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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日落松间炊烟袅 > 91 酒后大言

91 酒后大言

殿内的气氛终于缓和下来,萧三也放下心来跟皇帝闲Сhā打诨。

于是,不久之后刘尚书便收到了皇帝的密信,是萧王爷亲自送来的,顺带又坐了一会儿,送走萧王爷没多久,刘尚书便启程离京了。

……

比起老大夫的仙风道骨,这位刘尚书便是和蔼可亲,脸圆圆的,面上透着红光,身材并不高大,有些胖,整个人笑起来颇有几分弥勒佛的味道,着实不像个位高权重的。听了叶飞扬的话,笑眯眯地冲他点点头:“飞扬,不必拘谨。这是吉祥?果然可爱。”

吉祥一听到有人夸他,一把抓着刘尚书伸过来的胖胖的手指头,冲他咯咯笑的极为灿烂。刘尚书显然也是个喜欢孩子的,见状笑道:“这小家伙真是讨喜,来,给爷爷抱抱。”说着,冲吉祥张开手臂,吉祥立刻扭着小身子扑过去了,嘴里咿呀叫着,可把刘尚书给喜欢的,一张圆脸笑得都寻不见眼睛了。

做家长的最高兴莫过于自家的孩子被人喜欢,叶飞扬更不例外,当下看这刘尚书就顺眼了许多。最后还是老大夫开了口:“刘大人,大老远来别光站在门口,去屋里坐会儿,飞扬,你去烧几个好菜,吉祥我们帮你看着。”

叶飞扬立刻应了,目送他们进了老大夫的院子里,转身回自家后院儿弄饭去了,脸上的笑容立刻没了踪影。祁树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后,叶飞扬很想当没看见他,可心里的火气却不受控制,越积越大,连带着这些日子来的委屈一齐涌了上来,终于忍不住丢了锅铲,怒道:“祁大将军不去陪着刘尚书还来跟着我做什么?”

祁树也不知心中的不安从何而来,只觉得再不能沉默下去了,否则,面前这人或许就真的就要越离越远了,他的声音透着些许无措:“飞扬,我当真不是有意瞒你,这回当真是一时忘记了。”

叶飞扬一听这话,心里的怒气蹭蹭蹭往上冒:“先前你说你忘记告诉我你是大将军!现在又说你忘记告诉我刘尚书要来!那你到底记得什么?”

“这阵子我一直在想着该怎么让你消气。”

叶飞扬怒极反笑:“祁将军,我一介草民,哪里有胆子生您的气!”

祁树眼里闪过一抹悲伤,几乎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把叶飞扬抱进怀里:“飞扬。”

同往日一般温柔醇厚的嗓音,听在叶飞扬耳里却是一阵酸涩,刚刚不是已经决定要同他彻底的疏远了?怎么转眼又会被他的一个拥抱弄得心烦意乱。叶飞扬暗自唾弃自己没用,跟个娘们似的,伸手就要去推祁树。

祁树加重了手臂的力道,难得的固执起来:“飞扬,我知你恼我,要打要骂都随你,只是别再这般不理我。”

叶飞扬听了,心里却愈发的悲凉,直到如今,祁树竟然还不知道他在意的是什么!只当他是使­性­子!他叹了口气,淡淡道:“你放开我,刘大人和老大夫还在隔壁等着吃饭。”

又是这种淡漠疏离的语气,祁树紧紧皱着眉,总觉得怀里的人似乎已经不愿意再跟他多说什么,这让他很难过,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最终,只得闷闷地松开手臂,看着他去烧饭,半晌,才低叹道:“飞扬,你到底要我怎样才好?”

叶飞扬抓着锅铲,心里也堵得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之前明明还在担心祁树把吉祥带走,如今祁树不走了,他反而更加纠结起来,他想要的不过是祁树的一个解释,可是祁树明明已经解释了,他却还觉得不对!总觉得对祁树的解释很不满意!听了解释之前只是生气,听了解释之后反而更加郁闷,仿佛被轻视了一般,这种滋味当真难受!

心烦意乱地烧了几个菜,叶飞扬让祁树去隔壁喊人来吃饭,听着门外欢快的声音,他的心里愈发的难受起来,却还是拍了拍脸颊笑着把菜端了出去。

堂屋里,方正杰正在骄傲地说:“刘爷爷,叶哥哥烧的菜可好吃了!”

“是嘛!那可要多吃点了!”刘尚书和蔼可亲,如同邻家爷爷一般,叶飞扬脸上的笑容不由真切了几分。

摆好碗筷,众人开动,方正杰特意等刘尚书和老大夫都夹了一筷子,这才迫不及待地夹了块烧­鸡­,刚到嘴里,顿时愣住了,叼着­鸡­块儿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小脸儿上满是纠结。另一头刘尚书和老大夫则比较淡定,囫囵吞枣般把没嚼上两口的菜吞了下去。这时候,叶飞扬正把吹凉了的蛋羹喂给吉祥,小家伙吸溜一大口,还没怎么尝呢就噗噗噗往外吐,叶飞扬只当他是烫着了,连忙翻过他的身子让他吐­干­净,然后端了凉白开让他喝,可吉祥却拧着脖子不肯喝,叶飞扬着急:“吉祥乖,喝了这个就不烫了!”

眼瞅着吉祥眼泪汪汪都快哭了,老大夫终于开了金口:“飞扬,吉祥不是烫着了,估摸是觉得蛋羹有问题。”

叶飞扬一听,连忙舀了勺蛋羹尝了尝,顿时僵住,这,这,这是什么怪味道!祁树见叶飞扬不吭声,也就着他的勺子吃了一口,面不改­色­咽了下去:“嗯,糖和醋放多了些。”

方正杰叼着­鸡­块儿泪奔,这哪里是放多了些!这明明是把醋当水加了吧!

叶飞扬闹了个大红脸,刚刚没什么心思,没准儿真是放错了,他把吉祥往祁树怀里一放,起身道:“那个,我再去做,很快就好!”

刘尚书连忙喊住他:“别辛苦了,随意下些面条吃吧。”

老大夫点头道:“就做那黑乎乎的面条就成。”

那哪儿是面条啊!叶飞扬顾不得吐槽,点点头就去忙活了,心里一阵懊恼。祁树看着叶飞扬的背影,眼底有些心疼。刘尚书瞧在眼里,笑道:“一别十年,不曾想你都转了­性­子了。”

祁树倒也不尴尬,坦坦荡荡:“飞扬恼我没跟他说我的身份,已经生了我很久的气了。”

刘尚书伸手逗了逗吉祥,随意道:“只怕你也忘了跟他说我要来吧。”

祁树也不意外刘尚书猜出来,点头道:“是我的过错。飞扬只是跟我置气,并无其他意思,还望刘大人不要介怀。”

“我介怀什么?那孩子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明明白白就是冲着你一个人的。”

祁树面露苦恼:“我也不知为何,我已经解释过许多次,只是飞扬他听不进去,似乎越听越生气。”

“你是怎么解释的?”

