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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无意之中获渔利

任俊杰一直瞪着逆帅,一直到老者歪头打鼾,他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立见他执壶斟了杯茶一饮而尽。

茶一人口,他立即神­色­一变,只见他呸了一声,那口茶便喷溅到逆帅的脸上,立听逆帅喊道:“不好啦!下雨啦!”

任俊杰起身欲抓逆帅,倏觉血气一涌,头儿一沉,立即浑身无力地向前扑去,倒霉的长条几立被压裂。

逆帅滚出通道,立即三步并作两步地爬入祝义身前的长条几下,立见贾仁一并双腿侧缩到椅上。

“哇­操­!这不是马子的动作吗?他……”

他正在暗诧之际,任俊杰已经以颤抖的右手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并且吃力地准备开瓶取药。

‘砰!’的一声,瓷瓶掉在破几面上,立即滚到一旁。

任俊杰‘啊!’了一声,立即趴倒。

逆帅爬回通道,叫道:“小伙子,你的‘羊角疯’发作啦!报应喔!谁叫你不知道敬老尊贤的道理呢!”

他一爬起身,立即将椅旁的纱帘一拉,立即遮住通道。

“小伙子,你可以不仁,老夫却不能不义,老夫就瞧瞧你的伤势吧!”说着,椅前及椅后的纱帘立即被拉上。

贾仁低声道:“他在搞什么鬼呀?”

“谁知道?”

逆帅笑嘻嘻地自任俊杰的袋中掏出钥匙打开铁铐之后,边揉被铐之处边暗乐道:“小子,你等着乐吧!”

他便自上衣左侧衣角折缝处抽出一粒红­色­药丸塞入任俊杰的口中,然后将任俊杰身上之财物全部没收。

不久,他掀开纱帘走到少女身前道:“小姑娘,你贵姓呀?”说着,一锭金元宝已经拿了出来。

少女双目一亮,道:“人家姓朱,名叫昭昭!”

哇­操­!连芳名也报出,买一送一呀!

“朝朝暮暮想郎君呀!”

“不是那个朝啦!”

“是糟糕的糟吗?”

“不是啦!是日召昭啦!”

“喔!是昭君和番的昭呀!朱昭昭,好名字,有老公了没有?”

“没有啦!”

“有中意的对象吗?”

“谁肯娶丑小鸭呢?”

“天呀!你这付模样若是丑小鸭,全天下的女人一定变成老母鸭啦!”

“咯咯!黑白讲!”

“呵呵!老夫帮你作个媒,如何?”

“人家还不打算嫁啦!”

倏见任俊杰喘呼呼地坐起身子,立即东张西望。

不久,他居然直接扑向贾仁。

贾仁神­色­一变,双掌一扬,不但立即抓住任俊杰的右小臂,而且迅速地将他‘三振出局’。

“砰!”的一声,任俊杰立即摔回椅上。

车中立即一阵惊乱。

逆帅忙道:“免惊,免惊,他只是病情发作而已,老夫保证他不会再乱跑!”说着,他立即走回帘后。

只见他朝任俊杰的腰眼一按,任俊杰便喘呼呼地逆帅朝好奇的人们道:“没事,没事,她在救人,别乱看,否则,双眼‘针眼’,可别怪老夫哦!”

说着,立即望向祝义,祝义不知如何应对,立即低头取用瓜子。

“小伙子,老夫能陪你坐一坐吗?”

贾仁摇头道:“抱歉,你的座位既已让给她,你就去坐她的椅子吧!”

“姑……”

“住口!走开!”

“衰!老夫认衰啦!”说着,立即独坐在椅上。

惊天动地的声音密集响着,车中之人心儿乱纷纷了。

祝义望着宙外忖道:“逆帅如此沉着,必然另有打算,我反正无事,何不欣赏鞑子狗腿子如何挨整呢?”

他越想越喜,便默默啃瓜子及瞧向窗外。

一个时辰之后,车夫突然启开一个小窗口,唤道:“昭昭,开始统计午膳啦!”

逆帅含笑道:“老夫代劳吧!”

“昭昭呢?车中发生何事?”

“没事,小心驾车吧,一、二十条人命在你的掌握中呢!”

窗口倏闭,逆帅立即喊道:“欲订午膳的人,举手!”

众人将双眼一闭,置之不理。

“呵呵!大家都不订呀!老夫倒省了不少事!”

