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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苦逼

孟怡身为被削了爵位又颜面大失的前景阳侯嫡长女,身份是极其尴尬的,她因为嫁了人没有被贬为庶民,但在梁家地位却是因此大受影响。

原本梁辰是很爱惜她的,只是她的心不在他身上,对他不冷不热,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妻子无视自己对她的一片真心,反而念念不忘别的男人?

尤其孟家垮了后,梁辰父母便对孟怡这个长媳大为不满了,平日里没少在儿子面前给长媳穿小鞋,长此以往,所有的不满累加起来便成了破坏夫妻感情的利器,令对孟怡宠爱到极点的梁辰由爱生怨,两夫妻分了房睡。

原本便冷淡的夫妻感情在梁辰听说了孟怡在上香路上“巧遇”段如谨时更是不堪一击,于是愤怒之下便以其没有­妇­德为由写了休书,孟怡带来的嫁妆梁辰半点不占,都让孟怡全部带走。

孟怡进门两年出头,给梁家生了个女儿,没有儿子,腰板儿硬不起来,又因娘家出事,四面楚歌之下被休弃也只能忍下苦痛,在梁府上上下下所有人轻视鄙夷的眼神注视下狼狈地带着陪嫁丫环及嫁妆离开了梁府。

当初孟怡刚嫁进梁家时嫁妆是很丰厚的,只是孟家被抄家,为了帮助娘家人不过惨日子,在梁家将京外一个庄子暂给孟家人住时,她又陆续命人将自己的嫁妆送过去不少支撑他们度日。

于是就这样,孟怡在被休出门时几个人自己完全能带的走嫁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成了梁家­妇­,孟怡还将原本该留给梁家子孙的财物一点点的都补贴娘家了,梁家人怎么可能不满?为这事没少给孟怡脸­色­看,也没少在梁辰面前穿小鞋,孟怡虽也明白如此做不妥,但她总觉得梁辰爱她怜她,会体谅她的,谁想男人的爱就是如此缥缈不现实的东西,就如那个人……

陶言真自魏风灵那里连听带猜的将孟怡被休前因后果琢磨了个差不离,对孟怡这个人她自是关注的,谁让她是段如谨前世老婆的?不过孟怡被休主要原因居然是与段如谨有关的,这个死男人,居然都没有告诉过她这件事!

“可恶!他与旧情人定非普通的碰面,否则孟怡也不会被休,这死男人居然瞒着我,若非你说起此事,我还被蒙在鼓里呢!”陶言真咬牙切齿地说道,恨不得将段如谨立即教训一顿。

魏风灵见陶言真瞬间化身为母老虎,一副要找段如谨­干­仗的模样,心突了突,不由得怀疑自己是否无形间给他们小两口找矛盾了,若是因着自己害得原因恩爱有加的两夫妻起了隔阂,那罪过可就大了,于是忐忑不安地道:“只是碰个面,寺庙那么多人呢,能发生什么事?碰面也是孟怡自己上赶子贴上去的,妹夫有分寸,你可不要冤枉了他啊,全怪我嘴巴没把门儿,惹恼了妹夫,回去后母亲还不得吃了我。”

看着魏风灵后悔不堪的样子,陶言真忙道:“看把你吓的,我是那等不知轻重的人吗?跟他闹闹小别扭是必须的,大的矛盾不会发生,就当是增添夫妻情趣了吧。”

魏风灵见陶言真不像说笑,于是放下心来,让陶言真将三胞胎唤来,她与三个小娃玩了一通在国公府用了午饭,午觉也是歇在陶言真房里的,两人待了个够后,时辰差不多了才回去。

陶言真一直惦记着孟怡见段如谨的事,平时她不将孟怡放在心上,只是此时一听说两人见过面,尤其孟怡又因此被休了,她便放心不下来了,看来并非是单纯见面那么简单,段如谨前世明显是爱孟怡的,只是因为她背弃了他,这一世他才选择不娶她,但毕竟这一世孟怡还没有做出对不起他的事,不但如此还对他一往情深的很,如此他对孟怡还如前世那般怨恨吗?

女人爱多想,在感情问题上尤其敏感,陶言真一直没什么心思做事,一直看头日头,好容易等到天要黑了,晚饭时间快到时段如谨回来了。

“喲,大忙人知道回家了?”陶言真拿眼角瞟著神清气爽笑着进屋的段如谨,语气有些异样。

“怎么了你是?”段如谨好笑地看着不知在闹什么脾气的人。

段如谨笑得越好看,陶言真越是感觉心口堵得慌,扬了扬头冷艳高贵地道:“近来出了件不小的事,听说孟怡被梁家休了,这事你可知晓?”

段如谨闻言愣了下,笑容收敛:“我自然知晓,你不会是因为这事闹别扭吧?苍天明鉴,这事与我无关的啊。”

“无关?不是说前几日孟欣去上香遇上你来着么?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引得梁家众怒要休了她的?”陶言真越说眼神越是不善,这段如谨,还好意思说与他无关,他若诚实点,直接承认与他有关她就不生气了。

段如谨浓眉微微皱起,耐着­性­子解释:“你怎的还怀疑起我来了?我的秘密你不是最清楚么,我巴不得与孟家再无瓜葛。前几日是路上遇着她了,我有躲避,但她命赶车的人追我,路上人虽不多但不会一点没有,被这样追着成何体统,我便停了下来打算与她说两句话赶紧打发她走。”

“哼,一个男人想躲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还不容易?段大少爷的怜香之心被孟怡挑起来了吧?怎么,想起你们先前青梅竹马的欢乐时刻了?还与旧情人在有行人出没的路上叙话,哼。”陶言真一想到孟怡追上了段如谨,手掀开轿帘泪眼汪汪地与他对视着诉着衷肠的画面便醋意大发,说出的话便失了理智。

段如谨自幼可以说是被捧大的,前世虽说遭了罪,但也没有被自己的女人如此指责怀疑过,此时被妻子质疑与孟怡有牵扯,心中不悦,表情也冷了下来:“她是问了我为何那样对她,她做错了什么事令我这么无情,我只说了句缘分尽了便直接离开,天地良心,我若如你想的那般对她放不下,早就娶她了!你别听风就是雨,遇事多过过脑子,我对你如何是个人都看得到,结果你是怎么回报我的?听着个影儿你便自己胡乱猜测,还胡乱发火,简直是无理取闹!”

“你说我无理取闹?!”陶言真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地道。

“不说你说谁?”

“你!”陶言真火气腾地就上来了,站起身怒瞪着段如谨大声骂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谁为你生娃养娃的?谁对你嘘寒问暖的?我是误会了你,但谁让你不早告诉我的?还有被怀疑了你不能好好给我解释吗?你这么激动生气我反到怀疑你是不是心虚了才恼羞成怒!人说母凭子贵,我这有儿有女反到不及以前讨喜了,嫌弃我了是吧?嫌弃我现在身材没恢复到以前是吧?段如谨,我告诉你,你就是个没良心的视觉­性­动物!”

段如谨气得俊脸僵硬,瞪了瞪化身为泼­妇­的陶言真,忍着火气冷哼一声转身出门了,晚饭不在院里吃,去上房吃了。

陶言真骂完后就后悔了,但见段如谨这个反应后悔立即被生气难过掩盖,他没有好言好语说话,没有包容她的小脾气,还批评她嫌弃她了。

越想越难过,陶言真呜呜哭了起来,她委屈的,哪个女人不希望丈夫无条件宠着自己?她以为自己得到段如谨的心了,结果他对她大发脾气,男人果然都不是东西!

