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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王大春报应,秀才爹回归

( 听到书瑟的问话,又看得书瑟那满眼苦涩的眼,书香张了张口,竟连安慰话都说不出来

书瑟大大咧咧的­性­子也有感­性­的地方,她也有禁忌的话题,比如娘这个话题,比如沈溪迟这个话题

“二姐,你说这些作甚,今日你去县城,你每日必做的功课都没完呢,现在看着天­色­还早,去绕着田地跑个几圈吧,今晚的饭菜就我做了”书香故作潇洒,生硬的转了话

书瑟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苦涩瞬间消散,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也是,过几日爹就要回来了,我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直到书瑟转身出了门,书香眼角下突然就渗出了泪痕

她前世是孤儿,今生又是个没娘的孩子,要说对于母亲这个敏感的话,她比书瑟要体验得多,比书瑟心里的涩然苦痛要多上一层故作潇洒,其实是把苦痛给埋没在脸上,渗入心尖而已

翌日一早,姐妹两的苦涩都已掩藏在心底最深的那处,听着范淮对王大春的描述开怀大笑

据说,范淮脸上被蜜蜂蛰得满头是孢不说,就连身上其他露出的皮肤给被蛰咬得遍,他回到家的时候,王婶竟然没能认出他,以为是进屋偷窃的人,拿了扫把就直接往他的头上打去

可怜的王大春,旧伤添上新伤,手脚也无力摆动,虽然对王婶大为恼怒,却也提不起力来对王婶实施暴力行为

“哼,这叫做什么,这叫做‘以彼之法还治彼身’,他王大春就是活该,谁让他把我董家批了个遍,嘴里没一句话好话”书瑟啐口,一脸嗤笑她对王大春可不算是看不顺眼的阶段了,她现在对王大春嗤之以鼻不说,都要接近仇人态了

范淮摸着头,“书瑟书香,我看王大春是肯定要找上门来了,只是现在他还动不得身子而已”

书香咬了下­唇­,左脸上浮现出一浅淡的梨涡形酒窝,“范大哥,昨天我让你去和小志二丫说的话你说了吧,那我们就一口咬定王大春他县城里呢?”她可是早就想好了后手

书瑟范淮看向书香,皆一副‘不可置信’的涅

“要我说,今儿个我就应该买些­肉­炖了,然后给王叔他送去,顺便在上面加点调料”书香饶有其事的说着,便开始指使着书瑟去买,“二姐,我想吃­肉­,你去买吧”

结果,­肉­买了,也送了,王大春感动得‘稀里哗啦’

王大春的‘病情’加重,每日每夜的起来,然后一直蹲厕所,本来­精­神饱满的脸,不过两日,竟然脸颊凹陷得厉害异常,两眼也接近空洞

直到董致风带着书豁书生两人回来,书香才停止了‘关心’

看着书豁书生两人的神情,书香料定是考得不错,杀了­鸡­买了­肉­,两姐妹整了一大桌子的菜,大大的庆祝一番

董致风看着家里有条有理的样子甚是满意,书香又适时的将一百两银子奉上,说明是靠豆腐卖的钱,董致风又惊又喜又有些恼意,惊喜的是今日有一百两银子的收入,恼怒的是书香不听他的话,竟然去卖了豆腐,当得知书香将一切都交给范淮后,心里的恼意才消散了些

“爹,阿香的­性­子你还不知,能半个月不出门已经是极限了而且现在她竟然让瑟瑟变成了这个涅,她可是功不可没,你可不能再怪阿香”书豁笑着说道

书生一扯书瑟的头发,“爹,你看二姐现在多水灵艾这脸是脸,腰是腰的,我看现在你应该要给二姐找婆家咯”

书瑟怒,一把掐住了书生的脖颈,一张脸不知是恼是羞的涨红,“好你个小子,竟然敢调侃起你姐来了,我看你是半个月不打皮痒了你”说着伸手就朝着书生的背打去

董致风看着嬉闹的儿女,本还有些恼意也彻底消散了,故作严肃,“闹什么,吃饭吃饭”

书香也在一旁笑,其实秀才爹早就看到了二姐的变化,嘴上不说,可在当看到二姐时那上翘的嘴角可是藏也藏不住的

后来三哥说到要二姐找婆家时,秀才爹嘴角扯出的那抹浅笑是什么意思?难道秀才爹早有心思要替二姐说亲了?又联想到前些日子秀才爹要二姐‘规矩’的话,莫不是秀才爹真的是生了要给二姐…

“阿香,你想什么呢?”书豁碰了碰书香的手肘,顺手夹了块­鸡­­肉­在书香的碗中,“你二姐要减肥,你可是受得很,我看你也是瘦了,多吃些­肉­才是”

还没等书香说话,秀才爹却道:“瑟瑟,你身上的衣服都宽松了,明天去县城买两套成衣穿,再扯上几尺布,买些首饰,别整日的往山上跑了”说着竟然大方的拿出了银子,放到了书瑟的手上

这句话,让书香紧绷起了神经,秀才爹的意图好似越发的明显了,难道已经下定了决心?

书瑟倒是没想太多,可她也没想要衣服首饰的,直接拒绝道:“爹,我这衣服很多了,前些日子不是刚刚置办么,现在大哥和阿生都要用钱,别为我花那些没用东西的钱了”

“我说买就买,一个大姑娘家的就应该好好打扮自己,你大哥三哥的事情爹自然会­操­心”

秀才爹态度突然强硬起来,让书香担忧的心,更是提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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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章:被抓,抢亲(求订阅)

( “你们凭什么抓我爹?凭什么?我爹又没犯法…”

书瑟的声音颤抖着,粗喘着气,可以看出她极力压抑着心里的愤怒

其中一个矮个子官差嬉笑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若这欠债不还,那就对不起了”

书香一惊,欠债还钱?什么欠债还钱?他们家自从有了钱后,把以前欠的钱不是都还清了么?

书瑟涨红的脸一顿,声音徒然增高,“欠债还钱,那借条呢?我们家还钱就是”

书瑟没有先想着欠的债是什么债,她此时此刻想的就是不然董致风被抓走

“哼,还钱…这还还什么钱艾人家都告到府衙去了,这借据艾都到府衙咯”高个子的官差嗤笑道

董致风脸紧绷着,看向书瑟,劝慰道:“瑟瑟,听话,爹爹去去就是了,没事的”

书香看出,秀才爹嘴里说着没事,可看这样子,哪能没事,而且这事情恐怕是和秀才爹回来后反常的行为有关

踏步走出去,一拉书瑟的手,感觉到书瑟手掌心的湿润和冰冷,敛眉看向两个官差,“不知两位官差大哥可否通融通融?”说着,另外一只手拿下了腰带上的荷包,塞到了高个子官差的手上

高个子官差随即就抓了抓那荷包,然后和矮个子官差两两对视一眼,笑道:“我也不是个小气的,说吧,只半刻钟,别让我们不好做人”

书香面上带笑,可心里早就把这两个官差骂了个遍丫的,足足至少五两银子,竟然只给半刻钟,官僚主义真贪污至极

“是是是…”

边应着,一边已经拉着秀才爹往着屋里进去,一进屋,书香神情微肃,“爹,到底什么回事?为什么会有官差来?”秀才爹肯定是知道什么,不然不可能那么轻易的直接就让官差拷上拷链,现在她只消秀才爹能实诚的告诉她

书瑟也红了眼靠前来,声带哭腔,“爹,我们从来不和官府打交道,为什么他们…他们…”

书香见书瑟如此,心叹:二姐也就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平常看着彪悍,可现在看来,她是被吓到了

董致风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女儿,咬了咬­唇­,坚定道:“这事情别管,爹会没事的,你们好好的在家里,不要去看我”

“爹,你觉得我们可能不管吗?”书香声调抬高,她实在搞不懂这个秀才爹,怎么到这个时候还让他们不要管,他们能不管?这根本就不可能

董致风脸一沉,然后头一转,抬脚,却是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见此,书香书瑟两人脸­色­大变,想也不想的直接跟上了他的脚步,书香一把扯过了他的衣袖,“爹,你告诉我,这到底怎么了?你不告诉我,我…我…”接下来的话,已经噎在了嗓子眼,说不出来了,因为她看到了秀才爹同样红通的眼,眼眶湿润异常

书香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情到底有多复杂,她一直以为这个秀才爹的思想过于老旧,有时候是很好说话,有时候却是顽固不化…她却是深深的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四兄妹,是这个秀才爹一手拉扯大的,又当爹又当娘,他既要理­性­又要感­性­,既是严父又是慈母

此刻,她心里的那点疑惑到现在秀才爹那红的眼已经化为了肯定,他肯定是因为他们四兄妹才不反抗,不拒绝,甚至还要他们不要去管他

“好了,好了,时间到了,董秀才,这就走吧”高个子官差脸­色­难看起来,不耐烦的催促,“不要让我难做,时间已经到了”

话毕,两人就开始扯过董致风的手臂,几近粗鲁,书香还清楚的看到了他眉梢皱起,她的手被甩开

两个官差拿着董致风就要走,本来呆愣着的书瑟却是疯狂的跑了前去,然后不知道从哪来的力量将董致风那一左一右的官差给拉开,栗­色­道:“你们凭什么,我不准,我不准你们带走我爹,我爹好好的教学,我两个哥哥还刚刚童试回来,我爹是秀才,你们没权力这么做”

在这个时代里,秀才可能免去给六品以下的官员行跪拜礼,没犯大错,官差也没权利用拷链拷人

书香的心一提,她这二姐虽然是冲动,可是恐怕维父心理更占上风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力量驱使,她忙上前,然后将书瑟和董致风都护在身后,两眼铮,“我二姐说得对,我爹是秀才,你们没权利,谁的告状人,我作为被告人的女儿,有权力了解”

两个官差被他们两姐妹一前一后落了面子,面­色­难看的紧,二话不说直接就用手拉开了书香,然后又使力的拉开了书瑟,随即发出一前一后的呼痛声,那高个子的官差却道:“别和我说什么大道理,今天这个董致风的必须给我拷回府衙的”

只见,书香被推到在了地面上,书瑟被推到在了围栏上

书香感觉到自己手掌心里传来的痛意,那燥痛感越发的清晰,她的理智也越发的清晰

她清楚的明白了秀才爹的意思,他被抓的事情很复杂,他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愿连累他们

这一刻,书香突然对脸上的那黑瘤怨恨起来,若不是黑瘤,他们总不能住在这偏远的地方,就他们这么久了,竟然还没有一个人出来纵使这也有因为现在还在晨曦中的原因,可更重要的还是他们住得太偏了

书瑟还欲起身去抓董致风,可那两个官差哪还能让书瑟有第二次的机会,书香眼看那高个子的官差对着书瑟就要一脚踹去,一个使劲从地上爬起,一把拉开了书瑟,“二姐,别冲动,我们去找大哥和三哥”

董致风在离开前对着书香和书瑟唤道:“不要去找沈家,我不准你们去”

最终,书香和书瑟只得呆愣的看着董致风被两个官差带走,甚至于她们根本还没搞明白这其中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等到三个人影消失在眼前,书香也忘却了手掌心的痛楚,她现在只有两点:一,赶快找到大哥三哥;二,去找凤九,凤九不是县官么,他肯定有办法的

这个时候,她比书瑟要镇定得多

“二姐,你去找大哥和三哥,若我没猜错的话,大哥和三哥肯定一大早的去河道边了,你快去找等会范大哥肯定也到了,留一个纸条在家里,范大哥会看到的”

书瑟脸­色­惨白,没了主心骨,“阿香,那你呢?”

“二姐,我去找凤大人,他是县官,肯定会让爹没事的你放心,你和大哥三哥好好说,肯定会没事的对了,爹说了,不要去找沈家,你切记不能让大哥去找沈家”

书香语速很快的将事情都交代了,这个时候的她,比书瑟要成熟得多

接着,书香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多耽搁一时,秀才爹可能就会吃亏多一分,她现在必须争分夺秒

可她想要争分夺秒,事实却根本没她想象中的顺利,因为…凤九竟然不在,居然也不在,她根本没法找凤九帮忙周旋

脸­色­极度难 ... [,]

(看的书香彷徨在热闹的街道口,自从穿越到这里,她第一次觉得无力

太阳光渐渐发热起来,书香的额际上慢慢的渗出了细密的汗液,突然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本一直低着的头颅猛然抬高,看也没看来人,嘴里念着‘对不起对不起’,却听得头顶上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四姑娘?”

书香一顿,掀开眼帘一看,竟然是沈溪迟

沈溪迟一如以前她见到的那般,穿着紧身黑­色­锦袍,因为离得近,她几乎闻得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和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沈二公子?”书香讶然道

沈溪迟见她惊讶,稍稍缓和了神­色­笑了笑,“我看你在这里站了许久,怎么啦?”

其实沈溪迟早就看到了书香了,书香此刻站的位置离着府衙不远,而在府衙的对面却是沈家镖局,沈家镖局本来就大门敞开着,作为镖师的沈溪迟身在安东县几乎日日就会来镖局

此刻的书香像是穷途末路了,看到了沈溪迟,然后想到了沈家医馆,又想到了沈溪迟的身份,已经不管那么多了,“二公子,我想你帮帮我”

书香简洁意要的将事情的经过和沈溪迟说了一番,可一说完,她的脸就感觉热热的了,她这是不是太自来熟了些?

“那个…那个…要不你借我些银子?一百两,要不…五十两也可以?”谁叫她出门的时候一急就忘记带钱了,要去府衙打探消息,没钱没门路,你就等着空手回去吧

沈溪迟看着书香,心里疑惑万分,他早前就听说了董家这个最小的女儿因为脸上的原因胆小得很,又听得小李说的那些…他根本没法相信现在碰到的董书香是同一个人

不过,他总算是经历过一些大风大浪的,虽然心里惊讶,可书香的话他可是一字不漏的都听在了耳里

“四姑娘,如果你要打探消息,我倒是认识县衙的铺头大哥,我现在就陪你”

一听沈溪迟的话,书香惊喜交加,哪还顾得什么矜持,虽然她本来就没矜持的成分

“二公子,那谢谢你了”

沈溪迟常年走镖,又因为沈家开了医馆的原因,和安东县的县衙关系倒是熟悉,带着书香去敲了府衙大门,来人一见是沈溪迟,倒是客气得很,很快就见到了沈溪迟所说的铺头

这铺头大哥姓于,大约四十多的样子,下巴上一大陀的胡子,脸上的­肉­很多,不苟言笑的样子

“于大哥,事情就是这样子,你看看,可不可以通融通融,让四姑娘她爹”

于铺头双眼铮的摇了摇头,一拍大腿,“沈老弟,不是大哥不帮你,而是这件事情是县丞大人默认的,那个人就是县丞大人的大舅子”

沈溪迟没想到事情会牵扯到县丞,微微一怔过后,看到书香紧张的样子,笑了笑安慰,又道:“那于大哥可否透露一下那份借据的内容?”

沈溪迟很上道,直接从袖口掏出了一个荷包,然后压在了于铺头的手中,于铺头本来稍稍犹豫的姿态立刻变成了笑脸,站起了身,“那沈老弟你且等着,大哥我”

于铺头走了,书香长吁出一口气,忙道:“二公子,真是谢谢你了”

若不是沈溪迟,恐怕这个于铺头连府衙的门都不会让她进沈溪迟面不改­色­的掏出那个荷包,据她估摸着,至少二十两银子

“四姑娘,你别客气,你三哥书生我和他有几分交情,董伯父有难,我这帮忙是应该的”沈溪迟仪态大方,丝毫不见拘束

其实沈溪迟和书生交好,还是因为前次书香脸上的黑瘤发作,然后那黄豆沈溪迟代了手从集市上拿回了医馆,而去医馆拿黄豆的就是书生,两人倒是一见如故般,这之后又因为书豁和书生童试的原因,又相交了几次,便慢慢的熟络起来,以兄弟相称了

“嗯?”书香愕,却马上道:“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刚才出的钱,我会还给你的”

一事归一事,或许沈溪迟不缺刚才那差不多二十两的银子,但是她还是要还的

沈溪迟也不和她在这件事情上做计较,“你别的,董伯父肯定会放出来的”

于铺头倒还算比较快的回来了,只见他的面­色­比刚才要肃然些,一坐下,就道:“那份借据拿不出来,不过我倒是知道大概的内容”

于铺头记忆力倒不错,将他刚才看到的那份借据给大概说了一遍

书香从头到尾表现的都很镇定,其实她内心的起伏前所未有的大

原来,这份借据还是十三年前的借据的大概内容是:二十两的银子,十年后还两千两,若十年后没还清,则用一只手来换(右手)或者用女儿抵债

书香算了算日子,十年,其实已经过了三年了吧…怎么会这个时候想起来,而且,二十两还两千两,这简直算得上是放高利贷了

“于铺头,这份借据确定是真的?”书香不死心的回答

“那有白纸黑字,董秀才也签字了,还盖了手印”

于铺头的话把书香脑中最后一点消都破灭了,签了字,盖了手印…

其实,这份借据才是秀才爹急于要将二姐说亲的根本原因吧,只是,秀才爹怕是心里还舍不得,所以没说开

但是…不好,以前书瑟或许那个所谓的县丞大舅子不会要,可是现在的书瑟,保不准…

而且,秀才爹不反抗的来了衙门,是不是打算好了把右手给…

“二公子,我爹的手不能被砍了,我…我…我没办法了,你先让县丞大人通融一下好不好?三天,就三天,我…去筹钱”书香硬气说着,可是她心里没底,三天凑两千两,太难了而是她更怕的是就算是凑到两千两,那人还不一定要

沈溪迟看书香,又看向于铺头,微微叹了气,“于大哥,您看…这事是不是可以通融通融?”

于铺头心地还算好,出主意:“沈老弟,我看你还是去找县丞大人看看”

出了县衙大门,沈溪迟看着书香一脸紧绷的样子,说,“四姑娘,你先回去,我的那人会去你家,县丞大人那里我帮你去走,有什么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三哥”

书香点着头,她心里清楚这县丞大人不是谁都能见的,纵使是沈溪迟怕也是要花一些时间人力沈溪迟已经帮到这个份上了,感谢的话说多了倒显得多余,只得道:“那就麻烦二公子了,我这就回”她的心里也有些没底,刚才那份借据上的内容,而且书瑟现在都还没到这里,怕那家人还真的是到了她家,去堵书瑟了

其实,书瑟还真是被堵在家里了

县丞大人那大舅子姓顾,顾家乃是乡绅家族,家境殷实,嫁给县丞大人的其实是顾家长子顾庆寿的妹妹顾香橼,但顾香橼在县丞大人家乃是二房,说好听点就是二夫人,说直接点也就是一个贵妾

... [,]

( 顾家因为有县丞大人的庇佑,在安东县­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搭,强占田地不合法收租…等等的一系列让人怨声哀悼的事情,不过几年,顾家就一跃成为了安东县的大富,却也是更加横行霸道起来

本来顾家还真没想起董秀才这一事情来,可是,顾庆寿他爹突然在童试的前死了,然后却留下一份这样的借据来,临死前还留下一句定要把董致风那只手给砍了顾庆寿虽然不是个顶顶孝顺的,可他喜欢玩艾这事情多好玩,于是便拾撮着他那妹妹顾香橼,接着就有了官差拿人这一事情

而在童试期间里,顾庆寿找过一次董致风,但由于凤九找过书豁书生两兄弟的原因,县丞大人多少有些顾忌而凤九这么一走,这顾盛荣就紧着了来抓董致风了

“顾庆寿,承平国是有王法的,你若是把我妹妹给抓走了,我就去告你”书豁涨红着脸,怒声道

顾庆寿带着七八个身强体壮的家丁来,将董家三兄妹都围在了家中,顾庆寿本来是打算来掀房子的,可是当他看到‘十八变’的书瑟时,当即就改了主意,将书瑟抓回去,当顾家第十八个小妾

书生书豁乃是一介书生,哪能和顾庆寿带来的人相比,早先就进了屋,然后将门紧闭住了在书瑟断断续续的诉说中,也大致了解了始末

书生没书豁那么相信国家法度,看了一眼妄图用法治来说服顾庆寿的大哥,“大哥,和他们说什么法,现在就消阿香已经找到凤大人了,消爹已经没事了”

书瑟眼眶通红,她早就已经哭过了,吸着鼻子看着书豁和书生,一脸担忧,“大哥,阿生,我们这样下去不行艾这太阳都快落山了,若是到了晚上阿香还不回,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

书瑟虽然还是害怕,可是在时间的过渡中,她也渐渐恢复了清明

“二姐,这事情我也想到了,我们确实不能待在这里了,不能把消都寄托到阿香的身上”书生的脸紧绷住了,神情比以往的要肃然

他们这厢在谈论着,外面却是有好心的人已经告诉了廖毕糕个村长,消廖毕糕个村长能把这个顾庆寿给整出李子村

廖毕盖认识顾庆寿的,顾庆寿小时候还叫他一声廖伯伯呢顾庆寿一见到他,神态自然,一点也不感觉到不自在,反而吊儿郎当的直接将手臂靠在了廖毕福的肩膀上,笑道:“廖伯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廖毕福一张老脸红了,却也不忘了自己来的目的,僵直了身子说,“庆寿,你就给廖伯伯一个面子,现在都晚了,到廖伯伯家吃饭去”

“别艾廖伯伯,您来得正好,这董秀才家的二姑娘真真好看,我看你现在就给我作个证婚人,我马上就让人回家将聘礼也抬来了这事情要是廖伯伯办成了,我敢保证,廖伯伯明年还是村长,甚至到时候…”顾庆寿软硬兼施起来,说得那是头头是道,这强抢民女起来,可谓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廖毕福一抖,差点就要将手里的烟杆掉在地上,顾庆寿的手臂也从他的肩膀上榻了下来,不过顾庆寿不生气,反而帮着廖毕改起了衣裳,“廖伯伯,你小时候可疼我了,我见了这董家二姑娘可就挪不开脚了,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廖毕糕心里苦艾这董家现在可是李子村的‘红人’,这村民要想考举做官还得要靠着点董家呢可是,这顾家和以前不同了,以前的顾家和那些乡绅差不多,可现在的顾家,在这安东县可是横行霸道,又成了县丞的亲戚,谁也不敢得罪

这千怪万怪的,就得怪那个嫉妒成­性­的顾盛荣了顾盛荣和董致风算是一同考试的学子,可董致风考了秀才,这顾盛荣却是一直都没能如愿考上秀才,又因为家里长辈的压力,这日积月累下来,对董致风这个秀才的嫉妒已经转化为了恨当初董致风娘子难产血崩,他一个激灵就抓住了那些欲要借给董致风钱的人,爱妻的董致风只能朝他借钱…那时候还是他做的证人,这一晃都十多年过去了,原以为这事情就算过去了,哪料到…

顾庆寿看廖毕福不说话,他也不急,头高仰着,脚也有一下没一下的有节奏的动着要是这动作由一个比较瘦的人来做,或许还能谈得上一个‘玉树临风’成语,可他肥头大耳,生生破坏了人的视线

“庆寿艾这董家不比以前了艾这董秀才的两个儿子去童试了,要是人一旦过了,到后来再考上举人…”

廖毕福思虑之下,打算晓之以理,可还没等他说完,就被顾庆寿给打断了,“廖伯伯,这事情我知道,可要是这董家和我顾家成了亲戚,那他们两个兄弟,一个我大舅子,一个我小舅子,我总会帮着的”

廖毕福脑袋懵了一顿,这大舅子小舅子都叫上了,这顾庆寿还真是‘禽兽’了可他奈何不了艾心下没了法子,下意识的一敲烟杆,“庆寿艾你就给廖伯伯一个面子行不?今天就算了,你先回去?这人家董秀才都没回来,你这也不好下聘礼啊”

现在只能顺着这‘禽兽’说了,消这‘禽兽’能快点走人才是

“要我走也行,廖伯伯,那就麻烦你让二姑娘出来,和我说几句话,然后我就走了,保证不多留一刻”顾庆寿似乎妥协了

廖毕福思忖了一下,罢了,让书瑟出来说几句,让这恶霸走了才是,要不然这致风呆在牢里,指不定出什么事情,到时候就晚了

想过后,廖毕福就应了顾庆寿的话,进了屋里

屋里的三人也在商量着对策,廖毕福将顾庆寿说的话说了一遍,“你们决定,是让书瑟出去呢,还是不出去?”

书豁和书生齐齐开口,“不能出去”就依照顾庆寿那‘禽兽’样,瑟瑟(二姐)出去肯定没得好

书瑟却是看了他们一眼,“大哥,阿生,我必须出去”

“不行!”书豁口气生硬,拉着书瑟的手腕

“就是不行!”书生也道,堵住了门口不让书瑟再走出一步

廖毕福见他们两兄弟的样子,重重的叹息一声,“还救不救你们爹了?现在书香也还没回来,听说顾庆寿已经让人去堵人了,你们若还不赶紧的打发他走,到时候不仅你们爹,还有书香都会落在他的手里”

“大哥,阿生,廖伯伯这样说了,你们放心吧,要是那个禽兽敢占我便宜,我一脚就踹飞了他”书瑟见廖毕福支持,赶紧加上一句

书豁书生两人两两对视,最终无奈同意了

顾庆寿看书瑟出来,脸上的­肉­也激动得一颤一颤的,蹦跶着肥胖的身子不等书瑟出大门,就直接跑到她面前了

“瑟瑟,瑟瑟,你终于出来了”

亲昵的声音在书瑟耳里听来简直想要呕吐,视线往地上看去,语气淡淡,“有什么话快点说”其实她是真的很想一脚踹飞的眼前的肥头大耳的禽兽

顾庆寿已经扎在了书瑟这朵鲜花上了,现在书瑟说什么都不会厌恶,脸上带着笑容,殷勤道:“ ... [,]

(瑟瑟,明天我给你买首饰,给你买衣裳,你穿着肯定漂亮…”

书瑟本就不是一个控制力特别强的人,听到顾庆寿这堂而皇之的调戏,忍不住就伸出了腿对着顾庆寿的大腿就的一踹,可人家顾庆寿依旧站立不动,还一副‘小娘们’样,声音都像是吊嗓子一般,“哎呦,瑟瑟的小脚真软,我这硬邦邦的­肉­没弄疼瑟瑟的小脚吧”

本来已经准备顾庆寿发飙的书瑟听到他这话差点一个气没缓过来,这禽兽还是个受?这声音叫毛叫,听得她起­鸡­皮疙瘩

廖毕糕老身子也经不起这顾庆寿的声音,那一撮胡子抖啊抖,这世风日下的,这禽兽调情竟然成这样了

“靠,顾禽兽,我看你傻了吧”书瑟粗口道

顾庆寿随即做出一副享受的样子,神情颇为讨好,“哪能艾瑟瑟,我就喜欢你这泼辣劲儿,我那前十七个小妾还没你这­性­子的,一个个柔柔弱弱的,哪有你这活波”

是的,顾庆寿还真就是看上了书瑟这番撒泼­性­儿,可是也要他承受得起啊

书瑟一听他话,又是‘靠’的一声,随脚对着顾庆寿他的小腿踹了过去,哼,姐姐我就不信了,这大腿不疼,这小腿还不能踹到你疼了

意料之中的听到一声惨叫,顾庆寿痛呼着蹲下身子,两手抱住了被书瑟踹的地方

这下子,书瑟爽了

顾庆寿带来的那帮家丁见自己的主子被打,哪能继续呆站着,三步化成两步就跑来,朝着书瑟围攻

“给我住手,她是你们十八夫人,谁敢动手试试,我把你们的手都剁了”顾庆寿大声叫唤道

那些个家丁一听此哪敢再上前一步,他们都了解顾庆寿这个人,好­色­如­性­,若是有一点侵犯了他中意的女人,那就准备给自己收尸吧

“谁是你十八夫人,顾禽兽,你话也说了,你可以滚了”书瑟丝毫不想对他客气,这个顾禽兽比禽兽还不如

顾庆寿哪能那么容易打发,笑眯眯的就朝着书瑟靠近,廖毕改下一惊,忙将自己的身体挡在前头,“庆寿艾这话也说了,是不是应该走了?”

“这哪成,除非瑟瑟让我亲亲,我就走,马上走…”顾庆寿一脸的猥琐,两眼发光,整个人就像是马上要将书瑟扑倒一般

书瑟一听,脸有些发白,两眼看着顾庆寿,余光还瞄着顾庆寿那帮家冬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可是一想到在县衙里的秀才爹和可能被堵在路道上的书香,再害怕她也得压着

廖毕糕心里一个咯噔,下一秒却被顾庆寿一个推搡的推到了一旁,接着顾庆寿就对着书瑟流口水,那红彤彤的小脸蛋,那小蛮腰,那翘——臀…哇,好久没碰到这么有个­性­的了思及此,手也跟着思想在动,对着书瑟的胸部就要摸过去,书瑟还在想着是用脚再踹,踹在哪里合适,却突然听得顾庆寿一声惨叫,抬眼看去,却是范淮一下就抓住了顾庆寿的手腕,然后对着顾庆寿就是拳打脚踢了去

一开始顾庆寿带来的家丁还没反应过来,可在顾庆寿被打了几次之后,便齐齐的朝着范淮伸手暴打了

接着,场面开始混乱起来

书豁和书生不知道为什么还没走,两人的手中拿着棍­棒­,和着范淮,对着那七八个家丁一个个的暴打过去书瑟本来害怕的心,瞬间蓄起了无穷的力量,也加入了两方对打

廖毕糕个村长被落在了一旁,而且还站得老远,可这心里却是直打鼓,这勉强算是四个对八个,哪能打得赢啊

花婆子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然后就直嚷嚷开了,对着范淮大叫,“这天杀的,谁敢打我儿子,我就和他拼了”说着,左看左看的终于看到一把扫把,抄起了扫把也跟上入了两方对打间

范淮打着的手一顿,朝着花婆子看了秒,嘴角似乎微微勾起,下手的力道丝毫不落先前

“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顾庆寿哪经历过这般被人打的场面,现下他已经气急败坏了,可仍不忘保护佳人,“除了十八夫人,他们几个没打死就行,给我狠狠的打,打到他们哭爹喊娘”

花婆子的扫把差点就落在他的身上,可终究还是饶了个弯,落在了一个矮胖的家丁身上

随着一声接着一声的哀叫声,顾庆寿带来的家丁一个个也渐渐的发狠起来,书豁和书生两人接连的挨了棍­棒­几下,痛苦的发出‘丝丝’痛呼声,可紧咬了下­唇­,又继续打

书生突然大叫一声,“大哥,先把那个禽兽给打了再说,‘擒贼先擒禽兽’”

书豁眼睛一亮,书瑟也开始对着那些个家丁发狠,幸而先前顾禽兽有发话不让人打她,要不然受伤最重的肯定是她了

“哎呦,哎呦…”家丁发出的惨叫声

尘土飞扬,落在廖毕赋上,看着这场面脸­色­一片灰败,心里还未能做出决定来

“打死你,打死你,你敢打我儿子…”花婆子发狠,她的背后突然有一个家冬那家丁手中的棍­棒­就要朝着她的腰际落下,范淮一个踢腿,大叫一声,“娘,你走开,不要进来”

花婆子看着眼前的家丁已经哭爹喊娘的在地上爬滚,听得范淮的话,马上回转身子,看了一眼范淮,“把你关在了房间你还撬开了锁跑到这来,你要有个三长两短,让娘我怎么活,你就是在在意这董家,你也不能…”

原来,范淮本来应该很早就到达董家做豆腐的,可早起的花婆子先前一步得到了消息说是董家出事了,还犯上了官府胆小的她便拿了锁把范淮给关在了房间里,不准让范淮出现,范淮不明所以,却是在弟弟范春的口中得到了消息说董家出事了,董秀才被官差也抓了,到了中午又听说有人包围了董家,要强抢了书瑟去

终于,范淮忍不住了,软硬兼施的让范春开了锁,就朝着董家跑来了,一来就看到了书瑟要被顾禽兽这个流氓给欺负,冲动之下就出了手

而书豁书生两人本来是打算偷偷溜走,可他们还没溜走前看到书瑟就要被欺负,遂砸了桌子,拿了桌脚出来

“娘,你回去,我不会有事的,这些个流氓,竟然欺负了书瑟”范淮扬声叫,手里的动作依旧不停

“我回去­干­嘛,我儿子都在这里”花婆子根本不听,她这每日辛辛苦苦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两个儿子,这大儿子就像是被勾了魂似的,天天往着这董家跑,她不准还不行了

“给我住手!”

