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便多瞧,立即望向洞中深处。
由于下雨之故,洞中有多处泛湿,一直到三丈余远处,方始比较像样些,他便直接行向该处。
只见右侧壁角有三块上层颇平的石块依品形而放,看来一定有人曾经来此坐过,他便走过去拂拂石面之尘埃!
他刚朝一张石块试坐一下,少女已经掠来。
她直接朝石块一坐,立即道:“此地挺安静的!”
“颇适合长谈!”
“我再从伍碧菇姑娘谈起吧,她跟着那位奇人练了十年的功夫,由于奇人全力传授,她也发愤雪耻,所以,成就非凡!”
“那奇人在临终之前,居然将他一生之修为完全转注给伍姑娘,所以,造就了她的一身不俗武功!”
“她含悲葬妥奇人之后,便按照奇人的吩咐女扮男装返回贵州默察伍家之动静,当时,她的两位大哥及双亲皆已死去!”
“她也怀疑过伍金虎,可是,伍金虎继承产业之后,更加地努力经营,更加地从事公益事业,实在找不出毛病呀!”
“他成家了吗?”
“你怎会想到这个问题?”
“咳!饱暖思淫欲呀!”
“他只娶一位夫人,根本没有纳妾!”
“这……我,这招不灵光啦!请说下去吧!”
“伍姑娘便浪迹天涯寻访蒋贤化,接连三年皆无消息,不过,却让她凑巧地与岳阳首富徐万财结下缘!”
祝义不由忖道:“徐万财不是‘同心车’的老板吗?看来一定是伍碧菇教唆他干这一行,而且,必然与官方有关系!”
立听少女又道:“徐家财富如山,难免引起歹徒之侧目,就在伍姑娘抵达岳阳之夜晚,十二名黑道人物正好前往抢劫徐家!”
“伍姑娘连毙十二人之后,便应徐家恳求在徐家住了一周,没多久,徐万财之正室居然主动向伍姑娘求亲!”
“伍姑娘几经考虑便答应亲事,婚后,她一面防守徐家,一面协助经商,以她的才智,不出一年徐家的生意更旺了!”
“不过,她仍然没忘记寻访蒋贤化,他便吩咐下人暗访之外,更着手选择收买资质优异的少女予以调教!”
“如今,这百余少女已有大部分的人在全国各地寻访蒋贤化,少部分的人则留在徐府担任联络及防卫工作!”
“你就是她的手下吗?”
“不错,我名叫伍含霞,对外化名为贾武!”
祝义暗颤道:“贾仁难道是她的同路人吗?”
“你有否遇上姓贾的俊逸青年?”
“没有!”
“我们习惯于扮成潇洒模样,你多加注意吧!”
“可以,有蒋贤化的消息吗?”
“今年夏初,他曾经落网,谁知却被他大摇大摆地逃去,负责押解他之‘鹰眼客’任俊杰却反而成为阶下囚!”
当时祝义在现场目睹此事,他岂会不知其中之过程,不过,他仍然佯作不知地道:“好大的本事,任俊杰岂非垮了!”
“朝廷对此事甚为震怒,原本要将他论斩,却因其岳父运用影响力,目前正在全力追缉蒋贤化,俾戴罪立功呢!”
“怎么没见到‘条子’们在搜人呢?”
“他采取化明为暗的方式,他不但动员三百余名官方的密探,更以重金雇用近千名武林高手暗访蒋贤化!”
“哇操!简直是天罗地网!”
“不错,事关他的前途,他岂能不拼呢?最近到处出现之陌生人物,就是任俊杰的手下!”
“你看我像密探吗?”
“你?你若是密探,密探这两字就该重新下定义!”
“为什么呢?我太傻了吗?”
“你才不傻呢,不过,要当密探必须个性冷酷,若有必要,即使连自己的亲人也得出卖,你办得到吗?”
“真的呀?”
“我在十天前曾私下斗过一人,他在落败受制之前,居然立即自尽,若非我瞧见腰牌,根本不知他是密探!”
“真的如此恐怖呀!”
“不错,他们为了达成任务,绝对不惜任何的牺牲,你一见到别人遇难,就拼命相救,根本不配作密探!”
祝义苦笑道:“还好我不想作密探,你不会是密探吧?”
“当然不是,不过,我必须配合密探的行动!”
“这……既然如此?你为何宰了一名密探?”
“他……他想占我的……便宜!”