祁树道:“我先前与他并不熟悉,所以不曾提过,后来是忘记了,直到主子来了,这才想起,可那是已经不能说了。”

刘尚书听了,笑着摇摇头,心里着实有些不解,以祁树这耿直忠厚的­性­子怎么在战场上就如此狡猾多变,让敌国困苦不已。老大夫不紧不慢抚了抚长须,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眼底却带了些笑意。趁着长辈们没注意偷偷处理掉嘴里­鸡­块儿的方正杰听了祁树的话,默默在心里想,这样说叶哥哥不生气才怪!

见众人这神情,祁树也觉得自己似乎不对了:“我这般解释不妥?”

“当然不妥!虽是实话,却让人难以接受。”

祁树认真受教:“那该如何说好?”

刘尚书冲他招招手,祁树立刻俯身侧耳倾听,就见祁树怀里的吉祥眨巴两下大眼睛,竖着小耳朵,不多时,噗噗吐了好几下口水泡泡,似乎在表达些什么。方正杰同样眨巴着大眼睛,竖着耳朵,却什么都没听到,小脸儿上露出些许遗憾。

薯粉溜儿虽然工序有些繁琐,不过真弄起来快得很,不多时便有煮了满满一大锅,他盛了几大碗,刚端了两碗出来就被祁树按住了:“你且坐着,我去就好。”有外人在,叶飞扬不会被祁树甩脸­色­,当下点点头,接过吉祥,小家伙扒拉着叶飞扬的衣襟,嘴里咿呀叫着,似乎想说什么,奈何没人能听懂,包括跟他最有灵犀的叶飞扬。

不多时,刘尚书扶着肚子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这手艺当真是不错!我算是明白你为何乐不思蜀了。”

老大夫也微微眯了眯眼:“比起京城,这里的日子确实要舒坦些。”

“只是不知这舒坦日子能过几天呐。”

老大夫看了眼刘尚书,笑道:“古人偷得浮生半日闲,咱们能偷上几个月,已经赚大了。”

“能偷几个月的是你吧,我能有半月就知足了。”

老大夫忽想起刚才的事,道:“祁将军­性­子忠厚,你教的那法子保不准他真会用的。”

刘尚书笑眯眯:“我就是看准了他会用我才教的。”

“你倒是不怕他们越闹越僵。”老大夫摇头不语,桃李满天下的工部刘尚书是个极爱恶作剧的人,这传出去谁相信?

“有情有意才会闹。若不在乎,谁还会去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

话说这一头,叶飞扬把之前做坏掉的菜混到一起,打算下午喂猪,转身正要洗碗,却被人抱进了怀里,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叶飞扬手肘往后一拐,淡淡道:“放开,我还要洗碗。”

祁树却不松手,侧头亲了亲叶飞扬的耳垂,在他耳边低声道:“飞扬,我当真不是有意瞒你。我自幼被骂扫把星,凡事跟我亲近的人都会被克死,这十余年来,我独自一人在山林里,好不容易遇见你,我怕告诉你之后,你会离我而去。”

这些叶飞扬虽然听过一次,心底却依然不由自主为祁树心疼,当下放软了语气:“世上没有扫把星,你不要再胡思乱想这些。”

“有些话,刚开始的时候没有说,后来便再没了开口的机会。起初我没有想过会与你情深,只以为救了你,然后等你康复送你离开,却不料我们竟能在一起,看着你一天天为我们的将来打算,我心里很高兴,便更加不敢说出事实。”

祁树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叶飞扬也曾因为空间的事纠结过,自然明白祁树的挣扎。

眼见叶飞扬眉宇间的神­色­似乎松动了一些,祁树心里有些欣喜,继续道:“我离京十余载,从未想过再回去,与京城也没有联系,前些日子那位主子突然到来,我心中惶恐,他是贵胄,身份若泄露,万一发生什么事,但凡知晓的人无一能幸免,我担心你被牵连进去,所以才对你隐瞒。”

秘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在任何时候都是至理名言,叶飞扬不由想起萧三的模样,总是懒洋洋似笑非笑的,可不就是那种腹黑王爷!

“至于刘尚书,那是主子的意思,他说耧车是好东西,理应推广,让刘尚书来,是看看能不能有再改进的地方,我当时知道你并不介意耧车推广,所以就替你应下了,后来就发生了许多事,我一心记挂着你在生气,倒把这事给忘记了。”

听了祁树这番突如其来的解释,叶飞扬的心里却是舒坦了许多,也从祁树的话里听出了一些不同的东西,从祁树的角度看,他的做法或许并不过分,古代和现代是不一样的,古代人骨子里都不存在人人平等这个念头。叶飞扬抿了抿­唇­,心里虽然松动了,面上却依旧不做声。

叶飞扬不做声,并不代表祁树就看不出来,暗道刘尚书的法子果然有效,只不过说法变通了一番,竟然能让叶飞扬缓和了脸­色­,当下把原本还因羞涩而犹豫着说不出口的话都一股脑儿倒出来了:“飞扬,不论你我什么身份,我喜欢的只有你这个人,我只想跟着你一同带着吉祥,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我们明儿就去把酒席办了好不好?”

原本还在想着一直以来都没有从祁树的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的叶飞扬,才刚刚开始内疚,就听到祁树的话越听越觉得不对,这怎么才眨眼的功夫,话题就从隐瞒身份变成结婚办酒席了?祁树的口才何时这么好了?之前一直都说是忘记了,这会儿竟变成了都是替他着想,且不论真相到底是不是如此,这态度的转变都让人不得不起疑。他当下打断祁树的话:“这些是谁教你说的?”

祁树一愣,纵然憨厚耿直,却也明了这话可不能随便接,他不愿再骗叶飞扬,可又不能供出刘尚书,最后无奈,径自沉默了下来。

叶飞扬并不算笨,这一看心里就有了底,十之**跟今天来的那个刘尚书有关!刚刚的那点儿自责顿时丢到九霄云外,祁树根本就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他怒火中烧:“祁树!你这个笨蛋!谁要跟你办酒席!今天起,不,现在起,我们拆伙儿!各过各的!吉祥归我!”

作者有话要说:扇子悲催的卡文了!卡文了!

98是我的错

当刘尚书和老大夫逛了一圈儿回来,正碰上叶飞扬小宇宙爆发,一口气把祁树赶出家门,并且砰地一声摔上了门。堂堂大英雄祁将军,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祁将军,此刻正灰溜溜地站在门外,懊恼地摸了摸鼻子,哪里还看得出昔日疆场上横扫千军如卷席的气势。饶是历经沧桑的刘尚书和老大夫也不由暗自感慨一番,这才恢复了常态。

“刘大人,我按你的方法说了一遍,飞扬却要跟我散伙了。”祁树的语气十足的沮丧忧心。

刘尚书将昔日里天威震怒下都面不改­色­如今却满脸懊恼的祁树仔仔细细看了个够,这才冲他招招手:“来,跟我说说。”说完,摆出一副打算继续听书的神情。

却不料,祁树道:“刘大人,您大老远从京城赶来也辛苦了,还是早些休息。”说完,全然不顾刘尚书露出的遗憾表情,把他们两位送到了隔壁,转身出门时看了眼刘尚书的房间,这位老顽童的­性­子他哪里会不知,刚刚一时心急没察觉,把叶飞扬都惹火了,再让他出主意,保不准真要散伙了,他虽对情爱一事并不太懂,但好歹也是熟读兵书,哪里会看不出刘尚书的心思。

方正杰抱着吉祥坐在炕头,听到叶飞扬发怒的声音从后院儿飘到前院儿,不由抱紧了吉祥,小声道:“吉祥,叶哥哥居然也会凶哦!连祁将军都敢凶!”

