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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仙剑古剑)云中谁寄锦书来 > 第78章 同归

第78章 同归

我曾见,君立如玉树芝兰;月在天,君笑若朗月入怀。

这般人物,果真是名不虚传。然后,便有些惆怅,若是如此人物果真日后被贬落凡尘,真的会是一件令人唏嘘不已的事。

只是,那时,我仍然以为,这都会是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除了,音律。

天界第一乐师之名自然无虚,为人又是难得的谦谦君子,如此知音,自然难寻。

随后便开始惶恐。惶恐什么呢?那时的我以为,不过是因为他是自己来到上古时期之后,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离自己如此之近的人,有些不习惯而已。

现实给了我当头一­棒­,它告诉我,那种惶恐由来于措手不及,那种意外叫做心动,那种感情,是很深的喜欢,或者说,是爱。

爱情来得太过突然,或者,只是自己发现得太过突然。承认自己的心意不难,难的是,以后怎么办?

那是太子长琴,不是别人。

我能说,你的朋友日后会害你被贬落凡尘?还是到事情发生的时候求伏羲别派祝融三人去不周山?都不能。

那么,把角离提前找出来?谁知道一个凡人会在什么时候出生?谁知道叫角离的是不是只有他一个?

或者,一旦长琴被贬就立即到榣山等着?下意识觉得这个方法不可行。为什么呢?说不上来。

在需要做出选择的时候,决定去救女魃。事后很茫然,奇怪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断。然后听到心底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发笑。

去向女娲求焚寂,失败了。隐隐知道原因,却不愿去深想。为什么呢?我不知道。

“你知道原因的,只要去想,就一定能想明白。”我听到素女这样冷静地剖析我的疑惑。于是不再多问,既然已经说了要我去想,显然是不会直说的。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呢?踏遍天涯寻找长琴,顺便把龙渊人陆陆续续地解决了。但有一个地方,却是很少去的。南疆,是女娲的地盘,看着那些石像,心里便会犯堵,然后克制着自己的杀意屡次前去查探。

焚寂,是一定要拿到手的。在女娲手里的时候不能强抢,现在被封印在别处,难道还不能得手吗?

但是世人说,不曾听到有一个叫做乌蒙灵谷的地方。原来,不是知道地名,就能找到目标的。

然后有一天,终于见到了长琴,但紧接着,却是再一次的分别。

很绝望,从未有过的绝望。我想,我终究还是太过自信了。相信只要找到人,便不会再有意外,相信既然知道未来,就一定能够改变。

撞一次头破血流,收获一个惨痛教训,也不知道是不是值得。

忽然间就想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失败的次数如此之多。想做的事情太多,或者说,想为他做的事情太多。

凭什么太子长琴就必须有寡亲缘情缘的宿命?凭什么他就必须独自一人沉浮于人间?凭什么一个如此长情之人偏偏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值得最好的。

我希望在一切结束的时候,能回复到过去在榣山的生活。希望他的好友仍在,希望他没有遗憾。

希望得太多,然后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潜意识里相信他不论经历了什么,都一定会处理得很好,相信定然会有再一次见面的时候。这是不需要知晓未来,便可以一直相信的事。

但是,到底是太过相信,也太过依赖了。反而忘记了,其实他从来不需要自己为他做什么,他需要的,仅仅是能有一个人可以了解他,然后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没有质疑,不离不弃。

这是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事,但我从一开始便走错了方向。

那么,以后,便不要去做这些自以为是的事了,画蛇添足,反而不美。说不定,到后来,他会有新的朋友也说不准。虽然,这话只不过是自我安慰,连我自己都不愿相信。

后来,巽芳出现了。对这个女孩,虽然有着好印象,却终究是喜欢不起来,起初我将其归结为疑心病,直到最后,我才明白,那是一种隐隐约约的不好的预感。

有些事,只要自己知道就好,没有必要去给长琴添堵。巽芳向雷严所说的那些,终究不会再有人知道。这样就够了。虽然我知道长琴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因此而有什么低落的情绪,但仍然希望,在他千年渡魂的经历中,能有一个聊以慰藉的地方,而不是将所有人都归入厌恶的范畴之中。更何况,也不能因为巽芳一个人,就将蓬莱的生活弃之若履。