不知道什么时候,书生已经拿着那桌脚对着顾禽兽的脖颈了,顾禽兽浑身打颤,刚才嚣张的气焰一消而散,对着那帮家丁呼叫,“他娘的都没用的,都给老子住手,住手…”

“少爷…少爷…”几个家丁接连惊呼,连身上的痛都忘记了

“顾禽兽,你还要不要堵了?”书生的声音有些沙哑,伴带着栗­色­,额头上一块青紫更为他狠厉的神情增添几分让人渗然的惊慌

顾庆寿张了张口,咬牙道:“ ... [,]

(不堵,不堵…你放了我,我马上就走”

走…今天他走了,明天他再回来就是了

“哼,是不是想着现在走了,然后就再来?”书生冷哼一声道

“没,没这回事,我就是想,我想瑟…”顾庆寿还未说完,被书瑟直接抓了把泥朝他的嘴巴扔了过去,“你个禽兽不如的禽兽!”

顾庆寿立刻打了个激灵,“没,我不敢,我发誓,我不来了”

廖毕糕心里比刚才更急了,本来应该要圆满的解决了,怎么会成这这样了?那不是矛盾更大了?这下可怎么办?

“发誓有什么用,除非你…”书生­唇­角一撇,似笑非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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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章:恩怨,得知

( 看着顾禽兽那肥嘟嘟的脸上渗出豆大的汗粒,书生神­色­越发的清明起来,继续道:“禽兽,今日我妹妹的豆腐没做完,就由你做完了再说?”

虽然是疑问的口气,可是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

“啊…是是是,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顾禽兽一惊,却也马上反应了过来,现在他是‘人在刀殂’,不得不听从

书生手中的桌脚朝着他的脖颈一顶,眼眉扫过那八个家冬对着书瑟和书豁两人示意,然后对着顾庆寿道:“禽兽,你应该不介意把他们都绑起来吧”

“不介意,不介意…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顾禽兽小眼眯起,看着离自己越发靠近的桌脚,那尖尖的一边若是生生扎进脖颈,他这条小命就没了

八个家丁哪敢反抗,书瑟从家里找出了绳索,然后将八个家丁绑成了一排,不解气的朝着八个家丁的脚板上一一踩了个遍,听着接连而起的惨叫声,她的心里莫名有股兴奋感

而书豁和书生两人却是将顾禽兽带到了‘磨’的旁边,然后指挥着顾禽兽开始­干­活

廖毕福看着这前后变化,连下巴都要掉了这董家什么家庭可是众所周知的,一家子都是书生,这书瑟以前是人高马大的,可才不过半个月就‘十八变’了,打人的气势也消弱了不少

可董家竟然扣下了顾庆寿,这还得了!

廖毕改里七上八下,手中拿着烟杆就朝着书生靠近,声音略微浮起,“书生,这不能艾你知道顾家是­干­什么?你能扣他一天,你总不能扣他一辈子,难道你们一家不想再安东县过下去了么?”

书生敬廖毕盖个村长,可不代表他没脾气,他这时心里也是火烧火燎的,一时没了控制,直接道:“廖伯伯,这事情你刚才就选择了默认,那现在你继续默认去吧”

书豁一惊,忙碰了碰他的手肘,向着廖毕福道:“廖伯伯,你别气,书生这是气坏了才这么说这事情我们做都做了,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何况我爹还在县衙大牢呢,需要这个禽兽你能想到的后果我们也想得到,可是若我们不反抗,难道要将书瑟给了这禽兽?”

被书豁这么一说,廖毕福到口的话硬生生的咽下了喉咙,他总不能回说就给了他吧他现在已经把顾家给得罪了,要是再得罪了董家,他这不是两边都不讨好,他这村长还当不当了

本来顾禽兽听着廖毕赶来劝解,以为这董家两兄弟怎么也得看在村长的面子上放了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廖毕福,可没想到廖毕福听了董家两兄弟的话却选择了默认,他倒是像被一盆冷水浇灌了他火热的消,面­色­一下惨白,两眼却是瞪着廖毕福,这个死老头子,要是不说点什么,别想着看在以前的份上放过了

廖毕糕微微一抬眼,就对视到了顾禽兽那恶狠狠的想要将他撕裂的目光,本来心下犹豫,这下容不得他犹豫了

罢了,这顾家怕是他已经得罪完了,这董家现在还算是他的消

于是,他便改了口,“那自是不能的,唉…”

然后,廖毕冈动的忽略顾庆寿的目光,黏住了手中的烟杆,一颤一颤的朝着自家走去

这下,董家两兄弟没了顾忌

范淮却是被花婆子缠得紧,他此刻连靠近董家两兄弟的机会都没有而书豁书生两人只要脑袋瓜一想,就知道了这其中缘由,书豁正想开口让范淮回去,就听得花婆子破罐子摔碗道:“你要是再给我过去,我就死给你看!”

歇斯底里的声音,花婆子现在是在后怕了,她是打了人家顾家的少爷,她这一家子还怎么在这里活下去艾她在这地方扎根几十年了,若是…

范淮才挣扎往前一步的脚顿了,眼神里划过复杂,有哀痛,有不满…虽然他知道就是他去他这个娘也不会去死,可是他过去…

“范大哥,刚才就谢谢你了,这天­色­也快晚了,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再去唤你”书瑟看他两难,马上前来笑着说道

范淮为他们董家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够了,他们董家的事情他们董家来承受,没必要再为难任何人,就像是那个廖毕福村长,他还不是躲得远远的,其实廖毕糕个村长才是明智的

花婆子眼眶微红,听到书瑟的话,像是在水里快要窒息的时候扯到的救命稻草,连忙接口,“儿子,你看人家都没说要你在这了,你就和娘回去,好不好?”

范淮猛地一闭眼,紧咬下­唇­,似乎缓和了下心里的矛盾,情义难两全,他也是个孝子

“书瑟,那我就先回去,若是有事情,你去叫我”

其实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若是董家接下来还有事情,是绝对不会叫他的但是他这样说,是为了让自己心里舒服些,那‘义’中的愧疚能少一些可他这说完,却是丝毫感觉不到一丝轻松

闻言,花婆子哪还站得赚马上就放下了手中的扫把,然后拉扯着范淮像是被疯狗追着一般,连跑带跳的走了

现下,只留下了董家三兄妹和顾庆寿与他带来的家丁八个人

“顾禽兽,你边磨边和我说,我爹到底是欠债多少?”书生好气的和顾禽兽‘聊起了天’

顾禽兽从来就是娇生惯养的,特别是顾家只有他一个儿子,从小到大,他连冷水都没碰过,更别说现在他被逼着要加水,要洗豆,最主要的是还要他磨豆天知道他只转了几圈,其实他浑身都像是被散架一般了

听到书生的问话,他下意识道:“两千两”

“什么?”董家三兄弟齐惊

两千两对他家来说简直就是个天价,可是他们想不透为什么会那么多,他们可是从来没见那个银子

“你个禽兽,叫你给我乱说”书瑟一脚朝着他的小腿踹了去

顾禽兽哀痛的叫了两声后,在书生和书豁两兄弟要杀人的眼光下忙答:“其实是二十两,可是我们两家早前就有字据,如若是十年后还就要两千两”他现在是不敢把那十年后不还的两个要求说出来,他知道,若是他一说出来,他这­嫩­­肉­又要受苦了

“那份字据呢?”书生问

“那份借条已经在县衙了,那县丞大人那里”顾禽兽这个时候很佩服自己的聪明,幸好没把字据带在身上,在县衙里多安全,这董家兄弟总不会把他给杀了,等到时机一到,他要这董家付出惨烈的代价

书瑟微顿,问道:“那抓我爹去做什么,你要银子我们还就是了”

书豁下一秒就拉住了书瑟的衣袖,两千两,那得还到什么时候?最主要的是这两千两他们家凭什么还?二十两换两千两,这顾家也太会算计了

顾禽兽粗喘着气,“我找了董秀才,可是他没想还”

书生眯起眼睛,灼灼的目光盯着顾禽兽,不对,若是只是银子,爹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反抗的任由官差抓了去

... [,]

( “你一家子都是禽兽,才借了二十两,就想要我家的两千两,比高利贷还高利贷”书瑟气急

顾禽兽用余光扫看她,顿觉浑身的痛热都减轻不少,一时得意下,嘻嘻笑道:“如果你给我当十八夫人,这两千两不就算了”

书瑟‘靠’的一声,两脚并用的将顾禽兽的小腿踹个满足,“你说什么?你再也我说一遍?”

顾禽兽本得意的样即刻因小腿的痛熄了,呼着痛道:“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是我爹和董秀才签订的,我爹临终前让我来的”

其实顾禽兽也不动为什么他爹要和那董秀才签订这样的借条,就是他,他不会那么狠,他在看到这借条时,他还想着他是不是还没有彻底的继承他爹的衣钵

“你不知道?”书生喃喃,徒然大了声调,“那谁知道?”

“我家的管家,顾管家肯定知道的”顾禽兽怕书生手中的桌脚要对着他打下来,即刻回答

遂书豁和书生两人商量

“大哥,你以前有没有听过顾家的那个管家?”书生问道

书豁微微点了点头,“这顾管家不能找,这顾家能有今天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这个管家,我怕是这禽兽故意这样说的,然后把那管家招来,到时候我们会吃亏”

“可是我们总不能扣着这个禽兽一辈子,”书生说着,却是突然转了个弯,“就是不知道阿香现在怎么样了?若是阿香找到了凤大人帮忙,我们爹应该不会有事情的”

书豁思忖,摸着下巴道:“要不…我去找找阿君?”

书生诧异看他,书豁加了一句解释道:“就是沈君”

书瑟本来听得模模糊糊的,书豁的‘沈君’两个字她却听得甚是清楚,忙上前两步道:“大哥,不行,爹在被抓走前特地说过,我们家不许找他们沈家的”

“瑟瑟,爹真这么说?”书豁惊愕问道

书瑟边点头边道:“爹是这么说了,我们家也就认识他们只一个沈家的,前次来的是沈君吧,你也看到了爹对他的态度了大哥,要我说,还是等着阿香回来,这沈君,还是先不找了吧”

书瑟在沈家这一方面,似乎对董致风很赞成,她对沈家没个好感,对沈君亦是

书豁心中暗暗叹气,爹不说和沈家到底有什么恩怨,他问沈君沈君也不说,是去找沈君?还是听爹的?

“大哥,我看还是等阿香回来再说”书生似乎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本来刚才他们是在的书香,可是现在他们抓着顾禽兽,就算是顾禽兽的人堵了书香回来,到时候也可以让人把书香给放了

而此时的书香却是才刚出了安东县,正朝着李子村走去

知道了那所谓了借条内容后,她心里对顾家也多设了几道防线,她现下是没走大道,而是穿Сhā着山林小道而走的她想的是,既然顾家很可能去堵了家里,那么来堵她也是很可能的

一路匆匆,心里想着事情,脚下的步子丝毫不见慢吞,额际上脸颊上渐渐的渗出了汗液,她的背后也渗出了汗,粘在了衣裳上,她却因为心急和紧绷的情绪早已经忽略了

忽然,眼前被人一堵,书香不慎,直接就撞了上去,脚步微晃,眼前的人用手抓住了她,“阿香,没事吧?”

书香回神,闭了下眼,掀开眼帘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神­色­担忧的沈君

沈君似乎赶路匆忙,额头上的汗粒豆大,一颗一颗的掉落在他的衣襟上,领口边

“怎么是你?”书香不惊不喜的问,双手也下意识的挣扎,她对沈君的触碰有种既想要再接近一步又想着要退之千里的冲动

沈君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忙放下了书香的手,似乎有些局促,“我就是来找你的”

书香扫看他一眼,“我不记得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和沈君已撕破了脸,她连‘沈大哥’都不想叫了

沈君却是听得她这种冷冷淡淡的声音心里发堵,他根本搞不清楚为什么一个人的前后差距会那么大,以至于他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情

可现在不是他问清楚事情的好时机,他心里细细斟酌了一番,便道:“董伯父出了事情,为什么不来找我?”

本香想直接回上一句‘找你­干­什么’,可到了嘴边却道:“我爹不让我找你,至于原因我是不知道,你可是知道的”

沈君默,书香却是等不及了,继续道:“我赶时间回去,你若无事,就让让”

书香才踏出一步,沈君就抓住了她的肩膀,却是马上放开,脸­色­有些莫名的滚烫,“你爹暂时没事,我已经让人注意了”

书香狐疑看他,心里思忖,沈君在她没找他的情况下就知道了她爹的事情,看来这沈君做了安东县一个九品的官职也不是白做的,怕是在县衙里已经有了他的人了

而且,这沈君说她爹暂时没事,是她爹已经受到了他的照顾?然后再赶来在这里堵上了她,不得不说,这个沈君心里缜密得让她感到有些可怕了

书香心里想着,面上却是无异,反而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为什么我不能知道你在这里?”沈君听着书香的口气不那么冷淡,心里堵着的气似乎消散了些,“你想得到的事情,我自然也想得到,至于我为什么会赶上你,那是因为我是男人”

似乎是沈君第一次在书香面前说‘我是男人’这个定义,听在书香的耳里有些怪异,不过这个怪异让她因为心急家里的事情而被马上忽略

“我谢谢你的帮助,可是我爹并不消你的帮助,我想我家里除了大哥会想要见到你,我的二姐三哥都不会想见到你,我看你还是回去吧”

在这个事情上,书香也赞同着董致风的想法,可她和书瑟的原因自然不是一样的,她是怕沈君发现她不是原身

沈君温雅的眸子划过一丝受伤,书香突然脑中闪过什么,微勾­唇­角,“沈大哥,若是你告诉我沈董两家究竟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而且那个原因能让我释怀的话,我就考虑找你帮忙”

其实要不是沈君上杆子的要帮他们董家,书香哪能这么说话

可沈君就像是被书香给套牢了一般,或许是他们沈董两家的情义太深,让沈君根本没想过对董家的事情做到视而不见而且,还有书豁的情谊在

沈君沉默,两人之间只剩下了呼吸声和微风吹拂过树梢而发出的‘沙沙’声

其实书香没有想过沈君会说,她只是给沈君一个退却的原因而已

可是,沈君在沉默片刻之后出乎意料道:“好,我说”

书香一怔,讶异的看向沈君

沈君似乎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其实我们两家…”

话音未完,书香却是突然感到一阵晕眩,接着她整个身子都被沈君抱起,然后被沈君给护在了身后

... [,]

(书香缓了缓神,抬眼就见一个不过四十严肃的中年人带着五个看样子是打手的家冬他们的手中都拿着棍­棒­,而且看他们的身形,一个个的身强力壮

一个念想随即在她的脑毫过:他们是顾家派来堵她的人

“顾管家,你这是想要­干­什么?”沈君一改在书香小心翼翼的涅,对着顾管家,神­色­自若,眸­色­微沉

那带头的一笑,“原来是沈大人,不知沈大人欲要如何?难道董家对你沈家还不够深刻教训?”

沈君冷哼,“这是我们沈董两家的事情,似乎顾管家管得太宽了”

这顾家的管家本不姓顾,可外人都唤他为顾管家

沈君在私贩盐的时候他们就互相认识了,那时候的顾管家是顾家做生意的好手,一次的贩私盐让沈君和顾管家认识,而沈君最后在顾管家的手里得到了最终胜利,顾管家平生第一次的失利是在沈君手里,他自然对沈君关注非常

“你们两家什么事情我可以不管,可沈大人也不要管顾家和董家的事情,这样一来,对双方都好,不是吗?”话毕,顾管家还加上一句,“毕竟沈大人这个位置来得不容易”

“那可真巧,董家的事情我沈君就要是管上一管,顾管家欲如何?”沈君挑了挑眉道

顾管家的眉梢一紧,哼哼一声,“那便对不住了!来人,上!”

书香听着听着他们两个的火药味加重,可没想到这个顾管家一下就想来火拼了这顾管家不是知道沈君的身份么,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这顾管家却反倒其行难道是因为这顾管家占着有县丞大人这棵树,就觉得可以为所欲为了?

“小心!”沈君将呆愣的书香一拉,书香朝着原先的地方一看就见那原先的地方被那其中五个家丁中的一个用棍­棒­狠狠的敲打了下去,那硬邦邦的泥土掀起一层灰土

这下,书香将自己的心提了一百八十度,这顾家是要将她杀了?竟然不管不顾的拿着棍­棒­朝她招呼,若不是沈君在,她这条小命就在此压上了罢

再看沈君,一脸肃穆,整个人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先是一把抢过了其中一个家丁的棍­棒­,然后便和他们开打起来

她还注意到,那个顾管家在一旁自在的站着,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浅笑,仿佛在笑沈君的不自量力

不由得,书香对这个顾管家的印象加上了一个词:­阴­毒

这个顾管家既然和沈君认识,就应该知道沈君以前是个什么身份,那个私盐贩子的身份多少会让人产生一些惧怕,可这个顾管家却是对着沈君不屑,那么只能说明这个顾管家做的事情要比沈君的要让人惧怕多了或许,就是沈君,在他看来也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这个顾管家,当真只是顾家的管家而已?

顾晏似是注意到了书香的视线,忽地移了眼看了去,遂眉梢皱了皱,不知在想什么

可下一刻,他却厉声道:“给我抓紧些!”

明明只是很轻淡的五个字,可书香却是发现在他说完这五个字后,那五个打手家丁明显的气势要增强了些,甚至于,下手更狠了

‘双手难敌十手’,沈君眉眼紧皱,手上的动作越发的缓慢起来,可他却终究把书香紧紧的护在了身后

书香心里紧绷着,她刚才是怕沈君敌不过他们五个,可是现在她感觉到沈君越发缓慢的动作,她现在不仅是怕,而且很怕

死过一次才知道生命诚可贵,没错,她真是怕死前世那种被碾压的痛似乎还紧紧的绕着她的灵魂不放,这世,她不想才活那么点时间就死了

“留下活口就行!”顾管家又发话了

听闻,书香紧绷的心暂时告落,可是却突然手肘一痛,接着听到一声压抑的痛呼,抬眼看去,却见沈君的左手为了替她挡下那一­棒­而中标了,她还看到了沈君一刹那的脸­色­铁青

又一­棒­要落下,书香及时出声,“慢着,我跟你们走”

沈君一惊,看向书香,“你…”

“看来董致风的女儿还是有骨气的”顾管家道

书香缓神,幸好那一­棒­没落,要是落了,沈君的左手怕是要废了

“我跟你走,你放了他”她根本没想过这个顾管家会给沈君请大夫,她也不想沈君出事,只得提出这个要求,给沈君争取诊治的时间,能争取一秒是一秒

可事情哪是她想争取就能争取到的,顾管家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便道:“走”

而沈君,自然没被放过,和着她,两人一起被一左一右的押着

书香有些担忧的看着沈君,可沈君竟然还笑得出来,遂不再看,一时间,五味陈杂起来想着,沈家和董家的恩怨,在沈君身上看来,似乎两家的恩怨是有误会的

承平都城廉亲王府内

阳光拂照在亭台楼阁间,琉璃瓦金黄壁绿水繁华凹凸青石…一派的典雅奢华

轻风扬起,掉落一片片黄­色­的落叶,在夕阳落日在显得有些苍茫

一水池面,高伫亭台上,凤九独坐在亭台石椅之上亭中石桌上摆放着一个杯盏,杯盏中盛着的是飘逸在亭台内各处的美酒

凤九微微眯着眼,伸手拿起杯盏轻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甚为惬意自在

这情景看似很美好,无可挑剔

可这次凤九回这王府是因为给他父王新任王妃的小儿子办及冠礼

他堂堂廉亲王府内的世子,可在王府里住着的时间却是在一年到头只有不过几日而已,而这,都要归功于廉亲王新娶的王妃

说起来好笑,他今年上半年才行的及冠礼,今年却是这继任的王妃儿子的及冠礼,而这继任的王妃在以前却是廉亲王的外室

一个外室能当上王妃,在这承平国算是前所未有的尊荣了

这个王妃在进府之前就有一儿一女,女为大,儿为鞋那个女儿竟然比他这个世子要大上一岁

凤九不知道他从小到大被这个名义上的继母暗害过几次,不过幸而他每次都得以逃脱随着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渐渐长大,这个继母暗害的次数就越发频繁了,前次他占了上风,这次不知这个继母要用什么手段来为前次的事情做出应对了

突然,眯着眼的凤九睁开了眼睛,眼里随即换上一副呆愣的神情,紧接着他就看到了两个女子慢腾腾的抬脚朝着他这里走了过来

侧耳倾听着她们上来的脚步,眸中划过一抹不屑

来人是他继母的侄女与她的婢女,他最最厌恶不过了,只不过在人前他向来表现得温和有礼罢了

终于,那两个女子上了亭台,前面一个身穿鹅黄­色­纱衣的女子在见到凤九时眼里止不住的钦慕和爱意,“表哥,原来你在这里,让娉婷好生找了一圈”

柳娉婷,空有容貌毫无内涵的女子,自从见过一次凤九后,就对凤九极度痴迷,每 ... [,]

(每见到,总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好一阵让男人怜惜

她的声音又轻又柔,若是平常男子听着,绝对会感觉到心像是被一根羽毛撩过一般,心痒得紧

凤九微微垂眸,这个继母还真可笑,难道以为他喜欢的是柔弱的女子?竟然把柳娉婷给带在他面前

“表哥,你怎么不理我呀?”柳娉婷袅袅上前,语调微顿,嘟起小嘴,表示着不满小脚微移,朝着凤九靠近

凤九在闻到一股浓浓的胭脂气味口猛地皱起了眉,冷冷道:“站住”

柳娉婷的脚倏地一停,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苍白,却又马上蓄起了笑意,“表哥,娉婷知道你心情不好,我这不是来陪表哥么”

凤九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可是现在他根基未深,经过一番思考后,才答:“不必了”

这个时候他对着柳娉婷不必要有好脸­色­,因为柳娉婷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心里早就认定了他因为回来给他那所谓的弟弟行及冠礼而不高兴

“表哥…”柳娉婷不死心,却被凤九一口打断,“我想一个人安静”

柳娉婷眼眶即刻就红了,吸了吸鼻子,委屈万分,却还是强忍着开口:“那表哥娉婷就先下去了,若表哥想找人谈心,娉婷愿为表哥分忧”

一直到柳娉婷走,凤九也未抬眼正­色­的看过她,也不曾再说话

“主子,董家出事了”凤九面前突然出现一黑衣人

凤九沉凝的神­色­一变,“怎么回事?”

黑衣人简洁意要的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说了一遍,最后问道:“主子,当如何?”

“现在董致风在牢里怎么样了?”凤九轻声问道

黑衣人蓦然感觉到一阵寒风掠过,缩了缩脖子,“因为有沈君的安排,现下暂时得以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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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怎么着都想弄成一万字,可是和妈吵了一架,我很清楚的知道她是为了我好,为了我的病好,心里很纠结…实在无法码出…对不起了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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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3:输不起,误会巧合

( “这事情和那个女人有没有什么关系?”凤九似乎轻轻的扣了扣手,优雅如斯

黑衣人一顿,即刻回答,“回主子,没有,就是顾家和董家两家的私人恩怨”

黑衣人永远也搞不懂自家主子的想法,要说监视着董家,还不如说是在保护着董家,可是又不让他们Сhā手任何的事情,也不要他们报告董家的一切,只需要在董家有危险的时候报告于他

凤九微微敛眉,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张,“下去罢”

黑衣人才消失,凤九忽而拿起石桌上的杯盏,对着东南方向就是扔了出去

一道火红的影子从东南方向掠出,隐隐有些不稳,来人一下坐在了凤九的对立面,“凤世子,你好意思么?我就是来关心你一下罢了,出手怎得那么狠”

不用猜,能穿着红衣的人定是诸葛离风是也而他口中说的凤九‘狠’是因为凤九杯盏中的酒液浸湿了他的衣袖边,他边说着话边不满的拂开酒液

“我看你看热闹看得很欢乐,这不请你喝喝酒么,哪料到你武功竟然低到了这个程度,莫非已经纵欲过度?”凤九轻撇了他一眼,想要看热闹,也不能在他的身上找热闹

诸葛离风在柳娉婷来后片刻就来了,又藏而不出,还隐约听到其有些乱糟的心绪,这人不是在看热闹是在看什么?

诸葛离风毫不在意凤九的态度,直接端起了酒壶,喝了一口,放下之时,嘴角溢出少许酒液,他只用衣袖随意擦拭,便道:“你家那傻丫头都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了,我还以为会看到‘怒发冲冠为红颜’呢,没想到你这人真无情,什么都没说就直接把人给打发走了”

董书香那个傻丫头在凤九心里什么地位他是不知道,可是她在凤九心里占有特殊的位置他是知道的,而且凤九做得那般明显,他要还是不知道他就傻瓜了

“呵呵…我看你听的欢乐,怎么要遂了你的意,我这厢走不开,你作为兄弟的给我走一趟如何?”凤九在他面前毫不掩饰,只是他的热闹岂能让别人看了去,而且已经是闲了一段时日的诸葛离风

诸葛离风还未吞咽下去的酒液猛地一冲,然后猛然咳嗽了起来,直到一张脸涨红,不可置信的看着风轻云淡的凤九,“凤九,这种‘英雄救美’之事,你让给了我,要是那个傻丫头喜欢上我怎么办?我可不想麻烦啊”

凤九定神看他,“我有让你亲自出面?何况你觉得她会喜欢上你?”

凤九其实也不知道对书香的感觉如何,他心里的想法就是董家一门对他很有用,可是他却不曾想他对董家的行为是怎么样的,那是一种培养中的宽容,一切都还依着书香的心愿

而书香他不能说是十分了解,但也能算上八分,诸葛离风是个让人会不禁自主喜欢上的男人,可是依他看来,书香是定不会喜欢诸葛离风的,至于为什么,他也想不明白

“那你想如何?”诸葛离风没有凤九想得细,他问出这个问题也只是下意识的

凤九­唇­角微勾,“顾家只有一个管家威胁,沈君现在虽然小器已成,可要成大器还得经过磨练,我需要你去暗中帮助董家,切记不能让董家发现是我帮助了他们”

诸葛离风一个白眼扫了过去,“凤九,你这是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而且你确定你不亲自回去?我觉得还是你亲自回去要好,毕竟到时候我一个不慎,那傻丫头若是出了什么事情…”

“那就用你自己的双手把你的头颅给献上”凤九冷冷打断他的话这点小事还解决不了,谁信了

诸葛离风眼露无辜,“凤九,你…重­色­轻友…”

诸葛离风面上这般无辜叫屈,可内心却是翻滚着:凤九这小子对那傻丫头还真上心了,虽然不亲自回去,可是要暗中保护那傻丫头一家…难道那傻丫头还真心有那么好?能让凤九直接忽略容貌喜欢上?

凤九根本不看他,道:“你若不想去也可以,刚好河东那边发生了强盗匪徒扰民之事,你去安抚安抚也是可以的”

“凤九…”诸葛离风双眼翻白

“当然,若是你想去边塞军中练兵,也无不可”凤九再度落下一句,让诸葛离风彻底人命

诸葛离风最讨厌的就是光明正大的去做利民利国的事情了,去收拾强盗匪徒和练兵这两种他根本不想,他隐隐有些轻微的洁癖,不管在匪徒窝里还是在军营里那都是免不了受到侵蚀的

诸葛离风‘被逼着’想明白了之后,“好吧,我一定完成使命,就是作为兄弟我想问一句:你为什么不回去?”其实他就是想再度确认一次凤九对书香到底有多看重

凤九沉凝:“我输不起!”

