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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劫火风云 > 第一章空中交易够香艳

第一章空中交易够香艳

空中交易,挺时麾的玩意儿,它是咱们宝岛财经界的畸形玩意儿,即使欧美先进国家也叹为一绝。

无独有偶,在长江三峡九畹溪也出现了空中交易,不过,它出现于距今久远的蒙古人统治中原其间,交易方式却更特殊,香艳哦!

据说,长江三峡乃是大禹昔年治理洪水时,将阻隔湖北及四川之巴山及武陵山予以打通,洪水一泄,便形成今日之模样。

当洪水冲流到今日九畹溪之际,由于该处之石灰岩层及砂石层既密又多,所以,九畹溪被冲得既狭又曲。

经过数千年来之物移星换,九畹溪的景­色­更优美了。

张船山有一诗咏吟九畹溪之景­色­可作佐证。

“山顶晴雪玉玲珑,金翠迷离好画屏;

两岸峰峦争秀出,随江九折名空棂!”

咱们由此诗就可以想象出九畹溪一共有九个大折转处,由于江流狭曲,两旁的岩壁也贴得甚近。

加上两旁岩壁上有甚多的峰峦凸出,若由江面向上瞧,就好似两副忽晴倏雪变化多端的画屏。

所以,九畹溪虽然险峻,却仍有无数的游客乐于前往一饱眼福。

这天入夜时分,九畹溪入口不远处突然传来‘当!’的一声锣响,没多久,一条大船徐徐的出现了。

立听一阵宏亮的声音道:“各位大爷,九畹溪到了,请上舷旁欣赏金翠迷离,变化多端的玉玲珑吧!”

立见一群人愉快地自甲板下方鱼贯上来。

率先走上甲板的一位锦服老者一见两旁岩壁黝暗,立即问道:“船老大,灯呢?乌漆麻黑的,瞧什么呢?”

“马上来,马上来,阿义啊!掌灯啦!”

立听船舱传来:“快啦!”

“紧啦!你在孵蛋呀!”

“马上来,马上来!”

不久,便见一位少年满身大汗地上来了。

而且好似圣诞老人般臃肿地上来了。

只见他的双手各提着三个孔明灯,脖子上面挂着六个孔明灯,分别悬在胸前及后背,嘴巴更是咬着三个孔明灯。

最特殊的是他的双耳也各挂着三个孔明灯。

哇­操­!真是人尽其材,物尽其用呀!

他歪歪斜斜地走上甲板之后,众人边闪开边好奇地看着他。

他年约十七岁,身材虽然中等,可是,双臂那如虬的肌­肉­及两个碗形的胸肌,令人一瞧就感觉出活力及韧力。

他的脸型似个­鸡­蛋儿,天庭饱满,浓眉大眼,高挺鼻梁,悬鼻如胆,配上微厚的双­唇­,十足是付福相。

可是,此时的他却满身大汗,战战兢兢地移动脚步,生恐会不小心撞到人或摔坏了任何一个孔明灯。

他姓祝,单名义,对四川及湖北人而言,他是位‘外籍劳工’,因为,他来自遥远的河南开封府。

祝义小心地走到船舷左前方,立即徐徐放下那十九个孔明灯。

“紧啦!大爷们急着要赏景呢!”

“头子,你能否帮忙引个火?”

“什么?你敢指使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你若能帮我引火,我可以专心放灯,大爷们就可以早点欣赏夜景,是不是?”

“我不和你抬杠,动作快些!”

立听锦服老者道:“船家,你若不愿意动手,就吩咐下人上来帮忙吧,老夫知道船舱尚有不少人!”

“秦爷请海涵,船舱那些人必须控桨,因为,此处河道既狭又多弯,加上又是夜间航行,不能不谨慎!”

“既然如此,你就引个火吧,老夫看这位小兄弟忙得满身大汗,你当老板的,就多体恤他一下吧!”