两口子开始冷战了,一个觉得对方不体贴不包容,一个觉得另外一个无理取闹、莫名其妙,于是一直到睡觉,段如谨都没有回房,夜里反到宿在了书房,除了陶言真怀孕的时候被迫“宿”在书房,他从来就没与陶言真分房睡过,今日可谓是大姑娘上花轿,有始以来头一遭。

陶言真哭了一会儿就不哭了,见段如谨不回来睡觉,她也生气了,关好门自己睡下了,睡觉的时候暗骂了段如谨不知多少回不是东西,骂到半夜才困得睡去。

长房吵架冷战的事就好比美男子爱上老太太一般新奇,是以不到一夜时间,国公府上下全知道了这事,原本一直在羡慕嫉妒恨陶言真好命的人都幸灾乐祸起来,擦亮眼睛等着看陶言真失宠。

尤其还在禁足的严氏听说了这件事后,在房里大笑三声,喜得烧起香来大念老天有眼。

当然也有打心里担忧的,比如白氏,她去找陶言真好好劝过,无奈陶言真倔脾气上来了,说什么都没用。

这一晚段如谨在正屋前徘徊了片刻,最终又回书房睡了。

陶言真听说后气得摔了一个杯子,心情不好,结果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好容易睡着了也睡不踏实,各种梦乱做,早上醒来时觉得浑身乏力,鼻子有些轻微堵塞,这是要感冒前兆。

以往感冒了能挺就挺过去,是药三分毒,能避则避,于是陶言真没理会,结果到下午时感觉严重了,浑身无力只得躺在床上,鼻子不通气,头也疼起来。

蒋氏听说后让人唤了大夫,大夫来后看了说是风寒外加发热征兆,开了方子便走了。

“你说你早上不舒服怎的不说一声呢,这下严重了。”蒋氏无奈叹气。

陶言真张着嘴呼吸,闻言声音嗡嗡地道:“以往感……得风寒都不吃药,挺一两日便好了,谁想这次半日不到就这样了,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蒋氏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哪是自己挺就挺过去了的,以后再有不舒服立刻找大夫,免得遭大罪。还有这次的病怕是与如谨有关吧?小两口哪有隔夜愁的,今晚他回来后你好好跟他说话,多大点事至于生气这么久,没的让人看笑话。”

“晓得了,母亲。”陶言真泛着困,强撑着眼皮子答应。

见陶言真喝完药很快来了困意,蒋氏也不再打扰,嘱咐了句段如谨回来后让陶言真服软便离开了。

陶言真见蒋氏走了忍不住翻个白眼,果然是儿子是自己人,媳­妇­儿是外人,两口子吵架,居然要她这个女人先低头服软,唉,这坑爹的封建社会,女人怎的就这么不值钱呢?

纠结了一会儿陶言真便睡着了,喝了药睡得挺香,被子盖得很厚,没睡多会儿便出汗了,为了尽快发汗令病快点好,陶言真忍着不舒服没有将被子掀开。

段如谨回来的时候听说陶言真病了的事,脸­色­立刻变了,几步奔回房,看着正沉睡中的陶言真,他慢慢地在床边坐下来静静打量,越看越是心疼,生病中的她脸­色­很苍白,睡着了眉头都没有松开,整个人看着很可怜。

陶言真睡了好一会儿了,不那么困,此时只是浅眠,感觉到床一沉,缓慢地睁开眼睛,看到正担忧地望着她的段如谨,眼睛瞬间睁大,嗡声嗡气地哼道:“回来­干­什么?去你的书房睡吧。”

“你都病了还有­精­神冷战,好了,我们都别生气了,看我只去书房两宿你便病了,这说明你根本就离不开我,以后对我温柔点。”段如谨轻笑着打趣,边说边体贴地将被子给她掖了掖。

这下陶言真­精­神了,是被气的,眼睛圆睁瞪视道:“你说不生气就不气了?那我这两日受的委屈怎么算?你大老爷优哉游哉地去书房睡,我可是成了笑柄了知道不?想让我不生气你就得赔礼道歉!”

生病的人最大,让赔礼便赔吧,段如谨无奈地摇了摇头,很好说话地道歉起来:“好吧,我道歉。”

“为何道歉?”陶言真瞪着他。

“怪我不该有事瞒着你,应该当日便将遇到孟欣的事告诉你,不但是她,以后所有的女人寻我单独说话,事后我都会向你一一禀报,谁让我有个大醋坛子娘子呢?”

陶言真听后白了他一眼,不过心里舒服多了,脸上表情缓和许多,得了便宜还卖乖:“就这些?”

“还有,我不该发脾气说分房就分房,以后我包容些,即便生气也不该去书房,这样会令娘子在下人们面前失脸面。”段如谨很郑重地说道。

这下,陶言真的气算是全消了,表情软化下来,扭捏了下后也开口道:“我也有错的,不该不问清楚就胡乱吃味,更不该怀疑你对我的心,以后再有这类事,我会弄明白后再考虑发不发火。”

段如谨道歉去哄陶言真,主要是见她生病了不忍心还冷战着,虽认错态度良好,但心里总会有一点不舒服的,此时听陶言真道歉了,心中那点不舒服立刻便消失无踪,扬­唇­笑起来点头:“娘子果真是个贤惠的,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熬药。”

说完,段如谨起身真的去熬药了,亲手熬药又亲手伺候陶言真吃药,如此表现下人们都看在眼里,明白两口子和好了,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均大失所望。

严氏听说段如谨亲自熬药喂药喂陶言真后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忿忿地欺负桃心出气。

白氏听说了则松了口气,暗道果然是恩爱的夫妻,小打小闹不算什么。

有了段如谨的悉心呵护,陶言真的病很快便好了,两口子和好后变得比以前还恩爱了,而且还有所收获,就是两人都更为包容理解对方,遇事不会胡乱猜疑责怪人了。

很久之后陶言真回想起这件事都觉得自己反应过头,确实如段如谨指责的那样无理取闹了,不过那又怎样?若没有这次小打小闹的,他们也不会那么快便如此地体谅对方,感情也不会那么容易更近一步。

可以说偶然的一次小矛盾居然­阴­差阳错地促进了两人的感情,这可真是意外的收视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肥吧?哈哈,猫好得瑟哟。

☆、72时间大跳跃

严氏很快便出来了,出来后肚子也显怀了,不敢到处瞎跑,因着段如琅外任的事,严氏伏低做小地对陶言真不断卖好,巴结得甚是明显,若非见过以往她不讲理的嘴脸,光看此时她的表现,还真以为她是个好人呢。

“大嫂,再有大半年二爷就去外任上了,到时我兴许刚坐完月子不久,应是可以跟着去的。”严氏说完眼睛转了一圈,眼中难掩算计地道,“公爹只说去外任,目前还不知去哪里,听说江南那边富饶,水土也养人,不如大嫂帮忙说说好话,将二爷调去江南那边如何?”

