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哉!他的火气正旺,我怎么办呢?”
“小弟会帮你美言,走吧!”
“谢啦!走!”
两人立即匆匆地掠去。
“义,快起来易容吧!”
“好!”
刹那间,她已经开始在他的脸上涂抹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她小心地瞧了一阵子,满意地道:“义,我把徐贵的资料道出,你作个参考吧!”
一顿,她边收拾易容器具边道:“徐贵今年二十岁,尚未成亲,也无中意的对象,平日工作勤快,为人老实!”
“徐贵双亲住于武汉,员外已经私下给他一笔钱,并且放他半年长假,他将在明晨离开徐府!”
“我待会将带你进入徐府见姑娘,她会作妥善的安排,今后若有什么问题,你随时向姑娘请教吧!”祝义便轻轻颔首。
伍含霞仔细轻按他的脸部之后,柔声道:“义,我会珍惜腹中的这个小生命,你别为我分心!”
他忙以手指在她的掌心写道:“设法调回徐府!”
“姑娘正在安排,你别再为人家担心嘛!”
他起身搂她人怀,她便依偎在他的怀中,道:“义,我好幸福喔!”
他轻拍她的酥背,表示同感。
两人便陶醉地温存着。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倏听远处传来‘咕!咕!’两声,伍含霞低声道:“义,咱们走吧!”说着,立即转身拿起包袱。
祝义一打开窗扉,便见一位纤细黑影在墙外招手,立听伍含霞低声道:“她叫做小雨,咱们跟她走吧!”
“好!”
两人一掠出窗外,便跟着小雨掠去。
小雨早已探明飞天魔诸人的搜寻路线,只见她沿着街道疾掠一阵子,便已到达徐家的后门。
她朝两人行过礼,立即掠向远处。
伍含霞道句:“进去吧!”便掠入院中。
立见一位侍女自假山旁掠来行礼道:“二姐金安!”
“免礼,姑娘歇息了吗?”
“正在书房等候二位!”
“走吧!”三人便朝前掠去。
没多久,三人已经掠到书房外,侍女尚未敲门,另外一位侍女便已经启门行礼道:“二姐金安!”
“免礼!”
两位侍女立即联袂到院中戒备着。
祝义和伍含霞一人书房,便瞧见一位中年美妇自桌后椅中起身,他不由暗暗喝采道:“够美!够高贵!”
伍含霞行礼道:“姑娘,他来了!”
中年美妇上下打量祝义一眼,点头道:“我是伍碧菇,很高兴见到你,请坐吧!”说着,她立即返座。
祝义行礼道:“姑娘的遭遇及毅力,令在下佩服!”
“不敢当!眼前这场浩劫尚需倚仗你全力协助消弭!”
“理该效劳,请吩咐!”
“飞天魔目前正在清风庄中听候密探回报消息,烦你趁隙将他除去,俾打击彼辈之锐气!”
“是!”
“霞儿,你方便带路吗?”
“没问题!”
“别留下线索,速去速返!”
“是!”
她将包袱朝椅上一放,立即带他离房。
她取出一个头罩递给他,立即自行戴上头罩。
祝义戴妥头罩,便跟着她掠向后院。
两人沿街掠行不久,便来到一栋庄院后,她稍一默察,低声道句:“走!”立即掠入墙内。
‘唰!’的一声,祝义已经比她早落地,而且挡在她的身前,她的心儿顿时一阵甜甜蜜蜜的。
祝义朝四周一瞧,立即借着花木掩护和她朝前掠去。
不久,立听一声沉喝道:“搜,再搜,城门封锁了没有?”
“早已封锁了!”
“搜,通通出去搜,找不到人,就别回来!”
“是!”
立见十二名青袄人疾掠出厅。
伍含霞含笑低声道:“义,你真旺!你一来,这些家伙就被派出去,飞天魔这下子死定了!”
“这叫做阎王注定三更死,不许拖过五更!”
“待会下手之时,要利落些!”
“没问题,瞧我的吧!”
他便昴头行去。
他刚走到厅口,便瞧见飞天魔已经沉着脸站在厅中道:“你是谁?你该不会是姓果的吧?”
祝义不吭半声地朝内行去。
飞天魔冷哼一声,立即弹身扑去。
祝义足踩‘四海步法’避过他的‘见面礼’,然后,左右开弓贯足功力疾速地攻出天一掌法。
‘砰砰!’两声之后,便是飞天魔的惨叫声,只见他朝外一翻,便顺势打算逃出厅外。
他刚掠到厅口、伍含霞已经赏来两记掌力,他匆匆一出掌,立即又带着惨叫声飞入厅中。
‘砰!’的一声,祝义一掌结结实实地劈中他的‘命门茓’。
他便边喷血边飞向厅外。
伍含霞再度左右开弓地劈去。
‘叭!’的一声,飞天魔的那张脸变成‘红豆花’矣!