“咦?密探不是很冷酷吗?怎会做这种事呢?”
“哼!别看他们一付死样子,却见不得女人,尤其是像样些的女人,他们只要一弄上手,事后便宰掉了!”
“啊!够狠!你这付模样,对方怎会知道是美女叫呢?”
“我们百余人的一切资料全在他们的手中!”
“这……怎会这样子呢?”
“这就是刚提到‘汉事,国家大事’之原因!”
“请说清楚些!”
“伍姑娘被人控制了!”
“啊!会有此事?那人是谁?”
“当今朝廷亲王之千金,她以伍姑娘到处吸收少女之机会,于六年前混入,并于两年前利用毒物控制,伍姑娘!”
“哇操!厉害!这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唉!姑娘太命苦了!”
两人便默然不语。
祝义想了良久之后,道:“你真的需要我协助寻访蒋贤化吗?”
“甚为需要!”
“我若找到他,该如何和你联络?”
“你只要向‘同心车’任何一处停车站表明要找贾武,我自会找你!”
“同心车?”
“你没搭过吗?”
“没有!”
“此车乃是姑娘所创,既可载客赚钱,又可托运货物赚钱,更可以遍访蒋贤化,如今却成为密探们之交通工具!”
“这些密探够狠!”
“不错,他们仗势凌人,够可恶,可是,唉!”
“你们找不到解药吗?”
“找不到,唉!”
“逼不出下毒之人吗?”
“她的行踪飘忽,每次一出现,身边皆有四名少女严密防备,根本无法下手,我有时真想和她同归于尽!”
“我能帮些忙吗?”
“这……此人武功甚高,智计过人,又千变万化,你别惹她吧,你肯答应协助寻访蒋贤化,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说着,立即解开对襟。
“你……你要做什么?”
“你救了我,又肯协助我,我该报答你!”
“不,不行,我不是那种人!”
“我知道,我今生尚未佩服过任何一位男人,你是唯一值得我佩服之人,请你接受我唯一能献出的心意吧!”
说着,外衫已被‘三振出局’。
祝义急忙‘向后转’,道:“姑娘,别践视自己!”
“我不是在贱视自己,我只求心安理得,我欠你太多,能以珍守十九年的清白身子献给你,我才能稍安心!”
“我心领,快穿上衣衫吧!”
“你是嫌我丑!”
“我不是嫌你丑,凭心而论,你真美!”
“既然如此,别让这个美好的胴体落人恶狼的手中吧!”
“姑娘,别让我内心不安!”
“你已瞧过,又摸过我的身子,我能跟别人吗?”
“这……古人云:‘对溺嫂尚有伸手援救之义’,请别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请你也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是自愿的!”
“姑娘,别如此,真的别如此,好吗?”
“公子,恕我违命!”说者,立即朝他的腰眼一按。
他只觉半边身子一麻,心中一急,功力倏地自行冲去。
她全身赤祼地走到他的身前,便欲替他宽衣。
他突然握着她的柔荑,偏头道:“姑娘,请你别如此!”
她想不到他如此快就恢复功力,立即满脸通红。
“姑娘,我不能如此做!”
她在羞急之下,心生一智,立即咽声道:“请松手!”
他一听她的声音有异,双手一松,立即偷瞄着她。
她却一头朝右壁撞去。
他吓得大叫一声:“不要!”立即掠去。
她的身子半顿,他又全力掠去,立即将她拉住。
她的身子一转,立即紧搂着他,咽声道:“公子,我如此厚颜相求,你若再推拒,我无颜再活于世上矣!”
“我……我……”
“公子,成全我,好吗?”
“我……好,我答应你!”
“谢谢!”
“姑娘,你嫁给我,好吗?”
“什么?你说什么?”
“我……我想娶你!”
她的身子一颤,热泪立即溢出。
“姑娘,我……我太冒昧了吗?”
“不,我……我太荣幸了!”
“你答应啦?”
“我配吗?”
“配!我……我艳福……不浅啊!”
“好,等找到蒋贤化之后,我跟你走!”
“当真?”
“不错,我该为自己打算一下了!”
“谢谢你!”
“公子,谢谢你瞧得起我!”说着,立即羞赧地退去。
她将双掌朝脸上一阵轻搓,然后,徐徐转身。
她徐徐抬头,他立即全身大震。
“你……好……好美!”
