着一脸惋惜的花漫语,聪明的孙大夫自然能看出,这娘们这样说完全就是在敷衍她,不想说出柴紫烟忽然康复的真相。
不过,孙大夫也没有办法,毕竟那些‘神奇药方’都是无价之宝,人家不可能就这样说出来。
况且,眼前的这几位,都是大家的‘顶头上司’,他们要是不说,谁敢强迫啊,除非活的不耐烦了,唯有以后慢慢打听了。
慢慢的,柴紫烟终于从狂喜中清醒了过来,双手放在小腹前,弯腰向孙大夫深深的鞠了一躬:“孙大夫,谢谢你这些天为我的关护,以后你要是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可以随时来找我的……只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也很正常呢?”
孙大夫虽说搞不清柴紫烟的康复之谜,但能够得到现在权威赫赫的柴董的承诺,心中还是高兴的不行不行的,连忙说:“柴董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呵呵,那我先在这儿谢谢啦。嗯,柴董,通过刚才的检查,您体内的胎儿一切正常,没有出现丝毫的异样。我敢说,您的孩子在生出来后,各方面都要比普通婴儿更加健康的!”
没有一个不关心自己孩子的母亲,柴紫烟也是这样,在听孙大夫这样说后,高兴的脑袋瓜子一热,刚想再做出一些承诺时,却瞥见花漫语,正在偷偷的一拐一拐的走人,心中一动赶紧的说:“谢谢孙大夫的吉言,等孩子出声后,我和楚铮一定会请你来喝喜酒。呃,我还有事,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就这样吧,再见!楚铮,我们赶紧的走!”
很想再和孙大夫聊聊的楚铮,不明白柴紫烟为什么要急急的走,可也不好多问什么,只好笑着和一众医生点点头后,转身跟着走了。
……
在得知那块肥肉,原来是个野生极品太岁后,柴紫烟就猛地想起了那个雨后的早上。
那个下了大半夜暴雨的早上,也就是韩放来新城的那天,新城工地被迫停工半天休息,柴紫烟在闲着没事时,就去了屋子后面瞎转悠,结果在大土堆的不远处,发现了当时她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极品太岁,并把它带回了住所。
柴紫烟在把那个太岁带回居所以后,又做了些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也不知道太岁是怎么跑到水缸内的……她只是知道那个太岁是她发现、并带回来的,只有她一个人才有‘所属权’。
可是当柴紫烟在看到花漫语不声不响的闪人后,马上就明白这娘们要去打极品太岁的主意了。
如果极品太岁是一个工厂的产物,哪怕是再珍贵呢,柴紫烟在‘凤颜大悦’下,也会很大方的赏给花漫语的。
但是这个极品太岁乃是百年罕遇的神物,柴紫烟要是大方到任由花漫语得去的话,那么她的脑袋肯定是被门挤了。
嘿嘿,柴大官人啥时候做过脑袋被门挤了的糗事啊?
……
楚铮在带着柴紫烟来新城第一医院时,本想把那个极品太岁带来,让医生们化验一下的。
可是他刚提出这个建议,马上就被陈怡情否决了:极品太岁的每一次出现,都有着一定的天意,‘无价之宝’这四个字,已经无法形容它的价值了,因为它就是世人梦寐以求的仙药,假如搞得世人皆知了,那么麻烦也会随后追来的,所以不能向任何人透漏这个消息,仅仅局限于我们四个人。
看到陈怡情说的这样煞有其事的,柴紫烟和花漫语当然是举着双手赞同了,最后楚铮也只好作罢,于是就急吼吼的赶来医院了。
但是现在,楚铮不清楚柴紫烟为什么要急着回去,而且走的还这样快,仿佛要去争抢什么东西。
正文_第1663章 :顺天而为的天意!
楚铮根本不知道,柴紫烟为什么要急着离开医院。
但是,当他被柴紫烟拽着出了医院的大厅后,才明白她为什么急着出来了。
因为他们刚刚走出大厅,刚好看到抢先一步出来的花漫语,正钻进开来的那辆车子里,准备吩咐孙斌开车。
顿时,还要一下子就明白了,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哦,这是柴紫烟看出花漫语要偷着回去打那个极品太岁的主意,所以才急匆匆的出来啊。可恶,可恶的花漫语!
“孙斌,你先下去吧,我们自己开车回去。”
看到楚铮脸色很不好看的走过来后,花漫语就知道人家看穿她要做什么了,赶紧的低声吩咐孙斌走人。
孙斌才懒得掺合这些事呢,马上就开门下车,招呼也没打的,撒丫子走人了。
等楚铮打开车门,花漫语就笑得很纯洁的,对走过来的柴紫烟说:“紫烟,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我可没有你想象的那样龌龊,我们是好姐妹是不是呀?我这样急匆匆的向回赶,就是怕那个极品、宝贝有失啊,别忘了陈怡情一个人拿着那宝贝在那儿呢。”
刚才在来医院时,陈怡情并没有跟着过来,而是在原处守着那个极品太岁。
当时大家都急迫的想知道柴紫烟的安康情况,所以也都忽略了陈怡情为什么不跟着来医院的理由了。
现在,听到花漫语这样说后,柴紫烟的脸色顿时一变,就开始后悔不该把陈怡情单独留在那儿了,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急匆匆的上了车子。
“哼,你以为她也会像你一样,有着这种龌龊心思吗?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等柴紫烟说什么,楚铮冷冷的哼了一声,看着花漫语的眼里带着很大的不满:“再说了,她也是我楚铮的女人之一,我还算了解她的,她怎么会像你所想的那样,会把那个极品太岁独吞了呢?”
被楚铮毫不留情面的训斥后,花漫语根本不敢反驳什么,只是陪着笑的说:“呵呵,是、是我的想法太龌龊了,陈大师那样一个高风亮节的人,怎么会独吞那个宝贝呢?我急着回去,只是想和她探讨一下什么是高风亮节而已……”
……
很快,车子就来到了柴紫烟的住所。
坐在车子上,花漫语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高风亮节的陈怡情,正和陪着她的上官灵等人站在一起,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的寻思:得想过办法,必须得从这个极品太岁中得到最大的好处才行。嗯,最好是和柴紫烟商量一下,大家以后喝一口缸里的水。嘿嘿,这个臭娘们的运气还真是好呀,得了绝症后不但没有翘了,而且还阴差阳错搞到了这样一个可以永葆青春的宝贝,真是让人羡慕的很啊!
在花漫语的胡思乱想下,楚铮停下了车子。
看到楚铮的车子出现后,上官灵等人就很知趣的退到了远处:刚才这几个人,在布幔后面神秘兮兮的,也不知道在搞什么,但肯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干脆自动离的远远的,这样还显得有眼力价不是?
看到楚铮等人从车子上走下来后,陈怡情微微笑了笑,转身就顺着‘围墙’的豁口走了进去。
因为知道极品太岁是个好宝贝后,花漫语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抢过来……抢过来抱住怀里,狠狠的亲上一口了。
不过,守着楚铮,她可不敢这样做,只是跟在他后面,眼睛却盯着陈怡情。
楚铮走到围墙豁口处后,忽然转身对拐着走路、速度也很快的花漫语,叹了口气说:“唉,漫语,难道你就不能别这样自私吗?”
花漫语一愣,反问道:“楚铮,我怎么是自私的了?”
楚铮淡淡的说:“你以为我感觉不出你看向陈怡情的目光中,都带着什么东西吗?”
花漫语的俏脸,马上就在柴紫烟的冷笑中,变得通红,刚想再狡辩什么时,楚铮却转身前行了。
柴紫烟学着楚铮的口吻,慢悠悠的说:“花漫语,难道你就不能别这样自私吗?”
对于柴紫烟,花漫语可是半点也不怕的,马上换成一副恶狠狠的表情,低声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柴紫烟摸了摸耳垂:“嘿嘿,可惜那个东西不是你的,它是我的,懂否?”
花漫语嗤笑一声:“你的又怎么样?见者有份。”
柴紫烟摆摆手:“No,Mo。从它出现在我面前时,就已经姓柴了。哼,现在比寿命你不如我,比地位我是楚铮的大老婆,比相貌……以后我肯定比你更加的漂亮,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做对呢?”
“屁!”花漫语轻轻的撇了撇嘴,说:“人不能太得意了,要不然会乐极生悲的。”
两个女人小声的斗着嘴,走进了围墙豁口,但马上就愣住了,因为她们刚好听到陈怡情淡淡的说:“那个太岁,已经去它该去的地方了。”
别看楚某人训斥花漫语总是惦记着那个极品太岁,其实他何尝不是这样呢?
在来时的路上,他就琢磨好了:把那个太岁用好酒泡起来,然后供给他身边所有的亲人,让大家一起健康。
楚铮有这样的想法,应该还是很正常的,也很符合人意的:有好处大家享用嘛,反正也不是外人不是?
所以呢,打定主意的楚铮,在走进围墙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问陈怡情:“陈怡情,那个太岁在哪儿?赶紧的给我,我有大用处!”
可是,陈怡情却摇了摇头。
楚铮顿时一楞,马上就升起了不好的感觉,在定定的看着陈怡情,过了片刻后才缓缓的说:“陈怡情,你摇头晃脑的,是啥意思?”
陈怡情淡淡的说说:“没啥意思,就是……那个太岁,已经去了它该去的地方了。”
“已经去了它该去的地方了,它倒是被你弄到哪儿去了!?”恰好听到这句话的花漫语,脸色刷的一变。
就连心情大悦的柴紫烟,在听到这句话后,也是有了明显的一愣,喃喃的说:“陈怡情,你不会趁着我们去医院的工夫,独自把那个太岁生吃了,或者藏起来了吧?”
花漫语马上冷冷的说:“哼,生吃倒是不可能的,但藏起来却是很简单!哎,幸亏刚才某个人还告诉我说,陈大师是高风亮节的。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像而已不是多么的高,多么的亮嘛。也许比我还要矮,还要低呢。”
对花漫语带着敌意的冷嘲热讽,楚铮扭头瞪了她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的。”
花漫语马上就缩了下脖子,不敢再说什么了。
楚铮训斥了花漫语一句后,才正色对陈怡情说:“陈怡情,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把太岁藏在哪儿了?当然了,现在我们四个人都知道那玩意是个宝贝。这个人嘛,哪怕我们现在是一家人,可有点自私心也是正常的。不过请你不要忘记,严格的说起来,那个太岁可是柴紫烟一个人的。”
楚铮说着,脸上带着诚恳的抓住陈怡情的手说:“陈怡情,你放心吧,我会让柴紫烟把太岁分享给我们大家用的,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呀!”
虽说楚某人的脸上,也会带着这种认真的模样,不过装比的成份大一些。
但这一次,的确是认真的,严肃的,因为他说的实话。
“唉,楚铮,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
陈怡情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挣开楚铮的手说:“任何一个东西的出现,和归属,都有着它的天意。”
花漫语不管不顾的冷笑道:“哼哼,可我没听说过这句话。陈大师,您这意思是不是说,那个极品太岁属于你自己,才是顺天而为的?”
陈怡情摇摇头:“我没有这样说的意思,不过我的确有这样的想法,但我却不会这样做。”
一直没有说话的柴紫烟开口了:“陈怡情,现在这儿也没有外人,你说话时,能不能别这样拐弯抹角的,难道不觉着累吗?”
陈怡情这次很干脆的说:“我的意思是说,我也有楚铮所说的那个想法,甚至也想把太岁据为己有,但是我不能这样做!”
楚铮缓缓的问道:“为什么呢?”
陈怡情一脸严肃的说:“因为这个太岁的出现,只是针对柴紫烟一个人而出现的。现在她的病情基本已经痊愈了,那么它的使命也就完成了,要去它该去的地方去了。”
你这是在胡说八道……花漫语还没有说出这句话,陈怡情就接着说:“楚铮,你们千万别以为我这是在胡说八道,我说的都是真得,要不然我也不会在守孝期间,急匆匆的赶来西域省了。”
楚铮脸色阴沉不定的,也没有说什么。
说实话,那个极品太岁虽说是个无价之宝,但楚铮却不怎么在乎,就算陈怡情真的藏起来了,他也不会在乎的。
可问题却不是这样简单:假如那个太岁真是被陈怡情藏私了,那么势必会引起柴紫烟、花漫语的不满。
依着这俩女人的心机,会让陈怡情安安稳稳的独享那个太岁吗?
所以肯定会生出许多祸端,这可不是楚铮想看到的,这才沉下了脸。
看到楚铮不说话后,花漫语又忍不住了:“呵呵,陈大师,你本来在明珠守孝的,但就是因为算到太岁已经治好了柴紫烟的病,生怕我们会再从它身上得到好处,于是这才急匆匆的赶来新城,就是为了让它回到它该去的地方去?”
正文_第1664章 :会遭到报应的!
虽说陈怡情的神棍之名很响亮,但花漫语才不相信她藏起太岁,就是为了让它去该去的地方去呢。
于是,她就冷笑着说:“哼哼,别以为我们都是傻瓜。其实只有傻瓜才会相信,你这样做就是为了顺应天意呢……哦,对了,我们也许真是傻瓜,真得相信你这样做就是为了顺应天意,因为你是陈大师啊!”
任谁都能听出花漫语这些话中,带着巨大的讽刺。
不过陈怡情却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说:“花总,你说的很对。我之所以急着赶来新城,就是怕你们违背天意,私自留下了这个太岁,却招来了没必要的灾难。”
不等别人说什么,陈怡情又对楚铮说:“楚铮,麻烦你把我当初告诉你的那八个字,再说一遍好吗?”
楚铮脱口说出:“是鸢翔九天,命犯太岁吗?”
陈怡情用力的点了一下头,转身看着远处的天际,声音中带着空灵:“是的,就是这八个字。当初我就告诉你了,柴紫烟要想彻底恢复健康,像往常那样在自由的天空中叱诧风云,必须得得到太岁的帮助。因为只有太岁,而且是这种野生的极品太岁,才能治好她所患的绝症。”
陈怡情顿了顿,继续说道:“当初我之所以不能把话说的太透彻了,就是因为我不敢泄露天机。现在太岁已经功成身退了,而柴紫烟也已经基本康复,所以我才会把天意说出来。楚铮,我不管你信不信,但我都得告诉你一些话。”
楚铮认真的点点头:“我在听。”
楚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说:“还记得在日本时,我给你讲的那个神话故事吗?”
楚铮回答:“你是说我们几个人前生的那个故事?你说我是女娲娘娘座前的一条小白蛇,而柴紫烟则是一只鸢,你和花漫语是两只金乌……”
虽说柴紫烟和花漫语,以前就曾经听说过这个相当荒唐的神话故事,不过现在楚铮说起来后,她们还是没有做出任何的嗤笑,而是静静的听着。
等楚铮说的差不多了,陈怡情才慢慢的转过身,看着柴紫烟说:“嗯,当时我就告诉你,你这辈子投胎转世后,要兴起很多风浪,手上要沾满许多人的鲜血,大大有违了上头有好生之德的本意……正是很爱你的鸢,甘心陪你一起下凡,转世为柴紫烟,自愿经受一些挫折,来为你恕罪。”
柴紫烟听到这儿后,忽然有了一种想哭的感觉:大官人我真有那么高的觉悟吗?为了一个到处沾花惹草的家伙,甘心经历那么多的挫折!
陈怡情把目光挪到楚铮脸上,继续说:“所以柴紫烟才会历经2012之行、‘奈何童子’之难。不过,既然她甘心为你赎罪,那么老天爷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样死去,所以才在她的生命即将终结时,派来了这个极品野生太岁,这就我为什么要说那八个字的原因。”
楚铮以前早就听陈怡情讲过这个荒唐的故事,但这次听了后还是有种巨大的震撼,喃喃的说:“难道这些都是真的吗?”
陈怡情微微一笑,抬起右手,轻轻摸索着楚铮的脸颊说:“如果不是真的话,柴紫烟的病为什么会好了呢?”
这时候的花漫语,也陷入了深思,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怒气,也没有当初第一次听这个故事的嗤之以鼻。
陈怡情双眼看着天,仍然不疾不徐的说:“现在柴紫烟的病好了,就到了太岁功成身退的时候,假如你要是硬把它留下来,不但不会得不到应有的效果,而且肯定会得到无法估计的报应,因为你那样做是有违天意的……楚铮,我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这些话,但我为了能够让大家平安,我只能这样做,没有别的路可选择。”
抬手抓住陈怡情摸着自己脸颊的手,楚铮歪着脑袋的问:“那个太岁去了哪儿了?”
陈怡情的脸色一黯:“你还忘不了它?”
楚铮嘿嘿一笑:“是啊,它治好了柴紫烟的病,我还没有谢谢它,当然忘不了它了。”
搞清楚了楚铮的意思后,陈怡情的双眸马上就亮了起来:“呵呵,它的出现是突兀的,那么它的离去,也肯定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这就可惜了,我真想为它摆一桌满汉全席的。”
楚某人耸耸肩,松开陈怡情的手,双手拱起的对着天空拜了一拜:“谢谢你了啊,老天爷,以后老子再也不会在你名字面前,加上贼这个字了!”
在楚铮的本意中,既然那个野生太岁是独一无二的,那么就没有留下的必要,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句话还是大有市场的,尽管他现在的实力很强大,不怕外人来争抢,但他后宫中这些女人呢?
别的不说,仅仅这个花漫语吧。
所以呢,楚铮在确定陈怡情把太岁放走后,心情一下子轻松了起来。
当然了,把这么个无价之宝就这样放走了,楚某人还是很肉痛的,毕竟这玩意也太神奇了。
柴紫烟吸了下小鼻子,说道:“我现在很想知道,你讲的那个老太太的故事中的太岁,是不是也被人放走了呢?”
陈怡情摇摇头:“那个没有,一直都被国家秘密收藏着。”
花漫语马上追问:“那么都是哪些人在享受它呢?”
陈怡情神神叨叨的说:“至于哪些人在享受那些太岁,这仍然要看天意。其实好的东西,并不一定适合每个人的,这就是那句‘无福消受’的由来。所以我劝花总一句,最好不要把心思挂在这上面了。”
花漫语淡淡的道:“假如有好东西,我却得不到的话,那么我在睡觉时也不会心安的。既然这玩意这么神奇,我是要定了。至于我会怎么运作,就不劳陈大师您操心了,免得您再说我无福消受。”
花漫语就是个贪婪心很重的人,同时也算是个杀伐果断的枭雄,带着霸气:我想要就要,不择手段!
没办法,依着花漫语现在的能力,要想查出那些太岁的下落,并‘掠夺’过来,好像也不上太难的事儿。
不过,对于花漫语这种霸气,陈怡情却不感冒,今天第一次冷笑着说:“呵呵,花总果然好威风啊,只是我想提醒您一句,难道您忘了当初楚铮风之事了?更不会忘记您在床上躺了多久吧?”
马上,花漫语的脸色就是一变,低声喝道:“陈怡情,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怡情淡淡的说:“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很纳闷,花总的记性为什么会这样差。当初你儿子被挟持后,我好像和你说过一些什么的。”
当初楚铮风被柴放肆挟持后,花漫语是悲痛欲绝。
那时候陈怡情就曾经告诉过她:要想你儿子平安,你以后得注意你自己的行事方式了,要是做事再这样狠毒的话,那么就会得到更大的报应。
要是放在花漫语是‘单身贵族’的那会儿,她自然不会在乎啥报应不报应的。
可关键问题是,她现在有了儿子,不再那样无牵无挂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人家陈怡情当初说的那些话,都得到了验证。
只是这个野心大的人,总是有‘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的坏习惯,花漫语也是这样,所以才在看到那个极品太岁后,生了贪婪心。
正是因为看出了花漫语的贪婪之心,所以陈怡情马上就‘旧事重提’了,目的是不言而喻:你要是再不老实的话,说不定以后还会遭到报应的!
果然,在陈怡情说出这句话后,花漫语马上就是一呆,对极品太岁的渴望,对人家的不满,立时化为乌有,变成冷汗的从额头冒了出来。
看出花漫语终于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后,陈怡情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而是抬手掩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后说:“楚铮,我现在感觉很累,想去休息一下了。”
楚铮很干脆的说:“那好,我马上让人带你去休息。”
……
陈怡情和心情不怎么好的花漫语,一起离开了这儿。
楚铮没有跟着去,因为他得处理柴紫烟的‘后事’。
等那俩女人跟着许南燕走了后,望着白色布幔中的屋子,他很是感慨的说:“虽说伟大的柴董居住过的地方,在五百年后会成为名人故居,尤其是你在里面还闭关了好多天,可是我觉得最好一把火将它烧了。”
挽着楚铮胳膊的柴紫烟,很矜持的点点头:“是啊,伟大的柴董现在已经重生了,再留着这伤心之地,也没多大意思啦。楚铮,你亲自去放火吧,我会站在旁边很坚定的支持你的!”
“杀人放火这种事儿,对于我来说总是有着不一般的吸引力,嘿嘿。”楚
某人很得意的笑了笑后,松开柴紫烟走到围墙前,伸手扯下一大截的围墙,扔在屋子门口,然后掏出了打火机……
几分钟后,这座曾经见证了伟大的柴董心碎、绝望的屋子,就被烈焰笼罩了起来。
望着那座熊熊燃烧的屋子,柴紫烟左手环抱着楚铮的腰,把脑袋伏在他胸膛上,久久的没有说话。
直到楚铮觉得该离开时,她才忽然说:“楚铮,我以前做过许多对不起你的错事,也很任性,更没有尽到一个‘后宫之主’的责任,在这儿我要和你说声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我。”
楚铮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撩起她帽子上垂下来的蔓莎,问道:“柴紫烟,你这是怎么了,这次为什么忽然说实话了?”
正文_第1665章 :新城,是谁的!
什么叫做鸭子熟了嘴还硬?
楚铮觉得柴紫烟在某些时候的表现,可以将这句话诠释的是淋漓尽致。
在这儿先来一个小小的回忆吧:当初在冀南明皇歌舞厅时,楚某人可是霸王硬上弓的把柴紫烟给办了的,当初那个妞儿被办的几乎都昏过去了,但还是不服输的发誓,要把人家怎么着怎么着……
这样的例子,对于柴紫烟来说,可以说是数不胜数。
没办法,她就是个非常要硬的人,哪怕脖子上架着把刀子,吓得被尿了裤子,也不会轻易认输,更不会诚心的认错。
但是这次,楚铮只是放了一把火,柴紫烟却忽然对他道歉,并希望被原谅了。
“你这是怎么了,这次为什么忽然说实话了?”
柴紫烟的反常,让楚某人有了一种错觉:她是不是特别喜欢看人放火?或者说是在别人放火时,才会说出心里话。
看着柴紫烟那张在蔓莎下面的脸,尤其是那些已经结了疤的小疙瘩,楚铮也忽然觉得她活的好像很不容易,忍不住的把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是的,其实仔细一想,柴紫烟活到现在真得不容易。
做为曾经权势滔天的京华柴家的千金,从断奶的那一天开始,就成了政治联姻的牺牲品,根本无法像普通女孩子那样,在情窦初开后肆意呼吸自由的爱情空气,好不容易偷偷摸摸的和男孩子牵了牵手,还被她老子打断了三根肋骨。
也许,正是从被柴名声打断肋骨的那一天开始,柴紫烟的心底或者潜意识中,对她那个未来‘夫婿’有了巨大的反感,这才导致了她强硬的性格,不但逼着楚铮‘嫁给’她,而且还一手策划了那个很没面子的婚礼。
而同样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的楚某人,在看到那个简单的婚礼后,就觉得他受到了羞辱,于是在结婚当晚就闪人了……从此之后,俩人之间的矛盾是彻底的升级了,从互不服输,到互相打击,于是她人生中这异常坎坷的两年,就来临了。
在这两年中,柴紫烟经历了太多以前不曾经历过的第一次: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第一次被脱光光了羞辱,第一次被抽耳光,第一次被强女干,第一次为了他人而不顾生死(萌芽岛海域),第一次假如邪教,第一次怀孕,第一次……
太多,太多的第一次,使柴紫烟在这两年中的经历,可以抵得上普通人一辈子都不止。
假如将柴紫烟这些年的经历,拍成一部电影,或者写成一部小说的话,肯定会热卖。
而现在,她又第一次诚心诚意的和楚铮道歉,当即把那个家伙感动的不行不行的,觉得老天爷终于开眼了。
“你是不是被感动了,嘿嘿,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也许是因为现在太开心了吧?”
柴紫烟说着心中的实话,抬手摸着楚铮的下巴,柔声说:“这是陈怡情第几次告诉你,说我所遭受的这些挫折,都是为了给你抵罪?楚铮,假如你还是个有良心的家伙,那么你以后就得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
楚铮赶紧的打断柴紫烟的话:“对你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不许骗你、骂你,要关心你!别人欺负你时,我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你!你开心时,我要陪你开心!你不开心时,我要哄你开心!永远都要觉得你是最漂亮的,甚至做梦都得只能想着你一个人?”
听楚铮把这些话说的滚瓜烂熟的,柴紫烟就开心的咯咯轻笑了起来:“嘿嘿,没想到你还真记住这些啦,不过我可没有你说的这么霸道。”
楚某人很扫兴的问道:“你真没有我说的这样霸道?”
柴紫烟闭着眼睛想了想说:“嗯,假如你只有我一个老婆的话,我也学会要求你这样做,但你现在是妻妾成群的,我要是再像以前那样要求你的话,你小子肯定会对我更加反感的。是不是?”
楚铮哼了一声:“哼,你叫谁小子呢,别忘了我比你大!”
柴紫烟撇撇嘴:“你的再大,也不如我的大。”
楚铮一愣,随即明白她这句话中的含义了,赶紧四下里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有谁注意到这边后,才低声骂道:“流氓。”
柴紫烟无所谓的说:“你才是流氓呢。”
“男人不流氓,就是身体有情况。”
楚铮振振有词的说:“假如我们俩都是流氓的话,我可以流氓,但你不可以!”
“女人不流氓,那是衣服没脱光。”
柴紫烟很不服气的说:“大家都是人,为什么只允许你流氓,而不允许我呢?”
“草,我懒得和你这个女流氓在这儿斗嘴,我那么忙,走了,去会议室!”
楚铮一紧搂着柴紫烟腰肢的手,转身像孙斌等人那边走去。
手里搂着柴紫烟那温软的腰肢,耳朵里听着后面大火发出的噼里啪啦声响,楚铮觉得:假如他这辈子只有怀里这一个妞儿的话,生活照样还是会多姿多彩的,因为她就是个亦正亦邪的精灵,让人疲于应付,却无法放下。
……
在韩放事件发生后,阮灵姬忽然觉得这次的玛雅新城之旅,很可能是一个错误。
一个天大的错误。
这个错误,有可能关系到她的一生。
但她却无法改变,因为已经犯下了。
当听到韩放被撞进医院的消息后,阮灵姬才知道她在来新城之前的想法,不但是个错误,而且还很幼稚:她的确不该为了验证那所谓的传说中的爱情,就和韩放一起来到新城,用她和楚铮的关系,来和新城方面做交易。
可是,对这个错误,她却是很无奈的。
这几天,阮灵姬一直都呆在南诏戏雪替她安排的屋子里,足不出户,回想和楚铮之间发生的那些点点滴滴。
……
阮灵姬最早和楚铮认识,是在两年多之前的京华。
那时候她和柴紫烟、谢妖瞳一道,被杀手洛林绑架到了高楼的天台上。
就算是让阮灵姬自己摸着良心说,她也得承认:那次洛林的主要目标是她,而当时身份相当不一般的柴紫烟和谢妖瞳,则是被殃及的池鱼。
阮灵姬还敢说:假如那个洛林没有绑架柴紫烟的话,楚铮绝不会天降神兵般的出现在她面前,而是早就像那些在楼下看热闹的人那样,跳着脚的大骂洛林‘你丫的怎么还没有把人推下来啊’了……
正是从那一天开始,那个很有去当鸭子潜质、实际上却是凶神恶煞的小白脸楚铮,就这样飘飘然的走进了阮灵姬心中。
不过,阮灵姬在回国后,很快就认识到了一个她无法改变的现实。
她自己很清楚,她这个越南国内的天之娇女,在楚铮的面前根本算不了什么,正如越南从存在的那一天,就无法和华夏相抗衡一样。
两个人,根本不是在一个档次上。
认清楚这个比较现实的道理后,阮灵姬就慢慢的忘记了楚铮。
可是谁能想得到,就在阮灵姬以为她已经忘记了楚铮时,却很‘有幸’的被2012选中当了圣女,准备在秋分那天被当做祭品牺牲掉。
就在阮灵姬被饿得双眼发花,喊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时,那个已经被她忘记的楚铮,却再一次像个救世主那样的,踏着七彩祥云的,横空出世将她从鬼门关前,硬生生的拉了回来,而且还在那片鼓荡着爱情的热带雨林中,把她从一个女孩子,变成了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到翻白眼的那一天开始,这一辈子能够记住的事情,绝不会超过三件,但她肯定能记住是谁把她变成了女人。
于是,想当然的,阮灵姬就永远记住了楚铮。
但是阮灵姬很清楚:楚铮之所以去救她,甚至把她变成女人,绝不是因为爱她,而是有着许多的客观原因存在着。
但不管怎么说,阮灵姬从那一刻起,就以为她是楚铮的女人了,这才在越南时,那样拼死的保护楚铮风。
我们老祖宗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候,就曾经对着老天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老祖宗都没有搞清楚的问题,要是让一个越南小妞来理解,那绝对与让一只猴子写成一本《圣经》相比美的难题……所以别看在越南时,阮灵姬可以和沈云在一起伺候某个生性奇淫的家伙,但她根本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女孩子们都梦寐以求的爱情。
当人们在想搞清楚某个事物,是不是像自己所想象的那样时,总会想方设法的找机会来验证一下。
于是,搞不懂自己和楚铮之间算不算相爱的阮灵姬,在韩放的蛊惑下,就很无知的来到了新城。
如果老天爷可以让人选择,在这一生中可以拥有一次可以重来的机会,那么阮灵姬肯定不会和韩放一起来玛雅新城的。
不过老天爷从不给人后悔的机会,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所以阮灵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后悔了。
阮灵姬相比起某些女人来说,虽说相对单纯了很多,但是她绝不是傻瓜,在听到韩放出事的消息后,就知道她所持的‘爱情’,在新城这个巨大的利益集团面前,根本算不了什么的:休说是她这个无足轻重的越南人了,就是被楚铮最为宠爱的柴紫烟,假如对新城有不轨之心,那么也讨不了好去的。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玛雅新城根本不是楚铮的,甚至不是华夏政府的。
新城,是谁的?!
正文_第1666章 :这些人是谁!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座奇迹般崛起在西域省的这座玛雅新城,属于是谁的呢?
它不是楚铮的,尽管那小子为了新城付出了巨大的心血。
甚至,新城都不属于华夏政府,别看没有华夏政府就没有它。
玛雅新城,是属于那个世界史上最有影响力的预言:世界末日论!
正是所谓的世界末日论,才是促成新城崛起的最大根本。
没有谁或者某个集团政府,可以和那个巨大的预言相抗衡,这从那些世界知名企业,都纷纷入驻玛雅新城可以看得出。
连一个政府,在那个巨大的神奇预言下,都没有多大的威力了,更何况阮灵姬只是一个小小的女人呢?
阮灵姬真得很幼稚,她本想凭着韩放来Сhā手玛雅新城的条件,来验证楚铮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乎她……现在她才知道:就算是楚铮没有了他根本活不下去,也不会允许任何人Сhā手新城的,因为他是那个巨大预言的代言人,数百万玛雅人心中的保护神。
“等他回来后,会怎么看待我呢?”
阮灵姬坐在窗前的沙发上,望着外面远处的塔吊,只觉得满嘴里都是苦涩的滋味:“呵呵,他肯定对我会非常非常的客气吧,就像是对待客人那样,毕竟我也是他的女人了,也曾经为了他儿子的安危而奋不顾身过。不过这些努力或者说筹码,都因为这次来新城的愚蠢行为而抵消了。呵呵,我真傻。”
帮帮帮……就在阮灵姬望着远处的一切发呆时,门板被敲响了,她扭头说道:“门没锁,进来吧。”
门开了,走进来的是个非常年轻的女孩子,名字叫做雅各布。
雅各布,来自西域省当地的少数民族,在新城刚开始创建时,就来食堂打工了,因为阮灵姬的到来,临时被南诏戏雪安排了过来,负责照顾她。
而阮灵姬得到的那些消息,正是雅各布告诉她的。
雅各布做为新城的一个临时打工妹,怎么可能会知道韩放事件(韩放事件发生后,新城很少有人知道的)?
对这一点,阮灵姬根本不关心,甚至都没有想到问这个问题。
太单纯的人,总是吃亏的……
阮灵姬在看到雅各布进来后,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雅各布,你看到花总她们了没有?”
自从在得到韩放出事的消息后,阮灵姬就明白了过来,就想去见新城的高层,把她的一些心里话儿说一下,于是就委托雅各布去办这件事儿。
对阮灵姬交代下来的事情,雅各布并没有推辞,实际上她也真去了,可不管是花漫语,还是南诏戏雪,都没有见她。
玛雅新城那几个说了算的高层,并不是谁想见到谁就能见到的,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们所享受的保护措施,堪比外国元首了,雅各布一个小小的临时打工妹,要想接近她们……好像连外围警戒线都没资格通过吧?
所以每次雅各布被阮灵姬问起时,都会不好意思的说没有。
这次,也是一样,在看到满脸希冀神色的阮灵姬又问她后,雅各布还没有说话,就轻轻的叹了口气。
看到雅各布这样子后,阮灵姬就知道没戏了,于是就强笑着说:“呵呵,没关系,看来你们新城的那些高层领导倒是挺忙的。”
本来,阮灵姬自己也去过一次的,但却被告知:某领导去工地上视察了。
就算明知道那些人是故意不见自己,但阮灵姬也没别的办法,毕竟随着那一天(12月21号)的来临,高管们也的确应该忙的够呛,要说没空见她,也是很有可能的,尤其是在她‘伙伴’出事的尴尬情况下。
对于阮灵姬的话,雅各布很聪明的选择了没听到,只是走过来替她泡了一杯茶水。
在新城居住的这几天中,阮灵姬没事时就喝水,也因此喜欢上了喝茶。
等雅各布泡上水后,阮灵姬又坐回到了沙发上,摆摆手说:“雅各布,我不想吃中午饭了,你就不用给我送来了。”
“哦。”雅各布答应了一声,看着无精打采的阮灵姬说:“阮小姐,楚铮回来了。”
“哦,他回来就回来吧……什么,什么,你说楚铮回来了!?”
蹭地一下,阮灵姬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脸色激动的说:“楚铮回来了?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亲眼看到他了么,他现在哪儿呢?他有没有说,要来看我呢?”
对阮灵姬这一连串的问题,雅各布根本无法回答,只是说:“我也没见到他,我只是听关卡上说的。他们告诉我说,楚三太子是昨晚深夜来的,现在已经去了高层会议室,很可能得正式召开他回到新城的第一次会议吧。”
“那我得去看看。”
阮灵姬说着,转身就向门口走去,右手刚抓住门把时,忽然转身对雅各布说:“雅各布,其实是有人故意让你这样说的吧?”
……
楚铮在昨晚深夜时,就曾经来过新城的高层会议室一次了。
只是昨晚他在这儿发飙了,守着那么多的人就把叶初晴、南诏戏雪俩人给轰走了。
所以呢,那些早就来到会议室的高层们,当看到楚铮和柴紫烟联袂而来后,都纷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点头示意。
在看到这厮进来后,要是不表现的客气一些,要是被轰走了,咋办?
反正客气一下,也不用花钱。
大家都很清楚,这一次的会议,算是楚铮来到新城后的第一次正式会议吧。
本次会议,也可以说是一次扩大会议,除了花漫语、北宫错、肖纪中等人之外,还有施工部队的几个高级长官、西域当地政府的官员、十几家大型跨国企业的负责人,以及由玛雅人选出的几个代表。
满大厅中,站满了人,那张超大的椭圆形会议桌前,除了居中的两个位置空着之外,那叫一个座无虚席,会议室工作人员不得不在旁边又临时增加了数十把椅子,这才勉强让那些份量不怎么重的,不用站着聆听楚某人的‘教诲’了。
也不知道是谁,在看到楚铮出现在门口后,很有马屁资质的拍起了双手。
受到这个人的感染后,满大厅一百多号人,都纷纷鼓起掌来,好像迎接上级领导那样。
“以前我主持会议时,也没有看到有人鼓掌迎接我,现在他们都拍的这么响,也不怕拍烂了手,真是一些不折不扣的马屁精!”花漫语心中非常郁闷的,随着大家有气无力的鼓掌。
在玛雅新城创建时,平时在外面忙活的是柴紫烟等人,而楚铮呢,他只在军营呆了一个月,没出现在大众面前几次。
可是,就算是在食堂里拖地的老大妈也知道:别看柴董啊、花总啊、南诏副总啥的,在平时都耀武扬威的了不起的样子,其实新城真正的主人,是一个叫楚铮的家伙。
新城真正的主人,楚铮同志在掌声响起来后,就站在了门口,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环绕了大家一圈后,才慢慢的举起了双手,做了个下压的姿势,然后那些掌声就很听话的停住了。
“呵呵,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外人,大家根本没必要这样郑重其事的嘛,坐下,都坐下。”
楚铮笑着,双手连连下压,示意大家都坐下。
不过,伟大的楚三太子还没有入座,谁好意思的,或者说谁敢先坐下啊?
在有些时候,男人比女人有着更多的毛病,谁要是不知好歹的先坐下了,也许就会被记恨的……
“哎,别看我平时几乎不怎么露面,看来我威望还是很高的嘛,仅仅是凭借刚才如雷般的掌声,就能看得出来。嘿,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实在该身披一件黑风衣,戴着黑墨镜和皮手套啥的,那样才显得有范儿不是?”
楚铮见大家实在不好意思先坐下后,脸上就带着得意的,扭头小声对柴紫烟说了一句。
被轻纱遮着脸的柴紫烟,低声嗤笑一声:“切,你那是耍酷,真正有本事的人是不会用行头来打扮自己的。还有啊,你以为掌声就代表着你的威望高呀,花漫语恨的我直咬牙时,还一脸的和气呢。嘿嘿,也许他们只是为了讨好你呢?毕竟你现在可是很多人的衣食父母了,用不花钱的鼓掌来换取你的好感,这可是无本万利的生意。”
“靠,你就不能顺着我的意思,说几句好听的?由此看来,你这人别说是雪中送炭了,就是锦上添花也不会的,低俗,现实!”
楚某人非常不满的小声嘀咕着,但表面却依然带着春风般的笑容,向会议桌最中央的位置走去。
楚铮觉得从门口走到椅子前这段路的感受,一点也不次于在好莱坞走红地毯的那啥明星,同样是被万人、百人瞩目的,于是就很自然的抬起右手,对着桌子两旁的人连连挥手,就差没有喊上一嗓子:亲爱的们,我好好,好好爱你们哟!
楚铮在前,柴紫烟在后,俩人一前一后走过大半截会议桌时,五六个人忽然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谁呀,敢在我的地盘上挡住我通往顶点的路!?
就在楚某人意气风发的向大众展现他绝世风姿时,忽然被人拦住前进道路的不爽,是可想而知的,尽管他脸上还带着笑容,但眼神却在瞬间就冷淡了下来,而门口的肖纪中和孙斌等人,也下意识的向前快步走了过来。
刚才还用眼神对楚某人顶礼膜拜的满大厅人,在这几个人拦住他的去路后,心头都下意识的缩了一下。
正文_第1667章 :五体投地的大礼!
奥巴马在走进白宫会议室时,忽然被人拦住了前进的道路,他会是什么反应?
惊讶?
不解还是生气?
没有人知道,但大家却知道:奥巴马当时是什么反应,现在的楚铮就是什么反应。
因为在玛雅新城,楚铮的身份要比奥巴马在美国白宫时‘高级’一百倍。
没办法,美国白宫是美国人民而不是奥巴马的,但玛雅新城却是楚铮自己的,所以包括花漫语在内的人,看到有人忽然拦住他后,心头咯噔的紧了一下:咦,这谁啊!?
这是几个穿着名贵西装的男人,如果但论穿着外表的话,个个都有着不输给巴菲特的派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拦住楚铮的路。
楚铮自己也是稍微愣了一下,但是还没有等他做出什么有效的反应,却惊讶的看到那几个人屈膝跪在了他的面前。
这几个男人在拦住楚铮的道路后,一声不吭的跪倒在了地毯上,然后额头和双手手心,也跟着紧贴在了地毯上。
五体投地。
这几个男人此时做出的动作,就是跪拜礼中最为虔诚的‘五体投地’大礼。
一般来说,只有朝圣者才会向某位大神表示虔诚时,才会行这种大礼的。
楚铮可不是什么大神,而且他也不愿意当大神,因为大神都是活在天上的……所以他才在在一愣后,眼神中的不爽啥的,马上就烟消云散了:“快起来,别,千万别这样客气!我可不敢当啊,不敢当!”
楚铮在人家给他跪倒后,赶紧的弯腰做出搀扶的动作,同时飞快的瞥了一眼身后的柴紫烟,那意思是说:这几个神经是谁啊,干嘛要向我磕头呢?
前面已经说过了,别看楚铮才是玛雅新城的真正主人,不过他在新城可没有像柴紫烟、花漫语等人那样,时常很骚包的亮相。
既然他不怎么亮相,所以不认识这些对他膜拜的人,也是很正常的。
不等柴紫烟说什么,趴在地上的那几位,有人说话了,而且还是用非常正宗的汉语朗声说出来的:“伟大的羽蛇神啊,您就是蓝天下的太阳,星空上的月亮,田野中的风儿,白云里的及时雨,动物的大草原,植物的春天……”
一听这些话后,楚铮马上就知道这些人是谁,又是为什么会给他磕头的了:玛雅人。
这些人是玛雅人,因为只有他们才会这样膜拜楚铮。
被人跪在地上称颂的感觉,那绝对是爽到极点的,最起码楚某人是这样认为的。
“呵呵,我可没有你们想象的那样伟大。”
搞清楚这几个人的身份后,楚铮迅速把脸上的那丝惊诧掩藏起来,刚想说些‘爱卿过奖了,赶紧的平身谢恩吧’的话时,人家继续往下说道:“您还是六畜(马、牛、羊、猪、狗、鸡)兴旺的源头,怀孕妇女的缔造者!您用您无与伦比的智慧,和可以让山川变色的法力,来守护着我们幸福的玛雅人,我们将永世对您表示最为崇高的敬意,和最为虔诚的膜拜!”
楚某人不反对被人形容为太阳啊,月亮啥的,因为没有谁不喜欢给人留下那样的印象。
甚至,他也可以勉强接受是六畜兴旺的源头,因为大部分的民族,都有自己的动物图腾。
可是……可是楚某人对无缘无故成为怀孕妇女的缔造者这一点,却是真的不敢苟同。
退一步来说:就算楚铮有这个想法,那些玛雅女性也心甘情愿的让他‘缔造’,但关键问题是,他哪儿有那么大的精力啊?
所以呢,在听到祈祷着这样说后,刚才还一脸神圣的楚某人,脸色马上就变得尴尬起来,惹得很多人都情不自禁的捂嘴偷笑了。
楚铮现在既然知道这些人是谁了,更知道他们最崇拜的就是他这个羽蛇神,所以哪怕某个祈祷再不怎么顺耳,但他也不能流露出丝毫的不满,而是迅速调整好了状态,微微颔首的坦然受之。
“伟大的羽蛇神啊,我们的子孙会世代赞扬您的!因为您在五千多年前,就让我们这些人得以生存,而五千多年后,您又为我们提供了可以渡过灾难的乐土……对您阳光般的恩赐,我们势必会牢记一辈子的!”
那个祈祷者,在啰嗦了足够三分钟后,才带着几个同伴,双手朝天的直起身子,然后又匍匐在地上。
如是者再三。
楚铮很清楚:别看这些人对他这样的‘痴迷’,会引起很多人的偷笑,但这在玛雅人看来却是很正常的,也是必须的,因为他现在正扮演着救世主的角色,如果要是和他们客气了,这些人反而会感到惶恐不安的。
这样说,并不过份,就像某些病人家属给医生送红包。
假如医生不收的话,那么家属就会瞎琢磨了:他要是不收红包的话,那么会不会在给俺孩子他爸做手术时,在他肚皮上多来那么一两刀啊?
有时候,别人拿出来的好意,你要是不收的话,反而会引起不好的效果,而楚铮很清楚这个道理,所以估摸着差不多了后,这才点点头说:“嗯,你们的心意我懂了,都起来吧,我早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谢谢伟大的羽蛇神!”
那几个人在大声道谢后,这才一脸幸福状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几个人,是那些迁徙到玛雅新城的数十万玛雅人、推选出来的代表,特意来向伟大的羽蛇神表示衷心感谢的。
看到楚铮受了大家的大礼和赞美后,他们脸上除了有幸福的表情外,还有一点点的得意洋洋,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伟大的羽蛇神已经收下了我们的礼物,他会在那一天来临后保护我们的,而你们这些站着装木头的家伙,到时候也许会后悔今天没有一起参拜的。
“怪不得那么多人为了当皇帝,甚至不惜干掉自己的同胞兄弟,原来被人膜拜的感觉是如此的爽。只是那一天快要来临了,所谓的世界末日只是一个无聊到极点的笑话,过后人们还是该干嘛就干嘛。”
楚铮向椅子那边走去时,心里这样想着:那么这些玛雅人会不会在平安度过‘末日’后,和我玩过河拆桥的把戏,到时候不再这样尊重我了?
楚铮心中有些遗憾的想着,走到正中位置的椅子前,坐了下来。
紧接着,柴紫烟也坐在了他的左首。
就是在昨晚时,这张椅子上坐着的还是谢妖瞳,把南诏戏雪和叶初晴给气的不行不行的。
但这次她可没敢坐在这儿,因为谢妖瞳好像很清楚:只要有柴紫烟和花漫语的场合,她唯一正确的做法就是低调。
因为这两个女人可不像南诏戏雪等人那样好欺负,就算她们当时笑眯眯的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但日后肯定会找事的。
“好了,大家都请坐下吧。”
等柴紫烟也坐下后,楚铮才抬手向大家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随着一阵轻微的声响,大厅内的所有人都坐在了椅子上。
楚铮双手合拢的放在下巴间,向左右看了看后,笑着说:“呵呵,这次开会,算是我来新城后主持的第一次会议吧。在会议开始之前,请在坐的各位先允许我,向你们表示诚挚的感谢。”
说着,楚铮就站了起来:“新城能够如此迅速的崛起,堪称是本世纪的一大奇迹吧。而在坐的各位,就是这个奇迹的缔造者。”
楚铮说完,冲着前、左、右三个方向,正儿八经的鞠了三个躬……马上,就换来了一阵掌声。
“谢谢大家。”
在侧耳聆听了一阵不花钱的掌声后,楚铮坐了下来。
随着楚铮的坐下,他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那些掌声也马上停下,大家都知道:这厮接下来要说正事了。
果然,楚铮在稍微沉默了十几秒钟后,再次开口时,语气就严肃了起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坐的各位心中应该最清楚,新城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存在的。随着那一天的降临,其实我和各位一样,心情是有些沉重的,甚至还有些惶恐。”
如果不是因为12月21号是、有可能是世界末日,那么就不会出现这座新城。
而数十万玛雅人也不会背井离乡的赶到这儿,那些国际知名企业,更不会屁颠屁颠的来这儿投资建厂……大家这样做,就是想在新城度过那一天,而新城和楚铮,正是他们安然度过的最大保障。
现在,当大家听楚铮说他心中也有些惶恐后,脸色都沉重了起来:连最有可能拯救人类的‘伟大的羽蛇神’心中都没底了,他们要是还能保持镇定的话,当初也不会哭着喊着的来新城了。
能够让在坐的绝大多数人感受到深深的担忧,这就是楚某人说这些话的目的。
现在,看到大家的脸色都变得沉重后,再次沉默片刻的楚某人,适时的露出了一个春风般的笑脸,带着巨大的信心,正如他此时说出来的话:“不过我有足够的把握,会在华夏政府对新城的大力支持,以及我们所有人的努力下,带领大家安然度过那一天!”
掌声响起……
楚铮双手抬起,往下压了一下,随即缓缓的说:“至于等安然度过那一天后,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那就不再是我所操心的了,毕竟我不喜欢、也没有权力干涉别人的生活,正如我也不希望你们在那一天后,对我的态度有所改变那样。”
楚铮这些话的意思,很明确,在坐的都清楚:别和老子玩儿什么过河拆桥的把戏!
正文_第1668章 :身份的关系!
楚铮很清楚,为了创建玛雅新城,华夏政府是付出了多大的心血。
如果那一天平安度过后,这些人再一股脑的都跑了,那么这座新城也会失去它存在的意义,根本发挥不出它带动西域省经济的作用。
所以,借着第一次公开亮相的机会,楚铮着重的提出了这个问题。
其实,楚铮完全没必要说这些话,因为这些人在来这儿后,已经为此付出了高昂的代价,除了那些拖家带口的玛雅人之外,那些国际高企,可都是在新城投了巨额资金的,休说事后让他们自己离开了,就算是赶他们走,他们也不会走的。
不过,却没有人对楚铮的这番话站起来发表什么意见,或者表什么决心,就连那几个玛雅人也没有,大家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连安抚带敲打的说完这些话后,楚铮拿起矿泉水瓶子,正准备润润喉咙,再继续发表什么演说时,却看到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女孩子出现在了门口。
阮灵姬,这个出现在门口的女孩子,正是和韩放一起来新城、要验证她所谓的爱情的阮灵姬。
大家的目光,刷的一下都集中了她的身上。
阮灵姬在推门进来后,也没想到会议室内会有这么多人,下意识的缩回了刚抬起的右脚,神色有些拘谨的垂下了头,喃喃的说:“我、我来了。”
除了楚铮外,在场的认识阮灵姬的人,绝不会超过十个,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这个忽然闯进来的女孩子是谁。
不过也有些聪明的,很快就想到她可能是某人的某一位红颜知己了,毕竟楚铮身边有着很多老婆的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嗯,来了就坐下吧,孙斌,给阮小姐看座。”看了一眼清减很多的阮灵姬,楚铮淡淡的说了一句。
孙斌答应了一声,赶紧的站了起来,让出了自己的座椅。
就算没有看到楚铮此时的脸色,仅仅是从他说话的语气中,阮灵姬也能听出很不爽的意思。
可是她却没有什么委屈,毕竟这次她的到来,给新城平增了很多麻烦。
不但差点让韩放、孙斌和李金才三人没命,几乎惹起了一场华夏高层震荡,而且还间接的致使叶初晴和南诏戏雪俩人,都离开了新城。
要说感到了受委屈,这几个人才是最有资格的,阮灵姬心中很清楚。
“谢、谢谢。”低着头的阮灵姬,走到孙斌让出的椅子前,先低声道谢后,这才坐了下来。
阮灵姬的忽然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大家很快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楚铮那边。
除了阮灵姬在刚出现时,楚铮看了她一眼外,就没有再看她,而是继续按照自己的想法,用富有ji情的腔调,就怎么该安然度过那一天,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通,末了才说:“大家既然来到了新城,那么就请大家安心的生活,将新城当做自己的家,为它更加美好的明天,贡献该贡献的力量,因为在某些意义上来说,新城就是我们的第二故乡了!谢谢大家,我的话说完了。”
掌声响起……
确定楚铮有足够的信心,会带领大家安然度过12月21号那天后,在坐的绝大多数人,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在楚铮发表完安定人心的演说后,做为在新城的总设计师、首席执行官,柴紫烟和花漫语俩人,也相继发表了一番振奋人心的演讲。
在第三个发言的花漫语讲话期间,李金才曾经走到楚铮身边,附耳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当时楚铮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眼神中带着笑意的点了点头。
等为花漫语响起的掌声平息后,楚铮才说:“好了,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或者合理的建议,还请当面提出来,我会为大家一一解答的。”
绝大多数人来参加这个会议,就是想看看楚铮的态度,毕竟大家来新城就是冲着他来的。
现在,未来的‘救世主’同志,已经明说他有绝对信心带领大家度过那一天了,大家当然没什么可说的了,而且也从他这句话中,听出了婉转的‘逐客令’,于是就在环顾了一圈后,纷纷站了起来,以‘还有工作要做’的借口,提出了告辞。
对此,楚铮自然会站起来‘恭送’大家的。
很快,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会议室内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走了出去,就连北宫错、孙斌等人,也一起走了。
这几个人虽说是新城的绝对核心,但大家心中都很清楚接下来的会议,绝对是楚铮和那些女人的事儿,客观的来说他们都是‘外人’了,要是再掺合在这儿的话,好像不怎么合适了。
做为最有眼力价的人,厉香粉在大家离开会议室后,为留下来的每个人,重新拿了一瓶矿泉水摆在了桌子上。
摸索着手中的矿泉水瓶子,楚铮看了看谢妖瞳等人后,这才很客气的对阮灵姬说:“阮小姐,当日你来新城时,我并没有在场,也算是有失远迎了,呵呵,还请您一定要见谅哈。”
“楚铮,你、你能不能别用这种态度对我呢?”阮灵姬慢慢的站起,抬起了头,眼圈已经发红。
守着很多很多的外人时,楚铮称呼阮灵姬为‘阮小姐’,还可以用‘公众场合’来解释。
但现在会议室内就五六个人了,楚铮再用这样的称呼,就、就代表那意思了……
对阮灵姬的反应,楚某人就像是个瞎子那样,装做没看到的歪了下脑袋说:“哦,那你自己说说,我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你呢?嘿嘿,好像你来新城,是和韩放一起来的吧?不管你们来这儿是为了什么,可都算是我的客人了吧,我理应对你客气些的。”
听楚铮这样说后,阮灵姬的心顿时就是一沉,随即轻轻的咬了一下嘴唇,低声说:“对不起,真得对不起。楚铮,其实我来新城,根本没有那样的意思,我仅仅是想用这种方式,想来验证一下我……”
楚铮打断阮灵姬的话,声音冰冷:“你是来验证一下,你在我心中到底是有多大的份量吗?”
泪水,从阮灵姬洁白的脸颊上滑落,她轻轻的点了下头,并没有说什么。
楚铮望着阮灵姬,久久的没有说话,他的脸色看起来很平静,但眼神中却带着很复杂的不忍。
不管是柴紫烟,还是花漫语,在阮灵姬站起来说话后,都低着头的望着手中的矿泉水瓶子,或者桌面,做出一副‘我不在场’的样子。
大家心中都很清楚:尽管阮灵姬和楚铮有了那种关系,而她为了楚铮风,也有了相当勇敢的表现,本次来新城,只是犯下了一个单纯女孩子常犯的错误,不过她却有着不一样的身份,哪怕只是因为一时糊涂而犯下小小的错误,可也会给新城(楚铮)带来很大的麻烦。
所以呢,当阮灵姬出现在会议室时,这些聪明的女人就猜到了她的下场:她和楚铮之间,已经彻底的完了。
严格的说起来,阮灵姬犯下的这个错误,相比起柴紫烟和花漫语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但是她却不是柴紫烟和花漫语,因为那两个女人在楚铮心中,有着超然的地位。
一般来说,同样的错误放在不同的人身上,所引起的效果却是不一样的,这和犯错人的身份,有着很直接的关系。
这句话猛地一看很不公平,可实际上却是相当有道理的,就好像你儿子在客厅中拉屎,你只能会腆着脸的说‘好臭’,却仍然笑嘻嘻的替他打扫卫生,但假如这个在你家客厅拉屎的孩子,是你朋友的儿子,那么就算你嘴上说着没事,但仍然不愿意亲自去替他打扫一样。
因为身份的和地位的不同,人和人所受到的待遇也会不同的。
所以呢,就算楚某人因为阮灵姬犯下的这个小错误,而玩绝情桥段的话,也没有谁会觉得不对劲,包括她本人。
看到阮灵姬站在那儿,泪水涟涟的低声抽泣着,楚铮心中轻轻的叹了口气,和她相处的那一幕幕,就像是放电影那样的,在他脑海中一一浮上。
想到阮灵姬为了取悦自己,含羞和沈云在一起伺候自己的时候,楚铮的心中就是一软,放下矿泉水瓶子刚想说几句温和的话时,桌子下面的左脚,却被人轻轻的踢了一下。
都说是知子莫若父,知夫莫如妻,柴紫烟做为最了解楚铮的人,用老百姓一句最没水平的话来说就是:你一撅尾巴,我就知道你想拉什么屎。
所以呢,当看到楚铮的眼中带有不忍的神色后,柴紫烟马上就踢了他一下,提醒他现在可不能心软,千万别因为某些原因,而埋下想不到的隐患,毕竟阮灵姬现在是不折不扣的越南第一公主。
而她的老子阮文运呢,则因为两国之间的原因,现在已经站在了楚系的对立面上,假如她和楚铮之间上演一段浪漫的话,无疑会被有些人利用的。
早就说过了,楚某人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优柔寡断者,尤其是在处理女人的问题上,更是墨迹的要命。
就像是现在吧,在柴紫烟用小动作提醒后,按说他该当机立断的做出决议。
可事实上,人家还是有些不忍的垂下了眼帘,嘴角无疑是的抖动了几下。
“唉,这都是四处留情惹来的祸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当机立断?”
柴紫烟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左手的矿泉水瓶子微微倾斜,里面的水马上就淌在了桌子上。
正文_第1669章 :我现在很累啊!
如果楚铮是个杀伐果断的人,那么柴放肆早就被他干掉了。
如果他是,那么宙斯王就不会‘失陷’在奥林匹斯山上。
如果他是……如果他是的话,他也不可能招惹这么多女人。
女人在很多时候,其实就是麻烦的代名词。
楚铮也许不清楚这个道理,但柴紫烟却懂得。
所以,在看到他又在那儿墨迹后,当即歪了下手里的矿泉水瓶子,里面的水马上就淌在了桌子上。
柴紫烟伸出右手食指,蘸着水看似无意的在桌面上划拉了几下。
楚铮瞥了一眼,就看到桌面上出现了几个字: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看来我下辈子得去做个女人,因为女人不可能同时招惹很多男人的……楚铮有些苦涩的笑了笑,抬起了眼帘。
就像是心有灵犀那样的,在楚铮抬起眼帘后,低着头小声抽泣的阮灵姬,也适时的抬起了头,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希冀,还有乞求。
心里狠狠的疼了一下后,楚铮缓缓的说:“好了,我们都不要再说什么了,我只告诉你一句话。”
“你说!”
阮灵姬急急的说道:“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去照办的!”
楚铮紧紧的抿了一下嘴角,低声说:“灵姬。”
“你、们原谅我了!?”
当楚铮叫出‘灵姬’这个名字后,阮灵姬的希望就像是春风下的野草那样,忽地一下就疯长了起来,眼睛也因为激动,而变得闪亮:当初在越南时,楚铮总是在床上抚摸着她,这样的称呼她。
楚铮很‘勇敢’的盯着阮灵姬,咽了一口唾沫后才说:“灵姬,希望你以后能有机会来、来新城做客。”
“啊!?”
顿时,阮灵姬的脸色腾地苍白,身子也剧烈晃了几下,要不是因为会议桌就在眼前,可以让她把双手撑在上面的话,估计她肯定能出溜到地上了。
呆呆的望着楚铮,过了老大一会儿,阮灵姬的脸色才慢慢有了血色。
她知道,随着楚铮的这句话出口,他们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可能了,所有那些甜蜜的日子,都已经成为一个美好的回忆。
“谢、谢谢,我、我想我不会再来打搅你们了,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等胸口的起伏变小了后,阮灵姬才强笑着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弯腰对楚铮等人,深深的鞠了一躬后,转身迈着机械般的步子,向门口走去。
望着阮灵姬走向门口的背影,就连恨不得把楚铮身边所有女人都送入地狱的花漫语,也忽然腾起了一种莫明其妙的心伤。
女人就是女人,就算是再心狠手辣的女人,在‘伤离别’的场景,也会动情的。
离别,总是让人会联想到茫茫的黄沙塞外,总是会让人有种悲伤感。
为了宽慰那些不得不经受离别的人,就有了这样一句话产生了:离别,只是为了再次相继。
真是这样吗?
楚铮不知道。
阮灵姬缓缓的走出了会议室的门,在彻底消逝在他是视线中时,他觉得这个背影好单薄,无助,正如那个女孩子的心,很容易让男人想去呵护他。
但是,他却偏偏不能追上去,把她抱在怀里,只能坐在那儿,面无表情的看着。
……
阮灵姬走了,正如她轻轻的来,挥挥手不带走一片新城的云彩。
在她走出会议室的那一刻,楚铮觉得和她的相识,完全就是一场梦,不管是第一次见面,还是在墨西哥、越南,都是那样的突兀,没有一点预感。
依着谢妖瞳和韩放的恶劣关系,在他出事后,依然偷偷摸摸的去看望他,这就充分说明了人和人之间的感情,要想彻底的抹掉,该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儿……更何况对待女人总是优柔寡断的楚铮呢?
所以呢,在看着阮灵姬走出门口后,楚铮的情绪很低落,这也是正常的了。
到底会是谁把阮灵姬送走,楚铮根本不用操心,因为孙斌等人就能处理的很好。
但又有谁来处理楚铮此时的淡淡失落感呢?
毕竟俩人在越南时,曾经有过一段异常甜蜜的日子,而那个女孩子也是真心喜欢他的,所以他此时的情绪才这样低落,不想说话,甚至看人。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心伤就会有人开心。
比方花漫语吧,在阮灵姬走出会议室后,嘴角就翘着淡淡的笑意,向厉香粉看了过去。
别看花漫语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但她对楚铮和厉香粉的‘罗曼史’还是很清楚的,知道这个女人留在‘后宫’的希望不大,现在唯一所缺的就是一个理由,一个将她赶出新城的理由。
没有哪一个女人,希望有更多的女人来分享她的男人,正如男人们总是受不了老婆和别人偷情那样。
所以呢,花漫语看着厉香粉的眼神中带着排斥,好像也是很正常的。
就在花漫语刚看向厉香粉时,后者也下意识的抬头向她看来,两个人的目光一接触,随即就分开了。
虽说俩人只是对望了一眼,但厉香粉却从这一眼中,读懂了花漫语的意思,于是嘴角迅疾的带上了一丝讥讽,脑袋后仰的靠在了椅背上,淡淡的说:“其实花总您大可不必担心,我会对您构成什么威胁。”
花漫语嫣然一笑:“我没有这样想。”
“你有的,只是你不想说出来。”
“随便你怎么想了。”
厉香粉笑笑:“呵呵,说实话,我这个人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既然连周舒涵、阮灵姬这种和楚铮有特殊关系的女人,都被迫离开了,我才不会傻到对他再有什么想法呢。”
“呵呵,历小姐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明白呢,我好像没说什么吧?”
花漫语也皮笑肉不笑的笑着,一双美丽的眼睛里带着疑惑,看起来好像真不明白厉香粉为什么这样说那样。
厉香粉耸耸肩,毫不在乎的说:“花总这样说就太没意思啦啊,嘿嘿,其实我不管您懂不懂我这些话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大家几句话。”
花漫语微微冷笑,说:“历小姐,华夏虽说不是那些所谓的言论自由的国家,但还是没有谁会阻碍你说话的。”
在花漫语和厉香粉说话后,不知道咋回事的柴紫烟和谢妖瞳,都看向了她们,唯有楚铮仍然垂着眼帘,就像根本没有听到那样。
厉香粉身子前趴,左肘支在桌面上,望着花漫语肆无忌惮的说:“说实话,我对楚铮是有那种意思,如果他也有的话,随时都可以爬上我的床。”
“哦,是吗?历小姐说话可够坦白的。其实有时候,女人说话太坦白了,反而会让男人反感的。因为一个男人要是和个女人发生那种关系,抛却花钱去寻欢外,其他的都是因为征服、或者被征服,而产生感情的。”花漫语笑声中,带着很大的讥讽。
不等厉香粉说什么,花漫语继续说:“我以前曾经听人说过这样一句话,说男人在和女人嗳嗳时,爱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感情。你和楚铮之间,好像并没有产生什么感情吧?我敢保证,就算您‘无私’的奉献上身体,也不一定取得想要的效果。”
“我真没想到,花总原来精通嗳嗳的最高窍门,呵呵,我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不过我现在想说的,却不是和你讨论这些。”
厉香粉一脸的好整以暇,在左手手心哈了口气后,才继续说道:“我最想表达的是,我来新城只是想找一个永久的避风港,并没有丝毫想成为花总您情敌的想法,所以还请您不要怀疑我来这儿的动机。”
“你自己来这儿是有什么动机,我不管……”
花漫语刚说到这儿,一直没说话的楚铮,这时候抬起了头淡淡的说:“够了。”
楚铮只说出了这两个字,就像是一把铡刀那样,‘切断’了花漫语的话。
楚铮看着花漫语,丝毫不掩饰里面的不满,音调有些奇怪的问她:“你是不是想我把柴紫烟她们也赶走,这样才会安心帮我打理新城?”
“我倒是想了,可我有那个本事,或者说有那份实力吗?”花漫语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低下了头。
楚铮屈起右手食指,轻轻的敲着桌子说:“你们信不信,假如你们再这样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话,我会谁都不要了?”
不等有谁说话,楚铮声音攸地提高:“你们为什么没有看出来,我现在很累啊!啊!?”
说着,楚铮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情绪激动的说:“是,我承认我拥有你们,是个值得让全世界男人都嫉妒、都羡慕的事实,可如果你们整天为了打击别人而勾心斗角的话,那么我宁愿选择谁都不要!”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就不能像很多纯洁的女人那样呢!?”
“人家秦玉关也有好几个老婆,相信你们都该听说过,但有谁听说过他那些老婆,整天勾心斗角的给他添麻烦了!?”
“我不管怎么样,既然你们甘心跟着我,那你们就该团结起来,停止所有的内耗,齐心帮我解决或者壮大我们自己的产业!”
楚铮眼神中带着少有的凶狠,看着眼前的这几个女人,声音铿锵的说:“从现在起,不管是谁,要是为了打击别人而给我惹麻烦的话,那么休怪我翻脸不认人了!假如我说话不算话的话们,那么就让我以后永远……”
楚铮说着,忽地拿起摆在桌子上的一个白瓷花瓶,啪的一下摔在桌角上。
几个女人,都被吓得一哆嗦。
正文_第1670章 :厉香粉,对不起!
男人和女人在吵架时,一般会出现三种情况,也就是说是三种男人。
第一种,也是最丢人的一种:男人会被女人指着鼻子大骂,连个屁也不敢放。
第二种:男人对女人老拳相向,这一种是最被人看不起的,因为女人是用来疼的,而不是用来打的。
第三种:男人会、会摔东西。
既然不能被女人指着鼻子骂,也不能揍女人,那就只能摔东西啦,这一种很多男人都用过。
楚铮现在很可能就是第三种男人,他在生气后,举起桌上的白瓷花瓶,啪的一下摔在桌角上,拿起一块尖锐的白瓷碎片,在柴紫烟的尖声惊叫声中,狠狠刺入了自己的左臂中。
顿时,鲜血顿时就冒了出来,将他的衣袖染红。
“楚铮,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呢!?”
柴紫烟抬手一把抱住楚铮的左臂,捂着伤口叫道:“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好好说嘛,干嘛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呀!?”