只短短的三个字‘输不起’,却让诸葛离风惊呆了

‘输不起’饱含的涵义太深了,诸葛离风无法诠释,但他有一点肯定的是凤九一点都不想让那个傻丫头受到伤害

其实在说出‘我输不起’时凤九自己也没有想到,他自己的眼里也是惊愕的,只是诸葛离风他没看到而已

而在凤九让诸葛离风暗中保护董家时,书香和沈君两人已被顾管家给压到了董家

看到那被绑着的八个家丁和还在磨豆腐的顾禽兽,书香狠狠的吸了口气,她可是没想过会出现这样的场面,太震撼了,这董家的因子太强悍了

而顾禽兽在看到顾管家时就看到救命稻草,颓废的两眼蓦地发光发亮,什么痛和累都消散了,他现在想的是终于得救了,这董家一门都是疯子

其实,在书香回来期间,因为董家三兄妹在顾禽兽的嘴里问不出其他的事情来,书瑟气愤于顾禽兽对她的猥琐,所以她为了发泄想到什么做什么,随时对着顾禽兽踹上一脚那还是轻的,最主要的是她还死命的给顾禽兽灌下水,而且还是掺杂了牛尿的水

顾禽兽此时此刻是苦不堪言,他何曾受到这般侮辱,可是他首先想到的不是报仇,他想到的是赶紧脱离董家的魔爪,因为他尿急

董家三兄妹看到书香和沈君被压着回来,强压住内心的担忧,但眼神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顾管家显然对这种场面很满意,“放了我家少爷,我就考虑放了他们两个”

此时那被绑着的八个家丁也都被放开了,只是个个都想逃,看到了顾禽兽那般不堪的涅,他们怕顾禽兽不给他们活路,直接灭口

“除非你先放了他们”书瑟强硬道

顾管家看也不看她,直接对着书豁道:“放了我家少爷,其他的一切都好说,你们别忘记了还在大牢里的董致风,若不想他有事情,你们最好按照我的话做”

书豁站前一步,“既然我爹已经在你们手里,你们先放了他们,我们定会放了顾‘少爷’”

顾管家似乎在心里思忖了一番,可顾禽兽哪能等得急,随即就叫唤起来,“快放人,快放人,本少爷都要被折磨死了, ... [,]

(本少爷要如厕,被少爷要如厕…”

书瑟憋得脸­色­通红,心里直想笑,她就想要这个效果,这个顾禽兽若是在那么多人面前失禁,看他在短期内还敢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

顾管家不屑的看了顾禽兽一眼,最终决定先放人,“来人,把他们给放了”

董家也说话算话,可顾禽兽在走到自家阵营的半道上终于…失禁了,而且还是没完没了的,一条裤子都湿漉漉的了,他站着的脚下留下一滩让他直想找个地方钻进去的发着­骚­臭味的尿液

董家的家丁除了顾管家其余的都齐齐转身了去,不敢再看顾禽兽

董家四兄妹和沈君先是一怔,接着齐齐笑喷了

顾禽兽终于忍不住了,踏过自己的尿液,直接就伸脚对着顾管家踹了一脚,嘶叫,“还不给爷回去,还嫌爷不够丢脸是不是?”

顾管家虽然心里对顾禽兽不屑,可是面上对顾禽兽还是言听计从的,比较这顾禽兽对他还有用,再度扫看了他们一眼,便招呼着人抬了顾禽兽回去了,反正要收拾董家,他有的是办法,而且他来这的使命可不是为了收拾一个小小的董家

顾家一行人走了,书香随即就收起了笑意,正­色­的对着书豁道:“大哥,快去请秦大夫,沈大哥受伤了”

书豁也来不及问什么了,直接点头,然后就出了门

书瑟和书生两人见书香要去扶沈君,纵使对沈君有意见也压了下来,帮着一起扶了沈君过去,这个时候他们才发觉沈君面­色­苍白得可怕,手上隐隐青筋冒起,这情况明显是隐忍而致

看董家兄妹那么紧张,沈君还开口笑道:“没事,一点点小伤而已”

“就你逞强”沉凝片刻,书香只落下这么一句

她不是个冷情的人,沈君是为了她才受伤的,纵使这里面可能有沈君对本身的愧疚所在,可他确确实实是因她而伤,若是她还一如的对他冷淡如前,她还真做不到可要她对他像以前的书香那般,她也做不到,所以现在她对沈君的态度是不冷不热的

“二姐,你…”书香本来想对书瑟说什么,可待看到书瑟额头上的清淤时,叹道:“二姐,你先坐着,我去厨房里烧开水,你这脸也要洗洗了”

再看向书生,发现书生也受了轻伤,和沈君一比要轻多了,长长呼出一气,然后出了门

书香不在,沈君和书生书瑟两人便陷入了僵局的场面,一时无话

书瑟本就不是个憋屈的­性­子,她憋不赚便道:“那个沈什么来着,我爹说不然你帮忙,我知道你的伤肯定是因为阿香才这样的,所以等会秦大夫给你看了,就让大哥送你回去”

书生觉得书瑟说这话有些不妥,便暗暗扯了扯她的衣袖,书瑟却挣脱开他的手,看他,“阿生,你又不是不知道前次他到我们家来那次,爹后来几天都­阴­沉着脸,若是知道他在外面家留宿,那爹还不得一辈子都不理我们了”

“放心,等会我就让大哥送我回去,你们不必为难”沈君有些沉闷的出声道

听沈君那么­干­脆,书瑟倒是有些不自然起来,撇了撇嘴,“那个…那个…你救了阿香的事情我会告诉我爹的,就是…就是…”就是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沈君忍痛强装笑答:“等会阿香和你们大哥回来,我有话对你们说”有些事情该是释然的时候,不管这事情埋葬多久,那也有释然的时机而现在,或许就是那个时机

书豁没请秦大夫,他却是带回来了黄御医,这让书瑟又惊又喜

这黄御医消失有段时日了,她还真的这黄御医一去不回,那阿香的脸怎么办?

现在黄御医回来了,书瑟一张本来沉闷的脸也变得有些活泛起来,毫不扭捏的拉扯着黄御医的衣角,“老头,你终于回来啦!”

黄御医佯装不喜,“什么老头,你看看你妹妹阿香,人家就亲亲热热的叫我一声爷爷,真没大没鞋你爹呢,让他出来好好教训你”

一说话董致风,书瑟本活泛的涅又没了,黄御医不由问:“怎么啦?”

书豁道:“黄爷爷,先给阿君看看怎么样了,我再把事情一一说给你听”

黄御医满含疑惑却也伸手给沈君诊治起来,最后得出结论:“放心,这手废不了,养个两个月就成”

书香端着热水站在门口就听到了黄御医这话,顿时心里一松,若沈君那手废了,她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沈君,又怎么面对沈君的娘

接下来,黄御医开了单子,又去抓了药,还顺道给董家三兄妹给诊治了一番,全都没什么大碍,就听着书豁说着今日发生的事情

黄御医听完,摸着胡须道:“你们且放心,会没事的”

书香以为黄御医是说有凤九在所以没事,便道:“爷爷,那凤大人不在啊”

黄御医眼一挑,“不在便有不在的法子,你们放心吧,老头我这日夜赶回,累了,就先回去睡觉了”

黄御医一走,徒留下五人面面相耽

书瑟打断静谧的场面,“那个沈什么,你不是要说些什么吗?”

沈君的左手用纱布包着,脸­色­好看了不少,听到书瑟的话,便道:“是”

接着,董家四兄妹齐齐看着他

“其实这件事情发生在十五年前的冬天,那一天董伯父去了县城买书,然后董伯母却在喝了一杯茶后肚子疼,正好我爹来找董伯父恰好见到了董伯母这般,所以顾不得许多就抱着董伯母去看大夫,那大夫是是生面孔,根本不认识他们,于是便误认为他们是一对夫妻…”

接下来沈君的话和大家预想的差不多,就是董致风回来时就看到沈父他去细心的照料着董母,那个时候董致风喝了点酒,又想到了沈父似乎以前对自家娘子有心思,最主要的是董母还双手抱着沈父的脖子,看上去亲昵得很

于是,董致风大发雷霆,将沈家作为了绝来户,后来不管沈父和董母如何解释,董致风都不相信,直到沈父死,董致风也没去拜祭

书香想:秀才爹其实一开始是不相信沈父和董母,可是在她和书生两人出生,又为了董母而去借钱,甚至于签下顾家那借条看来,秀才爹应该是早对沈家释怀了才是,只是可能他抹不开面子罢了,或许中间还有什么,却是没人知道的

再就是,秀才爹不让他们去找沈家,这摆明的是不想欠沈家人情而且会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他应该是知道沈君和书豁这个大儿子交好的,也想到了他们会找沈家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难道那事情真的那么巧?

书香不禁问道:“沈大哥,那天我娘会肚子疼,我爹又去县城喝了酒,沈伯父亲自带着我娘去,难道那个时候沈伯父不知道去找沈伯母么?”

“这其中确实是有巧合在内的”沈君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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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章:半夜 来人

( 书香扯了扯嘴角,秀才爹的里子面子作祟,让董家和沈家都十多年了还不曾化解误会,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沈君继续道:“那日我娘却是被当年的顾夫人给唤去,说是有缝补的衣物;那日董伯父是被顾家邀请去喝酒的;至于董伯母,这个还不能判断”

“是那禽兽的爹使的计?”书瑟惊叫开来,两眸大睁,声调徒然抬高

书豁和书生两人保持沉默,微微低着头在思考着什么

书香心中叹息,这顾家和董沈两家会成为这样,恐怕说来说去都是当初的顾盛荣的嫉妒心作祟,到了临死前还记着来到董家报上一仇,又在先前破坏了董沈两家间的关系,沈家竟然被顾家当作炮灰了

接下来的一连两日里,在县衙大牢里的董致风不曾出现过任何不测,也没有任何刑罚,表面上这都归功于沈君和沈溪迟两人的努力,实际上是顾家在这两日不曾行动罢了

董家这两日处于高度紧绷时期,要预防着顾家会不会再度来,又要关心着大牢里的秀才爹,四兄妹累得够呛,不过两日,就消瘦了不少

自从知道了顾家对董家从十几年前就有心思之后,书香夜不能寐,辗转在床榻上不得安睡

秀才爹一日不出县衙大牢,董家就有一股黯淡的乌云在上方徘徊着

这两日里,李子村所有的人都躲着董家,就连范淮都不曾再踏门一步

书香对范淮很理解,范淮并不是她董家的什么人,花婆子爱子心切,定是想什么办法都不让范淮上董家来的

只是…她在心急着…那两千两的银子如何能凑得上

秀才爹的手不能没有,书瑟的婚姻也不能被利用,她现在能做的是把那两千两给凑足了给了顾家

当然,她这样做是有原因的,而不是想要白白的给顾家送钱

顾家虽然无德,可是那借条有理有据,秀才爹的签字在那里,秀才爹好面子里子,骨子里的文人气度也让他不会不承认这笔账最最最主要的是她考虑到了以后大哥书豁三哥书生的前途,若是因为这个事情被抹黑,那就大大的不妙了纵使以后大哥三哥前途一片光明,但若是被有心之人给挑破了这件事情,那也是不好的

这两千两,就算是报答了本身母亲的生恩的一部分罢了

书香这般想着,一双幽黑的眸子看着窗外,却是突然看到一道黑影快速略过,心下一紧,莫不是顾家在这半夜三更派了人来?

想到会是这个,书香眼神一闪,然后忙将整个身子往着床下一倒,接着直接钻进了床下

她会这样做,是因为想着如果是顾家的人可能会暗中把她给杀了;如果不是顾家的人,那么到时候她再出来无妨

窗户‘咯吱’一响,她在床下看到了那黑影的双脚,还未等她摒住呼吸,就听得那人道:“出来吧,别躲了”

书香一惊,但是没动

因为,那个声音她不熟悉,虽然那个声音很有磁­性­,让人听上去似乎被撩拨了心神般荡漾

‘叩叩叩…’

那人敲打着床板,又道:“董书香,出来!”

书香张口就要叫,却被人捂住了口鼻,人也从床底下被拖了出来

“唔唔唔…”书香挣扎,眼睛靠着淡淡的月光分辨来人,来人却道:“别出声,我是凤九的兄弟”

书香一顿,呐呐的点头,不管这人是不是凤九的朋友,可是她已经确定了这人不是顾家的人,而且她好像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诸葛离风微微挑眉,然后放开了手,看向书香,“这么晚了还不睡,是在想情郎呢?”

书香暗暗压下心里的震惊,想要看清来人,却怎么也看不清,来人不点蜡烛,她也不管去点

“你…你是…谁?是凤…大人让你来的?”

语气有些不确定,这两日她也没忘记凤九这号人,可是凤九一直都没回安东县,也没有看到居然,她都要放弃凤九了,却没想到这夜半三更的竟然来了个自称是凤九兄弟的…男人,这人话语轻佻,要说是凤九的兄弟,她还是有些信的

“那么怕我?”诸葛离风似乎不太高兴,“我就是来看看你而已”

这下,书香终于确认诸葛离风没了威胁,心下也松了,说话也自在起来,“有谁在半夜三更的来看人的,你说你是凤九…大人的兄弟,你凭什么证明?”

这丫头一下就说话不客气起来了诸葛离风有些失笑,解释道:“我可是快马加鞭的赶过来的,凤九让我暗中帮你董家脱困,还不让我告诉你”

“那你来­干­嘛?”

书香心里讶异他说的话,更想着的是为什么凤九要暗中帮她,还不让她知道

“嗨,我就是不想让凤九的好心被人给忽略了”诸葛离风似乎很苦恼答道

书香倒吸一口气,却不开口说话,等着某人‘抱怨’完

诸葛离风也不辜负她的‘好意’,“凤九没空,他派我来给你解决,我问问你,你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了?”

书香呕了一声,翻了翻白眼,有人这么直接说‘以身相许’的么?而且还是在半夜三更的时候

“是你来救我的,要以身相许也是以身相许你啊…”不由得,她倒是想和这人呛呛嘴皮子,这些日子她过得实在有些憋屈

这下,轮到诸葛离风吃不消了,忙道:“别别别,你可别害了我”

“怎么是害了你呢,是你救我们董家,不是凤大人,我说的可是正确?”书香和他绕嘴皮子

诸葛离风及时反应过来,这黑灯瞎火的这丫头也看不清楚他,怎么就要‘以身相许’了?这丫头居然匡他

书香没听到他回答,提着胆子又道:“别是被我吓傻了吧?我可是什么都没做”

诸葛离风一口气喷了出来,“谁傻不傻的?我可不会傻”

“那凤大人的兄弟,请问您贵姓?”书香问道

诸葛离风下意识答:“诸葛”

这一答完,诸葛离风这心里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他来­干­什么的?他就是来告诉这个傻丫头是凤九在暗中帮助她的,可是他都做了什么?竟然和她聊起天来了

本来嘛,他一进屋就知道这丫头躲在了床底下,为了不吓着她,他一开始就表明身份了,只是心里对这丫头及时躲起来的态度有些狐疑罢了而现在,他竟然被她绕着走了

“原来是诸葛大人,久仰久仰!”书香鞠躬

“行了行了,我们才不过见两面就你久仰了,好了,你睡吧,我就不打扰了,你放心,你爹过两日就放回来了”诸葛离风想清楚之后,也不知道是因为丢面子还是什么,总之他有一种迫切想要压制此刻感觉的冲动

书香一怔,两 ... [,]

(面?脑袋一恍惚,突然脑门一闪,伸手抓住就要走的诸葛离风,“我知道你了,你就是那个在前不久把我拎着飞的那个人”

就是那个人没错,她说呢,他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而且,那一天她明明没有见到凤九,可却是被居然也送了回来,说是凤九这人说是凤九的兄弟,又还认识她,她这心里已经百分之九十的确定了

听书香这么一说,诸葛离风即刻就想到了当时书香被他这么一弄晕过去的事情,心下理亏,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什么拎着飞?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现在要回去了,你就安心睡吧”

书香想要再度问清楚,可是她哪有诸葛离风的速度快,一折诸葛离风就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不过,她这虽然虚惊一超可是心里却是安心不少只是她心里又多了个疑惑,凤九为何要帮她?

而称得上的有些落荒而逃的诸葛离风在离开了书香的房间后却是直接来到了黄御医的住所,看到里面还有烛光便破窗而入

黄御医正在捣弄着草药,看到诸葛离风来也不吃惊,反正他已经习惯了诸葛离风随时出现了

诸葛离风自顾自的去倒了杯水,然后看着黄御医捣弄的草药,撇嘴道:“黄老头,你这是给那个傻丫头的?”

黄御医打了个哈欠,“嗯嗯嗯,就是给阿香的,这三个月都过了一个半月了,如果这生肌膏不及时,到时候怕会影响她痊愈的几率”

“她到底有没有可能痊愈翱”诸葛离风随口就问道

黄御医摇头,“难,哪那么容易,就算是我那药有用,也要靠她自身的恢复能力”

“喂,你的医术退步了?”诸葛离风碰了碰他的手肘问,“你当初不是说大有可能恢复吗?现在还难?你知不知道凤九他…”

说到此,诸葛离风却是转了话题,“你这草药还挺香的”

黄御医看了他一眼,“美人也香,但是美人有毒,恰好,你说的这草药它越香越毒”

“什么?这是毒药?”诸葛离风没在意黄御医前面两句话,倒是惊讶于他说的后两句话

“以毒攻毒,阿香她那黑瘤也说是毒瘤,已经在她的身体里一起长了十几年了,只能是以毒攻毒来克毒了,其他的办法我暂时没想到”黄御医微叹道,“这种法子也有危险­性­的”

“不行,我告诉你,这绝对不能危险,我要肯定的答案”诸葛离风突然正­色­起来

“你小子,若是你给我当徒儿,我就考虑有了肯定答案再下手,行不行?”黄御医跳脚起来,看着诸葛离风道

其实诸葛离风被黄御医在皇宫的时候就看中了,可是诸葛离风的家世不能让他和他学医,黄御医当初缠着他要他跟他学医,可是诸葛离风对此根本毫无兴趣,每次黄御医都败兴而归

诸葛离风自然不应,“黄老儿,你可别来威胁我,凤九在你头上兜着呢我可是告诉你,这个傻丫头凤九说不许伤害,你就看着办我看艾若是那傻丫头出了一点问题,凤九他有的办法来整治你的”

黄御医本就老顽童一名,遂马上和诸葛离风较量起来,吹胡子瞪眼,“你小子,用凤九来威胁我也没用,总之,这就是有危险­性­,我也没办法”

“那难道不能先缓缓,到时候你有把握了再下手?”诸葛离风抿嘴问,丝毫不在意黄御医被他气得半死的涅

黄御医一口回道:“缓不了,要是不及时诊治,到时候怕是阿香整个黑瘤都恶化了,到时候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诸葛离风静默了

凤九明显对那个傻丫头上心了,若是要娶这个傻丫头,这傻丫头不够格啊而且这傻丫头现在还是丑丫头,估摸着这人都进不了王府了…

不对不对,他这究竟是在­操­心凤九,还是在­操­心那个傻丫头?

诸葛离风对自己这思想也不满,马上转开了话题,进入正题,“黄老儿,我到你这来是有重要事情的,按照这个单子,配出一份罢”

------题外话------

今日又特么的停电了…紫好久没有那么背过了…

不说那么多,明日两更,补偿今天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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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5章:回归,凤九哀怨

( 有了诸葛离风的保证,书香这晚倒是睡了个安稳的觉

翌日醒来,就听得有人在说着什么,遂起身,打开门一看却是沈溪迟和书生两人沈溪迟一见到书香,便忙道:“书香,你爹就要出来了”

书香一顿,然后就想到了昨晚半夜有人告诉她爹两日内就可以出来的事情,欣喜交加,“真的?”

沈溪迟这两日倒是一直到这董家串门,帮着董家和县衙大牢的秀才爹传话,一点也不顾忌顾家在安东县的势力

书香下意识的朝着厨房一看,看到书瑟又在忙碌的背影,失笑起来,抬眼却看到了沈溪迟和书生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书生对着她的头就是轻轻一敲,“看什么呢,又饿了?二姐就快弄好早饭了”

书香一扫书生的神­色­,见他眉目间的­阴­霾之气尽消,虽然眼角下方青黑微肿,可眉目间的那股子轻松也能一扫入目了

努努嘴笑道:“三哥,就让二姐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我去帮忙”

说是帮忙,其实也帮不了多少忙了,因为她才进厨房,书瑟就道可以吃饭了,要她去洗漱

在餐桌上,书香再度看到了‘文静’的书瑟

其实书香还是不怀疑沈溪迟的魅力的,二姐书瑟会对沈溪迟仰慕也是情有可言的

沈溪迟人品好样貌好家世也中等,他在现代就是个有房有车还有才一族的,有人喜欢不足为奇

不过书瑟这‘文静’归‘文静’,那种大气还是不减的,说话也有条有理,倒是能和沈溪迟说到一块去

“咳哼…”书香抿­唇­,“二姐,我要换药了”

这二姐今日比前两日要‘开放’,不阻止不行了也是,秀才爹没事了,二姐这心也根着安定了女孩子的羞涩劲儿和矜持被她大大咧咧的­性­子给甩开几条街去了,只是…二姐你难道没看到沈二公子的脸都被你羞得和晚霞有得一比了么?

听到书香的话,书瑟扫眼瞪她,却也是恍悟了,嘻嘻笑了笑,便对着沈溪迟盗情:“那个沈大哥,那我先去给阿香换药了,你慢点吃,别着急”

一入书香的门,书瑟就迫不及待问道:“阿香,阿香,这两天我还来不及问你,你说这个沈二公子是不是长得好人又好?”

“二姐,爹都没放出来呢,你这犯花痴是不是早了些?”书香很不想打击她,可是人家沈二公子现在好像压根没那个心思,总不能让她倒贴了过去

俗话虽然说‘女追男,隔层纱’,可这男的对于不排斥的女生也是很容易接受的

而她董书香,不能让她的二姐董书瑟彻底爱上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不得不说,沈溪迟就有这样的潜力,因为他把他的人生事业看做了第一位,爱上他的女人会很辛苦

她不想她二姐以后会爱得辛苦,这样的例子她真看过不少了

书瑟显然不理解书香的想法,在她看来,能近距离的接触到沈溪迟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个绝妙的机会当然,她心里也清楚这个机会很渺茫,她也并非抱着极大的消

“沈大哥说了,爹没事了,那个顾禽兽已经蹦跶不起来了”

书瑟口中的沈大哥自然不是沈君,而是沈溪迟

书香虽然不知道这事情的解决凤九出了什么力,可在心里却清楚的知道凤九应该就是她爹能出来的主要推力了

她现在心里还的的一点就是顾家的那个管家,还有秀才爹回来对沈君的态度

经过了沈君的解释,他们都对沈君释怀了不少,再加上沈君在对董致风这件事情做得很到位,说不感激是不可能的

经过一番思考,书香再看书瑟的表情,知道一时半会是不可能说服她的,便转移了话题,“二姐,那我们应该把家里给整顿一下,爹这几日不在家,我们都好像没有打扫吧”

董致风在第二天回来的时候,董家四兄妹齐齐红了眼眶,特别是书瑟,好似董致风的四个儿女,书瑟是最粘他的,当初他被抓进大牢,最为激愤的也是书瑟

书香强忍着压制住自己的冲动,却是控制不住的朝着董致风的怀里靠去,紧紧的抱住了他,“爹,你终于回来了,阿香想死你了”

是的,她想这个爹

才这么几天,她就想这个有血­肉­相连的爹了,她想,她是真的把自己融在了董家了

秀才爹才进了几日的大牢,可是她抱上去却是感觉到硌手了,再抬眼看他,眼眶下的青黑那么明显,两眼中的暗红也是显然的

“呵呵,爹也想阿香”董致风笑着拍打着书香的背部,脸上浮起了一抹浅浅的淡笑

为了庆足才爹的回归,董家四兄妹弄了不少好吃的,摆在秀才爹面前的就是一大碗的豆腐,书香道:“爹,这豆腐是我和二姐亲手做的,你肯定想吃了”

董致风什么都不好,就好吃用黄豆做出来的豆腐,那种入口就化的感觉,他吃的第一次就夸自己生平从来不曾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

书瑟端着一菜进来,看到他就要下口,忙道:“爹,你先慢着,还有人没来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董致风正想问还有谁,就看到沈君和沈溪迟两人扶着黄御医进来了

看到沈君,董致风没有像往常一样出口就骂或者伸手就打,而是有些愣愣的看着沈君,反倒有一种不知所措的神情在他面上出现

众人齐齐看向董致风,没看到董致风生气,皆松了口气

董致风却是突然道:“沈君,你爹要知道你现在有出息了,肯定很高兴”

因为他的声音中不带情绪,众人也搞不懂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黄御医账折,似乎看出了这场面的不正常,自顾自的坐下之后,“老头我要喝酒,这怎么没酒招待?”

僵局被打破,书香忙给了黄御医一个感激的眼神,答道:“爷爷,您先等着,我给你拿来,不过你只可以喝一小杯,不能喝多了”

黄御医喜好喝酒,书香倒也不阻止,只是控制着他这酒量,买的酒液相对要好上一些,尽量不让酒伤了他的身子

书香拿着酒进来,就听到了秀才爹有些讪笑着说:“我不会骂你们的,你们不用那么紧张其实要说对不起,还是我对不起沈老弟的这个儿子,你唤做沈君,其实这名字还是当初我给取的

这些年我对沈家不闻不问,隔绝了两家的关系,却是不阻止阿豁和沈家接近,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只是哪料到世事如常,哪能那么的顺心如意罢了”

接下来秀才爹将当年的事情和着酒说了很多

原来,当初秀才爹在一年之后就知道了那个误会,只是先前他拉不下面子,到了拉得下面子的时候却是因为董母血崩借钱借到了顾家,顾盛荣给他还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不准董家和沈家再往来, ... [,]

(否则若是被他发现,顾家就会对沈家做出不利的事情出来

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就连沈君的爹也是不知道的这误会就误会了十几年,若不是现下顾家的公开对付董家,这误会会一直下去

“其实在当时,顾盛荣嫉妒的不止是我,而且还有我和沈老弟的感情”

书香对于这样的事实感觉到有些可笑,可是一想到人­性­,却是觉得正乘

往往有时候,a和b是好朋友,c嫉妒a,同样的,c会对b产生不好的感觉

而人­性­本恶,嫉妒往往是报复的根源,这个顾盛荣之所以会成这样,也是因为他个­性­的问题,也和他个人处世有关

在她看来,或许在顾盛荣的心里早已经把董致风当作了朋友,要不然为何这借条会在十三年后问世,而不是十年后呢?可是顾盛荣在临死前还吩咐要顾庆寿这个儿子‘报仇’,这又是她想不明白的了

“阿香,你发愣什么呢?你君大哥在问你话”董致风略高声音唤书香道

书香脑中的那个念头一闪而逝,有些懵的看了秀才爹一眼,君大哥?哦,原来是沈君艾只是秀才爹这前后变化也太大了吧,一下就从‘仇人’变成了口中的‘君大哥’了

“君大哥,你问我什么?”

沈君一笑,“我问你,大哥说你缺少那个牛粪,还有在找那种什么金线铜线的,我有办法给你集到那牛粪,至于金线铜线也可以帮你弄到,你要多少?”

书香一怔,什么时候话题跑到这里来了?只是,沈君说的话实在是太及时了

“君大哥,你真的有办法帮我集到牛粪?”书香语气有些激动,她都要放弃那个‘灸’的烤箱了,那个话梅也一直弄不成,再等下去,今年的梅子就废了至于金线铜线,她还是放弃了,毕竟她没办法制造出电来,她以前只是做吃的,哪能弄成那么高科技的东西

“我认识一个从北方来的商人,他是贩卖牛的,他认识很多牧民,若是去收集的话,是可以收集到的,就只要一些钱而已”沈君见书香这么高兴,心里也不由欣喜起来

书香一听有些垮了神,可脑袋一转,却是扯了嘴角笑了,“君大哥,要的,要的,越多越好”

顾家的这件事情,让书香得知一个道理:满足小富即安真的很难,她还需要强大,强大到足以保护家人的那个时候

接下来的日子,沈君果然给书香带来了一个商人,然后商量好了价格,不过半个月,那商人就给她送来了好几牛车的牛粪,而且还是­干­的,倒是不臭,书香看着简直要跳起来了

又去买了薄膜,搭了个不大的棚,然后将牛粪放在了‘灸’的下方,隔了一块铁板,接着就开始烧起了牛粪

本香以为会臭,可是牛粪烧起来却是一点都不臭,而且那火苗小而温和,正适合用来快速的将梅子给烘­干­

试验了几次之后,话梅终于出了成品,书香不忘对凤九的承诺,第一时间送了一小盒子到了凤九的府上

凤九早在十天前就回了安东县,可一直都没露面,露面的只是居然,书香送给了居然之后,没进府中,就走了

居然拿着话梅进了书房,然后递给了凤九,凤九看到有些黑红黑红的话梅,感觉有些熟悉,皱眉问道:“居然,这什么东西?那丫头没亲自送来?”

“公子,这是话梅,听书香说很好吃的,你尝尝”居然笑道

凤九伸手捻起了一个,然后往嘴里塞了去,又酸又甜又咸,险些让凤九马上吐了去,却是硬生生的嚼进了舌根,压着舌道:“还有呢?”

居然一愣,才反应过来刚才凤九问的是两个问题,便道:“公子,书香说她还得去一趟沈大人和沈氏医馆”

“你说什么?”凤九略高声音道,这丫头竟然就这么对他敷衍了事?

其实凤九还真冤枉了书香,书香只是觉得凤九肯定很忙,她不好意思打扰而且时间太紧,她来不及

居然缩了缩脖颈,“公子,您吩咐说不让人打扰的啊”

风九微微一扫眉,“罢了,这劳什子话梅先搁着,让离风来一下”

“公子,诸葛公子还在睡着呢”居然答,那个诸葛公子还有起床气,切切不能打扰

“睡着也给我叫醒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能睡觉,就说我请他去外面吃饭”凤九蓦然高了声调,让居然马上退了去

凤九看到搁置在桌面上的话梅,咽了咽口水,这丫头到底有没有心,竟然连感谢也不说一声

他这哀怨着,却是忘记了自己让诸葛离风不准让书香知道他帮了她的事情而书香却也装作不知道了,凤九都不在意,她也别在意太多,不然她怕脑细泡死亡太多

而书香拿着最后一小盒的话梅正站在了沈氏医馆前,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搓了搓鼻息,想着这个喷嚏代表什么,好像是一个喷嚏代表有人骂她,两个喷嚏代表有人想她…难道有人再骂她?

撇开了有人在暗地里骂她的想法,书香一脚踏入了沈氏医馆的内室,然后就看到了沈溪迟竟然愁眉苦脸的看着一堆已经破碎的镜子

她是知道了沈溪迟不在镖局才来医馆的,沈溪迟昨日就说了他今晚要去送镖了,所以会在家里打理好东西就出发

“沈大哥,你看着这个镜子做什么?”

书香说着,却是尽量不让自己和那镜子正对着面,因为她不想看到自己的脸

沈溪迟见到她来,勉强扯出一抹笑意,声音却有些低沉,“我这次要送镖的就是这个了,岂料被人不小心给弄碎了”

书香狐疑:这确定是不小心弄碎的?不小心会变成这么碎?