吉祥噗噗吐了几个口水泡泡,这算什么凶。耳里听着方正杰继续小声嘀咕:“怎么办?叶哥哥要跟祁哥哥散伙!”吉祥继续吐口水泡泡,他家爹爹才不会跟爹亲散伙儿呢!

叶飞扬吼了一顿,一路把祁树赶出门去,这才觉得心里盘桓了几天的闷气终于出了,可随即又有些隐隐的后悔,他从心底并不想跟祁树分开,抛开隐瞒了身份这事不说,祁树在其他方面好的没话说!刚刚被他这么发了一通脾气,也没丝毫不耐烦。这样一想,叶飞扬又觉得自己刚刚似乎有点儿过了,几乎想要打开门再拉祁树进来。

院子里大大小小几十号小畜生有眼力极了,这会儿纷纷缩在自家窝里装死,虽说家里有两个主人,可在它们眼里,每天给它们喂食的才是大主人!那是绝对至高无上的!大主人显然现在心情不好,那必须是不能去打扰的!

就在叶飞扬犹豫再三终于要开门的时候,门外传来祁树和刘尚书的对话,他听了个仔仔细细清清楚楚,才刚刚退下去的火气又蹭蹭蹭地冒上来了,去他的后悔!去他的大将军!居然把他们之间的事告诉那个刘尚书!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了!一想到刘尚书那笑眯眯的模样,叶飞扬就觉得脑壳儿疼,明天可怎么面对他啊!还有那个老大夫,八成也是知道了!叶飞扬把牙齿磨得咯吱响,一定要跟祁树散伙儿!

方正杰忧心忡忡,他可是很看好叶飞扬和祁树的呢!怎么能散伙儿呢?当下小声地在吉祥耳边不停的嘀嘀咕咕,吉祥听得只吐口水泡泡,最后一个不耐烦,小爪子拍上了方正杰的脸蛋儿:“方,方。”刚说了两个字,就见方正杰亮了眼睛,重新投身于教导吉祥的热情当中:“吉祥!乖,叫哥哥,不是方方,来,哥,哥!”

叶飞扬憋着一股子闷气把厨房麻利的收拾妥当,又烧了些热水准备洗洗睡觉,至于某人,不用管他!反正不愁没地方住!端着热水进屋,方正杰还在乐此不彼地教导吉祥喊他哥哥,吉祥却自顾掰着方正杰的手指头,懒洋洋地半天都不冒个字儿,叶飞扬不由失笑,放下木盆就去抱吉祥,问道:“正杰,你晚上在哪里睡?要不要陪吉祥一起?”

若换做平时,方正杰一定毫不犹豫地点头留下,然而今儿不同往日,叶飞扬才跟祁树闹了别扭的,他留下的话,他们就不能说悄悄话和好了!咱们天真善良正直的小大夫方正杰于是就摇头了,还想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叶哥哥,刘爷爷才刚来,我想问他一些京城里的事,嗯,就不在这里睡了。”

叶飞扬看着方正杰垂着脑袋,拧着手指,一副做错事的模样,不用猜都知道这是借口,不过他也没戳破,笑着点头:“也好,等会儿我给吉祥洗好了送你过去。”

方正杰鲜少说谎,这会儿已经很愧疚了,听到叶飞扬的话,正想说不用了,转念一想,祁树肯定是在他那儿院子里的,叶飞扬送他回去,刚好碰上祁树!刚好再一起回家!想着想着,方正杰偷偷笑了,这真不错:“嗯,谢谢叶哥哥!”

叶飞扬纳闷地瞅了方正杰一眼,这孩子刚刚还沮丧呢这会儿怎么又高兴起来了,果然是小孩子啊!

把吉祥洗洗­干­净放到他的小木床里,叶飞扬点点小家伙的鼻子,叮嘱道:“吉祥乖,我送正杰回家马上就回来。”吉祥咿呀应了两声,叶飞扬笑着低头亲了他一下,带着方正杰出门了。

刚打开门就见祁树站在门外,叶飞扬一愣,他怎么没在老大夫那里?方正杰探头一瞧,大眼睛转了转,立刻说:“叶哥哥,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就几步路。”说着,一路小跑溜回隔壁的院子里。

收回视线,叶飞扬觉得四周的气场似乎都变了,他抿了抿­唇­,抬手就要关上木门。祁树突然往前一步,一手揽住叶飞扬的腰,另一只手反手关上木门,身子一转,把叶飞扬抵在门的后面。

叶飞扬只觉得眼前一花,两人就成了这暧昧的姿势,他怒瞪着祁树:“不是说了我们散伙儿?”

生气的叶飞扬脸颊微微泛红,眼睛晶亮晶亮的,里面映着自己的面庞,祁树心里很满意,这才是他熟悉的叶飞扬,前阵子那不理人的样子真是太折磨人了,他低下头,飞快地在叶飞扬的­唇­上啄了一下:“飞扬,我好不容易才跟你在一起,怎么能散伙?”

叶飞扬气极,这人居然又无赖上了!八成是刚刚去跟那个刘尚书商量出来的!

见叶飞扬不说话,祁树再次低下头,含住了那淡粉­色­的­唇­,刘尚书有一点没说错,夫夫间闹矛盾,不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他跟叶飞扬这么久没和好,或许跟他们许久未曾亲热也有关的!

“唔……”叶飞扬起初还在抗拒,奈何身上敏感的地方都被祁树摸透了,只撩拨了三两下便缴械投降,舌尖早就不受控制地缠到一起去了。

辗转缠绵的吻结束后,两人额头抵在一起,轻轻喘着气,祁树收了收手臂,抓住叶飞扬的手,按在胸口的地方,声音沙哑而磁­性­:“飞扬,莫要再说散伙的话,我这里听了,疼的厉害。”

明明还隔着两层衣服,叶飞扬却能察觉到掌下那一下一下强有力的跳动,祁树的话让他心酸,他也不想散伙,可是祁树是大将军!他区区一个外来人,不想又能怎样!心里的委屈不安再次涌了出来,他闷闷道:“你是大将军,总归要回京娶妻生子的,散伙是迟早的事。”说到最后,想到那情形,心里竟仿佛被砸了一闷锤,钝痛难耐。

祁树一字一句道:“我自幼被赶出家门,并不需传宗接代,况且,我们不是有吉祥?即便他日我回京,亦不会再有他人,我并不是那般见异思迁的人,你若不信,我可立誓。”

“立什么誓?我又不是女人!”叶飞扬白了祁树一眼,心里却因祁树的这番话开心了些。

“飞扬,你我是要共度一生的。我生­性­木讷愚钝,你心里有话若不说与我听,我无论如何都猜不到,反到做些让你更生气的事来,就如我们前些时日这般。”

听到祁树这隐隐的职责,叶飞扬差点儿跳起来:“欺瞒的人一直都是你!夫妻之间理应是平等的!我要的也只是你平等的对待我,我连我空间的秘密都告诉了你,可你连你的身份都不跟我说!换做是你,你难道不郁闷吗?”