楚铮铁青着脸的没有说什么,只是任由柴紫烟和谢妖瞳替他挽起了袖子,用手帕包扎伤口。
以前的时候,楚铮也曾经对女人发过脾气,但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也学着花漫语玩自残。
由此看来,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要不然花漫语也不会在腾地站起来(她也想给楚铮包扎伤口)后,却又连看也不敢看他一眼的,重新坐下了。
不过,就算花漫语这时候表现的很老实,可楚铮却没有放过她,而是缩回被包扎好的左臂后,看着她说:“漫语,等过了12月21号后,你还是会内地去吧。回家去照顾一下扬风,我在家的那两天,他在淘气时总是哭着找妈妈的。”
顿时,花漫语就像刚离开的阮灵姬那样,身子猛地一顿变得苍白,霍地抬起头来,嘴唇哆嗦着哑声说:“你、你这是在赶我走吗?”
楚铮并没有否认,而是很直率的说:“如果你的离开,能够让新城得以健康发展的话,那么我这样做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
要说刚才花漫语的脸色还是苍白的话,那么随着楚铮的这句话出口,瞬间就变成了死灰:“你、你真这样认为吗?”
楚铮很镇定的点点头:“是的,我以前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会被迫拿着自己身体来糟蹋,可这次,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花漫语强忍着眼眶中滚动的泪水,慢慢的点头:“可你昨天晚上还……”
楚铮打断她的话:“昨天晚上时,我以为你会改掉这个毛病,谁知道你依然不肯。”
呆呆的愣了片刻,花漫语终于流下了泪水:“行,你不是让我走吗?那我这就走。”
楚铮沉默了瞬间,说道“还是等到过了那一天再走吧。”
“嘿嘿,你是怕那一天来临后,我会在外面出事?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为什么不把儿子带来?”
花漫语抬手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再放下手的时候,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不再是刚才的楚楚可怜样子了。
看着瞬间冷静下来的花漫语,楚铮叹了口气,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唉,漫语,依着你的个性,你的确是个做大事的人,有着让我羡慕的杀伐果断。可惜你为什么不能把心机用在正当之处呢?可现在柴放肆还对我虎视眈眈,宙斯王还在奥林匹斯山上受罪,我真得没有闲心再来处理你们的麻烦了,所以我觉得你回到内地,应该是最正确的。”
当楚铮提起柴放肆和‘失陷’的宙斯王后,花漫语猛地醒悟了过来:依着当前严峻的形式(最重要的就是那一天即将到来),楚铮势必要有很多事要做,的确没有多余的精力,浪费在这些情感问题上,要不然他刚才也不会那样对阮灵姬了。
可她同时也知道:楚铮既然把赶她走的话也说出来了,就算她及时认错……他会信吗?别忘了昨天晚上,她就认过错的,可还是出尔反尔不是?
所以呢,花漫语在痛苦的闭了一下眼睛后,喃喃的说:“好吧,等过了那一天后,我就会离开的。”
楚铮还没有说什么,柴紫烟说话了:“漫语,你不要走。”
“呵呵,你以为我想走吗?”花漫语惨然笑了一下后,重重的坐回在了椅子上。
柴紫烟反问道:“你以为楚铮想让你走吗?”
“难道你看不出……”
花漫语说到这儿,忽然明白了柴紫烟为什么这样说了,所以的委屈和不甘顿时烟消云散,重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低声说:“楚铮,我错了。厉香粉,对不起。”
厉香粉也没想到,楚铮会为了她(尽管楚铮要赶走花漫语,并不是单纯的为了她,但她却固执的这样认为),竟然要赶走花漫语,心中也有了很大的不安,毕竟她很清楚这对男女之间的关系,根本不是她所比及的。
现在,当厉香粉听到花漫语给她道歉后,马上就从椅子上站起来,用诚恳的语气说:“花总,你可千万别这样说,其实我也有错,我说的那些话太直接了。可是有句话我却没有说错,我来到玛雅新城,就是要找个永久的安身之所,毕竟一个女人在外面混,也太容易了。”
花漫语轻轻点头:“嗯,我懂了,等忙过眼前后,我会适当给你安排个工作,让你有种归属感的。”
“谢谢花总。”
“不客气,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
花漫语说完,就向楚铮望去,眼神中带着哀求:我都认错了,你总该放过我了吧?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害的我扎了自己一下,那么疼……看出花漫语眼神中的哀求后,心肠刚硬的某男,再次心软了。
没办法,花漫语终究不是阮灵姬,她对楚铮来说,有着无可替代的重要性。
不过,就这样放过花漫语的话,那么楚铮刚才就白疼那一下了,所以马上家挪开了眼神,就像没看到那样的转变了话题:“好了,都不要再说什么了,因为我有件最重要的事要宣布。”
柴紫烟眉头一皱:“刚才守着新城高层时,你为什么不说呢?”
“因为他们不适合知道这些。”
楚铮舔舔嘴唇接着说:“这算是我的私人问题吧。”
听到楚铮这样说后,谢妖瞳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就这样莫明其妙的,没有丝毫的征兆,以至于她的掌心有了汗水。
柴紫烟好像猜到了楚铮要说什么,所以语气才很坦然:“说吧,我们都在听着呢。”
楚铮眼睛盯着桌面上的一块白瓷片,语速很慢的说:“从今之后,我不想再迎娶别的女人了,有九个老婆在身边,这已经足够了。我现在才知道,老婆越多,麻烦就越多。”
就算是瞎子、聋子,也可以看出、听出楚铮在说出这句话时吗,是多么的认真。
花漫语和谢妖瞳不聋也不瞎,自然能看得到这些……于是,两个女人的神经一下子崩了起来,脑海中也有个声音在响,嗡啊嗡啊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怎么可以这样!你不再迎娶女人了,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如果楚铮只能娶柴紫烟自己的话,那么就算他身边的女人再多,好像都只能去做小三,但绝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可关键问题是,楚某人现在已经一口气的娶了那么多老婆,别的女人当然也期盼着会成为他名正言顺的老婆了。
但是,这厮却郑重其事的说,他以后再也不娶老婆了,那么这就代表这些女人以后再也没有了被迎娶的机会,要是不犯懵才奇怪呢。
尤其是花漫语,别看她现在还没有‘正式’嫁给楚铮,但就算是柴紫烟、秦朝等人,也早就把她看做是后宫‘二当家’的了,而且云若兮还曾经答应过她:要在张家村的云家老宅,要为她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可是现在,那个可恶的混蛋,却说他不再娶老婆了!
老婆都不要了,怎么还会给她举办婚礼呢?
正所谓希望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这个残酷的现实,让花漫语产生了巨大的不真实感,觉得楚某人刚才的那句话,很可能是、是放了一个屁,以至于熏坏了她那异常灵活的大脑,除了傻呼呼的站在那儿外,根本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向四个女人宣布完这条‘很重要’的消息后,楚铮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出了会议室的门。
等楚铮走出会议室的门后,花漫语才清醒了过来,反手一把将椅子推了出去,在椅子摔倒在地上时,就要追出去,连倚在桌旁的拐都顾不得拿了。
刚才被楚铮要赶走时,花漫语都没有现在的彷徨,因为她有绝对的信心,只要嫁给那厮,早晚有的是机会来新城的。
可是现在,楚铮却说不再迎娶任何女人了,这也变相的告诉花漫语:你别想着再进楚家门了,还是安心做个小三吧,这还是看在扬风的份上呢。
没有争过柴紫烟做楚铮的大老婆,花漫语就已经很不服气了,这也是她为什么盼着柴董赶紧翘了的主要原因。
但是花总做梦也没想到,那个家伙竟然这样绝情: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还怎么去争啊,因为连当老婆的资格都没有了,她能不气愤欲狂吗?
“花漫语,你这是要做什么呀?”
但是,就在花漫语准备不顾一切的追出去,抓住某个白眼狼的手问个清楚时,柴紫烟却说话了。
腾地一下,花漫语猝然转身,恶狠狠的盯着柴紫烟,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扑上去。
正文_第1671章 :你以为我不敢!
别人出事后,在旁边幸灾乐祸的人,应该是最可耻的了。
花漫语以为,柴紫烟就是这样的人,因为她在亲眼见证当前的情况后,却仍然问自己要去做什么。
这样一来,花漫语心中所有的紧张、惶恐和抱怨,都找到了宣泄口。
“我要去做什么?”
花漫语转身,对着柴紫烟是咬牙切齿的冷笑道:“呵呵,你说我要去做什么呢?柴紫烟,你现在是不是非常的开心呀,所以才这样关心我!”
花漫语在说到‘关心’这两个字时,说的特别重,几乎把一口的银牙都咬碎了。
柴紫烟倒是没怎么在意,依然语气平和的说:“呵呵,我们是好姐妹嘛,我自然要关心你啦。”
“我才不用你来关心,因为你现在最需要做的就在这儿得意!”
花漫语说完,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瓶子,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我得意个屁啊。”
柴紫烟慢悠悠的摇摇头:“唉,都说胸部大的女人是没脑子的,只是我没有想到,貌美如花的花总不但没有脑子,原来连耳朵也不好使。”
“你少说这些风凉话,谁耳朵不好使了!?”
花漫语这时候也清楚的认识到:她在脚丫子受伤的情况下,根本追不上楚铮的,索性也不去追了,而是像一只好斗的公鸡那样,眼力闪着凶光的望着柴紫烟。
对花漫语眼神中的敌意,柴紫烟视而不见,只是摸索着手中的瓶子,悠悠的说:“楚铮刚才说,他不想再迎娶别的女人了,因为有九个老婆在身边,这已经足够了。”
柴紫烟在说完这些后,就不再言语了,而是好整以暇的伸了个懒腰,随即接连摇头,一副‘你怎么这样笨’的样子。
花漫语等了片刻,忍不住的问道:“你的屁放完了没有?”
柴紫烟而已没有生气,只是嘿嘿的笑着说:“放完了,你要是还有点智商的话,那么就该懂得去彻底的消化这个屁。”
“你滚蛋吧你……”
花漫语刚骂到这儿,一旁的厉香粉忽然说话了:“花总,刚才楚铮说他已经有了九个老婆在身边,请注意,是九个!”
熟悉楚铮的人都知道,这厮在加入阿联酋国籍后,相续迎娶了柴紫烟、秦朝、叶初晴、梁馨、商离歌和南诏戏雪,要是再加上韩国的李秀敏,那么他当前就有了七个老婆。
可是,刚才他所说的却是:我已经有九个老婆了。
让一个小学生来算的话,也知道九减七,等于二。
也就是说,楚铮那样说的意思,就是以后还会迎娶两个老婆……只是,花漫语和谢妖瞳俩人,都被他前面那句‘从今之后,我不想再迎娶别的女人了’的话给吸引,反而忽略了数字,这才造成了她们的极度震惊。
现在,厉香粉的话就像是一瓢冰凉的冷水,一下子就把怒火填膺的花漫语给浇醒了:“啊,是、是九个老婆?”
“我觉得你不该听错,因为他说话时的声音并不是太低。”
“我应该没有听错吧?”花漫语定定的望着厉香粉,双眸闪烁不定。
厉香粉吸了下鼻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向会议室门口走去:“是啊,是九个老婆。嘿嘿,这说明我还是蛮有希望的嘛,假如某些女人再胡来的话。”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哼,你有希望?你还是省省心吧。”
现在总算明白过楚铮那句话是啥意思的花漫语,希望之火再次在全身燃起,虽说冲着厉香粉的背影很不雅的竖起了右手中指,语气听起来也凶巴巴的,但脸色却好看了许多,双眸中更是有了笑意。
柴紫烟望着喜上眉梢的花漫语,喃喃的说:“你还真是个极品女人,脑子不好用也就算了,但是翻脸却特别的快。不过做为你的好姐妹,我觉得我还是有义务、有责任的提醒你一句的,凡事别高兴的太早,要不然到时候失望也会增大的。”
马上,花漫语就不再管走出去的厉香粉了,眼中的喜悦也被警惕所替代:“嗨,柴紫烟,你这样说是怎么个意思呢?”
“怎么个意思?”
柴紫烟从椅子上站起来,淡淡的说:“现在虽说某个妞儿看到了希望,但我想和她说的是,某个家伙尽管还可以再迎娶两个老婆,不过他身边老婆的候选人,好像不止是两个吧?”
“还有谁?”花漫语脱口问道。
柴紫烟耸耸肩:“抛却厉香粉不算的话,仅仅在新城还有陈怡情和其他俩人(花漫语、谢妖瞳),况且冀南的还有叶盈苏、那夜璀璨、奥林匹斯山的宙斯王在那儿虎视眈眈呢。嘿嘿,某个妞儿要想在这五个人中脱颖而出,好像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吧?”
花漫语底气不足的冷笑道:“哼哼,如果连她们都战胜不了,那我干脆去死得了。”
柴紫烟推开椅子,也准备向会议室门口走去:“你不一定非得去死,而那个家伙好像也是喜欢更多的女人,能够围在他身边,可是有谁都知道,他应该最讨厌耍心机的女人,幸好,我改了。”
正如柴紫烟所说的那样,对楚铮有意思的女人,绝不是只有花漫语和谢妖瞳两个,还有在新城的陈怡情、冀南的叶盈苏。
当然了,柴紫烟把那夜璀璨、宙斯王也加上,无非就是给花漫语造成一种危机感,实际上那俩女人,是不可能嫁给楚铮的。
可就算是抛却这两个女人,不管是叶盈苏还是陈怡情,可都是很有可能嫁给楚铮的‘有力争夺者’,再加上谢妖瞳的话,那么就总共有四个女人。
而剩余的那两个老婆‘名额’,则要从这四个人中产生,淘汰率大到百分之五十。
当然了,花漫语相比起其他几个人来说,还是有着相当优势的:除了她足够胜任楚铮的左膀右臂外,最重要的是她为楚家生下了第四代大哥……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个姓楚的小子,现在好像很反感耍心机的女人,花漫语要是再不收敛的话,嘿嘿,很有可能会落选啊。
在柴紫烟说出这些话后,花漫语眼珠子快速的转动着,嘴里却发出了一连声的冷笑:“嘿嘿,我不想改。”
柴紫烟转身:“你不改?”
花漫语肯定的说:“是!”
“说说为什么这样有底气呢。”
花漫语淡淡的说:“虽说我已经有了个儿子,但我这么一个要身段有身段,要才能有才能,要容貌有容貌的女人,要想找个优秀男人嫁了,好像还是应该很轻松的,不一定非得嫁给楚铮吧?”
走到门口的柴紫烟,马上就露出一脸的惊讶状:“哎,不一定非得嫁给楚铮,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花漫语,你可千万别否认啊?”
花漫语很强硬的说:“我为什么要否认啊?是我说的就是我说的,怎么着,你去找楚铮给我告状啊,去啊!”
“你以为我不敢啊,反正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我这就去告诉楚铮。”
柴紫烟说着,就打开了会议室的门,还没有抬脚向外走呢,就看到门口站着几个人,有男有女,最前面的则是苦着个脸的楚铮。
……
看到楚铮后,花漫语的心儿,登时就腾腾的跳了起来:刚才我说的那些话,他听到了没有?
楚铮淡淡的看了一眼花漫语,随即向旁边闪了一步,身后露出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这是个很漂亮的男人,穿着一身亚麻色长袍,如果不是脖子下面的喉结很惹眼,一百个人得有五十对说他是个风骚娘们,尤其是那双眼睛,明亮中还带着讥诮的邪意。
和这个男人并肩站在一起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美貌少妇,金色短发、高鼻梁、湛蓝色的双眸,再配上足有一米七多的个头,一看就知道是个东欧美女,而且还是那种很成熟,很有风情的,仅仅是站在那儿不动,浑身也洋溢着只有谢妖瞳才可以相比的成熟美。
这个美貌少妇的身后,是一对个头不矮、但年纪不大的姐妹花。
她们俩人一人一个的挽着男人和美貌妇女,在看到柴紫烟出来后,同时吐出舌头,很调皮的做了个鬼脸。
两个少女身后,还有两个女人……正是昨晚被楚某人赶出新城的南诏戏雪,和叶初晴。
在看到这几个人后,柴紫烟眼里带着惊诧的看了一眼楚铮,随即稍稍后退了一步,微微弯腰对那个漂亮男人低声说:“胡二叔,您来了。”
……
以前柴大官人入主2012后,因为柴家的崩塌,她就把这股怨气撒在了楚铮身上,曾经扬言要杀光他身边的人。
为了制止疯狂的柴紫烟,楚铮和商离歌不得不赶去了地下城……结果差点被她冻成冰棍。
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叶初晴纠缠着的胡灭唐,也闯入了2012地下城的出入口,很潇洒的做掉日月双轮中的一个后,还曾经与当时未曾死去的四大长老交过手,让那些终年藏在地下城内的外国人,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手。
也正是那一次的经历,柴紫烟第一次认识了胡灭唐,也知道原来他就是楚铮和叶初晴的老师。
后来,楚铮在阿联酋的迪拜,要迎娶柴紫烟和秦朝时,又是这个胡灭唐,硬把他的小徒弟也‘塞’了进来,做了某个家伙的三老婆。
可以这么说吧,柴紫烟对胡灭唐的印象,一点也不咋地。
不过,碍于老胡的身份,柴紫烟却从来不敢妄动。
因为她很清楚,要是把这个漂亮男人惹毛了,说不定真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正文_第1672章 :楚铮的惊喜!
一直以来,柴紫烟都认为她很强大。
过去时,她是京华柴家的公主。
柴家崩塌后,柴紫烟又成了2012的大主教,还是华夏曾经一号的干女儿。
但就算柴紫烟很嚣张,不过她也不敢招惹胡灭唐。
因为这个男人,在十多年前,曾经个整个华夏政府做对过。
和华夏政府做对、却能安安稳稳活到现在的人,是好惹的人吗?
柴大官人的脑袋只要没有被人挤了,她是绝不会因为看着老胡不爽,就去招惹他的。
更何况,这个家伙是楚铮的老师。
所以呢,现在柴紫烟在看到胡灭唐后,才恭恭敬敬的喊他二叔。
胡灭唐很矜持的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
“靠,架子还真不小呢,连答应一声都不肯。”
柴紫烟心中嘀咕着,在看到胡灭唐脸色不愉、而楚铮又有些神情忐忑后,随即就猜出这是怎么回事了:暂且不管胡灭唐什么时候来到新城中的,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人家耷拉着个脸子的,肯定是来给叶初晴讨回公道了。
……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叶初晴这个大咧咧的傻娘们,就是昔日纵横天下的杀人魔王胡灭唐的女儿。
嫁出去的闺女受委屈了,胡灭唐这个当‘爸爸’的能开心吗?
所以呢,精明的柴大官人在看到胡灭唐的第一眼,就猜出他为什么不高兴了,也猜出楚铮肯定是挨训了,所以赶紧的弯腰问好,心里却在想:叶初晴倒是傻人有傻福,就因为拿根棍子鼓捣了一下,却凭空多了胡老二这么个大靠山。草,假如大官人我也有这么一个老师的话,哼哼,我早就鼓动着他把那些女人给灭掉了!
就在柴紫烟非常羡慕叶初晴‘傻人有傻福’时,胡灭唐身边那个美貌少妇,冲着她笑吟吟的伸出了手:“你就是柴紫烟吧?你好,我是楚铮和初晴的师母,叫阿莲娜,这两个是我的女儿。”
现在的柴紫烟,头上还顶着一顶帽子,帽子上垂下来的轻纱遮住了脸,别人根本无法看到她的容颜,但这个美貌少妇却一口叫出了她的名字。
不用问,肯定是楚铮或者叶初晴告诉她的了。
其实,柴紫烟在还没有‘出关’时,叶初晴就已经离开新城了,她根本不知道大官人会这副打扮的,她只是在碰到胡灭唐夫妇后,在回新城的路上,当做是稀奇事的,就把柴紫烟闭关的事儿提了一下。
而阿莲娜之所以能叫出柴紫烟的名字,则是从她喊胡灭唐为‘胡二叔’的称呼上推断出来的,因为楚铮以前就是这样称呼的。
戴着白色手套的柴紫烟,在阿莲娜伸过手来后,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和她握住了:“你既然是楚铮的师母,那我也叫你师母吧。呵呵,师母好,我就是柴紫烟,前些日子得了点皮肤病,暂时还‘没有脸’见人,还希望师母别见怪。”
“我怎么会见怪呢?你又不是故意的,进屋吧,进屋再说。”
阿莲娜笑笑,缩回了手,很轻松的就把谈话的主动权抓在了自己手中,反客为主的让柴紫烟进屋,这让大官人感到很郁闷,只好转身进屋。
在柴紫烟打开房门后,会议室内的花漫语和谢妖瞳,就已经看到了门口这些人。
柴紫烟见过胡灭唐,花漫语和谢妖瞳却没有见过,再加上因为距离的问题,也没有听到他们刚才说了些什么,但仅从楚铮一脸‘恭敬’的样子,她们也知道来的这几个人不是一般人了,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在楚某人的谦让下,胡灭唐昂首挺胸的走到会议室居中的椅子前,大马金刀的一坐,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扫了一眼花漫语和谢妖瞳,低低的发出了一声冷笑:“呵呵,怪不得你赶着初晴走呀,原来身边尽是一些漂亮女人!”
胡灭唐的这句话一说出口,楚某人额头上马上就有了冷汗,赶紧吃吃的说:“老、老师,事情可不是你所想象的那……”
不等楚铮说完,胡灭唐就打断了他的话:“哦?难道你不是因为喜新厌旧,才要赶走初晴的?”
楚铮苦笑了一下:“不是……再说了,我也不是诚心想赶走她们的。”
胡灭唐马上就质问道:“可她的确在早上时,已经离开了新城!哼,你说不是你赶走她的,那么她在碰到我后,为什么会委屈的总是哭呢?嘛的,老子可就纳闷了,不就是她想为别人背黑锅吗?你至于这样残忍的对待她!?哼,要不是我在路上恰好碰到了她,天知道我这个乖乖的小徒弟,会不会被你逼跳河自杀呢!”
“老师,我怎么会这样对初晴呢?我、我就是一时的生气,所以才……”
楚铮说着,斜斜的白了叶初晴一眼,心中就别提有多么的郁闷了,同时也暗骂孙斌:这土鳖在我开会时,曾经告诉我说初晴和戏雪又回来了,当时我还挺高兴呢。但你咋不告诉我,她们是和谁一起来的啊,这才害的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真是个废物点心啊,瞧我事后不把你的ρi股踹烂!
看到楚铮吃瘪后,叶初晴张嘴刚想替他说几句好话时,阿莲娜却伸手拽了她的衣襟一下,示意她别管。
“唉,现在他被老师训了,我倒是感觉挺爽的,但你们总不能老是给我撑腰吧?”
叶初晴心中叹了口气,开始后悔在新城外面时,向老胡大吐苦水了。
……
今天早上时,叶初晴和南诏戏雪俩人,与陈怡情‘擦肩而过’后,没多久就碰到了赶来新城的胡灭唐一家人。
老胡一家人为什么忽然赶来了新城,叶初晴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她只是在下车后还没有说完一句话,就抱住阿莲娜是、是嚎啕大哭,哭的那叫一个日月无光、山河无色、听者落泪、见者心碎……慌得老胡两口子一个劲的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楚铮翘了?
幸亏,在叶初晴哭的一塌糊涂、泣不成声时,旁边还跟着个南诏戏雪。
在胡灭唐的追问下,南诏戏雪就把她们为什么出现在新城外面的原因,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听完南诏戏雪的那些话后,胡灭唐当即是勃然大怒,连声大骂楚某人是个不分好歹、忘恩负义、薄情寡义的白眼狼,要不是阿莲娜力劝,老胡很可能……很可能在一怒之下,连车子都不坐了,直接徒步杀去新城闹个天翻地覆了。
看到老胡这样生气后,叶初晴也后悔了,连忙也一连声的劝阻老师,暂歇雷霆之怒……
在几个人的规劝下,胡灭唐这才强忍着怒气的,坐车赶往了新城。
不过在上车之前,胡灭唐就嘱咐叶初晴:不许把我来到新城的消息,提前泄露给楚铮,老子要给那个家伙一个‘惊喜’。
所以呢,叶初晴等人赶来新城后,才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楚铮,说老胡来了,而是带着他们一家人去了新城的最高级酒店,先洗了个澡,吃了顿饭,又简单的休息了一下,这才带着他们来到了会议室。
叶初晴和南诏戏雪重返新城的消息,肖纪中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楚铮。
实际上,楚铮当时忙着给柴紫烟‘洗澡’,也没空听取任何的汇报。
一直等到楚铮的第一次会议开始后,孙斌这才得到消息,并在花漫语开始演讲后,抽空告诉了他。
楚铮在听到叶初晴和南诏戏雪重返新城后,当时还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
实际上,别看楚铮在昨晚时那样生气,但他压根也没有真把叶初晴俩人赶出新城,只是想给她们俩人一个教训罢了,所以在很‘丢人’的方式吓唬了一下花漫语后,就急匆匆的赶去找她们了。
但楚某人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刚出会议室的大楼,就看到了胡灭唐等人。
在看到胡灭唐一家人的第一眼时,凭良心说,楚铮还是很开心的,当时也没有想别的。
直到老胡冷着脸的对他待理不理后,楚某人才觉得不对劲。
现在,坐在会议室中央位置的老胡,张嘴就说他喜新厌旧,甚至还说要不是在路上碰到叶初晴的话,他这个乖乖徒弟也许会跳河自杀了。
“您老人家也太危言耸听了吧,就初晴这性子,会跳河自杀?再说了,我也不是真的排斥她,就算她再单纯,相信也不会单纯到这种地步的。”楚铮心中这样嘀咕着,可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只是一个劲的认错:“老师,我真没想到要把初晴她们赶走的,真得。”
胡灭唐不耐烦的一摆手:“行了,行了,不管怎么说,我已经把人给你安然无恙的带回来了,而你也及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这事我也就不追究了,就这样掀过去算一章了,下不为例。”
总算是过去了……心里舒了一口气的楚铮,赶紧拍着胸脯的作保证:“老师、师母,你们放心,我以后绝不会欺负初晴了。”
“哼,初晴既然没有父母,那么我就是她当仁不让的娘家人,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对她不好,我的手段,嘿嘿,你该清楚的很。”
先小小的威胁了一下楚铮,胡灭唐才斜着眼的看着柴紫烟和花漫语,淡淡的说:“这事我可以不追究了,但你得给我保证,除了你不许欺负她之外,其他的某些人也不能再欺负她。”
楚铮低着头的说:“是,是。”
看了看没啥反应的花漫语等人,胡灭唐提高了声音:“我家初晴的人实在,有时候很容易就会被人陷害的。”
正文_第1673章 :叶初晴的娘家人!
叶初晴虽说是被楚铮赶走的,但胡灭唐却不怎么怪他。
除了这俩人都是他徒弟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胡灭唐了解了小晴儿被赶出去的内幕。
叶初晴为什么会被赶出新城?
还不是因为替人背黑锅了!
所以呢,在看到花漫语一脸的‘不管我事儿’后,老胡就阴阳怪气的说:“我家初晴的人实在,有时候很容易被人陷害,比方替人背黑锅啥的。但有一点我必须在这儿说明白了,以后谁要是再打她的主意,我可不管她是什么世家子弟,也不管你有多么的宠爱她,我照样会,嘿嘿,嘿嘿!”
假如有人再欺负叶初晴,胡灭唐会怎么样对她?
他没有说,只是用一连声的冷笑来代替了,这笑声中充斥着冷冰冰的戾气,让别人的心头都下意识的缩了一下。
胡灭唐那可是在死人堆里睡过觉、杀人不眨眼的主,虽说近些年不怎么活跃了,但他所拥有的摄人气场,却依然存在着,尤其是他在冷笑时,总是会让人联想到隐藏在黑暗中的厉鬼,说不定啥时候就会窜出来,抱住人的脖子吭哧来一口。
胡灭唐为什么在这儿‘撒泼’,大家心中都很清楚:他这是做叶初晴的娘家人,来给她找场子了。
但他刚才所说的这些话,又是针对谁来的呢?
谁受不了的话,就是针对谁来的。
花漫语受不了了。
柴紫烟可以知道胡灭唐是干嘛的,也亲眼见证过这个人妖男的厉害,但花漫语却没有和他打过交道,要不是看在他是楚铮老师的份上,也许早就勃然大怒的拍桌子,喝令外面的人……关门放狗了。
但饶是花漫语看在他是楚铮老师的份上,可以适当的忍耐一下,不过人的忍耐限度总是有限的,尤其是花总这种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的主。
所以呢,胡灭唐的冷笑声还没有散去,花漫语就紧跟着咯咯的一笑,眯着眼的说:“听胡老师的意思,是不是在警告我呀?”
胡灭唐双眼一翻白,淡淡的问道:“你是哪个?”
花漫语舔舔嘴唇,望着胡灭唐说:“我是楚铮儿子的老娘,也是新城的首席执行官。”
不等胡灭唐说什么,花漫语笑容一收,紧接着说道:“胡老师,其实你我心中都应该很明白,你这次来新城并不是单纯来看望初晴的,而是另有所图吧。假如是这样的话,那么你就不该把矛头对准我,而是要很有水平的讨好我才对,因为我暂时全面掌管新城的所有工作。”
楚铮脸色一变,低声喝道:“花漫语,你知道你这是在说什么呢!?”
“讨好你?哈,哈哈,你说让我胡灭唐要讨好你?”
胡灭唐一摆手,制止住了要继续说话的楚铮,抬头看着花漫语。
他终于正视花漫语了。
能够敢这样和胡灭唐正面讲话的人,他很久都没有遇到过了,那些人都已经安息了……所以花漫语才引起了他的兴趣。
花漫语躲避着楚铮那‘凌厉’的眼神,丝毫不退缩的和胡灭唐的眼神针锋相对着,淡淡的说:“是的,你要想在这儿安然度过12月21号的话,最好要讨好我。当然了,你也可以拿出老师的架子来,让楚铮把我轰走,那样你就可以在新城为所欲为了。不过我先提醒某个男人,假如他真这样做的话,那么今天晚上就能看到我的尸体。我这不是在吓唬谁,因为我的确有这样的狠心。”
为了躲避楚铮的斥责,花漫语都可以自己把脚趾头踹断了,由此可以看出她的确有常人难及的狠心。
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她是守着很多人说出这句话的,假如楚铮为了胡灭唐而把她赶出新城的话,老天爷也不敢保证这个娘们不敢做那种傻事儿。
听花漫语这样说后,楚某人痛苦的闭了一下眼睛,低声骂道:“我特么的都是找了些什么女人啊,一个个的为什么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呢!?”
别人本以为,在花漫语说出这些话后,胡灭唐肯定会拍着桌子的发怒。
但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刚才还蔑视会议室内所有人的老胡,却只是定定的望着花漫语,根本没有发什么脾气,就这样定定的望着她。
而花漫语呢,仍然不退缩的和胡灭唐对视着,目光……坚定。
俩人相互瞪视着,谁也不肯退却。
不就是和人瞪眼目战吗,你以为我不会啊……开始还很轻松的花漫语,在这个念头没有浮上多久,脸色就开始变白了:胡灭唐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中,好像有一股妖异的力量,一点一点的蚕食着她的神经,使她很想大喊一声的挪开,但却又偏偏不想挪开,唯有咬着牙的坚持着。
“老师,前往别伤她!”楚铮看到这一幕后,低声喊了一句。
别人也许没有看出花漫语此时的处境,但楚铮却看出来了。
马上,胡灭唐就挪开了眼睛,从口袋中摸出了一盒烟,淡淡的说:“如果你不是楚铮儿子的母亲,最多再过十几秒钟,你就会吐血的。行,楚铮身边能有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这也算是他的福气吧,毕竟他诺大的家业,的确得需要一个你这样的女人来掌控。你,和柴紫烟一样,的确是个人物,初晴她比不上你们。”
“谢、谢谢胡老师的夸奖。”
脸色发白的花漫语在说完这句话后,身子一软坐在了椅子上,接着就摸起了矿泉水瓶子。
花漫语从没有想到,她在和人‘目战’时,五脏六腑竟然会有种要爆出体内的压迫感,她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却正如胡灭唐所说的那样,要不是他率先挪开眼神,她再坚持下去的话,真有可能会吐血的。
看到花漫语坐下椅子上后,站在旁边的楚铮这才松了一口气,抬手对着她打了个手势,示意她暂时别喝水,因为她此时体内气血翻涌,要是这时候喝水,势必会造成一定的内伤。
严格的说起来,暂且不论性别,仅仅以胡灭唐是武学大师的身份,用这种‘龌龊’的手段来暗算花漫语,的确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儿,也太有失身份了。
不过也由此看出,他对花漫语是多么的不爽。
当然了,假如胡灭唐没有适时的‘收眼’的话,楚铮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花漫语受伤的,毕竟这是儿子他老娘不是?
在某些人眼中,老爹老妈都比不上孩子老娘重要了,又何况是老师呢?
老师和老婆比起来,算个屁……
算个屁的胡灭唐,慢条斯理的点上了一颗烟,就在那儿吞云吐雾。
旁边的人,都没有说什么,都很配合的保持着沉默,好像看着老胡吸烟,是世上最享受的事儿似的。
喷出第五口烟雾后,胡灭唐才看着叶初晴,笑了笑说:“初晴,除了打架是你的强项外,不管是做什么,你都不如柴紫烟,也不如花漫语。”
叶初晴紧紧的抿了一下嘴角,点头低声说:“是的,我心里也很清楚的。”
“呵呵。”
胡灭唐再次笑笑,把烟卷掐灭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兴趣缺缺的说:“你在看到我的时候,以为我是来专门找楚铮的。可花漫语却能看出,我这次来新城,就是为了躲避12月21号那天的。仅仅是从这一点来看,你就不如她,所以在她手中吃点气,也是应该的,毕竟这是一个靠实力来说话的社会。我可以帮你一次,但却不能总是帮你。”
别看胡灭唐一直骄傲的不行不行的,但这厮却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从不掩饰对别人的称赞,哪怕这个人是敌人,正如他不会因为说出来新城的目的、就会觉得难为情那样。
这样的人,也许才是传说中的君子。
衡量一个人是不是君子,不是看他杀了多少人,也不是看他维持了多少正义,而是要根据他的性格来判断的。
而这一点,才正是让胡灭唐感到自傲的,也是获得别人尊重的主要原因之一。
叶初晴再次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即走到阿莲娜身边,低声说:“师母,去我住处,我们说说话吧。”
“好的,小娜,小唐,我们先走。”
阿莲娜看了一眼一脸沉思状的楚铮,笑着点点头,牵着两个女儿跟着叶初晴,走出了会议室。
阿莲娜在临走之前,之所以看楚铮,就是希望他能从胡灭唐的这番话中,得到某种启发并运用到为人处事中去,不要再这样优柔寡断。
看到阿莲娜主动闪避了,南诏戏雪和谢妖瞳俩人,也很聪明的选择了闪人。
等会议室的房门被关上后,负手站立仰首看着身后壁画的胡灭唐,才说:“说实话,我才不信什么世界末日不世界末日的,但阿莲娜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天主教徒,对这种无聊的谎言很感兴趣,所以才缠着我来新城‘避难’,呵呵,说起来也怪可笑的。”
不等楚铮说什么,一直没说话的柴紫烟说:“胡二叔,每个人的信仰不同,胡二婶既然是天主教徒,那么相信这个世界末日论,也不是多么奇怪的事情。还有就是,现在新城内也不全是玛雅人,还有上万个来自世界各地的知名高企核心层。呵呵,再说了,假如每个人都不相信这一点的话,那么楚铮的这座新城,也不会这么快的创建起来了。”
胡灭唐点了点头:“还有呢?”
柴紫烟接着说:“还有就是,依着胡二叔你和楚铮、初晴的关系,就算二婶不信这个说法,能够来到新城也是应该的。”
正文_第1674章 :男人也会累的!
如果老胡愿意让人拍马屁的话,那么想拍他的人,至少得从新城排到百川市。
可人家老胡才不会那么无聊……所以很少有人能拍他的ρi股。
现在,柴紫烟逮住了这个机会,让胡灭唐感到很不错:“嘿嘿,我来新城是应该的?”
柴紫烟嫣然一笑:“是呀,你老人家能够来新城,那可真是我们当小辈的福气了,新城能够有二叔您这位大神坐镇,那些欲图对我们不轨的宵小,就得仔细掂量一下啦。”
老胡立即眉开眼笑:“我哪有你说的那样威武,咳咳!”
的确,柴紫烟现在就是在拍老胡的ρi股。
因为依着新城当前的实力,休说是胡灭唐在这儿坐镇了,就是楚铮不在的时候,北宫错等人还不是把新城拱卫的如铁桶一般?
当然了,新城自从创建那一天开始,除了那个不知道死活的韩放之外,也没有谁来惹事过。
不过,人都是爱听好话的,哪怕这个人是胡灭唐。
“呵呵,你这女娃娃的脾气倒是改了不少,我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时,还是在墨西哥那儿呢,当时你可是要把我杀之而后快的样子。”
胡灭唐眉开眼笑的望着大官人,完全忘记了不久前还对柴紫烟是多么的不满。
不等柴紫烟再说什么,胡灭唐脸上的笑容一收,神色认真的看着她和花漫语说:“我有句话想和你们说,听不听的在你们。”
柴紫烟和花漫语齐声说:“胡二叔,你请说。”
刚才花漫语差点被胡灭唐搞得吐血,按说依着她的性格脾气,她该记恨他才对。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老胡对女人的魅力太大了……也许他光明磊落的性格,深深折服了花漫语……反正不管怎么说,现在花总看向老胡的眼神里,带着很大的崇拜,要是再确切一点的话,那就成了花痴了。
胡灭唐缓缓的说:“你们既然都甘心守在楚铮身边,那就必须得停止内部争斗,要不然总有一天,他会感到很累,应付不限,最终会彻底的离开你们。我这不是在吓唬你们,而是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对你们提出善意的忠告。至于你们听,还是不听,我无法左右。可我做为楚铮的老师,我必须得说出来。”
听老胡这样说后,感动的楚某人差点扑上去抱住他,嘶声大哭:老胡啊老胡,你真是我的知己呀……
在胡灭唐还没有来之前,楚铮因为花漫语敌视厉香粉,就曾经大喊过‘老子累了!’的话,而且还不惜玩儿自残。
当时花漫语等人虽说被吓得不清,可实际上却没有往心里去,毕竟整天咋呼累了的人,一般都是女人。
男人也咋呼累?
也会因为受不了女人,而离家出走?
切,连自己身边的女人都搞不定,那么他还是男人嘛!
可是现在,根本不知道那一幕发生过的胡灭唐,这时候却也说出了这番话,这就不能不让柴、花二妞仔细考虑一下了。
别看花漫语到现在还没有嫁给楚铮,但只要是个会思想的人就能看出,楚铮的‘后宫’中,也唯有她和柴紫烟是最有实力的。
换句话来说就是:楚铮的后院能否稳定,和她们俩人有着最为直接的关系。
至于秦朝等人,虽说也是很有个性的女子,但她们的性格、心机,决定了她们只能是被吩咐的角色,根本无法和这俩女人相比的。
胡灭唐在说完这些话后,就不再说什么了。
做为楚铮的老师,外表‘温柔’,性格暴戾的老胡,能够不惜站出来亲自为他后宫之事操心,说起来也够难为他了。
老胡的苦心,楚铮很清楚。
同样,花漫语和柴紫烟一样清楚,要不然俩人在沉默了片刻后,同时向对方伸出了手。
在两只手紧紧握住的那一刻,柴紫烟和花漫语之间的争斗,宣告彻底的结束。
只要这俩女人不闹事,依着她们的掌控能力,楚铮的后院想有多安稳,就能有多安稳。
事实上,楚铮身边的女人问题,绝大多数都是柴紫烟和花漫语挑起来的。
看到两个女人当场‘握手言和’后,老胡得意洋洋的瞥了一眼神色激动的楚铮,笑眯眯的说:“楚铮,我这次来新城除了陪着你师母外,另外还有一个问题想考考你。”
终于不用再在女人问题上牵扯了,呼……楚铮心中松了一口气,先请胡灭唐坐下后,这才说:“老师,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胡灭唐坐在椅子上,看着楚铮说:“你说12月21号那一天,是不是世界末日?”
没有意思停顿的,楚铮马上就回答:“不是。”
“为什么不是?”
“以前的时候,我就不怎么信,现在我更不信了,因为我前些日子去过奥林匹斯山,从宙斯王嘴里听到了这个末日论的真相。”
楚铮拿起矿泉水瓶子喝了一口后,就把宙斯王告诉他的那些传说,详细的说了一遍。
昨晚在和柴紫烟、花漫语一起时,楚铮就曾经讲过一次了,她们算是第二次听,可仍然听得很入神。
用了大半个小时的时间,楚铮才把此次的奥林匹斯山之行,详细的解释了一遍:“其实这只是一个谎言,来自很久的谎言。”
听完楚铮的话后,胡灭唐轻点着脑袋的说:“哦,原来是这样,那么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待周舒涵之事呢?”
本来大家都在为与世界末日有关的事儿瞎琢磨,但胡灭唐却毫无征兆的,一下子就把话题扯到了周舒涵的身上,这思维跳跃的未免有些大了,大的让楚铮愣了片刻后,才醒悟了过来:“周舒涵的离开,有着多种的因素,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我对她的关心不够,所以才让她心灰意冷了。”
其实谁都知道,周舒涵跟着秦关宁去了明珠,柴紫烟要背负绝大多数责任,要不是她吓唬人家,小周妹妹也不会发生那种悲剧。
不过,就算胡灭唐知道周舒涵离开的真相,楚铮也不能把责任推在柴紫烟身上,那样的话,他就真不能算是个男人了。
胡灭唐笑了笑,这才说出了他为什么提起周舒涵的原因:“说实话,如果不是秦老七让我给你捎信的话,我是没兴趣管这件事的。”
胡灭唐嘴里的秦老七,就是秦玉关。
楚铮心中一动:“秦七叔都是说了些什么?”
胡灭唐淡淡的道:“他告诉我,周舒涵在离开冀南的时候,曾经和他做了个交易。”
楚铮急急的追问:“什么交易?”
“秦老七可以安排她父母的具体工作,为她提供一个可以疗好心伤的地方。而她呢,则会尽力让秦关宁从迷恋她中走出来,按照秦家的意思,去寻找所谓的门当户对的女孩子。”
说着,胡灭唐嘴角露出一丝讥讽:“呵呵,这肯定是苏宁的主意。什么狗屁的门当户对呀?只要男人看着女人顺眼,甩开膀子去追求,不就得了?反正人活着就那么几十年,干嘛要受这种所谓的门当户对束缚呢?”
楚铮呆呆的望着胡灭唐,过了很久才喃喃的说:“原来,原来糖糖是因为这个才走的,我原来是错怪她了。”
正如女人从不嫌弃衣橱里的衣服多那样,天底下也没有一个男人嫌自己身边的女人多。
对自己不感兴趣的女人,男人可以做到风清云淡: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别总是在我眼前乱晃。
那么楚铮对周舒涵感兴趣吗?
答案无疑是肯定的。
因为周舒涵是继柴紫烟、秦朝之后第三个走进楚铮心中的女人,比花漫语都要早。
如果楚铮不是有这么牛皮拉洪的身份,如果他没有在海外流落一年,那么他也许就会成为周家的女婿了。
那个叫周舒涵的女孩子,在离开冀南后,让楚铮总是会在某一刻想起她,然后心中就会猛地一疼。
当一个男人在想起一个离开了的女孩子、心里却会疼一下时,这就说明他深深爱上了这个女孩子。
楚铮爱上了周舒涵,所以才在想起她时,心里会疼一下。
可是,楚铮为什么会在想起宙斯王时,心中也会有这种感觉呢,为什么?
看着眼皮轻微抽动的楚铮,柴紫烟伸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柔声说:“楚铮,如果你想周舒涵的话,那么随时都可以把她接过来。至于秦家那边,相信胡二叔会处理好的。”
柴紫烟这样说,一点也没有错,因为胡灭唐之所以在这儿提到周舒涵,就是想说清楚秦玉关的意思。
依着秦玉关那么傲的人,他儿子爱上了别的男人的女人,他会感到很不光彩的,所以才委托胡灭唐,来这儿把真相。
但老秦却没有直言让胡灭唐把他的意思告诉楚铮,而是采用朋友之间互相聊天的方式,看似无意的说了出来。
假如秦玉关要是直接委托胡灭唐把这些话说出来的话,那么事后秦关宁一旦知道了,说不定会埋怨他的……老子再亲,也亲不过自己女人的。
秦玉关很清楚这个道理。
楚铮慢慢攥紧了柴紫烟的手,苦涩的笑笑低声说:“我会的。”
看到楚铮的情绪低落后,老胡再次发挥了他思维跳跃性极强的优点,张嘴说道:“楚铮,暂且不管有多少人会信21号那天是世界末日,但那些玛雅人是信的。能够有人信这个谣言,这对你来说是好事,但有没有想过,假如那一天平安无事的度过,世界根本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那么他们对你的信心,会不会产生动摇呢?”
正文_第1675章 :2012年12月17号!
只要是生活在这个地球上的人,就不愿意世界上发生任何的天灾。
很多时候,人性本来是良善的,而楚某人也是这样,就算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多么坏的人,自然也希望世界能够尽快的大同,人们能够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相亲相爱的……
可问题是,楚铮也有着他的担心:假如到12月21号那天,世界各地依然静悄悄的,屁事也没发生的话,那么那些玛雅人还会相信他是伟大的羽蛇神吗?
肯定不会再信了。
这样一来,羽蛇神同志在玛雅人心中的威信就会大大的降低,不但再也没人对他五体投地的膜拜,甚至真可能会考虑重新迁回故居的。
月是故乡明这个道理,并不仅仅只有华夏人才懂得。
楚铮也很清楚这点,所以在今天开会之前就曾经想过这个问题,并盼着这几天内,世界上能够发生一些人力无法左右的异像。
不过,异像既然人力都无法左右的了,那么到现在除了打架厉害、泡妞有一套外,但却没有任何‘法力’的楚铮同志,还能有什么办法来向他的子民证明,他就是救世主呢?
对这个问题,楚铮也很头疼。
在胡灭唐问出这个问题后,他更头疼了,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显出他这个救世主的作用。
柴紫烟和花漫语,都是那种七窍玲珑的妞儿,在胡灭唐提出这个问题后,她们也马上意识到了楚铮当前面临的难题。
要是让这俩女人合伙去算计一个人,哪怕那个人是美国总统奥巴马,相信她们也能做到的。
可关键问题是,就算她们再厉害,也只是两个心机深沉的小女人而已,要想让世界环境在近几天内发生一些巨大的改变,那完全是痴人说梦的。
等楚铮沉默了足有五六分钟后,胡灭唐才缓缓的说:“如果制造几起震惊世界的人为案件,我还是很有这个把握的,可是要想让自然环境在短期内有所改变,别说是我们某个人了,就是整个国家也做不到的。所以你必须做好某些准备,以应付那一天的到来。”
胡灭唐的话说的很隐晦,但大家都很清楚他这样说的意思:假如平安度过12月21日后,楚铮就得面临不被玛雅人所信任的困境。
楚铮点点头后点上一颗烟,拿在手中也没有吸,只是对着烟头看了片刻后才笑着说:“呵呵,不管怎么说,新城现在已经创建起来了,该来的人也都基本到位了,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也许,世界某处就会在明天发生什么大的意外变化呢。”
花漫语舔舔嘴唇,喃喃的说:“那你最好现在就去祈祷。”
……
楚铮没有祈祷,因为他不信任何的大仙,能够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楚铮现在唯有,等。
等在12月21号之前,世界各地能够发生一些异常的自然现象。
楚铮坚信:既然他能引发库库尔坎金字塔的‘光影蛇形’,那么他不可能就这样灰溜溜的被玛雅人所抛弃。
楚铮在等,等了一天。
等了两天。
在2012年12月17号,凌晨三点的时候,守在电脑显示器前,依旧没有等到有什么异像发生的楚铮,终于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
整个东半球,在凌晨三点的时候,彻底的沉入了沉睡中。
17号凌晨三点过一分,日本东京,国家气象厅。
日本国家气象厅,是日本负责监控地震的主要机构。
在上世纪60年代时,像美国一样,日本曾经提出过以地震预报为目标的研究,还实施了5个有关地震预报的‘五年计划’,并为此专门成立了‘地震检测局’,但随着国际地震学界在越来越多的讨论中,否认了地震能精准预测的可能性,日本对地震的研究重点也逐渐放弃,检测局也被撤销,改为由国家气象厅来负责此项工作。
虽说依着当前的科技,人们暂时还无法提前几天、甚至几小时预测到地震会发生,但日本国家气象局仍然在通过监测系统,24小时不断地对地壳活动进行检测,希望在地震发生的瞬间计算出震源、规模、是否引发海啸并发出海啸警报和预报。
气象厅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们很清楚:在地震袭来之前,哪怕能提前10秒预警,对于人们完成自我保护工作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
在2008年6月14日时,日本东北部曾经发生级的地震,当时的气象厅就提前10秒做了预报,并且在部分区域在电视等媒体发布了预警,收到了出乎意料的成绩,最少减少了百分之八十的灾难。
东京非赢利组织‘实时地震信息联盟’,就本次得到的数据,得出了一个结论:如果主震区能提前2秒获得警报,其区域的死亡人数最高能减少25%。如果能提前5秒,死亡人数最多则可减少高达80%,因为人可以在最短5秒的时间内,对自己采取最基本的保护措施。
正是因为有着如此‘辉煌’的成绩,所以对待科学非常认真的日本人,一直没有放松对地震的预警检测。
看了一眼对面墙壁上的时钟,井边次郎打了个哈欠,摘下脸上的防辐射眼镜,在上面哈了一口气,用衣角擦了擦。
还有五个小时就要下班了,接下来就是连续十三天的假期,那样井边次郎就可以和女朋友惠子,前往北海道渡假了。
想起惠子那可人的模样,今年29岁的井边次郎的嘴角,就露出了一抹温馨的笑容,再次戴上眼镜后,目光也像屏幕上的北海道看去。
北海道既然是世界知名的旅游胜地,做为‘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日本人,是没理由不去那边渡假的。
而且井边次郎昨晚还听同事说,《东京日报》上曾报道,皇室中的藤原太子,也去北海道和新娶的太子妃去那边度蜜月了。
想到藤原太子,井边次郎就想起了那个被人称为‘日本动漫美女’的南诏戏雪。
在大半年之前时,日本的娱乐新闻节目中,还现场直播了藤原太子和动漫公主的订婚仪式。
可是就在很多日本公民都为这对‘金童玉女’组合而庆幸时,南诏戏雪却撇下了藤原太子,在几个月之前彻底消失在了公众视线中。
传说她去了华夏,她这样做,就是因为爱上了那边的一个有妇之夫。
当时井边次郎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也像绝大多数热血澎湃的国人那样,对南诏戏雪表现出了深深的不齿,把南诏戏雪当做了大日本帝国的耻辱,并预祝藤原太子阁下,能够再次找到他真正的太子妃。
也许是大家的诚心,感动了太子阁下的列祖列宗。
藤原太子在上个礼拜天时,与来自冲绳的富源小爱小姐喜结秦晋之好,并于昨天去了北海道度蜜月。
井边次郎对藤原太子选择去北海道度蜜月,是‘甚感欣慰’,虽说依着他的身份该去夏威夷或者南极洲去度蜜月,但人家为了向日本经济发展贡献一份微薄之力,依然决然的选择了在国内度蜜月,这就是传说中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想到明天就能和女友赶往北海道,和伟大的太子阁下在一个地方旅行,尽管人家不一定认识井边次郎是干嘛的,但他还是感到了兴奋,并决心偷偷眯一觉,以便养好精神,也许会在那边看到太子阁下贤伉俪呢?
假如真碰到了藤原太子,井边次郎要是戴着一副熊猫眼,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咋办?
当然了,在工作期间睡觉,这绝对是违反工作规程的,也和日本人一向讲究的认真所违逆,尤其是井边次郎现在负责着影响力巨大的地震检测工作,但他却不怎么在乎,毕竟谁敢保证地震会在他眯一会儿时发生呢?
于是,对明天的北海道之行带着幢景的井边次郎,就闭上了他那双炯炯有神的慧眼,嘴角带着甜蜜的微笑,进入了梦想……
2012年12月17号,凌晨3点13分。
13这个数字,在西方国家来说,是一个很不怎么吉利的数字,好像和出卖耶稣他老人家的犹大有关,具体的就不在这儿叨叨了,书归正传。
凌晨3点13分,井边次郎趴在了桌子上,鼾声很有规律的起伏着,就像屏幕上那一圈圈慢慢扩散的辐射波。
也许井边次郎做了一个带着粉红颜色的梦,他的鼾声在停顿了一下后,随即急促了起来,就像屏幕上忽然出现异常的辐射波!
“惠子,我要把你吊起来,吊起来做!”
井边次郎在粉红颜色的梦中,嘴里喃喃的说出这句话时,屏幕上的辐射波骤然调动起来,就像一个带气的气球,被顽童狠狠的踢了一脚那样,碰到屏幕的边后又迅速弹了回来,接着警报器就凄厉的尖叫起来!
在梦中,一向对井边次郎百依百顺的惠子,双手被捆着吊在了一个单杠上,一双修长的大腿紧紧的缠着他的腰身,让他很轻松的就直捣黄龙。
在两个人的身体紧密结合在了一起后,惠子嘴里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尖叫:“啊,啊!”
惠子的叫声高亢,而且尖利,像极了井边次郎在演习时听到的地震检测警报器响声,带着毁灭性的痛楚,还有飞到云端的极乐。
“舒服吗,舒服吗!?”
井边次郎用力的挺动着身子,结合点的身体下面部位,发出了皮肉相撞的啪啪声,让他感到更加愉悦,兴奋。
“舒服,用力,用力啊好人……啊,嘀嘀!”
脚尖绷的笔直的惠子,翻着白眼的过了七八秒钟后,才嘶声喊叫了起来。
正文_第1676章 :炼狱,炼狱!
井边次郎对自己身体的某项功能,一向有着超级的自信。
就像那个比他大一岁的惠子吧,在还没有认识他之前,听说是专门做那一行的,可谓是道行很深,一般二般的男人……根本不被她放在眼里的。
但是惠子和井边次郎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后,却再也不肯去做那种‘事业’了,因为他能给予她最渴望的那些。
每次,外表温柔实则狂野的惠子小姐,都能从井边次郎这儿得到最大的愉悦。
这一次,也不例外。
只是,只是这次惠子为什么在Gao潮来临时,却发出了‘嘀嘀’的纠床声呢?
这是为什么呢!?
井边次郎不明白,于是就停止了动作,下意识的凑在了她的脸上,想看个究竟。
但是,在井边次郎把脸凑到惠子跟前时,却发现那张本来该带着媚意的脸,却忽然变成了一个可以显示辐射波的显示器!
奇怪,惠子的脸,怎么会变成一个显示器呢?而且,惠子那张脸上,还有很明显的地震预警辐射波,就像是疯了那样的向四周扩散着,那种‘嘀嘀’声,就随着辐射波的剧烈波动,尖利的鸣叫着。
“啊,这是怎么了!?”
井边次郎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猛地睁大了双眼。
随着井边次郎抬头睁眼,惠子那娇羞的竭力模样腾然消失,一个冷冰冰的显示器,明白无误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显示器上,北海道位置上的辐射波,正在急促的跳动着,井边次郎左上方的警报器,发着旋转的赤红色光芒,打印机在警笛发出的凄厉鸣叫中,迅速跳出了一长串的检测数据……
望着眼前的这一幕,井边次郎不知道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的确看到了这一些。
井边次郎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一切,呆了大约五六秒钟后,才忽然发出一声比警报声还要凄厉的惨叫:“不好啦,北海道发生强烈地震啦!”
……
2012年12月17号,凌晨三点13分13秒,日本北海道发生了九点三级的特大地震。
根据目前使用的震级标准,是国际上通用的里氏分级表,共分9个等级。
通常把小于级的地震叫小地震,-级地震叫有感地震,大于级地震称为破坏性地震。
震级每相差级,能量相差大约30倍,每相差级,能量相差约900多倍。
比如说,一个6级地震释放的能量,就相当于美国投掷在日本广岛的原子弹所具有的能量。
一个7级地震相当于32个6级地震,或相当于1000个5级地震,震级相差级,释放的能量平均相差倍。
而八级以上的地震,就是毁灭性的地震:房屋会倾倒,道路被毁坏,山石大量的崩塌,水面的大浪也会扑岸。
总之,如果在山区发生九级以上的地震,有可能会造成整座整座的山塌陷或者崩塌,要是在临海地区发生呢,就会引起巨大的海啸……就像遭到九点三级大震的北海道这样:在陆地上的房屋倾倒、路轨扭曲断裂、道路出现宽达几米的大裂缝后,延伸到海底的震源,掀起了足有上百米的巨大的海浪,就像是一头头狞笑着、张着白花花的嘴的怪兽那样,用超过风速的速度,迅疾的从海面上腾起,向沿海陆地上扑来。
瞬间,沉睡在梦中的人们,就惨叫着被波涛卷走。
炼狱。
如果非得用个词语来描述此时的景象,那么好像也只有‘炼狱’这个词了。
……
随着科技的高速发展,哪怕在千里之外的地方发生大的灾难,某些地方也能通过卫星检测到这一切。
下面这幅图片,就是东京气象厅在凌晨三点14分、地震发生1分钟后拍到的:
如蛟龙般的海浪,咆哮着从海面上腾起,好像被上空一块巨大的磁铁吸引着那样,以压倒一切的毁灭性,凶猛的冲上沿海陆地,以秒速380米的速度,将所有挡住前进道路的房屋、建筑都毫不留情地摧毁……无数的汽车、房屋、树木,都在浪花中仅仅闪现了一下,就再也看不见了。
打个比方:北海道面积要是有十个平米大、居住人口为十个人的话,那么这次由巨震引发的超级海啸,就会淹没七个平米,同时也会夺走七个人的性命!
而且、而且也许是因为夜间的原因,某个检测部门人员,竟然在卫星雷达上,发现在巨大的海浪中,可以隐隐看出一条淡黑色的巨大身影。
仅仅的通过目测,很多人在看到这条淡黑色身影后,都会情不自禁的想到一个名词:海怪!
大海中到底有没有这种传说中的巨大海怪,日本人民暂时还没心思去研究这个。
甚至,他们都没空去考虑这次的大地震,将会造成多大的损失,有多少人在这次海啸中丧生、失踪,失踪人员中就包括前去度蜜月的藤原太子阁下……他们现在没工夫去研究这些,更没有信心向灾区派援援助部队!
因为、因为地震从凌晨3点13分开始,就不曾停止过!
所有驻扎在北海道附近的军队,当前所做的不是冲上去和自然灾难搏斗,而是用最快的速度……后退,暂时先向腹地内陆撤退!
地震,海啸,在巨大的自然灾难面前,号称世界军事第三大国的日本,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所有的指挥官都在声嘶力竭的喝令部队,用最快的速度,搭乘最快的交通工具,向内陆撤退!
只有先保存最有力的有生力量,才能在灾难减弱时,最快的投入救援!
无数的日本军人,脸上带着泪水,狂叫着跳上各种交通工具,向安全地带撤退。
在他们看不到的远处,是一片由洪水组成的炼狱。
而游戈在北海道附近的美国太平洋第七舰队,CV-63‘小鹰’号、CV-64‘星座’号舰队,共约1万三千人,在本次巨大海啸中,也遭遇到了史无前例的损失,除了两艘主站航母上的官兵完全保存外,护卫、驱逐舰舰上,大约有四千多人,永远的安息在了这片海域……
……
2012年12月17号早上七点,世界各大新闻媒体,都在第一时间发布了这条人类史上最大灾难的消息。
正如日本每当发生地震后,世界人民(华夏和韩国)就会暂时忽视这个国家曾经犯下的罪行那样,这一次还是没有谁会公开叫好,而是做为人类对遇害者做出了应有的哀悼。
哀悼的力量……是没用的。
根据美国最先进的‘米歇尔’超高空卫星检测,日本北海道发生的这次九点三极地震,很可能只是一盘灾难的‘开胃菜’,因为日本的富士山,也有了明显的活跃迹象:山顶的雪逐渐开始融化,好像随时都会有通红的岩浆,从那儿厉啸着喷天而出。
整个日本,都被死亡、惶恐的气氛笼罩着。
日本,需要世界各国的救援。
急需救援!
但是,却没有哪一个国家,在这个国家最需要救援的事后,派出一兵一卒。
这是怎么回事呀?
难道说大家都喜欢站在旁边看戏吗?
不是的。
因为,因为在12月17号上午九点整,美国白宫对太平洋舰队下达了命令:所有游戈在日本海附近的舰队,立即向南海集中,随时准备着返航。
没办法,就在美国白宫‘高层’商量着该派出多少救援部队赶往日本时,却接到了美国航空航天局的紧急汇报:位于南极洲西部的松岛冰川,昨晚忽然裂开一条长达30公里的巨型裂缝,随时都会迸裂。
而在1个月前,松岛冰川还是那么的‘完美’,好像一块大平原。
经过科学家们的计算,如果断裂的部分脱离松岛冰川,将形成世界上最大的冰山。
而这块面积堪比美国的纽约,在迸裂后应该会迅速的向北移动,顶多会在24小时内,就会让美国沿海地区的水域、气温都发生巨大的变化,导致海平面的迅速上升,并因此加大海水的压力,致使造成海底火山的喷发。
……
2012年的12月17号上午10点39分,华夏西南某检测部门发现:一块足有大半个足球场大的石头、冰雪混合体,从被称为世界第一高峰的珠穆朗玛峰峰顶滚落,引发了史上最壮观的雪崩,填平了一块可以居住五十万人的山谷。
同日上中午12点过七分,位于阿拉斯加山脉中段(美国)的麦金利山,已经有了明显的震感。
下午两点27分,欧洲腹地的法国埃菲尔铁塔,突然向西北方向倾斜了大约十九毫米。
傍晚十八点05分,英国索尔兹伯里以北的巨石阵,发现了强烈的不明磁场。
同一时间,埃及的胡夫金字塔上方,忽然飞射出一股耀眼的金色光芒。
还是同一天的晚上八点左右,华夏的布达拉宫最高处的铜钟,无人自鸣。
而负责检测地球南北极极光的各国科学家,也从运动频临加快的忽闪中,捕捉到了一种神秘的信息。
深夜十一点52分时,世界各国的检测卫星,在四光年之外的宇宙中,同时发现了一块大约有四分之一月球大小的陨石。
根据初步计算,这块陨石正以人类无法想象的速度,沿着无法捕捉的轨道,向我们所处的太阳系飘来……
这个世界,从12月17号凌晨三点13分开始,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异常自然现象,都集中在这一天中?
除了非洲暂时还‘风平浪静’外,其他几大洲,几乎包括了所有国家,都发生了这种让科学无法解释的自然异常现象,或者灾难。
没有人清楚这是为什么,正如没有人会想到,竟然有如此多的异常现象,集中在了这一天那样。
正文_第1677章 :暴风雨的前夕!
这个世界,从12月17号这天的北海道大地震开始,发生了一连串的异常现象。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说,今年的12月21号,真是人类的末日吗?
没有谁能回答这个问题,包括伟大的上帝……
但是,所有人在得知这些异常现象发生后,却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伟大的预言:玛雅预言!
在N多年前,无聊的玛雅人曾经说过五大预言。
这五大预言分别是:
1。预言了玛雅人自己的灭亡。
2。预言了我们这一代人有飞机有汽车这些高科技。
3。预言了我们这一代要出一个希特勒这样的人,并且预测了他的出生与死亡日期。
4。预言了我们这一代人将会在第五个太阳纪终结。
5:2012年12月21日太阳落下以后,将不会再升起,地球上除了非洲和华夏(中国)西部地区之外的人存活外,其他地区的人,将紧随伟大的主的脚步,免费前往天堂参观,并很荣幸的获得永久居住权……
而且古玛雅人还遗传下来了一本手卷,也就是著名的德雷斯顿抄本。
在德雷斯顿抄本的最后一页,有关于世界末日场景的描述:一场特大的洪水,将在2012年的12月21号这一天毁灭整个世界,有千万条鳄鱼张着大嘴,‘啊啊啊’的向大地吐水,把太阳彻底的淹没……
暂且不管这个手抄本说的真假,单说这这五大预言吧。
抛却第五个预言外,其他四个好像都已经实现了,人类的发展史,完全就是按照这几个预言过来的。
那么,现在距离五大预言还有4天的时候,世界各地忽然发生了这么多的异常自然现象、以及灾难?
就算是傻瓜,这时候也应该立即联想到最后一条预言了:难道,世界真得要灭亡了?人类的第五个文明纪元将消失吗?
在这些自然现象频频发生后,世界各国的元首们,再也顾不得争夺地盘、利益了,全部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召集本国最为优秀的科学家,集中在某个固若金汤的避难所内,开始仔细研究这一些。
假如21号真是世界末日的话,留给人们思考并做出反应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还有四天,九十六个小时。
至于受损最为严重的日本……现在谁还有工夫再去关心他啊?大家在火烧眉毛下,还是先照顾个人才对。
世界各国,包括华夏和受损最为严重的日本政府在内,总共有224个国家和地区。
而某些无聊的人,也从这个数字上很‘聪明’的看出了一些东西:
224这个数字要是拆开来看的话,第一个2代表着2012年,第二个2代表着12月21号,至于这个4嘛……要是按照华夏语音来发音的话,不正是个‘死’吗?
所以呢,当世界上出现了224国家和地区时,就代表着人类就该完蛋了,因为在一个礼拜前,刚有一个叫那啥那啥的国家,脱离了英联邦独立了,这不是故意来凑这个224吗?
暂且不管正是因为地球上有了224个国家,才导致了世界将迎来末日的无聊,单说这些国家的政府头脑吧,在17号这天发生这么多自然异常现象后,都召集各国精英,启动了本国最为严重的赤红色计划,商讨假如21号那天真是世界末日的话:咱们该去哪儿窝着呢!?
完全是下意识的,所有人都想到了玛雅预言中所说的那两个地方:非洲,和华夏西部。
这也不能怪这些真正的高级知识分子们,能够在第一时间想到这两个地方,因为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自然是因为这两个地方,在17号这天,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自然现象。
第二个原因,当然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因为这两个地方是玛雅预言中提到的!
不过,很多人在想到这两个地方后,却都齐刷刷的忽视了那块黑色的大地……非洲,而是想到了华夏西部。
确切的说,就是玛雅新城!
为什么大家会忽略非洲,而是想到了玛雅新城呢?
谁让某人在两个多月之前,就那么拉风的创建新城啦?
谁让那厮是三百万玛雅人心目中的羽蛇神了?
在这一刻,当世人感受到来自大自然的神秘异常后,都暂时撇开了无法解答这一切的科学,第一次想到某些信仰也许是对的。
只是,那个此时肯定会高高在上的羽蛇神先生,会对这些肤色不同的各国人民,展开他温暖而又宽阔的双臂吗?
