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滇国王脸上出现怀疑的表情,「难道王上对她有兴趣?不,金滇国的第一美人是大公主纱罗。纱罗来给王上请安。」
「是,父王。」纱罗等了好久,终于轮到她了。
「纱罗给王上请安。」她行了个完美的伏身礼。
烈炎冷笑。他一点都不意外金滇国王也用这一招想要收买他心。
这几年征战下来,他已经收了七个公主了,但他一点想碰的兴趣都没有;她们还不如这个不算挺美的小宫女--不,她是个公主--直搔他的心。
「去吧!该受什么惩罚,就受什么惩罚。」他让她回到地面,顺手往她俏臀上轻拍,她又惊又怒的表情惹得他咧嘴一笑。
他一看到纱罗的美貌就不屑她了?
「你这个卑鄙小人!」漾儿凑到他面前低咒他一句。反正倒楣定了,她不怕再骂他一句。
「噢……你不怕被杀头?」他歪著头,想吓吓她。
「我……」他看不出认真或是玩笑的脸,著实吓著她了。
「我倒了八辈子楣,才被你遇上。」最后她在他眼中找到笑意,才知道她再度被耍了。
原来他的小宫女不是真的那么楚楚可怜……烈炎望著她离去的背影淡笑。
宴会持续了十天,「庆祝」金滇国成为黑耀国的附庸国。
这十天里,烈炎不曾见到漾儿,他猜想她大概是被关在房里思过吧!
不过金滇国他玩腻了,想离开了。
「孟野啊……」躺椅上的修长身材隐藏著男人的力量,因为热天而赤祼上身的他,身上的肌肉结实而不夸张,却没人会忽略充满危险的他。
「王兄?」只有在私下孟野才会这么唤他,在众人面前,一为君、一为臣,礼数不可少。
「仗打完了,有点无聊。」他的版图全都收归了,他现在要做些什么?
「罗翼想回家跟妻子再生几个孩子,而我……」孟野露出傻笑,「我也想娶几个女人,好好享受享受。」
「哦,大家都累了啊?」他明知故问。
「您说呢?」这回孟野笑得很勉强。
「不知道那平凡的小公主,现在怎么样了?还在诅咒我吗?」金滇国少了她,一点味道都没有。
「王兄……」孟野微微皱眉,这些话一直不说,是怕扰了他的心。
「有话就说。」烈炎不耐烦的摆摆手。
「这几天,我听那些宫女说了一些话。」他还在猜测,烈炎对漾儿究竟有多大兴趣,因为这将决定他要说的话;会引起多大的怒火。
「该不会是漾儿又在咒骂我了吧?」他翻个身仰躺,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顽皮笑容。
「呃……她恐怕没这机会。」不过,如果她还有命的话,她一定会做的。
「怎么了?」烈炎眼神一沈,笑容消失了。
「您还记得在头一晚的宴会上,她是公主,却在倒酒的事吧?」他提醒偶尔会忽略细节的烈炎。
「嗯哼。」他似乎也抓到要点了,身体因此而绷紧。
「我问了几个宫女,她们支支吾吾的不敢说,但是我东问一个西问一个,总算让我拼了个大概,那个金滇国王一直很想塞给你的纱罗,她非常非常讨厌那爱骂人的小公主,据说她到现在都还被关在牢里。」
说起来,她还真是个可怜的小公主,长得不出色也就罢了,连姊妹都欺负她,现在还因为新主子一时的玩笑,害她落得被关进牢里的下场。
「牢里?」充满力量的身躯,倏地坐了起来,「她是公主,不是吗?」现在她应该还活著吧?
希望如此,否则金滇国王要为他的愚蠢,付出代价!
「可是她是庶出,原本金滇国王没那么讨厌她,但现在大家都怪罪她害得你不想要纱罗公主,他们怕金滇国将无法得到您的保护,所以她的处境堪虑。」但现在金滇国才真正一脚踩空了。
「这样……那你说,我该让他们失望吗?」烈炎抚著下巴,眼里跳出一朵朵恶意的火花。
他们要他带走一个公主,他就带走一个,反正都已经收了好几个了,他不乎再多收一个,而且能看著原本就对他卑躬屈膝的人们,因为自己的愚蠢而慌张,那场面一定很有趣。
「您对他们的第一美人毫无兴趣,已经让他们非常失望了。」孟野忍著笑已经在等著看众人惊恐的表情了。
大家都该庆幸,王兄不像外人以为的残暴,否则金滇国现在就已在灭亡边缘了。他们在这几年的征战之中,就杀了几个无道的国王。
「噢,那我们走吧!」烈炎担心著漾儿,怕这十天她受委屈了。
早知道这些看起来很文雅的人,手段会如此凶狠,他就不会让她被关了。
希望现在还来得及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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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罗的出现,让阴暗的监狱多了些惊艳的人气,狱卒们忍不住盯著金滇国的大公主看,忘了这样的举动是非常不应该的。
「愣著做什么?快把门打开啊。」纱罗用沾著香料的手巾掩著口鼻,却还是掩不住狱中的可怕异味。
她皱著眉,要随恃宫女替她撩著裙角,免得沾到地上的脏东西。
她睨著阴暗墙角的人影,唇边淡淡扯出笑。
「漾儿,过得还好吧?姊姊来看你了。」
之前她怎么没想到把漾儿关在这里呢?
