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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鸾凤斗:冷面王爷欠调教 > 第六十一章:堕胎药断肠,心念亦成灰

第六十一章:堕胎药断肠,心念亦成灰

“别这么亲昵的叫我,听着让人恶心。”忍着腹部隐隐传来的不适感,顾汐婼尽量面­色­不改,笑得冷漠。

“王爷,你怎么可以这样无情?”一旁的香草看到顾汐婼额头逐渐渗出的细密冷汗,再也按捺不住内心澎湃的愤怒,猛然起身指责着雪逸寒,“就因为婼儿姐不肯把孩子过继给王妃,你就真的要做到如此决绝么?孩子也是你的骨血,你怎么能够这么无情绝义?婼儿姐说的没错,她爱错你了?你根本不配得到她的爱?”

香草的指责令雪逸寒猛然一震,梦妙可?她怎么知道婼儿怀孕的事情?眸底一抹幽光忽闪,转瞬,那满布的沉痛已然被无情取代。

最后望了眼隐隐颤栗却依然强装坚强的顾汐婼,雪逸寒强忍住抱她入怀的冲动,毅然起身,“香草,好生照顾她。”

“哼,香草虽是奴才,但也懂得知恩图报?婼儿姐视我如亲姐妹,就算是全世界都不要她了,我香草宁愿陪着她被全世界抛弃,也绝不会弃她不顾?”瞪视着雪逸寒冷然的脸,香草无畏无惧,字字咬牙切齿。

这是她第一次对主子这么不敬,自打是奴才开始,她就一直谨遵本分,清楚的拿捏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那是因为,她有个令人崇仰的主子,可是现在

面对香草的不敬,雪逸寒并未发怒,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瞪着他离去的背影,香草直恨不得冲上去挥他两记拳头,男人,果然都没一个好东西?

砰——

雪逸寒一走,一直强撑的顾汐婼当即跌坐在地,打翻的凳子好巧不巧,正好摔在她肚子上∪间一股温热晕染了她天蓝的碎花裙裾,红蓝交织,触目惊心。

顾汐婼紧紧的揪着腹部的衣衫,眼泪汗水交织着湿润了背心,湿润了发髻。那一次次翻搅坠胀的就像是一双死神的手,无情的拉着她坠下地狱,她松开了紧咬的双­唇­,那刺目的腥红顺着下颔流下,意图深呼吸一口凉气缓解痛苦,然而那噬心淬骨的疼痛却像极一双扼喉的铁钳,大张着嘴依然有出气没进气,连呼吸都奢侈。

顾汐婼浑身颤栗的抽泣着,然而,她却始终强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这一刻,身体的每一分每一秒的疼痛都深深溶进了她的血液,骨髓里,她要用最冷静的理智,深刻的烙印下此時此刻,雪逸寒所带给她的致命痛苦。她恨他,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天上地下,绝不共存?而郡天,她会让它像楼兰古国一样停滞它的历史,糜烂尘封在万丈黄土之下?永不复存?

见她疼得摔倒,香草连忙上前要扶她,却被一把挥开。

碰不得她,香草急的大哭,而顾汐婼极力忍受痛苦却始终不喊一声,更是揪疼了她一颗心,“婼儿姐,草儿知道你很痛很痛,你要痛就哭出来,草儿陪着你,草儿抱着你,求求你求求你让草儿抱着你好不好?”

“草,草儿谢,谢谢,你”顾汐婼拼尽全力想要站起身,然而刚一撑手,就整个人无力的跌回了地上,更正是她这一动,腹部愈发疼痛肆狂。

腿间流出的温热越来越多,而顾汐婼的心亦越来越凉,仿似被抽掉了所有的温暖,坠入了万年冰窖

月辉清幽,夜雾犹泣。

子夜未过,那朦朦夜雾却已然潮湿了人的衣衫。

雪逸寒倚靠在水榭阑珊上,手中一壶醉心酒,早已不见昔日优雅,提壶狂饮。

打在蝶翼羽睫上的夜雾不知何時已然化成了晶莹的露珠,羽睫轻轻一颤,便顺着眼角滑落。只是,分明是小小的露珠,滑落眼角却弄的水渍满脸,直教人看得心疼又疑惑,分不清是几多泪水几多露。

嘴角噙着的笑不再是倨傲轻狂,有的,只是苦涩凄凉

张伯一直静静的陪在他身边,紧皱的眉头,满脸的担忧,不知已摇头叹息多少次。

“快子時了,婼儿,你可还痛苦?”举壶对月,雪逸寒上扬着迷人的嘴角,笑得眼泪直流。

“王爷?”他这样的自我折磨张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终是忍不住上前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酒壶,“既然这么放心不下,这么痛不欲生,那为何不去抱着她安慰她?有什么误会解开就好了啊?别说你还在意那晚的不堪丑事,王爷如此英明不可能看不出端倪,她根本就是被陷害的?小的看得出来,您其实早就想通了,不然您不可能什么都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可是,既然如此,您为何就是要互相折磨,却始终不肯给彼此一个坦诚以待的机会呢?她不傻,流产的事情就算梦妙可不给她说,您一样瞒不住,您为何就不肯把实情说出来?偏偏”