伍含霞作了一下手势,两人立即朝后掠去。
两人刚掠入后院,祝义便听见右侧街道有三人掠来,他立即作个手势及掠到假山旁。
伍含霞掠到他的身旁藏妥,便瞧见三位青袄青年疾掠入厅,她不由暗佩心上人的功力。
那三人一落地,立即朝前掠去。
祝义两人便掠出墙外疾驰而去。
没多久,他们便掠回徐家后院,伍含霞立即朝迎上来之侍女低声道:“没事了,回房歇息吧!”
“是!”
他们两人一进入书房,立见伍碧欣然道:“得手了吧?”
祝义点头道:“托福!”
“很好,此魔一除,接下来便是千心魔,若是行程不变,他在后天下午便会抵达此地,届时……”
她便低声叙述着。
伍含霞忙道:“姑娘,我尚可动手,何必劳烦大姐呢?”
“千心魔必有随行人员,小心为要!”
“这……”
祝义忙道:“霞,你就听姑娘的话吧!”
“好吧!”
伍碧菇含笑道:“飞天魔一死,密探及官方势必会彻夜大肆搜索,你们两人就到客房歇息吧!”
“是!”
两人一进入客房,只见桌上已经摆子一个食盒及两桶热水,两人不由佩服伍碧菇料事之准及设想周到。
两人便愉快地洗个鸳鸯澡。
这夜,他们又留下一段难忘的回忆。
※※※※※※
翌日上午,百余名密探及百余名军士陪着二十余名差爷在城门口及城内外展开地毯式地清查及搜索。
果大来的画像更似‘海报’般到处张贴着。
悬赏万两黄金。
不择手段地要逮住果大来。
祝义却陪着伍碧菇去见徐万财,双方经过一番客套之后,徐万财突然问道:“你能对付千里大盗吗?”
祝义摇头道:“不敢打包票!”
徐万财‘这……’了一声,立即望向伍碧菇。
伍碧菇含笑道:“千里大盗于三日前通知员外在一周内献出一万两黄金,否则,员外必有奇祸!”
徐万财怪道:“小犬在三日前失踪,这封勒索函乃是由随行六位密探的尸体中搜出,千里大盗实在太狠了!”
“员外,公子在何处失踪?”
“本城南门外,当时小犬正欲前往张庄收租,想不到却遭此横祸,我只此命根子,若被撕票,该怎么办呢?”
“千里大盗有没有吩咐在何处赎人?”
“没有,信中吩咐我静候通知,我原本指望飞天魔能够帮上忙,哪知,他却在昨晚遭人杀死,唉!”
“员外尚奢望官方能够帮上忙吗?”
“唉!除此之外,我该找何人帮忙呢?”
“官方一再被千里大盗劫去饷银,至今仍然无法破案,员外实在不宜太过于依赖官方了!”
“你有对策吗?”
“在下愿意勉力一试!”
“谢谢!可是,你有把握吗?”
“没把握,不过,在下愿意勉力一试!”
徐万财神色一黯,立即低下头。
伍碧菇含笑道:“老爷,贱妾斗胆告诉你一个秘密吧,飞天魔正是被眼前之人所杀的!”
“啊!当……当真?”
“不错!”
“为何要如此做呢?”
“诛恶即是行善,何况诛除助纣为虐之大恶人,可以救助不少的善良百姓,所以,他下了此种决心!”
“当真?”
祝义点头道:“正是!”
“听飞天魔说,他有把握擒伏千里大盗,你既然能够诛除飞天魔,为何没把握擒伏千里大盗呢?你太客气了吧?”
“在下并非客气,千里大盗有两只大鹰代步,它们来去无踪,一日数千里,在下怎敢胡乱担保呢?”
“有理,想不到你年纪如此轻,作事却如此稳重,好,小犬之事,就全权委托你办理,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不敢当!在下理该效劳!”
“太客气了,请恕我方才情急唐突之处!”
“员外客气矣!”
“你是位好青年,碧菇你真有眼光!”
伍碧菇含笑道:“老爷缪赞矣,为了解救富儿,此事尚祈老爷勿轻易向外人提及,尤其不宜让官方获悉!”
“理该如此,你们放心,我自有分寸!”
“老爷,是否要吩咐果公子执行徐贵之工作?”
“这……就委屈公子陪我外出吧!”
“好主意,有果公子随行,贱妾对您的安全,就可以放心了!”
“好,果公子,你平时就在客房歇息,我要外出时,你再陪我吧!”
“是!”
“月薪就……”
“请员外别提此事!”
“好,好,我心领啦!我该去报佳音啦!”说着,立即欣然离去。
伍碧菇含笑道:“义儿,你方才的表现太令人拆服啦!”
祝义一听她作如此亲近的称呼,心中一喜,立即点头道:“这一切完全是娘之成全!”
她的身子一震,脱口道:“你……你……”
“娘,孩儿已经与霞妹有夫妻之实及爱情结晶,你抚教霞妹,不啻是她的义母,是不是?”
“好,好,我就收霞儿为义女吧!”
“谢谢娘!”
“去陪陪霞儿吧!”
“是!”
祝义一踏入客房,便瞧见伍含霞含笑迎上来,道:“义,瞧你的神情,方才之会谈似乎颇为顺利!”
“不错,我替你找到一个义母啦!”
“真……真的?”