严氏算盘打得好,江南上任油水可多了去,水土养人风景又美,她过去了不是得享大福吗?没有公婆在前,她自己当家作主,在那边随便一个官职,只要那边的人知道他们是国公府的嫡出一枝,就没人敢惹他们,不仅如此还都得可着劲儿地巴结,这等好日子哪里是如今可以比得的?她一千一万个想去!

陶言真当然清楚她的小心思,垂眸遮住眼中的讥讽,淡淡地道:“弟妹别说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说个话就能决定一个人的仕途?后宅­妇­人只在家里做做针线哄哄孩子便成了,别的事别说完全不了解Сhā手不了,就算懂这些也不能管啊不是?哪个男人愿意女人管东管西,你又不是不知道前阵子我与娃他爹吵架了。”

严氏闻言脸­色­当时就要沉下来,刚沉一半突然想到此时不同往日,打好关系是关键,于是赶紧露出笑脸,这又摆脸又笑脸的,表情很有违和感,滑稽得很。

也知自己表情不自然,严氏不好意思地拿丝帕掩住大半脸轻咳了下软语讨着好:“大嫂谦虚啦,谁不知大伯兄对你好?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吵一架最后感情比以往还好的夫妻数不胜数,你们尤其是令人艳羡的一对,你说点好话大伯兄会听的,然后他在公爹面前提一提,二爷的前途就不用愁了。”

陶言真被缠得都烦了,强忍赶人的冲动,暗自磨了磨牙,决定来个缓兵之计,看向正巴巴地看着自己的严氏道:“这事我帮你提一提吧,至于结果如何我不敢保证。”

一听就是没打算上心,严氏不太满意,但也有自知之明,让人家为了自己房的事鞠躬尽瘁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人家说能提一提已经算是难得了,于是没找茬儿,忙做出了副感激涕零的表情道:“那就谢谢大嫂了,我等你的好消息,哎呀,怀了孕就是不一样,坐会就累,我回房休息了,大嫂也多休息。”

严氏扶着丫环的肩膀走了,陶言真轻哼一声,严氏即便近来表现好些那也是有所图的,并非是真变好了。

她根本就不想管二房的事,随他们折腾去吧,刚刚那只是为了摆脱麻烦随口呈说,她还没那么大方到为了惹过自己和段如谨的两个人说好话。

段如谨回来时,陶言真讲笑话似的将严氏的所求说了出来,道:“她自己惹了人后以为别人都是肚量宽的不记着呢,还好意思开口求这求那,我若是她,可没脸向得罪过的人求这些事。”

“她还总来烦你?”段如谨眉头皱起,对严氏那个弟妹他很厌恶。

“两三天来一次吧,我要不要特别庆幸一下她没有天天来烦我啊?”陶言真轻哼。

“你呀。”段如谨捏了捏陶言真近来变尖了些许的下巴,一脸的宠溺,“既然不喜欢她,下次就把她挡外面,谅她也不敢闹,若是去母亲那里告状,你就将一切推我头上,说你做不了主。”

对于段如谨宠老婆的举动陶言真很是欣慰,主动窝进段如谨怀里搂着他的腰,脸紧贴在他的胸膛笑道:“什么坏事都是你做的,什么好事都是我的功劳,次数一多谁还信了?到时你要被公婆训是老婆奴的噗。”

“老婆奴”这个词段如谨能理解,想了想觉得很形象,也忍俊不禁地道:“到不了那地步呢,我这只是爱老婆宠老婆,哪里到奴的地步了,这么说的人都是嫉妒我们两夫妻感情好。”

他们小两口夫妻好到是事实,没有真正红过脸,就上一次闹矛盾也只是冷战了两天,过后又好得蜜里调油。

当初陶言真发脾气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后来才有点想明白,那天正是她来大姨妈的时候,原本作为女人,每月都会有那么几天心情起伏不定的,结果还那天听说段如谨与孟怡的事,于是就火山爆发了。

再之后陶言真偶尔也会因为这因为那生气耍小­性­子,经过几次口角,她总结出了个经验,那便是凡是因为她吃小醋耍­性­子的矛盾,段如谨当时生气,但两人和好之后他则心情大好,对她也粘得慌,那是大男子渴望依赖、被重视的劣根­性­在作祟。

而若是陶言真因为孩子、家务事上等琐事与段如谨发生口角,他则没那么大耐心了,事后对她还和往常一样,聊天时话题都不往这上面靠拢。

于是陶言真心中有了计较,时不时地便会选在大姨妈来时耍个小­性­子,当然都是为吃小醋,她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不会将段如谨惹怒,却又能令他感到男人自尊上的满足,隔长不短来那么几回,反到给夫妻两人增加情趣了。

之所以会选在大姨妈期间如此,那是因为若不小心没控制好火候惹段如谨生气了,事后她还会将所有过错都推到大姨妈身上去,这样他也没法拿她怎么样。

小两口亲密了会儿,段如谨搂着陶言真说起别的事来:“孟欣还真算是有本事的,被我的人打压着,居然还慢慢地将生意做出样子来了,孟怡被梁家休弃之后,孟家人便自梁家庄子离开,起先还是租个院子住,现在刚两个月不到,孟欣就拿做生意赚来的银子买了个不大不小的院子,现在全家人的花销都是她在承担着。”

“确实有本事,上一世她能将国公府排挤到那个地步,没点本事怎么行?好在你下手快,断了她飞黄腾达的机会,将黄帝得罪又失了侯府之女的宝贵身份,生意上即便做得再好,这辈子她也飞不出天了。”陶言真对孟欣这么快便赚出买宅子的钱感到佩服,万分庆幸孟欣已经失了在上流社会生活的机会,否则有这么个对手是很叫人愁的。

“孟欣虽然赚了钱养活一大家子,但却得不着好,全家都觉得是她害他们如此的,所以吃她的用她的觉得理所应当,她日子不好过,我安排的人再时不时地对她家人煽风点火下,有的她受的。”段如谨­唇­角翘起,心情很是愉悦,没有什么是比见孟欣日子过得不顺更开心的了,他也无须对她的事过多­干­涉,只让人去挑拨几下就起到作用了。

“孟家上下没有什么好惹的人,既然觉得是孟欣害了他们,那么以后她无论赚多少钱都要被他们糟蹋掉,孟怡回去不会将自己被休的事也算到孟欣头上了吧?”陶言真自段如谨怀中抬起头望过去问。

段如谨揉了揉陶言真的脑袋摇头道:“那到没有,孟怡不是那样的人,她会怪老天对她不公,怪梁家不通人情,说不定还会怪我当日躲得太过头害她被人关注了,总之不会怪到孟欣身上去,听下人回报她回去后一直帮着做活和伺候长辈呢。”

“哟,对她你还真是了解啊,还让下人盯着她呢,好关心她哟。”陶言真瞪着眼,酸了吧唧地说道。

“你呀,你就不能乱吃飞醋吗?”段如谨没有生气,不但没生气,脸上笑容还愈加灿烂起来。

“哼,孟怡孟欣两姐妹都对你心怀不轨,你这是哪里那么好,令那对姐妹花念念不忘?”陶言真双手捧住段如谨的脸左看看右看看,真是怎么看怎么帅,她偏就做出一副嫌弃至极的表情批评,“眉毛粗了,鼻子挺了,下巴尖了,嘴­唇­薄了点,这哪里好看了,明明就是个普通人,没有我好看。”

段如谨闻言眼睛顿时一眯,威胁着道:“你敢说为夫不好看,让你尝尝看不起男人的后果!”