魂魄重聚,逆天改命。一路行至终点,终是携手同归。

我想,终于可以放松一下紧绷了千万年的神经了。当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利害关系的时候,生活还是值得期待的。

我一直都在你看得到的地方,不必回头,不必特地去找,就能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坦然面对过去的一切浮华,将曾经有过的那些焦躁都抛却在记忆的长河中,相伴同行,走遍天涯海角,看尽山河风光。

这是一种不曾有过的感觉。平静得不容任何人打破,安逸得让人沉溺其中。

榣山已然不复存在,却仍有万千景­色­让人流连忘返。无需多言,便能领会对方心中的所思所想,仿佛连呼吸都保持在同一个频率。

然后便是平静背后的欣喜,清冽如水,缱绻潋滟。

琴音交错,谱一曲挽歌,奏一段人生百态,唱一阕追忆。转身便是新的开始。

抬眼望进那一双略带笑意的眼眸,瞬间,便沉沦了下去。沉醉于那般温柔恬静的气氛中,让心也不由自主地柔软起来。

“长琴,我是不是从来没有说过,我喜欢你,很喜欢。”似乎都不需要鼓起勇气,就能很自然地说出口,没有丝毫犹豫,也不需要任何迟疑。尽管,只消一个眼神便能让你知晓我的心意,我却仍然希望能够亲口告诉你。

“我知道,很早以前就已经知道了。”靠在长琴胸前,感受着细微的震动,默默闭上眼睛,只凭借其他的感官来接受身边的一切。

“我也是。”沉默片刻,才听到长琴继续说道:“或许,这话应该是我先说才对。”

微微扬起­唇­角:“有区别吗?”无论是谁先说,都没什么关系不是吗?

“确实没有。”即使不去看,也能听出那人语中的笑意。“不过,人间不是约定俗成地由男方开口的吗?”

不由笑出了声,却没有答话。他定然是明白自己的意思的。我们毕竟不是凡人,旁人也没有我们这样的默契,又何必去强求一律?

这样就很好了。

不需要再有些什么来锦上添花,这样平静而温暖的生活,已经是自己最大的期待了。想来,长琴也是这么想的。

闲来理琴弦,莫念浮生劫。

作者有话要说:

小锦儿的一生我都没有去虐过,一切都是顺其自然。但要说哪里有虐小锦儿的地方,那只有一处。

那一句“心有挂碍,不宜抚琴。”才是全篇唯一的虐点。当初在写的时候,其实感触并不是很深,但后来误点了那一章,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一句。然后一瞬间就有些心疼了。她是一个以音律为生的孩子,我不能理解她,却到底不能看着她远离音律而无动于衷。

也是因为这一句话,才让我改变了让长琴彻底变成少恭的打算,这是我为小锦儿做的唯一的让步。(天知道不让长琴变成少恭让我有多么郁结于心!)

所以你们在别地方说虐我是绝不会承认的,这是多么happy的一篇文啊……

这是一个以­性­格推动剧情的孩子,我没有因为想要改变而让她做出不符合­性­格的事情,这才是我一直说的顺其自然。所以这不是一个我所期待的孩子,我不喜欢她,但是我很爱她。(你们一定明白我的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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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心还在锅里,想要加汤的去80章银狐曼曼的评论下面盖楼,想要霄瑶番外的也请去80章白零的评论下面盖楼,看人数来决定到底写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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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ll285819056扔了一颗手榴弹

凤鸣榣山

许是千年渡魂的印象太过深刻,在取回命魂后,便觉得太古时代的记忆太过遥远,虽然记得一清二楚,却总有种恍然隔世之感。回想起来,那时的生活果真是太过幸福。

洪崖境的生活即使索然无趣,却仍有着榣山风光令人心旷神怡。彼时,悭臾虽不明音律,却总能增添不少乐趣。更不用说,云锦也一直都在。

自第一眼见到她,便能知道她与我可算是一类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喜浮华。隐迹于人群之中,做自己喜欢的事。