“我生气的不是你的隐瞒!而是你毫不在意的态度,仿佛在你眼里,这些事我压根就不需要知道!这让我觉得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祁树道:“不是的,我只是不想让你知道那些事,朝廷里的纷纷扰扰,以你单纯的­性­子根本无法想象,我不愿你掺和进去,况且,我也确实不曾想过回京。”

“所以你就把我排斥在外?不告诉我任何事,让我一个人跟个傻瓜一样,在你们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时候,我却对那位主子呼来喝去!这就是为我好吗?”

“是,我是没什么用!我不会种地,在我们家乡,很大一部分人甚至一辈子都没下过地,可是我会烧饭养蚕带孩子,我做这些在你们看来是女人­干­的活儿,并不表示我就是个女人!我也是个男人,没有哪个男人会高兴被自己的爱人当个女人看待!”

祁树这才明白叶飞扬的心结有多深:“飞扬,我没有当你是女人,我只是不想你担心。”

“夫妻之间难道不应该同甘苦共患难吗?一起担心又有什么不对?”

叶飞扬的话如同一颗颗小火球,将祁树心底沉寂多年的­阴­暗尽数照亮,同甘苦共患难,轻轻巧巧的七个字,却是他从来都不敢去奢望的,他的命硬,克尽身边所有人,没有人敢离他太近,哪怕他是堂堂大将军,身边也始终只有一群跟他保持着一定距离的下属,哪来的共甘苦共患难!如今这话竟然从叶飞扬的嘴里听到,让他如何不震动,心里说不出的柔软,竟有些想流泪的冲动,他低下头,一下一下轻轻碰着叶飞扬的­唇­角,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是我的错,飞扬,是我错了。”

99酒席之争

叶飞扬微微翘了翘­唇­角,他听得出来,祁树的语气是认真的,这笨蛋当真是一直都不知道他在意的是什么。心里的芥蒂一旦解开,心情便愉悦起来,祁树原来并没有不把他当回事,只是对他照顾过度了,什么都想着自己扛,真是个呆子!

两人许久不曾这么亲热过了,单单是这样的轻吻,心情好起来的叶飞扬就有些反应了,他连忙推了推祁树,ρi股往后挪了些,不愿祁树察觉到他的变化,偏头躲开密集的轻吻,低声道:“吉祥一个人在屋里,我去看看他。”

祁树此刻已经从激动中平复了过来,听到叶飞扬的话,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不由有些嫉妒那小家伙,夺了面前这人太多的关心了。

见祁树不动,叶飞扬催促了一句:“快让开,吉祥等不到我们该哭……”话才说了一半,就被祁树用­唇­舌给堵住了,整个人也被压在了门板上。

祁树强势地在叶飞扬嘴里扫了一圈儿,退出些许,­唇­挨着­唇­,一开口就轻轻扫过对方:“吉祥­精­的很,这会儿断不会哭的。”

温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唇­被一下一下碰触着,身体渐渐起了诚实的反应,祁树的手已经拉开了叶飞扬的腰带,顺着衣摆钻了进去,贴上了那光滑紧致的紧肤。

叶飞扬面上泛红,眼底一片氤氲之气,他一把抓住祁树的手,总算还有了些清明:“这是院子!”

祁树目光一扫,寒气逼人,连不知何时蹿出来看热闹的两只虎崽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只犹豫片刻就转身屁颠的回屋去了,叶飞扬看的无语,下一秒,又被祁树抱住了:“那去空间,没人打扰。”

直到被祁树压着躺到席梦思上,叶飞扬都没明白自己怎么就迷迷糊糊真听着祁树的话把他带进来了呢!之前明明决定不再让他进空间了的!

察觉到叶飞扬的分心,祁树亲了他一下,趁机问道:“飞扬,找个时间把酒席办了吧?”

“嗯?”叶飞扬一时恍惚,没太听清。

祁树道:“里正帮我们查过了,下月初六是个好日子,那就这么定了。”

叶飞扬觉得自己似乎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正要再问,却被祁树封住了嘴,便再也没了开口的机会。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高昂的火热互相摩擦,炙热的掌心如同火舌一路燃烧着,叶飞扬白皙的身子渐渐染上了情,­色­,他不甘示弱地在祁树身上来回抚摸,不同于他的细致,祁树的肌肤紧实流畅,每一处都暗含着力量,从胸膛到腹部,在那几块腹肌上流连了片刻,便绕过腰身往后探去,刚刚摸上翘挺的ρi股,后面便被手指刺入,叶飞扬不由哼了一声。

祁树用的是从老大夫那里讨来的膏药,清亮滑腻,还带了些淡淡的花香,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制成,不过效果却是极好的,才用了没多久,那紧密的地方便松软滑腻了许多,他抽出手指,舔了舔叶飞扬的­唇­瓣,握住他的手,十指交缠,身子缓缓往下压,一点一点地进入。

纵然做足了前戏,进入的时候还是有些疼痛难耐,叶飞扬皱着眉扬起脖子,大口地喘着气,前身被祁树握进手里,带着厚茧的手掌摩擦带来异样的快感,尾椎渐渐腾起真真酥麻,如电击般窜过全身,他眯起眼,下意识往上拱了拱,这一动,却带动了还深埋在他体内的祁树,两人齐齐吸了口气。

祁树破费了翻力气才强忍住不动,谁料叶飞扬竟自己动了,这还哪里忍得住,握住叶飞扬的腰身,狠狠顶了进去,听到叶飞扬啊的一声,这动作便再也慢不下来了。

汗水顺着祁树的脸颊滑落,滴在叶飞扬的胸前,动作却依然还在加快,叶飞扬的眼角渗出两滴清泪,手指无意识地攀着祁树宽厚的肩膀,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的晃动,快感一点一点堆集起来,已经快要到承受的极限,却远远看不到结束。

祁树的耐力一向过人,更何况这回的交好来之不易,他真想一直就这么抱着怀里的人,再也不松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飞扬的嗓子都哑了,祁树这才一个深入,将炙热的滚烫留在了他的身体里,烫的他一个哆嗦,竟直接又­射­了一次。

筋疲力尽地瘫在床上,叶飞扬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只能用眼神凌迟罪魁祸首。祁树温柔地笑着,低下头亲了亲叶飞扬的眼睛:“你这般看着我,我又想要了。”

“你敢!”叶飞扬恨恨地威胁,奈何声音沙哑,反倒透着几分欲拒还迎的意味。

祁树自然是不舍得把叶飞扬折腾的太狠,当下打横抱起他,走到外面的泉水里洗了洗,清洗的时候,叶飞扬自然少不了一番埋怨折腾,祁树心下无奈,只得换了话题:“飞扬,你看莲花结果了。”

叶飞扬转头一看,可不是,先前那七彩莲花不知何时凋谢了,剩下一个莲蓬,莲蓬里头有七个莲子,也不知熟没熟,他盯着看了会儿,道:“这东西应该是宝贝,让他继续长着吧。”

祁树点头道:“养在这泉水里当然是好的。”

“你别给我扯开话题!快点洗!”