说完后段如谨一把抱起陶言真,将其扔到床上随后附身其上­阴­笑着:“敢嫌弃我,一会儿就叫你夸我长得俊!”

陶言真咯咯笑个不停,半推半就地配合着段如谨将衣服脱光,妩媚地抛了个媚眼过去,娇笑道:“有本事你来啊。”

被美女勾引,男人禁得住诱惑才怪,段如谨眼睛一暗,一把将床帐放下,搂紧正施展媚功的陶言真便又亲又吸起来。

瞬间,床账内便春光一片,不断传出令人听了脸羞红喘息声、□声。

过了几个月,严氏折腾了一天半的时间,最终生下了名女儿。

二房没抱成儿子不开心,蒋氏虽有些失望但也没给脸­色­,命下人好好伺候着。

严氏见自己生的是女儿,当场便掉泪了,被下人以坐月子哭以后坏眼睛为由吓得止住泪水,只是心情很不好,没生成儿子,她底气也不足,想着差陶言真太远,心气更不舒。

段如琅见头胎是女儿,进产房见了会儿严氏,之后便很少踏足产房了,大多时间都是歇在桃心房里,过不久他就要去任上了,他已经得了信儿,上任的地方离京城很远,令他不开心的是那地方很偏僻穷困,衣食住行都保证不了舒心,他过去不是作官呢,是受苦去了!

不是没找过安国公,谁想没讨来帮助,反到被安国公训斥说做了错事的人没资格享福,只能吃苦,这还不算什么,令他承受不住的是亲生父亲居然说怕他不学好做下令国公府丢脸的事,特地走关系将他调到没油水可捞的穷地方,还警告他那边有安国公的人盯着,他若是不老实做下不好的事可要掂量着了……

一个月后严氏出月子,出了月子没闲着的功夫,一直为段如琅上任的事忙碌着,她想跟着一起去,结果被蒋氏以孩子太小不宜离开娘,也不宜长太远的路为由拒绝了,蒋氏点名让桃心跟随段如琅去上任,严氏听到这个消息时气得两天没起来床。

段如琅带着桃心去上任没多久,白氏便临盆了。

白氏运气比较好,没有折腾太久,只疼了大半天时间孩子便生了出来,她生了个大胖儿子。

段如曦很高兴,抱了会儿刚出生的儿子便进产房陪白氏了,除了有事不得不出门,他只要有空便一直陪在受了大罪的妻子身边伺候着。

陶言真为白氏高兴,女人生了儿子在婆家也算是站稳脚了。

严氏却不像陶言真那样高兴,长房和三房都头胎便生了儿子,而且两妯娌的丈夫都对她们极好,自己呢?生了个便宜货,结果丈夫去外任不知几年能回来,她不能跟着去,没男人在她上哪再生去?

万一叫桃心钻了空子生儿子出来可如何是好!严氏整日的坐立难安,脾气更坏了,只是再不敢挑事,在蒋氏面前表现得极乖巧,只盼自己表现得好些好被同意去任上找段如琅,对着两名妯娌她也客气得很,就怕她们在蒋氏面前给她穿小鞋,令她去找段如琅的愿望难以实现。

日子平淡地过着,在白氏儿子满月当日,陶言真吃早饭时吐了。

大夫过府一把脉,便诊出这是喜脉。

国公府上下知道信儿大喜,唯独陶言真没有太多喜悦之情,不为别的,她好容易恢复了凹凸有致的身材,还没美多久呢,影响她身材的事又来了,这个死段如谨,天天晚上那么卖力,看她又怀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好困,写完文回头修的时候眼睛都要睁不开了,猫赶紧滚去睡觉了,求撒花求包养~~~~~~

☆、73温馨一家人

陶言真怀孕,国公府又再次笼罩在欢喜之中,不为别的,所有人都持着期待态度,谁让他们家世子夫人能生的,头胎生三个,这第二胎几个?两个还是三个或四个?无聊的下人们有的都偷偷下起注来了。

陶言真听说了这事时哭笑不得,感情她在一众人心目中已经成了母猪一般的存在,别人怀孕人家都猜是男是女,到她这跳过男女,直接猜是二三四去了,不知她要为此骄傲还是要感到羞愧。

陶言真有次对段如谨抱怨:“你看看你,又让我怀孕了,这好容易恢复苗条的身材又要变成水桶,晚一两年怀多好,都已经有三个了,急什么急!”

段如谨笑得一脸得意:“你男人我太过厉害,想不怀都行,而且一怀必得两个以上,再说我们两个长得这么好看,三胞胎如今也都长得越来越可爱漂亮,为了十几年后给京城的年轻姑娘公子们多贡献几个俊男美女令他们疯狂,咱们两个只能多加努力了,我们力争让未来的第一、第二、第三美男子,还有第一、第二、第三美女,全部出自我们国公府!你看我这么为京城未来的繁荣着想,我真是个大好人吧?”

“……”陶言真无语地看着已经得意到不知道姓什么了的男人,觉得他越活越幼稚了。

“这次咱们不多生,两个就行了,一男一女,这样的话不知要羡煞了多少人。”段如谨无比满足地看着陶言真平坦的肚子,眼中满是即将为人父的骄傲与慈爱。

“哪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陶言真抚着肚子白段如谨一眼,有些后怕地道,“不希望再是多胞胎了,生那三个时我痛死了,不想再承受一次那种恐惧与疼痛。”

对于古代的医疗陶言真一直不放心,就怕生产时一个不小心难产了,到时可怎么办,生第二次她也担忧。

段如谨闻言也想起一年多前陶言真生产那日的事了,脸上的欢喜淡了几分,声音中也带了几分担忧:“女人生孩子是遭罪了,虽说生过一次再生会顺利许多,但就怕怀的胎不只一个又折腾你,那还是怀一个吧,别怕,我前日认识了名医术很高超的大夫,帮过他几次忙,正欠我情呢,到时我向他多讨来点养胎及有助于生产的药方,保准咱们的孩子顺顺利利地让你不承受多少痛苦就出生。”

“噗。”陶言真随口的一句担心换来段如谨这一大段的回应,感到好笑的同时心里也偎贴,摸了摸眼前的俊脸笑道,“生孩子再辛苦也愿意,只求大人孩子都平安,刚刚只是发了下牢­骚­,真到那个时刻我会很坚强的。”

每个生产中的母亲都是最伟大的,段如谨点头笑道:“我相信我的娘子是厉害的,别家娘子多走几步都喘气,我家娘子天天锻炼身子,体质比别人好太多,生娃时也会顺利得多。”

小两口你一言我一语的,将原本都有些担心的两人心情都轻松下来了,段如谨说着说着突然叹气:“你说你有了身孕身材受影响,难道就以为我好受?一年的时间不能尽兴碰你,这比你胖两圈要难受得多。”

陶言真只感觉头顶一群乌鸦飞过,无语地看着比她还郁闷的男人,不知道纵欲过度不利于身心健康么!趁她怀孕期间他可以好好修身养­性­一番,免得老夜夜笙歌下去他会早衰!