只是,太喜欢安于现状,讨厌不受自己控制的改变。

我时常在想,若是当初没有逼着她主动走出那一步,如今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还好,那时的举动可以说是此生最为正确的选择了。

大多数时候,她一直都是似水一般温柔静美,永远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让人一眼望去便能平静下来。这也是她面对自己时惯常的表现,便如一渠清流,沁人心扉。

或许,便是这种无处不在的恬淡,在不知不觉中令人心动。

不需要轰轰烈烈,不需要甜言蜜语,就能让人感受到心的契合。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从来不曾想过,世上会有一个人,不需要语言,甚至不需要眼神,就能知道自己的心情。仅是凭着这一点,自己便不会放手。

天柱倾塌,贬落凡尘。原来,打破平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然后,便是魂魄分离。

灼热的火焰中带着丝丝­阴­煞之力将人置于水生火热的境地之中,随之而来的,便是刺骨的疼痛。仿佛是将人硬生生地撕成两半,偏偏这一过程又是如此缓慢,一点一点地让人体尝着绝望。

在此期间,意识却是如此清晰,清晰地感受着无边的痛苦,然后尝试着寻找那一线生机。

我答应过,会活得很好,不让她担心。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如此,才能期待重逢的那一天。

如果说一开始是因为曾经答应过而努力,那么在这之后,便完完全全是为了活下去而克服一切阻碍了。

太子长琴贬为凡人,永世不得为仙,轮回之中寡亲缘情缘,命主孤煞。

当所有人都视你为异类,所有人都痛恨厌恶你时,渡魂换身的凶险,倒也真的算不了什么。如此,不再去相信人间情爱,不再去奢望亲缘情缘,只要能活着,纵使牺牲一切,也无甚关系。

我也不再去回忆往昔。她是仙,终究不可能离开天界,更何况,若是她见了屡次渡魂的我,不知又会有何感想?

虽然这般告诫自己不要去想,但心中却仍然隐隐相信,她是不一样的。

那时的我以为,这是一种很愚蠢的想法。于是,索­性­不去管已经即将淡忘的记忆,若是有朝一日全部忘记,倒也不必再去考虑这些了。

但我终究是不曾想到,她会来到人界。

忽然间就想看看她究竟有什么信心能够确定自己在经历了一切以后还没有丝毫改变。明明什么都不明白,明明根本什么都不清楚,凭什么如此天真,妄图回到过去?

我看着她那瞬间苍白下来的脸­色­,心中顿时升起了畅快之感。既然你一定要来,那么便陪我一起品尝这无尽的痛苦好了。千万次遭人背弃的痛苦,若是你不曾尝过这其中滋味,又怎能说得上了解?

然而,在那一阵沉默中,忽然有些后悔,这个为我而来到人界的女子,应该是我所珍视的,不因领受我无边的憎恨。只是,下一刻,心下又不由冷笑,若是这样便无法忍受,正好也能让自己彻底死心。

我听到她说,她不会离开。会一直陪在我身边,不离不弃。

我以为,她会忍不住在我面前哭出声的,便如当初分别之时一般,但是没有。原来,那么多年,有所改变的,不只是我一人。原来,昔时的一切都仍然历历在目。我甚至能够比较眼前的人与记忆中有多大的差距。

既然如此,那么便坦然承认自己的心意好了。

只可惜,相聚如此短暂,便迎来了下一次的分离。

然后,记忆丢失得越来越多,直到再也无法记起她的样子。心中却没有丝毫焦躁,仿佛只要见面,便能一眼认出她。

但我却始终记得她说,不会离开。然后不住猜测,为何那么久了,都不见人影。随后,便不再期待。人活一世,终究只能依靠自己。

再一次见面之时,却只看到了重伤的她。心中微惊,在人界又有谁会有那么大的能耐,令她重伤至此?随后想到,恐怕离开神界,便已是重重危险的开始。

忍不住抚上那一张苍白如纸的脸,抚平她在昏迷中也仍然轻蹙的眉,然后,一寸一寸地将她的容颜刻进心里。直到吻上那冰凉的指尖,才忽然惊醒了过来。自己果然是疯了,若是在从前,恐怕是绝对做不出这样失态的举动的。稍稍平复了一下跳动加快的心脏,凝视着那一张一无所觉的面庞,心下稍安,幸好,她不知道,也不会知道。