没有人知道。
但没有谁不想去碰碰运气,包括一向仇视华夏的那些所谓鹰派人物。
没办法,在老命能否继续延续面前,祖国利益和面子,都特么的是虚幻的。
……
从12月17号的凌晨3点13分开始,这个世界仿佛就没有休息过。
什么哪国上空出现了斑驳吓人的地震云了,什么某个地区的老鼠都钻出洞来跑大街上游行了,什么动物园的狗熊狂嚎不止了等等现象,始终在不断的发生,尽管没有再出现日本北海道大地震的事故,也没有三个以上的人员伤亡报道,看起来灾难好像过去了。
不过,就连小孩子恐怕也很清楚:这一切很可能只是暴风雨袭来的前兆。
(至于2012年日本发生地震的事儿,确有此事,并不是虚幻,只是具体日期、伤亡人数不符合,在这儿大家就别怪了,反正这是看小说不是?还有啊,那些奇异的自然现象,也没有发生那么多,很多都是兄弟虚构的,正如这本书,别怪啊,一切都是为了情节!)
世界各国在暴风雨前的暂时平静时期,都想到了玛雅新城。
而玛雅新城内,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呢?
严格的说起来,某些人的确该拖出去拿铡刀剁碎了,然后加上姜葱蒜花椒的,扔在大锅里咕嘟咕嘟的炖上十二个小时,再蘸上甜面酱的去喂狗!
这样做,好像也太过份,太残忍了吧?
没办法,不这样做的话,上帝会不愿意的,因为这些人也太没人性了!
在日本北海道大地震发生的消息传来后,她们不但没有为数以百万计的惨死、失踪者脱帽致哀,而且还打开了一瓶香槟,光着脚丫子在地毯上欢跳着,高声喊着什么‘大日本万岁!愿你在前往天堂的路上一路走好’啥的。
直到楚铮推门进来后,柴紫烟和花漫语、谢妖瞳三个人,才赶紧抓住了胸前的衣服,掩住了那白花花的春光。
只有叶初晴像傻瓜一样的笑着,对他伸出了代表庆祝的右手。
楚铮望着高高举起右手、穿着一身小碎花睡袍的叶初晴,沉下脸来说:“发生什么事儿了,值得你这样高兴?”
兴冲冲的叶初晴,也许是因为和酒喝多了的缘故,并没有在意楚铮的脸色,犹自傻笑着兴奋的说:“我靠,楚铮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说,你到现在还没有听到日本发生级大地震的消息,哈,嘿嘿,该啊,活该啊!”
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着的糖果垃圾,楚铮冷冷的哼了一声,走到沙发前重重的坐下,点上了一颗烟:“哼,我当然知道了。”
叶初晴紧跟着来到沙发前,因为弯腰而露出了胸前大片让人心悸的雪白,咯咯的笑着说:“咯咯,你既然知道了,那你为什么不高兴呀?”
喷出一口烟雾后,楚铮问道:“我为什么要高兴呢?”
听楚铮这样说后,叶初晴才发现他一脸待死不活的样子,随即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慢慢的直起了腰身:“我、我觉得你真该高兴才对,因为随着日本大地震、珠穆朗玛峰上雪崩、南极冰川分列、外太空出现超大陨石等异常现象的发生,恰好可以烘托21号那一天是世界末日,这样你就不用担心那一天会平安度过而犯愁了啊。”
楚铮敢肯定,在他进来之前,不管是叶初晴、谢妖瞳还是柴紫烟、花漫语,这四个娘们百分百的都在这儿搞庆祝了
庆祝世界上忽然发生了这么多的异常现象。
只是,其他三个女人好像要聪明一些,并没有像叶初晴这样、这样兴高采烈。
当然了,楚铮也很清楚这些女人这样高兴,其实就是站在他的立场上为他考虑,但他却看着不顺眼。
的确,楚铮在两天前,还异常渴望世界上,能够发生一些超自然的异常现象,借此来烘托那一天的重要性。
在刚得知日本发生超大地震后,他也有了一段时间的欢喜。
毕竟,他对日本那个国家也没有半点的好感,曾经不止一次做梦率领世界第一陆军(华夏解放军),将那个弹丸之地踏平,杀光所有的男人,抢光所有……十四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女人,让这个国家彻底的从世界地图上消失。
不过,当从卫星网络上看到日本北海道地震的惨象后,楚铮才觉得他原先的想法,是多么的残忍,和没有理由。
是,日本是可恨,它曾经在上世纪三十年代中,在华夏民族身上狠狠的啃了一口,现如今还有上百万的冤魂在夜空中哭泣,而它却没有低下头来说一声对不起。
依着华夏人对这个国家的仇恨,别说只有北海道发生巨震了,就是整个日本都沉入海中,两亿人都去喂鱼,楚铮也觉得这是罪有应得的。
可是,可是当楚铮看到北海道的惨状,看到里面那些抱着孩子尸体、孤儿站在海风中痛哭、无数的军人都嘶吼着向危险义无反顾的扑去时,他才知道日本所犯下的罪恶,只是它的政府!
而生活在那个地方的人民,其实像其他国家、或者说像华夏人民那样,都是无辜的,善良的,渴望和平的。
正文_第1678章 :最重要的问题!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等级。
一个国家,就是一个切实的江湖!
而不论是在美国、日本,还是在华夏,也不管国力富强和落后与否,普通人民做为等级最低的一层人,都是无辜的,善良的,也是渴望和平的,不该在遭受到这样毁灭性的打击后,还遭到别人幸灾乐祸的尖叫声。
人民,总是无辜的,善良的。
所以呢,当楚铮看清楚这个问题后,不但没有继续欢呼雀跃,而且还马上赶到了南诏戏雪的房间中。
南诏戏雪是日本人,不折不扣的日本美女。
现在,她的国家,她的同胞,正在遭受大自然的肆虐,只要她还有点人性,有点良心,此时就会是痛苦的。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当身在外面的游子看到故乡遭受肆虐后,那种心底最深处,总是会被一根尖锐的木刺刺穿,滴出国界无法抹去的血。
南诏戏雪是痛苦的,在楚铮走进她房间的时候,她正蜷缩在沙发上抱着枕头,无声的哽咽着。
人在伤心时,哭是最直接的表达方式,而哭声也有很多种,有放声大哭,小声的抽泣,还有一种就是这种无声的哽咽。
不管是放声大哭还是小声抽泣,都不如无声哽咽更能表达心、是那么的伤。
在看到楚铮进来后,正在无声哽咽的南诏戏雪,马上就用枕头堵住了自己的嘴巴,拼命的眨眼想让泪水止住,但泪水却越来越快。
楚铮在抱住南诏戏雪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想哭就哭吧,哭出声来,要不然会伤了身体的。”
楚铮清楚的记得,当他在说完这句话后,南诏戏雪就像是死了男人那样……哇哇的大哭起来,边哭还边嚷嚷:“楚铮!我知道你们华夏很多人都看不起、也恨我们日本人!而我也一度以为我再也不会想念那个国家!可、可当我看到那么多的人都被洪水夺走生命后,我的心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疼!?好像是被刀子慢慢的割那样。楚铮,哦,楚铮,请原谅我,原谅我为我祖国的人民的不幸而伤心!”
想到南诏戏雪在痛哭声中,仍然能喊出这些让人感动的话,楚铮就觉得要是换上他的话,他肯定是做不到的,大不了喊几嗓子:我特么的的好难过、好好伤心哦啥的……
现在,他唯有紧紧的搂着这个女人,用手摸着她柔顺的发丝,轻拍着她的背,用无言的方式来安慰她。
正是因为看清楚了‘人民是无辜的’这个道理,所以楚铮才在他最应该高兴时,在南诏戏雪的房间里,陪了好长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她哭累了,哭睡着了后,才悄没声的离开,来到了这边。
现在,听叶初晴说出这些混帐话后,楚铮真得很想抬手给她一记耳光,然后大骂:你能不能有点怜悯之心啊,那么多的日本人民死去,其中得有多少花季少女,花信少妇啊!?
但是,当这个念头刚升起,他却又马上缩回了手。
因为他很清楚叶初晴之所以这样‘没人性’,除了一些历史遗留问题(当年日军侵华、现今钓鱼岛)之外,最重要的是为他而开心。
更何况,现在还有胡灭唐在新城呢?
如果楚铮揍了叶初晴,这个傻娘们再去那儿诉苦的话,老胡这个娘家人会善罢甘休吗?
所以,楚铮忍住了,只是望着好像已经明白过来的叶初晴,淡淡的说了一句话:“恐怕你还不知道吧,老师(胡灭唐)的生母,就是日本人。”
(胡灭唐的故事……在这儿就不多说了,免得有人说我又在做广告,反正大家只要知道他老子是华夏人,而老妈则是日本妞儿好叻。)
“老师的老妈是日本人,这和我有什么关……”
叶初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明白了过来,赶紧的抬手捂住了嘴巴,拎着酒瓶子的跑一边去了。
心中轻轻的叹了口气,楚铮向柴紫烟那边望去。
‘出关’两天后的柴紫烟,现在身上那些小伤疤已经好了百分之八十了,她老人家那祸国殃民的容颜,也已经恢复了一大半,估计用不了几天,就能完全恢复……错了,很可能比以前更加漂亮的,所以她再也没有必要,戴着一顶垂下轻纱的帽子了。
看着和花漫语、谢妖瞳坐在一起的柴紫烟,楚铮装做没有看到她们脚边的酒瓶子似的,问:“你们除了幸灾乐祸之外,还想到了一些什么?”
和花漫语对望了一眼后,柴紫烟知道楚铮现在需要她们来出主意了,于是就放下了翘在右腿膝盖上的左脚,说:“不管我们是不是在为日本人民的悲伤而幸灾乐祸,但无可否认的是,仅仅从局部来看,到现在为止所发生的这些异常,对你有着很大的帮助。但同时,也增大了更大的压力。”
“哦。”
楚铮哦了一声继续问道:“那你能不能仔细说说呢。”
柴紫烟回答:“如果不是有北海道大地震发生,只有其它的异常现象,这就无法避免的证明了,那个‘世界末日论’有着强大的市场,这对你来说是绝对的好事。可是,数十万日本人的丧失,却把这些异常现象推到了一个再也不能再高的高度上,完全可以说是世界末日来临后的真实现场。”
柴紫烟说到这儿后,趁着她喘口气的机会,花漫语接着又说话了:“这样一来的话,世界各国政府,也都真实看到了世界末日来临时的可怕,应该自然的把这些异常现象,与惨象环生的大地震现场结合起来……就像是我吧,在听到珠穆朗玛峰有大面积雪崩后,就担心那座山会不会歪了。”
虽说就算珠穆朗玛峰歪了,也不可能歪倒8848米之外的地方去,而且花漫语的这个想法也挺可笑的,但却没有人笑,而是继续听她说:“这样一来,以前那些不相信21号是世界末日的国家,就再也不敢不信了,接下来嘛,当然是寻找可以生存的地方了。”
为了表示‘我来这儿,也不是吃白饭’的,谢妖瞳也发言了:“而根据玛雅预言中所说的那样,当这一天来临后,除了非洲和我们所在的玛雅新城之外,其它地方都有可能被洪水、或者遭到不确定因素的毁灭。这样一来,那些人自然而然的就会想到要在21号那天之前,赶到这两个地方。”
就像早就排练好了那样,刚才还低着头大气也不喘的叶初晴,把话结了下去:“当然了,假如这一切都成真的话,那么大部分人有可能会想到赶去非洲。可还有一部分人,确切的说是很有实力的那一部分人,却会想到玛雅新城。”
对叶初晴也能够开通脑筋、踊跃发言,楚铮感到很欣慰……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笑容:“继续往下说,那些有实力的人,为什么会想到玛雅新城?”
得到鼓励的叶初晴,马上就双眼发亮的说:“这个原因很简单啊,因为玛雅新城在两个多月之前就开始创建了,而且还有你这位被玛雅人称为守护神的存在,只要不算傻的人,都会认为新城已经做好了迎接世界末日的准备,而在你这个守护神身边,想当然的也会有安全感啦。”
楚铮吸了一口烟,若有所思的说:“能够让更多的人知道,玛雅新城才是人类躲避世界末日的福地,难道不是我们最大的愿望吗?”
这时候歇息了一会儿的柴紫烟,呵呵笑道:“当然算是我们的愿望,但实际情况要比我们想象中的严重许多。”
“为什么?”
柴紫烟语速流畅的回答:“因为我们所需要的,只是让那些没有人……换句话说就是,利用那些玛雅人来带动一方经济,以前我们还担心有人会离开新城。可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当世界末日好像真的要来临后,需要来新城避难的,恐怕绝不只有玛雅人,和当前这些各大企业高层了。”
花漫语接着说:“相信从今天开始,玛雅新城将成为世界上那些最有实力的人,渴望来到这儿的热土。”
谢妖瞳也适时的接了下去:“到时候,玛雅新城真有可能会入住数百万人,还可能更多!”
叶初晴看了一眼柴紫烟,在得到鼓励后才说:“这样一来的话,随着那些人的到来,玛雅新城就会被推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甚至有可能会因为谁能抢先进来,而发生一系列的战争!”
楚铮点点头,扔掉烟头后缓缓的说:“这些,应该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应该是随着这些人的来到,玛雅新城将会有谁来作主!”
柴紫烟画龙点晴的说出了最后一句。
柴紫烟等人转了这么大一个圈,末了才提到了最重要的问题。
是的,假如世界还是像以前那样风平浪静的话,新城无疑就是楚铮一个人的,因为他是数十万玛雅人的守护神。
但是,当全世界都处于一种风声鹤唳中、世界各国政府头脑都把目光对准玛雅新城时,楚铮还能说了算吗?
这时候,国家的利益就会被放在桌面上。
暂且不管能不能平安度过21号那天,华夏政府都不会让楚铮来继续主导新城。
这样说并没有什么巧取豪夺的意思,而是事实。
可是,为了创建新城,楚铮等人可谓是付出了巨大的心血,他们甘心会把劳动成果拱手相让给别人,或者说国家吗?
答案好像很清楚,那就是不愿意!
不过,楚铮等人能拧过华夏政府吗?
正文_第1679章 :交出玛雅新城!
当初,楚铮在创建玛雅新城时,得到了华夏政府的鼎力相助。
而当今的一号首长,又是楚铮的亲大伯。
再加上他身边有着很多猛人相助,所以就算有柴放肆、宙斯王等人在旁边虎视眈眈的,但新城依然平安的建成了。
如果世界还是原先那个世界,华夏政府绝不会向新城伸手的,最起码在楚铮、或者说楚家很强大的时候不会。
但是现在呢?
在世界各地频频发生灾难征兆的时候,华夏政府还会向以往那样,让楚某人继续当他的王者吗?
好像,不会了。
这才是楚铮最担心的地方,只是他一个人当时无法确定这个担心,所以才问柴紫烟等人。
现在,楚铮已经基本确定了:虽说世界随着他的心愿,已经发生了许多科学难解的异像,但同时也将玛雅新城推到了风口浪尖。
万众瞩目新城!
这样说,一点都不带夸张的。
“唉,玛雅新城被推到这种高度,根本不是什么好事的。”
楚铮心中轻轻的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那你们说,假如政府要来主持新城大局的话,那我该怎么办,是不是把新城交出去?”
“干嘛要交出去!?”
楚铮的话音刚落,叶初晴马上就第一个站出来表态了:“不行,你绝不能将新城交给任何人,就是华夏政府也不行,因为这一切是我们的心血。当然了,我们可以让政府以客人的身份,来新城避难。还有就是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新城是为什么出现的呢?”
不等楚铮说什么,叶初晴就慷慨陈词的说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新城之所以能够出现,是因为数百万的玛雅人,正是他们认定了你是保护神,所以才肯不远万里、拖家带口的赶来这儿。可假如你把新城交出去的话,他们还会信任你,并对华夏政府俯首贴耳吗?”
叶初晴平时虽说是大咧咧的,但来到这种大是大非的事情上,却是毫不含糊。
事实上,她说的也没错,假如楚铮将新城交出去的话,那些玛雅人心中会怎样想?
别忘了当初在创建玛雅新城时,他们是很决然的撤资,携带着所有财产赶来这儿的,可以说他们已经将这儿当做了第二故乡,而楚铮就是他们能否安然度过那一天的保障,假如新城易主了,天知道那些对信仰很疯狂的玛雅人,会生出什么事端。
当然了,假如新城正让华夏政府接手了,别说是数十万玛雅人了,就是所有的玛雅人都站出来反对……与华夏这个拥有十六亿人口、拥有两百万军队的超级人口大国相比,他们完全就是随时被捏死的小虾米,根本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余地。
可是这样一来的话,楚铮这个玛雅人的‘守护神’,肯定会处在一种很尴尬的境地。
的确,你可以说不管楚铮处在什么样的境地,哪怕是被那些玛雅人指着鼻子的大骂‘叛徒’啥的,应该都无法和当局政府安然存在相比。
但是话可以这样说,事情却不能这样办:人在世间走一遭,你可以负一个人,两个人,甚至上百个人,可你绝不能像曹孟德那样,去负天下人。
负天下人者,势必会遭到报应的,就像曹操的天下,最终被司马懿得去那样。
对叶初晴的激烈反应,楚铮早就有所准备,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在闷头吸了几口烟后,又看向了柴紫烟和花漫语。
打打杀杀的事情,楚铮可以自己搞定。
但要是论起玩心眼的话,还是这两个女人,楚铮相信她们心中也许已经有了计较。
果然,在楚铮看过来后,柴紫烟只是和花漫语对望了一眼,就淡淡的说道:“楚铮,在决定新城是否交出去之前,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楚铮稍微一楞:“什么问题,你问吧。”
柴紫烟弯腰拎起一个酒瓶子,在手里随便的游荡着说:“你确定12月21号,根本不是什么世界末日,这只是阿奴时比王为了让后代,能够回归华夏的一个巨大的谎言?”
如果是在17号之前,柴紫烟问出这个问题的话,楚铮绝对会百分百肯定的说:是的!
因为别看他被玛雅人奉为羽蛇神,但他压根不相信所谓的世界末日,更何况,他也坚信宙斯王是不会骗他的。
可是,随着日本北海道大地震等一系列异常现象发生,楚铮对自己原来的想法、甚至对宙斯王说出来的那些话,都有了很大的动摇。
也是,如果‘世界末日论’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那么为什么会在那一天来临之前,世界上忽然发生了这么多的异常现象呢?
假如只有一件、两件,甚至三五件的话,还可以用‘巧合’这个词来解释,但要超过十数件呢,这又该怎么说?
好像,好像除了‘这是世界末日来临的前兆’这句话之外,就再也找不出合理的解释了吧?
所以呢,在柴紫烟问出这个楚铮以为很简单的问题时,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着实的沉思了老大一会儿,才很不确定的说:“我想所谓的世界末日,应该只是个谎言吧?”
柴紫烟笑着说:“我想你用肯定的语气回答。”
“呵呵,这样认真干嘛?”
楚铮苦笑了一声说:“虽说我无法解释当前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异常现象,也许这一切真和世界末日有关,但我真敢肯定的回答你,世界末日论的确是个谎言而已!”
“好!”
柴紫烟低声叫了一个好,将手中的酒瓶子随手抛在了地毯上,从沙发上站起来说:“既然世界末日真是一个谎言的话,那你为什么不敢把新城交给政府来运作?”
不等楚铮说什么,花漫语接着说:“不错,紫烟说的一点也不错,既然21号根本不是什么世界末日,而你这个羽蛇神也根本没有任何的表现机会,那么你不但要让华夏政府来接手新城,而且最好还要主动的交出去。”
楚铮看着花漫语,眼里带着欣赏的笑意。
在提出这个问题之前,他就有了明确的主意,那就是把新城主动的交出去。
只是,新城虽说是他的,但他身边这几个女人,才是新城建设的最大功臣。
也可以这样说:新城的建设,凝聚了她们的心血。
现在楚铮学会了做事为别人考虑了,所以在决定把新城交出去之前,先跑来和柴紫烟等人说一句,看看她们的态度。
幸好,柴紫烟等人对待这个问题的处理,还是很明智的,这就免得他再为难了,于是就笑着问花漫语:“你说不但要交出新城的管理权,而且还要主动的交出去?”
花漫语很肯定的点点头:“是的,就是要采取主动!既然必须得交出玛雅新城,那么为什么不干脆一些,采取主动呢?这样不但博取了政府的好感,而且还为以后留下了足够的退路。呵呵,等安然度过那一天后,就算还是有些人会眼馋新城,但碍于你现在的‘优秀’表现,他们好像也没脸再说不同意吧?所以主动交出去,要比被动交出去,有着天大的好处呢。”
“可是,可是如果楚铮把新城的管理权交给政府的话,那他又该怎么和数十万玛雅人解释呢?”一直没有说话的谢妖瞳,这时候提出了她的担心。
柴紫烟笑笑:“这个很简单啊,假如楚铮真是羽蛇神、救世主的话,在那一天到来之际,总不能老窝在家里不动吧,他怎么着也得为了‘人类的明天’而奔走不是?既然他要出去奔走了,那么暂时委托管理机构更加健全的政府来管辖新城,这有什么不妥的呢?”
楚铮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错,最关键的还是要对他们加以正确的引导,只要我表面功夫做的到家,相信那些玛雅人是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要想安然度过那一天,嘿嘿,就得倚靠我这个羽蛇神才行,只要他们不傻,是不会轻易得罪我的。”
看着侃侃而谈的楚铮、柴紫烟和花漫语三人,叶初晴慢慢的坐下沙发上,心里叹了口气:唉,怪不得老师说楚铮身边有这俩女人后,就是得到了两大助力啊,看来果然不假,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
中南海,自从建国以来就是华夏权力的集中核心。
那些影响全国甚至全世界的重大决策,都是在这个地方被决定,并传达出去的。
按说京华风水最好的地方,乃是紫禁城,因为这个地方不但坐落在京华的中轴线,而且还经历了六个朝代(后燕、辽、金、元、明、清),实在是一块超级风水宝地。
在无产阶级夺得天下后,党的领导人按说也该在这个地方办公才对,但为什么最终却选择了中南海呢?
说起中南海,在这儿首先讲个小故事吧。
据说当年太祖老人家将党国兄弟赶到了宝岛,来到了京华后,并没有立即进城,而是住在了京郊西山办公。
有一天,太祖正在办公,身边人来汇报说:白云观的大师杜道长,正在双清寺与大和尚下棋呢,主席是否召见他一下?
太祖听说后,笑逐颜开地道:“有这么巧的事,我来他也到了,不是召见而是拜见,快快有请,快去请来!”
身边人不敢怠慢,马上就将杜道长请了过来。
看着仙风道骨的杜道长,太祖敬重有加地抢先开口道:“拜见当代大德,三生有幸!”
正文_第1680章 :风声鹤唳!
白云观,是道教全真道派十方大丛林制宫观之一。
相传,在宋末元初,丘处机赴雪山应成吉思汗聘,回京后居太极宫,元太祖因其道号长春子,诏改太极殿为长春宫。
在丘处机羽化后,其弟子尹志平等在长春宫东侧购建下院,即今白云观,并于观中构筑处顺堂,安厝邱处机的灵柩,并被称为龙门派祖庭,仙气浩然,自建成那天开始,就是善男信女的许愿、还愿之所。
自古以来,主持白云观的道长,就被世人称为真人(活神仙),相传精通奇门遁甲、阴阳八卦以及相术占卜。
太祖之前也曾经听说过,所以在看到杜道长后,才微笑着说拜见当代大德。
杜道长望着潇洒伟岸、神采飞扬的太祖还礼道:“参拜真龙天子,诚惶诚恐。”
站在旁边的人,见他们这样说后,都发出了善意的微笑。
两个人在落座寒暄了片刻后,那个老道长看到太祖案头还有许多文件没有批,就知道他老人家很忙,于是就提出了要告辞。
太祖笑问:“道长此来,难道没有话要留下吗?”
杜道长沉吟了片刻,并送给了太祖三句话:“一、大事依重周恩来。二、执政宜进中南海。三、8341命安排。”
当时太祖并没有详细的追问其他两个问题,而是看着老道长微笑:“为什么要进中南海呢?”
老道长会意,于是就详细的解释道:“紫禁城现如今王气已衰,不宜进驻。中南海则是受生之地,犹如‘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
其实民间还有个说法,因为太祖命属草龙,而紫禁城的建筑格局乃是四四方方的,这就相当于一个大大的‘口’字,假如太祖这条草(草就是木)龙跑去紫禁城的话,那么就会形成了一个‘困’,这就相当于‘困龙’。
但是中南海呢,顾名思义自然是有水的地方,而龙在水中那完全是如鱼得水的,所以非常适合于太祖他老人家在这儿执政。
于是,太祖就听从了杜道长的话,将新华夏的中央政权执行地,安排在了中南海,并按照他的嘱咐,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紫禁城。
虽说这些传说只是传说,但也只能由这些传说来确定,当年太祖为什么要把中南海选为执政地了。
于是从1948年起,中南海就成了华夏最高权力机构的集中地,所有和国家、世界有关的决策,都是从这个地方发出的。
当前,在世界各地频频发生异常现象后,中南海再次集中了目前华夏最有权力的九个人:一号首长和其他八位政治局常委,齐聚一堂。
别看会议室内只有区区的九个人,可这九个人最终的决策,却关系着华夏十六亿人的民生,他们的每一项决策,都能影响到所有人,正如现在他们讨论的这个话题:自从昨天(也就是12月17号)开始,世界各地频频发生异常现象,尤其是邻国的超级强震,更让人类在强大的自然灾害面前,显得是那样的渺小。
做为世界第一人口大国,华夏在这个风声鹤唳的局势下,应该做些什么呢?
在坐的这些人,也许都是唯物主义者,就算暂时搞不清当前世界这些异常现象时,他们也不会把这些与那些宗教信仰联系起来,更不会承认2012年12月21号这天,就是人类的末日。
只是,当美国、俄罗斯等世界强国,纷纷将目光对准了西域省的玛雅新城时,华夏最高领导人要想无视新城的存在,那绝对不现实的。
事实上,全世界对‘世界末日论’最不感冒的华夏人民,在这些异常现象发生、但还没有得到解决时,也已经开始信服史上那个最伟大的预言了。
最高领导人可以无视这个预言,也敢拍着胸脯说这纯粹是无稽之谈,当初支持楚铮创建新城,只是为了拉动西域省的落后经济。
可是最高领导人们同样知道,一个被人民认可的政府,绝不是在当前局势下依然坚持唯物主义,而是该为解决困扰人民问题为重,所以就算大家不相信世界末日真得会实现,但该怎么稳固、安抚当前国民的惶恐情绪,才是他们今天召开常委会的主要议题。
做为一号首长,楚勇坐在会议桌的最中央位置,等大家沉默了足有五分钟后,才缓缓的说:“今天我们为什么要召开这个会议,相信大家心中应该很清楚。随着日本北海道强震,世界各地在过去的近三十个小时中,频频发生不正常的现象,强有力的迎合了21号这一天的说法。现在,除却非洲之外,世界上其他一百多个国家,都在为该怎么平安度过21号而绞尽脑汁……我们做为华夏的最高领导人,也无法避免。”
顿了顿,楚勇继续说:“根据今天下午的调查,我国大部分省份,已经出现了抢购食品,日用品,尤其是冬季用品的Gao潮,变相给各地的社会治安增加了很大的难度,以及一些由恐慌引起的诸多问题。”
自从日本北海道强震、世界各地频发异常现象开始后,以前还算镇定的华夏,立即就掀起了一股子疯狂的抢购潮。
尤其是冬季防寒用品,更是变成了一等一的抢手货,因为大家都怕那一天来临后,世界将陷入恐怖的黑暗冰河期,就算这些东西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但提前购买下一些,多活一刻不也是一刻啊?
谁都知道,谣言的最大的特点并不是它有多么的假,而是它那让人感到心悸的传播速度。
以前华夏在遭受非典的肆虐时,也曾经出现过一阵强大的抢购潮,像食盐,板蓝根等平时‘滞销’的物品,在那段时间内的价格,可以说是一日三变,疯了似的上涨。
但那时候人们疯抢归疯抢,不过社会治安却没有遭到任何的冲击,毕竟政府当时采取了有效的果断手段,严格控制住了疫情的发展。
但是这次却不同了,世界末日可不是什么瘟疫,甚至不是大地震所能比的,人们在看到北海道强震的惨象后,很自然的就会产生逼真的‘替代感’,继而升起极大的惶恐,一心想在那一天来临之前,备好所有必须用得着的东西。
以前仅仅是食盐、板蓝根‘脱销’时,人们都那样疯狂了,更何况这次所需要配备的多达几十种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人们都抱着能多抢购一点,就多活一天的想法,根本不会在意花多少钱……眼看老命就快要没有了,谁还会在乎钱呀?
这样说吧,从17号中午开始,醒悟过来的百分之三十的成年公民,就纷纷涌入了商店,购买所必需的物品了:只要是能在黑暗、寒冷、潮湿中用得着的物品,全部都被抢购一空。
本来像蜡烛、火柴这种现代日常不怎么用的物品,华夏各大厂家的库存,最少有可以供给全世界人民使用一年,可以说是想卖多少,就能供给多少,根本不愁没货可卖……但关键问题是,目前所有国民都陷入了极大的惶恐中,人人都在为自己、亲人准备着,谁还会去运送这些东西呢?
于是,超市商店中,就再也找不到这些最应该不缺的东西了,这就不可避免的引起了更大的惶恐。
都说是乱中出妖孽,一些不安分分子,以及某些邪教组织,这时候也‘适时’的站了出来,成帮结队的开始抢劫……社会治安,很快就像日本等国那样,陷入了巨大的混乱。
当前政治局召开的这个会议,其中一个问题就是针对目前情况的。
当然了,其实大家心中很明白:本次会议除了商议怎么维护治安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就是玛雅新城。
只要政府能够维持正常运转,手里紧攥着枪杆子,以两百万军人与数百万武警、警察组成的强大国家执机器,要想稳定社会治安,铲除那些不法分子和邪教,这完全是小菜一碟的,根本不成问题。
可是,该怎么来解决玛雅新城的问题呢?
玛雅新城的诞生,可以说是楚系一手推动的:楚系给了楚铮一个安置他‘子民’的机会,而新城也起到了拉动新城经济的巨大作用。
那时候新城和国家之间的关系,就像是表子和嫖客,各取所需。
但现在,随着世界异常现象的频繁发生,世界各国都把目光对准了玛雅新城。
虽说在坐的大佬都不信那啥的玛雅预言,不过却早就知道这些预言的详细内容,更知道华夏西部和非洲,才是世界末日最后的平安地。
非洲……非洲太远,暂且不管,实际上就算是去管,人家也不会听从的。
但是,玛雅新城却处在华夏境内,而且新城的大当家楚铮先生,好像还是被玛雅人信奉的末日保护神。
在世界末日论影响甚微时,楚某人这个保护神在这些大佬的眼中,也就是个跳梁小丑……的级别,但当那个预言的市场好像越来越多,呈几何形式的增长后,这个跳梁小丑的重要性,也随着上涨了。
楚铮能不能带领全人类安然度过那一天,这个无聊的问题是不会被摆上常委会桌面的,大家现在只关心一个问题:那就是当世界各国头脑都将目光对准新城后,到底该由谁来管辖新城!
如果按照常规来说,新城是由楚铮一手创建的,自然要由他来管辖了。
不过上面所说的,只是按照常规来说,当某些事情出现意外后,常规这玩意就再也不管用了不是?
正文_第1681章 :让人振奋的消息!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这句话一直都是某些人出尔反尔时的最好借口。
现在,整个世界在频发的异常现象下人心惶惶了,可谓是特殊情况。
既然是特殊情况了,就得特殊对待才行,比方现在被抬上一个无上高度的玛雅新城,还能让某个人掌控吗?
当前的情况,就算是个傻瓜也能看出:新城现在已经被世界很多国家的首脑,看作是那一天来临后的避难所,那么新城的重要性,也会骤然上升到一个难以想象的地位!
可以这样说吧:现在谁掌控着玛雅新城,谁就有可能掌控那些前来避难的国家首脑,从而间接成为所有国家的老大。
用个很现实的比喻来说:现在世界各国的首脑,就是即将遭受战祸的流民,不管这些流民在以往时混得多么牛比,但只要来到了玛雅新城,那么他是龙就给盘着,是虎就得卧着,只能听从新城的安排,要不然的话,肯定会被扫地出门,你是死是活,没有谁管的。
用‘流民’来形容那些即将蜂拥而来的各国元首、重要人士,的确是有些过了点,正如新城有可能会像对待叫花子那样的对待人家,但这有什么办法呢?
别忘了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的。
这样一来,谁是新城的实际掌控者,谁就是世界之王了……
现在新城是由楚铮实际掌控着的,按照常规来说,他就是世界之王……可华夏当局会同意吗?
或者说,会甘心吗?
虽说新城之所以崛起,楚铮在期间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不过在当前这个严峻的局势下,当局会让他继续掌控吗?
可要是不让他掌控的话,那么该采取什么样的办法,让这个走了狗屎运的家伙,把新城的权力交出来呢?
这,才是今天各位老大坐在一起,商讨的最主要问题。
不过,从这个会议的一开始,包括楚勇在内的人,都已经断定:不管怎么样,楚铮必须得把新城的掌控权,交给华夏政府,除此之外,他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顶多答应他一些条件,做为补偿罢了。
当前大家凑在一起,就是商量着该采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让楚某人‘心甘情愿’的交出新城掌控权。
诚然,楚勇是楚铮的亲大伯,不过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
好像是祖国的利益高于一切吧!
所以说呢,尽管大家是好爷儿们,可在大局面前,国家利益的确是高于一切的……楚勇与别人合伙算计自己的亲侄子,也是无可厚非的。
说白了,这些万万人之上的老大,其实和普通老百姓也没啥区别,都是俩肩膀扛着个脑袋,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首先想到的自身……罪过,罪过,实在不该说出这种没水平的真话来啊。
很快,会议的主题,就从该怎么维护社会治安,以及那一天来临后的各种有可能发生的意外,转移到了该怎么‘接手’新城的话题上了。
头两个话题,都算是‘大众化’的,因为牵扯到国民的安危,也没有什么利益纠葛,大家完全是站在‘为国为民’的立场上来讨论、安排这些事的,所以除了在小地方有点不同见解外,反而很快就形成了一致的协议。
可是,当谈论到该怎么从楚铮手中‘收回’新城掌控权时,意见却大大出乎了楚勇的意料。
以二号首长为主的六个人,主张立即派兵强制性的接手新城:就是根本不考虑楚铮的意愿,以强硬的手段来夺取玛雅新城。
对这个主张,楚勇做为楚铮的大伯,自然是不会同意了,尽管他也必须得承认:不管楚铮愿意、还是不愿意,新城都得由国家来掌控的。
但是,楚铮做为新城的目前掌控者,为新城的建设可谓是下了大力气的,要是这样夺过来的话,好像有些太过分了吧?
最重要的是,楚勇现在很理解他那个侄子是个什么样的人:那绝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货!
如果华夏政府采用强硬手段的话,谁知道那厮会不会生出一些妖蛾子?
要是放在平时的话,自然不怕他闹腾什么。
但现在不是平时,而是特殊时期:国家的某项大工程可以暂时停工,但被很多人看作是避难所的新城,绝不能出现一点意外!
所以呢,依着楚勇的意思,是采用怀柔手段来谋取新城,比方给那个家伙一些承诺啥的。
可是,依着当前的局势看,楚勇的这个意思好像很难施行,因为除了与楚系有着良好关系的那两位没有赞同外,其他人却持着相同的意见,那就是强行争取新城的掌控权,这让他感到很郁闷。
做为一号首长,楚勇当然有着一言定乾坤的权力(实际上,现实中的一号首长在成功当选总书记后,也不会如此之快的以一号首长身份主持政治局会议的,一般都得等到再次的人大会议后才能行使他一号首长的权力,只是这是在写书,还请大家不要介意),但这样一来的话,他掌控常委会的能力不但会受到质疑,而且还很容易被认为他这是在袒护楚某人。
毕竟,楚勇和楚铮有着无法否认的叔侄关系不是?
所以呢,尽管心里很不情愿,但楚勇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将目光看向了没有发言的那两位首长。
如果是在平时,需要这两位首长做出什么重大决策时,就算有其他人已经有了相同的意见,他们也得就自己的想法,明白无误的说出来。
但这次,这两位首长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楚勇看来时,缓缓的点了点头。
“唉,看来大家都希望能够尽快的把新城掌控在手中啊。”
看到这两位的态度后,楚勇心中叹了口气,刚想说什么时,会议室的门却被敲响了。
负责记录的书记办公室书记,马上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眉头紧缩:竟然有人来敲门,这是怎么搞的!?
别说现在是华夏政治局的常委会了,就是一般省市的常委会,在进行期间,要不是发生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外面的工作人员也不敢随意来打搅的……可现在,的确响起了敲门声,而且在稍微停顿了一下后,依然继续响着:帮帮。
办公室书记眉头紧皱着,向楚勇望去。
楚勇对突然响起的敲门声,也是感觉不爽,但他脸上却没有表露出任何不爽的神色,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和声说道:“唐书记(书记办公室书记),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呢。”
“是。”唐书记答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记录本,快步走向了门口,开门走了出去。
因为这阵突兀的敲门声响,打断了楚勇刚才要说话的思路,所以在唐书记还没有回来之前,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端起盖杯开始喝茶。
其他几个首长,这时候也没说什么,有的喝水,而有的则盯着手中的盖杯,欣赏上面的花纹,心中却都在琢磨,到底发生了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才能让外面的工作人员敲响了会议室的门,
很快,唐书记就重新走进了会议室,快步来到楚勇身边,附耳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随即走回了他的座位上。
在唐书记说话时,楚勇的眉头明显的上挑了一下,但随即就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
随着楚勇吐出这口气,双眼中再次有了大家熟悉的‘运筹帷幄’的自信。
“咦,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对总书记有利的事情呢?”其他人在看到楚勇这个表现后,心中都感到很奇怪。
别看为了玛雅新城一事,大家很罕见的形成了一致的意见,其实他们自己内心也很清楚:如果靠着强硬手段,把玛雅新城的掌控权抢过来的话,别说是楚勇很不爽了,就是换做在坐的每一个人,要是被迫去算计自己侄子的话,也肯定会有这种感觉,毕竟这是一种毫无道理的、的掠夺。
只是,碍于当前的特殊情况,大家只能扛着‘祖国利益’的大旗做幌子,逼迫楚勇同意这样做罢了。
好像知道大家都想尽快知道发生什么事那样,楚勇偏偏没有马上说话,而是在唐书记坐下后,仍然在那儿好整以暇的品尝。
在坐的都是一些道行很深的主,就算心中再着急,可绝不会在脸上表露出来,依然保持着各自的动作,大有一副‘你不说,我就不问’的沉稳。
楚勇在喝茶时,眼角一直在旁观大家的动作,当看到二号首长转动杯盖的频率加快后,才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放下水杯缓缓的说:“刚才唐书记告诉我说,家父(楚龙宾)派人来到中南海,送来了一个让人很振奋的消息。”
楚勇说完这句话后,就再次端起了茶杯,喝水。
如果是叶初晴在这儿的话……那么她肯定会迫不及待的问:啥消息哦,麻烦你赶紧痛快的说出来好不好,有必要这样磨人吗?
不过初晴妹妹是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场合的,正如楚勇不说话后没有谁问这个问题那样,尽管他们的心情,这时候也有了点小小的急躁:楚龙宾派人送来消息?送来的是什么消息呢!?
大家越是想知道,但楚勇却越是不说,就在那儿喝茶,仿佛再品人世间最美好的琼浆玉液。
稍微等了一分多钟后,看到楚勇总是在那儿喝茶啊喝茶不再说话后,感觉有些压抑的二号首长,就知道他必须得站出来了。
没办法,就是他主张用强硬手段夺回新城掌控权的。
正文_第1682章 :新城来客!
斗争,是无处不在的,只要是在有人的地方。
大家经常说什么,商场如战场,是很惨酷的,只是没有硝烟罢了。
其实,商场斗争与官场争斗相比起来,那完全不是在一个档次的。
商场失败了,顶多倾家荡产,然后某个大老板独自去跳楼……但要是在官场争斗中失败了,那么倒下的绝不是一个人,而是成批的,而且一辈子都无法翻身。
其实,官场斗争才是最惨酷的,所以那些为官者在某些场合做出某个决定、甚至要说出某句话时,大家都得做到三思再三思后,才能表达出来的。
就像这次玛雅新城的事情吧,二号首长在决定用强硬手段夺到新城掌控权之前,就已经和其他几位常委,在会前进行了秘密的沟通,在统一了意见后,这才在会议上向楚勇发难。
根据二号首长此前的判断:因为楚勇和新城的关系,他绝不会同意使用强硬手段,就算是勉强同意了,也会为楚铮争取一些有利条件。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叔侄了?
但是,当超过半数的常委,都同意二号首长提出的意见后,楚勇就会陷入一个不利的局面,不但最终会被迫采取大家的意思,而且他的个人声望,也会受到无形的打击,这对他以后掌控常委会是非常不利的。
如果事实一旦形成,就算楚勇的书记位子仍然不可动摇,但有些东西却会改变,从而在以后牵扯到各大派系的巨大利益。
所以呢,当二号首长在强行收回新城的意见通过后,就知道这次的目的达到了,为以后的工作开了个好头。
只是,他说什么也没想到,楚勇在听唐书记说了几句话后,竟然很快就恢复了原先的自信,一脸稳坐钓鱼台的样子,坐在那儿品茶,逼得他不得不站出来,笑呵呵的说:“楚书记,楚老爷子派人送来了什么好消息呢?”
“呵呵。”
楚勇温和的笑笑,终于放下了茶杯,环顾了大家一眼后,淡淡的说:“家父派人来说,半个小时前接到了玛雅新城的电话。嗯,也就是说接到了楚铮的电话。他在电话中说,在当前情况下,他会无条件的把新城交给政府来掌控,渴望政府能够尽快派人赶去,因为欧美一些国家,已经于他进行了简单的电话沟通,说是要去新城‘参观’,并开出了一些非常让人动心的条件。”
“什么,楚铮要主动交出玛雅新城!?”
饶是二号首长是那种大智大慧的人,但在听到楚勇说楚铮要主动交出玛雅新城后,还是情不自禁的说出了这句话,一脸的诧异之色:我没有听错吧,楚铮要把新城主动交出来,?他会这样大方吗,还是有什么阴谋!
在决议采用强硬手段夺到玛雅新城的掌控权时,二号首长就猜到楚勇有可能的几种反应,比方无奈啊,愤怒啊等等。
这样一来的话,楚勇就会把他自己逼到了一个非常尴尬的地段,那样有着某些派系支持的二号首长,就能以新城问题做引子,从容不迫的布局,并为自己和支持自己的派系,从中谋取到更大的利益了。
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楚铮,竟然在他的计划即将实现时,主动说要把新城交给国家来掌控。
二号首长双眼微微的眯起,脸上的诧异随即被自然替代,只是心中在急速的盘算:这怎么可能嫩,他凭什么要把辛辛苦苦创建的新城交出来呢?
楚铮主动交出玛雅新城的做法,一下子就打破了二号首长的全盘计划,让他甚至都开始怀疑:楚家叔侄,是不是一开始就商量好了要这样做,目的就籍此来增加楚勇的威望,从而取得常委会最大的掌控权!
看到二号首长刚才那稍纵即逝的惊诧表情后,楚勇的心情非常愉悦,但表面却表现的更加沉稳:“是的,家父派来的人,的确是这样说的,我想应该不会出错的。嗯,这样一来的话,新城问题就很好解决了。不过,既然楚铮主动做出了对国家有利的最大让步,我们是不是也投桃报李呢?总不能就这样白要人家的劳动成果吧,毕竟他为新城的建设,付出了常人难以付出的心血。”
感到嘴里很是苦涩的二号首长,很及时的点点头,淡淡的笑道:“呵呵,是啊,书记你说的没错,既然新城方面这样配合,那么政府适当的给予楚铮一些优惠政策,也是人之常情的。”
二号首长真的不愿意说出这些话,但却又不能不说,因为他绝对没想到楚铮会有这样大的魅力,在新城被推到一个无以为加的高度时,竟然主动放弃了对新城的掌控,从而使陷入被动的楚勇,重新掌控了大局,而且还变得更加牢靠。
看着刚才那些还支持采用强硬手段收回新城的常委们,此时眼神都开始闪烁、并透出不安后,楚勇的嘴角,慢慢的翘了起来。
……
最先抵达新城‘参观’的,是来自西亚的沙特国王哈卜杜拉。
哈卜杜拉能够在成为最先赶到新城的外国元首,主要是受到了华夏总书记的诚挚邀请,对此,国王阁下是非常的开心,于2012年19号上午九点,就在楚勇的亲自陪同下,乘坐专车来到了玛雅新城。
说实话,在乘车赶来新城的路上,路况并不是多么的太好,路面上很多地方都出现了坑坑洼洼的小窝子,与沙特境内那整平、宽阔的道路根本没法相比,而且风一吹来,就会掀起漫天的黄沙。
但哈卜杜拉总统对此却直接无视了,因为他是来避难的,而不是欣赏塞北风光的。
以外国元首身份,能够第一个进入新城,并在此期间逗留三到五天,哈卜杜拉已经很满意了,同时也暗暗自得:幸亏我在昨天给华夏总书记打电话时,诚挚的邀请华夏能够派出技术力量,与我们共同开发沙特境内最新发现的油田,要不然的话,我也不能做为第一个元首出现在这儿了。
当这列足有三十辆豪车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的出现在新城的第十四道关卡前时,坐在车里的哈卜杜拉阁下,掀起车窗上的窗帘,向外面看去。
第十四道关卡前的那片土地上,排列着足有一个加强连的机械化部队。
各种新式战车、直升机后面的不远处,竖着一根白色的旗杆,旗杆上面悬挂着鲜艳的五星红旗,被西风吹的笔直,发出在这儿听不到的飒飒声响。
漫天黄沙、鲜艳的五星红旗、装备精良的战车、英姿飒爽的军人,在这一刻组成了一副绝美的景象,严肃而萧杀!
年轻的,号称世界第一的陆军--华夏解放军的职业军人,个个身体笔挺的站在装甲车、坦克、武装直升机前,双手紧握着华夏自己研制的微冲,微冲上面的刺刀,在有些灰暗的阳光下,发着耀眼的寒光!
看到车队驶近了后,队列最前面的上尉厉声吼道:“敬礼!”
虽说是坐在隔音很好的汽车内,但哈卜杜拉还是听到了这声吼,撕破了西风,穿透了车窗,震得他的耳膜竟然有些隐隐作响,使他情不自禁的睁大眼睛,落下了车窗。
车窗外,随着这声铿锵有力的吼声,数百名全副武装的共和国战士,在同一时间内齐刷刷的将手中的武器刺向前面,数百道刺刀发出的银色寒芒,好像攸地划破夜空的闪电那样,让所有人感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不寒而栗!
西风吹,红旗飘,漫天风沙飞舞,但那些年轻的战士,却依然屹立如山!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哈卜杜拉慢慢的举起右手,对着外面那成排的士兵,行了一个本国的军礼。
他在放下手时,喃喃的说道:“如果非得从世界上找出一支带有王者风范的部队,那么除了眼前的这支部队之外,应该再也没有哪一个国家的军队,能够拥有这种强大的萧杀气场了。能够得到他们的守护,就算世界在这一刻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我想我还是能平安度过一切危险的。”
很快,仅仅在第十四道关卡前停顿了一下的车队,就顺利过关向下一道关卡驶去。
从新城最外围的第十四道关卡开始,哈卜杜拉每到一道关卡后,都会看到相同的一幕:一样鲜艳的五星红旗,一样笔挺如枪的军人,一样散发着霸王之气的各类战车、战机。
从第十四道关卡之后,哈卜杜拉国王就没有再说什么,甚至都没有再次举手敬礼,因为随同他一起来‘参观视察’的各个军机大臣,包括他的‘御用’司机,都在车子驶到关卡前时,做出了他曾经做出的动作。
车队缓缓的驶过最后一道关卡后,这种让哈卜杜拉感到心悸的威猛、铁血感觉,才慢慢的消失。
他情不自禁的长长松了一口气,心情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他知道:接下来的这几天内,如果确保能够再次回到他那金碧辉煌的王宫中,就看这几天能不能在这儿熬到22号了。
想到在飞来华夏之前,沙特三处油田忽然同时枯竭的异常现象,哈卜杜拉眼皮子就开始抽动。
不过,现在可不是考虑这件事的时候,哈卜杜拉国王当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一个姓楚的家伙,以大家都是阿拉伯兄弟的借口(楚某人曾经加入阿联酋国籍的事情,国王陛下很清楚),和他好好的交谈一下,来增进友情。
必要时,可以牺牲一些利益。
正文_第1683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哈卜杜拉能够继承沙特国王之位,并不仅仅是因为血统原因。
实际上,他的确是沙特历史上一位杰出的王者,沙特在他的领导下,取得了不菲的成绩。
正因为哈卜杜拉是一个杰出的王者,所以在世界各地都发生异常现象后,这才拿出了战无不胜的‘石油外交’,第一个和华夏政府取得了联系。
第一个,总是会特别受到重视的。
所以,哈卜杜拉才被楚勇亲自陪同来到了新城。
哈卜杜拉来到新城下车后,下意识的向前面看去:除了负责这列车队的一些军人、高官外,并没有以往那些最常见的迎接队伍。
在距离停车场不远的地方,哈卜杜拉可以看到一些脚步匆匆的‘行人’,那些穿着统一服装的人们,并没有因为这儿忽然驶来一列豪华车队,就向这边观望什么,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他们一样,仍然为他们自己的工作忙碌着。
等哈卜杜拉下车后才下车的楚勇,这时候走了过来,抬起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呵呵笑道:“国王先生,我们先去新城会客室小坐片刻吧。”
“好的,楚总书记。”
哈卜杜拉笑笑,在随同十几个人员的陪同下,与楚勇并肩向前面走去。
走出停车场后,哈卜杜拉忍不住的问道:“楚总书记,我在沙特国内时,就曾经听说新城的主人是一个年轻人。呵呵,这个年轻人好像和您是亲戚吧?他今年曾经在阿联酋同时娶过三个美貌的妻子,我对他非常感兴趣呢,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他?”
楚勇坦然的笑笑:“呵呵,那个年轻人并不是我的亲戚,而是我的亲侄子。在我们华夏,亲叔侄不是亲戚关系的,更多的是父子。不过,恐怕国王陛下要失望了,因为我那个侄子现在不在新城。”
哈卜杜拉一愣,停住脚步有些唐突的问道:“啊,什么,他不在新城的话,那有谁来保护我们安然度过21号?啊……呵呵,真不好意思,我就是这样问问,并没有别的意思,还请楚总书记不要介意。我这次来贵国,真得很想认识一下这位青年才俊,并希望能够和他成为真正的朋友。”
对哈卜杜拉明显流露出的担心,楚勇并没有介意什么,反而因为他这样信任、倚靠楚铮而高兴,于是在前行了两步后才说:“国王先生,其实我也希望楚铮能够在新城内,但当前有些事情,需要他亲自去做,所以他不得不暂时离开新城。呵呵,我想国王先生应该明白,他要去做哪些事情。”
不等哈卜杜拉说什么,楚勇接着说道:“国王先生,相信您在过去几天中,也看到世界上发生了许多异常现象吧?”
哈卜杜拉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
楚勇接着说:“说实话,我们党人是不信所谓的世界末日的,但我们却尊重别人的信仰,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创建出这座玛雅新城了。本来我们这样做的目的,只想让那些信奉世界末日的玛雅人民,有一个心安的居住地,可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抬手对着旁边拍照的记者,做了个很悠闲的摆手姿势后,楚勇边走边说:“而我那个侄子,恰好又是玛雅人心中的保护神。暂且不说21号是个什么日子,但他做为玛雅人心中的保护神,就得为那些信仰他的人,在21号这天即将来临之前,做一些他该做的工作。”
“现在他就是去做他该做的事情了?”哈卜杜拉关心的问道。
楚勇停住脚步,侧身看着哈卜杜拉,微笑着说:“是的,楚铮现在就去做他该做的工作去了。”
虽说楚勇因为身份和信仰的原因,并没有说出楚铮去做什么了,但哈卜杜拉却很清楚:眼看21号就要来临了,楚铮这个人类的守护神,自然不能再呆在新城中了,他得为拯救世界,去做他该做的事情去……
哈卜杜拉抬手,在额头上抚摸了一下,接着放在了右胸,微微低头说:“愿意真主保佑楚铮先生,能够平安早日回来。”
楚勇代表楚铮,很认真的对哈卜杜拉道谢:“我以楚铮叔叔的身份,替他谢谢国王先生对他的祝福。”
“这是应该的。”
哈卜杜拉放下手,不甘心的再次问道:“楚总书记,我这次来贵国,随行的有几个‘特殊人才’,我觉得他们也许能帮得上楚铮先生,所以还请书记阁下能够告诉我楚铮先生现在哪儿,这也算是我尽的一份微薄之力了吧。”
“真不好意思,我的确不知道楚铮现在去哪儿了,因为在昨晚深夜时,他就独自离开了新城。”楚勇不好意思的摇摇头,仰面望西北方向看去。
新城西北方向的上空,除了暗灰色的苍穹外,并没有一丝云彩,透着一股子诡异的死气沉沉。
望着灰色的苍穹,楚勇在心中淡淡的叹了口气:唉,楚铮你现在去哪儿了呢?
……
在暴风雨的来临前夕,总会有不长时间的平静。
谁都知道,这种短暂的平静,只是为了凝聚更大的力量,就像一个人准备狠狠痛扁对手时,总是会先把拳头缩回来那样。
只有暂时的把拳头缩回来,才能更有力的击打出去。
这个道理很简单,所以谁都知道暴风雨来临前夕这短暂的平静,应该是最可怕的时候了。
但正是因为它的平静,所以根本无法让人猜到下一刻将会发生什么,才让人心中更加的紧张、不安。
而自从北海道强大地震、珠穆朗玛峰自然雪崩等一系列异常现象发生……这样说吧,自从世界上频频发生异常现象的12月17号开始后,世界在历经了接近30个小时后,就没有一处异常现象发生了,好像之前的那些,只是沉睡的狮子偶尔摆了一下脑袋,再次沉睡过去那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
现在,世界再次安静了下来,经过各国政府的大力安抚,人们好像重新又回到了以往的生活节奏中。
只有那些身在特殊部门的人才知道:本国首脑政要,以及那些特有钱的大富翁,这时候都在为前往两个地方‘参观’,而忙碌的准备着。
这两个地方,一个是非洲。
另外一个呢,就是华夏,确切的说,是华夏西域省的玛雅新城。
非洲地大物博,要比华夏西域省的玛雅新城大了不止多少倍,而且气候宜人,按说是各国政要首富首选的‘参观地’,但实际情况却是,有百分之九十五的首脑政要,都将随后三到五天的‘参观地’,选在了玛雅新城。
如果他们的行踪准备被泄露的话,就是大街上的叫花子也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不去非洲、而去玛雅新城了:没办法,谁让新城那儿,有个玛雅人的救世主在那儿呢?
……
一般来说,秘密最大的特点,就是不是秘密。
就在各国首脑政要首脑秘密准备前往华夏时,那些有经济实力的人,首先确定了这个消息,也在为该怎么度过12月21号这天而努力着。
当然了,这些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们很清楚华夏玛雅新城只能最多接受数百万人,这点人数还占不到华夏人民的三百分之一,怎么可能会给他们留下位置呢?
所以他们很自然的就把目光,投向了非洲这块黑色的土地上。
诚然,非洲并没有羽蛇神的守护,安全系数并不是太高,但也总比呆在原处等死要好的多啊。
于是,去非洲‘渡假’,就成了很多平凡人的首选地,与此同时前往非洲的机票价格大涨,翻了几乎十几倍,但仍然是供不应求。
……
2012年12月19号下午4点过9分,一列来自华夏的航班,呼啸着降落在了韩国首尔机场的跑道上。
从表面上看来,韩国人民对抗灾难的信心,要远远超过其他国家,因为首尔机场前往非洲的航班,并不是太多,顶多也就是每天发那么几十架吧……这和每天大约有几百架飞机飞出的日本相比起来,应该还算是很低调的。
在开始有些朦胧的日光照耀下,从华夏飞来的飞机,慢慢的停在了跑道上,很快就放下了旋梯。
与争先恐后飞出韩国不同的是,从外地来韩国的飞机上,乘客少的简直是可怜,本该乘坐两百个人的波音飞机上,只有寥寥的十几位客人,而且其中还包括有个大约九个人的小型旅游团。
能够在世界末日即将来临时,来韩国游玩一下,看看世界闻名的韩国人造美女,这也是很多人临死前的一大心愿不是?
最先走下飞机的,是这个九人旅行团,他们在空姐那甜美的祝福声中,脸上洋溢着无所谓的笑容,说说笑笑的下了飞机。
倒数第三个走出飞机的,正是被哈卜杜拉国王‘牵挂’的楚铮。
跟在楚铮身后下飞机的,是两个让空姐也感到自卑的美女,一个是赫斯提亚,另外一个却是眼神有些茫然的赫拉天后。
楚铮当先走出了候机大厅,站在台阶上向远处看了几眼后,才向停车场那边走去。
一辆黑色的现代越野车,停在停车场的最尽头,一个穿着黑色紧身皮衣、穿着高腰马靴、留着乌黑披肩发的女人,站在车前。
看到楚铮走过来后,这个女人摘下了脸上的墨镜,露出一张颇为英气的小脸,快步向他迎了上去。
这个身材高挑、火爆的美女,叫李孝敏。
严格的说起来,李孝敏才是楚铮这辈子中,明媒正娶的老婆。
正文_第1684章 :青瓦台!
楚铮在以前的时候,是和柴紫烟扯过结婚证,举办过一次婚礼。
只是那次,他不是娶老婆,是把自己‘嫁到’别人家里去,当时举办的那场婚礼,更是寒碜到了极点。
而且那场婚礼还是偷偷摸摸的,外人根本不知道楚某人已经是有妇之夫了。
但是李孝敏呢,在和楚铮结婚时,不但给了他一场很是风光的婚礼,而且在婚后对待他的态度,也是那样的千依百顺、逆来顺受的。
所以说呢,其实李孝敏才是楚铮的第一个老婆。
只是,因为某些客观原因,李孝敏始终没有真正走进楚家,成为楚龙宾的第一孙媳妇,而且几乎被边缘化。
唉,这些伤心的事儿,就不要再提了,反正李孝敏的父亲,前些日子成功打败了沈银根,成为了韩国总统,而她也成了当之无愧的第一公主。
“楚铮,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忽然来到韩国了?”
李孝敏快步走到楚铮面前后,目光很平淡的扫了一眼赫拉天后和赫斯提亚,随即就挪开了目光。
在这段时间内,李孝敏虽然并没有和楚铮联系,甚至她老子李慧泽在竞选总统成功后,都没有和他‘报喜’,但她却知道很多事。
李孝敏知道楚铮创建了玛雅新城,也知道这厮是玛雅人的守护神,更知道在世界频发异常现象时,他应该在新城坐镇。
但是,李孝敏却不知道,楚铮为什么在还有两天就是那一天来临的关键时刻,忽然给她打电话说要来韩国。
守着赫拉天后俩人,楚铮丝毫不避讳的抬起右手,在李孝敏的脸蛋上摸了摸,在她下意识的要躲开时,笑得很贼的说:“嘿嘿,如果我说我想你了,所以才赶来韩国找你的话,你信不信呢?”
假如楚铮真想见李孝敏的话,只要打个电话,李姐姐也会屁颠屁颠赶去华夏的,他根本没必要亲自赶来韩国,而且还是在这个很关键的时刻。
更何况,他身边还跟着两个漂亮妞儿。
天底下有哪个男人,在去找老婆时会喜欢身边有俩妞儿跟着呢?
所以说呢,楚铮说出这些话,很虚伪,应该遭雷劈才对的。
不过,李孝敏却没有露出丝毫的不屑,只是垂下头低声说:“我知道你这是在哄我,但我听了后还是很开心。楚铮,欢迎你来到韩国。”
“我真搞不明白,你为什么在知道我是哄你,但你却还要这样说呢,这不是故意让我感到不好意思吗?”
楚铮有些被感动的笑了笑,半转身指着身后那俩妞儿说:“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个子稍微一点、胸脯比较平面一些的,叫赫斯提亚,目前算是我的朋友吧。另外这位猛地一看更漂亮一些、其实却患了失忆症的,叫赫拉,你可以随便想象我和她的关系。”
听到楚铮这样做介绍后,赫斯提亚很不满的瞪了楚铮一眼,而赫拉天后则无动于衷,依旧怔怔的看着李孝敏。
介绍完赫拉天后和赫斯提亚后,楚铮牵起李孝敏的右手,对这俩女人说:“你们眼前的这位英姿飒爽的美女呢,叫李孝敏。相信你们都清楚她和我的关系。不错,她就是我的老婆。”
老婆这个词,只是华夏民间的称呼,在很多正式场合时,根本摆不到台面上的。
正式场合,尤其是在有国际友人存在的场合,男人在介绍时一般都用妻子这个称呼。
不过,老婆这个称呼虽然老土了一些,但它所代表的亲切感,却是妻子比不上的,所以才被广大痴情男女所选用。
可是,楚铮在向别人介绍李孝敏时,不管是喊她老婆,还是叫她妻子,她都会很高兴的,因为这代表着楚铮正式承认了她。
于是呢,整个人瞬间明媚起来了的李孝敏,就主动的对着赫拉天后俩人伸出了手:“你们好,很高兴认识你们。”
“谢谢,我也是很高兴。”在赫斯提亚的客套声中,和赫拉天后先后与李孝敏握了手。
简单的介绍完毕后,楚铮等人上了那辆现代越野车。
赫拉天后和赫斯提亚,很有眼力价的坐在了车子后排,而楚铮则坐在了副驾驶上。
等李孝敏启动了车子后,楚铮拿起仪表盘上一个泰迪熊,放在鼻子下面嗅了下后才说:“其实,我这次来韩国,并不是来专程看你的。”
对着几个行人轻按了一下喇叭后,李孝敏轻柔的笑笑说:“我知道。现在日理万机的楚三太子,怎么可能会专门来到韩国看我呢?”
楚铮望着李孝敏那张很有个性的侧脸,有些奇怪的问:“你既然知道,那你怎么好像不介意呢?”
“我为什么要介意呢?不管你来韩国是为了什么,只要我能看到你,就心满意足了。”
李孝敏淡淡的说了一句,就加快了车速。
“说的这样感人,都让我感到不好意思了。”
楚某人喃喃的说了一句,随即脑袋后仰的靠在了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自从楚铮闭上眼睛后,李孝敏就没有再说什么,甚至都没有问他要去哪儿,只是在出了机场后,对着青瓦台的方向驶去。
……
正如华夏的中南海、美国的白宫、俄罗斯的克里姆林宫那样,青瓦台也是韩国最高权力的象征。
青瓦台,原是高丽王朝的离宫。
1426年朝鲜王朝建都汉城(首尔)后,把它做为景福宫后园,修建了隆武堂、庆农斋和练武场等一些建筑物,并开垦了一块国王的亲耕地。
后来在1927年时,日本入侵朝鲜半岛后,就毁掉了五云阁以外的所有建筑,建立了朝鲜总督官邸。
到了1945年日本投降后,这儿就变为了军政长官官邸。
1948年8月时,在大韩民国成立的同时,它成为总统官邸并改名为景武台。
到了1960年后,尹谱善推翻李承晚政权,并当选总统并入主景武台。
不久,因为尹谱善忌‘武’字,并为了同美国白宫相对应,给白墙蓝瓦的这群建筑起名为青瓦台,所以也有人称其为‘蓝宫’。
现在的青瓦台,是卢泰愚总统在任时新建的。
由于这儿曾发生过北朝鲜军队袭击青瓦台的事件,所以在韩国的街道图上,都没有标明青瓦台的所在地。
以前的时候,楚铮并没有机会来到这儿,甚至真不知道去青瓦台的道路该怎么走。
但是现在,李孝敏已经成了韩国总统的女儿,那么他这个当女婿的,能够来总统府邸好像也是很应该的了。
只是楚铮很不明白:为什么李孝敏在没有问他为什么来韩国的情况下,就把他直接带到这儿来呢?
楚铮心里有疑问,但却没有问出来。
车子在几道警卫关卡的严格盘查后,驶进了青瓦台内。
青瓦台是由位于中央的主楼、迎宾馆、绿地园、无穷花花园、七宫等组成。
这些建筑的外观各不相同,为了能突出韩国特色,所有建筑都是按照韩国传统建筑模式建造,看上去非常漂亮。
而主楼的青瓦和曲线设计的房顶,则是青瓦台最具代表性的地方,共有15万块青瓦,每块都能使用100年以上。
李孝敏在把车子停下后,这才对观赏青瓦台内部景色的楚铮说:“怎么样,这儿很漂亮吧?”
楚铮点点头,实话实说:“嗯,是很漂亮。但比起我们华夏的故宫来,还是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李孝敏有些不满的崛起嘴巴,斜着眼的看着楚铮说:“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恐怕在你心中,世界上任何东西都不如你们华夏的好吧?”
楚某人很绅士的耸耸肩:“这样说虽说有些夸大了点,但也是很有道理的。就打个比方来说吧,韩国有那么多的帅小伙,你都不要,干嘛非得哭着喊着的嫁给我这个华夏人呢?这样就很形象的说明了问题,不是吗?”
“你真够臭美的,谁让你当时把我给……”
李孝敏脸儿红扑扑的扭头看了一眼赫拉俩人,随即抓住楚铮的大腿轻轻扭了一下,低声说:“我不和你这个不要脸的说了,我带你去见我爸爸,但你这两个朋友,只能去迎宾室。”
李慧泽做为一国的总统,根本不是任何人想见就见的。
楚铮是他的女婿,要见他自然是没问题了,可是赫拉和赫斯提亚俩人,却没有这个资格,尽管他们几个人是一起来的。
对此,楚铮心中很清楚,于是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转身给赫拉俩人使了个眼色。
很快,就有人在李孝敏的授意下,带着赫拉两人去迎宾室去了。
“爸爸在他的书房内等你,跟我来吧。”李孝敏伸手抓住楚铮的手,就向前面的一栋建筑走去。
楚铮稍微挣了一下,刚想挣开李孝敏的手时,却听她小声说:“怎么,难道你不想和我牵着手吗?别忘了这儿是青瓦台,有很多人在看着我们呢。如果你拒绝我的话,别人肯定会以为我们的关系不够好。”
“没你说的这样严重,我只是不习惯被人牵着而已,大多数都习惯了牵着别人。”
楚铮说着,反手握住了李孝敏问道:“你爸爸,哦,他也算是我爸爸了,咱们的爸爸为什么要见我呢,难道就是想让我来青瓦台,膜拜一下他登顶后的无上风采?”
李孝敏双手挽着楚铮的胳膊,淡淡的说:“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见你,反正他在听说你来到韩国后,马上就嘱咐我说,让我把你带到这儿来。”
不等楚铮说什么,李孝敏接着说:“其实,你心里应该很清楚,爸爸为什么要见你的。”
正文_第1685章 :再见李慧泽!
