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顺冲她指着的烧饼铺看了一眼,恍然道:“原来是这里!你们怎么还没搬?”
“去你的!”小喜一呸,“你恨不得我们立马滚蛋是不是?罪犯上刑场都还得吃口饱饭呢,没找着住处,我们怎么搬翱”
王顺搔了搔脑袋,目光溜了一圈,转开话题:“你那天没事吧?我娘没打着你吧?”
“切!我是什么人?就你娘那点能耐,能打得着我?”小喜鼻孔朝天,不可一世斜睨对面
“没事就好我得走了,改天再跟你说话”
王顺说着要走,小喜又把他拦缀“你赶着投胎去呢?”
“你快让开,我爹得急病了,我得赶紧请大夫去!”
“啥急部”小喜松开手“我对这儿熟,你说出来,我给你介绍个好大夫”
“唉,”王顺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是啥铂反正自从昨天苏五娘房里的管事请他去修了下屋檐,回来后就全身发痒,起满了小红疙瘩,在西街找了几个大夫也没看出是什么毛病现在我得上这边请大夫去”
“发痒?……”小喜张大嘴巴
“是啊奇怪得很,大夫们都没见过这种病症你刚说你能介绍好大夫,真的有吗?”王顺半信半疑
“那个——当然,当然有!”小喜眼睛骨碌转了两圈,说道:“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爹是在苏五娘院里哪个房间修的屋檐?”
“就是骆明轩的房间呗!据说拂芳馆要重要修葺,骆小子便要搬回来住一阵,五娘便让人来请我爹去弄房檐了”
小喜倒吸了一口气,——在骆明轩的房间修的屋檐,他该不是误食了她投的痒痒药吧?
“你怎么了?”王顺推了推她
“艾没怎么!”小喜回神,“那个,我知道你爹得的这是什么铂我家就有个祖传秘方,是专治这种病的,特别有用,人家出过五百两银子来买我爹都没卖呢你先带我去瞧瞧,说不定我的药真能治好他”
“真的?”王顺眼睛一亮,不过马上又暗下来:“怎么那么贵啊”
“好药当然贵啦!不过看在你我不打不相识的份上,万一真的对症,我也可以给你算便宜点,——十两银子吧!”宁小喜慷慨地一挥手
王顺犹豫了一下,重重点头:“好,只要你真的能治好我爹的铂我就给你十两银!”
“行!前面带路吧”
王顺家现住的院子位于骆府西南角,有独立的角门出入,王顺的父亲王连琨,是骆家大夫人大姨母的儿子,大夫人自幼失去母亲,虽然吃穿不愁,在姐妹众多的娘家到底势弱,当时全赖这位大姨母时尺动关照,才算没被人欺负
王家原来也是商户,跟当地官府还有姻亲,背景是满强大的只是后来生意渐渐失败,退归乡里,坐吃山空,虽还有些家底,也到底不如从前了加之旧年一场山洪,淹去了所有田庄,好在当初老夫人还在钱庄里存有些银子,这才有了些底气,举家进城来投靠
王连琨出身富户,哪怕家败也不肯出力养家,在乡里这么些年,拜了位从工部退出来的老木匠为师,钻研起修缮工艺,倒学成了几分手艺苏五娘因从大夫人那里听说他有这般能耐,于是昨天便特地请了他去主持房梁修缮的工程,哪料才去了大半天,回来就惹上这么一身疙瘩
小喜进屋的时候,王连琨正痒得呼天喊地,王冯氏拿着块湿布在旁边急得直拍大腿
“这可怎么得了?到底是冲撞了哪路神仙,搞成这个涅?都是那五姨娘要修的什么破梁,好处没得着,反惹了这身毛铂我倒要找她算算帐去!”
她把手里湿布一扔,嚷嚷着就要往园里去王顺忙与旁边一老妇将她拦缀“娘,你别冲动!我请了人来治爹的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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