“瞒不住?呵呵是啊,婼儿看似神经大条,但并不傻,可是,本王真的不忍心看她因为自责,痛不欲生的样子”泪濛的眸子凄然的望着天边清月,雪逸寒整个人都瘫软的靠在身后的阑珊上,笑的无比悲凉,“不管有没有梦妙可,结果都一样,她会恨我,深入骨髓的恨着,可是我无怨无悔,现实,太残酷,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恨着我,就好”

“王爷”看着雪逸寒深痛欲绝,颓然的样子,就连张伯这一个大男人都为之鼻酸。

“恨着就好”低泣喃喃着,雪逸寒后脑重重的撞在阑珊沿上,痴痴低笑着,那笑,醉了痴缠,碎了月心,就连夜风都愈发透着噬骨的沁凉。

揉揉了大阳血,张伯想劝,却无从劝起,直感叹,痴恋中的男女,都是疯子?

突兀,远处一阵喧嚷的噪杂引起了张伯的注意,他忙循声望去,冲天的火光宛如一只匿藏的浴火凤凰,绽放炫彩映红了整片夜空天际,而那方向正是顾汐婼住所之地?

“王爷?”张伯惊骇不已,忙掉头将贪醉的雪逸寒给拽了起来,“不好了,王妃那着火了?”

然而,晃晃悠悠的雪逸寒却并没反应过来,他口中的王妃不是梦妙可,“着火就着火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如此恶­妇­,烧死的好?”

“不是?”知道他是理解成梦妙可了,张伯立马喊道,“是顾汐婼?顾汐婼的院子着火了?”

婼,婼儿?婼儿的院子着火了??

嚼咀着张伯口中那婼字,晃悠良久,雪逸寒骇然惊醒,醉意瞬间去了大半。不待张伯反应,当即一个跌撞,跟跄冲出了水榭,直奔火源地而去。

远远的,那不大的房子犹若一直坐卧的火凤,成了院落里独树一帜的炽焰风景,噼啪的破竹声一如那幽冥地界的嘶鸣,声声扼人心喉。炽热的火焰早已将整个屋子全部吞噬,猎猎随风摇曳的火舌,滚滚乌黑的浓烟直冲天际,渲染了这个寂静深夜的冷清单调。

“婼儿?婼儿?”声声撕心裂肺的痛喊,不顾熊熊火焰,雪逸寒一扎头就要冲进去,却被及時赶到的张伯给拉了下来,“放开我,我要救婼儿?婼儿,你不可以这样,你不可以死,不可以”

“王爷,已经来不及了。”紧紧抱着雪逸寒挣扎的身子,纵身张伯铮铁汉,此時也不禁落下泪来。好端端的一对璧人,怎么就演变成今天这个不可收拾的局面?如斯悲剧的收场?

而在他们的另一边,香草早已哭得是声嘶力竭,泣不成声,“婼儿姐,呜呜婼儿姐,你为何要这么傻?为什么要想不开啊?呜呜呜”

眼看大火越烧越旺,大家更是奔波于救火,院子里,满地的水渍。

原本怡静简朴的院子,如今,被大火烧得一片狼藉。

大火依旧噼啪的猎猎燃烧着,而雪逸寒的心也随着被大火吞并的房舍,渐渐的死灰一片

随后跟来的还有梦妙可,看着瘫软在张伯身上的雪逸寒,再看向被大火烧得坍塌凌乱的房舍,­唇­角不由上扬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收了收得意的心神,梦妙可做作的挤出两滴眼泪,掏出绢帕擦着眼,抽抽嗒嗒的走到了雪逸寒身边。

而就在她走向雪逸寒時,一直痛哭的香草突然转头怨愤的目光瞪着她,亦是起身,悄然向她身后靠近

“王爷,姐姐她”

“梦妙可?你去给姐姐陪葬?”就在梦妙可伸手欲扶上雪逸寒手臂之际,香草在身后突然拼尽全力,猛地将她往火中一推。

粹不及防,香草那一推虽然拼尽了全力,但终归力气不大,顶多就是让她跌倒,可她却明显一股强力将她给趁势震飞了出去,待她反应过来,人已被烈火围绕,而就在这時,头顶屋檐一根梁柱轰然坍塌

“王爷?”

她喊着雪逸寒,乞求他会挺身相救,然而,没有。

翌日,前后王妃双双不幸葬身火海,再次轰动郡天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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