“是!是!”

他一走到祝义的身边,先侧目瞪了他一眼,方始引燃一个孔明灯的火苗。

祝义早就将绳子绑在钩中,火苗一燃,他捧起孔明灯轻轻向上一托,它立即冉冉地向上浮去。

不久,它便在三、四丈高处停住及放出光芒。

游客们立即昂头瞧去。

祝义则提着孔明灯继续在其他处绑着。

那位头家姓王,单名傅,他一共有八条大船航行于长江三峡,所似,同行皆以‘船王’称呼他。

他的确有些银子,所以,他一向在店中纳福,今宵是为了招待四川这群富商,所以,他才破例随船而来。

他一向‘动口不动手’,十足是个指挥官,可是,今朝为了不得罪这群贵客,他居然当众­干­活了。

他实在恨透祝义了。

所以,当十九盏孔明灯完全浮上去之后,他立即指着桅端道:“再悬一盏吧!”说着,他就欲离去。

“头子,等一下!”

“­干­什么?”

“已经够亮了,桅端不必再悬了吧?”

“我叫你悬,你就悬,紧啦!”

他悻悻地离去了。

祝义心中暗道:“­干­!”却不敢不遵。

不久,他背着一盏孔明灯开始往桅顶攀去。

这是一件十分危险的工作,立即有人好奇地瞧着。

祝义可真不赖,没多久,桅端已经浮起一盏孔明灯,他刚松了一口气,倏觉一物朝脸上坠来。

他吓了一大跳,立即抬手欲挥开它。

‘唰!’的一声,他的脸上已被一件衣衫罩住,他由于双手离开桅身,上半身立即向外一倒。

一阵惊呼之中,站在桅旁之人纷纷闪躲。

祝义处变不惊,那双原本夹在桅身的腿儿一紧,身子立即倒贴在桅上,不过,他的一颗心儿险些骇跳出来。

覆在他头部之物品,立即向下飘落。

由于船行甚缓,夜风又徐,那玩意儿在不久之后,便被人瞧出是一件红­色­的肚兜,当场便有人哈哈一笑。

其余的人立即随者哈哈大笑。

祝义双手朝桅上一抱,双腿一松,身子立即翻下。

没多久,他已经顺利地落回船上,立见身旁那位锦服中年人笑嘻嘻地道:“小伙子,你的艳福不浅吗!”

他的脸儿一红,不知如何作答了。

倏见一名老者拿着肚兜行来道:“小伙子,收起来当纪念吧!”

“我……”

倏听王傅沉喝道:“阿义,还不向董大爷致谢!”

“是,谢谢董大爷!”

老者将肚兜抛给祝义,立即呵呵连笑地仰首欣赏景­色­。

祝义拿着肚兜,正欲下舱,却听王傅沉声道:“跟我来!”说着,他已经先行走到舱口。

祝义一见王傅的深沉脸­色­,他就暗感不妙,因此,他一走到王傅的对面,立即自动低下头。

哪知,王傅却递出一锭五两银子,道:“收拾包袱,自行靠岸吧!”

祝义刚一喜,立即惊慌地道:“为……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事?”

“本庙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菩萨!”

“头子,我自从上船至今已有三个月余,我自问一直勤快工作,方才烦你引火,也是为大爷们着想,你……”

“我懒得多费­唇­舌,你不该让女人的物品盖上脸,而且是在桅上,发生此事,这是不祥之兆!”

“哇­操­!迷信,你别借题发挥……”

“少罗嗦,快滚吧!”

“好,走就走,我要瞧你臭屁到什么时候?”

倏听上空传来一阵‘咯咯……’笑声,接着便是嗲声道:“轻,轻些嘛,人家快要招架不了了!”

“哈哈!你不是喜爱火辣辣的滋味吗?”

“人家担心会摔下去嘛!”

“哈哈,咱们就作对同命鸳鸯吧!”

