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下安静的只有风声,大伯休息了好久,抬头望去,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整整的折腾了一夜,大伯此时已经精疲力尽,汗水湿透的衣服,已经冷却下来,贴在身上冰冷非常,冷的牙齿开始打架,大伯挣扎着起身,抱着满是血痕的棉大衣,踉跄的走出了魁星大庙的院子。
顶着清晨刺骨的寒风,径直的向城里走去。到了家先在厨房,用热水洗净手上的血迹,用烈酒消毒后,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后,才进里屋。
那时候房子,建造的格局都非常简单,进门的一个屋子,承蹬多种功能,厨房、洗手、客厅、餐厅基本都是这个空间∵过这个房间,再往里面,就是一个睡觉房间,仅此而已,每家每户基本都雷同.
大伯母还在被窝里,没有起床,很明显是大伯回来洗漱时候才被吵醒的,睡眼惺忪的问:咋整的?折腾到现在才回来?
大伯道:没事,别问那么多了,起来弄点吃的吧,我饿了。
大伯母还想问些什么,但见到大伯一脸严肃,就没再继续追问,嘴里一边喃喃的嘟囔着,一边起身开始穿衣服。
放下大伯母不说,大伯转头出了屋门,拿起事先放在院子里的血大衣,走进了后院,那里是一个小家庙,供奉着祖师爷与历代祖先的排位。
进去后把血大衣放进了一个木制箱子里,随后用一张符咒贴在箱子口上,拿出了木匠专用的墨斗,用很快的速度,将整个箱子弹满了网格一样密实的黑墨线。
所有的一切都做完了,出来的时候,大伯随手锁起了后院的门,为了避免有人进入,被好奇心驱使翻看箱子,那样就麻烦了、
此时,大伯母也准备好了早饭,早餐不复杂,只是清粥窝头,咸菜而已。
简短的说,吃完了早饭,时间已经过了八点半,大伯对大伯母说:你去趟铺子,嘱咐大权好好照看着,今天我有事就不去了nAd1(
嗯,大伯母虽然应承着,但还是一脸狐疑,不知道大伯在搞什么鬼。多年夫妻,知道大伯的个性,大伯不想说,问也是白问。
大伯出了门,到了当时的城东派出所报了案,找到胡所长,说城郊的魁星楼里面有一具女尸,并做了笔录说了事情的经过。
胡所长显然觉得有些离奇,但与大伯认识多年,敬重大伯的人品,也就不疑有他,喊了几个小警察,准备去勘验现场,临走时候对大伯说,老叶,你先回去吧,有情况需要核实的时候,我再找你。
好,有什么需要配合的尽管找我,大伯说道。
说着跟胡所还有另外几个小警察一起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门,打了个招呼,就又急急的回家了.
此时大伯母应该是去铺子了,也好,处理这些也不想被人看到,懒得解释,大伯没有进屋子,而是直接开锁进了后院。
后院除了家庙,另外还有一块空地和两间小棚子,空地上整齐的堆放了许多红砖,大伯走上前去,开始向空地处搬了许多红砖。
之后从家庙中拿出了一个罗盘,放在一块红砖上,似乎是在屑方向,弄好之后,很快便垒起了一个八角形的砖炉,随后又在后院一个棚子里,拿出了好多粗粗的木条,那些是桃木,早就被大伯用斧子劈成了适合的长短,看来是经常会用到的感觉。
大伯把桃木条,交叉着堆进了八角砖炉中,然后又在旁边找到一个碎砖头,在八角炉各个方向,刻上了八卦符文,所谓八卦符文,就是对应八方画上相应的符号,坎水北方,离火南方,震木东方,兑金西方,乾金西北,艮土东北,巽木西南,坤土西南,刻上符文之后,砖炉就成了一个简易的八卦炉了。
大伯又在砖炉最下面抽出了一个砖头,里面的木材漏了出来,随后在空档中塞进了好多木屑和报纸作为引火物、
划根火柴点燃报纸,火就这样,慢慢的从空当出窜了出来,冬天的木头,水分已经蒸发干净,很快就能看到桃木堆里火苗乱窜,烧的很旺,大伯转身进入家庙,拿出了那个装有血衣的箱子,丢进了火中nAd2(
大伯点燃一根烟,蹲在炉子旁,看着大火熊熊的烧干净了所有的一切,方才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经过警察的调查,魁星楼里的女尸,是张德家的邻居,那年二十四岁,在省城上班,就在前些天的一个周末傍晚,乘坐长途汽车,准备回家看望父母,由于雪很大,路边的沟被大学掩埋,长途汽车在快到小镇的时候,陷进了沟里,出不来了,没有办法,只能走几里路才能到镇子里的家.
此时天已经黑了,因为长途车从省城到镇子,会路过很多村子,人已经下的差不多了,到这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剩下的人,除了她。还有其他几个男人,开始的时候,女孩还与那些人,前后的这么走着,但因为男人们的步伐都很快,走着走着就落下了她自己一个人,虽然她也觉得害怕,也奋力的想走快一些,但由于当时大雪的环境和自己体力不好的关系,慢慢的脱离人群,被远远地落在后面。
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在夜幕下赶路,在路过废弃的魁星楼的时候,突然跳出一个歹徒。将其从后面打晕之后,拖进了庙里,弓虽暴之后,怕事情败露,不顾女孩的哀求,用刀残忍的割断了女孩的喉咙,又将女孩塞在了魁星楼的香柜之中。
女孩这年二十四岁,是本命年,东北的习俗,本命年的人犯太岁,在这一年,贴身的衣物都是红色的,女孩也不例外,就这样,被残杀的怨恨,红衣的加持,使女孩的冤魂化作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