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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我的爱情不打折 > 第4卷

第4卷

红­色­鲜艳的嘴,如同抹了­唇­膏般鲜艳,黑豆样的眼睛,黄|­色­的脸颊,橄榄绿­色­的腹背,脖子下面呈略泛红­色­的黄。

“相思鸟。”她又叫到,眼睛中的光彩是小女孩得了真宝一样的小心翼翼,生怕失去了。

我看着,这个小女孩,是跟我一样的女孩。还没我的年龄大吧,我想。并没有什么不同,我们都有一个玲珑心,只是不轻易让外人看到。

“雄鸟眼睫毛是黄|­色­,雌鸟眼睫毛是灰白­色­。”她又说,看来对于这种小鸟她知道很多。

“不是眼睫毛,是眼围。”志雍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后。纠正道。

她看了志雍一眼。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祖母绿的故事五

早饭还蒸腾着热气。

很丰盛。

蒸蛋、糍粑、酸菜包子、还有几盆炒或拌的鲜­嫩­野菜。

志雍给我盛了一碗粥,里面有暗红的小枣、淡红的山楂、桔红的枸杞。很是香甜。

我顾不得别人,只管着乎我的胃。野菜都有一点说不上来的特殊味道,不是淡淡的苦、就是特别的清香,让人一入口就格外提­精­神。

“慢点吃,看你的样子。”志雍拿了一块湿巾给我擦拭了嘴角。眉眼间满是一种爱怜。这种表情只有我和桔子、未未才得以享受。心想,要是志雍娶了那个女人,有对我们叁一半的好,她就愣是要幸福的从梦中笑醒了。

娇小的女人在我对面座着,看着志雍,眼神中溢满了羡慕。

“葱油饼来了。”上菜的师傅一边上菜一边喊。我的鼻子早就闻到了。

“给我,给我放这里。”最喜欢吃了,在农家,这样的饼放在特制的锅里,底下点上麦杆,一点点一点的烙熟,特别香。有面香、葱香、更多的是麦草焚过的香气,这在别处是吃不到的。

我下了手,这味道真的很地道。

“我不吃。”志雍抄了块给娇小女孩,她却蹙了眉,不肯吃。

志雍扬了扬眉,放在了自己碗里。

“我不吃这么油的东西,怕胖。”女孩子解释道。生怕志雍下不了台。

志雍笑了笑,转而对我说:“你也少吃点吧,跟小猪样。”一边说,一边又抄了一个蒸饺给我:“这个是这里的特产,用头年晒的­干­菜,泡发,洗净,再炒上农家养的柴­鸡­蛋,一并拌了,蒸熟。有一种­干­菜特有的鲜香。”

我也不理他说我胖的话,只顾吃。

浓烈的香味,溢了满口。

待我们吃过饭,邰斌才来,眼睛有点红,看来没睡好,昨夜,他不知坐到多久才去睡的。

我有些心虚。

盛了饭给他端上,邰斌看着我,又盯了手里的饭,愣了一下,忙接了过去。大口、大口吃着,看来胃口很好。

“才打发了个小猪,又来头大的,你们也倒是斯文一点。”志雍明明是又把我也骂了进去,我倒没什么,惯了。娇小女孩脸一沉。没说话。

“今天谁做的早饭?”志雍叫来服务生。

那个小伙子答了。

“加工资啊。这两头猪嘴可刁着呢?不容易呀。”志雍对着闻讯前来的经理说,经理答应了,又问了要不要加菜,听到我们说不用了,方才出去。

我也吃饱了,不听志雍混说,一个人跑到窗边看风景了。

满山的枫叶,因为山势高低的缘故。呈现了不一样浓度的红,七彩。漂亮极了。

志雍揽了我的肩膀。很暖和。

“不要呀。”志雍看来吃的更饱,闲着没事,竟挠我的胳肢窝,我是极怕痒的,不住的往下滑。

“那好,你告诉我,你昨天跟邰斌都说什么悄悄话了。”志雍停下手来。

我一头雾水,不知所以。

“昨天,半夜,你们俩在房里说什么?”

“半夜。”想起了椅子上淡淡的烟味,又想起那一明一灭的烟。明白,所有一切都不是猜测,都是真的。

“不要闹了,去爬山吧。”邰斌把我从志雍手里拽了出来。脸上是什么也没有的坦然。那个娇小女人,坐在那里,脸上呈了一丝苍白。

志雍放了我,没再往下说。

山上空气越发好了。

祖母绿的故事六

志雍准备了大的旅行包,每人一份。

娇小女人看样子背的很是艰难。

“不过,是上山去看红叶,为什么要背这么些东西?”娇小女人问着。

志雍扭过头,望着她,一脸的疑惑:“邰斌没跟你说过吗?我们要在山上过一夜,明天去林子深处看瀑布吗?”