“谢谢!贱妾深以为荣!”说着,立即侧身躺下。
他能够临阵脱逃吗?
他能再不上路吗?
没多久,他开始‘单兵攻击’了。
道不尽的恩爱。
说不完的柔情。
太完美了。
※※※※※※
两人经过心灵合一,情感完全融合了。
禁忌也消失了。
两人依偎在旁,立听他柔声道:“霞,我得向你坦白!”
“义,请说!”
“我见过逆帅蒋贤化!”
“真……真的呀!”
他轻轻颔首,立即叙述经过。
“义,你知道那位贾仁是谁吗?”
“她和你一般姓贾,是你的姐妹吧!”
“不,她就是控制伍姑娘之人!”
“什……什么?是真的吗?”
“不错,你怎么没和她在一起呢?”
“我……我……我和她有了关系,似咱俩这种关系!”
“真……真的呀?”
“是的,请原谅我!”
“不,不,义,我不会介意,我很高兴听到这个俏息!”
“为什么呢?”
“请先道出事情发生之经过,好吗?”
他立即道出他和贾仁跟踪逆帅,反而误中媚毒之事。
她眉开眼笑地道:“姓蒋的总算误做对了一件好事,你和她如何认识的?”
祝义一见她的神色,他便稍安心地道出与贾仁在武候祠相识之经过。
她显得更加眉飞色舞了。
他一说完,她便兴奋地道:“伍姑娘有救了!”
“当真?”
“不错,她甚为精明,她一定瞧出你的才华,致打算吸收你,想不到却让逆帅在无意中破坏了她的计划!”
“她原本每隔一个月,便去瞧伍姑娘一次,顺便送解药,上月底,她却派她的侍女送来解药,可见,她变了!”
“变了?对你们有利吗?”
“不错,她冷静如山,智慧如海,不管再忙,她每隔一个月,必来瞧伍姑娘一次,而且,一住就是七天,伍姑娘根本无法瞒她!”
“她此番缺席,可见,她一定被某些事所耽搁,本月底,她若再缺席,就对咱们更有利了!”
“我无法领悟这些奥妙的变化,你真的不介意吗?”
“你被媚毒所逼,岂能怪你呢?何况,你使她做了局部改变,对伍姑娘实在太有利了,谢谢你!”
祝义苦笑不语。
“义,她一定急着找你,你别让她找到,好吗?”
“这……我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可是,我该故意回避她吗?”
“帮个忙吧!她越找不到你,心儿必然越慌,伍姑娘便越有机会进一步处理私事及设法解毒呢!”
祝义想了一下道:“我该如何回避呢?”
“隐姓埋名,另加易容,如何?”
“好呀!”
“义,谢谢你,委屈你了!”
“霞,别如此见外!”
“义,我至今仍然好高兴,世上怎会有如此凑巧之事呢?莫非天生一物克一物,你就是她的克星吗?”
“是吗?”
“义,你好似一座灯塔,使我们在茫茫大海中找到了求生的方向,我有信心可以完成伍姑娘所交代之事了!”
“霞,我可否请教一件事?”
“好呀!”
“我曾在前晚瞧见两名少女在九畹溪上空……卖淫!”
“这是颜丹的主意!”
“颜丹?谁呀?”
“就是她呀!颜丹是她的本名,伍含门是伍姑娘替她取的名字,我名叫伍含霞,另有一位师姐名叫伍含烟!”
“你和令师姐的名字挺飘雅的,她那个‘门’字太俗了些吧?”
“伍姑娘私下创立烟霞门,我们三人蒙她器重,才有此名!”
“原来如此,颜丹为何要做这种危险的生意呢!”
“这是一种生意噱头,那些索桥皆富韧性,根本不会断裂!”
“可是,收一千两银子,太贵了吧?”
“你去过啦?”
“没有,没有,不过,我暗中瞧过!”
“你嫌贵,却尚有无数的男人愿意付出双倍银子博得一次之欢,至今却仍然在登记排队,等候通知呢!”
“真的呀?”
“不错,每天晚上皆有二十名少女接客,每人各接十个男人,每晚总共只能接待两百人,闻艳而来的男人却多如过江之鲫!”
“为什么呢?窑馆多得很呀!”
“男人呀!大多数喜新厌旧,喜欢寻找刺激,空中交易之危险及少女们之姿色、热情皆能够达成男人们之需求!”
“太无聊了吧?”
“你较有修养,当然体会不出这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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