在以前的时候,楚铮就觉得自己是个人物。
不过那时候也仅仅是他自己这样觉得而已,实际上在很多人眼中,他顶多是个运气不错的家伙而已:倚靠好的不能再好的运气,泡到了许多妞儿,而且还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大事。
可是自从他提前创建玛雅新城、世界末日的迹象有所显现后,很多人才知道,这厮果真是个人物……于是,这厮马上就成为众人追逐、膜拜的对象了,所以当李孝敏说李慧泽为什么要见他时,他就明白为什么了。
楚铮舔舔嘴唇说:“嗯,差不多吧,应该是为了21号那天的事情。”
自从日本北海道发生强震、世界频发异常现象后,各国马上就陷入了一股子‘世界末日’的危机中,尤其是那些政要首脑,这两天一直都在考虑这个问题,而李慧泽做为韩国总统,就算想不出让所有国民安定的办法,但他怎么着也得为自己着想才对。
而这时候,恰好楚铮给李孝敏打电话,说要来韩国,李慧泽要是不见他的话,那可真是脑子进水了。
随着那一天的即将到来,以及那些怪异现象的频频发生,有两个话题是被全世界人民最关心的。
第一个,自然是12月21号那天,到底会不会是世界灭亡日。
而第二个问题,则是那个被玛雅人奉为守护神、在华夏创建玛雅新城的家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他能不能带领大家度过那一天。
李慧泽不知道21号那天,是不是世界末日,但他却知道他的女婿,就是那个被很多人寄予厚望的人。
暂且不管楚铮到底是不是世界的救世主,李慧泽仅仅凭借自己是他老丈人的身份,在这非常敏感的时期,肯定会首先想到他,并渴望见到他的。
恰好,这时候楚铮主动的来了。
……
以前楚铮也曾经见过李慧泽,和他有过很深入的交谈,知道他是一个作风非常强硬的人,身上带着明显的军人作风。
不过楚铮再次见到李慧泽时,仅仅是第一眼,就再也看不出他身上那种所谓的鹰派气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文雅,很有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模样,看来环境和地位,真能改变一个人的。
看到楚铮和李孝敏手挽手的进来后,坐在案几后面的李慧泽,脸上马上就露出欣慰的笑容,和声说道:“楚铮来了,快坐下。”
说实话,楚铮打心眼里是很排斥韩国人的,对他们的坏印象仅仅排在日本人后面,哪怕李慧泽把女儿嫁给了他,但他也认为这只是一种和政治有关的利益交换,根本不能从本质上改变他对这个民族的反感。
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的,正因为李孝敏嫁给了楚铮,算是成了华、韩两国的友好纽带,这才让李慧泽在竞选总统时,以‘华夏是二十一世纪世界经济的发展中心’的为论点,击败了最强大的对手沈银根,成为了韩国历史上第一位由军界转到政界的总统。
其中华夏京华楚家对他的助力,可谓是很大,只是这一切楚铮不怎么关心罢了。
不过,这次楚铮在看到头发有些花白的李慧泽后,不知道为什么,却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对他的反感,而是联想到了他自己的老子楚天台:都有花白的头发,都有棱角分明的脸庞,眼里都有看着自己孩子时流露出的慈爱……
于是,楚铮就松开李孝敏的手,走到案几前盘膝坐下,态度很恭敬的说道:“爸,恭喜你能够成为韩国总统。”
以前楚铮在刚迎娶李孝敏时,也曾经叫过李慧泽几声爸,但那时候就算是聋子,也能听出这厮是在敷衍。
但是这次,就算是聋子,也能从他这声‘爸’中,听出他对长辈的恭敬之情。
李孝敏不是聋子,她在稍微愣了一下后,随即眼圈一红,赶紧的低下头来,默默的跪在了楚铮的旁边,拿过案几上的茶壶,开始给三个人倒水。
“呵呵,有什么好恭喜的?以前没当总统时盼着竞选成功,现在坐上这个位置了,才发现这个工作原来是这样累。”
对楚铮的表现,李慧泽也很满意,甚至还从下面拿出了一盒烟,放在了案几上:“想吸烟的话就吸,这儿是我的私人空间,不是办公室,不会被人看到的。”
“嗯。”楚铮嗯了一声,也没有客气就抽出一颗烟点上了。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李慧泽看着女儿:“孝敏,刚才我远远的看到,楚铮还有两个朋友也跟着来了吗,你去照顾一下她们吧。”
李孝敏听父亲这样说后,知道他要和楚铮谈一些事情,让她暂时的回避一下。
尽管她想留下来,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慢慢退了出去。
左手端着茶杯的李慧泽,望着吸烟的楚铮,稍微过了片刻才说:“楚铮,你能不能告诉我,12月21号那天,真是世界末日吗?”
接着,李慧泽马上又说:“呵呵,别看你最近没有来韩国,但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却都知道,因为我们有专门关注你的组织,而这个组织的首脑,就是孝敏本人,所以我才能知道你做了些什么。”
楚铮无所谓的笑笑:“呵呵,爸,如果我说那一天不是世界末日的话,你会相信我说的这是实话吗?”
李慧泽望着楚铮的眼睛,点点头:“我会相信的。”
楚铮和李慧泽对视着,毫不躲闪的说出了两个字:“不是。”
听楚铮这样说后,李慧泽马上就吐出了一口气,挺直的腰板也随即塌了下来:“呼……这样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自从17号开始,我就背负了太大的压力,他们(李慧泽在政界的对手)始终都在坚持,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可能的把优秀的国民运到非洲去,来躲避那一天。”
说着,李慧泽嘴角翘起一丝讥诮:“呵呵,优秀的国民?他们所说的优秀国民,恐怕只是他们的亲朋好友之类的吧,普通的民众,怎么能够会被他们称为优秀国民呢?这两天,我一直在反对大规模的迁徙,背负着太多的压力。幸好你来了,你说了,我终于可以继续坚持下去了。”
楚铮在离开玛雅新城时,就得到了京华那边传来的消息,知道沙特国王哈卜杜拉很快就要去新城‘参观’了。
随着哈卜杜拉的到来,在今明两天中,还会有许多的各国首脑政要,也将陆续抵达玛雅新城。
这些人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齐刷刷的赶去玛雅新城‘参观’,就算是傻瓜也能看得出:他们希望能够在新城安然度过12月21号这一天。
对此,楚铮完全持着无所谓的态度:谁爱去谁就去,反正现在新城已经是国家说了算了,该怎么从‘参观者’身上榨取利益,相信当局会做的很好的,而新城也势必会从中得到更多的好处,这对以后的发展有着巨大的作用。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别看楚铮会在心中暗骂那些急匆匆赶往新城的‘参观者’为傻Ъ,但实际上他现在对21号这天,到底会发生些什么,心中也是很没底的,要不然也不会在李慧泽松了一口气后,接着就说道:“爸,但我觉得你最好去新城呆几天,以孝敏是我媳妇的身份去。”
随着楚铮的这句话,李慧泽的身子陡然一震:“你、你不是说那一天不是世界末日吗!?”
楚铮紧紧的抿了抿嘴角,才说:“我真得不信后天就是世界末日,可我没有绝对的把握,况且昨天之前发生的那一些异常现象,我也无法解释。”
愣愣的望着楚铮,李慧泽喃喃的说:“你现在是很多人的救世主,但你却告诉我说,你没有把握。”
楚铮坦然道:“我是不会和别人这样说的。”
“哦。”
李慧泽点点头,又愣了片刻后才忽然笑道:“呵呵,其实那一天是不是世界末日,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这个当总统的,要给国民一个安然度过那一天的信心!哪怕那一天到来后,世界会被毁灭,但我也要让国民在希望中毁灭。在这之前,我就有了这个主意,但你的到来,使我这样做的信心更大了,毕竟你刚才还和我说过‘不是’的话。”
楚铮有些诧异的问道:“爸,你这样说的意思,是不想去玛雅新城了?”
李慧泽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淡然的点点头:“嗯,我是不会去的。”
楚铮有些着急的说道:“可是,假如那一天真是世界末日呢?你岂不是要……”
李慧泽抬手打断楚铮的话,反问道:“假如你信那一天就是世界末日的话,你会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出来吗?”
楚铮低声回答:“不会,但我已经给你和孝敏,在新城安排好住宿了。”
“呵呵,不用的。你都不信了,我凭什么要信呢?”
李慧泽笑着点上一颗烟:“虽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出来,但我却知道,假如你不在新城的话,那么孝敏也不会去的。她既然不去了,我这个当父亲的为什么要去呢?”
对李慧泽的这个问题,楚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知道:韩国总统不会去玛雅新城的,这样一来的话,他就会给国民留下一个‘风雨同舟’的伟岸形象,威望会大增,毕竟一个和国民生死与共的总统,总是能轻易取得国民爱戴的。
一个成熟的政治家,要想得到人民的爱戴,总得付出一些什么。
正文_第1686章 :沈云在的新婚之夜
无可否认的是,李慧泽是个成熟的政治家。
在当前全世界人民因为世界末日而人心惶惶时,他没有选择尽快的逃往非洲或者华夏,而是选择了留下来。
诚然,李慧泽在选择留下后,是冒了很大的危险。
可他同样也明白:巨大的利益,总是隐藏在巨大的风险之后!
李慧泽要想尽快被人民认可,那么当前就是一个天赐的机会。
当然了,楚铮敢肯定:假如他告诉李慧泽,说那一天的确是世界末日的话,总统阁下肯定不会有这个信心了。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李慧泽通过和楚铮刚才的答问,坚定了他绝不会离开韩国的信心。
两个人又随便说了几句和这些无关的话后,楚铮就从榻榻米上站了起来,提出要告辞。
从头至尾,李慧泽都没有问楚铮为什么要来韩国,只是在他即将出门时,才忽然说道:“楚铮,你还记得沈云在吗?”
楚铮转身,望着李慧泽:“沈云在?我当然记得她了。”
要说楚铮认识沈云在,那还是沾了李孝敏的光。
两年多之前,假如沈云在没有去京华刺杀李孝敏的话,那么楚铮也不会在酒店中碰到她,更不会让她也、也变成了娘们。
男人的记性再差,也总能记住被他强女干过的女人,这是一个无法更改的定律。
所以呢,李慧泽问楚铮还记不记得沈云在的这句话,完全就是废话。
“嗯,你还记得她就行。”
李慧泽嗯了一声说:“在我们谈话时,她应该和别人结婚了。”
不等楚铮说什么,李慧泽就摆摆手:“去吧,关于沈云在的事情,你最好是去问孝敏,她知道的应该比我更多。”
……
楚铮走进迎宾室时,李孝敏正陪着赫拉天后和赫斯提亚俩人,盯着案几发呆。
赫斯提亚在奥林匹斯山上时,就是高傲惯了的主,就像李孝敏这种‘凡间’的公主,根本不被她看在眼里。
而赫拉天后呢,现在因为神志不怎么清楚,所以在赫斯提亚不说话时,她肯定也不会挑起什么话题了,只是安坐在那儿,用手捏着衣角,不知道在想什么。
既然这俩客人都不说话,才进来后寒暄了两句就无话可说的李孝敏,真得很想找个理由离开这儿。
不过看在她们是和楚铮一起来的份上,李孝敏也不好意思的这样做,唯有亲自替两位客人满上水后,坐在那儿陪着她们发呆。
幸好,就在李孝敏的耐心快要给磨没了时,楚铮终于赶到了。
在楚铮走进迎宾室门口后,李孝敏就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从榻榻米上站起,脱口说道:“楚铮,你总算是来了!”
听李孝敏这样说后,楚铮顿时一楞:“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哦,没什么。”李孝敏在说出这句话后,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不好意思的扭头看了看赫拉俩人。
赫斯提亚也站了起来,仿佛没有听到李孝敏刚才那句话似的,只是问道:“这儿有没有可以暂时休息一下的地方,我感觉有些累呢。”
赫斯提亚的话音刚落,李孝敏就一连声的说:“有,有!不过,距离这儿有些远。”
这儿是青瓦台,乃是韩国权力的最高中心,假如不是楚铮的话,赫斯提亚俩人也不可能进得来,尽管她们也不稀罕来这儿……可这儿除了总统府邸外,的确没有什么宾馆之类的,所以她们要想休息一下的话,只能离开这儿去外面的酒店了。
赫斯提亚摇摇头:“远近不是问题,只要楚铮在离开时,记得通知一声我们就可以了。”
“这个没问题,就算他忘了,我也不会忘记的。”李孝敏抢先回答了赫斯提亚的话,然后又喊过一个工作人员,和他低声嘱咐了几句。
很快,一辆车就来到了迎宾室前,载着赫斯提亚俩人向青瓦台外面驶去。
“呵呵,看来你好像很不愿意她们在跟前,而她们也不想留下啊。”
楚铮站在窗前,目送车子远去后,转身刚想说什么,一个温暖火热的身躯,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吻我!”李孝敏紧紧的抱住楚铮,闭眼抬起了诱人的红唇,语气温柔,而且霸道。
“我今早没刷牙。”楚铮说了一句很煞风景的话后,随即低头对着那张半启着的红唇,吻了下去。
守着外人时,李孝敏对楚铮还是‘中规中矩’的,但当两个人独处后,许久都没有得到滋润的少妇、少妇欲火,在瞬间就爆发了出来,肆无忌惮的紧紧吸允住嘴里那根舌头时,颤抖的左手也抓住了一根……棍子。
在小弟弟被抓住的那一刻,楚某人浑身一个激灵:“我、我还有话要问你的。”
楚铮很想问问沈云在的那些事儿,但李孝敏却明显不想回答,只是左手上下的撸动了几下。
马上,楚某人就忘记沈云在是谁了,抬头四下里看了一眼低声说:“在这种很是庄严肃穆的地方,我们是不是最好正经一些?”
“去、去他嘛的的正经!”
李孝敏低低的骂了一声,随即掀起身上的衣服,两团颤巍巍的雪白,就很霸道的压在了楚铮的脸上。
……
时间,不管你是在和你女人嗳嗳,还是你在和一个不喜欢的男人举行婚礼,它始终按照它自己的方式,很没人性的前行着。
夜色,慢慢的黑了下来,距离那个所谓的世界末日,还有50多个小时。
望着窗外的夜空,站在窗前的沈云在,点上了一根香烟。
沈云在在以前时,根本不吸烟……实际上现在她也不吸烟,但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她特别想吸烟,于是就点上了一颗,对着窗口。
当浓白的烟雾,随着嘶声呛入她的肺部后,沈云在那张粉饰的很精致的小脸,马上就变得通红,接着弯腰剧烈的咳嗽起来。
沈云在头上白色的婚纱,因为她的弯腰垂了下来,随着她剧烈咳嗽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咳嗽了老大一会儿后,沈云在才慢慢的直起了腰,打开窗户随手把烟卷扔了出去,兴趣缺缺的说:“唉,这玩意也没什么好吸的,为什么那么多女人爱吸呢?吸烟与喝酒相比起来,完全是两种滋味儿嘛,一个让人欲罢不能,一个却是让人受罪。看来,吸烟的人都是些变态。”
沈云在喃喃自语的说着,双脚接连踢了两下,大红色的水晶高跟皮鞋就被甩了出去。
赤脚踩着厚厚的地毯,沈云在走到案几前坐下,拿起上面的一瓶红酒斟了半杯,端在手中慢慢的摇晃着。
望着那缓缓划过杯壁的红色液体,沈云在仿佛从中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脸,于是就笑了:“呵呵,楚铮,你知道今晚是我的大喜日子吗?”
就像楚铮的确在酒杯中那样,沈云在随即就学着他的口吻说:“什么!?你他嘛的敢嫁给别人?”
沈云在点点头:“是呀,你不高兴吗?”
接着,沈云在一吹气:“我草,你说我会不会高兴?嘛的,是谁让你这样干的,说出来,老子去废了他!哦,还有哪一个才是你的新郎官,看老子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饭可以乱吃,但媳妇不可能乱娶的!”
“唉,楚铮,我也没办法啊。”
沈云在幽幽的叹了口气,用自己的语气说:“楚铮啊,你们楚家帮着李慧泽,打败了我的父亲。我父亲在竞选总统失败后,为了自保和保住支持他的那些人,不得不采取你们华夏惯用的政治联姻,所以才把我嫁给了金泽五的儿子金秀中……呵呵,你说我该怎么办呢?为了父亲和那些支持我们的人,我们现在除了这样做之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了不是?”
再次学着楚铮的语气,沈云在眼睛一瞪:“我才不管这些呢,我只是知道,我绝不会允许别的男人动我的女人,绝不允许!”
沈云在柔柔的笑了笑,晃着酒杯说:“傻瓜哎,你别这样着急嘛,先听我仔细的说说,不好吗?”
沈云在双眼圆睁:“你说,有屁快放!”
沈云在伸出舌尖,很轻佻的在杯沿上舔了一下,随即吃吃的笑着说:“虽然名义上我是他的妻子,但实际上他根本无法对我施行丈夫职责。”
沈云在一歪脑袋,粗声道:“这是为什么?”
沈云在吃吃的笑着,低声说:“因为金秀中在三年前的一次车祸中,已经丧失了做男人的权力。他之所以娶我,就像是我之所以嫁给他那样,也算是各取所需吧,除了因为存在着一些政治因素外,还有就是为了面子。”
这一次,沈云在没有马上学着楚铮的话说什么,而是在想了想后,才粗着嗓子的说:“什么鸟几把面子?那个狗屁金秀中就算没有男人的功能,但他也可以每夜搂着你睡觉的!我草,老子只要一想起这点来,就会感到不爽,大大的不爽!”
“你别生气嘛,好好的听我说不行呀?”
沈云在柔柔的说:“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知道金秀中原来是这样的,而且一开始双方家长让我们见面时,我也曾经明确的告诉过他,说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人,做你一个人的女人了。”
‘楚铮’问道:“他是什么反应呢?”
沈云在‘回答’道:“当时我在说出这些话后,还以为他会感到很生气,会拍案而走呢,可我真得没想到,他会告诉我说,他已经不再是男人了,这个秘密呢,只有有限的几个人知道。”
正文_第1687章 :沈云在的大喜之日(2)!
一个男人也许不怕死,但他肯定会怕失去做男人的权力。
如果一个男人真变成了这样的男人,那么他就是悲哀的,但为了向世人证明他依然是男人,那么他就会做一些事,比方娶一个老婆。
而金秀中,就是这样一个可怜的男人。
沈云在盯着酒杯,笑嘻嘻的说:“楚铮,这下你明白了吧?金家之所以要给他找媳妇,就是为了遮别人的耳目。呵呵,你想想呀,他这个很有发展前途的政治新星,怎么可能会没有妻子呢?”
端着酒杯抿了一小口红酒后,沈云在的脸颊上浮上了红云,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起来:“而且他还答应我,以后绝不会干涉我和你的事情,只要我们不守着他做那种让人很害羞的事情,他完全可以无视你的存在的。”
‘楚铮’惊诧的问道:“真得?”
沈云在点点头:“嗯,当然了,既然我名义上是他的妻子,在需要我露面的公众场合时,我还是要和他一起出席的。甚至,他还答应我,允许我怀你的孩子,并把孩子当做亲生的来抚养。”
沈云在望着酒杯,痴痴的看了半天后才又说道:“楚铮,我多么希望后天就是世界末日,那样我就不用活的这样累了。”
“唉,你怎么不说话呢?”
沈云在摇着杯子,眼圈开始发红:“爸爸说明天就要让我和金秀中去非洲度蜜月,但我却真得不想去,因为他是不会去的,他要陪着他的国民……可、可我不想离开他,更因为没有帮着他竞选成功而自惭……你说,我是不是该去非洲呢?”
楚铮的声音,在窗外响起:“你没必要去的。”
“为什么呢?别忘了只有那儿和华夏玛雅新城才是最有可能躲过世界末日的地方啊。难道说,你要我去玛雅新城?”
沈云在对着酒杯说完这句话后,登时愣住,接着就霍地抬头向窗口看去。
窗口的外面,倚着个男人。
借着屋里壁灯的柔和光芒,沈云在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那张脸。
这张脸的主人有一个名字,叫做楚铮。
刚才独自扮演两个人对话的沈云在,在看到楚铮忽然出现在窗外后,先是傻了片刻,然后抬起手使劲的揉眼睛:“我怎么可能会真的看到你呢?肯定是我的眼花了!”
沈云在说着,放下了酒杯,右手揉着眼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窗口走去。
沈云在快步走到距离窗口还有两米时,放下了右手再向窗口看去时,却又愣住:外面的楚铮已经不见了,只能隐隐看到外面院子里的那些花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很是不信的使劲甩了下脑袋,沈云在快步走到了窗前,探出半截身子向窗外看去:窗外的院子里,静悄悄的,除了偶尔有吹动花草的夜风外,别说是有人了,就连鬼影子也没有一个。
沈云在现在所住的住宅,是金家在首尔郊区附近购置的一栋两层小别墅。
因为金秀中不想别人和他太过亲近(怕别人知道他不是男人的秘密),所以这栋房子里根本没有佣人,就像所有正常的新婚小夫妻那样,在婚后勾勒出了自己独立的一个小天地。
沈云在是在婚礼结束后回来的,而那个不是男人的新郎同志,现在还在外面酒店中应酬,估计是不醉不归了。
实际上,金秀中肯定会喝醉的,因为换上任何一个男人,娶了韩国的童颜天使却无法‘享受’后,心情都不会好的,唯有用酒来麻痹自己。
大半个身子探出窗外,愣愣的看了几分钟,都没有看到有个鬼影子的沈云在,抬头望着黑呛呛的夜空,喃喃的说:“原来,刚才的确是我的眼花了。呵呵,也许这是思念一个人太过度的原因吧。唉,楚铮,你现在哪儿呢,可知道我是多么的希望,你能陪我度过这个新婚之夜啊……”
“我就在你身后,只是你没有看到我罢了。”沈云在的话音刚落,楚铮的声音就从她背后响起。
“楚铮!?”
这一次,沈云在可没有怀疑自己的听觉出现了问题,她百分百的确定楚铮就在她背后,赶紧的转身。
但沈云在的身子还没有转过来,一双手臂就将她懒腰抱住,楚某人那张带着款款深情的脸蛋儿,贴在了她的后背上低声说:“不要回头。”
“为什么不要我让我回头呢?”沈云在听话的没有继续转身。
“因为我想给你梦幻般的感觉,尽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就像是个无比风骚的诗人那样们,楚铮嘴里说着动听的甜言蜜语,左手却有些粗暴的爬上了她的胸口,在将那两个挺翘捏的形状来回变动时,他的右手也掀起了沈云在的婚纱下摆,在她下意识的配合下,扯下里面的小裤头。
很快,沈云在就知道将迎来什么了,于是某个地位提前湿润了起来。
当被一种熟悉的充实再次填满整个身子后,发着低低吟声的沈云在,终于回过了头,望着那个一手揽着她腰身、一手抓着窗户正在缓慢挺动的家伙,好像一个快要窒息的溺水者那样,喘息着说:“原来真、真的是你啊,我、我好喜欢你这样陪、陪我!”
有人说,男人和女人在嗳嗳时,爱的不是身体,而是感情。
身体上的紧密接触,只是一种感情交流的寄托方式而已。
假如两个人不对眼了,哪怕男的再帅,女的再漂亮,相互在做那种事时,顶多是一种有利于身体健康的运动罢了。
假如两个人真心相爱了,哪怕这对公母都是白天出去、不用化妆也能直接扮演厉鬼的角色,也能通过嗳嗳来让感情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楚铮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爱上了沈云在,他只是知道他在征服这个女人时,很开心,也很自然:也许,这就是真正的爱吧?
……
很久很久之后,两个人才顺着窗口,同时瘫软在了地毯上,紧紧的拥抱着,喘息。
又过了很久很久之后,呼吸平稳了的沈云在才慢慢的睁开眼,右手轻轻抚摸着楚铮的脸颊,低声问道:“刚才,你那样过份,难道你不怕忽然会有人进来吗?”
楚铮闭着眼的回答:“以前也许会担心,但现在不用。”
沈云在奇怪的问:“为什么呢?”
楚铮睁开眼回答:“因为我在做这件事儿之前,就曾经听到有人说了一些话,知道新郎官是不会来了。”
“啊,原来你早就来了!?”
沈云在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刚才她对着酒杯自言自语的那些话,楚铮都已经听了去,只是她却不知道。
想到刚才一个人假冒俩人的样子,却被楚铮都偷听了过去,沈云在顿时又羞又怒,一把就抓住了某男最脆弱的地方:“你、你竟然偷听我说话!?哼,你可真够不要脸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对沈云在这种纸老虎似的威胁,楚铮根本不介意,只是懒洋洋的说:“我喜欢被女人收拾,尤其是被你这种漂亮女人收拾。来吧,你尽情的收拾我吧,我要是皱一下眉头的话,就不是英雄好汉。”
“呸,你想的倒是挺美,懒得再搭理你。”
沈云在趴在楚铮的胸口上,一脸享受样子的闭着眼说:“楚铮,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得。”
楚某人装傻卖呆的问道:“你刚才说的哪些话?”
沈云在也没有再和他着急,而是自顾自的说:“其实就算是金秀中知道我们的事情,也不要紧的,因为我早就和他商量好了。唉,说实话吧,这样的结果对于我来说,也许算是最好的了,因为我不可能嫁给你。但这样就好多了,虽说只是没有名份,但我可以要一个我们俩的孩子呀,这样也可以替金秀中遮掩一下,对他在仕途上的发展有很大的帮助……”
听沈云在低声叨叨着,楚铮心中升起了一股子愧疚的意思。
楚铮和沈云在之间的故事,也充满了戏剧性:俩人的第一次见面,楚某人就把人家给上了,而且上的还那样理直气壮,并对她一直没有丝毫的好感,一直到了南海事件发生后,俩人在历经生死后,才互相有了感觉。
现在,当楚铮听沈云在说出这些话后,能够有些愧疚、被感动的意思……还真是不怎么容易。
幸好,沈云在所说的这些,对俩人来说都是可以接受的,而且好像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所以呢,楚铮只是紧紧的抱了一下沈云在,就不再说什么了。
两个人就这样躺在地毯上,紧紧拥抱着过了老大一会儿后,沈云在才梦呓似的说:“楚铮,你怎么会来到韩国了,不会是听到我结婚的消息后,专程来这儿的吧?呵呵,其实我自己也知道,你根本不可能为了这事来找我的,因为我很清楚你现在可能是世界上最忙的人了。”
楚铮奇怪的问:“为什么你不认为,我来就是专程找你的呢?”
“如果你专程来找我的话,那你就不会这么晚才来。”沈云在回答:“而且我想不出你专程来找我的理由。”
楚铮沉默了片刻,很愧疚的说:“对不起,我来的确不是专程找你的,甚至,我都不知道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
“没关系的,因为你很忙。”
沈云在睁开眼,从楚铮的胸口抬起头来说:“而且,想到我能够和‘救世主’先生发生感情,我是不是该有着骄傲的自豪感呢?”
楚铮笑道:“你确实该这样自豪才对。”
正文_第1688章 :互相利用!
正如李孝敏通过专门部门,始终关注着楚铮的一举一动那样,沈云在也同样有她获得情报的通道。
她也知道楚铮现在背负着‘拯救世界’的伟大任务,这时候忽然来到韩国,不可能是为了她专门来的。
为了活跃当前有点有伤的气氛,楚铮强笑了一下说:“假如我是那种花言巧语的人,我就会告诉你,我正是听到你结婚后,才急匆匆赶来韩国,目的就是为了把你带走的。”
沈云在亲了楚铮的腮帮子一下:“可你不会这样说的。”
“因为我是一个君子。”
楚铮望着上方那张漂亮的脸蛋,很不要脸的说:“是一个不喜欢撒谎的君子,尤其是对你,我更不可能会撒谎的。”
沈云在毫不介意的笑了笑:“行了,我知道你是一个君子,一个可以对任何漂亮女人下手的君子,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忽然来到韩国了呢?”
楚铮从地毯上坐了起来,把沈云在搂在怀中望着窗外说:“我这次出来,是准备去格鲁吉亚的。”
沈云在好像猫咪那样,趴在楚铮的怀中懒洋洋的说:“那你为什么没有去呢?”
“我会去的,我从韩国直接乘机去格鲁吉亚。”
沈云在有些疑惑的睁开眼:“咦,不对呀,格鲁吉亚在华夏的东北方,但韩国却在东南方向,说是南辕北辙也不过份的,那你干嘛舍近求远呢?”
楚铮从口袋中摸出一颗烟,点上后说:“假如我从华夏直接去格鲁吉亚的话,那么我的行踪就会被暴露。而韩国和格鲁吉亚则是友好国家,如果我能以韩国人的身份前往的话,这样就会隐蔽多了。”
……
楚铮在21号那天来临之际,之所以要离开新城前往格鲁吉亚,就是因为他要去找宙斯王。
现在华夏政府已经接手了玛雅新城,驻扎了上万的精锐部队,别说是柴放肆和天网了,就算是上帝亲自带人入侵的话,那么也肯定会被揍个头破血流的,所以楚铮根本不用再为新城安全担心。
他现在只担心的就是宙斯王,那个为了让他安然离开奥林匹斯山、却不得不留在那儿的宙斯王。
在回国后的这些天中,楚铮没有一刻不想再回到奥林匹斯山,救出宙斯王的。
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或者说做好充分的准备。
但是,随着12月17号开始,世界完全陷入了不安分之中,而且新城也被华夏政府接管,那么楚铮就抱着‘乱中取胜’的侥幸心理,准备趁乱潜回格鲁吉亚,去营救宙斯王。
当然了,楚铮选在这个时候离开新城,还是柴紫烟和花漫语给出的主意。
这两个女人分析道:眼看着各国首脑都将来到新城,而楚铮必定会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被密切关注着,但他偏偏没有超人的法力,要是被人家发觉他啥也没干,那一天就平安度过后,这对他的威望可是个致命打击的。
所以呢,这俩女人觉得,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楚铮躲出新城吧,这样一来的话,别人也会认为他是为了人类的明天而奔波了,根本想不到他原来是躲在某个地方喝大茶呢!
当然了,柴紫烟俩人在提议让楚铮躲出新城时,并没有主张他趁乱去奥林匹斯山营救宙斯王。
在这两个女人心中,那个伟大的宙斯王是死是活,根本不管她们的事儿。
只是这俩女人都没有想到,楚铮在听从了她们的建议后,竟然私下里做了决定,准备趁着世界秩序有些乱时,前往奥林匹斯山。
楚铮在离开新城时,偷偷的把赫拉天后和赫斯提亚也带上了:这两个女人可都是奥林匹斯山的元老,有她们在身边,肯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更何况,她们也是宙斯王的忠实手下,就算此次前去奥林匹斯山有着天大的危险,也有着义不容辞的责任不是?
当然了,楚铮是不会这样傻呼呼的从西域省,直接飞向格鲁吉亚的。
别看柴放肆在新城建设期间,一直没有来捣乱,但谁能保证他在发觉楚铮从新城直接赶往格鲁吉亚时,不会让天网用导弹把他揍下来呢?
所以啊,楚铮才不会冒这个险,而是在仔细琢磨了一下后,才购置了几身防辐射服,带着赫拉天后俩人,赶来了韩国。
韩国和格鲁吉亚是友好国度,他们每年都会有很多的人才、能源、电子技术等交流的会议,所以楚铮才打算借用李孝敏的能量,把他们三人‘伪装’成韩国学者啥的,混入格鲁吉亚。
只是楚铮没想到,来到韩国之后,他才知道沈云在竟然在今天和金秀中结婚了。
于是,心有不甘的楚某人,在李孝敏的指点下,这才来到了沈云在的别墅中。
楚铮到现在也不明白,李慧泽为什么会主动告诉他沈云在结婚的事儿,但他现在也没空去考虑这些了。
反倒是沈云在,在听完楚铮的解释后,才冷笑着说:“哼哼,你这个韩国岳父告诉你这些,无非是想通过这种手段来讨好你,和算计我,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我虽说心里很不齿他的做法,但我还是真有些感激他,因为要不是他的话,我的洞房花烛夜,很可能就是面对一个醉鬼了。”
李慧泽讨好楚铮,自然是因为大家是翁婿关系。
而算计沈云在呢,李慧泽则是站在政客的角度上:沈云在的父亲沈银根,在竞选总统失败后,为了怕以后吃不到直立黄瓜,竟然学华夏搞起了什么政治联姻,与韩国另外一个政治大家金家结为了儿女亲家,这样就会实力大增,很自然的就有了和李慧泽对抗的资本,这是老李不愿意看到的。
可就在这时候,楚某人很风骚的出现了,于是老李就很‘善良’的把沈云在结婚的消息,告诉了他。
李慧泽算定:依着楚铮和沈云在的关系,他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女人,去嫁给别的男人,肯定会去找她。
而沈云在呢,如果不在乎楚铮的出现,而是决意要和金秀中恩爱,那么他们肯定会出现巨大的隔阂,这样对李孝敏就有好处了。
假如沈云在很在乎楚铮的话……金秀中这个在韩国很有影响力的政治新星,会愿意吗?
任何一个男人,也不想在自己老婆对别的男人有那意思吧?
这样一来,李慧泽基本就可以确定:只要楚铮找到沈云在,俩人稍微一露出恩爱的意思,那么金秀中肯定会吃醋,然后翻脸。
这样一来的话,沈家和金家的联姻,不但不会给两家带来应有的效果,反而会适得其反,成为仇人……
可以说,李慧泽的计谋还是很细致的,而且在运作时也是那样的自然,丝毫没有刻意的成份存在。
但是李慧泽说啥也没有算到:金秀中已经失去了做男人的权力,他结婚只是为了他的面子,为了不让沈云在‘受委屈’,他竟然主动的告诉童颜天使,只要她肯和他结婚,那么她完全可以和她喜欢的男人来往。
这样一来,就算沈云在和楚铮来往时被金秀中发现,而他也不会生气,反而、反而会感激。
金秀中感激沈云在能够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一般来说,当一个人感激别人时,不管那个人做错了什么,都能轻易获得他的谅解。
李慧泽把沈云在结婚的消息告诉楚铮,是不怀好意的。
其实楚铮当时要是仔细琢磨一下的话,应该可以看得出,只是他根本不愿意费这个力气,于是就傻愣愣的来了。
现在,当沈云在给他仔细的剖析了一下后,楚铮才知道了李慧泽的险恶用心。
被人算计的滋味是很不爽的,尤其是楚铮这种自以为是的人物。
“呵呵,我真没想到这里面还藏着这么多事儿。”楚铮冷笑了一声,刚想再说什么时却又忽然冷静了下来:如果说李慧泽把沈云在结婚的消息告诉我,就是为了利用我来挑拨沈、金两家的关系,那么沈云在把他的真正用意告诉我,又何尝不是让我对他发生反感呢?
楚铮冷静下来后才发现:不但李慧泽利用他来打击沈云在,而且沈云在也马上利用他来向李慧泽发出了反击!
“呵呵,原来他们都是在利用我罢了。”楚某人想到他在韩国就两个女人……但双方却都企图利用他来打击对方后,心中的郁闷是可想而知了,于是就推开了沈云在,从地毯上爬了起来。
本来看到楚铮眼里露出愤怒的意思后,沈云在正为自己聪明的‘反戈一击’成功而窃喜呢,可那个家伙却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对李慧泽是破口大骂,而是动作生硬的推开了他,然后揪住她的婚纱,在他那个啥上随意的擦了几下后,就提上了裤子。
沈云在赶紧的翻身做起,抓住楚铮的裤脚,眼神有些惊慌的说:“楚铮,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不怎么高兴被你们互相利用。”
楚铮看了一眼沈云在,淡淡的说:“我被李慧泽利用了,但我不会怪他,因为李孝敏并不知道这件事,她不久前和我在一起时,从没有想过要利用我去得到一些什么,所以我不会怪她父亲。”
楚铮说到这儿后,就不再说什么了,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就算是个傻瓜,这时候也能从楚铮的这些话中听出是什么意思:李慧泽利用楚铮来打击沈云在,那是李慧泽的事儿,但只要李孝敏没有这个心思,那么他就不会怪李孝敏。
正文_第1689章 :享福的宙斯王!
说白了,世上所谓的交际关系,其实就是互相利用。
只是这个互相利用的性质不同罢了,也可以说有主动的和被动的利用。
主动的利用,则是被利用人心甘情愿的,就算吃再大的亏,受再大的损失,被利用人也不会埋怨谁,这种情况在小情侣之间是最常见的了。
但被动的被利用,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是在被利用人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的,这样一来的话,被利用的人就会心生怨气,哪怕对方和他是情侣关系……就像是沈云在利用楚铮,来反击李慧泽这样。
李慧泽利用楚铮打击沈云在(确切的说是沈家和金家),但李孝敏却没有参与进来。
可是,沈云在却是直截了当的利用了楚铮,这让就让他感到很不爽,有些生气了。
“啊!”听出楚铮话中的意思后,沈云在顿时大悔,恨不得狠狠的给自己俩耳光。
沈云在记得当初楚铮在南海上时,楚铮清楚的告诉她,说他最讨厌的就是和他玩心机的女人,为此当初还差点把她做掉,这也算是给她留下了深刻的教训吧。
可是那件事没过去多久,沈云在就在被李慧泽算计后,很自然的利用楚铮向他反击了。
严格的说起来,沈云在这样做乃是自然反应,或者说是人之常情,假如她不怎么在乎楚铮的话,也不用太懊悔。
但是没办法,现在的沈云在已经深深的迷上了楚某人,要不然刚才也不会……眼看楚铮抬腿要走,沈云在惊慌之下,甚至都顾不得站起来,就赶紧跪着向前爬了几步,一把抱住了他的腿是连声道歉:“对不起,楚铮我、我其实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看出李慧泽的意思后,习惯性的想反击了,却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请你原谅我好吗?”
楚铮头也没回的说:“沈云在,我并没有怪你,因为假如把我换做是你的话,我也会这样的。”
紧抱着楚铮右腿的沈云在,仰起小脸的问道:“你既然没有怪我,那你为什么要走呢?”
“因为我要去格鲁吉亚,好像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楚铮沉声回答。
沈云在马上说:“可你就不能等天亮再走吗?今晚可是我、是我们的新婚大喜之夜啊。”
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楚铮慢慢的说:“其实距离天亮也没多久了,顶多还有两个多小时,只是因为阴天的缘故,所以亮的才不是很明显。”
沈云在哀求道:“那你再多陪我两个小时,就两个小时,好吗?”
如果楚铮答应多陪沈云在两个小时,就表示他原谅了她。
在沈云在紧张的期盼中,楚铮低低的叹了口气:“唉,好吧。”
在楚铮重新坐在地毯上后,沈云在低声抽泣着趴倒在了他的怀中,恨恨的说:“我真是很恨我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在乎你!”
既然已经答应留下了,楚铮要是在冷着个脸的话,那也就太没意思了,于是就笑了笑,左手揽着她的肩头说:“没办法,谁让我这样有魅力呢?幸好,我是一个男人,假如我是一个女人的话,嘿嘿,真难以想象这个世界会因为我乱成什么样子。”
沈云在喃喃的说:“其实我喜欢世界乱糟糟的样子,那样生活才不会像大多数人那样平淡。楚铮,我们赶紧的生个女儿吧,最好让她像你这样有魅力……我、我迫不及待想看看世界乱糟糟的样子了。”
沈云在说着,一下子就把楚铮压倒在了地毯上。
……
今年的雪,格外的多,也格外的大。
据某些权威部门统计:全世界只要能下雪的地方,在2012年进入冬季以来,降雪量要顶过去十五年的总和。
暂且不管这些权威部门说出的话,到底会不会比狗屁真实多少,反正今年的确下了很多场的鹅毛大雪。
尤其是在那些极度寒冷的地方,最大的一场雪可以没过人的膝盖,而且在12月19号的时候,天空又降下了大雪,飘飘洒洒的好像鹅毛。
以往下雪时,都会夹杂着西北风或者东北风的,但今年这几场大雪,却下的那样安静,就这样飘飘洒洒的从天空飘落了下来,带着淑女的矜持。
如果一个人在吃饱了后,能够守着暖烘烘的火炉,喝着美酒坐在窗口欣赏雪景的话,那么这个人肯定是幸福的,也是懂得享受的。
春赏百花秋望月,夏日听雨冬观雪,这几个自然现象,很可能是一年四季中最美的时刻了。
现在,就是观雪的最佳季节。
宙斯王不知道她算不算是懂得享受的人,不过当前她的确在观雪,坐在暖烘烘的壁炉前,手里拿着一杯红酒。
金发披肩,穿着一身雪白轻纱长袍的宙斯王,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长袍下露出一双雪白的赤足,十个脚指甲被涂成了碧蓝色,与猩红色的地毯相映着,带着一股子让人心悸的媚惑。
如果有人能够在窗外看到这一幕的话,肯定会诗兴大发的来首《远观美女饮酒图》,或者干脆用画笔画下来,拿回家挂在床头上,当做晚上思春时的寄托……可是又有谁知道,在一天多之前,这位美女正处在比地狱还要黑暗的牢房中?
……
刚‘陷落’在奥林匹斯山上时,柴放肆并没有对宙斯王实施什么‘满清十大酷刑’,仅仅是把她‘固定’在一个周遭满是尖刺的囚室中,每天多喂她好几顿饭,只要她不乱动,那么她就能,就能平安的过一辈子。
不过,宙斯王宁肯被杀头,也不想在那个地方呆,别说是呆一辈子了,就算呆一个月,她也会疯狂而死的。
的确,有时候让一个高高在上的美女,却住在那种臭气轰天的地方,还不如干脆杀了她来的爽快。
柴放肆当时说的很清楚:如果宙斯王能够尽快的调整好心态,配合他生个世上最聪明的小宝宝呢,那么他就会把她放出来。
当时柴放肆在说出这个条件后,宙斯王当即就冷笑着说,他这是在做梦。
可是人家老柴并没有生气,而是无所谓的告诉她:为了保证孩子的质量,是不会强迫她的。可是她要是在这儿坚持两个月的话,她的下肢骨骼就会发生变化,肌肉也因为不活动而开始萎缩,皮肤就会因为潮湿而长满脓疮。以后就算是被出来,也肯定无法走路了。一个妩媚风骚震天下的宙斯王,是值得很多男人追求的,可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宙斯王呢,谁会要啊?到时候别说是楚铮不会要她了,恐怕随便找个乞丐,也不会要吧……谁会稀罕一个下面烂掉了的女人呢?
女人最大的悲哀,不是长得有多胖,有多丑,而是没有一个男人肯要……宙斯王只要一想到这个只要她不屈服、注定会得到的下场,她就会发疯,就会忍不住的想动摇原来的决心,哪怕是暂时的向柴放肆委曲求全呢?
可是,人家柴放肆当时在说完那些话后就走了,在随后的这些天内,根本没有再来‘看望’过她。
宙斯王开始后悔了。
宙斯王后悔,并不是贪生怕死了,而是后悔没有抓住这个机会:只要她肯暂时的屈服,那么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就能找到杀死柴放肆的机会。
当然了,宙斯王如果真把柴放肆杀掉的话,那么隐藏在奥林匹斯山上中枢控制室内的天网,也许真会引爆自爆装置,让成千上万的子民一起死。
不过那有什么呢?
因为自己的一个决定,从而导致成千上万的子民牺牲,这要是放在以前时,宙斯王宁肯自己受折磨死去也不会答应的。
可当一个女人,哪怕这个女人是伟大的宙斯王,她在经历了这些天的折磨后,心态就会发生改变的:别人的生命再珍贵,但也不能建立在自己受折磨的基础上,不是吗?
想开了这一点的宙斯王,于是就在某个时刻向给她‘喂饭’的看守喊道:你去告诉柴放肆,就说我答应了他的条件,可以迅速的调整好情绪,为他生个世上最优秀的孩子!
于是呢,’低下‘高贵头颅的宙斯王,终于脱离了那个比地狱还要地狱的囚室。
不过,要想让柴放肆相信宙斯王的确是‘回心转意’了,那肯定不会那么容易的。
事实上,宙斯王在离开囚室到现在,也没有再次看到柴放肆。
宙斯王在被放出囚室的当天,就被送到了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不是在奥林匹斯山内,因为那儿无法看到这漫天飞舞的雪花。
这儿到底是在哪儿,宙斯王不知道,她唯一敢肯定的是:这个地方距离奥林匹斯山绝不会太远,毕竟就算柴放肆对掌控她再有把握,也不敢把她送到脱离她范围的地方。
望着外面飞舞的雪花,想到前些天过的那种日子,宙斯王在打了个心悸的寒颤后,就惬意的伸了个懒腰,端起酒杯,把里面血红色的酒一饮而尽。
宙斯王在做出喝酒的动作时,双手发出了叮叮当当的清脆镣铐声。
她的双手手腕、双脚脚腕上,到现在为止,一直都锁着由特殊材料制成的镣铐。
而且在这两幅镣铐的中间,还拴着一根很长的链子。
由同样材料制成的链子,被固定在了一个连铲车都无法撼动的点上,只要宙斯王一走到窗口,那根链子就会绷直,使她难以再走动分毫。
正文_第1690章 :我不可以恨他吗!
表面上,宙斯王已经答应了柴放肆,说她要尽快的调整好心态,会配合他生个世上最聪明的宝贝。
而柴放肆呢,也好像信了这些,很快就把她放了出来,并安置在这样一见舒服的屋子里。
在这间屋子里,有盛着各种红酒的酒柜,有燃烧着木炭的火炉,还有一个书架……整间屋子,就是一个五星级的总统套房,舒服,而又温馨。
不过宙斯王心中很清楚,柴放肆这样优待她,绝对是因为别的目的,而不是真正信了她说的话。
实际上,要想柴放肆相信宙斯王的话,好像比把这场大雪都扫干净还要困难。
要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被关在这儿了:除了身上戴着被固定的镣铐,她所居住的屋子,也全部是由可以抵抗炸弹轰炸的钢板焊成的,只是在造成后,又很完美的装修了一下罢了。
宙斯王现在所住的这个屋子,堪称是铜墙铁壁,除了柴放肆可以用他的指纹打开那扇门,别人根本没法进来,正如她根本没法逃出去那样。
不过,宙斯王并没有想逃出这所屋子的意思,因为她觉得这儿要比囚室好上千万倍,不但可以通过安装着精钢栅栏的窗口赏雪,而且还有暖烘烘的壁炉,来自法国的最正宗的红酒……她为什么要逃出去呢?
只有傻瓜才会这样做,宙斯王可不是傻瓜。
自从出来囚室就洗了三次澡的宙斯王,浑身散发着一种迷人的淡香,这种香味与酒香混杂在一起,使她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很幸福的发出了一声享受的叹息:“唉,如果能一辈子都住在这儿的话,好像也不虚此生了。”
“呵呵,其实你这个愿望很简单,简单到了只要你真心想这样,就能实现的地步。”宙斯王的话音刚落,窗外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个男人的声音尖细,尤其是在发出笑声时,带着让人寒颤的阴柔。
根本不用抬头看,宙斯王也知道这是谁来了:柴放肆。
事实上,目前也只有柴放肆才能走进这个院落中。
宙斯王晃着手中的杯子,向窗口看去时嫣然一笑道:“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不是真心的呢?”
背负着双手,脸上戴着金色面具的柴放肆,出现在了窗口。
望着屋里那个曾经是那么让他动心的女人,柴放肆面具下狰狞的脸色稍微抽动了一下说:“假如你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在那种环境下呆过几天后,也许真会有这种幡然悔悟感,但你不是那些平凡的女人,你是宙斯王。”
宙斯王抬起头,望着柴放肆缓缓的摇头:“我现在已经不再是宙斯王了,因为宙斯王是不可能遭到别人囚禁的。真正的宙斯王是你,我现在只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女人,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安定的日子。”
不等柴放肆说什么,宙斯王接着说道:“其实人活一辈子,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最大的愿望,不就是想过当前这种安定的日子吗?”
“呵呵。”
柴放肆笑着伸出右手,掌心接住了几片纷飞的雪花,等那几片雪花因为掌心热度而化成水后,才说:“你会甘心做这种日子吗?”
宙斯王放下酒杯:“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呢?”
紧紧的攥了一下右手后,柴放肆重新张开说:“你就像刚才的这几片雪花,因为我掌心的热度暂时变成了水,但只要我放开它,它马上会变成冰,和雪花本属一类的冰。除非把它放在温暖的地方,它才会始终是水。”
宙斯王晒笑一声,悠悠的说:“什么雪花水啊冰啊的?你们华夏人在说话时,总是喜欢拐弯抹角,呵呵,你直接说我是因为被迫,才会暂时听你的话,不就得了?”
柴放肆在身上随意的擦了擦手,看着宙斯王说:“含蓄的话语,才是语言的真正魅力所在……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想说什么了,那我也想知道,到底得到什么时候,你才肯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为我做那件事。”
宙斯王从沙发上站起来,展开双臂慢慢的转了一个圈,微微扭头望着窗外,妩媚的笑笑:“难道我现在的心态,还不够好吗?”
柴放肆摇摇头,淡淡的说:“不是不够好,是一点儿也不好。”
宙斯王抬手撩了一下发丝:“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柴放肆晒笑一声:“假如你心态够平和的话,那么你刚才在转圈时,为什么随时都在准备甩出手上的铁链,企图把我的脑袋打碎呢?”
宙斯王眼角,毫无痕迹的跳动了一下,但笑得却更加好看的说:“我只是想向你展示一下我的风采而已,根本没有你想的那样多。”
柴放肆向后退了一步,仰面看着漫天的雪花,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而是跳跃性很大的直接转移了:“明天,就是所谓的世界末日了。”
宙斯王回答:“我的世界末日已经熬过来了。”
柴放肆很清楚宙斯王为什么要这样说:她在囚室中呆的那些天,的确就是世界末日的,于是就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没有听到柴放肆说什么后,宙斯王向窗口走了几步,问道:“柴放肆,你为什么忽然提到世界末日呢?”
柴放肆没有回答宙斯王的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信不信世界末日论?”
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宙斯王张嘴就说道:“我自然会信的,要不然我也不会主动向你投降。呵呵,你不要告诉我说,既然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那么我为什么还、还要对你屈服。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我宁肯在地震、洪水中丧失,也不想再在那儿多呆一天了。对于我来说,那个囚室才是世界末日,我出来只是想在真正的世界末日来临之前,再次欣赏一下外面的世界。”
柴放肆盯着站在窗前的宙斯王,沉默了片刻才说:“不管你这些话是真是假,可我觉得明天肯定是世界末日,因为自从17号开始,世界上就频频发生很异常的现象,而日本更是首当其冲,至少有几百万人死在了那天的强震中。”
宙斯王的脸色微微一变:“什么,日本发生大地震了么?除了大地震外,世界上还发生了什么异常现象?”
截止到昨天之前,宙斯王还在黑暗的囚室中‘享福’,她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一些什么。
“除了日本大地震外,我们华夏的珠穆朗玛峰、埃及的金字塔、法国铁塔、英国巨石阵等世界知名的地方,都发生了从没有过的异常现象。现在全世界的人都是人心惶惶,从18号开始,前往非洲的费用就直线上升,而那些有实力的人,却都将目光集中在了华夏,因为那儿有一座玛雅新城,而且还有我那位被玛雅人称为‘守护神’的好妹夫在,所以才被各国首脑政要,当做了是最佳乐园。”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后,柴放肆稍微停顿了一下,才有些奇怪的问:“以前我曾经听人说,你是很能掐会算的,可是现在你为什么没有算到这些大事呢?”
宙斯王慢慢的收起笑容:“如果我没有爱,没有恨,能够保持心态平和的话,我可以算出你什么时候死。”
柴放肆顿时一楞,随即仰面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
宙斯王看着柴放肆纵声大笑,也没有说什么。
好像刚才看到、听到是,都是世上最好笑的事情那样,柴放肆笑了最少一分钟后,才勉强收住了笑声,弯腰左手捂着肚子,喘息着说:“呵,呵呵,笑、笑死我啦,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我真没想到,伟大的宙斯王竟然会因为心态的改变,才失去了那些恐怖的本事。”
宙斯王淡淡的说:“这有什么奇怪的,人都是在改变的。”
“是,是,人都是在改变的,世上的每一个人。”
柴放肆慢慢的直起腰身后,终于收住了笑声,语气中带着惋惜的说:“唉,早知道这样做就能影响你的话,那我就不会费这么多麻烦,才把奥林匹斯山搞到手了……我想你最爱的那个人,应该是楚铮,而最恨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吧?”
宙斯王摇摇头,淡淡的回答:“我最恨的人,不是你。”
柴放肆有些惊诧的说:“哦?我没有听错吧,你最恨的人,竟然不是我?我夺走了你的一切,还把你囚禁在这儿,逼着你为我生孩子,但你却告诉我说,你最恨的人不是我,呵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宙斯王很诚实的点点头:“是的,我最恨的人不是你,因为你还没有资格让我这样恨。”
一个人如果没有资格被人恨了,那么他肯定是悲哀的……但柴放肆却没有这种感觉,而是毫不介意的说:“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最恨的那个人是谁呢?当然了,你也可以不说,反正我对这个兴趣也没多大用处。”
就在柴放肆以为宙斯王不会告诉他时,那个美女却说:“我最恨的人,就是楚铮。”
“什么?”
就像是听到猴子它妈生了头猪那样,柴放肆的语气里带着巨大的不信:“你说你最恨的人,是、是楚铮?”
柴放肆以为,宙斯王最恨的那个人就算不是他,也应该是天网。
因为正是在天网的协助下,柴放肆才这样轻而易举的夺得了奥林匹斯山,但他真没想到,宙斯王最恨的那个人,竟然是楚铮!
宙斯王晒笑一声:“呵呵,怎么,我不可以恨他吗?”
正文_第1691章 :恨他,是因为爱他!
如果放在半年前的时候,宙斯王告诉柴放肆,说她最恨的那个人是楚铮,那么他肯定会、会不相信。
毕竟,楚铮并没有对宙斯王做过啥伤天害理的事情。
可是,在半年前都没有很楚铮的宙斯王,为什么现在却这样恨他了呢?
柴放肆搞不懂,只是在宙斯王反问‘不可以恨他吗?’之后,有些惊诧的点点头:“你当然可以了。”
宙斯王撇撇嘴:“那你为什么会纳闷呢?”
柴放肆很诚恳的说:“但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恨他。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初好像就是你用自己的留下,换他安然离开奥林匹斯山的吧?我真搞不懂,你既然这样恨他,那你为什么要为他心甘情愿的那样做呢?”
宙斯王很直接的说:“我甘心为他那样做,是因为我爱上了他。”
“什么?你恨他,就是因为你爱上了他?”
饶是柴放肆够聪明的了,可听到宙斯王又说出这些话后,当即就被搞得一头雾水了:“呀,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呀,一会儿爱他,一会儿又恨他。”
“我正因为爱他,所以才会恨他。”
就像是一个得道高僧那样,宙斯王这时候说出来的话透着玄机:“我恨他,就是因为我爱他,你明白了吗?”
柴放肆抬手拍了拍脑袋,摇摇头:“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宙斯王耐心的解释道:“当时我假如没有爱上楚铮的话,那么我的心态就不会发生波动。如果我心态没有发生波动的话,那么我就会算到一些事情,那样你和天网就没有机会夺走奥林匹斯山了。”
说着,宙斯王的语气提高,变得尖锐起来:“可是,正是因为爱上了他,所以才没有算到你们的阴谋,这才让你们夺走了我的一切,也让我自己落到了这般下场……你说,我能不恨他吗,我不恨他能行吗?如果我有机会,我一定会亲自杀了他,而且还要用世上最残酷的手段!”
宙斯王在说到最后两句话时,无边的杀气从窗口排放了出来,让柴放肆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柴放肆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宙斯王对楚铮的恨意,但他却搞不懂:原来女人恨一个男人,可以用‘爱上了他’这个理由。
琢磨着宙斯王那些很有玄机的话,过了很久后柴放肆才说:“哦,原来是这样啊,看来你早就爱上楚铮了。”
宙斯王脸上的恨意,随着柴放肆的这句话,马上就变成了巨大的痛苦:“我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他的。如果我早就知道的话,我早就把他杀了,因为宙斯王是不可以有爱的,有了爱的宙斯王,就会失去很多东西。”
柴放肆好奇的问:“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才知道你爱上楚铮的?”
深深了吸了一口气后,宙斯王平静了一下心情说:“这要拜你所赐,正是被你关在囚室中的那些天,才让我想通了,原来我落到这一步的原因,都是因为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可是事实已经形成了,所有的一切都晚了。”
“因为爱他才恨他,这事还真是纠结的要命。”
柴放肆喃喃的说出这句话后,忽然笑了:“呵呵,不过我却不怎么纠结,假如你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得,那么我反而要感激楚铮才对。唉,我今天来看你,本来是想问问你,21号那天是不是世界末日的。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无法回答我这个问题了吧?”
宙斯王耸耸肩:“刚才我已经回答你这个问题了。”
柴放肆嗯了一声:“嗯,我倒是忘记了。好了,你还是在这儿好好的调整心态吧,等你把这些爱恨情仇都忘记后,我再考虑是不是放你出来。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都得建立在安然度过21号那天的基础上。”
看到柴放肆转身就走后,宙斯王放声叫道:“喂,柴放肆,难道你就这样走了吗?”
柴放肆转身:“我不走,难道你想我在这儿陪着你聊天吗?”
对柴放肆的讥讽,宙斯王根本没法在意,只是说:“假如世界真起了那么大的变化,楚铮的玛雅新城,势必会成为很多人蜂拥而至的地方吧?”
柴放肆点点头:“刚才我就这样说过了,不过这我和有什么关系呢?”
宙斯王紧紧的咬了下嘴唇,低声说:“我觉得,这件事和你的关系最大了。”
柴放肆感兴趣的转身:“哦,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宙斯王语速很快的说:“如果21号真是世界末日,那么玛雅新城无疑是最后的安全地之一,你为了继续活下去,该尽快赶去那儿。假如世界末日只是一个传言,那么你也该赶过去,因为那边集中了太多有权有势的人,凭着你和天网玩阴谋的本事,也许能混进去的。”
随着宙斯王的话,柴放肆的眼睛开始慢慢发亮:“你是说,我可以趁机混进去,控制那些人,就、就相当于控制了大半个世界?”
说到后来的时候,柴放肆自己都能听出他的话音发颤了。
柴放肆这样说并不是异想天开,因为随着世界末日的‘降临’,大部分有头有脸的各国总统压,首相啥的,也许都会跑到新城去,寻求伟大的羽蛇神的守护。
假如柴放肆能够趁机混进去,控制住他们的话,那么就相当于控制了大半个世界。
想到可以有机会控制大半个世界,柴放肆能不激动吗?
等柴放肆稍微平静了一点后,宙斯王才点点头说:“嗯,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柴放肆向前走了一步,歪着脑袋的望着宙斯王:“就算这个机会再好,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为什么要这么好心的提醒我?”
宙斯王咬牙切齿的说:“我目前的处境,都是拜楚铮所赐,而且应该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呵呵,可是他却逍遥自在的,我心里能好受吗?但是我目前又无法出去找他算帐,所有唯有借着你的手,来为我出了心中这口恶气!”
柴放肆像欣赏稀有动物那样,盯着宙斯王看了老大一会儿才说:“嗯,你不是应该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而是肯定没有了。呵呵,你说的不错,要是按照你所说的,楚铮的确是你没落的罪魁祸首,也的确得有人去收拾他才行,但我得考虑一下,毕竟我不怎么喜欢被人利用。”
宙斯王很干脆的说:“你可以说我是在利用你来报复楚铮,但你本心不是想这样对付他的吗?”
柴放肆点点头:“是的,我承认是要对付他的,可我想有个问题问你。”
“你说。”
“如果我真按照你所说的,把楚铮干掉后,你就好像再也不用因为爱他、而恨他了,但你却会痛苦。”
柴放肆悠悠的说:“我不知道痛苦这种情绪,能否像爱恨那样,对你同样有着巨大的影响?”
柴放肆的这句话,就像是一个大铁锤那样,狠狠的击打在了宙斯王的心口,使她脚下踉跄了一下,脸色雪白的说:“我、我不知道。”
柴放肆得意的说:“其实我不想你恢复原先的超能,不过既然痛苦一样可以让你失去那些本事的话,我可以免费为你效劳的。”
不等宙斯王说什么,柴放肆转身就向院门口走了过去,边走还边喃喃的说:“女人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竟然会因为爱上一个男人,而这样恨他。唉,而且这个人还是很牛的宙斯王。看来有些时候,女人总是不如男人的,因为男人绝不会有这样复杂的感情。”
……
关押着宙斯王的这栋院落,是在第比利斯九号监狱的后方,一个高出四周足有八十米的土丘上。
从土丘四处那些坑洼不平的雪窝推断,这栋院落建成的时间没多久,而且格局还是按照华夏风格建筑的。
站在院落门口,柴放肆到背着双手向四下里看去:漫天飞雪中的正前方,就是‘举世闻名’的九号监狱,在左侧一公里外,则是第比利斯的峡谷。峡谷的下面,就是库拉河。
右边呢,却是一个长到让人看不到边的斜坡,
这个斜坡,就是当年楚金环在救走楚铮风时,滚落下去的斜坡。
向后方再走两千米的话,就是大峡谷的另外一面峭壁了。
柴放肆所处的位置方圆一公里内,这个土丘就是个制高点,站在这儿可以看到周围的任何东西。
就像女人从不肯轻易划上自己的脸庞那样,柴放肆为什么肯把身份那么重要的宙斯王,关押在这儿,而是没有关在奥林匹斯山上呢?
柴放肆有他自己的打算:他把宙斯王当做了一个饵,鱼饵。
任何想来救走宙斯王的人,只要一出现在土丘方圆一公里内,都会遭到埋伏在周围的‘生化战士’的伏击,而且还有天网在后续支援,无论是谁想来这儿救人,好像都要比死还要困难一些。
更何况,就算这些都不能击倒前来的营救者,但他们也无法破开关押宙斯王的那间房子。
人的本事再大,能在短时间内破开厚达几厘米的钢板吗?
这完全是在开玩笑,正如柴放肆根本不相信,宙斯王会心甘情愿的为他生孩子那样。
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柴放肆那张被面具遮掩着的嘴角,勾出一丝冷笑:“呵呵,楚铮,我真没想到宙斯王会这样恨你,但我觉得你肯定会来救她,因为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伟男子,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这儿受罪。”
正文_第1692章 :到底谁上去!
如果柴家没有没落的话,柴放肆不会像现在这样恨楚铮。
顶多也就是讨厌点罢了。
可就是因为这个家伙,柴家才轰然倒塌,才把柴放肆逼到当前的份上……柴放肆一直认为,楚铮才是他变成这样的始作俑者。
柴放肆觉得,楚铮太过份了,要不然的话,他也许会因为拥有你这样一个妹夫,而感到自豪的。
“唉,但你为什么要那样过份呢?”欣赏了一下雪景后,柴放肆很惋惜的叹了一口气,随即缓步走下了土丘。
站在门口守护他的十几个侍卫,齐刷刷的跟了上去。
随着柴放肆等人的走远,直至消失不见,在土丘右侧的斜坡最深处处,一个‘雪堆’动弹了一下,就像孵出蛋壳的小鸡那样,一个人从雪堆里走了出来。
破出雪堆的这个人,是一个身材并不高大的女人,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翻毛皮斗篷,头上也戴着白色的绒毛帽子,手里拿着个高倍望远镜。
这种戴着帽子的户外白色斗篷,在冬季气候异常寒冷的格鲁吉亚,是很常见的,据说仅仅裹着这种斗篷,只要想愿意,就能在雪堆里美美的睡一觉……当然了,这种斗篷的造价也很高,因为最次的也得是绵羊皮缝制而成的。
随着这个女人的出现,距离她不远的另外两个雪堆,也动了起来,然后就站起了两个男人。
如果柴放肆能够看到这三个人的话,那么他最起码能认出其中的一个:商离歌。
商离歌当年被楚铮带回京华楚家的那次,柴放肆恰好也在场的。
与商离歌一起出现在这儿的,正是她的两个兄弟:顾明闯和胡力。
摘下手上的白色手套,双手互相搓了几下,又冲着手心哈了几口热气后,顾明闯凑到商离歌身边小声说:“九儿姐,我们该怎么办?”
商离歌紧盯着高处的院落,过了片刻后才说:“看来,我们得改变计划了。”
顾明闯和胡力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抬手做了往下砍的手势。
商离歌缓缓的点了点头:“是的,虽说我们不知道柴放肆在这儿是怎么布置的,但他能够如此的放心离开,足可以说明他有绝对的把握……所以,我们可能无法救出她,但我们必须得把她杀掉!唯有这样,才能杜绝楚铮来这儿的心思。”
救出一个人,要远比暗杀一个人要难得多。
当前,商离歌三人在不知道柴放肆安排什么陷阱的情况下,根本没有信心去救出宙斯王,所以一心狠,决定要杀了她!
“虽说我们杀掉宙斯王,会让楚铮很不开心,但这总比他被柴放肆暗算要好得多。”
顾明闯在沉吟了片刻后,说:“九儿姐,我觉得这件事还是交给我来做最好了,因为我可是用毒的大行家啊,对这种事应该最在行了。”
商离歌摇摇头,摘下头上的帽子,露出了花白(黑发居多)的头发,望着高处土丘上的院落说:“不行,你虽说是用毒的大行家,但你的轻身功夫不够好,要是被人发现后,安全离开这儿都是个问题。好了,你不要再说什么了,就按照我所说的去做吧,赶紧的和胡力回华夏。”
……
楚铮和宙斯王携手闯入奥林匹斯山、最终却只有一个人离开的消息,远在墨西哥的商离歌早就知道了,为此在他回国后,还专门打电话安慰了他。
商离歌知道,只要宙斯王还在奥林匹斯山上,那么楚铮就随时有可能再次回去救她。
商离歌真不愿意楚铮再去救宙斯王,但却没半点理由去劝阻他,毕竟当时宙斯王之所以留在了奥林匹斯山上,和他有着很直接的关系。
就在商离歌考虑着该怎么帮楚铮解决这件事时,却得到了一个消息:也不知道是谁走漏的风声,宙斯王现在被柴放肆挪出了奥林匹斯山,关押在了第比利斯九号监狱的土丘上。
在刚听到这个消息后,商离歌等人马上就意识到:这只是柴放肆为了引诱楚铮的一个圈套。
假如消息传到楚铮的耳朵里,不管宙斯王到底真有没有被关在这儿,他都会来看看的,这样就中了柴放肆的诡计。
商离歌敢肯定,楚铮在得到这个消息后,肯定也会看出这是一个圈套。
但商离歌更肯定,依着楚铮的性子,就算知道这是个圈套,他也得来这儿看看的,这就是所谓的明知山有虎,却偏向虎山行。
有时候,世上有很多事情,明知道不可为,但必须得去做。
也许,商离歌是楚铮身边唯一一个只为他着想、从不计较的女人了。
所以呢,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本来就想在20号之前赶回玛雅新城的商离歌,立即取道赶来了格鲁吉亚:她要赶在楚铮的前面,来这儿看个究竟!