娇小女人摇了摇头。我想起,志雍也没跟我说过,难不成是临时起意。

“你要是背不动,就不要去了,山里路并不好走。我让刘经理陪你去附近的游乐院玩,那里的柿子红了,这时倒正好是采收的季节。”邰斌在一旁没说话,虽然娇小女孩极想听他的解释,可是说话的人依旧是志雍。

娇小女人看了看我,突然有了一种坚强无比的表情。

“我当然要去。”

没人再说话。

娇小女人低头看了看自己那身过于­性­感的网球装。跑去换衣服了。

“你玩过了啊。”志雍对着邰斌说,这时娇小女人已跑远。

“没玩。”邰斌轻轻的说了句。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男人之间会有这样的劝阻,而这话是从志雍口里说出,特别的让人不可思议。

“我换好了。”人还未见,声音倒先传出来了,娇小女人生怕我们走掉了。

“好自为之吧。”志雍一边说,一边拉了我,向庄院外走去。

这里在山的半腰,因为有一个小村庄,所以通着路。再往山上,就完全没有公路了。起先还有一条小小的、村民用石铺的路,可是往里越深走,路就越窄,最后不见了。

志雍的脸上没有赏景的快乐。我也不问,志雍心里有太多事,即使我们这样亲近的朋友,他也不会说的。

邰斌和娇小女人被我们拉在了后面。

想了好久,终于找了一个话题。

“未未好吗?”

“挺好的。”志雍找了一截枯树枝,在地上试了试,很结实,递给了我。

“我还用不到。”不想还未近中午时就变成三条腿。

我们俩因此停了一下,身后,是扑的一声,我和志雍都吓了一跳,以为邰斌他们滑下山了。转过头,娇小女人坐在了地上,完全不顾得形象。

我想,她一定是以为我们要停下来,所以一下子泄了气,坐在了地上。

“不行,走不动了。”那脸­色­有点苍白。汗大颗、大颗的滴着。细密的汗珠又不断的冒涌上来,在额头、脸颊,我这时发现,她的鼻子很好看,略翘着,长在脸上,纠正了其它五官的不足。

邰斌卸下女孩身上的背包,扛在了自已的肩上。志雍把那根本来要给我的拐杖给了女孩,她看了看,虽有万般不乐意,却又不得不起来。

气氛真是奇怪极了。明明是满山的红叶,虽然进了林子,红­色­不如远处看的浓重,但是各­色­叶子摇满了枝­干­,林地间犹如铺土耳其地毯一样的绮丽。可是一点儿兴致也没有。

越走越慢,最后是挪了。

我不时停下来,坐在前面,看着娇小女人一手拄着拐棍,两只胳膊被邰斌和志雍架着,一点、一点向前挪。

林地间,只有娇小女人的喘气声,以及听闻其声不见其鸟的鸟鸣。

绿祖母的故事七

好不易到了中午,我们一行人在一条小溪边停了下来。

水极清澈,并没有鱼儿游动的痕迹。石上铺了一层细密军绿­色­的苔藓,在水里,这­色­彩分外鲜活。

水流中不时有黄红相间,或是完全红掉,以及还夹着不少青­色­图案的叶子。

“古时,宫女总爱写些诗,托着流水送去。”我看着自语道。

“自是,落叶有情,流水无情。”邰斌接道。那一点点、小小的浪漫,就这样被打破了。

“自古无情不似多情苦。”志雍说着,不附他的行为,他一惯是处处皆留情的人。

唯有娇小女人不说话,仰面躺在地上,头枕着大大的背包,张大了嘴,不住呼吸着。

这片小溪地,看来是一个大家约好的集合点。不大一会又有三五成群的人背着行囊过来。象是藏匿在林间的小­精­灵,到了魔法集合的时间。

我瞪大了眼睛,不住的看着。

在路上一个人也不曾遇到,这里,怎么这么多人呢?

其中,有一二个和志雍相识的人,大家一起聊了起来。

原来这些都是骨灰级的驴友,常去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玩。而这两年,志雍也迷恋上了在各处尚未开发的地方,开一些小店,他们估计是见过几次。

因为矿物质被长期冲刷,而形成特有的红­色­溪流。

我听着,心里纳罕,那种红­色­会是什么样。

因为长期处于原始状态,那里的树木竟有两人合抱那般粗,上面还布满青绿­色­,线绳一样的苔藓,人走去,那像是一个个帷幕。一点点,拨开,走到密林深处。

瀑布很高,水流声也很汹涌。银­色­倒幕般泻下,很有李白,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意境。

晚上还有璀璨星空,犹如童话世界。

他们一行人,当中唯一的女­性­,让我一下子渴望夜幕的到来。

娇小女人,还是那个样子躺在地上,一动也没动,所有一切,都抵不过她呼吸艰难的疲惫。

小溪间的空地,向上望去,天极蓝,水洗一般。

我们决定结伴而行,这在以后的路上,证明是无比正确的决定。

山上的路开始越来越艰难。

去过林子两次的一个四十来的岁的男子,走在最前面,不过,不时,仍旧要靠GPS和罗盘辨识方向,我的心开始一点点兴奋起来。娇小女孩的行囊依旧由邰斌和志雍两个人轮流背。我们叁女人被按排到了队伍中间,我前面,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很­干­练,看来,是常期进行户外活动,一直不断的照顾着我和娇小女人。