“讨厌,不要嘛!”

船上之人听得傻眼了。

连王傅也怔住了。

祝义却恨恨地沿着木梯向下行去。

不久,右前方之上空传来更嗲甜的哎哟连叫及鞭炮般怪响,船上之人更好奇地仰首张望了。

可惜,此峡既高又峭,天­色­又暗,根本瞧不出啥玩意儿,立听锦服老者叫道:“小伙子,把灯弄高些!”

王傅当场一怔。

立听一人叫道:“船家,快吩咐小伙子把灯弄高些呀!”

“这……是……是,在下马上吩咐下人遵办!”说着,他立即匆匆地下舱。

没多久,他另外带着一位青年携索匆匆行出。

立听锦服老者道:“把桅上那盏灯弄高些吧!”

那青年立即攀去。

别看那青年的块头比祝义高大,他的攀爬速度并比不上祝义,不由令船上的人暗暗发急。

偏偏在这段期间内至少增加五对男女的­淫­声秽语自上空传来,不由更令那群人大为发急。

“船家,方才那小伙子呢?”

“是呀!怎么找来这个笨手笨脚的家伙呢?”

“是的,喂!你的动作能否快一些呀?”

“喂!船家,你是什么意思呀?”

“退钱,退钱!”

“是呀!若要瞧这些秃石,不如在家瞧假山!”

就在王傅焦急之中,那青年终于爬上桅顶。

主傅正在松口气之际,那青年由于紧张得手心发汗,一时抓不牢绳索,竟让那盏灯冉冉飞去了。

青年焦急地纵身欲抓绳,谁知,他不但没抓住绳,身子居然似断线风筝般疾坠而下。

“啊!救命呀!”

船面的人群骇得纷纷闪躲。

王傅神­色­大骇,却若无对策。

‘轰!’的一声,那青年的背部结结实实地摔在船板上,方始上弹。

“哎哟,疼死我啦!”

‘砰!’的一声,他掉回船板之后,立即全身剧颤。

王傅奔上去一瞧,只见青年口吐鲜血,手抚背脊喊道:“疼,疼死我了,头仔,我的脊梁骨断啦!”

主傅不由骇然­色­变。

此人若摔死,他大不了赔笔钱。

可是,此人若残废,他可就要照顾对方一辈子,哇­操­!他这下于亏大啦!

却见祝义提着包袱奔过来,道:“詹大哥,你怎么啦?”

王傅喊道:“走开,全是你这个衰尾郎带来的祸,快滚!”

“头仔,时值黑夜,又在江面上,我往哪儿走呀?”

“那是你自家的事,滚!”

“头子,你一定会后悔的!”说着,他立即奔到舷旁跃入江中。

‘噗嗵!’一声,他已跃入水中。

他迅速地游上岸,立即含恨奔去。

沿途乱石林立,他却纵跃如飞,毫不停顿地跃去,因为,他要离开这个令人厌恨的人。

他边奔边骂道:“死王傅,臭王傅,我祝义似牛似马般为你­干­活,你却说滚就叫我滚!”

“妈的,我若知道你会叫我走,我下午就不会那么卖力地挥桨,让你们无法这么早就来到九畹溪!”

他边奔边骂,足足过了半个多时辰,他方始喘呼呼地靠坐在一块大石旁,向四周张望着。

倏听上空传来阵阵哎哟嗲呼,他立即想起自己被炒鱿鱼之事,他当场吼道:“哭爸,哭母,哭啥米嘛!”

立听男人喝道:“谁在放肆?”

“我不是骂你,我在骂三八查某啦!”

“咯咯,你为什么骂人家嘛?”

“不要脸,三八查某!”

“咯咯,你是谁呀?”

“你老爸啦!”

“咯咯,爹,你什么时候来此地的?”

祝义一时为之语塞。

“咯咯,爹,你怎么不说话呢?”

“­干­,不要脸!”

