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城?鄢城有很多故事呢。”
“大王说的是鄢陵吧。”
“是啊,郑伯克段于鄢和鄢陵之战都是很有名的。”
“郑伯克段于鄢,这倒是个很有趣的故事。”
黄筝看他面带微笑却不知道他为何独说这个故事有趣。
“而荆的鄢城之战却是与秦国相关了。”
“白起水淹鄢的事吗?其实算起来,我身上也流着荆人的血液。”
“是吗?黄筝明明清楚却故意问。”
“虽然我父王不是华阳太后所出,先王昭襄王的母亲宣太后却和华阳太后一样是芈姓熊氏,这是荆之国姓了。”
“原来是这样。那大王和华阳太后也还算是有血缘关系了。”黄筝暗思,那也是,秦国与楚国的联姻少说也有五六次,这几代人算下来秦的宗室之人多少都有些楚人血统。而楚国宗室也必然如此。自己母亲也是芈姓熊氏,搞不好自己和秦王还能攀上远亲。
“寡人随便一数大秦就有两位太后出自荆国。”
“君王或者太后,听起来都离我的生活好远。我是个野贯了得人。小的时候常去后山玩,听说宋玉就葬在那边。”
“天下之佳人,莫若楚国;楚国之丽者,莫若臣里;臣里之美者,莫若臣东家之子。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黄筝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一段这么出名啊,还是大王太勤奋把看过的文章都背下来?”
“寡人一直在寻找东家之子啊。”
“东家之子虽然貌美又岂可比之神女?”黄筝含笑看着料想这他应是不屑也不会的。
“夫何神女之姣丽兮,含阴阳之渥饰。披华藻之可好兮,若翡翠之奋翼。其象无双,其美无极;毛嫱鄣袂,不足程式;西施掩面,比之无色。近之既妖,远之有望,骨法多奇,应君之相,视之盈目,孰者克尚。私心独悦,乐之无量;交希恩疏,不可尽畅。”
“这一段也背的?”黄筝除了脸红还大感意外。在正统人士看来这段分明是隐晦描写倡伎之女。想不到他堂堂秦王竟然背得,或者只是偷偷在她面前背上一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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