在她心里的太子长琴,应该仍是那般温和沉静,进退有礼的。不论再怎么亲近,这样的孟浪之举,也应当是不该有的。按下心中的绮丽遐思,不曾想过,即使已经遗忘了大多数的事,她对自己的影响力也依旧强大到让人不敢置信的地步。甚至,让自己直接被本能所支配。

一个可以让自己理智全失的人,太过危险。

直到她终于睁开眼,那再一次出现的不由自主的举动,令自己瞬间产生了想将这样的感情完全抹杀的想法。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才是最好的选择。

只不过,终究是下不了手的。

那么,便要你一直留在我身边,不要再离开,以免再让自己再被本能所支配。分别太久,便不希望再失去。如果你能完完全全属于我,是否便不会再有不安?

我想,我是不应该对一个病人用那么强硬的态度的,只是心中太过烦躁,终究是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伤人。只不过,为何我要为了她一个人,而刻意作出过去的温和做派?于是不再退让。

随后出了门,心中忽然一紧,脑海中冒出一句,一直以来退让的永远是她。

紧接着,心头便是一阵阵地疼痛,比之渡魂换身,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想,我终究是伤到她了,而且,伤得太过。

于是我也终于知道,她在我心中究竟有多重要。重要到,一旦令她难过,便是感同身受。

如果没有分别,我会以为,我对她的感情起于习惯,然后便不想分开,享受那平淡至极心安,以及仿若呼吸的温柔。直到此时,我才忽然明白,那种感情,已经深刻到不需要记忆,便能回忆起一切的地步了。只不过是看着平淡,却深入骨髓。

那么,我会尽力让自己不再失去,尽量不再令她伤心难过。

其实,这是一件很容易就能做到的事。便如我所希望的一样,她的愿望也仅仅是不再分离。只要能够相知相伴,便再无所求。

如此简单的愿望,却让我觉得无比得困难。

直到听闻蓬莱天灾,我才知道心中的不安来自何处。上天终究是不肯放过自己,夺去身边的一切温暖,不曾给予一星半点的仁慈。

紧紧握住身边人的手,不论是谁,都不可以将她从我身边带走。

夺取焚寂剑灵失败了,然后造出了一个百里屠苏。

当发现他看着云锦若有所思的时候,我便知道,一件很棘手的事情发生了。得了我的魂魄,还看到自己的记忆,百里屠苏,你还真是幸运。

缓缓布局,慢慢收网。云锦始终只站在一旁看着,除了承影,从来没有­干­涉过我的决定。我想,我终究是不能找出第二个如她一般,始终相信自己的人。相信自己能把一切都处理好,不问缘由,不Сhā手,不自作主张,给予我最大程度的信任。

终于取回魂魄,回首过去,忽然就觉得自己如此幸运,始终有一个人愿意一如既往地陪在自己左右,陪自己分担那令人绝望的天命。

父亲说,看到自己和云锦相处的样子,实在是太过无趣。我却是觉得,这样不需要交流,便能互通心意的情意,却是旁人,怎么也羡慕不过来的。

“□宜人,不如共奏一曲?”再一次发出邀约,我有些期待这时隔多年的再一次合作。

我看到她点头道:“我的荣幸。”

微微一笑,覆上琴弦,心中无比的明朗。我想,她永远不会知道,有她在我身边,是我的荣幸。

当经历过太多,便不会再希望未来出现潮涨潮落,这样的生活,便已经足够。

平淡如水,滋润人心。

高山流水,琴瑟和鸣。

除此之外,再无他求。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一定没有看出我想把他们俩的番外在同一天放出来的强烈愿望……

找不出今天双更的理由……孩子们都去盖楼了吗……

我好怨念啊……

当你养一只兔子

如何养好一只兔子,这是云锦很没底的事。不论是前生今世都没有养过动物的云锦表示压力很大。

但是,天无绝人之路,尽管这么说会让云锦和长琴都嗤之以鼻,但是用在这里还是很合适的。

就好像现在,总是弹琴练剑的云锦,在面对养兔子的问题上,也不得不请教广大劳动人民。只不过,要是抱着长琴兔子和邻家大婶讨论兔子怎么样,恐怕等长琴再换一身皮,云锦自己就要倒霉了。

