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白不解的看着他:
“你这不是回来了吗?棉团儿安顿到刘婆婆的老宅子里去了,被褥都搬了过去,屋里也拿青艾熏过,去躺一会儿吧。”
李其还是先过去看棉团儿,见还是高烧不退,怕出问题,就将棉团的胳膊拉起来,由上向下揉过来,在手腕处用线缠几圈,再把手指也揉了,在指尖处也用线缠了,拿一根针在火上消毒,浅浅挑破指尖,便涌出黑血来。另一只胳膊也如法炮制。
弄完了,便飘走扑在自己的床上睡了个昏天暗地。还有好多事,明天再说吧。
李其晚饭也没吃,一直睡到第二天大天亮。
小棉团烧退下来一些,却又添了咳嗽,一声声的,叫人心疼又心慌。
李其安静的吃着饭。吃完了,去找村长,让他把生了病的村民先集中到刘婆婆的房子里,还活着流民集中到婆婆家外面的空地上,孤注一掷罢了。
李其则拿了垩石去了洛州城,和那文书说:
“这是我们村后的山里产一种石矿,可控制疫情。”
那文中看了他一眼,半信半疑,说声知道了,就记在册上。
李其说:
“疫情紧急,还请官爷快去通报齐王为是。”
那文书随口应声是,也不动,现在这种时候,齐王哪是那么容易见的?
李其说:
“那我就在这边等官爷的回复。”退了几步,谦恭的对着文书低头而立。
那文书很不耐烦,又怕闹起来不好收场,挥手对他说:
“退后退后,别妨碍公务。”
李其小退半步。
……
那文书冷哼一声,也就去通报了。
这些王子皇孙的,杀人连个借口都不用找的,不是有句话叫君叫忱,臣不和不死吗,更何况你个种地的。要是那冰块齐王认为自己拿块石头耍他玩,那就有点不太妙了……
李其站在城门外,心头竟然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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