或者说,她要替代楚铮来闯一下这个鬼门关。
商离歌既然这样决定了,胡力和顾明闯自然不会反对,于是三人就结伴来到了第比利斯。
也许是老天爷特别眷顾九儿姐的缘故,从昨天晚上大雪就一直下个不停,甚至都生成了雪雾,这才让三人趁着夜色和大雪,轻松突破了九号监狱前面那二十公里的无人地带(这二十公里,平时都在九号监狱哨所的监控下,要是天色好的话,别说是三个大活人了,就是一只苍蝇也得被注意好几遍的),顺利潜到了这个土丘的下面。
做为三个成熟的职业杀手,他们在搞不清某些事情之前,是不会擅自行动的,但却非常的擅长潜伏。
商离歌三人,穿着那种特制的斗篷,在雪地里过了大半夜后,才看到有人接近了那栋院落:柴放肆和他的十几个贴身侍卫。
当看到柴放肆出现后,商离歌三人基本上可以肯定:宙斯王的确是被关押在这儿了,要不然的话,他没必要亲自过来。
不过,随着柴放肆放心的、大摇大摆的安然离去,商离歌三人马上就改变了主意:改变救出宙斯王的计划,改为杀死她!
只要宙斯王确实在那个院落中,只要能成功的将她做掉,那么楚铮就再也没有了来这儿冒险的理由。
当然了,不管是去救人还是杀人,闯过去的人都很可能会死在这儿。
不过,这有什么呢,对于商离歌来说,只要为了楚铮的事情,她就算是去死,也不会去皱一下眉头的。
商离歌为了楚铮,可以心甘情愿的去做任何事,她也知道顾明闯和胡力俩人,也有这样的信念,毕竟楚铮也是这样对他们的,按说由谁、或者说是三个人一起冲上土丘去解决宙斯王,好像是很正常的。
不过,商离歌却不希望顾明闯他们去,理由很简单:胡力和顾明闯,现在都是当爸爸的人了,假如他们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那么他们的妻子,该怎么办呢?
而她则不同了,她只是楚铮身边女人之一而已。
商离歌以外:自己要是出事了,还有别的女人来照顾楚铮,不是吗……
所以呢,商离歌才很干脆的拒绝了顾明闯主动请缨。
“九儿姐,我们经历了多少的大风大浪,都安然无恙的走过来了,又何必对一个柴放肆这样忌讳呢?假如只让你一个人去,万一发生点什么意外的话,那我和狐狸该怎么向楚铮交代呢?不行,我绝不会允许你一个人去的!”
遭到商离歌的拒绝后,顾明闯有些着急。
别看顾明闯对柴放肆不怎么顾忌,可是他也很清楚此次不是以往的时候,一旦冲出去后,回来的希望绝不会超过百分之十。
没办法,奥林匹斯山对于顾明闯这种以前在江湖上纵横惯了的人来说,的确是个神秘的存在。
更何况,当初天网以一人之力逼得楚铮狼狈不堪的样子,他也是很清楚的:这时候在柴放肆有所准备下冲出去,好像和送死没啥两样。
但是,假如只让商离歌一个人上去,而他和胡力却灰溜溜离开的话,那么顾明闯以后根本没脸去见楚铮的。
顾明闯是这样认为的,而胡力也是这样想的,于是就皱着眉头的沉声说:“九儿,如果你等不及楚铮出现,非要去除掉那个宙斯王的话,那么老八说的很对。要不让我和他上去,要不我们就三个人一起上……”
不等胡力说完,商离歌就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胡力,你在加拿大的小儿子今年多大了?”
胡力一楞,随即实话实说:“他今年六岁了,不过现在不在加拿大了,已经和我老婆,他的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在昨天上午时赶到新城了。”
商离歌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却又问顾明闯:“顾明闯,你儿子呢,他多大了?”
顾明闯稍微沉默了片刻,低声回答:“一岁多一点。”
商离歌笑了:“呵呵,你们都有儿子、女儿的,而我没有。”
商离歌这句话中的意思很明显:你们都是有儿子的人,在做某些事时,势必会有所顾忌,但是我没有,我可以放开手脚的去做!
顾明闯和胡力都不是笨蛋,自然能明白商离歌这句话中的意思了。
诚然,正如商离歌所说的那样,不管是胡力还是顾明闯,现在都是有家室,或者说是有牵挂的人了,那么他们在做事时,很自然的就得为自己的家人考虑,这样一来的话,本该十成的本事和决心,最多只能发挥到七成。
一个人,尤其是顾明闯这样的杀手,一旦有了牵挂,那么他在做事时就会考虑很多,从而会在遭遇危险时缩手缩脚……
正文_第1693章 :我想回去!
有人曾经说过,一个合格的杀手,不但不能有家室,甚至都不能有爱!
因为这一些,都能影响到他的发挥。
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最起码顾明闯等人始终这样认为。
本来,顾明闯以为他这辈子都是一个杀手了,但随着楚铮的回国,他的生活也有了很大的改变,和一个过气的明星组成了家庭,并在一年前有了个儿子。
这样一来,顾明闯就有了家室,或者说有了牵挂,再做那种‘违法’的事情后,势必无法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了。
所以呢,当商离歌把那层意思表达出来后,顾明闯就不再说什么了。
看到顾明闯俩人都沉默不语,商离歌再次笑了笑:“好了,你们不要再说了,其实我一个人上去,也不一定会出事的。哪怕这儿是龙潭虎茓,但我是夜枭啊,曾经的杀手之王,最擅长黑夜攻击的夜枭!”
商离歌在说出最后两句话时,一股子‘舍我其谁’的霸气,腾地蔓延开来,让顾明闯和胡力的脑海中,马上就浮现出了这样一副画面:暗夜中,一个须发皆白的白衣幽灵,鬼魅般的飘然而过,没有人可以追得上她,就连当初她被花残雨打伤后,依然能够逃走。
使劲咬了一下牙关,顾明闯忽然张开了双臂。
两个人面对面的相处时,其中一个人张开双臂,这就代表着他要拥抱另外一个人。
夜枭商离歌以前也曾经和人拥抱过,但那仅局限于楚铮自己,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人了,哪怕这个人是她生死与共的兄弟顾明闯。
可是现在,当顾明闯张开双臂后,商离歌却没有半点犹豫的,就和他拥抱在了一起。
因为两个人都知道:商离歌即将做的事情,是九死一生的,有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顾明闯紧紧的抱着商离歌,左手在她背部轻轻拍打着,低声说:“九儿姐,答应我,你最好等到晚上再行动。”
夜枭本来就是一种夜行动物,在夜间它有着其他生物无法比拟的优点。
而商离歌以前在杀人时,大部分也是在晚上行动的,总能利用夜色来发挥她的长处,要不然她也不会被人称为夜枭了。
尽管现在的夜间,因为白雪而失去了它应有的颜色,但顾明闯还是希望商离歌能够在夜间行动,因为不管是下雪,还是下雨,夜间就是属于夜枭的天地!
商离歌闭着眼,在顾明闯怀中呆了片刻,点点头后推开了他:“我懂得。”
夜枭再睁开眼时,一双眸子已经开始发亮,嘴角也带有了以往那种强烈的自信,然后走到胡力面前,主动和他拥抱在了一起。
“九儿,记得一定要回去,我们都会在新城等你。”
胡力在松开商离歌后,拍着她的手臂:“还有就是,你最好等着楚铮到来。如果你们两个联手行动,我估计世界上难倒你们的事情,还不是太多。”
我和楚铮联手,也不一定就所向披靡啊,上次在2012地下城时,就差点被柴紫烟冻成冰棍呢……商离歌心中苦笑了一声,但绝不会把这件丢人的事情说出来的,只是毫不在意的笑笑说:“呵呵,看你们现在的样子,好像生离死别那样,其实……”
不等商离歌说完,顾明闯就打断了她的话:“九儿姐,别说带那个字眼的话!”
杀手在执行任务之前,最忌讳的就是说带‘死’的字,就像炒股的,绝不会去动物园看狗熊那样。
“呵呵,你们真够婆婆妈妈的,好的,我答应你们,我会等到天黑再行动,也许能等到楚铮赶来呢。”
商离歌抬手擦了擦脸,随即挥挥手:“你们赶紧的走吧,记得在路上一定要小心些。”
胡力和顾明闯对望了一眼,随即垂下眼帘不再说什么,转身顺着斜坡,借着灌木丛的遮掩,片刻的工夫就走远了。
听着灌木丛俩人的脚步声走远了后,商离歌裹了一下斗篷,重新蹲了下来。
本来依着商离歌的意思,她打算这时候冲上去的。
但兄弟既然在临走之前,特意嘱咐了她,而她也答应会在晚间行动,那么就得等到晚上。
有时候,兄弟之间的承诺,是高过一切的。
在商离歌蹲下来之后,雪更加的大了,而且也起了风,漫天飞舞的雪花呼啸,一会儿就把她‘塑成’了一个雪堆。
一个杀手,最擅长的本事可能就是潜伏了,他们就像是那些优秀的狙击手一样,可以在任何的恶劣环境下,一动不动等很久。
等待,等待天黑、或者等待一个人的出现,这无疑是得需要极大的耐心,也是一种孤独的痛苦。
不过这种孤独的痛苦与生命相比起来,完全可以被忽视的。
商离歌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在答应顾明闯要在晚间行动后,就一动不动的坐在了雪堆中,等。
……
等,是一个非常让人无奈的字眼。
其实等也分好几种的,最常见的则是两种。
一种是有希望、或者是说有目标的等,就像是商离歌那样,她在安心的等待天黑,那样她就能发挥出她最大的优势,成功的把握就能多一些。
但另外一种等,却是漫无目的的,因为等待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到底还要等多久。
而周舒涵,现在正接受着这种等待,或者说是煎熬。
周舒涵到底是在等什么?
是等待楚铮亲自来明珠找她,求她跟他走,还是等待秦关宁对她失去兴趣……再或者,是等待她忘记楚铮,爱上秦关宁?
周舒涵不知道,她只知道就算楚铮一辈子不来找她,她也不会爱上秦关宁,或者说另外所有的男人。
她等,只是等一个她自己都无法知道的结果。
人在等待时,总是习惯了去思考问题,过去的问题。
周舒涵也是这样。
以前在楚铮‘死’了时,周舒涵也的确曾经试着接受秦关宁,毕竟那家伙是‘名门之后’,而且对她也特痴情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时候的楚铮已经死了。
所以呢,周舒涵当时就觉得,如果她能爱上秦关宁的话,也许这是楚铮在冥冥之中对她的照顾。
可惜的是,不管周舒涵多么的努力去接受秦关宁,但最终却无法忘记楚铮,只能把他当做弟弟,就像是对待凡东东那样。
后来,等楚某人再次回归‘阳间’后,秦关宁就、就更没戏了,周舒涵也更加坚定了她的爱情……
如果,如果周舒涵没有急匆匆赶去玛雅新城,那么她现在应该坐在冀南家里的床上,摸着自己的肚子,幻想美好的明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发呆的望着窗外的雨天吧?
明珠地处华夏南方,在这儿任何的季节都不会下雪,这让习惯了北方生活的周舒涵,感到很不适应。
下雨和下雪在女孩子的眼中,下雪应该更讨她的喜欢。
因为雪白的雪在很多时候,就代表了纯洁。
纯洁和浪漫一样,都是女人最喜欢的东东。
周舒涵望着窗外的雨幕,久久的没动,像个木头人。
雨点打在玻璃上,发出了轻微的莎莎声,越来越响,以至于掩住了凡静走进来的脚步声。
跟着秦关宁来到明珠后,秦玉关利用自身强大的能量,第三天就为凡静在特区谋到了一份很不错的职务。
而随后赶来的周和平,也在明珠双雪集团中,担任了某个部门的经理……可以说,秦玉关对周家三口人的安排,完全是尽心尽力的。
直到凡静的双手放在周舒涵的肩头后,她才从迷茫的沉思中清醒了过来,转身抬头时,脸上带出了一丝强笑:“妈,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今天怎么没有去上班呢?”
用手轻轻摸了一下女儿的脸庞,凡静笑着说:“呵呵,我也是刚进来,今天是周末,我歇班的。”
“哦。”周舒涵点点头问道:“妈,你在这边还算适应吧?”
别看周舒涵从没有在机关中呆过,但她毕竟曾经是市长的女儿,从小耳濡目染下,对官场那一套也算是理解了。
凡静现在的职务,是特区政府的一个副职,而且还是那种很有实力的。
本来,凡静的前任在身体出现状况不得不提前退位后,就有很多有资格的人盯着这个位子……可是谁也没想到,凡静这个从没有出现在特区官场的人,却在秦玉关的运作下从天而降,占据了这个位子。
当这个位子空着的时候,那些渴望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之间,肯定会有着许多的龙争虎斗,这是很正常的。
但当这个位子被人抢先坐了后,那些人再争抢,还有个屁用啊?
于是呢,他们在停止争斗的同时,也将深深的不满都冲着凡静来了,这是官场上一个很正常的现象:你挡了很多人前进的步伐,很多人就会看着你不爽,就会对你的命令阳奉阴违。
周舒涵做为‘官宦’子弟,自然很清楚官场上的这些事儿,也知道老妈现在的日子肯定不好过,所以才关心的问她还算适应吧。
如果放在以前被楚家罩着的时候,凡静自然不会把那些搞小动作的人放在眼中,毕竟她在官场上也跌打了十几年了,各种各样的手段也可以说是炉火纯青了,要想很快树立起自己的威信,那还是很轻松的。
可是,现在凡静不再被楚家,或者其他政治世家罩着了,尽管有秦玉关为她撑腰。
可是,尽管老秦在华夏也有着强大的人脉,但他终究不是为官者,不可能把手伸的过长,这是一个事实。
正文_第1694章 :我想回去!
如果凡静要是想在公司里打拼的话,哪怕是那些著名的跨国公司,老秦都能给她办到。
但是,对于习惯了在官场上拼搏的凡静来讲,商场好像就是小儿科,根本无法给她想要的刺激。
于是,按照凡静的意思,老秦就把她安排在了官场。
可是,就算老秦本事再大,但凡静终究不是他老婆、他亲妈……这就制约了他不可能事事都罩着她,凡事得靠她自己打拼才行。
这样一来,凡静就感到了从没有过的压力。
不过凡静在女儿面前,是不能把这些说出来的,所以这是微笑着点点头说:“嗯,还算可以吧。呵呵,当然了,初来乍到的,要想捋顺工作,那是不可能的,凡事都得有个熟悉的过程。糖糖,你呢,你还能适应吗?”
周舒涵却直截了当的说:“我不适应,我不适应当前的这种天气,不适应周围这些人,不适宜所有的所有……妈,我现在只想、想他!”
凡静很明白女儿所说的那个‘他’是谁,那个他就是楚铮。
可当初女儿在来明珠之前,就已经拒绝了那个人,但现在却说又想他。
“唉,糖糖,我知道你现在心中是怎么想的,但这些都过去了不是?”
低低的叹了口气后,凡静拍着女儿的肩膀:“糖糖,你现在得学会适应,也得学会忘记。也许再等一段时间,那么你就觉得其实这边也很不错的,而关宁又是那样的迷恋你。”
周舒涵摇着头:“可我忘记不了。在来明珠之前,我以为我可以做到,可这才几天啊,我却是这样的想他,哪怕是看不到他,只要在他的公司里,我也会有一种安心感。但是在这里,我始终觉得自己是个过客,居无定所的过客。妈,我、我想回去了。”
“你想回去?”
周舒涵低低的嗯了一声:“嗯。”
“唉。”
凡静挨着女儿坐在沙发上,语气中带着伤感的说:“可你现在要是回去的话,他会怎么看你?柴紫烟她们又怎么看你?呵呵,肯定会以为你这是觉得马上就是世界末日了,你在这边怕死了,要去玛雅新城避难的。那样的话,她们会看不起你的。”
周舒涵低声说:“我想回去,不是去新城。”
凡静眉头一皱:“那你要去哪儿?”
“回冀南,回新药厂。”
周舒涵的这句话,话音刚落,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门口响了起来:“周小姐,如果你下定决心要回冀南的话,那么我会给你准备一架专机。”
凡静和周舒涵同时扭头,就看到秦玉关推门走了进来。
跟在他后面的是苏宁,和秦关宁。
秦关宁望着周舒涵的双眼中,带着淡淡的忧伤,与失望。
“不好意思,冒然进来还请海涵。”以前是个流氓的老秦,随着年龄的增长,行为举止越来越有绅士味道了。
看到老秦三人走进来后,凡静母女赶紧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秦叔叔,你、你早就来了?”周舒涵双手捏着衣角,瞥了秦关宁一眼后,就挪开了目光。
秦玉关笑笑:“呵呵,来的也不早,最起码是在凡主任(凡静的官职)后面。不过我们却在外面听到了你们的谈话,真不好意思。”
周舒涵抬起头:“没什么的,那些话本来我就是想当面和你说的。”
“嗯。”秦玉关走到落地窗前,背负着双手望着窗外,就没有再说什么。
苏宁和秦关宁,则默不作声的坐在了另外一张沙发上。
秦家三口人,凡静母女,在短时间内都陷入了沉默,显得外面雨点打玻璃的声音,更加的响亮,刺耳。
周舒涵很不适应当前的这种沉默,刚想借着去泡茶来打破当前的气氛时,秦玉关说话了,面对着窗外:“周小姐,本来我想你来明珠后,会慢慢的调教关宁,让他懂得一些道理,可他的妈妈却在昨晚时,告诉了他真相……呵呵,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年轻人对爱情,总是抱着太多的浪漫。”
秦玉关缓缓转身,因为光线的问题,使别人看不清他的脸庞,显得很是庄严肃穆:“关宁除了不信你、我之间有那个协议外,什么都听不进去,所以今早我才带着他来找你,目的就是想让你亲口告诉他,但现在,呵呵,我想你已经不需要解释什么了。”
秦玉关和周舒涵之间的那个协议,只有他们和苏宁三个人知道,连凡静都被蒙在鼓里:秦玉关给周舒涵一家人,提供一个休养的平台,但她得在这段时间内,帮着秦关宁走出‘姐弟恋’的情场。
这是一个双方协议,也是一个交易。
本来按照协议,周舒涵该慢慢的开导秦关宁,让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慢慢发展成真正的姐弟之情。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昨晚苏宁却把真相告诉给了秦关宁。
秦关宁当时是什么反应,就算是用脚趾头也能猜出来的,要不是他老子狠狠的给了他几个耳光,让他迅速冷静下来的话,他昨晚就来找周舒涵问个清楚了,根本不会等到今天早上,那也就听不到刚才凡静母女的对话了。
现在屋子里的人,除了凡静外,都知道秦玉关所说的那个协议是什么,按说她肯定得问问才对。
不过别忘了凡静可是在官场摔打了十几年的老油子,就算心中的疑惑比天大,但也能忍住不问,顶多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女儿罢了。
秦玉关既然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周舒涵自然也不会再隐瞒什么。
实际上,她也不想再隐瞒了。
周舒涵眼里带着歉意,缓步走到了秦关宁面前,慢慢的张开了双臂,就像商离歌对顾明闯那样,第一次对楚铮之外的男人,张开了双臂。
看到糖糖姐做出这个动作后,秦关宁先是一楞,随即满脸开始通红,嘴唇剧烈的哆嗦着,随即闭上了眼,抱住了周舒涵。
周舒涵抱着秦关宁,低声的说道:“关宁,对不起,是我欺骗了你。”
秦关宁使劲抱着周舒涵,狠狠的咽了一口吐沫涩声道:“糖糖姐,不要和我说对不起。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要不是我一直纠缠着你的话,你也许要比现在快乐很多,所以我得谢谢你。谢谢你,糖糖姐,是你让我在这一刻明白了很多。”
周舒涵笑了笑,松开秦关宁,改为抓住他的双肩。
望着这个比自己还要高半头的大男孩子,周舒涵说:“关宁,我敢保证,如果我先遇到的是你,我肯定会冲破重重阻拦,和你在一起的。可惜的是,当我们相见时,我的心却被楚铮带走了。”
秦关宁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满嘴苦涩的点了点头。
周舒涵低声说:“你知道吗?不管楚铮他走多远,我的心就会跟多远。而且最重要的是,无论他怎么对我,我的心始终会跟着他。”
“呵呵,我的确羡慕他,也嫉妒他,但我更佩服的则是你,因为你懂得你爱的到底是谁。”
在这一刻,秦关宁仿佛成熟了很多,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了笑:“呵呵,糖糖姐,我现在懂了。我想,你现在最迫切的应该是回内陆吧?”
周舒涵点点头:“嗯,在我把我自己交给他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这辈子永远都离不开他了,不管他在哪儿,甚至是生是死。”
秦关宁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去新城呢?别忘了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
周舒涵松开秦关宁:“呵呵,就算后天是世界末日,但我也不会去新城的。我只能回冀南,冀南才是我最该去的地方。”
……
2012年12月19号傍晚,大雪依旧在纷飞。
背着双肩包的周舒涵,一个人走出了冀南国际机场。
凡静和周和平现在已经有了他们自己的事业,而周舒涵现在也觉得自己是个不需要别人照顾的成年人了,所以这次并没有让他们也跟着回来,反正她相信秦玉关会看在她的面子上,好生照顾那两口子的。
站在候机大厅的门口,望着外面飘飘洒洒的雪花,周舒涵慢慢的露出了笑容:这才是她熟悉的一切,这才是她周舒涵生活的地方。
这儿没有南方那种一年四季如春的温湿气候,当前有的只是一望无垠的白,纯洁的白。
周舒涵喜欢这种雪白的白,也喜欢这边的气候。
风,刀子一样的从远方吹来,从衣领灌进了周舒涵的脖子里,带着世界末日的苍凉,使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赶紧的裹了下衣服。
相对于那些信奉上帝的西方国家来说,华夏人民在12月21号即将来临之际,表现还算是从容的,并没有像日本、韩国人民那样,想方设法的离开自己的祖国,前往非洲那片传说中的热土……
尤其是经过华夏当局政府的大力整顿、正确宣传后,现在的社会治安好了很多。
前些天那些妄想趁乱兴风作浪的邪教,也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人们仿佛经过一夜之间就成熟了很多,用一种坦然的心态来迎接那一天,尽管现在冬季日用品仍然是抢手货。
从口袋中掏出一片口香糖含在嘴里,周舒涵咀嚼了几下喃喃的说:“冀南(楚铮),我又回来了,而且以后都不会再离开你了。”
滴滴……就在周舒涵走下候机大厅的台阶,准备找一辆出租车乘坐时,一声车喇叭的鸣叫,把她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周舒涵抬头向左前方看去,就看到一辆奥迪警车停在那儿,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警服的美女,从里面走了下来。
正文_第1695章 :夜空中的天狼星!
刚想找出租车的周舒涵,在听到汽车喇叭声响后,下意识的向前面看去。
在她的左前方,停了一辆奥迪警车。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警服的美女,从车里走了下来。
这个完全对得起‘警花’这个词的妞儿,正是楚铮的姨太之一,梁馨。
梁馨在下车后,顺就倚在了车头上,等周舒涵走过来后才笑着伸出手:“糖糖,欢迎你--回家!”
回家,回家!
这是一个多么温馨的字眼,它对远游的游子,有着不一般的魅力!
回家这个词,能够在瞬间就能给予他们巨大的温馨,使他们马上就能记起童年的伙伴、村边的小溪,与那条跟在ρi股后面跑的大黄狗……更能让人想到白发苍苍的父母,与至死不忘的熟悉乡土气息。
当然了,周舒涵这次离开冀南的时间,才仅仅几天的工夫,不一定有上述的那种感觉,更何况她在以前时,也有在别的城市逗留很久的历史不是?
可是,当梁馨说出这两个字后,周舒涵却明显有了这种感觉,因为她在明珠的这几天,的确感觉好像过了几个世纪那样漫长。
人世间最漫长的岁月不是一万年,而是两颗心分开后的每一秒。
右手紧紧握住梁馨的手时,周舒涵顺势抱住了她,声音稍微有些哽咽的说:“小馨姐,你、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是、是不是秦叔叔告诉你的?”
周舒涵在离开明珠之前,并没有通知这边的任何人,所以她在看到梁馨后,就很自然的以为,这是秦玉关给这边打的电话了。
梁馨拍了拍周舒涵的后背,摇摇头说:“不是秦玉关给我打的电话。”
使劲吸了一下鼻子后,周舒涵松开梁馨:“那就是我爸爸妈妈了。唉,他们总是不放心我,其实我不小啦。”
梁馨替周舒涵打开后车门:“也不是你父母。”
周舒涵有些奇怪的望着梁馨:“啊,也不是他们,那到底是谁通知你的?因为除了他们之外,就再也没有人知道我会回来的了啊。”
“是楚铮。”
梁馨说着,开门钻进车里,在用力关上车门时说道:“是楚铮给我打电话说,让我来接你的。”
“楚铮?”周舒涵呆呆的站在车边,一脸的不信。
“嗯。”梁馨说:“糖糖,先进来再说。”
“哦。”周舒涵哦了一声,钻进了车里。
梁馨启动了车子,调头向机场外驶去:“你今天回来的消息,是秦玉关告诉楚铮的,而他又告诉了我。”
双手抓着前面的靠背,周舒涵愣了片刻才说:“哦,原来是这样啊……小馨姐,楚、他还对你说了些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当周舒涵得知梁馨来接她,都是楚铮安排的后,心里不但没有了该有的温暖,反而有了种失落:他既然知道我要回来了,为什么没有亲自给我打电话呢,难道说他还在为我离开冀南而生气,却又在我回来后,不得不委托别人来接机。
在前面小心翼翼开车(露面有积雪)的梁馨,根本不知道周舒涵心中在想什么,只是大咧咧的说:“呵呵,糖糖你是不是希望他多说一些好听的啊?其实我告诉你吧,当一个男人对女人猛唱赞歌时,一般都是在言不由衷呢,虚伪的要命,因为真正的爱情,是不需要那些华丽语言的。”
周舒涵还真没想到,梁馨竟然也会说出这种话来,被她逗得忍不住笑了笑,随即压过了那丝失落:“呵呵,那他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呀?”
梁馨摇摇头:“也没有说什么,总共就说了两句话,然后他就扣掉电话了。”
周舒涵急急的追问:“都是哪两句?”
梁馨单手把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校正了一下头顶的后视镜,说:“第一句就是,梁馨,你替我在某点去机场接糖糖回家。”
“他让你替他接我回家,接我回家?”
周舒涵低声重复着了这一句时,眼眸中情不自禁的浮上了水雾,赶紧的抬手擦了擦,笑着说:“这句话还真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但却比世界上所有的甜言蜜语加起来,还要动听。呵呵,那么他第二句话说的是什么呀?”
梁馨很干脆的回答:“楚铮说,他希望你能回张家村居住,等过了那一天后,他马上就会回来看你。”
冀南张家村,是云若兮的故乡,楚铮让周舒涵回张家村居住,其中代表着什么意思,就算是个白痴也能猜得出来的。
根本不是白痴的周舒涵,在梁馨说出这句话后,泪水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怎么擦也擦不干。
对周舒涵的反应,梁馨早就想到了,所以在说完这些话后就闭嘴了,专心开车。
等情绪好不容易平稳了后,周舒涵才主动说话了:“小馨姐,楚铮现在新城那边,应该很忙吧,我从电视里看到,很多人都吵着去那边呢。”
梁馨摇摇头:“他现在不在新城,但我也不知道他具体在什么地方。”
“哦。是啊,他是玛雅人的守护神,这时候自然不能呆在新城中了,得出去做点什么。”
周舒涵有些担心的点点头,随即问道:“眼看那一天就要来了,楚铮为什么不把你和老人们接过去?”
梁馨不在乎的说:“楚铮在离开冀南时,就曾经和我说过了,12月21号那天,根本不是世界末日。所谓的世界末日,只是一个让他迅速‘发家致富’的谎言罢了,所以我才不怕呢,而且他也没说要把老人们接过去。”
“可是,我从电视里看到,新城已经被华夏政府接管了啊。假如那一天不是世界末日的话,那么政府为什么会这样做呢?”
周舒涵现在也许不关心啥是世界末日(的确,她要是关心的话,就不会来冀南,而是去新城了),所以很自然的忽略了这个问题,不解的说:“而且,楚铮辛辛苦苦建成的新城,就这样交给政府,他们会心甘吗?”
别看周舒涵只提到了楚铮的名字,实际上这是在影射柴紫烟、花漫语等人,因为她很清楚那俩女人是什么鸟,如果没有更多的好处或者阴谋,就是打死她们,她们也不会同意让政府接管新城的。
果然,梁馨就听懂了周舒涵的话,直截了当的说:“这个问题呀,咱们根本不用操心呀。糖糖,你放心吧,只要有柴紫烟等人在,楚铮就不会吃亏的。嘿嘿,在新城的那些娘们,啥时候做过赔本的卖卖呀?她们主动把新城主动交出去,肯定有着更大的图谋。”
不等周舒涵说什么,梁馨就扭头说:“真得,糖糖你别再担心楚铮,担心新城的问题了,你来冀南后最大的任务,就是好好的休养身体,也许等下一年的这个时候,你就能当上妈妈呢!”
“呵呵,我会当上妈妈吗?”
周舒涵喃喃的说着,眼睛慢慢的开始发亮,像冬季夜晚天边那颗最亮的星。
……
冬季晚上的夜空中,全天最亮的星,应该就是西南方向的天狼星了。
天狼星,是夜空中最亮的恒星,其视星等为-,绝对星等为+,距太阳系约光年。
根据当今的说法,天狼星这个名字是来自希腊,有‘烧焦’的意思。
其实在华夏宋朝时期(那时候大宋可不知道啥叫希腊),就有天狼星的说法了,最著名的当属苏轼的一首诗词《江城子?密州出猎》: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这首诗词中的‘天狼’,指的就是天狼星座。
暂且不管天狼星的名称到底是来自哪儿,但有一点是无可否认的,它的确是夜晚天空中最亮的一颗星。
不过,就算是再亮的星,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好像也看不到吧?
最起码楚铮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他在看到赫斯提亚撅着ρi股,趴在天文望远镜上对着天空乱瞅时,嘴角就浮上了一丝明显的讥讽,抱着膀子的来回走了几步,故意用认真的语气说:“我说赫斯提亚小姐,你看到那颗最亮的星星了没有?”
赫斯提亚竖起腰身,转身看着楚铮,同样认真的回答:“没有。”
楚铮吸了一颗烟:“我就知道你看不到,但我却不知道你明明知道看不到,那还看个什么劲儿。这不是在故意浪费时间吗?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就不带你来了,也许这时候已经见到宙斯王了。”
对楚铮这些有些刻薄的话,赫斯提亚并没有太介意,只是淡淡的说:“如果我不来的话,你就是去了奥林匹斯山,也看不到宙斯王的。”
楚铮一愣:“哦?你怎么知道我会看不到她?”
赫斯提亚眼里闪过一丝担心:“因为,她现在已经不在奥林匹斯山上了。”
“啥?”听赫斯提亚这样说后,楚铮真认真起来了,围着她赚了两圈后才说:“哎哟,我没想到你原来也是能掐会算的人啊。”
赫斯提亚摇摇头:“我不会掐算。”
楚铮马上反问:“你既然不会掐算,那你怎么知道宙斯王不在奥林匹斯山上了?说的还这样肯定。哼,别忘了我们还没有接近九号监狱,更没有询问任何出入那儿的人!”
赫斯提亚一脸‘我早就知道你会这样问’的样子,指着那个天文望远镜说:“我能够知道宙斯王不在奥林匹斯山上,是因为它告诉我的。”
正文_第1696章 :狼眼,狼眼!
还没有接近奥林匹斯山,赫斯提亚是怎么知道宙斯王不在山上的?
楚铮不明白。
假如这个女人说,这是上帝耶稣主告诉她的,楚铮也许会相信,并质问她为什么要改变信仰(奥林匹斯山上的人,只信奉宙斯王的。)
但是,在楚铮问出这个问题后,赫斯提亚却指着指着那个天文望远镜说:“我能够知道宙斯王不在奥林匹斯山上,是因为它告诉我的。”
马上,楚铮就笑了,是傻呼呼的笑:“它告诉你的?”
赫斯提亚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是的。”
看出这个女人不像是犯傻后,楚铮问:“它,它是怎么告诉你的?”
说着,楚铮纳闷的走到天文望远镜面前,低下脑袋向镜片中望去,但除了看到白茫茫的一片后,啥也没看到。
看了一眼在旁边始终没说话的赫拉天后,赫斯提亚缓缓的说:“以前在还没有听说你名字的时候,宙斯王就曾经告诉过我们,说我们在外地时要想确定她在不在奥林匹斯山上,根本不用联系她,只需在夜晚时看望一下西南方向的天狼星,就能得知了。”
楚铮接着替她说:“她是不是告诉你们,如果能够看到天狼星在,那就说明她肯定在山上,但如果看不到了,那么就说明她已经不在那儿了?”
赫斯提亚点点头:“嗯,是的,你很聪明嘛。”
“我觉得我一点也不聪明,而是个傻瓜。”
楚铮望着赫斯提亚,好像在看一个傻瓜那样:“你能不能别这样吹牛?宙斯王只是一个女人啊,就算是说的夸张一些,那么她也只能算是个能掐会算的神棍,就像是陈怡情那样。但她怎么可能会和天上的某个星宿连起来呢,你以为她是我们华夏的诸葛亮啊,本身就是星宿下凡的。”
赫斯提亚冷笑道:“哼哼,我有必要吹牛么?就算是我要说大话,我难道非得在这关键时刻么?”
楚铮摇摇头:“可我真不信。”
赫斯提亚咬了咬嘴唇:“其实我也不信。”
这一来,楚铮真有些懵了:“刚才你还信心百倍的,怎么现在又不信了?喂,我说你现在神经还正常吧,要不然怎么说话这样颠三倒四的?”
楚铮说着,抬手就向赫斯提亚的额头摸去。
赫斯提亚抬手打开楚铮的手,冷冷的说:“别碰我。”
“我只是想试试你有没有发烧罢了,你以为我稀罕碰你吗?”楚铮讪讪的缩回手:“那你仔细的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赫斯提亚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天色,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那是在三年多之前,宙斯王和我们说了这些话。当时我们也是不怎么相信的,为此还在她出去办事时,故意验证了几次。”
楚铮接着说:“是不是在她离开奥林匹斯山后,你们就看不到天狼星了?”
赫斯提亚点点头:“嗯,事实的确是这样的。”
楚铮摸着嘴唇,歪着脑袋说:“可要是在阴天、或者下雪的时候呢?”
赫斯提亚回答:“其实天狼星不管在阴天还是下雪,只要用天文望远镜,都能观察到的。”
楚铮嗤笑一声:“胡说八道,老子才不信下雪天,仍然能看到任何的星星!”
赫斯提亚再次点头:“是啊,正是因为看不到天狼星,所以我才说宙斯王不在奥林匹斯山上了啊。”
对赫斯提亚的这个解释,楚铮感到特别的没劲,也懒得和她再争论什么了,正准备提出要一个人出去转转,为晚上行动做准备时,那个神神叨叨的女人却又说话了:“楚铮,你有没有听宙斯王、或者赫拉天后和你说过这样一句话。”
“什么话?”楚铮转身,看了一眼赫拉天后。
赫拉天后仍然微微垂着眼帘,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就像个很听话的孩子。
赫斯提亚缓缓的说:“如果她(宙斯王)的手下不能进山(奥林匹斯山),而天狼星又不在的话,那么就证明她遇到了无法改变的危险!”
楚铮一呆:“这又是预言吧,宙斯王对她自己的预言?”
赫斯提亚嗯了一声回答:“嗯,是的,你可以这样认为,也可以不相信。”
楚铮慢慢捏着手中的烟头,语气中再也没有了调侃的意思:“在很多年之前,她的确说过这句话?”
这一次,赫斯提亚没有回答,但保持沉默就是默认。
如果宙斯王在很多年前就说过这样的话,那么她把自己和天狼星联系在一起的话,就大有深意可言了:不管是下雨还是下雪,只要是阴天,哪怕是是像赫斯提亚这样傻呼呼的用天文望远镜看呢,天狼星也不可能被看到,这是一个事实,也无法确定宙斯王在不在山上。
不过,要是一切正常的话,宙斯王的手下要想确定她在不在奥林匹斯山上,只需打个电话问问就可以了。
可是,宙斯王当初却偏偏说出在她手下无法进山、看不到天狼星的情况下,那就证明她遇到了无法改变的危险!
楚铮在离开奥林匹斯山时,宙斯王就被柴放肆带走了。
做为宙斯王的手下,赫斯提亚却无法进山。
如果看不到天狼星,那么就证明宙斯王不在山上。
天狼星,宙斯王对她自己的预言,以及赫斯提亚无法进山……这几点联合在了一起,好像就说明了一个问题:现在宙斯王遇到了她无法改变的危险,她已经不在奥林匹斯山上了!
宙斯王遇到无法改变的危险这件事,楚铮是相信的,因为他亲眼看到她被柴放肆带走了。
依着宙斯王对柴放肆的所作所为,她在被抓住后要是不遭遇危险,那才叫奇怪呢。
对此,楚铮当然是深信不疑的。
只是,如果宙斯王在几年前说的这句预言确实应验了,那么她不在奥林匹斯山上,又能在哪儿呢?
假如赫斯提亚说的那些话是真得,那么楚铮想不通:依着柴放肆的小心谨慎,他会把宙斯王弄到奥林匹斯山以外的地方?
看来,宙斯王现在应该距离奥林匹斯山不远。
只是,到底是被关押在哪儿呢,而柴放肆为什么又要把她押出奥林匹斯山呢,他这样做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呢?
将这几点和几个问题串联起来后,楚铮再也没有了嘲笑的意思,神色继而变得凝重了起来,左手捏着下巴的在原地转着,眉头紧紧的皱着,好像在思考一个重大的问题。
看到楚铮这样后,赫斯提亚一直没有说话,生怕打断他的思路,只是眼里带着希冀神色的看着他。
楚铮皱着眉头,在屋里来回的转啊,转啊。
好像没有人动他一下,他就会这样永远转下去那样。
一分钟,两分钟……五六七分钟过去了,楚铮还在转。
等楚某人转的赫斯提亚眼珠子都晕了,可还是没有听他说什么,于是就忍不住的小声问他:“楚铮,你都想到了什么?”
楚铮抬起头,双眼中透着睿智的色彩,认真的说:“我想到了什么?哦,我什么也没有想到。”
赫斯提亚顿时一楞:“啥,你什么也没有想到?”
楚铮很坦然的点点头:“是啊。”
“你既然什么也没有想到,那你转个不停的做什么!?”
听到楚铮这样回答后,赫斯提亚忽然有些想抓狂的意思,她觉得这个男人简直太不是东西了,在当前这种最需要认真对待的时候,原地转了好几分钟了,却啥也没想到,真是太岂有此理了!
对赫斯提亚的质问,楚铮表现的很惊讶:“咦,我自己没事转转圈不行啊?”
赫斯提亚声音陡然提高:“你没事转什么圈子,我还以为你在思考问题呢!”
听赫斯提亚语气不怎么好听后,楚铮也有些不愿意了:“靠,你以为的东西就是正确的?我还以为你在说出那些话后,你会有什么正确的判断呢,所以才等你说话,可你偏偏不说话而我又闲的没事干,我用转圈的方式来打磨一下时间不行呀?”
“你、你真是太不可理喻了!”
赫斯提亚愤愤的刚想继续说下去,一旁始终没说话的赫拉天后,这时候却说出了两个字:“狼眼。”
“狼眼?”
楚铮和赫斯提亚齐刷刷的一愣,同时看向赫拉天后:“狼眼,什么是狼眼?”
赫拉在说出这两个字后,就继续垂下了眼帘,再也不说话了。
楚铮稍微眯着眼睛,望着赫拉天后低声道:“狼眼,是狼的眼睛,还是个宝物?”
这一次,不等赫拉天后说什么,赫斯提亚却抬手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失声叫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知道宙斯王现在哪儿了!”
楚铮马上追问道:“她在哪儿?”
赫斯提亚一脸激动的说:“狼眼,她在狼眼!”
楚铮喃喃的说:“狼眼,狼眼是什么东西?”
“狼眼不是个东西,而是个地方,确切的说是个地方的名称,就在九号监狱的后面,奥林匹斯山上面的最高处!”
赫斯提亚在屋子里迅速走动着,喃喃的说:“我怎么会忘记这个地方呢?假如宙斯王不在山上,而柴放肆又不敢把她关押到别的地方去,那么只能把她带到狼眼那边去!”
看到赫斯提亚在那儿紧握双拳的来回走动着,楚铮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急急的道:“你他嘛的能不能别转了,转的我眼睛都花了。快告诉我,这个狼眼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啊?”
赫斯提亚回答:“狼眼,是奥林匹斯山上的一个地方名字,也是一个传说。”
正文_第1697章 :肉包子打狗!
狼眼。
以前楚铮听过各种各样的地方名,但从没有听说过有地方叫狼眼的。
不管这个名字有多稀奇,楚铮都不会在乎这些,他只在乎这个狼眼,是什么地方。
但赫斯提亚却学着他刚才的模样,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动,直骂自己太笨没想到那个地方。
楚铮大急之下抓住她的胳膊,骂她能不能快点说出那个地方在哪儿。
这一次,赫斯提亚并没有甩开楚铮的手,更没有因为他爆粗口而生气,而是很平静的给他讲了一个传说。
……
在古希腊神话中,相传宙斯王在主政万神之山(奥林匹斯山)时,为了能够及时观察到人世间百姓的疾苦,就想在山顶找一个制高点,到时候只要派人站在上面,手搭凉棚的向四处一看,就能阅尽天下发生啥事儿了。
不过,因为奥林匹斯山的顶峰,并不是像普通山峰那样,峰顶是陡峭如刀,而是一个很宽阔很整齐的平台,根本没有任何的制高点,所以只好暂时放弃了这个计划,仍然通过众神祗的汇报来了解人间情况。
按照以往的惯例,奥林匹斯山上的众神,每隔一个世纪,才会向宙斯王汇报一下情况。
日子就这样一百年一百年的过去了,谁也记不得到底过了个多少百年后,最贴近百姓的灶神赫斯提亚,在例行公事的向宙斯王汇报人间事端时却告诉他,说是在过去的一百年中,人间出现了一只天狼。
这只不知道来自哪儿的天狼,不但作恶多端,而且每年都要吃十八对童男童女,弄得人间百姓是苦不堪言……
宙斯王闻言大怒,当即带着太阳神阿波罗,下山去找那只天狼,准备将它绳之以法,为百姓除害。
经过三天三夜的寻找后,宙斯王终于见到了那只比犀牛还要大的天狼,并用手中的宙斯盾将它打败。
那只来自天界的天狼,在战败受伤后就急吼吼的蹿到了天上,妄想借着乌云的掩护逃跑,可始终在旁边观战的阿波罗,这时候却弯弓搭箭,嗖的一下射出了一支带着金丝的利箭,一下子就射在了它的左眼眼球上。
阿波罗一箭命中天狼后,抓着拴着利箭的金丝用力往下拉扯,想把它给从天上拽下来。
可是尽管那只天狼中箭受伤,但它也知道假如被拽下去的话,那就再也没命了,于是就狠力的一挣扎……阿波罗神箭就带着天狼的一只眼睛,从天上掉了下来,恰好掉在了奥林匹斯山的山顶。
可是这样一来,那只天狼也趁机逃到了九天之外。
天狼在人世间吃了大亏,但是人世间却有宙斯王在保护着,所以它却再也不敢回来闹事了,只好站在西南天际,用它仅剩下的一颗眼睛,狠狠的瞪着人间,随时都在寻找报仇雪恨的机会。
从那之后,人间在夜晚看到的那颗最亮的星,就是天狼的那只右眼,也就是天狼星。
天狼的那只左眼掉在奥林匹斯山上山顶后,就化作了一个土丘,就成了山顶的制高点,恰好可以让宙斯王站在上面,随时可以瞭望人世间的疾苦。
因为这个土丘是天狼的左眼化成的,所以被宙斯王取名为狼眼。
……
古希腊神话中的奥林匹斯山上,既然有这个狼眼了,那么现实中的奥林匹斯山,好像也该有这个东西才对。
而在九号监狱后面一公里处突兀而起的土丘,恰好可以被看做是狼眼。
现实中的狼眼,虽说在奥林匹斯山找不到,可却在地下城的地表之上,而且这个土丘呢,正是这块地方的制高点。
只要站在这个土丘上,一样能够瞭望人间……瞭望周围的一切:站在狼眼上的人,可以看到周围方圆一公里的所有活动体,因为它周围根本没有丝毫的建筑和林木,实在是个易守难攻的绝佳地方,当初要不是因为这个地方太小,九号监狱应该就建筑在这里了。
“哦,原来这就是狼眼啊。”
听赫斯提亚讲完了这些后,楚铮马上就再次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就算这个狼眼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那么你是怎么猜出柴放肆,肯定把宙斯王关押在这个地方的呢,难道把她关在地下,岂不是更加保险吗?”
赫斯提亚微微冷笑:“呵呵,你要是不傻的话,按说应该猜出柴放肆为什么要这样做。”
有些难为情的红了一下脸后,楚铮说:“其实我知道柴放肆把宙斯王关押在这儿,就是把她当做了一个鱼饵,让想救她的人去救。不过他肯定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宙斯王被救走的,所以绝对会在狼眼周围设好了陷阱……我刚才这样问你,只是想考验你一下罢了。”
“我用得着你来考验我吗?”
赫斯提亚不屑的撇撇嘴,问道:“我们现在是不是马上就去救出宙斯王?”
用好像在看一个弱智的眼神看着赫斯提亚,楚铮说:“你刚才也说了,这个狗屁狼眼就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而且柴放肆也肯定会在那儿安排陷阱。要是这时候赶去的话,别说是救人了,就是救人的人恐怕也是肉包子打狗的。”
赫斯提亚的脸色一变,但楚铮就像是没看到那样,继续说:“嘿嘿,柴放肆可以把狼眼当做是一条呲牙咧嘴的恶狗,但我却不愿意轻易去当一个肉包子。所以呢,我决定暂且按兵不动,等研究出一个精密的计划后,再说。”
“先看看再说?楚铮,你有没有搞错!”
马上,赫斯提亚就厉声喝问:“楚铮,你不会是看到狼眼的危险后,就害怕了吧?还是压根就没有想到要去救宙斯王?”
对赫斯提亚的厉声喝问,楚铮毫不介意,只是淡淡的说:“我只是一个人,在面对未知的危险时,有怕的感觉也是很正常的,这有什么奇怪的?”
赫斯提亚被楚铮这些话,给气的脸色苍白,指着他的右手都有了明显的颤抖:“楚铮,我、我真没想到你会这样想!真亏了当初宙斯王为了你,宁肯自己深陷地狱中,你、你简直不是人!好,你要是贪生怕死不敢去的话,那我们自己去!”
不等楚铮做出什么反应,赫斯提亚擦着他的肩膀,走到赫拉天后面前,抓住她的右手就向门口走去:“你就在这儿等着吧,赫拉,我们两个去,就算是死在那儿,也比看着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要……”
要什么?不等赫斯提亚说出下面的话,就觉得腰眼忽然一麻,随即双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楚铮慢慢缩回右手,居高临下望着躺在地上的赫斯提亚,淡淡的说:“虽说我并不是太在乎你的死活,可你这条命是我给你的,那我就不想你轻易的去送死,要不然就枉费了我把你从俄罗斯带回来的一番苦心。”
瘫倒在地上的赫斯提亚,真得很想从地上跳起来和楚铮拼命,可是她却使不出半点的力气,于是就嘶声喝道:“楚铮你个混蛋,你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啊,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要不然我杀了你!”
在赫斯提亚的大喊大叫声中,楚铮弯腰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然后向沙发走去:“我最讨厌明明屁的本事也没有,但却喜欢大呼小叫的人了。如果你还敢再骂我的话,你信不信我会在这儿强女干了你?毕竟你还是有几分姿色,还算是可以让男人动心的。”
“你这个……你放开我,放开我!赫拉,赫拉,你快杀了这个混、他!”
赫斯提亚虽说仍然叫喊着,但却不敢骂了,而是鼓动赫拉天后出手相救。
楚某人最爱强迫女人的事情,赫斯提亚以前也有耳闻的,她可不想在这时候惹麻烦。
将赫斯提亚一抛,重重的放在沙发上后,楚铮转身望着眼里带着茫然神色的赫拉天后说:“你最好不要听她的。”
始终白痴般的赫拉天后,这时候却点了点头:“我不会听她的,要不然也会被你弄成这样的。”
很有深意的看了看赫拉天后,楚铮展颜笑道:“嗯,还是你比她聪明些。当然了,聪明的人是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的。”
赫拉天后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走到沙发前坐下,伸手捂住了赫斯提亚的嘴巴,马上那个女人就不再发出让楚铮讨厌的咋呼声了。
“嗯,你做的很好。好了,眼看天就要黑了,我出去欣赏一下第比利斯的夜间雪景。”楚铮说完,走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楚铮再出来时,身上已经披了一件浅颜色的衣服,肋下也夹着一个圆形的长方形物体,好像一副被卷起来的画像那样,对坐在沙发上的宙斯王笑了笑,然后吹着口哨的开门走了出去。
旅馆三楼窗外的雪,还在下着,纷纷扬扬的。
……
等待,总是让人感到不耐烦。
尤其是长时间的呆在雪窝里等待,更是个让普通人难以接受的现实。
商离歌一直觉得她是个普通人,可她一动不动的趴在雪地里,已经过了九个多小时了,但仍然没有让落在身上的雪,有丝毫的崩落。
当然了,商离歌在雪地里潜伏时,绝不会像普通人那样随意浪费自身的热量。
一个懂得潜伏的人,是不会随意动弹的,尤其是在当前这种冰天雪地内,每一次的动弹,甚至加大呼吸,都能消耗体力的。
商离歌每隔两个小时,才会慢慢拿着望远镜扫视前方,其他时间都是保持着顾明闯临走时的姿势,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正文_第1698章 :暴风雪之夜!
让一个人在冰天雪地中,几乎不动的坚持十几个小时,这绝对是件很要命的事儿。
但商离歌却无所谓,就像她生来就是做这个的一样。
顾明闯他们已经走了九个小时了,加上今天凌晨时来的时间,她已经在这儿潜伏了十几个小时。
至于商离歌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每隔两小时向前面扫视时,总会发现不一样的地方。
按说在这种大雪纷飞、没人来往的野外,满世界除了白色的雪之外,还是白色的雪,就算是跑过一只白色的兔子,恐怕也不会被人注意的。
不过,那只是普通人的想法而已,商离歌就在最后这两次的扫视中,发现了九处小心变动的地方。
商离歌慢慢的放下望远镜,薄薄的嘴唇勾起了一丝冷笑。
经过长达九个多小时的潜伏、观察后,现在她基本可以确定,在她的正前方、左右两侧的位置的雪地里,潜伏着九处暗哨。
并不是所有长时间潜伏在雪地里的人,都拥有商离歌这样的耐性和本事。
至于商离歌看不见的土丘背面,她是根本不考虑的:既然她看不到土丘背面的情况了,就算那边埋伏了十万天兵天将,他们又怎么能够发现她呢?
所以呢,商离歌根本不担心土丘后面,而是闭上了眼,脑海中马上就浮现出那九个暗哨的精准位置,盘算着该采取什么样的进攻方式,才能无声无息的将他们拔去。
商离歌潜伏的很苦,但她却知道别的潜伏者一样很苦,而且他们还是漫无目的的潜伏,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来这儿。
最关键的是,他们就算是换班也得等到深夜,要不然万一被别人看到这儿有人潜伏,那柴放肆的苦心就前功尽弃了。
仔仔细细的盘算了好几遍,商离歌觉得可以在无声无息中干掉那九处暗哨后,就彻底的将心平静了下来,闭眼休息。
商离歌要在夜晚来临之前,充分休息好,以便到时候有饱满的精神。
很快,随着商离歌的双眼闭上,这个雪的世界,再次陷入了无休无止的白色中。
……
杰斯克夫,今年三十二岁,正处于他人生中最黄金的年龄。
以前在宙斯王‘执政’奥林匹斯山时,杰斯克夫就是侍卫营的一员,只是那时候的表现,并不是太显眼,所以一直都默默无闻的。
终于,就像是拨开乌云见日月那样,柴放肆的到来,使他看到了很大的希望。
尤其是侍卫营的两任统领,都先后死去,那么杰斯克夫就像很多人那样,瞄准了这个位子,渴望能够用一场精彩的表演,来引起柴放肆的注意,从而得到地位上的提高。
杰斯克夫等待的时间并不是太久,机会就来了……柴大宙斯王把曾经的宙斯王关押到了狼眼,就是要以她为饵,来‘钓’某些人。
而谁要是在这次‘钓鱼’行动中,取得瞩目成绩的话,那么空悬的统领之位,很可能就会落到他身上了。
杰斯克夫很聪明,他看出柴放肆之所以一直把侍卫营统领的位子空悬着,目的就是引诱大家用精彩的表现,来争夺这个位子。
对柴放肆用这种方式来驾驭手下人,杰斯克夫表示很理解,毕竟他很清楚‘要想得到多少,就得付出多少’的这个浅显道理。
而且杰斯克夫已经看准:凭着狼眼的独特地势,一旦有人来营救宙斯王,结果百分百的会折戟沉沙的。
虽说埋伏者也有很大的危险,但一旦成功后,所受到的利益也是超值的,所以他这才踊跃报名参加了这次钓鱼行动。
当然了,抱着杰斯克夫这种想法的人,并不只有他一个人,还有另外的二十三个人,也许、也许还有更多。
在这儿用‘也许更多’这个词,是因为杰斯克夫只知道潜伏在狼眼周围的人,有十二个人,但却不知道在他这些人之外,还有哪些人又构成了一张渔网,一张绝不会让鱼儿漏网的网。
杰斯克夫在两个小时前,稍微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四肢后,又一动不动的闭上了眼睛,心中默算距离接班还有多长时间。
这次主动报名参与潜伏的人,总共有二十四个。
这二十四个人分成两拨,每一拨的十二个人,分成四个方位埋伏在狼眼下面的雪窝中,从前天零点开始到次日凌晨,算是一个班次。
到现在为止,是杰斯克夫的第二个长达24小时的潜伏。
刚才杰斯克夫趁着活动四肢时,曾经看了一下怀表,知道现在才下午三点左右,距离次日零点还有九个小时。
想到还要在这儿一动不动的潜伏九个小时,杰斯克夫就有了种想崩溃的感觉,即盼着快点到点,还很矛盾的希望时间走的慢一些,因为只有在这儿值班,才有可能钓到那些‘鱼儿’,才有可能立功不是?
所以呢,这种很矛盾的心情,让杰斯克夫更加盼望那些鱼儿快点出现,也好提前把他从这种等待中拯救出来,于是就在心中祈祷起来:“上帝,愿你保佑我吧,能够让我在睁眼的下一刻,抢先别人遇到前来上钩的鱼儿!”
杰斯克夫其实并不信仰上帝,而是像所有奥林匹斯山人民那样,信奉宙斯王,哪怕宙斯王现在变成了柴放肆。
不过这次他却第一次开始向上帝祈祷了,因为在此之前,他已经向两届宙斯王都祷告过了,但却没有收到想收到的效果。
既然宙斯王不‘灵验’了,所以杰斯克夫这次在临祈祷前,改为了向上帝祈祷,希望那个传说中的上帝,能够怜悯他,为他带来希望。
也许杰斯克夫的诚心,终于感动了那个上帝,也许他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但不管怎么说,在天慢慢的黑下来后,他的祈祷起到了作用。
就在杰斯克夫睁开眼,再一次活动下麻痹了的四肢时,就听到了身后有异常轻微的莎莎声,同时感觉到手中的热感反应器,同时也急速振动起来!
“来人了!”
明显感受到反应器的振动后,杰斯克夫攸地腾起了一股子巨大的幸福,还有兴奋。
他知道:假如来的只是一只野兔之类的小型动物,根本不足以让热感反应器有所反应,而这个时间段,也不是接班的时候,那么就只能说明有鱼儿要上钩了……尽管那条鱼儿的动作是那样小心,几乎完全瞒过了他的耳力,但却没有瞒过热感反应器。
鱼儿忽然上钩后的巨大兴奋,并没有让杰斯克夫因此而昏了头脑,他根本没有忽地一下从雪窝中窜出,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
杰斯克夫很想按照他所想象的那样,去做出某个动作,但他的思维却在这一刻间,骤然停顿。
因为他的嘴巴在被一只手捂住的同时,一把又薄又快的尖刀,穿破身上的雪,准确的刺入了他左肋下第三根和第四根肋骨之间,一下子就Сhā在了他的心脏上,使他的心脏砰砰大跳了几下,然后慢慢的平静。
……
天黑下来后,雪下的反而更大了,因为地势的关系,狼眼周围的风也很大,吹得那些雪花在半空中急促的盘旋。
商离歌一动不动的蹲在雪堆旁,确定杰斯克夫再也不会发出半点声音后,才松开他的嘴巴,慢慢的将刀子从他身体内抽了出来。
随着刀子的慢慢抽出,殷红的鲜血也将雪白的雪染红,并融化了一些,但很快就被夹杂着呼啸的新雪,重新盖上了,再也看不出一丝的红色。
顺利解决了第一个暗哨后,商离歌并没有急于向第二个暗哨发动攻击,而是蹲在那儿过了十几分钟后,才慢慢的向左前方移动了过去。
商离歌杀人,也带着让人心烦的墨迹。
可这正是最可怕的。
商离歌慢慢的向第二个暗哨挪去,悄无声息的。
休说现在是夜间,又有影响视线的暴风雪了,恐怕就是在晴天下时,要想看出挪动的商离歌,也根本不如意的。
没办法,商离歌也许打情骂俏不如柴紫烟等人,但要是论起杀人来,那些妞儿就是捆起来给她提鞋,也不配的。
……
吃饱了晚餐的柴放肆,慢条斯理的将餐巾从脖子上摘下,抓起左手边的面具,重新仔细的戴在了脸上。
在以前的时候,柴放肆用过晚餐后,一般都会早早的休息。
根据大自然的规律,做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才是真正的养生之道,柴放肆在国内当官时,就很明白这个道理。
不过今天晚上,他却不想那么早的休息了,因为他想起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天网了。
柴放肆自己都无法否认,现在他最想杀的几个人中,天网应该是仅排在楚铮后面的那个人。
不过,因为当前还得需要天网的大力协助,柴放肆自然不肯把这条很有威力的阉狗给打死了。
想到称呼天网为‘阉狗’后,柴放肆有了瞬间的得意,但马上就改变了心态。
因为柴放肆现在也是个不折不扣的阉、阉人了,大哥有什么资格,去笑话二哥呢?只能说俩人是一丘之貉罢了。
当然了,柴放肆突然想去看天网,绝不是无的放矢,他想到了宙斯王告诉他的那些话:现在玛雅新城集中了太多的各国首脑政要,如果能够顺利混进去,并控制他们的话,那就相当于控制了大半个世界。
控制大半个世界?
呵呵,世界历史上最牛逼的凯撒、亚历山大等人,好像也没有做到这一点吧?
正文_第1699章 :想不想称霸世界!
实际上,柴放肆并不奢望能够成为半个世界的主人。
不管是谁有这样的想法,绝对算是个白痴。
柴放肆可不是那种白痴,可是当他看到有这样的机会,而不去争取的话,那么他就是个白痴了。
当然了,要想实现那个宏伟的目标,当前必须得先混进玛雅新城才行。
柴放肆暂时还没有一成把握可以混进玛雅新城,可是他却知道,要是离开天网协助的话,那么他连这一成把握也不会有的。
所以呢,柴放肆觉得现在一个活着的天网,要比一个死了阉狗要好得多。
在走出寝宫之后,柴放肆的心情又好了很多:虽说我再也不能行使男人的权力了,但斯蒂芬他们已经为我选择了十八个育龄妇女,并用我的精子,对她们成功的进行了人工授精,相信等来年这个时候,我也会儿女一大群,享受早该有的天伦之乐了。
“呵呵,既然我注定会有一大群的儿女,那么我就算是成了阉人又能怎么样?更何况,斯蒂芬他们还在准备克隆更多优秀的我呢,我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打江山,以便将来分给我的儿女们,让他们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心中越想越得意的柴放肆钻进车子时,觉得这个冬天很美丽。
柴放肆来到奥林匹斯山的主控机房时,天网正在津津有味看一部岛国‘动作片’,这让他感到很纳闷,所以就问道:“你现在看这些,有什么意思呢,反正你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做了。”
如果说这句话的人不是柴放肆,而是别人的话,天网肯定会很生气,最起码会觉得这是在讽刺他,看不起他。
因为天网现在不再是个男人了。
不过,既然说出这句话的人是柴放肆,那就另当别论了,毕竟大家现在都是阉人……相同的一种人之间,谈论起他们的缺陷时,总是很自然的,就像艾滋病患者、同性恋者之间对话那样自然。
天网放下搁在桌子上的双脚,用尖细的声音嘿嘿笑了一下后说:“嘿嘿,你要是再仔细观察一下的话,那么就该明白我为什么要看这种电影了。”
柴放肆有些奇怪的微微弯腰,盯着屏幕看了片刻后才明白了过来:“哦,怪不得你喜欢看岛国片呢,原来你看的不是他们的男欢女爱,而是看的男人折磨女人时,女人露出的痛苦样子。呵呵,看来你现在很恨女人啊。”
只要是个有经验的男人就知道,岛国‘爱情动作片’和欧美同类影片相比较,最大的特点就是岛国男演员在嗳嗳之前,总是喜欢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折磨或者说是挑逗女主,等她受不了后才会那个啥,而且随着社会的进步,岛国男演员折磨人的手段,也相应的‘升级’了。
但是欧美的呢,除了趴在那儿用舌头舔之外,好像就没有什么新鲜花样了……所以说想看女人受折磨的人,或者说憎恨女人的人,要看就看岛国片,这可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儿,柴放肆之所以先前没想到这儿,盖因他以前就不怎么看这种片子。
天网将画面点了暂停,右脚一蹬桌子,身子就随着转椅面对柴放肆了:“呵呵,你说我很恨女人,我承认,因为我现在变成这样,就是拜你妹那个女人所赐。可是我觉得你也该恨女人才对,因为宙斯王也是个女人。”
我是被你妹搞成太监的,而你是被宙斯王捏碎那俩蛋蛋的,所以我们都该恨女人才对……这就是天网想表达的意思,柴放肆自然能听得出。
不过他却不怎么介意,因为他以前就过惯了‘小鸟起不来’的生活,现在既然已经可以用其他方式来延续生命了,那么他有必要再通过原始方式来依赖女人,来恨所有女人吗,他又不是天网这样的变态!
所以柴放肆只是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径自背负着双手,走到了集中了无数监控头的屏幕前。
看到柴放肆毫不介意后,天网也失去了再和他讨论女人的兴趣,兴趣缺缺的问道:“你怎么想起要来这儿了?”
柴放肆盯着屏幕,头也不回的说:“我就是来看看你。”
“来看看我?呵呵,那我可真谢谢你了,好像现在除了你之外,就再也没有人肯愿意来看我了。”天网在说出这句话时,脸上带着很大的寂寞。
柴放肆转身,看着他说:“你错了,其实有很多人想来这儿看你,只是他们无法进来罢了。”
天网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嗯,你是说我那些仇人吗?比方宙斯王,比方楚铮。呵呵,他们来看我,只是为了要杀我吧?”
柴放肆点点头:“嗯,但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值得很多人来看的。”
“是啊,我真没想到我也会值得这么多人来看我,唉。”
很是感慨的叹了口气后,天网转移了这个无趣的话题:“柴放肆,你信不信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如果真是世界末日的话,那你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
柴放肆很不屑的嗤笑一声说:“切,我才不信什么狗屁的世界末日呢。”
“可是在17号时,世界上频频发生了异常现象,那你该怎么解释呢?”
柴放肆仰面看着屋顶,淡淡的说:“不用解释什么,因为我国的一个伟人,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世界既然发生那么多的异常现象,那就发生吧,反正人类也控制不了。”
天网脸上带着思索的神色,过了片刻才说:“可是,现在世界上很多人却信这是世界末日的前兆,已经开始向非洲、华夏西域‘进军’了,尤其是那些位高权重的各国首脑政要,从今天凌晨开始,就陆续的飞往了华夏。难道你这个大宙斯王,就不想做点什么吗?”
柴放肆笑着说:“是啊,我肯定得做点什么,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天网挺直了身子,一张苍白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诡异:“你来找我有什么用?我只精通网络,但却不知道该怎么搞定这些个问题。”
柴放肆摇摇头:“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让你解决这些问题,而是想提醒你,现在我们有个称霸世界的机会,不知道你会不会动心。”
不等天网说什么,柴放肆接着说:“假如一旦成功了的话,那么你以后想怎么折磨什么女人,就怎么折磨什么女人,而且,我还可以让生化博士,从你身上取出细胞,再克隆一个完整的你。”
“克隆一个完整的我,我想怎么折磨那些女人,就怎么折磨她们,这其中包括你妹妹吗?!”天网的脸色因为激动,而变得潮红起来。
柴放肆眼角跳动了几下,语气有些古怪的说:“是的,你想折磨谁就折磨谁,包括我妹妹柴紫烟。”
天网慢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抓着扶手嘶声道:“那你快说,你想让我做什么!?”
对天网此时的激动情绪,柴放肆很满意:“既然很多有权有势的跑去了玛雅新城,那我们为什么不也赶去那儿,成为他们的主人呢?”
“赶去玛雅新城,成为他们的主人……成为他们的主人。我明白了,我明白你要做什么了,哈,哈哈,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点呢?凭着你的计谋和我强大的网络技术,我们最少有百分之五的把握,可以做到这一点的,哈,哈哈!”天网想明白了柴放肆的意思后,开心的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好像一只被踩住脖子的鸡。
等天网慢慢的止住笑声后,柴放肆才说:“不过为了我们的安全起见,我觉得我们在行动之前,应该做好一些准备,比方可以控制某个国家的核武器,以防备万一失败后,做为我们安然退出来的护身符。”
柴放肆的意思很简单:让天网控制某个国家的核武器,对准华夏的玛雅新城,假如他们失败后,可以用这个来威胁那些为难他们的人,换来安然退出新城,或者等退出新城后,再按下发射键……
不过,对于柴放肆的这个计划,天网却面带难色的说:“现在世上也就那几个国家拥有核武器,而且还拿着当镇国之宝看待,要想入侵他们的防御系统,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得需要时间,最起码得需要三到五天的时间。”
掰着手指头数算了一下,天网接着说:“但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我根本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控制某个国家的核武器。可是一旦过了那天,那些人就要离开新城了,核武器也失去了它应有的作用。”
柴放肆一脸胸有成竹的说:“这个问题我已经考虑过了,如果让你去控制华、美、俄等大国核武器,那肯定是不容易的。不过有一个国家却是上上之选,而且它距离华夏也很近,这样就可以弥补技术上的不足了。”
天网皱起眉头,略微思考了一下说:“你是说北朝鲜吗?”
自从伊拉克的萨达姆大叔,被美国人很轻松的打倒了后,朝鲜居安思危,开始秘密研制自己的核武器,并在近期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上个月中旬的时候,朝鲜对外主要发言人,已经公开向外宣布:朝鲜现在已经具备了核武器,并且可以百分百的打到美国的夏威夷……
虽说没有谁确定朝鲜的核武器这样牛叉,但无可否认的是:这个山区国家,已经拥有了核武器。
有了核武器的国家,底气就会壮大。
正文_第1700章 :鱼饵之前的鱼饵!