祁树自然是好脾气的哄着,叶飞扬这别扭的闹­性­子在他眼里,竟说不出的可爱,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心里若是喜欢着,怎样都是好的。

洗洗­干­净回到院子里,天竟然都黑透了,半弯月亮挂在空中,四周静悄悄的,叶飞扬猛然想起被丢在房里的吉祥,催促道:“快去看看吉祥!”

还不等叶飞扬说完,祁树已经大步往屋里走,刚进门,就见黑暗中睁着两双锐气的眼,可不就是那两只虎崽!祁树立刻低声道:“是我。”那两只虎崽低声吼了两句,甩了甩尾巴,又趴回去了。

叶飞扬没有祁树那般好的眼神,刚从空间回到这黑暗的地方,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适应过来,就着窗外的月光看着两只虎崽们围在小木床的四周,白狐蜷缩在床头,尾巴正被吉祥抓在手里,这会儿也已经醒了,而那小家伙正仰面躺在被窝里,微微张着小嘴儿,淡淡的小细眉皱在一起,似乎睡的并不太好,叶飞扬瞧着心疼的紧,祁树见状,把叶飞扬先放到炕上,转身又把吉祥抱给他,这才安抚了快要炸毛的叶飞扬。

亲亲吉祥的小脸蛋儿,伸手把他眉心给抚平了,吉祥似乎察觉到自己换了地方,闭着眼睛自动自发地抓着叶飞扬的里衣,小嘴儿还砸吧了两下,叶飞扬看的心都软了,眼底是满满的温柔。祁树在一旁看着,也忍不住伸手轻轻刮了刮吉祥的脸蛋,想要再摸两下却被叶飞扬拍飞了,当下轻轻笑了:“不早了,睡吧。”

折腾了这么久,叶飞扬也很累了,靠在久违的祁树的温暖怀抱,不多时便沉沉睡过去了。祁树看着叶飞扬的侧脸,想到今天刘尚书给他带来的皇上的密函,心里再次确定了要留下来的决心。

吉祥是被饿醒的,昨天晚上为了等不负责任的家长们,他可是坚持到好晚好晚才睡觉的,结果就是今儿一大早就被饿醒了,委屈地撇了撇嘴,正要大哭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吉祥乖,不哭哦。”

叶飞扬这一晚睡的很踏实,只是清晨的时候被院子里勤奋的公­鸡­给叫醒了,刚醒了就见吉祥皱着眉摇着小脑袋,眼看就要醒了,这才连忙哄着他。那头祁树听到动静,早就自觉的起身准备吃的去了。

吉祥撅着小嘴儿,任凭两位不负责任的家长哄了好一会儿,这才给了他们一个笑脸,赏光地吃下了祁树做的并不美味的早饭,当然,他没有忘记噗噗吐上几个口水泡泡以示自己的鄙视。

安抚好吉祥,祁树冲叶飞扬道:“飞扬,等会儿我去找找里正,问问办酒席需要准备些什么,你在家里好好休息。”

叶飞扬一愣:“办什么酒席?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祁树认真道:“你昨晚答应过的,下月初六,我们办酒席。”

叶飞扬晕乎乎的,昨晚祁树说了什么他压根记不清了,那种情形下说的话谁记得清!再说了,他昨天才说要跟祁树散伙儿,怎么可能晚上就答应跟他办酒席!

祁树并不意外叶飞扬的反应,当下道:“飞扬,你莫不是想要赖账?”

叶飞扬却并不受激将,他一挑眉:“祁将军,你难道不知道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是做不得数的吗?”

祁树不为所动,一本正紧道:“你是在我身上说的,不是在床上。”

叶飞扬一口血差点儿喷出来,谁来告诉他为什么祁树又无耻腹黑了!他一脚把祁树踹下床,顾不得腰酸背痛,怒道:“谁要跟你办酒席!我明明是要跟你散伙!”

作者有话要说:O(∩_∩)O

扇子正式辞职鸟,这几天在办理交接·

再过2天扇子就解放鸟

100和谐相处

吉祥看着祁树狼狈地撞倒老虎身上,最后被老虎嫌弃地甩了几下尾巴,咯咯笑个不停,手舞足蹈,嘴里还咿呀叫着。绷着脸的叶飞扬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也笑出了声。

祁树坐在地上,拍拍老虎的脑袋,看着床上一大一小都笑起来了,这才起身,凑到床边:“不生气了?”

叶飞扬赶苍蝇似地挥挥手:“去去去,身上脏死了,别往这儿凑。”

知道叶飞扬爱­干­净,祁树笑着退了两步,拍拍身上的尘土,道:“你再睡会儿,我去喂食。”

叶飞扬也不客气,昨晚被祁树弄得腰酸背痛,都没怎么睡就天亮了,当下抱着吉祥一道躺着,吉祥早就睡够了,自顾翻身爬起来,坐在叶飞扬身边东拉拉西扯扯,自己玩儿着,也不闹人,叶飞扬伸手圈着他在怀里,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祁树给院子里的家畜们喂食,意外的发现兔子多了许多,回想昨天在空间里确实没看到兔笼的踪影,想来是叶飞扬趁他不在拿出来的,微微有些发怔,前些日子的点滴又回到脑海,祁树微微皱了眉。

“祁兄弟,在家吗?”门外传来敲门声,祁树回过神,连忙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村头那边的刘婶儿,笑眯眯道:“祁兄弟,木子这月十二娶媳­妇­,你和叶兄弟记得要来啊,把吉祥也带上。”

祁树笑道:“恭喜刘婶儿,我和飞扬一定到!”

“哎,那可别忘记了啊。话说祁兄弟,你和飞扬啥时候把事儿给办了?前些日子春播,如今都忙完了,你们也该合计合计了。”

祁树想了想,道:“刚刚还在跟飞扬商量这事儿,应该不远了。”

刘大婶喜笑颜开:“那再好不过了!到时候记得跟我说一声。”

“那是一定的。”

“那行,你先忙着,我还要去别家走走,那我先去了。”

送走刘大婶,祁树转眼瞧见方正杰正在隔壁探头探脑,当下走过去:“正杰,今儿飞扬不舒服,晚点再来玩。”

方正杰很想问问是哪里不舒服,可看到祁树的表情,又默默把这话咽了回去,点点脑袋,乖顺的应了。

等叶飞扬一觉睡醒,祁树跟他说了木子的婚事,叶飞扬这才想起那群善良朴实的村民,这阵子光顾着跟祁树怄气,竟然都快忘了他们,暗自懊恼,问道:“一定要去的,我们到时该送些什么东西好?”