“沈大哥,那就买过一块镜子,然后装嵌上去不就好了么?”

沈溪迟像是看‘生物’一样看着书香,“阿香,这镜子你知道哪儿有卖?”

这问题倒是把书香给问住了,在董家为了照顾她的感受没有一面镜子,而她为了避免照镜子看到‘自己’的真容也从未想过买镜子

“这镜子是有人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是信得过我才托我送镖到都城里去”沈溪迟也不指望书香,只是现在他真陷入了困境

书香呐呐问道:“从哪儿买的?”

“据说是从东汗国入的,有钱没人脉弄不来,有钱有人脉也难以弄来”沈溪迟答

书香脑中一番思绪

这里的政治制度是明朝,可是实际上的地域版图却不像明朝,这里分了三个国家东汗国承平国,还有最靠北方的伊利国组成的,还有一种是游牧群居的鞑靼人,因为他们好战,在承平国的边塞上时而会发生战争

“那沈大哥,这面镜子要买的话,一般要多少银钱?”沈溪迟向来重信,纵使是亏本他也会诚信送镖

沈溪迟长长叹了口气,“阿香,不瞒你说,这面镜 ... [,]

(子是送往皇宫里的达官贵人,这价钱倒是好说,可是这时间没法估计”

书香脸­色­微变,如果是富贵人家还能等等,可是这不仅是送到贵人手里,而且还是送到皇宫里,这下沈溪迟还真是碰到了大问题了

“沈大哥,你容我想想,应该有办法的”她要仔细想想,现代的那些镜子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了,沈溪迟帮了她家那么多,这次轮到她帮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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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6章:偶遇,东汗人(二更)

( 沈溪迟摇着头,然后看了下天­色­,“阿香,不要再想了,我请你去吃饭,就文轩酒楼好了至于这个镜子,我去向我那朋友道歉”

书香的视线朝着沈溪迟看去,看他丝毫对她没有点信心的样子,不禁挫败外加微恼,“沈大哥,我真的是有办法的,你给我几天的时间,我想想,你先别去”

“要想也是先去吃饭,现在都要中午了,你不吃我还饿了呢”沈溪迟示意着书香往外走去

书香撇了撇嘴,只得跟着沈溪迟的脚步而去,就是吃一顿而已,她还消受得起

跟到了半路上,却是看到了一路送葬的队伍,队伍里撒下的白­色­纸片将整条街都铺满了,书香只觉得脑袋一闪,“沈大哥,我知道了”

因为这街道上的敲锣打鼓声音大,书香这略高的声音倒是没什么人听到,只是她兴奋的表情让大街上走着的人看着她有一种莫名的不快

沈溪迟一下就发现了这场面,忙拉住了书香的衣袖就朝着文轩酒楼去,直到在文轩酒楼前才退下来

书香却是在沈溪迟停下来之后忙不停蹄的喘息道:“沈大哥,我知道了,你去找一块钵,然后贴上锡箔纸,然后再倒上水银,然后就会紧紧的黏在钵上,那镜子就成了”

书香几乎是一口气的说完这句话,她暗自欣喜着幸好自己看到了有人出殡然后就想到了在清明的时候烧的锡箔纸本来她只想到做镜子需要水银,也就是汞,不知道这水银和什么反应会成为银镜反应,这恰好的看到,让她的脑袋一个灵光就想起来了

沈溪迟却是从一副苦恼的神情变成了复杂,沉­色­的眼眸微敛,“阿香,你怎么知道这镜子是怎么做的?”

书香一怔,接着张大了口,一下咬赚“沈大哥,我…当然是从书上看来的艾你知道的,我看了好多书的”

她确实是从书上看的,但是不是在这世,是在上一世

“那你知道水银怎么来的?”沈溪迟盯着她的眼睛道

不知为何,书香的脑海中一下就­射­入了这么些字,她抿嘴便道:“作炉,置砂于中,下承以水,上覆以盎器,外加火煅养,则烟飞于上,水银溜于下”

这里说的砂指的是丹砂,有人作为画画的颜料

沈溪迟咬着下­唇­,又道:“阿香,你说的这个我怎么不知道?”

书香脑中一番思忖,不知该如何解释,有些讪讪道:“沈大哥,我看的都是写乱七八糟的书,你没看过也不一定啦,哈哈”

“或许吧”沈溪迟给了自己一个不确定的回答

“沈大哥,我饿了,快进去吧,你不是要请我吃饭么”书香一下站在了沈溪迟的身后,然后将沈溪迟给推了一下,若是他再问下去,她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蹩脚的理由了,为什么姓沈的都那么聪明,那个沈君是,这个沈溪迟也不一般,这小小的安东县,难不成还‘卧虎藏龙’不成?

她不知道的是,在几年后,她此刻的想法竟然都成了真

一进文轩酒楼,书香和沈溪迟两人就被安置在了大堂的靠窗边位置,沈溪迟任由书香点了菜

“沈大哥,我刚才和你说的都是真的,我看你下午就去拿一块钵出来,然后将锡箔纸放上去…总之,你听我的没错”

书香一停下来就忍不住朝着沈溪迟‘建议’,她这实在是为他好,她心里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心里越想就越觉得这事成

沈溪迟似乎真被她这种‘热心’打动,笑道:“行,下午就去买钵,就照你的方法试试”

送去都城需要一段时日,本来是算好了日子可以提前的,现在的话…最差的结果就是这几年做出来的信誉全失罢了,最好的结果就是他那朋友还有存货,可以代替购买

书香知道沈溪迟还不曾被她说服,表情有些恹恹的,不过等到饭菜出来,就只顾着吃饭菜了

而书香不知道的是,自她进了酒楼,她的身影就被两道视线给盯住了

本来凤九是让居然叫了诸葛离风出来吃饭,然后居然就介绍了这文轩酒楼,然后入了二楼的包厢,这不才坐下,凳子都还没做热,这诸葛离风眼尖的就看到了书香的身影从外面进来,还对着凤九道:“凤九,你看看你家傻丫头,也不知道和哪个男人在一起,说说笑笑的,看上去好一对…”

接下来的话在凤九的目光中被扼杀了

“诸葛离风,我不介意你现在就回去,反正这事情都办完了,我这小小的安东县你玩了半个月也差不多了吧”凤九余光看着楼下大堂靠窗上坐着的两人,眼眸冷冷的朝着诸葛离风目视,宛若寒风过境般,让诸葛离风顿觉­鸡­皮疙瘩爆起

原来,诸葛离风本来是帮着凤九办完了事情就回去的,可是从都城里传来了消息,他母亲正准备给他选媳­妇­,已经拟定好了画,让他逐个挑选后,就选出一个媳­妇­来对于一向来喜欢逍以在生活的诸葛离风来说,娶媳­妇­这事情简直就是无故的折磨自己于是,在等到凤九回了这小小的安东县后,以要帮助凤九为由实质上吃喝玩乐,留在了安东县

一听凤九这话,诸葛离风立即叫起,“凤世子,你这明显的重­色­轻友不说,还在朋友的后背Сhā上两刀”

凤九对诸葛离风翻白眼,镇定了心神,“离风,我劝你,为了你诸葛家的后代着想,你还是快些回去罢”

“你不过比我要小一岁,还是个皇室中人,别人都不急着要你娶媳­妇­,倒是你急着要我娶媳­妇­了,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了”诸葛离风不满控诉

凤九不理他,直接透过缝隙看向了楼下,那嬉笑着的两人,怎么看都有些刺眼

诸葛离风幸灾的扫看了下楼下,还添油加醋,“居然艾那和傻丫头在一起的是谁艾看上去还挺般配的,要是傻丫头那脸上的东西去了,诶呦,这可就是天造地设的了”

居然腿脚一软,苦闷的看向诸葛离风:诸葛公子,您不需要这么害我吧,小人也没得罪你

凤九眸子一暗,诸葛离风的笑声即刻刹住了,左看右看,然后就站了起来

凤九不解看他,他道:“你不下去,做兄弟的我替你下去了”

诸葛离风知道凤九现在是在敏感区,这个时候监视他的人肯定很多,他需要保持的是无心的状态,他不想让人发现他的软弱之处而书香,是那个称谓他软弱之处的最大可能

诸葛离风一身­骚­包的红衣一下就被书香给发觉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书香忍不住戳了戳沈溪迟的手肘,“沈大哥,你看你身后,那个人一直看着我们这边,他是不是你朋友?”

沈溪迟听到了书香的话后一个转头,然后又转回,“认识也不认识”

等到书香再抬头的时候,就看到了诸葛离风已经快速的站在了她和沈溪迟的中间,­唇­边勾起一抹浅笑:“董四姑娘, ... [,]

(我可以坐这吗?”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书香惊愕道

“鄙人免贵姓诸葛”诸葛离风笑意融融道

书香一怔,恍然大悟,“诸葛,你是…凤大人的朋友?”

诸葛离风笑,“正是,正是”

沈溪迟端起了茶杯,然后抿了一口,“原来是诸葛公子,幸会幸会!”

刚才他说的认识也不认识是真的如此,诸葛离风,一个在半个月内流连在场所不得归的浪荡子弟,品貌出众,一身红衣

沈溪迟现在对诸葛离风的了解就是在浪荡子弟的阶段,他只看到了诸葛离风的表层而已

“这是…”诸葛离风问

书香回答:“这位沈大哥是沈氏医馆沈大夫的儿子”

其实书香根本没注意自己的怎么回答的,她只看着诸葛离风有些发呆而已,因为诸葛离风的长相太过妖孽了,一时间她竟然无法将他和先前那个半夜来她闺房讨论‘以身相许’的人联系起来

诸葛离风拘礼,“原来是沈兄,幸会,幸会”

书香看着两个大男人互相恭维,两只眼睛溜溜打转,一个阳气太盛的沈溪迟,一个­阴­气妖孽的诸葛…

“董四姑娘在想什么?怎么笑得这般?还流着口水”诸葛离风和着沈溪迟打了招呼后,淡淡了扫看了一眼,然后直接忽略

书香下意识的去擦,然后顿然反应到被他给骗了,瞬间皱起了眉,“我说,谁想什么了,你才想什么呢”

“我可没想什么,我只是看董四姑娘一脸春心,实在是关心之至”诸葛离风窍嘴

“什么春心,我看你才春心,你全家春心”书香根本是下意识说出的话,一说完才懂得懊悔,不过这样,却也确认了诸葛离风的身份,他确实是那日半夜闯入她闺房的人

诸葛离风被书香的话一噎,然后压了压内心涨满的不满,眼神掠过二楼的某一处,挑眉道:“董四姑娘,不知你何时打算登门致谢?”

沈溪迟被晾在一旁,终于Сhā了一句,“阿香,你吃好了么?我送你回去”

虽然他这话有些不好,可是他明显看出书香对于诸葛离风的那种不同感来,又想到了诸葛离风这些日子在这安东县的风评,他觉得他有义务帮着书生将书香给带好,不然她被这个诸葛离风迷惑

书香许久不来这县城,哪里听得诸葛离风这些日子­干­的事情,她只认为是沈溪迟急着要那镜子,心里也理解,便和诸葛离风道:“诸葛公子,我实在有些事情,今日不便登门拜访,到时有空定登门拜访”

诸葛离风看着书香出了酒楼门,他的神情里表示出不可置信出来,竟然有人在看到他的长相会迫不及待的要离开,特别是这个人还是个少女,这个少女还长得有些丑

凤九从二楼下来,然后看了一眼‘成事不足’的诸葛离风,轻摇了摇头,“离风,我看你还是回去罢,你在这里无发挥之地”

“凤世子,这只是一次失误,绝对是失误,失误”诸葛离风咬牙道,“那个傻丫头没眼光,一点眼光都没有”

凤九却是扬了扬眉,“得,为了表示你刚才是失误,你去给我查查刚才那个人的底细,然后再报给我”

而离开了文轩酒楼的书香和沈溪迟两人却是直接到了买钵的店铺里挑选着适合的钵

“老板,你这钵怎么卖?”书香看着一块质量上等的钵问道

这卖钵店里只有一个老板和一个伙计,伙计在和另外一个客人说着什么,没空招待他们,书香只能叫老板了

那老板一出来,沈溪迟却先说了话,“老板是东汗国之人?”

书香望去,却见一人穿着和他们完全不同的服装出来,就连头饰和鞋都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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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7章:成了炮灰

( 书香的第一感觉是:这东汗人可不就是现代版的阿拉伯人?只是他的肤­色­不黑而已

这老板长得五官端正,算不上俊俏,可书香看他却是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和沈溪迟很相像的英气

“公子姑娘,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们服务的吗?”那老板在书香回神前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了

沈溪迟朝着书香看了一眼,笑道:“我想问问,做镜子的是用那种钵?哪种钵会更好一些?”

“钵又称琉璃,这种既清晰透明又平整光滑的,自然是上上之选”老板回答得很是严谨,但是他的态度又不会让人感觉到他在敷衍

其实在书香看来,这个老板其实好像有些紧张,他那手指间竟然隐隐的在颤抖,仿佛在隐忍着什么

“书香,你觉得怎么样?”沈溪迟问

书香细细的看了下钵,然后和前世的镜子联系起来,“沈大哥,那就选这种,你那个镜子怕应该是四尺长一尺宽的样子,要买两块”

沈溪迟很好说话,“行,老板,来两块刚才说的那个尺寸”

那老板眯了眯眼,看向书香,“这位姑娘会制镜子?”

还没等书香回答,那老板又道:“小三,给公子姑娘倒茶”

书香一听到他喊的那名字,噗嗤笑了出来,小三,竟然是小三…

“不知姑娘是在笑什么?”那老板倒没生气,只是漆黑的眼眸直直的看向书香,书香有些讪讪然,“没事没事,只是这酒楼里的唤作小二,不知为何老板要唤作他为小三?”

“原来姑娘笑的是这个,其实小三的名字叫商耳,但是他在他家排行老三,所以我们都唤他为小三”老板依旧笑着,解释得很到位

可就是因为这种到位,让书香感觉有些异常,却又说不清异常在哪儿

那个叫做小三的人很快就割好了钵,沈溪迟搬着两块大钵,书香在后面跟随而去

“沈大哥,东汗人都是这种装扮么?”书香疑惑问

沈溪迟点了点头,“确实,东汗人到我们承平有一大段的路都是沙漠,其实我们这个县城里出现东汗人还真是很奇怪”

而在书香和沈溪迟走远后,那家钵店铺马上就关上了门,那个唤作小三的人忙走到了老板的身旁,道:“少主,您受伤了?”

那老板捂住了胸口,噗的一声吐出了血来,侵蚀在了地板上,“小三,让葛大夫来”

话落,那老板便倒在了小三的两手中

而书香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和沈溪迟买完了钵又去买了锡箔纸和丹砂,因为时间问题,书香将方法告诉了沈溪迟之后便回家了

一回到家,书瑟就拉着她的手臂,道:“阿香,我们家的­鸡­又少了,这几天都少了五只了,不可能次次都这样的,定是有人偷了我们家的­鸡­”

书香一听,面­色­也黑了用脚趾头想这­鸡­也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失踪了,肯定是有人打了自家­鸡­的注意,趁着她家的­鸡­已经可以杀了,就日日逮一只回去

“现在还有多少了?”书香皱着眉问道

“不多了,就还有四十多只”书瑟答

这时,范淮走了过来,“书香,我看你家的­鸡­还是关起来,不要放出去,这村子里小偷小摸的还有大有人在的”

这一说完,范淮的脸­色­有些涨红,因为范春他的弟弟就是其中一个

书香摇头,“范大哥,我这­鸡­是自己家吃的,若是关起来,这味道就不好了”这些­鸡­如果先前她还想着要卖出去,现在她已经不想了,因为才这么几只,要给家里的三个男人补身体才是,特别是秀才爹的身体,进了一趟牢里,这补了半个月了还不见胖起来

书瑟Сhā口道:“阿香,我看这次还是听他的,总不能这样一直少下去,我们先关个几日再说,行不行?”

见书瑟如此,书香只得点头答应,但心里总归是留了心,她倒是要看看,谁来偷她家的­鸡­,难道前次偷黄豆的教训还没完?

秀才爹和大哥三哥都还没回来,书瑟说是去了村长家吃晚饭,就不回来吃了,书香便去将话梅收拾了,这次她想着应该要怎么卖才行,若是依照以前卖李子的方法,她出的价钱肯定难以卖出,可若是降价,划不来

吃了晚饭,书香本是进了房,却突然又出了房,然后直接朝着董致风的房间里去

她要查查,东汗国伊利国鞑靼这三种地方人的习­性­

董致风不愧是收藏书籍的好手,书香才略略找了一番,就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了

烛光在微风中跳跃着,书香手中的动作也有条不絮,一页翻一页,等到她反应过来之时,却是秀才爹三父子回来了

董致风见书香又熬夜,遂道:“阿香,要早点睡觉,你看看你现在,瘦了多少了还有,黄御医不是不让你熬夜,说熬夜对你治脸不好吗?…”

眼看着秀才爹就要化身成为‘唠叨王’,书香忙告饶,然后跑了,回到房间关上了门

可躺在床上,耳边却是传来了沈溪迟说的一句话‘东汗人要到我们承平需要经过一大片的沙漠’,诶,对了,若是卖给常常在东汗国和承平国来往的商人,那这不是…两全其美了!

有成语曰:望梅生津

这话梅纵使是烘­干­后的,但是也应当会有如此成效才是若是这个成了,那她的这种梅子李子等的,还怕赚不到钱么?

书香从来就是一想到,然后心里计策好了就出发的­性­子她一谋划出来,第二天就即刻找到了昨天买钵的地方,可是一去钵店铺,却见那店铺关着门,竟然要休息几日

包含着失望的情绪,书香徒步的走在了街道上

“有人劫狱?我们县衙大牢还能有人劫狱?”

“听说是什么前朝余孽”

“前朝余孽竟然窜逃到我们这个小地方了”

“还不止呢,那前朝余孽还准备起兵造反呢”

书香听着人们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要,不禁无奈笑了笑,这一代复一代,总是有前朝这样的问题,怎么和她看过的那些古装电视剧一样

思忖着,身边却是突然一阵慌乱,刚才还热闹的场面,一下就变成了各处逃窜的抱鼠一般

“杀人啦…”

“官兵来了”

书香一时不妨,左脚被人一踩,正要抬头看是谁,却突然感觉到脖颈一凉,接着感觉到微微的痛感

“别再上前,若再上前一步,我就杀了她”

事情一下变得狗血起来,书香顿然发现自己成了靶子,竟然被人劫持了

是哪个杀千刀的踩了她,竟然让她现在成炮灰了

“凤九,是…”诸葛离风惊呼

... [,]

凤九定眼一看,书香穿着一件浅绿­色­连布裙,面上遮着面纱,眼眸里含着震惊

“停!”凤九举起了手,将身后的一众官兵给阻止了

“凤九,你为了追我,竟然一度的跑到这个小地方来,我还真小看了你”蒙面黑衣人笑道

书香一动不动,用余光扫描用剑抵住她脖颈的人,可奈何无法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她怎么看都只能看到那人穿着一双黑­色­靴子,然后他的手白皙修长,再配上他的声音,此人绝对是一年轻人是也

他身上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很明显,他已经受伤了

他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药味,他难道已经包扎过了?

诸葛离风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书香,他以为会看到书香眼里的害怕,可却看到书香的眼珠子在转来转去,一切很正常

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到的声调对着凤九道:“凤九,这傻丫头莫不是被吓傻了?连叫都不叫?”

凤九冷冷的扫看了他一眼,眼里明显表达了一种意思:给我闭嘴

“那个…壮士?侠士?麻烦你把刀给拿开一些行么,我这脸上已经破相了,你可不能让我脖子也留了疤”书香貌似讨好的和蒙面黑衣人‘商量’,“反正我不会跑的,你放心,我还不想死呢”

凤九扔了个‘我就知道’的眼神给书香,脑中想到了那时候他起杀意要杀书香时,书香那种努力转移话题,然后努力为自己小命着想说的那些话

蒙面黑衣人似乎手一顿,书香只觉得有一股很淡的眼神在她身上扫过,接着脖颈上那凉凉冷冷的感觉去了不少,蒙面黑衣人竟然真的将那柄剑给移开了不少

“凤九,你和你的人退后,若是不然,我现在就一刀杀了她”

书香不得不抬头看凤九,凤九一身深绿­色­的官袍,坐在了马上,神情很正常

“凤九,这…要不要放?”诸葛离风小声问道

书香突然叫唤:“凤大人,民女不怕死!”

刚才还说怕死的人,现在竟然说不怕死,抵在书香身后的蒙面黑衣人突然就笑了,这女子还真有意思,一点都不像平日里见到的那般婉约温柔

书香感觉到身后人的那种肆意傲然,这人是不是故意拿她开刷,他倒是一点都不像是要急于逃脱的人,反到是像在…拖延时间?

“凤九,不好,这厮故意的,大牢里的人犯”诸葛离风突然惊呼起来

书香一顿:果然是声东击西也

“来人,一半掉头回去,看紧人犯”凤九正­色­道

蒙面黑衣人倏地将头往下,然后对着书香的耳际道:“那便是要麻烦姑娘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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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8章:学医???

( 眼看着书香被人带走,凤九看了一样诸葛离风,“演戏也演够了,快去救人”

他什么都算好了,可独独漏算了书香会被扯进来,还被人当作了在刀下威胁他的人,纵使他清楚的知道那人肯定不会伤害书香,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有一丝愤怒?不快?

书香却是在蒙面黑衣人带着飞起后,先是嚷嚷叫着,可是她却发觉身后的人根本就没有打算要杀她的意图,抬了抬眼正要说话,却突然觉得脑袋一晕,两眼就发黑了

元祐本以为他双手揽着的女子至少会挣扎,可是等了半天都没了动静,余光往下一瞄,却见某人似乎已经晕过去了

过了一刻钟后,书香突觉人中一下刺痛,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就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眸

“你倒是睡得安慰自在,就不怕我一刀了结了你?”凉飕飕的声音宛如寒风掠过,却是清冽如斯

如果说在刚才书香还有些迷糊的话,现在听到冷森森的语调一下就将她从迷糊中转为了清明,眼底划过慌乱,“那个…你不会还想要先­奸­后杀吧?”

元祐双眸微讶,书香却还加上一句,“您老行行好,我就一丑女,放过我吧”

说着,书香忙拉下了自己的布罩,还甚为得意道:“看看,看看,我这容貌肯定入不了你的眼”

沉吟许久,元祐才道:“倒还能勉强!”他倒是没想到在一双清丽的眼眸下会有这么一张脸

“这还勉强?你太重口了…”书香说着,却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不不不,你千万别勉强,我这尊容肯定没法入目,我都知道的”

元祐的耳边传来父窣窣的响声,眼眸微敛,再看了一眼书香后,“你且等着,就有人来救你了”

在那道黑­色­的身影一下消失在眼前后,书香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刚才那人远不比当初第一时间碰到凤九的时候嘛

可等她一看眼前的场景,心里不禁‘靠’的一声,这人太不道德了,竟然将她放到这里了

远看一片枯黄的树,近看还是一片枯黄的树

天,莫不是要她就这样走着出去?

等到凤九和诸葛离风两人骑着马到达的时候,就看到书香用着一副‘终于有救’的眼神看着他们

“凤九,看这丫头,吓得不轻啊”诸葛离风道

凤九不答他话,直接看向了书香,一脸沉­色­,“还不赶紧的过来,你是要在这里过夜了不成?”

诸葛离风一惊,看向凤九,刚才还一副紧张的样子,现在倒是一副怒意蓬勃

书香本来是很欣喜看到凤九和诸葛离风的,这可是表示她不用在过夜的保证,可一听凤九的话,刚才还欣喜的神情一下就憋了,嘴中呐呐:“这能怪得了我,我这还不是被你们给连累的”

可嘴里抱怨归抱怨,脚下却还是朝着凤九靠近,然后看着凤九,“凤大人,我如何回去?”

她倒是很想骑马回去,好歹她前世会些马术,应该不至于被马折腾下地,可是她也知道那些有权有势人的马,肯定不是一般的马,凤九现在的坐下马,估计她动也动不了吧

“你会骑马?”诸葛离风倒是惊愕问道

书香或许真的是被刚才吓到了,终究没有注意太多,随口就答:“会一点点”

这下,连凤九都不由有些惊诧的看书香了会做吃食不奇怪,可是若说一个乡村女子会骑马,这怎么说也说不通吧

可作为主人公的书香忘记了这一点,她看着天­色­,骄阳高照,身上穿的衣服繁重,而且肚子空空,她实在没­精­力再想太多

“凤大人,好歹民女还给您做过一些吃的,您不会那么无情吧?”

凤九再度深深的看了一眼书香后,确定她还是本人,伸出手,却是迟疑了

“这里绕个弯不远就是城门了,而且这里正是通往李子村的道路,你朝东南方走个五十米,差不多就到路道口,你就知道如何走了”

书香一愣,本来冲口而出想说凤九不会载她一程,却突然想到这个时代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

幸好凤九说得很准确,书香在徒步朝着东南方向走出了大约五十米后就看到了自己所熟悉的路道

凤九正在路道口等着她出来,见她出来,便让居然去迎,居然走到书香面前,“四姑娘,公子让我请你上马车,马车上有备着吃食,您先垫垫肚子”

书香和凤九相处一段时日,倒也不和凤九客气,纵使凤九内地里再怎么样,也不会对她这么一个小村姑有什么意图来

马车‘咕噜噜’的响着,书香只知道这马车是朝着县城的方向去的看来,凤九并不马上要将她送回去

而马车外,诸葛离风和凤九两人并马而行,悠哉自乐,一点也不被刚才那个所谓的蒙面黑衣人所扰

“凤九,你把人就这样给放了,还真行啊”诸葛离风微微勾着­唇­边,眉眼上翘,证明着他此刻的心情很高兴

凤九朝着他挑眉,“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诸葛离风‘切’了一声,“别给我绕口了,总之你现在是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了”

原来,此事都是凤九一人所布下的局而已,那牢中之人他本就是要放的,只不过加上一个障眼法,倒也不为是一个让人信服的基础

书香这是第一次像是座上宾一样被请进了凤九的府郜和着凤九诸葛离风一起在花厅里等着别人泡茶上点心

此时的凤九和诸葛离风两人早已换下了刚才谈论正事的面­色­,凤九也恢复了温和的常态,诸葛离风则是一脸趣味的看着书香

“不要看了,再看也不会看出一朵花来”书香终于忍受不了他灼热的视线

诸葛离风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确实看不出一朵花来”

书香发现,只要一碰到诸葛离风这个人,就会忍不住让她想要和他说一通不满来一个男子,竟然比女子还更漂亮,还让不让人活了,虽然她现在已经接近没救了

想反的凤九,虽然也让人一看惊心,可总归不会让她产生一种他是比女子还女子的错觉

“这次出来做什么?黄御医不是让你没事别带着布罩出来么?”沉默许久的凤九终于出口问道

书香听到他的提问,暗自撇了撇嘴,反正她带着布罩也不会被发现,“我就是出来准备看看怎么卖掉昨天送给你吃的那个话梅”

“据我了解,你给文轩酒楼的那个豆腐应该赚了不少钱啊”凤九道,他神­色­依旧,看不出此时他在想什么

“你怎么知道?”书香反口问

凤九手一顿,勾了下­唇­,很自然道:“谁人不知前些日子文轩酒楼有一名女子和一个男子当众给小二吃豆腐”

他这样说,倒是给了书香一个措手,“那个…这个你也 ... [,]

(能听到?”

诸葛离风Сhā上一句,“他能有什么不知道的,除了看书外什么事情都没有”

诸葛离风一说这个,书香想起了刚才他们要追的那个蒙面黑衣人,但她知道自己不应该问,咬了咬­唇­,“有吃的么?”

刚才在马车里是吃了不少点心,可是那也不顶饿,而且那点心太噎口了,她的嘴对菜什么的不挑,可是作为糕点师的她对糕点却很挑,一点点的味道不对口感不对,也会觉得吃得不舒服,这应该是和职业病有关

“吃的当然有,凤九,大厅里应该摆上了吧”

回答的是诸葛离风,他的眼里是一直都不掩藏的趣味,这丫头倒是镇定得很,而且还很聪明,竟然一点不提那个蒙面黑衣人

是吓傻了?这绝对不可能!

一顿饱饭下来,书香打算对着凤九告辞

凤九懒懒道:“…刚才和你提的那豆腐…”

书香一怔,接着笑道:“放心,放心,明天我就让范大哥给您这送一份来”

凤九是董家的救命恩人,一份豆腐算什么

“去吧”凤九似乎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很无力

书香走远,诸葛离风拍了拍凤九的肩膀,“凤世子,佳人已远,你还看着做什么?”

凤九莞尔扬眉,“你亲自去保护她,不要出面”

“什么?我去?”诸葛离风指着自己,不敢相信

他留在这里虽然明面上是为了不回都城被人强压着成亲,可暗地里凤九是最清楚他留下来的最根本原因是什么,是来保护他的

“我身边暂时不需要你”凤九宛若没有看到他的神­色­,继续说道

诸葛离风深深的吸了两口气,躬身,“恕难从命”

近日里各国风起云涌,朝廷内部政乱,廉亲王很有可能登上皇位,那个女人对着凤九越发的肆意刺杀起来就这十日,大小刺杀已经五六起了,虽然每一次都有惊无险,可谁能保证下一次能够安然无恙

而凤九要派他去保护董书香,是因为凤九已经知道了董书香已经被那个女人所知晓,怕那个女人动手伤她

“离风!我相信你,你也应该相信我”凤九本欲呵斥,可到了嘴边却柔和了起来

诸葛离风眼里划过一抹挣扎,闭了闭眼,“只三日”话毕,便越过了墙阁

而赶回家的书香却是加快了脚步朝着家里走去

她是怕,刚才在凤九面前她佯装着很自然,可是当她一人独自行走时,还是忍不住怕脖颈间那种冰冰凉凉的感觉仿佛还在,她死过一次,并不想第二次死得那么快

如若可以,她很想和凤九划分界限

可是,可能吗?已经不可能了

不是她想太多,而是本来凤九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一开始见到凤九就是他受伤,然后再见凤九,凤九却成为了县官,解决了盐的事情,还提拔了沈君她已经不确定沈君是否已经是凤九的人…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第一次救凤九和参与盐那件事情后,她已经被人划分为是凤九一边的人了何况,凤九这次还救了他们全家她敢说,她全家若是弱了,绝对是被那些阶层炮灰的第一人要想继续存活下去,就必须强大起来

书香恐惧又坚决的想着,直到回到家,书瑟碰她的手肘,“阿香,你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书香身子一缩,看到是书瑟,便松了下来,“没事,就是没找到人,过个几天还得去一趟”

“你真是的,那老头让你别带着面罩乱跑你还乱跑,要我说,那些话梅就留着自己吃了,等你的脸好了再说”书瑟给出提议

“那不行,我们吃太多也不好,留下一些就好了”书香反对

见书香反对,书瑟也没表现太多的意见,倏地掀开眼帘道:“刚才那老头找你,好像有什么事情,你快点过去吧”

“应该是我脸的事情”书香点了点头,然后便起身走了出去

一到黄御医的家里,书香就发现今日的黄御医和以往的不同来,他神­色­肃穆,然后见她进屋,就一直用审视的眼光看她

以为是他发现自己出去了,书香忙讨好道:“爷爷,您今晚想吃什么?我晚上去做”

黄御医再度将她全身上下扫视一遍,很严肃道:“你…想学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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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9章:卖话梅

( 黄御医声音迟缓,似乎根本就没考虑好要书香学医,其实他还真是没考虑好,要不是他欠着某人人情,他还真不想来个临诬命

可是,他不情愿,人书香却是一口回绝了,“爷爷,我学不了”

是的,书香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她是个懒惰的人,她对医术没兴趣,她没想去学

“什么?”黄御医目瞪她,“老头我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收个徒弟,你竟然还说学不了你倒是和我说说,你为什么学不了?”