于是,很不厚道地招出承影,让她去请教这个摆在眼前的严峻问题。

一个时辰。承影没回来。

两个时辰。承影还是没回来。

直到三个时辰过去了,承影终于带着一圈圈的蚊香眼回来了。

云锦抱着长琴兔子跑上去问:“怎么样?兔子该怎么养?”然后看到长琴用兔子眼瞪着自己。

承影表示对着自家主人的期待眼神和长琴殿下想要杀人的表情很是心惊胆战。然后愣愣地开口道:“我忘了。”

“……”承影姑娘你是认真的吗?

看出了面前一仙一兔的纠结,承影立即说道:“我来拿张纸,马上去记下来。

云锦不由喃喃道:“怎么跑得比兔子还快?”然后后知后觉地看了一眼已经在冒杀气的长琴兔子,抬手顺了顺毛,心下暗道,貌似承影跑得比兔子快才比较正常。

然后,在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承影终于带着记得密密麻麻的几张纸回来了。听说是把这个偏僻小村庄里的人都问了一遍。

“辛苦。”接过那几张纸的同时,云锦也不忘夸奖一下自己的得力下属。

一目十行地看完,云锦默默抬头,顿时无语凝噎:“这算什么意思?”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所有人的说法都在上面了,您可以自己决定。”看得出来,承影也无比纠结。

必须承认,这些纸上的内容很详细,从兔子能吃什么,一直到兔子发情期都有涉及。(长琴兔子:你才发情期,你全家都发情期……)只不过,谁能告诉自己为什么这上面会有那么多完全相反的意见?

兔子不能喝水?兔子不能吃胡萝卜?还是要给兔子供应无限量的水?一定要吃胡萝卜?至于其他乱七八糟的问题,那就更是让人头晕了。云锦顿时觉得,养一只兔子要比应付伏羲还累。

“这种完全不同的说法要我自己选?”谁知道谁的说法是对的?还有,谁听说过兔子不吃胡萝卜的?

承影­干­笑两声:“这个,长琴殿下毕竟,呃,与众不同,您还得把这一点也考虑进去。”

看了一眼趴在纸上,显然也被纸上内容打击到的长琴兔子,云锦不由凑过去小心翼翼地问道:“要不,你自己来选?”

然后立即又被长琴兔子白了一眼。

云锦不由泪流满面,兔子究竟该怎么养啊!!!

提心吊胆地饲养着长琴兔子,然后每天目不转睛地观察长琴兔子有什么身体不适。对此,承影不由在心中抹了把汗,主人啊,您难道没发现长琴殿下一点都不希望看到你那个诡异眼神吗?承影不知道后世会有一种叫做X光的东西,不然一定会觉得很适合用来形容云锦的样子。

神农的到来,在一定程度上是解救了一仙一兔一剑灵。在把正事谈妥以后,神农很荣幸地被问到了如何饲养兔子的严肃问题。

“人皇陛下创造了兽类,那么,知不知道兔子该怎么养?”面对云锦一本正经的问话,神农深深地忧郁了。

自己造兽确实不错,可是谁告诉你我居然知道养兔子这种高深的问题?女娲造了人这种最像神的生物都不一定了解人呢,更别说自己了。默默地打量了一眼长琴兔子,神农觉得,与其来问自己,还不如去问祝融怎么养儿子比较靠谱。

但是身为三皇之一的神农,显然是不能这么说的。“咳,其实我觉得,你可以每天给他吃一颗聚灵丹,然后就不用去考虑给他加餐的问题了。”

加餐?加餐??加餐???

