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因既认字,怎么没再读书了?”
徐因说:
“那些老先生教的太慢,我不耐烦。而且哥哥会教我。”
杨寓看着得意洋洋的少年:
“小因可真是好福气,有位独一无二的兄长。”
心里却想:这徐家兄弟两个家境贫苦,父母早亡,那徐缘什么时候读的书?
到了酒楼,掌柜的亲自迎出来,杨寓对着他那人耳语几句。
徐因正在洗手,突然想起来,扭头对杨寓说:
“杨大哥,我哥哥不是给了你一盒香皂块吗?在不在?”
杨寓心里咯噔一下,说:
“在后面车队里呢?”
徐因把手搓了又搓:
“这样总觉得手洗不干净。”
杨寓问他:
“你在家一直用香皂洗手?”
徐因回答他:
“也不是,哥哥也才弄出来没多久。以前做的总不成功。”
杨寓说;
“小因知不知道那香皂是怎么做的,杨大哥重新给你做一些洗手,这一块可是徐兄弟送给我的礼物,拿来洗手可就没有了。”
徐因想了一会儿:
“哥哥从来不让我靠太近,我也不知道怎么做的,好像要用到什么油。要不我写信问一下哥哥?”
杨寓忙说:
“不用不用。等一下车队到了,你先拿来用。远水解不得近渴。”
吃过午饭,一队人继续南行,缓缓向京城而去。徐因被一路上的新奇事物吸引,又有杨寓在一边照料周到,说着各地风土,心里那点离愁别绪早就荡然无存,一路上的簸箕辛苦也丝毫没影响了兴致。
日子渐长,徐因暗暗感叹杨家商铺之多,几乎哪个城里都有右角写有杨记字样的匾额。还跟着杨寓见了些杨家的各色作坊和繁忙的专用商队。徐因心里大概算了一下,暗暗咂舌,杨家的银子堆的有村子旁边的山那么多了吧?
路上走的并不急,一个月后徐因才到了京城锦州。一路上早从杨寓口中听了无数次,仍被锦州的繁荣吓了一跳。
杨寓笑道:
“杨府马上就要到了。我们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大哥陪着你四处看看,这京城好玩的去处可多着呢。”
李其一家暂时搬进了刘婆婆的新院子住着,老房子拆了翻新。
李其看着手里的信,估算徐因应该到了京城。
朱小白看他又发呆:
“这么不放心,还放他出去做什么。”
李其扭头看着他:
“总得有个第一次不是,等他以后再出去总能少些担心。”
朱小白安慰他:
“阿缘,放心吧,齐王说他那里的朋友会帮忙照顾小因的。过不多久,他也就回来了。”
李其闷声说:
“他不回来我才省心呢。”
愣了一会儿,拉着朱小白坐下:
“再有不久,这香皂作坊就建好了。我想着,不如一起把家里的老院子和你的朱府一起建起来,然后再在近河靠上游的地方,建一家酒楼,供往来客商吃住。一来客商有这个需要,能得些利润。二来也能给一些人找个事做。”
朱小白听的云里雾里,瞪眼看着李其。
李其停下,叹口气,又笑了:
“这么说吧,我得向你借些钱,或者你愿不愿意投些钱,做酒楼?”
朱小白一脸你早说不就好了的表情:
“我的钱都在齐王那儿放着呢,我去数数都给你好了。”
……
李其不由叹气:
“你在这我里还有不少田租呢。”
朱小白问:
“够用吗?”
李其说:
“用不了。”
朱小白又问:
“那……那……”
李其看着他一脸那干嘛还问我的困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李其张罗着建酒楼和朱府,家里的翻新都交给林月林星管着,有刘婆婆的房子做模板,兄弟俩倒也不愁。记帐交给小珍,又请若彩照看着这几个孩子。铁犁和两个雇来的短工管着田里。小铁云都要负责喂花猫。李其隔三差五的过来看两眼。
小珍偷偷对若彩说:
“小因这一走,大哥怎么和中了邪似的,这么干,不得累出一场病来?”
若彩叹了口气:这个小缘,生了气也只跟自己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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