林子深处,开始湿气越发重了起来。雾气一直存着,林野开阔一点的地方,会稍好一点。虽然已是秋天,脚和小腿也被淌湿了。腻腻的粘在皮肤上,很是不舒服。抬头时,见了一条小蛇,在那里吐着长信子,我没吭声,怕娇小女人见了,吓的大哭。

念书时,后排的男生,曾拿了一条同样的蛇吓我,不料我却不怕,还要来当宠物养了一个月,入夜,下铺的女孩,说被子里怎么会有软溜溜的东西,随打了手电找,结果发现,小蛇正蜷在女孩被窝中沉睡。我们笑极,把它重新放在文具盒中。这样的佚事,后来传了出去。吓的后座男生,瞪着双眼,看着我和下铺女生足足有十几分钟。半晌,用力吞了口吐沫,才坐下。我想,他会不会想,我们俩是从深林密处,从女巫摇变而来的。

那条蛇还吐着信子,我却像见过一样,笑着看它,而它也竟懂了般,游走。

蛇是有灵­性­的,我一直说,你要是不伤害它,它是不会动你的。这样聪明的生灵,是能分清,我们并非它们可以饱腹的食物。

或是,路太艰难,走的慢的缘故,娇小女人,拄着拐,没再吭声,一点点,沉默的走着,我却,在她身上,看到一种让人畏惧的­精­神。

如是敌手,我定不是她的敌手。

她身上有武土一样的­精­神,被她娇小的外形裹住,并不容易得见。

祖母绿的故事八

越到林子深处,一种诡异的气氛也越发的重了。

只凭着女人的第六感。不能说什么,我还是跟着大家一起往前走。只觉得一点点向下,好像进入了一个深幽的洞|­茓­。

又是那只蛇,我相信,前不久,见得就是它。而此时,它那黑豆样的眼睛在告诉我,我们又相见了,我不由的有些害怕,那条蛇游走了,这很容易,到处都是密繁的林木,到处都是它可了隐匿的地方。

“我们迷路了。”我喊到。

人一下停了下来。薄雾越来越重。

“不可能。”前面领路的人叫道。他显然非常相信自已。

“真的。”我坚信,我相信那条蛇的出现,是来给我报信的,只是不想让我越走越深,因为我们以前见过。同行的人觉得我有点神经质。志雍走上前来,抓住我的手,试图让我安静下来。

“在这密林深处,害怕也是有的,我们这么多人呢?”志雍的话刚停音,远处传来了鸟叫,有点像乌鸦,这种叫声在中国人的印象中,从来就不是什么好兆头。

“她说的没错,我们是迷路了。”前面的那个女人有些惊恐的说道。并指着前方的那棵树:“我大约在一个小时前,曾吃下一块饼­干­,而那张包装纸就让我随手赛在了树桠间,而今一个多小时过去,我们又一次见到了它。

如果不是女人说起,我们是不会留意在这么茂密的森林中,一小片人类文明产物的出现,而现在那块杏黄|­色­并带有白底的图案的包装纸分明是一展旗帜,宣告着我们迷路了。

空气中有些燥动不安。

而最肯定我们没有事的人,也说:“GPS没信号了。”

我们走近,罗盘也向定着了一样,不论朝向那里,它都指着一个方向。有人掏出了指南针,而针头却不停打转,停不下来。抬头向天,是密林,穿透的阳光,星星点点,根本没办法告诉我们太阳的确切位置。

没有树桩,这里倒下的树林极多,却是连根的,我们又找了许久,并不见蚂蚁窝。青苔在石头上遍布,没有那里生长的不好。所有脑海中,能够用的方法都试过了,徒劳。大家开始紧张起来。虽然我们来这里,都是为避开都市,但是真的有可能再也回不去的时候,更多的是从心底生出的恐惧。

邰斌紧紧抓住了我的手,那里有一丝温度,此刻,通过这双手传递给我。

天一点点黑下来,我们决定露营。

那是一片相对开宽一点的地方,我们通过努力,寻到了一条水源,我们相信,一直顺着水流而下,我们是可以通向文明世界的。

天­阴­着,我们想通过星星来辩方向的企图也破灭了。

大家搭好了帐蓬,决定轮流守夜,为的是那篝火不灭,这样,至少可以吓退很多森林里的野生生物。

我和邰斌被分到了第一组,值到晚上十二点。

大家睡下,我和邰斌在篝火中,相对而坐,为的是可以看清对方身后,以确保安全。

“要不要听一个故事。”邰斌并没有用征询的口气。

我点了头。

那是绿祖母的故事,邰斌如是说着。

我看着邰斌身后,有一个绿­色­,闪光的眼睛,吓极,邰斌看了去,说是狼,又说狼并不敢来,我把篝火烧旺,这些柴足够烧到明天天亮了。

其实绿祖母的故事,和森林和狼都有关系。

邰斌的脸上平静,可我的心却不能,我一直看着邰斌身后那双眼睛,绿幽幽的泛着光。是一种诡异、狡黠、贪婪、凶狠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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