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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苍劫演义 > 第一章 致命母亲 第二话 重重的疑雾

第一章 致命母亲 第二话 重重的疑雾

中午十二点半左右,司科特、沙祖一行人前往玻利太太的家,由于马鲁洛是个单身汉,什么亲人也没有,无法从他身上着手调查死因,唯一的线索便是玻利太太的丈夫和儿子。

还有几十步就到了,三个人刚拐了个弯,忽然发现三个年轻的女孩,只是一瞬间,消失在另一条巷子里。司科特开口问:“你们看见了吗?那个孩子是谁?”

马修斯肯定地说:“黑头发么,一定是弹间家的长女阿雪了。”

沙祖起了疑:“奇怪,她来­干­什么?”

司科特不疾不徐地拆他的台:“这里谁都可以来。”他又转而问马修斯:“她经常四下乱跑吗?”

“那倒不。”马修斯挠挠头,努力试着回忆,“在我的印象里,她是个很文静端庄的娴淑女子。全镇数她学历最高,现在在镇上唯一的私立学校教书。”

“就她?那个泼­妇­的女儿?”沙祖恶狠狠地骂道:“那女人这么可恶,她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司科特像是没听见这些话似的,继续问马修斯:“我们在中华料理店吃饭时没看到她。她不在家吗?”

“这倒不清楚了。”马修斯仔细地想了想,“不过她不是在家就是在学校。似乎东方人对未出嫁的女孩子要求格外严格,她是不可以随便乱跑的。她妈妈又是个非常传统的中国女人,更不会允许女儿有半点逾越礼仪规范的行为。”

“那从学校到她家的路是必须要走的,不属于乱跑的范围之列吧?”司科特看着沙祖和马修斯惊愕的表情,指着这条街头的三个方向的巷子问道:“这些路有从家里通往学校的吗?”

马修斯想了半天,说:“不,不。虽然她家到学校的路不止一条,但这条街上所有的巷子却跟她的上学路毫无关系。就只有一条经过她家。”

司科特点点头:“就是刚才她离开选择的路,她也是从这条路上过来的。”他对仍旧发怔的沙祖说:“还等什么?”

敲了三遍,隐约听到里面迟缓的脚步声。门被打开了,一张凄苦无奈如丧考妣的脸呈现在三人面前。这个男人又瘦又小,手臂却奇长,加上他略微弯曲的腰背,更像极了生物学上所讲的‘人与猿的中间环节’,以致于沙祖想瞧瞧他握拳时拇指是否在外面。他的儿子却是个肥头大脑的胖子,虽然远远坐在屋里但一目了然,正在拼命地往嘴里塞食物。屋里乱七八糟,还有一股隐隐的酸臭味,门开的时候竟有几只鸟从里面飞出。

沙祖一行说明了身份和来意后,刚要进门,却被男人拉住:“先生,你们前天已经来过一趟了。我们家刚失去了妻子和母亲,你们的每一次出现都加重了我们的创伤。请你们尊重活着的人的权利。”

沙祖被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司科特却问:“我们来不是为了查案的,只想知道玻利先生一直都呆在镇上吗?”

玻利斜了他一眼:“你?你……是司科特?嘿……我以前可没得罪过你。你还不清楚我们家的状况么?祖祖辈辈都生在镇上,死也在镇上,永远不离开。当然,偶尔到艾勒朗的市集去用镇上的特产换钱。除此之外,我们能不出去就尽量不出去。”

“可镇上只有唯一的私立学校,而且只是小学和初中的课程,我记得……玻利先生只上过小学。”

玻利怒目相向:“你是在嘲笑我没文化吗?”

司科特不紧不慢地说:“书没念完不要紧,在实践工作中也可以边做边学。你后来还自修过什么课程吗?”

“没有,没有!”真不知什么原因令玻利暴跳如雷,“总之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文盲,你该满意了吧?”

司科特胜利地笑笑:“那么,刚才我们见面你的头一番话怎么说得这么有涵养?从伦理、心理和人权分别说上那么一句,环环相扣。而且在说这些话时你的语气很生硬却很熟练,而接下来的话却吭哧吭哧半天,说得毫无水平。你不是说你没文化吗?一个没文化的人怎么会同时说出两个层次的话来呢?我看是你早知道我们会来,预先排练了很多遍吧?这些话是谁教给你的?”

玻利瞠目结舌,半晌不能言语。司科特笑着拨开他,缓缓踱进屋里。沙祖越来越佩服司科特,他仔细盯着司科特的每一个动作,准备在司科特发现什么重要线索要张嘴时抢先一步说出,使自己不致太丢颜面。司科特走了几步,忽然问道:“你们家里怎么不见一只羊呢?这里的人不都养羊吗?”

玻利愤世嫉俗地回答:“我们家还死过人呢,这镇上怎么不每家都死一个?”

司科特站起身来走到玻利面前,他足足比对方高出一个头有余:“那么,你刚才所说的,去艾勒朗城卖的‘镇上的特产’是指什么?我离开了这么久,孤陋寡闻,不知道咱们这镇上还有特产。那是什么呢?”

玻利一下子噎住了,欲言又止。

“你一个大男人总不会穿针引线搞刺绣工艺品吧?澳大利亚么,除了养羊还是养羊。你们家养什么呢?养狼?”

玻利低下头,周身轻微地试颤抖。

“我替你说吗?”司科特走到玻利的肥儿子面前,抚摸着他滚圆多­肉­的大脑袋,“养蛇。”

玻利竟一ρi股瘫在地上,沙祖不失时机地跳过去掏出手铐给他戴上,怒骂道:“原来是你!你还是不是人哪?竟然杀害自己的妻子,而且用的是驱蛇这么残忍的手段!这么说马鲁洛也是你杀的了?嗯,是了!马鲁洛是个单身汉,你妻子又红杏出墙,两人发生­奸­情,被你察觉。于是你一怒之下杀了马鲁洛,又一不做二不休连你妻子也杀了,以绝后患……”

“沙祖!”司科特突然喊了一声,又恢复平和的语调,“请你别胡说八道。”

沙祖怔了怔,茫然不解道:“怎么?不是他吗?既然只有他养蛇,而且马鲁洛跟玻利太太又是为蛇所噬,那凶手就只能是他!”

玻利颓丧地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家里养蛇?”

司科特揉揉鼻子说:“我刚才问你这里怎么不养羊时,看到了那些,”他指了指房顶的两只类似隼但体积更小的猛禽,“它们刚才在墙角扒土啄食,让我们来看看这是什么?”司科特用脚扫了扫土垢,下面露出一段­色­彩斑驳的尾巴。那是一张褪掉的蛇皮。

“蛇和鸟还是有些相似之处的,”司科特说,“本来刚才屋子里聚了不少的鸟,可我们一进来就全飞跑了。这是什么原因?”

马修斯迟疑地说:“这不奇怪,我们是生人嘛。”

“对了。蛇比鸟更有灵­性­得多。它们非常危险,时时保持警惕,对任何人都情有敌意。但一经人工饲养,确信对方无恶意时就会任其把玩。蛇是你们家养的,你就算让蛇去咬玻利太太,蛇也是不会听话的。好比你的父亲逼你去杀你的母亲,你肯­干­吗?”

“蛇跟马鲁洛可没关系吧?”沙祖死咬住这点不放,“即使排除他杀妻的嫌疑,也不能说明他没杀马鲁洛。”

“我,我没杀呀,我真的没杀!”玻利歇斯底里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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