书香微愣,眼珠子转啊转,她总不能说她懒得学吧?

“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我还非得让你学了”

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要和他学医他都拒绝了,好不容易张了嘴无奈下要人学,那人却是一口回绝,连拒绝都不考虑一秒,这简直就是对他医术的侮辱

书香哪知道他会想得那么远,只是黄御医的这句话倒是让她直接熄了找借口说什么不学的话,黄御医是长辈不说,还是给他治脸的关键人物,要是一个不慎给得罪了,凤九那不好交代,这个黄御医恐怕也直接消失云游了

“黄爷爷,我就是…太笨了”张了半天的嘴,才给出那么一个理由

黄御医圆目微眯,“是太笨了?还是因为嫌弃我医术太烂了?”

书香一泄气,“爷爷,你就饶了我吧,我真没心来学这个”

救死扶伤她没这个理想;害人么,她也没那么胆量;若是用这个来算计人,那她活着有什么意思

书香这样想着,却是忘了,她早已陷入了漩涡,她不算计人,人会算计她

何况,世事难料

“那你想如何?老头我一身医术,想要收你做个徒弟你还推三阻四,是不是要我晚节不保?”黄御医开始胡乱起来,连‘晚节不保’这个词也用上了

书香汗颜,有那么严重么?在这安东县随便一叫,估计学医的人都排到了城门外了

正了正­色­,用着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黄爷爷,是不是凤大人要您交我医术的?”

黄御医一怔,狐疑的看了下书香,到时候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是又如何?”

“那就行,凤大人那里我去说,您就放心好了”书香一喜,既然是凤九的主意,这黄御医也并非想要教,那她这不学了也不是不可以的

书香很理解黄御医不想教她医术的心,在这个时代男子为尊,女子为卑,学医者大多男子,女子有几人学医?

“不行,我还就要教你了”黄御医脾气一来,只有他拒绝别人的份,哪有他上杆子求着还被别人拒绝的份

这下,书香晕了,她真难以想象凤九是怎么收服这黄御医的

黄御医似乎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摸着胡子道:“我倒是有个法子,你不学也不是不可以的”

书香浅浅一笑,上前,“什么法子?”

“凤九只说要让你自保,我想着吧,你武是不要想学了,倒是一些毒你可以认识认识”

黄御医也不私藏,还很­奸­笑的看着书香

书香身子一缩,“你莫不是要把我变成药人?”

结果,书香医术是不用学了

但是,她学毒术了

黄御医自顾自的给她一本‘医毒圣经’,据说这是一本古今往来遗传下来的,世上只不过一本而已

书香拿到的时候很怀疑的一句问:为什么还那么新?

黄御医一个板栗敲下来:这本自然是我抄的

于是,书香现在除了要想着卖话梅和做豆腐外,还加了一样,每日背五页‘毒经’

她脑袋瓜子并非那么好使,十几岁的年龄已经是二十几岁的记忆了,每每很早就要起来背书,仿佛重新过一遍读书时代

不过,几日下来,她却是惊奇的发现她每日竟然花费的时间越来越少,背下来的毒经也越来越多了

不禁想到一个定理:穿越女都有所谓的金手指?她的金手指就是这个?

可事实证明,她是穿越女,可她的金手指并不存在因为她虽然背下来了,可是她用不了,不知道该怎么用

过了七天后,她再度来到了那个钵店铺

今日,钵店铺开了门

书香一进去,就朝着那小三说要找老板

小三答:“老板现下不在,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书香不由皱了皱眉,“那老板何时才在?”

“这个不确定,”小三思索了一会道:“或许等会就来了,或许不知道多少天后”

“小三,谁找我?”穿着东汗人服饰的老板从内室出来,声音洪亮

书香本来纠结的神­色­一喜,忙上前几步到老板的面前,看老板红光满面,看来定是心情不错,便将自己话梅拿出来推销,并且还说了总总方便

元祐看着在自己眼前灼灼而谈的女子,心里想着那日她那有趣的话,用玲珑剔透四字来形容此女也不为过罢

只是…她这面罩下的面容…

“你说的倒是很在理,只不过我们自己有我们自己的方式,我何必要买你的话梅呢?”元祐笑道

书香嘴皮子都要磨破了,没想到得来这么一句,心里痒痒的,可面上还是笑着,“您可以试试,若是能行,我们合作;若是不行,就当我没话说”

元祐没想到她那么快就下了结论,然后把决定权给了他,虽然决定权本来就是他

“我倒是不知你有此等想法,不过胜在新鲜,我过几日便要前行一趟东汗国,若是想试试你的话梅,你在三日内给我送”

他也不为难她,若是她的话梅真有那种效果,他便赚了,若是没有,也无妨,就当交个朋友…何况,这女子似乎和凤九有着莫大的关系

书香哪认得出他就是前几日劫杀她的元祐,她听他这么说,心里高兴得紧现下这话梅只是试验,要赚钱还得要明年,她也不急着,反正技术在她的手里

“那就谢谢老板了,还不知老板贵姓?”

元祐一笑,“元”

“原?”书香念叨,“是原来是原?”

元祐一惊,他竟然把真实姓氏说了出来,不过她也误会了,这个误会正好,遂点了点头,称是

一切都谈妥了,书香便拿出了自己早就准备的合约,然后让元祐签字或者盖印

元祐自然是盖了手蝇“消一切顺利”

书香附和,“一切顺利”

这厢将话梅的事情给谈妥了,书香便急匆匆的朝着沈氏医馆走去

话说自从将镜子的事情扔给了沈溪迟,她这个出主意的人都还没去看过,都是被那本毒经给弄的,竟然连这个事情都给忘记了

... [,]

( 书香一入沈氏医馆,看到沈氏医馆依旧,心下松了松,和着小李打招呼,然后就问到了沈溪迟

“董四姑娘,我家公子还在内室,这几日倒不曾出去”小李说着,眉眼间倒有一丝忧虑

书香一怔,莫不是这沈溪迟这几日日日都在琢磨着那镜子?

小李引着她入内,正好证实了她的猜想,沈溪迟这几日确实是在琢磨着镜子如何做,看他一脸的遮掩不住的疲惫,还有那下巴上隐约的胡须就可以看出来了

小李看了一眼沈溪迟,迟疑了一下,道:“董四姑娘,你能劝劝二公子么?老爷和夫人这几日都很担忧”

“这个…我试试”事实上罪魁祸首就是她

沈溪迟一看到她,两眼发光,“阿香,你来啦,你看看这个,是不是差不多了?”

沈溪迟的手中拿着一小块他刚刚研制好的镜片问道,眼眸里有着毫不掩饰的欣喜

若是平常的物品,其实沈溪迟根本就花不了这么多而且这么细的心思,他本就是一个惯习武之人,实在不适合弄这种东西

但是,那破碎的镜子非常物,而且需要保密­性­,他只得自己动手,确保一切无失

“嗯,这个已经很好了”书香肯定道

她不知道这个镜子有多难做,可是看到沈溪迟这般,她心里倒是有些怪自己这几日把他忘记了

这片小镜片清透得很,竟然和现代的镜子有得一比,这沈溪迟还是很有心的

沈溪迟没再看她表情,心里开心得很,感激道:“阿香,幸好有你”

“沈大哥,若你是要感谢我的话,那就答应我到我家吃晚饭吧”书香笑眯眯道,这下镜子做好了,沈溪迟若是要去都城,至少两个月才能来回,二姐心系他,这几日倒是有些‘茶不思饭不想’,她就是有心反对,也挡不住那少女的心呐

沈溪迟稍稍一顿,“阿香,应该是我请你吃饭才是,怎么能到你家吃饭?”

“怎么不行,到我家吃饭我爹可就高兴了,我爹高兴了我就高兴了,我高兴了比你请我吃饭还高兴”

书香这么一绕口令,把她自己都绕进去了

沈溪迟晃了晃脑门,正要答应,小李却是匆匆到来,微微喘息道:“二公子,有人来访”

沈溪迟微微挑眉,有人来访?他熟识的人都应该在镖局里找他才是,这么想来,那就是不熟识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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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0章:初露心迹

( 看着沈溪迟惊讶的神情,小李又道:“二公子,是来找四姑娘的”

书香账折,狐疑看向小李,指着自己不解道:“小李,你说是找我的?”

“确实,我就是来找你的”诸葛离风一脚踏入了门槛,依旧是一身似血红衣,手中摇摆了一把扇子,颇为悠闲自在

沈溪迟一看是诸葛离风,微微顿了顿,此人竟然会找到这里来

书香看到诸葛离风,则是抽了抽嘴,“你找我作甚?”

她一见到诸葛离风就想起那翩翩起舞的蝴蝶,在她眼里,这诸葛离风和蝴蝶有得一比

“还能­干­嘛,”诸葛离风笑了笑,勾起他自认为好看的­唇­瓣,“我就是来找你一起回李子村,我想那老头了”

他口中的老头自然是‘黄御医’,书香也很清楚

他边说着边用扇子撩开了肩上的墨发,再加上他那如上玄月般的笑容,生生让书香滞了滞神­色­,在心里直道妖孽

就算是要和她一起回李子村,也不必要那么高调吧书香心里腹诽

其实诸葛离风也不想高调,可是他跟着书香,看着书香入了沈氏医馆却是一直都没出来,他为了兄弟,就豁出去了

本来他只答应凤九保护这丫头三天,哪知道凤九竟然直接调了他得力的两个暗卫来,然后他就只好继续保护这丫头了

“那诸葛公子,正好,沈大哥也要同我一起回去”书香笑眯眯道,她可猜不透这个诸葛离风的意图

诸葛离风嘴角下方的笑容顿时滞了,指着沈溪迟,“他要到你家去?”

书香笑,“自然是的,刚才我才邀请了沈大哥到我家吃饭”

“那我呢?”诸葛离风目光微冷,这丫头真心没心

书香继续笑,但是笑得有些让诸葛离风想打她,“诸葛公子不是去看爷爷么”言下之意自然是没打算让诸葛离风到她家光临

其实书香还想到的一点就是:诸葛离风能和凤九是朋友,出生自然高贵,她家的粗茶淡饭怕是难以让他咽下,她何必没事找事的给自家添乱

诸葛离风心一堵,暗自咬牙,“老头不也到你家吃饭,我…我就顺便…吃了吧”后面一句话颇为不自在

这下轮到书香心堵了,还没等她说出反对的话,诸葛离风坏笑的增加一句,“我让凤九也来”

“那就来吧,我买菜”一提到凤九,书香就没了拒绝的理由了,谁让凤九现在是她董家的大靠山呢

沈溪迟本想拒绝,可书香哪能让他拒绝了,三句两句就解决了,然后直接让他和她一起去买菜

在家里青菜等的蔬菜自然是一大把的,可是有了这三位重量级的客人,书香可不能直接出了素菜就解决了,自然要去买­肉­

诸葛离风走了,她和沈溪迟两人去买了猪­肉­和牛­肉­还有­鸡­爪鸭爪­肉­丸…一系列­肉­类

花银三两三钱,书香心里­肉­疼一下,闭了闭眼就过去了,没事没事,还能赚回来的

果然大人物都是最后出场的,在董家准备了差不多后,凤九和诸葛离风两人总算是到了

凤九穿着便服,诸葛离风倒是第一次见他穿除了红衣之外的衣服,竟然穿着一身和凤九一样的蓝­色­锦衣,看上去颇为潇洒自在,眉眼间竟和沈溪迟的气质相当

董致风看着凤九和诸葛离风两人神­色­有些战战兢兢的,正要拜见,凤九忙道:“不分官民,董秀才无须客气”

书香本来正牙咬咬的可怜自己的膝盖,没想到凤九来了这么一句,自然是欣喜了

凤九和诸葛离风两人被安排在上座,沈溪迟也安排在了第三个位置,作为主人家的董秀才自然还居在下首了,董家四兄妹很自然的按号入座

幸而凤九在外人的形象都是温和有礼的,董致风才不至于太过拘束,至于诸葛离风这人,董致风对其不了解,但他谈吐风雅,倒也能说上一块儿去

这一顿饭,书香吃得很憋屈,凤九是自始自终没多看她,诸葛离风却是时不时的扫荡她,让她直想把诸葛离风给拍飞了,装成一副翩翩君子的样子也照样改不了你花蝴蝶的内­性­

收拾饭碗的自然是书香和书瑟两人,留下了五个男的在大厅里说着话

书香终于松了口气,余光看到了书瑟绯红了脸蛋,心下倒是来了心思,“二姐,沈大哥今天是不是更帅了?”

“帅?”书瑟微怔,“这是什么词?”

“帅艾就是好看,很好看的意思”书香笑着解释,两眼看着书瑟的眼眸不放

书瑟果然不好意思起来,微微低眸,小女儿家的羞红了脸,拽着衣角,细声细语道:“阿香,你前次不是不让我和他…”

“前次是前次,这次不同了,我想过了,我们家早晚会富裕起来,到时候在县城里买了房,两个哥哥都考上了举人,到时候就和沈家接近了,你和沈大哥的…好事自然就近了”书香弯着­唇­角的弧度,促狭的看着书瑟

“…”书瑟迟疑的想了一会,“可是,沈大哥他不喜欢我”

是艾这也是她的的,书香撇了撇嘴,“所以让你和沈大哥多多接触,争取日久生情”

书瑟毕竟不像书香接受了二十一世纪那开明的思想,被书香这么一说,连碗都不洗了,直接撂下了碗筷,就冲出了厨房

而在厨房一角窗户下,一道黑影似乎颤了颤

书香也不是个大家小姐,什么事情都­干­不了才不过一刻钟,就将碗筷都洗­干­净了

出了厨房,正要去找书瑟,却是突然手腕一痛,欲要挣扎,就听到熟悉的声音,“是我”

“凤大人,小女子我感谢您,可您也不用这么玩的”书香有些愤懑说着,前次大半夜的被诸葛离风袭击,然后在大街上被人劫杀,这凤九还嫌不够是不是?

他们两人现下呆着的地方是黄御医的药草房,窗门紧闭,就连蜡烛都是灰蒙蒙的,书香只能看到凤九穿着的蓝­色­锦衣,看不到凤九嘴角微微上翘的弧度,眉眼间竟然含着一丝温柔

就在刚才以前,他都以为书香对那沈溪迟上了心

可是现在,他已经知道了书香‘上心’的根本原因

“难道你要我当众说要和你单独谈一会?”凤九含笑反问道

书香泄气,面对诸葛离风她还可以趾高气扬,可是面对拥有倾城之容的凤九,她却是很快被噎口

见她如此,凤九的眼神越发的幽深起来,宛若闪亮的星光中最明亮的那颗,“听说你学了毒?”

这转变话题太快,可是书香还真消他转变话题,所以她很快就跟上了节奏,“是艾黄爷爷的毒术也不差,我觉得学学也不错”

“学着害人?”凤九调侃

书香瞪他,“我这是学 ... [,]

(着如何给你下毒”明明就是他指使黄御医的,还多此一举,顺便还来愉噎她

“哦?”凤九微微挑眉,眼眸里的笑意更深,“那你可要努力了,毕竟…黄御医也是我的师父”

“什么?”书香一听,徒然高了声调,脸­色­也是变了又变

“别太惊讶,我是黄御医的第一大弟子”凤九很喜欢看到她这般表情,有着少女的天真

不过,显然凤九搞错了,书香会那么惊讶是下意识的,可是她再心里转圜一圈,她就想明白了

皇家秘辛,皇家秘辛

凤九出生皇室,必然不一般

只是凤九学医,又学人刺杀,再‘流放’…他这个世子当得是不是太委屈了些?

思及此,书香眼里的惊讶渐渐换成了复杂,看着凤九的眼神有那么一丝怜惜,竟忘记了阶级之分,声音柔和,“你是不是活得很辛苦?”

微哑的声音才落,书香就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有多么的不符合情景,遂忙接着道:“我的意思是学医是不是很辛苦?学医要记好多的草药名啊什么的,我这几天背一个毒经就够我受的…”语气紧张,声音起伏

凤九本含笑的眼神在书香说他是不是活着很辛苦的时候就呆滞了半秒,又听得书香乱七八糟的说明时,他本呆滞的神情瞬间化为了暖意,袭上心头,一种说不出的欣喜在心里翻转着

她竟然懂他,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虽然她的眼里有那么一丝怜惜,但幸而不是怜悯

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对她特别了,只因:她就是特别的一个

“我记忆力还行,其实不怎么辛苦”凤九出声打断她,“我想你也很聪明的,是不是?”

“还行吧”书香用余光看了一眼凤九,突然觉得凤九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那那些什么药草的你也照样可以掌握艾你可以腌制李子做李子汁做豆腐,难道一些草药就把你给难倒了?我认识的你…难道就这么容易放弃了?”凤九紧接着又道

书香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来,愣愣的点了点头,撇看凤九,“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放弃了”

“那你是不是应该好好的和黄御医学医?然后才有机会下毒害我不是?”凤九噙着笑,加紧追问

“我下毒害你…”书香很快反应了过来,“我什么时候下毒害你了,我敢害你吗?”

“你刚才还不是说了,我刚才也说了我是黄御医的弟子,我可受得他真传,你若不比我高一些,你要下毒害我也没有机会的”凤九依旧笑着

他看着眼前的书香似乎一点一点的被他套入,心里也渐渐的暖和起来,她那长长的卷翘睫毛一颤一颤的,睫毛下的眼眸甚为清澈,宛若一汪山泉溪水静静流淌在静谧的山林之中

书香有些迷糊的账折,微微动了动放在身侧的手指,黑白分明的眼眸似乎想把眼前的凤九也看透了

明明还是同一个人,还是同样的笑…

凤九见她不应,又再度柔声道:“你便好好学医,黄御医还对人皮面具有绝招,到时候这绝招你也一起学了罢”

人皮面具?传说中的人皮面具?只在电视剧里可以看到的人皮面具?

书香一次又一次的在心里想着‘人皮面具’这四个字,突然笑了起来,“凤九,你说真的?”

“阿香,我说的自然是真的还有,你以后唤我为允素”

她唤他名,他也唤她名

凤九的身影渐渐远离书香的视线,书香却还是呆愣着,不知所措

他说,可以唤他为允素,可是他的名字不是这个

还有,他唤她为‘阿香’,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

再有,她刚才似乎在不经意间答应了凤九要学医,并且还要学那人皮面具

这凤九是不是对她太过费心了?难道他喜欢她?

不可能!

她生得这般,还是乡村野丫头

在这阶级之分严重的时代,凤九对她不可能是喜欢

可是凤九这般,又该如何解释?难道就因为她救过他一回?

今夜,注定是她的无眠夜了

而凤九回到董家大厅里,便唤了诸葛离风,“离风,时候不早了,应当回去罢”

诸葛离风促狭的看着他满面春风的脸,难道他忘记了是他自己要他在这保护那个傻丫头的?

“凤九,我打算今天就到老头那睡了,你一个人回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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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1章:黑斑,橘饼

( 转眼间,日子过得飞快,书香脸上的三个月敷药膏时间就过了

阳光明媚,泛着丝清冷的微风轻轻摇曳,树梢上最后一片树叶堪堪下落,光溜溜的树枝看上去别有一番趣味

书香前世就怕冷,到了这个时代,还是怕冷

秋末冬至,简直要把她愁死了,脸上的药膏也是冰凉凉的,幸好今天就挨过了三个月了

来到黄御医的住处,黄御医细细的看了她的脸,满面愁容,“惨了惨了,这这黑斑是弄不下来了”

看书香右脸颊上,本是一块黑瘤,涂抹了三个月黄御医独门药膏后化成了黑斑,注意,是根本无法去除的黑斑

纵使黄御医再心疼,可还是拿出了自己早前就准备好的生肌膏,不过他看了下书香的脸,皱着眉道:“阿香丫头,要不要师傅把你脸上的这块­肉­给割了,估计有那么一半一半的消”

“师傅大人,你有麻醉散么?或者麻沸散?”书香瞥眼看他,明知道她最怕疼,他还撩拨她用这种方法

这一个多月来,她看完了毒经,还顺道被这不良师傅压着认药草,搞得她本来消瘦的脸更加消瘦了,手指头上就只剩下了骨节

于是,爷爷的称呼变成了师傅大人

于是,她每每只要掌握一个毒药品种,就对一直赖在师傅大人家的诸葛花蝴蝶进行了摧残

当然,这摧残也是有极限的,只要不妨碍诸葛花蝴蝶那副妖孽尊容亦可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最重要的是家里的黄豆用个彻底,连自己过年的那份都没留下

结果,酒楼的分红没了

原因概括:她学医学得自己脑袋生残,导致忘记了做些豆腐­干­豆腐­乳­来吃,顺道卖钱

话梅的钱也遥遥无期,因为那元祐竟然一趟要走三个月,过年才能回来

似乎,董家又成了‘坐吃山空’一族,就是书瑟二姐要去山里砍柴贴补家用,因为减肥的原因效率也降了大半

不过,秀才爹日子还是过得很高兴的,每日去去学堂,教教两个儿子,顺道等着童试的出来毕竟这童试一出,若是过了,可就是秀才了,董家一门三秀才,听上去还是很好的而且最让他高兴的是家里银钱备足了,两个儿子到府城去进学,然后再考举,靠近做官不是又进一步了?

黄御医叹息一声道:“暂时没那个东西,要不你就忍忍?”

书香一句回了过去,“我问你师傅大人,若是要你直接换了脸上的皮,让你继续青春无限,你会接受么?”

董致风这个爹和一众兄姐在旁边看着,董致风担忧道:“黄老,没其他的法子么?”

自从书香拜了黄御医为师,黄御医在董致风的心里就越发的尊重起来

“是艾老头,你医术那么烂?还敢收阿香做徒弟?”书瑟有些不满

黄御医小腿大腿颤了颤,下巴上的胡须也抖了三抖,两撮雪白的剑眉拢起,“这…我本来就没说能百分之百,阿香丫头能现在这样已经不错了,总之不会在冷天的时候发作什么的,带面罩也可以的”

书香心知他说的话是正确的,看了看自家秀才爹和兄姐的脸,不禁安慰,“爹,大哥,二姐,三哥,师傅大人若是有办法还不给我治?现在我脸上虽然有斑,可至少这黑斑也比那黑瘤好不是?反正我现在还鞋我自己也学医,到时候说不定传承了师傅大人的衣钵,然后再­精­进些,这脸上的黑斑算什么”

书香这是自我安慰的话,不过黑瘤变成了黑斑,至少它不痛了不是?而且,这黑斑在前世她那个年代一个整容就好了,可是在这个时代,各种不健全,就是师傅大人敢下手,她也不敢试

生肌膏给书香了,可书香没敷上,就是敷上也不顶用,这也算是黄御医史上的唯一一次失误了,他竟然估错了他那先前的药膏会造成的结果,他以为那黑瘤会脱落,然后敷上生肌膏…却没想到书香的右脸实在变异

等自家老爹和兄姐都走了,书香扯了扯黄御医的胡须,“师傅大人,这脸你是治不好了,是不是该把你做人皮面具的­精­髓教我了?”

要说这学医书香是没兴趣,可还是学了可这做人皮面具,可是直接把她的兴趣也勾起来了,恨不得马上就做出一张人皮面具出来,然后可以‘四处招摇’

“行行行,我告诉你…”黄御医佯装恼怒,可眼带亲切神情,顺手就扔给了书香一本易容术的书籍

书香知他教习习惯,他总是喜欢直接扔一本书给她,然后让她不懂的问他,于是笑眯眯的接过了书,看也不看的直接拿着书出了门

事情总有那么一点意外,她才一出门,就被一只狗给咬住了裤脚

此狗名为‘苏宝’,是自她魂穿过来就有的小黄狗,喂了都要半年了,还不见长

经过几次的鉴定之后,书香已大致知道了苏宝会咬她裤脚的几个原因:一,有个地方有很多血(不论­鸡­血鸭血人血等等);二,前方一大堆的骨头;三,凤九来

至始至终,书香还没找到第四个原因

“苏宝,苏宝,今日哪里有骨头?”书香对着‘苏宝’问

苏宝仰仰头,两只前腿蹬了蹬,张两只黑溜溜的狗眼,无辜的看着书香

书香无法,然后只得跟着狗腿向前进

苏宝直接拉着她的裤腿朝着村头去,然后就停下来了

书香环视一周,没看到骨头,人倒是不少,不过大多是看热闹的

朝着李子村各位叔叔伯伯打招呼,然后挤进了人群里,只见一对母女正在卖橘子,可围着的人多,买的人却几乎没有

然后就听到那­妇­人道:“各位大哥大姐,求求你们帮帮忙,这橘子虽然是野生的,但是味道极好,不仅甜而且水分多,我家良人为了运送这橘子回来,被冻伤了躺在床上,现在就等着卖了这橘子凑足医药费…”

书香细细瞧了­妇­人,看上去不过三十,脸上蜡黄,看来营养不足,看来她说的话怕是真的了

只是这橘子是野橘子?看上去鲜­嫩­可口,保存得倒是好

若是这橘子在年关前十天半个月卖定会赚上不少钱,可现下离年关还有一个多月,这橘子的价钱倒是不高,只不过两文钱一斤

这摊橘子至少有两百斤,也不知这­妇­人和她才不过五六岁的女儿怎么弄到这里来的

而且看上去也没几人买,就是有人买也就称一斤半斤而已

“这橘子不会吃了有问题吧?不是自家种的,还是野生的,不要不要”路人甲道

他这话一说,立刻就有人响应

书香深知:这时代人的同情心可能有,但是这同情心远远不够帮助人

那­妇­人一听大家都不买了,脸­色­就更加苍白了起来,两只手抖着,上 ... [,]

(下两­唇­瓣也隐隐颤抖

“大婶…”

书香正想尝尝,却是有人拉住了她,一看是张婶子,张婶子急忙道:“阿香诶,这橘子我家后门就有一棵,你若想吃,张婶子那有,随你吃,这野生的东西,吃了怕坏肚子”

“张婶子,这野生的橘子也不是不好吃,不会吃坏肚子的”书香笑答

­妇­人本苍白的脸听到了书香的话后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这个姑娘说得对,这橘子当真不会吃坏肚子,我家良人吃过”

张婶子脸­色­微敛,看着书香欲言又止,书香只得又道:“张婶子,你放心,我以前问过沈家医馆的沈大夫了”

她本身就知道这野橘子是好吃的,甚至于比那些不是野生的更加好吃,水多又甜

经书香这么一说,­妇­人的橘子倒是卖出了十几斤,可这十几斤抵不了什么作用

午时到了,大家该回去吃饭的吃饭,做饭的做饭

书香买了五斤,她不是圣母,她医术不­精­,也不是没想过让师傅大人来,可是一想到师傅大人的­性­子,怕也不可能来的

她想走了,可是苏宝咬着她的裤腿就是不让她走,而且还哧溜的一口咬破了书香的纸包,金黄­色­的橘子露了出来,掉在了地上几个,苏宝的狗身子朝着那橘子一压,那橘子洒出了黄水,被压扁扁的了

书香呆怔,那苏宝却是又压了一个橘子,这会终于气急,蹲下身子想要直接拎起苏宝,却是苏宝一个伶俐翻身又压扁了一个橘子

书香火大直接抓起了那压扁的橘子想要朝着苏宝的身上打去,可脑袋一闪,手中被压扁的橘子未出手而去

年关将至,这压扁的橘子好像有些像是…对了,像橘饼,就是橘饼

思及此,书香的灼灼的眼神朝着苏宝扫­射­,这苏宝,难不成真有灵­性­?要是它不咬着她要她来这里就不会看到橘子,不看到橘子就不会买橘子,不买橘子这苏宝就不会压扁橘子,不压扁橘子自己就想不到橘饼

想到橘饼,书香脑门一连串的东西挤入,然后一秒半转身,一秒朝着那­妇­人奔跑,“大婶,你这橘子我都要了”

付钱,搬橘

诸葛离风见她买了一大堆足足两百斤的橘子回来,脑门直接装上几个字‘我不认识她’,“你这橘子打算吃到何年何月?”

书瑟也道:“阿香,你买那么多橘子作甚,何况你也不喜欢吃橘子的,你不是对橘子过敏么?”

书香账折,又账折,嘴里还一直吃着刚刚剥开的橘瓣

“快吐了,快吐了…”书瑟还来不及让书香吐了,书香的手臂上就开始起了红疹子,而且还是一连串的

两刻钟后

黄御医开了药方,然后意味深长的对着书香道:“阿香丫头,这橘子你可切莫再吃了”

悲剧的书香两眼呆滞,“不就是一个橘子么?”

“就是一片橘子,你也会过敏,你这身上的红疹子是暂时消下去了,但是你还是得吃些药配合一下”黄御医笑得春风满面

“师傅大人,你黄牙都露出来了,别幸灾乐祸”书香眼一板,心情颇为沉重这身子什么身子,他妈的吃个橘子也过敏

黄御医抿了抿嘴,也不在意,笑容还挂在了脸上,“总之,这三天你也别出门了,就在房间里呆着,那本易容术的书你也有时间背了”

书香冒火,“你笑,你笑,我祝你笑掉大牙,等我做红烧­肉­的时候我就可以多吃两块了”

可显然,她这个‘祝福’没能在黄御医身上执行

黄御医一走,书香就看到苏宝张狗眼朝着她闪泪花,多深情多无辜的表情

他妈的要不是你这只黄狗,姐姐能变成这样子?