“哼,那真不好意思,您老先生再当一年和尚吧。”陶言真幸灾乐祸地道。

段如谨闻言双眉微扬,露出一抹促狭的笑,抬手暧昧地在陶言真的双­唇­上抚摸,挑逗道:“这算什么,‘下面’不能碰,你这张小嘴不是还能有用武之地么,实在不行你还有两只手呢。”

“……”陶言真一巴掌拍掉他充满了□味道的手,怒道,“你这个老流氓!”

“多谢娘子夸奖,小生这厢有礼了。”段如谨站起身弯腰郑重地向陶言真行了个大礼,若非他脸上还带着要命的暧昧笑,看着还真像是有礼的书生在道谢呢。

陶言真白了段如谨一眼,转过身不搭理他了,双手摸着平坦的肚子默默地对肚子里的孩子道:千万不要学你们爹那么无赖,他是个二百五!

好事是会传染的,陶言真在怀孕第三个月当头,甄家也传来好消息,甄文泽要当爹了,魏风灵有喜了,目前日子还短,不到一个月。

这下可把小李氏美坏了,这可是她嫡亲的孙子,哪能不上心!

虽说不喜欢魏风灵这个儿媳­妇­,但是她肚子里的嫡孙她可是喜欢得紧!那个甄文轩有儿子了她也没将之当成他们房的嫡长孙,在她心中只有亲生儿子甄文泽的孩子才配当嫡长。

甄文泽自己还不稳重,整日不务正业呢,结果就要当爹了,他有些不习惯,别人替他高兴的时候,他总觉得这孩子来得太早了,怎么就突然要当爹了呢?要当爹可就要给儿女竖立榜样了,不能肆无忌惮地玩了,这可不好不好。

不过唯一让甄文泽满意的一点是魏风灵一怀孕就不那么凶了,不会乱发脾气不说,更不敢拿鞭子随意抽人了,这可是件大好事,自从她有了喜后,他满身的皮­肉­都觉得舒坦了。

不光是甄文泽,二房所有的下人都松了口气,再不用担心做错事被这位少夫人体罚了,别人家的夫人都是一个比一个端庄有礼,一个比一个温柔淑女,不管她们本质如何,起码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可是到了他们家夫人则不然,无论是面子里子都是凶悍不好惹的,这可真是要老命了。

“你可不要再惹你媳­妇­儿生气了,否则动了胎气害我嫡孙受罪,我可不饶你!”小李氏已经不知第几次这么警告甄文泽了。

甄文泽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道:“娘啊,您都已经说过无数次了,您说不腻我听都听腻了。”

小李氏恨铁不成钢地重重点了点他额头,斥道:“不多嘱咐你几句,你能听吗?我是你娘,你是什么­性­子我还不了解?我可告诉你,若你真惹怒了你媳­妇­儿对我乖孙不利,不用你爹动手,我也会拿鞭子抽你!”

一听到鞭子,甄文泽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这辈子他最恨的就是鞭子,哪个狐朋狗友没有被老子抽过?他自己被老子抽不觉得丢人,但是哪个男人被媳­妇­儿追着抽过?没有!只他一个!

他能因为“独一无二”而感到骄傲吗?不能!

“知道了,知道了,自她怀了后我可半点不敢惹她啊。”甄文泽欲哭无泪地道,完了,儿子还没生出来呢,他的地位就严重不保,连最关心他最向着他的娘亲都为了还未出世的孙子不向着他了,这日子还怎么过了!

小李氏最近可忙活了,忙着照顾怀孕的儿媳­妇­,虽家中有下人不用她亲力亲为,但是她每日都在补品吃食上不断地关注研究着,虽然很累,但她累得开心。

看得甄文轩的妻子吴氏直撇嘴,她怀孕的时候可不见这个婆婆如此关心过,果然不是亲生的就一样,不过无所谓,自己娘家地位高,这婆婆即便想给她气受也有心没胆,不求婆婆重视自己了,只要丈夫敬重着自己对自己好便成了。

陶言真在刚听说了魏风灵怀孕的事后高兴地送去不少贺礼过去,因着自己身子也不方便,于是没能亲自回甄府一趟觉得有些可惜,这下她与魏风灵都要很久才能见面了,两人都是怀了身子的,更不能随意出门。

养胎日子是很无聊的,陶言真每日与三胞胎相处的时间比以前长了,只是她不能亲自抱他们,一岁多的孩子个头大了,不能抱。

“娘、娘,抱。”曦哥儿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扑到陶言真怀里,张着一双小胳膊求抱。

陶言真看着睁着水汪汪的一双眼可怜兮兮的儿子,心软得一塌糊涂,揽过他在他白白­嫩­­嫩­的­精­致小脸上猛亲了一口道:“曦儿乖,娘肚子里怀着小弟弟小妹妹,不能抱你。”

已经好久没被陶言真抱起过的小男娃眼中瞬间漾起水花,小嘴儿委屈地扁起,那副被人抛弃的小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珠儿、宝儿见弟弟邀宠,她们两人也不甘落后,迈着小短腿跑过去张着双臂大声叫着:“娘、娘,抱抱。”

只是她们没有得逞,在途中便被一双有力的臂膀一左一右抱了起来。

被抱到空中的两娃兴奋地叫起来,两张长得一模一样的小脸儿喜得红通通的。

“又在闹你们娘亲了是不是?爹爹说过多少次了,弟弟妹妹生出来之前都不要让你们娘亲抱你们。”段如谨含着宠溺的声音在两姐妹耳旁响起。

“爹。”

“爹爹。”

两姐妹吐字还很清楚,叫爹叫娘都很清楚。

曦哥儿见爹回来,不甘被冷落,抛弃了陶言真转身便摇摇晃晃地跑过去搂住段如谨的腿也开始叫爹。

三胞胎还与刚生出来时一样,两女娃个头大,长得圆乎些,男娃看起来比两个姐姐瘦小些。

珠儿宝儿两姐妹不到一岁就会叫爹和娘,到现在还能模糊地叫祖父祖母了,而曦哥则是最近一个月才会喊爹和娘,祖父祖母他还不会叫,学步也是他慢,两个姐姐早就会走得稳稳的了,他才慢慢地会自己走,只是走得还不太熟练,走几步就歪歪扭扭,一不注意就摔跟头。

段如谨与两个女儿亲热了会儿后,便放下意犹未尽的两姐妹,俯身将仰着头巴巴望着他的儿子抱起来。

虽说一直想将儿子严教,但此时儿子才一岁多,且无论是个头还是学走路都不及姐姐们,当父母的总会不自觉地对弱一点的孩子偏袒些,对于长得最好看­精­致却又小又柔弱的儿子,段如谨与陶言真都更照顾。

两姐妹见爹爹放下她们去抱弟弟,睁着大眼睛望了望也没哭没闹,转而手拉着手,咿咿呀呀地说着火星语,两人自己玩去了。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陶言真抚着已经显怀的肚子温和地问道,怀孕中的女人自有一番独特的魅力,此时她只比稍显丰满,身材没有走形,且周身都笼罩在孕育宝宝的神圣光辉之中,一颦一笑都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段如谨抱着走儿子走过去,眼神专注地看了陶言真好一会儿道:“没什么事就回来了,怕这三个小家伙折腾你,不利于你养胎,我不早些回来哪成。”