自从世界上第一颗原子弹在日本爆炸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这玩意的可怕。
而最先拥有这种武器的美国,在二战后也迅速强大了起来,成了今天的世界霸主。
不过,美国有的东西,别人也一样能有。
在二战结束后的这些年中,华夏、俄罗斯等国,也成功拥有了核武器……
于是呢,遭受制裁的朝鲜,从上个世纪开始,也尝试着研制核武器,并在近期取得了突破性的成功。
不过,尽管朝鲜拥有了核武器,但这个国家的防御能力,尤其是高科技的网络防御,根本不能和其他几个拥有核武器的国家相比,毕竟他还属于一个高科技严重落伍的国家。
所以呢,柴放肆才提醒天网:可以试着入侵一下朝鲜。
天网眼睛一亮:“是啊,我怎么会忘记朝鲜呢?嘿嘿,要说入侵华夏、美国这种超级大国需要费很大力气,但对待朝鲜么,我还是很有把握在24小时内搞定的!”
见天网说的这样有信心,柴放肆也就达到了他这次来的目的,于是就微笑着说:“那好,既然这样的话,我就不打搅你了,回去等你的好消息。”
天网很自信的说:“没问题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或者说让我自己失望,因为我也想通过克隆技术,来延续自己生命的!”
柴放肆很优雅的点了点头,转身走向门口时,心想:延续你自己的生命?嘿嘿,这真是痴心妄想啊!假如你真掌控了朝鲜的核武器,那我不介意提前送你上路。毕竟有些东西,还是抓在自己手中才是最保险的!
等中枢机房的门缓缓关闭后,天网脸上白痴般的笑容也收了起来,眼神诡异的看了看站在远处的几个助手,拿起鼠标关闭了刚才暂停的动作片画面,屏幕上赫然出现了一个程序表,最上面显示着一行文字:朝鲜核武器分布图。
(写到这儿后,有人肯定会说兄弟是胡说八道,就算是各方面都比较落后的朝鲜,天网也不能这样轻易的入侵吧,更何况是核武器呢?兄弟承认,这是在胡说八道,没办法,咱没有接触过那些玩意,只能靠想象,很简单、无知、无耻的想象,别怪啊,哈哈一笑过去拉倒!)
……
“后天就算不是世界末日,但肯定是有些地方、有些人的世界末日,要不然这雪为什么仍然在下个不停,而且还是越下越大呢?”
柴放肆离开天网的机房范围后,坐在车子后面望着前面靠背上的屏幕,一脸忧国忧民的样子。
这辆车里的屏幕,是和外界一些重要的监控器连接起来的。
假如柴放肆想看哪个地方,只要一按遥控器就可以了,那么的监控头就会随着他的想法转动,使他真正做到了:足不出车,仍能随时了解外面情况的地步。
慢慢的,柴放肆把屏幕切换到了狼眼的位置。
从屏幕上看去,那边仍然是白茫茫的一片,虽说坐在车里听不到任何声音,但仅仅通过屏幕中那些急促飞舞的雪花,他也能想象到外面起了大风。
就在前面的司机顺着来时的路,准备加速赶回寝宫时,柴放肆却忽然说:“我们去外面,去狼眼。”
司机不知道柴放肆为什么忽然又要去狼眼,可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拿起前面的通话器,对着后面的几辆侍卫车辆说了一句,随即调转车头……
十几分钟后,带领着十几个侍卫的柴放肆,再次出现在了狼眼最高处的那栋院落前。
披着一件金色斗篷的柴放肆,站在门口转身,四下里望了几分钟后,才问身边的一个侍卫:“戈莱斯,事情都安排好了没有?”
叫戈莱斯的侍卫弯腰点头,低声回答:“启禀伟大的宙斯王,在犯人(宙斯王)被押送到这儿之前,我们就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好了最充分的准备。只要一开启‘捕鱼计划’,在狼眼东、南、北三个方向一公里内的雪地中,布满了带着倒钩的钢刺,密集度为四十厘米一个。假若计划开始,哪怕是一只野兔,也不能从这三个方向跑出一百米。而西面的大斜坡下,则有上万条被暖气保温的毒蛇……”
听着戈莱斯的汇报,柴放肆满意的频频点头:“嗯,三个方向布满钢刺,就是为了要让来咬钩的鱼儿,遭受万蛇之吻。呵,呵呵,真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滋味,我倒是想迫不及待的看看了。”
戈莱斯在柴放肆说话后,就闭上了嘴巴,等他把话说完后,犹豫了片刻才低声说:“伟大的宙斯王,属下有个小小的疑惑。”
柴放肆眼珠一转,淡淡的说:“看在我心情非常好的份上,你说。”
“谢谢伟大的宙斯王!”
戈莱斯弯腰致谢后,才说:“如果捕鱼计划一旦启动,那我们埋伏在四个方面的暗哨,该怎么办呢?”
捕鱼计划一旦启动,那些埋伏在雪地中的人,肯定会和入侵者一起,遭受到致命的打击,不是踩到倒钩钢刺,就是会被万蛇吞噬,活下来的可能性很小……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雪地里还有许多机关。
在戈莱斯问出这个问题后,柴放肆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背负着双手缓缓转身看着他,也不说话。
马上,戈莱斯额头上就有冷汗冒了出来,就在他双膝一弯准备跪在地上,请求伟大的宙斯王恕罪时,柴放肆说话了:“你告诉我,他们为什么要自愿报名参加钓鱼计划呢?”
戈莱斯稍微沉默了片刻,低声说:“他们是为了争取您的侍卫营统领一职。”
戈莱斯刚说到这儿,柴放肆就说:“是的,你很清楚,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别看现在这个职务还空虚着,但我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计划,交给你去布置呢?”
戈莱斯一愣,随即明白了柴放肆的意思:我让你布置捕鱼计划,就是想你成为我的侍卫营统领!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后,戈莱斯喜出望外,登时就跪倒在了地上,额头贴着雪地感激的说:“戈莱斯谢过伟大的宙斯王您的恩宠!我一定不会辜负您对我的期望,势必会按照您的旨意,全心全意的去完成!”
刚才还为同伴安全担心的戈莱斯,在统领位置巨大的诱惑前,这份担心立即就没有了。
柴放肆满意的笑了笑,说:“呵呵,起来吧。虽说我这样做有利用他们的意思,但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和我并没有太大的关系。要怪的话,也只能怪他们自己太自不量力了。当然了,假如他们能在捕鱼计划启动之前,就能捉住入侵者的话,我还是会给立功者安排一个很好的职务。不过,这样的希望不怎么大,因为只要赶来狼眼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被他们抓住呢?”
杰斯克夫等24个人,在踊跃参加‘钓鱼计划’时,都把目光对准了侍卫营统领一职,根本不知道他们仅仅是柴放肆用来迷惑别人的牺牲品。
按照柴放肆的预想:赶来狼眼相救宙斯王的人,就算不是楚铮,也得是赫拉天后、或者干脆是楚铮身边打架挺牛逼的人。
而凭着杰斯克夫等人的本事,要想抓住他们,那绝对是在痴人说梦。
所以呢,柴放肆在一开始,就把杰斯克夫这24个人当做了牺牲品,当做了饵……宙斯王这个大鱼饵之前的小鱼饵!
杰斯克夫等人在柴放肆的计划中,只起到迷惑别人的作用,他真正的杀招在后面。
杰斯克夫等24人,是‘钓鱼计划’的执行者,但柴放肆真正用来对付入侵者的,则是‘捕鱼计划’。
要想捕鱼,总得先放一些吃了没危险的鱼饵,等鱼儿试探过发现没啥危险后,才会放心大胆的去吞那个致命的鱼饵不是?
杰斯克夫等人和宙斯王一样,都是柴放肆布置的饵。
当人们在钓鱼时,会因为鱼饵被鱼儿吃掉而心疼吗?
不会。
那么柴放肆也不会,在他的眼里,杰斯克夫等24个人,就是鱼饵,死不足惜的。
甚至,现在跪在他面前的戈莱斯,也是个死不足惜的人……在柴放肆的眼里,这些外国人就是一些不值钱的猪狗,他这个主人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他需要的只是让这些人在临死之前,发挥出对他有利的最大本事罢了。
不知道柴大周宙斯王早就把自己当做牺牲品的戈莱斯,在从雪地里爬起来时,双眼变得更加的‘炯炯有神’了。
柴放肆心中冷笑了一声,却抬手在戈莱斯的双臂上拍打了一下,把上面的一些雪花拍掉,柔声说:“你们在外面等着,我独自进去就可以了。”
“是,是!”柴放肆亲自给戈莱斯拍掉雪的动作,让他激动的恨不得马上就为宙斯王先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傻Ъ……柴放肆心中骂了一声,推开大门,慢悠悠的走了进去。
……
宙斯王被柴放肆‘运到’狼眼这间屋子里后,一直过着很惬意的日子。
这儿所说的惬意,并不是她身边有多少个猛男,在为她捶背揉腿子的,而是她可以自己做饭,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在窗户靠左三米的地方,放着一个大大的酒柜,上面除了有各式各样的名贵红酒外,下面却放满了食物,和木炭。
当一张俏脸被炭火烤的有些微微发红,额头开始出汗后,宙斯王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窗口关上了窗户,把急速翻转的风雪都关在了外面。
正文_第1701章 :你不再是女孩子!
当一个人彻底失去自由后,她才知道以前的日子是多么的美好。
尤其是像宙斯王这种曾经高高在上的女人,现如今却变成了阶下囚,身份的巨大的转变,让她的心态也跟着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外面的风雪,越来越急,越来越大,可宙斯王多么渴望能毫无拘束的站在风雪中,展开双臂忘情的拥抱这一切啊。
可这仅仅是渴望而已,她目前只是个阶下囚。
“眼看天就要黑了,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平安度过呢?”
宙斯王喃喃的说了一句,眼里带着迷恋的,慢慢把双手从窗户上缩了回来。
别看宙斯王在这儿已经超过了48小时,但她除了知道这栋院落是刚建成不久的之外,根本不知道具体方位在什么地方。
但她现在却不怎么关心这些,因为一个心底有恨的女人,在随时都可能死去的情况下,哪儿还有闲心去考虑这些呢?
宙斯王现在所希望的,就是能多过几天这样的舒服日子:自己做饭,自己品酒,一个人发呆。
当然了,她也曾想到柴放肆这样安排她,只是一个阴谋,一个用来捕杀楚铮等人的阴谋,不过她真不在乎这些。
经过几天的‘炼狱’生活后,宙斯王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她开始恨楚铮,特别的恨!
要不然的话,她也不会提醒柴放肆去打新城的主意……这就是女人,总是随时都能改变自己主意的女人,哪怕她是伟大的宙斯王。
宙斯王刚把双手从窗户上缩回来,却看到远处的大门被人推开,一个披着金色斗篷的人走了进来。
“呵呵,柴放肆这么晚了还来看我,也真够孝顺的。”
宙斯王讥讽的笑了笑,再次把刚合上的窗户打开了。
随说关着窗户,宙斯王仍然能够通过上面的防弹玻璃看到外面,但要是隔着玻璃和人说话,却很不方便。
柴放肆走到窗口的时候,宙斯王已经做回到了火炉的沙发上,踩在猩红色地毯上的那双雪白双足,十个粉红色的脚趾头微微蜷缩着,好像十个小蚕豆那样的清新可爱,又带着说不出的媚惑,正如她此时说话的语气:“柴放肆,天都这样晚了,你怎么又来了?”
柴放肆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摘下了脸上的金色面具,露出了那张狰狞的脸,一双带着阴柔光彩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宙斯王,望着她那双脚。
感受到柴放肆的眼光落点后,宙斯王下意识的向后缩了一下双脚,但随即就翘起了右脚,在眼前微微晃了一下,悠悠的说:“我的脚好看么?我听说你们东方人把女孩子的脚,当做是她的第二张脸,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要不然也不会盯着它看了。唉,可惜呀。”
柴放肆在宙斯王叹了口气后,很配合的说:“哦,可惜什么?”
宙斯王眼里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我可惜的是,不管我这双脚有多么的好看,你都不会再感兴趣了,难道这还称不上是可惜吗?”
你现在已经是太监啦,就算是心动我这第二张脸,可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这就是宙斯王说可惜的原因,柴放肆当然明白,不过他却强忍住了心中的戾气:“其实一个聪明的女人,是不会在处于劣势时,总是试图激怒一个强大的男人的,这个道理你应该很明白才对。”
不等宙斯王说说明,柴放肆那张丑陋的脸,稍微牵动了几下,露出了一个叫做笑的表情:“的确,我们东方人是把女孩子的脚当做是她的第二张脸来欣赏,不过那也仅仅是针对女孩子来说的,而不是被男人像草狗那样草过的女人。所以呢,麻烦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自称女孩子,因为这样会玷污这个纯洁字眼的。”
柴放肆的这些话,就像是世上最苛刻的刀子,一下子就把宙斯王脸上的骄傲、故意装出来的从容和优雅,都割了个粉碎,被巨大的难堪所替代,那只翘起来的脚,也慢慢的放在了地上,缩回了长袍下摆中。
看到宙斯王做出这个动作后,柴放肆很开心,于是又说:“呵呵,当然了,我是不反对你欣赏你那双脚的,毕竟这个世界上有太多自恋的人,也不止你一个。”
胸口明显看出起伏的宙斯王,在深吸了一口气后,才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淡淡的说:“柴放肆,我想你来看我,不是为了打击我来的吧?”
柴放肆摇摇头:“你现在已经成为了我案板上的肉,只要我愿意,我随时可以剁掉你那双美丽的大脚,拿出去喂狗,我有必要专门跑来讽刺你?”
紧紧的攥了一下双拳,宙斯王声音有些嘶哑的问:“那你来这儿是做什么的?”
柴放肆重新戴上拿在手中的面具,很仔细的整理了一下位置后才说:“我来这儿就是想提醒你,今晚很可能要有人来救你。”
宙斯王冷笑道:“有人来救我?你是说楚铮要来吗?哦,你提醒我,就是想我睁大眼睛看着来救我的人,是怎么被你抓住的吧?”
柴放肆抬手,轻轻的鼓了两下掌:“宙斯王不愧是宙斯王。不错,我的确是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我不知道我那个好妹夫会不会来。”
虽说恨极了楚铮,但宙斯王这时候却还是忍不住的说:“就算那个家伙出现在这儿,凭着你的本事,对他又能怎么样呢,据我所知,现在他的功夫,绝对是世界上超一流的,就算华夏最为著名的老龙腾十二月,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你呢?”
柴放肆马上反问道:“那么你呢,你是不是他的对手?”
宙斯王沉默了片刻,才说出了一句让柴放肆愕然的话:“在床上,他不是我最终的对手。”
“我承认你这句话说的很对,更承认你不愧是伟大的宙斯王,要是换做别人的话,在这种处境下也不会想用这样的话来回答的。”
柴放肆很钦佩的点点头,转身抬头看了眼纷飞的雪花,然后向大门口走去。
宙斯王从沙发上站起,高声问道:“你这就走了吗?”
柴放肆头也不回的说:“我要是个正常男人的话,那我今晚就不会走。”
“有趣,有趣,我以前真没想到,柴放肆你现在说话竟然也这样有趣。”
现在的宙斯王,已经完全调整好了心态:自信,乐观……
柴放肆这时候却忽然转身,看着窗内的那个女人说:“哦,对了,我差点忘了我为什么要来这儿的初衷了。”
刚想掩上窗户的宙斯王,马上问道:“你来这儿,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想告诉你,你现在是被关押在什么地方。”
“现在是什么地方?”
“狼眼,你现在被关押在狼眼。”
柴放肆说完这句话后,就不再搭理宙斯王,而是快步走出了院子。
“狼眼,我现在狼眼?”
站在窗前的宙斯王,喃喃说出这句话后开始摇头,一边摇头一边笑,笑得是那样的放荡,风骚:“哈,哈哈,柴放肆,你以为把我处在这易守难攻之处,就能把有可能会来救我的楚铮抓住吗?错了,你错了!就算是楚铮要来,但最先来到的绝不会是他,而是别人!那个人来这儿不是为了救我,是为了杀我。”
没有谁比宙斯王更加了解狼眼的地形,以及所代表的含义了。
在听到柴放肆说出现在狼眼后,宙斯王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现在所扮演的角色了:无非是一个鱼饵,针对楚铮专门做下的鱼饵。
宙斯王能够猜到有人会来杀她,而不是来救她,这纯粹是她忽然有了种预感。
……
夜,越来越深了,雪仍然还在下。
在柴放肆等人走远后,院落门口右侧的雪地里,有一块雪正用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慢慢的从地上升了起来。
这块‘雪地’,正是已经潜伏到院落门口的商离歌。
用了最少两个小时,商离歌才从斜坡下方‘走完’了这接近一公里的路。
在来到门口的这段时间内,她干净利索的结束了九个人的生命,在确定只要是看得见她的周围,再也没有任何疑点后,她正准备做出下一步动作时,柴放肆却带着人来了,使她不得不再次蜷缩在了雪地中。
如果是放在以前的时候,商离歌根本不用这样忌惮柴放肆,说不定早就冲上去了:对于突然的暴起击杀目标,商离歌一向是很有信心的。
但现在她却没着这样做,她不能不小心,因为现在的柴放肆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柴放肆了:他身边不但有着众多的侍卫,而且背后还有天网的存在,假如商离歌一旦暴露身形而失败的话,结果好像只能是个死。
对于绝大部分的人来说,死一个很可怕的形式,不过对于几次死里逃生的商离歌来说,却显得不是多么重要。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尽管商离歌为了楚铮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她也不想死的毫无价值……就算是死,也得在灭掉宙斯王后,再死。
这样一来的话,楚铮就不用冒险来这儿了,柴放肆再想暗算他,那就得另外想办法了。
所以,商离歌明明看到柴放肆近在咫尺,可她还是采取了忍耐,在他带人走了后,才慢慢的从雪地中爬了起来。
商离歌就像是一只雪豹那样,小腹、胸膛紧贴着雪地,因匍匐前进的方式,慢慢的向门口挪去。
商离歌挪动的很慢,慢到当她挪动下一步时,刚拖出的痕迹都被新雪覆盖。
正文_第1702章 :天黑之后!
太阳每天都用肉眼看不到的速度,从东方升起,自西方落下。
太阳的运行轨迹虽然看起来很慢,但只要时间够了,总能走完该走的路程。
就像是现在的商离歌一样,她爬向大门口的速度也很慢,可只要是在挪动,就终有抵达目的地的时候。
用了十几分钟,商离歌终于慢慢的挪到了那座院子的门前。
作为一个曾经是比较成功的杀手之王,商离歌绝不会因为没有看到、感觉到周围没有埋伏或者陷阱,就直接扑进院落,而是动作很缓慢的把右手,贴在了那扇刷着血红颜色油漆的铁门上,
商离歌的手中,有一个从杰斯克夫身上拿来的热感感应器,假如门后埋伏着人的话,这个东西就会发出轻微的震动声,可以供她为下一步行动,做出有效的判断。
铁门后面没人,甚至在方圆五米之内,都没有让反应器起反应的热源。
商离歌慢慢的放下感应器,扭头向后看了一眼:昏黑色的夜中,除了可以看到漫天飞舞的雪花外,十几米以外的地方,就再也看不见了。
商离歌最擅长的飞刀,但她的枪法也是一流的……从决定把救走宙斯王改为杀死她之后,商离歌就决定用枪了。
“柴放肆今天两次来到这儿,都是和宙斯王说了些什么呢?”商离歌很无聊的在心中问了一句后,随即笑笑,慢慢的站了起来。
不管柴放肆今天两次来见宙斯王是为了什么,这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是是商离歌来了。
商离歌在站起来时,左手中已经攥了一把枪,然后猛地推开那扇虚掩着的铁门,好像一只捕猎的雪豹那样,攸地一下就扑了进去!
……
“赫拉,那个混蛋到底去哪儿了!?”
被楚铮封住腰间茓道的赫斯提亚,在过了四个小时后才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真是邪门,他对我做了什么手脚,为什么我忽然一下子不能动了?”
“我不知道。”
赫拉天后用这四个字,回答了赫斯提亚的两个问题:
第一,她的确不知道楚铮去哪儿了,。
第二,她更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手法,让赫斯提亚动也不能动的呆了四个小时。
看了一眼始终神色淡然的赫拉天后,赫斯提亚微微的叹了口气,然后抓住她的手:“不管那个混蛋了,我们走,赶去狼眼!”
赫拉天后一缩手,摇摇头后说:“他没有说让我们擅自去狼眼的。”
“哎呀呀,你管他做什么!?”赫斯提亚很不满的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他说的话?再说了,我们来这儿不就是为了救宙斯王的吗?”
赫拉天后脸上带着疑惑的说:“可是,楚铮、就是那个人还没有回来啊。”
“别管他!”赫斯提亚愤愤的说了一句,当先向门口走去。
提起那个可恶的楚铮,赫斯提亚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个家伙自己怕死不去就算了,但却用邪门手段把她也搞躺下了,简直是太可恶了!
赫斯提亚快步向门口走去,就在她的右手刚要抓住门把时,却突然觉得后脖子一疼!
“啊!”赫斯提亚惊叫一声霍地转身,看着缓缓放下右手的赫拉天后,刚想说什么时就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就瘫软在了地上。
赫拉天后弯腰把赫斯提亚抱在怀中,走到沙发前把她再次放在了上面,又从卧室中拿出一床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等把赫斯提亚安顿好了后,赫拉天后才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喃喃的说:“赫斯提亚,楚铮绝不会放弃苏珊不管的。他不让我们去,是怕我们遇到危险……现在天已经黑了,相信他已经潜伏到狼眼那边了,我现在终于可以去找她了。但是你不能去,因为你还不曾被一个男人拥有过,假如就这样发生意外的话,那也就太可惜了。但是我不同,我已经被拥有过。”
赫拉天后说着,转身快步走进了卧室。
等赫拉天后再次从卧室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件白色的紧身衣,双眸闪烁着决然和兴奋的光芒,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空洞和迷茫。
“假如为了救出苏珊,必须得有人牺牲的话,那么就让我去吧,因为我已经知道一个幸福的女人,是种什么滋味了。可你却没有,所以你不能去。”赫拉天后说完,弯腰在赫斯提亚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
……
谁都知道,在下雪的时候,趴在雪地里是最好的一种隐身方法。
不过有的人却总是做出另类的动作,比方那个该死一万次到现在仍然活蹦乱跳的楚铮吧,他现在就不是爬在雪地中,而是骑在一个大树杈上,手里拿着个红外夜视仪高倍望远镜,对着龙眼那边看。
虽说暂时已经确定宙斯王就在那个什么狗屁龙眼的某个地方,可楚铮才不会因为天黑了,就傻呼呼的跑过去呢。
人家柴放肆既然敢把宙斯王搞到这个地方,自然有他的用意……他最大的用意,就是让楚铮来救她,然后趁机、趁机做什么?
目前楚铮还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就算落在柴放肆手中,也不会得到痛痛快快死去的结果,正如宙斯王那样:明明被抓住好多天了,但现在不是还活着,而且还很风骚、很称职的扮演了诱饵角色。
如果说宙斯王活着就是为了引诱楚铮来上钩的话,那么他要是落在柴放肆手中,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命了,天知道会被人家怎么榨取利用价值啊?
楚铮放下望远镜,活动了一下脖子,然后从树上跳了下来。
楚铮从树上跳下来后,并没有试着想龙眼那边前进,相反却是顺着斜坡,又往龙眼的更远处走去。
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楚铮出现在这儿自然不是欣赏雪景的,他是来救人的。
但是,楚铮却不会在观察好了周围的地势后,就这样趁着夜色傻呼呼的冲上去,他得等。
依着商离歌、顾明闯等人的想法,在雪夜中行动应该是最有利的了,实际上这也是大多数人的想法。
可楚铮却不这样认为:就算是用脚丫子来想,他也知道前方那块看似平静的斜坡上,隐藏着太多的危险,他的确也有悄没声解决这些危险的实力。
不过,现在他却不想这样做,因为他觉得:既然大家都能看出天黑后才是行动的最佳时机,那么柴放肆也能。
既然柴放肆也能看出天黑后是最佳时机了,那么依着他的精明和阴狠,会让入侵者如意的吗?
答案很明显,柴放肆也肯定不会愿意,所以他势必在夜色来临后,加强防范的,这样谁要是去救人,就会落入他的圈套。
楚铮又不是傻瓜,他才不会按照柴放肆的意思,主动去圈套中呢。
当然了,就算楚铮一万个不愿意去落入圈套,可他还是得去救宙斯王,要不然他也不会万里迢迢的赶来这儿了。
可是救人的方法有很多种,正如选择救人的时间那样。
商离歌选择的是夜间行动,所以在天黑下来后,她就开始了行动。
但不知道商离歌已经潜伏上狼眼的楚铮,却不会选择这个时间段,他选择的是清晨。
请注意,楚铮选择救人的最佳时机,不是夜间,也不是凌晨,而是清晨。
大多数有过上夜班的人都知道:人在夜间工作感到最困乏时,不是在深夜,而是凌晨三四点种时。
因为这时候的人体机能,都已经进入自然的休息状态,肝功能开始了每天的造血,身体也会因为酶和血糖的新陈代谢进入疲惫期,所以说这时候是人最容易犯迷糊的时候了。
很多擅长夜间行动的人,都会选择在凌晨三四点中做事,往往就会收到预想中的效果……按说楚铮也该选择凌晨才对。
可他偏偏决定等到清晨时再动手,这是为什么呢?
还是那句话,楚铮固执的以为:既然大家都知道凌晨是下手的好时机,但柴放肆一样知道,所以他会在这个时间段,格外注意这边的情况,反正他现在有的是人可以支配,肯定安排一些人专门负责这个时间段的。
所以啊,楚铮才忽略了夜黑之后,也没打算在凌晨时动手,而是选择了清晨。
楚铮有着他自己的想法:那些负责晚上工作的人,不管他们有几个班次在倒着注意着这儿,但他们无疑会把精力放在深夜,或者凌晨。
可一旦一宿都没有任何的动静,随着天渐渐的亮起,他们的心理上,势必会有所松懈,潜意识中就会觉得,既然一晚上都没什么意外了,谁会在天亮后出现?
而楚铮等的,就是这个时间段。
等那些人都放松后,才是他行动的开始!
天亮,代表着光芒,而黑夜在很多时候,都被披上了一层邪恶的外衣。
但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比方当年商离歌在京华黄塘路残杀红四局成员时,比方楚铮决意在天亮再行动之后……
既然已经决定等天亮后动手了,那么楚铮自然不会傻呼呼的在这儿呆着了,他要去找个相对温暖的地方,舒舒服服的眯一觉。
当然了,楚铮现在是野外,就算是再舒服的地方,也比不上旅馆的床上。
想起床后,楚铮忽然想起了赫拉天后和赫斯提亚,接着又很无耻的琢磨:如果把那俩女人一起压在床上,估计她们的反抗不会太强烈吧?嗯,应该不会反抗的,因为我没有舍得让她们跟着来冒险啊……
正文_第1703章 :捕鱼计划启动!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在做了对别人有利的事情后,总希望会得到人家的报答。
施恩图报。
而楚铮就是这样的人,要不然他不会在想起赫拉天后俩人后,会美滋滋的想:等她们明白过来后就会感激我的,说不定在感激之下,会自愿和我那样做的。啧啧,两个人高马大的女人,该怎么招呼呢?
脑海中想着某些不堪入目的画面,楚铮顺着斜坡向更下面走去。
斜坡的最下面,是稀稀疏疏的树林,其中最大的一棵树,已经粗到被楚铮搂不过来的地步了。
看了看那棵树,实在找不到任何地方休息的楚铮,就决定去那棵树下暂时窝一宿:背靠大树好乘凉嘛……尽管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温暖。
楚铮快步向那棵大树走去,在即将接近大树时,右脚却踩到了一个凸起的高处,身子在猛地一晃后打了个踉跄,差点让他摔倒在了雪地里。
“靠,这下面是什么东西,害的老子差点摔一跤?”
楚铮站稳身子后,借着白雪反射的光芒,低头看着刚才被右脚打滑的地方:那道被脚搓出来的痕迹,露出了一些黑色的土壤。
马上,楚铮就霍地一下蹲在了雪地上,眼神也变得如冷风般凌厉,他屏住呼吸,缓缓的转动脖子向四周望去。
四周一片静悄悄,正如他刚走到这儿一样。
用心感受了片刻,确定周围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后,楚铮才低头摘下右手上的手套,伸手向那些黑色土壤抓去。
现在是冰天雪地,就算楚某人力气再大,但要想从地上抓取一把土,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现在,他却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就抓起了一把土,黑色的土壤。
楚铮把土壤放在鼻子下面,轻轻的嗅了几下,嗅到了新鲜的味道。
同苹果、梨子、女人……等物体一样,土壤也有新鲜和不新鲜之分:始终在地表上面的,在这场大雪之前就被冻得好像钢板那样赢了,可在这些‘钢板’下面最多一米的地方,土壤照样还是很松缓的,哪怕被抛出来冰冻几天,颜色也不会像那些‘老土’一样,而是发黑。
楚铮慢慢的放开了这些土壤,用戴着手套的左手,顺着擦痕向旁边擦去:雪被擦到一旁后,露出了同样新鲜的土壤。
这儿称不上是荒无人烟,因为不远处就是第比利斯九号监狱,可这地方也不是人来人往的,尤其是在这种恶劣天气下。
但是,为什么这儿会出现一些新鲜的土壤呢?
是谁没事跑来这儿翻出一些土壤啊,难道柴放肆在这儿埋了地雷?
可不管埋多少地雷,用得着抛出这么多的土?
楚铮微微的眯着眼睛,然后趴下身子,耳朵直接贴在了雪地上,那幅模样,好像正把脑袋放在温暖的枕头上。
……
柴放肆很舒服的把脑袋放在了温暖的枕头上。
在这种冰天雪夜中,能够躺在床上看着壁炉中那跳动的火苗,这绝对是一种享受,最起码柴放肆是这样认为的。
不过,柴放肆的脑袋刚碰到枕头,寝宫的门却被敲响,他只得再次坐了起来:“什么事?”
柴放肆在说着话时,已经从床上翻身下地,抓起面具戴在了脸上,快步走到了寝宫门后面。
戈莱斯那带着忠诚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启禀伟大的宙斯王,狼眼那边有动静了!”
“哦,我刚回来,那边就有动静了!?”
柴放肆霍地一下打开房门,快步走了出去:“几个人去了狼眼?”
在柴放肆走出寝宫后,戈莱斯就很聪明的闪到了走廊墙壁一边:“目前只看到了一个,他(她)已经扑入了院子里,‘捕鱼者’正在密切监视那边的情况,随时等待宙斯王您的旨意。”
“只有一个人?”
“是的,只有一个人。”
柴放肆快步向前面的会议室走去,语气中充满了狂热的兴奋:“只有一个人,就能躲过或者说做掉最少的九处暗哨。呵呵,看来是楚铮亲自来了,好戏,终于要开场了吗!?”
戈莱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跟着柴放肆一起,来到了寝宫前面的会议室中。
昔日摆着十三把高高椅子的诸神之殿,在柴放肆掌权后,已经被修改成了一个会议室:那些高椅子都被搬了出去,取而代之是一个椭圆形的会议桌,四周摆着几十把椅子,最中间的那个是金色的,无疑正是柴放肆的专座。
在会议桌的左面墙壁上,悬挂着一个超大尺寸的屏幕,十几个人就坐在大屏幕的下面,都仰着下巴的看着上面。
这些人,就是负责监视狼眼、以及向所有备战者下令的‘捕鱼者’。
看到柴放肆进来后,捕鱼者们都齐刷刷的站了起来。
柴放肆摆摆手,阻止了他们的问好,眼睛盯着屏幕说:“情况怎么样了?”
负责‘捕鱼’的小头目说:“启禀伟大的宙斯王,在一分钟三十七秒之前,一个人进入了院子里,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他(她)出来。”
柴放肆马上命令道:“给我截那个人的图像,我看看。”
小头目答应了一声,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屏幕上马上就出现了一个画面:一个几乎看不出来的白衣人,正从门口站起。
柴放肆盯着画面,沉声说:“放大、扫描骨骼和他(她)的人体磁场”
好像声控遥控器那样,小头目马上就把截图放大了,随即开始扫描那个人的骨骼,和人体磁场。
仔细看了几秒钟,不等哪些人说什么,,柴放肆语气中有些失望的说:“这个人绝不是楚铮,因为他(她)和天网提供的人体磁场不相符,而且从骨骼上看来,他(她)好像应该是个女人。”
相对于男人来说,大部分的女人骨骼都比较纤细,就连宙斯王那样人高马大的娘们,和同等身高的男人相比起来,也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柴放肆只看了几眼,就看出这个人根本不是楚铮,而是个女人了。
想到前来营救宙斯王的人,竟然是个女人后,柴放肆在失望的同时也很愤怒:楚铮,你他嘛的还是个男人吗,竟然让一个女人来打前站!
小头目在等了片刻后,就低声问道:“要不要收网?”
柴放肆缓缓的摇头:“我费这么大力气织网,就是为了抓住楚铮。一个女人嘛,还不至于让我为她打草惊蛇的。嗯,你们给第一组的生化战士下令,让他们去对付这个不知道死活的女人就可以了!”
“是!”小头目答应了一声,抓起电话刚想拨打号码时,柴放肆却忽然说:“慢着!”
不等小头目说什么,柴放肆继续下令:“提取这个女人的人体磁场,与我们专为楚铮身边人设立的人体磁场库对比,以确定这个人到底是谁!”
小头目答应了一声,马上就提取了那个人的人体磁场,然后开始和楚铮认识的所有女人开始对比。
滴滴……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屏幕上就响起了清脆的滴滴声。
柴放肆睁大眼睛看去,就看到一个须发皆白的女人,出现在了屏幕上,小头目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启禀伟大的宙斯王,经过人体磁场的对比后,我们现在可以百分之九十五的确定,刚才入侵狼眼的这个女人,就是楚铮身边的商离歌!”
“商离歌!?”柴放肆低声说出这个名字后,忽然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商离歌来了?好,好!现在立即启动捕鱼计划!”
正如了解自己现在根本不可能再对任何女人感兴趣那样,柴放肆对楚铮的了解,也达到了一个让人信服的地步。
他很清楚:要是非得找出让楚铮最在乎的几个人,除了他那个宝贝妹妹外,可能就是这个商离歌了。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商离歌在楚铮心中的地位,恐怕都比花漫语更加重要一些,因为这个女人自从认识他的那一天开始,就一直无怨无悔的跟在他身边,为了他,她可以去做任何事,包括死。
柴放肆不明白商离歌对楚铮为什么要这样的死心塌地,但他却知道如果把她抓住,或者除掉的话,那么楚铮肯定会不惜一切的来救她,找他拼命。
当一个人不惜一切后,往往也是最冲动的时候……只要楚铮陷入巨大的冲动中,依着柴放肆的手段,他能有好果子吃吗?
所以呢,在确定闯入狼眼小院中的人是商离歌后,柴放肆就高兴的大笑起来,马上命令启动了捕鱼计划。
捕鱼计划,开始!
……
商离歌慢慢的推开门后,随即一个漂亮的翻滚,扑了进去。
商离歌在做出翻滚动作时,左手中的枪口却一直对着前方:只要发现有任何的异常,她有足够的把握在第一时间开枪,并命中目标。
不过,等商离歌扑进院子里后,也没有找到可以开枪的目标,因为不算太大的院子里,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任何的活动体。
虽然已经成功的扑进院子里,商离歌当前也没有察觉到丝毫的危险,可她还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身子如狸猫那样在雪地上滚了一下,贴着围墙站了起来,开始打量院子里的一切。
这座院落明显是刚建起来不久,因为墙边的脚手架还没有撤掉,架子上还放着一些半截的板砖。
整个院落都是按照华夏的建筑风格来创建的,要是在盖上东屋、西屋和南屋的话,就是一个标准的四合院了。
坐北朝南的那栋房子,并不是太大,也就是三间屋左右吧。
正文_第1704章 :你必须得死的!
扫视了一下空荡荡的院落后,商离歌把目光对准了北屋。
正冲着大门口的房门,紧紧的关闭着,东边的窗户上挂着窗帘,西边的窗口却没有。
站在院门口的商离歌,可以透过窗口玻璃看到有火苗的在闪耀,而且还能看到一个人,一个站在窗口的女人。
这个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轻纱长袍,个头足足比商离歌高出半个头,这时候正对着窗外看,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商离歌以前从没有见过宙斯王,可是在看到这个女人后,哪怕是隔着窗户玻璃,但还是觉出她必须是要救、或者要做掉的那个女人,因为就算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可浑身还是会散发着一种让人看不见、只能感觉到的气质。
这是一种高高在上、蔑视一切的气质,也就是大家常说的女王气质。
有些人,只要她愿意,随时都能散发出一种特别的气质,这是与生俱来的,就像商离歌能认出宙斯王,但宙斯王也能一眼看出她就是商离歌那样。
商离歌站在院门口,宙斯王站在窗户后面,两个人之间隔着十几米远,就这样互相对视着。
这两个女人都和楚铮有关系,但她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就有可能是一个杀人,一个被杀。
……
看着收起手枪,贴着墙根慢慢向这边走来的商离歌,宙斯王眼里闪过了一丝钦佩。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候,宙斯王就曾经听说过商离歌的‘大名’了。
但当时她却没有在意,甚至连招揽夜枭成为自己属下的意思也没有。
因为在宙斯王的眼里:商离歌就算是混得名头再大,也只是个‘凡间’的女人而已,根本引不起她这个万物之主的重视。
更何况那时候的奥林匹斯山上,人才济济,宙斯王手下有赫拉天后等十二主神,有日月双轮等十八武士,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下去‘凡间’,都能凭借自身力量做出一番事业的,又何必去搭理一个样子奇怪的杀手呢?
可是,随着认识了楚铮,宙斯王就开始对他身边人进行了详细的研究:柴紫烟也许是楚铮最不能割舍的那一个,但商离歌却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在很多时候,商离歌就是楚铮,如果有人对楚铮不利,她就会不惜一切代价、不择手段的替他铲除,正如她要是遇到什么麻烦,楚铮也会拼死相救那样……这些就是宙斯王在了解了商离歌个楚铮的关系后,给出的定论。
现在,楚铮身边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之一,出现在了宙斯王面前。
假如宙斯王不知道自己现在哪儿的话,她肯定以为商离歌的到来,就是单纯的救她。
但是,当她得知自己是被关押到狼眼后,却知道商离歌来到这儿,可能是杀她的。
宙斯王望着一步一步向窗口慢慢走来的商离歌,在某一刻曾经想提醒她:这是柴放肆的一个圈套,你最好趁着他还没有动手时,赶紧的走!
不过这个念头在宙斯王脑海中,仅仅只浮现了一下,就迅速的被愤怒掩盖了:为了不让楚铮来冒险,你不惜来冒险杀我,那我为什么要提醒你呢?反正都是一个死,倒不如大家一起死吧,那样前往地狱的路上,也有个伴儿不是?
宙斯王嘴角噙着一丝微笑,微微眯起的碧蓝色双眸中,却带着冷意,等商离歌走到窗口跟前后,她抬手打开了窗户。
在宙斯王做出打开窗户的动作时,商离歌看到了她双腕上的锁链,于是就停下了脚步,声音有些很奇怪的问道:“你被锁在屋里了?”
就像是两个多年的老朋友见面那样,在商离歌问话后,宙斯王表情很自然的点点头:“是啊,我的双手双脚上,都有特殊材料制成的锁链,而且这些锁链又被固定在了一个大铁环上,我最远只能来到窗口了。”
商离歌和宙斯王在对话开始后,都没有问对方的名字,因为她们都认定了对方,就是自己想象的那个人。
商离歌扭头看了一眼静悄悄的大门口,随即问道:“我要是想救你出来的话,该做些什么?”
宙斯王缓缓摇头:“你什么也不用做,因为你根本无法弄断这些铁链。”
攥着手枪的左手紧了一下,商离歌淡淡的说:“可我现在已经来了,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
看了一眼商离歌垂下的左手,宙斯王也同样淡淡的说:“我觉得你最好是杀了我。”
“哦?你说要让我杀了你?”商离歌的双眼,微微的眯起。
宙斯王笑笑:“你来这儿,不就是为了杀我的吗?”
商离歌稍微沉默了片刻,轻轻的点了点头:“不好意思,我只能这样做。因为我要是不这样做的话,楚铮就会很有危险。”
不等宙斯王说什么,商离歌就继续说道:“我曾经听说过你和楚铮之间的那些故事,更知道你为了让他安然离开奥林匹斯山,才主动被柴放肆抓住的,楚铮他欠你很多……可是正因为这样,所以我在无法救出你的时候,不得不杀你。”
宙斯王没有丝毫的惊奇之色,这是耸耸肩的笑道:“呵呵,商离歌,你是楚铮最为看重的女人吧?”
商离歌摇摇头:“我不是,但我只看重他一个人,或者说我活着就是为了他。”
“好,不管你和楚铮是什么关系,但有一点却是肯定的,那就是在很多时候你做出的事情,都是代表着楚铮,或直说是他形影不离的影子。”
对于宙斯王的这些话,商离歌用沉默来表示赞同。
宙斯王轻轻咬了下嘴唇:“可是楚铮却不会杀我的。”
商离歌慢慢的扣紧板机,低声说:“没办法,正因为他不会杀你,所以我才来了,只有你死了,柴放肆猜才能失去让楚铮忌惮的东西,他才没必要冒死前来救你。我知道,假如我杀了你后,楚铮会很生气,但我想他是没有机会对我生气了,因为我觉得我在杀了你后,我也不可能活着离开这儿了。你要是怪的话,千万不要怪楚铮,要怪就怪我吧。”
“呵呵,其实你从踏上狼眼的开始,活着回去的希望就不大了。”
宙斯王冷笑道:“但你说的话却是真感人。世间还有你这样痴情的女人,为了自己所爱的男人,不惜陪着我死……不过,我却没有想死的意思。”
“你必须得死的!”商离歌说出这句话的最后一个音节,还在舌尖打颤,她的左手就霍地举了起来!
砰……的一声枪响,敲碎了这个暴风雪肆虐的夜。
商离歌在杀人时,最擅长的就是飞刀。
不过很少有人知道,她的枪法也是超一流的,在这么短的距离内要想射杀一个人,如果不能命中眉心最中间的话,都得算是失败。
所以说呢,在商离歌举枪对着宙斯王的眉心射击时,后者就已经算是死了。
但是,世上总是有些事情会出乎人的意外,比方这次。
就在商离歌的左手刚提起时,站在屋子里的宙斯王也动了,而且她做出的动作比商离歌还要快!
宙斯王的右手一抬,安装着防弹玻璃的窗户,就忽地一下关上,恰好在商离歌子弹出镗的瞬间,挡在了她的面前。
砰……的一声脆响,子弹打在了防弹玻璃上!
子弹撞在玻璃上后,产生的巨大反弹力,让子弹以毫不逊色出镗的速度,折向擦着商离歌的额头咻的一声,飞上了雪花飞舞的夜空。
商离歌说什么也没想到,宙斯王的反应竟然是这样快!
她更没有想到,窗口上镶嵌着竟然是防弹玻璃!
这接连两个没想到,让商离歌楞了瞬间,就失去了射杀宙斯王的最佳机会。
不过,商离歌可不是在意外发生后,就只顾着后悔的角色,她在第一枪射杀失败后,身子马上就是一个侧旋,右脚忽地抬起,一下就跺在了窗口上:她要趁着宙斯王没有锁死窗户前,将窗户踹开,然后继续射击!
宙斯王刚关上的窗口,根本受不住商离歌的大力猛踹,而她也不敢用肩头顶住窗户,只能向后退了一步。
随着咣的一声闷响,那扇窗户被商离歌一脚踹开,接着她平端在腰间的手枪再次响了:砰!
在看到商离歌左肩下沉的迹象后,宙斯王就知道她要飞右脚踹窗户了,在迅疾后退一步后,身子也猛地后仰,金色的发丝在铺在地毯的瞬间,也躲过了她的第二枪,然后顺势摔倒在地,身子猛地一滚,好像根白色的棍子那样,迅速的滚到了窗口右侧墙边。
躲过商离歌的两次近距离射击后,宙斯王腾地站起身后,当即飞起一脚,把还在晃悠的窗口踢回了回去。
宙斯王现在四肢都拴着铁链,行动不怎么方便,她可不想身手敏捷的商离歌扑进来,那样形式就对她不利了,所以只能牢牢的守住窗口。
而外面的商离歌呢,也看出了这一点,在躲开腾地反弹回来的窗户后,再次飞起右脚踢回去的同时,左脚脚尖一点地,刚想趁机窜进去……却听到有利器破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嗖!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商离歌,在察觉到不妙后,自然再也顾不得扑进窗内了,赶紧的缩腿手脚,身子一矮滴溜溜打转间,一颗子弹擦着她肩膀,咣的一声,击在了被宙斯王再次踹回的窗户玻璃上。
背后有人!
这个念头在商离歌脑海中浮起时,她急转的身形,却没有丝毫的停顿。
正文_第1705章 :以为你能逃走吗!
从背后飞来的子弹,才是最危险的。
商离歌很明白这个道理。
她在第一声枪响起的同时,身子一矮滴溜溜打转间,就翻身在雪地上接连迅速翻滚着,躲开了一连串射向她的子弹。
枪声停顿,商离歌也停住了翻滚的身形,向大门口看去。
不算很宽敞的大门口,并排站着两个手持自动步枪的人:一身黑色的衣服,头上也戴着戴色的帽子,在雪地里显得格外显现,他们手中的枪口,正对着商离歌。
在这两个黑衣人的后面,也就是大门口外面,还有……还有几个人?
因为门口那俩人挡住了商离歌的视线,她无法看到外面还有多少人。
就在商离歌盯着门口那些黑衣人,一动不动的保持有必要的静等时,宙斯王的声音,从她左上方的窗口传出:“商离歌,你跑不了了,因为柴放肆等候你多时了。如果他在把你抓住,楚铮想不死,恐怕都很难啊。”
商离歌微微眯起的双眼中,带着犀利的冷意,依旧保持着蹲着的动作,淡淡的说:“你觉得我会像你一样,甘心被他生擒活捉,被当做用来对付楚铮的人质吗?我可以死,但我绝不会像你这样,毫无尊严的活着!”
商离歌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子那样,狠狠刺入了宙斯王的心脏,使她脸上得意、幸灾乐祸的笑容一下子凝固,继而变得愤怒起来:“你以为我愿意被生擒活捉吗?你以为我愿意过这种日子吗?我活着,我活着是因为……”
宙斯王忍辱负重的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商离歌没兴趣去听,她在宙斯王说到这儿的时候就动了:也没见她做出什么准备动作,轻盈的身子猛地一晃,就像一只忽然从夜间雪地上腾起的夜枭那样,打着盘旋的向西方围墙的脚手架那边飞去!
商离歌既然杀不了宙斯王,也不想被柴放肆的人困在这儿,那么她就只能选择突破!
当然了,就算商离歌这次来是抱了必死之心的,但她也不会傻到直接去找门口那些人决战的,她当先想到的是逃!
要是逃不了的话,再拼命又何妨?
看着商离歌好像一只夜枭那样,从雪地上腾起向墙边飞去后,宙斯王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凄厉:“哈,哈哈,你以为你能逃走吗!?”
随着宙斯王凄厉的笑声,连成一片的枪声响起……
……
楚铮把脑袋贴在冰凉的雪地上,那泰然的样子好像是把脑袋放了在枕头上。
楚铮平心静气的听了片刻后,才睁开了眼睛。
谁都知道,有些牛逼的人只要把耳朵贴在地上,就能听到很远地方,有没有什么响声,而楚铮也具备这个牛逼的本事。
不过,现在他听得不是远处的动静,而是地下。
楚铮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人在这冰天雪地中翻出这么多新土,所以他就下意识的伏在地上,开始仔细的听起来。
在冰凉的雪贴近耳朵后,楚铮身上的某处神经,因为骤然遇到冰冷的刺激而收缩了一下,这也让他清醒了过来,觉得这样做有些好笑:如果这下面真是埋着地雷的话,他又怎么可能会听得出来呢?
可是,就在楚铮刚有了这种好笑的想法时,左耳却明显听到了一些轻微的莎莎声!
这种轻微的莎莎声,就像深夜里那些在吃桑叶的蚕宝宝们,进餐时发出来的声音,轻微却清晰。
如果现在是夏天的话,楚铮在听到这种轻微的莎莎声后,也许会以为这是地下那些小虫子在钻土。
但现在是冰天雪地的季节,地下怎么可能会有钻土的小虫子呢?
那么下面不是小虫子,这又是什么东西在发出莎莎声?
楚铮睁开眼,歪着脑袋想了想后拔出军刺,妄想用这个挖开一些土,看看下面到底是什么。
可是当把军刺Сhā进土壤中后,楚铮却又拽了回去:用军刺挖坑,好像比用竹篮打水强不了哪儿去,都属于典型的傻Ъ行为。
楚铮可不是傻Ъ,他才不会做这种事儿,这么费劲。
“我该想个什么样的办法,才能挖开这些新土看看呢?”就在楚铮盯着地面那些土壤,正要运转他那聪明的大脑时,却听到背后的狼眼方向,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响声:砰!
枪声清脆,划破了这个有着暴风雪的夜空。
霍地一下,楚铮从地上弹了起来,再也不管地下到底有什么东东了,飞一般的跑到那棵大树前,四肢并用的顺着树干,快速的攀登了十几下,就坐到了大树中间的那个树杈上,然后掏出怀里的望远镜,仰着脑袋的向狼眼那边看去。
在楚铮的视线所及之处,仍然是白茫茫、空荡荡的雪地,除了狼眼最上方的那栋小院落外,别的就再也没有什么目标了。
“刚才是谁在打枪,在什么位置?”楚铮刚想到这儿,又是一声枪响传来。
这一次,楚铮百分百的确定:枪声,是从关押宙斯王的小院中传出来的。
顿时,他的脸色就是一变。
楚铮根本不用多想,也知道小院里传来的枪声,顶多有两种原因:第一种,就是有人意图去救宙斯王,但却被看守她的人发现了,所以才开枪。
至于第二种原因,那却是楚铮最不愿意看到的:有人对宙斯王开枪!
那么刚才的这两声枪响,到底是有人对宙斯王开枪,还是另外一种情况?
楚铮当然无法判断哪一种情况才是对的,但毫无疑问的是:在枪响的这一刻起,他必须得放弃制定的计划了。
楚铮原本打算到清晨时再行动,但这突如其来的两声枪响,却迫使他不得不改变了原计划。
因为不管是哪种情况,都不是楚铮所看到的:如果有人去救宙斯王而被看守发现,那么他不管那个人是谁,他都得过去看看。同样,如果有人想枪杀宙斯王的话,那么他更得上去,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楚铮在瞬间拿定主意后,根本不再犹豫,收起望远镜就顺着大树爬了下来,撒腿就向狼眼方向跑去。
可是,当楚铮刚跑出几步远,那边的枪声就再次响起,而且变得密集起来:砰砰砰!
“到底是怎么回事!?”楚铮霍地停住脚步,仰面望着高处的狼眼,重新掏出望远镜向上面看去。
根据现在的枪声判断,楚铮觉得现在自己最好不要过去,因为枪声既然这样密集,那么就说明那边的人很多,他要是在这时候冲上去,就会成为一个活动的枪靶子了。
楚铮是很担心宙斯王的安危,但他同样也不想成为一个活动枪靶子,所以只好再次转身,飞奔到那颗大树前,再次猴子一样的爬了上去。
既然无法确定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那么楚铮只能选择暂时旁观,因为他有种预感:随着枪声的密集响起,柴放肆安排的那些陷阱,应该张开了嘴巴。
楚铮坐在树杈上,双手捧着望远镜向狼眼顶端看去,恰好看到一条白影,好像一只大鸟那样从小院的墙头上飞出来。
还没有等楚铮的脑海中浮上任何的反应,他又惊讶的发现:在狼眼小院的左右两个方向,忽然有了很多的亮点!
这些亮点,在白茫茫的雪地中显得并不是特别的明显,可楚铮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些它们!
……
正如商离歌曾经向顾明闯所说的那样:你的轻身功夫没有我好,如果遇到应付不了的危险,我最起码还有希望全身而退。
商离歌和顾明闯说这些,一来是打消他想跟着去狼眼顶端的念头,二来她说的是实话。
假如把顾明闯换成商离歌的话,他根本无法从刚才那些黑衣人的连射子弹下飞出墙头。
但商离歌却可以,而且做的还很轻松,也没见她怎么拿腔作势,整个人就飞了起来,翻出墙头后迅速下落,恰好躲过那些紧追着她的子弹。
商离歌的左脚刚一着地,立马一个测滚,对着小院右侧的方向滚去。
商离歌在摸上狼眼之前,曾经把小院的南、西、北三个暗哨的九个人都干掉了,按说她在行踪暴露撤退时,应该选择从这三个方向撤退才对。
但商离歌却偏偏不这样做,反而在落地向右边滚出十几米后,站起身就向东边跑去。
商离歌可以肯定,在她折向冲向东边时,那边没有遭到解决的暗哨,肯定会跳出来拦阻她……而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如果她是向别处跑去的话,在这种方圆一公里内没有任何掩体的雪地里,就算她轻身功夫再好,好像也快不过子弹。
而只要她对着那些暗哨跑去呢?
那么紧追着她的那些白衣人,就会因为怕误杀同伴而不敢开枪。
这,好像就是传说中的投鼠忌器吧?
只要追兵们停止开枪,商离歌完全有把握突破那些暗哨的纠缠,然后直接纵身跳下大峡谷,落入库拉河中。
当然了,这么冷的天要是掉进河里,滋味儿肯定不好受,但总比被人拿枪打成筛子好的多吧?
更何况,在看到那些白衣人的瞬间,商离歌就想到柴放肆的人也许都赶过来了,顺着九号监狱和大斜坡的方向迎来拦截她,那样她在冲下去时,就成了自投罗网。
不过,但那些人却不可能从大峡谷这边迎上来,所以向这边撤退是最正确的。
不得不说,商离歌在飞出墙头后的瞬间,就能够做出了如此正确的选择,足以证明她的野战经验是多么丰富,不愧是曾经的杀手之王。
正文_第1706章 :这到底在搞什么!
商离歌知道,在伏兵出现的刹那,她的刺杀计划就失败了。
而且她更明白,这些伏兵的出现,绝对是柴放肆早就安排好的。
虽说她在来时就抱定了必死的信心,不过在还没有被逼到绝境时,她是不会轻易拼命的,所以她得逃。
商离歌在飞过墙头落地后,立马绕过院落折向东方跑去。远远的就看到了那边雪地上,有三个白影猛地站了起来,嘴角立马露出一个冷笑,身子一歪刚想滑过去时,却惊讶的发现:那三个刚站起来的白影,正准备对着她迎上来时,却发出了几声惨呼!
“啊!”听到这种疼到骨子里才能发出的惨呼后,商离歌攸地顿住身形,睁大眼睛向那边看去。
商离歌看到:刚才那三个白影在发出惨呼后,就扔掉了手中的枪支,双手朝天的胡乱扭动了起来,那样子好像有什么怪兽拖住了他们那样,根本无法挣脱。
而且其中的一个,仅仅强自挣扎着向前扑了一步,但随即就趴在了雪地上,背后立即就蹿出几股子血箭!
尽管是在暴风雪肆虐的晚上,可商离歌借着雪地的反射,还是清晰看到这个人背后窜出来的,是血箭。
这三个人为什么在刚要跑出来时,却忽然变成了这幅吓人的模样呢?
商离歌那带着震惊的双眸,只是微微一扫,苍白的脸色马上就变成雪白!
因为商离歌看到,在她前面十几米处的雪地上,竟然突兀的升起了数不清的寒星。
根本不用跑到跟前去看,商离歌也能看出这些寒星,是钢刺刺尖发出的寒芒。
望着遍地的寒星,商离歌觉得浑身发冷:就算她轻身功夫再好,也不可能踏着这些钢刺,跑出一公里之外的地方。
而且在这个时候,后面已经传来了纷沓的脚步声,那是追兵的脚步声。
原来这些钢刺才是真正的陷阱,那些被我干掉的暗哨们,只是一个蒙蔽人疏忽的牺牲品而已!
原来柴放肆为了防备前来救走宙斯王的人逃走,竟然不惜代价,在这儿布置了如此歹毒的陷阱!
在这一刻,商离歌对柴放肆的狠毒,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的确是五体投地,她在身后传来枪响后,身子就猛地向前一扑,在躲过几道幽蓝色的弹道后,对着正南的方向跑去。
虽说商离歌现在基本确定在小院周围,都已经有了钢刺布成的陷阱,但她在没有完全确定之前,自然得去看看了:柴放肆要是万一、万一忘记在某个方向布置陷阱呢?
柴放肆并没有让商离歌失望:当她擦着雪地飞到小院正南方向时,也一眼就看到有无数的寒星,正在前面不远处等着她。
于是,一边躲避着后面追兵的商离歌,再次被迫转向,改为向来时的西方跑去。
侥幸!
商离歌在跑到小院西方后,只看了一眼,就在心中说出了这两个字。
因为西方那片她曾经走过的雪地中,并没有任何的寒星出现,静悄悄的仿佛是一条康庄大道。
而且让商离歌更为感到侥幸的是:那些追兵并没有对她形成强有力的辐射性射击,看样子是要把她生擒活捉,或者说是故意把她逼到西方的位置。
当然了,商离歌在心中大叫一声侥幸后,立马就想到这边之所以这样安静,很可能柴放肆早就在这个方向安排了更加恶毒的陷阱。
不过她已经不在乎了,也来不及在乎了:只要不去面对那些密密麻麻的钢刺,她宁可去和任何人正面做对……前提是大家不许动枪,尤其是一群拿着枪的家伙,这也太卑鄙了!
商离歌根本没有时间多想什么,冲着西方的那个大斜坡就蹿了过去,身子几个起落后,随即仰面躺在雪地上,借着斜坡的角度向下滑去。
假如,假如那些追兵在这个时候,对向下滑去的商离歌开枪,就算她滑行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逃过被射杀的可能,因为在这个世上,有很多高超的枪手,他们可以在射击活动目标时,能精准预算出目标的下一个方位,然后提前对着那个方位开枪。
可是,那些枪手却没有这样做,而是齐刷刷的躺在了雪地上,学着商离歌的样子向下滑去,边滑边对她胡乱开枪。
知道什么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Сhā柳柳成荫不?
假如那些枪手正儿八经的瞄准商离歌射击,哪怕是其中不乏会预算的高超枪手,但要想在开第一枪时要打中她的几率,几乎为零,因为她在滑行的期间,一直都在强力做着常规性的躲避动作。
可就是因为这些枪手对着下面随便开枪,漫无目的开枪,其中的一发子弹,竟然恰到好处的到达了某个点。
而这个点,刚好是商离歌滑过来的地方。
于是,很倒霉的九儿姐的那根左腿,就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噗声,随即血花溅出!
“呃,混蛋!”
商离歌在受伤后发出了一声闷哼,随即双手抱住脑袋,翻转身子继续向下滑去。
人的重要部位都在前面,只要背转身子的下滑,就算再被子弹击中,但也不会像前面被击中那样要命。
……
奥林匹斯山的会议室内,站在大屏幕前的柴放肆,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上面。
当他在看到商离歌好像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跑,最后顺着狼眼斜坡滑下后,眼里就浮上了一丝笑意,因为他很清楚,那个方向比其它三个方向,要更加的可怕:在斜坡尽头的位置,有一条宽达两米的深沟。
深沟中,有数万条生长在奥林匹斯山内的毒蛇。
这些毒蛇,在冬季来临后本来已经冬眠了,不过柴放肆却用暖气唤醒了它们……
两米宽的深沟,的确不是太宽,依着商离歌的本事只需轻轻一纵,就能跳过去的。
但关键问题是:一个顺着斜坡高速滑下的人,在忽然出现的这条深沟前,怎么可能来得及做出跳跃动作呢?
所以呢,当看到商离歌顺着斜坡高速滑下后,柴放肆就知道她完了,根本不需再派出生化战士,她就完了。
其实,这时候柴放肆要是下令追兵有效率的开枪,商离歌可能早就被乱枪打死了。
但是,柴放肆最得意的陷阱还没有‘呈现’给商离歌,她假如就这样被打死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呀?
这就好比主人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但还没有端上招牌菜,客人却提前走了……这是多么大煞风景的事儿呀。
柴放肆冷笑着垂下眼帘,转身对戈莱斯说:“走,我们上去看看,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同胞,我得亲自去看着她是怎么死的。”
“是!”戈莱斯答应了一声,跟着柴放肆急匆匆的走出了会议室。
……
在枪声密集响起、有人从小院墙头飞出后,楚铮就发现了左右两个方向的那些寒芒。
“钢刺,这些肯定是钢刺!原来柴放肆在狼眼周围竟然布置了这么多的钢刺,幸亏我没有急着行动,要不然这下可就死翘翘了……咦,那么为什么这一面却没有发现有钢刺呢,他这是在搞什么鬼?难道真正的陷阱是在这边,那些钢刺的出现只是为了把人逼到这边来?”
通过望远镜密切注视着上方的楚铮,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着,同时也为那个从墙头上飞出来的人而担心。
眼前的这一切透着让人看不懂的诡异,楚铮自然更不会在这时候下去了,他唯有等,他相信那个人最后绝对会从这边突围的。
果然,楚铮等了也就是几十秒的时间吧,随着那些零乱的枪声,一个白影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这个白影在绕过小院后,几个起落后就躺在地上,顺着斜坡高速滑下,而这时候那些追兵才出现。
看着望远镜中的这一幕,楚铮愈发相信这面有个他暂时不知道的陷阱。
因为根据幽蓝色的弹道,他发现那些紧紧追杀的那些人,开枪时完全是乱糟糟的毫无章法,有人射出的子弹,甚至还直直的飞上了半空,这哪儿是在追杀人啊,完全就是在赶鸭子……上架。
“这个人到底是谁呀,我该不该前去接应他呢?”随着那个白衣人向下滑雪的速度加快,楚铮用肉眼也可以看得清了,于是就放下了望远镜,开始犹豫到底是不是去救他。
楚铮在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下去接应那个人的想法。
楚铮这样想是有道理的:第一,既然那些追兵并没有打算射杀这个人,那么他暂时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第二,现在狼眼的几个方向都已经竖起了钢刺,但唯独斜坡下面却没有任何的动静,这本身就透着不正常,很可能有着更大的陷阱。
既然那个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而更大的陷阱还没有出现,那么楚铮就不慌着去接应那个人。
再说了,那个人现在正高速向下滑行,他就算是迎上去好像也抓不住他的。
所以呢,楚铮就放弃了立即下树的意思,而是又拿起了望远镜,向那个人看去。
如果楚铮知道这个人是商离歌的话,那么就算是有人用绳子把他捆在树上,他也得用牙齿咬断绳子,冲上去接应的。
可惜,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甚至专门用望远镜看向那个人时,都无法认出他是谁,因为那个人是背对着天滑下斜坡的。
在楚铮的‘注视’下,那个人越滑越快,但他后面的追兵,速度却明显的慢了下来,只是朝天胡乱的放枪。
看到这一幕后,楚铮更纳闷了:“这到底在搞什么?”
正文_第1707章 :花残雨!
那个人往下滑行的速度,是越来越快,眼看马上就要到达斜坡的低层了。
楚铮相信:只要这个人滑到斜坡的低层后,依着他飞出墙头时的漂亮轻身功夫,再借助这边的树林掩护,应该可以很轻松的逃过追杀。
他更相信,那些追兵肯定也明白这个道理。
但让楚铮感到不相信的是,就在那个人即将滑行到斜坡底部时,后面那些追兵的速度,却明显的慢了下来,只是大呼小叫的朝天胡乱放枪。
看到这一幕后,楚铮更纳闷了:“这到底在搞什么?”
不等楚铮找出答案,忽然就看到右前方几百米的地方,攸地蹿出一条白影,对着那个即将向下滑来的人就冲了上去!
“啊,原来那儿还藏着人,我竟然没有发现!”
看到那道眨眼间就冲上斜坡的人影后,楚铮顿时就被吓了一跳:怪不得追兵将那个人轰到这儿,原来柴放肆还在这儿埋伏了一个高手!
仅仅是从这个人奔跑的速度,楚铮也敢断定他是那种超一流的高手,虽说比不上他……但应该要比、要比商离歌更加厉害一些!
想到这儿后,楚铮的额头就冒出了冷汗,为自己大意深深自责:假如这个人刚才在他趴在雪地上听声时,用狙击枪对他进行猎杀的话,那么相信伟大的羽蛇神同志,现在已经应该是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了。
不过,楚铮额头上的冷汗刚冒出,他马上就醒悟了过来:这个忽然出现的白衣人,决不可能早就潜伏在这儿了,有可能是刚来到。
楚铮很自信,依着他在这种特殊情况的警惕性,假如有人藏在这附近,那么他应该要早就察觉了。
至于这个白衣人是什么时候来的,楚铮觉得很可能是在刚才的时候。
因为在枪声响起后,他就把精力集中在了狼眼上面,所以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发觉有人来到。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白衣人就不是柴放肆安排在这儿的,有可能是那个滑下斜坡的白衣人的同伴。
想通了这些后,楚铮更加坚定自己旁观的信念了:这俩白衣人真是同伙的话,那么依着他们的身手,应该能应付当前所有的危险。
更何况,那些追兵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放慢追赶的速度了呢?
楚铮紧紧盯着冲上斜坡的那个人,当看到他和滑下斜坡的那个人会合后,就莫明其妙的松了口气:“呼,这下那个人应该没事了。”
楚铮刚说出这句话,却突然听到了一阵很清晰的‘扎扎’声,在这颗大树前方七八米的地方传来。
紧接着,那种他曾经听到过、却没有判断出什么东西的莎莎声,也随即大了起来。
“咦,这又是怎么回事?”
楚铮霍地低头,眼睛瞪大的向地上看去:在他下面不远,也就是那块刚才他趴下听声音的雪地,现在却迅速的升高,就像凭空多了一堵墙那样。
……
“那些人为什么不追我,而是胡乱向天上放枪呢?”
商离歌在急速下滑中,勉强抬头向上面看去,在发现追兵们做出这种让她费解的动作后,她就真的……真的费解了。
不过,在看到那些追兵不再紧追不舍后,商离歌可不会傻到停下来问问这是为什么,而是有效控制下滑的速度,准备等滑下斜坡后,在第一时间借助那些树林遁走。
现在她已经很丢人的受伤了,自然不会再主动留下来找事了。
可是,就在商离歌刚翻过身子,试着用右脚控制下滑速度时,就看到一个白影从斜坡下面,对着她飞一般的跑了过来。
就像是楚铮那样,商离歌在看到这道白影后,也以为这是柴放肆安排在这儿的后手。
“坏了!”看到这个行动如此迅速的白影出现后,商离歌的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仅仅从这个人的飞奔速度来看,商离歌就可以断定:这个人的功夫绝不会在她之下,而现在她的左腿又受伤了,原先手中的刀子、手枪都在滑下过程中丢失,假如空手和人家对敌的话,被生擒活捉那是一定了的了!
“不,我绝不能被活捉,哪怕是死!”
商离歌猛地一咬牙,右脚狠狠的Сhā进了雪地中,下滑的速度随即腾地一顿,紧接着她就双腿屈起、双手撑着雪地,双眼狠狠的盯着那个人,准备等他扑过来后,给他来一招兔子蹬鹰……
但是,就在商离歌做好拼死血战的准备后,那个已经冲过来的人,却急促的问道:“你是商离歌吗?我是花残雨!”