苏宝扬眉,要不是我你能想到下一个赚钱法子?

于是,一人一狗互相瞪眼,直到一个声音打断,“傻丫头,诺,这个是凤九给你的”

书香不用抬头,也知道肯定是诸葛离风了

只是,凤九这消失了一个多月了,怎么突然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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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2章:凤九的情书?

( “那个,凤九还让我告诉你,等他过来之时可是要检查你学医学得怎么样了”诸葛离风不咸不淡的说着,眼睛却是直撇着手中的书信,认识凤九那么久了,他根本就没看过凤九给他写过只言片语,这丫头凤九才认识不到一年而已,竟然在凤九的心里比他还重要不过

书香提了气,却很快消了下去,接过他手中的信件,然后当着诸葛离风的面就拆开了

诸葛离风微愣,“你当着我的面就拆了?”

“又没什么,你是凤大人的兄弟,还有什么是你不能知道的”书香似乎无所谓道,可信拆到一半却是退,很认真的对着诸葛离风道:“我想,你还是出去一下比较好,凤大人肯定没什么事情,若是有大事我会告诉你的”

诸葛离风暗忖:哟,这丫头懂得矜持了?

其实书香心里想的是:靠,这凤九不会在信中揭她短吧,万万不可以让诸葛离风看到

诸葛离风满意的走了,凤九,你丫的好日子怕是不远了

等诸葛离风离开,书香也咧嘴一笑,难得诸葛离风这花蝴蝶那么自觉

接着打开信件,看到里面的几字:阿香,听说你在学易容术了,下次我来的时候给我一个,或者,两个也行

得,她倒是把凤九也看‘高’了,竟然不是来损她,而是来讨要东西的

不过,这字体倒是潇洒自在,行云流水

不由想到凤九是在什么情况下写下的这几个字,还存心让诸葛离风成了‘飞鸽’,明明不过就是在县城而已

书香以为凤九这是闲来无事的闲情给她来个信件,可是在接下来的几日里,她日日都能接收到诸葛离风亲自送来的信

第二封:阿香,听说你对橘子过敏,本来打算送你从淮南来的橘子,幸好没送

第三封:阿香,你还躺在床上,我今天倒是蹦跶了一天,舒服极了

第四封:阿香,你还躺在床上,我今日吃了文轩酒楼的新菜式,一个字:爽

“花蝴蝶,你叫凤九能不能有点新意?”他妈的天天就懂得来刺激她,害她这几日连额头上的痘痘都起了好多个

诸葛离风一脸笑意,“我说你这丫头,就别瞒着我了,是不是写的情书?凤九这人也太无聊了,这个时候还情书,不会亲自来对你说说情话”

“靠,花蝴蝶,谁跟你说凤九天天写给我的是情书?”书香怒

“还说不是,凤九每天给我信件的时候笑得花枝招展,嘴角抽搐,这还不是情书,那你和我说说,什么是情书?”诸葛离风一脸鄙视想来骗他,做梦

书香本来想着直接把这几日凤九给的信都给撒在他的头上,可看到他脸上那促狭的表情…

“算了,凤九今天在哪儿?”

诸葛离风看书香找凤九,本来兴致盎然的脸一下泄气了,微微移了眼,“我怎么知道,他又不会天天向我报道行踪”倒是他,天天得向他汇报行踪

书香一想,只得放弃找凤九的念头,起了身,然后直接跑到了门外

门外,苏宝正在闲适的晒着温和的太阳,两只狗眼微微眯着,四只狗腿弯曲坐着,看到书香从房间出来,眼神一掀,哟,您这是可以出门了?

书香瞪它,是艾是艾不能如了你的愿,姐姐我赚钱去,要不然你的骨头从哪儿来?

苏宝前腿高抬,对哦,您可要给我赚骨头钱

诸葛离风看她和苏宝这个黄狗一人一狗‘含情脉脉’,不禁用‘你是傻了吗?’的眼神看向书香,“我说丫头,就是找不到凤九,你也别和狗置气吧?”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苏宝置气了?”书香沉脸问他

诸葛离风正想说我两只眼都看到了你们在‘交流’,可书香已经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顺溜的跑到了加工橘子的场地

场地是在黄御医药草房旁边搭建的小亭子,只见书豁书生书瑟范淮张二辉五人正在用着书香提供的方法在做橘饼

橘饼的几个步骤书香都大概知道,然后又经过了几次快速的试验,这橘饼的整体步骤算是好了

在这个时代,橘饼并未出现,过年送礼大多送水果,好一点的送布料,再好一点送糕点

水果在农村几乎家家都会买,可布料和糕点这两种一般的家庭是买不起的,也吃不起,这就导致了家家做客送礼几乎都送水果,市场严重泛滥

当然,这些是书香问的

“大哥二姐范大哥三哥张二哥,你们做得怎么样,还好做么?也不用那么急,只要再年前十日到半个月出来就行了”

几人齐齐看她,书瑟将她全身上下都扫描了一遍,“阿香,你不多休息下,这里有我们就行了”

劳动力几个了,书香也确实Сhā不上手,到了场地看了看,就坐在了一旁,边说着话边看了看橘子的新鲜程度,打算分个三六九等

“二姐,这橘子得分个好坏才是”

书瑟一怔,“这橘子做成了­干­橘子,这还看得出好坏?”

书瑟口中的­干­橘子,自然就是橘饼了

“那自然,那些有坏的,那橘饼做成就可能是黑­色­的,会苦一些,而新鲜的那些,会甜一些”书香答

而诸葛离风在一旁,也随着书香捏起了一个已经压扁去了核的橘子,脸上的表情有些莫测,“我说,这个橘子这么做,还能吃么?看上去好不­干­净”

书香一听,眉梢一皱,张口就答,“怎么就不能吃了,你说不­干­净,这很­干­净了你不想想,你吃的那些鱼啊­肉­啊的哪样不是经过了人手处理难道它们就不­干­净了?还有你在那个什么场所那个小月那个小花那个小莲…哎呀我就不一一指了”

诸葛离风张目结舌,他不过就说了一句话,这丫头一口气不带酮的说了一通

书瑟惊愕看书香,书香又道:“花蝴蝶我现在就郑重告诉你我这个还是很­干­净的这橘饼不­干­净吃了顶多就拉拉肚子要是人不­干­净这‘吃’了可就是要得花柳病了”

又是一口气的不带酮,书瑟终于Сhā上一句,“阿香,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顺溜了,竟然连个逗号都木有”

“二姐,我向来很顺溜,而且口才很好”书香笑道笑话,要是口才不好她怎么能在做糕点师的时候还兼职销售员,口才不好怎么拿高提成,口才不好怎么买得起小车,买不起小车怎么会一个顺溜就跑到这个地方来了

诸葛离风面­色­不改,对着书香竖出大拇指,“你行,你口才好,你口才真好”

这一战,书香完胜,把这几日被凤九刺激的火气都发泄了

到了晚上临近晚睡之际,以为凤九今天不会再‘抽风’了,可没想到,诸葛离风却是在离子时还差一刻钟时静悄悄的踏入了她窗户,顺便还撩 ... [,]

(拨的吹醒了熟睡中的她

不过,幸而她已经习惯了,“花蝴蝶,你这夜闯闺房是不是有失体统?”

“这怎么有失体统呢这闺房我是要闯的,必须闯,而且…你这确定是闺房?”诸葛离风头摇摆着,好喜感对,以后他就改在这半夜三更来送信

书香眯眼,“你确定要闯?”虽然她不太在意一个大男人半夜出现在她的房间,可是她很在意这个大男人的态度

诸葛离风没看到她眼底的威胁,顺口就道:“怎能不闯,为了兄弟我上刀山下油锅也得去,送个情书什么的更不在下”

翌日半夜,诸葛离风没上刀山也没下油锅,他只是送完信后,跑了十几趟的茅厕而已

书香一晚睡到天亮,然后手中多了一封晨信:今晚我就来看你

于是,书香这一整天都感觉不自在,两眼发光的看着苏宝,苏宝苏宝,今晚若是凤九来,你可定要多叫唤两声,告诉你主人我才是

苏宝默,今晚加餐?

书香瞪眼,昨晚才吃骨头,今晚没了

苏宝一个ρi股对向她,那没商量

诸葛离风一晚上上了十几趟茅厕,幸而他身强体壮,倒不至于­精­神不济,可是他又看到了一人一狗在互相对视

“丫头,你那狗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苏宝,你才不对劲,我可是吃得香,睡得香

书香笑道:“苏宝很可爱,可比你可爱多了你给我说说,今天你给我的信,是不是你写的?”

“怎么可能?要是我写的,凤九还不拍飞了我”诸葛离风缩了缩脖子,道:“难不成今天凤九给你写的情话是那种见不得人,看到的人都会脸红耳赤,或者一下心跳涨了三倍的?”

“你想太多了”书香咬牙,心里最后一丝消都破灭了

夜晚,寂静如斯,微风习习,伴带着凉意透过了缝隙装进了书香的房间

房内,书香摸黑的在床上坐着,眼睛直直的盯着窗户

半夜来人第一选择:窗户

直到两眼发红,书香靠的一声,终于不再坐了,躺下,睡觉

凤九这厮竟然在骗她!

突然,窗户边一阵温热的风袭入,一道快如闪电的黑影跳进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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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3章:还是不要了吧

( 事实证明,凤九的功夫要比诸葛离风到家,书香才躺下还没睡着都没听到有人进窗户的声响

黑暗中的凤九微微挑了挑眉,然后平缓的踏着脚朝着床沿走进

书香的视觉还行,虽然是没听到凤九进窗的声响,可是她看到了那不算太白的墙壁上那黑漆漆的人影

遂,“有你这么大半夜的上门的人么?”

凤九手一伸,接着单掌一罩,罩住了书香的正欲要翻起的头,“别起了,有些冷”

这丫头是不是有些傻,穿着亵衣亵裤就敢起身

凤九未曾想,有几人会在大半夜的跑到她屋里去,而且还可以夜视

书香本要起身的动作一滞,依言躺了下去

虽然她穿着‘简单’,可她没那个自觉,什么都没露,也不用凤九来负责

“你说你这大晚上的来­干­什么?”书香开口问,说话很是正经

凤九突然觉得鼻息间隐隐约约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似花香,又似药香

他为什么要大晚上的来,那还不是因为这大白天的不太方便

书香要是知道他这想法,肯定鄙视良多

大白天不方便,这大晚上就方便了?

凤九神态不变,人倒是气定神凝的在书香的床沿坐下了,丝毫也不感觉他这个大男人坐在人黄花闺女的床上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我这不是来验收你成果的么?你不是学了几天的易容术了,怎么样,我让你给我做的那个人皮面具好了么?”

书香心里把他前前后后的骂了个遍,“我这几日养伤了,没法做,还有,你若是要人皮面具就让师傅大人给你做好了,”说到此,瞬间顿了下,两眼疑惑看向凤九,“你不是说你是师傅的徒弟么?难道师傅他老人家没教给你易容术?要是教你了,你自己做就好了,何必我来花功夫,我还得赚钱呢”

这凤九几日来都‘鄙视’她,还让她给他做人皮面具,他这是不是太感觉良好了?

“我这不是没那个­精­力么?没法学”凤九脸不红心不跳道

书香闻言,撇了撇嘴,轻哼,“英明神武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凤大人会没那个­精­力?会没那个时间?”他妈的,那这几日天天有空来‘鄙视’她的人是谁?

凤九很理所当然的‘嗯’了一声,“这事且让我以后和你细说,现在我是和你谈论你易容术学得怎么样了,顺道我还等着你怎么来‘毒死’我呢”

书香怒,“凤大人,你怎么关心在下,在下受宠惊着了,学的那什么都忘记了还有,凤大人,男女授受不亲,您这私闯闺房若是被人发现了,我如何面对?”

凤九微微皱眉,“男女授受不亲?对哦,你这丫头都不小了,这大晚上的我们单独呆着确实不太好”

还没等书香反应过来,凤九对着门口唤道:“苏宝,进来!”

书香惊愕,只见那个已经‘背叛’了自己的苏宝利索的从窗户钻了进来,然后无视她这个天天给它骨头啃的主人,直接朝着凤九做辑,顺道还外带一个‘暧昧’的笑容,好似在说,凤大人,您好,我这天天等着您呢,您这大驾光临,我蓬荜生辉

书香傻了眼,你这死苏宝,就等着明天吃白饭,不,明天连白饭也不供,直接饿死,有本事找凤九去

“现在就不是我们单独待在一起了,有苏宝在”凤九很淡然外加浅笑的朝着书香点头

苏宝摆尾,我也是有生命的,我也是一员然后欢乐的坐下,你们爱­干­嘛­干­嘛,反正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书香一咬牙,“死苏宝,你什么时候动作那么利索了?”

“别激动,”凤九笑着安慰,“这苏宝还真聪明,知道我要来,一直在村口等着我”

苏宝摇尾,我这是在等着你安慰我主人焦躁不安的心呢

书香气得要命,差点惊叫出声,“凤九,你还真行,连我家的苏宝也给收买”

凤九似乎这个时候才认真起来,“怎么?不叫我凤大人了?改叫凤九?我看你这是被离风那小子给传染了但是离风好歹只是我的兄弟你怎么能和他学我前次不是让你唤我允素难道这个名字不好记?”

书香讶,凤九这一口气连贯的语速和她有得一比

其实凤九每日对她的生活状态都了解得一清二楚,有个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知道,书香突然喜欢上了不带顿号的语速,他也很快跟上了语步

允素,允素…她这­鸡­皮疙瘩都要起了

“凤九,还是不要了吧,我们关系其实很一般”说着还真在被窝里搓起了­鸡­皮疙瘩

这‘允素’两个字就连诸葛离风他那铁哥们都不知道,突然之间叫她唤他允素,实在有够让她消化不良

世子配村姑丑女?

这可是世界新闻

哪个他妈的报社不给播报炒红就不是好报社

幸而,这个世界没有报社电视

不过,这个时代的三姑六婆还是有的,隔墙有耳还是可能的

所以,她还是好好的做个村姑,好好的赚赚小钱,还可以给苏宝买­肉­…不,此苏宝已经背叛,不需买­肉­

凤九不恼,眼眸幽深,定定的看着书香被窝下一凹一凸的起伏,“不就是一个称呼,需要这么认真?”

看凤九这般镇定,书香倒是顿了,难不成是她多想了?

凤九看她疑虑,立刻道:“如果你当我朋友,就唤我允素”

书香以为自己是想错了,不就一个名称而已,她也不想太多了,“允素,允素就允素”

她叫唤着,声音有些沙哑,伴带着轻柔,似是心间口被一根羽毛撩拨了一般

凤九听着耳边少女的声腔,­唇­角微微翘起,轻轻的撩动书香露在被子上的几根发丝,柔软的感觉瞬间从指尖传到了大脑,心如炙热的烟火般瞬间绽放出璀璨的­色­彩

除了娘亲,从未有人这般唤他

书香并不知凤九内心的起伏,这一天­精­神紧绷,这个时候倒是有些困觉了

揉了揉鼻息,“允素艾你有什么大事就说小事也可以说,先声明,大事我解决不了小事你自己解决”

凤九愕然,心里思忖,这丫头怎么就那么容易就唤了他呢?难道她唤别人也一样?

这样可不行,这丫头单纯得很,能碰到他这么好的男人实在是难,若是被别人碰到了被骗了怎么办?

不好,不好,这丫头还是不要那么单纯好,这单纯可是害死人的

当然,凤九这一番思绪就只是存留在他脑中一瞬间而已,“大事自然有,小事也不少,你要先听哪件?”

书香一听,睡虫被磕醒,这凤九,敢情是无聊,大半夜的来找她说话唠叨的

“凤大人,您 ... [,]

(行行好,您若是闲着无聊,你就让苏宝陪你,或者花蝴蝶陪你也不错,要不然你去那个什么楼逛上一圈,奔你会叹良宵苦短,要及时行乐”

“良宵苦短?及时行乐?”凤九重复她的两个成语

“那是,你要想想,那楼里面的,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要­奶­有­奶­要功夫有功夫,别说是陪你说话了,就是陪你整日整夜的‘运动’也行”书香出口成章,还颇为自得,花蝴蝶那家伙,天天到她这耳边念叨,这些日子下来,她都融会贯通了

“你说什么?”凤九慢条斯理道,“看来,我是得让离风那小子离你远点才行了”

住在隔壁的诸葛离风冷不伶仃的打了个冷颤,不对艾今天不冷啊

“­干­嘛离我远点,花蝴蝶一天不和我说说这事,我还觉得日子无聊得紧呢”书香撇嘴

“你闲无聊?嗯?”凤九道,后面一个字意味深长

可惜沉寂在‘欢乐’中的书香并没有感觉到不妥,“那是自然,我整日闲来无事,我爹什么都不让我­干­,大哥二姐三哥拿我当宝”

“那要不­干­脆到我那书房去整顿一番?反正现在年关将至,焕然一新的书房或许会让我感觉到一番新的体会呢”凤九‘建议’

整顿一番…书香顿时默了,良久才嘀咕道:“难道你堂堂一个世子,连个整理书房的人都没有?我不相信”笑话,前次半个月的时间就够她受了,这次还想要她送上门,她是被门拍扁了脑子坏了是不是?

“哦…这年关将至,我作为一个待人宽厚的世子自然是让人回家团聚去了,毕竟,人人都要过年热闹一番不是?”

书香听此,抽了抽嘴,这过个年的,你还提前一个月给人放假,你这主子是太好了,还是太好了,还是太好了?

可人家要放假是人家主人的事情,她总不能让人家不要放假吧

已经找不到话来回答,书香只能憋着笑道:“允素,你还是饶了我吧,我这红疹子都还没好个彻底呢”

“嗯?”凤九勾­唇­

“是真的,真的,我不是还要学易容术,你不是还想要人皮面具,我都给你做了,您看…”书香在这一刻很是‘狗血’讨好

可她不知,她这讨好的声音却是越发大了,直到门外有个脚步声渐渐的朝着她的房门靠近,凤九账下眼,“有人!”

苏宝默,凤大人,我不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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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4章:正确姿势

( 在这寂静的夜里,那一浅一深的脚步声分外清析。ww

书香一个激灵,这脚步…

是秀才爹!

凤九看书香脸­色­微变,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却突然感觉到手腕被一柔软所触,本来就没有设防的他一下被扯入了充满淡淡幽香的被窝,一股容不得他忽略的属于少女独有的体香沁人心脾,浑身蓦然一顿。

香暖微怔下,他听到书香略带慌张的声音:“允素,我爹来了!”

话音落,他正想勾­唇­,身上忽而覆上一柔软的娇躯。

以此同时,房门被突然打开,出现在房门口的正是书香口中的秀才爹。

“阿香,还没睡吗?”

董致风睡觉本就警醒,而今晚他还特别的清醒,也知道书香近日有熬夜的习惯,又听到了细微的动静,所以才推开了书香的房门,想要劝书香早点睡。

如果说是平常,书香应该直接回答,可现在她感觉到了身下刚强的身躯,特有的男­性­气息,她就懵了,董致风的话被他彻底忽略了。

第一个念头就是:惨了,她竟把凤九压了。

第二个念头就是:凤九会不会直接把她拍飞了,因为凤九有轻微的洁癖症。

第三个念头是:老天,出现个老鼠洞,让我钻吧。

第四个…第五个…书香已经没敢有念头了。

因为,她全身紧绷,明显的感觉到了气氛异常,她和凤九暧昧得不能再暧昧了。

她那不过小包子刚刚隆起的胸紧贴在了凤九那坚硬的胸膛上,她喷洒出的气息正好落在了凤九的脖颈处,黑暗中,她似乎看到了凤九喉结处上下起伏不止的吞咽,或者应该说是喘息。

“阿香…阿香…”董致风狐疑再唤,眼神在看到苏宝时,声音略微小了些,“原来是你,我道是阿香怎么没点蜡烛却还有动静呢。”

苏宝无辜的看着董致风,主人她爹,您家女儿和凤大人偷龙转凤,芙蓉帐暖,春宵一度…您看着我­干­甚?

董致风自然是不知道苏宝的心思,轻哼了一声,然后蹲下身,轻巧的捏起苏宝的脖子,“你这苏宝,你主人对你好,你这大晚上的还来吵她­干­甚?”

被当作‘第三人’的苏宝一下被董致风给捏起了,然后捏出了门,房门被关上。

蓦地,在这小小的房间里,温度骤然升了。

凤九泽亮的眼眸盯着近在咫尺的脸颊,那右脸上的黑斑因为视线的角度给隐去,如蝶翼般紧张扑闪着的睫毛彻底掀开,那清亮的眸里徒剩下了呆滞。

体内似乎有一股火在燃烧着,然后却是一下窜入了某一点上。

书香‘没吃过猪­肉­,但也不至于没看过猪跑’,凤九的一系列变化让她的感官一下清晰起来,脸倏地烧红,如落日里停靠在西边的霞光,耀眼夺目。

见此,凤九忽地轻笑起来,语气微斟酌,可出声却是轻浅而戏谑,“阿香,你这般急切,倒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了。”

话毕,书香只觉得头一下晕眩开来,脑袋似乎被炸开了一朵绚丽的花朵,那戏谑的声音再度在她耳边掠过,“这样,才是正确姿势。”

书香反应过来时,脑中一转。

刚才姿势是她上他下,而现在是他上她下。

从女上男下过渡到男上女下!

噢,买噶德。

凤九绝对吃错药了。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不对,她道歉做什么?明明就是凤九半夜闯入她的闺房,秀才爹来访,然后她情急之下做出的反应而已。

不过,说出的话如泼出的水,难收回了。

而凤九,紧接了她的话。

“我知道,你是有意的。”

笑声很轻,可是书香却觉得这笑声像是增加了十倍、百倍、甚至于是千倍的分贝传入了她的耳内,震得她耳膜发抖。

她向来不是个认输的人,她情急之下压了凤九固然有错,可她错得有原因,错得是她吃了亏。

“凤大人,我感觉到你身体灼热如午时阳光眼神灼热如锅中火烧动作肆意放荡不羁外带侵略未成年少女伤害了我的心灵侵蚀了我的神经辱没了我的­精­神。”

凤九听闻,好整似遐问:“所以呢?”

“所以,你要陪我­精­神损失费,心灵损失费…看在你和我相熟的份上,给你打个九折,你就不要感谢了。”书香语速放缓,虽然她看不清凤九,可是她眼睛却是一直朝着凤九‘看’着。

凤九笑,这回是从肚子里的胃肠、肝脏、心脉、腰骨拔出的笑。

“如若我不要你打折,直接继续侵蚀呢?”

书香脑袋一瞬间空白,傻愣了,看他。

“如果我还可以加倍赔偿你­精­神损失和心灵损失呢?”凤九又道。

书香依旧傻愣,呆看他。

“如果…算了,不说如果了。”凤九转了个弯,“阿香,我看到你那脸蛋犹如熟透的西红柿感觉到你的心跳如擂鼓你的身躯如海绵你的体温如烧起的火…你侵蚀了我的意志扰乱了我的神志高估了我的理智创伤了我的心神…你说,你该如何补偿我?”

一上一下的男女,在被窝里躺着,温度高升,暧昧渐深。怎么看,都看不出这两人是在谈论所谓的‘赔偿问题’。

书香听着凤九竟然直接篡改了她的话,竟然比她说得要流利畅快。

靠,她这是在­干­嘛?她和凤九的姿势…凤九这是在调戏她。

理智回归,书香一个手力,将紧贴在自己身上的凤九给推开,凤九却是依旧纹丝不动,轻笑声越发清晰。

“凤九,你给我起来。”书香有些失去耐心。

凤九默,将书香的表情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记在脑中。他的阿香生气起来还是那么的漂亮,那鼻翼下的细密汗液抖着也反光,那饱满的额头上晕着红晕。

紧接着,他放开了她,动作行云流水,恢复了一开始他们各自的神态。

他坐在她的床沿,她躺在了被窝里。

只是,暧昧还未曾消散。

只是,她脸颊醇红。

只是,他心跳加速。

“行了,这次就算我吃亏了,不过这责任一人一半,可吃亏的是我,我还是要讨些彩头。”凤九慢条斯理说着,心里似乎在考虑着要什么彩头好。

书香急于摆脱这暧昧的状态,接了凤九的话,“你要什么彩头?我家的橘饼做好了我给你送一盒去。”除了她那些吃的小玩意,她实在供不起他凤大人的其他彩头。

凤九斟酌,“听说你前些日子还你和二姐学了针线,想必应该还不错了吧。”

书香呐呐点头,她会穿针了,她会缝扣子了,应该还不错吧。

“那行,我正好缺个荷包,到时候你就给我做一个。至于你说的橘饼,做完了让离风给 ...

(我来一盒,到时候付账给你。”凤九自顾自说。

书香想要骂人,可是凤九很快留下一句,“你要记着了,荷包和橘饼,两个都不缺。”

窗户微动,凤九已潇洒的窜出。

他快如闪电的来,也快如闪电的走。

书香还未说完的话慢慢说出,“我不会做荷包…要不,橘饼我免费给你?”

出了书香闺房的凤九一跃一落,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府邸,然后朝着居然吩咐:“给我准备冷水。”

终于躺在了冷水木桶中,露出了紧致肌肤光着膀子的凤九吁出一口浊气,嘴中呢喃:“磨人的丫头。”

是日,董家出牌的董家橘饼终于做成,这次,书香直接让书豁去集市里摆了摊,然后贩卖。

一开始的时候看的人多,可是到了后来,橘饼就出现了供货不足的情况,最后的一个橘饼以三人哄抢而卖出。

书香心算:除却了买橘子的成本,请人的工钱,其他铺助材料的银两,在这短短的一日里,竟然赚了三十两。

秀才爹高兴了,一下买了二十斤猪­肉­准备过年。

二姐书瑟高兴了,一下置办了全家过年的衣裳。当然,没忘记黄御医的。

黄御医也高兴了,直接扔了个病人给书香。

黄御医虽然和董家为邻,可他的医术在李子村倒是传开的,然后又传到了别处,紧接着倒是一日多过一日的人要他看诊了。

幸而,他招了个药童帮他抓药,书香也时不时的来帮忙,才能缓解众多来看病的病患。

书香对药草算是熟悉了,可学中医最主要的是望闻问切,半吊子的书香当然还没有厉害到通过望闻问切就知道了病人得的什么病。

黄御医此时要教她的,就是把脉这一环节。

第一次看病人,书香心里前所未有的紧张,黄御医在一旁指导着,“扣住手腕,把准脉门,按照我教你的,感受脉搏。”

纵使紧张,书香还是极力的压制住了心跳,全神贯注的按照黄御医所说的话给病患把脉。

脉搏细沉,此乃胃虚之兆。

书香将脉出的脉搏告诉了黄御医,黄御医摸着胡须,然后笑了笑,“­唇­口­干­,面目浮肿。”

黄御医又问了病患腹中是否会痛等问题,病人一一答了,他又复而把脉。

一系列的动作下来,黄御医开了药方,其中有附子、芍药、知母、白术等都是一些治胃虚弱的中药。

书香见此,舒了一口气,然后就感觉到后背发凉,似乎有一阵凉风袭入般颤了颤背脊。

她知,会发凉不是因为风,而是因为她的心。

她怕,她诊断错误。

待病人走后,黄御医便开始对书香教导一番。

“这是第一次,紧张固然会,可你还是认真努力的镇定下来,把出了脉搏的细沉,接着又仔细倾听细看了我接下来的望闻问切,只是你自信太少了,竟然额头冒出了虚汗。”黄御医声音微沉说着,两只灼灼的眼珠子看着书香。

书香捏着衣角,吞咽了口水,“师傅,我知道了。”

黄御医点了点头,又道:“自信固然重要,但认真踏实更为重要,你认真,也踏实,我希望你继续努力下去。”

如果说先前他收这个徒弟是为了承凤九的情,现在为止,他已经彻底的将她当作了徒弟,想要倾他所有,教会她。

接下来的几日里,书香渐渐发觉师傅大人对她严厉异常,且让她的时间无从闲适,每日跟着看诊不说,每日休息时她还必须对着医书。

几日下来,她整整消瘦了一圈。

虽然忙,但是也拦不住她要发家的思绪。

这不,晚上吃饭时,她便道:“爹,年一过,又到了播种的时节,我们家的地不够,是不是应该去多买地?”

若是以前,书香要买地还斟酌其词,可现在,她说得自然,因为她相信,秀才爹一定会答应的。

果真,秀才爹一下就锤音:“明儿个让你三哥去村长那里打听打听,看看现在的地价如何。”

书生自然应下,又道:“爹,­干­脆我们这次买多一些,到时候如果我们不要种了,还可以租出去。”

书生的假设很是可能,因为若是他们两兄弟都过了童试,那么举人一试,必然需要,考中了估计便要离开,就是不离开,也应该会搬离李子村。

“是啊,爹,三哥说的对,现在我们家除了要置办年货的钱,和明年大哥、三哥要用的学用,剩下的余钱用来买地最为划算了。”书香应和,她是没想要成为地主,但是买地种菜或者­干­其他的什么,这可是她现在想到的可以赚钱的最直接法子了。

“爹,你不是喜欢吃那黄豆么,到时候我们种多一些就是。”书瑟也道。

兄妹几个你一句我一句的,气氛异常温馨。

就算在以后的很长时间里,书香想到了温馨的一幕幕场景,都感觉到心里除了冰冷,还留有一番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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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昨日没法更新,紫会在今晚进行补足一章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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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5章:‘送’种子送心意

( 买地的事情交给了书生,书生拿了银子买了三种不同地质的土地,一种买了五亩,房契到手,书香便开始琢磨着明年该种什么。

正在院子里琢磨,手中握着的书一下被一只手给抢了去,抬头一看,是诸葛离风这个花蝴蝶。

“我说丫头,你这本书都看两天了,你不看医书了?”

诸葛离风翻开了封面看了看,随即就坐在了书香的身旁。

书香伸手就去抢了被诸葛离风抢去的书,眼睛再也不抬,“现在都快过年了,你不回去啦?”