他立即转身敲敲窗口。

窗口一开,车夫问道:“大家真的不订午膳呀?”

逆帅取出一锭银子递出窗口,低声道:“聪明的人经常会装聋作哑,你一定很聪明,是吗?”

“我若不聪明,岂能驾驭八匹马!”说着,他立即取走银子及关闭窗口。

逆帅悄悄取出任俊杰的易容膏调配着。

足足又过于半个时辰,车内终于安静下来了。

一阵‘窸窣’穿衣声音之后,朱昭昭低头步出。

逆帅微微一笑,立即掀帘入内。

他将易容膏朝椅上一放,便抽出任梭杰的宝剑小心地替他理发,而且好似削苹果般,一剑剥下整片的头发。

他的技术真不赖,任俊杰居然未见破皮流血。

他将易容膏朝任俊杰的脸上一覆,立即以指尖挑勒钩忙碌着,没多久,任俊杰居然变成逆帅。

逆帅满意地点点头,立即取剑削下自己的头发及胡髯。

只见他褪下­内­裤,双腿一张,居然自­肛­门中取出一个圆形小瓶。

瓶口一拔,他便将瓶中之黄­色­枯胶(由虫胶研煮而成)仔细地淋在任俊杰的头部,双颊、人中以及下颚。

他忙了一阵子之后,终于贴妥那些杂草般头发及胡髯。

他以腿挟住剑把,立即对着明亮的剑身涂抹易容膏,挑钩着,没多久,他变成任俊杰了。

他抹妥粘胶又贴妥黑发,方始嘘了一口气。

他坐了盏茶时间,方始将自己的衣衫穿上任俊杰的身上,当他将布靴穿上对方的双脚,不由暗乐道:“挺合脚的,小子,你认衰吧!”

他一穿上那套蓝绸儒衫,左顾右盼一阵子,方始穿靴及握剑躺在椅上欣赏自己,嘴角不由自主地浮出笑容。

贾仁突然在桌上写道:“有兴趣跟去瞧瞧逆帅的花样吗?”

祝义暗叫一声:“哇­操­!正合孤意!”立即写道:“好呀!”

他又写道:“他一定会在黄昏下车后,再采取行动,咱们歇会吧!”

“好呀!”

他立即闭眼靠坐在椅上。

祝义闭上双跟,倏觉他的呼吸微促,他睁眼—瞧。

他仍然闭着双眼,他便闭眼好奇地默听下去。

好半晌之后,他的呼吸方始平复下来,他不由忖道:“他方才一定在想什么事?他会是女扮男装吗?”

他又想道:“他若是女扮男装,他为何要接近我呢?他会不会另有什么­阴­谋呢?我该小心提防!”

※※※※※※

黄昏时分,同心车终于停在榆州城外一座豪华的庄院前,立听朱昭昭道:“明晨辰时开车,祝各位大爷愉快!”

说着,她立即站在车旁恭送。

祝义便提起包袱和贾仁下车。

他们一见有不少人走入庄院中,为了避免逆帅怀疑,便跟了进去。

他们装作欣赏假山,等了好一阵子之后,终于瞧见逆帅佩着宝剑,大大方方地挟着昏迷不醒的任俊杰行去。

他们便遥跟下去。

榆州,就是现在的重庆,乃是一个半岛形的山城,在当时设立一个府治理榆州。

盏茶时间之后,逆帅已来到府衙门口。

他取出任俊杰的腰牌,两名军士立即行礼道:“参见大人!”

“李大人在吗?”

“禀大人,李大人正在衙后准备用膳!”

“本官有要事须见他一面!”

“请大人稍候!”

一名军士立即奔入衙内。

没多久,立见相貌清癯的李大人带着总捕头及师爷匆匆出来行礼道:“不知大人光临,未曾远迎,祈谅!”

“免礼,大人认识此人吗?”

“啊!他不是逆帅蒋贤化吗?听说大人正欲押他返京!”

“正是,本官在途中另遇一名要犯,打算前往追缉,暂将逆帅寄放贵衙牢中,方便吗?”

“荣幸之至,下官自会严密看管!”

他道句:“很好!”立即递出任俊杰。

高头大马的总捕头,立即上前接人。

“李大人,一切偏劳您啦!”

“理该如此,大人留下来用膳吧!”

“谢谢!本官尚需追缉要犯,告辞!”