“咯咯,别骂人嘛,难听死啦!”

祝义拿起一块石子,立即向上抛去。

那知,那女人咯咯连笑,看样子祝义臂力不够,他恨恨地连掷三次石子之后,一听见那些浪笑声,他骂了几句,便拿起包袱继续朝前奔去。

足足又过了一个多时辰,他才喘呼呼地停下来,他一听那些浪笑声已经消失,他不由松了一口气。

他掬起溪水饮了数口,方始缓缓跃去。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他累得双脚发软,只好依石而睡。

※※※※※※

‘当!’的一声锣响,顿将祝义吵醒,他一见天­色­已亮,而且正有一条船逆流而上,他立即瞧出是王傅的船。

他便躲到石块另一侧。

他相信天底下只有病死及懒死的人,只要他肯吃苦,他绝对饿不死,他已经决定不再‘行船’了。

他一直等到大船过去之后,方始走到溪旁掬水洗脸、果腹。

祭过五脏庙之后,他继续奔跃而去,希望能够早些赶到渡口搭船,俾及早另找一‘头路(工作)’。

哪知,他奔跃不到一个时辰,双脚便又发软,他立即朝大腿一拍,骂道:“妈的,一餐没吃,就在搞鬼呀!少来!”说着,立即咬牙奔去。

人就是这么奇怪,只要意志力强,经常可胜­肉­体之弱,不过,世上又有几人有如此强旺的意志力呢?

祝义好似在虐待他那双腿般又奔跃一个多时辰之后,一见到远处有个大折弯,他不由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只要转过这个大折弯,便可以找到渡口,届时,他就可以先解决‘民生问题’了。

想到吃,他的肚子立即‘叽哩咕噜!’连叫。

那双腿沉重的好似抬不动了。

他吁了一口长气,立即缓步行去,足足过了盏茶时间,他方始走过折弯处,立见里余远处的江边尚泊着两条船。

阵阵鱼香迅即飘入他的鼻中。

他的­精­神一振,立即咬牙大步行去。

里余远之路程对往昔的祝义而言,两三下就可以跑到,如今却是得满身大汗、气喘如牛。

他几乎是喝醉酒般将身子晃入那间由茅草及木条搭成的酒肆,那知,现场已经座无虚席。

这个渡口就只有这么一百零一间酒肆,想不到却客满,他暗暗沮丧之下,仍不死心地瞧着。

洒肆中共有二十一名儒衫打扮的青年,他们共计占了十一张木桌,难怪其余的八张木桌会客满。

他终于发现临江窗旁有一位儒衫青年独占一桌,而且正在把杯赏景,他立即‘起步走’。

立见小二拦住他道:“等一下!”

祝义止步,道:“­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

“用膳呀!”

小二上下瞧了祝义一眼,不信地问道:“当真?”

祝义望着自己身上湿透的短裤及短袖布衣,忖道:“妈的,这小子真是狗眼看人低呀!”

他立即托住包袱予以打开。

包袱一开,立见上面摆着那红肚兜,小二不由一怔。

祝义将红肚兜塞入衣层中,立即取出一个小袋子,然后,拈着那锭五两重的银子抛给小二,道:“你相信了吧?”

“是,是,可是,目前尚无空席,烦你稍候!”

祝义朝窗旁一指,道:“那儿不是有个空位吗?”

“抱歉,这些公子已包下这一带座位!”

“这……我去和他谈谈!”

“这……不妥吧!”

倏见窗旁青年含笑道:“请!”

祝义昂头睨了小二一眼,道:“送壶茶,再来三碗饭,别忘了浇­肉­汁或鱼汁,听清楚了吗?”

“是!是!马上来,请上座!”

祝义包妥包袱,立即行去。

那群青年却神­色­怪异地彼此瞧了一眼,再偷瞄向祝义。

祝义走到桌旁鞠躬,道:“谢谢!”

“别客气,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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