“花残雨!?”
商离歌顿时一楞,刚想蹬出的右腿又放了下来。
“是的,我是花残雨。”
白衣人在说话间,已经扑倒在商离歌旁边,急急的说:“我在来时的路上碰到了顾明闯,他说你独自闯到这儿来了……呀,你受伤了?有什么话先回去再说,眼下先离开这儿要紧!”
七年前的某个晚上,商离歌去华夏京华刺杀一个人,却被花残雨碰到,结果打伤了她。
虽说当时商离歌拼死逃过了花残雨的追杀,又被楚铮救走,但却伤了阴维脉,从此慢慢变成了须发皆白的鬼样子。
有人说,在一个杀手的眼里,只分值钱和不值钱的两种人。
如果是值钱的人,那么很可能就是他们刺杀的目标了,如果是不值钱的……你就是求着让他去杀,他们也懒得理你。
但是对商离歌来说,却不是这样:就算是没有人给钱,她也一心要杀掉花残雨。
只是后来因为楚铮的关系,再加上花残雨曾经在洛林绑架阮灵姬时,曾经救过她一次,所以商离歌才算是‘原谅’了他。
但不管怎么说,商离歌对花残雨的印象,一直都不怎么好。
尤其是他做出了帮着柴放肆绑架楚铮风这件事后,更是被她划为了‘绝不接触’的行列。
可是眼下,就在商离歌受伤、前途未卜的时刻,花残雨却及时出现了。
而且人家一碰面,就声明已经见过了顾明闯。
马上,商离歌就明白了:花残雨这是从顾明闯那儿得到她来刺杀宙斯王的消息后,专门前来接应她的。
虽说花残雨上来就说明了情况,也释放了足够的善意,但商离歌还是不想理睬他,只是扭头看了一眼那些开始反身向上爬的追兵说:“我不用你管,我自己可以走的。”
“我知道你对我很不满,但现在你受伤了,必须听从我的安排,要不然会发生意外的!”
花残雨说完,不由分说的弯腰抱住商离歌,把她放在自己身上,随即仰面躺在雪地上,右脚猛地一蹬雪地,俩人的身子攸地倒转,对着斜坡下面迅速的滑了下去。
“你、你松开我!”
商离歌被花残雨抱在怀里后,又羞又怒的低声喝了一句,极力的挣扎起来。
“你最好是冷静一些,我只想带你快点离开这儿,并没有别的意思!”
花残雨语说着,再次用力蹬了一下雪地,两个人下滑的速度再次加快。
“我现在非常冷静,你放开我,我自己能……啊,那、那儿怎么了?”
头上脚下的商离歌,刚说到这儿,眼睛却忽然猛地睁大。
“什么怎么了?”身
子托着商离歌高速下滑的花残雨,有些纳闷的问了一句,随即顺着她的视线向下看去:在他们下面七八米的地方,本来应该很平坦的雪地上,却忽然升起了一堵墙,雪墙。
这堵雪墙并不是太高,顶多也就是两米多一点吧,但随着雪墙的忽然升起,它的前面却出现了一道深沟。
“不好,花残雨你快停下!”
商离歌见状大惊,高声大喝着,双手迅速的向雪地中Сhā去,妄想止住俩人下滑的身子。
可是,因为花残雨之前刚刚加速,要想在这么快的速度、这么短的距离下停住速度,那绝对是痴心妄想。
尽管他在发现异常后,也和商离歌一样做出了反应动作,但还是无法立即停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向那道深沟滑去!
就算是用脚丫子去想,花残雨也知道这道突然出现的深沟内,肯定有着钢刺之类的东西:人要是摔下去的话,绝对会被穿个透心凉的。
“怎么办!?”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眼看着俩人就滑下深沟中,花残雨忽然大喝一声,双手用力拖起商离歌的身子,猛地向自己的双脚位置抛去!
花残雨用力把商离歌向上抛出,目的就是让她可以借着这股子大力,迅速挣开下滑的趋势。
依着商离歌的自身本事,她在被大力抛出去后,肯定会稳住身形,这样就避免和花残雨一起滑入深沟内的命运了。
但是花残雨呢?
他却会因为这样的动作,更加加快了他下滑的速度,就像是离弦之箭那样,贴着雪地嗖的一下,就滑入了深坑内!
上次花残雨在京华救下商离歌时,当时她的确很领情,不过也没有感恩,只是觉得双方的过节抵消了。
可是这次呢?
在双方谁也不欠谁的时候,花残雨竟然做出了牺牲他自己、而保全她的动作,饶是九儿姐是那种心比铁硬的负心人,这时候也被感动的热泪盈眶……人在低空中望着滑下深沟内的花残雨,悲声嘶喝了一声:“花残雨!”
商离歌现在悲伤归悲伤,但她绝不会随意浪费花残雨用命给她换来的机会,那样他的一番苦心就白费了。
所以在嘶喝一声后,她双手就向雪地上狠狠的Сhā去。
只要商离歌双手Сhā进雪地中,就可以阻住她下滑的趋势……
正文_第1708章 :万蛇之吻!
商离歌真没有想到,那个曾经打伤过她的男人,这次不但来接应她,而且在危险突现后,竟然用牺牲他自己的方式,来为她争取一线生机。
一直以来,商离歌都以为她是个冷血女人,除了楚铮、顾明闯几个人外,在她的眼里和草芥没什么区别。
她平时很少赐予别人什么,属于那种看到老大妈摔倒在公路上却不会看一眼的角色。
但她也从不接受别人的恩惠,无论遇到什么危险和困难,都是一力承当。
可是这次,花残雨为了替商离歌争取生机,却把自己加速推向了死亡……
九儿姐能不感动吗?
能不……能不好好珍惜这次逃生的机会吗?
但是……又是但是。
但是,就在商离歌的双手刚碰到冰凉的雪地时,她眼下的雪地却又突然腾起,就像她身后那道无缘无故出现的墙那样,一下子就升了起来!
这样一来,就算商离歌的双手Сhā进了雪地中,但她还是不可避免的,随着迅速向九十度倾斜的‘雪墙’,嗖嗖的向深沟滑去!
商离歌的反应能力是很快,但就算是她的反应的再快,要想在滑不留手的倾斜雪地上止住下滑趋势,那绝对是痴心妄想……于是,九儿姐紧随着花残雨的后尘,也随后滑下了深沟中。
“完了,没想到就这样死去!”
在滑下深沟的刹那,商离歌脑海中一片空白,准备迎接那种‘万箭攒身’的剧痛。
不管是花残雨,还是商离歌,谁都可以确定:柴放肆费这么大力气,在这儿布置这么大一个陷阱,陷阱下面绝不会铺着厚厚的地毯,而是倒Сhā在地下的尖刺,所以他们两个在先后摔入深沟中,也都做好了被‘Сhā’死的准备。
但是接下来的进展,却大大出乎了商离歌的意料:就在她准备迎接那种剧痛时,却有一双手接住了她的身子。
“啊!”
商离歌下意识的发出惊呼,双眼迅速从脑空白中挣扎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花残雨的脸。
“嘘!”
靠着深沟站立的花残雨,嘴里小声的嘘了一声,托着商离歌横向慢慢的走了几步。
‘嘘嘘’的意思,就是别说话……商离歌马上就闭上了嘴巴,然后顺着花残雨那带着惊惧的眼神,扭头向下看去。
刚才花残雨在拖出商离歌时,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他当时的眼里却没有现在这种惊惧。
尤其是现在,他并没有被万箭攒身,按说该庆幸才对,可他在接住后来掉下的商离歌后,为什么眼里却示意她别说话,而且眼里还带着这种惊惧神色呢?
别忘了花残雨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很多时候他宁肯死去,也不会露出怕意的。
现在,他的眼里带着怕。
商离歌很不明白,所以她扭头向下面看去……然后,她的眼里也同样有了花残雨眼中的神色:借着雪地反射的光芒,她看到在花残雨脚下不远处,有十几条扭动着身子的蛇,五彩斑斓的毒蛇。
假如深沟中没有倒Сhā着的钢刺,而是十几条蛇,哪怕是再毒的蛇,花残雨和商离歌也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依着他们俩人的本事,完全有把握将这些毒蛇踩死,然后拎回去热上一壶小酒,坐在温暖的屋内烤着蛇肉,赏雪。
可是,深沟内的毒蛇,绝不只是十几条,也不是一百多条,而是、而是……那些毒蛇的数量,多的商离歌无法用‘条’来形容,只能用‘堆’。
在十几条毒蛇的后面和两旁,是成堆的毒蛇,它们互相缠绕着,血红的芯子(舌头)吐出嘴外,带着一股子热呼呼的腥气。
毒蛇。
成堆的毒蛇。
这,才是柴放肆为商离歌(或者说是楚铮)安排的最终陷阱,这在本次的捕鱼计划中,有个很浪漫的名字,叫做万蛇之吻。
柴放肆故意在狼眼的东、南、北三个方向,不惜大力气的埋下数万根钢刺,又让手下只是追赶商离歌而不射杀她,目的就是把她赶到斜坡这儿来,让她掉入这有着几万条毒蛇的深沟内,成为毒蛇们在冬眠中的美餐。
……
谁都知道,蛇是一种冷血动物,当冬天来临时,它们就会冬眠,尤其是在这种大雪纷飞的环境下。
不过,在奥林匹斯山来说,任何东西都有可能是反常的。
因为奥林匹斯山地处百米一下的地下,所以温度当然和地表温度就不一样了,真正体现了什么才是真正‘冬暖夏凉’。
诺大的奥林匹斯山上,正是有着这种气候优势,所以那些蛇儿才不用像别处的‘同胞’那样,在冬季来临后就去无聊的冬眠,而是依然欢快的活着,每天过着无忧无虑的小日子。
奥林匹斯山上地处第比利斯大峡谷,而大峡谷的环境,本身就是个蛇儿栖居的好地方,所以这儿的蛇儿比别处就更多一些了。
当外面的冬季来临后,这些春夏秋活动在地表上面的蛇儿,自然会找个温暖避风的地方过冬了,于是地下的奥林匹斯山,就成了它们的首选之地。
奥林匹斯山,这可是秘密的存在,外人要想进来的话……想想宙斯王和楚铮那么牛逼的人物,进来都这样费事了,别人要想进来更是难于上青天,这可是个不争的事实。
但是,奥林匹斯山这个特殊的存在,对于擅于钻洞的蛇儿来说,却是没有半点的困难,完全像是人类易如反掌似的。
于是呢,每当寒冬降临时,这些蛇儿们,就会成群结队的来奥林匹斯山过冬了。
而奥林匹斯山上的居民们,也已经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所以每逢冬季来临,下面所有和蛇儿有关的药品、商品,就会卖得特别快。
没办法,蛇儿可是一种喜欢吃荤的动物。
这些蛇儿,从奥林匹斯山建成那一天开始,就把这儿当做了冬眠区,一直小日子都过的很滋润:冬来春走的。
可是,当伟大的柴放肆先生执掌奥林匹斯山后,它们的厄运也来临了:在几天的工夫,几万条毒蛇就被抓到了一起,然后运到了地面上。
柴放肆费力大力气,把这些毒蛇送到挖好的那道宽、深达两米、却有着一公里长的深沟中,自然不是因为看它们不顺眼了,而是利用它们来为楚某人做一道大餐:每天都会有适当的暖气供着热量,让这些蛇儿不敢从小洞中爬出深沟,只能呆在这儿。
就在这些蛇儿以为,这个冬季会以这种方式度过时,它们顶部的铁板却被掀开,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掉了下来。
顿时,那些没事纠缠在一起互相嗳嗳的蛇儿们,在花残雨刚掉下来时,的确是被吓了一大跳,还有十几条毒蛇当场被他压死,吓得别的都赶紧的躲到了一旁,用‘犀利’的眼神,紧紧盯着这个不速之客:嘛的,你哪儿来的,敢乱闯哥儿们的地盘!
受到意外惊吓的蛇儿们,在花残雨和商离歌注视着它们时,也很快清醒了过来,一个个吐着毒舌的嘿嘿奸笑:卧槽,原来这是一顿大餐啊!
搞清楚原来是掉下一顿大餐的蛇儿们,在互相‘谦让’了片刻后,就齐齐的昂起脑袋,向花残雨和商离歌游了过去……
……
浑身裹着一件金色貂皮大衣的柴放肆,在戈莱斯等人的护卫下,慢悠悠的走进了小院中。
柴放肆在向窗口走去的时候,一直看着院内的一切:贴着院墙的地方,有一行浅浅的脚印,这应该就是商离歌在进来时留下的。
在屋子西边窗口的的地下,积雪已经被弄得乱七八糟的了,看样子商离歌曾经在那个地方,表演过一通华夏武术,然后又飞跃墙头逃跑了……
在走上狼眼之前,柴放肆就已经知道商离歌的最新情况了。
而且让他感到更开心的是:除了商离歌外,还有一个接应她的人,一起掉进了深沟内。
暂且不管那个接应的人是不是楚铮,柴放肆就觉得目前的结果已经很不错了。
本来,柴放肆是打算直接去深沟那边看看的,看看商离歌他们是怎么被万蛇分尸的,但最终他却改变了主意:毕竟他是一个爱国的华夏人,要是眼睁睁看着同胞遭受蛇吻、而幸灾乐祸看热闹的话,那么肯定会遭天谴的。
所以呢,他才暂时决定不过去了,先来这儿和宙斯王聊聊天后,再去那边对着两堆白骨吊唁一下,就可以了。
就像是前两次来的那样,柴放肆背负着双手,慢悠悠的来到了窗前。
一身白纱的宙斯王,正站在窗前盯着雪地发愣,好像根本没有看到柴放肆走过来那样。
柴放肆停住脚步,抬头看了一下黑呛呛的夜空:这时候风已经小多了,而雪也停了,好像在下一刻就会有月亮钻出来那样。
很有雅兴的看了会夜色后,柴放肆这才低头向窗户内看去。
这时候,宙斯王也恰好抬起了脸,淡淡的说:“商离歌,她已经死了吧?”
柴放肆微微一笑,尽管因为脸上戴着金色面具,但他还是固执的认为,宙斯王肯定看到他这个绅士般的笑容了:“呵呵,不提那么伤情绪的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商离歌来这儿不是来救你的。”
宙斯王也没有否认,而是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她不是来救我的,而是来杀我的。”
柴放肆哦了一声,说:“哦,既然是这样,那么你就该为她的死,而感到高兴才对,为什么却偏偏一脸的哀怨呢?”
正文_第1709章 :难于上青天!
老祖宗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叫人逢喜事精神爽。
柴放肆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出,当他高兴后就会喜欢和人聊天。
比方现在,在把商离歌成功逼向那条深沟后,他就感到了很开心,于是就来找宙斯王聊天了。
雪地、独院、美女、帅哥……这几样加起来,完全是一副很有诗意的画卷嘛。
不过,宙斯王为什么要一脸的哀愁呢?
柴放肆觉得她实在不该这样,于是就开导她说:“呵呵,这种表情看不该出现在你的脸上,要不然会影响你仙女般气质的。”
“仙女?呵呵,我是仙女?”
宙斯王冷笑一声,倚在窗户上说:“商离歌在向我动手时,我的确很愤怒,但现在却不了,只是有些可怜她。因为她这样做,完全是站在楚铮的立场上,就算那个家伙该死,但死的人也不该是她……其实,她和我一样,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可怜,可怜的女人?”
柴放肆慢悠悠的说:“你自己曾经说过,当你有了爱恨之后,那种未卜先知的本事就会下降或者消失。不过我想知道的是,除了这两种感情和痛苦外,可怜是不是也会影响你呢?”
宙斯王断然道:“当然可以。”
不等柴放肆说什么,宙斯王接着说:“但我现在已经不介意了,因为我就是觉得她可怜,像我一样任你处置……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用什么恶毒办法杀死他的?柴放肆,有时候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歹毒,因为刚才商离歌在这儿时,你那些手下明明有机会射死她的,但却放过了她,让枪声响了那么久后,到现在才消失,这只能证明你是在哄赶她,赶着她掉入你布置好的某个陷阱中。”
啪啪啪……柴放肆双掌互相击打了几下,由衷的赞叹道:“宙斯王果然不愧是宙斯王,竟然能从这些看出我的意图,真是了不起啊。”
宙斯王眯着眼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她很清楚:根本不用她问,柴放肆也得主动把怎么收拾商离歌的过程,说给她听的。
这就好比风中的阳光在半夜遇到一个美女、并和她发生了深入的关系,事后总得找人显摆一下那样。
人在做了得意的事情后,总是希望别人知道的,要不然这样乐趣就会打了折扣,不是吗?
果然,在看到宙斯王不再询问后,柴放肆就主动的把本次计划,从头至尾的说了一遍,末了才咯咯尖笑着说:“咯咯,现在如果没有发生意外的话,楚铮最看重的商离歌,和另外接应她的那个人,应该变成两堆白骨了。”
看着全身好像在颤抖的宙斯王,柴放肆收起笑声,随即幽幽的叹了口气:“唉,想到纵横一世的商离歌,最终竟然落得这个下场,我真感觉有些遗憾的。不过这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我那个好妹夫。当然了,我觉得你也不会对她惋惜,而是高兴才对,毕竟她刚才还想杀你呢。”
“我不会为她惋惜,更不会高兴,我只能尊重她,因为她为她自己所爱的人,付出了能付出的一切。”
宙斯王慢慢松开紧攥着的双拳,稍微顿了几秒中再说话时,声音中已经没有刚才的低沉了:“柴放肆,为了对付楚铮,你仅仅是布置陷阱,就下了这么大的本钱,可真是不容易呢。”
的确,在听到商离歌被万蛇咬死后,宙斯王对她的愤怒马上就消失了,从而有了一种尊重。
但不管怎么说,宙斯王对商离歌根本没什么好感,所以仅仅表示了自己的想法后,马上就岔开了话题。
“呵呵,这有什么不容易的,反正我只是动动嘴皮子,就有很多人抢着为我做事的。”
柴放肆冷笑道:“我在做一件事时,只是享受做事的过程,至于会费多大力气,我反而不在乎了。”
宙斯王沉默了片刻,然后转身向沙发那边走去:“你用这种恶毒的手段杀了商离歌,难道就不怕楚铮,会用更残酷的手段来报复你吗?也许,等过了世界末日那一天后,他就会去挖你们家祖坟的。”
宙斯王虽说不是华夏人,但她却知道在华夏有两件事是最恶毒的:挖人祖坟、踹寡妇门。
当看到柴放肆在这儿得意洋洋后,宙斯王就忍不住的用这些来打击他了。
柴放肆现在虽说走上了这条路,但他对华夏这些旧俗传统,还是很在意的。
果然,他就勃然大怒:“他敢!”
怒声大喝一声后,不等宙斯王嘴角挑起讥诮,柴放肆却接着就冷静了下来:“嘿嘿,你说的这个虽然很让我难以接受,但只要我妹妹和叔叔(柴名声)在,他就不敢这样做的。再说了,他顶多想把我千刀万剐而已,绝不会做出这种缺德事的。可惜啊,他想报复我,那是不可能的了,因为他没有机会。”
宙斯王坐回到沙发上,端起一个空酒杯慢慢的摇晃着说:“柴放肆,我敢和你打赌,等楚铮忙完那一天后,他会有机会来报复你,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痛苦,而且就算是柴紫烟她们不愿意,他也会那样做的,因为商离歌对于他来说,就是他生命中的一半。现在他一半的生命,都被你残忍的害死了,他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
“只要有你在,我想他是没机会的,而且我也不会给他机会,因为他根本不敢露面。”
柴放肆觉得要是再和宙斯王说什么的话,这个娘们肯定还会用恶毒的话,来破坏他的好心情,于是在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就向大门口走去了。
看到柴放肆转身离开后,宙斯王拿起案几上的喝酒,准备倒一杯慢慢的品尝。
因为这个夜晚,好像很漫长,漫长的让人不想休息。
就在宙斯王刚倒了一点红酒时,向门口走去的柴放肆,却忽然转身问道:“其实后天根本不是世界末日,对不对?”
倒着红酒的宙斯王,下意识的说道:“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后天不是世界末日呢?”
“哈,哈哈,现在我终于确定了,可以放下一个大心事了,哈,哈哈!”
柴放肆不再搭理宙斯王,仰头狂笑着走出了院落。
现在柴放肆基本已经了解宙斯王了:这个女人在以前时,的确有着常人想不到的本事,或者说是异能。
一个有着特殊本事的人,总是会提前预料到某些大事,比方2012年的12月21号,是不是世界末日。
今天白天来时,柴放肆也曾经想从宙斯王这儿,确定那一天到底是不是世界末日的。
但宙斯王却不屑告诉他,这让他很无奈,同时也有些担心。
因为用不了多久,柴放肆就会有最少十七八个后代出生了,假如后天是世界末日的话,那么、那么就啥也别说了。
地球都没了,再多的后代又管个鸟用啊?
当然了,其实他也不这么相信这个历史上最大的预言,可要说完全不信,那也是不可能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询问宙斯王了。
刚才,柴放肆趁着宙斯王倒酒分神时,猛地问出了这个问题,一下子就得到了他最想看到的答案,心中顿时就腾起巨大的希望,和开心。
只要世界不会像那个愚蠢的预言那样灭亡,那么柴放肆就有足够的时间,为他的后人打天下!
守在门口的戈莱斯等人,看到柴大宙斯王大笑着走出来后,就知道他现在非常开心,也都陪着嘿嘿的笑了起来。
“看来,以后我得对他们好一些了,得为我后代提前培养忠心的手下。”
心里打着算盘的柴放肆,想到这儿后就笑着说:“等忙完这一切后,你们所有参加捕鱼计划的人,都会得到意想不到的赏赐,我希望你们能好好干,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谢过伟大的宙斯王!”
戈莱斯等人,赶紧的跪倒在地上,做出了五体投地状。
“嗯,都起来吧,现在都随我去看看我那个可怜的女同胞吧。唉,想到她生前的样子,我就感觉难过。”
柴放肆坦然接受大家的跪拜后,当先向斜坡下面走去,边走还边想:商离歌,你最好还能保留一点本来的样子,哪怕是一根手指,我也会把它送到玛雅新城去的。
……
看着那些从四周蜿蜒游来的毒蛇,商离歌挣扎着从花残雨怀中跳了下来。
完全是下意识的,花残雨就把商离歌拨拉到了身后,死死盯着那些毒蛇说:“商离歌,你别乱动,专心听我说!”
商离歌默默的点了点头,听花残雨缓缓的说:“我只能抵挡这些毒蛇几分钟,你看看能不能趁机逃出去。如果你能逃出去的话,麻烦你到玛雅新城告诉我妻子帕雅思,就说我在临死之前还是很、很想她的。”
商离歌身子紧贴着后面的土壤,抬手从右手上摘下纠结手链,语气很坚定的说:“我来抵挡,你走!我现在左腿受伤了,根本没法跃上这么高的沟,更不可能爬过那道高墙。花残雨,这是楚铮的手链,麻烦你交给他,就告诉他,我下辈子,还会做他的女人!”
商离歌说到这儿,刚想再说什么时,却看到花残雨脸上带上了绝望的苦笑神色,连忙问:“怎么了,你也受伤了!?”
商离歌就是因为自己左腿受伤,无法再像平常那样飞檐走壁,所以才主动留下‘喂蛇’,让花残雨离开。
当然了,商离歌也清楚要想从这儿离开,很难。
难于上青天。
正文_第1710章 :去找个女人!
人在绝境时,最先想到的,应该是用什么样的方法离开这儿。
以前商离歌也不是遇到过一次险境了,但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过。
现在她已经受伤了,一身功夫打了很大的折扣。
而且她更明白:在爬出这个深达两米的深沟后,还得翻越外面的墙,更要命的是,柴放肆肯定在外面布好了网……
可以说,商离歌要想在负伤的情况下,突破这重重危险的几率完全是零,所以她才力主花残雨先走,她留下。
但是,当商离歌看到花残雨脸上露出那种神情后,心底攸地一沉,以为他在刚才滑下来时受伤了,这样的话,俩人就再也没有希望了。
花漫语摇摇头,眼睛依然盯着上面轻声说:“我没有受伤,不过我觉得我们根本没法翻过这两堵墙。”
商离歌闻言,也向上面看去,只看了一眼就绝望了:挡在深沟旁边的那两堵墙,一看就是钢板,而且钢板上面早就泼上了水。
两块竖起来的钢板上挂着冰冰,紧贴着钢板的又是深沟,就算商离歌可以用肩膀把花残雨顶高一大截,但要想让他翻过钢板……哪怕是对一只壁虎来说,好像也是一个完不成的任务,除非他能长了翅膀飞出去。
可花残雨能长出翅膀来吗?
就算他能长出翅膀来,那些已经蜿蜒到脚下的毒蛇,会给他长出翅膀的时间吗?
所以,在看到竖起的钢板上挂满了冰冰后,商离歌就知道这次她和花残雨是死定了!
“花残雨,我、我求你一件事!”商离歌在抬脚跺死一条迫不及待、想吃顿大餐的毒蛇时,语气里带着颤栗的说话了。
花残雨这时候已经拿出了一把短匕,弯腰开始斩杀那些毒蛇:“什么事?”
“你、你现在就把我杀了!”
商离歌说到后来时,声音不再发颤,而是有了极度的镇定:“只有我抢先死去,才能感觉不到被毒蛇撕裂时的痛苦!”
“好,那我先把你杀了,再自杀陪你!”
在商离歌提出让花残雨对她动手时,按说他不该这样说。
可是他却这样说了,因为他很清楚俩人接下来的处境,会有多么的悲惨。
是,花残雨现在手中有短匕,凭着他的功夫可以抵挡一会儿,最少也能杀死上百条毒蛇。
但关键问题是:长达一公里的深沟中,有着几万条毒蛇!
这些毒蛇,在嗅到商离歌伤口淌出来的血腥味儿后,都争先恐后的向这边赶了过来。
在这种时候,杀上百条毒蛇,又算得了什么,到头来还不也是个死?
而且最重要的是,花残雨注定在斩杀毒蛇时,无法照顾手无寸铁的商离歌,那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毒蛇包围了,所以才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的请求,挥起短匕将一条毒蛇斩成两半后,马上就站起了身子。
“你先去那边趟路,我随后就会赶来!”
花残雨左手抓住商离歌的肩膀,右手的短匕猛地举了起来,对着她的心口就刺了下来!
商离歌在花残雨举起短匕后,就闭着眼的用力点了点头:“我等你!”
花残雨刺下的短匕,如风似电,带着一击致命的凶狠,和决绝……
……
这个世界,总是这样的不公平。
有人在寒冬季节会挨饿受冻,但有的人却在温暖的房子里被人伺候着时,也会觉得很无聊。
天网就是后面的这一种人。
从柴放肆傍晚离开到现在,他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朝鲜核武器的防御程序,确定可以随时入侵后,就再次打开了岛国爱情动作片。
没办法,他实在是太无聊了,无聊到不缺任何东西,包括时间,要不然也不会在这儿看爱情动作片了。
盯着屏幕上那个被好几个男人用皮鞭、蜡烛折磨的女演员,天网的眼睛就慢慢的发亮了,竟然有了那种感觉。
那种感觉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那种感觉是在天网刚跟着柴放肆离开奥林匹斯山,赶去2012地下城后的感觉。
在2012的地下城内,他每天都可以肆意的玩弄一个女人,包括大主教的侍卫营首领金喜儿。
想到那些美好的过去,却因为柴紫烟的狠力一脚而失去,天网就想发狂,同时也更加恨女人。
“不行,我今晚说什么也得找个女人来发泄一下,就算是无法强女干她,但也得狠狠的折磨她!”
天网的鼻孔,因为这个歹毒的主意、而兴奋的剧烈扩张着,他慢慢的扭头,向他的三个助手望去:“亚第格斯!”
亚第格斯,是天网重新来到机房后培养的首席助手。
听到老师的召唤后,正闭着眼昏昏欲睡的亚第格斯,赶紧睁开眼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小跑到天网面前,腆着脸的问:“天网阁下(天网很喜欢被人这样称呼,因为他觉得唯有这个名字才能配得上他),请问有什么吩咐?”
天网阁下用有些发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亚第格斯,就在后者感到双腿有些发软后,才忽然笑笑说:“我想让你去帮我做一件事。”
亚第格斯赶紧的说:“能为天网阁下做事,是我的荣幸。”
“嗯,很好,很好,你附耳过来。”
天网满意的拍了拍亚第格斯的肩膀,等他凑过耳朵来后才说:“你去给我找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最好是金发、蓝眼睛的成熟汝人。顺便再给我拿鞭子、蜡烛和刀子来。”
天网阁下成为太监、最近却非常喜欢看岛国爱情动作片的事儿,亚第格斯很清楚,所以在听他这样说后,很快就领会了的意图,于是就嘿嘿一笑道:“我肯定能安装您的意思,把这事办的漂漂亮亮。”
看到亚第格斯领会了自己的意图后,天网点点头:“嗯,你这就去吧,别让我等太久。”
……
奥林匹斯山既然有着万余人,那么其中就不缺乏女人。
所以呢,亚第格斯在带着几个护卫离开中枢机房后,一点也不担心找不到女人,因为这可是那些女人巴结天网阁下的好机会啊。
亚第格斯只担心,找不到适合天网阁下口味的女人:既是金发碧眼,而且还得是成熟汝人。
不过,这个事儿就算是再难,亚第格斯也有把握做好的,他在离开中枢机房警戒线后,就让司机开车向娱乐中心那边驶去。
同在地上一样,奥林匹斯山上也有着娱乐场所,而且里面有着各种肤色和类型的女人。
亚第格斯坐在车子的副驾驶上,悠闲的欣赏着外面的夜景,正准备掏出一颗烟点上时,司机却猛地一踩刹车。
“哎哟,你在搞什么呢!?”
因为汽车猛刹车的惯性,让亚第格斯差点碰在前面玻璃上,这让他很恼怒。
开车的护卫怯怯的看了一眼亚第格斯,指着左边小声说:“刚才,差点撞到她。”
“什么她?”
亚第格斯说着,扭头向左边看去,只看了一眼,眼睛就瞪大了,随即想起了华夏的一句俗话: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亚第格斯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替天网阁下找女人的,找那种金发碧眼的成熟汝人。
而司机刚才的突然停车,则是因为车子差点撞着一个人,这个人是个女人。
这个女人穿着很俗气的大红色礼服,果露在外面的双肩雪白,细腻,修长的脖子上,戴着一根银白色的链子,链子上拴着个心形吊坠,吊坠下面就是……就是两个恨不得把礼服撑破的高耸,有一小半露在外面,丰满的几乎让所有女人都嫉妒,发狂。
这个女人有着一头柔顺的金发,虽说金发随意披散下来后,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可亚第格斯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固执的认为她是个超级美女。
“山上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尤物,我怎么不知道?”
亚第格斯愣愣的望着那个女人、女人高耸的胸、纤细而结实的腰肢,以及那双修长的腿,只感觉浑身发热,某个部位腾地就有了蠢蠢欲动的意思。
这个女人左手拎着个酒瓶子,在汽车停下后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随即就脚步踉跄的向前走去。
看样子,她喝的差不多了。
亚第格斯现在所处的位置,距离奥林匹斯山中枢机房的禁地不远,平时几乎没有人来这个地方。
可今晚却有一个喝多了女人出现在了这儿,亚第格斯估计:她应该是喝多了后,随意溜达到这儿来的。
一个喝醉了四处溜达的女人,会是良家妇女吗?
就算她是良家妇女,可为什么要在深夜中买醉后,四处溜达呢?
肯定是遇到伤心事了吧,比方抓住了丈夫和别的女人鬼混……
现在的亚第格斯,根本来不及想清楚这些问题,在看到那个女人向前走后,马上就想起他出来是做什么的了,于是就打开车门跳了出来,向女人追去:“这位女士,请等一等?”
女人停住脚步,身子晃悠着转身,抬手撩了一下金发吃吃的笑道:“帅、帅哥,你是在叫、叫我吗?”
女人在说话时,嘴里就会喷出一股子酒气。
假如是个男人或者不漂亮的女人,这样和亚第格斯说话时,他肯定会很讨厌。
但现在他切没有这种反感,因为这个女人很漂亮,很ing感,于是就很自然的伸出手,挽住了她的手臂,笑眯眯的说:“是啊,我是在叫你,因为这儿处了你之外,就再也没有女士了……你这是准备去哪儿呢?”
“去、去哪儿?我也不知道。”
女人在说出这句话时,那双碧蓝色的眼里,浮上了浓浓的迷茫之色。
正文_第1711章 :天网阁下的女人!
亚第格斯在看到女人的第一眼,就确定她就是天网阁下要找的那个人了。
只是,他在还没有搞清楚这个女人是做什么的、又是为什么一个人在这边晃悠时,肯定不会轻易把她带回去的。
所以呢,他才问这个女人准备去哪儿。
听亚第格斯这样问后,女人的眼里浮上浓浓的迷茫之色:“去哪儿?我也不知道。我来奥林匹斯山上,只是想用自己的身体混口饭吃,但那儿所有的女人都排斥我,她们联合起来暗算我……我、我现在真不知道要去哪儿。”
刚才就已经说过了,奥林匹斯山就像是地上的城市一样,既有社区、有娱乐场所,那么就有从事ing工作的女郎。
所以呢,当女人说到这儿后,亚第格斯就确定她是从事那种职业的人了,顿时就更加的放心了。
虽说找一个良家妇女,来伺候伟大的天网阁下,是她的荣幸,就算她不愿意,亚第格斯也有把握将她强行抓回去,不过那样总是会惹人讨厌,让他自己也会感到不愉快的。
可是现在,还没有等他尝试着去寻找那些女人时,却有个从事那种职业的女人出现了,而且长得还是这样符合天网阁下的标准,以至于亚第格斯先生也起了私心:要不要先把她带回去,享用完了再给天网阁下送去呢?
不过,亚第格斯刚想到这儿,天网那张诡异的脸就浮现在了他眼前,使他马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于是就柔声说:“要不,你跟我走?”
女人问道:“跟你走,去哪儿?”
“去一个你不再被人排斥的地方,我想你会喜欢哪儿的。”
亚第格斯说完,就绅士般的搀扶着女人,向车子那边走去。
在打道回中枢机房的路上,亚第格斯了解了这个女人的来历:她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就像她的人一样让人着迷。
金发碧眼的女人叫海伦,今年32岁,是几天前才来奥林匹斯山的,目前在‘迭戈’娱乐城工作,身高一米七八,体重63公斤,三围……
看着坐在旁边的海伦,亚第格斯的右手就放在了她健壮的长腿上,轻轻的摸索着想:天网阁下看到海伦后,对她肯定很满意,嘿嘿,这也是对我的满意。
……
下了好几天的雪,现在已经停了,包括风。
但花残雨电闪般刺向商离歌心脏的短匕,却没有丝毫的停顿。
花残雨做为华夏的‘铁划王’,自然知道该怎么让一个人无痛苦的死去:除了选择一个好的部位外,下手时的力度和速度,也是很重要的。
花残雨有着绝对的把握,当他的短匕刺入商离歌心口后,她的心脏在一秒钟后就会停止跳动,在痛感来临之前,就能安然的死去。
有时候,能够尽快的死去,也是一种幸福,不是吗?
最起码现在的花残雨和商离歌俩人,就是这样觉得的。
所以在花残雨举起短匕刺向商离歌时,她不但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流露出了一丝幸福的笑容:花残雨,你这时候才像是个男人!
花残雨的短匕,挂着风的刺向商离歌心脏部位……眼看九儿姐就要血溅当场时,他却忽然觉得右手一麻,短匕猛地被股大力撞到了一边,接着才听到’当‘的一声轻响,然后就看到一个黑色的东西,在他眼前攸地一晃,折向飞出!
花残雨绝对是那种反应异常敏捷的高手,在手中短匕被不清楚的物体撞歪后,马上就做出了反应,硬生生止住了短匕刺下的力道,随即霍地抬头,就看到一个白影从迎面那堵墙上飘下,伸手一捞,就把那道飞向天上的黑色东西抓在了手中。
花残雨的短匕被一件黑色物体撞歪收手后,闭着眼的商离歌也感觉到了异常,腾地睁开了眼睛,恰好看到那道白影从墙上飘落下来。
“谁!?”花残雨左手一伸,将商离歌挡在身后,短匕竖在胸前的刚说出这句话,眼睛却猛地张大。
而这时候,商离歌也喊出了一个名字:“楚铮!?”
……
楚铮在看到一堵墙忽然从雪地里迅速升起后,立马就想到这是怎么回事了。
我说刚才怎么听着这下面不对劲呢,原来这儿的雪地可以活动啊,下面竟然隐藏着一个陷阱……楚铮感到很幸运的耸耸肩,随即向已经会合的那俩人看去:这边出现一个陷阱,是值得他关注,但他现在更关注的,则是对面那俩个人的命运。
只是,那两个人的速度这样快,他已经来不及提醒他们了!”
楚铮敢肯定,别说是对面滑向陷阱的那俩人了,就算是换上他,在眼前这种情况下,也休想躲过坠入陷阱的命运。
因为斜坡的坡度是这样的大,而人在高速向下滑行时,根本无法猛地停住身子。
就像是很多人那样,在看到这个陷阱突兀的出现后,楚铮也认定下面肯定是尖刺之类的东西,人一旦落下去就得被Сhā死。
而他现在所做的,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不过,就在楚铮眼睁睁的看着那俩人时,却猛地听到了一个异常熟悉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是那样的清晰:“不好,花残雨你快停下!”
在两道白影会合的时候,楚铮也曾经看到了他们当时的推搡动作,可因为精力集中在了陷阱这边,却没有听到他们在当时说了些什么。
但是,现在他却听得清清楚楚,顿时浑身猛地一震:“花残雨……啊,是、是九儿!?”
就算把楚铮的两只耳朵都割了去喂狗,但只要商离歌一说话,他也能马上听出来,因为他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
楚铮说什么也没想到,那两个正向沟底滑落的人中,竟然有一个是商离歌。
瞬间,楚铮就明白了:刚才他看到的那道被追兵追杀的白影,就是商离歌。
商离歌为什么会出现在狼眼,楚铮根本不予考虑,因为他不用考虑也知道,她来这儿是为了他,替他冒险去救出宙斯王的。
想到刚才商离歌被追兵追得四处乱窜时,自己却在这儿‘看热闹’,这一刻楚铮连死的心都有了:楚铮你还是不是个人啊,九儿为你在前面浴血奋战,可你却在旁边看热闹。
“九儿,千万不要过来……”
楚铮根本来不及多想,从树杈上腾地站起,张大嘴巴狂吼出了这句话。
一般来说,当一个人在极度紧张时,身体各部位的功能会大打折扣,动作就会变形,就像是现在的楚铮这样,他明明是想在狂吼一声中飞身下树的,但实际上他既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身体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
因为极度的紧张,或者说是被吓傻后,人的神经就会错乱,这从一个人在看到异常恐怖的事物、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做不成任何动作时可以看出。
楚铮在此之前,所见过的恐怖事物绝对不在少数,可当时他都能迅疾做出最正确的判断,然后摆平。
但这次,他却失去了那种能力。
因为他太担心商离歌的安危了,以至于在这一刻时,猛地失去了某种能力。
“九儿!”楚铮再次喊出商离歌的名字时,她和花残雨已经一前一后的跌进了深沟,可他依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在商离歌的身子顺着斜坡滚入深沟后,楚铮全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走,软绵绵的瘫坐在了树杈上,脑海中一个声音在轰轰的作响:九儿死了,九儿死了,她在临死之前,我只在这儿看着,我只在这儿看着!
柴放肆为了把商离歌赶到这个陷阱来,不惜在狼眼的其它方位,花大力气安排了那么多的钢刺,这就说明这个陷阱足够致命和可怕的,而不是单纯的一个逮人的陷阱,落在里面的人,应该没有活着的希望了。
这个道理很简单,楚铮没理由想不到。
……
“九儿死了,我却只能在这儿看着。”
也不知道是过了一个世纪,还是过了三十秒,瞬间丧失了时间观念的楚铮,终于慢慢从那种空白中清醒了过来。
清醒过来的楚铮,、首先感到的是冷:心冷,身上冷,脸上也冷。
心冷,是因为商离歌死了。
身上冷,是因为极度的悲伤。
脸上冷,却是因为泪水打湿了脸颊。
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楚铮慢慢的从树上站了起来。
现在商离歌和花残雨俩人已经死了,可楚铮还得去把他们的尸体带上来,不管那个陷阱中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他都得去。
因为他不能让商离歌死了也呆在这个地方,他要把她带回华夏,埋到楚家的祖坟中,用柴放肆的心来祭奠她。
也许是悲伤过度,楚铮现在浑身没有丝毫的力气,不得不拿出军刺,准备借助它来下树。
但是,就在楚铮准备下树时,却隐隐听到了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商离歌说话的声音!
商离歌的声音,从深沟内传来,带着决绝:“你、你现在就把我杀了!只有我抢先死去,才能感觉不到被毒蛇撕裂时的痛苦!”
“九儿还活着!”
楚铮根本没有听到商离歌说了些什么,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还活着!
顿时,浑身无力的楚铮,好像被打了鸡血的公牛那样……这句话怎么这么眼熟,这么烂呢?
可事实上的确如此,听到商离歌说话的声音后,楚铮浑身骤然澎湃着无穷的力量,双脚猛力一蹬树杈,好像一只大鸟那样,从树上飞扑之下,一掠七米时,左脚已经踏在了‘墙上’。
正文_第1712章 :群蛇的老大!
上帝也敢为楚铮保证:如果商离歌没死的话,别说是从树上往下飞扑七八米的距离了,就是上青天,他也能、能坐着飞机上去的。
浑身澎湃着无穷力量的楚铮,双脚猛力一蹬树杈,好像一只大鸟那样,从树上飞扑之下,一掠七米时,左脚已经踏在了‘墙上’。
楚铮的视线刚射向深沟内,恰好看到花残雨高举着短匕,狠力刺向商离歌,速度快的根本来不及喝止,于是想也没想,就甩出了手中的军刺!
随着‘当’的一声响,在军刺打歪花残雨刺下的短匕时,楚铮就迅速的扑了下来,左手一捞,抓住了飞到天上的军刺。
“楚铮!?”商离歌睁开眼后,一眼就认出那个从高空扑下的人是谁了。
竟然是楚铮,他怎么在我临死之前出现了,难道我已经死了吗……商离歌呆呆的望着站在她面前的楚铮,觉得自己可能真死了,要不然的话,那些本来蜿蜒游动过来的毒蛇,在他跳下深沟后,干嘛忽然停止了进攻,极力的向回闪避呢?
“九儿!”
楚铮终于发出了声音,尽管声音是这样的嘶哑,而且还带着哭腔,可他的确可以说话了,一把就把商离歌抱在了怀里,抱的是那样的用力,几乎让她窒息:“九儿,九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傻,在我们还没有一起到老的时候,就想一个人先走呢?”
“我、我、你……你真是楚铮吗?”
商离歌木偶般的任由这个男人,紧紧的拥抱着她,感觉整个人都在天上飞,是那么的温暖,却又感觉脸颊冰凉,于是就抬起头看去,才发现楚铮的泪水,已经滴落在了她的脸上。
“我是楚铮,你没事了,只要有我在,你就会没事的!”
楚铮知道,现在绝不是说话的时候,于是就再次用力抱了抱商离歌,然后松开她,吸了一下鼻子转身看着花残雨:“花残雨,谢谢你。”
如果花残雨是花漫语的话,此时也肯定激动的不行不行的,毕竟她也是他的女人不是?
可他就是花残雨,曾经的铁血的铁划王,虽然惊诧于楚铮的从天而降,心情也异常的激动,但还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很好,有你在关键时刻来陪着商离歌一起死,我想她肯定没有丝毫的遗憾了。”
花残雨看了一眼那些迅速向后退去的群蛇,有些遗憾,也有些诧异的说:“咦,你身上带着硫磺吗?唉,你实在不该这样冒然的跳下来,该先扔下硫磺,然后用绳子来把我们拉上去的。”
硫磺,是蛇儿最怕的东西,比色狼怕警察还要怕。
所以,花残雨在看到那些蛇儿躲避楚铮后,就以为他身上带着硫磺了,要不然那些蛇儿绝不会迅速后退的。
可是让花残雨感到奇怪的是,楚铮却摇了摇头:“我没有带着硫磺。”
花残雨一脸不信的问道:“你没有带着硫磺,那么这些毒蛇为什么要这样的怕你?”
楚铮没有说什么,只是弯腰抱起商离歌,试着向成堆的毒蛇走去。
马上,那些吐着芯子的毒蛇,就像是看到了致命天敌那样,纷纷松开紧紧缠绕的身子,慌慌张张的向两旁退去。
“楚铮,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已经确定没有死去,也不是做梦的商离歌,也慢慢清醒了过来,她眼里带着惊悸望着那些毒蛇,双手却紧紧搂着心爱男人的脖子,生怕一松开他就会消失那样。
在看到那些毒蛇这么怕自己后,楚铮心中一动,低声回答商离歌的话:“如果我说我真是羽蛇神转世,这些东西都怕我的话,你信不信?”
就像是个纯洁小女生那样,商离歌使劲的点了点头:“我信!我更信你很快就能找到上去的办法。”
“嘿嘿,看来你比我还要自信,不错,我的确找到了上去的办法。”
在关键时刻救下商离歌的楚铮,现在心情是无限大好,眼睛盯着那些成堆的毒蛇,喃喃的说:“既然我是它们的老大,那么我相信它们肯定会主动的站出几条来,让我把它们编成一根绳子的。”
……
不管你信不信,世界上总是有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发生。
柴放肆目前就遇到了一件。
当他带着人来到深沟面前,准备‘吊唁’一下商离歌和她那个接应者时,却惊讶的发现深沟中,根本没有他想看到的那一幕!
“这是怎么回事!?”
借助一根拐杖站在深沟前的柴放肆,眼睛瞪的比铃铛还要大,呆呆的望着深沟内,脑子里想着这个问题。
柴放肆根本不用去询问众手下,也能从商离歌滑下斜坡时的拖痕,准确找到她滑下深沟的位置。
如果一切正常的话,掉进深沟内的商离歌俩人,现在应该被群蛇包围了起来,会形成一个美丽壮观、而让人恶心的大疙瘩。
但事实情况却不是这样:商离歌俩人落入深沟内的坠点位置,别说是没有人了,就连毒蛇都没有看到一条,唯有一个长方形的卷轴躺在下面。
“难道说那些毒蛇因为争抢大餐,才把商离歌俩人拖到别处去了?”
柴放肆的这句话的话音刚落,聪明的戈莱斯马上就安排人,沿着深沟两个方向寻找,寻找有可能缠着尸体的‘大疙瘩’。
柴放肆站在那儿,静静的等,望着对面的树林(随着柴放肆的到来,深沟两旁的钢板已经放下,这样就可以让他看到远处的东西了)。
七八分钟后,满头大汗的戈莱斯,急匆匆的来到了柴放肆面前,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惶恐,单膝跪倒在雪地上,低声说:“启禀伟大的宙斯王,我们仔细搜寻了整条深沟,但没有看到任何的人的尸体。”
深沟内虽然有着几万条毒蛇,可要是把这些毒蛇分散到这么长的深沟内,还是无法将沟底遮住的,所以戈莱斯等人,只要用手电筒一照,就能把下面的情况看个清楚。
柴放肆慢慢的抬起头,声音中带着冷漠的说:“没有找到尸体,这怎么可能呢,难道商离歌他们,Сhā上翅膀飞走了?”
戈莱斯没有敢说什么,只是低着头的不说话。
“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眼睁睁看着商离歌掉入了深沟内,可最终却不知道她去哪儿。呵、呵呵,能够从群蛇中安然脱身,说起来谁信呀?哼哼,除非他们是这些毒蛇的亲戚。”
柴放肆呵呵冷笑着,低头望着沟底那个卷轴,淡淡的说:“去,把那个东西给我拿上来。”
暂且不管这个卷轴是谁放在沟底的,也不管这东西里面有什么炭疽病菌,只要柴放肆看到了它,那么就得搞清楚这是什么东西才行。
“是!”戈莱斯低低的答应一声爬起来,在几个同伴的帮助下,亲自顺着绳子下了深沟。
在拿起那个卷轴之前,戈莱斯曾经用奥林匹斯山最先进的某种仪器,仔细扫描了几遍,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后,才拿了起来。
能够为伟大的宙斯王效力,是戈莱斯的荣幸,但要是为此把小命搭上的话,那就好像不划算了,所以他得在拿起这个卷轴之前,先检查一下这里面有没有定时炸弹、炭疽病菌之类的危险。
“这可能只是一幅画而已,看来我的确太小心了。”
戈莱斯在拿起那幅画后,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心中自嘲的笑了笑,扭头看了看远处蜿蜒游行的毒蛇,赶紧顺着绳子爬了上去。
不等戈莱斯说什么,柴放肆就主动把那个卷轴拿了过来。
刚才戈莱斯在下面检查的时候,他看的是清清楚楚,知道这里面并没有什么可怕之处,所以才很干脆的拿了过来。
解开卷轴上面的红色丝带,柴放肆左手抓着上面,慢慢打开了这幅卷轴。
这个卷轴是一幅画,画上画着一个赤身果体的女人……柴放肆是第一次见这幅画,但他却不是第一次见画上的这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此时就被他关押在狼眼上面的小院中,这个女人的名字叫做宙斯王。
“宙斯王的画像?”柴放肆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一脸的沉思状。
戈莱斯等人,都退到了远处,生怕打搅他沉思。
其实,柴放肆在认出这幅画中的女人是谁后,也猛地想起了曾经的一幕:那时候,他在看着宙斯王用手指头寻找快感时,就看到了一个幻象。
幻象中,柴放肆看到有个女人站在金字塔的顶端上空,女人的腰间,则缠着一条白色的小蛇。
柴放肆清晰的记得,当时他说有条小蛇缠在宙斯王腰间时,那个女人当场就翻脸了。
只是,当初柴放肆好像做梦般的那一幕,为什么却忽然出现在了一幅画上呢?
难道说除了柴放肆外,别人也曾经看到过这幅画?
柴放肆暂时还想不通这是为什么,他只是盯着这幅画,慢慢向女人的下体看去,当目光看到她腰间缠着的那条小白蛇时,目光顿时骤然一缩,喃喃的说:“宙斯王身上的小白蛇,楚铮是玛雅人心中的羽蛇神,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牵连呢?本来商离歌他们会成为群蛇大餐的,但……”
想到这儿后,柴放肆浑身打了个激灵,霍地抬头望着对面的树林,阴森森的一笑:“呵呵,楚铮,是你来了吗?可惜的是,就算是你能躲过群蛇,也逃不掉的,因为我专门为你设计的陷阱,绝不是只有这些!”
……
人在不想睡觉或者失眠时,总是会觉得夜长。
正文_第1713章 :画像中的秘密!
人在不想睡觉或者失眠时,总是会觉得夜长。
宙斯王最近总是觉得夜很长,长到她不想休息。
当初宙斯王在蹲黑屋子时,最渴望的就是看到天空。
可她现在已经实现那个愿望了,却又嫌夜长了,真是不知足啊。
自从柴放肆离开后,宙斯王最少喝下了大半瓶的红酒,本来就挺娇嫩的面颊,在炉火和酒精的双层‘攻击’下,现在变成了嫣红色,那么的诱人。
都喝了这么多了,但宙斯王还是没有不喝了的打算,而是再次倒上半杯后,举起了杯子对着窗口方向,喃喃的说:“来,商离歌我敬你一杯,愿你在去地狱的路上一路走好!”
宙斯王仰起脖子,将杯中酒是一饮而尽。
宙斯王闭着眼,品尝着红酒带来的苦涩和甘甜,过了老大一会儿后,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宙斯王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柴放肆从大门口走了进来。
今天,这是柴放肆第三次来这儿了。
柴放肆走到了窗口,依然背负着双手,枭雄气质十足。
“呵呵,今天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来看我呢,是怕我孤独无法熬过这漫漫长夜吗?”
宙斯王放下酒杯,脑袋后仰枕在了沙发帮上。
“我这次来,是想向你请教一件事。”
柴放肆说着,右手从背后拿了出来,托着那个卷轴:“你想不想知道这是什么?”
宙斯王望着柴放肆手中的卷轴,淡淡的说:“没兴趣。我现在只想要个男人。”
“只要你肯配合,牛奶会有的,面包会有的,男人,也会有的,无论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
柴放肆很有玄机的说完这句话后,就把那幅卷轴打开了了。
宙斯王的目光,马上就看向了卷轴……双眼先是一凝,随即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在链子叮当声中一个箭步,就飘到了窗口,伸手就去抓那幅卷轴:“你怎么会有我的画像?快还给我!”
在宙斯王做出抢东西的动作后,柴放肆根本没有动,因为他知道不管这个女人再怎么用力,也不可能挣开锁链把手伸到窗外来的。
右手举着画像,柴放肆歪着脑袋看了一眼,咯咯笑道:“咯咯,这幅画上的人,是你吗?你别骗我了,我虽说不是古董专家,但我却知道这幅画最少得有五十年以上的历史了。五十年前,好像你还没有出生吧?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一幅画上呢?”
就算明知道拿不到那幅画,但宙斯王还是固执的伸着手:“你先还给我再说!”
“你说了后,我考虑一下后说不定会还给你的。”
柴放肆说:“我承认这幅画很好看,但我却不稀罕拥有它,因为我有你这个真人啊,我现在只想知道这幅画上,有什么秘密。而且,你还得告诉我,我那个好妹夫楚铮的一些事。”
宙斯王立即摇头,也把伸出来的手缩了回去:“不,我绝不能说出这幅画中的秘密,我也不想再告诉你楚铮的任何事!”
“你既然这样固执,那我也没办法了,好吧,我也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你既然不说,我就把这幅画撕了吧。”
柴放肆说完,双手扯住卷轴,就要把这幅画撕成两半,可这时候宙斯王却尖叫一声:“别撕!”
柴放肆双手拿着卷轴,淡淡的说:“只要你肯说出来,那我就不撕。”
宙斯王愣愣的看着柴放肆,过了片刻后才颓然垂下了头,缓缓的说:“这幅画中的主人公,就是奥林匹斯山的创始人,也就是我的奶奶。二战结束后,前苏联政府从德国柏林带来了一批科学家,为了安置……”
用了足足的十几分钟,宙斯王就把曾经对楚铮讲过的部分故事内容,详细的给柴放肆叙说了一遍,末了才说:“我听我妈妈,也就是上届宙斯王说过,这幅画是奥林匹斯山上一位陈姓华人画的。据说,这位陈姓画师是你们华夏陈老祖的后人,擅于丹青。当时呢,他总共画了十几副,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些画都失踪了。”
“都被人藏起来来了吧?毕竟这么好的画像,都不想给别人看。”
宙斯王望着柴放肆,笑了笑说:“谁知道呢,也许是向你所说的这样吧。不过,等后来我执掌奥林匹斯山后,曾经寻找那位陈姓画师的后人,想让他们重新画一些的,但那个陈姓画师的后人却在几十年前,在回华夏探亲来时的路上时遭到了意外车祸,全家人除了一个孩子外,都死了。”
柴放肆静静的望着宙斯王,也没有打岔。
宙斯王舔了舔嘴唇后,接着说:“于是,这些画就成了绝版,而那个留下来的孩子,因为没有了父辈的启蒙,最终成了奥林匹斯山上的一个普通公民,做了一名狱卒,他叫陈永富。”
柴放肆不知道宙斯王为什么要提起这个陈永富,但却知道她绝不是那种说废话的人,于是还是没有问什么。
果然,宙斯王就说到了她为什么要提起陈永富的原因了:“正是这个陈永富,带着楚铮和黄东东,才杀死了你的侍卫营统领,混入了你的寝宫,这才导致你变成了太监……咯咯,你应该记起来了吧?可你要想找陈永富,除非去玛雅新城。”
那晚宙斯王在被柴放肆带走时,就曾经见到过陈永富。
只是她现在还搞不清,他是怎么和楚铮搅在一起的,只知道楚铮掉入圣母河却没死,肯定和他有关。
“那个陈永富,早晚都会死的。”
对宙斯王的嘲笑,柴放肆是无动于衷,只是收起卷轴说:“这样说的话,这幅画应该就是陈姓画师留在华夏的那幅画了?”
宙斯王耸耸肩:“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我想除了这样外,根本没有第二条解释了。”
柴放肆又问:“陈姓画师,在很多年前为什么要把这样一幅画,留在华夏呢,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宙斯王悠悠的回答:“假如我今年九十多岁的话,那么我就有可能知道,他为什么要把我祖母的画像留在华夏了,可惜的是,我今年正值妙龄。”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非常喜欢你的祖母,所以才偷偷画了这幅画,把它留在了华夏。”
柴放肆懒得再在这幅画的来历上墨迹什么,冷笑一声后问道:“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这幅画中藏有什么秘密。”
不等宙斯王说什么,柴放肆又说:“当然了,你可以不说,但我会把画像撕掉的,那样我们谁也得不到了。”
宙斯王愤怒的攥了一下拳头,无奈的说:“柴放肆,你知道我祖母,我妈妈为什么那么年轻就死了吗?”
柴放肆玩味的看着宙斯王:“她们……是不是被男人……呵呵,不好意思,我不该说这种话,但我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死的。”
宙斯王自动忽略了柴放肆话中的龌龊后,淡淡的说:“她们一生之中没有任何的爱恨情仇,所以精通玄门旁技,也就是你华夏所说的卜算。本来,她们可以活很久的,但就是因为能够提前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并作出正确的准备,所以才让奥林匹斯山如此的强大起来,才让宙斯王被所有人信服。但她们在得到这些的同时,也失去了最为珍贵的寿限,也就是说泄露天机太多,违背了天理,所以才活到三十几岁,就死了。”
柴放肆认真的说:“我真为她们感到遗憾。但我不怎么关心她们的寿命,只是在考虑这幅画上有什么秘密。”
宙斯王嘴角翘了一下说:“按说依着你的智商,应该猜出来才对,还用我说吗?”
柴放肆眉头皱起,稍微思考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这幅画中肯定存在着世界末日的秘密!”
“唉,我就说你很聪明嘛。”
宙斯王低低的叹了口气,说:“你说的不错,这幅画中就藏着这个大秘密……只是,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谁也来不及从中看出什么了。柴放肆,你还没有告诉我,这幅画你是从哪儿得到的呢。”
“从哪儿得到的这幅画,我会告诉你的,而且我还会告诉你,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我柴放肆不一定做不到,比方看出这幅画隐藏的秘密!呵呵!”
柴放肆低声的笑了片刻,用手指着画像中女人的腰间问:“这条白蛇,和楚铮有什么关系?”
宙斯王只看了那幅画一眼,就挪开了目光:“一条充满邪恶的小白蛇而已,它能和楚铮什么关系?”
“关系应该很大,因为商离歌在掉进蛇坑中后,竟然被人救走了!”
宙斯王顿时一愣:“什么,商离歌被人救走了?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柴放肆咬了咬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救走商离歌的,肯定就是楚铮!”
“楚铮?楚铮来了!?”
宙斯王的心,立即就砰砰的跳了起来:“他、他在那儿!?”
柴放肆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个猜测,但估计没有猜错。因为我知道他有个女人叫陈怡情,而这个陈怡情又是华夏陈老祖的后人。而你刚才也说了,奥林匹斯山上的那个陈姓画师,也是陈老祖的后人。那么这幅画应该就是他私自留下的那一幅了,这样一来的话,事情就不难解释了。”
听到商离歌可能是被楚铮救走的消息后,宙斯王明显的是神魂不舍,眼睛盯着外面的天际,梦游般的说:“不难解释么?那你就解释一下吧。”
正文_第1714章 :联手设下的圈套!
在听到楚铮出现,把商离歌救走的消息后,宙斯王的心就飞出了窗外。
在这些天中,她一直认为最恨的人是楚铮了。
可是,在得到那个家伙的消息后,宙斯王却又觉得他一点也不可恨了,是那么的迫切见到他。
所以呢,在柴放肆给出了很有力的推理后,她就梦游般的说:“不难解释么?那你解释一下吧。”
柴放肆很听话的说:“很简单,陈怡情把祖传的这幅画交给了楚铮,看样子是想让他从中发现什么,所以他随身携带着,只是刚才他在救走商离歌时,却不小心把这幅画落下了。”
宙斯王呵呵的轻笑一声,收回看向外面的目光:“你确定他是不小心丢掉的?”
柴放肆否认道:“我不确定,因为这幅画是我在蛇坑中发现的,所以才根据你刚才讲的那些,推理出来的。只是我不明白,他是怎么离开的呢?难道说这幅画上有让群蛇害怕的东西,或者群蛇怕的就是他?”
宙斯王喃喃的说:“我、我不知道,可你说的也没错,也许楚铮就是羽蛇神转世,是那些蛇儿的头目。也许这幅画上,除了有世界末日的秘密外,还有让蛇儿害怕的东西……你、你快把这幅画还给我,你留着也没用的,不是吗?”
“你怎么知道我没用?”柴放肆刷的一下收回画像,咯咯的笑着说:“也许我能在今晚研究出画像中的秘密呢?如果我洞晓了这个秘密,那我岂不是更有机会称霸世界了?哈,哈哈!”
宙斯王冷冷的说:“妄想称霸世界人的,不是疯子就是傻瓜,你最好不要费心去研究这幅画,因为万一研究出来,就会泄露天机,到时候就会像我祖母和妈妈那样,英年早逝的。奉劝你一句,最好把画还给我,要不然你会后悔的。”
柴放肆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画像愣了片刻后才说:“文天祥曾经有句诗,叫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如果能够从中研究出世界末日的秘密,那么我就算是早死了,也没什么遗憾,后人也会始终记住我的。更何况,在我临死之前,你们和楚铮都已经死了呢?嘿,嘿嘿!”
嘿嘿冷笑声中,柴放肆转身向院门口走去,宙斯王马上就大喊道:“你把画像还给我,要不然你会后悔的!”
对宙斯王的‘忠告’,柴放肆才不会拿着当回事,只是耸耸肩后转身说:“你知道吗,别看楚铮救走了商离歌,但我敢保证他们绝不会逃出九号监狱方圆二十公里之外,来了还想走?世上哪儿有这么简单的事!”
宙斯王脸色大变:“你在外围,还有很多个陷阱?”
“NO,NO!”
柴放肆竖起右手食指,对着宙斯王摇了摇说:“不是很多个陷阱,而是一个。但就是这一个陷阱,就会起到我最希望看到的效果。”
柴放肆说完,不再搭理宙斯王,到背着双手拿着那幅画,施施然的走出了院门口。
既然这幅画很是有些奥妙,那么他说什么也得赶回去研究一下才行。
至于那个楚铮,呵呵,他能逃得过上百个一流生化战士、和天网的追杀吗?
柴放肆没有在商离歌获救后,就大肆搜捕,就是算定楚铮等人,根本逃不出九号监狱二十公里的范围。
因为在捕鱼计划一启动时,外围的‘灭绝计划’也相应的启动了:从那一刻起,任何人都能进入这二十公里的范围,但只要进来,就别想再出去了,不管来人是谁,哪怕是楚铮的老师来了,也得、也得等死。
要不然的话,这个计划也不会被柴放肆任名为灭绝计划了。
……
看着柴放肆得意洋洋的离开小院后,宙斯王脸上的着急神色,马上就被冷笑所替代。
“哼哼,柴放肆,我要不把这个真实的故事将给你听,你怎么可能会这么在意那幅画,着急拿回去研究呢?”
宙斯王把窗户掩上后,抬头望着屋顶,脸上的得意消失:“楚铮故意扔下这幅画,的确间接打击了柴放肆,但他当前怎么逃过那些陷阱呢?更何况,还有天网没有动静呢……唉,我为什么要替他担心,我不是恨不得他马上死在我眼前吗,为什么要关心他?”
那幅画中的奥秘,宙斯王很清楚:如果有人长时间的盯着那幅画看,就会被上面的某些东西所控制。
据楚铮说,连胡灭唐那样牛叉的人,在看了这幅画不长时间后,都感觉气血翻涌了,更何况柴放肆呢?
所以说,当柴放肆拿出这幅画来向宙斯王显摆后,她立马就明白了楚铮的用心,并做出了要争抢的动作。
而且,为了让柴放肆以为他得到的是一副宝贝,宙斯王还故意讲出了这幅画的来历。
当然了,这幅画的来历是真实的,至于这里面是不是真存有某种秘密,那就不得而知了,连宙斯王都不知道。
可她还是这样说了。
因为她很清楚这样一个道理:假如你想让某个人相信你说的话,并让他上当,那么你所说的事情,最好得有百分之八十的真实性,这样才能让那个人毫不怀疑,很自然的落入你设下的圈套中。
现在,柴放肆已经坠入了宙斯王和楚铮联手布置的陷阱中,那么老柴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呢?
宙斯王不关心这个问题,她现在只想着一件事:楚铮肯定是来救她的,只是他能躲过柴放肆为他设计的陷阱吗?
别忘了,还有一个天网呢。
天网……想到天网后,宙斯王幽幽的叹了口气:“唉,天网,该怎么才能把你除掉呢?”
……
横躺在楚铮的怀中,商离歌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双眼一直不曾离开过他的脸。
九儿姐这热切的目光,让楚铮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没办法,如果身边没有跟着花残雨的话,别说是被九儿姐瞪着看了,就算把她推倒在地上就地正法,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啊?
不过守着孩子他老舅,楚某人就算是脸皮再厚,但也得替人家想想才行。
为了躲避商离歌这热切的样子,楚铮在跑到一棵大树前时,当先停了下来,靠在了树上。
紧跟在楚铮身后的花残雨,也停住了脚步:如果商离歌是个男人的话,他肯定会主动的替楚铮抱一会,但是个女的嘛,对不起,累死你丫的活该!
背靠着大树慢慢调整了一下内息,楚铮望着负手站在另一棵树下面的花残雨,笑着说:“花残雨,我真没想到你会来这儿。”
花残雨笑笑,伸手拍了拍衣襟上的残雪说:“我和帕雅思本来是去了你新城的……也许你不知道,她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很相信世界末日这一说,所以就缠着我去玛雅新城避难。没办法,我只好按她的意思去了。我们刚到新城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虽说漫语她们不知道你去了哪儿,但却能猜出你会来格鲁吉亚。”
楚铮顺着树身坐在了地上,将商离歌横放在双腿上说:“于是你也就随后来了。”
花残雨也坐了下来,没办法,他的本事再大,但在没膝深的雪地里狂奔了半小时后,还是有些吃不消:“是啊,我是昨天早上到的。不过在出来机场时,恰好碰到顾明闯他们两个。”
楚铮接着说:“于是你就来接应九儿姐了。”
花残雨淡淡的一笑:“我以为你早就来这儿了呢,本来是只想过来看看的,谁知道恰好看到她。”
说到这儿后,花残雨就不再说什么了,而是闭着眼的开始调理内息。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其实不用太多的语言文字来表达,有时候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洞悉对方的想法,这就好比情人之间……当然了,就是打死楚铮,他也不会和花残雨成为情人的,估计后者也肯定是这种态度。
在花残雨不说话后,楚铮就低下头望着商离歌,很想说‘其实你不该来这儿的,而且我知道你来这儿只能选择杀掉宙斯王’这些话,但最终却只是说道:“九儿,你暂且忍耐一下,等我们先离开这儿后,我再为你取出弹头。”
商离歌很幸福的笑着点点头:“嗯,我理解的。楚铮,我这次来,是给你添麻烦了。”
楚铮摇摇头:“你知道我很清楚你为什么来这儿的,不是吗?”
