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江县土地改革中抓捕的罪大恶极的反动官僚和恶霸地主,都被集中在新成立的县人民法院,接受新生的人民政权的审判。
谭十一无论如何不能接受这一切,他坚持向法庭,向政府,向党的组织申诉自己的革命历史,讲明自己的地下党员身份。但是,在组织部门已经下了结论的问题上,法院是不会听谭十一的申诉和辩解的。
但是,这个顽固的谭十一也让审判迟迟地不能结案。县里办案的人就到庆余墟去,想再从当地找出些办案的突破口。庆余墟农会自然是他们重点要去调查和请教的地方。
一听到讲谭十一不认罪,县里法院一时还不好结案,谭全官就急了。可不能让这个谭十一就这样拖着耗时间,要是拖久了,不定又起么子新变故,让他逃了这一劫。可是,自己能够提供给县里的情况和线索早都已报上去了,再也没有新的东西好讲。再讲,瞎编的东西也不能太多,那样反而会露出破绽,还会好了他谭十一去。对的,提不出新情况,就给县里的同志一些建议,给他们出出狠招。
“我讲,法官同志,我怎么觉得你们对谭十一这个恶霸地主是不是太斯文了。要按我们广大贫雇农的想法去做,他只怕早就招了。”谭全官不安好心地讲道。
“哦,谭主席有什么好法子?”
“你们可能对谭十一这个家伙的反动性顽固性不太了解。他可不是一般的守着几丘田的土地主,他是一个早年参加过大革命的,脱党叛党分子。”
“那又怎么了?”法院的人不明白谭全官讲这话的意思。
“就是讲,谭十一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而且是个知道我们共产党政策的人。所以,他根本不是你们几句话就吓得倒的人,而是个非常顽固非常狡猾的家伙。你们得用玩命的手法和他斗争。”谭全官一步步地引导县里的人。
“开什么玩笑。他是个囚犯,我们和他去玩命?”
“不是要你们革命干部和他个反动分子玩命,我是讲用他的性命吓吓他自己。听到讲,你们下一墟要在灶头街墟场召开一次公判大会,要杀一批恶霸地主和反革命分子?”
“是的。公判会后要枪毙十几个罪大恶极的大坏蛋。”
“把谭十一也拉去,让他陪斩!我就不信他还敢不招供。”谭全官最后讲出自己恶毒的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