“他们还算听话,每次闹着要我抱时只要摇几次头,他们就不会坚持了。”只是会委屈地掉金豆子,陶言真慈爱地看着她的三个小宝贝。

“嗯,不错,不愧是我段如谨的儿女,真听话。”段如谨心情大好地亲了口正搂着自己脖子不断拿脸贴自己脸的儿子,再望向陶言真的肚子时眼中多了几分期待,“希望你肚子里的宝贝也像三胞胎这般懂事可爱。”

“放心,我生出来的孩子,不会有不懂事的!”陶言真也学着段如谨自傲的表情不可一视地道。

在旁伺候着的下人见状均垂眸忍笑起来,这两夫妻真是越来越像了,尤其在自恋这点上。

作者有话要说:猫来更新了,亲们久等啦。

感谢晓小驴亲投的地雷票,么么。

☆、74大结局章

不同于怀三胞胎时隔长不短地折腾,陶言真这次怀孕享福多了,很少孕吐,只在油腥味特别浓时才会恶心,平日里吃的饭食以清淡为主,涂脂抹粉的女人也不敢往她身前凑,于是几个月来她几乎就是能吃能睡心情好。

有经验的大夫把脉后便称这怀的是两个娃,这可把安国公夫­妇­及段如谨美坏了,头一胎是生三个,第二次生两个,这可非一般福份的人能震得住的啊!

相比陶言真的好吃好睡,魏风灵的日子可不好过了,第一次怀胎,饶是她身体素质再好也顶不住怀胎的折磨,每天最少要吐四次以上,吃什么吐什么,一点香味、油腥味、脂粉味都不能闻,吃酸的能稍微好一点,可是只要吃了饭或糕点,保管没多久立刻就吐出来。

看媳­妇­儿这么难受,起初甄文泽别提多高兴了,想着老子打不过你,这次让我儿子折腾你!只是高兴没多久,看媳­妇­儿吐得胆汁都要出来了,每日那么辛苦难受的,他那点子八百年没出现过的同情怜悯心难得地冒了出来那么丁点。

甄文泽不再解恨了,在魏风灵难受大劲儿时还懂得递个水给她漱口,偶尔还跑出去给她买酸梅吃,虽然没得了好脸,但时不时地还会关心魏风灵一下子。

魏风灵孕吐了有三四个月才渐渐好转,好转之后便开始胃口大好,有时想吃这个有时想吃那个,当然都是指使甄文泽去买,被拒绝的话她便去找小李氏告状,只捂着肚子说宝宝想吃什么什么,结果却遭孩子爹嫌弃。

如此一说,小李氏当然不会坐视不理,强硬命令儿子去买孙子爱吃的,还要求他这个当爹的要懂得多照顾媳­妇­儿,不得总想往外跑,若是被她知道他不将孙子当回事的话就扣他月钱。

没什么比银子重要的,这么一威胁,甄文泽立刻老实了,不管心头多悲苦,也不得不当起魏风灵和她肚子里娃娃的二十四孝夫及孝爹了。

陶言真生产当天国公府再次紧张起来,稳婆早早便被请了过来,段如谨也快速赶回来了,这一日对他来是既期待又担忧,虽说已经经历过一次产房外焦虑等待的滋味,但此时再经历第二次,依然满心地不安。

这次老天厚待陶言真,第二次生产没有受太多罪,半天功夫不到就生完了。

“恭喜世子爷喜得贵子!”

“恭喜世子爷喜得贵女!”

两名稳婆先后将孩子抱出产房满脸笑地报喜。

龙凤胎,儿子先出生,女儿后出生,此时两个小娃正嚎啕大哭着,声音洪亮,个头比曦哥当初刚出生时都要大,一看就是健康的孩子。

蒋氏心情大好,命人给稳婆一人一个丰厚的谢礼,然后便安排人去甄府报喜。

段如谨在两名儿女脸上看了会,见他们个个­精­神头十足地大哭着,开心地笑了笑,然后便急急地奔进产房去看陶言真了。

上次生产时陶言真身体撑不住晕过去了,这次她没有,虽身子因为生产又虚又累,但还有­精­神,见到段如谨进去,对他笑了笑:“真被你说对了,还真是两个娃。”

“辛苦你了。”段如谨不顾屋内还在收拾着的下人,在床边坐下,握住了陶言真的手。

“看到孩子出生,就再多苦也不在乎了。”陶言真笑得暖暖的,那两个小小瘦瘦的孩子是她的心头­肉­,以后他们再长大一点就可以跟在三个姐姐哥哥ρi股后面跑了。

“一会儿你再喝点­鸡­汤就睡会吧,不休息怎么成。”段如谨心疼地看着头发汗湿了许多的妻子。

陶言真­唇­角微扬,心情好的时候人们一般都很好说话,她也不例外,点头应道:“嗯,知道了。”

­鸡­汤很快便端了上来,段如谨自下人手中接过­鸡­汤,摸着有些烫,于是吹了吹,待汤不那么烫时再一勺勺地喂陶言真喝下去。

陶言真暂时还真没力气去自己端碗吃饭喝汤,段如谨喂,虽说当着满屋子人的面她有些难为情,但自己男人的这份心意她当然不能推拒了,于是心里甜蜜蜜地喝着充满爱意与体贴的喂食。

屋内还没忙活完的丫头婆子见状均很有眼力见地低头,不敢乱看,心头都不由得想世子爷当真是喜爱世子夫人,都成亲这么久的了看着还与新婚的一样。

也有人想着世子夫人这么有福气,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五个孩子的娘了,难怪世子爷这般上心,换成哪个男人有个这样的夫人都会捧在手心上的,尤其世子夫人还是个美貌的。

陶言真没有逞强,喝完­鸡­汤也有了些困意,看了几眼被抱回房已经睡去的两个宝宝便躺下与宝宝们一同入睡了。

龙凤胎的出生令国公府着实欢庆了一番,现在满京城的人都在谈论这件事,有人生双胞胎的,但没见过接二连三都生多胞胎的,还每次都有儿有女,这不是气死人呢吗?

谁能想到当年还因为­性­子不讨喜、名声又有那么点污点而被某些人家瞧不起的陶言真,居然在嫁了人后不仅不得理不饶人地骂人,也不与兄长叫板了,还对丈夫体贴有加,除了没有大度地主动为丈夫纳妾外,其它真是没的挑了。

娶妻是为了什么?过日子和开枝散叶最主要,现在人家不仅会过日子,还用最短的时间内开了很多枝散了不知道多少叶,早知她这么能生,当初他们就该不胡乱顾及早早地去提亲才对!一­干­老头老太太悔得捶胸顿足,大叹人生无常,人不可貌相。

国公府在新生儿满月时又热热闹闹地大办了一场,满月大的两小娃都继承了父母的好样貌,长得白白净净,大眼睛黑亮黑亮的,看着就讨喜,将一­干­来吃满月酒的客人们萌得恨不得抱回家当成自己的孩子。

满月酒时,三胞胎都两岁了,别提多淘了,一个不注意就会被他们跑走,迈着小短腿在弟妹的满月宴上到处蹿,后面追着好几个怕他们摔倒的丫头­奶­娘。

丫头­奶­娘们怕伤到他们,追都不敢用力,再说即便运气好抓着了,他们就会哭得震天地泣鬼神的,吓都要吓死了,谁还敢得罪这些小祖宗们。

“你们怎么出来了?快回房。”段如谨敬酒时看到大女儿二女儿及大儿子左摇右晃地跑过来,眉一拧开口斥道。

“爹爹。”

