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九rì说的小心,字眼分外轻楚,鲁天智却眉目冷横过去,对他厉声道:“大人说话,轮到你Сhā什么嘴?!”
“我……”季九rìyù要辩解,但终是拗不过鲁天智的气势,无可奈何,只能憋着嘴,忿忿不平的收回身子,摊坐椅上,满目疑怨。
方永成这会心有所思,自然不会管季九rì的心情如何,鲁天智话声刚刚落下,他就急道:“四大世家也来流云渡了?!”
鲁天智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他们应该是找到这儿了,周千铜那家伙这么些年一直都跟着他们。”顿了顿,他突然把手重重拍在身旁的桌上,‘啪’的一声,让得季九rì眉头一跳,心里没由得觉到发慌,后他又低头闷声道:“这群狗腿子,迟早有一天,老子非打断他们腿!”
方永成冷哼一声,语含嘲笑,低吟道:“他们是狗腿子,可他们抱的腿……”
鲁天智听到这话,顿时语塞无言,像是失了气力的黄牛,下巴磕到胸口,整个人都摊在了椅上,久久未再说话。
“算了,都已经藏了二十年,就是再藏二十年又怎么样。”方永成顶着满脸无奈,似是对着鲁天智,又似自言自语:“大哥,这事还是先压下来吧。”
有此话言,鲁天智忽暴怒起来,猛地双手重拍椅上,吼道:“藏,藏,藏,都他娘的藏了二十年了,还他娘要藏,到底要藏到什么时候?!”
刹时间,季九rì被鲁天智惊了几颤,更加疑惑,但不及发问,就又被鲁天智的声音压倒下去:“二十年前,要不是他们,我们至于躲到这穷乡僻壤,受这窝囊罪!”
季九rì看鲁天智的目光突然多些陌生:这根本就不是他记忆之中的那个为人豁达,做事大气的鲁天智;根本就没有一点山贼头头的模样,相反的,倒像是一个被万事烦扰,尘世压迫的可怜人。
“大哥,不要再说了。”方永成神情委顿,话声无力,却让得鲁天智将激动平复下来,等他坐下,方永成又道:“九rì他,还在这里。”
鲁天智瞟了一眼季九rì,叹了口气,垂头低语:“这些事迟早要让他知道,赶早不赶晚啊。”
提到自己,季九rì猛地激灵,正腰仔细聆听,不敢松懈。
方永成Сhā言道:“大哥,这事以后再说吧,现在还没到时候。”
季九rì面sè愈发急切,yù要开口问询但想到之前被鲁天智训斥,也只能暗自拍腿,焦急静待鲁天智的下文。
哪知鲁天智只是深深看他一眼就不再说话,真承了方永成的话,将所有言语咽到了肚内。
青烟散去,就连火把燃烧的‘噼啪’声都阉声旗鼓,不再做响,房内完全成了寂静,季九rì心中直泛痒痒,像是猫抓一样,被鲁天智和方永成吊起来的胃口,紧紧揪在心口,难受得郁积起来,无处放泄。
方永成这边与鲁天智说完,停了片刻,又对季九rì说道:“九rì,有些事情你不要怪方叔,我和你爹都有苦衷,实在是身不由己啊。”
听他这话,季九rì在心中连连捶胸顿足,想着:你就不准备告诉我,还要让我知道这么多干嘛!不是有意吊人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