“我还没完成使命呢,凤九说,你欠他一个荷包,什么时候给?”诸葛离风不恼,却是伸出了食指,将书香别在耳际的发丝绕了几圈。

“什么荷包?”书香一愣,突然想起,“…你去告诉他,我不会做。”

笑话,荷包能乱送人?还送给男人?

不要说不能送,就是可以送,她也没那个技术。

诸葛离风一听,“这怎么行?凤九都在等着了,他说你同意的。”

谁说她同意了,是她根本来不及拒绝。而且,她以为凤九只是说说而已,前几日橘饼做好了给他送了去他也没说什么。

“我是不会做的,花蝴蝶,­干­脆你去买一个给她好了。”

诸葛离风撇撇嘴,睨向书香,凤九那小子会不知道你不会做?

“这话我是传到了,这荷包你不给他…他说再给你三天,你若三天不给,他就亲自来找你。”诸葛离风下了通牒,最后还神神秘秘的靠着书香的耳朵,“凤九说,他要是亲自来,定然选一个黄道吉日并且花前月下。”

书香终于抬了眼,“你说什么?靠,我不会做还让我做,他是吃错了药是不是?”

再来一次,半夜三更。

前次吓得她还不够?

诸葛离风挑挑眉,“你这话留给凤九吧,我家小仙儿正等着我呢,我先走了。”

书香愤然的对着诸葛离风的背影,狠狠的咬牙。

夜。

“二姐,你…有现成的荷包吗?”书香拉着书瑟的衣角,然后将书瑟的闺房给扫­射­了一遍。

书瑟摇头,“没有,最后一个荷包前天我给送张婶子了。”

书香默,这下怎么办,让二姐帮着做一个?

“你要荷包­干­嘛?你不是最不喜欢用荷包的吗?”书瑟诧异问道。

书香顿,她怎么说,难道她要说是送给凤九的?那她还不被书瑟给拍死。

跟在书香进书瑟闺房的苏宝眨着两眼,瑟瑟主子,你家妹妹是要送给情郎的。

“姐,我就是…就是…想起来有一个东西需要用荷包装,所以就来找你了。”良久,她才用了一个很蹩脚的理由。

不能让书瑟帮忙绣,外面买的肯定被凤九发觉,难道还真是要她绣一个?

回到房间,挑灯绣荷包。

翌日,荷包被送凤九之手。

凤九看着完全不成样的荷包,虽然不满意,可心里还是挺欣喜,这荷包绝对是‘阿香出品,绝无赝品’。

“凤九,那丫头可是一晚上挑灯绣的,怕是把眼睛都给弄坏了,早上我看到她那眼角下方可都是青黑一片。”诸葛离风不知是不是为书香抱屈,“就这么一个荷包,还真是…”他都不知道这荷包用什么来形容了。

是的,书香的荷包是绝无赝品。

荷包上绣着花草,还缝起来了。

花草是最简单的三叶草、五瓣花,而缝起来的交边就只是用粗粗的白线弄好的,说是荷包,还不如说是口袋。

闻言,凤九微微蹙眉,“我不是说三天给我,她­干­嘛要那么急着,她连夜绣荷包,你就不会阻止一下?”

“你这小子,果真是‘重­色­轻友’,她绣她的,我管那么多,而且你就是要我传话,可没说不可以让她连夜绣荷包。”诸葛离风忍不住嚷嚷。

他容易吗?容易吗?绝壁的不容易!

凤九用余光扫了扫他,“昨晚在飘香院玩得好吗?”淡淡的声音,仿佛轻风掠过。

诸葛离风脖子一缩,辩解,“昨晚可是打探消息去的,我哪有玩。”

“打探消息都打探到人家床上去了?还说了一晚上情意绵绵的话?”凤九微挑下巴,然后摸着下颚,惬意的问道。

“我你是打探消息去了,你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诸葛离风嘴硬。

“行,我信,玩够了吧,那就回家诸葛夫人她辛辛苦苦为你选的才貌双全、温柔婉约、端庄秀丽的众佳丽吧。”凤九看着他,嘴边逸出了一串串的成语。

过年了,再不回去,诸葛大人恐怕都要杀来了。

听凤九这样说,诸葛离风也知道自己已经躲不过去了,苦着一张脸,“那些个被绳子吊着的女人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在这里逗逗那丫头来得爽快,那丫头这几日愁眉苦脸的,看起来像是遇到了什么问题,若是我帮她解决了,是不是就可以免费留下来过年了?”要他不好过,凤九也别想好过。

果真,凤九听他如此‘关注’书香,脸上掠过一层寒气,不过瞬间消散,“她愁的不过就是如何赚钱而已,听说她倒是买了十几亩的土地,看来她是在愁在土地上种什么就是了。”

还没等诸葛离风说话,凤九又道:“也罢,我已经让人给她送来了好些在这里没的种子,而且还符合这里的土质,肯定能种活。还有,你让她再做一批橘饼,我全部买了。”

诸葛离风歪着脸,半响才道:“凤九,我受够你了。”

妈的,书香那丫头命怎么那么好。

诸葛离风一走,凤九便唤来了居然,“居然,你去把收集到手的种子给阿香送去,然后按价卖给她。”若是免费直接送,阿香肯定不会接受的。

居然应了是,便匆匆的去库房拿了种子出来,心里暗想着书香这是要一跃到枝头了,只是她不过一介平民女子,是配不上世子的。就算是她那两个哥哥都当了官,也怕只能做世子的一个侍妾罢了。

居然的想法书香自然是不知道的,因为她根本没有想法说凤九看上她了,要娶她了。

虽然在这个时代三妻四妾正常,可是在她脑中还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思想,所以,其实她很清楚自己要的,她不需要的是凤九的侍妾位置,她需要的只有自由和保护家人。

“四姑娘,我公子说了,这种子是卖给你的,你看着需要哪些,你都可以买去。”居然在董家拿出了各种各样的种子,让书香挑选。

自从凤九的态度越发的明朗后,居然对书香的称呼也改了,再也不唤书香全名了。

书香看着眼前各式各样的种子,挠了挠头,“居然,这种子很贵吧?”

居然咽了咽口水,贵,确实很贵,但是公子说了,就是贵也得按市价给卖了。

“四姑 ...

(娘,这是一份清单,你看下。”一份买种子的清单递送在书香的手中。

书香疑惑的接过,然后看到了清单上填写的各种价格,心里顿时有些无措。

凤九他究竟什么意思呢?什么意思呢?什么意思呢?

是看上她了呢?还是看上她了呢?看上她了呢?

居然看书香呆呆的,停了好一会,才道:“四姑娘,您看,这些种子哪些需要留下?”

“都留下吧,这里面需要的十三两五钱我现在就给你。”这些种子都是稀缺的,种植也不难。

“四姑娘,那不急,你先用着,到时候赚了钱再给就是。”居然第一次在书香面前慌乱的跑了,书香在他后面急切的呼唤声也当作听不到。笑话,若是他敢收钱,他回去还不被公子给‘惩罚’才怪呢。

“不用看了,不用看了,再看也看不到凤九的。”书香耳边传来了戏谑之声。

来人是诸葛离风,他从凤九在回来就直接收拾东西去了,看书香看着居然的背影若有所思,不禁出声道。

书香看他,“花蝴蝶,你这是要回去了?”

诸葛离风手中拿着一些东西,确实是一些东西,除了他从来不离的扇子外,还外带了一他带来的枕头,他没了这枕头就睡不着觉。

诸葛离风正­色­起来,“丫头,你怎么就叫我花蝴蝶,我明明就不花,我洁身自好,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是啊,您是片叶不沾身,因为你全身都是花了。”书香马上反驳一句。

诸葛离风是要离开了,这些日子好像有些习惯他在了,虽然早就知道他不会永远在这里和她调侃,但总归还是有失落感。

“我身上有花么?有么?有么?”诸葛离风佯装忽略书香眼里的失落,笑嘻嘻的答。

“有有,你满面桃花,满身红花,还外带一张花香四溢的嘴巴,两眼还泛滥情花。”书香眯了眯眼道。

诸葛离风突然靠近书香,不紧不慢道:“丫头,你才满身桃花,范淮那小子的小心思、沈君那小子的小打算…当然,不能忘记了凤九了。”

已经过年了,就给凤九一份大礼,让这丫头想清楚了。

范淮的小心思书香是察觉的,沈君的小打算她是不知道的,至于凤九…不好意思,她实在要不起。

“怎么样?想清楚了没?要不诸葛大哥帮你想想?”诸葛离风凝着书香的眼神不放。

“我想清楚什么啊,本姑娘打算一辈子伺候我爹。”书香跳过了这问题。

“哎呦,女大留不住。”诸葛离风只好作罢,算了,这丫头还小,暂时跑不到哪儿去。

“我哪大了,本姑娘现在芳龄十三。”要知道,在前世她十三岁,才不过读初中的年龄。

诸葛离风很正经的点着头,“是,芳龄十三,再留几年便是。”

诸葛离风一走,书香的脑袋如一团打乱的青豆和红豆,又如纠结在一起的线团。

她混乱的思绪直到书瑟回来才作罢,接着便开始挑选种子。

凤九拿来的种子大多是蔬菜种子,当然也有水果种子,几乎样样具备,这里面的心意可想而知。

最让她欣喜的是凤九拿来的种子中竟然还有火龙果和核桃的种子。

因为前世很喜欢吃火龙果的原因她还去特别的查找了火龙果如何种植的资料,就连做蛋糕,许多人都喜欢放上火龙果这种水果。

核桃就更不用多了,营养价值高,而且还有药用价值、食疗价值,所谓的通身都是宝。

“阿香,这些种子哪来的?怎么都是十一个,竟然没多的。”书瑟手中正抓着一把蔬菜种子,“这也太少了。”

书香愕然,十一、十一…是一心一意么?

在这个世上,她除了在给凤九收拾书房的时候叨唠过了各种数字代表的涵义外,她还从来没对人说过。

她那个时候只当消磨时间,却不想凤九是听进去了?还是巧合?

再细数了几种种子,皆是十一,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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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这的电压实在无法把握,且过年好忙的说,欠下的一章,等过年忙碌高峰过了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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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6章:互信,发明扑克牌

( 寒气渐重,添衣挂彩,书香迎来了在这个世上的第一个春节。ww

书香也没听说这董家还有什么亲戚,秀才爹也没有去送年,这倒是让她心里不禁疑惑:这本身的娘到底哪来的?

不过,这个疑惑一下就被她撇在脑后了,因为这新年里她要做的事情也多。

秀才爹准备把书房里的书都给晒上一遍,说是为了防止书籍发霉。

书豁、书生两个人趁着空闲,已经去河边抓蚯蚓了。

书瑟更是家里的一把手,里里外外的忙着准备新年里要吃的东西,油炸等食物。

至于书香,她就在一旁帮董致风晒书。

灼灼烈日当空,穿着厚衣的书香却是冷不住的缩了缩脖颈,寒风袭入衣襟内,好冷!

“阿香,你这缩着脖子作甚?要是冷就去厨房里暖暖。”董致风笑着建议道,“这书我会晒的。”

在这个时代,没有电热壶,没有空调,也没有暖手袋,更没有电热器…唯一有的就是放在灶炉里燃烧的柴火。

进了厨房,书香即刻就感觉到一股暖意袭上心头,哈出一口气,对着正在忙碌着准备年夜饭的书瑟道:“二姐,还是这厨房好啊,真舒服。”

“是啊,舒服,你去放柴火,我去洗菜,再炒两个菜就可以吃饭了。”书瑟边手中拿着锅铲边说道。

书香放柴,看着燃烧正旺的柴火不禁想到了现代的沼气池,沼气池用­干­的牛屎火烧…若是有沼气池,那…

一顿丰盛的晚饭过后,听着耳边的鞭炮声,书香点着蜡烛躺在了床上,看着摇曳着的烛光,陷入了沉思。

诸葛离风已经离开了半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无。

凤九也应该离开了,也没有一点消息。

想到诸葛离风说的话和凤九送的那些种子心意,心里就会乱成一团,仿佛被抓住了痒点,却是抓不住那痒点在哪儿。

想着想着,突然眼前晃过一道白影,书香一怔,抬眼看去却是一封信,信上写着:阿香亲启。

如果书香是一个古代的女子,那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是私通。

但她不是,她第一个反应就是:靠,终于想起姐来了。

信封是用一个飞镖卡住的,那个飞镖她认识,就是一开始的时候凤九用来杀那毒蛇的飞镖。

拿下飞镖,打开信封。

这绝对、无疑、肯定是一封抽风的书信。

本世子上得了朝堂,下得了民场,杀得了贼人,用得了手下,骑得起马匹,买得起房屋,斗得了你嘴,打得了情敌。

阿香,要不就从了!

我忍得了你逃得一时,受不了你离我太远。

阿香,我想你了!

看完这内容,书香完全愣了。

特么直接和她说想她了不就得了,竟然还啰哩啰嗦的一大堆,敢情欺负她没文采。

于是第一次提笔回了。

本姑娘上得了医馆,下得了厨房,杀得了­鸡­鸭,翻得了田地,用得起牛车,建得起新屋,斗得了你的毒舌,吓得了群众。

世子爷,您确定您不是那群众?

忍一时我心欢喜,退一步我心飞扬。

世子爷,您安息吧!

这一封信回完,书香将信放在了桌上,打着哈欠睡觉去了。

翌日一早却发觉那书信已没了影。

远在都城的凤九‘收’到了来信,瞬间笑喷了嘴。

“喂,凤九,你笑什么?”诸葛离风一旁不满道。

本来诸葛离风来朝着凤九抱怨家里来的那些‘花枝招展’的闺秀,他这些日子被折磨得够呛,简直火烧眉毛了,作为兄弟的凤九,竟然还笑得出来,真是没天理了。

凤九掀开眼帘,“没笑什么,听你刚才这么说,你这是打算在这年还没过完就跑路了?”

“废话,”诸葛离风微怔,“我要是还不跑,难不成被我娘压着去成亲,你想想,李尚书的嫡长女李芸芸,才貌双全、端庄秀丽、善良大方…草,我都几次看到她几次三番的殴打奴才和丫鬟了,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我才不要。”

“这有什么,不是还有那些倾国倾城、国­色­天香、小家碧玉、出水芙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小姐或郡主么?”凤九道。

诸葛离风睁大眼,“凤九,你这落井下石的速度是越发上涨了,你要是再不给我拿个主意,你就等着我去向皇上给你奏请赐婚吧。”

凤九扬眉,“你是要跑呢?还是想跑了?”

“我什么都不想,我想的是你若是不给我解决了,我就直接跑到那丫头的家里,然后我就朝他提亲。”诸葛离风好整似狭道,“反正那个董秀才还是很喜欢我的,我让黄老头做个见证…”

‘啪——’

杯光四­射­,诸葛离风手中的杯子一下破碎成灰。

“离风,你要记住,我要保护的人只有我能调侃,我能开玩笑。”

凤九笑着,可说出的话却是让诸葛离风掉了下巴。

靠,凤九这是发威了还是发威了,他竟然连提一下都和他来急。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重­色­轻友’?

好吧,作为兄弟,他就让上这么一让。

“行,我不提她,那你赶紧给我哥方案吧。”

凤九这才敛了敛眉,“方法么,也不是没有,就是看你想不想了。”

“想,当然想,你说什么我都应了。”诸葛离风迫不及待道。

“听说在和东汗边塞还需要人手,我只要向朝廷请奏,然后提起你,你自然可以去边塞之地去,至少三年你可以不用担心婚姻大事了。”凤九嘴边逸出淡淡的轻笑,这小子竟然敢拿阿香说事,直接扔到军营里练个三年,想必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什么?你要把我充军了?”诸葛离风跳脚。

凤九安抚,“你这话说得真不好听,什么充军,你可以过去那里当个副将,美酒佳肴什么的也有,美人在侧也不是问题。我只要求你一点,凡事都要做到一定程度。”

要是别人不懂得他们‘特别’关系,肯定会认为是凤九要让诸葛离风节制,可诸葛离风相当于凤九的半个手臂,一下就听清楚了凤九的内在涵义。

遂,他低声道:“难道东汗有了动静?”

凤九眼眸微沉,“据报半年之后东汗国君将送来他最喜爱的公主前来和亲,你去探探,这消息是真实?”

“就这个?”诸葛离风问。

“不,并不完全这个,我担心的是东汗已经和鞑靼相接,形成了一军,到时候对我们承平出手。”凤九用传音术回答。

“如果真是这样,那对我们的行动不是行了方便?”诸葛离风也用传音术道。

“我要的天下,定然是一座安然的江山,而不是靠着生灵涂炭、百姓 ...

(流离得到的。”凤九声音微沉,虽然是传音术,可听在了诸葛离风的耳朵里,却感觉到了这语调里的霸气、傲视天下的傲气。

其实,这才是凤九,这才是一个上位者该有的姿态。

他平日里的温和、和气都是面上的。

其实,他有谋略、有心计、有自信、有胸怀、有经纬…他具备了成为君王的所有。

诸葛离风变了变脸,晃了晃神,然后瞬间换了一副笑脸,“凤九,你可真行,用了这个办法,就是我爹也不能反对了。”

刚才那高昂姿态的反对态度一下改了全套,“凤九,要不等我直接回来,你再给我几张我想要的字画?还有,那丫头做出的东西都给我留上一份,然后让人送到边塞来,不然我就直接杀上安东县,杀去那丫头的家里。”

“放心,你说的东西绝对会有的。”凤九应声。

书香不知,她一别诸葛离风,以为年后便可见,却不知再见他时,已经物是人非。

而此时的书香却是在家里做起了扑克牌。

要说在前世过年最多看到的是什么,无非就是赌博而已。

麻将她是做不出来了,材料不足。

可这扑克牌那是便宜实惠、制作简单。

就是她不喜欢赌博,可是娱乐大众还是可以的。

扑克牌一出手,各家各户争相抢购,在这大过年里,书香又赚上了一比意外之财。

“一对k。”书瑟出牌。

书香看着手中的烂牌,真想一下就直接给扔了。

本来以为这牌是她‘发明’的,她可以赢好几时,可没想到,才不过三场,她直接就‘下线’了。

他们现在打的牌是不要钱的八十分,四兄妹正好凑足了一桌,要的惩罚就是输的人在脸上贴纸。

他们四兄妹,就数她脸上‘布满荆棘’。

“阿香,你手中竟然还有一对十,和你一组绝对输定了。”书生‘恨铁不成钢’道。

可不是么,对家的已经有七十分了,他们各自的手中都还有不下十张牌,要进个十分这不是易如反掌的?

书香捏着衣角,这是我愿意的么?我也不愿意。

沉默片刻,就要反驳,却是突然听到了渐渐响亮的争吵声,亦或者说是打骂声更为准确。

近日里他们董家和这李子村的人相处得不错,四兄妹听此,皆放下了手中的牌,然后直接出了门,打算怎么回事。

入耳的是他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你个死老,竟然赶着牛到我的田里,现在我这地成了这样,你就赔钱吧,要不然我这春节要的菜都没了,就到你家的菜地里摘了也行。”

v17章:二货对上,‘暴躁’男子

( 如果说在以前,书香肯定会看着二货对二货特么的欢乐,可是现在那其中一个二货是花婆子。

经过了前一次花婆子大战‘顾禽兽’,她对花婆子稍微改观了那么一点,还因为范淮的原因也看开了一些。

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范淮有如此的娘是幸也是不幸。

另外一个二货是王大春,此二货不仅人长得二货,连­性­格也二货,完完全全一个二货。

离着不过十来寸的距离,王二货声音高昂,“你个死婆子,要不是你赶着我牛,我牛能跑到你那‘鸟不生蛋、寸草不生’的田里?还好意思让我范大爷赔偿,你可真是想得太多了。”

二个二货的身边站着不少的人,却是没人上前去劝。

皆因,俩二货人品都不行,在这李子村根本没人对这两二货有同情心。

花二货的身边站着的是范里,看上去面红耳赤的,压制着火气,怕是已经气得不轻了。

这些人就站在花婆子田地的旁边,书香眼神掠过那片田地,只见那些青幽幽一片的菜地被牛踩踏得乱七八糟,且横飞四起,果真是‘糟蹋’了。

“我是傻的吗?你牛跑到我田地我还不赶,我又不是眼瞎了。”花婆子尖叫起来。

书瑟的神情没幸灾乐祸,微微皱眉道:“这花婆子还真是不安息,看来又要范淮也收拾了。”

所谓的收拾是要范淮收拾后面的一系列事情,而不是范淮教训花婆子。

“这两二货,还真时兴!”书生停下了脚步,摸着下巴道。

书香眼神一亮,看向书生,这三哥难道和她心有灵犀?二货?她刚才在心里想的就是二货。

“那可不是,花婆子和范春,我是做梦也想不到啊。”书瑟突然感叹起来。

书香也想说一句,可是前方突然乱了起来,原来花婆子和范春两人已经谈不拢了,直接对上了手。

可怜的王二货,因为人手只有他自己一人,而花婆子本来战斗力就强中之手,她还外加一个范里,场面十分劲爆。

以下由阿香记者独家报道:

花二货的发型乱了!

王二货被踢中命—根—子!

花二货似乎被袭胸!

范二货背上两个脚印!

王二货鼻梁被打出了血!

王二货两眼充血,接近翻白!

还有还有,更劲爆的…

花二货和王二货滚一起了,范二货一火,直接下手,不管谁是谁。ww

接着…没了。

纵使两家二货多不好,可还是李子村里的人,看着热闹的人也不能让他们真的打出人命来,一来二去的终于阻止了餐具发生。

一场免费的二货对二货劲爆场面以被请到村长家喝茶告终!

回到家里,书瑟兴奋的说要加菜,今日心情大好,加上两把菜,喝上两口酒,快乐似神仙。

晚饭,还真喝了两杯酒。

书香酒量是最烂的,直接就醉了,迷迷蒙蒙的进了屋,然后躺床就睡了。

半夜醒来,她突然觉得手边粘稠得紧,以为是自己吐了,可是没想到一看,却是一片血渍。

‘啊’还没出声,嘴巴即刻被捂住了。

“别出声,否则我…”

来人还没说完,书香就直直的点头了。

她本迷糊的神情一下就清明了,天,这满屋子的血腥味,这身后的人受伤是有多严重?

来人却是也说不完了,因为书香感觉到捂在嘴巴上的手渐渐失了力道,然后‘咚’的一声响,来人已经倒地了。

书香眼珠子转了好几圈,人绝对不是凤九,也不是诸葛离风,特么的,她竟然又狗血的遇到了一个进她闺房的男人,亦或者,可能是杀手也不一定。

李子村怎么尽出这来历不明的人,她心念着,直接把凤九也规划为来历不明之人。

想了几圈后,终于平息了胸腔口的紧张。

有了几次的经验后,她已经淡定许多了,至少,她没想过要大喊大叫,也不打算再找书瑟。

第一次找了书瑟已经被凤九拖下了水,第二次么…绝对不能把董家再度拖在水。

慢慢的转过身,便看到了一穿着淡蓝­色­镶金边锦袍的英俊男子,他头上束着一金黄­色­的男式发簪。

两眼紧闭,眉梢紧蹙,胸口上的血还在流淌着,看上去很是瘆人。

书香马上做出了对这男子的判断。

此人非富即贵!

此人被刺杀了!

接着,她便犹豫了一番:究竟该不该救这人?

最终,她决定救。

也由不得她不救,这人若是死了,她想不动声­色­的埋了也不可能;这人若是没死,她若是不救,或者还被他的仇家找上门,那她还是死。

幸而她学了医术,这次救他不像前次救凤九那般手足无措,只能用香炉中的香灰来止血。

先给来人咽下去一颗止血丸,然后又塞下去一颗救气丸,然后才开始将他衣服撕破,巴扎。

一系列的事情做下来,完成的时候,书香已经气喘吁吁了。

不过,幸好今晚大家都喝了酒,她的动作都没人发觉。

看着已经被巴扎好的人,书香呼出一口气,然后使力的将人给推到了床里边,关上了房门,也上了床疲惫的睡了。

本来她就担心着他会不会半夜突然发烧,睡得也警醒。

在迷迷蒙蒙中听到了有人在呓语,书香忽地惊醒了。

他真的发烧了!浑身上下都烫得惊人。

书香一急,也顾不得男女之防了,直接褪了男子的衣裳,只留下了一条亵裤,又褪了自己的衣裳,留了亵衣亵裤,然后用了最原始的降温法,直接抱住了男子,接着盖了被子。又想到这男子醒来之后看到她会吓着,又拿了她最新研制成功的女子人皮给贴上了脸,一张平淡无奇的脸和男子正对着。

作用是有的,至少男子不再呓语了,书香感觉自己在火中被烤着一般,渐渐的,渐渐的,失去了意识,两眼再也支撑不住,伴随着血腥味和药草味睡了过去。

而屋外,一人觉醒。

书香是被­鸡­叫声给吵醒的,醒来的时候她还来不及睁开眼睛,却感觉到脖颈处一凉,伴随着一股她不陌生的寒气。

“这是哪儿?”男子的声音沙哑有余而气力不足。

书香一惊,忙睁开了眼,然后就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眼里满满的警惕。

男子看到她睁开眼也微微愣了一下,可不过一秒他便恢复了正常,一张平淡无奇的脸却是有一双看着放佛会说话的眼睛。虽然,这双眼里还有迷茫和震惊。

“这是李子村,我救了你,你还要杀我?”不管什么时候,书香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自己 ...

(的小命。

上次的凤九她运气好,被饶过了,还顺道被‘照顾’了。

这次,她运气再好一些吧,至少不要被威胁生命。

“你会医术?”男子皱着眉看着自己的伤口巴扎处,似乎不太满意。

被男子这么一说,书香顿时才发觉自己和男子几乎紧密相贴,根本好无间隙,唰的脸就红了,接着说话也结巴了起来,“那个…我…学过…一些。”

她还没出师,学过一些也是实话。

可男子似乎专门要和她作对,不满道:“这种巴扎,实在是难看得很。”

男子其实早就醒来了,他也挣扎过要起来,可是挣扎无效,然后等着书香起来,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个莫名的小村子里竟然有女子敢做如此行径,抱着一个男人睡了一晚上,难道她不怕在睡着的时候被他给咔嚓了?其实他是真有想过直接要把她给杀了的,可是下手的当会却听到她呓语和捂着他的额头道:“…嗯,不烧了,不烧了就好。”

就这么一句话,让他暂时放弃了要对她下杀手的打算。

书香一听,瞬间涨红的脸就变成了青黑,说话也不结巴了,而且很流利,“什么叫难看要是不给你巴扎我看你昨晚就死翘翘了不谢谢我这个救命恩人就罢了竟然还嫌弃我有本事你自己出去啊有本事别爬我窗户一个个都爬我窗户当我这窗户那么好爬那么结实吗?”

不得不说,书香不带停顿的语速练得是越发的神速了,而且说的话都是表达着她的不满。

可话一说完,嘴一停,却是看到了男子那琥玻­色­的眼眸聚成了焦点,仿佛要将她灼烧一般。

“再说一遍。”男子不紧不慢道。

书香嘴一抽,打死她也不敢再来一遍了。

不顾只身穿着亵衣亵裤,直接爬了起来,当然还小心翼翼的躲过了那个凉气飕飕的匕首。

“大哥,大哥,您老就放过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这个家的主要劳动力你若是把我咔嚓了那就是直接把这个家逼到了绝路您忍心就我这么一个人让好多个人在这个世上痛苦么您忍心在这个世上少了一个孝敬父母爱护弟妹的人就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么您忍心让这个世界多几个伤心的人么?”

其实书香真想说的是:世界如此美好,您怎么可以如此暴躁?

更想说的是:姐我还没活够,您行行好?

良久,男子才道:“貌似…你说的这些都和我无关。”

书香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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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8章:兵差搜查

( “或许,我直接把你那上的老下的小一起解决了。”男子不紧不慢的又道。

书香眼眸渐深,眼珠子转啊转,努努嘴,压低声音却不失悲戚情感,“不行啊,大哥,我还没活够呢,我还没有帮你治好伤呢,你怎么能…”

接下来的话她没有再说了,男子只觉得头一晕,然后再晕过去的前一秒:这傻村姑竟然下药。

看到晕过去的男子,书香轻哼,然后用脚朝着他轻踢了过去,“大哥,大哥…”然后轻快的起身,“哼,姐姐我救了你,你还威胁我,还恩将仇报。好歹姐姐学了些医术,你现在武功也伸展不来,随便一点药就足够放倒你了。”

她口中的随便一些药自然不随便,乃是她特地研制的,将蒙汗药给­精­度提炼而成的,比蒙汗药的效果要强十倍不止。当然,因为她的医术还不甚­精­通,所以她现在只能做到这个份上。

门外很快响起了书瑟的叫唤声,“阿香,起床了,太阳都晒ρi股了。”

再看了一眼男子,书香又把眼神投到了柜子上的一瓶药丸上,眼睛一闪,然后快速的拿出了药丸,对着男子的嘴就喂了下去。

才出门,书瑟就叽里呱啦的开始和她说着昨日花二货和王二货的结局。

“阿香,那个花婆子没有赔偿到什么,那个王大春的牛倒是被村长给罚为为村里免费劳作,直到春播完成。”书瑟眉飞­色­舞的诉说着。

书香微讶,“二姐,难道花婆子和王大春没意见。”这两人从来都是不肯吃亏的主,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妥协了。

“意见当然是有的,但是村长那手段好,如若他们不同意,以后他们的事情都别再找他了。”书瑟继续道。

书香这才点了点头,这个村长在李子村还是有威信的,王大春卖牛或者让别人雇佣牛都是靠村长在里面周旋的,至于村长有什么好处么,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至于花婆子,他还有两个儿子,范淮和范春两兄弟可都不小了,而且范里做事也是村长介绍的,为了儿子和丈夫,她能不接受?

两人边说着已经到了大厅里,大厅里摆放着齐齐的碗筷,书香却是没看到其他人,书瑟坐了下去,“阿香,昨晚爹他们三个喝醉了,到现在为止都还不醒呢,刚才叫了也不应声。”

书香一听,心却一紧,来不及说什么,直接朝着秀才爹的房间跑去,推开了房门看到了秀才爹还在酣睡才放下心来。

是她过分担忧了,以为以为…

不过,这房间的那股子像是迷魂药的气味是怎么回事?