“恭送大人!”

逆帅回过礼,便大摇大摆地离去了。

他一出城,立即闪入林中,疾掠向林中深处。

贾仁低声道:“祝兄,你谙武吧?”

“略谙一、二!”

“追!”

两人一施展轻功,祝义便发现贾仁的轻功不俗,他更加小心提防了。

不久,立见逆帅将宝剑抛入江中,嘿嘿一笑,立即转身掠来。

祝义两人想不到他会突然掠来,立即紧靠着躲在一簇叶旁,一股幽香顿时不停地透入祝义的鼻中。

他们只顾躲住身子,却忘了藏妥那个小箱,逆帅远远一瞥见箱角,他的心中暗笑道:“小丫头,你敢在车上赶老夫走,老夫就整整你吧!”

他边掠边以拇指指尖挖出藏在中指指内的一粒红­色­小药丸予以捏碎之后,在掠过那簇枝叶之际,倏地咦了一声。

他立即回头后视。

指尖却悄悄地弹出那些红­色­药粉。

贾仁及祝义刚好奇地望向远处,倏闻一阵浓香,贾仁暗道一声不妙,立即起身喝道:“老鬼,还不……”

她的头儿一沉,全身顿热。

祝义刚跟着起身,立即被他搂住。

要命的是,他的双手居然分别紧搂住他的双臂,他急叫道:“兄台,你……你怎么啦?这成何体统呢?”

贾仁喘呼呼地道:“我……我要……我……要……”

那声音居然变成又甜又粘的女人声音。

祝义完全证实她是女扮男装了。

他也明白她中了和任俊杰一样之催情毒物了。

他曾由老骆的口中听到催情毒物之厉害,他更由任俊杰的身上目睹它的霸道,他立即用力一挣。

“我要……我……要……”

哇­操­!我该怎么办呢?

祝义运功震开她的双臂,便疾掠出十七、八丈远,可是,他的双足刚落地,全身便觉得一阵燥热。

他不由暗骇道:“天呀!厚皮果挡不住催情毒物吗?”

他的念头方讫,她已经赤­祼­­祼­地奔来。

他的体温倏地‘涨停板’!

原始的欲焰熊熊燃烧。

理智堤防崩溃了。

他舍身成‘人’了。

隐在远处的逆帅忖道:“姓祝的小伙子怎能抗拒‘和合丹’如此久呢?老夫非弄清楚他的来历不可!”

他悄悄地上前拿起祝义的外衫及包袱搜索着。

不久,他除了搜出藏在多处的银票之外,别无所见,他便仔细地瞧着银票上面所盖之银庄字号。

“开封富贵银庄?他来自开封?开封会有何人能调教出如此杰出的奇材呢?老夫可要好好地动动脑筋啦!”

他将银票放回原处,便低头沉思。

好半响之后,他苦笑一声,暗道:“找个机会赴开封瞧瞧吧!”

他立即掠到小箱旁搜索小箱及包袱。

不久,他终于由箱底夹层中找出一面金牌,他一见到金牌正面所镌之‘烟霞’二字,他便全身一震。

他匆匆一瞧金牌背面,一见到那个‘门’字,他不由忖道:“她原来是烟霞门三位令主之一的任含门呀!这……”

他放妥金牌,立即沉思道:“烟霞门会不会是她所创立的呢?否则,烟霞门一直透过各种管道暗访我的行踪呢?”

“这……以烟霞门的神秘、狠毒、贪婪作风,绝对不宜让姓祝的加入该门,否则必会为虎添翼,徒增杀劫!”

“我此番假装被人密告遭擒,又耍了鞑子们一番,目的在逼烟霞门的创始者现身,不知能否如愿?”

“若让姓祝的加入该门替我暗探该门的创始者,倒是可行之路,可是,如何说动他呢?又如何避免他被传染呢?”

他再度伤脑筋了。

远方的‘战火’渐熄,逆帅决定先回避他们,再择期将自己之事告诉祝义,于是,他飘然离去了。

不到盏茶时间,祝义由ji情中醒来,他乍见她汗下如雨的昏迷在自己的怀中,他吓得立即爬了起来。

林中虽暗,以他的目力却清晰地瞧见满江红的战果,他似遭雷劈般全身一震,喃喃自语道:“怎么办?怎么办?”