要不是她就要嫁给烈炎,随他回到黑耀国,她一定会这么做,这样,漾儿一生都得关在这里了。
她因为这个想法而发出笑声。
她嫉妒漾儿,明明长得平凡无奇,男人们的眼光却总是不由自主的往她身上溜。就因为她会装著楚楚可怜、会用一张苍白的脸欺骗男人的同情……
她是金滇国的大公主、第一美人,她不允许别的女人分享她的荥耀。
「纱罗?你来了……可不可……请你放我出去?」随著人影的移动,几声铁链的碰撞声响起。
「这我可不能作决定,一切都得听父王的。」她当然也在父王耳边,说了许多漾儿的坏话,父王原本就气漾儿惹火烈炎,再经她几句挑拨,呵……
「那……你来做什么?」漾儿声音虚弱的让人难以听闻,铁链的碰撞声比她的话还大声。
「你肚子饿吗?」纱罗歪著头,不怀好意的问她。
「有一点,昨天没东西吃,肚子是挺锇的。」
「唉啊,真是的,我也没想到带点东西来呢……这样吧!等明天我有空,再替你带点东西过来,好不好?」哈,漾儿大不知道,不许狱卒送吃的,就是她呢!
「谢……谢谢。」漾儿靠在墙边,泪流干了,也无力埋怨任何人。
「那,烈炎没有迁怒我国吧?」那男人应该不像传言中的可怕,否则纱罗早就被吓坏了,哪还会在这里?
「这很难说,不过等我去安抚他,应该就没问题了。」纱罗在她面前像个女王般走动,「你……一定很嫉妒我对不对?」
「嫉妒你什么?」漾儿不解的抬头。
「烈炎还是落在我手里,你啊……是得不到他的。」纱罗挥动著香馥的手巾,想用香味盖过心的气味。
「我没想过要抢他,你真的误会了。」这是不可能的啊!烈炎根本不可能看上她,她不懂纱罗为什么会这么想。
「误会了?你还不老实!」纱罗一巴掌挥过去,然后气恼的甩甩手,「唉,弄脏了我的手,手巾拿来!」她优雅的伸手,让宫女替她擦手。
「你来,只是为了羞辱我?我们不是姊妹吗?」纱罗打落了她的泪;她想,想要拥有姊妹的希望是落空了。
「姊妹?够了!我们不是姊妹,从来就不是!未来也不会是!」纱罗因为她的话而被激怒,甩著发疼的手的同时,还用气愤的眼瞪著漾儿。
「看得出来,你们的感情不好。」
烈炎在看到漾儿被打时跨进牢房,他挑眉,靠在门边笑睨著长得美丽、心却丑陋的女人,欺负自己的妹妹。
「呃……王上。」纱罗发现是他,连忙敛裙一福。
「别,我怎么敢让金滇国的第一美女为我屈膝呢?」烈炎懒洋洋的挥手,「你很忙吗?」
他的眼轻轻扫过角落里的漾儿,愤怒一闪而逝,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他有更好的方法,让这个娇纵的女人得到报应。
「不、不会……」纱罗嗫嚅著,心里人骂外头的狱卒,怎么没先警告一声,她这样子烈炎看见,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哦,这就是那个胆敢顶撞我的漾儿吧?」烈炎走到她面前,想确定她是否撑的下去。
「对,就是我。」漾儿不肯看他,把脸埋在肩头,不愿意看他,也不愿被他看见自己的惨状。
他一定很得意吧?不过,那又如何?反正她从来就认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也不认为靠著军队威吓人的男人有很伟大。
「王上,别靠近她,她浑身都是臭味。」纱罗伸手拉烈炎,却被他冷冽的眼神吓的收手。
「再臭,有你的心臭吗?」一直站在门外的孟野带笑的送她一句。这个女人更狠,对自己的妹妹都可以这么残忍。
纱罗气呼呼转身瞪他,「你……你说什么?」
「你听到什么就是什么,我说的可能是,你是绝世大美女。」孟野还是笑著,看不他的鄙视。
「你……」美人儿因为气愤而扭曲了脸。
「把铁打开。」烈炎冷冷的声晋响起。
「王上?」她诧异的瞪眼。
「我说打开,难道你还要我再说一次?」他的微笑冷冷的,眼神比阴冷的牢房更让人心里发寒。她再不从,恐怕被锁在这里的,就将是她了。
「不……快把她打开。」纱罗看见他低下身抱起漾儿,惊讶的低喊:「啊!王上,她很脏的,别碰她。」
「孟野不是说了吗?她再臭再脏,也比不过你。」略过她时,烈炎冷冷丢下这么一句话。
他居然这样说她!纱罗僵著身子无法动弹。
「漾儿,你厉害!」她恨的牙痒痒,早知道就一刀杀了那个低贱的女人!
「不要紧,我就不信斗不过你!」她转身,骄傲的离开监狱,她有的是方法整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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