将整个事情都转圜了一遍,书香出了一身虚汗。

看来,昨晚到她房间的那个男子先前已经到过了秀才爹的房间,然后用迷魂药将秀才爹放倒。接下来到了书豁和书生两人的房间也同样闻到了迷魂药的味道。

迷魂药顾名思义是一种使人身心暂时迷魂的药物,它可以使人沉沉的睡上十二个时辰,然后醒来根本不知道自己中药了,因为迷魂药的味道也会在十二个时辰后消失。

靠,这是高手啊,竟然还能拿出迷魂药这种珍贵的东西。

书瑟表示有些疑惑,“阿香,爹以前也喝酒,可从来没第二天睡得那么死过啊。”

书香眼神微眯,“估计是昨晚喝得太多了,我们不用等他们了,直接吃饭吧,晚上的时候给他们留饭菜。”

在书香这样说之后,书瑟虽然还疑惑,可倒也不再说什么了。

凤九在得到情报后,脸­色­蓦然就变了。

“来人,准备行礼,安东发生大事,需我亲自处理。”

阿香啊阿香,要我怎么说你好,怎么随便一个人就救了,难道不知道那个陌生男人不应该救么?

他却忘记了,书香第一次认识他也是‘她救了他’,那个时候的他对于书香来说也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一种担忧和酸意渐渐的在他心头冒起。

书香自然不知她救下的男子会让凤九那么担心,虽然她知道那个男子危险,可是却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危险。

书香在吃完了早饭过后便在书瑟去忙的时候赶紧进了屋,然后眼睛朝着昨晚将男子褪下的衣物看去,既然有迷魂药,那应该没用完吧。

正如她所料,男子的迷魂药当真没用完,还被她找到了一小包。

小心翼翼的用布包起来,然后就听到了轻微的呻吟声。

书香朝着声音看去,便见男子额头冒着豆大的汗液,嘴张张合合的,似乎在说着什么。

要糟,这男子竟然又烧起来了。

书香忙将迷魂药收起,紧接着便去打了热水来,然后将男子的上身给擦拭了一番,最后用布盖在了男子的额头上。

至于为什么不擦拭下—身,那当然是书香抹不开皮面了。

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书香也浑身粘湿得紧,然后想到似乎昨晚喝了酒也没洗浴,昨晚又伺候了这人一夜,不闻不知道,一闻才感觉到自己浑身的汗味。

她屋里是有浴桶的,经常都是打了热水在房间里洗澡,可现在有一个男人在她房间,她犹豫了一番本想去书瑟那去洗,又想到书瑟可能会无意闯入她的房间又踌躇了起来。最终决定还是在自己的房间洗,反正那男子现在这状况还没那么快醒来。

又出了房门,书香去厨房烧了热水,书瑟正好从张婶子那里回来。

书香看书瑟一脸的担忧样子,不禁开口问道:“二姐,你这是怎么啦?”

“阿香,张­奶­­奶­怕是…”书瑟的声音略显沙哑,“怕是不太好了,就连吃饭也吃得极少。”

书香想到了张­奶­­奶­的病症,张­奶­­奶­本是老了,免疫力又低,自从上次张二辉去了沈氏医馆看后,­精­气神虽然看上去有所好转,但是书香学医后给她看过,她的日子真心不长的。生老病死,不是大夫可以控制得了的,就连师父也说没办法了。

“二姐,那你出去见到范大哥了吗?”书香试图转移话题。

一提范淮书瑟就想到了花婆子,遂摇了摇头,“哪能见到,昨天花婆子这般,范大哥怕是在家里安抚呢。”

就范淮那个孝子样,若没摊上花婆子那个娘,怕是这整个村子的姑娘都想要嫁给他了,真悲哀。

这是书瑟的独白,可她是没想到她自己的。

“也是…”书香不再多话,直接道:“二姐,我昨晚没洗澡,我现在进屋洗澡去。”

书瑟本想帮着将书香的热水给提进屋里,书香忙拒绝了,终于弄好了热水在房间,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子后便快速的褪了衣服,然后进了浴桶。

“轻解罗裳,水倒映月­色­霞光;洒下花瓣,风舞过一阵芬芳;树影摇晃…”

嘴里轻哼着‘美人浴’的歌词,身体感受着热热的水,书香一下就将躺在床上的男子给忘记了。

她在这番潇洒自在,却不知李子村一下涌入 ...

(了二三十个穿着兵服的兵差,正在挨家挨户的搜索着。

有人在暗中议论纷纷,却是一个个都闪躲开了,根本不敢惹那些来的兵差。

“听说在隔壁村死了好些个东汗人,我们李子村已经被怀疑窝藏了钦犯,若是有人举报,可得白银三百两呢。”

“我听我那大姑婆的媳­妇­的姐妹的大姨妈的兄弟说了,那个被杀掉的人是东汗国派来的使者。”

“真的吗?不是说东汗国的公主会嫁到我们国来,要是这使者被杀了,东汗国不会以为我们国家对这和亲不满吧?”

“你们这消息算什么消息,我还知道更多的呢。”丁神秘说道。

“什么消息?”甲乙丙齐声问。

“我这个消息是从我那表舅的侄子那听来的,他那侄子可是衙门的一把手呢。我听说啊,杀了东汗使者的应该是鞑靼人,长得人高马大,一人就可以杀好多人了。”丁神气说道。

……要是书香听到他们这番言论,肯定会大打拍手,这平常的老百姓看事情也那么的犀利。

东汗使者被杀,那么东汗和承平的联姻也会受到阻碍,若是再刺激一番,那就会两国开战了。毕竟,一个国家的面子还是很重要的。而且,东汗国的国君可是把他最喜爱的女儿来做联姻的。

可是书香不知道,她此时此刻正在热腾腾的浴桶里享受着,半梦半醒间她听到了书瑟拍门的声音,“阿香,阿香,洗好了没有?出事了,你洗好了快出来,有兵差来,他们要挨家挨户的搜查。”

本迷迷糊糊的书香一下就惊了神,有人来搜查?搜查什么?脑门一下懵的,视线一下就转到了床上,不会是…

书瑟的话音一落,书香就听到了门外一阵脚步凌乱,糟了,已经来了。

接着书瑟似乎被推搡开了,“你们不能进去,我妹妹在洗澡。”

“对不起,我们公务公办,不能耽误。”其中一个带头的兵差道。

“那也请等我妹妹穿好衣服再说,不然,要是让世子爷知道了你们这番行径…”情急之下,书瑟只好搬出了凤九。

兵差拍门的手一顿,却道:“这是公务,为了百姓的安全,我等就是开罪了世子爷也是在所不辞。”

话毕,一只手已经直接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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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9章:姐来大姨妈了行不行

( “啊…”

一声尖叫声瞬间传到了四面八方,那才打开的门放佛也被震了几震。ww

只见在浴桶里闪现一个丑若蜘蛛的面目,一双小巧的手捂住了眼睛,胸部以下被水遮挡住了。

“二姐,二姐,他们是谁?他们怎么闯到这来了?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

书香惊慌失措的声音,带着颤抖,带着震惊,更有恐惧、害怕。

兵差见此,眼睛几乎都被闪花了,这是什么样的场景。

人丑是丑,可是这肌肤,那是粉红粉红,那是凝脂如玉,那是白皙如月…

靠,这是多纯洁的姑娘!

“这也太…”

刚正不阿的兵差哥哥竟然开岔了。

竟然结结巴巴的道歉起来了。

书瑟本是要拦的,她看到时先是呆了一番,接着听到书香的尖叫后脸都变了。

阿香竟然被看到了身子,这贞洁不保,本来就那样子了,还有人敢要阿香吗?

这些思绪只在她的脑袋里转圜了一秒,然后她不知从哪儿来的力量,直接将那些个还在呆愣的兵差给推搡出了门。

那些兵差机灵的先扫视了一番,还想再看时,却是一下门被关上了。

“兵爷,我这妹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各位兵爷,我这妹妹你们是不是该…?”负责这两个字书瑟还未说出,那些个兵差一个跑得比一个要快。

笑话,这丑女怎么带得出去?

虽然她皮肤好,难道天天做那个的时候都黑灯瞎火的?

一场危机好似就这样过去了。

事实是这样的。

书香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将男子放入了浴桶内,还顺道给男子戴上了那丑陋的人皮面具,自己站在浴桶后方,假装尖叫。

说是假装,其实也是有几分真的。

她浑身未着半缕,又进行了一番‘劳作’,身上滴着冷汗,寒气直直的渗入了她的肌肤。

她好冷,真他妈的冷。

“啊…”

一个喷嚏就要打出,书香整个身子一个寒碜,似乎都起了­鸡­皮疙瘩。

而呆在浴桶里的男子的眼袋似乎动了动,几番挣扎后睁开了眼。

刚才恍惚中,他似乎听到有一个女人在尖叫,还很凄惨的样子。

如果刚才有人看到浴桶里的血,那肯定会怀疑。

或许,书香来个更大的谎话,她来大姨妈了行不行?

书瑟看到远走的兵差,心里愤怒的同时却又松了气,幸好,幸好,刚才阿香带了个比她现在更丑的面具,谅那些个兵差也看不出来。

转身回去打开门,男子本有武功,耳力也强,一下就听出了有人到来,一下就闭住了眼睛。

书瑟进去的时候,就是看到‘书香’闭着眼睛,似乎很正常。

“阿香…阿香…”

躲在浴桶背后的书香一下反应了过来,张口就要答话,却是顿了一下,忙捂住了男子的嘴,呜咽道:“二姐,我…我…你先出去,我穿了衣服就出来。”

书瑟一惊,“阿香,你别怕,你放心,凤大人回来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书瑟是担心书香会再一次的‘自杀’。

书香掉了两滴豆大的汗粒,好吧,她是个古代封建女子,洁身自好,不能让除了丈夫以外的人看到身子…

书瑟这绝对是误会了,现实很美好,误会很…其实也还好。

书瑟带着悲哀的心情,默默的出了门,却是站立在门角不动,凝听着里面的动静。

嘴里还边说着:“阿香,其实我刚才都没看到什么,那些兵差也看不到什么的,你可千万别做傻事,爹和大哥、三弟都在关心你。”

端坐在浴桶里的男子听到书瑟的话似乎动了动眼皮。

“二姐,我没事。”书香很是镇定的穿着衣服,一边还看着男子的动静。

幸而,男子一直都没‘醒’。

而才远走的一个带头兵差却是顿了下脚步,然后手一摆,“不对,刚才那个女子的房间有血腥味。”

各个兵差皆楞,然后瞬间转回了去。

书瑟看到去而复返的兵差一个震楞,“你们…有人要来娶我妹妹?”

现实很残酷,此时的书香只身只穿了亵衣和亵裤,男子也还没‘收拾’好。

“什么娶你妹妹,我们刚才什么都没看到,我们只看到了一个浴桶,刚才没搜查,现在你妹妹应该洗完了吧,现在我们就进去搜查。”

带头的一个兵差面无表情道。

一个丑女,还有人要?他们再饥不择食,也要看看面貌不是?

什么?书香愕然。

眼睛无意瞟到了浴桶里的血,糟了,刚才的血腥味。

说时及那时快,书香又经过了一番折腾,在那些兵差进来前将男子藏入了床底,然后还在房间里洒满了一种特质的香料。

快速的批了件衣服,然后便直接去开了门。

她不知道,那个男子在她开门的瞬间,一下就从床底绕出,然后跳出了后窗,跃上了房顶。

书香一下就看到了那些兵差,看到他们眼底的怀疑,心里压下不安。

绝对不能让他们看到,一定要阻止。

要不然,连凤九都保不住她一家。

看到书香出来,那些兵差似乎楞了楞,终于有人开了口,“现在出来了吧,可以进去了?”

话毕,他们再也不忍看书香一眼,似乎多看一眼就会瞎眼一般,即刻就进了屋里,不带任何停歇。

书香狠狠的往自己的大腿上用银针一刺,大腿上瞬间传来了痛处,传遍了四肢百骸。

靠,这回她真要装做是大姨妈到访了。

“兵爷,你们…你们…”

撅着腿的书香忍住痛去追了那些兵差,“兵爷,我房间里什么都没有。”

那些兵爷却是已经看到了浴桶里的血,再也不顾什么了,直接问道:“这浴桶里红­色­的是什么?难道不是血?小小民女,竟然窝藏钦犯,知道这是什么罪吗?这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什么大罪?”跟随着大家脚步进来的书瑟惊愕道。

“我…我…”书香低着头,双手使劲捂着。

天,她犯什么事了,随便救一个人就救到了一个朝廷要捉拿的人,她这算是窝藏钦犯,他妈的要满门抄斩。

终于,关心妹妹的书瑟看到了书香的,惊叫道:“阿香,你腿上怎么出血了?”

“二姐…二姐…我上午…肚子…痛,然后…然后…就想要洗­干­净,没想到这出血却是更多了。二姐,难道出了血就要满门抄斩吗?”书香低着头,完全像是一个单纯得不能再单纯的小女孩了。

可虽然她说得断断续续,意思却是 ...

(表达明白了,刚才那说话的官差似乎顿了顿,然后一副明了的样子,又听得搜查整个房间的兵差道:“大人,毫无一人。”

书香在这个时候庆幸昨晚不管多累都把那带血的布条给埋了,要不然她就是有一万张嘴也是说不清楚的。

只是…难道他们没查到床底?

各个兵差却还是呆站了一会,书香皱了皱眉头,下了狠药,“二姐,我要去找凤大人,凤大人肯定会为我做主的,他前次还让我做他的小妾…”

书香这话还没说完,各个兵差脸上皆划过一抹质疑,这凤世子口味真重!

书香这软硬兼施还真起到了作用了,因为兵差们终于走了。

再也想不了那么多,书香用着蹩脚的理由把书瑟给赶出了门,然后拴住。

这个男子不能留了,再留下去,她难道还要再装一次大姨妈?

看床下,没人!

而在书香愕然时,在屋顶上匍匐着的男子似乎呆愣了许久,眼里是满满的复杂。

那个女子,竟然不顾清白,不顾名声…救了他。

虽然,她最根本的是保护她的家人。

但,他愿意一直忽略下去。

从不喜欢欠人的他,这一次,他心甘情愿的欠她一次。

只为,那个用针刺破大腿、用血来掩盖他的血腥味的女子。

只为,那个女子没有出卖他。

只为,心底那从未被触碰过的那柔软一角。

只为,他看不懂这个村姑!

一个有时候聪明,有时候蠢笨,有时候淡然,有时候机灵…的村姑。

她真的只是一个村姑?

应该不是的。

在房内的书香却是蹙眉轻声叫唤,“喂…你在吗?”

一个闪影一下就落在了她面前,正是那个她在床底下跑的那个男子。

书香没想太多,倒是笑了起来,“幸好你走开了,要是你被找到了,那就真不好办了。”

男子默然,看着她,不欣不喜。

难道她不该想想他怎么那么巧就离开?难道她不要让他负责?难道她不应该像别的女人般朝他哭泣?

“哎呀,看来你要早些走了,那些兵差要是找不到你肯定会再回来的。”书香笑着又蹙眉起来,“我看你的伤口恢复得挺好的,休息也差不多了,该走了吧。”

她很确定这男子是要走了。

当书香说道‘该走了’时,男子漠然的表情似乎变了变,然后又恢复了冷情,“难道你不要我负责?”

说出这话后,他才反应过来,一个村姑,凭什么要他负责?

“负责什么啊?他们什么都没看到。”书香随口就道。

“既然要负责,就先看看你的脸吧。”男子说着就要伸手朝着书香的耳际上揭去,他很想看看,人皮面具下的脸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张脸。

v20章:凤九吃醋

( 书香想要挡住,却已是来不及了。

男子在掀开人皮面具后看到的就是一张平淡无奇的脸,和他先前看到的一样。

男子皱眉,“你确定是这张脸?”

书香一惊,然后一喜,刚才她贴上男子人皮面具的时候竟然忘记了她先前还在脸上贴了一张人皮面具。

“看上去勉强,到时我会负责的。”男子见书香似乎欣喜,眼里的趣味好似消散了不少。

书香想说不要,男子却已经夺门而出,并且还快速的在她的脖颈上系上了什么东西。

书香拿起来一看,一月牙弯弯的白玉佩,加上一根红绳。

她虽然不懂什么珍品,可这月牙白玉摸上去甚为柔滑、看上去绝非一般白玉所能与之比较。

下意识的她就想要直接把这个东西给扔了,可在脖颈上挂着她一时没扔下,想要去解,却是怎么解也解不开了。

想要去找剪刀,却是书瑟闯了进来,看到书香的模样,摇了摇头,面上满是担忧,“阿香,你怎么了?肚子痛还痛吗?要不要让那黄老儿开些药材?”

书香一晕,她忘了,二姐她现在都还没来大姨妈呢,难怪不知道。

“二姐,我现在肚子不痛了,这血啊,其实是我刚才下浴桶时太着急了,所以刮到了,我上个药,很快就会没事的。”

到了晚上接近子时,董家三个男人皆一一醒来,幸而书香早让书瑟备好了饭菜,直接热了就让他们吃了才作罢。

书瑟早被书香叮嘱不能说今日发生的事情,书瑟憋得整张脸都不好看,但也算是瞒下了。

其实书香还担心一点,就是大哥和三哥都不是笨的,二姐想不到,这大哥、三哥肯定会发现不同来。她下意识的就是不想要他们担心,并且牵扯到他们,只想着反正那个男子已经走了,也没看到她真面目,若是她猜得没错,他怕就是鞑靼人了。

这事情过了几日后方才安定下来,那些兵差也都走了,书香以为危机差不多就过去了,也相对的渐渐忘记了那个男子。

可事实哪有那么好,凤九从都城急匆匆的赶来,等到了晚上就迫不及待的进了书香的闺房。

书香见到凤九大为吃惊,还没来得及问,凤九一口就劈问下来,“阿香,为何你还是不懂?”

书香怔,凤九本来嫉妒心作祟,来之前火烧火燎的,可是看到书香平安无事,再大的火也被消灭了一大半,看着书香怔着的脸­色­,缓了口气,眼眸里闪着无奈的光,“我可以等。”

等什么?等她点头做他的女人?

书香在呆怔中想了一番,凤九的心意她大约是懂了,可她不懂的是凤九这似哀怨的眼神从哪儿来,他这眼神简直就像是她红杏出墙了一般…

她不是不知道凤九派了人来‘保护’她,凤九肯定也知道了在这里前几日发生的一切,可她没想过他会来,并且看他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想必还没来得及收拾一番。

可感动归感动,她还是有理智的。

“允素,你…我要不起。”

他要她的答案,她给!

但是,她给的不会是他希望的答案。

她受过的教育不容许她能忍受这个时代的一夫多妻制度,凤九是世子,不可能娶了她这个山野村姑,更不可能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个现实,她看得很清楚。

她对凤九这么个男子或许真的有好感,但是好感不代表她一定要占有,也不代表她能接受。

话说,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还是找得容易的。

若是要凤九和一个山野村夫做对比,她会毅然决然的选择后者。

这就是她的选择,不管是时间、空间,亦或者是人和,都不容许她选择前者。

还有,她相信凤九是骄傲的,或许过不了多长时间,凤九就会把她给忘记。她不认为自己一个丑女能在凤九这个世子的心里留下什么特别难忘的东西。

凤九心里头掠过惊愕、无措、慌张…只不过这些情绪很快就一消而散,也罢,他努力得不够,而且他现在也不要阿香做出决定,虽然她的这个决定说出了口。

“阿香,别给我岔开话题,前两天的那个男人你竟然还让他睡你的床,摸你的脸,拉你的手,你这是不是太不守‘男女授受不亲’这条规则了?”

书香惊诧,凤九竟然无视了她的话,直接过渡到一个被打翻了醋坛子的男人。

“阿香,这女孩子来月信不是应该藏着掖着?你倒好,给一个男人遮掩还不羞。”

书香怒,靠,你一个大男人当着一个未成年少女的面谈论月信就正常了?

“那个男人危险得紧,万不得再靠近一步,知道了吗?”

书香终于忍不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上我的床、压了我的人的时候怎么不说‘男女授受不亲’了?半夜三更入我的闺房这样也算是光明正大?”

“噢…”凤九挑眉,“那时候不是阿香拉着我上床、还顺道把我压了?”隐隐的,他的嘴角泛着肆意的笑,很自然,很真诚。

要说刚才书香还理直气壮,被凤九这么一反驳,她的脸一下就灼红了,那件事情…实在不是她本来的意思。

看凤九那泛着光泽,还暗含莫测的眼神,书香知,这次她该自打自嘴了,她怎么就提那件事情了,笨死了,笨死了。

书香在暗暗懊悔着,凤九看她的眼神却是越发的柔和起来,本来还急躁、慌张的心似乎一下被抚平了。心里在安慰着自己,不怕,不怕,阿香还小,她刚才说的话不作数。

“阿香,什么都不用想,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虽然我知道你从来不喜欢靠着别人,但是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站在你的背后。”

这种露骨的话书香不是没听出来,但是凤九这么认真、诚恳的说出来,她是第一次见过,不由得,她坚定心晃了晃。

“有一点你要给我记牢了,那个范淮什么的,你想要他来帮忙可以,但是切记不要过多什么肢体接触,也千万不能两人单独一起,要是让我知道,我就…我就…”凤九一下就换了口气,“还有那个沈君,他是长得不错,那也不能和我比,你可以当他为大哥,但绝对不可以有多于这方面的打算。”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丫头以前就是喜欢沈君的,要是他以前知道这事,怎么样也不会让沈君发现丫头的好来。

书香听着凤九的话,嘴角越发的抽搐起来。

大哥,您以为您是我家的老公么?您以为您这是大方么?您以为我已经被你吃定了?

不过,接下来凤九的话彻底让书香打碎了她一系列的想法。

“我知你现在心里肯定在想着我专制了,”凤九眼神无辜,“我这专制是为了谁,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你若是不喜欢他们,他们若是有什么误会了,那就是伤了他们了。”

...

( 得,凤九是史上第一腹黑男,说着情敌的坏话还反而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顺道还一副是为了大家好的样子。

实在是看得书香牙痒痒的,这厮,竟然什么理都占去了。

敢情她若是和范淮、沈君有了超越男女之间的关系就是伤了他们了。

书香不满瞪他,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得了便宜还卖乖。

凤九眨了眨眼睛几乎像是无视书香的神情,“总之,你想如何就如何,千万不要顾忌到我。”

书香终于爆发,“凤九,我做什么事情顾忌到你了,从你口中说出来的话我怎么就听着别扭呢?你别给脸不要脸的,我和你八竿子打不着的,最多你就是我那个什么什么不能见世的师兄,你凭什么管我这么多。”

凤九好整似狭,伸手就去拍书香的后背,“别气,别气,气坏了身子我还心疼呢。”

这丫头若是不生气他才要担心呢,她生气了就是代表在乎他。

书香本喋喋不休的口被他这句话给噎在了喉咙,嗓子眼直冒气,一口气上来,然后一下就伸手朝着凤九的嘴巴上打去。

不过,凤九是谁,虽然他不躲,可是他将书香的力道、手法都一一大约都化解的,书香十分的力已然化成了一分,到了他嘴边时擦嘴而过。

如果要一个比较浪漫的说法,那就是‘书香的手被他的­唇­给轻轻拂过了’。

书香据不同意这种说法,咬咬牙,对着凤九的脸又要打下去。

凤九无奈一笑,只得伸手抓住了她挥来的拳头,小小的拳头不够他的掌心包围。

“凤九,你给我放开!”书香羞极,她不敢弄得动静太大了,所以她的声音还是特意压低的。

凤九喉结微动,眼神凝看着书香的眼睛,虽然眼带恼羞,可是那依旧是一双纯净的眼,仿佛要将他吸允一般。

“阿香,别闹!”语气亲昵,声音温柔,似喉咙而出,更似鼻息而出。

书香挣扎,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得很,她根本就挣扎不开。

“凤九,放开!”

凤九的脸却在她的眼里越放越大,直到她几乎可以看到凤九那几乎没有的毛孔,感受到他的鼻息。

场面——很—黄—很—暴力,简称‘暧昧’。

------题外话------

紫在这里小小的申明一下,这本小说已经超乎了紫的想象,不再是一本单纯的种田文,种田发家只作为女主成长的人生阶段,紫在接下来的内容里,对种田的内容给予简略,后面的内容大多会朝着‘国仇家恨’,可能会有一部分的读者放弃此文,但紫已经将大概的方向握住了,不会再改了。最后仅希望亲们多多继续支持啦…看来要对不起只爱看种田文的亲们咯!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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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1章:貌似心动,被动入局

( 暧昧是神马?

是一种很特别的男女关系,是超越于友情之上的。ww

是男女间态度含糊、不明朗的关系。

又是一种恋人未满的状态。

更是一种互相有感觉的男女在动作上是恋人、行为上是朋友的意思。

书香脑袋一下像是爆开一般,她竟然和凤九成为了这样的关系。

凤九只看到书香的脸­色­似乎越发的苍白,戏谑的态度一下转反,离开书香稍远,“阿香,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凤九认为,书香来了月信不舒服。

而书香呢,却是看到凤九蓦然远离了视线,忽然窒息的空气豁然开朗起来,苍白的面­色­渐渐转缓。

“凤九,现在太晚了,你回去吧,我想睡觉了。”书香推搡着凤九,让凤九离开。

凤九退后几步,然后稍稍站立,见书香一脸正­色­的模样,心里有些发堵。

是他逼得太紧了吗?为什么他感觉到书香像是要拒他千里之外?

“阿香,唤我允素,然后我就离开。”

看着书香的眼睛,他不知道他想从她眼里看出什么。

书香微微躲闪,“允素,你走吧,太晚了。”她竟然不让自己的语气和平时的不同来。

凤九再度深深的看了一眼书香,“我过几日再来看你。”说完,一跃而起,跳出了窗口。

书香浑身一松,然后捂住了胸口处,那极速加快的心跳声在提醒着她对凤九的不同之处来。

她可以对范淮和沈君都正常,唯独对凤九…可她不能喜欢他,她摸不透他。

可是她却不知,一个人想要摸透另外一个人或许用一辈子的时间都是不够的。

是日,春暖花开,李子村学堂里也渐渐的响起了读书声。

一个春节过去,仿佛又入了一圈去年的生活。

可很显然的,董家却是进入了忙碌时期。

有了凤九的种子,书香又去县城了里买了好些种子,有稻谷、有蔬菜、有果物、有花…总之她要将董家买的地都种了。

凤九在这期间没来过,只让人捎信过,可书香已经不再回信了,只是偶尔的时候会想到他。

这日她从田地里回来就收到了那家玻璃店铺的来信,说是当家的人回来了,要她去商讨话梅之事,书香自然是欣然而去。

轻车熟路的上了县城,然后就直接朝着玻璃店铺走去。

玻璃店铺里仍然是那个小三,小三见到她喜笑颜开,让她安坐,接着上了茶,“董姑娘,您先喝茶,我这就去请我家老板。”

小三入了内室,看到了元祐正在品茗,恭敬道:“主子,董姑娘来了。”

元祐不动,微微挑眉,“来了?”

“是的,已在外头等着了。”小三低着头,表示了完全臣服。

良久,元祐才道:“那便等着吧。”

于是,书香在外头一等就是一个时辰,喝茶喝得她直想上厕所。

看着忙碌的小三,“小三,你家老板怎么还不来?是不是今日有事情?要不我明日再来?”

靠,她实在憋不住了,有木有那么拖拉?

‘忙碌’的小三一顿,视线微微扫看了下内室,“董姑娘,您稍等一会,我再我家老板。”

小三用的理由是那老板是去制作玻璃了,暂时没法出来。

书香这一等,却又是等了半柱香的时间,这次是连小三都不见影踪了。

结果,她终于火了。

小小的身板快速的朝着内室走去,然后掀开布帘,“还要不要做生意了,姐姐我没那么空…”

‘闲’字还未出声,她就看到了一脸悠闲的元祐从对厢里头出来,发丝上似乎染上了不少灰屑。

“真是不好意思,让姑娘久等了。”元祐嘴里道歉着,心里却是暗暗发笑,这姑娘的耐心还行,竟然等了他一个时辰多。

他不知道的是,若不是书香她尿急,她还会继续等下去。

前世的书香,从来就不是个轻言放弃之人,她做事从来有始有终。

元祐的道歉让书香微微怔了怔,有些尴尬,却也没怎么脸红,回答,“你也知道让我久等了,技术差就让小三去做不就得了。”

说话丝毫不委婉,直接戳中正心。

现在不是她的不对,是他的不对,她凭什么要低头认错。

元祐眼神微微一讶,却很快消散,“还真是我的错,本来是小三要做的,然后看姑娘一直没来,店铺也忙,我就亲自动手了。”

瞧瞧,瞧瞧,这借口,这理由,多­精­妙的存在。

书香突然觉得,此人也是一腹黑人也。

什么叫等她不来,她可是按时来的。

亲自动手?难道他那是一双禁手?

“老板,这做事要诚信不是?我可是按时来的,没多一分,没少一秒。”书香眯眼笑了。

好快的反应!元祐笑了。

“在下这厢向你道歉了!”诚意十足。

书香顿,才道:“算了,那我就勉强原谅你好了。”

元祐笑得更灿烂了,“我让人订了席位,去文轩酒楼请姑娘吃午饭。”

“那个原老板,我们还是在这里把事情给说完了,至于吃饭就不必了吧。”书香拒绝。

这元祐她怎么感觉像是一只笑面虎,还请吃饭,不必了。

“要得,要得,在下还有一事要请教姑娘呢。”元祐坚持。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书香嘴中喃喃。

“姑娘说什么?”元祐佯装没听到。

书香撇撇嘴,“没什么,那走吧。”好歹文轩酒楼她也熟悉。

一到文轩酒楼,还是一派的繁华,宾客进进出出,生意那是上等的好。

元祐很是照顾书香,直接找了个通风口的包厢,看得到大堂的人,大堂的人头一抬也能看到他们。

“有什么事情,原老板您请说吧。”点好了菜,书香直接进入了主题。

元祐优雅的托着好看的下巴,“听说姑娘会制作镜子?”

还没等书香开口,元祐又道:“我想和姑娘合作。”

书香心里愣,张口却道:“我记得没错的话,今日我主要是来和原老板说说话梅的事情的。”

“那是自然,姑娘别担心,那话梅原某已售,银子很快就会到达姑娘手里,但银子不多。”元祐眨了下眼,似是无意的拂了拂披在肩膀上的发丝。

书香真想把眼前的人给撕了,她本来就知道那些话梅即使卖光了也不会有多少银子,她想知道的是这些话梅销售程度如何而已。可是这原某竟然和她说这个,明显就是惹她不耐的。

也罢,你来敬我一尺,我便还你一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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