倏听她呻吟一声,他慌忙拿起外衫及包袱掠向远处。

她又呻吟数声,终于迷迷糊糊醒来。

她乍见四周黝暗,立即忆起方才之事,她打了个寒颤,倏然起身。

下身之裂疼,顿使她跄踉晃身。

她一稳住身,立即望向四周。

不久,她喃喃自语道:“天呀!他走了,他一定怀着误会走了,我……我弄巧成拙了,我该怎么办呢?”

她忍疼自包袱中取出衣衫穿妥之后,一一拾起碎布条,默默地在落红处予以埋妥之后,方始提箱离去。

祝义目送她离去之后,忖道:“听她之言,分明对我没有恶意,可是,她会不会故意说给我听的呢?”

他又想了一阵子,便沿林疾掠而去。

他全力催功掠行一阵子之后,只觉得内力并无受损,他的心中稍为一安,立即加速沿着密林掠去。

他在未练武之前,便有日夜奔行于林中之经验,此番‘重温旧梦’,又有轻功可供施展,他便似流星般穿掠着。

榆州与成都皆属于四川管辖,不过,因为有嘉陵江及高山隔开,祝义必须多绕半圈,不过,这并难不倒他。

他今天才正式佩服自己,因为,他想不到自己能掠行如此快,而且轻松愉快,毫无吃力之感。

甚至连呼呼掠过之夜风也­干­扰不了他,他知道这完全是因为练武之故,他不由忆起两年前的往事。

女人!唉!完全是女人惹的祸。

九畹溪的那位三八查某害他罚站,挨日晒,挨蚊叮,变成哑巴,险些被猴群整死及摔死,他如今想来,仍是小生怕怕。

贾仁女扮男装,昨晚和他迷迷糊糊地搞了那一次,他瞧她的神­色­,他便觉得难受,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她方才醒来之时,若是泼辣地胡骂一通,他可以安心些。

可是,他居然还担心他会误解,这……

他越想越觉得她不是在故意说给他听,因为,她当时刚醒来不久,即使要故意秀一段,也无法那么逼真呀!

何况,她也不希望发生那件事呀!

他的心儿不太对劲了。

他不知如何应对了。

他一吸气,立即催功疾赶。

他必须早些回去向老骆夫­妇­请教呀!

寅初时分,他终于接近成都了,他嘘了一口气,付道:“哇­操­!武功实在妙!我居然赶回成都了!”

他倏地想起自己刚离开成都便如此快地回来,而且是带着问题回来,他的心儿立即蒙上一层­阴­影。

他望着远处城门口的两名军士及在城墙上来回走动的军士一眼,他便绕林掠去,准备找个漏洞溜入城。

时值深夜,四周寂静,天气又不怎么热,正是睡觉的好时光,因此,祝义掠出半里远之后,便瞧见一名军士在打瞌睡。

这位仁兄靠在城墙旁抱枪而睡,军帽虽然已经歪了一大边,而且正有野蚊‘光临惠顾’,他仍然照睡不误。

祝义暗喜,立即掠近城墙再疾掠而上。

‘唰!’的一声,他已经掠过那位仁兄,朝城内飘下。

他匆匆一瞥,一见四下无人,便沿着街道掠去。

他在沿途之中,曾经瞧过一小队军士,他随意一闪,那三名军士连个影子也没有瞧见。他便掠了过去。

他掠到城墙角,稍等城墙上方的那位军士走远之后,他便掠起身子,悄悄地朝薛祷井掠去。

不久,他已经掠到­色­宅墙外,他朝两侧略一张望,一见没人,他立即似一阵风般飘入院中。

他稍一默察,便知道二老尚在歇息,他便飘向厨房。

他一见米在锅中泡妥,他便引燃灶火。

他一见厨房整齐、清洁,不由暗赞应芳之勤快。

当锅中刚飘出饭香,祝义便听见应芳疾掠而来,他便拿起砧板,以指在板上写道:“对不起,吵醒你啦!”

她欣喜地写道:“没关系!”

倏见老骆掠来,祝义点点头道:“老骆,我遇上麻烦啦!”

老骆忙写道:“别紧张!什么事?”

祝义忙仔细叙述沿途所发生之事。

老骆写道:“到书房去谈吧!”

“请!”

两人一入书房之后,老骆立即写道:“别惹逆帅!”

“我知道,我该如何安排贾仁呢?”

“她不值得你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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