神农大人果然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云锦不着痕迹地将怀里的长琴兔子抱得紧了一些,生怕他跳出去给神农一爪子。

千恩万谢地送走神农,云锦觉得,至少神农还是帮自己解决了当务之急的。嗯,每天一颗聚灵丹,大概对兔子来说还用不了一整颗,确实不需要担心他的营养问题。要是生病了,还有神农提供的包治百病的养生丹。以及保证能让兔子活很久的益寿丹。

因此,虽然神农标注的所有活物皆可使用,很有些意味深长的感觉,但云锦还是强行镇压了长琴兔子对正常食物的渴望之情。

开什么玩笑,普通的农家作物再好,谁知道兔子能不能吃?神农的药再怎么诡异,至少也是一切生物通用的吧?

于是,从此以后,长琴兔子便开始了惨无人道的嗑药生涯。

云锦虽然住在这小村落里养兔子,但是却也没什么兴趣和左邻右舍打交道,因此一切外交事务都由承影一力承担,不管是邻家大婶的家长里短,还是对门小媳­妇­的养孩子经验,亦或是村长又娶了小老婆,一旦来了人,出面的肯定是承影。

久而久之,承影也算是小有名气,虽然这名声让承影总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

众所周知,承影长得漂亮,气质又好,这样的姑娘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的对象。于是这天,某位大婶带着三姑六婆上门了。在云锦目瞪口呆的状态下,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通话。大意就是,虽然承影丫头这样子一看就是出身大户,这小地方找不出什么人能配得上,可是也不能耽误人家不是?怎么说承影丫头也是个大姑娘了,也得给她找个良配不是?

屋里的一仙一兔一剑灵,偷偷地擦了一把冷汗,心想,凡人在某些时候确实是足够强大。

好不容易等那大婶说完,云锦正想说些什么来让她死心,便看到那大婶意犹未尽地看向自己道:“我看姑娘自己也该寻个人家了,要不,我帮您俩一块做媒?”

于是很理所当然地,当那位大婶出门的时候,脸上留下了一道兔子抓痕。

“我觉得我们应该搬个地方。”好不容易回过神的云锦立即正­色­道。之前没想到,现在看来果然是问题多多,要在这里过上十几二十年的话,别说这烦不胜烦的上门事件会发生,就是自己和承影容貌不变的问题,只怕都会让人当成女鬼。还有一只怎么也死不掉的兔子,恐怕麻烦还不小。

“当然,搬!一定得搬!”这话一出云锦就知道承影的怨念究竟有多大了,恐怕之前这类事没少发生,只不过第一次让自己知道了而已。

看了一眼深以为然的长琴兔子,云锦觉得,就算是不为自己考虑,为了周遭住民的人生安全着想,也应该搬个家比较好。

想来想去,云锦觉得还是住到深山老林里去比较好。没人来打扰,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省心省力,也免得承影对人际交往产生心理­阴­影。

只不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没人的地方,也是可能变成有人的。

当一群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修道者跑过来指着自己怀里的长琴兔子说,这兔子有古怪,说不定哪天就成妖了的时候,云锦觉得果真是跑到哪儿都不能清闲。

叹了口气,云锦一脸诚恳地看着面前的一群蝼蚁说道:“为什么你们就一定要说是妖呢?指不定是那什么玉兔­精­也说不准啊?”

帮长琴兔子顺了顺毛,云锦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点不厚道,很有可能深深地伤害了长琴兔子的自尊心,但是话已出口,想收回去也没门了。

面前的几人愣了半天,才有一人小声地开口道:“其实姑娘你是想说自己是嫦娥吗?”

一滴冷汗出现在众人的后脑勺,却也把云锦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的思绪唤了回来。云锦觉得自己果然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人类的联想能力实在太强,居然这样也可以?

最后,还是那领头的人开口打破了沉默。说什么我们知道姑娘您爱兔心切,现在就先算了,要是以后出了什么事,姑娘可以来某某门派,我们是专门负责除妖的。

说罢,就将人全都带走了。云锦以自己绝佳的耳力发誓,他们在走远以后说,真倒霉,居然遇上了一个想装嫦娥的疯女人,实在是出师不利。

然后另一个人说,别和疯子计较,只可惜没法把那只兔子拿来研究一下,真不知道那么强的灵力是打哪儿来的。

云锦顿时黑了半边脸。

半个月后,传来了某某门派一日之间灭门的消息,云锦抱着长琴兔子笑得一脸温婉,天气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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