他立即含笑道出详情。
她不由自主地搂着他,泣道:“谢谢你,这是我多年的心愿,却迟迟不敢启口,谢谢你完成我的心愿!”
他轻轻帮她拭泪,道:“小心宝宝日后是个爱哭鬼!”
她低啐一声,立即低头拭泪。
“霞,我已经成为员外的贴身保镖,可是,我对此地的人物皆陌生,你是不是要替我恶补一番呢?”
“你放心,最近外面如此乱,员外早就很少出去了,不过,你也该对岳阳的环境多少了解一些!”
她便愉快地解说着。
祝义听了一阵子之后,点头道:“我懂了,谈谈同心车在岳阳的候车亭四周环境,俾我方便日后行事?”
“理该如此,此地之候车亭在南门外林旁,颇方便你下手及撤退,你放心,大姐可能会在今晚来找你研究此事!”
“她没去九畹溪吗?”
“没有,大姐乃是义母及员外所生之女,因此,她难免冷傲些,她若有何冒犯之处,你可别放在心上!”
“我知道,义母只生下一女吗?”
“是的,员外的大夫人只替他生下一男一女,所以,公子此次遇劫,员外不知已经急到什么程度啦?”
“我体会出来,我一定会全力以赴救公子出困!”
“我相信你办得到!”
“千心魔可不可怕?”
“不必怕,他只比飞天魔高明半筹而已!”
“令师姐若与我联袂对付千心魔及他的手下,城中的这些密探会不会发现她的真正身份呢?”
“不会,她另有替身坐镇庄中,此外,密探对她的武功招式一向高深莫测,根本无法由她的招式识出她的来历!”
“你们真是设想周到!”
“为了应付密探的监视,只好设法突破!”
“义母找到解药了吗?”
“没有,颜丹所下之毒,包含三种毒物,化解起来,甚为棘手,我真想让你去向她索取解药呢!”
“这……她肯交出解药吗?”
“不一定,不过,我和她皆有喜,我曾设身处地地想过,她若肯跟你生活,她可能会交出解药!”
“哇操!有此可能吗?她的身份不同矣!”
“不一定,她是聪明人,她们族中的规矩甚为严格,她未婚就有喜,势必无法取得族人的原谅!”
“她如今一定躲起来待产,甚至不让亲人知道她已经有喜,所以,她可能会考虑跟你生活!”
“她会恨我吧?”
“不会,你忘了她临别之际,还担心你会误解她吗?可见你在她的心目中已经占了不小的份量!”
“这……我总认为不可能!”
“我是女人,我体会出她的心情,义,她若真的要跟你,你可否考虑为了大局来接纳她呢?”
“我……你同意吗?”
“当然同意!”
“这……我也同意!”
“义,你真好!”
“她万一恨我呢?”
“我替你说情!”
“别求她,她毕竟是鞑子!”
“不,别存这种种族歧视,鞑子中也有好人!”
“她不是一直冷酷地控制你们吗?”
“上级命令,她敢违背吗?”
“这……”
“义,你和她在武候祠相处时,不是很愉快吗?”
“这……她或许是双面人呢!”
“别管她是不是双面人,只要她真心对你,你就该珍惜这份真情,何况,她对大局大有影响!”
“会吗?”
“她能代表官方处理那么多的事情,可见她权大势高,而且必然知道很多鞑子们的秘密!”
“目前,全国的百姓已对鞑子们甚为痛恨、厌恶,可是,在他们的高压,严厉控制下,没人敢造反!”
“可是,鞑子们的控制势力若被突破,甚至重创、粉碎,只要有人揭竿起义,不难推翻他们!”
“可能吗?”
“大有可能,历史殷鉴不远,光武中兴可作借镜!”
“咱们目前就是在突破鞑子们的控制势力吗?”
“不错!”
“你为何想得如此深远呢?”
“这是义母的高瞻远瞩,她原本只打算要找到逆帅,此番被颜丹控制,她才决定要推翻他们!”
“有成功的机会吗?”
“有,颜丹一投靠你,咱们便有五成以上的机会!”
“如果她恨我呢?”
“咱们仍然可以采用游击方式到处暗杀密探,以咱们的实力,她们绝对奈何不了咱们!”
“哇操!有理!”
“可虑的是,她们会借故滥杀无辜!”
“这……挺有可能的!”
“所以,咱们目前先除去投靠鞑子之黑道人物,再俟机和颜丹谈谈,然后见机行事吧!”
“好吧!”
“义,咱们暂时别谈这个严肃话题吧!”
“谈什么呢?”
“大姐伍含烟!”
“为何要谈她呢?”
“她自从在十天前获悉我和你的关系之后,神色间便隐现不服,所以,我猜她一定会刁难你!”
“皆是自己人,有此必要吗?”
“以她的冷傲个性,她会如此做,何况尚夹着颜丹在陪衬,她的心理难免会无法平衡!”
“哇操!怎会有这种事呢?”
“别愁,她不会做得太过份!”
“我可以煞她的威风吗?”
“当然可以啦!”
“她不会恼羞成怒吧?”
“安啦!”
两人不由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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