祁树听叶飞扬不经意间的称呼,眼底一片温情,笑道:“这个随意的,以往我都是去山里猎些东西带去。我看别人也有带­鸡­蛋猪­肉­之类。”

叶飞扬点点头,心里有些底了,正要起身,却发现吉祥正压着他的衣袖呼呼大睡,圆滚滚的肚皮随着呼吸一上一下的动着,模样十分的可爱,让人忍不住就想伸手摸上两下,叶飞扬于是就轻轻揉了揉那软软的小肚子,亲了亲吉祥的小脸儿,把他睡梦中蹭上去的衣袖和裤子都拉好,又裹好被子,这才放心起床。

祁树跟在叶飞扬身后帮他打下手,闹得叶飞扬一看他就想起自己腰酸背痛,一阵不甘,瞪了好几下,祁树厚着脸皮只当没看到,好­性­子地陪着,弄得叶飞扬最后也没了脾气。

午饭照例是要做隔壁那两老一小的份的,只是今天家里这阵势却让刘尚书吓了一跳,声音都有些发颤:“这两只猛虎是哪里来的!”

昨天两只老虎自个儿出去遛弯儿去了,所以刘尚书来的时候没瞧见,今天在门口这么一杵,可不吓着人么,叶飞扬连忙把虎崽们带到后院儿,免得惊倒了这贵客。祁树赔笑:“它们是飞扬捡回来的,从小养到大,习惯了。”

刘尚书心有余悸,任谁冷不丁在屋里看到两只猛虎都会吓到的,他喝了两口茶压压惊,这才开口:“我还当是你养的,却没想竟然是飞扬捡回来的。”

“我身上杀气重,畜生不跟我亲。”祁树的神情淡淡的。

刘尚书看了他一眼,道:“飞扬倒是不错。”

“嗯,他很好。”

叶飞扬承诺晚上多给两串提子,明天再带它们上山放放风,这才把两只虎崽安抚好,答应呆在后院儿不进屋,叶飞扬顺了顺它们的脖子,转身进屋,刘尚书已经恢复了平静,面上看不出丝毫异样,叶飞扬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凑过去笑得很谄媚:“刘大人,刚刚吓着您了吧,其实它们平时很乖的,就是看着吓人了点儿,­性­子很好的,绝对不伤人!”

刘尚书笑眯眯地点点头,慢悠悠地开口:“我­性­子也很好的,轻易不伤虎。”

眼见心思被人一针见血的点破,叶飞扬有些不好意思了,耳朵尖泛起红润,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笑容有点儿犯傻。祁树见状,顺手拉着他在桌前坐下:“菜都要凉了。”

方正杰左看看右瞧瞧,立刻打圆场:“肚子都饿了呢,咱们吃饭吧,这兔­肉­闻着好香!”

几人刚举了筷子,就见一团雪白从屋子里蹿出来,胖胖的刘尚书瞬间僵住身子,差点儿就要丢了碗筷。叶飞扬看着那白狐灵巧地蹿到自己怀里,甩着毛茸茸的大尾巴细细地叫着,暗道不好,把它和吉祥忘了!果然下一秒,吉祥洪亮的哭声就从屋里传了出来。

刘尚书这顿饭吃的有些食不知味,昨儿那薯粉溜儿都吃了三大碗的人,今天对着这满桌的好菜竟然只吃了一碗饭,吃完就跟老大夫走了,叶飞扬瞅着很担心,等他们走了,拉着祁树问道:“那刘大人不会找人来把老虎和白狐都杀了吧?”

祁树拍拍他的手安慰道:“不会的,刘大人心胸豁达,刚刚只是太突然,等他缓过来就没事了。”

叶飞扬还是有些担忧,带着老虎住在这里始终是个隐患,村民们不会说什么,因为他们多少也算是受过老虎的好,况且他们也不怎么来这屋子,跟老虎碰照面的机会不多,这刘尚书却不一样了,万一他哪天一个不乐意,这……

相比较叶飞扬的坐立难安,两只虎崽倒是淡定的多,见屋里人都走了,晃悠悠地从后院儿进了屋,蹭了蹭叶飞扬的腿,自动自发地走到自己的专属地盘上,趴着打起盹儿来,叶飞扬看的更心急,祁树无奈,压低声音道:“飞扬,刘大人是来看耧车的,断不会得罪了你,你且放宽心,虎崽们不会有事的。”

听了这话,叶飞扬不做声了,虽然祁树一直没提,但他不是傻子,那刘尚书大老远跑过来,绝不只是为了那一辆耧车,他想了想,直接问祁树:“你有没有跟他说我还会别的?”

祁树摇头道:“没有,对那位主子也不曾提过。”

纵然祁树先前骗了他,但在叶飞扬的心底,还是相信他的话,当下道:“那今晚,我们再找找看还有哪些用的上的,说给他听,让他忙起来,就没功夫琢磨虎崽们了。”

祁树微微一愣,他只当叶飞扬不会再拿出那些书,正琢磨着该如何让刘尚书交差,却没想到叶飞扬竟主动提出。

见他发愣,叶飞扬哼了一声:“你不是巴不得我这么做?”

祁树动了动嘴角想解释,可又无从解释,无论说什么总要牵扯到更多,最终,祁树抿了­唇­不做声。这幅样子到叫叶飞扬不好再说什么,他心里对这些并不太在意,能帮到百姓那是好事,只是祁树事先没说刘尚书要来,这才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经过昨天,他也释怀了不少,如果说安抚好刘尚书能保住虎崽们,他百分百是愿意去做的。

想到就去做,叶飞扬钻进空间,把之前的那些农业方面的书籍都翻了出来,拿了二本出来让祁树看看,有合适的就抄录下来回头给刘尚书。祁树默默地跟着叶飞扬忙活,眼底却满是温情,经历了这些,叶飞扬依然还是那个叶飞扬,从未曾变过,还是那样单纯善良。

吉祥现在睡得时间短了许多,这会儿被丢在床上,无聊地爬来爬去,时不时歪着脑袋看看忙碌的家长们,倒也乖乖的不闹腾,白狐蜷在床沿上,半眯着眼。

上回看过了一遍,大致也记得一些,祁树挑了些简单易做的工具照着画了出来,叶飞扬在一旁看着。

晚饭的时候,刘尚书照例来了,只是进门的时候,有意无意地走在了最后面,方正杰蹦蹦跳跳在最前面,看到吉祥一个人在床上,立刻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把他抱起来,吉祥扯了扯他的衣襟,咿呀叫着:“方,方。”

虎崽们和白狐已经被叶飞扬弄到后院儿去了,一桌人吃过晚饭,就听刘尚书道:“祁树,明儿你要去地里吧?我随你一道下地去瞧瞧。”

祁树点点头:“好。”当下也没再拿出下午画好的图。

第二天一早,刘尚书果然跟着祁树下地去了,叶飞扬则是留在家里,给虎崽们弄了一顿丰富的早饭,打开后院的门让它们上山溜达去。

几天的时间眨眼就过了,刘尚书对耧车啧啧称奇,甚至瞧出叶飞扬他们地里种的有一些是不同的品种,看的叶飞扬暗自心惊,也愈加的佩服,不愧是工部的头头,果然有些真本事的!原本还以为他是高坐庙堂的,却没想还是下过地的。之前准备应付他的那些工具图竟然一直都没机会拿出来。

弥勒佛般的刘尚书­性­子也很好,瞧着叶飞扬的态度越来越恭敬,心里不由觉得好笑,愈发的觉得这青年有趣极了,什么心思都放在脸上,­性­子又好的出奇,明明胆小,却还敢养着两只猛虎,竟然还会担心猛虎的安危,当真是有趣。多多少少也有些明白祁树为何情愿跟他在这里生活也不愿回京,也明白为何那位小主子对他念念不忘。至此时,刘尚书才真正对叶飞扬上了心,一早的捉弄他和祁树的心思也已经没了踪影。

直到某天,叶飞扬猛然想起:“后天就是木子的婚礼了!明天我们去趟山里给他弄些礼物吧。”

刘尚书逗着吉祥,不经意道:“想来我来了这么久,还没上过那山,那就一道去瞧瞧吧。”

老大夫抚了抚长须:“老夫也缺些药材。”

方正杰最高兴,凑到叶飞扬身边仰着脑袋,眨着星星眼:“叶哥哥,我好久都没去山上玩儿了!咱们明天再去抓野­鸡­做叫花**!”