“爹。”

“爹爹,看弟弟妹妹。”

三胞胎一边跑过来一边叽叽喳喳叫着,脸上荡着调皮捣蛋却让人无可奈何的得意的笑。

“世子爷。”跟过来的­乳­娘们一副做错事的愧疚样,小主子们太调皮活泼了也不是好事,他们作下人的若是制止得太强势,孩子们一哭闹大劲儿了到时还是他们这些作下人的责任。

三个娃争先恐后地将段如谨围住,牢牢地抱住他们爹爹的大腿,一个个地不觉得祸到临头了,反到仰着头笑得眉不见眼的撒娇。

段如谨原本的火气在看到长得粉雕玉琢、穿着一身红打扮得和年画里走出来的童子童女似的三宝贝撒娇瞬间跑的不见踪影,俯身在三个娃头顶各自摸了摸道:“乖啦,爹爹忙,外面人多,不小心踩到你们可不好,快回房去。”

厅内的客人们见到比观音画像里的仙童不承多让的漂亮娃娃,纷纷开口夸赞。

三胞胎一点不怯场,见许多人关注他们,听得出是在夸他们,于是毫不吝啬地送出大大的笑容,看到哪个人合他们眼缘了还会“叔叔”、“伯伯”地喊一声,赢来更多的夸赞。

“好了,爹爹还要去给叔叔伯伯们敬酒,快回房找你们娘去,她那里有好点心好糖。”段如谨连哄带骗地,终于将三胞胎哄去找他们娘了。

“世子爷好福气,三个儿女这般讨喜聪明,刚满月的两个娃又白白胖胖的,以后与他们的兄姐一般的漂亮可爱。”

“是啊是啊,想我成亲八年整,只得两子一女,其中一子还是庶出,哪有世子爷的好运道。”

“得了吧,两个儿子你还叹,你让我这个都过了而立年只一个儿子的怎么说?”

“那我还一个儿子都没有的要怎么说!”

“别吵了,今日我们来吃酒当是沾沾喜气,说不定来年我们都添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

这话所有人都爱听,那些拼儿子数量的人都消停了,只是投向段如谨的目光依然充满了羡慕嫉妒恨,兴许不到两年,段如谨又会办满月酒了呢。

段如谨近来没少听人夸他酸他,都微笑着接受各类的祝福欣羡,没有得意张狂,也没有过于谦虚,谦和有礼、仪表堂堂的模样恨得人牙痒痒,尤其想生儿子总生不出来的人更是牙痒痒得厉害。

外面热闹着,陶言真还如第一回一样在房里见客。

小李氏这次看着­精­神头很好,孙子马上就出生了,天天有盼头,什么时候看着都心情大好。

“你是好命,每次都生两个三个的,不过这次你四嫂怀的也是两个,希望两个都是儿子,实在不行像你这胎一样是龙凤胎也好。”小李氏一提起即将出生的孙子便眉开眼笑的,自从儿媳­妇­肚子大得出奇之后便请会摸脉的大夫来摸肚子里怀的是几个,找了两个大夫都说怀的是两个孩子,喜得她逢人便说儿媳怀的是双胞胎。

“还有一个多月四嫂差不多就生了,听说四嫂近来养得越来越迷人了?”陶言真一边说一边摸着肚子上松垮的­肉­,忍不住叹气。

小李氏闻言笑容更多了:“可不是,真是奇怪,你四嫂原本长得不好看,五官一点不柔和,皮肤也不白皙,谁想这怀了孕后一天比一天白起来,不仅肤­色­改善了,连眉眼也稀奇地变得柔和有女人味起来,你四哥以前嫌弃她不好看,最近他不嫌弃了,整日整日地围着她身边转。”

“这可是大好事,四哥心中有四嫂就不会总想去外面胡混,以后小两口恩爱,娘也能省心许多。”陶言真真心为魏风灵高兴,希望她能将一直不靠谱总长不大的男人牢牢吸引住,然后慢慢地将甄文泽身上不好的毛病逐渐改善掉,这样的话简直太美妙了。

小李氏赞同地点头:“你四哥听话了,知道向着媳­妇­儿了,前阵子有小丫环使坏挑拨他们两夫妻关系,结果你四哥不但没被挑拨,还将那小丫环训斥一通然后将其赶出府了,那小丫环可是以前与你……”

小李氏说到一半停住了,陶言真看她表情便猜到她要说的是那小丫环以前与甄文泽好过,甄文泽能为了老婆将曾经好过的小丫头惩罚了,那可真是不一般了,想当初他可是没少因为向着丫环而找自己不痛快的。

“等四嫂生了后,有机会我定要过去看看四哥的变化,从小到大,他还没有对我和颜悦­色­过呢。”陶言真心里有一点点酸,但也没太难受。

小李氏在段府没待太久,因记挂着家中身怀六甲的儿媳,于是用过午饭后便匆匆回去了。

一个半月后,魏风灵生了对双胞胎,男娃,可把小李氏乐坏了,盼孙子还真盼到了。

这下京城中一直在羡慕着段如谨陶言真的人终于将­精­力转移到甄家不成器的四爷身上了,谁能想到这个一向被人瞧不上眼的家伙居然也这么好命,一次得两个儿子!

魏风灵因生了两个儿子,在甄家二房的地位瞬间稳如泰山了,以前只面上服心上不服的下人们这次是打心里服了,有儿子撑腰的夫人可与以往不一般了。

因着孙子的缘故,小李氏对魏风灵成见日渐降低,当有下人报信说魏风灵给甄文泽气受时,她也不会像最初那般风风火火地为儿子撑腰去,学会了睁只眼闭只眼,儿媳给自己一次生了俩大胖小子,让她在京中贵­妇­人们面前赚足了脸面,只要魏风灵不闹得过火,她愿意适当宽容下。

魏风灵因生了两个儿子地位稳固了,陶言这个生了两儿三女的地位更是不用说。

长房孩子多,每日院中热闹极了,二房则冷清得很。

严氏每日哄着女儿,看着越长越像段如琅的女儿,有时会因着不是儿子而对孩子没好气,但大多时还是很喜爱自己闺女的,毕竟这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又因为丈夫不在身边,只有孩子与自己“相依为命”,于是只能更疼孩子一些。

清静的生活在有天收到段如琅的来信而打破,严氏拿着信立刻就冲到上房哭天抹泪了,不为别的,桃心怀孕了。

严氏自己守着个闺女,男人不在身边,结果小妾怀孕了,若是生了儿子可怎么办!嫡长子还没出生,庶子却出来了,到时那桃心母凭子贵抢了男人不说,还帮着庶长子夺二房家产可怎么办?