“嗯。”商离歌低低的嗯了一声,将脸颊贴在了楚铮胸口:只要能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哪怕下一刻就是世界末日,她也会笑着死去的。
不过,就算是真有世界末日这一说,但也不会是在今天,而是在后天之后。
也就是12月21号。
“休息会吧,等会儿我们就……”楚铮刚说到这儿,随意的抬头向前面看去时,却发现树林的远处,忽然出现了十几个人影。
这十几个穿着一身白色衣服的人影,在走路时,动作僵硬,但是却很有规律,猛地一看好像机器人那样。
看到这些人影后,楚铮的瞳孔猛地一缩,低声喝道:“花残雨,快起来!”
花残雨应声一跃而起,紧接着就贴在了树身上,也发现了那些人:“这是柴放肆安排在外围巡逻的队伍吗?可他们的动作为什么这样别扭呢?你们在这儿等着,我过去试探一下。”
看到这些人后,花残雨并没有当回事:依着他和楚铮的实力,在相同的环境下,绝对可以轻松应付十几个人的。
正文_第1715章 :绝对安全的猎物!
花残雨很自信:依着他和楚铮联手的实力,在相同的环境下,绝对可以轻松应付十几个人的。
但是,抱着商离歌站起来的楚铮,却一脸凝重的说:“别,你千万不要过去。”
花残雨纳闷的问:“为什么?”
“因为这些人很不好惹。”
“怎么个不好惹法?”
“他们不怕流血,不怕疼,但却有着丰富的杀人手段。”
花残雨呆了呆,说:“不怕流血不怕疼,还有着丰富的杀人手段,这不是电影中才会有的生化战士吗?”
楚铮冷笑了一声回答:“不错,他们就是生化战士,柴放肆培育出来的!”
花残雨一脸不信的望着楚铮,过了片刻才低声笑道:“不管他们是不是生化战士,但我还是想见识一下!”
花残雨说完,身形一动,就悄无声息的向那边潜伏了过去。
“唉,你会见识到的。”
来不及阻拦花残雨的楚铮,低低的叹了口气,把商离歌放在大树下说:“在这儿等着我,我去帮花残雨。”
商离歌点了点头:“那些人很厉害吗?”
“他们也许不是很厉害,但他们却不怕死,等着我!”楚铮说完这句话,chou出军刺向树林外面跑了过去。
……
2012年,12月20号。
外面的天,渐渐的亮了。
昨晚就为天网阁下寻到猎物的亚第格斯,本来想马上将猎物呈献给他的。
只是,等他回到主控室后,才发现天网已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也没敢打搅他。
等天亮了后,安排好了海伦的亚第格斯,才小心翼翼的走到动了一下脑袋的天网身后,恭敬的说:“天网阁下,您要的人,我已经给您带到您房间去了。而且您所需要的那些东西,我也已经给您准备好了。”
奥林匹斯山上的中枢机房,这可是整座山的心脏部位,谁能控制了这个地方,谁就能夺取大权,当初柴放肆正是控制了这儿后,才把宙斯王给赶出山,并成为第四届宙斯王的,所以说这个地方可是重中之重,休说是一般人了,就是十二主神也轻易不能来此的。
不过,这次为了让天网阁下开心,亚第格斯带着一个职业ing女郎来了,那个叫海伦的女人能够来到这儿,绝对是三生有幸的。
刚从一场很让人怀念的春梦中醒来的天网,听到亚第格斯这样说后,身子一哆嗦的睁开了眼,一丝变态的兴奋,让他嘴角剧烈抽动了一下:“她在哪儿?快带来见我!”
不等亚第格斯说什么,天网坐直了身子接着问:“安全吗?”
别看天网阁下很想找个女人发泄一下,但他却很清楚他现在所处位置的重要性:假如有心怀不轨的人,趁这个机会对机房动手脚的话,别说是柴放肆饶不了他了,就连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的。
很明白天网问什么这样问的亚第格斯,嘿嘿一笑低声说:“绝对安全,昨晚带她来到这儿后,我就用绳子把她捆起来了,到现在她仍然在那儿挣扎呢。嘿嘿,您可以先在门外看看,假如您要是不喜欢,或者发现她有任何疑点的话,可以随时把她……”
亚第格斯说着,挥手做了个砍头的姿势。
“嗯,你办事我还是很放心的,这就带我去看看把。”天网会心的一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亚第格斯赶紧的头前带路,带着天网走进了机房旁边的一个侧门。
这个侧门,就是天网和亚第格斯等人的休息之处,也可以说是宿舍。
因为怕有人从休息室那边擅自闯入中枢机房,所以通往休息室的侧门,只能从这边打开,却不能从那边打开。
走到天网阁下的卧室门口后,亚第格斯弯着腰的点点头,随即退到了一旁。
天网来到门前,透过玻璃向里看去:在他卧室的地板上,坐着个双手被反绑着,双脚也被帮着的女人。
这个身穿大红色晚礼服的女人,在天网来时正在挣扎,试图挣开绑在四肢上的身子。
因为她不停挣扎的缘故,一头金色的头发遮住了大半个脸,只能看到她圆润的下巴。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他身上的晚礼服却因为身子不停扭动而滑落了一些,露出了胸前大半个雪白的高耸,和一双丰满而又修长的腿,是那么的诱人,一下子就让天网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天网站在门外,死死盯着那个挣扎的女人,过了足足五分钟确定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后,才轻轻的吐出了一口长气,头也不回的举起右手摆了摆。
亚第格斯会意,弯腰向后退去:“天网阁下,您慢慢享用,如果不合心意的话,我再为您重新去寻找猎物。”
“猎物?哈,哈哈,不错,她的确是我的猎物,哈,哈哈!”天网那特有的笑声中,充满了淫荡的气息。
听出天网阁下笑声中的欢愉后,亚第格斯使劲咽了口吐沫,随即转身走了。
等亚第格斯把来时的侧门关上后,天网推开了他卧室的房门。
那个正在挣扎的女人,在天网推门进来后,马上就停止了挣扎,慢慢的抬起头来望着他,嘴里发出了呜呜声。
原来,她的嘴巴也被塞进了碎布,别说是想用牙齿解开脚上的身子了,就算想说话都不行的,由此可见亚第格斯小心到了极点。
女人在抬起头时,天网向她看去,虽说因为她的大半张脸都被发丝覆盖着,但仍然能从发丝间看到她的眼睛:那双碧蓝色的双眸中,带着惊恐。
是的,是惊恐,那种让天网最为喜欢的惊恐:他喜欢这种让人一看就会联想到床的丰满女人,在看到他后,眼里能带出惊恐。
唯有这样,天网才能用这种高高在上的主人心态,来弥补他身体上的缺陷。
“别怕,只要你肯让我玩的开心,我会给你意想不到的丰厚报酬。不过,这得看你能不能熬过那些游戏了,呵呵。”
天网低声笑着,走到一边的酒柜前,上面放着他所需要的游戏道具:带刺的皮鞭,蜡烛,绳子和刀子等物品。
天网拿起长达一米半的皮鞭,在手里稍微掂量了一下,嘴角带着邪恶的笑容,缓步走到了这个叫海伦的女人面前,然后猛地举起皮鞭,对着她就甩了过去。
这种带刺的皮鞭,除了抽在身上特别疼之外,还有一项功能,那就是可以用它来脱衣服。
在皮鞭抽在人身上卷回时,上面的倒刺就会把衣服撕裂。
其实,岛国动作嗳情片中,主角所用的带刺皮鞭,绝不是这样的:连衣服都能撕裂,何况人的皮肤呢?就算那些姐姐们再敬业,好像也不想在拍完一场电影后,搞得体无完肤吧?人
家所用的皮鞭,上面的倒刺就是些道具,就连皮鞭本身,也不会对人造成任何的伤害。
但是天网阁下现在所用的皮鞭,上面却是货真价实的倒刺,不但能够将衣服撕裂,而且还能把人的皮肤……能把人的皮肤怎么样,不用再说了吧?
就海伦这样一个异常ing感的shu女,假如被天网用皮鞭来一顿的话,那么她就算不会被打死,也得被抽的满身伤痕,鲜血淋漓。
不过,将一个异常ing感的美女,用皮鞭抽成这幅模样,然后再向她伤口上滴蜡,或者洒盐水……疼的她死去活来的惨叫,这才是天网最喜欢看到的,他要用这种折磨漂亮女人的变态方式,来表达他对女人的憎恨!
天网的皮鞭,挂着风的抽了下来,对着海伦的后背。
眼看皮鞭就要抽到海伦的身上,天网仿佛提前看到倒刺卷着衣服和血肉的一幕,下体竟然忽地窜起了一股热气,使他发出了一声兴奋的尖叫!
带刺的皮鞭,挂着风咻咻的向海伦的后背抽去,就在皮鞭即将碰到她的身体时,却有一只白嫩的手悠忽出现,一把就抓住了皮鞭。
……
根据玛雅预言中所说的那样:2012年的12月21号这一天,太阳落下后就不再升起,整个世界就会陷入一片冰冷的黑暗中,唯有华夏西部和非洲的一部分人,才能够存活。
其他的人嘛,一概死啦死啦的有。
所以说呢,12月22号那天,能不能出现太阳,这就成了人们检验是不是世界末日的最好方式。
当然了,在很多人(主要是玛雅人)心中:只要伟大的羽蛇神同志,能够为了人类生存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话,相信大家还是能快乐到永远。
至于伟大的羽蛇神同志,在世界末日即将到来这一天会做一些什么……谁能够猜透神的意思,或者说看到他在付出什么样的牺牲?
包括柴紫烟等人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楚某人现在根本没有为全人类做出任何的努力,现在他正抱着他的马子,和花残雨在大斜坡那边忙着对方敌人呢。
……
华夏西域省的玛雅新城
今天是2012年的12月20号,早上九点,距离传说中的世界末日,还有27个小时。
现在的玛雅新城内,已经聚集了大约一百三十多个国家的政府首脑、政要和大富翁。
为了加强这些人的安全,华夏当局政府从各大军区抽掉了四个集团军,包括电子、机械、野战和航空等种类的兵种七万余人,将方圆五百公里的玛雅新城,拱卫的如同铜墙铁壁一般。
当局政府之所以调来大部分的电子部队,除了要通过高空卫星时刻监视世界变动外,还在新城周围设立了一张看不到的防御系统网,这张网的名字很有趣,也叫天网,代表着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意思。
正文_第1716章 :玛雅新城的未来!
华夏将拱卫玛雅新城的防御网络取名天网,有着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意思。
同时呢,也是在用这个名字来提高自我警惕。
因为当初奥林匹斯山上的那个天网,曾经有过侵入多个国家的网络、篡改某些程序为非作歹的经历,华夏、格鲁吉亚等政府还历历在目。
现在这特殊情况下,华夏政府自然不会在当前最关键的时刻,放松对他的警惕了:别忘了这儿集中了世界大部分国家的首脑,如果大家的安全受到威胁的话,世界会乱成什么样子,相信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的。
所以呢,华夏政府一点都不敢懈怠,绝对是严阵以待。
从昨天深夜开始,雪已经停止了,风也小了很多,世界各地还是没有发生任何的异常现象,仿佛12月17号那天的地震灾难、异常现象只是地球打了个哈欠似的,现在它又沉睡了过去,不再搭理人类这种卑微的生命了。
不过世界越是这样安静,那些担心世界末日的人,心中就越忐忑。
自从17号以来,世界各地最畅销的书,不再是言情等题材的小说,而是《圣经》,就连玛雅新城内也是这样,只要你竖起耳朵仔细听,总能听到诸如‘主啊,你赐予我光明的力量,让我逃过那一天吧’的起到祈祷声。
可对于那些早来一步的玛雅人来说,他们却不会这样做,而是脸上洋溢着乐观的笑容,抓紧建筑和装饰自己的家园。
他们坚信,那个在18号就离开新城的羽蛇神,现在肯定在做着艰苦的努力,绝对会带领他们走向新生活的。
也许是这些乐观的玛雅人感染了大家,新城内祈祷圣经的声音,慢慢的小了下去:2012年12月21号是世界末日的说法,是人家玛雅人预言的,那么人家在这方面同样有着别人无法相比的权威性。现在人家既然都这样乐观,坚信羽蛇神同志会带领大家走向新生活了,大家又何必惊慌呢?
于是,受到这些玛雅人的感染后,大家很快就把问题的重心,转移到了楚某人身上:那个羽蛇神先生,现在做什么呢?
……
“也不知道楚铮现在去哪里了。”
如春般的小型会议室中,楚勇坐在沙发上,随意的翘着二郎腿。
现在屋子里的人不少,可都算是他的身边人:除了楚玄武兄妹之外,就是柴紫烟、花漫语她们了,他实在没必要再注意自己形像的。
大家在闲聊了一阵当前的形式后,现在脸蛋白净了很多、已经摘掉帽子的柴紫烟,在花漫语的眼神暗示下,笑吟吟的说:“大伯,别担心楚铮,他没事的。咳,现在新城好像已经来了最少一百三十个国家的首脑政要了吧?”
楚勇含蓄的笑笑,看着眼前的这些‘侄媳妇’,再看看自己的小儿子,在这一刻他也觉得年轻了很多岁:“呵呵,新城内来了多少各国政要,来了多少亿万富翁,甚至新城现在具体有多少人,好像你们比我更清楚吧?”
现在玛雅新城虽说是归华夏政府管理,但每天有多少人进出,这些人的身份和背景,都没有脱离柴紫烟等人的掌握,楚勇对此很清楚,所以就借着她这个问题,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柴紫烟的俏脸一红,有些扭捏的说:“我、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新城在日后的发展嘛,适当的去关心一下远道而来的客人们,也是担心政府对他们照顾不周呢。”
“呵呵。”
再次温和的笑笑后,楚勇也不再和她谈论这个话题,只是在沉吟了片刻才说:“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最迟等到12月23号,首届‘世界环境保护大会’就会结束,来自世界各地的客人们,就会陆续的撤出新城,到时候新城依旧归你们管理,只要不是图谋误国害民的事情,政府是不予Сhā手新城事物的。”
楚勇所说的‘世界环境保护大会’,其实就是各国政要来玛雅新城避难的一个引子。
大家肩膀上都担负着重任,在这个特殊时期内按说该留守国内,和百姓们‘共患难、共存亡’才对,但他们却来到了新城,自然要有一个借口才对,所以才在玛雅新城召开了这个世界环境保护大会。
大会的主题,主要就世界今日发生的那些异常现象,予以讨论和研究。
大会期限最早到12月22号下午结束,如果有意外的话……那就得无限期的延长了。
听楚勇做出这样有力的承诺后,柴紫烟马上就开心了起来:“嗯,嗯,我知道啦,毕竟玛雅新城是我们大家的心血,如果就这样交给政府的话,的确会心有不甘啊。唉,可谁让我们家楚铮,是个忧国忧民的大好人呢,所以就算是我们不愿意,可也得听他的才行,这就是嫁鸡随鸡飞,嫁狗随狗走吧?”
楚勇见这个娘们在他眼前耍嘴皮子,就有些哭笑不得的摆摆手:“行了,行了。紫烟,这儿反正也没有外人,你们也别把我当做一号首长,咱们就是本家人在这儿随便聊聊,你有什么疑问就直接说吧,别这样拐弯抹角的了。”
柴紫烟也没有推辞,借着楚勇的话说:“那好啊,大伯,我就有什么说什么好了啦。新城这次迎来了这么多客人,可见它从创建之日起,就引起了世界人民的关注。我是这样想的,这次政府是怎么运作的,我们暂时还没有资格去过问,但政府在把新城还给我们后,我们希望政府能适当的向新城这边倾斜一下优惠政策,比方大力支持我们搞绿化,发展旅游等无烟企业,这样我们就有把握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新城扩建成一座大型都市。”
不等楚勇说什么,柴紫烟很快就说出了她的真正用意:“谁都知道,美国有个拉斯维加斯,而华夏也有澳门。其实这两个地方的地理位置都不怎么好,但它们的经济却异常的发达,这是为什么呢?”
楚勇双眼微微的眯起:“紫烟,你是想把新城,堂而皇之的建立成东方的拉斯维加斯吗?”
柴紫烟很坦率的点点头:“确切的说,我们不是要创建东方的拉斯维加斯,我们玛雅新城就是玛雅新城。新城在当前人心惶惶的时刻,发挥了别的地方无法发挥的巨大作用,为华夏政府和世界各国政府做出了突出贡献,这是现在进行着的。那么我们在本次大会召开完毕后,要求当局对我们有倾斜政策,这也算是一种图报的索取吧,毕竟政府在这几天,肯定得到了很多很多的好处。”
的确,正如柴紫烟所说的这样,那些前来玛雅新城的各国首脑,和亿万富豪,并不是想来就来的,他们得向华夏政府做出友好的姿态后,才能被邀请的,这可以用沙特的哈卜杜拉国王为例,正是他主动让华夏参与其国内某个大型油田的开发,所以才得到了华夏政府的热情邀请。
而那些现在已经进驻到新城中的首脑、亿万富豪们,也在来之前就和华夏当局政府签订了某些协议……要不然的话,现站在世界主导地位的华夏政府,吃饱了撑的让你们来这儿避难?切,先拿好处费来再说啦!
可以这样说:以楚勇为首的这届政府,在玛雅新城身上取得了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好处。
这些在几年内都无法消化完的好处,也让当局各大派系挣了个盆满钵满,人人满意,空前的团结。
所以呢,柴紫烟等人在商量好了后,才在这个大家最高兴的时候,提出了她们自己的要求:华夏政府为了‘报答’玛雅新城在此间起到的巨大作用,是不是该适当的给些优惠政策呢?比方把这儿建成一个合法的赌城。
严格的说起来,人家柴紫烟的要求并不是太高,只求政府给予她们像澳门那样的政策就行,她的这点要求,与华夏政府现在得到的好处相比起来,绝对算是九牛一毛,不值得一提。
不过,华夏却是个社会主义国家,有禁赌的明文法律,如果楚勇答应柴紫烟的要求,那么他该怎么向其他人解释呢?
于是,楚勇陷入了沉思。
早就料到会有这种结果的柴紫烟等人,并没有给他太多的考虑机会,花漫语就站出来说话了:“大伯,我们提出这个要求,是有根据的。”
楚勇抬起头,盯着花漫语缓缓的说:“哦,你说来听听。”
花漫语从沙发上站起来,脸上带着自信的说:“全世界都知道玛雅新城正在召开环境保护大会,那么刚崛起的新城,肯定要首先站出来支持和拥护大会的精神。这样一来,就算地下藏着丰富的铀、铁等矿产资源,但也不能在最短三十年内开采,甚至不能建立任何的重型、化工企业,那么这样就势必会造成以后经济发展的凝滞。”
花漫语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动着:“而且,现在新城居民好像都是富裕的,如果不能合理的利用他们手中的资金,这些资金就会不可避免的外流,这对新城和华夏来说,都是一种损失。”
楚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示意花漫语继续往下说。
得到楚勇的鼓励后,花漫语更加自信了:“可假如我们把新城定位在一座旅游城市呢?不但每年会吸引大批的游客前来,而且还能有效的发展娱乐业……只要新城繁华到了一定的程度,谁还会在外出投资呢?而最快拉动经济的,无非是黄、赌、毒。”
正文_第1717章 :被困!
一方政策要发展,除了要有优惠的政策外,还需要的是人气。
政策再好,没有人气也是白搭的。
而积攒人气最好的办法,不外乎三个:黄、赌、毒。
同时,这三种也是来钱最快的。
在说出这三种来钱最快的方式后,花漫语看了一眼楚勇。
楚勇并没有什么表示,仍然微闭着眼睛,于是花漫语才接着说:“当然了,我们首先保证,对于毒是严厉打击的,对于黄则适当的控制,对于赌却会实施合适的鼓励。而且,还要效仿瑞士银行创建一套银行系统,确保他们资金的安全性和保密性……这样一来,新城凭借它在本次的优秀表现,很快就能成为世界的焦点,有朝一日,它肯定能成为华夏大西北、全国乃至世界一颗最耀眼的明珠。”
不得不说,相对于外表比较温和一些的柴紫烟,花漫语在说话时更具有一种决断性,让人听了后,很是有一种热血澎湃的感觉,而且她所说的这些,也好像很有道理。
假如华夏政府真按照她所说的这些,来定位玛雅新城的话,楚勇敢拍着胸脯的保证:新城顶多用一年的工夫,其繁华程度就能超过拉斯维加斯,毕竟华夏自古以来就是中央之国,有着她自己特殊的优势。
更何况,楚勇也知道,华夏官员每年扔给境外赌场的钱,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如果这边一旦成立合法的赌博,相信会有很多人选择来这儿‘碰碰手气’的,毕竟国人骨子里都有着严重的‘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思想。
更何况,花漫语还说要效仿瑞士银行,创建新城自己的银行系统,对所有客户背景都采取绝对保密,这样就杜绝了很多人的担忧,相信这边很快就成为一个集旅游、娱乐为一体的大都市。
在花漫语说完后,南诏戏雪就站出来补充了一些。
等大家都‘畅所欲言’完了,楚勇却始终没有表态。
楚玄武有些着急的看着老爸,他是多么盼着‘一号首长先生’赶紧的点头啊,因为现在他早就和柴紫烟等人商量过了,他要建设新城最大的赌场。
终于,楚勇慢慢的抬起了头,看了看一脸期盼的小儿子,缓缓的说:“这件事,我原则上是支持的,但得经过常委会的研究,毕竟也得让大家都知道这样做的优势,以及不好的影响。”
听楚勇这样说后,柴紫烟等人提着的那颗心,终于落了下去,情不自禁的拍起了巴掌。
大家都知道,一号首长虽说只是原则上支持,而且还要和其他大佬开会研究,但谁都知道楚勇现在有着多高的威望,只要是他肯支持的,估计那些在本次环境保护大会中赚的盆满钵满的各方大佬,就算是反对……好像顶多也就是做做样子吧?
楚勇微笑着举起双手,往下压了压说:“你们先别高兴,我虽说是答应了,但那一天还没有安全度过呢,而且,楚铮还没有回来。”
柴紫烟低声说:“大伯,你真的不用担心楚铮,因为胡二叔他们已经赶去了格鲁吉亚,相信有他们和楚铮在一起,应该是没多大问题的。”
柴紫烟等人在算到楚铮肯定是了格鲁吉亚,去救宙斯王了后,于是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胡灭唐。
再于是呢,胡灭唐这个当老师的,就随便打了一通电话后,就带着叶初晴和楚银环姐妹离开了新城。
听柴紫烟这样说后,楚勇放心的点了点头:“嗯,老龙腾是我们华夏的绝对利器,虽说他们退出舞台十多年了,但这个世界上和他们相匹敌的势力,好像还没有出现。”
柴紫烟笑了笑,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望着窗外阴沉沉的天气,想:但愿他(柴放肆)不会穷凶极恶,能够让楚铮安全回来。
……
柴放肆能不能让楚铮安全回玛雅新城?
答案是肯定的:绝不!
要不然的话,现在花残雨身上也不会有三处伤口了,而且已经有了昏昏欲睡的迹象。
昨晚深夜,就在楚铮三人准备趁着夜色离开九号监狱的监视范围时,却惊讶的发现生化战士出现了。
只要他们离开斜坡的树林,不管前往哪一个方向,总会有一批不知道生死的生化战士,堵在他们面前。
当看到这些生化战士后,楚铮现在终于明白,人家柴放肆给他做了一桌多么丰富的大餐!
如果仅仅只有一拨、或者十几个生化战士的话,就算商离歌受伤不方便行动,但凭着楚铮和花残雨的身手,还是应该能闯过去的。
可问题是,就在楚铮驰援花残雨,准备合力向那些生化战士大开杀戒时,天空中却传来了轰隆隆的飞机螺旋桨声:几十个生化战士从几架直升飞机上,顺着缆绳快速的滑下,伙同下面的人对他们展开了围攻。
一开始的时候,花残雨还不信这个世界上有杀不死的人,可当他一短匕刺入某个人的肋下,人家却啥事也没有的反手砍在他肩膀上一刀后,他才知道情况好像比楚铮所说的更为严重了。
这些表情木呐的人,不但不怕流血牺牲,而且个个都是武功高强,就算拥有正常人的痛感神经,他们每一个也有着不次于花残雨的身手,更何况人家是几十个对他们形成‘群殴’呢?
这样一来,双方情势是高下立判,要不是楚铮仗着脚下灵活、频频躲开敌人的杀招,冒死冲到花残雨身边,扯着他转身就向树林中逃去,花大舅能不能熬过十分钟,都是个问题。
幸好,让楚铮可以松口气的是:那些人在他们跑进树林后,就停止了进攻,只是木愣愣的站在外面,不走也不进来,好像一个个冻僵了木棍那样竖在雪地里……但只要楚铮他们一出树林,不管他们从哪个方向,这些人马上就有活力,摇身一变成为史上最不怕死的战士,向俩人展开围攻。
如是者再三后,楚铮三人就明白人家这是要做什么了:困点打援。
柴放肆不仅仅要把楚铮消灭在这儿,而且还想把那些力挺他的人,一块集中到这边来,然后统统的杀掉的干活。
唯有楚铮和那些力挺他的人都死在这儿,那么柴放肆才在夺取玛雅新城时,会减少许多阻力。
搞清楚这点后,楚铮现在唯有盼着自己被困在这儿的消息,千万不要被柴紫烟等人知道,要不然的话,她们肯定会委婉的哀求胡灭唐等人,前来……前来送死。
正所谓最怕什么,他就来什么,就在楚铮三人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老师胡灭唐,带着几个要好的兄弟们,和叶初晴、顾明闯等人,‘顺顺利利’的来到了狼眼之下。
看到这些人赶来后,激动的楚铮真想哭……哭是不可能的,他想大骂。
当然了,就算楚铮牛逼到天上去,也不会敢对着胡灭唐大骂的,他想骂的是柴放肆:你怎么这么卑鄙,这么料事如神呢?
这次陪同胡灭唐前来的,除了顾明闯和叶初晴、楚银环姐妹外,还有老龙腾中的七月秦玉关、十月荆红命。
可以说,随着老龙腾的这三人来到,再加上楚铮,放眼天下,就算宙斯王(苏珊)执掌奥林匹斯山最鼎盛的时刻,也根本挡不住他们的。
但关键问题时,现在他们所面对的是一些不知道死活是什么的生化人,就算胡老二他们大显神威的干掉十几个,但却引来了越来越多的生化人。
而且,最让楚铮担心的是,直到现在柴放肆还没有露面,这些生化人很可能只是按照计划,对他们只围不攻:他们一旦退回树林,那么这些人就会停止攻击,严守以待。
更何况,还有一个到现在都没有发挥作用的天网:假如那个变态白痴,要是在这时候对着树林中发射几枚导弹的话,他们这些人就算是再牛逼,能顶得住吗?
当然了,楚铮也曾经试着冲上狼眼,去和宙斯王回合,不过他们只要一越过那条满是毒蛇的深沟,那些生化战士也会跟着赶来。
现在,楚铮等人随时都有遭受天网最严酷打击的危险,可他们偏偏摆脱不了这些生化战士,因为人数太多了,最少也得有三四百个。
以三四百不怕死的人,来围攻十几个知道疼人,就算他们本事再大,又能怎么样?
楚铮不知道该怎么办,更让他感到揪心的是:最先受伤的花残雨,现在已经有了发烧的迹象。
那些生化战士所用的兵器上,都抹着毒药,随着顾明闯、楚银环几个人的先后受伤,楚铮这边的形式越发的严峻起来。
要说心理素质过硬,还是人家老龙腾几个人。
就在楚铮蹲在花残雨身边,愁眉苦脸的时候,嘴里叼着一根草棍的秦玉关,施施然的走到了他面前,、轻描淡写的笑着说:“其实这也没啥了不起的,反正过了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我们早死一天晚死一天,好像区别都不大。”
说实话,在看到秦老七来了时,楚铮心脏还是蛮感动的,但现在却翻了个白眼说:“秦七叔,我好像说过好几次了,所谓的世界末日只是一个谎言而已,咱能不能别在这个问题上讨论了好不好,当前最关键的是,在柴放肆没有主动发起进攻之前,该怎么离开这片该死的树林。”
望着竖在树林外的生化人,秦玉关吐出嘴里的草棍,淡淡的说:“我们要想离开小树林,希望并不是太大。”
正文_第1718章 :一条血蛇!
当秦老七等人看清形式后,也曾经试图抢一架直升飞机从天上突围。
不过,人家那些四处运兵的飞机,却根本不落地,反正只要一有人出树林,就会遭到围攻,搞得秦玉关等人很没面子。
所以呢,他才说要想离开树林的希望,并不是很大。
楚铮抬头看了看天上,叹了口气的说:“唉,是啊,就是因为他们是正常和不正常两种人,所以他们才达到了劳逸结合的最佳配合。”
楚铮这样说的意思是:正常人在飞机上,操纵地上这些不正常的人,这样干活的不费脑子,而费脑子的却不干活,真正实现了啥叫劳逸结合。
秦玉关转身,看着狼眼的方向,嘴角带着神秘的笑容问:“听说你和宙斯王有一腿?”
正在照顾花残雨的楚某人,听秦玉关这样问后,顿时就扭捏了起来:“什么叫有一腿啊,说的那样不中听,我们只是王八看绿豆,对眼了算是。”
“嗯,不管怎么说,意思都差不多。”
秦玉关施施然的点上一颗烟,说:“你觉得假如她站出来,向直升飞机上这些人劝降的话,效果会怎样?”
楚铮顿时眼睛一亮,从地上站了起来:“虽说宙斯王成为柴放肆的阶下囚后,在奥林匹斯山上已经没有了地位,但这是遭到重压的结果。如果她能自由了的话,我估计也许能起到一些效果。不过,我们要想和她回合,应该很难,暂且不说柴放肆不会让我们如意了,仅仅这些生化人……”
秦玉关打断楚铮的话:“如果我们这群人都突围的话,肯定会因为照顾伤者而受拖累,但假如我们大家掩护你一个人冲上狼眼呢?你有没有希望能够把她救出来?”
楚铮眯起眼睛,脸上浮上一丝傲气的说:“现在柴放肆在这边的陷阱,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假如我一个人冲上去的话,除非他把整个狼眼都用炸弹轰平……啊,我知道柴放肆为什么没有迟迟露面了,原来是这样!事不宜迟,我现在马上就冲上去,解救宙斯王!”
秦玉关等人在楚铮猛然醒悟后,虽说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但却知道他终于找到切入点了,于是也没有多问什么,马上就做出了安排:由实力最为强劲的老龙腾三人掩护楚铮外冲,而叶初晴其他人呢,则在树林中保护受伤的商离歌等人。
简短的布置了一下任务后,楚铮四人走到狼眼方向的树林边上,做好了冲击的准备。
“楚铮,记得要小心,如果解救宙斯王有危险的话,那就先撤回来,千万不要蛮干!”胡灭唐在楚铮准备冲出去时,脸色郑重的嘱咐了他一句。
“老师,我明白该怎么做的。”
楚铮使劲点点头,看着那条盘满了毒蛇的深沟,若有所思的说:“这应该是一条现成的壕沟,如果我们把雪推下壕沟,那么这些毒蛇遇冷后就会很快进入冬眠,这样大家就不用怕估计它们,从而用壕沟当做躲避敌人炮火打击的屏障。”
一旁的荆红命点点头,断然道:“你走,我们来做这件事。”
“好,那我们冲!”楚铮说完一咬牙,发出一声大喊,当先冲出了树林。
坐在直升飞机那些负责指挥生化战士的人,一直重点防范着狼眼的对面,根本没想到楚铮会向狼眼上面冲去。
等他们发现这边有动静,并指挥生化战士穿过树林来堵截时,却又遭到了胡灭唐三人强有力的拦截。
虽说以三人之力拦截数十个不怕死的生化人,的确很困难,但他们并不是要突围,而是只想拖住这些生化人。
尤其是胡灭唐三人早就配合惯了,三人呈品字形,在抵挡那些人的同时,也给予了同伴强有力的支持,和破绽上的弥补。
躲在远处的叶初晴,看着龙腾三杰与数十名生化人高呼酣战,而不落入下风,看的不由得痴了:“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假如那些怪物是正常人的话,早就被他们打的落花流水毫无斗志了。怪不得都说他们是华夏军队中不败的神话,看来也只有这句话来形容他们了,现在的龙腾十二月和他们相比起来,除了北宫错略有看相外,其他的……尤其是我,完全是打酱油的啊。”
在叶初晴为龙腾三杰身手而如醉如痴时,坐在树下的商离,歌却始终瞭望着狼眼方向:那儿有她唯一的男人,她不在乎什么龙腾三杰,甚至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她只在乎楚铮。
……
楚铮因为是突然越过壕沟冲出来,那些生化人本来就落了后手,再加上有胡灭唐等人的拦截,所以等他们抽出人手要去追赶时,他已经冲上了狼眼大斜坡的一般位置。
楚铮本次去解救宙斯王,事关大家生死,在发步狂奔时,自然不会惜力。
尽管大斜坡足有六十度的角度,楚铮在全力猛冲时,看着好像也不怎么快,但那些追赶他的生化人,却更不如他快。
倒是盘旋在半空的直升飞机,可以轻松的越过树林,居高临下的向他点射。
不过,楚铮要是就这样轻易被飞机上的子弹点中,那他应该早就死了:在向上一刻不停的狂奔中,他始终变幻着身法,将正、反两种北斗七星步伐运用的是淋漓尽致,子弹总是打在他身侧的雪地上,对他构成的威胁,并不是太大。
事实上,假如楚铮和胡灭唐等人各自突围的话,这些生化人根本拦不住他们。
只是,他们却不能扔下受伤了的商离歌等人,所以才被困在这儿。
尽管商离歌也曾经力主楚铮等人先突围,但却遭到了他们的白眼。
……
在枪声骤然响起后,正伏在沙发帮上的宙斯王,猛地被惊醒:“枪声?”
宙斯王的话音未落,已经腾地一下跃起跑到窗口,打开窗户向西边方向看去:西边的上空,有两架直升飞机,飞机上的射手,正在对着下面疯狂的扫射。
“是楚铮来救我了吗?嗯,一定是他,一定是!”
看着那架左右盘旋的直升机,宙斯王顿时明白是谁来了,忽然就像是等待情郎的少女那样,心中好像有个小兔子在抓那样,痒痒的难受,以至于她无法安静下来,只是狠狠的挣着铁链,妄想挣开冲出去接应他。
女人还真是很奇怪,在不久前宙斯王还恨的楚铮不行不行的,甚至还‘开导’柴放肆去打新城的主意。
但当猜到楚铮来救她后,那种恨意却忽然全部转化成爱,促使她用力挣扎铁链,哪怕手腕都挣出血来,但依然没有停止动作。
就算是在被柴放肆关在小黑屋时,宙斯王都没有这样不要命的挣扎过。
可现在呢?
宙斯王却在死命的挣扎,仿佛唯有这样,才能帮上楚铮那样,最后泪水完全模糊了眼睛,哭着喊道:“你快断开呀,快断开呀,求求你啦!”
宙斯王在挣扎时,因为身上的衣服碍事,她在疯狂下索性撕碎了那些白纱,就这样赤身果体的,使劲的挣扎,一刻不停。
“如果有把刀子的话,我肯定会砍断自己的手脚,爬也要爬出去!”宙斯王狠狠的挣着铁链时,下意识的抬头向屋子四周望去。
其实她很清楚:虽说柴放肆现在根本不怕她自杀,但也不想她就这样死去,所以屋子里很多东西都是特制的,一时半会的根本杀不死人,别说是找刀子了,哪怕就是个破铁片都没有。
可宙斯王就算是知道这儿没有任何可以切断手腕、脚腕的刀子,但她仍然抬起了头,向厨具那边看去。
厨具那边所有的东西有木头叉子,有柳木菜板,但就是没有刀子,于是她就又向火炉看去:要不要用炭火把手腕烧掉?
宙斯王在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可怕的想法时,却看到一条白色的小蛇,顺着火炉旁地毯边的一条缝隙,缓缓的爬了上来。
这是一条闪着血红眼睛的白蛇,血蛇。
在格鲁吉亚,有一种可以生活在冬天而不用冬眠的毒蛇,颜色雪白,但双眼通红犹如灌满了鲜血,所以叫做血蛇。
不过,血蛇却很少出现过,好像只是一个传说。
可现在,就在宙斯王非常希望有把刀子时,却有一条血蛇出现了。
白色的血蛇爬出地板后,昂起身子定定的看着宙斯王。
宙斯王在血蛇盯着她看时,疯狂的挣扎动作,猛然停了下来,手腕、脚腕上的血,滴落在地板上。
但宙斯王就像没看到这些似的,只是看着血蛇的那双眼睛,中了魔似的喃喃说:“你来了?”
血蛇吐了一下火红的舌头,然后蜿蜒爬到了宙斯王脚下,从滴落在地上的血珠中爬行一圈,那些血珠就被它收进了嘴里。
这条眼里带着诡异血红的血蛇,在收干净地板上的血珠后,又顺着宙斯王的小腿,蜿蜒爬上了她的腰肢,盘在了她的腰间,昂起头的向窗外看去,火红色的舌头,吐出很长,仿佛是一个分岔的路标。
完全是下意识的,宙斯王随着血蛇看去的方向,缓缓转身,然后她就看到一个男人风一般的冲进了院落,在子弹不停的倾洒下时,身形快的如同鬼魅般,在来到距离窗口还有三四米时,就纵身一跃,好像炮弹一样的‘射’向窗口。
什么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当这个男人纵身向窗口扑来之前,挡在窗口的宙斯王就向旁边闪了一下,刚好让这个纵起的男人擦着她的身子,扑在了沙发上……
正文_第1719章 :别人尊称我为赫拉天后!
“该死!”
乘坐着直升飞机追杀楚铮的波日可夫,是本次带领生化人围剿楚铮等人的总指挥。
波日可夫,在奥林匹斯山已经呆过二十多年了,可以算是武士中的老人了,所以柴放肆才把这项任务交给了他。
波日可夫看到楚铮扑进了宙斯王的房间后,马上就命令手下停止了射击,随即掏出无线通讯器,向戈莱斯汇报:“我是波日可夫,现在有人已经进入了囚犯的屋子,是不是可以对所有目标展开射杀了?”
对所以目标展开射杀的请求,这是波日可夫第四次向戈莱斯反应了,但每次却都传来原地等候宙斯王命令的消息,这次也是一样。
“真不知道宙斯王在搞什么,竟然还不下达命令。”
波日可夫在挂断通讯器后,只好命令手下对所有目标严密监视,做好随时扫射的准备。
其实,柴放肆迟迟不下令,着急的不仅仅只有波日可夫,还有戈莱斯。
戈莱斯在第一次接到波日可夫的汇报时,就曾经去问过回到寝宫的柴放肆。
但是正对着一幅画像研究的柴放肆,却头也没抬起的说出了三个字:“再等等。”
再等等……柴放肆在从外面回来后,把这三个字连续说了三遍,一次比一次的语气不好,这让戈莱斯心中很彷徨。
这次接到波日可夫的汇报后,假如他没有说有人冲进囚犯屋子里去的话,戈莱斯绝地不会去‘麻烦’柴放肆的。
“唉,只好再禀告一次了,但愿他不会发脾气。”
戈莱斯心里叹了口气,左手在寝宫门口轻轻的敲了敲,提高声音说:“启禀伟大的宙斯王,波日可夫又有新的情况要汇报!”
戈莱斯把这句话接连说了三遍,但都没有听到柴放肆的回应,却听到了一种好像老牛在喘气的呼呼声。
“伟大的宙斯王怎么了?”
带着这个疑问,戈莱斯大着胆子的推开寝宫的门,向里面看去:柴放肆背对着寝宫房门,双手按在案几上,正低着头的看着上面的一幅画,他的身子在剧烈的颤抖着,正如他此时发出来的呼吸声。
“伟、伟大的宙斯王,您这是怎么了?”戈莱斯迈进寝宫,声音有些发颤的刚说出这句话,柴放肆却猛然转身,回头!
这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
脸上布满了错综的伤口疤痕还不说,而且、而且上面还有血!
血,是从柴放肆眼睛、鼻子、耳朵和嘴巴中淌出的,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
看到柴放肆这个样后,戈莱斯顿时就被吓傻了,抬手指着他想说什么,但却什么也说不出。
“呼呼,呵呼!”柴放肆嘴里喘着粗气的,眼睛通红,向戈莱斯慢慢的走了过来。
“伟、伟大的宙……”戈莱斯浑身颤抖着说出这些字眼后,猛地转身向门外跑去。
戈莱斯虽说早就打定了要效忠宙斯王的决心,但在看到他这个样子后,那些忠心瞬间就烟消云散,只想快点逃出寝宫,远离他!
但是,柴放肆却不想让他如意。
“嗷嗷!”柴放肆发出了一声瘆人的厉吼,身子忽地飞起,一下子就蹿到了戈莱斯的背后,双手抓住他的肩膀,张开淌着鲜血的大嘴,吭哧一下,就咬住了他的咽喉!
“啊!”在戈莱斯惨叫声中,鲜血从咽喉中迸射而出,掠过柴放肆的头顶,窜出老远。
有一滴血飞的最远,最后落在了铺在案几上的那张画上。
随着叭嗒一声的轻响,这滴鲜血摔成两瓣,恰好染红了画像中宙斯王腰间那条白蛇的眼睛。
画中的宙斯王,望着远处的天际,嘴角带着异常神秘的笑。
……
“楚铮!”
看到那个男人飞扑到沙发上后,浑身赤果的宙斯王,马上就跑了过去。
“楚铮,你、你没事吧?”宙斯王跪在了地毯上,双手抓住楚铮的手,拼命的摇晃时,泪水又从脸颊滑落:“你果然来救我了!”
“我当然要来了,因为我不会放下我任何一个女人。”
楚铮坐起来,很骄傲的笑了笑刚想再说什么时,却指着宙斯王:“你、你的衣服呢?你手上怎么有血……啊,你腰里还有一条小白蛇!”
“我、我刚才想挣开锁链,这条蛇,我也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
宙斯王低头看了一眼那条小白蛇,刚想伸手把它抓下来时,楚铮却猛地喝道:“别动!”
“别动?”宙斯王一愣。
楚铮望着那条盘着宙斯王腰肢游走的白蛇,缓缓的说:“我,曾经留给柴放肆一幅画,那幅画上,宙斯王腰间有条白蛇。而且也曾经在某个地方,看到过眼前的这一幕。一个赤身的宙斯王,腰间缠着一条白蛇,她站在高高的云端,四周所有的人都向她膜拜。”
宙斯王呆呆的望着楚铮,慢慢的明白了他的意思,颤声说:“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我无法挣开这些锁链。”
楚铮伸手捞起那串链子,看了一眼后,就拔出了军刺:“这把军刺,取名残魄,是海底万年陨石所造,比地球上任何金属都要坚硬,如果把它刺进锁链眼中用力扭动的话,也许就能撑开!这一切,也许真是命中注定的,就像你腰间这条小白蛇一样。”
……
看了一眼那扇侧门,亚第格斯觉得时间过了那么久,天网阁下该把海伦给征服了。
如果天网阁下玩腻了海伦的话,那么亚第格斯不介意把那个女人带到自己房间。
一想到海伦那双修长的腿,和那高耸雪白的胸脯,亚第格斯就觉得浑身冒火,于是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侧门前,趴在防弹玻璃上望里面走廊中望去:走廊中灯火通明,静悄悄的没有人。
“咦,天网阁下不会玩累了睡着了吧?”亚第格斯喃喃的说着,输入房门的密码,打开侧门走了进去。
亚第格斯来到天网阁下的卧室门前,刚想拉开门,门却自己开了,一个女人站在了门后。
这个女人,正是被他带回来的海伦。
亚第格斯一楞,下意识的向屋子里看去,就看到天网阁下好像一条狗那样的趴在地上,浑身上下鲜血淋漓的,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亚第格斯还没有反应过来,海伦一把就锁住了他的咽喉,然后稍微一用力,他就听到了骨头的破碎声。
亚第格斯的嘴巴张大很大,发出了嘶嘶的声音:“你、你究竟是……”
亚第格斯想问问,海伦究竟是谁,后者满足了他这个要求。
海伦慢慢的松开手,淡淡的说:“我以前在奥林匹斯山上时,别人都尊称我为赫拉天后。”
“赫拉天后,我带回来的这个女人,竟然是赫拉天后?”
亚第格斯那双全是不信的眼睛,几乎都瞪出了眼眶,在身子瘫软在门前后,仍然死死的看着赫拉天后,好像要问她:你为什么要扮作一个ing工作者,来期盼善良的我呢?
可惜的是,在亚第格斯先生彻底死去后,赫拉天后都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只是看了一眼敞开着的侧门,然后转身走到天网面前,左手抓住他的肩膀,右手拿起那根带刺的皮鞭,走出了屋子。
主机房内,加上天网在内的总共四个人。
为了等待侧门的门被打开,在卧室中‘陪了’天网很久的赫拉天后,走出侧门时那俩助手正向这边看来,眼里带着惊奇:咦,你怎么来主控室了?
可惜的是,赫拉天后根本不会用语言来和他们解释的,而是用、用鞭子……
那俩文职人员,根本没有丝毫机会躲过赫拉天后的皮鞭,眨眼间的工夫,就变成了两具尸体。
赫拉天后恨透了这些帮着柴放肆控制奥林匹斯山的人,所以在下手时根本没有丝毫的留情。
干净利索的将亚第格斯三人全部干掉后,赫拉天后拖着天网来到主机房的密码锁前,用他的指纹、视网膜等打开了房门。
先保证自己可以顺利离开后,赫拉天后这才把天网拖到主控台前,冷冷的说:“我知道,就算是你死了,奥林匹斯山上的某些系统,仍然会按照程序来行使你的命令,所以只要你毁掉那些程序,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浑身是血,牙齿被打掉的天网阁下,此时的样子比死狗还不如,浑身更是疼的要命,可他偏偏无法结束自己的生命……所以能够痛快的死去,就成了他唯一的渴望。
所以,当赫拉天后说出这句话后,他就没有半点违逆的,抬手在键盘上敲打起来。
不久前还妄想协助柴放肆、成为世界霸主的天网阁下,在操纵系统时,赫拉天后一直在紧盯着他的动作。
赫拉天后的网络本领虽然比不上天网,但她也不是一窍不通,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在他试图启动朝鲜核武器时,抬起手中的鞭子,对着他后背上就狠狠的来了一记!
“啊!”天网阁下发出一声比厉鬼还要瘆人的惨叫。
赫拉天后淡淡的说:“你最好不要和我耍花样,要不然我会让你多活半小时!”
能够多活半小时,这对很多人来说,也许都是个巨大的诱惑。
因为别说是半小时了,哪怕是半分钟,也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但是对天网来说,多活半小时却代表着……代表着受罪。
所以在赫拉天后发出最严厉的警告后,天网那浑身是血的身子,猛地抖动了几下,然后乖乖的卸载了某些系统。
正文_第1720章 :魔鬼,魔鬼!
天网到现在也不知道,赫拉天后是怎么出现在他面前的。
不过赫拉天后明显的不会和他解释,而是让他受罪。
自从被赫拉天后制住后,天网阁下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受罪,也知道了女人的心,有多么的歹毒,以至于死亡在他眼里都带着粉红颜色的诱惑。
可是,天网却死不了,因为他可以咬舌头的满嘴牙齿,已经被打掉,而且后背某处还刺着一根钢刺:正是这根刺在某处神经上的钢刺,才让他无法昏死过去,只能神志清醒的‘享受’当前的这种痛苦。
现在,当天网听说赫拉天后要让他多活半小时后,他身子猛地抖动了几下,然后乖乖的卸载了某些系统。
等天网按下最后一个‘OK‘键后,他顺着主控台瘫软在了地上,右手偷偷的摸到了后背钢刺上,嘴里发出呜咽不清的声音:“我、我都按照你所说的去、去做了,你现在可以给我一个痛快了吧?”
赫拉天后冷笑了一声:“呵呵,还有最后一件事,你得把柴放肆给我骗到这儿来……”
赫拉天后的话刚说到这儿,她头顶上方的警报器,忽然发出了凄厉的警报声:呜啦,呜啦!
顿时,赫拉天后的脸色就是一变,她抓住天网的衣襟,厉声喝道:“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呵呵,我做了什么,半小时后你就知道了。”
天网嘴里淌着血,凄厉的笑了笑,右手猛地一缩,拔出了后背的钢刺,随即双眼的瞳孔迅速扩大。
在临死之前,天网终于成功欺骗了赫拉天后一次:他启动了山上的自爆装置,他要整个奥林匹斯山都陪着他一起死,包括一万多居民,柴放肆,狼眼上的宙斯王。
“该死!”
赫拉天后咬着牙的骂了一声,随即就听到了一个机械的女音响起:“自爆装置已经被启动,预计在1800秒后,奥林匹斯山将被彻底摧毁,现在开始倒计时,1799秒……”
赫拉天后一脚踢开天网的尸体,试图停止自爆装置,但主控台上所有的灯,却一下子全灭了,唯有警报声依然凄厉的响着。
赫拉天后知道,如果她想停止天网启动的自爆装置,那绝对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唯有转身,飞快的跑出了机房主控室。
……
守在柴放肆寝宫门口的,还有两个侍卫。
他们在听到戈莱斯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后,都被吓了一跳,互相对望了一眼,还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动作,寝宫的门开了。
一个满脸、满身是血的魔鬼,从里面冲了出来。
是的,冲出来的是个魔鬼,因为除了这个词之外,就再也没有合适的可以来形容他了。
“啊……啊!”
看到这个魔鬼忽然出现后,那俩侍卫大叫一声,扔下手中的武器,转身就要逃走。
在巨大的恐慌面前,他们完全放弃了反抗和自我防御,只想用最快的速度,逃离这儿!
但是,那个魔鬼却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嘴里发出一声瘆人的‘呵呼’怪叫,双手猛地一张,就抓住了这两个侍卫的脖子。
“嘎嘎,桀桀!”
在魔鬼的连声怪叫声中,他双手猛地向中间一碰,随着一声闷响,那两个侍卫的脑袋,就重重的撞在了一起,红的鲜血,白的脑浆,都迸溅了出来。
“嘎,嘎嘎!”
魔鬼仰面怪笑着,伸出血红的舌头,把溅在脸上的一块脑浆舔进了嘴里,然后松开手,身子摇摇晃晃的向会议室那边走去。
……
这个魔鬼,以前有个很拉风的身份,也有个很有个性的名字,他就是华夏京华柴家曾经的第三代领导人、2012曾经的大主教,现在奥林匹斯山上的伟大宙斯王,柴放肆。
如果没有楚铮和宙斯王的联手布置陷阱,柴放肆绝不会变成这幅模样。
在得到那幅据说可以从中解开世界末日之谜的画像后,柴放肆是如获至宝,回到寝宫后,就迫不及待的研究了起来。
宙斯王曾经告诉柴放肆说:这幅画像中隐藏着一个秘密,但她却看不出。
柴放肆为人很自负,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他未必做不到,就像当时在库库尔坎金字塔时,他正是靠着‘打感情牌’才被楚铮放过后,也被人认为他从此完了时,却异军突起的带领天网,一举夺取了奥林匹斯山的掌控权,把宙斯王赶出了山,将楚某人搞得惶惶不可终日。
奇迹,在被人认为这辈子都完了时,骄傲的柴放肆却创造了个奇迹,不折不扣的奇迹!
眼下,宙斯王已经成为柴放肆的阶下囚,而楚铮等人也势必会掉入他精心设计的陷阱中,只要他能成功掌控玛雅新城,就可以成为世界的霸主。
而斯蒂芬博士为更是为他‘制造’了十几个后代……这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柴放肆时代的来临,他注定会成为二十一世纪的宠儿。
在柴放肆最为落魄时,依然能够反败为胜创造出如次的奇迹,更何况现在呢?
不就是从一幅画中找到世界末日的信息吗,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柴放肆不一定……不,是一定会做到!
所以,当柴放肆拿回这幅图像后,就开始了仔细的研究。
在刚看这幅画像时,柴放肆并没有觉出有哪儿不对劲:这幅画看上去顶多画的逼真了一些,尤其是画中宙斯王的眼睛,好像要说话那样。
柴放肆死死盯着这幅画,看到大约有五分钟时,偶尔的一眨眼,就觉得心口发闷,脑子里也有嗡嗡作响的声音。
如果柴放肆理智的话,他在自身身体出现这些异状后,肯定会停止研究的。
但事实上呢,就在他该停止研究,把这幅画烧掉或者撕毁了时,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又让他坚持的看了下去!
而柴放肆骄傲、自负的性格,早就在楚铮和宙斯王的预料之中:他们断定,就算柴放肆从中看出哪儿不对劲,但也不会放弃继续研究的。
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好像叫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亲朋好友,而是你的敌人。
楚铮和宙斯王,现在就是柴放肆不死不休的敌人,他们要想除掉他,自然会详琢磨他。
也正是因为摸清了柴放肆的心理,所以楚铮才故意丢下了这幅画,宙斯王才故意演出了那场戏。
这是一场由楚铮和宙斯王联手,为柴放肆设计的陷阱。
骄傲自负的柴大宙斯王,毫不犹豫的就陷了进去……在感到身体有所不适应时,依然咬了咬牙,强忍着气血翻涌的呕吐感,继续盯着画像看。
楚铮曾经把这幅画拿给胡灭唐、宙斯王看过,这俩人在盯着这幅画看了没多久,就受不了。
连胡灭唐那么牛比的人,都不能总盯着这幅画看,更何况是柴放肆呢?
可人家孩子依然在盯着这幅画看,慢慢的,他身体上所有的不适应感觉,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感到浑身舒坦:好像置身于一个阳光明媚的草地上,头顶上是湛蓝色的天空,漂着朵朵的白云,五颜六色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在身边环绕,他赤脚走在温软的草地上,惬意的呼吸着这自由的空气,展开双臂望着远方。
柴放肆展开双臂望着远方,远方很远的半天空中,站着一个赤身果体的女人,女人身边上下盘旋着许多只五颜六色的鸟儿,在她的腰间,还缠着一条血红眼睛的小白蛇。
望着那个女人,柴放肆张开了嘴巴,喃喃的说:“你过来,过来,你是属于我的。我知道,你站在那个地方已经千百年了,你一直在等我!”
如果有人站在旁边的话,就会看到双手扶着案几的柴放肆,那时候的嘴里、眼里、耳朵和鼻子里,都已经有鲜血淌了出来,但他却依然目光发直的望着那幅画,喃喃的说着什么,丝毫没有看到自己的情况。
可惜,柴放肆的身边并没有人,直到戈莱斯进来之前。
沉浸在仙境中的柴放肆,正向那个等了他千百年的女人走去时,却忽然听到有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柴放肆转身,就看到有个长着八条手、四条腿,两个脑袋的怪物,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光泽,望着他心爱的女人。
那个站在远方半空中的女人,已经等了柴放肆千百年,他自然不会允许任何人来抢走她!
于是,怀着一颗誓死都要保护女人决心的柴放肆,猛地大吼一声,就冲向了那个怪物!
那个怪物在看到柴放肆扑过去后,吓得转身就要逃跑。
但柴放肆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他要是再吓着自己的女人怎么办呢?
所以,柴放肆一个起落就扑倒了怪物的身后,扳住了他的肩头,恨恨的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柴放肆在把怪物咬死后,再转身向远处看去时,那个女人却不见了!
“你去哪儿了?你去哪儿了!?”
柴放肆双眼惊恐的望着远方,急速转着圈的要找那个女人,但却再也没有看到。
“肯定是这个怪物吓跑了她,肯定是!肯定还有许多怪物藏在别处,试图要伤害、得到她!”
柴放肆心情烦躁的在原地转了几圈后,猛地调头向一道门那边冲去。
柴放肆冲出那道门后,果然看到有两个怪物藏在门后。
那两个怪物,在看到柴放肆冲出来后,当即吓得转身就要逃走,可却被他一把抓住脖子,然后狠狠的一碰……那俩怪物的脑袋,就如同烂西瓜那样,碎裂了。
正文_第1721章 :柴放肆之死!
“我是不会让任何怪物伤害她的,绝不会!”
柴放肆放开那两个死去了怪物,咯咯的笑了几声后,顺着走廊来到了一间屋子里。
……
会议室中,正在密切监视着屏幕动静的那些人,忽然看到有个浑身是血的魔鬼走进来后,先是齐刷刷的一愣,随即发出一声大喊,四处逃窜。
但这个魔鬼却根本不给他们逃走的机会,在厉声怪笑声中,犹如一只巨大的蝙蝠那样飞起,向这些可怜的文化人,展开了惨无人道的杀戮!
不大的工夫,包括十几个侍卫在内的所有人,都被魔鬼残杀干净!
望着一屋子的死尸,望着那些不停闪烁的屏幕,魔鬼心情烦躁的转着圈,嘴里喃喃的说:“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呀,快出来,出来啊!”
没有人回答魔鬼的话,他急躁的转了片刻后,突然拎起一把椅子,对着那些大屏幕就狠狠的砸了过去!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所有的大屏幕都被砸烂,火星四溅中引燃了那些皮革制品,很快就有火焰冒了出来。
魔鬼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嘴里喃喃说着他自己才能听懂的话,张嘴喷出一口鲜血后,身子却忽然愣在了当地。
他看到,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中,他那个远方的女人,就站在里面,脸上荡漾着妩媚迷人的笑意,对着他伸出了手:“柴放肆,你来呀,来呀,来我这儿呀。”
魔鬼慢慢的放下手中的椅子,呆呆望着那个在烈火中扭动着腰肢的女人,嘴里忽然发出一声兴奋的喊叫,然后纵身跃入了火海中……
……
相传,在华夏南方的苗疆,有一种蛊,叫情人神魔蛊,它是通过人的近距离呼吸,然后钻进人脑中,控制人的大脑神经。
这种蛊可以下在任何固定的物体上,而且能够保存数百年。
如果一个人中了这种蛊毒后,会看到他(她)最心爱的女人(男人)被一些妖魔鬼怪所纠缠,然后就会把所有看到的妖魔鬼怪都杀死,誓死来保护他(她)的情人。
相传,在华夏南方的苗疆,有一种蛊,叫情人神魔蛊,可以下在任何固定的物体上,而且能够保存数百年。
只是,这种蛊已经失传大半个世纪。
相传,情人神魔蛊是被华夏内陆陈老祖的后人,给封在了一副画像中。
相传,为了让这种蛊毒再也不出来祸害人间,陈家后人就用陈老祖的画像来克制它。
相传,这种情人神魔蛊,会在一场大雪过后,彻底的消失在人间。
相传,会有无数人,为这个邪恶至尊的蛊毒陪葬!
相传,相传……
……
波日可夫坐在飞机上,双脚悬空的望着狼眼上方的小院落,焦急的等待着戈莱斯那边的消息。
可是,过了大半个小时后,他还是没有得到那边传来的消息,而且再拨打戈莱斯的通讯器时,却没有人接听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波日可夫有些纳闷,有些愤怒,恨不得马上下令对所有目标,展开最为疯狂的扫射!
但,就在波日可夫感到不耐烦时,他的助手却双眼大瞪着指向上面:“看,快看!”
波日可夫下意识的扭头,向狼眼上方看去:在狼眼最上方的小院落屋顶上,这时候站着一个女人。
这是个浑身赤果的女人,腰间缠着一条白色的小蛇,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屋顶上,默默的望着远方,浑身好像散发着一股让人不敢鄙视的光芒,有无数的鸟儿,从第比利斯大峡谷下方飞出,围绕着这个女人,上下左右的盘旋。
虽说这个女人浑身一丝不挂,但她那种好像来自远古年代的庄严、肃穆的女王气质,却让人完全忽视了她的身体,继而想对她膜拜!
“她、她是……是宙斯王,伟大的宙斯王!”
呆呆的望着这个女人,波日可夫猛地想起了儿时曾经看到过的一幅画。
波日可夫的爷爷,当年曾经是奥林匹斯山的十二主神之一,他藏了一幅画。
在这幅画画上,画着一个女人,一个浑身赤果着的女人,女人的腰间缠着一条小白蛇,身边有无数的大鸟在飞翔,盘旋。
波日可夫清晰的记得,他曾经问过爷爷画像上的人是谁,他爷爷告诉他说:“这是世界之主,是我们终生信仰的神,她就是宙斯王!”
在波日可夫张大之后,那幅画却随着爷爷的死去而消失了,但画像中的人物,他却始终牢记在心中。
现在,就在波日可夫准备对所有目标进行疯狂扫射时,却忽然再次看到了那幅画,活生生的画!
呆呆的望着那个女人,波日可夫忽然顺着缆绳,迅速的滑到下面的地上,然后五体投地,不停的跪拜中,声音里带着激动的喊道:“伟大的宙斯王,伟大的宙斯王!”
那些负责远距离遥控生化战士的人,在看到波日可夫对那个女人膜拜后,也纷纷清醒了过来,都跳下了飞机。
……
抬头看着上空不停飞翔的鸟儿,楚铮从屋里一跃而出,随即顺着围墙爬到了屋顶上。
望着跪在斜坡上的人们,再看看站在屋顶的宙斯王,楚铮喃喃的说:“如果她不是我的女人,我会不会也对她膜拜呢?”
宙斯王抬起一只手,一只有着五颜六色羽毛的鸟儿,站在了她手心上的同时,她说话了,语气中带着幸福:“你不用,因为你是我的男人。”
“我是你的男人?嘿嘿,不错,我是你的男人!”
楚铮傻呼呼的笑了几声,说:“那你是不是让你虔诚的属下,都归顺到你这边来呢,我们也好重新掌控奥林匹斯山。”
宙斯王的眼里闪过一丝惨痛,淡淡的说:“楚铮,你知道吗,我妈妈在临死前曾经告诉我说,当任何一届宙斯王,以这种形式出现在人前时,也就是奥林匹斯山彻底消失的时候。”
“不会吧?现在我们……”
楚铮一愣,刚说到这儿,忽然就听到有个声音,从九号监狱那边远远的传来:“苏珊,楚铮!快……跑,奥林匹斯山要……爆炸了!”
楚铮霍然转身,就看到一道白影,犹如御风而行那样,从那些万从钢刺的缝隙中(柴放肆为他自己留下的路),飞掠而来。
宙斯王脸色一变,盘旋在她身体周围的鸟群,忽然发出一阵凄哀的鸣叫,然后冲天而起!
“是赫拉天后!”
宙斯王低声喝出了这句话,纵身从屋顶上飘落。
……
2012年12月20号傍晚6点13分。
远离华夏西域省的格鲁吉亚首都,第比利斯大峡谷发生了小范围的十二级大地震。
整个大峡谷的上方,也就是九号监狱所在的位置,方圆一公里内向下塌陷百米……全世界在地震发生后,都及时报道了这个消息。
玛雅新城内,柴紫烟等人呆呆望着大屏幕,许久许久都没有动。
楚勇脸色阴沉的摘下脸上的眼睛,步伐沉重的向小会议室门口走去。
楚勇现在根本不用问什么,也知道地震的区域,绝对就是楚铮等人去的地方。
现在,那个地方发生了这么强劲的地震,身在玛雅新城的格鲁吉亚总统,也及时远程指挥那边派人救援……但这还有什么用处呢?楚铮他们是人,不是神仙,没有理由逃过这样一场大地震的。
而且很有可能的就是,他们在这场大地震发生之前,就已经遭到毒手了,因为负责远距离观察那边的俄罗斯吸血蝙蝠情报人员,曾经给胡灭唐的妻子阿莲娜传过这样一份情报:2012年12月20号下午,九号监狱后方的狼眼位置,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机关枪声……
“大伯,我们该怎么办!?”
看到楚勇走向门口后,花漫语哭着跪在了地上。
楚勇根本不敢回头,只是声音嘶哑的说:“我、我会用最快的速度,派人赶往格鲁吉亚……”
楚勇的话还没有说完,发呆的柴紫烟突然笑了:“咯咯,咯咯!”
楚勇转身,和大家一起看着柴紫烟:楚铮很可能死了,但是她为什么要笑呢?难道说,她、她疯了?
柴紫烟收起笑声,语气很镇定的说:“楚铮,死不了的!因为我没有死!”
这个女人,绝对是疼的疯了……所有人心中都这样想。
……
2012年12月21号,这一天如约到来。
虽然没有下雪,但整个世界的上空,依然阴沉沉的,丝毫看不到太阳出来的希望。
全世界所有的人,都在沉默。
包括玛雅新城内所有的人,和被楚勇严令关在一间屋子里的柴紫烟等人(不关着她们,她们死活要去格鲁吉亚。而这时候,楚铮生死未卜的消息,绝不能有半点的泄露,要不然新城会乱套的),都在默默的等待某一刻的到来。
也许,明天真是世界末日呢?
这一次,连陈怡情这个能掐会算的女神棍,都无法确定了,只能安静的坐在柴紫烟身边,握着她的手。
……
时间,从不管别人的祈求和怒骂,一直慢慢的向前走着。
2012年12月22号上午九点,格鲁吉亚的首都第比利斯。
经过前天傍晚的一场大地震后,这边现场已经被当局政府严密封锁起来,没有任何人可以走进方圆二十公里以内。
白雪凯凯,遮掩了那场曾经的大地震。
忽然,在一只小鸟滑过曾经的狼眼大斜坡、现在的平地上空时,一只手却腾地从雪堆中伸了出来!
随着这只手的伸出,一个满脸满脖子都是雪的家伙,慢慢的从雪堆中,艰难的探出了身子。
在这个家伙的怀中,抱着两个女人,在他的背后还有两个女人,抱着他。
被他抱在怀里的那俩女人,一个叫宙斯王,一个叫商离歌。
在背后抱着他脖子的,一个叫赫拉天后,一个叫叶初晴。
这个家伙很困难的钻出雪堆后,抬头看了看东方,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我草,老子这是昏迷了多久啊?幸亏在爆炸发生之前,及时赶到了柴放肆挖好的这条深沟中,要不然的话,就算是不死,也得被震死的!”
“是啊,我老人家活这么大了,还从没有这样狼狈过呢。”
这个家伙身边的这四个女人还没有说话,一个长相很帅、很漂亮的中年男人,从他身边的雪地中也钻了出来,望着东方的天空说:“咦,今天是12月几号啊,怎么出太阳了?”
“如果老子没猜错的话,今天该是2012年的12月22号早上。”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随着雪地的纵起,回答了漂亮男人的问题。
漂亮男人不屑的撇撇嘴:“秦老七,就你知道的多?别忘了大家是一起昏过去的,你怎么知道今天是22号?”
荆红命的声音,随即从纵起的雪地里传出:“他手上戴着表,所有不会说错。”
……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从雪地里爬出来,大家都将目光对准了那个被四个女人缠着的家伙身上。
这个家伙很害羞的笑了笑说:“现在我宣布,经过我的不懈努力,终于带领全人类,安然度过了世界末日!”
说着,他不顾身边四个女人的撇嘴,一脸深情的望着太阳:“啊,新的生活,要开始了!”
……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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