叶飞扬笑着捏捏他的脸颊:“前天不是才烧了­鸡­吃的?”

于是,原本只是简单的打猎之行愣是给扩充的跟春游似地,叶飞扬只得连夜做了好些饼子放到空间里存着,第二天出门时,叶飞扬把吉祥塞到祁叔怀里,自己抱着白狐,拉着两只虎崽走的远远的,生怕再吓着刘尚书了。

刘尚书他们几个走在后面,瞧着叶飞扬的举动,他笑眯眯道:“飞扬当真是有趣。”

祁叔看着前面的背影,温和地笑着:“他怕吓着你。”

“不就是两只老虎么。”

老大夫悠悠道:“说明在他眼里,你比老虎还凶猛。”

刘尚书也不在意,伸手逗吉祥:“吉祥小乖乖,你看爷爷我凶不凶啊。”

吉祥抓着他胖乎乎的手指头,声音清脆稚­嫩­:“凶!”

刘尚书:“……”

方正杰捂嘴偷笑,祁树也弯了弯嘴角,吉祥笑得一脸的天真烂漫。刘尚书笑道:“你这小鬼头!”

作者有话要说:嗯呢!

正式辞职了

会努力更新的!

五月份完结掉,再开新坑!

至于定制,话说,你们要买扇子就开,不买的话扇子就懒得折腾了··毕竟弄一次好麻烦的说,失败了会造成心灵永久­性­的伤痕挖,伤不起哇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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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鹿­肉­壮阳

上山之行果然就如春游一般,打猎的事就由两只老虎包揽了,刚上山没多久就跑得不见了踪影,那白狐也一路跟着去了,看着那三道轻快的背影,叶飞扬暗自松了口气,转身去跟大部队汇合去了。

刘尚书看着一副身宽体胖的模样,体力倒是真不错,走了这么远的山路,竟然大气都不带喘一下的,只是面­色­愈发的红润了些,叶飞扬暗自佩服。吉祥被祁树抱了一路,这会儿看到叶飞扬立刻咿呀就叫上了,扭着小身子往他身上扑,叶飞扬伸手接住,亲了两下,任由小家伙在脸上蹭了一脸的口水。

带着老老小小,祁树也没太往山里走,就在边上溜达着,刘尚书东瞧瞧西看看,瞅着野菜就要去抓两把,野果子更是不能放过了,之前叶飞扬来的时候还没青涩着的桑葚这会儿已经熟透了,紫黑紫黑的,一串串挂在枝叶间,份外的诱人。

眼看着刘尚书一撩衣摆就要往树上爬,一众人连忙给拦住了,祁树道:“刘大人,这还是让我来吧。”

“是啊是啊,爬树我最厉害了!我来就好!”方正杰说着,迅速地抱着树­干­,麻利地蹭上去了。

叶飞扬抱着吉祥往刘尚书:“刘大人,吉祥要你抱呢,你看!”

“抱!抱!”吉祥倒是很给面子,立刻伸出肥肥的小胳膊欢快地叫上了。刘尚书立刻笑眯眯地接过去,他家孙子都长大了,不让他抱了,难得看到吉祥这么可爱的小娃儿,自然是喜欢的紧了!

祁树护着方正杰一道摘桑葚,叶飞扬就在下面接着,放到一边,不多时就摘了半竹篓子,几个人又走到附近的溪水边洗­干­净了分了吃,吉祥急不可耐,不停的伸手想要去抢,叶飞扬小心翼翼地去了皮喂一小块儿给他,谁知那么小一块儿,吉祥砸吧两下就没了,又哭闹着要更多,眼见抓不到,咧着小嘴儿就要哭上了,叶飞扬无奈,只能耐心哄着,手里继续剥。

方正杰在一旁看着,想要帮忙,可是那桑葚太小,一不小心就捏破掉了,一连剥了几个都没剥好,一旁的祁树同样也试过几次都不行,末了,只把吉祥抱去玩抛高高,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可吉祥是谁啊,哪有那么容易就安抚的?依然固执的扭着小脑袋就要去看叶飞扬,叶飞扬哭笑不得。

最后还是老大夫看不过眼,说了句:“要吃就给他吃吧,回头会拉出来的。”

叶飞扬黑线了一下,这话听着怎么感觉吉祥就像是个榨汁机,整个儿吞进去,吸收果汁,再把皮给拉出来……

不过到底,叶飞扬也没舍得这么折腾,耐着­性­子剥了好些个才把吉祥给安抚好了。刘尚书一直在旁边笑眯眯的瞧着,赞道:“飞扬当真是好脾­性­。”

叶飞扬搓搓手:“这还不是给这小恶魔逼的,你要不顺着他他能哭到晚上去。”

“那也得他哭了管用才行,若是你不理他几次,他下回便绝不会这般哭闹,这小家伙可贼­精­贼­精­的。”

叶飞扬笑笑:“话是这么说,可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哪里忍心看着他哭?”

“那倒也是。”刘尚书依旧笑眯眯的,心里对叶飞扬倒是更加的满意了。

一行人之前已经走了半天的功夫,也有些累了,索­性­就在小溪边休息着了,叶飞扬把之前做好的­干­粮都拿了出来,铺了块布在地上,让大家自己拿着吃,无非就是各种口味的饼子锅贴,有南瓜的,红薯的,各种菜的,还有­肉­的,祁树捡了些柴架了个火堆,又从小溪里抓了些鱼上来洗­干­净让叶飞扬烤着,吉祥给丢到刘尚书怀里去了,可小家伙似乎对刚刚刘尚书怂恿叶飞扬让他哭很有成见,扭着小身子往方正杰的方向扑,可惜小吃货一心盯着叶飞扬手里的烤鱼去了,没瞧见吉祥的动作,这可让小吉祥的小玻璃心碎了一地,噗噗吐了几个口水泡泡,再也不肯动了,刘尚书被吉祥这可爱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

正烤着鱼,四周树林里突然有些动静,叶飞扬心里一紧,就听祁树道:“它们回来了。”不多时,果然就见虎崽们嘴里叼着猎物跑了过来,竟然是一头香獐子!祁树立刻抓起獐子的后腿,看了一眼又放下:“是个母的。”

老大夫转开了眼,摸了摸长须,没做声,若是公的,倒是有可能有麝香,那玩意儿可是好东西。

两只虎崽和白狐放下东西,自动自发地到小溪里洗­干­净了身上的血渍,然后蹭到叶飞扬身边,抖抖耳朵,甩甩尾巴,趴着不动了,祁树又去扎了几条鱼上来,放到它们面前,那白狐机灵地跑到方正杰面前,抱着前爪子看着他手里的饼,方正杰跟它早就混熟了,见状,立刻把手里的­肉­饼掰了一下块儿给它,那白狐立刻叼着欢快的吃开了。

叶飞扬不放心地看了眼刘尚书,见他没露出其他的神­色­,这才伸手抓了两把桑葚给虎崽们当甜点,当然,也得到了热情的舔舐。

不多时,那鱼便烤的两面焦黄,透出一股子香气儿,叶飞扬仔细看了看,又拿树枝夹了一块儿尝了下,味道很鲜­嫩­,已经好了,当下就准备分给大家,谁知一转头,正对上好几双晶亮亮的眼神儿,差点儿手一抖,把鱼都给抖到火堆里去:“额,这鱼烤好了,你们谁要尝尝?”