“母亲啊,您该知道庶长子对一个家族的危害,若是桃心真生个儿子出来,而我又一直不在二爷身边的话,以后我的日子还怎么过,求母亲怜悯让我带着孩子去找二爷吧。”严氏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请求着。

蒋氏身为主母自是不想看到庶长子生到嫡长子前头的事情,这次她没有如以往那般立刻拒绝严氏,而是犹豫了下后说要与国公爷商量,让严氏先回房。

严氏见此次请求有希望,乖巧地退下了,又担心蒋氏与安国公商量过后依然不让自己走,心急之下匆匆回房,将自己的嫁妆及攒的私房取出来不少裹在个布包里,然后去了长房。

陶言真正哄哭闹不休的孩子,见到严氏眼圈红红的过来,皱了皱眉便将孩子抱给­乳­娘带出去了。

“二弟妹这是……”陶言真疑惑的询问被突然塞进怀中的东西打断。

“这是我的一些首饰及两张房产地契,想必大嫂也知道我为何而来,桃心怀了身孕,我不能再在国公府里了,事关一辈子的幸福,这次我必须过去,我刚从上房回来,母亲态度有些松动,但我怕事情有变,请大嫂能帮我一次,为我说说话吧。”严氏这次是真急了,说完话后扑通一下就给陶言真跪下了。

陶言真见状吓了一大跳,将手中东西扔一边连忙将严氏扶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大嫂,我知道以前我总惹事让大嫂不高兴,你就看在我处境堪忧还有你小侄女的份儿上帮我这一次吧。”严氏说完就呜呜哭起来,伤心得都要站不住了。

陶言真将严氏扶在床上坐下,看这个以往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妯娌此时哭得这么伤心,想着最近几个月她是安分老实许多,而且小侄女确实是可怜的,一时间便有些动摇。

严氏哭了很久,一边哭一边忏悔,一个女人是靠着丈夫生存的,丈夫不在身边,小妾还有了身孕,她觉得人生都暗淡无光,没有盼头了,若是这次走不成,她都不知道自己要如何生活了。

为严氏求个情于自己来说没什么损失,而且同为女人,她也不愿意看到小妾生下庶长子骑在正室头上去,于是陶言真答应去为严氏求情,执意不要严氏送来的东西。

严氏怕陶言真不收东西不给用心劝,死活要把东西塞过去。

最终陶言真无法,只自首饰盒中挑了两样不算太贵重的首饰,严氏才作罢。

陶言真在严氏走后立刻便去了上房为她求情了,她求情时没提严氏,只拿小侄女说事,孩子自小不在父亲身边长大是可怜的,没有父亲的宠爱,以后孩子在家里的地位都会大受影响,再说于身心成长都不利。

蒋氏原就有些动摇,此时听了陶言真劝便被说动了,答应严氏去找段如琅。

蒋氏将这个决定告诉安国公时,安国公起先是不同意的,小孙女才一岁多,哪里能长途跋涉,最终被蒋氏以多方面后果全说了后才勉强同意严氏走。

怎么走是个问题,路途过于遥远,就算严氏会些功夫,但毕竟是个女人,尤其还带个孩子,安国公夫­妇­当然不会放心。

于是便一直在等机会,安国公和段如谨便一直寻找去段如琅上任地的商队,让严氏母女随着商队走起码安全。

大概过了十来天,还真被他们寻到个,是段如曦生意上的朋友,正好商队要去外地运货。

段如曦很信得过朋友的人品,安抚安国公让他放心。

最终这事就这么定了,让严氏两天后带着几名伺候的人和行李随商队出发。

商队出发的前一天,严氏的父亲来了。

送严氏母女的人选没有比严氏更合适的了,安国公是公公,没有送儿媳­妇­的道理,何况他很忙。

段如谨是大伯兄,更要避嫌,也不能送,同理段如曦是小叔子,也要避嫌。

总不能让女眷去送吧?于是几人商量了番后便写信给严老爷子,劳烦他亲自送一趟严氏。

这日一大早,严氏在安国公府众人的目送下随着父亲离开了。

严氏的走对国公府等人来说没什么影响,顶多就是清静了些。

陶言真又开始了控制饮食加运动的减肥日子了,近来总有人给段如谨送美女,虽说都被段如谨拒绝了,但这还是让她产生了一定危机感,现在她还讨男人欢心呢,但以后呢?

减肥是迫在眉睫的事,身材不及外面那些个美人,如何能捆住男人心?脸上的保养陶言真也没少折腾,什么黄瓜敷面,什么蜂蜜、­鸡­蛋清面膜之类的东西都一直在用着,还别说,皮肤还真是越来越水润了。

身材恢复很快,脸蛋又越来越娇­嫩­,在床上时陶言真更是不会像大多贵女那般矜持害羞,每次她都很热情地回应着段如谨的索需,偶尔在气氛正好时她还会主动,如此一来,端的是将段如谨捆得越来越紧了,眼看都有了越来越粘她的趋势。

在龙凤胎满两周岁之时,安国公因为朝堂上几位皇子争储呈白日化,因着几件关于珍妃儿子,也就是他亲外甥九皇子的事被烦到不行,对官场生了厌倦之心,于是启禀了皇帝,寻了个吉日将国公爵位承袭给了长子段如谨。

这之后段如谨有了新的身份,在外不再被人称世子爷,而是尊称安国公了,不到三十岁的国公,端的是风流倜傥,年轻有为,这下子他的行情更好了,无数女人如狂风浪蝶汹涌而至。

陶言真成了国公夫人,一品诰命夫人,身份尊贵了一大截,责任大了应酬也多了,动不动就要出府赴宴,日子过得虽累,但充实,虽说一直有女人想勾引段如谨,但让她满意的是,他做到了当初对她的承诺,无论他地位多高,行情多好,都没有违背与她的诺言。

女人活一辈子图的是什么?有情郎、儿女双全、公婆好相处、妯娌不­奸­滑、吃穿不愁等等,这些她都拥有了,作为一个女人,她无疑是非常幸福的,陶言真觉得自己穿越得好,庆幸早早地遇到了段如谨,否则依着她当年那想要败坏自己的名声的想法,说不定她这辈子就耗费在庙里当姑子了。

“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段如谨忙碌一天回来后,看到陶言真满脸笑意忍不住问。

看着因承袭爵位更显得成熟具有男­性­魅力的丈夫,陶言真眼中荡起的温柔都快将人融化了,她站起身走过去,亲手投手巾给他擦脸擦手道:“想到你就要回来了,我就开心。”

“哦?原来是想为夫了。”段如谨擦完手后一把抱住陶言真,低头在她­唇­上亲了口笑道。

屋内的丫环见状连忙低下头轻手轻脚出去了,不忘将房门带上。

陶言真窝在段如谨怀中,闻着他身上清爽的男­性­气息舒服地眯起眼道:“你说说你这个人,为何就不能让我多过阵子舒坦日子呢?”

“怎么了?刚刚还在想我,此时怎的又埋怨我了?”

陶言真抬起头白了他一眼,然后摸着肚子斜睨着他哼道:“我月事又晚来半个月了,这次怕是又有了!”

段如谨闻言愣了愣,随后爆发出欢喜的大笑声,揽着不是很高兴的小妻子重重亲了几口道:“娘子真厉害,当然为夫最厉害,这么快又有了,真好,这下外头那些官员们又要羡慕嫉妒我了,哈哈。”

陶言真欲哭无泪地看着男人欢喜傻了的模样,默默地想着自己穿越的这具身体潜力真是无限大,怎的怀孕这么容易?

照这速度下去,她这辈子究竟是要生几个孩子呢?

老天,她真的不想当母猪啊……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本文正文结局了哟,还算美满吧哈哈~~

后面还会有两三篇番外,孟欣的、段如琅的事情都要交代的,还有孩子们的小故事等等。

亲们想番外看什么也可以提的哟,猫怕脑子不好使落下东西没交代的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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