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有哪里伤着了?”他急切地询问,我蓦地心下便如喝了热汤似的暖了起来,便笑着摇摇头:“倒是没有!即使有什么不矩的行为,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他闯入你房中有何用意?”他的眼神困惑极了。
我摇摇头:“这个却是不知,他看到我母亲的画像,便说我母亲是他的姑姑,我开始尚不疑有他,只是他们言语一多便露了破绽。”
“几次三番地接近你们,想必是与你们孟家有什么关系!”徐义廷轻缓而肯定地说道。“你为何没有向你大哥提及?”
“我也是刚刚才确定的!”我微微叹了一口气:“再说昨日大哥为了别事对我气恼,又闻说他即将成亲,我也是心绪不宁,不知该如何处理是好!”徐义廷不发一语,显是颇能理解我的心情。
我又继续说道:“狠心如大哥,把我一人丢在水云居,纵是被歹人害了也无人知晓!”我微微撅起嘴唇佯作生气道。
他急忙出声替大哥辩解:“你莫怪你大哥,他虽然在你面前什么都不说,可是把你瞧得比他自己还重要!以前每逢你生辰的时候,他便丢下手中一切大事回去为你庆生,而每趟回来都会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许久都不出来!”
我愣住,大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这是为何?
“你父亲派人来通知你母亲过世的消息时,你大哥竟把那送信之人打了一顿,质问他为何不早些送信?”
什么!这怎会是大哥所为!
“那几日,本是他解毒最关键的时候,福妈本是要在那日便要运功为他驱除余毒的,可谁曾想,他竟连句话都未留便跑了回去!为这事我丁二哥没少发脾气!”似乎听莫湘晴当日曾说大哥招呼不打一个就走了,也难怪丁飞举当日初见我之时那般冷漠,此刻我倒是能理解了。
感觉眼晴开始有些发酸发胀,有些东西想忍可没忍住便流了下来,无声无息。
“听大哥说,你曾说过希望住在湖边,所以便动用关系不惜重金买下了这栋宅子。京都地处北疆,像这样的湖实在少之又少!”
是的,我是曾说过,便是爹爹带我们出游之后,我发出了这般惊人之语:“我将来要嫁之人必有依湖而建的宅院作聘礼!”那已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他居然还记得?我记得那时此言一出便引来了仲起和如琴众人的讥笑,说我小小年纪便想嫁人都想疯了。而大哥当时听了也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我笑笑:“那是儿时疯言疯语,说是要嫁给宅子建在湖边的人呢!”说完,连我自己也忍俊不禁。
他愣了一愣:“可是你与大哥,你们——”
我们是兄妹吧!他底下的话没有说出来,但从他的眼神中我已然读懂潜在的含义,便无所谓的笑笑:“能跟我说说大哥和莫姑娘的事吗?”
“这个——”他的脸色微微沉了沉,“改天再告诉你吧!时间也不早了,我得送你回去,不然大哥找不到人,他俩个——”他朝底下指指:“就真的在劫难逃了!”他像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似是不太愿意提到大哥和莫姑娘的事,“再说,我现在有要紧的事去办!”说罢便不由分说就把我从座位上拉了起来。
“你有什么要紧事?怎么方才未曾听你提及!”我奇道。
“刚才没有,现下有了不行吗?”他的脸上又现出一副戏谑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我只得任由他牵着往楼下大堂里去寻铁心和柳青二人,待寻得已是如痴如醉的俩人时,我们便匆匆往外走。忙乱中,我感觉身后侧上方投来一束异样的目光,便下意识的回转头向上望,正是那居中的包厢,只见当中坐着一人,旁边站立着两三人。那坐在当中的人四十开外,头戴发冠,身着青灰色长袍,丰采掩映,奕奕曜人。方才那异样目光正是他所投来,见我望向他,脸上神色大变,惊讶,欢喜,激动,茫然,失望,足足失神了好一会儿。徐义廷在一旁拉了拉我的衣袖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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