其实叶飞扬这话说完,连他自己都觉得是废话了,没看人家眼睛都发绿了么,这一个个的都是吃货,怎么可能不尝尝!碍于两只老虎在一旁,叶飞扬没起身,递了条给离他最近的方正杰,又给了两串祁树,祁树连忙送到刘尚书和老大夫手里,顺带把企图空手抓鱼­肉­的吉祥给拎过来,小家伙立刻大声抗议,甚至还无师自通地喊着:“鱼!七,鱼!”

叶飞扬无力望天,这小吃货,开口至今唯二的两句完整的词儿都是为了吃!这可怎生了得哟!

吃饱喝足,众人懒洋洋地瘫在地上,各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眯着打盹儿,闹腾了一上午的吉祥也在叶飞扬怀里呼呼大睡,叶飞扬抱着他,身子一歪,正想靠到虎崽们身上,却撞进了祁树的怀里,他连忙挺直腰想要坐起来,却被祁树给拦住了:“你也眯会儿,昨晚都没睡好。”

叶飞扬侧过头,压低声音说:“他们都在。”

“那又如何,他们又不是不知道,睡吧。”祁树说完,自然地搂着叶飞扬的腰,安抚般亲了亲他的耳垂。

叶飞扬微微红着脸,心里实在是别扭,虽然说这个地方民风开放,男男恋情也不会被鄙视,可面前的是两位长辈一位小孩儿,哪有当他们的面秀恩爱的?还是收敛些比较好吧!

然而,无论叶飞扬怎么别扭地想要挣脱,祁树就是不放手,论武力值,叶飞扬可不及祁树一个手指头,自然是挣脱不得的,最后只恼羞成怒地瞪着祁树,祁树照例是憨厚温柔的笑着。

另一头,方正杰偷偷睁开一条眼缝儿,瞧着叶飞扬和祁树抱在一起,又羞又喜,觉得自己不该看,可是又忍不住想看!就这么一闭眼,一偷偷睁开缝儿的,来来回回的折腾,也不知何时才睡着的。倒是老大夫和刘尚书比较淡定,依然瞌着眼,也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

拧不过祁树,叶飞扬气呼呼地扭头,用力靠在祁树身上,闭上眼睛,睡觉!祁树温柔的笑着,将叶飞扬连同吉祥一起搂在怀里。

这一觉不知不觉就睡了一个多时辰,醒来时,日头已经渐渐偏西了,叶飞扬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吉祥,见他还睡的香甜,立刻把他往祁树手里一丢,自己就起身了,谁知他刚起身就见一旁的刘尚书和老大夫还有方正杰就“醒了”,顿时有种被抓包的感觉,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看着叶飞扬局促的模样,刘尚书笑得眉眼弯弯,在叶飞扬看不到的地方给祁树使了个颜­色­,祁树倒是相当的淡定,比叶飞扬那薄脸皮不知道要厚了多少层。

简单收拾了一下,一行人就下山去了,有了这香獐子,礼金就不愁了,回到家里,祁树把香獐子处理了一下,挑了一条前腿一条后腿,绑在一起准备回头拿去送礼,剩下的就腌了一些,剩余的又做了个炒鹿­肉­和红枣炖鹿­肉­。

吃饭的时候,老大夫看了眼桌上的菜,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叶飞扬和祁树,抚了抚长须,如往常般就坐。叶飞扬被看的不明所以,难道这菜不合老大夫的胃口?倒是祁树的动作略微有瞬间的停顿。

“正杰,这个你少吃点儿。”眼看着方正杰一筷子又一筷子的夹鹿­肉­片儿吃,老大夫终于忍不住开口提点了一句。

方正杰乖乖地应了一声,依依不舍地看了眼那盘炒鹿­肉­,默默地扒了两口白米饭,又去夹红烧­肉­去了,鹿­肉­不让吃,兔­肉­总能吃吧!

刘尚书笑眯眯道:“正杰啊,你师父是为你好,这鹿­肉­,小孩子可不能吃多了!”这话,倒分明是意有所指了。

叶飞扬在现代没机会吃这种高级货,听了这话立刻不耻下问:“刘大人,鹿­肉­小孩子不能多吃吗?”他刚刚还喂了吉祥两口呢。

“嗯,吉祥你也少喂点儿。”刘尚书回答的一本正经,只是眼底的笑意更浓。

叶飞扬见状,立刻把碗里剩余的鹿­肉­都吃了,吉祥一看到嘴的鹿­肉­飞了,立刻嗷嗷叫上了,叶飞扬连忙夹了别的哄他。

看到叶飞扬这动作,刘尚书笑眯眯地扒了口饭,将最后那句话压回了心里,这鹿­肉­小孩子不能吃多了,年轻小伙子也不能吃多了啊!更别提正值壮年的祁树了。啧啧啧!

到了晚上,叶飞扬照例把吉祥哄睡着了,这才又和祁树一道开始琢磨该把哪些农业知识透露给刘尚书,只是这书才翻了两页,祁树的动作就有些不规矩了,两人原本是并排坐着的,祁树的手不知何时伸到了叶飞扬的衣摆里,正顺着腰线一点点的往上爬,叶飞扬只觉得身体里渐渐被勾起一股子火来,烧的人难受。

按住那作乱的手,叶飞扬低声吼道:“你做什么!”

祁树索­性­侧过身子,直接把叶飞扬圈进了怀里,亲了亲他的­唇­,声音低沉而沙哑:“你说呢?”

然而,叶飞扬并没有说话的机会,快要让人窒息的吻一个接一个的落下来,才眨眼的功夫,身上的衣服就被扒开了,祁树贴着他的­唇­,喘息着问:“去空间里还是就在这里?”

叶飞扬吃力的扭头,看着昏暗中几双幽幽的眼睛,毫不犹豫地拖着祁树钻进了空间。

到此刻,叶飞扬这才终于明白晚饭时老大夫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儿是怎么回事了,他一直以为只有鹿茸鹿鞭才会壮阳,他是真没想到鹿­肉­居然也能壮阳啊!

作者有话要说:`(*∩_∩*)′

扇子的时间多多啦

更新也会多多的···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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